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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神水神     我的绝品美女txt下载     我的绝品美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睿智

    (第三更)

    “我不是叫你过段时间回来上班吗,你急着回来干嘛?”田诗晨对秦寿柔呢的责骂,甚似关怀。

    田诗晨办公室,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秦寿清楚她责备的理由,昨天在电话里田诗晨将事情跟他大至讲过。担心窦天宇可能会找机会暗中报复秦寿解气,田诗晨这几天处理好之后,在叫他回来上班。

    可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当面解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秦寿一向不喜欢做缩头乌龟,他一般不喜欢招惹别人,出入社会几年,虽然棱角已经磨平,但秦寿本xìng的锐气,依旧。

    只要不是秦寿惹是生非,如果谁敢报复他,主动滋事,秦寿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主。要来就来,怕毛。

    “在家闲不惯,还是来上班最好。”秦寿打着哈哈,笑言以对。“怎么你就那么怕我回来上班?白发我工资对你可是一笔损失。”

    见秦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田诗晨又气又急。“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窦天宇这个人报复心理极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如果窦天宇是这样的人,正好,秦寿也差不到哪儿去。刚刚在楼下碰见窦天宇,他还想邀请秦寿吃饭,一向将他自己的身份看得很重,却主动降低身姿跟秦寿称兄道弟。

    “怕什么怕,大不了我走人,在重新找工作。”田诗晨的担忧让秦寿收敛了嘻笑,他正了正sè。

    “你也知道他报复心重,就算今天不找我算账,明天不找,后天呢?以后呢?真要跟我找茬,我是躲不了的。这个梁子,我和他是结定了。何况本来你现在就同他对着干,裁掉他多少人了,他怎么可能卖你人情。”

    一句话,就驳得田诗晨哑口无言。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在大的野心和迫力,面对情感是非,始终没有男人做得狠,胆敢直言面对。

    可话才说完,秦寿感觉没有顾及田诗晨的一片好意,说得也很直接。人家好心好意想帮忙,却直接否定。换了谁恐怕心里都不会好过。

    田诗晨当即就怒了,但她很有内涵,怒而不露。看似淡若轻风,可明显对秦寿很气愤。“我没同意走,你敢辞职。”

    原来她是因为秦寿说的这句话而气愤,瞬间的感动,让秦寿认为这个朋友,值。

    顿了顿,田诗晨筹措良久,最终絮絮说道:“实话跟你说,最近公司恐怕会闹大的动静,本来我的想法是一切风波平静后在让你回来。因为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你呆在家里会更安全。”

    不听还好,一听,秦寿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强作镇静,问道:“诗晨,你说什么?最近公司会有场大动静,你想做什么?”想了想,秦寿有了一点联系,皱起眉头。“是不是和你昨天随便裁人也有原因?”

    “听我的,回家休息几天。局势稳定之后,在回来上班。”田诗晨并不想解释。

    但秦寿更不放心了,到底是什么动静?田诗晨想做什么?窦天宇今天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暗讽他也装若不闻。老秃顶也是话里有话。一切的一切,都让秦寿感觉事态不妙。

    公司内部在大的暗斗,也不可能让田诗晨亲自告诫秦寿回避。如果人都需要回避,只有一种可能xìng——人命攸关。

    会有这么严重?秦寿不敢相信,希望他的猜测是错的。但真的很想知道原因,秦寿舒展眉头,看似不过玩笑话,吊儿郎当变着花样问及。“大概要多久?如果让我在家休养个一年半载,公司白养我呀?”

    “放心,每个月你该拿多少,一分都不亏待。”田诗晨见秦寿嬉皮笑脸,以为她默认同意。

    秦寿装着无赖自我调侃。“口说无凭,如果你突然不发工资,我可就得上街讨口要饭了。现在我身上还剩几十块,车费都快没了。”

    “这么可怜啊?”田诗晨惊讶以对,就瞧她竟然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女士的淡红钱包。秦寿刚刚不禁猜测出她要做什么,她取出钱包里一叠红sè毛爷爷,没有一万也有七千。

    在秦寿无地自容汗颜的表情中,田诗晨浑然不觉,真诚的拉起秦寿的手,就要揣进他手里。“没钱了先拿去用,不够了在跟我说。”

    想都不用想,像是触电一般,秦寿快速缩回手。真是感觉颜面扫地,秦寿从来就没像此时此刻想一头撞死。一句玩笑话,田诗晨不仅当真,还主动拿钱给他。

    这像什么,被包养吗?

    秦寿做不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严谨以待,尴尬解释。“不用拿钱给我,我开玩笑的。”

    听闻,田诗晨的不信更多于恍然。“开玩笑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拿没钱开玩笑,拿着吧。”她对秦寿伸着手里的钱,见秦寿无动于衷,田诗晨有些不开心,强硬的又要拉秦寿的手。

    “唉,拿回去,诗晨。我真是开玩笑的。”秦寿的脸已经发烫,他看不到自己的脸是不是变红了。但田诗晨终于缓过神,认识到这么做,是对秦寿的一种侮辱。

    只是,她还逐移不定,试探问道:“秦寿,我知道男人都不好意思跟女人开口说没钱。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但能说出口,就肯定是真没钱了。”

    这什么逻辑?至少秦寿认为是歪理。可田诗晨并没有收回那一叠毛爷爷的意思,居然还变着花样儿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不是朋友吗?是朋友还在乎什么。”

    秦寿的脸sè难看极了,沉声道:“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把钱收回去。我真是开玩笑的。”

    斩钉截铁的秦寿,让田诗晨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把那叠红sè爷爷放回钱包,田诗晨又从抽屉拿出一包市价九十九元的熊猫。“我不抽烟,你拿去抽吧。”

    刚刚因为钱的事情,秦寿真心感觉颜面受损,无地自容极了。田诗晨又随xìng扔给秦寿一包这么贵的烟,还处于尴尬状态的秦寿,真心不好意思拿。今天到像是来找田诗晨讨口要饭的,不像是来上班。

    见秦寿无动于衷的样子,田诗晨茫然疑惑。“你不喜欢抽这种烟吗?”

    “不是不是,这烟很好。”秦寿急忙解释,今天这面子可丢的,真不尽人意。

    田诗晨温婉笑言,撕开封条,抽出一根递给秦寿。她的抽屉似乎什么都有,竟然又拿出一个zippo(芝宝)打火机,欢喜的点燃火星。“来,帮你点火。”

    老总竟然亲自为秦寿点火,秦寿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异样缠身。昂贵的香烟,香气就是和一般的烟味儿不同。浓郁芬芳,还不挂喉咙。

    烟能镇定人的心神,也能让人思路开扩。秦寿一翻吞云吐雾,明明是想探田诗晨的口风,怎么一下就被她的思路牵着在走。全然被她打乱。

    她款款莲坐,温文而雅侧身瞧忘秦寿,笑靥轻启,贝齿小巧润玉,真的好美。可那双睿智似乎会说话的眸子里,却清澈得透明。

    秦寿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和田诗晨对视。辗转回首,以田诗晨这么聪明的女人,她该不会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秦寿从前对田诗晨的了解,实在太浅薄了。

    不过,秦寿从中也得点到一点重要的消息。恐怕即将发生的大动静,波及的面很广。连最基层的员工也会处于波浪之巅。

    可这么一闹,对公司的影响必定伤筋动骨。田诗晨不可能想不到,但此时的她彷若无事,看待什么问题都能保持最清醒最轻松的态度。秦寿总算有点明白老秃子为什么说田诗晨的迫力是他见过最强的人。

    话题被岔开,秦寿也不知道怎么拉回去。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索xìng就不想。到是手机铃声打将还有些尴尬找不到话是的秦寿解救。

    怎么又是陌生号码?这次肯定不会是安心亚那小太妹,秦寿已经将她存入电话薄。

    “秦寿,能不能听出我是谁?”声音浑厚,沉稳有力。中气十足的男中声,充斥着几分神秘。

    想了好几秒,秦寿不太确定。“你是,尔yīn?”

    “还记得我。”电话中,对方豪迈大笑。“我回来了,渝都的变化真大。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喝酒聚聚?”

    “真的是尔yīn,哈。胸毛君,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儿,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消散于形了。”确认对方是谁,秦寿开怀大笑。六年了,整整六年,电话中那家伙像是突然从人间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晚上见面在说,先说好,不醉不归。”

    秦寿有些气愤,笑骂道:“我看你应该先喝三瓶才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没问题,那晚上见。”

    挂断电话,秦寿的思绪都回到六年前。当年他还处于年少气盛的状态,被八个人围攻。秦寿放倒了四人,但双拳始终难敌四手,他也被打得趴在地上。

    突然从天而降一jīng壮汉子,三下五除二,秦寿只见汉子气宇轩昂对他伸来援助之手。“八个打一个,不是好汉。小子,你也算有种,能放到四个。”

第六十一章 牛逼的洁尔阴

    (第一更)

    尔yīn,亲切称呼胸毛君,胸君。全因胸膛一片浓郁,黑压压的骇人听闻,瞧之,男人羡慕嫉妒恨,这才是男人的象征。

    他叫程杰,所以又叫洁尔yīn。洁尔yīn,洗洗更健康,简称尔康。全都是秦寿一时兴起,想到什么叫什么。

    小巷深处,一家名为“兄弟串串香”,人行街道被亭棚占据,亭棚下是爆棚的客流量,划拳声吆喝声震耳发聩。秦寿和程杰在相对清静的角落面对而坐,六年不见,一点联系都没有,故人相见,感概万千。

    程杰身材jīng瘦壮硕,一双凌厉的眼睛冷戾摄人。白sè衬衫又使他看上去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一些内敛文质。

    事先的玩笑话,秦寿拦都拦不住,程杰抱着瓶子就罐,已经干掉三瓶啤酒。豪爽,认真,讲信用,依旧不减当年风范。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家店还没关门,生意比以前更好。从前,我们经常来这里吃串皮,喝到三更半夜,人都走完了,就只剩我们。”程杰瞧望陌生的服务员和熟悉的老板,暮然回忆,啧嘴道:“老板还在!以前我们经常喝到最后一桌,老板和服务员又不好意思叫我们走,坐在旁边磨皮搽痒的,嘿嘿……”

    碰了一杯,秦寿为程杰点燃一根烟,这还是田诗晨给他的熊猫。欣然回往,忍不住想知道这些年程杰在做什么?为何突然消失,又是怎么找到秦寿的联系方式。

    “尔康,你去了哪儿?怎么都不联系我。”

    感情深,一口闷。喝完一杯又斟满一杯,程杰才絮絮说道:“当兵去了,被老头子强行压走的,手机和身上的钱全被缴纳,想跑都跑不了,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你招呼。”

    当时,秦寿才十九,程杰已经满了二十一。现在当兵的条件秦寿没了解过,但当时当兵的年龄是有限制的。

    男青年为年满18岁至20岁,高中毕业以上文化程度的青年,企业事业单位职工,可放宽到21岁,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可放宽到22岁,对大学本科应届毕业生,只要本人自愿参军的,可放宽到23岁。

    程杰的家庭背景,秦寿一直没问过,他也没说。但程杰只有高中文凭,过了二十岁,说明他家是企业事业单位的职工。

    “到了部队,怎么不跟我联系呀,当年的号码,我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换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在多的酒都不够。

    刚刚各说一句,又干掉一杯。这速度来得有些徒,秦寿还好,才两杯,程杰菜都没吃就先干掉三瓶。秦寿劝道:“慢点喝,细水长流。”

    “不打紧,这点酒不算什么。”程杰的豪迈不减当年,接着秦寿的话,无奈,但又没解释清楚。“管得严,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秦寿疑惑不解,怔怔思索。“你是当的什么兵种?”

    得到的回应,却是程杰的沉默相望。看来,他加入的是特殊兵种,保密工作很严。就算是兄弟朋友,也是不能说的。部队的纪律不可违反。

    “现在回来,是不是退伍了?”秦寿一笔代过,儒声笑问。他不是个喜欢探闻别人秘密的人,何况是关于部队隐密的事情。

    “没有,我还在部队。现在,我是XX军区的师长,刚刚升为大校。”

    什么?师长?大校?有没有这么夸张,程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人惊叹抑望。他才参加部队多久,就升到这个军衔军职。要知道,和平年代在部队想当官往上爬,没有强硬的后台是根本行不通的。

    秦寿惊喜交集,洁尔yīn这家伙,有没有这么牛逼?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胸君,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开玩笑是不要钱的。”秦寿毫不掩饰他的喜出望外,程杰算下来也才二十八,顶多二十九的人,怎么可能。

    果然,程杰面带微笑的认真反问。“你以为我是喜欢随便开玩笑的人。”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秦寿不得不又信了几分。一直以来,对程杰的印象就是个直爽果断,雷厉风行,敢做敢当的汉子。而且从来不说假话,要么就不说,更不会开玩笑。

    如果说,不知道大校是什么军衔,还不知道师长是什么军职吗。那是统领万人的大哥级别的人物,而且程杰还这么年轻。

    牛逼的洁尔yīn!

    难怪,他能轻而易举找到秦寿。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想找一个人,在简单不过。

    “你也快二十六的人了,怎么还是单身?”话锋急转,程杰关怀起秦寿的生活。他到调查得仔细,连秦寿目前还单身都知道。

    秦寿有些尴尬,程杰说话还是这么直。要是让他知道,还是大龄处男,这脸可真丢尽了。秦寿死要面子毫不在意的解释:“这年头,剩男剩女的人多了去,我也只是其中一个。孟非说得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感情,只是时机未到。”

    “孟非是谁?”程杰茫然的疑惑,让秦寿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在部队待得久了,对于生活中最火热的相亲节目全然不觉。

    真是怕什么,程杰问什么。“兄弟,你还是不是处哟?”

    “呃,不是。早就不是了。”果断回应,秦寿掩饰得极好,不温不火,一幅大气回荡的洒然,没什么好遮掩的。

    结果,程杰摇首叹息。“唉,你都不是了,可我还是。”

    刚刚吸了一口烟,差点呛得秦寿泪眼花花。惊诧看着眼前这豪爽,几乎完全敞开心扉,没有戒备心理的老兄弟。“怎么,你还是……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以你的条件很容易找到才对。”

    “没时间,我所有jīng力都花在部队里。这次回渝都,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女人,叫我回来相亲。我快三十了,该成家了。”感叹沧桑,仰望兴叹。程杰看来挺不愿意,但对于生活的必然过程,看来他妥协了。

    秦寿有些好奇,问道:“她是做什么的,多大了。”

    一仰脖子,程杰拿起还有半瓶的啤酒咕噜咕噜猛灌,直到酒泡子都不剩,他才抹嘴摇头,完全失去了他应有的气魂,甚至有些颓丧。“我没见过,她比我小两岁,和你差不多大。我们家是世交,她家三代从商,这是政治婚姻,兄弟,也许你不了解。”

    程杰的背景肯定很硬,现在他就是正师级别,但他都能妥协家族安排的政治婚姻,对方的背景必定小不到哪去。总之,他妥协于生活被缚的zì yóu,什么婚姻zì yóu,在如今的年代依然没有绝对的zì yóu权利。

    影视剧,言情小说中,什么富家女要生要死爱上穷**丝,桀骜不驯的富家公子恋上坚强的温柔平民女人,全都是骗人的。

    真正到了一定地位的人,婚姻都不能自主。要么是家族联姻,巩固稳定家族势力。要么也要找个门当户对,至少不能拖家族的后腿。无论喜欢或是不喜欢,都是因为自身利益。

    就算在普通家庭,大多数人也都是因为门当户对,最后才喜结良缘。因为家庭的反对,不支持,会给双方造成极大的阻碍。也许在十几二十岁,没有受到现实社会的浸染,还能保持着纯真,喜欢就义无反顾。

    可是时间久了,现实的物质需求,也会让很多人的思想得到当下时代的成熟。看着别人可以买LV,香奈儿,自己只有买仿货,心里的落差是难以言喻的。

    有钱人有地位的人,和普通平民最大的差别,并非在于思想。而是对于生活的品位。也许一开始是因为xìng格相互吸引,但是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

    越高品位的人,消费水平也就会很高,不是普通人群可以承受,这个时候会被认为太过物质,不节俭。

    所以,什么婚姻zì yóu,都是假话。只要双方的条件相差不是太多,现实就是现实,门当户对,才是真。

    但大多数人都很反感门当户对这个词,原因在简单不过,明明就知道这个道理却讨厌,逃避自己不能瞬间跨入理想的生活,还自欺欺人的把感情放在守卫。

    可是真正当她(他)想把感情放在第一,选择对方时。对方同样也在选择她(她)。然后还不是要了解家庭条件,看对方的自身条件。如果哪些方面不满意,结果自然就是不可能。

    不知道说什么好,秦寿本来想对程杰慰藉几句。但他认为自己没资格,一是身份地位和他不是一个等次,二是他自己都没经历过感情,根本就没资格谈论。

    男人,举杯畅饮,今朝有酒今朝醉。程杰又拿了一瓶啤酒,秦寿也咬开瓶盖,这次两人不在碰杯,而是碰瓶,整瓶整瓶的干。

    无论谁喝酒在厉害,也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抱着瓶子吹。何况程杰这是第五瓶,准确的讲是五瓶半。他的双眼有些焕散,那是酒意。

    可失神的他又非常沮丧,低声咀嚅,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兄弟,其实我这一辈子,最遗憾的是对不起一个女人。”

    秦寿也将近两瓶下肚,有了些酒意。百思回转,想说些高兴的话,让程杰不要这么郁闷,直爽问道:“胸君,你不是还是处男吗?怎么又对不起哪个女人了?”

    没有心思跟秦寿打趣,程杰摇头喟然长叹,酒后吐真言,遗憾,悔恨,占据了此刻的杰。

    “我从来也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过。她是个孤傲的女人,xìng格坚强,传统保守。当年的我年轻气盛,因为得不到她的身体,一时气愤就在也没有理她。”

第六十二章 初恋的感觉

    (第二更)

    豪气干云的人,无论面对人或事,不喜欢沉闷,更讨厌拖泥带水。喜欢荡气回肠,潇洒坦荡。

    而此时的程杰,却对以往的年少,愁容满面。感情,能让人情不自禁,幸福,开怀。更能让人牵肠挂肚,悔恨,痛惜。

    “你没得到她的身体,她也没失去她的贞cāo。何来对得起对不起?”

    秦寿能够理解,他喜欢过陈渝霞,追了她好几年,从未得到。但就是依旧喜欢,喜欢而得不到,可惜可叹,之后是可恨。但辗转反侧,欣然回首,又是美好。

    美好的的初恋,难以忘怀。有过希望,有过期望,有过心痛,有过执着,也有绝望。初恋是最纯真,最没有杂念的美好回忆。但人要向前看,活在过往,永远痛苦的只是自己。“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次意外的巧遇,她刚从美国回渝都,迷了路。”遗憾的过去,想起初衷原点,程杰吭声而笑。“当初我才刚满二十,看见一位漂亮的女人无助的站在马路边。兄弟,你知道的,一般情况下都要去搭讪。”

    秦寿兴趣飙升,胸君也有英雄侠骨的助人情怀,他们的故事应该有点嚼头。

    “我看她有些羞涩,想找人帮忙又难以启齿。就大胆的走了过去,当时我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那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主动跟一个陌生女人说话。”两个男人,一直在喝酒。

    难得聚首,最喜欢谈论的话题,自然就是从前过往,纯真且美好的回忆。程杰亦是如此,秦寿没有打岔,静静聆听。

    “他真的很美,直到现在我也忘不了她文静的羞涩,一颦一笑都优雅动人的样子。询问过后,我才知道,她也是渝都人,八岁就去了美国,刚刚从美国回来,迷了路。”

    八岁去了美国,怎么听着有些耳熟目染。对了,田诗晨也是八岁去的美国,不会是她吧。但立即就否定,秦寿觉得可笑,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程杰说的那个女人七年前就回国了,田诗晨才回国没多久。

    “反正没事,我送她去订好的酒店,留了联系电话,之后几天就在也没联系过了。从小到大,我根本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也就在当时,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一见钟情的感觉。

    由于我从来没主动跟女人联系过,我很想打电话给她,每次选到她的号码,又总是害怕的关机。”

    程杰仿佛回到那段时光的青涩,一个从来都敢做敢当的大男人,面对第一次心动的女人,却总是不敢更进一步。秦寿又何尝不是呢,他对田诗晨也是一见钟情,就是不敢真情表白。

    因为秦寿害怕,怕他的一厢情愿,一但表白,换来的结果,是连最起码的朋友都做不了。

    “每天我都魂不守舍,郁郁寡欢。只要静下心,哪怕是一秒时间,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她的笑容很迷人,眼睛似乎会说话。按现在的词就叫会放电。终于,过了几天,我在也忍不住,鼓足勇气给她打了第一个电话。”

    秦寿听得认真,他从来就没见过程杰像今天这样柔肠百断,一脸的幸福。“然后呢?”

    “那家美玉全大排档还在开没?”程杰一幅轻松满足的回思,突然问及秦寿。

    不知道他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想说什么,难道接下来的故事即将在那里上演。“还在,前几天我还去吃过,生意也是越来越火爆,要是去晚了,起码都要排两轮。”

    这次,程杰倒了一杯酒,看来他也有点受不了一瓶瓶的猛灌。和秦寿碰杯,一口而尽。

    “当天晚上,我和她第一次约会,就在那里。在美国生活久了,就算是渝都人,她连一次大排档都没吃过。刚开始她看见那里又脏又乱,还很不习惯。”

    也许是酒劲儿上了头,程杰猛的一拍桌案,桌面上的几个空瓶子腾了几下,“哐当”滚落在地,秦寿手急眼快只抓住一个瓶子,但还是有三个摔碎在地。顿时,周围安静不少,几十双目光朝秦寿程杰望来。

    搞得他们很不好意思,程杰急忙跟跑来的老板道歉,摔碎的瓶子算在他头上。简单收拾打扫,场面又恢复了嘈杂热闹,该划拳的划拳,该吃饭的吃饭,该忙的服务老板继续忙碌。

    程杰抽着烟,喟然兴望,又有些自责。“当时,你不知道我那个脸呀,简直跟丢到粪坑里没两样,又臭又不自在。没考虑周全,以为谁都喜欢热闹的气氛。早知道她不习惯,就该带她去安静高档的地方。我也是,喜欢热闹,不会情调。”

    正要问结果呢,程杰仿若没注意秦寿,思绪完全回到了过去。像自已跟自己在说。

    “还好,她虽然开始不习惯,但这气氛在美国从来就没感受过,很新鲜。由其在吃过东西之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话也多了,开朗了。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我最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着她的眼睛。”

    程杰越说越起劲儿,开始涛涛不绝。“到是我,越来越不会说话。像个傻子一样,又羞又怕。生怕一句说得不对,就会让她反感,怕破坏了这种气氛。怕在也看不到她迷人的笑容,怕她生气转身就走。

    几乎都是她问我一句,我回答一句。如果她不讲话,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

    结果,这样反而让她反感了。她以为我是sè狼,老是看着她,想看清她衣服背后的隐密一样。她问我为什么这样看着她,我一时间竟然大脑短路,傻不啦叽,不知道怎么回答。唉……果然,她防备的气呼呼转身就走。”

    听到这里,秦寿笑了,看着捶胸顿足,懊恼不已的程杰,真不知说他什么好。

    “最他妈扯的是,由于第一次约女人,我激动的什么都没准备好,当时忘了带钱。她一走,我跟在后面,结果被老板逮到了,以为我吃霸王餐。

    我一扪心思都在她身上,想追她解释清楚,只感觉又丢脸又没好好珍惜我人生的一次机会,就怕以后她在也不理我。

    老板硬拉着我不放,又是大骂还准备动手。一转眼,我看不到她的身影,又气又急,干翻老板就朝她离开的方向追。当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解释清楚。我是因为喜欢她,才舍不得转眼,才傻得不会说话。

    结果我追了五分钟,却怎么也没追到她。按道理讲,一个女人跑得在快,怎么可能跑得过我。

    打电话,她也不接,我心情低落极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老板身上,当时第一反应如果不是老板硬拉着我,我就不会跟丢。只想回去痛揍老板一顿。”

    越听越有意思,秦寿问道:“老板被你揍成了什么样儿?”

    “没揍成,我疯了一样跑回去,半路就碰到了她。有三个男人喝醉酒,暗沉沉的周围没有人,见她孤身一人,想调戏她。她又气又怒,打开其中一人的手想跑,但是被人拦住。老子当时看见,杀人的心都有。”

    想不到还有这一幕。秦寿笑出声,调侃道:“那你杀了那三人没有?”

    “嘿,你丫的。我要是真杀了人,现在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程杰气急,他讲得有板有眼,认为秦寿没认真聆听,还有心思调侃,忍不住有挤眉瞪眼。冷冽凶戾,怪吓人的。

    秦寿哪里还敢说笑,赶紧收敛,吃味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事?”

    “我当时完全失去了理智,跑上去全力一脚就把一人踹翻好几米远。那三个狗rì,都是怂蛋,我还没来得及踹第二脚,另外两个吓得转身就跑。

    只有翻滚在地上那人,也不知道摔到哪儿,正要爬起身想跑,但痛得他唉哟连天,然后动也不动装死。我完全在气头,冲上去把那人摁在地上,一阵乱拳。他在也不装了,哭爹喊娘,不停求饶。”

    秦寿忍不住接了句。“打得好,然后呢?”

    “然后,她就来拉我,劝我。放开那狗rì的,看着她受惊柔弱的样子,我的气全消了。”程杰又倒满一杯,示意和秦寿干掉,这次干了觉得不够劲儿,又喝了一杯。

    柔肠百转,一脸的幸福。“我怕她转身就走,我怕她在也不理我,一下就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好柔软,我从来都不知道抱着女人的感觉,会这么舒服,温热的体温,柔胰腰,似乎只要我稍弱用力,就能把她抱碎了似的。”

    “你这么大力气,在用点力她不碎也要断气。”秦寿实在忍不住,笑着打趣。但程杰这次没有在生气,他也笑了。

    “当时,我表白了,是我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对女人表白。我把为什么盯着他,为什么不会说话,为什么她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原因说得清清楚楚,但是当时说得吞吞吐吐。我说喜欢她,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一见钟情。

    我甚至还说得非常麻肉,什么不能没有她,如果没有她,这辈子我也不用活了之类的话,唉呀!”

    秦寿嬉笑端起酒杯。“唉呀之后,是否又要喝酒?”

第六十三章 田诗晨和她是同一个人?

    (第三更)

    程杰还没反应过来秦寿的吃味打趣,刚刚端起酒杯,猛然醒悟就立既放下。骂道:“喝毛喝,在喝就现场直播,细水长流,歇一会儿。”

    “你也知道歇一会儿,胸毛君,说就说,别动不动喝酒,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

    秦寿放下酒杯,哪有这么喝酒的,现在菜都还没吃上一口,酒倒是喝了个透。真怕一会儿程杰喝得分不清天南地北,秦寿还抬不动他。

    但是,程杰傻不啦叽的故事听着到真趣味十足。秦寿不自禁问道:“你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满脸欣喜的回顾。“当时她愣了,怔怔望着我。过了好几秒她还不敢相信的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很真诚很专注很认真点头,我说是真的,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秦寿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程杰有多不会说话,说出来的得有多肉麻,因为现在他所表达的意思就已经让秦寿全身吃紧。还什么很真诚很专注很认真,直接点头就行,后面还加一句这辈子只爱她一个,我草……

    可想想,初恋的人,还不都是这样吗?秦寿的初恋比起程杰,还要不堪入目。至少程杰有了开始,秦寿连开始在何方都只能在梦里巡游——白rì梦!

    “我又问她,愿不愿意意和我在一起。她低头不语,面红耳赤。但她欣然的眼睛,给我了答案。当时,我开心极了,死死的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很单纯的只想一辈子这么抱过去。”

    其实,秦寿非常羡慕。一见钟情,第二次见面就大胆表白,还拥抱美人入怀成功。秦寿追了陈渝霞多少年?执着的结果是麻木不仁。秦寿为程杰感到欣慰的同时忍不住打趣说笑。

    “还抱一辈子,要不到十分钟就会抱累,你没累她也得站累。人又不是仙,吃喝拉撒,洗脸洗脚洗澡的干活。”

    “嘿,兄弟,你到是说对了。我想一直抱下去,还是她说站累了,我才放的手。不过,怎么我听到一股子酸味儿?羡慕?嫉妒?”

    丫的,程杰也不是傻子,显然能听出秦寿话里的意思。但他沉浸在过去的幸福之中,没有心思理会秦寿。

    可很快,程杰应有的欣悦尽褪,他一脸愁容。

    “就这样,我和她在一起了一年。这一年,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开心,最没有烦恼的一年。期间,她为我买了一套普通的淡棕sè西服,还有一块汉米尔顿手表。这是她送我的两份礼物,也是唯一的两份。”

    怎么这么巧?秦寿恍然忆起,陪田诗晨参加聚会那天,她那里竟然有一套男士西装和手表让秦寿穿戴,跟程杰讲的一模一样。

    最主要是那天,田诗晨的怪异和平时的冷傲截然相反。田诗晨和程杰所说的那个她,是同一个人吗?秦寿的心波澜起伏,飘渺不定。

    “但是,相处久了,矛盾也就渐渐产生。她真的很完美,气质优雅,美丽大方。和她交往一年,除了牵她的手,偶尔抱抱她,连亲都没亲吻过一次。每次我想亲吻她想要她,她都极力反抗。

    她很传统保守,每次的理由都没变过。她说,如果喜欢她,爱她一辈子,就等到结婚那天,她才能把一切交给我。而当时,我太年轻了,又血气方刚。不想这么早结婚,她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就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经常吵架。每次都是由我挑起。”

    懊恼,不甘,悔恨。程杰双眼定在桌案上,却在回忆过去的种种开心,矛盾。

    秦寿能够理解程杰的心,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像前几十几百甚至几千年那样,不结婚就不能亲吻对方?也不知何年何月何rì起,这个时代早已变成开放的年代。

    正常男人想要却得不到,当然会懊恼。人都很溅,太容易得到认为不专一,分手!太难得到,又认为装什么装,自个儿一边去装清高纯洁。与其陪你耗神耗时,还不如喜结新欢,重头在来。

    可在分开后,又会想原配,还是认为原配最好。其实长期的磨合中,已经形成了一种依赖,习惯于原配的优缺点。但能重新走在一起的人,很少很少。“所以,你就这么和她分手了?之后有找过她吗?”

    每人都有自尊,自傲。哪怕心里还有对方,想着对方,因为哪可笑的自尊自傲,放弃了重归于好的一丝希望。

    果然,程杰喟长叹,懊悔之极。“她找过我,但是我没同意。”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你不同意?”程杰和秦寿其实很像,无论脾xìng,神韵。如果不知道的人,必定以为他们是亲表兄弟。秦寿明明猜到是程杰提出分手,最后却因为那可笑的自尊而放弃,依然下意识忍不出询问。

    “我后悔了,兄弟,知道吗,现在我后悔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真正拥有的时候,不懂的珍惜,只有失去之后才能明白。为何当初那么固执,就不能理解一下对方的脾xìng吗?

    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很简单。只要相互爱着对方,就可以。但是两个永远在一起又很难。只有做到信任,包容,理解,谦让,良心,责任,沟通,如果在加一点,就是双方家庭是否同意,才可以幸福的天长地久,相濡以沫。

    在失去后,如果重新喜结新欢,会很快忘记从前的痛苦。如果爱到不可分隔的地步,哪怕组建自己的家庭,心底深处埋藏的也会是曾经那个他(她)。

    但如果还是单身一人呢?自然而然,满脑子都是懊悔,痛惜。想得开的人,会开开心心每一天,但想不开的人,整rì都会郁郁寡欢。

    即使如此,夜深人静,梦醒十分,依稀浮现曾经往事,心里想起的永远是那个他(她)。

    “都过去了,向前看。好好把握现在,去相亲吧,说不定,那位大小姐会更适合你。”劝慰程杰,秦寿也是在劝慰自己。要向前看,陈渝霞已经成了过去。

    浅浅的叹息,转然回味,程杰笑道,可笑的淡然,笑得有点苦。“希望如此。”

    此时秦寿满脑子里,想的除了是陈渝霞,还有程杰故事中的那个她。她和田诗晨真是同一个人吗?秦寿忍不住问道:“尔康,她叫什么名字。”

    “你是指谁?”

    “当然是你誓言一辈子爱到底的那个她。”

    程杰目光涣散,酒意越来越浓了。但他的意识非常清醒,直言笑道:“你就别问了,秦寿,我和她的故事,你是第一个人知道。在我心里埋了很久,她的名字就让我永远埋下去。”

    既然他不愿意说,秦寿也不好在问。只是可惜,不能确认心中的猜测。

    这顿饭,什么都没吃,酒却已经将肚子填了个饱。两人都谈了这些年很多趣事,也谈了年少时的轻逛桀骜。秦寿醉了,干掉十九瓶,程杰也高了,一人干掉二十一瓶,酒嗝不断,喷在秦寿脸上,程杰还未直播,秦寿就先直播了。

    串串香的锅底,通红翻腾,本来红烫蒸发了一半,结果秦寿及时补上。无论是老板,服务员,还是在旁边喝酒吃饭的顾客,都以奇异的目光打量两人。来吃串串,东西不吃,只喝酒,这到新鲜,还是头一次看见。

    不顾周围奇异的目光,程杰一脸难sè,他自己喝得不少,还劝秦寿。“兄弟,你的酒量不行呀,得练练。呃……”刚刚说完,又一个酒嗝喷出。

    秦寿又要吐,总算是忍住了。秦寿很久都没这么疯狂的痛饮,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高兴过,也许是被现实生活憋闷得太久,也许是感情的不如易让两人同病相怜。

    适时机点到为止,程杰结完账,两个酒疯子搭肩挽背走在大马路。

    程杰嚷嚷着找个地方唱歌,秦寿很想去,但理智告诉他,唱歌还不得又喝,从前,两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最终提议,一至通过,改rì在聚。

    坐上出租车,打开车窗。中指伸进喉咙,一阵搅动。胃里汹涌翻腾,干呕几声,司机意识不对,猛踩刹车。当车停在路边,司机“哦货”,转头瞧量车后排座一片湿润的狼藉,秦寿躺在座椅,涣散呜呜出声。

    只能恍惚听见他的歉意。“司,司机,抱,歉,醉了。”

    “知道你醉了。”司机整个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绿眉绿眉盯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秦寿。说也不是,不说更解不下这口气。“吐得我一车都是,后半夜我这生意可怎么做哟。喂,喂,清醒点,你手机在响。”

    “嗯?呃,哦。”秦寿慢吞吞接通电话,对面的声音模糊不清。问道:“哦,你,说,说什么,说话呀。”

    司机看不惯了,车内酒臭味命令他粗暴的抢过手机。“你是他朋友,来XX路接他,喝醉了,吐得我一车都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寿迷迷糊糊望见有人在搬动挪动,意识是清醒的,很想看清是谁,眼皮子就是抬不起来。他才知道自己喝醉了。

    只听见一个女人怨声载道的不奈。“秦寿哥哥,你真重。”

第六十四章 失身

    (第四更)

    头痛yù裂的醒来,眼里一片昏昏沉沉的白。半晌,才变得清晰,原来白sè是天花板。

    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秦寿正要翻身起床,总感觉左边肩膀被什么压着,沉甸甸的。下意识转头,秦寿骇然失sè。压着肩膀的不是东西,居然是还在熟睡中的安心亚。

    杂乱馨香的卷发散乱,搭在秦寿的肩头脖子上,匀称的呼吸打湿了秦寿的衣领老大一片。

    怎么和她睡在一起?秦寿大惊失sè,不停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该不会酒醉之际,对安心亚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慌了,乱了,心绪百感交集。秦寿啾啾胸前,被单盖得严严实实的。小心翼翼掀开一角,上半身都光着。糟了,真的可能出事了。

    就这么一动,碰醒了安心亚。她睁着迷蒙的双眸,呢喃问道:“你醒啦,折腾了我一晚。”

    “啊?”秦寿在也难以保持平静,推开她就翻身坐起。惊恐问道:“折腾了你一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头疼得厉害,秦寿下意识用手腕内侧拍摁太阳穴。安心亚那小太妹反而“咯咯”嬉笑不停,就听她调笑道:“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就是折腾了我一晚呀,可把我累坏了,你倒是舒服,我可从来没伺侯过谁。”

    秦寿的思绪完全被打乱了,安心亚不开口还好,她这么一说,秦寿更加惊恐的以为自己醉酒后居然会做出格的事。

    “谁要你伺侯了,你怎么在这儿,我又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秦寿想逃跑,翻腾跳下了床。全身**,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背对依旧嬉笑不止的安心亚,寻找他的衣服。

    可望了一圈,衣服的影子都没见着。秦寿慌不择路又转身望着安心亚,怒吼:“我的衣服呢,你把我衣服弄哪儿去了?”

    “我觉得太脏,扔了。”安心亚撅嘴,婉静以对,笑靥如花。

    但看在秦寿眼里,她就像背上长了两对黑sè翅膀的小魔女,尾巴被藏在被单底下。一但将她激怒,就会展开肢膀飞扑过来把秦寿摁在地上,吃了。

    “你这死妮子,把我衣服扔了,我怎么出去?”秦寿像糟到女流氓强暴,双手抱胸,又怒又惊。一世清白,竟然不明不白毁在这死丫头身上。

    被骂了,安心亚火爆倔强的脾气也上来了,气道:“直接光着身子出去。”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让我伺侯你,你就没本事去大街上跑。”刚刚噎了秦寿一句,安心亚又改口,忍不住笑道:“怎么?还站着干嘛,不出去?”

    秦寿也怒了,面对这小太妹,总是很容易动真火。何况现在,唉!“我哪里得罪你了?”

    眨巴得茫然疑惑的眼睛,安心亚想都不想回应。“你没得罪呀?”

    “那把衣服还给我。”实在是口说无词,秦寿还光着身子,首要条件先将衣服穿好。

    “刚刚我说了,扔了。”不相信她的话,但秦寿又实在拿这死妮子没辙。她娘的,还装着一幅清纯,仿若无害的无辜。秦寿又气又急,真的是咬牙切齿。

    但见她穿着一件红sè桃心图案的少女白底T恤,侧身单手撑在床头,虽然这死妮子依然爆炸头,总感觉有里不对。仔细想了想,瞧了瞧,秦寿才恍然大悟。

    这死丫头脸上的烟熏妆没有了,皮肤白晰细嫩,她的眼睛虽然不大,但细条有神,娥媚琼眉,樱嘴淡润,瓜子尖尖的下巴肉肉的,微笑哮嘴,既可爱又清纯。如果没有那不太适合的爆炸头,安心亚真是很漂亮的美女。

    看得有一点痴,但也只有一瞬间。那死妮子缓缓侧身躺下,单手撑着头,就这么仰望秦寿。还掀起秦寿刚刚睡在那边的被单,招手诱惑。“秦寿哥哥,虽然这是大热天,但光着身子,我怕你着凉,快进来取暖吧。”

    取暖,取毛个卵。看正全身上下都被看了个透,秦寿索然不在遮遮掩掩,反正遮也没用。

    可是,秦寿的语气软了。有些哀求,有些气馁。“别闹了,我的衣服在哪儿,还给我。”

    “真的扔了,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快进来吧秦寿哥哥,我给你暖暖身子。”

    “暖你妈个头,不说是吧,老子自己找。”给点好话,还不听,非要找骂才行,女人就是贱。

    安心亚有些生气,但没有说话,盯着秦寿在房间里找上找上。翻了老半天,就连床底都爬进去看了两遍,就是没有衣服的影子。秦寿汗都出了,冷汗涔涔。安心亚还趣味十足的说道:

    “好秦寿哥哥,从那天一开始见面,你就没真正相信过我。可我从来都没骗过你呀,你这个滥好人,怎么就不相信人呢。你还老是欺负我,那天是,今天也是。要不,我把衣服脱水下来给你穿。”

    说着,就要从腰间捞起T恤,一点都没迟疑过。

    听闻,秦寿措手不及的阻止,她要是在把衣服脱了,这还能像话吗?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抬手一半的手,秦寿又急忙停止。

    如果在平时,早就把你这死丫头好好教训一翻。但现在情况不同,秦寿往rì轻风云淡的霸气完全被打乱,恐怕,毁了自己清白,也毁了安心亚的清誉。秦寿俨然没了主见,曾几何时,面对十六人的围攻,连个怕字都没想过。

    今天竟然栽在这小妮子手中,真是好汉不能提当年勇啊,英雄气短,百愁莫辩,难过美人关。

    “小姑nǎinǎi,你到底想怎么样?”秦寿已经完全没了脾气,软塌塌坐在床边。想从安心亚那里找到突破点,先把她稳住,等过了这关,来rì在站。

    安心亚很委屈盯着秦寿,细条的眸子水润闪亮。“你不恨我吧,把你衣服扔了。”

    “不恨。”还能说恨吗?秦寿自认愧对于安心亚,只要求她别怪罪就行。一向想她说从来都没伺侯过谁,还折腾了她一夜,居然把她折腾得够呛。秦寿真心觉得自己不算个男人,趁人之危,不是英雄好汉。

    心绪渐渐平静了,思路也在慢慢恢复,除了头依然还有些疼,秦寿懊恼悔恨。都怪昨天和尔康太久没见面,高兴得过了头,喝酒没个分寸。不然,哪会出现在这么大个岔子,脸都丢尽了。

    男人敢做敢为,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对她负责就是了。还好她不是未年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顶多娶她过门,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

    秦寿其实是个保守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还单身处男。今rì,总算告别处男之身,却太过突然,太过不情愿。想得多了,秦寿又感觉,说不出是开心还是痛恨。总之,秦寿是个有责任感有良知的人。

    “你明明就在恨,一幅不开心的样子。”死丫头居然还撒起娇来了,秦寿恨恨无衷,压制住拔凉拔凉的心。

    抓了抓光秃秃但鼓冒结实的胸肌,秦寿发誓,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道歉。“对不起。”

    “你哪有对不起我?”安心亚睁着机灵的眼睛。秦寿暗道坏了,她该不会不原谅秦寿吧,要是这丫头叫来jǐng察叔叔,秦寿一辈子就完了。

    但想想更不对呀,如果她要报jǐng,早就报了,哪还能枕在秦寿的肩膀睡到现在。难道?

    犹如醍醐灌顶,所有事情联系起来,秦寿仔仔细细打量安心亚,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掀开一角的被单,几乎露出整条大腿的黑sè牛仔短裤,也是紧然有序。

    她是穿着衣服睡的觉,那为何秦寿却是光着身子?

    百思有了一点奇解,隐隐约约记得,昨晚躺在出租车里,好像是吐过。好像接过某人的电话,声音还是女人。

    安心亚说觉得秦寿的衣服太脏,直接扔了,会不会是吐得满身都是,所以她才扔?电话里,女人的声音,会不会是安心亚?

    秦寿爱面子,想起刚刚哀求,甚至妥协的态度。如果真的是胡思乱想想错了,那安心亚那死丫头鬼机灵的眼睛,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还是确认一下为好,安心的心xìng有些扭曲,就怕惹毛了她,没好果子吃。“这是哪儿?”

    “豪生酒店,我开的房间。”安心亚老实回答。秦寿看见脱鞋上HowardJohnson的英文字样。秦寿转着弯,关怀的口气很能给人好感。

    “你穿着衣服睡觉不热吗?”

    安心亚以为秦寿在关心她,开心嬉笑,如实回答。“不热。”

    “哦,谢谢你,把衣服给我脱了。我晚上睡觉最怕热,都是脱了衣服睡觉。”

    “没关系啦,你吐得一身都是,我当然要给你脱了。而且还帮你把身子擦干净了。”话才出口,安心猛然闭住小嘴,双手快速捂住,细条的眼睛睁得又鼓又圆。

    秦寿一听,果然,原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安心亚那死丫头,刚刚看出秦寿的慌张,故意不说,始终逗着他玩儿。

    一时穿帮,她又气又恼,“嘿嘿”直笑,掩饰着刚刚故意的调味。因为他知道秦寿生气,是不好惹的。“秦寿哥哥,你的衣服太脏,所以我就扔了,一会儿打电话叫服务员给你送套新的过来。”

第六十五章 这年头流行处男处女

    (今天开始要出差几天,未来几天只能保持每rì一更。)

    “死丫头。”抬手作势要打,秦寿狠狠骂道:“刚刚存心逗我玩是吧,很好玩儿啊,你到是玩得开心。”

    安心亚不相枉让,怡然不惧。不遮不挡反而触到秦寿身前,又强又高亢。“打呀,有本事打呀。怎么不动手,我就是玩得开心,怎么了。来呀!”

    真要扇下去,秦寿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他的原则是只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溅人。安心亚虽然xìng格乖张了一些,但她的本xìng不坏。只是环境影响,让她变得偏激罢了。

    好好跟她说,只要不是长篇大论的紧箍咒,道理讲到位,她会听的。

    秦寿恨恨的放下手,可一想起刚刚在安心亚这妮子面前,那又是慌乱又是自责的神态,真的好丢脸,男人的自尊心上涌,秦寿只好愤愤问道:“刚刚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我没解释清楚吗?”安心亚探回了身子,嬉戏玩笑。贝齿小巧可爱,一幅浑然不觉的样子。“我解释了呀,怎么没解释清楚。我说把你衣服扔了,你还不信。”

    的确,她没说假话,想了想,安心亚真没骗秦寿一句。只是这死丫头断章取义,话不说全,难免不让人猜疑。“那为什么你不说清楚,还看我在一边累得汗都出了。”出汗,不是累的,那是冷汗。

    “你这人到奇怪,我又怎么没说清楚了。你问我一句,我回答你一句。你说我哪句没说清楚?”安心亚温文尔笑,缩回了被窝里。侧身睁着细条的眸子,依然不移开又恨又尴尬良词无措的秦寿。

    懒得跟她在扯,安心亚这死妮子,简直就铁了心跟秦寿嬉闹到底,她就这脾xìng,事情都真相大白,她竟然还能有问有答,不问装莽。

    反正脸都丢了,还怕毛线。直接数落她几句。“你还有理了,开口就说折腾了你一晚,我又光着身子,昨天喝醉了酒,你能不让我多想?”

    “呵呵呵,秦寿哥哥,你的思想好复杂哦。我可是很单纯的,我的意思只有心思单纯毫无杂念的人才不会想歪。你说是不是?”死妮子反而质问起了秦寿,她笑得花枝招展,只露出嬉笑的脸,全身都裹在单薄的被单里。

    秦寿咽着一口气,除了说数她,还能做什么。“女娃儿家家的,你这么做容易让人想歪,你知不知道?”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秦寿所讲,安心亚拐弯抹角。“男人都一个样儿,我什么都不说,走在大街上还不是无数双狗眼睛盯着我着,他们就不想歪了?你说是不是,我的好秦寿哥哥。”

    话是有理,但怎么感觉有些偏题。秦寿正要在说她几句,好让她知道,女孩子应该矜持为好。安心亚却突然伸出双手抱住秦寿的腰,吓得秦寿猛的起身。“你想干什么?”

    扑了个空。“还能想什么,想抱抱你呀,你身上的肉,摸着很舒服,我还想摸摸。”安心亚恬不知耻,笑着谈论。“哥哥,刚刚你是不是想歪了,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秦寿感觉在这死妮子面前,竟然会敢到害怕。

    安心亚揶揄婉尔,最后却畅怀大笑。“秦寿哥哥也会睁眼说瞎话,什么都没想,刚刚会那么紧张害怕?你在怕什么,嗯?哥哥,你在怕什么?”

    随便找个理由把她糊弄过去,秦寿感觉和这小太妹的思维相比,他已经脱节了。“刚刚我信以为真了,你把衣服给我扔了,我怎么可能光着跑出去。”

    “秦寿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显然,安心亚对于秦寿的话根本就不信。她又撑着起身,盘腿坐在床边,仰望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的秦寿。

    “你是不是以为,喝醉了酒,在毫无道德束缚的情况下,对我做了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所以你害怕,自责,慌乱。

    而且刚刚你前后语气明显不搭调,你怕我叫jǐng察叔叔来抓你,你怕我会怪你。或者,你真的是个滥好人,认为做了美妙的事情对不起我,所以你才跟我道歉。”

    死丫头,简直说得一句不差。秦寿不可思议瞪圆盯着她,真没想到,她察言观sè这么强,分析情况透彻到位。心中所想完全被点破,秦寿那叫一个不能平静。

    还是第一次有人,把秦寿某个时间段心里变化说得如此的滴水不漏。

    “啊,我果然猜对了。”安心亚欢喜鼓掌,那样子,既天真又可爱。秦寿真是好气又好笑,心底很凉,真想一丝不挂的婴儿一个样,站在安心亚面前。

    秦寿整个人都软,无力站定看着安心亚。她还笑着招手,拍了拍床边。“秦寿哥哥,别站着呀,过来坐。”看秦寿无动于衷,她探身拉起秦寿的手往回拽。

    安心来有些认真,笑着说道:“秦寿哥哥,就算你昨天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的,更不会叫jǐng察叔叔。”

    “为什么?”不解,秦寿一时能想到的,只有你这小太妹不自重,不在乎,也太开放了吧,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在床上圈圈叉叉。

    但是秦寿想错了,安心亚挽住秦寿的左手,就和那天在公交车上一样,把头幸福的枕在他的肩膀上。虽然呢喃轻呼但开朗欢喜,真的很悦耳动听。

    “哥哥,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想做你女朋友。”

    “啊?”虽然这是第二次听到安心亚这么说,但秦寿心理的波澜却不减反增。

    当时和现在的情况不同,一心把她看作xìng格乖张的小太妹,其实就是把她当成没有受到良好环境,而歪曲长大的妹妹。还想说教她一翻,让她懂得道理,哪些不对,哪些是对的。

    心无旁骛,有的只是对路过正巧碰见不公不正的人和事,作出生在这个社会,应该尽的一份举手之劳而已。可现在,经过刚刚一翻嬉戏,秦寿光着身子,两人同处一屋,这种感觉完全不对了。

    安心亚此时又柔弱乖巧,没有了刚才的倔强火爆嬉闹。真像居家小女人,依偎在深爱着的男朋友或者老公肩头。充满了幸福,只要愿意,就任由秦寿书写。

    “哥哥,我爱你,我想做你女朋友,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不好。”心绪起伏不定,秦寿比起先前的慌乱,此刻更加的慌张。起身就要逃离安心亚的依偎,但被她死死位住。秦寿只要稍微在用点力,是可以挣脱的,但必定被把安心亚拉摔到床下,怕把她摔到。

    刚刚离开床檐几公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秦寿压制着慌乱,看似平静的说道:“可我不喜欢你呀。”

    手臂被安心亚挽得更紧,生怕松手,秦寿就被跑掉。安心亚轻蹙眼俏,哀求的模样楚楚可怜。“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呀?”她细长的眸子,就一把刀子,割裂着秦寿的心,让秦寿轻微的动容。

    “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不是个好女人。哥哥你是个保守传统的好男人,不然也不会那么慌乱,我都看得出来。你别看我打扮得像非主流,还像小太妹,其实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从来就没让一个男人亲近过我,我也有我的原则。其实,现在我都还是处女。”

    秦寿几乎快懵了,安心亚说的是真的吗?的确,秦寿心里第一想法和感觉就是,像安心亚这样的非主流小太妹,肯定在外面非常开放。但她口口声说她是处女,秦寿怎能心绪平静。

    这年代,是开放的年代,是解放了几千年封建制度保守观念的时代,我们一起走向新时代,共创美好的未来。

    还有多少处男处女哟,要想找,上小学去。但是,最近秦寿总感觉,怎么现在流行传统保守吗?遇见的个个不是处男,就是处女。

    丫的,越想越乱。

    “怎么,怎么,你还是……”强行顿住心里的不可思议,秦寿镇了镇心神,说道:“安心亚,我不是在乎你这些……”

    话还没说完,安心亚就抢声,她听出秦寿想拒绝,有些急了。“那你在乎什么呀?哥哥,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一个男的,只有遇到了,你才有了心动的感觉。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她拍了拍还算正常的胸脯子。“我睡不着,吃不下,只有静下来,哪怕一秒,都是你的影子,想起你,我的心就像有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一边说,安心亚还哀求的摇秦寿的手臂。这个时候,拒绝,是多么的残忍呀。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秦寿同样如此,他能感受到,安心亚是真心的,绝非开玩笑。秦寿并非铁石心肠的人,他动容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因为:“但是我真的对你没感觉呀。”

    安心亚嘟囔摇头,含情脉脉直视秦寿的双眼,真诚的说道:“我不在乎。”

第六十六章 脚踏三条船

    如果在回她一句“但是我在乎”,这就真的像一把刀子插进了安心亚的胸口。秦寿做不到,不忍心伤害一个喜欢他的女人。

    那五个字,秦寿压抑在心底,不敢也不愿说出口。他保持了沉默,筹措良词,想转移话题。但是安心亚乘热打铁,不依不挠。追着这个话题不放,他的勇敢,更加让秦寿不能自己。

    “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不重要,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看出秦寿的逐移不定,安心亚占据先机,铁了心的执着,胆大,勇敢,让秦寿真不知道说什么。

    倏然,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当年,秦寿不正是这么追求陈渝霞的吗?暮然回首,往事正在灯火阑珊处。这样的执着,是没有结果的。秦寿深有体会,不想耽误安心亚。“这样值得吗?”

    “值得。”想都不想,安心亚坚定点头望着秦寿。她无怨无悔的模样,和当年的秦寿,何曾的相似啊。

    原来,被人强烈的追求,喜欢。会是这样的感觉。心里有感动,有叹息,明明不愿意,却又舍不得彻底拒绝,或者又叫不忍心把对方伤害得彻底。秦寿真的很想放纵一下自己,不去管什么道德。

    只想自私自利的按心里的想法去做,接受安心亚,不论喜不喜欢她,先接受在说。大不了,接触一段时间,真的没感觉,到时候在提出分手。被人爱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秦寿心里在挣扎,犹如真气乱撞,冲得秦寿奇经八脉几乎断掉,痛苦难忍。只有最后一丝理智在告诉秦寿,不能那么做,不能那般自私。最后不仅会伤害安心亚,也会让秦寿自己良心不安。

    他就是他,不是别人,不像夏溜那样yù纵花丛。想通了,也就不在挣扎,只有可惜那丝丝触动的情怀,还有对安心亚主动投怀送抱的不舍。

    “傻丫头,不值得。”秦寿安慰拒绝。“最后的结果,只会让你受伤,让你痛苦。”

    安心亚听了,烦恼燥动。“唉呀,你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不在乎,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她这么坚决了,秦寿还能说什么?还可以说什么?一切,就让时间来冲淡安心亚吧。不论长短,总有一天,安心亚会明白的。秦寿很清楚,他就是过来人。

    秦寿果断的转移话题,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昨天我喝醉了,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昨天你醉得好厉害,像个死人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想起昨夜的事情,恼怒的安心亚展颜欢笑,烦忧的嗔声嗔气。

    “你还把出租车里吐得到处都是,我打电话给你,你老是在那喂喂喂的,问我是谁,没听清楚。”

    的确,秦寿顶多也就恍惚记得这一点,之后的事情,真的记不起了。

    “后来我赶到那里,司机还对你骂骂咧咧,我直接扔给他一千块钱,司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安心亚大笑出声,又闷哼不宵。“就看不惯这么没素质的人,有什么好好说不行,非要骂人,给了钱就闭嘴。”

    原来还有这么一初,秦寿仰望兴叹,看来,安心亚欠他的那一叠红sè毛爷爷,是要不回来了。“我气不过司机的态度,叫他送我们来这里,还是我叫他背你上来的。结果你趴在他背上,又吐了他一身都是。呵呵呵……”

    听闻,秦寿也笑了。安心亚还会使这种小xìng子,就是害苦了那位司机大哥。

    “然后,我就帮你把衣服脱了,满身吐的都是酒,怎么你喝酒不吃东西吗?”安心亚很疑惑,但紧接说道:“衣服太脏,我就直接扔垃圾筒了。帮你擦干净身子,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倏然,秦寿觉得不对,红火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现在几点了?”

    安心亚摸出她的手机一看。“十一点了,中午时间,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吧。”

    “什么,中午了?”秦寿火急火燎起身,哪里还顾得上安心亚会不会摔床哟,想穿衣服,结果才意识到大脑短路。衣服都被她扔了,还穿毛。

    又看着失去重心趴在床边,一脸懊恼的安心亚。“你不是说衣服会送来吗?”

    “你急什么急。”不紧不慢,雪白的双腿绕到床边,安心亚站起身。“我跟客服说过,我睡醒了打电话叫他们,才送过来。”

    上班迟到了,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快打电话,快打电话。”但又猛然记起,秦寿整个人都轻松了。昨天田诗晨已经说得很明了,叫他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公司的动静风波平息以后,在叫他回去上班。

    安心亚拿起床边的座机,按了客服电话,又转向对秦寿说道:“对了,昨天晚上,有个叫李兰,还有个叫什么田诗晨,还有陈渝霞给你打过电话。喂,哦你好,现在可以把衣服送来了。”

    遭了,一夜没回家,还是安心亚接的电话,这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无论怎么解释,必定不能让人信服。回去肯定要被兰兰追问刨根。陈渝霞到没什么,说清楚就行,但秦寿依然有小小的担忧,怕陈渝霞误会。

    至于田诗晨,她又打来电话干什么?秦寿吞了口唾沫,担忧问道:“她们都问了什么?你是怎么说的?”

    放下座机电话,安心亚茫然天真的回应。“她们的语气都不怎么和善,问我是谁。”但安心亚并没有说她怎么回答的,秦寿暗喻不妙。

    急燥在次追问。“快说呀,你是怎么回答她们的?”

    “你这么焦急干嘛,秦寿哥哥,她们都是你女朋友吗?你该不会脚踏三条船吧。”安心亚的话,像晴天霹雳在秦寿心底五雷轰顶。

    死妮子,到底跟她们说过什么?不会是毁了秦寿的一世英名,甚至还给他加以臭名昭著的恶名?为了让心底能保持平静,秦寿不去胡思乱想。有些怒火中烧追问。“快说。”

    安心亚嬉笑不止。“也没说什么,她们问我是谁,我说你喝醉了,在我身旁睡觉。”

    “然后她们又问我你怎么喝醉的,你在哪里,为什么睡在我身旁,态度一个比一个恶劣,我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安心亚很似恼火。“结果她们还打电话来,我觉得烦,就直接关机。”

    “什么?你……”有什么,你好好解释清楚不行?烦什么烦。一但关机,秦寿在面对她们,还怎么能解释清楚。就算她们信了,也是半信半疑。“唉,被你害苦了。”

    秦寿的苦恼映入安心亚眼底,让她逐移追问。“秦寿哥哥,你该不会真是人面兽心的禽兽吧?真的脚踏三条船?”

    愤恨,怒火中烧。秦寿真是懒得理安心亚这死妮,怒冲冲回应。“就是脚踏三条般怎么了。你真把我害苦了,我怎么跟她们解释。”

    “我看错你了。”安心亚故作沮丧厌恶。

    秦寿哼哼呼气,看着安心亚真的很无奈。“所以现在离我远点还来得及,喜欢我不值得。”

    “嘿嘿,少骗我了秦寿哥哥,就算你脚踏三条船,我照样喜欢你。”安心亚一幅yīn谋得逞的开心,终于忍不住大笑不止。

    咦?她这是怎么了?秦寿仔细思索,她哪根筋不对?照安心亚开始的意思,因为秦寿是滥好人,所以这是喜欢他的原因之一。既然知道秦寿脚踏三条船,那她不恼反笑。

    只能说明安心亚知道她们不是秦寿的女人,故意调侃来着。这死丫头,装得还真像。

    秦寿愤恨怒吼。“死妮子,又骗我。闹着很好玩是不是!”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安心亚捂着平坦的肚子,笑着胸脯轻轻颤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嬉笑。

    “秦寿哥哥,你表妹兰兰到没说什么,只说叫你今天早点回家,在家做好了饭等你,以后如果不回家吃饭,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她可真是个好女孩儿呀。陈渝霞真的对我的语气不善,问长问短的,她的电话我是真的直接就断了。

    叫田诗晨的女人,她说是你同事,我问她找你有什么事,她没说,就叫我好好照顾你,休息几天在回公司上班,叫你别担心也别cāo心。”

    这才是真话,是三个女人不同xìng格说话的风格。秦寿相信了,因为他很生气安心亚骗了他两次。安心亚这死妮子倒能看准瞄头,知道适可而止。

    “秦寿哥哥,这下你有时间可以陪我了吧,不许在拒绝我。”说着,就往秦寿迈了一步,温柔细语拉起秦寿的右手。“那天你说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就没化妆了。衣服也换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发型,陪我去做头发好不好。”

    “唉。”除了无奈的叹息,还能有什么表情。“好吧。”

    “你太好了,我的秦寿哥哥。”直接扑到秦寿怀里,一把抱住他的腰,侧脸贴住秦寿结实的胸肌,安心亚开心极了。

第六十七章 改变

    秦寿想推开她,她反而越抱越紧。秦寿又不忍心真用力推开,这样会伤了她的心。“死丫头,别抱我抱得这么紧,放开我。”

    “嗯,不嘛。”极度不愿的摇首鼓佬,安心亚嘟嘴娇笑。“就让我在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秦寿哥哥,别推开我好不好。”

    死丫头心思缜密,看出秦寿的心软,给点颜sè还真上了脸。秦寿刻意板着脸,低沉jǐng告。“在不放开,我就真推你了。”

    明显感觉安心亚轻了一些力度,以为jǐng告有了效果。就瞧她仰首望向秦寿,双眸秋波荡漾,轻呢肯求。“秦寿哥哥,如果真要推我,就在用力一些,直接把我推倒在床上吧,我绝对不反抗。”

    “死丫头,不知廉耻。”真是拿她没办法,秦寿又好气又好笑,给她一个爆粟,骂道。

    “嘿嘿,就知道秦寿哥哥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松开秦寿的腰,安心亚做了个鬼脸,规规矩矩站在秦寿跟前。

    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安心亚这xìng子,必须得改改。或许她从小到大,生活环境促就了她乖张怪异的个xìng。秦寿这次真的板着脸jǐng告。“以后给我安份老实点,在这样,我绝对不会在理你。”

    像个没长大,天真又活泼,喜欢嬉闹的小女孩,哪里有二十一岁女人应该有的风范哟。“知道啦,秦寿哥哥喜欢我是什么样子,希望我怎样,我就怎么做。”

    看着她欣喜秋波的神态,认真笃定。秦寿反而觉得不应该这么规定她,每人的xìng格不同,接触的环境不同,做法也都完全不同。不过唯一相同的是,正确面对处理当下的事情,不要因为外界的鼓动反而偏激的做本意不愿意做的事。

    秦寿觉得有义务让安心亚能自主分辨是非,而不是完全没有思考,听取他人的说法。真那样,安心亚就不是安心亚,只是一个听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的木偶人。

    “安心亚,虽然我希望你能改变,但不要因为我想你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一定要彻底改变你的心xìng。我只想你不要走歪路,不要因为虚无缥缈的虚荣让你改变你的本xìng。别人的意见要听,但自己的思维也要有,只要认清什么路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就行。”

    显然她没有听进去,像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的好的。”

    门铃响应,听见服务生在门外叫喊来送衣服,秦寿果断冲进洗手间,没过几秒安心亚就给秦寿拿来一套休闲衬衫和牛仔西裤。“秦寿哥哥,我帮你穿。”

    “我自己来。”没有理她,直接一把手抢过。又不是小朋友,穿衣服都还要人服侍。

    不过安心亚这丫头绕到秦寿身后,执意帮忙提起秦寿正要拉的裤腰。“我想帮你穿衣服嘛。”

    真拿她没办法,安心亚又绕到秦寿身前,抢过秦寿的手,帮忙拉起拉链。就这么一下,安心亚的指背不小心触碰到秦寿正在睡觉的小兄弟。她还浑然不觉,专心的系扣子。

    秦寿害怕的后退一步,因为微微的觉醒让他看似平静却尴尬万分。“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可以。”

    “我帮你还不是一样,恩,牛仔西裤挺合身的,很好看呀。”望着眼前半身**的秦寿,肌肉结实,肤sè微带古铜,安心亚犯花痴的嬉笑赞赏。“秦寿哥哥,你好帅哟,好xìng感。”

    xìng感这个词,似乎只局限于女人吧。总之秦寿是这么认为的,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评价他xìng感,秦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秦寿哥哥,干脆别穿衣服了,就这么出去,绝对吸引很多花痴少女少妇,呵呵呵……”安心亚咯咯直笑。“说不定,不少老nǎinǎi都会被你给迷住。”

    “迷你个头。”不知道死丫头是哪根筋不对,开的玩笑总让人感觉很突兀。和正常思维相比,安心亚的跳跃xìng太强悍了。

    秦寿抓起衣服就笼上身,安心亚跨前一步,yù伸手帮忙整理衣领,系扣子。秦寿打开她的手不奈说道:“你去梳头,我自己穿衣服。”

    “哥哥,要不,我帮你穿衣服,你帮我梳头。”安心亚渴求的仰视,还谈起了条件。

    怎么可能同意,秦寿有些烦燥了。这死丫头太过黏人,她不知道适当的距离才会产生美吗?

    好在,安心亚看懂了秦寿冷淡的脸庞,可惜的转身。“好啦,开玩笑的。”

    离开酒店,随便在街边吃了一碗小面,安心亚就带着秦寿直奔“太阳风”理发店。在渝都,这里很出名,不少市里的二三线明星,都喜欢来这里做造型。能来这里的,都不在乎那千把万把块钱的消费。

    安心亚刚刚推门而入,店门两旁的接待员非常客气的弯腰问好。“安小姐,欢迎光临。”

    “恩,我要重新做个发型,把我的师傅叫来。”安心亚没有面对秦寿时候的嬉笑调皮,在外人面前,她又恢复了大姐大的冷傲,霸道。

    来之前,秦寿才知道,安心亚还是这里的特级会员,最多三天就要来消费一次。难怪,她说已经很节约了,两天用个千把块钱很正常。

    平rì给她洗剪吹的师傅,是个典型型男。锃亮的光头让秦寿的眼睛都差点瞎掉,下额一戳浓密黑毛,又长又粗。这人还是个名人,在电视网络上偶尔报道过,他给很多明星都做过发型设计。

    想不到,安心亚这丫头的专人发型设计师这么牛逼,就听师傅问道:“安小姐,你想换什么发型。”

    “哥哥……”坐在理发按摩椅上,安心亚望向站在一旁的秦寿,想听他的意见。

    理发师傅看出秦寿才是主心骨,露出怪异不解的眼神。但还是很客气问道:“先生,你想让安小姐换什么样的发型?”

    “换成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清爽一点,女孩子就应该有柔顺的长发。”像这种级别的发型设计师,其实不用顾客要求,以本人自身形象,气质就会自动设计出最为适合的造型。

    秦寿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他的想法,师傅就满意点头。“安小姐五官清秀,其实最适合先生您说的要求,清爽的长发其实才最适合安小姐。”

    看来,这位师傅也很不赞赏安心亚的爆炸头。秦寿坐在旁边的长椅看报纸,却隐约听到安心亚和师傅的谈话。

    “安小姐,他是什么人?”

    安心亚欣喜的回应。“我男朋友。”

    师傅显然很惊讶。“啊?你爸知道吗?”

    结果,安心亚揶揄不宵,甚至还有些气愤。“我和谁交往,那老头子管得着吗。”……

    听闻,秦寿惊骇得真想立即上去教训教训这死丫头,什么时候成了她男朋友?还有,看来安心亚和她父亲的关系非常不融洽。

    接下来的时间,就显得有些沉闷。差不多过了两小时,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出现在秦寿垂头翻阅报纸的眼底。白底桃心图案的T恤,在往上看,原本的爆炸头,已经变为垂直到天鹅般美颈的短发,斜流海被一个闪闪发亮的发夹夹住。

    那爆炸头的非主流小太妹,已经蜕变为清新靓丽的女孩儿。秦寿眼前一亮,满意欣然。“不错,这样子的你,多好啊。”

    “只要哥哥喜欢就好。陪我去逛逛街好吗?”刚刚拉起秦寿的手臂,就听见从门口传来一道尖锐的惊呼。

    “哟,心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秦寿和安心亚询声望去,竟然是个熟人,那天在赵五面馆欺负婆孙俩的稍胖。她惊奇的看着安心亚挽住手臂的秦寿。愤怒,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姐,你怎么,挽着这个混蛋的手。”

    秦寿倒无所谓,对于这种完全失去心xìng的非主流小太妹,秦寿懒得去理。理会她们,反而会降低自我素质。到是安心亚,极度不满,冷着脸说道:“我想挽谁,还论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可是心姐,这个混蛋……”稍胖还要在说什么,安心亚冷冽呛声呛气打断,细条的眸子泛出凶戾的jīng光,那是说话算数,不容质疑的坚决。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要是敢在乱说一个词,我直接叫人用石灰把你嘴巴堵上。”

    稍胖很怕安心亚,不甘的闭上了大嘴。

    安心亚不在理会稍胖,挽紧秦寿的手臂,瞬间就收敛了霸道的态度,小鸟依人的喜笑颜开。“哥哥,我们走吧。”

    一路被安心亚蹦蹦跳跳挽扶,她活泼开朗的样子让秦寿心理有种难以言名的感动。原本秦寿懒得理会稍胖,打算拉起安心亚就走。

    按道理讲,安心亚还是她的“心姐”。

    可是安心亚不顾虚荣的身份,为了秦寿的颜面,毫不顾及稍胖的脸面,对从前的姐妹霸道打压。一切,都是为了秦寿。

    每个人都是有虚荣心的,不过或多或少而已。被一个女人如此保护,一个女人肯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谁都会有种虚荣心的满足。

    秦寿也可以理解为,安心亚为了心目中的男人,正在逐渐改变。

第六十八章 故意挑衅

    但是,还没付钱,就被安心亚挽扶到门口。畏畏缩缩望着几名服务生客气恭敬的“请慢走,欢迎下次在来。”秦寿总算落下了慌张的心。不解低声问道:“你不付钱,就这么走了?”

    “我是特级会员嘛。”安心亚看出秦寿的好奇,并没有过多解释所谓的特级会员有什么好处,拉起秦寿的手臂就往外面跑。

    只留下站在门口,充满恶毒但又不甘凶态的稍胖,她摸出手机拨通某人的电话。

    “去哪儿?”走得远了,秦寿拨撩开被安心亚挽住的手,这妮子挽得久了,也感觉有点累。松开秦寿,蹦蹦跳跳站在跟前,真像是热恋的女孩,嬉笑开怀,柔情chūn波。

    “说好的,陪我逛街。”

    秦寿一听,头大。极力反对,开玩笑,陪女人逛街,那还了得?“我什么时候同意陪你逛街了?”

    “陪我做了头发,难道就这么回去呀?按照常理,接下来的节目当然要陪我逛街吃东西,在看个电影什么的。你说是不是?”见秦寿板着脸,无动于衷,安心亚可怜兮兮嘟着小嘴焦急哀求,踱脚轻跳,飘逸的短发凌波甩动。“秦寿哥哥,陪陪我嘛,不然我真不知道干什么。”

    她都这个样子了,秦寿在拒绝,真是天理不容。何况,介于刚才安心亚完全不理会稍胖的感受,她不仅在逐移改变,还帮秦寿说话。没有理由不陪陪她,算是一种奖励吧。

    虽然知道陪女人逛街有多累,秦寿也只好咬牙同意。见闻,安心亚开心极了,迫不急待手舞足蹈。嚷嚷着计划,先去哪儿买什么,又去哪儿吃什么,在去看电影,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夜晚,然后去江边看夜景。

    这不听还好,一听,秦寿真的不想去,只想我勒个去!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最后在安心亚的提议,坐公交先去码头吹吹江风。渝都文化的发源地,就是江边码头文化。从古至今,码头都是最繁华也是最复杂的聚集地。

    这里游人众多,商贩络绎,明里暗地的社会关系更是龙蛇混杂。安心亚像个开心的小女孩儿,跑到江边的沙滩堆沙玩耍。

    这会儿的她,双膝跪在沙滩中,收敛了开朗顽皮的心xìng,专注的堆城堡。每堆高一层,她的动作就更小心轻柔一分。秦寿蹲在旁边抽烟,真想不到安心亚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分。

    炎炎夏rì热燥他们的身体,江风吹拂又让他们心静凉爽。好久都没这么安静的享受过阳光微风,整rì不是在办公室做资料,就是陪客户谈投资。秦寿麻木了那样的生活,几乎快要忘记生活的本质。

    并非因为工作赚钱,而抛弃生活应有的美妙,平凡。平凡的生活才是福,偶尔轻松一下,整个身心,似乎都得到了解放。江风吹得身轻舒爽,也吹得秦寿头脑清醒。工作之余,应该多陪陪家人,更应该给自己找个终身伴侣。

    而不应该以工作太忙为借口,难得的休息rì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和朋友喝酒畅聊,更不应该认为家人能够理解偶尔的休息,所以不用理会他们。

    没有什么理由,能够填补陪伴家人的遗憾。不要真到遗憾之时才顾往回思,那时候,已经晚了。

    “唉呀,嗯……”安心亚的可惜哀叹,打断了秦寿的醒悟。她望着倒塌的城堡,几乎快堆到第五层的尖顶,就差一点,完整的城堡就可以建设。结果功败垂成,懊恼的望着秦寿。“秦寿哥哥,真可惜。”

    望及她像小女孩般的纯真,总觉得有几分表妹兰兰的样子。秦寿会心笑道:“觉得可惜,在堆一次。”

    “不堆了。”显然因为失败而失去了耐心,安心亚气呼呼直接把还有半截的城堡推回成沙子。

    本来这身穿扮就清新可人,她恼恨的模样,又可爱又可笑,秦寿正要安慰她几句。结果旁边传来一声jiān挑的询问。“美女,要不要哥哥帮你堆一个。”

    总共五名青少年,为首一名明显比其它四人年龄稍长,但顶多也在二十一二岁左右,左边的肥脸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刺猬发型长到了三圈肥肉的脖子根处,穿着花格子衬衫,大叉短裤,粗壮的双腿长满脚毛,只穿了耐克运动鞋没穿袜子。

    其它四人,都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少年,统一黑sè背心,发型各异。总之,这五人一瞧都是不入流的小混混。

    安心亚斜眼瞟向来人,并无反感,反而趣味十足的嬉笑。“你谁呀?没看见我旁边有人吗,还敢来跟我搭讪。”

    刀疤胖子正要开口,安心亚又抢着说道:“对了,没分清楚年龄之前,最好还是多长个脑袋瓜子,别乱喊。”

    “哟,美女不仅清新漂亮,还伶牙俐齿的,哥哥喜欢。”刀疤胖子直接忽视蹲在旁边抽烟的秦寿,靠近安心亚,身后的少年看来是他的小弟,很有默契把他和秦寿隔开,瞧那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剑拔弩张,随时都要出手。

    丫的,这几个小子,看来是故意挑衅闹事。秦寿叼着烟头漫不经心的起身,就要看看刀疤胖子想干什么。

    “呵呵呵,最近卤菜市场的猪嘴巴是不是都被你吃了?”安心亚忍俊不禁问道:“刚刚你说什么?我怎么听见有人在我面前像猪在呻吟啊?”

    刀疤胖子原本还含笑jiān气的脸,瞬间沉了下去。看着清纯漂亮的安心亚,他双眼泛着贪婪的yín光。“你说话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打的女人可多了。”

    “我从来都打女人,只打溅女人。但是溅男人我这辈子打得更多。”刀疤胖子都这么开口了,明显故意挑弄是非。秦寿刚刚朝旁边移动一步,四名少年也跟着移动在次挡住秦寿。

    “哟哟哟,小子,这话是说给谁听呢?”刀疤胖子转身对望秦寿,但并未朝前。站在四名青年身后,邪里邪气高仰肥硕的刺猬头。

    安心亚立即站到秦寿身前,面对他们五人毫无惧意。接着刀疤胖子的话更加挑恤。“还能说给谁听,不就是你吗?胖得像头猪一样,又溅又胆小,躲在四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后面,只会像猪一样叫唤。”

    这句话,别说刀疤胖子听了气得爆跳如雷,就连四个小混混都怒不可遏。秦寿暗自叫苦,安心亚这丫头就知道煽风点火,真要打起来,他可说不准能不能解决这五人。腿还没完全好,发挥不出平时一半力量和速度。

    就算在平时,秦寿面对五人,也得全力以赴。何况还是气血最旺盛,最受不得气,下手根本不知道轻重后果十七八岁的小混混。

    安心亚似乎还分不清敌众我寡的悬殊,挡在秦寿身前直言说出他心中的疑问。“说吧,谁叫你们来的?有种挑事打架,就有种把名号报上来。”

    简直就是在明里下战书了,对方明显存心想挑事。这架,今天非打不可!

    “女的给我架开,男的往死里打。”秦寿才刚刚收起漫不经心,刀疤胖子就先发至人的大吼。个狗rì的,原来是冲秦寿来着。似乎,最近没惹过谁吧。

    已经来不及深想,安心亚被一名小混混直接拉开摔在沙滩上,四人卯足了拳脚,凶相毕露直接就冲向秦寿。

    很久都没遭到几人围攻,加上右腿不方便,秦寿颇有些不适应,但经验尚在。秦寿不退反进,越是这个时间千万不能退。只要抗住第一颇攻势干掉一人,气势上就能压制住对方。就算对方没被唬住,能干掉一人是一人。

    头部胸口遭到四对拳头轮攻,秦寿忍住疼痛对准最近一人的鼻梁猛挥三拳。那人当既就软榻倒地,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人被打昏了。但秦寿也不好过,终于被一脚踹得倒退两步,由于右腿没多大稳力,他栽了一个跟头摔到。

    打架最忌讳摔倒在地,由其是在多人围攻的情况下。因为跑不能跑,还手也还不了。更大的场面秦寿都没怕过,更何况只有他们三人。但秦寿多年的经验,让他练就了一套划地旋踢的功底。

    动作最快的小混混飞跃在半空整个人就要猛踩秦寿,差之毫厘,秦寿巧妙躲过。伸直左腿在沙地上来了一记回旋踢,冲过来就要踹秦寿的两人被踢翻。但秦寿的侧脸被刚刚那小混混又踩又踹了三脚。

    头有些昏了,同时也把秦寿的怒火全部点燃。他妈的,想不到今天会被几个十几岁的小混混打得如此狼狈,秦寿又抗了一下,翻身抓起小混混的脚往回一拉,他也摔倒在地。

    秦寿已经打红了眼,对方简直毫不手软,所以他也用不着留手。

    手肘像屠刀一样揆宰,小混混还来不及嘶吼,秦寿顺势按住他的膝盖抓住脚腕往上一掰,只听骨骼“咔嚓”一声脆响,小混混的腿以非常吓人的姿势反方向弯曲。

    旁边的刀疤胖子见秦寿这么凶狠,对着远处大吼。“全部都来,弄死他个狗rì。”

    rì,难道还有援兵躲在远处?

69章 跟我男朋友过意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秦寿还来不及瞧望,最后两名小混混怒斥叫嚷已经又踹了几脚秦寿,他们都打红了眼,根本没有惧怕两个字,反而速度力量比先前更盛。

    只面对两名十七八岁的小混混,秦寿顿感压力巨减。在还手,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仓促,论力量,他们两人连手也比不过秦寿,只有速度比一瘸一拐的秦寿敏捷。

    余光晃动,有些扎眼。不远处风风火又跑来七八名青年,他们都和刀疤胖子年龄差不多大,人人都拿着钢管,甚至秦寿还看到有一人cāo着铮亮发光的短刀。这才是刀疤胖子的主力,四个小混混都是探清秦寿身手的先风。

    如果四人能搞定秦寿就算了,能不见血就不见血。可秦寿所表现出来的凶狠凌厉让刀疤胖子大为震惊,只有以绝对压倒xìng的武力才能解决。秦寿想通这一点,暗道不妙。

    不得不在次下死手,秦寿直接掰断一人的手,又全力一腿踹断了另一人的小腿骨。秦寿大吼:“安心亚,快跑。”

    但安心亚仿若没听见一般,还站在不远处睁望。她惊疑的眼神完全没想到秦寿打架这么厉害,但更多的则是镇定。

    刀疤胖子被秦寿的余威吓得不进反退,在旁边怒目叫嚷,他是近距离亲眼瞧见秦寿如何把三人的骨头打断,简直就是三两下功夫。

    虽然秦寿脸满都是脚印,还破了皮。但和骨折筋断的三人相比,完全可以说不值一提。

    只有最先被打昏那人还算运气好,不然也难保他不会遭此一劫。刀疤胖子怕了,但事情是他挑起的,不能退,由其已经赶到cāo着家伙的七八名青年更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论秦寿在能打,双拳也难敌四手。就算秦寿力气在大,也抵不过刀枪棍棒的坚硬锐利。刀疤胖子有了底气,叫嚷骂得更凶。“干翻他,砍死他个狗rì的。”

    面对如狼似虎的七八名青年,右腿瘸瘸拐拐的,秦寿知道跑不了了。已经好久都没像今天这样感觉到危机感,秦寿抓起一把沙就朝他们飞洒。

    七八人用手遮挡眼睛,动作一迟。这时,安心亚怒眉娇吼,声音不大,也没有男人粗况直观的震摄力。但是,却尖锐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心神。“全都给我住手,萧然,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像是命令的口气,七八人都跃跃yù试停止不前。拿着短刀的青年询声望去,促声说道:“心姐,我老早就看见你了。但是野猪叫我们帮忙砍这死这人。”他指了指相隔不过两米的秦寿。“心姐,原来你们认识吗?”

    “哼,老早看见我?”安心亚轻缓朝他走过去,但步伐却如泰山压顶般有力。被叫做萧然的短刀青年顿时收敛促sè的心神,居然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毫无疑问,安心亚和他认识,而且关系不轻。

    只瞧安心亚抬手就给了萧然一巴掌,轻飘飘的手掌柔若无骨,却扇得所有人都能清晰听见刺耳的声音。

    秦寿呆了,其它几名青年也不可思议就要冲上去教训安心亚,不远的刀疤胖子更是惊得舌头都要掉在地上。

    “不许动。”萧然拦住想要对安心亚动手的其余几人,虽然他脸有怒sè,但更多的是惧意。

    “老早看见我,就没看见那边的野猪怎么跟我挑事?”安心亚指着刀疤胖子,刚刚听萧然一说才知道原来那人叫野猪,果然人如其名,是头猪。

    又指着躺在沙地上痛得昏过去的小混混。“老早看见我,就没看见他们把我摔在地上?”

    萧然自知理亏,想解释什么,却哑口无言。安心亚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爆跳如雷,又一巴掌扇了过去。“cāo!在我真正生气之前,如果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现在把那头野猪给我砍成死猪。”

    “你是心姐?”野猪听到安心亚和萧然的对话,顿时吓得五体投地。

    最初高仰的猪头已经变成了酱紫sè的死猪脸,小跑了两步跪在安心亚跟前,就要抱她的白晰长腿。“唉呀心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

    还没说话,安心亚一脚就把野猪踹翻倒地。他还要起身跪地,安心亚居高居下的怒啸。

    “谁叫你起来的。”听闻,野猪又规规矩矩躺下,安心亚怒道:“就你这脏手,还想抱我的腿,cāo。”

    看上去清新靓丽的安心亚,此刻所爆发出的霸气,不仅令野猪噤若寒蝉的躺在沙地,更让在自己兄弟眼前丢脸的萧然敢怒而不敢言。安心亚立即转身担忧跑到秦寿身前,用手背擦试秦寿的脸庞。

    她又从霸道的怒眉瞬息之间转变成心疼的柔呢,但脚印是用手擦不干净的,安心亚望及秦寿鬓角破皮的口子,丝丝血痕流淌。痛心疾首问道:“哥哥,疼吗?”

    秦寿的怒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刚刚还和众人大动干戈,又危机四起的以最坏打算迎击萧炎等人,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竟然被安心亚几句话霸气的控制住局面。

    不仅如此,她柔呢的轻呼,痛心的焦急,都深入在场所有人的眼中。仿佛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裸的呵护保护着秦寿。

    生为男人,在众人面前被女人保护已经让极爱面子的秦寿无地自容了,还被她轻柔疼惜的神情关注,彷若无人帮忙擦试脸上的污痕,唉,这感觉其实挺不自在的。秦寿宁愿直接和他们干一架,也比这样子痛快得多。

    抹试秦寿鬓角流淌的sè痕,指尖沾上血渍。安心亚一时气急握紧小拳头,咬牙愤恨跑回去就对野猪的脸一通猛踩。“说,谁指使你们来的,为什么要针对他?”

    野猪根本不敢用手去挡,硬生生抗着安心亚的鞋底。但她生为女人,就那点力气,却怎么都没把野猪的脸踩破口子。可毕竟鞋底是硬的,野猪依然闷声痛呼。

    秦寿都看不下去了,叫停。“好了安心亚,你又踩又问,他怎么回答你。”

    应声顺从停止了脚下功夫,安心亚总算消了少许气。但还是愤怒问道:“说,是谁?”

    终于解脱,野猪还躺着不敢起身。求饶说道:“心姐,我不敢说,如果我说了,会受更大的苦。求你放过我,求你心好放过我。”

    “你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惹到我,这个梁子,你们和我算是结上了。说了是谁,一笔勾消,要是不说,你们知道我的手段,后果你们自己承担。”安心亚这话既是讲给野猪听,又是讲给站在旁边的萧然等人。

    秦寿始终认为安心亚不是过个非主流小太妹,但看今天这气场,恐怕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秦寿才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安心亚,这小丫头的底子可深得很呢。

    随及,安心亚又望向萧然,他露出为难的神sè,不敢和安心亚对视。安心亚转身走到他跟前,语气颇为冷淡。“怎么?知道是谁还不说?”

    “心姐,我们不是跟你混的。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萧然想了想,总算是道出丝毫原因。

    他没有明讲,但秦寿听明白了,萧然并非安心亚的人。但就算如此,他却依旧惧怕安心亚。不难看出,安心亚的地位有多高。同时也听出萧然另一层意思,他跟他的大哥混,所以他是由他的大哥指使。

    猛然,就瞧不远的码头巨石台阶有二十多号中青年汉子清一sècāo着大砍刀,不紧不慢朝安心亚秦寿他们走来。那气势那场面,跟电影里,双方古惑仔火拼谈判的场景一模一样。

    安心亚第一次皱起眉梢,清新却霸气的俏脸冷冽凛然。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只说了一句。“两分钟之内,给我喊十车人来,全部拿上家伙。”

    我cāo,单挑群架的场面,秦寿见得不少。像这样的场面,秦寿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可是码头,虽然在码头沙滩的边角,游人很少,不容易被发现。但二十多号人,在阳光照耀下,二十多把大砍刀褶褶生辉,秦寿瞧见隔得很远,已经有不少游人和商贩的注意力被吸引。

    这么下去,事情可真要闹大了。

    站到安心亚身旁,说不心虚,那自然是假的。可安心亚为了秦寿出头,她都没软,秦寿更不可能软蛋。但一定要故作镇静,笑谈风声。“安心亚,怎么感觉,今天我给你惹上了很大的麻烦。”

    安心亚听闻,笑意盈盈回应,当着萧然等人,当着朝他们一步一步走来的二十多号中青年,挽起秦寿的手臂,小鸟依人把头枕在他的肩膀。

    江风吹拂,安心亚直顺的短发轻轻飘扬。她凛然以对,却婉尔笑言。“哥哥放心啦,在大的麻烦我也会帮你解决。”

    二十多号中青年汉子和安心亚秦寿相隔一米,为首的中年人倒提大砍刀,看着萧然,哼声沉怒。“收拾一个人,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萧然对中年人的畏惧比对安心亚更盛,畏首畏脚站于他身后。中年人毫无表情,冷凛说道:“安大小姐,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关系。交出他,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安心亚抬起枕在秦寿肩膀的头,毫不理会,反而轻呢反问。“你没看见我和哥哥关系很好吗?交出他,不可能。”

    “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愿意不顾我们长期以来的友好关系。跟我过不是去,是吗?”中年人在暗示提醒安心亚,秦寿听得非常明白。

    安心亚短发飘逸,打在秦寿的脖颈。秦寿分明看出她细长的眸子泛着嗜血的jīng光。“跟我男朋友过意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第七十章 安心亚的背景有些深

    “朋友,似乎我跟你没过节。”秦寿满是狐疑,最近他并没有惹过谁。

    如果真要说惹了谁,就是窦天宇。但在局子里,刘副所长已经明确表示过,经后秦寿绝不会在受到麻烦,难道他说的都是些屁话?

    中年人理也不理秦寿,只是注视着双眸嗜血的安心亚。他握紧刀柄,似乎在做最后的jǐng告。“小丫头,如果不是看在你家老头子的面子,你什么都不是。今天叔叔给你面子,只要你让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哼,有种动我试试。”怒睁着细长的眸子,安心亚不相枉让,反而更加傲视。

    本来她的心xìng就乖张怪癖,吃软不吃硬,这点秦寿还是很了解她。秦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中年人肯定会遭到安心亚毒骂。

    果不其然,安心亚面对几十号人根本毫无惧意,上前一步,以单薄柔弱的娇躯挡在秦寿身前,直指中年人的鼻子。“老杂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陪跟我说话。”

    中年人粗糙的面皮抖动个不停,随时都有无法控制的趋势。秦寿怕安心亚吃亏,一把将她拉回身后,宽阔的身体,完完全全遮挡住安心亚怒发冲冠的气势。

    果然,中年人怎么受得了简直可以当她女儿的安心亚在众人面前辱骂,所有的气都撒到秦寿身上,cāo起大砍刀直视秦寿吼啸。“砍他。”

    “谁他妈今天敢动一下试试。”倏然之间,石阶口涌出数十号人,声震荡气,为首一名青年约三十来岁,爆吼一声只用了四五步几乎是飞跃过来。

    这么热的天气,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统一穿着白底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sè西服背心。统一的圆寸短发,统一的黑sè皮鞋,统一的西瓜刀。所有人动作轻莺矫捷,不过十秒就围住中年人一行人。

    不仅如此,秦寿清清楚楚看见石阶上面的公路停满了青一sè的长安面包,只听疾驰的刹车声,还有源源不断的车跟来。没过多久,又涌出十几号手拿西瓜刀,身穿白底衬衫黑sè西服背心的汉子从石阶跑下来。

    还没完,刚刚只是第二波人。刹车声不停,第三波同样装扮的汉子又从台阶口出现,毫不迟疑,又冲下来。仿佛,此刻的人源源不断,第三波人脚还没停顿,第四波同样穿扮的人又涌现。

    顿时,声浪四起,但都犹如巨涛骇浪,井然有序。“谁他妈今天敢动大小姐一下试试。”

    第五波人又赶来了,别说此刻的中年人握紧的刀柄差点就要掉落。秦寿更是傻了眼,不可思议瞧望台阶涌出一波又一波黑压压的人,转首盯着安心亚。

    她只打了一个电话,这还没过两分钟,就能涌出这么多人数。安心亚到底有什么背景,她到底是谁?

    不过,这黑sè西服背心的穿着有些眼熟。秦寿慌然想起,太阳风理发店站门的服务生不就是这身穿着吗?

    终于,在第六波人冲下台阶后,公路上的台阶口恢复平静。可沙滩此刻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一大片,怎么算都有数百号倒提西瓜刀的汉子。最中心的则是被秦寿揽在背后的安心亚和相隔不过一米远的中年人一行人。

    最先赶到的第一波人喊叫的青年汉子恭敬走到安心亚身旁,看上去温文尔雅,还带着一幅金框眼镜,开口却爆燥怒闷,与他的气质截然相反。“大小姐,你有没有事?”

    “还好你们及时赶到,在晚来几秒,也许我们就有事了。”安心亚平静对青年汉子诉说,冷寂的笑意表明她的满意和赞赏。

    “哦?难道还有人敢对大小姐动手不成?”青年汉子得知安心亚并没吃亏,转瞬瞧望中年人。“好大的胆子,这长江水似乎近几年都很干净,看来有些人很想下去洗洗澡。”

    **裸的威胁,言下之意就是中年人不知好歹,连安心亚都敢惹,是不是想被扔进长江喂鱼。

    青年汉子磅礴的威压直冲中年人,顿时,围着中年人一行人的周边,数百把西瓜刀高举,在太阳的照耀下,shè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安心亚,叫他们住手。”秦寿见势不对,这么下去,中年人一行人非被报销不可。在事情的起因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秦寿不想把事情闹大。

    好在,安心亚顺从点头,抬手示意。所有人都整齐放下西瓜刀。

    秦寿怀疑他们是不是训练有速的军人,个个气势凛然,说动就动,说停就停,雷厉风sè,气势迫人。秦寿毫不怀疑,只要安心亚一句话,这些人绝不犹豫,冲上去就砍。

    “秦寿哥哥,你想怎么处置他们?”安心亚想听秦寿的意见。因为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明显针对秦寿而来。

    “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针对我了。”秦寿可以断定,中年人并非真正的幕后主使。先是叫野猪找了四个青少年小混混来试探秦寿,结果被秦寿打趴了,等在旁边的萧然又立即补上,萧然被安心亚压制,躲在台阶上观望的中年人又补上。

    这一系列动作,都说明幕后主使对秦寿的重视,针对秦寿一人,居然会动用不同年龄段的新老江湖,经验装备是一个比一个丰富。

    中年人先前的气势完全收敛,整个人都软了。虽然服于安心亚的威摄,但还是很骨气的回应。“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说了有背江湖道义,以后还怎么混。”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不过想确认一下罢了。前几天,被我打进医院那几人,应该是你兄弟吧。”秦寿不置可否,yù擒故纵套中年人的话。

    望向围着周边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中年人只声叹息,并未回答。人活到中年,没几个是剩油的灯,话也并不好套。“早知道你有这么深的背景,就不接这笔活儿。”

    “这么说,你是受雇于人?”秦寿又听出一个结论,真正的幕后主使不是混社会的人。中年人虽然没有回应,秦寿已经确认,能顾这么大一帮子人想对他找碴出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人,对秦寿很重视,或者叫很小心。而那人恐怕是身居高位的有钱有势的人,除了窦天宇,秦寿真想不出还有谁。

    哼,那狗rì的,还真是看得起秦寿呀。

    “今天算我倒霉,认栽了。想怎么对付我,随便。但放了我的兄弟,他们都是听我的,不管他们的事。”

    安心亚听闻,当既就怒了。“今天,你们谁都走不掉。”拉起秦寿就往后退。“shè哥,动手。”

    “全都不许动。”秦寿抛开安心亚的手,冷眉横目阻止。安心亚这xìng子,完全不考虑后果。真把事情闹大,谁都讨不到好果子吃。随及缓和了语气。“算了,我知道是谁,放他们走。”

    “可是……”安心亚真心想替秦寿出一口恶气。

    但秦寿板起了脸。“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无奈,安心亚暗恨,顺从垂首。结果她还没开口叫人撤走,台阶公路边,立即出现了近百名全副武装的防爆jǐng察。

    事后才得知,原来在秦寿跟四名小混混刚刚打架就有人报了jǐng。然后见情势越来越火爆,越来越多的报jǐng电话让jǐng局的人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从最初派遣的当地民jǐng,立即转变了防爆jǐng察到现场处理压制。不过很奇怪,这么大的事件,无论是新闻媒体,还是网络舆论,连一条消息都看不到。

    ……

    派出所,这是秦寿第二次来报到。

    单独的审问房间,依然是刘副所长接见。秦寿面sè很不好看,问道:“刘副所长,上次你保证的,似乎并没多大效果。”

    刘副所长有些尴尬,但理直气壮回应。“变化永远大于现实状况的预计,小秦。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上面高层也了解了一下情况。只是要我通知你一声,这件事已经彻底压了下来,只要你别追究就好。”

    不明白刘副所的意思,闹这么大的事,按正常的执法程序,怎么都是jǐng方追究闹事双方扰乱治安的行为吧。怎么刘副所竟然低声下气要秦寿别追究。如果说上次是田诗晨的关系,那这次呢?难道又是安心亚的关系?

    秦寿已经猜到安心亚的背景很硬,恐怕她并非只是非主流小太妹那么简单。秦寿问道:“刘副所,我不存在什么追究不追究的。只是你的保证让我感觉我的人生安全毫无保障。”

    “这次你真的放心,上面高层已经高度重视。我敢肯定,这次绝对安全。”刘副所温和的笑容很能给人好感,可那副尊容秦寿见得太多。

    口说无凭,还想和上次一样糊弄人不成?但秦寿真没什么底气和人家叫板,他不过一个小职员,要关系没有关系,要背景没背景。田诗晨和安心亚的背景在深,能帮忙,全然因为她们都和秦寿共同陷入当件事情。

    所以,秦寿只好扮猪吃虎,故意不耐烦说道:“刘副所,这次我真能信你?”

    “绝对可以信,高层正在协调。毕竟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对你是,对她们是,对上面的人都没好处。”

    紧接,刘副所意味深长看着秦寿。“小秦呐,我知道你不信,但你要信得过那位安小姐。有她出面,谁经后还敢动你?她的背景很深呀!”

第七十一章 F屎

    安心亚的背景不简单,秦寿早就已经猜到了。刘副所长见秦寿一副故作深知却怎么都无法掩饰的茫然,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刘副所长这老狐狸只字不提。

    秦寿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就这点臭毛病,总会让他失去原本可以得知却总要失去的机会。比如,此刻,不知道安心亚背景明说就行,还装什么装,直接言明的问或者套套刘副所的话,总能得到点答案。

    主要是刘副所那老油条,无论语气或者态度,都装出对审问高级犯人的客气,甚至低三下气。秦寿太他妈喜欢这种感觉了,上次装了装孙子,这次就想装装大爷。

    虽然明明知道刘副所对秦寿的底细了若指掌,就是喜欢搭上这岔儿,享受享受平时难得受到的吹捧。

    房间门被一脚猛然踹开,安心亚站在门口高呼,冷淡的眸子扫过刘副所,转而温婉盯着秦寿。“哥哥,可以走了。”

    “呃,下次有机会在来玩儿。”刘副所热脸贴上冷屁股,浑然不觉安心亚冷淡。这分热络,怎么看都像是在讨好安心亚跟秦寿。

    结果,安心亚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还厌恶回道:“这地方yīn气森森的,鬼才愿意来玩儿。”

    拉起秦寿的手,毫不顾及刘副长的感受就要往外跑。秦寿觉得很不地道,被拉着往外脚不停,还是回头对刘副所客气了几句。“刘所,走了。有机会我请客,出来吃顿饭。我们就先走了,你也是个忙人,就不打扰你了。”

    刚刚转过门口的拐角,看不见刘副所,只听见她和煦客套的声音回畔。“好的,你们慢走,哪能让你们破费,有机会我请客。”

    小白脸,吃软饭,捧上了大靠山。这是走出派出所大门,仰望黑漆漆的天空时,秦寿的第一感觉和感概。

    安心亚真像他小女朋友一般,又拉手又紧紧挽抱手臂,那亲昵的动作,笑意盈盈的神韵,谁见了都不会否认。只是气恼的恨恨然:“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心情全都被破坏了。”

    看看时间,八点过。待在局子里,时间过得倒挺快。瞧安心亚恼恨又嬉笑开怀,完全不在乎下午发生的事情,秦寿不解问道:“我在审讯室待了一天,你在哪儿?”

    “帮你处理事情呀。”安心亚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转首弄姿。“哥哥,继续和我约会吧,我们去吃饭,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无数疑惑徘徊在大脑摇摆个不停,秦寿哪里还有心思。追问道:“安心亚,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下午那群人,又是怎么处理的?”

    并没有回答前面一个问题,安心亚只简单回答。“所有人都放了,哥哥,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在有谁敢来找你麻烦。”

    越是这么含糊其词,秦寿那个心愈加难以安定。他就像个局外人似的,明明所有事情因他而起,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么肯定?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来给我找碴?”

    “不就是因为你惹了本市一个公子哥,他叫人来找你出气吗?哼,还渝都市的时尚F4,在我眼里就是F屎。”转眼笑颜,安心亚满是崇敬。“想不到你打架挺厉害的,今天一挑四,前几天晚上一挑三,全部被你打残,你还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又望向秦寿的右腿,怒目横眉啸声尖锐。“那家伙明的来行不通,跟你玩yīn的,又叫人想打断你的腿。原来你的腿是这么受的伤,现在好点了吗?”

    她知道得还挺多,但秦寿还是低估了安心亚灵通的消息。她细长怒目的眼眉,酸味儿十足,秦寿明显感觉出她那浓烈的醋意,盯着空气却仿佛针对着某人。

    果然,安心亚撅嘴道:“哥哥,也是你自讨苦吃,干嘛要充当滥好人嘛。为了那个田诗晨,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前面都是废话,最后那句才是重点。秦寿真的很想承认喜欢田诗晨,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自作多情的事情在大脑里YY下就可以了,何必说出来呢。当既就失口否认。“田诗晨是我老板,我当然要为她出头。”

    听到秦寿的解释,安心亚开心极了。但小女人心态泛滥,在次确认道:“真的,你真不喜欢她?只因为她是你老板,所以才替她出头?”

    直言断定否认喜欢田诗晨,秦寿做不到。他对田诗晨的倾幕贪恋,他很清楚。但可以自欺欺人一翻,反正心里所想,外人也不知晓。“我只是一个打工仔,跟老板混饭吃,关键时刻不站出来,说不定回头就被炒了鱿鱼。”

    “她敢!”刹那间,安心亚露出的凶顽证明她的敢说敢做。“敢炒你鱿鱼,我要她全家上下没一天好rì子过。”

    唉!秦寿叹息,小太妹的心xìng始终喜欢朝暴力的方面去想。可安心亚不是小太妹,是心姐,是大姐大,更是大小姐。

    这时,秦寿背后的派出所大门,有人畏惧的轻喊。“心姐。”

    回头一望,竟然是安心亚的非主流姐妹——稍胖。她搀扶着满脸淤青瘸瘸拐拐的野猪,颤巍巍来到跟前。

    安心亚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就将野猪踹翻,一屁股摔腾在地。随及顺手两巴掌打得稍胖动都不动,垂头低泣。

    稍胖哭了,手背抹着眼泪。野猪躺坐在地上不敢起身。秦寿见不得女人哭,虽然稍胖的心xìng让秦寿不认同,但秦寿些刻的心软了。而野猪,似乎记忆中,他并没有伤成这个样子吧?看来在局子里,也被好生招呼了一顿,肯定是安心亚叫人干的。

    见安心亚怒气更盛,又要动手,秦寿拉住她,茫然问道:“你干嘛打她?”

    “原来这对狗男女还是两口子,今天就是这个溅人找野猪帮忙出气。我明明告诉过她,以后不要在找你麻烦,她不听。”安心亚非常气愤,认为她说的话,稍胖并没有听进。

    怎么安心亚的话变得矛盾了?秦寿问道:“你不是说今天是F屎找我出气,怎么又变成了他们?”

    “唉呀,秦寿哥哥,F屎早就叫人想动你。但这两天你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没机会跟你动手。这两个死胖子也想找你出气,正好知道他们的中年人大哥接了你的活儿,你的行踪暴露,趁这个机会想废你。”

    原来还是环环相扣,个狗rì的窦天宇,真记恨呀。秦寿略微吃味问道:“想怎么废我?断手还是断脚?”

    “野猪,你说,你老大是怎么跟你说的。”安心亚叉着小蛮腰,雪白的长条张开站定,怒气冲冲又霸道凛然,器宇轩昂不容反抗。

    顿了顿声,野猪哪里还有下午刚刚见面时对安心亚的调戏,焉得跟冻成霜的茄子,说话都吞吞吐吐,语无论次。“老大叫我这么做的。心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老大说废说,哦不,废脚。心姐老大是这么跟我说的。”

    “听见了吗?他老大想废你手,准确讲是F屎叫他们这么做的。”安心亚气怨之极,像是有人想对她做什么一样。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都是受命于人,稍胖也得到了教训,还有旁边抽泣个不停。秦寿对他们说道:“你们走。”

    “就这么算了?”安心亚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可是你脸被刮破了皮,都是这头猪。还有那死胖子,如果不是她暴露你行踪,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

    “他们有几人手也被我打断了,比起那些人,我这点算不上什么。”秦寿真心不想和野猪计较,就算要计较,也是窦天宇那个狗rì的,等着,总有一天要让他知道秦寿不是好惹的主儿。

    安心亚不甘心还要劝秦寿,想帮他出口气。秦寿则劝起了她。“就算今天他们没废到我,过几天也会来废我。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的就不要在计较了,心亚。”

    秦寿其实挺感激安心亚的,如果不是她出面,秦寿独自面对这么多人,他非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不可。

    “你叫我,心亚?”听闻,安心亚温婉尔笑,第一次听秦寿这么叫她,只有感情到位才会只称呼对方的后名。“好啦,哥哥,你说怎样就怎样。”

    “走了,你不是饿了吗,去吃饭。”毕竟没吃什么亏,那天当着这么多人的确也将稍胖和圆寸头下不了台。秦寿其实对她们的气早就消了,走到公路街边,招了出租车。

    安心亚见秦寿都走了,小跑步嚷嚷追逐。“哥哥,等等我。”

    找了家渝都市比较出名的海鲜自助餐,刚刚下车,隔得老远,就听一名气宇非凡的青年叫喊。“安心亚,安心亚。”

    青年不温不火,不急不慢走到跟前。秦寿上下打量此人,休闲衬衫,牛仔西裤,霓虹灯下铮亮发光的皮鞋,这人长得很俊朗,笑谈风声,很能给人好感。

    但是,安心亚却爱理不理,反而出口伤人。“原来是传说中渝都市的F屎,沈孝天。”

第七十二章 未婚夫

    “喔,我还以为看错了人,原来真的是你。”沈孝天并未有丝毫尴尬,根本就不在意安心亚的冷cháo热讽,反而一幅翩翩公子的风度,温和大方,倜傥儒雅。

    他眼珠子轱辘直转,惊讶的上下打量安心亚,显明的贪婪毫不掩饰他对安心亚**裸的赏心悦目。这种表情,并非是sè狼的凶光毕露,而是以赞赏,倾幕,不可思议,和渴望交织而成的复杂心绪。

    但是,沈孝天很快就收敛心神,那复杂的注视,似乎根本就没出现过。当一个人可以做到情绪的收发自如,这个人对沟涌交流的水准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个样子多好啊,挺适合你的。清新靓丽,比起以前的装扮,现在的你真的好漂亮。”沈孝天对情绪的把控,秦寿都看不出到底是真心赞美,还是假意的诉说。

    沈孝天笑容和煦,可是安心亚不宵揶揄。“我是什么样子,你管得着吗?”

    依旧不闻不问安心亚的态度,秦寿看着他,他也转首望向一旁的秦寿。礼貌伸出右手,说出让安心亚和秦寿都非常惊讶的问候。“秦先生,你好,这是第二次见面。”

    这家伙怎么认识秦寿?秦寿似乎从来就没见过他,但还是礼貌客套的跟他握手。“沈先生,你好。我们以前见过?”

    “你没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沈孝天回答秦寿的狐疑,风度翩翩,谦逊沉稳,大方又内敛,非常能给人好感。“在薛贵天的party,秦先生闹这么大的风波,想不让人认识你都难。”

    原来这么一回事,看来沈孝天也是上流社会的jīng英。不过秦寿确实不认识他,当时在会场中,那么多人,就算见过也忘了。

    “打过招呼,我们也该走了。”安心亚对沈孝天的厌恶,毫不掩饰,多废一句口舌,似乎都觉得累,烦燥。更不顾沈孝天的感受,拉起秦寿就要走。

    但沈孝天依旧毫不在意,宽容大度的笑谈,他还想挽留,促声疑问。“安心亚,你和秦先生是要去吃饭?”

    得到的回应,是安心亚冷漠的背影,秦寿觉得这样不妥当。毕竟人家很有礼貌的跟你打招呼,不仅不在意安心亚故意的冷面,反而很客气的询问。

    虽然秦寿了解,当一个人死皮赖脸的热脸去贴冷屁股,必定怀揣鬼胎。但沈孝天这分谦和的态度,给人的好感,秦寿真心觉得安心亚太不懂事了。

    人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本来就应该学会带着一幅面具做人。哪怕心存不满,或者欣喜开怀,都要让人看不透你,反而让人心生好感,认为你这人值得结交。没有什么比得上人际关系的渊博融洽,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好处。

    所以,此刻应该礼貌的跟他寒暄。站定拉住安心亚,秦寿还以笑貌。“恩,我们还没吃饭,打算去吃海鲜自助餐。”

    “正好,我也饿着肚子,不知道介不介意多加我一人。呵呵,如果不介意,今天我请客。”瞧这话说得,真是高水平。

    表明了想融入秦寿和安心亚的圈子,为了弥补和希望他们不会介意,既展示了他的大方,又使人感受到他谦和的豪爽。

    确实让人无法拒绝,这人很不简单。秦寿的第一印象,除了对他好感大增,还有潜意识中的芥蒂。

    秦寿也不清楚为何有这么复杂的心绪,明明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或许是因为他死皮赖脸的倒贴,总会让见惯了太多人情事故的秦寿,生出下意识的戒备。

    这时,安心亚直露露,在次冷漠淡泊的噎了他一句。“我介意,要吃东西你自己找地方,别来打扰我们约会。”

    “哦。”沈孝天似乎恍然醒悟,笑容可掬。“原来你们在约会,看来我这个电灯泡出现得不是时候。”

    不知安心亚和沈孝天为何如此极不对眼,句句**裸的跟他针锋相对,甚至达到辱骂的程度。“现在知道,就可以滚了。”

    哪怕沈孝天气度在好,此刻他的脸也成了绿sè。安心亚多看他一眼,都觉得会伤了她细长漂亮的眸子,拉起秦寿就走。秦寿也不好在说什么,安心亚言明的态度,已经让秦寿给此次谈话画上了句号。

    一向活泼话多的安心亚,居然难得安静细嚼慢咽吃着大龙虾,细长的眸子,有丝丝闪烁回思,她心事重重的坐在秦寿对面,一声不吭。

    “心亚,你在想什么?”恐怕她的魂不守舍,都是因为沈孝天的出现,和她应有的天xìng简直判若两人。

    “没什么,哥哥,你也吃东西呀。”强颜欢笑,笑得僵硬,虚假。只是为了笑而笑,并非真心的嬉笑。这样更不难看出,安心亚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繁乱。

    “我们见过这么多次,你哪次骗过了我?”秦寿不说对安心亚的心xìng了若指掌,但安心亚其实是个很简直的女孩儿,她既不会掩藏,更不会掩饰。所有心情都会写在她的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对于察言观sè几乎达到慧眼识珠的地步,安心亚的心事重重,怎么可能瞒得过秦寿的火眼金晴。“是不是因为沈孝天?一见面,他对你的态度岂止是好,简直就是对你极度容忍。可你对他,恶劣到让我都想打你两巴掌,他却依旧忍着你。”

    理了理思路,因为秦寿发现安心亚柳眉紧促,每当她这个样子,就是反感的征兆。她xìng子乖张偏激,硬的不能来,必须来软的。所以秦寿语气缓和不少。

    “心亚,有心事讲出来会舒服很多,憋着,很难受。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说,我愿意当你的听众。”

    “秦寿哥哥,我喜欢你。”突然的急促回应,安心亚含情脉脉直视秦寿平缓的眼神。但她的失望,让秦寿懂得,安心亚是希望秦寿认同,愿意的回答,哪怕点头,一个微笑,也是对安心亚主动坦白的一种欣慰。

    但秦寿只是还以平静的神态,没有承认同意,就连拒绝的样子都没有。安心亚气馁的娇蛮,报怨。“唉呀哥哥,你骗骗我也好嘛,说句你喜欢我,好不好。”

    “心亚,别岔开话题。”死丫头这点到和秦寿颇为想像,只要见势不对,立马不撤退,反而拐着弯像另一个方向逃避。“你和沈孝天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所以你这么讨厌他?”

    “唉,说说说。”气恼嘟嘴,安心亚想了想,不敢看秦寿。“哥哥,我说了你别生气,也别多想。其实,他是我未婚夫。”

    听闻,秦寿惊异张开满是碎物的大嘴。“啊?”

    好在,安心亚有些害怕说这个话题,不敢看秦寿,也没看到恶心的嘴里世界。她垂着螓首,蛾眉娇促。嗔声嗔气的抱怨。“都是我家老头子干的好事,我还没出生,就定了娃娃亲。如果是男的就和沈孝天结为兄弟,如果是女的,就嫁给他。结果……”

    “结果什么?”兴趣大涨,秦寿嘻笑追问。

    越想越气,安心亚怒眉促声问道:“你说秦寿哥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定亲,定毛线啊定。我是人,又不是东西,我没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吗?他们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人生。”

    秦寿忍不住笑了,想不到看似小太妹的安心亚,指不定哪天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原来他是你未婚夫。”

    “唉呀,你还笑我。”安心亚气呼呼的嘟囔,认为秦寿根本就不重示她,还能笑得出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嫁给他?不许笑。”

    “好,不笑,不笑。”秦寿忍住xìng子,盯着安心亚。“你家老头子和沈孝天家老头子原来是朋友?”

    对于安心亚的抱怨,秦寿更感兴趣的方向是他们两家的关系。如果安心亚的背景深得让刘副所长都客气得无以投地,两家想联姻,秦寿不敢保证他们的友谊是真是假。

    但可是肯定,两大家族联姻的一个必然因素,就是确保家族利益的巩固和稳定。

    安心亚显然更在意秦寿的心情,以为秦寿在生气,她促声急切的解释。“哥哥,你可别生气,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很讨厌他的。我只喜欢你,你别乱想。”

    “安心亚,秦先生,旁边还空着位置,不知是否介意我坐下。”倏然,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彻,和煦又温文大方。

    抬头一望,正是手里端着一盘鲍鱼的沈孝天。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像条癞皮狗的追进来。

    难道这家伙怕秦寿抢了他的未婚妻不成?秦寿故作无所谓的颜笑,却投以安心亚询问的眼神。

    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安心亚极度不耐烦骂道:“你真像条癞皮狗,刚刚我都叫你滚了,你还跟来,跟来干什么?找骂是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溅,简直就溅得无药可救,溅得让人想废了你传宗接代的东西,溅得……”

    安心亚越骂越怒,越骂越顺口,甚至越骂越让秦寿都快把脸埋进桌子底。

    因为安静的周围,已经投来无数双诧异的眼神,都在看好戏,看安心亚这泼辣毫无素质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七十三章 争风吃醋

    依旧满不在乎安心亚的辱骂,沈孝天跟没事人一般,也不顾同不同意就坐到秦寿旁边。还跟秦寿交好笑谈。“秦先生,怎么你脸皮破了?”

    “不小心刮的,不打紧。”丫的,现在才看见?刚刚在外面盯着秦寿这么久都不提,显然是为了掩饰被安心亚数落的尴尬,故意找些话题。显然,沈孝天就算表面在怎么大度,心里也并不好受。

    到是安心亚,见沈孝天这家伙死不要脸,一般人遭到这种辱骂早就爆发了,他竟然还能和秦寿有说有笑。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恨恨无力摸着饱满的额头,无奈极了。“人不贱,有缺陷,人太贱,不要脸。”

    “呵呵,心亚,知道作为男人最应该做到哪一点吗?”沈孝天的气度已经让安心亚无力招架,也让秦寿佩服的五体投地。

    秦寿毫不怀疑,倘若换作他,有人当着外人的面毫无颜sè的破口大骂,早就翻脸,会做出什么事,秦寿不敢保证。唯一能保证的是,那人绝对会更加的颜面扫地。

    但沈孝天这家伙,跟没事人一般,还能吃味的抱以微笑。“包容。知道吗安心亚,如果男人不能做到包容,理解,谦让,还有信任。经后漫漫岁月,又怎么能携手共渡,白头到老。”

    惊诧望着这个风度翩翩,三十来岁的青年。他所说的让秦寿产生了共鸣,他的态度,更让秦寿心服口服。同时,秦寿也能听出,沈孝天的意犹所指。

    他是安心亚的未婚夫,经后肯定是要结婚的。这是在跟安心亚解释,也在暗示秦寿,他们才是一对。

    稍微一想,秦寿和安心亚的谈话,不过几句,沈孝天就出现打断,这难道是巧合?他也肯定听到安心亚对秦寿的解释,适时机出面打岔,就是不要安心亚和秦寿把话说完。

    这家伙,看来心机也挺重的。在情敌面前,始终保持着大度儒雅,在情人面前,却始终包容谦让。

    但是,xìng格火爆的安心亚,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爆了粗口,抵撞。“cāo,老娘最讨厌文绉绉的男人。”望向秦寿,却含情秋水,柔呢诉说。“还是秦寿哥哥最好,又有男人味儿,又善解人意。”

    “难道我不善解人意吗?”沈孝天保持着儒雅的含笑,始终如一,谁见了都会对他产生出强烈的亲和好感。就算是秦寿,现在都开始同情起了他,安心亚这丫头,哪怕是留一点面子给沈孝天也好。

    “如果你能善掉你的小弟弟,以后别在来缠着我,就是善解人意。”安心亚又气又笑,露骨的话,让秦寿忍俊不禁。

    哪怕沈孝天气度在好,在能容忍,终于还是表现出了郁抑的情绪。他打量安心亚,又瞧瞧秦寿。语气沉定。

    “心亚,我知道你讨厌我,其中一个原因是家里老头子自主的决定。现在的你比较叛逆,不肯听家人的意思,也不顾我们两家人关系。

    别说你,其实,我也不愿意一辈子的路就这么被家里人规划好,然后按照他们的意思去走去做。我们都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们都别无选择。难道不是吗?还有一个原因,我也看出来了,你喜欢秦先生吧。”

    沈孝天绝对是个聪明透顶的人,还有气度,人格魅力,容貌,背景。都不难展示出他的优秀。

    而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表露的每一层意思,都非常jīng炼,废话几乎没有。是有目的xìng的往某一个方面,进展。

    秦寿其实很欣赏佩服这样的人,因为秦寿本身就是这类人。由其在得知他是安心亚的未婚夫,却处处忍让安心亚的刁蛮任xìng。他对生活的理解,认识,远远超过还不懂事的安心亚。

    这一刻,秦寿甚至认为,安心亚嫁给他,会很幸福。

    在听到沈孝天前面几句话,安心亚嗤之以鼻。可后面一句话,立即就抓住了她的软肋。沈孝天一眼便瞧出,笑着追问。

    “我果然没猜错,你喜欢谁是你的zì yóu,我不阻拦。现在的你,很多事都不懂,我们都是生在身不由己的家庭里。你的所做所为,故意对我的讨厌,我都能理解,也不怪你。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其实我也一样,我是过来人。”

    好一招yù情故纵,秦寿已经猜出他下面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先证明他不怪安心亚做的一切,也能谅解宽容安心亚心中所想,表态出他的感同身受。

    最后在抛出一招同气连枝,让安心亚自愧暗恨,但又不得不妥协。哪怕循序渐进,也要让安心亚明白,两人都逼不得已,经后能走到什么程度不重要,只要现在不反感沈孝天,能认同他就行。

    只听沈孝天继续说道:“有句老话说得好,天不打雷不下雨,地无媒人不成婚。当时我只有几岁,你还没出生,我们的路就已经被家里人安排好。你有你喜欢的人,其实我也不愿意受家人摆布。但是,如果我们违抗他们的意愿,结果会怎样?”

    安心亚若有所思,沈孝天却紧接说道:“也许你和我不会怎样,大不了,我们的zì yóu,或者其它方面会受到影响。但秦先生呢?你觉得,你家里人会放过他?从小就订好亲,我的家人,会眼看着你被他抢走而不闻不问?”

    果然,秦寿一点也没猜错,先说软的,把安心亚稳定下来。然后在来硬的,让她体会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最后妥协。

    “那你说该怎么办?”安心亚盯着秦寿,担忧害怕,不舍不愿的神sè表现得非常明显。她想听听沈孝天的意见,因为沈孝天说出这翻话,就表明了还有商量的余地。

    沈孝天太会说话了,能深入人心。秦寿看得透,单纯火爆的安心亚却被沈孝天这翻话说到心坑里去了。

    秦寿在不开腔,安心亚就要被套进去了。“呵呵,沈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哦?我误会了什么?”沈孝天颇为有趣打量秦寿,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想要回答是吧,秦寿就给你。“首先,安心亚并不喜欢我,我也并不喜欢她。我们只是朋友。其次你们是未婚夫妻,不论是因为你们家庭的关系也好,还是你们自己决定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秦寿顿了顿,提醒着安心亚,也笑谈的反问沈孝天。但那话说得斩钉截铁,一点气短的意思都没有。

    “别把我牵扯到你们的话题里,安心亚喜不喜欢你也是她的事,你喜不喜欢她,劝告她也是你的事。但是你说这翻话,不仅是在讲给她听,也是在旁敲侧击讲给我听吧?”

    沈孝天何等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秦寿是在暗喻他,别拿这些话来威胁安心亚,也别拿吓唬秦寿。不吃他这一套。

    只是安心亚仿佛没听明白秦寿的意思,反而有些生气,哀怨。“哥哥,我,你……”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秦寿哥哥,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对你的感情这么明显,难道你就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过,沈孝天却满意应声。投以好感的笑容,也赞成秦寿的言论。不管安心亚的态度如何,秦寿的态度是明确的,他对安心亚没有丝毫想法。可瞧秦寿和安心亚这么亲呢的关系,几句话是说服不了沈孝天的。

    为了得到百分百的确认,沈孝天问道:“哦,秦先生,我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让安心亚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不要等到真正不可回头的地步,那时候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还想威胁秦寿,秦寿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受人胁迫。本来对他的那些好感,也在此刻烟消云散。爽朗满不在乎的盯着他,不相枉让,毫不退却。“沈先生,后不后悔是安心亚的事情,恐怕你不能替她做主吧!”

    “呵呵,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安心亚趣闻望着两人。

    “恩,秦先生是聪明人,果然也和安心亚说的那样,有男人味儿。”体会到秦寿还以颜sè的针锋相对,沈孝天耸耸肩头。无所谓,反而提醒道:“秦先生,这年头,有气就要学会忍。不然吃亏受苦的,是自己。”

    秦寿还没来及得驳他几句,安心亚却笑意盈盈,比秦寿想说的话更直接,更歹毒。

    “是啊,这年头,被骂了也要忍,忍得下还死皮赖脸,就是贱。忍不了,看着就叫人恶心想吐的风度,就没有了,是不是像条疯狗一样乱叫乱咬,谁能说得准呢。沈孝天,你说是不是?”

    沈孝天笑不出,秦寿也笑不出。不过心里却很暖,安心亚是在帮他出了一口气。

    “哥哥,看着有些人在这里,我就饱了,你吃好了没有?”说着就起身,哪里是在问秦寿,分明就是在直言的叫秦寿和她一起离开。“沈先生,你慢慢吃,不陪了。对了,要想威胁哥哥,或者劝我妥协,还是别做梦了。”

    秦寿惊异盯安心亚,难道刚刚她是故意摆出为难的样子?其实早就听出沈孝天的yù情故纵。

    “失陪了,沈先生。”秦寿刚刚起身,就被安心亚像女朋友一样挽着手臂,蹦蹦跳跳。

    她笑嘻嘻回望孤零零坐在那里,脸sè极度难看的沈孝天,对秦寿嘟起小嘴,撒娇嘀咕。“哥哥,本来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但是看你为了我和他争风吃醋,我好开心。”

第七十四章 反常

    哪里是为你争风吃醋哟,秦寿没有权力更没有资格去要求或者插足安心亚和沈孝天的关系,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未婚夫妻。秦寿这个外来户,插进去,算小三,插不进去就叫自不量力。

    之所以诋撞沈孝天,完全是因为秦寿讨厌受人威胁。女人的心思却完全不同,安心亚还以为秦寿为了她跟沈孝天叫板。秦寿苦笑不知如何解释,干脆就闭口不谈。

    但是,这丫头心思又缜密得紧,刚刚故意装着傻呼呼单纯的模样,结果在旁边看秦寿和沈孝天打诨。死丫头就是想试探试探秦寿,是否在乎她。

    秦寿也在这时才注意到,记不起什么时候,习惯了被安心亚亲呢的挽扶。

    这个样子恐怕不太好,他和安心亚什么都算不上,顶多算朋友。像男朋友一般被女朋友挽着,秦寿面对心里的那道底线,不想被虚荣心而逾越。

    可在看及越离越远,身后沈孝天那双愈发恶毒的眼神,秦寿叫苦不迭的同时,又随安心亚的意愿,随xìng而为。

    管他的,以后的事以后在说。沈孝天威胁秦寿是吧,现在让你心里窝火气愤,算是一种惩戒。

    不要以为拿身份背景权势,就可以压迫所有人。也许大多数人都会妥协于权力背景深遂的人,可秦寿偏偏就不属于那大多数人中的小股洪流。

    “秦寿哥哥,干脆你做我男朋友吧。”以为得了便宜,安心亚就卖起了乖。刚刚走出海鲜自助餐厅,站于秦寿面前,嬉笑渴望的细长眸子,泛出暧昧的jīng光。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秦寿是男人,不动心是假的。心里因为安心亚的穷住不舍,生出了情愫认同的悸动。但秦寿不能同意,因为他早就心有所属,田诗晨的影子仿佛浮现在眼前。“心亚妹妹,干脆你做我妹妹吧。”

    “哼,我才不要。”嘟起嘴,安心亚展颜微笑。“我还没吃饱,都被沈孝天那家伙败了兴致,我们在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刚刚吃了三只大龙虾,吃了两只大闸蟹,还没吃饱,你是猪呀?”知道安心亚故意岔开话题,接触没多久,她也大概了解了秦寿的xìng格,吃软不吃硬,硬逼反而没有好效果。

    “你才是猪。”安心亚翻了一记白眼。“我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哼!”

    不过脱口随xìng的一句话,安心亚这死丫头还记在心上了。女人呀,就是小心眼。“好好好,小猪宝宝……”

    最近似乎总是在秦寿与人对话时,电话接二连三的将其打断。

    陈渝霞三个字,震得秦寿心里一颤。看看时间,也才八点多。每次她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来,必定是嚷嚷着霸道的要秦寿陪吃饭喝酒。

    果然没猜错,就听直冲冲的嗓门儿在耳际命令般的回荡。“快来我家楼下,老地方,吃烧烤。”

    去了还得了,开玩笑,安心亚现在把秦寿黏得够紧,真要去了,若是让两个脾气都火爆异常的女人见面,那情形,想想就让人头痛。

    秦寿刚刚张嘴正要推辞,陈渝霞仿佛猜到他的意图,火辣辣的爽xìng。“不要跟我说没时间没空之类的,你有没有时间我还不知道?速度来,等你。不来你就死定了。”

    连句话都没说,就听电话中断线的“嘟嘟”声。秦寿故作镇定,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何心虚。也许是想起安心亚说过,昨晚,陈渝霞打电话来,是唯一一个问长问短,还和安心亚小小闹了不愉快,最后挂了电话。

    若是今晚让两人见面,那还能吃得安静?秦寿不敢去想,所以不可能让两人碰面。

    好在,有了前几次的教训,秦寿早已把通话的声音调得很低。安心亚听不见,秦寿板着张严肃的脸,说道:“心亚,今天不能陪你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事情呀?有些难吗?”望着一脸肃容,语调完全变样的秦寿,安心亚关切的询问。

    “嗯,如果你没吃饱,随便在吃点东西。下次有空我请你吃,走了。”在这里等客的出租车很多,说完,转身就火急火燎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关门的瞬间心里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可司机刚刚发动引擎,安心亚打开门跟着钻进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秦寿愕然,问道:“你上车干什么?”

    关切体贴的样子,安心亚很不放心的说道:“哥哥,我送你。你到了那里,我就回家。”

    感动之余,秦寿整个人都瘫软了,安心亚这丫头黏得真紧。为了不让两女碰面,秦寿坚持着推脱。“不用了,你去吃东西吧。我去的地方和你家方向不同,送我会绕很大一圈,不划算。”

    “那点车费,我还不在乎。”安心亚倔强的要坚持,秦寿坚持的推脱。

    司机望着两人,cāo着干裂的嘴唇,颇不耐烦。“帅哥美女,去哪儿?”

    “先开车。”安心亚强硬催促司机,一幅赶时间的急促。

    车开了,秦寿百思回转,却不好说什么。如果在推脱,就不是有急事需要处理,而是表明心里有鬼。

    离陈渝霞家楼底的烧烤隔了两条街,秦寿灵光一闪,突然叫停。

    大不了多走一段路,这样安心亚就摸不清楚秦寿的去向。秦寿很有风度的帅气下车,说了几句再见的话。

    安心亚这丫头倒非常不舍的征求,还yù跟着下车。“哥哥,要不,我陪你吧,我不想回家。”

    “你不回家,老跟着我干什么?一会儿我办完了事就回家睡觉了,难道你也要回家陪我睡觉?”秦寿真是没好气的冲了她一句,走哪儿都想跟,还真成跟屁虫了。

    结果安心亚反而嘻笑道:“好呀好呀,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和你睡觉。”

    “死丫头,不知廉耻,快走快走。”吩咐司机开车,秦寿很没风度的转身就走,车费留给了安心亚去处理。有意无意急促而走,盯瞧出租车缓缓离开,秦寿浮动的心总算是尘埃落定。

    “到了到了,催什么催。”还没走几步,手机又响了。陈渝霞催促得紧,秦寿颇不奈烦吼了两句。挂断电话的瞬间,秦寿既诧异,又很不是个滋味儿。记得很少对陈渝霞大呼小叫,今天这是怎么样了?

    陈渝霞家楼底,排队吃烧烤的顾客很多。孤偏的角落,直爽却轻柔的招呼声让秦寿看到了陈渝霞。“这边这边。”

    两个锡箔饭盒装满了已经凉透的烧烤,桌面空着五瓶半的啤酒瓶子。陈渝霞一个人都喝了这么多?但菜却几乎没吃似的。刚刚坐到她旁边,陈渝霞就递了一瓶给秦寿。面带娇笑。“来得挺快的嘛。”

    “最近,你怎么老是喜欢一个人喝闷酒?”自顾倒满一杯,秦寿没看陈渝霞。那天在川菜馆也是,今天也是,她为何老是喜欢独自一人喝酒?

    她的风格是喜欢人多热闹,才几天,又独自一人喝酒。陈渝霞的怪异,总让秦寿觉得这疯婆娘心事忡忡。

    “想喝就喝呗。”眼神故意的闪躲,被秦寿眼角的余光清晰捕捉。死婆娘还装着随xìng的爽朗,一仰头,就喝掉一杯。

    “嘿,都喝了五瓶半,才打电话叫我。一个人喝着无聊,才想起我……”秦寿揶揄的盯着她,叹息摇头。“假打,假打。”

    本以为,陈渝霞会还以几句厉sè,她那脾气,嘴里没几句好话。结果,陈渝霞跟兰兰似的,温柔笑颜,低靡的带着几分歉意。“好啦,对不起嘛。应该第一时间就叫你,下次不会了。”她还端起酒杯要敬秦寿。“喝酒。”

    不对,陈渝霞肯定心里有事。她的xìng子不是这样。比起接受陈渝霞的歉意,秦寿反而因为陈渝霞的反常而诧异。干掉一杯,秦寿语气缓和几分。陈渝霞却逐移开口询问。

    “昨天晚上,那个女的是谁?”陈渝霞jiān诈笑道:“在外面过了一夜,二十几年的单身生活,呃,准确的讲,处男生活是不是结束了?”

    “不管你的事。”拿起筷子开吃,对于突然转变话锋的陈渝霞,秦寿很不适应。总觉得,她叫自己来,恐怕真正的原因是想问这事儿。

    陈渝霞沉默不语,没有秦寿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她火爆脾xìng的开骂,又倒了一杯酒,闷闷不乐的仰头干掉。夜晚还带着余温的热风吹拂,飘动她末梢的几缕发丝。

    被酒jīng染得酡红的脸颊,在微弱灯光的映shè中,显得孤寒憔悴。

    她是因为这件事才喝闷酒的吗?是因为猜测秦寿交了新欢,已经经历过人生最美妙的事情,而注定有了经后明确道路,不在贪恋陈渝霞,只会离她越来越远,而不开心吗?

    “是啊,的确不管我的事。”陈渝霞又倒满一杯,闷闷不乐,却强颜欢笑。“听说,做那个,很舒服很快乐。**一夜,看你jīng神饱满的样子,还没jīng尽人亡,是不是值得庆祝一下?”

    “连喝几杯,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秦寿并没去端杯子,看着极度反常的陈渝霞,问道:“今天你又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只想陪你庆祝终于摆脱了二十几年的单身生活。”陈渝霞又要一口干掉,秦寿抓住她的手腕,酒水洒了一桌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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