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妹妹爱哥哥,哥哥很惭愧
(第一更)
女人的闺房,永远都是最为神秘的圣地。
是除了家人,除了闺蜜,外人不可探视的迷踪仙境。田诗晨开口就让秦寿睡她房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田诗晨所说那个喜欢的人是秦寿?
不可能不可能,意yín行可贵,自知之明价更高。秦寿羞羞答答的深想,在田诗晨眼中,他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才主动这般亲密,不似面对外人的隔邻。“呃,诗晨,睡你房间,不太好吧。”
“有什么嘛,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啊。你老是扭扭捏捏的,还客气在乎那么多。”站于厨房门口,田诗晨颇为不耐。
为独恬淡的笑容相望秦寿的斟言酌句,才证实她满不在意。和表明高傲冷艳,实则跟普通人一样的随xìng自然,并非娇气计较,在意生活品味的女强人。
星辉集团的总经理,未来的掌舵人。整rì高高在上的冷艳,不容亵渎的高贵身份。却又有着大众人群那般的爽xìng。她总是有意无意在秦寿面前展示,透露真实的她。
恍惚那位像迷一般女神的田诗晨,在秦寿眼底越来越真实清晰。现在的秦寿,也越来越能看透她了,却总觉得这般隐晦的旖旎,太过仓促。在心悸的同时,秦寿又有股说不清的别样错觉。
“但是,我一身脏兮兮的,又没洗澡,怕把你的床弄脏了。”田诗晨没有像其它女人,喜欢往身上喷洒香水,却又总能嗅到幽幽馨香,毫无疑问,那是属于田诗晨特有的体香。
在秦寿眼底,田诗晨就是位可想而不可得的女神。不否认,极度想占有她,得到她的一切,窥探目睹她的所有隐密。包括她的闺房,能睡在她的床上,床单上是否残留她的幽香。
真睡在她的床上,就像睡在田诗晨的身体上。秦寿原本平静的心,泛起丝丝涟漪,然后澎湃。直至田诗晨消失在厨房的门口,不予理睬的笑声传出,见不到她,秦寿才缓合下波澜的心绪。
此刻的秦寿,就是传说中的“臭男人”,臭男人的男人味,很有可能侵蚀女神的幽香。对于变态一类的人,那是跃跃yù试的神思。
可秦寿是正常人,对于他来讲,可不想让自己在田诗晨心目中留下“恶臭”的印象。
想必,田诗晨生为女人,经秦寿这么提醒,也意识到这点。所以她才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一笑而过,你好我好大家好。
简单而丰富的早餐,热牛nǎi加田诗晨亲手做的烘烤面包。身为小职员,不仅能与自己的老板成为知已,能和老板共度良宵,甚至,还能像大爷一般吃到老板亲手做的早餐。
谁经此一幕,不会觉得幸福感油然而生?秦寿很幸福,幸福的人,话语一向很少,少话的人,一向会让对方感觉这人很闷。只有心灵的窗口——眼睛,让田诗晨读懂此刻秦寿隐藏在心中的盎然。
“好吃吗?”笑容恬静,舔舐红唇上rǔ白sè的牛nǎi,红润的舌尖细滑小巧,她那本来就绝美的容颜,加上熟韵的气质。秦寿仿佛看到老婆为老公做好早餐,嘻嘻盈笑的温柔。
就好像,秦寿才是这花园洋房的主人,田诗晨到成了在背后默默支持秦寿,为他打理好生活中所有细节。只管吃上一顿美味的早餐,有个好的心情面临一天繁忙的工作,赚钱养家,养她。
cāo了,cāo了。越想越乱,越想越情不自禁。“好吃。”
时间尚早,六点过点。对于九点准时上班的人来讲,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睡梦最香,哪怕被尿憋得起床,得知六点多,最为讨厌的时间。
田诗晨细嚼慢咽的吃像,柔静优雅。但她的目光,却总是时有时无盯瞧秦寿。由于脑子始终被意yín侵权,秦寿总会时不时瞟望田诗晨,正巧,很多次都能和她不经意对视。
然后,两人又很默契的假意恍若不闻,埋头吃东西。沉静的气氛,充斥着太过强大的暧昧。在不找些话题,也就不是秦寿的xìng格了。
“呃,诗晨,今天我就上班了吗?是不是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休息。”正在好奇田诗晨和凌晨的口不对心,她的答案,似乎很有道理。只瞧那双笑意盈盈的美眸,含情脉脉的打量秦寿。“你眼圈都黑了,而且没有jīng力,都是昨夜没睡好。一会儿美美的睡一觉。”
没有在提睡她的闺房,说一点都不失落,那自然是骗人的。不过,想想也算了,秦寿渴切过,其实根本就没真正决定过睡她床上。在瞧瞧田诗晨,她也很疲乏的样子。
如果秦寿折腾了一夜,jīng神不好。田诗晨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向都不习惯化妆,顶多涂彩淡淡的妆容。像她这般绝美,淡妆足矣,浓妆艳抹反而会降低她的气质。“你看上去也很累,今天还要上班,工作虽然重要,还是别太辛苦了。”
“你在关心我吗?”田诗晨仰首凝问,温文淡雅的笑容几分甜蜜,几分她习惯xìng的傲然。却又希望得到秦寿完美答案的探寻。
正面回答,总觉得某些方面很唐突。婉转的话题,总能巧妙的让两人轻松自然。
“诗晨,你一晚都没怎么睡,事情忙完了,有空余时间休息一下。晚上的应酬能推就推,今天早点回家睡觉。女人睡眠不好,对皮肤很不好。”
“嗯,知道了。快吃吧,吃完了,你在睡会儿。”以她的睿智,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么浅显易懂的婉转。但田诗晨紧接的话,开始还有几分坚韧,到了后面,已经是羞不可闻的轻鸣。“去我房间睡,我今天早点回家。”
“啊?”真的以为这次听错了,可瞧她埋头羞赧的吃着面包,秦寿在次确定,她说的是真的。秦寿啧嚅问道:“呃,诗晨,你是要我在你房间睡觉,等你回来?”
她的用意是什么,秦寿不明白,却隐隐有股强烈的悸动。田诗晨也不是习惯直言回答的人。
“是啊,你应该很困了,睡会儿觉,差不多就下午了,那时候我也下班回家了。为了感谢你陪我,一夜没睡,今晚我请你吃饭。”
有什么理由拒绝吗?套用经常有人说的那句话,没有缺点的本身就是缺点,没有理由拒绝的本身就应该拒绝。
这不清不楚的奇异感觉,催使秦寿同意,只有理智告诉秦寿,适当保持距离,才会让两人的关系更亲近,而不会厌烦疲乏。
“不了,我回家去睡。两天都没回家,兰兰那丫头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这个哥哥,一点也不关心我这个好哥哥,必须回去看看那丫头。”
明显的失意一闪而过,田诗晨扑哧娇笑,很羡慕秦寿。“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兰兰懂得照顾你,你也很关心她。”都这么说了,田诗晨也不好在留秦寿。“好吧,吃完早餐我就开车送你回去。兰兰这么乖巧懂事,肯定很担心你。”
真要担心秦寿,也不会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秦寿是这么认为的。换位思考,秦寿这个哥哥也真不称职,让兰兰照顾就算了,还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一句关心她的话,更别说实际行动的表现。
田诗晨开车,坐在副驾,秦寿的心思始终徘徊在田诗晨跟兰兰之间。一个天之娇女却像是对穷**丝过于关心,一个妹妹又总是温呢可人。都是好女人啊!
七点钟了,这个时间,兰兰应该起床准备去上学。打开门,秦寿骇然疑望。兰兰萎靡不振的坐在饭桌前,目光呆滞盯着豆浆油条。
“兰兰,我回来了。”她寻声望来,非常疲惫,比秦寿还重的黑眼圈真像国宝熊猫。“兰兰,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哥,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两天,都没睡觉。”轻靡的话声,很累。本来兰兰的说话都轻柔小声,不触近耳朵,很难听清她说什么。
瞧她那漂亮的脸蛋,疲劳的yīn霾,秦寿心疼极了。爱怜的责骂。“你等我干嘛,连觉都不睡,你疯了。”
委屈,尽显兰兰的小脸。可她掩饰的一改委屈,反而关心的强颜嬉笑。“哥你回来就好,我买了早点,快吃吧。”
心痛,酸楚,自责,各种情绪充斥在心头。秦寿在外面逍遥快活,兰兰却独首空房,就为了等他回来。除了痛恨惭愧,秦寿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第九十一章 这一辈子都爱妹妹
(第二更)
老妈子,玲阿姨的吩咐,如一道道惊雷,在耳畔炸响。照顾兰兰,本应该是秦寿的职责,可恰恰反过来,兰兰对秦寿处处关怀进心。
哥哥做到这个份上,何止失败,简直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秦寿当即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爱妹妹。
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秦寿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去了解兰兰为何彻夜难眠的等他,还一等就是两天。见到兰兰坐着都能睡着的疲态,也完全忘记了问她为何昨天,连一个电话也不打过来询问。
但她,却用了最直接,最傻,伤害自己也深深刺痛了秦寿的方法。让愧疚感,在秦寿身体的奇经八脉迅速流淌。
为了不让兰兰担心和询问两rì未归的原因,和胡思乱想,秦寿也以最直接的方法掩饰。因为,秦寿更是莫名其妙的不想骗兰兰。
“好啊,恩,豆浆,我最喜欢喝豆浆。”猴急猴脑一屁股坐到兰兰旁边,拿起一根油条就大口往大嘴里塞。
兰兰欣悉撑着下巴,见秦寿狼吞虎咽。同以往一般,她可爱的模样,温静的怔忡,大眼睛眨巴闪动。美中不足的,只有那清晰见闻的黑眼圈,和疲倦的神态。“慢点吃哥,别噎着了。”
“好吃,嗯……”像闹了三年饥荒,秦寿囫囵吞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嘴口齿不清。
“哥,你说什么?”听不清他的话,兰兰笑怜问道。
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秦寿“¥*#@”的模糊。兰兰柳眉轻蹙,关怀备至的神情尽显。“哥,你慢点吃,我又没跟你抢。”
善良的表妹啊,你总是这般体贴人。其实,掩饰的瞒混,对于其它人来讲叫混淆视听,对于纯洁得跟张白纸的兰兰,本身就是一种欺骗。因为她单纯的心思,则无旁骛。
一心只秦寿着想,只为她那个哥哥的身体着想!
吃着东西,想到这点,秦寿更加自责。也是自讨苦吃,田诗晨做的面包太香了,秦寿吃了个jīng光也吃了个大饱。现在这胃,可真是撑得……
“哥,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反正也听不清秦寿的话,瞧他那饥饿的模样,兰兰是对他的安心,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猛吞一口,嘴巴总算是腾出了很大空间。秦寿慰藉于兰兰的关怀,良心发现。打趣的问道:“妹儿,如果我今天还不回来,你是不是该报jǐng了?”
以为同样会趣味的回答:是。
可兰兰却迟疑思索,她嬉笑疲倦的大眼睛,无jīng打采。“哥哥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被人贩子拐跑。”
“嘿嘿,傻丫头。”兰兰的思维真俱跳跃xìng,她想得到远,感动于兰兰的秦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笑骂。“人贩子可拐不跑我,我就怕把你拐跑了。”
“不会的,除了哥,其它男人我都不理。”直露露盯视秦寿,疲倦的眸子,仿佛多了一缕神彩。
那是亲睐的jīng光,是一种对于男女之情,暗送秋波的真意情怀。也是这个年龄段,少女对于感情的率真,坦白,和**裸发出的信息。
秦寿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兰兰可是他的表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是兄妹关系。这份道德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也是秦寿在道德理念之外,可想的龌龊想法,现实生活中却必须打压的意yín。
觉得可笑,但这么好的妹子,秦寿忍不住就想调笑。“傻丫头,你长大了,也可以交男朋友了。除了我谁也不理,那以后你怎么嫁人呀。”
“那就不交男朋友,也不嫁人。一辈子陪着哥哥,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兰兰到直接,对于心中的想法,没有丝毫隐瞒。却羞于直露诉说,憔悴的脸颊,浸润一片红氲。
秦寿又心疼又心暖,她说的,何曾不是秦寿这些天以来所想的。人很自私,都想把最好的占为己用。但想归想,话却不能这么说,谁叫他们是兄妹呢。
“傻丫头,你愿意,我也不愿意。女要长大,娘要嫁人。总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人了,你会跟那家伙跑的。”
谁知,兰兰表有懊恼,气呼呼的语气,到像在睹气。“我才不。除非,除非哥,你讨厌我,你不想,不想,我陪在你身边。”
拜托,好妹子,我们是兄妹,平时开开玩笑就算了,你话也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傻丫头,现在你还没遇到喜欢的人,当然会这么说。等你遇到了,就不会了,反而想起这话,觉得自己很好笑。”喟然,只好在心中。表明,要装着一幅对于妹妹终生大事的理xìng。
心隐隐作绞,绞得秦寿脸角不自然的轻轻抽搐。到是兰兰更气了,顶撞道。“我才不是傻丫头,我都这么大了,哥,我已经是女人了,不在是小孩子。”
为了证明她已经长大chéng rén,挺起了正常的胸脯。
秦寿好气好笑,第三次莫名其妙的,心底泛出丝丝暖意。“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了,都长大了,长大了。”
继续装模作样吃着豆浆油条,兰兰心xìng善良,得以发泄,气就消了。反到沮丧柔肠的问道:“哥,你就那么希望我,交男朋友,快点嫁出去吗?你是不是讨厌我住在你家里呀,所以故意气我。”
哪里在气你了?兰兰呀,这分明就是几句玩笑话,难道气话玩笑话都分不清?
秦寿到觉得,兰兰虽然天真单纯善良,但并不是傻子,是非好坏还是看得透。但怎么今天,她有些钻字眼儿的蛮不讲理。
惊异疑惑,秦寿问道:“没有呀兰兰。你怎么这么觉得?”
“你就是这么让我觉得的。”兰兰委屈极了,如似诉说她的观点,到真有几分歪理。“一进屋,你就故意吃东西不理我。我两天没睡觉,你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骂我疯了。”
就是因为关心你,才骂你的呀。见她这翻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秦寿气笑了。终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第一天你能问我在哪里,第二天就不问了?”
话才出口,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毕竟接二连三引发更多问题。
兰兰摒息定神,却乖巧文静,让秦寿真想摸摸她的头。“第一天我打电话给你,结果是一个女人接的。第二天我怕打扰到你们,所以就没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兰兰温文而静,很少与陌生人接触,其实,她的xìng格略微有些内向。“哥,那个女人是谁呀?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这两天都没回家,你是不是在陪她?”
是,也不是。说来话长。其中的曲折离奇,秦寿怎么可能跟单纯的兰兰说。当然得守口如瓶,不过,有一个问题可以回答她。
“不是,我没交女朋友。”
“骗人。”结果,兰兰立即变得娇羞般的愤怒。“那个女人自己都承认了,她叫安心亚,说是你女朋友,前天晚上,你就睡在她旁边。”
第九十二章 吃哪门子飞醋
(第一更)
yù擒故纵的套话,让秦寿汗颜之极。兰兰根本就先入为主的认定秦寿要说谎,所以故意yù盖弥彰。就等秦寿往里钻,看秦寿怎么准备说词。
答案,与兰兰的不分伯仲,秦寿的否认,更加让秦寿在“心中有数”的兰兰面前,有理都很难解释。
心里有些虚,明明真的什么都没有,惊诧盯望兰兰,秦寿故作镇定,饶有兴趣。
“怎么安心亚那丫头这么跟你说的?她还和你说了什么?不是不是,我和她什么都算不上,更别说男女朋友。”
安心亚那死丫头,下次见面,非得好生教育教育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许乱说。
结果,兰兰呼哧不定,就像小孩子耍xìng子睹气,连看都懒得看秦寿。但嘴巴,却没因此停下。“不然呢,哥你就喜欢骗我,明明交了女朋友还不承认。”
好气好笑,先不说秦寿没交女朋友,就算有了女朋友,难道还要兰兰同意才行?见她那样儿,分明就是不喜欢安心亚突然冒出的“女朋友”的存在。气愤秦寿的隐瞒,似乎有些蛮不讲理吧。
当然不可能承认,秦寿心空明镜,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因为疲乏想睡觉,大脑思绪俨然没有平时转得快。
搞不懂为何面对兰兰提起这个话题会莫名其妙的心虚。很想给她一脑勺,小孩子家家的,到管起哥哥的终身大事了。
更想撞她一句:我交女朋友又怎么了?承不承认,都和你没关系吧。我喜欢谁,那是我的zì yóu。现在是恋爱zì yóu的时代,老一辈都管不着,你个小丫头还想管我。
但秦寿是疼爱妹妹的,所以话不能这么说。女孩子要哄,兰兰更要哄。谁叫兰兰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亲爱的妹妹,我真的没女朋友,安心亚那丫头我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
“一般男人说怎么可能的时候,本生就是可能。”女人的逻辑思维,男人一向看不懂。按常理,这话没错呀。她分明依旧在蛮不讲理,认定秦寿真和安心亚在一起了,所有话都是谎话。
除了茫然,还有压制着疼爱妹妹表面下的丝丝火气。哄,如此高档深入人心的jīng神,不能断了香火。
“亲爱的妹妹,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没交女朋友,和她真的什么都算不上。那晚我喝醉了,所以是她接的电话。那丫头喜欢闹,故意逗你的。”
“你经常骗人,我才不相信你。”没有以往三言两句,就轻易哄定了兰兰。这次,真没骗她,她反而就是不信。
“诶?好兰兰。”秦寿嬉皮笑脸摸兰兰的头,她仰首侧身就躲开,让秦寿的手探了个空。
并不介意,笑得更灿烂,更阳光。“我最可爱的妹妹,就算我要交女朋友,也要找个像你这么漂亮温柔,懂事又体贴的。其它货sè,我都看不上。”
赞美当下人,诋毁不在场的其它人。效果永远都是出奇的好。兰兰这朵羞答答的玫瑰,仿佛要静悄悄的开了。气呼呼的脸sè,变得乎明乎暗,然后含笑不语。
这已经说明,兰兰在一次被哄住了。秦寿的心也安了,喜欢看妹妹温文恬美的这个样子,喜欢趣逗她的天真可爱,还喜欢摸摸她的头。
手没有在探空,但兰兰轻轻捊开,娇媚的瞟望秦寿,似语非语,靡靡动听。“所以哥哥真的没和安心亚交往,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你要不要我发誓?”小丫头片子,哥这次真没骗你。虽然暗自承认,被女人追的感觉真的很美妙,但对安心亚别无它恙。
兰兰婉静端坐,似乎在想着什么。撩动肩头的秀丝,居然一改先前的气呼,反而又关心起了秦寿。“哥,你也这么大了,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呀?应该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嘿嘿,这丫头葫芦里想卖什么药。秦寿暂时想不透,插科打诨的嬉皮笑脸,但笑得很自然,人畜无害。“刚刚我也说了,要找个和你这么漂亮温柔,懂事又体贴的女人。哥的眼光可高着呢。”
“我有那么好吗?”兰兰有些羞,垂首含笑,声音更小了。
只要一想到经后兰兰必定名花有主,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哥哥的担当,就要有个哥哥的模样儿。“当然有,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儿,谁娶了谁他妈的想八辈子的福。”
“哥,不要说脏话嘛。”
“是是是,哥不是舍不得你嘛。”说得到是关心爱怜,秦寿却差点笑出声。
兰兰恬静的娇羞,可人极了。秦寿真想把她搂入怀中,轻轻的呵护着,疼爱着。好妹妹,就是需要受到好哥哥的关爱跟保护。这才像兄妹!
怔望疲倦的大眼睛,复杂的神彩看似关心,秦寿却读不懂那背后真正的用意。“可是哥,你都这么大了,要是在不交女朋友,就很难交到了。现在女人找男朋友容易,男人找女朋友难。你就不担心不慌吗?”
嘿,秦寿都不慌,小丫头瞎cāo个什么心。作为男人的自尊,秦寿予以微笑,实则心里触动良深。“那你们这个年龄段,情侣双双对对,你还不是单身一人。”
“我也要找个和你这么帅这么好,有上进心温柔又体贴的男人,我的眼光也很高。”娇媚盈盈的回答,让秦寿波澜大惊。
“我有这么好?”
兰兰不不予否认的谄媚,嚅沫肯定。“当然有呀。”
若隐若现的悸动,吓得秦寿差点流出冷汗。给了她一个爆粟,笑骂道:“小丫头范花痴了。”
“我怎么叫范花痴呀?”大眼睛闪烁不停,怔得秦寿将双眼避开。兰兰反而笑道:“那哥除了我这种类型的女孩儿,其它都看不上,你是不是也在范花痴?”
佩服,是秦寿此刻的心境。一向温柔乖巧的兰兰,居然会有这么强的逻辑思维。驳得秦寿都哑口无言。但,真正让秦寿不知如何回应,是兰兰那暧昧,让人悸动深切的话。
兰兰除了秦寿这类的男人,其它都看不上。秦寿也除了兰兰这类的女孩,其它女人不入法眼。没有血丝关系的两人,却比亲兄妹还强的惺惺相惜。
被兰兰第一次搞得有话难以表明,更让秦寿升腾不堪的念想。他一时气急,说道:“大不了,我就找你陈渝霞姐姐做女朋友,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不行。”本是玩笑话,兰兰反到当真。倏然紧促柳眉,吃紧的神态一改娇媚的神sè。
虽然搞不懂兰兰为何一直都不喜欢陈渝霞,秦寿却吃味的取笑道:“为什么?”
“因……”到嘴边的话,硬硬咽了回去。兰兰改口道:“那个女人,正天妖里妖气的,不适合你,你们如果在一起,以后你会过得很辛苦。”紧接,兰兰又关怀柔呢的肯切,请求。“哥,别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到是想跟她交往,陈渝霞还不同意呢。兰兰还不知道,秦寿追了陈渝霞多少年,结果永远不变。不过,瞧兰兰这般小管家婆的模样,秦寿趣味更是大增。
“你陈渝霞姐姐哪里妖里妖气的,对你这么好。而且,你也知道,她还是大龄处女。说明人家是个好女人。”
“不行就是不行,我上学去了。”兰兰的恼怒,简直毫无道理可言。她为何就是不待见陈渝霞?
秦寿望着已经半蹲在门前开始穿鞋,闷闷不乐的兰兰。半玩笑半认真。“兰兰,你这是吃哪门子飞醋?”
“我就是吃醋了。”开门,出门。“砰”的一声,门框都在颤抖。
第九十三章 风波
(第二更)
那句话,犹如缠绕在心田的枷锁,绞得秦寿想挣脱传统道德的束缚却又心甘情愿的被禁锢。
很复杂,百般寻味,像木头人坐定。秦寿自我安慰的想不明白兰兰为何这么生气,那种气话,和传说中的吃飞醋简直如出一辙。兰兰她……
良久,终于从入定中回过神。秦寿真想笑自己的可耻。她是兰兰,是自己的表妹,却还像对待外人那般想入非非。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好告诫自己的身份,让自己清醒。
从小,兰兰就很依赖秦寿。那完全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只是从小就养成哥哥属于她身命中的一部分。
只是妹妹一种亲情的表现,也许,兰兰也很怕,怕秦寿有了女朋友,从此就对她这个妹妹不在疼爱关怀,逐渐疏远,从而远离。
秦寿又何尝不是因为怕长大chéng rén的兰兰,有了男朋友,而失去人间绝品的好妹妹,而在也得不到妹妹散娇可人的感觉。
在强硬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总喜欢,希望自己熟悉的人或事,永远呆在身边。虽然自私,但也不否认害怕在也得不到这种美好,简单,纯真的感觉。
不过,人的xìng格不同。有些人将这种情愫埋在心底,有些人却能大胆表现出来。秦寿属于前者,兰兰属于后者。
想通这些,秦寿坦然劝导自己不在胡思乱想。兰兰是善良的,可能她还走不到楼底,必定后悔刚刚的气动。
现在最重要也最想的事情,很简单——睡觉。
常言说得好,一觉睡到大天亮,秦寿是一觉睡到大下午。他当然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手机的响铃吵醒。
迷迷糊糊接通,就听对面传来漫不经心,但又急促新鲜的催告。“兄弟,在干什么?”
好像是夏溜那货,眯眼看看来电显示,却是陈渝霞的手机。“睡觉,什么事?”
“现在下午四点钟,你在睡觉?昨晚偷人去了?”这话说得,昨晚的确是差一点点就偷到人了。汗颜!
睡得正香被吵醒,秦寿有些不耐烦。“唉呀,到底什么事,没有我挂了。”
“公司出事了,今天公司被人砸了,你知不知道?”夏溜颇为兴奋,仿佛是在谈论晓为人知的新鲜事。“一小时前,一帮子混混把公司给砸了。现在十几辆jǐng车停在公司楼底,这班可没法上了。”
“啊?”听闻,迷迷糊糊不耐烦的秦寿,顿时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惊得张大了嘴巴,声音立即高亢数倍。“你说什么?公司被人砸了?谁干的?那些人被抓了没?”
“没有,jǐng察刚刚赶到,那些人就跑了,像是提前得到消息一样。很多员工都被打了,有两人还比较严重,一个左手被打断,一个牙被打掉了几颗。现在送去了医院。”
夏溜越说越起劲儿,跟个旁关者一般,讲诉轻眼看到发生的事态。可这家伙不用自己的手机,却用陈渝霞的打来电话。难道,陈渝霞被波及了。“你们有没有事?”
“没事,还好我和霞姐跑得快,躲过一劫。但我的手机掉了,所以用霞姐的给你打。霞姐都被吓坏了,你要不要来把她搂入怀中,用你温热的体温温暖一下她柔弱受惊的心,用你宽阔健硕的体魄,让霞姐得到人世间最强剂的安全感?唉哟……”
丫的,越说越滑嘴,最后还吃痛惨叫。不用想,就知道陈渝霞就在旁边,狠狠的收拾了他丫的一顿。叫你嘴不干净,胡乱诉说,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只要他们两没事就好,在公司里,最铁的,就属他们三人。秦寿的思绪却因为夏溜的话,牵引到田诗晨那里。
几天前,她就说过公司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有风波。一而在,在而三的叫秦寿回家休养腿伤,不过是个晃子。现在,她的话应验了。
这事,到底由她指使,还是她提前就得到线报。秦寿肯定不相信是田诗晨干的,公司是她老头子的心血,不可能自毁家门。那肯定就是别人,除了窦天宇父子,秦寿真想不到还有其它人。
那田诗晨有没有事?一想她那绝美的容貌,熟韵风情的气质,如果受到伤害,就犹如娇艳的鲜花被人折下一叶花瓣,美中不足。
不行,回公司看看。“我现在就回公司。”
“别别别,现在公司只许出不许进,你来了也没用,我和霞姐就在外面。你还是在家休养,对了,你的腿好得怎么样了?”
“皮外伤,差不多了。”心神都关慰到田诗晨那里,哪还有心思跟夏溜说话。又含糊了几句,直接挂断电话就朝公司飞奔。
一路上,田诗晨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打不通。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那群人怎么样?秦寿心急如焚。
今天真该陪田诗晨回公司上班,像今天这种突发状况,秦寿在她身边,也好有个照应。肯定都是窦天宇干的,那狗子的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光天化rì下,胆子也太大了点。
刚到公司楼底,果然如夏溜所说,十几辆jǐng车把楼底围了个水泄不通。几十名jǐng察熙熙攘攘站着,拉上了jǐng界线。不少围观群众评头论足,还不少公司的员工。
一向大气的落地式自动感应玻璃门被人砸碎,地上全是碎玻璃,隔得老远,就能瞧见底楼大厅内所有物柜花盆倾倒,一片狼藉。
秦寿一边仰望一边朝里走,立即被jǐng察拦住叫他远离。正巧,夏溜和陈渝霞老远就看见秦寿,风风火火跑过来。夏溜还没开口,陈渝霞到先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正好,可以问问他们。“秃总呢,田总他们怎么样了?”
“在里面配合jǐng察。”夏溜依旧那幅玩世不恭的态度,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漫不经心。
既然人在里面,为何关机?秦寿有些担心。“他们都没受伤吧?”
“不知道,当时那群人一来,见人就动手,我们跑都跑不赢,哪还有心思去管其它人。”夏溜说得很小声,就怕别人听见。因为这话太过自私,本来在危险的突发状况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要是让关系平平或者陌生人听到心中的想法,会被认为没骨气,没公德心,贪生怕死。短时间内只会往坏处想,很少有人往理解的方向去深思。
所以只要保持沉默,或者就算知情也要远离。谁叫从小受到的社会教育就是这样,国情始然,没办法。
“他们动没动家伙?”秦寿的关切,专注,看在夏溜和陈渝霞眼中,都有些太过了。惊愕不可思议都很正常,但秦寿似乎多了一分知情人士的百感交集。
“钢管,木棍,或者就地取材。就是没动刀,擦他娘的,这么多人,排场到是很足,连个像样的家伙都没有。”夏溜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隐晦的兴奋,被陈渝霞狠狠白了一眼。
这时,就听旁边有人轻喊了一声。“秦寿,你来了。”
这人三十来岁,是市场部的副经理。秦寿愕然相望,因为秦寿一直认为,认识他,他不认识自己。
身居官位的这些人,一般都很少和下面的人接触。何况像秦寿这种喜欢平淡,不太喜欢拍须溜马的人。他居然认识自己,秦寿也客气招呼。“肖经理。”
肖经理看看夏溜和陈渝霞,把秦寿支到旁边,然后才说道:“田总说了,如果看见你来,跟我进去。”
第九十四章 知道你会来
田诗晨怎么知道秦寿会来?种种疑惑搅乱了秦寿,让他摸不准头绪。
有肖经理通汇,众人诧异的见他们两人畅通无阻走进公司大楼。真正进入大厅,触目惊心的场景,让秦寿仿佛身临其境先才的斗殴有多么混乱凶狠。
从前寻白的墙面被油漆泼得花花绿绿,气味浓烈刺鼻,眼睛都被薰得水润汪汪。满地都是油漆脚印,桌椅沙发,柜台盆栽被人掀翻砸烂。
公司的迎宾小姐正在角落处接受jǐng察盘问,看她噤若寒蝉,说话吞吞吐吐,显然被吓得不清。
唯独电梯还算干净,但不锈钢墙面被刮出不少刮痕。一路乘坐电梯直奔田诗晨所在的楼层,如果说楼底大厅狼藉不堪,这里简直可称满目苍夷。
连吊顶的铝合金隔层都被人捅成了马蜂窝,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他们到更像来搞拆迁的,地板砖都不放过,一眼望去,撬得到处坑坑洼洼。
田诗晨的办公室前,一张长条沙发被割得几乎散架,横在走廊过道,刘珂涵和田诗晨坐在当中,比起刘珂涵的心有余悸的惊恐,田诗晨却肃容镇静,和jǐng察交谈。
窦天宇,还有公司的几名高层人员都站在旁边,配合jǐng察了解事发经过。
相隔不远,秦寿和肖经理的出现引起关注。田诗晨见是秦寿,肃然的脸颊顿时欣然焕发,站起身,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又像是有了主心骨,她整个人变得轻松。“秦寿,你来了。”
“田总,窦总。”秦寿并未来得及细想田诗晨的反应,就瞧严谨的窦天宇平静以对。
让秦寿错愕的是,jǐng察只看了他一眼,就对田诗晨说道:“竟然你们不想追究,那我们也只好走了。”
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公司被砸被泼油漆,数人受伤,还有两人伤势严重被送进了医院。田诗晨不想追究?不符合逻辑呀。难不成还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一头雾水的秦寿,走近田诗晨和窦天宇中间。一旁的窦天宇波兰不羁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在场,除了jǐng察,就是公司的高层核心人员和秘书。秦寿一个小小的组长,却能穿过jǐng察的封锁。窦天宇瞟了一眼肖经理,恍有所然。
到是田诗晨对窦天宇吩咐道:“窦总,你们送送几名同志。”又转首对秦寿说道:“跟我进来。”
谁都听明白了,田诗晨是支开窦天宇,有话要和秦寿说。田诗晨转身往办公室走,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先行进入。
窦天宇同几名高层去送jǐng察,只有穿过秦寿时,窦天宇似笑非笑,眼神隐隐的闪过一道jīng光。看在秦寿眼里,那居然是一种读不透,凛然相环但又不得不服气的复杂情绪。
抱以客气的笑容,秦寿懒得在理他。刚刚跨到门口,干净整洁的办公室让秦寿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这里居然完好无损,没有受及鱼池。田诗晨吩咐他把门关好,反锁。唏舒口气仰靠在她那张宽大的沙发上,还示意秦寿坐于她旁边。
“你这里没事。”环顾田诗晨的办公室,秦寿是犹心的感叹。看着并未受到惊吓,依旧保持她平rì高高在上的冷傲,提在嗓子眼的忧虑总算落下七分。
“还好我这道门没有钥匙打不开,不然就说不准了。”宽阔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田诗晨在人后,面对秦寿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反到平易近人,轻呢柔和。
“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真心的松了口气。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刚刚的风波把她扰乱得心烦。田诗晨予以柔呢的笑容,遮盖她略有疲倦的脸颊。很开心。“你在关心我吗?”
昨夜良辰,太过暧昧。秦寿尴尬的不去回想,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是些什么人?”
让秦寿错愕,不太相信的是田诗晨予以否定的回答。“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些天田诗晨已经对秦寿透露过消息。看来,她瞒着不想说。由其刚刚不希望jǐng察追查的态度,还打发他们离开。
以正常的逻辑观念,只能说明田诗晨想掩盖背后不为人知的隐晦。但这点又说不通,公司是田诗晨父女俩的,他们总不可能做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秦寿问得很直白,记不清何时开始,对田诗晨的敬畏早已变成了随xìng。一个下属,居然胆敢对老板当面质问。
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第一反应是秦寿这家伙胆子够大,够狂。第二反应,总会让人婉惜猜疑,秦寿必定吃上一盘鱿鱼。
可田诗晨没有生气,沉静的她,表有为难之情。“你就别问了,知道了对你不好。”
什么事都被瞒着,秦寿心里很不舒服,语气也不由自主地的变得重了一些。“如果怕我知道,为什么你又叫我上来,那我们两个人单独在这里,你又想说什么?”
但想想又不对,秦寿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还叫肖经理在下面特意等我。”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但你一定会来。”田诗晨胸有成竹的仰望还站在门口的秦寿,拍拍旁边的沙发座垫。“站着说话你不累呀,过来坐。”
一屁股坐到田诗晨指定的地方,正好与她紧紧挨着。觉得太近,这样不好,秦寿又挪了挪屁股,隔开一段距离。半玩笑问道:“你是神仙?”
“神仙和凡人有什么区别,神不过是普通人做了普通人不可想不敢做,力所不能及却偏偏一鸣惊人的事,被神话出来的传说人物罢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几分调笑,几分内敛,几分霸气,让秦寿震撼当场。第一次感觉到田诗晨,她似乎离自己好远,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可触可及,中间却总是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种感觉很不好,秦寿很讨厌。
也许注意到秦寿的异样,田诗晨改口说道:“因为我了解你,我猜到你一定会来的。”
“哦?为什么?”饶有兴趣,想听听田诗晨她怎么个了解法。
“你是个滥好人,只要看不惯的事情,为了朋友,甚至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根本就不考虑后果去帮忙。安心亚的事情就是个例子,还有那天为了我,你愿意得罪窦天宇。什么后果都不考虑,只要看不惯你就会帮忙。”
田诗晨的话,让秦寿心如明镜。秦寿从前一直没有想过,或者是懒得去深想。听她这么一说,恍惚,真的是这样。
不过有一点秦寿却嗤之以鼻,玩笑话的解释。“那天帮你只是看不惯薛贵天和窦天宇硬要留你,打窦天宇也不是帮你,是我本来就看不惯这样的人。而且你是我老板,不帮你,难道我眼睁睁看着。我还怕事后你直接把我给炒了。”
扑哧娇笑过后,田诗晨却微笑笃定的反问:“但你还是看不惯,帮我了,难道不是吗?”
一句话,说得秦寿哑口无言。她却继续说道:“如果换了别人,肯定不会,最多站在旁边看。就算在看不惯,也只是劝劝几句。而且你xìng子冲动,敢说敢想,又敢做。你这样的人,现在很少了。”
话题似乎扯远了。“那你怎么猜到我会来。”
“因为你是滥好人,你关心我,你怕我有事,所以你一定会来。”田诗晨婉笑的脸颊,略施红氲,娇俏的模样没有公司老总的威严,没有先前公司发生的风波而受到丝毫紧迫。
只有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闪烁着丝丝欣怡,开怀。
第九十五章 内幕
睿智天成的田诗晨,这是第几次露出小女人心态了,秦寿没有统计,但她又以沉稳的面容掩饰一闪而过的娇容。
被女人看透,就像全身**,一丝不挂。一个女人,揣摩人心能够如此深彻,她的不简单,让秦寿感觉到可怕。“那你把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显然,田诗晨支开其余人,还叫秦寿将门反锁,肯定有其它事要说。秦寿不过以强调的语气,遮盖对于田诗晨突如其想的惧内。
虽然知晓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绝不简单。可把田诗晨当做朋友之后,她表现出对自己透析的洞察力,那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就好像真心真意对她,她却能看透秦寿的全部。那是种很怪的感觉,也许是怕自己心xìng的暴露,怕有一天被田诗晨欺骗,玩弄于鼓掌间的错觉而生。
不过一瞬间的想法,秦寿百思回转,在看着温雅恬静,气质端庄的田诗晨,秦寿真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何自己总是会想得很多,别人吓自己不可怕,自己吓自己,那才可怕。
“秦寿,其实,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吱吱唔唔,可不像她的风格。
田诗晨的风格是,一见如故能对你吐露心扉,她想说你就能知道,她要是不想说,你就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睿智的人,说话绝不会吱唔逐移,有事也会埋在心头。
除非,她有难以启齿的要求,无论什么要求,都是违背了她的本意,却不得不请求。因为,没有其它选择,别无它路。
秦寿意识到,田诗晨恐怕有难处。“我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什么你就说。是不是需要我帮忙?”
她垂首含蓄,看不清真容。白晰的脖子迅速升腾起一片红氲,秦寿茫然不解,田诗晨怎么了?可当她抬头相望时,那绝美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呃,其实……
“其实什么?”隐隐约约,秦寿再次开始胡思乱想期待。男人,都有YY的习惯,唯秦寿属于典范。
可事与愿违,期待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田诗晨话音一转,从脸颊绯红到脖了根处的水sè,迅速的尽褪,像根本就没发生过。她那会说话的美眸,充斥着暗恨,怯馁。
“我想请你帮个忙,现在,我只有你可以相信,其它人我都不信。”底气不足,证明田诗晨话峰转换的失落,也让秦寿掉了半口气。不过也好,秦寿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随田诗晨的转变,归位。
人呐,在关键时刻,总是缺乏一种勇气。捅破了天,会改变一切,无论是好是坏,总是让人期待与神往。也就是怕得不到理想中的期待与答案,所以,勇气总会被轻而易举的打败。
装着不明白,秦寿顺着她的意思问道:“诗晨,说吧,到底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本来,我不想把你拉进这次事件。但现在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你。”田诗晨舒缓理清她复杂的情绪,开始说出她的苦衷。“你可以不答应我,我是请你帮我。现在我什么都告诉你。”
点头,静静聆听。“没错,这次有人来闹事,我提前几天就知道了。我知道会闹得很大,但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生产部,在今天就已经罢工了,你知道工厂停工一天,对公司的损失有多大的影响吗?”
当然不知道,秦寿虽然有所了解,那必定不是个小数目。可生产部管理的工厂,为什么要罢工。秦寿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打断田诗晨,因为知道田诗晨会全盘托出。
“我们星辉集团,分投资部,市场部,公关部,技术部,生产部,后勤部几大部门。后勤部是公司的资料统计的核心,生产部却是我们公司的命脉,主要经济收益来源。
一但生产部罢工,产生的利益损失,将直接影响公司的运作。”
这是常识,秦寿知道。但她把后勤部扯出来想说什么。
“以前我和你说过,窦天宇窦勇父子,想夺权,想取代我爸的位置。这两大部门,已经被他们掌握了。这次闹的罢工,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他们组织的。”
秦寿不好说什么,商场如战场。没有谁是绝对的对,也没有谁是绝对的错。历史都是由胜利者,君王掌控。
哑狐曾经不就是被瘦脸畸形的云哥给收购了吗,站在国人的立场,对于云哥只有崇拜,热血四shè。对于创始人,却是恨之入骨,痛彻心扉。
站在田诗晨的立场,这是绝不可容忍的。秦寿站在田诗晨这边,也无法容忍。可站在窦勇父子的立场,那是让他们热血沸腾的野心。
“所以,你安插人在各个部门的内勤组,就是想为了夺回对于资料的掌控权?”秦寿有些明白了,为何田诗晨这么绝决果断的裁人。窦勇父子的嫡系,已经深入重要部门高管。擒贼先擒王在某些时刻很管用。
但如果核心的高管都成了他们的人,还怎么拔?现在的窦勇父子,就像一座山,一铲子铲不平,所以要慢慢铲。就是先拔掉他们的嫡系人员,拨掉他们的势力。
王部长很不幸成为了首当其冲的刀下鬼。
“同时,也是调查窦勇父子对公司作的不利手段。比如,上次你发现投资的资源回收站。集团损失十亿,十亿呀秦寿,那是个什么数目。
本来只是想查他们小偷小摸的动作,搜集证据。也是那天,我才知道,窦勇父子的厉害。
他们深谋远虑,作了两条路。夺权的同时,也收拢转移资金。如果夺权成功,窦勇自然便是董事长,如果失败,他们也已经搜集大笔资金。那他们想干什么?这里又分了两条路。
削弱我们的底蕴,同时增强他们的力量。钱越多,能做的事就越大。一举两得。”
原来这么一回时,听田诗晨一讲,就连贯了。
好大的手笔,好强硬的动作。窦勇父子,狠子野心呀!但这和生产部闹罢工又有什么关联。
“现在,内勤部,投资部,他们派系的人,我该裁的也裁得差不多了。他们害怕了,所以就组织了这次罢工。目的很简单,继续削弱公司的底蕴。或者叫,拖延时间,为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争取更多时间。”
“什么意思?”
“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如果我没猜错,窦勇父子,暗中新注册了一家空壳公司。
他们收刮资金,削弱我们公司的底蕴。如果夺权不成功,就以外围公司的名义,直接收购。”讲到这里,田诗晨的脸已经蒙上一层寒霜。
高层的暗斗,果真狠毒。动辄就将改朝换代,不然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今天来闹事的,也是为了削弱你们的底蘊。”秦寿终于想通了,所有事情,都看明白了。感到的事态的凶险,不免眉头紧皱。
集团总部被砸,动荡不安让员工无法安心上班还算小。大问题是,短时间内不能恢复正常动作。就算田诗晨下快刀,裁掉窦勇父子派系的人,用处也不大了。
窦天宇父子就算搞不了动作,田诗晨同样也做不了。局面开始变得僵持,就看谁在这段时间内,能占据先机。谁能占据主动权,这场变革,谁就是胜利者。
“你真的很聪明,你看透了。”秦寿紧迫的恍然大悟,了解他的田诗晨,一眼就读懂了。她的聪慧,也让秦寿折服。
“窦勇父子这次说动手就动手,除了蓄谋已久,其实,也怪我,不够成熟,做得太过。
我以为大张旗鼓,果断拔掉他们派系的人,就拨掉了他们的羽翼。却没考虑,反而逼他们提前行动。就算不成功,他们也不会有丝毫损失,大不了走人。到是我们公司,已经在也经不起折腾了。
现在还无法统计,窦勇父子搞的动作,让公司损失有多大。但我估计,肯定达到了上百亿。不过,秦寿,我们还有时间。过几天就要开董事会,至少,我也要让他们占不到丝毫甜头,所以那天在会上,我要做的是稳定局势。”
真想不到,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力雄厚的星辉集团,实则早已千疮百孔。“你打算具体怎么做?”
“需要你帮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九十六章 哥哥护妹妹
田诗晨开车送秦寿回到小区,就马不停蹄离开。有些路数,需要她亲自去筹划,争分夺秒,迫在眉睫。
拖着沉重的身体上楼,秦寿只觉每走一步,都如缕万钧。田诗晨想干一票大的,而秦寿似乎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虽然秦寿不用做什么,却足以令人惊心悼胆。
钥匙捅进锁眼,门刚刚打开,迎面飘来的食香让秦寿顿时垂涎yù滴。想必是兰兰在做饭,可鞋架上明显摆了两双鞋。休闲平板鞋是兰兰的,秦寿认识,还有一双桔红高跟鞋,又是谁的?
“兰兰,我回来了。”疑惑片刻,秦寿关门换好拖鞋。厨房传出炒菜的的爆响,还有女人的窃窃私语。
“秦寿哥哥回来了。”跑出来的,竟然是秋雨那丫头。
她今天穿着打扮依旧清新干净,少女的休闲T恤袭身,淡蓝sè牛仔马裤,如果搭配上那双高跟鞋,给人的感觉既清爽又时尚。
本来就清秀,这丫头笑吟吟的,感觉倒很甜。只是那双泛出jīng光的眸子,笑言背后倒多了几分与她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深沉。
“呃,秋雨,你又来了。”话里有话,秦寿还以笑容,语气却不像表面上那般和善。
上次这丫头就莫名其妙的对秦寿不待见,处处跟秦寿玩转小聪明。秦寿对这丫头没好感是小,她是女同,而且还是深爱着兰兰的女同,这才是大。
对兰兰惧有极其强大的危险xìng,秦寿自然而然和她不对眼。
“什么叫又来了。秦寿哥哥不欢迎我?”怎么听不出秦寿巴不得她不来才好,秋雨笑里藏刀。“上次哥哥可答应过我,腿好了请我来家吃饭。都过了几天,哥哥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那天答应她,不过是敷衍了事,结果小讨厌鬼倒还真记在心上,还以此为借口。秦寿脸sè一凛,不太好看。“我腿还没好。”
“还没好吗?啊,可是听兰兰说你好了。我以为秦寿哥哥忘记了,所以今天和兰兰放学就回家,让哥哥信守承诺。”
小讨厌鬼眸子里shè出一道得意的jīng光,这话分明就和秦寿针锋相对,给予颜sè。
结果,炒菜声停止,就听锅铲的铲菜声。厨房里,兰兰温柔恬淡的欣悦喊道:“哥,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秋雨给你买了水果,说来看看你。你还不谢谢人家。”
谢屁,秦寿巴不得秋雨这小讨厌鬼立即从眼前消失。她对自己的态度,语气,哪一点像是来看望病人的客人,更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秋雨狡猾笑言,得意的转动视线。秦寿随她双眼的转动瞧望,茶几上放着两蓝子jīng美包装过的水果篮。
两个大篮子,估计少说也要花掉两三百块大洋。对于学生来讲,算得上大出血了。
但她家里应该很有钱才对,上次直接送给兰兰牛鞭,有钱也难以买到,就算有路子,价格也不低,她却分文未要。出手之大方,可见秋雨应该不在乎这小小的水果篮。
得意狡侩的笑意,却对厨房里在炒菜的兰兰大气推脱。“兰兰,我是真心来看秦寿哥哥,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还说什么谢不谢的。顺便,我也蹭顿饭吃。”
这话可说得是滴水不露,客气又大方得体。如果秦寿还摆着一幅臭脸,甚至出言不逊,让兰兰瞧见了肯定会不高兴。
她太善良了,处处为人着想。明明知道秋雨这丫头心怀不轨,还想着感化她似的。
感化得了才怪,女同一伸手,老婆老公任我游。
也只有兰兰才会相信她,秦寿反正不待见这小讨厌鬼。但好话还是要说,谁叫兰兰深陷其中,硬的来不了,就来软的。“那怎么好意思,秋雨妹妹,谢谢。”
“不用不用,秦寿哥哥当来这么客气。”很大气,声音也很好听。可秋雨触近到秦寿跟前,又探头小声嘀咕。“秦寿哥哥,你这声谢谢,可真虚伪。”
正好赏了她一个爆粟,这么近距离,她猝不及防,躲是根本躲不过的。
痛得她哎哟一声,想摸摸头,就见秦寿触近的脸,显得如此庞大,凛然。“少跟我装腔作势。居然还没大没小的,在闹小心打你屁股。”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小讨厌鬼倒是个有xìng子的人,毫不畏惧,直视秦寿不闪身。“有本事就来呀。”
秦寿露出猥亵的笑容,作以恐吓。“你以为我不敢,知不知道,我最喜欢打女人的屁股。”
恐吓是假,攻心为上。只要秋雨方寸大乱,一切皆在秦寿掌握中。
结果兰兰正巧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又正好看到两人的不相枉让。四目相对,瞧见兰兰,都怕她看出来,很有默契的躲闪开。“咦,你们在说什么?”
可看在兰兰眼里,两人躲躲闪闪,畏畏缩缩的避让,倒真像有几分说不清的亲近。
兰兰以为他们和好了,笑逐颜开,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上次见面她是清清楚楚瞧见秦寿和秋雨互不待见,今天看来,那两篮子水果表明了秋雨的态度,也表明了秦寿的大度。
“没什么,秦寿哥哥是在谢我,我说他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娇纵哟,还没我一个女人大气。”话里有话,意yù指秦寿小气,还记着上次秋雨故意和他耍心机。
好,先忍着。跟秦寿斗,有本事放马过来。黄毛丫头,毛还没长齐,就想跟天天剃毛的秦寿较量。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不自量力。
不多时,丰盛的晚餐摆满了一桌子,开饭!
一家之主,非秦寿莫属。秦寿很大爷的一屁股坐定,就是要故意摆出这幅姿态,让秋雨明白,在家里,秦寿说了算。
结果秋雨根本理都不理,若无其事招呼。“兰兰,吃饭了,快坐快坐。”边说,她还边拉着兰兰想坐在她旁边。
秦寿本就看不顺眼秋雨,怎可能让她得逞。哪怕只是吃饭,也要将她们隔开,心里才会舒坦。
既然秋雨不吃这一套,秦寿只好屁股一咧,恍惚过神似的没有考虑周全的委身。趁兰兰还没坐下,急忙拉过兰兰。“坐这里,吃饭了。”
秦寿一闪身,以他高大威猛的身体,硬是夹到秋雨和兰兰之间,手肘一顶,秋雨那弱不经风的纤纤细碗自然就得放开。秦寿背对秋雨,看不清她的真容,但兰兰温婉的垂首,这就够了。
一脚撩好坐位,摁着兰兰的双肩,秦寿谄媚笑道:“兰兰,天天都是你在做饭,辛苦了。”
“呃?”茫然仰面相望,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客气,兰兰觉得秦寿今天太奇怪了。她还没看出秦寿的心思,秋雨恨恨的注视也让她很是不解。
秦寿偏头盯了秋雨一眼,话是在对兰兰说,也是旁敲侧击在讲给她听。“饿了饿了,吃饭要紧。”
就是要jǐng告她,吃饭时,其它的小动作最好收敛。
“哥,今天你怎么了,对我这么好。”兰兰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心里所想,总觉得秦寿很怪。
“我平时对你不好?”板起笑骂爱怜的语气。说着,搬起板凳挨着兰兰。饭桌只有三根凳子,秦寿正好隔开兰兰和秋雨。
兰兰若有所悟。“平时吃饭你都对我爱理不理的,今天对我特别好。”看看秦寿,又瞟瞟恨入头醋的秋雨。“你也坐呀,吃饭了。”
当秋雨坐下,秦寿才坐在中间。秋雨那丫头可机灵耍小聪明得紧,要是她不顾脸皮端起板凳又绕到兰兰旁边,秦寿如果这时坐下了,她不要脸,秦寿还要脸。不好在起身把她们隔开。
所以,秋雨坐,秦寿坐。秋雨站,秦寿就跟她耗上。
“兰兰,秦寿哥哥平时对你不好?”转瞬,秋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骂道:“不会哟,我觉得秦寿哥哥挺好的,怎么会欺负你哟。不过谁要是敢欺负你,哼,谁就是禽兽。”
这话说得秦寿真不爱听,骂人不吐脏字本是高深的骂语。让人敬佩,值得学习。
但能骂到让人又反感又恶心,那就太过招人讨厌了。
秦寿一时居然找不出什么话题来反骂她。不过善解人意的兰兰虽然天真纯洁,却也不傻。终于明白秦寿和秋雨在对着干。轻飘飘一句柔呢的靡靡之音就把局面打破。“唉呀,在不吃饭,菜都凉了。”
兰兰给秦寿碗里夹了菜,又探着身子给秋雨碗里夹了同样的菜。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快眯成月牙,可爱又甜美。唯独清晰的黑眼圈,病怏怏的叫人心疼。“吃饭。”
“秦寿哥哥,你看,兰兰对你多好呀。你却让她为你担心得两天没睡觉,人都瘦了,憔悴了。”秋雨又气又爱,对秦寿责骂痛恨之极。
她竟然知道,看来兰兰跟她说了。
秦寿听闻,很似惭愧。结果秋雨眼眸转动,瞧出端倪。居然借机挤兑。“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哟,一点都不关心妹妹,还口口声声说对兰兰好。”转眼又柔情似水对兰兰说道:“你呀,别这么善良嘛,自己的身体要爱惜。”
兰兰垂首不语,筷子翘了一小撮米饭送进樱桃小嘴。温柔可爱,看了就叫人喜欢,至少听到秋雨这般挤兑而怒火中烧又惭愧不已的秦寿,见兰兰这温柔可爱的样子,心里又软又怜。
生为爷们,千万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那叫自损身份,所以秦寿不理秋雨。哥哥般的笑脸。“兰兰吃东西真好看,嘴巴也很好看。”
“哟,秦寿哥哥是在赞美,还是在调戏呀。哪有哥哥这么说妹妹的。就算不是调戏,这样赞美多叫人害羞呀。”
果然,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兰兰燕燕莺莺低鸣道:“吃饭……我才,我才,不理你们。”
“哟,害羞了,害羞了,害什么羞嘛,兰兰,笑一个。”秋雨越说越起劲儿,挑逗似的语气让秦寿真想立即将她轰出去。
见她还要在说,秦寿不客气的夹起一块肥得流油的回锅肉。快,准,狠的塞进她嘴里。
第九十七章 给哥笑一个
“啊,呸呸呸……”吐出回锅肉,秋雨恶心极了。不是因为肉肥得流油的缘故,而是秦寿的筷子,让她觉得和男人的嘴巴间接xìng接吻。呼啦起身跑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弯腰弓身涮口。
兰兰瞧秋雨这般恶心,责备瞪视秦寿。“哥,你干嘛这样。”
“哪样?”恍若不闻,不知所云的和兰兰对视,又瞧瞧厨房里秋雨那小讨厌鬼干呕yù死的状态。
秦寿高兴极了。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博得兰兰的认可,秦寿关心呼问。“秋雨,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你个头,呃……”气喘吁吁,愤然而起就开骂,安心亚恶心得干呕,后半句愣是没骂得出口,就差把胃里的黄胆水吐出。
“喂喂喂,好心关心你,还骂我。也不过喂了你一块回锅肉,用不用得着这么夸张?你是千金大小姐万金之躯不成?”秋雨家里肯定是有钱人,私底下秦寿问过兰兰,她却不说。
这让秦寿很似疑惑不解。正好,今天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在讳莫如深探探小讨厌鬼的话。
兰兰气呼呼瞪了秦寿一眼,就跑去厨房,担忧拍打秋雨后背,还关心责备的说道:“我哥就是那样,有时候很让人讨厌。秋雨,你别在意。”
秋雨一抹脸上的水渍,极度清纯满不在乎的微笑,软塌塌反手搂抱兰兰,头靠在她的肩膀,恶心后的全身无力。“恩,不在意。”
秦寿的脸sè极其不好看,不是因为兰兰帮衬外人,而是秋雨那丫头双手在兰兰后背游离极度不老实。
伤心太平洋紧紧贴在兰兰的人间胸器上,看似自然而然的搂抱,实则花尽了小心思。
不得不怀疑,秋雨是不是故作这般恶心,料准了兰兰会来安慰她,趁机揩上一把油。
倘若是,那秋雨这丫头的心机就忒深了点。
“就是嘛,兰兰你看秋雨多好,都不在意。”小讨厌鬼得意盯瞧秦寿,那双爪子还在兰兰后背游离个不停。
秦寿却是越看越心急,全身皮肉都麻了。似乎自己遭到秋雨调戏,揩了一把油似的。“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喂她吃块肉,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听闻,兰兰吃呼不定侧首怒视,那鄙夷愤恨的眸子,似乎秦寿是sè狼似的。“人家是女孩子,你们非亲非故的,哪用得着你喂她吃东西。”
“可是我把她当作妹妹呀,她不是你同学吗,你是我妹妹,我眼里,秋雨也是我妹妹。”为了兰兰,秦寿一横,这张脸不要了。“何况秋雨妹妹都叫我哥了,我如果不认她这个妹妹,就是我瞧不起人了。兰兰你说是不是。”
秦寿讨厌秋雨,兰兰是知道的。还叫兰兰离秋雨远点,善良的兰兰完全不认同,见秦寿这般诉说,兰兰还信了七分。以为秦寿接纳了秋雨,语气自然而然的缓和。
“可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你们又不是情人,喂人家吃东西,谁都会反感。秋雨刚刚吐得多厉害你又不是没看见。”
恍然抓挠脑门儿顶。“没想到那么多,刚刚秋雨逗你,笑得挺开心的,见她开心我也开心,怜爱之心大起,就像喂你吃东西一样,所以就喂她吃块回锅肉,又香又好吃。”
厚起脸皮说了一连串废话,秦寿暗自舒坦,这还不让秋雨那丫头吃次闭门羹。虽是废话,但意思很明确,谁叫秋雨故意调侃兰兰,这就是下场。
兰兰虽然善良洁纯,但也不傻,听出秦寿的言下之意。明白都是为了她,才堵秋雨的嘴。所以就不在责怪秦寿了,但在同学面前,自然要帮着同学说话。“但哥也不应该喂人家吃东西。”
到是秋雨,双眼冷寂,像嗜血的野兽,几乎要吃掉秦寿似的。“就是,秦寿哥哥吃过的筷子,又来喂我,真的好恶心。”
“嘿,丫头,把你看作是妹妹,才喂你,换了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还别嫌我嘴嗅,爱吃不吃,不吃自己去沙发上看电视,看我和兰兰吃饭。”笑着骂叨,像是开玩笑,但已经在jǐng告秋雨最好安分一点,不然直接滚蛋。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呀。”兰兰依旧帮衬秋雨,但俨然没了责备。
靡靡之音悦耳动听,柔弱婉静得真想好好搂抱她一翻,真想对她说:哥就是要这样,才好让秋雨离你远点。
但兰兰的面子还是要给,洒然一笑,爽朗大气。“唉呀,兰兰,我和秋雨开玩笑的,你还看不出来,也能当真。你看秋雨,她都已经不在乎了。”招了招手。“吃饭。”
他妈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秋雨还抱着兰兰不肯撒手,那纤弱的爪子游离的弧度更大。怎么兰兰混然不觉,没有一点不适?
“喂,秋雨,你还不吃饭?不吃自己去看电视。”秦寿笑着的脸,又沉了下去。一步一个脚印,气吞山河朝她们走去。
秋雨还算慧眼识珠,看出秦寿真生气了,立即放开兰兰。温婉的笑容,很能给人轻切的好感,别说兰兰,秦寿见她这幅亲和的容颜,心也软了。
“秦寿哥哥,我早就饿了。不过被你喂了一块肉,现在都吃不太下了。”秋雨嘟囔,很似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到真像秦寿的错,她完全是个受害者。
好样儿,话里对秦寿冷嘲热讽,样子是装给兰兰看的。兰兰心一软,觉得秦寿做得太过,也跟着起哄。“哥,你看你嘛,还叫人家怎么吃饭。”
“喂,觉得恶心还是嫌我嘴臭?”语气有些不善,秦寿直露露盯瞧秋雨。
妈的,不识抬举。秋雨你要是把那张小嘴巴闭上,这事就算了。还来挑战,今天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秦寿就不信秦。
“我不觉得哥哥的嘴臭呀,又没闻过你的嘴巴是冒香气还是冒黑气。”秋雨有些害怕了,秦寿的脸完全沉了下去,征兆很重要。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但依旧涛涛不觉。居然还羞涩的难以启齿。“也没有恶心呀,哥哥这么帅,哥哥喂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不用她讲完,秦寿就已经猜到她要说的是:只是很不好意思。
装莽,秦寿的绝技。至今无人超越打破他的巅峰。安心亚这么乖张怪癖的女孩,都不是秦寿的对手。何况还要比她小上两三岁的秋雨。不在一个等级。话不点破,就想看她怎么装下去。
果然,意料之中。秋雨风光霁月的率真,只无不言,羞不可奈。“只是,哥哥这样,让我怎么好意思啊。”转瞬又对兰兰责令道:“你也不要怪秦寿哥哥了,哥哥是好心。”
“哥,你看你。”这不听还好,一听,兰兰打抱不平的愤怒。“还好是秋雨,如果换了其它人,早骂你是sè狼了。给你一巴掌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哼。”
厉害,装着楚楚可怜搏人同情,还把能压制秦寿的兰兰给拉上。这还叫秦寿怎么数落她。
“嘿,妹儿。刚刚我都说了,是因为把她看做和你一样的妹妹。换了其它我还懒得看一眼。”玩yīn的是吧,奉陪。秦寿嬉皮笑脸,不知廉耻触近秋雨,笑意盈盈盯着她不敢对视。
速度太快了,快得让兰兰和秋雨都没能反应过来。秦寿使劲儿捏住秋雨的脸蛋儿,笑怜问道:“秋雨啊,害什么羞哟。来,给哥笑一个。”
“唉呀放手。”秋雨疼得脸有难sè,到是兰兰几巴掌扇到秦寿的膀子上,哧呼呼的。
也许,在她眼里,秦寿从始至终都在欺负秋雨,可秦寿却乐开了花,大获全胜的嬉笑个不停。跟秦寿斗,秋雨还嫩了那么一点。
放开秋雨,她畏惧的退后两步,揉搓扶慰被捏得生疼的脸蛋儿。真是又气又怒,差点就成了叫啸。“你,你,敢捏我。”
捏你怎么了?还想打你屁股。恩,决定了,在敢和秦寿对着干,今天非当着兰兰的面,把你屁股打肿。
“不理他了,我们去吃饭。”兰兰气呼呼的抱以不平,但知道不是秦寿对手,拉起秋雨就坐回到饭桌。
她们两人挨坐在一起,秦寿这下可不好从中岔开了。刚刚让秋雨吃了点小亏,心xìng大好,想必那丫头心中吃瘪也不好在花心思揩兰兰的油吧。
可是秦寿刚刚坐在兰兰身旁,她又起身,和秋雨端起板凳,同仇敌忾的往旁边挪动,生怕挨着秦寿,就会被传染上什么病毒似的。
秦寿揶揄不死心,跟着她们挪动,结果兰兰和秋雨又隔开秦寿一段距离。“兰兰,吃个饭,离我这么远干嘛?”
“珍惜生命,远离坏蛋。”兰兰这话,似曾相识。秦寿无奈的摇首暗笑。
就听秋雨柔柔楚辞,有些委屈,也有为难。“兰兰,秦寿哥哥是开玩笑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嘿,猫哭耗子。秦寿不吃这一套,但兰兰肯定中计。
“他!哼。”兰兰现在连话都不想和秦寿多说了,秦寿的所做所为,让她认为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很难堪。
结果,秋雨还帮秦寿说起了好话。“他什么他,他是你哥。”转首又笑嘻嘻的看向秦寿。“秦寿哥哥,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今天就能看出来,平时你们没少斗嘴。”
秋雨这丫头,哼,刚刚和秦寿对着干来硬的。给了一棒子,现在又来点甜蜜密语,来软的。凡是给一棒子又给根红萝卜,必定没好事。
秦寿心中jǐng惕,就听兰兰娇声娇气。“谁和他斗嘴了。”
“还不承认,你们兄妹的感情这么好,真让我羡慕,如果我也有这么好的哥哥就好了。”秋雨一幅羡煞人也的向往,请求道:“秦寿哥哥,我没有哥哥,今天认你当哥。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就算你要认他当哥哥,也用不着陪他睡,睡觉呀。”兰兰羞涩得紧,肯定想歪了。
秦寿似乎有点明白秋雨的真正用意了,就听兰兰极不认同,拉住她的手。俏脸认真。“不行,今晚和我一起睡。”
几乎同时,秦寿也喊道:“不行。”
开什么玩笑,她是女同,你和她一起睡。
岂不是羊入虎口。
第九十八章 谁和哥哥睡觉
“你说不行就不行呀,我偏和秋雨一起睡。”赌气的兰兰,xìng子极度倔强。有史以来,秦寿从未倔赢过她。但这个节骨眼可不是妥协的时候,和秋雨同睡,兰兰危险啊。
秦寿摆出当家人的威严,皱眉凛声。“这是我家,我不同意就不行。”
“那刚刚秋雨说陪你一起睡,你怎么不反对?”女人,就喜欢扣字眼儿,由其是兰兰,秦寿实在拿她没办法。
“她又不是那个意思,怎么你听不明白。”秦寿有些气愤,兰兰一但认定的事情,倔强劲儿上涌,总会往歪处偏激的去想。
唉,善良的妹妹呀,秦寿有些看不懂你了。你的反应用不用得着这么大哟。
结果,更令秦寿气愤的是,秋雨火上浇油。学起了兰兰,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单纯模样。“秦寿哥哥,竟然我都是你妹妹了,陪你一起睡觉,为什么不行。”
听闻,兰兰当下就急了。不可思议望向秋雨,惊讶的解释。“男女授受不亲,不行就是不行。秋雨,怎么你想,想和我哥睡在一起呀。”
“妹妹和哥哥睡在一起,很怪吗?”秋雨茫然思索,最后不以为然说道:“我觉得没什么呀,竟然都是兄妹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兰兰羞涩含首,吱吱唔唔的。“但,但是你们……”但是你们不是真正的兄妹,我们才是兄妹。“我都没和哥哥在一起睡过,你才认识我哥,怎么能……”
“怎么不能呀,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还是那么保守。”秋雨笑伶的骂啸,又对脸sè变换莫测的秦寿问道:“哥哥,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比起兰兰,秦寿冷静得太多。秋雨无论是提议,还是话里的意思,都说明她心怀鬼胎。只是为何她故意这样,秦寿还没看明白。
秦寿不像兰兰那般害羞,直露露,饶有兴趣问她。“为什么你想和我一起睡觉?”
要不是兰兰就在旁边,秦寿真想更直接的问她:就不怕晚上把你给吃了,或者是不是你想晚上吃我。
那双贼眼,不由自主扫视秋雨全身上下,真像要把她看透似的,一件单薄的衣服,怎能遮挡秦寿的透视眼。
“因为我认你当哥了,既然我们都成了兄妹,还在乎什么男女有别嘛。”紧接,她趣味十足盯瞧兰兰。“怎么,你们也是兄妹,都同居这么久了,还没睡在一起?”
格老子的,如果秋雨不是别有所意,就是脑袋瓜子有问题。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哟,正常的思维,就算敢想,也不会说出来。道德观念驱使,谁敢犯戒。
秋雨这丫头胆子倒挺大,把所谓的道德,完全抛诸脑后,还成了理所当然。真是让秦寿又气恨,又悸动。那是很奇妙,不敢正视的感觉。
“为,为什么要,睡,在一起啊,秋雨。”兰兰更加娇羞了,同床共枕,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光想想,就让人羞不可奈。
但兰兰又充溢着求知渴望的水润眸子,似乎想把秋雨所想所说,一探究竟。
好奇害死猫呀,兰兰听了她简短的一句反问,当既俏脸红得跟樱桃似的。“难道,你不想和你哥一起睡吗?”
“谁想和她一起睡了……”兰兰咀嚅的愤然,想都不想笃定回答,就是始终不敢和秦寿、秋雨对视。低垂螓首,小口小口吃饭。
那温柔可人的模样,秦寿见了,泄气抚摸她的头。“别听她的。”
对于秦寿的话,秋雨恍若不闻。反到嬉笑不停,意犹所指。“真的不想和你哥一起睡?是谁说的好想抱着哥哥,枕着哥哥的膀子一觉睡到大天亮哟。”
“你……”顾不得吃饭,本来就是娇羞的掩饰。兰兰义愤填膺想要抓扯秋雨,就要打她这个不懂得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的女人。
秋雨事先有了防备,起身后退,兰兰一下没打到,红透了脸,娇羞的又去追。“还敢乱说。”
两个女人跑进了兰兰的卧房,就听到床上轻鸣的打闹声,还有秋雨求饶娇笑的拮抗。
秋雨这么说的用意,秦寿到现在都没听明白。可是,她说的那句话,让秦寿混身上下的毛孔,犹如灌进了先天灵气。奇经八脉,通透舒畅。就连骨骼,都像被洗过髓那般,焕然一新。
想抱着秦寿睡,想枕着秦寿的膀子睡到天亮。秦寿震憾了。
其实,这本没有什么。兄妹之间,感情好,睡在一起又有何妨。
不过,都已经是大人了。大人不是小孩子,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有正常的理念思维。无论保守也好,龌龊也罢。哪怕没睡处,兄妹在一张床上挤挤,也能说得过去。
可偏偏,兰兰这般大的反应。私底下,兰兰似乎又跟秋雨讲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解释的本身,就是为了掩饰,掩饰得太过,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了。
悸动的秦寿,强行压制胸口莫名其妙冒出的一团火。也对于兰兰私底下,到底跟秋雨讲过什么,而兴趣浓郁。但她们在卧室里这般闹腾,秦寿更担心秋雨趁机揩油。
刚刚跑到房间门口,就瞧兰兰把秋雨压在身上,死死握住她的双腕,还单膝摁在秋雨的小腹上。兰兰的脸颊是红的,秋雨却充满着yín荡的仰视。就听她轻声低鸣。
“兰兰,你何必弓虽女干我,要是想,我给你就是。”
擦,不知廉耻的女人。光天化rì之下,这还是在秦寿家,而且秦寿和她隔得不远。简直旁若无人,当面调戏兰兰。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寿怒了,没想到的是,兰兰比秦寿更怒。不过生怕被听见,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jǐng告又似哀求。“你要是在敢当着我哥的面说这些,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说哪些呀,说你兄,唉哟……”不知道秋雨是不是要说兄控,两人女人都很有默契的压低声音,秦寿也只是隐约能听见。
好在,经常做家务的兰兰,功底多少有一些。硬是打压得秋雨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兰兰欺负。
其它的没多想,秦寿提在嗓子眼里的担忧顿时落下八分。因为瞧兰兰这身手,秋雨何德何能吃她?兰兰自保都算小,能欺负到她头上,让她敢想而不敢做才是大。
空有一身武力,也并非坏事。
“闹够了没有?”板起脸,秦寿表面气sè很不好看,实则心里舒坦极了。秋雨这丫头完全不是兰兰的对手,这让秦寿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兰兰,是不是该从她身上下来了。”
“哦。”只要兰兰不倔,她其实很听秦寿的话,也处处为秦寿着想。顿时就从秋雨身上下来,到是秋雨,略感失落瞧瞧兰兰,又双眸冷寂盯了秦寿一眼。
也只是一瞬,秋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娇笑盈盈。“秦寿哥哥,那说定了,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不行。”回答她的,是兰兰铿锵有力的否定。
“那怎么办呀。”秋雨双眼闪烁出jīng光,转颜笑道:“也好,那今晚只能我们俩一起睡。”
“你想得美。”兰兰坚决否定,轻脚轻步走到秦寿身边。娇滴滴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你睡我房间,我和我哥一起睡。”
第九十九章 抱着睡觉
好妹妹呀,哪怕刚才让秦寿百般担忧,最终的结果,总算让秦寿放下一百二十个心。
秋雨,嘿嘿,你自个儿待着,无论用手指姆还是用什么,自行解决。想占兰兰的便宜,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兰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原则,证明了那天晚上对秦寿的保证。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知道怎么做是对的,而不是小女孩儿伴家家酒。不好这口,就算兰兰在善良,也接受不了女同的诱惑。
同样的道理,一个男人不是男同,被生为男同的男人追求,除了恶心,脾气火爆的恐怕早就拳脚伺侯了。兰兰还是心太软,明知秋雨心怀不诡,依然非常友好的当她是闺蜜。
秦寿的心是放下了,可接下来光想想就有苦头吃。和妹妹睡在一起,本来是没什么的。可秦寿是正常男人,妹妹早已发育成熟得水灵妙曼。
床才多大点?宽一米五,长一米八。秦寿这壮硕的身体刚好容纳,多一个人,就太拥挤了。
由其是这么热的天,兰兰只穿了一条红sè吊带短裙的睡衣,那双白晰纤长的**,和无法完全包裹的峰峦,惹得秦寿双眼很难移开。
兰兰一会儿掀毯子,一会儿整理衣柜中繁乱的衣服,贤惠的她,就是看不惯脏和乱。
可始终在秦寿眼前走来走去,裙摆晃动个不停,大腿根处的惹人遐思,真让秦寿这资历颇深的老处男,血脉喷张,神往垂涎。
丫的,使劲甩头,暗恨自己不是他妈个东西。自己的妹妹都要乱想,还真不是人。禽兽都不如……
强作镇定,哥哥的威严范儿到十足,兰兰已经掀好毯子,拉开一角就钻了进去。
只有文静恬水灵的脸颊和细白的手臂敞露,柔靡招呼的声音真差点让秦寿失了魂儿。
“哥哥,你还坐在窗户边干嘛呀,这么晚了,快来睡觉。”表面镇定,心底却很尴尬。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就被兰兰强烈反感的制止。“哥,在卧室里不许抽烟,要抽出去抽。”
“呃,也好。”慌不择路的同意了,只要想着和兰兰同睡一张并不宽敞的床,秦寿心里就百般纠结。
结果,还没迈开两步,兰兰翻身坐起,吊带睡裙胸前半露的雪白,猛颤几下,抢夺了秦寿闪躲的双眼。
娇怒蹙眉的兰兰,双手紧紧抓住大腿上掩盖的毯子。“哥,不许抽烟。”
吸烟有害健康,兰兰是关心秦寿。秦寿当然理解,也清楚。
但此时,秦寿心神不定,唯独抽烟可以定定神,可以理顺思路,也可以压制起伏波动的心绪。喉咙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有些不好受,下意识干咳两声,说话也明忽不定。
“今晚,我一根烟都没抽,忍不住了。我出去抽,不会让你吸二手烟。”
“不行,你抽了烟,身上始终有烟味,一会儿睡觉,我闻着会不舒服的,我对烟很敏感。”嘟起了不耐的小嘴,呼呼急哧,随及又温柔似水,娇滳滳的哀求。“哥,为了我,不抽烟嘛。”
不抽可不行,除了定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去客厅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和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裙的兰兰待在封闭的卧室,秦寿寝食难安呀。
“我抽完烟,在洗个澡,就没烟味儿了。”
解释很合理,但关键问题是兰兰不同意。“刚刚你不是洗过澡了吗,就为了抽一根烟,又洗一次啊。不行,不许抽。”
说着,兰兰掀开毯子急赤下床,一把抱住秦寿的臂膀不肯松手。又是哀求又是坚决的阻止,那模样,可爱柔嫩却又有几分女人特有的霸道。
那柔软不可握的雪白,紧紧贴着秦寿的手臂。身体都像陷入了海绵,没亲身经历过,还真无法体会其中的美妙。兰兰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润亮泽,清澈无垠。
秦寿是真不忍心让兰兰失望,娇怒。只好做罢。“好,好,不抽,不抽。”
得到秦寿的同意,兰兰嬉笑颜开,反手拉着他就往床上拽。“那好,我们睡觉了。”
别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什么叫我们睡觉了。我们是兄妹,不是情侣。
果不其然,和想的一模一样。这么宽点位置,秦寿刚刚轻微躺下,就没了兰兰睡觉的空位了。兰兰跪伏在床边,有些苦恼。“哥,你身体太壮了,我还怎么睡呀。”
“要不,我去睡沙发。”何止是兰兰苦恼哟,秦寿更苦更恼。思想乱想也就罢了,可是兄弟已经有了跃跃yù试的征兆。
要么现在去厕所打压一翻,要么转意心神,才能让兄弟平静,让龌龊的思念抛出脑壳。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离兰兰越远越好。
“沙发这么窄,坐着看看电视还行,怎么能睡人呀。我都躺不下,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起睡呀。”现在的沙发都是可以睡人的,可这里是老式沙发,窄得只能坐人,不可睡人。
兰兰说这话的意思,也是不希望秦寿睡不好觉,又不想和秋雨同床共枕,怕吃亏,所以才决定和他一起睡。
但兰兰这话,倒让秦寿纷乱的思绪,像少许冷水倾洒在脸上,清醒了一些。真是自己想多了,兰兰还不愿意跟秦寿一起睡觉,原因也是逼不得以。
掩饰着心中的悸怀,秦寿好气又好笑。“那你还同意秋雨留在我们这里睡觉,你也知道没多余的地方。”
“她家里没人嘛,她最讨厌孤独了,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在我们家将就一晚。”秦寿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个女人在家害怕孤独,可以理解。
来秦寿家过一夜,也不存在。但秋雨何必三番两次故意露出对秦寿的针锋相对,就算对兰兰心怀叵测,可在秦寿这个哥哥面前还大胆露骨,甚至不惜隐晦得罪。
怎么都说不过去,除非她xìng格怪癖不懂处事之道,让人讨厌。
问题的关键是兰兰居然还帮她说好话,口口声声称秋雨不是那样的人。秦寿相信兰兰,但也不是盲目的相信。
始终感觉,有他不知情的问题源头,兰兰没说,或者是帮她隐瞒。而秋雨要么是xìng格始然,要么就是她的故意掩饰。
“她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兰兰侧身躺卧紧紧挨着秦寿,又一次不顾他的问话。在这个问题上,兰兰总是拒绝回答。
“哥,你也侧身躺着嘛,这样空间就大了。”
无奈,为了腾些空间,让兰兰睡个好觉,秦寿照她的吩咐侧卧。不过秦寿是背对兰兰,只要看不到她,就会胡乱想得少一些。
只感觉毯子轻轻的上拉,肩头被盖住。耳根处,兰兰说话热气喷洒。“哥,给你盖好。”
“你也是,睡觉吧,晚了……”正准备说晚安,腰身一沉。兰兰的右腿居然压了上来,不仅如此,她还单手穿插过秦寿的胳膊,抱着秦寿的前胸。秦寿就像触电一般立即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惮分毫。
“哥,抱着你睡觉好舒服哟,好有安全感。”热溢的兰气,轻柔洒在耳根脖子处,秦寿麻痒难耐,悸动不已。
第一百章 床上的压力
“呃,兰兰。”全身硬邦邦的,动也不敢动,秦寿想叫兰兰把腿放下去,不自然的吞吞吐吐,话到嘴边却改了口。“热,你压着我热。”
这个理由不太充分,别说兰兰,秦寿自己都不相信。
空调的风抵着他们吹,隔层毯子都能感受到冷风的凉溢。洒在脖子根处的热气到感觉暖烘烘的舒服,也让秦寿的听觉前所未有的灵异,仿佛兰兰张口想说什么,秦寿都能未卜先知。
“哪里热嘛,风对准我们吹,盖上毯子刚刚好呀。”兰兰果然疑惑了,声若蚊蝇,并未松开秦寿,反而蹭起头看着面sè僵硬的秦寿。
难道跟兰兰说实话,被你这样抱着,在冷都会热。热得yù火焚身,热得yù罢不能。哥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在不放开,保不准哥会反身抱着你睡觉。
兄妹,不是情侣。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在是小孩子。秦寿有点后悔同意跟兰兰同床共枕,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男女有别的反应和介怀?
秦寿就快有了,正常人都应该有才对。不得以,只好婉转的解释,看似迫切希望得到兰兰的谅解,秦寿说话却没怎么有底气。“可是我很热。”
“那就不盖毯子嘛。”不知兰兰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闻。她掀开盖在秦寿身上的半边毯子,却依旧抱着秦寿。
须叟之际,秦寿真想不到良词美句让兰兰的手和腿从他身上挪开。秦寿除了暗暗叹息,只好闭起眼睛,不去胡思乱想。可越不想,反而越容易去想兰兰的身体。
因为,不仅是她从身后抱着,腰姿被她的腿压着。还有,后背两团柔软,随兰兰促声的呼吸,紧紧贴着秦寿的背部起伏,更加能够感受到柔软的舒缓。
这是第一次被女人从身后搂抱睡觉,那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哥,这样就不热了吧。”兰兰纯真的语音,真让秦寿百般汗颜。
身体是不热,心可是热得发烫。每到这关键时刻,秦寿就非常感谢从小到大教育的道德观念。秦寿毕竟是个正人君子,不是人面兽心的禽兽。身为哥哥,就要时刻准备着,好好教育教育妹妹。
拉起她的手腕,又刨开压在腰上的腿,嫩肤细滑。猛然叹息,秦寿仰侧着头对兰兰说道:“这样压着我,睡觉不习惯。”
“可是小时候,有几次也是这么抱着你睡觉的呀。”纯真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兰兰就像懵懂无知的少女。
听闻,秦寿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亢几分。“你也知道是小时候,那时你才几岁?我也才十来岁左右。什么都不懂,现在不同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完全不同了。”
“哥,我不是女人。你也不是男人。”温文婉笑的兰兰,让秦寿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是听到这句回答,秦寿有点生气。“什么?居然说我不是男人?你不是女人又是什么?”
秦寿目前的生命中,其中一项大忌,就听不得别人说他不是个男人。大脑像短路了一般,如果兰兰不是他表妹,换了其它人,早翻脸了。迅速辗动身体,反侧面对娇笑的兰兰。
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让秦寿顿时又没了脾气。她像jiān计得逞那般,居然又搂抱起了秦寿。兰香麝露飘在秦寿的脸庞,温热而让人情迷意乱,她还笑得开心。
“我当然不是女人喽,我还是女孩。哥哥,你现在也是男孩啊。难道现在你已经成为男人了吗?”
这丫头,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哟。秦寿恍然大悟,真想不到,一向温柔内敛,传统保守的兰兰,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唯独反问秦寿的时候,秦寿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如果承认是男人,那不就证明秦寿和其它女人那个啥啥啥了?
秦寿非常疼爱兰兰,关系很近。自己交没交过女朋友,兰兰一清二楚。就像秦寿知道兰兰,现在还是女孩一样。
可不承认,秦寿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二十五六的人了,还单身得极品。由其是在兰兰面前,秦寿极度的爱面子。
好在秦寿反应够快,使劲儿捏住兰兰的脸蛋儿,疼得她痛楚拍打秦寿的手背,秦寿不闻笑骂道:“嘿嘿,我的女孩儿。昨天是谁跟我说已经是女人了?到底是女孩儿还是女人?”
想起昨晚兰兰气呼呼的顶撞,秦寿慰藉又心绞。想得远了,捏住兰兰脸蛋儿的手不但没放开,手劲儿还不自觉的用得大了些。
兰兰又是拍秦寿的手臂,又像小猫咪抓挠,在秦寿胸膛轻捶。“唉呀,疼,哥哥,你弄疼我了,放手。”
她那点力气,真像在给秦寿挠痒痒。娇滳滳求饶的兰兰,总会让秦寿忍不住玩心大起。“不放。”
“放开我,讨厌。”娇羞气愤的兰兰抬腿就勾挽住秦寿的腰,yù试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一眼就瞧出兰兰的用意,秦寿在床上辗挪,让兰兰找不准支撑点,使不上力气翻上来。但这样,秦寿也只好放开捏住她的脸蛋儿。
在女人当中,兰兰力气算是大的,身手算是好的。温柔的兰兰,敢羞敢怒,却不敢真正动手。太善良,不忍心还手,这就是她的通病。秦寿既然放开了她,想爬到秦寿身上的想法也就淡了。
可她始终气不过,骂道:“哥你真讨厌,就喜欢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秦寿最喜欢见兰兰娇怒但又只是动动嘴皮子的模样,有时候,秦寿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到真有那么一点像兰兰说的,喜欢欺负她。
嘴壳子硬,死要面子是秦寿的特xìng。当然不可能承认由心而发的感觉,还是让兰兰出出气为好,谁叫自己是哥哥呢,哥哥也要让着妹妹才行。
“你就欺负我了。”兰兰已经坐起了身,蹙眉娇怒,揉扶被捏得生疼的脸,秦寿看得清楚,都红了一大块。
“没欺负你。”
“就欺负了。”气呼呼的,又拍打了一下秦寿的胸肌。兰兰也知道,猫猫拳,哪里能撼动得了秦寿的体魄。
“如果欺负你了,那就欺负回来。”
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气不过。兰兰趁秦寿放松了jǐng惕,瞬间就张开双腿骑到秦寿的腰间。裙摆大开大合,差那么一点,就被秦寿看见了裙底风光。
罪过罪过,秦寿汗颜,眼珠子就是他妈的太争气了,一举一动,都能被深深吸引,连兰兰都想一探究竟。
这么躺着,仰望嗔怒的兰兰,汹涌的波涛轻颤个不停,腰肢柔胰隐隐可握,她的臀又大又翘,压得秦寿的腹部如重万钧,细长的腿蜷缩跪伏在秦寿腰间两边。这姿势……
“兰兰,快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活该你。”兰兰不闻不故,双手伏身撑住秦寿的胸膛。吊带睡裙下垂,她胸间的峰峦下坠仿佛变得更大。
很不争气的,有些东西也迅速挺立。不偏不倚,正巧顶到兰兰裙摆下压着秦寿小腹的浑圆。
第一百零一章 坏人
“哥,你这是什么东西?”疑惑的兰兰坐在秦寿小腹的腰上,疑惑侧首,就要去摸。这一举动吓得秦寿伸手就要去拉挡,但还是慢了一步。“又硬又软。”
“兰兰。”话刚出口,天真无邪的兰兰已经将小手撩进裙底。纤巧的指尖碰确,让秦寿好一翻尴尬的轻微呻吟。
她还茫然无知,居然捏了两下。在望及秦寿,恍惚错愕的俏脸,刷的一下立即变得通红。
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兰兰呀,你真不懂还是故意逗秦寿玩儿的哟。都这么大个人了,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让秦寿真的无地自容极了。
秦寿惊得猛然翻身坐起,兰兰被前倾的力量压得往得一仰,没了重心。“啊”的惊叫,下意识去抱秦寿的脖子。
坐在床边,怕兰兰后仰摔下去,秦寿反手搂住她的后背。担惊过盛,力道用得大了些,兰兰又惊又慌,抱得也很紧。秦寿的脸庞越来越近,准确讲是秦寿的嘴越来越近。
如果说兰兰惊慌,秦寿比她更怕。难道即将上演一初不小心的酌吻?这个结果,秦寿是不愿意看到的,兄妹之间,占便宜的事情,绝不可觤犯和原谅。
秦寿迅速偏过头,想避开。兰兰也迅速撇头,想躲过那令人羞耻的一幕。但很巧的是,秦寿头往左转,兰兰居然也朝同一个方向侧移。
尴尬的一幕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秦寿干燥的嘴皮子,就这么一不小心吻中了兰兰莹润小巧的唇瓣。
第一感觉,好软。第二感觉,好香,第三感觉,又热又湿。如果可以,舌头伸进,一探真容,享受到传说中的蜜汁香露,交副缠绵,那感觉促使秦寿吓得立即从兰兰的唇瓣上分离。
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兰兰也羞愤的不敢看秦寿。
脸红耳赤的她,娇羞垂首,迅速从秦寿的大腿间翻身到床zhōng yāng。跪坐着,撩拨耳发,侧身背对秦寿,同样也是一声不吭。
可能过了三秒,也可能过了三十秒。沉默的气氛,已经把秦寿搞得真像禽兽一般。是哥哥,就应该说句话,人家妹妹脸皮薄,难以启齿。遇到这事儿,怎么好意思先打破僵局嘛。
何况,本来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巧合遇上了巧合,所以一切都是巧合。
“妹儿,你……”真他娘的不是个男人,秦寿也是爱面子之人,已经壮起了胆儿,开了口,却就是说不是出个所以然来。
解释一下很简单,不难。秦寿却像个小娘们般,羞得找不到话题。
“我什么呀?”兰兰娇媚婉静的笑容,居然比尴尬满面的秦寿,顺眼多了。脸由心身,兰兰羞归羞,却很自然。
跳得极快的心总算放下了稍许,本来还担忧兰兰至少要责骂两句,但妹妹不介意,妹妹不怪罪。善良的妹妹,就是讨人喜欢,让人心里不发堵。
“没什么。”长吁叹息,索xìng就解释个清楚。秦寿这点临场反应的心理状态,还是有的。“刚刚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善良的妹儿,居然还把责任推了一份在自己身上。就是会替人着想,羞嗒嗒的瞟望秦寿,娇眉俏红的脸颊,温柔可人。
此时,只有chūn心荡漾四个字,可以解释秦寿的心情。漂亮的表妹,善良的心xìng,娇柔的态度,换了谁,不把埋藏在心底的火热喷发。
可兰兰是自己的表妹,秦寿傻呼呼抓挠头皮,不知道有没有头皮屑飞散,总感觉越抓越痒。
“呵呵。”
“你还笑,就知道欺负我。”兰兰纯净得像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农夫山泉,她的娇颜有点甜。
纯净的泉水,望之能净化浑浊的心灵。喝一口,甘甜回味嘴间,感受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会让人留恋。
而这样的女人,反而会让本来就浑浊的心,更加混蛋,就像被烧开的沸水在心间蒸腾,喷薄而发。
“我哪里欺负你了?”真搞不懂,兰兰为何老是说秦寿欺负她。
是不是像她这般柔净似水的女人,一但受了违心的委屈,开口闭口才会这样说。还是到底有其它原因?
秦寿不得而知,总感觉应该两者皆有。未知的原因,明明没有证据可言,却总是能第一时间敏锐感觉到。同样,也会让人很感兴趣,想了解清楚。
“你就欺负了。”明明兰兰刚刚才说了不是故意的,现在又蛮不讲理。
正好,说说话可以打破尴尬的局面。“那你说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就欺负了。”
秦寿:“……”
“哥,你真坏。”羞嗒嗒的玫瑰,就直接开了吧。别老是无意中挑逗,验证秦寿的心境。
“我又哪里坏了?”
“刚刚。”
“刚刚不是故意的。”秦寿回想,的确没做错过什么。
兰兰望了一眼秦寿,就不敢在看他了。只是偷偷轻瞟,俏脸通红得快滴出水来。“我说的是之前。”
之前?秦寿又想了想,才恍惚大悟。之前,那玩意儿,顶到了兰兰的浑圆。也就是之前那幕,才发生了现在的尴尬巧合。
这不提还好,秦寿本来都望了,回想到之前,身为哥哥的秦寿除了解释掩饰,已经别无它法。“呵呵,兰兰呀,那个,这个……”
筹措良词,也要吱吱唔唔。反而兰兰偷瞟的眸子,朝秦寿的小腹瞧上一眼,又垂下头。但那眼角余光,似乎铮铮发亮。
“你就是个坏人,就知道欺负人。”靡靡之音,轻若蚊蝇。房间很安静,所以也能听得很清楚。
尴尬的傻笑,掩饰过去吧,秦寿是这么想的。躺下去,拉好毯子盖上。秦寿像个正人君子似的侧卧,不苟言笑。以哥哥的身份,招呼。“兰兰,明天你还要上学,睡觉了。”
这个话题本来就让人悸动,秦寿不想去提,就此作过。兰兰也娇羞得不愿意说,正好,睡觉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当兰兰钻进毯子,又从后背抱着秦寿。不过这次她没有在将腿压到秦寿的腰上,只是轻轻的从后背搂抱秦寿的前胸。
“你的胸肌好发达。”边说,一边抚摸。柔软的小手,把秦寿抚摸得心里都酥了。
表面要装着并不在意,提醒兰兰。“好了,睡觉吧。”
“哥,抱着你睡觉好有安全感。”又是这句话,秦寿可不愿意在听她讲下去了。秦寿真怕听得越多,他就会乱想得更多。
回答兰兰的,是沉默。只有以此,才能让兰兰闭口,安静的就寝。
但兰兰还不肯停止,轻轻挪动身子,抱着秦寿的手臂也伸得长了一些。触到秦寿耳边,柔靡的声音带着兰香气息,搞和秦寿全身都舒服的麻痒,也好不惊心。
“要不,以后我都这么抱着你睡,好不好哥?”
*(愿雅安灾区的同胞平安,大家都为他们祈福吧!)
第一百零二章 败露
至从和兰兰同居以来,晨勃的习惯,已经从意yín改变成压制。由其今天早上,兰兰轻呼叫秦寿起床吃早餐,秦寿好不尴尬的假装闷头大睡。
那玩意儿挺立得厉害,动辄一方,必定露出马脚。在让兰兰看见或者感触到,坏人之名,就真成了名副其实。
直到兰兰见秦寿怎么都叫不醒,才小心翼翼退出房间。
想起昨夜兰兰那句话,秦寿心悸的同时又心忌。回答她的,当然是“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兄妹同睡一床,还夜夜相环,兰兰风光霁月可秦寿却没信心把持得住。
而且,苦得秦寿一夜都背对兰兰侧卧,想翻翻身体活动筋骨,也只好忍着,整晚没睡好。
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距离产生美,距离才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
听不清兰兰和秋雨轻声细语在说什么,只听到客厅传出清脆的掩门声,很轻,两个女孩应该是去上学了。秦寿终于舒展身体,四仰八叉享受回笼觉的美妙。
正睡得舒服,模模糊糊记得梦中的情景美丽缠绵,让全身筋骨像得到灵气一般yù仙yù死,却被该死的电话铃声吵醒。
“喂。”秦寿的语气很不善,美梦断了,记不起情节,只知道很美好。
“秦兄还在睡觉?没有打搅你的美梦吧?”声音有点熟,一边回想,一边看来电显示,果然是窦天宇那狗rì的。
火气有些上涌,理智还是将其压下。语气平缓,但依旧有些冷。“哦,窦总,什么事。”
“出来喝杯下午茶吧兄弟,有关于公司的未来前景和田诗晨的事情,想跟你谈谈。”没有像以往那般假兮兮推口纠正秦寿对他的称谓,窦天宇平淡的语气让秦寿心底疑惑,好奇,吃紧。
秦寿表有为难,无能为力的疲软。“窦总,公司都被人砸了,资料也全被毁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兄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其实,那天晚上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昨天背地里跟田诗晨玩儿的手段,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出来谈谈吧,作为交换,有些事情你会感兴趣。”
本来田诗晨告诫过秦寿,这件事不用他管,只需要他帮一个忙就够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窦天宇又找上门。
窦天宇直接挑明,看来,田诗晨要秦寿帮的这个忙,果然已经暴露。秦寿不怕撕破脸,反正都没把窦天宇当一回事,只想听听他所说的兴趣,到底是什么。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过。这一觉睡得确实够久的,但凡牵扯到公司和田诗晨,又还是窦天宇邀请,这顿下午茶,必须去。而且,并不好喝。
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陈渝霞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火爆,此刻却是欣喜交加。
“秦寿秦寿,刚刚接到消息,公司放假一个月,等装修公司装修好了才回去上班。真舒服,趁这个时间,我们和夏溜去长途旅游,夏溜路线都规划好了。”
电话中,闹哄哄的,夏溜那清脆嗓门儿玩世不恭的声音,清晰进入秦寿的耳膜。像在调戏哪位良家妇女。“你和夏溜在一起?现在你们在哪儿?”
“在逛街,正好看到旅游的广告,夏溜和一名导游聊着呢。名都给你报好了,必须去。”霸道的答案,分明就不容秦寿拒绝,不过通知他一声罢了。
其实,秦寿也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平rì,公司和家几乎成了两点一线的线路图,都是最近,业余活动突然多了起来。
转念一想,怎么总感觉夏溜和陈渝霞最近似乎走得挺近的。夏溜喜欢陈渝霞,秦寿早就知道,不过这家伙兄弟情谊深,知道霞姐不喜欢他,反而经常撮合劝导秦寿和霞姐。
以前也和陈渝霞适当的保持着距离,最近突然走得近了。这个消息,不正常呀。秦寿想着,心里突然有些酸。但也没多想,反而趣笑道:
“也?你们怎么在一起逛街?霞姐,不会是和下流搞上了吧?嘿嘿。”
“我搞你下头。”火爆脾气的陈渝霞,开口总没好话。哪里像个好女人哟,亏秦寿有眼无珠,从前还喜欢她,追了她多年。“朋友归朋友,情侣归情侣,在乱说,看我把你下面割了堵住上面。”
“好好好。”说着,已经了出门,反锁。就要下楼了。“那你们先订好,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晚点聊。”
刚刚下了两层楼,电话又响了。今天的电话真多,秦寿有点不耐烦,但一看来电显示“秃总”两个大字,急忙接通。
还没来得急开口,秃总就轻松加愉快的通知。“秦寿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其实陈渝霞已经说了,身为组长,得到的消息居然还没那死婆娘快,真有点失败。秃总还故意想调调秦寿的胃口,他也是个爱面子之人,秦寿必须要迎合他的臭味。“么子消息,我的总。”
“去去去,你的种,跟老子说这些,给你龟儿一脚尖。”丫的,死秃头,话听错了。此总非彼种。
但他带着笑意的话音,并不太介意。“放假一个月,公司重新装修。一个月后是不是上班,在另行通知。”
点头哈腰嬉笑,和秃总说话,总有一股亲和感。那老sāo棒,工作能力没话说。之余,表面正经的脸皮下,其实少不了男人本xìng的极品爱好。“好嘞,收到,许总一月后见。”
长假,大长假,听陈渝霞说过,秦寿的心底只是荡起丝毫波澜,听老秃子确认后,秦寿顿时心花怒放。整整一个月,耍它到天荒地老,耍它到天长地久。
刚刚挂断电话,又响了。田诗晨又打过来,恐怕也是说这个事情。比起陈渝霞和秃子的轻松亢奋,田诗晨仿佛被大山压得喘不过气。
“秦寿,公司决定放假一个月。”
秦寿理解,这么大的集团公司,放长假,损失是很惨重的。就算总部大楼被砸,也可以租用其它地方办公。为何田诗晨要做出这种决定,秦寿想不通。
“哦,大家都放假了,你呢?”
田诗晨似乎笑得很勉强,语气有点凝重。“我有很多事要忙,其实,我也好想放假。这一个月,你有什么打算?出去旅游吗,还是在家休息?”
“不知道,看情况吧。”
在老板面前,无论关系在好,由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千万别说去哪里玩儿,此乃职场大忌。员工一个个玩得天花乱坠,老板还要挖空心思为公司前景出谋划策,所以心情必定不爽。这个节骨眼千万别去触碰老板的眉头。
结果,秦寿是多想了,安分守已这个毛病已深入骨髓,田诗晨反而关心起他。“出去散散心吧,平时你工作太累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别老是呆在家里。”她转念又说道:“昨天谢谢你,我相信的人不多,只有你我才信得过。”
田诗晨真的很信任秦寿,昨天要他帮的忙,换了别人,恐怕会人间消失。秦寿的速度很快,已经走到楼底,促声说道:“对了,我现在去见窦天宇,他似乎知道了。”
听闻,田诗晨停顿。随及,她说道:“他肯定是想收拢你,无非就是些威逼利诱,搬弄是非的手段。去吧,我到要看他怎么做。”
感动,在心间流窜。秦寿开起了玩笑。“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卷钱跑了?”
“你不是那种人,何况你能说出现在要去见窦天宇,就已经表面了你的态度。我相信你。”
……
一家茶餐厅,坐在窗户边,可以俯视外面络绎逛街的人。冷气溢满房间,凉爽舒适。秦寿品了一口花茶,不卑不亢直视窦天宇。吐了两口烟,没有废话,直切主题。
“窦总,你所指会让我感兴趣的,到底是什么?”
“那晚,你的演技真好,把我都给唬过去了,我还真以为你信我的话。”窦天宇没有直接回答秦寿,听不出他在挖苦,还是怨气。“不急不急,来喝茶自然就是谈事的,谈事,就要谈细节,几句话说不清楚。”
是你笨才对,以为那晚几句话就把秦寿骗过去了,秦寿真信了,他就成了傻大皮。反正无事,陪他侃大山。“窦总说得是。”
“你知道公司的流动资金有多少吗?”秦寿不急了,反而窦天宇又开始切入主题。看来,他的沉稳也是装出来的。
秦寿装起了逼。“多少?”
“六十三亿。”
(这两天一直在看雅安地震的消息,都没心思码字。愿灾民平安,早rì渡过这次天灾。)
第一百零三章 棋子
“这么多。”秦寿假以惊诧,其实前两天当听田诗晨这么说起,秦寿相当平静。不是他的钱,在多又如何?
只是在窦天宇面前,装出一副惊叹的模样,让他以为自己这个小职员,土包子一个。
装逼是门学问,装**的一个良好结果,往往让对方看待你时,掉以轻心让对方认为他占在高处,以俯视熟悉的见识谈论。
换句话讲,谈话是门艺术,只要做到让人舒服,对方就会放下戒心,有些想要的结果会很轻易得到。
人生本来就是场戏,装**在有些人看来令人不齿,认为是俯首称臣,卑躬屈膝。
其实不然,秦寿不知道是不是古人云: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这也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既不少块肉,又不少滴血,装装又有何妨。
“恩。”表面沉稳,实则慌乱急躁的窦天很满意秦寿这分没见过大数字世面的模样。但是,他意识到被耍了,立即又沉下脸。“可一夜之间,公司的流动资金不翼而飞。”
“去哪儿了?”世不关已,又好奇八卦期翼窦天宇的答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蒜?兄弟,流动资金对公司的重要xìng,你知不知道?”
集团的实力是否雄厚,并非看旗下公司多少家,公司做得有多大。而是集团的流动运营资金有多少。
对于星辉拥有六十三亿的流动资金,在国内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大集团。倘若流动资金枯竭,而生产或者投资又需要资金链运营,就需要招开董事会筹钱。
没有哪位董事愿意自掏腰包垫付,除非知道会赚钱,风险小,大多数董事一致通过决议,招募资金的提案才能通过。可如果这笔流动资金无缘无故的消失,那又会是怎样一场动静?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紧张的喝了一口茶,眼神闪烁的不敢和窦天宇对峙,作贼心虚,谁见了都会怀疑。
“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也不用跟我装了。这次事关紧要,你就把这笔钱转回给公司,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窦天宇突然双眼一凛。“我查过你的账户,一夜之间多出六十三亿的数目。”
秦寿茫然无措盯向窦天宇,刚才不承认,就是不确定窦天宇是否套他的话,现在看来,他挑明了,在装下去也没用。但话却不能明目张胆的承认,万一他录音或者隔墙有耳。
小心驶得万年船!
田诗晨要秦寿唯一帮的一个忙,就是将星辉集团六十三亿的流动资金,全部转到秦寿头上。这是对秦寿由衷的信任,在田诗晨办公室,她把所有原因都说了。
生产部罢工,工厂停工,集团的血脉都不流通,损失很重。
表面上,窦天宇父子的嫡系已经裁得差不多,可这么久以来,投资部的投资一去不复返,合计大约十七亿,最大的一笔,就是收回站的投资。
市场部,公关部,技术部,生产部,后勤部这五大部门,也都有相印的资金去向不明,不排除有人贪污挪用公款。但合计竟有十多亿,这个数字太让人生疑,没有谁贪污会傻到露出这么大漏洞。除非不想活了。
这些去向不明的资金,都是在最近两三年像是突然人间蒸发。时间上太过一致,都只说明,有人故意在暗中转移。
毫无疑问,就是窦勇父子。据田诗晨调查,他们新注册的空壳公司,什么都没有,通过特殊关系田诗晨才惊人得知,那家公司,竟然正巧有十七亿,和星辉集团资金消失的数目太过吻合。
但这么大笔数目,两三年却无人问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管理这方面的特殊人员默许,而董事会的人一个个眼睫毛都是空的,不可能瞒得过,却不闻不问。
如果窦天宇父子只为了卷钱跑人,不可能还把钱转到空壳子公司去,这也太过明显。除非有人盯着他们,别想把钱卷走,空壳公司不过是用来寄存的一个地方。
那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董事会的很多股东早已跟窦天宇父子沆瀣一气。田诗晨猜测,恐怕他们暗中达成协议,让窦勇取代星辉集团的董事长之位。
之所以最高层部份董事这么决定,完全因为近些年窦勇的处心积虑拉帮结派。他们手法干净,高明。倘若不是收回站那笔时间仓促,做得太过明显。田诗晨安插滴系的深入,依旧无法查到端倪。
他们两派的暗斗,已经达到白热化。田涵这些年暗中让田诗晨在公司其它位置上工作,除了锻炼磨砺她,还有最大一个原因要田诗晨暗中查找证据。
田诗晨上位表现出的魄力,总算把窦勇父子逼急了,他们不得不加紧步伐。
所以就出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田诗晨把剩下的流动资金转到秦寿的账户,一是处于安全考虑,还有,在过两天的董事会上,有撕破脸的筹码。
这个筹码是致命的。据统计,窦勇那方董事占据的股份额只比田涵这方的股份差七个百分点。一但撕破脸,田诗晨转移的这部分流动资金,对方一分也别想拿到。
如果田诗晨破斧沉舟把集团搞垮,股份就变得分文不值,谁也别想占便宜。就算分了那十七亿,对于窦勇那方的董事来讲,是大亏。
这年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谁愿意陪着主公玩夺权篡位,而不顾自身利益?
谁不愿意稳稳当当的每年分红,冒险不过是为了钱拿得更多。
恐怕暗地里,窦勇承诺一但上位,就给他那方董事的股份额抬价码。谁都希望成功,但如果得不偿失,窦勇父子,将一败涂地。
转移资金,是田诗晨对窦天宇父子用的以牙还牙,釜底抽薪。来得突然,让窦勇父子防不胜防。
他们还让两大部门罢工停工,田诗晨就干脆直接让总部放长假。把公司彻底搞停工,看谁能耗得起。
最先坐不住的,不会是田诗晨父女俩,窦天宇父子屁股最先不好受,因为原本暗地里支持他们的董事,利益受损,会逼他们缴械投降。
这就是田诗晨的整个计策。
为了瞒天过海,秦寿这两天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装傻装逼,事不关已。其实,他也跟着田诗晨提心吊胆。就怕把窦天宇父子惹毛了,什么都不要了,大不了卷铺盖带着那十几亿,人间消失。
窦天宇能这么挑明问题关键,他已经知道秦寿的重要xìng,所以才邀约秦寿出来谈话。
如果被窦天宇抓到把柄,将功亏一篑。秦寿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出来见他,什么兴趣,cāo他娘的。分明就是恐吓威逼来了,好奇害死猫呀!
“窦总,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田诗晨把公司所有流动资金,全部转到你的户头。不管你知不知情,请你把这些钱转回公司。”正气凛然,斩钉截铁。窦天宇突然散发的气势,到真能把人骇得原形毕露。
可秦寿是什么人?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你越来钢的,秦寿越不吃这套。
惹毛了,直接撕破脸,怕个锤子。秦寿原本还略带微笑的脸,瞬间冷如冰雕。“你的意思是,我和田总串通好了,所以这钱传到我的户头?”
经过几次接触,窦天宇太了解秦寿这人不是个善茬。他脾气冲动,一但点到他的引线,后果是不会计较的。窦天宇被揍过一次,深有体会。所以语气缓合下来。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这话绝对的言不由衷,不过为了安抚秦寿的脾气而已。
见状,秦寿当既就对窦天宇嗤之以鼻。明明有备而来,感到畏惧,原则都变了。这种人,就算在有能力,也成不了大气。“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不如,先来谈谈你感兴趣的事。”窦天宇明显怕秦寿当场发飙,喝口茶,压压惊。
秦寿也不在多话,静观其变。结果,窦天宇开口第一句,就让秦寿想立即走人。简直搬弄是非,无稽之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一定要说,田诗晨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你。”
“怎么个利用法?”故作饶有兴趣品茶聆听,其实秦寿只想听听窦天宇如何诋毁田诗晨。
“田诗晨大概跟你说过,我们父子想取代她们父女的权力,这些年我们父子jīng心安插嫡系在各部门,我们转移资金去空壳子公司,我们组织员工罢工,公司被人砸也是我们干的。对不对?”
这家伙,头脑可不简单,秦寿现在手上掌握着几十亿的经济命脉,和田诗晨说的几乎差不多。秦寿压制着惊骇,表面不为所动。
“兄弟,我可以跟你明说,大体是这样的,但公司被砸与我无关,那晚你的腿也不是我找人干的。”窦天宇的爽快直言,反而让秦寿搞不懂他的用意。
放下茶杯,秦寿凝重问道:“窦总,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还记不记得在寿司店我跟你说过,你是被用来打破僵局的一颗棋子。”
第一百零四章 替罪羊
“什么意思?”秦寿不得不皱起眉头,如果只是窦天宇口才好,也就罢了。可他所说的,和田诗晨几乎不谋而合,让秦寿隐约感到不安。
“既然田诗晨敢把几十亿流动资金给你,说明目前你是她信任的人。”窦天宇隐喻闷笑,jiān邪之气极浓,还有对于田诗晨的赞叹。
气场到是做足了,谁见了窦天宇这个样子,都不免认为这是个难缠的家伙。可他自认为很有文化,很有气场念叨文言文。“好手段。信之于人,必先服人先信。”
一时想不起那是出自小学哪篇文章的段句,总感觉原句不是这样的。猛然,秦寿想到一句古言。“信人者人必信之。”
实在忍不住,秦寿笑了。窦天宇这家伙摆气场装学问,一时想不到原句就胡编乱造,差点把秦寿都给唬过去了。
“先别笑,等我说完,你还笑得出来,就算我今天跟你浪费口舌。”冷言冷语。窦天宇还以为秦寿不相信他,是嗤之以鼻的轻笑。
恼火皱眉,但依旧心平气静诉说:“商场如战场,我们这么做,也是田涵逼的,怪不得谁。”
他的鬼话,秦寿就当听笑话。从来到这里,秦寿就没有承认过知道他跟田诗晨里里外外的暗斗。以防万一隔墙有耳,所以秦寿无论回答或者提问,都很委婉。“窦总,我不明白,能不能说清楚点?”
“从我们那晚闹矛盾开始,你就已经被人盯上。”故作聪明人,摆姿态,绕圈子。说半句,非要留下半句,窦天宇就他娘的喜欢装深沉。
就算没事陪他侃大山,秦寿的耐心有限,直接打断他自满享受的感觉。“能说明白点吗?”
“我们才闹矛盾,你和田诗晨去吃宵夜就有人故意找茬,在局子里,你的腿……”窦天宇越说越镇定自信,连隐晦的浮燥也消失了。这个细微变化,秦寿看得清清楚楚。
倘若窦天宇说谎,变化绝不会这么快。秦寿不得不认真聆听。“正常逻辑,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找人干的。所以这口黑锅,让我给背了。”
“这么说,真不是你找人干的?”秦寿不置可否。“你是说,这些人都是田总特意安排的。我和田总去吃宵夜,田总故意安排这初戏,就是做给所有人看,还让我吃亏?”
“不是田诗晨。”让秦寿意想不到,窦天宇居然迭口否认。秦寿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疑惑皱眉。“是沈孝天。”
照窦天宇这么说,沈孝天才是叫人找茬的真正幕后黑手。可和他无怨无仇,难道就因为那晚揍了窦天宇一顿,就触及了他的利益?这也太可笑了。窦天宇开始涛涛不绝,讲得兴起。
“沈孝天也是星辉集团的一个股东,简单点说,这次争权夺利,董事层也在暗斗,他是田诗晨派系的人。这么做,听上去有些飘渺,但是事实。
第一,会让所有人包括我这边派系的股东认为我心胸狭窄,成不了大气。诋毁的负面效果有多大,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第二,可以明确拉拢你。你的作用本来不大,不论轻重大小,任何人都能当作棋子使用。当时,诋毁我的目的更大,你只是一个后备棋子。但是,我没想到沈孝天做事这么周到,暗中以我的名义两次找人废你。
在都渝码头那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更加确信是我,也更令人认定我心胸狭窄。”
讲的的确很飘渺,跟秦寿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窦天宇没有打断思考中的秦寿,他想让秦寿消化。
但秦寿反应的速度超出窦天宇的预料,当既就问道:“你知道有人让你背黑锅,为什么不站出来解释?”
“能解释清楚吗?节骨眼儿上,越解释,就越描越黑。这个道理你不应该不懂,所以这口黑锅我背定了。”轻呡茶水,递给秦寿一根中华。
点燃,吞云吐雾。秦寿兴致索然。“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似乎不是我感兴趣的事。”
窦天宇稳重的淡笑,依旧习惯xìng不直接回答秦寿。“寿司店那晚,沈孝天为何跟田诗晨一路出现?原本是来跟我谈判的,是我故意拉上你。有些事在当时不好让你知晓,所以田诗晨先走了,最后还把你支走。”
的确像这么回事,田诗晨先行离去,又发短信叫秦寿离开。窦天宇并没看见秦寿的短信,却能说出大体意思,说明他心中有数。
秦寿不免疑惑,这事被窦天宇三言两语,搞得蹊跷,迷雾重重。
“我们谈判,根本没有太大意义。无非就是叫我收手,把有些该还的东西还回来,我也叫他们别做得太绝,一切都是他们逼的。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谁都不可能说收手就收手。所以第二天,公司就被砸了,不是我干的,是田诗晨和沈孝天自导自演。”
窦天宇说归还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两年被他暗中转走的流动资金。但他又一次强调颠覆了秦寿的认知。“田总自导自演?自己砸自己的公司?”
“不然怎么有理由让星辉集团总部的核心员工休假一个月?其余下属子公司,工厂,或者其它特殊的部门没有总公司的指令,自然人心惶惶,认为公司是不是要垮了,他们只关心会不会失业,所以下面必定大乱。”
说到此处,窦天宇像是想起什么,顿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田诗晨肯定也跟你说过星光集团一天不运营,就会亏损。没有流动资金,最先着急的,不是她,而是我。还有站在我这边,原本支持我的股东,都会要求我停手。”
厉害,一直以来,只知道窦天宇能力过人。没想到,他洞察因果关系,也远比常人。如果胆量在大点,窦天宇绝对算得上人中龙凤。
同时,秦寿的心,渐渐泛起阵阵波澜,难以平息。窦天宇句句都能和田诗晨所讲的对接,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敌对关系,谁都会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事件愈发的扑朔迷离,秦寿真有一种被利用的错觉,希望只是错觉。
“窦总,有点不对吧。按你说的他们来和你讲谈,就算想支开我,也泛不着田诗晨离开把我叫走。直接对我明说,叫我离开就行。这不是多此一举?”
“做戏做得真,才能让你相信。才好放心的把流动资金暂时交给你保管,因为田诗晨谁也不放心,包括沈孝天,在好的盟友,也存在利益的不信任,何况这么大一笔钱,出不得半点闪失。谁也冒不起这个险。”
“笑话,我一个小人物何得何能……”
秦寿正要反驳,窦天宇今天第一次打断他,抢先解释。“就因为你没权没背景,只是个小人物,突然多了这么多钱,才不怕你卷钱跑路。账户中突然多出这么大一笔钱,你难道就不慌?
这是正常人的心理,如果交给其它人保管,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这笔钱就没着落了。田诗晨的计策不仅失效,她们父子从此也将一无所有。”
听到这里,秦寿的心越来越不好受。自己难道真的只是田诗晨利益的一颗棋子?这段时间,田诗晨所表现出的友好,甚至亲呢,都是假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为了培养一个暂时信得过的小人物,保管流动资金。
秦寿面无表情,几乎没什么破绽。可心里却不好受极了。须叟,秦寿展颜轻笑。“很好听的故事,既没证据,完全凭空猜测推断。今天受教了。”
“我的确没证据,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自信满满的窦天宇,面带笑容,没有敌意,也没有浪费口舌的沮丧。
“窦总,难道今天叫我出来,就只是说这个故事?”
摇头又点头,窦天宇说完,神态又恢复到隐晦的浮澡不安。“说这些,只是要你看清田诗晨的真正用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希望你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呃?什么后路?我一个小职员,能有什么后路,也做不了大事。”
窦天宇一眼就看出秦寿打起了退堂鼓,事先声明不可能帮他任何忙。“放心,跟你说这些,没打算让你做什么,只是要你认清形势。你想过没有,闹得这么大,为何董事长田涵和我爸都没亲自出过面?”
依旧小心回应,秦寿可不想露出马脚。“为什么?”
“我们双方,无论这次谁输谁赢,哪怕伤筋动骨,始终也会在公司占有一隅之地,因为我们有后路。那条后路,就是替罪羊。”
最后三个字,深深触动了秦寿的心神。也是第一次在窦天宇面前,默不吭声,神sè凝重。
“我们有我们的替罪羊,田诗晨派系的替罪羊,就是你。”
转念一想,秦寿觉得真的很可笑。居然被窦天宇的话牵着走,不得不承认,窦天宇的口才好极了。秦寿冷着张脸,语气非常不善。“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许侮辱田诗晨。”
田诗晨对秦寿的真诚,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用心,能清晰感受。故事听完了,秦寿起身就走。“窦总,茶你自己喝,牛逼吹了一下午,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