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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无间全文阅读

作者:D调慎行     王道无间txt下载     王道无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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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诡异杀手

    武町山云雾缭绕、郁郁葱葱,是个修道练武的好地方。

    山上的清泉汇成几道清澈的溪流。

    几道清澈的溪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河流,河流从两座山峰的中间飞泻而下,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瀑布。

    瀑布冲到山涧,溅起无数的水花与烟雾,瀑布撞击山涧发出震耳的巨吼声。

    面对瀑布的是翠绿色的草坪。

    草坪上有两个人:一大一小。

    小孩在舞剑,大人站在一旁观看……

    “手腕力度不够,剑锋稍偏……”

    大人指导着小孩。

    “是,父亲。”

    只见小孩竖起剑,重新再舞。

    只见小孩舞剑的姿态时而像风吹一样飘逸,时而像猛虎一样敏捷。

    武町山在澹国国界内,大人正是澹国王赢臻,小孩是澹国世子赢骆。

    “嗯,这样就对了……”

    看到赢骆一点就通、剑法猛进,赢臻点了点头,对赢骆的悟性表示满意。

    “吱吱……吱吱……”

    突然,一阵阴幽幽的叫声从草坪左侧的树林传了出来;

    声音很尖厉,像是硕鼠发出来的声音,声音听起来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嬴瑧一惊,急速跃向赢骆,伸出左手,把嬴骆拉到身边……

    “是哪位高人,可否现身,也好让本王好好招待。”

    嬴瑧对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朗声说道。

    声音过后,四周一阵寂静;

    嬴瑧竖起耳朵,仔细察听着四周动静,他拉着嬴骆慢慢往山下退……

    “沙……沙……”突然树叶又发出一阵响声,

    一团白色的影子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白影的速度很快。

    赢臻刚反应过来,白色的影子已窜到了他们的面前……

    赢骆定眼一看,是一个全身裹着白布条的侏儒。

    侏儒伸出五指对着嬴瑧的头部抓了过去……

    嬴瑧侧过身拔出剑向着侏儒的头刺了过去,

    侏儒很灵活,身体一弯,避过剑,另一只手向着嬴瑧的肚子抓了过去……

    嬴瑧改刺为砍,向侏儒的手砍了下去,侏儒被迫抽回了手。

    嬴瑧剑分上中下三个方向,向侏儒连刺三剑。

    侏儒“吱”的一声,往后退,然后落在地上,对着赢臻他们张牙舞爪……

    侏儒的声音竟然像硕鼠发出的声音?

    他落地后,嬴骆才看清了侏儒的面目:

    只见侏儒整个身体用白布裹着,露在白布外的都是干瘪瘪的皮肤;

    他的头就象烘干的骷髅,眼睛白多黑少,深深地陷进了头颅里,瞳孔收缩成了一点,没有鼻梁,只有两个鼻孔,左右脸上肌肉皮肤干瘪瘪,嘴巴被拉得裂开了,露出了两排黑色不整齐的牙齿;

    他的手又瘦又长,十个手指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看起来却是又尖又硬……

    ‘这是什么怪物?’

    嬴骆一直在王府里长大,那有看过这种怪物:说它是人吗又不像人,倒象个干尸;说它是鬼吗,又是实实在在的像个人站在他面前。

    “药尸……”

    嬴瑧发出一声惊叫声。

    “药尸?”

    嬴骆根本不知道‘药尸’是什么东西,但从嬴臻的惊惧的语气中他可以猜出:药尸是个极度恐怖危险的东西。

    “吱吱……”

    药尸突然一跃腾空,双手呈前后姿势向着嬴瑧的头部抓了过去……

    嬴瑧的剑在面前画了一个圈,形成了一道剑圈护住了他和嬴骆的全身。

    药尸若要强行往前,双手必被嬴臻的剑斩成两截。

    药尸在赢臻的剑圈外跳跃着;突然它抓了个空隙逼近嬴瑧,右手抓向他的头,左手抓向他的脖子。

    嬴瑧剑尖往上一挑,再一剑刺向着药尸的头。

    药尸如果再继续向前,它的头必然会被剑刺穿;

    毕竟手再长也比不过手加上剑的长度。

    药尸的头快速一偏避开了剑尖,整个头顺着剑尖的一侧往前滑。

    不要命?

    赢臻看到这是个好时机。

    “杂碎,看本王怎收拾你。”

    嬴瑧吆喝了一声,改刺为削,削向药尸的脖子;

    药尸脖子一缩,头皮被削掉了一块,发出‘吱吱’的怒吼声;

    还没等药尸反应过来,赢臻迅速改变剑的方向,剑快速向着药尸的肩膀削了下去……

    只听“吱……”的一声惨叫;

    药尸躲过了脖子上的一剑,却躲不过第二剑;

    一条手臂已活生生的被赢臻的剑削了下来;

    手臂断处流出了黑绿色的液体……

    药尸突然像失去劲力一样掉落在地上;

    它一滚,然后又迅速站了起来,黑绿色的液体从断臂喷了出来。

    液体,血?

    药尸的血是黑绿色的?

    嬴骆越看越害怕:这是什么鬼东西?

    “吱吱……吱吱……”

    嬴臻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叫声;

    七条白影子从森林飞射而出;

    最前面的一条影子的双手直插向嬴臻后背。

    嬴臻头一回,剑一挥,直刺影子头部。

    影子也不躲闪,双手保持着原来的方向直刺向嬴臻后背;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嬴臻一惊,左手护住嬴骆,身体一矮,避过了影子的袭击。

    影子腾空一翻,落在受伤药尸的旁边。

    又是药尸,跟刚才的药尸几乎是一模一样。

    断手药尸看起来愤怒极了,它再次腾空而起;

    速度比之前更快,它想竭尽全力一搏;

    伸长那只剩下的手直接往嬴瑧头上抓了过去……

    嬴瑧再次刺出一剑,这一剑比刚才更快更准……

    剑穿过了药尸的身体。

    药尸却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让剑直接穿过它的身体;

    它的手的速度只是变缓慢了一点,方向依然没有改变,直接抓向嬴瑧的头……

    嬴瑧一惊,换成了常人,他的头,也许将被药尸的五根又长又硬的手指,戳了五个窟窿……

    谁能在剑穿过身体的时候不惧疼痛,不退反迎上去呢?

    而且速度极快,这绝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但是,药尸遇到的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澹国王赢臻……

    嬴瑧右手用力一甩,把药尸从身边甩了出去。

    药尸跌落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另外一个药尸趁机攻了过来。

    赢臻拉起赢骆往右一转身,避开了另一个药尸的攻击。

    另外六个药尸趁机腾空而起,双手直抓向赢臻。

    嬴臻拉着嬴骆往后退,他舞动手中的剑,再次形成了一个剑圈,护住了他们两个人。

    嬴臻突然大吼一声,双掌发力,药尸被震得不断往后退。

    嬴臻知道药尸是经过毒液浸泡过的,整个身体都带有剧毒,因此他手掌不敢接触到药尸的身体,只是用掌劲震退它们。

    “等下父亲再次逼退药尸,父亲断后,你往山下跑,跑回王府。”

    嬴臻趁着药尸还没攻上来对嬴骆说道。

    他知道嬴骆虽然懂得武功,但却从来没有实战经验,但以嬴骆现在的武功,要逃回王府是没什么问题的。

    “父亲……”

    嬴骆似乎想说什么。

    “听话,没你在身边,父亲就可以放手跟它们对战了。”嬴臻大声说道。

    嬴骆似乎明白了赢臻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们说话间,药尸又攻了过来。

    嬴臻再次大吼一声,双掌发力,药尸又被震得不断往后退。

    毕竟是掌劲,杀伤力必然打了个大折扣,药尸被震退后又马上攻了上来。

    “跑……”

    嬴臻发完掌劲后,看到药尸被震退了,大吼一声。

    嬴骆一听到赢臻的大喊声,马上往下山的方向跑。

    “咦……”

    嬴臻惊叫了一声:这小子功力进步怎么这么快?这是我所料未及的,这飞跑速度已经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看来我经常忙于公事,陪他练武的时间真是太少了。

    几个药尸想奔跑着绕过嬴臻去追赶嬴骆,都遭到了嬴臻的阻挡,一时也跑不过去。

    药尸全身都是毒,被沾到非死则伤。

    七个药尸一起围攻嬴臻,虽然有几个药尸已经受伤了,他还是逐渐显得很吃力。

    “吱吱……”

    四个药尸突然从上下、左右四个不同的方向向嬴臻发起猛烈的进攻,大有一次性就想置赢臻于死地的样子。

    嬴臻掌剑并用,但药尸身上都是毒,又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着实让赢臻不得不尽力防卫。

    趁着嬴臻手忙脚乱之时,有三个药尸绕过嬴臻,直向赢骆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嬴臻想要阻挡,四个药尸却挡在嬴臻正面,他一时被缠住,闯不过去。

    “以骆儿的速度,他应该已经跑远了。”

    嬴臻只能心里祈祷嬴骆能跑远些,躲过了药尸的追击。

    身边少了嬴骆,嬴臻的负担不知要减了多少,他撕开衣服包住了左手,右手执剑,开始全心全意对付药尸。

    “中……”

    嬴臻大突然喊一声,一掌印在一个药尸的胸口上;

    药尸身体缓了一缓,‘啪’的一声躺在地上了,再也没爬上来了。

    死了一个药尸,嬴臻的压力又减轻了一些;

    赢臻越战越勇。

    他想速战速决,赶快追上嬴骆;

    不一会,又有一个药尸死在嬴臻的剑下。

    嬴臻不禁大喜,趁着另一个药尸一愣的时候,砍掉了它的头,药尸喷着墨绿色的血躺在地上也再没爬起来。

    “吱……”

    剩下的药尸发出惨厉的嚎叫声,不要命似的扑向嬴臻……

    嬴臻迅速挥动手上的剑,刺刺向扑过来的药尸。

    药尸就地一滚,想避开嬴臻的剑再爬起来;

    嬴臻那会给药尸机会,扑过去补刺了三剑,顿时把药尸逼得手忙脚乱在地上翻来滚去。

    嬴臻趁机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射向药尸;

    “吱……”

    药尸一声惨嚎,石子射中了药尸的头部;

    嬴臻趁机在药尸的胸口补了一剑。

    “吱……”

    药尸再发出一声惨嚎,躺在地上不动了。

    嬴臻顾不了想那么多,提着剑向嬴骆逃跑的方向狂奔过去。

    当嬴臻追上嬴骆时,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奔过去……

002章大战药尸

    嬴臻看到一个药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两只眼睛各镶着一块石子,头部也被石子打了一个窟窿;

    另一个药尸弓曲着身半跪在地上,它的双膝各镶着一块石子,石子深入骨头,头颅也被一颗石子打穿;

    还有一个药尸却趴在石头上,它的后颈椎和后脑勺各镶着一块石子,石子深入骨头。

    药尸都死了?

    是谁杀了他们?

    嬴骆?

    不可能,他那里有这么高的功力,而且你杀一个还要躲开其它两个,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从来没有实战经验,他有可能做到吗?

    那药尸又是谁杀的呢?

    树林中还有其他的高手?是谁在帮助他?

    嬴臻来不及仔细想太多了;

    他跑到嬴骆身边,看到嬴骆全身发抖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下,急忙奔过去抱住他,检查发现嬴骆并没有受伤,他终于放心了。

    赢瑧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仔细听了一下四周的声音,他确定四周已经安全了……

    “嗯,我们回去吧。”

    嬴瑧说完拉起嬴骆就向着王府的方向走。

    突然,嬴骆脚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嬴臻大惊,抱起嬴骆往王府飞

    “快,给本王传韩大夫到世子殿来……”

    赢臻一进世子殿便大声喊道。

    那些侍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侍人:王宫中专门侍候王族的人,相当于太监),但看到赢臻抱着小世子,知道小世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跑出殿喊韩大夫去了。

    嬴臻抱着嬴骆跑进嬴骆寝室,他把嬴骆放在床上,用手放在嬴骆的鼻子下,再把手搭在嬴骆的颈动脉上;

    呼吸均匀、颈动脉有搏动感,生命体征正常。

    “君上,您传下官过来是……”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大夫到了世子的卧室;

    他看到世子躺在床榻上,赢臻坐在床边不停呼唤着世子的名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急忙走上前。

    “韩大夫,您看看骆儿脸色苍白、四肢发冷、全身出汗,这是怎么回事?”

    赢臻一看到韩大夫也顾不了身份急切问道。

    韩大夫没有回答,向着赢骆走了过去。

    到了赢骆身边,他伸出左手抓起赢骆的左手,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住赢骆左手腕上的寸、关、尺三个部位;

    接着,抓起赢骆的右手,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住赢骆右手腕上的寸、关、尺三个部位。

    人体分为上、中、下三部分,上焦代表心和肺,中焦代表脾、胃、肝、胆,下焦代表肾与膀胱;

    号脉从前往后,依次为寸部、关部、尺部;

    食指对应的是寸部,为上焦;

    中指对应的是关部,为中焦;

    无名指对应的是尺部,为下焦。

    左手的寸、关、尺分别代表的是心、肝、肾;

    右手的寸、关、尺分别代表的是肺、脾、肾。

    赢骆之前跟韩大夫学过医学知识和脉象搭诊,自己也在医书上自习了很多医学知识;

    凭着他的聪明与勤奋好学,韩大夫的不吝教导,已经学到了很多医学基础知识,包括三指搭脉手法;

    此时的他虽然全身无力,但是头脑还有意识,韩大夫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就是没有力气动弹。

    赢骆知道韩大夫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他切脉的时候使用的三个指头准确无误地与他的三焦相对应,力度轻重适宜。

    赢骆也知道人的脉象的发生与心脏的稳固,心气的隆替相关;

    心、脉是造成脉象的主要脏器,气血是构成脉象的精神根蒂根基,切脉可以知道脉道的通利和气血的盈亏;可以测循行脉道当中,通过流布全身的血液就可以知道运行络续及主导感导的心脏跳动。

    “世子是受了极度的惊吓。”

    韩大夫被称为神医,医术自然是非常高明,他一把脉就知道了个究竟。

    “嗯。”

    赢臻听到韩大夫的话,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人受到惊吓后脸色苍白、四肢发冷、全身出汗,这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稍加休息就会自然好转;但世子受到惊吓后,还运用了内力,造成了气血被堵不通,然后君上您抱着他的姿势不妥,一路上又再奔抖,本来气血就不通,被这样一折腾,就加重了世子的病情。”

    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一诊断,便知道骆儿的发病因,应该已经知道医治骆儿的方法了。”赢臻急切问道;

    韩大夫再次点了点头。

    “君上,骆儿怎么样?”

    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这声音虽然显得很焦急,却依然是那么动人;

    随着声音的落下,世子寝室外走进了一个中年贵妇人;

    只见那中年贵妇人年约三十二三岁,穿戴简朴大方;

    虽然是中年妇女模样,却依然脸若桃花,肌若凝脂,目如红杏,虽然显得很焦急,却依然是风韵迷人;

    她就是澹国王赢臻的夫人鄢瑜。

    “夫人,骆儿只是受到了惊吓,韩大夫已经在救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赢臻安慰鄢瑜道;

    “韩大夫,骆儿是不是君上说得如此?”

    鄢瑜似是还不放心赢臻所说的话,继续问道。

    “请夫人放心,臣一定会救治好世子的。”韩大夫回答道;

    “韩大夫,您是神医,骆儿的病就依靠你了。”

    鄢瑜又急切地说道。

    “韩大夫正给骆儿诊断,夫人你先不要打扰韩大夫了。”

    赢臻拉起鄢瑜的手,轻轻地把她拉到一旁,劝她道。

    嫣瑜听完后也没再说什么;站到赢骆旁边,目光依然一刻不离注视着赢骆。

    “华儿,取银针过来。”

    韩大夫回头对身后的男孩道。

    站在韩大夫后面的是一个年龄与嬴骆相仿的男孩。

    他得到韩大夫的指令,马上捧上一个木箱子摆好,然后打开,从木箱子取出一个木盘,再取出一个瓷罐放在木盘上;

    小男孩把木盘端到韩大夫面前;

    韩大夫掀开了罐子盖,把罐子盖放在木盘上;

    罐子里面装着半罐子的中药养针液,里面整齐地摆着许多银光闪闪的银针。

    韩大夫从养针液里取出一根银针,抖掉银针上的养针液。

    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针体,然后通过拇指、食指用力,银针又快又准地刺入赢骆的人中沟的水沟穴。

    “好针法。”

    赢骆的水沟穴不禁感到一阵的酸麻肿胀感,心里不禁赞了一声。

    赢骆虽然迷迷糊糊,却知道韩大夫此针法主治昏迷,晕厥,暑病,癫狂,痫症,急慢惊风,鼻塞,鼻衄,风水面肿,齿痛,牙关紧闭,黄疸,消渴,瘟疫,脊膂强痛,挫闪腰疼等病症。

    接着韩大夫又取出一根银针抖掉中医营养液,再插入赢骆的百会穴;

    他知道头为诸阳之会,百脉之宗,百脉之会,贯达全身,百会穴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

    百会穴居颠顶,联系脑部,与脑密切联系,调节大脑功能。

    百会穴性属阳,又于阳中寓阴,故能通达阴阳脉络,连贯周身经穴,对调节机体的阴阳平衡起着重要的作用。

    此针灸法主要治疗头痛、眩晕、休克、惊悸、尸厥、中风不语、癫狂、痫证、癔病、耳鸣、失眠、高血压、脱肛等病症。

    不一会儿,赢骆感觉到水沟、百会、内关、足三里四个穴位都被韩大夫刺进了银针;

    接着气海、关元两穴也被刺进了针灸针。

    韩大夫插完银针,过了一会儿,开始用手旋转银针,赢骆感觉到穴位处又麻又酸又胀。

    他知道水沟、百会为督脉穴,此两穴位为醒脑开窍之要穴;

    内关为心包经之络穴,此穴可以醒神宁心;

    足三里为补益气血穴,使气血上奉于头以苏厥醒神……

    他心里不禁暗暗赞叹韩大夫的施针技术:出针又快又准,深浅适合,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我按韩大夫教我的手法,运用韩大夫、唐老先生与父亲教我的内功心法运功,一子就把三个药尸打死了,等我醒来后,一定要向韩大夫学这门施针手法,继续向他们学习内功心法。”

    神奇的针灸医术,赢骆渐渐感觉到混身舒畅了许多,全身觉得渐渐有了力气,他眨了眨眼睛……

    “骆儿会眨眼睛了。”

    鄢瑜一直关切地注视着赢骆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看到赢骆的眨着眼睛,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喊了起来。

    “好……好……本王就知道韩大夫如神的医术必能救骆儿的性命的。哈哈……”

    赢臻连叫了几声‘好’,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他人听到赢臻和夫人的说话声和笑声,心如释负重,紧张的心情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不禁跟着赢臻欢呼起来。

    “启禀君上、夫人,世子身体已无碍,只是稍加以调理,休息一段时日就可以痊愈了。”

    “骆儿,你醒了,好、好、好……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赢臻眼眶带着泪水,搭着躺在床上赢骆的肩膀,显得异常高兴连声叫好。

    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了,这些药尸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要杀他们?幕后指挥它们的是谁?有什么目的?

003章药尸之谜

    “父亲。”

    赢骆走进赢臻的书房,看见赢臻正在看书,他本想转身退出去,赢臻已经发现了他并转过头看着他,他就径直走向赢臻。

    “嗯,骆儿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赢臻看着赢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

    “孩儿已经痊愈了,让父亲担心了。不知道那些药尸是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赢骆问道。

    “父亲到现在还是一团雾水。”

    赢臻站了起来回答道;

    “那些药尸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幕后指使之人却没露过面,却不知与我们有什么仇怨?”赢骆问道。

    “父亲已派宋卫典将军在查此事。”赢臻说道。

    “父亲,宋叔叔有查到什么消息吗?”赢骆问。

    “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能驭动药尸,这背后的势力也是太可怕了。父亲,那药尸是什么东西?”赢骆问道。

    “骆儿,你过来父亲这里。”

    赢臻沉思了一会,没有回答赢骆的话。

    赢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走到赢臻身边。

    “嗯!我们骆儿已经长大啦!那天你的表现太让父亲满意了。”

    赢臻微笑着地拍了拍赢骆的肩膀。

    确实,那天赢骆的表现太让赢臻感到意外了,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骆儿谢谢父亲。”

    赢骆刚想施礼却被赢臻止住了。

    “只有我们父子在就不用太拘于礼节了。”

    赢瑧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赢骆,他对赢骆的乖巧懂事非常满意。

    “父亲,那药尸是什么东西?好恐怖。”赢骆又再好奇地问道。

    “药尸顾名思义就是用药浸泡过的人的尸体。”

    赢臻说到‘药尸’这两个子,心好像还有余悸,徐徐说道。

    赢骆看着赢臻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药尸原来不是起源于我们九州,而是来源于九州域外的一个叫法尤姆的国度,制作药尸本来是法尤姆国的一种保存尸体的葬人方式。”

    “保存尸体的葬人方式?它们可是活生生的啊。”赢骆不解问。

    “嗯,听说在法尤姆国能用这种方式安葬的人,是要有极高的级别的人,这是法尤姆国让人获得重生的方式。”赢臻说道;

    “重生?哦,难怪那些药尸行动如人一般,但是既然是尸体,它怎么会有思维,会躲避攻击,还会杀人呢?”赢骆又不禁好奇地问;

    “法尤姆国的重生是指重生于来世;法尤姆国是将死人的尸体开膛,取出内脏,在肚子里塞泡碱,防腐药物,然后用亚麻布条裹好,再把尸体泡在有防腐药物的池子里面,再过几个月后把尸体拿出来,再埋在沙地上,等尸体风干了,再重新裹上亚麻布装棺埋葬。是法尤姆国的一种让人获得重生的葬人方式。”赢瑧说。

    “哦!那后来怎么会传到我们九州,而且变成了有思维的杀手。”赢骆紧接着问。

    “这事说来话长;早期我们九州出现了一个邪教组织叫灵魑门,灵魅门是当时江湖最大的邪恶门派,他们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正邪两道无人敢惹;后来江湖出现一位叫宁迩的侠士,他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围剿灵魑门,灵魅门最终寡不敌众,以大败而终。余党逃出了出九州地域之外,流浪到法尤姆国;他们在法尤姆国学会了做药尸的方法。”

    赢瑧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但是,药尸是用死尸做的啊,怎么有思维、会杀人?”

    赢骆禁不住又好奇地问道。

    “聪明本来是一件是好事,但如果坏人太聪明了,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赢骆再问道。

    “我们九州是文明之域,我们的族人自古以来都很聪明;灵魑门的人跟法尤姆国学习了做药尸的技术后,他们把死人改成了活人,在他们的身体上植入蛊虫控制他们的思维,制作药尸时也没有开膛,没有取出内脏,直接浸泡药物,把蛊虫植入人体,控制了他们的思维,把他们变成了灵活恐怖的杀手,他们把这种培育药尸的方法称为‘养尸’。其实这些药尸只不过是被灵魑门控制成用来杀人的尸体。”赢瑧说道。

    “用活人作药尸,这也太残忍了吧!”赢骆愤慨地说道。

    “嗯,灵魑门消失了那么久,这次药尸出现,我怀疑是灵魑门的后人回来复仇了。”赢瑧说道。

    “我们与灵魑门无冤无仇,药尸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而且对我们狠下杀手,象似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赢骆迷惑问;

    “这也是让父亲难以费解的地方?药尸怎么会来我们澹国王府?应该不止是杀我们这么简单;他们又受何人所控制?父亲到现在一直想不出个缘由来,宋将军到现在也查不出蛛丝马迹。”赢臻说道;

    “难道我们祖上有参加过围剿药尸的事?”赢骆问。

    “此事在我们家族中从未记载过,也没有人提起过。”赢臻说道。

    “没记载过,没人提起过,并不代表着没有。也许那是一件大家都不愿提起的往事。”赢骆说道。

    “嗯。”赢臻点了点头。

    “这药尸除了灵魑门的人,别人不会养吗?”赢骆问道。

    “这药尸的裹尸、复活药尸的方法、植入蛊虫窍门在九州大地只有灵魑门的人懂得,如果蛊虫植入失败或者复活药尸程序失败,药尸就会失去控制,会攻击制作药尸的人,制作药尸的人甚至会被药尸反杀,养药尸具有相当大的危险性,即使那些邪教学着制作药尸,也都以失败告终;别的门派再也不敢养药尸了,到目前只有灵魑门武功特别高的人在养尸。”赢瑧回答道。

    “孩儿发现我和父亲在一起,但药尸更趋重攻击父亲,当孩儿逃跑时他们才追击孩儿。”赢骆说道。

    “嗯,骆儿观察很细致;药尸是被下了蛊虫,他是凭着被植入的信息杀人,杀人一般有分对象的,这样攻击目标就精确了。当然也有见人就杀的药尸,就是要看它们被植入的是什么信息。”赢臻说道。

    “他们身上流出来的绿色液体应该就是血吧?”赢骆问。

    “嗯,你说得没错,那些就是药尸的血。”赢臻笑了笑回答说;

    “它们的血怎么是黑绿色的呢?”赢骆不解问道。

    “养尸泡的是药,而且在最后一个泡药尸的工序,灵魑门的人用的是毒药,毒和血融合在一起改变了血的颜色,形成了黑绿色的液体。流出来的那些血是毒血,如果被溅到,后果不堪设想。”赢臻说道。

    “父亲今天好像一直都很紧张?”赢骆问。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复杂,自从九州统一后,王上开始变得多疑,他在担心功臣们会拥兵自重,担心他们会因为拥有着军队,不服从朝廷的管制,挑战中央政权。从最近药尸的几次出现,为父发现灵魑门已经在插手政治了。”赢臻说道。

    “江湖门派插手政治?!”

    赢骆疑惑地看着赢臻道。

    “嗯,为父只是怀疑;我担心未来有意想不到的变故。你最近要加强学习,自己要多加小心行事。”赢瑧说道。

    “孩儿谨记父亲的话。”赢骆说道。

    “这杀手会不会真的就是灵魑门,如果是灵魑门,那他们背后的主使又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它们幕后指使人的目的是什么?”

    赢瑧象是对赢骆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依孩儿看,杀父亲是想置父亲于死地,这应该就是阴谋的背后主使人的目的,这灵魑门会不会是王上用来对付臣子们的组织?”赢骆问道;

    “骆儿,没有证据,可不可以乱说。”

    赢臻严肃地对着赢骆说道;

    “儿臣年龄尚幼,知道的外面的事,也只是孩儿从父亲这里了听到的,孩儿只能靠是猜测。猜测不对之处还得请父亲指正。”赢骆说道;

    “嗯,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两个人,父亲也没把你当小孩了,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对外人说话可要留有余地,口无遮拦是大忌。”赢臻说道。

    “孩儿谨记。”赢骆应道。

    “对了,那天那三个药尸是怎么死的?”

    赢瑧看着赢骆问道。

    “当时,孩儿一直往王府的方向奔跑,突然发现药尸追来,其中一个药尸扑过来想袭击孩儿,孩儿躲过了它的袭击,又一个药尸袭过来,孩儿又躲过了,孩儿左躲右闪,避开了药尸的袭击。”赢骆说道;

    “嗯,后来是谁杀了那三个药尸?”

    赢臻隐隐约约感觉到赢骆的灵敏和速度。

    “孩儿想也不能老是躲闪,躲闪只有挨打的份,必须还击才是正道,因此孩儿趁机捡了一把石子,射杀了他们?”赢骆说得好似很轻松;

    “你杀了他们?是你亲自杀了药尸?”

    赢臻似乎不相信,自己对付四个药尸,都感到吃力,赢骆好像就在举手投足之间就放到了药尸,这怎么可能。

    “是孩儿亲自杀了他们。”赢骆点了点头答道。

    “这件事就就奇,除了父亲和唐老先生,还有谁教你武功?”

    赢臻盯着赢骆问道;

    “没有。”

    “真的没有?”

    赢臻自然不相信,射杀药尸的手法并不是来自于他和唐老先生的手法。

    “嗯,真的没有。”

    赢骆不但嘴回答,还摇了摇头;

    赢臻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也没再问。

    教嬴骆这手法的绝对有另外一个人,他一定还有其他老师,这个人是谁?不过会教嬴骆武功,自然不是坏事,只是他是谁?

    嬴骆几乎没出过王府,王府还有这样的一位高手,他作为王府的主人竟然不知道。

004章灵魑重现

    “灵魑门本来是江湖上的门派,而且消失了这么多年,这次重新出现,从江湖派别争斗变成插手政治,这次灵魑门的重现可不简单,这幕后操纵者究竟是谁呢?能有如此庞大势力并不多。”

    赢瑧一脸茫然地看着赢骆,象在说给赢骆听又象在自言自语。

    “究竟是谁呢?是谁有这么庞大的实力呢?”

    赢骆知道这个问题到现在是没有答案的。

    “嗯。这股势力太强大、太神秘了,宋卫典一直查不出蛛丝马迹,为父已增派了吕超艺帮助宋卫典一起调查此事了。”赢瑧说道。

    “统一九州后,王上虽然实现诺言,对功大的大臣封为异姓王,这是当时他要一统九州给功臣们的承诺,作为鼓励士气的资本。”赢骆说道;

    赢臻没有插嘴点了点表示默许。

    “一统九州后,王上根基未稳,而各将军势力又强大,他不得不实现他的承诺,延续了分封诸侯制,安抚稳定各位有实力的将军。”赢骆说道。

    赢臻依然不作声。

    “如今王上的根基相对稳定了,他担心那些拥有军权的大臣,会影响到他以及后代的根基;为了巩固自己的中央政权而进行制度改革;在制度改革这方面,王上还是在摸石头着过河,难免经验不足,在某些方面考虑得不周到。”赢骆说道。

    “嗯,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王上很会利用人才,协调各方面关系,更会笼络人心,这也就造成了天下统一后,部分大臣都有很大的功劳和强大的实力,分封诸侯是为了稳定大家的心,也是当时王上为了拉拢鼓励各位将军的承诺,当他当上了王上,总不能食言。何况当时的局势和根基不稳定。”赢臻说道。

    “现在帝国已经稳定,王上又在为自己以后打算了,他害怕各诸侯势力发展壮大了,会威胁到他政权的稳固,甚至会出现了与他形成了对立面的状况。所以他就想到改革,废除分封诸侯制度。”赢骆说道;

    “嗯,废除封分制,诸侯国实行‘采邑制’,改成州、郡、县三级,县以下的为乡、里;州的长官为州史、郡的长官为郡尹、县的长官为县令,州吏、郡尹、县令长官全由中央任免,乡、里的官员由县级任免并报郡备案。这就触犯来众诸侯与百官的利益了。”赢臻说道;

    “但这也是集中中央权力的制度而改革的先进方案。”赢骆说道;

    “诸侯依然享受相应的品级,仍然获得所封国内的土地和人民,但只有征收租税的权力,不能将所辖国土内的土地分封出去给卿大夫。”赢瑧说道。

    “也就是说,改革后,诸侯就只有封地,没有相对的独立性和自主权,不能拥有军政大权。失去了这些权利,侯爵们肯定不愿意,自然会反对废除分封诸侯制度。”赢骆说道。

    “嗯!王上明明知道纪国王并没有起反心,也知道他是被陷害,却派赵擎宇对他进行围剿,此做法应该是王上想杀鸡给猴看,让大家知道:反对他的就是这个下场。”赢臻说道。

    “如果杀手是王上自己安排的,那也是在排除异己;如果杀手是另有其人,那就将牵涉到另外一个阴谋了;到时将会引起另外一场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了。”赢骆说道;

    “嗯,如果杀手是另有其人,那就是跟朝廷有关的势力,王上肯定除掉纪国王以后,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大家都想知道的是事实真相以及幕后人。特别是我们这些诸侯国君。”赢臻说道;

    “如果是王上安排的那此事就会因为纪国后的灭亡而结案,如果是另有其人,那王上肯定还会在暗中继续追查,父亲是否暗中多打听一下,王上有否在暗中派人查此案。”赢骆低声说道;

    “嗯,这是个好主意,如果刺杀王上的案件的幕后指使人是他人,王上一定会暗中派人查案,那问题就更复杂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推行一项制度改革必然会触犯了一大部分人的利益,也会牺牲了一大部分人,这就是政治。”赢骆感慨地说道。

    “嗯,让父亲感到失望的是赵擎宇在此次围剿中他明明知道纪国王是冤枉,却又大开杀戒,杀了纪国王家族一百多人,并大肆屠杀俘虏,屠杀纪国城的居民;这事让我对他感到心寒啊。他变了,变得让为父陌生,让为父胆寒。”赢瑧叹了一口气道。

    “也许他是在迎合王上的意思,既然要杀鸡儆猴,手段就得残忍,这样的震慑效果才能体现出来;而赵叔叔也想在众位诸侯中增加他的威信,给各诸侯下马威,对他畏惧。这样做却是暴露了他的野心。他应该也沉不住气了。”赢骆看了看赢臻说道。

    “嗨!权力让人产生了欲望,欲望让人产生了野心,野心膨胀了就会引起权利之斗争,没想到刚刚统一不久的大州帝国又要陷入了斗争,到时受苦的依然是农民啊。”赢瑧感叹地说。

    “父亲心里是否也反对分封诸侯制度呢?”赢骆突然问道;

    “食王之俸禄应忠于王,我们赢家以忠良出名;更何况改革后的地位,为父已是心满意足了,人的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何不到此为止,知足常乐。”赢瑧淡淡地说;

    “是,改革也是社会发展的一种趋势;这灵魑门会不会是王上用来作为铲除诸侯王的其中的一个暗流势力,或者众诸侯中某个有野心的诸侯用来搅局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狡兔死了该烹走狗了。王上又要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改革,各诸侯能不人心惶惶吗?每个人都在求自保。”赢骆说道。

    “嗯。为父想起来了,在每个诸侯国大街小巷都在散布着几句歌谣,这几句歌谣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四海定,将帅罪;九州定,功臣亡。”赢瑧说道。

    “这几句歌谣是唯恐天下不乱,父亲知道这是谁传出的吗?”

    赢骆皱了皱起眉头问道。

    “这开始是范大人被王上治罪时因愤恨而说的话,不知道是怎么传了出去。在每各诸侯国大街小巷传唱,连小孩都会唱。”赢臻说道;

    “传出去散布才是别有用心,官府没禁止吗?”赢骆问;

    “官府已经禁止了,而且还规定谁再唱,严惩不贷,但传唱度很高,官府也每办法杜绝,何况是又是在各个诸侯国的区域内。也有人说在范大人被王上治罪之前就有在民间流传了。”赢臻说道;

    “看来这是有人在蓄意挑动众诸侯,有人在搞阴谋。”赢骆看着赢臻说;

    “嗯,现在各个诸侯都在扩充自己的势力,小诸侯也在结联盟,互相利用,都怕唇亡齿寒。九州刚刚统一,却又要陷入权力斗争之中,闹得人心自危。”赢瑧再次感慨地说。

    “以前是诸侯国乱世,现在是帝国内争;咳,还不都是一样?都是权力争夺斗争,百姓受苦。”赢骆叹了一口气说。

    “咳!权力斗争何时了?战乱要何时才能结束?”赢瑧也叹了一口气说。

    “从这段时间看骆儿的武功大大提高了,父亲很高兴,习武之事,你还要继续与唐老先生努力学习,至于我们家传武功,父亲把心诀和剑谱给你;能得到唐老先生倾囊相授,不仅自保没问题,甚至可以独步武林了。”赢瑧说道。

    “谢父亲,孩儿定认真学习。”赢骆点了点头道。

    “嗯,骆儿长大了,更懂事了,以后有很多事还得靠自己。”

    赢瑧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005章王宫刺客

    夜,黑,寂静;

    繁华的雒(luo)京城,在寂静的夜里,变得安静祥和;

    雒京城里,旭国王宫,也安静了下来;

    这座充满着争功争宠、争权争利斗争的大型建筑物,终于抵挡不住黑夜的侵袭,慢慢地无声无息了;

    宫里的人不论白天喜怒哀乐,恐惧与无畏,大多都已睡着了……

    “王上最近事情比较多,劳累过度,你们要好生伺候;若稍有差池,轻则挨板子,重则头颅与脖子分家。”

    一个白白胖胖的侍人手执着尘拂,指着面前的九个年轻的侍人在训话(在王宫侍候天子的侍人,分为四个等级:最大的是上常侍,总管所有的侍人;其次为中常侍,一个中常侍分管九个下常侍,再次是下常侍,一个下常侍管八个侍人,相当于一个常侍队的队长;最后一级就是普通侍人了);

    拂尘是手柄前端附上兽毛或丝状麻布的器物,用作扫除尘或驱赶蚊蝇用的,帝王走到那里,随行侍人就先用拂尘把凳子扫干净,帝王才下坐。

    因此能手拿拂尘的侍人,必然是帝王的亲信,能教训别人的,必定是侍人的头目;

    “上常侍教训得是,请上常侍放心。”

    一个英俊机灵的年轻侍人回答道;

    “上常侍教训得是,请上常侍放心。”

    其他的八个侍人也跟着前面的侍人异口同声应道;

    上常侍姓高,是王宫的侍人的总头目,管理宫中所有的侍人。

    因为他是旭国王晋元弘的红人,头脑聪明灵活、又冷酷无情,所以侍人们都非常怕他,就是朝中官员也都要让他三分。

    一排侍人一共九个,整整齐齐地排着,嘴巴在动,身体却一动也不动,象一排木偶。

    九个侍人?

    没错,是九个……

    古代以九为尊,‘九’是龙形的图腾化文字,是‘天数’,帝王为了向世人表示自己神圣的权利是上天赐予的,极力将自己同‘九’联系在一起,推崇‘九’为极数,象征无上崇高的身份。

    晋元弘上位后,更是以‘九’为尊,以‘九五之尊’来形容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服侍他的中常侍、下常侍都是为‘九’数,也就是说九个中常侍,一个中常侍下面是九个下常侍,下常侍下面的侍人加起来(包括下常侍自己)也是九个人。

    看着大家都异口同声,高常侍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开心时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发怒也是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大家很难从他的笑容里捕抓到他是高兴还是愤怒。

    “廖步启,这些侍人中你是最机灵的,不过你的名字也改改一改了。‘廖步启’,‘了不起’,总不能在王上面前老是自称‘奴才了不起’吧。”

    高常侍阴沉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愉悦的表情,不过那一丝愉悦的表情随即便逝,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那丝一闪而过的愉悦表情被机灵的廖步启捕抓到,他聪明地觉察到,高常侍此时是在拿他消遣的,他更知道,能得到高常侍消遣是一种幸运。

    “高总管,在王上和您的面前,小的怎敢自以为了不起呢?小人舍不得改名是因为小人一心一意服侍王上。”

    廖步启走上前向高常侍行了个礼说道;

    “哦,此话怎解?”

    高常侍面无表情问,也没用生气的口气。

    “因为小人忠心于王上和上常侍,别人想撩小人也是撩不起。”

    廖步启说完又偷偷瞟了高常侍一眼;

    高常侍嘴角再次微微一翘,依然闪过那份令人费解的笑意。

    其他的侍人也露出了笑容,在严肃的王宫里,面对的是至高无上的王上和冰冷严肃的高常侍,大家平时都没有开心过,只有这个时候,大家才能开心笑了。

    “好好记住刚才的话,做好自己本质工作,别到时反怪起本常侍来了。”

    高总管说完冷冷瞟了大家一眼,轻踏猫步慢慢走开了;

    ……

    “王上,媵妾要吃那个。(‘媵妾ying•qie’是天子妻妾在天子面前的自称)”

    高常侍刚走不久,晋元弘的寝室就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嗲声嗲气的声音;

    “好啊,哈哈……寡人给你吃……寡人给你吃……哈哈……”

    接着传来了晋元弘的浪笑声;

    那些侍人各自互相望了望,努了努嘴,露出会意的笑容;

    接着又好像习以为常,再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立着不动;

    开心只能是一瞬间,如果让高常侍捕抓到他们私自微笑,至少又得挨打一顿。

    “哎呀,美人嘴巴一定是有伤口,这是域外进贡的酸果,它被咬破就会流出酸汁,酸汁一沾到伤口就会有疼痛的感觉。”

    “哦,王上,那你也试试吃了它吧?媵妾想看看王上会不会有疼痛的感觉。”

    “这酸果可是从美人嘴里拿出来的啊。”

    “王上又不是没吃过。”

    “哇,不得了,好酸好酸……哈哈……”

    晋元弘的寝室里一阵嘻戏声毫无忌惮传了出了,

    “下常侍大人刚调过来不久,还不习惯吧?”

    看着廖步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旁边的一个小侍人低声问道。

    廖步启没有回答,笑了笑摇了摇头,摊了摊手。

    “王上最近怎么都把妻妾带到寝宫?以前不都是轮流到她们宫里去吗?”

    廖步启低声问小常侍。

    “里面不是王上的妻妾。”小常侍翘了翘嘴说道;

    “哦。不是妻妾是谁啊?”

    廖步启做了个鬼脸,表示不明白。

    一般宫里的侍婢都寂寞,侍人都无聊,这话说得没错;

    廖步启打开了小侍人的话匣子。

    侍人侍候的是天子,侍婢侍候的是王宫里的王后、夫人、姬嫔、㚸娐、㵖御,天子妻妾有一个王后、三个夫人、九个姬嫔、二十七个世㚸娐、八十一个㵖御。

    “里面是王上最宠爱的余夫人推荐给王上的侍婢咏雪。”

    小侍人平时太无聊了,终于找了个可以聊天的主儿,而且是个年轻的常侍,便毫不忌讳地和廖步启聊了起来。

    最宠爱的余夫人送给王上侍婢?余夫人胸怀这么宽阔?把宠爱让别人分享?

    “余夫人为人很好,谦恭卑让,不争权夺利,在宫内的人和大臣的心目中的威望非常高。就是对我们这些奴才,也都温和谦让,真是神仙心肠啊。”

    小侍人继续唠唠叨叨地说道,语气对余夫人充满尊重。

    “嘻嘻……余夫人善解人意,王上却善解人衣。”

    廖步启嘻嘻一笑;

    “嘘,常侍大人,话不能乱讲,小心嘴里生出祸端。”

    小侍人并没有笑,他不敢笑,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感觉到小常侍为人很好,否则他也不敢用这种口气说话;

    殿内灯火辉煌,殿外却是另一番景象,黑暗寂静;

    发出声音的只有一些小虫的鸣叫声和巡逻队的齐刷的脚步声。

    巡逻队士兵一排排整整齐齐,如同木偶,机械地迈着整齐的脚步伐穿过甬路和亭榭通道;

    巡逻队一共有十八个士兵,走在前面的是带队的队长。

    在队长后面的是手执铜锣的报警兵;

    报警兵的任务就是发现异常情况,马上敲响手中的铜锣,向护卫队发出警报,把护卫兵招引过来。

    跟在报警兵的后面是十六个巡逻兵分成两小队,一队八个人。

    巡逻队增加报警兵的主意的人就是余夫人,为的就是能即时调动护卫兵。

    巡逻队走后,周围依然归于寂静。

    ……

    四个蒙面黑衣人从花草丛里爬了起来,

    谁?

    大半夜蒙面穿夜行衣,一定不是王宫里有人在玩抓迷藏。

    刺客?

    没错,四个蒙面黑衣人就是刺客;

    敢到王宫行刺,不想活了?

    是不想活了,他们胆子也是够大的。

    四个蒙面黑衣人猫着腰,匍匐着向晋元弘的寝宫爬过去。

    ……

    晋元弘一直有一块心病,就是前王朝颛国王方宗政自杀之谜,以及一直找不到的四大护卫;

    颛王宫被围后,颛国大王方宗政火焚王宫,葬身火海,他身边的江南四大护卫云游江胡却不知所终。

    后来有人传言,王宫里被烧死的不是方宗政,是一个侍人,因为尸体虽然被烧焦,但在他的身体上却少了一样正常男人都有的东西,方宗政的死是一个迷,这成了晋元弘的一块心病。

    也有人说方宗政兵败时,把国库的金银珠宝钱币连同一部兵书、一份武功秘籍藏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并绘了四轴藏宝图,分给了云游江湖四大护卫,让他们分别逃跑,等有一天四大护卫集合,取出宝藏和兵书,东山再起,杀晋元弘以复国。

    这些一直都是晋元弘的一块心病,他多次派出高手,查寻方宗政死亡的真相,寻找四大护卫的下落,但却一无所获。

    ……

    四个蒙面黑衣人,难免会让人把他们和方宗政四大护卫联系在一起。

    蒙面黑衣人刚越过甬路,又有一队巡逻队迈着机械的步伐,整齐地走了过来;

    他们伏躺草丛中,又避开了机械般的巡逻兵。

    躲过几队巡逻队,他们逼近了晋元弘的寝宫。

    晋元弘的寝宫,戒备更森严,更多了几队巡逻队。

    蒙面黑衣人看到一队巡逻队走了过来,他们急忙躲进假山背后。

    “叮叮……叮叮……”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谁?”

    巡逻队队长听到了铃声,叫喊了起来。

    “啌啌啌咣咣咣……”

    警报兵也敲响了铜锣。

    “有刺客……有刺客……”

    随着锣声响起,警报兵继续大喊了起来。

    巡逻队听到了声音,都向队长旁边靠。

    “你们两个,从这边走过去,你们两个从这边走过去,你们两个从这边走过去。”

    巡逻队队长指了指假山,又先后指了指假山两侧。

    两队巡逻兵各走出三个士兵,六个巡逻兵成扇形散开,拔出兵刃,向着假山走了过去。

    躲在假山后面的四个蒙面黑衣人心不禁一懔:怎么身边会突然响起铃声呢?而且铃声就在他们身边。

    他们那里知道,在假山后面牵拉着细小如毛的丝线;

    这些丝线在白天就很难被发现,更别说在夜晚;

    他们触动了丝线则拉动了铃铛,发出一连串的响声,让人防不胜防。

    巡逻队士兵也是训练有素,成扇形寻找目标;

    安排细微,让人躲不可躲,藏无可藏;

    ‘余夫人不仅增设了报警铜锣兵,还设计了这‘触丝响铃’的报警机关,以前我都不懂得此举有何目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余夫人不仅善良谦恭,而且是聪明伶俐。’巡逻队队长暗暗思量道;

    六个士兵一步一步地向假山靠近。

    一个黑衣人看了其他三个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他三人会意点了点头。

    越靠近假山,士兵们越谨慎小心,其他士兵们也拔出兵刃,屏住呼吸,注视着假山,随时出击。

    对于四个蒙面黑衣人来说,气氛越来越紧张;

    他们凝视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卫兵,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到。

    既然已经被发现,刺杀任务就是失败,他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求有功,只求一举杀掉靠近的士兵,然后撤退逃跑。

    一步,两步,三步……

    巡逻兵一步一步在靠近,越靠近一步就多了一份危险。

    护卫兵,听到了铜锣声,纷纷向晋元弘寝宫的方向飞奔过来。

    中间的巡逻兵慢慢地接近了假山。

    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一跃而起,一剑刺向中间的士兵;

    士兵似是有所准备,看到黑影,立即挥刀挡住了了蒙面黑衣人的攻击;

    其他的士兵五名士兵立刻挥动武器向蒙面黑衣发起攻击……

006章可疑刺客

    黑衣人顿时被士兵团团围住。

    六个士兵围着黑衣人发起猛烈的进攻。

    其他三个黑衣人突然一跃而起,巡逻兵猝不及防,已有三个士兵顿时倒在地上。

    三个黑衣人一得手,又挥剑刺向其他的巡逻兵。

    剑速非常快,又有三个巡逻兵被刺倒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已有六个巡逻兵死在黑衣人的手上。

    原来第一个黑衣人跃出是为了吸引其他巡逻兵的注意,当六个巡逻兵围住第一个黑衣人时,其他三个黑衣人骤然出手,来不及防备的巡逻兵被三个黑衣人轻易杀死;

    被围住的黑衣人顿时解了围,他挥动利剑,刺向面前的巡逻兵,巡逻兵应声倒在地上。

    巡逻队队长看到刺客的武功非常高,带领众人挺剑刺向中间的刺客,与刺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

    护卫军听到了锣声,纷纷跑过来支援。

    四个刺客顿时被团团围住。

    又是一场恶战,只杀得场上只剩下刀光剑影。

    四个刺客虽然武功高,但这些保护晋元弘的士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个个武功高强,更是视死如归,打起来仗来根本就不要命,再加上巡逻队队长、护卫军各分队长,个个也是武功极高,刺客一时也脱不了身;

    双手难敌四拳,四个刺客怎能敌得了前赴后继的护卫军呢?

    无需护卫军统领出手,他们已经渐渐处于下方了。

    “撤。”

    自知取胜无望,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用剑逼退了士兵,想跃出包围圈。

    “中。”

    护卫军副统领郭建德瞅了个机会,腾空而起,一掌击向黑衣人的背后。

    黑衣人下面是举着刀剑的士兵,人又在空中,一时躲避不了郭建德的袭击,被一掌击中的背部,他闷哼了一声,掉在地上。

    众士兵一拥而上,刀剑往黑衣人身上招呼,黑衣人的身上顿时成了马蜂窝,血如喷泉,不一会就一动也不动了。

    其他三个黑衣人,看到另一个黑衣人已死,不由心里大慌,本来就已经处于劣势的他们,更是力不能敌众人。

    护卫队队长和巡逻队队长看到有机可乘,发起激烈的进攻,三个刺客中又有一个人被刺伤,被蜂拥而上的士兵的刀剑乱刺乱砍而死。

    看到这个情景,其他的两个人却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他们瞪着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不要命地冲进士兵中乱砍乱杀。

    “大家留下活口。”护卫军统领韩冠鹏大声喊道;

    本来已是劣势的黑衣人,如今只剩下了两个,更是不能力敌众士兵,不一会,又有一个被刺死;另一个也因受伤被活抓了起来。

    如果不是韩冠鹏大喊留下活口,恐怕也被刺成了马蜂窝。

    晋元弘听到到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变稀,接着又慢慢停止,知道刺客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活抓,他慢慢踱出了寝室;

    “你们几个走在王上四周,你们两个跟我一起,保护好王上。”

    廖步启指挥着几个侍人道;

    晋元弘看了一眼廖步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禀王上,刺客三个已被诛杀,一个被抓,要怎么处置,请王上定夺。”

    韩冠鹏走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问;

    “把他带上来,寡人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晋元弘怒道。

    “把刺客带上来。”

    韩冠鹏向押着那个黑衣人的士兵招了招手。

    众士兵把黑衣人推到晋元弘的面前,郭建德马上挡在刺客和晋元弘的中间,以防有变。

    郭建德虽然是巡逻队的总队长,却也是护卫军的人,是护卫军的副统领,因为巡逻队只是护卫军的分支,属于护卫队统领韩冠鹏管辖。

    廖步启更是寸步不离晋元弘,作出随时准备为晋元弘拼命的样子。

    “把刺客的蒙面布扯下来,寡人倒是要看看他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晋元弘喝道;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黑衣人的蒙面布都扯了下来,刺客面无惧色,恶狠狠地瞪着晋元弘,有种视死如归的样子;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寡人?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寡人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否则……”

    “昏君,你受人蛊惑,想废除分封诸侯制,剥夺功臣权力和利益;你明明知道,这旭国的天下都是这些功臣在替你打下的?如今却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黑衣人大声骂道;

    “胡说,这旭国天下乃是寡人打下来的,谁也不能分享这份功劳。”

    晋元弘伸出右手,展开手指,然后慢慢收拢,捏成了一个拳头,紧紧握着,眼睛焕发着凶狠的眼光,好像随时都可以把任何一个人给捏死。

    刺客胆子虽大,也视死如归,也被晋元弘的这中眼神看得心里发怵。

    “哈哈,灭颛国,是谁在为你打江山?如今你却说这天下是你自己打下来的,难怪外面都在传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磨一卸便杀驴,统天下功臣灭’的歌谣;君上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卸磨杀驴的无情无义之人。哈哈……”黑衣人哈哈大笑着骂道;

    “胡说八道,把他的舌头给寡人割下来,废除分封诸侯制,是为了国家的发展和稳定,百姓的安居与幸福,功臣们依然可以享受着荣华富贵,你们这些无知之人,目光短浅,却不知受谁蛊惑;说,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本寡人的,那个君上是谁?”

    晋元弘暴跳如雷厉声喝道;

    “王上,这舌头割不得,这舌头一割,刺客就不能说话了。”韩冠鹏说道;

    “不能割舌头,给寡人割鼻子,割耳朵。”晋元弘暴跳如雷喊道;

    “君上,我们无能,不能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没能为您杀了昏君,我们罪该万死,罪不可赦啊。”

    刺客说完,双膝齐刷刷向着东北方向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响头,三个响头叩完,头着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跪着,再也没有起身。

    “把这逆贼给寡人拉起来,不论用什么方法,让他招出幕后指使者。”晋元弘怒声道。

    士兵听姬艰的命令,拉起了黑衣人。

    “王上……刺客他……他……”

    士兵们惊叫了起来;

    “刺客怎么啦?”

    晋元弘低头一看,黑衣人双眼圆睁,嘴角流着黑色的血,已经咬破了含在嘴里的毒药,中毒身亡……

    “给我搜身。”韩冠鹏命令道。

    几个士兵应了一声,便开始搜刺客的身上;

    “禀王上,在刺客身搜到此物。”

    士兵手捧一块菱形状铜片,呈了上去。

    “这……这……这是纪国大王的令牌。”

    韩冠鹏接过士兵呈上来的铜片,惊道。

    “王全安啊王全安,因你父亲战功卓越,寡人信守诺言,让你当了纪国异姓诸侯王,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不知好歹,打起了刺杀本王的主意来了。”晋元弘怒道;

    “王上,现在怎么办?”郭建德问道;

    “把他们统统都给寡人挂在城墙上,悬尸暴晒,不得收尸,以儆各国诸侯。”

    晋元弘大声咆哮道。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殿内的刺客连同殿外三个已死的刺客拖了出去……

007章访韩大夫

    晋元弘怒气冲冲地走到正殿,

    “王上,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高常侍跟在晋元弘的身后,安慰道;

    “发生此等大事,寡人怎能不生气呢?高常侍,宣大司寇宋大人过来见寡人(司寇:掌管司法、刑侦、刑狱等工作)。”

    晋元弘余怒未消,大声道;

    高常侍应了一声,急匆匆走了出去;

    晋元弘踏着方步,在殿里来回走着;

    旭国在晋元弘的带领下日益强盛,他带赵擎宇、萧忠铭、嬴臻、段英武等一群将领南征北战,终于打败了残暴的颛王朝,建立了大州王朝;

    征战中曾许诺那些将军们,若能打败方宗政统一九州,将论功行赏,功大可当异姓候;

    九州统一后,他也实现了诺言,战功显赫的将军们都被被封成了旭国的异姓候。

    晋元弘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协调关系,利用人际关系,并且有功必赏,以赏激励大家奋勇杀敌,因此他能迅速崛起并打败了统治九州大地已久的颛王朝,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晋元弘他懂得这句话的道理;统一了九州大地后,这些功臣们被封了异姓候,有的开始居功自傲,甚至口出狂言,说大州江山也有他的份。

    晋元弘也开始变得多疑和猜忌起来,也变得残暴骄淫,他甚至在担心有一天,他们这些权臣会篡谋他的江山;

    毕竟,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单纯一个诸侯国,能满足这些人的心吗?

    让晋元弘最担心的是:这些功臣们都不断在扩充自己的实力,如果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满足自己的现状了,对他的江山可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因此他听从了夫人余温婉的建议,废除分封制度,削弱各诸侯君的权力,把权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中。

    余温婉为人谦卑,聪明过人,温顺优雅,识大体,在王朝中有很高的威望;

    重大决策中,她都能起到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甚至有很多决策都超过常人,她在晋元弘心目中的地位特别高,晋元弘也最宠爱这个夫人。

    大州王朝建立后,他也曾经想立她为王后,但都遭到余温婉的拒绝;

    余温婉的理由是:庞琦筠是原配,为了大州王朝,为了能服众人,应立庞琦筠为王后;

    余温婉还说: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何必计较那些权力和名利呢?

    余温婉因为人处事得体,得到了大臣褒赞,在大臣的心目中的地位也非常高;

    人漂亮,又如此识大体,晋元弘怎能不对她宠爱有加呢?

    这次的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把权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也是余温婉建议,晋元弘也褒赞其颇有远见。

    “臣拜见王上。”

    大司寇宋邦域的话打断了晋元弘的思绪,

    “宋大人免礼。”

    晋元弘挥了挥手。

    “谢王上。”

    宋邦域直起了身体。

    “宋大人,今晚王宫刺客的事,你可知悉?”

    “臣刚知悉,让王上受惊了。”

    “嘿嘿,受惊是小事,受刀才事大事。”

    晋元弘不高兴地说道;

    “王上是天之骄子,人之至尊,必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宋邦域听出晋元弘话里有话,但他还猜不出晋元弘的意思,也就不敢随便应答。

    “宋大人,方宗政一案查得怎么样了?尸体是不是方宗政本人?四大护卫可有了踪迹?”

    晋元弘转过身看着宋邦域一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据臣所查,尸体不是方宗政本人。”

    宋邦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知道,最近的晋元弘喜怒无常,一不小心,项上的头颅将离开他的脖子。

    “哦,宋大人可查到什么证据?”

    晋元弘心不禁紧张了一下,他担心的结果出现了。

    新王朝建立,各诸侯为了争权夺利,心不但不一致,还会调转矛头刺向他,今晚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若方宗政未死的传闻,得到了证实,那对他来说又多了一个威胁;他怎么能不紧张呢?

    “根据投降的敌军所描述,方宗政身高不超过七尺,而烧焦的尸体身高却是七尺四寸,人被烧焦后尸体高度会变矮而不会变高,这说明尸体在烧焦前是七尺四寸有余,也就是说尸体不是方宗政本人的可能性很大。”宋邦域说道;

    “嗯,这样看来,尸体根本就不是方宗政,宋大人还查到其它的证据吗?”

    晋元弘点了点头,再问道。

    “据说,方宗政少年时因骑马摔断了左脚小腿骨头,人的骨头断裂愈合后,伤口处骨质会增厚,而尸体的骨头没有这个迹象。”宋邦域说道;

    “宋大人心思缜密,观察细致,可赞,宋大人还有找到其它的证据吗?”

    晋元弘点了点头说道;他希望的真相是尸体就是方宗政。

    现在既然查出尸体不是方宗政,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被蒙在鼓里,他也可以多了一份防备。

    “臣还发现一个疑点,尸体是死后才被焚烧致成焦尸,从这点看,证明尸体不是方宗政,如果被烧死之人是方宗政,他不可能先自杀再焚烧王宫的。”

    “嗯,有道理,宋大人怎么发现尸体是死后才被焚烧成焦尸的?”晋元弘问道;

    “臣观解剖尸体发现,尸体口腔和内呼吸道里没有烟尘,这就说明尸体是死后才被焚烧的;人活着被烧的时候,在烟火中呼吸会急促,急促的呼吸会让人吸入大量的烟灰,解剖后在口腔和内呼吸道会有大量烟灰,而尸体没有这些迹象。”

    “不是方宗政,那死者会是谁呢?”晋元弘疑惑问道;

    “臣怀疑是方宗政身边的侍人。”

    “哦,此何解释?”

    “臣发现尸体少了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东西,这一点可以猜测,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侍人。”

    “嗯,这么说尸体是方宗政身边的一个侍人,而不是方宗政本人了。”晋元弘问道;

    “是,方宗政有可能从后门桃跑了。”

    “从后门逃跑?”晋元弘疑惑说道;

    “臣勘察发现,起火的着火点就在后门,也就是说火是在后门被点燃,而尸体却是在殿中间,如果是死者点火自焚,那么着火点应该是在中间。”

    “嗯,有道理,宋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晋元弘脸色和口气缓和了不少。

    “首先火是蔓延式燃烧的,离后门近的建筑物先被燃烧,烧毁重了一些;离后门远的正门处的建筑物被燃烧迟了些,烧毁程度比较轻。如果起火点是在死者的位置,也就是殿的中间,那么殿中间烧毁会重了些,后门和前门烧毁程度会比较轻些。”

    “嗯,”晋元弘再次赞许点了点头。

    “还有,因为火是蔓延式燃烧的,面对后门一面的建筑材料被烧程度比较明显,面向正门一面的建筑材料被燃烧却轻一些。如果是从中间起火,面对后门,正门方向的建筑材料被烧程度会比较明轻些,面向中间的建筑材料被燃烧的会比较重一些。”

    “这么说,方宗政杀死了身边的侍人,然后从后门逃走,在后门制造燃烧的事件以掩人耳目。”晋元弘恍然大悟说道;

    “王上英明,正如王上所判断。”

    “宋大人你给寡人多派些人手,要不惜一切代价查出方宗政及四大护卫的下落。”

    “臣一定按王上的吩咐做,多派些人手查寻方宗政和四大护卫的下落。”

    宋邦域向晋元躬身行了个礼;

    “嗯,方宗政身边四大护卫有线索吗?”晋元弘又问道;

    “臣无能,四大护卫离开方宗政后隐姓埋名,至今生死未卜。”宋邦域惶恐回答道;

    “听说方宗政的四幅藏宝图都在四大护卫的手上,寡人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不能寻出方宗政和四大护卫的下落,就不是罢了大司寇之职这么简单了。”晋元弘怒说道;

    “臣这就去办。”

    宋邦域匆匆向晋元弘行了个礼,惶恐地退出王宫……

008章银针针法

    宋邦域的话如一根针刺进晋元弘的心,他隐隐约约感到一阵心痛,看着宋邦域走出宫外,晋元弘想走出议事殿,他想把这件事告诉余温婉;

    “媵妾拜见王上。”

    一个如夜莺般的甜美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传来之处,走来一绝美女子,女子整个脸部和身材均匀协调,白皙的脸上镶着一对柳叶般的眉毛,眉毛下面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她轻移莲步、腰如摆柳,袅袅婷婷如天仙下凡,婷美的身材配上她的如凝脂的肌肤、皓齿星眸更显得仪态万千;

    “婉儿,你不好好呆在永乐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虽然刺客已抓,却还是有危险的。”

    晋元弘语气之中充满着关心,他此时需要一个出出主意,而这个人,余温婉一直是晋元弘的最佳人选;

    “媵妾听闻宫中来了刺客,甚是担心王上,媵妾必需要看到王上安全才心安,那里会顾虑什么危险呢。如今看到王上安然无恙,媵妾终于放心了。”

    余温婉握住了晋元弘的手,眼光充满关切;

    “宫中发生如此大事,后宫之中只有婉儿一人到来,婉儿对寡人用情至极,关心极致,寡人甚为欣慰。”

    残暴专政的晋元弘一见到余温婉,竟然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口气变得温柔,情深意切地说道;

    “九州皆属吾王,媵妾亦属吾王,媵妾岂能不为王上的安危忧心?这本是臣妾应有的本份。”余温婉温柔地说道;

    “温婉乃温和柔顺婉约有度之意,寡人觉得这温婉之名确实是适合婉儿啊。”

    晋元弘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本是媵妾本分,得王上如此褒赞,赢妾更应谨记;期待往后能做得更好。”

    “嗯。”

    “王上,咏雪呢?”余温婉突然问道;

    “一听到有刺客,吓得浑身直发抖,如今还在寡人寝室不敢出来。”晋元弘摇了摇头道;

    “咏雪出身贫寒,向来胆小,王上可千万别跟她计较。”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这余夫人真的是宽厚容人,不但把自己的侍婢推荐给王上,还在王上面前关心她。’廖步启心里暗思道;

    “哈哈……论才智与胆识,她怎么能与婉儿比呢?”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可知这刺客是什么来头?”余温婉问道;

    “刺客是纪国候王全安的人。”晋元弘回答道;

    “纪国候王全安派来的人?王上有何证据?”余温婉问道;

    “嗯,刺客刺杀寡人失败身亡,面对纪国方向跪拜,而从他们身上搜出王全安的令牌。”晋元弘说道;

    “哦,刺客的出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王上可以把这件坏事变成好事。”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刺客上门行刺寡人,怎么还能把它变成好事呢?”晋元弘不解问;

    “首先,刺客的到来,给王上一个警示,有人开始在背叛王上,想跟王上争夺天下了,王上以后需加强戒备;其次,王上可以借机杀了王全安,既可除掉后患,亦对其它诸侯起了个杀鸡儆猴的震慑作用。让他们不敢再反对废除分封制度的改革。只要把权力集中在王上的手里,那九州大地还有谁敢对王上不利。”余温婉说道;

    “加强警戒,有婉儿的铃铛机关就足够了,这机关啊,今天起了作用了;丝线很细,夜晚根本就看不到,拉在假山间,更不容易被发现,刺客一躲到假山触到丝线,从而拉响了铃铛,起到了警报的作用,让刺客防不胜防啊。这事后,外面的假山也要安装起来。”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如果在外面的假山设计机关,因离宫墙太近,刺客容易逃跑,而机关装在里面,刺客发现时已经进入了重重包围圈,不容易被逃跑。”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嗯,婉儿心思缜密,机关安排得很好;那铜锣警报兵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臣妾觉得我们安排还有一个漏洞。”

    “寡人没觉得有漏洞啊?”晋元弘疑惑问道;

    “还好,今天的刺客来的是一组,若是来了两组,敌人用了调虎离山的计策,其中一组故意引起巡逻队的注意,警报兵铜锣一响,把其他的巡逻队与护卫兵都调过来,另外一组趁机潜入殿里刺杀王上,王上岂不是就有险了。”

    “嗯,对了,这点寡人怎么没想到。”晋元弘如梦初醒点了点头;

    “所以,巡逻队与护卫队都要各分开,如若有事,护卫队抽出来增援,巡逻队原地不变,以防敌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趁虚而入。”

    “嗯,婉儿考虑周到。”晋元弘说完转过头对韩冠鹏令道:“韩大人听清楚了吗?就依此法安排。”

    “臣过后就安排。”

    韩冠鹏应了一声。

    “这也是媵妾的疏忽,请王上恕罪。”

    “婉儿说那里话了,这本来也就是郭统领的职责,若是婉儿疏忽,更是韩统领的失职。”

    “韩统领也是为王上尽心尽责,谁能做到百密无一疏呢?”

    “婉儿胸怀广阔,难怪婉儿在百官面前有如此高的威望。寡人得一婉儿足也。”

    晋元弘嘴里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忘了在寝宫里和咏雪秀恩爱的事了,也忘了他和其他妻妾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不过,对于余温婉,他却是真真切切的表达内心的感情,余温婉的善解人意、聪明识大体、胸怀广阔,都是其他王后等妻妾所不能及的;哪个王不是喜新厌旧,多妻多妾,但是他对余温婉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因为他是真正的深爱着余温婉,需要余温婉,但爱归爱,与玩根本就不可相提并论;

    “这还不是仰仗王上的恩宠。”

    “此次若要征讨纪国擒拿纪国候,婉儿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呢?”

    晋元弘微笑着问道,他喜欢余温婉的智慧与聪明,余温婉的建议和计策晋元弘一般都会采纳的;

    “征讨纪国擒拿纪国候,这还不急,王上可先派人把纪国王全安候召进京城,如果王全安进了京城,王上可令士兵把王全安抓起来,列出罪状,处决完事。这样也就不用大动干戈了。”

    “如果王全安不来呢?”晋元弘问;

    “如果王全安不来,就说明他心里有鬼,王上才派军进行讨伐,出兵有理,百官心服。”

    “嗯。如若王全安不来,寡人就令大司马凌度冷出征。”晋元弘说道;

    “凌度冷虽然是才华出众,但他毕竟是后起之秀,此行他不适合。”余温婉说道;

    “那派谁去比较适合呢?”

    “臣妾觉得宛国王赵擎宇比较合适,赵擎宇跟着王上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实力强盛且具有很高的威望,此人心高气傲,手段偏激,派他去讨伐更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其它诸侯郡王看到赵擎宇在为我们讨伐纪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派赵擎宇,我们可以不费兵卒,不劳而获,在一旁看狗咬狗。”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哈哈……好,婉儿一石三鸟,妙妙啊。”晋元弘抚掌大笑道;

009章疑点重重

    王全安送走了传达圣旨的人马,走回纪国候府;

    “王上下旨召本候回京城,各位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王全安环顾一眼大家,说道;

    “臣相信,此次王上遇刺,刺客绝非如他们所说是君上所派,这是有人想陷害君上。”司徒赵广义说道;

    “王上对此表示有所怀疑,因此才下旨召本候进京解释。”王全安说道;

    “臣觉得君上还是进京解释为上策,王上乃圣明之人,定会还君上一个清白的。”上大夫乔儒海说道;

    “乔大人,依本官之见,此一时,彼一时,王上急着削弱各诸侯的权力,以集中他的权力,依本官之见,君上如若进京,必定有去无回。”赵广义说道;

    “赵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刺客已死,无可对证,君上若不去,王上必定会以为侯君上心虚不敢进京,更会认定刺客是侯爷所派。到时必定会派兵征讨,以我们纪国实力,怎能抵挡得住大州大军的进攻呢?”乔儒海说道;

    “是啊,君上若不去,必会被定下刺王的罪名,王上必定会派兵征讨我们纪国,到时谁能抵挡得住旭国大军。”司空寇占忠也附和道;

    “各位大人,王上正在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把权力集中到中央,如今正在非常时期,倘若军上进京城,君上岂不是往火坑里跳?”赵广义继续说道;

    各百官纷纷争论了起来;

    “各位大人,不必再争了,为了纪国众官,为了纪国百姓,寡人决定,主动配合王上推行制度改革,上交权力,做个清闲之人,如此一来既保住了各位大人的安全,也保护了百姓的生命。寡人更会竭尽全力配合大王调查刺客一案。”

    王全安再环顾了各位官员一眼;

    “君上为纪国百姓考虑,臣等替纪国百姓向侯爷谢恩。”

    众官员心里不禁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齐向王全安行了个礼;说实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跟着纪国一起遭殃,管他王全安是不是被陷害,先保自己和家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

    “廖常侍,王上怎么没让我们把纪国王一起带上京城?反而责令他在三天之内启程呢?”都尉于肇嵘问道;

    “王上既然这样决定,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们这些奴才也不好过问。”

    廖步启回答道;

    廖步启因为王宫刺杀事件在宫中的出色表现,从下常侍升为中常侍,这次让他出使纪国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常侍大人说得也是。”

    “大家加快速度,越过这片林子就可以出了纪国界了。”廖步启大声说道;

    “咦,这是什么声音?”

    廖步启的话音刚落,于肇嵘突然抬起右手,作了一个停住的动作;

    廖公公与后面的士兵同时停住了脚步,大家仔细一听,听到了一阵“吱吱”如老鼠的叫声,

    “象是老鼠的声音?!”廖步启说道;

    “如果是老鼠的声音,这老鼠应该有狼一样大了。”于肇嵘说完,再大声喝道:“大家小心,保护好廖公公。”

    众士兵迅速拔出兵器,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廖步启围在圈里;

    “哈哈……”一阵狂笑声贯入众人的耳朵,振得大家的耳朵“嗡嗡”直响;

    “是谁?装神弄鬼的,给给本官滚出来。”

    于肇嵘大声喝道,

    他加重了“本官”两个字的语气,似是在警告对方他是官府的人,强盗一般不敢得罪官府,他们听到官府的人,一般都回避开不敢动他们;

    “廖常侍和于大人既然到纪国来,何不多呆几天呢?”

    话音刚落,从林中飘出了一个身穿长衫的人,长衫人脸带鬼面具,挡在他们的前面,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怀疑让人是遇到了鬼魅,

    鬼面人落地是,发出“嘭”的一声响,两脚陷进了地面,地面扬起一阵尘烟,内力之高,让人咋舌;

    “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于肇嵘似是为对方武功所震慑,把“本官”的称呼改成了在下;

    “哈哈……难道朝廷的官员都是贵人多忘事嘛?昨日在纪国王府才见了面,今天就说不认识了?”

    鬼面人笑着说道;

    “既然是王候爷的人,大家也都是自己人,请阁下让一下路,我们还要回朝廷复命呢?”

    于肇嵘向鬼面人客气地行了个礼,他此时最想的就是保护廖常侍回京复命,不想节外生枝惹上什么事;

    “廖常侍可以走,其他的人都得留下来。”

    鬼面人说道;

    “这位兄台,您客气了,既然您想让我离开,也让于大人与我一起离开吧?我路上还需要他们保护呢。”廖公公说道;

    “我说话算数,廖常侍您是可以走的,至于于大人他们,人头留下,人可以走。”

    鬼面人笑了笑说道;这话摆明就是要人命的,谁能把头留下让身体跟着他走了;

    “混蛋,我于肇嵘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肇嵘怒声喝道;

    “吱吱……”

    “啊……啊……”

    于肇嵘的声音刚落下,眼前闪过几道红影,接着传来了几声如硕鼠叫的声音和几声惨叫声;

    他回头一看,

    一个士兵脖子有几道手抓伤口,伤口逐渐变黑,躺在地上哀嚎着;

    一个士兵的脸被抓了几道伤痕,伤口也变黑,也躺在地上哀嚎着;

    一个士兵的头被五根手指硬生生地插了进去,伤口流出的红色的血,血逐渐变黑,躺在地上已经气绝;

    一个士兵的胸被五根手指硬生生地插了进去,伤口血流如注,血也逐渐变黑,躺在地上已经气绝;

    他看到四个穿着红兜兜的侏儒站立在鬼面人身边;

    四个侏儒的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睛白多黑少,瞳孔收缩成了一点,没有鼻梁,脸上只有两个鼻孔,左右脸上肌肉干瘪,嘴巴被拉得裂裂的,露出了两排黑色的牙齿,侏儒的手又瘦又长,十个手指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看起来又尖又硬,两个的手指上还在滴着血,整个身体除了抱在前面的红布兜,其余的都是干瘪瘪的皮肤……

    说它是人吗又不像人,说它是鬼吗又是实实在在的像个人站在他面前。

    “药尸。”

    于肇嵘惊呼了一身;大家以前只听说过药尸,却还没真正遇到过没药尸,但听到于肇嵘惊骇恐怖的声音就知道这药尸有多厉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大家紧紧围起来,形成一个圈,防止药尸的攻击。”

    于肇嵘大声喊道;

    士兵听到于肇嵘的喊声,急忙紧密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中间的廖步启从来没有见过在阵势,脸变得煞白,被士兵围在中间啰啰嗦嗦,

    “哈哈……我的朋友太好客了,它们都不让于大人走。”鬼面人说道;

    “我们是朝廷命官,你们既然是王府的人,竟敢杀朝廷命官?不怕被株连九族吗?”

    于肇嵘有些害怕了,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朝廷命官?嘿嘿……在我们君上的心里,早就不存在朝廷命官这个概念了。”

    鬼面人发出恐怖的冷笑声……

010章一石三鸟

    “嘘”

    鬼面人发出一声口哨声,

    四个药尸向着众士兵杀了过去,士兵取出武器,与药尸们展开了恶斗;

    药尸们不要命似的向士兵发起攻击,有一个士兵被药尸抓伤,士兵痛得嚎叫了几声,不一会就毒发身亡,也有两个药尸被士兵砍伤,喷出的血却溅到一个士兵,士兵也嚎叫着毒发身亡;

    士兵们才知道药尸身上都毒,致命的毒,对药尸甚是忌惮,也根本近不了身,刺伤了药尸又得及时闪开,显得非常被动;

    他们护着廖步启,边战边退;

    于肇嵘与一个药尸打得难分难解,他对药尸身上的毒也甚是忌惮,

    突然他瞅了个空挡,发出一声长啸,刀直捅向药尸的心窝,

    药尸被逼得一直后退,

    “呼。”

    于肇嵘突然听到身后有一股掌风向他袭击了过来,这股掌风又快又刚猛,他急忙撇开药尸,抽刀反身刺向后面的偷袭者,

    偷袭者的身形非常快,他一挪步便躲开了于肇嵘的袭击,

    前面的药尸缓解了被攻击的压力,伸出五指直接插向于肇嵘的面门,

    这一插,危险至极,若是被插到,于肇嵘的脸非开花不可,即使不开花,被药尸的手指抓到了,毒也够他受的,

    于肇嵘看回刀已经来不及,急忙侧身避过药尸的袭击,

    他落脚未定,背后的掌风又袭到,他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嘭”

    一声响,于肇嵘觉得背部就像烧红的铁烙到一样,一阵灼烧的疼痛;他觉得胸口热血沸腾,喉咙一热,“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

    于肇嵘用刀指着鬼面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句“你竟然偷袭”已说不出来;

    药尸趁着他一缓一愣的时间,反扑过来,五指插入了于肇嵘的脖子,

    于肇嵘双眼圆睁,脸上充满着恐惧与痛苦的表情,随之喉咙发出“咕噜”一声,头往胸口一垂,直挺挺摔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廖步启因高常侍得,他自己又得到晋元弘的赏识宠,这次经过高常侍所推荐后,出使纪国,以为是一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第一次当使者就遇到麻烦;

    这么惨烈打杀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就这阵势,即使药尸们都没有攻击他,他也吓得两脚一直发抖,

    当他一看到药尸的五指插进于肇嵘的脖子,于肇嵘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瞪着圆眼,满脸恐怖耷拉着脖子地躺下的时候,吓得两腿发抖,站也站不稳,瘫倒在地上,他虽然没有正常男人的十全十美,但还是有让下半身湿漉漉一片的功能;

    廖步启闭上眼睛,他不敢看药尸的五指插进他脖子或者脸部的惨状;

    “哈哈……廖大人,您该不会是被吓死了吧?!”

    廖步启听到一阵笑声,他想自己应该还没死,狠力地拧了一下大腿,除了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还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他睁开了双眼,顿时吓了一跳,鬼面人和三个药尸站在他面前,

    他再环顾了四周:直挺挺地躺着一片尸体,士兵们不是被药尸杀死就是就是被毒死,已无一生还;

    他还活着,

    他没死,

    他一阵欣喜后又一阵恐惧:鬼面人和药尸还站在他面前,他们会饶过他吗?

    药尸,不是四个吗?

    怎么站在他面前的只有三个?还有一个药尸呢?

    他再环顾一下四周,另外那个药尸正跟他的士兵们躺在一起,死了。

    廖步启回头看着面前,他看到了鬼面人那恐惧的鬼脸,也看到药尸们身上流着黑绿色的血,他原本来已经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扭曲了起来,感到肚子里的胃肠都在蠕动,他想吐,身体抽动了几下却吐不出来;

    “哈哈……廖大人,原来您没死啊?”鬼面人看着他的怂样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想怎样?”

    廖步启颤抖着声音问道;他虽然吓晕了,但还是有意识,他还懂得把药尸看成是动物没有把他们看成是人,所以他只说‘你’没说‘你们’。

    “廖大人,您也应该知道,九州大地统一后,晋元弘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鬼面人阴笑着问;

    “小人刚跟随他不久,还不清楚。”

    “哈哈……你不清楚,我代你回答,他变得专横、多疑、残暴、无情、荒淫,他残杀功臣,自己却恣意妄行,好色荒淫,连自己亲人也不放过,您觉得这样的人值得继续追随吗?”

    鬼面人一连串数落着晋元弘的种种罪行;

    “英雄骂得是,英雄说得是……”

    廖步启一受到惊吓,为了保住性命,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忘记了;

    “麻烦廖大人回去告诉晋元弘,我们老君上与君上都对晋元弘忠心耿耿,如今他却为了满足私欲,巩固他的权力,听信谗言,欲加害我们王家,我们王家已忍无可忍了,就反了反了,晋元弘的江山不是从别人家抢过来的吗?为什么他可以抢别人的江山,我们却不能抢他的江山呢?”鬼面人喝道;

    “英雄大哥,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也许王上只是宣纪国君进京解释一下刺客的事情,并非英雄所想那样。”

    廖公公哆哆嗦嗦说道;

    “一概不知,你刚才不是还在我们君上面前趾高气扬吗?怎么现在却变成这个怂样啦?”鬼面人突然厉声道;

    “刚才,刚才都是小人的错,英雄,您想交代什么,小人一定给您传达到。”

    廖步启急忙说道;

    他还在喻意着,只要留着他的性命,他可以给鬼面人传达他的话;

    “你说,刺杀一事是不是晋元弘的阴谋?”鬼面人大声喝道;

    “是……是……不是……不是……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廖公公偷偷看了身边的三个张牙舞爪的药尸,赶忙应声道;

    “那些话还要留着让你传达,我还不想杀你,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鬼面人说道;

    “谢英雄,谢谢英雄,小人一定把您的话传达到。”

    廖公公边说边连滚带爬骑上马,象躲瘟神一样跑开了;

    他边跑还边回头看看鬼面人和药尸又没有追来;他太怕鬼面人突然后悔没杀他了;

    “记住,叫晋元弘别派兵来犯,否则,这些将士们就是他们的榜样。”

    鬼面人看着逐渐跑离的廖公公大声喊道;

    看着廖步启逐渐跑远,鬼面人“嘿嘿”笑了两声,

    他从身上取出一瓶药粉在药尸身上撒了一点,药尸的尸体慢慢地化成了水;

    看着药尸的尸体消失了,他藏好‘化尸粉’吹了个口哨,带着三个药尸走进树林……

011章视听训练

    “陆常侍,你过来一下。”

    赢骆吃完早膳,他向陆常侍招了招手道;

    “世子有何吩咐?”

    陆常侍走上前向赢骆鞠躬作揖道;

    “请陆常侍陪我过去太医院一趟。”赢骆说;

    “世子想去太医院?是否身体欠安?”陆常侍上前一步急问;

    “我身体很好,陆常侍想多了。”赢骆笑了笑说;

    “是是……世子身体健康的很,奴才这臭嘴,请世子恕罪。”

    陆常侍边说边扬起手轻轻地扇了几下自己的耳光;

    “陆常侍,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无需如此太重礼节。你也是关心我吗,何罪之有。”赢骆笑了笑说;

    “世子,那我直接传韩大夫过来,不用烦劳您亲自过去。”陆常侍说;

    “哦,不不……上次是韩大夫治愈了我的命,我要亲自过去一趟。”赢骆说;

    “韩大夫治愈世子的命是他的本份工作,如果韩大夫治不好世子的病,才是罪不可赦,世子无须放在心上。”

    陆常侍领着赢骆到了太医院;

    “世……”

    陆常侍刚要喊‘世子到’;

    “别喧,我们自己进去吧。”

    赢骆作了个手势制止了陆常侍的喊报声;

    赢骆和陆常侍走进了太医院,他们看到韩大夫正在配药;

    “韩大夫。”

    赢骆向韩大夫躬身作揖。

    “哦,是世子驾到,陆常侍怎么没通报啊?老夫不曾远迎,请恕罪,请恕罪。”

    韩大夫看到他们过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向赢骆鞠躬作揖;

    “咱家刚要通报,是世子制止了咱家。”陆常侍说道;

    “世子有事可以直接传下臣下过去,何必亲自过来。”韩大夫说道。

    “今天特意过来感谢韩大夫的治病之恩。”赢骆微微一笑说。

    “世子不用客气,那是微臣本职份内事,世子莫放在心上。”

    韩大夫又慌忙作揖道,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大田七、血竭、琉珀,大黄、桃仁、泽兰、红花、当归尾、乳香、没药、秦艽、续断、杜仲、骨碎补、上鳖虫、苏木、无名异、制自然铜。马饯子,七叶一枝花,哈哈,这是跌打损伤药方药方啊!韩大夫,谁受伤了?”

    赢骆闻到沸腾着的一股中药味道,喜爱中医的他再走上前翻看着另外一包还没放下的配方。

    “禀世子,这是老夫平时配着备用。世子勤奋好学,对医和药都已经已经有相当的造诣,以后肯定会超过我的。”

    那包中药有二十余种,而赢骆一下子就能一一道出它们的名字,韩大夫不由又赞赏地看了赢骆一眼:

    “我只是懂了点皮毛而已,以后要和韩大夫学习的还是很多。”赢骆笑了笑说;

    “世子一眼就能道出这些中药的名字,而且能指出配方的用途,对中药之熟悉出乎下官所料,怎能说只是懂了点皮毛而已。”

    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就刚刚学了一点,还没入门,还想请韩大夫赐教。”赢骆微笑着说道;

    “既然世子有兴趣,老夫怎敢不倾囊呢!”韩大夫行了个礼笑着说道。

    “那就先谢过韩大夫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赢骆说道。

    “世子客气了,来,请到里面坐。”

    韩大夫作了个请的姿势,他看到赢骆有非常高的天赋,如若再多加学习,以后造诣非常人能及;

    赢骆与韩大夫进入内堂,分级别位置坐好,

    “世子要学习的应该是治国理政之事,至于医学知识方面,有下官等效劳就可以了。”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中医是对人体生命活动和疾病变化规律探索规律的知识,包括阴阳、五行、运气、脏象、经络等学说,也包括病因、病机、诊法、辨证、治则治法、预防、养生等内容。韩大夫,我学一些中医知识,至少对预防疾病、健身养生方面有帮助吧。”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世子您说得是,看来世子不只在老师这有认真学习,还在课外已经看了不少医书,对药学有研究,达到了很高的造诣。”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韩大夫见笑了,在韩大夫面前我可是蒙布雷门啊。”赢骆笑了笑说;

    ‘世子懂得这些理论,对中医学已有相当的基础了,世子也是个勤奋好学的人。’

    “世子今天来是想学那方面的知识?”韩大夫问赢骆道。

    中医知识,赢骆已经学懂了不少;

    赢骆想到那天韩大夫的救治他的针法,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银针针法,

    他觉得韩大夫认穴准刺针快,针进人体毫无感觉,他想如果能和韩大夫学一手针法那是最好不过的。

    “韩大夫是否能传我针灸这方面的知识?”赢骆问道。

    ‘世子好有眼光,针灸是我最得意最拿手的知识。’

    韩大夫心里思索道;

    “嗯,世子既然想学,却要答应老夫一件事。”韩大夫笑了笑说道;

    “韩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赢骆微微笑道;

    “世子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跟我学习银针针法这件事。”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尽管放心,这事我会守口如瓶的。”赢骆向韩大夫抱拳说道;

    “嗯,能与教世子针灸的知识是下官一生的荣幸,针灸由针和灸构成,针是针法,灸是灸法,针法要注意两点,一是认准穴道的位置;二是要掌握出针速度。”

    韩大夫说完拿起银针,看着赢骆微微一笑,只见他手微微一挥,银针突然不见了;

    这手法怎么如此熟悉呢?

    赢骆看到韩大人使用银针的手法,终于明白,韩大人以前教他丢石头、树枝的手法正是这银针针法。

    “韩大夫,针呢?”

    赢骆还没看到韩大夫的手怎么动,他的针就不见了,出针之快出乎他的想象;

    ‘难道韩大夫也是个武林高手?’

    赢骆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

    “针就在对面的墙上。”

    韩大夫微微一笑,指着对面的墙壁对赢骆说道。

    赢骆顺着韩大夫所指的方向,走到对面的墙上一看,他眼睛顿时睁得圆圆的,张大的嘴巴差点合不拢;

    原来,他看到一只蚊子的翅膀被那根针钉在墙壁上蹬着脚振动着翅膀想逃跑;

    “韩大夫,你的医术这么高明,武功也这么厉害!”赢骆惊讶地说。

    “哈哈,世子错了,我只懂医学,那懂武功,只是掌握运针手法和力度,医者,我们必须修炼运针内功心法,用于可治病与健身,对于武功我可一窍不通,只有修炼好内功心法才能保证运针的力度和速度,以及运针的准确性。”韩大夫笑了笑说。

    “哦!如果有武功的人运起针来,那岂不是很厉害?”赢骆问道。

    “懂武功的人不一定会懂医学针法。我们医者练内功心法只是健身和救人,这跟练武功还有很大的区别。”韩大夫笑了笑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如果把中医针法于武功结合,那岂不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赢骆微笑着问。

    “哈哈,世子聪明过人,能把中医针法和武功联系在一起,非一般人所能想到;但我们医者的宗旨是救人,而不是伤人。”韩大夫笑了笑说。

    “哦!我明白!谢谢韩大夫。”赢骆躬身作揖道……

    一般来说,学武功的很少研究医学,即使学习医学知识也是学一些药理与病理;把中医针法与武功联系在一起只有赢骆想得到,这对于将来的他却起了很大的作用;

012章刺杀命官

    “世子,您过来一下。”韩大夫对嬴骆招了招手道。

    嬴骆点了点头走到韩大夫身边……

    “世子聪慧异于常人,我正好把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

    韩大夫看着嬴骆说道。

    “学生谢过老师。”

    “诶,我不是跟世子您说过了吗?我们之间永远不要以师徒的称号相称,你以后依然叫我‘韩大夫’就好,而我也依然称您为‘世子’。”

    “是,老……嗯,韩大夫。”

    嬴骆‘老师’喊了一半才改成了‘韩大夫’,他不禁发囧的笑了笑;

    “世子很聪慧,跟君上一样又很仁慈善良,这也是我们是有缘分;世子既然有心学习学习,我自是倾囊相授。”韩大夫微笑着对嬴骆说道。

    “那就多谢韩大夫。”

    嬴骆高兴地躬身作揖说道。

    嬴骆知道,既然韩大夫不让他称呼他为‘老师’,自是有他的难隐之处;

    “世子莫要客气,我也想找个真正的传人,只是一直没寻到一个真正适合的对象。”韩大夫说;

    “韩大夫觉得我适合?”嬴骆微微一笑问;

    “世子的智慧和人品适合,但是你的身份却不适合。”

    韩大夫笑了笑着说;

    “哦,这学习跟身份有关系吗?我不是还有其它的老师吗?”嬴骆笑了笑说;

    “这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只能请世子不要对外说是授自于我。”

    韩大夫说道;

    “好,我答应韩大夫您就是了,恩情是在心里,何必拘泥于口头呢。”嬴骆微微一笑说;

    “世子就是异于常人。”

    韩大夫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世子请坐到我身边来。”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嬴骆站了起来坐到韩大夫的身边;

    “刚才我钉蚊子用的针法是单针法。现在我给您演示一下梅花五针法、北斗七针法及丛针针法。”

    韩大夫说完,他拿了一块中药切片往一堆中药材堆一丢,

    中药材里飞出了一群蚊子,嗡嗡作响,

    韩大夫手稍微扬了扬,嬴骆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韩大夫的手已经停了下来。

    “针呢?”赢骆问道;

    “呵呵,世子您可以过去对面的那堵墙看一看。”韩大夫笑着说。

    嬴骆走过去看了一下,刚才钉了一只蚊子的功夫已经让他感到惊讶,这次更让他目瞪口呆……

    他看到五只蚊子被银针钉在墙上形成了梅花状,蚊子都在振动着翅膀蹬着脚……

    “这就是银针五针法,五针飞出,既可以钉住一只蚊子,也可以钉住五只蚊子,当然钉住一只蚊子就比钉住五子蚊子容易的多了。”韩大夫笑着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中医银针针法有这么玄妙。”

    嬴骆瞪着眼睛说道;

    韩大夫说完继续拿了一块中药切片往另外一堆中药材一丢,

    中药材里又飞出了一群蚊子,嗡嗡作响,

    韩大夫右手再稍微扬了扬,嬴骆还没看清他的手势,

    不等韩大夫示意,嬴骆走过去看了对面的墙壁,

    嬴骆看到另外七只蚊子被七根针灸针钉在墙上形成北斗七星排列状,蚊子也都在振动着翅膀蹬着脚……

    “这就是北斗七针法?”

    嬴骆得好神奇,问道;

    要钉住一只蚊子已经很不容易,要钉住五只蚊子成为梅花型,成为北斗七星型,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我再为您表演一下银针丛针法。”

    韩大夫说完再继续拿了一块中药切片往另外一堆中药材一丢,

    中药材里又飞出了一群蚊子,嗡嗡作响,

    韩大夫右手再稍微扬了扬,嬴骆认真地看着韩大夫的手,依然还没看清楚他的手势,

    “世子,请看对面的墙体。”

    韩大夫再示意嬴骆再过去看墙壁,

    嬴骆走了过去,这次他有心里准备,虽然不会目瞪口呆,却也不得心服口服,

    他看到五只蚊子的翅膀各都被两根银针钉在墙上,

    蚊子都在振动着翅膀蹬着脚……

    十根银针打中了五只蚊子的十个翅膀?神仙手法?

    “这就是银针丛针法。”韩大夫说。

    嬴骆过了一会才舒了一口气:这么厉害的针法,可不知道要练多长时间。

    “太厉害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嬴骆连声赞了起来。

    “这就是梅花五针法、北斗七针法及丛针针法;这不仅要眼力好、还要听力好,而且还要有深厚的内功、以声音判断蚊子的方向和速度然后发针,发针时还要注意蚊子的位置,从而决定发针力度;运针手劲和技巧都得精练。”韩大夫笑了笑说。

    “韩大夫运针神出鬼没,我万分佩服。”

    嬴骆内心不禁对韩大夫万分佩服与尊。

    “以世子的聪明才智,要练此技也不是难事,但得持之以恒,吃苦耐劳。首先要练好了单针法,掌握了窍门,再练梅花五针法、北斗七针法及丛针针法就事半功倍了。”韩大夫说道;

    “我一定认真把此门技术练好。”嬴骆鞠躬作揖道。

    “欲练此技必须认穴绝对要准,世子我教你的穴位的位置还记得吗?”韩大夫问;

    “记得,我们人体共有三百六十一个穴位,其中有致命穴位三十六个;可以致晕穴部位有十一。”嬴骆回答道;

    “嗯,世子一定要把每一个穴位记得清清楚楚。”韩大夫说道。

    “谨记韩大夫教诲。”嬴骆行了个礼道。

    “这个木人标志着人体各穴位,你可以根据木人熟悉一下人体各穴位。但木人究竟是木人,木人不能动,人不论是站着还是躺着都是会活动的。所以,木人只能作为认识的标志。”

    韩大夫说完递给嬴骆一个雕刻精巧的木人;

    “我回头会教你每个穴位的位置和用针方法。记住:针可救人也可以杀人,慎施致命穴位。”韩大夫说道。

    “嗯。韩大夫请放心把。”嬴骆躬身作揖说道。

    “要练好中医运针手法,得练好运针内功心法以及听力和眼力;练功方法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其实不容易,但只要你肯用功,持之以恒,再加上你的聪明,是可以做得非常好的。”韩大夫说道;

    “我一定会按老师的教导勤加努力练功。”嬴骆道;

    “还有一个诀窍世子一定要记住。”

    “什么诀窍?”

    “我们判断蚊子飞行时,蚊子是直线飞行一小段后改变了方向,我们要钉蚊子时,就要判断它们的飞行方向,在它们改变方向之前用针,就能钉住蚊子。”韩大夫说道;

    “哦,那人就不一样了,人的运动方向有时呈直线方向,有时呈瞬间万变,没有规律可抓,这就要靠我们自己随机应变了。”嬴骆说道;

    “世子有悟性,这还是自己再体会吧。我这有两本书,一本是《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一本是《内功心法大成》。你先把《内功心法大成》拿回仔细读熟,回头老师再与你讲解。”韩大夫说道。

    “谢谢韩大夫!”

    嬴骆行礼致谢。

013章有惊无险

    “韩大夫早。”

    嬴骆一大清早就到了太医院,直接到韩大夫工作的地方,他记住了韩大夫的话,也没再叫他为老师;

    “世子早。来,请坐。”

    韩大夫招呼嬴骆坐到他身边;

    “世子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吗?”韩大夫问;

    “是,习惯了。”嬴骆回答道;

    “这是一个好习惯了,世子既聪明又勤奋,长此以往日后必有成就。”韩大夫赞道;

    “还望韩大夫多多教导。”嬴骆拱手道;

    “老师传授只是一些理论知识,知识宽如天、深如海,世子一定要多读、多看、多听、多想,想提高自己的修为,还得靠世子自己继续努力修炼,特别在以后,更得靠世子自己在实践方面进一步提高。”韩大夫说道;

    “一定记住韩大夫的教导。”赢骆行了个礼说道;

    “世子谦恭好学,我深感欣慰;学中医运针,心境特别重要,必须心静无杂念,意念集中。我现在给你念几句心诀,你可要记住。”韩大夫说;

    “是。”赢骆答道;

    “瞑目不视,心绝念虑,以心为根,安定元神,神入丹田,气转周身,以气为本,呼则百脉开,以吸身元,吸则百脉合;呼出脏腑毒,吸采天地元。你先记住这些口诀,然后自己再慢慢琢磨修练。”韩大夫说道;

    “记住口诀并不难,就是体会心决里的内涵还需要慢慢琢磨体会。”赢骆微微一笑说;

    “嗯,修炼内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但以世子的聪慧只要再加以勤奋学习修炼,相信日后定会能取得非凡的成果的。”韩大夫说道;

    “一定记住韩大夫的教导。”赢骆行礼道;

    “我再跟你说一下训练听力的要领,世子您闭上眼睛。”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赢骆闭上了眼睛;

    “世子您听到了什么声音?”韩大夫问;

    “韩大夫,我听到了很多很杂的声音。”赢骆回答道;

    “这些是平常人听到的声音,你先把其中的一种声音从其它的声音分离出来。先确定它的方向。”韩大夫说道;

    “右前方有鸟叫声,怎么有鸟叫声呢?”

    赢骆闭着眼睛说,随之他自己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么大的鸟叫声,谁听不出来?谁判断不出它是在那个方向?

    “这距离后上比较近,后山常有鸟虫飞到树上来;你听到鸟叫声是没错;但你判断出它的方向,你能判断出它具体是在那个位置?这个位置距离你有多远?”

    韩大夫看道赢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也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问;

    “这,我就判断不出来了。”赢骆憨笑着说;

    “这鸟叫声是由两只鸟儿发出来的,它们的位置是在我们方位的北偏东的方向,距离我二十三尺远,距离地面七尺高。根据风吹鸟的声音可判断,鸟儿约茶杯一样大小。”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韩大夫,您是看到了鸟儿吗?”赢骆睁开双眼惊讶地问;

    韩大夫并没有回答赢骆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示意着赢骆往鸟叫声的方向看过去;

    赢骆往鸟叫声方向看过去,那个方向被一堵墙堵住,并没有窗户,他走走到窗户往外一看,在距离他们约二十三尺远,距离地面七尺高的树枝上站着两只约茶杯一样大小的鸟儿在欢叫着,赢骆不禁目瞪口呆……

    “觉得不可思议吧?”韩大夫看着表情惊讶的赢骆问;

    “是的,韩大夫,如果没有耳闻目睹,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赢骆的脸上还带着惊讶的表情;

    “每一种声音都有它的特色,只要你认真听,认真判断,就能发现它们各自都存在着不同的奥妙。”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就像我们出生后,对声音充满着陌生,毫无判断能力,到现在能判断出各种声音是由什么发出来,距离我们远近一样。”赢骆恍然大悟说;

    “世子悟性极高,我们闭上眼睛把一种声音从其它的声音剥离出来,判断它们的是由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发出声音的物体有多大,距离有多远,发出声音的物体是什么形状;这些功夫练好了,你的听力就已经非同凡响了。”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我现在只能分辨出老师的声音和与我的距离,其它的我都分不清。”赢骆笑着说道;

    “先从最熟悉的发音物体开始,这是练习的基本功,也是第一步,然后再逐渐扩大听觉范围。”韩大夫笑眯眯地说道;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这应该就练听力的入门。”赢骆笑着说道;

    “世子果然聪明,您今天这些先回去体会一下,明天再来吧。”

    韩大夫微笑着对赢骆说道;

    ……

    第二天,赢骆一大早就起床,他兴冲冲跑道韩大夫的工作室,他一进门就看到韩大夫在配炼药丸……

    “韩大夫,昨晚我聆听了一夜已经把一种虫鸣声从其它的虫鸣声及风声分离出来了,只能判断出它的方向和大约位置,却判断不出它的具体位置及大小、形状。”赢骆高兴地笑着道;

    “这已经很不错了,哈哈……我当时要做到世子这样的结果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只要你认真学习,以世子的慧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的修位会在老师之上。”

    韩大夫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满意地笑着说道;

    “韩大夫,我按您的心诀修炼,气沉丹田,注气不注力,再将真气慢慢运到气海穴,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历尾闾、夹脊、玉枕三关,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鹊桥,感到腹内有一股暖气血在流动,全身会慢慢感到发热。”赢骆说道;

    “嗯,这就是气在人体内的循环流动,内功的最高境界叫做‘身知’。”韩大夫说道;

    “老师,什么叫‘身知’?”赢骆玺问道;

    “‘身知’的意思就是‘身体本身知道气的运行’的意思,达到‘身知’就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世子,您跟我来。”韩大夫向赢骆招了招手道;

    赢骆不知道韩大夫叫他何事,就跟着他走出了门口;到了门口,韩大夫突然停住了;

    “世子请你你数一数那树枝上的树叶,看看有多片叶子。”

    韩大夫指着不远处的树枝微笑着道;

    “韩大夫,这根本数不出来啊。不仅树叶与我们的距离这么远,树枝又随风摇晃,看都看不清楚,何况要数出叶子的数量。”赢骆惊讶地看着韩大夫说;

    “那树枝有两百三十九片叶子。”

    韩大夫静静地盯着树叶,过了一会说道;

    “这是真的吗?韩大夫,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赢骆疑惑地看着韩大夫,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世子若不相信可以叫人砍下树枝数一数就知道了。”韩大夫说道;

    “不用不用,我还是相信您的话。”赢骆笑着说;

    “世子在树枝静止的情况下选择一根树枝,数出树叶的数量。”韩大夫说道;

    “这是……”

    赢骆突然听到韩大夫叫他算树叶,他有点不解了;

    “我已教了你内功心法,这就是保证您在使用银针的劲力,教您分辨声音就是学会使用银针的听觉,教你数树叶就是让你学会使用银针的视觉,以后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韩大夫笑着说道;

    “听、视是感觉,不是天生先知,需后天训练,谢谢老师。”赢骆行礼道;

    “等到你可以数出叶子的数量了,再另外找一根树枝,同样在静止的情况下数出叶子的数量,直到你对叶子一目了然的时候,你就可以在有风的时候选择摇晃的树枝,数出叶子的数量。”韩大夫微微一笑道;

    “韩大夫,这要练多长时间啊?”赢骆惊讶问道;

    “以世子的天资,不用太长时间,但练功需勤,久而精;等你能数出来了,再选择更远,摇晃更激烈的树枝数出叶子的数量,以此类推,直到你能随便数出任何一根树枝的叶子的数量时,那你就成功了,视觉也就能超乎寻常了。”韩大夫说道;

    “哦,循序渐进练习方法。”赢骆点了点头;

    “嗯,当你练成此功后,任何一切快速移动的物体,在你的面前都失去了速度。”韩大夫说道;

    “然后将视听互相结合,再以内劲发针。”赢骆笑了笑说道;

    “哈哈,世子悟性极高,一点则通。”韩大夫笑了笑说道;

    赢骆看着韩大夫微微一笑;

    “世子您再跟我过来。”韩大夫对赢骆说道;

    赢骆跟着韩大夫走进了药房,他们到了几个瓶罐旁边,只见瓶罐里面装着红豆、黄豆、绿豆、芝麻等,

    韩大夫拿起装着红豆、黄豆的瓶罐,然后把红豆、黄豆混在一起;

    “世子能已最快的速度把这两种豆类分出来吗?”韩大夫看着赢骆微笑着问;

    “这,要把它们分开肯定要好长的时间啊!”赢骆为难地回答道;

    “哈哈……这是最简单的了。如果把其中的三种,四种或更多的混在一起,那难度就更大啰。”韩大夫哈哈大笑说;

    “这怎么分啊?”

    赢骆咋了咋舌头;

    韩大夫突然走上前,只见他伸出手,‘噼噼啪啪’不一会就把黄豆和红豆分开了;

    赢骆看得眼花缭乱,这是传说中的无影手吗?

    “这么厉害,韩大夫,这就是视力与手法相结合吧?”赢骆吃惊地问;

    “嗯!这就是在练视力和手法。”韩大夫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我得加倍努力学习了。”赢骆自言自语地说。

014章夫子解字

    “君上,大事不好了。”

    御使罗元定慌慌张张跑进来向王全安行了个礼道;

    “什么事如此慌张?”王全安问道;

    “廖大人他们在群先山遭到不明之人截杀,于大人已死,廖大人却下落不明。”罗元定慌忙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王全安脸色一变,大惊问道;

    罗定元把话重复了一遍;

    “天要亡我也!”

    王全安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是谁杀了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王全安才回过了神,沙哑着声音问;

    “于大人像似被五指插入喉咙而死,那些士兵好像被动物的爪子所伤,伤口发黑,似是中毒身完。”罗元定会答道;

    “柳公公,你宣赵广义赵大人过来。”王全安吩咐贴身太监柳宝道;

    柳公公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究竟是谁做的呢?难道非要逼死我不可吗?”

    王全安自言自语地说道;

    “君上,现在怎么办?”罗定元问道;

    “你刚才说他们是被动物所伤?”王全安问;

    “这些人都死于利爪之下,依臣看应该是受某种凶狠动物所杀。”

    “知道是什么动物吗?”

    “目前还不查清楚是什么动物。”罗元定回答道;

    “赵大人到。”

    随着柳宝的一声吆喝声,赵广义走了进来,

    “臣叩见君上。”

    赵广义向王全安行了个礼,

    “赵大人快免礼。罗大人,你把发生的事说给赵大人听听。”

    王全安挥了挥手,示意赵广义免礼;

    罗元定把跟随廖公公的统领和士兵被杀的事,详细地跟赵广义说了一遍;

    “君上,依此看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王宫刺杀王上,而杀手身上带着君上您的令牌,如今出使纪国的使臣又在纪国境内被杀,目的就是让你和王上结仇,逼你造反。”赵广义说道;

    “本王平时并没有和人结仇?究竟是谁想害我?”王全安颓废地说道;

    “王宫里住王后王妃宫殿众多,王上居无定所,刺客怎么会清楚王上夜寝之处?此人又怎么会知道廖常侍出使纪国,而在纪国境内杀了廖公公他们呢?这分明就是要陷害你吗?”赵广义说道;

    “赵大人,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王全安失去了主意;

    “现在王上必定会派兵征讨纪国,把君上抓进京治罪,如若到京城,君上必定被处死,臣劝君上借此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赵广义说道;

    “但以我们的力量,怎能与旭国大军对敌?”

    “废除分封诸侯制,已造到各诸侯的竭力反对,相信大家都在蠢蠢欲动而不敢动,只要君上您自立为王,必会一呼百应,莒国候君段英武和宁国候君蒋国铠与臣有私交,臣可休书一份,与他们陈述厉害关系,劝其一起起兵。”赵广义说道;

    “本王担心莒国候君段英武和宁国候君蒋国铠不会跟我们一起起事。”王全安摇了摇头道;

    “臣将与他们分析局势,晋元弘在对付我们,如果我们失败了,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臣以为他们是聪明人,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王全安说道;

    “那臣就去去准备了,各为他们修书一份,陈述厉害关系。”

    “嗯,”王全安无奈地点了点头……

    上完早朝,百官已散;晋元弘正准备离开议事殿,

    “王上,廖大人回来复命。”

    高常侍走近晋元弘说道;

    “哦,寡人累了,叫他明早再来报吧。”晋元弘说完就想离开议事殿;

    “王上,廖大人说有急事禀报。”高常侍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晋元弘没说什么,发出一声冷哼声;

    “王上,派往纪国的那批人只有廖大人一个人回来。”

    “其他的人呢?”

    晋元弘停住了脚步;

    “都被杀光了。”高常侍低声道;

    “什么?都被杀光了?!”

    晋元弘跳了起来大吼了一声;

    “是……都被杀光了。”

    “谁干的?!”晋元弘大声吼道;

    “奴才不知,王上,是不是宣廖大人进来禀报?”

    高常侍惶恐地问道;

    “宣……快宣进来。”

    ……

    高常侍的一声“宣廖常侍晋见”刚落,廖步启快步走进议事殿;

    “奴才……”

    “免礼免礼……你快把事情经过给寡人说。”

    廖步启刚要行礼,晋元弘制止了他,

    “是,奴才在纪国王府宣完圣旨,王候君一脸不悦,还对王上您出言不逊,臣等身在他府,不敢与他据争,急忙跟于大人就跟他们告辞返回京城,在回京的路上……”

    廖步启回忆起林中遇到的事,心有余悸,声音有点颤抖,他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想继续说:

    “他王全安竟敢对寡人的使臣出言不逊,他说了什么?”晋元弘打断了廖步启的话;

    “他说……他说……”

    廖步启故意放慢了节奏,他知道这样做会让晋元弘更大动肝火;

    “他到底说什么?”晋元弘果然受不了了;

    “他说王上您为了满足私欲,巩固他的权力,听信谗言,欲加害他们王家,他们王家已忍无可忍了,还说……”

    “这个王全安,寡人一定要将他凌迟处死,大卸八块。还说了什么?”

    “还说王上您的江山是从别人家抢过来的,为什么您可以抢别人的江山,他们王家却不能抢您的江山。”

    “王全安如此大胆,真是气死寡人了。”

    “他还派杀手在路上截杀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在树林里,突然遭受到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动物的袭击,于大人和士兵们无一幸免,都被杀死了。”

    “那你怎么活着回来呢?”晋元弘瞪着廖步启问;

    “那些鬼怪由一个鬼面人带领,鬼面人说是纪国候君派来的,留着奴才的生命是为了让奴才告诉王上他……”廖步启看了看晋元弘停住了话;

    “告诉寡人什么?”

    “他要我告诉王上,刺客就是他们派来的,只恨没能刺杀王上,纪国候君也不会到京城,还把王上您大骂了一顿。”

    廖步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给寡人扫平纪国,千刀万剐王全安。”

    晋元弘怒火中烧大声骂道;

    ……

    “我们和赵擎宇实力相差甚远,旭国军势如破竹,已连续破我们几个城,现在围住我们浔阳城十几天了,大司马秦康已多次告急,各位大臣有什么破敌之法。”

    王全安问看着众大臣问;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声,

    王全安看着大家,摇了摇头,再问了一遍,众大臣大部分主张投降以求保浔阳城平安,

    “臣愿协助秦大人御敌。”赵广义说道;

    几位大臣奚落了赵广义一番,

    ……

    退朝后,王全安独自留住赵广义;

    “赵大人,莒国和宁国的消息怎么样?他们是否愿意起事抗晋元弘。”王全安问道;

    “君上,臣派出的几个送信之人,都杳无音信。”

    赵广义摇了摇头,无可奈何说道;

    “天欲亡我也,天欲亡我也……”王全安连叹了几次气,满脸沮丧表情;

    “大人文武双全,此仰仗大人了。”王全安突然抬起头看着赵广义说道;

    “臣一定不负君上所负。”

    赵广义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没了底,要他与身经百战赵擎宇对仗,他确实是豪无胜算,但却也没办法,赵擎宇已过关斩将逼近浔阳城了,他不出站出来,谁敢出面……

015章谁在幕后

    赵擎宇捷信传报到朝中,晋元弘不禁大喜,

    “各位大人,前线传来了好消息,赵王爷一路过关斩将,已经围住了纪国京城浔阳城,浔阳城指日可破,哈哈……”晋元弘哈哈大笑说道;

    “恭喜王上,指日可平叛逆,再恢复九州大地安定。”

    众大臣发出一片恭贺声,

    “王全安必死,这,就是反叛本王的下场。哈哈……”

    晋元弘环顾了一眼众大臣,得意地哈哈大笑,

    “王上威震九州,天下无敢不从。”

    众大臣齐声道;

    “哈哈……”

    晋元弘再次大笑了起来。

    ……

    “婉儿,婉儿……”

    晋元弘刚踏进永乐宫,就大声叫唤着余温婉,他想把这胜利的喜悦让余温婉一起分享;

    晋元弘叫了几声,还是不见余温婉出来,

    这不对啊:要是换成以前,余温婉若是听到他的声音,早就飞奔迎了出来;

    “王上,奴婢不知王上驾到,不曾远迎,真是罪该万死。”

    余温婉的贴身奴婢咏春迎了过来,向晋远弘行礼道;

    “余夫人呢?怎么不见余夫人?”

    晋元弘看不到余温婉,心里疑惑万分,问;

    “禀王上,夫人到长寿宫探望王太后了。”

    咏春回答道;

    “探望王太后?这是怎么回事?”晋元弘疑惑问;

    “娘娘听到王太后身体不适,便前往探望王太后了。”

    王太后身体不适?

    九州统一后,晋元弘虽然变得多疑、暴躁,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听完咏春的话,他担心母亲身体安康,急忙向长寿宫飞奔过去,

    ……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身体有何不适?”

    晋元弘一进长寿宫,看到他的母亲,急忙行礼道;

    “王儿啊,母亲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阿婉太紧张母后了,一听到母亲身体有点不适就急忙赶过来探望。”

    王太后紧紧抓着余温婉的手笑着说道;

    “母亲身体不适,太医……太医呢?太医怎么没过来?”

    晋元弘环视了四周,没看到一个太医,赶忙问道;

    “不是说母亲身体没大碍吗?阿婉叫过来的太医都已经被母后给遣回了。”

    “哦,母亲身体无大碍,这就好,这就好。”晋元弘急忙说道;

    “哎呀,阿婉真是又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人,王儿娶了她真是你的福气,啊,以后要好好对待阿婉啊,若敢欺负哀家的阿婉,哀家可不轻饶啊。”

    王太后拉着余婉婉的手笑眯眯说道;

    “王儿谨记母亲教诲。”

    晋元弘笑着对王太后说道,他说完又对着余温婉投以感激的眼光,只有余温婉才能把母后哄得开开心心、服服帖帖的;

    余温婉不仅善解人意而且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她聪明过人、高瞻远瞩,在决策上帮了他很多忙;

    “媵妾不才,还望太后多加指教。”

    余温婉微笑着向王太后行了个礼。

    ……

    浔阳城外,赵擎宇、穆子礼、吴鹰、江云舟遥望着城墙……

    “王全安真不知天高地厚,这实力,也谋反,真是自取灭亡啊。哈哈……”

    江云舟望着浔阳城大笑道;

    “看来纪国已无将领,竟然叫秦康这种人当大司马。”吴鹰也笑着说道;

    “王全安派了赵广义来来助战,听说这赵广义倒是既能文又能武。”穆子礼说道;

    “赵广义在纪国算是比较有才能的人,但此人没有实战经验,说不定是常纸上谈兵。哈哈……”赵擎宇笑道;

    “君上,这赵广义若是来战,就让臣把他擒来。”吴鹰说道;

    “王全安封王是因世袭他父亲的爵位,他本人也没实战经验,同样赵广义一直跟着王全安,也没实战经验,他虽有才华,但还是缺少实战经验。”赵擎宇回答道;

    “君上知己知彼,战而不败。”吴鹰说道;

    “明天吴将军到敌军阵前叫战,赵广义若迎战,你佯装战败。”

    赵擎宇指了指浔阳城对吴鹰说道;

    “佯装战败?君上,这岂不是灭了我们的志气,长了赵广义的威风。”吴鹰疑惑不解问;

    “你照做就是了。”赵擎宇笑了笑,并不作解释;

    ……

    第二天,

    浔阳城指挥营;

    “报,”

    讯兵跑进来,喊道;

    “旭国开始攻城?”

    秦康看到讯兵跑过来,象被针刺了一下,站了起来问;

    “是旭国大将在城外叫阵。”

    讯兵禀报完就走了;

    “叫阵,各位将军,你们谁应战?”

    秦康环顾了一下众将领,

    “秦大人,就让我去应战吧!”

    看着大家都默默站立着不作声,赵广义自告奋勇站了起来;

    “赵大人刚到前线,怎好让大人出战呢?”

    秦康和赵广义在官职上级别是同级,虽然在前线上赵广义属秦康指挥,但秦康依然以礼相待;

    “秦大人,赵擎宇实力如何,我还一无有所知,这次刚好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赵广义说道;

    “也好,祝赵大人旗开得胜。”秦康点了点头;

    ……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吴鹰看到赵广义出了城门,大声问道;

    “无知小子,本官正是纪国司徒赵广义也。”

    “哦,原来是司徒大人,怎么?纪国已无良将了吗?要司徒大人亲自迎战?”吴鹰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我纪国兵多将广,不用我赵广义出手,也有打败你之人。”赵广义大喝一声道;

    “赵大人,我们君上仰慕您的大名,现在纪国危在旦夕,不若投靠我君主,君上会看在本家的份上,不但会饶你一命,还会给你一个官职。”吴鹰喊道;

    “无知小儿,我们君上本来安分守己,王上竟然不明是非,听信谗言说他造反,赵候君本是明是非之人,本官劝其还是退兵,王候爷自会上京解释。”赵广义说道;

    “抓拿反贼,无可厚非,我们君上本是仰慕你赵大人的武功和才能,才让我劝投,若是不分好歹再抵抗,休怪本将军无情。”

    “好啊,本官今天就先拿你开刀。”

    赵广义说完拍马上前,吴鹰也举刀相迎,两个人一接触就展开了一场恶战;

    双方的士兵都呐喊助威;

    战了二十几合,赵广义越战越勇,吴鹰渐渐感到不支,逐渐处于下风,

    “听说纪国赵广义能文能武,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鹰边战边说道;

    两个人再战了十几回合,吴鹰开始招架不住,边喊边逃向九州军大营;

    “杀……”

    赵广义大喊一声,指挥士兵乘胜追击,只杀得旭国仓惶逃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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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无间介绍:
王道没中间可走,没好坏、是非、黑白之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为王者而写;
一场废除分封制度的改革,引起百官和诸侯的抵制;
刚统一的九州大地又风起云涌,阴谋、暗杀事件迭起……
被驱到法尤姆国的灵魑门卷土重来,加入了政治斗争中……
一场争权夺利、爱恨情仇的战争拉开了序幕……王道无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道无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道无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