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章灵钟失灵
“赢少侠,你这搞得是那一出戏啊?我劳师动众把豫章郡的所有大小官员都叫到飞仙观去了,你不查案就在那表演灵钟显灵的戏?这叫本官要怎么与众官员交代。”
回到豫章郡衙,豫章郡尹有些不高兴说道。
“这就是我要表演的查案的戏,只是好戏还在后头呢,金大人,您就等着看明天草民表演的好戏吧?”赢骆鬼鬼笑了笑;
“本官还是不太明白赢少侠的目的,但这摸钟会响本官还是不明白其中原因。”豫章郡尹疑惑地问;
“明天好戏唱完大人就会明白了,只是还得请大人和石捕头继续配合我把戏唱完。”赢骆笑了笑说;
“你确定能明天就能让案情大白找出灵魑门的卧底吗?”豫章郡尹还是有点不相信;
“只要他在你身边,明天就能水落石出了。好戏唱完就等着擎金大人生擒卧底了。”赢骆笑着说;
“但愿能如愿。”豫章郡尹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金大人,护钟的卫士没都安排好了吗?”赢骆问;
“这你就放心了,都安排好了,钟安全着呢,明天一定能豪发无损地呈现在你眼前。”豫章郡尹笑着说;
“那本官就等着赢少侠把好戏唱完。”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赢骆玺和豫章郡尹对视了一下,哈哈地笑了起来……
飞仙观的人比前一天多了好多,昨天灵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一夜间传遍整个豫章郡的大街小巷,好奇的人更多,都想看今天又什么更神奇的事,围观的人比前一天来得多了不止一倍……
豫章郡所有的大小官员也都到齐了。
大家都翘首以待,赢骆到灵钟前。
“昨天大家已经耳闻目睹了灵钟的显灵,今天我们有更大事要请灵钟测验。”赢骆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什么大事?”有人问道;
“就是牢房疑案。”赢骆回答道;
“牢房疑案?要用灵钟破案?”有人发出疑问;
“我怀疑牢房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赢骆大声说道;
“在我们当中?”人群有人问道;
“不,就在他们当中。”赢骆指着豫章郡的官员说道。
“赢少侠,你可不能乱说,我们豫章郡的官员怎么会有凶手呢?”豫章都尉大声问道;
“刘都尉,就听赢少侠的吧。”豫章郡尹对着刘都尉说道;
听到豫章郡尹开了口,本来还有几个要站出来呵斥赢骆的豫章郡官员马上退了回去;
“此人能接近牢房的必然是豫章郡的官员,而此正是藏着豫章郡衙的人灵魑门的人,现在我要求郡衙所有官员,都要一个一个从右走进黑幕布墙,用右手摸钟,然后从左边走出来,如果是凶手,灵钟声就会响起。”赢骆说道;
“赢骆,我们可是朝廷所任命的官员,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们?”豫章郡丞大声反对道。
“赢少侠没有资格,那本官呢?有没有资格?飞仙观十几个道士被杀,而杀人现场就在豫章郡的牢房,这是对我们豫章郡衙的挑战,而道士们被毒死,跟我们郡衙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了能把案情查清楚,还大家一个清白,本官命令,现在一切听赢少侠的。”豫章郡尹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豫章郡尹的一番话把大家都喝回原地,大家都没再吭声。
“那些道士不是被杀死的吗?怎么说是被毒死的呢?”
郡丞大声说道。
“这件事,相信在场道士的同伙已经明白了。”赢骆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这里有灵魑门的奸细,那你就指出来啊。”郡丞继续说道。
“不急,等下他在灵钟面前就会露出马脚了。”赢骆说完看了看豫章郡尹。
“今天,我们特别安排了一队弓弩手,只要灵钟一响,众弓弩手就一起对着黑幕布放箭,射杀凶手;后面的刀剑手同时准备好,万一凶手逃跑,乱刀砍死,诛杀凶手者赏铜圜币一千个。”
豫章郡尹说完指了指围在周围的弓弩手和刀剑手说道……
各官员望向弓弩手和刀剑手,心里不禁发毛:万一灵钟失灵突然响了起来,岂不是要被射成了刺猬,不被射成了刺猬也会被乱刀乱剑砍成了肉酱?
他们不禁又埋怨起了豫章郡尹,怎么能相信赢骆这小子的鬼话呢?何况昨天摸钟的人还可以领两百个铜圜币呢?大家可不愿在灵钟前被临终送终啊!
“还有一件事,通过的人拿起赢少侠面前的笔,在桌面的名单在自己的名字上画一个圆圈表示通过。”
豫章郡尹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灵钟自己失灵响了起来呢?”
有官员不放心,用哆嗦的口音问道。
“灵钟不会失灵的,谁不相信站出来?乱箭准备。”
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众人心里一凛,但没人敢站出来,走进去摸钟还有活着的机会,一站出来可就当场没命了;
大家在豫章郡尹的语言威逼下,只能惊恐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赢骆再次检查了一下布幕,然后站到布幕后面。
“灵钟,可以开始了吗?”
赢骆向灵钟作了个揖问。
“铛……铛……”灵钟响了两声。
“灵钟说可以开始了。”
赢骆再向豫章郡尹作了个揖说道。
“嗯,郡丞先过去。”
豫章郡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郡丞喊道。
郡丞一听吓心一哆嗦,跳了起来;
“大人,小人年老体衰,要不让他们先进去吧。”
郡丞浑身抖索,说道;
“大胆,你年纪比我小得多,怎么说年老体衰了,再说摸灵钟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能走过去就行了。”
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大人……”
郡丞还想说什么……
“下官先过去吧。”
石澄走出来,说道;
“对……对……石大人,身体强壮,武功高强,他先进去最适合。”
郡丞一听到石澄要进去,高兴地说道。
“嗯,那就起石大人先进去吧。”豫章郡说道;
石澄向豫章郡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进黑布幕里,
大家都屏住呼吸,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石澄慢慢地走进了黑布幕,摸了一下灵钟走了出来。
看到石澄慢慢地走了出来,大家都嘘了一口气。
接着郡丞、郡尉、主簿等人,都不得已按着名单一个一个地走进了黑幕布墙,然后后一个一个地走了出来;
他们心里的那个紧张就不用说了,都怕灵钟突然响了起来,他们成了刺猬;
所以,要进去的人每个人都默默地祈祷着:灵钟,别响,别响……
每个走进去的人,心都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一走出黑幕墙,听到灵钟没响,都发出了几声欢呼声。
每个从黑幕墙走出的人都嘘了一口气,仿佛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每个从黑布幕走出来的人,都嘘了一口气,心里都把赢骆骂了个几遍;
人走完了,灵钟一直没响过……
豫章郡尹、陶逸兰等众人不禁疑惑地看着赢骆:不是说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吗?人都走完了灵钟怎么没响?
“哈哈……检查完毕,答案已经出来了。”赢骆哈哈大笑说;
众人疑惑地看着赢骆,觉得他就是在装神弄鬼:灵钟没响,怎么没说答案已经出来了?
“灵钟,你向大家宣布答案吧。”
赢骆对着灵钟说道。
赢骆说完摆了摆手,灵钟突然“铛……铛……”响了两声。
“我现在宣布,刚刚灵钟已经告诉我,我们豫章郡衙里的官员谁是是卧底了。”赢骆笑着说;
“是谁?”
台下有人问道。
“现在还不宜宣布。”
赢骆说道。
“咦,装神弄鬼……”
“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奇表现,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事还不是你说得算。”
……
台下有人嘘呼着说道。
“大人,赢骆说卧底就在我当中,灵钟却没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说我们当中有卧底明显是在欺骗大人,戏弄本郡官员,理应严惩。”豫章郡丞说道;
“是啊,大人,赢骆欺骗大人,戏弄本郡官员,如果不严惩他,难平众人之愤。”众官员也齐声道;
“赢骆,众官员齐告你欺骗本官,戏弄本郡官员,应当受严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豫章郡尹喝道;
“大人,灵钟虽然未响,但草民已查出凶手,在两天内,若不能把凶手交给大人,愿受任何惩罚。”赢骆对豫章郡尹行了个礼道;
“大人,赢骆可是在拖延时间啊。若不惩罚难以服众。”众人对豫章郡尹道;
“就给他两天时间,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豫章郡尹对众人说道;
“大人……”
众人还想说什么,被豫章郡尹挥手制止了。
“就这样。”
豫章郡尹说完站了起来;
大家不满地议论纷纷,分别散开了……
“收队。”豫章郡尹对众人大声说道。
赢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笑嘻嘻地看着豫章郡尹……
137章揭开假像
豫章郡尹满怀懊恼地回到豫章郡衙:这赢骆搞得是什么鬼?不是说测试好就可以逮到卧底吗?如果后天还不能抓到卧底,严惩赢骆倒是另外一会事,他这个豫章郡尹怎么面对郡的各官员?怎么面对豫章郡的百姓?
“这灵钟今天怎么就不灵了?还是我这里根本就不存在着卧底?今天此举,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豫章郡的官员和百姓?”豫章郡尹不高兴地对着赢骆说道;
“大人,草民不是请您看好戏吗?这好戏已经做完了,现在就该收网了。大人别急,答案已经出来了。”赢骆笑呵呵地对着豫章郡尹说道;
“大人,您先让他们几个人先出去,我跟你说卧底是谁。”
赢骆走到豫章郡尹身边,他俯下身在豫章郡尹的耳边低声说道。
“本官和赢少侠还有事谈,你们先回出去吧。石捕头你就留下来。”
豫章郡尹对郡尉、主簿和牢头等人说道。
郡尉、主簿和牢头等人应了一声向豫章郡尹躬身作揖后退了出去;
“逸兰,你也先回去吧!”赢骆转身对陶逸兰说道;
陶逸兰知道他们有事要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这卧底到底是谁?”豫章郡尹看着大家都出去了,就迫不及待地问。
赢骆在豫章郡尹的耳边耳说了几句话。
“他?怎么可能?”豫章郡尹惊讶地说道;
“就是他。”赢骆笑着说;
“可是,他不会武功啊。怎么可能是灵魑门的人啊?是不是灵钟错了?”
豫章郡尹还是疑惑不解:这赢骆会不会担心被惩罚,随便找个人来顶替?
“如果他让大人您知道他会武功,那他还叫奸细吗?”赢骆笑了笑说;
“说得也是有道理。那你解释一下你断定他就是奸细的原因。”豫章郡尹说道;
“好,我请大人您支开大家就是为了告诉你原因。”赢骆笑着说;
“哈哈……本官就知道你行。赢少侠你先告诉本官灵钟显灵是怎么回事?”豫章郡尹哈哈大笑说;
“其实灵钟显灵只是草民设的一个骗局,目的是让大家都能亲眼目睹灵钟显灵的事实,让大家相信此事是真实的。赢骆笑了笑说;
“你设的骗局?可你把我也都骗了。”石澄笑呵呵说道;
“嗯,首先我在事先大钟偷钻了一个小孔,然后用白丝条绑住大钟里面的敲钟杵,再穿过大钟的小孔和幕布,白丝条就在背后的幕布上。”赢骆说道;
“这白丝条是干什么用?”石澄不解问;
“敲钟。”赢骆笑了笑;
“敲钟?”豫章郡尹还是疑惑不解;
“是,牵动白丝线就拉动了敲钟杵,敲钟杵敲到钟壁钟就响了起来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我并没有看到你牵动白丝线啊?”石澄不解问;
“如果让石捕头您看到了,在场那么多人肯定也就会有人看到,那大家还会相信灵钟会灵吗?”赢骆笑了笑说;
“赢少侠说得是,你是怎么牵动白线条的?”石澄继续追问道;
“只要我要让灵钟响的时候,我的左手假装不经意地做摸了摸后脑勺、抱臂转身,随意摆动等动作,这样丝条会被我拉动了,牵动了钟里面的敲钟杵,敲钟杵敲到了钟,钟就响了起来,造成了灵钟显灵的假像,而大家又把精神聚中在钟上面,不会注意到我这些不经意的动作的。所以大家都以为真的是灵钟在显灵。”赢骆笑着说道;
“那你说他们精神紧张引起心跳加速的目的是什么?”石澄问道;
“这是让他们更会相信,是他们精神紧张心速加快而引起灵钟显灵的结果。”赢骆回答道;
“他们精神会不会紧张你怎么知道?”石澄还是不解问道;
“他们每个人都会紧张,只是强度不同而已,拿到红卡的他们也会紧张,但他们程度很小,拿到白卡的人就非常紧张了,万一灵钟不响,他们不但拿不到两百个铜圜币,还要丢掉一百个铜圜币,能不紧张吗?灵钟响不响还是控制在我的手头上。他们紧张程度只是自己心里清楚而已,我们是不清楚的。所以一百个铜圜币只是个噱头,让他们紧张而已。”赢骆回答道;
“那你怎么识别他们,而在手执白卡的人摸钟的时候让钟响了起来呢?”石澄问道;
“我在给他们分卡时,我记住了每张卡的颜色,让后记住色卡对应的人。我在幕布上方预先装了一个小镜子,当他们走进黑幕布墙时,我可以从小镜子里看到他们是否摸了钟,这也是我要求外面的幕布要比里面高的原因,遮住小镜子,别人就看不到小镜子,而我在对面可以从小镜子看得到布幕里面的情况。”赢骆说;
“哦,原来这就是你要我安排前面的黑幕布墙要比外面高原因,你是为了遮住小镜子,且观察他们是否摸到钟的原因。”豫章郡尹恍然大悟说;
“嗯,观察到里面的情况我就可以让灵钟随意响。”赢骆笑着说;
“赢少侠既聪明又有智慧,本官真是佩服,佩服啊。”
豫章郡尹对着赢骆抱拳笑着说道。
“对啦,赢少侠是在什么时候拿到拿条白丝线的?”石澄问道;
“祭拜灵钟只是我故弄玄机的一个障眼法,目的是让大家相信灵钟有灵性;当我祭完了钟,我假装检查布幕,顺手拿起白丝线套在末指。因为距离远,丝线小,在场的人是看不到丝线的。”赢骆说道;
“原来你烧香祭钟是为了让钟神化,从而让人更深信不疑陷入你的假像。哈哈……赢少侠思维果然超乎常人,你不点破,我都让你蒙了,竟然也相信了灵钟测显灵的事。”
豫章郡尹对赢骆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大笑着赞叹不已;
“哈哈……这只是一种障心法而已,表现越玄越会让人相信。”赢骆也哈哈笑着说;
“赢少侠所做的这些就是为了实现你的下一步做好准备的,也就是为第二天做准备的,你这么说,我相信你刚才说得灵魑门的卧底已经有把握了。”豫章郡尹有所悟道;
“嗯,现在我们就要开始行动,让这条狐狸自己露出尾巴。”赢骆微笑着说;
“哈哈……赢少侠真是聪明绝顶,连本官都在不知不觉地被你利用了。”豫章郡尹哈哈大笑道。
“哈哈……金大人说笑了,您只是在帮草民。”赢骆也哈哈大笑说;
“就单纯凭这个,我们要抓人还是证据不足。”豫章郡尹说道;
“我们现在有了目标,就可以锁住目标,我们再设一局。”赢骆笑着说道;
“再设一局?”
在一旁的石澄问。
“嗯,蛇已经被惊动了。他现在就会紧张狗急跳墙。我们再设一局,就可以收网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138章再设一局
“赢少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下午的一出戏做铺垫,但本官却看不出下午有什么端倪。”豫章郡尹说道;
“我既然造了声势,灵钟有灵气,大部分的人都耳闻目睹而且极为相信,但毕竟还有一些人半信半疑,这时我还得赌人的心理了。”赢骆说道;
“赢少侠如何赌人的心理?”石澄问道;
“我在周围布很多弓弩手和刀剑手的原因了,我赌卧底即使是半信半疑,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如果灵钟真的有灵,触摸灵钟时灵钟突然响起,他可是有可能就得落个万箭穿心或乱刀砍死的下场了。即使半信半疑就是冒险了,我算定他只想蒙混过关,不敢用生命赌。”赢骆笑了笑说道;
“赌做贼心虚。”豫章郡尹笑了笑道。
“记得昨晚我去检查灵钟了吗?其实我并不是检查灵钟,而是在灵钟周围涂上了黑灰色的颜色,这颜色看起来就像沾到灵钟上的灰尘一样,让人不易发现。”赢骆说;
“赢少侠在灵钟上涂那颜色是做何用?”豫章郡尹不解地问;
“就是让摸钟人的手沾灰。”赢骆说道;
“没摸钟的人手就不会沾到灰尘了。”石澄说道;
“我从小镜子里就可以看到进去的人有没有摸钟了,这本来也不用这一着,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钟上涂灰。”赢骆说道;
“有备无患。”石澄说道;
“我从小镜子里看到他没有摸钟就从灵钟旁边经过,我在钟上涂上灰黑色,摸过钟的人的手是黑灰色的,而他出来后手是干净的,这就说明他心虚不敢摸钟,而他却以为我们不知道,心虚说明他就是卧底。这也是我周围要围黑布幕的原因,就是响让他觉得别人看不见,有机可乘。”赢骆说道;
“这就是做贼心虚,赢少侠善于抓住人的心理啊好!哈哈……”豫章郡尹哈哈大笑道;
“当大家在我面前拿笔的时候,我发现其他的人的手是灰黑色的,只有他的手是干净的,这也正是说明他是做贼心虚。”赢骆笑了笑说;
“哈哈,赌心理被你赌赢了。”
豫章郡尹拍着手哈哈笑着说;
“其实,我布这个局更多的就是想知道藏在金大人身边的卧底究竟有多少个。”赢骆说道;
“你是不是发现只有一个有点失望了。”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那倒不是,现在目标明确,石大人现在就派一个人监视他,第一步棋已走完,该下第二步棋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嗯,好,我们如何下这第二步棋呢?”石澄说道;
“你放出消息就说有一个狱卒通过袁神医救治后将要醒过来,卧底知道狱卒醒来后就会指证他,卧底就会杀人灭口,监视好他,让他进入我们的圈套,到时他就跑不了。哈哈……”豫章郡尹对石澄说道;
“灵钟的事已经是对他敲山震虎了,现在他应该在庆幸他自己的聪明,而狱卒将醒又会把他吓破了胆,这一惊一乍的,肯定会让他六神无主。我们就等着收网吧。”赢骆说道。
“哈哈……妙啊妙。”
豫章郡尹抚掌大笑道。
……
夜,一片漆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街上传来了打更者的叫喊声,
在寂静的夜里,声音特别刺耳,叫喊声传得很远……
“咚!——咚!咚!”
接着传来了一慢两快的更鼓声。
从更鼓声听出此时已经是三更时了。
一条黑影在屋檐上奔驰着,速度之快超人想象……
豫章郡尹和赢骆对视了一下。
“鱼要上钩了,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有如此之高。”
豫章郡尹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对赢骆说;
赢骆微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又有一条黑影从远处飘了过来,此影子身材矮小,略微发胖。
“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个人呢?”
豫章郡尹低声问赢骆道。
赢骆对豫章郡尹眨了眨眼,又看了看黑影,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免惊吓到对方。
第一个黑影双手执着如弯月的双刀,慢慢地靠近了受伤狱卒的房间;
他用弯刀轻轻拔开门栓,慢慢地向着床靠近。
黑影接近床上的狱卒;
突然寒光一闪,黑影的弯刀砍向躺在床上的人的脖子,
“噗……”
一声响,弯刀好像割破了棉布。
“有诈。”
黑影用弯刀挑开狱卒的被子,露出了一个用布扎成的人,他的弯刀已经切断了布人的脖子……
“有诈,快走。”
黑影对身后的矮个子说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跑……
“哈哈……那里走?”
随着一声吆喝声,门口站着豫章郡尹、赢骆、石澄、陶逸兰等几个人,旁边站着一队士兵,士兵后面是一队弓弩手。
黑衣人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窗户,两个人对着点了点头;
“哈哈,不用寻思着从窗户逃跑,窗外都是弓箭手和护卫队,如果想变成刺猬就请吧!”豫章郡尹哈哈笑着说;
“今天算我们栽了。嘿嘿……放手过来吧!”矮个子黑衣人淡淡地说道;
他说完一挥手中的武器,赢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武器,只见他的武器黑黝黝的,刀锋像老虎的大牙,
‘牙之剑?!看他们的武器,他们应该就是阎罗殿的杀手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了。’赢骆沉思道。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是阎罗殿的两大杀手,他们一男一女,男的丑陋无比,女的美艳如花;
他们以行动敏捷迅速,力量非常强大。
男人就是‘地行夜叉’,用的武器是单剑,叫‘牙之剑’,颜色乌黑,状如老虎的前大牙,锋利无比;
女人叫‘空行夜叉’,用的武器是双刀,叫‘月之刀’,状如弯月,切人如切瓜;轻功极好,在空中行走如飞;
江湖上不知有多少的英雄豪杰死在他们的‘月之刀’和‘牙之剑’夹攻之下;
“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把蒙面布取下来吧。”豫章郡尹自然不知道他们,他大声吆喝着道;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象是他。”
豫章郡尹喊完转身对赢骆低声说道。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他自己不出手,反而让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出手,这样即使刺杀失败,也可以保全他自己。”
赢骆也是大为失望,之前做了那么多工作,没想到还是没引诱到他,看来此人真的是老奸巨猾。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他本想用救活狱卒的借口引诱出卧底,没想到却引出了这么棘手的两个阎罗殿杀手,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抓住这两个人,不过赢骆非常清楚,此两人武功非常高,要抓住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豫章郡尹看到屋里两个人欲寻机往外冲,他对身边的士兵们下命令。
士兵们一拥而进。
两个人豪不畏惧,和士兵们战在一起,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的武功极高,不一会士兵们已经死伤了几个人,剩下的也被逼的往门外退;但他们俩看起来还没什么用力,对付士兵也有如猫捉老鼠般。
郡尉看到众士兵不敌,他大喝一声,一刀劈向地行夜叉,加入了战团。
地行夜叉看起来又矮又胖,动作却是极为灵活,他轻轻一挪身,轻易地避开了郡尉的一刀,随之还了郡尉一剑,郡尉举刀一挡。
“锵。”的一声,郡尉的刀几乎脱手;
“好大的力气。”郡
尉大喊一声,对着地行夜叉拦腰就是一刀;
地行夜叉用牙之剑一挡,郡尉顿时觉得刀如大锤砸中,他不禁退了几才停了下来。
也许是郡尉太低估了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两个人的实力了,没过几招就被矮个子逼得险节环生,步步往后退,还差点被刺命丧黄泉。
郡尉想借机立功,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没几招,他吓得脸色苍白汗流满背,
石捕头看到郡尉如此吃力,他马上跑过去助他一臂之力,两人一起对付地行夜叉,
郡尉顿时觉得压力大减;
地行夜叉面对郡尉和石捕头,豪无畏惧,挥剑自如……
139章力战夜叉
看着士兵节节败退,
陶逸兰清喝一声,一剑刺向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冷冷一笑,用月之刀一挡;
“锵。”一声,陶逸兰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震得她手发麻;
“好大的力气。”
陶逸兰赞了一声;她再次挥剑刺向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扭转身体,剑从她的身边刺了过去。
空行夜叉月之刀突割陶逸兰的腰,陶逸兰发出一声惊叫,
空行夜叉的武功如此之高,陶逸兰预想不到,她慌忙往后退,但衣服还是被月之刀割了一道裂痕。
“咯咯……小妹妹,武功不错嘛!”
空行夜叉竟然在陶逸兰和士兵的夹攻下还能自如逗笑;
陶逸兰觉得被羞辱了一下,不禁怒火中烧,她清喝了一声,提剑刺向空行夜叉……
赢骆他心里清楚,凭着豫的郡尉和捕头以及士兵根本是挡不住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的,
空行夜叉他们也明白这一点,他们是顾忌旁边的那些弓箭手,一旦被射伤,战斗力将大为减弱……
空行夜叉逼退了周围的士兵,又攻向陶逸兰,把陶逸兰逼得只往后退。
‘聪明的空行夜叉。’
赢骆明白,空行夜叉她逼退陶逸兰是要以陶逸兰为挡箭牌,靠近豫章郡尹,然后抓住豫章郡尹,以他为人质,安全离开;
正如赢骆所料,空行夜叉将陶逸兰逼到距离豫章郡尹不远处,突然清喝一声,连续几刀逼得陶逸兰手忙脚乱,然后丢下陶逸兰,扑向豫章郡尹……
快,速度非常快,
快得让人眼花,开始空行夜叉是志在必得……
豫章郡尹却还没反应过来,空行夜叉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禁吓得蹲了下去……
空行夜叉很聪明,但是她却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个错误,她忽略了豫章郡尹旁边有一个赢骆;
第二个错误,她低估了赢骆的武功;
因此她的计划失败了……
当她快抓住豫章郡尹的时候,旁边闪出一个身影。
也是快;
比她更快。
快得让她不敢相信。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以快和力气出名。
竟然有人比她更快?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身影挡在豫章郡面前,并且向空行夜叉击出一掌。
因为太快,又太近,空行夜叉的刀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用的刀柄击向赢骆;
赢骆略微一蹲,身体从空行夜叉的刀柄下滑了过去,一掌击中空行夜叉的小腹。
赢骆并不想伤人,只用了几成的力量。
空行夜叉被赢骆一掌震得往后退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赢骆护在豫章郡尹的面前,他也没有再继续进攻;
士兵们看到空行夜叉打了个趔趄,一拥而上,想趁势抓住空行夜叉
没想到空行夜叉武功高反应灵活,她落地后平衡了一下身体,随之稳住身体,舞动月之刀逼退了士兵,有两个人卫兵猝不及防,被空行夜叉的月之刀所伤;
逼退了众士兵,空行夜叉回过头看了赢骆一眼,眼神充满惊讶。
她惊讶的是这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她也知道这年轻人并没有用尽全力击伤她,而是手下留情,不需要他全力出掌,只需要他稍再用几成力量或再乘胜追击,那此时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赢骆没注意到空行夜叉的眼神,他依然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战斗场面……
地行夜叉击退了石捕头和于郡尉,极速奔向空行夜叉:
“走。”
地行夜叉推了一下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在地行夜叉的推动下,腾空而起,本来轻功极好的她更快速向屋檐跃了上去;
地行夜叉也腾空而起,急速向屋顶跃了上去;
下面的弓箭手看到他们腾空而起,拉弓向他们两个人射箭,
地行夜叉挥动着虎之剑,护住身体跃向屋顶;
地行夜叉落到屋顶,他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空行夜叉急忙拉住了地行夜叉,跃出围墙;
落到地上,空行夜叉才发现地行夜叉的左脚和后背各中了一箭;
她背起地行夜叉,飞快奔跑了起来,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
“没想到他们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如果不是赢少侠和陶姑娘,后果不堪设想。”
豫章郡尹望着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消失的屋顶感叹了起来;
“赢少侠年纪轻轻武功高强,请问师传那位高人。”石捕头抱拳问;
“哦,在下乃家传武功,师傅乃是在下父亲,我们祖辈都是山野村民,在江湖上并没什么名气,江湖上没有认识我们先辈。”赢骆拱手还礼道;
石捕头他们知道赢骆不想透露太多信息,也不再问什么;
“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赢少侠还有话说。”
豫章郡尹对石捕头和于郡尉说道;
石捕头和于郡尉应了一声,躬身走了出去;
豫章郡尹带着赢骆到了会客厅,他们分主宾坐好;
“我们想钓鱼,鱼没上钩,却钓到了两条蛇。”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却也说明一个情况。”赢骆说道;
“什么情况?”豫章郡尹问;
“他自己不用出面,而且能调动阎罗殿的高手出来,他背后的势力太大了,这也可以肯定一件事,操纵他们的背后的幕后人就是阎罗殿。”赢骆说道;
“嗯,我也觉得他背后的势力太可怕了。甚至他们要取本官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豫章郡尹说道;
“大人是官府官员,他们不会动大人的。”
赢骆清楚地知道,这场斗争的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作着一切,这股力量很庞大又可怕,而操作着一切的人又那么神秘,他想,应该开始从这个人的嘴里寻找一丝蛛丝马迹了……
“现在证据已经没了,直接抓人。”豫章郡尹问道;
“不,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跟阎罗殿的人有关系,我有另外一个一个办法了让他露出马脚……”
赢骆说完附在豫章郡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嗯。”豫章郡尹点了点头……
……
夜,很黑,
只有一小部分房子透露着微弱的灯光,
大部分的人都睡着了;
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屋顶上穿梭;
“这就是他的房子了。”黑影压低声音对白影说;
“嗯。”
白影应了一声,
两个人人影飘到房子的门口,
黑影子一用力,门“咔擦”一声被推开了,
黑衣人的内力非常大,胆子更大,竟然破门而入,而且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王主薄被破门声惊醒了,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拔出挂在床头的剑,冲出卧室……
140章逮住狐狸
王主薄执剑冲出了卧室,他看到闯进来的两个人,往后推了一几步……
‘黑白无常?!’他心里一凛;
“两位大使,你们……”
他压抑住因心里的惧怕,全身发抖,没再继续说下去;
“王庆重,你办事不力,已暴露了身份,你要被我们带回总部还是自行了断?”黑影子阴着声音说道;
“我……我……”
王庆重脸色突然变的煞白,他宁愿行了断,也不敢回到总部受到刑罚;
他虽然没看到蝎子洞,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被丢进蝎子洞的人那凄厉的惨叫声……
他虽然没有坐上老虎凳,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老虎凳上的人的痛苦呻吟声……
他虽然没有看到被剥皮的人的惨状,但那被剥下的人皮让他作了几天的恶梦……
他害怕看到自己的十指被插入竹签的惨状……
……
王庆重越想越害怕,怕阎罗殿的对付人的酷刑。
他更怕站在他面前阴笑着的黑白无常,他听说过,黑白无常让人死亡的手段不低于一百种,而且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
“扑通”一声,王庆重脚一软跪在地上;
“大使,饶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王庆重带着哭腔说;
“你要怎么将功补过?”黑无常阴着声音说;
“我……我……我可以收集那个……那个斩杀巨蟒的那个小子的信息。”
王庆重看到了一根救命草,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结巴地说道……
“你已经暴露了目标,还能为我提供信息。”黑无常阴声说道;
“你们……你们……不是黑白双使?!你们究竟是谁?”
王庆重突然大喊一声提剑刺向赢骆,剑速极快,他想一击即中,杀人灭口;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他遇到的是赢骆,赢骆提剑抵住王重庆的剑,再用‘粘’字诀,把王重庆的剑带偏。
“哈哈……王主薄,好狡猾,怎么知道我们不是黑白无常?”黑无常哈哈大笑说;
“哈哈……你们少了黑白无常的残忍。”
王庆重突然笑道;当他知道他们不是黑白无常后,他变得开心了,因为他们怕的是黑白无常;
“哈哈……阎罗殿的属下果然不简单。”
黑无常说完,撕下了面具,
“你……你是赢骆?”王庆重惊叫了一声;
“哈哈,王主薄居然还记得我。”赢骆笑道;
白无常也摘下了面具,原来是陶逸兰;
“为什么要骗我?”王庆重恼怒道;
“这要问你自己啊!”赢骆微微一笑道;
“问我自己?”王庆重疑惑地问道;
“嗯,问你自己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要当卧底,问你自己为什么要杀死那些道士。”赢骆说道;
“嘿嘿,不幸的是你遇到了赢少侠。”陶逸兰笑着说;
“哼哼……遇到了又怎么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阎罗殿的人,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些,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再不走就让真正的黑白无常招呼你们。”王庆重冷冷一笑说道;
“哈哈……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我呢?”
随着一阵笑声,门外走进了一帮人……
“金大人?!”王庆重惊呼了一声;
“王主薄,你……”郡尉大喝一声道;
“金大人,您来得好,这两个是阎罗殿的奸细。”
王庆重指了指赢骆和陶逸兰道;
“王主薄,你别再演戏了,你的一切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了。”豫章郡尹怒喝道;
“你们……你们是串通好来对付我的?!”王庆重说道;
“王主薄,你藏得好深啊!如果不是赢少侠,武们现在还一直以为你不会武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豫章郡尹怒道。
王庆重环顾了一下四周,
“别再想逃跑了,赶快束手就擒吧!”豫章郡尹喝道;
王庆重突然身体一动,急速向豫章郡尹扑过去,
赢骆身体一晃,挡在豫章郡尹面前,
石捕头与于郡尉也拔出刀剑,同时攻向王庆重;
王庆重的躲开他们俩的攻击,左右各一拳分别打向石捕头和于郡尉;
“王主薄平时都没表现,我以为他不懂武功;原来他的武功不俗,这家伙藏得好深。”
豫章郡尹看王庆重一下躲开了石捕头和于郡尉的进攻,又再同时攻击他们两个,他不禁感叹说;
王庆重力战石捕头和于郡尉,竟也毫不畏惧,
渐渐地,王庆重露出了劣势,开始处于下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伺机逃走;
王庆重的这个微妙动作,并没有逃过赢骆的眼光,赢骆猜到了他的心思;
王庆重突然大喝一声,猛打两拳逼退石捕头和于郡尉的进攻,然后向窗户一跃;
赢骆身子一移动,扑向正要逃跑的王重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赢骆一掌中王庆重的背后,一心想逃跑的王庆重重重摔在地上;
“我只是提示你别想逃跑了,忘记了告诉你,赢少侠就在我们身边。”豫章郡尹笑着对王庆重说道;
王庆重不吭声,他狠狠地看了赢骆一眼;
赢骆微微一笑,
“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灵魑门和阎罗殿的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派你来的这里?”豫章郡尹问道;
王庆重把头转向一边,他依然不吭声。
“把他给我带回审讯。”
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大人……大人……”
押着王庆重的士兵突然急切地喊道;
“怎么?”豫章郡尹问;
“王……王主薄,他……他已经死了。”士兵紧张地说道;
“死了?”
豫章郡尹和赢骆等几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叫声;
赢骆转身奔到王庆重的身边;
王庆重整个人软绵绵瘫倒在地上,嘴唇已经变成了黑色的……
扶着王庆重的两个衙役也突然软了下去,
“大家退后。”
赢骆大喊一声道;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往后退;
“你们两个,用衣服捂住鼻子,把他们俩扶走。”
看见大家都退后了,赢骆用指了指两个比较强壮的士兵,有指了指两个瘫软在地的士兵说道;
两个强壮的士兵扶走了瘫软在地的士兵;
赢骆屏住呼吸,靠近王庆重,点了他的筑宾穴、三阴交穴与丰隆穴……
“赢少侠,怎么样了?”豫章郡尹急切问道;
赢骆把着王庆重的脉没有回答,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颈部的动脉,他退后几步看着豫章郡尹,摇了摇头;
“是箭毒木与夹竹桃的混合毒,阎罗殿的人好狠毒,毒箭木含有剧毒,单纯以它就可以致命,毒箭木又称‘见血封喉’,一经接触人伤口,就可以让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窒息死亡。”赢骆说道;
“好厉害的毒。”豫章郡尹惊道;
“而夹竹桃中毒后导致中毒者四肢麻木、呼吸急促、心脉搏紊乱、心跳停止死亡。就连它的毒气也都含有剧毒,所以我刚才叫大家后退,以免象扶王主薄的那两个士兵一样为毒气所伤。”赢骆说道。
“这灵魑门,狠毒无比,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豫章郡尹明白了赢骆的意思,他不禁失望地看着王庆重,他想破案的线索又断了,死者既然能安排主薄在他身边,也可以安排别人在他身边,更能轻易地取他的性命,他不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141章进宫见王
“嬴少侠,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豫章郡尹对赢骆笑了笑说;
“金大人有什么要求请不要客气。”赢骆说道;
对于豫章郡尹降低下来的口气,嬴骆也并不觉得奇怪,这几天发生的几件事,证明了对手力量的庞大,对手要取豫章郡尹的命却是易如反掌,而能与他们对敌的目前在这里也就只是嬴骆了。
如今豫章郡尹杀了他们的手下,他们肯定会来报复,所以豫章郡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留住赢骆。
“赢少侠年纪轻轻有如此才干,不如留下来帮老夫,老夫奏明王上,安排赢少侠个一官半职,既能光宗耀祖又能为民解忧,赢少侠你看如何?”豫章郡尹说道;
豫章郡尹在赢骆面前把自称‘本官’改成了‘老夫’,说明他对赢骆的尊重又增加了不少,
“金大人的好意在下领了,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恳请金大人帮我推荐。”赢骆拱手作揖道;
“哈哈……人各有志,赢少侠,那我就不再勉强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不过象少侠这样的人才流浪于江湖是有点可惜了。”
豫章郡尹哈哈笑着说道;
听到赢骆的推辞,他心里是有点失望和不舍,他想留下赢骆,一方面他是爱惜赢骆的才能,另外一方面他是看中赢骆的高强武功,此次抓了王庆重,阎罗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日后阎罗殿过来寻仇,有他在,也就可以放心了。
告别了豫章郡尹,赢骆和陶逸兰到了,继续出发……
江都郡原是诸侯国南越的王府所在地,自南越王自封为王以后,南越也就真正变成了南越王国了,江都郡便成了南越国的京城,原来的王府也就成了王宫。
江都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井然有序,繁华喧闹,做生意的吆喝声不断。
一到江都郡,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人山人海的江都郡的怀恩大街上,悠闲地走着一对男女,
他们各自牵着一匹骏马,显得风尘仆仆,行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从远方过来的……
他们就是赢骆和陶逸兰;
“赢大哥,看来南越君王是一个的治国理政的好君王。”
女孩看着繁华的大街笑着说道;
“一路走了,觉得南越君王还是一个体恤农民的君主,希望我们所看到的是内涵而不是表面现象,也期望他能一如既往,关心体恤民情。”男孩微微一笑说道;
“江都郡这么大,都不知道王宫是在那里?”陶逸兰问道;
“我问一下路人。”
赢骆微微一笑说;
“大哥,请问一下王宫要怎么走?”陶逸兰拦住一个行人问道;
“哦,你们沿着这条路走,前面有一条最大的街道,左拐进大街到街的尽头就是了。”路人客气地说;
“谢谢大哥。”陶逸兰向着路人微微一笑;
“不客气。”
路人礼貌地点了点头就匆匆走了;
“这里的乡土人情很好,说明治理有方。”陶逸兰笑着说道;
“嗯。”
赢骆点了点头;
‘南越国君治国有方,看来大伯没有看错人。’赢骆沉思着,快步往前走;
南越国国王宫殿是原来江都郡王府,大门并不是很高大,也没有传说中的宫殿的威严,整个门和外墙装修也不是很豪华。
“南越国王看来并不像是奢侈的人。”陶逸兰望着王宫感叹道;
宫殿的门口与围墙上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卫兵……
赢骆和陶逸兰往前走……
“站住。”
宫禁卫军士兵用长矛挡住了他们……
“几位卫军大人,麻烦你们通报一声,求拜王上。”
赢骆向几位宫禁卫军士兵鞠躬拱手道。
“王上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一个带头的宫禁卫军头领模样的人吆喝道。
“卫军大哥,我有一封信,能否帮我呈交给王上?这信很重重。”
赢骆诚恳地说完,把萧忠铭写给南越国王刘昊颐的信拿了出来呈给了宫禁卫军头领;
有人拿着书信到禁宫门口,要呈交给王上,这种情况宫禁卫军头领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仔细打量着风尘仆仆的赢骆。
“这封信是呈献给王上,这年轻人又说是很重要,若是我不呈交给王上,万一真有事,误了大事,到时王上怪罪下来,这罪名可是担当不起啊。若呈交给王上,若非是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要,王上怪罪下来,却也难免得受到责罚。罢,先呈交上去再说,如是有诈,就把他抓起来治罪就是啦。谅他也不敢造次。”
宫禁卫军头领沉思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从赢骆手里接过信封;
“我是这队宫禁卫军的队长刘长锋,请问公子怎么称呼?”宫禁卫军队长刘长锋问道;
“在下赢骆见过刘队长。”
赢骆对着刘队长拱手施礼道;
“你把把信交给中庭贺公公,让他呈交给王上。”
刘长锋看了赢骆与陶逸兰一眼,然后转过身吩咐一个宫禁卫军士兵说道;
宫禁卫军士兵应了一声,接过信封匆匆往宫内走了进去;
“你再叫一队卫军过来。”
看着送信的宫禁卫军走进了宫门,刘队长又对另外一个宫禁卫军士兵说道,
刘队长吩咐好卫军士兵后就转过身,密切注意着赢骆他们的行动;
“王上有旨,请赢公子觐见……”
“王上有旨,请赢公子觐见……”
……
不一会,传来了一阵呼声,声音由远而近,由小变大逐渐传了过来……
“赢公子,王上传旨宣觐见,刚才职责所在,望二位理解。”
刘队长对赢骆和陶逸兰抱拳行礼道;
“刘队长客气了,在下理解。”赢骆抱拳还礼道;
“请把你们的刀剑武器交给两位宫禁卫军,由他们带你们进宫。”
刘队长对赢骆和陶逸兰说道;
赢骆和陶逸兰把刀剑取下交给两个宫禁卫军士兵;
“你们两位带着赢公子会见内卫。”
刘队长看赢骆他们交完刀剑,对身边的两个宫禁卫军士兵道;
两个宫禁卫军士兵躬身抱拳应了一声,然后引了赢骆和陶逸兰走进宫门。
到了中庭前,两个宫禁卫军士兵把赢骆他们交给内卫,内卫带着他们走进中庭,把他们交给中庭侍人,然后中庭侍人把他们带给宫内的管事侍人,了。
管事侍人把他带到侯宣厅搜身,并由吏部官员进行查问,再带给内务府的官员交代觐见礼节,就开始静候;
管事侍人和总管常侍、护卫一同带着他们进了正宫殿。
管事侍人和护卫停住了脚步在外等候,
总常侍带着赢骆他们进入宫殿,在离刘昊颐百步之外停住,行跪叩礼……
142章论天下事
“萧老王爷在信里极为赞赏你的才华;如今一见,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南越国王刘昊颐看着赢骆微笑着说道。
“草民不才,是在萧伯伯教导下成长起来的,若要说有成就也都是萧伯伯的。”赢骆行了个礼道道;
“嗯,公子放敛自如,才不溢于表,乃大将风范。对了,萧老候爷在信中只提到公子一人,这位是……”刘昊颐微笑着问道。
“禀王上,这位是小人在路上遇到的好友陶逸兰姑娘。”赢骆微微一笑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陶姑娘秀外慧中、温文尔雅,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刘昊颐微笑着说道;
“小女子乃山野村民,王上过奖了。”
陶逸兰向刘昊颐躬身作揖道,她说完又偷偷地看了赢骆一眼。
“赢公子和陶姑娘一路走来辛苦了,寡人令人安排你们居住。你们先休息,明日再做详谈。”
刘昊颐说完就吩咐侍官安排赢骆他们的住宿;
第二天,赢骆被宣进宣至宫中。
“萧老王爷在书信中极力推荐赢先生,对先生的才华赞赏有佳,没想到赢先生是如此年轻。”
刘昊颐一见待赢骆行完礼就直接说道;
“赢骆乃一介草民,在萧伯伯的教导下方懂些学识,对于草民褒赞乃是萧伯伯溢誉了。”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九州刚统一不久,又伦为四分五裂,如今战火四起,百姓又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铁蹄之下民不聊生啊。”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王上身居高堂,却心系天下,此乃天下百姓的大幸。”赢骆说道。
“寡人虽为南越国之王,虽有想让天下所有百姓有一个安居乐业的国土,却无奈南越国小而军弱,只能蹉叹。咳。”刘昊颐说完叹了一口气;
“大王心系天下百姓的安定和幸福,相信大王已有了一个深远打算了。”赢骆说道;
“正想请教于赢先生。”
刘昊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王上太抬举草民了。请教岂敢。”赢骆说道。
“那就与先生聊聊当今天下局势吧。”刘昊颐点了点头说道。
“如今整个九州就有如一只肥羊,而五个国家就如五只猛虎,它们都在盯着肥羊,都想把肥羊据为己有,王上若想得到肥羊,则先要除去其它四只猛虎;做第一只猛虎将会受到群攻,王上此时不能做第一只猛虎,只隐晦自己,励精图治而让自己富强强大。”赢骆说道。
“嗯,赢先生比喻恰当,说得极是。”刘昊颐说道;
“时间一长,其它四虎肯定会有按捺不住,将挑动战争,而我们必须韬光养晦,坐山观虎斗。”赢骆微微一笑说;
“如果虎不斗呢?”刘昊颐问;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四虎?至少晋元弘会时刻收回他所失去的。”赢骆说道;
“赢先生你说晋元弘会先找谁先开刀呢?”刘昊颐问道;
“自然是赵擎宇。目前最有实力的也是赵擎宇,如果晋元弘先对其它三国动手,则会受到赵擎宇反扑,所以他会放弃其它三个弱国,先灭赵擎宇,只要大王我们不做出头鸟,则可相安无事。”赢骆说道;
“嗯,寡人也是有此想法。”刘昊颐说道;
“大王在以坐山观虎斗的同时,就可以布施仁政,发展经济;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得道多助,一旦时机成熟,扫平天下则不久也。”赢骆笑着说道;
“如晋元弘若要先对付我们又该如何?”刘昊颐问道;
“只能委屈大王,先议和,转移矛盾方向,以待时机成事。”赢骆说道;
“如何转移矛盾方向?”刘昊颐又再问;
“虎为何斗?皆是为利而斗,我们做催战剂,挑起晋元弘与赵擎宇的矛盾。”赢骆笑了笑说;
“赢公子说得有道理,但现在五大国都只是边界摩擦,掠夺一些农民的财物,还未发动大规模,一旦发动大规模战争,实力一减弱,必遭强国分割。”刘昊颐说道;
“如今,九州帝国虽然分裂成十几个国家,但大国却只有有五个,晋元弘肯定不甘心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被别人平分,他一统天下的心绝对比任何人都强烈。以目前形势来看,他最忌惮的是赵擎宇,只要我们设计让他与赵擎宇对敌我们就可以无忧了。”赢骆说道。
“赢先生是让我们先臣服于晋元弘?”刘昊颐问;
“此万不可,王上既然已自立为王,岂可主动臣服于晋元弘,如若晋元弘真的大军压境,方可假以臣服。”赢骆说道;
“嗯,政事瞬间千变万化,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刘昊颐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预测大势,然后再观形势而走,赵擎宇野心勃勃,早就有反心,即使天下不分,他也会和晋元弘争夺天下;如今天下已五分,他更是蠢蠢欲动,只是他也有后顾之忧,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赢骆微微一笑说。
“赢公子刚刚出道就对赵擎宇这么了解,实在是难得。”
刘昊颐微微点了点头;
“澹国、邢国实力算不得强大,却也不容小觑,他们讲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觉得能自保就以是满足了,对于他们,我们藏起锥尖与他们远交,假予同病相怜。”赢骆说道;
“嗯,目前最好的谋策就是让晋元弘与赵擎宇争斗。”刘昊颐说道;
“赢先生是萧老王爷极力推荐,萧老王爷是寡人最敬重之人,你我可算是自己人了,先生对寡人有什么看法评价?”刘昊颐微笑着问道;
“草民岂敢评价王上。”赢骆躬身说道;
“但说无妨,赢先生视寡人自己人,先生的评价寡人会当成一面镜子来正自己的衣冠的。”刘昊颐说道;
“那草民就斗胆了,王上可用几个个字形容。”赢骆微微一笑道。
“那几个字?”刘昊颐微笑着问道;
“韬光养晦,心怀天下。”赢骆说道;
“韬光养晦,心怀天下……哈哈……”
刘昊颐看着赢骆突然哈哈大笑……
“王上既是心怀整个天下,又能收敛起光芒,避免了抛头露面,且能隐形遁迹,修身养性,隐在事件背后等待时机成熟。”
赢骆看着刘昊颐微微一笑;
“哈哈……赢先生可真会说话……”
刘昊颐当然明白赢骆话的意思,他也没说什么,哈哈大笑了起来……
143章挑起战乱
“这‘韬光养晦,心怀天下’八个字蕴含着王上的为人处事之道,也蕴含了统一天下的壮志和愿望。”
赢骆笑了笑说道;
“只有天下统一,百姓才能过上稳定的生活。”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王上能为天下百姓,值得钦佩。”赢骆也跟着笑了笑;
“嗯,天下百姓一直在深受战争之害,只有天下统一,百姓就不再受战争之害过上稳定幸福的生活。”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如果发动了战争,天下百姓又得受战争之苦。”赢骆说道;
“如果天下不统一,战争将不断,百姓永无解脱之日百姓将长痛,一统天下百姓则短痛,以短痛换长痛,是值得的。”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王上志高虑远,雄才大略,草民实是钦佩。”赢骆行了个礼道;
“只是苦于形势,势单力薄而心有余力不足啊。”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要王上布仁政、求贤才、纳贤言、修刑律、正礼仪、兴学校、劝农事,任用贤能文臣武将,有志之士便会慕名而来,民心将会向着王上,王上您就能得道多助,何惧天下不统?”赢骆看着刘昊颐说道;
“嗯。好,说得好。”刘昊颐笑着说道;
“王上,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不但要远交各国,还要挑起晋元弘与赵擎宇的战火,他们若开战,将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就一可以坐山观虎斗收渔翁利,二可以趁机发展经济,让民富国强。”赢骆说道;
“如何让晋元弘和赵擎宇对决呢?”刘昊颐问道;
“如果王上信得过草民,此事便可交由草民,王上就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即可。”赢骆说道;
“如果先生将此事办成,寡人即记先生一大功。”刘昊颐说道;
“草民并不想跟王上讨功行赏,只愿能有助于王上早点完成大业,让天下太平,农民安居乐业,草民也就心满意足了。”赢骆微笑着说道;
“寡人一向赏罚分明,先生若无功赏,何能在朝中立足?”刘昊颐说道道;
“那草民就谢过王上了。”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若赢先生能助寡人行事,功赏应得,也就无须谢过。”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赵擎宇乃自傲之人,他充满着自信,但他也担心其它王国会与旭国联合,旭国亦是如此,所以王上与他们友好中立,他们就会为了减少敌手,少后顾之忧,与王上交好。”赢骆说道;
“嗯,现在最强大的是晋元弘与赵擎宇,如果排除了这些后顾之忧,相信他们会为了抢天下而互相争斗。”刘昊颐说道;
“王上可坐山观虎斗,两猛虎疲惫之时,正是王上出手的时候。”赢骆笑着说;
“哈哈……坐山观虎斗……”刘昊颐哈哈大笑了起来……
旭国王宫……
晋元弘与众大臣朝议……
“众位爱卿,本王欲征讨叛贼,还寡人一个完整河山,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各位大臣们对此有何意见?”晋元弘问;
“王上,几个王候不念王恩,逆天背叛,早就应该除掉他们,还九州一个安定统一的局面。”太史上卿彭柏崎站出来奏道;
“嗯,如今有各诸侯国各据一方,公然反叛,为了九州的统一安定,寡人不得不征讨他们,各位大臣觉得应该先征讨那国比较好。”晋元弘问道。
“王上,臣以为应该先逐一荡平几个军事力量比较小的国家,以扩充我们的实力,然后再荡平北宛。”司徒耿挚民奏道,
“王上,臣觉得各叛贼中,只有赵擎宇的实力可以跟我们相匹敌,如若先征讨邢国、南越、澹国,则会损兵折将,耗费国库,征战会让将士们精疲力竭,如果赵擎宇趁机攻打我们,那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凌度冷奏道;
“攻打弱国,则可把弱国国土和军队纳进我国,就可以增强我们实力,只要我们实力一强,到时何惧赵擎宇?”耿挚民继续奏道;
“如果攻打弱国,短时间能攻下则可,若时间一长,必给赵擎宇一个机会,更会给他联合其它弱国的机会,一旦赵擎宇抢了这个机会,后果不堪设想。”凌度冷反驳道;
“王上,臣以为凌将军言之有理,赵擎宇的军事力量与我们还有一定的差距;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就可以击败赵擎宇,收复北宛;到时其它的国家就不敢与我们为敌,何惧收复不了他们。”亚宰韩维忠上前启奏道;
“现在九州北宛、澹国、南越、邢国都在背叛我们,臣最担心的就还是他们中间会联合。”亚策戴幻山道;
“从军事力量上看,我们优胜于任何一个国家,若他们联手,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因此,我们必须兵贵神速,速战速决。”凌度冷说道;
“南越国刘昊颐一直以来隐晦自己,虽看起来不与别人争斗,却在南越大力发展经济,增强国力,我担心这是伺机而动的老虎,不得不防。”耿挚民继续说道;
“刘昊颐生性迂腐,只知耕种,不足为惧,几次与北宛国发生摩擦,皆以赔偿议和,你说这怎么就是伺机而动的老虎呢?按我说这是画着的一只老虎吧。”韩维忠说道;
“傅大人,你的看法呢?”
晋元弘把眼光投向司空傅仲康;
“臣以为,现在几个叛国,实力能与我们抗衡的只有北宛国,其它几个国,在军事力量上绝不敢单独主动攻击我们,臣的意见还是以征讨北宛国为主。”傅仲康说道;
“嗯,傅大人、凌大人、韩大人都言之有理。”晋元弘看着傅仲康说道;
“平叛乱,我们师出有名,必定能得道多助。”韩维忠说道;
“对付赵擎宇及其它四国,凌大人有何良策。”晋元弘问道;
“赵擎宇心高气傲,狂妄自大,虽然势力不小,只要王上用兵得当,他骄兵必败。”凌度冷说道;
“王上对赵擎宇信任有加,才给予他如此权力,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天下必诛之。”韩维忠说道;
“其它各国都曾遭受赵擎宇欺负,他们没有起而抗之,也是对他有所忌惮;王上可发动其它州国合而反抗,这样对我们就有利了。”傅仲康说道;
“微臣觉得其它国家合作之法难通,若要合作,他们也应该早就合作了。”韩维忠说道;
“各位爱卿都言而有理,此事过后再斟酌斟酌。”
晋元弘环视了大家一眼,说道。
144章强国之道
第二天一早,刘昊颐就派人把赢骆召进宫;
“赢先生昨晚可休息好?寡人细细回味昨天与先生的一席话,受益匪浅,故一大早就把先生请过来再畅聊一番。”
刘昊颐等赢骆行过见面礼后就直接说道;
“多谢王上,王上雄才大略,良臣满朝,草民岂敢与他们相提并论,只能在王上面前倾囊而为。”
赢骆听完心感欣慰,觉得刘昊颐是个有远志的君王。
“欲在乱世中成为霸主,不但要远虑深谋,还要国富民强,兵强将良,赢先生对此有和良策?”刘昊颐问道;
“社会在进步,制度也将逐步完善,一些旧的制度逐渐不适应社会的发展,制度不适应社会的发展必然会阻碍一个国家的发展,所以我们发展必须改变一些制度。”赢骆说道。
“哦,赢先生请说说看要如何改变一下制度。”
刘昊颐听完赢骆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制度都是在维护利益,要废除一些旧制度,必然会触犯了一部分大官僚、大地主和宗室勋贵的利益,难以得到支持,会招致了保守官僚、大地主和宗室勋贵的强烈反对,新制度将被废除。就看王上有没有这个决心。”赢骆说道;
“要国富民强,兵强将良就必须进行制度改革,寡人对此是充满着信心,也充满着期待,就看先生有什么高见。”刘昊颐说道;
“加强律法建设,修改律法;权力上限制豪强,有利于王上的政权稳定;任人唯才,广揽人才,只将官爵、禄位授予有功、有能的人,这样才能挖掘出新的人才,让人才能为王上所用,不会被埋没;奖励忠谏,赏罚分明,是纳进忠言良策的保障;经济上实行屯田,积极发展农业生产,广积厚蓄,防备灾荒;改革税制,按田地的等次进行纳税。”赢骆说道;
“先生说得这些确实是有些触犯了一部分大官僚、大地主和宗室勋贵的利益,对于军队方面,先生是否有些良策?”
刘昊颐边听边点着头;
“军队方面裁汰老弱士兵,选拔精兵,扩充了军队编制,老弱士兵不但战斗素养没有战斗力,还要增加了养兵的负担,要积极发展农业生产,农民就是主要生产力,让老弱士兵回归故土进行农业生产,这样既可以减少养兵的负担,还增加农业的生产力;只有生产量提高了才能养活更多的人,而农民在有条件的基础上就会考虑养儿育女的问题,就可以提高兵员的来源,精兵多了,战斗素养也就提高了。”赢骆说道;
“嗯,这个改革好,既可以发展生产力又可以保证兵源。”
刘昊颐又点了点头;
“但这样还不行,一定要制定一套完整的奖励制度,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服兵役期间,士兵的家属可奖励田地减少税赋,而士兵按杀敌人数定级别奖励,只要大家踊跃参战,就能不断占领更多的土地,然后再把土地分给士兵作为报酬。”赢骆说道;
“寡人倒有一法,士兵在服兵役期间,家属可奖励田地并减免税赋。”刘昊颐说道;
“王上这样虽然更能刺激士兵的战斗力,对于长期来说是难实行,因为军费开支一部分来自与税赋,为了保证国库的充裕,小人还是觉得以减少税赋为好。但服兵役者,除了奖励土地外,还可领一笔安抚金,战场立功多者,退役着可以按功劳大小给予安排工作。”
赢骆知道王上很爱面子,他边说边向刘昊颐行了个礼表示他只是建议;
“嗯,寡人细品也是觉得先生言之有理,就按你的意思办。”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赢骆看到刘昊颐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起刘昊颐。
……
南越国教练场观礼台,
刘昊颐、赢骆、司空祁再清、上卿士姬剑、亚卿士鲁艺等南越国君臣;
“哈哈……我们的军队,将兵同心,意气风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将能扩疆拓土,扬名九州。”
刘昊颐指着台下在操练的军队哈哈大笑;
“王上以南越国的军纪军风军容,在九州大陆能与我们南越相媲美的不多,但我们还需奋发图强而不可有自傲之心,前行之鸟终会引人射杀,露出布外的锥尖必定会被磨钝;我们一旦外露军队实力则会招其它国家嫉妒、容易被孤立、甚至会遭人暗算,所以对外,我们依然要以弱国的姿态呈献在各国面前,与别国搞好人际关系,等待时机我们便可一鸣惊人。”赢骆向刘昊颐躬身道;
“嗯,赢公子言之有理,自从推行新兵役政策,扬州自愿服兵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的军队也越来越精锐。这些欧阳公子功不可没啊。哈哈……”刘昊颐哈哈一笑道;
“这些都是王上的英明决策,微臣岂敢居功。”赢骆鞠躬道;
刘昊颐转过头看了赢骆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王上,微臣还有一个建议。”赢骆说道;
“赢公子有什么建议尽管说。”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王上一直关心民生,农民已经丰衣足食,但要增加农民收入,进一步让国家强盛起来,还需进一步努力。”赢骆说道;
“听赢公子的话,莫非赢公子还有更好的办法提高农民的收入?”刘昊颐问道;
“微臣一路过来,看到有许多水库和水池都是用围堵的方式贮存水资源,过分围堵则是蓄水之大忌,水多而岸溃,岸溃则成灾,灾害国家不仅没了税赋还要救灾,而有些水库和水池不远处都是肥沃的荒地,浪费了一片土地资源。”赢骆说道;
“是啊,在雨季时期,许多地区会出现水灾问题,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请赢先生说说这问题怎么解决。”司空祁再清问道;
“引水垦荒。”赢骆说道;
“引水垦荒?”司空祁再清问道问道;
“嗯,就是开垦那些荒地,把水库里的水引流到荒地灌溉,这样既能疏导水也可开垦荒。”赢骆说道;
“好,好……这是个好主意,这样既能引导水流又可以增加农民的收入。”
刘昊颐连声叫好。
“我曾为治理这些水而头疼过,如今已无需担忧了。”司空祁再清说道;
“王上可以采取减税或两年免税的办法来鼓励开垦荒地的积极性。”赢骆说道;
“嗯,这政策可以制定推行。”刘昊颐说道;
“农民富裕,年轻人就有保卫富裕家庭的义务,有益于征收兵赋。”赢骆笑了笑说道;
刘昊颐看向台下那些训练有素,威风凛凛的士兵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很满意得到赢骆这样的一个人才;
他仿佛看到,他带领着这批训练有素的强兵强将驰聘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敌军纷纷倒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他仿佛看到,他统一了九州,建立了一个统一的九州帝国,群臣跪拜在他的脚下,高呼万岁;
“哈哈……”
他想着想着,突然大手一挥,开心大笑了起来……
145章分析局势
“王上,媵妾听说今天讨论征讨叛贼之事得不到结果?”
余温婉问晋元弘道;
“婉儿的消息这么灵通,早早刚谈议之事你马上就知道了。”
晋元弘笑着说,
几个诸侯自立为王,朝庭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晋烦恼,没想到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改革一推行就遭受到文武百官的排斥和反对,非常分封诸侯制度改革失败后,邢国、澹国、北宛国、南越国、宁国等又趁机叛乱,让晋元弘的雄心壮志受到重创,甚至走向颓萎,此时余温婉一直鼓励,她温柔体贴,让晋元弘重整信心;
如今只有永乐宫才是他觉得最放松最温存的地方,所以每次他上完朝后就来到永乐宫找余温婉聊天散心,余温婉有时也会给他出些主意,而且很奇怪,余婉婉的几次主意都能给他解决问题,因此晋元弘对余温婉更是信任有加。
余温婉有时也问一些朝事,出一些主意,帮晋元弘解决了许多问题;
“媵妾为了王上,多长一双眼和一对耳朵,还多了一个头脑啊。”余温婉微微一笑问道;
“多长一双眼和一对耳朵?”
晋元弘有点不解地看着余温婉。
“只有多看多听多想,才能知道怎么为王上分忧。”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婉儿有心了。”
晋元弘终于明白余温婉的‘多长一双眼和一对耳朵,还多了一个头’都是为了他,他开心地点了点头;
“婉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晋元弘问道;
“婉儿见识浅薄,说错望王上莫怪。”余温婉深情地看着晋元弘说道;
“婉儿思维清晰,之前给寡人的多次建议都让问题迎刃而解,但说无妨。”晋元弘呵笑着说道;
“邢国虽然是自己称王,曲向阳只求自保,没有什么大的抱负,胆识还不够,是不敢主动给我们发难的,王上可先灭了其它强敌后再消灭邢国。”余温婉说道;
“嗯,婉儿言之有理,其它叛臣呢?”晋元弘问道;
“澹国尚崇武已经是从他哥哥夺过王权,过着奢侈荒淫的生活,此人安于现状并无大志,没有卓远见识,不足为惧。”余温婉说道;
“嗯,这样就只剩下了赵擎宇和刘昊颐了。”晋元弘对余温婉的分析结果很赞同;
“目前赵擎宇的实力虽然弱于我们,但在几个敌手中算是最强,赵擎宇英勇善战,几个部下实力也很好,若他有谋臣,与我们可以一敌,据媵妾所了解,赵擎宇并没有什么有名的谋臣,反而南越国却有一个叫年轻人,这个极其聪明。”
“哈哈……此人为何人,能让婉儿这么重视。”晋元弘不以为然问道;
“媵妾得知,此人到南越国不久就开始广纳贤人,大肆招兵买马。南越国的兵役改革制度就是由他提出。”余温婉说道;
“兵役制度改革?”晋元弘惊讶地问道;
“嗯,服兵役者,先可领一笔安抚金,战场立功者可以得到奖励,退役着可以按功劳大小到村郡当小官,服完兵役后还可以领到一抚恤金等一系列政策。听暗探说南越参加服兵役的人越来越多。”余温婉说道;
“这是在加强军队建设,南越国乃一小国,军事力量跟我们比可是差得很远。不足为惧。”
晋元弘不以为然笑了笑;
“此人不知从那里冒出来,查不到以前的资料,听说他叫赢骆,如果此人叫赢骆,按年龄上看,此人极有可能是当年澹国王赢臻之子。”余温婉说道;
“哈哈……婉儿怎么对此念念不忘呢?就是他父亲也跳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何况他一介毛孩。”晋元弘不以为然大笑了起来;
“王上,小而不防,怕有大害。”余温婉说道;
“嗯,待寡人灭了赵擎宇,再把这小儿逮过来。”晋元弘说道;
“王上圣明。”
余温婉本想再说什么,看到晋元弘如此态度;当然,她也知道,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赵擎宇,对付赵擎宇也不能分心,如果让北宛与南越联合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婉儿所说此人,虽然聪明,但他毕竟年轻,在军事才华上未见得能有什么作为,北宛国最为强大,南越国弱小,寡人觉得还是先征讨北宛国,南越国应该还不敢主动攻打我们;若先征讨南越国,万一北宛国再进攻我们,我们就两头应敌,对我们造成了威胁。”晋元弘说道;
“王上说得有理。”
余温婉再怎么恨赢臻,她也不敢造次,万一攻打南越国,北宛国趁机发难,对旭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何况,她也恨赵擎宇,她一直提拔他,他却反叛了旭国,让她如同失去了手臂。
“趁着弱国不敢起事,先打强国,等灭了强国,何惧弱国不平。”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王上圣明。”余温婉说道;
“对啦,婉儿从来都没看重任何人,此次怎么如此视他?”晋元弘问道;
“听说此人年纪比较小,但却就灭了峅冢山山寨的强盗,在豫章郡破了飞仙观的飞仙案。”余温婉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寡人未曾听其名。”晋元弘说道;
“媵妾要为帮助王上,必然要多了一双眼睛,多了一对耳朵,还多了一个头脑吗?才能为王上分别忧,对于外面的事无论大小,不得不随时要了解,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帮助王上。”余温婉淡淡说道;
“嗯,婉儿有心了,婉儿对寡人竭心尽力,寡人岂有不知之理。”晋元弘说道;
“有王上这话,媵妾就放心了。媵妾只是要让王上明白,媵妾一心一意忠于王上,甚至可以随时为王上献出自己的生命。”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嘿嘿,婉儿言重了,你的生命是寡人的,寡人没有允许,谁敢要得了。”晋元弘嘿嘿笑了几生道;
“此人虽是年纪轻轻,却是聪明异常,此人留着南越国,如若不除必定是祸害,等我们灭离开北宛国,第一个就得灭掉南越国。”余温婉说道;
“嗯,听婉儿这么说,此人绝不能久留。”晋元弘说道;
“养虎终为患,一旦消灭了北宛国,此子就必除。”余温婉恨恨地说道;
“婉儿,还有一件事……”
晋元弘刚说了一半就被余温婉打断了;
“王上是想说当王后的事?媵妾还是不能答应,如今王后虽然疯疯癫癫,但她毕竟还是媵妾的好姐妹,此时媵妾若当上王后,必遭众人非议,望王上体谅媵妾的一片苦心,容此时过后再议。”
余温婉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明白,曲妃已除,王后已疯,这王后之位是没人能与她竞争了,何况她是别有的目,自然也要表现得甘于现状不喜权力;
“哦,寡人今天要说的并不是立王后这事,此事既然婉儿一再推迟,寡人也就容过后再说。”
晋元弘也以为余温婉只甘平淡不谋权位;
“那王上想说的是何事?”余温婉问道;
“寡人想重造一宫殿,以供婉儿居住,如今王后已疯,婉儿能看淡名利无意于王后之位,但在寡人心目中,你就是王后了,再造一宫殿,也是理所当然。”晋元弘说道;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叛乱未平,王上应以统一九州为目标,却不可把心思花费在臣妾的身上,何况再造宫殿必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而今王上应该把财力物力放到讨伐叛贼的军备费用上,以保证能顺利完成统一大业,切不可放在建造宫殿之上,待到哪天再统九州,九州国富民强,媵妾再接受王上的封赏。”余温婉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婉儿淡薄名利,一心为寡人为九州着想,寡人不胜感激。”
晋元弘说完把余温婉纳入怀中深情地拥抱着……
146章王道无间
永乐宫,余温婉的宫殿,晋元弘和余温婉又来到了水面上的凉亭……
“寡人完成一统九州大业,推进制度改革,以保九州永远安定,众人却皆为了自己的私利阻扰制度改革,这些人,寡人恨不得亲手撕掉他们。”晋元弘愤怒道;
“这些大臣们,口口声声说忠于王上,能为王上奉献一切,一旦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便忘了他们所说过的话确实是可恨。”余温婉说道;
“如今赵擎宇等几个人忘恩负义,背叛寡人自立为王,着实让寡人痛心,咳。”晋元弘叹了一口气;
晋元弘一直以为九州大地是他晋元弘一个人的,他巩固他的江山是天经地义的,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但他万万也不会想到会出现了这种局势,跟他出生入死的大臣们都起来反抗他,这能让他不痛心吗?
他却从未考虑过这些后果,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在考虑问题,如果是站在大臣们的另外一个角度上,却就恰然相反了,这些结果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味责怪别人,这就是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的心理,
九州统一后进元弘便觉得已经统握所有大权,举国安定,觉得别人对他的权势和地位不可能再会有任何威胁,没有以前奋斗的激情,意志也开始松弛,渐渐由勤奋努力走向消极荒淫,大肆建造新王宫,贪图享受;
他还大肆征集民间美女,而这些余温婉竟然不闻不问,依然对他一如既往,依然义无反顾帮他出谋划策,这也是晋元弘对她宠爱有加的原因。
晋元弘也开始变得多疑残暴,死在他手上的功臣越来越多,一旦被他怀疑到会影响到他的根基的基本上都杀无赦,连至亲之人都不能幸免,大臣们都战战兢兢;一有机会,谁不想脱离他的控制,自立为王呢?
即便如此,他一直深爱着余温婉,他觉得余温婉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是其他女人不能比拟的,而且余温婉不仅聪明,而且宽宏大量,这也是别的女人不能比拟的;
一个王者在创业时期,在面临生存时期,他会跟大家因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会跟大家齐心协力、同甘共苦,会跟大家目标一致,方向相同,但当他一旦成功了,目的达到了,就会担心别人会跟他抢权力抢地位,就会害怕别人内心的欲望被唤起,跟他争权夺利。
“王者至上,王道无间,为王之道没有黑白对错,没有中间可走的,王上您永远没有错,错的是下面的臣子,所以王上只想天下的未来,而不用想已过去的过去。”
余温婉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看着晋元弘,
“天下懂得寡人的人只有婉儿啊。”
晋元弘露出满意的微笑;
“自古以来权力和金钱都是人们争夺的目标,王是最高统治者,可以决定别人的生和死,更是大家争夺的目标,既然是人就会有欲望,一个人一旦内心的欲望被唤起,就会产生争权夺位的念头,有些功臣即使没有造反的之心,但能保证他身边的人都没有造反的之心吗?一旦有,他们就会蛊惑主人造反,王上要巩固自己的位置,就得使用一切手段,加强自己的权力。”余温婉说道;
“婉儿说得是,谁能保证大臣中的每个人都忠心?谁能保证他们中有谁不会造反?谁愿意把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双手供给别人?而这些寡人都是不得不思考的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得按婉儿所奏的实行制度改革,制度改革就必须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晋元弘说道;
“唯一遗憾的就是当时在抓拿赢臻一家的时候,走漏了他的儿子,至今未能寻到,这是媵妾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啊!”
余温婉说着说着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恨的凶光,找不到赢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她一定要抓住赢骆,然后把赢骆带到赢臻面,让赢臻亲眼看着她和鄢瑜生的儿子死在他面,看着赢臻痛不欲生是余温婉的快乐支柱,她一定要杀死赢骆,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不让赢臻与鄢瑜的儿子活得开开心心的。
“咳,赢臻之子是一个小儿,依靠的是他的父亲,失去了他父亲这靠山,也翻不起大浪。”
晋元弘说完右手抓起余温婉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左手中,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背,他真舍不得他的红颜烦恼生气,所以一直安慰着她;
“不,他非死不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臣妾心永远难安。”
余温婉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赢骆死,只有亲眼看到他死,她才会安心,她愤恨地盯着前方,顿时失去了理智;
“婉儿……婉儿……”
晋元弘叫了几声余温婉,她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提到赢骆,她便浮现起赢臻与鄢瑜恩爱的情景,就会象一把刀,刺痛了她心底的伤口。
“王上,刚才媵妾有点失态了。让王上见笑了。一想到王上如此对赢臻,他却还不知足,媵妾不禁愤慨不已。”
余温婉突然如梦中惊醒一般,慌忙找了个借口道;
“婉儿看起来似是对赢臻一家人恨之入骨?”
晋元弘似乎感觉到余温婉有些异常,但听到余温婉说得有理有据,也就一笑而过;
“王上,既然赢臻一家罪该万死,他的家族所有人也都必须死;媵妾只是当心赢臻后代如果不死,必会来寻仇,臣妾是在为王上忧心。”余温婉说道;
“婉儿有心了,寡人自然是懂得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婉儿倒是可以放心,量他一个小儿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
晋元弘再次握紧余温婉的手,微笑着说道;
“斩草不除根,必留有后患,王上我们都要重视那小事小节,才能防患于未然,堤溃蚁孔,气泄针芒,就连小小的蚂蚁窝都能使堤岸决溃,小小的针芒般的小孔眼都能使气都泄完。小事不注意,会酿成大祸患。此小儿不除,媵妾心不安啊。”余温婉说道,
“无妨无妨,我九州帝国兵强马壮,王宫戒备森严,何惧他一小儿。”
晋元好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
余温婉望向远方,双眼放射出凶狠的光芒……
147章启用人才
南越国;
乾元殿;
“赢先生,你应该已经猜到寡人今天请你来的目的了吧?”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王上单独宣臣过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至于什么事只能等王上旨意。”赢骆躬身回答道;
“哈哈……赢公子,你知道寡人喜欢公子的原因什么吗?”刘昊颐笑着问;
“什么原因?”赢骆问;
“永远不会自作聪明。哈哈……”刘昊颐说完哈哈大笑;
“王上……”
赢骆的话突然被刘昊颐打断了;
“寡人今天宣赢公子过来是有重任想委托于你。”
刘昊颐打断了赢骆的话;
“能为王上做事是我的职责与荣幸。”赢骆躬身作揖道;
“寡人想封你为少司马,让你帮寡人掌管一部分军队。”刘昊颐说道;
“少司马?王上,草民怎么能有这资格当少司马之职呢?少司马可是掌管国家的军队的人之一啊。”赢骆惊讶地说道;
“赢公子有资格,改堵为渠,鼓励垦荒,让国家的经济进一步富强了起来,又改革兵赋制度,让国家的军事力量进一步强大了起来,你的保家卫国的爱国思想,在军队和人民中被认知和宣传,而且成为了一种信仰;这些都是你推行的制度改革的结果,如果你没有资格,那谁还有资?”刘昊颐说道;
“这些都是王上治国有方,朝中大臣有很多是战功累累,臣年纪尚轻,在战场上又未立过功劳,出谋划策还可以,至于要担当如此大任,恐怕别人不服。”赢骆再次推辞道;
“既寡人这段时间考核以来,赢先生不论在才学方面,还是在人品方面都是值得可以委托大事的人,寡人心已定,先生莫再推辞,至于阻力,寡人会帮你排除一切阻力·的。”刘昊颐严肃说道;
“既然王上这么说了,草民也不好再推辞,草民还有一件事向您建议。”赢骆躬身作揖道;
“赢公子请说。”刘昊颐说道;
“草民想提的建议是,军权管理制度。”赢骆说道;
“军权分管制度?!”
刘昊颐一听就来了兴趣,他对赢骆的每一次制度改革都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是,王上现在都是以令牌调动军队,而令牌都是在领军统领身上,王上要调动军队需要通大司马,如果大司马有二心,王上则难以驾驭。”赢骆说道;
“嗯,这种现在要如何改革?”刘昊颐问道;
“可以把令牌改成金符、银符与铜符;王上持金符,大司马持银符,大司马以下的少司马则持铜符,以下各将领执铁符,金符可召银符与铜符,银符召铜符,铜符召铁符;少司马分区管理,分为多个少司马,这样王上可以掌握军权,分散大司马的军权。”赢骆说道;
“嗯,好,那就依赢公子的提议。寡人正想封赢先生为少司马,等立了功劳,再另行封赏,先生却提出军事制度改革,这未上任就削弱了先生自己的权力罗。”刘昊颐笑着说道;
“王上,微臣只是效忠王上,军权分管制度对事不对人。”赢骆躬身作揖道;
“好,萧老候爷的眼光果然没错,寡人的眼光也不会错,少司马之职先生就不要推辞了。”刘昊颐笑着说道;
“承蒙王上和萧伯伯抬爱,微臣怎能不尽心尽力效忠王上呢?”赢骆身作揖道;
‘等我协助王上打败晋元弘,报了家仇,我也会象萧伯伯一样退出这复杂的政治舞台。’赢骆心里暗暗沉思着……
……
“先生……先生……”
赢骆的小书童信诺走进了赢骆的书房,轻轻地叫了他几声;
赢骆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小书童;
赢骆的书童信诺,是一个孤儿,后来成了赢骆的女书童,她跟着赢骆的时候是十四岁,现在多了一岁;
提起小书童,她和赢骆还有一段奇遇;
那天赢骆正经过通和街,他看到路边有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小女孩举着纸做的牌子,牌子上歪歪斜斜写着‘卖身救母’几个字,
赢骆觉得很好奇,就走了过去,一打听原来小女孩的父亲不在她母亲的身边,在赢骆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他们,至今豪无音讯,现在小女孩的母亲病危,无钱可医,她愿意卖了自己以救她母亲的命;
“你带我去你家,也许我可以救你的母亲。”
赢骆听完小女孩的身世候觉得她很可怜,对她说;
“我没钱,如果大哥哥能救活我的母亲,我就当大哥哥的奴婢,一辈子服侍大哥哥。”
小女孩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赢骆;
赢骆看到小女孩虽然满脸污迹,却是有一种天生的贵气,她长得清纯秀丽,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精致的鼻子,可以想象得出,她的父亲肯定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她的母亲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大哥哥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奴婢。走吧,带大哥哥去你家。”
小女孩的身世深深地吸引着赢骆;
“那大哥哥你要什么?我家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小女孩问;
“大哥哥什么都不要,走吧,你在前面带路,大哥哥一定治好你母亲的病。”赢骆微微一笑说;
小女孩疑惑地看着赢骆;收起了牌子,站了起来,转身往前走……
赢骆跟着她走到了一个山下,
“那就是我的家。”
小女孩指着前面不远的一间简单的小草屋。
小女孩带着赢骆走进了小屋,小屋充满着一股湿气味,赢骆看到里面的陈设很简陋,只是摆着一些简单的日常家俱;
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借着茅草屋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赢骆果然看到小女孩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因为生病了,面容看起来很憔悴;
“信诺,是……谁……来了。”
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母亲,是一个大哥哥,他是来给你看病的。”小女孩天真地回答;
“大哥哥?”小女孩母亲疑惑问道;
“大哥哥是郎中,是来给母亲治病的。”小女孩信诺回答道;
“信诺,请……请……他们走吧,母亲……的病情自己……自己清楚,何况……我们没有钱付给……人家。”信诺母亲声音微弱地说;
“母亲,大哥哥他们说不收钱的。”信诺说道;
“嗯,对,我们不收任何一分钱的。”赢骆说道;
“是……是,我们不收任何一分钱的。”陶逸兰笑着说道;
“不收钱可不行,这是个多大的人情啊,我们还得起吗?”信诺母亲挣扎着说道;
“没关系,你们也不用在乎着这些。”
赢骆靠近了信诺母亲,信诺的母亲是背躺着的,赢骆用右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疽?”
赢骆站了起来,看了一下信诺母亲的背部惊叫了一声;
“疽?疽是什么病,连赢大哥你也觉得可怕?”
陶逸兰听到赢骆的惊叫声,她突然明白了信诺的母亲病情的严重性,不禁问了一句;
“疽是痈的发病时间久而变成的。痈是人体上的大肿块,痈发病的时间久了就会引起溃烂形成了疽。”赢骆道;
“这种病很厉害吗?”信诺问;
赢骆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陶逸兰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大哥哥,我母亲这病很厉害吗?”
信诺追上了赢骆问道,
“信诺姑娘,我知道你很想清楚你母亲的病情;也好,我也不能再瞒你,让你知道了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赢骆看着信诺说道;
“大哥哥,我知道我母亲的病很重,我希望大哥哥救救她,我知道您是可以的。求求你了,大哥哥。如果您能救活我的母亲,我宁愿一辈子当您的奴婢。”
信诺泪眼汪汪,哭着说,她的哭声透露着幼稚和单纯;
“疽会发在身上的任何部位,发病在背部以外区域,有医治的可能。但疽发背初发病的时候,不拘小大,身体无热,只是人会觉得疲劳乏力,疽发病处也不热。不久,里面逐渐开大,却不会肿高,不会疼痛,反而低陷烂坏。用刀割破后,里面的肉变成了紫黑色。发生此病的人,起初没有症状,不易发现,等到发现时,内部都已经溃烂了;疽发背是绝症,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即使有神药,也是对它无可奈何,多少人疽发背都无法生还。”
赢骆带着忧伤的口气说道;
“大哥哥,我母亲该不就是疽发背吧?”信诺泪眼汪汪看着赢骆天真地问;
赢骆看着信诺默默不语……
148章姓钟将军
“母亲……”信诺大哭着奔向她的母亲,大哭了起来;
“诺儿,不要哭,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的病况了。不要伤心,啊,人都得有一死。”
信诺母亲声音微弱说道;
“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死后,求求您就收诺儿为婢女,她很乖,很懂事,能为你做任何家事的。”
信诺母亲用哀求口气对赢骆说,她的眼神充满渴望和信任,也充满着悲伤与无奈;
赢骆何尝不知道,当他看到信诺举着‘卖身救母’的时候,他就知道信诺就是一个好女孩,所以他愿意无条件过来给信诺的母亲治病,但信诺的母亲现在的情况是神仙都救不了了,他不禁感到一阵伤感……
“不,我不能收留信诺当我的婢女。”赢骆说道;
“先生……”
信诺母亲的表情突然显得很失望,她长长喘了一口气,想抑制住情绪,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
赢骆看着她不知所措,
“先生,您是个大好人,我知道只有您才能照顾诺儿,也才能帮诺儿找到她的父亲。先生,我求求您了。”信诺母亲继续抽泣着;
“找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是?”赢骆不解问;
“嗯,您听我给您说她父亲的事,也许您可以帮诺儿找到他。”
信诺母亲止住哭泣;
赢骆点了点头;
“那天我刚洗完衣服,从溪里回村,在森林里我听到一声呻吟声。我吓了一跳,再仔细一听,觉得是人的呻吟声,我沿着声音的方向偷偷地靠近。我发现,在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那个人身身上还插着几根箭,他晕晕沉沉的喊着‘水……水……’,我害怕极了,赶快跑回家。”
信诺母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突然想,应该救他,我取了一个水瓢,舀了一口瓢水,往原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把水递给他,他虚弱地看着我,挣扎了几次却无力接瓢;我把瓢送到他嘴里,他喝完后,清醒了很多,我想如果把他留在那里,他肯定会死的,从他的行为和眼神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我决定把他带回家里。”
信诺母亲虚弱地喘了一口气;
“你歇歇吧!”赢骆说道;
“不,我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让我说完,我说完了,你才能更有希望找到她父亲。”
信诺母亲又喘了几口气然后继续说,
“后来,他叫我给他买了一些敷伤口的药,他叫我给他捡了根树枝,让他咬在嘴巴,然后叫我把头转开,当我把头转开后,只听到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不禁转过头,看到他已经拔出了箭。”
信诺的母亲说到这里,眼里流露出一种敬佩和柔情,赢骆可以感觉到她当时已被他的勇气和意志所感动了;
“他拔出箭后,叫我帮他把要敷在箭伤上。您可知道,我从小连一只小虫都不敢杀,而他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我看准了伤口,扭过头,把药给敷上了。他竟然自始至终连哼一声都没有。”
信诺的母亲再次呈现出一种敬佩的眼神;
“在我的照顾下,他逐渐康复了。”
“后来怎么样?”陶逸兰问;
“后来,他说他要谢谢我,只是在战场上,他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他说一定会记住我的,然后他就走了。”信诺母亲回答道;
“他没留下名字吗?信诺是……”
陶逸兰知道她们的故事一定不仅只有这些;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姓钟,是一位将军,信诺是他的女儿。”信诺母亲说道;
“他的女儿……”
赢骆和陶逸兰异口同声惊道:就这么简单吗?
这话能不认他们惊讶吗?重伤,伤好走了,留下一个女儿……
陶逸兰看了赢骆,脸不禁变得红通通的,她们异口同声,就是想到一块了;
“嗯,是的,是他的女儿。我以为他走了,再也不会回头了,但是,说实在的,当时我竟然有些舍不得他走。”
信诺的母亲说着说着,脸不禁泛起起了一红晕;
“他一定再来过,不然你们怎么会有信诺呢?”
陶逸兰问完看了一眼赢骆,心狂跳了起来,脸变得更是红通通的;
“嗯,是的,过了一个多月后,一天,我打开了门,我突然吃了一惊,我家门口堆了一袋铜圜币,心里不由一阵高兴,我知道是他回来了。”信诺母亲说;
“您也是在盼着他的出现,看到铜圜币你知道是他来了,你既高兴又吃惊。”
也许陶逸兰是个女孩,她比较理解信诺母亲的心;
“我不在乎那些铜圜币,因为我们都穷习惯了,而且也不奢望有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我是看到钟将军也站在门口,此时他的伤已痊愈,之前的憔悴已消失了,显得威风凛凛,英俊潇洒;当时我看到他又高兴又惊讶,竟然不知所措。”
信诺母亲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片红晕,
“那钟将军也是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人了。”
陶逸兰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瞟了赢骆一眼;
“他说他是来谢谢我的救命之恩。然后在我惊慌失措间,他自己就把铜圜币搬进我的屋子,他说是谢谢我救他的酬劳。”信诺母亲说道;
“那您怎么说?”
陶逸兰好像觉得很有兴趣;
“我淡淡地说,我救他并不是为了酬劳,叫他把铜圜币收回去。他听完我得话,对我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留下铜圜币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信诺母亲口气突然变得很甜蜜;
“后来呢?”
陶逸兰问,因为她知道,此时不可能有信诺的;
“再过了几天,他又来了,拿了一袋铜圜币放在桌面上,我叫他拿回去,我说上次拿的铜圜币的袋子我都还没拆开呢;他问我是不是嫌太少了,我回答说是太多了,而且我用不着;他听完笑了笑,看了我一眼把铜圜币收了就走。”信诺母亲喘了一口气说道;
“他就这样走了?他一定会回来的。”陶逸兰说道;
“后来过了两天,他都没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来的这两天,我一直站在门口,盼着他的出现,我不是想要他的铜圜币,我只是想看到他的人,希望他的出现,那怕就只是一眼,也能让我心满意足;第四天,他又来了,我不禁喜极而泣,他怒气冲冲地问,是谁欺负我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叫我告诉他是谁欺负我了,他说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脱口说,是他欺负了我,为什么几天没来了。”
信诺母亲脸上泛起了害羞与兴奋的笑容,她深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他拿出了一个圆饼状的铁片,说不要让别人看到那铁片,他还会来找我的。然后就走了。他走后,我突然有点失落感,我心里突然很盼望着他能再来,我并不是盼望他给我送铜圜币,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将军,我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来。”信诺母亲说道;
“你一定喜欢上他了。”陶逸兰微微一笑问;
“嗯,他的行为人品让我为他倾心,但他毕竟是一个将军,我想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
信诺母亲说完脸上又泛起了一片红晕;
“他如果是喜欢你,他不会计较这些的,我看他对你应该不止是感恩而已,是你的温柔善良。”
陶逸兰理解一个女孩的心,她不知道想说给信诺母亲听还是想说给赢骆听,她只是希望赢骆能听到她的心声;
说完她又不知怎么了,心里象藏着一只小鹿乱蹦乱撞,她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149章神秘铁片
“也许是如此吧!后来他来过了几次。离开的时候我们总是依依惜别。说真的,有时候我还真的舍不得他离开,担心他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信诺母亲说完在她苍白的脸上再泛起了两团红晕;
“你们相爱了。”陶逸兰不经意瞟了赢骆一眼问;
“每次他的离开,我都会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次也不例外,但过了不久,他真的又来了,他说要远征了,要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我了,还说打完战争就会来找我。”
“他有其他家人吗?”
陶逸兰本来想问信诺母亲说钟将军是否取了妻,但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就话锋一转。
“我知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他没说,我也不会问起他的家人,我只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信诺母亲明白陶逸兰想要表达的意思;
“战争给两个人带来了缘分,也让两个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战争,那该是多么美好好。”
陶逸兰感慨地说道;
“那天他留了下来,整整陪伴了我一天,我们就有了小信诺。”
信诺母亲说着,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堆满了害羞的表情,
陶逸兰听到信诺母亲的话脸也微微发烫,她担心被赢骆发现,偷偷地瞟了他一眼,看到赢骆正聚精会神在听着信诺母亲说话,好像想从她的话里找出关于信诺父亲身份的答案;
“我问他,他是将军,怎么每次来都没有带卫兵,每次都是他一个人来。”
“他怎么回答?”
陶逸兰也觉得奇怪:将军怎么出门没带卫兵呢?
“他说是为了我,他有很大的重任压在身上,要完成这个重任很危险,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给我带来了危险,等完成后就会来找我的,给我一个名分,最后他留下一包袋铜圜币便离开了。”
信诺母亲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后来他就没来吗?”陶逸兰问道;
“来了,信诺出生后,还没满月;一天,我打开房间门,我突然吓了一跳,门口竟站着一个人,当我看清他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他,我忘乎所以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象是要把那一阶段所有的苦都向他倾吐,他紧紧地抱着我,流着泪说他太想念我了,因行军过此地,特意跑过来看我。”
信诺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兴福的微笑,好像还沉醉在当时的兴福之中;
“他想念你?!怎么不把你带上。”陶逸兰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跟他说,他有了一个女儿,他欣喜若狂,跑进屋里抱着小信诺高兴地大喊几声:我当父亲……我当父亲……然后他脸上又布满了愁容?他依然说,他的责任很大,又很危险,他不想娶妻生子就是怕万一任务失败会害了家人。本来他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但因被我的善良所感动而不能自己。”
信诺母亲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许她是在庆幸她是他的唯一的一个女人。
“还有是因为你救了他的性命。”陶逸兰插下话题说道;
“第二天,他说要走了,叫我保存好那铁片,他说不能带我们跟他走的原因是跟着他太危险了,他会珍惜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完成了任务后就会来找我们,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
信诺母亲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感,她不禁抽泣了起来;
“信诺的名字原来不叫信诺,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叫首丘,他说狐狸将死时,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而这里是他以后的家,即使他战死沙场,他的头也必朝着这里的。”
信诺母亲说着说着,憔悴苍白的脸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钟将军说的丘应该就是指他的家了,首丘,放在第一位的家,首丘,头朝向思念的家,看来你们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啊。”
陶逸兰说道,钟将军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又不能把他的妻女带在身边,他又不得不离开他最想念的家,看来钟将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后来因为战乱,我和小信诺被迫离开了家乡,我们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打听到一个钟姓的将军。”信诺母亲说道;
“他是不是骗了你?”陶逸兰问道;
“不会,他不会骗我们的。”信诺母亲突然喊道;
“嗯,我相信他不会骗你的。”
赢骆安慰信诺母亲道,他知道信诺母亲的病情,知道她现在不能激动,一激动病情会发作的更快;
“知道我们女儿为什么叫信诺吗?他要走的时时候,他说要相信他对我们的承诺,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信诺母亲说道;
“你能把那片铁片给我看吗?”赢骆问道;
“诺儿,你把那铁片取过来给先生看看吧。”
信诺母亲转过头对信诺说道;
信诺哭着点了点头,转身到屋的内角去;
“先生,您已经知道信诺的身世了,我求求您带上信诺,帮他找到她的父亲吧,信诺从小就确少了父亲,我不希望她没了母亲又再没了父亲。她和她的父亲只是见了一次面,当时她才一个月啊。”
信诺母亲说着,声泪俱下,已经泣不成声了;
“嗯,我不收她回婢女。”赢骆淡淡地说;
“先生……”
信诺母亲急忙要爬起来,看样子是要给赢骆跪下的样子;
“赢大哥……”陶逸兰也似想替信诺母亲说话;
“我收她为书童。让她陪在我身边读书。”赢骆说道;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信诺母亲又挣扎着要爬上来,刚才是想跪求,这次应该是想爬起来跪谢吧……
“大哥哥您看,这就是那铁片。”
信诺把一片黑乎乎的椭圆形铁片拿到赢骆面前;
赢骆接过铁片一看,只见铁片不是如信诺母亲所说的铁质做的,而是用乌金做的,
‘这么高贵的物件,但这铁片是代表什么呢?’
赢骆沉思着接过信诺手中的乌金物件;
他仔细翻看着,只见物件上潦草地刻着一个大的字样,旁边刻着一些小字样,这些字样不象是文字,他也从未没看过这样的字样,应该是什么符号;
‘这是什么东西呢?上面刻的符号代表的是什么?那钟将军留下这铁片是什么意思呢?’
一系列的疑惑在赢骆的大脑闪烁;
信诺母亲一直打听不到有一个钟姓的将军,他是谁?什么将军?
钟姓将军、重要责任、任务危险,如果是一位将军,那有什么危险可言?
只有找到信诺的父亲,那很多疑团就可以解决了,凭着这故事和铁片能找到她的父亲吗?
但信诺的父亲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人,他不像是在骗信诺的母亲的呀?如果他想骗信诺的母亲,他大可可以一走了之。
赢骆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150章太子烦恼
晋璟昱已经三次被晋元弘拒之门外了,
他今天是第四次求见晋元弘,他知道若不再见到晋元弘,不但母亲的生命有危险,就是自己的太子的位置也会受到威胁。
这一次他真的急了,直接就往晋元弘的的主殿闯;
“太子殿下,王上下过旨过,您不能进去。”
护卫挡住了晋璟昱,
“小王今天非见到父王不可。”
晋璟昱说完就往殿里闯,
“太子殿下,在下是奉旨行事,请您不要为难在下了。”
护卫兵再次挡住了晋璟昱,
“你们既然称小王是太子,小王就命令你们,即刻放小王进去。”
晋璟昱怒气冲冲完就要往里面冲;
“太子殿下,您上还有王上,王上有旨,请太子别再为难我们。”
护卫再次把太子拒绝在门外,
他们不仅是为难而惶恐,一个是大王,一个是未来的大王,得罪了谁都有可能人头落地;
“你们在吵什么?”
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大家的耳边响起,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大出现在大家面前,这音容笑貌对大家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臣叩见夫人。”
护卫们向来人行了个礼;
因为余夫人从来不呵斥任何人,从来对大家都是以礼相待,因此大家对她的印象也特别好,但毕竟是主子,大家还是马上向她行礼;
“昱儿叩见夫人。”
晋璟昱看到余夫人,马上向她行了个礼;
虽然母亲和余温婉发生过一些事故,他也怀疑过余温婉,但想到余温婉平时余庞琦筠情同姐妹,余温婉又确确实实是被堕了胎,所以他即使有所怀疑,却也不太相信这是事实;
晋璟昱知道母亲是被冤枉的,他也暗中在调查此事,准备为母亲伸冤,救母亲于水火之中;
“大家都免礼了。”
余温婉对大家挥了挥手道;
“谢夫人。”
大家异口同声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昱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余温婉转过头问晋璟昱;
“回夫人,昱儿想见父王,父王切都拒绝不见。”
“哦,昱儿应该是为你母亲的事来的吧?”余温婉微微一笑着问道;
“禀夫人,正是为此事而来。”
“咳,本宫和姐姐有点误会,但本宫也相信姐姐是冤枉的,因此也在王上面前为姐姐说情。”
余温婉叹了一口气说道;
“多谢夫人关心。”晋璟昱说道;
“太子殿下想见王上?”余温婉问;
“是,夫人,只是父王一直拒绝不见。”
“嗯,你跟本宫进去吧。”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谢谢夫人。”晋璟昱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夫人……”
护卫听到余温婉这么说,他们都面有难色;
“呵呵,你们是不是当心王上责怪你们?”
余温婉打断了护卫的话,
看着护卫没有作声,余温婉微微一笑;
“没事,此事由本宫当担,王上那等下进去本宫会亲自和王上解释的。”余温婉说道;
“是,谢夫人。”
护卫听到余温婉这么说,自然是很高兴,否则不是得罪了王上就得得罪了太子,不是得罪了太子就得得罪了王上,这两头都得罪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而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余夫人却出现了,帮他们解决了这个天大难题,他们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呢?
余温婉带着晋璟昱,走到了后殿,
“殿下,您先在此等候,待本宫先禀报王上再说,这就赢要委屈了殿下了。”余温婉对晋璟昱说道;
“谢夫人。”
晋璟昱感激地看了余温婉一眼。
……
侍人看到余温婉走进殿内,刚想要禀报,余温婉却制止了他们,那些侍人也已经习惯了余温婉的这种低调态度,也就作罢;
“媵妾拜见王上。”
余温婉走进殿内,径直走向晋元弘,向他行了个礼道;
“婉儿免礼,免礼。”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为何不接见璟昱。”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这小子,一见面就给寡人说他母亲是被冤枉,谁害的呀,证据呢?”晋元弘生气说道;
“王上请恕罪。”
余温婉突然对晋元弘鞠了躬;
“婉儿何罪之有啊?”晋元弘惊讶问道;
“媵妾没经过王上允许就把璟昱给带进来,这不是罪吗?”余温婉说道;
“哈哈……既然是婉儿带进来,必然有你的理由。”晋元弘不怒反笑道;
“媵妾谢王上,媵妾以为,太子想救庞王后,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王上何不听听太子的意见,既能彰显王上的圣明,也能融合王上与太子的关系,这对于以后太子即位也是相得益彰。”余温婉说道;
“嗯嗯,婉儿说得是,宣太子进来。”晋元弘对高常侍说道;
“儿臣拜见父王、夫人。”
晋璟昱走进了进来,向晋元弘与余温婉行礼道;
“嗯,昱儿今天来有何事?”晋元弘明知故问;
“禀父王,还不是母亲的事。”晋璟昱行了个礼道;
“王后之事,容以后再说。你去禀告诉你母亲,若她能好好思过,念在昔日恩情之上,寡人还可以对她额外开恩。”晋元弘说道;
“殿下就听王上的,顺便看看王后姐姐。”余温婉说道;
“夫人说得对,小王就听父王、夫人的。”晋璟昱说道。
……
永乐宫,
“母亲,您常教导孩儿说:人一定要有地位,一旦没有地位,就会像鱼儿一样,永远在争吃着嗟来之食,如果没人施舍,它们将饿着肚子。那父王有几次想立母亲为王后,母亲为什么都拒绝了?”晋珩昱问道;
“你怎么这么不聪明,母亲拒绝自然有我的理由,当时九州刚刚统一,各功臣功高势大,而母亲非原配,你外公又是朝中大臣,自有些敌对之人,母亲不当王后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余温婉说道;
“哦,母亲能看清权利之间的关系,深谋远虑,顾全大局,此乃孩儿应该向您学习的。”晋珩昱说道;
“母亲这么做,既能体现母亲谦让恭敬,以大局为重的品德,也可以在众臣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在群臣心中取得威信,而当王后,无非也就是提高自己的权力和威信,这当与不当,在母亲眼里差别不是太大。”余温婉说道;
晋珩昱听得直点头;
“昱儿一定要在大家面前谦让恭敬,甚至对下人都得如此,以树立昱儿在众官面前的好形象和威信,以取得众人的支持。”余温婉说道;
“孩儿明白,百官权力已削弱,曲夫人已死,王后已废,父王又要封母亲为后,母亲又为什么推辞不受呢?”晋珩昱说道;
“曲夫人已死,王后已废,整个后宫还有谁能与母亲争权夺利呢?”余温婉微微一笑问道;
“再也没有能与母亲争权夺利的了。”晋珩昱回答道;
“母亲要的可是实权,既然实权在手中,又没有人与母亲争权夺利,那母亲为什么要毁了谦让恭敬、以大局为重形象呢?”余温婉说道;
“母亲说得有道理。”
晋珩昱内心不禁再次佩服母亲的深谋远虑;
“再说,曲夫人死,王后被废,若母亲当上了王后,说不定外面的人会造谣说,她们是母亲所害,母亲所经营出来的名誉、威信、形象一定会被损,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母亲一再推辞被封王后的封号,在众人面前更能彰显母亲的德高惠贤。”余温婉说道;
余温婉的一番话,听得晋珩昱直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