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章王后的话
南秋宫;
冷清如秋。
晋璟昱带着几个护卫,匆匆走进了南秋宫。
也许,现在的南秋宫,只有晋璟昱才会过来。
只有母子才是一条心。
“儿臣拜见母亲。”
晋璟昱对着庞琦筠行了个礼。
“不是我杀的……别过来,不是我杀的……别过来……”
庞琦筠披头散发,摇晃着双手说道。
“母亲……”
晋璟昱身处此情此景,不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庞琦筠一直往后退。
“儿臣一定会查清此事,救出母亲,还母亲一个清白的。”
晋璟昱流着眼泪说道。
一个王后,太子的母亲却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不叫晋璟昱伤心欲绝呢?
“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是恶魔……昱儿,你要小心提防恶魔。”
庞琦筠大喊着,突然向晋璟昱扑了过来,用手掐住晋璟昱的脖子。
“母亲,是我啊,我是昱儿啊……”
晋璟昱抓住庞琦筠的双手说道。
“昱儿……昱儿……昱儿快走,你不能伤害我的昱儿……昱儿快走。”
庞琦筠再次大喊着,再次用手掐住晋璟昱的脖子。
旁边的婉箐和素箐吓得手忙脚乱。
“王后,那是太子殿下啊!”
婉箐和素箐叫喊着上前扶住庞琦筠。
晋璟昱也分开了庞琦筠的双手,退了几步。
“昱儿快走……昱儿快走……”
庞琦筠大喊着又向晋璟昱扑了过来,婉箐和素箐拼命地拉住了她……
过了一会,庞琦筠的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却瘫坐到地上。
“太子殿下,请别伤心,我们相信王后娘娘是被冤枉的。”
素箐走向前向晋璟昱行了个礼道。
“素箐姑娘,母后平时对你和婉箐是最好的了,你们有发现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小王,小王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以母亲的一个清白。”晋璟昱说道。
“殿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婉箐突然说道。
“嗯。”
晋璟昱点了点头。
婉箐慢慢走到一边,晋璟昱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殿下,奴婢怀疑这事一定和余夫人有关。”婉箐说道。
其实,即使婉箐没这么说,余温婉也是晋璟昱的怀疑对象,只是他还没查到什么证据。
“嗯。”
晋璟昱点了点头。
“殿下,您想一下,最近宫中发生的事太多了,曲夫人丧命、王后被诬,而余夫人堕了胎,而堕胎药却在王后那里被找到,她堕胎后却一点事也没有,而王后却被贬到南秋宫,这不值得怀疑吗?”素箐说道。
“嗯,我也是觉得事余夫人堕胎之事是有蹊跷,而发生这样的事主要是针对母亲。”晋璟昱点了点头说道。
“殿下,还有一件事奴婢也是觉得很奇怪。”素箐低声说道。
“什么事?”晋璟昱问道。
“奴婢偶尔有听到王后娘娘在睡梦中会说梦话,说完就会惊醒。”素箐说道。
“母亲说了什么?”晋璟昱问道。
“王后在梦中念道:后花园……独步春花下……,后花园……独步春花下……”素箐回答道。
“后花园……独步春花下……,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晋璟昱不解问。
“奴婢也不清楚,但王后娘娘在睡梦经常念到这句话,应该是有什么玄机。”素箐说道。
“母亲怎么会一直惦记着独步春花下呢?独步春花下是指的是谁一个人独步在春花下?”晋璟昱自言自语地说道。
“王后娘娘惦记着后花园的独步春花下,但独步春花下,是在指什么呢?”素箐说道。
“素箐,你跟母后那么久,你仔细想想,‘独步春花下……’是什么意思?”晋璟昱问。
“也许娘娘在说后花园的雪梅墩花,嗯,应该就是雪梅墩花,雪梅墩花又叫独步春花,那独步春花下应该是指花下有什么秘密。”素箐若有所悟回答道。
“雪梅墩花?!雪梅墩花在后花园吗?”晋璟昱问道。
“回殿下,雪梅墩花是在后花园的墙角边,因花开奢华艳丽,花气清香,非常吸引人,所以花开的时候,王后娘娘经常去欣赏它。”素箐回道。
“母亲还有说什么吗?”晋璟昱再问。
“王后娘娘一直说:她没杀人……”素箐说道。
“除了这些母后还有说什么吗?”晋璟昱好像还是担心漏了什么,问。
“王后娘娘白天说得最多就是:我没杀人;梦里常说的就是:后花园……独步春花下……”
素箐说道。
“嗯。”晋璟昱点了点头道。
“殿下,王后娘娘这么说,一定是惦记着后花园的雪梅墩花下,会不会后花园雪梅墩花下埋有什么秘密。”
素箐提醒了一下晋璟昱道。
“嗯,应该是如此。”
晋璟昱说完带着众人匆匆就离开了南秋宫。
……
乾宁宫,
后花园,
“雪梅墩花果然花开无比奢华艳丽,花气清香诱人。”
晋璟昱带着几个山匠和花匠站在乾宁宫后花园的雪梅墩花前,看着面前艳丽的雪梅墩花,他已无心欣赏了。
只见这花叶为羽状复叶、互生,柄带紫红色;每枝开数十朵,花大如杯,花开千瓣,连缀而开,洁白如雪,非常漂亮,雪梅墩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香气。
“好漂亮的花,这人世间还有这么漂亮的花。”
几个山匠和花匠也被雪梅墩花的美丽所迷,不禁为之所惊叹。
“你们几个,在这花下挖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晋璟昱命令几个山匠道。
几个山匠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开始动手挖土,但挖了一会,除了雪梅墩花的根,其它什么东西也不见到。
“禀殿下,花下并没挖到什么东西?”
山匠禀报道。
“没挖到什么东西?继续挖。”
晋璟昱下令道。
“是,”
山匠应了一声继续挖了起来……
“独步春花下……独步春花下……”
晋璟昱来回踱着脚步自言自语地说道。
“禀殿下,还是没挖到什么东西。”
山匠走上来再次禀报道。
晋璟昱听完,走近雪梅墩花,他详细地观察了泥土。
“难道母亲的话不是这个意思?那‘独步春花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晋璟昱看着雪梅墩花的根,皱了皱眉头。
“殿下,现在怎么办?”
山匠走上来打断了晋璟昱的沉思。
“把土填回去。”
晋璟昱把看着独步春花挥了挥手道……
152章陌路之花
永乐宫,
“夫人,太子殿下带着山匠已经挖完雪梅墩花,离开了。”
咏梅走了进来,走近余温婉低声说道。
“嗯,好,好,很好。哈哈……”
余温婉突然狂笑了起了。
……
晋璟昱回到太子殿,他一直在回味着“独步春花下”这几个字的含义,王后说的“独步春花下”究竟是什么意思,花下也没什么东西啊;这意味着什么?
“独步春花”又称“雪梅墩花”,也称“陌路之花”。
对,“陌路之花”,母亲在暗喻他已经到了末路了?
没错,应该是这个意思:‘独步春花’就是‘陌路’,‘下’则是黄土,意味着陌路埋于黄土。
这么说母后真是被人陷害?那陷害她的人又要陷害我,把我退上陌路;陷害她的是谁?是余夫人?
晋璟昱来回跺着脚步陷入了沉思……
乾天宫,
“媵妾拜见王上。”
余温婉走进乾天宫主殿。
“婉儿,免礼,免礼……婉儿不是刚刚走了吗?怎么又过来了?一定有什么急事?”晋元弘笑了笑说。
“臣妾听说太子殿下今天带了一帮山匠到乾宁宫后花园,挖掘雪梅墩花,却不知道是为何?臣妾不敢停歇,便赶来禀报王上。”余温婉说道。
“挖雪梅墩花?太子为何要挖雪梅墩花?”晋元弘问道。
“王后出事,太子却这个时间带人到后花园挖雪梅墩花,这看起来不合常理啊。”余温婉说道。
“嗯,婉儿说得有理,可知道太子挖雪梅墩花的原因?”晋元弘问道。
“王上派人前往查看应该就会清楚了。”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嗯,那就请江大人前往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晋元弘说道。
晋元弘命高总管叫来了江云超,命他前往探个究竟。
“王后已不在乾宁宫,这太子殿下带人到乾宁宫是干什么?”余温婉不解地问道。
“寡人也觉得疑惑,等江大人回来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晋元弘说道。
不一会,江云超去而复回。
“禀王上,在雪梅墩花下发现了这个。”
江云超说完呈上了一个布人。
晋元弘一看布娃娃,连接色大变。
“大胆……可恨……”
晋元弘气得浑身发抖,
“王上,怎么了?”
余温婉听到晋元弘这么一骂,也凑了过去,一看,只见布娃娃头上、脖子上、身上扎着几根针,身上写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谁做的……”
余温婉颤抖着声音喊道。
“令宋邦域过来,给寡人查清此事。”
晋元弘身体颤抖着身体道。
“王上休怒,别气坏了生子。”余温婉说道。
“遇到这种事,寡人能不怒吗?”晋元弘大声说道。
“臣拜见王上。”
宋邦域匆匆走了进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免礼,宋大人,你看着这布娃娃是怎么回事?”
“这……这布偶上面写着王上的姓名及生辰日月,而各重要部位都插着银针,这分明是有人有想使巫术置王上于……”宋邦域看着布人,大惊失色道。
“寡人宣宋大人过来正是为了查清此事。”晋元弘说道。
“这究竟是谁做的?是在那里?”宋邦域问道。
“这是在乾宁宫后花园的雪梅墩花下挖到的。”余温婉回答道。
“雪梅墩花,这雪梅墩花又称陌路之花,陌路乃是穷途末路的意思,也就是死亡了,雪梅墩花花开非常漂亮,是极致的意思,也是代表着一些毁灭之前的极其繁盛景象,把王上的布偶埋于此花之下就是在诅咒王上繁华已过,将是……将是……”
宋邦域表情惶恐,不敢接下一着说下去。
“竟然用巫术诅咒寡人穷途末路死于非命,可恶……可恨……”晋元弘大声吼了起来。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为了王后,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难怪王上最近一直头痛,连太医也豪无办法,实在是可恨。”余温婉也愤怒地说道。
“把太子给我抓起来。”晋元弘大吼一声道。
江云超应了一声带着王宫护卫向太子殿出发……
“高常侍,速宣韩冠鹏与郭建德带把卫兵都带过来护驾。”
余温婉命高总管道。
“婉儿,这是为何?”晋元弘惊讶问道。
“太子有自己独立的卫队,而这些卫队只听名于太子,为防有变,一定要所有的禁卫军做好应变准备,以防不测。”余温婉说道。
“太子他敢?”晋元弘怒道。
“太子既然敢请巫师欲加害王上,那他为什么不敢带他的护士兵直接杀了王上?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何况太子不是一只兔子,是一头狼。所以我们必须以防万一,江大人带的人不多,万一被太子反击,他必败,如果我们不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旦被太子反攻过来,即使不被杀死,也得被逼宫就范。”余温婉说道。
“嗯,婉儿分析得有道理,有备无患。”
晋元弘听完余温婉的话,夸赞道,确实,这一步棋他是没想到的。
“媵妾知道庞王后必会不甘,她应该早就和太子殿下做好了准备,所以太子才敢如此大胆,请巫师在乾宁宫后花园独步春花下埋王上附体欲加害于王上。”余温婉说道。
“如查此事属实,寡人绝不轻饶他。”晋元弘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请王上做好准备,以观结果。”余温婉说道。
不一会韩冠鹏与郭建德急匆匆走了进来。
“臣韩冠鹏与郭建德拜见王上,夫人。”
韩冠鹏与郭建德向晋元弘和余温婉行了个礼道。
“两位大人,免礼。”晋元弘挥了挥手道。
“王上,这么急召微臣过来是为何事。”韩冠鹏问道。
“韩大人快把人马都调过来,听命。”晋元弘命令道。
“臣遵旨。”
韩冠鹏应了一声道。
“等等,韩大人,你令一、二队人马伏在殿内左右两侧,三至六队分两组伏在殿外左右两侧,其余的几队伏在外围听命。”余温婉令韩冠鹏道。
“臣遵命。”
韩冠鹏应了一声望了一眼晋元弘。
“你们就按婉儿的懿旨执行。”晋元弘点了点头说道。
“臣遵旨。”
韩冠鹏与郭建德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准备了……
153章太子篡位
储宫太子殿;
“殿下,我们今天前脚刚挖完雪梅墩花,后脚江云超就带人到雪梅墩花下挖出一个布偶。”储宫左司御率李少佐说道。
“挖到一个布偶?我们挖的时候并没发现什么呀,怎么会有布偶?”晋璟昱疑惑地说道。
“殿下,听说这布偶写着王上的姓名、生辰八字,脑门和身体上还扎着针。”李少佐说道。
“不好,这是有人要陷害殿下。”少卜占甲恒说道。
“占大人,此话怎讲?”晋璟昱疑惑问道。
“布人上面写着王上的姓名及生辰八字,而各重要部位都插着银针,这分明是有人有使巫术在陷害王上。”占甲恒说道。
“是谁这么狠毒想陷害父王。”晋璟昱皱了皱眉头说道。
“按臣下猜测,此人不是想陷害王上,而是想借此陷害殿下,因为今天只有殿下去过雪梅墩。”占甲恒说道。
“陷害小王我?她?她为何要陷害小王?对一定是受人指使。”
晋璟昱自言自语说道。
他突然想到去看母亲的时,素箐告诉他的那些话,现在被大家一提醒,他顿时醒悟这是一个陷阱。
“殿下,您说的是谁?”李少佐问道。
“素箐。”晋璟昱说道。
“素箐,素箐是谁?”占甲恒问。
“是母亲身边的贴身侍婢。”晋璟昱回答道。
“她要害殿下?”占甲恒问。
“我看他是受人指使,以她的能力她是没办法做到的。”晋璟昱说道。
“谁?”占甲恒问道。
“余夫人……”晋璟昱说道。
“余夫人?”
“余夫人?”
占甲恒和李少佐异口同声道。
“宫内勾心斗角,也不乏有心狠手辣之人,王后的事也是因余夫人而起,看来王后案件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她,我们都被余夫人的表面所欺骗了。”占甲恒说道。
“母亲之事,我怎能忘怀。”晋璟昱说道。
“雪梅墩花又称陌路之花,陌路乃是穷途末路的意思,把王上的布偶埋于此花之下就是在诅咒王上,而殿下刚挖过雪梅墩花,却没发现布偶,而殿下刚走就有江云超带人到雪梅墩的花下挖出布偶,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暗中嫁祸于殿下。”占甲恒说道。
“殿下,臣也是觉得此事的目的就是陷害殿下。”李少佐说道。
“我们前脚走,江云超后脚就到,说明此人耳目甚多,是个可怕的人物,放眼王宫,也只有余夫人一个人了。”占甲恒说道。
“李大人,你快带几个士兵到南秋宫把素箐抓过来。”晋璟昱说道。
“是,殿下。”占甲恒说道。
“禀殿下,护卫队江队长带着一帮人马向着太子殿过来了。”
储宫前侍卫柳建春急匆匆跑进来说道。
“来得好快啊。”占甲恒说道。
“母亲预测的事真的就要发生了?”晋璟昱叹了一口气道。
“殿下,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了,您应该吸取王后娘娘的教训。”占甲恒说道。
“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趁着王上还没做好准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您应该做刀俎,不能做鱼肉,生杀大权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应该由自己掌握,殿下您可不能把自己处在被宰割的地位上,我们大家都听您的。”储宫武骑侍金忠阳道。
“这可是造反篡位啊,容小王我再考虑考虑。”晋璟昱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能再犹豫了,王后已经是最好的例子了,您再犹豫就来不及了,江云超马上就要到了。”金忠阳着急地说道。
“是啊,殿下,王后是被冤枉的,不能再犹豫了。”
储宫卫十卫率统领都齐声说道。
“容我再考虑一下。”
晋璟昱依然犹豫不决。
“殿下,已经没时间了,王上已经派出江队长过来抓您了,江队长来势汹汹,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殿下您;如果再犹豫就来不及,您考虑一下被抓后的后果将会是什么?”
占甲恒着急地劝说道。
“大家准备,听我的指挥,把江队长抓起来。”
金忠阳的一句话惊醒了晋璟昱,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属下都听殿下的命令。”众人异口同声道……
江云超到了储宫门口。
“江大人,请留步,没有得到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一律不准进入宫内。”
储宫右卫率统领兰成勋拦住了江云超道。
“在下奉王上的的旨意请太子殿下到天乾宫,请兰大人行个方便。”江云超向兰成勋行了个礼道。
“嗯,这是储宫,江大人要进去,必须经过太子殿下的同意,江大人既然是奉王上旨意,那就请拿出王上的旨意来,否则别怪兰某不客气了。”兰成勋还了个礼说道。
这下江云超可就犯难了,刚才是没拿什么书面的指令过来……
“兰大人,殿下有令,让云大人晋见。”
当兰成勋正犯难时,柳建春走出储宫对兰成勋说道。
“既然是殿下所令,那云大人就请吧,云大人,刚才是职责所在,请见谅。”兰成勋对江云超说道。
“兰大人客气了。”
江云超对兰成勋说完就跟着要跟着柳建春走了出去。
“江大人可以进去,其他人就请留在宫外。”兰成勋又道。
“这……”江云超又犯难了,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实在不好办,一个是王上,一个是未来的王上,听谁?对江云超来说都是个难题。
“殿下有令,其他人都可以跟进。”柳建春说道。
“既然是殿下的旨意,那江大人就请吧。”
兰成勋对江云超作了个请的姿势道。
……
“臣江云超叩见太子殿下。”
江云超和众士兵走进了储宫,见到了晋璟昱,向他行了个礼道。
“江大人,免礼,今天带着众人到储宫是来抓抓小王的吧?”
晋璟昱还没等江云超开口就直接道出江云超的来意。
“臣确实是奉了王上的旨意请殿下到天乾宫。”
江云超怔了怔,马上走向前说道。
“江云超欺下犯上,给本王抓起来。”
晋璟昱突然大喝一声。
江云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金忠阳等人抓了起来;其他士兵自然是不敢动,一下子就弃械投降了。
“成败在此一举,大家跟我走。”晋璟昱大声说道。
“我们都听殿下的。”
众人齐声说道。
……
天乾宫,
晋璟昱带着众人进入议事殿。
晋元弘、余温婉、韩冠鹏、郭建德似乎不知危险的到来,他依然谈笑风生。
“儿臣给父王请安。”
晋璟昱走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昱儿今天看来不只是请安这么简单吧。”
晋元弘不怒而笑道。
“父王年纪已大,不能明辨是非,儿臣希望父王把王位让给儿臣,已保名节,安度晚年。”晋璟昱说道。
“有人说你居心不良,想篡位,寡人还不相信。今天才知道传言果然没错。还有,昱儿不懂事,难道占大人、金大人你们也是不懂事。”晋元弘淡然地说道。
占甲恒、金忠阳、李少佐等人都默然无语,不知怎么回答。
“这是儿臣的主意,他们只是听命于儿臣,父王请。”
晋璟昱做了一个下来的动作。
“你是父王所生,你有什么能耐,难道父王不清楚吗?韩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晋元弘对韩冠鹏点了点头。
“出来吧。”
韩冠鹏大喝一声道。
韩冠鹏的话音刚落,从殿两侧跑出两队卫兵,他们手执刀剑,护住了晋元弘与余温婉……
154章父子争斗
“哈哈……就凭你们几个?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晋璟昱突然哈哈大笑道;
“昱儿,你真的要造反篡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啊!”晋元弘大声说道;
“父王,儿臣也不想这样做,只是逼不得已,只要父王把王位让给儿臣,儿臣保证您可以安安心心当您的太上王。”晋璟昱看着晋元弘说道;
“昱儿,你这么做可有考虑到后果?”晋元弘问道;
“儿臣已经考虑过了,来人,请父王下王座。”晋璟昱大声喝道;
“哈哈……父王说你还不够成熟你就是嫩,既然父王有准备,怎么才有这一点士兵?”
晋元弘说完对郭建德点了点头;
“你们进来吧。”郭建德大喝一声;
郭建德话音刚落,从殿外两侧及正面跑进一批士兵把晋璟昱他们围住,
“父王早就有准备。”晋璟昱怒道;
“寡人可不作阶下囚,特别是做了亲生儿子的阶下囚。”晋元弘笑了笑说;
“杀,”
晋璟昱挥剑冲上前,欲擒住晋元弘,父子反目,比常人更狠;
韩冠鹏拔剑挡住了晋璟昱,两个人厮杀了起来;
虽然晋璟昱是在造反,但毕竟他是太子,晋元弘的亲生儿子,韩冠鹏怎么敢伤害他呢?
晋璟昱也是聪明人,他抓住韩冠鹏的这个心理,对韩冠鹏发起猛烈进攻,
即使韩冠鹏的武功高出晋璟昱很多,却显得很被动,被晋璟昱逼得步步后退,
占甲恒、金忠阳和李少佐知道此次战斗的意义,他们知道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成功了,他们将是开国大功臣;
如果失败却意味着不只他们的人头落地,还将牵连到他们的家人,
他们只能豁出去,拼着性命与郭建德和几个队长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宫殿喊杀声混成一片,不懂武功的侍人却四散逃跑,只有高常侍和下常侍廖步启紧紧跟在晋元弘身边,足见他们对晋元弘的忠心;
虽然晋璟昱他们每个人都拼上了性命,却晋元弘预先调动了大量的士兵,优劣差别太大,晋璟昱一方渐渐地寡不敌众,开始处于下方,
韩冠碰虽然不敢伤晋璟昱,但以他的武功要对付晋璟昱却是绰绰有余,晋璟昱已经几次被他的刀柄所打伤;
郭建德与李少佐却不先上下,两个人你来我往,各使出浑身解数,一直打了个平手,久战不下,李少佐也开始显得烦躁了起来;
金忠阳力战几个队长,却也好无惧色,他也早已生死置之度外了,因为他明白,不能战胜就意味着他将是死亡;
占甲恒也力占一个队长和几个士兵,他显得有优势,把队长和士兵逼得逐渐候退,向慢慢向晋元弘靠拢,他想擒住晋元弘来做要挟,让将领和士兵后退;
不一会,占甲恒杀死了几个士兵,冲向晋元弘,廖步启见状,从高常侍手中夺过尘拂扫向占甲恒的脸,占甲恒没料到廖步启有这一手,顿脸觉得火辣辣的痛,
占甲恒勃然大怒,剑刺向廖步启,把廖步启吓得直往后退,但肩膀还是被刺中了一剑,顿时惨叫一声,血流如注,尘拂顿时掉在地上;
占甲恒志不在廖步启,他看到廖步启受了伤,掉过头来又响晋元弘扑了过去,
余温婉见状,急忙捡起尘拂与占甲恒战在一起,毕竟尘拂不是兵器,打了十余招,余温婉的手臂也被划伤了,血顿时流了出来;
占甲恒登时向晋元弘扑了过去,
但占甲恒失算了,他算错了晋元弘的武功,当占甲恒的剑快刺到晋元弘时,晋元弘往左一躲,
而余温婉的尘拂也扫到,
占甲恒抽剑一挡,
“嘭”占甲恒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胸口扎扎实实被晋元弘击中了一掌,他“哇”突出一口鲜血,人还没站稳,被追上来的队长一剑刺中了后背,
占甲恒大吼一声,倒在地上;
晋璟昱也被韩冠鹏刀柄击中了胸口倒在地上,被围上去的士兵按着抓了起来;
而李少佐看到晋璟昱被抓,心里变紧张了起来,不一会被郭建德一剑刺中,被士兵乱刀砍死;
金忠阳看到了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无心恋战,击退几个队长就想逃跑,也被韩冠鹏一掌击中后背,被士兵刺死;
晋璟昱被带到晋元弘面前;
“给寡人拖出去,砍了。”
晋元弘怒不可遏说道;
“王上,太子虽然犯下滔天大罪,毕竟他是王上的骨肉,王上可以发配到犬丘,永不可回京,一来可以饶了太子的性命,二来可以彰显王上仁慈和宽宏大量。”
余温婉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嗯,婉儿说得有理。就依了你的建议。”晋元弘笑着说道;
“你应该向婉儿学习,她的仁慈隐恻、宽宏大量。”晋元弘转过头对晋璟昱喝道;
“假惺惺。”
晋璟昱怒道;
他知道,发配到犬丘,虽然留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在那里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犬丘常年受到北戎的侵犯,已经人烟稀少,一片荒芜。
……
处理好了太子谋反的事情后,晋元弘也觉得身心疲惫;
“婉儿,你的伤怎么样?”
晋元弘看到余温婉为他而受伤,心痛不已;
“王上,媵妾没事,只是王上。”余温婉柔声道;
“寡人没事,婉儿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足智多谋,今天若非你即时布置,我这条老命早也就休了。你是如何预测到璟昱会篡位?”晋元弘动情地问道;
“臣妾只是觉得,既然太子敢用巫术在血梅墩花下诅咒王上,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篡位之事?臣妾也是未能确定他竟胆敢谋反,只是做了一个防范而已,没想到,还这是有用。”余温婉淡淡地说道。
……
“咏梅。”
回到永乐宫,余温婉突然叫住了咏梅,
“娘娘有什么吩咐?”
咏梅停住了脚步问道;
“你跟本宫过来一下。”
“是。”
咏梅应了一声就跟着余温婉走近内房;
余温婉就拿出了一个包子,她打开包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中药,她看着里面的中药,露出了微笑,太子已除,这心头大患已除,她终于开心地笑了;
“你把这包药拿给曹大夫。”
余温婉说完把那包中药递给了咏梅,
咏梅应了一声接过中药就走了出去;
看着咏梅离开的身影,余温婉回忆起拿这药的情形:
“曹大人,太医院药房是否有可以吃了会头痛的药?”余温婉问;
“娘娘头痛?”曹大人问;
“不是我头痛,是吃了药会让人敢觉到头痛,有不会危及生命。”余温婉说道;
“那就用附子,配上山地瓜。附子有补火助阳的功效,山地瓜有微寒,两者若同时服用,会因为药物的互相作用让人头痛,停药后即刻缓解。”
曹大夫知道余温婉又在想什么点子害人,所以用了对人体危害不大的两味具有配伍禁忌的药;
“嗯,你就拿一些放在本宫这里。”余温婉吩咐道;
后来,晋元弘到永乐宫喝的茶有一部分就附子与山地瓜泡出来的茶,在就是晋元弘最近一直头痛的原因,至于是因为被巫师诅咒,那也是纯属乌有之事……
155章偷盗国库
“先生……”
信诺再叫了一声赢骆;
“哦,信诺啊,有什么事吗?”
赢骆似是从梦中惊醒,他看了信诺一眼;
“先生,是李常侍在找您。”信诺回答道;
‘李常侍找我,就是王上找我。王上找我什么事呢?’
李常侍是刘昊颐的近身侍人,他过来找赢骆,肯定是刘昊颐要找他了。
赢骆从书房走到了会客厅,李常侍看到赢骆马上站了起来,向赢骆躬身作揖,对于王上这个大红人,他虽然是刘昊颐的近身侍人,却也不敢怠慢。
“李常侍,这么早过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赢骆躬身作揖还礼问道;
“赢先生,是王上找您。”
李常侍道;
“那就有请李常侍带路了。”
赢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乾元殿……
刘昊颐一个人在殿里走来走去跺着步……
赢骆一看就知道刘昊颐心思重重……
“王上,您找臣下。”
赢骆上前行礼问道;
“赢先生,你应该知道国库被盗之事了。”
刘昊颐突然问道;
“臣有所听闻,这国库戒备坚严,一般人是不能接近的,何况是盗窃国库。此盗贼来头必定非同一般。”赢骆回答道;
“嗯,赢先生一定已经知道了寡人找你来的目的了。”刘昊颐说道;
“但此案不是已经破了吗?”赢骆惊讶问;
“表面上此案已经破了。但寡人怀疑此案并没有这么简单。”
刘昊颐说完看了赢骆一眼,象是要从赢骆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听说司寇司办理此案时,涉案人员范围之大人让人咋舌,此案涉及到的是许多朝廷高官,偷窃国库是死罪,王上担心此案会影响朝廷?”赢骆问道;
“正是,此案涉及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高官的儿子。寡人知道先生以前破了几个疑案,所以今天特意请你过来聊聊你的看法。”刘昊颐说道;
“盗贼偷窃的是国库,而且还涉及这么多高官,此案确实是个棘手的案子,但他们平时应该不缺钱啊!怎么会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呢?”赢骆说道;
“这些公子哥们平时都被宠坏了,在外大肆挥霍,在家以为父亲无所不能,如果他们会有违法犯罪的观念,那他们也不会在外面为非作歹了。”刘昊颐气愤道;
“子不教,父之过,少时不管教,为害一生,而且象这样的人再世袭官职,更将是为祸百姓,危害国家啊。”赢骆感叹道;
“嗯,这些官员都有多个子女,儿女毕竟都是父母心头上的肉,处罚他们也就等于割了他们心头上的肉,何况他们中不乏有些独生子女。”刘昊颐说道;
“王上,司寇司已经已确定是他们所为了吗?”赢骆问;
“证据已确凿。”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哦,司寇司发现了什么证据吗?”赢骆再问道;
“在国库遗留下了一张记录账目的缣帛。”刘昊颐说道;
“记录账目的缣帛?缣帛可是昂贵的物品,在京城里用缣帛记录账目的人应该不多。”赢骆惊讶说道;
“嗯,”刘昊颐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带着这么昂贵的缣帛去盗国库,而且还丢失在盗窃现场,这种情况值得斟酌斟酌。”赢骆皱了皱眉头;
“缣帛里记录着一些收入、支出情况以及欠债,里面一共是十五个人的姓名,其中涉及到的就有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官员的儿子。”刘昊颐说道;
“司寇司查出里面的这些人平时有什么不良习惯吗?”赢骆问道;
“这些人平时都聚集在一起,花钱大手大脚,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王上,这国库戒备森严,一般人都不能靠近,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怎么会这么巧就掉了那份记账的缣帛呢?我担心这其中会有什么玄机。”赢骆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寡人也曾经觉得可疑,但这些消费、费用及所叙之事与事实相符,而且这帮人平时这么挥霍习惯了,加上入不敷出,长此以往,会做出一些胆大妄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刘昊颐说道;
“王上说得没错,这些人平时仗着父亲在社会中的地位,目中无人,目无法纪,也是有可能贸然做出一些违法的事,这些是司寇司薛大人查出来的吧?”赢骆点了点头道;
“正是司寇司薛大人派人查出来的。”
刘昊颐说完转过身对李常侍说:
“李常侍,传司寇司薛大人过来。”
李常侍应了一声鞠躬退了出去。
“王上,恕草民直言,草民还是觉得此事有许多疑团未解,即使这些人有可能贸然做出一些违法的事,但盗国库是杀头的事,谅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应该会动偷国库的主意。”
“寡人担心的是他们不懂律法,不懂就不怕,不怕就有可能妄为,这些人开始被抓进去后,态度极为嚣张,连薛大人也没放在眼里,是寡人令他们的父母不能探望,不能闻问,过了几天才把他们的气焰给灭了下来,现在他们可乖了。”刘昊颐说道;
“王上担心的没错,这十五个人的中有八个是朝廷官员的儿子,涉及面大,影响广,处理起来也是棘手。”赢骆道;
“赢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们新法刚布,大家还在习惯于以前的行为,如今大家适应也要有一段时间,如果放松执法,则将影响到以后的执行力度,这正是寡人头疼之处。”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草民明白,王上是想在南越国新建不久,各官员还未稳定的时候,让新法顺利颁布;同时也以杀鸡给猴看从而达到警示大家的目的。”赢骆说道;
“赢先生果然聪明。”刘昊颐笑着说道;
“所以王上是要让这次的执法力度要达到适可的尺度,既要惩罚违反新律法的人,又不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王上励精图治,用心良苦,草民一定竭尽全力为王上效劳。”赢骆说完向刘昊颐行了个礼;
“哈哈……赢先生真是才智双全。”
刘昊颐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上,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求见。”一常侍走进来禀报;
“宣他们进来。”刘昊颐说道;
不一会儿,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脚步匆匆,神色紧张,在太监的带领下鱼贯走进来,他们向刘昊颐行了礼;
“寡人今天知道各位大人为何事而来,今天寡人和欧阳先生谈事,不提案情,若有提案情这,立马拖出去抽八十鞭刑。”刘昊颐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说道;
“王上……”
方曾诫行了个礼刚想说什么,却被刘昊颐断了;
“方大人,应该不会带头抗旨吧?”
刘昊颐打断了方曾诫的话;
“臣不敢……”
方曾诫也是官场老手,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谁敢违抗王君的命令;
“薛大人到。”
李公公的声音响后,司寇司大司寇薛佐灏匆匆地走了上来……
“臣下见过王上。”
薛佐灏向刘昊颐鞠躬行礼;
薛佐灏和向赢骆等互相行了个见面礼……
“方大人,寡人与薛大人、赢大人还有要是商量,你们几个就先回去吧,寡人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的。”刘昊颐挥了挥手道;
“臣等告退。”
方曾诫等人向刘昊颐行了告退礼后退了出去;
满意的结果,这满意的结果应该是个好结果,方曾诫等人心里虽然多了些安慰,但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是盗国库的事……
156章证据确凿
“薛大人,你把所查结果给赢大人介绍一下。”
刘昊颐指了指赢骆对薛佐灏道;
薛佐灏鞠躬行礼应了一声;
“这些人伙同在一起,所犯之事太多了,薛大人,你就跟赢大人说说这两个月你所调查的结果。”刘昊颐说道;
薛佐灏躬身对刘昊颐行了个礼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对着赢骆说;
“上个月三号,亚宰方曾诫、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他们几个人的儿子子看中了城郊贾员外的农家庄园,强取豪夺,把贾员外一家逼得家破人亡。随后他们又在农家庄园建了一个叫‘天上人间’的娱乐会所,伙同近二十个男男女女在庄园整天饮酒作乐;上月八号,乐师王鹏宇、少师柯柏,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他们的儿子等人在‘梦知己’酒楼,为争一个歌女,打死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家丁自己承认并承担了罪状,又威胁又恐吓对方家属,最后赔了一大笔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上月十三日,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他们的儿子等人,在‘豪客享’赌博,一天输了十多万个铜圜币,欠债近五万个……”
薛佐灏一连列了参与主犯近二十人两个月的罪状,短短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多次案件事,件件都是胆大妄为,条条都是触目心惊,他们又有手下抵罪,又有高官父亲在疏通关系,再加上律法不健全,最后都不了了之……
赢骆听着听着,不禁沉默了起来:看来要维护社会的稳定,发展国家实力,新律法的颁布和实施是迫在眉睫,而这些官员有习惯于以前的工作环境,新律法要实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阻力,还得扫除各种障碍,客服各种障碍……
“既然都已经有了证据,还没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律法加强修订势在必行。”
赢骆听完薛佐灏的话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赢先生可知道,这些律法是参照前朝和晋元弘时期,但晋元弘统一九州后,还没来得及修定,九州又开始分裂成为了几个国家了,这些律法已经不适应朝代的发展了,存在着诸多的漏洞,就因为存在着漏洞,我们司寇司侦查核实过的事实,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不能对他们进行惩罚。”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因为律法规定不够规范,他们前有下人抵罪,后有强硬的后台,每件案件办起来都很棘手,不是因为证据不足放入就是给了个小惩罚,因此他们父母亲对他们所犯之事也没那么不重视,不以为然,更是让他们越来越嚣张。”薛佐灏继续说道;
“薛大人铁面无私,也是寡人特意钦点负责此案的人,最近案情有了进一步发展,薛大人在公堂上恐吓要对他们施以大刑,这些公子哥们一听薛大人要施以大刑,当场招供盗窃国库之事乃他们所为,平时在外面是英雄,在公堂上一下子就变成了狗熊了。”
刘昊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们都招供了,就可以治他们的罪了。”赢骆说道;
“赢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官员一听到要治他们儿子的罪,就联合了起来向王上求情,一两个人好办,但他们却是把个朝中高官,这可就把寡人为难住了。”刘昊颐面有难色道;
“赢大人,现在晋元弘对我们虎视眈眈,赵擎宇也对我们虎视眈眈,南越国不仅要的是百姓稳定富裕团结,还要朝中官员齐心协力,而此案又涉及了这么多个朝中要臣,王上担心万一乱了起来就给了晋元弘和赵擎宇一个机会,而百姓也都在观看此事要如何解决。赢大人,律法是您提出修定,所以也就请你想想要如何解决的好。”薛佐灏恳切地说道;
“他们承认了,此事有公开吗?”赢骆问;
“就是因为公开了现在才不好办。”薛佐灏回答道;
“那就有请薛大人把审理案情的过程说来听听。”赢骆说道
“赢大人,案情是这样的,已经审了他们三次,他们也已经招出三个埋藏所盗库钱的地方。”薛佐灏说道;
“哦,在他们招出的三个埋藏所盗库钱的地方有搜到所盗库钱吗?”赢骆再问道;
“三个地方分别都搜出了一万个铜圜币,合计三万个。”薛佐灏回答道;
“他们说的地方都有搜出铜圜币?”赢骆点了点头;
“嗯,他们已经招出了盗国库的事,这证据已是是确凿,按律法已经可以判他们死罪了。”薛佐灏说道;
赢骆心想:这些公子哥们,平时娇惯习惯了,怎么能够受得了大刑?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怎么能承受得了被别人踩在脚下恐惧,他们在怎么骄横精神也会瞬间就崩溃了。
“王上,今天您让薛佐灏说这些事情,是……”
赢骆故意拉长了声音……
“寡人的意思赢大人也许已经猜到了。寡人的意思是想请欧阳先生配合薛大人继续查此案,并把这事处理好。”
刘昊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王上……”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但他的话马上被刘昊颐打断了;
“赢公子,寡人知道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寡人要你辅佐大司寇审理具体案件,与薛大人共审此案。你们两位大人一定要好好配合,测底办理好此案。”
刘昊颐看着赢骆和薛佐灏说道;
“微臣谢王上。”
赢骆再次躬身向刘昊颐行礼道;
“赢大人,免礼免礼……哈哈……”
刘昊颐哈哈大笑挥了挥手;
‘王上要我配合薛大人办理好此案,而不是说查清此案,看来王上是话里有话啊。’
赢骆想了想,不禁看了看刘昊颐。
……
司寇司,公堂上面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与赢骆静坐在正堂中,
周围两侧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司寇司衙役,
中间跪着十五个人,
“父亲不是说要救我了吗?怎么还没来。”
“父亲,你快跟王上求情啊,我受不了了。”
“父亲,快救我啊……”
……
这群公子哥们那里有受过这么大的苦,有的已经在心里埋怨起他们的父亲,在他们的心目中,也许还在认为他们的父亲是无所不能;但他们那里知道,此时他们的父亲们比他们更焦急,盗国库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是要砍头,甚至是株连他人的事啊,
“威武……”
衙役们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杀威棒,发出了一阵“啪啪”声,堂中顿时静了下来;
“国库被偷的铜圜币一共有十万个;你们前三次说的藏铜圜币的地方只搜到了三万块,其它埋藏铜圜币的地方是在那里?还不从实招来。”
薛佐灏手指夹着惊堂木,轻轻举起,在空中稍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公堂下的众人,然后急落直落而下往案桌一拍吆喝道;
随着吆喝声,衙役们又有节奏地敲着手中的杀威棒,发出了一阵“啪啪”声;
那些公子哥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发抖;
“来啊,大刑伺候。”薛佐灏再次拍了拍惊堂木吆喝道;
“大人,我们招……我们招……”
堂下跪着的众人心里不禁一惊,慌作一团,你推我我推你乱了起来……
157章案有疑惑
“曹三少,你说,我们又不记得了,啊!!你就代表我们给大人招了吧。”
在中间的一个年轻人推了推他前面的年轻人说;
“我也记不清楚了,你说吧。”前面的年轻人说道;
“哎呀,前三次都是你说的,你记性最好,你说吧。”
“是啊,曹三少,你最就说吧。平时都是你在出主意。”
……
大家又哄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会有胆量盗国库,我看不是被别人利用了就是被别人陷害了,但是他们却都已经招认了,而且招出来的地点也都有了铜圜币,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们这样胡乱乱招了,难不成还在期望他们的父亲来救他?真是愚蠢至极。’
赢骆看着这些花花公子们,不禁觉得他们幼稚得有些可笑:遇到事情就没了主见,又是懦弱不堪,看来平时都是在家里被长辈给宠坏了;
“大人,那赃款埋在,埋在郊区贾员外的溷藩(茅厕)旁。大人饶命啊……”
曹三少哭丧着脸,头都叩的如鸡在啄米;
“确定无误?如果找不到就得大刑处罚。”
薛佐灏拍了一下惊堂木吆喝道;
“大人,没有,没有,没在那里……”
那些公子哥们听到惊堂木声响,顿时浑身一抖,曹三少更是吓得声音抖颤。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薛佐灏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吆喝道;
“有……有……”
曹三少又叩着头道;
“曹三少说的无误,曹三少说的无误。”
堂下众人头叩如捣葱,齐声道;
“好,今天案件就先审到此为止,先把他们关起来。退堂。”
薛佐灏说完自己站了起来;
“这曹三少是什么人?”赢骆问记录口供的司记官道;
“回大人,这曹三少是京城首富曹道元的儿子,他的姑父便是司空大人杨少恭。”司记官回答道;
“外面所作所为应该就是他在出主意啦。”赢骆再问道;
“此人父亲是京城一霸,后来又仗着杨大人的关系,什么生意都要做,什么行业都要插上一脚,竟然成了京城里的首富。”司记官说道。
……
“你怎会想起在那里?要是找不到那些铜圜币呢?不是要挨大刑吗?”
一个年轻人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怎么能埋怨我呢?我一受到惊吓就随便说个地方,总不能说埋在我们家吧?”曹三少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知道那些铜圜币究竟是埋在那里?”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对啦,前几次三少一说,就能找到了吗?也许是我们的父亲在帮我们呢?”
“对了,也许在贾员外的溷藩那里又能找到那些脏款。”
“哎呀,我们的父亲们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呢?前天过来跟我说叫我放心,他很快就能救我们出去。”另一个年轻人也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
‘这群天真的白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知道。’
赢骆听到他们在嘀咕的话心里不禁骂了一句;
赢骆不禁疑惑了,从他们说话的口气,他们好像对赃物是一无所知;
看着衙役把众犯人押下去,想起刚他们的对话赢骆心里终于有了个大概: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偷盗国库的盗贼,他们是怕受刑,然后再随便说一个地方推诿过去,希望拖一拖时间让他们的父母过来救他们。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盗窃案件,这些人不是被利用就是被人陷害。
但怎么会在他们所招供的地方都能搜到赃款呢?一定有谁在陷害他们,但谁会想害他们?
这些人的父母不是官大就是钱多,谁跟他们的仇恨这么深,非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要置他们于死地?
赢骆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
“赢大人,我已经吩咐众衙役做好了准备,等下前往贾员外家,看看赃款是否在贾员外的茅厕旁。”
薛佐灏转过身对正在沉思中的赢骆说道。
“嗯!”
赢骆回过了神点了点头;
“姜佐领,卢参领你们再带上一队卫兵,我们一出发。”
薛佐灏吩咐姜佐领和卢参领道;
不一会,衙役准备了一些挖掘的器具过来;
赢骆、薛佐灏、姜佐领与卢参领在众士兵和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贾员外的旧府,士兵们围住贾员外的旧宅;
“这些鬼娃子,怎么会想到把那些铜圜币埋在臭气冲天的溷藩旁呢?赢大人,就让姜佐领与卢参领带领着众衙役去挖掘吧,我们就在大厅这里等候他们的消息。”
薛佐灏停住了脚步对赢骆说道;
“薛大人,您就在此等候,下官过去看看。”
赢骆继续往前走;
“溷藩臭气冲天,赢大人……”
看见赢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薛佐灏也跟了上去,在距离溷藩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姜佐领与卢参领带领着众衙役找到了贾员外的溷藩,卢参领指挥衙役开始挖掘,赢骆也走近看了看,然后又在他们挖掘的地方踩了几脚退回薛佐灏身边。
“大人,里面果然埋有东西。”
不一会儿,卢参领走上来禀报说道;
赢骆、薛佐灏听完卢参领的禀报,走近前;
衙役已经挖开了一个大坑。
他们靠近一看,大坑里果然有一个包裹。
赢骆走近包裹,认真看了看,他皱了皱眉头蹲了下去,再次仔细看了看包裹,接着他用手摸了摸包裹,随之点了点头;
“里面一定是那些赃物,把包裹抬上来,打开看看。”
姜佐领指了指旁边的衙役道;
那些衙役把包裹抬出坑外,打开了包裹,倒出了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一堆金光闪闪的铜圜币,这些铜圜币足足有一万来个。
大家顿时发出一阵呼声。
赢骆一言不发,皱了皱眉,默默地走到大坑旁边边,在那里踩了几脚,再次皱了皱眉头走到铜圜币旁边……
“哈哈……那些盗贼果然说得没错,把铜圜币埋在这里了。”
姜佐领哈哈大笑说道。
“大人,现在要怎么办?”卢参领问薛佐领道。
“把铜圜币都带回司寇司。”
薛佐灏看了一眼铜圜币。
“来啊,把铜圜币带回司寇司。”
卢参领吩咐那些衙役;
衙役们把刚挖出来的装铜圜币的包裹捆绑好,跟在赢骆、薛佐灏、姜佐领、卢参领的后面回司寇司……
……
乾元殿,
“哈哈……赢大人一上任就所新的收获。”
刘昊颐抚掌哈哈大笑;
“这次并不是微臣的功劳,即使微臣没在,薛大人同样能把这些铜圜币找出来,应是薛大人审讯之功,更是王上圣明,微臣怎敢居功。”赢骆刘昊颐行了个礼;
“哈哈……赢大人谦恭内敛,不爱好大喜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说说看,今天对审讯的看法。”刘昊颐笑着说道;
158章发现疑点
“赢先生,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回王上,微臣觉得盗国库并非他们所为。”
赢骆虽然已经把‘草民’改成了‘微臣’了,但他反而觉得非常拗口。
“哦,赢大人凭什么判断出盗国库并非他们所为?”刘昊颐问;
“凭直觉。”
赢骆本来想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只回答说直觉。
“直觉只是指导我们办案的方向,办案都得讲证据。”刘昊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说。
“王上,微臣有个请求,我想逐个单独审讯他们。”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嗯,办案的这由赢大人和薛大人一起决定就可以了。”
刘昊颐点了点头。
……
赢骆回到住所,审讯的场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动:他们绝对不是盗国库的人,但这偷盗的人是谁?现场留下缣帛,分明就是要陷害他们?目的是什么?
信诺冲了一大杯茶端了过来,赢骆遇到问题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闻着茶香味,品着茶味道。
茶叶含有丰富的茶多酚,茶能够刺激神经的兴奋,有很好的醒脑提神的作用,茶叶也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这些微量元素是构成了体内酶和辅酶的重要原料,能让体内的生化代谢更加顺畅。
自从信诺跟在赢骆的身边后,她慢慢地知道她的主人有这个习惯,所以她每次看到赢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他沏了一杯热茶,让他独自品茶。
但赢骆这此次例外,他端起了茶闻了闻,沉思了一下。
“诺儿,你帮我叫陶姐姐过来一下。”
赢骆并没有喝,他放下了手中的茶,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以‘诺儿’称呼信诺,即使现在小信诺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他还是习惯以‘诺儿’称呼她,他也在去年解聘了信诺的书童职位,变成了他的妹妹。
信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她也许猜到了大哥哥今天有心思,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赢骆一眼,她现在已经能读懂了大哥哥的心思了,大哥哥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大哥哥忧愁,她也跟着忧愁……
在信诺的心里,这大哥哥永远是她的主人,是她的文化的老师,练武的师傅,在大哥哥的教导下,她已经变成了能文能武,让人爱慕的漂亮姑娘。
即使赢骆以妹妹的身份对待她,但她还是以婢女的身份对待这个大哥哥,因为她叫信诺,信守承诺,信诺是母亲对父亲的承诺,信诺是她要让大哥哥相信她的承诺,她守着的是大哥哥是她主人的承诺,当然,这承诺只在她的心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藏在心里,也许是一辈子。
“赢哥哥今天好像有心思?”
陶逸兰如一只蝴蝶翩翩飞了进来,她一看到赢骆就直接问;和赢骆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懂得了赢骆脸上微微变化的情感了。
陶逸兰却是阳光外向的,有时甚至象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而信诺是文静内敛,两个人的性格刚好相反,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能读懂赢骆的心;
“嘿嘿,逸兰什么时候学会看相。”
赢骆笑了笑说,不论遇到什么困难,赢骆都永远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这是陶逸兰最佩服他的性格中的一点;
“跟赢大哥这么久了,不学一点能行吗?跟不上你的节奏不怕被你淘汰出局了吗?说吧,一进门就找我是要与我分享新官上任的喜悦还是今天办案的喜悦?”
陶逸兰调皮地笑了笑;
“嘿嘿,你算错了,不是与你分享喜悦,而是分享烦恼。”
赢骆笑了笑说。
“先分享喜悦,等下再说烦恼,”
陶逸兰看了看赢骆满脸严肃的表情嫣然一笑。
“看到你来了我就开心了,我跟你聊聊这盗国库案情。”赢骆依然是边说边笑;
“嘿,什么难题能困住了我们赢大哥了。”
“盗国库这案情看起来有点复杂,这些人明显是被人陷害的,而背后操纵人势力不小,不但能及时得到审判信息,还能在司寇司到达之前把铜圜币埋藏好。”
陶逸兰的笑容让赢骆的愁绪顿时减少了很多。
“也许是早就埋好了。你说他们是被人陷害?他们不都是承认了吗?而且他们所说的藏铜圜币的地方都会挖出那些铜圜币。”陶逸兰说道;
“这才是问题的复杂性。这些公子哥们,平时享福惯了,那里经得起恐吓,大刑还未上,他们的精神瞬间就崩溃了,他们心里还都在盼着他们父亲会救他们,但盗国库可是杀头的罪?那些大臣们谁能担当得起?”
赢骆说道;
“赢大哥要替他们翻案?”
陶逸兰看着赢骆问,她一直对这个聪明的大哥哥充满着信心,她也知道这天下没有能难得倒他的难题,因此她也不心急。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嗯,不要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只要是赢大哥你开口,就是拼了命我也会去做的。”
陶逸兰随口一说,突然又觉得语气有点不妥,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
“嘿嘿,放心吧,拼命的事你赢骆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去做的,我舍得吗?你过来。”
陶逸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慢慢走到赢骆的身边;
信诺站在他们旁边静静地听着,她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恬静,似乎对于他们的话似懂非懂,但心里一直在沸腾着,她知道大哥哥没把她当成外人,否则她就只能是婢女了,她不敢奢求什么,期望大哥哥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你明天跟我一起上司寇司,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你就马上偷偷赶过去,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直到我们的到达。”赢骆压低声音说;
“观察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陶逸兰不解地问;
“嗯,记住,听到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就得快速赶过去。”
陶逸兰从来不会问赢大哥大哥叫她办事的原因,她知道,能让她知道的,赢大哥从来不会保留,她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会意往往只是一个会心的眼神就足够了。
赢骆看着陶逸兰微微一笑。
159章独审罪犯
司寇司,公堂上面依旧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和赢骆依然静坐在正堂中间。
周围两侧还是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
但今天大堂中间跪着的不是一帮人,跪着的只有一个人。
“柯子越你身为少师柯柏的儿子,却不思进去,为非作歹;你早前所犯的罪,已为法不容,罪不可赦,以前责任都被你逃脱;如今你竟敢偷盗国库,犯了杀头之罪,今给你个机会,你要戴罪立功,知道吗?”
薛佐灏惊堂木一拍,柯子越不禁浑身一抖。
“大人,知道,大人,小人明白。”
柯子越边叩头边带着求饶的口气道。
“嗯,只要你招出其它铜圜币在那里,即可饶你一命。”
薛佐灏把惊堂木又重重一拍,柯子越不禁浑身发抖。
“铜圜币……铜圜币……大人……”
柯子越一直叫着‘铜圜币’,却没说铜圜币的去处。
“看来不用大刑就不肯招供了。来人,大刑伺候。”
薛佐灏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
“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柯子越浑身抖得象冰窟里的小鸡。
“在那里……”
薛佐灏再大呼一声道;
“在……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溷藩旁边……”
柯子越带着哭腔说道。
“胡说,溷藩旁的铜圜币都已经挖出来了,竟敢糊弄本官。大刑伺候。”
薛佐灏又大喝一声道;
“大人,在另外一边,是在另外一边……还有,还有……”
“好,本官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挖不到,后果你可明白?”薛秩士又喝了一声道。
“明白,明白……”
柯子越瘫软在地上。
“这次令卢参领带些士兵过去挖掘,我们就不用过去。”
薛佐灏转过头对赢骆说道。
“第一次单人审讯,下官还是自己跟着卢参领过去看看。”
赢骆看着薛佐灏微微一笑。
“也好,那请赢大人跟卢参领他们过去,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办理,就不陪赢大人过去了。”
薛佐灏对赢骆拱手道,他说完又转身对卢参领说:
“卢参领,你就和赢大人一起前往挖掘铜圜币吧。”
……
“赢大人,真的又挖到了一袋铜圜币。”
卢参领对蹲着的赢骆说,
赢骆正在仔细地看装着铜圜币的袋子;他点了点头,又走到坑边,他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中揉了揉,随手丢在坑边,用脚在坑边踩了几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人,您怎么不关心那些铜圜币,反而关心起泥土了。”
卢参领看着赢骆不解问道;
“吩咐他们把铜圜币抬回去吧。”
赢骆对着卢参领微微一笑地说;
“是,把赃物全都带回,这可是他们犯罪的证据。”
卢参领吆喝众人把铜圜币抬回司寇司;
赢骆跟在大家后面,出贾员外后院门时,又回头望了望茅厕,露出了一丝微笑。
……
少司马府,虽然没有跟以前王府一样宽阔辉煌,但对于赢骆来说,这已经满足了,何况他的理想与目标也不只是在南越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赢骆刚刚在客厅坐定,陶逸兰就匆匆地走了进了;
“赢大哥,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我就马上偷偷赶过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陶逸兰走到赢骆面前,她知道不负赢骆的使命,不禁高兴的舞着手蹈着足,象唱戏的戏子一样。
“你看到了有人在那里埋铜圜币。”赢骆笑着说道;
“嘿,神了?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看了?”
陶逸兰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赢骆不解地问。
“嘿嘿……我是从你的眼睛读出来的。”赢骆笑了笑说;
“从我的眼睛读出来?”陶逸兰疑惑不解做了个鬼脸。
“这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明天再审乐师王鹏宇大人的儿子王逸轩,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赢骆说道;
“赢大哥,你是神,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陶逸兰说道;
“明天审讯,王逸轩必定还会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他招完后就会有人出去,你就给我跟踪走出司寇司的可疑人。”赢骆说道;
“可疑的人?怎么知道那个是可疑的人?”陶逸兰问道;
“此人在王逸轩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后,就会出去,而且行动必定紧张而匆忙。”赢骆说道;
陶逸兰点了点头。
……
第二次独审,依然是司寇司,公堂上面依然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与赢骆依然静坐在正堂中间,周围两侧依然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
大堂中间依然跪着的只有一个人,此人不再是少师柯柏的儿子柯子越,而是乐师王鹏宇大人的儿子王逸轩;
“犯人王逸轩,你应该知道偷盗国库是杀头之罪,昨日柯子越已经把犯罪行为都招了,今天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戴罪立功,免于死刑,知道吗?”
薛佐灏惊堂木一拍,王逸轩不禁浑身一抖,
“大人,知道,大人,知道。”
王逸轩边叩头边带着求饶的口气道;
“只要你招出其它铜圜币在那里,即可饶你一死。”
薛佐灏又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王逸轩又吓得浑身发抖。
“大人,昨天柯子越招了什么?”
王逸轩顿时觉得头晕脑胀,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是本官在审你还是你在审本官?”
薛佐灏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
“是我在审大人你……我在审大人你……”
王逸轩吓得语无伦次,
“诶,你说什么?”
薛佐灏再将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
“是大人在审我……是大人在审我……”
王逸轩发现自己说错了,更吓得哭了起来。
‘这公子哥,平时作威作福,出门倒是十面威风,一上公堂却怂得象狗熊了。’赢骆心里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其它的铜圜币藏在那里?看来不加刑,你还是真不悔改,大刑伺候。”
薛佐灏将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
“大人,我说,我说……”
“说,其它的铜圜币藏在那里?”薛佐灏又喝了一声道。
“在……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溷藩旁边……”
“胡说,贾员外的溷藩旁边已经挖过了。你是不是故意在戏弄本官?”薛佐灏又喝了一声道。
“大人,大人,小人不敢,是在另外一边。”王逸轩慌忙哭喊道。
“另外一边也挖过了。”
薛佐灏继续喝了一声道。
“在,在……在贾员外的客堂桌子下面。”
王逸轩头也不敢抬瘫软在地上;
“确定?”
薛佐灏大声问道;
“大人,确定……”
“那本官就相信你一次,卢参领你带些衙役过去找看看。”
薛佐灏转过头吩咐下方的卢参领;
卢参领应了一声行了辞别礼走了出去;
“赢大人,你看今天案审如何?”
薛佐灏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很好,薛大人办案如神,他们肯定能找到铜圜币的。”
赢骆看着陶逸兰已经走了公堂,他知道她一定有所发现,也就微笑着说。
160章揭秘疑团
少司寇府客堂,只有和赢骆、陶逸兰和信诺。
“逸兰今天发现什么情况吗?”
赢骆倒了三杯茶水,一杯给陶逸兰,一杯给了信诺,他自己端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即使赢骆现在已经有了家仆,但他一直不习惯指使家仆,特别是和陶逸兰、信诺在一起的时候,他更习惯自己倒茶水。
刚开始,陶逸兰和信诺还是很不习惯,几次后,她们也渐渐习惯了;
“王逸轩招供出藏铜圜钱下落的后,姜佐领就匆匆走出去了,我本来不会怀疑到姜佐领,但看到他行迹有点和平时不大一样,就跟着他出去了。”陶逸兰说道;
“我看到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赢骆说道;
“姜佐领出了审讯堂后,和一个军校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那军校随后就匆匆地走了。”
“军校一定带人去了贾员外的庄园。”赢骆笑了笑说;
“嗯,你已经知道了?”
陶逸兰不禁惊讶了,赢骆不是一直和薛佐灏在一起吗?他怎么也知道;
“他带着另外两个人,抬用马车载着麻袋到了贾员外的庄园,然后麻袋放在客堂的桌子下面。”陶逸兰说道;
“你很聪明,我就知道你不会被他们发现。”赢骆笑了笑说;
“跟了赢大哥这么久了没学到很多也应该学了一点,学这点就够用了,要发现我就不容易了,赢大哥,看来盗库银的人就是姜佐领了?”
陶逸兰向着赢骆扮了个鬼脸笑了笑;
“如果只是姜佐领,那就比较好办了。”赢骆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除了姜佐领还有其他人?”陶逸兰惊讶问;
“嗯。”
赢骆点了点头;
“是不是又与灵魑门有关系?没想到灵魑门竟然动起盗国库的主意来。”陶逸兰说道;
“这个案件跟灵魑门有没有关系,暂时还没证据。”
“你怎么会怀疑到那些贵公子们是被陷害的?”陶逸兰问;
“当衙役挖出赃物时,我发现那些袋子是新袋子,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国库被盗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些贵公子哥们被捕也将近一个月,埋在土里的麻袋不可能这么干净这么新,所以我断定一定是新埋的。”
“这倒是。”
陶逸兰点了点头;
“前几天曾下了一场大雨,如果袋子在雨前就埋在地里,麻袋里面是铜圜币,空隙多,泥浆必然会渗到袋子,但那个麻袋的空隙没有泥浆的痕迹。”
“这说明那麻袋是在雨后埋的,这几天他们在监狱里,不可能再埋这些麻袋,这就说明有埋铜圜币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说有人在陷害他们。”陶逸兰恍然大悟;
“另外,我踩了踩那些没被挖过的泥土,泥土是松动的,泥土为什么是松动的呢?就是因为是新挖的,还没结实;而他们在挖铜圜币的时候没有把松土全部挖起来。”赢骆说道;
“你怎么怀疑司寇司里面会有奸细呢?”陶逸兰问;
“别看那些公子哥平时在外是八面威风,神气十足的样子;但他们在监狱里却是威风扫地,失意沮丧,怕受刑而随便招供了一个地方,能得到第一消息的自然是司寇司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随便招供了一个地方?”陶逸兰不解问;
“是对他们言行的一种感觉,他们语言混乱,颠三倒四,不知所以然。”赢骆笑了笑;
“确实是,他们没埋铜圜币,怎么知道藏在那里呢?”
“而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供出的藏铜圜币的位置,一定就是在审讯堂上的人;他们知道了犯人所供的位置后,在我们到前就埋好了铜圜币。”赢骆说道;
“所以你就让我第一时间赶到犯人所供的藏铜圜币的位置观察情况,然后又让跟踪离开公堂的可疑的人,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开始就跟踪离开公堂的可疑的人呢?”
“因为那时我还不是很确定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赢骆回答道;
“如果他们真的是灵魑门的人,那盗国库的案件就更为复杂了。”陶逸兰说道;
“嗯,因此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赢骆说道;
“这就是你准备走的下一步?”
“嗯。”赢骆微微一笑。
乾元殿;
“此次初办案,彰显赢大人的才能,赢大人可能已经猜到我半夜召你入宫的目吧?”
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王上半夜召我入宫,应该不只是想了解案件吧?”
赢骆行礼道;
“寡人要你先把案件剖析给寡人听听。”
“王上应该早就知道他们是被栽赃的。”
赢骆微微一笑;
刘昊颐没有回答,他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继续说。”
刘昊颐微笑着摆了摆手;
“臣也发现他们是被栽赃的。”
“哦,赢大人说他们是被栽赃的,可否有证据?”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那些铜圜币是刚被埋进去不久,这不合常理。”赢骆笑了笑;
“嗯。”刘昊颐微笑着点了点头;
“臣在他们招出埋铜圜币的地点后,与薛大人他们到了埋铜圜币的地方,发现铜圜币是刚被埋进去不久。”
“刚埋进不久?你有何证据?”
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王上,盗贼被抓到现在有多久了?”赢骆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薛大人都在调查核实他们的各种犯罪事实。”
刘昊颐笑了笑说;
“王上可知道这一个月下了几场雨?”
“下雨,哈哈,这寡人就不记得了,难道这跟案件有关系?”
刘昊颐看着赢骆,不解地问;
“有关系,这一个月一共下了一场小雨,一场大雨。”
“寡人和赢大人在谈案件的事,怎么又说到下雨呢?”
“因为下雨关系到他们被陷害的证据。”
“哦,这是怎么回事呢?”刘昊颐不解问;
“衙役挖出铜圜币,臣看到装铜圜币的麻袋是新的,麻袋里没有泥浆渗入,也不会和泥土粘混。”
“这能说明了什么?”刘昊颐问;
“这说明铜圜币是在最近才被埋进去的,如果麻袋在雨前就埋在地里,麻袋里面是铜圜币,空隙多,下大雨时泥浆必然会渗到袋子,而挖起来的麻袋没有这些痕迹,因此臣判断装铜圜币的麻袋是在雨后才被埋进去的。”
“赢大人说得有道理。”刘昊颐点了点头;
“臣又闻了麻袋,麻袋还带着香气,如果麻袋在土里埋久了,它必然带着浓厚的泥土气味,只有埋进不久的麻袋才有这种香气。”赢骆微笑着说;
“嗯,有道理。”
刘昊颐微笑着点了点头;
“犯人在监狱里,自然不能出来埋铜圜币,即使外面还有同伙,埋了赃物后,他们也不知道,这就说明是有人在陷害他们,在栽赃他们。”
赢骆说道;
“哈哈,那是,同伙肯定不会埋完赃物后,还托人到监狱跟他们说银子埋在那里,也不可能跑进监狱跟他们说此事。”
刘昊颐笑了笑说;
“臣还发现在旁边没被挖到的洞旁边的泥土是松动的,说明埋铜圜币的坑洞是刚挖不久的。”赢骆说道;
“嗯,赢大人很聪明也很细心,你查出此事为何人所指使吗?”刘昊颐问;
“既然能在犯人在公堂招出埋铜圜币的地点后,马上就能作手脚,那么此人必定就在审讯公堂上,所以我交代陶姑娘悄悄观察公堂上可疑的人,并跟踪他。”
“嗯,陶姑娘发现了谁吗?”刘昊颐问;
“姜佐领。”
赢骆回答道;
“姜佐领?”
刘昊颐惊问道;
“姜佐领在犯人招出藏铜圜币的地点后就匆匆离开了公堂,交代了军校办理此事,这是陶姑娘跟踪到的结果。”赢骆说道;
“这么说,这姜佐领就是偷盗国库的盗贼啦?”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161章盗贼主谋
“不,姜大人也只是受人指使。”赢骆说道;
“受人指使?能指使他的还能有谁?”
“薛大人!”赢骆说道。
“薛大人,这不可能,薛大人不可能会盗国库。”
“臣发现了疑点,自己跟踪了姜佐领好几天了,终于,有一天他在夜里出门,臣跟着他,直到了薛大人府里。”赢骆说道;
“他到薛大人家里汇报或探讨案情也是很正常。”刘昊颐淡淡地说道。
“但,他们的话却不幸被臣听到了。”赢骆微微地笑着说;
“哦,你听到了什么?”
刘昊颐并没有显示出惊讶的神情,反而淡淡笑了笑。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臣不得不重视,姜大人的行为引起了臣的注意与重视,一天晚上,他换了便装,从府邸匆匆的走了出去,臣想,这么晚了,他要去干什么?”
“因此赢大人就跟踪他了。”刘昊颐问;
“是,臣认为他换了便装,肯定要办私事,既然姜大人涉及到此案,臣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嗯,姜大人会见了薛大人了?”刘昊颐问;
“当时臣跟踪着姜大人,直到薛大人府邸,臣正奇怪了,这么晚姜大人到薛府是干什么?难道此案与薛大人有关系?”
“姜大人找薛大人,这事也并不奇怪。”刘昊颐淡淡说道;
“既然王上令臣协助办理此案,臣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线索,臣跃墙过去;跟着姜大人到了薛大人的会客堂,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赢骆看着刘昊颐停住了话,
“哦,继续说。”刘昊颐喝了一口茶说道;
“只听到姜佐领说‘大人,赢大人好像怀疑上我了。’现在怎么办?”
“薛大人怎么说?”
刘昊颐说完放下了茶杯淡然看着赢骆;
“薛大人淡淡地说道‘继续审下去,继续演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刘昊颐竟然不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但赢骆并不觉得奇怪,他淡淡地继续往下说。
“这是什么意思?”刘昊颐不解问道;
“臣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臣猜应该是薛大人想如此继续审下去,而姜大人继续扮演听审指挥埋铜圜币的角色,直到把十万块铜圜币都找出来。”
“嗯。”刘昊颐点了点头;
“这薛大人与姜佐领冒这么大的险合谋盗国库陷害这些朝中大官员的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臣看他们即使有仇,薛大人与姜佐领也不应该会冒着这种危险去陷害他们,何况据臣了解,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仇恨。”
“没大的仇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昊颐微笑着问;
“王上听臣说此案的时候好像一直不惊讶也不着急?”赢骆微微一笑道;
“哈哈,难怪萧老候爷在信里说:得赢骆胜得千军万马。好聪明的赢大人。”刘昊颐突然哈哈大笑说;
“王上和萧伯伯厚爱了。”赢骆躬身行礼道;
“相信此案赢大人也已经猜到了吧?!”刘昊颐看着赢骆露出了笑容;
“已经猜到了。”赢骆笑着说;
“嗯,窃贼就是薛大人。”刘昊颐微微一笑说。
“薛大人并不是盗国库幕后的指使人。”赢骆微微一笑说;
“哦,赢大人说说看。”
“臣先请王上恕罪。”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赢大人办案,寡人怎么会治你的罪呢?”
刘昊颐着看着赢骆点了点头;
“王上想推行新律法,新律法约束到百官的行为,触及到百官的利益,而这些百官又是以前南越诸侯国官员,律法观念淡薄,因此新律法推行,遭受到各百官的极力反对;因外有晋元弘、赵擎宇等对南越国虎视眈眈,为了团结百官,一致对外,王上又不想对他们给予严惩,以免引起混乱。”赢骆说道;
刘昊颐不作声点了点头;
“朝中官员中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人的儿子,与京城首富曹道元的儿子,伙同几个富家子弟、两个地痞头目,仗着社会关系,无视律法为非作歹,王上想借此机会惩恶扬善,以维护新律法的权威,所以他们遗落的记录账缣帛为借口安排了这次盗国库事件。”
“嗯,寡人与薛大人早已有耳闻,寡人也曾经提醒过各位大人,但是他们却没有引起重视,也就是说对新律法不重视。”刘昊颐说道;
“如今九州四分五裂,战火迭起,正是用人之际,也是团结众百官团结对外的时刻,律法不施国难稳定,国不稳则难强。所以王上让薛大人搜集了他们的证据,故意制造了这起国库盗窃案,以正律法;众官无话可说,他们现在正愁着如何救出自己的儿子。”赢骆说道;
“赢大人体会了寡人的心思吗?”刘昊颐微微一笑问;
“现在王上在考虑的是如何让此案圆满结局。”
“哈哈……赢大人有办法让此案圆满结局?”
“臣还需要王上帮忙。”
“赢大人能让此案圆满结局,就可以提高大人在众官的地位,而寡人也有安排赢大人任另外职位的打算,此案关系到百官的稳定,关系到整个朝廷的稳定,参与此事的人都是死党,此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刘昊颐说道;
“臣明白。”
赢不禁感叹了: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大王,为了整个国家,也不得不对下属耍起手段,玩起阴谋,看来这个王也不是那么好当啊。
“赢大人一定不失寡人所望,哈哈……”刘昊颐笑了起来;
“臣觉得皇上心里也许已经有了计划。”赢骆说道;
“寡人想听听赢大人的处里计划。”刘昊颐笑了笑说;
“王上,虽说执法必须严厉,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但在这非常时期,还得审时度势。”赢骆说;
“嗯。”
“臣已了解,与这帮人在一起还有两个是流氓地痞,他们俩熟悉街市生活,平时教唆那些公子哥为非作歹,仰仗他们的权势作恶多端,此两人本就该死,刚好趁这机会将其正法,扫恶除奸,以正法威。”
“嗯。”
刘昊颐点了点头,他似乎感觉到赢骆已经有了主意了;
“衡山地界有一伙强盗,此伙人作恶多端,此伙贼人不除,社会难安。”赢骆说道;
“衡山强盗与我们案件又有何关系?”
“衡山强盗串通两个流氓地痞盗窃国库,两个流氓地痞利用公子哥们的社会地位为非作歹……”赢骆突然停住了声音;
“赢大人想借机除掉衡山强盗和两个流氓地痞?又可以教训他们,这样可以一石三鸟,哈哈……赢大人果然聪明。赢大人对这些违法官员之子要如何处理?”刘昊颐大笑说;
“王上,这些违法官员虽然与两个地痞狼狈为奸、为非作歹,致被他们利用;跟盗国库虽没直接,但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死罪已免,让百官知道是王上网开一面,而感恩王上。”
赢骆向刘昊颐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
“这些善后,赢大人应该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刘昊颐哈哈大笑说;
“一切皆在王上的掌握之中,王上本想铲奸锄恶,除掉那些黑恶势力,又想惩诫那些公子哥们,让百官对新律法有所敬畏;谢谢王上给臣一个立功机会。”赢骆行了个礼道;
“赵擎宇与晋元弘已经连战近一年,赵擎宇这个沙场老将,恃功矜能,再加上实力悬殊,逐渐呈现劣势,这晋元弘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在指点?”刘昊颐说道;
“有高人指点?此人从未露过面,却一直展现出他有特别的聪明才智。”赢骆说道;
“所以,此次大司马之职非赢大人莫属,寡人安排这些也是为赢大人就任铺路。”刘昊颐笑了笑说;
“微臣谢过王上。”赢骆行了个礼道。
“衡山路盗,据要道险要,易守难攻,明天寡人就命少司马简一鸿带兵协助你,简大人暂时由赢大人指挥。”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谢王上。”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162章抢劫镖银
衡山,群峰突起,峰林状,显得特别雄伟壮观,
在衡山山下往上看,更显出山更高、坡更陡、谷也更深,让人觉得雄伟壮观;
这样雄伟壮观的山峰,却藏匿着一伙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大盗,他们的带头人就是臭名昭著的衡山大盗季佐江。
季佐江带着衡山大盗打劫过往商人以及附近的村民,大家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衡山山高坡陡、谷深路险,官府一时也拿他们没办法;
“吱呀,吱呀……”
一阵木轮转动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队人推着车子慢慢地走了过来,车队前面插着一面大旗,大旗随风瓢荡着,发出‘腊腊’的声音,好不威风,大旗上面写着‘信远镖保团’的字样;
车队中间插着几面旗,旗上写着‘镖行天下义当先’、‘行遍江湖靠人缘’、‘镖货稳当全仗字号’……
镖车上的货物看起来似乎很重,压得推车的轮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看来,晚上晚上是过不了衡山了,这里又没客栈,只能在山下休息一下了,明天再走吧。”
走在前面的一位年轻镖户说道;
“听说这里有一伙强盗,老大,我们还是先越过衡山再说吧。”一个镖户说道;
“哈哈,三弟也未免太小心了,我们‘信远镖保团’虽然成立不久,但凭着我‘流星逐月’在江湖已经有十多年的声誉,谁敢动我的镖,我行走江湖,靠得是什么?道上的朋友,这些年,道上的朋友那不给我流星逐月几分薄面子。”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大声说道;
“嗯,二弟,三弟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听说这衡山强盗凶得很呢。”
一个穿着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说道;
“是,大哥。”络腮胡子的大汉向瘦高长衫中年汉子抱了抱拳;
“不过现在确实有点晚了,要越过衡山是很困难的。”被称为三弟的汉子说道;
“嗯,只能在此休息了。”瘦高长衫中年汉子说道。
大家听到瘦高长衫中年汉子这么说,都停下了脚步,看来经过长途跋涉的他们已经觉得累了;
“大家搭起帐篷,在此休息,除了放哨的四个人,其它的人员都休息一下。”瘦高长衫中年汉子说道;
各镖户搭好帐篷,准备就绪,纷纷躺下就休息了;
……
衡山上,季佐江和众强盗烤着从附近抢来的山羊,喝着抢来的酒,大声地吆喝着,好不开心热闹;
“老大,您带着弟兄们占据了衡山险要地带,让我们有肉吃,有酒喝,我这敬大哥一碗。”
一个强盗喽啰举起手里的碗说完就把碗里的酒一干而尽;
“我们也一起敬大哥。”
其他的喽啰也举起手中的碗一干而尽;
“哈哈……只要有我季佐江在,我就会给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来,弟兄们,干……”
季佐江把嘴里的烤羊肉吞了下去,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一干而尽;
“大哥……大哥……”一个小喽啰边跑着边喊着从山寨的大门跑了进来;
“哈哈,地鼠,你是不是又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季佐江把酒咽了下去,问道;
“大哥,山下来了一队叫‘信远镖保团’的车队,看车辆的负重情况,此次他们押送的货物分量应该不少。”强盗喽啰对季佐江说道;
“‘信远镖保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把烤羊肉吞了下去,问道;
“我们武林中不是有一些专门保护客人和财物的安全的高手吗?他们就叫镖户,保护客人及财物的安全的行为叫走镖保。”一个独眼尖脸的瘦个子的强盗说;
“这我听说过,也抢过也杀过镖户。”络腮胡子大汉边咀嚼着烤羊肉边回达道;
“这些人平时都零零散散势单力薄,经常在走镖保的时候丧了命,最近在京城有一个叫‘流星逐月’的镖户把十几个镖户都集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团体,这团体就叫‘信远镖保团’。听说‘信远’的意思就是信誉永远。”独眼尖脸的瘦个子的强盗说道;
“他奶奶什么团体,我们抢,他们要保护,这分明就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吗?大哥,你给我些人马,待我把他们的货物抢上来就是了。”络腮胡子大汉把烤羊肉咽了下去大声喊道;
“老七,别冲动,这些人都是武林好手,你以前杀的是个体镖户,如今却是镖团。”季佐江说道;
“什么户与团的,他们在我的眼里不都是一个样,有一户我杀他一户,有一团,我杀他一团。”络腮胡子大汉又趁着酒意喊了起来;
“他们人马多吗?”季佐江并不理络腮胡子大汉问地鼠道;
“大约二十来个。”
“二十来个,嗯,弟兄们,操家伙,准备干活。”
季佐江说完咬了一口手上的那块肉大喊道,他再撕了一块烤羊肉丢给了上来报讯的小喽啰;
“谢谢老大。”
小喽啰接住季佐江递过来的肉,高兴地啃了起来;
“威远镖保团?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单子?这是什么单子?”独眼尖脸的瘦个子的强盗疑惑地问道;
“这小的也不知道。”小喽啰咀嚼着烤羊肉含糊地回答道;
“不管是谁,既然把货送上门了,哈哈……我们照单全收了。”一位强壮的强盗也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
……
“杀……杀……”
‘信远镖保团’的人们睡得正甜,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只见周围跑来了一大队人马,为首的正是衡山强盗季佐江,他飞舞着大刀,威风凛凛地跑骑着马跑在最前面……
“给我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独眼强盗喊道;
‘信远镖保团’的人听到喊杀声,纷纷围了上来,他们护住了货物,
“兄弟们,人在货在,要想得到货物,除非从我们身上踩过。”为首的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大喊道;
“人在货在,要想得到货物,除非从我们身上踩过。兄弟们,护镖……”
镖户们齐声喝道……
“要想夺镖,先得过我这一关。”
一位年轻镖户站出来,挡在最前面;
“兄弟们,给我杀……”
季佐江大喊着率先向年轻镖户冲了过去,
“护镖……”
年轻镖户大喊一声和季佐江打了起来;
季佐江武功不弱,年轻镖户逐渐处在下风,他在季佐江的强势攻击下节节败退……
其它的镖户也在独眼强盗等众强盗的攻击下也逐渐处在下方,
“哈哈……象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孩也敢跟人家出来学闯江湖。”
季佐江越战越勇,他得意地大喊道;
其他的强盗也越战越勇,镖户们也纷纷败退……
年轻镖户抵挡不住季佐江的猛攻,率先逃跑了;
“大家撤。”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看到局势不对,大喊道;
镖户们听到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的喊声,也纷纷散开逃跑……
“哈哈……什么镖保团,也不过是如此不堪一击。大家把货物押送回山寨。”季佐江哈哈大笑道;
众强盗一拥而上,打开了车上的箱子,露出了金光闪闪的铜圜币的,众强盗们顿时发出一片欢呼声……
“哈哈……大哥,这是我们几年来劫到的最多的一次了。”独眼强盗高兴地说道;
“大家从速把铜圜币推上山寨,只有到山寨,钱才算是我们的。”季佐江大声喊道;
众强盗纷纷盖好了装铜圜币的箱子,推着车往衡山山上出发……
“有史以来,第一次抢到了这么多钱。”
独眼强盗越想越得意,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163章围剿强盗
“大哥,前面道路是一条峡谷,路窄坡陡,推车很费力,我们先歇一下吧。”
最前面推车的强盗说道;
“此趟数额大,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多加把劲辛苦点。”季佐江大声说道;
“诶,大哥,此乃是我们的地盘,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自找死啊?!哈哈……”
独眼强盗哈哈大笑说道;
“以防万一,大家加把劲,到山寨我多加奖励给大家。”
季佐江大声喊道,看来他还是比较小心的;
“谢谢老大……”
强盗们大声喊了起……
“嗖嗖……”
强盗们的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阵箭射声……
前面几个推车的强盗发出几声惨叫声,中箭倒下了,他们顿时变成了刺猬,不过身上插着的不是刺猬的毫毛,而是箭……
“嗖嗖……”
强盗们还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又一阵箭雨飞射了过来……
季佐江和众强盗纷纷拔出刀剑,挡住飞来的箭雨,不过还是有几个强盗受了伤……
“杀,”树林里响起了一阵喊杀声,涌出了一大群官兵,他们把强盗们团团围了起来堵住了季佐江的去路。
“季老大,别来无恙。”
季佐江后面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竟是刚才的年轻镖户,他身后还跟着一帮镖户和官兵;
“本大爷什么时候见过你。”
季佐江寻思是中了别人的道了,不禁勃然大怒……
“刚才见过,就在刚才抢货物的时候见过。”年轻镖户镖户笑着说道;
“江湖规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和官府勾结,陷害我们。”
季佐江,故意用语言拖延时间,他环视了四周,寻思着逃跑的出路;
但四周都已被官兵团团围住,看来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什么无冤无仇,刚才你已经抢了我们的镖货了,这不是结仇了吗?”年轻镖户笑了笑说道;
“胡说,是你们陷害我在先。”
季佐江再次环视了身后,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我事先有准备,这些镖货不就已经被你们抢走了,我还没听说过有不想抢财物的强盗。”
年轻镖户知道季佐江是逃不了了,心里有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他想让季佐江也尝尝被抢前,被杀前的恐惧,为那些被抢劫的村民,商人出口恶气;
“杀……”
季佐江大喊一声,他知道今天很难逃出去,也知道被捉住的后果,他知道只有拼命才有机会杀出重围逃跑;
众强盗也知道被捉住的后果,也知道只有拼命才有机会杀出重围,才有一线生机,他们平时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个个如魔似鬼,听到季佐江的喊杀声,个个奋勇杀向镖户和官兵们;
季佐江更是勇猛非凡,不一会儿,已经有几个官兵和镖户伤在他的刀下……
“哈哈……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算计我?几天让你们有来无回。兄弟们,杀……”
季佐江连伤了几个人,越战越勇,大声喊了起来,
“杀……杀……”
众强盗也都是一批亡命之徒,他们听到季佐江的喊杀声,也异口同声大喊了起来;
季佐江挥刀砍向少司马简一鸿,简一鸿举刀一挡……
“锵……”
一声,简一鸿被震退了几步,季佐江趁势挥刀直取简一鸿;
季佐江劲力非常大,简一鸿又被逼退了几步,
“中……”
季佐江大喝一声,刀直砍向简一鸿;简一鸿本来有些手忙脚乱,看着季佐江的一刀砍过来,他慌忙举刀一挡,
没想到季佐江这一刀是虚刀,他看到简一鸿举刀一挡,不禁笑了起来,他瞬间变砍为斩,横刀直砍向卢参领的腰间……
简一鸿已经没了招架之力,更没想到季佐江用的是虚招,中途又变招,眼看这一刀将砍到他的腰,他不禁惊呼了一声……
“锵……”
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响起,季佐江往后退了几步……
“谁有这么大的力气?”
季佐江止住了后退的脚步,他定眼一看,正是年轻镖户……
“你,你是什么人……”
季佐江叫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我是你的克星,季寨主的武功不弱啊。”年轻镖户哈哈一笑说道;
季佐江看到他接下了他的一刀,虽然后退了一步,却还能刀不撒手,心里也暗暗佩服这个年轻人……
‘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竟然这么好。’
季佐江心里也暗暗佩服这年轻镖户;
“原来你刚才是故意假装败给我,是为了引我上当?!”
季佐江愤恨地说道;
“哈哈……季寨主果然聪明,不败给你你怎么会松懈不防呢?我埋伏的士兵怎么能这么轻易得手呢,这可是你的的地盘,论地形你比我们优势多了。”年轻镖师哈哈说道;
“请问少侠高姓大名?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季佐江边说眼睛边滴溜溜地向四周转了转,他知道他们既然在这里设下埋伏,必定是做了充分准备,现在只有找机会逃跑才是上策,;
他问年轻镖师的姓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伺机逃跑……
年轻镖户看出了他的心思,
“在下赢骆,季寨主,你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吧。”赢骆笑了笑说道;
“哼哼……刚才在在山下,你错失了抓我的时机,现在可是我的地盘……”
季佐江话还没说完,突然“唰唰……”向赢骆攻了三刀;
他想趁赢骆在说话时注意力分散功得手;
赢骆知道他的心思,他不退反而前进,用粘、带剑法卸掉季佐江的刀劲,然后向季佐江刺了一剑;
季佐江挥刀一挡,马上想借力逃跑;
赢骆的剑突然又转了一个方向,剑直向季佐江的手腕削了过去;
季佐江猝不及防,
“叮当……”一声,刀掉在地上,
他想趁机飞跃向树林,
没想到赢骆比他更快,一掌拍中了他的后背;
季佐江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想往树林跑,你将死得更快,树林里都是弓箭手。”赢骆淡淡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抓住我吗?”
季佐江哈哈大笑道,他说完用手掌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
赢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要阻挡已经来不及,
季佐江顿时瘫倒在地上,眼睛一闭,一命呜呼,到阎罗殿那里报道了……
“虽然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却也不愧是条汉子。”
赢骆叹了一口气;
“你们寨主已死,弃械投降着免死。”赢骆大声喝道;
强盗们看到季佐江已死,又看了看周围的弓箭手,深知逃跑已无望,纷纷弃械投降……
164章伸张正义
乾元殿;
赢骆匆匆地走进正殿,刘昊颐早已在大殿等他了;
“见过王上。”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
“赢大人不必多礼,大人一出手,衡山强盗就除;那些强盗都已到案了吧?”刘昊颐问;
“除了强盗头目季佐江现场自杀身亡,其它的都到案。”
“好,赢大人简单的一招诱敌下山就把衡山的强盗一网打尽,难得难得。”刘昊颐抚掌笑道;
“衡山强盗,为祸一方,这些人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人,留着百害而无一利。”赢骆说道;
“那赢大人对盗国库此案件要将如何处理呢?”
刘昊颐问道,他听了薛佐灏的建议,默认薛佐灏余姜佐领共同策划此案,为的就是要敲山震虎,震慑一下反对律法实施的百官,借惩戒几个朝中高官的儿子,让律法得到顺利的推行,没想到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把握不了结局。
正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想到了赢骆,在没有说破的情况下让他一起破案,为的就是再试试赢骆的聪明才智,而赢骆也没让他失望,并迅速查清此案,
赢骆要如何收场,刘昊颐对他还是没什么把握,毕竟这牵涉到朝中众多官员,牵涉到朝中百官的稳定,草草了结起不到预期的结果,太过了影响到百官的稳定;
“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赢骆不徐不疾说道;
“赢大人,你把处理方案给寡人说说吧。”
刘昊颐看着赢骆如此淡定,脸上还带着微笑,心里自然踏实了不少;
“王上,此案案情已查清楚了,窃贼戴仲楠、毛赤蜂勾结衡山强盗季佐江,利用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官员的儿子在朝中地位和关系盗窃国库。今季佐江已伏法,其部下皆已逮捕归案;戴仲楠、毛赤蜂两也盗贼也还收于监狱。”
“嗯,此方案可行。”刘昊颐抚掌笑道;
“按律法盗国库者死罪,季佐江已伏法,戴仲楠、毛赤蜂判决死刑,斩立决。季佐江部下作恶多端,按案情情节轻重严处,其它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官员的儿子知法犯法,为奸人所利用,严惩不贷,各罚铜圜币十万个。”
“嗯,就按赢大人的意见处理。”刘昊颐点了点头说道;
“王上,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位朝廷官员教子无方,请王上与他们逐个约谈,以示王恩。”
“逐个约谈?嗯,好主意。哈哈……”
刘昊颐不愧为一代帝王,他顿明白赢骆的意思:在约谈中恩威并施,威,对他们罚铜圜币十万个,增加财政收入不说,还能给他们一个惩戒,也可以在任何时候治他们儿子的罪,恩,赦免他们儿子的死罪;
“王上英明。”赢骆对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寡人还有一件事,对这些官员逐一约谈时,赢大人就陪在寡人身边。”刘昊颐说道;
“王上,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诶,寡人要赢大人这么做自然有寡人的目的,而且,这对于赢大人的将来绝对有好处,赢大人听寡人的就是了,莫再推辞。”
“多谢王上。”赢骆玺行礼道;
“除掉衡山强盗季佐江及其同党、京城恶霸戴仲楠和毛赤蜂这些人以正国法权威,严惩朝中几个官员的儿子,以正律法;此案虽然有点不妥,却也算是有了个完美的结果。”刘昊颐抚掌笑着说道;
“这些官员的儿子的罪行证据确凿,即使王上欲治他们的罪,也是无可厚非;只是王上给他们一个机会,对他们小惩大诫,让他们能认清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同时也能让他们父母明白严加管教的重要性;希望他们能理解王上的苦心。”
赢骆说道;他知道,刘昊颐是不想在有外患的情况中还出现了内忧,也想平衡一下他和百官的关系,让新的律法得以顺利实施,给南越一个稳定团结的局面,从而达到发展经济,达到国富民强的目的。
……
第二天,少司寇府,
赢骆刚用完早膳,陶逸兰匆匆地走了进来;
“恭喜赢大哥,听说案已破?小妹特来道喜。”
陶逸兰看到赢骆就高兴地道;
“此案结局是我所愿亦非我所愿,想想也是没什么可值得祝福的。”赢骆淡淡地说道;
“我正奇怪,盗国库案情本来就是扑朔迷离,赢大哥叫我跟踪的人是姜佐领,而盗窃国库案背后指使人又是薛大人,怎么现在窃贼却突然变成了季佐江和京城恶霸戴仲楠和毛赤蜂。”陶逸兰疑惑说道;
“有些案情可以真相大白,而有些案子即使有了真相,也要让自己不明白,逸兰,此案到此为止,莫再谈议,更不能外传。”
“我就不明白,王上让大哥破此案,不就是为了让案情真相公诸于世,还大家一个清白吗?大哥一直想为天下伸张正义,而如今却临难而退。这不像是您的作风啊。”
陶逸兰一改以前的的口气,变得严肃认真;
“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按自己的等级做应当做的事,在不能公平对待的情况下,我们必须选择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的事,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正义。”
赢骆理解陶逸兰此时的心情,他微微一笑说道;
“那?幕后薛大人的事就这样作罢吗?你怎么向王上交代呢?”陶逸兰继续问;
“王上那里我自然会向他交代的,这些京城恶霸、那些杀戮抢夺的强盗,才是我们该惩罚的,不惩罚他们怎么能对得起正义正义这两个字呢?有些你看到的事实真相也并非是真相,你只要记住,该受到惩罚的将会受到惩罚。”赢骆说道。
“既然赢大哥这么说应该有你的苦衷吧。小妹相信赢大哥。”
陶逸兰想了想,点了点头,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165章逐个约谈
乾元殿正殿;
刘昊颐、赢骆、方曾诫……
赢骆和方曾诫行了见面礼后,大家都没再开口,殿里一片寂静中;
寂静……
方曾诫显得很紧张,他知道刘昊颐宣他过来是他儿子的事,也许是心虚了,他不敢再接触刘昊颐那犀利的眼神,不停地用手擦了擦额头泌出的汗水……
“王上,您宣臣来是为何事?”方曾诫行了个礼问道;
“亚宰大人,你应该清楚寡人单独召你过来原因了。”
刘昊颐一双眼睛严厉地盯着亚宰问道,
“臣愚蠢,还请王上明示。”方曾诫道;
“方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刘昊颐淡淡问道;
“王上,臣儿该死,有负王恩,请王上开恩。”
方曾诫惶恐道;
今天,没有其他官员作伴,一个团体可以互相壮胆,单独一个人,他不禁觉得越来越心虚;王君一发怒,非同小可。
“这次方大人的公子盗窃国库,罪责重大,这是株连家族的杀头大罪啊。何况子不教乃父之过,方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刘昊颐慢条斯理地说道;
“王上,微臣教子无方,肯请王上恕罪。”方曾诫惶恐道;
“方大人,那您说这事要怎么处理啊?”刘昊颐问道;
“恳请王上饶犬儿一命。”方曾诫惶恐说道;
“寡人念是你儿子颇有悔改之意,也有心放他一马,只是法不容情啊。”刘昊颐说道;
“请王上开恩。”方曾诫急忙说道。
“方大人好象对新律法的颁布是极为反对啊。这叫寡人就好生为难哦。”
刘昊颐看着方曾诫,慢条斯理说道。
“上新法欲颁布,臣怎敢反对?臣一直都在支持,没敢反对。”
“社会在发展,国家在进步,一些旧的东西已经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从而需要一些新的律法来规范一些新的行为规范,所以需要律法的变革更新,寡人知道方大人乃是有远见的人,自然会支持新法变革。”
刘昊颐依然慢条斯理说道;
“是,王上说得是,法律不完善,必然会出现漏洞,要修复漏洞,必然进行律法改革以此来完善律法;臣一定支持,臣一定支持……”方曾诫赶忙行礼道;
在一旁的赢骆不禁暗暗佩服起刘昊颐的手段了,他不禁也感叹了起来: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他也有为难的地方,也有不好处理的烦恼?
“嗯,希望经过这个事件,对他是一次好好的教育,方大人以后以后要管教管教他,让他能改过自新,做一个对国对家有用的人才。”刘昊颐严肃地说道;
“王上,那犬子没事了吗?”方曾诫急忙问道。
“这要等新律法颁布,再做一次大赦,你明白寡人的意思了吗?”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臣明白。臣以后一定严加教导犬子,让他以后好好做人,做一个对国对家有用的人才。”方曾诫赶忙行礼道。
“既然是新法颁布,必然要也正法一部分人,同时也会赦免一部分人,以示新法公正。”刘昊颐说道。
“臣明白,臣叩谢王上。”方曾诫急忙躬身行礼道。
“哈哈,方大人也该谢谢少司马赢骆大人。”刘昊颐突然哈哈大笑道;
‘这刘昊颐果然厉害,把一切都推给了我,让我承担起一切。’赢骆又暗暗佩服起刘昊颐;
“早就听闻少司马年轻有为,一直无机缘拜会。”
方曾诫竟然放下架子,先对刘昊颐行礼后,转身对赢骆行了个谢礼,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按官衔,方曾诫的官职比赢骆高了两级,但此时赢骆是刘昊颐的红人,又是办理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儿子的命就在刘昊颐和他的手上,他能不降低身份表示谦恭吗?
“方大人不必客气,这还不是仰仗王上的英明和大量。”
赢骆向方曾诫回了个礼。
“寡人听说还有司空马大人和少司徒施大人不支持新律法颁布,听说方大人和他们关系很好啊。”刘昊颐说笑了笑说道;
“哦,这两个人,他们岂敢不支持新律法颁布呢?臣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他们。”方曾诫马上说道;
“那就有劳方大人了。”
刘昊颐看着赢骆笑了笑说。
“这是臣应该做的。”方曾诫行了个礼说道;
‘难怪后来审讯都在秘密中进行,原来王上与薛大人还留有这么一手,而最终被当成祭礼的肯定就是两个没有后台背景的京城恶混和衡山的强盗,王上的手段果然高明,在新律法颁布时杀鸡儆猴,利用他们的儿子牵制他们不敢反对新律法的颁布,再利用他们劝导其他关系好的官员,再稍加惩罚他们的儿子后放了他们,若不是在旁听,也许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赢骆心里不禁暗暗佩服刘昊颐。
……
“我们已经约谈了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人,看来已经对他们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了,希望他们能管教好儿子,管理好家人家人,共同遵守新颁布的律法。赢大人,你应会理解我此举的苦心吧。”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臣明白。”赢骆应了一声。
“晋元弘和赵擎宇已经战争了一年多,不论他们任何一方取得胜利,他就会把矛头再转向我们,有了外忧,我们可不能再出现内患啊。”
刘昊颐说完又再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内忧已解,我们也可全心全意一致对外了。”赢骆说道。
“我们虽然已做了准备,寡人看现在时机已成熟,这大司马一职也是时候给你了。”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王上,我们南越人才济济,王上广纳贤能,必有合适之人。”赢骆躬身行礼道;
“寡人相信萧老候爷的眼光,赢大人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如修改律法,加强律法建设;广揽人才;奖励忠谏,赏罚分明,纳进忠言良策;经济上实行屯田,引渠垦荒,积极发展农业生产;改革税制,兵役制度等改革;成效众人皆有眼亲历,如今盗国库案件已破,赢大人在众官中声望又再提高,任此职已无可非议,明日朝政,寡人便向百官宣布赢大人任大司马职位之事。”刘昊颐说道;
“臣谢王上。”赢骆沉思了一下也没再推辞了。
“嗯,那就在新律法颁布之时,趁势也公布赢大人任职之事。”刘昊颐看到赢骆答应了,也就笑了笑说道。
“臣担心的是王上欲封臣为大司马这一要职,肯定像新律法颁布一样,会受到重重压力和反对,毕竟他们会以臣年轻经验不足,立功不多为借口反对臣的任职。”赢骆说道;
“寡人已经考虑到这些问题了,所以才跟新律法颁布同步进行。这些赢大人你就不用担心了。”刘昊颐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