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军队演习
乾元殿;
“王上,臣已安排,七天后军队演习。”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好,就按原计划进行,哈哈……寡人也急着看看赢大人的军事才能。”
刘昊颐似乎对赢充满着信心,听说赢骆的汇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微臣有个请求。”
“哦,赢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寡人支持你。”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微臣请求王上调用十二位内侍卫,供臣指挥。”
“哈哈……赢大人已是大司马,军队都听命于你,你还要我这些护卫做什么?”刘昊颐哈哈大笑说道;
“这十二位内侍卫臣自有安排。”赢骆回答道;
“嗯,寡人就依你,调派十二位精英护卫供赢大人使用。”
刘昊颐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说;
“另外,臣还有一个请求。”赢骆再次躬身行礼道;
“赢大人还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刘昊颐微微一笑说;
“微臣请王上赐给我一块令牌。”赢骆说道;
“嗯,寡人答应你。”
刘昊颐命高公公取来了一块铜制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令”字,背后刻着一条龙和“刘”字样;
“这令牌就赐给你,见此令牌如见寡人本人。”
刘昊颐说完把令牌递给赢骆;
“臣谢过王上。”
赢骆说完双手接过令牌;
“寡人任赢大人为大司马一职,就等于把整个南越国都交给了你,希望赢大人一定不负寡人所望。”
“臣一定不负王上所望。”
赢骆再次对刘昊颐行礼道,说实在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刘昊颐会对他如此信任,他也觉得刘昊颐确实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看来萧伯伯的眼光不错。
……
回少司马府的途中,赢骆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安慰。
京城恶霸已除,虽说是王上借他的手,但毕竟还是还给了居民的一片稳定的生活秩序。
新律法顺利颁布了,给了整个南越国一片稳定的社会秩序。
大司马之职任命很顺利,大部分的官员心里虽然不愿意,但在表面上也没什么人反对,一小部分官员保持中立,还有极少数人以他年纪尚轻,在战场没经验,没立过功,难以胜任该职位为由反对,这也是在刘昊颐和赢骆的意料之中;在刘昊颐的坚持下,大家也没有反对了。
当然,反对者所言也不无道理,最后赢骆自己提出进行一场军事演练,以供百官参考,以显示赢骆的军事才能。
对于军事演习,赢骆已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也已经调动了一批士兵为进行军事演习所用;
七天后的军事演习,对赢骆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一定要做好,因为只有取得军事演习的成功,才能奠定他在南越国地位,建立起威信,带领南越国军队实现他的复仇计划……
不知不觉中,赢骆已经回到了少司马府。
他还没坐定,陶逸兰就匆匆地走了进来,
陶逸兰前脚刚刚到,钟信诺后脚就跟了进来,
“今天是赢大哥的好日子,恭喜赢大哥上任大司马一职,大司马统领南越国所有军队,好威风。”陶逸兰笑着说道;
经过与赢骆的这些日子的接触,陶逸兰越来越理解赢骆了。
“大哥哥,大司马官职很大吗?”钟信诺天真地问;
“大司马只是一个职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赢骆微微一笑说。
“能统领南越所有军队,你说这官职大不大!?”陶逸兰笑着对信诺说道。
“带军队?那就是要打仗了!我不要大哥哥打仗,我担心大哥哥会像我父亲一样,受了伤,回不了家。”
信诺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她的父亲,不禁流下了泪水,声音也呜咽了起来:父亲,你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了你?
“哦,大哥哥不会打仗的,嗯,信诺不要担心。”
赢骆边说边对陶逸兰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听说过几天就要军队演习了,七天后面对的不止王上的考验,更是百官对大哥的考验,大哥心里可有把握?”陶逸兰带着紧张的表情问赢骆;
“军队演习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怕其中有出现了意外。”
赢骆微微一笑说,
是的,赢骆最当心的就是司空大人杨少恭,杨少恭战功累累,又统领南越国护城军多年,他也一直在窥视这大司马的职位,却被任为大司空之职位,如今大司马之位被赢骆抢走了,再加上他妻侄曹三少重责之事,他怎么能不怀恨在心呢?
其实杨少恭他自己不清楚,因为杨少恭居功自傲,野心太大,刘昊颐故意让大司马的职位空着,给他任了一个大司空的职位,但杨少恭却不这么认为。
如今赢骆任了大司马的职位,杨少恭觉得象是赢骆抢了他的位置,而且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立过战功的毛头小子,他凭的是什么?
在朝庭上,最积极反对的也就是他和他的同伙了,而且,七天后军队演习动用的是护城军的军队,护城军的城守尉吴和春又是他的老部下,他岂不是会在军队演习过程中作梗破坏?
“陶姑娘,你过来。”赢骆对陶逸兰说道;
陶逸兰走近赢骆,赢骆在她的耳边交代了一番话,
“我能行吗?”
陶逸兰听完赢骆的话,不禁迟疑了起来。
“你一定可以的。”
赢骆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鼓励。
“那我就按你的交代办事就是啦。”
陶逸兰也点了点头……
……
司空府,
杨少恭在跺着步,
“老大,这赢骆是什么来头,王上怎么对他器重有加,他无非刚出道的小儿,大司马这个位置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再说您也是战功累累,又护京城这么多年,他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呢?王上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把大司马的这个重担交给他呢?”
城守尉吴和春愤愤不平地说道;
吴和春一方面是在替杨少恭出气,更多的是在替自己出气。
大司马掌握了国家的军队,位置比司空的位置重要了很多,如果杨少恭当上了大司马这个职位,那他这个大司空的学生就更有机会飞黄腾达了。
如今大司马之职被赢骆所抢,那杨少恭就上不了,从而影响到他自己的利益了,所以他特别愤慨。
“王上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赢大人最近所做之事也并无功劳,他推行的一系列修改律法,加强律法建设;广揽人才;奖励忠谏,赏罚分明,纳进忠言良策;经济上实行屯田,引渠垦荒,积极发展农业生产;改革税制,兵役制度等改革取得了不小的成效,王上很器重他。”杨少恭说道。
“但他没上过战场,没有立过功,没有战场上的经验,这打仗跟办案又有千差万别,没有一定的军事才能怎么能担当得起呢?”
吴和春愤愤不平说道。
“赢大人最近破了盗窃国库大案,救了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多位大臣的儿子,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能耐,他虽然年轻,在朝中却显有一定的地位。”
杨少恭虽然知道吴和春的心思,他却也不点破。
“只是他的运气好,哼,七天后我就有办法让他无法举行军队演习。”吴和春愤愤地说道。
杨少恭默默地看了吴和春一眼:是,他正是需要这样会支持他,会为他出头的学生……
167章城守尉府
教练场上,
刘昊颐、赢骆以及各百官都聚集在台上;
今天的演习,对赢骆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弄不好,他这个大司马以后就不好当了。
台下是调过来的护城军队,虽然已经进行了兵役制度改革,但这些跟惯了战功赫赫的大司空杨少恭的士兵,根本不会记得赢骆的好,特别看不起在毛头小子,对他就任大司马之职位更是不服气,即使已经经过七天的训练,大家依然都懒懒散散的排着队。
只有刘昊颐派给赢骆的十二位内侍卫中的四个掌旗卫士,手执指挥大旗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他们已经被赢骆严格训练了七天的阵型指挥了。
刘昊颐看了看台下的军队,皱了皱眉头:七天训练出来就是这种军队吗?赢骆啊赢骆,因为你是萧老王爷再三推荐,寡人才认为你有真才实学,才在排除万难之中让你当上了大司马的这个位置的,你可别辜负了萧老王爷和寡人对你的期望啊,更别对不起萧老王爷对你的极力推荐啊。
刘昊颐看了看赢骆一眼,只见赢骆认真淡定地看着军队,一份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又看了杨少恭一眼,只见杨少恭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似乎是很看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赢骆。
他又环视了一眼百官,却看到众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看着赢骆,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有的指指点点,嘻哈谈笑,象似在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刘昊颐心里不很哼了一声:这些百官,平时只在乎眼前利益,争权夺利,却少有志存高远的理想。
刘昊颐不禁摇了摇头。
赢骆淡定地看着台下的部队,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杨少恭看着台下的军队都把眼光投在这个老统领的身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看了赢骆一眼:本官倒是想看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要怎么演习,要怎么收场。
他看到赢骆嘴角的苦笑,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又把眼光投向刘昊颐,象是在告诉他,只有他才有资格当这大司马,也只有他才有能力领导南越国的军队。
各文武百官,大多是看热闹的,他们看着台下,露出了各种表情,他们在看赢骆怎么收拾这个结局……
“郝监军,时晨已到,主将吴和春大人怎么还没到?”
赢骆皱了皱眉头问郝监军;
“禀赢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去吴大人府中询问情况了。”
郝监军躬身行礼回答道;
“报……”
郝监军的话音刚落,一个士兵飞奔过来。
“怎么回事?”郝监军问。
“吴大人差家人过来,说有事禀报赢大人。”士兵禀报道。
郝监军看了看赢骆,赢骆点了点头。
“传上来。”郝监军说道。
士兵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上来;
“你是何人?见赢大人有何事?”郝监军问道。
“小人是吴和春大人府中的内仆阿三,吴大人差小人过来,有事禀报赢大人。”来人说道。
“吴大人有什么事禀报?”赢骆问道。
“禀大人,吴大人捎话说,他得了风寒,起不了床,到不了校场。”阿三回答道;
“这个时候得了风寒?”
赢骆皱了皱眉头问;
他猜测吴和春会在军队演习中从中作梗,却没想到会用这种方法,人有三急也有酸苦病痛,生病,也是预料之外的事;
军制改革中,护城卫还不属于他管,因为此次演习只是为了试验一下赢骆的军事才能,也不算是正规的军事演习,所以也就就近取材调用护城军。
“是,赢大人,吴大人还说,如果赢大人不相信,可以亲自去他的府上一探真实。”阿三说道;
“让我亲自去看他?”赢骆问。
“嗯,何大人说如果赢大人不相信的话。”
阿三淡淡说道。
连一个奴仆都是这种态度,大家都把眼光投向赢骆,想看看他怎么收场。
“嗯,禀王上,臣斗胆请王上请您稍候片刻,微臣去一下马上就来。”赢骆对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既然今天百官都到来,赢大人一定要按演习方案进行。”
刘昊颐并不发怒,他只是想看看赢骆怎么处理这件事,如连这么一个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能领导军队打仗,他对萧老王爷极为敬重,萧老王爷极力推荐的人一定没错,他也见识了赢骆的聪明与才智,但能否用在军事管理上还得加以考证。
“臣一定会按原方案进行的。”赢骆胸有成竹道。
众百官却和刘昊颐的想法不一样:王上怎么能把军政大权交到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别说立战功的事,就是带兵打仗也未曾见过,他能行吗?
“嗯,寡人准许,你必速去速回,众百官都在等着呢?”刘昊颐淡淡一挥手。
“谢王上。”赢骆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准备八抬大轿随本官到城守尉府。”赢骆吩咐道。
大家都轰动了起来:这赢大人架子还不小啊,刚刚当上大司马就得八抬大轿出门。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轿子也来了,
“赢大人请上轿。”护卫掀开了轿门,
“这轿不是本官坐的,吴大人生病了,轿是给吴大人备得。”
赢骆说完带头就走。
刘昊颐皱了皱眉头,露出不悦的表情;众百官更是一片哗然,杨少恭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的表情……
城守尉府距离校场并不是很远,赢骆一行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城守尉府,门卫进去汇报完后又出来带着他们府,
“大人,赢大人已到。”
门卫站在吴和春的寝室门口禀报道。
“还不快带他们进来,他可是我们的大司马大人,这怠慢之罪你担负的起吗?”
屋里传来了一个微弱的说话声。
“赢大人,请。”
门卫应了一声,做了个请的姿势,就领着赢骆他们进了寝室。
“赢大人到来,下官却不能远迎,请大人恕罪。”
吴和春就躺在床榻上,看到赢骆,挣扎着想爬上来。
“吴大人乃带病之身,免礼免礼……”
赢骆抱拳道。
“赢大人,此次演习虽然是表演,小官却因病未能前往,还望大人恕罪。”
吴和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是,是表演;吴大人,本官曾学过医学,可否让本官为大人诊断?”
赢骆话里有话,走近前一步道。
“小官只是风寒,不敢烦劳赢大人。”
吴和春说道;
“吴大人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可否用药?”赢骆问。
“回大人,小官刚刚用完药,现在好转了些。”吴和春道。
“那就请吴大人前往校练场。”赢骆说道。
“赢大人,本官病未痊愈,还不能前往校练场。”
吴和春咳嗽了几声;
“本官既然请不动,王上请吴大人,应该是请得动吧?”
赢骆掏出刘昊颐的令牌,往前走了几步,在吴和春面前摇了摇。
“臣遵王旨。”
吴和春床上滚到地上,对着密令牌连叩三个响头。
赢骆看着跪在地上的吴和春,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
168章整顿军纪
“吴大人,校练场您是去还是不能去?王上和众百官都在等着您的大架呢。”赢骆笑了笑说道。
“去,去,下官现在病微有好转,去。”
吴和春擦了擦额头上泌出的细小汗珠。
“恭喜吴大人,恭喜吴大人。”
赢骆玺突然大笑了起来;
“赢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吴和春让赢骆笑得莫名其妙。
“我看吴大人刚才额头微微出汗,吴大人可知道出汗是人体的一种正常生理反应,可以带走身体多余的热量,具有解热、调和,疏风散寒等作用,风寒病人一旦出了汗,身体的症状就会有减轻,对风寒好转是非常有利的;还有啊出汗有一定的去湿的作用,对于体表有湿的情况,出汗后能够得到很好的缓解。吴大人,您说这是不是应该知道恭喜啊。”赢骆笑着说道。
“赢大人说得有理有据,却不知是不是赢大人在信口开河。”
吴和春自恃有杨少恭撑腰,并不把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放在眼里,他也知道赢是在讥讽他,所以也就出口反击。
“但出汗还有一个功能,也就是能够排除人体的一些废物,起到清理垃圾的作用,有宣通肺气的作用,我看吴大人面部肤色泽晦暗、色黄、有黑色素沉着;应该是毒素多的症状,吴大人,您也该多出出汗排排毒啊,否则,时间久了就会毒素攻心啊。”赢骆一本正经地说道。
旁边的人都知道赢骆是在讥讽吴和春,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吴和春听到旁人在笑,不禁恼羞成怒,却却不知怎么反驳,不禁发出一声怒哼声:小儿呈一时口舌之快,等下有你好看的,看你怎么下来。
大家说话间出了城守尉府。
“吴大人,您坐轿吧。”
赢骆对吴和春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赢大人,还是您请上轿吧。”
吴和春对赢骆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轿,还是赢大人您坐吧。”
吴和春见到赢骆拿出王上的圣令牌,态度改变了很多,也不敢太傲慢无礼了。
“诶,吴大人是带病之躯,这轿本就是为吴大人准备,还是请吴大人上轿。”
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也好,我坐轿上,他走路,也杀杀他的威风。’
吴和春思索了一下,大大咧咧地上了轿。
……
校练场,吴和春下了轿,向刘昊颐和众百官行完礼,虚弱地往他的将位走了过去。
吴和春刚站好。
赢骆站上了主练台。
“薛大人,您是掌管律法的,请问违军令该如何处理?”
赢骆转身问薛佐灏道。
“赢大人,根据律法,轻者杖刑,重者砍头。”薛佐灏回答道;
“那如果欺君罔上呢?”赢骆继续问薛佐灏道。
“赢大人,欺君罔上轻者砍头,重者满门操斩株连九族。”薛佐灏回答道;
“来人,把吴和春给我绑了,押上来。”赢骆回头对八个卫士喝道。
身后的八个护卫应了一声,直奔走向吴和春,把吴和春绑了起来押了过来。
刚才还请吴和春坐八抬大轿,现在竟然在一眨眼间就把他给绑了起来,这变化也太快了,让吴和春猝不及防,莫名其妙地被绑了起,等到被押到赢骆面前,他还脸带惊讶表情,迷迷糊糊的,不明白怎么回事。
“吴和春,你可知罪?”赢骆喝道;
“下官不知犯了何罪,请大人明示。”
吴和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说话都有点结巴;他回答完又把头转向杨少恭,向他投射出求助的眼神。
“这还需要我指明吗?”赢骆问道。
“请大人明示。”
吴和春侧过头看了看杨少恭一眼,杨少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的胆子不禁壮了起来。
“第一条,你犯了欺君之罪。”
赢骆看着吴和春说道;
“请问赢大人,我怎么犯了欺君之罪呢?”
吴和春偷偷瞟了刘昊颐一眼。
“今天校练场演习乃文武百官要求,王上钦点,你有病尚可说,而你没病装病,托辞未到,欺骗王上,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赢骆喝道。
“请问赢大人,吴大人发病,身体虚弱如此,你怎么能说吴大人没病装病呢?你这岂不是诬陷吴大人。”杨少恭走上前一步说道。
“等下我自会证实吴大人是否有病。”
赢骆对着杨少恭微微一笑说。
“那我倒要看看赢大人有什么证据。”杨少恭沉着脸说道。
“第二条,你违反军令,罪不可赦。”
赢骆没有搭理杨少恭,他转过头对吴和春喝道。
“赢大人,您这话好像有点过了吧?今天是演习而不是实战,何来违反军令?再说,护城卫也非赢大人所管辖的范围啊,赢大人是不是越权了?”
杨少恭盯着赢骆大声说道。
“杨大人,这护城卫虽非本官所管辖,但得王上钦许,现在暂时是由本官管辖;您也是带过兵的,军事演习如同实战,平时演习训练没做好,战场怎么打胜仗啊?如果一支军队平时懒懒散散,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还要军令干什么?杨大人的军纪该不会都这么涣散吧?”
赢骆不卑不亢地说道。
“但这只是演习,看来赢大人是小题大做了。”杨少恭怒气冲冲地说道。
“难杨大人平时就允许下属随便脱离岗位?难道杨大人所带领军队的素质水平就是如此吗?既然大王把护城卫暂时交我管,在这段时间里就必须遵从我的军令,违军令者必惩。”赢骆说道。
“赢骆大人就事论事,你怎么无端扯到本官身上,本官带兵打仗的时候,恐怕赢大人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杨少恭大声喝道。
“军纪如铁,国法如天,令出必遵,治军需严;难道杨大人的下属可以无视军纪?上梁不正下梁歪,吴大人作为城守尉,自己却带头违反军纪,如果让他在军队形成了一种习惯,以后怎么能约束得了军队,带好军队。”赢骆大声说道。
“王上,微臣确实有病,请王上明鉴。”
吴和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直叩头叩。
事情发生了如此变故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了让赢骆下不了台而走了这步棋。
“这护城卫虽然只是交我统领,即使是一天,我也是一天统帅,也必须遵守我的军令。”
赢骆转身对吴和春说道,他貌似在说给吴和春听,也是在说给杨少恭听。
“赢大人言之有理,军纪就要从平时抓起。既然吴和春违反军纪,那就交由赢大人处置。”刘昊颐说道。
既然刘昊颐这么说,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
169章太医会诊
‘真是个孬种。’
杨少恭看了吴和春一眼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既然赢大人说吴大人是装病,那你就得拿出证据,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请王上治赢大人的诬陷之罪。”
杨少恭又向前走出了几步,他对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王上,臣是否污蔑吴大人臣和杨大人说的都不算,为了表示公正,请传太医对吴大人会诊。”赢骆说道。
“传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上来。”
刘昊颐吩咐李公公道;
李公公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来了。
“尹太医,你们就帮吴和春诊断他得了何病。”
刘昊颐对带头的尹太医说道。
尹太医行礼应了一声,转身向吴和春走了过去。
“尹太医,吴大人是风寒病,您可要好好诊断啊!”
尹太医从杨少恭的身边经过时,杨少恭抓住了个机会给尹太医提示了一下。
“杨大人,这您就不用操心了,尹太医是我们南越国医疗技术最精医师,难道杨大人对尹太医的医疗技术有疑问?尹太医当然会明白,诊断失误纯属医疗技术不精,如果故意误诊,可是欺君之罪啊。”
赢骆一语相关说道,他象是在说给杨少恭听,同时也是在说给尹太医听,尹太医自然是会明白的。
“尹太医,你的医疗技术我最清楚了,就如实诊断吧。”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请王上放心。”
尹太医说完向吴和春走了过去。
“杨大人可知道风寒病有何症状?”
赢骆对着微微一笑问杨少恭道,其实他也是故意说给尹太医听的。
“恕本官知识浅薄,嘿嘿,难道赢大人还懂得医术?”杨少恭轻蔑地笑了笑说。
“人的脉象有浮、沉、迟、数、细、滑;而当一个人得了风寒,他的脉象必然是浮紧。”赢骆微微一笑说。
“赢大人懂得可不少啊?在王上面前可不能不懂装懂啊!”杨少恭沉着脸说道。
“本官怎敢在王上面前撒谎呢?这可是杀头大罪啊!风寒一般有恶寒头痛、鼻塞声重、咽痒咳嗽,流涕痰白、全身酸痛等症状,得风寒者舌淡红,舌苔薄白。”
赢骆似是在说给杨少恭听,却同时也在提醒尹太医不能乱诊断,否则就是杀头之罪。
“哼。”
杨少恭瞪了赢骆一眼,说实在杨少恭自己也不懂得了风寒有什么症状,他见赢骆说得有理有据,自然也无言以对。
“杨大人是不是也懂得医疗知识?若有风寒袭肺,还可见咳嗽,恶风,鼻塞流涕,咽痒不适等症状。治疗可服用麻黄汤、桂枝汤等来发散风寒。”
赢骆续说道,尹太医自然也会理会赢骆话张的意思。
‘哎,上当了,这小子故意和我说风寒病状和治疗方法,实则在提示太医。’
杨少恭是个老狐狸,他突然醒悟了起来,明白了赢骆的心思。
“难道赢大人医术比尹太医他们高?”
杨少恭用讥讽的口气打断了赢骆的话。
“杨大人言重了,本官只略懂一二,怎敢与太医院的医师比呢?”赢骆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赢骆大人是个行家,我可要认真诊断,如果落了个误诊那我就名声扫地,如果是故意隐瞒,那是欺君之罪。何况,身边边的傅太医也在窥视着我这个大夫的位置,绝对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尹太医边思索着边给吴和春把脉,然后又仔细地观察了吴和春的症状。
尹太医诊断完,其它的太医也依次对吴和春进行了诊断。
吴和春紧张得额头一直冒出冷汗,他不停地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杨少恭……
太医们诊断完,交头接耳了一会,在尹太医的带领下,走到刘昊颐面前跪了下来。
“禀皇上,经太医院的太医们会诊后得出了结果,吴大人并没有风寒病。”尹太医说道;
吴和春听完顿时瘫倒在地上……
“大胆吴和春,竟敢无视国法军纪。该当何罪?”刘昊颐大声喝道。
“王上,小人真的是得了风寒……”
吴和春爬了起来,叩头如鸡啄米。
“吴大人,这风寒病是太医说的算数还是你吴大人说的算数。”
赢骆对瘫在地上的吴和春说道。
吴和春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杨少恭。
“赢大人,此人就交给你处理。”刘昊颐对赢骆说道。
赢骆向刘昊颐躬身行完礼转身向着台下众人。
“吴和春,无视法纪军令,欺瞒王上,罪当斩立决。刀斧手把吴和春推出去砍了。”赢骆大喝一声道。
“王上饶命,赢大人饶命……”
吴和春嚎哭着被刀斧手推了出去……
“慢。”
杨少恭突然大喝一声道。
“杨大人还有什么事要说。”刘昊颐问。
“赢大人与吴大人有过节,此次是赢大人在公报私仇。”杨少恭说道。
“请问杨大人,赢大人和吴大人有什么私仇啊?”刘昊颐问道。
“这……”
杨少恭一时语塞。
“杨大人,难不成本官想夺取吴大人城守尉的官职。”
赢骆淡淡一笑说道。
杨少恭狠狠地瞪了赢骆一样,脸色顿时变得又黑又沉;
“王上,微臣有个请求。”
赢骆转身对刘昊颐说道;
“赢大人请说。”刘昊颐点了点头;
“吴和春被处决,演习还得继续,如今缺少一员大将,我推荐一个人暂代吴和春领队,结束后则即撤销他的职务。”
赢骆没有理会旁边怒目圆睁的杨少恭。
“准。”
刘昊颐点了点头道。
“那就有请陶姑娘出来暂代吴和春领队。”
赢骆说完,陶逸兰走了出来,她向刘昊颐和众百官躬身施礼,然后走到领队位置。
“赢大人,行军打仗,非同儿戏,你岂能用一妇人就想代替吴大人?”杨少恭对赢骆怒道。
“战场是靠能力,而不是靠性别,杨大人您就在一旁瞧吧。”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杨大人,就听赢大人的吧。”刘昊颐说道。
‘赢骆啊赢骆,你什么都准备好了,看来你是蓄意对付我,让我下不了台啊。此仇不报枉非君子,咱们走着瞧。’
杨少恭无奈退在一旁恨恨地想道。
“各位将领士兵,国无法不立,兵无纪难强;希望大家以吴和春为戒,不要以身试法,不要以吴大人为榜样,希望大家遵纪守法,扬我南越帝国军威。”
赢骆声音慷慨激昂高喊道。
“遵纪守法,扬我南越帝国军威。”
陶逸兰和另外四个领队得过赢骆的训练,她们也跟着慷慨激昂地喊道……
“遵纪守法,扬我扬州帝国军威。”
“遵纪守法,扬我扬州帝国军威。”
……
后面的士兵已经看到吴和春被推出去斩首,谁还敢造次?
论官他们没吴和春大,论后台他们没吴和春硬,也跟着他们慷慨激昂地喊了起来,喊声音响彻云霄……
刘昊颐脸上带着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赢骆果然有一手,难怪萧老王爷竭力推荐他。
其它文武百官也被这气势所震撼,也都赞许地看着赢骆和校练场上的士兵……
只有杨少恭的脸黑得象没刮过锅底……
“王上,臣现在带领军队为表演《周易十阵法》的‘鹤翼阵’阵法。”
刘昊颐微笑着点了点头。
赢骆说完取出一面小旗子,转身向着校场中央一挥。
陶逸兰高举旗子排在阵形中位。
赢骆前伸小旗子,挥动着在面前打了一个叉。
两名卫士挥动旗子各领着一队人马护在陶逸兰左右。
赢骆后缩小旗子,挥动着在面前画了一个‘八’字,
另外两名护卫迅速挥动旗子,带领着护卫左右张开,整个队形如同白鹤展开了的双翅。
赢骆旗子左右一挥再往前面一指。
两名护卫迅速挥动旗子带着两翼的队伍突然收缩,整个队伍集中在一起,如同一支利箭迅速往前冲,有直捣敌军心窝的气势。
赢骆旗子再左右挥了两次,两翼军队立即展开,形成了抄袭敌军两侧之势。
赢骆旗子画了个半圆。
两名护卫迅速挥动旗子带着两翼的队伍突然收缩,形成合力夹击进入阵型中的敌人之势。
“左右包抄,张合自如,攻守兼备,攻则猛,守则严。”
赢骆边喊边变化小旗子的姿势,几对卫兵在陶逸兰和四名护卫的带领下不停地变化着,有时队伍突然收缩,整个队伍集中在一起,如同一支利箭迅速往前冲,有直捣敌军心窝的气势;有时两翼军队展开,形成了抄袭敌军两侧之势;有时队伍突然收缩,形成合力夹击进入阵型中的敌人之势。
“好阵法,好阵法,灵活多变,攻守兼备。”刘昊颐抚掌大声道。
“鹤翼阵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鹤翼阵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可自如张合,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阵防卫严格,不能被敌方突破;两翼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赢骆边指挥着部队边解释说道。
“好,好;赢骆大人才七天就把军队训练得攻守有素,哈哈……我得赢骆大人,幸也。”刘昊颐连声叫好。
“赢骆大人乃是军事管理的奇才啊。”亚宰方曾诫竖起大拇指赞道。
“王上、方大人过奖了。”赢骆停了下来。
各百官看到刘昊颐和方曾诫都在赞扬赢骆,大家也都附和着赞美了一番……
170章决策天下
王宫后花园,刘昊颐和赢骆面对面坐在石桌旁;
“今天邀赢大人一起到后花园,我们就不用再拘于礼节。”刘昊颐说道;
“多谢王上。”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赵擎宇和晋元弘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双方都消耗好多实力了。”刘昊颐说道;
“微臣派出去的讯兵回报,晋元弘一直处于优势,赵擎宇节节败退,臣以为再过了不久北宛国必败。”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南越国经过制度改革后,发展速度很快,可以说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了。这些成就都是赢大人的功劳。”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改革之事,微臣只是提议,功在王上,若王上不贤明,无远见,不纳贤言,再好的忠言也如耳边风一吹则逝。”
赢骆说道;
“哈哈……赢大人表面上在夸寡人,暗中也在夸自己啊。”刘昊颐突然哈哈大笑说道;
“王上此话怎讲?”
“赢大人刚才意为所谏是贤言,大人就是贤臣了。”刘昊颐说道;
“王上睿智贤明,臣以后还得三思而后言,言语必须严谨,否则岂不是又得让王上抓到漏洞啦。”
赢骆说完笑了起来,
刘昊颐也大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按这种局势发展,我们可以出兵消灭赵擎宇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扩大自己的地盘了。”刘昊颐笑着说道;
“王上,两虎虽争斗了这么久,他们虽然有些累了,但却还没有疲劳,更别说受伤;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兵,等到两虎一死一伤,伤的也将精疲力竭,到时才是我们出手的时间了。”
“嗯,但我们现在的实力,已不会败于任何一个国家了,甚至可以与旭国匹敌了。”刘昊颐说道。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匹敌,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出兵不但会过早暴露出了我们的实力,还会因为战争而消耗自己的实力;这样不仅晋元弘、赵擎宇会对我们防备;其它的几个国家都会防备我们,这对于我们的以后的发展是很不利的,甚至其它国家会惧怕我们有一统九州的野心也联合攻击我们。”赢骆说道;
“嗯,赢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刘昊颐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我们暂时不要出兵,由我再游说邢国和澹国等几个国家,让他们与我们交好,这样既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又可以隐瞒了我们真正的实力,等旭国灭了北宛国,我们再北宛国必出兵伐我们,我们借机假以与邢国、澹国、宁国联合,待灭了旭国,其它的国家何惧不归顺。”赢骆说道;
“赢大人要让谁说服邢国和澹国等几个国家?”刘昊颐问;
“臣自己前往,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只要微臣跟他们分析一下目前局势,他们会考虑到自身的安全而与我们合作,因为他们肯定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我们灭亡,他们也逃不过被旭国灭亡的命运。”赢骆说道;
“嗯。”
刘昊颐看着赢骆点了点头;
“目前九州大地中能和旭国匹敌的就只有北宛国了,若是旭国打败了北宛国,晋元弘的国土将会扩大,实力增强,那旭国接下来会怎么做?”赢骆问;
“当然是继续吞并我们南越、澹国、邢国等国家,这晋元弘他肯定不甘心将自己一手统一起来的九州再次分裂了,所以一旦旭国打败了北宛国,他就会继续吞并我们南越国、澹国、邢国等几个国家,再次实现他统一九州的愿望。”刘昊颐说道;
“邢国和澹国清楚了这种局势,他们一定会为了保护自己,与我们联合,在旭国还没打败北宛国的时候,必须让他们明白局势的趋势。王上您想一下,既然邢国与澹国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合作可以共同御敌排除危险,能保护自己,又有利可图,他们能不答应跟我们一起合作吗?至少他们还可以自保?”赢骆说道;
“王者道无间,有些手段并非我们意愿,但这只是一个王的天下,我们有时不得不为了这个王出卖了自己。”刘昊颐说道;
“王上是为王的天下奉献了自己,是为了天下统一,百姓安定幸福;兵法上有一句叫‘兵不厌诈’,在用兵作战是不排斥用巧妙的手段骗人,用诡变、欺诈、假象迷惑敌人的手段来克敌制胜的。只要邢国、澹国等其它国家与我们联合,一起打败旭国,到时要对付邢国、澹国等国家,那就易如反掌了。”赢骆微微一笑道;
“赢大人说得好,就依大人的计策行事。哈哈……”
赢骆的一席话说得刘昊颐高兴异常,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上,事不宜迟,臣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前往邢国和澹国等其它国家。”
赢骆站了起来对刘昊颐行了个礼;
“好,有赢大人亲自出马,此事不愁不成,就有劳赢大人。”刘昊颐笑着说道。
……
告别了刘昊颐,赢骆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抬头看了看悬在门口的牌匾,那块牌匾已经从‘少司马府’换成了‘大司马府’了,他露出了一丝苦笑:一个王都身不由己,何况是朝中的一个官,难道中间道就比旁道正确吗?权力之争让人觉得好累。
“大哥哥,您回来啦,你已经走了将近一天了。诺儿好担心你啊。”
钟信诺坐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上,她看到赢骆进入大司马府的大门,马上站了起来向着赢骆奔过去;
“当心大哥哥丢掉吗?哈哈……”赢骆疲惫地笑着说道;
“诺儿知道大哥哥不会丢掉的,但诺儿听陶姐姐说外面很危险,诺儿只是担心大哥哥会遇到危险。”
钟信诺天真地说;
“哈哈……你大哥哥这么聪明武功这么好,你说大哥哥有什么不能化解的危险呢?”赢骆哈哈笑着说。
“是,诺儿就知道大哥哥这么聪明武功这么好,不会有事的,但诺儿还是很担心的。”
钟信诺开心地笑着点了点头。
“过几天大哥哥要出门一段时间,诺儿可要自己照顾自己哦。”赢骆说;
“大哥哥要去那里?怎么不带上信诺呢?”钟信诺说道;
“大哥哥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那里比较危险,不能带诺儿去。”
“大哥哥,你就带诺儿一起走吧。”
信诺眼眶充满这泪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赢骆,信诺已经觉得离不开赢骆了,别说是一段时间,即使是一天都觉得很长。
“那里路途比较远,大哥哥如果带上诺儿,就得分心找个诺儿,岂不是更危险,听大哥哥的话,大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赢骆说道;
“那大哥哥一定要快点会来。”信诺点了点头。
171章欲望无止
自从余温婉运筹帷幄,平定了太子篡位之乱后,晋元弘对余温婉更是疼爱有加,也对她更依赖了;会利用别人,让别人为自己所用也是晋元弘的一个优点。
“王上,媵妾给您捏捏背。”
咏雪从晋元弘怀里站了起来,说道;
“嗯……寡人的这些宫妃们,美人捏背捏得最好。”晋元弘笑着说道;
“只要王上开心,媵妾天天给您捏背。”咏雪微微一笑道;
“美人的手法这么好,寡人实是开心。”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媵妾伺候王上有多长时间了?”咏雪问道;
“这,寡人怎么会记得。”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王上,真是伤了媵妾的心了。”
咏雪突然哭泣了起来;
“哦,是寡人事太多,一时难记得,美人别伤心。”
晋元弘看到咏雪哭了起来,忙笑着说道;
“王上,媵妾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一直是女御的职位,王上,何时才能把媵妾提到夫人之位呢?”咏雪娇声说道;
“诶,美人此话已讲多次,你从媵人(伺婢)已升为女御,还未提为世妇和嫔的位置,怎么能一越提为夫人呢?”晋元弘不高兴地说道;
“王上啊,当初余夫人也不是从女御一跃提为夫人吗?何况王上还有几次想提余夫人为王后都被夫人拒绝了,王上您也是太偏心了。”
咏雪又流着泪说道;她知道,只能用泪水把晋元弘的心融化,她才有机会提到夫人之位;
“怎么又提到余夫人呢?你却是不能与余夫人相提并论,余夫人出身名将之后,她本人又勤奋好学、聪明伶俐、胸怀豁达、善解人意、温柔识大体,在百官甚至宫中地位颇高,”
晋元弘不悦说道;
“其实,余夫人并不是王上所说如此,她只是装出来的,王上没看到余夫人阴暗一面,却被余夫人的表面所迷惑,媵妾跟从余夫人这么多年,也亲眼看过她的另外一面。”
咏雪说道;
她一心想提高自己在王宫的身份和地位,她没注意到晋元弘已经把她的称呼从“美人”称为“你”了,这说明晋元弘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但她却没察觉,径直又再说道;
一提道余温婉,咏雪就不高兴了,凭什么?无非她的出身比较好吗?而且,她亲眼所见,余温婉是个虚伪的人,而且是特别会装;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她也是你以前的主子。没她的推荐,你也不可能有今天,你如此忘恩负义,怎能配得上夫人之位呢?”晋元弘发怒道;
“王上,媵妾所说乃属实,望王上明察。”
咏雪被晋元弘这一骂,不禁六神无主,口不择言为自己分辨道;
“住嘴……”
晋元弘不禁大怒喝道;
“王上……”
咏雪想要再申辩些什么,但看到晋元弘发怒的样子,就不敢再发言。
咏雪因晋元弘一直称她为“美人”就以为得宠,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余温婉在晋元弘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她也没想到,她的这番话,给她引来了杀身之祸,因为她和晋元弘的说的这些话马上传到余温婉的耳朵里,余温婉在王宫的人缘这么好是咏雪所想不到的。
……
永乐宫;
余温婉、咏梅、咏柳、咏春及其她侍婢;
“我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余温婉问众人道;
“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
众人异口同声答道;
“象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地位总比人低,大家能在这宫中混得一席之地,实属不易。”
余温婉带着哀伤的口吻说道;
“媵婢能享受荣华富贵,家人也从饥不择食变成了温饱有余,这些还不是因为有夫人对我们的照顾。”
咏梅说道;
“是啊,夫人,媵婢能享受荣华富贵,还不是因为夫人对我们的照顾。”
众人跟着咏梅说道;
“看到你们如此忠诚,我甚是欣慰。如今却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环境。”
余温婉忧伤地说道;
“夫人,是谁?”
咏梅问道;
“她曾经也是与你们形同姐妹。”余温婉叹了一口气说道;
“夫人说的是咏雪?!”咏梅问道;
余温婉没有回答,伤心地点了点头;
“真是她,这个背恩负义的人,当初不是夫人您把她推荐给王上,她能有女御的地位吗?怎么一飞黄腾达不但感恩夫人,却算计起我们来了?我觉不轻饶她。”咏梅愤怒说道;
“象她这样的人,不给她点教训,对不起夫人的恩情。”咏柳说道;
“谁敢对夫人不利,我们绝对饶不了她。”
咏春也说道;
这些侍婢们,大多是因为家庭贫困,才来王宫当侍婢,平时没少被余温婉照顾过,特别是家庭父母兄弟,也都能因为她们而受到了余温婉的照顾,她们自然不愿意有人破坏她们的这种生活结构,因此,她们都愤怒了起来;
“惩治咏雪是必然的,但大家别冲动,冲动办不好事,大家围过来听我说。”余温婉向大家招了招手道;
大家纷纷围到余温婉身边,
余温婉看了她们一眼,对她们说了她的计划;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
咏雪因懂得推拿之术,得到了余温婉的推荐有机会服侍晋元弘,并因她的推拿手艺得到晋元弘的赏识和宠爱,封为女御不禁飘了起来;
她以为余温婉是因美色渐衰而把她推荐给晋元弘,是想从她这取得依靠,
高看自己绝对是致命的错误,其实晋元弘一直宠爱余温婉,不仅是她的美貌,更多的是她的聪明、善解人意和在宫中及百官中的威望;这些是其她妻妾所无法可比拟的;
晋元弘因她的手法与余温婉的关系,正准备给她提为姬嫔,没想到咏雪却想一步登天,直接想当上夫人之位,与余温婉平起平坐,并且又诋毁余温婉,晋元弘不禁生气了,姬嫔之事也拖后,但咏雪并没有发觉到这其中情况的变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足,依然自我感觉良好;
“侍婢就是侍婢,连这侍候人也要我来教。”
咏雪又在骂她的侍婢,最近她心情不太好,常常动不动就骂人,
不过这也是难怪她了,因为侍候了晋元弘几年了,她一直是㵖御,
别说是她心目中的夫人,就是姬嫔㚸娐的位置都没给她提,即使她在晋元弘面前提了几次,但都是不了了之,她心情能好吗?
‘哼,你以前不也是侍婢吗?这不是小偷在骂贼吗?’
被骂的侍婢心里暗暗地骂道。
172章私藏武器
“娘娘,余夫人来访。”
侍婢走进来禀报道。
“余夫人过来?她来干什么?”咏雪自言自语道。
“娘娘,见还是不见?”侍婢问。
“当然见,走,跟我去迎接她们。”
咏雪说完带着众侍婢走出殿外。
“哎呦呦,余夫人到来,本宫没远迎,望夫人恕罪。”
咏雪皮笑肉不笑说道。
“妹妹,说那里话了,既然我们是姐妹,又何需客气啊。”余温婉淡淡地说道;
“是啊,姐姐教训的是。”
咏雪依然皮笑肉不笑说道。
“咏雪妹妹,余夫人并没有教训你啊。”
咏梅走上前微微一笑说道。
“大胆贱婢,你是什么身份啊?竟敢直称本宫的名讳,本宫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
咏雪大声呵斥道。
“哦,奴婢知错了,请㵖御娘娘恕罪。”
咏梅向咏雪行了个礼道。
“道歉有你这样的吗?看你皮笑肉不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咏雪再次呵斥道;她是余温婉的侍婢,这是她永远不愿提起的过去,
晋元弘也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一直让她处在㵖御的地位,这也是她最为懊恼的事,她一直认为,以晋元弘对她的宠爱,她即使当不了夫人也应该当个姬嫔。
“妹妹现在已经是㵖御了,身份高贵,侍婢不懂礼节,别跟她跟她计较。”
余温婉走上前打了个圆场。
咏雪看了余温婉一眼,没再说什么,却也不跟余温婉打招呼,径直走进了会客厅;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你一旦辉煌腾达了,就怕别人提起不光彩的过去,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有多高贵。
咏雪故意在余温婉面前装得趾高气扬,就是为了抹灭心中自认为不光彩的过去,而让自己表现出高贵的身份。
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她的㵖御的位置也是余温婉给晋元弘提的,而当初晋元弘还因为她的身份犹豫了一下。
进到会客厅,咏雪也不谦让,自个坐到上座的位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直咏梅、咏柳等人看得愤意恨意由心底油然而生。
“咏梅啊,刚才是你的不对了,咏雪现在贵为㵖御娘娘了,你怎能以姐妹相称?还不快向娘娘谢罪。”
余温婉坐定后,转头对咏梅说道。
“奴婢娘向娘谢罪,望娘娘恕罪。”
咏梅听到余温婉的话,向着咏雪鞠躬行礼道。
咏雪瞟了咏梅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妹妹,已经很久没到永乐宫了。”
余温婉转过头向咏雪说道。
“本宫最近都在服侍王上,怎么会有空余的时间呢?姐姐,最近王上比较少去你那里了,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啊?只是最近本宫都不能陪你啦。”
咏雪看了余温婉一眼,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妹妹最近服侍王上,怎么敢劳妹妹过去呢?所以啊,姐姐今天就先过来看妹妹了。”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今天本宫刚好有时间,如果换成是别的日子,本宫还不用定有空呢?”咏雪嘴角一翘口气冷淡地说道。
“是啊,姐姐也是因为事紧张,而且这件事与妹妹关系甚大,弄不好甚至与生命攸关,因此特意马上赶来找妹妹。”余温婉说道。
“哦,是什么事,这么紧急啊?”
咏雪一听到,这件事与她关系甚大,还与生命攸关,急忙问。
“咏梅、咏柳和你们带着她们几个人先出去吧。”
余温婉吩咐咏柳和咏梅道。
咏柳和咏梅应了一声就带着其她的侍婢出去了。
“妹妹,她们……”
余温婉看了看咏雪的侍婢。
“你们也出去吧!”
咏雪明白余温婉的意思,也吩咐她的侍婢出去。
侍婢们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姐姐,究竟是什么事?”
看到大家都出去,咏雪迫不及待地问;口气也变得客气了。
“妹妹,出大事啦。”
余温婉突然变了变脸色说道。
“姐姐,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吧,真是急死本宫了。”
咏雪迫不及待催促;
“妹妹,最近是否得了一把小剑?”
余温婉并没有回答咏雪,转过话题问。
“嗯,没有,没有,姐姐是听谁在胡说?”咏雪说道。
“没有吗?妹妹啊,因那把剑你已经惹上了杀身之祸了。”余温婉说道。
“姐姐言重了吧,那只不过是一把七寸长的玩具剑而已。”咏雪说道。
“刚才妹妹还说没有这把剑呢?”
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哦,刚才是妹妹忘记了,现在妹妹我想起来了。”
咏雪露出了囧态说道。
“妹妹最近心事重重,忘记了也是很正常,但此事事关重大,请妹妹莫要忘记为好啊!”余温婉一语双关说。
“姐姐说得是,那姐姐说此事事关重大是什么意思?”
咏雪的脸色终于没绷得那么紧。
“妹妹啊,有人密告妹妹私藏武器,意图对王上不利。”余温婉说道。
“啊,这……这不可能,送剑的事是没人知道的。”咏雪大惊失色。
“妹妹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余温婉神秘地说道。
“姐姐,您是不是在唬我呢?”
咏雪突然想想到什么似的;她用怀疑的口气试探了着余温婉道。
“妹妹不信任姐姐就算了。你就当姐姐没说过此事,因为妹妹是姐姐推荐给王上,妹妹万一有事,姐姐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姐姐才着急着过来。”
余温婉说道;她说完就起身想走出去。
“姐姐,等下,妹妹怎么会不相信姐姐呢?”
咏雪急忙起身说道;这件事连余温婉都在担心受牵连,这绝对是大事,咏雪看到余温婉要走才紧张了起来。
“送剑的事妹妹从未没跟姐姐说过,此事连姐姐都知道了,这事姐姐怎么会唬你呢?”余温婉淡淡说道。
“那妹妹谢谢就多谢姐姐了。”咏雪终于对余温婉说出了一个谢字。
“其实妹妹也不用谢我,姐姐这么急,是在帮你也是在帮自己啊。”余温婉说道;
“姐姐为何这么说?”咏雪疑惑不解问道;
“王上听闻此事,大怒,欲将妹妹打入大牢,妹妹你应该知道王上的性格,他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的,当时姐姐也刚好在场,及时求情,暂缓一缓,便急忙跑过来见妹妹,妹妹你是姐姐推荐给王上的,你若有事,姐姐能逃脱了责任吗?所以姐姐和你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啊。”余温婉说道;
“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咏雪一听,花容顿时失色,问道。
“妹妹能否把剑拿来让姐姐看一下。”余温婉看着咏雪问道。
“嗯。妹妹这就去拿过来。”
咏雪已是六神无主,应了一声,因为旁边没有侍婢在,她自己走进内室。
看着咏雪走进内室,余温婉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173章抓住把柄
咏雪走进会客厅,她手里捧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漂亮盒子。
她走到余温婉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剑鞘。
“好剑。”
余温婉那起剑,只见宝剑虽然才七寸左右长,却是寒光闪闪,寒气逼人,让人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她不禁赞了一句。
“这确实是好把好剑。”咏雪说道。
“此剑名叫龟纹剑。”余温婉接过短剑说道。
“龟纹剑,哦,是,送剑的人也是这么叫的;妹妹看到此剑极为精致漂亮,甚是喜欢,便收了下来。”咏雪说道。
“此剑是因剑身有似龟壳裂缝的纹状而得名,剑虽小,原料却采用了赤橐山的锡,白云鄂的铜,超达山的铁,混合经雨洒雷击锻炼而成,此剑虽然只有七寸长,却是锋利无比,可断金裂石。”余温婉说道。
“哦,姐姐知识渊博,对此剑来历了若指掌。”咏雪说道。
“此龟纹剑是件宝物,天下的人都想得到,但此剑极为不祥。”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不祥,此话怎讲?”咏雪不禁好奇问道。
“龟纹剑逆理悖序,拿到此剑,将有臣以杀君,子以杀父的事发生,龟纹剑是弑君杀父之剑,被视为不祥,妹妹拥有此剑,此剑又是用来弑君杀父的,这也是王上震怒的原因啊。”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咏雪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把龟纹剑是总管勤杂事务的小尹蔺如然所贡,是求咏雪对他多多提携,当时她觉得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又是小巧玲珑,甚是喜爱,便欣然接受;此剑她只听过其名,并不了解来历,没想到却是引来了大祸;早知如此她也不会要这把剑的。
“王上本欲将你直接打入死狱,姐姐万般劝说,才将此事搁下,但对妹妹来说终究是个祸害,妹妹乃姐姐所荐,一旦受罪,姐姐也必受牵连啊,因此姐姐心急啊。”余温婉说道。
‘哼,说得好听是为我,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怕自己受牵连。’咏雪心里暗暗埋怨了起来,但她却依然不露声色。
“姐姐,那现在在怎么办?要不我把剑归还,或者把剑丢掉?”咏雪说道。
“妹妹啊,你真单纯啊,剑已在你手,还,还得了吗?恐怕还没还出去你就已经在牢狱里啦,至于丢掉,是丢掉还是藏起来,别人会听你的吗?”余温婉说道。
听到余温婉这么一说,咏雪大惊:是啊,这些细节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姐姐,现在怎么办呢?您可要救救我啊!姐姐您帮妹妹想个办法啊。”
咏雪带着恐惧的哭腔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余温婉故意停了下来。
“姐姐有什么办法快告诉妹妹?”
咏雪看到余温婉停了下来,着急地问道。
“明天姐姐和王上说一下情况,妹妹明日拿着短剑上乾天殿,由姐姐献剑给王上,就说是妹妹得了一把好剑,想献给王上,这样,便可释王上之疑。”余温婉说道。
“若王上问起此剑来历呢?”咏雪问道。
“妹妹就说此剑是你以前偶得,一直藏着,如今拿来献给王上,而妹妹对剑的来历却是一无所知。”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妹妹是否可以直接呈献王上。”咏雪问道。
“妹妹啊,你怎么不用脑想想啊,如今有人密告妹妹对王上欲行不轨,王上会让你拿着剑靠近他吗?妹妹不怕节外生枝,姐姐倒是担心啊。”余温婉说道。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妹妹还得多多向姐姐学习啊。”
咏雪向余温婉行了个礼说道。
乾天殿。
晋元弘、余温婉、韩冠鹏、郭建德及高常侍等聚在一起。
“最近这事真是多,先有刺客,后有臣诸侯造反、再有太子篡位,危险迭起,危机四伏,韩大人、郭大人,你们一定要加强戒备,各巡逻队一定要各司其职,不能随意离岗,最怕的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余温婉对韩冠鹏和郭建德说道。
“是,夫人说得是,自从听了夫人的建议,我们加设了警报兵、线拉铃等防卫措施,安全系数大大提高了很多。”
韩冠鹏向晋元弘和余温婉行了个礼说道。
“安全保障两位大人要用心用力,若有差错,休怪寡人。”晋元弘看了一眼韩冠鹏和郭建德说道。
“㵖御娘娘咏雪求见。”
侍人走进殿里禀报道。
“她来干什么?”晋元弘问道。
“咏雪此时求见,应该有急事。”余温婉说道。
“嗯,宣。”
晋元弘说道。
“宣㵖御娘娘进见。”
随着喊声,咏雪手捧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她看起来脸色苍白,很是紧张。
“妹妹,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余温婉知道她紧张是担心晋元弘治她的罪,便微笑着迎了上去。
咏雪由于紧张,没有回答。
“把盒子打开。”余温婉靠近了咏雪,低声说。
“嗯。”
咏雪点了点头,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龟纹剑。
“拿起来。”
余温婉低声说。
咏雪把手伸进盒子。
余温婉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咏雪大惊。
余温婉手轻弹,剑鞘掉露在地,她左手抓住剑柄塞在咏雪右手,然后趁势往自己的右手手臂一捅,随之往后一仰坐在地上。
余温婉是名将后代,学过武功,而咏雪却连武功是什么都不知道,从手劲到反应速度都不及余温婉的十分之一。
当刀刺进余温婉的右臂时,她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余温婉为什么要这样做?
“咏雪,你好狠毒,为什么要杀我。”
余温婉大声喊道。
“婉儿……”
晋元弘大喊一声,扑过去,站在余温婉前面。
这一变故,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我……我……”
咏雪也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杀人……”
晋元弘挡在余温婉面前,愤怒地看着咏雪大声吼道。
郭建德见状,急忙冲上前,夺过咏雪手中的短剑,一剑刺进咏雪的胸口。
“别杀我妹妹……”
余温婉挣扎着冲上前,大喊道。
但,血,殷红的血已经从咏雪的胸口流了出来。
“走开……滚……”
余温婉推开了郭建德。
“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傻……”
余温婉抱起咏梅。
“婉儿……”
晋元弘走向前;
“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
余温婉发疯似得向晋元弘、郭建德、韩冠鹏他们挥了挥手。
晋元弘对郭建德和韩冠鹏点了点头,向后退出十余尺。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冤屈就对我说吧,你就说吧……”
余温婉靠近了咏雪,她的眼睛放射出一股凶狠的光芒。
“背恩负义的东西,想跟我斗,下辈子吧。”
余温婉低声对着咏雪说道。
咏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恐惧地看着余温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至死还没弄明白她是怎么死的……
也许她想说:余温婉,你好狠毒……
“姐姐听不见,妹妹你说什么……妹妹你说什么……”
余温婉歇斯底里哭喊着。
174章中了圈套
永乐宫。
晋元弘慢慢走进余温婉的寝室。
“婉儿,今天的病好些了吗?”
晋元弘柔声问。
“王上……”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挣扎着想起身行礼。
“婉儿刚刚病愈,勿须多礼。”
晋元弘赶忙走过去,扶住了余温婉。
“谢王上,没想到咏雪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乃媵妾所荐,望王上降罪。”余温婉神色黯然说。
“诶,婉儿怎么说此话呢?咏雪是咏雪,寡人怎么会因为咏雪的问题而怪责婉儿呢?”
晋元弘笑了笑。
“媵妾谢王上。”余温婉露出了笑容,说道。
“婉儿要好好养伤,寡人还等婉儿伤势好转,再议大事。”晋元弘说完搂着余温婉的肩膀。
“伤口乃小事,只是心理才是难以痊愈,咏雪一直是媵妾心里的痛。咳!媵妾当时见到那剑,只见那剑光芒四射,整把剑透着邪气,王上,那剑为何会让人望之恐惧?”余温婉问道。
“那剑叫龟纹剑。是一把邪气很重的剑,却不知咏雪剑是从何而来?”晋元弘皱了皱眉头。
“龟纹剑,媵妾曾听父亲说过,那是一把邪气非常重的剑,听说此剑逆理悖序,执此剑乃是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被视为不祥之剑。王上,最近事多,媵妾没在王上身边时,王上得多加小心自己。”余温婉惊恐地说道。
“嗯……”晋元弘点了点头。
“媵妾当时只觉得咏雪的捏背手艺非常好,她虽是媵妾侍婢,媵妾却把她当成姐妹看待,故把她推荐给王上,没想道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咳,都怪媵妾眼光不好。”余温婉伤心地说。
“婉儿,别心伤,你如此对待寡人,寡人岂有不知之理。”晋元弘安慰余温婉。
“媵妾后来觉得咏雪当死,王上,如今旭国正是需要振兴之时,咏雪身为旭国㵖御,却不帮王上做事,而且还不自制地玩乐,长此以往,終是百害而无益。”余温婉说。
晋元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
一个月后,
永乐宫会客殿。
余温婉正端做殿中间,总管勤杂事务的小尹蔺如然站在一旁。
“蔺大人,别拘谨,请坐吧。”
余温婉看了一眼拘谨的蔺如然,微微一笑说道。
“谢夫人。”
蔺如然行了个礼,坐在最下座。
“蔺大人,请喝茶吧。”余温婉对着蔺如然笑了笑。
蔺如然望着茶水迟疑了一下。
“蔺大人是不是当心茶里有毒?”余温婉微微一笑。
“哦……不……不是的,臣自小不爱喝茶。”
蔺如然愣了一愣,马上说道。
“蔺大人,你喜欢喝也得喝,你不喜欢喝也得喝;蔺大人如果不喝,我就让侍婢多泡几杯,让你的父母、妻儿都喝。”
余温婉突然脸色一变。
“夫人,饶命。”蔺如然马上跪在地上。
“就一杯茶,你不喝,我怎么能饶你的命呢?”余温婉冷冷一笑。
“我喝,夫人,请饶过我的父母妻儿,他们是无罪的啊。”
蔺如然说完一口把茶喝了。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毒的发作。过了一会,他依然无恙。
“夫人,这?”
蔺如然不解问。
“蔺大人难免也太小心了吧,即使要毒死蔺大人,本宫也不会选择在本宫的宫内,蔺大人若有在永乐宫有什么意外,本宫如何向王上和外面的百官解释,何况,蔺大人还帮了本宫的一个大忙,不但无过而是有功。”余温婉笑了笑说。
“夫人误会了,臣是因为受到如此待遇,受宠若惊。”
原来如此,蔺如然虚惊了一场,余温婉的一席话打消了他的疑虑,反而倒责怪自己多心了:这余夫人真不好惹,让人摸不透她的心啊。
蔺如然原来是做勤杂事务的小仆,得到了余温婉的赏识,被逐步提到了小尹。
龟纹剑是余温婉拿给他的,送剑也是余温婉安排他送的,后来他知道余夫人被自己送出的剑所伤,一直等待风声过后,事情稍为平静,才敢过来拜见余温婉。
咏雪已死,蔺如然确实担心余温婉会杀人灭口,但听了余温婉的一席言辞后,他便放心了……
“这件事,你做得非常好,只要以后听本宫的话,为本宫做事,你的好处本宫会少不了的,若是漏出口风,后果是如何,无需本宫再说了吧!”
余温婉微微一笑。
蔺如然很怕余温婉笑,因为他很难从余温婉的笑捕捉到她的喜怒哀乐,更不能捕捉到她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是福还是祸?
“臣一定不忘夫人的培养,誓死效忠于夫人。”
蔺如然边说边向余温婉行礼。
余温婉点了点头,依然微笑着看着蔺如然。
……
依然是永乐宫,只是人物却不一样了。
韩冠鹏拜见过了余温婉。
“韩大人,最近立了不少功劳,本宫已经向王上推荐你当牧正之职,以后韩大人就可以代表王上到各政区征收贡赋。希望韩大人能对王上尽心尽责,再立功劳。”
余温婉对韩冠鹏说。
“臣谢夫人栽培之恩,臣一定尽心尽力为王上做事。”
韩冠鹏欣喜地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只要韩大人好好听本宫的,好好做事,以后前途无量。”
余温婉挥了挥手,示意韩冠鹏免礼。
“臣一定记住夫人的嘱咐。”
韩冠鹏再次行礼。
“嗯,回去等好消息吧!”余温婉笑了笑说。
“夫人,那臣就告退了。”
韩冠鹏再次向余温婉行了个礼,兴冲冲地走出了永乐宫。
……
第二天,
郭建德匆匆来到永乐宫,待侍婢禀报宣进后,便进了永乐宫到会客殿。
“臣郭建德叩见夫人。”
郭建德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郭大人免礼。”
余温婉挥了挥手说。
“夫人,今天宣臣过来是何事?”
郭建德德问。
“本宫宣郭大人过来,自然是好事一件。”
余温婉笑了笑继续说。
“前天韩大人与郭大人护驾有功,王上特嘉赏你们。本宫宣郭大人过来,自然是告诉你喜讯。”
“多谢王上,夫人提携,这是臣本职之事,臣自是不敢居功。”
郭建德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是非常清楚:杀死咏雪就是余夫人特意交代,而且还是要一剑致命,这对于一个副统领杀一个不懂武功的侍婢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就立了大功了。
“郭大人,本宫已经向王上推荐韩大人当了牧正之职,而韩大人这个大统领的职位就是郭大人的了。希望郭大人能对王上尽心尽责,再立功劳。”
余温婉笑了笑对郭建德说。
“臣谢夫人栽培之恩,臣一定尽心尽力为王上做事,誓死保护好王上和夫人安全。”
郭建德满怀高兴,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他这个副统领一直盼着转正,没想到来得这么容易:只是尊照余夫人的密令,以保护了余夫的名义,一剑杀了一个没有武功的㵖御。
“只要郭大人好好听本宫的,好好做事,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
余温婉说道。
“臣一定记住夫人的嘱咐,誓死效忠王上,效忠夫人。”
郭建德再次向余温婉行礼。
“郭大人,上次本宫吩咐你对咏雪做什么事啊?”余温婉问道;
“回夫人,您没吩咐臣做任何事情。”郭建德严肃地说。
“没吩咐郭大人做任何事情?那咏雪是怎么死的呀?”
余温婉并不觉得惊讶,慢吞吞问。
“禀夫人,咏雪私携龟纹剑入宫,欲对王上图谋不轨,余夫人发现其中端倪,欲阻咏雪行凶,却被咏雪所伤,臣因护驾,夺咏雪手中短剑,将咏雪刺死。”郭建德说道。
“嗯,郭大人护驾有功,自是理当奖赏。”余温婉点了点头,笑着说。
“臣谢夫人。”郭建德再次向余温婉行礼道谢。
“郭大人,不但武功高强,人又聪明,只要你跟着本宫做事,前途无量。”
余温婉笑着说道……
175章军人盗贼
夜,已黑;
一轮残月挂在天空中,大地显得朦朦胧胧,凉风习习,让人更觉得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一片荒芜的坟地里,偶尔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哀叫声,给坟墓地增加了几份恐怖的气氛。
坟墓地的小路上,两匹马并肩而行。
左边的马匹上坐着一男孩,右边的马匹上坐着一个女孩,男孩约二十一二岁,女孩约二十来岁,
也许是经过长途跋涉,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倦容。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一路走来,到处都有流离失所的灾民、这些灾民们悲哀呼号如哀鸿鸣叫。”
男孩感慨万千说道。
一路走来,男孩看到到处都被战火殃祸,战败废城池在战火中残破不堪,城村尸体遍布,随时都可以看到被遗弃在路边的白骨,这些白骨应该是战死的士兵或者是逃难的难民,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了,怎么还有可能顾得上死在路边的亲人,怎么顾得上死在战场上的战友呢?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别说路边,就是在村里也是乱草丛生,林木荒芜,男孩不禁悲痛万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每次战争,人民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被抢被杀的都是老百姓,死的是他们,受害的也是他们,最悲惨的人是他们。”
女孩心痛不已说道。
“嗒嗒……”
女孩的话刚刚落,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两匹马由远及近急促地跑了过来……
男孩与女孩驱马靠向路边,让过了后面的快马。
“嗒嗒……”
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响过,后面的快马与他们擦肩而过。
马非常快,一瞬间已没了踪影……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男孩看着已经消失的马匹的方向,脱口而出……
“赢大哥,你说的可是阎罗殿的杀手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女孩吃惊问。
“正是他们。他们跑得这么匆忙,一定有什么急事。”
男孩点了点头。
男孩正是赢骆,女孩就是陶逸兰,他们正赶往澹国。
“赢大哥,那里好像还有一个村庄,好像有人的声音,村里应该有人。”
陶逸兰突然指着前面的一个村庄高兴地叫了起来。
一路上,人烟稀少,哀鴻遍野,村庄因为战争,搬迁的搬迁,逃难的逃难,一片荒凉。
“洮阳村?这里是北宛、九州帝国与澹国的三角地带了,属于不争之地,不受战争波及,所以村民可以在这里安全耕作。”
他们走近村,看见村入村路口写着‘洮阳村’三个字,村里传出人的说话声。
“赢大哥,我们进村讨碗水喝吧,顺便可以歇歇脚。”
陶逸兰看了看赢骆,又看了看村里面。
“嗯。”
赢骆点了点头,他知道陶逸兰跟他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是累了。
赢骆和陶逸兰并排走进洮阳村,村民们耕作已经回来,有的在做饭,有的在忙着家务,一片安逸而幸福的画面映入他们的眼睛。
村民们看赢骆和陶逸兰,都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
“贏哥哥,您看,这没有战争的生活多好啊。”陶逸兰感慨地说道。
陶逸兰看见路旁一个老阿婆在选菜,她走上前。
“两位年轻人,你们是远方来的吧?”
婆婆好像造就发现了他们,还没等陶逸兰开口,她先问话了。
“是啊,婆婆,我们走累了,口渴了,想向您讨碗水喝,顺便歇歇脚?”
陶逸兰不禁佩服起婆婆的身体状态:年纪这么大了,视力和听力还这么好。
“哦,年轻人,跟我进屋吧。”
阿婆说完站了起来,把他们带进屋子里。
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很整洁,里面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他们看到陶逸兰她们走进来,怯生生地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陶逸兰他们。
阿婆请他们在凳子坐好,倒了两碗水给他们。
陶逸兰和赢骆接过水,赢骆一口喝干。开始逗着两个小孩玩。
赢骆捡了一块小石子,然后放在桌子上,用喝光水的碗盖住,他叫两个小孩分别对着碗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叫他们掀开了碗,小石子不见了;两个小孩被这神奇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接着又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赢骆又捡起一条线,他左手捏住线,右手慢慢地把线卷起,然后他们分别扯了小小一段,其它的留在手掌中,又吩咐两个小孩分别对着左手的拳头吹了一口气,当他张开手掌时,那团线又不见了;
两个小孩又觉得很神奇,开心地笑了起来。
婆婆看着两个小孩笑得那么开心,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角却挂着泪珠。
“婆婆,他们的父母呢?”
细心的陶逸兰发现婆婆的脸上的变化,她止不住开口问。
“咳,走了……”
婆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走了?去那里了?”
陶逸兰好奇问道。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陶逸兰听出了婆婆的弦外之音,便问。
“逸兰……”
赢骆想制止住陶逸兰,却被婆婆打断了。
“没关系。”婆婆打断了赢骆的话继续说道:“前几个月,我们村来了一队战败的军人,他们比土匪还凶残,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的父亲和一些比较年轻的村民为了保护村民而组织起来与败军对抗,虽然击退了败军,但很多年轻人却被败军杀死了,他的父亲就是这些英雄的其中之一,他们的母亲为了救他们的父亲,也受了伤,没多久就死了。”
老婆婆说完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都是战争惹得祸,那些败军,竟然比强盗还凶残,这样的军对怎么会是好军队呢。”陶逸兰叹了一口气道。
赢骆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铜圜币。
“婆婆,这些铜圜币就权当给您添加一点家用吧。”
赢骆说完就把铜圜币放在老婆婆的手里。
“这,这……怎么行呢?”老婆婆说完把铜圜币递还给赢骆。
“婆婆,您就收下吧。”陶逸兰也劝说道。
他们正在互相推辞这,突然村外传来了一阵喊叫声,婆婆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快躲起来吧,这些强盗,又来了。”婆婆颤抖着声音道。
“哼,这些败类,我正要会会他们呢?”
赢骆说完把铜圜币塞到婆婆的手中就走了出去,陶逸兰也跟着走了出去。
“年轻人……年轻人……”
婆婆边喊着边追了出去。
赢骆走出了婆婆家,看到那些村民已经拿着各种武器,准备迎战,他们看到赢骆和陶逸兰走了过来,看到他们是陌生脸孔,以为是那些强盗,顿时把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不是强盗,是我们的客人……他们是我们的客人……”
婆婆跟在他们后面大喊着。
村民听到了婆婆的喊叫声,纷纷转过身向村外走了出去,准备迎战来犯在强盗。
赢骆和陶逸兰跟着他们走到村外,发现一队军人打扮的人向着村奔了过来;赢骆看他们约有几十个,为首的是一个军官模样。
村民纷纷亮出武器与士兵们在村门口对峙着。
“你们是军人,不保家卫国,却跑来这里抢劫村民,你们还算是军人吗?”
赢骆走出人群对着对面的大军喊道。
176章降服军盗
“别废话,把村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军官喊道;
“你们家里也有老小,你们不去保护他们,却跑来抢劫村民,这样做,与强盗有什么不同,抢他们,你们不觉得象似是在抢你们的父母亲人吗?”赢骆喝道。
“别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道理,我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国家给过我们什么?我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受伤就被扔在荒山野岭,国家给过我们什么?王君,抢夺地盘,发起战争,他们不是强盗是什么?他们就是大强盗,是冠上‘正义’之名的大强盗。而我们为他们出生入死,谁不想打胜战,我们打败战,还要被处罚,我们愿意吗?他们这些大强盗,身居庙堂之高,却不关心我们这些军人,关心百姓的困苦,大征税赋,你说这公平吗?把我们当成他们杀人的工具,你说我们愿意为这些大强盗服务吗?”军官大喊道。
赢骆听出,这些人是不满于军队的制度和待遇,他们不仅是败兵,也是逃兵,如果把他们劝投到南越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的苦衷我明白,但是,你们抢劫老百姓就是不对,这样吧,我劝你们投到南越,南越国经过了军队制度的改革,对军人都有相对的优惠制度。”赢骆说道。
“嘿嘿,小兄弟啊,你在劝我去投南越国?”军笑笑了几声说道。
“嗯,南越国推行新的军队制度的改革,你们一定能得到优待的。”
赢骆了点头。
“别开玩笑了,我们刚逃出虎窝,你却又要叫我们闯进狼窝,天下那个帝王又不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死活,争地夺利?我们过去还不是要替南越杀人放火,抢夺地盘?”军官说道。
“人都欲望,帝王也是人,只要这个王能为天下造福,能为百姓谋利,过上了好日子,那么这个王就是值得拥戴,而这些南越王做到了。”赢骆慨说道。
“小子,你还小,别再当南越王的说客了,我永远不会相信天下会有真正为百姓谋利的王。多说无益。让开,我还不想杀你。”军官大吼道。
“你们有什么想法,去不去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伤害抢夺这里的老百姓,与强盗何异。”赢骆觉得这个军官说得也不无道理,而且良心还未全民,决定再次给他们机会。
“哈哈,给你脸你却不要脸,口气竟然如此大?给我上。”军官大喊道。
其他将士听了赢骆一席话,心有些动摇,军官大喊后,他们有些迟疑,但其中的几个就不那么想了,他们一心就是想抢劫,军官的话说完,他们挥动刀剑冲上百姓。
赢骆、陶逸兰拔剑还击,这些士兵们在战场虽然勇猛,但在赢骆面前却像狼遇到了虎,不堪一击,不一会便纷纷倒地。
而赢骆并不想伤害他们,没伤他们的要害,只是让他们受点轻伤而已。
“大家都给我上,杀了这小子。”
军官看到几个士兵倒在地上,立即大声吆喝了起来。
军官的话刚喊完,突然觉眼前一花:赢骆已经在他的面前。
他没想到赢骆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心里一慌,举刀向赢骆劈了下去。
赢骆一闪,避开了军官的刀,用刀柄柄撞了一下军官的气海穴,军官顿时觉得耳鸣麻木不能动。
气海穴属于任脉,在体前正中线,脐下一寸半。击中后,会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让人破气血淤,身体昏晕失灵。
赢骆顺势楼住军官,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家住手。”
赢骆大喝一声,声音顿时振的大家的耳朵嗡嗡叫,其他的士兵本来就不怎么想进攻,听到赢骆的喊声,顿时静立不动。
“你们也是从百姓中来的,为什么还要伤害百姓呢?”看到大家都默默无语,赢骆继续说道:“你们如果不想到南越军队建功立业,大家也可以各自回家,你们的亲人都在等着你们,何必要沦落为寇?”
赢骆说完解了军官的穴。
“多谢少侠指点,请问少侠高姓大名。”军官向赢骆行了一个礼;
“在下叫赢骆,是从南越国过来的。”
“赢少侠言之有理,少侠的一席话提醒了我,我们也不该自暴自弃。”
军官说完转过身对大家说:“大家记住赢少侠的话,我们也不该自暴自弃,我准备投奔南越,不想跟我去的就各自回老家吧。”
“参领,我都家破人亡,无处可去了,我就跟你走吧。”
一个士兵站出来说道。
“参领,我就跟你走吧。”
“参领,我就跟你走吧。”
……
其他的士兵也纷纷说站说道。
“赢少侠,我们后会有期。”
军官给赢骆行了个拜别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嗯,我写封书信,你们带过去,自然会有人接待你们的。”
赢骆说完迅速写了封书信交给了军官。
“多谢赢大侠。”
“多谢赢大侠。”
……
大家纷纷向赢骆道谢。
“我们一定会在南越国见面的。”
赢骆向大家回了个礼。
“少侠几句话就化解了这场战斗,否则打了起来,大家一定各有死伤的,不但救了我们也救了他们。”一个中年村民说道。
“是啊,少侠就请到村里,让大家好好招待您吧。”一个年轻的村民也说道。
“刚才你们村阿婆已经招待了我们了,我们还有紧急的事要做,就此与大家别过,我们后会有期。”赢骆向大家行了个拜别礼。
村民听到赢骆这么说,也不再挽留,纷纷和赢骆他们行了拜别礼,依依惜别。
……
“再走几里路,我们就进入澹国地界了,澹国,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也许会另好一些。”
赢骆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望向远方的澹国说道。
赢家被灭门,只有他逃了出来,父母亲亲人尸骨在那里,他都不知道,如今已经快到澹国了,他怎能不百感交集呢?
‘晋元弘,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赢骆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望向远方,是晋元弘害死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良将,是他害得他家破人亡。
赢骆催马加速,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澹国地界,
“没有经过战争波及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陶逸兰看到澹国的村民们都过这平凡稳定的生活,不禁感叹道。
“既然是人,就有欲望,既然有欲望,就会有战争。没有战争,只能是愿望,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国家强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国家不被侵犯,保护自己的百姓安居乐业。”赢骆说道。
“赢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一家客栈。”
陶逸兰指着前面说道。
“终于到了澹国了,可以找到一个住的地方,看来晚上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赢骆看着前面的客栈感慨万千。
“是啊,北宛和九州帝国还在战争,兵荒马乱的,要找到一家客栈也真不容易。”陶逸兰说道。
赢骆说着和陶逸兰走进客栈。
北宛国和旭国连续打仗,在九州帝国界,要找一家客栈是非常困难,他们一路走多休息少,又要避开了战争的士兵,到了澹国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二位客官,可是来等神医看病?”
店小二看到赢骆他们,马上站起来与他们打招呼。
“神医看病?”陶逸兰不解地问道。
“二位客官是从远方来的吧?明天是初五,是神医在琉江城给人看病的日子。”
店小二看着满脸疑惑的陶逸兰说道。
“神医?哦,我们不是过来找神医的。”陶逸兰说道。
什么神医?看什么病?她一概不知。
“哦,原来客官不是找神医看病的,这神医啊无名无姓,任何人都不知道神医的名字?但每月初五,神医都会来琉江城的玄灵观前面给四邻的村民看病,他的医术很高,可谓是手到病除,诊金随意,所以附近的人都争先恐后过来找他看病。”店小二说道。
“琉江城玄灵观在那里?”
陶逸兰听到一个无名无姓的神医不计报酬给人看病,她不禁好奇了起来。
“就是在琉江城的郊外,你们明天早上问一下就知道了。不过明天早上要很早过去,不然可排不上号了。”店小二说。
“那神医怎么不多呆几天呢?”陶逸兰问。
“这,我也不清楚,这是他的习惯,多年以来一直是这样,他只看一天,而且限量看一百人,多一个人也不看。如果排不上的只能等下个月了,所以大家都提前到来。”店小二说道。
“哦,这神医性格一定是很怪的。”陶逸兰说道。
“是很怪。两位只开一间房间吗?”
店小二以为他们是夫妻,问;
“哦,开两间房间吧。”赢骆回答道。
陶逸兰却突然觉得脸一热。
“好嘞!”
店小二高兴地应了一声道。
177章杀手汇聚
夜,渐渐地深了。
“嗒嗒……”
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赢骆警觉地竖起耳朵。
马匹在店门口停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来人进了客栈;
“小二,给爷安排一间天字号房间。”
来人对着店小二喊道……
“客官,对不起,本店房间已都满了。”小二说道。
“没房间?爷要住店你说没房间。”
来人突然大喊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大,震得大家都被惊醒了过来。
赢骆轻轻推开窗门。
他看到店小二被来人提了起来,整个人受脚乱舞悬在半空。
‘游星范逸江?!他来干什么?’
赢骆看到来人,认出来人是游星范逸江,带着疑惑默默地站在窗门旁静观着外面的动静。
“没房间?把客人赶走也要给爷腾出一间。”
范逸江说完把店小二往地上一扔,店小二顿时摔倒在地上,店小二不敢吭声,哭丧着脸爬了起来。
开这种客栈,遇到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他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忍气吞声,只要客人不再继续吵闹就行了,因为他要谋生,实力不允许他发火。
‘这阎罗殿的杀手,今天怎么这么嚣张?应该不是来杀人的吧?’看到范逸江这么嚣张,赢骆有些疑惑了。
“范兄,何必为难小二,没房间不如与我同住。”
一个声音在走廊中间响起。
赢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他不禁一愣。
‘地行夜叉?他也住在客栈,既然他住在客栈,那么空行夜叉也一定在客栈,他们来干什么?一对夜叉已经让人头痛了,再来了一个流星范逸江?究竟是什么事让阎罗殿又出动了几个重量级的杀手?其它的阎罗殿杀手不知道有没有也在客栈?”
赢骆静静看着地行夜叉和范逸江,静观其变。
“哈哈,地行兄已经到了,好,那我就与地行兄同处一室吧。”
范逸江也不管会不会影响到别人,自顾哈哈大笑说话。
‘看他们的行为,应该不是来刺杀人的,若是刺杀人,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冠冕堂皇在客栈大声说话。那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赢骆再次陷入了沉思。
范逸江说完自顾往地行夜叉的房间走了过去。
小二心有余悸,舒了一口气:煞星终于终于走了。
看着范逸江走进了地行夜叉的房间后,赢骆轻轻地推开了后面的窗门溜了出来。
房间后面是靠着荒山,长着灌很高的杂草木,不容易被发现。
赢骆轻轻地靠近了地行夜叉的房间。
“地行兄,你说那藏宝图是不是真的在那老家伙的身上?”
范逸江的声音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主上的信息是如天罗地网,既然主上这么吩咐,一般是不会错的。”
地行夜叉的声音说道。
“只能看明天了,主上叮嘱说如果找不到就把他带回去。”范逸江说道。
“谁?”
地行夜叉突然大声喝道。
‘被发现了?’
赢骆心一惊,正准备站出来,却见一条身影从屋顶快速奔上后山。
‘逸兰?’
赢骆看到飞奔而走的身影心里一阵紧张,他刚才一直注意着范逸江和地行夜叉的谈话,竟然没注意到陶逸兰的到来,抑或陶逸兰比他先到。
地行夜叉拔出了虎牙剑,推开了门,跃上屋顶,向着陶逸兰追了过去……
范逸江也急忙跟着追了过去。
赢骆担心陶逸兰的安危,也跟着偷偷追了过去……
别看地行夜叉虽然又矮又胖,轻功却非常了得,不一会就追上了陶逸兰。
“把蒙面布取下来,大爷让你死得痛快些?”
地行夜叉挡住了陶逸兰说道。
“大哥,还不动手。”
陶逸兰大叫了一声,向地行夜叉身后招了招手。
赢骆随手向地行夜叉甩出一块小石子,小石子急速向着地行夜叉的背部袭了过去。
此时范逸江刚好追到,偏偏又是跟在地行夜叉的身后,气势汹汹。
地行夜叉以为是陶逸兰的同伙,又听到陶逸兰又是喊叫又是招手,以为真的是背后有人在袭击他。
他反手一剑猛刺向范逸江,这一剑又凶又急,一方面是为了制敌,同时也是为了防护自己。
“地行兄,是我。”
范逸江看着来势汹汹的虎牙剑,心里一惊,挥刀一挡,大刀顿时和虎牙剑碰撞在一起……
“锵……”一声响,
地行夜叉和范逸江各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停了下来。
而赢骆的小石子刚好打到了地行夜叉的肩膀,他不禁感到一阵剧痛。
他们稳住了身体后,也顾不得说话,随即转向陶逸兰,却发现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陶逸兰趁着他们刺剑挡剑的时间空档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赢骆不禁觉得好笑;
地行夜叉和范逸江找不到陶逸兰,只好悻悻地回了客栈。
第二天,
赢骆和陶逸兰起得特别早,他们用完了早膳,就向琉江城玄灵观出发。
“赢大哥,玄灵观的道观会不会像飞仙观,也是骗人的把戏?”陶逸兰问道。
“没看到事实很难猜。”赢骆笑了笑说道。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玄灵观,玄灵观里面的人山人海。
道观门口的左侧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上后面的椅子竖着一面旗番,旗番上写着‘香客随缘’。
番旗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年人,老人慈眉善眼,仙风道骨,一看就知道是个得道高人。
桌子前面排着两队人,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应该就是店小二所说的神医了,我们过去看看。”
陶逸兰拉着赢骆往前挤了上去。
“你们是找神医看病吗?请到后面排队。”
后面排队的人喊道。
“对,要找神医看病请排队,别插队。”
……
后面的人附和了起来。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只是到此看看。”
陶逸兰跟大家解释道,她继续拉着赢骆的手向着神医挤了过去……
当走到神医面前,赢骆不禁惊惧得目瞪口呆。
韩大夫?!
没错,神医就是澹国王府的韩大夫。
‘韩大夫怎么会在这里呢?’
赢骆呆呆地看着韩大夫,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韩大夫。
“韩……”
赢骆突然激动喊了起来……
“这位公子,您是要看病吗?如果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神医好象不认识赢骆,他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赢骆,打断了他的话。
‘也许是过了这么多年,我长大了,韩大夫已经不认得我了。’
“韩大夫……是我啊……”
赢骆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公子,每个人都一样,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请你不要影响我为病人看病。”
万神医依旧漠然说。
“走了,如果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要看病就到后面排队,不看病就走,别影响我们看病。”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叫喊道。
赢骆还要说什么,陶逸兰拉起他走到了一边。
他突然想起来:神医叫万神医,说明他在掩藏身份,难怪我一喊“韩”字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再喊他“韩大夫”的的时候,他又制止了我,对,赢家被灭门,他是澹国的太医,自然要隐姓埋名。
“你认识神医?”陶逸兰问。
“认识,小时候就认识,现在我长大了,他一时不记得我了。”
赢骆淡淡回答道。
“他没忘记你。”陶逸兰说道。
“没忘记我?不可能吧。”
赢骆说道,他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变化也太大了,只是刚才因为太激动了,忘了彼时彼境。
“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刚好回过头,与他的眼神接触,他的眼神充满着关切与难过。也许他是不方便与你相认或者是有难言之隐。”陶逸兰说道。
赢骆看了一眼陶逸兰,他不禁为她的细心所感动。
“也许他只知道遇上了熟人。”
赢骆说完和陶逸兰在距离神医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观察着神医的动静。
神医也发现了不远的他们,他对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神医的这一动作,让赢骆感觉到应该是韩大夫已经认出了他。
“范逸江?”
赢骆突然惊叫了一声。
陶逸兰听到赢骆的惊叫声,她沿着赢骆眼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看到范逸江坐在一棵大树下,即使他用斗笠遮住了半边脸,但从他的另半边脸陶逸兰也能认出他就是阎罗殿的杀手范逸江;他正死死盯着给人看病的韩大夫。
“他们果然来了,别让他发现我们,还有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呢?”
陶逸兰说完拉起赢骆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默默注意着广场上的动静。
“范逸江来了?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也一定来了,他们肯定是为了韩大夫而来,他们呢?范逸江在密切地关注着韩大夫肯定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出现在这玄灵观的广场?”
陶逸兰低声问赢骆道。
“我也猜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既然范逸江来了,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也肯定来了,阎罗殿为了韩大夫派出了几个顶级杀手?是为了什么?而且韩大夫是个不懂武功的人,要杀他,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赢骆开始的时候是在回答陶逸兰,等最后几句又似在自言自语了。
“好像没发现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
陶逸兰再仔细地环顾了四周。
“也许他们也藏在隐蔽的地方。”
“难怪神医刚才不与你相认,确实是有难言之隐。”陶逸兰看了一眼万神医(韩大夫)。
178章神医是谁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
时间对于那些看病的人过得非常快,对于烧香拜神的人也过得很快,但对于赢骆来说一个时辰就如一天、一月,甚至一年一样,非常慢……
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感觉到呼吸一直在加快,手心一直在泌汗。
旁边阎罗殿的杀手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手,赢骆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他知道在场的就有范逸江,还有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其它的不在场的究竟还有谁?他则一无所知。
赢骆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想从周围找到什么可疑的人,但,除了范逸江,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人,就连空行夜叉与地行夜叉都找不到。
他不禁佩服起阎罗殿杀手的耐性:范逸江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寻找最好的时机,竟然也在静静地等待着,而地行夜叉与空行夜叉却藏得无影无踪,难怪阎罗殿的杀手刺杀任务能够屡屡成功。
阎罗殿,让赢骆觉得越来越恐怖。
太阳渐渐落下山,
天,
渐渐昏暗了起来。
玄灵观面前的游客渐渐回去了,人变得越来越稀少了。
只有围着神医看病的人依然还是不减。
“今天诊疗数已到,请各位回去吧,下次再来。”
神医交代了最后一个就诊者的服药方法以及注意事项,然后对着大家说道。
“神医,您就破破例吧。我们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
“神医,我们的路途很远,来一趟不容易,您破破例吧。”
“是啊,神医,您就破例一次吧。”
……
没看到病的人一直围着神医不肯走。
“我的精力已经到了极限,再看下去就容易出现差错,请大家谅解。”
神医对着大家拱手。
那些人有的发出不满的埋怨声陆陆续续地走了。
“这些人,怎么这样?神医已经就诊了一百个人啦,再说一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陶逸兰看着埋怨的人,替神医不平。
“人就是这样,其实,他们排了半天没看到病,心里也是着急。”
赢骆看着逐渐离开的人们说道。
神医慢慢地坐了下来,像似在等人……
“神医象是在等人。”陶逸兰低声说道。
“他等的一定不是我们。”
赢骆也低着声音说道。
神医一动也不动地坐着,象似被定住了,又象是在思考着什么。
陶逸兰站了起来,想向神医走过去。
赢骆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因为他看到神医向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赢骆明白神医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别轻举妄动。
“已经没人了,神医还静坐着干什么?他一定没意识到危险。”陶逸兰不解问。
赢骆向陶逸兰使了一下眼色,然后往前看了一眼。
陶逸兰顺着赢骆眼光的方向看过去,她看到坐在大树下的范逸江。
突然,大路传来了一阵车轮夹杂哀嚎的声音。
赢骆和陶逸兰顺着哭声看过去。
只见一个绿色的荷叶图案的云幡盖慢慢有远而近,云幡盖上面写着‘喳、嘛、呢、叭、咪、畔’六个字,下面是一辆灵车;
灵车上坐一个红嘴唇、红脸颊、黑眼圈,卷着云鬓的老太婆;老太婆身后是一条白布,白布上写着‘已故四大护卫云城钢之灵引魂幡’。
灵车前面是一黑一白两个童子打扮的小孩,他们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一听就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起了一身疙瘩皮。
“阎罗殿杀手神婆!”
赢骆看着来人,不禁一惊,低声说。
阎罗殿神婆是阎罗殿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之一,武功与牛鬼蛇神不相上下,特别他前面的黑白童子,让人防不胜防,她们到此干什么?
招云城钢的魂魄?
云城钢不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吗?怎么白布条上还写着云城钢的名字。
赢骆一转头,看着陶逸兰死死地盯着神婆身后的白布条。
范逸江也慢慢地站了起来,甩掉了头上的斗笠。
陶逸兰差点叫了出来,她知道只要范逸江和神婆靠近,神医肯定会没命的。
“哈哈……不愧是前朝大王方宗政的云游江胡四大护卫的第一护卫,不过今天神婆就要来招你游荡已久的魂魄啦。”
神婆的车停了下来。
范逸江也笑着缓缓走向韩大夫。
陶逸兰听到四大护卫,心不由一震,她紧张地看着韩大夫:难道韩大夫认识云游江胡。
赢骆也捏紧银针静观场上的变化,
“阁下竟然在树下等了近一天,真是难为你的耐性。”神医淡淡说道。
‘韩大夫不会武功,怎么会如此镇定?难道他不知道危险在向他靠近吗?’赢骆开始在为韩大夫担心了起来。
“嘿嘿……在下无非才隐藏了几个时辰,而云护卫在澹国王府一藏就是几个年,这点耐性跟云护卫比算得了什么?”范逸江阴笑着说道。
“哈哈……听说范逸江,还没进入阎罗殿前,是杀人不眨眼的江北第一大盗余占忠;因奸杀幼女被赢王爷下了通缉令,逃至阎罗殿隐藏了近二十年了!此隐藏术无人能比啊。”韩大夫也大笑了起来。
‘韩大夫怎么知道江湖上的事?难道他是范逸江所说的前朝大王方宗政的云游江胡四大护卫的第一护卫?但在候府从没见过他练过武功啊?’
赢骆越来越惊讶,他想继续听下去,想知道谜底。
“嘿嘿……云护卫知道的可不少啊。不过,嘿嘿……过了今天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知道的事都得交给阎罗王啰。”范逸江继续阴笑着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看病,我可以为您诊疗,如不想看病,恕在下不奉陪。”
韩大夫说完站起身准备收拾东西。
“想走?!朋友来了,就这样想一走了之?!云护卫是太不近人情了吧?”范逸江大声道。
“在下已经说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要看病,我可以为您诊疗,如不想看病,恕在下不奉陪。”
韩大夫边说边收拾东西。
“哈哈……我听说前朝九州大王方宗政有云、游、江、胡四大护卫,个个武功盖世,特别是四大护卫之首云城钢更是武功高强,医术高明,今天我就试试看是四大护卫有能耐还是阎罗殿的杀手有能耐。”
范逸江哈哈笑着说道,他虽然在笑,但笑声却极为阴森恐怖。
“听说云护卫已经死了。”
韩大夫淡淡地说道。
“死了,哈哈,云护卫真会说笑话,不过,你的话会很灵验,马上就会得到印证了,神婆,准备招魂。”范逸江依然阴恻恻地笑着。
韩大夫并不搭理范逸江,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在下听说云护卫的也喜爱收藏字画,藏有昆庐四轴画的第一轴,我也刚好对字画有点喜爱,不知云护卫舍得让我欣赏欣赏,在下不胜感激。”范逸江有点咄咄逼人说道。
陶逸兰听到昆庐四轴画时又激动了起来,她差点跳了起来,若不是赢骆拉着她,她已经冲了出去。
“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只是小郎中,对字画没有雅兴,更不懂武功,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别的地方还有病人,恕不奉陪了。”
韩大夫收拾完东西就想走。
“等等,今天没有把昆庐四轴画卷的第一轴拿出来你就休想走。”
范逸江脸色一变道,挡住了想要走的神医。
赢骆也是觉得很奇怪,韩大夫确实只是懂医术不懂武功,如果懂武功至少也要练练武,但以前在梁候府,从来都没看过他练过武功,没有显示过武功。
“老范,跟他啰嗦什么?先把他给抓起,到了阎罗殿何惧他不说,黑白童子,上。”
神婆阴着声音手一挥。
“咦,咦。”
两声尖叫声,只见白童子腾空而起,一白一黑两个人,个个在高空,一个在地面向韩大夫抓了过去。
“你们真是赖皮?人家都说没有画卷,你们还死皮赖脸的向人家讨要。”
陶逸兰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拔出剑冲过去护在韩大夫面前,舞起剑花,逼退黑童子,又马上一剑刺向白童子。
三个人在神医面前大战了起来。
“黑白童子退回。”
范逸江大喝一声,黑白童子听到范逸江的呼喝声,退回灵车。
“我劝这小女孩别多管闲事,这是我和这位神医的私事,我不想伤害别人,在我还没生气之前,我还可以请你走开。”
范逸江只想执行他的任务,不想节外生枝,看到黑白童子回到灵车便喊道。
“如果我不打算离开呢?”
陶逸兰怒眼瞪着范逸江。
“那等下你将没有后悔的机会。”
声音刚落,陶逸兰的面前又多了一个人。
这人男的长得又矮又丑。
‘地行夜叉?!就知道他们就在附近。空行夜叉呢?’
赢骆到地行夜叉又捏紧银针,随时准备发出。
“云护卫,阎罗殿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地行夜叉面对着韩大夫。
“要东西,从我尸体上踩过去。”陶逸兰大喝一声。
“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离开吧!”神医看着陶逸兰感激地说道。
“多管闲事,想当英雄,得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地行夜叉笑了起来,他笑比没笑更为恐怖。
“这闲事我就是管定了。”陶逸兰嘴角一翘,说道。
“哈哈……地行兄,下手别太狠啊,我家里还没老婆呢!”范逸江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从来不会怜香惜玉,既然范兄想要,我只能手下留情啰。”
地行夜叉又展现了恐怖的笑容,他笑起来更像夜叉。
179章再遇夜叉
“下流。待本姑娘先割掉你的嘴,看你还会不会胡说。”
陶逸兰被彻底激怒了,她看了赢骆一眼,大喝一声,挺剑向着范逸江刺过去。
“小娘子想谋杀夫君,好怕,小娘子想谋杀夫君。”
范逸江虽然在调笑,身手却也不敢怠慢,舞动大刀挡住了陶逸兰的攻击。
陶逸兰的剑被范逸江挡开,她又怒又急,一跃而起,对着范逸江的眉心又是一剑。
范逸江想要的就是激怒陶逸兰,这种效果他达到了,他一挪身,避开了陶逸兰的剑,大刀往上一撩挑,砍向陶逸兰的手臂。
陶逸兰缩手再刺,剑尖刺向范逸江的喉咙。
“好狠,招招致命。”
范逸江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刀却不敢怠慢,他急忙使刀隔开了陶逸兰的剑。
陶逸兰愤怒到极点,进攻时甚至使出两败俱伤的剑法,无奈她与范逸江武功相差悬殊,即使招式狠辣,却都被范逸江所化解。
地行夜叉一步一步地向着韩大夫靠近,因为还找不到他们想要的藏宝图,他并没有骤然向韩大夫出手。
按计划,要出手的也不是他,而是伺机偷袭的空行夜叉。
神婆的灵车也在慢慢向向范逸江靠近。
赢骆一直只知道万神医(韩大夫)只是精通医术,并不懂武功,对范逸江说的‘神医就是云护卫’的话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
神婆和黑白童子的武功他是不清楚,但他知道地行夜叉的武功极高,看到地行夜叉向韩大夫靠近,担心韩大夫有什么闪失,他极速闪了出来,护在韩大夫面前。
空行夜叉迟迟不出现,让赢骆又多了担心;他知道,空行夜叉一定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骤然袭击的时机,便挡在地行夜叉与韩大夫的中间是有在密切关注着四周。
赢骆明白阎罗殿的杀手还没得到他们所谓的藏宝图之前一定不会杀死韩大夫的,但为了控制他,他们会采取致残的方法对付韩大夫,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但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在武林中混的都会知道,空心夜叉和地行夜叉是成双成对的,用地行夜叉出来吸引敌人的注意,空行夜叉偷袭,这样做未免太露骨了,为什么不以空行也叉和地行夜叉吸引敌人的注意,范逸江偷袭呢?
应该是范逸江出来引开韩大夫的注意,地形夜叉与空行夜叉两个人偷袭,两个人偷袭总比一个人偷袭的胜算大,但后来却被陶逸兰插了一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地行夜叉不得不出来引开韩大夫的注意,空行夜叉趁机偷袭。
现在凭空又多了一个赢骆出来,再次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小子,你也想多管闲事!?”地行夜叉愤怒吼道。
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出来打乱他们的第二套计划,地行夜叉不禁愤怒到了极点。
豫章郡府衙的那一晚,地行夜叉没有和赢骆正面交过手,又加上是黑夜,地行夜叉并不认得赢骆,否则,他更会气上加气。
范逸江见到赢骆的时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赢骆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如今又过了好几年了,赢骆的容貌也改变了很多,对他已经没了印象,自然也是不认得他。
而赢骆却认得地行夜叉,因为那夜是他在旁边一直观察着地行夜叉的打斗,范逸江伤害聂淳琉的时候,赢骆就在旁边,他是成年人,容貌变化不大,而且因为他杀害了聂淳琉,赢骆对他的印象特别深。
“呵呵……申明一下,小爷我从来没有管过闲事,因为让我管的都不是闲事。”
赢骆笑了笑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头,就让我这夜叉助你进阎罗殿。”
地行夜叉说完挥动牙之剑刺向赢骆,他不认识赢骆,看到他很年轻,所以这一刀也没用尽全力,他以为对付这个年轻的小白脸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小爷就让你回阎罗殿见你们的阎罗王。”
赢骆大喝道,他虽然知道牙之剑锋利异常,却没有躲避,拔剑直对着牙之剑抵了过去。
“来得好。”
地行夜叉以为这一剑可以把赢骆的剑削断,至少也可以把对方的剑震脱出手。
没想到赢骆的剑到刺到一半突然改成了‘粘’字诀,剑锋粘着牙之剑,然后顺势一带,带偏了地行夜叉的牙之剑,也卸掉了牙之剑的力气。
地行夜叉本来以为赢骆会以剑挡他的牙之剑,然后削断了赢骆的剑,再顺势往前刺,肯定能把对方刺了个窟窿。
当他看到赢骆改挡为粘,粘住了他的牙之剑,再用带卸掉了他的力道,头脑如此聪明,剑法如此灵活,速度如此快,顿时不敢再小看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白脸并不好惹,他再次挥动牙之剑直刺赢骆的胸部,不过这次他却毫无保留地用尽了全力。
赢骆艺高胆大,他一侧身避开了牙之剑的攻击,速度很快,随即马上刺出一剑,
地行夜叉手腕一转,剑锋一转变成了横挑挡住了赢骆的剑,他的牙之剑锋利无比,所以也不惧赢骆的剑,甚至想一举把他的剑削断……
“呼呼……”
黑白童子突然从灵车一射而出,白童子在空中,黑童子在地下向赢骆发起攻击。
“嗤嗤嗤……”
赢骆左手一扬,几根银针悄悄地射向空中的白童子。
白童子身在半空,手到风的影响,一时没觉察出赢骆的银针,他突然觉得睛明穴一麻,整个个人突然象抛出的冬瓜,从空中直掉了下来,连哼都没听到哼一声便重重摔在地上。
“白童子。”
神婆看到白童子从天空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以为白童子已经死了,又凄厉又愤怒地大叫一声,扑到白童子身边,抱起白童子,一探脉搏,知道他只是晕厥了过去。
“你对他怎么啦?”
神婆也没注意到赢骆刚才是用了什么招术,白童子便从空中坠落了下来,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赢骆,张开手爪对着赢骆抓了过去。
赢骆对他们三个人的攻击,豪不畏惧,他不断闪挪腾移,瞅了个机会,银针又击中了黑童子的人迎穴,黑童子也一声不吭,象个冬瓜一样栽倒在地上。
“中。”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赢骆的耳边响起,这声音听起来清澈优婉,但这声音绝对带着一股杀气,好强的杀气。
赢骆突然感到两道寒光向着他的脑门袭击了过来,一阵寒气直袭击赢骆后颈,他整个身体一移,躲过了寒光的攻击。
“嘿嘿……我们又见面了?!”
偷袭的人站稳了身体,干笑了几声。
“哈哈……豫章郡衙一别后,空行夜叉的武功又进步了不少啊。”
赢骆一看是天行夜叉,哈哈笑着说道。
地行夜叉力气大,主攻,天行夜叉轻功好,偷袭。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死伤在他们的这一天衣无缝的合作之下。
赢骆能迅速反应而且能在他们的夹攻之下,轻松地躲开空行夜叉的攻击,得益于他训练的听觉,这也出乎空行夜叉的的意料。
他们本来这一组合是要对付韩大夫的,没想到被逼提前使用。
“你们认识?”
地行夜叉问道。
“嗯,豫章郡府衙保护豫章郡尹的人就是他。”
空行夜叉说道。
“原来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今天更不能放过你。”
地行夜叉大喝一声道,挥动牙之剑刺向赢骆……
180章大败杀手
陶逸兰独斗范逸江,不一会,优劣势逐渐显露出来,陶逸兰渐渐地落到下风,被范逸江打的只有招架之功了。
范逸江突然觉得凤府穴上方一阵疼痛。
有人偷袭击?
范逸江一惊,他抽手往风府穴上方一摸,他摸到了一根如毛状的针状物。
‘还好没插中凤府穴,否则他现在应该已经不能动弹任由对方宰割了。’
但他不知道针状物是否有毒,急忙往外跃了出去,运气调息后,只觉得只是疼痛并没有其它不适感觉,知道没毒,便放心下来。
谁在偷袭他?
他看了刚才打斗的位置,发现当时正好被对着云城钢,一定是他。
范逸江一退,陶逸兰顿时没了压力,他稍一喘气,发现范逸江又向神医扑了过去,她马上一跃而上,挡住了范逸江。
“滚开。”
范逸江被挡陶逸兰截住,不禁大怒。
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有细微的声音,原来是有一微小细物对着他的眉心穴射过来,他急忙一闪,避开了细物的攻击。
犯逸江刚站定,又有一细物向他的睛明穴射了过来,他刚要躲避,陶逸兰却已攻了过来。
本来犯逸江的武功比陶逸兰高出了不少,但却又要防着细物的袭击,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
地行夜叉的力气很大,每次出剑力道都很大,会发出刺破空气的声音,他瞅了个机会一剑刺向赢骆的心脏。
空行夜叉也挥动月之刀直取赢骆的双脚。
而神婆却转到赢骆的身后,对他发起袭击。
神婆正得意发起袭击,突然觉得凤府穴一麻,整个人站着便动不了。
此时神婆刚好对着神医,她全力以赴把心思放在偷袭上,并没有注意到神医的银针,所以被神医无声无息的银针射中,这跟犯逸江有所不同,当银针射向犯逸江的时候,他正与陶逸兰打斗,刚好身体一矮,躲过了神医的偷袭。
现在只剩下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一高一低,行成了上下进攻的招式,让人觉得顾此失彼难以招架。
好一个赢骆,只见他剑一挥,使出天元剑法的孔雀开屏,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剑屏;地行夜叉和天行夜叉的剑除非断腕,否则进不了屏障,
地行夜叉即使虎之剑虽然能切金断玉,却也不敢轻易杀进赢骆的剑屏,他在剑屏之外舞动牙之剑,伺机进攻。
空行夜叉突然腾空而起,越过剑屏,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月之刀砍向赢骆的后颈,轻功之高,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韩大夫也一惊,地行夜叉与空行夜叉配合得天衣无缝,而这打法也很刁,地行夜叉在前面干扰敌人,空行夜叉凭着极高的轻功腾空越过敌人,落下时从背后攻击,而后颈却是一个人最难以防守的位置之一,一般人那能抵挡得过这前后的突然进功。
韩大夫急忙出针,空行夜叉突然觉得小腿上被针刺中痛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身体也缓了一下。
赢骆不但眼力好,听力好,反应速度也好,身体的移动速度更好,空行夜叉这一缓,他也刚好滴流一转,人从右侧拉了出去,让地行夜叉刺出的虎之剑落了空。
他也趁此机会粘住了空行夜叉的月之刀,把月之刀带偏。
赢骆刚带偏了空行夜叉的月之刀,但空行夜叉的另一把刀又迎面劈了过来,逼得赢骆往后退了好几步。
赢骆还没站稳,地行夜叉的虎之剑已带着风呼声扫向他的小腿,赢骆如若躲闪不及,小腿必然要被砍断。
赢骆突然腾空一跃,避开了地行夜叉的攻击,又如老鹰一剑刺向刚刚落地的空行夜叉,速度极快。
空行夜叉大惊失色。
地行夜叉看到不妙,挺剑刺向赢骆,他看到空行夜叉难以躲闪,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赢骆刺中了空行夜叉,那么,他也必为地行夜叉刺伤。
赢骆在空中没有接助之力,不好改变方向,他剑势一转,格开地行夜叉的剑,右手出掌击向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借着赢骆的一缓,就地一滚,躲开了赢骆的攻击,身上已是香汗淋淋。
地行夜叉与空行夜叉一个力大无穷,一个轻功极高;两人突然一上一下,突然一前一后,突然一左一右,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防不胜防。
但他们此时遇到了一直在旁边放针的神医,限制了他们进攻和配合的速度。
这样赢骆也在他们两人的夹攻下应付就自如了。
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又呈左右攻击,地行夜叉的虎之剑依然刺向赢骆的下身,赢骆一挪身,刚躲过了地行夜叉,空行夜叉双刀就交叉成剪刀形状,剪向赢骆的脖子。
赢骆的格开了空行夜叉的双刀,地行夜叉又攻到,赢骆欺身向前,牙之剑从赢骆的身体擦身而过,他瞅了个机会向地行夜叉的胸口打出一掌。
地行夜叉一时躲闪不及,他自仗力大,用掌护住胸口。
赢骆的一掌击在地行夜叉的手上,地行夜叉被震退了几步。
“内力不浅。”
地行夜叉叫了一声,心里大骇: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强大,以后还得了。
空行夜叉却趁赢骆一缓间,双刀直捅赢骆的腰部;
赢骆急挥剑压住空行夜叉的双刀,然后往右侧一带,把空行夜叉的双刀撩到一边;
地行夜叉马上挥剑又刺了过来,这一剑对着赢骆的胸口,又准又狠;
韩大夫看着打斗的场面,心不禁佩服赢骆的聪明智慧:小世子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怎么没用我的银针针法呢?难道是他一直谨记着我劝他的,银针只能用来救人,不可杀生?
韩大夫思索着,手捏银针,以便应急。
赢骆突然身体暴退,并挥剑挡住地行夜叉的攻势。
地行夜叉不禁赞叹赢骆的反应速度。
赢骆以一敌二,越战越勇,地行夜叉和天行夜叉逐渐处于下风。
地行夜叉心里大骇: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此时旁边又有云护卫还没出手,如果再加上他出手,绝对得不到好处。
“撤。”
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铿锵入耳,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他还没死?’
韩大夫听到了声音,脸色突然变了一变。
“撤。”
地行夜叉听到了声音,替空行夜叉接下了赢骆的一剑,随之对空行夜叉喊了一声。
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点头会意,身体往后一跃,空行夜叉抱起神婆,地行夜叉抱起黑白童子向树林飞奔而去。
赢骆看到他们撤退,也不追赶,转身持剑走向范逸江。
空行夜叉边跑边手一扬,几颗锥形暗器向赢骆射了过去。
赢骆挥剑一挡,打下了暗器。
范逸江自知敌不过陶逸兰和赢骆的联手,一刀砍向陶逸兰,把陶逸兰逼退,然后也纵身跃向地行夜叉的方向,与他们联合,向山下飞奔……
赢骆和陶逸兰也不追击,他们向着韩大夫走了过去……
“韩大夫,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澹国世子赢骆啊。”
赢骆看着韩大夫疾步走上前,握住了韩大夫的手;悲喜交加,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楚,他的眼泪不禁如流水般淌了下来。
“真的是世子?你真的是世子,刚才你来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你就是世子……好,好啊……你终于长大了,长大了……”
韩大夫握着赢骆的双手,泪如泉涌,他看到世子不仅长大了,而且武功如此高强,心里也非常欣慰。
韩大夫刚才没有连续出手一方面是想观察赢骆的武功,另一方面,他就担心大家会与阎罗殿加深仇怨。
陶逸兰看得热泪盈眶慢慢地向他们走了过去……
“世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你跟我来。”
韩大夫说完拉起赢骆。
“这位是?”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又转过身,警惕地看着陶逸兰问道。
陶逸兰刚要说什么……
“这是陶逸兰妹妹。”
赢骆回答道安;
“哦。”
韩大夫看着陶逸兰点了点头……
刚才树林的人是谁?此人武功不在范逸江和地行天行夜叉之下,甚至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之上,他为什么不出手?他是不是在伺机偷袭?阎罗殿杀手组织太可怕了,让人防不胜防……
赢骆带着疑问,紧跟在韩大夫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