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谗言可怕
上完早朝,刘昊颐刚要退出议事殿,方曾诫走上前,似乎有话要说。
刘昊颐看到方曾诫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问:“方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奏?”
方曾诫向刘昊颐行了个礼,说:“王上,臣有一事想奏。”
刘昊颐有点不悦,说:“方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在朝上奏?”
方曾诫说:“臣觉得此事还是私下奏明王上。”
刘昊颐看着方曾诫点了点头,说:“哦,现在殿中没有其他人,方大人有话尽管说。”
方曾诫看了刘昊颐一眼,说:“王上,赢骆虽然聪明,但毕竟太过于年轻,如今得王上抬爱,把兵权都交给他,但现在他又带来了苣国原来诸侯君段英武和段英武的旧部,人心难满足,他权力太大,欲望膨胀,万一他有异心那后果不堪设想,王上您不得不防备啊。”
刘昊颐沉思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说:“寡人看他也不像那种背恩负义会反叛之人。”
“王上,人心隔肚皮,亲人之间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何况是外人,再说,他现在才这么年轻就拥有如此大的权力,臣是在担心以后啊。”
刘昊颐淡淡,说:“寡人手中还执有龙符,他虽然有一定的权力,但军队最终还是都得听我的调令。”
“但是,王上,如果赢大人威望过高,您执得龙符不一定会有用,将兵大多都听现管将领的。”
刘昊颐听完方曾诫的话后,沉默不语,方曾诫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担心,如今在方曾诫嘴里说出来,在他的心里掀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
方曾诫见刘昊颐已有所动摇,他趁热打铁说:“王上,在寿春邑,赢大人未呈报您允许,便自作主张,斩杀朝中一品大臣杨少恭,此举他不仅树立了他在军中的威信,同时也可以看出一点……”
“看出什么?”
刘昊颐猜到方曾诫想说什么,但他却故意问道。
“他没把王上您放在眼里。”
“胡说。”刘昊颐愤怒吼了一声。
方曾诫急忙说:“王上,杨大人可是朝中一品大臣,赢大人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杀了他,朝中百官会怎么想?军中将士会怎么想?他眼中还有您这个王上吗?”
“杨大人也是有错在先,赢大人按军法处置也没什么过错啊!”刘昊颐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了。
方曾诫继续说:“即便如此,杨大人也是朝中一品重臣,他的生死大权只能是由王上您决定,而不是他赢大人所能决定的,他难道有把王上放在眼里吗?长此以往,将臣怎么看王上?”
刘昊颐听完方曾诫的话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方曾诫看到刘昊颐已为他的话所动,他开始趁热打铁,说:“王上,如若不趁机夺了赢骆的兵权,他会继续象安排段英武一样继续任用他的人,到时军队的各统领都是他赢大人的了,您的龙符岂不是成了虚设?王上,请三思啊!”
听完方曾诫的话后,刘昊颐一句话也不说。
……
凌度冷连失吕良武和吴三炮两位爱将,心里不禁沮丧万分,没想到驰骋沙场多年的他,却败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身上.,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晋元弘并没有因为他的失败而降了他的罪,反而再给他十五万的军队,再加上之前的军队,合计起来近二十五万大军,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老师韩维忠也一起来了。
他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把以前失败的原因从头到尾思考了一遍;总结起失败的原因。
凌度冷望着南越的方向,恨恨地说:“赢骆小儿,我凌度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
山并不高,离王宫也不远。
刘昊颐独自骑着马,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他并没带士兵,对,一个士兵也没带。
山顶有一座小茅屋。
刘昊颐在距离小茅屋不远处下了马,他毕恭毕敬走到小茅屋面前,向着小茅屋鞠了个躬。
刘昊颐对着茅屋说:“叔父,颐儿来拜见您了。”
小茅屋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颐儿,你已经是王上了,不必在如此行礼。”
叔父?!金面人?
是,茅屋里正是金面人。
金面人一直住在茅屋?当然不是,他无处不在,今天是刘昊颐约他过来见面的,他们的见面地点是不停地更换着。
刘昊颐依然保持着鞠躬的状态,“即使是当了王上,也还不是您的侄儿,再说颐儿的这个王,还不是叔父您一路扶持上来的,如果没有叔父您,颐儿那能有今天。”
“哈哈……你今天过来又是为了赢骆的事吧?看来一个赢骆就让你头疼了?”
茅屋里传出了一阵哈哈的笑声。
刘昊颐说:“叔父说得是,这天下的事都在叔父的您掌握之中啊。颐儿今天来还是要来咨询您老人家的这件事的。”
“记住,一个能让你头疼的人他也肯定会让对手头疼。”
“但是,现在情况比之前更不好办了。”
“哦,颐儿说来听听。”
茅屋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刘昊颐完就把方曾诫的话给茅屋里的人说了一遍;
“哈哈……现在赢骆所带领的军队士气高涨,你若在此时削弱了他的兵权,势必起到一个反作用,叔父不是很你说过吗?赢骆现在年纪尚轻,而他并没有野心一心只想报仇,至于他带过来的段英武他们,因为他们不是朝中人,你可以赏他们钱币,不要给他们官职,让他们直接归纳在赢骆的队伍中即可。”
刘昊颐向茅屋鞠了个躬,“谢谢叔父指点。”
茅屋里的声音继续说:“赢骆刚刚打了胜仗,该是趁势反击的时候,颐儿现在应该命令赢骆进攻旭国,变被动为主动,这样既可以乘胜追击也可以避开他在朝中的矛盾。”
“是,谢谢叔叔指教。”刘昊颐点了点头。
……
乾天宫,
晋元弘、宋邦域、凌度冷……
晋元弘问宋邦域:“追查藏宝图的事,宋大人是否有线索了?”
宋邦域行了个礼回答:“禀王上,四轴藏宝图下落已查清楚。”
“哦,四轴藏宝图下落已查清楚,它们各自在那里?说来听听。”
晋元弘一听宋邦域已查到四轴藏宝图的下落,他不禁激动了起来,是啊,经过这么久的征战,国库已经所剩无几,如今,若能夺得四轴藏宝图,找到宝藏,那么军费方面就解决了。
宋邦域说:“禀王上,四轴藏宝图除了一轴在我们这里,另外一份在血鹦鹉的手中,一份在宁家庄,还有一份在赢骆身边的那个小女孩陶逸兰的手上。”
晋元弘对凌度冷和宋邦域说:“嗯,虽然已经有了四轴藏宝图的下落,但要从他们手中夺过图却也不是一件易事,凌将军配合宋大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藏宝图给寡人夺回。”
宋邦域和凌度冷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王上,微臣一定不负使命。”
227章重现藏宝图
刘昊颐走进清风观后院。
他走进偏房,对金面人行了个礼:“叔父,今天叫侄儿来一定是有急事吧?”
蒙面人沉声说:“江湖在传,四轴藏宝图已经被破解了。”
刘昊颐惊讶问:“四轴藏宝图被破解了?”
“四轴藏宝图里面各有一句诗句,有人打听到四轴藏宝图的诗句,然后把他串联了起来,如今在江湖上传开了。”
“既然他打听到四句诗句,为什么自己不去找宝,反而让诗句传开?”
“这叔父也不清楚,或许他自己破解不了,或者这就是一个阴谋。现在江湖也在为宝藏而疯狂,如果叔父猜得没错的话,晋元弘也一定得到了消息,正筹备着夺宝的事。”
“旭国长期战争,国库应该所剩无几,晋元弘应该很想得到这笔宝藏。”
金面人说:“不止晋元弘,九州各国,江湖各门派,都对宝藏虎视眈眈。如果此事是真,这份宝藏绝对不能落入晋元弘的手,你回去准备,我会在暗中派人帮助你。”
“是,叔父。”刘昊颐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鬼谷将彻底毁灭,老夫却刚好借此让他无牵无挂。’
望着晋元弘离开的背影,金面人思绪万千。
……
一大早起床,田尚诚急匆匆地跑进凌府。
凌度冷正在练早功,家仆跑进后院向凌度冷禀报:“大人,田大人在客厅等您。”
“田尚诚这么早过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凌度冷带着疑问装也不换匆忙走到会客厅。
田尚诚看到凌度冷迎了上去就迫不及待地说:“大人,末将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凌度冷看着田善诚,问:“什么消息能让你这么兴奋,一大清早就跑过来?”
田尚诚神秘地笑着念道:“宝驹声嘶嘶,龟藏六凄凄,墙外鬼催命,谁怜井谷鱼。”
凌度冷摆摆手笑着问:“这是什么诗?谁写的?这种诗也上得了台?这种诗也能让你觉得这么神秘?”
田尚诚神秘笑了笑说:“大将军,这是首好诗啊!”
凌度冷笑着说:“哈哈……田将军最近只顾习武,把文学知识都搁下了吧?”
田尚诚说:“大将军,这诗的好不再于它的文字,也不在于它的韵,更不在于它的意境。”
凌度冷摇了摇头说:“这些都不是,那还算什么好诗?你说说这诗好在那里?”
田尚诚神秘地笑着说:“宝驹声嘶嘶,龟藏六凄凄,墙外鬼催命,谁怜井谷鱼。大将军,您把第一句第一个字,第二句第二个字,第三句第三个字,第四句第四个字挑起来,念一遍。”
“第一句第一个字是‘宝’,第二句第二个字是‘藏’,第三句第三个字是‘鬼’,第四句第四个字是‘谷’。四个字串起来是‘宝藏鬼谷’,宝藏鬼谷,哈哈……就是说传说中的方宗政的那批宝藏是藏在鬼谷。”凌度冷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田尚诚笑着问:“嗯,元帅,您说在是不是一首好诗?”
凌度冷大赞,“好诗,好诗……果然是一首好诗,哈哈……你这诗是从那里来的?”
田尚诚问:“元帅还记得武林在争夺的方宗政留给四个护卫的那四轴画吗?”
“方宗政为了宝藏安全,藏宝图分四轴,有四个护卫分别带走,只有四轴图合在一起,才明白图中奥秘,才能获得藏宝地点。难道田将军已得到了四轴图?”
田尚诚看了看凌度冷说:“元帅,这四轴图编有序号,第一轴画着一座城,城墙上写着‘东郡’两个字。”
凌度冷说:“东郡?九州帝国先帝方宗政的京城。难道这就是方宗政兵败的绝句。”
田尚诚点了点头:“城墙外是战马攒动,图上写着一句‘驹声嘶嘶,谁怜井谷鱼’。”
凌度冷点了点头,“从这图和诗句‘驹声嘶嘶,谁怜井谷鱼’是看不出什么意思的。就是你填上了‘宝’字也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是记载方宗政失败的情景,第二轴画着一只乌龟驼着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图上写着一句‘龟六凄凄,宝驹声嘶嘶’。”
凌度冷似乎明白了什么,“这龟六凄凄应该是就是龟藏六凄凄,意思就是说乌龟把四脚以及头和尾缩到龟壳里,应该是说方宗政被打的如同缩起头的乌龟一般凄凉,也是意味着他已经失败后的凄凉。”
“第三轴画着一堵城墙,城墙下有几个鬼脸人穿着士兵的服装在呐喊,图画写着一句‘墙外催命,龟藏六凄凄’。”
凌度冷哈哈笑着说:“嗯,这意味着我们王上的士兵已经要攻进城了,哈哈……只是方宗政把我们比喻成了鬼啦。”
“第四轴画着一口井,井底还有一个深凹,凹谷里有一条鱼,写着一句‘谁怜井鱼,宝驹声嘶嘶。”
凌度冷笑着说:“最后一轴也是意味着方宗政大败,就连井底也容不下,只象井底凹谷的鱼儿一样让人觉得可怜,而外面的战马还在嘶叫着。从每一轴画是看不出玄机。田将军是怎么得到四轴画的?怎么看出其中玄机?”
“大将军,末将并没有得到四轴画。”
凌度冷惊讶问:“没得到四轴画?你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元帅,你忘了末将投靠元帅前的身份了吗?”
凌度冷哈哈大笑说:“哈哈……天山三剑客的老三,本将军怎么会忘记?”
“那末将的二哥元帅也是知道的啊。”
“大司寇宋邦域,哈哈……”
“末将虽然投靠了元帅,但还有跟武林中的一些好友都有来往,这是末将通过他们搜聚到的信息资料和我二哥所查到的资料综合起来的。”
“哦,那你何不规劝他们投靠本帅呢?这样可以让他们报效国家,也可以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
田尚诚摇了摇头说:“末将规劝过他们,但他们大多都是自由自在惯了,怕是受不了军规的约束。”
凌度冷点了点头问:“嗯,人各有志,你是如何想到解开这首诗的奥秘?”
“末将觉得第一轴画里的诗句‘驹声嘶嘶,谁怜井谷鱼’的第一句‘驹声嘶嘶’与第二轴画里的诗句‘龟六凄凄,宝驹声嘶嘶’后一句诗句‘宝驹声嘶嘶’相似,两句进行对比,发现‘驹声嘶嘶’比‘宝驹声嘶嘶’只是少了第一个‘宝’字。”
凌度冷赞了一句,“嗯,田将军观察细致,认真思考。好。”
“第二轴画里的诗句‘龟六凄凄,宝驹声嘶嘶’的第一句‘龟六凄凄’与第三轴画里的诗句‘墙外催命,龟藏六凄凄’的后一句‘龟藏六凄凄’少了第二个字‘藏’字。同理,第三轴画里的诗句‘墙外催命,龟藏六凄凄’的第一句‘墙外催命’与第四轴画里的诗句‘谁怜井鱼,墙外鬼催命’的后一句‘墙外鬼催命’少了第三个‘鬼’字。”
凌度冷点点头说:“嗯,第四句应该就是反过来了。”
“是,第四轴画里的诗句‘谁怜井鱼,墙外鬼催命’的第一句‘谁怜井鱼’与第一轴画里的诗句‘驹声嘶嘶,谁怜井谷鱼’的后一句‘谁怜井谷鱼’少了第四个‘谷’字。”
凌度冷哈哈大笑说:“这是一首循环藏字诗,把每轴缺少的四个字组合起来就是‘宝藏鬼谷’了,也就是说宝物是藏在鬼谷。哈哈……方宗政为了此四轴图可谓是用心良苦,田将军果然聪明。”
“末将还得向凌将军再学习。”
凌度冷露出了为难的脸色,“但是,这鬼谷这么大,怎么知道宝藏是藏在那里?总不能把鬼谷都挖了个遍吧。”
“末将觉得这应该和龟驼着的山有关特别是那庙,还有那口井,那口井为什么井底还有一个凹谷,凹谷里有一条鱼,这鱼会不会就是代表那份宝藏?如果是,那宝藏应该是在一口井底。”
凌度冷沉思了一下,问:“鬼谷里有没有一座叫龟驼山的山的山峰?还有,有没有一座庙?”
田尚诚摇了摇头,说:“这恐怕没人得知了,因为鬼谷是以前灵魑门的基地,里面不紧机关重重,而且有很多怪异的野兽,进入鬼谷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过。”
凌度冷沉思了一下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如果鬼谷那么神秘恐怖,进入者必死,那方宗政是怎么把宝藏运进去?埋宝藏的人是怎么把藏宝图带出来的?而且,按将军所叙,知道这首诗的人绝对不止你一个。”
田尚诚也沉思了一下,说:“大将军说得极是,那么大的一批宝藏,肯定要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鬼谷确实是个最好的地方,如果方宗政真的把宝藏藏在鬼谷,那只有一种可能。”
凌度冷问:“什么可能?”
“他有了鬼谷的进谷图,听说此图不但可以避开鬼谷里面的机关,还可以最大限度减少野兽的袭击。”
凌度冷点了点头说:“嗯,如果宝藏是真的在鬼谷,如果宝藏让别人取走了,这可是我们九州帝国的一大损失,现在其它几个王国,如果得到这个消息,他们肯定倾其所有力量去获得这份宝藏的,军费,军费对我们每一个王国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此事不管是不是陷进,我们也得去闯一闯。”
“元帅,那我们该怎么做?”
“再说,如果藏宝图被破译之事是真,那本将军必须禀报王上,不论再费多大力气也要夺过来,这些宝藏绝对不能落入刘昊颐他们的手中,待本帅先禀报王上,暂停攻打南越,先夺取宝藏,为了预防南越的突然攻击,我就不要跟你们一起去,我把军中的几个最好的高手都挑给你,你带他们一起过去鬼谷打听情况,一有情况马上跟我禀报,我会接应你们。”
田尚诚应了一声向凌度冷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他自己清楚,破解四轴画卷的秘密并不是他一个人所为,而他也只是听说的,为了彰显功劳,他吹牛是自己破解的,他希望他那些武林朋友提供给他的信息是确实的,那他就是立了一件大功了,但此事已经在江湖传开了,那夺宝之人肯定是多得数不胜数,夺宝之路更是异常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