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章幕后操纵
“哈哈……只顾着说话,茶水都快凉了,大哥,请用茶。大哥请。”
赢瑧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弟,请!”萧忠铭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萧忠铭拿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然后呡了一口;
赢臻等萧忠铭端起了茶后,他也端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
“好茶啊!”萧忠铭赞道。
“大哥,我已备了一些酒菜,我们兄弟很久没见了,今天就我们俩痛痛快快地小酌几杯。”赢臻说道;
“哈哈……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既是兄弟,大哥也就不客气了。”萧忠铭哈哈笑道;
“我和你大伯小酌几杯,你就先去吧。”
赢臻转身对赢骆说道;
“是,大伯、父亲,孩儿就先先退辞了,”
赢骆向萧忠铭和赢臻躬身行礼后就要退出去;
“既然是我们兄弟两个人用餐,侄儿也就不用客气了,就跟我们一起用餐吧。”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那就依大哥的,骆儿,还不谢谢你大伯。”赢臻说道;
“侄儿谢过大伯。”赢骆向萧忠铭行了个礼。
……
膳食厅,偏房;只有赢臻、萧忠铭和赢骆……
“大哥带领我们兄弟几个人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当时又救了王上一命,自是功高盖过任何人,为何要辞去邢国王的爵位呢?”
赢瑧给萧忠铭倒了一杯酒。
“二弟,过份追逐名利必遭名利所困,最后是害了自己,只有看清形势,认清自己方能无忧,人啊,不能活得太累。”萧忠铭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多少人为了功名利禄,努力一生,而大哥却在功成名看破名利,退出官场。我们兄弟几个对王上忠心耿耿,大哥难道是心有什么顾虑?”赢臻疑惑地问;
“即使我们对大王忠心耿耿,但我们却不敢保证,大王不会猜忌我们,毕竟人心欲望无止境,自古以来多少功高盖主的人最后产生了想当人上人的野心,最后夺取的王位。为了不被嫌疑,大哥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辞掉邢国王爵位,归隐山林,做一个无权无力的闲人,这样才能消除大王的疑虑,同时也能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萧忠铭淡淡地说道;
“大哥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赢臻说道;
“你想想,范大人为人忠直正义,却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是因为他只说了一些王上不喜欢听的话吗?咳……”
萧忠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知道范大人的事是冤枉!当时我也请求王上饶恕范大人一家。没想到王上竟勃然大怒,差点也要把我也一起治罪,最后还是大哥和三弟力保,才让我免于罪罚。来,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赢瑧端起了酒杯,他们两人一干而尽;
“嗯!后来我去探望范大人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磨一卸驴便杀啊’。大哥深深地体会到他话里有话,回府后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辞去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消除大王疑虑,以保自身安全。”
萧忠铭咽下了酒苦笑了一声。
“嗯!范大人事件后,大哥您辞去了邢国王爵位,王上也开始冷落了二弟啊。特别最近,纪国王被杀,二弟更是心存忧虑。恐怕王上会铲除对他有威胁的所有人,这样他才会安心。”赢瑧声音低沉地说道。
“自古帝王大多都是这样,一旦完成了霸业,都会铲除一些功臣,以消除对自己王位的威胁。这也就是范大人说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话,磨一卸驴便杀的寓意。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功臣居功自傲,欲望无止,野心无境,大家都在互相防备、互相残杀,活得也是累,因此大家才觉定辞去这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做个自由自在的人。”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大哥说得有道理;想想当初,我们兄弟三个为王上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九州统一后,反而要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咳!”赢瑧不禁感叹地说道。
“这就是人性的体现,人性是随着形势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试想一下,成为大王的他,也想为他后人考虑,谁能保证我们这些功高之臣会都没有想当大王的心;如果他的后人无法压制住我们这些功臣呢?那就只有一种结局:大权落入他人之手。”
“大哥把问题看得很透彻,又会为他人着想,不计较自己的功劳,情愿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真是难能可贵。”赢臻点了点头;
“贤弟知道谁最忠心吗?”萧忠铭微微一笑问;
“请大哥明示。”赢臻说道;
“最忠心的人就是死人。”萧忠铭笑了笑说;
“还有一种最忠心的人,就是象大哥一样看淡功名与利益、与世无争。”赢臻笑着说道;
“人啊,一旦地位改变了,人性也就改变了,什么仁义礼智信也变得荡然无存;当今王上只能同生死而不能共富贵。二弟还记得吗?当时如果不是我替王上挡了一箭,如今这天下还有他吗?而这一箭差点也让为兄变成了残废人。”
萧忠铭说完,他拉下了左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一个伤疤,那个伤疤是一个箭伤,伤口从正面一直穿到背后,可想当时的伤是如何惨烈。
赢骆看得都心惊胆跳;
“是啊!当时王上中了埋伏,是大哥您及时赶到,您打落了乱飞的敌箭,最后还用身体替王上挡住了致命一箭。想想当时的情景,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赢瑧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时,如果不是我和王上换了盔甲,引开了敌军。他现在还有命吗?而大家换来的是什么结果?”萧忠铭恨恨地说道;
“是啊,当时我和三弟带着援兵到的时候,只救了王上,大哥已经不知所踪,我们寻找了几天都没得到大哥的消息。”
赢臻回想起当初,心伤还是依然可见;
“当时,我和王上换了盔甲,扮成了王上,引开了敌军,我只记得拼命地跑,直到昏厥了过去。”萧忠铭还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们一直没放弃寻找大哥,过了十多天,大哥才自己回来,当时可把我们乐坏了。”赢臻说道;
“范大人的入狱,纪国王叛变,不就是一个个阴谋吗?不就是王上用来铲除异己的借口吗?范大人对为兄说,王上对我们大家似有疑心,叫我赶快离开;范大人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至今记忆犹新。”
萧忠铭已经有了酒意,他越说越愤慨,声音也越来越大。
“嘘,大哥别太激动,小声点。”赢臻说道;
“怕什么?你大哥我现在已是个村夫野老。”萧忠铭还是愤慨万分;
“但我总觉得这阴谋应该不是王上操纵的,总觉得是有人在利用王上多疑多虑的心态,借助此次废除分封制度的矛盾,操作此次阴谋,王上也有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至于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小弟我只有预感,却没有头绪。”赢瑧说道。
“二弟何以得见,这阴谋的背后操纵者不会是王上呢?难不成有人想利用机会谋夺政权?”萧忠铭惊讶地问。
“现在还说不出来,但有种预感。前不久,小弟遭受到药尸的攻击!小弟想操纵药尸的人有可能就是阴谋的背后操纵者。”赢瑧说道。
“药尸?莫非是灵魑门的药尸?”萧忠铭惊讶地问;
“正是灵魑门的药尸。”赢臻回答道;
“灵魑门消失了这么久,这次重出江湖,还参加政治争斗,那必定有准备,并且会有大动作。你在那里受到药尸的袭击?”萧忠铭吃惊地问道。
“就在武町山山下!”梁瑧回答道。
“武町山山下?武町山距离王府很近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你的地盘刺杀你?”萧忠铭惊讶地问。
“所以小弟才觉得可怕。因为这幕后操纵者不仅神秘而且是神通广大。小弟最近陌生人都不见,今天因此而怠慢了大哥了,还望大哥见谅。”赢瑧抱拳说道。
“我们是兄弟,就无须见外,大哥我也理解你;既然是自家人,不要计较这些;二弟你得作好准备,以防万一。这几天我暂时不走,若有事,留下来也可以当个助手。”萧忠铭说道。
“那二弟就多谢大哥了。”赢瑧抱拳行礼说道。
032章制度改革
萧忠铭看了看赢臻,他端起酒喝了一口;默默看向了远方,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弟真佩服大哥的智慧和胸怀,九州统一后,大哥您却毫不犹豫地放弃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做一个世外之人;看来这也是大哥大智的选择。”
赢臻也望向远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大哥我本是一个山村野人,能建功立业已是心满意足,何况虽然辞去邢国王爵位,大哥我也带了很多金银珠宝铜圜币,这些已经足以让我养老了,几人能得此待遇,夫复何求啊。”萧忠铭淡淡一笑说道;
“二弟我虽然是诸侯国之王君,有独立的权力,但毕竟还是旭国之臣,既要排除王上怀疑,又得行事小心,以免遭受小人暗算,纪国王的事就是在警示着我。”赢臻说道。
“二弟你对此次废弃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之事有什么看法?”
萧忠铭看着赢臻问道;
“愚弟觉得此次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触犯到九州各候君的利益,九州各候君和朝中一些大臣都在想方设法阻挠制度的改革,在朝中真正支持大王人是没几个。”赢臻说道;
“嗯,废除分封诸侯制,其实是一场君臣的利益之争,虽然优胜权在大王手上,但如果朝中大臣联合在一起,势力也不容小视。”萧忠铭说道;
“对,虽然大王现在看起来是有绝对的权力,但诸侯各候王却也是战功显赫,势力不可小觑,愚弟看制度改革并非一件易事。更甚者还有一小部分人在看热闹,制造混乱。”赢臻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诸侯各候王战功显赫,势力强大,这也是大王的一块心病。”萧忠铭说道;
“大王担心诸侯国都有自己的领地,又具有相对独立的土地管理权、行政权和军权,而大王在诸侯领地内又没有直接的权力,担心会形成地方割据势力,势力与权力太大对其及后代基业不利。”赢臻又说道;
“只有削弱各诸侯权力,才能改变这种局面,因此大哥不愿意加入这种争权夺利之战,既然养老不愁,何不游山玩水修炼功力以求长寿落个快乐清心。”萧忠铭看着赢臻说。
“虽然说各诸侯有一定的权力,但每个诸侯都是王上的下臣,大家都还是得服从天子命令;我们虽然有一些权力,但我们也要定期朝贡、提供军赋和力役、维护九州的安全。”赢臻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二弟你仔细想一下,诸侯在其封国内享有独立的权力,享有世袭统治权,欲望与野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有的诸侯国会日益强大,时间久了,有的诸侯王野心暴露出来了,一旦在诸侯国之间就出现了强国兼并弱国强的情况,大王的权威也就会逐渐受到削弱,管不了他们,实力强大的会与大王形成对峙局势,到时九州又将会分裂。”萧忠铭说道。
“嗯,大王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些问题,所以他想改革,削弱诸侯权力,稳定自己的根基,实现晋家长期统治九州局面。”
赢臻点了点头道;
“嗯,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大王想进行分封诸侯制度改革的主原因,但谁愿意自己的利益受到伤害,大王要实行制度改革也是担心利益被分割。二弟你是否支持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萧忠铭突然问道。
“身为臣子,权力本来就是大王的,义务是我们应该履行的,大二弟我还是觉得应支持大王进行改革的。”赢臻看了看萧忠铭说。
“好,二弟心态非常好,对大王也忠心耿耿,大哥也就放心了,但改革后将削弱了二弟的许多权力和利益,二弟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萧忠铭问道。
“每一次改革都会触犯到一部分人的利益的,不管在不在意,作为臣子的我们也就只能服从。”赢臻说道;
“道理虽然是这么说,但每个人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谁愿意丢掉自己的利益呢,就如我也是看破而已。”萧忠铭说道;
“但二弟觉得一件事值得我们注意。”赢臻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事?”萧忠铭问。
“这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又是视死如归的死士,二弟我怀疑背后指使的人绝对是不简单的人。”赢臻说道。
“嗯!依大哥看,纪国君王应该是受人诬陷,也许这只是阴谋的开始啊!但这背后主谋会是谁?大哥我即使不再对政治感兴趣,但对此事也是颇为好奇。”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二弟还是觉得范大人入狱的时候阴谋就已经在开始了。只是此人势力绝对是非同一般,而且他在暗处,我却在明处,很是被动。虽然二弟我不跟别人争权夺利,但还是不得不防备,以免受到殃及。”赢臻说。
“二弟,你说纪国王的事,会不会是大王自己安排的局,会不会借此杀鸡儆猴,警告那些反对改革的臣子和侯君们,从而推行他的制度改革推行?如果是如此,二弟更得小心为是。”萧忠铭压低声音说道。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进入王宫刺杀大王,这种事谁能做得出来?”赢瑧也低着声音说道。
“纪国已死,天下又是各功臣为大王打下,功臣功高盖主;如果此事是由大王造起,我担心会波及到你们兄弟两个人,毕竟从实力及权力你们俩还是比较大,如果大王怕影响到他的根基,他一定会对你们不利。这也是大哥我此次下山的主要目的。”萧忠铭继续低声音说道。
“大王要除掉的是异己,我们安于现状,安分守己,又是在支持大王的制度改革,想必大王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赢臻微微一笑说道;
“二弟,人心难测,你太善良了,总以自己善良的心去衡量别人,这种心态终究对自己不利啊!特别是在政治斗争之中。大哥还是劝二弟你要另做打算,以防万一。”萧忠铭看着赢臻说道;
‘原来政治斗争就这么险恶。’赢骆思索道。
“另作打算?大哥此话怎讲?”赢臻问;
“一到万不得已,你和三弟……”
萧忠铭笑了笑没有说下去,他知道赢臻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怎么可以?”
赢臻明白萧忠铭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惊惧的表情,赶忙说道;
“要吗象大哥这样辞职不干,要吗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们兄弟两人一定要团结一致,至少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大王绝对得忌惮你们几分的,不敢随便对你们不利。”萧忠铭说道;
“哈哈……我们和三弟都是兄弟,如果我们不团结一致那还能跟谁团结一致。”赢臻突然笑着说道;
“对于你大哥我是放心,我最不放心的还是这三弟,我担心他会因为功劳大而变得狂妄自大了,最担心他会将你这个二哥也不放在心里了。”萧忠铭看了看赢臻说道。
033章夺命无常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大街上传来了打更者的叫喊声。
“咚——咚!咚!咚”
接着传来了一慢三快的更鼓声,
听到这声音声,大家都知道已经是四更时了,
更夫打更很有讲究,
打落更时,一慢一快,连打三次,声音是“咚!——咚!”,“咚!——咚!”,“咚!——咚!”;
打二更时,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声音是“咚!咚!”,“咚!咚!”;
打三更时,一慢两快,声音是“咚!——咚!咚!”;
打四更时,一慢三快,声音是“咚——咚!咚!咚”;
打五更时,一慢四快,声音是“咚——咚!咚!咚!咚!”;
大街上传来的是一慢三快的更鼓声,所以大家都知道已经到了四更时了。
突然,一个黑影从大街两旁的房子上面飘了过去;
由于有点远,更夫看得不清楚,四更,黑影?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往屋顶上看过去;
这时,他看到一个白影飘了过去;
黑影怎么变成了白影呢?
“鬼?”更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往屋顶上仔细地看了看,
什么也没看到;
“见鬼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花或幻觉。”更夫咕噜了一句,继续敲着更鼓。
……
澹国王府,同样安静,偶尔看到值班的护卫队在巡逻着;
一黑一白两条影子飘进了梁州侯府,他们速度极快而灵活,躲过了巡逻的护卫队,
两个人影来到了赢瑧的卧室,他们在窗户戳了个洞,把迷魂香的筒放进洞中,向着洞里吹进迷魂香,
过了一会,
房间没有动静;
他们用道拨开门闩,蹑手蹑脚走进了房间……
“二位朋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
两人一惊,转身回头,只见赢瑧正站在他们身后;
赢瑧也看清了他们的脸,那穿白色长袍的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头上的帽子写有“一见生财”四字,
那个穿黑长袍的人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子小面色黑,头上的帽子写有“天下太平”四字。
“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黑白无常啊!?装神弄鬼的,三更半夜光临我王府不知有何贵干?本王爷请了算命先生算过了,阳寿尚未尽。”赢瑧淡淡说道;
黑白无常是杀手组织“阎罗殿”的杀手之一;是“阎罗殿”一等一的杀手,死在他们手上的武林顶尖高手不计其数,他们以行动诡秘阴辣出名;
阎罗殿本来就是催命的,杀手组织自然也是催命的,他们催命是要钱的,因为他们是杀手组织,是最恐怖的杀手组织,价钱也很高;
他们奉承“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宗旨,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阎罗殿”都会替你索要你想杀的人命,钱越多磨推得越快。
阎罗殿的殿主自称‘魔王’,到现在还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因为看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阎罗殿的杀手每个人都以鬼命名,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一些武林正派也曾经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对他们进行几次的围剿,都是徒劳无功;因为他们的居所太神秘了,到现在还没人知道;
所以,阎罗殿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要有钱,只要能达到他们的价码,然后给足了银子,他们什么人都杀,包括一些官府的官员,
武林中人,很少愿意与官府作对,他们例外……
他们的价位非常高,一般人是付不起的,价位越高说明要杀的人越重要。
他们为了杀一个人可以在奇臭无比的茅厕里呆十多天,可以蛰伏在冷水里三天三夜……
今晚,他们却光临了澹国王府赢臻;看来聘请他们出手的绝对也是个重量级的人;
“在下正是白无常谢必安。”穿白色长袍的人说道。
名称还跟地狱里白无常一样?给人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哈哈……装神弄鬼倒是装得有模有样的,连名字也取得跟阎罗殿的白无常一样。”赢瑧哈哈大笑说道。
“赢王真有眼光,在下黑无常范无赦。”黑矮的人哭丧着声音说道。
“寡人与两位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夜闯本王王府?”赢臻声音严厉问道;
“赢王爷一定知道我们的原则了,何必多此一闻。”
穿白色长袍的白无常说着,他的眼睛在滴溜溜地转着,他说话是在引开梁臻的注意力,心里却在盘算着伺机出击,保证一击即中;
“没想到本王也值得别人出高价请你们出手。”赢瑧冷冷地说。
“不止有人高价请我们出手,就是价位还是挺高的。”黑无常阴笑了一声道;
“王爷一定知道我‘谢必安’这个名字的意思了;我谢必安的宗旨就是有人拿钱财给我,我必让他安心以示谢意。如今我收了他人钱财,就不能违背我的宗旨了。”白无常阴着声音说道。
“谢老大说你触犯了他的主人,你的罪行就不能赦免。你犯无赦。”黑无常说。
“哈哈……杀手就是杀手,还要找那么多堂皇冠冕的理由,不怕真的黑白无常找你们算账吗?今晚我就让你们知道我赢臻的宗旨:犯我无赦,卸臂心安。”赢瑧哈哈大笑说;
“铛啷”一声,一条铁链突然从黑无常的手中飞出,直射赢瑧胸口;
黑无常还没等梁臻的话说完,他手中的铁链已经出手了;
赢臻拔出剑,身体一歪,躲过了铁链的攻击,
还没有等赢臻站稳,黑无常的铁链象蛇一样,往赢臻的背后刺了过来,
赢臻身体一矮,铁链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赢臻抖着剑顺着铁链的,剑直刺向黑无常的心窝;
黑无常的铁链一翻转,改变了另一个方向,向赢臻的双脚卷了过去,
赢臻腾空而起,躲过了黑无常的袭击;
黑无常的铁链变得如刚出洞的蛇一样灵活,突然回转再次刺向着梁臻的背后;
赢瑧使出朱雀冲宵瞬间不见了踪影,接着一招飞流直下从天而降,一剑刺向黑无常的眉心;
黑无常突然使出一招金蛇威起挡住了赢臻的攻势,又使出一招玄蛇盘石,铁链直缠绕赢臻的腰;
赢瑧又使出一招蛟龙斗蟒挡住了铁链,一剑直刺向黑无常的喉咙,这一剑又快又准,眼看就要刺中黑无常的喉咙了,
黑无常赶快移动胖胖的身体,往地上一滚躲开了赢臻一剑,神情极是狼狈;
赢臻趁黑无常还未爬起,又使一招尘埃落定刺向黑无常的胸口……
黑无常马上使出一招白蛇吐信,铁链从地上突起,直刺向赢臻腹部;
白无常在旁边不禁惊叹赢臻的剑法,他本来想等赢臻不备来个突然袭击,
但是,他看到赢臻武功高强,又是王府,久战必然会惊动士兵,对他们自己不利;
他看到黑无常有点吃力,马上挥起哭丧棒以一招泰山压顶直击赢瑧的头部,
赢瑧一侧身,躲过了白无常的袭击,
白无常哭丧棒变马变砸为扫,
赢臻使用‘挡’字诀再用‘带’字诀,拨开了白无常的哭丧棒,再用大漠飞鹰急速刺出两剑,剑尖直刺向白无常双眼,
白无常赶紧躲开了赢瑧的剑,又一招直捣黄龙向赢瑧胸口戳了过去……
白无常的哭丧棒的末端都是尖锐的利刺,砸刺都同样伤人;
赢臻剑一挡一带又卸掉白无常的攻击力道,随之剑削向白无常的手指;
恶斗声惊起了巡卫队,巡卫队大喊一声“有刺客”,随及围了上来……
澹国王府的其他士兵也被打斗声惊醒,纷纷带着武器围了上来;
萧忠铭也听到打斗声急速地赶了过来……
034章牛鬼蛇神
黑白无常不愧为当时数一数二的杀手,面对着赢瑧和萧忠铭,以及众多的卫兵,他们虽然自知难敌,却豪无惧色;
他们虽然轻功了得,闪躲腾挪还击,但在萧忠铭和梁瑧两大高手的攻击下渐渐处于下方。
白无常突然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听起来委婉凄厉,就像夜半鬼啼,让人动容……
“咴……咴……”
突然传来几声马叫声;
“哞……哞……”
接着又传来了几声牛叫声;
牛叫声、马叫声?
这大半夜的,又是在澹国王府,肯定不会有牛和马的,
那是什么?
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手执双短方天画戟从屋檐飞下来,
她闪烁着耀眼的银光,身轻如飞燕,很快地落到地上,大家才看到她身上穿着银光闪闪如鱼鳞的服饰,整个人在地上一站,却犹如一条雄起着的蛇;
“我也来了。”
随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大胖子手执钢叉从天而降,
他比黑无常胖了至少有一倍,带着特别打造的特大钢叉,显得笨重异常,但他的速度也不亚于前面的窈窕女子,
胖子落地的时候钢叉也跟重重着落地,发出“铿”的一声,震得周围的卫兵耳朵嗡嗡叫;
“牛鬼蛇神!?”赢瑧发出一声惊叫声。
难怪黑白无常被围住却不怕不逃走,原来他们还有援军,看来阎罗殿此次是下了本钱了;
“多谢赢侯爷还记得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在下正是人称蛇神的夺命罗刹。”
手执双短方天画戟的女子抱拳说道,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让人听起来觉得非常刺耳。
“哈哈……阎罗殿阎魔王这么看得起老夫,竟然不惜代价派出黑白无常和牛鬼蛇神四大杀手,看来今天是非要本王的小命不可了。”赢瑧哈哈一笑说道。
“哈哈……王爷您命高贵,价格自然不菲,值这个价,有人不惜下重本,我们阎魔王那敢怠慢您呢。在下牛头鬼牛夔。”手执大刀的大汉哈哈大笑道。
“既然老鬼阎魔王和小鬼们都对小王这么客气,那我也不敢怠慢大家,就请大家都留下来吧!你们想吃炖牛肉还是想吃炖蛇肉?牛夔你不是独脚牛吗?老夫就满足你当独脚牛的愿望,剥了你的牛皮做鼓。”赢瑧朗声说道。
“哈哈……那得看看王爷够不够大气。”牛夔哈哈大笑说。
“难把他们给我留下来好好招待。”赢瑧吩咐护卫兵道。
众卫士一听到赢臻的命令,一呼而上围上了黑白无常一伙人。
黑无常舞动铁链,铁链象灵蛇出洞,向着护卫兵飞舞过去……
白无常驱动哭丧棒,向护卫兵横扫过去……
牛夔挥动钢叉刺向了士兵……
夺命罗刹挥动双方天画戟杀向护卫兵……
好一阵恶斗,吆喝声、喊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牛夔突然一叉插向护卫队队长王彪,钢叉发着呼声直刺向王彪,此叉有如牛似虎之力道;
王彪急忙举刀挡住钢叉,王彪虽然挡住了钢叉,却被震退了好几步,
“好大的力气。”王彪心里赞叹道;
王彪身体还未站稳,牛夔又刺出了一叉,这一叉又快又准直插向王彪的胸口,眼看王彪快招架不住……
赢瑧挥出天元剑欺身而上,挡下了牛夔的钢叉卸掉了钢叉的力道,随之又往牛夔的胸口刺出一剑,把牛夔逼退,
“王爷能够征战沙场多年不败,武攻不低,剑法更是一绝,来,再吃我牛夔一叉。”
牛夔稳住了身体,大喊着抖动着钢叉向赢瑧刺了过去,这一叉比刚才的力道更大,来势更凶猛;
赢瑧知道这一叉的力道,他不想用剑与叉硬碰硬,突然身体暴退,接着腾空而起,天元剑对着牛夔的眼、胸、腹连刺三剑,三剑成一条直线,快而准;
牛夔急忙收回钢叉,又防又躲,避开了赢瑧的三剑,他刚要喘一下气,又看到赢瑧的左手一掌打了过来,这一掌看起来轻而无力,但牛夔早就听说过赢臻的无极玄天功的厉害;他把钢叉往地上一支,借着钢叉的力,往右侧一滚躲过了赢瑧的一掌,
牛夔刚刚落地,旁边的两个护卫的剑却一刺到,他慌忙舞动钢叉挡开,随即借势爬了起来;
虽然护住了自己,脱离危险,但却是十分狼狈……
“好险。”
牛夔不禁咕噜了一声,脸色也变得煞白;
另外一边,萧忠铭与白无常也战得难分难解,
萧忠铭的一双掌已经让白无常难以应付了,再加上旁边的虎视眈眈的护卫兵,白无常也感到很吃力,倒是萧忠铭与白无常的处境不一样,他显得很是轻松自如……
其他护卫兵也围住了黑无常和夺命罗刹战了个天昏地暗,
这些护卫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武功自然不弱,
黑无常和夺命罗刹虽然武功极高,但双手要敌众拳,一时也占不了上风,讨不到好处……
白无常突然发出一声口哨,口哨声异常响亮,象是刚出地狱的鬼叫声;
口哨声刚落,白无常连挥几棒逼退了萧忠铭,然后往后一跃,瞬间上了墙头……
萧忠铭看出了白无常的意图,他也不追赶,转身加入士兵们的战场……
黑无常挥动铁链击退了护卫兵,往后一跃,也跃上了墙头,
夺命罗刹也挥动了双短方天画戟逼退了护卫兵,往后一跃也跃上了墙头;
牛夔一挥钢叉,连刺三叉,钢叉出刺出,呼呼作响,
赢瑧知道牛夔的意图,知道他奋力逼退众人就是想逃跑,他并不后退,挥出天元剑挡开了牛夔的钢叉……
牛夔往后一跃,想要跃上墙头,
赢瑧那容他跑,急速拍出一掌,
这一掌扎扎实实打在牛夔的左胸上,
牛夔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他又要往墙上跃,
赢赢又一掌打了过去,
白无常右手一摔,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飞向赢瑧,
赢瑧听到‘呼’的一声,他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不敢用手接下,
他急忙往后一跃,同时把掌力移向那团黑东西;
只听“砰”的一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炸开了,形成了一团黑雾;
“大家退后。不要靠近黑雾。”
赢臻也不知道黑雾是否有毒,他大喝众人退后,不要沾到黑雾;
牛夔乘机往墙上一跃在白无常的搀扶下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算了,敌人在黑暗中,又有暗器,让他们走吧。”
王彪带着护卫队刚要追,赢瑧制止了他们,
赢瑧不禁佩服这牛夔的内力,寻常人如果受到他这一掌,不死也得重伤,而他落地后还能跃上了墙……
赢瑧吩咐王彪带着着护卫兵回去包扎伤口,死亡者重金抚恤家属……
安置完毕,赢瑧与萧忠铭回到客厅……
035章骑虎难下
赢瑧和萧忠铭到了客厅,分主宾坐好,
“今晚多亏了大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赢瑧向萧忠铭行礼道。
“二弟见外了,我们既然是兄弟,就无须客气。其实以当时的实力,就是为兄不在,他们也绝对讨不到好处的;想当时二弟也帮助我好多次,大哥都还没谢过呢!”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看来他们开始对我下手了,这次动用了这么多杀手,他们想是志在必得,先有药尸在武町山下刺杀我,今天再有阎罗殿这么多杀手来刺杀我,这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赢瑧疑虑说道。
“为兄已不在官场多时了,这官场之事也已不甚了解。但依我看,想置二弟于死地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你回想一下,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萧忠铭问道;
“因为最近的形势,小弟都安于现状,也并没得罪什么人,大哥您猜想杀我的会是谁?”赢臻问道;
“没有证据,大哥不敢妄加猜测,二弟平时多注意周围的人有什么变化;为兄觉得二弟你应该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萧忠铭说道;
“最近大家关系都在不断变化,为弟一时也捉摸不透,再说二弟平时也没什么得罪过什么人。”赢臻说道;
“为哥想,这应该不是仇杀,而是政治的原因。”萧忠铭说,
“二弟也是这么想的,但会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呢?”赢臻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二弟平时做事很小心,很少得罪人,跟其他人没有过节,最近却遭受几次刺杀,二弟你就得多派人查一查情况了。”萧忠铭说道;
“小弟正是百思不解,王上对各诸侯都持怀疑与排斥的态度,对二弟我应该也不例外,我做事更是谨慎小心,只想只好自己。”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二弟在军事上的实力和谋略都比较出色,但在政治斗争中却是多了仁慈缺少了心机,这在政治斗争中是最要不得的,别人都不会以君子之腹度君子之腹的。”萧忠铭说道。
“嗨,现在各州诸侯人心惶惶,官场上人人各求自保;若说实力,澹国又怎么敢参与什么政治斗争?”赢瑧苦笑着说道。
“目前在各个诸侯国中,在实力上能与二弟抗衡的也只有几个大诸侯国了。如若有人居心不良想自立为王,你忠心于王上,就会被他们当成了绊脚石,就是当今王上还是对你们有所顾忌。”萧忠铭说道。
“大哥,您看现在应该怎办为好?”赢瑧问道。
“也许为了自保你已经有了想自立为王的想法,但你现在还不能自立为王。”萧忠铭说。
“自立为王?二弟我还没这么想过这一点。”赢瑧一惊说。
“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不是时机,当今大王正是在铲除异己的时候,你如果自立为王必让他有剿灭的借口,你现在还不是众诸侯国联合的对手,除了旭国,还有北宛国、邢国、南越、宁国、毖国的军事力量也是非常强大。我想他们虽然都还不敢自立为王,但也都心已不在朝廷了,大家应该都有自己的打算了。”萧忠铭说。
“嗯!谢谢大哥提醒,这点小弟也曾经考虑过。”赢瑧说。
“你现在要低调做事,治理好你的地盘,做到民强国富,暂时要多进贡品,以示忠心。万一诸侯国有自立为王的时候,那时你就可以观察形势而定。”萧忠铭说道。
“多谢大哥指点。”赢瑧抱拳道。
“就如我们三弟,不止是王上对他不信任,就是他也不会信任王上;他们现在是互相依赖,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萧忠铭微微一笑说道。
“嗨!都是权利和欲望惹的祸。”赢瑧叹了一口气说。
“当时大哥我害怕的就是这一点,因此而辞掉邢国王的爵位,想起来当时的选择还是没有错的。”萧忠铭说道;
“大哥的选择是正确的,远离了政治权力斗争的困扰。做了一个真正的世外高人。”赢臻说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却皆随缘;为兄也该回去了,二弟如果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话就放信鸽吧!它会找到我的。”萧忠铭说。
“大哥,您不多住几天?”赢瑧问道。
“不啦,为兄已远离权力斗争,习惯过田园生活。住久着反而不习惯。天亮了我就要走了。”萧忠铭说道。
“我真羡慕大哥这没有权利斗争的自由自在生活了。”赢瑧说道。
“三弟脾气偏于暴躁,你尽量要让着他,别和他结怨,一方面我们都还有兄弟的情义,另一方面万一有什么变故大家还大家可以互相协助。”萧忠铭说道。
“愚弟谨记大哥教诲。大哥等下还要赶路,您就休息一下吧!”赢瑧说道。
“嗯!刚才经过一场恶斗,二弟也早点休息吧。”
萧忠铭说完就和赢瑧告辞了。
赢瑧没回卧室,他走到书房,在书房走来走去,他怎么睡得着呢?
赢瑧本来以为,九州统一了,天下太平,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澹国诸侯王,没想到政治斗争却永远是如此复杂,接连发生一连串事,让他心惊肉跳,不得不担心自家的安全:纪国王的叛变、范大人被拘入狱、药尸行刺、阎罗殿杀手行刺,这一却都在针对着他……
他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而阴谋的幕后操纵者的势力又是如此强大、神秘,特别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又在指向他,余贵妃又在妃针对他,处处与他作对……
“君上,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赢夫人苏鄢瑜来到了书房对正在沉思的赢瑧说。
“哦!夫人,刚才吵到夫人你啦!”
赢瑧走到苏鄢瑜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说。
“媵妾妾没事,只要君上平安就好了。”苏鄢瑜柔声道;
“我们一家人都要平安无事。”赢臻把苏鄢瑜搂得更紧了;
“君上,不如我们也象大哥一样,辞去澹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过个自由自在的生活吧?”苏鄢瑜抬头看着赢臻说。
“嗯,我也想这样;但我担心现在走不了了。”赢瑧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走不了?难道我们卸甲归田,不参与政治斗争也不行吗?”苏鄢瑜问;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针对我,一旦我放弃了这些兵权,正式给他们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这些人心狠手辣,他们会有可能放过我们吗?我以后多加小心,以不变应万变,夫人你也不用当心,相信王上现在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赢臻安慰苏鄢瑜道,其实,他现在是在什么处境,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他已经是骑在虎背上下不来啊!
骑在虎背上,虽然危险,但有老虎做靠山,别人不敢侵犯,安全;
一旦下了虎背,不仅自己骑过来虎会咬他,甚至周围的老虎都会围攻他……
036章又见谋叛
澹国王府议事厅,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太监和几个护卫;
周围站着赢臻和澹国丁一豹、柳武乾、许艺超,宋卫典等众大臣;
“高总管驾到,赢臻未能亲自远迎,请高总管见谅。”
赢瑧对着高常侍行礼道,
高常侍是当今天子晋元弘的红人,他此次亲自前来,赢臻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
“赢王爷,您客气了。”
高常侍微微一笑还礼说道。
“高总管,今天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赢瑧微笑着问道。
‘这高常侍突然亲自来临,必定有要事,他怎么会突然到澹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因为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赢瑧心里不禁猜测了起来。
“哎呀,无事不登三宝殿,赢王爷应该猜到咱家此次来澹国的用意了吧。”高常侍微微一笑说道;
“恕赢臻愚蠢,还请高常侍明示。”赢臻笑了笑说;
高常侍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拂尘一挥靠在弯臂上,
“圣旨到,赢瑧接旨!”
高常侍说完取出一卷金光灿灿的简卷,高声喊道,
四周突然都肃静了下来,大家都跪了下来,三声高呼;
“莒国王段英武与纪国王王全安密谋造反,今任赢瑧为平莒大将军,前往莒国平定叛乱,即刻出兵,钦此。”
高常侍大声宣读了晋元弘的旨令,
“高总管请上坐。”
赢臻等高常侍宣读完晋元弘的旨令后,从高总管手中接过晋元弘的圣旨,随即向高常侍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爷请。”高常侍也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随之径直走向上座;
赢臻等高常侍坐好,自己也坐上坐位;
“把我们最好的‘龙团胜雪’拿出来泡给高总管品尝,高总管可是我们大州帝国的品茶高手。”赢臻吩咐董常侍道;
董常侍应了一身躬身退了下去;
“哎呦,赢王爷还有‘龙团胜雪’这等好茶,这‘龙团胜雪’一斤能值二两黄金呢。”高总管高兴地笑着说;
“高总管是个品茶好手,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好茶自然要高总管品赏啊哈哈,这‘龙团胜雪’都当成了贡品献给王上,剩下一点余末以招待贵客,今天恰好高总管光临,岂敢私藏呢。”赢臻拱手笑着说;
“哈哈,赢王爷有心了,传言说‘黄金可有而龙团胜雪不可得’,可见这茶茶之高贵,咱家就相谢过赢王爷了。”
高总管伺候晋元弘,听说过龙团胜雪的高贵,也只能在伺候晋元弘喝茶的时候在旁边闻闻香而已,至于茶水那有他品尝的份儿,如今听说赢臻要泡龙团胜雪给他喝,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高总管,这段英武造反可有什么证据?”
茶水未到,嬴臻趁着高总管正开心问道;
“这段英武呀,与纪国王全安一起谋反,赵广义给他写了一封信,在路上被截获。证据已经确凿。”高公公微微一笑说道;
“哦,原来如此。”
嬴臻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就凭着赵广义给他的一封书信,这未免太武断了。
不一会儿,董常侍把茶端了上来;
“这两杯茶怎么是两种颜色?”
高常侍看着茶,不解地问;
“哈哈,高总管,白色的茶是龙团胜雪,这么高贵的茶自是只有像高常侍您这样的贵客才能喝得;下官只敢喝巴山雀舌,档次自然是不敢总管相提并论了。”赢臻微微一笑说;
赢臻的一席话,哄得高总管自是乐不可支,他不禁高兴的直点头;
“此茶名字取得好啊,叫胜雪,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是真的如雪一样白;这制作工艺自是不简单,难怪会有如此珍贵。”高常侍心满意足地说;
“董常侍,有劳你把我的翡翠白菜取过来送与高总管欣赏。”赢臻又吩咐董常侍道;
董常侍又应了一声躬身出去;
不一会,董常侍把翡翠白菜取了过来,这翡翠白菜原来就是一块大翡翠雕刻而成的;
“啊呀,此翡翠白菜有精气神,材料雕工一流,乃为大师之作。”
高常侍眼睛一刻都离不开翡翠白菜,双手捧着,爱不释手,大赞道;
“高总管乃识宝之人,此物件乃出自大师玉涯子之手,是他的得意之作。”赢臻笑道;
“哎呀,还是雕刻大师玉涯子遗作,那更是价值连城了,俗话说‘色差一分,价差十倍,红黄为翡,翠为绿,以翠为贵’,此品乃正阳绿色,翡翠中的极品,实在难得。”
高常侍说着又把翡翠白菜转了过来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从手中放下;
“此翡翠翡翠的结构质地,质地细腻,结构致密,透明度越高水头极好;再看大小合适,比例协调,堪称为正桩之极品。”
高常侍一直称赞着翡翠,竟然是一直舍不得放下来;
“高总管乃是内行之人,值得拥有此宝物,您若是喜欢,不如就送与总管欣赏。”赢臻笑着说道;
“此乃贵重之宝物,咱家岂敢夺人所爱。”
高常侍嘴里虽是这么说,他却没放下翡翠白菜之意;
“赢某乃是粗人,自是配不上此物,此物放在我身上就如普通石头;高常侍乃是内行之人,就请带回欣赏。”赢臻笑了笑说道;
“哈哈,既然赢侯爷如此看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推辞反而觉得见外了。”高常侍哈哈笑着说道;
“高常侍此行还得仰仗您在王上美言几句,不胜感激。”赢臻笑着说道;
“这事,赢王爷候爷本来就是忠贞之人,王上那你就放心了,有咱家在呢。哈哈……”高常侍高兴地笑着说道;
“高总管,一路辛苦,小王已安排好膳餐,请高总管移步前往。”赢瑧笑着对高常侍说道。
“那就有烦赢王爷了。”高常侍依然笑眯眯地说。
……
用膳后,高常侍告辞了赢臻,
看着高常侍远走的背影,赢瑧陷入了沉思……
‘莒国王叛乱?他那么谨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叛乱呢?他绝对不会引火烧身;他和纪国王合谋叛乱?这有可能吗?他就是分析到目前的局势,要联合的人也应该不会找王全安啊?找王全安不就等于自选绝路吗?莒国王段英武也绝对不是那么笨的人。’
赢瑧来回地跺着步,头脑不停地思索着。
……
“该不是王上要排除我吧?派我出征是让我狗咬狗,他坐山观虎斗?即使我打了胜战,也是将累军疲,若再象王全安那样被安了个罪名,我不就重蹈王全安之路吗?若不出兵却又是抗令之罪?我该如何是好?”赢瑧越想心越慌。
“董常侍,吩咐传丁一豹,柳武乾、许艺超,宋卫典四位将军过来。”赢瑧对董常侍说道。
董常侍应声退了下去。
……
不久,丁一豹,柳武乾、许艺超,宋卫典四位将军都纷纷到议事厅;
“各位将军,刚刚大家也都知道,莒国王也叛变了,大王派本王前往征讨,各位将军有何应策?”
赢瑧环顾了丁一豹,韦武乾、吕超艺,宋卫典一眼问道。
“我们遵从君上的吩咐。”四位将军躬身作揖说道。
“你们跟随我出生入死,在朝中,我是你们的君上,私下里,我们就如自家兄弟,大家不必拘束,有话尽管说。”
赢瑧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
“君上一直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都不胜感激,但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宋卫典躬身作揖道。
“既然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说。”赢瑧说道。
“我觉得纪国王的叛乱是被陷害冤枉的,现在莒国王也是一样。臣认为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宋卫典说道。
宋卫典说完看了赢瑧一眼,赢瑧脸上露出淡然的表情,
赢瑧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但他绝不会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下属面前说什么。
“纪国王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比较安于现状,怎么会谋反呢?末将觉得纪国王的胆子还不敢刺杀大王,而且刺客还带信物在身上,事情败露后面对纪国方向跪拜;这明显的就是陷害吗?臣就不懂得王上是怎么想的?常人一看也会明白王全安是被陷害的。”宋卫典说道。
赢瑧微笑着点了点头……
“莒国王要谋反,他应该也不会找这么一个搭档吧。”
看到赢瑧微笑着不语,丁一豹说道。
037章莒墉围城
“君上,臣觉得宋将军分析得有道理;恕臣直言,九州刚统一,却突然掀起大波浪,先有范大人被定罪,接着王上在王宫被刺、纪国王谋反、君上被刺,如今又说莒国王段英武叛乱,要我们征讨。臣觉得这一切不是偶然,也不会是巧合。”
吕超艺向前走出一步说道。
“是啊,一连发生了那么多大事,如今大王又派我们前往征讨莒国,君上,臣觉得此举还是得深思熟虑。”丁一豹躬身作揖道。
“邢国和澹国都与莒国相邻,邢国更是接近莒国,大王为什么不派邢国攻打莒国呢?或者让莒国与我们澹国联合攻打莒国,却单独派我们澹国攻打莒国呢?这应该值得我们怀疑。”吕超艺也愤愤说道;
“我们为大王南征北战,置自己的生命而不顾,却还要落个担心受怕过日子,君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立为王算了;臣下愿誓死追随王爷。”
韦武乾站了起来,愤愤说道。
“韦将军莫胡言,自立为王之事,大家莫再提起,这话就由我们五个人起五个人止,若传出去可是要灭门九族的。”
赢瑧制止了韦武乾的话。
“怕他什么;照这么下去,迟早要死无葬身之地,大丈夫要死不如就死个明明白白,轰轰烈烈,这么窝囊的活着怪难受的,这口鸟气我不憋了。”韦武乾大声说道。
“君上应该听说过外面在传的那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磨一卸驴便杀。这句话说得很实在,乱世重良将,太平除功臣,从古至今,那一个大王不都是这样?”宋卫典也说道;
“君上,既然一直担惊受怕,倒不如我们自立为王,这样大家也有个去处。”韦武乾说道;
“自立为王之事,大家莫在提起;你们想过吗?万一被传到大王耳边,大王必定会对我们起疑心,他必定调动其他诸侯联合围剿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能与天下各诸侯的力量对抗吗?”赢臻说道;
“现在诸侯国王态度应该跟我们一样,在思想上三进两退的。”韦武乾说道;
“如果那些有野心想扩大地盘的诸侯国呢?他们能不被诱惑吗?”赢臻说道;
“但王上没有说打完莒国,要将莒国的地盘与我们分享啊。倒不如我们趁着莒国起事,与莒国联合……”韦武乾说道;
“大家都不要再说了,本王心里自有主意;王命不得不从,丁将军你留下来守护澹国,韦将军、宋将军、吕将军你们同我征讨莒国。三日后启程。”
韦武乾还刚要再说什么,赢瑧制止了他,
赢瑧心里怎么能不明白呢?若此时不出兵,则是违抗王命,给晋元弘一个铲除他的借口,若是起事自立为王,凭他的力量怎么能敌得过各诸侯国合攻呢,即使现在和莒国王段英武合作,凭他们的国力,能与几个大国联合相匹敌呢?
丁一豹、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躬身行礼道,
他们四个人虽然不大情愿,担心也没用,只能跟着他们跟随已久的君王走一步看一步了;
……
莒国跟澹国在实力上相差实在是大,不到两个月,赢臻已经攻到莒国京城莒墉城;
莒墉城上战旗飘飘,莒国王段英武站在城墙上观察着澹国军队的动静,紧挨在他身边的是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等四位爱将;
“赢臻不愧为一个颇有战斗经验的将领,你们刚才看到吗?他的军队队伍整齐,行军有方,行军速度不快不慢,按部就班,掌握得很好。”段英武对着身边的大将说道;
“臣看他们行军掌握速度,留有余力不会感到劳困,随时能发挥高效的战斗力。”杜明志说道;
“嗯,他们除了限制行军速度外。行军速度队形一直保持严整之外,军队的大军、兴军、踵军、分卒等几支军队之间的间隔距离、担负任务上也划分得非常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军队。”段英武赞叹道;
“诶,君上,您这样一直夸别人的军队,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赢臻算什么?您给我一支军队,让我杀出城外,灭灭他的威风。”武飞扬喊道;
“兵法上有句话叫‘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如果对对方一无所知而贸然进攻,必定要吃亏的。”段英武不高兴地武飞扬说道;
“是,君上,我们拼命为晋元弘南征北战,如今九州刚刚统一,晋元弘就不需要我们了,就给了我们一个莫须有的造反的罪名;刚才我是太气愤了,口无遮拦,还望君上恕罪。”武飞扬愤愤地说道;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本王倒是觉得我们应该跟邢国王学习。”段英武说道;
“我们出生入死从军杀敌,为得是什么?为的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不是为了把自己逼上绝路。”陶淙融也愤愤地说道;
“走什么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让我们想不到的是晋元弘会这么自私无情,猜忌心这么强,九州刚统一不久就开始屠杀功臣。”段英武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跟当初在战乱时期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孔吾亦也叹了一口气;
“现在后悔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最主要的就是如何保护我们自己的家人,你们看赢臻的营寨扎得紧凑有序,这种扎营方法易守难功,且利于进攻。我们目前的战略只有与他们对峙,死守城池,找个机会突袭。”段英武说道;
“君上说得有道理。”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齐声说道;
赢瑧领着军队在距离莒墉城不远地方扎好营寨;布置部队作好应战准备,他修了一封信,只身带着宋卫典来到莒墉城下,
莒墉城上的士兵刚要放箭;
“他们是只有两个人过来,应该没什么恶意,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再说。”
段英武却制止了士兵,
赢瑧吩咐宋卫典把信绑在箭上,然后对着围墙上的士兵摇了一摇,以示没有恶意,
他把箭上了弦,往墙上一射,
“嗖”的一声,箭在段英武的身边呈弧无力落下,
段英武不仅暗暗佩服宋卫典的箭术,要让箭准确又呈半弧线无力落在他身边,射箭力度确实要掌握得非常好,太用力了则跑到身后,力度不够又掉在城墙外,
段英武命士兵捡起箭,解开箭上的信封,
士兵把信封递给了段英武,
段英武接过信封,信封封面上写着‘英武弟亲阅’。
段英武拆开了信封,
信封写着:英武吾弟,昔日同驰沙场,吾弟神勇,心甚敬佩;今日兵戎相见,王命不可违,实属无奈;此举弟有难言之隐,不若弃械与吾面圣,阐明实况,以争免罪。
段英武看完赢瑧的信,长叹一声,
“你是不是在假装糊涂,本王若与你一起面圣,绝无命可归啊!”
他随即修了一封信捆在箭上射下城墙,
宋卫典捡起书信呈给了赢瑧,
赢瑧一看,只见信的封面是白色无字,
赢瑧拆开信封,信封写着:
“赢瑧吾兄,封面无字,则是见面无语;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兵戎相见,各展神威,战场相见,绝无情义;弟警告吾兄:弟今日之路,则是赢兄明天之路也。”
赢瑧看了信里的那句“弟今日之路,则是赢兄明天之路也。”时,心有如刀刺了一下,激烈地颤抖了起来,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句话戳到他的心病,让他不禁隐隐作痛。
038章初出侯府
赢骆向鄢瑜请完安后,他走到鄢瑜赢跟前;
“母亲,听说父亲又去征战了?”
赢骆知道父亲出门征战的事,征战也就是平叛,就在九州刚统一不久;
段英武莒国诸侯王,赢骆曾经见过他,他知道段英武和父亲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和段英武突然打了起来;
“骆儿是否已经完成了昨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了。”
鄢瑜并没有回答赢臻的问题;
“禀母亲,孩儿已经全部完成了。母亲,父亲和段叔叔是好朋友,他们俩怎么突然打了起来了?”赢骆继续问;
“骆儿只需记住好好读书,好好练武,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鄢瑜整理了一下赢骆因练武而显得稍有点凌乱的衣服,她的眼里路出了一丝担忧而无奈的眼神。
赢骆感觉到母亲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问了;
‘整天呆在府里很无聊。不如到外面看看。去那里?找父亲,莒国在那里呢?’
赢骆头脑闪过一个念头;
“快两个月没看到父亲了,好想念他呀。”
赢骆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
“陆常侍,你带骆儿去读书吧。”
鄢瑜说道;
陆常侍应了一声,然后对赢骆使了使眼色道;
赢骆跟着陆常侍的身后,走到了花园,
“陆常侍,我们就在亭中坐一坐吧。反正现在还早。”
赢骆突然停住了脚步,接着转身往亭中间走了过去;他在亭中的石凳坐了下来;
“可不能坐太久,等下夫人怪罪下来,老奴可担当不起。”
陆常侍虽然不大愿意,但也不敢违拗,只能跟着赢骆到亭中间;
赢骆双手交叉放在石桌上,把下巴靠在双手上,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荷花,默默不说话;
陆常侍陪着赢骆默默地坐了一会,他一直找着话题催赢骆走,赢骆就是不理不睬,就这样默默不语地坐着;
“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常侍继续催促赢骆道;
赢骆依旧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对陆常侍依然不理不睬,
“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等下夫人怪罪下来,老奴就不好办了。”
陆常侍显得有点着急了;
“陆常侍,你看池塘里的蜻蜓,自由自在的,多没悠闲,多么自由。”赢骆突然说道;
“它们再怎么自由自在,再怎么悠闲也只是一只没有思想的小动物。”
陆常侍终于等到赢骆开口了,他马上接下话题道;
“我觉得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动物很好啊。”赢骆说道;
“小动物虽然自由自在,但有时他们的命运都要受到别人的支配。”陆常侍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会啊,不然你试着抓那蜻蜓给我看看。”
赢骆知道陆常侍不会武功,要抓到池塘里的蜻蜓可就难如登天,所以他对陆常侍笑了笑;
赢骆的话音刚落,突然“噗嗤”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小鸟,一下子刁住蜻蜓就飞走了;
“奴才虽然抓不到蜻蜓,但总有能克制它,小动物就是小动物,它就是不够强大,如今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家人呢?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让自己不受欺负保护家人。”
陆常侍看着逐渐飞远的鸟儿,一语相关说道;
“强中自有强中手,没人能当世界第一,如果我刚才出手,必能救下蜻蜓,但小鸟却将丧失性命。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维护世上和平。”赢骆笑了笑说道;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陆常侍说道;
“陆常侍,您说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赢骆突然抬起头问道;
“君上可能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啰。”陆常侍回答道;
“这是为什么呢?”赢骆问;
“这……”
陆常侍欲言又止;
“陆常侍,您不说我就不走了,看你怎么向我母亲交代。”
赢骆说完又低下头,把下巴靠在双手上;
“君上遇到难题了,那个段英武也是足智多谋,武功不弱,也是个沙场猛将,看来君上是一时半刻回不来了。”陆常侍无奈地回答道;
“哦,就是莒国王段英武吗?”
赢骆不动声色说。
“哦,老奴失嘴了。”
陆常侍突然不说话了;
“陆常侍,其实您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我们走吧。”
赢骆站了起来,快速往亭外走;
“世子,慢点,慢点……”
陆常侍紧跟在赢骆身后喊道;
……
过了几天,赢骆终于找了个机会,留下了一封信,带着装着几件衣服的包袱偷偷地溜出了澹国王府……
“夫人,夫人……”
鄢瑜刚刚起床就听到一阵焦急的叫喊声。
“灵儿,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吵?”
鄢瑜不高兴地对灵儿说。
不一会儿,灵儿紧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大事不好啦。”灵儿紧张地叫喊道。
“灵儿,我不是交代你遇事要镇定吗?怎么又慌成这样?”
韩夫人不高兴地看着灵儿说道。
“陆常侍过来说了,世子,世子不见了,还留下,留下了这封信。”
由于紧张,灵儿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快,帮我更衣。”
鄢瑜听完灵儿的话,不禁紧张了起来,忘记了刚刚训灵儿的话了,她急忙接过灵儿递过来的书信,拆开了信封,信封写着:
“母亲,雏鹰自己要学会翱翔,孩儿已经长大了,王府就象鸟笼子,已经满足不了想飞翔的雏鹰了,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父亲的军营就是儿的目的地,请母亲不用担心。”
“快,快找丁将军过来客厅见我。”鄢瑜吩咐灵儿道。
灵儿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周边的宫女帮鄢瑜换好了衣服,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路途那么远,路上又很凶险,万一有什么事,却是如何是好。’
鄢瑜快速到会客厅,她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丁一豹过来了;
“夫人这么急找我是何事?”
丁一豹走进侯府会客厅,他向鄢瑜鞠躬作了个揖,
“你叫陆常侍也进来吧?”
鄢瑜没有回答丁一豹的问题,吩咐灵儿道。
灵儿鞠躬作揖后匆匆退出了会客厅去找丁一豹了,
陆常侍战战兢兢地跟着灵儿走进了会客厅;他清楚:世子出走事他肯定责任重大,万一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脖子下面的身体可能就不是他的头颅的了。
“拜见夫人。”
陆常侍鞠躬作揖道。
“陆常侍,你可知罪?你是怎么服侍世子的,竟然让他在候王府失踪?”
鄢瑜怒气冲冲呵斥道。
“夫人,奴才知罪,请夫人降罪。”
陆常侍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如果降罪能解决问题就好了,你起来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回骆儿。”
鄢瑜对陆常侍说道。
“丁将军知道我传唤你过来是为何事吧?”
鄢瑜问丁一豹。
“夫人要我派人寻找世子!?”
丁一豹回答道。
“嗯,你派几个人,和陆常侍一起把世子给本宫找回来,他应该很早就偷溜出去了,不知现在有没有出城了;骆儿要去找他父亲,如果城内找不到,你沿途打听过去就是了。速度要快,不能让骆儿出现半点差错。”
鄢瑜吩咐丁一豹道。
丁一豹躬身作揖道。
“这次让你将功补过,如若找不到世子,后果你应该清楚吧?”
鄢瑜转身黑着脸对陆常侍说道。
“谨谢夫人金言,奴才一定找回世子。”
陆常侍慌忙躬身作揖。
看着他们的背影,鄢瑜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孩子这么调皮,竟然自己跑去找他的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他不知道路途既遥远又危险吗?鄢瑜不敢再想下去了。
039章换装出走
澹国王府的范围再大也是有限,何况还有的地方他是不能去的,整个王府他可以去的地方他都完全熟悉了,而在王府不是学文就是学武,对余一个少年感到是多么无聊;
赢骆越大,王府外面对他的诱惑力就越大,他很想去看看王府外的天地,但每次提出来,都被拒绝了,原因就是外面不安全,他还小;
这一次赢骆下了决心偷偷溜出了王府,心里别提有多么兴奋、多么刺激,他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
澹国京城梓陵城一片繁华的景象,一切建筑物排列得井然有序,商贩们的吆喝声阵阵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赢骆好奇地看着梓陵城的大街小巷,左瞧瞧右看看,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不禁飞奔了起来……
莒国在那个方向呢?莒墉城在那里呢?
赢骆走着走着不禁迟疑了起来;
他边走边看着周围,寻思着要怎么问路,迟疑间,他看到一个商人模样打扮的中年人,
‘商人去过的地方比较多,他应该知道莒国的方向,知道莒墉城是在那里。’
赢骆思索着走了过去,
“大哥,一看您就是一个成功的商贾。”
赢骆向中年人躬身作揖施礼道。
那中年人看到前面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白嫩嫩的,眉宇间显露出高贵的气质,他做生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小男孩不是常人;而且小男孩在说他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不禁来了兴趣;
“哈哈,小兄弟,怎么说我是个商贾,你说个理由。”
“小弟我看大哥皮肤白皙,双手白嫰而不粗糙,说明大哥不是种地人;衣着朴素,行为谨慎,这是商贾的特有气质,大哥衣着干净整洁,而且气质不凡,在人群中从容而不紧张,这说明大哥是个成功的人。”
赢骆一连说出了一连串的理由,
‘这小孩衣着华丽,颇有富家子弟的气质,年纪虽小,但观察力却很强,人也很聪明,如果加以调教以后应该有所作为。却不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孩,为何一人在梓陵城里?”中年人想道;
“小兄弟,你是那里人,父母是在做什么的?为何一个人在梓陵城呢?”中年人问道;
‘直接说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嗯,我还是暂时瞒着他。’赢骆寻思道;
“回大哥,我父亲是也是一个商贾,现在在莒墉城做买卖,大哥走南闯北一定知道莒墉城在哪里吧?”赢骆看着中年人微笑着问道;
“小兄弟想去莒墉城?”
中年人再次打量了一下赢骆。
“嗯,是的,我想到莒墉城寻找父亲。”
赢骆彬彬有礼回答道。
“哎呀,小兄弟,你年龄还这么小,去不得啊;莒墉城那里最近在打仗,人家逃都想逃出来呢,何况路途这么遥远,路上又危险重重,你又是一个小孩,不宜前往。”
中年男子说道。
“哦,小弟只是想知道那个方向就行了,至于如大哥说的有危险,那就不要去了。”赢骆说道。
‘这小孩看起来很小,但思维却很成熟。”
中年人寻思着;
“莒墉城就正西方向,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出了城门,往正西方向走,就可以到达了。这个时期我劝小兄弟一定别过去了。”
中年男子指着前面道。
“谢谢大哥,小弟记住大哥的话。”
赢骆躬身作揖致谢道。
“这个时候我还是奉劝小兄弟不要过去了。打仗危险啊!”
中年男子继续提醒赢骆道。
赢骆再向中年男子道谢后就往前走了……
‘我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母亲看到我的书信她肯定会派人出来找我的,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吗?’
赢骆寻思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烧饼,烧饼。又香又甜的烧饼。”
赢骆听到一阵吆喝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到前面有一个十六七岁衣着褴褛的男孩在吆喝着,他肩上还挑着一担烧饼在叫卖着;
赢骆肚子不禁·一阵咕噜咕噜叫,他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向着卖烧饼的小孩走了过去,
“小公子,您想吃包子吗?”
卖烧饼小男孩看到赢骆走到他的面前,放下了肉包担子;
赢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公子,您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赢骆点了点头,
男孩掀开笼盖,夹出了两个肉包子;
“公子,两个铜圜币。”
小男孩微笑着看着赢骆说道;
“两个铜圜币?铜圜币是什么?”赢骆问道;
“公子您是在消遣在下吗?在下可没空陪你们这些公子哥闲聊。”
小男孩说完挑起肉包担子就想走;
“小哥哥,您说铜圜币是做什么用的?”
赢骆诚恳地问,自他出生以来,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什么事都别人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那里知道铜圜币是做什么用的;
卖烧饼小男孩看到赢骆眼神很诚恳,似不是在消遣他,也不说话,挑着烧饼担准备离开;
男孩看也不看赢骆一眼,又开始吆喝“卖烧饼”,准备离开;
“我……我……不买烧饼,我……我,想跟你换衣服。”
赢骆看到男孩要离开,心急了,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男孩看起来比赢骆大了一点,但身材看起来却比赢骆还矮了一些,
“换衣服?”
男孩愣了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这是他第一次遇到。
“是是,换衣服。”
赢骆急忙打开包裹,里面都是贵重的丝绸布料的衣服,这些衣服是男孩向往而不敢奢求的,这些衣服中的任何一件他都不知道要卖多久的烧饼才能买到;
“我铜圜币不多。”
现在轮到男孩痴迷地看了一会衣服,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说。
“铜圜币是什么?”赢骆问道;
“公子真的不知道铜圜币?”
看到赢骆的表情,男孩知道赢骆不是在说谎,但他怎么也不明白,眼前这贵公子真的不知道铜圜币;
“嗯。”赢骆诚恳地点了点头;
“是买东西用的钱。”
男孩解释说道;
“哦,那不用铜圜币,用我的衣服就换你身上衣服。”
赢骆指了指男孩身上的衣服,他的目的是换上衣服以掩盖自己的身份;
“这……”
男孩呆了一呆:这公子不会是有病吧?用这么高贵的衣服跟他换一身破衣服,还不用铜圜币。
“不行,不行。”
男孩摇了摇手,
“怎么不行啊?”
赢骆明显然看出男孩非常喜欢他的衣服,却不知男孩为什么又拒绝,便惊讶地问,
“我母亲交代我为人要诚实,不能占别人的便宜。”
男孩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赢骆的衣服。
“要不这样,你再送我两个烧饼,这样就算扯平了。”
赢骆到男拒绝了他,心里不禁有点着急了,他也不禁暗暗地佩服起这个男孩和他的母亲品质,
“你要多少你自己可以拿去吧。”
听到赢骆这么一说,男孩再也抵挡不住诱惑。
“里面的衣服你就挑两件吧!”赢骆说。
“哦!不不,我只要一件过年的时候可以穿就行了。”男孩急忙说道。
赢骆和男孩找了偏僻的地方把衣服换好,他拿了两个烧饼,
男孩挑起烧饼担子准备走,
“等一下。”
赢骆突然大喊一声;
‘那有这么好的事?他一定后悔了。’
男孩听到赢骆这一喊,他紧张了一下,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心里沉思道;
“再送你一件衣服。”赢骆说道;
“哦,不,不啦,一件就够了,过年的时候可以穿足够穿了。”
男孩心里一喜,随之推辞道;
“你在给我两个烧饼,这衣服给你换。”
赢骆说着就拿出一件衣服放到男孩手中;
男孩放下了烧饼担子,抓了几个烧饼放到赢骆手中,
一件衣服,赢骆可以随手乱丢,而对男孩来说却如似珍宝,这就是富裕与贫穷的差距;赢骆看着男孩渐渐走远的身体不禁感慨万千。
040章擦肩而过
嬴骆已经脱下他的服装,穿着破旧油腻的衣服,又在脸上涂了一点黑灰,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乞丐;
现在他可有得吃又不用担心被王府派出的人认出,心里不禁偷偷地笑了起来;
反正此次出门,他的目的性也不是很强,只是在王府呆腻了,想出来溜溜,到莒国寻找自己的父亲;
嬴骆虽然衣着褴褛,他那高贵的气质、白皙细腻的皮肤与身上的服装显得极为不相配,
行走在路上,路人都好奇地对他那漂亮的小脸蛋多看了几眼,有的还以为他是那个落魄贵族的遗孤;
“得得……”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嬴骆扭头一看,一队马队急速奔驰着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五匹马,每匹马上各坐着四个军人和一个蓝衣中年人;
他们驾马疾驰,看起来象是有急事,路人纷纷躲避;
嬴骆的眼力特别好,觉得蓝衣人有点面熟,他刚要仔细看一下……
“丫丫……丫丫……”
对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嬴骆顺着女人的声音看过去,他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孩跌跌撞撞闯到路中间,后面紧追着一个年轻的少妇;
看着疾奔而来的马队,少妇花容失色,乱了手脚,拼命地追向小孩……
嬴骆一惊,他知道如果小孩被马踩到,不死也得残废,他下意识地扬起拿着烧饼的手,用投射银针的手法,向最前面的马匹关节射了过去;
烧饼速度非常快,发出“嗖……”的声音,
前面的军官也发现了小孩,他拉紧缰绳想勒住马匹强迫马匹停了下来……
马匹发出“啾”的长鸣声,
嬴骆的烧饼如箭一般准确无误地打在马的关节,
骏马顿时觉得一阵疼痛,长一声长嘶,前脚一软顿时跪倒在地上;
嬴骆自己也吃了一惊,他由于心急下意识地投射了一块烧饼,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威力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以前他用韩大夫教他的手法射死过药尸,这次他是自主的用射银针的手法射马脚关节,而且是用烧饼准确无误地射中奔跑中马的关节,当然嬴骆知道,射马的关节是比射蚊子的翅膀容易了很多,这次是把这种射银针法再次应用在实战上,也是用在应急上,只是一块饼,威力却出乎了他的意外……
军官武功显然不弱,当马跌倒地时,他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轻盈地落在小孩旁边,随即抱起小孩往右侧方一跃,落在地上,稳住了身体,一连贯的动作显得潇洒自如,旁边受到惊吓的观众也立时鼓起掌来。
后面五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勒紧了马匹的缰绳,
军官后面的第一匹马马还是因为惯性的作用撞上了前面的马匹,顿时跪倒在地上,把他从马背掀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其它四匹长嘶几声,前蹄离地,后脚立地,马身竖起,乱成了一团;
那五个人中有四个是骑马好手,武功也不弱,他们稳住了马匹,马前蹄落地后,让马在原地转圈踏步,然后慢慢地停在路中间;
虽然稳住了马匹,但他们四个已是气喘吁吁,额头泌出了细细的汗水,
旁边的人随即都围了过来,
“陆常侍?!”
嬴骆终于看清了那个跌倒在地上的人,惊呼了一声,
摔倒在地上的正是澹国王府,服侍嬴骆的陆常侍;
“孩子没事就好,以后要注意管好小孩,不能让他乱,路上很危险的。”
军官把孩子抱还给惊魂未定的年轻少妇,
少妇脸色已经吓得苍白,她哭着抱过小孩,把小孩抱得紧紧的,生怕他会再次跑掉似的;
其它四位军人马上下马,奔向陆常侍,把惊魂未定的陆常侍从地上扶了起来;
陆常侍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哭丧着脸;
‘一定是我母亲派陆常侍他们来找我了,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我。’
嬴骆担心被陆常侍他们看到,转身扭头退出了人群,
军官的马匹挣扎着站了起来,由于关节受伤,它一拐一拐转动着身体;
‘刚才我的马前脚好像是被打到,究竟是谁打的?“
他惊讶地看着掉在地上已经摔碎掉的烧饼,能用烧饼准确无误地打到奔跑着的马关节上,此人的武功绝对是非常高,京城里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军用锐利的眼光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没发现什么异常;
“刚才是那位高人出手相助?”
军官捡起破碎的烧饼,看了看围观的人问道;
四周一阵沉静,
‘在梓陵城,还有武功这么好的人?’
他沉思了一下,转过身;
“陆常侍,您的伤怎么样?还能骑马吗?要不要回去治疗?”
军官走到陆常侍面前道;
“咳,不用不用,我的伤没关系,赶快找世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陆常侍擦了擦头上的小汗珠说道;
“你把我的马匹带回换另外一匹,我们先赶过去寻找世子,你随后赶过来。”
军官再环视了一下四周,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知道寻找世子要紧,也没在考虑太多,和身边的一个士兵换了马,并吩咐他带着受伤的马匹回去换。
士兵拉着受伤的马匹往回走,其他五个人骑上了马继续往前奔驰……
嬴骆远远地看着他们奔驰而去,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平时深居王府,花钱的事那里用得他考虑,这次出门也没带铜圜币出门也是很自然的事,但对于单独出门的他食宿就成了问题了。
路上,他饿了就吃点烧饼,渴了就讨了点水,烧饼也舍不得吃太饱,想想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禁摇了摇头感慨了起来:以前一直在王府,不知道穷人的日子原来这么难过。
白天,饿了,除了吃烧饼他也讨了点吃的,
黑夜,困了,他就找个草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要是有匹马和一些铜圜币,那该多好啊!’
有时他也闪烁过这样的念头,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回去是不可能的,现在连吃饭住宿钱都没有,更别说买马匹了。倘若按照这样走,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莒国?现在连练功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怎么办才好呢呢?”
嬴骆边走边思索着,他告诉自己,不管怎么艰苦也得继续走下去;他也终于明白,没有收入来源的苦处了。
041章疑难杂症
嬴骆在半饥半饱的状况下走了两天,第三天他筋疲力尽地走进了一片小树林,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的烈日,
‘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平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的他,逐渐体会到贫苦人的生活,不过他不后悔,他觉得环境越艰苦对他来说越是最好的锻炼机会;
未时又称日昳,乃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此时地面放出的热量等于太阳所供应的热量,地面温度升到最高,虽然是在小树林里,稀疏树荫却也挡不住炎热的太阳,
嬴骆一路走了过来,道路两边,都是黄泥沙土,不见一滴泉水;
“嗷~”
嬴骆满头正走得大汗,突然听到一声动物的叫声;
“狼!?”
嬴骆马上反应过来,止住了脚步,定眼一看,一只外形既象狼又象狗的动物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动物体型中等匀称,四肢修长,头腭尖,面部长,鼻端突出,耳尖且直立,裸露无毛,上下臼齿尖;
这只动物龇牙咧嘴,眼睛露出了凶光盯着赢骆;
‘混血狼?’
嬴骆记得在书上看过这混血狼的图片和特征,对此动物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这种混血狼量少,而且很凶狠,一般都是是独立行动;
“嗷~”
混血狼又发出一声嘶叫声,它圆睁双眼裂开牙向嬴骆示威,这是混血狼狡猾之处,它虽然看到对是个小孩,却还是不敢贸然进攻,它想吓跑嬴骆,然后从背后追过去咬上他的脖子,这就是狼的诡异;
嬴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后退了几步;
混血狼跟着前进了几步,
“嗷~”
混血狼看到嬴骆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它又发出一声叫声,它似乎意识到对面的小孩意识到它的诡计,突然纵身一跃,张开大口向嬴骆的喉咙咬了过去;
嬴骆随即一闪,躲道一棵小树后,他捡起一块小石头,
混血狼前脚落到地上,利用前脚的力气一蹬,整个身体一旋,后脚落地后借力一蹬,张着大嘴再次向嬴骆袭击,
嬴骆手一挥,小石头极快向着狼嘴射了过去,
“嗷呜……”
混血狼发出了一声惨嚎,掉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嬴骆不敢相信,他不禁佩服韩大夫的银针法在实战中的作用;他走近一看,小石头已经从混血狼的嘴巴穿到了混血狼的脑袋;
‘这一击竟然这么厉害。’
嬴骆噓了一口气,他感到轻松,又感觉到很无奈:他不杀死狼,狼却要杀死他。
赢骆吞了吞口水,不禁再次觉得又饥又渴;
“如果能遇到农户,讨碗水喝,那该多好啊!”
嬴骆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向着树林外走了出去;
突然,他听到远方传来了一片哭声;
哭声?有哭声就有人;
嬴骆心头不禁一喜;他加快了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出了小树林;
果然,一个村庄就在他不远的前方,哭声正是从村庄传了出来;
嬴骆不由一阵欣喜,虽然天气很热,他还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他看到村的入口有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祁郅村”字样;
嬴骆走进了村庄,沿着哭声方向走了过去,他看见一家豪华的房子,房子前面的院子围着许多人;
嬴骆走了过去,他听到大家在议论着;
“陈员外是个好人,怎么好人都没好报呢?”
一个妇女说道;
“是啊,好不容易老年得子,而儿子现在又无缘无故丧命。真可怜啊!”
另外一个人感慨地说;
“听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孩玩了玩就没气了。”
又有一个人说道。
“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看来陈员外也该准备后事了。”
……
“咳。吕郎中是我们这资历最好的郎中,他都说没得救了,肯定就是没得救了,可怜哦。”
……
嬴骆听到大家的谈话,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了:
陈员外是个好人,他老年年得子,儿子刚才还在玩,玩了玩突然没气了,请了吕郎中来看,吕郎中断定他已死亡……
突然暴死?
出于好奇心,嬴骆挤了进进了人群;
他看一个小孩躺在床上,小孩微张着嘴巴,脸色苍白如纸,似是已死已久;
他又仔细看了看小孩,只见小孩额头有沾有细微水珠;
小孩尸体旁边围着几个人哭得死去活来;
‘嘴巴微张,脸色苍白,额头却有有细微水珠样,应该是汗珠,额头会分泌汗珠就说明他还没有死,这症状看起来应该是尸厥。’
嬴骆沉思一会儿;
“阿姊,请问那个是陈员外?”
嬴骆问身边一个在围观的妇女;
“他就是陈员外。”
中年妇女看了看嬴骆,指了指一个中年人说。
嬴骆慢慢靠近陈员外,他拉了拉陈员外的衣服;
陈员外正哭得悲痛欲绝,没有感觉到嬴骆的动作;
嬴骆再用力拉了拉陈员外的衣袖;
陈员外微微一转头,脸上还流淌着泪水,他看了嬴骆一眼,以为他是个要饭的小乞丐,
“你到屋里拿几个铜圜币和吃的给这位小兄弟,打发他走吧。”
陈员外对旁边的一个奴仆说,他说完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嬴骆顿时觉得很感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陈员外还不忘记周济贫穷的人,绝对是个大好人。
“小兄弟,跟我走吧,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来乞讨呢?要不是我们员外为人宽厚善良,非叫人撵走你不可。”
奴仆的表情极是不情愿,不高兴地对着嬴骆叨念着;
是啊,那个乞丐在这种情况下还过来乞讨?
“陈员外,我有话给您说一下。”
嬴骆又用力拉了拉陈员外,
“不是叫阿福施舍给你些铜圜币和食物吗?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陈员外即使在宽厚仁慈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陈员外,我不是讨饭的,我有话想给您说一下。”
嬴骆有些急了,提高了声音说;
“小兄弟,今天我儿突然病逝,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陈员外转过身对嬴骆说道。
“你的儿子没有死?”
嬴骆突然大声说道。
“什么?”
陈员外惊讶地差点跳了起来;
不止是陈员外,其他的人也都惊讶地看着嬴骆;
“把他赶出去,这小乞丐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对,把这不懂事的小乞丐赶走。”
周围的人附和了起来……
“员外叔叔,难道你就不想救你儿子吗?”
嬴骆有点急了,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说;
“小兄弟,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即使陈员外再怎么宽厚仁慈,他此时也止不住生气了。
“陈员外,我没开玩笑。只要您要按我说的话做,我可以救活你的儿子。”
嬴骆认真地说道。
“我儿子还有救?你能救活我儿子?”
陈员外好像在溺水中突然抓到了一株救命稻草,激动地喊了起来;
“嗯。要快,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嬴骆点了点头;
“公子,如果您真的能救我的儿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员外没考虑太多,突然紧紧地抓住嬴骆的双手,表情显得又惊讶,语气变得很客气;
“你不是在说笑吧?”
陈员外突然松了手,毕竟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孩能救他的儿子。
“陈员外,您就让我试试吧!也许我真的能救您的儿子,这对您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嬴骆诚恳地说。
“嗯嗯……好吧!”
“员外,不能相信这小孩,吕郎中都已经确定过了,他这个小孩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旁边的一位老者说道;
“就让他试试吧。”
陈员外止住眼泪,他觉得这个小孩很诚恳,不象是在说谎,也许这个小孩真的有办法救他的儿子,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周围的人都把不信任的眼光投向了嬴骆:这么小的小孩能救活吕郎中诊断为死亡的病人,简直是个笑话;
有的人的眼光甚至还带着讥笑,若不是因为陈员外家在办丧事,大家一定会哄堂大笑;
“这小孩子说谎话不结巴,脸也不红。”
“吕郎中断定过的死人绝对是不可能再救活的,别白费工夫了。”
“陈员外竟然会相信他。”
……
042章起死回生
嬴骆慢慢走近了陈员外的儿子,他翻开了盖在小孩身上的被单,小孩脸色很苍白,身体在已变凉……
“老爷,不能相信他……”
“老爷,不行啊!这个小孩的话,我们能相信他吗?”
“老爷,少爷身体都已经开始在发凉,还能救活吗?”
“你肯定在胡说,不能动我可怜的孙子。”
……
陈员外的家人开始阻止嬴骆,人死以入土为安,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本事救活一个死人呢?他们打死也不相信,担心嬴骆会打扰到已经逝世的小少爷;
“大家都安静,就让这位小兄弟试试,也许他真的能救活我们的儿子呢!”
陈员外毕竟是员外,比家人开明,他大声地制止大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既然孩子已经死了,而这小孩说能救他,死马当活马医,让他试看看,万一他真的能救活呢。
大家虽然安静了不少,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看着场上的嬴骆交头接耳了起来……
嬴骆伸出手掌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然后他把手掌放在眼前看了看,逐渐露出了微笑;
他确定沾在掌心里的是陈员外儿子子的微细的汗水,他确定小孩是还有生命体征的,死人是不会流汗的,所以他笑了,有生命体征说明他判断是正确的:小孩初诊为尸厥,既然是尸厥,小孩还没断气,那他就有办法救活。
嬴骆再伸出手搭着小孩左手的脉,他发现小孩手虽然冷,但还存在着非常沉而微细的脉搏,若不仔细诊脉是很难诊断出来的,他再搭了搭小孩的颈动脉,颈动脉也是非常沉而微细;
这些如果医术不够高明,诊断不够细,是很难发现这些微小的症状的,嬴骆如果没有发现陈员外的儿子额头分泌有微细的汗珠,他也许也会漏掉这一些诊断,吕郎中确定小孩死亡了,在医术比较落后的古代也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
而这些体征对嬴骆来说是一件喜事,那就是他可以确定小孩是还有生命的,是属于尸厥;
‘这小孩真的是尸厥,厥死如尸,那我就按治疗尸厥的方案来处理。’
嬴骆心里有了把握,不禁高兴了起来;
他想起记载尸厥的症状:系元本空虚,及入庙堂冢墓,心觉惊闪,偶尔中恶之气冒感卒然,手足冰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错言妄语,牙关紧急,不知人事,卒然而中;脉象寸口沉大而滑,不知人,唇青身冷,为入脏,状若死;
嬴骆对应症状,确定诊断无误,他转过身对着陈员外,陈员外也正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他;
“陈员外,我开张药方,您马上差人把药买回来。”
嬴骆对陈员外说。
“是,是……先生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陈员外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忙不迭地说道,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竟然一直称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为先生,旁边观看的人忍住不敢发笑。
“阿福,你快去为先生准备一些书写用具过来。”
陈员外忙不迭地吩咐身边的一个家仆;
阿福应了一声,赶快跑去准备,
不一会儿,阿福把书写一用具都带了过来;
“先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先生……”
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嬴骆的一举一动……
只见嬴骆飞速写着:人参十二钱、制附子二钱、炙甘草一钱、炮干姜二钱。
“就按这药方,快速买回。”
嬴骆对陈员外说。
“阿福,你快,快……快去买药……”
陈员外急促地吩咐家仆道,此时他真希望他的家就是药材店,要什么药材马上可以信手拈来。
“陈员外,你再叫一个人过来,把贵公子扶起正坐。”
陈员外应了一声,叫了一各家仆过来,一起把小男孩扶起正坐;
嬴骆取出银针在小孩大拇趾靠第二趾一侧的甲根边缘约二毫米处的大敦穴位置刺入。
“陈员外你再吩咐一个人扶住贵公子的双脚。”
嬴骆吩咐陈员道。
陈员外的家人马上过来帮忙,七手八脚扶住了陈员外儿子的双脚;
嬴骆取出因针,在小孩的足背第二、第三趾间,趾蹼缘后方赤白肉际处内庭穴位置刺入;
然后嬴骆再取出银针,在小孩的足背侧,第一、二趾间,趾蹼缘的后方赤白肉际处的行间穴位置刺入。
“可以了,让他安静躺下。”
嬴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对陈员外说。
就这么简单?
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赢骆;
陈员外的家仆阿福也把药买回来了,
嬴骆接过药,详细地查看了一遍,确定无误;
“陈员外你这药加水一碗,武火煎至二一(二分之一),再文火煎至四一(四分之一),煎好把药端过来。”
“是!”
阿福马上把药拿过去煮了。
静,安静……
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安静,他们疑惑又好奇地看着嬴骆:这小孩银针刺穴又准又快,象似很熟练,开药也似经验老道;大家不再取笑他了,心里反而产生出了一种希望;
他们有的把眼光投向了小孩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们眼光虽然投射的位置不同,但都露出了相同的光芒:那就是盼望着奇迹出现的眼光。
过了一刹那,突然,小孩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又发出一声咳嗽声,接着又连续发出几声咳嗽声;
大家顿时欢呼了起来,陈员外一家更是喜极而泣,“呜呜”哭出声音来;
接着小孩开始大声嚎哭……
“儿子……”
“孙儿……”
“少爷……”
一片狂烈的欢呼声响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嚎哭声,是欢喜的嚎哭声,是陈员外一家的喜极而泣的哭声,而这种喜悦只有用嚎哭才能表达出来;
“神仙啊!谢谢神仙……”
“谢谢神仙救命之恩啊!”
……
陈员外一家“扑通”几声,直挺挺地跪在嬴骆面前;
“神仙啊!”
“神医啊!”
……
村民们也“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嬴骆面前。
“大家请起,大家请起。”
嬴骆慌得连忙摇摆着双手不知所措,
“我不是神仙,少爷也没死。少爷只是得了一种叫厥症的病,是天气变化大而引起了气虚导致了一种如死的症状。”
大家都站了起来,激动而热烈的谈笑声此起彼伏;
阿福也把药煎好了拿了过来,
“等药凉了,让少爷喝下去就可以了。再服三帖就可以痊愈了。”
嬴骆对陈员外说道。
“谢谢神医。”
陈员外一家再次跪在嬴骆面前……
043章员外谢恩
嬴骆在陈员外家里讨了些水喝,由于急着去找他的父亲,交代陈员外一些关于病愈后应该注意的事,准备离开;
但是陈员外全家老少怎么舍得他走,他们看到嬴骆要离开,都围了过去;
“神医,您请留步,犬子的命是您就救活的,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会满足你的。”
陈员外带着感激地拦住了嬴骆面前,
“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者的本职工作,陈员外您就不用客气了。”嬴骆笑了笑说道;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您一定要留下来吃了答谢宴才走。”
陈员外拦在嬴骆面前诚恳地说;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被称为‘神医’,要是在平时大家肯定都会认为这是一件滑稽的事,
但是,此时此刻,大家都发自内心的承认这个十几岁的小孩为‘小神医’,因为在场的人都耳闻目睹他起死回生的医术:陈员外已被吕郎中诊断已死的儿子,被眼前这个小神医救活了。
就连远近出名的吕郎中都救不了的人都被他救活了,他不是小神医是什么?
“是啊!是啊!神医,您救留下来吧!”
“神医您就留下来让陈员外尽一下礼节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竭力挽留嬴骆;
‘也罢,也不急赶在一时,刚好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看到大家这么热情,嬴骆心里沉思了一下,还是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再说;
“感谢陈员外的盛情好意,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嬴骆想了一下借机向着大家抱拳致谢。
……
“神医,您看,我这一急,什么事都忘记了,到如今还未请教神医尊姓贵名。”
陈员外躬身行礼问道。
“陈员外客气了,神医之称呼实不敢当,在下叫嬴骆。”
嬴骆还礼道。
“赢姓始于少昊后裔伯益,伯益辅佐舜调驯鸟兽,鸟兽都被驯服,又辅佐禹治水有功,舜赐伯益姓嬴氏。伯益得赢姓后,担任了重要官职,成了舜的重臣,舜死后传位禹,伯益依然得到禹的重用。赢姓现在多在澹国和南越,公子您是澹国还是南越?”
陈员外笑了笑问道。
“在下是在澹国和南越的交界处。”
赢骆微笑着回答道。
“阿福,你去准备些肉菜,记住,要准备得丰富一些。”陈员外吩咐仆人阿福道;
阿福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饭菜了,
陈员外带着赢骆到了会客厅,谈话之中对赢骆的渊博知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神医乃是神人也。”
陈员外的话音刚落,阿福走了上来,
“主人,饭菜已备好,”阿福施礼道;
陈员外带着赢骆到了招待厅,
“赢神医,请上座。”
陈员外边说边把赢骆往上座推。
“陈员外请把上座让给长辈们,我就坐下座吧。”
赢骆推辞着不坐。
“赢神医,您是我们的贵客,此位置只能由您坐。”
陈员外硬把赢骆往上座推,赢骆推辞不过,也只好坐在上座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坐在上座,在重礼仪的古代是极为少见的。
从离开了澹国王府后,赢骆都是过着半饥半饿的日子,今天他又再次填饱肚子,终于明白贫苦人民的生活处境……
吃完饭,天色已暗,
赢骆在陈员外一家人的心目中,他已不再是小孩,而是一个大人,吃完饭后,陈员外按招待大人的习俗,带赢骆到会客厅,并吩咐仆人奉上茶水,
“赢神医,我看您是孤单一人,年龄也不大,是将要往何处呢?”陈员外问道。
“哦!家父在莒国经商,我是前往莒国寻找家父。”赢骆回答道。
“哦,现在莒国正在打仗,赢神医您年纪尚小,一个人去了危险,倒不如先住我们这里,等莒国打完战,再前往,如何?”陈员外关心地说道。
“哦,谢谢陈员外,但我必须前往。”赢骆说道。
“现在天色渐晚,赢神医若不嫌弃,您就在寒舍住上一晚,明早再启程。我已叫阿福给您清理了一间房间。”陈员外说道。
‘现在天色已渐晚,陈员外房子不少,住的事应该没问题,倒不如先住下,明早再走,省得在在外面受罪。’
赢骆思索了一下。
“承蒙陈员外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给您添麻烦了。”赢骆行礼道。
赢骆和陈员外在会客厅聊了一会儿,陈员外咨询了赢骆许多关于疾病的知识,赢骆也一一给他作了解答,特别是对陈员外儿子病愈后的康复及注意事项,赢骆说得更是详细。
“老爷,您交代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仆人阿福突然走了上来向陈员外行了个礼;
“好,叫他们把东西带上来。”
陈员外对阿福说道。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阿福大喊了一声;
阿福的话音刚落,两个仆人各自捧着一个盖着红绸布的木盘走了上来,一直走到陈员外面前。
陈员外用手掀开盖在木盘上的绸布,绸布一掀起,盘子顿时露出了金光灿烂的铜圜币,
“赢神医,这里有两千个铜圜币,是老朽及家人的一片心意,不成敬意,望神医笑纳。”
陈员外向赢骆拱手道。
在王府里,赢骆过着的是饭来张口的日子,以前他从来没碰过钱,那有铜圜币的概念,如今出了王府才知道钱的重要性,他很需要,但又不好意思要;
“这,不用了,谢谢陈员外。”
赢骆心里虽然很需要银子,但他还是推辞着;
“神医是嫌太少了?”陈员外问道。
“哦,不是,是陈员外您客气了。”赢骆说。
“谁救犬子一命,我连家产都愿意奉上,何况这区区两千个铜圜币,嬴神医您就不用推辞了!”陈员外诚恳地说。
‘我现在是需要铜圜币,而铜圜币够到莒国的食宿费用就够了,要尽快到达莒国,最好能有一匹马。却不知道一匹马要多少个铜圜币。’
赢骆沉思了一下,他站了起来……
“既然陈员外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却不知买一匹马要多少个铜圜币?”
“嬴神医想要一匹马?哦,是啊,是啊,以马代步到莒国会更快些;我们这里的马差的大约三四百个铜圜币,中等的大约五六百个来铜圜币,上等马在一千个铜圜币之间。”陈员外回答道。
“那明天就有烦陈员外差人帮我买一匹中等马,铜圜币我拿一点当盘缠就够了。嬴骆在此谢过员外了。”赢骆拱手道。
“我本想差阿福明天到郡给您找一匹上等马,如果嬴神医想要中等马的话我家倒是刚好有一匹,就请嬴神医笑纳。”陈员外拱手道。
“到郡买马太远了,就员外家的马已经很好了,多谢陈员外了。”赢骆拱手道。
‘现在有马有钱,可以很快就找到父亲了。’
赢骆想着想着心里不禁一阵狂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当家就遇到当家的难处……
044章医者仁心
自从离开了澹国王府后,赢骆还没睡上一次好觉,这次在陈员外家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第二天早上,他习惯性很早就起床……
赢骆走出了房间,
陈员外已经在客厅等候他;
赢骆和陈员外互相行了见面礼,突然听到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阿福,这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看看。”陈员外吩咐阿福说道;
阿福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赢神医,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事急着走,我们大家都想请你再留下来几天。”陈员外说道;
“陈员外,既是有缘分,我们还会再相见的,回来路过。我会来看你们大家的。”赢骆笑了笑说;
不一会儿,阿福回来了;
“老爷,门口来了很多村里的人,他们扶老携幼,都要请赢神医给他们看病。”
“这……”
陈员外是个仁慈的人,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拒绝吗?好像不近人情,不拒绝吗?赢神医又是贵客,怎么能耽误嬴神医的时间呢;
“嬴神医,我吩咐阿福叫他们散去就是了。”
他迟疑了片刻转过头,面有难色看了看赢骆;
‘这陈员外是个大善人,若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人早已吩咐下人把他们轰走了。’赢骆心里想道。
“哦,原来是这回事,医者就是为了解除大众疾苦的,既然大家都来了,为什么要驱他大家回去呢?”赢骆微微一笑道。
“是是,嬴神医年纪小小就如此宽宏大量,大仁大德,真让老夫佩服。”陈员外不禁钦佩地说道;
“那我就得借用陈员外的院子了。”赢骆微微一笑说;
以赢骆的医学知识,给大家看一些平常的病是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一些疑难杂症,对他来说问题也不是很大;
“没问题,就是叫我们把房子都腾出来我都愿意。”
陈员外看到赢骆已经答应了,表现得很高兴,是啊,他宅心仁厚,一辈子行善积德,遇到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快,阿福,你去准备桌椅。”陈员外转身吩咐阿福。
‘这陈员外人善良又热心,难怪村里的人都这么尊敬他。好人终有好报啊。’
赢骆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员外的院子,因为太阳照射,他就在偏房腾出了一间空房子,阿福把桌椅都准备好了;
……
话说回来,神医救活已死的陈员外的儿子后,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甚至传得很玄乎,村里的人知晓了,不论是大病和小病,都携带着过来了,陈员外的院子顿时挤满了人;
陈员外叫仆人阿福和阿生负责安排乡亲们排队,按顺序就诊;赢骆则是一个一个给乡亲们把脉诊断、针灸、开药方;
在陈员外家里,出现了一个局面,那就是一群男女老少围在一起,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看病……
赢骆刚刚经过长途跋涉,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但又接连不断又给乡亲们看病,不禁又疲惫又累,过了戌时,终于给乡亲们看完了病;他也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
匆匆用完午膳,赢骆准备好行李,陈员外也吩咐阿福把马匹准备好了,
赢骆放好了包袱,牵着马准备上路,
前面走过来一大群人,
赢骆一看,都是祁郅村的村民们,他们拿着一些鸡蛋、鸭蛋等农家产品,堆聚在一起准备送给这个用医术高明的‘小神医’;
“神医啊,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过来我们村啊!”
“神医啊!能否再住上几天?”
“神医啊,这些是我们的特产,请收下吧!”
“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
看着这些善良淳朴的农民,赢骆不禁感动得眼眶都湿了,他走近大家,对着大家行礼;
“谢谢乡亲们的好意,因为要经历的路程比较远,这些东西我不方便带上。你们的心意我领下来了,谢谢各位乡亲们。”
赢骆谢绝了淳朴的村民们的礼物;
他牵着马和陈员外一家以及村民们依依惜别。
“神医啊,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过来看我们啊!”
村民们跟着他的后面喊道;
赢骆牵着马走着走着,却犯了愁,他一直呆在王府里,从没骑过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牵着吧;
自学吧,他苦笑了一下,蹬上了马蹬坐上了马鞍……
赢骆骑着马,“得得得……”慢慢地走着,这速度让自己都觉得好笑,
骑了好一阵子,他觉得有点熟悉了,偶尔加快马的速度,但马一跑,他就坐不稳了,好几次都差点摔了下来……
“驾驾……”
“得……得……”
嬴骆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吆喝声和的马蹄声,
赢骆停住马,转过身子,发现身后有七人骑着马奔跑了过来;
七匹俊马超追上了赢骆,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赢骆本来就不会骑马,被他们一挡。马匹受了惊吓,差点把他从马上掀下来,赢骆马上溜到地面;由于下马太急,他又不熟悉骑马技术,落地时又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赢骆稳住了身体,七个人也跳下了马,看到嬴骆的囧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七个人下了马,赢骆看清楚了他们,一个个长得熊腰虎背,他们中一个中年人打扮与他们显得不一样,只见他穿着长衫显得文绉绉的,
其他六个却是袒胸露乳的壮实大汉,他们手中拿着长棍、剑、大刀等武器;
“小子,你行啊!砸了我的招牌不说,还断了我的财路。”
长衫中年男子往前前进了几步,站在嬴骆面前阴着声音说。
“大哥……”
赢骆刚要开口,却被中年男子打断了,
“谁是你大哥啊哈。”
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怎么说我砸了你的招牌,断了你的财路呢?”
赢骆不解问道。
“小子,你是靠着运气救活了陈员外的儿子,这本来是我们吕郎中的功劳,你把功劳给抢了,这不是在砸吕郎中的招牌吗?”
那拿着长棍的大汉指了指赢骆又指了指长衫中年男子说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简直是无赖行为,自己医术不够高明,治不好还怪罪别人,这也太没有医德了吧?难道为了名誉,还要置别人于死地而不顾?简直就是流氓行径。’
赢骆心里暗暗地骂道……
045章郎中结怨
“哦,原来您就是吕郎中啊!请问这兄台,怎么说我断了吕郎中的财路呢?”
赢骆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陪着笑脸问。
“你救了陈员外的儿子救毁坏了吕郎中的名声,你可知道,陈员外的儿子可是吕郎中的病人?你这是破坏了行医的规矩。”
长棍子大汉抖了抖手中的棍子喝道;
“陈员外的儿子已经危在旦夕,如果我不救他就会没命了,这才是违背了医者的原则。”
赢骆义正词严说道;
这是什么原则?自己治不好,还不让别人治病,还说说违背了原则?
“你救活了陈员外的儿子也是捡了个便宜,是你窃取了吕郎中救治的结果。”
长棍子大汉再次抖动着手中的棍子向赢骆示威;
‘怎么还有这种不可理喻的人?治病还有窃取别人的成果?一个有名的郎中怎么会和这种人恶霸在一起?’
“你们这未免是强词夺理了。”
赢骆不禁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群人就是村里的恶霸,自恃练了武功,平时欺凌村及附近的人,吕郎中平时他们颇有些交情,这次听说有个外乡的小孩砸了吕郎中的招牌,他们就召集在一起,准备教训这个外乡人一顿,以讨些酒喝;
“强词夺理,哼,你还把村里的病人都治疗好了,吕郎中以后能治疗的病人也就少了很多?这不是断了他的财路是什么?”
一个手执单刀的大汉也提高着大嗓门喊道。
“我的原则就是治病救人,如有得罪之处,请几位大哥见谅。”
赢骆身在外地,他也不想惹麻烦,向他们行礼道;
“要我们饶恕你也可以,就是依了两个条件。”
长棍大汉说道。
“那两个条件?”
赢骆不解问,他确实不理解,救人什么错?还要向这群强盗道歉?
“一、回村召集村民说陈员外之子的病不是你治疗,并当着村民的面向吕郎中道歉;二、把陈员外给的两千个铜圜币拿出来。”
长棍大汉说道。
“回村召集村民说陈员外之子的病不是我治疗好,村民都耳闻目睹了,这恐怕不好吧。”
赢骆微微一笑说;
“好,这个条件这可以免了,你就把陈员外给的两千个铜圜币拿出来。”长棍大汉大声喝道,
‘原来是强盗,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抢那两千个铜圜币。’
赢骆不禁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陈员外的两千个铜圜币我才拿了一百个当盘缠。”
赢骆有点愤怒地说。
“大家都知道,他们一个人各端了一千个铜圜币给你,两人就是两千个铜圜币;不拿出来,你真的是要钱不要命吗?”
长棍大汉懊恼地叫喊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赢骆愤怒地说道;
“哈哈……这小子在说王法,哈哈……爷们说的话就是王法。”
长棍大汉突然哈哈大笑道;
其他的几个人都哄堂大笑,
“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爷们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的,哈哈……”
执刀大汉哈哈大笑说;
其他的几个人都再次哄堂大笑,那场景就像狼在戏侮羊一样,
赢骆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他面无表情,放下了包袱,
他想测验一下,唐老先生教他的内功和掌法,也想试试他父亲教他的剑法,这些武功在练习中都使用过,实战中还没有使用过,今天他想试一下:是不是跟他在练习中的威力一样。
“我跟你们比武,如果输了,我回去把陈员外的两千个铜圜币要回来,拱手送给各位兄台。”
赢骆向前走了几步,
他这么说又有一层意思,毕竟以前练过的武功虽然曾经射过马脚关节,杀过混血狼,但与真人实战,他还没遇到过,而前面对七个凶神般的壮汉,而且韩大夫说过,人的运动轨迹跟动物的运动轨迹有差别,差别在那里他还没经历过;
“就你,哈哈……”
执刀大汉轻蔑地看着赢骆哈哈大笑;
“在下史大茂,乃祁郅村民兵团练,江湖人称‘翻江闹海蛟’,今天我冒着欺负小孩的恶名也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就不要用棍子,用一手就与你打,免得落了个欺负小孩的恶名。”
史大茂丢掉手中的棍子吆喝着说道。
“团练?团练是教人武功还是教人欺负人?你就这样随便乱扔手中的兵器,一个武者不爱惜手中的兵器,他称不上是个真正的武者。”
赢骆鄙夷地看了嚣张的史大茂一眼,史大茂想不用武器,想单手斗赢骆正合赢骆的意,他没经过实战,更不知道史大茂的武功如何是不敢冒进的;
“小子,我就让你尝尝耍嘴皮的惩罚。”
史大茂一拳就要往赢骆的胸口击打过去;
“师傅,请慢,杀鸡焉用宰牛刀,就让我替您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小伙走了出来;
“在下郑武才,识趣的把银子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郑武才喝道;
“嘿嘿,你比你师傅懂礼貌多了。”
赢骆笑着说;
“现在让你笑,等下就让你哭。”
郑武才不禁怒了怒目圆睁道。
“哈哈……师傅是死大猫。徒弟是武才,看来徒弟应该比师傅有出息多了。”
赢骆又哈哈大笑说。
“小子你找死。”
郑武才说完一拳向着赢骆门面打了过去;
郑武才算是比较有良心的打手,他突然想到对方还是个小孩,又无冤无仇,
虽然是怒火中烧,他们无非是要那两千个铜圜币,最后还是把拳头打向赢骆的肩膀;
蚊子翅膀的振动频率是一秒五六百次,赢骆在韩大夫的训练下,他已经能看到在空中飞的蚊子的翅膀,
对于郑武才的拳头的去向,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闪身,拍出一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郑武才的胸口上,
郑武才被一掌击得往后退,靠在一棵大树上爬不起来,直喘气;
好该在,赢骆看到郑武才把打向他胸口的拳头改变了方向打向他的肩膀,知道他不是心地极坏的人;
这一掌只用了几成力道,但已经把郑武才打得靠在树干上喘着大气;
这一场战斗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
吕郎中他们都还没看清楚,郑武才已经靠在树干上了,
赢骆一愣,原来唐老先生的掌法威力如此厉害;
他记得唐老先生曾对他说过: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付江湖上的二流的高手绝对没问题了,他还是不大相信:‘对付江湖上的二流的高手绝对没问题’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还可以跟一流的高手对战了。
赢骆自己也不清楚他的武功如何,因为他从没实战过,什么流他也不懂,就知道武林中有一帮武林人,他们叫武林高手。
史大茂这个民兵团练练的是一些普通健身套路的武功,靠的是蛮力,在实战中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是没什么作用;身体高大是用来吓一些平民百姓和普通土匪的,对于赢骆来说已是不堪一击,更何况是他的徒弟;
吕郎中和其实几个人汉愣了一愣:这小子是不是医术好,还会变戏法?
在他们这一层,他们觉得他们自己就是高手了,那小孩在瞬间就把史大茂的最得意的徒弟撂得靠在大树上喘息,这是什么武功?
“上……说……大家一起上……”
吕郎中声音颤抖向旁边的大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