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章首次较量
几个大汉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们各自的眼中都流露着疑惑与惧怕的眼光,
这小子太厉害了,肯定懂得变戏法……
犹豫中的几个人中站出了两个人,他们走到赢骆面前……
“在下过山虎雷一鸣(在下翻山豹雷一闪),小兄弟请指教。”
显然这过山虎和翻山豹已经被赢骆的戏法震慑到了,他们口气也变得客气了起来,改称赢骆为小兄弟。
“两位大哥,刀剑无眼,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还是就此作罢吧。”
赢骆拱手施礼道。
过山虎雷一鸣与翻山豹雷一闪两个人同时对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看了一看吕郎中;
赢骆看出他们已经有退却之意,只是碍于吕郎中的面子,他们显得有些犹豫。
赢骆笑了笑,他弯下腰,捡起一条树干折成了四段,
“这四截树枝,你们看清楚了哦!”
赢骆话刚说完,手一扬,四截树枝飞出了手,他们还没看清楚,树枝就不见了。
“如果我没失误的话,我的树枝肯定在那棵树树干上,两截是在武才兄的左右耳边,两截是在他脖子的左右侧。”
赢骆指了指还靠在大树上的郑武才道。
换成刚才,大家一定会哄堂大笑,自从郑武才被赢骆一掌打得靠在树干上喘气后,大家都不再把他的话当成笑话了;
即便如此,不过他们还是半信半疑,是四截小树枝啊,一个人双手可以各发一截,要同时发两截就很困难了,何况是同时发四截;
刚才的小树枝明明是在赢骆的手上,却又突然不见了,没有一种手法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应该是丢在地上;
翻山豹疑惑地走近大树,他的眼睛和嘴巴顿时都张得圆圆的,他的口本来就大,这一张大,里面的几颗蛀牙都露出来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那四截树枝,有两截是插在郑武才的左右耳边,两截是在他脖子的左右侧;如果稍微歪了一点,那上面两截就能给郑武才穿了两个耳洞了,下面的两截,那就不用说了,因为他知道两截树枝镶进脖子的后果;
翻山豹吓得脸都绿了:如果刚才是在决斗,这两根小树枝肯定插在他们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上,当然不排除两个眼睛。
“树枝……小树枝果然有两截是插在郑武才的左右耳边,两截是在他脖子的左右侧;这是……是……什么武功?”
翻山豹呐呐说道,他的嘴甚至有些结巴。
郑武才一听更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如果树枝稍有偏差,那他的小命还有在吗?
“这……这……这是什么妖法?”
吕郎中不还是不相信,他快步走过去,失声问。他的想法与翻山豹一样:如果刚才是在决斗,这两根小树枝肯定插在他们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我针穴位的手法。”
嬴骆微微一笑着说道。
“针法?”
吕郎中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嬴骆。
‘如果刚才他是射刺我们的眼睛,那现在我们当中谁会成为了瞎子?’
众人都心有余悸;
“神医,恕我们有眼无珠。”
几个人突然同时向嬴骆行礼,异口同声道;
年纪这么小,医术与针法这么高明,不是神是什么?‘神医’两个字他们叫得心服口服;
“作为一个医者,你犯了几个错误:你没有认真把医术学好,怠误了病人的病情,一心图财,丧失了医德,没有以解除别人病痛的原则,没有真正做到医者仁心的品德;”
嬴骆盯着吕郎中严肃地说道。
以前,任何人都不能在吕郎中面前说这种话,半句都不行,但现在吕郎中听了嬴骆这话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惭愧,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像一个被训的学生躬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还有其它事要办,就此别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希望各位不要再欺凌百姓,希望各位医能有医德仁心,武能除暴安良。”
嬴骆拱手说道。
“谢神医教诲。”
这话那象从一个小孩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大人也不一定能说出这正义的话,吕郎中等七个人鞠躬作揖道,他们此时都把嬴骆当成了真正的神了。
……
即使嬴骆骑马技术比较差,但是有了马,比原来步行快了好多,而且经过最近自己几次的骑马训练,他的骑马技术也好了很多,偶尔还可以策马奔驰……
又过了几天,他到了峅冢镇,
这峅冢镇东西南北的交通纽带,
但在峅冢镇只有一家峅冢客栈,
嬴骆看看天色已晚,他绑好了马匹,走进了客栈;
“老板,还有没有房间?”
嬴骆问,以前没有铜圜币,没钱住客栈,现在有了铜圜币,他心里踏实了好多。
“对不起,客官,本客栈房间已满,没有了。”
店老板又矮又胖,留着八字胡子,他看到嬴骆是个小孩模样,满脸堆满微笑回答道;
“那,请问老板,这附近还有其它客栈吗?”
嬴骆听说没有房间了,想到有可能又得露宿了,不禁觉得有些失望。
“哈哈……小兄弟是远方来的,自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除了我谁敢在这个地界开客栈?方圆十里内只有我们这一家。”
胖老板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
‘是不是这胖老板太霸道了?垄断了这里的客栈,除了他别人就不能开客栈了?难怪他的客栈能这么爆满。’
嬴骆想了想,不禁又瞟了胖老板一眼;胖老板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人有一中狡猾的感觉;
“哈哈……小兄弟是不是在怀疑我垄断了这里的客栈经营?”
胖老板看到嬴骆瞟了他一眼,他已猜出了嬴骆的心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胖老板好厉害。’
嬴骆被他猜到了心思,心里不禁一惊;
‘有钱有客栈还得露宿。’
嬴骆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
“为什么别人不敢在这附近开客栈?”
嬴骆心有不情愿地问道,经过了几次波折,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信心,他壮胆问道。
“小兄弟,你是从东南方向过来的吧?”
胖老板没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您怎么知道?”
嬴骆看到胖老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反问道。
“哈哈……现在的风是从西南方向吹过来的,而你的头发是往东北方向倒。”
胖老板哈哈笑着回答道。
‘好厉害的洞察能力。’
嬴骆心里不禁暗暗赞叹着。
“是的,我是从东南方向来,老板您太厉害了。”
嬴骆笑了笑回答道。
“小兄弟年纪轻轻,孤身一人想去那里?”胖老板又问;
“我正想去一趟莒国莒墉城。”嬴骆回答道;
“去莒墉城?如今莒国正在打仗呢!小兄弟难道不知道吗?兵荒马乱的,你年纪又小,如果没什么急事,我还是劝您别过去了。”胖老板惊讶地看着嬴骆说。
“谢谢老板提醒。”
嬴骆感觉到胖老板并没有恶意,因为找不到住的,有点灰心,不想说太多,想走出客栈门口,也许在外面可以找个农民家暂时寄宿一下。
“小兄弟,你怎么想走了?现在天色已晚,四周又是荒山野地的,在别的地方找不到住的了,如果您不嫌弃就跟我们店里的小二住在一起吧?挤一挤凑合凑合吧!”
胖老板微微一笑说道。
‘这主意也不错,如果出去了,也许找不到可以寄宿的地方也不一定,与店里的小二住在一起总比外面露宿好。’
嬴骆沉思了一下;
“也好,那就谢谢老板了。”
嬴骆向胖老板点了点头。
“先别谢,我开客栈就是为了赚钱,和店里的小二住在一起也是要收钱的,不过可以算你便宜些。”
胖老板用充满着狡猾的眼光看着嬴骆说道。
“嗯嗯……做生意吗,讲究的就是利润,收费是正常的,你不跟我收费,我反而住得不安心。”
嬴骆想到虽然和店小二住在一起要收钱,而且还可以算便宜些,不禁高兴了,总比外面露宿的好……
047章峅冢客栈
戌时初始,
峅冢客栈一片漆黑,客栈周围响起了一阵阵虫鸣声,参和着远处传来的一声声野兽的吼叫声,让客栈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
客栈的住客们也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了房间门,他们都想把恐惧拒绝在房间之外;
客栈的食厅上,一缕油灯在微风的轻拂下无力地摇曳着,食厅变得忽暗忽明,
赢骆觉得有点疲惫,他在思量着准备回房间睡觉,但碍于店小二还没收工,他只能坐在椅子上,伸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
“小兄弟,你会喝酒吗?”
胖老板看了看赢骆,对他笑了笑;
“哦!不会,不会,我从来没喝过酒。”
赢骆报以微微一笑;
“哈哈……小兄弟,我觉得你挺有趣的,长得也很俊俏,如果你是个女孩,肯定是个大美女。”
胖老板看了看赢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赢骆脸刹时涨得通通,他正不知如何回答;
“小兄弟,你过来陪我吃点菜。”
胖老板向赢骆招了招手。
“哦,谢谢老板,我已经吃饱,不想再吃了。”
赢骆推辞着,他此时又睏又累,没半点胃口,他的心愿就是早点回房间睡觉。
“没关系,这次不用付钱的,这次请你的,我做生意是很公道的,请你的不会再与你算账,呵呵,一码归一码。”
不知道胖老板是因为无聊想找个人聊天,还是他觉得赢骆真的很有趣,他极力邀请赢骆陪他吃饭。
赢骆再次推辞着;
“等小二收拾好东西,我就叫他带你过去房间,算了,你陪陪我聊聊天,今晚的房间费用减免了。哈哈……”
胖老板站了起来,他走到赢骆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
“老板,我已经很困了。”
赢骆想挣脱胖老板的手,但胖老板的力气非常大,赢骆也没什么用力,一时没挣脱开;
“走吧,陪陪大叔喝喝酒聊聊天,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请客人的哦!”
胖老板拉着赢骆走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兄弟,我们一见如故,有缘分,你就陪我喝一杯,就倒一杯,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不会强求你多喝的,男孩啊,走出了家门就要学会喝酒,这酒啊就是好东西,开心的时候让人想到它,不开心的时候更让人想到它。”
胖老板说完拿起酒壶给赢骆斟上了一杯酒。
赢骆觉得盛情难却,也就静静地坐了下来,
胖老板几杯烧酒下了肚,他打开了话闸子;
“小兄弟,你应该是梓陵城住吧?”
胖老板笑了笑问道。
“嗯!”赢骆点了点头。
“老板您观察与判断能力非常好。”
赢骆接着称赞了胖老板一句。
“哈哈!与兽争食,自然要多一份心眼,小兄弟,你长在贵族家,平时又养尊处优,自然不懂得江湖的舔血生活。”
胖老板哈哈大笑道;
“我……我也是平民百姓一个啊,只是没什么与人相争罢了。”
赢骆一说谎就开始结巴了起来;
“哈哈……小兄弟,你人老实善良,一说谎就开始结巴了。”
胖老板端起酒杯在赢骆面前摆了一下一饮而尽;
“那里……”
赢骆被胖老板说到了心思,说不出话来……
“哈哈……刚才我抓住小兄弟的手,你的手又细腻又润滑而且肥润,这样的手怎么可能是会出自一个平民之家?而且小兄弟你刚才想掩盖住身份,说话变结巴了,更说明我猜得没错。只是我就是不明白,你年纪不大,又生在一个富贵之家,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呢?”
胖老板说完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眼睛直盯着赢骆;
‘别看他胖头胖脑,刚才抓住我的时候手很灵活速度快,而且他人又聪明,观察能力强,反应速度快,怎么会在这荒芜地带开客栈呢?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
“我觉得您的身手和才智都这么了得,您怎么会在这可客栈呢?”
赢骆开始变得老练了一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岔开了话题问。
“小兄弟也懂得武功?”
胖老板看着赢骆问;
“刚才被您抓住的时候我挣脱不开,那速度和力道都是让人猝不及防,而且从我进店的时候开始你就说出了我的来往方向,这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呀。”
赢骆解释道;
“哈哈……小兄弟果然聪明,咳,说来话长啊!”
胖老板哈哈大笑几声,又叹了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悲切,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他端起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对不起,是我的话……”
赢骆到胖老板的神情,知道他确实有难言之隐;
“哈哈……没关系,聊天;你知道吗?这里的老板几个月就换一个,有的甚至还经营不到一个月,只有我从去年到坚持到现在,想想也快两年了。”
胖老板又哈哈笑了起来;
赢骆不禁感到这爽朗的汉子内心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而这道伤疤应该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这是为什么?”
赢骆也不明白一个生意这么好的客栈却几个月要换一次老板;
“在峅冢镇不远有一个峅冢山,峅冢山陡峭凶险,上山只有一条路,山上住着一帮凶狠的强盗,他们靠打劫为生。带头的叫雷展熊,外号叫‘雷公’,他的天雷掌很少逢到敌手,而手下又是个个武功高强。”
胖老板看了看继续说道:
“而这条路又是到澹国、北宛、莒国的必经三岔路,所以知道这情况的人还没踏入峅冢镇,就提前别的地方住下来了。这家店就没人敢住了。”
“官府不管吗?”赢骆问道。
“峅冢镇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峅冢山又险峻难功,强盗又是不定时的抢劫,官府围了几次都损兵折将劳而无功,也就只好作罢。”胖老板叹了一口气说。
“后来这里来了一个刀客,他在这家店几次打败了峅冢山进客栈抢劫的强盗,后来雷公约老板决斗,他们在峅冢山半山中的废破山神庙前打了一架,雷展熊败了。”
“后来呢?”赢骆好奇地问。
“后来,他们约定:凡进入峅冢客栈里面的客人雷展熊的弟兄们都不能抢劫,雷展熊抢劫店外的人,峅冢客栈的老板也不能管。就这样,客人为了避免遭到抢劫,他们就住到峅冢客栈。而老板和雷公各自都信守承诺。峅冢客栈的生意日益旺盛了起来,每晚都没剩余的房间,甚至还有些人因住不进客栈而沮丧不已。”胖老板说道。
“我知道那个刀客就是您。”赢骆钦佩地看着这不起眼的胖老板道。
胖老板笑而不语。
其实,赢骆不用猜,胖老板也不用回答,大家心里都各自明白……
048章客栈劫客
“沙沙……沙沙……”
赢骆听觉非常灵敏,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声,从声音上他判断出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脚步很杂乱,让人感觉到很慌张,象是在逃跑……
赢骆想应该是被强盗追杀的过路客人;
果然一条灰色影子掠出树林,急匆匆往峅冢客栈跑;
“沙沙……沙沙……”
赢骆又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声,从声音上他判断出是四个人,这四个人脚步很快也很有序;
赢骆判断出他们应该是在追赶前面的人,那,他们应该就是峅冢的强盗了;
赢骆开着的门外一瞧,果然四条黑影都带着长剑,在灰影跑进客栈前追上并且拦住了他,其中前面的黑影挥动手中的剑,直刺灰影的胸口,
灰影急忙挥刀挡住了对方的袭击,另外三个黑影也挥动手中的长剑刺向灰影,灰影急忙矮下身体,在地上翻了几翻,虽然躲过了三个黑影的袭击,但却显得狼狈不堪;
灰衣人刚站起来,黑衣人的长剑又攻到……
赢骆转过头看着胖老板,他很希望胖老板出手助灰衣人一臂之力,但胖老板好像没发现外面的情况,依然自斟自饮;
“小兄弟,你也喝一点,这酒啊就是好东西,它呀,不但能解千愁,还能让你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做着美好的梦,人呀,活着都不容易啊,哈哈……”
胖老板端起了酒杯,把酒一饮而尽;
赢骆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欲言又止,把眼光投向窗外……
“站住……看你往那里逃……”
灰衣人大声吆喝道,原来灰衣人的刀挡开了四条黑影的袭击,就想往客栈的大门里跑,但四个黑衣人那容他跑进客栈,其中两个再次越过灰影挡在他的面前,他们的剑指分别刺向灰影的双肩;
灰影奋力挥刀一档,后面的黑衣人的剑马上又攻到,
灰衣人的刀一挡,前面的黑衣人的剑又刺到,
灰衣人又一矮,躲过了前面黑衣人的攻击;
“中。”
灰衣人感到激烈的疼痛,后面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肩膀,他痛得就地一滚,
赢骆看着胖老板,见胖老板依然无动于衷,他气氛的站了起来,
“不关我们的事,坐下。”
胖老板依然自斟自饮,大声喝道;
灰衣人还站稳,四条黑影瞬时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灰影包围在中间;
“把东西留下来,可以饶你一命。”
他们四个人中的一个人大喊道;
“你们要东西吗?好啊,就得凭你们的本事来拿呀。”
灰影挥动手中的刀大喊道,
“你以为你能跑进客栈吗?就是跑进客栈我也可以杀了你。”
一个黑影大喊道;
“要命就留下东西。”另外一个黑影喊道。
黑影说完腾空刺出一剑,剑快而准向着灰影的胸口刺了过去;
灰影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刀一挥,挡开了黑影的剑,随即刀尖直挑黑影的手筋;
黑影一惊,缩回手,往后一纵,避开了灰影的刀,虽然他是避开了灰影的刀,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灰影出剑快得出乎他的意料;
其它三人看到这种情形,他们各自挥着刀剑杀向灰影;
灰影刀一挥,分成三道弧光挑向三个人,
快,灰影的刀非常快……
他们虽然是三个人进攻,但却还是被灰影逼退了几步,
“老板,他们……”
赢骆看着外面的激烈打斗,又开始担心灰影人,
“哈哈……喝酒,喝酒……”
胖老板又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灰影以一敌四,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显得狼狈;
赢骆环顾了客栈四周,大家都把门和窗门关得死死的,即使外面发出了阵阵的吆喝声,但谁也不敢走出房间;
灰影再一刀逼退四个人的进功,再向挡在他前面的黑影砍了一刀,这一刀可是拼尽了全力,
黑影心一惊,往左边一躲,
灰影再挥刀砍向右边的人,右边的人挥刀一挡,灰影趁势往前冲,左边的两个人同时剑刺灰影的左肋与左后背,
灰影急速挥刀一挡,
“铿锵”一声,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剑鸣声,
“哐……”一声,灰影的刀顿时掉落在地上
灰影趁势往前一闯,瞬间到了客栈门口;
四个黑影一愕,他们没想到灰影会如此之快;
“老板救我……老板救我……”
灰影连滚带爬跑进客栈,对着正在喝酒的胖老大声呼救;
四个黑影追到客栈门口,好像有所顾虑,突然停了下来;
“你想喝酒吗?”
胖老板依然不动声色,问灰衣人;
“老板救我……”
灰依然哀求胖老板道,
“想喝酒就坐下来,不想喝酒就滚出去。”胖老板淡淡说道;
“老板……”
滚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了,灰衣人有点绝望地再叫了一声;
“想喝酒就坐下来,不想喝酒就滚出去。”胖老板怒道;
“是……是……”
灰衣人顺从地坐在酒桌旁,
“喝……”
胖老板拿了一个杯子放在灰衣人面前,然后拿起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
赢骆不禁感觉怪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喝酒,还有心思请灰衣人喝酒?
“在下峅冢山山寨五当家石羿澜,请聂老板赏脸,驱逐出刚才跑进去的人。”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拱手道。
“哎呀!他在陪我喝酒,你们不懂规矩吗?”
胖老板拿起酒杯跟灰衣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又一饮而尽;
胖老板很镇定了,镇定的让人害怕;
“请聂老板赏脸,驱逐出刚才跑进去的人。”
石羿澜站在客栈门口继续喊道;
“什么五当家六当家的,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面,没看到我在喝酒吗?去,去,去……别打扰到我客人,更别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
胖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聂老板,如果您不方便把人交出来,那就让我们进去请他出来就是了。”石羿澜再次拱手说道。
‘原来胖老板姓聂。’赢骆思索道。
“石当家,莫非你们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万淳琉不高兴地问道。
“聂老板,约定怎敢忘记,但此人乃是我们在追赶中跑进去的。与我们约定无关。”
石羿澜的口气有些发怒了。
“石当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应该懂得‘信誉’两个字吧!你们走吧,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喝酒。”聂淳琉慢条斯理地说道。
“聂淳琉,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我们的地盘,那人可是我们追赶着跑进客栈的,如果你再阻挡,那我们只能硬闯了。”
石羿澜为什么会破坏约定?
因为灰衣人的身上的东西太诱人了;
石羿澜很了解雷展熊的性格,他若抢到灰衣人的身上的东西,雷展熊不但不会怪责他们,还会大大的奖励他们;
约定,是聂老板和雷老大的约定,管他呢!毕竟强盗最看重的还是打家劫舍、抢夺钱财,有几个能信守承诺呢?
石羿澜说完就带着其他三个人往客栈里冲了进去;
石羿澜看到聂淳琉和一个小孩坐在餐桌旁,灰衣人在旁边惊恐站着;
“我们客栈的房间已经满了,请各位另找别处吧。”
胖老板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嘿嘿…聂淳琉,不论你是啥意思,这个人今天我一定得带走。”
石羿澜嘿嘿一笑;
赢骆刚要站起来;聂淳琉摇了摇手,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聂老板,此人与我们峅冢山山寨结下了梁子,人今天我必须带走。”
石羿澜拱手对聂淳琉说道,他说完又往灰衣人身上的包袱贪婪地瞟了一眼;
“聂老板救我,我和他们峅冢山山寨的人并没有结梁子,他们只是想劫我财物而已。”
灰衣人惊恐地看了石羿澜一眼又回过头对聂淳琉求救。
049章恩将仇报
“你们有梁子我可不管,但他既然进入我的客栈就是我的客人,我的客人我有责任保护他的安全,而我们也应该旅行协议。”
聂淳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斜着眼看了看石羿澜说道。
“聂老板,我们是尊重我们老大的约定,既然我们给你面子你却不要面子,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石羿澜说完,身子腾空而起,向着聂淳琉的胸口刺出一剑,这一又准又快又狠;
“那我就领教一下五当家的剑法。”
聂淳琉吆喝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菜就往石羿澜的面甩了过去,
菜盘子很快,装着菜瞬间就到了石羿澜的面前;
石羿澜可不愿脸上开花,他的剑改刺为挑,把菜盘子挑开,又把挑改挑为刺,剑尖依然对着聂淳琉的胸口刺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刺挑刺的动作在瞬间完成,赢骆不禁暗暗佩服石羿澜的剑法;
“好剑法。”
聂淳琉赞了一声,他侧身躲过石羿澜的剑,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小碟子;
石羿澜一剑刺空,他剑锋一转,转刺向聂淳琉的右肋;
聂淳琉右手向石羿澜胸口击出一掌,左手把碟子扬出;
石羿澜躲开了聂淳琉的右掌,却被碟子碟子打中了腹下,他打了一个趔趄,
其他三个人也拔出刀剑,围住了聂淳琉,
赢骆看着打斗场面,握紧了手中的银针以防不备,随时准备出针;
聂淳琉并不畏惧,他左一拳,右一腿,四个人在他的拳脚攻击下渐渐招架不住,
‘聂老板看起来非常胖,身体却这么灵活,武功这么厉害。’
赢骆看到聂淳琉已经占了上风,他捏着银针的手也逐渐放松;
“中……”
聂淳琉抽身从三个人的攻击中闪了出来,大喊一声大喊,一个黑衣人背部已经着实地挨上了一拳,
黑衣人挨了一拳,趔趄着奔向着石羿澜的方向,石羿澜被逼撤回刺出的剑;
“失风,闪。”
石羿澜明显觉得四个加起来还不是聂淳琉的对手,他大喊了一声,四个人迅速向外围成一条线,慢慢地退出了客栈门;
赢骆不知道“失风,闪。”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们往外退出的动作看,他猜测应该是他们撤退的江湖口语,
赢骆看着他们撤退了,偷偷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
“多谢聂大侠鼎力相助,您为了救我得罪了峅冢山山寨的人。”
灰衣男子走上前向聂淳琉鞠躬作揖,
“进入我的客栈就是我的客人,保护客人安全是我们客栈的职责;阁下无须客气。”聂淳琉拱手还礼道。
“啊!”
突然响一声惨叫,声音充满愤怒、惊讶和痛苦……
聂淳琉身体突然弹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摔到地上,嘴叫泌出了一道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赢骆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呆了;
灰衣人伸手往脸上一摸,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他身子一直,一改刚才的惶恐状态,瞬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你……你是游星范逸江?!”
聂淳琉眼睛露出了惶恐、惊讶和痛苦的眼光,他直盯着灰衣人道。
“哈哈,没想到我们兄弟在一起怎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交手!聂大哥,我的流星拳威力还好吧?”
灰衣人哈哈大笑说道。
灰衣人是范逸江?范逸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袭击救他生命的聂老板?
刚出江湖的赢骆怎么会懂得江湖的险恶?他竟然呆呆地看着他们忘记了发银针,
“聂老板刚才救了你,你怎么能却恩将仇报呢?你怎么还暗算他?你……你好卑鄙。”
赢骆指着范逸江愤怒地说道。
他觉得聂老板是个好人,对方却恩将仇报,他愤怒得手脚发抖;
“哈哈……小兄弟,你说得没错,我是好卑鄙;哈哈……如果不卑鄙怎能当我们阎罗殿的杀手呢?!”
范逸江再次哈哈大笑道,他笑得很阴,笑得很恐怖。
赢骆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一股恐怖和愤怒从心底油然而生;
“你是阎罗殿的人?”
赢骆惊讶地问。
“你知道阎罗殿?”
范逸江把眼光转向赢骆,目露凶光问。
“他那么小怎么会知道阎罗殿?责任我一个人担当,请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
聂淳琉马上接过话说道。
‘我刚刚认识聂老板,他却在为我开脱,看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赢骆心里想道。
“奶奶说阎罗殿是在地下,里面住的是阎罗王和小鬼!我看你也不象小鬼啊,你……你怎么会是阎罗殿的人呢?”
赢骆半骂半岔开话题;
范逸江听了赢骆的话,他把眼光又集中在聂淳琉的身上,对赢骆的话也相信他了;
“不仅我是阎罗殿的人,他也是阎罗殿的人;聂淳琉,不,我还是叫你陆向东吧;陆大哥,你离开了阎罗殿,难道忘了阎罗殿的规矩吗?我怎么会难为这位小兄弟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兄弟。哈哈……”
范逸江说完看着哈哈大笑;
“范逸江,这位小兄弟还小。而且我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他。”陆向东(聂淳琉)对范逸江朗声说道;
‘聂老板原来是个脱离阎罗殿的人,他叫陆向东,他已经身受重伤,还在为我说好话救我,看来阎罗殿也是有好人的,也许只有好人才会离开阎罗殿,’赢骆看着聂淳琉沉思着;
“我不会为难他的,难道你忘记了阎罗殿永远不会为难任何一个死人吗。”范逸江阴阴一笑说道;
陆向东慢慢地移到赢骆身边,用身体挡住他,
“小兄弟,等下我攻击他,你瞅个时机从大门或窗户离开。记住,跑得越快越越远越好。”陆向东轻声地对着赢骆说道;
“聂老板,那你呢?”
赢骆感激地看着陆向东,他还是习惯称陆向东为聂老板;
“我会拖住他的,你离得越远越好。”
陆向东轻声地说道;
“哈哈……陆大哥,你是在教他逃跑还是在交代你的后事?如果是逃跑就无需交代了,还是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后事吧。”
范逸江用猫玩老鼠的口吻对着陆向东笑着说道;
“哈哈……范逸江,你以为我怕你吗?尽管放马过来吧。”
陆向东哈哈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偷袭你一拳,我是不敢有胜算的,但刚才你已经中了我的流星拳,那就不一样啰。”范逸江说道;
“卑鄙……”陆向东怒吼一声……
050章判官催命
“聂大哥,不,还是叫你陆大哥吧;嘿嘿,陆大哥你挺会藏得啊!兄弟我接到任务后都找了一年多了,再找不到,我要被老大废了呀。”范逸江说道;
“聂淳琉谢过老大和范兄弟的惦记。”聂淳琉讥讽着说道;
“不谢不谢,只是聂兄弟欠了阎罗殿一笔债,老大惦着呢,他派我来找陆大哥催账呢;这背叛阎罗殿的债真不好还啊,兄弟我也是无为能力帮你啊。”范逸江阴阴地笑着说道。
‘原来聂淳琉的真名叫陆向东,是阎罗殿的杀手之一,却不知道他为何背叛了阎罗殿。’赢骆沉思道。
阎罗殿的杀手刺杀赢臻的时候赢骆虽然没遇到,但已经有耳闻,所以印象特别深;
“哈哈,你虽然偷袭了我一记流星拳,但想要置我于死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陆向东哈哈大笑说道。
“那就试试吧,聂大哥,小心了,我催债来了。”
范逸江语音未落,突然腾空而起,一记猛拳从天而降直击陆向东的面门;
“哼。”
陆向东刚刚被范逸江偷袭了一拳,本来就怒火中烧,他看道范逸江一拳对面打过来,不禁哼了一声把头一偏,也一拳向着范逸江的胸口打了过去;
范逸江在半空,不好躲避,急忙收回右拳,左手打出了一拳护住胸部,
两拳相击,发出‘砰’的一声,毕竟范逸江急促间使出的左拳劲道毕竟是略胜一筹,他被陆向东的一拳震落在地上,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陆向东也被震得身体摇摇晃晃,退了两步,胸中热血一阵沸腾,一股热流沿着食道往上涌,他强忍者咽了下去;
“哈哈……陆大哥武功了得,中了我一拳,功夫还这么了得。”
范逸江这一对拳输在是左手使拳,而且是急促间使出来的,陆向东把将要吐出的血咽了回去,这一细节,范逸江并没有注意到;
赢骆没有实战经验,他自然更看不出陆向东的情况,还在赞叹陆向东的功夫:被偷袭了一拳,还可以把敌手震退;
其实,陆向东刚才被范逸江偷袭了一拳,身体已经受到重创,他强忍住不让嘴里的血流出来不后退,是为了让范逸江感觉到他的作战能力,他想拖住范逸江的进攻为赢骆留下逃跑的机会;
“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流星范逸江的功夫也只是如此,来呀,我把刚才偷袭一拳的债连本带利还你。”
陆向东说完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震动着每个人的耳朵,
‘聂老板的内力这么高强。’
赢骆当然不会明白,陆向东只是逼迫着自己使出内力发出大笑声;
“难道范兄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吗?”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
客栈里的那些人听道打斗声,不管是不是强盗来了,都关紧门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赢骆环顾了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声音好像在旁边响起,怎么就没看到人呢?’
赢骆再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突然;
一个红色的影子从窗外飘了进来,稳稳当当地落在范逸江身边;
只见他右手拿着一根硕大的毛笔,左手拿着一本书本,不过那书本看起来沉甸甸,应该是铁质的,笔也不是普通的毛笔,应该是铁制笔;
“鬼判官崔春水?!”
陆向东看到来人惊叫了一声,他被范逸江偷袭了一拳,要对付范逸江就感到很吃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崔春水,看来,他今天必命丧于此,
只是害了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他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赢骆一眼;
“哈哈……谢谢地公爷还记得我,不过阎王爷已经吩咐我在你的名字上打了个叉,哈哈……没办法,判官也不好当啊,得听阎王爷的命令。”
鬼判官崔春水虽然在哈哈大笑,但他的眼睛却充满着凶光。
“哈哈……一个要债,一个要命,好,既然一起来了,那就通通清算一下吧。”
陆向东看着崔春水笑了起来;
“聂大哥果然是个爽快之人。”
崔春水阴阴笑了笑说;
“既然想离开阎罗殿,也没敢盼过上好日子。该来的总要来的。”
陆向东用嘲笑的眼光卑鄙地看着他们。
“听说地公的混元无极掌少逢敌手,今天就让我领教领教!”
崔春水的话还没说完,已挥动判官笔向陆向东的喉咙刺过去;
原来聂老板是阎罗殿的杀手绰号‘地公’的陆向东,赢骆听完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了大概;
陆向东虽然中了范逸江偷袭的一记流星拳,但身手还是很敏捷,他身体弹了起来,往左一挪,避开了崔春水的判官笔,
崔春水左手一挥,铁书带着“呼呼”声砸向陆向东的头,
陆向东身体一斜略为往下一矮,同时左手对着崔春水的胸口拍出一掌,
崔春水提起判官笔,笔尖对着陆向东的手掌心刺过去,突然从笔尖连续射出一串针;
陆向东往后一跃,躲过了了笔尖,但手臂还是被崔春水的针射中。
陆向东突然觉得手臂一阵麻痛,往后一跃,
“哈哈……你已经中了我追魂夺魄针,针里有毒,你最好不要动,你一动毒就会发作得更快。”
崔春水也往后一跃,哈哈大笑;
“卑鄙!”
陆向东低头看了一下手臂,他看到了手臂有一黑点,黑点在慢慢地扩大;
他坐了下来想运气逼扩散的住毒气;
“哈哈……地公啊,你怎么蠢呢,你能逼住毒气,但你能抵挡我们的进攻吗?”
崔春水得意地看着陆向东哈哈大笑;范逸江也在旁边得意地笑着;
崔春水突然感到睛明穴一麻,两眼发直笑声止住了,人像木头一样直立着不动;
在同一时间范逸江也感到睛明穴一麻,两眼发直也笑声止住了,人也像木头一样直立着不动;
谁?
谁出的手?
陆向东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周出了崔春水、范逸江、赢骆和他四个人,再也没其他人了;
范逸江和崔春水的睛明穴当然是赢骆射出的银针射中的;
如果范逸江和崔春水是在和赢骆打斗,赢骆要射中他们也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赢骆是个小孩,他们的注意力又是放在陆向东上,对赢骆并没有半点防备,赢骆射针又是他们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
赢骆发出的银针时手看不出有动,银针又准又快且无声无息,因此也就很容易的着手了;
051章脱离组织
赢骆抱扶起陆向东往外就跑,他身体虽然小,但经过锻炼的他,力道却不小,他扶着陆向东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而且速度也不慢,如果他不是因为担心陆向东发觉到他的武功底子的话,速度会更快;
‘刚才是那个高手在暗中帮助呢?能够制住两个阎罗殿的杀手,这个人武功太可怕了。’
陆向东边走想,
他怎么会想到心中所疑问的‘高手’就在他身边扶着他;
赢骆从衣服撕了一条布条绑住了陆向东的手臂,暂缓毒液上行;
他们跑到马圈,赢骆从马圈了牵出马,
“聂老板,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跑吧。”
赢骆边说边把陆向东扶上马,然后自己上了马;他拍了拍马;
“你没学过骑马吧?”陆向东问。
“嗯!没人教。”赢骆回答道。
马在赢骆的拍打下奔出了客栈,赢骆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想骑好马要记住三个要诀第一、弓背贴马背,重心略往后一些,人要比马被动一些。第二、耳垂、肩、臀、脚跟在一条直线上,脚跟向下踏蹬,脚尖向里扣,两腿夹紧马肚。第三、手上的缰绳要留短并缠紧,通过缰绳控制马匹。”
陆向东虽然觉得全身乏力,他还是把骑马的要点给赢骆说了出来。
“知道了,谢谢陆前辈。”
赢骆按着陆向东教导的骑马方法,他一拍马匹,马向前开始奔驰,他第一次稳妥地坐在马上。
赢骆扶着陆向东坐在马上奔驰了一会儿,他觉得已经离峅冢客栈有很远了,便在树林里停了下来;
赢骆从马背上扶下了陆向东,只见陆向东手臂已发黑,他的脸色很苍白;
他把陆向东放在一棵大树旁边,让他靠着大树,取出银针,分别扎进陆向东的八邪穴和八风穴两个穴位;
接着他再取出小刀,拔出陆向东身上的毒针,割开陆向东的伤口,乌黑的血从陆向东的伤口流了出来;
“小兄弟,谢谢;没有用的。这是崔春水的独门毒药;没人能解的。”
陆向东低沉着声音说道。
“不,陆叔叔;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赢骆第一次出门,他也没江湖阅历,因此他身上也没带什么备用的药物,只带了点金银花、甘草等普通便用解毒药;
陆向东刚才替赢骆求了情,赢骆心存感激,他思量着要如何救陆向东,但是陆向东中毒太深,除了放出毒血不让毒血蔓延再涂些搅碎的金银花、甘草等药,起到表面的解毒消肿,减少陆向东的一些痛苦之外,再也没其它什么好法子了;
‘我身上只带了些金银花、甘草等普通的解毒药;若是要解陆叔叔身上的毒还需要麝香、寒水石、枯矾、牛黄、冰蟾肝、轻粉、蜗牛角、没药、胆矾晶、煅铜绿、乳香、雄黄、朱砂等,还得将这些药物共同研成细末,制成绿豆大小的丸剂,这些药平时就不好找,如今这种情况下更是没办法,这要如何是好?’
赢骆边想边把陆向东手臂上的毒血沿着血管往下面的伤口推,让毒血排到地上,然后他取出了金银花和甘草捣碎敷在陆向东的伤口上;
在赢骆的治疗下,陆向东稍微有了一点好转,不过,赢骆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大用处,只是暂时的缓解陆向东的痛苦的作用而已;
“多谢小兄弟,你懂得医术?”
看着为疗他的毒累得满头大汗的赢骆,陆向东微微一笑问;
“陆叔叔,我只是懂得些普通的自救方法,你的毒,我恐怕解不了。”赢骆说道;
“我知道,刚才感觉到小兄弟扎伤口的技术非常熟练,松紧度也很好,特别是针穴位的手法和技术是又准又快,还有那推毒血的手法,如果没有相对好的医术是很难做到的。”
陆向东又微微一笑;
“陆叔叔,现在毒的症状缓解了,我们走吧,到前面找个地方先休息,我再采购些解毒的药,为你解毒。”
赢骆说完就想上前扶陆向东;
“小兄弟,不用了,谢谢;我的中毒情况我自己知道。”
陆向东喘了一口气忍住痛苦道;他自己清楚,如果刚才没受伤,以自己的内功,即使不能把毒逼出来也可以压制住毒的蔓延,但他已受了内伤,别说逼住毒素,就是要运用内功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陆叔叔,我一定会尽力救你的。”
赢骆焦急地说道,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在安慰陆向东的;
“小兄弟,我求你帮我办一件事。”
陆向东看着赢骆,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把玉佩放在赢骆的手上;
“嗯。”
赢骆握着玉佩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我把我这些年攒下的银子都埋在峅冢客栈的正后面的一个坟墓里,坟墓竖着一个“聂,先生”的牌子;我有一个女儿,她手上也有一个玉佩,和我的合起来是一对;如果你遇到跟玉佩是一对的人,你跟她说,我要她带着银子回老家找她的母亲和奶奶,做一个平淡的人过平淡的一生。我女儿也是很有练武的天赋,以她现在的武功,要保护她的母亲和奶奶应该是绰绰有余了。”陆向东喘着粗气说道。
赢骆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阎罗殿,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们,阎罗殿的杀手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金面杀手、第二等级是银面杀手、第三等级是铜面杀手,他们的面具分别为金色、银色、铜色,我在他们当中才是银面杀手。”
“陆叔叔,您怎么要离开阎罗殿?”赢骆边推着陆向东的手臂边问。
“阎罗殿杀孽太重,只要有钱,不管好人坏人人都杀,我早就想出来,无奈,阎罗殿的制度太严了,不当鬼也当不了人,离开阎罗殿的人都必须死。”陆向东说道。
“那!你见过阎罗殿的殿主吗?”赢骆问。
“阎罗殿制度森严,阎罗殿的人在殿里都带着面具,出了殿都易了容,我们这些杀手平时谁也不认识谁,更何况是殿主。这也是阎罗殿的神秘的原因之一。”陆向东说道。
“阎罗殿的殿主是灵魑门的后代吗?”赢骆问。
“这个我不清楚,灵魑门在江湖上消失了这么多年;在阎罗殿,还真从来没听说过灵魑门的事。”
“哈哈……脱离了阎罗殿,还敢在背后说阎罗殿的坏话,陆向东,你真是罪不可赦啊。”
突然一个声音想起;
鬼判官崔春水?
没错,瞬间鬼判官崔春水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原来,游星范逸江和鬼判官崔春水穴位自动解除后,他们决定分头寻找陆向东和赢骆;崔春水走的道路刚好是赢骆他们逃跑的方向,所以他很快找到了赢骆他们;
“哈哈……刚刚有高手救你,现在呢?谁能救你?哈哈……叫他出来啊!那个高手,出来救陆大哥啊!哈哈……”
崔春水得意忘形连续大笑着;
“崔春水,我死没关系,请你放了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
陆向东的声音越来越弱;
“放了他,我想答应你这要,哈哈……你一离开阎罗殿就忘记了我们阎罗殿的规矩吗?我想答应,但老大可不会答应吧;他知道的太多了。”
崔春水说着哈哈大笑往陆向东面前靠近;
赢骆偷偷地捡起刚刚从陆向东身上拔出的毒针以防万一;
陆向东怒眼横睁,但却苦于没半点力气;
“崔春水,求你,算我求你,放了他。”陆向东再次向崔春水求情;
“没想到,阎罗殿杀人如麻的催命使者陆向东竟然也会替别人求……啊……哈哈……”
催春水哈哈大笑说;
赢骆看着崔春水再次走近,他趁着崔春水话还没说完,突然对着崔春水的胸口袭出一拳,
大衍明心诀,这一拳又快又准,崔春水又是得意忘形没防备,这一拳扎扎实实打在崔春水的胸口,
崔春水大吼一声,整个人被打得飞了起来,在飞的同时,赢骆左手一扬,毒针随手而出,扎在崔春水的脖子上,
崔春水重重摔在地上,连吐了几口鲜血,
“小子……你……你……”
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过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他闭上的眼睛再也没睁开;一个被称为催命判官的人,不但催命不成,反而把自己的命送了;
赢骆刚才是由于情急,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一掌竟然又这么大的威力,如果他知道了,他也不用再补崔春水一毒针;
惊呆的不只是崔春水和赢骆,还有陆向东:一个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一招打死。这说出去谁信?就是在现场的陆向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兄弟,原来你的武功……刚才救我的也是你吧?”
陆向东惊异地看着赢骆;
赢骆点了点头;
“小兄弟,我女儿的事就……就……”
经过刚才的事,陆向东被崔春水逼得又急又气,早已毒气功心了,他的话越来越微弱,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叔叔……陆叔叔……”
赢骆摇晃着陆向东叫喊了几声,但陆向东没有回答也没再睁开他的眼睛;
赢骆用手探了探陆向东鼻子的气息,再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有气息,颈动脉也停止了跳动;
他流着泪埋葬了陆向东,藏好了陆向东给他的玉佩,继续向着莒国出发了……
052章雷公出山
赢骆虽然经历了几次风波,但都是有惊无险,而这些风波对他来说却是一种锻炼;
掌握了了骑马技术,赢骆快马加鞭往莒国出发,但毕竟是刚学会骑马,还不是非常熟练,奔驰了一阵子,赢骆不禁放慢了脚步;
“嗒嗒……嗒嗒……”
赢骆背后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他扭头一看,几十匹马奔了过来,他们把赢骆团团围住;
“就是他……”
人群中有一人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说道;
赢骆认得说话的人是峅冢山山寨五当家石羿澜,看他对络腮胡子的壮汉毕恭毕敬的,赢骆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外号叫‘雷公’的峅冢山山寨寨主雷展熊了;
“你这个熊蹩子,这么一个小孩子,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开口骂了一句;
赢骆看此人体魄强壮,目光如炬,长着一脸络腮胡子,让人一看望而生畏;
“小王八羔子,聂淳琉呢?”
石羿澜被络腮胡子的壮汉骂了一句,心里极为不舒服,他转过身子也骂了赢骆一句。
“他死了。”赢骆淡淡地回答道。
“小子,见了寨主还这么无礼,找死啊?”其中的一个人道。
“我知道谁是寨主呢?聂老板真的死了,我还真不愿意他死呢。”赢骆充满着惋惜的神情道。
“小子,你嘴还是挺硬的啊!把他绑回山寨,看看他嘴还硬不硬。”石羿澜对旁边的几个喽啰喊道。
在前面的三个喽啰听到石羿澜的吆喝声纵身一跃,想把赢骆打下马,
赢骆经过几次的战斗,已经有了战斗经验了,而对自己的武功也有了信心;他不懂马上功夫,他还没等喽啰扑到自己先跃下了马;
一个喽啰看到赢骆落到地上,急忙跑过去,伸手就想抓住他,赢骆身体一侧,用脚踢了一下喽啰的小腿,喽啰顿时摔了一跤,跌了个狗屎;
喽啰爬了起来,嘴巴还含着一口草;
强盗们看到喽啰被赢骆弄成了一个这样的囧样,竟然忘记了赢骆这个小孩是敌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络腮胡子壮汉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其他的两个喽啰也扑了过去,
赢骆身形极快,他在两个人的攻击夹缝了溜了出来,趁势在其中一个的喽啰背后推了一掌,喽啰顿时跑了好几步才停了下了;
另一个喽啰看到赢骆还没站稳,他一拳向赢骆击了过去,赢骆身子突然一矮,向着喽啰的小腹打出一拳,
喽啰没想到这一着,小腹被打的隐隐作痛,人也从赢骆的头上摔了出去;
石羿澜看到三个喽啰被赢骆弄得团团转,不禁勃然大怒,催马上前,他伸出右手向着赢骆抓了过去;
赢骆的手一格,退了几步,躲过了石羿澜的一抓;
“唉呀,小子,原来还有几下子呀!”
石羿澜抓了个空,不禁恼羞成怒,他改抓成掌,拍向赢骆的胸口。
赢骆右手一格,挡住了石羿澜的一掌,左手发掌,这一掌又快又准,瞬间打在石羿澜的左肋下;
石羿澜被这一掌打得退了几步,他感到这小孩子不简单,顿时起了杀心,拔出了佩剑;
“老五住手。”
络腮胡子威严地喊了一声,声音竟然震的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好强的内力,这才是高手。’赢骆不禁心里一凛,
“是,老大。”
石羿澜应了一声,收剑退下。
赢骆确定了此人就是外号叫‘雷公’的峅冢山山寨寨主雷展熊了。
“你是个小孩,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出聂淳琉的下落,我们可以放你走。”
雷展熊对着赢骆说道,他是个老江湖,看到赢骆年纪轻轻的武功就已经很好了,虽然满身污垢,却英气逼人,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强盗打家劫舍,但强盗也是不想惹麻。
“他死了。”赢骆依然淡淡地说道。
“啪。”
雷展熊突然击出了一掌,非常快的一掌,
赢骆没有实战经验,猝不及防被雷展熊一掌打倒在地上;
还有确定赢骆的身份,雷展熊并不想伤害赢骆,免得落了个欺负小孩的骂名,又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只是用了一成的功力;
不过赢骆也被这一掌打的疼痛异常;
赢骆倒地,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明白,这一掌,如果雷展雄用尽全力,或者用七分的力气,他此时已经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站起来;
雷展熊也一愣,他是老江湖,早已看出赢骆虽然身体灵活,却是没有作战的经验,打出这一掌虽然只用了几分力量,就是他的喽啰也应该被这一掌打得一时半刻也爬不上来,
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快就爬上来,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刚才还在当心太用力会把他给打死了,聂淳琉的线索就断了,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是多余的了;
“小子,真还有两下子,杀了你也怪可惜的;这样吧,说出聂淳琉的下落,没你的事。”雷展熊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已经死了。”
赢骆再次淡淡地回答,他也暗暗在提防雷展熊的突袭。
“找死。”
几个喽啰围了上来,
这些喽啰赢骆并不惧怕,他惧怕的是面前的这个“雷公”雷展熊,他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嗒嗒……嗒嗒……”
又一阵马蹄声;
十七匹快马飞驰而来;
“陆常侍……陆常侍……”
赢骆看到奔驰而来的快马,认出了跑在前面的就是陆常侍,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
“世子……世子……”
陆常侍也听到赢骆的声音,他差哭了起来,急忙策马奔了过去;
是啊!
这个世子让他操碎了心了;
当他到赢臻军营听到世子没到过营地,他差点没晕了,这么多天了,世子还没半点消息,如果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可能得到阎罗王那里问他要不要常侍了。
赢王知道他的宝贝儿子离家出走,惊恐万分,无奈战事缠身,他增派了十二个高手随他们往回找,
他听到赢骆的声音,知道不用到阎王爷那里找工作了,能不高兴得快哭出来了吗?
他带着那队人马马上冲了过去;十六个护卫拔出刀剑,把赢骆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
雷展熊看到下马护卫身手,又听到陆常侍在称赢骆为“世子”,他马上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小男孩的身份绝对是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还在庆幸刚才还好只用了几成的力气;
哪些山贼喜欢惹官府呢?
雷展熊挥了挥手,转身驱马就走,其他的人看到雷展雄走了,也都跟在后面撤退了……
053章初试军旅
陆常侍还没等马停下来,就一溜到马下,直奔往赢骆,他对着赢骆看了又看,发现赢骆没有受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世子,您没事就好,您没事就好;我们终于找到找你啦!”
陆常侍又惊又怕又激动,他不禁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
“我没事,让陆常侍挂心了。”
赢骆看着陆常侍老泪纵横,知道是陆常侍在关心他,心里不禁万分感激。
“这里离军营比不远,我带世子先过去军营,君上在军营等着您呢!”
陆常侍边擦着眼泪边说道。
赢骆点了点头,想到刚才的险境,如若不是陆常侍他们及时赶到,现在的结果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你们竟敢对世子不敬,还不快滚。”
陆常侍对着雷展雄大喝一声,
雷展雄看到这种情况,自是不敢多说,强盗大多不愿意得罪官府,他手一挥,带着石羿瀾等众手下径自跑了,
赢骆他们一行人经过不倒半天就到了赢臻军营;
军营里,赢臻正在为攻莒墉城的事心烦不己,段英武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愿意看到莒墉城被自己攻下,更不愿意看到段英武全家被晋元弘满门抄斩,
如今他的儿子又私自出走,还不知身在何处,让他烦恼不已;
他一看到赢骆,心里不禁又恼又喜:恼的是赢骆竟然偷偷地离开了王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喜的是赢骆已经安全的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赢瑧看到陆常侍他们带着赢骆走进他的营帐,他又爱又气地责备道。
“父亲,孩儿错了;只是我是想念父亲,父亲在战场,孩儿挂念父亲的安危。”
赢骆向着赢瑧道歉。
赢瑧的怒火顿时被亲情所溶解,毕竟恒儿这样做虽然是冒失了些,但也是因为思念他,担心他的安全,更是为了见他。
“军营与家里不一样,随时都会有危险,我明天安排陆常侍和几个护卫送你会王府。”赢瑧对赢骆说道。
“我想在军营里陪着父亲。”赢骆说道。
“不行,战争不是儿戏,你必须回侯府。”赢瑧斩钉截铁地说。
“父亲是担心我在战场有危险?现在在战场上是我们在围攻莒国,莒国只有守势没有攻势,因此我在我们营内也就没有存在危险的问道。”
赢骆看了看赢瑧继续说:“父亲不是经常教诲孩儿要学会实践吗,现在这就是军旅的实践的最好机会,父亲为什么要让孩儿失去这次机会呢,另外还有陆常侍与几位护卫守护着我呢,孩儿在军营可算是万无一失啊。”
赢瑧看着赢骆,他觉得赢骆分析得有道理,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军营不是在王府里,既然你想留在军营里,你就得遵守军营的纪律,否则,我也会按军令处置,我会安排陆常侍和丁将军他们监督你的。”赢瑧表情严肃地说道。
赢臻也想清楚了,既然小孩已经成熟了,就让他在军营里体验一下军中生活,对于以后的他也许有好处;
赢骆高兴地应了一声:看来这次没白来。
……
军营的夜很寂静;
劳累了一天的士兵,除了哨兵外,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小虫也开始敢发出‘咻咻’的鸣叫声;
赢骆走出了帐篷,他看到赢臻的帐篷的还亮着光;便慢慢地走到赢瑧的帐篷,沉思了一下走进了进去,
赢骆看见赢瑧坐在帐篷中央,韦武乾坐在左边,吕超艺、宋卫典坐在右边……
“你怎么还没睡?军营里不能乱跑,你忘记了吗?”
赢瑧看到赢骆走了进来,不悦地说。
“孩儿看到父亲的帐篷灯光还亮着,想是父亲深夜灯还亮着一定还没睡,深夜未睡就一定有烦心事,所以走了进来,看看能否给父亲分忧解烦。”
赢骆看着众人说道。
“嗯,你就一边坐吧!”
赢瑧表示默许地点了点头。
赢骆在旁边的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
“莒国王段英武也真是个有勇有谋的好汉。这城都攻了几个月了都还没能攻下。”
宋卫典竖起大拇指赞道。
“他不但有勇有谋,而且对莒国的百姓也很好,莒国的百姓跟他心一致,都愿意誓死追随他。”吕超艺也钦佩地说道。
“我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谋反。”韦武乾也说道。
“是不是谋反,我们为人臣子也不好说,大王命我们剿灭段英武,我们能不来吗?能抗命吗?”吕超艺说。
“大王派我们围剿段英武,却要我们澹国自出兵力,自出粮草;这场战争结束了,消耗的都是我们澹国的兵力和财力。”韦武乾说道。
“段英武又有勇有谋,坚持守城不出战,加上全民的支持,储备粮草充足,如此耗下去,就是攻破莒墉城,我们自己也将劳兵损财,兵疲粮绝。”宋卫典说道。
“到时如果我们象纪国王与莒国王一样被安上了莫须有罪名,我们实力大损,将不战就溃啊。”韦武乾说道。
“你们怎么都在赞扬对手?这对我们战争很不利,这场战争是越早结束对我们越有利。但要如何尽早结束这场战争呢?”
最后一句赢瑧好像心思重重,也许他的心思并不放在攻城上。
“这段英武只守不出战,守城坚固,我们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宋卫典说道。
“我们作为攻城方,在人数必定占优势,因此我们在心理上也就占了绝对优势;我们就得利用人数和心理的优势。”赢骆突然发话道。
“嗯,虽说我们现在有北宛和邢国的支援,但他们只是过来凑个数,当幌子,对军事不闻不问不做事,一直消耗的是我们澹国的实力,在军事实力上看,我们似是优胜于莒国军。但段英武他们军民一心,变得守城容易攻城难,因此出现了久功不下的局面。”韦武乾说道。
“所以我们就得利用人数和心理的两个优势。”赢骆说道。
赢瑧听到赢骆的话,想起在王府与赵擎宇下棋的事,他知道他的赢骆不仅熟读兵书而且思维敏捷异于常人,这次刚好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给他自于发挥;
“嗯,那骆儿就说说看要怎么利用这两个优势。”赢瑧点了点头说道。
“首先,我们可以制造一些传言,可以浮夸一下我们新增加了不少人马,不久将攻破段莒墉城,再散布一些投降者优待抵抗者死的政策,以及一些优抚百的政策,以此来涣散对方军队和居百姓的心,百姓也没什么祈求,他们无非就是能保护自己及家人的生命安全过着平凡的生活。”
赢骆站了起来说道;
“继续说”。赢瑧似乎是想给赢骆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他没有反对赢骆的看法,反而鼓励他。
“军民共同拼命守城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的人身安全;如果我们把他们的这两件事解决了,他们还会那么拼命吗?我相信大多数的人是怕死的,更不愿让自己的家人死绝。不怕死的是因为将失去了能维持他们生命的权利,他们不拼命才怪呢?另一方面,莒国王既然是个贤明的人,他应该会为城里的官员及百姓考虑,他也不会因为百姓与他的心一致,就让百姓一起死。”
“嗯!”赢瑧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能把传言通过各种方式散播到莒墉城,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可以达到动摇他们军心的。包括潜入莒墉城散布传言。”赢骆继续说道。
“哈哈……世子你行啊,分析得有道有理。”宋卫典笑着说道;
吕超艺、韦武乾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是在交战时期,要潜入莒墉城是很困难的事。”韦武乾说道。
“能否潜入莒墉城留着过后再探讨一下,如果能策反一些莒国的将领和官员那是最好不过的。”赢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可以在一个具备埋伏条件的城门的方位布兵薄弱,甚至不要布兵。”
“不要布兵?那岂不是要让他们有可逃之机?”韦武乾问道。
“是,就是让他们有可逃之机,我们现在主要目的是既能占下城池又想要保存实力,如果他们无路可逃,那他们就将会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即使攻下城池,我们也将付出惨重代价。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赢骆说道。
“世子是说让他们弃城而逃?”宋卫典问。
“嗯!如果不让他们弃城逃走的话,到时我们大军进城也必引起巷战,巷战我们是没有优势的,因为敌方熟悉巷子,而且有城里的居民帮助,我们对巷子并不熟悉,即使靠强大的实力优势要战胜了他们,也必损失惨重,不适宜我们想保存实力的方案。”赢骆说。
“嗯,世子说得有道理,但如果王上知道我们故意放段英武逃跑,那岂不是给王上有了一个降罪的籍口?”韦武乾问。
“我们已经攻战了几个月没攻下城池,这只是一个战术,段英武即使逃出安城,他也将无处可逃了,因为九州大地都是王上的天下,王上这方面他自己应该清楚,何况莒国军队一逃,我们依然可以派兵对他们尽行追击。”赢骆说道。
“嗯,”
赢瑧点了点头。
“世子分析有理。我们觉得这方案可以考虑。”
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异口同声道……
054章世子献策
“父亲,儿臣有个请求。”赢骆道;
“骆儿,有什么请求你尽管说。”赢瑧说。
“儿臣想观察一下莒墉城,望父亲恩准。”赢骆说道。
“不行,战场乃凶险之地,你一个小孩,怎能冒这样的险?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父亲怎么能与母亲交代?”赢瑧沉下脸道。
“孩儿想实地观察战场,也许我能我能从中得到启发,父亲你忘记了我和赵擎宇叔叔下棋的事吗?儿臣已读完《韬略斟鉴》并理解透彻,如果能把它应用到实践中,这对孩儿以后将有裨益之处啊。”赢骆说道。
“父亲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啊。”赢瑧说道。
“父亲大可放心,现在莒国莒墉城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几个月了,他们不敢开城门应战,是因为他们忌讳我们,即使他们看到了我,他们也不会开城门冒险的,因为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在撒米引鸡。父亲可以派几个护卫跟着我就行。”赢骆说道。
“战场瞬息万变,父亲还是不放心。”赢臻说道;
“父亲可以安排几匹马匹,在离我较远的地方拖着树枝跑,树枝后面必然扬起飞尘,莒国军会以为我们有伏兵,是在诱惑他们开城门,他们自然不敢开城门了。”
“嗯,但是不能靠莒墉城城墙太近。”
赢瑧看了看赢骆,觉得有理,他点了点头。
“宋将军、吕将军明天就辛苦你们保护骆儿吧!”
赢瑧吩咐宋卫典、吕超艺道。
宋卫典、吕超艺躬身作揖应了一声。
第二天,
赢骆和宋卫典、吕超艺一起出发,他们沿着莒墉城城墙的周围观察;
由于担心莒国士兵的箭射,宋卫典与吕超艺不时提醒赢骆能太靠近城池围城;
果如赢骆所料,城墙上的士兵远远看见了赢骆他们,又看到赢骆他们背后尘土飞扬,疑有伏兵,不敢打开城门出兵;
宋卫典、吕超艺也不禁暗暗佩服眼前这个小孩的聪明与胆识;
“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迟了君上会担心的。”
宋卫典边关注着周围的动静边说道;
“宋将军,这山好高,叫什么名?”
赢骆指着前面一座又高又险的山问道;
“回世子,这是赤华山脉,此山脉既高又险。”宋卫典回答道。
“我们爬一段看看。”赢骆说道。
“禀世子,此举万万不可啊!莒国士兵距离我们近,如果我们上山,莒国士兵突袭过来,我担心我们抵挡不住,在平原上我们可以逃得了,但在山上,我们恐怕是插翼难逃啊,如果世子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宋卫典一听到赢骆的话急忙劝道。
“是啊!万一莒国军追击过来,我们敌不过他们,段英武把世子当成了人质,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吕超艺也劝道。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赢骆看着脸露为难之色的他们,点了点头。
吕超艺和宋卫典听到赢骆这么说自然是非常高兴,马上带他回营地,
“世子安全回来就好,君上已安排一千个精良护卫备快骑以应对万一。哈哈……”
赢瑧与韦武乾已经在军营里等他们了,韦武乾一看到他们他马上笑哈哈地说。
“多谢父亲和韦将军周到安排。”赢骆身作揖道。
“嗯,此次虽然有点冒险,但对你以后也有益处。”赢瑧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世子,君上一直在担心您的安全,此次巡看有得益吗?”韦武乾问道。
“得益匪浅,我们军营左方有一座叫赤华山脉,赤华山脉下有一条河,河两旁长着又高又密的芦苇。”赢骆说道。
“世子啊!我是个急性子,您就直接了当地说了吧!”韦武乾说道。
“呵呵,卫将军心太急了;父亲可派一些军人把那些芦苇割回来。”赢骆说道。
“割芦苇?世子,这割芦苇跟打仗有什么关系呢?”韦武乾又问。
“呵呵,这当然有关系。”赢骆笑着说道。
“世子能不能先把计策说出来让大家了解一下,这样猜着哑迷心里也太难受了。”韦武乾着急地说道。
“取下芦苇杆,把叶子扎成草人。”赢骆说。
“扎草人?”韦武乾不解问道。
“嗯,我们把草人用竹杠串起来,下面装着轮子,两排为一组,用中间一批军队推着竹杠一端前进,选择夜黑的时候佯装攻城,另外两批军队则在两边休息。”赢骆说道。
“如果莒国士兵出城进攻那我们前锋兵力岂不是不足以抵抗?”
“莒国兵力明显弱于我们,他们一般不敢出城,即使出城进攻,我们迅速撤退,用火箭头缠着硫磺等引燃的物品射前面的草人,草人火起,敌军必大乱,左右两侧军队则形成包围之势进攻。”赢骆说道。
“这个条件必须是敌弱我强。”赢瑧说道。
“佯装进攻时一定要让莒国城放哨的人感觉到我们要攻城,莒国的军队若不敢出城门,只能以箭射击,箭射中芦苇人,我们得到箭后就退回。”赢骆说道。
“那这样我们就只得到敌箭,我们也不差这些箭,对攻城起不到什么作用。”宋卫典说道。
“我们不差这些箭,他们呢?一次是这样,如果次数多了呢?”赢骆问。
“次数多了他们也许会放松警惕。”宋卫典回答道。
“这还不行,白天我们还得在城下叫战,我们在城下叫战时,莒国军他们必然要提高警惕以防我们进攻;我们循环休息,而他们军队都处于紧张状态,久了必然疲惫。”赢骆说道。
“嗯,那我们就可以进攻了。”吕超艺说。
“差不多,但还差一步。”赢骆说道。
“那一步?”吕超艺问。
“这一步就是芦苇杆的作用了。”赢骆笑着说道。
“芦苇杆的作用?”吕超艺不解问道。
“嗯,我们把芦苇杆编成鸟翅膀模样,把布缝在翅膀下面,用木棒控制翅膀的高低,从而改变飞行方向。”赢骆说。
“改变飞行方向?”宋卫典又不解地问。
“嗯,我们在城墙之外我们开始进攻,莒国军主帅会把军队都放在城墙上防我们进攻,城内必然空虚,我们从军队里挑出三千个精兵,精兵套上翅膀,从赤华山脉高处飞入莒墉城内。”赢骆说道。
“世子的意思说形成了内外夹攻。”宋卫典恍然大悟问道。
“宋将军说得没错,飞进城内的士兵有的要高喊:杜将军命令打开城门迎接澹国军队。杜将军是莒国军猛将,这样可以蛊惑一些士兵的斗志,大战之中不易判断真假。有的要高喊:南门安全可撤。”赢骆说道。
“嗯,这也是蛊惑瓦解莒国士兵们的好办法。”赢瑧说道。
“主要是我们佯装进攻的次数多了,莒国军队必然放松了警惕,人累了,箭消耗了。又遭受到我们的内外夹攻,莒墉城则可破了。”赢骆说道。
“哈哈哈,骆儿读书进步很大,为父也就放心了,哈哈哈……”赢瑧哈哈大笑说道。
“父亲,我有一个请求。”赢骆说道。
“又什么请求?”赢臻问道;
“如果莒墉城攻下来了,请放过段英武一家。”赢骆道。
“既然是敌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为父恐怕也做主不了。”赢臻看着赢骆说道;
“父亲和段叔叔平时交往甚好,情同手足,如今虽是奉了王命攻打段叔叔,虽不失道义,却如手足相残,不论那方死都让一方痛苦终身。”赢骆说道;
“嗯,骆儿,重情重义。父亲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此乃王命,我自己都作不了主啊!”赢瑧说道。
“父亲是担心王上不放过段叔叔。”赢骆说道。
“嗯,骆儿猜得没错。”赢瑧说道。
“难道战争真的就非得这么残酷吗?”赢骆感慨道。
“嗯,王者道无间,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赢瑧也感叹道。
055章夜攻莒墉
莒墉城,四周一片死静;笼罩着战争的气氛,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繁华,
只有更夫偶尔发出有气无力的打更鼓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莒国王府,
段英武、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等都还没休息。
“君上,干脆我们大开城门,与赢瑧那老贼决一死战,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累死就是饿死,既然都得死,那就死得轰轰烈烈。”杜明志大声喊道。
“是啊,君上;我们战不能战,四周只有贼兵,又没有救兵,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了,最后只有箭尽粮绝。”武飞扬也说道。
“都是晋元弘老儿,无缘无故给我们安个谋叛的罪名,我们忠心耿耿,为他南征北战,到最好却落个如此下场,我们干脆与他们拼了。”陶淙融也愤愤不平地大骂了起来。
“此次战争,并非赢臻的错,是晋元弘要消灭我们,晋元弘无非要得是莒国和我,如果坚持不住了,大家把我绑了,把我和莒墉城都献给赢瑧,以求得各位将军及家人的安全。只是苦了我的一家老小啊。”段英说悲伤地道。
“君上,您平时待我们如兄弟,这恩情我们终身难忘,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这样做的。”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等异口同声道。
“我们宁愿战死,也不会便宜赢瑧那老贼。”武飞扬慷慨陈词道。
“这也不能怪赢瑧,赢瑧是条汉子,他也身不由己啊,也许我死了之后,晋元弘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了。”段英武叹了一口气道。
“君上,您还记得纪国王的事吗?一家一百三十多口啊,全都被杀死啊。还有,几个将军都被杀死。想起来心都寒了。”杜明志悲愤地说道。
“赢瑧和赵擎宇虽然是结拜兄弟,但他并不会像赵擎宇一样残暴,投靠他也许还有一条生路。”段英武说道。
“我们宁愿与君上共同作战。”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等鞠躬作揖慷慨激昂道。
“多谢各位将军,我段英武有你们也不愧为此生了。”段英武声音哽咽着说道。
“报……”
突然传来了讯兵的急促的声音。
“禀报君上,敌军开始在攻城。”讯兵跪着抱拳禀报道。
“今天怎么突然在晚上攻城?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杜明志疑惑地说。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段英武问讯兵道。
“我们发现敌军军营突然火把通明,过了一会火把又灭了,有疑似军队的黑影向我们城脚移动。”讯兵禀报到。
“走,我们过去看看。”
段英武说完带着大家走向城墙……
黑暗中,一群黑影正向豫州城池方向移动,分不清有多少人马。
“君上,我们应该怎么办?”杜明志问。
“赢瑧突然改变夜攻的方法,肯定有什么诡计。传令:弓箭手做好准备,敌方还没达到箭射范围先不要放箭,等敌方靠近时才射箭。其他人做好守城准备。”段英武命令道。
“赢瑧不愧为征战沙场的老手,军队攻城都井然有序。”
虽然是对手,武飞扬看到城墙下的澹国军队不禁赞道。
“君上,敌军已进入箭射范围,是否放箭?”杜明志询问道。
“放。”段英武一声令下。
“放箭……”杜明志命令。
“放箭……放箭……”
城墙上传令兵开始传令……
剑如雨,
射向城墙下的澹国军军队……
其实城墙下黑压压排列有序的就是澹国制作的芦苇草人,草人后面是拉杆的士兵,士兵们一前一后地推着竹杠,串在竹杠上的草人顿时动了起来;夜黑看不清,莒国军以为是澹国军队;
在箭雨的攻击下,澹国军开始撤退,不一会功夫都撤光;
“继续观察澹国军队的动静,一有动静,及时汇报。”
段英武看着澹国军撤远了,他吩咐巡逻兵;
看到澹国军没什么动静,段英武、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回到王府;
“君上,我觉得澹国军的进攻有点蹊跷。”杜明志说道。
“杜将军,你说来看看。”
段英武也是看出蹊跷,但他也想不出究竟来;
“他们进攻与往日不一样,不是很拼命,而且进退都有序。”杜明志说道;
“嘿,也许他们不熟悉夜攻,或者是害怕我们的弓箭手。”武飞扬说道。
“也许他们白天占不到什么便宜,准备采取夜攻的方案,他们是正在试探夜攻。”孔吾亦说道。
“本王也是觉得他们的行动有点蹊跷,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加强警惕,特别是在夜晚,以防万一。”段英武说道。
澹国军军营;
灯会通明;
“如世子所料,莒国军果然以箭阻挡我军,我们撤退,他们更不敢追击。”宋卫典说道。
“他们难道不怕中了我们诱敌之计吗?这次既扰乱了莒国的军心,还获得了这么多利箭,哈哈,收获不少,如果段英武知道,不知该有多恼火。”吕超艺哈哈大笑说。
“我要提的就是一件事,此事绝对不能让段英武看出端倪,如果被看出端倪,那就前功尽弃了。”赢骆说道。
“世子说得对,我们筹谋了这么久,一旦前功尽弃那有多可惜。”吕超艺说道。
“是,明天早上段英武应该会派出探子打探战场;如果探子发现战场留有芦苇叶,没有血迹,段英武绝对会怀疑我们进攻的真实性;我肯请父亲派一些射箭能手,监视战场,一旦发现豫州有探子出来,立即射杀。”赢骆说道。
“嗯,宋将军,你立即安排一批射箭能手监视战场,如果发现有莒国探子,立即射杀。”赢瑧吩咐道。
宋卫典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第二天……
莒墉城城墙上,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等,
“看来赢瑧急了,一大清早就派人出来叫战。”武飞扬说道。
“嗯,我们还是继续提高警惕坚守不出城。”段英武说道。
“我就觉得奇怪了,他们怎么只叫战而不靠近城墙?”杜明志说道。
“哈哈哈……赢瑧这狗贼,看来是被我们的利箭吓怕了。”陶淙融哈哈大笑说道。
“他们只叫战而不靠近城墙,士兵们又带长梯,这是怎么回事呢?”武飞扬觉得奇怪问道。
“是不是在寻找机会攻城?”杜明志说道。
“夜攻、白天叫战?赢瑧的这些异常举动的目的是什么?各位将军提出自己观点和看法。”段英武说。
“赢瑧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杜明志疑惑地说道。
“早上探子在昨晚的战场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赢瑧问。
“派了几批人都被箭射死了。”杜明志说。
“被射死?”段英武疑惑地问。
“嗯,对方都是神箭手,几批探子无一生还。”杜明志说道。
“赢瑧杀探子肯定怕我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传令,加强巡逻,以防万一。”段英武说道。
056章弃城逃逸
第二天晚上……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正在王府讨论对付澹国军的对策;
“报!”
传来了讯兵的报告声;
“何事这么急?”段英武问。
“禀君上,澹国军又开始要攻城了。”讯兵禀报说。
“又是夜攻?”
段英武不耐烦地咕噜了一句,带着众将领往城墙走。
……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等到了城墙上。
“什么情况?”段英武问。
“刚才我们观察到澹国军营有些杂乱,隐约有火把出现,火把熄灭后,有黑影向我们安城移动过来,象是澹国军队,他们应该又是要开始攻城了。”孔吾亦向段英武禀报道。
“夜太黑,恐怕有诈,我们不能出城,弓箭手准备。等目标进入箭射范围内再放箭。”
段英武有了前一次击退敌军的经验,他从容不迫让将士们做好应战准备;
澹国军慢慢移动,他们靠近了城墙,逐渐进入了云州军的箭射范围内;
“放箭。”
杜明志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射向了澹国军,
他们看到澹国军一阵慌乱,退出了莒国军的箭射范围;
澹国军停止了进攻,他们聚集在箭射范围外静止不动,象在伺机进攻;
澹国军发动了几次进攻,都被莒国军的箭射退;
夜,
很黑,
澹国军营,
澹国军帐里;
赢瑧坐在中间,
宋卫典、吕超艺、韦武乾分坐两旁;
“哈哈哈……今晚又是颇有成效,又收获了一大批利箭。”韦武乾高兴地笑着说道。
“世子这一招也够高,段英武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不防,担心我们突袭攻城,防则劳师动众。我相信不用半个月,他们绝对会精疲力尽,到时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宋卫典也高兴地笑着说道。
“我们先别高兴,如果段英武略为猜到我们的计谋,他用一计就可以破坏我们的计谋。”赢骆说道。
“还有什么计谋可以破坏我们计谋?他们现在防弃都不是啊。”韦武乾问。
“机密,不可传言;我们只是在自己的处境考虑问题罢了,也许他已经在怀疑了。”赢骆说道。
……
十二天后,
莒国王府,
段英武坐在正中间,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坐在两旁;
“报……”
讯兵又过来传言;
“说,是不是澹国军又在攻城了吗?”
段英武这十几天日日夜夜都听着讯兵的汇报,白天黑夜都是如此,他觉得有点烦了;
“这狗娘养的赢瑧,不是夜攻就是叫战,到时不是被困死就是被烦死。君上,您干脆派一支军队让微臣出城跟他们决一死战,大丈夫,要死就死个轰轰烈烈,被他们这样,简直是窝囊死了。”武飞扬大声叫喊着道。
“武将军,战场之上要沉住气不可烦躁,我何尝不想跟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只是敌我力量悬殊有点大啊!守城还可以,如果要对战,恐怕我们赢少输多啊!”段英武说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的粮草越来越少,箭也越来越少了。我们再也难以久撑啊!”陶淙融沮丧地说道。
“据密探打听到的消息,赢瑧东门兵力比较薄弱,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机会从东门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孔吾亦说道。
“东门不设重兵?呵呵,不可能,赢瑧那贼人不会那么好心,可能在那里设有埋伏,等着我们进去瓮中捉鳖呢。”陶淙融说道。
“依我看,赢瑧不会在东门设埋伏,东门是平原,没有埋伏的地盘;北门和西门因有赤华山脉,倒是可做埋伏之地。”段英武说道。
“君上,赢瑧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放我们逃跑?”孔吾亦不解问道。
“我们兵民一心,赢瑧久攻不下,后备物资供给麻烦,而围城大多是澹国军士兵,我猜他是不想久战,想保存实力,故意放我们一条生路。”段英武若有所思道。
“哦。君上高见,也许这是他没在东门没重兵的原因。”孔吾亦说道。
“夜功,也许是赢臻最近是在跟我们施加压力。你们各自安排一下家属,万一城破,只能搏一搏,从东门逃走。”段英武说道。
“我们愿意与安城共存亡。”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躬身抱拳齐声道。
“其实你们也无须作无谓的牺牲,何况你们还有家属,我希望我这次的判断不会错;此事大家切切不可外扬,以免影响士气。”段英武说道。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躬身抱拳齐声应了一声。
“等等,孔将军你再多安排一些密探,刺探一下东门的情况,特别是可以设置埋伏的地方,要详细查清楚。还有出东门的那个方位的兵力比较薄弱。”
段英武沉思了一下吩咐孔吾亦道;
“君上,我这就去办。”孔吾亦说道;
“这么多年,各位兄弟跟着我南征北战受苦受累,为九州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想到我们刚建功立业的时候却又蒙受了这天大的不白之冤,我段英武愧对各位兄弟了。”
段英武说着说着,竟然泪流满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跟着君上,我们无怨无悔,只是晋元弘,卸磨杀驴,九州平定,他觉得再不需要我们了,就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杀尽功臣。”陶淙融动情地说道;
“各位将军,我有一个方案,你们按我的方案做,你们围过来。”段英武对着众人说道;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走近段英武围在他的身边,段英武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了他的计划;
“君上,这样做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几个人听了段英武的话后,急忙惊道;
“晋元弘主要目标就是我,如果我跟你们一起走的话,大家都走不了,我的家属就拜托几位兄弟了。”段英武抱拳说道。
“君上……”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几个人泪流满面异口同声道。
“你们不用多说了,去吧。我预测再过不久,澹国军就会大举攻城了。赢瑧等不了了。我们战死沙场没关系,但我们的家属呢?”段英武哽咽着说道。
057章全面进攻
风,
虽然不大,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在莒墉城墙上观察着澹国军的动静;
“我们被赢瑧折磨了十多天,晚上夜攻、白天叫战,我们军队已经疲惫不堪。”杜明志说道。
“如果澹国军发动了攻城,我们的战斗力也不是很高啊。”武飞扬说道。
“今晚突然寒风吹起,我担心澹国军会有所大动作。大家一定要加强警备。”段英武吩咐大家道。
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鞠躬拱手应了一声。
……
澹国军军营,指挥营帐里,赢瑧坐中间,
赢骆、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坐两旁,
“各位将军,攻城的事务都准备好了吗?”赢瑧问。
“回君上,一却准备就绪。”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异口同声道。
“吕将军,登上赤华山脉的士兵都准备就绪了吗?”赢瑧问吕超艺道。
“禀君上,三千精兵士兵早上都已经上山了准备就绪,攻城的士兵一发起进攻的信号,他们就从天降到莒墉城,来个内外夹攻。”吕超艺回答道。
“哈哈,到时段英武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有从天而降的天兵神将,给他们来个里外夹攻。”韦武乾哈哈大笑说道。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赢臻似有心思一不苟言笑,
“好,今晚我们主要进攻西门,从赤华山脉飞下的精兵冲击西门,一旦得势,及时打开西门放进攻的军队进入。”赢瑧吩咐道。
……
“报!”
传来了讯兵紧张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澹国军真正的攻城开始了,大家要全力以赴!”
段英武站了起来,拔起佩刀,带领着大家走到城墙防卫一线;
……
澹国军已经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城行动;
突然,
西北方向飞来一团团黑色的影子,
“怎么有这么多的大鸟?”
莒国军惊慌了起来,西北方向华山上突然飘飞过来一群群黑影子影子如巨大的鸟儿,
“怎么有这么这么大的鸟?”
城里的守兵发出一阵阵惊叫;
鸟儿从天而降,
它们纷纷落在云州城内;然后又集聚在一下,
三千多个精兵已经聚集结了两千多个,他们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西门冲了过去;
西门的守城军他们还在惊讶大鸟的事,没料到澹国军的这一着,突然受到内外夹攻,顿时乱了手脚;
莒墉城内的澹国军是赢瑧从军队里亲自挑选出来的精良战士,
他们瞬间就攻到西门,
段英武想调士兵守护西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也想不到从空中飞下来的这些“大鸟”如此的凶狠;
城里的精兵攻下了西门,他们打开了西门,澹国军如潮水般涌进莒墉城,
“此乃天欲亡我也。”
段英武长叹了一声道。
大家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鸟驼着澹国的军队飞进了莒墉城;
其实,段英武他们是看错了,
莒国军都看错了,
是夜太黑,莒国军都看不清而已,
飞下来的不是鸟驼人;
是戴着翅膀的鸟人,澹国军;
“杜将军、武将军、陶将军、孔将军。”段英武叫道。
“臣在。”
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一齐躬身抱拳应了一声。
“你们四个人,按原计划行动,带着我们的家属从东门突围。”段英武吩咐道。
“君上,我们不走,我们要与你一起与澹国军决一死战。”四个人躬身抱拳道。
“留下来也是一起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护好我们的家属安全,赶快离开。”
“君上……”四个人再次躬身抱拳道。
“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这是命令。”段英武大声吼道。
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应了一声,眼睛噙着泪水走了出去……
澹国军如泉水涌进莒墉诚,
不久就攻占了莒墉城;
莒国王府,
段英武一个人手执双剑立在王府门前;
“段王爷,你再抵抗也没用了,快束手就擒吧!”
宋卫典带领着澹国军;
“宋卫典,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快叫赢瑧过来见我。”
段英武怒目圆睁大喝道,他这一喝,声若洪钟,震的大家耳朵嗡嗡作响,
澹国军不禁退后了一步;
“段王爷,我尊重你还叫你声王爷,我随时可以让你当我的阶下囚。若不是我答应君上不伤害你,您早就已经死在我们刀剑之下了。”宋卫典忍住怒气说道。
“哈哈……段王爷这么看得起我赢臻,非得与我面谈不可。”
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赢瑧和韦武乾、吕超艺骑着马走了过来。
“君上。”
宋卫典鞠躬作揖道。
“嗯!宋将军你先下去吧!段王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本王说。”赢瑧看着段英武说道。
“赢瑧,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可否与我公公正正地单独打一场,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段英武看到赢瑧,大声喊道。
“既然段王爷有这么大的兴趣,赢某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呢?!”赢瑧哈哈大笑道。
“好,王爷真是爽快。”段英武说道。
“时间、地点由你选。”赢瑧说道。
“好,明天赤华山脉之颠决一死战,本王在赤华山脉上等你。”段英武说道。
“君上,我们现在就把段英武抓起来,何必再等到明天呢?再说,王爷,您也不用去冒这个险啊!”吕超艺说道。
“我想跟段王爷公公正正地打上一场,让他心服口服,你们明天就等着我提着他的人头过来吧。”赢瑧说道。
“哼哼,好大的口气,还不知道是谁提谁的脑袋呢!哈哈……”段英武大笑着说道。
……
杜明志、武飞扬带领着一队士兵,在前头开路;
陶淙融、孔吾亦也带着一队士兵,他们保护着家属在后面,
杜明志、武飞扬与陶淙融、孔吾亦商量,如果杜明志、武飞扬的军队遇到伏兵,陶淙融、孔吾亦则带领家属迅速逃跑;
一路上,正如段英武所预测,东门真没伏兵,他们顺利地出了东门,
“段王爷料事如神,东门真的没有伏兵,这赢瑧不知道是遗漏了还是良心发现?居然在东门没埋伏兵?没对我们没有赶尽杀绝。”
杜明志对武飞扬说道。
杜明志的话音刚落,
“嗒嗒……”
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澹国军挡在杜明志、武飞扬面前;
“活抓段英武……活抓段英武……”
澹国军高喊着……
“莒国败军,留下段英武,给你们一条活路。”
为首的一员军官大声叫喊道。
“段王爷看错了赢瑧,你派一个人通知陶淙融他们作好准备。”杜明志对武飞扬说道。
“大家想活路,振作精神,杀出重围。”
杜明志回头对士兵喊道。
“杀……”
莒国军高喊着冲向澹国伏兵,
一阵厮杀,
澹国领军将领逐渐不支,被杜明志一刀砍于马下,
“莒国军士兵们听着,你们将领已死,赶快投降。”
杜明志砍下莒国军将领的人头,高高举起他的人头,高声喊道。
莒国军一听到将领已死,四处逃散了……
058章决战山脉
“这赢瑧是怎么回事?既然在东门留下伏兵,却派了一个武功平平的将领。”杜明志不解地说道。
“哈哈……是明志兄武功高强。”武飞扬笑着说道。
“飞扬兄见笑了,我想没这么简单。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小心就是啦。”杜明志说道。
杜明志和武飞扬并不知道,这是赢骆和赢瑧定下的计谋的一部分;
赢骆与赢瑧敬重段英武是一个英雄,他们有意放段英武从东门逃走;
但是,东门并不能没有澹国军,万一传到王上耳里,他们就成了私放叛军的罪名了,
赢瑧派了个武功平平的将领,让他堵住段英武云莒国军;
这样,赢瑧只是集中兵力进攻西门,忽守东门,这只是个战略上的失误,
没想到段英武是条汉子,宁愿留在与莒墉城与莒国共存亡,这却出乎了赢臻与赢骆的意料之外;
段英武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想拖住澹国军,让杜明志他们保护突围;
……
“君上,为了预防有变,我们大家跟您一起上赤华山脉吧。”吕超艺躬身抱拳对赢瑧说。
“不,我们约了单挑独战,既然约定就得守信,带你们上去的话我就毁约无信了,你们就在赤华山脉下面等我。”赢瑧对大家说道。
大家齐躬身作揖;
……
赤华山脉之巅,
很暗,
只有星星的亮光,让整个山脉显得朦朦胧胧;
借着星星的光芒,
赢瑧看到段英武手执双剑已经站在顶峰平地上;
“哈哈……赢兄果然是守信用的人。”
段英武也看到了赢瑧过来了,他双手抱拳道。
“你我本来都是同侍一主,虽然不是兄弟,却也是心心相惜;世事难料,我们竟然成了对手,今日刚好一比高下。”赢瑧也抱拳说道。
“小弟再忠劝一句赢兄,请赢兄珍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望赢兄好自为之啊!”段英武抱拳说道。
“我忠心于王上,青天可鉴,日月可表,王上也是会明白本王的忠心。”赢瑧说道。
“我还是奉劝赢兄,人心隔肚皮,赢兄还是小心为妙;小弟今天有幸可以领教赢兄的元天剑法与无极玄天功,兄弟我死而无憾。来吧!”
段英武说完舞动双剑,泛起两团剑花,一高一低刺向赢的瑧眉心和心脏;
“好剑法。”
赢瑧赞了一声,他身体一侧,躲开了段英武的攻势;随即一剑刺向段英武的右肩胛骨……
两个人一来一往,斗了一会,突然赢瑧往前一趋身,剑急速刺向段英武的心脏;
“赢兄剑法果然精妙,我段英武服了。”
段英武突然停住了剑站立着不躲闪哈哈大笑;
赢瑧也停住了剑,也哈哈大笑;
“我们各自都履行了约定,赢兄已遵守诺言,我也该履行我的诺言了。”段英武说道。
“有人?!”赢瑧突然低声说道。
段英武点了点头;
“赢兄,我已败,输的心服口服,你跟我到岩石后面,人头你提走。”
段英武拱手道。
“既然兄弟已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赢瑧抱拳道。
赢瑧话刚说完,突然一转身,对着身边的大树投射了一把石子,
只听见“啊”的一声,大树后面突然弹出一个黑影,
赢瑧再次射出一把石子,黑影拔剑舞了一朵剑花护住了身体,
“锵锵……”
几声响,石子被击落在地上;
黑影转身便逃,赢瑧对着黑影又射出了几个石子,
黑影背部被一块石子击中,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加快了逃跑速度,在黑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赢瑧惊讶地说道。
“赢兄,事不宜迟,人头你拿去;我们各自履行我们的履约。”段英武抱拳说道。
……
夜,
只有星星的一点光芒,
隐隐约约,
赤华山脉下,
澹国军将士们在焦急地等待着;
“君上能打赢段英武吗?”
“听说段英武武功高强,勇猛过人。”
“我相信,最后下来的是我们君上,我们君上不打没把握的战。”
大家议论纷纷……
赤华山脉的小路上,
一个黑影急速飘了下来,
他提着一个包袱;
大家屏住呼吸,紧握兵器;
黑影越来越近……
“是君上……”
“是君上……”
“君上……”
“君上……”
……
大家一片欢呼……
不一会儿,
赢瑧到了大家的面前……
“段英武已被本王所杀,他的人头已被本王取下来了。”
赢臻高高举起手中的包袱,大声说道;
“君上,君上,君上……”
大家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高声呼叫着……
胜利了,
胜利的喜悦,
不用打战的喜悦,
可以回家探亲的喜悦……
大家的呼叫声越来越高……
……
莒国王府,依然是一帮大臣们;
不过角色已改变……
坐在中间的不再是段英武,
是赢瑧;
坐在旁边的不是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等莒国将领,
是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等澹国将领;
莒国之战澹国军取得了胜利,莒墉城换了主人……
“各位将军,澹国军入城之后是否有违反‘约法三章’?”赢瑧问。
“回君上,澹国军没有出现违反‘约法三章’的事,但是……”
宋卫典躬身抱拳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但是怎么啦?直接说出来。”赢瑧说道。
“邢国援军发生抢城里百姓的事件,北宛援军发生抢也发生了抢百姓的事件,他们不但抢了城中百姓的东西,还杀了百姓。”宋卫典说道。
“把他们押上来。”赢瑧命令道。
……
不一会儿,那些抢民的士兵被带了上来;
“宋将军,此事怎么处理?”赢瑧对宋卫典说道;
“按军律处置。”
宋卫典躬身抱拳答毕转身向着众人;
“我们入城‘约法三章’是什么?”宋卫典问。
“抢民者判刑罚,伤民者判刑罚,杀民者偿命。”大家异口同声道。
“攻城前有没有宣布?”宋卫典问道;
“已宣布。”大家异口同声应道。
“有没有都知悉?”宋卫典问。
“都知悉。”大家异口同声道。
“既然已宣布,大家都知悉,那该怎么办?”宋卫典问。
“按军律处置。”大家异口同声说。
“来人,把抢民者推出去重打军棍五十,杀人者推出去砍了。”宋卫典命令道;
“王爷,将军饶命。”几个抢民士兵叫喊着被推了出去;
不一会,依稀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慢着。”一个副将打扮的士兵突然大喊一声。
推着他们的士兵突然停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宋卫典问。
“你们不能杀我们。”副将大声喊道。
“任何人违反‘约法三章’都不可饶恕。”宋卫典说。
“我们是北宛国的援军,北宛国有规定,攻城任由抢劫财物,至于要处置也必须回到北宛国由我们君上处置。”副将趾高气扬喊道。
宋卫典转过头看了看赢瑧;
“既然由我统领就是我管的军队,必须服从我的军规律令,推出去砍了。”赢瑧大喝道。
“你们敢?不怕得罪我们君上吗?”副将大喊道;
“推出去砍了。”
看到这些胡作非为趾高气扬的士兵,赢臻不禁火冒三丈;
“赢王爷饶命……”
副将和几个士兵原本以为赢臻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赢臻却是动了真格,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都不知道那里去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大声求饶。
“推出去……”
赢臻扬了扬手……
士兵们把他们推了出去……
059章谁乱天下
澹国王府;
赢瑧和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丁一豹等将领欢聚在一起;
“承蒙各位将军的英勇奋战,我们终于攻下了莒国,各位将军应当论功行赏。今天摆了庆功宴席犒劳大家,来我敬大家,干杯。”
赢瑧举起手中的酒对着大家说道。
“干杯”
“干杯”
……
大家举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要论功劳,此次最大的功劳应该算是世子了。”宋卫典说道。
“嗯,是啊,如果此次没有世子的妙计,就不会这么快攻下莒墉城了。”韦武乾笑着道。
“哦,对了,世子呢?”宋卫典问。
“没看到,应该在后花园。”韦武乾说道。
宴席散后,大家相继离场;
赢瑧独步来到后花园,
赢骆正默默地坐在石凳上;
赢瑧慢慢地走了过去,他在赢骆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在庆功宴席上,独自跑到后花园来?”
赢瑧疼爱地看着赢骆,轻声问道。
“孩儿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怎么如此之说?”赢臻问道;
“父亲举行这次庆功宴会,也应是心不由衷,摆摆样子遮人耳目吧?”赢骆淡淡说道;
“打了胜仗,举行庆功宴怎会是心不由衷,摆摆样子遮人耳目呢?攻下莒墉城,骆儿的功劳是最大的。”赢臻笑着说道;
“功劳最大?其实父亲早就可以破莒墉城了。”
“如果不是骆儿,我怎么能这么早就破城呢?”赢臻微笑着说道;
“破莒墉城,留东门让段叔叔走,孩儿只是替父亲说出来罢了,父亲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完美破城,如何能豪无破绽放段叔叔逃跑。”赢骆说道;
“骆儿早就猜到父亲的心思了?”赢臻问道;
“骆儿只是清楚父亲的为人。”
赢骆回答道;
赢臻赞许地看着赢骆不作声点了点头;
“父亲应该知道这样做会为自己留下祸根;而段叔叔是条汉子,不愿因为自己害了赢家;所以才有在赤华山脉决战一事。”
“父亲虽然与段王爷都是九州大地中旭国的一诸侯王,但却从没有机会比试过武功,所以段王爷提出单独决战,父亲也是欣然接受,了了一个心愿。”赢臻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好像有十分的把握赢他。”赢骆淡淡说道;
“为父听说段英武的武功很高,父亲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赢臻回答道;
“万一你输了呢?山上并没其它将士。”赢骆问道;
“骆儿是在担心父亲的安全?”
赢臻拉起了赢骆的手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亲情;
“父亲的安全我倒是不担心。”赢骆淡淡道;
“骆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赢臻惊讶问道;
“一个已经胜券在握的沙场老将,怎么会放弃眼前的胜利而故意去冒险呢?而且是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冒险。难道这只是为了满足武功高低的好奇心?这并象父亲的性格。”赢骆看着赢臻淡淡说道;
赢臻突然静静地看着他面前的儿子,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眼睛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孩子,已经长大了,而且你的聪明是超出了父亲的想象,父亲可以放心了。
“你都猜到了?”赢臻低声问;
“孩儿知道父亲和段王爷的关系并不亚于赵擎宇叔叔,所以父亲与段叔叔比武,骆儿并不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赢骆看着赢臻微笑着说;
赢臻没有回答,他慈爱地着看着赢骆,他在等着赢骆的下文……
“首先,父亲轻而易举攻下了莒国的其它城池,却围着莒墉城久功不下,不是因为父亲的兵力与后勤物资不足,而是父亲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段王爷及其众将领和他们的家属。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父亲与段王爷私下的交情。”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嗯,”赢臻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赢臻也不避讳,他任由他的儿子继续说下去,他想知道他骆儿的想法;
“父亲是不是与段候爷作了交易?”赢骆问道;
“交易?”
赢臻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诧异的表情;
“段候爷以项上的人头换取他的家属及将士们的安全。”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赢臻看着赢骆微笑着不说话;
“如此看来段候爷是一个大仁大义之人。”赢骆说道;
“段候爷确实是个有仁有义之人,这样的人,王上都不肯过他。”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赢骆问道;
“骆儿还有什么问题?”赢臻说道;
“孩儿怀疑段王爷应该还没死。”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此话可不能乱说,再说,段英武的头是父亲亲自割下来的。”
赢臻听到赢骆的话不禁大惊失色;
“父亲当日从赤华山脉带下段王爷的人头下来的时候孩儿就怀疑了。”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骆儿怎么会怀疑?”赢臻大惊问;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与段王爷相约于赤华山脉决战呢?决战时段王爷怎么就会恰好掉进悬崖?既然段候爷掉进了悬崖,父亲怎么会那么快就把人头取回来呢?赤华山脉悬崖之高可是人人皆知的啊!掉下山崖能这么轻易找到吗?”
赢骆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问得赢臻变了脸色;
他惊诧地看着赢骆,他万万没想到赢骆会观察如此细致,思维如此缜密;
“哈哈……好,好……父亲可放心啦。哈哈……”赢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父亲……”赢骆看了看赢臻欲言又止;
“嗯,骆儿是想问段王爷现在在何处吧?”赢臻问;
“不,我有一种担心。”赢骆说道;
“骆儿你说。”赢臻看着赢骆道;
“父亲,那个人头是谁?”赢骆问道;
“骆儿确定那人头不是段英武的?”
“父亲设计了一个掉崖的局不就是为了让人头毁容瞒天过海吗?”
“嗨,没想到父亲精心设计出来的瞒天过海的计策,如今被骆儿说出来,已是漏洞百出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也并不是父亲过错,只是孩儿对父亲太了解了,希望能瞒过别人,父亲现在可以告诉孩儿,人头是谁吗?”
“是一个战场上死去的士兵,父亲预先放在山上,等段王爷上山后,换了他的衣服,取头后丢进悬崖。”赢臻说道;
“父亲,您虽然与段王爷毁了士兵的面容,但,您想一下,从悬崖掉下去的所毁的面容是不容易被伪造出来的,既然孩儿能想到,别人也应该能想得到。”赢骆说道;
“嗯,这是父亲大意了。”赢臻惊道;
“不,这是父亲与段叔叔都太重情重义了,父亲更不舍的是把头从段王爷的脖子上割下来,而除此之外再没其它更好的计策了。”赢骆说道;
“嗯……人是不能无情更不能无义,却实事因紧急,一时找不到一个良好的对策。”
赢臻说道,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他也不会悔,何况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
赢骆理解赢臻内心的苦衷与无奈;他此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此事,就说别的,骆儿这次的军营之旅,让父亲对你更有了信心,父亲没别的企求,只希望骆儿继续努力学习,也许有一天父亲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赢瑧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赢骆刚一开口就被赢臻打断了。
“骆儿不要问太多,记住父亲的话。”赢臻说道。
“孩儿的感觉和父亲一样。”赢骆说道。
“骆儿,谨慎这是好事,以后记得要谨慎行事。”赢瑧说道。
“父亲想过自立为王吗?”赢骆突然问道。
“嘘,此事不可外扬,王上本来就疑心重,若有风声传到王上耳里,那就等于给别人一个把柄了。”赢瑧说道。
“九州大地的大诸侯国分别是邢国、澹国、北宛国、南越国、宁国,其次是纪国和莒国,其它毖国、邺国等皆为小诸侯。因为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平定九州后功劳最大,实力最强,所以王上碍于三人的实力而不敢得罪,把九州大地的大国邢国、澹国、北宛国分配给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封你们为三大诸侯国的异姓王,但后来王上反而害怕起你们的权力,对你们极为顾忌。”赢骆说道。
“可惜,你萧伯伯却看破一却权力,功成身退,归隐山林,成了逍遥快活之人。这是我们的一大憾事啊。”赢瑧说道。
“本来,王上是不敢对付父亲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他是顾忌你们三个人联盟了起来;萧伯伯辞去王爷爵位,正合王上心意。邢国即被改为郡制,郡尹由王上直接任命,自然不会与你们联盟,解决了王上的一个心腹大患。”赢骆说道。
“嗯。但是你三叔赵擎宇的功劳越来越大,他的野心也日益变大,在一定的时期后,他还有可能把父亲当成绊脚石。嗨,都是权力的欲望在作祟!”赢瑧感慨地说道。
“现在王上担心的是父亲和赵叔叔,他给了赵叔叔这么大的权力也是为了抑制你,而赵叔叔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权倾天下了,所以更是豪无顾忌。父亲前几天因军律杀了他的手下,他会觉得没有面子,会以为你是故意与他作对,您已经和赵叔叔结下了梁子,他不会就这样就算了,军律严明是好事,却必定要得罪别人。”赢骆说道。
“父亲也是顾虑了这一点。”赢瑧说道。
“一旦失去了这层顾虑,王上很快就会排除掉你这个威胁;赵叔叔也会趁机扫除父亲您这块绊脚石,父亲还是小心为是。”赢骆说道。
060章探讨局势
赢瑧默默不语,他眺望向远方;
“王上现在根基刚要稳固,他不想给有实力的臣子羽翼丰满的机会,更不想让任何一个会危及到他基业的大臣有机会,他必须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赢臻说道。
“他想排除对自己根基有威胁的大臣,却心太急,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因此引起朝中群臣恐慌与紧张也是正常的。”赢臻说道。
“王上最忌惮的是谁?”赢骆笑着问道。
“骆儿说会是谁?”赢瑧问。
“父亲应该知道吧!?”赢骆笑了笑说。
“嘿,骆儿也是明知故问吧!?”赢瑧也笑着说道。
“萧伯伯、父亲和赵叔叔战绩斐然,实力雄厚,又是结拜兄弟,所以王上最忌惮的是你们三个。而萧伯伯的辞去王爵之位正好适合王上之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邢国郡尹应该是王上最信任的人。”赢骆说道。
“如今邢国改成邢郡,是郡不是诸侯国,王上任命管理邢郡的是郡尹,也是王上最信任的人,是曲贵妃的哥哥曲向阳。”赢瑧说道。
“萧伯伯的辞去候爵之位,这正给王上废除分封诸侯制的第一个尝试。”赢骆说道;
“嗯,王上也尝到了甜头;纪国王被灭了以后,纪国也是采取了这种模式,纪国改成了纪郡,这是王上推行制度改革的再次推进。”赢臻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接着莒国也将会推行此政策,由王上任命一个人官员管理莒国,以后就不会再有莒国王爷了,这就是王上要推行的制度改革步骤;如果九州大地各诸侯被废,王上也会象邢郡和纪郡一样直接任命官员进行管理,管理者都变成了由中央直接任命的官员管理了。”
“如果能顺利推行,这未免是一个好的制度改革,至少在诸侯国之间不会再发生争夺地盘的情况。”赢骆说道;
“任莒郡之事,赵擎宇强烈推荐了一个叫郭博昊人,郭博昊和赵擎宇私下关系非常好,可见他的野心。”赢瑧说道。
“王上肯定不会答应的。”赢骆说道。
“嗯,王上当然没答应,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余夫人竟然非常支持赵擎宇,碍于余夫人与赵擎宇的面子,王上为难了。”赢臻说道;
“这余夫人怎么会支持赵擎宇?难道她不知道赵擎宇的野心吗?”赢骆问道;
“这件事父亲也不明白,赵擎宇现在掌握着兵权,势力又太过于强大了,王上都要让他几分。加上有余夫人支持,他更是有些不可一世了。”赢瑧摇了摇头说道。
“赵擎宇现在是羽翼丰满,他会利用他在朝中的地位扩张自己的势力,应该借着他在朝中的势力拉拢朝中官员,排除异己。”赢骆说道。
“嗯,父亲担心的就这些,赵擎宇在朝中拉帮结派,几个位高权重的朝臣也与赵擎宇交往甚为亲密;王上本来想借助此次制度改革来巩固自己的根基与地位,没想到反而给赵擎宇一个机会,一部分朝中大臣都往赵擎宇靠,形成了一股新的权力集团。”赢瑧点了点头说道。
“自古以来,王位相争,兄弟甚至是父子相残,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何况,父亲和赵叔叔并没有血肉关系,赵叔叔有拉拢过父亲吗?”赢骆问;
“他知道父亲的为人,也曾经试探过父亲,反而被父亲劝导,我想他应该不会把父亲列进他的圈子之中。”赢臻说道;
“是啊,赵叔叔应该会因为您是他的结拜大哥还会有忌讳。父亲和赵叔叔关系比较特殊,王上又不敢利用父亲来牵制赵擎宇,所以父亲现在处于左右为难的尴尬局势。”赢骆说道。
“嗯,父亲决定请辞澹国诸侯王的职位,上交权力做一个清闲的人。”赢瑧面露愁容道。
“这对于父亲来说未免是一件好是,至少在行动上支持了王上的制度改革。”赢骆说道;
“嗯,以父亲的性格,绝不适应政治争斗,倒不如跟你大伯学习,自动交出权力,配合王上的制度改革。”赢臻说道;
“在权力面前,任何亲情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人的欲望也是无止境的,以目前赵叔叔的的权势和地位,也算是人生巅峰了。可是他却还不满足。”赢骆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权力能让人欲望膨胀,让人迷失了本性,这是为父不想沾染政治斗争的原因,想想为父一辈子在战场上的战争还会少吗?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的战争停了,却要陷入没有刀光剑影的政治斗争,父亲觉得累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权力的斗争永远没有赢家,王上平定了九州大地,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最终呢?他还是得为保住自己打出来的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而与群臣之间发起争夺权力的政治战争,就是制度改革成功了,他又能怎么样?能永远保证以后都会没有有野心的权臣吗?”赢骆说道;
“嗯,最近这次事件,每一件都是政治跟政治斗争有关系。为了权力,互相算计,互相残杀,在政治斗争中变成了非常正常的事情。”赢臻摇了摇头道;
“王上不重视父亲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贤臣,孩儿看帝国将会有危机了。”赢骆叹了一口气说道;
“朝中大臣,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说得更贴近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而互相勾结,各权势官员拉帮结派,君臣之间,群臣之间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感。制度改革也是举步维艰啊。”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虽然不参与朝中权力斗争,却成为王上和各朝中势力的排斥对象,政治讲究的是实际,你不为我用,便是敌人,所以父亲选择跟萧大伯一样急流勇退的路,何尝不是明智之举?”赢骆说道;
“嗯,权势斗争如此险恶,让人不能看又身不由己。”
赢臻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如不放弃权力必需自立为王,父亲不愿自立为王就得放弃权力,孩儿愿陪父亲过着清心的生活。”赢骆说道。
“只是辜负了骆儿的一身的才能了。”赢瑧说道。
“父亲,孩儿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才能在乱世中可以发挥作用,在安定的政治环境中也可以发挥作用,但在一个充满着政治斗争的环境中不一定能发挥作用,才能不是用在上层内部战争上的;倒不如跟父亲一起急流勇退。”赢骆说道。
“嗯。”
赢瑧看着赢骆默默点了点头。
“王上在分封个诸侯的时候就应该同时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了,而他把权力分给了各功臣,然后又马上收回,这是自己给自己添乱添麻烦了。”赢骆说道。
“开始王上并没有想到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而是因为他想统一九州,以封侯来激励众大将,所以承诺了各功臣,延续了以往的体制;但战争与和平世代,直到他意识到各功臣欲望之心在膨胀的时候,想夺回权力才想到的。”赢瑧点了点头道。
“哦,原来是这样。”赢骆说道。
“而废除分封诸侯制却是余夫人发觉到九州各诸侯逐渐在膨胀的私欲,提出的一个巩固王权基业的政治制度改革举措。人如果没有一颗平常的心,肯定会陷入权力欲望的深渊。这一点,我还得向你萧伯伯学习啊!最终我还是没能象他一样放下。”赢臻说道;
“如今走到这种结局,又有谁会预料得到的,父亲也不用自责。”赢骆看着赢瑧说道;
赢臻看着赢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