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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调慎行     王道无间txt下载     王道无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6章深入敌方

    臣先谢王上,不知王上要微臣做何事?”

    薛任豪马上向晋元弘行了个礼,不过他心里却盘算了起来:晋元弘突然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这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来,即使有一个立功的机会,肯定不是困难就是危险的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既然来了,肯定也难以推辞得了了。

    “薛大人可否听说过南越大司空杨少恭与大司马素来不和,杨少恭正在暗中勾结其他南越权臣,共同对敌赢骆。”

    “臣略有所耳闻。”

    薛任豪不知道晋元弘为何突然提此此事,便带着疑惑回答。

    他似乎看了晋元弘一眼,看到一直带着笑容的晋元弘,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王上突然提起这事,莫非想派我去挑拨离间他们?这可是也危险艰巨的任务啊,这要如何推脱才好。

    “薛大人的任务就是趁这个机会挑起激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果然,他猜到了晋元弘所谓的给他的‘机会’。

    “王上圣明,竟然对南越国的政治局势了如指掌;只是微臣能力有限,又与杨少恭素未谋面,怕是有负王上的重托啊。”

    薛任豪猜到这任务的困难和危险,他并没有猜中的喜悦,反而满心愁虑;便推辞道。

    “这些薛大人倒是不用担心,寡人自有安排。”

    “请王上明示。”

    薛任豪听晋元弘这么一说,知道不可能无法推辞,原来晋元弘早就布置好了,看来要推辞也推不了了。

    “杨少恭有一爱将叫吴和春,吴和春在一次军事演习的时候被赢骆所杀,这事不仅让杨少恭丢失了一名爱将,更重要的是让杨少恭颜面扫尽,毕竟杨少恭是原南越重臣,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怎么能骑在他的头上对他作威作福能,这叫他以后怎么在朝中立足?”

    “是,这是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薛任豪只能随着晋元弘的意,接下他的话头。

    “薛大人可知,这吴和春还有个弟弟叫吴和卿,不但痛失了他的哥哥,还因他的哥哥的原因被降为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和杨少恭走得很近;他们一直在联络朝中大臣,密谋着要如何扳倒赢骆,毕竟,那些老臣肯定不会让一个乳臭未干,又没什么功劳的小子骑着他们头上的,寡人就是要薛大人化名与吴和卿同一宗亲的人,借此接近吴和卿,从而接近杨少恭,找机会促进并配合他们扳倒赢骆,造成他们的内乱,那我们即可不战而胜了。”

    晋元弘边说边思考,他内心由衷的佩服余温婉,不但收集了这些消息,还出了这个谋略;晋元弘只是把信息从余温婉那里得到后,盘给了薛任豪。

    “臣愿为王上尽忠尽力,死而后已。”

    薛任豪略为思索一下,只是通过吴和卿接触杨少恭,然后促进并配合他们扳倒赢骆,造成他们的内乱;这危险性也不是所想的那么大,便也顺势答应了。

    “薛大人怎么就说到死呢?寡人还要等吴大人胜利归来,为薛大人摆庆功宴呢;上大夫还有一个位置在等着吴大人啊;至于吴大人所需经费,一律由国库承担。”晋元弘笑着说。

    “王上之恩,微臣永铭于心,绝对不负王上期待。”

    薛任豪一听说有经费,又不太危险,回来马上升官,便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这句话你应该也对赵擎宇说过了吧?’

    晋元弘在心里偷偷一笑。

    “薛大人,这事办好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啊,王上不仅会薛大人提到上大夫位置,还将赏铜圜币十万个。”

    余温婉从殿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微臣见过夫人。”

    薛任豪一看到余温婉马上躬身行礼。

    “薛大人已经知道杨少恭跟赢骆之间的矛盾关系吧?”余温婉问;

    “是,微臣清楚了,他们俩关系极坏。”

    “此次薛大人的任务就是前往南越国,找到吴和春的弟弟吴和卿,吴和卿本来是很有前途的人,但却因为哥哥的事被冷落了,现在只是当了个从六品的内务府蓝翎长,他对赢骆恨之入骨,时刻在想着报仇。”余温婉把晋元弘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微臣明白,夫人是让微臣利用吴和卿接近杨少恭,反间杨少恭与赢骆的关系?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再让矛盾激化,让他们内斗。”

    “薛大人不但聪明而且处事灵活,这件事对薛大人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薛大人应该不负此行。”余温婉满意露出了笑容。

    “请王上,夫人放心;微臣一定不负此行。”薛任豪向他们两个躬身行礼。

    “薛大人此次的身份就是宁家庄的吴管家的弟弟吴景德。”

    薛任豪还没直起身,余温婉便再次交代。

    “宁家庄的吴管家?”薛任豪有点疑惑。

    “嗯,薛大人可知道当年宁家庄的事吗?”余温婉问。

    “回夫人,微臣略知一二,当年宁家庄事件轰动江湖,官府对这这件事也很重视,却不知宁家庄吴管家一事。”薛任豪迟疑了一下。

    “宁庄主是武林泰斗,祖上曾是武林盟主,在江湖中具有极高的地位,而宁家庄的大小事都是其管家在管理安排,可见吴管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余温婉走近晋元弘说。

    “夫人说的对。”

    薛任豪不停点着头,不止是他,整个朝都知道余温婉是晋元弘最宠爱的人;但现在任豪也明白余夫人受宠的原因了。

    “但吴管家在那一次宁家庄大战中死于嬴骆的手,吴家的人是不是跟嬴骆也是血海深仇?”

    “那绝对是。”薛任豪又点头又哈腰。

    “嗯,所以你以吴管家的弟弟的身份,自然是与吴和卿、杨少恭站在同一条战线,必定会得到他们的信任。”余温婉微笑说。

    “臣明白,王上、夫人考虑周全,臣谢恩。”

    薛任豪再次躬身行礼。

    ‘余夫人不但对政局的是清清楚楚,对江湖上的事也了如指掌,看来余夫人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薛任豪不禁对余温婉佩服万分。

    ……

    “夫人,大司寇宋邦域大人求见。”

    咏梅走进正殿向余温婉禀报。

    “宣他进来吧。”

    “是,夫人。”

    咏梅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看着咏梅远离的身影,余温婉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不一会,咏梅领着宋邦域走了进来。

    “宋大人,这么早求见,所为何事啊?”

    余温婉看着宋邦域问。

    “夫人应该已知道,王上下旨责令下官查寻前朝藏宝图一事。”

    宋邦域对余温婉行了个礼。

    “嗯,这是王上给宋大人一个立功的机会啊。”

    余温婉点了点头。

    “下官无能,又得请夫人指教一二了。”

    “藏宝图分四轴,一轴已由赢臻献给王上,如今在王上这里。”

    “那其它三轴呢?”

    宋邦域迫不及待地问。

    “其中一轴在宁家庄、一轴归于血鹦鹉之手,一轴在一个女孩身上,这个女孩就是跟赢骆在一起的那个叫陶逸兰的女孩。”

    “谢夫人提供下官这些线索,有夫人的这些线索,下官办起案来就事半功倍了,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宋邦域赶忙施礼。

    “不但要全力以赴,而且还得志在必得。”

    “臣明白。”宋邦域赶忙说。

    ”有了这些线索,相信宋大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臣一定不负夫人期望。”宋邦赶忙再次行礼。

197章第九分坛

    一阵凄凉的乌鸦的啼叫声,像是在诉说战争所带来的苦难……

    乌鸦啼声处,一片荒芜凄凉,在这荒芜凄凉之地,有一座荒废的破庙。

    破庙已经太久没修复了,显得残破不堪,周围都是荒草,荒草足有半人高……

    一个黑影在破庙的门口一闪而过。

    野兽?

    不,是人;

    是金面黑衣人。

    紧接着四个铜面黑衣人紧随着金面人闪了出来,他们跟着金面人进入破庙的门。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走进鸦声阵阵的荒芜破庙?

    五个黑衣人走进破庙,在神龛前停了下来,一个铜面人把手伸向神龛旁边的一个破旧灯台。

    “住手……”

    金面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

    铜面人怔了一怔,不过他反应很快,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吱……”一声响,

    烛台旁边突然闯出一条体型如壁虎大小的小动物。

    这只小动物长得五彩斑斓,头像壁虎,头上长着如鹿形状的小角,它的身体像一条小蛇,脊背上长一排绿色的刺,肚子上长着四条脚……

    它盯着铜面人,发出了吱吱的警告声,背上的脊刺都竖了起来,向着铜面人示威,

    “好漂亮的小动物。”

    铜面黑衣人赞了一声,又伸出手想抓它。

    “住手,想找死吗?”

    金面人大喝一声。

    铜面黑衣人又马上缩回手。

    “你第一次从总坛跟我出门,对各坛机关还不熟悉,可不敢乱动。”金面因为脸罩着金面罩,看不到表情,不过听得出他的口气非常严肃。

    “这小东西是什么?难道它是守卫机关的?”铜面人不禁好奇了。

    “正是,这小东西叫怪诞蛇,是一种极为灵敏的小动物,我们各分坛的烛台都有怪诞蛇守着。”金面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

    “这就是怪诞蛇?世上竟然有这么小的蛇?”

    铜面人退后了几步,发出惊惧的惊呼声,看来怪诞蛇的名字让他感到恐惧。

    “嗯,怪诞蛇虽然叫蛇,但它并不是蛇,这种小动物奇毒无比,攻击速度极快,被咬到的人混身疼痛、四肢厥冷、呼吸困难而死亡,几乎无药可医,只有紫灵丹草才能治疗怪诞蛇咬伤,但是紫灵丹草却极为稀少。”金面黑衣人点了点头。

    “哦,那刚才它为什么没攻击我?”铜面黑衣人问。

    “因为我和其他的各分坛的堂主身上都带有一点紫灵丹草,否则刚才你已伤在它的毒牙之下了,更别说触到分坛的把门开关。”金面人说。

    “好险。”铜面人顿时惊恐万分。

    “这怪诞蛇嗅觉特别好,而且它最惧怕的就是紫灵丹草的味道,紫灵丹草虽然气味怪诞,却能清热、解毒、消肿,是怪诞蛇的克星。”

    “哦,原来是这样,那怪诞蛇既然惧怕紫灵丹草,它怎么不会溜掉?”铜面黑衣人恍然大悟。

    “我们把怪诞蛇的蛋敲破涂在机关把上,机关把上就会一直留着怪诞蛇蛋有的气味,怪诞蛇就会以为开关里有它们的后代,它们就会守护在开关这里,如果有人要触摸开关,它就会全速攻击。”

    “总坛主厉害,无所不能。”铜面人的口气十分佩服。

    “我们每个分坛守护的开关都有一对怪诞蛇在守护开关,这更能保证万无一失。”金面人说。

    “一对怪诞蛇?我怎么只看到一条怪诞蛇呢?”铜面人疑惑问。

    “怪诞蛇是一对,当遇到侵犯者,公的怪诞蛇就会出来守护,雌的怪诞蛇伏在一边,如果侵犯者继续破坏,雌的怪诞蛇就会突然袭击,因为侵犯者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公的怪诞蛇身上,怪诞蛇的攻击速度又极快,能幸免受到攻击的人几乎没有。”

    “怪诞蛇竟然这么聪明,还会声东击西的招术。”铜面人听完金面人的话不禁感叹了起来。

    “这还不算。”金面人缓了许多。

    “怪诞蛇还有更聪明的招?”铜面人更惊讶。

    “如果雌的怪诞蛇偷袭不成功,侵犯者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此怪诞蛇的身上,此时公怪诞蛇马上发出攻击。”

    “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连环攻击,如果侵犯的人多呢?”

    “侵犯的人多,第一人被咬到会发出惨叫声,其他人注意力便被被咬到的人身上,公的怪诞蛇便会迅速攻击其他的侵犯者。然后双双遁入草丛伺机再次攻击,因为怪诞蛇小,不容易被发现,让人防不胜防。”

    “这怪诞蛇也是够老挺有心机的。”

    “生活在这个复杂的世道,没有心机,怎么生存?”金面人不屑发出‘嗤’的一声。

    “但它们将蛋的味道当成后代,这也是它们不聪明的一面啊。”

    “万物都有他的聪明之处,也有它的愚蠢之处,怪诞蛇也是如此,但从此可见怪诞蛇的的父母本性。当怪诞蛇哺育出后代,我们就把这些后代取走重新再培育,而留下的怪诞蛇就会继续守护着机关的开关。”

    “怪诞蛇既聪明又是愚蠢,它们攻击敌人战略显示了它们的聪明,而它们却苦苦守着那没有生命的味道却说明了它们的愚蠢。”铜面人感叹起来。

    “人何尝不是如此,跟怪诞蛇有何异?这几具白骨就是被怪诞蛇咬到的结果,人死了,怪诞蛇却还活着,你说是人聪明还是怪诞蛇聪明?”

    金面黑衣人指了指旁边的几具尸骨,虽然看不到金面人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那讥笑的口气。

    “但是怪诞蛇却成为您忠实的门户守护者。这不是说明左圣使您还是更是技高一筹吗?”

    铜面黑衣人其实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这几具尸骨,但他不得不对金面人更加佩服了,不禁赞叹。

    这些尸体极度扭曲,手指深深陷入地面,地面也被抓出一条条的指痕,有的手指的骨尖甚至已经磨平了;从尸骨的形状看,可以想象出这些人当时是经历过多大的痛苦。

    “你看到这些尸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他们死前是多大的痛苦。”金面人说出了铜面人的心里话。

    “跟他们一起来的人怎么没把尸体搬开?”铜面黑衣人不解问。

    “搬掉,搬掉会有更多的人死在这里。”金面黑衣人冷冷地说。

    金面人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株圆柱形植物,植物表面密披着淡黄绿色腺毛和柔毛,叶片椭圆状。

    “这就是紫灵丹草吗?”铜面黑衣人贪梦地看着那株圆柱形植物,这株圆柱形植物不仅是预防怪诞蛇的好草药,而且有清热、解毒、消肿的作用,可以治疗被其它毒物咬伤,以及创伤。

    “嗯。”

    金面黑衣人点了点头,从金面人手上接紫灵丹草,过把草放在手上搓了搓,然后把手伸到烛台。

    怪诞蛇看到金面人的手伸过去,它一转身,“呼”的一声,瞬间逃得无踪无迹。

    “这怪诞蛇怎么么如此害怕紫灵丹草?”铜面人不禁惊讶万分。

    “大自然总是相生相克,怪诞蛇虽然剧毒,但紫灵丹草却是它的大克星。”

    金面黑衣人说完在烛台拧了一下。

    “咂咂……”

    神坛突然移动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洞里面很昏暗,金面黑衣人带着众人走进了洞口。

    “咂咂……”

    大家进入洞后,金蒙面人按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突出的圆石头,神坛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这怪诞蛇是多么深沉,直到我们进了洞口,那雌的怪诞蛇都还一直没有出现。”铜面人感叹。

    “这就是怪诞蛇的怪诞之处啊。”金面人说。

    过了不久,紫灵丹草的味道渐渐地散发完。

    “嗖……”一声,

    公怪诞蛇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接着又“嗖……”的一声,那雌的怪诞蛇也闯到公的怪诞蛇身边,两条怪诞蛇互相交融了一下,似乎在交流什么,然后雌怪诞蛇便闯开伏在附近的隐蔽之处。

    只留下公的怪诞蛇一动不动地卷伏在烛台上,站在神坛面前看上去就像一个精雕细琢的精美艺术品……

    金面黑衣人一行人沿着地洞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洞的尽头。

    洞的尽头很宽,里面聚集着十几个人。

    他们看到金面黑衣人一行走了过来,赶快迎了过去……

    “恭迎左圣使。”

    他们对着金面黑衣人躬身行礼。

    “嗯,”

    金面黑衣人挥了挥手,径直走到中间的座椅坐了下来。

    “戴坛主,你的消息可是确着?”金面黑衣人问。

    “禀圣使,确实无误。”

    戴坛主向前走了两步。

    “哈哈……好,待我禀报主上,戴坛主可是大功一件。”

    金面黑衣人哈哈大笑。

    “多谢圣使提拔。”

    戴坛主向圣使行了个礼道。

    ……

198章潜入南越

    经历了战争的残孽,大地一片荒芜,乌鸦在空中盘旋,野兽在地上猎食。

    吕良武走进了凌度冷军帐,向凌度冷禀报:“桐柏山的野兽太多,吼声不断,元帅,昨晚一群野猪袭击我们的军营,七头被我们射杀,今天刚好犒劳犒劳我们兄弟。”

    凌度冷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嗯,甚好,正好鼓励一下士兵们的士气。”

    “报……”

    一个营兵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凌度冷以为是南越兵攻打了过来,站了起来。

    “王上派信使送信过来了。”

    凌度冷一听说王上派信使送信过来了,急忙说:“快传上来。”

    信使到了指挥营与凌度冷互相行了见面礼后,把一封书信呈给凌度冷。

    凌度冷看完信,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田尚诚看着凌度冷脸色不对劲,不禁疑惑了,走上前几步问:“元帅,信上说了什么?”

    凌度冷紧锁着眉头,说:“王上要我们暂停攻城,等候命令。不趁机进攻,王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田尚诚、吴三炮、吕良武三个人听到凌度冷的话,也诧异了,异口同声说:“暂停攻城?”

    此时晋元弘突然下令暂停进攻,等候命令,凌度冷也难解其意,但王的命令他必须遵守,“嗯,也许王上另有良策,传令,原地扎营。”

    ……

    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府门口来了一个中年人,他径直走到府门口。

    中年人向门卫行礼,“麻烦门卫大哥通报一下吴大人,在下吴景德,是吴和卿大人的亲戚,有些事想向吴大人禀报。”

    一个门卫打量了一下中年人,大喊了道:“滚,我们吴大人来找的亲戚多得是。”

    另外一个门卫看到来人衣着华丽,气质非同常人,赶忙制止住那个门卫:“等等,石平,你在此看着,我进去禀报大人。”

    吴和卿本来就是一个能文能武,却因为哥哥的事连累了,他正坐在客厅上思索着怎么改变这一切,突然看到门卫匆匆地走了进来。

    门卫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向吴和卿行了个礼:“大人,门外有一个叫吴景德的人求见您。”

    吴和卿摆了摆手,说:“吴景德?我不认识此人,不见。”

    “大人,此人说是您的亲戚,我看他衣着华丽,气宇非凡,应该是个有来头的人。”

    听到门卫的话,吴和卿迟疑了一下,说:“嗯,那带他进来看看。”

    “是!”

    门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门卫把吴景德带了进来。

    来人一看到吴和卿一大老远就大喊了起来:“吴大人……本家兄弟……”

    “您是?”

    吴和卿看到来人,果然衣着华丽,气质非凡;他又觉得很陌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但此人又一直喊着本家兄弟,心里更是疑惑。

    来人看着吴和卿笑着说:“大人并不记得我啦,哈哈……这很正常,因为大人见过的人比较多,而我虽然跟大人是本家,却是个小人物,大人肯定不会放在眼里的。在下乃是吴景德。”

    吴和卿对门卫挥了挥手。“哦,原来是本家;李海山,你先出去吧。”

    吴和卿被中年人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是!”

    门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中年人看到门卫走出去,说:“您在我们本家是个优秀的人才,我是慕名而来啊。”

    好听话谁都喜欢听,吴和卿被说得心里舒服了起来:“吴先生客气了。”

    吴和卿与吴景德聊了一会家事……

    “吴大人文武双全,按仕途来看,应该不只是个从六品官职。”

    吴景德笑着说。

    吴和卿笑了笑说:“看吴先生的衣着,并不象是算命或是走江湖的人,怎么会算起命来啦。”

    吴景德并不在意吴和卿的调侃,笑了笑,“禀吴大人,小人是算命的,但小人只关心一人。”

    吴和卿不高兴地问:“谁?”

    “是大人您。”

    吴和卿脸一沉说:“吴先生如果是来骗吃骗喝的,本官可以给你几个铜圜币,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不急不急,吴大人是我们吴家的良莠,我们吴家都以大人为傲;大人本来是个很有前途的人,却因哥哥的事而被牵连。官被降至从六品,难道大人就甘心情愿吗?”

    吴和卿淡淡说:“那是本官哥哥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本官受牵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还不了解吴景德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目的,也没说实话。

    “大人您就错了,你大哥只是杨少恭与赢骆斗争的牺牲品,无非是演习吗?赢骆却大题小做,处你哥哥于死地,而且连你也受到连累,吴大人应该不甘就此屈就吧?”

    吴景德其实就是薛任豪的化名,为了接近吴和卿,他化名为吴景德,他说完注视着吴和卿,观察他脸色的变化。

    果然,吴和卿的脸由灰变黑再变绿,最后变红。

    吴和卿放松口气,问:“吴先生为什么与本官说这些?”

    吴景德(薛任豪)微微一笑,“因为小人与吴大人是同心的人。”

    “此话怎讲?”

    “大人听说过宁家庄的事吗?”

    吴和卿不解问:“略有听闻,后来听说宁家庄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先生怎么突然提起这件?”

    吴景德脸上逐渐浮现愤恨的表情,恨恨地说:“宁家庄在江湖上消亡,是拜赢骆所赐。”

    “先生和宁家庄有渊源?”

    “大人有所不知,宁家庄的吴管事正是家兄,也是在闹宁家庄的时候死于赢骆之手,此仇不报枉为人弟。”

    吴景德说到此便咬牙切齿,他心里也在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

    吴和卿竖起拇指,“吴先生乃重情重义之人。”

    “都是杀兄之仇,小人今天来就是希望能借助大人之力,助我报仇雪恨。”

    吴景德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他慢慢地打开布包,露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他打开了盒子,里面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吴大人,这是见面礼,如果报仇了,定另再重谢。”

    吴景德说完把开着的盒子递到吴和卿面前。

    吴和卿并没有接过盒子,只是往盒子一看,珍珠链子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条非常珍贵的珍珠链子。

    吴和卿虽然喜欢那串珍珠链子,却压住驿动的心,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赢骆现在是王上的的红人,以本官的实力,绝对报不了仇的。弄不好反而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吴景德看了吴和卿一眼,压低了声音,“我们的实力不能,但再加上司空大人呢?”

    吴和卿终于点了点头,“司空大人?他……”

    “还有,据我所知,象亚宰方曾诫他们也非常排斥和痛恨赢骆,只要有人牵头,他一个赢骆也抵抗得了朝中众百官吗?”

    吴和卿点了点头,“嗯,吴先生说得有道理,先生一席话,我茅塞顿开啊,哈哈……”

    吴景德再次把声音压低,“大人,您知道赢骆为什么要剿灭宁家庄吗?”

    “听说是宁家庄要阴谋一统武林。”

    “这是江湖上的误传,其实这是赢骆和血鹦鹉的阴谋。”

    “赢骆和血鹦鹉的阴谋?这是怎么说?”

    “他们是为了夺取宁家庄的藏宝图。”

    吴和卿听到藏宝图,突然眼睛一亮,马上兴奋了起来,“宁家庄藏宝图?”

    现在没有任何事让他觉得比听到这个消息更兴奋了。

    吴景德看到时机已到,便凑近吴和卿,“是,大人听说过四轴藏宝图的事吗?”

    吴和卿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听说过,这四轴藏宝图闹得沸沸扬扬,不止是江湖,就连各诸侯都派出高手在寻找这四轴图;难怪神秘组织血鹦鹉也加入了那次纷争?宁家庄的内幕原来是这样,那藏宝图呢?”

    “被赢骆他们拿走了。”

    吴和卿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皱起了眉头,“嗯。”

    吴景德看到吴和卿心动了,便继续挑唆道:“大人,除掉赢骆既可以找到藏宝图,也可以搬掉这块绊脚石,如果不把这块大石头搬掉,大人可能永远也翻不了身,如果把藏宝图交给王上,那吴大人可是大功一件啊。”

    吴和卿露出了笑容,但笑容随即消失,又露为难之色。“但如何让司空大人帮我们呢?”

    吴景德诡笑着说:“司空大人帮我们也是在帮他自己,赢骆一直是司空大人的一块心病;还有那藏宝图谁不想要呢?”

    “嗯。”吴和卿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吴景德看到吴和卿点了点头,知道时机已成熟了,便趁热打铁,“大人可否带小人进见司空大人呢?见到他我就有办法了。”

    吴和卿点了点头,“司空大人不是想见就随便就能见的,先生得让本官安排时间。”

    吴景德微微一笑说:“大人的哥哥是司空大人的爱将,司空大人对大人也是喜爱有加,只是碍于赢骆,没能及时提拔大人;除掉赢骆既是除了司空大人的一块心病,更是移掉挡在你们面前的一块绊脚石;至于晋见司空大人,吴大人您肯定有办法的,小人就等候大人佳音。”

    吴和卿点了点头,“嗯。那你就静候我的佳音吧。”

    ……

199章挑拨离间

    南越军指挥营,赢骆来回跺着脚步,白兆瑞、苏允、归善兵在旁边看着赢骆。

    “大将军,您说已经几天了,旭国军队怎么都按兵不动,他们不是想要攻打我们吗?这凌度冷在玩什么阴谋?”苏允终于憋不住了。

    “本帅也正奇怪,凌度冷怎么突然几天都驻营不动?白将军,探子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赢骆皱了皱眉头问白兆瑞。

    “回大将军,探子多方打探,旭国、凌度冷军营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白兆瑞走上前几步。

    “嗯,继续打探,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将信息汇报给我。”赢骆点了点头。

    ……

    黄昏,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大司空府;

    “吴大人,您过来啦。”

    带头人好像与门卫很熟,门卫看到他们,向两个人行了个礼,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过了院子,走进了会客厅。

    杨少恭正坐在会客厅正中央,

    “大人,这就是下官的好友吴景德,那翡翠山水雕刻就是吴先生送给您的。”

    吴和卿走上前,向杨少恭行礼。

    “哦,哈哈……翡翠雕山水刻就是吴先生所送?先生无故送本官如此贵重礼物,怕是有求于本官吧。”

    杨少恭打量了一下吴景德(薛任豪),哈哈大笑,一针见血说。

    “大人英明,早闻大人之名,甚是敬仰,只因我是个草民,没有门路与大人相见,只能有劳吴大人引见。”

    吴景德说完再向杨少恭施了个礼;他知道杨少恭是个老狐狸,在他面前只能实话实说。

    “哈哈……看来你也是一个直爽人。”

    吴景德的一番话虽然不会引起杨少恭对他好感,但也让杨少恭对他不是很排斥,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多谢大人。”

    吴景德谦恭的向杨少恭躬身行礼。

    “说吧,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但是只能在本官所辖范围内,还有违法的事免谈。”杨少恭表面上应允。

    “大人,可听说过当年宁家庄的事?”

    吴景德并不急于提出要办的事,转了个弯。

    “江湖上的事本官没有兴趣。”

    杨少恭想不到吴景德突然会问宁家庄的事,他虽然知道,却也委婉的推脱道,因为他知道吴景德接下来要求他办的事应该与宁家庄一案有关。

    “但有一件事,大人一定会有兴趣。”

    “哦,什么事,吴先生对本官竟然有这么大的信心?”杨少宫淡淡一笑。

    “大人,那天同时有两个拥有藏宝图的人在宁家庄出现,大人不想知道藏宝图是在谁身上吗?”

    “知道在谁身上又有什么用,哈哈……他们又不会献给本官。”

    杨少恭假装毫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更希望吴景德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一经知道了其中一张藏宝图的人了,如果知道了另外两个拥有藏宝图的人,那就只剩最后一张了,如果找到了四张藏宝图,对他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但小人可以帮大人夺过来。”

    “能帮本官夺过来?”杨少恭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吴景德。

    “大人可知道当时灭宁家庄的人是谁吗?”

    吴景德没有说出其中两张藏宝图究竟是在谁的手上,话锋一转问。

    “一个小山庄被灭,对本官来说只是芝麻大小的事。”杨少恭装作不以为然说道。

    “当时灭宁家庄的人就赢骆和血鹦鹉,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宁家庄的那一份藏宝图。”薛任豪假装不明白杨少恭的意思。

    “吴先生为何如此清楚其中的内幕?”

    杨少恭听到‘赢骆’与‘藏宝图’,眼睛闪烁了几次,口气也变得没那么严肃了。

    “因为草民就是宁家庄的管家吴全德的弟弟,草民的哥哥也是在当时被赢骆和杀死的,草民自知没有能力得到藏宝图,但杀哥之仇不能不报,此仇若不能报,怎能解得心头之恨,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吴景德恨恨地说道,他不禁开始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嗯,那藏宝图最后落入谁的手?”

    杨少恭本来也就一直在打听关于四轴藏宝图的事。

    “那藏宝图一轴在宁庄主的手上,一轴却在段英武的手上,还有一轴在赢骆身边的小女孩手手。”

    “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等于白说,藏宝图在他们手上,本官又怎么能得到?”杨少恭装出不高兴的表情。

    “现在已经明确了藏宝图的得主,草民誓死为大人把藏宝图夺过来。”

    “嗯,既然藏宝图在段英武的手上,段英武又是赢骆的同伙,吴先生夺图和报仇就可以两不误了。”杨少恭终于笑了。

    “藏宝图是方宗政所作藏宝图,里面是藏宝的地址;画轴分为四轴,由先帝交给云游江胡四个护卫分别保存,只有四张轴画合在一起才能找到藏宝位置,如今已知两轴的得主,若再寻得另外两轴得主,得到藏宝图地址就等于得到了藏宝图,大人可就是奇功一件了。”

    “吴先生可知另外两轴藏宝图的去向?”

    杨少恭一改不在乎的口气口气问道。

    “现在草民只知道两轴在赢骆手上,其余两轴不明下落。”

    “依吴先生所说,只得两轴藏宝图,是没有作用的。”

    “只要拿到两轴,以它们为诱饵,找到其它的两轴也并非难事,因为藏宝图是用来寻宝的而不是用来收藏的。”吴景德似乎胸有成竹。

    “嗯,这也是一个办法。”杨少恭微微点了点头。

    “除掉赢骆既能得到藏宝图又能报仇,这对杨大人来说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但还有更为重要的……”

    吴任豪突然停下不说……

    “更为重要是什么?先生可说出来。”

    杨少恭毕竟是久经沙场,不徐不疾地说。

    “大人,赢骆自恃得到王上重用,既无功,却自傲,不把朝中老臣放在眼底。现在就如此不尊重别人,以后如果立了功,那还了得,以后必然影响到各位老臣在朝中的地位,特别是大人您。”

    “吴先生好像很了他呀,也很了解我们之间关系。”

    杨少恭自然不是傻子,他的口气带着疑问。

    “大人,赢骆既然是草民的仇人,草民自然要对他多了解,无意间知道了他与大人之间的关系。”

    吴景德心头一惊:这个老狐狸果然厉害。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哈哈……吴先生为了报仇,真的很用心啊。”杨少恭听完吴景德的话突然哈哈大笑。

    “草民要报仇还需仰仗大人您。”

    吴景德赶忙向杨少恭行了一个礼:果然是只老狐狸。

200章策谋偷袭

    旭国军队指挥营,凌度冷、吴三炮、吕良武、田尚诚几个人在围在一起,在议论着停止进攻的事。

    晋元弘只叫他们停止进攻,却没说是什么原因,他们怎么也猜不到王上怎么突然命令他们停止进攻,他们跟赢骆一样着急。

    田尚诚憋不住了,问:“大将军,王上还没下旨让我们攻城吗?”

    凌度冷紧锁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回答:“也不知道王上是因何事,只令我们暂停攻城,以候命令;王上一直迟迟未让我们攻城,却又不知是何故?”

    吕良武向凌度冷行了个礼,说。“大将军,照这样下去,我们不仅会耗损粮草,而且会降低了士气。”

    凌度冷环顾了大家一眼,“久滞士气必颓,本帅也考虑到这问题了,所以本帅请几位将军过来商量一下。”

    吴三炮性子急,嚷道:“大将军何不向王上请战?”

    “既然王上派使臣专程过来传令,必然有他的原因,暂时再等等吧。”凌度冷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

    ……

    大街上,走着两个人,是吴和卿与吴景德,他们正往司空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吴和卿转回头对吴景德说:“杨大人吩咐我今天带着你到他府中,看来杨大人对大人已经有了好感。”

    吴景德听完吴和卿的话微微一笑,“是杨大人信任吴大人您,大人,看来您升官的机会来了。”

    吴和卿开心地笑了笑,“升官?哈哈……先生说笑了,升官岂是我敢想之事。”

    “大人不信,到大司空府后您就会明白了。”

    他们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大司空府,吴和卿和门卫大了招呼就走进府内,杨少恭已经在会客厅等候他们了。

    “拜见杨大人。”吴景德跟吴和卿紧步走上前对杨少恭行礼。

    杨少恭对着他们俩挥了挥手,“吴先生,吴大人免礼。”

    吴和卿依然躬着身,“大人,您找我来有事?”

    杨少恭微微一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想找吴大人聊聊。”

    吴景德马上躬身行礼,“多谢杨大人。”

    杨少恭表现得很客气,“吴先生免礼。不知吴先生几次找本官是为何事?”

    “小人早闻杨大人之名,对大人甚是敬仰,早就想拜见大人。”

    杨少恭淡淡问:“吴先生一定别有所求吧?”

    “杨大人果然厉害,其实我拜见大人确实是有事,而且事与大人有所关联。”

    “哦,与本官有所关联?究竟是什么事,吴先生说来听听。”

    “大人,如果赢骆此次打了胜仗,王上肯定对他特别器重,小人听说赢骆对大人颇有成见,如果他的地位提高了,到时将会影响到大人在朝中的地位。”

    杨少恭有点不高兴了,“吴先生就为这事?你怎么知道赢骆对我有成见?再说,赢大人此次若打胜仗,乃我南越之幸,对于本官怎么会有影响?他若打了败仗,对本官才有影响呢。”

    “赢骆上次校场斩了杨大人的爱将,这事天下皆知;而大人心胸宽广,一心为南越,小人实在惭愧。”

    “哈哈……吴先生真会讲话啊。”

    “小人要说的事,既不会影响到前线战况,反而会更有利,而且到时打了胜仗,不止赢骆有功劳,大人您也有功劳。大人,您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嗯如能如吴先生所,实是一件好事。”

    “大人,您有没有觉得最近前线特别安静。”

    “是有些安静。”

    “这情况就不对了,本来旭国军队远道而来,他们将兵都疲惫,这时赢骆没有利用这优势主动攻击他们,肯定有什么蹊跷。”

    “也许赢大人有他自己的作战谋略。”

    “下官只怕是赢骆只会是纸上谈兵,毕竟他也是太年轻了。”

    “嗯。”杨少恭点了点头。

    “还有,小人担心赢骆心并不在军营。”

    “心不在军营?”杨少恭疑惑地看了一眼吴景德。

    “嗯,小人担心他是在利用士兵帮他寻宝。”

    “寻宝?”杨少恭再次疑惑看了一眼吴景德。

    “是,就是前朝大王方宗政的宝藏,听说赢骆已经得到了几张藏宝图了。”

    “哦,竟然有这一回事。”杨少恭听到藏宝图,眼睛都亮了起来,兴趣顿时大浓。

    “杨大人,您可以向王上请求上前线当监军,一来可以监视赢骆的行动,特别他的寻宝图动向,二来可以了解前线情况,及时向王上禀报,南越军胜利了功劳杨大人不就是也有一份吗?”

    杨少恭笑着点了点头,“嗯。吴先生果然深谋远虑。”

    “大人到时再提吴大人当您的助手,如果真的找到藏宝图,赢骆肯定会私藏,到时您就向王上禀明赢骆私藏宝藏;如果赢骆没有私藏,这功劳大人您也有一份。”

    吴和卿看了吴景德一眼,心里暗暗赞道:‘这吴景德果然不一般。’

    杨少恭突然面有难色,说:“但是,赢骆与旭国军队对峙,本官突然请求当监军,这不好吧?”

    吴景德提醒杨少恭说:“大人,旭国军队长途跋涉赢骆不乘机攻击,却任由他们养精蓄锐,在军事方法上是说不过去吧?而且两军对峙不战,王上不觉得此事有问题吗?再说,王上把这么大的兵权交在赢骆一个人手上,他是不应该对他进行监督一下呢?”

    杨少恭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嗯,哈哈……先生说得有道理。”

    吴景德笑了笑说:“大人,打铁趁热。”

    ……

    凌度冷虽然没有下令攻打寿春邑,但他已经把军队移到寿春邑城外,与守城的南越军对峙着,几天以来凌度冷并没有下过命令攻城。

    “劲敌在城外,一刻也不能松懈,以防敌军突然袭击。”

    赢骆下令多加巡逻兵的人数,并密切凌度冷军队的动静,他看到凌度冷一直按兵不动,担心他们会突然袭击。

    ……

    “大将军,这旭国军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没下令攻城,又不像是想困住我们。”苏允看着城外,疑惑不解。

    赢骆微微一笑,说:“他们不出兵,我们可以主动,绝不能让他们养精蓄锐。”

    白兆瑞点了点头,“大将军言之有理,绝不能让他们养精蓄锐。”

    赢骆笑了笑说:“准备出城叫阵。”

    大家突然把眼光都投向了赢骆,只见赢骆一脸必胜的表情。

    “既然他们不动,我们就先动起来,你们过来……”赢骆向几位大将招了招手。

    白兆瑞、苏允、归善兵都围了过去,陶逸兰看到也跟着大家围了过去……

    赢骆对着众人交代了一番……

    白兆瑞、苏允、归善兵、陶逸兰听完都相视一笑……

    赢骆看着众人吩咐道:“大家分头行动吧。”

    ……

    夜,朦朦胧胧;

    四周非常静,只有小虫在“啾啾”鸣叫……

    “大将军,大将军……”

    凌度冷就寝的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巡逻兵的紧急呼叫声。

    敏感的凌度冷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急忙走出了帐篷。

    凌度冷问:“什么事?这么慌张?”

    “大将军,南越军要突袭我们营地。”巡逻兵神情很是慌张。

    “怎么回事?”

    “南越军在偷偷下城,怕是要偷袭我军。”

    凌度冷急忙下:“南越军在偷偷下城?快,通知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三位将军。”

    不一会儿,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马上汇齐。

    凌度冷对几位将军下令:“月黑风高,敌军不明,城墙距离我们营阵应该是一箭之地,田将军你命令弓箭手射阻,吕将军、吴将军你们马上调集军队准备应战。”

    田尚诚应了一声,各自布置去了。

    凌度冷、吕良武、吴三炮到营阵前,他们模模糊糊看到寿春城墙上人影晃动,城墙上的扬州军队身穿黑衣,人影晃动,用绳子吊着偷偷地下了墙头。

    田尚诚望着寿春城墙上晃动的人影骂道:“不自量力,想趁黑也偷袭我们,想得那么天真。我们不打你们,你们反而来自讨苦吃。”

    寿春城墙上人影不停地晃动着,南越的士兵不停地爬下城墙。

    “放箭……”

    田尚诚突然一声令下,众士兵利箭齐发,瞬间利箭呼啸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利箭如出巢的蜜蜂向着南越军飞射过去……

    寿春城顿时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

    田尚诚向着城墙望了过去,那些穿着黑衣的南越军队有的已经向着城墙逃上去……

    田尚诚得意地吆喝:“放箭,射死他们……”

    众士兵不停利箭连射,利箭呼啸声不停地打破着黑夜的沉静,不停地向着南越军飞射过去……

    田尚诚得意地哈哈大笑,“哈哈……竟敢偷袭,叫你们有来无回……”

    不一会儿,南越军不见了动静。

    田尚诚也看到他们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也鸣金收兵。

    田尚诚回到指挥营,看到凌度冷在营中跺着步。

    凌度冷问:“田将军,怎么样?”

    田尚诚得意地回答:“禀元帅,在我们弓箭手的全力射杀下,南越军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都逃回城里。”

    凌度冷吩咐身边的一个护卫:“嗯,好,做得好,把吴将军与吕将军召回指挥营。”

    护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201章各有心机

    寿春邑邑令府内,赢骆、苏允、归善兵与邑令王同庆正坐在会客厅里。

    白兆瑞高兴地走进了进来。

    赢骆看到白兆瑞的表情就明白了几分。

    赢骆看着白兆瑞露出了笑容,问:“事情办的很顺利吧?”

    白兆瑞表现得异常兴奋,回答道:“大将军,按您的意思,我们那些绑好的草人吊下城墙,一放到墙底,旭国军就以为我们要偷袭他们,把我们的草人的射成了刺猬,哈哈……等我把草人提上来的时候,大家可开心啦,每个草人都插满了箭。”

    归善兵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收获了那么利箭,我也是有功劳啊!哈哈……”

    苏允也笑着说:“归将军怎能喜与白将军抢功劳呢。”

    归善兵说:“因为我扎的草人太像真人啦,让敌军分都分不清。哈哈……”

    首次战捷,大家都异常开心,堂里充满着欢笑声……

    赢骆头转向苏允说:“明天必须让弓箭手关注寿春城外旭国军的动静,决不能让他们的探子靠近,一旦靠近了,我们就会被拆穿了。”

    苏允点了点头,“请元帅放心,绝对不会让旭国的探子靠近。”

    ……

    ‘王上为什么还不下令攻城?’

    凌度冷百思不解,他刚好准备要睡觉……

    巡逻兵的声音有响起,“大将军……大将军……”

    凌度冷走出帐篷外,看到巡逻兵慌张站在帐篷外,问:“这么急,又什么事啊?”

    巡逻兵禀报道:“大将军,南越军又在偷偷下城墙,准备偷袭我们。”

    “传我命令,命田将军带弓箭手射杀南越军。”

    ……

    田尚诚命令弓箭手:“这些不怕死的乱军,给我乱箭射死他们。”

    瞬间乱箭齐发,利箭密密麻麻向着穿着黑衣的南越军射了过去;

    寿春邑的南越军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

    田尚诚狠狠地喊道:“给我狠狠地射死他们。”

    其实旭国军射中的还是草人,惨叫声是城墙上的士兵喊出来,夜黑风高,旭国军自然难以分清。

    ……

    杨少恭急匆匆地走进了侧殿,他看刘昊颐正端坐在椅子,走向前行了个礼。

    刘昊颐等杨少恭施完礼,问:“杨大人急求见有什么事吗?”

    “王上,微臣有事事向王上禀报。”

    “哈哈……说吧?什么事让杨大人这么急?”

    杨少恭表情甚为严肃:“王上,事关国家命运,我能不急吗?”

    “杨大人请说。”

    刘昊颐一听到关系到国家命运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杨少恭说:“王上,最近外面在传言赢大人是在纸上谈兵,而且流言蜚语甚多,微臣心急,便赶来向王上禀报。”

    “纸上谈兵?”

    刘昊颐有些疑惑看着杨少恭。

    杨少恭问:“是,王上到现在我们还没看过赢大人打过实战吧?”

    刘昊颐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

    “从赢大人这几次决策,微臣觉得外面在议论赢大人只会是纸上谈兵的事也不无道理,如果此事属实,那赢大人便是在误国啊。王上,您看,他出使澹国、邢国和宁国游说联合时,象是十足把握,但澹国、邢国和宁国跟我们联合了吗?没有。当旭国军队围攻我们,澹国、邢国和宁国出兵了吗?没有。这些事没办成功,说明他只是在空谈兵法。”

    杨少恭看着沉默不语的刘昊颐连续自问自答几个问题后继续说:

    “以我们南越国现在的实力,足可以与旭国军队抗衡,而当凌度冷带兵入侵我国界时,旭国军队经过长途跋涉,将疲士疲,这本是个趁敌军立足未稳而进攻他们的好机会,可以杀旭国军队措手不及,而赢大人做了吗?没有,却让敌军养精蓄锐,失去了一个取胜的最好时机。”

    刘昊颐听完后心开始在动摇了,“杨大人也是个精通兵法的沙场老将,你说得不无道理,但也许赢大人有他的打算。”

    “如今,两军对峙,旭国国军队却迟迟未进攻,听说旭国军队是在等待后方支援,而赢大人却豪无应对之策,恐怕等旭国后援一到,寿春城则岌岌可危啊。”

    杨少恭越说越激动。

    刘昊颐看着杨少恭问:“嗯,那依杨大人看呢?”

    杨少恭说:“兵贵神速、攻其不备。”

    “兵贵神速、攻其不备。嗯,好。”

    刘昊颐点了点头。

    ……

    寿春城墙上,人影攒动了一会,突然人影变得稀松。

    旭国巡查兵仔细一看,夜黑之中,人影又在沿着城墙往下爬。

    “大将军,南越军又要突袭了。”

    巡查兵急忙跑到凌度冷的帐篷外疾呼。

    凌度冷继续下令田尚诚带领弓箭手继续射阻。

    他想了想,急匆匆走到指挥营,并叫护卫把吴三炮、吕良武都叫了过去。

    凌度冷看着吕良武和吴三炮问:“两位将军,这几天南越军都在半夜下城,你们二位将军对此有什么看法?”

    吴三炮说:“南越军这几天夜晚连续想偷袭,白天不敢正面挑战,末将认为他们是惧怕我军实力,只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吕将军,你的看法呢?”

    凌度冷看着正在沉思的吕良武。

    吕良武沉思了一下说:“末将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应该是故意扰乱我们军心,让我们睡不好觉,等我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再进攻我军。”

    凌度冷说:“吕将军分析得有理,这几天我们派到战场巡探战事的巡探,还没到战场就遭到城上的敌军的弓箭射杀,其中有一个死亡,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想保护战场,说明战场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吕良武说:“末将也是怀疑,那些下城偷袭的敌军并没跑远,只是在城脚下,据末将观察,那些被箭射中的尸体第二天的被清理干净。”

    “第二天就被清理干净?”凌度冷露出疑惑的表情。

    吕良武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因为距离比较远,难以看清。”

    凌度冷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嗯,这说明那些尸体有问题,他们怎么清理掉那些尸体呢?为什么怕我们的巡探靠近靠近?清理尸体他们必须出城,没听巡探说过敌军有出过城?”

    “走,我们过去营外看看。”凌度冷站了起来。

    ……

    凌度冷、吕良武、吴三炮到了战营外。

    田尚诚看到他们急忙迎了上去:“大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凌度冷问田尚诚:“敌军怎么样了?”

    吕良武回答:“被我们弓箭手射退了,大部分被吊回墙上。”

    凌度冷惊讶问:“吊回墙上?”

    “是的,他们是由绳子吊在下来的,伤亡的敌军都被吊回去。”

    凌度冷走向前,眯起眼睛远观寿春城墙,黑暗中,他模模糊糊看到敌军尸体被原来绑着的绳子吊上了城墙。

    凌度冷突然大呼一声:“哎呀,我们上当了。”

    田尚诚、吕良武、吴三炮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问:“大将军,怎么啦?”

    “你们仔细看,他们吊上去的敌军都是一动也不动,难道都是死人没有伤者?如果是伤者,吊上去都会因痛苦而挣扎,这些敌军都不会挣扎,而且吊上去的尸体都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感,你们想一下,这会是什么原因呢?”凌度冷指着被吊上寿春邑墙上的敌军连续提出几个疑问。

    田尚诚、吕良武、吴三炮几个人仔细认真观察了一会,他们所观察的情况跟凌度冷所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难道那些是草人?”

    吕良武若有所思。

    “是,就是草人。”凌度冷语气非常肯定。

    “是,大将军说得是,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草人。”

    田尚诚头点得象拨浪鼓。

    凌度冷恨恨说:“收兵。”

    吴三炮咕噜着:“这赢骆也太阴了,用那些草人几天搞得得我们几天都睡不好觉,还好被元帅及时发现。”

    凌度冷沮丧说:“兵不厌诈,是我们太大意了,我们早就应该发现这些问题。”

202章夜里偷袭

    杨少恭向刘昊颐躬身行礼,“王上,臣斗胆提一个请求。”

    “杨大人,但说无妨。”刘昊颐点了点头。

    “请王上委派一人前往前线监督赢大人,一可以监督赢大人,观察他是否只懂得兵法理论还是能适合实际战争,这场战争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可以说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命运;二可以及时向王上汇报赢大人的动向和情况,看他是否有真心在抵抗敌人;三在实战中可以当赢大人的助手,以应敌之便。”

    刘昊颐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杨大人说得有理,此建议颇好,但如今谁能胜任这差事呢?这个人既得会协调关系又得有军事能力和实战经验。”

    杨少恭看到时机已成熟,便躬身行礼,说:“王上,如果您不在意,臣愿自荐,尽心竭力帮助赢大人,死而后己。”

    “杨大人确实是最佳人选,只是……”刘昊颐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话。

    杨少恭微微一笑,说:“王上是担心我和赢大人的关系?”

    刘昊颐没有回答杨少恭的话,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杨少恭和赢骆之间的关系……

    “臣本与赢大人也只是小误会,也算不上是什么过节,即使有过节,国家事大,而个人事小,臣也会以大局为重的。”

    “杨大人是个明事理之人,有杨大人这番话,寡人也就放心了。”

    刘昊颐想过,杨少恭是个有经验的沙场老将,在战场上颇有经验,而他虽然知道赢骆有才能,而且由邢国老王爷萧忠铭所极力推荐,却还没真正在战场上见过,确实也有不放心之处;杨少恭前往当监军,必定会及时跟他汇报前线信息,让他及时了解战争情况,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有杨少恭提出自愿当监军一职,也就顺水作个人情。

    “臣谢王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杨大人还有什么事?尽管提出来。”

    杨少恭走向前一步,说:“臣请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一起同往。”

    “吴和卿?”

    “是,就是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大人。”

    杨少恭马上接过话,他担心刘昊颐知道吴和卿与吴和春的关系。

    “嗯,准许。”刘昊颐点了点头。

    “臣谢王上。”

    杨少恭听到刘昊颐没反对,不禁脸露喜色,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

    连续几天,寿春城墙人影攒动,黑衣人草人也在晚上悬吊下来,旭国军已经习惯,对他们不但不理不睬,甚至有时还对着寿春邑大笑以消遣。

    “王上怎么还没下令攻城?这群兔崽子,攻又不敢攻,每天拿着那些稻草人在城墙上吊上吊下,看得心烦。”

    吕良武有点按捺不住,越说越生气。

    凌度冷明白吕良武的心理,便安慰他,“本官已修书呈送王上申请攻城了。大家再静待几天吧。南越军多派些人对监督他们就可以了。”

    吴三炮哈哈大笑,“哈哈……南越军最近老技重用,难道赢骆就只是这点本事而已,他没有别的计谋了吗?之前还听说过他的才能不错,看来此人也是纸上谈兵而已,哈哈……”

    “等王上下了旨,我们就生擒赢骆,看他还烦不烦。”田尚诚也笑了起来。

    大家在军中呆久了觉得无聊,便拿对方消遣。

    ……

    寿春邑的大将军官们也正在筹谋计划。

    赢骆问白兆瑞:“今晚气候有变,天特别黑,风特别大,适合行动的天气,白大人准备好了吗?”

    白兆瑞点了点头,“回元帅,按您的命令,末将早就已经准备完毕。”

    赢骆再问归善兵,“嗯,那就行动吧。归大人你接应的工作也准备好了吗?”

    归善兵点了点头回答道,“回元帅,末将也按您的命令,将都一切准备就绪。”

    ……

    一批黑衣人被悬吊下寿春城墙,旭国军巡探已经习惯南越军的这个举动,以为又是草人,对他们也没再理睬。

    “哈哈……这群胆小鬼,又不敢出城挑战,只会做这些唬人的事。”

    一个旭国军巡探看着寿春城笑了起来,风刮得呼呼响,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那巡探兵说完马上躲进帐篷。

    但这次他们错了,这次吊下来的却是南越军;这些南越军一到城墙下,便把挂在身上的绳钩取了下来,匍匐着向旭国军军营前进。

    风依旧呼呼作响,卷起地上的垃圾和沙尘,把垃圾和沙尘扬上了天空……

    匍匐着的南越军,慢慢地接近旭国军军营,当他们距旭国州军军不远的地方,他们拿出带在身上的火折子,用力吹了起来,看到火折子燃烧了起来,他们突然站了起来,点燃了捆绑在箭头上的磷等易氧物质,然后对着敌军的军营的帐篷射了过去。

    旭国军的巡查兵也发现了不对劲,大喊了起来,“南越军偷袭……有南越军偷袭。”

    不过已经太迟了,火箭已经如潮水般向着九州军军营飞射了过去,瞬间点燃了军营的帐篷。

    “撤。”

    带头的南越军官看到敌营已经着了火,按赢骆的计划,马上大喊大家撤退。

    黑衣南越军迅速往城墙下跑了过去,他们跑到城墙下,用钩子钩住绑在身上的绳子,拉了一下,城墙上的士兵马上把他们吊了上城墙,如神兵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救火……”

    “放箭……”

    “救火……”

    “放箭……”

    ……

    旭国军营军营顿时乱成一团……

    “大将军……大将军……军营着火了……军营着火了……”

    凌度冷睡得正甜,突然传来了士兵的惊呼声,他跑出了帐篷,只见,营地边上的一些帐篷着了火。

    凌度冷吼道:“怎么回事?”

    士兵回答:“大将军,刚才来了一批黑衣人,点了火箭,射到帐篷。”

    凌度冷吼道:“黑衣人呢?”

    士兵回答:“都逃回寿春城脚被吊进城内了。”

    “怎么没放箭射死他们?弓箭手呢?”

    “大将军,他们行动速度太快了,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射箭,他们都已经逃回城里了。”

    凌度冷勃然大怒,“混蛋,快,救火。”

    ……

    凌度冷回到指挥营,气得大骂了起来,“赢骆小贼,本将军绝对饶不了你。”

    不一会儿,田尚诚、吴三炮、吕良武也过来了,他们被火燎得黑乎乎的。

    凌度冷怒气冲冲问,“军营损失如何?”

    吕良武禀报,“禀元帅,只是靠边的帐篷被火箭射中燃烧,将士们有几个受了小伤,没有死亡,军营损失不大。”

    凌度冷问:“敌我伤亡如何?”

    田尚诚答:“大将军,双方都没什么损伤。他们只是在外围射了几把火箭,射完就跑回城墙,被吊回墙内。按情况看,敌军可能是城墙扰乱不成才跑来放火箭,其目的不是偷袭,而是故意在扰乱我们。”

    凌度冷恨恨说:“嗯,让大家整顿一下,别忘记了煽动士兵对敌军的仇恨,重振军心。”

    大家齐声应了一声,“是,大将军。”

    凌度凌大喝道:“把巡查兵给本帅带过来。”

    “大将军,巡查兵到了。”

    “有没有安排另外一批巡查人?”

    “都已准备好看。”

    凌度冷突然大喝一声,“嗯,把他们给本帅拉出去砍了。”

    几个巡查兵大喊求饶,“大将军,饶命……”

    田尚诚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度冷打断了,“大将军,他们……”

    凌度冷大怒,“犯了玩忽罪,不可轻饶,来人,推出去……”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几个巡查兵拉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阵阵由近到远的求饶声……

203章总监找茬

    这次偷袭嬴骆只是在扰乱敌军,人数少,行动快,田尚诚组织好弓箭手的时候,南越军已经回到了城墙下有各逸各北吊回去。

    白兆瑞点了偷袭的士兵,有些只是在爬墙的时候受到轻微的擦伤,损失不大。

    白兆瑞点完了偷袭将士回到邑衙,显得异常开心,说:“哈哈……这次凌度冷一定恨死我们了,算给他一个教训。刚才点验了士兵们,没什么损伤。”

    嬴骆淡淡地说:“我们此次行动意图并不在伤敌,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按兵不动的原因,所以兵少儿精,叮嘱士兵们不能因为此次取得小小胜利而有了骄傲的情绪。”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嬴骆环顾了大家一眼,说:“大家分头做好准备,巡逻兵要加紧巡逻;凌度冷这次受到这份窝囊气,明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

    第二天,九州军队竟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嬴骆百思不解:“这凌度冷真沉得住气,这究竟有什么回事?是不是他已经有什么破城的计谋?”

    苏允也是百思不解,“是啊,旭国军不是要征讨我们南越吗?怎么一直都在按兵不动呢?”

    “这样下去敌我双方耗费都会很大,凌度冷不可能没想到。”

    讯兵急匆匆走进来禀报:“大将军,杨大人已经到了邑衙门口了。”

    “走,我们过去迎接他们。”

    嬴骆说完便和白兆瑞、苏允、归善兵一起走出邑衙门口。

    杨少恭、吴和卿与吴景德(薛任豪)及一帮护卫已经趾高气扬地到了邑衙门口。

    嬴骆看到杨少恭,急忙迎了上去:“杨大人一路远途跋涉,未曾远迎,请恕失礼之过。”

    杨少恭回了个礼:“嬴大人军中事情繁多,不必客气。”

    “大人行速好快,这一路辛苦了,杨大人,里面请。”

    “嬴大人请。”

    嬴骆带着大家走进了邑衙会客厅,大家分主客依次坐好。

    杨少恭坐定后,便笑着说:“本官刚到寿春城就听到嬴大人打了一个大胜战。可喜可贺啊哈哈……。”

    嬴骆微微一笑,“都是托杨大人的福,将士们知道杨大人要来,特意为杨大人准备了个见面礼。”

    “赢大人,最近为何敌军只围城而不攻?”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

    “嬴大人,可否陪我到城墙观望台上观看一下战场?”

    “杨大人一路奔波劳累,不如先歇歇再上观望台。”

    杨少恭听完赢骆的话,大笑着说:“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回想以前年轻时上战场,我可是三天三夜没休息啊。哈哈……”

    嬴骆也跟着笑了笑说:“大人治军精神,当吾辈必须好好学习。”

    “那就请嬴大人动身吧。”

    “杨大人,请。”

    嬴骆说完,与白兆瑞、苏允、归善兵、王同庆、陶逸兰等人带着杨少恭、吴和卿一起登上了城墙上的观望台……

    杨少恭望向旭国军军营,仔细观察了一番,接着指着旭国军营说:“凌度冷不愧是一名沙场老将,你看他所布置的营地,长树干紧密的排在外,短树干排在内,两排树干之间架着木板,上下层次分明,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既可以存放防御武器,也可以让士兵休息,确实是个经验老到的布营方法。”

    嬴骆望着旭国军军营,点了点头赞道:“杨大人熟知兵法,分析头头是道,让人佩服。”

    杨少恭洋洋自得笑了笑,说:“哈哈……本官只是略懂皮毛,凌度冷这样扎营,易守难攻,嬴大人用火箭射过防御线,袭完及退,此乃扰敌而已,并不会对敌军产生伤害。”

    “杨大人说得是,此战还不是带着侥幸取胜。”

    杨少恭嘴角微微一翘,带着奚落的口气说:“嬴大人,战场可是实打实战,靠侥幸可就不行啰。”

    嬴骆被杨少恭奚落了一下,并没有生气,脸上依然带着微笑,说:“战场上主要以谋略克敌,目的是打胜战,大人可知我这侥幸的意思?”

    杨少恭嘴角微微一翘,冷笑着问:“侥幸就是侥幸,难道嬴大人对侥幸还有另解?”

    嬴骆望向敌军军营,笑着说:“敌我战争,各有谋略,考虑在前就可以先发制人,若我的计谋被敌方先识破,敌方事先做了充分准备,也会出现后发制人的结果,所以每个计谋都带着一定的侥幸性,而我侥幸得了先机就取得暂时性的胜利。”

    杨少恭脸开始有怒色,“战场可不是呈口舌之快的地方,请问嬴大人这次杀敌多少,是否退敌了?”

    “虽伤敌不大,却也挫了敌方的锐气,为以后的胜利做好了准备。”

    杨少恭脸色变了变说:“刚刚嬴大人说先发制人,但敌方在我们的阵营对面安营扎寨这么久,我们的士兵数量虽然比不上旭国军,但大人是否考虑到,敌军是远途而来,既然是远途而来,在地利与天时方面上我们可是占劣势,嬴大人为何不向他们发起进攻呢?”

    嬴骆微微一笑说:“杨大人,敌军在安营扎寨前,必定先做好了防守准备,刚刚杨大人也说过,凌度冷这样扎营,易守难攻,我们对他们发起突击,是输的机会多,嬴的机会少;而他们安营扎寨,时间长对我们来说反而是有利的;大人想一下,他们远来人生地不熟,粮草等后勤物品供给麻烦,时间久了对他们不利。”

    杨少恭厉声道:“难道大人是想等到他们人熟地也熟了再跟他们交战?这里是旭国和南越的交界处,何来粮草后勤物品供给麻烦之说?大人是不想战还是不敢战呢?”

    众将士看到杨少恭突然间翻脸,都吓了一跳,满脸尴尬地看了看杨少恭又看了看嬴骆,不知如何是好。

    嬴骆心里沉思:‘看来杨少恭是来者不善啊,这监军分明是来找茬的,现在需要的是团结一致、军心稳定,我不能让众将士看到我与他矛盾激化。’

    嬴骆微笑着说:“杨大人远道而来,我们暂时不谈战事,王大人已安排了接风宴,请大人移步。”

    王同庆疑惑地看着嬴骆:大将军并没有交代安排接风宴啊?

    确实,嬴骆并没有交代安排接风宴,他只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气氛而这样说的。

    “杨大人的接风宴准备好了吗?”

    王同庆也是官场老手,他马上见风使舵问身边的师爷。

    “回大人,应该快好了,下官这就过去看看。”

    师爷也是官场老手,他也懂得见风使舵,找了个借口出去准备。

    王同庆望着师爷渐渐走远的背影,忘不了再叮嘱了一句:“速度要快些,我和几位大人随后就到。”

    杨少恭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下……

204章矛盾激化

    夜渐渐黑了。

    杨少恭、吴和卿与吴任豪到了馆驿,他们显得特别高兴。

    吴和卿笑着对杨少恭说:“今天太解气了,赢骆在城墙观望台上被大人教训了一顿,他顿时已哑口无言,在膳食堂里又被大人数落了一番。下官以为他有多牛,也不过是个软柿子而已,这种人,怎么能带兵打仗?”

    杨少恭微微一笑说:“本官只是在试探一下他的反应,这小子不愧是一个深城府的人,年纪轻轻倒是挺深沉的。”

    吴和卿微微一笑,巴结说:“下官看他是害怕了,无语以对;大人在军事谋略上,说得头头是道,那个毛头小子在谋略上怎么能与大人相比。”

    杨少恭并不认同,“此人年纪虽小,但能得到王上如此重视,实力自是不容小觑。”

    吴和卿不屑一顾,说:“大人是王上派过来的监军,职责自是在监督他的,即使他能飞天入地又能怎样?”

    “对任何一个对手,都不能粗心大意,本官要看看他明天要怎么做。”

    吴景德微微一笑,走向前说:“其实大人是监军,如果我军失败,我们可以推开责任,禀明王上,赢骆不听劝告,责任却是他的;只如果我们打了胜仗,功劳大人也是有一份。”

    杨少恭呵斥吴景德道:“吴先生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军队涉及国之利益,怎么能败呢?这一打了败仗,对我们俩谁都没好处。”

    吴任豪一看到马匹拍错了地方,马上躬身赔礼道歉,“是、是,杨大人心系南越国,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

    送走了杨少恭他们,赢骆和白兆瑞、苏允、归善兵、王同庆回到议事厅。

    白兆瑞怒气冲冲紧走向前几步,“刚才杨少恭太嚣张了,下官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大将军,您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呢?”

    赢骆听完白兆瑞的话,淡然一笑,说:“呵呵……两军交战,内部不和,必败无疑。与杨大人恶斗,最终吃亏的是我们自己,这也是旭国军想要的结果,何况,杨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啊,别人的建议我们都要认真听,去其糟粕择其优点为己用。”

    “大将军,年……大将军,您有如此胸怀与量度,正是我军的福气。”

    归善兵本来顺口要说‘年纪轻轻’,但马上想到他是自己的上司,急忙改了口气。

    ……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走了进来,她急忙迎了上去;

    看到他满脸喜悦,她已经猜到了几分。

    晋元弘一看到余温婉,便开心哈哈大笑,“告诉夫人一个好消息,我们计划已经成功了。杨少恭已经在寿春邑中了;据薛大人派人送来的信,可知道杨少恭和赢骆已经在内斗了。哈哈……”

    余温婉微笑着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王上应该已经下旨令凌元帅攻城了吧?”

    晋元弘乐呵呵说:“已经下旨令凌元帅攻城了,现在也许已经在城外叫阵了。”

    余温婉问:“王上,信中是否把吴大人在寿春邑,杨少恭与赢骆不和的事在信里说给凌元帅知道?”

    晋元弘答:“寡人只令凌元帅攻城,却不能把薛大人在寿春邑,以及杨少恭与赢骆不和的事说给凌元帅知道。”

    “王上,还是把寿春邑杨少恭与赢骆不和的事说给凌大将军知道,这对于凌大将军攻城是有所帮助的。至于吴大人在寿春邑的事也可以告诉凌大将军,但只告诉他寿春邑里有我们的人,让他可以接收吴大人的信息,但具体那个人是谁就不必告诉他了,以免走漏风声伤及吴大人。”

    “哈哈……夫人一直在读兵书,最近收益应该又不小了啊。”

    晋元弘说完把余温婉搂进了怀里。

    余温婉把头靠在晋元弘的胸口上,“媵妾多学习些知识,还不是盼着能为王上分忧解愁。”

    ……

    送走了晋元弘的信使,凌度冷、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回到了指挥营。

    田尚诚看了一眼凌度冷问:“大将军,昨天王上不是差来信使下令攻打寿春邑吗?怎么今天又差信使到来?是不是王上又改变了主意了?”

    凌度冷现在才知道晋元弘下令停打的原因:原来,后面还有人安排了这一步棋,他也猜到,布局人就是余温婉,“不,王上还是让我们攻打寿春邑。”

    吴三炮大声嚷了起来,“好啊,攻打寿春邑,正好,我都等不及了。”

    凌度冷掩盖住心里的激动,提高了声音说:“提高士气,我们与赢骆决一死战,尽快拿下寿春邑。”

    昨天,接到了攻打寿春邑的圣旨,将士们高兴万分,都想报那一夜之仇。

    今天再接到王上的旨意,他更高兴万分;王上给他捎来消息是杨少恭与赢骆不和,一直在闹矛盾,更是有利于他攻城。

    这消息能让他能不高兴万分吗?但他却又不能告诉吕良武、田尚诚和吴三炮等人这消息;他在筹划着明天的攻城计划。

    ……

    杨少恭、吴和卿、吴任豪、赢骆、白兆瑞、苏允、归善兵、王同庆等人再次登上寿春邑城上的观望台……

    杨少恭看着对方军营说:“明晨一定到旭国军营前叫阵。”

    苏允问:“监军大人,我们要主动攻打旭国军吗?”

    吴和卿脸一沉呵斥苏允,说:“杨大人在和赢大人说话呢,这那里有你插嘴的份。”

    苏允无端受到吴和卿的呵斥,心里很不舒服,正要还嘴,却看到赢骆用眼神制止了他,他也就默默不作声,瞪了吴和卿一眼,悻悻地退到一旁。

    “吴将军,在赢大人面前不要不懂礼节。”

    杨少恭对吴和卿说道,他虽象是在呵斥,却没有一点生气的语气,更象是在默许了。

    吴和卿应了一声退到一旁。

    杨少恭瞟了苏允一眼,说:“苏将军,本官就回答你的问题,你看旭国军整个军营一直在忙碌着,这种情况不是在准备撤退就是在准备进攻;撤退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本官猜他们应该在准备着攻城的事,如果我们不主动进攻,永远会处于被动。”

    赢骆说:“杨大人,旭国军兵多将广,军营防御好,我们万不能攻营,只有等到他们离开营地,我们方可和他们一战。”

    杨少恭又开始生气了,大声说:“本官说过一定要攻营吗?难道一定要攻营才叫主动吗?难道我们不可以叫阵吗?”

    白兆瑞、苏允和归善兵都觉得杨少恭的话有些强词夺理,心里都非常愤恨。

    ……

    杨少恭怒气冲冲地踏着方步,吴和卿、吴任豪默默呆在一旁。

    赢骆也默默坐在一旁,白兆瑞、苏允、归善兵也默默站在赢骆身旁。

    王同庆却左看看右看看,两头都是顶头上司,他不知道要站在那一边。

    杨少恭怒不可遏地对着赢骆大喊:“本官是奉王上之命监督你的,行使监军之职,按律法规定,本官是有权力调遣军队,甚至在你犯错时,有权力暂停你的职务。”

    赢骆不甘示弱,说:“杨大人,这里我是大将军,将兵由我调令,想暂停我的职务,请出示王令。”

    王同庆满头大汗左右又鞠躬又行礼,“两位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请息怒。”

    杨少恭怒道:“如若再不出兵,本官立刻回京禀明王上,让王上看清你这个纸上谈兵的元帅。”

    ‘如果我继续再与杨少恭斗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倒不如退一步,按第二套计划行事。’

    赢骆沉思了片刻,站了起来,大笑了起来,“哈哈……既然杨大人熟知军法,那我也就依杨大人的意见。”。

    白兆瑞、苏允、归善兵、王同庆被赢骆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们也暗暗佩服赢骆的气度。

    杨少恭觉得已经扳回了面子,又有台阶下,他也不愿在前线上跟赢骆闹得太僵,也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赢大人,早知如此,大家刚才也不必大动肝火了。”

    吴和卿以为赢骆已经被杨少恭压制住了,站在旁边得意地笑了。

    吴景德却在旁边看着赢骆想道:‘能屈能伸,能柔能钢,赢骆这小子可不简单。’

    赢骆对白兆瑞等人下了命令,“那就依杨大人,白将军、苏将军、归将军做好准备,未时前往旭国军营叫战。”

    “是,末将遵命。”

    白兆瑞等人心里自然对杨少恭不服,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205章准备挑战

    杨少恭、吴和卿、吴景德满足地回到馆驿。

    “王上这么器重赢骆,下官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可怕人物,原来不过是还没出巢的嫩鸟,只能在鸟巢里扑腾啊,哈哈……”吴和卿边走边说,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景德却不认同吴和卿的话,说:“这赢骆不简单,我们还是得小心他。”

    “嗯,吴先生说得有理,本官很少见过一个年纪轻轻,城府却是如此深的人。如果不是跟他有恩怨,本官倒希望他是我的朋友。”杨少恭说完叹了一口气。

    吴景德笑了笑说:“小人觉得他毕竟还年轻,跟大人您比还是有一段的距离;明天正是杨大人显示才能,立战功的机会了。”

    吴和卿附和着说:“是啊,我们再打打他的嚣张气焰。有杨大人在,看他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杨少恭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很是舒服,嘴里却淡淡说:“吴大人,现在敌人在眼前,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至于赢骆的事,也应适可而止……”

    吴景德急忙向杨少恭行了个礼,说:“杨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处事坦坦荡荡,岂是我辈可及。”

    ……

    看着杨少恭他们离开,白兆瑞、苏允、归善兵马上围向赢骆。

    “大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让着他?再任由这样下去,我们以后的战要怎么打啊?”归善兵看起来心极为不甘。

    白兆瑞也不悦说:“本来一直想让他们尝尝我们大人的长枪刺栏的厉害,没想到却被杨少恭给破坏了。”

    赢骆口气严肃地责备白兆瑞,“白将军,不得无礼,杨大人是你的上司,不得直呼他的名字,现在大敌压境,我们主要的敌人乃是城外的敌人,自己绝不能起内讧。”

    白兆瑞心里还是忿忿不平,说:“元帅,下官是气不过。”

    赢骆吩咐白兆瑞,说:“白将军,你明天继续带领守护好城墙,另增加一批弓箭手,如果我们败退,你就令弓箭手射阻敌军,掩护我们撤退。”

    苏允问:“大将军,明天的战我们有把握吗?”

    归善兵问:“用方圆阵?元帅,这方圆阵的队形比较密集,虽然防御力强,但队形密集,军队的机动却受到限制,变化少攻击力小,若敌军败退,我们就亦难以追击啊。”

    赢骆微微一笑:“我们虽然有袭击过旭国军队,但还是没有真正的正面交锋,敌军战斗力如何我们都还一无所知,所以我们选择方圆阵,主要是在防御方面比较强。”

    “大将军说得是。”归善兵点点头。

    赢骆继续说:“方圆阵的大将是在阵形中央,兵力主要是在外围布防,我们主布盾牌和长枪在外御敌,增加弓箭手攻敌,机动兵在内,不论敌军呈优势还是劣势,我们都适合使用。这次与旭国军第一次正面交锋,在不明敌军情况下,用此阵法比较适合。”

    苏允点了点头,说:“到时我叫阵,引出敌军,若我能胜利,则可追击,若我失败我便逃入镇中,与阵中机动兵合力杀敌。”

    赢骆环视了大家一遍,下令道:“那大家就依计行事。”

    众将应了一声各自回去准备了。

    ……

    旭国军指挥营,

    凌度冷、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正在商量如何攻城。

    突然讯兵飞跑进来禀报:“报,大将军,南越军在外面叫战?”

    吴三炮率先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好啊,我们刚要找他们,他们却先找上门,元帅,请给我一支兵马,待我把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凌度冷摆了摆手,说:“吴将军,看你这爆脾气得改一改。”

    吴三炮马上道歉,说:“是是,一直窝着不打战,这几天憋得慌。”

    凌度冷环视了大家,说:“一个军人绝对不能浮躁,应该心平气和,近指挥得当,远运筹帷幄。”

    吴三炮赶忙向凌度冷行了个礼,“元帅教导得是。”

    凌度冷下令到道:各位,做好准备,守好营寨,先别出兵迎战。”

    “别出兵迎战?”众大将诧异了。

    凌度冷点了点头,“嗯,大家听我安排即可。”

    ……

    夜,深沉;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突然被凌度冷传到指挥营。

    吴三炮一到指挥营马上叫了起来,喊道:“元帅,南越军今天竟敢在营门口叫阵,这群王八犊子,怎么越来越嚣张了,元帅,您就让我带上一支部队,给他杀个落花流水。”

    吕良武也跟喊了起来:“是啊,元帅,南越军怎么敢嚣张?今天叫阵,我都恨不得杀出去,如果不是元帅您不让出兵,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凌度冷接到晋元弘给他的旨令,知道南越军突然叫阵肯定是内部主帅意见不合的后果,“哈哈……过了明天他们就不会叫嚣了。”

    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听到凌度冷的话,异口同声问:“大将军准备出击了。”

    凌度冷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嗯,大家有没有观察到,我们军营右侧有一个鸠渊山,此山两侧高险而道路入口宽坦,里面却是多弯曲?”

    田尚诚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将军是要在此设伏?”

    凌度冷看着田尚诚说:“正是,田将军带领一队弓箭手埋伏在山两侧,一看到敌军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先滚乱石砸敌军,再用乱箭射杀敌军。”

    凌度冷看看吕良武又看着田尚诚,继续说:“吕将军你带着一支军队埋伏在山的入口两侧,一旦敌军知道受到埋伏,往路口撤退时,你在入口处堵住他们的退路,敌军后退,田将军的军队开始下山从两侧攻击敌军。”

    吴三炮嗡声问:“大将军,那我呢?”

    凌度冷说:“你带着先头部队,挑战南越军队,记住要奋力杀敌,但只许败不许胜,等到把敌军引入包围圈,田将军放完石头与射完箭后,你就往回杀。”

    吴三炮不高兴地嚷嚷道:“哎呀,怎么那么麻烦?干脆我直接在战场端了他们不就得了。”

    凌度冷生气地说:“吴三炮,你这爆脾气能改变一下吗?本官昨天看南越军,他们先头叫阵的我们不怕,但你观察到他们后方军队吗?那是方圆阵,这阵法防御力强,叫阵者在外面可以直接攻敌,退入阵中变成机动队,配合外围军,可攻可守,外围军弓箭手可以配合攻击,也可以防守,长枪手配合盾牌手可以起到很强的防御作用,本官看布阵的人不简单,我们得小心应付。”

    这吴三炮性子暴躁,但性格耿直,明是非,对凌度冷非常敬重,他听了凌度冷的话急忙行礼道歉:“哈哈……大将军智慧非属下能学,下官向大将军道歉。”

    凌度冷说:“最主要的是我们军队人数虽然比敌军多,但我们是远方进攻者,他们是本地军队,地理没他们熟悉,而且我们的士兵有很多一部分是澹国的降兵。硬拼,即使胜利,我们也非得损伤惨重不可,我们和澹国战争多年已经损了不少兵折了不少兵将了,这对于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吴三炮高声赞道:“大将军高见。”

    “大家分头准备,明天早上他们肯定会再来叫阵,大家依计行事。”

    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应了一声,各自回去准备。

206章谁做渔翁

    寿春邑,气氛很是紧张;赢骆、杨少恭、白兆瑞、苏允、归善兵、王同庆,吴和卿、吴任豪齐聚在邑衙……

    杨少恭用藐视的眼神看着赢骆,“大将军,看来你是被旭国军吓破了胆了?今天我们叫阵凌度冷,他们都不敢出兵。哈哈……”

    赢骆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杨大人名扬四海,旭国军一听到杨大人的大名,都退避三舍,那敢出兵呢。”

    “赢大人说得也是,杨大人在驰聘沙场上的时候,赢大人应该还没出生吧。”

    吴和卿趁机讥讽起赢骆,他感觉到杨少恭越来越呈强势,而赢骆越来越呈弱势,仗着有有杨少恭当后台,说话越来越嚣张。

    赢骆微微一笑,问吴和卿:“请问吴大人,我们眼睛里面是眼珠子还是眼孔子?”

    “当然是眼珠子啊,难道赢大人这点都不清楚吗?”

    吴和卿得意地回答道,同时还忘不了加上一句轻蔑的话语。

    “再问一下吴大人,我们鼻子里面是鼻珠子还是鼻孔子?”

    “当然是鼻孔子?”

    赢骆依然笑着问:“嗯,请问吴大人,鼻孔子和眼珠子是谁高啊?”

    吴和卿见有抢白赢骆的机会便洋洋得意了起来,“当然是眼珠子高啊,赢大人不会连这都不清楚吧。”

    赢骆哈哈大笑了起来,“按吴大人的意思,孔子的并不比珠子高啊。哈哈……”

    “这,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吴和卿方知着了赢骆的道,顿时哑口无言。

    “两位大人别斗嘴,早点休息,明早继续叫阵吧。”

    杨少恭看到吴和卿被赢骆比了下去,马上找了个台阶让吴和卿下。

    ……

    回到馆驿,杨少恭气未消,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响。

    吴和卿气呼呼地说:“这个赢骆,非给他来一次当众难堪不可。”

    一条蒙面黑影,悄悄地靠近馆驿房间,他贴在房间的窗门外,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杨少恭笑了笑,“吴大人,想和赢骆斗?你斗不过他的,在思维反应方面上你输了,在官职上你更输了一大截。”

    “这还不是得仰仗大人您啦!”

    杨少恭哈哈大笑了起来,“知道就好,只要你好好效力于本官,本官是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吴景德说:“我看这赢骆年纪轻轻,确实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先生,你这话本官已经听过了三遍了,以后请说些有用的话,不要老是说那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吴和卿满身怒气,刚好找到了一个可以出气的,所以他也就好不客气了。

    杨少恭皮笑肉不笑,说:“对手未倒,你们倒是先内斗了起来啦?”

    吴和卿与吴景德异口同声说:“请大人恕罪。”

    “好啦,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杨少恭挥了挥手。

    蒙面黑影轻轻蹲了下去,等到房间里的人散开了,他轻轻地站了起来,猫着腰消失在夜色之中。

    ……

    看着杨少恭走了,白兆瑞、苏允、归善兵不禁嘘了一口气,说实在,看到杨少恭他们气势凌人的样子,他们也是非常气愤,但没办法,官没别人大,没插嘴的机会。

    白兆瑞往前走了几步,对着赢骆说:“大将军,不能再任由杨少恭这样欺压了,这样会降低我们在军中的地位的?”

    看着他心中的将领被杨少恭欺负,心里很不舒服。

    赢骆微微一笑:“呵呵……白大人,当初在校场上我就不惧杨少恭,更何况是现在。我不跟他斗气,是不想我相争,敌人得利;大敌当前,我和杨少恭斗了起来,得利的会是谁呢?”

    “下官明白。”白兆瑞向赢骆抱拳。

    赢骆点点头,“嗯,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依然按原来的方案执行。”

    大家应了一声,对赢骆行了个礼,各自回去……

    第二天,南越军又开始叫阵。

    吴和卿笑着说:“该不会又敢出来应战吧?”

    “杀……”

    吴和卿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喊杀声,旭国军营门大开,吴三炮带着一队旭国军冲出了来,在南越军队面前立定。

    吴三炮大声吼道:“小小南越,竟然在此大喊大叫,待本将如何收拾了你们。”

    “无礼小儿,吃我一枪。”

    苏允大吼一声,挥枪催马直刺吴三炮。

    吴三炮看到苏允挥枪过来,他催马挥动朴刀向着苏允砍了过来。

    苏允举枪一挡,刀枪碰在一起,顿时发出“嗡”的一声。

    吴三炮再挥刀一砍,苏允挥枪挑开了吴三炮的朴刀,随即一枪刺向吴三炮的胸口。

    吴三炮挥刀一挡,挡开了苏允的刀,随即一刀砍向苏允的腰……

    两个人一来一往,厮杀了好几十回……

    吴三炮突然挥刀当着苏允的头砍了过去,苏允刚要招架,没想到吴三炮这是虚招,他的刀刚砍出去,马上收刀催马跑回军队。

    “杀……”

    吴三炮突然挥刀指挥军队杀向南越军。

    “杀……”

    赢骆剑一挥,南越军杀向旭国军……

    两军交战,直杀得天昏地暗。

    旭国军眼看渐渐不敌,被南越军步步进逼,错过了进营的机会。

    “好,别让他们进营,把他们逼死,剿灭旭国军。”

    杨少恭高兴得大喊了起来,他高兴地认为,他的决策是没有错的,如果此次打败了旭国军,那就证明他主张的的叫阵旭国军的决策是正确的,那他以后名的气与威望就能在南越军中大震了,

    “哈哈……”

    杨少恭越想越高兴,不禁开心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赢骆那能不知道杨少恭的心思,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杨少恭,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突然,南越军响起了收兵的敲锣声。

    南越军听到锣声后,停止了追击,集合退回。

    “谁下命令鸣金收兵的?谁下命令鸣金收兵的?”

    杨少恭听到鸣金收兵的锣声,看着部队退回,想到即将到手的功绩将被破坏,不禁勃然大怒大声吼起来。

    赢骆淡淡地说:“杨大人,是本官叫鸣金收兵的。”

    “赢骆,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少恭认为是赢骆怕被抢了功劳,故意鸣金收兵,忍不住又大喊了出来。

    赢骆淡淡说:“我觉得是他们是佯装失败,然后诱我们进埋伏区。”

    吴和卿趁机火上浇油,“赢元帅,你是不是看到杨大人的决策是正确的,故意破坏好事?”

    “此处是战场,大家不比争论,回寿春邑再说。”

    赢骆并不理会他们,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带着将士就往城门走。

    那些将士们也觉得有点意外:为什么胜利在即,赢元帅却下令鸣金收兵呢?

    ……

    大家回到寿春邑衙。

    “赢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杨少恭气虽然消了一点,但却还是不解恨。

    赢骆淡淡地说:“本官怀疑前面有伏兵。”

    杨少恭怒气冲冲说:“有伏兵,赢元帅,你的想象力也是太丰富了吧?”

    赢骆淡淡说:“我也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杨少恭怒不可遏,怒声道:“你这是在杞人忧天。本官要禀明王上,禀明你这纸上谈兵,不做为的行经。”

207章签定军令

    杨少恭、吴和卿、吴景德回到驿站。

    “今天失去了一个挫敌的好时机,这嬴骆是怎么能带兵?”

    杨少恭余气未消,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拍得发出‘嘭’的一声响。

    吴景德凑近杨少恭微笑着说:“杨大人,您可别生气,这说不定反而给我们一个机会。”

    杨少恭受到吴景德的提醒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给我们一个机会?嗯,哈哈……还是吴先生厉害。”

    看到杨少恭和吴景德都在大笑,吴和卿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们在说什么啊?”

    “就让吴先生说吧!啊!”

    吴景德转过头对吴景德说:“杨大人是监军,他有临时建议任命的权力,明天由杨大人提议,临时由吴大人带兵。”

    吴和卿疑惑问:“由我带兵?这……可以吗?”

    杨少恭微微一笑,“条例有规定,监军可以根据战地情况临时任命带兵副将。”

    “哦,杨大人的意思是……”吴和卿似乎明白了。

    “嗯,就是要吴大人你带兵抗击旭国兵。”

    “只要给我一万兵马,下官明日定斩旭国大将于马下。”吴和卿似乎胸有成竹。

    吴景德说:“据我看,今天旭国大将武功虽然不错,但吴大人要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

    杨少恭看着吴和卿说:“嗯,只要打败敌军大将,就可以挫其士气,明天就看吴大人的了。”

    吴景德接着杨少恭说:“明天这一战,定能否决了赢骆嘴上的军事才能,撕掉他纸上谈兵的伪装,奠定我们在南越军队中的地位。”

    杨少恭点了点头,“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驱找赢骆说这件事。”

    ……

    旭国军指挥营,凌度冷跺着方步。

    吴三炮走上前说:“大将军,这嬴骆真的不简单,对方本来要进入圈套,嬴骆竟然下令停止追击。”

    凌度冷转过头问:“嗯,你们逃跑的时候有露出破绽吗?”

    “没有,我们都按元帅的计策行动。”

    “这就奇怪了,嬴骆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有埋伏,难道他们在我们军中也有细作?”凌度冷象是在自言自语。

    吴三炮若有所思问:“大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在南越军中有细作。”

    “吴将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你放出口风,说我们的军队明天全部集中。”

    “大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埋伏的军队要撤回来?”

    凌度冷斩钉截铁下令:“不,只是口风,埋伏的军队还不撤回来,明天继续按原计划进行,本官倒要看看赢骆究竟是何方大圣,有三头六臂;晚上加紧巡逻,看看有谁出了军营,如果有人出了军营就是南越军的细作,立即抓回,若不能抓回,格杀勿论。”

    ……

    寿春邑衙依然是一片紧张气氛;仿佛是一桶火药,一点就炸……

    杨少恭口气突然突然变软了,“既然嬴大人自己不敢战,那本官有个请求。”

    “杨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本官能办得到的,我一定支持。”

    嬴骆听到杨少恭变软的口气,不知道杨少恭又要搞什么主意。

    杨少恭说:“请嬴大人给吴和卿大人各一万兵马,明天吴和卿大人一起叫阵旭国军。”

    嬴骆吃惊地看着杨少恭,“让吴和卿大人带领一万兵马?杨大人,难道你忘记了吗?任命军队将领要上报兵政部审批?”

    杨少恭微微一笑,说:“但律令第四十一条,在前线特殊情况下,可以先任命再上报兵政部。”

    “两军对峙,嗯,马虎可算。”嬴骆点点头。

    “那就多谢嬴大人。”至此,杨少恭第一次对嬴骆道了第一个谢字,而且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谢’。

    嬴骆正了正脸孔,问:“若此次失败,本官可是要担当责任的啊,而且一旦失败,怎么能白白让我们的士兵牺牲呢?毕竟是一万将领啊。”

    杨少恭觉得赢骆象是要反悔,不禁生气了,“赢大人,您这就不对了,还没战,您就怎么知道我们肯定就会失败能?如果畏手畏脚,怎么能取得两军对战的主动权?怎么能赢得战争呢?”

    赢骆笑了笑说:“诶,杨大人,别冲动,别冲动;一个冲动的将领怎么能打赢胜仗呢?”

    杨少恭听完赢骆的话,终于沉下了气,“吴大人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本官对他有信心;本官愿意担保,只要赢大人给他军队,明天必定胜利。”

    赢骆笑了笑,问:“既然杨大人有这个要求,我再拒绝,那本官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杨大人您想担保,您要用什么担保呢?”

    杨少恭脸一沉,不高兴地说:“本官就与赢大人立个赌约。”

    赢骆问:“赌,杨大人,您可知道本官从来就不喜欢赌的,再说行军打仗怎么能用赌的呢?”

    杨少恭盯着赢骆说:“本官的赌约就是军令状,如果失败,本官和吴大人任由赢大人处置。如果本官赢了呢?”

    其实杨少恭心里自有打算,任由赢骆处置,是他的托辞;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是王上派来的监军,除了王上,谁敢处置他?凭着他在朝中的地位,即使是让王上处置,王上对他的处罚也是不会太重。

    如果赢了,他不止立了功,不但能奠定他在军中的地位,也将动摇赢骆在军中的地位;这庄生意做起来非常合算。

    “杨大人的赢,指的应该不是象今天一样,只让敌军不战而退吧?”

    赢骆微微一笑说道;他知道,如果旭国象今天一样,只是虚晃一枪逃跑,这样也算胜利,那他岂不是稳败无疑;因此他再试探着杨少恭。

    “明天如果没生擒或杀了吴三炮就算我输了,但是,赢大人还需再给本官一万的兵马,以做接应。”杨少恭盯着赢骆说,他想如果赢骆不再给他一万兵队,他就得重新考虑赌约。

    赢骆笑了笑,“再给杨大人一万的兵马,这生意对本官不利啊;但为了能生擒或杀了吴三炮,嗯,这笔生意本官就与你成交。”

    杨少恭看着赢骆问:“但如果本官能生擒或杀了吴三炮呢?”

    “如果杨大人能生擒或杀了吴三炮,本官向王上引咎辞职,请王上把军队交由杨大人带领。”

    “此言果真?”杨少恭紧紧盯着赢骆,似乎不太相信。

    赢骆指着桌子上的纸与笔,“我们立字为据。”

    “中。”杨少恭应了一声,用一种难以费解的眼神看了赢骆一眼。

    “本官昨天观看敌军兵马大约就是一万人左右,明天本官就给吴大人多三千兵马,一万三千的兵马。而给杨大人一万兵马,杨大人,您看如何?”

    “哈哈……那就多谢赢大人了。”

    杨少恭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最上无毛,看你明天怎么下台?

    “本官还会亲自带上其他将兵接应吴大人与杨大人,不要让杨大人说见败不接应。”

    “这个就请赢大人放心吧,看我明天把敌军首领的头取来放在你的面前。到时恐怕赢大人就要后悔了。哈哈……”

    杨少恭似乎成竹在胸,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绝不后悔。”

    赢骆看着杨少恭得意的样子,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208章明争暗斗

    杨少恭与赢骆立据后。

    杨少恭和吴和卿、吴任豪便回到馆驿准备。

    吴和卿表现得异常愤怒,说:“大人,这赢骆也是欺人太甚了,非逼着您签军令状不可,他安的是什么心啊?”

    吴景德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嘿,杨大人也没给赢骆好看,他不也要履行诺约吗?明天这一战很关键,这关系到我们和赢骆的命运。”

    吴和卿觉得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大人您是监军,何须跟赢骆立军令状?”

    “立军令状又如何?本官是王上派来的监军,赢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本官怎么样,即使我们兵败,区区一两万军马,王上也不会对本官怎么样。”

    吴景德向杨少恭行了个礼赞道:“听大人这么说,下官方知杨大人早已胸有成竹,稳操胜券。小人不得不佩服。”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若我明天胜不了,我便回京向王上禀报,赢骆不想战,错失挫敌良机,为了保护南越,我们是自动请战,不得已和赢骆签约,而面对大敌,赢骆只给我们两万残兵老将;纵使失败也许我们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呢;这生意不论怎么算,我们都会赢了。”

    吴和卿赶忙对着杨少恭行了个礼:“是是,只要杨大人您不会怎么样,那下官也就不会怎么样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犯了嘀咕了,他杨大人不会被怎么样,但他这个吴和卿恐怕就难逃其咎了,现在的希望只能寄在明天的胜利上了。

    杨少恭微微一笑,说:“只要本官在,吴大人就不会有事的。等打完明天这场仗,我再在王上替吴大人美言几句,到时吴大人可就不是这从六品官职了。”

    “多谢大人栽培,下官做牛做马,誓死追随大人。”

    吴景德向杨少恭抱拳说:“大人,明天开始就能奠定您在军中的地位。”

    吴和卿皱着眉头说:“大人,属下愚笨,还是不能明白大人明天有如此把握。”

    杨少恭微微一笑:“吴三炮此人性子直,脾气暴躁,本官观察他的军队,凌乱没有规矩,说明吴三炮不善于带兵。”

    吴和卿点了点头,“原来杨大人已经胸有成竹,不愧久经沙场的老将,下官还要多多向大人学习。”

    “本官今天又看吴三炮与苏允对战,他的武功并不高于苏允,而吴大人你的武功比苏允高,因此单人对决,敌方已输我们;明天你上场就用语言激怒吴三炮,趁他发怒时直接挥刀取他头颅,吴三炮一败,旭国军则大乱,你指挥先遣大军杀过去,本官再指挥后援部队杀过去,旭国军何愁不破。”

    吴景德向杨少恭抱拳,说:“杨大人好计策,明天旭国军必败。”

    吴和卿高兴地笑着说,“哈哈……明晚此时,我们就可以喝庆功宴了,看赢骆如何向王上引咎辞职了,这南越元帅,岂不是杨大人的了。”

    杨少恭满怀信心看着他们俩笑了笑。

    “明晚此时我们再喝庆功宴,哈哈……”

    吴景德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明天一早,吴大人便出城叫阵。”

    吴和卿点点头,“有杨大人在后援,我们更是万无一失。”

    “谁?”

    杨少恭突然大喝一声,拔出佩剑,整个身体突然如箭似的向着窗外射了出去落在窗外。

    一个蒙面黑,突然手一扬,一道寒光射向杨少恭的面门,杨少恭剑一挥,挥剑刚要向黑影刺过去。

    黑影趁着杨少恭一迟缓,飞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什么人?”

    吴和卿与吴任豪也跟着跃出了门外,落到地上。

    “跑了……不过,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一个女人。”

    杨少恭回答了一声,附下身,捡起地上的匕首。

    他突然好象发现了什么,把匕首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吴和卿看到杨少恭的动作,不解地问:“大人,这是?”

    杨少恭望着黑影逃逸的方向嘀咕了一句,“这匕首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说明用匕首的人是一个女的,难道是她?”

    吴和卿凑上前问:“大人,是谁?”

    “吴大人可否记得,赢骆身边有一个叫陶……陶什么兰的女孩?”

    杨少恭边说边走进了房间。

    吴和卿若有所思,“是陶逸兰?杨大人怀疑刚才那人就是她?”

    “嗯。一定是她,没想到赢骆竟然跟我玩阴的?派人偷听我们谈话。”

    杨少恭说完一掌拍在桌子上。

    吴和卿怒声道:“大人,等明天我们打了胜仗后,我们再和赢骆老账新账一起算。”

    ……

    送走了杨少恭,赢骆、白兆瑞、苏允、归善兵回到邑衙二堂。

    赢骆突然叫住了白兆瑞,“白将军,你跟我来一下。”

    白兆瑞跟着赢骆走出了门口,赢骆在白兆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白兆瑞点了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赢骆走进了二堂。

    大家看到只有赢骆走进二堂,知道白兆瑞一定去办什么事,自然也没多问。

    归善兵异常愤怒,“这杨少恭太狂妄自大了,军营里是您做主,大将军何须与他签了军令状。”

    苏允有些担心,“是啊,大将军与杨大人签了军令状,万一明天杨大人真的战胜了呢?”

    赢骆信心十足说:“明天杨大人必败无疑。”

    苏允还是不放心,“大将军明天真的有把握?”

    “苏大人,你注意到了,前天我们叫阵,凌度冷闭营不出,他一定是怀有其它企图,也是故意在迷惑我们。”

    “哦,难怪,凌度冷是来征讨我们,而当我们叫阵他反而闭营不出。”苏允似乎明白了。

    赢骆问:“今天,我们叫阵的时候,他却只派出了吴三炮迎战,旭国军营营门大开的时候,里面的军队不多,其他军队呢?”

    归善兵疑惑地问:“怎么会没有军队在军营里呢?”

    苏允恍然大悟,“埋伏?对,一定是埋伏了。”

    归善兵问,“那他们会埋伏在那里呢?”

    赢骆微微一笑,说:“旭国军军营右侧有一个鸠渊山,此山两侧高险而道路入口宽坦,里面却是多弯曲。他们会把军队埋伏在那里,然后由吴三炮引诱我军进入他们的埋伏区,然后一举消灭我军。”

    苏允点点头,“原来如此,好险,若不是大将军命令鸣金收兵,后果不堪设想。”

    归善兵问:“那凌度冷在军营里留下的兵不多了,他不怕我们进攻他们吗?”

    “这就是凌度冷的聪明之处,他算定他的兵力比我们多,我们不敢主动进攻他的阵营。”

    苏允骂了一句:“这凌度冷也是老奸巨猾的。”

    “吴三炮一出阵,他的武功与你不相上下,不至于一下子就落败,他败的太快,反而露出了马脚。他指挥军队与我们厮杀,假装被我们逼得进不了军营大门。看起来似乎是天衣无缝。”

    苏允不解问:“既然大将军知道他们有伏兵,为何还要让吴和卿带兵叫阵吴三炮。”

    赢骆淡淡地应了一句:“以小易大,王道无间。”

    苏允不解问:“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赢骆说:“想成大事,必有牺牲,若需取舍,舍小取大;若旭国军真如所判断有埋伏,他们会把大量的兵力放在埋伏上,军营必定空虚,当吴和卿与凌度冷的主力在鸠渊山大战的时候,就是我们拿下旭国军军营的时候。”

    苏允睁大眼睛问:“大将军是想用吴和卿带领的军队换旭国军的大本营。”

    “嗯,一旦我军进入旭国军的埋伏圈,他们必定全力攻击,这正好可以印证了一件事,他们的实力在鸠渊山,那军营的实力就大大的弱化了,我们就可以轻易拿下旭国军军营,而失去军营的旭国军就成为无家可归的狗了。”

    归善兵听完向赢骆拱手赞道:“真是太好了,大将军,我服了你了。看来,这次您和杨大人赌局是赢定了。”

    赢骆笑了笑,“我不是在跟杨大人赌,自家人,有什么好赌的?我是在与凌度冷赌。”

    “大将军,这一招实在是高。”苏允竖起大拇指。

    赢骆对归善兵说:“归将军,明天你带着守城兵将守好寿春城;除了守城将士和吴和卿大人的挑战将士,其他的将士都由我、白将军、苏将军统一带领。”

    “大将军,您放心吧,只要我归善兵在,寿春邑就会在。”归善兵向赢骆行了个礼。

    赢骆笑了笑说:“这次如果胜利,说起来,还得感谢杨大人。”

    苏允有些不解,“感谢杨大人?”

    赢骆眼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嗯,本帅一直在寻思着如何攻打旭国军,想不到现在机会就送上门来,而且这还是杨大人送上门的礼物。”

    “大将军,年……运筹帷幄,非我们属下能可比。”

    苏允又想脱口而出“年纪轻轻”,又想起上下属关系,又马上改了口。

    “希望杨大人别太贪功。”赢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209章怨恨蔽眼

    苏允、归善兵告白了赢骆,各自回了房间,赢骆也从二堂走回自己的房间。

    “嗖”突然一声响,一条黑衣蒙面人突然飞跃而出,黑衣人一掌击向赢骆的后背。

    赢骆头也没回,一个移步,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黑衣人一掌落空,脚尖刚落地又腾空跃起,又一掌击向击向赢骆的侧身。

    赢骆再侧身快速往前一移,又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黑衣人又落了个空。

    赢骆转过身,面对着黑衣人。

    黑衣人又再一跃而起,一掌击向赢骆的胸口;

    赢骆抬起右手迎了上去,这一掌非常快,当手掌快与黑衣人对碰时,赢骆右手的手腕突然一弯,勾住了黑衣人的手腕,他顺势一拉,黑衣人被拉,身体往前一趋。

    赢骆快速伸出左手,手法之快,超人想象,黑衣人猝不及防,蒙在脸上的黑布顿时被扯了下来。

    黑衣人一声嗔怒道,是女孩的声音:“唉呀,赢大哥,你就让我一下吗,非得把我的蒙面布扯下来不可。”

    赢骆哈哈大笑,“哈哈……没有揭开面纱之前我是不能让的,只要有一丝嫌疑我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想作弄你一次,每次都不能得手。”

    “进房说。”赢骆说完进入了房间。

    来人是陶逸兰,她是刚从杨少恭住的驿站回来,过来找赢骆,看到赢骆准备回房,故意假装刺客偷袭赢骆。

    当然刺客是不会放着佩剑不用,而且出手无力的,这一点,她是非常清楚赢骆的灵敏判断力的;所以她才豪不忌惮地玩起偷袭。

    而赢骆在她的到来时就他就知道了,因为她的行动的声音绝对比蚊子飞的声音大;而且还有那股永远飘散着的幽香。

    一个刺客是不会没有杀气,而且出手豪无力的。

    刚进房门,陶逸兰便迫不及待说:“那杨少恭很厉害,今天都被他发现了。”

    赢骆笑了笑,也赞了陶逸兰一番:“你能在没交手的情况下就脱身,说明你也很机灵。”

    陶逸兰有些不解,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没交过手?”

    “单纯杨少恭的武功你已经对付不了,何况还有吴和卿他们两个,若是你和他们交了手,肯定很难全身而退,连一点伤也没有;再说得严重点,说不定他们已经绑着你到我这里兴师问罪了。”

    陶逸兰赞许地笑了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还有服饰不乱,还有闲情逸致玩偷袭,不是经历过恶斗仓促逃跑的人之所为啊;说吧!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杨少恭真的没意识到对方会有埋伏,依然对明天之战冲满着信心。”

    赢骆叹了一口气,“吴和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还有话说,没想到他竟然也被怨恨冲昏了头脑,他怎么不把心思放在打败旭国军上,反而一心想打败我,两军交战,内部不和,怎么能打胜仗呢?明天若再贪功,必定坏了自己啊。”

    陶逸兰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心胸如此狭窄?竟然为了吴和春而与你争斗,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不,吴和春只是其中之一。却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担心我的崛起会影响到他在朝中的地位和利益。”

    “他这么做最最终还是害了自己。”

    赢骆怜爱地看了陶逸兰一眼,“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早点休息吧。”

    ……

    风吹树叶沙沙响,树林远出传来了狼嚎声。

    一黑衣人,在树林里穿梭。

    这么晚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树林穿梭。

    除了有重要事情的人才敢在这个时候冒着危险在树林穿梭。

    突然,不远处,十来条士兵打扮的壮士跟了过来。

    黑衣人大骇,他刚要躲起来,那带头的军官速度却非常快,瞬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军官一下子挡在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拔出刀砍向军官,军官用刀一格,挡住了黑衣人的刀。

    黑衣人的刀正要改成砍,但那军官的速度比他更快,军官用刀背猛砍黑衣人的肚子。

    黑衣人中刀,被打了一个趔趄,他刚要再举刀还击,军官打出一掌,正中他的肚子。

    黑衣人痛得“嗷”叫了一声,几个士兵围了上去,一下子按住了他,取出绳子把他给绑了。

    军官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开心地笑了笑,把信藏在身上。

    军官命令:“带回去。”

    那些士兵应了一声,把黑衣人推走。

    军官下令把黑衣人反绑在树上,用箭从背后把他射死;然后又解下来,把另放进他的身上。

    他们抱着黑衣人的身体,慢慢爬向旭国军营,在距离旭国军营不远的地方,把黑衣人放下,然后躲藏起来。

    看到有旭国巡逻兵慢慢靠近,军官突然发出“啊”的一声。

    这一声把旭国巡逻兵引了过来,巡逻兵警戒地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巡逻兵在慢慢靠近,军官和那几个士兵心都提到了喉咙:一旦被发现,他们的计划便会泡了汤,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那些巡逻兵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马上握紧兵器,警戒地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慢慢靠近。

    带队的士官指了指前面的两个士兵,又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

    两个士兵会意地点了点头,慢慢靠近黑衣人。

    他们探了探黑衣人的气息,又摸了摸他的动脉,摇了摇头表示黑衣人已没了生命的体征。

    带队的士官又指了指黑衣人。

    那两个巡逻兵会意,在黑衣人的身上开始搜索,不一会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信封,他们把信交给了带队的军官。

    军官藏好了信,然后带队回军营。

    目送着那些巡逻军回到了军营,躲在一旁的军官那颗提到喉咙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们不禁偷偷嘘了一口气,慢慢地溜回南越军营。

    ……

    旭国军军营指挥营中,只有凌度冷和吴三炮。

    凌度冷问:“昨晚是否发现了出营的人?”

    吴三炮答:“昨晚下官多安排了几组人加紧巡逻,未尝发现有出营的人。”

    凌度冷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我们这里出现细作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我的判断发生了错误?”

    吴三炮说:“昨晚我们派出去与南越军中接头的细作被射死了。”

    凌度冷问:“哦,信有被搜走了吗?”

    “没有。接头人是中箭后爬回来的。”

    “嗯。”

    吴三炮说:“昨晚我们巡逻的人,突然听到‘啊’的一声,他们以为是南越军的细作,走近一看,原来是我们派去跟南越军细作对接的人。他背后中了几箭,当巡逻兵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凌度冷伸出手,“信呢?”

    “这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信封。”

    吴三炮把从接应人搜到的信封递给了凌度冷。

    凌度冷接过信封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赢骆与杨少恭赌约,抓吴将军一方胜,明日南越军队将倾巢而出。

    “战场之上,两大主帅赌约,这是兵家大忌……赢骆啊赢骆,毕竟还是嫩,看本官明天怎么收拾你,哈哈……”

    凌度冷看完信封,哈哈大笑起来。

    吴三炮笑了笑说:“看来,赢骆要中计了。”

    “嗯,按原计划进行。”凌度冷点点头。

210章中计被伏

    “已是已时,南越军还没叫阵,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我们有伏兵,今天不来叫阵吧?”吴三炮显得有些焦急。

    “若下午没出来应战,我们就把伏兵撤回,准备正面进攻南越军。”凌度冷来回踱了几步。

    凌度冷的话音刚落,讯兵跑了进来,“报,”

    “说……”

    凌度冷顿时精神一振,他猜测到讯兵一定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讯兵禀报,“南越军在营外叫阵,而且这次出现了大量人马,分前后两队。”

    凌度冷听完禀报,高兴地连声说好,“好,哈哈……赢骆啊赢骆,你竟然又来了,依计行事。”

    ‘这嬴骆肯定安排一队人马打前锋,他自己带领一队人马打后锋,这次吴三炮的人马一定要给多一些,这样才能起到诱敌作用,如果嬴骆没有打败吴三炮,他会担心受到前后夹攻而不敢攻我方营阵’凌度冷大脑瞬间转过几个念头。

    吴三炮整点兵将,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出了旭国军军营,这次兵马比上次多了将近一半。

    吴和卿一看到吴三炮出了军营大门马上叫喊着:“吴三炮,凌度冷胆敢侵犯我们南越,却象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

    吴三炮不甘示弱,也破口大骂:“无名小子,不要太嚣张,杀鸡焉用牛刀?要除掉赢骆我吴三炮就够了,象你这小角色,本将军随时可以吊打你。”

    “小子拿命来。”

    吴和卿本想在嘴上占便宜,没想到反而被吴三炮将了一军,不禁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催马挥刀杀了过去。

    吴三炮也不甘示弱,挥动朴刀直取吴和卿。

    两刀在两阵中间发出“锵”的一声响;吴三炮和吴和卿擦身而过,吴和卿回身又是一刀,吴三炮朴刀一挡,又发出“锵”的一声响。

    吴三炮趁势一刀砍向吴和卿的腰,吴和卿刀一挡,两刀碰出了火花。

    两个人在场上一来一往,激烈厮杀,不相上下。

    杨少恭向副将马海山招了招手,马海山会意地靠近了杨少恭。

    杨少恭轻声对马海山说:“马参领,你到吴将军队传本官的命令:击鼓进攻。”

    马海山迟疑了一下,“但是,吴将军他……”

    杨少恭有点不高兴了,“出其不意,兵贵神速,你按我的吩咐办就是了。”

    “末将遵命。”

    马海山行了个礼驱马跑向前方南越军传令去了。

    两军中间,吴和卿和吴三炮还在激烈地厮杀着,两人实力差不多,斗得难分难解。

    “痛快,本将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旗鼓相当对手,哈哈……”

    吴三炮虽然在哈哈大笑着,但刀却不含糊,疾速对着吴和卿连砍三刀……

    “嗵嗵……”

    突然南越军传出一通进攻的鼓声;

    “杀……杀……”

    南越军将士响起了一阵喊杀声,众将士如潮水般涌向旭国军。

    旭国军猝不及防,顿时大乱。

    “吴和卿,你们……”

    吴三炮大喝一声,这一通战鼓出乎了吴三炮的意料之外,吴三炮的计划本本来就是大战几十回合后假装失败,然后引诱敌人进入包围圈,没想到杨少恭没有按套路出牌,把他假装失败的计划给打乱了。

    吴和卿趁着吴三炮走神的时候突然一剑刺中了吴三炮的肩膀。

    “撤……”

    吴三炮大喝一声,一刀砍向吴和卿,吴和卿被逼的用刀一挡,吴三炮却收刀催马逃跑……

    众将士看到主帅都跑了,也跟在他的后面奔逃……

    远处的赢骆看到这阵势,脱口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杨少恭这一招虽然不守规则,也失信于人,却是好用;敌人也是真的逃跑了。”

    “元帅,吴三炮已被吴和卿刺了一刀,杨少恭又趁其不备发动进攻,旭国军兵败如山倒,这场仗看来胜负已分。”

    苏允叹了一口气,吴三炮失败,他却高兴不起来,如果吴三炮被吴和卿提前砍下马,那赢骆就输了赌约了,输了赌约后果可想而知。

    他偷看了赢骆一眼,却看到赢骆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脸上依然挂着迷人的微笑。

    ‘大将军肯定有把握了。’苏允看到赢骆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心稍安定了下来。

    赢骆淡淡地说:“吴三炮虽然粗鲁,但他却是粗中有细,只要他没倒下,杨少恭是输定了。”

    其实赢骆表面上是显得淡定,但他的手心却捏了一把汗,他没想到杨少恭会在吴三炮和吴和卿对战的时候,出其不意发动进攻,如果吴三炮来不及逃掉,他就输了赌约,如果吴三炮能坚持住逃得掉,那杨少恭就将一败涂地;杨少恭这一招可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吴三炮拼命往前冲,他知道,他绝对不能被吴和卿追上,如果被追上了,凌度冷伏击的计划就落空了,所以他拼命驱马逃跑。

    杨少恭看到吴三炮大势已去,心里非常高兴,他如果生擒或杀死吴三炮,他这一阵就赢得彻底,不仅歼灭了敌军奠定了他在南越军中的地位,更是给赢骆一个致命的打击,他也就能得到王上的肯定,从而奠定了他在朝中的地位;他越想越高兴。

    “杀,抓住吴三炮的赏铜圜币一万个。”

    杨少恭看到吴三炮越跑越远,他大喊了起来;驱马和吴和卿追了过去。

    看着吴三炮越跑越远,杨少恭搭起了箭。

    “嗖”一声响,剑疾速飞了出去。

    “噗”一声响,箭射中了吴三炮的后背。

    “我不能被他们抓住,只要他们进入了伏击圈,我就有救了。”

    吴三炮顿时感到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忍住剧痛抱紧马脖子。

    后面的士兵,跑得慢的不是被杀死就是投降,只有一小部分拼命地跟着他跑……

    “鸠渊山”,吴三炮看到这三个字,顿时心里一振,提起精神,带着剩余的一小部分士兵,拼命向着山谷的入口跑了进去。

    吴三炮会受重伤,他自己没想到,凌度冷也没想到,如果吴三炮被擒或被杀于半路,那凌度冷的整个埋伏的计划就落空了。

    吴三炮受重创,赢骆也没想到,如果吴三炮半路被擒或被杀,虽然他的攻营计划会稍微被影响到,却不会影响到整盘计划,但他将输了与杨少恭的赌约。

    后面传来了南越军的喊叫声:“活抓吴三炮。”

    随着喊声,南越军追着吴三炮跑进了鸠渊山的官道。

    看到南越军跑进了鸠渊山的峡道,吴三炮顿时心里一振,他的诱敌任务也就完成了。

    杨少恭冲进山谷,看到前面是峡道,峡道两边的山又高又陡峭,作为一个老将领,他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好地方,不禁急得大喊了起来:“大家停止追击……大家停止追击……”

    吴景德凑上来,问:“大人,怎么啦?”

    “这鸠渊山中间是峡道,两边陡峭,适合埋伏。先让军队停下。”

    杨少恭依然大喊着,看来胜利并没有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还是很清醒的。

    但杨少恭的喊声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士兵们的喊杀声淹没了,士兵们并没有意识到前面的危险,叫喊着跟着吴和卿他们冲进了鸠渊山的大峡谷。

    吴景德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杨少恭。

    田尚诚看到吴和卿部队与杨少恭的一部分部队渐渐进入了包围圈,心中大喜:元帅真是神机妙算。

    “滚石头。”

    田尚诚看到吴和卿他们进入了包围圈,大喊一声;顿时巨石如雨下向着南越军队砸了过去;在两山之间并没什么可以躲藏之处,南越军被砸得在地上乱滚乱爬。

    杨少恭发现果然有埋伏,急得大喊了起来:“撤退,大家撤退。”

    他知道已经中了埋伏,心里又慌又急,他来不及后悔没听赢骆的话,后悔与他的赌约,即使后悔没用了,已经没时间让他后悔,他大喊着让大家撤退,但后面的军队一时收不住脚,与前面要后退的军队挤碰在一起,大家你挤我,我挤你,顿时乱作一团。

    山上的石头还在滚下来。

    田尚诚看着乱成了一团的南越军,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砸,砸,给我狠狠地砸……哈哈……”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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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没中间可走,没好坏、是非、黑白之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为王者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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