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书宁公主
柳安王朝·熠景年间
“小姐,大小姐要出游乐云城,问小姐要不要同行?”许栀香似是未曾听到一般,双眸依旧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书籍,目光不曾挪半点。
月姗知道再叫下去也于事无补,直接进入房门,快速的把许栀香手中的书籍抽走,许栀香无任何情绪波澜看着月姗,缓缓吐出几个字“什么事?”月姗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像其他小姐一样,懂得巧梳红妆,远山青黛需淡描。没事弄水游园或者绣绣女红什么的。而她的许小姐只知道看书,对相国和夫人指责也不理不睬。三千青丝亦素亦盛全看月姗。不过还好她家小姐天生丽质,略施粉黛也是艳压群芳。
‘’大小姐要去云乐城游玩,不知道小姐可要同行?”平日里此类活动月姗便直接替许栀香推辞掉,今儿个怕是有特殊客人,不然月姗不会来禀报许栀香,但许栀香想也没想就悠然道“你知道的,我素来不爱这些。”月姗愣了一秒,以为许栀香知道特殊客人是书宁公主,书宁公主都给推辞了,看来以后除了皇上的圣旨还真的难见小姐一面,“好吧,那我这就去回复大小姐”月姗嘟着嘴独自嘟囔道“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近距离瞧见书宁公主,没想到小姐一口就给回绝了......”
月姗正要大步离开时,许栀香却开口叫住她“月儿”。月姗听到喊声立马转身回到许栀香身旁道“小姐,还有什么事”
“你说书宁公主被大姐邀请来了?”许栀香一脸凝重。月姗摸不着头脑的道“是.是啊”。许栀香沉默之际又闻月姗言‘’小姐,您不知大小姐的客人是书宁公主吗?‘’许栀香没好气道“你这丫头不告诉我,大姐那儿我平日里也少去探望,怎会知晓”。说完主仆二人夺门而出。书宁公主。皇后长女,身份尊贵,本名柳禾凝。赐封号书宁。居锦宣宫。为人谦和有礼,少有嫡公主的脾气。跟许栀香相同的是挚爱的古书,不同的时候柳禾凝性格温情脉脉。许栀香冷情无心。或许是她们各项相反所以才会格外看重对方吧。
“抱歉大姐,小妹来迟”许栀香身着一身鹅黄衣裙,不失少女之味。发髻就是月姗梳的标志少女发髻。向许栀雪打过招呼后,便对书宁公主福身道“臣女见过书宁公主”。
柳禾凝一身宝蓝宫装恰如其分的映出她高贵典雅的气质,同时久居深宫的她出现在野外,看起来倒也是别有风韵。“栀香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别人。呼我为禾凝便可。”柳禾凝朱唇轻启道,随之是一个标准的被训练出来的微笑。明眼儿人都看得出来笑里几分真几分假。许栀香过谦道‘’公主身份尊贵,臣女不敢造次‘’瞧着许栀香这般,柳禾凝叹息一声道‘’栀香,你我何时这样生疏了‘’许栀香嘴角勾起一丝笑道“公主殿下,毕竟君臣有别,过去栀香不懂事若冒犯了公主还望恕罪,但现在再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了”不等柳禾凝回话,许栀雪道“都说云乐城景色如画,行人肯定不少,去晚了就进不去了,快些走罢”一手拉一人快速离去。
过去柳禾凝与许栀香的关系如同胞姐妹,现今权相许松称霸朝堂,藐视皇权。好不快活,皇帝屡次试图打压奈何屡次败下阵来。如今皇权相权明争暗斗却也争不出个你高我低,皇族之人对许相府之人算是有了戒心,谁心里没有一把算盘,生死全在一念间,身为皇后长女怎会掏心掏肺对一个相国之女。且不说皇权相权的对立,单说身份,一个嫡公主对一个小姐有什么值得盘算的,表面和善的书宁公主谁也说不定在心里算计着何些了。
第二章:陌生少女
云乐城与皇都毗邻,相隔甚近,而云乐城作为柳安王朝的第一大旅游圣地,自然是少不了红粉蓝颜,云乐城不仅郊外风景如画,而城内也是繁华一片,是不可多得的一块宝地。许栀香一行人到达此处时差点被挤散。
“公主,这里又乱又吵,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为妙,万一发生点什么,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呀”柳禾凝的贴身丫鬟云澜神情凝重道,而另一个云烟也蹙眉附和道“是呀公主,咱们此次出宫皇上皇后都不知情,而云乐城里鱼龙混杂,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皇后娘娘说呀……奴婢的命不足挂齿,可公主您……三思”柳禾凝沉思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为难的看着栀香,似要开口,许栀香抢先一步微笑柔声道“公主,云澜云烟说的并无道理,公主还是找个客栈歇息片刻为好”旁边的许栀雪也自责道“哎都是我考虑不周,坏了兴致”柳禾凝拉住许栀雪的手嘴角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道“栀雪,此次是我有点任性,叫你带我来这云乐城”
“公主,这……”许栀雪话未讲完柳禾凝便插话道“既然这里鱼龙混杂,你还是称我为禾凝便可,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外人无人知晓我的闺名”在柳安王朝,公主的大名在公主出嫁时才会公布天下,平时的称呼便是以嫡庶年龄来排序,柳禾凝即是长女也是嫡女,大公主便是她的另一个“名字”。
许栀雪蹙了一下眉,无奈叹气道“本来着一起来云乐城游玩游玩,却没有考虑到禾凝的安全”“既然这样,那栀雪栀香你们两个女孩子也还是不要进去好了,免得出什么事情叫丞相和夫人担心。以后要来的话记得带几个侍卫”其实云乐城大部分商家都是丞相许松暗地安排的人,而云乐城中心地带商铺的经营权也全在许松手里,云乐城的官府是许松的人,可以说半个云乐城都是许家的,皇帝试图削弱许家的权力,拿回管理云乐城的权力,而许松却说自己身为百官之首,做的事自然比其他官员要多些,替皇上管理好云乐城自然也是他的义务。皇室不时找不到理由回答,所以许氏姐妹进出云乐城基本无人敢冒犯,而柳禾凝看似替许氏姐妹排除安全隐患。实则在防止许家的人对她不利,而云澜云烟的话也提醒了她。
“这是自然的,不过以后我和姐姐没有爹娘的允许基本不会来云乐城的,所以禾凝不用担心我们”许栀香看似带了一丝笑意却夹着一股寒意。“那自然是好的,咱们说了这么久的话,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下去,我也改回宫了”柳禾凝陪了一个笑容后佯装顾了一下四周。
就在两行人分道之际,一个墨绿色身影蹿进许栀香柳禾凝中间,许栀香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而且感觉有人刚刚刺了她的脖子。“栀香禾凝没事吧?”许栀雪问道。柳禾凝摇摇头道“我无碍”,两人一起看着许栀香,许栀香摸摸脖子,也没有多个什么包也没有流血。估计是幻觉吧。于是也摇头道“我没事”
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一个茶楼里,一身墨绿色衣裙的异域女子倚窗轻抿茶水道“墨音,事情可办妥?”而在她的斜后方正半跪着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那名名换墨音的女子道“公主,奴婢已经将六欲草毒种入许栀香的身体中,而七情花散奴婢会找机会种入九王爷身体里的”墨绿女子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好,前提是不得伤害九王爷,下去吧”听不见回答那墨音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墨绿女子紧紧握住双拳愤愤道“许栀香,你我本无怨仇,但为何你的未婚夫是九王爷,所以只好抱歉了”
七情花散六欲草毒是南疆乌闽国的特产,只要将此物轻轻刺入人的皮肤,剩下的部分便会自己流进身体内,将七情花散种入男子体内六欲草毒种入女子体内,两人如果互生情愫,就会激发毒物生效。让男子心如刀绞,女子头痛欲裂。如果不阻止两人的关系就会有一方七窍流血而亡。因历年有人使用此物阻止有情人,所以七情花散六欲草毒在南疆是禁品。任何人不得使用此毒。南疆乌闽国皇帝也下令烧毁所有七情花散六欲草毒这种植物。
第三章:初次相遇
自许栀香从云乐城回来后就总觉着身体里有个什么东西,而御医也瞧不出来个什么的,总体上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能真的是幻觉吧,许栀香这样想到,甩了甩脑袋便又埋头看书了。
“小姐,小姐”月姗跑的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嘴里还不停的喘着粗气,扶门缓了片刻急促的说道“小姐,皇上请您进宫去,说是要商讨您跟九王爷的婚事呢”许栀香愣了一下,这么快么?“小姐,快去吧,宫里人在大厅等着呢,听说丞相大人也在”听到父亲也在,许栀香轻吐了一口气,想必皇上也不会为难许家。
见面的地点是在皇上的书房,皇上正坐主位,皇后端坐右侧,脸上微笑给人亲切的感觉,皇后虽然是后妃之首,却宽容大度,温和待人,表面工作做的极好,在后妃的口碑也是不错的,这就是皇帝对她宠爱的原因,不然怎么会顺利的诞下一儿一女。父亲则位于下侧,许栀香正要下跪行礼皇帝却虚声道“栀香不用多礼,毕竟我们就快是一家人了,哈哈哈”许栀香低头柔声道“是,谢皇上”“来来来,栀香,坐到本宫身边来”皇后起身拉住许栀香坐于自己身旁。在拉许栀香那片刻就已经看清了她的模样,不禁心生欢喜,夸赞道“许丞相,你夫人落斐可是皇都的数一数二的美人,没想到这女儿生的也是更越标志”许松起身作揖道“谢皇后夸奖”。
“许相快快坐下,以后朕于你就是儿女亲家,就用不着这么多礼数了,儿女结亲后,许相国也不要太操劳了”言外之意就是你该把权力交出来了,而许松既然能有能力拿过来肯定有实力守住它,面不改色道“皇上,不管臣多大年龄,为君分担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而臣身为百官之首,自然要做好勤政的表率”皇后看着样子他们又要斗起来,苦笑道“咱们既然是商量栀香和倚儿的婚事的,朝堂的事暂且搁置一下,萃儿,你去看看九王爷从凝儿那儿过来没,顺便催催他”“是!”
“栀香啊,在你小时候与倚儿可是要好的玩伴,便给你定了和倚儿的亲事,只是没想到倚儿现在越发不懂事,你可有怪朕?”皇帝看似是在给自己揽罪,但意思是不管柳禾倚怎样风流,要你一个相国之女做正妃也是你的荣幸,以后九王爷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栀香不敢,九王爷乃天之骄子,栀香嫁与他是许家的荣耀”许栀香不慌不乱有条不紊的答道,有许松这样的父亲许栀香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父皇母后,听说你们要给我娶亲?”大老远便一个颇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根据声音的音色判断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男子,而他对皇帝皇后称呼则告诉许栀香,他是柳禾倚!许栀香并没有慌乱,还是低头揉搓着手帕,这是她无聊的举动,却被柳禾倚瞄了去,以为许栀香在害羞。听见柳禾倚如此任性的大喊,皇后急忙起身拉住柳禾倚的手臂,蹙眉道“倚儿,不可无礼,许丞相想必你们在朝堂上已经见过面了,便不用介绍了。”许松起身恭敬道“伯阳王安好”柳禾倚微微点头不屑道“丞相不必多礼”而许松也没有说什么,便坐了回去品起茶来。
“来,栀香”皇后一手拉住柳禾倚,一手握着许栀香的手,拉柳禾倚的手格外的用力,生怕一不留神就溜走了。“倚儿,这是许丞相的小女名叫栀香”皇后有心介绍而双方都好像不太在意,许栀香微微福身道“臣女许栀香见过九王爷”虽说没见过,而他又风流成性,但礼节自己还是要坐周全。皇后给柳禾倚使了个眼神,柳禾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虚扶,就在许栀香抬头用双眸看像柳禾倚的时候,柳禾倚不禁呆了一秒,浓朱衍丹唇,态柔容冶,靓衣明皓,腰折回风。果然是不多见的佳人,自己也不亏。而许栀香也察觉到了柳禾倚的目光,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柳禾倚虽然风流韵事不少,但模样的确生的俊俏,不然那么多姑娘心甘情愿的服侍他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看着他就是一件韵事,但他不是许栀香的款式。
“皇上,皇后,九王爷,如果没什么事,臣就先带小女回府了”许松看出了许栀香的不适,便替她解围,毕竟被九王爷看上不是什么好事。皇帝朗声道“倚儿,栀香,你们俩还有什么话说吗”许栀香明白只要柳禾倚一开口自己铁定走不了,于是抢先道“臣女忽觉身体有些不适,想随父亲回府休息”这么一说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无奈道“那丞相你就先带栀香回去吧”皇帝话音未落,许栀香便跟许松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留下柳禾倚呆滞的目光。
第四章:深夜生人
回到大厅内,许氏有名分之人早就在大厅等候了,“栀香,怎么样?皇上没有为难你吧”许栀雪的脸就快揉成一团了,而许栀香淡淡道“放心,有父亲在,皇上不会为难我的”,许栀雪松了一口气,对许松道“父亲,小妹什么时候嫁过去啊”,而许松正在喝茶并没有马上回答,许夫人道“栀雪,好歹等你父亲喘口气再问也不迟啊”许松凝重道“皇上想必要控制许家了,不然不会叫栀香嫁给九王爷,而九王爷虽说是皇后嫡出,但风流成性,政事也少管,看他是想坐个闲散王爷,表面上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柳禾倚肯定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叫栀香过去,一是牵制了九王爷二是削弱了许家,我看下一步皇上就会给栀雪安排亲事了”
许夫人缓缓道“老爷,虽说皇上有意将栀雪栀香指给他们柳家,栀香的婚事怕是没法变了,知易虽被遣派边关,但现在我们可控的知易和栀雪可要找个法子搪塞过去。而知煊也还小。皇上暂时不会动他”林落斐虽是女流,但这么多年能稳坐相国夫人之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容貌,“夫人说的有理”许松微微点头。许夫人微微含笑,转头对许栀香道“香儿,在伯阳王府该怎么做,不用为娘教你吧”许栀香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身上林落斐的影子可不少。“香儿明白,请父亲母亲放心”
“父亲母亲,我也是许家的女儿,为什么大姐三妹都可以嫁入皇家,我就不能?我不服!”自从知晓许栀香跟柳禾倚的婚事定下来后,许栀琪就没消停过。听见许栀琪的喊声,许松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大吼一句“杨氏,管好你的女儿,许家没有这种乖张的女子”说完便拂袖而去。许夫人理好衣衫起身,对栀雪栀香道“你们先回房去吧,栀琪交给我好了”许栀雪许栀香对林落斐微微福身便脚底抹油的溜了,许栀琪可不是什么善茬,还是别惹一身骚为妙。
“月儿,去密室里把父亲送我的那把碧鲵短剑取给我”因许家和皇室的特殊关系,为了防止不测,每个人的房间都有一条通往郊外的密道,密道的上层便是一间小密室,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月姗也没有多问,毕竟许家人那个不会武功,上至许松,下至丫鬟小厮。
“给,小姐,相国大人说着碧鲵短剑里面可藏有机关,您可还是小心点”月姗作为许栀香的心腹自然对她的房间了如指掌,月姗本一孤儿在街上流浪,在八岁时被许松带回许府服侍许栀香,月姗对许家有厚厚的感激之情,而许家也完全信任她,把她当心腹培养。不一会儿月姗便取来了短剑,许栀香一边把玩一边道“我怎么会让我的东西伤我呢,在它伤我之前我一定会参透它的奥义”月姗忽觉想起什么来,对许栀香道“小姐,我记得相国大人说过,这碧鲵短剑碰到年轻男子的血便会解封,而这男子不是普通男子都可以的,必须拥有什么特殊的血统,不过具体是什么血统了,月姗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许栀香听得云里雾里,父亲何时说过?自己怎么没印象了?月姗看见许栀香呆呆的样子就知道原因了,无奈道“小姐,相国大人知道您的毛病,不是十万火急的事给你说了你也记不过三天,所以相国大人特意告诉我的。”许栀香在记事上确实有缺陷,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记忆力超不过三天,但却对书本上的文字记忆力超群,说过目不忘绝不是夸张。
许栀香默默的点头道“现在许柳两家还不会有什么大的事件,这碧鲵短剑暂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只不过这东西我是定要带去伯阳王府的,就是怕有心人在皇上面前诬我许家有谋反之嫌”月姗面不改色道“如果真有此事,皇上在朝堂上不可能不安排人弹劾相国大人,目前在朝堂之上明面上没有人对相国大人不利,说明暂时是无事的,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天色也不早了,小姐你还是早些歇息吧”许栀香微微点了一下头,月姗便退了出去。
西风萧索,枝丫不停的晃动,似要撑不住西风的热情,而月光冷冷的照着这片大陆的每个角落。许府许栀香屋顶闪过一个黑影,那黑影正准备用轻功离开,却被一支箭重重的射倒在地。而许栀香早已睡死过去,这一切的发生也没能叫醒她。而住在许栀香旁边的月姗却将一切收尽眼底,这人是救还是不救?救的话,他跟相国府毫无关系,给许家惹来麻烦怎么办?但此地是许府皇都应该没人会不知道,既然知道此地是相府,还往这里逃,应该不是敌。就这样,在月姗扶起那人后确认追杀他的人离开后敲开了许栀香的门,却把许栀香惊到了,道“月儿,这男人是谁?”
月姗没有回答便直接把他送入了密室。留许栀香一个人在房间踱步。半刻钟后月姗才出来,而月姗自己也是香汗淋漓。“月儿,那人是谁”许栀香知道依月姗谨慎的性格不会把来路不明的人往许府带。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小姐,此地是相府,皇都应该无人不知,而此人知道此地是相府,却往这里逃,由此判断此人非敌”许栀香微微点头。道“你替他处理过伤口了?”月姗道“他伤的不轻,我只是替他止住了血,明天怕要麻烦陆小姐了”
第五章:萧溯陆娉
“月儿,此事暂且不要告诉父亲,以父亲的性格不杀他都是万幸,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要请阿娉过来也得明天一早”许栀香秀眉紧锁,虽有些心烦意乱但脸上丝毫察觉不到。“小姐,我看那人如果再不救治,怕是等不到陆小姐过来了”月姗道。许栀香还未答复,月姗继续道“要不我现在过去请陆小姐过来,我想陆小姐一定会答应的”许栀香思索半刻,低声道“万事小心”话音未落,月姗便消失在相国府中,瞧不见影子。
“阿香,这么晚叫我过来可有急事?”陆娉虽然气喘吁吁,青丝有些迷乱,但还是抓得住重点,没有多问许栀香什么,也不枉她们十几年的友谊,“来,阿娉,你看此人还有救么”陆娉一到便将她拽入密室中。陆娉也不含糊,拿着火烛一阵端详后道“他外伤较重,心脉还未受损,只是他中的箭上含有剧毒,他的血已经变黑。如果不将他的毒血吸出来,怕是会浸入内脏”一听到要吸毒血,许栀香与月姗都迟疑后退半步。陆娉面不改色的继续道“不会让你们吸的,我既然身为医者,这种事自然是我来”说完结开那人的衣衫,瞬间露出半个胸膛,许栀香月姗虽不是寻常闺秀女子,但见到男人胸膛还是不免脸生绯红,一下子就转过身去。许栀香道“阿娉,我们先到外面去等你”说完便快步离开,密室的机关遍地,陆娉也不是等闲之辈,吃不了亏。所以许栀香才会如此放心离开。此等情况陆娉早已习以为常,都懒的开口回答许栀香。
陆娉虽然年仅十八,但跟着怪医文石原学医却有八年之余。吸毒血的动作娴熟快准,绝不扭扭捏捏。
萧溯只感觉眼前是看不穿的深渊,瞧不见的光明,摸不着的人影。但他知道有人在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叫他不要离开,原来在这冷酷的人世间,也有一点点温存。于是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女子趴在自己身上,出于本能,一把推开陆娉,陆娉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在地上。陆娉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看他醒过来边起身边道“你的毒血我已经帮你弄出来,不会伤害到你的心脉,至于外伤我会给你药的”陆娉脸上毫无害怕的神情,一切都说的平静不漾。萧溯半天只说了五个字“为什么救我”陆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萧溯,也不管他接不接道“只要觉得疼了,便抹一点,不出半个月就会见效。我不指望你记得住我,只要记得我只是做好一个医者分内的事就行了”陆娉此言完全没有回答萧溯的问题,自己只管按照阿香的话不让他死掉就行了。我陆娉给你当了免费医生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便质问我!“告诉我名字,我不想欠人情”萧溯艰难的整理衣衫并从地上爬起来,试图站立起来,因腿部被带有毒物的剑伤过,站立起来也只能扶墙。这一举动就把刚刚陆娉给他缝好的伤口给撑裂开,因疼痛难忍,萧溯不得嘶了一声。“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现在你是阿香给我的病人,能不能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陆娉的火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把萧溯按在地上坐好后,眼神凶狠的盯着萧溯道“如果不想被打晕就别乱动”萧溯还竟被陆娉这么一吼给镇住了,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任陆娉“宰割”
替萧溯缝制完伤口,东方已经吐白。而陆娉也累的够呛,对萧溯道“你可以走了,门在那边”,萧溯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离开,因晚上没有双方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孔,在萧溯离开时回头瞄了一眼陆娉便消失在许府上空。看着萧溯跟个没事人离开后,许栀香和月姗都不禁感叹,阿娉的医术越来越精湛了。
“阿娉,那人没事了?”月姗把陆娉从密室内扶了出来,陆娉脸上只有乏意,慵懒的回答道“有我在,他死不了,不过在他的意识里我看是知晓此地是许府的,此人应该非敌”“我知道,只不过此人毕竟来路不明,我们也不能多问什么,现在只希望父亲不要出什么事就是好的了”许栀香道。陆娉微微点头后道“我乏了,我要回去了,不然爹娘发现我不见了肯定饶不了我”月姗扶起陆娉道“要不我送送您吧,以免出什么意外”“也可以的”说完两人便消失在许栀香的视线中。
如果那人是故意往许府跑的话,说明此人跟父亲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而追杀他的人也可能是父亲的政敌,只要搞清楚父亲的政敌,那群黑衣人的身份应该会有些线索。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许府说明那群黑衣人来路不小。目前父亲最大的对手就是太子柳禾誉。难道阿娉救的人是父亲这边的人?而即将成为许栀香夫君的柳禾倚的派别不清,当初为了柳禾倚能当太子,皇后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没想到柳禾倚却不想做东宫之主。曰自己没有才能,没有雄韬伟略,难以担此大任,皇上无奈只能立了德妃的儿子柳禾誉为太子。而德妃因此对皇后的敌意就稍有放松,但柳禾倚落了个废材皇子的名声。
第六章:大婚已至
“小姐,宫里来人了,相国大人和夫人正在大厅招呼呢,好像是您与伯阳王的婚事,您要不要过去瞧瞧”许栀香正在房间研究那把碧鲵短剑,月姗提着襦裙有些急忙的走过来,在门口话就已经说完了,而许栀香眼皮都不抬一下,缓缓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既然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自然要过去瞧瞧”说罢便把碧鲵短剑抛给月姗,就快步往大厅方向走去。
依装扮看来应该是宫里有地位的领头,走进一看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对许松林落斐微微福身道“女儿给爹娘请安”说罢又转头对那个阉人道“高公公安好”,那宦官笑的合不拢嘴回应道“许小姐快快请起,老奴可受不起伯阳王妃如此大礼”听到伯阳王妃这个称呼许松林落斐许栀香都心里一紧。许栀香起身含笑道“栀香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至于伯阳王妃时辰尚早”“哎,许小姐说那里话,咱家啊今日特意是告知你们婚期的,就在本月十五”十五?今日便是十二了,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许家人无人答话,高公公对身后人使了个脸色,那人便把手中之物放入高公公手里。
看大体样式,是公主皇族的嫁衣,皇室公主出嫁都有特定的嫁衣。没想到皇上这次如此高看许家。“许大人,这是皇上特赐嫁衣,您可要收好”高公公得意的交给许松。许松接过后跟高公公寒暄几句后高公公便离开了。
“栀香,为父除了应有的嫁妆便是那碧鲵短剑的解谱,那解谱到时为父自然会给你,至于如何使用那碧鲵短剑,想必为父说了也是多言”说罢,许松袖袍一拂,转过声去轻叹一声。许栀香含眉道“女儿明白,女儿定不会让父亲母亲失望,女儿先行告退”话音刚落许栀香便退出了大厅。
说到底是皇子的大婚,来祝贺之人络绎不绝,上至皇帝本人,下至百位官员,五品之下的官员还无权参加皇子大婚。
“祝贺许相国嫁女,恭喜恭喜啊”
“哎呀刘大人你也来了,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九王爷与许小姐大婚,我也来凑个热闹,祝他们百年好合啊,哈哈哈哈哈哈”
宾客之声嘤嘤不停,一片祥和之态。但这下面却藏着见不了阳光的诡计,而正在这场婚礼中暗地执行,悄无声息……“太子殿下,按照伯阳王的作风,今晚他肯定会去许栀香的房间,我们只要借许栀香的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伯阳王”太子身边一看似低微的小厮正在给太子汇报作战计划。而太子柳禾誉正在把玩一对钢珠。扯了扯嘴角道“此事定要做的干干净净”
“是”小厮正准备快步离开,柳禾誉皱了皱眉道“不可伤害许栀香,若许栀香少了一根头发我本宫唯你是问”“小的明白”许栀香!你本该是我的女人,奈何那个了昏了头的皇帝竟把你许配给一事无成的柳禾倚!放心吧栀香,我会让你回到本宫的怀里的!想至,柳禾誉眼睛泛了凶光。
夜阑——
许栀香端正的坐于床榻之上,没有半分挪动,已经戌时,还不见柳禾倚前来,不过柳禾倚生性外向,不拘小节,阅过女人无数,喝多不洞房也是自然没错的。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仍然不来就自己歇了去……。刚想到这里,门就被撞开,来人没有说话便冲自己直线走来,没有跌跌撞撞,步子迈的平稳有力,没有酒后失语,难道不是柳禾倚?可除了柳禾倚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进伯阳王的婚房,要只是一个小妾就罢了,可她是伯阳王妃,是相国千金。越想越不对,不,此人定不是柳禾倚,许栀香正准备起身。却被一阵迷烟迷倒,昏死在床上。“许小姐,别怪我,是太子让我这么做的”来人正是白天与太子对话之人,他在伯阳王府卧底已有三年,但伯阳王似乎还没有完全信任他,重大事件一直是他的心腹安匀生在办,完全交不到他手上,那人把类似纸片的东西贴在许栀香胳膊上,一个黑影飞快的离开伯阳王府上空……
“匀生别追”再快也快不过安匀生的眼睛,正准备追上去却被柳禾倚拦下,“王爷,为何不追?”安匀生抱拳道。“看他的方向是从本王的婚房方向逃走,他肯定对许栀香做了什么,想借许栀香之手替他办事,若你现在你追上去,我们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说不定还会败落下风,所以暂时还不可打草惊蛇。”柳禾倚露出常人见不了的沉思,认真分析的俊颜别有一番韵味。“是,属下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柳禾倚侧脸对安匀生道。安匀生并未回答,抱拳过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柳禾倚。
柳禾倚来到婚房门前已是亥时,屋内并无动静,难道许栀香已经歇了?依照许栀香的为人怕是多晚她都会等下去,柳禾倚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端坐的许栀香而是倒在床榻上的许栀香。柳禾倚摇了三下才摇醒的许栀香,竟然拿着一把匕首飞快的冲柳禾倚刺去,这怕是刚才那人给她下的毒,柳禾倚知道叫她肯定是没有用的,只有找到她中招之处。因是柳禾倚的婚房,附近并无侍卫,以至于两人打斗半天也没有人发现,而柳禾倚的暗卫只有他召唤才会出现。
三十个回合下来许栀香并无疲惫,且许栀香身手敏捷,就算找到中招之处想要破解也是难上加难。就在许栀香举起胳膊用力向柳禾倚刺去时,胳膊上的月牙印被柳禾倚一览无余。原来是这个,这多年不见得蛊月虫现在居然出现在许栀香身上。说到底许栀香虽被蛊月虫控制,但无论力量还是功夫都在柳禾倚的之下,不一会儿便被制服。
蛊月虫只要闻到鲜血的味道就会从宿主身体里出去,无奈之下柳禾倚只有割破手指,许栀香,看你怎么报答我。引的蛊虫出来后便用占了酒的剑一击夺命。
蛊月虫吸走许栀香大部分精力,蛊虫刚出许栀香就要倒地。柳禾倚顺势接住并扶上床榻,虽缠斗半天,但许栀香头上的盖头却没有掉落,这是经过月姗加固过的,她知道她家小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盖头弄丢了而且不捡!
“许栀香,现在你就是我柳禾倚的王妃了,以后可不准乱跑,不然本王可是会惩罚你的”说罢大手一挥便去了许栀香头上的盖头。这夫妻算是结成了!
第七章:并不简单?
虽说柳禾倚这番话却有一点感人,但已经昏死过去后的许栀香无半点反应,全身瘫软在柳禾倚怀中,不知是因为私还是因怕许栀香有意外,还是跟许栀香一起双双躺进账中。
依照往常许栀香的习惯,早在卯时就已经醒过来了,再不济辰时也已起床,昨晚因为药物的缘故,许栀香在柳禾倚的臂弯里睡的依旧很熟,而柳禾倚早早的便醒了,虽有安匀生向柳禾倚禀报事务,也叫安匀生先去书房等他。而自己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许栀香,时不时为她拂去脸颊的碎发。
今日是成婚后第一天,按理说该去向公婆敬茶,而伯阳王府距离皇宫则有三里地。若再不叫醒许栀香,怕是要误了时辰,按照自己的性子可去可不去,而许栀香则是恪守不渝的女子,若她醒过来不会是感激柳禾倚让她多睡了一会儿,而是会责怪柳禾倚没有叫醒她。于是便碰了碰许栀香的脸颊,并不断呼道“阿香,起床了,快醒醒”
而许栀香则感觉是头昏脑胀,浑身难受,皱了皱眉,不情愿的睁开双眸,一盯看清了此人面容,清秀逸人,是柳禾倚没错。他怎么会在此处?而且同睡一床,昨晚的事又完全没印象,莫不是用迷烟迷倒她的是柳禾倚?不对,昨晚是他的大婚之日,如果对许栀香有什么想法的话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没必要大费周章……
“阿香,如果你不想错过给父皇母后请安的最后时刻,那你就继续傻呆着吧”说完抽回自己手臂,并起床自己换下婚服。许栀香一愣掀开被子,并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若是平常的柳禾倚铁定会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道“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而柳禾倚面无表情的道“一点小问题,要不是本王悉心照顾,怕你半条命都要留在奈何桥”
“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记忆了,如果有麻烦到王爷,王爷请月姗来照顾我便可,不必王爷亲自费时费力。”
听到这里柳禾倚顿时一股无名火冒起,明明你都是伯阳王府的人了,却还念着你的月姗?柳禾倚冷哼一声道“阿香,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柳禾倚的人”
柳禾倚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还有点生气的样子,而许栀香也明白肯定是明白的,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是表明了自己仍然是许家的人,没把柳禾倚放在眼里,可尽管如此,柳禾倚对她的称呼却是稍有暧昧的“阿香”
“等会儿本王会叫月姗伺候你洗漱,洗漱完了直接来正门,本王在那里等你”柳禾倚说完便扬长而去,留许栀香一头雾水。如按照柳禾倚平时懂得怜香惜玉的风流王爷,对许栀香的美貌不可能视而不见,况且明面上他们已经是正式夫妻。但柳禾倚对许栀香却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却又亲睐的称她为阿香,这柳禾倚怕不是省油的灯,毕竟皇家子弟没有一个人心思单纯之人,表面上对你眉开眼笑,但不知道啥时候给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
“儿媳许氏栀香请父皇母后安”许栀香微微福身,微笑到位,动作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之范,“栀香快起,不愧是相府千金,果真没叫朕失望”皇帝笑眯眯的摸了摸胡须,并眼神示意叫皇后虚扶许栀香。
“母后,如果没什么事,儿臣就先带阿香回去了”柳禾倚双手抱胸,尽显不耐烦之态。俊秀的脸庞上并无表情,拉起许栀香就准备往外走,许栀香知道还未去慈宁宫看望太后,但她的挣扎在柳禾倚这里就是徒劳无益。皇后还未答话,皇帝就拍桌而起道“站住,往日由着你性子朕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今日你皇祖母那里非去不可!”
这一举动柳禾倚并无波澜,倒把许栀香吓的够呛,一踉跄差点没站稳,毕竟君王一怒,横尸百万。幸亏有柳禾倚扶住,皇后也不禁皱了皱眉,安抚许栀香转头对皇帝道“哎呀皇上何必大动肝火,禾倚只是一时糊涂,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探望母后”皇后俏丽的双凤眼眼睛不断给柳禾倚示意,快去给你父皇赔罪。
柳禾倚暗暗紧握双拳,对皇帝道“对不起父皇,刚刚是儿臣不懂事,冲撞了父皇”皇帝龙袍一甩高声道“摆驾慈宁宫”
自打柳禾凝柳禾倚出生以来,皇帝都极少看望姐弟俩,因当时皇后秦眉还只是一个昭仪罢了,得不到皇帝的怜爱,但因为先后诞下一女一子,秦眉连跳两级,被封四妃之一良妃,仅次四妃之首贤妃,而柳禾倚的亲姐柳禾凝因秦眉从小教导女子仪态,行动言语都是标准的一个宫廷公主,也懂得尊卑礼让,从来没有忤逆过皇帝的意思,柳禾凝给皇帝的印象相当不错,懂事的乖乖女。所以柳禾凝在十三岁时便获得了封号“书宁”,而她的生母秦眉也因此得到了晋封,贵妃之位非她莫属。至于柳禾倚则被封王伯阳王,住所本离皇都较远。但因秦眉苦苦哀求,请皇帝等到柳禾倚十五岁以后再让他自立王府,并保证柳禾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皇帝挨不住秦眉的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这一请求。因柳禾倚天性活泼好动,头脑灵活,聪明乖巧,深得皇太后的喜爱。
负责皇子武力训练的是秦眉的亲哥哥秦穆,也就是柳禾倚的亲舅舅,便对柳禾倚格外的关照与爱护,因此柳禾倚的武功总是超出其他皇子一大截,每月比试都是第一。但柳禾倚的大露锋芒却闪到了皇帝的眼睛。过硬的武功加上聪明的头脑此子将来定为大患!
因当时没有理由把手伸那么长,便从秦穆下手,竟然用“有谋杀皇子之嫌”的罪名将秦穆杀掉!从此一个种子便在柳禾倚幼小的心灵生根发芽!柳禾倚当时求助平时疼爱他的皇祖母,太后一直默不作声。而秦眉却因此得到了高升,一路攀升。直至皇后!
那年柳禾倚十一岁!
第八章:该做之事
自从皇宫出来之后,已经临近夜幕,许栀香与柳禾倚像两家人一样,各走各的,你不叫我我也不唤你。
对于柳禾倚的性格,许栀香开始怀疑外面说他拈花惹草花花公子的名头,可有时候却有一点勾人心魄。或许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自己不知情呢。毕竟这方圆十几里是他的地盘,父亲也没有机会安插太多的人,即使许松的人不少,只要许栀香没有性命之忧,他们也不会管太多,也不会禀报许松。
既然许栀香已经离开了许府的大门,自然万事不能都靠许松的势力。
“王爷,如果您明天没有事务,不知可否跟栀香一同转回门去”许栀香话里是在询问柳禾倚,但只是出于礼节罢了,静待柳禾倚回话,而柳禾倚眼眸并没有抬一下,外面的寒风把树叶吹的沙沙做响,似乎要替许栀香缓解这尴尬的局面,你不跟我回去无论从哪里说都不会是正当理由。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普通人家,因柳禾倚今天刚跟皇帝闹过不愉快,现在他肯定会得到皇帝的特别关心,许栀香知道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柳禾倚一般都会在书房,所以她直奔这里。不至于找不着人。
柳禾倚则半卧似的倚在榻上。随意乱翻一卷书籍,眼里露着凌光,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柳禾倚居然毫无反应,完全无视许栀香的话,许栀香再能忍也是有限度的,敛着怒意,微微福身道“王爷,没什么事,栀香就先回房了,王爷也早点休息”并转头莲步轻移。
正在许栀香开门之际,柳禾倚不知何时出现拦在许栀香前面,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许栀香,试图用眼睛定住许栀香,看他架势并不想让许栀香离开,许栀香眉头一蹙,大声喝到“让开”柳禾倚戏谑的笑道“夫人要去歇息,要把为夫一个人留在这里?”许栀香并不想搭理已经进入流氓角色的柳禾倚,但还是佯装淡定的吐出几个字“王爷不睡,可栀香要睡……啊……”许栀香话音未落,只觉得身体突然悬空,被吓的半死,不自觉的抓紧眼前人。紧紧拦住柳禾倚的颈,力气大的要让柳禾倚窒息。
“夫人,你如果再不把手松松,明天你可能会有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
“柳禾倚,你要干嘛?咱们可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
“本王只不过要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怎么,本王抱你都不行吗?而且本王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
“······”
柳禾倚横抱着许栀香大摇大摆在府邸里走来走去,虽说他们名正言顺,这里是伯阳王府也不需要避嫌,但栀香还是涨红了脸,听了柳禾倚的话,迅速的把手松了松,书房到柳禾倚的住所不过百米,许栀香却是感觉走了好几天。一路上的下人不停的对夫妻俩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许栀香听着王妃这两个字心里心里别有滋味。
第九章:早该圆房
安匀生本有事请柳禾倚决断,但瞧见柳禾倚怀里有个女子,而柳禾倚刚大婚不久,那女子应该是许松之女许栀香,安匀生微微摇头自顾自的道“王爷,许栀香怕是有一天会成为您的致命弱点”
正在安匀生离开之际,一把精致的花折扇向安匀生飞来,折扇易躲,掌风难防,一道道掌风直逼安匀生命门,稍有不慎命丧黄泉也不是不可能。但真较劲起来,谁也没有落入下风。如有观众,定会有雷鸣般的掌声。
安匀生欲拔剑,而那白衣男子略带笑腔道“匀生,你没见到王爷,不必拿我撒气吧,我可是大病初愈”安匀生这才停住了拔剑的动作,眉头微蹙道“看你这身手可不像大病初愈,还能敏捷的偷袭我”
上次萧溯身负重伤被追杀,白衣被染的通红,安匀生跟到许府上空就被黑衣人截住,以为萧溯难逃一死,可他回来的时候伤口被包扎的好好的,看包扎以及处理伤口的办法,救治他的人应是医术超群的人。而萧溯当时应该在许相府,没想到许家还有如此医术精湛之人。而真正救治萧溯的那个人只是他自己知道。
萧溯打开折扇,缓缓摇动,一只飞鸟竟在他肩上停了下来。薄唇微启“诶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啊,这哪叫偷袭,这叫试炼”萧溯一席白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发丝轻扬。
安匀生并不想与萧溯这个逍遥浪子继续唠嗑,萧溯安匀生岁同为柳禾倚手下第一骁将。安匀生英武过人,萧溯谋略超群,但这就是萧溯话唠的原因。跟他唠嗑起来怕是要唠到明早去,便只冷冷的回道“王爷现在没空我就先走了”不等萧溯答话安匀生便消失在了夜幕中,谁也看不见找不到。萧溯和安匀生毕竟是十几年搭档,安匀生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萧溯收起折扇,朝陆府方向离去。
“夫人,咱们已经错过了新婚之夜,今晚可得补上”柳禾倚把许栀香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而自己也顺势倒下,顺便压住许栀香,不给她半点翻身的机会。
“柳禾倚,你别乱来”许栀香边说边挣扎。俏丽的脸庞也有些绯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她不想跟一个她不爱也不爱她的男人共上床榻。
纤纤玉手怎么推的开欲火焚身的柳禾倚。柳禾倚突然温柔的对许栀香道“栀香,本王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语罢便放了帘账。任许栀香一脸错愕。但许栀香可没那么容易被哄骗,还是尽自己最大力摆脱柳禾倚。便挣扎边喊“柳禾倚,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死心吧”
“栀香,就依本王这一次……本来我们早该圆房了啊”柳禾倚声音越来越柔越来越小,最后把头深埋在许栀香胸前……
许栀香与柳禾倚虽有夫妻之名,还未有夫妻之实,许家嫁过来的不是许栀香一人,而是许松一派的势力。只要许栀香彻底的属于柳禾倚,许松就不会对柳禾倚乱来。
第十章:记住了你
自上次在许府一别之后,萧溯和陆娉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自那一去,一别两宽,毫无交集。陆娉作为医者,救过的人不计其数,萧溯或许对于陆娉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患罢了,只是他是阿香要她医治的病人罢了,并无他想。
陆娉对于萧溯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但救好萧溯后陆娉倒是让萧溯印象深刻,倒不是因为陆娉的外貌,家世更不了解,前一刻还是有着救世之瞳的仙女,后一秒就是泛露凶光恶魔。他都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还能同一时刻切换成不同的形态。她的手能救人,亦能夺人之命。
萧溯痊愈后依旧为柳禾倚屡献计谋,陆娉回府后小医仙大小姐依然傲气逼人。陆娉虽有“小医仙”之称,但为人低调不喜张扬。皇都内少有人知晓大将军陆世鸿嫡次女陆娉有着无双的医术。陆娉虽生在武将之家,但从小不喜舞刀弄剑,就对医术执着不已。她觉得悬壶济世才是人生道义。
听闻江湖怪医文石原医术了得,但居无定所,云游四海,但这样一个随散之人却对书宁公主柳禾凝酿制的“纯凝露”情有独钟,哪里有纯露哪里就有文石原。每年必喝一次,而这纯露是柳禾凝亲自酿造的,而柳禾凝是何等人也,皇帝的掌上明珠,她的东西岂是说的就得。
但是陆娉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柳禾凝非常喜欢陆娉用各种稀奇古怪做的药囊,里面的药材都是陆娉照着古书去郊外一株一株采摘而来,味道芬芳,也有安神定心之效,一袋的保质期是一年,因药材特殊,一年只能制作一袋。陆娉非常宝贝,但为了得到文石原的真传,这点损失又显得微不足道。
陆娉有了柳禾凝的纯露求的文石原的一见也是轻而易举了,顺理成章就成了文石原的徒弟。因柳禾凝的纯露实属难得,至陆娉还未有人拥有过“正品”,所以陆娉就是文石原唯一的徒弟,但文石原收徒之事知道的人不超过十指之数。陆娉天资绝伦,对医书的参悟能力超群,勤奋好学,也没有让文石原失望,也让怪医的这身医术后继有人。
而陆娉的医术从不在外人面前施展,即使她有强硬的后台老爹,但也不排除有丧心病狂之人劫她而去。
这夜无事又不眠,这习惯了逍遥的萧溯怎会一人月下独酌?
陆府屋上出现一道白色身影,身手敏捷,毫无动静,戒备森严的陆府并无一人发现这抹身影朝着陆娉房间而去。其实在萧溯病好之后就暗查到了陆娉的底细,大将军之女不爱武装爱医术。性格傲气逼人,一般人难以接近。
“陆小姐,这味药材怕是用错了地方”此刻已经子时,正常人都已沉沉睡去,陆娉因为文石原给她的一道药方还未完全参悟到根源,所以不得不连夜研究。而萧溯是从窗户进来的,悄无声息,陆娉完全没有注意道,这一声倒把陆娉吓的不轻。
第十一章:分内之事
“啊……”
萧溯的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陆娉的心脏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因陆娉站的地方垫了一个软垫,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往后一仰。
萧溯一移,陆娉就已经稳稳妥妥的倒在萧溯怀里,一股檀香钻进陆娉鼻子里,沁人心脾。但这并不能缓解她被吓的半死的晕眩。感觉魂儿都要飞了,大半夜出现一个男子在自己房里。
“那晚看你那么强悍,今晚就这么脆弱了?”萧溯一只手扶着陆娉,另一只手也不忘打开折扇耍帅。
陆娉这才意识道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坏人。一下就弹起来,站好整理衣裙,但却没有显得慌乱,只是淡淡的问道
“何人?何事?”
“萧溯,报恩”
听到报恩这两字,陆娉倒是心里一颤,自己救的人虽不计其数,但没有人跟她说她说过报恩。因她平时跟着文石原行医时都是以白纱掩面,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何谈报恩?
自己行医不戴面纱只有诊治家人或是跟许栀香有关系的,听着嗓音,难不成是在阿香那里诊治的那个来历不明的人。想到这里,又好奇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既然他找到了这里,就证明此人并不寻常。更想知道他的来路。
“你是在许府的那个人?”陆娉一边试探的问道,一边仔细打量着萧溯,白衣翩翩,手执折扇,气宇轩昂,定不会是无名小卒。想必来路不小,但此人怎会找上自己?
萧溯对陆娉没有问自己的来路,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思路清晰的不像刚刚被吓的要晕眩的人。这从容淡定的能力不容小觑。
“都说了,我是来报答陆娉小姐的救命之恩啊”萧溯随意的踱步在陆娉的房间里,并不停的抬头看陆娉,还不停的东看看西瞧瞧,生怕漏了一个角落,这医仙的闺房就是不一样,物件都与药材有关,书籍要么是医术要么是文石原给的药方。
“分内之事,无需言恩”陆娉对萧溯的目光并没有躲避,而是大胆的迎上去,寻常女子早已羞红了脸不敢抬头,而陆娉并无半点绯红,那晚在许栀香的密室内并没有完全看清萧溯的面容,这夜迎着灯光照着月光,萧溯的脸庞毫无隐藏的展现在陆娉眼里,萧溯的潇洒的外貌并没有让陆娉多看他一眼。只是随性的拍拍衣裙,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想跟萧溯有更多的交流。语罢便转头看药方去了。
陆娉无视这个风流倜傥的大帅哥这让萧溯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萧溯为了找存在感,不停的干扰陆娉,一次次的把陆娉拿起的药方抽走。并不让她碰其他医书。
“喂,你有完没完?”陆娉忍不了萧溯一直这样的闲的找事。对萧溯吼道。
“陆娉小姐,我叫萧溯,不叫喂,喂很没有格调的,你要记住我的名字,萧溯”
“我管你叫什么溯,现在离开我的房间,离开陆府”
“………”
“你很烦,以后请不要骚扰我谢谢,门在左边”
第十二章:困于陆府
对于陆娉这样直接下了逐客令,依着萧溯这样的厚脸皮竟有些难为情,毕竟自己也是个不速之客。陆娉没有当时把他赶出去已经是是万幸了。
“我还会来的”萧溯使着轻功欲出陆府,想着以后的机会多得是,不急于这一时,打开折扇,迈着轻盈的步伐,从窗户离开了。但虽是深夜,这陆府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散客之地。
萧溯被万箭拦了下来。一只只夺人性命的毒箭从萧溯身边不停的飞过。只见为首的蓝衣男子缓缓上前“来了就别想完整离开陆府”,大手一伸,一只装好毒箭的精致弓弩出现在蓝衣男子手里。眯眼瞄准正在躲避箭矢的萧溯。
“嘶~”
萧溯虽是武功不差,但他的强项并不在这里,中了毒箭缓缓落下地来。若是安匀生,这些还不及他习武时的搭档。
陆娉虽在房内专心研究药方,不受外界干扰,但如此的动静的还是惊扰了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萧溯正从空中坠落,手臂上已经被血浸红。
可能是出于医者的本能,看到有人受伤就不知觉的朝伤者处跑过去。但刀剑无眼,箭矢可不认得陆娉。眼见陆娉就要被射中,蓝色身影一掠。陆娉完好无损的站在千军前方。蓝衣男子又气又急道“阿娉,你疯了?”
陆娉看清了中箭之人是萧溯无疑,他的白衣已经被毒血浸的发黑。依自己对这种毒物的了解,此毒名为“神机散”这毒物会麻痹人的中毒处,若不在一个时辰内医治他,毒会浸入大脑,慢慢控制中枢神经,最后变成痴傻状态,但不会伤害心脏,三日后再不处理,他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不过谁叫他大半夜跑到自己闺房的。自己跟他又不熟。活该这样。陆娉这样想到,便朱唇轻启道“二哥,这人刚刚中箭,我作为医者想救他只是职业本能。我跟这人毫无关系”陆娉明白若一开始不跟陆淮解释清楚,依陆淮多疑的性格,后面肯定会询问陆娉。缠人得很,但陆淮对陆娉的话一直是深信不疑,即使有时知道陆娉说的是假话。也不会拆穿她。因陆娉是陆淮在陆府唯一个比较亲近的人。大哥陆楱被皇帝派到边关已经五年,陆楱陆淮陆娉的生母在两年前已经去世,而陆世鸿也立了新的主母钱氏。钱氏一心想置兄妹俩与死地。他们威胁着自己儿子的发展,也影响到自己的地位。不过陆世鸿亏得不是糊涂之人。陆淮被陆世鸿重用起来。掌管陆府的行政大权。
陆淮微微点头,而陆娉脸上也没有可疑的表情,便没有多想。缓缓走到萧溯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名字,目的”萧溯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头依旧低着没有半点反应。无视陆淮的话,手紧紧的捂住受伤的那只胳膊。而陆淮也没有暴走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大手一挥,转头道“扔到无莽区去,它们也好久没进食了”
第十三章:毫无关系
无莽区虽然名为无莽,但里面圈养的都是从深山的弄来的稀有猛兽,靠吃活物维持生命。但它不会一下结束你的生命,而是一块一块的撕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陆家的叛徒被抓住免不了这一遭。引的无数人毛骨悚然,宁可战死也不会叛变。陆家人的忠诚度绝对是满满的。但此举动没有经过皇室的批准,完全是陆家私有之物,这等危险之物皇室是断然不会同意出现在皇都内的。所以,除了陆家,无人知道它的存在。进去那无莽区只进不出,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告密,怕是有心人知晓了定会大做文章,趁机掰倒陆家。
随着陆淮的一声令下,萧溯被缓缓拖走。眼看就要离开陆娉的视线。陆娉道“等下”
而陆淮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似乎陆娉这一叫是他意料之中的。大手示意把萧溯放下,脸无波澜道“你们都下去吧”将士行礼后迅速离开了此地,顿时安静的不像发生过打斗的场景。不等陆淮说话,陆娉就解释道“二哥,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他消失了是不是不太妥当?”
似乎是在跟陆淮商量,但话音刚落陆娉就在替萧溯查看伤口了,此时的萧溯已经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陆淮默默的走道萧溯跟前,看了一眼萧溯道,对陆娉道“阿娉,你真不认识此人?”
“二哥,我真的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你没搞清楚别人的身份,就武断的定了他的生死,对他很是不公平”
“他夜闯陆府,能是好人?”
“万一人家有苦衷呢,你要是真让他死了,爹爹知道了你铁定免不了一顿批评”陆娉面不改色,绝对不能让陆淮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不然自己有千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但陆淮做事武断,不会考虑多余的情况,处理事物时也绝不会带一点自己的感情。错就是错。但他这种不懂周旋的性子在官场怕是会被吞的骨头都不剩。这也是陆世鸿对陆淮唯一不满的地方。不给人家解释的机会,当然也不接受贿赂。
“······”陆淮无话可说,近看萧溯的打扮与脸庞,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只得恹恹的问陆娉“有什么要帮忙的吗”陆娉也没推辞,直接霸气吩咐道“把他弄到我的医房吧”话音刚落。陆淮陆娉还没反应过来,萧溯就突然被人接走,只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
“陆兄,后会有期,人就不劳烦大小姐救治了”
陆淮欲跟上去,刚上屋顶便看不见半个人影,可见此人武功了得,若动起手来,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唤自己为陆兄,莫非那人识得自己?因速度太快也蒙着面,自然没看见脸。这倒引得陆淮思索。缓缓对陆娉道“阿娉,今晚之事还请你保密了,我先走了”不等陆娉回答,陆淮就已经走出十步之远了。因陆娉的房间在西面,陆世鸿的房间在东面,隔得有些距离,倒也没有惊动陆世鸿。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陆娉回到房间,脑海还浮现着萧溯中箭倒地的样子,上一刻还在自己这里嚣张,下一秒就倒在地上生死未卜。还被人接走,他们既然能接走萧溯肯定就有能力治好他,自己想什么呢,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关我陆娉什么事呢?
毕竟我跟他毫无关系啊。
第十四章:夫妻恩爱?
“阿香?”柳禾倚侧身一翻,便瞧见睡眠中的许栀香紧蹙双眉。俏脸也拧成一团。脑袋还不停的晃,嘴里还念叨着“不要,不要”
许栀香被禁卫军层层包围,眼看爹娘就要撑不住了,许栀雪的衣裙已经被血色浸红,手里握的剑是越来越无力,许栀香心里已经被绝望和不甘填满,满眼通红,仰天长叹,难道我许家就这样完了吗?因皇帝听信了奸佞小人的谗言,许家权势滔天,总有一天会起兵造反,这江山怕是会易主,不姓柳要改姓许了,其他大臣也随声附和,皇帝勃然大怒,下旨围剿许氏一族。而带头围剿之人就是伯阳王柳禾倚!
“阿香,阿香,别怕,大哥来了”许栀香寻声而望,许知易骑着他的宝贝战马铁玉出现了,许栀香也不管镇守边关的大哥为何出现在这里,只大声呼道“大哥!”眼眶的泪水不知觉的往下淌。就在许栀香希望之际,周围突然黑烟笼罩。依稀只看得到有几具尸体悬挂在城门上。
许栀香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移去,定睛一看,是爹娘还有许知易许栀雪还有其他许氏一族。许栀香吓的不自觉的捂住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的往下淌。“爹……娘……大哥,大姐……”许栀香悲痛欲绝,不得大喊一声……
柳禾倚着实被突然弹起的许栀香吓了一跳,看这样子铁定做了噩梦。但又不好意思问是什么梦,更不会安慰人。故作冷淡道“别让许丞相等太久才好”,欲罢洗漱完毕就退出了房间,叫月姗进去服侍她洗漱,柳禾倚也不期待许栀香说出什么样的好话,不说话是好但很无聊。
许府~
“爹娘金安”柳禾倚照着许栀香的样子对许氏夫妇行礼。学的有模有样的。丝毫不比许栀香逊色,他的礼数自然也是顶尖的。毕竟人聪明学什么都好。柳禾倚虽是皇族,但娶了许栀香,辈分上比许松低了一级,按理说一声“岳父”少不了。
“九殿下,小女刚进王府,不知皇族礼数,若有地方冒犯或冲撞了九殿下,还请九殿下多多担待,是老夫教女无方”许松对柳禾倚谦卑道。
“岳父大人言重了,阿香既然都是我柳禾倚的妻子了,本王多多包容她是应该的,况且阿香从小得岳母真传,礼数自然是不用说的。何谈冲撞?”柳禾倚话音未落就把目光移到许栀香身上,因座椅相挨,扶手也不高,柳禾倚很轻松的就把许栀香的玉手握在手里,任许栀香怎样挣扎就是不放。况且当着许松林落斐的面,许栀香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动静。挣扎了一会儿便作罢,又无奈了露出微笑。但这一切又岂能逃过许氏夫妇的“法眼”?难道栀香嫁过去柳禾倚没对她做什么?
“那就多谢九殿下了”许松露出慈爱的笑容,此刻他只是一个希望女儿过的幸福的平凡父亲,也但愿她的婚姻幸福美满,夫妻恩爱。
但万事岂能都尽如人意?
第十五章:妾室进府
自古皇权相权相对立,两者之间总有微妙的关系,制约又制衡。许松正欲要讲什么。柳禾倚就开口道“岳父大人,现如今我和阿香已经完婚,就不要再叫我九殿下了,称我禾倚就可”
许松一颤,道“君臣有别,纵使小女为王妃,殿下依旧是殿下,老臣称呼王爷殿下有何不妥吗?”这一回答明显是想跟柳禾倚撇清关系,你虽娶了许栀香,但你还是王爷,我还是丞相,互不相干。
柳禾倚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话回复许松,便道“那随岳父好了,阿香,你没意见吧?”其实柳禾倚用“我”字自称就已经自降身份了,没想到这样许松还是不接招,傲气得很。柳禾倚用了点力捏了一下许栀香的手,许栀香只得暗自叫苦,挤出温柔如水的笑容道“阿香听王爷和爹爹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假笑,再加上许栀香平日就难展笑颜。不过,柳禾倚和爹爹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还讨论起称呼来了。
按照许栀香平日的性格,只要许松做了让她不满意的事她不哭也不闹更不讲话,只是默默的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一个人呆坐着研究碧鲵短剑。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寒冰一样。但柳禾倚在此,她不会过多展露自己。月姗虽在身旁寸步不离,但有柳禾倚的存在让她在家感到了压抑!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带阿香回府了”与其说柳禾倚在跟许松商量,倒不如说是在告知,许松还未发表自己的想法,柳禾倚拉着许栀香就要走到大门口了。许栀香本想着回来见大姐许栀雪一面的,但许栀雪临时被书宁公主柳禾凝叫走了。也不知因何事。
伯阳王府~
“阿香,明天会来一个新成员,住静心阁,你多照顾照顾她,她有些体弱多病,明晚本王有些事务就不回府了”把许栀香送到房间内,柳禾倚抛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弄的许栀香面无表情。许栀香也难得去猜柳禾倚说的到底是什么,到了明天一切自然会知晓。端起一杯清茶轻抿。
“小姐,小姐,静心阁置办物品的银两的账单请您签字”月姗拿着一张宣纸快步的走进许栀香的房间,而许栀香正在学习梳理发髻。缓缓道“给我看看”。许栀香一瞥都是女人用品,而是置办的物品还不少,都是高档货。这些货物加在一起起码要一百两黄金。这莫非是柳禾倚的妾室?就算是妾室为何没有婚礼?没有彩礼?就在许栀香思索之际。一声娇滴滴的问候音让许栀香回过神来。
“臣妾宁玉晗请王妃安好”突然起来的请安声让本有朦胧之感的许栀香瞬间清醒。快速回应道“妹妹请起”
“谢王妃姐姐”宁玉晗的笑容是无可挑剔的。妆容也恰到好处,服饰颜色符合她的身份。如果非要挑刺就是她没有提前派人来通知许栀香她要来请安。
“原谅我对此事半点不知,不知妹妹已经进府,如有怠慢,还请妹妹海涵”
“没关系,毕竟王爷还没有光明正大的把玉晗娶进府,不过王爷承诺三日之后定让我风光大嫁”宁玉晗的脸上堆满了喜悦,憧憬着那美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