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孰正孰侧
看着宁玉晗那痴情的样子,柳禾倚倒也没辜负“风流王爷”的称号,看来平日里那深情的样子的确很廉价,也不值得回味。亏的自己没有陷入其中。
“王爷礼数不周,怕是让宁妹妹受了委屈,不过王爷就是这样粗心的一个人,还请妹妹不要见怪才好”宁玉晗虽可能是柳禾倚的情人,但自己无论从出身还是地位都是高上宁玉晗一截的。自己这样说好像自己很了解柳禾倚似的,但许栀香的目的实在宣示主权,无论你怎样得宠,有我许栀香在,你就当不得家,做不了主,当然这并非是许栀香对柳禾倚有情意,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父亲在柳禾倚这里争取到有意义的情报,毕竟她的婚姻就是为了许家而嫁。
“王爷对妾身的好坏妾身的心知肚明的,妾身会体谅王爷的一切的,要是姐姐见了也别做糊涂事呀”宁玉晗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面对许栀香的刁难倒也回应的过来,没点手段怎么能让柳禾倚把她娶进王府,说明她有区别与其他女子的特点。这点倒引起了许栀香的好奇。
许栀香不慌不乱的顺顺青丝,拿起木梳,缓缓道“妹妹说笑了,王爷高兴不就是我们希望的么?如果没什么妹妹就去歇息吧,那些东西我会叫账房派银子给你的”许栀香并不想跟这宁玉晗斗,不想斗不屑斗无意义事她从来不会做。
宁玉晗并没有回答,用微妙的眼神“瞪”了一眼许栀香便甩甩衣袖离开了。
“小姐,这宁氏未免也太猖狂了些,还未过门,就来个下马威,她这番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月姗从许栀香手里接过木梳,边替许栀香理云鬓边义愤填膺的对许栀香说道。许栀香扯了扯嘴角,吐出几个字
“你觉得我会把她放在眼里?”
月姗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对许栀香道“小姐,梳洗完毕后,我们去青竹林练习碧鲵短剑吧,毕竟光研究不实战也是无法领会到它的奥义”许栀香回到“好”
主仆二人整理好衣裙关好房门,正准备出门,就瞧见安匀生大步流星的朝她们走来。看着样子定有要事。“王妃,王爷请您去静心阁一趟,我领您过去”安匀生双手抱拳说完话做出一个“请”的姿态,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许栀香冷冷道“前面带路”
到达静心阁门外,安匀生行完礼就默默的离开了,这静心阁怎么感觉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的确够“静心”。这宁玉晗会答应住如此萧瑟之地?而自己也是第一次来这静心阁。
“栀香,玉晗中毒之事你可知晓?”刚进门还没看清柳禾倚在哪儿就闻其声。许栀香转动灵光的大眼看到了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人,而柳禾倚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时不时望一眼床榻之上的人。
看样子宁玉晗是被陷害了,而自己自然就是头号嫌疑人,柳禾倚一追查,而嫁祸一些物证,自己就逃不掉这“狠毒善妒”之妇之称。
第十七章:信是不信
不得不说那人下的一步好棋,不过那人是盯错了棋子,用小小嫁祸之事就想弄倒许栀香未免是当许家的人是废物吧,用许栀香作为棋子就表示了他不想让他的计划成功,那人的计划并非只想掰倒许栀香这么简单,在许栀香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许家,只要许氏一族不倒,许栀香就是不败之身。用此推论,那人定为许松的政敌不错了。如此看来,宁玉晗的身份就不得不调查一番了。
面对柳禾倚的质问,许栀香微微一福身,缓缓道“宁妹妹中毒之事,栀香全然不知,不过,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对宁妹妹用毒,若被抓到我定不绕他,当然,在宁妹妹痊愈之前,栀香是不会离开宁妹妹半步的”许栀香明确的表示自己对宁玉晗中毒之事全然是不知情的,且也暗说自己会查到真凶的,而宁玉晗本身也是嫌疑人。柳禾倚并没有大吃一惊,表情并无波澜,似乎早就明白许栀香会这么回答,这回答也很符合他认识的许栀香。柳禾倚此刻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事实证明,柳禾倚并不像表面那样风流,而是最深不可测之人,面对许栀香一番陈述,柳禾倚只是冷冷道“如何证明你没有嫌疑?”
闻此话音,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床榻上紧闭双眸之人也露出了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微笑,下人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前天才看见王爷抱着王妃,亲热的不得了,王妃出身高贵,品貌端正,德才兼备,容貌气质也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怎么到此关键时刻,王爷居然为了未过门的小妾怀疑起王妃来了。而许栀香心里并没有一颤,也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慌乱的大喊为自己辩护,许栀香寻了一处坐下,轻抿一口清茶后缓缓道“第一,我没有动机,第二,她身上并没有我感兴趣的,第三,如果我要害她会直接杀掉她,不会给她再睁眼的机会,至于第四······”许栀香故意买个关子,扯了扯嘴角,脸上泛起邪魅勾人的笑容,走到柳禾倚面前,紧贴柳禾倚,继续道“栀香知道王爷对栀香是宠爱有加,百依百顺,还在爹面前发誓此生定不会负栀香,所以,栀香知道王爷无论如何都会相信栀香的”语罢。许栀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座位上。
柳禾倚并没有因为许栀香略带挑逗的话语引起什么反应,只是挥了挥衣袖,低声对许栀香道“栀香啊,可不要让本王小瞧你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静心阁。片刻后,许栀香缓缓走道宁玉晗床边,转头对月姗柔声道“月儿,去把我房里父亲给我的那瓶万髓液给取来”
月姗楞了片刻,小声道对许栀香“小姐,那可是以备不时之需的,确定用它来救宁小姐?”许栀香并没有回答,只是给了月姗一个眼神。月姗便快步离去了。而许栀香主仆两人不知道的是,榻上之人蹙了蹙眉。
第十九章:王妃姓许
万髓液是可解百毒的,不说世间所有毒都可解,寻常之毒一般都不在话下,是世间罕见之物,尤其珍贵,是许松早年得到的,后来做为生日礼物送给了许栀香,许家女儿收到的礼物从来不是胭脂水粉,都是许松选的对她们的安全有帮助的物品,在所有女儿中,许栀香是许松最得意的一个女儿,许栀雪虽然是嫡女也是长女,但为人优柔寡断,对官场生活没有半点兴趣,只喜欢跟着林落斐学学女红,或者进宫跟柳禾凝谈天,林落斐虽有防身招式,但许栀雪无心学习,林落斐也是毫无办法。
在许栀香及笄那年,就是兄长许知易离开家的那年,许知易是许家嫡长子,林落斐的大儿子,自许栀香出生那天起,许知易一直陪在许栀香身旁,兄妹之间的感情更是不用说的,但是自许知易被征召到边关去后。一去就好几年,直到现在。从那以后,许栀香对皇家之人就充满了怨恨之感。柳禾倚和许栀香的婚事在许栀香出生的那一刻便决定了许栀香一生的夫君。原来是许栀香出生的时候,刚满三岁的柳禾倚在秦眉怀里抓住一个香囊紧紧不放,并咿咿呀呀的叫着“阿······香”,以前父皇母后都叫着吃力的柳禾倚,居然循环了“阿香”三遍。这让皇帝和秦眉感到不可思议。
凑巧的是,因柳禾凝和许栀雪关系,一来二去,皇帝知道了许家有个刚出生的小女儿,名字就叫许栀香。当场就下令让许栀香和柳禾倚结了娃娃亲,也不管许松怎么想,皇帝对许家的话是说柳禾倚正好在许栀香出生那天紧抓香囊不放,嘴里还不停的念着“阿香”。而许栀香的名字正好有个香,如此说来,柳禾倚和许栀香的婚事还带了几分传奇色彩。
但那时的事情,没人告诉现在的柳禾倚和许栀香,但在幼儿时期就决定了柳禾倚的正妻姓许。
但有一件事,柳禾倚记得,许栀香已经忘了,说是忘记不如说是被抹去。
在柳禾倚十五岁那年,皇帝微服私访,柳禾倚跟着皇帝一同出巡,按照柳安王朝的制度,本来在皇子十五岁时由百官之首丞相带领出去体察民情十五天,回到宫时要写一篇自己的见闻交给皇帝查阅。由此来判定皇子的政治才能,会不会安民爱民。但柳禾倚被皇帝当成天才一样来培养。所以他的出巡由皇帝亲自陪同,但不代表丞相就可以置身事外了,许松还是陪在身旁,替他们安排好行程。准备住所。但奇妙的是,十二岁的许栀香也跟着许松一起出来了,许松本来是该带许栀易出来的,但只能带一个,许栀香对此事特别上心,她想看一国之君的风采,想一睹龙子的尊贵,为什么他们比我高一等呢?
许栀香被打扮成许知易的模样,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把哥哥学的是毫无瑕疵。但那次意外,让她的伪装暴露了。
在野外狩猎时,柳禾倚和许栀香跟皇帝许松一行人走散,被棕熊追赶生死难料······
第二十章:缘起之时
天无绝人之路,在棕熊追赶下,柳禾倚和许栀香找到一个山洞得以逃过一劫。但许栀香的胳膊被树枝划伤,一滴滴的鲜红的血液从许栀香稚嫩的身体里流出,但她只是咬咬嘴唇,没有大叫。要不是衣服被浸红,柳禾倚或许一直不会发现许栀香的伤口。
“你先忍一下,我去找找草药给你包扎一下”柳禾倚瞟到许栀香正在滴血的胳膊,什么都没有想,话音刚落,柳禾倚就跑出去了,许栀香想阻止但不知道怎么称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会儿柳禾倚就拿着两株草回来了,直线走到许栀香面前,在许栀香惊奇的目光下把草赛进嘴里嚼碎了敷在许栀香的胳膊上。让许栀香把衣袖挽起来,许栀香犹豫的半天,最后还是柳禾倚强制挽起。
最后,许栀香没有控制住好奇心,开口道“你一个皇子怎么会知晓草药的用法呢”且不说他怎么知道草药的用途,认识草药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从小生活在深宫中,养尊处优,了解这些着实奇怪,柳禾倚望了许栀香片刻,看的许栀香面泛绯红。最后别过脸去。许栀香别过脸去后,柳禾倚转头望着远方道“秘密”
许栀香小嘴一撇“不说算了”说完就拿着一根小树枝画着圆圈。“你应该追问一下,你再问一遍我可能就说了”柳禾倚对许栀香没有追问下去的反应很是不爽,问一遍就放弃让柳禾倚的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就算她问了第二遍自己依然不会说,但就是想逗逗她。
许栀香道一句“不问了”说完就起身往洞里更深处走去,面对许栀香突如其来的冷漠,柳禾倚猝不及防,只得追上许栀香并劝告道“里面很危险,不要进去”虽然柳禾倚也不知道这洞里的深处到底有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山洞不简单。
果然没进去多久,许栀香就先后被飞剑和箭矢袭击,幸亏许栀香不是花瓶,在家里跟哥哥许知易学了几招,这些机关暂时应付得过来。
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许栀香被一只带毒的毒箭射中胸口。看箭头的腐蚀程度,这些摆设有些年头了,这些机关虽被时间腐蚀了一些,但丝毫不影响它的作用,使用起来依旧灵活,推算着时间应该在前朝时期应该就存在的,前些日子听父皇说道前朝在国都被攻破前的一个月把珍宝藏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负责藏宝的那些人也都是自尽了的。父皇派出许多人马寻找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难道今日被自己撞到了?
许栀香中箭后痛苦的倒下,好在柳禾倚及时赶到,接住了许栀香,带到了安全地带,此时许栀香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紧闭双眸,而许栀香胸口上的伤还在不停的流血,血已经变黑了,再不为她把毒液吸出来,怕是她的心脉都会被毒液影响,想到这里,柳禾倚就毫不犹豫的扒开了许栀香的衣裳,露出似雪的肌肤。
第二十一章:记忆被抹
许栀香虽一直以男装示人,且用的是许知易的名字,从性别从举手投足从外形基本是毫无斑斓的,但就在他们一起被棕熊追赶的时候,柳禾倚发现了许栀香随身的蔷薇手帕,有些细节也暴露了许栀香,许栀香非常害怕鸟,只要鸟类从她头顶飞过,她就会失控,一个传说有十八般武艺的威猛将军怕鸟,无论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吧,因许知易的出色表现,皇帝将他封为将军,那时许知易本该就要离开家的,但许知易强烈要求等许栀香及笄后再去边关,皇帝想想之后倒也答应了这个要求。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的柳禾倚面对着一个坦胸露乳的美人不可能毫无感觉,但此时性命攸关的时刻,容不得柳禾倚有其他多余的想法。直接趴在许栀香身上,一口一口的替许栀香吸出毒血,中途许栀香有些微妙的反应,额头上的汗珠也少了许多,苍白的脸庞也浮起一点红润。等许栀香还未醒来,赶紧替她包好伤口。不然“后患无穷”
就在柳禾倚做最后一步时,发现许栀香扑闪着大眼盯着自己,看她的样子定是刚醒来,许栀香急忙又慌乱的抱住自己,脸上红晕不断。眼睛狠狠地瞪着柳禾倚,冲柳禾倚吼道“小人”。柳禾倚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处。默默的走到一个石头旁坐下,缓缓道“你不听我的劝阻,自己非要往里面走,触碰了机关,被毒箭射中,亏得我及时赶到,才替你捡回一条小命,救醒你后不但不感谢我,还泼我脏水,而且,谁知道你的伤口会在那个地方”柳禾倚说的有理有据,许栀香一时之间无法反驳,而且事实胜于雄辩,只得恹恹道“你得把你看到的都忘掉”
“只要我想,有哪个女子是我不能看的”柳禾倚说的很是自然。就是这么任性。许栀香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不使气氛尴尬,另起一个话头道“那些机关并不是我朝能制造得出来的,不管从外形的设计还是攻击的速度和方式都绝不是我朝的风格,综合来看,那些应该是前朝之物,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机关背后有一个藏宝阁,里面放的都是稀世珍宝”柳禾倚虽然也猜到了一些,但这许栀香居然也知道如此之多,看来她不会只是个闺秀女子。等她长大,怕是不可多得的女诸葛。今日的见闻她回去之后定会告诉许松,而许松不一定会上报朝廷。若许松得到此宝藏,定会成为大患。如此看来,许栀香是留不得。但如果杀掉她,自己一个人出去,定会惹来怀疑,所以,让她失忆即可。秦穆曾经给过柳禾倚一本他自己撰写的民间医书,里面有一些草药的介绍以及用法,当然也写了忘忧草。
许松找到柳禾倚和许栀香时他们已经寻到了出口边缘,此番风波让柳禾倚和许栀香被狠狠地批评了一番,在分别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柳禾倚望着许栀香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眼神。
第二十二章:侧妃亦妃
在阴差阳错之下,许栀香还是嫁给了柳禾倚,许栀香不知道柳禾倚在她十二岁那年被用了忘忧草,也不知道在她出生时柳禾倚咿咿呀呀的叫着“阿香”。
一听是万髓液,宁玉晗紧闭的双眸不禁动了动,动作虽小,但还是被许栀香收进眼底,对月姗道“叫他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对宁妹妹说”,月姗不答只是一个眼神,下人们就全部消失的无踪无迹,他们知道王妃是他们惹不起的。平日里的温性子也可能是致命的温柔的匕首。
宁玉晗已经知晓了许栀香的已识破她的假毒之事,许栀香轻挥一下衣袂,不冷不温道“瞒过了王爷,你的东西很有意思”
“再有意思的东西在王妃这里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宁玉晗睁开了双眸。朝许栀香望了一眼。
许栀香拂了一下嘴唇,勾起嘴角,道“以后还请宁妹妹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毕竟我不喜动手”语气平静,闻不到火药味。却给人压抑的感觉。
不等宁玉晗回话,许栀香便大步的离开了静心阁,在离开之际对身后的月姗道“给王爷写一份文书”“明白了小姐,我马上去办”
给柳禾倚的信中并没有提到宁玉晗假中毒之事,而是委婉的的陈述了一下宁玉晗被谁所害,找了个替死鬼,就把此事掩埋过去。整份文书全由月姗执笔,许栀香并没有查看。毕竟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虚幻的。
“王爷,属下觉得这事并没有王妃说的那样简单”安匀生面无表情的说。
“没看见王爷的表情吗?王爷自然明白,只是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萧溯一边摇扇一边倚在柱子上,看起来好不悠闲,与紧张沉闷的安匀生形成了鲜明对比。
“是真是假本王不想追问,本王只是好奇阿香的用意”柳禾倚把玩着手里的玉珠。在房里踱步。
“本来可以借此机会扳倒宁玉晗,但王妃却没有这么做,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不太对劲”萧溯嘟嘴望着天花板,似在沉思,却不知脑袋浮现的是陆娉那张跋扈的面容。
“阿香要玩儿,本王陪她便是,匀生,你去吩咐下去,明日本王娶宁玉晗进府”柳禾倚淡淡的说。面无波澜,似乎他嘴里的那场大婚的主角不是自己。
安匀生也不磨叽,也不迟疑,柳禾倚的吩咐他从来不问用意,自己按照柳禾倚的话照做就成。回答了柳禾倚后安匀生便消失在柳禾倚和萧溯的眼前。不问踪迹,不问归期。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空气里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今日是宁玉晗光明正大的嫁入伯阳王府的一天,因是侧妃,排面不大也不小,来赴宴的只有柳禾倚的兄弟姐妹。许栀香进伯阳王府那日热闹动彻云霄,赴宴之人更是络绎不绝,上至皇帝,下至五品小官。一路上宁玉晗听了不少与许栀香嫁入时的场景的对比话,她恨,恨的牙痒痒。可她又必须得忍。丞相嫡女如何,皇上亲自赐婚如何,她是正妻又如何?
总有一天姓许的会知道侧妃也是妃!
第二十三章:尊卑有序
在宁玉晗大婚之夜,柳禾倚敲开了宁玉晗的房门,柳禾倚没有像宁玉晗预想的那样喝的烂醉如泥闯进她的房门把她按倒。
而是清醒的一字一句的对宁玉晗说“双人枕明日换成单人的,一个人睡双人枕有点浪费”宁玉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这二十一个字是柳禾倚亲口对她说的。鲜红的盖头下藏着一张被泪水洗净的面容。盖头还未掀开柳禾倚便大步离去,这合卺酒怕也是喝不成了!
宁玉晗玉指紧握成拳,缓缓的取下盖头,喝下一个人的合卺酒,双眸猩红,狠狠的说“许栀香,你的一切终有一天会是我的,包括王爷!”宁玉晗还算理智,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掀桌大喊大叫。只得一人褪去红嫁衣,卸了那些华贵的首饰,直变成素雅。躺在塌上眼角划过几滴泪珠。垂落在冰冷的床沿。
“小姐,碧鲵短剑我就先替您收好了”月姗替许栀香卸妆完毕接过碧鲵短剑正准备退下,门就被一股强有力的掌风推开,月姗正准备迎上去,却看清了脸庞是柳禾倚,急忙收手,才没铸成大错。
“月姗,你这急性子得改改哈,就不怕有朝一日伤着你家小姐”柳禾倚躲过月姗直线性的走到许栀香面前,“月姗不劳王爷操心”月姗回复了柳禾倚就退出了房内,至于柳禾倚为什么在大婚之夜不陪新娘陪许栀香,月姗明白这不是她该问的。
“新婚之夜你来这里做甚?别让宁妹妹误会,我不喜麻烦”许栀香想无视柳禾倚的存在,轻握桃木梳缓缓梳动青丝。
“本王的阿香什么时候这么怕事了?这可不像往日里冷静理性的王妃”柳禾倚攥起许栀香一缕青丝,轻抚缓缓放下。
“第一我们只是人前夫妻,人后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宁玉晗对你痴心一片,你在大婚之夜将她抛下却来寻我,她定会将恨施在我头上,我不喜麻烦,第三我做事不需要你来评判”许栀香微微闭眼,轻揉眼穴。
“看你的能力”柳禾倚勾起嘴角一笑便离开了许栀香的房间,对柳禾倚的离开许栀香并没有反应,只是望了一眼柳禾倚离去的背影,那身红色喜服显得格外扎眼。直到柳禾倚走远许栀香才缓缓转过头来,走到塌上躺下,掖好被子沉沉睡去。
“小姐,宁小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该起来洗漱了”按理小妾第一天嫁入王府,是要给主母请安问好的,宁玉晗自然不会忘记规矩,起得比正常时刻还早了一刻,所以许栀香还在睡梦中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月姗不断的呼喊,许栀香还是起身洗漱。
“臣妾宁氏给王妃请安”许栀香虽有还有些睡意朦胧之感,但被宁玉晗的请安声叫醒了。
许栀香没有马上回话,也没有虚扶宁玉晗叫她起身,只冷哼一声,一拍扶手,喝到“这外面是什么鸟啊!叫的如此之凶,本王妃都听不见宁妹妹的请安声了!”
第二十四章:锋芒毕露
许栀香只是平静的轻扶一下发髻,端坐在贵妃椅上,瞧着样子,傲慢极了。偶尔吹吹指甲,完全一副恶毒样子。闻许栀香的话语,不仅是宁玉晗吓了一跳,在场的下人们也不禁竖起来汗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许栀香拿来开刀,毕竟他们王妃从许府出身都不会是什么善茬,只得心里替宁玉晗感到可悲。
宁玉晗怎么也没有想到许栀香会在明面上给她难堪,且当着这么多下人面前,看来许栀香在第一天就给了她下马威,今后怕指不定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自己呢。宁玉晗收拾好情绪,克制住了到嘴边的粗话。莞尔一笑,福身道“臣妾宁氏给王妃娘娘请安”宁玉晗此番故意抬高了音量。然而事实证明不是宁玉晗的音量问题,而是许栀香的想法问题,许栀香要刁难一个人,就没有她做不到的。
许栀香故作不耐烦,用大声却没有怒意的声音对月姗道“月儿,外面那几只鸟你派人把它们抓下来送到静心阁里,交给宁妹妹处理,毕竟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遮盖了宁妹妹的请安声,害我没听见,也害宁妹妹说了两遍”许栀香话音一落月姗微微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许府的人都知道许栀香怕飞禽,所以在许栀香的视野范围内基本是看不到鸟类的。在许栀香进王府前一天柳禾倚就下令把伯阳王府的飞禽就清理干净了,下人们做事时还带了一点疑惑,为什么王爷突然下令驱赶所有飞禽,直到许栀香进入王府下人们才明白其中原由。原来王爷一开始就知道王妃惧怕飞禽。
“王妃娘娘,在臣妾的居所安排飞禽怕是不妥吧”宁玉晗恭敬的对许栀香道,许栀香还一脸无辜道“我并不是要将飞禽送于妹妹,而是把它们交给宁妹妹处理,毕竟是他们害了妹妹受苦”许栀香执意要将那几只鸟给宁玉晗,宁玉晗怎样劝阻都于事无补。
于是此事被下人们当做滑稽笑话口口相传,自然柳禾倚也知道了此事。但他只是噗呲一笑,许栀香惧怕飞禽是整个王府人尽皆知的事,但刚刚一时之间又出现了那么多飞禽,不得不说许栀香对自己是真的狠,为了整蛊宁玉晗。许栀香也是很用心的。
“王爷······”萧溯匆忙冲进柳禾倚的书房,扶着受伤的安匀生。柳禾倚也是吓了一跳,来不及考虑许多,立马跑过去扶安匀生进入密室,论武功正面交锋能伤安匀生的屈指可数,而刚刚自己正好派安匀生和萧溯去太子府勘察他们的动静。看来是行迹败露。被太子的人抓了个正着。按理说这种情况是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柳禾倚在太子府安插了线人,提供情报,往日里从未有偏差,这就是在朝堂之上太子争辩不过柳禾倚的原因。莫非?是线人被发现了被灭了口或是叛变?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安匀生,虽说他伤的不是很重。但小病是会被拖成大病的。
第二十五章:使臣来访
因安匀生的伤不是很重,在柳禾倚的专属大夫医治后就没什么大碍了,加上安匀生本身就身体素质好,对恢复更是如虎添翼。过不了几天就能生龙活虎了。只是说到医药这方面,萧溯脑海里抹不去的身影自然就是陆娉。只是陆娉还被不知道自己被别人惦记着。
“小姐,大厅的来了宫里的人,王爷正在招呼,您要不要过去看看”月姗对许栀香道。许栀香正在把玩碧鲵短剑,这碧鲵短剑已经被许栀香琢磨个透了,就差实战了。许栀香正在想找谁当练习对象为最佳。
“宫里的人不想见”许栀香淡淡道。“我听见似乎是旁边的领国要来使臣,皇上要在宫里设宴,邀请王爷前去”月姗是门外无意识听到的。回来便一字不落的转达给许栀香。
“阿香”大老远柳禾倚的声音就传到了许栀香耳朵里。听见柳禾倚的声音月姗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并带走了碧鲵短剑。许栀香轻抿一口茶水,道“王爷找我可有要事?”柳禾倚正好踏入房内。看见许栀香毫无表情的俏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明日父皇在长乐宫内设宴,你同本王一同前去”许栀香明白是来人是邻国公主,他们不派皇子不派大臣却派了一个柔弱公主前来,定有他意。
“何时?”
“明日本王会叫你的,不用担心睡过头”
柳禾倚突然凑近许栀香,轻声说道。
“王爷今晚要在我这里安歇?”许栀香自然听出来柳禾倚话里的意思。按照柳禾倚的性子她就能肯定自己的想法。
“自然”
“王爷不怕宁妹妹前来请王爷去静心阁?”这个时刻宁玉晗自然不能缺席。从大婚之夜到现在,柳禾倚从来没有踏进过静心阁半步。看的出来柳禾倚对宁玉晗是毫无兴趣,既然毫无感觉,当初为何把她娶进府来?难道是怕许栀香一个人太孤单了给她找个伴?还是觉得许栀香一天天闲的太厉害,给她找点事做?柳禾倚如果真的有这么无聊那他敌不过太子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真相是柳禾倚无意识的夺了宁玉晗处子之身。如果宁玉晗是个普通女子或许烟花女子给点钱也就打发过去了。但宁玉晗的父亲是一个五品官员,要了宁玉晗的身就必须娶了她的人。不然宁玉晗就以死相逼,如果柳禾倚不娶,宁玉晗就会自杀,而宁玉晗的父亲则会诬赖柳禾倚,说柳禾倚先奸后杀,落得个淫秽至名。
而柳禾倚撬不动宁家,宁家的大山是太子。而太子一直是自己的政敌。对自己做点手脚是情理之中的,在柳禾倚醉酒后就故意让宁玉晗出现在他面前,况且他的酒里有特殊成分。
等柳禾倚清醒过来,旁边的美人还是紧闭双眸的。将要离开之际,宁玉晗道“王爷,你会娶妾身的对吧”柳禾倚只得紧握双拳,狠狠的在墙上打上一拳。
柳禾倚知道太子会找各种机会对付自己,只是没想到这种下三滥他也用了。只是,手段不只太子会耍!
第二十六章:来者不善
“难道阿香是怕留不住本王?”柳禾倚戏谑道。许栀香轻摇团扇,淡淡道“王爷是去是留由不得我的”
“阿香说什么,本王就听什么”
“好啊,那公主来访王爷可得好生注意注意,若有机会,可将其收入麾下”许栀香扯了扯嘴角。
柳禾倚愣了愣,道“阿香,有时候太聪明可是会害了自己的,所以,该傻时还得糊涂一点。”
“难道王爷不会保护我吗?”
……
柳禾倚一时语塞,缓缓道“月圆人圆”搂住许栀香的蛮腰向塌上走去。
“衣娆代表南疆乌闽国向柳安王朝皇帝陛下表示最真挚的慰问”闵衣娆一身异域服装,容貌也是尤其的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子。气质非凡,很多年轻的王爷将军不得被她吸引。闵衣娆自己注意到了众多目光,只是颇为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扑闪的大眼只瞟向柳禾倚。
皇帝含笑的点点头,随后便安排闵衣娆入座。在谈话间,皇帝不禁问了为何是派公主过来,公主身娇体贵的,怎受得了长途跋涉。
“陛下,当人有了目标,什么苦都是可以吃的”
“哦?如此说来,公主此番,是不会空手回去的”皇帝抚着胡须道。“只是我此番怕是来晚了”闵衣娆明目张胆的看向柳禾倚。柳禾倚只得把头转了过去。当做没闵衣娆这个人。
“公主来的正是好时节,不早不晚”皇后秦眉在一旁自然是注意到了闵衣娆对柳禾倚的目光。同是女人,秦眉自然明白闵衣娆的想法。不过庆幸的是柳禾倚提前娶了许栀香为妻。
不得闵衣娆回皇后的话,许栀香就站出一步道“公主殿下,柳安王朝的男子都善舞剑,并且可带一人。双人舞起来更是美妙绝伦,不知公主可有兴趣一试?”许栀香伸出玉手。袖上的朱雀刺绣尤其扎眼,柳禾倚和许栀香的朝服都是深蓝色的。只是款式和刺绣不同,柳禾倚的刺绣是白虎,许栀香的刺绣是朱雀。站在一起格外般配。那只朱雀把闵衣娆的双眸咋的格外生疼,以至于泛了红光。
闵衣娆并不接许栀香的招,过滤掉许栀香的玉手。直线朝柳禾倚走去。热情道“王爷可有兴趣与衣娆共舞?”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很。惹得那些小青年春心荡漾。恨不得拥她入怀。
柳禾倚散漫的拉回许栀香,搂着许栀香,不屑道“没心趣”,听到此话,闵衣娆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尴尬极了,这时候皇后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赔笑道“公主,来,禾倚这个人就是这样无礼无貌。您别放在心上”闵衣娆虽然吃瘪了,但似乎还没放弃,正准备又去找柳禾倚时,而柳禾倚和许栀香早就离开了大厅。
闵衣娆准备冲出大厅,去寻柳禾倚。“哎。衣娆公主,不知本宫可有机会与你共舞一曲?”当在闵衣娆身前的正是太子柳禾誉。看着淡黄的衣袍就能猜出身份,储君非他莫属。
第二十七章:顺水推舟
“太子之邀,衣娆不敢拒绝”闵衣娆不得不接受太子的邀请。与太子搭档。如葱玉指暗暗的紧握成拳。
“看得出来,闵衣娆确实对你有点想法啊”柳禾倚趁闵衣娆被皇后拖住,趁机把许栀香拉出那个“是非之地”。没想到一出来许栀香就是一副看戏模样。
“只能证明本王魅力无限”柳禾倚还得保持微笑。保持淡定。“从来没人怀疑过你的魅力”许栀香摊摊手,表示无奈。
“你等会儿去禀告一下父皇母后,就说我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柳禾倚准备开溜了,是真的不想跟那个什么南疆公主纠缠不清。也不想有任何瓜葛。许栀香还未回话,就闻此声“逃兵可不是你的风格”两人一转头,就瞧见一席粉衣宫装逶迤。宫廷公主的气质呼之欲出。许栀香也不禁愣了愣,柳禾凝的气质当真是天下无双的,那闵衣娆自不及柳禾凝半分。
“皇姐,你可千万别告诉父皇母后,特别是父皇!”依照皇帝的脾气,非的狠狠的批评柳禾倚不可!姐弟俩一见面就围绕闵衣娆聊个没完。许栀香在这里完全没有存在感。不得不轻咳两声,抬高音量道“皇姐安好!”这是许栀香第三次跟柳禾凝打招呼,但这是柳禾凝第一次听见。
柳禾凝略显尴尬,这是柳禾倚许栀香成婚以来,第一次见柳禾凝,没想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柳禾凝还是不慌不乱的道“栀香,你我之间何必多礼”如果抛开身份,许栀香和柳禾凝当真能成为知己,可能关系比跟陆娉都亲密。许栀香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并未搭话。
柳禾倚挥了挥手,表示他要开溜了,柳禾凝淡定的道“你那么紧张干嘛?衣娆公主已经被太子缠住了,一时半会是搭理不上你的”自秦穆做了皇子武力训练者后,柳禾誉就对柳禾倚有了成见,不甘心柳禾倚事事比他强,比他聪明,连母亲的地位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一颗嫉妒的仇恨种子便在柳禾誉心里生根发芽,柳禾誉并不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他要的是柳安的江山以及帝王之位。而在这条路上柳禾倚就是他最大的障碍,虽然现在柳禾誉已经成为了太子,但只要柳禾倚存在这个世上,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会安全!
“这么多年,他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柳禾倚此时是感激柳禾誉的,没有他闵衣娆就不会乖乖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去吧,不然父皇母后看不见我们可是会担心的”柳禾倚不管柳禾凝和许栀香是否跟上来,自己便往长乐宫主殿走去。
柳禾凝和许栀香刚回到长乐宫主殿,就被柳禾倚一句话定在了门口。“明眼都看的出来,衣娆公主和我皇兄太子殿下是两情相悦,刚才的双人舞剑两人也是琴瑟和鸣,况且衣娆公主自己也说了不会空手回去。自然是要带点什么回去。如此看来,还有什么理由不给衣娆公主和皇兄太子赐婚呢?”
第二十八章:不相上下
听闻此言,长乐宫内除了丝竹管弦之声,当真找不出一个人声,所有人都愣住吸了一口凉气。这伯阳王的话当真不遮拦。
皇帝顿时眉头一皱,喝道“老九喝多了,来人,扶九王爷下去”柳禾倚此话同时让柳禾誉和闵衣娆两个人同时下不来台,况且闵衣娆对柳禾誉根本没那心思,但是如果要拒绝,可直接就打柳氏兄弟的脸了。此行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乌闽国能和柳安王朝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而柳禾誉虽对闵衣娆有些心思,但绝无娶她之意,依着闵衣娆身份正妻之位非他莫属。柳禾誉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束缚住。
好!柳禾倚,算你狠,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柳禾誉暗暗愤恨道。而闵衣娆一时也愣住了,想不到柳禾倚这么快就想把自己推出去。而皇帝发话了,自己就先静观其变。总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留下的。
“不,本王没醉”柳禾倚推开上前拉他的宦官。一手拉住许栀香,特意对着闵衣娆说“父皇,刚刚儿臣只不过跟公主和皇兄开了个玩笑,不必动怒”
“那九弟这个玩笑开的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哦,是吧,二弟”柳禾誉抓住机会一击反驳柳禾倚。而跟柳禾誉一母同胞的柳禾扬自然无条件帮柳禾誉说话,本是闵衣娆的秀场,不知不觉变成了皇室兄弟战场。
“大哥二哥教训的极是,九弟今后定会铭记在心”柳禾倚双手抱拳,在弯腰低头的那一刹那露出了一丝邪魅的诡笑。
这次宴请,不光有柳氏兄弟,还有朝中各路大臣,宴散之后,各自拉帮结派,在这辉煌的皇都内暗流涌动。
“今日你对太子动作如此之大,让他下不来台,就不怕他今后报复?”许栀香虽故意与柳禾倚保持距离,但同坐一辆马车,加上一些小颠簸难免有肢体接触。许栀香快速弹开,柳禾倚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本王怕他就会是他的同僚,而不是敌人”柳禾倚淡淡道。
“朝中太子的势力也不少吧,你有把握斗赢他?也不排除你这里有反水之人”
“支持太子的是一些被他收买的年轻官员和他母妃的外戚,而本王可是正统的嫡系血脉,一些老臣自然站本王。而那些老臣你以为太子会撬的动?况且本王母后也不是吃素的吧”柳禾倚轻瞟一眼许栀香,并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甚是撩人。
而许栀香对柳禾倚这种行为已经免疫了,只是冷眼一扫,挪了挪身子,与柳禾倚保持距离。淡淡的回道“既然王爷有如此本事,为何太子不是王爷?”
“不是任何人都对那个位子感兴趣的,如果本王非要跟柳禾誉争,那他本王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阿香你喜欢的话,本王可以让你做太子妃”
“人各有命,王爷还是想清自己想要什么吧,我的事就不用王爷操心了”许栀香话音未落就马车就已经停在王府门口了。许栀香边替柳禾挪位置边道“到了,王爷请”
柳禾倚迅速的跳下马车,许栀香紧接着,许栀香正要迈腿,不料身体突然悬空,被柳禾倚抱下马车!
第二十九章:强强联手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迎接王爷王妃回府的宁玉晗瞧着正着,不禁咬了咬嘴唇,握紧粉拳。但还得笑面相迎,手帕一甩,低头含眉道“妾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而许栀香正准备答复她,奈何柳禾倚根本就不给这机会,大步流星,直接过滤掉宁玉晗。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留下宁玉晗呆滞在原地,柳禾倚走远后,宁玉晗才愤愤的起身。吩咐完下人后,转身准备进入府内。毕竟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满不宜在大门口表露。关上门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满城风雨。
“宁王妃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是否跟我一叙?”宁玉晗转身一看,是一个异域风情的美艳女子,一身墨绿色的衣衫,发髻也是从未见过的,扑闪的双眸似乎在述说什么,这样的美人似乎很难不让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宁玉晗双手端正,整理好表情,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尤物,看这装束绝不是柳安女子,而皇上今日在长乐宫摆宴接见南疆乌闽国公主,莫非此人就是?不过宁玉晗还是淡淡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直径走到宁玉晗身旁,对着宁玉晗耳根呢喃了几句,宁玉晗就愣在原地。表情瞬间严肃了许多。对随身侍女道“我有事需要出门半日,王爷找我记得回复”说完便匆匆跟着闵衣娆离去,消失在王府。而屋檐上的男子则飞快朝王府里闪去,不曾留下半点痕迹。这里,寂静无声。
“王爷,宁玉晗跟着闵衣娆离开了王府”萧溯轻摇着折扇,白衣翩然,样子好不潇洒。
“看来太子和这公主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啊”柳禾倚把许栀香送回房后,就接到萧溯的传话,叫他立马去书房一谈,萧溯的出现正好坏了柳禾倚的好事,但计划尚未成功,怎能儿女情长?只得暗暗握拳捶了捶门板。
现在清楚的是宁玉晗是太子的人无疑,但刚才来找宁玉晗的是那闵衣娆,看来那公主和太子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是什么协议暂时是不得而知的,一个陌生公主和本国太子能有什么旧的交情不成?如果柳安过去和乌闽国有外交关系还说的通,但这可是两国第一次外交。
“王爷,那公主暂时是不会离开的,现在太子有了一个帮手,我们要不要也……”安匀生冷静分析道。
“本来是想等他娶妻那日再拜访的,看来是要破了”柳禾倚和陆淮曾经约定,谁先娶妻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因为凭柳禾倚和陆淮的身份地位娶的女子定不是寻常女子,这样的话,办事的成功率就高了不少,且先娶妻那位是不能找对方的。
特殊情况自然要特殊处理,看来柳禾倚不适合打赌。特别是跟陆淮,不过能想象当时两人是有多无聊才会打这种赌。
打赌的时候安匀生萧溯都在,这就不难解释上次在陆府安匀生对陆淮说的那番话了。
第三十章:要事第一
“王爷,我们何时动身去陆府?”萧溯急忙问道,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但萧溯此番的面目也并没有引的柳禾倚安匀生多想,毕竟萧溯生性洒脱,不喜被缚于房中。一听要出门去,定是欢喜若狂。
“萧兄为何如此激动?”安匀生虽平日少言寡语,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要调侃萧溯一番,上次安匀生在陆府把萧溯捞出来,也瞧见了陆家千金陆娉在一旁。那目光,担忧又无奈还含着些许不忍。但这番是断断不可告诉萧溯的。
萧溯从容的答道“当然是许久不见陆兄了,有些想念罢了”说罢便使给安匀生一个眼神,眼睛告诉安匀生,姓安的,王爷面前你想干什么?有私仇请私下找我!在王爷面前说算什么本事?
安匀生倒也被萧溯这副模样逗乐了,噗嗤一笑,双手抱拳道“王爷,不如我们即刻启程,早日商讨,早日做抉择”柳禾倚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注意到了安匀生萧溯的“眉来眼去”。但他俩不说自有道理,自己逼问定会让三人难堪。于是淡淡道“备马”袖袍一挥,消失在安匀生萧溯面前。而安匀生和萧溯还在后面大眼瞪小眼。发现柳禾倚确实已经走远了,才急急忙忙跟上去。
陆府~~~
“陆兄,好久不见,如今可好?”两人一见面自然少不了一阵寒暄,柳禾倚三人进入房门就闻到各种花草香味,在陆淮的书房有如此陈设?
“不劳王爷挂念,陆某人孤身一人自在得很,来去无踪。倒是王爷可要多注意注意时间才是”陆淮嘴角一勾,画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外界传闻柳禾倚对许栀香是宠爱有加,言听计从,自从许栀香进门以来,柳禾倚就极少出现在烟花柳巷。有了许栀香,美人计对柳禾倚算是彻底失效了。不过他们更好奇许栀香,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柳禾倚为她收心。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守着她这一株花。他们在成亲以前可是没有见过的啊。而柳禾倚心里的那一段故事他不说自然是无人知晓的。
“得得得,陆淮,本王今日可不是来让你刁难我的”柳禾倚瞬间严肃脸,而陆淮自然是全力配合,虽然知道柳禾倚在他面前是帅不过三秒的。
“那王爷,有何事求于臣?”陆淮短短几个字就能让柳禾倚只能用表情发泄不满。都用臣了还要用“求”字。但此时柳禾倚也懒的跟陆淮继续贫嘴。暼了一眼陆淮道“不知陆兄可知南疆公主闵衣娆?”
“衣娆公主对王爷一片深情,奈何王爷对她总是一副冷脸,还将她推给太子。”看来陆淮这小子虽一直呆在陆府,但对外面的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竟知道的如此详细,不过陆淮要是真的一点不知的话,柳禾倚会感到更奇怪。
“难道陆兄不应该关心一下她现在跟太子,以及宁玉晗是什么关系吗”柳禾倚直接步入正题,不拖泥带水。
第三十一章:再逢佳人
“太子殿下和宁玉晗不就是王爷最亲近之人么?至于闵衣娆,我暂时对她没什么兴趣”陆淮平静的说。“陆兄,你能不能正经点!”柳禾倚似怒非怒道,平时这陆淮油嘴滑舌也就算了,今日自己都正经起来了,他却还是这般。
陆淮沉思顷刻,道“上次在闵衣娆的招待会上王爷你就同时了得罪了太子和闵衣娆两人,而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宁玉晗,太子我可以替你监视他,如果他有动作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暂且放心,闵衣娆和宁玉晗毕竟是女人,王爷自己多加提防就可。”这么半天,陆淮总算说了几句中听的话。
“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来就来,你管不着”
“这是我家哎,你这样我可要不客气了”陆娉以为萧溯又是来找自己的。
“你何时客气过?”
“你……”陆娉哼了一声就转头朝陆淮书房疾步走去。
柳禾倚还未回答,就被外面的嘈杂声给打断了。陆淮若有所思的道“安匀生和萧溯也来了?”
柳禾倚不解的默默点头。
“他俩一来就要我陪他们练习无魂步和巨山拳”陆淮开始在房间的踱步,似乎在想逃走的办法。
“哥”
“王爷”
萧溯陆娉同时进门,但门只能通过一个人,无论怎样陆娉怎么挤得过萧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有被甩在后面的安匀生扶了一把,扶起陆娉道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把陆娉气的直跺脚,自己何时受过委屈?而且还是在自己家。
进入房门后第一件事就抱住陆淮的胳膊,边摇边说“哥你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瞪了一眼萧溯并撇嘴。
因上次萧溯在陆府受到了挫折,又不能直接冲他发气,毕竟自己理亏。便无意之中对陆淮表露出敌意。搞得陆淮一脸茫然,而安匀生则有意无意的似笑非笑。陆娉看到了柳禾倚就大概明白了这其中关系。不禁轻笑。
因柳禾倚和陆淮结识之时陆娉在外跟着怪医文石原学医,所以并不知他们几个的关系。但知道有柳禾倚这个人。抛开柳禾倚的身份不说,好友的夫君陆娉怎能不知?
陆淮故作生气的对陆娉道“娉儿,王爷面前怎能如此无礼?还不给王爷行礼?”陆娉愣了一秒,随即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一句“王爷安好,王爷,阿香既然嫁入了王府,王爷可要好好待她,因为阿香不止是一个人哦!”陆娉此言虽像无稽之谈,但无疑是在告诉柳禾倚,许栀香不是他能随便欺负的人。陆淮知道陆娉跟许栀香的感情,而再瞧瞧柳禾倚这无所谓的样子,更加确定了不说话的想法。默默的摇摇头。
柳禾倚确实是被陆娉这傻傻的话语逗笑了,带着笑腔道“陆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操心阿香,有本王在阿香自会完好无缺。陆小姐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话语刚落就故作无意见瞟到萧溯。萧溯瞬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了顷刻,察觉到了柳禾倚的目光后瞬间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