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尽显妩媚
许栀香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大步,重重的坐在了石凳上,轻扶额头,秀眉微蹙,许栀香晃了晃了脑袋,双目迷离,随即起身,朝屋内走去,但刚站起整个人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还没有痊愈,先进屋休息。”柳禾倚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许栀香,并直接横抱起,但从开口到现在柳禾倚的面色还是那么的清淡,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似乎自己抱的只是自己救的一个陌生女子一般。
突然双脚悬空,让许栀香心底不禁突然一紧,倒吸一口凉气,但抬眸就望见了柳禾倚故作淡定的模样,趴在他怀里能准确的听见柳禾倚的心跳,明显比正常人快了一拍,虽然看不见脸和耳根红了没有,但他胸膛内跳动的心跳是不会欺骗许栀香的。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许栀香眼咕噜一转,顿生了注意,用手在柳禾倚胸前画圈圈,并主动把头靠在柳禾倚胸膛上,还嘟嘴娇嗔道“王爷,臣妾现在是浑身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而月儿也肯定早就就寝了,您得为了我臣妾安全,要把臣妾送到床榻上才行,不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啊•••”
许栀香还未讲完,整个人就已经被柳禾倚重重的摔在床上了,虽然不疼,但是被吓的不轻,本来是正常人,这一摔也要摔出事来,许栀香光顾着自己有没有被摔坏,抱怨,却不知柳禾倚就要走出房门了。
“哎哟•••嘶•••”许栀香刚准备疾步追上柳禾倚,但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疾步追上去不就暴露了自己要装晕的计谋了吗,而且就算追自己还不一定追的上,或许刚下床他就已经推门而去,自己到达门口的时候怕是早就没影了,与其自己追过去,还不如让他自己主动朝自己走来。
许栀香把毕生演技就花在这儿了,难受的呻吟,痛苦的姿势,和已经微微出汗的额头就成功的将柳禾倚吸了过来,剑眉微蹙,似乎还在心底思量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还犹豫?许栀香半睁眼的瞧见了柳禾倚还在原地纠结的样子,“嘶•••”见此许栀香不禁加大了叫喊的声音,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果不其然,许栀香刚出一声,柳禾倚就迅速的朝自己奔来,还手忙脚乱的在房内寻手帕,给自己擦汗,手帕刚一碰到自己的额头,许栀香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王爷,臣妾心口疼,你要不要给臣妾看看?”许栀香一把拽住柳禾倚的手,以防这人临时变卦,再突然走掉,万一这次失败,不光一次好好的机会没了,自己以后也没脸再见柳禾倚了,毕竟在之前许栀香在柳禾倚心目中的样子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高傲的,但现在要出卖自己色相去勾引柳禾倚了。
其实也谈不上勾引,这个嘛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现在只是柳禾倚走了一点点的偏路,自己是在帮他走上正轨,许栀香这样想着,说罢眼神之中尽是妩媚•••就宛如一个大美人脱光了站在你眼前。
第两百九十章:终成圆点
柳禾倚却突然转过了头,双手背在后面,佯装没有看到许栀香,“你等着,本王去叫陆娉过来。”说罢还真的准备离开,但刚迈出一只脚,就被许栀香一脚踢倒,成半跪的姿势,幸亏反应及时用手撑住了,不然就真的要趴下了。
为了泄愤,许栀香当然是使用了全部的力气,但因还有一点点的病体的缘故,只有七成的力道,怎么说以前许栀香也是跟着许松许知易学过一招半式的,虽没有他们精湛,但一般的小毛贼是完全没问题的,没点力气怎么行。
“你要去就尽管去,去了这辈子你就别想再踏进琉璃阁半步了,除非你休妻!别的女人住进了这里。”许栀香蹬了柳禾倚一脚之后完全没有担心过柳禾倚会更不高兴,会扭头就走,更不可能来收拾自己。
语罢之后许栀香拉了帘帐,自己一个人气鼓鼓的躺在床上,扯了被褥紧紧捂住脸庞,双手紧紧的拽住被褥,似乎要有人要跟她抢一般,虽然对柳禾倚没有抱太大希望了,自己也整理了好了衣衫,之前的微露香肩现在是除了头和手都瞅不见一点外露的肌肤了。
“一个人躺着多无聊,本王可以帮你解解闷。”柳禾倚突然掀开帘账,一只手就扯开了许栀香紧紧拽住的被褥,死盯着一脸惊恐的许栀香。
“你•••你上来干嘛?”许栀香心底虽然欢喜不已,但还是有些恐惧,怕他什么都不做,又怕他乱来,双眸之中全是这是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欢喜,有感动,有情意,有无奈。
“本王只是觉得王府太过于冷清了,需要添两个郡主郡王来热闹热闹••••还可以跟你作伴,分散你的注意力,以免一天到晚某个人喜欢胡思乱想。”语罢不给许栀香回答的机会,大手一揽悉数放下内账,将那床榻之上的风流韵事遮盖的一干二净,只有红烛缓缓的滴落,烛光摇曳,微光映着两具交欢的胴体•••
直到夜深处,红烛燃尽,月光沉沉,一切似乎才真正的赋予大地一份真正的寂静,没有一丝丝的杂音,不管是何生物•••
东方还未吐白,相府的一切都已经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上至许松林落斐,下至一个牲畜,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没有一个人不遵循规则,不是为了不受惩罚,而是早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的生活,除了这栋房子的主人能有一点自由,谁还有一点除干活外的其他想法。
“相爷,这么早就过去,栀香肯定还没有起床呢,你这么岂不是要把她硬生生的吵醒。”林落斐边给许松穿戴朝服边有些不悦的对许松道。
“你啊就是喜欢惯她,而且我下完早朝过去都已经辰时了,算不上早这个字。”许松整理好冠冕,就要出门了,刚一只脚踏出门就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林落斐道“辰时你也过来伯阳王府,但可千万不要告诉知易栀雪,不然他们肯定要跟过来。”
“好了好了,知道,我安顿好知澜就过去。”瞧着许松这有些怕栀雪知易的样子,是被他们折腾的怕了,而且他们早已经长大成人,不像许知澜那么好哄。
第两百九十一章:魅力犹在
许松走后,林落斐自然也是睡不着了,捂嘴打了个呵欠便高声唤了丫头来替自己梳洗,自己可得在许知澜醒来之前离开,不然被那个小魔头缠住了今天一天都别想出许家一步了。
许栀香醒来之时已经是辰时一刻了,望了望枕边,早已经没了踪迹,诺大的琉璃阁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柳禾倚早就寅时就已经起床早朝去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许栀香边想着边想到了昨晚的翻云覆雨,脸颊不禁一阵绯红,成婚了一年,却在昨晚才圆房,做了真正的夫妻。
“小姐,小姐,您醒了没?我进来了噢。”月姗在门外使劲敲门,要不是这门被柳禾倚加固过,或许还真的在哪天就被月姗一巴掌给拍飞了。
也不等许栀香是否起床,月姗就直接推门而入了,还风风火火的,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及时禀告许栀香,但是就算是一件事小事月姗也可以把它做的跟毁天灭地的大事一般。
“放这儿吧放这儿吧”紧随月姗其后的还有一名端着洗脸水的丫头,还被月姗不断的催促着,“好了好了,放好了就出去吧”月姗又急急忙忙的将人赶了出去,生怕她们在这屋里多呆了一秒。
“是不是她有什么小报告要向王妃告状啊?这么着急把我们赶出来”端洗脸水的黄衣丫头对同行人讲到,本来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伺候王妃了,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表现,被提拔个头等丫头也是极好的,却不料,还没有跟王妃搭上话就被月姗跟赶鸭子似的赶了出来。
“哎,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伺候宁夫人吧,谁不知道月姗是王妃是许府带过来的陪嫁丫头,从小跟着王妃,颇得王妃信赖,就算你再优秀也赶不上别人十几年的主仆情谊。”随行的蓝衣丫头说道,要是真有这么好的机会,王妃是那么好容易靠近的,自己还会在这里跟她讲话?
“听说咱们的花公子对那个月姗还痴情一片呢。”黄衣丫头又继续道,似乎对月姗的事情她格外的清楚。
“是吗?可花公子旁边最近不是老跟着一个青衣小姑娘嘛,那姑娘的气质相貌可比月姗强多了。”蓝衣丫头道,说起八卦,也不禁来了兴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跟别人交换更多的信息。
“那青衣姑娘以前可没见过,不过瞧着她应该跟花,孟,萧,安公子是旧识……”黄衣丫头自顾自的说着,直到旁边的蓝衣丫头用胳膊肘捣了捣了自己,才抬起头。
“参见王爷,相爷。”两人齐声对朝自己方向走来的许松柳禾倚福身行礼道。
“哇,相爷怎么来咱们伯阳王府了。”待两人走远后,黄衣丫头望着许松松的背影痴痴道,眼里满是崇拜的模样。
“你不会是傻了吧,你忘了咱们王妃是什么人了,而且,相爷多大了,你还喜欢这样的老男人?”蓝衣丫头由前半句的疑惑变成后半句的讥笑,许松的儿女都跟她们一般大了,都可以做父亲了。
第两百九十二章:双亲拜访
听见蓝衣丫头的讥笑声,黄衣丫头才从许松的背影中回过神来,白了一眼蓝衣丫头,不屑道“你懂什么?这样的男人老了都还是有很多女子愿意嫁给他,不光有权有势有钱,年过半百也照样有魅力,不输给咱们王爷。”黄衣丫头说完朝蓝衣丫头冷哼了一声转头就大步离去了。
留蓝衣丫头独自一人在原地企图眺望许松的背影,验证一下黄衣丫头说的是否真的那么有魅力,不过可惜的是,经过面前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想看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小姐,小姐,相爷和王爷已经在大厅了,咱们赶紧过去吧。”月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反倒是当事人许栀香还在悠然自得的插发簪,嘴里还哼着小曲。
一刻钟之后……
“好了月儿,咱们走吧。”许栀香缓缓起身,叫起趴在桌上生无可恋的月姗,月姗抬头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等了几万年,脸上的皱纹都有几层了,经过了岁月洗礼,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这一下起开似乎是几个世纪之后了。
月姗有气无力的扶着许栀香朝大厅的方向走去,虽然看起来是毫无生气,但许栀香迈的每一步月姗都很在意,扶许栀香的力道也是恰好适中,没有一点的掉以轻心,漫不经心。
“父亲,王爷。”许栀香先对许松福身行礼,再对柳禾倚微微点点示意,随即便在柳禾倚这侧的下座端坐着。
“栀香,你是不是在王府惹什么事了?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许松轻咳两声,一脸严肃的对许栀香质问道,虽然许松一向如此,严肃脸看惯了,但许栀香心里还是一紧,刚准备回答什么,就被侍卫的穿话声打断了。
“王爷,许夫人来了。”侍卫刚通报完林落斐就朝三人款款走来,但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人——许知澜。
“二姐!”许知澜松开林落斐的手,直直的朝许栀香飞奔而去,一把扑进许栀香怀里。
林落斐还没讲话,许知澜这小家伙就率先打破了这个气氛怪异的场面,也不管自己父亲许松对自己投来了什么样的目光。
“抱歉王爷,我没有事先通知,就自作主张的来叨扰了。”林落斐朝柳禾倚微微的弯了弯腰,随即划出一个标准微笑,这笑容还让从小生活在皇室中的柳禾倚都判断不出来是真是假。
“夫人想念栀香,乃人之常情,只要夫人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王府看望栀香,也正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柳禾倚回答道。
林落斐微微点头,道“只要王爷允许,自然是极好的。”
“栀香,听说你这阵子给王爷惹了不少麻烦?”林落斐话锋一转,将目光转移到了许栀香升上去,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栀香一向娴静端庄,怎会给本王惹什么麻烦,这王府也是栀香替本王打理的井井有条,栀香不光没过,功也是极大的,莫非相爷和夫人听到了什么谗言不成?”见许栀香一脸为难的模样,柳禾倚急忙出来替她打圆场。
第两百九十三章:席间谈话
闻言,许松和林落斐不禁一怔,许松脸上本就没有什么笑容,这反差也看不出来,但林落斐的笑容就硬生生的僵硬在了脸上,有些措不及防。
但一瞬之后,林落斐就恢复了原样,风韵犹存的脸上又是笑意连绵,回答道“旁人再说什么也是旁人的,我们只当是闲言碎语罢了,王爷对我们栀香怎么样,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当然不会去听信一些谗言来反问王爷。”语罢之后笑容收敛了些,更多的是稳重,沉着冷静,没有许松帮忙,林落斐照样可以应付。
“哎呀,母亲,您和父亲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就不能愉快的聊天吃饭呢,我已经吩咐好了厨房做了爹娘爱吃的,咱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事稍后再说。”许松和林落斐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检查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柳禾倚有没有对自己不好,而自己爹娘的性子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柳禾倚也不是省油的灯,两队人现在就在明争暗斗了,要是真的争执起来了,自己还不得为难死。
所以趁火势还小,先扑灭了再说,不然到时候燎的可是自己的草原。
“是啊是啊,爹,娘,我早就饿了,咱们去吃饭吧。”许知澜一听见吃饭二字整个人都瞬间精神了百倍,从许栀香这里一下子蹦到林落斐面前,拉住亲娘的手使劲往外面拽。
“是啊,相国和夫人好不容易来一次,而且知澜还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柳禾倚明白许栀香的意思,肯定不会让她为难了,于是顺势而下,严肃脸瞬间切换成职业赔笑脸,先把人弄到饭桌上再说。
“王爷请。”柳禾倚都开口了,许松自然也是不能推脱了,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谦让,柳禾倚回个礼过后两人就并排朝玉林轩走去。
本就是家宴,到场的人除了许松林落斐许栀香许知澜柳禾倚,还多了个宁玉晗!但这本就是午膳时间,宁玉晗会在这里用餐也不奇怪,但多了一个人气氛总显得怪怪的,况且除了许栀香,柳禾倚对许氏本就不是一条心。
席间~
“怪人没有通知我,不知相爷和夫人前来,宁氏失礼了,先自罚一杯。”宁玉晗说罢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底朝向众人以示真假。
“宁夫人是王爷的得力内助,事务繁多,爹娘前来看望我,也不好惊动宁夫人。”许栀香嘴角划出一个微笑,但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叫宁玉晗有些难堪,倒是一旁的柳禾倚不禁捂嘴轻笑。
“王妃姐姐说什么惊动不惊动的,咱们同在王府为王爷分忧,姐姐有什么事尽管对我吩咐就是了,此次虽然是王妃姐姐的爹娘,但我也当当做爹娘一样孝敬的。”宁玉晗不光跟跟许栀香化干戈为玉帛还要跟许松林落斐套近乎,毕竟这可是一课大树,不靠白不靠,虽然他们是许栀香的亲生爹娘,但套个近乎总是没有坏处的。
以备不时之需。
第两百九十四章:至关重要
有了宁玉晗的加入,席间虽免不了尴尬,不知从何应答,但多少也消减了许松林落斐检查的许栀香是否真的有事,若是被发现了一点端倪,柳禾倚可就难过了,许栀香因为牵魂散的缘故,而又还在恢复期间是不能喝酒的。
许栀香的酒量林落斐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不是千杯不倒,但一轮下来还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但今日却是滴酒不沾,让林落斐不禁遐想了回,揣摩着各种可能。
“栀香,你这是有了身孕?”午膳过后,林落斐为了求实,把许栀香一个单独的拉到一小亭中,严肃问道。
闻言许栀香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无奈道“娘啊,哪儿有那么快啊,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语罢还脸颊微红的蹂躏着衣角,尽显女儿娇态。
但许栀香的这副模样可是把林落斐给急坏了,急忙道“栀香啊,常言道母凭子贵,没有子嗣再得宠也终究是没用的,女人的容貌跟花瓣一样容易凋落,王爷固然对你是百般宠爱,但你这张脸也总有一天会老去,那时候还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的靠近他,就算为了你他不会纳妾,但他还毕竟是皇室的一员,况且现在他是太子最有力的强敌,说不定东宫那天就易主了,到时候他也会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纳几个妾室,你固然还是王妃,但也会变成孤守空房的一个怨妇。”
林落斐语罢不禁轻叹一声,随即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跌宕起伏,大起大落,但自己会利用自己度得天独厚的优势,从出身这一点她就能压倒很多人,再加上自己的脑袋和实际行动能力,才让许松至今也没有动过再纳妾的想法,稳坐相爷夫人的宝座。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许栀香虽然也明白孩子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但没有林落斐认识的那么彻底那么通透,而且现在自己刚迈出第一步,还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娘我知道了,我不会给您和爹丢人的。”许栀香伸手握住林落斐的手,抿嘴宽慰道,这时候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或许是为了许家,或许是为了自己,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对两家都是至关重要的。
“为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初你爹送你进来,只是为了政事,毕竟太子和伯阳王斗的厉害,作为臣子自然是要选择队伍的,所以你才来到了这里,但这一年你并没有对我们说一点关于王爷的任何话,你不说我们也明白了,现在我们也不管你了,最初的想法你可以不顾,只管保护好你自己我们就已经很新欣慰了。”林落斐说这番话之前并未跟许松商量,前几天许松还在跟自己说栀香怎么去了王爷之后一点音讯都没有,自己只是会心一笑。
自己的女儿怎么样她能不知道嘛,而且同为女人,林落斐比许松想的更为周到更为全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已经是柳禾倚的人了,哪儿还能事事为许家考虑。
第两百九十五章:偶遇丞安
许栀香没有给家里递过一次本子,也没有叫人传一次话,但还是觉得辜负了爹娘的一番苦心,无颜面对双亲,但现在他们却理解宽慰自己,不禁悲从中来。双目含泪,道:“娘,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嗯。”林落斐欣慰的点点头,伸手抚摸了一下许栀香的脸庞,宠溺的眼神让许栀香安心许多。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顾着。”说罢林落斐便起身朝王府大门口走去,本就是许松林落斐准备要走了,林落斐想起这茬突然将许栀香拉开说话的,要是不问,日后再想见面问清楚可就难了。
送走许松夫妇后,柳禾倚才算是舒了一口气,似乎送走的不是自己岳父岳母而是祖宗一样。
“怎么?你很怕我爹娘过来?”许栀香忍住笑意,开口道,“不止是你爹娘,也是我祖宗啊。”柳禾倚伸了个懒腰,样子颇为慵懒,放下的时候顺便将一只手搭在了许栀香的肩膀上。
自沈七扇对自己那么绝决绝的说离开过后,花记铮这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习惯了一个人老跟着自己身后,现在突然没了倒还有些不习惯。
现在王府之内也没有什么非要自己处理的大事要干,就闲来无事在集市上逛逛也打磨时间。
“记铮!”
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名字,还将自己的魂儿唤了回来猛然抬头就瞧见一名青衣男子矗立在自己身前。
“丞安,你怎么会在这里?”瞧见青衣男子的面容之后,花记铮不禁有些大吃一惊,还略带些许疑惑。
沈丞安早就料到花记铮会是这个表情,意料之中,会心一笑,用手中折扇一指,道“我们过去说话。”在沈丞安的带领下花记铮到了一间客栈的客房中,而且看这格调,布局,以及一些细节,装饰,定是一间最上等的客房。
而且这间屋子跟沈丞安的身份还挺配的,这时候花记铮就不禁要感概一次有钱真好,这种事根本跟买大白菜一样简单,虽然柳禾倚对他们不薄,但还是不能如此挥霍。
“今日怎么有时间出来集市了?还一个人。”沈丞安边问边给花记铮倒水,直至递到花记铮跟前。
“他们若是能出来,我就不会一个人这么悠闲了。”花记铮抿了一小口清茶,无奈道,也不乏些许狡猾。
“这么说你是偷跑出来了。”沈丞安手指轻晃,戏谑道,但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想起过来柳安了?”
“我想来就来咯。”
“……”
花记铮一头黑线,眼睛不知觉的盯着沈丞安,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暴戾,似乎只要沈丞安再说慌就要将他揍一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这个回答有多暴露智商。
“当然是奉了我们家老爷子的命令来请我们家大小姐回去啊。”沈丞安的俊颜上尽是无奈与不情愿,早知道自己也溜出去,这下还得来给沈七扇当护送人保她回去。
第两百九十六章:痛彻心扉
“那她现在人呢?”花记铮左顾右盼试图找到沈七扇,但望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平时只要听到自己的一点点声音,她就会立刻脚底抹油的朝自己飞奔而来。
沈丞安既然住这里,那沈七扇肯定也在这附近了,要么右间要么左间,但自己都来了这么久,还不见沈七扇出现,这房间的隔音有这么好?而且沈丞安会请自己过来,她怎么会毫不知情。
“她啊,在右间,自她过来后,就没有出过门,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沈七扇过来找自己的时候,说愿意跟自己回去的时候那反常的态度绝不亚于太子说他不想当皇帝,沈丞安说完还无奈的摊摊手。
“我过去……”花记铮刚说完三个字起身就被沈丞安给叫回来了,“七扇她不想见任何人,连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还交代了特别是你。”沈丞安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眼睛还不忘观察花记铮脸色的变化,确保没事才继续说下去。
“毕竟七扇对你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她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了还对你锲而不舍,但这次她既然主动放开,你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吧,况且傲云阁就她一个女儿,她的婚事定会是老爷子一手定夺。”沈丞安道,心里也是遗憾不已,感概万千,但心里更是心疼自己的妹妹,掏心掏肺的对花记铮,但结果却是一个人暗自神伤。
但自己又帮不了什么忙,虽然不知道花记铮的心上人是谁,更不知道她那点比沈七扇强,但既然能让花记铮倾心,身上定有独特的闪光点,对此沈丞安也不能说什么。
花记铮坐了回来,无奈道“如此也好,那七扇你就好好安慰,我就先回去了。”语罢就起身准备拜别沈丞安了。
“好,有缘再见。”沈丞安送别了花记铮,回到屋内,道“出来吧,记铮你就放弃了,没结果的。”
沈七扇面无表情幽幽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面无血色,整个人看起开一点气色都没有,宛如行尸走肉般的机械。
良久,才幽幽开口道“听天由命,不强求了,日后我不会再出傲云阁半步的。”语罢之后垂眸转头离开了沈丞安的房间。
沈七扇回到房间之后就忍不住低声抽泣,不敢放声大哭,生怕沈丞安知道了过来问自己,也怕吵到其他住客,这不是傲云阁,没人会事事将就她,更不会对她殷勤不断,现在有什么事现在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不声不响,无人知晓。
望着沈七扇离去的背影沈丞安心底也是心如刀绞,感情上的事他干涉不了半分,也帮不上一点忙,或许自己是没有经历过,无法懂一厢情愿的苦楚,也不懂撕心裂肺的感觉,无法感同身受,要说安慰沈七扇自己也是迷茫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是兄长,比沈七扇年长几岁,但却感觉自己没有她一半成熟懂事,似乎她经历的她的阅历比自己高出很大一截。
第两百九十七章:可望不及
花记铮从沈丞安那里离开之后就回到了王府,心里虽对沈七扇之事也纠结了几番,但随后就被月姗的影子碾压了下去,由忧愁之感转换成了微笑。
“月儿,上次你与大哥在门外说了些什么啊?”许栀香边顺自己的千万青丝,边带了些许疑惑的微转头瞥向正替自己整理发丝的月姗,眼眸之中似乎早洞察了一切似的。
闻言月姗心里一紧,手中的动作也随之顿了顿,但很快的反应过来,接着手上的工作,道“就是在少爷出征之前教了我一套剑法,但还没教完就被征派走了,这次若有机会能传授我整套剑法自然是很极好的。”语罢粉颊上不禁飞上几朵红晕,轻咬下唇,眼神些许迷离。
“如此这般,那你可与大哥约了地方?许栀香起身,拢了拢外衫,靠在梳妆台上,眼神之中带了些许八卦望着月姗,就知道她不会这般容易的放弃,反正日后有大把的机会靠近许知易,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会儿,除非许知易娶妻生子了,不然月姗心中的执念怕是没那么容易殆尽。
瞧着许栀香这般模样,月姗不禁往后退了退,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道“小姐,您就不要多想了,现在我跟少爷最多有个主仆或者师徒关系,其他的您就不要想啦。”
“那个小姐,厨房有给您炖了鸡汤,我去看好了没。”月姗语罢就迅速的离开了这里,由于太急促,还差点把桌子给撞倒了,来不及揉揉,就迅速的消失在许栀香的视线范围内。
望着月姗仓皇而逃的背影,许栀香不禁噗嗤一笑,但笑完之后脑中的第一人却是柳禾婧的模样,柳禾婧上次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铁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再使计跟许知易见面的,而且只要她想,月姗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竞争的资格,但现在唯一有决定权的就是许知易本人了。
“哎哟!”
月姗刚出了琉璃阁,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虽然不痛但还是因为惯性和冲击力把月姗撞的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么着急你这是要去哪儿?”花记铮面无表情的盯着月姗,似乎是在审问她一般,而月姗就像是仓皇出逃的被虐待的媳妇一般。
听闻了花记铮的声音,月姗才揉了揉额头,痛苦的低吟一声,才抬头看清“肉墙”的面容,一看花记铮,月姗本来痛苦的表情一下切换成了怒气冲冲的样子,揉额头的手也没好气的的放下来了,再一瞥花记铮这没事人的样子,月姗就不觉怒火中烧。
对花记铮大声道“你不关心我额头有没有被撞坏,反倒还质问我去哪儿?”语罢还不忘斜视一眼花记铮一眼,表示不屑。
但花记铮也似乎早就习惯了月姗对自己的态度,随即不痛不痒的道“我知道,你不是要去找许知易学习那残缺不全的剑法么?”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那深邃的双目之中似乎蕴含了整个宇宙的奥义,这一刻月姗瞬间被花记铮震住了。
第两百九十八章:让我教你
这在一瞬月姗首先想到的不是为何花记铮会知道许知易教了自己残缺的剑法,而是被那双眼睛给震慑住了,这一刻花记铮好像不是花记铮了,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在盯着自己。
但这种感觉随着花记铮的转头也随即消失了,这时候月姗才回魂儿,不禁一哆嗦,才想起为何花记铮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件事连许栀香都是不怎么知情的,他一个完全不沾边的外人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你怎么知道少爷教了我剑法,还是残缺卷?”月姗秀眉一蹙,不禁发问,心中也很期待花记铮的回答。
“你只需要知道我也能教你就行了,而且和这个配套的使用起来威力更强大。”花记铮语罢之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感觉似乎啥事都瞒不过他,拉住月姗的手就往外走。
“哎哎哎……”
月姗还等着花记铮的回答,就稀里糊涂的被花记铮拉出伯阳王府的大门,还没反应过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不过幸好花记铮还算靠谱,都稳稳的拽住了往前倾倒的月姗。
“你要带我去哪儿?”虽然离开伯阳王府有些距离了,现在回去肯定是不现实的,但还是至少要知道自己的终点是哪里。
“你不是要练全本的剑法么?我教你,不收你学费。”语罢花记铮突然转身将身后的佳人使劲往自己身前的一拽,一把揽住佳人的纤腰肢,足尖一点两人就瞬间化风似的朝森林深处而去,虽然带了一人,但并不影响花记铮的发挥,每一步都稳健的如履平地。
“前面有湖,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能……啊……”刚过了森林,有随即到了湖边,月姗正思索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湖泊的时候,花记铮就准备起身过湖了,本来自己能使轻功过这种湖的,但自己从来没有带过人过人,而自己对花记铮的轻功是深表怀疑的。
以至于在花记铮起身的时候,月姗惊恐的大叫一声下意识的将脸埋在花记铮的怀里,双手还紧紧的拽住花记铮的衣衫,本来平平整整的现在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了。
“好了,到了。”花记铮到了之后不禁低头瞧了一眼缩成一团的月姗,双眸紧闭,两只小手还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衫,似乎真的担心怕自己落到了水里了,一缕青丝顺在胸前,使的月姗看起来也是温柔体贴的,而不是平日的凶巴巴的母夜叉。
闻花记铮言,月姗片刻之后才反应,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四处张望,一是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水里,二是为了确定自己还是否活着。“呼,还好还好。”瞧着周围的绿水青山,也感受到了鸟语花香,才确定了自己还在这人世间。
最后才抬头发现花记铮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下地,还在花记铮身上挂着,粉颊微红,随即挣扎着从花记铮怀里落地。
“到了你怎么不提醒我?”月姗面色有些泛红,尴尬。虽然是自己的问题,但还是为了不那么难看,努力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第两百九十九章:唯快不破
月姗这点小心思花记铮怎会不知,早就看穿了她是在给自找台阶下,月姗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不会甘心在他面前出丑,花记铮微微动了动嘴角,道“以你的轻功早就在半路就掉下去了。”
闻言月姗转头瞥了瞥湖面,小心翼翼的踮脚试图望到边际,但烟波浩渺,似乎无边无际,但明明在对岸的时候没有这么宽大,也没有这么辽阔,明明就是一个湖泊,但现在似乎是一片汪洋,一眼望不见边际。
“这就怪了,明明在对岸的时候看起来很小的啊,怎么?”月姗现在倒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似乎这个跟太子那次囚禁小姐的地方有些相似,都是玄乎奇妙的,正思索花记铮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脑袋就有一颗暴栗落在头上。
“你还学不学了?”花记铮扔了一把长剑月姗,也不管她是否能够接住,自顾自的移步到月姗身后,舞起剑来,虽然的确跟许知易教自己的一模一样,但许知易舞起来是英姿飒爽,充满了阳刚之气,但花记铮舞起来却多了一份幽美,阴柔与阳刚合二为一,似乎比许知易还要多一份观赏性,就是不知道实战性怎么样。
但花记铮似乎能看穿月姗一般,她在想什么花记铮都能知道,月姗还未回过神来,花记铮的长剑就已经朝月姗刺过来了,不留一丝破绽。
剑尖与月姗的咽喉只有毫厘之差,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姗大脑迅速反应,侧身一跃避开了致命一击,但月姗还未站立稳,花记铮就又发起了进攻,速度之快根本不在月姗的反应能力之内。
不过不出三个回合月姗的额头就已经微露香汗,而花记铮无论身上还是额上都毫无半点水珠,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花记铮你什么时候练得轻功,这么快,都要跟萧溯不相上下了。”月姗用衣袖轻轻擦拭汗珠,充满疑惑的望着花记铮,等待着一个合理的回答。
“你以为萧溯的轻功那么好学,人家也至少练了十几年,我这个只不过是这套剑法的附带功能,只在使用这套剑法的时候有效,这剑法最大的特点就是要速度快,不然就废了一半。”花记铮收起长剑,对月姗讲解道。
“可这怎么开始练习?是先练习速度还是剑法?”月姗问道,“你练习剑法之时速度就会自动跟上,不必担心,我给你演示一遍。”话音刚落花记铮在拔剑之际已经化作一阵影子消失不见了。
虽然可以隐约看到花记铮的身形,但就是抓不住摸不着花记铮一根头发,对于月姗这个脾气来说可是很恼火的事情,最后不得不用武力强行抓住花记铮,但就在抓住的那一瞬间,花记铮的身形就在自己手中消失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越想要抓住,就如同强行抓住一把流沙一般,只会让它消失的更快,而且你看到的每个我都不是我的真身。”虽然看不见花记铮人,但他的声音却离自己很近,月姗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每个幻影的变幻。
第三百章:关起门来
花记铮将月姗带走后,许栀香也没有多想,以为月姗出门是要去相府找许知易,许栀香才出门准备叫月姗向许知易许栀雪报个平安,说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不妨事,但许栀香一个脚刚迈出门口,就正好瞧见月姗被花记铮带走了,见此幕,许栀香又将脚收了回去。
回到房内不禁轻叹一声,这三人倒也还是剪不断理还乱,虽然许栀香心底比月姗都要明白许知易是不可能娶她的,就算许知易自己愿意,许松林落斐这关是铁定过不去的。
毕竟他们不是寻常人家,自己的婚姻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氏族能够发扬光大,光宗耀祖,如果非要让许松林落斐在柳禾婧和月姗之中二者一的话,柳禾婧是当之无愧的许大少夫人,而且向来公主下嫁给臣子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许栀香知道柳禾婧是绝对不会甘心只做整日闲在家的夫人,但对于许知易她是毫无抵抗力的,日后也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的。
“王妃殿下,王爷来了。”
许栀香正歪着脑袋想月姗的事情,就被丫头的通报声打断了思路,带回了魂儿,听闻是柳禾倚,许栀香被惊的差点从凳子上弹跳起来。
“阿香,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柳禾倚刚踏进门就瞧见许栀香一个坐那儿发呆,要是平时月姗早就黑这脸出来,今天倒是奇怪的很,从琉璃阁的大门到许栀香的房内都没有看见月姗半个人影。
许栀香慵懒的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出去了。”
“出去了?她不是跟你形影不离么?怎么这么放心让你一个待在这儿?”柳禾倚边说边给自己斟茶,似乎像是从外面回来的直接来的自己这里。这下许栀香是眼皮都不想抬了,随意道“她总得有她自己的生活,哪儿能一辈子跟着我。”
“这么说,她要嫁人了?”柳禾倚突然八卦起来,对这件事穷追猛打,看这样子是要把许栀香最后的耐心都要消磨殆尽。
许栀香本来单手托着香腮,这下被柳禾倚气的差点没有直接一个巴掌过去,再巧的手也揉不开许栀香眉心的结,使劲瞪了柳禾倚一眼,随即道“你管那么干嘛?你这一天天的是不是太闲了,太闲了你……”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怎么了吃醋了?”柳禾倚瞧着许栀香这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好笑,但还是要强忍住,不然后果他自负不起。
本来许栀香就被柳禾倚气的有些恼怒了,再听吃醋一词,更是要抬手去打柳禾倚,不过刚起身就被柳禾倚给按回去了,并急忙道“哎哎哎,你还真动手?”
“不是真的你还就当我好欺负了是不是?”许栀香坐回去整理好衣袍就随即甩给柳禾倚一个白眼。
“你知道我是要来给你说什么大事么?”柳禾倚不仅转移了话题还顺带卖了个关子,还轻抿香茶静待许栀香脸色的变化。
第三百零一章:处处谨慎
但许栀香的反应似乎有点差强人意,瞥了瞥柳禾倚那期待的小眼神,冷哼一声,道“你爱说不说,反正我又不好奇,只是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了。”语罢起身坐于梳妆台轻拈桃木梳顺于青丝。
“阿香,你都不能配合一下我嘛。”柳禾倚说着还企图嘟嘴卖萌在许栀香面前撒娇,但刚朝许栀香靠近一点,就被一个白眼瞪的乖乖的坐回去了,最后无奈,柳禾倚恹恹道“陆榛不久就要到皇都了,就这几天就能到了。”说的不痛不痒,好像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毫无波澜。
倒是许栀香一下子就凳子面色严肃的起身,手里拽着的一缕秀发也顾不上把玩了,顺势扔与背后,移步至柳禾倚面前,双眉之中结了一个小疙瘩,道“陆大哥要回来了?那是陆叔叔把他弄回来的?而且现在陆家也没有什么大事,陆叔将陆大哥召回来干嘛?”语罢又轻托香腮,沉思道。
“光是陆世鸿一个人哪有能左右父皇的本事,而且你别看陆家现在风平浪静的,但里面的暗涌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别说我们了。”似乎陆榛回来的这件事在柳禾倚的意料之中,全程毫无半点惊讶除风轻云淡的任何情绪,陆世鸿还没有想到将陆榛弄回来,说不定柳禾倚早就在准备了。
现在听完柳禾倚的话和观察完他的表情许栀香不去想为何陆榛为何会突然回来了,而是在思考柳禾倚一直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是他在操作这一切,而陆世鸿也是他的一枚棋子,这一刻许栀香突然觉得柳禾倚是很可怕的,不过庆幸的是他没有将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和许家身上,而且,陆榛回来对陆家也不是坏事,不管会发生什么事,至少多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人。
“有陆二哥帮你还不够,还要拉上陆大哥,连边疆的人都被你弄回来了。”许栀香轻抿一口香茶,面带了些愠色和敬佩,“陆淮是能文,但武力他不行,再怎么也要个文武双全不是?”说道这里许栀香刚想开口就被柳禾倚截断,继续道“你别说你大哥,他的脾气可比陆榛傲多了,只听你爹的话,不好支配,而且,柳禾婧看上他了,他迟早也会跟皇室扯上关系。”说止最后一句之时柳禾倚带了些痞笑,生怕许栀香不信,脸上的自信的程度似乎下一秒就要发生似的。
“哎,怎么说话呢,那不是你大哥了,不是你爹了!”许栀香越说越激动,就要站起来跳到凳子上跟柳禾倚理论了,但刚起身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又恹恹的坐了回去,嘴里还未讲完的话也咽了下去,双目随意乱瞟几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柳禾倚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既没有说计较也没有说不计较,只是扯了扯嘴角,道“你这么紧张干嘛?这些话在本王这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可得注意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有多少人在期盼你犯错,而且还是不可饶恕的那种。”
第三百零二章:蚀莲误伤
许栀香抿了抿嘴唇,没有讲话,正欲开口,就闻通报声。
“王爷,王妃,宫里送来东西了,请王爷王妃前去查看。”
“什么东西?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赏赐吧。”许栀香话锋一转,刚刚的确是自己太过着急了,不关注怎么样那四书五经不能白读,还是要克制住自己,但说来也奇怪,在旁人面前就是温柔娴静,秀外慧中,但在柳禾倚这里就时常不能自控脾气。
这通报人虽然只是恰好赶上了,但事后还是赏赐一番,谁叫她及时出现了解救了这个尴尬的场面,想至此处心底不禁窃喜一番,但话又说回私下来,一不逢年二不过节的,送什么东西,难道是皇后心疼儿子给柳禾倚的?但没有皇帝的同意东西也是很难运出宫的,如果是大件的话,但伯阳王府却是是什么都不缺,奇珍异宝也不少。
这下许栀香就更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禁加快了脚步,明明是慢吞吞的拖着双脚跟在柳禾倚身后的,但现在却突然是脚底生飞了似的加快了速度,一下子赶超了柳禾倚,并且还面带微笑,似乎心情不错,不禁看的柳禾倚莫名其妙。
“禀王爷,王妃,这是蚀莲一株,这是净零果一颗,请王爷查点。”一名女子带着面纱低头垂眸道,虽一直是低头,但口齿清楚,字正腔圆,娇音婉转,叫人听了宛如黄莺啼鸣,如果这名女子会唱歌,怕是找不到几个敌手。
瞧着一株血红莲花,和一颗碧青色的果子,柳禾倚并未用手去触摸感受,只是用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低声道“这凤清绝也算是言而有信,没有辜负北狄太子这位置。”语罢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从外形上看,倒也不难看出这是一株莲花,一颗果子,只是颜色独特一点,瞧这柳禾倚这样子,似乎对此物很有研究,许栀香虽然也知道这就是七情花散和六欲草毒解药的关键药引,但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更别说这么近距离,可以直接用手去触摸了,想至此处,许栀香不禁伸出玉手去触摸蚀莲。
“啊~嘶~”
许栀香一根手指刚碰到蚀莲的一片叶子就瞬间感觉触摸到了还在火炉中的烧碳,火辣辣的刺痛,炙热感从指甲衍生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器官,细胞,似乎要灼烧整个身体,但一瞥指甲并没有一点变化,甚至都没有红,也没有其他表象,但那股炙热感许栀香却是感受的真真切切。
“阿香!”
闻许栀香的尖叫声,柳禾倚以大脑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并及时感到许栀香的身边,一见她是被蚀莲伤到了,不禁有些想笑,但求生欲阻止了他笑出声来,轻咳两声强压住笑意,道“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不用手去查看了吧。”
闻言,瞧着柳禾倚还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许栀香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柳禾倚,道“你想说什么?想笑就笑。”
第三百零三章:面纱宫女
柳禾倚握拳捂嘴轻咳一声,佯装严肃道“咳,阿香,你怎么能这么想为夫呢?这蚀莲虽然长在极寒之地,但却属火属性,若是随意触碰就会有被烈火焚身之感,北狄采摘蚀莲之人都有专人的,就连北狄国主都未必亲手触摸过蚀莲,而这净零果虽然是长在树上,但那棵树虽然是枝繁叶茂,繁花簇锦,但却只结一颗果子,但这净零果却天生属寒,常人触碰就会感觉寒冷至极,这一火一冰,可解百毒。”柳禾倚语罢才想起去关心许栀香手指怎么样了。
“这东西可算是奇珍异宝了,怪不得凤清绝那么心疼•••”柳禾倚刚握住许栀香的手,就被许栀香重重的甩开了,故作沉思道。
柳禾倚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藏在心里,对侍女做了一个手势,侍女便将两个盒子从宫女的手里接过来,对柳禾倚和许栀香福了身便退下了。“来啊,赏。”收了东西后柳禾倚便漫不经心的大手一挥,示意下人拿银两首饰犒赏送宝之人。
每一锭银子,每一件首饰落到手里的时候,无一不在感谢,不断点头哈腰的念着“谢王爷王妃,谢王爷王妃•••”,就因为这个很平常,所以柳禾倚听到之后并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是默默的听着,直到一女声钻进柳禾倚的耳朵•••
“禀王爷,我不想要首饰也不想要银子。”闻言柳禾倚倒是吃了一惊,不禁想转过身来看这名女子是谁,而也正不是别人,就是这队人领头的,但依旧是戴着面纱,低眉颔首,微弓着腰,看不清这人本来的面目,但不知为何,柳禾倚和许栀香同时觉得这人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一想,自己在宫里也没有熟悉的嬷嬷或者宫女啊,但这股熟悉感是哪里来的?
“你们先回去吧,若是父皇问起,就说她被本王留下了。”柳禾倚面无表情的对那面纱女子身后的人道,闻言许栀香的脸就瞬间黑了,什么意思?被本王留下了?难道他的意思是想将她留在王府做妾?许栀香越想越气,微微嘟嘴,轻咬贝齿,一跺脚就准备离开这里,但胳膊却被柳禾倚紧紧的拽住了却眼神坚定,似乎知道许栀香在想什么。
闻柳禾倚此言,那队人瞬间沸腾起来了,此时不知所措,到底是该就此走掉,还是劝告那面纱女子跟他们一同回宫。
终于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溜吧,毕竟没有靠山也没有背景,虽然皇上和伯阳王谁也惹不起,但既然是伯阳王亲自开口要将她留下,那到时候皇上问起来的时候就照实说被伯阳王留下了,皇上一向不会动伯阳王,更何况只是个宫女,如此一想,心底就宽慰了许多,众人朝柳禾倚许栀香行了礼之后便退出了伯阳王府。
直到伯阳王府的大门被关上,柳禾倚才微蹙眉头,道“好了,你的面纱可以摘了,现在用不着了。”语罢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名女子,眉头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看起来也很期待这名女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