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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霓月城     冷面宠妃txt下载     冷面宠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一十八章:提前通知

    面对许知易的呵斥教训,许知澜居然面无表情,毫无情绪波澜,丝毫不怕许知易,由此就可见许知易在许知澜心底的位置了。

    但是如果许知澜不哭不闹自己就无法借理由离开,万般无奈之下,许知易只得出此下策,趁柳禾婧不注意,自己就准备狠狠的掐一把许知澜,虽然这样做的后果是被林落斐禁闭三天,但这也是为了摆摊柳禾婧这个‘不速之客’才出的下下策。

    就在许知易准备动手的那一瞬间,许知澜就自己嚎啕大哭了起来,而且哭的很是伤心,似乎他真的挨了板子。

    柳禾婧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而许知易心底却是高兴的不能自己,差点就笑出了声音,虽然不知道何故许知澜哭的这么大声,但自己没有动手就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这下自己也不用受罚了,一举两得。

    但是许知易还是高兴的太早,刚抱着许知澜准备逃离现场就被柳禾婧拦了下来。

    “亿如,将小公子以准快的速度送至丞相大人处,不得有误。”语罢之后柳禾婧身后的一名侍女就向一个女土匪一样直接从许知易的手里“抢”过了许知澜,健步如飞的离开了许知易的视线范围内。

    不过许知易也不是怕她们对许知澜不利,而且担心柳禾婧对自己“不利”,世间万难唯独情关最为难过,自己既然是要在父亲手上接手许家的,自然是不能在任意一个环节上跌跟头的。

    上有身份尊贵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柳禾婧,下有身份卑微能默默无闻的月姗,无论是哪一种许知易都不会答应,许松虽然对林落斐一往情深,但政绩上从来也没有松懈过。

    但反观自己,一无是处,自己在朝堂之上也基本上仗着父亲的光芒,有谁是真正的惧怕自己许知易而不是忌惮自己是身后的许松的?

    想至此处,许知易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孤身一人的想法,就算以后是父亲给他安排亲事,自己也是欣然接受,毕竟娶妻如果没有感情就算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何必在乎她是谁?

    “不知公主有何事要向末将讲?”许知易毕竟还是个男人,还是率先开口打破两人的尴尬局面。

    “今日本是皇姐的喜宴,却成了大臣们拉帮结派的一块幕布,皇姐此次远嫁北狄,不知是何时才会回来一次,古往今来,哪个公主逃过了和亲的命运?虽然目前边关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但谁都无法知晓那帮蛮夷之人何时变卦何时有了虎狼之心,如此一来,公主就是个不错的工具•••但•••我不想离开,唯一不远嫁的方法••••就是在此之前出阁。”柳禾婧越往后说声音越小,但声音虽小,但底气还是十足,一开始的那股劲儿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减半分,或者说还在愈发强烈,那不叫商量,那叫通知!

    许知易轻叹一声,就知道她会使硬力来逼自己,但这个理由还似乎无懈可击?

第两百一十九章:擦肩而过

    柳禾婧或许是在用硬力逼她,也或许是在向许知易乞求怜悯。

    无论是哪种因素,她的愿望或许都会落空,如果许知易这么容易被支配,那许家下一任的家主他都没资格竞争,不用别人提醒就会自行消失在众人面前。

    许知易微微勾唇,道“公主虽的确是公主,公主的安全末将会负责到底,就算付出生命,但公主的终身幸福,请恕末将无能为力!”语气刚硬有力,一点也没有惧怕柳禾婧的意思,就算跟她撕破脸皮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看着许知易如此的坚定意志,柳禾婧不禁暗握粉拳,轻咬嘴唇,来宣泄自己的些许不甘。

    最后,还是用了在宫廷被训练出来的微笑,道“刚才的确是我胡闹了,若有让将军不适之处,还往将军海涵,毕竟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柳禾婧边说边观察许知易面部表情的变化,既然来硬的不行,就只有使用软的了。

    许知易久战沙场,身经百战,是个铁血男儿,见惯了阳刚之气,这招对他自然没用,柳禾婧大眼一转,就来了主意。

    再铁石心肠,再木人石心也抵不过女儿柔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许知易怕是也不例外,而且柳禾婧楚楚可怜的模样的确惹人怜爱,心疼不已。

    柳禾婧语罢,整个人都是颤颤巍巍的,似乎脆弱的一阵微风都能将她刮倒,而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不过就是被拒,柳禾婧这出奇的反应也的确是超出了许知易的认知范围,就算不是冲她这个人,就光看她的身份就,怕就有无数王公贵族对她垂涎三尺,现在柳禾凝已经远嫁北狄,最尊贵的公主自然就是柳禾婧了。

    有无数名将才子供她挑选,她的未来夫君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多少人踏破铁鞋,削尖脑袋,想当上皇帝的乘龙快婿,但偏偏自己就没有那个意思,还恰巧被她给盯上了。

    许知易急忙扶起柳禾婧,她的福身他可受不起,若是乱了伦理纲常,是要折寿十年的,这十年就算不为自己活着,也要为许家强撑下去。

    “末将受不起如此大礼,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末将,如果公主还愿意将末将视为朋友,那末将定会护得公主永生周全,但迎娶公主这等福气末将无福消受,还请公主另觅良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末将就先行告退了。”许知易急忙扶起柳禾婧,并急忙的解释自己并无此意,望柳禾婧不要为难自己。

    语罢之后,许知易就急忙的撒开柳禾婧,略带抱歉的快步离去,这本不是他本愿,他无意伤任何人,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罢了。

    许知易离开之时,跟柳禾婧擦肩而过,那速度之快似乎可以掀起一阵狂风,揭起黄沙,将柳禾婧永远的湮灭在那黄土之中。

    她憔悴,无奈,不甘,痛苦,怨恨,痴癫,每个情绪都布满了她娇俏的脸庞。

    但面前的这个人男人并没有一丝停住脚步的意思。

第两百二十章:是妾非妻

    事实证明,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是铁石心肠,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怕是也挡不住他坚定的脚步,用牢不可破的大铁链拴也拴不住他的心,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要!

    虽在皇宫之内,除了太后皇帝皇后无人敢拦她,无人敢让她难堪,无人会拒绝她,她虽高高在上,但也只能看着看许知易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不能狂奔上去拽住他的衣袖,不能柔声说一句“留下来。”

    万般无奈与心痛都化作脸庞直流过的两行清泪,而无人慰问,无人怜惜,无人替她拭泪。

    许知易从柳禾婧那里出来之后就迅速的去寻了许松林落斐,并决定一直呆在他们身边,绝不一个人私自行动,免得又将自己送近了“沼泽地”,要是再陷进去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抽身了。

    看着许知易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身侧,林落斐从袖中拿出手帕替他擦汗,并一边询问,“你去哪儿?出这么多汗。”

    “你是不是见到了二公主?”许知易还未回答林落斐的问题,许松就又急忙问道。

    闻言许知易心底不禁一颤,父亲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地方应该鲜有人知才对,就算是宫里人几乎也没有人会知道那里,而父亲居然会知道,这更让许知易惧怕,敬畏许松了。

    “我的确是碰见二公主了,但没有交流几句便离开了,并无深交。”许知易急忙的与柳禾婧撇清关系,上次在伯阳王府与她的那次夜谈,打死许知易他都不会说给许松的。

    从许栀香来看他就明白了许松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只要可能对自己有利的,都会想尽办法将其收为己用,而且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不得碰一根毫毛,毁了他是许松最后的决定。

    “若无深交,为何知澜被二公主的是侍女送到了我们身边?那时怕是也遣散了所有的侍从,当时是你们两人独处的!”许松面色虽镇定自若,但语气却充满了阳刚之气,容不得别人拒绝的威压,那不仅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提拔者,师父,甚至上司。

    看许松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而条条直指二公主与许知易,林落斐自然就明白了他是何意图,当初许栀香嫁柳禾倚的第一条件就是他是仅此与太子的皇子,而且他的脚步不会只局限在一个王爷之位上。

    女儿嫁出去了,就要考虑儿子了,虽然许知易的年龄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但就这样草草的决定了未免太不尊重许知易了。

    “若相爷想要打知易和二公主的主意,怕是要费些心思了,毕竟知易没有栀香那么好安排。”林落斐抬眸望了望许松,眼底尽是不喜柳禾婧之意,她虽没有跟柳禾婧直接碰面过,但就是从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她没有柳禾凝知书达礼。

    而柳禾凝已经远嫁北狄了,林落斐唯一喜欢的一个公主现已经出嫁了,对皇室的公主就更没有好感了,而柳禾婧又是庶出,生母虽为贵妃,但终究是妾不是妻。

第两百二十一章:突发事件

    林落斐的心思许松自然是明白的,要是可以,她早就让许知易娶柳禾凝为妻了,只不过那凤清绝比林落斐先下手了一步,让她的希望落了空,她宁愿许知易娶一个乡野村姑,也不要娶皇室公主。

    “那知易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吧,我也不再插手了,毕竟也该放手了,不过为了许家,知易你还是尽快的安定下来,毕竟栀香都已经出阁了,还有栀雪你回头转告她,妹妹都出阁了,姐姐还待字闺中像什么话?我们相府丢不起这个人!”许松毕竟是老了,岁月在他的心上,脸上都留下了重重的痕迹,也在打磨着他的野心,想用时间把许松变得那么锋利。

    但他终究是要在柳安的历史上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是功绩还是人品,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他都会在人们的脑海中重重的划上一个痕迹,岁月磨不平他的棱角,时间带不走他的野心,光辉抹不平他的锋利。

    闻言许松再也没有说自己与柳禾婧的事情,简直开心的差点手舞足蹈,不过幸亏林落斐在自己身旁,自己才免遭一难。

    “是,父亲,回头我会转告给大姐的。”许知易按耐住心中的兴奋,故作平静道。

    柳禾凝的婚宴定是汇聚了百路官员,千行人士,前来赴宴的人络绎不绝,人来人往,而作为柳禾凝名义上的兄长太子柳禾誉是定要到场的。

    只不过他的位子格外显眼,也格外的冷清,但簇拥拥护着他的小厮倒是源源不断。

    “太子殿下,刚才九王妃去见了许相,与九王爷分开了。”太子身边的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对他毕恭毕敬的,声音都不敢提高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要被太子杀头。

    但从他的装扮与老练的禀告语气,似乎跟在太子身边很久了,应该是个老人了,老人都如此惧怕他,那新人都不知道该是何姿态了。

    柳禾誉的样貌本不差,但长年在肚里囤积坏水,都说相由心生,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吧。

    对那侍卫的禀告,柳禾誉微眯着双眼,风轻云淡的道“那现在九王妃在何出?若还在许松身边,你还回来干嘛?”说至最后一句眼眸里泛着凶光,他就是慈眉善目的绝缘体。

    “回禀太子殿下,九王妃早已离开了许相国身边,身边只带了个丫头,我们的计划可以实行了。”侍卫急忙解释道,语罢时还带了几分悦色,似乎在庆幸自己办妥了事情。

    闻言柳禾誉紧绷的脸上显露出了些许笑容,迅速起身道“我们走。”语罢便在小厮的簇拥下离开了宴席,对于皇帝皇后只是在他们身边呢喃了几句,就得到了两人点头。

    “小姐,我们真的要提前离开宴席吗?至少跟相爷,夫人或者王爷说一声啊。”许栀香脚步极快,月姗跟着有些吃力,一段时间后,体力显然不支,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跟上许栀香的脚步。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赶过去!”许栀香秀眉紧蹙,俏脸上尽是着急与恐慌。

第两百二十二章:信封故事

    许栀香离开许松身边后,就在人群之中寻到柳禾倚的面孔,毕竟在这里,除了父亲和柳禾倚,她实在没什么人可找的。

    “小姐,我们就这样出去会不会让王爷担心啊?”月姗的额头已经有了微汗,额发已经被浸湿,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只得快步跟上许栀香的脚步。

    在许栀香寻找柳禾倚的途中被人硬塞了一个信封,等她回过神来去找递信封那人之时,他却早就淹没在人群中,寻不到任何踪迹。

    看完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月姗的手急急忙忙的往出宫的方向前去,一路上虽有不少宫女太监侍卫,但都无人拦她,无人问她,只能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不必,回去之后再告诉他们也不迟,我们先去。”许栀香一脸凝重,毫无平日里的笑脸与柔情,只有无尽的慌乱与不安。

    许栀香这般模样是月姗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无论发生多大,多恐怖,多乱的事都不曾见她露出一丝丝的慌乱之感。

    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么着急,这么慌乱,这么不安,这么担忧,但无论是什么事,自己要做的只是就是跟在许栀香身边,无论是什么事,自己也不会退缩半步。

    想至此处,月姗倒吸一口凉气,轻吐出去,努力的放松自己,跟上许栀香的脚步。

    出了宫门之后,许栀香的第一站竟然是集市,但今日的集市的人明显是爆增了不少,现在逛街至少要人挤人,不想有肢体接触是不可能的。

    许栀香自顾自的往前走,完全忘了后面还有个月姗紧跟着自己,似乎被人灌了迷魂汤,被人牵着鼻子往前走,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小姐……小姐……等等我。”月姗边走还推开身边的人,只要过来一个人就会把自己与许栀香完全的隔绝开来,而且自从上了集市后,许栀香就完全不管自己了,连话都不会回复自己了,只是一股脑的往前走。

    片刻之后,月姗就彻底与许栀香被挤散了,而许栀香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

    定是那封信上被下浇了什么东西,许栀香接触过那封信就开始反常,并且那突然的转变是自己重来没有见过的,自己还是尽快跟上许栀香吧。

    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伊斯,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若她身边没有个照看的人,定要出事,而且定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

    故意将许栀香引到某处,如果自己不尽快找到她,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但集市自己却一时半会儿还过去,就在月姗捶胸顿足之时,竟发现那些人在慢慢的减少,慢慢的消失,不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往日的集市。

    由此看来,那人的目的是分开自己与小姐,因为自己没事,要是一直呆在小姐身边,定会碍事,而且许栀香经过时,那些人在有意识的让她通过,不惜请这么多人来演了这出戏,就是为了孤立许栀香!

    集市人一少,月姗就快马加鞭的朝许栀香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月姗不知的是,在她身后还有一人在默默的跟着她。

第两百二十四章 :撩人面具

    月姗虽能灵活的闪躲过所有暗器箭矢,但却会因为数量过多而体力不支,月姗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些许,看来那些人是想慢慢的的消耗掉月姗的体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收入囊中,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月姗轻松捕获。

    看着箭矢的数量和暗器的速度,和已经气喘吁吁的自己,这么耗下去自己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但四周都布满了他们的人,自己根本找不到突破口,而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了,既要杀出去又要闪躲箭矢暗器,怕是还走不到跟前,自己就已经倒下了。

    “该死!”月姗轻咒一声,便直直的朝那领头的贼人冲去,在迈腿的那一刻月姗的双手就已经出现了一把匕首,虽是匕首但锋利程度不亚于大刀长剑,在月姗匕首所划之地都已经变的平整无奇。

    只需要一秒,月姗就轻轻的划过那人的脖子,就可以刺穿那人的胸膛,但就在一秒,一根绣花针模样的暗器却挡住了月姗的行动,还狠狠的将月姗弹了出去。

    在月姗被弹出去的那一刻,周围的暗器也停了射击,月姗落地之后,来不及注意停下的箭矢暗器,只是直直的朝眼前看去。

    一身黑袍的男子正直直的站到自己十步之远的位置,而且像是刚落地的样子,一张妩媚妖娆的面具带在他脸上,明明是个女人的面具在他脸上却毫无违和感,两只手都背在身后,显得整个人更挺拔高大,乌黑的发丝被清风带起来几根,随意的飘散在空中。

    从他的站位,衣着,行为,以及刚才使的武器,月姗就可以判断此人身份不一般,定是那组织内的高管,不然一个小小的下层是是断不可能有如此武功和装扮的。

    管他是谁,只要不带放自己走不放小姐离开就都是自己的敌人,不必多言,月姗眼底散发着狠意,猩红之色显而易见,使着步法迅速的朝那面具人冲了过去。

    月姗刚进那面具人身,耳边就传来“速度虽快,但攻击不够有力,而且你在犹豫,还有心事,我不跟你打。”语罢那面具人一掌将月姗推了出去,而且并不是直接用手掌,只是使用了七成力的掌风。

    但这一阵掌风却差点将月姗的五脏六腑直接震碎,不过亏得月姗在许府练习过许知易护心的功法,那人的掌风只是让她后退了出去,并没有伤到什么。

    看着月姗挨了自己一掌还能勉强站起来,那面具人也不禁是一愣,很少有人这样挨了自己一掌之后没有吐血,月姗嘴角的那一丝血迹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了。

    在那一丝血流出月姗的嘴角的时候,就被月姗擦干净了,为的就是不让那人发现自己已经不行了,现在是强撑罢了。

    “你的那套护心法很不错,是它救了你一命。”面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粗犷,但看身手,发丝,身形,完全是不符合他的声音,而且是带着面具,定对声音做了处理。

第两百二十五章:不知所然

    明明都已经带了面具,外人已经不能分辨他的身份了,为何还要对声音做处理,莫非是某个人的身边之人?

    对面具人的话语,月姗双眼上挑,冷哼一声,傲慢道“你杀不了我。”语罢嘴角还浮现出一丝诡笑,不知是临时前的最后微笑还是某个大计实行的得意之笑。

    不管怎么样,反正月姗现在是逃不掉的,是待宰的羔羊,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管怎样都是徒劳的,而且在这荒山野岭是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像你这样的女子,我当然不会这么快就让你香消玉损的,我如果对你下手,上天会惩罚我的。”面具人背着双手,缓缓的朝月姗靠近,最后在她一步之外的距离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到半分他的计划,也读不到他的内心,这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无论是对敌对友都是一个神秘人。

    月姗无视面具人的调侃,大声喝道“快把小姐交出来!”不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许栀香,而且也不排除他们是来拖延自己的情况。

    闻小姐二字,那面具人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落寞与怨念,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月姗捕捉到,虽然不知道这人跟小姐有怎样的渊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认识小姐,而且还关系匪浅。

    察觉到月姗的目光,面具人迅速的切换回开始的充满寒冷之意的双眸,对上月姗的眼眸,微眯了眼,道“许小姐我们不会亏待她的,只是需要她为我们办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罢了,事成之后,她依然可以回去做她的伯阳王妃!”

    “伯阳王妃”明明只是许栀香的其中的一个身份罢了,但这四个字在那面具人的嘴里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就算他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但他真实感情的流露是掩饰不了的。

    大到一个动作,小到一个眼神,这些皆能判断一个人的对另一个的感情,虽然消失的极快,但也改变不了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月姗如此,许栀香如此,这面具人也是如此。

    这面具人明明是自己的敌人,但月姗还对他有几分同情,可能是因为同情他对小姐爱而不得的愁苦之心,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跟他的有几分相似?不过自己唯一比他幸运的是许知易还未娶妻,而小姐已经嫁为人妻。

    但现在这个面具人就是残害小姐,阻碍自己救小姐的最大的障碍物,相见许栀香,就必须将他踩在脚下!

    “你也知道小姐已经是伯阳王妃了,何必还将她囚禁起来为难她?你们请人帮忙的方式就是将她直接带走吗?”月姗先用许栀香已经嫁为人妻的这个事实来刺激他,再说请人的问题。

    但面具人并没有被月姗的言语激怒,只是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在月姗没注意的时候,什么都不曾改变,他眼眸之中的怨念就这样消散的一干二净。

    因为没有,月姗自然就没有捕捉到半分带有感情情绪的表情。

第两百二十六章:闭眼之前

    看着面具人这般的淡定,月姗不禁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从他眼底闪过的那丝落寞与怨念。

    明明还似在眼前,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而且同样的招式只能对他使用一次,这人更让月姗看不透了,眼前这个黑衣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过去与小姐的过去又有怎样的联系?而且自己居然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等等,他现在是带了面具,做了声音处理,根本分别不出来是谁,万一是自己身边的某个人也说不定。

    “我不管她现在是何身份,我只知道她现在在我手里!”面具人的眼里泛着恨意狠意,月姗似乎问道了猩红的血腥的味道。

    不等月姗回答,那人就转身使着功法消失在自己眼前,速度之快月姗的眼睛似乎都要跟不上了,眼睛一眨,那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但面具人虽然已经消失了,但那群放暗器的人还未离开,而是提刀拿剑的朝自己缓缓靠近。

    目前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许栀香失踪的,不能抓活的,看来是想直接灭口了,简单粗暴,不用控制自己的力道,取下自己的命任务就算作数。

    而月姗早已经耗光了所有的体力,再加上了那面具人的一掌自己能站起来就使上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再也没有力气去闪躲那些箭矢暗器,以及那些刀光剑影。

    月姗缓缓闭上了双眸,在最后一秒看见了那些人提着刀剑不断的朝自己靠近,虽然步伐极慢,但月姗已经感受到了死神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人在临死之前脑海之中首先闪现的是自己这辈子最爱,最在乎的人,父母早就失散,唯一亲近的便是许栀香了,自她进入许府以来,她就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仆人一样看待。

    许松给了许栀香什么,她都会拿回来与她分享,林落斐教会了一项新的技能,许栀香也会原封不动的回来教给月姗。

    可能是因为童真,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分过主仆,也没有在乎身份的天差地别,更没有去算计对方什么,可能在那时候来说,两人就是彼此最好的玩伴吧。

    但长大之后,以为两人会在乎起身份了,会去考虑自己的前途了,也或许是因为两人差的太多,根本没有可比性,对方对自己根本没有威胁,也或许是从小到大两人都是形影不离,早就习惯了自己的身边有对方存在。

    也明白无论发生什么,许栀香都会替月姗处理掉所有不利因素,月姗随时都会为许栀香赴汤蹈火。

    许栀香对于月姗是主人,是姐妹,是朋友,是恩人,是她这辈子都要铭记的人。

    但许知易的身影也在月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努力的想去擦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但结果却越擦记忆越深刻,越想忘记,许知易的面容就更刻苦铭心,这是非人力可更改之事。

    画面不禁切换到自己与许知易第一次见面之时,那时候他只是比自己年长的两岁的少年,但谁有知道,在将来,这个少年会成为让自己痛心的人。

第两百二十七章:千钧一发

    无论过去的悲欢离合有多少,天上的月亮阴了几次晴了几次圆了几次缺了几次,现在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美好只希望留在下一世能再继续,望那揪心的悲苦在路过忘川河时将它洗涤干净。

    想至此处,月姗嘴角够勾起一抹微笑,准备迎接死神的降临,隐隐约约看到那把镰刀在像自己挥舞,随时都会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每把刀剑都直指月姗的致命之处,似乎一开始的留活口也瞬间崩塌了,既然许栀香都已经得手了,自然就没有再留着她的必要了,还不如这一刀来的痛快。

    月姗能感觉到刀剑的冷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进了自己的眼眸,一晃一晃的。

    眼看一把剑的尖峰已经碰到了月姗的脖子,只差一丝就可以渗出血了,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自己眼前的刺客被人一脚踢开,缓缓的降落在自己面前,宛如天神下凡。

    听到动静月姗骤然睁眼想一看究竟,等她的眼眸全部全部打开,将眼前的一切都收进眼底的时候,只见一人白衣翩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出好几分,还可以替自己挡住阳光的照射。

    来不及问他是何人,他便使着功法闪现在刺客的身前,月姗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身形,容貌全部是模糊的,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他手里的那把纯黑的折扇,一点纹路一点花纹都没有。

    他衣衫是纯白胜雪,既是武器也是玩物的折扇居然是漆黑如夜,不过这两种毫无其他颜色的纯色,不觉的让月姗很有安全感,很高深莫测,不管怎么说,这样都是救自己的人。

    就在月姗发愣之际,周围的刺客都已经尽数的倒下,要么是被他所杀,要么是直接服毒自尽。

    正在月姗想起自己应该跟他打个招呼之时,转身才发现那人正在检查每具尸体,看到这个动作月姗才想起这些对自己行刺的人和抓住小姐的人肯定是一个枝丫的,抓走小姐定是有身份的人,是不会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喽啰去办的。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可有可无,活的是他们赚了,死了他们也不亏,派这些喽啰来刺杀自己可能就是想碰个运气也说不一定,至于后来出现的那面具人,估计是来确认自己会不会去打扰到他们的计划,会不会半路突然出现将小姐带走,看到自己被折磨的体力不支,才放心的离开。

    那面具人或许唯一没有想到的,就在自己就折磨轻而易举的洞察了他对小姐的心思吧,那么会隐藏的人,居然就这样识破了心底的想法,情这个字啊,无论你是多么铁石心肠,多么冷若冰霜,当听到那一个专属他的名字的时候,心底不仅会咯噔一声,还会生起一丝怨念,为何他选择的不是自己。

    月姗正要转身朝白衣人的方向而去,却一转头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撞得还有些生疼,再加上自己本来就已经体力不支了,而且刚刚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罗殿,再加上这一撞,估计都要直接昏死过去了。

第两百二十八章:花香血腥

    现在不仅是疲惫,恐惧,还有额头上疼痛,月姗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额头,秀眉微蹙,努力稳住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倒下,自己清醒着还有一丝逃走的希望,万一昏过去了不省人事,就真的完蛋了。

    因为现在还不知道这白衣人是敌是友,万一他把自己从一个虎口救出来了又将自己带进了另一个狼窝呢,还不如就在这里让他们解决了,还省的跑一趟,多麻烦。

    但事情并没有照着月姗想象的方向发展,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而是归病魔控制了,无数种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都朝她簇拥过来,生生的将她击败。

    明明稳住了自己的双腿,却为何还是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朝后仰,虽然在这一瞬间月姗感觉到了有人接住了她,但心底还是发出了‘完了,现在真的是任人宰割了,小姐,让我们来世再见吧••••’

    还来不及跟许知易告别,月姗就失去了,双眼紧闭,原本护着额头的双手也自然的垂落了,双腿更是瘫软无力,要不是被人接住,月姗就这样摔下去,本来是只有内伤,外伤不严重的,恐怕到时候就是华佗在世都救不活了•••

    面对月姗的昏死,白衣人并没有表现出吃鸡的模样,而且盯了月姗苍白的面庞,没有话语,也没有叹息,更没有摇头,一切尽在那双眼中,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墙上看不到的东西,自然是可以在窗户中将屋内的一切一览无余的。

    最后微眯了一个双眼,便抱着月姗消失在了丛林之中,在白衣人离开之后,那些刺客的尸体都化作了一团黑烟消散在了空气中,他们服用的毒药都是有化尸粉的,只要人体温度低于了正常温度,没有呼吸一刻钟,身体便会自动判定这具躯体已经死亡,便会发挥自己的作用,将尸体变成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不会留下大的痕迹,不过,仔细看,还是会有一点发现的•••

    白衣人虽带着月姗,但也一点不影响他施展他的轻功,轻功自身是没有这么快,这么身轻如燕的,只是他用了某种身法,可以将轻功强化甚至进化,如果能熟练的掌握,运用的出神入化,在别人面前施展他是看不到自己的,快到肉眼无法捕捉到自己。

    但此功夫极耗体力,不能长时间使用,不然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不得不放弃此功法,转化成轻功。

    要不是白衣人消失的太快,身形大了一点,身上还带了一个人,那山里的飞禽莫是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同类了,自己想飞过去跟自己的“同类”打个招呼,只是一眨眼,自己的眼前就空空如也,没有半点消失的痕迹。

    若是不看地上的脚印,是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打斗,还有过血雨腥风的厮杀,没有猩红的血腥味儿,没有面部狰狞的尸体,没有直逼灵魂的杀气,只有鸟语花香,只有潺潺河水不断的向东流,还有鸟儿嬉戏的叽喳声。

第两百二十九章 :新奇客栈

    待月姗醒来之时,只看见了面前坐了一个白衣飘飘的潇洒公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脸上带了一块鬼怪面具,而这块面具自己还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那里见过,但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什么也理不出来,而且越想还越疼,身体也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更别说去给王爷报信了,现在下床都费劲。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月姗痛苦的瞥了一眼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第一反应就算竖起了全身的汗毛,随时做好冲出去的准备,月姗不自觉的对这陌生的环境,还有床前着陌生的白衣人起了戒心,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企图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快点恢复体力。

    月姗醒了之后,白衣人就自动的退到了凳子的位置,闻言,道“这是在客栈,你看不出来?”天底下似乎所有客栈的房间布局都是一样的,就算没有住过这家客栈,但应该能判断出来这是在客栈吧。

    看着白衣人略有吃惊的语气,月姗也不禁一愣,难道自己不知道这是客栈很奇怪吗?但自己的确是不知道啊,他的语气似乎就是只要个人就能一眼判断出来客栈的。

    月姗无奈的叹了声气,道“我又没住过客栈,怎会认得出来?我当然是比不上你着羁旅的浪子的。”反正现在也没有分辨出来这人想是对自己干什么,是把自己劫到另一个地方还是把自己送回去,面对陌生男子,月姗说话从来就留过口德。

    对这平白无故的指责,自己明明是在阎罗王手里把她抢回来的,现在醒过来了对自己没有一句好话也就罢了,还对自己尖酸刻薄,白衣人心底都有些自悔之意。

    想至此处,白衣人微微抬眸瞥了一眼正满身尖刺的月姗,心底轻叹一声,谁叫自己脸皮厚,明明知道她心底已经有了相府大公子许知易,自己却还是直直的往着南墙上撞。

    都说萧墙锁住芳心,囚禁住了无数人的丽梦,自己一生都要交付在那望不穿的宫墙之内,但月姗这堵南墙也在无意之间禁锢了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

    “你出行都不需要住所的么?”他就不信月姗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就不信许栀香在出嫁之前都没有出过许府一步,来不及赶回来,难道他们还会露宿不成。

    “有驿馆,何需客栈”月姗冷冷的吐出几字,丝毫没有半分感情,如果非要说她的情绪就是那一脸的无可奈何还有,心急如焚。

    自己被人救在这谈不上舒适但至少还算安全的客栈内,但小姐现在还在贼人手里,就是不知贼人会对许栀香做什么,月姗才更心急。

    不等白衣人搭话,月姗就要急忙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与其说是在询问,更像是给白衣人一个面子,表示自己没有忽略他,是看得到他存在的。

    话音刚落,月姗就只穿着长袜,小心翼翼的踩在地板上,踩的极轻,不知是怕把自己的脚硌疼了还是怕把地板踩坏了。

第两百三十章:眼里眼外

    看着月姗这般模样,白衣人嘴角扯出一个极小的弧度,明明是光明正大,却想做贼一般的踮起脚,就差将手提起来了。

    月姗推开窗户,房间在二楼,往楼下一眼望去,尽是一片繁华的景象,集市上人来人往,人数虽是熙熙攘攘,却还正常,不禁回想起自己跟小姐就是这样被挤散在人群中的,月姗愤愤的砸了一下窗台。

    “皇都的人虽然不是人人都有好心肠,但也没有坏到让你这样捶胸顿足吧。”白衣人对月姗气愤的点是心知肚明的,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她一下。

    对白衣人的搭话,月姗直接无视,愤愤的抿嘴,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许栀香像着魔一般的直直向前走的细节,片刻后,便回到了床边,穿好鞋子,整理好发髻衣衫。

    在出房门的那一刻,顿了顿,双眸微眨两下,转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缘再见!”语罢便头也不回的急速消失在白衣人眼前,在转头的那一瞬间,白衣人看到决绝,看到了担忧,焦急,无奈,怨念,坚毅,要是出事的是自己,不知她是否也会这样为自己四处奔波,自己的伤都还没有痊愈就又急不可待的去找救兵•••

    月姗以为此别就是永久,此别与那白衣公子是死生不复相见了,虽觉得那鬼怪面具有几分眼熟,但许栀香的安危容不得她脑袋里想如何救出她的其他任何事情。

    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无用的垃圾全部清理出去,但那张鬼怪面具一直在自己的脑袋里不断闪现,越想将它赶出去,它在自己脑海里越猖獗•••

    “月姐姐?”沈七扇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子将月姗从那鬼怪面具中拉了回来,闻言,月姗顿时就清理掉了脑袋里除许栀香以外的所有事所有人,不管是什么都要为许栀香让路。

    月姗抬眸便瞧见了沈七扇可爱的小脸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双眼还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话。

    “七扇?”月姗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刚踏进伯阳王府的大门就碰见了沈七扇,不禁有些吃惊,她一般都是跟着花记铮身边的,再不济也会待在孟唤一,安匀生,萧溯这三人旁边的,她独自一人出现倒是蛮稀奇的。

    “月姐姐,王爷哥哥都回来了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咦•••王妃嫂嫂呢?”沈七扇边说边往月姗的身后望,一没看见许栀香本人,也没有看到轿撵,更没有随从,似乎就月姗一个人•••

    “七扇,现在没空跟你解释那么多,先告诉我王爷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他。”月姗一下抓住沈七扇的小手,眼底充满焦急与担忧。

    沈七扇被月姗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的娇躯一震,顾不上调整自己的情绪,对月姗的问题只是呆呆的回答了句“王爷哥哥现在应该在琉璃阁•••”

    语罢,月姗没有回答沈七扇便直接的消失在了沈七扇眼前,直直的朝琉璃阁狂奔而去。

    沈七扇还没有从月姗刚刚的一吼回过神来,月姗匆忙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第两百三十一章:同等地位

    月姗从沈七扇处离开之后,就直奔了许栀香的琉璃阁去,虽不知柳禾倚为何会去许栀香不在的琉璃阁,但此刻只要求他在琉璃阁没离开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一只玉足踏进琉璃阁的一幕,差点让月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因门没有关上,月姗又跑的匆忙,便直接冲进了许栀香的房间,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不见了,但里面依旧热闹非凡。

    柳禾倚和宁玉晗却在卿卿我我的窃窃私语,宁玉晗俏脸上的娇羞清晰可见,看的月姗都有些替她害臊,虽然她也是柳禾倚娶过门的,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为何偏偏在许栀香居住的琉璃阁?是来炫耀她得到了柳禾倚的宠爱还是来告诉她这里即将易主?

    无论是哪种缘故,不管他俩为何会出现这里,月姗就不信王爷会不关心小姐的安危。

    因急促冲进去的月姗瞧见了宁玉晗之后便迅速的退到房门外去,毕恭毕敬的道“启禀王爷,月姗有要事相告,请王爷一见!”秀眉紧蹙,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月姗生怕因为柳禾倚一时的糊涂就这样葬送了许栀香的一生!

    闻言,柳禾倚和宁玉晗停止了交谈,宁玉晗的娇俏脸庞上的和煦笑容也顿时僵硬在了脸上,眉头不禁一拧,眼眸斜视了一眼月姗的方向,这丫头来的真是时候!

    听见是月姗的声音,而许栀香又还没有回来,柳禾倚自然就格外的关心月姗要说什么,瞥了一眼面前的美娇娘,柳禾倚还是毫不迟疑的起身,对月姗呼了一声“进来!”

    得到了柳禾倚的应允,月姗立马就挺直了腰杆,朝柳禾倚的方向大步走去,月姗一到,柳禾倚就对宁玉晗使了一个眼神,并挥了挥袖袍,暗示宁玉晗下去。

    瞧着月姗得意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夫君要赶自己的样子,宁玉晗心底不禁一阵抽痛,自己明明也是他的妻人,为何却要因为婢女的求见而让自己回避,难道只因这个婢女是她的心腹?

    从他进王府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再展露过笑颜,虽然自己也好奇为何许栀香没有跟他一起回来,但许栀香不在的兴奋感完全的盖住了她的好奇心,许栀香不在,自己就有了大把机会,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了,省的给自己添堵。

    只要许栀香在,自己的存在感就完全是零,无论何时何地何故,柳禾倚都不会踏进她的住所半步。

    自己会出现在琉璃阁完全是因为柳禾倚在琉璃阁没有找到许栀香,找来自己当了一回替身,虽然她很努力的模仿许栀香,一颦一笑,一动一静,回眸眨眼,她都学的惟妙惟肖,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虽然平日里跟许栀香见到了是“对头”,但在无意之中,她就掌握了许栀香的一些基本特征。

    千娇百媚,婀娜多姿,形容宁玉晗再合适不过,她的舞蹈天赋并输于许栀香,但因为后天的培养许栀香占了极大的优势,在很小的时候就抛了宁玉晗几条街,所以,她俩站在一起,谁优谁良,一目了然。

第两百三十二章:故里故人

    但不管宁玉晗模仿许栀香模仿再像,也终究是赝品,不如正品值钱,也没有正品有魅力,正品的地位在他的心底终究是难被替代的。

    现在月姗来像柳禾倚报告许栀香的情况了,自己也再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配角终究是要退场的,宁玉晗拾起自己的手帕,轻捂巧鼻,眼神忧郁的瞥了一眼柳禾倚,便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微微福身,柔声道“妾身告退!”在宁玉晗离开的一瞬间,月姗居然没有看到她对自己的敌意。

    宁玉晗离开之后,月姗轻叹一口气,道“小姐在宫里之时,被人塞了一封信,小姐看完那封信之后,就像着魔了似的往宫外跑,刚开始还有意识,可到了集市之后被人群挤散之后,小姐就直接失去了意识,都直接不管我了,现在怕是已经落入了贼人的手中•••王爷您看••••”月姗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不敢看柳禾倚。

    语罢,柳禾倚却没有咆哮,也没有慌乱的逼问月姗,更没有指责她没有保护好许栀香,而是淡淡的问道“为何当时你没有来禀告我?”“当时我只想跟着小姐,要是跟丢了,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月姗情绪略有激动的回答道。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哪里?有没有见过他们领头的?”柳禾倚不急不躁风轻云淡的问道,他越镇定,月姗就越心慌,要是他都放弃救许栀香了,那小姐的这一生就注定是一片黑渊了。

    虽然去找许松效率会更高点,成功系数也大一点,毕竟许府的根基比伯阳王府要深厚的多,柳禾倚在许松眼里最多算个青年才俊,后起之秀,比起许松他还嫩的多。

    但月姗第一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伯阳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贼人光明正大的下药劫走了,是从各方面的打柳禾倚的脸,说明他只是个废材王爷,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更别指望他能有一番作为去保护更多人了。

    第二月姗是不想把那帮人赶尽杀绝,依照许松的办事风格,只要落到了许松的手里,是不可能是有活口的,他有一百八十种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残酷刑法,月姗看的出来那面具人还是良心未泯,对小姐至少还是保留了一分情面,不会刻意的去伤害她,但对于许松来说,不管怎样,他动了许栀香就必须死,没有解释!

    对柳禾倚的问题,月姗脱口而出,那面具人给月姗的印象最深,道“小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流云河畔左边的从林里,而且那里还有埋伏,有一个带着妖娆面具的男子倒是比较客气,但他的掌风很是厉害,我能感觉到他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掌风就能将我打出十步开外,不知要是被他的掌法击中,我会是什么样子•••”说至掌法,月姗到现在不禁还有些后怕,比较要不是那白衣人出现的及时,自己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妖娆面具出口之时,柳禾倚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看着柳禾倚这般模样,莫非柳禾倚认识那面具人?

第两百三十四章:四人缺一

    如果小姐真的变成了痴傻之人,无论是对柳禾倚和许府她都失去了价值,她也不再万众瞩目,身上的闪光灯都会尽数熄灭,许府或许会留她,但会市井人落下话柄,她这一生就在这里花上了句号。

    想至此处,月姗不禁暗自垂了两滴眼泪,这一微小的举动还是被细心孟唤一捕捉到了,毕竟月姗那点心思在孟唤一面前是透明的,他能直接读到月姗在想什么。

    见月姗此态,孟唤一不禁轻笑一声,抬高声音道“因解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炼制出来,所以没有人会将那药和解药分开炼制,那药物也是需要炼制七七四十九天的,所以,炼制那药的时候就会顺便把解药也炼制出来,有药必有解药!”后面这些话完全是说给月姗听的,一来是安慰月姗,二来是让她打消去找陆娉的念头,因为,他现在不能见陆娉!

    “此话当真?”月姗停止了垂泪,满怀欣喜的对孟唤一道,孟唤一微笑的点了点头,肯定了月姗的提问。

    “你去唤上阿溯,匀生和记铮,我们要出去一趟。”不说理由直接吩咐一向是柳禾倚的作风,因为在办事的途中他们会自己发现事情的原因,就向柳禾倚向孟唤一提问,孟唤一从来不问问题的出处,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语罢柳禾倚便直接出了孟唤一的房间,往大厅的方向大步走去,柳禾倚走的极快,月姗根本跟不上,刚出去没走几步,柳禾倚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留下月姗一脸尴尬无奈。

    孟唤一见此状,向月姗招了招手,并道“月姗姑娘,你等我们一道去大厅寻王爷吧。”孟唤一这一喊确实化解了月姗的尴尬,闻言月姗就转过身朝孟唤一的方向大步走去。

    月姗走进孟唤一时,孟唤一就叫她在这里等自己,他去找安匀生,萧溯,花记铮,虽然不是一个人站在外面,来来往往有需要下人,虽然都给自己打了招呼,月姗还是觉得有些孤独,毕竟,自己一直是跟在小姐身侧的,几乎是形影不离,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呆过,虽然等不了多久。

    刚想至,孟唤一身后就跟了两人赶了过来,就算有些距离,月姗也能看清楚那两人是萧溯和安匀生,萧溯那慵懒的样子是改不掉的,安匀生那股阳刚之气就算是在充满阴气的明月下面也是丝毫不减。

    这三人是到齐了,但就算独独不见处处与自己过不去的花记铮,月姗还是按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句“花记铮怎么不在?这王爷亲自的命令,他还敢逃了!”

    月姗话音刚落,萧溯慵懒的声音就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谁找得到他。”花记铮准确的是从王爷离府的那个时间就出去了的,不知是去干嘛,萧溯问他他也默不作声,沈七扇叫他去陪她逛街,他也回绝了,推荐了欠沈七扇一串糖葫芦的萧溯去了,一到街上,沈七扇想要的岂止是一串糖葫芦,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都要,花了自己二十两银子!

    所以对花记铮的离开,萧溯记得最清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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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九皇子,相府嫡二女,因政治原因完婚,冷若冰霜俏王妃,油嘴滑舌俊王爷,同一个屋檐下,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一些至亲之人的悲剧被牵扯进来,那份刚刚萌芽的感情还能继续下去吗……冷面宠妃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冷面宠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冷面宠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