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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邪仙全文阅读

作者:南海来使     万古邪仙txt下载     万古邪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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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了

    本来这本书是停更不写了的,因为我写书有乱来的习惯,上一本书就是那样,现在签约了也还是有一点会,只是情况好了很多,故事越来越有逻辑,有条理,所以从长远想,还是写吧,就当锻炼,说不定将来也能写出优秀的作品,上月票榜,各种榜!

抱歉了。

    这本书真的很抱歉,前三卷都写的一塌糊涂,坑坑洼洼的,大家还是不要看,可以从第四卷看,争取有时间,把前三卷修改一下

现在和过去

    说起我的上一本书,我就不说名字了,那叫一个杂乱无章,直到现在的这本《万古》,也不是很有章法,只是比上一本好了一点,更有逻辑和条理了,人物说的话也更耐人寻味了,我希望能坚持,早晚会成功的!

本人简介

    现笔名南海来使,过去我叫林园宛,第一部作品是《杜,红颜》,处女作,写的还不错。

    第二部作品《诛魔策》,可是第二部作品文学功底不到位,没能完成。

    我要继续加油!

好消息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书从第二卷第八章开始看,还过得去,试试吧?

第1章 琴阁

    盘古开天破鸿蒙,清浊分离天地现,天地初开万物苍莽。

    当今天下,既属于战国,又属于修真。战乱与修仙并存的时代。

    就说这修真界,以古域、荒域、仙域三域带领的十仙派,有青山门、素衣门、药王谷、破星宗、梵音阁、北荒阁、合欢派、九幽派、归梦林、南玉楼,这十个派别被称作十仙派。

    幽冥谷,邪风阁。

    另外,以开合城为首,带领整个中原大陆的城镇。

    魔界以魔域和四狱令人闻风丧胆,比如说北方魔域,四狱乃是九幽狱、鬼哭狱、血雨狱、万尸。

第二章 你是老大!

    此时,琴阁!

    临西的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杨汉亭两个,墨蝉着急的守在房外。

    看见门被锁上了,杨汉亭很是着急:

    “这是干什么,老大!两个大男人关在一起,不好吧?”

    “你才是老大!给我跪下。”说着,临西就要他跪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跪。”杨汉亭说。

    “哼,你何曾,把我当过师父啊?”临西叹息一声,坐了下来,问:“我追你你为什么要逃?你跑的过我吗?”

    “……师父,这话说的奇怪,我怎么跑不过你?再说了,你追我我肯定要跑。”杨汉亭说。

    “你跑的过我,怎么还叫我打了一掌,把脚也跌伤了?可见你从来都是不学无术,只会游手好闲,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和墨蝉姑娘纠缠不清,好好留在我身边吧!免得耽误人家。”

    墨蝉,蜀山弟子。

    “……你还不准我自由恋爱?墨蝉姑娘也不会同意啊!”

    “你还敢反驳,人家墨蝉姑娘可没你说的那般不知廉耻!我早听说了,她喜欢的是他们的凌师兄,哎,就是凌雨之!”临西说。

    杨汉亭看着临西,天真的说:“凌雨之,墨蝉凭什么是他的女人,墨蝉这辈子都是我的。”

    临西怒不可遏,最后,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好好反省!”

    临西夺门而出,留下杨汉亭一人。

    杨汉亭发现,他喜欢墨蝉,而且是很爱的那种。只想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

    ……

    “墨蝉姑娘,我徒弟怎么回事,他怎么有些事不记得了?和以前不一样,像个傻瓜……”临西坐在清风亭的石凳上,询问着墨蝉。

    墨蝉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墨蝉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他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受了你一掌。”墨蝉解释说。

    临西看了一眼墨蝉,觉得有理。他心想,他看起来,是真的喜欢墨蝉。

    看着墨蝉缓缓而去,临西有些狐疑的样子,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以前受了我多少掌都没事,怎么这次就有事了?哼……”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杨汉亭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一眼看见临西,转身就想走。

    “站住!看见为师,怎么还走?过来!”临西说。他的表情有点像是在下命令。

    杨汉亭唯有走到他身旁。很害怕还会挨打。

    “刚才是为师不对,不该打你,你原谅我吧?”临西看起来心情不错。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笑容。

    “没事啊,师父。”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眼神不断的在他身上。

    “你看!”临西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请帖,递给杨汉亭,说:“这是蜀山的请帖,他们掌门凌境云修炼出关,邀请四方,到时候我要带你去,还有,你孟亭之孟师弟也会去,只是,他比你争气,哎!你呀,也不看看,这个仙界竞争是多么厉害,你看!”说着,他又拿出一张请帖,杨汉亭看了看,写着什么青山门掌门大寿!

    “这么多酒,喝的过来吗?还要带我去?我最讨厌喝酒。”杨汉亭一副厌烦的样子。白了那几张请帖一眼。

    这时,不远处走廊口有人传话道:“掌门,孟师兄来了。”

    杨汉亭看时,只见一个男子走向这里,他身后别着一只箫,光看那箫就十分夺目更别说人了,来人表情虽严肃,却依然显得脸庞干净白皙,是个俊逸的男子,他的气质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出众,只是不免有些绝情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高冷。

    杨汉亭没敢说话,漠然立着。

    “师父!二师兄!”孟亭之拱手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又那么好看和自然,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临西见杨汉亭不向孟亭之吭一声,有些不高兴,对孟亭之说道:“你也是去参加蜀山掌门的宴会吗?不是还有几日?”他看着孟亭之,眼神带着询问的色彩。

    孟亭之感觉到杨汉亭和平常不一样,停顿了片刻,没来得及回答临西的话,心想反正平常自己很少和他在一起共事,他有什么事,也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是偷偷嘲笑他多一点。

    “亭之,你在想什么,不回答我?”临西问道。他突然感觉到奇怪。望了孟亭之一眼。

    “是!我一人在云霄洞实在孤单,所以先来此处,到时候随同师父一起上路。”

    “嗯,为师知道了。”临西突然感到一丝寂寥,轻叹一声。

    临西觉得肩头有些酸痛,指了指杨汉亭道:“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去,你还要人家伺候你,问东问西,真是奇怪。”杨汉亭心道。他一脸的不服气,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为师知道你本性善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这肩捏的不错。”

    ……

    过了几天,临西准备去蜀山参加酒宴,孟亭之、杨汉亭随同。

    临西替杨汉亭准备了一套新衣服,有些素朴的白衣,不是很白的那种。

    “这件衣服很合适你,别辜负为师的用心,你孟师弟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换上它,跟我走吧!”

    “是,师父。”

    杨汉亭换上这件衣服,刚好墨蝉来了,在他肩头一拍:“真好看啊!”

    杨汉亭面对着她,因为高出她一个头,二人显得有些郎才女貌,很是绝配。

    “墨蝉,你好美。我会告诉每一个人,我喜欢你。”

    他突然想起临西的话,她喜欢凌雨之,不禁心里一咯噔。

第三章 一人一剑,一壶酒

    临西没有说什么,带着孟亭之飞走了。

    “墨蝉,你也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随便你耍什么花招,我走了!”说完,嫣然一笑,飞离了此地。

    杨汉亭看着墨蝉仙影去尽,几乎看不见了,还愣在那里,他一身白衣,随风飘逸,颇有仙风,他来到一个河边,四周都是树林,偶尔有鸟儿鸣唱的声音。他心里想着墨蝉,渐渐感觉饿了。

    他想抓只鱼来烤着吃,哪知看见了水里的自己,仔细看看,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世上居然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

    看着鱼儿在篝火上一点点熟透,杨汉亭满意的笑了,然后手法娴熟的翻转了几下,样子很是好看,干净利落。

    他一边烤着鱼一边哼起了《lmmun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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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你这是哼的什么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

    “这是古卷的一首曲子,我觉得挺好听的。”

    他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己身边,并且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他身后背着一柄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脸上略有一些胡渣,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落拓不羁。

    杨汉亭忙上前和他握了握手,表示友好,男子很是意外,随后笑了笑,称赞道:“看你外表桀骜不驯,没想到这么有教养,嗯!人不可貌相!”

    杨汉亭心想当然了。

    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认出了他是青山门的人,十年前的时候,青山门掌门是林清河。

    这一切都是记忆给他的。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琴阁附近?”男子有些好奇。

    “叫什么并不重要吧!我只是路过这里,累了,歇歇脚而已。”他说完,低头又去烤鱼。

    “嗯,年轻人有点意思。”他说:“这鱼熟了,不用再烤了,否则就糊了。”

    杨汉亭看了看,果然是这样。

    “嗯,我饿了,把鱼给我吧!我给你钱!”

    说着,他就向自己怀里掏钱。

    “不用,你吃吧,我的走了,师父还在等我呢!”

    杨汉亭把鱼递给他,准备起身。

    男子接过烤鱼,看着杨汉亭点头赞许。

    “年轻人,别忘了,后会有期!呵呵!”

    “嗯,你是个好人,后会有期!”

    杨汉亭说完,直接离开了这里。

    杨汉亭飞奔着离开了树林,很快消失了,跑出树林,他四顾而望,记忆里,好像蜀山是在南方,他就御起清风,直向南方而去。

    大约半日,他就看见茫茫海域上的青山碧水,屋檐飞瓦,一些古风建筑伫立在山巅或悬崖绝壁附近。很有仙家的风范。

    又没有多久,很快凌云峰就出现在面前,那座最高的山就是凌云峰,清风殿隐约可见。

    他缓慢的飞着,只见一道灰影极速降落在凌云峰上。

    杨汉亭落下地来,看见那人是树林里的男子,他高兴的说:“怎么样,很意外吧?你飞的速度也太慢了,我可是吃完了整条鱼,还睡了一觉,才上路的,都把你赶上了!”他不禁摇了摇头。

    “这么厉害,牛!”杨汉亭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你是琴阁的弟子吧?怎么没和临西一起?”男子问。样子有些随意,好像其实并不是十分关心。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告诉你!”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

    “哼!你出现在琴阁附近,我一猜就猜到了,可你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吗?”

    “不知,还请赐教。”

    “青山门!”

    “……”杨汉亭有些想笑,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青山门?我们有宴请你们吗?”不远处传来几个少年的声音,二人回头看去,看见来了一群蜀山弟子,来势甚凶。

    男子不慌不慢,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蜀山弟子接过查看,说:“不错,是掌门本人的笔迹,江先生,请。”原来,这个人就是青山门的江叟。

    他摇摇大步先自去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杨汉亭,冲他笑了笑。

    杨汉亭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蜀山弟子恢复笑容,对杨汉亭说道:“杨兄弟,临掌门来了有些时候了,他在大殿喝茶,请!”

    “我暂时不去大殿,闷得慌,你们墨蝉姑娘可回来了?我去找她。”

    “你说她来了蜀山,还不是去找凌师兄?这个我们就不好多说了!”

    “你们凌师兄不是成亲了吗?他们在哪?”杨汉亭有些生气。

    “他们来了,呶!”

    远处,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蜀山弟子一同走来,好像有些亲密,杨汉亭不禁茫然,许久没有吭声,对于墨蝉,变成一个外人,眼中只有仰望和羡慕,谁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

    他转身欲走,可是不知是谁拉住了他,他只能看着。这令他怒气暴增,想要把人好好揍一顿。

    如果能走,或许他就会平静,但是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杨汉亭冲上去,扯住凌雨之衣襟,一个拳头过去,就打在对方巴掌里。

    所有蜀山弟子哄乱起来,拉拉扯扯,想把杨汉亭拉开。

    墨蝉却在一旁看着,并不插手。她的意思也并非绝情,可能是因为看惯了杨汉亭发火吧?

    周围不是哄闹声就是笑声,吵极了,杨汉亭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雨之,那个跟他争了大半辈子女人的臭小子!

    凌雨之奇怪的看了他一下,转过身,走到墨蝉身边,说:“墨蝉,这里有疯子,我先走了。”

    凌雨之感觉很奇怪,没有立刻走,而是看了看今天反常的杨汉亭才准备离开。

    “真是够了,颜面扫地。”杨汉亭心道,开口说:“凌雨之,不许再缠着墨蝉。”他高大的身影倾向凌雨之。

    “你别在我面前嚣张过头,哼哼,我可并不怕你。”凌雨之淡淡的说。

    墨蝉终于听出火药味,安慰二人道:“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林师姐还在等你,你先走吧。”

    凌雨之本欲离开,远处传来临西的声音:

    “杨汉亭,你又在闹事,我跟你不客气。”临西远远警告道。

    “啊?糟了。”杨汉亭说完,只能寻路逃跑。

    临西和孔亭之一同前来,孔亭之略有几分欲看乐闹的颜色,或许他觉得杨汉亭有些奇怪吧!和以前骨子里、血肉里的霸道有些不一样,变得有些傻,这样大的转变,不是世间最大的热闹吗?

    临西顾及这里外人太多,他收敛了一些,叫杨汉亭一同离开,找个地方好慢慢教训。

    “杨汉亭,跟为师走,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现世。”临西说。

    江叟找到杨汉亭,那时临西正好有事,还没来的几惩罚杨汉亭,他带来一葫芦酒,问他要不要喝一杯,杨汉亭说好啊,他们大喝起来,不够,江叟又去倒了一些,他来到蜀山的厨房,那里放着好几坛子美酒,他就拿起瓢舀了几瓢,直到把葫芦灌满了,他才走。

    他依然坐在杨汉亭的身边,仔细打量他,觉得他很是俊美,他想到了自己的门派的一个侄女,觉的他们挺是般配的,他想着要不要给他介绍。

    杨汉亭看他一脸美梦的样子,推了他一下,问想什么好事呢?江叟回过神来,嘟着嘴说,我看你被凌雨之欺负,想给你出口气呗。

    杨汉亭打量着江叟,觉得他挺落魄的,怎么会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他想问青山门什么来头。

    最后他忍不住问道:“那个凌雨之和墨蝉姑娘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记得他成亲了?”

    江叟告诉他:“以前蜀山弟子在魔域附近驻扎,他们在那里走的挺近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杨汉亭问:“他们不会有那种关系吧?就是……”

    江叟“哦”了一声,他笑了笑,江叟说:“听说,不知道!”

    他的话嘎然而止,令杨汉亭感到一丝遗憾,他瞪了江叟一眼,觉得很是可惜,他听见临西在叫他,于是他走了。

    临西叫他面壁思过,杨汉亭乖乖听话,他一边受罚,一边想着墨蝉,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真是太让人心动了,他猜想她会喜欢凌雨之是对的,因为,凌雨之真的很优秀,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他感觉一些醉了,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坐了下来,小睡了一会,梦里就看见墨蝉和他说话,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

    他越睡越沉,渐渐的梦也没有了,临西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抱着双手睡着了,那样子好像在做梦。

第四章 神器和它的歌谣

    杨汉亭被临西教训了一顿,在蜀山后院面壁受罚,江叟来到他身边,他笑脸盈盈,手里拿着一个葫芦,不断喝着酒,却一点也没有醉的样子。

    “没想到你师父挺严厉……蜀山的酒不错,来一点吧?”江叟说。

    “不了,我对酒不感兴趣,伤脑。”杨汉亭一脸嫌恶。

    “你叫杨汉亭,我想起来了,你是琴阁的二弟子,颇受临西器重,别看他对你那么凶。”江叟笑着说。

    “二弟子?那大弟子是谁?”杨汉亭不禁要拷问。

    “曲中亭啊!呵呵,你考我!大弟子曲中亭,二弟子孔之亭,三弟子杨汉亭嘛,‘琴阁三俊’,你以为我孤陋寡闻?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曲师哥正在闭关。”江叟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杨汉亭一脸惊异,头上居然还有一个帅哥,这是什么世界?都是俊男美女?他口中的美女,自然是指墨蝉了。

    “当年琴阁的祖先髅仙的规定,入派的弟子必须要是俊男子,否则琴阁拒收。”江叟提醒他道。

    “原来如此,咦,你的剑好像不错,给我看看可否,我对剑有些研究。”杨汉亭盯着他的剑说道。

    “我这剑算什么,你要是能得到上古六大神器就来事了。”江叟神秘的说:“上古六大神器,春秋扇、惊鸿弓、凡狱箫、绝灭轮、封天印、噬血莲,特别是封天印,乃是绝对的重器,一旦开启,就是一场绝杀。”江叟不以为然的说。

    “听起来挺牛,能跟我说说吗?”杨汉亭不禁询问。然后笑了笑。

    “春秋扇,扇出战事起;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乃凡心狱;绝灭轮,任他千万妖魔尽可噬;封天印,印启天地灭;噬血莲,噬尽邪神血。”江叟唱出了六大神器流传的口诀。

    “你唱的不错,可是它们在哪?是不是都在神仙那里,而且都是很厉害的神仙?”杨汉亭不傻。直接说道。

    “其中除了春秋扇,都有下落,惊鸿弓在皇帝那里,凡狱箫在你孔师弟处,绝灭轮在罪神壁溪处,封天印由曲涯看管,噬血莲在袭宁的魔峰。”江叟说。

    “原来孔师弟腰间别的是这么牛的东西,只是这春秋扇要是出现,只怕天下就要乱了,它会在哪?”

    “这个我要是知道,我江叟就不在这了。”

    “哼,你一定是有什么没有说,大家都挺熟了,有什么好隐瞒?”

    “我没骗你,真的。”

    “不说就算了,师傅的酒可能喝完了,我去找他。”

    “杨兄弟,别走……”江叟一声没唤住他,自叹道:“年轻人,不错。”

    ……

    杨汉亭走到凌云峰,看着天际云海,心道:“墨蝉难道又和姓凌的小子在一起?哼,这里呆不下去了,我还是回琴阁吧。”

    说着,纵身一飞,离开了凌云峰。尽管心中牵挂着墨蝉,但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那样,他也知道不好受。他决定下次有机会再和她说说话。

    天际清朗一片,杨汉亭感觉惬意极了,感受着徐徐凉风,俊美的脸庞略带一丝稚气、自信,衣衫和头发都在风中飞动。

    他好像就是属于这片蓝天的一片云,那么云淡风轻。

    云,时而随风轻飘,时而细雨蒙蒙。

    风,拂过大地的每一处。

    雨,给大地增添一些诗意。

    他飞过一座高山时,看见那里有一道红光,他降落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就连脚步声都可以听到,他巡着红光找去,到了一个山洞,看见一朵红色的莲花,心道:“难道这里就是魔峰,这是噬血莲,不知袭宁在不在?”他心里很担心,四处看了看。

    袭宁是神界的神相,是个极危险的人物。

    杨汉亭心想袭宁不在,他把这莲偷了去,伸手一把摘了噬血莲,别在腰间。

    “什么人,竟敢偷噬血莲?可知这是我袭宁的地盘?”一个洪厚的声音在洞外响起,而且还带着一些阴森的感觉,接着,一个黑衫男子出现在洞口,正是袭宁。当他的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杨汉亭几乎吓晕过去。

    他一脸肃穆,目光如电,颔下有须,紧握着一只手,看着杨汉亭。

    这时洞外传来了一个童子的声音:“师父,清逸、古战、曲涯前来拜访。”

    杨汉亭这时立刻挥拳而上,他用尽了力气,袭宁闪在一边躲避,就让他飞出了洞外。

    袭宁大怒,正要追寻,三个背剑的男子向着洞里走来,乃是童子所报三人。

    清逸,不得不说的人物。他是神界很厉害的一个人物。只是人各有命,神也一样,他经历了一段自认为很不光彩的事。

    这件事是这样的,传说,当年他独自结庐在昆仑山巅,每日调琴养性,十分超逸,后来他踏入红尘,和一个女子纠缠上了。

    这个女子叫环心,她从小习武,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然傲气凌人。

    那一日,在一个美丽的湖边,夕阳西下,清逸与那女子同在一个亭子里,这女子瞥见清逸俊美不同寻常,自道:“我行走江湖多年,遇人无数,却没见过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于是开口问他姓名,可是任她怎么问,清逸也是不开口回答一句。

    女子自然是恼了,她拔出剑来逼问,量他一个文弱男子看见刀剑也发怵了,可是清逸也恼了,伸手便把剑弄折了,断做两节,踏步出亭,还道:“你的父亲在一方横行无忌,生的女儿也刁蛮无理,快快回去,一月之内,我要灭你满门,除非,你找的到南海观音的玉砚,方可躲过,否则,就当我为民除害吧。”

    女子即可启程,千辛万苦,半月终于得到了玉砚,当赶到家里,却见横尸满地,她怎么也想不通,不是一个月吗?,独自走到无人的石桥,当时雨下的很大,她疯了似的责问自己,大雨夹着桃花瓣飘了满天,美极了,清逸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从远处走来,他把伞递到女子身前,良久说道:“人不是我杀的!”语气是那么温柔恳切。

    最后清逸走了,只有一个声音道:“你父亲作恶多端,有的是人想杀他。”

    这女子独自游历到了魔域界口,那时,魔域众兽皆被众神合力用法力封住,但是,这个女子的血却非同一般,可以解印!

    瞬息之间,天地变色,最先赶到魔域的是清逸,他拔出法剑,对准了哭倒在地上的女子,说:“你睁开眼睛看看,可知,自己的罪孽有多重?”于是,毫不留情的杀了她。众神云集魔域,看着纷乱凶险的魔兽四处奔跑,谁也没了主意,女子身上藏有魔女夕暗的魂魄,她说:“各位,许久不见啊,从今以后,我夕暗就在这里与你们作战到底,哈哈哈………”

    众神无不震怒却都束手无策,眼看着她消逝在远方。

    关于清逸的故事,三界无人不知,他对夕暗的做法,也令所有人众说纷纭,说他不该那么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导致最后的悲剧。也有人说他是对的,毕竟他是神仙,不可能有凡心。

    曲涯是古战的弟子,三人颇为要好,时常聚在一起谈论天下大势。

    杨汉亭夺走了噬血莲,看见身后无人追来,更是加急法力,飞的更快。

    他回到了琴阁。

    然而,袭宁等人发现噬血莲被盗,岂有不管的道理,他和清逸、古战、曲涯商议,这个人是琴阁的弟子,只要抽空去一趟琴阁就行了,临西不可能不秉公执法,自己的弟子犯了错,不是师傅受罚,就是交出弟子。

    “刚才看他盗莲的样子就十分紧张,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古战说道。

    原来,杨汉亭跑出去以后,都被三人看在眼里。

    三人叫袭宁安心坐下来,明天在去琴阁兴师问罪。

    他们说起六神器,渐渐的都沉默下来,神器的秘密不可随便说,不然让歪门邪派听见,就要出乱子了。

    他们下了一盘棋,古战说扫兴,先行离去,随后,清逸和曲涯也相继告辞。

    袭宁独自想着杨汉亭偷噬血莲,其中会不会有其他缘故,还是他知道了六神器的秘密,那就是关于春秋扇的,春秋扇是六神器里面最神秘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它在何处,想到这,袭宁眼中充满了憧憬,捻着胡须,若有所思。

    突然,童子来报,说是清逸又来了,袭宁大为惊讶,赶忙来见。

    袭宁作揖问道:“不知你来,方才我去查看玄洞了,怎么,有事?”

    清逸一脸沉重,和平时一样,他说:“这个盗莲的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袭宁更觉奇怪,沉默了片刻,他说:“自然是抓到了要好好惩罚,以儆效尤。”

    清逸看起来有些紧张杨汉亭,走了几步,最后向袭宁告辞。

    袭宁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或许他也是关心噬血莲吧?

    他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舍,静静的睡了一觉。

第五章 出关

    杨汉亭很早就回到了琴阁,偷走了袭宁的噬血莲。

    “杨师兄,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师父呢?”

    一回到琴阁,就遇上了一个弟子对他问东问西。

    “酒喝的比较早,我就先回来了。”杨汉亭说。

    “即是喝了酒,就去休息一下吧,等师傅回来,我向他禀报,免得他找你。”弟子关心道。

    “嗯,谢谢。”杨汉亭回道。

    等那名弟子走后,杨汉亭在琴阁闲逛。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山洞?”杨汉亭在洞外左右的看,他站在巨大的洞前,仰起头,看见山上的风景如画,清风徐来,奇花异卉点缀其间。

    他正观赏着风景,突然一道白色光芒四射出来,“砰砰砰”山洞的门被震碎,杨汉亭的身子飞出去了。

    一个青衫男子立在洞口,他就是琴阁的大弟子,曲中亭。他出关成功,正要踏步向前,听见“哎呦”的呻吟声,而且声音很熟悉,他循声望去,发觉杨汉亭趴倒在碎石之中,“杨师弟?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出关就出关,干嘛这么大排场?我只是路过嘛。”杨汉亭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曲中亭看似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

    这里是后院,已经一片狼籍,尘埃滚滚,曲中亭眼带笑意,谦谦有礼,在一旁默默看着杨汉亭,因为他有三年没有见他了。

    不久,其他琴阁弟子也发现了曲中亭出关,纷纷赶来。

    “你没事吧?”曲中亭温柔的问道。

    大家都看着杨汉亭,问发生了什么,并表示关心。

    杨汉亭却如没有听见,只对曲中亭说:“我没事,你出关了就好。”

    曲中亭微笑了笑,说:“那就好,怎么没见到师父,我去见他。”

    “师父现在蜀山,不在这里。”弟子们纷纷说道。

    ……

    “原来如此,蜀山已经换了掌门,这也只三年的事。”曲中亭说道,看见杨汉亭在那里肚痛的样子,竟没有听他说话,微微倒吸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继续说:“我既然出关,须得去一趟蜀山,趁现在还早,呃,师弟,你照顾好自己。”

    他拿起剑,迅速离开了此地,飞往蜀山。

    等所有人走了,杨汉亭拿出身后的噬血莲,左看右看,竟不知怎么利用。

    “……我试试。”

    他施法御起噬血莲,一瞬间,整个花园尽是血红色笼罩,杨汉亭催动法力,不能自拔。

    最后他吓了一跳,丢开了噬血莲。

    琴阁弟子纷纷赶来,询问缘由。

    他们看见地上的噬血莲,惊倒在地,问:“这是上古神器噬血莲吗?怎么在这里?它应该在袭宁的魔峰!”

    杨汉亭哪里还敢说话,夺走了噬血莲便走。

    “这师父要是回来,可得瞒着,二师兄居然盗了莲?”

    “是啊,是啊。”

    琴阁弟子们被吓得不轻,只期盼临西不要知道此事。

    ……

    临西晚上携同曲中亭和孟亭之一起回来,就有人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临西倒是冷静,只说:“把他押过来。”

    “师父,他不知去向了。”那弟子回道。

    原来,杨汉亭白天就乐不可支的离开琴阁,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

    “师弟,去哪?”

    杨汉亭定睛一看,不是曲师哥是谁?尚不知对方来意,他没敢说话。

    “师弟,师父让你回去。”

    他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凶神恶煞,杨汉亭不免吓了一跳:“他刚刚出关,肯定武艺大进,这要是打起来,不一定是他对手,对了,我有噬血莲。”

    “莫要挡我去路,我有噬血莲,就算袭宁来了也不怕,莫要说你和师父了。”

    “你要去哪?”曲中亭问。

    “尚不知。”杨汉亭回道。

    “把噬血莲给我,我替你向师傅说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

    “啊……”曲中亭一声吼出,硬要夺他手中噬血莲,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吓人非常。

    杨汉亭吓了一跳,说:“不要逼我。”继续催动噬血莲,加大法力,他清晰的看见曲中亭的魂儿离开了身体,可他还在坚持,整个人都被裹在一层薄薄的白光之中。

    场景十分骇人,杨汉亭说:“师哥,这可是噬血莲,诛神灭仙。”

    “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说。”曲中亭艰难抵抗。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莫非胜过神仙?敢来抵挡我?”杨汉亭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曲中亭的魂魄在身体外剧烈晃动,丝毫没有放弃或退缩,他的手掌伸向噬血莲:

    “师弟,你功力不够,驾驭不了这神器,还是还回去吧。”说着,他硬生生拿住了噬血莲,所有光芒瞬间消失,曲中亭反驭了噬血莲,令杨汉亭不可思议。

    “哼,算你狠,琴阁我是不回去了。”杨汉亭转身欲走。

    “这由不得你。”

    曲中亭说完,把根线绳往空中一抛,捆住了杨汉亭双手,原来是捆仙绳。

    “跟我回去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呢。”曲中亭淡淡地说。

    “莫非你现在比师父还牛?还这么不怕死?佩服。”

    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

    “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走掉的,只是你胆子太小,吓坏了吧?”曲中亭问,接着笑了。

    曲中亭押着师弟回到琴阁,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广场上站了满满的人,白衣飘飘,剑光晃眼,清风吹起来,很是好看,越发飘飘欲仙。

    临西坐在掌门位置上,一脸怒气,说:“把孽徒押上来。”

    孟亭之也在,他完全没有表情,好像觉得自己在一场闹剧中,不好笑。

    他说:“师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请三思后行。”

    临西把手一挥,严厉的道:“无需多说,他这样早晚连累本派。”

    孟亭之言:“正是,只是眼下,袭宁若是前来,如何交代。”

    临西言:“问他自己。”

    这时杨汉亭被师兄押了上来,跪在石级下广场上。

    临西试着询问道:“你可否告诉为师,为什么要偷莲?袭宁你得罪不起,为师也得罪不起,现在如何是好?”

    杨汉亭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师父操心,他袭宁也吃不了我。”

    临西言:“袭宁吃不了你,天上的神雷就能吃的了你。”

    他们把杨汉亭关了起来,就在琴阁的牢里,杨汉亭躺在稻草堆上,想着曲中亭空手夺莲,那个样子简直太酷了,比火云邪神都厉害,他美美的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孟亭之给他送来吃的东西,他简单吃过,问师傅会怎么处置他,孟亭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亭之干脆大方的坐到了他的对面,静静的样子更是迷人,他腰间别着一把玉箫,配上他,真是如龙如风。杨汉亭终于发现他在不好意思,大笑了一下,问孟亭之:“你腰间的箫真是好看,有什么来头吗?”

    孟亭之忍不住释然,拿出玉箫,递给他,解释说:“这是神主赐给我的,你想看就看吧。”

    杨汉亭接过玉箫,知道这就是凡狱箫,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孟亭之,只见他很是乖乖仔的样子,不像凌雨之,一副干练的职场精英模样,这些人真是让杨汉亭大开眼界,虽然他什么人都见过,他看完箫,直接随手一扔,孟亭之一把接住。

    他只好说:“箫你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这次这么新奇似的,好了,我该走了,师傅让我不要久待。”

    杨汉亭笑着和他摇手,意思是慢走,只是这一举动看的孟亭之又是一愕,他反应了一下,没有理会,慢慢的走了。

    看着他离开,杨汉亭终于又可以睡一觉了,他梦里又看见了墨蝉,他醒来想到忘了问孟亭之关于墨蝉的事,第二天,孟亭之又来送饭,这次,他抓着他好好问了一回,孟亭之告诉他:“墨蝉姑娘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他和凌雨之只是同门师兄妹,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杨汉亭这才放下心来,孟亭之尽管觉得杨汉亭很奇怪,但是他表现的很是自然。

    这个牢底空空荡荡的,没有关什么人,杨汉亭一个人呆着,感觉也很清静,他静静的想了一些事,想到了孟亭之,感觉他才是这些人里面比较好说话的。

    后一天,孟亭之又来了,杨汉亭已经厌倦了天天只有一个人来看他,他问:“可以把墨蝉叫来吗?”

    这一天,墨蝉果然来了,杨汉亭看见她,心里十分的高兴,立即和她对坐着说起话来,墨蝉问他怎么会去盗莲的,杨汉亭说只是闹着玩,没有想过会这样。

    墨蝉很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她低头坐着,看也不看杨汉亭,杨汉亭做到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第六章 海上的孤儿

    “其实,师父,我偷莲是有隐情的。”

    杨汉亭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这时曲中亭就伺立在临西一旁,没有意外,他是将来琴阁的继承人,自然行事冷酷,喜欢一切依从门规。

    “什么隐情,快说,我好在袭宁面前替你开脱。”临西言道。

    孟亭之只是看着地上,曲中亭却言:“你一向不听话,这次终于闯了大祸,就想着找借口吗?”

    杨汉亭不禁看向他,心道:“亏我把他当成好人,原来不是这么回事。”言:“我没找借口,昨日在蜀山,一个名为江叟的青山门门徒告诉了我关于上古六大神器的事情,徒儿又误经魔峰,看见了噬血莲,所以就起了偷盗之心。”

    曲中亭驳道:“他告诉你,你就去偷吗?你是小孩?”

    杨汉亭终于怒不可遏,指他道:“师哥,这个时候,你是否想置我于死地。”

    曲中亭没有因此动容,依然严肃。

    “他不是想置你于死地,而是你犯的错太重。”天际一个声音传来,几道光束降落在广场上,袭宁、清逸、古战、曲涯来了。

    “你们琴阁是怎么教育弟子的,这么多人看见我们,都不知道跪下?”曲涯说完之后,所有琴阁弟子都反应过来,齐刷刷地跪下了,因为他们是神界的人。

    只有临西没有跪,他说:“几位这么快就来了,我还在审他,其中尚有隐情。”

    杨汉亭慌忙磕头说:“多谢师父。”

    曲中亭有些不高兴,只是低着头,风吹过他的身边,有一种凄清。

    曲涯说:“隐情?隐情就是那个幕后的人没有告诉他神器的另一个秘密。”

    临西没有说话,因为这个秘密对于他来说,猜都猜得到,那就是,只要五大神器相聚,就能召唤出春秋扇,而使天下纷争。

    临西走下白玉石级,淡漠异常,说:“他既不知,就可以饶恕,是也不是?”

    杨汉亭心中感激,差点流下泪来。

    孟亭之却是觉得无聊透顶,神界的人一来就摆架子,自己还是仙界的呢!而且他觉得,曲中亭跟神界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居然这么对自己的同门师弟,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失望之下,直接离开了此地。

    所有人看着他离开,各有一套想法。

    许久,清逸有些看不惯,轻“哼”一声说:“你这个徒弟倒是有个性,呵呵。”

    “无论如何,偷盗神器都是大罪,不论你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跟我走一趟吧!”袭宁冷冷的说。

    “为什么孟师弟可以拥有凡狱箫,我就不能拥有噬血莲?”杨汉亭辩驳道。

    “哼,混账,凡狱箫是神主赐予你孟师弟的,你以为他是抢来的?”袭宁严肃回应道。

    “事已至此,你就跟大人去吧!”临西叹道,然后转身走上石级,杨汉亭看着他身影渐渐远去,希望渐灭,低下了头。

    捆仙绳紧紧的绑在手上,不能动弹一下。

    他突然有一个傻念头,就是从这里杀出去。

    在没有人发现他这一想法时,他搜索记忆,念出了捆仙绳的口诀,捆仙绳是曲中亭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刻与他暗斗起来。

    捆仙绳忽而紧忽而松。

    终于,杨汉亭解开了捆仙绳,迅速飞往天际。

    曲中亭不免遗憾,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动声色。

    “快追!”曲涯说。

    “这样的角色,不用急,只是曲少侠可以空手夺莲,功力实在不容小觑……”古战声音有些苍老,毕竟他年纪最大。

    “我刚刚出关,就遇见这样的事,不得不大义灭亲。”曲中亭淡漠的说。

    “只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这样空手夺莲,就不怕吗?”古战不禁要问。

    曲中亭不禁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就没有说话,眼神也变得异样。

    袭宁四人不屑的看着他,揣摩他良久,不觉尴尬了,拱手对临西说:“告辞,哼!”

    曲中亭说:“不送。”翻了一下白眼。

    临西说:“慢着,清逸,杨汉亭是你在海边捡来我琴阁的,如今,你就不保他?”

    清逸不觉很是尴尬,他居然把这件事情都说出来了,他看着临西,不知该说什么。

    袭宁说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清逸,这是真的吗?”

    清逸没有说什么,低着头。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海边,突然天气十分寒冷,天降大雪,那里是自己的岛屿,有一天海上飘来一个孩子。

    他看着怀里的婴儿,只觉糟糕透顶,天空压的很低,空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清逸没有办法,把他偷偷放在了琴阁门口,并且看着他被他们的人抱走,才放心的走了,却不料转身之际被临西看到了,原因是太不防,太失落。

    临西这么多年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等,因为总要说的。

    临西说:“清逸,说话,怎么办?”

    曲中亭感觉到不可思议,气喘不已,看着清逸说不出话来,因为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清逸只道:“是。”

    众人纷纷看着他离开,都怔在原地。

    三人看不惯曲中亭,“哼”了一声,一起离开了。

    可能是清逸在神界最德高望重,声名卓著,所以,曲中亭有些崩溃了自己的信仰和意念。

    ……

    杨汉亭发觉他们没有追了,觉得蹊跷,在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篝火燃起,抓来一只野鸡,他就在山洞里烤起来,并且睡了一觉。

    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天牢里,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是怎么被抓的?肯定是那几个老东西!

    他插着双手在腰间,踢了一脚牢门。

    “事已至此,你安静些,墨蝉不久会来看你的。”几个琴阁的弟子来看他,提了一些吃的东西。

    “她来了也救不了我,叫她干嘛?”杨汉亭靠在牢门上说。

    “你就不想她吗?她来给你送终要不要?”弟子说。

    “平时,你们在一起十分惹人羡慕,关键时刻,她怎么会不来看你?”弟子笑着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是还喜欢姓凌的?”杨汉亭摇头地说。

    这时,弟子们倒真的没有再说什么。

    ………………………………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说着说着就不说了,难道她真的喜欢凌雨之?”杨汉亭很是生气,别过了头去。

    这时候,曲中亭来了,他说:“当然不会,她始终喜欢你一个,看那墨蝉祸水红颜一个,和你是绝配的很,我来是想问,你今天是什么意思,怎么知道我捆仙绳的口诀的?”

    杨汉亭先是听见他说墨蝉祸水红颜,后面的几乎没有听见,他忍住怒火骂道:“墨蝉是美女多福,不是什么祸水红颜。”

    曲中亭扯住他的衣襟,说道:“你先是说青山门的江叟告诉你神器的事,又说孟师弟不该拥有凡狱箫,你又是什么意思?”

    杨汉亭反问道:“你说我什么意思?”

    曲中亭放开他,坚决的说:“你想害死我们,害了整个琴阁你就高兴,青山门你就得罪的起吗?你偷莲关江叟什么事?”

    杨汉亭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不该把江叟扯进来。

    曲中亭说完,见他没有说话,反身就走了。

    他来匆匆去匆匆,令杨汉亭觉的火性是挺大的,心中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讨厌。

    其他弟子安慰道:“曲师哥就是这脾气,一遇到事就爱犯火,可是,他是将来的掌门,这样也不能怪他。”

    杨汉亭十分认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杨汉亭还是觉得,曲中亭这个人不可靠,他靠在牢房的铁柱上,心里这样想着,最开始他出关的时候,杨汉亭还觉得他十分的亲切,可是,也就一件噬血莲,他就翻了脸。

    “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件噬血莲,到底是同门情重要还是神器重要?”

    其他弟子看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告诉他:“杨师哥,你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明天,你可就要受刑了,九天神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非把你劈的皮开肉绽不可。”

    杨汉亭只觉得他在说笑,天下岂有这样的事,又不是孙猴子。

    他没有理会,竟是渐渐的睡着了,其他弟子看见,也就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以防变故发生,他们说起今天曲中亭的表现,也觉得确实太绝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妒忌杨汉亭,毕竟琴阁的掌门之位还不知道谁来继承,他担心也是应该的。

    袭宁、古战、曲涯途中来过,他们看见这个时候,他还能睡着,倒是很让人佩服。

    他们问:“有谁来过吗?说了些什么?”

    看门的琴阁弟子说只有曲中亭来过,说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责备了杨汉亭几句。

    袭宁笑了笑,说这个曲中亭很有意思,明辨是非,将来他要是继承琴阁,那才叫有望呢。

    古战、曲涯简单应和,并不多说什么,随后三人就一起离开,没有再来。

    曲中亭回到琴阁,看见了临西,临西的样子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责备曲中亭。

第七章 天牢

    杨汉亭被关在天牢,琴阁的弟子告诉他墨蝉会来看他,正在开心的时候,却看见墨蝉来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凌雨之。

    凌雨之一身蓝色道袍,气质出众,乌发光可照人似的,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乃是“秦剑”。

    凌雨之在蜀山,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凌境云,就是他最大。

    在蜀山,一个是凌境云,一个是凌雨之,同姓凌,资质也是最好的,特别是凌境云,几乎无人不赞同他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凭着一本古卷秘籍,从而成为大师兄。这本古卷是浮于海上的,也许是从天上来的,也许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没有人知道。

    这本无名古卷被大家拿回蜀山,先是由几个掌门师尊参研,却是始终不得其法,于是无法传授,然而凌境云用了一年时间细心研习,破解了古卷的秘密,练成了古卷上的功法,震惊蜀山。

    从此,凌境云就成了这本古卷功法的教习师兄,名望、权力,全部到手……

    在整个仙界,蜀山乃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可是,还有一个门派,实力也是紧随其后,那就是“青山门”,其他梵音阁也算不错,只是没有二者气势,琴阁第四。

    蜀山之所以地位尊崇,除了它地域辽阔,还有就是它对北方魔域的守御,功不可没。

    在魔域他们有自己的驻扎营,当年,墨蝉就是在那里和凌雨之发生了关系,因为凌雨之的一场醉酒。

    虽然凌雨之对这件事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墨蝉是知道的。

    她身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遇到杨汉亭,在墨蝉眼里,他就是魔,就是神。

    在这样一个世界,有时候墨蝉会觉得,有一个凌雨之就够了,怎么还……

    在二者之间,墨蝉难以抉择,时常徘徊不定,一个是与自己有过男女关系的人,一个如魔魇般摆脱不了。

    她注定在二者之间躲不开。

    在琴阁,三才里,就属杨汉亭最成熟,最深不可测,却表现得最为淡泊,最桀骜不驯。

    墨蝉和凌雨之来看完杨汉亭,就离开了。

    杨汉亭隐隐感觉身体里一股奇怪的力量闪过,天际也变了色,渐渐有灰云凝聚。

    “别动,不然你身体里的力量会毁了这里,引发灾难。”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清逸。

    清逸出现在牢外,这么劝告道。

    清逸不止一次偷偷一个人出现在杨汉亭面前,可是他的桀骜,就连清逸也无法收服,这样的人,令一向是强者的清逸感到高兴,和自己一个脾气,呵呵。

    “我带来了酒,想来和你喝一杯。”清逸说完一笑。

    “好啊,我也正愁着呢,借酒浇愁吧。”杨汉亭说。

    “我没听错吧,这不像你,你不是说过,你永远无愁,更不会借酒来浇愁。”清逸想起那次在酒庄杨汉亭说的话。

    “……我固然说过,只是今非昔比,刚才你看见了吗?我落成这样,心爱的女子居然还和别人走在一起,令人心寒不说了,拿酒来。”杨汉亭摇了摇头,苦笑不已,接过来清逸手中的酒菜。

    二人隔着牢房坐了下来,你一杯我一杯,气氛有点奇怪,特别是杨汉亭的眼神,带着无尽的疑问。

    “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现在还是这么问。”杨汉亭看着清逸说。

    “对一个人好,不需要任何理由。”清逸的脸上有了一丝沉郁,继续说:“像你这样一个桀骜之人,我只不过是想引你走向正道,不希望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像老子教训儿子?师父就是这么说我的。”杨汉亭有些不耐烦的说。

    “是吗?”清逸无语,观察了一下他,一笑置之。

    “可是我现在就快死了,说不定会被雷劈得粉碎,没有生还的余地,到时候,就是十个墨蝉,也去投那个凌雨之的怀抱了,咳。”杨汉亭有些受不住酒的烈和急切的心情,咳了一声。

    …………………

    墨蝉和凌雨之一起走到云端外,墨蝉说道:“他不会死吧?如果他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凌雨之回头看了她一眼,感到很是奇怪似的,然后一脸失望,良久说:“原来,他这么重要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此刻!

    凌雨之匆匆离去,他果断的样子,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墨蝉无助的站在云里,看着他越走越远。

    她回到天牢,看见了牢里的那一幕。

    “临西掌门那天说的是真的吗?”墨蝉不禁向清逸问道。

    “什么是真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杨汉亭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为什么。

    “你师傅说,当初是他把你送到了琴阁,你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可以问问他。”墨蝉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你知道我父母是谁?”杨汉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墨蝉姑娘不要胡说。”清逸淡淡说道。

    然后,他起身离开了,杨汉亭尤记得他的愤怒眼神。

    清逸离开牢房,来到云端外,怒气尤未消,他忆起往事,飞向魔域。

    驻扎在魔域的蜀山弟子,看见一个白影飞进魔域。

    驻扎营的大师兄江寒衣立刻派齐人手,聚往魔域。

    他们看见来的居然是清逸,他是神,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还大开杀戒?

    “上神,何故发怒?”江寒衣远远拱手问道。

    “江寒衣?你们日夜不停的守在这里,却为什么不给它们一个赶尽杀绝,让它们在世上残害生灵?”清逸愤怒的说。

    “只要我们日夜守候,不叫它们闯出去这里,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江寒衣说。

    “江寒衣,你是蜀山难得一见的人才,识相一点,不要阻挡我,否则我连你也杀。”清逸继续大开杀戒。

第八章 天雷伺候

    清逸在魔域大开杀戒,魔兽一只只被杀翻在地,血腥无比,壮观无比,震撼无比,蜀山弟子包括江寒衣,还有他的妻子王恭谨都看得触目惊心,仿佛清逸有些失去了理智才这样的。

    正在杀的热血沸腾的时候,天际火云凝聚,滚滚而来,所有人仰头望着,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清逸反应过来,心道:“糟了,他们开始处罚他了,我得赶过去。”

    他一个箭射飞离了此地,直接扎入了火云之中不见人影。

    天界邢台之上,杨汉亭被粗大的锁链捆着,不能动弹一下,他看着所有人,天兵天将和诸神。

    他们此时是如此严肃冷酷,没有丝毫感情,仿佛要喝干杨汉亭的血一般。

    众神以袭宁为首,冷冷看着杨汉亭,袭宁很想看看,这个偷盗噬血莲的贼,一会禁不禁得住天雷的焚烧?

    “杨汉亭,你只不过是琴阁的一名小仙,就敢在我魔峰撒野,偷取噬血莲,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另有同谋?速速答来。”袭宁伸指审问道。

    清逸这时正好赶到,落在诸神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更没有同谋。”杨汉亭跪在邢台之上,周围刮着干燥寒冷的风,仿佛万年冰窖,冷冷的石板上更是使杨汉亭的双膝有些冻僵了。

    “素来听说你们琴阁有三才俊,你,加上你的曲师兄,还有孔师弟,是不是你们三个一起密谋的?夺噬血莲是何居心?”袭宁凶巴巴的问道,仿佛没有了耐心。

    杨汉亭有些难以支撑,但看着所有人那副拭目以待的样子,他就有了毅力和勇气,没有丝毫妥协。

    “自然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我杨汉亭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雷伺候!谁也不准阻拦!”

    清逸及时走出来,跪在袭宁面前。

    杨汉亭猜想怀疑他就是自己的生父,心中十分激动,远远看着他替自己求情。

    袭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逸居然替他求情,难道他真的犯了天规,与凡间女子有染,还是,这个女子可能就是嗜血王族的首领,魔域之主夕暗?

    那些所谓的拒绝夕暗的唱词,莫非只是神界自己给自己装裱吗?

    夕暗投生人间,依然有那股女王的气质,倾国倾城,天上人间都属难得一见,可是他不知道,清逸与她有过一段漫长的时光。当年,魔域一战,清逸首当其功,诸神不但捉住了魔王,还把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一杀了,其中就有夕暗,他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知道夕暗投生了人间。

    后来,在亭中见到那女子,环心,他心道:“世间怎么会有人这么像她?”反而增加了他心中的怒气,才有了后来的南海求砚一事。

    清逸是袭宁很器重的人,这时不禁惹得他恼了,立刻对杨汉亭执行天规。

    一道道天雷劈在杨汉亭身上,仿佛要把他烧焦。

    一段时间以后,杨汉亭已经神志不清,接着就是第二道天雷劈来。

    墨蝉在远处看着,心急如焚,恨不得和他一起承受。

    就在这时,天际飞来一团云霞,杨汉亭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说:“下雨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霞中一个黑色身影直接飞到邢台之上,用剑劈开了锁链,救走了杨汉亭,他一系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瞬之间,他就把人救走了。

    墨蝉认出救人者不是别人,就是凌雨之!

    她急忙赶上去,穿过重重云海,终于是跟上了。

    杨汉亭看起来很重,凌雨之背着他有些困难。

    “这下好了,你来了,我把他交给你,墨蝉。”凌雨之回头笑着说。

    墨蝉太意外了,他怎么会就杨汉亭?

    “你看,他们全都追来了,我们快走。”凌雨之又是坏坏一笑。

    他们降落在一个深林之中,凌雨之将他们罩在一层薄薄的光圈中,任谁也看不见,只要他们不走出来。凌雨之握着墨蝉的手俯视着她说:“蝉儿,你看我对你多好,自己保重。”

    一番话别,凌雨之独自离开,引开了众人。

    只有袭宁,他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怎么了,神相?”

    “他们都中计了,人就在这附近。”袭宁断然说道。

    “可这里明明没有别人,除非救人者施了法,将人罩在法力之中。”

    “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墨蝉的心几乎跳出来,急忙推杨汉亭,没有办法,袭宁在外施法,墨蝉在圈内运功,可是,一个是神相,一个是蜀山弟子,功力相差太大。

    “神相,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啊。”小厮低声下气的说。

    袭宁也觉得很奇怪,再次运起强功,破除了凌雨之设的法界。

    “抓住他们。”小厮喝道。

    这时,凌雨之再次出现,和所有人斗了起来。

    墨蝉喊道:“凌师兄,你撑的住吗?”

    凌雨之点了点头,希望她赶快离开。

    墨蝉负着杨汉亭一边杀一边离开,因为有凌雨之阻挡,不然,袭宁可以直取墨蝉。

    一片混乱中,临西、曲中亭、孟亭之来了,他们看着墨蝉带走了杨汉亭,于是跟了上去,没想到墨蝉走到了一处悬崖,再无去路。

    “墨蝉姑娘,放下我那孽徒,这事与你无关。”临西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

    三人追到了近处,堵住了回路,直逼她往悬崖边上。

    这时,杨汉亭醒了,看见墨蝉在身边,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墨蝉,我没死?”

    “嗯。”

    “孽徒,既然这样怕死,又为何要犯此错误,唉。”临西叹息道。

    杨汉亭隔着不远处看着临西,仿佛神人一般,不禁自愧弗如,临西看了他一眼,说道:“他已无救,你们两个拿下他。”

    孟亭之有些囧在那里,左右不是,曲中亭却是面无表情,好像杨汉亭稍有动作,他就会挥拳而上,将他拿下。

    临西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动作,回头看看,说:“怎么?”

    孔亭之为难的说:“师父,毕竟是同门,我下不去手。”

第九章 禁地

    蜀山,一个黑影箭射而来,落在凌云峰上,立定脚跟,凌雨之看着远山,嘴角微微一笑,天际火云滚滚,似要将天烧开一个洞来,风轻拂着他,尧子卿走来,说:“好啊,竟然有人肯救自己的情敌?”

    林行修也说:“是啊,墨师妹现在不知道该多感动,只是这样做,值得吗?一边你又让林师妹伤心,一边又给不了墨师妹结果,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林若眉?你干嘛要便宜外人?两个师妹不好吗?”

    凌雨之神秘一笑,把剑一收,回身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尧、林二人互望一眼,面色凝重。

    尧子卿攀上他,说:“你才和林师妹成亲几天,就一纸休书屁事不管?”

    林行修挽起袖子,一边说:“是啊,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来呀,只是你好像打不过我,你,你们两个一起。”凌雨之高兴的说。

    “我承认,是打不过你,那你也不能那么对林师妹啊,你也不瞧瞧她近来瘦了多少,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我有什么办法,之前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而且不止一个,可她还是同意婚事。”凌雨之叹息着摇了摇头,很是伤感的样子。

    “说实话,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掌门师兄喜欢嫣儿师妹?才……故意离开她的身边,成全他们?可林师妹始终喜欢的是你。”

    “你们话可真多,我还有事,会离开蜀山一段时间。”凌雨之攀着他们两个,抬头看着天空发呆的说。

    “然后呢?”林行修说。

    “然后,我会回来,为师父守孝。”凌雨之认真的说。

    “那你要去哪里呢?”尧子卿问。

    “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

    凌雨之离开蜀山之后,四处云游,他的那把秦剑乃是上古神剑,沾过太多人的血,是一把杀戮之剑,他一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在人间出了一点小名。

    ………………………

    凌雨之却听说了杨汉亭落下悬崖的消息。

    洛阳城一条街道上,天际飘着斜斜的细雨,夜已深,只有青楼的门还开着,灯还通亮着,一个道袍男子手里拿着一瓶酒,一路喝了过来,直到青楼门口,他又想起一些往事,和现在一模一样,他一时恍惚了!

    他离开洛阳城,来到城外一处林子,林子的尽头也是悬崖,他喝醉了,差点踩下去。

    第二天,他醒过来,那酒还有,只喝了一半,就在脚边,他拿起来继续喝,只是酒兴没有昨晚好,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思考着:“墨蝉,我对你这么好,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

    杨汉亭被逼的落入魔之禁地,也彻底和琴阁脱了关系。

    而至此以后,江湖邪派蠢蠢欲动,其中尤以邪风阁和幽冥谷为甚。

    魔之禁地,竟是当年夕暗的秘密藏身之处,那里供着她的画像,杨汉亭落下悬崖的时候,询问临西关于自己的身世。

    夕暗,虽然她已经死了,几乎无人再提起她,但也无法抹去她曾经辉煌的人生。

    不说她统领了魔域,是魔域的女主人,光是她和清逸的故事,就足够人说上三天三夜的。

    ……………………

    有一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只有夕暗知道,那就是杨汉亭出生时,正是仙帝陨灭之时。

    杨汉亭发现一个冰洞。

    冰洞里挂着夕暗的画像。

    杨汉亭不敢相信,万分痛苦,自己的娘怎么会是天地不容的邪派?这要是临西或者清逸在场,他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明白!

    只见画中的夕暗一头美丽的黑发,一身黑色纱衣,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仿佛美丽的黑天使,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杨汉亭伤心难过的时候,在冰洞里看到一些古卷,他一一翻阅,发现都是关于六大神器的记载,更有夕暗统领魔域的记载。

    他找到几支香,在夕暗像前点上了,小心翼翼。

    香烟缭绕,袅袅飘起。

    他说到清逸,心中很是自豪,不知有多羡慕他,他是神,一个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神,他是那么两袖清风,不问世事,而他骨子里又有一种侠骨柔情,并不是十分绝情的一个人。

    只是,若是夕暗可能不这么认为吧,当年,在亭中与他初识,他出口就要灭她满门,绝情处真是无人能及。

    夕暗至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的父亲和全族。

    她心想,若凶手是清逸,他为什么偏偏留着自己不杀?多半凶手另有其人,清逸其实是救了自己一命?夕暗不能确定,十分抑郁于此。

    杨汉亭翻阅着古卷,发现了很多有关六大神器的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春秋扇现世,尚有可挽回的余地。只是古卷的下半卷少了一段。

    有关冰洞,原来可以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夜晚,杨汉亭坐在洞外看雨,下雨了,谷中哗啦啦的雨声让人难以入睡,杨汉亭有些奇怪,是谁救了他?为什么没有被雷劈死。

    第二天,杨汉亭在谷中抓野兔,生火烤制,四处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谷中岁月静好,没有外人打扰。

    所有人都以为杨汉亭死了,没有人开心,也没有人不开心,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清逸像变了一个人。

    他每天伫立云端,都是怔怔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所有人,他即将闭关,可能需要三年五载的,大家这才知道,他可能是伤心过度了,杨汉亭虽然是他犯下的错,但虎毒不食子,换了谁,也会伤心的。

    他身为一个神,却和凡间女子相恋,而且很不巧,这个女子前世是大坏蛋,以后更是。

    大家想到这关键处,都觉得杨汉亭死了是天意,因为他是女魔的儿子,虽然身上有神的血统,但神界的人觉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是他像了他娘,夕暗,就必然是三界的敌人,晚除去不如早除去。

    所以,他偷噬血莲把自己的命搭上,倒是令人啼笑皆非。

第十章 杀戮之日

    杨汉亭因为摔落神之禁地,全身是伤,他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冰洞,冰洞颇有疗伤的作用,杨汉亭感觉身体的伤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冰洞中并不寒冷,而是一种很舒服的凉气,让人感觉全身很舒坦。

    杨汉亭还在洞内恢复,这不知什么地方却传来了低声的嘶吼声。

    “嘶”

    附近不知围满了什么不知名的怪兽,正在一点点靠近,而且已经不远了。杨汉亭起身查看,心存戒备,可以感受到无数的眼睛正望着这里,张开了血盆大口。

    杨汉亭亮出仙剑,它通体透明,雪亮夺目,竟是一把罕见的宝剑,它主要是根据主人的修为高低而定型的,主人的修为越高剑的质地越高级。仙剑的剑身光彩流转,仿佛充斥着巨大的量。

    洞外来的是十方恶煞,它们感觉到杨汉亭的存在,纷纷聚拢过来,气势骇人,遍布在附近。

    杨汉亭执着仙剑冲出洞外,疯狂的诛杀,恶煞在仙剑强烈而茂盛的剑气下,纷纷不敢进攻,只在那里嘶吼对峙,威势十足,十分骇人,杨汉亭被围在中间,不断斩杀,不断冲撞,不断进攻,仙剑的剑气十分强盛,完全把能量释放到了最大。

    越是这样,恶煞的咆哮声就越大,兽性大发。

    杨汉亭独自斩杀,将恶煞一点点消灭。

    恶煞被灭,变成一块块晶石,杨汉亭将它们炼化,变成一颗灵石,放入怀中。

    杨汉亭回到冰洞,本想继续恢复,可是经过一番厮杀,有些累了,他于是拿起嗜血王族的记载来研究,通过上面的记载,夕暗怀自己的时候,正巧仙帝陨灭,但不能确定自己就是仙帝的转世。

    他心中忧伤,对夕暗感情复杂,他不想承认这段母子关系,上了一回香,他就睡了过去。

    这里有夕暗的灵位,不知是不是她显灵,杨汉亭居然梦见了她,她嘱咐自己身为嗜血王族的后人,一定要肩负起责任,至少先把灭族凶手找出来,报了这仇要紧。

    梦有些真实,杨汉亭惊醒过来,心想当年母亲逃过一劫,但还是和父亲反目,这仇人一定另有其人,只是,按清逸说的:“你的父亲作恶多端,有的是人想杀他。”

    这凶手不找也罢。

    夕暗在梦中还要自己征服天下,让王族的威望继续传承下去。杨汉亭觉得有些道理,自己毕竟是王族的后裔,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

    他想到世人对他残忍无比,硬要逼死他,就怒由心生,不禁仰天长啸。他发誓一定要给神界的人好看,有仇不报非君子,至于自己是夕暗的儿子,只能说是自己的命。

    他想到神界的每一个人,就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

    他们一个个丑陋的嘴脸不断在脑海里出现,令他的头阵阵绞痛,双目充血,双手五指抓进泥里,疼痛无比,仰头望天,那里曾经是自己光荣的归处,没想到转眼就物是人非,正应了那句“情随事迁。”

    他一边继续在冰洞恢复,一边寻找禁地的出口,他还发觉禁地有神的力量可以吸纳,他决定就算找到了出口也不那么快出去了,他要自己变强,打倒所有人,他突然想到了墨蝉,自己这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替自己伤心一下?

    这之后,杨汉亭吸纳着神力,自然是越变越强了,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双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仿佛可以搬起一座山来,他继续吸纳神力。

    源源不断的神力,像金色的雾一样汇进他的身体,而且,越吸收越强,越强越吸收的多,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了?

    他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金色液体的小湖,金雾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他每日吸取神之精华,实力渐渐提升,身上的伤更是好了,他感觉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强,这已经是百年之后的事情,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都不知道,墨蝉、凌雨之还有那些神界的人,这一百年里,他每天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其实虽然他早就已经找到了禁地的出口,只是,在没有变的足够强之前,他决定留下。

    杨汉亭在琴阁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桀骜,年纪轻轻的有时候显得没脑子,总觉得自己不像仙,像魔,来自魔域深处,总把墨蝉无缘无故的逗笑,而且是前俯后仰的那种。

    性格中有一种呆向。

    每一次,墨蝉和他在一起,倒真的似一个忧伤善感,一个痴顽愚笨。

    本身,杨汉亭就是一个违背所有人的魔种。

    他的缺点又是优点,因为这个人坏的太不一样,他本身突出的实力,还有违拗的心,就是证据。

    这个世界在他看来,充满了勾心斗角,一片黑暗,最相信的人会害自己,最亲的人不是离开自己就是被自己连累,还有就是最爱的人,似乎他能相信的就是墨蝉了。

    这一日,他正在吸收神力,最后就感觉全身如烈火灼烧,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他几乎昏过去,无奈,他跑到冰洞,刚开始还好,觉得缓解了不少,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很快冰洞也无法压制那种灼烧感。

    他御起之前炼化的十方恶煞灵珠,这珠子竟有吸食炎气的作用,而且神力不会损伤分好。

    杨汉亭带着无穷的力量离开了禁地,离开前,他给夕暗上了一注香,他怕自己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来了,所以说了一些离别的话,他相信夕暗可以听见,不然也不会托梦给自己。

    他来到人间,先给自己换了一套新的衣服,决定去琴阁看看,他有些想念临西。

    他身上带着有关六大神器的记载,这个对他很重要,毕竟,自己受到众人的围击就是因为噬血莲,他觉的这个东西太害人了,世人却争着抢着要。

    不过,六大神器确实厉害,每一件都有它的特点。

    其中尤以绝灭轮最为厉害,是女娲炼制的神器,曾经壁溪被魔域的无数魔兽围困,就是绝灭轮救了他,它已经是壁溪的专属,只有他能驾驭。

    绝灭认了主,这是很奇怪的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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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邪仙介绍:
这刺骨的风寒,这薄命红颜,这豺狼当道,这烂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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