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已逝的往事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徒弟,你还违拗我吗?”
龙宛儿认真问道。
“可是,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她就是我师妹,墨蝉。”
凌雨之无奈的说道,双眉微蹙。
“你不是说她嫁做人妇?”
龙宛儿语气温柔,继续道:“我说了,我不会阻拦你和任何人在一起,只要你做好我的徒弟。”
“我先走了,还有事。”
凌雨之站起身来,朝着田埂慢慢走远。
龙宛儿轻叹一口气,显得有些疲惫,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安静的坐着,看着远处的风景,心中若有所思。
凌雨之回到白玉广场,现在是上午,很多弟子都在这里散步,凌雨之很快来到凌境云的掌门别苑,一进去,就看见凌境云在那里认真看书,院子里略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弟子,这里显得很安静。
凌雨之来到凌境云面前,和他说了自己的意愿,就是离开蜀山,去驻扎地。
凌境云随口就说:“你哪儿也别去,留在这里。”
凌雨之没有办法,只得从别苑出来,他感觉天空突然变得很压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来到广场的远处,那里,不少弟子在那里切磋武艺,他们武艺相对凌雨之等人来说只是平平,因为,资质平庸的缘故,就是付出再多,也难有突破。
凌雨之的资质十分鲜少,就算是比起长相,他们也相差甚多,一个个不是矮了,就是矬样,然而,凌雨之就像是上帝精心呵护的天使一样,看上去那么美好,令人不禁要感叹。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凌雨之听从掌门的话,留在蜀山,他没有违拗,想着没事做,他来到凌云峰的山脚,那里全都是稻田,此时,正是收割的季节,他看见大家都在忙活,自己也加入其中,远处,龙宛儿还坐在那里,她扬起手臂,向凌雨之打招呼。
凌雨之和赵玉庭、尧子卿、曾志常等人一起,收割了一片又一片的稻田,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决定回山。
夜晚,皎月如纱,蜀山在这个时候,显得很仙境,很美,墨蝉独自一人在玉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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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竹林里,她远远的看着凌云峰,凌云峰显得很巍峨,很壮阔。十几名女弟子从竹林经过,她们个个貌美如花,穿着一身白衣,像极了仙女。
她们有说有笑,很快走了过去。
杨汉亭来到墨蝉身边,他刚从禅房出来。
远处有钟声响起。
就在这时,方才走过去的十几名女弟子,这个时候,又从这里经过,她们去凌云峰集合了。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听见她们说江师兄要回来了。
墨蝉知道,这个江师兄,就是驻扎地的江寒衣。
原先,若不是凌境云,这当上蜀山掌门的就是江寒衣了。
只因为,凌境云比较强干,资质又好,所以几位前辈都推举他做了掌门。
但其实,江寒衣也是很优秀的。
这十几名女弟子从玉霞峰祖师祠堂走过,纷纷去了自己的禅房,各自做完一天的课,她们说笑起来。
直到夜太深,不得不休息,她们才安静下来。
天色一亮,她们纷纷穿上白衣,仿佛是战袍一般,那般增色,迅速洗漱过后,她们去凌云峰集合,集合结束,她们才回到玉霞峰。
而清风殿内,依然有弟子做早课的声音传来。
知道凌雨之不会跟自己走,离开蜀山,龙宛儿也不打算离开蜀山,她说:“你在哪,我就在哪,徒弟,除非,你答应我,你永远都在这里,我来了不会找不到你。”
凌雨之给了她承诺。
龙宛儿和龙云圣这才暂时的离开了蜀山,只有她的师兄,柳竹笙还留在蜀山,他说,很喜欢蜀山的风水,想多住一段时间。
杨汉亭刻意靠近柳竹笙,仿佛看见了临西又活了过来。
他们太像了。
柳竹笙一个人在山巅的亭子里吹风,他回头看见杨汉亭和墨蝉、凌雨之三人来了这里,他急忙过来行礼。
墨蝉和凌雨之都看的呆了。
倒是杨汉亭,他显得很自然。
“你们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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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以直说,不用把我当外人,我这个人还是很随和,很好相处的。”
柳竹笙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画着兰花,画风清新脱俗。
就像柳竹笙本人一般,那般俊美而且带有脱俗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
三人谁都没有说及临西,只是和柳竹笙在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说的都是仙纵派的经过与历来,这样的接触,也加深了大家对柳竹笙的印象。
他是那么温文尔雅,那么健谈,有涵养。
“宛姑娘真是既有一派掌门的风范,又不失一个女子的柔情,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奇人。”
杨汉亭直接夸道。
“说道我师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是我很了解的一个人,她虽然干练,却也有柔弱的时候,只是,她的柔弱不会让人看见,她自己默默承受而已,她
比起你的夫人,可内向多了,没有那么阳光,令夫人才是女中佼佼。”
柳竹笙大方夸道。
“杨少侠,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为何,你看我的眼神,有一些不一样,你认识我吗?”
“我不是认识你,只是,上仙的模样和我的师傅很是相像,我只是想起了旧人,还请上仙不要介意。”
“有这样的事吗?我和你师傅有多像?”
“五六分。”
“那可是十分像了……杨少侠,你的师傅现在何处,可否引我一见?”
“实在遗憾,他已经死了,这都很多年的事了。”
柳竹笙放下扇子,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他们便说起左平之谋害琴阁的事来,柳竹笙十分惊叹,他说:“真没想到,你还是一阁之主,而且,你们的髅仙立下的收徒规矩,也实在新颖,我简直闻所未闻。”
“上仙,过奖了。”
“说起来,这个北荒阁的凶徒,也实在可恨,竟将你的师傅杀害,他那样一个贤德的人,这么早死去,令人感到惋惜。”
说着,大家一阵默然。
第七章 青衣
“师兄,别来无恙?”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从杨汉亭身边传来这样一句话。
“师弟?”柳竹笙惊讶的像是喝了醒脑提神的汤药,整个人直直的坐了起来。
“对呀,是我,青衣。”
说话的是杨汉亭体内的寒魔。
原先,寒魔就告诉杨汉亭,他是一个人变的。
寒魔说完,立刻从杨汉亭体内飞出,天地间瞬间寒冷无比,冷风呼啸,天上下起了大雪。
寒魔出现在亭子外的空地上,它无法变成原来人的模样。
柳竹笙走出亭子,抬头望着所谓的青衣师弟。
“青衣师弟,你怎么这副模样,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只是,我变得这样,一时间是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
“是吗?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看,这是谁?”
柳竹笙拉过凌雨之,给寒魔看他说:“之前,溥已被九头妖魔摄魂,几乎入魔,他自己一刎而死,了却余生,他和你一样,投生到了这个世界,我们找到他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寒魔坐在冰天雪地里,就像传说中的雪神一样威严无比。
杨汉亭、墨蝉等人虽然见过它多次,现在依然很震惊的神色。
远在凌云峰白玉广场的弟子,看见远处山头下起了雪,奇怪了许久,才想到是杨汉亭身体里寒魔
的缘故。
“亭哥哥,你昨天回了一趟风云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墨蝉当着大家的面问杨汉亭,虽然是风云阁内里的事,她也没有避讳。
“了劫等其他门派的弟子,在一个竹山遇到了羊素衣,和袭凡,深山里,还安放着羊愁怀的尸体,因为,袭凡过于精明,被发现了,他把那几个弟子杀了。”杨汉亭遗憾愤恨的说道。
“都被杀了,那是谁回来报的信?”
墨蝉不明所以。
“有一个弟子装死逃过了一劫,是他回来报的信。”
杨汉亭庆幸的说。
“这个羊素衣本来好好的,却被清逸废了法力,这事实在不该。”
墨蝉替羊素衣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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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大家看着她越走越远,她的话不禁围绕在大家思绪里,都觉得她说的有理。
“你回风云阁就因为这件事?”
凌雨之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忍不住一脸疑惑。
“那个弟子说,羊愁怀虽然死了,但是却死不瞑目,阴魂不散,我想,迟早要出事的。”杨汉亭带着柳、凌边走边说。
“徒弟!?”
龙宛儿从天而降,落下在白玉广场上,脚刚落地,就就着急的寻找凌雨之。
杨汉亭三人刚好走到广场上,远远看见了龙宛儿。
龙宛儿飞奔过去,眼里只有凌雨之似的。
柳竹笙要告诉她,找到了师弟青衣都不知怎么插嘴。
“徒弟,我把找到你的事告诉了所有的师兄师妹,他们都很开心啊,你要知道,大家找你都费了不少的功夫。”
“可是你别想我离开蜀山,去你那什么仙纵派,我陌生的很。”
凌雨之双手抱在胸前,倔强的说。
“徒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
,呵呵。”
龙宛儿搂着他的一只臂膀,笑靥如花。
“什么徒弟,明明就是……哼!”
凌雨之不开心的在心里嘀咕,他认为,溥已其实就是龙宛儿的附属品。
“你们食堂开饭了,师妹,凌道长,你们慢慢聊,我和杨掌门先去吃饭,有件事晚上和你说,师妹。”柳竹笙说完,向杨汉亭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一起去了食堂。
等他们走后,凌雨之询问:“你们不是神仙吗?神仙也要吃饭?”
“你管他呢,师兄这个人比较贪嘴,见不得好吃的。”
龙宛儿说完,双眉微蹙,她举步走到广场的护栏边,她问凌雨之:“徒弟,你真的不跟我回仙纵派?”
凌雨之一刹那间感觉到一种压力,这压力有一种熟悉感,他回答道:“我不会回去的。”
凌雨之仔细看着龙宛儿,她一身玫色的衣衫,貌美如花,却有一种威严感在。
毕竟是一派掌门,而且还是那么大的门派啊。
凌雨之没有理会她,直接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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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食堂,来到杨汉亭和柳竹笙身边,看了一下,他坐了下来。
“怎么了,不开心?”
柳竹笙一边吃,一边观察到了凌雨之的表情,不禁询问,问完,又说:“师妹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没什么。”
凌雨之环顾了一下食堂,发觉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人。
整个食堂空荡荡的。
他想起,往日的种种,和大家的种种,他告诉自己,永远不离开蜀山。
凌雨之一脸的忧愁,倒是,杨汉亭,他自从遇见柳竹笙,他就变了一个人,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心里总像是有事。
“我吃饱了。”柳竹笙一把丢下筷子,来了个哐啷响,他拿衣服擦了擦嘴,起身向大门走去。
他迎着风走到广场的护栏边,和龙宛儿站在了一起。
剩下凌雨之和杨汉亭坐在那里,他们两个相互一个白眼,也匆匆走了出来。
“师妹,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在这呆不惯。”柳竹笙趁着杨、凌二人,还没有走到身边时,匆匆说道。
“其实,他没事就好,我不强求他跟我回去,我们什么时候走?”
龙宛儿像是很在意柳竹笙的话。
“明天吧。”
柳竹笙严肃道。
“你说晚上有事情跟我说,是什么事情?”
龙宛儿毫无头绪的问,面容淡定。
“我找到青衣了。”
柳竹笙说着,转身扶着护栏,看向山谷,面容严肃,若有所思。
“你在担心什么?师兄在哪?”
龙宛儿很在意柳竹笙的一举一动似的。
柳竹笙看向食堂门口的杨汉亭,他说:“他化身成了神兽,回不去了。”
“什么?”
龙宛儿很惊讶。
“那天我去了风云阁,你是不是趁机又和墨蝉怎么样了?”
杨汉亭冷冷的问。
“杨汉亭,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这个时候,恰好墨蝉来了。
“
第八章 细雨蒙蒙(一)
话说袭凡杀了几个人,他们都是来自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袭凡走后,来了一个樵夫,他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禁起了善心,在旁边挖了一个大坑,将他们一个个埋了。
可是,他决定走后,离开了这里,后来,忘了拿锄头,由折返了回来,这时,他看见
天际一道黑烟钻进了那个坑里,他吓得躲在了草丛后面看,正在他以为没事的时候,那里伸出一只手来,慢慢的一个人爬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道袍,正是蜀山弟子。
只说刚才的那股黑烟,不是别人,正是附着在这附近的羊愁怀的冤魂,它钻进了这个蜀山弟子的身体里,来了一个借尸还魂。
羊愁怀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见不远处有一条河,他来到河边,查看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经河水一照,不错,长得很俊俏。
他瞑目一想,自言道:“蜀山弟子,赵正?……呵呵哈哈……”
他手里依然拿着一把剑,不像是什么很好的剑,可是却有一种用了很久的痕迹。
他起身转了一个圈,看见自己竟然完好无损,只是正在高兴的时刻,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受了伤,这也是赵正死了的原因。
活了的赵正捂着肚子来到树林深处,他要包扎伤口。
他包扎好伤口,于是,离开了这里,去了蜀山。
他大摇大摆的来到蜀山,在凌云峰山脚,他有些胆怯了,怕被人看出什么,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远处来了七八名蜀山弟子,他们有说有笑,看见赵正,都停了下来。
“你是赵师兄吗?”
有人问道。
“是,是我。”活了的赵正很是害怕。
“掌门派你去其他门派办事,你怎么回来了?”
“我受伤了,被袭凡打的,差点没命。”
他们扶着赵正来到凌云峰广场上,并带他见了凌境云,凌境云说:“辛苦了,赵师弟,你先去休息吧,等好些了,再来说话。”
两名弟子扶着赵正出去,凌境云心想:“他也命大,没死在袭凡的手里。”
赵正休息了几日,发觉伤口好了很多,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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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广场上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赵正感觉舒服的很,他四处查看,发觉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他们在说笑,仔细一看,正是杨汉亭、墨蝉、凌雨之三人,而龙宛儿时常离开,不在这里。
柳竹笙倒是在,只是,他天天一早就要去附近的小镇闲逛,中午时分,才会回来。
墨蝉和杨、凌二人说笑,她开口闭口都是维护凌雨之,杨汉亭都是受欺负的份似的。
“你只管欺负我吧,我早晚报回来。”
杨汉亭眼睛里变得些许暗淡,有一些不开心。
这个时候,凌雨之回头看见赵正,他正在看这边,凌雨之没有在意,觉得和他们两个一起,也挺无聊,于是,他独自走开了。
墨蝉看了一眼赵正,吓了一大跳:“啊,鬼!”
她躲到了杨汉亭的身后。
这时候,凌雨之也听到了墨蝉的叫声。
他走回来,墨蝉说没什么,只是眼花了。
而赵正已经不见了人影。
“方才,你是看见赵师弟了吗?”凌雨之问墨蝉。
墨蝉心脏依然在跳,她重重的点了几个头。
“他像鬼,他……”墨蝉不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只知道自己很害怕,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他们四处寻找赵正,找遍了整个蜀山,都没有找到。
赵正离开了蜀山,离开了那里,他如行尸走肉,不知道住宿,不知道吃饭,渐渐的变得十分消瘦,这一天,他来到一个树林,他感觉到很是疲劳,。
他看见一个美丽的地方,然后,昏倒在了一个水潭边。
一个女子正在水潭里洗澡,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倒在那。
赵正,或者说,羊愁怀醒来的时候,朦胧中看见一张美丽的脸庞,正在看着自己。
女子很是关心他,替他擦脸,喂他喝粥,喝药,还给他针灸。
羊愁怀,依然迷迷糊糊的。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昏倒在我的地方?”
“我叫羊愁怀,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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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这一天早上,女子在屋外撷药,羊愁怀向她走来。
“你醒了?羊公子?”
“嗯。”
他身后背着剑,俨然一个蜀山弟子的装束。
“谢谢你救了我,我这就走,不打扰你。”
羊愁怀抚这肚子,起身要走,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伤口复发,竟是走不动了。
女子不禁笑了起来,她说:“你还是别走了,你的伤很严重,还是养好了伤再走吧。”
说着,女子过来扶他。
羊愁怀又坐了下来,他突然担心起什么来,看了一眼窗外,发觉这里不会有外人来,才放下心来。
“姑娘,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好吧?”他坐在床榻边,低着头,一副十分提防的样子。
“我知道啊,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能见死不救?”
羊愁怀不再言语,他也想静下心来好好养伤,既然有人这么傻的话,愿意付出照顾自己。
“姑娘,你是什么人,心地这般好?”
“我啊,我叫白莲,幸会。”女子很是单纯,不知道防范。她给羊愁怀做了一件衣服,他试了一下,十分的合身。
后来,羊愁怀渐渐可以活动,他会在屋子前练剑。
他的身材很好,应该说是赵正的身材,他双手十分有力,若不是长期习武的缘故,绝不会这样的,他行动间,透漏着一股风流。
这一天,白莲背着行礼,来到羊愁怀的面前,她说:“羊公子,我要走了,本来,这也不是我的家,我是四处云游的,在这里借宿。”
羊愁怀有些惊讶,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干脆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他说要送一送她,白莲没有拒绝。
后来,他们在一个山口分了手。
从此,就怕再也没有见面的缘分了。
羊愁怀回来后,觉得她走了,有一些安静了,他一个人只有睡觉,睡了一天一夜,他去了附近的小镇喝酒。
第九章 细雨蒙蒙(二)
赵正一路游历,来到了风云阁的地界,他抬头看着风云阁的那座山,双目发直,神态异常。
他躲在一个林子里,没有怎么出来走动。
风云阁附近有一个小镇,赵正经常去那里闲逛,这天,他正在路上走,突然一个锦衣男子身上掉下来一袋子钱。
赵正上去捡起,打开看时,竟是一袋子银子。
这样,他就有了资费。
他来到酒楼,点了一坛酒,还有一碟蚕豆和花生。
他一直喝到夜幕降临,那时天上下起了细雨,他身背一柄旧剑,手里拿着一壶酒,喝得烂醉如泥,他一边走,一边喝,不顾雨天。
他一身黑色衣衫,风流无比。
他看见眼前一片明亮,睁开眼看时,原来,他来到了一个青楼。
他的酒因此醒来一半,他扔了那壶酒,正要离开,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拉了进去。
赵正本不想进去,出手间,将几个女子打飞出去。
他的身体里冒着黑烟,自己走进了青楼。
青楼里,许多人围着一个舞台,一个女子正在那里跳舞,赵正对她没有什么兴趣,他独自捡了个无人的座位坐了下来。
他看见桌上有酒有菜,于是倒了一碗酒,独自喝了起来。
他正喝着酒,这时,事故发生了,台上跳舞的女子,被人调戏,被拉上了二楼,那个女子一直在叫救命,一直在反抗。
赵正决定救她,他把碗一摔,冲上了二楼的房间。
他将那名男子丢了下来,摔了个半残。
他说:“有种你别跑,我现在去叫人。”
赵正扎紧了头发,直接跃下楼来,对他进行一番狠殴,这时,从青楼外闯进二十名绿衣打手,他们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
赵正扯着那名男子的衣襟,整个提起来,向二十名打手丢了过去。
青楼一下子乱了,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人,这时都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赵正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刻,从青楼后面逃走了。
他逃出青楼,在黑暗中看着灯火通明的青楼,心有余悸。
他也不知道打的人是什么身份,连他的样子,他也并没有看清。
他抬头看去,天上的雨尚未停止,他突然想起羊素衣,他心想:“我一生逍遥,没想到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清逸,杨汉亭,都是你们……”
他看见雨下的很小,他心道:“为什么不下大一点。”
他不知从今以后去哪里,或许和羊素衣在一起,不再涉足世上的事情,会好一点。
他这样想着,已经离开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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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我不用多久就回来。”
龙宛儿交代道。
“好啊,那这个观天圈不要收,我么都没有见过。”
凌雨之淡淡的说道。
这些天,通过这个观天圈,凌雨之、墨蝉、杨汉亭对仙纵和溥已的过往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然而,依然意犹未尽。
龙宛儿一个纵身飞离了蜀山。
龙宛儿走后,墨蝉等人看着观天圈,只见,九头妖魔已经来袭仙纵了,仙纵变得安静异常,已经看不见人在走动,他们不是逃走了,就是聚集在九头妖魔的身下,除魔卫道。
凌雨之看见溥已带领着一群人冲向九头妖魔,他很欣慰,溥已没有退缩,但是看他的年纪,不过十六,怎么也不像担当大任的样子。
溥已是在不经意间被九头妖魔的尾巴卷中,丢出去很远,一道黑烟钻进了他的头,溥已当时就变得神色异常。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乱了手脚,都去看溥已,因此,可见,溥已是他们仙纵的中心人物。
凌雨之最后看见溥已被绑在了石柱上,他的样子痛苦极了。
凌雨之握了握拳头,心中惊讶的很,试想若是换了现在的自己碰到这样的状况,会怎样。
最后他放起了这个设想。
墨蝉看见凌雨之走开了,于是,偷偷跟随。
“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事让我感觉太真实了!”
“那不是都过去了吗?”
凌雨之突然拉过墨蝉,紧紧抱着她,墨蝉奇怪的说:“怎么了?”
杨汉亭还在观天圈下,他看见龙宛儿紧紧抱着溥已,泣不成声的样子,而此时,墨蝉和凌雨之两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好像感觉到什么,却没有离开观天圈,一直站在那里。
这时候,寒魔钻出杨汉亭的身体,一股白雾冲出去,幻化成寒魔。
它对着观天圈内的九头妖魔咆哮,状甚可怖。
就在这一瞬间,杨汉亭进入了幻觉,观天圈内的九头妖魔也对着寒魔咆哮,二者相互打斗起来。
仔细想来,这是远在天山的九头妖魔释放的幻觉,它想告诉世人,它不怕寒魔。
可是寒魔又岂会怕它?它扯住九头妖魔,将它活活撕成了两半。
寒魔回到现实,看着远处,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杨汉亭也回到现实,他看着寒魔,一脸的不可思议。
仿佛世界末日,杨汉亭感觉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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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那只是它的幻术,它不甘心,它被封印在天山,没有可能出来。”
寒魔说道。
“可是,你保证它不会利用别人意念的懦弱作祟?封印对它或许不完全有用,是吗。”
杨汉亭质问寒魔。“要不然,刚才那一幕,你怎么解释?”
“那都是你的幻觉,观天圈内并没有那一幕。”
寒魔郑重的说道。
就在这时候,凌雨之和墨蝉回来。
墨蝉发觉杨汉亭脸色不对,而寒魔也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了。
“怎么了?你们两个在怄气吗?”
“为什么会这样?”杨汉亭对着山谷呢喃。
这一日,杨汉亭都没有怎么说话,总是静静的一个人,他也没有告诉墨蝉,更没有对凌雨之说。
大家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来之前,他因为柳竹笙长得像临西,高兴了不止一日,现在,却发现,龙宛儿等人,带来的是巨大的灾难啊。
他睡了一个晚上,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相信寒魔,九头妖魔被封印了。
不能给自己找事。
他在蜀山,每天看着墨蝉和凌雨之走在一起,这婚变的节奏也太夸张了,当着他的面?
杨汉亭只有每天晚上,才能和墨蝉坐在一起,拉拉手,说说话。
那白天,就好像是属于凌雨之的。
这晚,杨汉亭坐在那里等墨蝉,等了许久,她终于回来了,迈着愉快的脚步,她坐了下来,到了一杯茶,端着茶杯,她好像在想着什么,眼睛里散发着动人的光。
“蝉儿,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吧?”杨汉亭伸手来搂她。
“把你的手拿开。”墨蝉命令道。
她站起来,恐吓道:“信不信我泼你一脸?”
然后,她就走到了床边。
“今天,江师兄回来了,所以回来的晚,我们都和江师兄叙旧呢。”墨蝉一边解腰带,一边说,她这是要睡觉了。
“你不是又要说,江师兄没当掌门,也挺可惜的吗?”杨汉亭嘲讽她。
“本来就是,每个门派都一样,优秀的人很多,不会分的那么均匀,就像你们琴阁,不都说,曲师哥才应该当掌门吗?你算什么?”
墨蝉觉得自己说的有理。
“那我不当掌门,有你嘚瑟的今天吗?”
杨汉亭开玩笑道。
“谁稀罕啊?是你自己嘚瑟吧?我不理你了,晚安。”
第十章 细雨蒙蒙(三)
话说赵正刚要转身离开,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缓慢的回头,看见了一个姑娘,正是在青楼里跳舞,又遭到调戏的女子。
“我叫苏欹风,我是刚才你救下的女子,还记得吗?”
女子高兴的说,她身后背着一个包袱,看起来挺重的,不知道是不是金银财宝。
她一身布衣,一副良家妇女的装束,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很是有神,像是天上的星星。
“记得!”
赵正手里拿着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淡漠的说道,然后他转身就走。
“你看,我带着这么多钱,跑出来了,你看。”
苏欹风拿下包袱,就要打开给赵正看。
赵正看向包袱,里面居然全都是金银珠宝,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你救了我,我可以把这些钱都给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带着我,保护我。”
苏欹风委屈的说。
赵正一脸漠然的往前走,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他渐渐变得激动起来,最后忍不住,挥剑而出,劈向苏欹风。
“滚开!……”
苏欹风被吓得躲起来,很久,她才探出脑袋,想看看怎么回事。
赵正站在一个柱子边,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只是失落的站着,一脸的沮丧,渐渐的落下泪来。
“为什么,为什么?”
他突然想起不能在人前流泪,收起情绪,看向苏欹风,说:“跟我走,我会保护你。”
苏欹风兴奋的点头,从一旁走了出来。
他们共同迎着邪风细雨,一起离开了这座小镇。
“咱们要去哪?”
苏欹风很是着急,急忙询问。
“到了你就知道啊。”
赵正戏谑的说道,一边还搂住了苏欹风。
苏欹风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问:“算了,我不去了,我怕。”
赵正像是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看向苏欹风,思想了一下,说:“好吧,你怕,那就别去了,本来都快到了。”
苏欹风听见说,仔细看向周围,可是,这里都是山,哪来的地方?她再仔细看时,居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黑漆漆的。
她顿时吓了一大跳,捂着嘴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她指着赵正道:“你想干什么,我要走了。”
“你要走,我不留你啊,本来房子在那呢!”
赵正向山洞旁边一指,那里有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两间房子。
他拉起苏欹风,一路向竹林走去。
“你到底是人是鬼?别吓我。”
苏欹风一脸的不情愿,不想跟他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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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欹风就这样和赵正在一起了,但不是那个在一起的意思,他们只是住在一起,在一起生活。
后来,赵正抓了一个女子回来,关在山洞里,山洞里,天天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像是……在受酷刑。
这天,苏欹风实在耐不住好奇,来到山洞里,她发现,那个女子已经昏迷了,就在这个时候,赵正来了,苏欹风急忙找地方躲藏,她看见那里堆了很多酒坛子。
苏欹风急忙往酒坛子后面一躲,刚好赵正走了进来,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坐了下来,拿起地上的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喝了大半天,他拿起破几上一个鞭子,抽打绑在那里的女子。
“姓舞的贱货……去死,你死得好……”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是原来死去的舞连英的婢女。
这舞连英是个有些混乱的女子,羊愁怀自觉就是她毁了自己,所以心中藏着怨恨,和怨恨杨汉亭的程度是差不多的。
婢女被打的满身是伤,口里还不忘乞求他放过自己。
“我不止要打你,还要杀了你,我不止要杀你,还有杨汉亭的那个小情人,墨蝉,我也要杀了她……”
躲在酒坛后面的苏欹风看见这些,吓得不敢做声,紧紧的捂住了嘴。
当晚,苏欹风去小镇买了菜,给他做了一桌子酒菜,赵正坐了下来,细细品味。
“你为什么要绑架一个女子在山洞里啊?”
苏欹风胆颤心惊的问。
赵正不自禁愣了片刻,他装作没事,许久什么也不说。
“你不说就算了,我以后都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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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梅来了蜀山,她自然也就认识了龙宛儿,而且,她和龙宛儿很是合得来,两个人无话不谈,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在焚梅眼里,墨蝉可没有这么讨人喜欢。
而且,她是凌雨之的徒弟,而墨蝉和凌雨之二人的暧昧关系,让她感到厌恶。
“师傅,你好有福气,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师傅,我应该叫你师祖母啊!”
焚梅搂着龙宛儿的一只胳膊,很是亲昵的样子。
“徒弟,原来你收了焚梅做弟子,什么时候的事?”
龙宛儿询问道。
“不记得了……焚梅,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蜀山,你不是和琰竹在一起吗?难道你又变心了?"
凌雨之白了她一眼。
这时候,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走近看时,不正是琰竹吗?
“焚梅,你在这?看我好找。”
琰竹有些无奈和委屈的说道。
“琰竹,快带她走,我不喜欢她在我身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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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凌雨之说着都头疼,他走到焚梅身后,把她推到琰竹的身边。
“这世上哪里有师傅讨厌徒弟的,焚梅你看你,不懂得讨好凌道长了吧?”
琰竹嘲笑道,说完,偷偷一笑,竟是忍不住的样子。
因此,凌雨之和焚梅变得同仇敌忾一样,拿眼白着琰竹,琰竹看势态不对,于是,忍住了笑,一本正经起来。
焚梅立刻给凌雨之捶背拍腰,阿谀奉承起来。
“好徒弟!”
凌雨之说。
“何必在我面前演戏,我还不知道你们吗?”
琰竹半似生气的说。
“师傅,你好享受啊,我给你用点力,怎么样?”
焚梅说着,正要用大力捶凌雨之一下。
哪知,凌雨之伸手一挡,焚梅的手感觉到一阵剧痛,像是断了一般。
“你是一个奸人……”焚梅喊痛说道。
这些,看的龙宛儿只是偷偷一笑,她看的出焚梅的资质不错,是一个人才,凌雨之能收到这样一个弟子,也算不赖。
她看人一向都是很准的,所以,因为这个,她既是认可凌雨之,又爱着凌雨之,因为认可,而转变成了爱。
凌雨之每一个和龙宛儿的眼神碰撞中,他都感觉到,这个女人……会是他一辈子的依靠……
?
话说,江寒衣来了蜀山,因为,他是长期驻守在魔域的,偶尔会回来蜀山,住几天,调整一下心情。
这一次,他点名要凌雨之一起和自己去魔域,他说:“那里需要你,现在。”
于是,凌雨之辞别蜀山诸人,启程去了魔域驻扎地。
蜀山,因为凌雨之的离开,一下子做鸟兽散。
凌雨之和江寒衣御剑飞行,他们来往习惯了,知道蜀山和魔域的距离,大概从蜀山需要三天才能抵达魔域。
到达驻扎地后,凌雨之心情很是畅快,他每天在瞭望台上,观察魔域的状况。
龙宛儿和柳竹笙回到了仙纵派,墨蝉和杨汉亭回了风云阁,焚梅和琰竹也回了风云阁,蜀山变得和平时一样安静。
凌雨之一个人孤独的守在驻扎地,尽管,这里有几千个蜀山师兄弟,有江寒衣……
他埋伏在这些人中间,准备随时出动。
这一天,江寒衣带着一队人,去了魔域界口,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脚印,是男人的,他们去,是想要确认。
凌雨之等了很久,看见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是人的脚印吗?”
他一脸笑意,这一笑,有些稚气。
江寒衣等一队人,他向凌雨之做了个手势,表示没问题。
第十一章 魔兽初现(一)
凌雨之看着他们走进驻扎地,远眺魔域界口,露出一脸自信的微笑。
江寒衣有一些宽肩厚背,生的结实,他一身青衫,带领着一队人走进驻扎营,回头仰望了一眼瞭望台,不知为何,他忍不住自己一笑。
他心想:“怎的,他一个人在瞭望台这一早?他果然不喜欢蜀山那般热闹的地方,人多的地方。”
所以,他才笑了。
“凌师弟,下来……”
江寒衣对着瞭望台上招手,示意凌雨之下来。
“咱们一起去吃早饭。”
江寒衣说道。
“我吃过了,不过,我想和你说说话,就一起吧?”
凌雨之来到他身边。
江寒衣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去了食堂。
江寒衣一边走,一边对凌雨之笑,非常认可他的样子,他们一路说着话,很快来到了食堂,现在,这里没有什么人,江寒衣捡个位置坐了下来,叫凌雨之也坐。
食堂一个厨子端来一碗汤药,放在江寒衣面前,江寒衣说:“我近来偶感风寒,所以,要服用汤药,师弟,别介意。”
凌雨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接着厨子有端来粥和小菜,送到江寒衣的面前,江寒衣一勺一勺舀着粥,吃着小菜,他在观察着凌雨之,问:“师弟,你在想什么?是觉得我不该把你叫来这里吗?”
说完,他试着去倾听。
“这里,还是蜀山,都一样,陪着你或是陪着掌门师兄,我都觉得挺好,你别介意我不太适应这里的空气。”
“嗯,这里的空气是不好,这个我理解,我还怕你埋怨我把你叫来了这里呢,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
“方才,我没有去界口,那里是什么情况?”凌雨之一边玩弄着桌上的一个筷子,一边说。
“暂时,只是看见一个脚印,不是人的……”吃着粥,云淡风轻的说。
“你这是什么语气,不是人的?”凌雨之惊讶,不以为然。
“你不常在这里,我?却习惯了,知道吗?呵呵。”江寒衣示意他一个眼神。
凌雨之一下子明白了,一脸的震惊,和佩服。
“那这里最惊险的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个情况?”
“你想知道吗?以后告诉你。”
江寒衣感觉他还像个孩子,但是对于他的实力,他却知道,他不是孩子了。
凌雨之和江寒衣从食堂出来,他们来到营地大门,江寒衣一边叫打开门,一边说:“如果他们不介意,我现在带你去界口看看,走!”
凌雨之明知故问,一边走一边说:“什么叫他们不介意?我很碍眼碍事吗?”
江寒衣看着那个弟子关上了门,二人已经走了出来,他这才回答解释道:“他们都是好大喜功的,我这是偷偷带你来的,我们快去快回,走。”
他们很快来到那个脚印附近,那有一只大象那么大的脚印,凌雨之看着它,抱着双手,自信的说:“这家伙从里面走出来了……”
“可是镇上没有什么动静……”
江寒衣在附近查看,四周的草很长。
风很大。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被风吹的听不甚清了。
说话有一些艰难。
“走,回去。”
江寒衣说道。
二人回到驻扎营,大门被打开,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时间过得好快,午饭时间了!”
“哪有,还早!”
“可是,我明明看见有人去食堂了。”
“咱们去看看。”
他们来到食堂,果然,有几个弟子在那里,经过询问,他们才说:“我们感觉不舒服,这昨天去了一趟界口,不知怎么,身上就发黑了,所以叫厨房熬些药,江师兄,你看。”
他们几个伸出手来,江寒衣看见他们几个手臂都是黑的。
江寒衣和凌雨之都大惊,惊讶起来。
“你们这是中毒了!”
江寒衣果断说道。
“这够明显的了,你们有什么不适吗?”
凌雨之问。
“就是感觉很渴,没别的。”
“对。”
几个弟子相互说着,神情很是难受的样子。
“不瞒江师兄,凌师兄,我们几个都到过界口,摸过那个脚印,其他没有摸过它的师兄弟,都没事的。”
凌雨之听完,点了点头,暗自窃喜,因为,他也只是看了那个脚印。
江寒衣感觉他窃喜,看了他一眼。
他严肃的对几名中毒的弟子说:“那你们不要四处乱碰,免得传给其他人。”
“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治得好啊,这,好渴。”
“而且,我们越喝水,怎么感觉自己越黑啊。”
江寒衣一时也没有办法,只是叫他们去医馆看看。
“那是什么怪物?竟然可以让人这般?”
凌雨之询问道。
“很常见啊,那可都是魔域里的畜生,怪兽啊,脏的很,怎能没毒?希望他们能被治好,不然……”
江寒衣摇了摇头。
于是,江寒衣除了观察着界口的怪兽,还要医治那几名弟子,到了下午,烈日当空,江寒衣带着凌雨之,来到医馆,他询问:“怎么样,他们无碍吧?”
医师先是拿下手套,然后是叹气,说:“他们这个病,要用火治,否则,别无他法。”
江寒衣看着他,心中明白了大半。
凌雨之却不明白了,他也没有问,半知半解的和江寒衣一起出来。
他心想:“这火治,大概是要置身火中,将那病源烧死了。”
后来,江寒衣替他们治好了病,用的是蜀山的功法,先是用功法护住身体,然后走进火中,一个时辰,再走出来。
这病自然好了。
这一来驻扎营,就遇见这事,凌雨之叹了一口气,他一个人站在后院的那棵树下,来回走着,因为天气有些热,走廊里人来人往。
“徒弟!”凌雨之仿佛听见龙宛儿叫他。
他四处看了一遍,却没有看见人。他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他歇凉过后,去了医馆,江寒衣也在哪里,替那几名弟子上药。
因为,虽然用火治过,但反过来,又要用草药敷,这样才会好全,阴阳搭配的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