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丽的花圈
杨汉亭问寒魔:“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里?说!”
寒魔闭着眼,一声不吭,然后,它突然抬眼看见了天上的一群白鹭,它们齐整的飞过,寒魔的心情和它们一样的悠闲。
他也抬眼看向天空,蓝天,白云,还有白鹭,果然很惬意。
这个时候,如果不坐下来享受一下这大自然的好时光,白白的辜负,确实让人与心不安。
杨汉亭回到屋里,白衣女子这时候很是安静,坐在镜台边捯饬,看着就有一种冲动在心里,他却不想如从前一般,要是再害了谁。
看着女子的背影,虽然有种享受,但是经历多了,就没有滋味了,他来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头,那么温柔,多情,有点不像他。
女子拿起一碟自制的粉,往后一甩,动作很利落,那粉整个倒在他的脸上,还是自己冷静吧,他去洗了个脸,依然对她笑容满面。
老子就是不吃你那玩意儿也照样可以搞定你,要不要再来?女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她知道杨汉亭想了些什么,警惕的看着他,镜子里有他模糊的影子。
“我在想,那些野人天天围着你转,不解决不行,我也得想办法走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告诉我。”
答案得来很难,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出去散散心,他恨恨的看了女子一眼飘出了房间。
他发现那个野人女子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个花圈在头上,有些喜庆但是搞笑了一点啊,她依然那么远远的看着杨汉亭,眼神依然如故。
她发觉了杨汉亭依然像她昨天看到的一样,还是那么的充满魅力,令她只有惊喜没有失望,这似乎很意外啊,难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怪物吗?
看的久了,杨汉亭感觉到恶心,他回到屋里,想要躲避一下,野女子朝他吹了一个口哨,他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杨汉亭连续吃了好几顿黑米,感觉还是可以撑得住的,毕竟他在纽约的时候,吃了一种东西比这个还厉害,都完全没有反应,他看见白衣女子认真的洗着碗,桌上还有小半碗的黑米粥,他靠在灶边,试着问了一下她的年龄,她告诉他,自己刚好十七岁,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或许是花草变成的吧?
杨汉亭过来攀着她,说:“你这样天天给我吃那玩意,感觉快要受不了了。”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接着她看见杨汉亭冲她做了个奇怪的表情,还问:“这个神情你可识的?”
女子愣了三秒,表示一脸无辜。
房间里静了三秒,在这三秒的沉默里,女子什么也没有察觉,依旧洗着碗,窗子上,冰火二兽,还有巨兽都趴在那里睁大了双眼看着,一脸可怜的表情,炎兽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副很凶的样子,杨汉亭朝那里凶了一下,强行在女子的唇上吻了下去。
“……唔!”
那声音听起来倒像是非常的享受,非常的用力,把女子吓了一跳,他的样子像是吸了毒烟一样鼻孔耳朵都在冒烟了。
三兽在外偷听,听见什么“看我今天怎么把你搞定,天天给我吃那玩意……”“别过来,混蛋。”“你就没有那个意思吗,让你看看我那玩意能不能满足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看你跑,呵!说……”
“……”
“……”
……………………
他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脸上尽是笑意,一脸的沉醉和享受,偷偷的看了女子一眼。
晚上的时候,杨汉亭只喝了一碗水,接着,他拿着一把椅子放到屋子外,坐在那里看星星,白衣女子一直没有出门,可能是不想看见他,屋前很是安静,巨兽一直趴在那里看着杨汉亭,不知是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疲惫,没有注意到巨兽。
他的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白,带着一层光辉,加上脸上那青春的朝气和桀骜,好像始终不会褪色。
巨兽看见他利落的起身,拿起椅子回了屋里。
杨汉亭来到屋里,直接在一张竹榻上躺了下去,很快睡着了,他一脸的做梦表情,看的白衣女子一阵奇怪。
想到下午的事,她依然心有余悸。
她拖着裙子走了一圈,洁白的裙子加上她修长的身材,走起路来气场十足,让人很是赏心悦目,扑面而来一种仙女的气息,这个意外的地方,意外的人物,白衣女子想了一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在他的脸上,他没有立刻醒,而是隔了差不多三秒。
女子把杯子往旁边一丢,得意的一笑。
杨汉亭眼中尽是意外的怒火,看着静谧的房间,真有一种想要把她扑倒的冲动,他站起身来,指着女子的背后,“给我站住。”只是几步来到她身边,“是不是没有爽够,再来一次啊?”
白衣女子在桌子上抢过一个碗,里面装了水,被杨汉亭伸手一挡。
既然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动不动就下手,和她对视了片刻,他依然小心的回到竹榻上。
女子不服气的抢过去,将竹榻附近一个巨大的木板推倒,它直接倒向竹榻,杨汉亭看着它倒向自己,在最后一刻抽身闪开,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他有些生气,定了定神,无意间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计从心起,用力扣住女子的脖子,想要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女子被他倒拖着,心中又气又恨,无奈之下,她发觉了一根木棍,由于触手不及,她没有够到,反而被他用脚一踢,踢得远远的,他得了意,更是猖狂,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绑好了,舀了一碗水也泼在她脸上。
“你混蛋吗。”白衣女子落汤鸡般,忍不住骂了一句,凶巴巴的瞪着他。
天不知不觉亮了,女子在地上坐了一夜,有些受了凉的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第七章 有一个花样美男
“天气这么暖和,还是去睡觉吧。”看着艳阳高照,感觉到一些睡意的杨汉亭这么说道。
他从玉洛,也就是白衣女子身边走过去,来到屋里,忙里偷闲似的静静的躺了下来,玉洛去屋里拿东西,刚好看见他睡得很安详的样子,偷偷伸手夹了夹他的鼻子,跟着一笑。
“假正经,我现在想起你那个鬼样子就恶心,你快些给我滚出去。”然后他向里面翻了个身,嘴角偷偷露出一些笑。
到了下午,他也就醒了,独自坐在屋里的凳子上,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突然,他发觉右半边牙齿疼的厉害,忙捂住了,哎呀呀的叫了起来:“该不会是吃多了那玩意上火吧?疼死我了……”
玉洛听见他叫唤,正要进去看他,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等来到身前,才看清是个样貌出众的男子,他一身薄衫,点缀着扬花,穿的十分花样,加上他美貌的五官,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他的皮肤很好,就像是捏的出水的,粉色锋利的薄嘴唇更是迷人,他带着一些笑意来到玉洛面前,自我介绍道:“姑娘,我叫鹿招风,可能和你是邻居,我住在那个山的很深处,我今天出来游玩,如今渴了,可否讨杯水喝。”
“什么人?”杨汉亭突然出来,他掀开门上的布帘,看见了鹿招风。
鹿招风突然看见他,忍不住伸手做了个捏胡子的动作,显得很不自信,可是他哪有胡子,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尴尬的忙收回了手,看了杨汉亭一眼。
杨汉亭一看他的眼神就像极了一个人,他没有完全确定,只是看着他,他尴尬的样子令人觉得可疑,杨汉亭没有理会,而是一直看着他,由于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是谁?”杨汉亭走到炎兽身边,问了玉洛一句,显得很是无心。
鹿招风急忙自我介绍道:“哦,原来姑娘有朋友,我叫鹿招风,初次见面,实在唐突,我也就是来讨杯水喝,千万不要误会。”
他立刻走了,也没有喝水,一脸笑意。
玉洛感叹天气太热,在这么热下去,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没劲。
“真没劲,让扁嘴和你干一炮就有劲了。”杨汉亭逗着炎兽,有意无意的说道。
惹的玉洛在他肩背上狠狠一拳,只是他像是没有反应一样,无动于衷,玉洛骂道:“没人性!”
炎兽这个时候很乖,像只宠物一样,温驯的要死,只是它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增添了几分威严。
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静静的,屋里也没有声音,远处,鹿招风去的方向留下了一些神秘感,杨汉亭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成竹在胸,十分自信,他相信明天鹿招风还会来的,来者不善,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的。
玉洛自那天就没敢再煮黑米了,改吃黑豆?不,白米,很普通的白米。
他感觉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不再无精打采。
到了第二天,整整一天都很平静,杨、玉二人在屋前晒花瓣,为的是以后可以泡茶喝,清风徐徐的吹拂着花地,鹿招风迎着风就来了,气势不凡,样子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玉洛看见他故意去了一趟屋里,有恃无恐,淡定从容,可是,等鹿招风来到身前,他又走了出来,二人明显眼神不对,可能是鹿招风跟她说了上门拜访的话,玉洛笑着客气的说:“反正是邻居,不来往就奇怪了,你坐吧。”
鹿招风于是笑了笑,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不时还点评点评,说自己那里也种了很多花,一出门就可以看见,平时他也坐在花藤下看书,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再惬意,也终究耐不住寂寞了,可别天天往我们这跑,不欢迎。”杨汉亭低头自言自语似的说。
鹿招风哑口无言,愣了三秒,才说:“兄台说笑了,这里方圆找不到一个人,咱们难的有缘,不常聚聚,说不过去,而且,你放心,我对玉洛姑娘没有坏意,你完全可以放心。”
杨汉亭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下去。玉洛心里痒痒的,不敢吭一声,鹿招风看见她要搬簸箕,很怕她没力气,急忙过来接住,玉洛说了句:“谢谢。”
他看见二人只顾忙碌,没有心情理他,也就静静的不做声,只是很有教养的在一旁看着,相信他们总会忙完的。
阳光很是和煦,春风十里,这样一个世外天地,远离了喧嚣、吵闹和拥挤,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什么矛盾产生,三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到了吃饭的时间,杨汉亭感觉他是不会走了,任玉洛和他没完没了的说,他一直夸玉洛厨艺好,只是自己没有口福,这就要走,玉洛说:“你不是说要尝尝吗,怎么又要走了,到时候怪我们没有留你,岂不是很不好。”
鹿招风看了杨汉亭一眼,尴尬的说:“我自然想留下来,只是你的朋友好像不会同意,我自然要识相点,免得闹起矛盾来,更不好相处了。”
玉洛觉得他这话有些弦外之音,像是在对杨汉亭说的。
鹿招风停留了片刻,他看见杨汉亭在撷菜,样子很是认真,问:“是不是啊,杨公子。”杨汉亭听见,差点笑出来,只是忍住了,没有回答。
趁他们吃饭的时间,鹿招风在外面看了看风景,不像刚来的时候放不开,他随意看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三兽看见他,纷纷把头转向一旁,鹿招风没有打算靠近他们,杨汉亭端着碗走出来,告诉他,别惹它们,出事他不管的。
鹿招风一脸严肃,告诉他自己没有怕畜生的道理,你不懂就算了,他的脸冷的甚至比三兽还可怕,杨汉亭感觉自己和他说不到一处,说完就进屋了。
三兽始终懒洋洋的,大多是天气的原因,以前还相互撕扯咆哮,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变得很乖,动都懒得动一下,鹿招风感觉到一些不对劲,这里出乎意料的变化,不像是自己担心的那样。
第八章 素衣的倒戈相向
杨汉亭听到周围有低低的嘶吼声,有些像是动物咆哮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来,发觉眼前是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一个熟悉的面孔朝自己走来,是袭宁!
他缓步慢踱,一只手捻着胡须,一步步朝杨汉亭走来。
“袭宁,你还敢动我?”
“哼哼……”
“你说话,哑巴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些畜生。”
他看见附近用铁链锁着七八只非常凶猛的恶犬一样的东西,但是个子比普通的犬大了两三倍,正呲牙咧嘴的望着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冲过来咬人。
“身为仙帝,淫,乱不堪,哪里还有仙人的样子。”袭宁厌恶的说道:“这些恶犬十分厉害,只要你稍微动一动情念,它们就会冲你咆哮不止,尽管用铁链锁着,但是那声音也够你冷半天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他一走,那些恶犬就开始没命的咆哮,样子十分可怕,杨汉亭慢慢让自己安静下来,他拿起一块石头朝洞口扔去,骂道:“袭宁。”
他正没办法,接着看见一个美女来了,是素衣,这次她没有带面纱,第一次看见她的容貌,杨汉亭忍不住心动起来,素衣这次像是变了个样子,不像以前一样贤淑。
杨汉亭伸手向她抓去,因为铁链的缘故,他伸手没有够到,素衣有恃无恐,眼中透露着恨意,轻轻拿手挡开,向前走了一小步。
“你父亲够厉害的,我的法力说废就废,同在神界,他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修炼的道行,就一朝之间化为乌有,你说我应不应该报复你,你还要杀我弟弟,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素衣满带怨气的句句道来。
杨汉亭伸手抓起她的衣襟,气愤的说:“这三界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无名小辈说话,他是怎么抓到我的。”
素衣从容不迫,奇怪的问道:“他不就是鹿招风,这你都没有看出来,还仙帝呢,放开我。”
她后面三个字说的十分动人,杨汉亭心里一阵热血上涌。
杨汉亭缓缓松开她,眼睛里的戾气也渐渐的消散,他在靠墙的低下坐了下来,那些恶犬开始没命的咆哮,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素衣就是站在不走,像是有些故意。
“你给我走开,还不让我静一静?”
素衣笑了笑,盯着他片刻,旖旎中,她不知想了些什么,带着一种疯狂的念头,她蹲下来,把脸贴近他的嘴,白玉一般的手抚着他的脸:“我虽然大你几岁,但是若说到色相诱惑,我可是宝刀未老,不知你可有感觉到。”
杨汉亭知道她什么意思,他低下了头,突然疯了似的抓住了她,哪知被素衣轻轻躲过了,她也吓得不轻,理了理衣服,“哼”了一声,就此走了。
山洞里从新安静下来,就连那些畜生都没有了声音,可能是累了,他这才得以休憩片刻,这次真是怕死她了,千万不要再来,她的样子轻轻勾一勾手指,都可以让一大片臭男人不要命的跑到她脚下来。
可是,等到可能过了三四个时辰后,她居然又来了,杨汉亭这次镇静了许多,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她想干什么。
素衣告诉他,只要他放弃杀羊愁怀,她就像袭宁求情,放他出去,问他怎么样。
杨汉亭大声指道:“休想。”
素衣于是笑了笑,有些苦恼,故作镇定,始终没有再开一句口,这样令杨汉亭一阵迷茫。
在这个山洞里,和这些畜生,他已经忘记了过了多少天,他渐渐感觉到不能支撑,这天,素衣又来了,这次她还和往常不一样,显得更加妩媚了,她一来到杨汉亭面前,还没有开口,就被他抱了过去。
这个时候袭宁来了,他咳嗽了一声,还是那副表情,十分看不起他,捻了捻须,叫素衣退下,素衣不听,她看了杨汉亭身上的铁链一眼,给他丢了一串钥匙,然后和袭宁打了起来,尽管法力废了,但是修炼了几百年,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杨汉亭急忙用钥匙打开锁,一下子跑的没了影子。
只说了句:“素衣,谢谢你。”
袭宁问她为什么放他走,她说不想羊愁怀有事,就当卖个人情。
袭宁开始在魔峰哪也不去,只是担心杨汉亭会闹事,而且,他还不知道众仙盟的已经在集齐神器,尽管杨汉亭失踪已久,但是他们相信他不会有事,就算遇到小小的意外,他是仙帝,也可以逢凶化吉的,所以他们早就在集齐神器,而且已经得到了一件,就是惊鸿弓。
杨汉亭很快找到他们,说自己手上有凡狱箫,只要找到三件神器就行了。
看着他安全的回来,他们都十分放心。
杨汉亭在经过一个城的时候,他发觉了羊愁怀在那里,他感觉到意外,后来,众仙盟的人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因为害怕追杀,躲在这里的,听说城主是个女的,非常厉害,叫什么舞流樱,不知是什么妖修,听说什么人都杀不死她,此人还非常淫,荡。
他们继续打听,得知羊愁怀其实是找了她做靠山,想不到他竟沦为此地。
杨汉亭亲自去刺探,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那个舞流樱确实是个非常碍眼的角色,令杨汉亭没有想到的是,墨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城里,而且还被舞流樱抓了去,他并不急着救墨蝉,想要看看舞流樱想干嘛。
想想墨蝉这一夜应该不好过,被他们关在地牢,也不知是不是羊愁怀的主意,或许他认识墨蝉,还知道他和墨蝉的关系?
但是他相信墨蝉不会有事,那个舞流樱看起来只是个小角色,成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个个都说她厉害,恐怕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他没有在意。
想到羊愁怀就在城里呆着,他就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一刻也容他不下。
他做了一个决定,反正,墨蝉被他们抓住了,不如就打着这个借口,杀到城里去,一来救人,二来抓了羊愁怀!
第九章 落花有意
众仙盟足足万人,他们追随杨汉亭,一起攻打舞流樱的城池,奇怪的是有一个人给他们开了城门,他们直接杀了进去,在就出墨蝉的时候,墨蝉有些心事重重,他们把羊愁怀扯到城外,丢在杨汉亭面前。
“你我一样姓杨,可是你却是个畜生,你自己不知道吗?”杨汉亭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说到畜生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睛里出现一丝惊惧。
“畜生?你是仙帝,你也怕畜生?”羊愁怀坐在地上一副狼狈万状的样子,哭丧着脸说。
看着他身后的那阵势,万人拥戴,没有谁不怕的,他感觉自己是这么失败,不禁仰天哭泣,一声凄惨的长啸。
不远处,众仙盟的人押来一个女的,看来是舞流樱没错。
“给我杀了他。”杨汉亭这么轻轻一说,完全没有顾及那么多,他更想看看这个舞流樱是怎么回事。
一个仙盟只是一个手起刀落,羊愁怀的脑袋就滚了下来,惹的杨汉亭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命令是自己下的,但是亲眼看着它发生,也还是会感到惊悚,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墨蝉来到他的身边,杨汉亭问她有没有事,墨蝉没有说话,杨汉亭会意,直接看着那个舞流樱。凌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他站在杨、墨的不远处。墨蝉看见舞流樱她的面色有些不对劲,缩在杨汉亭身边。舞流樱已经被手下人教训过了,但是传说她那么厉害,应该不怕吧?
杨汉亭问墨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就说出来吧。”
墨蝉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低下了头,一副害怕的神色,然后,背离了这些人,独自走开了。
杨汉亭问舞流樱:“方才她说,我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舞流樱怔怔的看着杨汉亭,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满脸狠相,像是要吃了杨汉亭,就差把嘴张开了。
杨汉亭慢慢向她走去,手里的剑很快亮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用力挥剑说道:“养条二哈都不会睡你。”舞流樱的脑袋就这么掉到了地上,但是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让所有人一阵心惊,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凌雨之拔出身后的秦剑,随手一扔,对准了舞流樱的脑袋,准确的扔中了她,他走到她脑袋边,说:“我这剑沾了你的血,从此大可以不要了。”用力一拔,扔向了远处。
“没劲,我们把这个城烧了,免得看了恶心。”杨汉亭这么说道,他准备和墨蝉离去,回头看见凌雨之跑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去捡他的剑,杨汉亭愣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在心里,奇怪极了,他又看了一遍那里。
他和众仙盟的人一起离去,浩浩荡荡的人群,万人拥戴,场面壮观极了,不愧为仙帝啊。
最后,墨蝉和凌雨之回了蜀山,尽管她心里想看着杨汉亭。那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杨汉亭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在那里掉了魂。
杨汉亭分析过后,终于知道凌雨之哪里可怕了,他知道别人的要害。杨汉亭他害怕荒凉,害怕孤独。而他却那么兴奋,聪明的孩子脑子里是有鬼在指挥的,杨汉亭感觉没有办法,还是做好自己的仙帝吧。
此一役过后,众仙盟的人还是在四处集齐神器,虽然杨汉亭说可以缓一缓,他去了一趟极地,和几个仙盟一起,他们面对着极地的一片冷清,永远不会有人来。
“再拖下去,洛姑娘的魂魄怕要落入九幽深处了,仙帝,是否想要放弃了?难道就因为羊愁怀的死?”那个仙盟这么说道。
“难道还能怎么样,非要生灵涂炭,洛姑娘的死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既然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当初,共工和蚩尤决战,共工落败,最后怒触不周山,他们是神,尚且要接受命运,我们就更没话可说了。”杨汉亭看着一片茫茫然的世界这么说道:“找个好地方把洛姑娘安葬了吧,以后,你们依然是仙盟,我依然是孤家寡人。”
此后,杨汉亭深深的隐秘起来,从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远离众仙盟,远离蜀山,远离琴阁。
这天,一处花阴下,他一身白衫靠在那里休息,身前摆着一张矮矮的桌子。许久以后,他的容貌有了一些变化,比以前更加的好看,有了些书生气,斯文了不少,美了不少,问君是否饱受情欲摧,最后只有在寂寞中默默妥协?
他尽量不去想众仙盟的人,死了一个洛羽香,惹来这么一大堆奇异的人,他快要受不了。
他去屋里一趟,换了件衣服出来,一件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的干净了,从新坐下来,他唤出寒魔和炎兽,让他们在一旁闹腾。那个屋子是竹子建成的,爬了一些绿色的植物,长满了小花,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住的,其志节清高,其抱负远大,其才智如仙。
杨汉亭翻着黄黄的书籍,头顶落下不少花瓣,尽管他对这些没有知觉,深深的融入了其中,一页,又一页,一目十行,心里细细的琢磨。
落花像是受了惊吓,越掉越多,尽管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小小的花儿,永远不会惊天动地。
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拿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没有办法,他没有再翻下去,看着她们,眼神里有一些怜香惜玉的愁绪,不知她们有没有看懂。不远处的溪流静静的流淌,害怕打扰到谁似的,不张扬,不奔腾,如过客一般。还有那远山,是不是哪个丹青妙手的佳作?
他还是看着那些花瓣,很久没有动一下,自己已经够闹的了,若是再吓着她们,那可真是罪孽深重,她们也久久始终不肯离去,缠绵在他温柔的眼底,直到干柴烈火般的把自己燃烧了。
他漂亮的手慢慢的拂去,把她们拂到了地下,感觉自己已经很轻了。
第十章 神圣的仙境
如果你不赞扬我,就请贬低我,但别让我离开你的世界,如果你的世界没有阳光,就把我当成阳光,我会给光芒万丈,我是爱神的化身。
墨蝉自觉离杨汉亭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在那一片见所未见的奇怪山域,四处紫色的花树,远山升起的朝阳有点神光的意思,这里除了神圣就是美轮美奂,她和凌雨之一起站在山巅上看着远处,完全沉浸于其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神境,有一种不想离去的懒惰,他们只顾着看风景,没有说一句话。
墨蝉心想不知道杨汉亭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还做那些疯狂的事,他可真是让人烦恼。
山巅处香风习习,凌雨之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他一身蓝色衣衫,衣摆在风里轻轻摇曳,可能他也深受这里的美景感染,看着年轻了几岁似的。
凌雨之只觉得心旷神怡,眼前的紫色世界犹如异世界的圣境,美轮美奂,而且独一无二,凌雨之似要魂飞天外,大概几秒钟以后,他看厌了,准备离开,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墨蝉的身边,携着她的手走了。
墨蝉依依不舍,时时的回头看看,越是这样,凌雨之走的越快,似一阵风一样。
“你干什么,要这么急吗?多看两眼不行啊?要不你先走?”
一个人挡在前面,二人定睛一看,是杨汉亭!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吗?
“墨姑娘?你也在这里,还和他在一起。”杨汉亭故意嘲笑,停在了原地。
凌雨之似气非气,远远地看着他,与其说看,不如说打量,因为总感觉带着点看不起的神色。
墨蝉没有办法,走上前来,两手放在一起,样子端正的说道:“好巧,你不和众仙盟的人一起吗?洛姑娘怎么办?”
她这话说的心酸,像是反过来嘲笑他,意思是你不是有洛姑娘?
凌雨之不犹豫,直接给了他一个笑脸,只差上来把墨蝉拉走,但是他没有,就当做善事,给他一点空间,不然显得自己也难堪。
直到发现他许久没有话,他才上来拉走了墨蝉,两人双双离去,像一阵风一样。杨汉亭迟钝的回头,看见墨蝉也在看自己,虽然她的手在凌雨之手里,这已是不辨的事实。
看着这一幕,杨汉亭有种心痛的感觉,虽然,虽然他自己也拿不出辩词,只能看着悲剧在面前发生,眼前的美景实在是枉然了。
不久,他去了蜀山,觉得自己应该采取死缠烂打的招数,因为凌雨之不是好人嘛,这一直是他的理由,给自己任性的理由。
“你回来的好快,我以为你会在路上耽搁,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杨汉亭不敢靠的太近,远远地坐着,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是师兄,除了保护我,不会有第二个想法。”墨蝉在那里撷花,话说的有些无辜。
“我病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力不从心,前一阵子咳了好多天,吃了药也没有丝毫好转,而且渐渐的严重,我看,终究是要不行的。”杨汉亭十分沮丧的说着。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没有了耐心,他走向门口,去了凌云峰,不找茬来干嘛?
凌雨之被一群弟子围着,他们正在恭维他还是拍马屁杨汉亭已经分不清,他直接走上来,面无表情的来到他们附近,早就有人看见了他,只是没有去理会,依旧自己说自己的,杨汉亭从来不觉得出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鬼话,反而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整天拿着庙宇在里面搞什么鬼?
“这不是琴阁的杨少侠?怎么又来我们蜀山了,太看的起我们了。”说话的是董志光,他是大着凌雨之一个辈分的,凌雨之一直喊他师兄,杨汉亭是仙帝的事是凌境云亲自窥测到的,身为蜀山弟子的他,现在却喊他琴阁的杨少侠,听起来,让杨汉亭感觉一些亲切,虽然知道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怎么又是琴阁的杨少侠了,你们不是说我是仙帝吗,不打算恭维一下?”杨汉亭走到白玉护栏边,扶着它这么说道。
当时,林行修也在场,只是他站的比较隐秘,所以不易发觉,这里站的人不少于三十个,虽然多数都是一些无名的弟子,但只这么一两个杰出的,就让气氛十分沉重,带着一些压抑。
他们说笑了一番,各自散去,只留下董志光和凌雨之,突然散去的人群,让风也变得清爽,徒见远山空寂的外表,就如出家人的内心一样。
董志光打量了杨汉亭一会,觉得没劲,留下一个凌雨之也不好,谁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仙帝近来可好,怎么想到来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难道有遁迹之心?”董志光半开玩笑的说,连带笑意的看着他。
“你还不知道他,他是冲着墨师妹来的,刚才不就是打那个方向来的。”凌雨之奇怪的这么说了一句。
杨汉亭和董志光都有些意外,顿了三秒,董志光笑了笑,他攀着凌雨之说道:“看了还是你们两个聊得来,不如我走吧,那么多师妹,也就墨师妹有福气,能让你们两个争风吃醋,要是我,要为难死了。”
“这是不是嘲笑我,墨师妹叫的这么亲切。”
“你还怕嘲笑吗?”
“让我走吧,你们再吵不迟。”
杨汉亭和凌雨之相互盯着,一股火药味莫名的起来,他们各不说话,相互防备着,就算不出手,也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董志光实在感到很紧张,胆颤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也好在危险的时刻起到一个挡驾的作用。
杨汉亭心想自己也得了病,跟他争也没意思,不如自己识趣一点,早早的退出来吧。
他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去的方向还是玉霞峰,看的二人莫名其妙,目送了他很远。
广场上更加寂静了,几乎只有他们两个,静的连风声也没有,只有各自脑海里的一些声音,那是疑惑和不解。
第十一章 唯惧身陨
杨汉亭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广场上,依然看见他们在那里聚集着,凌雨之依然被他们围着,而且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么有兴致?
杨汉亭有些不解,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走过去,等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仔细一听,听见他们说什么那本天书的事,也就是凌境云在蜀山独自参习出来的那一本。
杨汉亭在蜀山住了一个晚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
他刚从玉霞峰来,方才,他有意和墨蝉亲热,亲到嘴边,墨蝉最后拒绝了,撇开了他,他此刻的心里已经说不出的愤恨,来到人群附近,他还没有说话,林行修先开口了。
“大家看,杨少侠来了,问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林行修叫大家住口。
“应该是仙帝啦,怎么还叫杨少侠。”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弟子这么说道。
“还是叫杨少侠吧,免得太尴尬,仙帝等以后回了天庭再叫不迟。”杨汉亭很是得意,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凌雨之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忍不住一笑。
“不声不响的,自己笑什么?是不是看我在蜀山不走,开始担心什么。”杨汉亭已经看见了,他直接说出来。
大家看向凌雨之,知道说的是他。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没什么可牵挂留恋的。”凌雨之直白的说。
在场的弟子都听出了话中之意,他说的是和墨蝉的事情。
“哼,你一个出家人,就算得到了也给不了什么,只是耽误人家。”杨汉亭没有退步。
“有些事情虽然发生的阴差阳错,但是那种感觉却分外的深刻,尽管没有让该知道的人知道,算了,这里站久了有些凉意,还是去屋里坐着吧。”凌雨之话中带着些失望,沮丧的转过了身,向着远处走了。
杨汉亭感觉失望透顶,他还不知道凌雨之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墨蝉在以前就和他有过关系,他听得懵懵懂懂,静静的看着他走远。
也没有人向他透漏什么,他们陪着杨汉亭很久,没有一个离开,尽管杨汉亭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你们的凌师弟脾气可够怪的,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倒有几分可笑的意思。”杨汉亭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说道。
这话说的大家背脊一阵发凉,没有一个敢开口,大气也不敢喘。
“哼,我来了也有一天了,倒是没有去看一看你们的掌门,也不知他近来怎么样了。”杨汉亭淡淡的失落。
“……掌门,他……”
一个弟子想要说话,被其他人使眼色制止了,他急忙住了口。
“对了,我们该去后山打柴了,还是不要在这里说闲话,该干啥干啥去吧。
“好了,杨少侠,我们不陪你了,你闲着自己四处逛逛,我们都是劳碌的命,要去干活了。”董志光拍了杨汉亭的肩膀,这么说道。
杨汉亭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恨不得马上赶到玉霞峰去,向墨蝉问个清楚。
最后,他看见凌雨之和他们一大帮人一起去了后山,他们是要去打柴,凌雨之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在后山打柴,一边干活一边擦汗,都很疲惫,一抬头看见了杨汉亭就在不远处站着,他正在和一个弟子说话,他怎么也跟到了后山?
董志光走了过去,说这里蛇虫多,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免得被吓到。
杨汉亭因此离开了这里,去了玉霞峰,他一个大男人在玉霞峰大大咧咧的坐着,完全不顾及其他女弟子的感受。
他一句话也没有和谁说,到了下午,他依旧去广场上,依然看见他们,大家感觉奇怪,他是不是掌握了大家的作息习惯啊,这才刚来,他就来了,大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个个都感觉尴尬,不知道该说啥。
“杨少侠,你没在玉霞峰待着吗,是不是她们太喜欢你了,你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董志光说道。
杨汉亭也感到尴尬,没有回答,也没有和凌雨之犟嘴,他站在人群外,不打算打扰他们,他们说了很久的话,大概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各自去食堂吃饭,这才终于散了。
蜀山,这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孤寂,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尽管显得匆匆忙忙,带着些意外的插曲,但是不会影响什么重要的事情,墨蝉发觉他一直不和自己说话,一看他就感觉不对。
在蜀山憋了不少的气,杨汉亭感觉自己和墨蝉的关系还是那样,谁也影响不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墨蝉忙前忙后,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有些隔阂了,直到一个女弟子跑了进来,叫墨蝉去玩,杨汉亭才放松下来,看着她们离去,他没有起身,心想:“原来他们已经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事,亏我还这么相信她,看了真是自作多情啊,唉,找到机会,还是要羞辱羞辱这个小子,居然连我的墨蝉都不放过。”
他因为疲倦一直没有动身,像是气的不轻。
墨蝉和那个女弟子去了广场上,看见凌雨之也在,墨蝉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当着杨汉亭的面把她拉到这里来,气他?她看见凌雨之,若有所思了一会,转身离开,依旧回到了玉霞峰。
她看见杨汉亭,没有说什么继续干活,墨蝉做的这些他没有看见,因为病的原因,他也已经感受不到,他离开小屋,去自己的禅房休息,墨蝉并不知道他说自己病了,却真的病的有多严重,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杨汉亭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只是要找谁呢,谁会帮到他?他苦思冥想,最后得到了结果,于是先静静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才醒来,抱着墨蝉说了一会话,他决定上路。
第十二章 昆仑山一行
杨汉亭一路离开蜀山,他要去找众仙盟的人,询问他们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憔悴的如此之快?
然而在路经开合城的时候,这里也是青山门的地界,他看见一个有一些熟悉的身影,可是再看,又觉得不像,他蓬头垢面的,一身衣衫褴褛,杨汉亭正要确定自己认错了人,要走的时候,听见他说:“你是凌雨之是不是,挖掉你那双招子。”
这声音不是江叟是谁啊?杨汉亭走近去看,好不容易认出了他,只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有一年不见,也不至于这样。
他拉着江叟来到一个人家的门口,在他们的石级上坐了下来,江叟一直在玩弄着手里的稻草,像一个小孩子,杨汉亭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坐在他的旁边。
离别的时候,江叟叫住他,说:“这么久不见,什么也不说就走了,我的侄女白死了。”
杨汉亭回过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来到一个田埂上,江叟看起来好多了,只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尴尬?他神神秘秘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疯了,唉,看来是我多虑了。”
很久,杨汉亭站在他的身旁,只是感到欣慰,他不想说什么,最后看向远处,那里尽是梯田,江叟说自己还要回青山门,也不问洛羽香,就直接走了。
杨汉亭也去了他要去的地方,据说众仙盟的人在昆仑山有一个交接的地方,只要去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等到抵达昆仑山脚的时候,那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看见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可以说要多气派有多气派,他在门口的附近寻找,找到了一个凸起的石钮,他用手拧了一圈,两扇石门就轰隆隆的打开了,他犹豫了一下,伸脚走了进去。
进去的那一刹,一股空旷无际的感觉瞬间袭来,他猛然一震,要不是定力还够,可就要出丑了,他没有害怕,直接向前走去,看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弱小,却又说不出的令人敬畏。
他见到众仙盟的人,他们请了一个医圣来为他下诊,经过仔细的诊断,他总算知道了原因,他告诉大家,仙帝终究是要归位的,然而若要仙帝归位,就要牺牲杨汉亭,这是定数。
仙帝转生之时,不是不知道他是魔女之子,反而,正是因为这个,他别无选择,走上这孤竭的道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用自己的仙身做诱饵,怎么治的了夕暗呢?
杨汉亭听完,总算明白了一切,和自己想的一样,他说:“虽说我是夕暗的儿子,罪孽深重,害的仙帝牺牲真身来感化,这样一个结果对于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剩下的日子,我会一改既往,不再犯错,免得再叫人失望。”
“你虽是魔女之子,却也是清逸的孩子,是神的后人,你也不必太过悲观。”医圣安慰他说。
“我从不在乎这个,以后就叫我自生自灭吧。”杨汉亭心里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与其是清逸的孩子,不如是夕暗的孩子,以一介贱身去高攀高高在上的神,简直自取其辱。
大家笑了一回,叫他在昆仑山多呆一段时间,也好得到一些治疗,以延仙寿,杨汉亭没有答应,直接离开了。
他还是去了蜀山,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怨戾,而是看开了许多,对人也更加的温柔和气,没有知道他因为什么发生转变的,也没有太奇怪,而是如从前一样接受他,他既然发生了改变,连带着凌雨之也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爱挤兑人,处处容让。
“这些天,杨少侠去了哪里,去的好突然啊,回来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可否跟我说一说,也没有那么多猜忌。”说话的是曾志常,大家都叫他曾师兄,是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人,平时和大家相处的也很好。
杨汉亭虽然不认识他,但是知道他是蜀山弟子就够了,只是自己要死了还告诉别人,那不是傻吗?他只说自己去了一趟魔域。
说的曾师兄吓了一跳,于是大家就噤了声,都知道他是夕暗的儿子,去魔域也正常,这话有些吓人啊。
他看见大家害怕,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噤声,气氛虽然还算融洽,没有那么紧张,但是他们有哪一个面色是好看的,夕暗的儿子,那不也是清逸的儿子吗,就算没有仙帝的话。
自己还是识趣的,居然以一个这样的身份面对他们,而不是什么仙帝,神裔,他狂傲的离开,他知道所有人现在的心情,一副奸计没有得逞的样子呗,什么仙帝,自己是谁还不清楚。
他在玉霞峰四处逛了逛,这里漫山遍野都是迷人的玉竹,真是让人好享受,长眠于此也是福分。
吃在玉霞峰,睡在玉霞峰,以后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魔女的儿子有什么不好,看起来还胜过普通人的样子,这些人不是妒忌就是正邪观念作祟。
墨蝉在那里补衣服,她的白色道衣有些松了线,不得不用线补一遍,不然都没法穿了。
她很珍惜的样子,爱惜手里的衣服,毕竟是自己常年要穿的,这洁白无瑕的道衣,似乎是正义力量的诠释,似乎也是正邪不两立的象征,它像九天仙子遗落人间的纱羽,不可亵渎,不可玩味,不可轻视。
墨蝉看了一直不说话的杨汉亭,有没有睡着,干嘛一句话不说,她问:“你今天没有去广场上吗,我听说他们都挺害怕你的,看你,住在蜀山也不知道和人好好相处,自己去了魔域,非要说出来,我昨天遇见曾师兄的时候,他就说自己肯定是说错了话,惹得你当众羞辱他。”
杨汉亭靠着桌角,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瞬间听见别人问自己的隐私,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认真。”
“等会凌师兄会来,你别乱说话,免得又吵起来。”墨蝉提前交代道。
第十三章 一窜而上的怒火
听见墨蝉这样说,杨汉亭立刻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等着凌雨之的到来。
墨蝉和他说了一会话,可是还是不见凌雨之的身影,不是说这时候来吗?难道什么事耽误了?墨蝉正在担心的时候,屋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们知道他来了,墨蝉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和衣服,急忙的迎了出去,连杨汉亭也起了身,不想给人看见自己懒散的样子。
凌雨之来到他们面前,看见墨蝉迎了出来,他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做声,在门口停了一会,随即走进屋来,来到屋里,他直接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墨蝉和杨汉亭。
墨蝉感觉有些害羞,这两个人,竟有如此平静在一起的一天,凌雨之的脸色眼神让人很尴尬,难道你就不在乎墨蝉,不在乎情敌?完全一副镇定的样子。
墨蝉和杨汉亭站在一起,两两相依,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凌雨之,对凌雨之说道:“师兄来的有些晚啊,是什么事耽误了?”
凌雨之听见说,心中一热,他白了杨汉亭一眼,墨蝉给他送了一杯茶,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墨蝉不自觉愣了片刻,凌雨之却没有,只是看着杨汉亭。
“你天天在玉霞峰,也不想想别人背后怎么说?”凌雨之说完把茶送到了嘴边。
杨汉亭没有说话,只是侧眼看了他一下。
…………………………
他离去的时候,墨蝉送了他,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了,墨蝉感觉依依不舍,但是他走了就是走了,不好再回来,就算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墨蝉在门口发了一下呆,低着头默默无语,像是有些伤心,不得已她只能回来,屋外有些凉。
墨蝉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些杨汉亭都看在眼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差给墨蝉一个巴掌了,但是他忍住了,墨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可能去迁就他,讨好他,迎合他,那样很怪,反倒和凌雨之在一起,怎么呆怎么舒服,没有一点变扭的感觉,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杨汉亭看了屋外的天空很久,恨极了,就来了这么一会,就把墨蝉的魂带走了,这是跟自己挑衅?杨汉亭在门口站了很久,心里找不到什么平静的感觉,他有些失落,他回转身来,开还是没有进屋,想了一下,还是去走走吧。
正要走的时候,他怕墨蝉孤单,依然顿在那里,等等她叫自己吧,站就站一会。
墨蝉真的像他说的,走出来找他,她对杨汉亭语气温柔的说:“站那干嘛,进来,和我说说话。”
…………………………
墨蝉依旧在那里补衣服,也不管杨汉亭在干嘛,她的样子很认真,一丝不苟的,而且还很喜欢,这一个下午过去,他们两个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杨汉亭的心情,始终没有提一句敏感的话。
墨蝉补好衣服,关心道:“看,补好了,倒是你,一句话也没有说,怎么了,不高兴吗?”
杨汉亭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挡着面。
墨蝉没听见他回答,看了一眼,随即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听见说,杨汉亭说你忘了我是琴阁的了,不看也比外人看的多。
“那看起来很难熬啊,说起琴阁,我想到了临西师傅,你想他吗?”墨蝉说。
“师傅?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突然提他干嘛。”杨汉亭伤感的说。
他们说到这里就打住了,都知道那些往事不提也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师傅,他太可惜了,这个左平之如果我还能遇到他,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但杨汉亭还是忍不住提他。
墨蝉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而是静静的,表现的很是理智。
“方才凌师兄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个样子,不会考虑太多,反正他不怎么来,你放心吧。”墨蝉说。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带着些斜视,而且反应很快,放下书籍,他说:“哪有,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他什么事,他就是嘴巴再厉害,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怕他一下。”
“真的假的,你那么讨厌他?”墨蝉意外的说。
“我不是讨厌,只是我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和他没有关系。”杨汉亭假意的说,接着又问:“有件事,我想知道,你以前,是和他怎么样吗?”
“什么,你哪听说的?”墨蝉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失身于他?”杨汉亭的口气已经很强硬了,而且看着墨蝉,有些威逼的意思。
墨蝉没有再说话,看着眼前的杯子,身子靠着桌边。
杨汉亭看她不回答也就不问了,继续看书。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再贱,也不会和自己的师兄怎么样。”墨蝉嘴硬的说道。
杨汉亭本来以为没事了,哪知道她又开了口,他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离开了玉霞峰,不知去了哪里。
…………………………
他来到凌云峰,直接找到凌雨之,远远的喊道:“姓凌的,你给我过来。”
凌雨之正要去食堂吃饭,远远听见这声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了杨汉亭向自己冲过来,他立马防备起来,伸手向身后,要去拔剑。
杨汉亭没有管那么多,上来扯着他的衣服,没有一点惧色,他说:“你对墨蝉做过什么,她在我面前还嘴硬,你们可够欺人太甚的,你给我说清楚。”
“你居然在蜀山发疯,就不怕我们一起把你抬下山吗?”凌雨之冷静的说。
“你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怕过你吗,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有没有对墨蝉做过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杨汉亭毫不松手的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没有,我发誓,如果我做过,让我不得好死。”凌雨之这么说道。
“你有种,我放过你这一次,你要是再敢接近蝉儿,别怪我不客气。”杨汉亭心里咯噔一下,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他放开凌雨之。
第十四章 谁气谁
他们两个同时很久没有露面,特别是杨汉亭,出现的比凌雨之还晚,这天,他在那里和几个地说话,说起了那天的事,他说:“你们的凌师兄真是不老实,做过的事,居然还发毒誓,也不怕遭报应,他是不是怕我?”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吧?”董志光笑着说道。
“唉,你那天也太奇怪了,怎么突然跑到食堂,还好凌师兄胆子大,换了别人……”林行修说着不禁笑了一下。
“呵呵,我也是一时间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平时我还是挺好说话的,每次在你们蜀山,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在琴阁就不会,人人躲着我,唯恐和我扯上关系,是你们不了解我!”杨汉亭叹气说道。
他们二人听见这样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你们的凌师兄吧,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太内向了点,女人都被他招惹光了。”杨汉亭带着些愤怒说道,尽管语气十分和善。
“嗨,这话说的,你不知道,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人都会变得,谁还永远是个小孩子,而且你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让人很没有面子啊。”
“走吧!”
看着他们两个走远,杨汉亭若有所思,他看着远处的月亮,天好黑。在这沉沉的夜色里,他若有所思,没有人看见,也就可以尽管的严肃。
尽管远处传来董志光的大笑声,接着越走越远。
杨汉亭没有在意,而是越陷越深。
第二天,他有些不敢出门,见人就发觉他们在笑自己,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感觉有些懵了,凌雨之就不怕,他依然在白玉护栏边站着,像是吸氧一样。
“唉,老看他干嘛,只是他是什么意思,居然也这么久没有出来,难道我那天真的过分了,闹了笑话还不知道?”杨汉亭这样心想:“还是离他远点吧,看来这蜀山真不适合我呆,不是一个嘴脸。”
他还说,被惹急了我,到时候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在广场中央站了很久,一直和凌雨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此时看来,两个人心性挺像。
若是这样,那就随时有爆发战争的可能,那只是时间和事件的问题。
凌雨之不得不上来和他说会话,远远走来,他就脸带嘲笑,不是很明显,却一脸桀骜,一到近处,他就站定了说:“你真是奇怪,蜀山是你什么地方,好好的琴阁不待。”
“你想赶我走,好和蝉儿发展啊?”杨汉亭斜视着他说。
“……蝉儿,蝉儿,我都听出了老茧,没出息。”他说完就转身要走。
杨汉亭没有制止他,任他走了,而且还一脸笑意,也是淡淡的,不明显。
凌雨之去了一趟玉霞峰,这是开始闹事的节奏,还没等杨汉亭回来,他就和墨蝉故意温存,墨蝉也不拒绝,有些抗拒不了,只是杨汉亭一直不回来,他们已经有些控制不了,最后也就作罢,强行按捺住了。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和他作对,我不想再看见你。”墨蝉生气的说。
凌雨之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走了,他有些开心,搞定一个杨汉亭还不容易,什么墨蝉!
他故意在玉霞峰待着,直到很晚,也没有看见杨汉亭回来,不知去了哪里,明天非赶他走不可。
他这样打算好,也就离开了玉霞峰,他无比自信的来到广场上,只是经过,他看见那家伙在那里说笑,和墨蝉,他的怒火无名的升起,方才还和自己在温存,这会又和他说笑,你是故意气我吗?
你耍我?
“哼,看我怎么羞辱你。”他心里这样想,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推开杨汉亭,他拉过墨蝉,说:“好啊,方才你干什么来着,你忘了吗?”他的脸靠的墨蝉很近,墨蝉直感觉一阵心跳,没有再说话。
杨汉亭感觉有些想笑,也不动手,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凌雨之当着他的面亲了墨蝉,墨蝉一阵沉醉,没好意思再看杨汉亭,有些想要一头撞死。
杨汉亭一把拉过墨蝉,一拳头打在凌雨之的脸上,说:“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接近她。”
他们两个双双离开,去的如风一般。
凌雨之感觉一些伤心,他很久没有说话,等回转了过来,他去了自己的禅房,很快睡着了。
杨汉亭害怕他会跟来,不时回头看看,可是没有,一路上都没有见他跟来,是不是想不开了,你也有今天?
墨蝉一个人去睡觉了,也很快睡着了。
她知道杨汉亭在门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都打算不要出门,在各自的地方呆着,杨汉亭就知道,他是个胆小怕事的种,说你什么好呢,可恨?杨汉亭感觉自己的魂在外面飘了一圈回来了。
凌雨之跟着他们去打柴,去了后山,这些人一下子都平静下来,各干各的,该干啥干啥,有什么干什么,尽量给自己找事情,不闲下来,免得各自把牙笑掉了。
董志光就没有忍住,他当众笑了起来,而且痛哭流涕的,看的凌雨之一阵惊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董志光一边按捺不住笑,一边偷偷拿眼瞧凌雨之,感觉到害怕,他渐渐停了下来,最后觉得没有劲,继续干活。
凌雨之站在人群里,虽然他们都在干活,他想去揍杨汉亭一顿,看了一眼玉霞峰的方向,他最后放弃了。
原来当众出丑的是自己,算了,干活吧,不浪费这个时间精力。
最后,这些事情传到了凌境云的耳朵里,他也不想教训凌雨之,那就只要赶杨汉亭走了,他来到玉霞峰,杨汉亭的面前,墨蝉笑了笑,直接走开。
“仙帝,你在蜀山许久,感觉可还好?”凌境云两手放在腰部,看着杨汉亭和善的说道。
“什么意思,不怎么好,你们的凌雨之不是一次捉弄我了,要不是我改了脾性,早就和他没完了。”杨汉亭没有避讳什么。
“是吗,那我等会去教训他。”凌境云语气强硬,接着思考了一下。
第十五章 凌雨之恋
经过这件事,凌境云开始对凌雨之失望,连带着林嫣儿也受到了牵连,他感觉林嫣儿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让她搬出了掌门别苑,尽管他们一直保持着清白的关系,让她帮助自己处理蜀山的事物,他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林嫣儿也没有多说什么,独自离开了。
这让蜀山弟子大为不解,难道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发生什么,一时人人都怀疑凌境云是不是不是人。
林嫣儿回到玉霞峰,依然住在自己以前的房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样子也很平静。
吃过饭,她突然想到凌雨之会来找她,看着凌云峰片刻,她脚步加快了一些。
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到底真的假的,蜀山这是怎么了?
凌雨之果然如期的来到了玉霞峰,林嫣儿没有办法,被凌境云保护了这么久,已经够了,该面对还是面对吧。
他先是去了一趟墨蝉的地方,后来才去了林嫣儿的地方,他的心情有些忐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他的嘴皮子也不是那么厉害,林嫣儿根本不想看见他,回眼斜视,发觉他站在门口,低着头。
…………………………
凌境云开始不在掌门别苑待着,不时出来走动,大家发觉这一点,开始众说纷纭,猜想他是太寂寞了,害怕一个人,人终究还是有弱点的。
一个蜀山,差点被林嫣儿一个人登去了,这是蜀山弟子多数人的想法,现在一切回归过来,很多人都感觉到多了一份生气,一个掌门,天天窝在别苑里,就为有女人陪着,红颜祸水!
想想以前他不当掌门的时候,和大家相处的那叫一个融洽,看见他的人都打心里赞颂,没想到一当了掌门,就搞霸占,然后金屋藏娇,有点预谋好的感觉。
他来到人群里,笑着靠在白玉护栏上,还是一副潇洒的年轻样,倒是没有因为许多事务而累垮或者憔悴消瘦。
“掌门,别来无恙,近来可好吗?”董志光靠在他的旁边护栏上说,离得很近。
凌境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平时只会拿人说笑,他两手放在护栏上,只说:“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事务,一个人有些打理不过来。”
“那怎么还把林师妹赶出来,又少了一个人帮忙。”董志光笑着说。
“她啊,还是别提了。”凌境云说到这,一副失望的神色,带着些伤心。
他们不再说话,静默的陪着,怕他太伤心了,大家都不好受。
董志光独自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凌境云却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原来,他一个人躲到了静僻的地方笑惨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转,他因为害怕人发觉,确定很远都没有人才笑的。
杨汉亭知道他们蜀山这样了,静静的观察着,他想等到真的出了事自己再站出来不迟,现在不是时候。
墨蝉每天陪着他,还是比较开心的,她终究觉得杨汉亭好,对他有了态度上的转变,愿意和他亲近,只是蜀山的门规还是森严的,他们没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感情越来越好。
就连这他们都害怕被人发觉,墨蝉也不再和凌雨之有任何来往,尽量避讳着他,尽管知道他也不在乎,反正现在林嫣儿也离开了掌门,他也有了伴了。
凌雨之发觉这一点,开始心里不平衡,有些想要找茬,每次看见墨蝉,都要故意为难,不是和她说话,就是拦着她,墨蝉看见就反感,导致凌雨之的心里渐渐的凉了下去,令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天他知道杨汉亭去了凌境云的别苑,于是来到墨蝉的地方,将她按在地上,之后就不用说了。
“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说完,他系了腰带就转身出了门。
真是痛快极了,看你姓杨的能拿我怎么办,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天没有出来。
墨蝉一个人去了云海的山巅,她看了半天,有些想要跳下去,要不是被经过的尧子卿看见的话,或许她真的没命了。
尧子卿陪了她很久,虽没问什么事,但是从她的样子来看,他有些猜测到了,也感觉到是凌雨之,因为他们两个一直是纠缠不休的,也比较符合凌雨之的性格,加上他和凌雨之平时比较要好,一下子就猜到了。
经过一番劝解,墨蝉开始另想他法,如果云海跳不成的话。
她突然想去找杨汉亭,这时只有他可以安慰自己,要是今天他不出这个门的话,凌雨之也不会得逞,墨蝉越想越气,她来到凌雨之的房间,开始大闹起来,可是凌雨之哪里会怕她闹,反而她越闹令他觉得越开心。
“你这个神经病。”墨蝉被他抓着手腕,无力的骂道。
“我吗,我是神经病,那他呢,你就那么在乎他,把我也抛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凌雨之一把抱住了她。
……………………
墨蝉来到凌境云的别苑,感觉快要受不了,全身都在发抖,凌境云看着就来气。
“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去找他吧,我不管。”凌境云告诉她。
墨蝉就是坐着不走,直到他反感,去了男弟子的禅房,他把凌雨之叫到身旁,开始盘问。
“你对墨蝉做了什么?”凌境云询问道,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能做什么,调戏了一下而已,不敢太过分。”凌雨之无奈的说,别过了头去。
凌境云无话可说,许久,他说:“你当我这个掌门是吃素的,墨师妹现在就在我的别苑,我们去问问她?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说吧,想我怎么处置你。”
“要不你把墨蝉许配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凌雨之狠着劲说。
“你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看墨师妹的态度,她会愿意吗?你还是别想了。”凌境云失落的告诉他。
“如果你亲自下命令,她还会不肯吗,恐怕答应还来不及,你把嫣儿从我这抢走,现在我非墨蝉不娶。”凌雨之笑着说。
墨蝉离开凌境云的别苑,她看见凌雨之在前面等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走向了自己,他抱住墨蝉,对她说道:“我已经和师兄说了,非你不娶,只要师兄答应把你许配给我,我看你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墨蝉用力一挣脱,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凌雨之抚着脸,低下了头。
墨蝉直接回了玉霞峰,她没有再看见杨汉亭,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因此离开了蜀山。
从此,凌雨之如鱼得水的过上了安宁的日子。
他相信杨汉亭永远不会再来蜀山,尽管自己做的太过分,自己都感觉一些愧疚,他有些担心起杨汉亭来。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杨汉亭没有几天依旧回到了这里,凌雨之感觉不可思议,他忍不住上来询问:“你不知道掌门已经把墨蝉许配给了我吗?”
“知道什么,你哪里配得上墨蝉,你给我滚远一点,凌境云他要是敢做这个决定,我非把蜀山踏平不可。”杨汉亭带着些伤心的说道。
“你倒是厉害,我都和墨蝉这样了,你还是死不放手,你到底想怎样,看着她替我生一大堆孩子?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喜欢她,比不上你?”凌雨之毫不客气的说。
“你可够狠的,我这么爱蝉儿,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我一直以为你还是个人,最后发觉原来是个畜生。”杨汉亭已经没有忍耐力了。
凌雨之最后没有说什么,独自离开了这里。
“你别走,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如果,蝉儿愿意嫁给你,我宁可杀了她,你自己看着办。”杨汉亭叮嘱着说道。
凌雨之确认没听错,他笑了一下,直接去了玉霞峰,他静静的陪着墨蝉,不时的加以调戏,墨蝉不断的撇开他,他只能笑着说:“那个姓杨的以为我是吃素的,现在好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岂有将你拱手让人的道理,还有,你以为那次在驻扎地,我喝醉了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样子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是不是还很回味啊,蝉儿。”
第十六章 决战
墨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感觉他有点疯了。
凌雨之抱紧了她,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每次吻着你是什么感觉吗,那感觉,就是幸福极了,就想这么干你一辈子,傻丫头。”
他这些天的举动终于让人有了一个感觉,那就是魔鬼暴露了原形,墨蝉想不到他居然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她一时无话可说,只想一走了之,凌雨之紧紧的抱着她,她没有离开的可能,看着他一脸疯狂的样子,墨蝉心想这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凌师兄吗?
杨汉亭在哪里,此刻他要是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一定会气得去自杀。
只能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杨汉亭把门一推就进来了,他看着凌雨之,也看见他眼中暴戾的怒火。
“你这个时候进来干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干嘛?”凌雨之有些想要放开墨蝉,对杨汉亭数落道。
“墨蝉,你过来。”杨汉亭轻描淡写的命令道。
墨蝉很是听话,他只一说,就挣脱了凌雨之,去了他的怀里。
“爱情这东西,靠什么阴差阳错是不抵用的,墨蝉始终没有爱过你,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蠢货。”他清清楚楚看见凌雨之的脸色彻底变了,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嘛,于是,杨汉亭拉着墨蝉离开了这里。
他带着墨蝉离开了蜀山,去了那个他曾待过的花阴下,墨蝉来到这里以后,感觉好多了,虽然整天呆在房间里,令杨汉亭感到一些担心,总算,每次看见她,她都还是好好的。
墨蝉不愿意谁再靠近她,每次离得杨汉亭远远的,看着令人揪心。
“你为什么不替我教训他,看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现在想想就恶心。”墨蝉感觉一阵作呕。
“是吗,你说假的吧,看起来,他口中的那个你似乎真的存在,你是那样的吗?”杨汉亭看着她问。
墨蝉没有辩驳的余地,自己冲出了房间,杨汉亭走到门口,看见她在那里大口喘息,有些很难受的样子。
杨汉亭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想给她自己有欺凌的想法。
日子过的有些相敬如宾,墨蝉没有想到,平时看似始终在惹麻烦的杨汉亭,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与她以礼相待,一直在自己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师兄,却是一个反面角色。
“你没事吧?”杨汉亭放下手里的碗筷,关心的说。
墨蝉胃里一阵翻涌,放下碗筷就跑到门口大吐。
…………………………
墨蝉决定再也不回蜀山了?她有些犹豫,这时,杨汉亭心想自己还是错了,凌雨之那么欺人太甚,自己却面对佳人如此老实,岂不是太好笑,想了很久,他决定给凌雨之一些颜色看看。
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坐到了墨蝉的身边,看着她沮丧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墨蝉在他炙热而凌厉的眼神里一点点沉浸,刹那间想到凌雨之,还是放弃了。
杨汉亭提不起一点劲,到了晚上,他们还是坐到一起,简单的说了一些话,杨汉亭让她早些睡觉,免得明天没有精神,他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说。
之后他就出门去了,不过回来的比较快,后来才知道他喝了酒,而且还不少,如果不是猛灌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直接躺着墨蝉身旁,和衣而寝。
在蜀山,他们已经闹成了一团,凌境云知道墨蝉被带走,不停的指责凌雨之,说他没出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好好的对待,看都看不住。
大概一个月以后,这件事情总算平静了下来。生活为什么不能忙碌一点,每天只是这么一点事情,杨汉亭每天盯着书本,不怎么顾及墨蝉。
他看起来比以前变得年轻了,时常带着淡淡的笑意,衬着那处花树,他更加的如梦如仙。
“凌雨之,你太过分了,欺我至此……”他看着书本,心里这样想到。
墨蝉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仇恨已经升级到了什么程度,只怕会毁天灭地,平静只是它的表面,也不知道到底最后谁会抵挡不住,杨汉亭看似春风满面的外表下,已经卷起滚滚硝烟,现在不是面对佳人的时候,等等,等到解决了那个混蛋,再让幸福慢慢的开始,那也不迟。
终究是谁懦弱,总会一见结果。
墨蝉以为没事的时候,杨汉亭已经起身去了蜀山,他一个对付你们蜀山,行不行?
“你有种,还知道出来,今天我和你决一死战。”杨汉亭站在他们的广场上面对众多蜀山弟子,毫不畏惧的说道。
“你想怎么样,我看你是疯了。”凌雨之苦笑着说。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自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二就是死在我的剑下,你自己选。”杨汉亭铁着脸。
“磕头,你疯了,我凌雨之跪父跪母,就是不跪天地,你要是把墨蝉乖乖送回来,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凌雨之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就拿命来。”
凌雨之不是很想和他动手,无奈看他的来势,好像真的是来真的,他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抽出了身后的秦剑,一时之间,所有围观的蜀山弟子退出了一个大步,把地方让给他们决战,凌雨之的剑来的不只是自信,更是地狱般的杀气。
看着他们俩个没命的出招,几乎看的众人快意无比,凌雨之若不是步步紧逼,就是连攻带守,几乎不给敌人喘息的余地,还好杨汉亭也不逊色,每一招都可以克制,不然这场仗也不会那么精彩。
从出招的那一刻,凌雨之都没有丝毫的落败,只有步步为营,敌人只会在他的圈套中慢慢败下去,想要赢,决无可能,或许在某个关头,凌雨之会停下稍作分析,极光闪电的片刻,他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的行动,让攻势更加的疯狂,泰山压顶。
“什么凌雨之,浪得虚名,今天我就要你死在我的仙剑之下。”杨汉亭停了片刻,嘶声喊道。
第十七章 雪山的侮辱
他们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凌雨之体力不支,逃离了蜀山,杨汉亭也没有追,只是去了自己的栖身之地,而凌雨之因为过于疲惫,一路昏昏噩噩的,竟然到了雪山,他坐在雪山脚,这里冰寒的气候使他减轻了疲惫,略感舒适,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想到这里是雪山,要是睡着了,怕是要冻成了冰,他强撑着起身,用剑支撑着站起来。
一声可怕的怪兽吼声从身后传来,像是已经近在咫尺,凌雨之回过头去看见风雪里隐隐看见一只巨大的白色怪兽,他的头越来越清晰,盯着自己看,凌雨之身体里一股暴戾的气息升起,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你这畜生也来凑热闹?
……………………
自从经历了这些事,杨汉亭也疯疯癫癫的,每天松乱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喝酒,或是树下,或是林间,亦或是山崖上,像一个流浪的人,酒不离口,他想起凌雨之在雪山的狼狈模样就痛快的要死,转而想起在蜀山发生的事,又气的咬牙切齿。
凌雨之逃离了蜀山,杨汉亭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跟了去,直到雪山,他释放出寒魔,也就是凌雨之在风雪里看到的那只白色巨兽。
杨汉亭走到他面前,可是,凌雨之方才在雪地里已经小睡了一会,这足以迅速恢复大半精力,他盯着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二人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杨汉亭的仙剑指向他,冷冷的看着他说:“快磕头。”
“你杀了我吧。”凌雨之感觉一阵愤怒,咬牙切齿的说。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杨汉亭亦是咬牙切齿,他走上前去,提起他的衣襟,用力将他打了出去,凌雨之整个人撞在冰山上,接着掉到地上,他趴在雪地里,想要还手,已经没有了力气。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将来不要后悔,我一定加倍奉还,我要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抬不起头来,你记住。”接着,他起身走出了这片冰天雪地。
想起这些,杨汉亭真是苦笑不得,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已经不想再看墨蝉一眼,因为她,把凌雨之得罪的这么深,看来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墨蝉听说他去了一趟蜀山,就知道出了事,所以她决定回蜀山,杨汉亭是个没救的,但是凌雨之不是,他要是认真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凌雨之自然也回了蜀山,只是他已经提不起一点劲,虽然同是蜀山弟子,知道他落败,也没有人笑话他,可是这门派的羞辱真是白受了。
凌雨之在房间里睡了几天几夜,始终没有出来,最后还病了一场,吃了药才调理好了,大家看着他恢复如前,都感到十分欣慰。
谁的人生不经历一些事呢?只要不一蹶不振就行了。
其实他没有那么逊色,也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而是因为看见杨汉亭使出的一招剑式,他一瞬之间没有经受住打击,因而整个局势崩溃了,所以他只有逃离。
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招剑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还使得那么好。
如果不是凌雨之这一失误,最终他们会打多久,谁也不知道。
凌雨之并没有因此而失望,不就是一招剑式吗,也没有什么,他不在去想,反倒说起杨汉亭,他在使出这招剑式的时候,感觉看到了一个人影,他猜想那就是仙帝,是他帮助了自己。
要不然他是胜不了凌雨之的,看他始终那么自信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出乱子的人,更不会败给谁。
那不叫胜利,是侥幸和意外,还是不要自我羞辱,也羞辱别人了。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蜀山的方向,随即转过头,继续喝酒。
凌境云问墨蝉愿不愿意嫁给凌雨之,墨蝉说不愿意,凌境云也就没了办法,离开了玉霞峰,把这消息告诉了凌雨之,凌雨之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他不再去玉霞峰,也不骚扰墨蝉,而是变得像以前一样。
他也不管自己说过什么,权当发了疯,决定忘记。
墨蝉看他恢复的挺好,也就放心了,他还是喜欢站在白玉护栏边看风景,一副闲逸的样子,他觉得奇怪,自己在雪山怎么会说那么过分的话呢?他感觉一些后怕,只是想起当时的杨汉亭,感觉他不像以前的那个他,那么和善憨厚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脾性,变了一个人,他是夕暗的儿子,莫非,那时他出了什么问题,连带着自己也不一样?
他要是真的变成那样,那真是叫人觉得可怕。
凌雨之只能又过上了孤家寡人的生活,就连林嫣儿也不愿意理会自己,蜀山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没有谁再闹事,平时喜欢嚼舌根的弟子开始出来乱说,像是说唱本似的,振振有词,凌雨之听进耳内,只能避而远之。
“这才是我们的凌师兄呢,之前那个真是陌生,都是那个琴阁的姓杨的惹的,真希望他不要再来。”
凌雨之先是一个人站在广场上,接着董志光、林行修还有一些弟子也来了,他们和平常一样开始闲聊,凌雨之很快恢复了心情,和大家有说有笑。
“师弟,你真是不容易,打了一场这么漂亮的仗,那个姓杨的一看就没有什么真本事,你输给他的那一招我看古怪大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等以后有机会再向他挑战不迟。”董志光笑着说。
凌雨之只是笑了笑,眼睛看着远处的群山,一股嘲笑的心理从心里漫上来,他笑了笑,直接走了。
远在他处的杨汉亭猜想蜀山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和以前一样,在广场上聊天,聊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他想了很久,思量着还要不要去蜀山,难道任他们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这样打算好,他决定后天启程,再去一趟蜀山。
这时的蜀山已经料定他不会再来,没有想到过了两天,他就出现在了蜀山的广场上。
第十八章 回归的平静
杨汉亭来到蜀山,依旧住在玉霞峰,墨蝉心里哪还有他,巴不得凌雨之来这里,虽然嘴上不说。
他们的感情就这么在凌雨之几次猛烈的进攻下彻底改变了,凌雨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彻底收纳墨蝉,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做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他来到凌境云的别苑,跟他说了这件事,凌境云再次考虑,他来到玉霞峰,看见杨汉亭正好不在,很巧啊。
他坐下来,墨蝉给他倒了一杯茶,凌境云手扶着杯子,却没有喝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说:“听说凌师弟这几日不食不寝,你不打算关心一下吗?”
墨蝉于是知道他来的用意,她淡淡一笑,其实有些苦笑的意味,凌境云看在眼里,有些奇怪,他考虑了一下,他说:“他和林师妹已经不是夫妻,我听说你和他情投意合,太多的流言蜚语,这样下去,吃亏的是你,对蜀山的名声不好,你若有心,我可以做主。”
“凌师兄他恐怕不适合蝉儿,因为我心里一直喜欢的是琴阁的杨师哥,他对蝉儿也一直是赤诚一片,我不想辜负他。”墨蝉小心的说道。
“你这也太胡闹了,一个女孩子,脚踩两只船,蜀山的名声全叫你毁了。”凌境云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又说:“以我看,你就和凌师弟在一起,杨少侠我去说。”
说完,凌境云大步离开了这里,带着两个守在门口的弟子一起走了。
墨蝉心想他这是强行指婚啊,她惊讶了好一阵,不知该怎么面对。
墨蝉去了一趟广场上,看见了凌雨之,她走上前去,来到他的身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她开始找机会开口,凌雨之感觉她很奇怪,他相信凌境云不会骗他,就算用强,也会让墨蝉就范的。
墨蝉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开口,她感觉不好意思,最后一个人走了。
凌雨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依然看着远处的群山,两手放在胸前。
他随后跟了过去,来到了玉霞峰,他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墨蝉在一旁忙碌,仔细一看,原来她在剪窗花。
“师兄来过了?他说什么了?”凌雨之试着说道。
“自然是,你知道?谁告诉你的。”墨蝉一边忙碌一边说。
“他们都在说,你是什么意思。”凌雨之眼睛看着前方问道。
“你不要过来,我,自然不答应,你以为我会答应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墨蝉有一些后怕前一些日子的事,害怕了一下。
“我看你永远也不知道谁是真心待你,糊里糊涂的,你还想我和他打的不可收拾吗?”凌雨之不耐烦的说。
接着他就决定离开,一个起身,出了门去。
杨汉亭和他在门口遇见,两个人对望了片刻,火药味很重的感觉,这一幕,墨蝉躲在里面没有看见,可是却感觉到了。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手下败将。”杨汉亭冷冷的说。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我懒得解释。”凌雨之冷哼一声,继而离去。
走了几步,忍不住说:“里面那位,不久就将是我的妻子,你可规矩一点,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墨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时不知该同情谁,直到杨汉亭进了屋里来,她才从新调整好状态,笑脸相对。
杨汉亭看着就来气,抓起她的衣襟,凑近了说:“我想他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你放开,你们打得不可开交,还想拉上我吗?”墨蝉很是气愤。
“他不就是得到你了吗,难道我不可以,别以为我尊重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已经输给了我,还这么不要脸,真是够可以的,我看这事还是要你亲自开口,让他彻底死心,叫我瞧瞧他失望的样子。”杨汉亭严肃的说。
“我看你才可以,不知道他逼不得吗,你还想害我。”墨蝉提醒道。
“好吧,凌境云说了什么,我去找他。”杨汉亭逼问道。
“他叫我不要脚踩两只船,免得害了蜀山的名声,让我嫁给他。”墨蝉感觉一丝无奈。
“他也够可以的,我去凌云峰一趟。”杨汉亭直接出了门。
…………………………
凌境云在那里处理事务,没有去看杨汉亭,只问:“不知……杨少侠此刻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不妨直言。”
“你去玉霞峰,是不是凌雨之背后要求的,你不知道他是针对的我吗?你可够是帮里不帮外啊。”杨汉亭厌恶的说。
杨汉亭来到他的书桌前,凌境云抬头看着他,小心放下笔,起身一边卷袖子,一边说:“不错,是我要求的,你若有苦衷也不防说出来。”
“我只提醒你一句,墨蝉若是真的嫁给了姓凌的小子,这个蜀山我不翻个个头,我就不是杨汉亭。”
“这话我信,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不会让你失望。”
杨汉亭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别苑,看见蜀山广场外的云海,他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
这事被杨汉亭一闹,结果又黄了,杨汉亭甚至因此上门去羞辱,他站在凌雨之的房门外,凌雨之正好出门,他英俊潇洒的样子,看着很是养眼,杨汉亭很不在意,拦住他说:“你的好事黄了,你还不知道吧,接下来,我要墨蝉做我的妻子,我要和你斗个够。”
“是真的吗,你能守在她身旁一辈子吗,何必把这么个棘手的女人放在身边,我可是会随时趁虚而入的,你可不知道她有多离不开我,你不知道我想起和她的那一次,就想作呕……”凌雨之忍不住一笑。
杨汉亭回头看着他在眼皮底下离开,咬牙切齿的。
“得罪谁不好,得罪我?”凌雨之远远的补了一句。
他一阵大笑的走远,不知是不是又去了玉霞峰,他们两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见面,尽量错开了在玉霞峰,不是凌雨之在,就是杨汉亭在。
第十九章 平静之后的厌恶
“看看这个家伙跟个搅屎棍似的,坏了我的好事。”凌雨之站在墨蝉身后轻声埋怨道。
墨蝉一脸严肃,整天有忙不完的事,听见凌雨之埋怨的话,她没有开口,只顾忙碌,凌雨之特意看了一眼,她在那里绣一只鸳鸯。
因为感觉杨汉亭随时会来的样子,他们两个还是选择规规矩矩的,免得不好意思。
可是想起那天自己那么冲动,凌雨之就从心里笑出来,他突然很奇怪,心想这墨蝉到底最终会和谁在一起?越想越觉的迷茫,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心想,墨蝉若不是喜欢自己,就是在耍自己,会不会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要是这样,可得防着点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一个笨的,怎么总是被自己看在眼里一些奇怪的样子?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他一把拉过墨蝉,想要问个清楚,这时他十分怀疑自己对感情的理解,他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林嫣儿的地方。
他在林嫣儿面前从来不用多说什么,就感觉她十分体贴和理解的样子,不像墨蝉,带着一种狡猾。
他和林嫣儿的感情也很平淡,不像墨蝉,有如潮水。
他感觉杨汉亭应该是回来了,于是,他也去了墨蝉那里,只要自己下点功夫,还有争不过他的道理?
墨蝉看见凌雨之,先就告诉他杨汉亭还没有来,让他放心。凌雨之总算感觉一些情意,他很和善的的样子,一改往日的霸道,脸带笑意。
屋子里被阳光照射着,很是明亮,午后的时光,令人容易犯睡,蜀山整个的都十分平静。
杨汉亭很喜欢和凌境云聊天,这会就在他那里。
“杨少侠,你的身份不同寻常,以后可否让着一些我们,不然我们不好相处,你看他们个个畏惧你,只因为你是仙帝,总有一天是要回天庭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永远只能仰望,可是你和凌师弟的矛盾,始终不能化解,这令我很是担心,不如你回琴阁去,我让墨蝉和你一起。”凌境云语气温和的分析给他听。
杨汉亭听见他这样说,于是出了别苑,带着些心事的来到玉霞峰,这就刚好看见凌雨之在里面,他的好心情没有被破坏,进了屋里,还是和凌雨之互相挤兑,方才他只要答应凌境云,一切就会结束,可是他没有那么干,而是依旧留下。
“蝉儿,看看有些人,总爱打扰别人夫妻间的好事,还总是自作多情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凌雨之躲在墨蝉身后,夹枪带棒的说。
他看见杨汉亭不说话,只顾凉快,于是,凌雨之伸手去她的脖子里拨弄头发,动作十分的暧昧,杨汉亭回头看见,气往上冲,过去拉过墨蝉,护着她对凌雨之说:“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有种再去求你的师兄,让他帮你。”
墨蝉被他们两个抢来抢去,一心只想安慰,可是却不知道先安慰谁,在那里只有为难。
他们两个眼睛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凌雨之一身蓝色道袍,显得很是年轻,英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遇上这么一个对头,真是掉身份。
想要温存是没戏了,他离开玉霞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上,他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已经习惯了,他想自己静一静,不去理会那些蜚短流长,不就是一个墨蝉吗,值得这样子争来争去的吗,何况他还有林嫣儿呢,怎么就卷进了他们的世界,要是他们不这么闹,自己和林嫣儿该过的有多安静,怎么也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想起自己对墨蝉说的那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憋了很久,终究对她说了出来,只要她听明白了,就会知道自己的用心,只不过,话说的那么明白,傻子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挺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似的,做的有些不择手段了,想着这些事,他试着闭上了眼睛,想要睡一觉。
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墨蝉就在身边,令他怦然心动,因为那一次,印象太深刻了,在他心里,那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那么惊心动魄。
闭上眼睛,他很多时候都会很害怕,因为都是自己在黑暗中观察墨蝉的场景,虽然他从不那样,只是这是他心理的写照,他总想看透墨蝉害羞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他为自己感到恐惧,这些他有长久的一段时间都摆脱不了,如在噩梦之中。
大概睡了有一个时辰,他渐渐醒来,走出了房间,去了清风殿门口,在那里站了一会。
林嫣儿不知怎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广场,看见她,凌雨之走了过去,询问她原由。
这时候,凌境云也来了,凌雨之想要走开,免得自讨没趣,凌境云叫住他,说:“墨蝉的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缠着她,你不是照顾人的料子。”
“这话说的,合着我就该孤寡到底,你们不就是手段多吗?最后怎么样?”凌雨之嘲笑道,他看了一眼林嫣儿,似乎是故意的。
凌境云没有理会他,和林嫣儿说起话来。
凌雨之没等他们说完,独自去了云海的山崖上,看着翻腾的云海,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突然感觉墨蝉可能来过这,令他奇怪了一下,他解下身后的剑,放在地上,自己盘腿坐下来,那茫茫的云海,到底懂不懂游子的心。
坐了大概一个时辰,他始终没有离开,那里凌云峰的广场上隐隐传来钟鼓声,大概是到了放斋的时间,他没有什么胃口,没有动身,他又听见一声兽吼,不是在雪山听见的一样,这时候他放出寒魔做什么,凌雨之不禁奇怪了一下。
等他回到凌云峰的时候,他才知道,杨汉亭是想给大家看看他的冰寒二兽,最终让大家长了见识,个个震慑到了。
凌雨之在远处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你在蜀山可够现世的,他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第二十章 荆州一行
这些天,凌雨之都不怎么出门,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有一天,他来到了玉霞峰的一处地方,那里长着一棵大树,前面是一个石头,他远远看见一个人趴在上面,走近了看,不是墨蝉是谁,她似乎正在睡觉,凌雨之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发觉她的脸色泛着潮红,一脸羞赧。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个时候杨汉亭在远处看见他们,他一眼看出怎么回事,快步走了过去,拉起了墨蝉,直接去了她的阁楼,她的房间在二楼,他们门也没有关,就不顾一切的做了那事。
凌雨之远远看着二楼的门,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失败了,于是,他决定离开蜀山,不想看见任何人。
“走开。”墨蝉不情愿的说。
“你是不是傻?”杨汉亭埋怨说。
第二天,凌雨之就匆匆的下了山,杨汉亭正好看见,他直接去了玉霞峰,拉起墨蝉,一路跟了去。
他们看见,凌雨之去了荆州,住在了一个女子的府上,门上写着“林府”,他每天都会出几次门,几乎都是一个人,有些踽踽独行的意思,他去的地方不是酒楼,不是别处,而是在街上闲逛,逛累了就回去。
墨蝉和杨汉亭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与这林府什么人这么要好,难道是好兄弟?
耽搁了大概半个月,他们还是没有得到结果和答案,墨蝉有些埋怨杨汉亭干嘛把她带到这儿来,她说自己要离开,回蜀山去,她独自去了客栈,准备收拾行李。
…………………………
他们这天正要走,最后一眼看见凌雨之的时候,发觉他身边多了一个不一样的女子,那女子乍看不怎么样,可是越看越好看,她的气质属于比较古典的,行止也不一般,进退知止,分寸到位,神态上,就像是和凌雨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墨蝉打算不走了,她要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拉着杨汉亭转身离开,想要回客栈,哪知被凌雨之不小心看见了,他早就知道他们跟着自己来了这里,就当没有看见,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杨汉亭独自来到林府的门口,说要见凌雨之,凌雨之在里面听见说,只说自己不认识。
晚上,凌雨之和林府的女子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山庄,他们在附近的一个亭子里赏月。
他叫那名女子“林若眉”。
墨蝉和杨汉亭发觉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墨蝉仔细回想,实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们站在街上,墨蝉正要走,对面凌雨之就和林若眉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双方避免不了的又撞在一起。
“墨蝉,你怎么在这?还有他。”凌雨之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问他吧。”墨蝉急忙说完,转身就走了,直接去了客栈。
…………………………
既然遇见了,他们自然不会避而不见,只是墨蝉却离开了荆州,回到了蜀山,只有杨汉亭他一个人依然留在那里,也不知他想干什么,或许是想嘲笑凌雨之也不一定,他就住在林府最近的一家客栈,打开窗子就可以看见林府的大院子。
林若眉这天起床说要去看他的朋友,凌雨之说他不是什么朋友,一个陌生人而已。
中午的时候,凌雨之越想越觉的可气,他来到那家客栈,询问过后,知道他住在二楼的最边上一个房间,他直接去楼上,敲响了他的门,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凌雨之看着他惊讶的神情,眼神冷到了极点。
“你一直待在这里干什么,墨蝉呢?”凌雨之没好气的问。
“她就在我房间里,你要进来看吗?”他探头向外面望了望,发觉他是一个人来的,觉得奇怪,惊奇的问:“你那个背后的女人没跟你来,难道你们感情不怎么样?还是你自作多情赖在人家家里?”
“跟你这种无聊的人没什么可说的,墨蝉什么时候醒,你叫她去一趟林府,我找她有事。”凌雨之交代道,站了一会,他就走了。
“你是觉得自己找了别的女人,墨蝉会后悔是吗?别妄想了。”杨汉亭走出房门大声说道,凌雨之听见,本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突然走回来,闯进了房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她早就走了,回了蜀山。”杨汉亭告诉他。
二人都感到一种失落,什么也没有说,凌雨之默默的离开了客栈,一路回了林府,他感觉杨汉亭也会走,叫人去打听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想。
…………………………
杨汉亭回到蜀山,把这件事告诉了凌境云,他把桌子一拍,怒道:“杨少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闹到何时,我这蜀山的清誉还要不要了,凌师弟这次要是回来,我非好好教训不可,你说的是荆州的林府吗?我派几个人去一趟,把他找回来。”
杨汉亭感觉这次闹大了,惊心胆颤的回到了玉霞峰,他猜测凌境云这次和他没完,只怕会闹的不可开交,想着也可怕。
凌雨之和几个弟子一起回来,直接去了凌境云的别苑,凌境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的丝毫不漏,总算知道了一切,他说:“你要是再敢去荆州一次,和这个女人有来往,你就离开蜀山,不用回来了,去你的凡尘做有钱人。”
凌雨之抬起头看着他,许久也没有说话,最后说:“师兄,我错了,今后绝不踏入荆州一步,若是有违,叫我不得好死。”
凌境云听见,神色总算好些了,缓缓道:“那就好,师傅虽然仙去已久,只有我在维持,你们更要处处协助,不要给我添乱,不然我真要束手无策了,你去吧。”
凌雨之缓缓退出别苑,突然发觉凌境云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去处理那些堆积的事务,而且看起来精神爽朗,凌雨之洒然的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月明星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