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易容(二)
杨汉亭看见了劫生气了,他笑了笑,说:“他要集齐神器,祸害世间,不过,要是能先发制人,不管他有或者没有。那就最好了。”
大家听了,都十分赞同,了劫说:“这个先发制人的道理,还用你来说吗?”
这一次,轮到了劫犯高傲了,壁溪看见他们两个在这里怄气,摇了摇头,大家议论纷纷,都商量起来。
这个时候,菩提院的人来到了这里,杨汉亭却没看见柳绿兰,他暗自奇怪,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想,她什么情况都不管我的事,就算是死了。
杨汉亭感觉这里人太多,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吩咐弟子:“你们在这里,有事去海边找我。”
他来到海边,昨晚做戏给柳绿兰看的地方,他来到这里,心里忍不住冷笑。
他心想:“李心梵看似不知道这件事,她怎么不说出来?”
他只是感到奇怪。
到了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饭,杨汉亭没有什么胃口,于是没有出现在食堂,说到吃饭,他想起上次墨蝉给自己下厨,现在想想,那真是世上最好吃的饭菜,可是自己一口没吃,全都倒了,他很是后悔。
杨汉亭一个人站在石子路边,路上不时有人走过,向他问好,杨汉亭总是淡淡一笑,话不多说,后来,李心梵带着一些弟子经过,他们看见杨汉亭,开口询问道:“杨汉亭,你对兰儿做了什么,她变得不理人,一个走了?”
杨汉亭也不惊讶,满脸笑容。
李心梵看见他怪怪的,于是又说:“你和左平之之间的仇恨请不要拉上兰儿,她是个无辜的人,可以吗?杨阁主。”
杨汉亭低着头,默不作声。
李心梵说完,带着那些弟子渐行渐远。
杨汉亭若有所思,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多久就走了。
他心想:“李心梵既然替她求情,我倒是可以放她一马,毕竟,李心梵还是一个好人,如此,我与姓柳的也就没有瓜葛了,以后见到她,就当空气。”
大家看壁溪没有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梵音阁,回了自己的门派。
最先离开的是九幽派,了劫他们。
杨汉亭和壁溪道别,壁溪拱手说:“你走吧,要对付袭凡,我会偷偷联系你,不会让他得逞。”
杨汉亭知道,其他门派已经去的差不多了,一时也急着离开,但是,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全,他拱手道:“随时听候吩咐。”
壁溪又说:“像是左平之和袭凡这样的人,来一个要送走一个,不能留。”
杨汉亭转身当即离去,他的弟子纷纷跟上,一众人很快来到了海边,他们上了船,驾船驶离了梵音阁,在船上,弟子问杨汉亭:“昨晚,我假扮左平之的事情,柳姑娘可能知道是假的……”
杨汉亭很是惊讶,询问:“怎么说?”
弟子附耳告诉他原因,原因就是他爬上岸的失误。
杨汉亭想到:“左平之会不会有可能去找柳绿兰,毕竟,他们有男女的关系,若是,我埋伏在柳家附近,岂不是可以抓到他?”
他当即说道:“清云,清萍,清雪!”
他们当即应声,听候吩咐。
杨汉亭吩咐他们三个去柳家埋伏,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琴阁。墨蝉每天照顾孩子,忙的不亦乐乎。
因为,八派之间的相互往来是很频繁的,大家很是团结,琴阁会经常派弟子去其他门派问候,其他门派也经常有弟子上门来琴阁问好,他们许久都没有袭凡和羊素衣的消息,于是,很是担心以后会怎么样。
眼看着端午在即,杨汉亭叫弟子准备了一大堆礼物,他看着眼前的弟子,对他们说:“你们将这些东西送到各派,就说是我的意思,对人客气些,不要闹事……”
突然有人来报,告诉杨汉亭道:“掌门,清志回来了。”
清志,就是那个因为墨蝉离开琴阁的弟子,他突然回来,杨汉亭并不惊讶,他说:“他还回来?把他带过来。”
清志跪在地上,心里很是忐忑。
“阁主,我还是回来吧,我没有地方容身,心里甚是想念琴阁。”
“哼哼,想的倒是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杨汉亭一脸冷漠的说道。
清志继续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一定好好表现,不再闹事。”
杨汉亭眼神冰冷,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下去。
他说:“琴阁也不是单独的琴阁,外面还有七派,他们都看着我,你也没有犯太大的错,既然回来,我就饶了你,免得其他门派说我小气,以后你可要小心些,不要再糊里糊涂的。”
清志感激涕零,急忙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接着退了下去。
等那些送礼的弟子回来,已经是晚上,他们从各大门派得知,羊素衣病了,抑郁过重,现在奄奄一息,只有袭凡陪着她,杨汉亭听见好像没听见,他转念一想,她都还未必会死,不必过早担心。
相信,有七大派联起手来,任他左平之或是袭凡,也扇不起多大的风浪。
风铃一直都在琴阁,杨汉亭知道她心里的伤很重,只怕一辈子也好不了,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给她遮风挡雨,希望她会回到从前的无忧无虑,活泼开朗。
他很久都没有见凌雨之,他独自去了一趟蜀山,在蜀山附近的小镇喝了些酒,就恰巧的遇见了凌雨之和天邢,他们两个都是天天缠绕在一起,无话不谈的,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
杨汉亭坐在酒棚里,轻咳了一声,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天邢很惊讶在这里看见杨汉亭,他们两个走进酒棚,一个站着,一个坐下来,将他围住,天邢看了一眼桌上,只有一壶酒,一碟花生小菜。
杨汉亭笑的很灿烂,招呼二人坐下。
他们在酒棚喝了一上午的酒,天邢说:“这酒钱可得你付,我口袋里空空如也。”
杨汉亭攀着他的肩膀,说:“咱们什么交情,计较这些,以后你要是没钱,去我那里取就是。”
天邢不屑的说:“我会偷,会抢,就是不会白拿,我真要是没有一文钱在身上,我就去你们八大派钱库里偷,不用你送,反正,你们八大派有的是钱。”
天邢其实是个爱钱如命的人,见钱眼开,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说:“说真的,以后你拿钱孝敬我?我就不客气。”
杨汉亭说:“当然,我自然说真的。”
凌雨之轻蔑的笑道:“呦,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武艺不行,还落魄到要人救的地步,羞耻的很。”
第十九章 风云阁
凌雨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想了一下,才说:“我心里挺佩服你的,有寒魔护体,把它放出来,我们看看它。”
天邢觉得他真是见识有些短,那寒魔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寻常的神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杨汉亭还算奇了,能有寒魔护身,他想着,不禁出了一下神。
杨汉亭环顾四周,看见这里是集市,人太多,述说:“寒魔太强势,它一出来就是冰天雪地,只怕冻死了人。”
凌雨之思量有理,他在一旁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替杨汉亭和天邢倒酒,最后给自己倒。
杨汉亭心里实在佩服他是一个人才,他们琴阁弟子上千,没有几个能够匹及。
就连他自己,也比不上他。
琴阁风气不如蜀山,教出的弟子也是不一样的,杨汉亭和他们两个喝得很晚,三个人,只有杨汉亭一个人最后醉了,他们搀扶着他在一个客栈住下,自己则是回了蜀山。
杨汉亭心里有些事,这事对谁说都不好。
他给琴阁改了一个名字,叫做风云阁。
他说:‘以后,这里就叫风云阁,不再有什么琴阁,收弟子,也不再和以前一样,需得能吃苦耐劳,心底善良,即可。’
他以凌雨之为榜样,想做一个实在的人。人嘛,都有缺点,为着这些缺点,拼命挣扎,拼命升华,就像两脚踩在炭火上,煎熬着向前走去。
这一天,恰逢临西祭日,他们都来他坟前祭拜,风云阁有女弟子,他们统统穿着黑衣,坟墓前一片黑压压的,天上下着雨,他们在起誓,替临西报仇,他们抓起了柳绿兰,想用她来要挟左平之。
他们改名的事,传遍了整个江湖。
杨汉亭放话说:“左平之,你敢血洗我风云阁,我就敢追你一辈子,三日之内,若是不出现,柳绿兰必死无疑。”
风云阁让人感觉害怕,人人谈之色变,跟不用说,拿他开玩笑了。
柳绿兰被绑在风云阁练武场上,日晒雨淋,奄奄一息,变得十分憔悴。
墨蝉被人看管,不许去给她送吃的和水。
左平之听说风云阁这样认真,想来,他是该出现,他来到风云阁,经过那个仙桥,他知道自己今天要九死一生,可是,他已经甘愿一死。
杨汉亭答应他,只要受他一剑,即可放了柳绿兰。
左平之点头答应,杨汉亭最后杀了他,放了柳绿兰。
他出剑的那一刻,想起来当初杀羊愁怀的时候,有点狠。
杨汉亭也想给自己也改个名字,叫做杨汉聆,他想背离了从前的所有。他只想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聆听她最真实的心里话。
风云阁因为宗旨有些狠辣,于是蜀山和他们断了友谊,分道扬镳。
其他门派也渐渐和他们离的远了,杨汉亭说:“宁做孤寡鬼,不做笑脸猫。”
杨汉亭和曲中亭去北地看望孔亭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孔亭之这辈子都留在了北地,只怕只有等到天地老去,他才能走出那里了。
曲中亭站在那里看着闭目盘坐的孔亭之,他苦苦的笑了,杨汉亭来到他的身边,曲中亭看着他为琴阁做出的这些改变,他赞道:“好样的,师弟,以后,你的路会更长远,本来,你就是个不一样的人,你的身体里有寒魔,我很羡慕。”
杨汉亭觉得奇怪,他知道曲中亭知道的多,于是询问他:“寒魔是怎样一个来历?”
曲中亭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思考了一下,决定不说那么多。
他说:“它只是普通的神兽。”
杨汉亭也不多问,他们一起回到风云阁。
以后有更长的路要走,这一天,杨汉亭和墨蝉想去蜀山做客,墨蝉走的累了,他们两个在客栈休息,杨汉亭出去一趟,他买了一些当地的果子,回来送到墨蝉面前,墨蝉没有什么胃口,叫他放在那里,等会自己去吃。
杨汉亭一个人坐着,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
这个客栈的位置就在蜀山附近的小镇,他从窗子看向大街,人来人往的,匆匆忙忙,杨汉亭也不知他们什么事那么忙,关上窗子,他回到屋里,坐在桌边到了一杯茶。
他说:“蜀山不远了,外面都是你的师兄弟。”
墨蝉说:“因为山上什么都没有,他们经常都要下山来买用品,这很正常。”
墨蝉又说:“掌门师兄几年来不怎么联系你,咱们这次去,也不知他会怎样?”
第二天,他们一起上了蜀山,杨汉亭十分居于礼节,不像以前那么傲慢,凌境云客气的很,并没有不欢迎他的意思,墨蝉和杨汉亭去了一趟玉霞峰,四处游玩了一番,走到凌云峰广场上的时候,看见了凌雨之,他正和尧子卿一起。
凌雨之看见墨蝉和杨汉亭,他没有先招呼,而是等他们两个过来,墨蝉喜说:‘你看,凌师兄在那里。’
杨汉亭才感觉不那么尴尬,和墨蝉一起走到他身边,他拱了拱手,凌雨之面色严肃,说:“原来是风云阁的阁主,我这有礼了。”
尧子卿说:“墨师妹,你回来了?掌门叫我们有事,我们不能奉陪了。”
墨蝉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去远。
杨汉亭搂着墨蝉,山上的空气很湿,很冷。
他说:“你的凌师兄,是个,没有凡念的人。”
墨蝉不禁心里一笑,心想:‘他虽然好,你也不能这样崇拜,你们以前的门派,确实没有什么实力,如今变好了,一样惹人敬仰。’
她说:“你不能打扰他,他需安静的走他自己的路。”
杨汉亭点头称是,没有多说什么。
墨蝉叫了声:“亭哥哥。”
没多久,天邢迎面走来,他看见墨蝉和杨汉亭,上来攀着墨蝉,偷偷对杨汉亭笑。
天邢说:“我可吃你的醋了,杨阁主,墨蝉这么漂亮。”
开完玩笑,天邢恢复正经,说:“我要去找你凌师兄了,他说在别苑等我的。”
杨汉亭感觉他们有什么大事似的,目送着他越走越远。
第二十章 灭邪风
柳绿兰遭受了未有的羞辱,她已经没有颜面再苟活于世。得知她在家中自杀的消息,杨汉亭不禁大笑。
他当着曲中亭等弟子说:“她死不死与我从来无关,我怎会在世人面前为她唏嘘一下?”
可是,自从这件事情后,他失去了从前的那份为人的热情,他时常在后山释放出寒魔,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一个人静静的出神发呆。风云阁解决了左平之这个大敌,因为改了风云阁这个名字,被一些歪门邪派耻笑。
杨汉亭得知此事,询问他们是什么门派,知道实情的弟子告诉他,是邪风阁还有幽冥谷之类的外门邪派。
曲中亭劝道:‘笑就笑吧,不要闹事了,免得多生枝节。’
杨汉亭没有多言,因为不好不听曲中亭的劝告。
墨蝉天天房间里做针线,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会那些令人羡慕的琴棋书画,武艺倒是有一些,但也只是花拳绣腿,防身倒是可以。
杨汉亭每天从清风阁回来,都会坐在那里看她做针线,然后一个人去睡觉。
有一天,杨汉亭清早去清风阁,弟子突然来报:“有人在门口闹事。”杨汉亭不慌不忙,询问道:‘什么人,这么嚣张?欺上门来?’
弟子说:“就是那些嘲笑我门的邪风阁。”
杨汉亭心中一笑,直接走进了清风阁,没有理会。
到了中午的时候,风云阁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杨汉亭听说那些闹事的人都走了,他来到门口查看,那里有一些被捣毁的痕迹,杂乱不堪。
杨汉亭看见弟子在那里打扫,修葺,他心想:“我且忍一忍,不然,师哥说我不听劝,可是,他们欺上门来,这也太目中无人了,什么邪风阁,找死吧?”
他叫:“清雪!”
清雪应道:“弟子在!”
杨汉亭说:“闲来无事,这邪风阁欺上我门,不知道厉害,我亲自去他门上走一趟,看看他们什么来头。”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清苑里,墨蝉传人来,对他说:‘小公子摔了一脚,膝盖通红青紫的,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杨汉亭遗憾的说:“那这事情先搁下,我去看孩子。”
他低着头,默默的去了清苑。
他看见墨蝉等婢女都围做一团,很是心肝宝贝杨飞飞,他的儿子叫杨飞飞,女儿叫杨欢欢。
他看见这一幕,没有靠太近,站在远处,显得漠不关心。
杨飞飞指着他骂:“你离我远一些,我不要你做爸爸,我要凌……”
墨蝉看他没说完,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杨欢欢没有听清,笑嘻嘻的询问:“弟弟,你要什么。”
杨飞飞低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
保姆急的乱窜,抱怨说:“快别说了,先看看腿伤吧?”
杨汉亭冷漠的说:“我先走了。”
杨飞飞不免瞪了他一眼,把嘴噘的老高。
他用另一只脚狠狠踹了墨蝉一下,很不高兴。
他已经六岁了,脾气越来越大。
他很喜欢凌雨之,很多回,蜀山的人来看墨蝉,他看见他们一身道袍,武功很高的样子,心里偷偷想:‘我以后也要当一名道士,所向无敌。’
他总是缠着凌雨之,不让他走。
杨欢欢告诉他:“凌道长不会喜欢你的,爸爸和他不像朋友……”她说着,心惊胆战的看向墨蝉,然后咧开了嘴笑。杨飞飞听到这些违心愿的话,心里很是失落。
关键是有这么一次,杨飞飞偷偷听见清志在那里和一个人这么说:‘这个杨飞飞看起来没什么用,他总是说要做凌道长的儿子,可是依我看,凌道长真要生个孩子,比他强多少倍。’
“你说什么?”杨飞飞跳将出来。
“啊!”清志吓得不轻。
“你敢这样议论我?我要你的狗命。”杨飞飞怒火冲天,骑上他的背,把他命令的向只狗,驮着他在院子里乱爬。
杨汉亭带着一些弟子去了邪风阁,他们四处打听,滞留在一个山谷,他们在那里生火,夜色下,河中水光粼粼,杨汉亭想着这里哪里会有人?他沿着小河走出去很远,河边尽是石头,两岸长着不少杂树,树杪间隐约可见远方飞檐微翘,杨汉亭心想:“此处怎么会有人家?”忙向前走了一段路,眼前现出一幢气魄雄浑的屋宇,殿堂楼阁,雕梁绣户,孤立在空林之中。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凭着屋里射出来的光,可见每个门口都站立着守卫,杨汉亭御空飞上那个屋顶,轻轻落下,只见门口匾额上书着“邪风阁”!走廊里传来说话声:“阁主。”
邪风阁的阁主乃是香麟,他推开祖师祠堂的门,走到灵位前,捻起几支香,在白烛上点燃,鞠躬参拜,末了,器宇轩昂的往外走。
杨汉亭心想:“这个人有些气魄,不知是真是假,我试一试他。”
他挥剑而出,欲挟持香麟。
香麟本待离去,却不料被人突施偷袭,看着明亮的剑架过来,锋芒凌慑,再也不敢动弹,杨汉亭道:“别动,不然伤了你的尊躯。”
香麟退了一步,果然不敢动弹,只问:‘何故挟持我?’
杨汉亭笑着道:“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风云阁的人。”
香麟铁青着脸,才知道仇人找上门了。
“你想怎么样?”
“说,你为何带人去我风云阁闹事?”
“欺你无用呗!呵呵……别这样,好说,开玩笑的。”
“什么意思?”
这时,他的部下来了这里,猛然看见这一幕,香麟被人用剑架着脖子,这可不得了。
“阁主,我来救你。”
他立刻吹了一下口哨,片刻间,这里来了上百名邪风弟子。
杨汉亭把剑向前很多,紧紧地贴着香麟脖子,挟持着他,慢慢的退离了这里。
他挟持着香麟和其他弟子会合,带着他回到了风云阁。
香麟被永远的关在了风云阁的地牢里,他的弟子也在想办法救他,可是都没能成功。
这天,杨汉亭来看他,香麟只是求饶。
杨汉亭说:“你还敢求我?你不是嘲笑我风云阁吗?”
第二十一章 东山再起
了劫这天来风云阁看望杨汉亭,喝着茶,了劫突然伸出大拇指夸道:“杨阁主,你好啊,我祝愿你的风云阁能走的长远,呃,你们这里怎么多了这么多女弟子?什么时候收的?”
杨汉亭愣了片刻,说:“近几年的事,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这事,我没有刻意宣扬,抱歉。”
了劫恍然大悟,他又喝了一口茶,说是好茶,他像是有目的来的,摸着脸上的胡须,他说:“袭宁闭关至今未出,我的弟子打探得知,羊素衣和袭凡在昆仑山里,他们像是兄妹一般,依着袭凡的脾气,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还你一手,终究是一个肉刺……”
杨汉亭心想:“他的意思,我风云阁历尽风雨,多数都是因为不知防范。”
了劫捻着胡须,劝告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杨阁主,你这个顾虑多的毛病,会害了你的。”
杨汉亭心想:“人有旦夕祸福,我自己有寒魔护体,永远不会有人伤害到我,可是,我有亲人朋友,要是他们出些意外,我也没意思活着,风云阁刚刚有所好转,我需小心些才是。”
他说:“掌门,风云阁不会有事,多谢你的关心,袭凡的事,大家多防着点就是,我们风云阁不怕。”
了劫站起来说:‘我这是抬举你,希望你出手,那样,你不是要受到大家的响应,出出风头,但你既然愿意坐以待毙,我也无话可说,我告辞。’
杨汉亭喝住他:“慢着,风云阁不比从前,今天的我们,那是受过罪过来的,你看得起我们,那很感谢,只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哪里会真的替我们着想,什么袭凡,你们自己去解决吧,不送!”
了劫大惊,指着他骂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杨汉亭叫住他:“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你还跟我提羊素衣,到底什么意思,我终究不能理解。”
了劫于是说:“我是这道路上的老人了,你不听我的,你听谁的?你们风云阁是从火上走过来的,你知道清醒,才平息了那火,眼下风平浪静,你就甘心了?”
杨汉亭一笑:“我不是什么英雄,懂得重出江湖的套路,只是,我们风云阁要是能东山再起,也是不错的。”
了劫拍拍屁股,带着弟子走了。
曲中亭坐在清风阁,听了杨汉亭的话,口里念着:“东山再起?”
再起是永恒!他们当即烧香祭拜“髅仙”,是琴阁也是风云阁,琴阁这称号,是过去,也是挡在中间的杠,阻止着新的事物崛起。
杨汉亭自了劫离去后,心情很好,他很欣慰,风云阁能有了劫这个朋友,会在他们迷茫的时刻给予提醒和鼓励。
不论人和事,当在经历一些事情以后,失败了,就永远被打上了一种无法改变的标签,别人不会轻易改变对他们的那些看法,也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去变成一种新的气象,从新活跃。
可是新气象是令人期待的,也很神秘。
风云阁后来变得很强大,弟子都很有实力,这就是他们的出路,新样子,实力,有力,实在,榜样。
洗心革面!
“阁主,有师兄被人杀了,尸体就丢在咱们门口,还有一张信笺。”
那弟子眼神阴冷,伸手向他递过来一封信。
杨汉亭正要伸手去拿,看见弟子眼神不对,于是,将手缩回,他问:“是谁出了事?”
弟子说:“是你最欣赏的清溪!”他突然朝杨汉亭出手,手里多了一把剑,锋利的刺向杨汉亭,他们激烈的打斗起来,最后,这里来了更多的人,他们一起抓住了凶徒,他就是风云阁的弟子,大家都知道,清溪就是他杀的,看来是想造反,夺阁主之位。
杨汉亭折下一段蜡烛,塞进他的嘴里,重重的踢了他一脚,他受了重伤,关进了地牢。
他后来才知道,这个弟子是他风云阁一群弟子选出来的头目,造反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几百人,而风云阁总共就有几千人。
风云阁不得不将他们全部清理。
后来,几个月过去之后,风云阁变成了多事的地方,杀了那么多人,墨蝉感觉到了晚上,远处就好像有鬼哭之声,让她心里很是害怕。
她到了晚上,总是心惊胆战,不敢出门。
杨汉亭说:“怕什么,他们都死了,还能怎么样吗?他要是能怎么样,我就叫他们魂飞魄散,鬼都做不成。”
他说完这些,墨蝉感觉远处黑暗里,那些哭声减少了,她默默的回到座位上,心中忐忑不安。
墨蝉手上发颤,拿着杯子也不稳,说:“你杀的这些人,他们都该死吗?你不能收些手?”
杨汉亭不耐烦道:“你不知道,他们也想要我死?”
墨蝉点头道:“说来也是,这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杨汉亭安慰道:“你这样说,我知道你不好过,以后我带你退隐山中,就不怕了。”
墨蝉叹道:“怕什么来什么,我们还是不要想这些不好的事情,好好应付吧,从前,你不是斗志满满吗,还说要对付袭凡,怎么现在你让我觉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
百年后,风云阁迁移到了一座仙山圣地,杨汉亭、曲中亭、孔亭之依然尊为师表,他们从前是没有山脉的,现在和蜀山一样,有了山灵保佑,风云阁风水变更,自然会影响运势。
凌雨之很是欣慰,杨汉亭等人可以这样安好,他这天来到风云阁小坐,杨汉亭等人从前运势不好,每天都煎熬的度着每一天,现在,大有修身养性的快感,不急不躁,性格脾气很是温和,待人也随和融洽,其乐融融。
等了很久,杨汉亭才来见他。
他看见凌雨之驻颜有术,还是和从前一样,他说:“真是神仙,都没见你老!”
凌雨之愿意和他开玩笑,他问:“我来看师妹,她还好吗?”
杨汉亭明白了,他说:“她在院子里,你自己去找她吧。”
第二十二章 寒魔的来历
杨汉亭和曲中亭坐在清风阁,阁外的
山谷里冰天雪地,杨飞飞正在和寒魔玩耍。
杨飞飞已经十岁,个子也高了不少。
因为,他非常喜欢寒魔,所以,寒魔几乎都是释放在山谷里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该去吃饭了,曲中亭在山崖上唤了一句杨飞飞,他们便一起去吃饭,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曲中亭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问:“你整天不读书,就知道玩,没发觉你妈妈和爸爸不开心吗?”
杨飞飞听见这话,不禁嘟起了小嘴。
杨汉亭一个人在清风阁坐着,因为以前在琴阁,他们处理事情的地方就是清风阁,他们比较怀念,所以,来到这座仙山之后,还用清风阁这个名字。
他一个人坐着,默默的看着一本叫《轮回》的集录,里面都是讲的三界的来往事迹,山谷外,一片冰天雪地,寒冷无比。
山谷里不时传来鸟鸣声,显得这个山域寂静空明。
寒魔一声嘶吼传来,响彻天地,杨汉亭有所察觉,他合起书,下意识的看向清风阁外的山谷,他起身来到山崖上,看向山谷里的寒魔。
寒魔化作一阵漫天的白雾,钻进了杨汉亭的身体里。
“跟我去一个地方。”寒魔跟他说话了。
“去哪?”杨汉亭大声询问。
杨汉亭自觉仿佛掉进了冰水一般,几乎要冻僵了。
但奇怪的是,这冰冷的感觉慢慢变化,变成身体里的一股力量,力大无穷,仿佛可以击碎金石,眼前一片白雪皑皑,杨汉亭问:“这是什么地方?”
寒魔说这里是封印九头妖的地方,他告诉杨汉亭,他本来是守卫天界的一个神,因为克制九头妖,不让它毁灭世界,他用尽全力将其封印在天山,他自己因为筋疲力尽,最后,坠落人间,变成了寒魔。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寒魔坐在雪地里,白蒙蒙的大雾中,不怎么看的清它的全貌,隐隐约约的。
“这里真的有九头妖?”
杨汉亭惊讶的问道。
寒魔突然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一下,说:“我们走!”
它携同杨汉亭,瞬间消失了。
他们回到风云阁,寒魔依然在山谷了。
杨飞飞刚好吃完饭,他和墨蝉、曲中亭一起来到清风阁,杨飞飞拉着墨蝉的手左右摇晃,很是童真可爱。
听着寒魔发出的吼声,杨汉亭仿佛知道它在担心什么。
他本来要向曲中亭询问,但是刚转身,寒魔就吼了一声,像是在阻止。
杨汉亭什么也没有说,自己默默承受。
晚上,他和墨蝉待在一起,墨蝉躺在床上,用棉被盖着半身,她一直在观察杨汉亭,看见他自从进房间,就失魂落魄,默不吭声,好像出了很大的事似的。
墨蝉关心他,怕他有事,今天,寒魔的表现也反常,她不禁想要问个究竟。
“你和寒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先,我以为寒魔只是一只神兽,现在才知道,不是,他能冰裂方圆,不是因为它是寒魔,原是身体里的神力太大无法控制导致的,小看它了。”
杨汉亭好像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呢,什么神力太大,他不是寒魔吗?”
墨蝉奇怪的问,急忙坐起身来,来到他的面前。
“呃……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着,他开心的去了床上,一个闷在被子里睡去了。
墨蝉侧躺在他的身边,没有什么睡意,于是,一直问他话里的意思,杨汉亭一个翻身,说:“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太漂亮,总是让人无法控制。”
“可是,你明明说的是它啊?”
杨汉亭一副美好的样子,像是在憧憬什么,一只手枕在脑后。
墨蝉软软的躺在他的身边,询问:“想什么呢?”
杨汉亭不好意思的说:“这么多年,你就帮我生了两个孩子,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墨蝉呵呵一笑,说:“你这话,说了不止五遍吧?有飞飞和欢欢,我心满意足了,生那么多干嘛?”
杨汉亭只说:“欢欢还算听话懂事,杨飞飞……”,他没说完,把被子一掀,盖着严严实实,就自己先睡了。
墨蝉碰了他一下,被他一脚踢开。
第二天,杨飞飞和杨欢欢在一起玩耍,两个人打了起来,竟是谁也不让谁,杨飞飞被抓得满脸伤痕。
问他,他什么人也不理。
就在当天中午,大家发现,他不见了人影。
在风云阁附近的一条小路上,他偷偷藏在那里,看见没有人追他,他很是高兴,说:“这里好烦,我要去蜀山,找凌道长,他会教我武功的,我要做一名道士。”
他离开风云阁,来到一个小镇上,发觉世界好是绮丽。
他来到一个包子铺前,发觉自己饿了,他一直看着包子铺的老板,老板看他是个孩子,怎么会有钱,一直赶他走。
哪知道,他身上掉出来一块玉佩,很是值钱的样子,老板顿时惊在原地,起了占有之心,他拿起玉佩,想要放入怀中。
这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玉佩,老板正要生气,回头看去。
杨飞飞高兴的喊道:“爸爸!”
“跟我回去。”
来的正是杨汉亭,他什么也没有说,抱起杨飞飞就走。
墨蝉和曲中亭等人都在小镇找寻他,杨汉亭和他们会合,一起回了风云阁。
“他要去蜀山,我看就送他去吧,免得他那天出事。”
杨汉亭和墨蝉这么商议。
“你怎么让自己的孩子去出家?”墨蝉不赞同,她本是蜀山来的,知道那里的样子,去了那里,只有吃苦的份,别人帮不了,替代不了,什么都得自己承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似每个人都挺风光的,其实,他们都吃了别人没有吃过的哭,才成的才,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不要他有什么多大的出息,只愿他开开心心的就行。”
墨蝉说完,就拉着杨飞飞离开了。
杨汉亭不理会墨蝉怎么想的,后来,他亲自抱着杨飞飞去了蜀山,在那一刻,抵达蜀山的那一刻,杨飞飞本来高兴的心里变得不一样。
他感觉到,这里不是好玩的。
第二十三章 琴棋书画
“爸爸……我突然想回去,这里好阴森。”
杨飞飞不知心里是喜是愁,一边是阴森恐怖的观宇,一边是亲近可爱的凌雨之。
他一时难以抉择。
凌雨之抱起他,说:“走吧。”
“是啊,不然打你屁屁。”
曾志常说。
杨汉亭看着他被抱走,脸上也是笑容不轨,站在那里用手撑着树,对杨飞飞摇手告别。
孔亭之终于脱身北地,回来了风云阁。
他们三个坐在清风阁里,这里清风吹拂,四处一片安静,三人皆是轻衣薄衫,好似世外仙境坐着三个神仙。
桌上放着一炉檀香,轻烟缓缓飘起,袅袅四散。
孔亭之可以说是色绝之人,他一头长及腰间的黑发,用一根带子简单束缚,一身淡蓝色的轻薄衣衫,腰间缚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人。
孔亭之腰间别着的凡狱箫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只白玉质地的箫,箫尾坠着一个坠子,是绿色的。
看来这箫也不是一般的箫。
三个人,说起武艺,曲中亭就不用说,他是武神,杨汉亭善于使剑,那孔亭之,他擅长的事幻觉之术,他的武器,就是腰间的那支箫。
箫声响起,听见的人若不知防备,就会如万蚁钻心,生不如死,仿佛紧箍咒一般。
说起来,他也是挺狠的一个,看起来白白靓靓的,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
墨蝉端来一盘点心和汤,放在清风阁的桌上。
她说:“各位,不要忙的忘了休息,过来吃些东西把?”
他们三个围着一起,墨蝉很是高兴,她说:“孔师弟刚回来,应该在北地吃了很多苦,只是能战胜情魔,成功归来,多是值得庆贺的事。”
孔亭之想起在北地,睡无榻,食无席,露天而居,实在不是人过得日子,他也是受不了,才急忙的摆脱心魔的,自觉懦弱的很,谈不上什么伟大。
他听见墨蝉夸他,不自禁低下了头。
“孔师弟,你不高兴吗?我说错了?”
墨蝉一脸着急的问。
曲中亭看气氛有些冷,放下手里的糕点。
孔亭之淡淡一笑,也放下了糕点,看向墨蝉说:“嫂嫂,就你还觉得我有救。”
墨蝉看见他一脸愁苦,不知缘由,不好多问,只是向他一笑。
墨蝉回到厨房,准备午餐,她知道孔亭之喜欢吃鱼,刻意去小镇一趟,在鱼铺前,她挑了半天,选中了一条又大又肥的草鱼,老板替她杀好,用纸包好。
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一道道菜都做的喷香可口,色香味俱全。
他们四个人,加上杨欢欢,一起围着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餐。
墨蝉做的饭菜虽然香,可是上火,杨汉亭知道这一点,故意少吃,但,嘴里还是长了泡。
墨蝉感觉心疼,以后就不下厨了。
就算下厨,也在菜里加多水,改成水煮菜,就不会上火了。
只是那味道,就难以爽口了。
被子睡久了,容易有汗腻的感觉,那样,睡得不舒服,总觉得脏脏的在身上,墨蝉总是三天一洗,让杨汉亭睡干净的被子,舒舒服服的。
这些饮食起居,墨蝉总是尽力做到最好。
曲中亭和孔亭之就没有这么的好待遇了,只能有丫鬟照顾。
丫鬟归墨蝉管,她不时也会交代,不马虎做事,毕竟请来是照顾人的,若是马虎,就让人不称心了。
孔亭之发觉自己房间的砚台丢了,他叫来丫鬟询问,说:“我的砚台价值千金,只有你经常来我屋里,你有没有拿走?”
丫鬟跪下来,大惊失色,说自己没有拿。
孔亭之心想这砚台虽然没有凡狱箫值钱,也是一件圣物,丢了可惜,非得找回来不可。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一时没了主意。
他一脸为难。
正巧,墨蝉和杨汉亭携手走来,他们看见这一幕,走向这里,询问缘由。
丫鬟说:“孔师傅的砚台丢了,他怀疑我拿了,这真是冤枉的很。”
“不会是她,我们去帮你找。”
墨蝉维护丫鬟,替她说好话。
“什么砚,打紧吗?”
杨汉亭问。
孔亭之独自回到房间,在一个盒子里翻出了丢失的砚,他这才想到,自己太宝贝它,刻意想放起来的,自己却说丢了,而且是被人歹意偷走的那种。
“找到了吗?”大家问。
夜晚,那时天刚刚黑,孔亭之正在洗澡,一只猫从窗外跑过,他问了声:“谁?”
他急忙穿好衣服,系好腰带,走出门来查看,发觉猫在那里追老鼠。
那老鼠和猫追赶的场面,非常提神。
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回房间准备睡觉了,特别是杨汉亭和墨蝉。
孔亭之来到他们门外,敲了一敲,墨蝉和杨汉亭和他一起来到山崖边,朦胧的夜色中,孔亭之拿出白玉箫,对着山谷吹了起来,墨蝉和杨汉亭动容的听着,山谷里的寒魔好像也听见了箫声,孔亭之看见月色溶溶,而自己在这月色下,简直就是天人。
他感叹自己的天资,箫声始终激昂。
他像是在用箫声倾述,感化自己心里的悲伤,孔亭之感觉箫声不足以表达心中的背伤,动身随风舞动,月下白衣,这一幕很是醒目。
墨蝉和杨汉亭告别他,回到房间。
孔亭之不是弄箫、弹琴、下棋,就是作画,铁打的一个文人。
他的内涵令人感叹,令人惊叹,令人佩服。
杨汉亭和曲中亭天天都忙于风云阁的事务,没有和孔亭之一般自由自在。
孔亭之的一切才艺都是临西手把手教出来的,临西比较疼爱他,看着他成才,生前都很欣慰。
想必,死后看见弟子这样优秀,也可以瞑目了。
杨飞飞在蜀山的情况,都是凌雨之向墨蝉报告。
自然,凌雨之是他的师傅。
杨汉亭和墨蝉很担心,杨飞飞在蜀山能待多久,凌雨之告诉他们,杨飞飞资质不差,就是有些女孩气,不怎么能吃苦。
墨蝉和杨汉亭都感觉这话,像是一句弦外之音,是说他是杨汉亭的儿子,所有也一样没用吗?
第二十四章 北地归来
琴阁利用风云阁再次崛起。
曲中亭、杨汉亭、墨蝉、孔亭之还有诸多风云阁弟子,他们站在山崖上,看着谷里的寒魔,天气很冷,这都是寒魔导致的。
只有杨汉亭一人知道寒魔的真实身份,它是天界的神。
杨汉亭带着大家往回走,他问曲中亭道:“师哥,你知道九头妖吗?就是那个想要毁灭世界的九头妖。”
曲中亭听完,脸色大变,他搞不清楚杨汉亭为什么会提起这乱世妖惑。
他说:“这九头妖不是寻常妖怪,我们还是不要提它……'
墨蝉看见杨汉亭心有不甘的样子,好像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用手拱了他一下,示意他住口。
孔亭之听见说九头妖,他以前和貔诗在一起的时候,小诗就是拿它当故事说给他听得,所以,很是了解九头妖。
他告诉杨汉亭:“以前有一个神,他就是为了保佑苍生,和九头妖作战,跌落人间,不知所踪的,九头妖是很邪恶的妖怪。”
墨蝉笑着问:“是吗?它具体长什么样子?”
孔亭之说:“它啊?巨大无比,九个脖子,九个头。”
墨蝉听得似懂非懂,不再多问。
杨汉亭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曲中亭轻叹一声,说:“他肯定是听见小诗姑娘说的,你忘了,小诗就是神界的人。”
孔亭之也不怕别人说他,淡淡一笑,说:“是啊,我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天天和我说九头妖的事情,我才能记忆犹新的。”
曲中亭看见他毫不知道避嫌,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刚从北地回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嫌苦没吃够吗?哎!”
他一甩袖子,当即先行一步,离开了大家。
墨蝉开玩笑说:“对啊,你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孔亭之看见自己被大家嘲笑数落,心里不是滋味,笑也不是,愁也不是。
杨汉亭心里有事,他想:‘他们只知道九头妖,却不知道寒魔就是那个神。“
他回头看了一眼寒魔,心道:“我该不该告诉他们?”
墨蝉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说:“发什么愣,吃多了糯米吗?哽的慌?”
孔亭之看见他们两个打情骂俏,在一旁看的不好意思,他问:“你为什么询问九头妖的事?莫非事出有因?”
杨汉亭心里一紧张,他说:“你别多问,我自己也糊里糊涂的。”
孔亭之
他摇了摇头,走进了清风阁内。
他们几个一起坐在清风阁,杨汉亭和曲中亭在认真做事,墨蝉和孔亭之在下棋,孔亭之故意让她赢,墨蝉以为真的赢了,很是高兴。
杨汉亭遥遥的对墨蝉说:“你和他下棋,赢了也不光彩,他和谁下都是输。”
墨蝉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说:“你胡说,明明是我靠实力赢得,你却看低我。”
墨蝉和人下棋也总是输多赢少,她继续和孔亭之下,结果,局局都赢,后来,她觉得是孔亭之故意让她的,也就不再四处乱吹。
墨蝉心里很是敬仰孔亭之,有好吃的,好喝得都先给他。
杨汉亭和孔亭之太熟了,所以竟然不吃醋。
而且他觉得,孔亭之在北地吃了那么多苦,是应该对他好点。
焚梅和琰竹来到清风阁,他们向杨汉亭三人行礼。
焚梅看见孔亭之仿若天人,俊美的样子无人能及,就连她心爱的琰竹也不及万分,她从未见过似的,来到他的身前,抱着他亲昵。
她说:“孔师尊,你好似仙人,我爱死你了。”
孔亭之一时不知如何招架,只说:“我岂是可以任你随意抱得,我可生气了。”独自起身离去。
孔亭之独自来到山崖边,心中郁闷,回头看了看清风阁。
焚梅和琰竹追了出来,他们来到孔亭之身前。
孔亭之对他们不理不睬,不希望被人打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
焚梅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孔师傅,我只是喜欢你,别生气。”
孔亭之反感的很,将被子盖住了头。
到了晚上,小诗来到了风云阁。
山崖边,她和孔亭之相对站着,焚梅带着不少弟子偷偷藏在后面,偷看他们说话。
小诗一脸沧桑,她和孔亭之之间,不似从前,已经变得像是有了过节一般,因为不能相爱,那就相恨吧?
小诗手里拿着一把剑,她指着孔亭之,苦笑道:“你怕死吗?咱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或者,我给你一剑?”
孔亭之说:“我宁可受你一剑。”
小诗苦笑:“自始至终,你都是这么说,你以为我不会?”
焚梅等人看见他们在冷战,心中很是惊讶震撼,焚梅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怕看不清楚似的。
她仔细观察着小诗,发觉她相貌平平,却是一脸怒怨,和孔亭之也算般配。
琰竹拉了一把焚梅,他说这样偷看师尊不好。
焚梅哪里肯听,依然和其他弟子藏在那里偷看。
焚梅轻蔑的轻声说:“咱们孔师尊一身傲骨,谁也及不上,这个姑娘算什么东西,就要和他一起死?我还想呢。”
她羞了羞脸。
“孔师傅真是好比天上的月亮,无人能及。”
旁边的弟子惊叹道。
小诗转身而去,留下孔亭之一人在山崖边站着。
”听说,孔师傅被神主降罪,禁足于北地,都是因为这个姑娘,那里都是冰天雪地,他可吃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这个姑娘还不放过他!”
弟子们议论起来。
“这个姑娘也是来头不小的,听说是神戚。”
“孔师傅看样子,可对她没有感情。”
“神主不许他们恋爱,谁也没有办法,就算喜欢,也不能说出来。”
杨汉亭经过山崖,他刚从清风阁出来,方才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他正在气头上,哪知道,看见这些弟子和焚梅在这里偷看孔亭之?
他没有多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杨汉亭找到墨蝉,他询问:“你和心蕊怎么了,她居然说要我休了你,娶她做妻?”
墨蝉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心蕊,不过是清风阁的一个丫鬟。
第二十五章 娲派掌门
孔亭之待小诗走后,独自回到了房间,静静的睡下。
他躺在榻上,睁着双眼,什么也不敢想。
他起身来到桌子旁边,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里很安静,屋外远处传来人声,那里是杨汉亭的住处,他刻意听了一下,原来不管自己的事,他寂寞的放下茶杯,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
心蕊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躺进杨汉亭的怀里,说了一些让杨汉亭很是惊讶的话,她说:“我年方十八,相貌如花,阁主你当有眼光,识的我对你的心,我对阁主不是一天两天的思念。”
杨汉亭吓得退了一步,他吓住心蕊道:“你站住,别动。”
“你的夫人那般年岁,我不比她强吗?你大可休了她,娶我做妻,我会比她更周到的。”
她说完,看着那里,发觉杨汉亭已经跑了。
墨蝉正不明所以,她仔细一想,生起气来,淡淡的说:“人家自己送上门,你就收了她啊。”
杨汉亭看见她正在撷菜,一脸不在乎,其实已经生了气了。
“这个心蕊,看她人模人样的,却说些这样的话。”
“她具体说什么了?”
“难听的很,我不说。”杨汉亭一只手放在灶台上,身子斜靠着。
“你不说?那你就滚。”
杨汉亭笑了,他走到墨蝉身后去捋她的头发。
杨汉亭求了一回饶,终于摆脱了危险。
他从厨房出来,一路想清风阁走去,发觉心蕊背着包袱正要下山。
“你站住。”
杨汉亭一边说,一边指了她一下。
心蕊吓了一跳,在石阶下抬头看着杨汉亭,露出了一脸笑意。
“才说那些话,这就要走?”杨汉亭抱着双手在胸前。
“我若错了,阁主你就放过我一次。”心蕊笑着说。
杨汉亭一步步走下石阶来,来到她的身边,心蕊只是低下了头,期间还看一看杨汉亭。
“你该是该走,只是不是这么轻松的走。”
杨汉亭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心蕊跪下求饶,不禁哭泣起来。
“你在山上有三四年了,都在侍候我和曲师哥,你怎么不对师哥动心,倒是对我这个有妇之夫动心,你是没长眼吗?”
杨汉亭突然发怒。
心蕊坐倒在地,吓了不轻。
“是我糊涂,我错了,还不行吗?”
心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算了,我给你银子,你自己下山去吧,别回来了。”
杨汉亭轻叹了一声。
心蕊这才平缓下来,没有再害怕,她感叹:“毕竟这些年没有白侍候你们。”
她拿着银子,心里有话,想对杨汉亭说,考虑良久,她说:“其实,阁主,我心里真的有你,我不喜欢曲师尊。”
然后,她转身离去。
杨汉亭感觉很是无语,看着她越行越远,渐渐的看不见了。
“现在她走了,以后,你来做她做的事,侍候我和曲师哥。”杨汉亭说完,在床上翻了一个身,面向墙壁。
“心蕊做事很好,你心里可惜了,怪我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想离开,好去找你的师哥师弟把?”
一年以后,身在蜀山的杨飞飞出了事,中了一种毒,杨汉亭又看见心蕊了,她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门派掌门————娲派。
但是,这个娲派一直都是有的,怎么就让她心蕊一个丫鬟坐上了?
心蕊她只是副掌门,真正的掌门另有其人。
心蕊告诉杨汉亭,喜欢他的不是她,而是她们的掌门,练清儿。
“这话怎讲?”
“我对你说的话,都是掌门吩咐,叫我说的,试探你而已。”
“就是来十个练清儿,我也不会动一下心。”杨汉亭说罢欲走。
“慢着,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引荐我姐姐,只要你愿意见她一面,我就把杨飞飞的解药给你。”
“你的意思,承认是你们下的毒?”
“我们并无恶意。”
“好,我答应你,去见你们掌门。”
这时,墨蝉在不远处骂了他一声:“杨汉亭,你不要脸!”
杨汉亭心想也是,她们什么人也不知道,就答应去,这要是被人睡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犹豫起来。
“你可考虑清楚,我这解药,非得你去见了我姐姐才给的。”
她的样子既得意又开心。
“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杨汉亭拱手离去。
接着,曲中亭天天研究解药,奇迹的事,大家都绝望的那一刻,杨飞飞竟然好了。
杨汉亭不禁佩服起曲中亭来,说他就是一个万能的人。
墨蝉却没有和大家一样高兴,她知道,那个所谓的娲派掌门,不会轻易这么放过他们的,她渐渐感到伤心。
却没有人可以倾述。
幸好,她觉得自己的路不会走到尽头,她这时离开了清风阁,去了蜀山,回到了凌雨之的怀抱。
墨蝉的突然到来,让凌雨之感到奇怪,风云阁那天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墨蝉为什么会这样,他却不知道原因。
杨汉亭看见墨蝉走了,心里完全不知道她的名堂。
听说她在蜀山,于是,独自前往,想要把她接回风云阁。
“我和你缘分已尽,你自己回去吧。”
杨汉亭和凌境云求情,让他在蜀山多住几天,好说服墨蝉,凌境云答应了。
墨蝉在蜀山待了大概几个月,心情才稍加转好。
和杨汉亭回到了风云阁。
但是,她的心还是在蜀山,在凌雨之那里。
她的心里很是开心,因为,她已经在风雨来临之前,把心藏好,交给高人保管。
如墨蝉心中所预料,那个娲派的掌门果然没有放弃杨汉亭,天天念念的想要和杨汉亭见面。
杨汉亭看见墨蝉一半有事,一半安好的,心中忐忑无比。
他同时也心想:“这个练清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知道,墨蝉离开的原因,就是他这不经意的一瞬间而已。
也是这个原因,墨蝉的心已经完全的离开了他,回到了凌雨之的身边。
杨汉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起身去了床边,他尽量不让墨蝉发觉什么。
第二十六章 纯真的爱
“蝉儿,你放心,我不和别人胡来,以后碰见那什么娲派的人,我就躲开,让师哥应付。”
杨汉亭感受到了墨蝉心里的忧伤点,就是这个练清儿。
墨蝉听见他说到了自己心里,紧紧地躲在被子里,没有吭一声。
杨汉亭试着用手去扯被子,想看看她现在是喜是愁,墨蝉却始终不理他。
“我就搞不懂,这个练清儿我们见都没见过,你怎么这样怕她?是不是你们女人都有第六感?”
杨汉亭像是在玩笑。
“咱们夫妻也不是一两天了,我的性子,我知道。”
他离开卧房,来到山崖边,站了一会,又去了清风阁。
没过几天,就是端午节,这天,杨汉亭带着墨蝉和杨欢欢去了街市游玩,因为是过节,所以,人山人海。
墨蝉紧紧地抓着杨欢欢的手,很怕她在人流里走散。
杨欢欢没有走散,倒是杨汉亭和墨蝉走散了。
杨汉亭心想:“走散了就走散了,反正是大人,又不是回不去。”
他已先决定回去,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循声望去,却没有看见墨蝉。
这个时候,他经过一个香囊铺,一个女子撞到了他的身上,那女子身上的淡淡香味,还有那柔软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杨汉亭的心头。
杨汉亭没有理会,径直的就走了。
那女子在身后叫他,他也不听。
杨汉亭回到风云阁,发觉他们都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待着也没劲,只希望他们快些回来,不要丢下自己在这里多待。
后来,他们所担心的娲派的事,也没有如狂风暴雨般。
只是,杨汉亭后来才知道,那天端午节遇见的女子,就是练清儿。
因为门派之争,他们没有做成情侣,反而,变成了敌人。
因为,风云阁底子结实,又有其他六派撑腰,所以,娲派被赶出了大家的视线,很快消失不见。
练清儿因为记恨在心,她好好的门派掌门,一下子落得如过街老鼠。
她集结了一些歪门邪派,一起杀向风云阁。
杨汉亭没有畏惧,一直和他们周旋。
眼看,练清儿就要落败。
她一路逃向深山,杨汉亭执剑追赶,终于在一处山谷堵住了她,杨汉亭用剑指着倒在地上的练清儿。
“你是自己废了武功,还是选择一死?”
“我宁可一死。”
杨汉亭仙剑扬起,一剑了解了她。
那些她带领的歪门邪派,竟然不肯放过蜀山、风云等其他六派,两拨人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战争。
“练掌门已死,我们且放过你们这些中原鼠辈。”
风云阁等人赢了。
这天,一切都很安静,孔亭之独自在那里若有所思,他看小诗又来了,她先是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向孔亭之走去。
“孔哥哥,我十分想念当初的你,那时候,你和我有说有笑,不像现在,只会躲着我。”
“当初是当初,时过境迁,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我都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天真了……今天下了半天的雨,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哪知道,你还是来了。”
“我知道孔哥哥一个人,他不爱热闹,不爱说话,我怕他寂寞,所以我来陪他。”
孔亭之满脸羞惭,只恨没有地方躲进去。
“小诗,你可以不这样吗,我会很愧疚的,毕竟,你知道,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不要你给我任何东西,我只要能每天看见你就心满意足了。”
孔亭之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小诗天天来往风云阁。
孔亭之几乎不插手风云阁的任何事情,都是曲中亭在管理。
他只是每天舞文弄墨,奏箫弄曲,每天无所事事。
这一天,小诗被几个天兵天将带走了,心中依然依依不舍。
杨汉亭把一切事务交个放心的人,自己则只是偶尔处理那些紧要的大事。
杨汉亭看着曲中亭任劳任怨的忙碌着,心里很是开心,他上去攀着他的肩膀,说:“这掌门之位,实该你来当,师傅看错人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任劳任怨的,一定改变主意。”
曲中亭轻轻摇了摇头,半带笑容,没有多说,他正在看那本功法。
“师弟,你刚才的话,以后别说了,师傅在天有灵,也不喜欢听。”
曲中亭合起书,坐了下来。
杨汉亭也坐了下来,想要和他好好聊聊的样子,他将衣摆理了理,端坐在那里。
“孔师弟看起来不好过啊,你说呢?”
曲中亭拿着茶杯,心事重重。
“小诗又被天将带走了,自从上次,师弟从北地回来,本来已经好好地,现在又要起风波了。”
杨汉亭心中很是惋惜。
“…………”
曲中亭一时无语。
“这感情的事,别人无法替代,想帮他,也不知如何下手。”
杨汉亭轻叹摇头。
“不死不休,这就是爱,咱们别管,来,喝茶。”
曲中亭简单了结的说。
只有孔亭之自己知道,跟小诗这件事,已经和他无关了,他想起在北地的每一天,他相信自己已经摆脱了对小诗的爱,就算神主来了,他也可以坦然面对。
他们之间,那么纯真,孔亭之真的无所畏惧。
杨汉亭把寒魔的事情告诉了曲中亭,曲中亭一脸惊讶。
他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山崖下的寒魔。
这个时候,一个人悄悄来到了风云阁的山崖附近,他一身绿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根绿箫,身材身上高长,正是袭凡。
他偷偷藏在山崖附近,偷听他们两个说话。
无意间,他听见了寒魔和九头妖的事情,心中震惊不已。
他一脸伤感,像是经历了很大的创伤,他从山崖后走出来,杨、曲二人看见他,很是震惊,杨汉亭说:“袭凡?你怎么在我风云阁出现,是有什么目的?”
说着,他亮出仙剑,对准了袭凡。
袭凡毫不畏惧,他边走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素衣病了,我怎么也治不好她,我是来告诉你,倘若,素衣死了,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杨、曲二人一脸担心,担心他是否听去了刚才的谈话。
因为,袭凡太深不可测,他们不敢对他下手。
杨汉亭看着他离去,心中气愤不已。
“这可好了,袭凡肯定是知道了寒魔的事。”
曲中亭知道是这样,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袭凡回到和羊素衣落脚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深山,竹林,袭凡回到那里,看见羊素衣在那里晒衣服,小院子很是温馨,袭凡心里有一些感动。
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羊素衣身边,他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免得病情严重,这些事情都交给我。”
羊素衣一脸惨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她没有应袭凡,只是转身走开,去了院子里坐下。
阳光很是刺眼,也很明媚,天气不错。
袭凡晒好衣物,来到羊素衣跟前,他同样坐了下来。
羊素衣却是一脸衰色,看人的眼神也不对劲,袭凡笑着倒了一杯茶,他说:“我去了一趟琴阁,他们现在不叫琴阁了,叫风云阁。”
羊素衣露出一丝讶异在脸上,看向了袭凡,想要问这事是真的吗?然而她没有开口。
十分本想把寒魔的事也告诉她,但是,他没有。
“他们都好好的……就我病成了这个样子。”
第二十七章 不愧于心
风云阁地牢里关着邪风阁的阁主,香麟。
这些年邪风阁总是不放弃,想要救他出去,怎奈实力不及,都没能成功。
香麟一向享惯了福,这些年在地牢里,可谓是生不如死,吃的如猪食,睡的是阴暗潮湿,铺满稻草的地牢。
要不是心中期望着人来救自己,他早就自寻短见了。
近来,有一个女子常来风云阁闹事。
“我是香麟的外甥女,你赶快把我舅舅放了,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的手段可厉害了。”
她自报名讳道。
墨蝉看这个女孩很可爱,不禁偷偷一笑。
“咦?你这个人,人家说话,你在笑什么?真是没有礼貌。”
“你先报个名号,我们也好认识你呀。”
杨汉亭提醒她说道。
“这个好说,我的名字叫香落儿。”
她拍了两下手,她的手下端来一盒黄金,她说:“只要你放了我舅舅,这些黄金,就归你们,可好?”
杨汉亭和曲中亭悄悄商量了一下,答应了香落儿。
“可是,我不喜欢银子,我有一个主意,你替你舅舅留下,可好?”
杨汉亭开玩笑的说。
“我留下?不行,我只有银子给你,其他条件都不答应。”
香落儿决绝的说。
“我虽叫你留下,可是,只要你在风云阁待三年,三年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但要是你不答应,我就不知道关你舅舅多少年了。”
“这样吗,那我很划算啊,好,我答应你。”
于是,弟子押着香麟出来。
看着在风云阁受了多年苦的香麟,他已经弯背驼腰,不复当年器宇轩昂,杨汉亭故作高深,一脸的漠然。
“我也算走了眼,这一切都是我自讨苦吃,杨阁主,再会。”
香麟说完,跳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风云阁。
香落儿最后一个走,她拱手道:“杨阁主,我三日之后,必然赴约。”
杨汉亭等人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两拨人分道扬镳。
“她来与不来,都随她,我也只是试探她的胆量,不是真的要留下她的意思,墨蝉,你知道吗?”
杨汉亭和墨蝉站在风云阁山崖边,眺望着山谷里的寒魔,这么说。
这时,孔亭之缓步走来,杨汉亭注意到他手里的白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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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来了?”
孔亭之笑着拱了拱手。
他的精神看起来不错,杨汉亭叹息道:“师弟,你一直都是用凡狱箫,现在,它落到了袭凡的手里,你竟用上了这么普通的箫。”
孔亭之拿着白玉箫看了看,并不在意,他说:“凡狱箫世间无双,我也很可惜。”
杨汉亭攀着他的肩膀,承诺道:‘我答应你,早晚把它抢回来。’
“我近来并不担心这个,我只是觉得无处可去,虽然这风云阁就是我的家,可是,我渐渐感觉我该找个地方,独自安身,不涉及世间的纷纷扰扰。”
孔亭之说话的样子,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你若真想独自一人,那这个风云阁是不适合你了,想来,咱们风云阁真是不受上天眷顾,总是诸多纷扰,不要说你,我都早已经厌倦了。”
杨汉亭一脸疲惫的说。
“我自然知道,你身为掌门,一切都要挡在最前面,比我们可辛苦多了,师傅他也没有看错人,这么多年,你不但帮他报了仇,而且,每次都没有退缩,我想,师傅一定也很欣慰,没有看错人。”
孔亭之欣慰的看着杨汉亭。
杨汉亭被夸的不好意思,淡淡一笑。
“师傅他从小将我教养大,怎能没有报恩之心呢,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在打理风云阁,少不了要感谢曲师哥,一切都是他的功力最大。”
这个时候,曲中亭恰好走来,听见他们在说自己,不禁停住了脚步。
他手里拿着一本薄子。
“师哥,什么事?”
“这是近来咱们阁里的开销与支出,你看一下。”
过了三天,那个香落儿依然不见人影,大家都猜想她可能不会来了,杨、曲、孔三人正这样说的时候,清风阁外传来了香落儿的声音:“我来了。”
杨汉亭一个人起身来到门口,远远看见香落儿一身男儿打扮,居然来了一个俊俏的公子。
她手执一把牡丹扇,大摇大摆的来到杨汉亭身前,说:“我来了。”
“算你讲道义,这么守约。”
杨汉亭佩服的说。
“杨掌门,我是要去地牢坐着,还是,可以在这里自由来去?”
杨汉亭双手抱于胸前,似乎在考虑。
“我来做你的丫鬟,可好?”
香落儿手舞足蹈的,一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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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又合上,不亦乐乎。
“你会做饭吗,如果你做的好,就同意你做我的丫鬟,不好,就……”
杨汉亭还没说完,香落儿就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你别说了,我都董,呵呵。”
杨汉亭等她拿下那只手,轻蔑一笑,昂首进了清风阁。
香落儿偷偷在门口探头张望了一下,觉得进去不好,于是,转身走了,她四处闲逛,来到了厨房。
墨蝉正在那里做饭,香落儿一边走,一边放轻脚步,渐渐的变得蹑手蹑脚,她看墨蝉很漂亮,所以渐渐忘了打招呼。
墨蝉不小心看见她,初时以为是男子,再一看,不是香落儿吗?
“香姑娘,你在看什么?”
墨蝉远远的说道。
“我在看你啊!呵呵。”
香落儿挺直身子,一脸嬉笑。
“好好的,你扮成男孩子干嘛,你会做饭吗?过来帮帮我把?”
香落儿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沐浴阳光,她说自己不会做饭。
墨蝉没有强求,于是,她四处闲逛,一天过去,总算把风云阁逛了个遍,她很心满意足,去厨房找东西吃,哪知道,只有几个馒头。
她决定去小镇大吃一顿,因为她知道,风云阁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而且还挺热闹繁华的。
杨汉亭没有多管她,让她逍遥自在,她花的都是自己的钱,谁叫她有钱呢。
她来到小镇,来到一个酒楼,看了一圈,于是,坐下来。
没有
人知道她是女的,只是觉得她俊俏过头了。
因为这个,她对面坐着的几个混混走了过来,把她调戏了一把。
“你们这些泼皮,我一个男的都不放过,那要是女的,你们还不吃了她?”
香落儿其实心里很是害怕,胆颤心惊的说道。
“不用女的,你这个俊俏的样子,我们今天就要吃了你。”
混混说着就走上前来,想要进一步调戏。
“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把?我可是邪风阁香麟的外甥女,你们不要命了?”
“什么香麟,我们可没有听过。”
“啊?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我……我……”
说着,她突然逃跑。
看的几个混混哈哈大笑。
第一章 另一个仙界
“这个世界犹如林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什么事情都有,请问大家一个问题,要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修真门派是谁家,大家一定都以为是蜀山,然而事情却非如此,这个世界最大的修真门派是一个叫做仙纵派的门派,它弟子几万,掌门是一个女的,美若天仙,法力高强。”
杨汉亭这天来到一个酒楼,这里生意很好,还有书听,他独自一人,坐在二楼的雅座,有人问出了一个和杨汉亭心中疑团一样的问题,“这是真的故事,还是你虚构的?”
“当然是真的,各位客官,你们尽管往下听,保证精彩无比,比你听过的任何故事都精彩。”
他接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说道这个女掌门,她什么都好,可以说是完美无瑕,可是她却明知是错而故犯,大家猜猜是什么。”
酒楼和茶的人都说不知道。
“这个女掌门犯的错就是,她居然喜欢自己的徒弟,说道她的这个徒弟,那可是天纵之资,千年难得一见,相貌也可以用两句诗来形容“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一来他资质很好,二来相貌独绝,所以,才让女掌门神魂颠倒,连外面的闲言碎语都不顾了。””
杨汉亭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心想:‘这个说书先生天天在这里说这个门派的事,不知道是什么目的,难道,此界将有新门派降临,预先来广告一下不成?”
他看了一下说书先生,看见他一身洗白的长衫,一脸长须,是一个文雅的书生相。
“先生,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仙纵派?”
杨汉亭不禁开口问道。
“这位公子,看你相貌如仙,出人意表,想来不是一般人,我今日若有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
“那你说的故事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就是情情爱爱?我不听了,这就走。”
说书的没有办法,看着杨汉亭走了,后来,他还是继续说这个门派的故事。
第二天,杨汉亭又来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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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带上了墨蝉。
那个说书的每天重复讲一个故事,杨汉亭听了许久,终于接上了昨天的故事。
“女掌门虽然喜欢她的男弟子,但是,她的这个弟子情窦未开,只喜欢和一些师妹在一起,一派天真,童心未泯。”
杨汉亭心想:“想来,这个女掌门是不许他这般天真的。”
“后来,仙界迎来前所未有的灾难,九头妖魔袭击仙界,仙纵派首当其冲……”
杨汉亭不禁坐直了身子,看向说书人,发觉他激动无比,好像他就是那对敌于九头妖魔的人,那股愤恨无以形容。
“女掌门抱着自己心爱的弟子,他已经被九头妖魔摄魂,双目殷红,神志不清,已然入魔,或者说疯了……”
“不瞒大家说,我就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女掌门就是我的女儿,他为了找到她的弟子,终日茶饭不思,日渐憔悴,老朽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请大家帮我找一找,她的孽徒去了哪里?”
“她的徒弟入了魔,后来怎样了?”
“后来他死了。”
“这死了的人怎么找,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是仙胎,虽然身死,但是,其实他已经悄悄在你们这个世界重生了,也就是说,他降生在你们这个世界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大家若是帮忙,我可以把他的画像给大家看,请各位帮我一把。”
杨汉亭心里一笑,原来,对付九头妖魔的,不止我的寒魔。
他看向说书先生处,看见他正在展开一幅画像,他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她身边的墨蝉却惊讶的站了起来。
“凌师兄?”
说书先生立刻走到墨蝉身边,询问:“姑娘,你认识他?他在哪里?”
“你这画像上的人,像极了我的凌师兄。”
墨蝉惊讶的说道,一脸惊疑不定。
“他在哪?”
“他……我不知道!”
墨蝉低下了头,她生平第一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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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汉亭,我们走。”
墨蝉命令似的说。
“姑娘,你今日不说出他的下落,休想离开。”
说书先生一挥手,茶楼里杀出十几名绿衣杀手,他们有男有女,手里拿着长剑,看来都不是一般的人。
墨蝉心想:“这些不像是说假话,我不能让他们找到凌师兄,把他带到从前……”
因为有杨汉亭抵挡强敌,所以,墨蝉有恃无恐。
突然,杨汉亭抵挡不住了,墨蝉被说书先生用剑抵住了脖子,他说:“姑娘,告诉我,你的凌师兄是什么人?”
墨蝉笑道:“你们难道真的是什么仙纵派的人,来自其他世界?真的对我们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你那画像上的人,哪里是什么仙纵派的弟子,他明明是我的凌师兄,蜀山弟子,凌雨之!”
说书先生和他的手下都十分高兴,喜出望外。
说书先生高兴的说:“多谢姑娘,我们现在就去蜀山,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看看你的凌师兄到底是不是我们仙纵派的弟子?”
墨蝉当即答应,她说:“好,我去。”
他们来到大街上,墨蝉只是看见天上白衣如林,飞着不少穿一样衣服的人,他们御剑飞行,气势庞大。
“找到师兄了,找到师兄了……”
他们纷纷这样说,相互传达,你一句,我一句。
墨蝉是蜀山弟子,自然也会御剑,她飞上天空,跟着他们前进。
很快,所有人抵达了蜀山附近,他们一一在蜀山的诸峰落脚,一下子,蜀山被这些人占满了一般。
这些人的来势也是很不一般。
墨蝉看着这些,以为自己置身梦中。
她四处找寻,发觉杨汉亭还跟着自己,她喊了一声:“亭哥哥,我怕!”
她依偎在杨汉亭的怀里。
杨汉亭安慰道:“别担心,这未必是真的。”
说书先生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群人,疾风般向凌云峰飞去。
第二章 前世今生
白发老者飞到凌云峰,他落下脚来,在白玉广场上四处走动,四处观看。
这时候,从清风殿内走出一排弟子,他们由凌境云带领,来到老者面前,将他围住,:“溥已在哪?”
老者询问道,他的声音很是雄浑有力。
“什么溥已?我们这没有这个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弟子直言道。
“这个人,不是在你们这儿吗?”
老者再次展开画像,其他人,包括凌境云都惊呆了,因为画像上的人,像极了他们的凌雨之,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一个人,大家都看向他,正是凌雨之来了。
白发老者随着众人的眼光转过身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双目含泪,已然模糊了双眼。
“溥已!真的是你?”
凌雨之也不知怎么,第一次见这个老者,却已然感觉自己遍体鳞伤,好像老了十多岁。
他瞬间头脑里一片空白,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奇怪的画面,比如说战争、伤亡、妖怪、甚至是自己疯癫痛苦。
“师……”凌雨之嘴里挤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字眼。
老者满目含泪,模糊了双眼,他问凌雨之道:“你叫我什么?说啊?”
凌雨之走到凌境云等人身边,说:“我没有说什么,你误会了。”
“你是不是想叫我师尊?”
老者质问凌雨之。
“老人家,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蜀山闹事?我这凌师兄,他从小就在蜀山长大,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方才那个弟子告诉老者。
老者没有多说什么,他决定一个人留下来,慢慢找机会让凌雨之恢复前世的记忆。
他来到白玉广场的前方,把手一挥,一瞬间,他带领的所有弟子都会意,飞离了蜀山,这里又变得安静起来。
突然之间,老者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光圈,圈里出现一个女子,她说:“爹,他们说你找到了溥已?是真的吗?”
“对。”
“他在哪里?“
老者没有过多理会,直接把手一挥,光圈就不见了。
凌境云允许他住在蜀山,可是不得超过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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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老者一早就起来,他在白玉广场上打拳锻炼,因为很早,所以看的人很少,只有凌雨之,他也早早的起了床,他远远看见老者,于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
他心里很是奇怪,也不知为什么,从昨天起,他一看见这个老者,就刺痛心里,脑海总是浮现那些奇怪的画面。
他觉得这个老者很是亲切,眼熟。
就好像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凌雨之想知道为什么,他来到老者面前,老者和他说起话来,他说:“……凌少侠,你起得早!”
“老人家,你昨天不是叫我什么溥已?你认识我?”
凌雨之询问。他心里一片空白,仔细打量着老者。
“凌少侠,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和你很像?”
老者把手向前一指,他的手中立刻飞出去一道电光,他们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光圈,圈内有房子,亭子,小桥流水,还有人在跑动。
“别跑,溥已,看我不抓住你。”
“你没这能耐。”
凌雨之看见这画面里,那个被追的男子,一身白衣,相貌竟然和自己没有分别,几乎就是自己,他看见画面里二人温馨的场面,竟然陷了进去。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张开双手,仰天大笑,他说:“溥已,你终究安好啊……”
“我头好痛。”
凌雨之突然两手按住了头。
“凌少侠,你知道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吗?你看……”
凌雨之再次看向光圈的时候,居然看见自己被锁在一根石柱上,双眼殷红,头发凌乱,口中说着:“师傅……啊……师傅……”那个样子,真可以说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啊!
老者几乎落下泪来,他说:“溥已,你看见了吗?上天真是没眼,让你小小年纪就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天妒英才啊。”
“凌师兄,别理他,这些都不是真的。”
墨蝉这时候从身后走来,身边带着杨汉亭。
“你除了是蜀山弟子外,没有别的身份。”
墨蝉一脸冷漠,像是有一股气势。不容他人违拗。
“姑娘,他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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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自私了,他是我们仙纵派的弟子。”
老者苦口婆心的说。
“什么仙纵派,打我认识他,他就在蜀山。”杨汉亭争议道。
“你们别说了,我自己明白。”
凌雨之感觉有些没劲,这就想要走开。
“凌少侠,你是因为被九头妖魔摄魂,才入了魔,生不如死,疯疯癫癫的,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想要你回到仙纵派。”
“我是怎么死的?”
凌雨之问。
“你……是被老朽一剑斩杀的,因为,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师傅,我们都看不惯你受这样的苦,所以,是我一剑了结了你。”
“然后,我就投生到了这个世界?”
“不错。”
“这个世界相像的人太多,老人家恐怕认错了人。”
凌雨之的态度很淡薄。
“不会的,老朽不会认错人,你想不想试一试,看看真相如何?”
“怎么,你有办法?”
凌雨之心想这也太先进了。
“那是自然。”老人家自信的说。
这时,连墨蝉和杨汉亭都惊讶起来,纷纷询问:“什么办法?”
“只要将你的血滴在往生阵上,往生阵自然会显示你的前世种种。”
“可是,你们又是如何断定,你的溥已就是我呢?你们是不是另有妙法?”
“说的不错,我们是用了所有人念力,集中施法,才断定溥已在这个世界投生了。”
凌雨之再次看向光圈中入魔的自己,他心中感慨,只觉一阵迷茫。
天际传来一个声音,是个女子,她说:“徒弟,师傅来了。”
一个美丽的女子,仿佛九天仙女,她来到大家面前,扑向凌雨之,她哭道:“徒弟,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凌雨之打量这女子,觉得很是面熟,心中一痛,当下无语。
“我是蜀山弟子,不是你的什么徒弟。”
凌雨之挺立着,那女子紧紧抱着他,认定他就是自己徒弟。
第三章 人有相似
凌雨之一把推开她,原来,她就是溥已的师傅,仙纵派的掌门,老者的女儿,龙宛儿,老者乃是侍灵尊者,龙云圣。
凌雨之一把推开龙宛儿,一脸的矜持,甚至有些厌恶这个龙宛儿。
龙宛儿没有想到会这样,想想自己也太激动,这样不应该,就在这个时候,天际又降落下一个白衣男子,他高长的身材,飞舞而下,在广场上站定。
这个时候,凌雨之、杨汉亭、墨蝉三人看清他的相貌,都大吃一惊,因为,他的长相不像别人,像的就是死去已久的琴阁掌门,临西。
杨汉亭很淡定,他伸开手,拦住了凌雨之和墨蝉。
甚至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杨汉亭有礼的询问道:“先生,请问你高姓大名。”
“好说,这位是我的师妹,我是她的师哥,我叫竹笙,各位有礼了。”
杨汉亭三人都很失望,心想:“天下怎么有这么相像的人?”
竹笙的眼睛从凌雨之身上绕过,走到龙宛儿的身边,他有些沮丧,说道:“师妹,你终于找到他了,恭喜师妹。”
“这位……少侠,你叫什么名字,你,真的和我的徒弟很像。”
龙宛儿的面上有一些伤心。
“什么前世不前世的,从没听说有谁被自己的前世纠缠,我只知道我是蜀山弟子,凌雨之。”
凌雨之一脸矜持冷漠,找不到一点笑容。
“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老了不止十岁,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这样对我?你信不信我踏平这个蜀山?”
“那你就试试看,看是你的脚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
他向前走了七八步,又说道:“就算,我前世真的是你的徒弟,可是,你也不想想,他死的那么痛苦,你还想他怎样?”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龙宛儿心里有了些许喜色,暗自高兴。
这时候,龙云圣告诉她,是他用观天大法让他知道的。
他说的这个观天大法,和杨汉亭、凌雨之等人修习的千里传音应该是一个概念,杨、凌二人不禁多看了他们一眼。
“我一天是你的师傅,就永远是你的师傅,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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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去,想要拉凌雨之走。
凌雨之反应比她快一些,没让她抓到。
“你还跟我调皮?我就说你永远是个小孩子。”
龙宛儿对他笑了一笑,一脸的腼腆,害羞。
龙云圣带着女儿和徒弟走到远处,说道:
“女儿,他不会跟你走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的缘分已尽,你看他哪里还像溥已一样乖巧,单纯?算了吧?”
龙云圣感到万分感慨,可惜。
“师傅说的有理,师妹你要一个人继续前世的爱恨,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啊?”
竹笙劝说道。
“若是想要继续前缘,除非你们有缘可续,否则……哼哼。”
龙云圣望着天空一声冷笑。
“他死的那般惨,我想……他是不愿回去了,你真是不知道心疼人,师妹。”
竹笙叹息道。
“可是,我们不是神仙吗……”
龙宛儿远远的还望着凌雨之,仿佛目光难以移开,她说着,几乎落下泪来。
“你就等,他过完这一世,再来找他。”
竹笙建议道。
“我已经等他等的快要白了头,你们还有我等他?他难过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我要留在这里,你们走吧。”
龙宛儿抹去泪水,斩钉截铁的说。
“我只是希望,他还能像个孩子,躺在我的怀里,做着奇奇怪怪的美梦,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龙宛儿一脸的臆想。
“师妹,我陪你一起留下来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好有个照应。”
“只是你,不能打扰我。”
“好。”
凌境云亲口答应,龙宛儿等人就这样住了下来,这天晚上,凌雨之一个在禅房外看夜色,身后传来龙宛的声音:“徒弟!”
凌雨之回过头,看着龙宛儿。
“你怎么还是叫我徒弟?”
凌雨之看着远山,有些不高兴。
“我想告诉你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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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别看我现在,说话聊天没问题,其实,我也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因为,你的死让我伤痛过度,你知道我因为你,整整昏迷了两年?你正好二十岁,是不是?”
龙宛儿小心说着每一个字,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是真的吗?你才刚刚清醒过来,接着,就来找我?”
凌雨之有些意想不到,她居然也如此之惨。
“当然了,我和你的心是连接在一起的,你死了,我怎么会好过,我其实和你一样难受。”
龙宛儿目光始终在凌雨之脸上,一刻也没有离开。
她问:“你的心口还疼吗?”
“不疼了。”
“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凌雨之没有拒绝她,轻轻昂起来头。
龙宛儿仔细一看,在他的脖颈处一个黑痣,十分明显。
她吓得缩回了手,一下子变得十分痛苦,她的表情。
凌雨之感到奇怪,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安慰道:“你还好吧?”
“你知道为什么你脖子上会有一颗黑痣吗,那是你上辈子,自杀的缘故,留下的记号,你是自杀的,你知道吗?因为你被九头妖魔摄魂,变得痛苦异常,几乎要入魔,我们把你绑在石柱上,最后,爹去看你,你夺了他的剑,就自刎而死,我看见这一幕,当场就昏了过去。”
“你一向是最懂事的一个,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你还是保持着最初的清醒,宁可自杀,也不愿成魔。”
龙宛儿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扶助眼前的栏杆。
“只有我知道你有多痛苦,我恨死了自己,不能将九头妖大卸八块。”
“你也死了很多的师兄师妹,只是你不知道,在我心里最痛的就是失去你。”
凌雨之示意明白,他返过身来,背靠着栏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的眼睛像是水光,清澈有力。
“你们都是神仙,别怕。”凌雨之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安慰龙宛儿道。
第四章 小潭卿语
“掌门,代掌门传信,阁内有事,请掌门快些回一趟风云阁。”
风云阁弟子突然来传话。
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子,杨汉亭施十分犹豫,他心想:“蜀山现在发生这些事情,我怎么能不留在墨蝉身边?可是……”
“我去和墨蝉告个别,这就回风云阁。”
杨汉亭说完,大步离去。
他去了一趟玉霞峰,很快和弟子离开了蜀山。
昨晚,凌雨之和龙宛儿聊了大半夜,这一大早,龙宛儿又来找凌雨之,她在他禅房外偷看,凌雨之一把打开门,吓了龙宛儿一跳,她笑着说:‘才醒吗?我可一夜没有睡,都是高兴的,呵呵。’
“徒弟,你是不是要去吃早饭?”龙宛儿整个人攀在凌雨之肩上。
“你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凌雨之提醒道。
“这有什么,以前都是你赖着我的,不是搂我的腰,就是抱着我,喊我师傅,可淘气了。”
龙宛儿高兴的说。
“可是,我不是你的徒弟。我是蜀山弟子,凌雨之,懂了吗?”
凌雨之说完,犹豫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龙宛儿一个人站着,看着食堂的大门,愣是没有走进去。
这个时候,有人推了她一把,龙宛儿看清来人,奇怪道:“姑娘,你……”
推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墨蝉。
“龙大嫂,请你搞清楚,里面那个,是我凌师兄,不是你的徒弟,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墨蝉警告道。
龙宛儿慢慢走上前来,一把抓向墨蝉的左手,二人就此打了起来。
她们越打越凶,竟是,谁也不绕过谁似的。
可是,想想,龙宛儿乃是一派掌门,墨蝉,她什么也不是,只是蜀山一个普通弟子。
果然,没过多久,墨蝉差点被龙宛儿划伤了脸,退到了一边。
“你!岂有此理,你休想和我的凌师兄在一起。我和你拼了。”
墨蝉正要杀上前去,哪知被人拉住了,她回头看去,发觉是凌雨之。
墨蝉发觉是凌雨之,这才不好意思的停住了手。
“你没受伤吧……”
凌雨之淡淡的提醒道,一直看着墨蝉。
墨蝉慌里慌张,很不好意思他这样看着自己,捂着脸就走了。
龙宛儿站在不远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侧过了身子,不知在想什么,好像一脸的不服气。
凌雨之对龙宛儿说道:“她是我心爱的女子,你对她客气点。”
说完,他就追着墨蝉走了。
他们来到紫竹林附近,那里有一个水潭,很是安静,凌雨之追着墨蝉,任她跑的多快,也不放弃。
墨蝉很是生气,她在一个水潭边坐了下来,凌雨之这才追到了她的身边,他教:“师妹,别生气了,她是外人。”
墨蝉很是气愤,没有理他,她捡起一根树枝,静静的坐在潭边的石头上。
凌雨之和她一起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逗她道:‘师妹。’
他们两个的背影,就好像是金童玉女一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你别安慰我!”
墨蝉很不高兴,推了他一下,看向了潭水的对岸,淡淡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里难过,不愿看见你有别的故事,不愿你属于别人。”
墨蝉说着,几乎落下泪来,靠在了凌雨之的肩膀上,独自抽泣。
凌雨之不禁低下了头,心里默叹一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一直抱在一起,直到中午,龙宛儿找到了他们,看见那一幕,偷偷地离开了。
“师妹,我们走吧,姓杨的该吃醋生气了……”凌雨之意兴阑珊的说。
“他回风云阁了,不在。”墨蝉果断的说。
“是吗?”凌雨之淡淡的说。
墨蝉将他抱得更紧,脸颊微红,说道:“我似乎是第一次这样抱你,我怎么没发觉尴尬?”
“感情的事,很难捉摸,你别太在意了。”凌雨之耐心的说,接着又说:“你是飞飞的母亲,我是他师傅,别让他看见我们这样,走吧。”
凌雨之当先起来,向她伸出一只手,墨蝉犹豫了一下,心里很是难过,别过了脸去。
经过许久的开导,墨蝉终于想通了,和他一起离开了紫竹林的水潭。
龙宛儿看着他们两个,感觉墨蝉就像是赖在他身上的猴子一样,她心想:“无论他有多少师妹相好,最终他都是我的。”
龙宛儿看见他们两个友好的在一起,有些腻人,她没有上前打扰。
墨蝉感觉她确实是有一派掌门的风范,心里更是生气,心想:“把我们这当成仙纵派了吗?岂有此理。”
墨蝉有苦说不出,一时间只好忍了。
可是,她看这个龙宛儿就是觉得怪异。
她心想:“毕竟他们的故事可能是真的,反而,我们蜀山就要微不足道了吗?不都是凌师兄?”
她不禁想到因果,没有仙纵派的溥已,就没有今天的凌雨之。
墨蝉静静陪着凌雨之,没有逃离,虽然,她感觉很变扭。
“徒弟!你回来了?这位姑娘还好吧?”龙宛儿关心道。
“她是我师妹,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虽然,她来蜀山比较晚,但她还是我师妹,你别针对她。”凌雨之维护着墨蝉。
“好,我不针对她。”龙宛儿并不在意,十分大气。她也不反驳。
凌雨之高兴的一笑。和墨蝉一起扬长而去。
龙宛儿依然不怎么生气,因为,他从来都是很花心的,在仙纵派的时候,就有一个很相爱的师妹,可是,师妹武艺低微,纵有花容月貌,爱的死去活来,有什么用呢?对于龙宛儿来说,能保护他的人,是自己,也是配他的人。
夜晚,凌雨之和墨蝉坐在月色下,不远处,杨飞飞在那里玩耍。
龙宛儿没有机会和凌雨之说话,只有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两个。
说道龙宛儿,她真的很漂亮,可是,就是有一种老气,很成熟稳重,眼中总是带着些许凶光,让人很是害怕。
凌雨之看见杨飞飞在玩耍,偷偷拉起了墨蝉的手。
“你是注定要嫁给姓杨的,我给不了你幸福……”
第五章 前尘往事
龙宛儿很是奇怪,看着凌雨之和墨蝉在一起,也不吃醋,只是很轻的一个白眼。
她静静的站在廊下,远处,凌雨之和墨蝉回头看见她,都觉得很奇怪。
他们想想才意识到事情的厉害,他们立刻站起身,来到了龙宛儿的身边,龙宛儿和蔼的问:“怎么了?”
“我现在才发觉你不是一般人,你为什么不吃醋。”
凌雨之奇怪的问。
“我为什么要吃醋?算了吧,和你的师妹去玩,我去休息。”
龙宛儿笑了一笑,自己走了,期间,她还回了一下头,一脸笑意。
“她挺潇洒的。”
凌雨之看着她越走越远。
“她都可以做你的娘了,真是一个老妖精。”
墨蝉很不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杨汉亭从风云阁回来了,他四处找墨蝉,发觉她和凌雨之在一起,心里奇怪了一下,没有过多犹豫,走了上去。
“蝉儿,我回来了,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杨汉亭性格开朗,他虽然轻描淡写的问了这么一句,其实,乾坤大着呢。
“没有,他一天都和那什么师傅在一起,我只是刚刚和他在一起。”
墨蝉一脸冷漠的说。
“是吗?”杨汉亭一脸笑意。
墨蝉轻轻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们走吧,师兄,你也去睡吧,别去找……哎。”
凌雨之和他们两个分道扬镳,各自回了自己的禅房。
回到禅房,墨蝉轻轻的躺了下来,睁眼望着墙上,寂静中,她发觉杨汉亭正在看着她,她轻描淡写的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都老夫老妻了。”
“哼,你还知道我在看你?因为那个龙宛儿,你的醋坛子都打翻了吧?看他们挺般配的,像姐姐和弟弟。”
杨汉亭有些看不惯。
墨蝉听了很是生气,立刻跳起来,说:“什么姐姐,弟弟,明明像母子。"
“这样才恩爱啊。”
杨汉亭故意气墨蝉说道。
“胡说什么,师兄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来蜀山?哼,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墨蝉很是生气。
“你从来也不生气,怎么这次这样认真?你是有儿有女有丈夫的人,也不知道遮掩一点,我都替你害臊。”
杨汉亭也不高兴了,语气变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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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说了,我先睡了。”
墨蝉说完,把被子一盖,就闷声睡着了。
杨汉亭以为她装的,于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拉扯着被子,想要钻进去。
墨蝉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甚是响脆。
杨汉亭立直身子,摸着脸,只感觉火辣辣的疼。
凌雨之对于溥已的死,分别从龙云圣和龙宛儿听到了两个答案,一个是自杀,一个是他杀,仔细一想,凌雨之觉得龙云圣杀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这件事被龙宛儿知道的话,恐怕有的闹。
凌雨之一大早起来,又看见龙云圣在那里打拳。
他来到龙云圣的身边,看了许久,凌雨之不禁鼓掌起来。
“凌少侠,你来了?嗯,好。”
龙云圣拍了一下凌雨之的肩膀,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有一件事情,你需得替我保守秘密,就是,我杀溥已的事……”
凌雨之立刻点头,没有违拗。
“我知道,老人家放心。”
“呵呵,你真是善解人意。”
“徒弟,你在这里?看我好找。”
龙宛儿远远走来,双手轻轻提着裙子。
“你还是叫我徒弟,我真是无语……”
龙宛儿带着凌雨之离开,来到一处稻田,坐在田埂上,相互依偎在一起。
“我想知道,你的徒弟死后,九头妖魔是否也被除了呢?”
“当然了,它被我的一个师兄封印在了你们的天山,只可惜,从此,我的师兄也不见了,他也坠落到了你们的这个世界,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徒弟……你知道吗,你的样貌和以前相比,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哪儿?”
“你像是长大了!那个时候,你才十六岁,现在,你二十岁了。没想到你长大了是这个样子。呵呵。”龙宛儿伸着手在他脸上抚摸。
凌雨之没有拒绝,二人目光相对,没有心惊,没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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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墨蝉姑娘,我看她人挺不错的,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她已经嫁做人妇,和我没有可能了。”
“那你喜欢她吗?”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对你徒弟,是什么感情?你不是想霸占他吗?”
“我都几百岁的人了,霸占他干嘛?他只是我最疼爱的徒弟,我心里爱他,是我的事,他就是爱别的师妹,我也不多加阻拦干涉。”
凌雨之双手放在脑后,一脸尴尬和害羞。
“那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以为你对……”
龙宛儿一把阻止他道:“虽然是这样,但他还是我的。”
“这怎么说?”
“我辛辛苦苦培养他,爱他,是不会让他落入别人口里的,你说呢?”
“……你会观天大法,让我看看你们以前的样子啊?”
“你想看什么?……我让你看看你以前爱过的师妹。”
龙宛儿伸手一指,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光圈,里面有人在活动。
凌雨之看见光圈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一棵大树下,旁边是个院子,有假山,有花草,有亭子,“这就是你们仙纵派吗?这个女子是谁?”
“她叫铃儿……是你最喜欢的师妹,你们两个很是相爱。”
凌雨之一脸懵逼,看着龙宛儿,他再次看向光圈的时候,感觉脸已经红了。
光圈里,那个叫铃儿的师妹长得很是水灵,很是貌美,一双眼睛贼机灵,她好像是在等人,不久,溥已偷偷出现在她的身后,二人追追打打的玩闹起来。
“真不敢相信,我以前是这样的……”凌雨之感觉些许无聊,但又不好意思。
“你再看看你是怎么忤逆我的。”
光圈内,溥已站在一个走廊,一脸的不开心,龙宛儿走了出来,生气的说:“你天天只知道和师妹玩耍,不知道用功,罚你一个月不许和铃儿见面。”
“我自己的事,自己说了算,用不着你来安排,我不喜欢师妹,难道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