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掌印
曲中亭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羊素衣。
她被清逸废了法力,却是躲在这里恢复修炼来了。
曲中亭只有上前行了一礼,毕竟她是神界的人,不能失了礼数,传出去不好。
羊素衣看见是曲中亭,而不是杨汉亭,说起来,她是和清逸和杨汉亭有仇的,而且,是血海深仇,清逸废了她的法力,杨汉亭却杀了她的弟弟,羊愁怀。
她和袭凡好像关系暧昧,袭凡拉着她的手,像是在关心她。
羊素衣不理会袭凡,和曲中亭说道:“曲中亭,你们琴阁的掌门呢,他没有来?”
曲中亭一个机灵,知道她这么问是必然的,要是杨汉亭真的在这里,她必然对他下手,不是她下手,就是命令袭凡下手,羊愁怀的仇,换了是谁,也是要报的。
曲中亭一直觉得,羊愁怀死的不应该,毕竟,洛羽香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可是杨汉亭就是没有放过他。
曲中亭很是愧疚的样子,他为难的说道:“他或许死了也应该,我不管他。”
羊素衣冷冷一笑,眼中尽是恨意,想起自己只有羊愁怀一个亲人,她不禁伤心起来。
曲中亭躬身说:“小人来这里是有要事,偶遇上神,也算有缘,现在我该走了。”
袭凡说:“你走吧!”
于是,曲中亭就缓缓退离了这里。
等曲中亭离开以后,羊素衣看了袭凡一眼,说:“我想看看弟弟,走。”
袭凡满是深情,说:“我知道,我和你一起去。”
羊素衣温柔点头,二人相携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们飞了很久,终于来到一个青山深处,那里有一个山洞,二人走进洞里,俨然一个男子躺在一个冰床上,那个男子头和身子是断的,是个死人,此人正是羊愁怀。
羊素衣看见弟弟就这样躺在这里,永远也醒不过来,一阵伤心,哭泣起来。
袭凡看着羊愁怀的尸体,什么也没有说,像是若有所思。
本来,羊愁怀的仇他们尽可去找杨汉亭报,但是传闻他是仙帝的转生,所以,这就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包括她被清逸废了法力,她也没有办法,因为,清逸不是一般的身份,神主有时候都要让他分毫,他是个桀骜之人,说什么是什么,没有人敢管。
这所有的一切,羊素衣所受的辛酸,袭凡都看在眼里,他是袭宁的弟弟,地位人望也算高了。
他平常是不怎么说话的,也很少露面,这次居然出来,都是因为羊素衣。
难道,他是要做些什么?比如报复杨汉亭或者清逸?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袭凡安慰道。
这时候,洞内突然变得黑压压的,一个可怕的声音响起:“替我杀了杨汉亭,替我报仇……”
羊素衣听见,四处环绕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人,她说:“是弟弟!他死不瞑目,要我们报仇。”
袭凡岿然不动,无所畏惧。
后来,二人离开了山洞。
只说杨汉亭一心想着赶往沙漠,去接应曲中亭,突然,曲中亭的声音传来,他施法和杨汉亭联系,他说:“师弟,你还是别来,袭凡走了。”
杨汉亭觉得奇怪,他问:“他怎么走了?”
曲中亭说:“我看事情不简单,你杀了羊素衣的弟弟,他们要联起手来对付你的,哎!”
杨汉亭不禁一愣,问:“你看见羊素衣了?她可是消失了很久的,怎么又出现了?我虽然杀了羊愁怀,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她。”
曲中亭想起袭凡,郑重的问:“那你怕袭凡吗?他看起来,不像是省油的灯啊!虽然,你仗着自己是仙帝的转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他们要下定决心对你动手,来点阴的,我看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杨汉亭不再说话,沉默了。
许久,杨汉亭说:“别说这些了,该来总会来,担心也没有用,既然你没有危险,我也就不去接应了,你自己见机行事。”
杨汉亭不得不留在琴阁,照顾墨蝉,打理阁中事务,都离不开他。
后来,曲中亭带风铃回来了,风铃告诉杨汉亭,本来左平之已经是无处可逃了,但是,一个青衫人把左平之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杨、曲二人一听,就知道那个青衫人,不会是别人,一定是袭凡。
这下左平之有了靠山,杀他就难了。
杨汉亭站起来,不悦的道:“本来,我以为左平之这样的丧家之犬没有人会再接近他,早知道,上一次就直接了结了他,不拖延半刻。”
曲中亭说道:“左平之也算是命大,一而再再而三的逃了。”
杨汉亭叹道:“也怪我们愤怒过头了,没有早点抓住机会对他下手。”
曲中亭担忧的说:“现在要担心的不止左平之了,以后可要小心了,袭凡不是一般人。”
这时候,清风阁外几个琴阁弟子跑来报告:“掌门,出事了。”
杨汉亭稳坐不慌,看了一眼曲中亭,问:“什么事?”
弟子回道:“有人在我们琴阁大门上留下了一个血掌印,上面插着一把匕首。”
杨汉亭听见说,愤怒异常,豁然起身。
曲中亭有条不紊,安抚他道:“先去看看再说吧。”
于是,一伙人来到大门处,果然和弟子说的一样,那个血掌印着实可怕,曲中亭命人用水擦洗了,就在这时,一个弟子指着树林,大声道:“那有人。”
大家齐向树林看去,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穿的衣服,是墨绿的长袍,不是袭凡,是谁?
杨汉亭很是生气,回到清风阁,气嘟嘟的坐了下来,把桌子一拍,冷“哼”一声。
曲中亭一时也无话可说,安静的坐了下来。
风铃默默的陪在他们身边,心中若有所思。
夜晚,月朗星稀,杨汉亭一个人站在廊下,风铃缓缓向他走来,在他身边停住脚步,良久的沉默,杨汉亭勉强笑道:“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风铃面色带着一些沧桑,她意外的看了一眼杨汉亭,感觉他这时候不应该笑。
“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也很想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信息,让我放心。”
杨汉亭看着天际的月亮,呢喃道。
风铃心想这是真的吗?她浅浅一笑,默默的陪着他,没有说话。
第四章 沙漠孤狼
话说孔亭之正和貔诗在那里钓鱼玩,身后走来几个天兵神将,这些凌雨之和天邢都看在眼里,他们感觉到不对,立刻收起笑容,向河边走去。
“去看看,怎么回事?”
天邢对凌雨之命令道。
来的天兵神将押着貔诗就要离去,孔亭之知道是神主不放过他们,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倒是天邢,他拦着兵将问左问右。
兵将回道:“神主有令,带小诗姑娘回神界,谁也不能阻拦。”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不放过人家,还想怎么样?哎!”天邢感觉不耐烦,训斥起兵将来。
他们还是押着小诗去了神界,小诗被关了起来,不能和孔亭之见一面。
一对苦命鸳鸯!这就是得罪神主的下场啊!
袭宁和袭凡、袭月、清逸、曲崖、古战等人在魔峰喝茶下棋,大家玩笑不亦乐乎。
清逸喜欢逗袭月玩,就像长辈作弄晚辈那样。
袭月告状道:“大哥,你看清逸叔叔,老是拿人家开玩笑,讨厌死了,你快替我做主啊。”
清逸听见,正想说话,袭宁责备道:“你叫他叔叔,就对了,又不是别人,你不听话,这是在神界,要是人间,就把你配个小子。”
说的清逸哈哈大笑。
袭月指着他们道:“哼,你们是一伙的,我不理你们了。”
袭月转身就跑开了。
袭月一个人跑开了,她不开心的蹲在云边,在地上画着圈圈,忽而,她听见一阵兽吼,甚是可怖。
她放眼人间,看见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蜀山。
她心中一惊,想起上次在驿站见到凌雨之,不自禁的愣了片刻。
她回过神来,在云里立了片刻,飞身来到蜀山。
说起来袭月也是袭宁的妹妹,乃是神界清音阁的阁主,法力也是不一般的。
她一向仰慕蜀山,对于蜀山的那些传说,她都十分敬仰。
蜀山近来一直有妖兽骚扰,四处都可以看见妖兽行走,凌境云更是命令全蜀山的弟子杀妖,蜀山俨然一片“忙碌”的景象。
凌境云执着剑正要走向白玉广场,却听见一阵风声,他往天际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落在广场上,他一时觉得奇怪,不知道这白影是敌是友,想了一下,只有来到凌云峰广场上查看。
“姑娘,你是人还是妖?来我蜀山干什么?”
凌境云站在袭月身后不远处,立定脚步,出声询问道。
“我乃袭宁的妹妹,袭月,你是谁?”
凌境云听了没有说话,心想,袭宁固然是神相,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看向远处的玉霞峰,许久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难道你看不起我哥哥?”
凌境云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袭月十分不解。
心想:“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比的上我哥哥,还一脸不屑,真是不知所谓。”
说着,她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正要打开瓶盖,被一个声音喝住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羞愧的说:“二哥……”
没说一句话,她慌忙跑开了,很快不见了踪影。
来的人是袭凡,他被袭月的举动惊讶到了,她要是真的打开瓶子,瓶子里的魔虫可要给蜀山带来一场不小的灾难。
想到魔虫的厉害,和袭月的冲动,袭凡露出一脸坏笑。
他的笑太恐怖了,令人不敢直视。
袭凡一个在广场上站着,脑海里充满了邪恶的想象,最后发出一阵恐怖的大笑。
袭凡依然来到沙漠,现在,羊素衣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一个伴,那就是左平之,袭凡来到这里,远远的,他看见左平之坐在一块石头上吃东西,走近,才看清,吃的是肉。
他很饿的样子,吃的大快朵颐。
“你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袭凡仔细盯着他,面上带着些笑意,关心的问道。
左平之看向他,他是认识袭凡的,因为,北荒阁的靠山是袭宁,所以,一来二去,他们不是陌生人。
他依然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无奈的看了一眼远处,说:“我强奸了一只狐狸精,她死不放过我,追着我几个月,不让我好过,见笑了。”
袭凡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心道,原来如此。
他拍了拍左平之的肩膀,向屋内走去,这次一来,他天天陪着羊素衣,寸步不离。
羊素衣每天蒙着脸。
左平之看他们的关系,旁观者清,羊素衣是比较敷衍袭凡的。
自打袭凡救了他,他每天都过得比以前好了,没有了风铃的折磨,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虽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这时,他一个人坐在沙丘上,他想起了柳绿兰,心想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左大哥……”
他恍然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他四顾一圈,没有一个人,显然这是幻觉啊。
这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走回睡觉的屋子,疲惫的躺了下来。
脑海里全都是柳绿兰的声音和样子,他就这么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睡觉,就听见隔壁有声音,他怕出事,特别现在靠着袭凡和羊素衣,他变得很小心,他来到门口,看见羊素衣捡好包袱,已经走出去很远。
“上神,去哪?”
羊素衣停住脚步,风吹着她的衣衫,可以看见她曼妙的身姿。
风声呼啸,左平之隐约听见羊素衣说:“我想去陪我弟弟,一个人更好,我不想再卷入什么是非当中了。”
左平之想留住她,可是没能开的了这个口。
当羊素衣离开的那一刻,他露出一丝嘲笑的意味。
他站在那里大半天,很久没有动弹,也许那里风大,吹着舒服吧。
夜晚,他睡在天空下,想起那天袭击琴阁的种种,还是觉得骄傲,心道:“太弱不禁风了。”
以前,他一直有一把剑陪在身边,现在已经丢失了,他想现在没有风铃监视,不如去集市弄把防身的兵器也好。
这样想着,他立刻离开了沙漠的住处,去了附近的集市,想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兵器。
习武之人没有防身的兵器,也不像样子啊。
第五章 魔鬼之海
梵音阁,壁溪突然来了一封邀请信,请杨汉亭去岛上做客。
可是,杨汉亭去到岛上,才知道壁溪不在那里,他的弟子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壁溪到底去了哪里?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十分恐怖,那就是百慕大三角,那里一向没有什么人去,壁溪本来在梵音阁,但是,他只是喝了一口茶,就晕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艘船上,不远处站着一个颇高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箫,身着墨绿色长衫。
他依稀之间,又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这次他终于有力气站起来。
他站起来朝四周观看,才知道厉害。
四周尽是滔天巨浪,阴森恐怖,仿佛地狱。
他正在害怕的时候,身后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袭凡。
袭凡一脚踢在船的护栏上,壁溪因为药力的原因,没有站稳,就这么掉进了海里。
袭凡向来妒忌壁溪,妒忌他可以和哥哥一较高下,妒忌他光鲜的一切,妒忌他的受人敬仰。
他这次可是用了一种药力极猛的药,就算神仙也会因此失去力气,任人宰割。
那就是传说中的禁药金罂粉。
只要在茶或汤里来上这么半瓶,就能将人放倒。
壁溪就是因为中了这个毒,没法施展法力,以至于掉进了海里。
袭凡以为得逞,看见壁溪在海里久久没有动静,他就这么离开了。
可他不知道,壁溪不是一般人,加上金罂粉药力时间的原因,这件事有了转机。
杨汉亭来到梵音阁,没有看见壁溪,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后面的深处。
他感觉到梵音空气中的沉重,仿佛有人在声音里说着什么,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既听不清他说什么,又有一种凄厉的感觉。
袭凡来到沙漠,他想看看羊素衣,哪知道她走了。
他在沙漠的屋子前站了片刻,左平之刚好从市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剑,二人对视一眼,左平之看见袭凡娘们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白了他一眼,说:“她走了,说要去陪她弟弟,其他的我不知道。”
袭凡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转怒为笑,温柔的说:“只要她好,离开我也无话可说,再见。”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哼。”
左平之不禁谩骂道。
除了剑,他还提着一只羊腿回来,他生了火,将羊腿放在火上烤制,很快,他就吃上了一顿美味的午餐。
袭凡因为害了壁溪,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很久没有再露面。
而神界,关于神主、貔诗还有孔亭之之间的恩恩怨怨,大概也要有个了断了。
神主命兵将将小诗押回神界,正要审她的时候,清逸带着孔亭之、曲崖、古战还有不少人一起来到了神界大殿,神主有些不悦,他说:“清逸,你带大家来,想干什么?”
清逸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主上一向英明,只有在这件事情上糊涂的很,我们是来维护小诗的。”
神主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我之前做的有些过份,呵呵,只是若不是这样,你清逸怎么会露出真面目,你居然在她打落人间的时候,愿意跟她一同下界?这可不是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而且你身为一个神……更何况,人家心里装的是别的男人,你我都一样。”
清逸一脸冷漠,看似有些生气,他说:“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只要你理智一些,别再害了这两个小辈,他们只是天真的孩子,难道我们老一辈,还不如他们孩子?”
神主认真听完他说的,沉静了片刻,一脸桀骜,说:“我不会抓着他们不放,但是,神仙不能恋爱,这是不能改变的,我也不没有办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自己克制一些,少见一些面或者,按我的计策,就是将孔亭之送去北地,什么时候他们忘却此情此爱,什么时候回来,清逸,你说呢。”
清逸不知该说什么,很是为难。
孔亭之却没有逃避,答应了这件事,能够这样,清逸心里也好受一些,毕竟,他能自愿前去北地,总比用强来的好。
后来,大家不少人都来送孔亭之,小诗知道神仙不能相恋,想着这件事,再看看孔亭之的样子,这个她迷恋了那么久的仙相,从今以后就要看不见了,她突然悟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她突然笑了。
在这所有人里面,独独没有壁溪,神主有所察觉,他偷偷看了一眼人群,心中若有所思。
他看见这些人里面,只有杨汉亭和自己一样,在找壁溪,于是,偷偷把他传来身边。
他们在一处仙湖说话,神主问道:“你是否也在找壁溪?”
杨汉亭弓手说:“是!”
神主又问:“看来他是失踪了……”
神主给了杨汉亭一个令牌,令他可以自由出入三界所有地方,查出壁溪的去处。
杨汉亭拿着令牌,心中很是沉重,正要离开的时候,神主问他道:“听说你和曲中亭等人,捉左平之多次,都没能杀了他,我会全力派人保护你琴阁安全,你这次将左平之一并除了才好,知道吗?”
杨汉亭躬了一个身,缓缓退了出去。
等杨汉亭离开以后,神主他脑海里出现了百慕大三角的海域,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这些所谓的劫数,他无法扭转,无法阻止,无法改变。
杨汉亭拿着令牌,先是要回琴阁,路上,他遇见了凌雨之和天邢,他们两个还是那么狼狈为奸似的,混在一起。
杨汉亭心中有了一个主意,就是把他们两个带上,一起去找壁溪。
反正他有神主的令牌在手,他们不敢不听命令。
凌雨之听见他提出这个命令以后,像一只眼镜王蛇一样,恨不得张开毒口,咬杨汉亭那么一口。
让他当场倒地身亡。
他怒极反笑,说:“师妹怀孕了,你不照顾她了?把令牌给我,我去帮你完成任务。”
第六章 九层妖塔
神主想起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他独自一人在大殿里,袭凡拿着剑抵在自己脖子上……
他看见自己害怕的样子,大笑着离开了大殿。
袭凡离开这片地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化身正义的神,身边多了一个徒弟,她是一个女子,叫楚洛。
袭凡一改邪神的恶毒,变得十分贤德,变得高大上。
他在一个岛上开宗立派,各处的年轻人都来上门拜师。
他给宗派起名南铃宗,他则是宗主,掌门人。
楚洛年岁方才十六,生的亭亭玉立,是个美人坯子,小小年纪就美的这样,再过几年,更是要不得了。
楚洛很听袭凡的话,一向表现得冷若冰霜,是个执行狂。
而杨汉亭还有凌雨之、天邢三人,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南铃宗一带附近。
他们也没有在意南铃宗的事情,只是到处打听壁溪的下落。
这天,他们无意间看到了南铃宗的弟子招募帖子,才决定去看看热闹。
“不就是袭凡上神在这里开宗立派,有什么好奇怪,不知道宴会上会不会有好酒好菜?呵呵。”
天邢想到美味佳肴,就止不住流口水。
“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能想到什么?”
凌雨之恨不得将他踢翻在地。
“到底上哪去找壁溪,这可真头疼!”
天邢一副苦恼不堪的样子,蹲在地上,看看杨汉亭,又看看凌雨之。
凌雨之本来就不想来,现在这件事很难有进展,他不做一声,抬脚就离开了二人。
天邢知道他在想什么,越发觉得没劲,坐在地上没有随他一起。
凌雨之一个人来到一个湖边,那里四处是芦苇,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很久都没有离开。
杨汉亭在树林抓了几只兔子,生火烤制。
天邢看见凌雨之离开,竟然没有了什么胃口,只是在一旁看火,加柴。
直到兔子被考熟,杨汉亭拿起吃了起来,他闻见香味,又怕被杨汉亭一下子吃完,急忙夺过,大吃特吃起来。
他们怕凌雨之回来找不到人,一直在原地等他,到了夜晚的时候,他果然回来,他们去附近小镇投宿,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客栈,钱都是杨汉亭付的,谁叫他是一派掌门呢。
“杨掌门,你这么有钱,比起臭小子,可厉害多了,你不怕,我半夜睡不着,起来摸你的钱袋子吗?”
夜晚,三人各自睡了,只有凌雨之睡不着,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凌雨之早早起来,在客栈院子里洗漱,他一抬头,看见了杨汉亭,他才刚刚起床,准备下楼。
凌雨之本来已经洗好了脸,看见杨汉亭下楼,就刻意在那里等他,想和他说几句话。
杨汉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刻意等自己,只是他洗完脸,看了一眼凌雨之,发觉他也在看自己,他第一次看见凌雨之的眸子那么黑而亮,很是好看。
他一脸不屑,他想到墨蝉和他的那些事,就不开心起来。
因为,他的眸子那么好看,眼神清澈有力而多情,一般女人是抵挡不了他的魅力的。
“你可真是一个妖精!你要不是个人,我就把你偷偷……”
杨汉亭没有说下去,抹了一把脸,就上楼去了。
这时候,天邢下了楼来,他睡的昏头昏脑,还没有睡够,眯着眼捧了一把水,草草洗了一把。
他来到大堂,问掌柜有什么好吃的,掌柜说,只有包子馒头,稀饭,和小菜。
天邢急的跳起来,说:“就这些吗,没有豆浆油条?”
天邢最后没有办法,只有有什么吃什么。
凌雨之看天邢那么爱吃,自己的一些没动,都留给了他。
他自己只是斟了一碗茶喝,看着他的闲情逸致,一大早不吃早点,却喝茶,杨汉亭就有些看不过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份早点,想也想的,就划到了凌雨之身前。
“多吃点,要不然等会赶路,在路上想吃都没的吃。”
杨汉亭一脸不屑的说,拿起一个馒头就起身走了。
那样子好像在说,不用跟我客气,我有的是钱。
凌雨之还没下手,天邢的咸猪手就偷偷伸了过来,凌雨之一个眼神,把他吓住了。
凌雨之是想说,我们的关系,你不用对我好,更不用对我太好,否则观众会有意见的。
杨汉亭却想说,不对你好,难道天天和你吵的合不拢嘴,就好了?何必呢?你不累,我还累呢。
“你猜,墨蝉怀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猜是男的,因为,是女孩的几率小。”
杨汉亭嘴里衔着一根稻草,身子靠在一堆稻草上,嘴角带着笑意。
凌雨之在那里闲步,听完恨不得伸手活活掐死他,但他怒极反笑,说:“是男是女,不都是自己的孩子,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若是男孩,琴阁就后继有人了,呵呵。”
“哦!咱们毕竟身份不一样,想的事情都不一样,甘拜下风了,大掌门。”
天邢独自坐在一旁,似乎听出了火药味。
但他没有插嘴,也不知在做什么美食的美梦。
他们完全没有怀疑壁溪的失踪和袭凡有什么关系,只是盲目的搜寻,最后,杨汉亭发觉这样不是办法,眼下想要得到线索,就要知道壁溪失踪前后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件事仿佛没有目击者。
就在他们没有方法的时候,他们又看见了南铃宗的弟子。
这不禁使三人感到奇怪,凌雨之提议,去南铃宗看看,拜访一下袭凡。
反正,大家都是熟人来的。
杨汉亭心里不是这样想,他看袭凡的样子,很像是那日在琴阁树林看见的留血掌印的人。
杨汉亭却说:“你们两个去,我另外一个地方。”
二人不禁问:“哪里?”
杨汉亭告诉他们,传说中有一个神器,叫做幻月镜,利用他,可以看到过去发生过得事情,它就放在九层塔里,他这一去,就是要得到它。
这样决定,他们就各自行动。
凌雨之和天邢去拜访袭凡,杨汉亭装备更强一些,有寒魔和炎兽护身,所以就独自行动,去九层塔索取幻月镜。
第七章 九层妖塔(二)
凌雨之和天邢一起走进南铃宗的大门,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杨汉亭,虽然他有寒魔、炎兽护体,但是相对来说还是艰巨危险一些。
杨汉亭隔的很远,对他们露出一丝笑意,展示一些自信,也让他们放心。
这时候,凌雨之和天邢说道:“天邢你在这里,我去和姓杨的一起,墨蝉怀孕了,他不能有一丝闪失。”
杨汉亭看见凌雨之朝自己走来,不知何意,但一想,也知道他可能是不放心自己的实力。
他不耐烦了一下,看向凌雨之,什么也没有问。
最后,他们就这样分配行动,凌雨之和杨汉亭去找幻月镜,天邢留在南铃宗,等他们两个回来。
九层妖塔位于蓝焰山深处,他们都是会御剑飞行的法术,不一日就抵达了蓝焰山,哪知蓝焰山山内尽是妖兽,他始料不及,凌雨之是蜀山弟子,见惯了妖兽,所以应付的过来。
但是杨汉亭却有些措手不及,在凌雨之杀的大汗淋漓的时候,他只有释放出寒魔,寒魔刚一释放出来,就听见一声猛烈的兽吼,响彻天地,接着地面渐渐结起了冰,寒冷袭身,杨汉亭自己也有体会,他御法术护身,寒冷才减轻。
凌雨之亦是御术防身,因为寒魔太厉害了,寒冷异常。
那些妖兽感觉到异常,慌乱起来,没有进攻的势头,四处乱钻,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显然受不了寒冷。
寒魔巨大的身影站起来,它像一只白色的金刚一样,威严无比,力大无穷,它的巨爪按在地上,那些妖兽见到它,就像小鬼见阎王,吓得四处乱窜来不及,就连凌雨之也看的呆了,之前,在雪山他就见过寒魔,这次再次看见,还是很震撼。
寒魔四处进行摧毁,就连九层塔也被它打的粉碎。
它或是抓起妖兽,随处乱丢,或是击毁建筑,一片兽吼声中,寒魔势如破竹的成为主角。
天地彻底变得冰冷一片,天降大雪,仿佛寒冬腊月一般。
凌雨之看见妖兽都去围攻寒魔,塔门大开,于是,飞步进入九层塔,一进塔内,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利箭飞射而来,凌雨之身手快于常人,无视这些。
他只是挥剑前行,等第一批利箭射出后,等待大概三秒,又是一批,这次利箭射出的速度和刚才不一样,密度也不一样,凌雨之还是躲过,顺利去到了二层。
二层和一层不一样,没有机关,而是地上铺满了热碳,墙上亦是火焰,很是炎热,根本无法行走一步。
正常情况下,只有借助驱物,将地上的碳拨开。
这对于凌雨之来说,太过简单,只见他的剑在空中旋转成一个圈,将地上的热碳迅速划开一条道路。
凌雨之顺着道路上了三层塔,重复如此,也不管后面有什么机关暗器,天堂地狱,最后,他上到九层,拿到了幻月镜。
只是,他们费尽功夫拿到的镜,竟是碎的。
凌雨之把幻月镜拿在手里,只是哑然无语。
杨汉亭说:“先离开这里,其他再说吧。”
凌雨之只有听令。
他们两个把幻月镜放在眼前,看见它镜面的裂痕,应该是不能用了。
凌雨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为自己所付出的种种吧!
他看着杨汉亭,问道:“现在怎么办,天邢还在南铃宗等我们。”
杨汉亭想到要是问问曲中亭,这幻月镜是否有修复的可能呢?
曲中亭懂得可不是一般的多。
想到这,杨汉亭立刻施法和曲中亭取得联系,曲中亭听闻是关于幻月镜的事,他告诉杨汉亭,幻月镜是神女之泪,它会碎,是因为尘封太久的原因,形成了裂痕,只要施法唤醒它的记忆,就可以使用它,但是,这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功,而且会很费法力。
杨汉亭询问如何施法,他不知道的,曲中亭可不会一样不知道,曲中亭把如何施法的方式告诉了他,杨汉亭依照方法施展,希望可以催醒幻月镜。
曲中亭最后说:“坚持下去,每天施法,它会慢慢苏醒的。”
他们二人决定先去和天邢会合,找个地方唤醒幻月镜。
天邢在南铃宗几日,袭凡似乎已经嗅到了不好的事情。
而杨汉亭看见袭凡,就知道他是留血掌印的青衣人。
他自知杀害了羊愁怀,而袭凡和羊素衣那般走的近,一定是想替他们报仇。
想到羊愁怀的死,他就想到洛羽香,忍不住要伤心难过。
他们住在一户农户家里,给了农户一些银子,杨汉亭一个人在窗前哀伤,身后凌雨之和天邢都看在眼里。
因为杨汉亭自己不说,二人也就没有问。
他们两个杯来盏去,一拂闲逸的样子。
这家农户是隐士猎户,独自住在山脚下,因为看杨汉亭三人十分和善,才答应他们住在这里,不然,银子有时候是行不通的东西。
猎户一家三口为人甚好,处处照顾他们三人,有什么好酒好菜都拿给他们,还时常和他们谈论天下大事。
他们不知道,袭凡早就已经偷偷跟踪到了他们,暗地里甚至知道了他们的各种决定。
他心想,要是幻月镜修好后,被他们知道是自己害死壁溪的,那就麻烦了。
他先回去了南铃宗,静思良久,他做了一个决定,以绝后患。
这一日,天邢正想出门,看见凌雨之的衣服晒在那里,竟是掉在了地上,他过去捡起从新晒好,这时,他发现地上一个脚印,有一些长大,不像是这里某个人的。
他心里有不好的感觉,思索了一下,他只有告诉杨汉亭和凌雨之二人,大家一起想办法。
离幻月镜恢复还有半月的样子,他们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天,他们从集市回到猎户家,还没进屋,就感觉安静的异常,来到屋内,就看见三具尸体,活人变成了死人。
三人愤怒异常。
就在幻月镜恢复灵性的前几天,幻月镜竟然不见了。
这一下,是否什么希望都没了?
第八章 黑夜
话说三人看见猎户一家都死了,正没有办法的时候,天地突然昏暗下来,变得暗无天日,他们向远方眺望,看见黑压压一片,像是有无数的乌鸦朝这里飞来。
三人看的一阵惊讶,再看天际那团黑云里,一个人影,不是袭凡是是谁?
“啊?”
三人忍不住惊讶了一声。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汉亭指着袭凡问道:“猎户一家是你杀的吗?“
袭凡站在云端,高高在上,他看着杨汉亭三人,一阵轻蔑的笑声传出来,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相貌也有些长辈的慈爱,只是,他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种轻蔑,像是世人皆不及他的感觉,他太过高高在上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连壁溪都害了。
一般人是下不去手的。
袭凡像是一个毁灭世界的魔鬼一般,出现在三人面前,而且毫无畏惧的宣告天下,他站立在云端,远处那些乌鸦也越飞越近,杨汉亭三人面对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但是英雄的血液天生就是热得,勇敢而带着杀气的,面对强敌,他们没有畏惧,而是希望对手真的强大,好一展身手。
袭凡这一生只犯了一个错,就是妒忌壁溪。
妒忌是人人都会的,但是对于真正的强者,妒忌就会造成灾祸。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本来,按理来说,壁溪就不是一般人,他曾经偷练禁法,被神主发觉,将他关押在琅琊洞几百年,他是一个武痴。
一个武痴被妒忌,这是很搞笑的事情。
这好比一个正常人要打傻子一巴掌一样,他是不会理解的。
除非,这个正常人,他其实不正常。
一个神,他不正常,那他就不是正经的神,而是邪神。
邪神就应当受到所有人的诛杀……
被消灭,是他注定的悲剧。
杨汉亭三人自知不敌袭凡,只有没命的逃跑,他们跑进树林,天际黑压压的乌鸦俯下来啄食他们,这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们当成午餐,啄个精光,只剩下骨头。
也幸好他们都是杰出的青年,这点防身的本领是有的。
他们经过一番奋力逃脱,终于摆脱了袭凡的追杀,但是,远远的听见袭凡哈哈大笑,他们都不是滋味。
“这一切都是袭凡做的?”
天邢气喘嘘嘘的蹲在地上,这样问道。
凌雨之感觉还会有事发生,不断看着树林之外的远处。
也不知为什么,三个人是一起逃跑的,就是只有凌雨之大气不喘,杨汉亭和天邢都是累的不轻啊。
天邢扶着一棵树说:“别在那疑神疑鬼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免得他还不放过我们,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了。”
凌雨之却说:“我感觉,袭凡的目标不是我们。”
天邢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发觉四周一片安静,像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他说:“不是我们,他为什么追杀我们,但是,说来也是,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看来,分析一下,壁溪的失踪跟他有关,而我们是来调查这件事的,他非除了我们不可?”
“他为什么要害壁溪?壁溪现在怎么样了?”
杨汉亭感觉这一筹莫展的,有些没有耐心了。
“走吧,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凌雨之气定神闲的,好像什么都不怕似的。
天邢开心道:“你都不怕,我也不怕,走。”
杨汉亭也没有多想,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离开了树林。
他们走到一处山崖,看着群山莽莽,远山氤氲,不是想回蜀山就是想回琴阁,不想面对那么多的风风雨雨。
天际,远处还是黑压压的,传来,袭凡的声音,他说:“等着黑夜来临吧,呵呵。”
三人看着他渐渐消失,知道他就是那个将要搅乱三界的罪人。
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只有拭目以待了。
“呵呵,他的野心还挺大,什么黑夜来临,我看是他要玩完吧?”
天邢怔怔的看着远处,毫不害怕的说。
三人离开树林,一路向蜀山行去,,没有多久,他们抵达了蜀山,这里是那么平静,安详,和往常一样,这一切都值得凌雨之留恋。
杨汉亭回了琴阁,天邢依然和凌雨之一起,这像是一种默契。
不分离的默契。
杨汉亭回到琴阁,墨蝉专门下厨,给他做了汤,他很开心,自从和墨蝉成亲以来,他都在躲避什么,他害怕墨蝉发觉他心里的胆怯,也害怕她把这胆怯误解成别的东西,比如他和凌雨之是怎么勾心斗角,对她进行争夺的。
毕竟他对凌雨之没有那么君子的。
有时候,他不自信到,他觉得墨蝉和凌雨之才是真爱,而自己,是强取豪夺的第三者土匪。
现在他和墨蝉成亲了,那当土匪就当土匪吧,畏畏缩缩不是好汉。
他接过墨蝉的汤,心不在焉的喝了起来。
他关心道:‘蝉儿,小心肚子,那可是我的孩子,将来琴阁的继承人。’
墨蝉是个有脑子的女孩子,凡事有她智慧的一面。
她说:“你的孩子,难道与我无关?何必命令我似的?”
杨汉亭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他有了一些困意,心里嘲笑道:“我不命令你,命令谁啊,只是,我命令你其实没什么意思,我终究只是个卑微的人。”
他说:“我去睡觉了,赶了一天的路。”
墨蝉一身粉色衣衫,梳着整齐的发髻,成亲后的她,越加好看,只是变了一个滋味,以前她好像是白得漂亮,现在,倒是开心的漂亮。
她看见杨汉亭躺了下去,笑说:“一派掌门,回来只知道睡觉,没有一点样子。”
他突然想起凌雨之和天邢,立刻坐了起来,不高兴的在桌边凳子上坐了下来,屋里灯光很足,他清晰的看见墨蝉正在看着自己。
看见他不高兴,只怕他又要拿自己以前事说讨了,墨蝉有些惧怕他这时的样子。
“你不开心,就只会对我甩脸色,我不理你了,出去走走。”
墨蝉正准备出门,杨汉亭阻止道:“天这么黑了,出去做什么,咱们一起在被子里说说悄悄话不好吗?”
杨汉亭明亮的眸子望过来,墨蝉一笑,关上了房门,和他一起坐了下来。
第九章 寒魔战紫衣
杨汉亭得知,袭凡在齐集六神器,众所周知,惊鸿弓、凡狱箫、绝灭轮、封天印、噬血莲五件神器聚集在一起后,会召唤出春秋扇,春秋一旦被召唤出来,天下就会易主,发生战争。
杨汉亭还得知,去到南铃宗的弟子都被施了法,失去了正常人的知觉,变成了听命于袭凡的杀人木偶。
壁溪失踪,绝灭轮被夺,接下来,身在北地的孔亭之岂不是很危险?
杨汉亭心想,一定要阻止袭凡,赶上他害人的脚步,拯救天下于水火。
杨汉亭先是来到蜀山,和凌境云说明此事,说要带上凌雨之和天邢一起去一趟北地,阻止袭凡的阴谋诡计,和勃勃野心。
三人来到北地,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盘坐在石头上,那正是孔亭之。
三人远远看着他,看见他没事,正要放心,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杀出来几十名紫衣人,他们正是南铃宗弟子,也就是那些被袭凡迷惑的人,他们没有正常人意识,只会听命于袭凡,只会杀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杨汉亭三人十分愤怒,看着紫衣人就要杀向孔亭之,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三人冲向前方,挡在孔亭之附近,紫衣人一发觉敌人,立刻做出进攻,他们有男有女,面上皆用紫色的纱布蒙着脸,他们一起杀向杨汉亭三人。
这批紫衣弟子都是经过挑选一般,个个武艺高强,空茫的北地,空旷而平坦,只有四处冰天雪地,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在这冰寒的天地间,只见一道白色影子突然横空出现,重重击在紫衣人进攻的道路上,他们一齐被莫名的力量阻住了去路,他们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只见除了大雪,什么也没有。
他们被激怒,抹亮了剑身,准备给三人一个厉害。
紫衣人很多,起码有七八十名,他们围住了杨汉亭三人,个个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人群里走出一个看似是带头的人,她的剑挽了个剑花,剑尖指地,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态,天邢很是看不惯她,早就握紧了如铁般的拳头,紫衣人纷纷向前冲杀,七十个人对敌三个人。
一声震天的兽吼,寒魔被释放出来,地面四处冰裂,一道道巨大的口子,远远冰裂延伸出去,就像地震一般;寒魔的样子像是催命的魔鬼一样可怕,它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些紫衣人,他们被吓坏了,一个个不敢动弹,仰望着冰天雪地里的寒魔,它本是一身白毛,加上这里四处大雪,还有浓重的白雾,几乎只是看见它的轮廓和可怕的眸子。
相信只要寒魔一张开大口,就能吞下这里一切。
寒魔巨掌扬起,重重击在身前,紫衣人站立的冰面被击出一个窟窿,地面翻起又塌陷,紫衣人大多掉进水里,那么冷,应该是被冷死无疑,寒魔继续进攻,巨掌挥去,积雪四射飞扬,溅起在高空中,就像是打翻了面粉,溅得到处都是;寒魔四处挥掌,抓起紫衣人只是随意乱丢,重重摔在地上,恐怕这样一摔,不是重伤就是残废。
没有多,这里变得死一样的沉静。
仿佛有白色的幽灵躲在大雾里,等寒魔消失后,杨汉亭眼神穿透白雾,远远看去,发觉寂静突然结束,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铺满了北地的边缘。
那声音声势浩大,一点点向三人这里聚集。
它们是来自地狱的鬼骷,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杨汉亭大惊,三界都误以为他是仙帝的转生,不管是真是假,眼前这些都是叛军,来自幽冥界的叛军。
不知这次他们要如何才能杀出去。
既是叛军,必定有头儿。
面对这样的形式,杨汉亭突然感觉到一些压力。
就像是千斤巨担突然落在自己肩上,他需要正面敌人,不能逃避。
突然,孔亭之腰间的凡狱箫缓缓飞起,被天际一只手巧妙的接去,漂亮的拿住了。
袭凡拂去雾气,现身出现,他的样子是那么神圣,像是来主宰这个世界的一般,高大得不能再高大了。
眼前除了狼藉一片,四处躺着紫衣人尸体。
袭宁的声音从天际传来,隆隆响起:“弟弟,收手吧,跟我回去。”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亲人了,凭什么来命令我,等着看我怎么清理干净这个世界,让所有人死吧。”
袭凡不听劝告,反身离开,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难道这真是世间的浩劫吗?
“袭宁,这下就看你自己清理门户了,不能让他为祸人间。”
杨汉亭这句话说的颇有威严,袭宁失望的垂低着头,听见说,振奋起来,躬身以表歉意。
大家都猜想,袭凡这次得到凡狱箫,却被袭宁指说,不知还会不会坚持行动,杨汉亭依然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危机,他相信,袭凡不会停手,又或者,袭凡以外的危险正在向大家走来,也说不定。
比如,那些叛军,它们是听命于袭凡吗?
杨汉亭心想自己未必是仙帝的转生,那些幽冥界的叛军像是有什么不甘,冥冥中有一种怨气存在它们身上。
从人间到仙界。
事件在升级。
神主给了杨汉亭一个封号,称作琴帝,他希望借助杨汉亭的力量,平息这次的灾祸,拯救万民。
有了大权在手,杨汉亭无阻于三界。
不论袭凡多厉害,他要夺取神器,施难人间天上,那就用噬血莲对付他。
总之等待他的不会是好下场。
杨汉亭被封琴帝,回到琴阁的时候,发觉琴阁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变成了他的行宫,唤作琴宫,而原来的琴阁,已经有了新的主人,那就是曲中亭,他是琴阁的新掌门,阁主。
琴宫和琴阁并在一起。
凌雨之和天邢站在琴宫的大殿,惊叹极了眼前的肃穆和庄严。
可是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袭凡还不知道会怎么进行下一步行动和计划。
他们三个来到袭宁的地方,袭宁把噬血莲交到杨汉亭手中,说:“一切,任由琴帝处置。”
袭宁一脸哀伤,不愿示人,送走杨汉亭、凌雨之、天邢三人,他就宣布闭关,至于多久,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十章 云海深处
地点,百慕。
天是暗淡的,巨浪滔天。
在很远的一个小岛上,一个人影昏倒在岸上,他一身白色纱衣,穿着高尚,个子也高大,正是被袭凡踢下海里的壁溪,梵音阁的掌门。
他的样子像是没有断气,还有一丝生气。
寒魔肩上驮着杨汉亭、凌雨之还有天邢,他们一起离开袭宁的山峰,下了严峻笔立的山峰,来到平坦的地面,寒魔放下三人,杨汉亭将他收回到神识里,以后再命令他出来。
凌雨之私下做了一个决定,眼下无事,他需得回蜀山了,因为,眼下的蜀山也一大堆麻烦,比如山上四处乱走的妖兽。
凌雨之必须回去,和大家一起清除它们。
杨汉亭不禁奇怪,蜀山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妖兽,凌雨之说可能是蜀山地气出了问题,惹来这些妖邪,凌雨之说着就独自离开了,天邢只有和杨汉亭一起离开。
主要是凌雨之交代的,让天邢和杨汉亭一起,替他保护好杨汉亭,原因是因为墨蝉啊。
看着凌雨之离去的背影,天邢还真是有些不舍。
那娘们的样子真像是在说:“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就这么说走就走吗?”
凌雨之回到蜀山,独自在云山雾绕的山顶坐了片刻,他穿着一身蜀山道袍,身后背着自己惯用的剑,他的样子年轻又英俊,眼神犀利的狠,他看着眼前的云海,心中若有所思。
在凌雨之身后,长期背着那把剑,他武功高强,就连有时候睡觉都不愿解下它来,他担心一解开它,危险就会不知不觉找上门来,安全起见,他总是背着它。
反观尧子卿和蜀山其他大部分弟子,他们都是把剑拿在手里的。
此时,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在那么一小块地方,他的心仿佛苦海,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忧愁的眼神。
他一时僵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雕像一般。
身后,好朋友尧子卿悄悄走来,他看见凌雨之出神,轻咳一声,好让他回过神了。
尧子卿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摆,也不问凌雨之在这干嘛,就捡自己心里的话开口说道:“琴阁一向多事,不像我们这些出家人,墨师妹嫁过去,就好像和亲,可怜啊。”
凌雨之心想不是这样,但他不愿意多谈论她,淡淡一笑,和他谈论起近来蜀山发生的事来。
近来,蜀山不止有妖兽之祸,还有内乱,这乱是关系到掌门之位,和凌境云的,他们都说,凌境云年纪轻轻不该担任掌门之位,该当掌门的,是守卫在魔域驻扎地的江寒衣。
二人说及此,都不禁笑起来,觉得,无论凌境云当,或是江寒衣,那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前辈一手教出的弟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谁当这掌门都一样。
凌雨之也同时感叹,蜀山能出凌境云和江寒衣两个这么优秀的人才,真是天恩祖德啊。
尧子卿听见他这么夸别人,深深的看着他,替他不值,毕竟,凌雨之的优秀,是没有人可以匹敌的,可是,他却像一块美玉一般,只能静置于匣子里,他发光的时候何时来临,有谁知道呢。
“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
尧子卿生怕冷坏了他,拉着他迅速离开了这里。
半路下起了雨,雨虽小,却也淋了他们一身,回到各自屋里,首先就是换衣衫。
凌雨之换下衣衫,露出结实的身板,若不是长期习武的原因,是不会这样的,蜀山山后有一个紫竹林,那里就是凌雨之习武的地方。
他擦着擦着,突然想起杨汉亭和墨蝉,他觉得,这件事终于有了结果,不用再担心每天面对那些是是非非了,他觉得自己也算是重获自由身了。
他感觉,墨蝉就像一个陨石一样,差点把自己撞死。
他是出家人,根本给不了她幸福,她嫁给杨汉亭,其实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他担心,他高兴墨蝉嫁给杨汉亭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又不知该怎么样呢,他换了一件衣服,就躺下来休息。
干净的被子,温暖的感觉很快袭遍全身,他很快的放松了身心的疲惫,只那么一会,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蜀山食堂,这时很多人都吃好了早饭,凌雨之来的晚,他远远看见那个弟子把手伸向了最后一个馒头,他一边系好身后的剑,一边快速走向那人身边,恰好拿走了那最后一个馒头。
“有多少妖怪等着你去杀啊,还搞得那么飒爽,是欺负我丑吗?”
那个弟子脸上长着一颗黑痣,很影响相貌,他总是在心里妒忌凌雨之,人又聪明,长得又好,身材手段都比自己漂亮。
凌雨之夺走了最后一个馒头,也开始了他在蜀山斗志昂扬的一天。
听说,山上的妖兽都被看管在刑天峰的山脚,由曾志常和赵玉庭等弟子在那里看管守护。
凌雨之迅速来到刑天峰山脚,他一脸严肃,远远看见那些弟子在那里来回走动,手里拿着剑,曾志常比较好认,他正当中年,虎背熊腰的,武功高强,做人严谨,说一不二的一个人。
凌雨之平时和他只是勉强打照面,不会真的相交。
凌雨之一脸冷漠的来到众人身边,大家都一脸诚恳,他没有多说,直接走进禁区,仔细查看了对妖兽的约束,没怎么管和大家的招呼,禁区里的妖兽都被紧紧地锁住了,任他怎么冲撞,也无法摆脱。
凌雨之又看见大家态度严谨,没有谁吊儿郎当的,他的心里才放松了些。
大家看他那么紧张大家的执行力度,都上前来和他说话,赵玉庭询问他道:“凌师弟,怎么样,孽畜被我等绑的结实与否?”
凌雨之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他是那么得意似的。
看的惯的,看不惯的,凌雨之都看惯了,他对赵玉庭淡淡一笑。
赵玉庭叫他凌师弟,要知道,赵玉庭也是一个迷人的男子,年纪长不了凌雨之几岁,最多大他几个月,二人同岁。
赵玉庭身材矮一些,但他是不矮的,只是他属于中等偏矮的身材而已,不像凌雨之,属于高长条。
赵玉庭看见凌雨之笑了,心里一宽,也淡淡一笑。
“还是替掌门办事轻松啊,整天都闲着,不像我们,天天都要从早守到晚。”
赵玉庭不禁变着法抱怨。
“替掌门办事,那是办大事,得有大本事,你有吗?”
一个不知名的弟子这么说道。
赵玉庭也不怒,听见大家一片笑声,他也勉强一笑。
第十一章 妖兽之乱
凌雨之摸了摸后颈,淡淡的笑了笑,有一些不好意思,他说:“什么本事不本事的,我也只是听掌门师兄的吩咐,做了个跑腿的而已。”他身子轻轻靠在护栏上,上身微微弯曲,一副闲适放松的姿态。
曾志常伸手放在他肩膀上,弯下身子来看他脸,笑着说:“墨师妹嫁到了琴阁,你心里不吃一些醋吗?怎么想的?”
凌雨之有些不高兴了,直起身子,伸手拔了一下剑,迅速的又送回去,剑身一个来回,发出呛啷一声,他说:“我还要去师兄那里一趟,不知他是否也在等我?走了!”
赵玉庭看见他的样子,有些想笑笑不出来,面色木然,目送他渐渐远去。
赵玉庭说曾志常道:“咱们都是血性男儿,你除了会说他这些,就没有话可说了吗?真是……我看墨蝉嫁出去就是蜀山的大喜事。”
大家不欢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且看那些被困住的妖兽,还在伺机而动,想要挣脱束缚,逃离这里。
守卫的弟子在护栏外来回的走动,不时看看被困的妖兽,看起来还是比较放心的样子。
凌雨之这一整天都在蜀山来回的跑,替凌境云办事,他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跑断了,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死命苦撑;到了午时的时候,刑天峰出了事,站在凌云峰都听见了清晰的兽吼。
那些妖兽突然躁动的冲撞身上的束缚,张开了血盆大口,所有人慌乱的拔出了剑,他们无惧危险,站在原地挡住妖兽的去路,那英敏的背影真是好看极了。
一只妖兽朝着人群冲去,凌雨之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惧的挡在妖兽的右前方,巧妙的伸手拿住了妖兽头上的缚绳,那绳子又粗又大,没想到还是被它们挣脱了。
“挡不住了,大家一起杀吧!”
弟子们一个个身手敏捷,手握长剑,小心旋让着身子,妖兽则是张开大口四处疯咬。
除了几只迅猛的妖兽冲出了这里以外,大部分妖兽都从新被缚回原地,这一下够吓人,其他人纷纷去追逃走的妖兽。
不可放走一个。
从新被缚下的妖兽,变得没有那么凶猛。
他们用钉子死死地盯牢缚绳,以防事故再次发生。
这时候,凌境云派了一个弟子来,他手里拿着弓弩,弩上应该是沾了什么毒药,射进妖兽身体里没几刻,所有的妖兽都昏倒在地。
接下来,就是追踪那几只逃走的妖兽,五六名拿弓弩的弟子,他们奔离了刑天峰处,轻松的沿着悬崖峭壁快速行走,真的是飞檐走壁,身轻如燕,他们把弩箭对准了那些妖兽,一旦射中,它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很快,事故被彻底平息,蜀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蜀山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凌境云他站在食堂的长桌前,很满意大家的表现,大加赞赏,他叫:“好好处理干净孽畜的尸骸,最好是用火烧了,干净。”他说完看向凌雨之,像是有了什么想法,说:“师弟,你资质过人,可是我们都已经过了孩童的年纪,不能再说天天修习这修习那了,应该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出来,做一个有实用的人。”
“掌门说的好,太有道理了。”
大家纷纷响应,一片掌声。
“师弟,所以我期待你以后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凌境云说的很严肃,没有一点儿戏的样子。
散会后,凌雨之最后一个离开。
凌雨之不像其他弟子一样,一个个崇拜的凌境云要死,他有自己的方向和手段,现如今,一切风波都平息了,他感觉自己变得年轻了似的。
蜀山,永远是他的栖身之所,他不会离开这里。
后来,恶人村的仙冢发生了变化,里面的尸体不见了,变成了一团仙气,仙帝也回归了仙界。
墨蝉后来生了一对龙凤胎。
凌雨之想着这些发生的种种,不禁感叹,一切皆是空啊。
他藏在一棵树上睡觉,树下来了两个人,他们是一男一女,卿卿我我的,把凌雨之吵醒了,在他准备赶走他们的时候,他听见女的说:“我要死了,再也回不去琴阁,恐怕阁主抓住我杀了我也不一定。”
凌雨之正听得没头没脑的时候,只听男的说:“别怕,有我在,你这次帮了我,盗走了琴帝的功法手册,我感谢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
凌雨子这下听明白了,他屏住呼吸,不让他们发觉,那个男弟子一身白衣,显然是琴阁弟子。
正如女子所说,杨汉亭发觉功法手册不见了,立刻跟了出来,二人发觉杨汉亭追了来,男子立刻一掌打死了女子,拿出功法手册,递给杨汉亭请罪,杨汉亭伸手接过手册,一脸肃杀,这时,凌雨之从树上跳下来,男子大惊,趁机偷袭杨汉亭,幸好,杨汉亭反应快,躲开了一步。
杨汉亭沉声道:“抓住他。”
凌雨之原来是奉了凌境云的命令,来这里贺喜的,因为墨蝉产子满月酒事。
琴阁大摆筵席,请了很多人,没想到会在这样一天,出现叛徒。
杨汉亭一脸冷漠,斜视了一眼凌雨之,挤出淡淡笑意,他说:“你来了,怎么在这,不进去?”
显然,杨汉亭是开心的,就是没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凌雨之看着地上已亡的女子,心想在这样的大喜日子,却出了流血事件,有些不吉利啊。
杨汉亭引领着所有人回琴阁,凌雨之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
因为,曲中亭拒绝当琴阁掌门,所以,这掌门之位依然是杨汉亭,筵席上,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一派热闹非常的景象。
杨汉亭领着凌雨之来到墨蝉身边,他说:“蝉儿,你看谁来了?开心吗?你们叙叙旧旧,我去招待客人。”
墨蝉和凌雨之没敢相互看一眼,很是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凌雨之开了口先,他说:“恭喜师妹。”
第十二章 宴会
“我本来不打算来,但是,我挺介意别人说我们,所以,大胆一些,还是来了。”
凌雨之心里挺纠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该不该这样说,总之,他说完,轻叹了一声,好像说这么几句话,就挺累似的。
“原来,你最终的意思,是不愿来?”
墨蝉苦笑了一笑,自觉可悲。
她说完,就和丫鬟们顺着走廊离开,她不愿多听凌雨之编织那么多不像他会说的话。
凌雨之自觉尴尬,苦笑了一笑,也感谢墨蝉没有故意为难,他当即回到筵席,和大家一起庆祝。
院子里摆满了桌席,就连平时琴阁弟子们习武的练武场,这时也派上了用场,摆下了酒桌。
就在大家喝酒庆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苗条的身材,一身红衣,正是凌雨之的徒弟,焚梅。
犹记得,她曾经想要当琴阁掌门,但是,这样荒唐的事,是不会有人同意和赞同的,也就没有下文了,后来,她看上了琴阁弟子琰竹,琰竹面对她的追求,好像也没有拒绝。
就在焚梅四处张望的时候,凌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焚梅背着一个包袱,没有看见凌雨之,心里很是生气,她来到正在招待宾客的杨汉亭和曲中亭身边,询问:“我回来了,看没看见我师父?”
曲中亭看见焚梅回来,恐怕自己应付不好,急忙说道:“焚梅姑娘,好久不见,你这么久去了哪里?怎么这时候回来?”
焚梅夸口道:“我去四处游历了,杀了不少坏人,行侠仗义,哎,我去蜀山找师父,他们都说他来琴阁吃酒了,他在哪?”
曲中亭听懂了她的意思,她不是来找琴阁麻烦的,是找凌雨之。
他看向凌雨之所坐的酒桌方向,说:“他在那里。”
焚梅望向他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人,曲中亭也发现不见了凌雨之,他奇怪道:“方才他都在那里喝酒,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凌雨之早就看见了焚梅,他讨厌的要死,横着心就离开了琴阁。
杨汉亭和别人不一样,他很喜欢焚梅,看见大家对焚梅的态度,他有些不平,他独自攀着焚梅坐下,替她夹菜,倒酒,说今天是他孩子的满月酒,所以人多。
焚梅心想,凌雨之可能真的在这里,只是,他却躲起来了。
她一边吃酒,一边寻思。
曲中亭和笠仙儿站在一起,寻思这个姑娘和别人真是不一样啊。
杨汉亭右手边坐着墨蝉,左边坐着焚梅,他对焚梅说:“你一个姑娘,怎么总是四处乱跑,看看墨蝉,多听话,嫁给了我就在家生孩子,什么事也不管,你不是喜欢琰竹吗,我叫他娶你怎么样?”
焚梅听见他为自己做媒,立刻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的说:“我哪有喜欢他,是他喜欢我吧?”
杨汉亭看见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说:“可是,我时常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你若不是喜欢他,怎么不和别人?是不好意思了吗?”
墨蝉见杨汉亭死心眼,这时举杯对焚梅笑说:“焚梅,来,我酒力不行,最后敬你一杯。”
焚梅笑着举杯,和墨蝉碰了一下杯。
杨汉亭看见自己被冷落,心想自己也真是多事,他起身离开墨蝉,去到曲中亭和笠仙儿身边,和他们一起招待客人,四处敬酒。
正在大家不亦乐乎的时候,琴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她的出现,使得宴会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
杨汉亭知道是敌人找上门来了,曲中亭和笠仙儿一时也变得严肃起来,停止了敬酒。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清逸废了法力的羊素衣。
她的身影苗条如仙,脸上总是蒙着一块纱巾,想必相貌也倾国倾城的。
她一步步走进筵席,一副失落怅然的神态。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也赶到了酒宴,那就是清逸,他落下地来,走在羊素衣的前面几步,杨汉亭大声喝道:“拦住羊素衣!”
羊素衣愤怒的道:“杨汉亭,你杀了我弟弟,现在他死不瞑目,天天想找你报仇,你就不怕吗?”
清逸见她说出一番与自己废她法力无关的事,原来是和杨汉亭有恩怨,他当即说道:“你仗着有袭宁撑腰,气焰嚣张,想必你的弟弟也是该死的人,杨阁主说不定是帮我们除了一害。”
羊素衣面对清逸的强势,愤恨到了骨子里,她当即跪了下来,哭求道:“清逸,你杀了我吧,你实在欺人太甚。”
说着,她就拿出一把匕首,立刻就要向脖子上抹去。
所有人大惊,这里是琴阁喜宴,怎么可以见血?
清逸自知过火,以强欺弱,欺负一个女人,但依然无动于衷,一副冷漠的神态。
杨汉亭眼见她的匕首就要割伤脖子,发生流血事件,他远远施法,隔空打落了匕首,琴阁弟子拥了上去,控制住了羊素衣,就在这慌乱的时刻,羊素衣脸上的纱巾掉落下来,大家第一次看见她的相貌。
清逸觉得她真是一介女流,他上前扶起她,承诺道:“是我不对,不该废了你的修为,我答应你,一定助你恢复。”
清逸这一举动令大家震撼,都佩服他的德行。
羊素衣也不是那种很高的个子,属于中等,古典的行列,但凡那些高挑过头的人,不论男女,都让人难以适应。
羊素衣看见清逸态度转变,一时半信半疑的,琴阁弟子看见清逸有维护她的意思,看了一眼远处的杨汉亭,就放开了她。
羊素衣伤心生气,她说道:“废都废了,哪里还能恢复,你莫非痴人说梦?还有你,杨汉亭,杀了我弟弟,害的他死不瞑目,冤魂不散,你们做出这些事,良心能安吗?”
大家都无语的时候,袭凡也来到了宴会,他是来护着羊素衣的,藐视这里的所有人。
他牵着羊素衣的手道:“别傻了,他们都是假仁假义,只顾自己的人,哪里会理会你的苦楚,跟我走,我会给你你一个新的明天。”
第十三章 山花盛开
“你说的对,他们都是只顾自己的人,你们害的我和弟弟这么惨,我诅咒你们和我一样,到最后落个痛失挚爱的下场。”
羊素衣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么说道。
她转身之际又说:“你们哪天都受到惩罚,躺在我的脚下,就是我归来之时,呵呵,还记得左平之吗?他可真是好样的,哈哈哈……”
杨汉亭看见羊素衣落得这样,很是不忍,他突然觉得,在墨蝉面前抬不起头,想当初,他也是太过冲动,才会杀羊愁怀,眼看羊素衣就要愤恨离去,杨汉亭立刻追了出去,他想拦住羊素衣,告诉他,他不是真的想杀羊愁怀的,只是,洛羽香的感情太过复杂,他也是一时昏了头脑。
杨汉亭追到外面,早已经看不见羊素衣了,抬头只看见袭凡,他对着地上大笑,乘云而去。
杨汉亭回到筵席,看见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所剩的人不多,也有人关心羊素衣是否真的走了,很怕她这时就让袭凡施难,杨汉亭说他们都走了,不用担心。
说起羊愁怀,杨汉亭感慨颇多,他知道羊愁怀是喜欢洛羽香的,而自己却没有及时离去,总是在洛羽香身边,但话又说回来,感情的事是你情我愿的,洛羽香喜欢的人是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墨蝉看见杨汉亭站在窗前思索,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只有走到他身边,默默陪伴他,她淡淡的说道:“你可谨慎些,不要出事,我和孩子都需要你好好的。”
杨汉亭一笑,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说:“我只是同情羊素衣,并不是怕她,好好的一个人,变得这样疯狂,我实在不忍,早知会让她受伤,我就不杀羊愁怀了,我实在冲动。”
墨蝉一时语塞,唯有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杨汉亭看了一眼墨蝉,发觉她今天特别美,他忍不住伸手攀住了她的肩膀,杨汉亭比她高一些,他俯视着她,逗她道:“瞧你,脸像两个桃子,是不是因为高兴过头了,因为今天凌雨之来看你。”
墨蝉伸手向他脸上打去,杨汉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杨汉亭问道:“是不是?”
墨蝉说:“不是。”
杨汉亭继续逗她:“怎么不是,你还说谎?”
墨蝉差点摔倒,她惊叫一声。
杨汉亭轻声道:“你求饶吗?不然我不放你。”墨蝉的脸渐渐红了,她求道:“快放开我,不然我客气了。”
杨汉亭见她不知道厉害,止了笑,松手放开了她。
杨汉亭有些不高兴的坐了下来,拿起茶壶想要倒茶喝,墨蝉走到他身后,伸手拿起茶杯,向他脸上一泼,闷“哼”一声,自己先去睡觉了,杨汉亭抹了一把脸,他起身走到床边,侧躺在墨蝉身旁。
墨蝉不想和躺在一起,挣扎着要起来,杨汉亭见她走下了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又把她拉进了怀里,先是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随手往地上一丢,然后把墨蝉按到床上,他去亲墨蝉的脖子,墨蝉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心里很是害怕。
她感觉他好是热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热情,自己都无法招架了。
墨蝉想要推开他,可是她怎么用力,杨汉亭只顾着吃自己的糖,而且越吃越甜,完事了,最后还要一口吐掉,装作一脸无事。
什么凌雨之,其实就是他用来吃糖时的借口。
只是,他也不是每次吃糖都用这个借口,多数时候他是有其他借口的,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弄的山花烂漫就是了。
第二天,杨汉亭坐在清风亭,同时,笠仙儿和曲中亭都在,杨汉亭说自己杀了羊愁怀,实属不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叹悔,而是小心羊素衣和袭凡,不要让他们有可乘之机,伤害到任何人。
曲中亭也说,他们两个确实是穷凶极恶了,不得不妨。
笠仙儿没有多说什么,决定一切任凭他们二人处理就是了。
笠仙儿看他们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独自走出清风,她突然想到了临西,不禁心中难过,轻叹了一声,她只有来到练武场,那里诸多弟子在习武,自己没什么事,可以去指导一番。
杨汉亭询问曲中亭,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抢在羊素衣和袭凡之前行动?曲中亭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回答,很久,他说:“这样自然好,只是去哪捉他们,袭凡可不好对付,还有,神主不是让你找壁溪吗?你怎么办?”
杨汉亭只说:“我也不知去哪里找壁溪,只是,现在确定是袭凡害了他,就不用到处找了,可以直接问袭凡。”
曲中亭一边点头,一边倒茶,说:“终究是你有脑子。”
曲中亭一脸为难,说:“真希望袭凡不要害人,不然,真是不堪设想啊。”
杨汉亭告诉他道:“上次,我和凌雨之还有天邢已经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要集齐神器,祸害苍生,上次,袭宁出现,阻止了他,看来,羊素衣又出现了,现在看来,他会因为羊素衣而从新动手。”
曲中亭于是分析道:“那如果我们控制羊素衣不要让她煽动袭凡呢?”
杨汉亭觉得曲中亭真天真,深深的看了他片刻,然后大笑起来,曲中亭递给他一杯茶,问:“怎么了?”
杨汉亭接过茶,摇头不语。
曲中亭喝了一口茶,接着放下,他觉得今天天气很好,于是,他出去四处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杨汉亭已经不在清风阁。
曲中亭一个坐了下来,他查看了一下杨汉亭做的各种决定,或者还有他没处理的事情?
焚梅还住在琴阁,曲中亭知道她和琰竹在一起,她不闹事,一切都随她,哪怕她心里有十个琰竹,也不管自己什么事,虽然他觉得焚梅有那么一些紫色,和让他心动处,可是,他是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喜欢的,琴阁的掌门之位他都没有坐上,还谈什么娶妻生子,儿女之情?
第十四章 踏青远游
墨蝉生完孩子,身材也渐渐恢复中,她说好久没有出来走动,实在难受,杨汉亭听见这话,伸手搭在她的腰间,毅然说带她去爬山游湖,墨蝉听见说,很是高兴。
他们只是带了八名弟子同行,保护他们两人安全,这八名弟子武艺都是很高的,就算真的出事,他们也可以凭着高超的身手抵挡一阵,但是依着杨汉亭的性格,他绝不是那种遇事跑路的人,他会选择面对,无论多严重,多凶险。
墨蝉一路上或是蹦蹦跳跳,或是采摘野花,或是旋转舞动,心情很好,样子都是很开心的,这一天的阳光也是十分明媚,完全不像是会变天的样子。
杨汉亭始终拉着她的手,陪她爬山顶,因为山有些高,他们爬了许久才到达山顶,山顶的风景很好,那一览众山小的气势令人心胸顿时开阔,墨蝉向着远山招摇双手,大声喊道:“好美啊,啊!”
八名跟随的弟子对杨汉亭说:“这里光秃秃的,还是让夫人小心些,别出意外才是。”
杨汉亭当即对墨蝉说道:“蝉儿,小心地上滑,还是过来些。”
墨蝉听见说,知道他关心自己,也就没有违拗,立刻举步走到了他身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充满了天真与可爱,几名弟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杨汉亭也跟着淡淡一笑。
墨蝉接着在山顶迎风起舞,翩翩的样子就像一只蝴蝶一般美丽迷人。
就算没有女朋友的弟子们,此刻也明白体会到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美若天仙了。
他们都看的痴了,呆在原地。
她跳舞的样子身子很是轻盈,就像风车遇见了风,那么轻盈的舞动。
观赏完,他们不忘鼓掌,说太美了。
他们在山上呆了半天时间,赶在中午下来,很快回了琴阁,对于长期宅家的人来说,突然的远游一次,那简直就是做了一个开颅手术啊,感觉世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嘞。
大家都累了,只有杨汉亭不显累,还去了清风阁小坐,处理事务。
他对墨蝉的态度,从来是冷淡的,因为,墨蝉本身就是单纯的,她不玩心机,心地善良,只是长得太美,杨汉亭觉得,她这样很完美,从内到外,他喜欢得心应手的感觉。
他觉得墨蝉在琴阁,就是被人簇拥的花朵,仅此一个。活在男人堆里面,墨蝉自己觉得很平常,因为,蜀山也有很多男弟子,这换了别人,恐怕要受宠若惊了。
墨蝉是个贤妻良母,她也有点坏,因为,琴阁都是男子,他们有时候看到墨蝉,招呼她都用夫人,而墨蝉尽管知道男女有别,但是,她相信,人只有内心强大,就不会居于小节。
琴阁没有人敢对她动外心思,只有一个人,他是个个别,每次见到墨蝉,虽然都装作没事,但是他合别的弟子区别在于,别人都是一声招呼就走了,而他此地无银三百两,总要说几句什么,才走路。
他对杨汉亭说:“家里老母亲病了,要回家一趟。”他当天就离开了琴阁,很多人都感觉他变了似的。
还有人偷偷笑他,后来,有人告诉杨汉亭,他母亲早就不在了,他撒谎都拿错草稿。
杨汉亭没有多说什么,就等他回来。
后来,他真的回来了,杨汉亭询问他撒谎的原因是什么,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他说出了实情,他对墨蝉有些莫名的感觉,他希望杨汉亭等人替他保守秘密,他也不是真的对墨蝉动心思,只是,感觉自己行为难以自控。
杨汉亭说:“你下去吧,你是个磊落的人,我让墨蝉以后注意点,只是,这也不能全都怪别人,你,多少有一些孤僻了,以后多和大家一起玩乐,其他我就不多说了,走吧,要是在让我知道,你形迹可疑,可别怪我了。”
杨汉亭全力守护着墨蝉,他在,琴阁就没有乱的一天。
更不用说,养着一个女人了。
那是他的玩物,跟其他人没有搭架的可能。
这个弟子,觉得杨汉亭也算厉害了,这件事这样拿捏的住,那弟子还以为,他会骂墨蝉不轨或淫妇之类的,这样一个情况,杨汉亭是知道这不是个好人,明明自己惦记人家女孩子,还怀疑杨汉亭的实力,他想到,杨汉亭知道自己惦记墨蝉,还等着看他二人的笑话的时候,就不是那副嘴脸了,而是满头大汗,胆颤心惊。
后来,他离开了琴阁。偷偷觉得他们是狗男女。”
“这个搅屎棍,连搅匀这团屎的胆子都没有!可惜,他就这样走了,咱们琴阁万万不能再出这色人物,难道他不知道在琴阁是争脸来了,我和墨蝉再多的风风雨雨都禁得,你们再对她有意见,我叫墨蝉打你们的脸。”
杨汉亭没了风度的说,虽然旁边没有人,只有曲中亭。
这感觉,有点像是闹婚房啊,不让新郎新娘好过?
曲中亭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不久,琴阁就会变一个样子,会有很多师妹来,原来,笠仙儿要让琴阁招收一些女弟子,这样,会热闹一些,只有杨汉亭忘记了这件事。
杨汉亭回到清苑,一进门,墨蝉就让他吃这个,喝这个,他感觉好可怕,自己要是被她养成一个胖子,就不能在琴阁待了。
他一口不吃,他或许是属猫的,总是懒绵绵的,抱着墨蝉不放手。
属相里没有猫,那他就是虎,看似病猫,其实杀气十足,实力十足。
这样的人才值得被爱,不付。
他被琴阁的事搞得头都大了,很快睡着了,墨蝉才是属猫的,而且还是一只奇怪的猫,迟疑不定、贼里贼气,可能心里有古怪,有秘密,还是怕人知道的秘密?
老虎爱猫,是认错了人吗?
墨蝉看见他睡着了,小心替他盖好被子,她感觉自己挺配不上他的。
以前,他对墨蝉就挺热,成亲后,他没有很快热情起来,等到适应许久后,他才恢复如往。
第十五章 琴阁女弟子
包括曲中亭在内,都很少看见杨汉亭习武,那是因为他用的兵器是剑,仙剑。虽少练习,依然快过寻常人,就连凌雨之都败在他手上。
他有一种非常的实力在身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醒来看见墨蝉趴在桌上睡着了,那时已经是黄昏,天黑的差不多了,他睁着眼多躺了一会儿,有点像是睡觉压到了腰,站不起来,果然,他一只手护着腰,一点点挣扎着站起来,原地几个伸展,动弹了几下,他感觉好多了。
他看见墨蝉睡得很沉,没有打扰,静静的等她醒来。
墨蝉听见房间有声音,缓缓醒来,她问:“你在干吗?”她拿起桌上的点心碟子,还有汤碗,托着急忙离开了这里。
杨汉亭发觉腰要痛不痛的,他发觉自己挺不济的。
琴阁以前经常都有弟子吵架的事发生,自他当了阁主后,渐渐地有所减少,他犹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亮开嗓子管理的时候,阁里隔三差五的有人闹事,那个不得劲啊。
现在自己的实力体现出来了,感觉琴阁好多了。
晚上,他和墨蝉坐在房间桌边说话,他问:“你是喜欢以前师傅管理的琴阁,还是现在我管的?我不赖吧?”
墨蝉一声冷哼,本不想理会,却看不惯他没出息的样子,她白了他一眼,说:“师傅比你,那可是天鹅和麻雀。自惭形秽去吧。”杨汉亭立刻生气起来,他抢过墨蝉手里的剪刀,往一旁丢弃,起身把墨蝉一扯,将她抵在床上,他疲惫的说:“你早点休息吧?因为,我也想早点睡觉,困了。”
杨汉亭说完这句,就独自躺进了被子里,还说:“把蜡烛灭了把,刺眼。”
墨蝉看见他不找自己麻烦,有些难得,自己坐了下来,修剪孩子的衣服,那些边边角角,虽然,她的两个孩子有专门的奶娘照顾,但墨蝉还是选择自己给孩子做衣服。
正在她高兴的时候,蜡烛突然就灭了,她转身看向床上,气的怒目圆睁,却没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因为得到充足的时间休息,杨汉亭变得精神奕奕,有了力气搂墨蝉,那样子让人想起,这才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呢。因为,清风阁没有人,只有曲中亭,而他总是埋头干活,根本和没有人一样,杨汉亭正坐着无聊,看见墨蝉来了清风阁,她来到杨汉亭身边,把自己做的衣服一件件拿给他看,杨汉亭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正要和她亲热,曲中亭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看见曲中亭离开了,他们也就正经起来。
曲中亭出去了半炷香,接着又回来了。
他看见杨汉亭还拿着墨蝉的手腕,像是捏脉似的,墨蝉感觉似疼非疼,手上一阵酸麻,她求饶道:“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曲中亭一看就是孤家寡人惯了的,而且还麻木了,他一边翻书一边问道:“师弟,别这样,墨蝉会疼的。”
杨汉亭正死死的掐着墨蝉,正兴奋的不行,看她求饶的模样多不济,没想到,曲中亭会来这么一句,他这才缓缓放开墨蝉。
中午,食堂里人满为患的,大家都在吃饭,其中就有焚梅和琰竹。
杨汉亭食不甘味,吃了几口,就放在一旁,他呸了一声,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饭菜,难吃到了极点,多吃几口,只怕会齁死掉。
他手上一推,将其弃在一旁。
清风阁里,长期是他和曲中亭办公的地方,笠仙儿还是那般,喜欢四处游玩,因为,阁里的女弟子收的差不多,等会,杨汉亭和曲中亭要去练武场演讲,致辞欢迎这些女弟子。
杨汉亭拿着女弟子们的名册,这就起身了,曲中亭和他有感应,说:“稍等。”
他们来到练武场,发觉大家都还没有站好队,于是,站在那里多等了一下,随后才上了台去,杨汉亭低调的上了台,一脸发白,按着纸上写的说了一遍,他心想:“这些女弟子我一个也不认识,真是没劲。”说完他就飘下了台,一个奇怪的想象是,那些女弟子居然没有一个记住他,觉得他垂头丧脑的,也不知是琴阁什么人。
这时候,在清风阁,杨汉亭对曲中亭说:‘我都快累死了,跟你在一起这么累,一件事抵的十件事,你们都是想把我榨干!我不逞强了,有事你找人告诉我。’
曲中亭应声:“你去吧,看看逃得了今天,明天怎么办?”
杨汉亭听了差点吐血,这正要去放松,明天的事明天处理呗。
干嘛干扰现在的好心情?
杨汉亭惊讶的想到:‘自己才说不定是不济的一个,那么多事,他竟然不怕,其实,我也不怕,只是我另有用处,这些事有人会处理的……’
他又想:“以后,我看还是把这些女弟子赶出去,废了她们,一个不留,师傅真是不会考虑,也不知道人多事杂的道理,只顾自己四处游玩。”
他这样决定之后,心里顿时轻松多了。
不得不佩服他头脑的敏锐,知道这头羊往哪里牵好。
回到房间,他才知道,中午那顿饭不是爷爷做的也不是奶奶做的,而是墨蝉。
他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墨蝉,说:“差点没有把我齁死,你想谋杀亲夫?”
墨蝉笑了笑,抱歉道:“我吃惯了食堂的饭,第一次下厨房,你别介意啊。”
墨蝉不断摇头:‘你太逗了。’
杨汉亭思量道:“那,礼尚往来,我明天也给你做一顿饭,看看谁的更齁?”
墨蝉惊讶道:“那你还不把盐罐子放锅里去?我才不。”
杨汉亭意兴阑珊,说:‘好吧,我还懒得逗你呢。”
墨蝉嗤之以鼻,做了个鬼脸,说:“你自己睡吧,我不理你。”
杨汉亭半躺在床上,问墨蝉:“咱们好久没见你凌哥哥了,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想念你,你什么时候回一趟蜀山把,别让人以为,你在琴阁当牛做马来了,连亲人都难见一面。”
墨蝉又做了个鬼脸。
第十六章 风波又起
这一天,墨蝉听杨汉亭的话,去了蜀山,巧的是,墨蝉前脚走,后脚就来了几名蜀山的弟子,有男有女,他们是来看望墨蝉的,哪知道,墨蝉去了蜀山,大家都觉得很巧合。
杨汉亭盛情款待了他们,但是,他们本来也只是来看看墨蝉,打算坐坐就走,何况,现在墨蝉不在,他们就更不想多呆了。
半月后,墨蝉从蜀山回来,杨汉亭小心肝的宝贝她,嘘寒问暖,但是,墨蝉对他很是反感,像是碰也不能碰似的,杨汉亭只有一个人去清风阁,把心思放在琴阁上。
一天过去,杨汉亭也没有去看墨蝉。
清风阁里,他一个人坐着,小心看着一本前人遗留下的功法,曲中亭这个时候本来也在,但是,练武场需要修葺,他正在那里查看,只一会,他就回来了,他回到清风阁,看见杨汉亭一个人在那里,样子很是仔细投入。
那本功法曲中亭看过,而且按着他修习过,但是,那功法非寻常人可以练,曲中亭倒不是说自己不能练,而是他想知道杨汉亭能不能练,杨汉亭看了半天,好像很投入,这时候,曲中亭啜着茶,在一旁看了他许久,他放下茶,开口念道:“欲练此功者,非凤毛既麟角不可,其观之如自家之语,反之,字句如天书。”
曲中亭说完,说杨汉亭道:“你当是如看天书,不是此料。”
杨汉亭不屑的放下功法,看向曲中亭,良久,他说:“我只会专研剑法,这些旁门功法,我哪里到得了这个境界?怎么,你练的此功?”
曲中亭自信十足,说:“那是自然。”
杨汉亭想起当初他空手夺取噬血莲,这事古战等人都十分佩服,现在他说此话,杨汉亭更是惊讶,他实在难以想象曲中亭的境界,他说:“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杨汉亭叹息道:“为甚么有你在,师傅还是落人之手,失去性命……可惜……”
杨汉亭离开清风阁,回想着这些事,他感觉这琴阁光鲜的外表下,其实也是伤痕累累,怖不可睹,他想,临西九泉之下可要保佑,以后不要什么事才好。
他失落的站着,也没有发觉天上下起了雨,那是多么凄凉的时刻。
墨蝉远远看见他站在雨里,雨不大,细如发丝,她拿起油伞,默默为他撑起。
杨汉亭看见墨蝉为他撑伞,可是她早上还对自己凶巴巴的,这时,怎么态度大变?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笑着询问:“这半月,你在蜀山,天天有师兄陪,我可惨了,你知道吗?”
墨蝉觉得不耐烦,天天都是师兄师兄,她将伞放在杨汉亭手里,微笑着离去。
杨汉亭拿着伞,看见墨蝉跑进了雨里,刹那间,他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她,不然,伤心就不止一点点。
他让墨蝉享受着琴阁夫人的尊贵身份,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大荣誉,他不知道墨蝉比起当初仅仅只是一个蜀山弟子已经变得快乐,但杨汉亭很想问,有这么优秀的自己,她心里实际的心境是怎样的?墨蝉想告诉他,她喜欢的不是琴阁,也不是掌门夫人这头衔,她喜欢只是杨汉亭的存在,他存在,就像太阳,照亮了琴阁。
她要的不止是被照亮的琴阁,还有太阳本身永远亮着。
她说:“而我也愿意做照亮你的太阳,让你有力量去照亮其他,我永远都在。”
杨汉亭跟着回到屋里,墨蝉和他说了这些,最后,她又说:“那你还管我那些,整天什么凌师兄的,你可知道,他救过你一命?蜀山,是我的亲人,你要大家都好好的,就不能让谁分割开,这叫心术。”
蜀山!
杨汉亭笑着说:“我没有让你和谁分割的意思!我会让你的心境永远美好,我时常总是只想拿你玩笑,你的凌师兄那么优秀,我心里羡慕他而已。”
墨蝉不禁说:“不用羡慕他。”
杨汉亭腼腆一笑,说:“对,我有琴阁,用不着羡慕谁。”
墨蝉微笑,说:“对啦,那你以后可要学着少管别人的事,防着些别人对你趁机而入,自惹麻烦。”
后来,杨汉亭总是想,我管了谁的闲事会自惹麻烦?他这一路走来,也是坑坑洼洼,自己有些不知道以后的路了,他只是,想,墨蝉不也和自己同路了吗,我永远绑着你上路。还有曲中亭和所有人,他这路上,人真是多,辉煌一片,浩浩荡荡。
自己不闹事,那些闹事的角色和自己是对着的,自己有力量和他们周旋到底。
他终究逃不了,无法逍遥,还有袭凡和未知的未来,渺渺茫茫的。未来相对更渺茫吧。
他静静的守在琴阁,成了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杨汉亭对曲中亭说:“诸派近来安静的很,想必和我一样,庸庸碌碌,无所事事,混混沌沌的度过这无聊的日子,渐渐老去了也不知道,我们可比不上左平之,袭凡,还有心思在世间大闹,呵呵,听说,壁溪回来了,现在在梵音阁呢。”
曲中亭惊讶道:“他是什么情况,回来时什么样子?”
杨汉亭淡淡道:“其他门派都赶去梵音阁了,我暂时也不了解实情。”
过了几天,很多人来了琴阁,他们为首的是破星宗、药王谷、九幽派、南玉楼的弟子,他们坐在琴阁会客堂,等待杨汉亭出现,杨汉亭从他们口中得知,袭凡是这次事件的肇事者,是他把壁溪弄晕,推进了大海。
杨汉亭点头道:“我们琴阁也派了弟子去梵音阁,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谢谢你们来告诉我,壁溪没事,我们慢慢惩罚袭凡,不会对他有所纵容,他害壁溪的原因,我们一起调查清楚。”
这几派的弟子只说:“你们派了人去梵音阁吗?我们怎的没见着?”
这时,们外走进来十几名琴阁弟子,他们拱手向杨汉亭道:“阁主,我们回来了。”
几派弟子奇怪了一下,迟疑不定。
第十七章 易容
壁溪回到梵音阁,心中想起那片大海,还是很后怕,他变得有些胆小,阁里很多人都去陪着他,包括,其他门派的几个掌门,也都待在梵音阁,他们每天来往于自己家里和梵音阁之间,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汉亭再次带着墨蝉去游玩,这次陪同的弟子更多了,大概有二十多个,他们都知道,梵音阁的事情现在是烧眉毛的火,不得不处理,可是,墨蝉要出来游玩,杨汉亭没有办法,看似,琴阁夫人的尊荣,让墨蝉渐渐感觉到了甜头。
她甚至在梵音阁事件的风波口上,让杨汉亭带自己去游玩。
杨汉亭一众回到琴阁,很快放下了所有事情,带着二十名弟子赶去了西海,梵音阁。梵音阁在一座岛上,居于海上,环境很好,只是,很多时候,一旦下起雨来,就是倾盆大雨。
杨汉亭听说其他门派的人早就赶到了梵音阁,他抵达梵音阁的时候,就心想,菩提院应该不会缺席,柳绿兰肯定会在这里,他想到柳绿兰,就想起左平之,他知道柳绿兰喜欢的人是左平之。
他不想在墨蝉之外还有女人,可偏偏,柳绿兰对自己完全不待见,这让杨汉亭心里很不爽,要是她和墨蝉一样粘人,他甚至会因为左平之的关系,一脚重重的将她踢走,他下定决心要让她伤心。
他们晚上住在梵音阁,果然,柳绿兰也在,他主动找到菩提院的房间,那里一群女子。
杨汉亭没好意思靠的太近,他在附近站了片刻,引起了她们的注意,李心梵经弟子通报,知道了这件事,她来到弟子禅房,杨汉亭看见李心梵,依然不走,李心梵心想他肯定有事,于是,她走到杨汉亭身边,询问道:“杨阁主,你有事吗?”
杨汉亭不好意思,他说想见柳绿兰,李心梵很是惊讶,询问道:“阁主,你不是娶妻生子了吗,我上次还去吃过你孩子的满月酒呢,还找兰儿做什么?”
杨汉亭更加不好意思,说:“我许久没有见她,只是想问候一下,既然,掌门不允许,我也就不强求了。”
他不好意思的走了。
柳绿兰半路被他遇见了,杨汉亭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立刻笑了起来,迎上去,笑说:‘绿兰,好久不见。’
杨汉亭觉得她很丑,而柳绿兰也不觉得他好看。
她心里始终只有左平之,她觉得左平之真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那么体贴,长得也不错,她喜欢他的那份自信还有霸道,男人味,可比杨汉亭这个绣花枕头强了不知多少倍。
杨汉亭知道她喜欢左平之,而且,对凌雨之都不动心。
他心想:“左平之,算你狠,我现在要捉弄你的女人了。”
他早就叫弟子打扮,易容成左平之的样子在海边等他们。
柳绿兰跟着杨汉亭来到海边,斜视的看了他一眼,正没事的时候,身后冲出来一个人,用匕首在柳绿兰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杨汉亭装作关心,询问:“你受伤了,还好吧?”
“是你,兰儿?”弟子惊讶的说。
柳绿兰看向那弟子,更是惊怒,生气道:“左平之,你伤我?”
“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绣花枕头的那个女人,蜀山弟子墨蝉……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我要杀了这个绣花枕头。”
弟子说着就刺向了杨汉亭。
杨汉亭和他打了起来。
柳绿兰看清了,她确定他就是左平之,虽然是晚上。
“左大哥,你没死?”
她一时很是高兴,又看见了左平之。
看着两人打斗,对杨汉亭命令道:“姓杨的,不许你伤害他。”
杨汉亭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几招将弟子打败,一脚踢他进了海里。
他对柳绿兰目露凶光,问:“你想和他一起死吗,跳下去啊。”
柳绿兰推了杨汉亭一把,惊讶道:“这不是左大哥,他没这么没用,你设计我?”
杨汉亭冷哼一声,说:“你胡说什么?”
他留下柳绿兰一个人在海边,不知道她信没信。
他也只是想要柳绿兰明白,他有心上人。
杨汉亭后来也没有听见谁说海边的事,本来他担心柳绿兰至少会告诉李心梵吧?
(明明是个大活人,却整天哑口无言)
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像个冤魂似的,杨汉亭烦恼死了。
这次终于伤到她心里去了。
杨汉亭来到自己的禅房,他坐下来,施法和墨蝉说了一会话。
其实,柳绿兰真的不相信,她在海边哭泣的时候,感觉左平之居然落得要自己哭魂的一天,这不是她爱左平之想有的戏份,她感觉恶心,可是,左平之明明掉进了海里啊。
她苦笑不得,说:“左大哥……是你?哼,你居然会让这个绣花枕头得逞,不会的。”
这时,她远远看见对岸好像爬起来一个人,上了岸,偷偷摸摸的样子。
杨汉亭默默的坐着,他听得很清楚,柳绿兰喊他是绣花枕头。
他自言道:“我是没有左平之好,没他冷漠,会杀人,你们厉害。”
壁溪完好的回来,他害怕袭凡来找他,他不知道袭凡害他是因为被妒忌了。
他莫名的坐在后院,他一直是神界的大人物,法力高强,德高望重,他对修炼的沉迷,和高强的法力,让他魅力无边。
他总是不知道原因的,他害怕的问其他掌门:“袭凡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他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其他掌门问道:“你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害你的?”
壁溪回忆道:“我只是喝了一杯茶,后来,就看见眼前都是海,那里是险恶的百慕……他把我踢下了海里。”
众人越听越惊,最后都做声不得。
“先是左平之,现在又来了袭凡,我都头疼了。”九幽的了劫头疼道。,大叹一声,看向杨汉亭道:“怎么样,琴阁掌门,你怎么想的,和我们说说吧。”
杨汉亭别过头,看着天上,一脸高傲,没有应他。
了劫大惊不已,哑口无言,欲言又止,明显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