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外挂阳光男孩
“这个实验品也失败了吗？”
杰昆听到这个声音，使劲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却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身影。
“比其他更加失败，估计离开培养罐活不了10分钟——说到底制作小丑的克隆体我就觉得不太可能......那家伙身上有太多古怪秘密了。”
杰昆察觉到自己正泡在冰凉的液体当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感到窒息，但喉咙却像火烧一般干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就把他也处理掉吧——别留下任何证据，那只蝙蝠好像已经找来了。”
“不用担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我已经把哈莉奎茵引来这里......那个疯女人为了复活小丑而进行危险实验，这个剧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
随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周围又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而且杰昆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沉重，似乎要永远沉睡下去一样.......
【超凡因子摄入足够，请问是否激活英雄能力？】
杰昆在半睡半醒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自己获得生机的唯一机会。
“是！”
在脑海之中，仿佛出现了一张泛着彩色光芒的卡片一般，杰昆的意识一接触到它，瞬间全身如同被某种暖流包裹覆盖。
“嗯？这里到底是哪里......”
杰昆的神智立即就恢复了清醒，他马上确认自己当前的情况。
自己似乎是被泡在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罐中，隔着黄色的浑浊液体看不清罐子以外的景色。
杰昆用力撞了撞玻璃外壁，然而毫无作用。
意识到着急也没用，杰昆决定先冷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记忆......好消息是记忆似乎并没有缺失。
自己的名字叫杰昆，虽然乍眼一看是个外国名字，但其实全名叫周杰昆，听起来就像是某个流行歌手的亲戚，是个不折不扣的东方人。
杰昆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浮现，最后定格在下班途中的一场不幸车祸。
自己这是被某些人当成实验体了？杰昆心中产生这个猜测的同时，立即发现自己脑海里有一个非常真实且让他感到熟悉的界面。
这是他以前常常玩的一款MOBA游戏的角色技能面板，连技能栏都模拟得惟妙惟肖，四个灰色技能方格中，有三个上面出现了加号。
这不就是英雄联盟的角色技能面板吗？而且好像是恶魔小丑沙口，不对，萨科的技能面板？
“难道说......”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杰昆尝试用意念在第一个技能的上方点了加号，而那个技能的方框也立即明亮了起来。
【欺诈魔术：传送到附近并进入隐形状态，他在隐形期间的下一次攻击可造成额外物理伤害。如果在目标的背后，这个攻击还能暴击。】
欺诈魔术？
杰昆在脑海中默念这个技能名字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挤进了一个橡皮管一样，然后又再次被用力挤了出来。
“呼......哈.......呼........”
杰昆终于再次感受到地面的触感，大口呼吸着并不算甜美的空气，然后使劲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赤身裸体，而且无论是体型还是肤色都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无法理解的情报实在是太多了，杰昆转头环顾四周，这里就像是电影里的疯狂科学家实验室一样，周围密密麻麻地立起十多个圆柱形玻璃罐。
除了最靠近他的那个以外，里面似乎都各装着一个沉睡的人。
“好，冷静下来，根据我这么多年看小说电影的经验，我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在做梦，要不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杰昆心中默念的同时，通过玻璃罐子的反光，看见了自己现在的相貌——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性，苍白的脸庞上挂着一股邪气，头上倒竖着深绿色的干枯头发。
看到这里，杰昆差不多也已经确定，自己穿越的事实了。
而与此同时，他注意到面前有一个小型的设备面板，上面有着形形色色的按钮。
“刚才我听到的声音就是有人在捣鼓这个吗？记得他好像还说了实验品之类的话......”
杰昆好奇之下试着按向一个看起来像是开关的按钮，希望能从中得到自己所在位置的情报。
“叮——程序确认已完成，正在进行数据销毁程序——”
唉？
听到这个声音，杰昆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见那十几个玻璃罐中，同时被灌入了黑色的浑浊液体，那些原本沉睡的裸男瞬间都睁开眼睛，面容扭曲地发出无声的呐喊，然后身体迅速被分解成小块融入到液体当中。
“嘶——”
杰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不能怪自己啊，哪有人会把这种危险按钮放在最显眼位置，而且还没有确认步骤的，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等等，冷静下来，也许他们本来就不算活着，自己也不算杀人——
【获得经验值200点。】
【个人等级已升级至2级，获得新技能点。】
嗯.......
虽然被这个神秘的系统及时补刀，杰昆倒是不至于因此就产生心理阴影。毕竟从他在玻璃罐子里偷听到的话来看，似乎这些人就算自己没有误操作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更重要的是检查升级带来的成果，毕竟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这是他唯一的倚仗。
杰昆集中注意力到脑海中的面板上，果然技能上方再次出现可以加点的按钮。
这一次他选择的是第二个技能，惊吓魔盒。
【惊吓魔盒：创造一个惊吓魔盒，它会在敌人靠近时弹出，让周围的敌人陷入短暂恐惧状态，并造成少量毒药攻击伤害。】
啵！
随着气泡爆破一般的细微响声，杰昆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并且在短短几秒钟内变得隐形——但杰昆能够感受到那盒子还在那里，等待着触发的时机。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呢？光学折射？而且它的凭空出现似乎还违背了质量守恒定律......
正当杰昆思考这个技能的原理时，他突然感觉到脊背一凉，仿佛被某种猛兽盯上一样。
嚯！
杰昆刚转过头，就看见从昏暗的天花板有某种漆黑深邃得似乎连光都能吞噬的东西朝他直扑下来。
嘭！
杰昆被用力按在地上，对方用及其粗暴的力度强迫他和冰冷的地面进行亲密接触。
“不许动！除非你想受伤的话——怎么会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第二章：断背？玩这么大
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这粗暴的力量压碎，杰昆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啪！
杰昆再次使用了欺诈魔术这个技能，和游戏里的效果一样，他瞬间从原来的地方消失，然后传送到前方的位置。
“消失了？这到底是什么戏法——”
听到这低沉浑厚的声音，以及面前这个男人让他感到熟悉的经典装束，杰昆心中差点停了半拍。
纯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健硕高大的身躯，同时深邃黑暗的斗篷披在身后。而最标志性的特征是头上所带的黑色尖耳头罩，以及胸前那显眼的蝙蝠图案。
这不就是典型蝙蝠侠的穿着打扮吗？
当蝙蝠侠站起来，看向自己方向的时候，眼中那股冰冷肃穆的气息令人心中一颤。不过蝙蝠侠的目光迅速略过了他，搜寻着其他地方，仿佛当他是不存在一样。
杰昆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欺诈魔术技能附带的隐身效果，不过参照游戏中的设定，这个隐身效果估计持续不了多久。
趁蝙蝠侠暂时还看不见自己，杰昆蹑手蹑脚，尽量在不发出脚步声的状态下躲到附近一个玻璃罐装置后面。
“是谁在这里！”
听到蝙蝠侠的一声厉喝，同时还有蝙蝠镖出手的破风声，杰昆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位置了。但定睛一看才发现，蝙蝠侠飞镖攻击的位置是和他相反的方向。
哐当！
这是蝙蝠镖被弹开而发出的声音，只见在昏暗的走道中，一个如同小山一般庞大的身躯踏着沉重的脚步朝这里走来。
“看来我回去的时候要收额外的报酬了——原本约定的交易内容只是清理现场，可没有提到还要收拾蝙蝠侠这一点。”
这个声音如同隔了好几个口罩一般模糊不清，但语调中的杀意却令人胆寒。
杰昆能看见蝙蝠侠双拳攥紧，全身的肌肉进入紧绷的备战状态。
“贝恩，你居然自己回哥谭了——我还在想怎么样才能将你送回阿卡姆。再次之前先告诉我，是谁在背后雇佣你，还有这里到底在搞什么研究？”
这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壮汉，凶狠的脸庞有一半被巨大的呼吸装置所遮盖，两根透明软管连接着他背后的两个金属罐子。
杰昆立即认出来，这是DC漫画系列中，超级反派贝恩的经典形象。
“哈哈哈......”
贝恩发出难听的嘶哑笑声，然后按压着手上的关节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会告诉你的，布鲁斯——等在你下葬的时候。”
这似乎是开战的信号，贝恩和蝙蝠侠同时冲向对方，用敏捷但却充满力量感的格斗技互殴了起来。
看见这幅比在电影中还震撼的战斗场景，杰昆在脑海中把目前所有的情报串联起来，大概已经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自己毫无疑问是穿越到DC超级英雄世界里的哥谭城中，准确来说似乎是占据了某个反派的人体试验对象身体。
虽然杰昆以前也期待过穿越获得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的情节，但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更多是感到头皮发麻，尤其是DC世界中的哥谭市，更是属于地狱难度。
毕竟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中，穿越者的所有外挂，无论是再牛逼的金手指，还是再熟悉剧情设定都几乎毫无作用——甚至是反作用。
杰昆作为宅男，对于DC漫画也是有过一定了解，他深知对于美漫来说，吃书和平行世界、设定变化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就算是同一个角色，他的人物设定和经历在官方时间线中也常常有好几个，甚至好几十个版本，根本没法作为参考。
而金手指面对这个世界那群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神仙更是不值一提，且不说设定上就全能无敌的超人，在上面还有视差怪、达克赛德这种爆星当家常便饭的牛人，还没有算狂笑之蝠、曼哈顿博士这种多元宇宙级别的......
更糟糕的是如果穿越到别的世界，不想惹事的话可以躲着主角走，至少可以找个安全的角落度过一生。而在这个世界里，就算你逃出哥谭也躲不过地球被进攻，就算你逃出地球也有外星军团等着你。
要是哪天闪电侠一个想不开要重启世界，那更是就算躲到宇宙尽头都躲不过......
吧唧！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将杰昆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现在想这些有些太远了，单单是从面前这两个人手中逃离都是一个难题。
蝙蝠侠和贝恩之间的决斗已经进入到了结尾部分，虽然贝恩的力量似乎更胜一筹，但蝙蝠侠看起来已经掌握了对抗贝恩的方式，在一个精妙的后空翻躲过贝恩熊抱的同时，蝙蝠镖从意料不到的角度飞出，割断了贝恩的一侧毒液管道。
“呜嗯。”
贝恩身体明显变得迟钝，而蝙蝠侠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一落地就迅速绕到贝恩的另一侧，打算割断他的另一条毒液输送管道。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意外发生了。
“嘿嘿嘿，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
在蝙蝠侠的脚边，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小盒子，盖子弹开之后冒出一个造型滑稽的小丑，发出尖利难听笑声的同时，朝蝙蝠侠喷射着毒液。
“这是——精神攻击？果然是你的把戏吗？小丑！！！！”
杰昆目瞪口呆地看着用手掩面，面罩下露出的下巴显示出痛苦表情的蝙蝠侠。
谁能想到蝙蝠侠居然阴差阳错之下踩到自己刚刚试用技能而设置的惊吓魔盒？！
这下子形势迅速逆转，贝恩抓住机会冲向前，一拳打到蝙蝠侠的腹部。
蝙蝠侠身体弯曲成弓状，但贝恩没有允许他倒地，而是抓住他的身体将他横抱起来。
“不管试过多少次，折断你脊椎的感觉还是那么让人愉悦。”
贝恩将蝙蝠侠的后背抵在自己的膝盖，然后双手用力，蝙蝠侠的身体开始扭曲成恐怖的角度。
贝恩的倒三角眼显露出残忍而暴虐的笑意，蝙蝠侠发出的低沉痛苦呻吟，还有同时能听到骨骼碎裂的难听声音对他来说如同仙乐一样美妙。
啪叽！
然而中间夹杂了一声不和谐的软管断裂声。
蝙蝠侠的身体扑通一声滚落在地，而贝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全身的肌肉在极短时间内迅速萎缩，同时一股凉意从后脖传来。
“你来这里原本是为了处理掉我——那么我干掉你勉强也算是自我防卫，对吧。”
在下一个瞬间，锋利的刀尖已经带着殷红的血液，从贝恩的喉咙突刺出来。
第三章：和哈莉奎茵的初邂逅
虽然哥谭市的故事在不同世界线中有各种各样的版本，里面无论是立场、善恶都会有很大差异。
但杰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绝对是哥谭市的核心，他的意外死亡会引起极其危险的动荡。
尤其是被发现自己和蝙蝠侠死亡有关联的话，恐怕早点自杀都是一场解脱，哥谭的蝙蝠粉丝团还有正义联盟的各路神仙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所以在贝恩处决蝙蝠侠的一瞬间，杰昆立即做出决断，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阻止蝙蝠侠的死发生。
然而自己现在手无寸铁，就算是偷袭，想空手对抗贝恩这种格斗强者的话实在是天荒夜谈。
要是自己手里有武器的话......
当他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同时，杰昆突然感觉手心一凉，低头看去才发现一把锋利的带锯齿匕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杰昆心中一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也许是自己系统赋予的能力之一。
没时间多想了，既然手里已经有了武器，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很清楚——杰昆深呼吸一口气，立即开始行动！
杰昆先是使用欺诈魔术跳跃到贝恩身旁，正在享受折磨杀死蝙蝠侠的贝恩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隐形人，当他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一抹刀光时，一切已经晚了。
咔嚓！
杰昆手起匕落，贝恩的另一条毒液软管应声而断。
“呃啊......”
效果非常显著，贝恩和杰昆所知道的一样，在毒液供应被截断的一瞬间显得十分虚弱。
但杰昆没有大意，据他所知在某些漫画的描述中，贝恩就算不依靠毒液也是顶尖杀手的水平，所以他立即反握匕首用力往贝恩的后颈扎下去。
仁慈是需要有实力支撑的，杰昆不会傻到作为一个鸡都不会杀的菜鸟，和贝恩这种穷凶极恶之徒讲不杀原则，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对敌人的仁慈往往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手中匕首的锋利度超乎了杰昆想象，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匕首一路流畅地刺穿贝恩皮肤、肌肉、骨骼、血管的手感。在温热的鲜血流淌到手上的同时，冰冷的机械音也从脑海里响起。
【击杀传奇目标：贝恩，获得200点经验值。】
【个人等级已升级至3级，获得新技能点。】
【获得称号：贝恩终结者】
【称号效果：装备此称号时，毒药抗性提升，并在摄入毒药时进入亢奋状态，体能上升。但停止摄入毒药后将根据毒药强度及摄入时间进入虚弱状态，体能大幅度下降（此副作用解除称号依然生效）。】
通过摄入毒药强化身体，这听起来是贝恩能力的青春版，但杰昆现在没有时间慢慢研究这个新能力效果了，毕竟现在他的处境实在是十分尴尬。
杰昆先是小心翼翼地确认蝙蝠侠情况，这个超级英雄现在已经瘫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胸前的轻微起伏显示他的生命暂时无恙。
要不要救醒蝙蝠侠，然后利用这个人情和他打好关系呢？
但这个选项立马就被杰昆排除了，在哥谭当二线英雄的风险可是比当反派还高得多，那群下手没轻重的反派粉丝团不舍得杀蝙蝠侠，对他周围的人可不会手软。
杰昆自知自己没有能迷翻正邪两派的DC第一美臀，去当蝙蝠侠的朋友估计下场十有八九不是重伤就是疯掉。
而且更重要的是，根据杰昆的认知，蝙蝠侠是不杀原则的忠实拥护者，以至于有点魔怔的程度，就算是为了救他，但自己杀死贝恩这种行为说不定很难得到他的认可。
思来想去，杰昆决定现在最保险的做法就只有一个——
走为上计。
杰昆跨过地上的贝恩尸体，小心翼翼地穿过贝恩过来时的走廊。好消息是他没有再遇到任何一个人，坏消息是在接近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警笛呼啸声。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哥谭警局，所有人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闪着耀眼红蓝警灯的警车将工厂的出口团团围住，一个带着眼镜，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拿着扩声器喊话。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工厂里面现在一昏迷一死亡，而杰昆自己也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
开玩笑现在被抓的话百分百会因为谋杀贝恩的罪名被关押，到了哥谭的拘留所那和上了幕后黑手的砧板没区别。
不过刚好，自己的新技能点，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
眼看没有任何回应，中年男人放下扩声器，从腰间抽出手枪。
“戈登警长，我们和你一起冲进去吧。”
旁边一个年轻的探员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但戈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看着门口方向。
“你们在这里列阵守着，不要让任何一个人逃走，我先进去探探情况——”
咻！
一道银光撕破夜幕，穿过探员间的缝隙，命中了位于最后的一辆警车油箱。
轰隆！
警车一瞬间爆炸，幸好因为车上的探员都已经下车架枪戒备，所以没有人员伤亡。但这么一来所有探员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场爆炸的方向。
“所有人提高警惕，快找出是从哪里进行的攻击！”
探员们纷纷如临大敌，举枪围着正熊熊燃烧的警车，不过戈登却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地面。
“这个脚印......没有穿鞋子？——等等，刚才有这个脚印的吗？”
戈登瞳孔一缩，猛然看向和工厂相反的方向。
“谁有烟雾弹，往那个方向扔一个！快！”
隐身状态下的杰昆心中一惊，刚刚是他用新学会的双面毒刃技能，把扔出小刀远程攻击汽车油箱来吸引注意力，然后用欺诈魔术技能想要趁机逃跑。
但没想到戈登警长面对过太多的超人类了，用丰富的经验立即捕捉到他的动作。
咝咝咝......
在烟雾弹释放出的烟雾中，很明显能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正拔腿往远离他们的方向逃跑。
砰砰砰！
杰昆紧急躲到旁边的掩体墙角，从雨点般的火力压制之下，已经没办法再利用隐身能力离开。
完了，这下子只能指望能不能说服戈登，寻求他的保护......
轰嗡嗡！
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从远处响起，只见伴随着刺目的远光灯，一辆大货车用仿佛要直接撞上警员的气势全速冲了过来。
而经过杰昆的时候，大货车发出难听的刺耳急刹声，然后地面被划出了一条深刻的痕迹，大货车一个漂移调转了方向。
在惯性的作用下，大货车的车厢被猛然撞开，里面的一包包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撒落一地。
“是哈莉奎茵！全部人立即停火！”
然而戈登的话已经太晚了，在流弹命中其中一个包裹之后，包裹瞬间炸开，五彩缤纷的烟花朝着四周飞散开来。
嘭！啪！嘭！咻~
其他包裹也接二连三地被引爆，无数绚烂耀眼的烟花到处乱窜，包括戈登在内的所有警员都只能被迫暂时找掩体暂避。
而在杰昆面前，货车的驾驶室门被打开，一只纤细而异常白皙的手臂伸向了他。
“快上来，我亲爱的小布丁”
只见在货车的驾驶室中，杰昆看见了一个扎着彩色双马尾，身穿紧身T恤，牛仔热裤下的大腿白皙而修长的女孩。
在烟花那绚烂多彩的光芒照耀下，她那涂了妖艳鲜红唇彩的笑容，如同童话中的妖精一般美丽夺目。
第四章：这车速也太快了
对于杰昆来说，赤身裸体的自己在一群探员追捕的情况下，已经没有时间考虑面前这个向自己伸出援手的美女是否可疑了。
下意识伸出手的杰昆被一把拉上了货车，这个女孩似乎有着与其纤细匀称的体型不相应的强大腕力。
戈登一边躲避着噼里啪啦乱飞的烟火，一边挥舞着手大声呼喊。
“停火，统统都停止射击！刚才到底是谁下命令开枪的......还有你哈莉！马上熄火下车！我有话要和你谈......”
“今天不行，吉姆。可不能让我刚回来的男朋友误会——帮我向芭芭拉问好~”
被称作哈莉的女孩转过头，俏皮地向杰昆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纤细白皙的手指已经将档位推进。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迅速启动的大货车以强大的推背感向前疾驰。
“等等哈莉——”
戈登的声音在后方逐渐减弱，很快就被引擎声和风声盖过完全听不见。
杰昆看向主驾驶位上那个脸带笑容，正尽情飙车的女孩，从刚才的对话中大概已经猜测出了她的身份。
“哈莉......奎茵，你是哈莉奎茵对吗？”
听到杰昆的话，哈莉转过头看向他，涂了厚重眼影的一双眼睛中充满了快乐的情绪。
“当然不是了亲爱的——”
明明在高速行驶的过程中，哈莉却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凑近了杰昆耳边，温热的呼吸吹到耳垂让他感到浑身酥麻。
“你应该称我为甜心才对，我最爱的J先生。”
虽然哈莉的声音甜腻得像粘稠的蜂蜜一般，但杰昆却完全感受不到旖旎的气氛——毕竟坐在高速行驶的货车上，旁边的女司机双手离开方向盘和自己调情，这种情况一般称之为惊悚。
“抱歉打扰到你，请先专心开车，拜托了！！！”
眼看货车即将撞到一根电线杆，哈莉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杰昆耳边，同时手轻轻一拉方向盘，轻描淡写地避免了一场撞击事故。
杰昆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一口，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就确定了，这个女人确实就是哈莉奎茵——在哥谭像她这么疯狂的女孩可没有第二个。
根据杰昆从各种漫画或衍生作品的了解，哈莉奎茵是一个被小丑吸引，并且成为其助手为非作歹的反派——对小丑疯狂的爱和捉摸不透的性格是这个角色的特点。
当然，杰昆也知道在不同的作品中哈莉奎茵也有不同设定，不能对此随意下定论定标签。尤其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差点刚才就变成自己的杀人凶手了。
“哈莉......哈莉奎茵小姐，那些探员似乎已经追不上我们了，也许我们应该稍微减一下速，注意安全比较好。”
杰昆感觉这货车坐起来像是过山车一样，哈莉的油门似乎一直是踩死状态，杰昆怀疑这货车的发动机一定被改造过，否则不可能一直飚到接近200的时速。
哈莉不满地嘟起嘴，秀眉微颦地看向杰昆，好消息是她这次总算还握着方向盘。
“真是的......原来小布丁你是不相信我的车技吗，看见你连安全带都没系，我还以为你很信任我呢——”
安全带？
杰昆瞬间脊背发凉，他注意到自己正处于极端危险的情况，要是这个时候哈莉猛然刹车或者转弯的话......
“等一下，哈莉小姐开慢一点——不对，维持这个速度先让我系个安全带......”
然而这似乎已经太晚了，随着货车越过一个高坡，眼前出现了一幢废旧仓库。
“欢迎回来，我最爱的小布丁，这里是我们的爱巢，也是你的基地——”
砰！
哈莉后面的话杰昆已经听不见了，因为随着哈莉的猛然刹车，杰昆的额头已经不受控制地和挡风玻璃亲密接触。
果然哈莉奎茵，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
这是杰昆在昏迷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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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警长，是否要去追哈莉奎茵......”
听到部下的话，身上衣服被烟花烧了好几个洞的戈登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她那边我之后再想办法，我们先处理好这里吧。”
戈登叹了一口气，看向被探员们包围的旧工厂，里面一直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
“你们都在外面警戒，听到我的命令再进来！”
给下属下达命令之后，戈登独自一人走进大门，穿过了昏暗的通道，举起手枪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索。
当他走进深处的房间，看见地上横躺的两个躯体时，心中猛然一紧，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
“还有呼吸......醒醒，快醒醒蝙蝠侠，你没事吧？！”
在戈登的呼唤下，蝙蝠侠缓缓睁开双眼，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刚一动弹就发出低闷的痛呼。
看到戈登脸上露出的担心表情，蝙蝠侠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
“不用担心，只是脊骨轻微骨裂和肌肉拉伤，还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瘫痪。”
虽然蝙蝠侠这么说，但戈登的神情还是非常凝重，他知道这种伤势需要长时间静养才能恢复——但静养这个词语不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先不用管我......贝恩，你有看见贝恩吗？”
戈登默不作声地指向旁边，顺着他的手指，蝙蝠侠看见了贝恩在血泊中那毫无生机的尸体，蝙蝠头罩下的目光愈加凌厉起来。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该不会是你......”
“不是我。”
听到蝙蝠侠果断的回应，戈登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蝙蝠侠搀扶了起来。
“但不是你的话，到底是谁做的呢，能够杀死贝恩的人可不简单......”
蝙蝠侠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小声喃喃道。
“我在和贝恩搏斗之前，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疑点太多了，首先他应该是没有超能力的，但那个人从我手中逃脱时明显使用了异能；其次如果是他的话，根本不会就这样随意把我放在一边不管。”
然后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已经死了，我和你都确认了这一点，戈登。毫无疑问，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彻底死亡......而且是我亲自动手的！”
戈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蝙蝠侠。
“你是说，那个男人死而复生了？！居然有这种事......”
蝙蝠侠犹豫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了，戈登——”
“哥谭的夜晚，说不定又要开始变得不安定了。”
第五章：在哈莉家的沙发上醒来
重新睁开眼睛时，映入杰昆眼中的是陌生且低矮的天花板。
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杰昆，第一反应先摸了摸腹部——还好，腰子没被嘎掉。然后他感受到某个地方还在隐隐地疼痛，当他的手触摸到贴在额头上的纱布时，瞬间就恢复了自己受伤前的记忆。
杰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情况。
这里似乎是一间低矮狭窄的房间，周围除了斑驳老旧的墙壁以外就只有几扇门而已，没有任何窗户。而天花板则挂着简陋的大功率电灯泡，还有一处显眼的用木板钉上的地方。
而他之前所躺在的地方，是一张颜色鲜艳的大沙发，当他坐起身时，一张单薄的被单从他身上滑落，而他身上还是没有穿任何衣物。
哗啦啦。
与此同时，杰昆可以听到旁边某扇门后面传来水流从花洒喷洒到身体上的声音，还能隐隐听到细微的哼歌声。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杰昆决定不管怎么样先找一下周围有没有能遮掩身体的衣物，毕竟一直这样下去实在是太影响风序良俗了。
然而周围唯一和衣物搭上关系的，似乎就只有在沙发旁边小方桌上和各种杂乱化妆品等东西混在一起的黑色丝袜。
但在丝袜旁边，一张卡片状的物体吸引了杰昆的注意力。
阿卡姆精神疗养院员工证——精神科主治医师——哈琳·奎泽尔博士。
看到这张员工证，杰昆彻底确认了一件事，刚刚从哥谭探员手中救下自己的正是小丑女哈莉奎茵，而这里大概率就是她的家。
“亲爱的——能把你手上的丝袜递给我吗？”
一个甜美迷人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杰昆忙不迭转过头，瞬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呆住了。
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仅仅围着一张白色浴巾就站在他的面前，大片白皙得有些不像人类的肌肤上因为刚沐浴完而带有轻微水汽。
而在一头因为刚洗完澡所以湿漉漉地披散下来的金发下，是一张清秀且精致的脸，和之前杰昆看到的浓妆模样相比，少了几分娇艳，但多了几分精灵可爱。
“怎么了，小布丁，刚刚被撞到还有些脑震荡吗？”
哈莉奎茵嫣然一笑，从杰昆手中拿过丝袜，当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伸过来时，杰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意思，哈莉小姐，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嘶，抱歉！”
杰昆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哈莉若无其事地松开掖住浴巾的手，浴巾如同瀑布一般迅速滑落，连忙把头别过去。
这也太刺激点了吧，这灯塔国或者说哥谭市的风气这么开放的吗？
虽说杰昆上辈子的年纪也不小，不算是什么懵懂无知的青春少年，但接受了二十几年传统教育的他内心还是比较保守纯爱的。
“问题？我们彼此当然都有很多问题，亲爱的，我也想问你这三年到底躲在哪里，怎么逃出生天——而你也一定是想问我，三年前为什么会......”
哈莉的声音逐渐低沉，显得有些黯然，但哈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气氛陷入了令人感到尴尬的沉默中，只能听到衣服摩擦的窸窣作响——这反而激起杰昆的好奇心。
妹妹你到底是小丑女还是谜语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呢？
听到身后穿衣的声音似乎已经停下，杰昆转过头原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但看见哈莉刚换上的装束打扮后再次愣住了。
只见哈莉穿着普通而休闲的衣服，淡雅的过膝长裙，一头金色秀发扎成发髻束在脑后，看起来完全就是平凡可见的路人女性，和之前造型夺目的小丑女装扮大相径庭。
看到杰昆目瞪口呆的样子，哈莉俏皮可爱地眨了下眼睛，然后从桌子上的杂物中拿起一副眼镜和一个皮革挎包，当她戴上眼镜时就更加认不出和之前的小丑女是一个人了。
“抱歉，亲爱的，虽然想和你好好相聚互相倾诉，但到我上班的时间了，疑问也好，甜言蜜语也好，都等我晚上回来再继续可以吗？”
上班？晚上？所以现在其实是白天时间？
哈莉从墙上的挂钩取下一个皮革制的挎包，恋恋不舍地给还有些迷惑的杰昆一个飞吻后，开始往一扇铁门走去。
“等等，哈莉小姐，给我一点时间——”
杰昆当然不打算就这样放哈莉奎茵离开，他现在可是有一箩筐问题等着解答，于是他慌忙把被单缠在腰间遮住重要部位，向哈莉奎茵追去。
汪汪！
但哈莉奎茵打开门的一瞬间，就传来两声响亮的犬吠声，把杰昆吓了一跳。
只见在铁门的后面，有一只体型壮实的凶猛大狗——准确地来说是鬣狗，正张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凶悍的眼睛里充满了暴虐。
“乖，巴德，别闹，他不是早餐，是你主人的男朋友。”
哈莉像安抚小猫一般抚摸着鬣狗的背部，然后抬起头向杰昆俏皮一笑。
“巴德似乎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所以亲爱的你别随便打开门，尤其是你现在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哈莉的目光诡异地扫了一眼杰昆用被单遮住的地方。
“巴德可是很喜欢吃鸡蛋和香肠的......”
杰昆瞬间感到脊背发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随着一声巨响，铁门就被哈莉用力关上，同时响起了咔啦嘎啦的锁门声。
自己这种情况......算是被非法监禁了吗？
杰昆叹了口气，看来不管有什么疑问，都要等哈莉奎茵回来再说了。且不说紧锁的铁门以及后面凶悍的鬣狗，自己这幅样子本来就不可能在大街乱逛。
咕——
杰昆的肚子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直到现在都粒米未进，刚才应该最低限度也要先向哈莉奎茵要点食物的。
在饥饿的驱使下，杰昆只好开始在房间内到处寻找，幸运的是，在桌子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包刚开过，但从软化程度来看没放多久的薯片，同时他还看到旁边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这是......剪报？”
杰昆一边把薯片放入口中，一边翻开了笔记本。里面似乎贴着各种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旁边偶尔还有一些手写的娟秀字迹。
在第一页的剪报上，冲击性的标题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揭秘！犯罪王子小丑被蝙蝠侠杀死的真相——真正功臣竟是哈莉奎茵？！”
第六章：什么鬼魔改世界线！
报纸上的时间，是墙上月历所显示日期的三年前。
三年前，蝙蝠侠与小丑的战斗愈演愈烈，虽然蝙蝠侠多次将小丑逮捕并送到阿卡姆疯人院，但小丑总是能成功逃离并且卷土重来。
小丑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和蝙蝠侠周而复始的游戏，他开始扩大战争范围，不但设计把其他哥谭市的反派势力卷入其中，而且还开始对更多的无辜群众，以及蝙蝠侠身边的人动手。
终于，在一连串极其恶劣的事件之后，突破蝙蝠侠忍耐阈值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是戈登警长的女儿被绑架，而且被找到之后下肢瘫痪成为残疾人。
然后又在一处发生剧烈爆炸的废旧工厂中发现了一具遭虐待致死的尸体，从体型和装束来看疑似蝙蝠侠助手罗宾。
小丑似乎最后还是刺激到了蝙蝠侠的逆鳞，事件的结局，是以蝙蝠侠找到了小丑的巢穴，最后将小丑的尸体交给哥谭警局而落下帷幕。
虽然所有人都震惊于蝙蝠侠第一次违背了其不杀原则，但大部分人都没有指责他，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保护更多人生命不受小丑侵害的唯一方式。
这次事件对于哥谭市影响深远，在小丑和蝙蝠侠的激战中，哥谭的大部分反派都受此牵连而被逮捕，他们麾下的势力也纷纷解散。
更重要的是，这次事件让很多原本认为蝙蝠侠并不会杀人，所以一直心存侥幸的反派产生畏惧。他们意识到蝙蝠侠也是凡人，如果被真正激怒的话一切后果都有可能发生。
总而言之，在这次事件之后哥谭市确实相较以往平静了不少，在这三年里几乎没有重大的恶性事件发生，甚至最近还登上了灯塔国民风淳朴城市的榜单，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而这些只是报道的前情提要，更重要的是后面所写的笔者“内部情报”：
据称，小丑的所在地之所以被找到，是因为他的助手哈莉奎茵弃暗投明，主动和戈登警长合作透露信息。
证据就是，这也是小丑毙命之后，哈莉奎茵却没有遭到通缉清算罪行，毫无疑问，这是她通过出卖小丑而受到的特殊待遇。
看到这里，杰昆呼吸了一口，决定先整理一下思绪。
这到底是什么鬼魔改世界线啊！
虽然里面的部分事件和以前自己看过的漫画剧情对得上，例如二代罗宾之死，和芭芭拉受伤这种。但最核心的差异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居然放弃了不杀原则，而且目标竟然是小丑！
不过从之前看到的蝙蝠侠状况来看，他的精神似乎还算正常，没有进入狂笑之蝠时间线算是谢天谢地。
而且更让杰昆目瞪口呆的是，小丑挂掉之后，其他反派竟然也随之销声匿迹了？
民风淳朴的哥谭市，这比放弃不杀原则的蝙蝠侠可离谱不少。
至于报道的后半部分，关于哈莉奎茵背叛小丑的内容，杰昆眉头微皱，然后再次认真看了一遍。
说实话，对于这份剪报的内容杰昆是不打算尽信的，毕竟灯塔国媒体的新闻有多少可信度鬼才知道。但哈莉的这一部分，似乎并非记者胡编乱造出来。
证据就是，在这一部分剪报的旁边，有用签字笔潦草写下的一句话。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这是哈莉奎茵的家，写下这句话的人是谁很容易就能猜出了，得到了当事人亲自认证，那么这一段内容多少有些可信度。
杰昆随手翻了翻笔记本后面的剪报，后面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小丑”疑似重新出现，但被哥谭警局或者蝙蝠侠快速逮捕，并确认为冒名者的新闻。
把笔记本合上之后，杰昆开始在脑海里将自己穿越到这里之后，获得的所有情报和信息串联起来。
三年前，由于哈莉奎茵的背叛，随着小丑被蝙蝠侠杀死，哥谭获得了难得的平静。
三年后的现在，有人在废旧工厂进行危险的研究，似乎和制作小丑的克隆体有关。
实验失败了，至少对方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打算把实验体销毁清除证据，但其中一个实验体被穿越过来的杰昆夺舍活了下来。
之后就是杰昆所知道的那样，经过一连串的巧合偶然，自己杀死了贝恩，然后被哈莉奎茵从哥谭警局手中救了出来带到这里。
但是这里就出现了两个重要的疑点，和他目前的情况密切相关的问题。
哈莉奎茵为什么会及时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曾经背叛小丑的她，为什么要救下和小丑容貌相似的自己，以及一直将自己当做小丑看待呢？
虽然刚刚救了自己，而且刚才还让自己大饱眼福......但杰昆还不至于对哈莉奎茵毫无防范。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个道理杰昆还是知道的。
不过这些问题也只好等哈莉奎茵回来后再当面问她了，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门口还有只虎视眈眈的鬣狗，一丝不挂的自己也没法逃出去调查。
现在关键在于，杰昆决定要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事情了。
虽然穿越到自己以前也很喜欢的DC漫画世界，但就算被说是叶公好龙也没关系，他心里还是挺抵触生活在这个被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支配的世界里。
毕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没有人喜欢这种本来好好过着自己小日子，但天天不是外星人入侵就是市中心放脏弹的世界。
当然自己严格来说也不是凡人了，可以使用英雄联盟里面恶魔小丑角色的技能，算是有个不大不小的外挂——但这个能力说实话和其他超级英雄比起来挺不够看的，欺负下地痞流氓还好，真遇到超级英雄或反派，只能期待像贝恩那样残血给机会。
最重要的是，杰昆本来在上辈子就是条懒狗，每天打卡上下班玩玩游戏就很满足了，真有当超级反派或者超级英雄的行动力和意志力，上辈子早出人头地或者吃公家饭了。
穿个越给个小外挂就想改变性格，突然屌丝觉醒咸鱼翻身，怎么可能嘛。
既然哥谭市现在海晏河清一片泰平（媒体说的），那么杰昆想做的事情就很清楚了，虽然和反派撞脸，但在这个戴上眼镜就能完美伪装的世界这不算啥大问题。
我周杰昆，只想在哥谭市过上平静的普通人生活。
第七章：误会总是这么难解除
“简直太合身了亲爱的，果然你的尺码还是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哈莉奎茵回来后，给杰昆带了一套新衣服，杰昆总算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穿戴整齐，心中安稳了不少。
衣服倒是意外的合身，虽然看起来有点像脱口秀演员的装束，但对于杰昆来说已经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当他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哈莉奎茵已经把装束换回了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风格，色彩斑斓的小背心、热裤，而且正对着小镜子往脸上化浓妆。
“我给你带了披萨，待会我要再出去一趟，回来后在和小布丁你亲热......”
察觉到哈莉奎茵完全没有把自己放走的意思，杰昆心中一沉，决定开门见山不再遮遮掩掩下去了。
“哈莉奎茵小姐，我就直说了吧。我叫周杰昆，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丑，虽然很感激你昨晚把我救走，但我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哈莉愣了一愣，嘟起小嘴看向杰昆，脸上露出有些不满的样子。
“周杰昆......Joaquin·JO？亲爱的，你怎么说这些无情的话......你的样子我从来没有忘记，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我已经看到过你的剪报本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丑已经被蝙蝠侠杀死，而且还和你有关——哈莉小姐，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不是小丑才对吧。”
杰昆打断了哈莉的话，同时举起手中的剪报本。
只见哈莉脸色突变，以迅雷一般的速度扑上来把剪报本抢回去紧紧抱在胸前，眼眶泛起泪光，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果然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亲爱的......三年前我也是被戈登和那只坏蝙蝠骗了而已。但我就知道他们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第二次，果然他们说你死了是在说谎，证据就是你现在活生生地回来了......”
哈莉这幅哀伤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似乎她是真心把自己看成死而复生的小丑，杰昆见此也不由得心中一软，语气也放平缓了不少。
“我和小丑的容貌相似......这里估计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的，但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并非小丑——抱歉，让你失望了哈莉奎茵小姐。”
哈莉听到杰昆的话，低下头揉了揉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明白了，杰昆先生，你不是小丑，只是和小丑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对吧。”
杰昆脸上一喜，连忙点了点头。
“对！哈莉小姐你明白就太好了——”
“但这个伪装还不够，亲爱的，还得向其他人解释你为什么作为克隆人却刚出生就有和平常人一样的智商和知识......理由就用学习装置？这个理由也太烂了点......要不理由就是你被异世界的灵魂附体了？这个好像又过于奇幻......”
看见向自己俏皮地眨着眼睛的哈莉，杰昆一时间目瞪口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用一个全新的身份重返哥谭对吧，就像你以前曾经用过杰克内皮尔和亚瑟弗莱克作为化名一样。”
哈莉扔下剪报本，三步并两步靠近杰昆，抓住杰昆的手，抬起头双眼熠熠发光地看着他。
“不管你的新身份是小丑也好，杰昆·周也好，但不变的是。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所以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亲爱的。”
杰昆总算懂了，这个女人已经将自己等于小丑认定为前提事实，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轻叹了一口气之后，杰昆轻轻地把手从哈莉手中挣脱，然后往门口走去。
“算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哈莉，但我现在要先离开这里了。我只想过上平静的生活，不打算再和危险的事情产生纠葛......”
突然，杰昆感觉后颈被纤细的手指抓住，然后整个人被一股怪力往后一拽，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地摔回了沙发上。
“咳咳，这到底是——唉！”
杰昆还没搞清楚情况，就感觉身上被什么重物压住了，同时香风扑鼻而来。
“不行，亲爱的。现在你绝对绝对不能够离开这里半步，你想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但你这段时间一定要留在这里。”
哈莉奎茵那强硬无比的语气和她压在杰昆身上的柔软身体形成鲜明对比，杰昆接触到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容置疑，以及一丝哀求。
咚咚咚。
正当这时，门口传来响亮的敲门声，同时还能听到鬣狗咆哮的声音。
“喂！别咬我......喂！至少别咬这里.......大姐头，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集会可以开始了！”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哈莉柔软的手掌迅速捂住杰昆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然后维持住姿势压制杰昆的同时大声回应。
“OK，我马上出来——戴娜好像在附近的甜品店，你先去帮我把她叫过来吧。”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哈莉这才松开捂住杰昆嘴巴的手，充满歉意地看向杰昆。
“对不起，亲爱的，我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不过很快，等我把那个混蛋杀了之后你就自由了。”
杀人？
杰昆皱起眉头，刚想追问哈莉时，只听见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手腕感受到冰凉的金属触感。
扭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已经被哈莉用金属手铐锁在桌腿上了。
哈莉从杰昆身上站了起来，摇曳着窈窕的身姿往门口走去，顺便还拿上了在墙壁靠着的棒球棍。
“等等，哈莉，杀人是怎么回事！还有先把我放了，哈莉！”
然而哈莉奎茵没有再回答杰昆，只是给他一个飞吻之后，打开了铁门离开房间，同时钥匙锁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杰昆躺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等哈莉回来很多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但没想到情况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了。
最重要的是，哈莉刚才提到了为了他而“杀人”这个说法。这句话从小丑的助手嘴里说出来，可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虽然情况扑朔迷离，但有一件事杰昆是清楚的——要是哈莉这个时候犯下命案，住在她家里的自己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杰昆集中精神，在下一个瞬间他就从沙发上消失，重新出现时已经摆脱了金属手铐，站在天花板那个被木板钉住的位置下方。
杰昆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头顶木板钉住的地方，同时手轻轻一抖，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抱歉，哈莉，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房间了。
第八章：密室逃脱之后还有惊喜
等待哈莉奎茵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杰昆当然也不是干等着。利用这段时间，他总算有机会认真研究自己穿越时获得的特殊能力，恶魔小丑技能的具体作用。
虽然这些技能的效果大致和上辈子玩的MOBA游戏里一致，但毕竟现实和游戏还是有区别的，所以具体到细节上还是有些不同。
首先是欺诈魔术，对于不想惹事，一心只想要过平静生活的杰昆来说，这个技能简直就是神技。
根据杰昆的测试，它的具体效果是短距离的瞬间移动，以及一段时间的光学隐身能力——持续时间约莫三十秒左右，冷却时间大概一分钟，而且传送和隐身效果覆盖他身上的衣物，但不包括其他生物以及较大体积物体，例如蝙蝠侠和桌子就没有和他一起瞬间移动。
这个技能先是让杰昆从蝙蝠侠手中逃脱，又帮助他杀死贝恩，可以说是攻守兼备的优秀能力。然而这个技能也不是无敌的，首先杰昆要移动到达的地点只能在大概5米内，而且需要是能够用肉眼看见的位置。
其次他隐身状态下虽然无法被肉眼捕捉，但同样会产生脚步声以及其他动静。在这个超级听力泛滥的DC世界里很容易就被发现，甚至只要像戈登那种经验老道的，也能立即找到隐身后的位置。
第二个技能就是惊吓魔盒，这个技能可比上一个难用得多。
惊吓魔盒的具体效果是在地面凭空创造一个小型魔盒，持续五分钟后自动消失，技能冷却同样是一分钟，因此事实上最多盒子可以同时存在四个。
由于杰昆自己无法触发魔盒，所以他也没办法具体测试魔盒的效果。但从倒霉的蝙蝠侠当时触发盒子的状况来看，魔盒被触发时会对周围的生物进行少量攻击以及强大的精神干扰，就连意志力如此强大的蝙蝠侠在猝不及防下也吃了苦头。
第三个技能名为双面毒刃，在使用这个技能的时候，杰昆会通过掷出手中的匕首来命中目标。
这个技能有趣的地方在于，虽然杰昆完全没有学过飞镖投掷，但只要他肉眼锁定目标，那么他扔出的匕首就能百发百中，堪称小李飞刀的传人小周飞刀。
锁定的目标也不限于生物，杰昆之前就是通过投掷向警车的油箱来转移哥谭探员注意力，算是可以灵活使用的能力。
而且从名字上来看，这个能力似乎还有让飞刀附上毒素的效果......当然，这一点杰昆暂时无从验证，他还没有傻到舔一舔这带毒小刀搞节目效果。
除了这三个技能以外，还有一个被动技能——背刺。根据脑海里的面板说明，这个技能会让他从背后攻击别人时造成额外伤害，也许自己能够这么轻易地从后颈刺穿贝恩喉咙也是这个原因。
至于还有一个隐形技能，虽然脑海里的面板没有说明，但杰昆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在手上创造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在离开他身体五分钟，或者创造出第二把匕首后就会消失。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的被动技能和双面毒刃技能都与匕首有关，可以算是附带效果——再说了，这里是漫画世界，从四次元菊花中掏出各种各样物体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能力。
除此之外，还有杀死贝恩获得的那个称号能力。不过这个称号能力要在吸入毒药后才能起效，杰昆总不能找找哈莉奎茵家有没有毒鼠强然后拿自己小命当赌注。
综上所述，就是杰昆目前拥有的全部特殊能力了，说实话，虽然都是些神奇的技能，但相对于DC世界那些上天下地大战到宇宙尽头的神仙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寒碜。
不过，对于只想好好当个普通人躺平的杰昆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至少能够让他逃脱哈莉奎茵的非法监禁。
嘎拉格拉。
杰昆踩在凳子上，拿手中的匕首用力撬开了天花板那些奇怪木板处的钉子，把木板卸下后，看到了后面玻璃的反光。
杰昆见状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正常的房屋是不可能完全没有窗户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其实是地下室——而从这里有洗手间来看，这间地下室本来就是设计成可以居住的样子，那么对于这种地下室，有一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采光井。
毕竟没有建筑师会设计房屋时，把隐蔽性放在舒适性前头，对于可居住的地下房间来说，一定会设置采光井这种天窗设计。而哈莉奎茵也许是为了隐蔽，所以才自己把天窗封住。
哐当！
玻璃被杰昆敲碎，但采光井的彼端似乎还是漆黑一片，代表地面的部分也被什么东西封住。
杰昆把小刀在手中颠了颠，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把匕首朝着头顶掷出。
咻！嘎啦。
小刀似乎扎穿了采光井位于地面的玻璃，以及封住它的木板。杰昆集中精神，另一把小刀从他手上出现，而之前那把小刀也随之消失。
一缕寒霜一般的月光穿过了小刀扎穿的小孔，投射在房间的地板上，虽然只是硬币大小的光斑，但杰昆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通过这位于好几米高度而且不到一厘米的小孔逃脱的，但对于杰昆来说，这并非什么难事。
杰昆把他从哈莉衣柜里找到的鸭舌帽戴在头上，然后站在凳子上计算着自己和采光井顶端小孔的距离。
欺诈魔术！
那种像是被挤进了橡皮管，然后又被用力挤出来的古怪感觉再次出现，在下一个瞬间，杰昆已经趴在了泥土青草上面，呼吸到和地下室截然不同的清新空气。
永别了牢笼！也再见了哈莉奎茵，我要去找个远离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地方过上平静生活了！
正当杰昆短暂沉浸于逃脱的喜悦，并准备站起来时，突然他刚抬起的头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压回地面。
“嗯？！”
“又怎么了，戴娜大小姐，你不会又想要去再买一份甜品了吧，到时候迟到了哈莉大姐头怪罪的还是我.......”
“不是——我好像踩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压在头上的东西移开了，总算和地面分离的杰昆，下意识地抬起头。
此时此刻，杰昆这才发现自己还有一个特殊能力——他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看见东西。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肌肉紧致的少女大腿——以及从他的角度一览无遗的裙底风光。
啊，白色的。
这是杰昆的脖子被这双大腿绞住窒息之前，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想法。
第九章：这位少女是黑金丝雀？
“咳咳......要死了要死了......快放开......救命！help！tasukete！Jiuming！”
杰昆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超大型铁钳夹住一般，被勒得意识模糊之下甚至连母语都飙出来，窒息之下他连匕首都拿不稳早已松开，更别说反击了。
“原本以为踩到了狗屎，但原来是趴在地上偷看女孩子裙底的变态——不过这两者之间也没什么区别呢。既然做出了这种变态行为，那么被扭断脖子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虽然这幅声音听起来清脆而空灵，如同声优一般好听，但如今对于杰昆来说和死神的低语没什么区别。
“等等，等等！黛娜大小姐这样下去他真的快死了，因为一个偷窥裙底的小变态就杀人这也实在太不合理了——”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杰昆那正冒金星的双眼中热泪盈眶。难得啊，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总算遇到一个正常人了。
“因为这小子弄脏大小姐你的手可是万万不得，这种小流氓就该扔去喂哈莉大姐头的鬣狗，这样才能毁尸灭迹——”
好吧，对不起，看来原来是唯一正常的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永别了这个DC世界，我要穿越到其他世界过上平静生活了。
虽然杰昆已经做好二次穿越的打算，然而另一个人的劝说好像起到了作用，他感觉锁住他脖子的双腿总算松开了。
不过，杰昆还没呼吸新鲜的空气多久，就感觉被人用力把双手扣在背后完全动弹不得，看来对方虽然饶了他一命，但没打算允许他离开。
“嗯，等等，他的这幅样子难道是......”
惊魂未定的杰昆，瞬间感觉脊背有一股寒意倏然升腾而起。相较于前半段拿他喂狗的话，后半段更加让他心惊胆战。
因为他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正是刚才在门外敲门的那个男人！
如果他是哈莉的左右手，小丑帮的高层的话，一定认得自己那和小丑一模一样的外表——这样的话杰昆的逃亡计划就算是彻底泡汤了。
杰昆默不作声，心里焦急不安地计算着欺诈魔术的冷却时间，遗憾地是他刚刚才用过这个技能，下一次使用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幅典型的小丑装束，难道说，他也是被哈莉大姐头号召过来的前小丑帮成员？！”
啊？
听到这句话，杰昆才大胆地抬起头，看向这一男一女两人。
正用关节技锁住自己行动的那个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看起来还算俊朗，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而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刚才差点把自己脖子绞断的女孩，她身材窈窕，穿着黑色的皮夹克和短裙，而作为“凶器”的一双大腿白皙且修长，肌肉线条如同艺术品一般完美。
但这个大概十五、六岁左右的金发女孩，那姣好的脸庞上毫不掩饰对杰昆的厌恶。
“你们小丑帮招的都是这种流氓蛋子吗，说实话哈莉姐是不是该多挑选一下......”
“没办法，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正规组织嘛，虽说现在已经不做这些了，但以前也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
年轻男子松开了对杰昆的束缚，友好地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
“是自己人就好办了......哦——我懂了，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年轻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向杰昆露出会心一笑，杰昆尴尬地一笑，然而自己还是一头雾水。
不是，老哥，你懂啥了，我自己都还在懵逼呢。
只见年轻男子自来熟地搭上杰昆的肩膀，神秘兮兮地靠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兄弟你也是听说哈莉大姐头的计划，觉得太天方夜谭所以想偷偷溜走对吧——这确实情有可原，我理解你的兄弟，我刚听哈莉大姐头说的时候我也以为她想不开要自杀。”
“唉，啊，嗯......对，就是这样......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面对旁边那个金发女孩眼中不善的目光，杰昆虽然一头雾水，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决定顺着男子的话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
“但不用担心——你一定没想到，哈莉大姐头找了谁来帮忙，有了这一位的帮忙，这一次行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年轻男子拍了拍杰昆的肩膀，然后摊手指向面前的金发女孩。
“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大小姐名为黛娜·奎恩，就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黑金丝雀——”
“沃克！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不要随便和别人说我的事情了吗！”
被称作黛娜的女孩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眉头不满地皱了起来。
而杰昆则是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金发女孩，下意识惊呼出声。
“黛娜......黑金丝雀......难道说你就是那个绿箭侠的——”
听到杰昆的话，黛娜脸色一变，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用力揪起他的领子，严肃地看向他，恶狠狠地问道。
“你认识绿箭侠？”
“呃，不......要说的话是也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黛娜这才松了口气一般放开他的领子。
“也对，那个男人也算是有名的人物，要说不认识他才奇怪......”
而杰昆则脑海里回忆着前世所知道的和黑金丝雀有关的情报，和面前的这个金发女孩黛娜联系起来。
根据他对漫画的了解，黑金丝雀也算是有名气的女性超级英雄。虽然有两代黑金丝雀，而且名字都叫黛娜，但出场较多的都是第二代，因为她还有一个特殊身份——超级英雄绿帽侠，不对，绿箭侠的妻子。
从漫画中来看，黑金丝雀的能力除了名为金丝雀啼的超音波攻击以外，还擅长以腿技见长的格斗术，刚才她用娇小的身躯却轻松差点绞杀自己，倒是很符合这个设定。
不过，让杰昆惊奇的是，看来这个世界的黑金丝雀和绿箭侠也有关联，而且她的名字叫黛娜·奎恩......
众所周知，绿箭侠的真名为奥利弗·奎恩，而且欧美女性结婚后冠夫姓也很常见。
然而面前的这个金发女孩，虽然穿着有些成熟大胆，但外表怎么看都只是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
嗯......这么来看的话......
在这个世界里，那位带绿帽会射箭的有钱人大哥哥，实在是有点“刑”啊。
第十章：哈莉奎茵的激情演讲
“黛娜，我的小可爱，这么久还没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哈莉姐，你还不知道我的实力吗？现在哥谭里能和我掰手腕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黛娜和哈莉奎茵亲密地拥抱在一起，而被黛娜和那个叫沃克的男人强行一起带来的杰昆，则尽量把鸭舌帽压低，同时悄悄地往门口的方向靠近。
糟糕，太糟糕了，转了一圈没想到又回到了哈莉奎茵身边。
这里似乎是杰昆刚刚逃出的地下室上面的建筑，是一间内部宽广的大型废旧仓库。在头顶的强光灯泡照射下这里亮如白昼，数十个穿着古怪诡异小丑装束的家伙，零零散散地站在哈莉奎茵面前。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吧。”
哈莉清了清嗓子，然后站在一个大铁桶上，拿起一个大喇叭让声音在整幢废旧仓库里回响。
“首先，时隔这么久进行小丑帮的召集，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小伙伴响应我的召唤——不愧是曾经在我心爱的‘J先生’麾下奋斗的同志们，你们真的太棒了~”
那些小丑装束的家伙们开始起哄，发出不知道是算是怪叫还是欢呼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哥谭犯罪王子万岁！”“哈莉奎茵我爱你！”之类的叫声。
哈莉看到这幅场景，满意地做出压了压的手势，吵杂的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已经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今晚，我召集大家到这里来，是因为最近我们的地盘里面，发生了一些令人讨厌的事情——”
“原本这片老厂区，在我们的经营下大家一直过着快乐的生活——但最近有些小坏蛋，不对，应该是老混蛋，开始鸠占鹊巢。擅自占领地盘，还偷取J先生曾经的伟大发明进行生产，败坏我们的名声。”
“J先生只不过是暂时离开了我们，要是他回来之后，看见我们的地盘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会怎么办呢？！他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的——我们能允许这样吗？”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行动了......让我们一起去把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一锅端掉，维护我们地盘的干净！”
“今晚，我们将一起攻入黑面具的老巢，把这个老混蛋和他的虾兵蟹将一网打尽！”
黑面具？
杰昆眉头微皱，这个名字在原本漫画里也是个有名的反派，虽然并没有什么特殊超能力，但他利用庞大的财力和地下势力无恶不作，并且自身的身体素质也非常强大。
如果杰昆没有记错的话，在哈莉的剪报里，他也看到过有关黑面具的势力被蝙蝠侠击溃，然后送进了黑门监狱的新闻——从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利用自己的财力再一次逃离了牢狱。
难道说，哈莉之前所提到的要为他杀死的人就是黑面具？然而从哈莉刚才的动员演讲来看，似乎这只是单纯的利益恩怨而已。
不管怎么说，杰昆都不想掺和到这种不法势力争夺地盘的事情中。无论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的心里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汪！汪！
在杰昆一步步接近门口时，刺耳的犬吠声把他吓了一跳。
“乖，乖，巴德——他不是敌人，乖......”
只见在门口旁的阴影处，刚才见过的那个叫沃克的年轻男子，用缰绳艰难地控制住正企图朝杰昆扑来的鬣狗，抬起头看见杰昆时眼睛一亮。
“是你啊......你也是受不了那群狂热的小丑粉丝才过来这里图个安静的吧，也难怪，那帮家伙确实多少有些精神病......我也能理解哈莉大姐头在小丑死后没再召集这帮人的原因了。”
小丑死后就没再召集他们了？但是明明刚才哈莉奎茵还说这里附近是他们的地盘.....
也许是看出了杰昆脸上的疑惑，沃克用手梳了梳鬣狗背上的毛发，让它稍微安静下来，然后靠近杰昆压低声音说道：
“这只是哈莉大姐头自己的说法而已，其实所谓小丑帮在小丑死掉之后早就名存实亡了，最多就是大姐头带一群精神小伙和小妞去别人家外墙涂鸦恶作剧，戈登对于这种没什么危险的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杰昆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沃克的家伙非常的健谈——或者说贫嘴，自顾自就开始长篇大论聊了起来。
“事实上，不止小丑帮，这三年里哥谭几乎所有的什么地下势力都已经被蝙蝠侠和戈登清理干净了。也就是刚出狱的黑面具最近开始兴风作浪而已......不过既然得罪了大姐头和黛娜，他也算是快活到头了。”
杰昆心不在焉地随意应付了两句，他现在一心想找办法逃出这里。但当着沃克的面冲出去肯定是不行，而使用欺诈魔术的话，估计就算隐形也会被嗅觉灵敏的鬣狗逮住。
但时间不多了，哈莉奎茵的作战动员已经差不多到达尾声——但杰昆敏锐捕捉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随着时间推移，似乎越来越多前小丑帮成员有意无意地看向门口这边。
“这些家伙估计也和你之前一样，对于和黑面具正面对决有些想退缩吧，这也是难免的。虽然缺了他们也能成事，但为了不走漏风声还是不能让他们随便走人，这就是我和巴德看住门口的理由......”
杰昆心中一沉，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正因为他才是想要偷偷逃走的人，所以他很清楚那些前小丑帮成员的目光并不是想离开——而更像是等待着什么到来一样？
想到这里，杰昆无意中通过门缝瞄了一眼门外，却隐隐能看见在漆黑的夜幕中，似乎有什么明亮的光芒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这里。
“不好，危险！”
引擎的轰鸣声传入耳中的同时，杰昆下意识地用力把沃克一拉，一起远离门口的位置。
轰隆！
铁制的大门被瞬间撞开变形，只见一辆大货车风驰电掣般撞入了仓库中，因为冲击力而摔到一旁地上的杰昆，看见这货车感觉非常熟悉。
吱呀——
难听的刹车声响起，货车并没有撞上任何人而及时停下。片刻之后，从打开的货车驾驶室门里，一个高大强壮，穿着笔挺黑白条纹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更令人瞩目的是，他脸上带着一副黑色的骷髅状面具。
“听说你要来找我麻烦，哈莉奎茵？刚好，我也想和你算一下你赖账的事情。”
第十一章：讲道理看人数更看拳头
“看起来这里很热闹嘛，哈莉。你还记得这辆货车吗，是我把它借给你，然后还给了你足够的资金去买烟火，更重要的是我提供给你关于他回来的重要情报——”
“够了！黑面具！”
哈莉大声打断了黑面具的话，脸色不善地拖着棒球棍走到黑面具面前。
“原本我们就打算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太好了。”
“桀桀桀。”
这种难听的沙哑笑声原本杰昆以为只有在网文才会出现，没想到黑面具竟然能发出这种经典的反派阴恻恻怪笑。
“这太让我痛心了，哈莉奎茵小姐。我是生意人，最看重的是诚信——原本约定好无论你带回了什么，都要向我报告并且偿还债务，但没想到你竟然光明正大地赖账，这样的话，我可不得不向你讨回高额的违约金哪......”
哈莉奎茵眉头一皱，发出一声冷哼。
“你给我的是假情报，我到那里什么都没找着。再说了，你现在破坏了我们基地的大门，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说到这里，哈莉奎茵环顾四周，看到小丑装束的人都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顿时露出自信的灿烂笑容。
“现在是民主社会，罗曼·西恩尼斯先生。我觉得谁是谁非应该由人数较多的一方来判定，这样没有问题吧——认为这位带着黑面具的家伙该死的请举手。”
哈莉和她身旁的黛娜都自信满满地举起手来，然而她们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因为她们很快就发现，旁边的那些小丑装束家伙一个都没有举手，反而都用诡异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们，露出邪恶的笑容。
被包围的，竟然是她们自己。
啪啪啪。
黑面具用力鼓着掌，然后走到一个前小丑帮成员身旁，用一副友好的模样搭上他的肩膀。
“说得太好了，哈莉奎茵小姐——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种情况应该是人多的一方说了算。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这一边人数占优啊。”
哈莉眉头紧锁，凌厉且恼怒的目光扫视向周围的前小丑帮成员。
“你们这些家伙......都已经被黑面具所收买，背叛了我，不对，背叛了你们曾经的领袖小丑了吗？！”
“啧啧啧，你这话说得就太难听了。什么叫收买，什么叫背叛——应该说，和你这种只会卖弄风骚玩过家家的花瓶相比，他们都能清晰地判断出，我，罗曼·西恩尼斯，才是真正的哥谭犯罪之王的继承人！”
黑面具说话的同时，周围的前小丑帮成员都开始抽出小刀、铁棍等武器，一步步靠近哈莉奎茵和黛娜两人。
面对步步紧逼的前小丑帮成员，黛娜脸上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湛蓝的美丽眼睛中甚至闪烁过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哈莉姐，这些家伙我下重手没关系吧。”
“当然了亲爱的——既然投票的人数差距有些不利，那么就让我们动手把人数的差距抹平吧。”
看见两个女性镇定自若的样子，黑面具的眼睛闪过一丝寒意，正当他举起手准备挥下时，突然一声犬吠从他身后传来。
“啊！！！这混蛋畜牲！快给我放开！”
只见哈莉的宠物鬣狗巴德飞扑过来，死死咬住黑面具的脚，正当其他小丑帮成员的注意力短暂被转移的一瞬间，哈莉和黛娜同时动手了。
砰！砰！嘎啦—嘎啦！
哈莉的球棒每一记都威力十足，而且命中的地方要不就是头部，要不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猝不及防之下，几个壮汉被瞬间击倒。
而黛娜的战斗方式更加优雅且干脆利落，所有朝她挥下武器的敌人都被她躲开并顺势反击抓住手臂，然后在清脆的骨折声中，这些家伙就只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无法再站起来。
“别管她们！先回来帮我把这畜牲处理掉！”
黑面具那看起来很高档的西装裤脚已经被巴德咬得鲜血淋漓，而且这条鬣狗似乎很有灵性，看见其他小丑帮成员赶来黑面具这边之后，就立即松开口并且灵敏地穿梭过前小丑帮成员脚旁，回到哈莉奎茵身边。
“你做的太棒了，好狗狗，今晚一定给你加餐。”
哈莉宠溺地揉了揉鬣狗的脑袋，然后站起来看向黑面具及其周围脸色慌乱的前小丑帮成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原本大概二十来个反戈的前小丑帮成员，在短短不足一分钟的交战内，竟然就已经被哈莉和黛娜放倒了十几个，只剩下刚好十个围在一瘸一拐的黑面具身旁。
远处趴在地上远远观察情况的杰昆见状不禁有些咋舌，这就是这个世界里超级英雄/反派和普通人的差距吗？而且哈莉奎茵和黛娜还没有使用任何超能力，仅凭体术就足以碾压普通人。
这么看来，他的恶魔小丑技能说实话有些上不得台面。
看来这场战斗的胜利者是哈莉奎茵和黛娜了，杰昆判断出这一点之后，开始尽量静悄悄地往门口的方向爬去，并且随时准备着万一被人发现就用欺诈魔术逃走。
你们这些大佬就自己慢慢玩吧，我这种只想过平静生活的普通人可不打算掺和了。
而此时，确实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杰昆的举动，因为腿部血肉淋漓伤口而喘着粗气的黑面具，目光扫视过傲然伫立的两个女性，以及她们身旁东倒西歪的前小丑帮成员后，突然发出两声阴恻恻的冷笑。
“不愧是小丑曾经的老相好，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我到这里也是有备而来的。”
黑面具话音刚落，就把手伸向西装内侧——并不只是他而已，其他前小丑帮成员见状交换了眼神之后，也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向裤袋或者身后。
哈莉和黛娜见状都神情严肃起来，警惕地摆出临战架势进行应对。
然而黑面具和他的手下们拿出的东西，却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个小型的呼吸过滤器。
“好了，哈莉——你之前不是说我盗取了小丑毒气的配方，要找我要回专利费吗？”
听到黑面具的话，哈莉瞬间瞳孔微缩，脸色剧变。
“不好，黛娜，我们要立即找到——”
“那么你就亲自感受一下吧——我生产的新型毒气，可不是小丑那种过家家玩意可以相提并论的！”
嘶嘶嘶——
伴随着黑面具的话，他身后货车的车厢两侧突然同时打开数个洞口，浓烈的绿色气体喷涌而出，迅速充满了整间废旧仓库。
第十二章：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绿色气体迅速扩散，蔓延至整间废旧仓库的各个角落。
黑面具以及他的手下们都已经戴上了空气过滤面罩，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毒气影响。但哈莉奎茵和黛娜明显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捂住口鼻眉头紧皱，脚步明显有些不稳。
杰昆的位置接近出口，更是毒气必然经过之地，当他闻到这刺鼻的气味时，肺部产生明显灼烧感时，心中大呼不妙。
完了，连哈莉和黛娜的体质都扛不住的毒气，自己怎么可能存活......
？
毒气对杰昆身体产生的不适感迅速减弱，取而代之的是贯彻全身的舒适感。同时他感觉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从身体内涌出，大脑也如同喝了30罐红牛一般亢奋。
杰昆马上意识到了原因所在——自己杀死贝恩时，获得的特殊称号，可以在摄入毒药时减轻毒效，并转化为增益效果！
太棒了，刚才货车撞开门时所摔到的伤似乎也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而且在绿色气体的遮掩下，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杰昆这边的动静。
然而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刚才杰昆还绞尽脑汁想要逃离这个战场，远离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过上平静的生活，但现在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面前，他的脚步却沉重了起来。
对哈莉奎茵和黛娜见死不救，这个选项真的正确吗？
且不说陷入纠结中的杰昆，确认哈莉和黛娜已经失去战斗力后，黑面具也开始了行动。
“都让开，这两位小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啊，看来作为绅士的我需要提供一些帮助。”
前小丑帮成员们都让出一条道，黑面具发出沙哑邪恶嗤笑声的同时，一瘸一拐往正不断咳嗽的两个女性走去。
汪汪！
哈莉的宠物鬣狗巴德想要扑上去保护主人，然而似乎它也受到了毒气的影响，黑面具不耐烦地一挥手，就把动作迟缓的鬣狗凌空打飞。
“畜牲就给我好好趴着，待会再把你宰了下锅。现在，你的主人要替你偿还刚才咬伤我的罪行了。”
黑面具恶狠狠地说道，同时面罩下的双眼以邪恶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哈莉和黛娜。
“我现在能看见的畜牲只有一个......就是你！”
黛娜虽然身体摇摇晃晃，但还是挡在哈莉奎茵面前，朝着黑面具的面门用力一脚飞踢。
然而她的飞踢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凌厉，被黑面具在中途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脚踝。
“真是个极品的美腿，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喜欢这个口味的客人也不少......待会你就跟我回去吧小美人。”
对于黑面具那下流的视线以及低俗的话语，黛娜银牙咬碎，但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没法挣脱出来。
“咳咳......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用那招——啊，咳咳！”
黛娜突然张开嘴，似乎想用什么杀手锏，然而她刚吸入一大口毒气，反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显得十分痛苦。
“好了，先不跟你玩了，还是正事要紧。”
黑面具一拳用力打到黛娜的小腹，然后把女孩随手推倒在一边。黛娜的身体在地面上蜷曲成一团，痛苦地挣扎着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
哈莉的状况也没有比她好多少，随着毒气的摄入，她已经连站都站不稳，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啊——”
黑面具粗鲁地一把抓住哈莉的头发，强行把她的脸抬起来，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打量着哈莉那因为难受而扭曲的俏脸。
“我就喜欢看到你这幅表情，哈莉奎茵。不过折磨你的机会还有的是，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回答一个问题——那只小丑的克隆体，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
“咳咳......我不知道......”
啪！
黑面具无情地甩了哈莉一巴掌，她一侧的脸颊瞬间肿起，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
“别浪费我时间，哈莉奎茵。我有大把的时间和办法让你把事情吐出来，但节省时间少受点苦头对你我都有好处——再说了，那个只是个赝品克隆体，你不至于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吧。”
哈莉喘着粗气，脸上的妆容已经被血污和泪水弄得一塌糊涂，但依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他只是个克隆体，所以我发现这一点后就把他杀掉扔进河里了。你以为我会让我心爱的人被一个赝品代替吗——啊！”
黑面具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声音中带有一丝急躁和愤怒。
“别给我装蒜，不然的话你还有这个女孩都会遭遇到比死还难受的经历......”
他们的对话内容，远处的杰昆是听得一清二楚，貌似称号带来的毒药强化效果是全方位的，连听力也得到了明显增强。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原本杰昆心中的纠结，在听到哈莉的话那一瞬间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按照他们的对话来看，黑面具给了哈莉情报让她来找到自己，但哈莉事后却没把杰昆交出去，而是私自藏了起来，并且想要打倒黑面具来确保他的安全。
而且她是知道自己是克隆体而并非小丑本人这一件事，虽然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毫无疑问，从头到尾哈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杰昆虽然渴望平静的生活，贪生怕死是他自己都很清楚的缺点，但这不代表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对于他人的遭遇无动于衷，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情况下更是如此。
真正的平静是内心的平静，要是这种情况抛弃哈莉自己逃掉，杰昆觉得这辈子可能都会为此而内疚。
既然如此，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这是最后通牒，哈莉奎茵，如果你再不说出他的下落，恐怕你的美丽容貌将受到不可逆的影响。”
黑面具的手高高举起，而哈莉的回应则很简单——她将一口血沫吐在黑面具的西装上。
“找死！”
正当黑面具打算继续虐打哈莉奎茵时，这个经验毒辣的超级反派敏锐听到了金属破风的轻啸声，瞬间条件反射般转过身体进行躲避。
噗嗤！
一把尖利的匕首深深扎入了黑面具的右肩，吃痛之下他只好放开哈莉奎茵的头发，同时目眦欲裂地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
只见在弥漫的绿色雾气中，一个带有恶魔般笑容，小丑般打扮的身影缓缓浮现。
“不管是抛弃救命恩人，还是被恶势力组织追捕，我都会睡不着觉的——”
“所以，为了我以后的睡眠质量，能麻烦你死在这里吗，罗曼·西恩尼斯先生。”
第十三章：先聊个天我技能冷却没好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了，那么真是再好不过了。”
黑面具不愧是富豪家族的少爷出身，虽说是地下恶势力老大，但东方的格言还是顺手拈来。只见他一挥手，他的手下们立刻靠近了杰昆，形成包围之势。
杰昆看了一眼来势汹汹包围自己的前小丑帮成员，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完全丝毫没有任何慌乱——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玩脱了，咋办啊！冷静点，冷静点，先装个逼把技能冷却时间拖过去。
杰昆此刻的真实想法却是一团乱麻，他很清楚自己可不是什么冷血杀手超级士兵，虽说想救人，但上辈子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和这群穷凶极恶的疯子砍架。
利用欺诈魔术接近并找好视角，然后用双面毒刃投掷匕首秒杀黑面具，接着在黑面具的小弟因为老大死掉而慌乱的时候趁机逃跑——这就是他简单的计划。
但现实给这个上辈子只是普通宅男的可怜孩子上了一课，永远不能小瞧对手。
黑面具竟然仅凭直觉和听到匕首破风声就进行了防御，让匕首没命中要害，这是杰昆没想到的——他的飞刀虽然百发百中，但看起来只是针对固定靶而言。
他这才想起黑面具在设定上虽然是普通人类，但却也是格斗术能和蝙蝠侠、夜翼、罗宾过招的强者，自己以为仅凭偷袭就能秒杀实在是太天真了。
虽说如此，但杰昆还是强行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开玩笑，打架我不擅长，但装模作样可是我这老社畜在社会打滚早就学会的能力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两个技能的冷却时间拖过去吧！
“为了抓我一个人，这也实在是太大费干戈了，黑面具先生......你在这里搞这么大阵仗，就不怕被蝙蝠侠和戈登盯上吗？”
杰昆悠然自得地缓缓说道，同时心里一直默数着两个技能冷却时间的倒计时。
“哈哈哈哈......”
黑面具发出放肆的笑声，然后饶有兴味地扫视着杰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我把你找回来......以及哈莉奎茵为什么想把你隐瞒住了。你和其他克隆体确实不一样，其他失败品看起来就像个白痴，连话都说不明白，像你那样谈吐正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差点让我以为小丑真的复生了。”
那个人？所以黑面具和背后把我这具身体制造出来的人有联系？
虽说心里很多疑问，但杰昆脸上只是保持着神秘的笑容沉默不语。他知道就算现在问出来黑面具也不会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那还不如不说话装高手来拖延时间。
“但你和小丑还是有明显区别的......最简单一点，要是真正的小丑的话，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救哈莉奎茵。而是直接开上货车，把我和她一起撞过去——你缺少小丑那种诡异混乱的气息。”
接触到黑面具如炬的目光，杰昆眉毛微微一皱，但立即舒展开来，看起来神态自若。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小丑。但我很乐意知道自己和他有差异，也不打算扮演他——赝品比正品做的更好的情况也是存在的，你说对吗，罗曼·西恩尼斯先生。”
“哦，真有意思。没想到区区一个克隆体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虽然对你很感兴趣，不过太可惜了，那个先生给我的最后通牒就是今天要把你带回去给他——生死不论。”
黑面具的话语愈加冷酷，而他话音刚落，一直围着杰昆的前小丑帮成员们瞬间一起朝着杰昆冲来！
靠废话拖时间总算还是到了极限了，然而欺诈魔术和双面毒刃的冷却还有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能转好。
看见杀气腾腾手持武器朝他扑来的壮汉们，杰昆深呼吸一口，他已经做好要受重伤的心理准备——就算身体素质被强化，但依然双拳难敌四手，尤其现在对方有差不多十个人。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周围的时间就像是变得迟缓一般，四面八方朝他砍下来铁棍、小刀动作轨迹清晰可见。
什么情况，自己又觉醒了新的外挂神速力了吗？！
但他很快排除了这一点，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动作也同样变得迟缓——加速的只是自己的意识。
子弹时间。
杰昆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这个名词，然后他立即明白了自己进入这个状态的原因——刚才他的深呼吸，瞬间加大了毒药吸入量，短暂时间内额外强化了反应神经。
既然如此，那么和这几个小喽啰作战，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只见杰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敏捷，从前小丑帮成员的攻击下恰恰全部躲过，轻而易举地钻出了包围网，来到他们身后。
啪！啪！
杰昆模仿以前所看电影中的桥段，用手刀左右开弓，分别狠狠砸向两个前小丑帮成员后颈。
被杰昆打倒的前小丑帮成员应声倒地，杰昆刚想继续追击，但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让他差点没脚一软摔倒。
是因为刚才深呼吸提高毒药摄入量后的后遗症吗，果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子弹时间状态还是有代价的。
幸好在呼吸平稳下来之后，这种短暂的后遗症也迅速消除。令杰昆惊讶的是，刚刚他所露出破绽时，竟然没有受到其他人攻击。
杰昆抬起头，看到其他前小丑帮成员都一脸惊惧，同时小心翼翼地远离他。当杰昆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地上刚才被他打倒的两人时，马上知道他们害怕的原因。
好家伙，电影危险动作果然不能乱学，不然会出人命的——虽然是被杰昆打的那俩可怜鬼遭殃。
刚才被杰昆手刀砸中的那两人，脖子都扭成不自然的弧度且口吐白沫，明显已经活不成了。
好吧，看来要学会不杀原则和削人棍自己还是不够资格的，但别怪我啊，我这可明显算紧急避险正当防卫。
杰昆心中默哀了两秒，然后看向周围的其他的前小丑帮成员，只见他们一个个踌躇着不敢向前。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刚才黛娜和哈莉就算下手再重，也不至于这样瞬间取人性命，看起来那两人瞬间毙命的惨状以及杰昆的下手狠辣让他们都有些犹豫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杰昆，嘴角开始缓缓上扬。
“来呀，不要命的可以继续过来。你们曾经都是小丑的部下对吧，应该都对小丑非常熟悉。且不说我是不是本人，但我可以保证，能够让你们重新想起小丑的恐怖——当然，前提是能活下来。”
第十四章：恶魔一般的男人
这些前小丑帮成员背叛哈莉奎茵转而为黑面具效力，当然不会是因为什么理想和忠诚，完完全全只是利益驱使。
在这种情况下，局面占优时，他们也许会争先恐后，想率先获得战果。但面对杰昆赤裸裸的死亡威胁时，他们明显都退缩了。
虽然双拳难敌四手，只要有人先拖住杰昆，其他人就能从背后偷袭——但谁也不想成为出头鸟被杰昆打死，然后为他人做嫁衣。
杰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看见这些小丑帮成员踌躇犹豫，一个个偷偷后退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威慑是成功的。
“够了！”
黑面具沙哑的声音在废旧仓库里回荡。
“你之所以出来露面，是想救这个女人对吧......那就停手吧，不然的话，这个女人的可爱头颅上就会少了一些零件。也许是耳朵，也许是鼻子，或者是眼珠子......”
只见黑面具粗鲁地抓起哈莉奎茵的头发，另一只手则将刚才杰昆插在他肩上的匕首拔出，抵在哈莉奎茵的脸颊上。
杰昆先是沉默不语，凝视着黑面具，心中在默默进行倒数。
看到杰昆的模样，黑面具以为他真的已经就范了，面具下的双眼中出现了喜悦。
“快，趁现在把他给我控制住！”
听到黑面具的命令，其他前小丑帮成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有两个大胆的家伙从两侧靠近了杰昆。
“呼，冷却时间终于好了。”
杰昆突然小声喃喃道，在下一秒钟，他突然开始行动。
唰！唰！
银白色的刀光闪烁，本来打算来抓住他的前小丑帮成员同时捂住自己的喉咙，一脸恐惧且绝望地看着杰昆，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指缝中缓缓溢出。
“我已经警告过了，要怨就怨自己太过贪婪吧。”
杰昆一甩手中匕首上的鲜血，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以全力朝着黑面具发起了冲刺。
“什么？！你就不怕这个女人——刀呢？！”
黑面具目瞪口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那已经空无一物的掌心，他无法理解刚才还明明在他手上的匕首为什么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猛然抬起头，心中瞬间一凉，因为明明刚才还从前面朝他冲来的杰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同样不见踪影。
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他真的是小丑的克隆体，而不是小丑的幽灵吗？这个想法在黑面具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背后似乎出现了微乎其微的脚步声，在这一瞬间，黑面具立即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做出反应——他把哈莉奎茵松开，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转身防御。
哐！
杰昆那原本瞄准黑面具颈部的匕首突刺，被黑面具千钧一发之际格开手臂，匕首刺中到其脸上的黑面具，发出金铁碰撞的清脆响声。
“啊！！！”
黑面具发出凄厉的惨叫，他虽然躲过了被杰昆一刀穿喉毙命，但匕首半截刺入面具上，正好扎到他的左眼位置。
杰昆咬着牙，卵足全身力气想要将匕首推到更深处，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给黑面具喘息的机会，否则他可没有把握在近身战打败黑面具这种格斗大师。
砰！
然而，一声枪响打破了杰昆的计划。
“开什么玩笑......你有枪为什么现在才掏出来......有病吗......”
杰昆捂着腹部的枪伤，无力地半跪在地上，万万没想到黑面具竟然在这个时候掏出这种大杀器。
他现在才知道，电影中那些身中数枪然后浴血奋战的桥段是多么离谱，子弹击中肉体后，这种冲击力和痛楚几乎让他瞬间晕眩，根本没法做其他动作。
再加上刚才用深呼吸吸入毒雾来短暂提高战斗力的后遗症，现在的杰昆只能任人宰割。
而死里逃生的黑面具喘着粗气，拿着手枪的手腕还在微微颤抖，心中一阵后怕。
黑面具身上当然是一直带有手枪以防万一的，之前他没掏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人多势众胜券在握，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过多引起哥谭警局的注意力，毕竟地痞流氓打架是一回事，涉及到枪械案件性质又不同了。
不过他的大意，差点让他被杰昆取了性命，还少了一只眼睛。黑面具用仅剩的独眼怨恨地看着杰昆，然后将枪口对准后者额头，手指缓缓放在扳机上。
“总算结束了......不管你是克隆体，还是幽灵抑或是恶魔，都没有办法——”
嘿嘿嘿嘿桀桀桀桀——
难听的尖利笑声突然在黑面具脚边响起，一个奇怪的盒子突然凭空出现并且打开，从中弹出的诡异小丑玩偶，朝着黑面具喷射出杀伤力不高的腐蚀性毒液。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啊！我的头！”
黑面具慌乱地捂着脸，拿这枪的手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一样胡乱挥舞，杰昆没有放过这宝贵的机会，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用力将黑面具手上已经抓不稳的手枪打飞。
“撤退！撤退！快离开这里！”
黑面具已经完全没有捡回手枪继续和杰昆战斗的意思，杰昆接二连三使用的诡异能力已经彻底突破其心理阈值。
更别说惊吓魔盒的恐惧效果，以及面具破损让他吸入少量毒气，这双重影响之下黑面具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这诡异的男人。
在仅剩的几个前小丑帮成员的搀扶下，黑面具坐回了货车上，他们甚至不敢再看杰昆一眼，毕竟他们可不知道杰昆的技能有冷却时间，生怕他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自己身旁取走性命。
嗡！引擎声响起，货车拖着还在源源不断释放中的毒气，在漆黑的夜幕之下以极快速度消失在杰昆眼中。
总算结束了。
杰昆松了一口气，他捂着腰间的枪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既然人已经救到了，那该趁现在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杰昆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失血过多和毒气浓度减弱的后遗症同时叠加，他仅仅走了两步就双脚一软，朝后倒了下去。
噗。
但杰昆没有摔到坚硬的地面上，他感受到似乎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从后方接住了他。
“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就是他，不对，应该说你可以成为他.....”
温柔而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而杰昆已经开始丧失思考能力，逐渐失去意识了。
“我不会放弃的，不管用多少时间。就像他将我从哈琳奎泽尔变成哈莉奎茵一样，我要将你变成我理想中的小丑......我理想中的英雄。”
似乎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印在自己嘴唇上，这是杰昆昏迷前最后感受到的事情。
第十五章：蝙蝠洞中的深夜联络
“阿尔弗雷德，我脊椎的状况怎么样了？”
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中，布鲁斯·韦恩，这位哥谭市的首富，同时也化身名为蝙蝠侠的超级英雄的男人，正半躺在一张被各种高科技仪器包围的病床上。
这里名为蝙蝠洞，是他作为蝙蝠侠的藏身地，也是哥谭市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而站在他病床旁那位头发花白，身穿一丝不苟西装的男人，则是他最为信任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说实话，不容乐观，布鲁斯少爷......恐怕你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以蝙蝠侠的身份露面了。”
阿尔弗雷德脸色凝重，放下手中的X光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布鲁斯眉头一紧，但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接过管家手中的X光照片，随手翻了一翻之后语气轻松地说道：
“但如果用上治疗芭芭拉的那种新型纳米医疗机械的话......”
“你芭芭拉小姐的情况不一样，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目光严厉地看着布鲁斯，语气十分坚定。
“布鲁斯少爷的脊椎已经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如果这次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形成习惯性骨折——以少爷你平时的行动强度来看，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将会是致命的问题！”
布鲁斯轻叹一口气，在整个哥谭市也就阿尔弗雷德会用这种严厉的语气来训责他，但布鲁斯完全没有生气，因为他很清楚，阿尔弗雷德的话永远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那么就直说吧，阿尔弗雷德......我大概要脱下蝙蝠战衣多长时间。”
“如果我建议的话，当然是最好布鲁斯少爷下半辈子都别再碰这件战衣了。说实话，哥谭市现在情况已经比几年前好转了许多，少爷你可以尝试一下回归正常的生活.....”
“不行！”
对于阿尔弗雷德担忧且期待的眼神，布鲁斯果断地拒绝并摇了摇头。
“最近的平静似乎隐隐有暗流涌动，而且如果我彻底消失，很多之前因为恐惧而躲藏起来的家伙都会蠢蠢欲动......这一次事件就是对于我们产生松懈的最好教训！”
看见布鲁斯坚定的表情，阿尔弗雷德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然后声音低沉不容置疑地说道：
“那么最短的时间也要半年——在这半年之内，布鲁斯少爷你绝对不能够剧烈运动，否则的话就算你不愿意，但留下后患的你也被迫要和这个第二身份彻底告别了。”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布鲁斯明显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他很清楚阿尔弗雷德不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或者夸大的，既然他给出这个期限，确实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同时手轻轻扶着下巴，小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半年......这段时间内哥谭不能没有人守护。戈登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而且他站在光明面，还需要有人在黑暗中......”
“夜翼、红罗宾......不行，他们都有自己的任务......正义联盟那边......光是大都会和海滨城的问题，大家都已经忙得无法分身了......”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且急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布鲁斯的思考。
“神谕申请通讯连接，请问是否接通？”
听到大屏幕传来的机械音，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相视一眼，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现在是凌晨时分，这个时候的通讯恐怕不会只是为了寒暄。
“接通吧。”
嗞嗞——
短暂的电流音过后，一个清脆且具有磁性的女性声音在蝙蝠洞中回荡。
“晚上好，蝙蝠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养伤。”
“不用担心，神谕，我的伤势没有什么大问题——”
布鲁斯感受到旁边阿尔弗雷德有些凌厉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然后保持声音沉稳。
“这么晚通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被称为神谕的女性声音顿了顿，然后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
“一小时前，警方接到哥谭旧城区的报案......有人听到枪声以及看见带有毒气泄漏的车辆。警方到达旧城区之后，在一处垃圾回收站找到了十名神志不清的男性......以及四具尸体。”
布鲁斯瞳孔微缩，然后声音愈加低沉。
“有查出他们的身份了吗？”
“根据dna比对，无论伤者还是死者都是曾经三年前加入过小丑帮的成员，小丑死亡后又为其他地下势力效力，一个个手上都是血债累累，死不足惜的败类......”
听到对方的声音开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布鲁斯皱起了眉毛。
“神谕......”
“而他们之前竟然因为证据不足和律师贿赂而逃脱牢狱之灾，明明都是些死一万次都算便宜他们的人渣——”
“芭芭拉！”
布鲁斯的一声严厉的大喝，总算让神谕——或者说芭芭拉·戈登稍微冷静了下来。
“抱歉......蝙蝠侠，我稍微有些过于激动了。”
“没关系神谕，我理解你对他们的仇恨，但不要因此而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除此以外呢，还有其他重要的情报吗？”
神谕的声音短暂沉默了，然后声音重新响起时，里面有些犹豫不决。
“那些伤者似乎都过量吸入了某种毒气，精神受到极其严重的损害......他们的证言都非常的断续和缺乏前后逻辑......但在某件事情上却异常的一致。”
“他们都说，小丑的幽灵从地狱中回来了，而且还获得了恶魔一般的强大能力......”
听到神谕的话那一瞬间，布鲁斯虽然脸上似乎波澜不惊，但他那关节发白握紧的手已经体现出他内心的动摇。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用冷静平稳的语气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神谕。待会你将验尸报告和供词都发过来，我会再和戈登讨论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你的伤势没有这么快恢复的吧，也许需要我来行动。我的伤已经差不多恢复完毕了，可以亲自到旧城区调查事件真相——”
“不行！”
布鲁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神谕的话。
“你的伤才刚恢复不久，我很清楚这种长时间截瘫的事后复健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你出任务实在是太危险了！”
布鲁斯假装没有感应到旁边阿尔弗雷德玩味的目光，继续沉声说道。
“接下来就先暂时交给哥谭警局吧......相信戈登，相信你父亲吧，芭芭拉，他一定能够查清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