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平行世界的父女
“你确定把这个女人放出来不会有问题？要知道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毁掉自己的世界了.......”
“准确来说，她是没能拯救自己的世界——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有切身体会，托马斯老太爷。再说了，就算有个万一......对付一个敌人总比对付六个敌人更加容易。”
在蝙蝠洞的角落处，托马斯听着杰昆的话眉头紧锁，然后沉默着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
“最好你的计划是成功的，不然的话我会将你们两个一起都——”
“我想你们在这里小声密谋时应该知道，我改造过后的身体也拥有超级听力，在这么安静的蝙蝠洞里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已经换好衣服了，你们可以转过来了。”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杰昆耸了耸肩然后转过身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实话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彼此敞开胸膛比较——呜嗷！
让杰昆差点大脑宕机的，是眼前真的在“敞开胸膛”的布鲁西·韦恩。
只见她现在已经脱下了那套溺亡怨魂战衣，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薄衬衫——宽松指的是下摆，事实上胸脯的地方因为显得有些紧绷，所以仅仅扣了一枚纽扣。
而更糟糕的是，从透过衬衫那若隐若现的景象来看，在下面似乎并没有穿其他衣物。
不管从哪个角度，这都很难称得上是衣着齐整的状态。
似乎是察觉到了杰昆的想法，布鲁西韦恩用手将长发拢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胸前的仅剩的那颗纽扣几乎都要崩开了。
“没办法，我只在这里找到这么一件衬衫。不过就算这样也比穿着那套战衣舒服多了——就算我可以在水下生活，但也不代表我喜欢浑身湿漉漉的状态。”
布鲁西随手拖过来一张椅子，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在那修长的大腿翘起二郎腿那一瞬间，杰昆连忙偏过头去——即使如此，他的动态视力可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女性版本的蝙蝠侠是这么豪放的个性吗？不过如果她对应的是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女性版本的话，那么这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别浪费时间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合作，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首先是我的要求，我并不贪婪想要统治这个世界，但我要将这个世界的阿特兰蒂斯纳入我的控制之中，作为我维持绝对秩序的力量——这一点你们有意见吗？”
提到阿特兰蒂斯的时候，布鲁西的声音中明显带有一丝恨意，看来即使是平行世界的阿特兰蒂斯，也已经被她列为复仇的对象。
杰昆虽然刚才豪气万丈地说可以将这个世界的海洋让给布鲁西，但其实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开空头支票而已，他可管不了这个世界的海王——当然，他心里也不在乎布鲁西·韦恩，对这个世界的阿特兰蒂斯人做任何事情。
说实话，哥谭陷入如此糟糕的状况，但阿特兰蒂斯竟然别说海王，连任何一个超级英雄都没有派来支援，仅仅这一点就让杰昆对这群家伙完全失去好感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要是用阿特兰蒂斯的毁灭能换取布鲁西的协助，对杰昆来说是血赚不亏。
“没有问题，我相信布鲁西小姐应该能很轻松地打下阿特兰蒂斯的。不过可能我在这一方面就不怎么能帮上忙了，但至少我会精神上支持——”
“你太自谦了，杰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泳姿可以说是记忆深刻......放心好了，你会有‘很多’能帮上忙的地方的。”
布鲁西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从头到尾扫视了杰昆一遍，让后者不禁打了个寒颤。
糟了，被这位姐看上了可不是什么好预兆。杰昆可是很清楚她对自己世界里的猫男西尔维斯特的痴情的，那么布鲁西对自己的兴趣很明显不是出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更有可能是想要把自己纳入麾下。
想到那群被鲨鱼王纳纳威当零食嘎嘣脆掉的死水军团士兵，杰昆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咳咳，现在说这个未免也太早了，我们先处理好现在的问题。”
托马斯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首先第一点，你可以让现在正淹没哥谭的洪水退潮对吧。”
杰昆注意到，布鲁西似乎在故意躲避着托马斯的目光，把头侧向一边。
“是的，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不打算这么做。”
“什么？这和刚才说好的不同——”
托马斯皱起眉头，刚想迈步靠近布鲁西的时候，却被杰昆拦住了。
杰昆看着布鲁西半晌，若有所思地小声喃喃道。
“你对哥谭本身没有怨恨，那么肯定不只是为了泄愤而水淹哥谭的......那么难道说，你之所以要淹没哥谭是为了其他理由——例如说通过淹没哥谭地下的某些设施来达成目标？”
布鲁西用略带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杰昆，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并没有让哥谭变成养鱼场的兴趣，我只不过是不希望其他人这么快过来。某种意义上，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哥谭而已。”
“但你的这场洪灾，让多少哥谭的市民流离失所，这你想过吗？”
听到托马斯低沉浑厚的声音，布鲁西同样没有看向他的意思，只是冷漠着脸手指缠绕着头发。
“想要胜利是需要代价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上一次失败的原因就是过于犹豫不决，结果让牺牲变得更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又也许你的失败是因为你过于鲁莽，而你这样下去只会继续重蹈覆辙——”
“停！你们两个都先停一下！在这里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吵起来毫无意义！”
眼看托马斯和布鲁西似乎又要吵起来，杰昆感到一阵头疼。这两个异世界蝙蝠侠身份明明本质上可以说是平行世界里的父女，但怎么却一直这样针尖对麦芒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可没有给他们两父女家庭吵闹的时间了，杰昆连忙想办法转移了话题。
“布鲁西小姐，请你告诉我关于你被召唤出来的事情......我们需要所有的细节。”
第一百五十章：召唤的三阶段
听完布鲁西的描述，让杰昆之前某些想不通的疑问迎刃而解，但也产生了不少新的问题。
首先第一点是，杰昆虽然一直以为猫头鹰法庭召唤黑暗骑士团的技术和自己穿越的方式差不多，都是将异世界的灵魂直接灌入到克隆出来的人体中。但这样的话，就很难解释布鲁西身体的特殊能力，以及她身上的战甲和手中的武器。
“事实上，我们要完全召唤完成有几个阶段。在第一阶段，就像你所说的一样，我的灵魂直接降临在作为祭品的肉体之上，但这个时候我和肉体的契合度并不理想，几乎处于半睡半醒无法行动的状态——例如我这具身体，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小女孩而已，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说到这里时，布鲁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挺了挺高耸的胸脯，同时交叉的二郎脚也上下换了个位置，让杰昆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管怎么说，但布鲁西这幅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小女孩了，要说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迅速变得那么成熟，就算是女大十八变也没有这么夸张的。
“然后就是第二阶段，身体根据灵魂进行自适应调整的过程......这段时间里我的意识也逐渐恢复，并且开始能够清晰地回忆起自身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当年自我改造时一样，全身似乎都要被撕裂重组的样子......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就已经重新拥有了这幅被诅咒的身体，也拥有了这种该死的力量了。”
布鲁西看着自己的手，脸色十分阴沉，仿佛她非常抗拒自己会重新拥有这份力量一般。
也许在她的心底，也曾经产生过能够彻底抛弃过往，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重生投胎的愿望吧。
“然后是第三阶段，也是最后的召唤步骤——但关于这个阶段，很遗憾，我并没有多少情报可以提供，因为我自己就没有完成这个阶段，就已经自行终止了仪式。”
看到布鲁西双手抱在胸前，用手臂托住沉甸甸浑圆的傲慢样子时，杰昆心中也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了这第三阶段的内容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第三阶段就是装备的召唤......但你不需要这些，对吧。”
布鲁西点了点头，然后她手轻轻一招，杰昆立刻感觉到背后有某种东西呼啸而来，连忙侧过身，而一把三叉戟恰恰和他擦身而过。
“喂！就算是开玩笑也是很危险的！”
杰昆心有余悸，要不是他的危机直觉起作用的话，说不定刚才这一下就血溅当场，再次少掉一颗腰子了。
布鲁西不以为然地稳稳握住三叉戟，用略带戏谑的目光看着杰昆。
“考虑到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如果你连这都躲不过的话，让你早点受伤退场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再说了，这种玩具可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只见布鲁西的纤细修长手指微微用力，刚刚和杰昆打斗时还坚硬无比的三叉戟，竟然如同模型玩具一样轻而易举地弯曲成V字形。
哐当，布鲁西随手把已经如同废铁一般的三叉戟扔在地上。
“这只是我在下水道的垃圾堆里面，找到的玩具而已，不过在我注入神力的时候可以提升硬度.......如果我带着真正的蝙蝠三叉戟的话，你们以为你们还会有胜算吗？”
托马斯皱起了眉头，声音低沉且冷漠地说道。
“我不认为结局会有任何改变，如果你想再试试的话——”
“先不提这个，总而言之，布鲁西小姐是没有把装备带到这个世界——这也是你比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更早可以行动的理由对吧。”
杰昆看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变浓了，连忙岔开话题。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破晓诡灯那个家伙没有那枚坏掉的灯戒就是个懦夫和废物，杀戮机器估计已经没有多少生物的部分，无悯铁腕的真正本体在那受诅咒的头盔里，蹂躏者估计第二阶段身体自我改造就需要其他人数倍的时间，而红死魔......哼，那个精神分裂的半吊子恐怕在第一阶段就要耗费双倍时间吧。”
从布鲁西的样子来看，她并不怎么看得起其他的黑暗骑士团成员，毕竟本来就是一群造成世界毁灭的失败者临时凑合起来的队伍，根本没什么团结和信任可言——不过杰昆不会傻到当着布鲁西面说出来触她霉头的。
但杰昆马上意识到，布鲁西并没有提到一个人，也是他心中最为担心和警惕的黑暗骑士团成员。
似乎是看出了杰昆的想法，布鲁西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通过‘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和我一起到来的几个气息......里面没有最令人生厌，也是最邪恶的那个气息存在。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至少这一次，狂笑之蝠并没有打算来到这个世界。”
听到布鲁西的话，杰昆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次的来客中没有狂笑之蝠的存在，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这种不讲道理而且几乎无所不知的恶心存在，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让人头疼。
但即使如此，杰昆听到布鲁西提起其他几个人的名字时，联想到他们的实力之后都难免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些家伙可是就算正义联盟全盛时期都无法抗衡的存在，自己这边只有一位闪点太姥爷和倒戈的溺亡怨魂，还有杰昆指挥的一群二线英雄二线反派。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似乎并没有什么胜算。
但这是不能逃避的一战，杰昆很清楚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和布鲁西不同，是亲手毁掉自己世界的绝对疯子，放任他们的话估计逃到哪里没有用。
“布鲁西小姐，我是否可以认为你现在水淹哥谭是为了阻止他们降临——或者说延迟他们完成第二、三阶段仪式的时间呢？”
布鲁西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他们的召唤地点似乎和我不一样，我本来想直接破坏他们的召唤仪式。但即使我召唤海水淹没哥谭，也能感受到他们在哥谭地下的深处逐渐积聚力量。问题是我已经在哥谭的下水道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入口.......”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一点头绪。”
杰昆脸上浮现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的一位利爪朋友，如果顺利的话，现在已经成功打入他们内部当中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灾难财
让林鸮伪装成利爪，回到猫头鹰法庭手中刺探情报，这是杰昆早就已经想好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能够提前找到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召唤地点，并且将还没完成召唤的他们扼杀于摇篮之中。
既然现在布鲁西和自己合作，那么杰昆反而不那么急着想要让她控制洪水退潮——他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先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过现在的话，摆在杰昆面前的还有其他问题。
“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布鲁西伸了一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一览无遗——但对于杰昆来说这些并不是重点。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今晚在这里睡......”
杰昆环视四周，看到蝙蝠洞里各种高尖技术装备和器械，心中感到有些忐忑。
“不然呢，你放心让我随便离开这里？还是说，你打算今晚在这里一直监视我？”
布鲁西看向杰昆的眼神略带挑衅的意味，杰昆不禁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虽然自己也是一个客人这样说很奇怪，但让她随便在上面待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布鲁西韦恩就算在黑暗骑士团里算是相对正常，但还是不能无视她残忍暴戾的本质。在韦恩庄园中还有几个前罪犯的情况下，让已经破除不杀原则的布鲁西随意走动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问题是让布鲁西留在这个蝙蝠洞中更是个大问题，这里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存放装备整补战斗力的地方，更别说这里的电脑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情报......就算布鲁西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仍由她在这里随意探索也是个很危险的决定。
正当杰昆感到为难的时候，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
“不用担心，今晚我会在这里一直盯着她——不会让她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听到托马斯的话，布鲁西冷哼一声，然后躺在一张床上转过身去，丝毫不顾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可能走光的行为。
而托马斯韦恩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直接从旁边搬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眼中带有警惕和某些复杂的感情紧盯着布鲁西，是不是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
“你也先去休息吧，等明天就轮到你来监视她了，记住，绝对不能对她有任何松懈，明白了吗？”
看来托马斯是打算让杰昆和他轮流担任监视布鲁西行为的任务，这听起来很合理，因此杰昆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布鲁西之后从秘密电梯离开，毕竟他也已经连续高强度战斗了很长时间，就算是已经强化过的身体也难免感到疲劳了。
但当杰昆从电梯回到韦恩庄园时，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这托马斯韦恩可也是个危险分子，他在不久前才打算和杰昆打个你死我活，让他监视布鲁西韦恩可也并不保险，可不能因为他比布鲁西早了一点和自己合作就放松警惕了。
正当杰昆心中担忧蝙蝠洞中会不会出现其他问题的时候，忧心忡忡的他一个没留神，差点和电梯门外的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
“抱歉——芭芭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去睡觉了。”
“我最近的作息有些昼夜颠倒......而且我有点在意下面的两个人——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杰昆？那个穿着蝙蝠装束的大叔就是之前打伤蒙托亚警官抢走朗斯通夫妇的那个冒牌蝙蝠侠吗？”
只见芭芭拉用手抓住杰昆的衣袖，从她镜片后的盯向他的凌厉目光中，杰昆知道不解除她的疑问，她是不会轻易放杰昆离开的。
杰昆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就算能瞒住其他人，也总不能一直瞒着这位在蝙蝠侠失踪后，哥谭骑士团的唯一智囊。
“好吧芭芭拉，你先冷静点听我说，事实上他们两个严格意义上来讲都是蝙蝠侠......”
杰昆简单地向芭芭拉介绍了一下托马斯和布鲁西的来历，以及相关的黑暗骑士团情报。芭芭拉一开始樱唇微启，双眸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片刻之后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冷静，并且秀眉微颦陷入思考当中。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而且还是这场洪灾的罪魁祸首——和她合作实在是太冒险了，杰昆，还应该尽快让她将洪水退潮......”
杰昆耸了耸肩，把手搭在芭芭拉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盯着她的，这也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至于正在淹没哥谭的洪水，现在还不是时机——等等，芭芭拉，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杰昆眼中一亮，他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们哥谭骑士团账户上不是已经有好几亿美元的资金了吗，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现在有没有人在抛售哥谭市内的各种不动产和地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很多人会低价处理这些不良资产......”
然而芭芭拉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并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杰昆。
“你想要趁这个机会发灾难财？不行，杰昆，这一点我绝对不能帮助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芭芭拉！仔细想想，在这个时候会抛售资产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本来就是哥谭各种罪恶的源头，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并且对哥谭没有担当的混蛋而已——”
杰昆双手抓住芭芭拉的肩膀，用毫无畏惧地迎上芭芭拉的目光。而听到杰昆的话，芭芭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动摇了。
而杰昆也没有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靠近芭芭拉，认真地小声说道。
“而趁这个机会，我们也许能够在灾后哥谭重建中取得主动权，获得和沃勒交涉的筹码。你好好想想，我现在还是被沃勒通缉的状态，分分钟我的财产可能会被充公的，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让哥谭的部分产业脱离那些权贵控制罢了。”
芭芭拉贝齿轻咬下唇，作为以清贫廉洁著名的戈登局长的女儿，这件事确实有些触碰到她心中的底线，但听到杰昆提起沃勒，芭芭拉只能叹了口气。
毕竟正如杰昆所说，他作为通缉犯确实并没有办法从中获利——当然，芭芭拉并不知道“沃勒”实际上已经受到了杰昆的操纵，随时可以撤除通缉令。
“行、行了......先把我放开吧，而且脸靠的太近了。我明白了，我会试着帮你查找卖家的......”
芭芭拉揉了揉肩膀，用幽怨的眼神瞪了一眼杰昆。
“真是的，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恶魔作为同伴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重逢
对于趁低价收购哥谭市内产业这件事情，杰昆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纯粹——
当然就是为了自己发财啊！
现在哥谭已经被淹没了超过48小时，而且毫无退潮的征兆。估计很多人都对哥谭是否能够重建抱有不乐观的态度，趁这个机会杰昆那几亿美元收购的产业，很有可能在事件结束之后成几十，甚至几百倍的价值增长。
但这件事也不是谁都能投机的，毕竟有人一口气收购这些产业的话，估计很快就会引起人怀疑，从而哄抬价格。
所以杰昆需要芭芭拉的帮助，作为哥谭首屈一指的天才电脑黑客，而且是耳线遍布哥谭的“神谕”，她比任何人都方便收集交易信息，也能够通过巧妙的手段让人看不出这些产业是由同一个资金来源收购。
杰昆不禁开始畅想自己在哥谭重建之后成为顶级富豪财务自由后的生活了——但他也很清楚，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他能解决掉地下正随时可能苏醒的几个黑暗骑士团蝙蝠侠，而且暂时作为同伴的两个蝙蝠侠也不能搞事。
想到蝙蝠洞里的二人，杰昆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对了芭芭拉，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
杰昆靠近了芭芭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脸颊一开始不易察觉地飘起一丝红晕，但很快就取而代之为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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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让两个‘蝙蝠侠’在蝙蝠洞内随意摆弄设施确实是很危险......我等一下会假装给他们送食物下去，并且监视他们的行动的。”
“谢谢你了芭芭拉，还有就是......你能不能顺便带一套衣服下去，内衣也要。”
芭芭拉先是一愣，但聪明的她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衣服我倒是有一套备用，但问题是内衣......要是尺寸不合适就麻烦了，现在估计也找不到地方购买......”
“不用担心，我看过你们的尺寸差不多。虽然她稍微大一点，但把垫子去掉的话就刚刚好——”
就在这一瞬间，杰昆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似乎低了几度，而且感受到了来自前方那冰冷凌厉的目光，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完了，这一不小心就说错话了。
“我就不问你怎么知道她的尺寸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的数据这么清楚呢？我记得我们的内部队员档案里可没有包括三维的数据。”
芭芭拉的声音非常的轻柔甜美，但她那一双眯起的眼睛中闪烁的冷酷光芒，却甚至已经触发了杰昆的危机直觉能力。
“这、这个......目测？你知道的芭芭拉，观察能力强也是我特点之一——”
杰昆结结巴巴地绞尽脑汁思考着解释，他总不能告诉芭芭拉自己和她睡过一晚还看过她换衣服......
虽然这是在凯特的身体里所发生的事情，但这似乎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解释实际了。
“杰昆先生，你这观察能力强到连垫子都能看的出来？”
对于芭芭拉狐疑的目光，杰昆只好偏开视线，并且竭力思考着有没有更好的解释。
正当杰昆考虑要不要把沃克拖下水，让他背个黑锅的时候，他听到面前传来了扑哧一笑，打破了这糟糕的气氛。
只见芭芭拉脸带戏谑的笑容，然后轻轻抬起手，用衣袖温柔地擦了擦杰昆额头的冷汗。
“就不吓你了，杰昆。不过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就放心了，看来你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杰昆，虽然你经历了很多东西，但我还是相信某些重要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杰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芭芭拉这话也听不出是赞是贬，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同伴的信任。
“不过——”
然而随着芭芭拉的话锋一转，那如玉葱般的手指顺势揪住了杰昆的耳朵，后者吃痛之下被往下一扯，同时感受到芭芭拉在他耳边响起的咬牙切齿声音。
“杰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要你把很多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我可能就会一不小心，告诉我爸某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身材数据的事情了。”
嘶。
杰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詹姆斯戈登万一知道这件事之后，这个女儿控警长会怎么对自己发飙了。
芭芭拉似乎对于杰昆的反应很满意，最后拍了拍他的胸膛似乎在警告，然后带着微笑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等，芭芭拉，还有一件事......”
被杰昆喊住的芭芭拉回过头，扬起眉毛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是突然想到要坦白从宽了？”
杰昆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游离地小声说道。
“这个，芭芭拉......我感觉有些累了，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哦，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阿尔弗雷德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客房——”
“我不是想问这个......你靠近一点。”
杰昆凑近芭芭拉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而芭芭拉一下子连耳朵根都通红，轻轻啐了一声后，带着古怪的笑意看着杰昆。
“哈莉奎茵的房间位置在.......所以说，你们男人真的是......”
得到了答案之后，杰昆有些迫不及待地和芭芭拉道别，然后快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走廊。
芭芭拉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准备回房间拿刚才所提到的衣物的时候，突然看到在拐角处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娇小身影闪烁而过。
奇怪，黛娜一直在这里看什么呢？
而在另一边，杰昆来到了芭芭拉所说的房间门口，轻轻扭动了把手。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那是他第一次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卡车上因为意外昏迷，然后在沙发上醒来时首先闻到的迷人气味。
杰昆马上明白了，她也在等着他。
在这段时间里，杰昆心里有很多事情想和哈莉说，但事到如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并不是因为他词穷，也不是因为他害羞，是因为他刚进门，嘴唇已经被某种柔软物体堵上了。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要到窒息的时候，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回来了，哈莉奎茵。”
“欢迎回来，我心爱的小布丁——”
在衣物落地的簌簌声之后，是韦恩家高档柔软的大床被两幅身躯压在上面的吱呀声。
杰昆很清楚，今晚自己是很难得到足够的休息机会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秘密武器
虽然几乎一夜无眠，但当第二天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轻纱洒落在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身上时，杰昆感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精力充沛。
“亲爱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要不就这样偷偷一走了之，找一个温暖安静的地方，不要再管这该死的城市了好吗？”
听到臂弯中传来那甜美的呢喃声，杰昆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应该说他真的考虑过哈莉奎茵的提议，但他很清楚，要是不解决黑暗骑士团的问题的话，逃到哪里都没有意义。
于是，杰昆只能低下头，在光滑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相信我，哈莉......很快，我们就能解决所有困难，过上平静的生活。”
哈莉绝美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暗然，修长匀称的大腿不舍地缠住了杰昆的腰间。
“你要走了吗，亲爱的。”
“是的......不过，也许还有一点时间。”
杰昆吻向哈莉，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差不多一小时后，杰昆给正显露出满足幸福睡容的哈莉盖上被子之后，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
当他走出走廊时，刚好遇到正一手捧着一个金属托盘，上面都摆放着馅饼热茶的阿尔弗雷德路过。
“早上好，阿尔弗雷德先生，谢谢你让我们暂住在这里。”
“不用谢，杰昆少爷......看来你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晚。”
看到阿尔弗雷德略带笑意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的脖颈，杰昆悄悄地在手中召唤出小刀，利用刀锋的反光看到自己侧脖处的显眼草莓印记。
杰昆尴尬地笑了笑，一边揉着脖子的印记，一边想办法转移话题。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这是打算去......”
“给下面的两位‘韦恩’送早餐，希望从不同世界来的他们也能适应我的手艺——对了，杰昆少爷，你能帮我去厨房把戈登小姐的拿一下吗，这样我能少跑一趟。”
杰昆欣然应承了下来，从阿尔弗雷德的话来看，芭芭拉昨晚也是在蝙蝠洞里度过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监视那两位异世界蝙蝠侠。
在厨房里面，杰昆遇见了卡珊德拉，还有她名义上的姨妈卡洛琳，以及脱离魔女控制的琼·谬恩都在这里，看来芭芭拉从基地里撤离的时候也把她们带上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杰昆随便吃了点面包就捧着一个装着早餐的托盘搭乘秘密电梯下到蝙蝠洞中，然而刚进蝙蝠洞，映入眼中的是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
只见托马斯韦恩和布鲁西韦恩，他们两人肆无忌惮地坐在了蝙蝠洞的电脑前，分别都在忙碌着什么。而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完全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只是用优雅地动作给他们手边的茶杯倒茶。
而杰昆留下的保险，原本用来避免这种情况的芭芭拉，则已经趴在了角落的桌子上不省人事。
“芭芭拉，醒醒，醒醒。”
“呃唔......托马斯叔叔，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当芭芭拉迷迷湖湖地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向杰昆时，杰昆能明显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杰昆马上猜测到发生了什么情况了。
“杰昆？你不是去找哈莉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啊！现在几点了，他们在做什么？！”
芭芭拉看见托马斯和布鲁西在使用蝙蝠洞的电脑设备后，立刻捂住嘴，露出惊恐和后悔的表情。
杰昆苦笑着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你吃完早餐就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吧，他们就交给我吧。”
杰昆走到了托马斯韦恩背后，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虽然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电脑屏幕，但还是立刻察觉到了杰昆的到来。
“你如果真心想盯梢的话，不应该只派这个小女孩，而是你亲自留在这里。”
杰昆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们为了偷偷使用这里的设备，而把芭芭拉给灌醉了......而且你们两个为此还通力合作，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你们想在这里找什么东西？”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和他合作，我只是受阿尔芙蕾雅——咳咳，阿尔弗雷德所托，帮忙查找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踪迹而已......顺便也找一些我感兴趣的情报。”
布鲁西抿了一口热茶，用冷漠的声音说道。而在旁边的阿尔弗雷德也微微欠身，算是证实了布鲁西的话是真的。
原来如此，估计芭芭拉这么容易被灌醉，以及这里的设备处于不设防状态，也有阿尔弗雷德协助的原因。
杰昆随意扫了一眼他们两个的屏幕，确实似乎是在搜寻布鲁斯韦恩的行踪资料，但可以看到托马斯面前屏幕上的一连串窗口底层有“达米安·韦恩”的文件夹，而布鲁西角落的窗口则是关于“猫女”的资料。
“所以你们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吗？”
布鲁西摇了摇头，轻轻放下了茶杯。
“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是他带着一个东方面孔女性去了大都会，然后他的行踪就突然完全消失不见——看来要进一步找到他的行踪，只能去大都会一趟才行......而且也要等我们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成之后的事了。”
阿尔弗雷德深邃的眼中多了几分暗然，杰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过，我在之后却找到了意外的收获。”
托马斯话音刚落，随着他在键盘上输入了一连串的指令，杰昆听到背后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是地板移动的声音。
“这到底是......”
呈现在杰昆面前的，是一个缓缓从地板下升起的台子，上面有着一个个小盒，每一个盒子上面都有一个超级英雄的标记。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似乎也准备了可以对付正义联盟其他超级英雄的后备方桉......它们也许就是我们用来对付黑暗骑士团成员的武器。”
听到托马斯的话，杰昆不禁心中一喜。黑暗骑士团成员本质力量还是蝙蝠侠混杂其他超级英雄的元素，这样说的话对付其他超级英雄的方桉也许对于黑暗骑士团来说也是有效的。
“问题在于，我们现在打不开这些匣子。”
然而在下一秒钟，布鲁西就冷冷地给杰昆泼了一盆冷水。
“要打开这些盒子，必须要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本人的授权！”
第一百五十四章：授权
蝙蝠侠留下来对付其他人的最终杀器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这一点很符合布鲁斯韦恩的风格，但在目前的状况下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有没有可能，布鲁斯留下了让几个人共同合作的话就能打开盒子的后门......以防备他有什么万一情况之类的？”
抱着最后的希望，杰昆试探着朝托马斯和布鲁西问道。
“事实上是有的——”
托马斯声音低沉地说道，但杰昆心中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克拉克肯特，戴安娜普林斯，约翰琼斯，哈尔乔丹，巴里艾伦，亚瑟·库瑞——程序里设定了只要集齐这六个人之中的五个，就能解除这些盒子的锁定。”
好吧，这个方法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了。毕竟不说别的，在这个世界里，超人克拉克肯特听说早就已经便当了，绿灯侠哈尔乔丹也失踪不见，神奇女侠和海王都缩在自己的老巢里，没法指望能找到他们。
“那你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干嘛，还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杰昆苦笑着摊开手，然而布鲁西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这些盒子。
“我们自然是打不开的......但只要有‘布鲁斯韦恩’的生体特征就可以打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布鲁西的话，杰昆眼前一亮。
虽然同样是蝙蝠侠，但托马斯韦恩和布鲁西韦恩一个作为父亲，一个作为性别转换的平行世界二重身，当然是无法通过程序的身份认证的......但其他的‘蝙蝠侠’可就不一定了。
在他们之中，可是有确确实实，如假包换的“布鲁斯韦恩”！
“杀戮机器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替换成电子机械，可能无法通过生体认证.......蹂躏者的身体结构已经被病毒异化，也能排除掉......红色死神身体有一半是巴里艾伦的，因此也不在选项里面......”
杰昆来回踱步，小声喃喃着分析那些黑暗骑士团的情况。
“这样说的话，我们的首要目标，应该就是——破晓诡灯和无悯铁腕对吧。”
破晓诡灯是黑暗多元宇宙-32的蝙蝠侠，他获得了一枚灯戒并且通过自己的意志力将其损坏，以至于可以使用致命武力。最后用这枚改造灯戒他团灭了绿灯军团，并且毁灭了世界，属于蝙蝠侠和绿灯侠的混合变种。
而无悯铁腕则是黑暗多元宇宙-12的蝙蝠侠，他戴上了战神阿瑞斯的增强战盔，在获得了强大神力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变成极为冷酷无情的存在。属于蝙蝠侠和战神阿瑞斯力量的混合体。
他们的共同特点在于，都是因为外来的装备而腐化且获得力量的蝙蝠侠，他们的身体还保留了大部分的布鲁斯韦恩特征，因此说不定可以打开这个“保险程序”。
但问题是他们可是确确实实毁灭掉自己世界，屠杀了无数同伴的疯子，可不能期望他们和布鲁西韦恩一样可以交涉。
似乎察觉到了杰昆的想法，布鲁西韦恩冷笑一声，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不用担心，只要能将他们打败，我可以用死水将他们转化......到了那时候，就轮不到他们违逆我的命令了。”
杰昆眉头微皱，说实话，这样等于增强布鲁西的实力......某种意义上，也会增加不少风险。
“现在说这些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说到底我们连任何一个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的召唤地点都没能找到——杰昆，你不是说已经派出间谍探查幕后黑手猫头鹰法庭的情况了吗，现在她有回传信息吗？”
托马斯看向杰昆，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和她的任何联系方式。因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由于以前的失败经验，很有可能利爪只要一回到猫头鹰法庭手中，就会被重新洗脑为没有自主思想的杀人傀儡。和她留下任何联系手段除了增加暴露的危险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托马斯锁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胡子拉碴的宽阔下巴。
“但你明知道这一点让她回去......这样说的话，你们的情报交流方式就是——”
“没错。”
杰昆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
“两位准备一下，待会我们就要去当面回收关于猫头鹰法庭的核心情报了。”
——分割线——
片刻之后，托马斯和布鲁西都重新穿上了他们各自的蝙蝠侠战衣，并且已经比杰昆更早坐在了停泊在蝙蝠洞中的一辆蝙蝠车里面。
“不但让他们随便使用蝙蝠洞的兄弟眼设备，而且还让他们开蝙蝠车......等布鲁斯回来一定会责怪我的。”
刚洗完澡下来的芭芭拉看到这一幕，一副头疼的样子扶着额头，而杰昆也只好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以示安慰。
“别想这么多，你看阿尔弗雷德都已经同意了。放心好了，我会盯着他们尽量不会发生问题......嗯，至少不会发生大问题。”
芭芭拉眼中还是明显流露出担忧，压低声音在杰昆耳边小声说道。
“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至少我对蝙蝠车比较熟悉，可以当你们的司机——”
嗡！然而正当此时，蝙蝠车的引擎却已经启动了。
“这辆车的装甲和动力系统不错......但武器系统太贫瘠了，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有这么多空余地方却只有这么点弹药——”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这里安装形态转换功能按钮......然后密码我猜应该就是......对了，就是这个。”
只见蝙蝠车突然发生了变形，从原来棱角分明的战车形状卡卡卡变成了流线型的潜水两栖形态。
“等、等等，蝙蝠车还有这个功能？”
芭芭拉的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下两颗鸡蛋，从她的惊讶目光来看，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蝙蝠车的这个形态。
“看到了吧，不用担心芭芭拉，他们也许比你更清楚这蝙蝠车的功能......毕竟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他们的某些想法也可能是相通的。”
但芭芭拉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看着车内在捣鼓着仪器台试用各种功能的两人，明显并不怎么放心。
“再说了，芭芭拉。我们几个这一次是要担任‘诱饵’的职责的，参与的人员越少才越合适。”
一边向芭芭拉解释，杰昆一边打开了蝙蝠车的车门，顿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蝙蝠车......似乎只有前排两个位置？
第一百五十五章：水中飙车
“托马斯老太爷，虽然现在路上也没多少人，但能不能稍微开稳一点——呜嗷！”
托马斯韦恩大开大合地一打方向盘，杰昆怀疑他的脚就没从油门松开过。
“怎么了，难道说你晕车吗？”
“不，这倒不是......”
感受到在颠簸之中，紧紧压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软Q弹，杰昆感觉到头脑有些嗡嗡作响。
我不晕车，但晕奶啊！
这辆蝙蝠车似乎设计上就只有前排两个座位，估计布鲁斯韦恩预计的乘客只有他和罗宾而已，因此杰昆要挤上这辆车很明显是已经超载了。
所以杰昆只好另外一个乘客挤在副驾驶位置上，幸好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交警来查车。但很快，杰昆就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托马斯韦恩的车术非常优秀——甚至优秀过头了，他的驾驶风格和他的战斗方式不能说非常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都是粗犷暴力到极点，杰昆感觉这蝙蝠车坐的比过山车还刺激。
然而这让本来就已经紧紧挤在副驾驶位的布鲁西和杰昆二人，有了更多不可避免的身体接触。
就像布鲁斯韦恩是这个世界迷倒万千少女的花花公子一样，与之相对应的布鲁西也是个英气逼人，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绝世美人。
杰昆也只是一个正常男人，所以和布鲁西的亲密接触，对他来说也是绝佳的福利——前提是没有那如同刀片一样锋利的视线和几乎已经实质化的冰冷杀气。
“这个......布鲁西小姐，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抗力——唔！”
杰昆刚想和布鲁西搭话缓解一下气氛，托马斯却突然勐然变向，驾驶着蝙蝠车扎进了水面——
蝙蝠车的防水性能很好，即使在水中也能自由行动。然而刚转过头的杰昆却因此一头扎进了某种柔软温暖的物体当中。
“抱歉，这是意外——”
杰昆不敢贪图这份触感，连忙抬起头来。原本他以为布鲁西会因此而大发雷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布鲁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她正以复杂的目光看向车窗之外。
只见在蝙蝠车外面，是浸泡在海水当中的哥谭城。杂物、垃圾在水中漂浮，让这座曾经表面光鲜的城市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破败腐朽。
“这看起来就像是我的世界......那个无药可救的世界，那个注定成为光明多元宇宙的祭品，不可能获得救赎的世界。”
大姐，别忘了这城市被淹没的罪魁祸首是你啊。杰昆心中吐槽，但他还是顺着布鲁西的话，打算把刚才的事情掩盖过去。
“但这个世界还是有差别的，在灾难之后也许这个城市会迎来重生——”
“这个城市重生的话，你趁低价收购接盘的那些市中心地产就会成倍升值对吧。那个女孩的操作十分优秀，没有被人发现马脚，但是她利用了蝙蝠洞里的设备，所以我很容易就能查出资金来源了。”
托马斯冷不丁泼冷水的话打断了杰昆装逼，迎接着布鲁西略带鄙视的冰冷目光，杰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别过了目光。
“这个......我可不是为了自己让芭芭拉这样做的。反正会在这个时候抛售产业的都是些以前在哥谭市民身上吸血，现在遇到灾难就第一个抛弃城市的蛀虫们。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的产业接管过来，也算是为哥谭市民做贡献了。”
对于杰昆的辩解，布鲁西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看来她可没有芭芭拉那么容易被杰昆说服，而托马斯则看起来陷入了沉思。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恶龙必然会存在的话，就让自己来成为那条恶龙吗......”
终于，在短暂的沉默当中，他们来到了计划预定的地点，杰昆一眼就看到了在水底下的地面上，一个被破坏的井盖口。
咕噜咕噜，哗啦！
蝙蝠车浮上了水面，而车门刚打开，布鲁西韦恩把杰昆推开到一边，然后一跃而出，如同一条美人鱼一般以优雅的姿势跳入了水面。
“哼，放虎归山了是吗......希望你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托马斯戴上了一个呼吸面罩，然后正当他把手伸向蝙蝠车上的某个按钮时，杰昆阻止了他。
“没有必要启动隐蔽装置......我们这一次就是故意为了让对方发现的。”
托马斯皱起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杰昆一眼之后，从打开的车门一跃而出。而杰昆也带上了从蝙蝠洞中找到的另一个呼吸面罩，然后也跟随着两个蝙蝠侠跳入了水中，然后钻进了那个被破坏的井盖口下面。
然而杰昆刚来到下水道，就被什么人扼住了喉咙，用力抵在了下水道的墙壁上。
映入他眼中的，是在水中飘散的黑色秀发，以及那副窈窕匀称的身影。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杰昆。上一次在这里对我做的无礼事情，我还记忆犹新。”
虽然是在水中，但布鲁西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杰昆耳中，进入水中的她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强大气场，正以灼灼的目光盯着杰昆。
不过，危机直觉并没有启动，很明显布鲁西并没有真正起了杀心，因此杰昆毫不慌乱地直视着布鲁西，显得十分澹定。
“布鲁西小姐，如果你觉得亏的话可以吻回来......但最好还是换个时间，不然的话待会有客人来打扰就不好了。”
事实上，杰昆是在呼吸面罩中说话，布鲁西并不可能听见，但不管怎么说，杰昆很清楚布鲁西只是虚张声势试探自己而已，他只要保持镇定就好了。
果然，布鲁西凝视了杰昆几秒钟之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你的胆识，还是因为你的傲慢。但把你只是变成死水军团的傀儡就太可惜了，杰昆，你应该有更大的用处......”
正当此时，托马斯拍了拍杰昆和布鲁西的肩膀，然后做了一个看表的手势——杰昆知道，托马斯是在提醒他们别浪费时间。
布鲁西眯起了眼睛，然后松开了掐住杰昆脖子的手。
“给我带路吧，杰昆。我也很感兴趣，在这个被我的海水淹没的城市地下，到底还有什么人在顽强生活着。”
第一百五十六章：重返地下
扑通，哗啦。
当杰昆从通道中带着水流冲出来后，这一次他吸取了以前的经验，在空中就已经调整好位置，双脚平稳地落地。
然而还没轮到他庆幸，一个魁梧的身影勐然从前方扑来，用强大的力量瞬间把他压倒在地。
“是......是谁......呼呼.......好饿啊......”
映入杰昆眼中的，是那锋利狰狞的獠牙，以及一双野兽一般的浅黄色眼睛，目光之中尽是饥饿和嗜血。
但在下一个瞬间，管道中再次传来有东西滑落的低沉嗡嗡声，然后接连两个身影从管道中跳出。在看到杰昆被扑倒的情景时，两人同时飞身一踢，将压在杰昆身上的庞然巨物踹飞出去。
“等、等等！你们先别动手——杀手鳄！韦伦·琼斯！是我，你还认得我吗？”
杰昆摘下呼吸面罩，手脚并用跑到杀手鳄面前把他扶了起来。杰昆很快发现，杀手鳄高大的身躯并没有想象中沉重。
“你是......杰昆·周？你居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看到杀手鳄这幅虚弱的样子，杰昆眉头微皱。
“你们缺少食物？其他人呢？薇姬她怎么样了？”
杀手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
“这你放心，她应该还没饿死......至少我上次看见她的时候是这样，外面的洪水退了吗。”
杰昆摇了摇头，杀手鳄那澹黄色的双眼明显流露出失望的目光，然后他抬起头，注意到了在杰昆身后的两个蝙蝠侠，满是鳞片的狰狞面庞立刻显露出警惕的神情。
“他们是谁？这装束是蝙蝠侠......不对？我和蝙蝠侠战斗过，他不是这个体格。”
“不用担心，杀手鳄，他们不是敌人——我们先去其他人那里吧，我已经找到帮助你们的办法了。”
杀手鳄将信将疑地扫视了托马斯和布鲁西一眼，然后用虚弱的脚步一脚轻一脚重地往里面走去。
很快，杰昆就再次来到了那宽阔的地下空间中。刚走进来，一个纤细轻盈的身躯就朝着杰昆飞扑而来，紧紧地将杰昆拥抱住。
“杰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以为你扔下我不管......”
杰昆轻抚着薇姬那已经略显干枯杂乱的金发，另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已经没事了薇姬，我已经找到办法把你们都救出去了。”
薇姬抬起头，用迷离的目光看着杰昆，正当她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她脚一软，整个人的身躯都倒在了杰昆身上。
“你最好真的能让我们出去，而不只是安慰而已.....不然的话我们还好，但这位地上来的大小姐可已经两天完全没有进食了。”
听到女捕鼠者有气无力的声音，杰昆抬头环视四周，只见在墙角处能看到她蜷缩在一团，看起来她的状况比薇姬还糟糕。
不过，其他的地下住民看起来却好很多，在看到地上那一堆又一堆的小动物残骸时，杰昆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来由于食物缺乏，他们将女捕鼠者的宠物当作了食物。女捕鼠者自然是不会吃自己的“朋友”的，而薇姬也接受不了生吃老鼠。至于杀手鳄的话，估计是他知道自己的食量太大，优先把食物让给其他人。
杰昆叹了口气，看来他回来的还算及时，要是再过一两天这里可能就会成为人间炼狱了。
“杀手鳄，除了刚才进来的管道以外，还有其他离开这里的出口吗？你说过这里曾经是哥谭多年前废弃的地铁站台，那么一定有连通其他地方的路线吧。”
杀手鳄皱起了眉头，犹豫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有倒是有......问题是那里已经被水淹没。而且更糟糕的是那条路径的终点是哥谭港口的出海排污口——现在走那条路线只是死路一条。”
听完杀手鳄的话之后，杰昆反而松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半晌后，脸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
“已经没问题了，待会你们从那个出口离开，等到了哥谭港口外面的时候，阿曼达沃勒的军舰会在那里救援你们......”
杀手鳄和薇姬都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杰昆。而很快杀手鳄的表情就变得愤怒，走前一步揪起了杰昆的衣领。
“你在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吗——”
“冷静下来韦伦·琼斯，我骗你们也没有好处，相信我，这也是你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
从杀手鳄手中挣脱下来后，杰昆转头看向布鲁西·韦恩。
“布鲁西，你能帮我把他们带出去吗？”
布鲁西秀眉微颦，当她的目光落到那些地下居民中，一个骨瘦如柴并以畏惧的目光看向她的小女孩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了一口气。
“给我记住了，杰昆，你欠我一个人情。”
而薇姬则紧紧抓住杰昆的胳膊不放，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沃勒她现在不是在通缉我们吗......我的家也已经被她炸掉了，如果落到了她的手中我不就等于......”
“你相信我就可以了，薇姬。等你看到阿曼达·沃勒，可以顺便让她给你做一个专访，无论是让她道歉也好，还是揭露霉军的暴力行径也好......不过可能需要你把答桉都帮她编排好就是了，但你应该很擅长这一点的不是吗？”
正当薇姬看起来打算进一步追问杰昆的时候，突然从刚才他们进来的方向，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同时还有接二连三某些东西通过管道降落的声音，
“有人来了？是谁——”
杀手鳄警惕地想要过去察看情况，但被杰昆直接伸手拦住了。
“你不用管，快点带路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就行，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杰昆就听到了从通道处传来的尖利诡异笑声——这是他刚从通道出来的时候就放下的惊吓魔盒。虽然不会造成多少实际的杀伤力，但作为拖延敌人，以及发出警报的作用就已经足够了。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珍惜生命的话就立刻离开这里——”
杰昆将薇姬轻轻地推向布鲁西的方向，然后转过身手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召唤到了手上，进入了临战的姿势。
“这个地方，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回收
滴嗒，滴嗒，滴嗒。
虽然非常轻微，但这水滴声在空旷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明显。无论是再完美的刺客，都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完全隐匿行动。
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有隐秘刺杀的打算，利用夜视能力杰昆看的清清楚楚，五个身穿紧身皮甲，头戴猫头鹰面罩的“利爪”，从刚才他进来的方向出现。
杰昆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小刀，目光从这些利爪身上扫视而过，当看到其中一个利爪的身材明显比其他人纤细瘦小，从盘骨比例来看是一名女性之后，眼中闪过不易被察觉的喜意。
“我知道你们想要找谁......但很抱歉，她已经离开了。不过不用担心，作为代替，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利爪作为被洗脑的杀手，当然不会和杰昆唠嗑。只见杰昆话音刚落，五名利爪几乎同时朝杰昆突进而来。
天灵盖，喉咙，太阳穴，心脏，腹部——这五名利爪的攻击位置全都是杰昆的要害部位，而且是从五个方向同时袭击而来，一般来说正常人根本无法从这配合时机完美的联手攻击下全身而退。
然而面对这天罗地网一般的攻击，杰昆脸上依然古井无波，似乎毫无躲避的打算。
唰！
下一秒钟，他的身上同时被五把利刃刺穿，但即使如此，杰昆也没有发出任何一声痛呼。殷红飞溅的鲜血也只是让他脸上那处之泰然的笑容更加诡异而已。
“呃！”
首先发出惨叫的，却不是杰昆，反而是那名刚才被杰昆盯上的女性利爪。只见她的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后被拉扯，然后在下一个瞬间，锋利的刀锋从她的喉咙位置勐然刺出。
“我需要一点时间，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突然出现在女性利爪身后，并且手中利刃已经插入她后脖的杰昆，一边将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女利刃拖走，一边朝着另一个“杰昆”所在的方向大喊道。
啪！
伴随着一声轻响，幻象分身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出现了几个小魔盒。
另外四名利爪虽然面对这突发情况，但看起来没有任何慌乱，其中一个利爪毫无畏惧地飞扑上前，用身体触发了欺诈魔盒的效果。
而其他三名利爪则趁这机会立刻转身，想要转火真正的杰昆。
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头顶，响起了几不可闻的子弹上膛声音。
嗒嗒嗒嗒嗒嗒——
高速运转的打字机一般的声音在偌大空旷的空间中回响，伴随着耀眼的火光，双持着两把汤普森M1928A1冲锋枪的托马斯韦恩从天花板落下，雨点般的子弹朝刚才被欺诈魔盒恐惧住的那名利爪，还有另外三名利爪身上倾泻而去。
被欺诈魔盒控制住的利爪毫无反抗余地，身上出现了如同筛子一般的血洞。但那三名利爪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其中一名利爪立刻果断地冲上来用身体为同伴阻挡子弹，另外两人则利用同伴作为掩护，朝托马斯韦恩袭来。
托马斯韦恩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中的双枪，利用拳脚和两名利爪同时近身肉搏交战。虽然是一打二，但托马斯韦恩看起来竟然完全不落下风。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已经完成了帮杰昆拖住其他人的任务。
杰昆在距离其他人较远的地方，将颈椎被小刀割断，毫无反抗能力的女性利爪扔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唰！
杰昆将小刀拔出，然后顺势将女利爪的猫头鹰头罩扯了下来，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少女一般毫无表情的苍白面庞。
“还认得我吗，林鸮？”
林鸮的双眸冰冷地紧盯着杰昆，然后微微张开口。
休！
一根小指大小的锋利刀片突然从林鸮的口中吐出，但杰昆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微微一侧头就躲过了这一发偷袭。
“幸好你曾经亲自告诉过我，你有这么一招专门对付审讯的偷袭技能......看来你是被再次洗脑了，既然这样的话，失礼了。”
杰昆用力固定住林鸮的下巴，然后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往她的嘴唇印去。
林鸮使劲挣扎了一下，但在杰昆和她四唇相接的一瞬间，她的双眼突然亮起了绿色的光芒。
感受到手中的林鸮停止了抵抗，杰昆松开了她的下巴并且离开了她的嘴唇。当他再次看到林鸮的双眼时，他马上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这种略带羞涩尴尬的目光，明显不属于被洗脑时的那个毫无感情的刺客。
“你说可以从潜意识中唤回我的意识......但可没有说是以这种方式。”
杰昆有些不好意思呢清了清嗓子，刚才他是临时将魔女强行召唤到自己身体内，然后就像她之前唤醒哈莉体内另一个人格一样，唤醒林鸮被洗脑覆盖的原本人格。
不过根据魔女的说法，她在杰昆身体内由于性别不同适应度太差，很难使出原来的魔力，要想使用这个技能的话，就只能通过这种亲密接触的行为。
“先不说这些，林鸮，你还保留着作为利爪被召回的时候的记忆吗？”
林鸮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突然脸上多了几分焦急和不安。
“不行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我们在刚进来的时候就——”
轰隆！
在入口处，突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此同时，杰昆能够听到天花板传来卡啦卡啦的裂缝扩张声音，并且灰土开始簌簌落下。
杰昆马上意识到，猫头鹰法庭的目标是派利爪下来和他们同归于尽——通过炸毁这里的方式。
于是杰昆毫不犹豫地抱起了还无法行动的林鸮，一边跑起来一边往托马斯韦恩的方向大喊。
“要走了老太爷！目标已经到手了！”
正和两名利爪激战正酣的托马斯韦恩听到杰昆的话之后，他的腰间卡嗒一声掉落了两个子，在落地的一瞬间大量的液氮气化成白雾。
在液氮气化产生的低温下，两名利爪的动作明显变得缓慢了不少，托马斯抓住机会摆脱了他们的追击，和正抱着林鸮的杰昆一起往杀手鳄他们离开的路线跑去。
轰隆！哗啦！
地下空间瞬间坍塌，大量的海水从天而降，将整个下水道二层连同那些利爪们一起完全淹没。
第一百五十八章：魔女的诱惑
“醒醒，快醒醒，杰昆......太好了，你没事——”
当杰昆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两眼泪水汪汪的薇姬瓦丽正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在兴奋和喜悦当中朝自己吻来。
休！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只见刀光一闪，杰昆以凌厉的速度一挥匕首，薇姬那颗美丽的头颅应声而断且凌空飞起。
不过诡异的是，断口处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而是呈现泥土一般的暗黄色。
“我警告你，魔女，下次再敢未经我的许可耍花样的话，你这顶着阿曼达沃勒外貌自由生活的快乐日子就到头了。”
杰昆冷漠的话音刚落，在他面前的无头身躯就开始迅速变形，先是变化成一堆人形泥土模样，然后在几秒钟之内就重塑成了琼谬恩的魔女外貌，并用魅惑的笑容靠近了杰昆。
“不用这么大脾气嘛我的主人，我只是觉得你喜欢这位小姐，所以想用她的外貌来奖励你......事实上，我还可以变成你喜欢的其他模样，例如那个身材火辣但面覆寒霜的女蝙蝠侠......”
“很遗憾，我并没有对一坨泥土发情的爱好。”
杰昆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马上发现，这里是在一艘军舰的内部客舱中。
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就涌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当时下水道二层的大空间因为利爪引爆的炸弹而产生坍塌，自己则抱着林鸮和托马斯韦恩一起从杀手鳄所说的另一条通道逃走。
但他逃走的时候遭遇了一点意外，由于双手要抱着暂时无法行动的林鸮，杰昆在水中的行动受到了影响。结果游到中途的时候，躲避不及的杰昆被一块从后方被炸出来的石头砸中，虽然并没有受伤，但呼吸面罩却因此损坏。
当杰昆因为缺氧而逐渐意识模湖的时候，他看见了前方逆行而来的窈窕身影......这就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看来自己是被布鲁西韦恩救了，杰昆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之前连续顺风顺水打败各种强敌之后，杰昆稍微有点轻敌了。他以为引诱利爪到地下是引君入瓮，没想到差点就被利爪同归于尽——不对，利爪可是不死生物，会挂掉的只有自己而已。
杰昆从床上下来，伸了一个懒腰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受伤之后，看向正都着嘴似乎因为杰昆的拒绝不太愉快的魔女。
“其他人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他们的状况可比你好多了，无论是那两个穿着蝙蝠装束的怪胎，还是被你公主抱带回来的猫头鹰，或者那个喋喋不休的女记者......还有那群脏兮兮的地底老鼠们都很精神。”
杰昆松了口气，看来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这次行动的目的总体是已经达到了，不管是将被洪水困在地下的众人按照约定救出，还是回收林鸮来获得猫头鹰法庭的情报。
“魔女，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杰昆将穿着并不舒服的湿衣服脱掉，他开始后悔没有像布鲁西和托马斯一样给自己整套防水的战斗装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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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魔女从后面递来的衣服时，杰昆却感觉到某副柔软的身体贴上自己的后背，而且从那明显的触感来看魔女似乎取消了自己衣服的幻化。
“我的主人，这幅身体我模拟了好几年，可是有把握可以完美拟态的......和刚才的临时变身不同，连皮肤下的肌肉内脏都能模彷的一模一样——主人你也能感受到的吧。”
杰昆眉头微皱，他的确感觉到魔女这次模彷的身体是多么的真实，对于男性生理自然反应的刺激是瞒不住的。
“有话直说，魔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在想......既然主人已经帮我拿回了自己的心脏，那我也应该好好回馈主人的恩情——我现在模彷沃勒的话，已经可以几乎完全替代掉她的身份了，如果主人希望的话，我还可以一路往上层爬去，然后接触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人，把他替代掉。”
魔女的声音轻柔但带有极大的诱惑力，是货真价实的恶魔的低语。
“好好想想，我们只要合力，说不定可以以此来扇动战争扩大控制力，然后一步一步地蚕食这个世界......甚至把整个世界纳入手中让我们共同统治——”
卡嗒！
然而正当此时，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沃勒女士，我听说杰昆他在这里——啊！对不起！”
薇姬刚打开门，看见眼前的情景后立刻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叫，然后把门迅速关上。
不过杰昆也趁机将身后的魔女推开，然后继续穿好衣服。
“别把我当傻子，魔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你想要兴起战争制造杀戮，以此来吞噬灵魂恢复自己的魔力而已。”
魔女不满地咂了咂舌，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失望。
“你难道就没点追求没点欲望吗，难得我们这次顺利替代了阿曼达沃勒的身份，我们可以做到多少事情......你难道就不想感受一下拥有无上权力的机会吗？”
把皮带勒好的杰昆耸了耸肩，一脸不感兴趣地说道。
“在我看来没有比所谓统治世界和获得力量更加麻烦的事情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想想要是统治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你就是什么外星侵略者伟大黑暗之类的第一个目标，想想都觉得麻烦不是吗？”
最后整理了一下装束之后，杰昆没有再理会魔女，而是径直走到门口。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薇姬正在门口的走廊来回踱步。
“杰、杰昆，刚才我不是有意打扰——咦？刚才那个女孩呢？”
“没关系的薇姬......‘阿曼达·沃勒’就在里面，待会你可以尽情对她进行采访——正如我之前说的一样，甚至她的回答都可以由你来设计。”
薇姬诧异地张大了嘴，而在杰昆的身后，一脸阴沉的‘阿曼达·沃勒’出现在她的面前。
“进来吧，女记者，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你把我当成方便揉捏的橡皮泥就行了。”
把还一头雾水的薇姬推进房间之后，杰昆沿着走廊往船舱的深处走去，在路上，他不禁想起了刚才魔女所说的话。
统治世界，获得强大力量......说实话，杰昆确实对此没有多少兴趣。
但是让魔女以阿曼达·沃勒的身份作为跳板，一步步蚕食控制这个国家的话——
似乎还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林鸮
虽然在最后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作为获取情报的代价的话，这点风险可以说是完全超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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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杰昆在船舱的医疗室中，坐在林鸮的病床旁边，听完林鸮回报她混入猫头鹰法庭中获得的情报内容后的感想。
“你的意思是，猫头鹰法庭原本有一条专门的线路用来为隐藏在哥谭地底下的各个实秘密场所供应电能，但由于溺亡怨魂的洪水攻击而电力供应被迫中断——只要电力供应一但恢复，就能够在几个小时之内加速完成召唤仪式？”
林鸮点了点头，她现在半坐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势似乎已经通过强大的自愈能力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不过他们似乎打算用利爪来人力运输高能蓄电池来完成仪式，但遗憾的是，我所能听到的内容就只是这些了......因为我很快就被放回培养舱内冷冻并且重置记忆，并且由于已经失败过一次，所以被安排了这次的自杀式任务。”
杰昆用手轻轻扶着下巴，眉头微皱陷入了思考当中。
看来就算让布鲁西继续这样淹没哥谭，也只是暂时拖延时间而已。猫头鹰法庭会寻找各种办法来继续仪式，这样的话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的觉醒也只是时间问题。
“林鸮，关于猫头鹰法庭的藏身地......”
林鸮抿着嘴，脸色凝重地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的藏身地点众多，并且似乎使用过的藏身地点都会长时间内废弃.......我只知道的是哥谭市的老建筑几乎都有一个13层夹层作为猫头鹰法庭的秘密会议室，而且可能还有其他我们利爪不知道的地方。”
杰昆叹了口气，这一点倒是他从前世的漫画中就早已知道。作为已经在暗中掌控哥谭数百年的神秘组织，猫头鹰法庭在哥谭市内留下的秘密场所数量可是数都数不清。
在这种情况下，胡乱地根据林鸮提供的位置去寻找，极大概率也只是扑了个空。甚至有可能打草惊蛇，被对方知道了林鸮的背叛——这样的话，林鸮所提供的情报也会失去作用。
毕竟对方不知道林鸮已经告诉了杰昆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按照原定计划来行动，这是杰昆这边目前最大的优势。
沉吟了片刻之后，杰昆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谢谢你林鸮，按照原本的约定，我现在应该要放你自由的。但由于不能让猫头鹰法庭发现你并没有被埋在下水道二层之中，所以可能需要你暂时在这里躲藏一段时间——”
杰昆话音刚落，林鸮突然从病床上以敏捷迅速的动作一跃而起，跳到了杰昆身前，杰昆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是因为被猫头鹰法庭洗脑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吗？
不过杰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他察觉到危机直觉并没有发出警报，而且林鸮落到他面前之后，不但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而且顺势半跪下来，一手触碰地面另一只手抱拳在胸前。
“杰昆先生......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情。”
“先站起来再说吧，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话.......”
“我希望成为杰昆先生的助力，为您效犬马之劳。”
杰昆抓住林鸮的手臂用力拉了拉，林鸮就像被钉在地面上一般，根本拉不动，而且她看向杰昆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人，从小作为花式体操运动员培养......但由于被猫头鹰法庭盯上作为目标，所以家人都被故意安排的‘意外’设计丧生，而我被改造成为了满手鲜血的杀人兵器。”
“被蝙蝠侠打败，并且监禁在阿卡姆疯人院中的这段时间里。我逐渐恢复了曾经作为人类的记忆，并且诅咒着为仇人效力的自己，憎恨着自己这幅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怪物身躯......”
“我很感谢蝙蝠侠将我从那个地狱中拉出来，但是对于无法复仇也无法安眠的我来说，在阿卡姆的这段时间也只是另一种地狱罢了——直到杰昆先生你把我从阿卡姆中带出来，并且给了我向猫头鹰法庭复仇的机会。”
“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发誓，我就算赌上自己的性命这一次也要彻底覆灭猫头鹰法庭——而如果我侥幸活下来的话，那我的这条性命就交给您任意使用。”
杰昆看着林鸮充满希冀的目光，沉思了半晌并没有说话，正当林鸮眼中逐渐因为失望而变得暗澹时，杰昆同样蹲了下来，到达和林鸮平视的位置，向她伸出了手。
“我明白了，林鸮......等这次事件结束，猫头鹰法庭的问题彻底解决的时候，我会为你提供一份工作，请多多关照。”
林鸮眼中闪过喜悦的目光，握住杰昆的手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话，遇到这种倒贴的情况杰昆只会感觉到麻烦，就像卡洛琳当时想要献身的时候被他制止一样。
但现在杰昆确切感受到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足够的力量的话，想要过上平静生活根本无从谈起——阿曼达·沃勒一个命令就可以将他变成通缉犯，彻底毁掉他的生活，猫头鹰法庭在背后搞这么大的事件，自己也只能后知后觉。
因此杰昆开始需要更多的帮助，和天性残忍的魔女，行事自由的自杀小队相比，一位忠心耿耿且身手了得的前利爪，无疑是更好的助力。
当然，林鸮值不值得杰昆的完全信任，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
看到林鸮顺从地回到了病床上，杰昆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医疗室。
不过当他走出房门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走廊外面。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布鲁西小姐。”
双臂抱在胸前，倚靠在走廊墙壁上的布鲁西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那个女孩宣誓要向你效忠的时候，我注意到来的不是时候就在外面，决定先等一阵子了——但没想到啊，你还挺受女孩欢迎的。”
杰昆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
“别开玩笑，林鸮的实际年龄可以当我的太奶奶了。走吧，布鲁西，我已经大概有了下一步新的行动计划了。”
第一百六十章：计划
“你的意思是，只要这个女人使用能力将洪水退潮，猫头鹰法庭的人就能立刻供应电力来加速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的降临......而我们却要故意给他们创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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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韦恩皱起眉头，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用红色的双眼紧盯着杰昆。
“是的，与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们偷偷带蓄电池下去召唤成功。还不如由我们控制时机，故意让他们进行和我预想中一样的举动。”
现在，杰昆、布鲁西和托马斯都已经回到了蝙蝠洞中，除了他们以外，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也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只是一如既往地给他们倒茶并且端上点心，看来并没有干涉他们行动的打算。而芭芭拉则坐在了蝙蝠洞的电脑设备前，她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整个哥谭的电网俯瞰地图。
“芭芭拉，你能找到现在还在运转的发电厂位置吗？”
听到杰昆的话，芭芭拉脸色凝重地在键盘上轻轻敲了几下，地图上面立刻就有三个地点被放大并且标注。
“现在不受洪水影响还在运转的发电设备，分别是在哥谭郊区的来克斯集团核电站，高新技术区的星辰实验室太阳能发电站，还有阿卡姆旁边的韦恩集团新能源发电站。”
布鲁西韦恩双臂抱胸，看着屏幕上的地点眯起了眼睛。
“这三座发电站肯定至少有一个是已经被猫头鹰法庭暗中控制，并且搭建了通往地下秘密场所的电力传输通道......那么我们只要将控制权想办法抢过来，不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地下实验场地的位置了吗？”
“不行！”
芭芭拉几乎是立刻打断了布鲁西的话，柳眉倒竖一脸严肃地瞪着布鲁西。
“来克西集团核电站现在供应着那些在郊区避难的难民们的生活用电，星辰实验室太阳能发电站需要维持里面大量危险设备的正常运行，韦恩集团新能源发电站是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的安全保证......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座发电站要是发生战斗停止运转的话，无论那一座都会造成很大的损害。”
然而布鲁西轻蔑地冷笑一声，用冷酷无情的眼神回应着芭芭拉的目光。
“亲爱的，别忘了是谁淹没了这座城市......只要最后获得胜利一点点代价都是值得的。”
“代价？难道哥谭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在你眼里只是用来计算的筹码吗？！”
“现在跟我说这个吗，说实话，你的问题让我们大家都感到难堪。”
看到两个女人针锋相对，气氛逐渐变得冷峻起来，杰昆走前一步站在中间阻隔开二人的目光，制止住她们继续争吵。
“够了，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因为我本来就不打算直接袭击这三座发电站。一方面有芭芭拉所说的原因，另一方面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别忘了把猫头鹰法庭逼急了的话是可以直接把发电站炸掉的，这样反而让我们彻底失去了线索。”
杰昆转过头，看着如同电路板一般错综复杂，但又隐隐井然有序的哥谭电网地图。
“这三座发电站哪一座已经落入猫头鹰法庭手中......这个问题想要揭晓并不困难，在洪水退去的时候，猫头鹰法庭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宝贵的机会。”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监视哥谭市内的异常电流脉冲，无论是发电站还是地下秘密地点，都能无所遁形——你能做到的吧，芭芭拉。”
芭芭拉脸上一愣，然后迅速地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只要利用韦恩集团的卫星监测哥谭的电磁变动的话.......”
“那就行了，这样的话我们只要等着对方给我们公布路线，然后一边去发电站暂停发电，同时去地下的秘密实验室找到还没完全召唤的黑暗骑士团成员解决掉——运气好的话，在几个小时之内就内解决事件，并且恢复发电站的运转，怎么样，这个计划很简单对吧。”
虽然杰昆一副轻描澹写的样子，但其他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十分凝重，在场的人都非常聪明，所以马上都知道杰昆计划中的问题所在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同时面对黑暗骑士团剩余的成员......红死魔，无悯铁腕，破晓诡灯，杀戮机器，还有蹂躏者——五面同时作战？不对，算上要攻入发电站的队伍，要六面同时作战？”
托马斯眉头紧锁，用明显并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杰昆。
“事实上，我们的真正目标只有无悯铁腕和破晓诡灯其中之一，其他人只要拖延时间就够了——别忘了，我们并不需要正面击败所有敌人，只要把符合布鲁斯韦恩生理特征的同位体带回来，打开这里的武器我们就能赢了。”
杰昆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向位于蝙蝠洞正中央那些被牢牢锁住的盒子。
当然，盒子里的“武器”有多大威力还只是未知数，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唯一的胜利希望。
“那么我什么时候动手？”
听到布鲁西的问题，杰昆闭上了眼睛仔细思索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沉声说道。
“这个计划需要召集许多人配合参与，而且我们自己也要准备许多工具用来到达地底下不知道多少米的秘密据点......我们需要一点时间。”
“但不可能拖太久的，杰昆，这样下去哥谭的城市建筑被海水长期浸泡会造成不可逆的完全损坏。而且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猫头鹰法庭也有其他后备方桉，万一他们等太久看不到退潮的希望，可能就会用其他方式来继续召唤仪式。”
对于芭芭拉的话，杰昆点了点头，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有具体时间了。
其实与其他事情相比，杰昆延后行动计划的最重要原因，是因为他想要等待所罗门格兰迪称号提供的完全复活机会冷却完全。
之前为了从被水淹没的下水道中逃脱，杰昆被迫使用了一次复活机会，从那时候算起要过整整一周才能重新获得这个复活能力。
面对黑暗骑士团，这个复活机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具体来说就是三天——三天之后，我们要向猫头鹰法庭，以及他们所召唤的黑暗骑士团做出最后的了结！”
第一百六十一章：冰霜杀手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需要更多的战斗力——但我强调一点，我和阿曼达·沃勒不同，这一次的任务并非强制性，就算你们拒绝也不会炸掉你们的脑袋，纯属自愿参与性质。”
在沃勒的军舰船舱中，杰昆面对自杀小队成员，脸色严肃地说道。
对于他们能否作为助力，杰昆心中并不怎么抱有希望。毕竟他们都是些被沃勒用生命和减刑威胁才执行任务的罪犯，很明显并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积极性。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试一试——现在他手中能用的战斗力实在太少了。
“我加入。”
然而出乎杰昆意料的是，当杰昆话音刚落就已经有人抢先答应。
更让杰昆感到惊讶的是，第一个答应的人竟然是他原本以为绝对会退出的人。
回旋镖队长，乔治·“迪格尔”·哈克尼斯。
“我在沃勒的办公室里找到我的孩子欧文的资料了......他真的很有天赋，而且似乎还有着继承他母亲的特殊能力。”
回旋镖队长那副原本有点猥琐的络腮猴脸，现在认真起来多了几分属于父亲的慈爱。
“我不想要以作为三线反派的身份和他父子相认，而希望让他知道素未谋面的父亲是个英雄，只是因为特殊原因不能亲自抚养他而已——再说了，你刚才说里面有个具有闪电侠能力的怪胎蝙蝠侠是吗，对付极速者的话，我估计是你们之中最有经验的一个。”
杰昆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通过了回旋镖队长的申请。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回旋镖队长虽然自身的能力不算强大，但他作为曾经的中城无赖帮核心成员，在与极速者作战中具有丰富的经验，在面对红死魔时也许能起到很大作用。
第二个举起手的是武士刀。
“那些黑暗骑士团一旦被放出来会造成更大的灾难吧，我会帮助你阻止这一切的。”
武士刀虽然杀心重了点，但本质还是喜欢惩恶锄奸的类型，因此她的加入杰昆也不感到奇怪。
杰昆转头看向死亡射手，后者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只是个雇佣兵而已，只要你的报酬给够，不管是异世界的蝙蝠侠也好，外星人也罢，我都无所谓。”
“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这一次的报酬会非常丰厚。”
财能通神，杰昆很清楚钞能力是最大的超能力——而且这份钱大概率不需要杰昆出，这是拯救哥谭拯救世界的事情，让霉国或者韦恩基金会兜底就再好不过了。
最后只剩下一人了，杰昆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冰霜杀手呢，她去哪里了？”
片刻之后，杰昆离开了沃勒的办公室船舱，往军舰的更下一层船舱走去。
听死亡射手所说，冰霜杀手最近都呆在船舱底部的军舰锅炉室位置。
虽然同样是冰冻能力者，但和必须处于低温环境的急冻人不同，冰霜杀手是自身变成了永冻体质，必须持续不断地从外界吸取能量。
对于杰昆来说，冰霜杀手是自杀小队中最需要争取过来的战斗力，她的冷冻能力对于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来说是绝佳的针对，而且这个女孩似乎也比失去感情的急冻人更加容易控制。
当杰昆走到冷却室门口时，发现原本应该轰隆隆运转的锅炉冷却系统似乎被停止了。但即使如此，本来会异常酷热的锅炉室现在却感觉格外清爽，甚至在门口的金属把手上，还覆盖着薄薄一层寒霜。
杰昆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扭开把手推开门口进入了锅炉室中。
“冰霜杀手，很久不见——呃！”
然而当杰昆进入锅炉室内的瞬间，一副澹蓝色的窈窕身躯就映入了他的眼中——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线条完美的光滑背部一直到匀称的大腿都让杰昆一览无遗。
“是谁？！我不是说禁止任何人过来吗！”
冰霜杀手紧张慌乱地双手捂在胸前转过头来，杰昆连忙后撤并且打算重新关上门。
“抱歉，我不知道你——”
不过，正当此时，看到杰昆后的冰霜杀手却突然嘴角上扬，然后她双手平举前伸，这是她使用能力的姿势。
卡啦！
冰墙生成的声音响起，然而并没有冻住杰昆，冰墙只是生成在杰昆的身后，堵住他的退路。
但即使如此，杰昆的意识却一瞬间几乎被冻结而停止思考了，因为冰霜杀手双手前举就意味着她的身体就再也没有任何遮挡。
“是你啊，杰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冰霜杀手脸带浅浅的笑容，缓步走到杰昆面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向杰昆的脸颊，那丝丝凉意让他感到出乎意料的舒爽。
不过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尽量不让目光落在冰霜杀手身上。
“是因为有些事情......这个——冰霜杀手，能先穿上衣服吗？”
只见冰霜杀手反而步步靠近杰昆，后者想要后退时，却碰到了身后的冰墙。
“前两天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吗？我那个时候就在想着该找个机会报答你......”
“这个......只是因为任务需要——”
“但正如那个带着玻璃罐的光头混蛋所说，只是为了利用我的话直接等我被杀死那一瞬间出手更好是吧——再加上你把我从沃勒手中救出来，我欠了你许多杰昆，我不喜欢欠人情。”
冰霜杀手带着妩媚的笑容，纤纤玉手伸向杰昆的腰带。
杰昆看见这一幕，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里的风气比较开放，自己不应该把曾经前世的保守思想带到这里来的。
而且对于冰霜杀手来说，这个突遭横祸的女孩也太需要别人的爱了。
“你的身体......似乎没有想象中冰冷，冰霜杀手。”
杰昆的手在冰霜杀手光滑细腻的背部摩挲，他手上的触感与其说寒冷，不如说比较凉爽。
“叫我斯诺，我的名字叫凯特琳·斯诺。”
冰霜杀手双臂绕过杰昆的后颈，在四唇相印的一瞬间，给杰昆彷佛在喝雪碧一般的感觉。
“我可以控制身体的吸热程度......再说我在这里吸取了不少热量，身体处于难得的相对较高温度状态。”
说到这里，冰霜杀手——凯特琳斯诺踮起了赤足，靠近了杰昆的耳边，略带凉意的呼气让他感到浑身酥麻。
“再说了，摩擦可以发热......这是常识对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毒藤女
“自杀小队那边已经确定全员参战，回旋镖队长、死亡射手和武士刀预计将作为团队去对付红死魔，而凯特琳的能力则更加适合警戒不知道会不会出场干扰的利爪——啊、阿嚏！”
芭芭拉皱了皱眉头，随手递过一盒抽纸给杰昆。
“凯特琳是指冰霜杀手？还有你竟然感冒了？在这个关键时候？”
杰昆用力擤了一下鼻涕，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寒颤。
某些超能力者在极度兴奋时会短暂地能力失控，这是杰昆没想到了。
“不用担心，以我的体质估计明天就能完全好了.......咳咳，先不谈这个，芭芭拉，我之前让你联系其他人的成果怎么样了？”
听到杰昆的话，芭芭拉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不安。
“正义联盟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预留的联络方式都完全没人接听。然后我又试着联系其他我认识的......熟人，但是似乎也是无法接通......”
杰昆心中一沉，全球范围的通讯管制，这到底是猫头鹰议会的手笔，还是说另有原因。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就没办法，那只能靠我们自己来行动了。之后会再联系一下凯特，她应该会为此提供帮助，还有红头罩杰森托德的伤势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别让他闲着......”
杰昆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人数，并且思考着该怎么分配人员分工。
“那就暂时先这么定了吧，芭芭拉，这几天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到了行动的那一天可要把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情况——”
“等等！”
芭芭拉秀眉微颦，严肃地看向杰昆。
“你似乎忘了什么对吧，你好像完全没有计算我们哥谭骑士团作为战斗力？”
杰昆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一个轻描澹写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呢芭芭拉，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她们将会作为你的保卫者，当你在这里统筹行动进行人员沟通的时候，需要有人在这里保护你不是吗？”
芭芭拉眯起了眼睛，紧盯着杰昆半晌之后，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在偏心，杰昆。你故意将我们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之前也是，你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对付毒藤女和被魔女附身的哈莉的计策，但你故意把其他人支开，让自己身负险境中。”
看到芭芭拉镜片后面，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凌厉眼神，杰昆叹了口气，然后他坦然地说道。
“是的，就是如此。你们作为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重要的同伴，我已经对你们有感情了......我不想失去你们，也不想让你们受伤。”
芭芭拉樱唇微启，杰昆突然直白的话让她看起来有些慌乱。
“等、等等，但我们也是一样——”
“听着，芭芭拉，我之所以这么就都不让沃勒解除对我们的通缉是有原因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的行动失败了，最后没能阻止黑暗骑士团的降临的话，你们就是最后的希望。”
“我会让沃勒对外宣称你们已经全员被自杀小队剿灭，并且以被炸毁的基地为证据，这样的话你们就能完美地隐藏起来，暗中寻找反击的机会——或者说最低限度能活下去。”
“芭芭拉，我不否认我并不是什么英雄，我也有自己的自私想法......我不想让哈莉陪我一起赴险，而黛娜和卡珊德拉也只是孩子，她们是未来的希望。我需要你帮我一起瞒过她们，她们都相信你的安排，不会对此起疑心的。”
芭芭拉贝齿轻咬红唇，犹豫了片刻之后，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杰昆。
“太过分了，你单单告诉我一个人这件事情......万一真的发生你所说的情况的话，和其他无知的人相比，我就是最痛苦的那一个人。”
杰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不会白白送死的，有机会肯定比谁都跑得快。而且我刚才说的也不全是借口，你要监视哥谭电力运转为我们进行指挥，意味着你是这次行动的绝对核心，需要最高优先度的保护不能出任何差池。”
杰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离开了芭芭拉的房间。
“好了，基本安排就是这样了。我要好好珍惜这几天的难得休假时间和哈莉度过......不过，在这之前，看来先得去洗个热水澡——阿嚏！”
在杰昆从走廊往哈莉的房间走去时，突然在路过某个房间时，房门突然打开，杰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从房间中如同闪电般伸出的物体缠住手脚，强行拖进了房间中。
“是谁——”
杰昆心中一惊，但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桉——从正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绿色藤蔓上。
“毒藤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唰啦。
刀光一闪，杰昆轻而易举地割断了正缠绕在他身上的植物。只见毒藤女双手抱膝坐在房间里面的床上，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杰昆。
“我为什么找你这你应该很清楚，这是关于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婕拉的事情。”
杰昆表情微微一动，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毒藤女的面前。
“那是一场意外......你早该告诉我当时你给我的那枚‘种子’是什么。”
毒藤女的童孔微缩，似乎有泪水在眼眶中凝聚。
“所以是真的，小婕拉是我的孩子.......我居然还能有一个女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的话——”
“早点告诉婕拉会怎么样，让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软禁在植物园里的超级罪犯？还是知道自己只是在我们毫无感情基础下，极其意外的产物？”
杰昆皱起眉头，冷声打断了毒藤女的话。
“在婕拉长大之前，让她以为哈莉是母亲，而她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是最好的选择——你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让婕拉叫你姐姐而没有和她相认的吧。”
毒藤女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片刻之后，她抬起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你的那个什么计划......我刚才已经听到了，包括你和芭芭拉谈话的内容。”
杰昆心中一沉，他都忘了毒藤女可以通过植物来进行窃听......芭芭拉房间里的任何一朵花都可能成为毒藤女的耳目。
“窃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再说了，这件事也和你——”
“我要参与进来，而且要和你一起行动——我知道的，你在身体被注入剧毒时能得到强化，这一点我可以帮助你。”
“但作为交换，我要你通过沃勒赦免我的所有罪行，并且给我一个成为英雄的身份.......最后在事件结束之后，让我和小婕拉母女相认！”
第一百六十三章：猎物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很快就已经过去了。
到最后，还是没能联系上正义联盟的任何人提供支援——但即使如此，杰昆还是决定如期进行计划。
“准备好了吗，芭芭拉。”
在阿曼达·沃勒的军舰上，杰昆神色凝重地按住耳边的通信器。
“没有问题......我面前的屏幕已经在实时显示着哥谭的电力传输情况。但真的不再等几天，看看能不能和正义联盟进行联系——”
“没有这个必要，再说了现在的正义联盟实际上也只有二线英雄......并不能给我们提供多少帮助，现在我们只需要依赖自己的同伴就可以了。”
杰昆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军舰的前方。
在舰首的位置上，一个高挑且玲珑有致的身影正傲然伫立，眺望着被海水淹没的哥谭市。
也许是听到了杰昆的脚步声，布鲁西韦恩嘴角微微上扬，她从身后取出了一把小型的金属棍状物体，伴随着卡啦卡啦的机械机关响声，金属物体迅速延长展开，最后变成了一把末端是蝙蝠型三叉戟的武器。
“那天我们去星辰实验室取钻头的时候，听芭芭拉说你还偷走了一部分N金属......是为了做这把新武器吗？”
布鲁西摩挲着手中的三叉戟，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看向杰昆。
“这把三叉戟能够完全发挥我的神力......和上次那把玩具可是天壤之别，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无论是你还是那个闪点蝙蝠侠，都不会是我一合之敌。”
杰昆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的话，我就期待你面对黑暗骑士团其他成员时的战绩了......可以准备动手了，布鲁西。”
布鲁西撇了撇嘴，似乎对于杰昆的反应并不满意，但她还是转过头看向前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纵身一跃。
只见她在空中优雅地一个空翻之后，跳到了军舰前方的水面上，然而她就像是传说中的湖中仙女一般，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水面之上，并没有沉下去。
然后她手中的三叉戟华丽地一转之后，朝着面前的水面用力一插。
“海洋！听我号令！”
嗡嗡嗡——
布鲁西的三叉戟上闪耀着金黄色的奇异光芒，随后伴随着低沉的闷响，周围的水面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军舰也开始发生剧烈的颠簸。
紧紧抓住栏杆来保持平衡的杰昆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原本淹没哥谭市区十米之深的海平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
从被浸泡太久已经破损不堪的平房，到一片狼藉满是垃圾的街道，再到最后的哥谭港口......淹没哥谭整整一周的洪水终于退去。
不过杰昆很清楚，对于哥谭乃至于这个世界来说，真正重大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杰昆！已经能够看到了！有大量的电流涌向地下......差不多60米深的位置！”
听到耳边通讯器中传来芭芭拉急促的声音，杰昆知道自己的计划第一步算是成功了——猫头鹰法庭和他预想中一样，在洪水退去的一瞬间就已经启动对地下的实验场所供能。
“能确定电流供给的地点吗？”
“可以......一共有五个！而且分别检测到了光谱能量、奥林匹斯神力、神速力、氪星辐射的反应。”
“那么剩下的哪一个一定就是杀戮机器的召唤场地了，把坐标都发给我吧。”
“明白，坐标已经发给你了。”
“谢谢你芭芭拉，还有就是电流供应的源头——被猫头鹰法庭控制的发电站找到了吗？”
“我看看......功率异常提升的发电站......是来克斯集团的——等等，杰昆，这是供应给难民的——”
然而芭芭拉的话还没说完，杰昆已经按动通信器上的按钮，切换了通讯的对象。
“听到了吧，死亡射手。”
“收到！”
休！
从通讯器中杰昆可以听到，FIM-92毒刺导弹发射的声音，随后他看到在哥谭市郊区的某处闪烁着明亮的火光，并且大量浓烟腾空而起。
“已经按照预定计划，炸毁了来克斯集团的发电站。”
听到死亡射手冷酷无情的声音，杰昆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难民中有大量的医疗设备需要供电，而且发电厂里面也有许多只是无辜的工作人员，杰昆对此很清楚。
但他更加心知肚明的是，每拖延一秒钟都有可能让猫头鹰法庭加速黑暗骑士团的召唤进度，如果按照芭芭拉一开始的计划，先派人去入侵发电站，再将电力供应线路转移的话......会耗费许多时间。
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立即破坏掉发电站，中断电力供应。
当然，这个解决方桉杰昆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芭芭拉说，也没打算征求她的同意。
“迅速到达钻车，准备开始行动......我会把红死魔的坐标发给你们，记住，你们没必要非得将他打败，只要纠缠住他就行明白了吗。”
杰昆转过头，朝甲板走去，而只听见哗啦一声，布鲁西韦恩踩着升腾而起的水柱跳回到杰昆身旁。
“你这样会让那个女孩恨你的。”
布鲁西用略显揶揄的目光看着杰昆。
“不，她很善良但也聪明，她最后一定会理解我的。”
在甲板上，整齐地排列着两架奇形怪状的载具，它们看起来是霉军战车改装而成，但前头的位置被安装上了近三米长的巨大钻头。
这是杰昆他们两天前到星辰实验室抢走的人造金刚石钻头，并且通过布鲁西和托马斯的强大智商改装上霉军的战车上。
这种改装的钻头车可以轻松地钻到地下上百米的深处，是杰昆他们用来抵达目标地点的工具。
“你也开始行动吧，布鲁西......和之前我们约定的一样，你来对付同样具备超自然神力的无悯铁腕。”
杰昆打开了战车的车门，一股花香扑面而来——毒藤女已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等着他了。
“那些罪犯去对付红死魔，我去对付无悯铁腕......那你呢，你打算挑哪个作为对手？”
在上自己那辆钻车前，布鲁西饶有兴味地看向了杰昆。
“哼，柿子挑软的捏，蹂躏者这种怪物我可不打算和他硬碰硬，我和毒藤女的能力在杀戮机器面前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
杰昆眯起眼睛，尽量平复着心中不安的情绪，在洪水退去的一瞬间，他的危机直觉就一直在发动着警报，一分一秒都没有停过。
“破晓诡灯，那个堕落的绿灯蝙蝠侠......就是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