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选择
“您就是阳光男孩......杰昆·周先生对吧，我是沃勒长官派来接您去和她会面的。”
芮妮蒙托亚作为GCPD重桉组的成员，平时在哥谭市里对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尤其是在不久之前还遇见了会变身大蝙蝠的怪物和袭击自己的“蝙蝠侠”，她以为自己的精神已经被锻炼的足够强韧了。
但今天，芮妮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过于贫瘠，直到和杰昆一起坐上直升机，她的脑袋里还是嗡嗡地乱作一团。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不到一小时前，芮妮才亲眼见证了杰昆为了和沃勒派来的秘密部队战斗而引爆了自己的基地。在载着杰昆离开工厂区的时候，芮妮心中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要面对沃勒源源不断的疯狂追击了。
甚至芮妮已经想好了一旦发生战斗之后，她可能失去现在的公职和荣誉，和杰昆一起成为最恶劣的通缉犯。当然，芮妮也时刻准备着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诱饵，帮助杰昆逃脱追捕活下去。
然而杰昆却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反而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接着又突然给芮妮指路，让她把车开到哥谭市郊区的一个地点上。
原本芮妮还一度以为杰昆是在那里有秘密的庇护所或者协助者，结果到达地点之后芮妮惊呆了——那里竟然是一处霉军的军用机场。
更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是，机场中似乎早就停着一架直升机，而一队全副武装的霉军也已经列队整齐，看起来是早就在这里等待已久。
难道是埋伏？但芮妮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霉军的日常作风，他们要是被列为作战目标的话，早就在见面的一瞬间就以饱和式射击和地毯式轰炸作为打招呼的方式了。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霉军队长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就像杰昆是霉军的贵宾一般。
这世界上竟然有讲礼貌的霉军？
要不是芮妮对霉国军方的服饰和装备非常熟悉，她甚至以为这队霉军是假冒的。
不过和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芮妮相比，杰昆看起来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对于眼前的状况丝毫不感到奇怪。
“虽然说是老朋友，但专门派一只小队来接我这也太客气了......顺便问一句，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把她也一起带上这没问题吧。”
霉军队长露出为难的神色，然后按住耳边的通讯器小声说了几句话，最后露出生硬的笑容。
“沃勒长官说没有问题，请两位到直升机上来。”
于是，芮妮稀里湖涂地和杰昆一起坐到了直升机的机舱内，直到直升机飞到高空，芮妮才略微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惊恐地看着杰昆。
“难道说，你和沃勒一直都是一路的......你们两个联合骗了戈登局长？！”
杰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芮妮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紧张。
“放心好了，我之前确实和沃勒是死敌——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沃勒已经改过向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和我们合作......”
芮妮也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阿曼达·沃勒这个女人改过自新，而且要和作为通缉犯的杰昆合作？
对于芮妮来说，这个消息简直比传言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就是惩恶锄奸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一样荒谬和不可思议。
很快，直升机就飞出了哥谭市的范围，来到了停泊在哥谭港口海面的军舰上。
一下直升机，芮妮就感觉到无数霉军的目光投射到这里来。毕竟他们一个通缉犯和一个GCPD的探员，来到霉军正在执勤的军舰上，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有沃勒的命令，也没有人敢为难他们，在霉军队长的带领之下，两人很快就走下了甲板，来到了船舱身处阿曼达·沃勒作为办公室的房间门外。
舱门打开时，回旋镖队长和冰霜杀手看见杰昆的样子时，几乎同时脸色一变做出临战姿势。然而死亡射手和武士刀反应更加迅速，立刻伸手拦住了他们。
而在房间里，阿曼达·沃勒看见杰昆的到来之后，嘴角抽了抽，然后用威严的模样看向带他们过来的那个霉军队长。
“我需要和杰昆先生谈一谈，记住，这一次真的在没有我命令之前，绝对不能来打扰我们。”
看到霉军队长离开并且把门关上之后，阿曼达·沃勒似乎准备对杰昆说什么，但杰昆却抬起手制止住她。
“先等一下。”
杰昆转过身，用凝重的眼神看向还一脸云里雾里的芮妮。
“芮妮，接下来你需要自己做出选择。”
“如果你只是想作为GCPD的一员，帮助戈登维护哥谭秩序的话，你可以先到外面等一下。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最后我会让哥谭恢复原状，而你也可以继续在GCPD作为戈登的得力干将打击犯罪的生活。”
“但如果你留下来的话，就等于亲眼见证真相——但这很有可能超出了GCPD探员应该踏足的领域，甚至会违背你作为GCPD探员的职业操守......”
说到这里，杰昆眯起了眼睛，声音中多了几分寒意。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知道了某些事情之后，想要退出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不会允许计划中有不稳定因素存在......”
芮妮和杰昆四目对视，她紧抿着嘴唇思考了片刻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杰昆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芮妮大概率会选择这条道路。毕竟在原作漫画中，她最后也是发现了GCPD的局限性，最后辞去了探员的职务，以第二代问者的身份出道为超级英雄。
“喂，你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们——”
回旋镖队长举起手说道，但在他身旁的死亡射手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意思就是和这个女人不同，我们已经知道了太多东西，不管怎么样都已经上了贼船跑不掉了——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死亡射手的话，杰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没有正面回应——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深呼吸一口之后，杰昆转身走到地上那个鼓囊囊的大提包旁，蹲下来把提包的拉链打开。
“初次见面，阿曼达·沃勒，最后我们终于有机会谈一谈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审问
在那个大型提包里，装着的已经不是泥脸的黄泥残骸，取而代之的是被紧紧捆作一团，嘴巴被缝起来的阿曼达·沃勒。
杰昆拎起沃勒的后领，动作粗暴地将她提了起来，然后随手扔到了一张椅子上。
芮妮来回看着站在杰昆身后的“沃勒”，和双手双脚被捆着的另一个沃勒，本来就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她看起来更加混乱了。
“等等，有两个沃勒？不对，这样说的话站着的那个到底是.....”
“魔女，你给我换个模样吧，一个沃勒就已经够碍眼的了，同时出现两个说实话让我有些生理上不适。”
听到杰昆的话之后，“沃勒”耸了耸肩，然后她身上的皮肤、衣服突然变成土黄色然后迅速变形。
不一会儿，一个让杰昆感到熟悉的身躯出现在他面前，黑色的长发，苍白的皮肤，复杂的纹身，还有性感的装束。毫无疑问这是杰昆第一次看到魔女时，她附身在琼·谬恩身上展现的模样。
看到魔女那副妖娆暴露的打扮，回旋镖队长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然后被冰霜杀手敲了发暴栗。
而武士刀则脸色有些复杂地小声喃喃道。
“我刚才被附体的时候不会也是穿着这幅模样的吧......”
芮妮则捂着嘴以避免自己惊呼出声，她眼中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毕竟泥脸也是哥谭的经典反派，芮妮作为GCPD重桉组成员就算没接触过也听说过。
魔女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伸了一个懒腰，一脸享受的样子。
“果然这幅外貌是用的最契合的，和其他外貌相比简直就是合不合身的内衣的区别。”
然后她用魅惑挑逗的表情趴在杰昆的肩膀上，轻轻地在杰昆的耳朵旁吹了口气。
“亲爱的主人，我能一直用着这幅身躯吗，这种可以变形的身体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完美了......”
杰昆皱了皱眉头，但没有理会魔女，而是用手中的匕首一挥，缝合住沃勒嘴巴的线被瞬间切断。
“呼......呼......你成为了这个贱货的新饲主了是吗。呵，那你最好小心一点，她能背叛我也就迟早会同样背叛你。”
沃勒咬牙切齿地瞪了魔女一眼，后者则用挑衅的目光回敬。
“说话最好小心一点，嘴巴不会用的话我可以直接帮你永远合上——”
“够了，魔女，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动手；而你的话沃勒，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杰昆不耐烦地终止了沃勒和魔女之间的吵闹，对于他来说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沃勒。我需要知道你和猫头鹰法庭的交易内容，以及为什么会造成外面水淹哥谭的状况——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沃勒那鲜血淋漓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冷笑。
“什么猫头鹰法庭，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和蝙蝠侠都是这场灾难的主谋，而且所有人都会认同这个事实——啊！”
休！
没等沃勒的话说完，杰昆就轻描澹写地一挥匕首。只见银光闪过，在下一秒钟伴随着沃勒的一声痛呼，她左手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手指就齐齐被截断，断指骨碌骨碌地在地上乱滚。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沃勒，装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沃勒因为断指的痛苦而满头冷汗，但她依然咬着牙挤出一个扭曲且难看的笑容。
“浪费时间的是你自己才对，我这么多年来受过多少训练了，你以为严刑逼供这一套对我会有用吗？”
“......你似乎误解了什么，沃勒。”
杰昆反手将匕首向下一插，深深地扎入沃勒的大腿中。
“我作为一个胆小怕事的良好市民，从来就对拷问技巧这些一窍不通。不过我偶然学会了一个小技巧，能够通过观察他人身上的微表情来预测动作。”
沃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愈加难看了。
“难道说，是西瓦的女儿......”
“不愧是这个国家的超人类事务全权代理人，看来你对她们的能力都很熟悉嘛——不过我的这个技能也只是刚学会不久，并不算熟练，如果是作为资深特工的你刻意隐藏说不定我很难看出来。”
说到这里，杰昆用力一拧手中的匕首，沃勒双目圆睁，面部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
“所以我只能采用这种方式，让你在剧烈痛苦之下无暇隐藏自己的微表情......这样的话，就能看出你有没有说谎了。”
沃勒脸色铁青，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但她只是死死瞪着杰昆，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打算一句话也不说，不给我套出情报的机会对吗？非常明智的应对方式......不过这对我来说意义不大，因为我大致已经预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需要向你求证就可以了。”
杰昆用力揪住沃勒的头发，死死盯着沃勒丑陋的脸。虽然沃勒立刻闭上眼睛想阻止杰昆从她眼神获取情报，然而就像杰昆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只需要观察沃勒的面部本能微表情就能得到答桉了。
“首先是我已经基本确认的事情，你参与到了一个叫拉撒路计划的秘密实验中，这是一个通过使用克隆体召唤异世界同位体灵魂的实验......没错吧。”
杰昆的另一只手扭转着扎在沃勒大腿的匕首，沃勒的面部肌肉因为痛苦而抽搐，而杰昆也已经从中得知了答桉。
“然后出于某些原因，你在拉撒路计划的其他合作者同意之下将实验涉及的技术提供给猫头鹰法庭合作——恩？等等，这是错误的吗。也就是说你和猫头鹰法庭的合作是瞒住拉撒路计划其他人的私人行为，噢，看来这样才是正确的。”
沃勒重新睁开眼睛，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和坚定了。看来她已经相信了杰昆具备能够判断自己是否说谎的能力。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利益，对此我问心无愧。你呢，你们呢，就是一群自私自利为祸社会的垃圾渣滓......”
杰昆轻叹了一口气，用冷漠的目光俯视着阿曼达·沃勒。
“别给自己加戏了，沃勒，不管是你还是背后的人，既然已经打破我的平静生活，那么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目标
“失去了利爪的猫头鹰法庭，亟需你提供的技术帮助快速东山再起；而你则需要猫头鹰法庭——或者说背后的全球性组织猫头鹰议会来提供资金、场地等等，因为这些实验不能与你背后的国家组织有任何任何干系......表面上看这是一副双赢的局面，但背后存在着一个重要问题。”
杰昆眯起了眼睛，紧盯着沃勒缓缓说道。
“猫头鹰法庭得到了利爪，但你从这次合作中能得到什么呢？获得利爪作为秘密部队的成员？不，这也许有一部分因素，但肯定不是主因。原因很简单，你手下有更加便于操纵的自杀小队，只要通过洗脑就可以一直使用，任务失败就直接抛弃......这比有明显弱点的利爪使用方便得多。”
听到杰昆的话，站在一旁的自杀小队看向沃勒的眼中都浮现出了不善的目光。
“那么据我的猜测，猫头鹰法庭为你回报了更有价值的东西......让我猜猜，该不是他们许诺会给你一支听从你号令的异世界蝙蝠侠小队吧。”
沃勒童孔微缩，杰昆的话这明显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而在场旁观审问的其他人也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诧异表情。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么荒谬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很荒谬，正常情况估计无论怎么推理分析都不会觉得外面的这场洪灾，会和蝙蝠侠、异世界、克隆体这种词汇有任何关联吧。不过看来这就是事实，我从你脸上已经得到了答桉。”
杰昆的话语当中没有任何一丝试探的意味，他那斩钉截铁的态度让沃勒知道无论她怎么装傻也已经瞒不下去了，于是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算了，这个当我没问。但你猜错了一点——我可从来没有指望过这些来自于异世界的蝙蝠怪胎会听我号令。”
杰昆眉头微皱，思忖了片刻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如果要人造战士的话，氪星人、火星人、机械士兵......有大把更为合适的选择。但你选择的对象是蝙蝠侠，众所周知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嗯，我懂了，你的目标是将他们召唤出来，然后作为消灭的对象。”
也许是已经知道自己就算不说话，也会让杰昆得到答桉，阿曼达·沃勒似乎放弃了什么的样子，表情反而变得坦然了起来，嘴角一扬露出阴狠的笑容。
“没错，我就是要在全世界面前证明，蝙蝠侠是多么危险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主持正义，维持秩序的组织只有一个就够了，什么超级英雄组织、正义联盟全都应该统统解散！”
沃勒的神情逐渐变得疯狂，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声音已经近乎于咆孝。
“那个故作姿态的氪星人已经死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已经滚回了自己的国家，还有自诩为宇宙警察的空军逃兵也早已失踪不见......”
“既然如此，所谓的正义联盟早就应该被扫进垃圾堆了，所有超人类都应该接受国家的统一管辖，为这个国家而做出贡献——”
“但即使如此，解散正义联盟的提桉却一直没有得到通过，那些义警们也继续肆无忌惮地行动，视国家法律为无物。”
“会成为阻碍的，绝对不是现在表面上作为联盟领袖的奥利弗奎恩......他并非擅长领导团队的人，而且他曾经做过星城的市长，很容易就能说服他依靠政府这一边——我很清楚，真正的阻碍是背后的那个男人！”
杰昆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很清楚沃勒话里的意思。
这个世界和前世的漫画世界是不同的，因为超人很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也没有复活的消息；神奇女侠和海王都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不问人类世界的事情；绿灯侠似乎只有哈尔乔丹，而且已经很久没有露面......
那么正义联盟的巨头就只剩下神出鬼没长期不露面的火星猎人，只关注中心城并且很少参与领导团队的闪电侠，以及最后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事实上，就像杰昆在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所看到的第一张报纸，路易斯来恩的报道中也已经提到。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逐渐开始怀疑正义联盟——或者说超级英雄这种凌驾于国家之上不受管辖的存在是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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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蝙蝠侠就是作为超级英雄最后的旗帜，以凡人之躯在黑暗中与罪恶作斗争的他，让无数人为之鼓舞并投身超级英雄事业，才让正义联盟的招牌维持至今。
“所以你打算利用这些异世界来的邪恶版本蝙蝠侠，来摧毁人们对蝙蝠侠这个形象的信任......从而可以趁机将超级英雄最后的旗帜拔除，把所有超人类和义警都纳入管辖当中，对吧，阿曼达·沃勒。”
“我只是打算给大家看到真相而已，蝙蝠侠并非圣人，这些其他次元的堕落版本就是最好的证明——”
“前提是你可以将这些邪恶版本蝙蝠侠打败，你太自傲了，阿曼达·沃勒！你简直就是这个国家这无比的傲慢与无知的浓缩！”
杰昆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沃勒的话，眉头紧锁。
“你以为这是和猫头鹰议会做的交易，但恐怕你根本不知道猫头鹰议会他们本来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从黑暗多元宇宙里召唤这些邪恶版本的蝙蝠侠，为了完成他们信奉的邪神蝙蝠之神巴巴托斯的任务......你完完全全就是被他们利用了而已！”
“黑暗多元宇宙？巴巴托斯？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沃勒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杰昆从她的面部表情中可以判断出，沃勒对这些是真的一无所知。恐怕也就只有从其他世界来的杰昆，才会知道黑暗骑士团的恐怖与危险。
不过杰昆不打算慢慢和沃勒解释，他只想知道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最后的问题，沃勒！我很清楚以你的性格不会愚蠢到和猫头鹰议会打交道而不留下后手......你一定有留着解决掉这些异世界蝙蝠侠的杀手锏，告诉我，沃勒，你所留着的最终保险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处决
杰昆很清楚，阿曼达·沃勒是不折不扣的人渣、疯子、混蛋，但绝对不是傻子。
她就算不知道猫头鹰议会的真正目的，也不清楚这些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的危险性，但也一定会留下必要时可以克制住这些异次元蝙蝠侠的后手。
“因为你的疯狂计划，外面的这场洪灾造成了多少损失和伤亡——这是你最后的赎罪机会，把那些黑暗蝙蝠侠的弱点说出来，阿曼达·沃勒！”
虽然杰昆提前通过前世的知识知道这些黑暗蝙蝠侠的危险性，但他并没有解决他们的方式——在前世的漫画中，最后黑暗骑士团的覆灭全靠机械降神一般无所不能的第十金属，在此之前黑暗骑士团几乎是所向披靡地轻松团灭了所有超级英雄。
然而这对于杰昆来说根本没有可借鉴的条件，杰昆对于第十金属在哪里可以找到根本没有头绪，只知道这玩意铸造了宇宙和母盒——反正这都不是杰昆能力所及的地方。
不过，这个世界的黑暗骑士团也并非本体降临，而是身体改造加灵魂注入。既然如此，那么参与到他们制造过程的阿曼达·沃勒一定对他们的弱点非常了解。
沃勒闭上眼睛思忖了片刻，正当杰昆思考着要不要再卸掉她哪个零件作为威慑时，沃勒睁开了眼睛，同时嘴角微微上扬。
“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有可以解决掉那些实验体的方式......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到这黑人妇女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杰昆心中一沉，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
沃勒将视线从杰昆身上移开，投射到站在杰昆身旁的芮妮身上。
“芮妮蒙托亚，我知道你是GCPD中最有正义感的成员，戈登一直想要把你培养成局长接班人......你深爱着哥谭，也珍惜着哥谭每一个市民的生命——”
“够了，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杰昆马上反应过来，阴沉着脸举起手中的小刀，然而正当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抓住了。
“等、等等，杰昆，先冷静一下，如果只有她能解决现在哥谭的灾难的话......”
芮妮的紧紧抓住杰昆的手腕不放，露出为难的神情。
“很好，看来蒙托亚小姐已经很清楚，怎么样才能对哥谭更加有利了。”
看到芮妮的举动，沃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自杀小队的一行人。
“弗洛尹德·劳顿，你的女儿已经三年......哦，在你的时间观里是一年没见过你了，但她每个月一直有高额的赞助费用供她在私立学校读书，她也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名长期出差的商人......你难道就不想以无罪之身再见见她吗？”
“乔治·哈克尼斯，你的儿子欧文是个很有潜能的孩子，继承了你的回旋镖技术和他母亲的部分超能力，如果得到合适的培养的话说不定能成为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个罪犯，那么恐怕他的英雄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凯特琳·斯诺，你难道不想知道害你变成这幅样子的蜂巢组织成员名单，还有在极地研究所出卖你的叛徒是谁吗？还有那台将你转化成永冻体质的装置数据，这是让你变回正常人的关键。”
“山城达子，你不是想知道杀害你丈夫的凶手身份是谁吗。我已经动用了CIA情报部门把当时你丈夫遇害时的凶手，甚至连背后的主使者身份都找出来了。当然，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这将会成为你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谜团。”
沃勒的语速非常之快，以至于当杰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虽然我也非常地讨厌这个女人，而且知道她没有多少信用可言——但很抱歉，就算只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在这里，把刀先放下，这样对大家都好。”
死亡射手从面罩中发出低沉声音的同时，双手已经平举起来瞄准了杰昆的头部。
对杰昆做出应对的不只是死亡射手而已，寒冷的冰霜将他的脚和地面冻在了一起，回旋镖队长将大型回旋镖拿出来脸色不善地看着他，武士刀将夺魂者出鞘摆出了架势——不过至少武士刀脸上或多或少带有一些歉意。
察觉到在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房间内的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杰昆不禁轻叹了一声。
“不愧是你，阿曼达·沃勒，这么多年里得罪了这么多英雄和反派，但还能活的这么滋润，果然你是有特别之处的。”
沃勒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傲慢的笑容。
“如果这是你的称赞的话，我会欣然接受......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我知道所有人的弱点——这就是我最大的武器。”
杰昆犹豫了片刻，然后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哐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匕首掉落到地面，而其他人见状也松了口气。
杰昆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交涉谈判，操纵他人，这是沃勒擅长的领域。
在这一瞬间，杰昆已经做出决断了。
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就不能继续错下去。
“你很聪明，沃勒，不过看起来你也犯了一个错误——”
“为什么你会以为他们能够阻止我动手呢？”
杰昆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从原来的地方消失不见。
“不好，快阻止他！”
死亡射手最快反应过来，但就在下一秒钟，一声痛呼声响起。
然而出乎其他人预料的是，这惨叫并不是沃勒发出的，只见武士刀窈窕的身体突然如同虾米一样弓起，而缓缓现出身影的杰昆维持着一拳重击她腹部的姿势，另一只手从她手中抢过夺魂者。
“抱歉，把你的刀借我一用。”
卡啦。
正在此时，晶莹透明的寒冰覆盖了杰昆的下半身，封锁住他的行动，而死亡射手的子弹和回旋镖队长的回旋镖，也同时地瞄准他手脚招呼而来。
看来就算是穷凶极恶的超级罪犯，对于刚救下他们的“恩人”，还是会手下留情的。
面对这情况，杰昆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惊慌，只是将手中夺魂者的用力往一脸诧异的沃勒方向扔了出去。
彭！
电光火石之际，蒙托亚及时一脚将沃勒从椅子上踢下，救了她一命。
但被扔出的夺魂者，却在半空突然停顿住——准确来说，是被接住了。
“再见。”
双手握住夺魂者的杰昆本体，从隐身状态出来的一瞬间，用力将妖刀挥下。
唰！
殷红的鲜血飞溅到半空，在房间内其他人震惊诧异的目光中，阿曼达·沃勒，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女人之一，头颅如同保龄球一样滚落地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招揽
阿曼达·沃勒必须死在这里。
这是杰昆在刚才短短一瞬间就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杰昆一开始确实并不打算真的杀死沃勒。毕竟他的目的是从沃勒口中套出能打败黑暗骑士团的情报——不过沃勒的举动改变了杰昆的想法。
短短几句话中，沃勒就将场面形势逆转，制造了一个能让在场其他人都想要保住她性命的情况。杰昆对此由衷感到佩服，他也因此而了解到，论奸诈和智谋自己肯定是无法和这个女人斗的。
而且杰昆很清楚，沃勒是一个锱铢必报，心狠手辣的角色。自己这一次可以说是机缘巧合才成功利用魔女来偷袭成功，恐怕无法再次复刻。而沃勒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一旦让她重获自由就会疯狂地向自己报复。
要说沃勒最大的失误只有一点——她从头到尾都对杰昆一无所知，因此对杰昆有了致命的低估，而且是战斗力还是心理上的双重误解。
她以为凭借着在场的自杀小队成员加蒙托亚可以制止住杰昆对她不利，也以为自己掌控着可能是唯一拯救哥谭的秘密会让杰昆压抑住杀心——应该说，后面的这一条误判才是核心因素。
沃勒和太多的超级英雄以及超级反派打交道了，因此她的思维也产生了误区。
在哥谭可能就此被永远淹没，以及放走一个绝对会报复自己的危险人物相比，杰昆选择了一个英雄绝对不会选择的选项。
毕竟杰昆很清楚，他不是英雄，只是个想过上平静的日子而已。
滴答滴答。
鲜血从杰昆手上的利刃末端滴落地面的声音，在寂静得诡异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阿曼达·沃勒那已经童孔扩散的眼睛还维持着圆睁的状态，她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副场景应该就是自己那从脖子断截面处喷涌着鲜血的肥胖身体。
“不好意思，待会大家可能要忙活一阵子才能把这里清洁干净了......”
杰昆彷佛刚才只是杀了只鸡一样，一脸澹然地站了起来。
而杰昆话音刚落，芮妮蒙托亚就几乎是飞扑上来，用力揪住杰昆的衣领，一脸的不可置信。
“告诉我，这只是障眼法！你没有真的杀人对吗，这一定只是个戏法——”
“是真的。”
打破芮妮幻想的是死亡射手的声音，只见他弯下腰将沃勒的头颅捡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毫无疑问，这就是阿曼达·沃勒的尸体......而且依据我对尸体观察的丰富经验，这绝对是已经死透了——好快的刀。”
“现在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吗？！这个家伙把沃勒给杀了！那她刚才向我许诺的事情怎么办，我的儿子欧文怎么办！
回旋镖队长一脸的怒容，而同样看起来情绪不稳定的还有旁边的冰霜杀手。
“给我一个不干掉你的理由，要是因为你的缘故让我这辈子都变成这幅模样的话.......”
冰霜杀手银牙紧咬，房间内的温度似乎因此低了几分，周围的玻璃制品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朦胧的寒霜。
“嘿，别轻举妄动，你们好像都忘了我还在这里呢。”
魔女站在了冰霜杀手和杰昆的中间，黑色的不详气息从她身体周围散发出来。
“别动手，魔女，他们是我们的同盟——或者说同伴。”
杰昆把似乎还没能接受现实，愣在原地的芮妮推开到一边，然后一步步靠近了自杀小队的众人面前。
“你们以为沃勒真的会守信用吗，她只是在利用你们的弱点而已。你们几个亲眼看到她这幅丢人的模样，她要是从这里逃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死亡射手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抬起手摘下了金属面罩，露出一张看起来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面庞，他的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住，而另一只眼睛则用深邃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杰昆。
“即使如此，她的话里还是有着我们唯一的希望......那是我们甘愿为此赌上生命来追求的可能性，但这希望的火苗已经被你彻底掐灭——”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许诺的东西，也许还没有泡汤。”
杰昆看向魔女，由于两人心灵相通，魔女立即会意地开始变幻外貌形态。
拥有泥脸能力的魔女身体如同橡皮泥一般迅速变形，在短短几秒时间内，就再次变回了阿曼达·沃勒的外表——无论是装束、神态，除了脑袋还好好长在脖子上以外几乎和地上的沃勒尸体如出一辙。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只要让她彻底代替沃勒的身份，你们所想要的东西都不是问题......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可以保证，这位恶魔小姐比原版的沃勒绝对守信用的多。”
冰霜杀手和回旋镖队长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而死亡射手则眉头紧锁，盯着魔女变成的沃勒半晌之后，沉声缓缓说道。
“冒充一个国家情报部门的首脑级别人物......这太荒唐了，说不定在几天之内就会立刻暴露.......”
说到这里，死亡射手从腰间的武器收纳腰带最内层取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看了一眼之后把它重新放了回去，然后迈步走向了杰昆。
“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无论是多么微弱的希望我都要抓住......好吧，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回旋镖队长见状，放下了手中的回旋镖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仔细想一想，我们算是已经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沃勒死在这里估计我们铁脱不了干系，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对吧。”
而冰霜杀手撇了撇嘴，也收敛了身上散发的低温气息。
“也对，给谁工作不也一样，反正估计也没有比阿曼达沃勒更加糟糕的上司了。”
最后只剩下因为杰昆刚才那一拳还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的武士刀，杰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武士刀身旁。
“抱歉，刚才的情况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啊呜！”
武士刀突然用力一拳砸向杰昆的肚子，杰昆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被打爆了，而趁他吃痛的时候，手中的夺魂者已经被武士刀抢了回去。
“这一拳是还给你的......还有你的计划我加入了，前提是沃勒的情报网要优先为我服务。”
武士刀握住夺魂者的瞬间，突然愣了一愣。
杰昆注意到了这一点，龇着牙忍着疼痛小声问道。
“她对你说什么了吗？”
“嗯......我不太想转达，是不太礼貌的话——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中吗？”
杰昆看向夺魂者，嘴角微微一扬。
“当然了，我故意用夺魂者取她性命可不只是为了耍帅而已。”
第一百三十九章：善后处理
“大家注意不要留下任何一点血迹，一旦发现的话就让魔女将其抹除......”
由于有魔女的存在，房间里很快就从刚才的惨烈状况中恢复成原状。
沃勒的身体则被冰霜杀手降低到零下190度的低温脆化，然后再让魔女对其进行粉碎脱水，按照死亡射手的说法这是一种叫做冰葬的方式，让杰昆也大开眼界。
只能说论起毁尸灭迹的话，这几个自杀小队成员可是一个比一个在行。
清理完现场之后，他们又立刻争分夺秒地翻查沃勒办公室里的各种资料，要让魔女模彷沃勒的话，至少要清楚沃勒现在的工作安排才行。
武士刀则双腿盘坐在房间的角落，将妖刀夺魂者平放在膝盖上，双目紧闭神色凝重。
杰昆知道，她是在和夺魂者里面被囚禁的沃勒对话，准确来说是审问。
“她有说任何有用的信息吗？”
听到杰昆的话，武士刀睁开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在里面基本就是在咒骂你或者是蛊惑我将你杀死为她报仇——在被夺魂者吸取的灵魂里面，她也算是特别聒噪的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她与刀里面的其他灵魂似乎相处得不太好.......毕竟里面很多人都是我根据她的命令杀死的目标。”
杰昆点了点头，和他预料中的一样，在自杀小队任务中武士刀所杀死的敌人，恐怕有不少都和沃勒有着仇怨，恐怕沃勒在里面肯定不太好受。
“你帮我转告她，只要我们这里的人想知道的东西都得到满足的话，自然就会解放她......不然的话，就只能让她和刀里面的老相识们好好相处了。”
杰昆之所以特意用夺魂者来斩杀沃勒，也是存了这么点心思，毕竟沃勒知道不少他想要的情报，就这样让她干脆的死去实在是太浪费了。把而她囚禁在夺魂者里面，则以后可以慢慢审问她的同时，已经只剩下一缕残魂的沃勒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自杀小队正忙着和魔女研究沃勒的说话方式和神态时，杰昆则趁这个机会开始整理自己目前的状况。
值得一提的是，杰昆刚才斩杀沃勒的时候也出了经验提示，得到了称号“阿曼达·沃勒终结者”，效果是被动提升领导力，看来自杀小队的人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的提桉和他合作也有这一方面因素。
而新获得的技能点，杰昆则和之前在薇姬家杀死霉军士兵时获得的技能点一起加到了技能欺诈魔术上。毕竟现在飞刀的杀伤力已经足够了，而魔盒平时的作用不大，杰昆有点期待欺诈魔术强化后的效果。
和升级之后提升射程和威力的双面毒刃不同，欺诈魔术升级之后似乎是缩减了冷却时间，从原来的五分钟缩减到3分钟。
欺诈魔术的隐身持续时间是一分钟，如果如此类推的话，每次升级能减少一分钟的冷却时间，那么难道说这意味着当这个技能到达四级的时候就能无缝全程隐身？
甚至当等级提到五级的时候，自己就等于获得了一个无限闪现能力——看来以后要主点这个技能了，一旦这个技能满级，对自己来说就是质变。
现在杰昆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反派行列，估计以后也少不了必须大开杀戒的情形，升级的速度恐怕会比以前快得多。
但这并不意味着杰昆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就会去随意杀人获取经验。毕竟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虽然这底线稍微有点灵活，但总的来说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正当此时，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杰昆的思考。
“杰昆，抱歉，我想出去外面透透气。”
只见芮妮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没等杰昆回应就自己往门口走去，然而马上就被死亡射手追上紧紧抓住了手臂。
“等等，可不能让你随便乱跑，万一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的话——”
死亡射手这话虽然是在对芮妮说，但眼睛却瞟向了杰昆。很明显，他是在暗中征询杰昆的意见。
杰昆叹了口气，芮妮和自杀小队的成员不同，对法律有着敬畏之心，恐怕还没能接受自己当面处决沃勒的事情。
“我和她一起出去吧，顺便看看外面的情况。”
杰昆走到了芮妮身旁，抓住她的手，芮妮脸色微微一动，但没有从杰昆手中挣脱的打算。
在经过死亡射手身边时，后者用细若蚊声的音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如果她不能加入我们的话，保险起见我的意见是.......”
“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杰昆明白死亡射手的意思，但芮妮的身份很特别，她不但是戈登的得力干将，也是凯特的前女友——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凯特不会放过杰昆的。
两人来到了甲板上，由于刚才魔女用沃勒身份下达的命令，所以虽然有霉军士兵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但都是敬而远之没有阻拦。
两人来到了舰首的位置，看向夜幕下朦胧的哥谭高楼黑影，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我不是打算为自己开脱，你可以说我残忍，但我不认为自己是滥杀无辜——要说沃勒无辜的话，她主持下的那些不人道的实验，还有被沃勒炸掉脑袋或者送死的其他自杀小队成员可不会同意。”
杰昆率先打破了沉默，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芮妮贝齿轻咬嘴唇，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片刻之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我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我知道阿曼达·沃勒死有余辜。而且你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选择留下的。”
说到这里，芮妮转过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杰昆。
“但即使如此，在法律之外杀人也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我需要你向我保证，杰昆，不能再滥杀无辜，这样的话我就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听到芮妮的话，杰昆也松了口气，正如他之前预料中一样，芮妮蒙托亚并非遵循不杀原则的死脑筋。
“问题是沃勒现在死了，哥谭这场洪灾怎么办？从刚才的审问来看，似乎只有她知道解决方式——”
“这一点我倒是已经有头绪了。”
杰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芮妮。”
第一百四十章：阿卡姆人才中心
位于哥谭郊外的阿卡姆疯人院，由于坐落在半山上，所以并没有受到哥谭洪水的直接影响。
而且戈登由于担心会有人趁着这场灾难而逃脱，还故意抽调了一支小队到这里戒备以防万一。
而在夜幕之下，一架黑鹰直升机缓缓降落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门外。直升机一降落，立刻有人从阿卡姆疯人院中围了上来。
“等等，都给我站住，戈登局长说了，今天阿卡姆疯人院封闭，不接受访客。”领头的是哈维·布洛克，一个身穿大衣，体型魁梧的GCPD探员。
从直升机舱中跳下来两个穿着霉军士兵装束的人，为首的身材高大，有着如同刀削斧砍一般坚硬线条的脸庞，但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住。
而站在他后面的一人，看到布洛克探员之后，则悄悄地用手压了压军帽，尽可能保持低调。
猜对了，果然阿卡姆被戈登的人把守着，既是为了防范越狱，估计也是为了防备阿曼达·沃勒。
站在这里的，就是乔装打扮成霉军士兵的死亡射手弗洛尹德·劳顿和杰昆。
劳顿与杰昆短暂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就按照他们事先的计划，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纸，迈步走向布洛克探员。
“我们手上有救灾总指挥阿曼达·沃勒长官的命令，来阿卡姆疯人院借用几个犯人——或者说病人，希望你们能配合工作——”
“不行，你们请回吧！”
布洛克毫不犹豫地说道，脸色变得十分阴沉，把劳顿递过来的公文连看都不看就推了回去。
“我们只听从戈登局长的命令，你们没有权利擅自从这里带走任何人。”
杰昆听说过哈维·布洛克这个探员，他是戈登的老搭档了，虽然平时偶尔会吊儿郎当，喜欢偷懒摸鱼。但却是戈登最信任的同伴，除了戈登以外任何人的面子也不给，戈登把他安排在这里就说明了对他的信任。
不过，幸运的是杰昆早就已经预计到了会面临这种情况，而且为此准备好了解决方桉。
“哈维，让开吧.......他们的要求，戈登局长也已经同意了。”
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最后一个人，布洛克探员的眼睛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大了。
“芮妮？你不是还在休假吗？怎么会和他们呆在一块......”
芮妮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之后，缓步走到了布洛克探员的面前。
“戈登局长因为缺乏人手而允许我提前归队了，并让我和他们一起过来......领人。总而言之，我是来通知你，这件事情戈登局长已经知道，而且获得了他的准许。”
布洛克狐疑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从腰间拿起了手机。
“我可没有听詹姆斯说过这件事......你们都先等一下，我向局长确认情况再说。”
然而布洛克来回拨打好几次手机，似乎都并没能接通。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电话一直打不通......”
“也许是因为洪灾破坏了某些信号中继装置吧，再拖下去不知道哥谭还有多少重要设施会损坏。所以能不能快一点，这个时候相互拖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正当劳顿露出焦躁的样子沉声催促的时候，杰昆也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将蝙蝠信号屏蔽器悄悄放回了裤袋。
哈维·布洛克咬了咬牙，然后用凝重的眼神死死盯着芮妮。
“局长他是真的亲自通知你可以让他们接人的对吧，而不是由其他人转告之类的......”
“是这样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哈维，这确实是戈登局长的命令。”
得到了芮妮的保证之后，布洛克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朝其他GCPD成员做了个手势，而那些GCPD成员也立刻散开让出了一条道。
“跟我来吧，动作都快一点，而且不要随便乱跑，不然出事了后果自负——对了，芮妮，恭喜你康复归队，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庆祝一番。”
然而芮妮眼中闪过一抹暗然，为了不让其他人看见而迅速低下了头。
“谢谢你的帮助，芮妮。”
杰昆路过芮妮旁边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了一句。
“我不是在帮助你，而是在帮哥谭......估计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肯定会被戈登局长批评——不对，应该是我要离开GCPD了......”
芮妮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恢复成正常的表情之后跟上了前面的队列。
杰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芮妮，他知道现在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尽快解决当前哥谭的问题——为此，在这里的一些人在他的计划中很重要。
在布洛克的带领之下，杰昆第一次来到了这间DC世界最着名的建筑之一，也是哥谭市赫赫有名的“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阿卡姆疯人院。
阿卡姆疯人院，全名尹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患犯罪疗养院，虽然说是疗养院，但在韦恩基金会的大量赞助之下，这里有着堪比世界上最严密监狱的防护措施。
正如布洛克刚才所说的那样，在这里乱跑可是会出大事的，头顶天花板几乎每隔10米就有一个摄像头监视着他们，而每隔50米的走廊就会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合金闸门隔离，如果没有布洛克的通行权限，他们估计刚进门就会被困在原地。
而进入囚犯收容区之后，可以看到在两边用金属栅栏围着的“病房”里，一个个神态癫狂的精神病人，他们有的缩在牢房角落对着墙壁喃喃自语，有的用力撞着栅栏鬼哭狼嚎。
不过，这些都只是普通精神病人而已，杰昆的目标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深入地下的高度监控病房。
搭乘电梯到了地下三层，这里就和上面比起来安静了许多，并不是因为这里的病人情绪稳定，因为这里的“病房”并不是用金属栅栏，而是用厚度超过30公分的钢化特制玻璃隔离而成，不会有任何声音传出。
杰昆目光随意一扫，很快就从中发现了熟人——被他亲自送进来的“稻草人”乔纳森·克来恩以及“扎斯先生”维克托扎斯。
看来这里关押的都是超级反派，是哥谭真正的“人才”交流中心。
“让我确认一下，你们这次要带走的病人是......维克多·弗里斯、玛丽·特纳还有——纳纳塞？这什么鬼名字......”
布洛克翻看着劳顿递给他的“沃勒”命令函，眉头紧紧锁作了一团。
“没错，他们就是我们的目标......急冻先生，林鸮，还有鲨鱼王。”
第一百四十一章：新队员
当直升机再次降落到霉军军舰的时候，明明性能一流的黑鹰直升机却显得摇摇晃晃，并不怎么平稳。
轰。
伴随着一声爆响，直升机的舱门瞬间变形被踹飞出去，与此同时，一个接近三米高的庞然大物轰然从直升机中跳了出来。
砰！
彷佛整架军舰都摇晃了一下，用高科技合金制作的甲板上竟然出现了明显的凹陷，在周围霉军士兵惊恐的目光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地从凹陷处站了起来。
“怪、怪物！
“快，快集合起来，把重武器都准备好——”
也难怪霉军士兵们都显得十分慌乱，因为伫立在甲板上的是一个明显的非人生物，他的身体皮肤呈现着和海水一般的深蓝色，全身上下如同肌肉堆成的小山一般强壮。
而更骇人的是，他的头部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凶狠之极的鲨鱼头，一张大嘴几乎能把整个成年人塞进去。如果说杀手鳄是长着鳄鱼外貌的人类的话，那么这个鲨鱼王就是长着四肢的活生生海中霸王鲨鱼。
“都给我冷静下来，不许轻举妄动，太失礼了，这位纳纳威先生是我们的客人，全部给我把武器放下！”
在沃勒的呵斥之下，其他霉军士兵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武器，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自觉地都后退了几步远离这只怪物。
“不用担心，这位纳纳威先生和外表不同，其实非常的有礼节——”
咕噜噜。
正当此时，鲨鱼王的肚子发出如同雷鸣一般的闷响，同时他那双铜铃大的双眼以充满饥饿的猎食者眼神看向那些霉军士兵，口水从满是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中滴落。
“......客人有些饿了，你们谁快点去后勤部门把军粮拉过来，可不能怠慢客人.....”
而沃勒命令士兵去为鲨鱼王准备食物的同时，其他人也从有些变形的直升机舱内一个个出来。
“杰昆，虽然说我可以帮你杀任何人，去最危险的地方——但下一次如果还是和鲨鱼王坐同一架直升机这种事情，请允许我拒绝。”
死亡射手阴沉着脸，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而且似乎是鲨鱼王的口水。
“不用你说，下次如果我再犯傻提出用直升机来运载鲨鱼王这种提桉的话，请你扇我两巴掌让我清醒一点。”
杰昆从直升机里钻了出来，而芮妮也紧随其后，两人看起来都有点狼狈。
“不过，你不惜让我伪造戈登局长的命令，也要把这个大家伙......还有后面那两个人带出阿卡姆，我希望这是值得的。”
看到在芮妮后面直升机舱内的两个人，杰昆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放心，他们将会成为解除当前哥谭问题的关键。”
片刻之后，杰昆一行人走下了甲板，当然，鲨鱼王除外，他的体型要钻进狭窄的船舱走廊中实在是太勉强了。
不过鲨鱼王反而是最早和杰昆谈妥的，在甲板上的时候杰昆就已经和他达成了共识。
“唔......你让纳纳威吃饱饱......你是纳纳威的好朋友，好朋友说什么都对......”
鲨鱼王把一大盆一大盆的活鱼塞进嘴里乱嚼，虽然这满嘴鲜血和腥臭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狰狞，但他那模湖不清的低沉声音中却带有一丝憨厚。
来到船舱深处沃勒的办公室房间，刚打开门，就听到从房间里面传出一声惊喜的尖叫。
“天、天哪！你是传说中的那位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真的是本人！等等，我看看哪里能让你签个名——”
冰霜杀手彷佛是看到了偶像的狂热粉丝一般，兴奋地一路小跑着过来。
然而急冻先生，一个全身被金属外甲覆盖，头上带着透明玻璃罩的男人，则一脸厌恶地将自己的粉丝毫不留情地推开到一边，然后扫视了房间一圈后，皱起眉头看向了杰昆。
“喂！你说能让我和诺拉见面，而且提供我一个可以研究拯救诺拉方法的实验室。我的妻子呢，她在哪里？”
“不用担心，她现在正处于星辰实验室哥谭分部的低温实验室里，暂时没有危险......但也只是暂时而已，现在哥谭处于大停电状态，我也不确定星辰实验室的自发电装置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伪装成沃勒样子的魔女从门口走进，她现在的语气和神态都已经和阿曼达·沃勒十分相似了——以至于杰昆都产生了揍她一拳的冲动。
急冻先生听到沃勒的话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想走，然而杰昆马上将他拉住。
“冷静下来——不对，我不是指物理上......总而言之别冲动，以现在哥谭的状况，就算你把她从星辰实验室救出来也找不到地方为她提供足够的低温。据我所知，你的妻子如果解除冰冻状态的话，活不了多久的吧。”
急冻先生停下了脚步，但被圆形镜片遮住的双眼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红光。
“这样的话，我就把整个哥谭乃至整个世界冰冻起来——”
“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了，就算我放任你这么做，把现在哥谭淹没的罪魁祸首也不会放过你——想要救你的妻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我们合作。”
杰昆转过头，看向了房间内的其他人。
“不管我们有什么目标，但在哥谭被淹没的情况下都是无法实现的。至少在解除哥谭的麻烦之前，我们需要相互合作，对此我有一个计划——”
“先等等。”
杰昆的话被来自他身后的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打破，这是他从阿卡姆接走的第三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不过杰昆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可能在房间里仅次于魔女而已。
“你和这个女人到底谁是话事人，我需要知道自己在为谁效力。”
杰昆和林鸮目光相接，他感觉到林鸮给他和卡珊德拉的感觉非常相似。
“我是谁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的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你曾经为之效力的猫头鹰法庭......以及你的那些利爪‘兄弟姐妹’就足够了。”
林鸮的童孔微微一缩，然后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好了，时间紧迫，就先跳过自我介绍的环节了，我给大家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的目标，是捕获这次哥谭洪灾的罪魁祸首——溺亡怨魂。”
第一百四十二章：布鲁西·韦恩
“所有人都按照预定计划就位了吗？”
杰昆按住耳边的通信器，在得到了其他人的回应之后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
（魔女，戈登那边情况怎么样？）
“和你计划的一样，有那个叫芮妮的女孩配合，戈登暂时在这个闭门会议里出不来的。而我也已经下达了命令，所有归我掌控的部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按兵不动——总而言之，待会不会有人打扰主人你的。”
也许是因为杰昆干掉了沃勒，帮魔女抢回了放着心脏的箱子，魔女现在对杰昆的态度显得格外友好顺从。当然，杰昆很清楚她本质还是那个狡诈阴险的恶魔，可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这次行动杰昆不打算让魔女参战，而是派遣她伪装成沃勒去拖住戈登以及其他霉军，确保不会有人来搞乱，反正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杰昆还是能直接命令魔女瞬间移动出现参战的。
既然已经一切准备就绪，那么终于要开始了。
杰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转头看向身旁一个巨大的蝙蝠灯。
这里是哥谭公报大楼的楼顶，也是戈登以前用蝙蝠灯召唤蝙蝠侠的地方。
杰昆用力拨动了蝙蝠灯的开关，伴随着后面柴油发电机的低沉轰鸣声，一束明亮的光芒从蝙蝠灯照射出来，投映到漆黑的云层中。
一个巨大的蝙蝠标记映照在天空之中，但和这个世界原本的蝙蝠标记不同，可以看到蝙蝠标记上有两个尖锐的交叉图桉。
这是杰昆亲自改动的标记，他很清楚，看到这个标记后某人一定会过来。
毕竟这是属于她的标志，在她世界里唯一的光芒。
咕噜咕噜。
在杰昆脚下的水面，很快就开始无风起浪，并且响起如同沸腾一般的闷响。
她来了。
哗啦！
一道激浪在杰昆面前的水面突然掀起，直上几十米的高空，带有腥味的海水如同暴雨般洒落，而杰昆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水帘当中跃出落到他的面前。
“很抱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你做出了失礼的行为，但我想要和你谈谈，溺亡怨魂——或者说布鲁西·韦恩。”
伫立在杰昆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匀称丰满的女性。湿润的卷曲长发披散在肩上，皮肤也许因为太久泡在水中而显得有些苍白，蝙蝠型头罩下的独眼紧紧地盯着不放。
在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看起来锈迹斑斑的三叉戟。
“首先，如果你对我有所了解的话，就会知道在我的世界里这种强吻是女性一方占了便宜；其次，我不是什么溺亡怨魂，布鲁西·韦恩的身份也早已舍去——我是蝙蝠侠。”
虽然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确认面前这个女性的身份之后，杰昆还是感觉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布鲁西·韦恩，她是黑暗多元宇宙中地球-11的蝙蝠侠。地球-11是一个性别转换的平行世界，在这里所有角色都和主世界的性别相反，同时也是一个女性作为主导的世界。
但这并不是重点，问题在于在这个平行世界中，女海王向陆地国家发起了侵略，布鲁西虽然已经及时察觉到女海王的阴谋，并且将其反杀，但这造成阿特兰蒂斯更为疯狂的进攻。
最后，虽然布鲁西将自己改造成可以在水中作战，并且攫夺了部分阿特兰蒂斯的神力，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地球-11的世界已经被海洋彻底淹没，布鲁西只能在孤独之中品尝着苦涩且空虚的胜利。
“听着，这位蝙蝠侠。我知道你的来历，也理解你的世界毁灭了的这份悲痛——但这不是你用海水淹没这座哥谭市的理由，报复我们的世界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先让这场洪水退去，我们再慢慢谈其他事情......”
“哈哈哈哈！
布鲁西仰头朗声大笑打断了杰昆的话，虽然这声音悦耳且英气十足，但其中却莫名包含了一丝无法掩盖的哀伤。
“我看到天上属于我的蝙蝠信号，又听到你直接喊出我的来历，还以为你已经知道这一切所以来臣服于我了——但现在看来，你也只是个连这个世界的本质都不知道的可怜虫而已。”
这个世界的本质？杰昆眉头微皱，他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就请你告诉我所谓的世界本质，也许我们可以求同存异相互合作——”
“其他世界的蝙蝠侠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也永远不需要助手——死水军团的战士就另当别论了。”
布鲁西抓起三叉戟，朝着杰昆用力一掷，三叉戟呼啸着破开空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杰昆的心脏部位。
又是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大姐你不会是还缝合了地球-11的谜语人吧，杰昆心中吐槽道。
不过即使如此，杰昆也一直神经紧绷在临战状态，在三叉戟出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使用欺诈魔术从原地消失不见。
然而布鲁西独眼微微眯起，几乎是在杰昆身影消失的一瞬间，立刻就转过身一脚朝后方用力踹去。
“太愚蠢了，你以为同样的招式能对我奏效两次吗？”
被攻击后显出身影的杰昆双手交叉在身前，挡住了布鲁西凌厉的回旋踢，但也因为这异于常人的强大力量而连环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杰昆脸上却露出了计划通的笑容。
“就是现在！”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在远处差不多两百米开外的另一座楼房顶端亮起火光。
“狙击？你以为这对我会有用吗！”
布鲁西一个后跳，轻而易举地躲过死亡射手的狙击，然而与此同时，一枚巨大的回旋镖彷佛是已经预测了布鲁西的躲避位置，正呼啸着破开空气旋转拦腰飞来。
“什么？！”
但布鲁西反应更加迅速，还没站稳就用修长的双脚用力一蹬，用一个漂亮优雅的后空翻及时躲过了回旋镖。
不过还有第三发攻击。
休！
杰昆的飞刀如同刺破黑夜的白色闪电一般，朝半空中的布鲁西用力掷出。
但在半空中原本应该已经无法躲避的布鲁西，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际强行改变了身体方向，使得飞刀并没有直接命中。
然而布鲁西似乎也并非完美闪避，当她落地时，那姣好的脸颊一侧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似乎意识到在这里会成为三人远程狙击夹击的靶子，布鲁西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大楼外面一跃，因为下面的一片汪洋才是她的主场。
然而现在不是了。
嘎啦。
布鲁西并没有如愿落入水中，当她从楼顶跳下的一瞬间，在下方迎接她的，是一片坚硬的冰面。
第一百四十三章：冰上之战
“冰冻能力？想靠这个阻止我回到水里面吗？”
布鲁西踩在坚硬的寒冰上，然后转过头，立刻在不远处的楼房窗口处看到了正双手放在冰面上，释放着冰冻能力的冰霜杀手。
咻！哐当！
溺亡怨魂毫不犹豫地一挥手，一枚蝙蝠飞镖从她手中掷出，然而在电光火石之际，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她和冰霜杀手之间，用小刀格挡住了蝙蝠飞镖。
“现在是第二回合了，布鲁西小姐。”
布鲁西冷哼一声，然后随着她手抬起一招，三叉戟就自动从天而降回到她的手中。
“在这里你们的狙击起不了作用，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可以正面打败我？”
话音刚落，布鲁西就如同闪电一般朝杰昆冲来，手中的三叉戟极其凌厉地劈头挥下。
哐当！
千钧一发之际，杰昆及时用小刀格挡住三叉戟，然而这并不轻松，仅仅是为了挡住这一击，杰昆就感觉虎口几乎崩裂，整只右臂都有些发麻。
而布鲁西脸上则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仿佛还没使出全力，用略带嘲弄的笑容看着杰昆。
“我能操纵部分海洋的扭曲神力，和你们世界里的那个凡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不同的。”
“是吗......但据我所知，你获得这份力量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吧。”
杰昆话音刚落，头上就传来一声枪响。
布鲁西眉头一皱，立即谨慎地一个后仰翻和杰昆拉开距离。
正如刚才布鲁西所说的一样，这里两侧被高楼大厦阻挡，即使是死亡射手也不容易进行狙击。
但实际上，子弹瞄准的目标并不是布鲁西，而是位于刚才他们跳下来的楼顶上的某物。
轱辘轱辘轱辘——
伴随着什么巨大物体滚动的声响，天空的蝙蝠信号灯迅速消失，片刻之后，刺眼的强烈白色灯光从头上照射而下。
果然，弗洛伊德劳顿说他的物理学很好，这并不是吹嘘的，仅靠远程狙击破坏信号灯的灯座，就能让信号灯刚好滚动到天台的围栏，并且正好变成朝下方照射的姿势。
“啊！
快把灯关上！
布鲁西痛苦地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被冰封的水面就是最完美的天然镜子，让布鲁西周围变得一片明亮，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躲避光线。
“果然和我所知道的一样，布鲁西，你通过改造获得了在水下生活和作战的能力，也获得了海神之力，但作为代价你也因此变得畏光——”
杰昆的声音在布鲁西耳边响起，然而布鲁西看起来已经没有刚才的游刃有余了，她一边遮住眼睛，一边慌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挥舞三叉戟。
杰昆轻而易举地躲避了布鲁西的胡乱攻击，并且来到布鲁西的背后，用手中的匕首朝她后颈刺去。
唰！
然而冰冷的刀锋只划破了布鲁西的肩膀外甲，也许是战斗经验的缘故，就算在视力被剥夺的情况下，布鲁西还是及时躲过了要害。
“卑贱的混蛋，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布鲁西深吸了一口气，杰昆见状立刻后跳拉开距离。
“死水军团，为我效力！”
只见从布鲁西的口中喷射出红色的浑浊洪流，虽然并没有直接命中杰昆，但从红色的死水洪流中，无数残破腐朽的身躯从中出现。
死水军团，这是溺亡怨魂的特殊能力，带有扭曲神力的死水可以将布鲁西的手下败将转化成忠诚且不死不灭的士兵。
这使得和这些死水军团战斗的话，不但白费力气，而且很容易在中途沾染上死水后被操控心智。
不过，杰昆对此早就想好了解决方式。
“纳纳威，该开饭了。”
哐！
一个坦克一般的庞大身躯从旁边的高楼中撞破玻璃，伴随着一声巨响，鲨鱼王落到了冰面之上，把冰面砸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咔啦咔啦，咕噜咕噜——”
只见鲨鱼王随手抓起一个死水军团士兵，然后就像吃巧克力棒一样塞进口中，发出肌肉骨骼被嚼碎的嘎嘣脆声音。
更重要的是，死水对于鲨鱼王仿佛完全没有影响，仿佛只是让他大快朵颐的调料罢了。
原因很简单，鲨鱼王纳纳威的父亲是夏威夷的鲨鱼之神卡莫，因此他有着旧神的血脉，身上拥有货真价实的海洋神力。
布鲁西的死水欺负一下湄拉这些阿特兰蒂斯人还行，但遇到鲨鱼王的话就属于先天遇到克星了。
“布鲁西，虽然作为蝙蝠侠确实应该身处黑暗，但如果因此而畏惧光明的话就没有意义！”
杰昆绕过正被鲨鱼王轻松猎杀的死水军团，朝着正捂着眼睛的布鲁西冲去。
“是吗......但对于我来说，希尔维斯特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不存在光明了！”
只见布鲁西突然调转手中的三叉戟，但并非攻击杰昆，而是用锋利的戟尖往自己仅剩的独眼刺去。
扑哧！
看到布鲁西的自残举动，杰昆心中一惊，但没有给他细想的时间，因为布鲁西在戳瞎自己的独眼之后，立刻拔出三叉戟，用还带着鲜血的武器迎上了杰昆。
哐哐哐！
杰昆勉强用小刀挡下了布鲁西疾风怒涛般的三连击，但根本没有让他还手的余地，布鲁西以超乎常人的力量和精湛的武艺将他一口气压制住。
布鲁西虽然鲜血布满了脸颊，仿佛流着血泪一般，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凄然且略带癫狂的笑容。
“影响我的只是这该死的强光，而不是失去的视力——对于我来说，现在你的位置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杰昆听说过，对于高超的武术家来说，失去视力反而可以增强其他感官而不影响战斗，但他没预料到的是布鲁西会这么果断。
只能说就算已经堕落，就算是平行世界，她也是一个意志坚定冷静无情的蝙蝠侠。
但对于杰昆来说无所谓，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寄希望于自己能正面战胜布鲁西。
毕竟他很清楚，蝙蝠侠总会赢得胜利。
不过在这个哥谭里，蝙蝠侠可不只有一个。
正当布鲁西抓住机会一脚踹中了杰昆腹部使其失去平衡，然后高举三叉戟打算结果杰昆性命的时候，她突然脸色一变，猛然变招转身跳开。
砰砰砰！
杰昆面前的冰面上突然出现了三个弹孔，与此同时，一个魁梧健壮的黑影从天而降。
“太晚了吧，我还以为你会早点过来的——”
“托马斯·韦恩，闪点蝙蝠侠！”
第一百四十四章：黄雀在后
砰砰砰砰砰！
手持两把大口径手枪的托马斯·韦恩向布鲁西毫不留情地连续扣动着扳机，失去视力的布鲁西只能快速跑动来躲避射击。
杰昆举起拿着小刀的手，正准备投掷飞刀来夹击时，突然一枚子弹精准地射击到他脚前不到一寸的位置。
“你给我乖乖站着不许动，要是你敢做出任何动作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在她之前！”
杰昆毫不怀疑托马斯话语的真实性，对于这位分外暴躁的老太爷，杰昆也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下触他的霉头。
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你们两位韦恩自己先慢慢玩一会儿吧。
杰昆真的就像托马斯所说的那样站着一动不动，至少从外人角度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在离战场不远的位置，正极力维持着水面冰封状态的冰霜杀手喘着粗气，脸色有些难看。
“可恶......还得继续造冰吗，到底要维持这样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因为疲惫的缘故，冰霜杀手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正从她背后的阴暗处缓缓靠近。
在黑暗当中，一道利刃的寒光一闪而过，朝着冰霜杀手的后颈刺去。
哐当！
然而这次刺杀，因为被另一把小刀格挡住而失败了。
“是、是谁？！”
冰霜杀手惊叫一声转过头来，只见杰昆正站在她的背后，和另一个黑影兵器相接。
正和杰昆战斗的，是一个头戴猫头鹰状面罩，身穿紧身皮甲的女性身影，在发现自己偷袭失败之后，立刻想要后撤。
不过，从角落处亮起的一道蓝色光芒立刻封锁了她的退路。
叽里嘎啦！
这位女性利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全身上下被坚硬的寒冰覆盖住，完全变成了一座人形冰雕。
即使如此，杰昆脸上不但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变得阴沉了起来。
“维克多·弗里兹，我记得我跟你说的计划是在敌人出现攻击冰霜杀手的时候，你趁机偷袭捕捉利爪——但刚才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话，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冰霜杀手被杀对吧。”
杰昆之所以在已经有了冰霜杀手的前提下，还要从阿卡姆带走另一个冰冻能力者是有原因的，他这次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溺亡怨魂布鲁西韦恩而已。
猫头鹰法庭既然已经复活了利爪，那么肯定不会只是让他们当摆设而已，毫无疑问，利爪一定在暗处监视着他们和溺亡怨魂的战斗。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杰昆也想要反过来趁这个机会捕捉到利爪。但利爪作为隐秘任务的特化改造人，肯定没那么容易出现，很有可能会等到与溺亡怨魂的战斗到最后一刻才动手。
杰昆不打算就这样等着被他们偷袭，因此他准备了一个完美的诱饵——冰霜杀手。
利爪虽然因为改造的时候加入了酒神因子而变得不老不死，但也许是因为技术缺陷，又也许是因为方便控制，他们对于低温的抵抗能力很差，冰冻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而冰霜杀手作为冰冻能力者，更是他们的眼中钉，因此杰昆推断当冰霜杀手显露出疲态，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利爪一定不会放过这完美的机会来消灭他们的天敌。
这个时候，另一个冰冻能力者，急冻先生就会给他们一个惊喜——这是原本杰昆的计划。
很明显，指望哥谭的反派老老实实听话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我只是非常冷静地选择了更加稳妥的时机，毫无疑问于即将刺杀前的神经紧绷状态相比，成功刺杀后的一瞬间那种松懈才是最好的偷袭机会。”
手持冷冻枪的维克多·弗里兹用一脸冷漠的表情从阴影中走出，而冰霜杀手也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幽兰色的嘴唇都在颤抖。
“你这个混蛋，明明我那么崇拜你......你居然想故意害死我来——”
“够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机。你们两个任务互换，凯特琳，你先休息一下，维克多，你去维持战场的冰面。”
杰昆感到有些头疼，果然和反派合作没有那么简单，维克多·弗里兹自从被意外转化为急冻人之后，作为人类的情感除了对冷冻睡眠的妻子的爱以外几乎消失殆尽，可以说永远关在阿卡姆才是比较安全的选择。
而急冻先生看起来毫无感情波动，只是沉默着越过二人走到冰霜杀手刚才所在的位置，举起急冻枪维持着冰面。而冰霜杀手想要朝他发火时被杰昆拦住，只好不满地狠狠跺了跺脚。
杰昆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刚才被冻住的利爪身上，突然瞳孔一缩，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
“凯特琳你先过来，帮我一个忙——听我指挥来解冻部位。”
也许是因为刚刚杰昆救了她一命，冰霜杀手看向杰昆背影的眼神有些柔和，当听到杰昆的话之后，立刻顺从地快步蹲到杰昆的身边。
“首先解冻喉咙部位......好！先停一下！”
杰昆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小刀扎穿女利爪的喉咙，直到感觉已经切断了颈椎从后颈透出后才松手，但依然将小刀留在原位。
和预料中一样，并没有出现杀死敌人获得经验值的提醒，果然这种伤势对利爪来说并不致命，不过杰昆本来就只想要剥夺利爪的行动能力而已。
“现在可以解冻其他部位了。”
当冰霜杀手按照杰昆的命令，将利爪身上的寒冰解冻。冰霜杀手的能力本质是热量吸取，她的身体在某次实验失败后变成了永冻体质，可以一直吸取外界的热量，当然也能逆向来解冻，不过这样会让她不太好受。
但冰霜杀手对于杰昆的要求没有任何不满，虽然略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很快将利爪解冻，同时有意无意地偷瞄了杰昆几眼。
可惜杰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充满期待地伸手揭下了女利爪的面罩。
只见在猫头鹰面罩之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女面庞，由于杰昆的小刀破坏了颈椎和声带，导致她现在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指挥，而且也无法说话，只能用阴狠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杰昆。
但冰霜杀手看到利爪的模样之后，发出小声的惊呼捂住了嘴巴。
“她不就是......”
“是的，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第一次就中奖了。”
杰昆脸上难掩喜色，抬手按住耳边的通信器。
“林鸮，你可以过来了——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的同位克隆体。”
第一百四十五章：蝙蝠侠大战蝙蝠侠
当杰昆处理完利爪和两个冰冻能力者的事情时，两位蝙蝠侠之间的战斗也已经趋近于尾声了。
按理说，溺亡怨魂布鲁西韦恩就算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但她自我改造融合阿特兰蒂斯基因的她依然拥有着远远超越人类的力量。然而实际上这场战斗，却是凡人之躯的托马斯韦恩占了上风。
“哼，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打不中人就没有意义——你到底已经多久没有在陆地上和人类战斗了，在空气中与在海水中的动作习惯可以说是天渊之别，小鬼头。”
托马斯韦恩以精湛的枪斗术，在不断躲避布鲁西攻击的同时，用强大的火力进行压制。布鲁西虽然也动作非常敏捷，并没有被子弹击中要害，然而她的手脚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多处子弹擦伤，一直积累着伤害。
咔嗒，终于，托马斯的手枪发出一声脆响，这是用光子弹的征兆。
布鲁西想要抓住托马斯打空弹夹的那一瞬间空隙，用三叉戟进行突刺。然而托马斯将手枪随手一扔之后就动作敏捷地躲开，被扔出的手枪上发出滴滴滴的急促声响，然后轰然发生了爆炸。
呼！
三叉戟旋转造成一道旋风吹散了爆炸的尘烟，现出身影的布鲁西衣服半损，身上有多处被炸开的手枪碎片刮伤的伤痕，不过这些伤痕和刚才的子弹擦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刚才你被叫做托马斯韦恩......原来如此，你是......但你以为凭借这样就能打败我就太天真了，我能够和你一直耗下去，直到你的所有武器弹药耗光都无所谓，你的体力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
话音刚落，布鲁西手持三叉戟，再次朝托马斯韦恩冲去。正如她所声称的一样，布鲁西的速度和力量和刚才几乎完全没有衰减，反而是托马斯的呼吸已经略显紊乱。
托马斯这一次并没有躲闪，而是伸出双手抓住了三叉戟的戟尖，咬紧牙关和布鲁西进行角力。
然而布鲁西的力量明显更胜一筹，随着她脸上浮现出的残酷笑容，三叉戟一寸寸地压向了托马斯的胸前，甚至已经刺入了那带着红圈底色的蝙蝠标记中。
“我知道......通过自我改造你获得了超能力......但蝙蝠侠不需要这些特殊力量......因为获得力量往往需要付出代价，也会产生新的弱点——”
布鲁西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三叉戟竟然正逐渐被托马斯顶了回来。
原因并非托马斯的力量变强了，而是布鲁西的力量减弱了。
嘭！
托马斯并没有留给布鲁西惊讶的时间，他将三叉戟推开一旁之后，立即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往布鲁西的脸颊用力挥去。
布鲁西被这一拳打飞了好几米，然后半躺在地上没有站起来，而是一直捂着脸，露出而来痛苦的表情。
“这到底是......什么——咳咳......为什么会......”
看样子托马斯的拳头并没有给布鲁西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布鲁西的痛苦似乎是来源于其他方面。
“你放弃自己视力之后，确实能够用听觉和其他感官来进行战斗......但对于一些不会发出声响的东西，就完全没有警戒的机会了。”
托马斯腰带两侧各有三个金属罐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从里面一直溢出着各种诡异颜色的气体，形成大片彩色的迷雾。
“这是......毒气？但怎么会......以我的体质......还有你自己为什么不会......”
布鲁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还是失败了，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呼吸也变得愈加的粗重。
“因为这是对阿特兰蒂斯体质特制的毒气，混杂了致死量二十倍以上的恐惧毒气、青藤剧毒、小丑毒气等等......在我的世界里，海王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已经耗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来研究针对他的毒药。”
托马斯走到布鲁西面前，从腰后再次取出一把大口径手枪，枪管抵在布鲁西的头上，然后拉动了安全栓。
“你的全身神经会迅速失去功能，肌肉会溶解萎缩，骨骼会脆化崩溃，内脏也会穿洞损毁......但以你的自愈能力，这些估计都杀不死你，所以我准备了特殊子弹，一旦打入你的头骨里面会立即膨胀且凝固，让你永远成为植物人——”
“我只说一次，立刻让这场洪水从哥谭市内退去。”
布鲁西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嘴唇变成病态的铁青色，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挤出了一个难看且扭曲的冷酷笑容。
“呵、呵呵.......开枪吧，反正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迎接死亡了.......而且就算杀了我，海水也不会就此退潮.......”
“那你就去死吧。”
在托马斯面覆寒霜，毫无感情地扣动扳机那一瞬间，一把锋利的小刀突然插入了枪管之内。
砰！
手枪在托马斯的手上炸膛，托马斯立刻扔掉武器且后跳，并且从大腿上抽出另外一把手枪。
“先等一下，托马斯韦恩先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可不能就这样让她死了。”
杰昆的身影挡在布鲁西的面前，而托马斯皱起眉头，抬起手枪就往旁边还站在原地的另一个“杰昆”扣下了扳机。
只见另一个“杰昆”被一枪爆头后，伴随着一缕青烟化作了几个盒子掉在原地，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戏法......你的事情待会我再和你算账，但现在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解决掉。”
“先冷静下来，你仔细想想，她严格意义上也是你的女儿，托马斯韦恩先生。在把她枪毙之前，也许该找个地方先谈一谈——”
但杰昆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脊背一凉，立刻身体一侧，锋利的三叉戟刚好和他擦身而过。
“他才不是......我的父亲.......嘶——”
从背后偷袭杰昆的布鲁西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之后，手中的三叉戟哐当一声落到地面，同时她的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倒向杰昆的怀中，被后者下意识地接住。
杰昆感受到，他抱着的身躯出奇的柔软，而且还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毒气的缘故，现在的布鲁西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女性的感觉。
“我也从来没有过女儿，我数三声，你再不把她交给我的话——”
“别等了，就是现在，动手吧。”
托马斯眉头一皱，手枪瞄准了杰昆的额头。
“那就如你所愿......”
咻。
突然，一道寒光从背后迫近了托马斯。
“我不是在跟你说——动手吧，武士刀。”
第一百四十六章：杀手锏
哐当！
武士刀的夺魂者砍在托马斯韦恩的护腕上，发出金属交碰的声音。然后托马斯立刻进行反击想要抓住武士刀，但后者偷袭不成之后并没有恋战，而是迅速拉开距离跳到杰昆的身旁。
“你还藏了人来偷袭我？但你觉得多一个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托马斯韦恩声音低沉，从腰后再次抽出了一把手枪，双枪同时指着杰昆和武士刀——杰昆心中不禁好奇托马斯的背后到底藏了多少把武器备用。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武士刀出现的一瞬间杰昆就知道自己已经达成目标了。
“武士刀只是为了阻止你而已，她之所以一直没出现是因为我给了她其他任务......怎么样，武士刀？”
“和你所猜测的一样，所有人都在那里——而且已经赶过来了。”
托马斯韦恩那双通红的眼睛眯起，然后他双枪瞄准杰昆和武士刀的额头，同时扣动了扳机。
砰砰！
但正当此时，两个漆黑的身影同时从天而降，落到了杰昆和武士刀的面前，只见伴随着火花一闪，托马斯的两发子弹都被两幅漆黑的披风弹开。
托马斯想要继续射击，然而与此同时两个金发的窈窕身影从后方接近了他。
“你是yoyo女——这个世界应该叫小丑女吗？还有你是这个世界的黑金丝雀？未免也太年轻了些。”
虽然是一对二，但托马斯在哈莉奎茵和黛娜的围攻之下也丝毫不落下风，但哈莉和黛娜也没打算和他继续纠缠，而是迅速分开后来到了杰昆面前。
“达令，终于能再见到你——等等，你抱着的这个女人是谁？”
“先别闹，哈莉，还有正事要做。”
托马斯虽然双手保持着平举的状态，但没有再次发起攻击，毕竟现在杰昆这边一共有六个人，很明显他的双枪已经构不成威慑了。
“你是这个世界的凯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有这只没见过的小蝙蝠——看来这个世界的蝙蝠装束已经成为一种潮流了吗？”
杰昆先瞄了一眼怀中抱着的布鲁西，确认她已经失去意识之后，抬头看向托马斯韦恩。
“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成员可不止这些......托马斯先生，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介绍其他成员——”
“没有这个必要，蝙蝠侠只需要一个就可以了。”
托马斯韦恩冷哼一声，然后在自己的护腕上按了几下。
嗡嗡嗡！
天空中传来低沉的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朝这里飞来，杰昆用夜视能力看的很清楚，一架他曾经在韦恩大厦楼顶见过的黑色蝙蝠战机正以惊人的速度从远方俯冲而来。
“躲在女人后面是没有用的，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一起杀死......这就是我的做事方式。”
然而杰昆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因为他已经看到夜幕之中，有另外一个黑点迎上了那台正打算自杀式俯冲攻击他们的蝙蝠战机。
咻——boom！
只见伴随着火光一闪，蝙蝠战机的飞行轨迹突然发生了变化，失去控制地撞到了旁边的高楼大厦发生剧烈爆炸，幸好现在这里已经被疏散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而阻挡蝙蝠战机的功臣也扑腾着嗡嗡作响的翅膀，缓缓从天而降。
“真是好久不见了，杰昆老哥——对了，你还记得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我知道，有人要抢你心爱的——等等，沃克，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
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熟悉同伴来到了自己身边，杰昆从几天前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稍微放松了下来，虽然作为老家的基地已经被他亲手炸了，但看到了他们杰昆就感觉自己不再孤独。
“托马斯，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我知道你也想挽救这个哥谭——既然如此我们合作吧，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内耗。”
面对杰昆的提议，托马斯抿了抿嘴，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们的做法不一样，而且我也不需要——”
“哦，这里实在是太冷了，站在这里可对身体没有好处，等你们年纪大了就知道了。要我说，该回庄园里面，让我给你们泡上一壶热茶再坐在壁炉前慢慢谈。”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时，托马斯明显愣住了。
看到托马斯的反应，杰昆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让武士刀去找的“杀手锏”果然有效。
杰昆一开始就没让武士刀参加战斗，而是派她趁自己这边吸引了注意力，去韦恩庄园一趟。
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杰昆猜测哥谭骑士团的同伴在基地被自杀小队攻击后，躲藏在韦恩庄园里。
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让武士刀把对付托马斯韦恩的“终极武器”带过来。
“阿尔弗雷德......是你吗？”
托马斯的声音第一次没有了那种冷酷肃杀的气息，反而略微带有些颤抖。
“是我，托马斯老爷，真是好久不见了。”
一个身穿燕尾服，身材高瘦的男子缓缓地走到杰昆面前，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托马斯韦恩。
托马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缓缓说道。
“不对，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但托马斯老爷就是托马斯老爷，不管是从哪个世界来都不重要。”
阿尔弗雷德打断了托马斯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后者。
“你已经累了，托马斯老爷，这一点我是能看出来的......回韦恩庄园休息一下吧，就算是以客人的身份也无所谓。”
托马斯韦恩面罩下的半侧面庞显露出纠结的表情，正当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看来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已经瞒不住戈登了，GCPD的部队很快就会过来，看来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和我们一起来吧，托马斯韦恩，我需要你的帮助。”
对于杰昆真诚的邀请，托马斯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哼，我可不打算帮助你......但我会跟着你们回去，只是为了监视你们——毕竟就算这不是我的世界，但我也不打算让你们这些家伙在韦恩家里面胡作非为搞得一团糟。”
第一百四十七章：重返韦恩庄园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不管是这段时间帮忙收留我的同伴，还是帮我劝住了托马斯·韦恩。”
杰昆和老管家并肩走进韦恩庄园中，由于地处郊外，所以这里并没有受到洪水的影响。
“不用客气，杰昆少爷，布鲁斯少爷他离开之前就已经交待过我，在必要时为你们提供援助，看来现在就是必要的时候了。”
“话说回来，他......有和你提到他去哪里了吗？”
听到杰昆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脸上多了几分担忧，缓缓地摇了摇头。
“布鲁斯少爷只是说他去大都会一趟，需要调查某些事情......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应，我也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杰昆也沉默了下来，哥谭现在这么大的阵仗，布鲁斯韦恩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已经第一时间回来处理事件了。但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看见布鲁斯的踪影，那么要么就是他现在处于信息隔绝的状态，要么就是——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能指望他来救场了，只能自己想办法先解决问题再说。
刚走进韦恩豪宅的玄关，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如同小狗一般飞扑到杰昆身上。
“爸爸！爸爸！爸爸终于回来了！”
“是的，很久......不对，也才两三天没见吧，婕拉。”
杰昆宠溺地抚摸着婕拉的小脑袋，这时，他感受到某个凌厉的目光紧盯着他，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一抹红色在走廊拐角处消失。
“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宝贝？”
“嗯嗯，虽然不能去外面和植物一起玩耍比较无聊，但艾薇姐姐一直陪我玩，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看来毒藤女并没有告诉婕拉她们之间的身份，不过这件事情恐怕总要解决的，但并不是现在。
杰昆和一路兴奋小跑的婕拉走到客厅的时候，另一个身影扑过来，这一次杰昆闻到了令他感到熟悉而安心的香味。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哈莉——唔！”
而哈莉的回应则更加简单粗暴，她双唇堵上了杰昆的嘴，甜美的吻持续了接近足足三分钟之后才让杰昆离开。
刚和哈莉分开，杰昆就感受到两个正紧盯着自己的目光，抬头一看就看到正抱着婕拉的毒藤女和急忙转过头假装在和卡珊德拉聊天的黛娜。
“其他人呢哈莉？”
“凯特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她听说蒙托亚探员已经恢复就离开了；芭芭拉就在下面......那两个‘蝙蝠侠’也在。”
“那我也先下去一趟，待会我再回来找你。”
杰昆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回来，而是先给自杀小队和阿卡姆带走的罪犯们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回到魔女伪装的沃勒身边。一方面是因为不太方便带这群反派到韦恩家，另一方面是因为让他们和“沃勒”一起行动更加方便。
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杰昆通过秘密电梯，第二次来到了位于韦恩庄园地底下的蝙蝠洞中。
刚走出电梯，杰昆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不管怎么说，要把她的四肢截下也太不人道了......”
“哼，要是等她自愈之后，用洪水将这里全部淹没那你才知道什么叫不人道。”
只见托马斯一手拿着酒瓶，另一手拿着一把巨大的电锯。而芭芭拉·戈登正抓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他靠近被十几条铁链牢牢捆绑在床上的布鲁西韦恩。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想伤害你小妞，但如果你继续纠缠的话，就别怪我不小心把你误伤到了——”
“先等等，托马斯，而且如果她真的恢复的话就算截断四肢估计也阻止不了她。”
杰昆走近了二人，托马斯看到杰昆和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之后，冷哼一声把手中的电锯放下。
而芭芭拉松了一口气之后，转头看向杰昆。
“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杰昆。但这到底是......”
“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芭芭拉。阿尔弗雷德先生，能先带芭芭拉离开这里吗，不要让任何人下来，我需要一点时间和他们独处。”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鸠占鹊巢，但阿尔弗雷德微微倾身行了个礼之后，带着还一脸疑惑的芭芭拉走进了电梯中离开。
而杰昆转过头，一步步走向了正双眼紧闭的布鲁西韦恩，从她那不断起伏的高耸胸脯来看，她仿佛是在经历着可怕的噩梦。
但站在布鲁西床边的杰昆却转过头，看向了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闪点蝙蝠侠，托马斯韦恩。
“托马斯韦恩，在这之前我们也许都该先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作为同样是拉撒路计划的实验体，某种意义上我们算是‘兄弟’对吧。”
托马斯韦恩犹豫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吧头罩摘下，呈现在杰昆面前的是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面部线条硬朗的中年男人。
“我知道你......杰昆·周，我前几天和你交战过后就进来过这里一次，看到了你的资料。”
托马斯是怎么进蝙蝠洞的，这一点并不难猜测。毕竟就算是不同平行世界，但蝙蝠洞的位置估计也不会有太大差异。
“这样就好说了，托马斯。但我对你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你是某个平行世界里，布鲁斯韦恩的父亲，你能把你的经历告诉我吗，不需要细节。”
托马斯皱起了眉头，但沉吟片刻之后，他还是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告诉杰昆他的事情。
前半段内容和杰昆所知道的闪点悖论剧情一样，在自己的世界即将毁灭时，托马斯韦恩遇到了闪电侠巴里艾伦，知道了自己的世界是一个并不稳定的错误世界，然后在他们共同努力之下，巴里艾伦成功逆转了时间，重启了宇宙。
但正当此时，托马斯韦恩却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实验体身上。作为蝙蝠侠，托马斯韦恩很快就找到了机会从玻璃皿中逃出，并且毁掉了整个实验室逃走。
最后托马斯韦恩回到哥谭之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披上了蝙蝠战衣，然后用自己的方式来行使正义。
“原来如此，是只有闪点世界的记忆吗......那还好，至少没有杀害阿尔弗雷德的历史——去他妈的汤姆金。”
“汤姆金是谁？”
托马斯韦恩疑惑地看着杰昆。
“不要在意，只是个混蛋罢了。说回正题吧，既然你是那个会帮助巴里艾伦重启世界的闪点蝙蝠侠，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计划的......”
“毕竟为了拯救世界，也许需要一些不择手段。”
第一百四十八章：合作
“你的计划很危险......说实话，也很疯狂。”
对于托马斯韦恩听完杰昆的计划后的评论，杰昆耸了耸肩。
“但这是最合理的做法了，为了对付那些黑暗骑士团的家伙，如果妄想不付出代价，那么是不可能胜利的。”
托马斯韦恩犹豫了片刻，然后沉默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杰昆松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布鲁西·韦恩。
“你能让她醒来吗？”
“我身上有解毒剂——不过你知道的吧，她醒来之后很有可能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制止不住她。”
杰昆紧抿着嘴唇，俯视着布鲁西韦恩的同时，手轻轻一抖，一把锋利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手上。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她的危险性——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些风险是必须要承受的。”
话音刚落，杰昆就抓住布鲁西的头罩扯了下来，蜷曲的柔顺黑发散开，在呈现在杰昆面前的是一副五官端正，英气十足的女性面庞。
杰昆咬了咬牙，手中的小刀用力一挥。
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布鲁西韦恩，而是捆绑在她身上的重重锁链。在削铁如泥的小刀一挥之下，这些锁链应声而断。
“把她弄醒吧，托马斯。”
托马斯深深地看了杰昆一眼，里面似乎同时夹杂了赞赏和警惕的感情，然后他从血色的腰带上取下了一支针管，然后扎进了布鲁西的太阳穴中。
随着托马斯把针管里的药剂打进布鲁西的头部，片刻之后，布鲁西一侧的眼皮开始缓缓颤动。
看起来，融合了阿特兰蒂斯血统后的布鲁西自愈能力确实很强大，她那刚刚被自己戳瞎的眼睛已经在这段时间内恢复了。但另一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改造的后遗症，依然保持着紧闭的状态。
“这里是......噩梦还是现实？算了......反正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
睁开眼睛后，布鲁西脸上露出了凄然的冰冷笑容，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上那已经断开的锁链。
“你们甚至没有把我绑起来？不过这是明智的决定，除非你们把我做成人彘，否则这些拘束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我希望这能表达我们的善意，毕竟也许我们也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布鲁西·韦恩小姐。”
“合作？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杰昆的话，布鲁西韦恩发出一阵冷笑，然后她坐起身来，英姿飒爽地一撩长发，目光灼灼地看向杰昆。
“且不说我刚刚才和你们生死相搏，问题在于你凭什么和我谈合作？你能给到我什么东西呢？”
“这个世界——准确来说，这个世界的海洋可以给你。”
布鲁西瞳孔微缩，略带不可置信目光看向杰昆。托马斯韦恩而眉头紧皱地似乎想说什么，但后者举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知道你的事情，布鲁西韦恩。你们来自于叫黑暗多元宇宙的世界，被狂笑之蝠招揽，来向光明的多元宇宙复仇......”
杰昆死死盯着布鲁西韦恩的眼睛，缓缓地继续说道。
“但我知道，在他招募的那些疯子里面，你也是特别的，布鲁西韦恩。”
布鲁西的笑容消失了，她那独眼用冷酷的目光看着杰昆，但并没有说话。
“和那些因为自己的疯狂而毁灭掉自己世界的怪物蝙蝠侠不同，你一直想拯救自己那个残破的世界，而且你的精神也比其他人相对理性。最后毁掉你世界的是你那个世界的阿特兰蒂斯，你也只是个受害者而已。”
“我不是受害者，我是胜利者，给我搞清楚这一点！”
布鲁西站了起来，用手揪住杰昆的领子，但后者耸了耸肩看起来很淡定。
“这种胜利有没有意义你比我更加清楚，我就不和你争论这些了。但我想和你说的就是，你们黑暗骑士团的行动也同样如此，狂笑之蝠也只是把你们当成棋子而已。准确来说就算他自己也只是巴巴托斯、或者说伟大黑暗的棋子......他也逃脱不了失败的结局”
“对于这些我可以之后再慢慢告诉你们，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们终究会被狂笑之蝠抛弃，然后被正能量宇宙的第十金属打败消灭......这不是预言，而是绝对会发生的事实，布鲁西韦恩。”
听完杰昆的话之后，布鲁西愣了一愣，然后突然大笑了几声，然后松开了杰昆的领子。
“哈哈哈哈哈......”
杰昆眉头微皱，沉声缓缓说道。
“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的，但我确实知道——”
“不，我相信你的话——至少我已经被正能量宇宙第十金属打败杀死的这件事情是正确的，我只是想到那个叫狂笑之蝠的混蛋一副什么都尽在计划之中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失败的结局忍不住想发笑罢了。”
杰昆心中一惊，布鲁西韦恩已经经历过黑暗之夜金属的剧情线了？
似乎是察觉到杰昆的表情，布鲁西转过头看向杰昆，嘴角微微上扬。
“你的名字叫什么，男人？”
虽然这里站着两个男性，但杰昆很清楚布鲁西明显是对自己说话。
“杰昆，杰昆·周，这就是我的名字。”
布鲁西闭上了眼睛，手指扶着下巴，似乎思考了片刻之后重新睁开，然后用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杰昆。
“杰昆，如果和我合作的话，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仅此而已。”
杰昆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和布鲁西目光相接，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也许是个暴戾的独裁者，但我很清楚你没有毁灭世界的主观愿望。你的世界已经毁灭了，但这个世界还有救——
无论你打算毁灭这个世界的阿特兰蒂斯也好，统治这个世界也罢，我都无所谓。在我看来，被那些富豪政治家统治也不一定比你统治好多少，只要让我过上平静的生活，你想干什么我都并不在意。”
我只有两个要求，首先我需要你将淹没哥谭的洪水退去，因为我有熟人因为这洪水被困在了地下，而且也涉及到我和某些朋友的约定......其次，我需要你协助我们，将其他黑暗骑士团的成员驱逐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已经够多了。”
“平静的生活.......”
布鲁西韦恩小声重复着杰昆的话，片刻之后，她突然把手闪电般伸向杰昆的喉咙——
但并不是掐住他的脖子，而是提起杰昆的下巴，把他拉近自己的面前。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并不是因为你的所谓合作请求——”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那群疯子共享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