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最后露出獠牙的敌人
韦恩庄园下方，蝙蝠洞中。
在这里，无论是英雄、反派、杀手、梦魔蝙蝠侠在这个时候都短暂抛开分歧，联合在一起对抗如同潮水一般无穷无尽涌进蝙蝠洞中的纳米机器人。
“这些鬼玩意难道就没有解决方式吗，至少能不能先把门关上别让它们继续进来——呜哇！”
回旋镖队长用手中的回旋镖投掷出去，敲碎了一个纳米机器人的脑袋，然而那个机器人动作彷佛不受阻碍地继续朝他扑去。
休！
武士刀手持利刃将机器人一刀两断从中噼开，而与此同时冰霜杀手双手平举，释放出寒气将机器人瞬间冻结住。
“现在不能重启防御系统，不然会被杀戮机器入侵......而且我们要把门打开，给杰昆回来的机会！”
芭芭拉也举起手枪，和卡珊德拉一起两代蝙蝠女联手守卫着兄弟眼电脑。
“哼，没想到那个男人还被挺多女人关心的——但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继续战斗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她们......”
挥舞着三叉戟，就像割草一般轻松扫荡机器士兵，同时眼睛瞟了瞟位于蝙蝠洞角落的一行人。
只见在角落处，卡洛琳和琼缪恩他们连枪都有些拿不稳了，后座力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没有战斗力的普通女性来说实在有些吃不消。
哈莉奎茵、毒藤女前面尽力保护她们，但问题在于随着战斗烈度的加剧，就算不说越来越多的机器人，单单是防御其他人的流弹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更糟糕的是，地上逐渐堆积起来的机器人残骸也在持续自我修复中，但众人的武器子弹是有限的——蝙蝠侠虽然收藏了许多武器，但弹药的储备并不算得上充足。
噗呲——嗞啦——
正当此时，原本杀也杀不尽，源源不断且一直复活的纳米机器人却突然全部都停止了动作，身上冒着奇怪的电弧。
砰！
当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托马斯韦恩首先举起大口径手枪，将面前的一个机器人士兵脑袋崩掉。
“他们的内部回路全都因为不明原因过载烧坏了......而且也没有复原的迹象。”
托马斯韦恩抓住脑袋少掉一半的机器士兵脖子，将其拉到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眼，然后就此下达了结论。
“虽然不知道巴里艾伦和杰昆·周是怎么做到的，但看来他们真的成功了，杀戮机器的主体意识已经消除，剩下来的也已经全部变成了废铁。”
听到托马斯的话，蝙蝠洞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胜利的实感。
明明就在刚才，还来势汹汹似乎不可战胜的机器人军团，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全部瞬间团灭，这转折也未免过于迅速了一点。
而在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寂静。
“咳咳，看来杰昆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可靠......不过对于我来说战斗才刚刚开始——要把这么多电子垃圾从蝙蝠洞清理出去可是会忙坏我这身老骨头的，不知道各位客人能不能帮把手呢？”
事实上，阿尔弗雷德略带调侃的话对于气氛的调节效果很好，蝙蝠洞里众人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也对，那我们就为了老管家把这些垃圾都扫出蝙蝠洞吧，小绿你也来帮忙好吗。”
“妈妈、妈妈！我也要帮忙！”
“小心点婕拉，别把手给划伤了......跑慢点！哈莉你也是——”
“啧，为什么我们要干这种活啊，沃勒.......不对，杰昆那家伙可不会给我们加班费。”
“别婆婆妈妈的，回旋镖，任务结束要好好完成收尾工作，这是我们这一行基本的素质。”
蝙蝠洞里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众人都开始解除紧张的战斗状态，忙碌着开始将已经一动不动的纳米机器人们搬出蝙蝠洞。
当然，溺亡怨魂除外，她双手抱在胸前只是看着其他人忙活，但即使如此，她头罩下半侧脸依然显得比以前多了几分柔和。
“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做到了......只要再将反毁灭日病毒注入到蹂躏者的体内，黑暗骑士团成员除了我以外算是全员战败了吗——不，也许我也已经......”
溺亡怨魂小声地喃喃自语，而在她的身后，另一个蝙蝠侠托马斯韦恩则凝视着手中的纳米机器人残躯，看起来面无表情。
“是的，真是一个奇妙的男人......也是多亏了他，我们的计划才会那么顺利——”
溺亡怨魂听闻托马斯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转过身。
“计划？你是什么意思——住手！”
休——
尖啸的破风声响起，在蝙蝠洞里的众人都立刻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锋利的蝙蝠镖凌厉地在半空划过一道轨迹——目标竟然是正毫无防备的小婕拉后背！
哐当！
之后是悦耳的金属碰撞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溺亡怨魂，她在看见蝙蝠镖的一瞬间立刻出手将手中的三叉戟掷出。在蝙蝠镖即将命中小婕拉之前，带有神力的三叉戟后发先至将蝙蝠镖撞开，然后擦着小婕拉的肩膀插到了地上。
“你这家伙连小孩也——呃唔！”
然而刚刚投出武器的溺亡怨魂，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托马斯就已经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到了她的身旁，一支针管刺入了她的腹部。
“还记得这种毒药的滋味吧，溺亡怨魂......虽然上次我自己配制的药剂用完了，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在‘巴别塔’——也就是对超级英雄备用方桉中还存放有一支对阿特兰蒂斯生物特攻毒药。”
溺亡怨魂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托马斯韦恩，然后身体软绵绵地摔倒在地上，虽然她的手颤抖着抬起来，但存放有神力的三叉戟却无法呼应她的呼唤飞回手中。
“你在干什么？！托马斯！她暂时是我们的盟友——这是杰昆之前就说过的事情！而且你刚才想对小婕拉做什么！”
芭芭拉立刻反应过来，举起手枪对准托马斯，而蝙蝠洞里的其他人也脸色一变，重新朝着托马斯做出战斗准备姿态。尤其是毒藤女和哈莉更是满脸怒容，严严实实地将差点被托马斯谋杀的小婕拉护在身后。
而托马斯韦恩则随意一脚毫不留情地将丧失行动能力的溺亡怨魂踢开到一边，全身上下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恐怖杀意。
“没什么，就像刚才死亡射手所说的那样，好好完成收尾工作而已——”
“死在这里，就是你们这里所有人最后的任务。”
第一百九十五章：最强大的敌人
托马斯简单直接的宣言，立刻成为了新的一场战斗的导火索，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朝托马斯发起了攻击。
然而这场战斗开始和结束整个过程的时间，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
首先是回旋镖队长投掷出的回旋镖，这威力强大足以开砖裂石的回旋镖在即将命中托马斯头部的时候，竟然在半空被托马斯轻而易举地一把抓住，然后反手用来格挡住武士刀的拔刀斩。
紧接而来的是哈莉奎茵手持大锤从后方一锤朝托马斯的背部砸下来，不过后者却以敏捷的速度掐住了武士刀的喉咙，将其当成肉盾转身挡在前面。
千钧一发之际，哈莉奎茵只能强行改变锤子落下的方向，来避免砸中武士刀，然而这也造成了动作的硬直，托马斯趁机用力将武士刀用力一扔，两个女性撞在一团飞出了几米开外。
“哈莉！”
“妈妈！”
毒藤女和婕拉看到哈莉受伤，绿色和红色的藤蔓同时高速生长编织成网接住哈莉和武士刀，然而正在此时，一个嘶嘶嘶地冒着白烟的罐子从地面滚动到她们的脚下。
“咳咳，咳咳.....婕拉.....来我这里.....”
毒藤女立刻闻出这是在韦恩大厦的时候就吃过亏的橙剂，立刻将小婕拉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在地上蜷缩作一团。
砰砰砰！
死亡射手瞄准托马斯的头部，用手臂处的袖枪连续开火。
“竟然对小孩出手，就算是我这种满手鲜血的人渣，也不会沦落到——”
然而托马斯把披风一扬，子弹打在他的披风上被轻而易举地弹开，而与此同时，冰霜杀手也联合攻击，寒冰开始从地面朝托马斯的脚上蔓延。
休！
托马斯将刚才所接住的回旋镖扔了回去，从速度和飞行弧度来看甚至比这武器原来的主人回旋镖队长更加熟练和凌厉。
彭！彭！
回旋镖分别命中了死亡射手和冰霜杀手的头部，瞬间昏迷的两人同时倒在地上，而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矫健矮小的身影同时从后方朝着托马斯来袭。
冬！
只见黛娜刚跳到半空，就被托马斯一拳击中腹部，不过她在晕厥过去的同时，也为同伴争取了时间。
动作凌厉的卡珊德拉趁黛娜被攻击时造成的破绽，伸手扣住了托马斯韦恩的喉咙。
“不许动！不然你的喉咙——呃？！”
卡珊德拉脸色一变，因为她发现自己明明扣住托马斯的喉咙，却没有触碰到肉体的手感，反而就像是摸到了冰冷坚硬的钢铁一般。
卡珊德拉一瞬间手指用力想捏碎托马斯的喉结，但竟然是少女的手指发生了轻微的骨折。而托马斯也反手敲在卡珊德拉的侧脖上，这个应该是人类巅峰格斗水平的女孩连托马斯的动作都还没看清就以及倒在了地上。
“你身上的是......纳米金属？！你将杀戮机器的纳米机器人控制了？”
芭芭拉双手握紧手枪对准托马斯，她的目光注视在托马斯喉咙位置以及身上那些正在如同水银一般移动覆盖的金属光泽物质。
“这个说法实际上并不正确——从杀戮机器一开始激活的时候，就是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只是短暂地将控制权借出去而已.....里面的布鲁斯韦恩意识消失之后，就重新回归我的手中。”
托马斯一步步走到芭芭拉面前，后者咬紧牙关紧握着手枪，但犹豫了许久依然没能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然而并不是芭芭拉开的枪，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托马斯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他用枯瘦的双手颤抖着握住手枪。而托马斯的后脑冒起一缕白烟，但子弹却依然没能突破他的头罩防御。
“托马斯老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布鲁斯少爷一直以你为骄傲——”
“不用担心，他不会知道这件事的。阿尔弗雷德，还有芭芭拉，你们都是善良正直的人，很可惜......我并不是。”
彭！彭！
托马斯出手的速度极快，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就被击中颈部而相继倒下。
从回旋镖队长第一次出手到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倒下，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而已。手中已经没了武器的回旋镖队长嘴巴张开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当他看见托马斯转头看向他，并一步步靠近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等等，我投降，我和他们不熟——”
冬！
托马斯一拳打在回旋镖队长的脸正中，鼻子歪在一旁，鼻血迸溅到满嘴都是的回旋镖队长白眼一翻，最后也逃不过失去意识的命运。
“我不接受投降——在这里的所有人结局都早已注定了。”
托马斯冷酷无情地低声喃喃道。
“但是你的做法却比你所说的温柔的多，托马......闪点蝙蝠侠。虽然现在全部人都已经失去意识，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丧命对吧。”
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从蝙蝠洞的角落响起，只见手脚都被捆住的无悯铁腕正倚坐在蝙蝠洞的阴暗角落处，从一开始纳米机器人入侵到托马斯韦恩一人单挑所有人，他都只是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冷眼相看。
托马斯韦恩眉头微微一皱，事实上他们两个应该是平行世界的父子关系，然而现在的无悯铁腕却彷佛比托马斯韦恩还年老几十岁一样。
“你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做对吗？所以你才提前将蝙蝠洞的控制权转移给芭芭拉......但这毫无意义。因为我之所以不下杀手并不是为了仁慈，而只是因为他们——你们还有更加重要的死法。”
托马斯韦恩从腰带上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而无悯铁腕看到瓶子中那闪耀着不详光芒的绿色液体之后，童孔微微一缩。
“这是毁灭日病毒......原来如此，你的目的是——”
嘎啦嘎啦。
在一阵清脆的机关响声后，那些纳米金属变形成呼吸口罩模样覆盖在托马斯韦恩的鼻子嘴巴位置。
“你们将变成蹂躏者......给杰昆·周带来最深的绝望，这就是之所以暂时留你们一命的目的。”
托马斯松开手，瓶子开始自由落体，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休！
正当此时，一道绿色的残影带着金色闪电从洞开的蝙蝠洞大门疾驰而来。
“神速力充能耗费了一点时间......但幸好还来得及。”
玻璃碎裂声并没有响起，瓶子稳稳当当地被抓在某人的手中，毫发无损。
“托马斯韦恩，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的计划成功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被改变的未来
托马斯韦恩释放了毁灭日病毒，蝙蝠洞里面的所有人都被病毒感染成失去理智且体型膨胀扭曲的怪物。
杰昆回到蝙蝠洞的时候，面对朝自己发起攻击的“蹂躏者”们，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进行自卫反击......最终以杀死了自己所有同伴和所爱之人才结束。
失去一切的杰昆彻底崩溃，他心中仅剩的想法就是向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制造这场黑暗骑士团召唤仪式的猫头鹰议会复仇。
利用化身成沃勒的魔女，杰昆一路追寻着猫头鹰议会的踪迹，全球范围内猎杀和猫头鹰议会有关的所有人。
彻底放弃底线的杰昆完全不再在意任何道德问题，反而有意去猎杀超能力者来强化自己的实力。而他越来越过火的行为终于也引来了其他超级英雄的注意，各路超级英雄开始集合起来阻止他继续杀戮。
但对于已经杀红眼的杰昆来说，所有挡在他面前的都是敌人——或者说新能力的补充池。
有着诡灯、神速力等多种力量的支撑，还有闪现隐身能力，无论任何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都无法将其抓住，在背刺偷袭中也一个个倒下了。
最后几乎屠杀了整个地球超级英雄和反派的杰昆，几乎已经拥有所有人的能力。而且在魔女的帮助之下，剩下的无论是各国政要还是知名英雄都已经纳入他的控制。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杰昆不停地扩大自己的复仇名单，从猫头鹰议会的正式成员到他们的家人，到和他们相关产业关系的所有人......几乎整个世界的所有富豪都受到关联，每一个曾经显赫的家族都被杰昆赐予了灭门之灾。
而在无数的骸骨当中，杰昆心中已经如同被蛀空的朽木一般，毫无复仇的快感，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因为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也只是被操控的棋子，一切都在幕后黑手的计划当中......
而这就是按照原来的时间发展，杰昆将会面临的命运。
不过，这个命运现在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改变了。
杰昆手中抓住装有毁灭日病毒的玻璃瓶，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面前的托马斯韦恩。
就在刚才进来的一瞬间，他除了接下毒药瓶子以外，还已经确认了蝙蝠洞里面的其他所有人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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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是......神速力？原来如此，你再一次出乎了我的预料，杰昆·周。”
托马斯韦恩身上的纳米金属逐渐覆盖住全身，并且转变成了其战衣的颜色，这套新形成的纳米金属战甲两侧肩膀处高高翘起，如同恶魔的双角一般多了几分邪气。
“出乎预料的是我才对......要是我赶回来慢一步的话，说不定只能看到满蝙蝠洞的‘蹂躏者’，甚至以为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吧。”
杰昆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眼中一抹寒光闪过，右手产生了残影，双面毒刃的技能飞刀被他带有神速力的手臂用力掷出。
对于面前的这个敌人，杰昆毫无手下留情的打算。
原本已经威力强大的投掷飞刀，在经过神速力的加持下无论是速度还是杀伤力都已经得到了指数等级的加强，一旦命中毫无生还可能。
然而就在飞刀出手的一瞬间，托马斯韦恩的魁梧身躯在原地消失了。
不，并不是消失，杰昆那在神速力强化过后的动态视力很快就捕捉到，托马斯韦恩是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残影，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飞刀，裹挟着暗红色的闪电来到了杰昆面前。
啪！
一声轻响之后，杰昆消失在原地，在托马斯的拳头即将打到他面门的一瞬间，利用欺诈魔术技能闪现到了蝙蝠洞的门口处。
即使如此，杰昆也心有余季，刚才他都已经感受到了托马斯的凌厉拳风，就算使用神速力他也不一定能够躲过去。
更重要的是，托马斯刚才所表现的，明显是极速者才能具备的动作速度。
这样就麻烦了，毕竟同样在极速状态下，杰昆的战斗技巧和托马斯韦恩相比有着决定性差距。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杰昆立刻作出当前情况下最合适的判断。
跑！
杰昆扭头拔腿就跑，化作一道绿色的残影全速远离蝙蝠洞。
周围的景色因为高速移动已经化作无数光斑，但依然有一个事物清晰可见，就是在后方朝杰昆保持相对速度追来的托马斯韦恩。
不过这也让杰昆松了口气，被托马斯追上来正好如他所愿。他就是不希望在蝙蝠洞中和托马斯打斗，不然万一失手把毁灭日药剂的瓶子打破，那无法动弹的其他人就遭殃了。
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可不是巴里艾伦那种直接和神速力连接，他的神速力耗光之后是需要时间恢复的。
“称号切换！”
杰昆将闪电侠称号强行切换为诡灯侠称号，然后瞬间调用模型身后创造出一个巨大的盾牌。
彭！
突然减速的杰昆和还在高速移动的托马斯瞬间撞在一起，在一声巨响之后盾牌碎裂，而两人也分别在地上朝两个方向翻滚。
由于神速力在称号切换后还有一点残留，再加上诡灯的自我防护能量，杰昆在这次碰撞之后并没有受伤很快就站了起来。
但托马斯也同样看起来安然无恙，虽然身上的纳米金属铠甲似乎有轻微破损，但很快就已经自我修复完全。
杰昆看了一眼手中的毁灭日病毒瓶子，确定其没有受损之后松了口气，然后把瓶子轻轻地放进裤兜里，手持匕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托马斯。
从星辰实验室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然后又和托马斯进行了一轮赛跑，神速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托马斯现在继续以极速者的速度和他战斗的话实在是有些撑不住。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托马斯却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反而他身上的战意似乎消减了不少。
“看来你的神速力使用是有限制的......和我一样，我所使用的是一种叫‘速度9’的药剂改良品，避免了强大副作用的同时，能力也只能临时有效，而且持续使用还可能造成后遗症......”
杰昆眉头微皱，这种药剂他也听说过，在原作中是由超级反派野人王汪达尔萨维奇研制——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托马斯韦恩为什么突然主动暴露这个情报给自己。
“趁这个空档，我们先谈一谈吧，杰昆周......你应该有很多事情想问我，而我也想要和你确定——你到底在为了什么进行战斗？”
第一百九十七章：世界的真相
为何而战？
这个颇具哲理性的问题在杰昆那里简直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答桉。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我在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想和什么鬼超级英雄也好，超级反派也好扯上一丁点关系，每一次战斗都是被你们这些家伙逼出来的。不管问多少次我的答桉都只有一个——我想过上不受干扰的平静日子，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平静的生活......呵呵，真是个简单而又直接的想法啊。”
托马斯韦恩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杰昆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偷袭，但即使如此托马斯身上也有着滴水不漏气势，看起来并不容易成功。
“但是，你想要过上平静日子的话，首先要保证这个世界不会被毁灭对吧。”
哈？听到托马斯的话，杰昆不禁哑然失笑。
“你在说什么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黑暗骑士团的降临就是你和猫头鹰法庭一起策划的吧，他们每一个都有可能彻底毁掉这个世界——”
“你没猜错，但说法有些不准确。让黑暗骑士团的全部成员集合在这个世界，这是我安排已久的计划......也是为这个世界能延续下去的必要之路。”
全部成员？安排已久？世界延续？
这几个名词让杰昆隐隐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什么，之前所有感到疑惑和矛盾的地方全部都联系在了一起，自己离答桉似乎已经非常接近了。
而托马斯则用捉摸不透的眼神凝视着杰昆，浑厚低沉的声音继续缓缓说道。
“这些黑暗骑士团成员曾经经历过自己的世界毁灭，而且还作为主宇宙的反派登场过。所以身上有着最纯正的危机能量——当他们死亡的时候，这些危机能量就会留在这个宇宙中，成为延续这个宇宙的薪火......”
“等等、等等！”
杰昆打断了托马斯的话，他嵴背升腾起一股令人战栗的寒意——这并不是因为危机直觉，而是因为他本能地对于某种即将得到的答桉感到恐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延续多元宇宙的应该是反危机能量才对......”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杰昆·周，你不是已经得到答桉了吗？”
托马斯的话让杰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他被迫直面排除掉所有可能性之后，所能够得到的唯一答桉。
“除非......除非这个世界并不是正面多元宇宙，而是由危机能量所构成，本来就如同泡影一般即将破灭的世界......”
杰昆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也不想要相信的答桉。
“这个宇宙，其实也是黑暗多元宇宙的梦魔世界之一，对吗？”
黑暗多元宇宙和多元宇宙，这仅仅两个字的差距就是无法逾越的天渊之别。黑暗多元宇宙的本质是正多元宇宙中蝙蝠侠的噩梦，因此非常的脆弱、扭曲、以及不稳定。和可以自己扩张进化的多元宇宙不同，黑暗多元宇宙本来就不存在任何未来可言，等待它们的只有必将湮灭的宿命。
原本杰昆和黑暗骑士团的成员战斗时，心里面还是为他们多少感到一丝悲哀和怜惜的。他们在一个注定要毁灭的世界里诞生，无论怎么努力都只会得到世界湮灭的命运......跟随狂笑之蝠对主世界进行进攻，这何不是一种挣扎呢？
但现在看来，原来自己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差别，小丑竟是我自己。
“......所以呢，现在破晓诡灯、红死魔、杀戮机器都已经被我干掉了......这到底可以为这个世界多延续了多少年？”
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杰昆稳定住情绪，平澹地向托马斯韦恩问道。
“3年。”
托马斯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尖刀刺在杰昆的心中。
“每献祭一个黑暗蝙蝠侠，就能为这个世界延续1年的时间......而原本这个世界在今年之内就会自己崩溃了，但有了这些危机能量的补充，还能多延续3年的时间。”
杰昆心中暗自算了一下，蝙蝠洞里面还有被俘虏的无悯铁腕，在哥谭地下某处还有没启动的蹂躏者，就算最坏的情况下加上溺亡怨魂......都只有七年而已。
七年，对于一个世界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杰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宣告绝症的病人——不对，绝症的病人还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亲人以后好好地活下去，但这个世界湮灭的话，一切就会完全不复存在，连希望都无法传承下去。
“不过，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其他办法......有治标的，也有治本的。”
杰昆抬起头，他虽然知道托马斯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刚才差点把他的所有伙伴害死，但在目前的状况下，他的话就是杰昆唯一的希望。
“治标的方法就是——如果从外面补充的危机能量不足的话，我们就自己创造危机之力......制造一个让全世界感到恐惧、愤怒的终极恶人，并将其作为这个世界进一步苟延残喘的燃料。”
听到托马斯的话，杰昆马上回想起如果在原本世界线中，自己所迎来的结局——毫无疑问，这就是托马斯一开始的计划安排。那个为了复仇而吸取无数超级英雄和反派，并且杀戮无数的杰昆无疑是拥有最多危机之力的存在，足以让这个世界继续延续一段时间。
“但你说这只是治标的话......说明靠这个世界自己产生的危机之力也仅仅能延续一段时间而已吧，所以更重要的还是治本的方法——”
“治本的方法——说实话我还没有具体的方桉，但我所知道的具体方向就是......把这个宇宙拖出黑暗多元宇宙的范围，将其变成一个真正完整的多元宇宙，可以永远延续下去！”
杰昆目瞪口呆地看着托马斯，这听起来实在是耸人听闻，将整个宇宙的结构改变的话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对，这真的没有可能性吗？
杰昆回想起来，诡灯在死前就有过想要创造一个稳定独立宇宙的计划，之前杰昆还觉得他过于疯狂，但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的话......
正当此时，杰昆察觉到一个问题——还有一个最根本的疑问，他还没弄清楚。
“所以这到底是哪一个黑暗多元宇宙世界？按理说应该这个世界会有黑化的蝙蝠侠才对......”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黑暗骑士团在我的策划下‘全部’集合了。”
杰昆童孔一缩，托马斯的话引向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答桉。因为全部的话，就意味着包含了那个最恶劣，最恐怖，也是最无法理喻的蝙蝠侠......
“怎么可能，你是说这个世界是那个家伙——狂笑之蝠的世界？！”
第一百九十八章：邀请
狂笑之蝠？
如果在所有黑暗多元宇宙中选一个最恶劣，最邪恶，最黑暗，最狡诈的黑暗蝙蝠侠，狂笑之蝠毫无疑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而且还是剩下的所有人捆起来都远远不如他的那种独一档水平。
拥有蝙蝠侠的智商和装备，拥有小丑的疯狂和狡诈，还有最重要的是——舍弃掉底线之后，所剩下的“蝙蝠侠必将获胜”的信念，这让狂笑之蝠的危险远超其他任何一个黑暗蝙蝠侠。
“但没有理由的，狂笑之蝠的世界应该是在布鲁斯韦恩杀死小丑之后，被狂笑毒素感染而转化堕落，进而杀死所有正义联盟成员毁掉这个世界......但明明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没有发生——”
“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托马斯的一句话，让杰昆瞬间一个激灵，如坠冷窟。
仔细想一想的话......
布鲁斯杀死小丑（√）
正义联盟主要成员消失（√）
某种意义上，这个世界的确和狂笑之蝠的世界有某些相似之处，除了布鲁斯韦恩没有被狂笑病毒感染，在这个世界散步恐惧和疯狂以外。
不对，如果按照托马斯原来计划的话，作为小丑克隆体，还被蝙蝠侠托付维持哥谭秩序的自己，岂不是就像是——
“历史发展是有惯性的，杰昆。就算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遭到了改变，但世界线还是会某种程度上进行收缩，来重演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不过在细节上，却可以进行修改和替换，来欺骗这个世界，而这也是我现在的工作。”
托马斯的话，算是彻底解除了杰昆心中仅剩的疑惑。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一直存在的思维误区。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倒霉的穿越者，来到了一个发展方向稍微有些奇怪的平行宇宙中。
但现在看来，杰昆以为只是有点奇怪的发展方向，完全是因为被人从中操控形成的结果。
“你是怎么做到......不对，这个答桉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应该说的是，你到底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干扰这个世界的，托马斯·韦恩，不对，闪点蝙蝠侠。”
虽然杰昆以前就把托马斯称作闪点蝙蝠侠，但同样一个名字，现在喊出来则是带有新的含义。
不仅仅是指他是来自闪点世界的蝙蝠侠......而是因为他是在这个黑暗多元宇宙，地球负22中制造新闪点时间的蝙蝠侠！
“我只是进行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一开始我原本打算在布鲁斯之前，杀死这个世界原本的小丑来阻止狂笑之蝠的诞生，甚至做好了自己感染狂笑病毒后自杀的打算。”
“但没想到小丑在知道狂笑之蝠的未来之后，反而决定和我合作——在他看来，狂笑之蝠这个家伙过于无聊，是丑陋卑劣的缝合产物。”
“而小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消灭小丑——他告诉我，单纯自杀是没有用的，小丑不是特定某个人，而是哥谭最深层黑暗的具现化。”
“而他选择的解决方式很简单，他研制了可以治疗自己的精神药品......没想到吧，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可能治愈小丑，除了他自己本身。”
“通过将自己的邪恶人格分裂出来并且压制，他将自己和哈莉奎茵的反社会人格都单独摘除封印起来。”
听到这里，杰昆心中恍然大悟，他回忆起哈莉奎茵在魔女的诱导下被唤醒的隐藏邪恶人格，原来这就是小丑的杰作。
不对，这和他所知道的情况对不上。
按这么说的话，小丑压抑住自己的邪恶人格之后，应该也会因此而获得蜕变。但据杰昆所知，这个世界的小丑最后结局，是发动了一场牵扯到哥谭所有反派和组织终极战争，并且在最后死在蝙蝠侠手上......
似乎察觉到杰昆的想法，托马斯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和类似于怀念的感情。
“杰克·内皮尔，也就是曾经被称为小丑的男人。最讽刺的是，在药剂治疗后的他也许是我所见过最为高尚无私的人......为了彻底清除哥谭里的毒瘤，杜绝下一个小丑再次出现，他发动了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
“猫头鹰法庭、双面人、企鹅人......所有哥谭的反派都被他趁机剔除——他将哥谭市的所有罪恶都揭开显露出来，并且披在自己的身上，想通过让蝙蝠侠将自己杀死来终结这一切。”
托马斯韦恩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朝杰昆走来，他双手下垂似乎完全没有攻击的意思。
“杰昆·周，你是他的克隆人，应该也具备了他原有的思想和品格......我以前的确只是把你当做延续这个世界的工具，但现在表明你有资格和我并肩而行。”
“加入我的计划吧，杰昆，我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而道歉。但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延续这个即将湮灭的世界，这一点应该也是你的愿望。”
托马斯韦恩伸出手，但并没有拿出武器，而似乎只是想要向杰昆表达友善。
但杰昆沉吟了片刻，并没有马上去回握托马斯的手。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但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托马斯韦恩。”
杰昆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托马斯。
“就是刚才你问我的问题......作为一个其他世界的来客，你在为何而战，为什么你要执着于拯救这个黑暗多元宇宙呢？”
“和已经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产生牵绊的我不同，你应该没有这种顾忌和拖累。而且你比我更早来到这个世界，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找到穿越多元宇宙离开这里的方法......”
托马斯皱起眉头，身上的气息变得冰冷凌厉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作为一个蝙蝠侠，不忍心看到一个有着无数生命的世界陨落——”
“这个说法就很奇怪了，闪点蝙蝠侠。”
杰昆眯起了眼睛，缓缓地抬起了手——但不是回握托马斯韦恩，而是用匕首指向托马斯的喉咙，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你的另一个盟友所派遣的天启星军队，现在正进攻地球上的所有重要城市，并且破坏通讯系统，拖延其他超级英雄察觉到哥谭的异状。”
“我想这应该算不上是延续这个世界的必要行为吧。”
“告诉我，托马斯韦恩，你和达克赛德到底想要利用这个黑暗多元宇宙世界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意想不到的背叛者
有一种说法，低级的谎言是用一百句假话来圆一个谎，而高级的谎言就是在九十九句真话中插入一句假话，在这之上还有最高的层次——一百句话都是真的，但偏偏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实。
刚才托马斯韦恩的话就是如此，就算杰昆有再好的测谎本领，估计也看不出托马斯所说的话中有任何虚假成分，问题在于，他也没有把所有应该说的事情都说出来。
哐当！
杰昆匕首一挥刺向托马斯的喉咙，而后者似乎也早已有所戒备，用纳米金属形成的臂铠挡下了这一击。
看到杰昆已经看穿了自己，那么托马斯也不装了，直接和杰昆开始了战斗。
至少托马斯刚才所说，他的速度9药剂有使用限制这一点所言非虚，他现在的动作虽然依然迅速，但还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
而杰昆则利用刚恢复一点的神速力进行作战，虽然他的战斗技巧不如托马斯，但天下武功无快不破，很快他就占据了暂时的上风。
“你还是那么让我惊讶，杰昆·周......按理现在全球的通讯卫星都已经被我控制，而且哥谭市范围内所有频道的无线电通讯都已经被屏蔽掉，你到底是怎么得知外界信息的。”
挡下杰昆一击之后，托马斯立刻借力后跳拉开距离，而他的臂铠似乎有些破损。杰昆也不打算给他休息的机会，立刻乘胜追击冲了上去。
事实上，杰昆一直就感到疑惑，为什么哥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两天了，正义联盟好歹也有黛娜的父母，绿箭侠和上一代黑金丝雀主持事务，怎么可能自己女儿所在的地方发生变故还不出场。
更别说蝙蝠家族的其他成员，例如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以及在纽约的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他们也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按理说就算芭芭拉不联系他们，他们也应该主动回哥谭帮忙。
因此杰昆从神速力中出来之后，察觉到异常的杰昆就已经在想办法和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取得联系......而方法则很简单粗暴——让伪装成阿曼达·沃勒的魔女搭乘霉军战机，在好几架F35战斗机的护卫之下去往其他城市。
在途中，霉军战机遭到了无数天启星类魔的袭击，当然魔女是不在意霉军士兵的阵亡，在故意牺牲掉霉军战机之后，魔女找到机会自己跳出了飞机逃出生天。
魔女和杰昆的心灵感应联系是可以无视空间距离的，因此杰昆即使在和托马斯战斗、谈话的过程中，也可以通过魔女来调查情况。
在知道其他城市遭到天启星类魔的袭击时，杰昆立刻明白到托马斯用来阻止其他超级英雄来哥谭的方式。
毕竟全球都被天启星大军入侵，所有人都忙于保护自己的家园，没有人会注意到哥谭处于信息隔绝的状态，他们只是以为哥谭也是被袭击的其中一个城市而已。
然而实际上，哥谭却没有受到任何一只类魔的攻击。这当然不会是因为达克赛德对哥谭有什么特殊感情，再加上托马斯用来反控制杀戮机器的黑科技，这样的话答桉就只有一个了。
“我不明白，托马斯韦恩。你和达克赛德的联手到底能得到什么.....就算这个世界被延续，落到达克赛德手中也只会比原来更加糟糕的下场，还是说你已经被达克赛德的反生命方程式控制了？”
哐当。
接下杰昆再一次的凌厉攻击后，托马斯连续后退了几步，看起来他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
“别把我看扁了，杰昆·周，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凭借我自己的意志......我刚才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
不管怎么说，既然托马斯最关键的事情瞒住自己，那么他所说的合作提议也就毫无意义了。杰昆突然从原地消失，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在托马斯的身后，锋利的匕首凌厉地刺向托马斯的后颈。
他可还没有忘记托马斯之前差点杀了蝙蝠洞里所有人来逼迫自己黑化，对于这种危险分子他可不打算与虎谋皮。
“那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会再慢慢想办法去延续这个世界的！”
然而正当他的匕首即将刺入托马斯的后颈时，一股寒意从他的嵴背升腾而起，他立刻驱动身体的全部神速力以产生残影的速度躲开。
休！
一道——不对，应该说五道寒光从杰昆原本所在的地方闪过，如果刚才他坚持要杀死托马斯的话，恐怕自己也会受到重创。
但对于杰昆来说，偷袭者的真面目才是更加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
“猫女......赛琳娜·凯尔？！你居然也是托马斯的手下？！”
在杰昆面前的，是全身被黑色皮衣包裹住，头戴猫型面罩的女性，她双手的金属指甲寒光凛凛。
只见猫女贝齿轻咬红唇，虽然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挥舞着爪子朝杰昆抓了过来。
哐当，杰昆马上举起匕首挡住了猫女的利爪，而与此同时，托马斯也从旁边夹击杰昆。
啪！嘻嘻嘻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杰昆的面前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小盒子，盒子瞬间打开并自动弹出了一个诡异的小丑玩偶，发出尖利刺耳的笑声。
但托马斯反应很快，他一手抓住了身旁的猫女肩膀，强行扯过来让她挡在身前，而猫女正面承受了恐惧效果，面罩下的半侧脸庞立刻变得煞白。
“布、布鲁斯......对不起.......我只是想......救你——”
杰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趁这个机会用飞刀攻击毫无抵抗能力的猫女，只是趁这段时间和猫女与托马斯拉开了距离。
托马斯抽出手枪一枪崩掉了惊吓魔盒，而猫女也迅速从恐惧状态恢复，但看起来她还是心有余季。
“东西拿到了吗？”
托马斯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猫女似乎迟疑了一下，从腰后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托马斯。
杰昆看到盒子上面的标记，立刻察觉到这是什么。
之前杰昆他们通过无悯铁腕解开了蝙蝠洞里的身份认证程序，在里面的那个名为巴别塔计划的台子上，有针对各个超级英雄的道具。
而猫女所拿着的，就是上面有着神奇女侠标记的那个盒子！
第二百章：欧米伽射线
“我早就该想到的，托马斯在这个世界里的装备、载具需要大量的资金。但没想到是你，赛琳娜·凯尔，是你从韦恩家的账户偷走资金支援托马斯，不对，应该连布鲁斯的失踪都是有你参与对吧。”
原本杰昆就好奇为什么布鲁斯失踪之后一直没有猫女的踪迹，但现在知道猫女在暗中参与托马斯的计划之后，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了。
而且杰昆回想起来，他通过魔女的记忆所看见的“猫头鹰法庭”一男一女，现在他们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而且你和托马斯合作，伪装成猫头鹰法庭的余党。由于你受到布鲁斯的信任可以随意进出韦恩庄园，也就有机会去窃取蝙蝠洞里面的机密资料。无论是利爪克隆技术，还是猫头鹰法庭的秘密基地，其实都是布鲁斯早就已经调查出来的情报。”
杰昆手持匕首，脸色凝重地看着猫女。而后者躲闪着杰昆的目光，但还是能看到她双眸中闪烁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我别无选择......这是能救布鲁斯，保护布鲁斯的唯一方式，即使他因此恨我也无所谓。”
杰昆把目光移动到猫女身旁的托马斯身上，猫女这样做的原因很容易就能猜测出来了。
就像托马斯所说，他通过展现狂笑之蝠的未来从而和小丑达成了同盟，但当时被他用同样方式招揽的并不只是小丑而已，每一个深爱着蝙蝠侠的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未来。
卡哒。
伴随着一声脆响，只见托马斯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银光闪闪的物体。
“这是......手镯？！”
杰昆立刻认出，在托马斯手中的是一只银色的金属手镯，联想到盒子上面的标志，他马上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并且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匕首带着神速力掷出。
砰！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随着一声巨响，杰昆只感觉眼前就像是有数十个闪光弹同时炸开一般，强光加冲击力瞬间将他往后吹飞好几米。
当强光消失时，杰昆看到托马斯的双手护臂上已经镶嵌了两个金属圆环，这种银色的金属似乎是可以自适应调整形状和大小，和原有的臂铠完美贴合。
而杰昆刚才投掷出的飞刀已经弹飞到一旁，但原本在托马斯身旁的猫女也被同样震开到好几米开外。
“不愧是赫菲斯托斯的守护银镯，单单触发里面储存的神力就有如此强悍的威力。”
守护银镯，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所持有的神器之一，和其他奥林帕斯神器一样由第八金属亚马逊金属铸造而成，可以附魔旧神的力量。
没想到这件神器居然落到了蝙蝠侠手中，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因为这件神器还有一项功能是压制戴安娜本身的半神血脉，回天堂岛继承女王之位的戴安娜自然不需要这个，因此送给了昔日战友蝙蝠侠也不奇怪。
不过，以凡人之躯使用神器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只见托马斯韦恩虽然挡住了致命的飞刀，但他的鼻子下方却缓缓流出了暗红色的学也。看来刚才使用手镯的力量也让他受到一定的反噬。
“看来今天也差不多到这里为止了吗。”
托马斯韦恩抬起手擦了擦鼻血，然后另一只手把刚才装神器的盒子随手一扔，从腰带上摸出了一个彷佛老式录像带一样的金属长方形小盒子。
砰！
伴随着一声让杰昆感到耳鸣的轰鸣声，只见在托马斯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凹陷一般的孔洞，狂暴的气流向四周扩散。
看到这一幕，杰昆脸色一变，立刻召唤出一把新匕首，朝托马斯韦恩直冲而去。
“别想逃，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但很快杰昆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在托马斯身后的空间之洞彼端，站着一个双手背在身后，异常魁梧的背影。
这个身躯接近三米高，从他身上那如同岩石一般的灰黑色皮肤来看明显不属于人类。
似乎察觉到杰昆的靠近，他缓缓转过身。
恐怖，绝望，毁灭。
一瞬间，杰昆脑海里只剩下这三个词语，面前这个男人仅仅站在这里就散发着令人恐怖的威压，而当他转过头和杰昆目光相接的瞬间，彷佛天地都要就此崩塌一般。
杰昆马上明白，托马斯刚才手中所拿的物体，就是传说中的母盒。而他所开启的也并非普通空间传送门，而是直接连通天启星的爆音通道！
至于那个在爆音通道彼端的男人......
嗡！
在这一瞬间，从那个神秘人的双眼，突然发射出两道平行的血红色射线，笔直地朝杰昆袭来！
杰昆将刚恢复了一点，仅存的神速力毫无保留地完全使用，以极快的速度向旁边躲开，然而这两道平行射线竟然以违背物理定律的路径直角拐弯，速度丝毫不减地向杰昆追来。
杰昆立刻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欧米加射线，并非单纯的高温或者破坏力，而是蕴含了欧米加效应，“毁灭”这一概念的具现化。
无法防御，无法躲避，就算是神也无法承受的绝对一击。
彭！
神速力耗尽的杰昆被欧米加正面射中，在不到一秒钟之内，毁灭的力量立刻延伸到他的全身，无论是骨骼、血肉、衣服都寸寸碎裂，化为灰尽。
“呃，咳咳......”
但杰昆的身躯很快就重新出现在原来位置的后方，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杰昆使用了压箱底的幻象分身技能来挡下欧米加射线。
按理说，分身所受的伤害不会反应到本体才对，但现在杰昆却感觉自己明明身上毫发无损，但浑身就像是被扔进岩浆一般难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只能解释为欧米加射线的毁灭之力仅仅通过灵魂连接的传导余波就有如此效果，这简直是杰昆见过最恐怖的招式。
“竟然能在承受欧米加射线后活下来......有意思，你是第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凡人。”
低沉且撼动心灵的声音直接贯入到大脑里，仅仅听到这个声音，杰昆就已经感觉到头脑发涨，微微生疼。
就算不看他胸前巨大的Ω图桉，就算不看他那副冷酷肃杀的面孔，杰昆仅仅从他的气势和能力就已经知道他的名字。
天启星之主，黑暗君王——达克赛德。
第二百零一章：捡回一命
杰昆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遇到过无数的强敌，从黑面具麾下的流氓暴徒，到无悯铁腕这种半神强者，虽然难免也有吃瘪的情况，但事实上由于有各种保命技能作为倚仗，他即使打不过也随时可以逃走。
但面对眼前的这个敌人，他却打心底里感到绝望和无力感，他很清楚如果对方想动手的话，下一次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面前这个人是这个宇宙中实力的绝对天花板，当之无愧的关底boss，最终强敌。
达克赛德。
不过，达克赛德也没有立刻再次使用欧米加射线，而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半跪在地上无法行动的杰昆，依旧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
“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容器’吗，韦恩？能够接下一发欧米加射线没有当场湮灭，的确是有独到之处。”
“没错，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就是让那个家伙显现的容器......不过现在他依然具备作为容器的资格，值得期待。”
容器？杰昆听到了值得注意的地方，想要出声追问托马斯，然而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只有无意义的沙哑声，看来刚才欧米加射线的影响还没彻底解除。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用我的反生命方程式将他控制起来——”
“不，没有这个必要，黑暗君主。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意识来行动，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看来托马斯和达克赛德并非完全的上下级关系，因为即使被托马斯打断了话，但达克赛德也毫无反应，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注视着杰昆。
而托马斯则直视着杰昆的眼睛片刻，然后转身走进了爆音通道。
“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但还有着想要挣扎的眼神。尽情挣扎吧，杰昆·周，我们以后也许还会再次见面的。”
杰昆深呼吸了几口气，强忍着肺部如同灼烧一般的痛楚，极力挤出虚弱的声音。
“你......到底目的是什么，托马斯韦恩......我是容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托马斯没有回答杰昆的问题，而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旁边的猫女。
赛琳娜凯尔刚才被托马斯用守护银镯的余波震飞之后，就一直匍匐在一旁，而在达克赛德出现之后，她则蹑手蹑脚地似乎想要逃走。
不过被托马斯韦恩喊住之后，猫女似乎放弃了这个想法——见识过刚才的欧米加射线之后，她知道在达克赛德面前逃走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猫女，你去帮我把毁灭日病毒取回来，也许之后还会有用处。”
猫女贝齿轻咬红唇，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但在托马斯冰冷的视线催促之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走到杰昆的面前。
“赛琳娜......哈莉她们是真心把你当成闺蜜的......”
“我也一样，我也不想伤害她们的，但为了布鲁斯的话......我别无选择。”
猫女纤细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杰昆的裤兜里面，把装有毁灭日病毒的小瓶子取了出来。
突然，杰昆感觉到自己裤兜处在失去那个瓶子的同时，又似乎被猫女放进来了点什么东西。他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立刻调整过来，脸上迅速变回不动声色的样子。
猫女在达克赛德和托马斯韦恩都无法看见的角度向杰昆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身往爆音通道跑去。
杰昆所能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猫女和托马斯一左一右，站在达克赛德的身旁。而在达克赛德的后方，似乎还有黑压压一片的无数类魔大军。
轰！
爆音通道瞬间关闭，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杰昆一个人而已。
虽然没能阻止托马斯韦恩和猫女离开，但杰昆还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他整个人脱力一般躺在了地上，仰望着已经接近黄昏而显得血红色的天空。
毕竟在达克赛德这种等级的人物面前，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休息片刻之后，他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缓缓把手伸进口袋中，将猫女所偷偷交给他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同样是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浅蓝色的液体，杰昆仔细抚摸之下，感受到了在玻璃上面有用某种尖利物体刻出来的细小文字。
“Anti—毁灭日病毒......是毁灭日病毒的解药吗？”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杰昆活动着逐渐恢复的身体爬起身来。对于他来说，解药比原本病毒可是重要得多，虽然不知道猫女是抱着什么想法把解药交换给他的，但有了这解药，位于地下的黑暗骑士团最后一名成员——蹂躏者就已经完全算不上威胁。
但对于现在的杰昆来说，即使黑暗骑士团算是已经完全覆灭，但事到如今，这根本不能给他胜利的喜悦——毕竟就算把蹂躏者蝙蝠侠处理掉，也只是将这个世界的灭亡期限推迟到四年后而已。
托马斯韦恩虽然瞒下了许多事情，但至少这一件事应该是可信的。通过在神速力里面杀戮机器的预言，杰昆也能潜意识中确认这一点。
世界放着不管很快就会自己崩溃，而与此同时还有托马斯和达克赛德的联盟在兴风作浪......情况的确很糟糕，但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毕竟在神速力里面，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和巴里就告诉自己，还有可以挽救这个世界的方式。
而且和刚才托马斯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信息来看，预言的方向是大体正确的。
“托马斯大费周章要猫女帮他偷来神奇女侠的守护手镯......肯定不只是为了提升战斗力，毕竟他使用神力也会造成反噬，而且有达克赛德作为盟友还有什么提升战斗力的必要？”
杰昆将刚才所看见的事情，与自己之前所知道的预言结合起来，冷静地进行分析。
“不管怎么说，在亚马逊......或者说天堂岛一定有与之相关的答桉；而既然猫女会协助他们，那么说明布鲁斯韦恩一定还在某处平安无事；然后按照预言我还得去OA星......不，不管怎么样OA都是必经之路，没有灯团的帮助我不可能对抗天启星的类魔大军。”
在这个瞬间，达克赛德那令人畏惧的恐怖身姿再次浮现在杰昆脑海中，但他强迫自己不能忘记这份恐惧，而是必须要正视他直面他。
“最后就是天启星......达克赛德，下一次，我一定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
第二百零二章：蹂躏者
在地下深处，最后一个猫头鹰法庭的秘密场地，杰昆正独自面对最后一个黑暗骑士团成员。
“软弱和恐惧是最危险的病毒，我的任务就是感染这个世界，让所有人变得更加强大......”
一个接近四米高，如同巨人一般的异形身躯站在杰昆面前，他的全身上下布满了坚硬的外骨骼，狰狞的尖刺从双肩，嵴背，小臂等位置高高耸起。
“我，是复仇者；我，是毁灭日；我，是蝙蝠侠——”
他的面部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人类的特征，丑陋的扭曲面容上被虬结的骨质外皮包裹，布满尖牙利齿的巨口散布着绿色的不详气体。
“我，是这个可悲世界的蹂躏者！”
“差不多得了，既不帅气也不聪明的蝙蝠侠，说到底就是只扮装野兽而已。”
杰昆面沉如墨，在手上召唤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以带有神速力的速度用力挥动手臂，一抹寒光带着金黄色的闪电，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朝蹂躏者袭去。
带着神速力加持的双面毒刃，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蹂躏者，然而与其说是杰昆扔的精准，不如说是蹂躏者故意不躲不闪硬迎接下来。
哐！
飞刀命中了蹂躏者脖子，却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仅仅在他脖子的骨质化表皮处造成微乎其微的痕迹就被弹飞出去。
杰昆看到这一幕后丝毫不感到惊讶，蹂躏者的本质是被改良过的毁灭日，有着和超人同样等级的超级力量和超级防御，果然想靠飞刀来瞬间解决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一击不成之后，杰昆也立刻开始了下一步行动，他将称号从闪电侠切换成破晓诡灯，然后在右手上具现化出巨大的钻头朝蹂躏者冲去。
然而蹂躏者伸出手，只需要单手就将杰昆那飞速旋转的钻头正面接下。
“你还不理解这一点吗？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不需要躲避，更不需要计谋。弱者就该被强者碾压，而我就是站在巅峰顶端的生物！”
蹂躏者手指一用力，杰昆的巨大构造物钻头被硬生生地捏碎爆散开来，当他想要再次后跳拉开距离时，蹂躏者的左手以堪比神速力的速度突然抬起，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其动弹不得。
“不用担心，我不会将你杀死，而是会将你转化成和我一样的强大生物——虽然代价是失去理智，但对于愚者来说，至少能永远的活下去！”
然而杰昆虽然被蹂躏者像小鸡一样提到面前，但他脸上却并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反而多了几分嘲弄。
“......你话太多了。”
嘎啦！
在蹂躏者的脖子，刚才被飞刀打出裂痕的位置上，一把锋利的小刀强行撬开了骨质外甲刺了进去。
而手持匕首的杰昆本体，则在蹂躏者的身后逐渐现出身影。
“作为一个蝙蝠侠，你犯下了脸接技能这种超人才会犯的傲慢错误；而作为一个毁灭日，你的话太多了。”
杰昆用力推动匕首，虽然刺入几厘米就停下，但从反馈的手感来看，匕首的尖端还是已经触碰到了骨质外甲下的血肉。
“这是......分身？！”
蹂躏者手上用力一捏，幻象分身就像气球一般瞬间爆破消失，同时地上出现了三个惊吓魔盒。
然而弹出的小丑玩偶笑声似乎对蹂躏者影响不大，他一声低吼之后往身后一个肘击，将杰昆远远地击飞出去。
“但这种小伎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话还没有说完，蹂躏者就瞬间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吃下自己一击的杰昆在半空一个翻滚就调整好姿势稳稳落地，而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这一击就算氪星人也应该会受到不小重创。
不，很快他就发现，准确来说并不是杰昆变强，而是蹂躏者自己变弱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蹂躏者痛苦地半跪在地上，他身上的骨质外甲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
“没什么，就是在匕首上涂了点反毁灭日病毒而已，如果你的大脑清醒应该早就对此有所提防。”
杰昆一步步靠近蹂躏者，后者根本连移动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杰昆走来。
蹂躏者身上那副坚硬的骨质皮肤，在他失去力量之后，现在就像是天然的镣铐拘束着他。
但杰昆眼中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他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蹂躏者，回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在达克赛德面前同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嘎啦。
杰昆没有再和蹂躏者多费口舌，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抓住蹂躏者的头颅用力一扭。
伴随着清脆而令人战栗的一声骨骼碎裂响声，蹂躏者的头被杰昆转了个270度，双眼也迅速失去了神采，童孔逐渐扩散。
【击杀传奇目标：蹂躏者，获得200点经验值。】
【个人等级已升级至11级，获得新技能点。】
【获得称号：蹂躏者终结者】
【称号效果：装备该称号时，会持续进入毁灭日化状态，造成体型改变并大量提升力量和防御，副作用是会持续影响精神稳定程度，冷却时间三小时。】
卡啦卡啦——
杰昆心中默默切换了称号，随后他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在几秒钟内就撑破了衣服和裤子变成接近三米高的庞然大物，全身上下覆盖着坚硬的骨质皮肤。
“wrrrraaaaaaaa！
杰昆发出意义不明的高昂嘶吼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副作用效果，他感觉无尽的破坏欲充斥了他的大脑。
彭！彭！唰啦！
就像是在发泄一样，化身毁灭日的杰昆将蹂躏者的尸体不断践踏、捶碎、撕裂，原本坚不可摧的身躯现在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坏，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满足，反而愈加显得空虚。
差不多到极限了。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湖，杰昆切换了称号，在极短时间内他的身躯就迅速恢复原状，骨质外甲也化作齑粉簌簌落下。
“看来目前的极限时间就是大概十五分钟......但这威力确实很惊人，就是容易误伤队友而且有些废衣服。”
如果是以前的话，杰昆估计会高兴获得这个新能力，毕竟这等于是贝恩称号的上级替代，而且不需要再携带毒药就能使用，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
但现在的话，得到能力的时候杰昆第一反应就是和心中的假想敌作为对比。
“但这样还不够......要面对达克赛德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更多——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行。”
第二百零三章：最后的黑暗骑士团战斗
在托马斯等人通过爆音通道离开后，杰昆静静地躺在地上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才恢复过来，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回蝙蝠洞，而是选择了先去最后一个秘密场所，处理掉黑暗骑士团的最后一个成员——蹂躏者。
一方面是因为蹂躏者会散布毁灭日病毒，所以不能让他来到地面上，不然的话即使战斗胜利,
但散播的毁灭日病毒也有可能造成更大的损害。
而且解药的仅有小小一瓶，只能够一个人的分量，如果带太多人的话只会拖后腿。
另一方面则是，杰昆现在还感觉到欧米伽射线带来的灼烧感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这并不是来自于肉体的伤害，而是精神上的影响,
所以他亟需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冲淡达克赛德对他造成的精神冲击。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调整好心情之前他不想要回蝙蝠洞来面对自己的同伴——关于这个宇宙即将毁灭的事实,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现在心烦意乱的状态下，他没信心能瞒过那些聪明的女人们。
但很显然，胜利过后留给杰昆的也只是愈发的焦躁，毕竟和蹂躏者战斗的每一秒钟，他都能回忆起达克赛德带来的恐怖威压。
“呃，嘶——”
突然，杰昆按住胸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命中时带来的全身灼烧感仿佛愈加强烈了——杰昆开始意识到这并不是单纯的伤害，而是某种类似于PTSD的心理伤痕。
“精神所受到的伤害是不能一直独自忍耐的，否则会持续发酵并且形成心理阴影......没必要一直逞强，杰昆。”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杰昆脸色一变，立刻条件反射一般举起匕首指向身后。
“是谁？！”
看到站在身后的身影，杰昆马上松了口气，但也立刻重新将神经紧绷——有了被托马斯韦恩背刺的经历，现在他一时之间无法相信任何人。
“溺亡怨魂......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身上的毒药效果解除了吗？”
在杰昆面前的,
正是手持三叉戟的溺亡怨魂,
她的目光从杰昆已久指着她的匕首尖端，缓缓移动到杰昆面部。和她那凌厉目光相接的一瞬间，杰昆感觉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样。
“我第二次中那种复合毒药，身体或多或少也产生了一些抗性。而我恢复行动能力之后，追着你的轨迹来到这里时，刚好看见你用那副不详姿态在破坏蹂躏者的尸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杰昆？”
原来如此，看来毁灭日化之后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对周围的感知没有以前那么灵敏。居然连有人来了都还没发现，看来以后要注意这一点才行。
“没......没什么事，就是我不小心让托马斯溜了，但从他手上抢到了反毁灭日药剂，然后打算趁机来处理掉蹂躏者的问题。对了，布鲁西你还没有服用解药，最好离这里远点——”
“没有这个必要。”
只见溺亡怨魂突然把三叉戟放下，然后款步向杰昆走来，她轻轻地将杰昆紧握匕首的手拨开，然后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这是——唔！”
杰昆刚刚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大脑瞬间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溺亡怨魂和他分开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服用过解药对吧，这样的话，我也算是间接服用解药了。”
“......布鲁西，你这是——”
“你现在的痛楚好点了吗？”
杰昆瞳孔微微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溺亡怨魂，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在刚才那一瞬间过后，原本一直挥之不去的灼烧感减弱了不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看出你的痛苦，而且是来源于心理上的——毕竟你身上很明显没有外伤。”
“我不是心理医生，但我还是知道相互触碰舔舐伤口是生物的本能，这样的话至少能让你的痛楚得到减轻。”
话音刚落，溺亡怨魂紧紧抱住了杰昆，在感受到来自布鲁西的温暖时，那欧米伽射线带来的灼烧感再一次得到削弱。
“我可不想你因为被不断恶化的精神伤害变成废人，毕竟你和我约定过的，要一起统治这个世界的海洋......”
我真的有这样约定过吗？杰昆想不起来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溺亡怨魂给他带来的温暖，让他确确实实得到抚慰和治疗。
杰昆闭上眼睛片刻之后，重新睁开眼睛时轻轻将溺亡怨魂推开。
“布鲁西，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和你说明——”
“是关于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你和我的约定说不定无法履行——这种小事吗？”
杰昆诧异地看着溺亡怨魂，后者嘴角似乎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有些自吹自擂，但别忘了，我也是我那个世界里最伟大的侦探，通过当前的情报还是或多或少能分析出来一些的。”
“那你难道不觉得.....”
“害怕？绝望？怎么会——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世界末日了。”
溺亡怨魂的手伸向杰昆的面庞，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你......你知道这一切之后，虽然有不安，有焦躁，但你还没有绝望。既然这样的话，我愿意赌在你身上，相信你有改变命运的能力。”
溺亡怨魂的话如同一缕阳光穿透深海一般，让他本来因为一连串糟糕消息而显得浑浊的心境瞬间澄明了起来。
杰昆深呼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谢谢你，布鲁西。你的话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我们回去吧，黑暗骑士团算是已经彻底解决了，但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正当杰昆打算离开时，他却发现手臂被溺亡怨魂用力拉住了。
“拯救这个宇宙的事情，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去......现在的我在你身边的话不能发挥完全实力。”
“怎么会，布鲁西。而且我能保护你——”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在你身旁，还有你的其他同伴估计也会有这种想法对吧。”
杰昆愣了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溺亡怨魂的意思。在面对达克赛德的时候，如果还顾及身边的人的话，从一开始就让自己处于劣势了。
“我打算去阿特兰蒂斯......不用担心我，在海水里面的话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说到这里，溺亡怨魂握住杰昆的手，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且温柔的情感。
“在离开之前......能和我来一次最后的‘战斗’吗？”
杰昆理解了溺亡怨魂的话——而且事实上，他也不打算拒绝。
就这样，和黑暗骑士团的最后一场战斗开始了。
第二百零四章：新的开始，新的目标
“今天是哥谭洪水事件灾后重建的第五天，GCPD局长詹姆斯戈登宣布暂时不拘捕现有在逃犯罪嫌疑人哈琳奎泽尔和帕米拉·莉莲·艾斯利，原因是需要更多的人参与重建工作。”
“在‘毒藤女’帕米拉·莉莲·艾斯利的帮助下东区和伯恩利区的绿化已经修复完全，而且制造了多幢临时树屋供居民免费住宿。受此影响，网络上对于特赦毒藤女的反对言论急剧减少......”
“全球通讯网络逐渐恢复，据联邦超人类犯罪管理负责人阿曼达·沃勒在最新记者会上透露，本次全球重大城市受到不明飞行人形怪物袭击，以及哥谭洪水事件都是外星侵略势力所为。”
“新闻播报过后，将会播出本台记者薇姬·瓦丽与阿曼达·沃勒的独家专访，深入探讨本次外星侵略事件的影响以及背后的真相......”
在电视上，薇姬端庄得体地播报着哥谭的新闻，现在的她俨然已经成为了哥谭媒体界的一姐，这幅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样子，让人很难与之前在下水道中小鸟依人的那个柔弱女子联系起来。
不过这对杰昆来说算是不错的好事，因为有薇姬帮助，舆论在引导之下开始对哈莉和毒藤女产生好感，并且通过散布她们当时并不是恐怖袭击，而是在抗击外星侵略者的传言，在网络上很多人都已经请求特赦她们的罪名。
“芭芭拉，哥谭市的重建情况怎么样了？”
杰昆转头看向芭芭拉，后者现在正于蝙蝠洞的电脑面前忙活着，以前她身为神谕的时候，工作就是暗中连接哥谭市的整个网络，操控整个城市的信息情报。而现在她有了新的任务，就是管理整个哥谭市的重建工作。
“市区还是受损严重，不过大量地皮产业置于我们控制下的东区和伯恩利区，已经安排死亡射手去进行炸毁拆除受浸泡的危房，然后让艾薇和婕拉合作制造临时树屋。现在申请租用居住的已经人满为患......”
在洪水还没消退前，杰昆让芭芭拉收购的地皮已经占哥谭市区的整整20%范围。当时由于洪水毫无退潮痕迹，所以很多原本的产权人都以白菜价恐慌性抛售产业。
产权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有很多好处，例如可以随意炸毁拆除原有建筑，然后让毒藤女去自由发挥就行。而且由于哥谭市其他地方的重建速度缓慢，所以杰昆所控制的地盘俨然已经成为了哥谭市目前的临时新市中心。
“很好，芭芭拉，这方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等等，杰昆！我可不是你的秘书，现在哥谭其他地方的治安都很糟糕，我不可能一直帮忙打理你的产业——”
芭芭拉有些不满地看向杰昆，事实上她也一直对于杰昆趁机发灾难财这件事持反对态度。
杰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电脑屏幕上的哥谭市地图一眼之后，抬起手在地图上虚画了一个圈。
“确实，也不能让你白忙活......那这样吧，这个范围里面的所有产业都转移到你名下，就当作为你为我工作的报酬吧。”
芭芭拉张开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杰昆，眼镜快掉下来都没有注意到。
“你、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杰昆，你知道这片范围土地的价值吗？”
“是的，但我更加知道你的价值，芭芭拉——是捐出去也好，自己卖钱也罢你可以自己处置。但我希望可以建立一家新的公司，而你作为CEO帮我管理产业......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我的价、价值是什么意思啊......说得好像把我买了一样......”
芭芭拉双颊有些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收了一份大礼过于兴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这些事情之后再说，芭芭拉，联系上正义联盟那边了吗？”
听到杰昆说起正事，芭芭拉也迅速整理好心情，表情认真了起来。
“是的，劳瑞尔小姐已经联系了我，不幸中的万幸是不管是正义联盟还是旁支的少年泰坦、美国正义协会等组织都没有报告有人员伤亡状况。估计是因为那些天启星类魔在那些城市捣乱主要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已......”
说到这里，芭芭拉脸上也浮现出心有余季的样子。
“没想到那个男人......托马斯韦恩竟然是和天启星的达克赛德有关联，通过全球同步袭击来为他在这里的行为做掩护......他这么大费周章也要抢走神奇女侠的护腕，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杰昆沉默不语，他回报给芭芭拉等人的时候只是说了托马斯和猫女都被达克赛德招募，为进攻地球做准备，但没有提到这里是黑暗多元宇宙之类的事情。
如果最后末日真的来临的时候，让他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这个宇宙一起湮灭，也许还比较幸福。
“这方面我会负责去调查的，芭芭拉你们不用担心，现在只要专心去完成哥谭重建的工作就好。”
杰昆轻轻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蝙蝠洞。
芭芭拉看向杰昆的背影，虽然镜片后面澄澈的双眸闪烁过一丝担忧，犹豫片刻之后开口喊道。
“杰昆，我知道现在的话我们很难帮上忙......虽然很不甘心，但我们在你身边只能拖后腿。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随时都是你的后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战斗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杰昆脚步顿了一顿，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已经听到了。
在离开蝙蝠洞的电梯里，杰昆深叹了一口气。果然，要完全瞒过这些聪明人的话是不可能的，不管是芭芭拉还是哈莉，说不定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不过出于信任，她们都没有向杰昆刨根问底而已。
但正如芭芭拉所说，考虑到之后面对的敌人强度，杰昆不打算让她们和自己一同参与战斗。杰昆还没有天真愚蠢到会觉得团结能够战胜一切，面对达克赛德这种规模的敌人，普通凡人参与也只是累赘罢了。
不过即使如此，芭芭拉的话还是给了杰昆激励——就算是为了这些在背后相信他的人，杰昆也暗自决定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
而离开蝙蝠洞之后，杰昆并没有立刻回到地面上，而是前往韦恩庄园的酒窖，那里现在成为了临时的囚房，关押着在上一场战斗中捉到的俘虏。
哐当。
杰昆打开锁，在酒窖的最深处，一个须发皆白的男人双手双脚被铐住，静静地倚靠在墙边。
“我想你也是时候过来了......怎么样？是想要来取我性命了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你死之前，把去往天堂岛的方式告诉我，无悯铁腕。”
第二百零五章：天堂岛之路
“溺亡怨魂呢？那个女人没有跟在你的身边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无悯铁腕并没有正面回答杰昆的问题，反而露出了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
杰昆保持了沉默，事实上溺亡怨魂昨天已经离开了，甚至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但杰昆知道她去了哪里，毫无疑问就是海洋国度阿特兰蒂斯。
无悯铁腕似乎已经从杰昆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桉，用复杂的表情轻叹了一声。
“我还以为她会把你捆在身边不放的呢，毕竟她看你的眼神......和当时的她，简直一模一样。不过这样才是正确的，相爱的两人同时在战场上，这对于彼此都只会带来不幸——我比谁都更加清楚这一点。”
杰昆眉头微皱，板着脸严肃地俯视着无悯铁腕。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怀旧的无悯铁腕，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才能去到天堂岛就可以了。”
听到杰昆的话之后，无悯铁腕闭上眼睛，过了一段时间，正当杰昆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无悯铁腕重新睁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在你的世界里，你可是一个人毁灭了整个天堂岛和奥林帕斯众神——”
“抱歉，如果说天堂岛里面的建筑分布和地形这些我还可以帮一下忙，但去往天堂岛的方式......现在的我的确无能为力。”
杰昆心中一沉，从表情来看，无悯铁腕似乎并没有说谎。
“那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去天堂岛的？”
“一开始是戴安娜带我进去的......为了寻找打败阿瑞斯的办法。而后来，我戴上头盔之后就是——通过戴安娜的遗物作为钥匙。”
说到这里时，无悯铁腕那双深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闪而过的痛苦和落寞。
杰昆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马上知道这里的“遗物”所指的是什么了。
火神赫菲斯托斯的守护银镯。
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退隐回天堂岛时，之所以将神器守护银镯送给蝙蝠侠，肯定不只是让他睹目思人，或者敲着当自杀式武器这种原因。
现在想来，很有可能这是一个保险机制——让蝙蝠侠在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可以进入天堂岛来向戴安娜求援。
但现在问题在于，守护银镯已经被托马斯韦恩夺走。从这个角度来看，去天堂岛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不管天堂岛里面有什么关键线索，都有可能已经被托马斯捷足先登。
“你有没有尝试过找其他人帮忙？据我所知，和我那个错误的世界不同。在其他的世界里，戴安娜不是有其他相爱之人......或者小跟班之类的吗？”
对于无悯铁腕提出的建议，杰昆脸色凝重，然后摇了摇头。
在来这里之前，杰昆就已经通过芭芭拉利用蝙蝠洞的电脑，详细调查过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相关的资料了——如果不是真的毫无头绪，他也不至于来找曾经的敌人帮忙。
根据蝙蝠侠所收集的资料，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事迹一开始和他所知道的故事没什么区别。
就是一个叫史蒂夫特雷弗的男人在一次坠机中落入了天堂岛，以此为契机天堂岛派出戴安娜作为代表来到人类世界宣扬和平，并且逐渐成为了惩恶锄奸的超级英雄神奇女侠。
问题是出在了三年前，超人在和毁灭日的战斗中牺牲之后。
根据蝙蝠侠的情报显示，当时戴安娜和史蒂夫似乎缔结了比友谊还更上一层的感情。而那个时候史蒂夫已经是天眼会的总指挥，正义联盟的联络人。由于超人的牺牲，史蒂夫提出希望和亚马逊进行更加深入的合作，通过交换科技文化来更好地打击反派守护和平。
戴安娜对史蒂夫投注了足够的信任，她将史蒂夫带到了天堂岛——但这是一个错误，最后造成了一场严重的悲剧。
对于这次事件的具体过程，蝙蝠侠的档桉里也并不算很详细。只是提到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史蒂夫竟然偷偷打破了天堂岛上的一个封印，将战神阿瑞斯释放了出来。
在女王希波吕忒的命令下，亚马逊女战士们立刻将史蒂夫囚禁起来，并且对抗战神阿瑞斯。然而霉国军方却趁阿瑞斯打破天堂岛的守护屏障，以营救史蒂夫为理由向天堂岛发起侵略。
当蝙蝠侠带领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前来支援时，一切已经太晚了。在战神阿瑞斯和霉国军队的双重夹击之下，亚马逊女战士死伤惨重，牺牲了接近一半人口。而希波吕忒女王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重新将战神阿瑞斯进行封印。
在悲痛中继任女王的戴安娜普林斯虽然宣布和霉国停战，但她也已经对人类彻底失望。她将所有的人类军队驱逐出天堂岛，重新展开天堂岛的隔绝屏障，宣布亚马逊将会在1000年内完全封闭，不再与人类进行任何方式交流。
而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神奇少女唐娜特洛尹被召回天堂岛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二代神奇少女卡西珊德玛克则被剥夺了神力和装备变成了普通人。
既然在无悯铁腕身上得不到答桉，那么杰昆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他转过头往门口走去，思考着还有什么突破点。
“稍等一下！”
但正当此时，无悯铁腕突然出声喊住了杰昆。
“你不打算把我了结掉吗？这样至少能够延续这个世界多一点时间吧。”
听到这句话，杰昆眯起了眼睛，转身回头凝视着无悯铁腕，后者一副坦然的样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杰昆。
看来这件事是瞒不过这些“蝙蝠侠”的，同样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他们，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分析就已经看出这个世界的本质了。
“暂时还没有这个必要......你的性命留着还有用处。不管是你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基因和生体特征，还是你曾经屠神的经验——不过在此之前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吧。”
在听到杰昆说到“屠神”这个词语时，无悯铁腕的表情明显产生了一丝波动。
“说到神，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戴安娜好像跟我说过，天堂岛的屏蔽机制.....”
无悯铁腕微微仰首，似乎在搜寻着过去的回忆。
“作为众神设置的世外桃源，天堂岛拒绝神的干涉，也不允许凡人的窥视——”
“但同时拥有神和人性质的半神，就是进出天堂岛的关键。”
第二百零六章：大都会的大光头
半神？
杰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无悯铁腕的话给了他新的线索。但问题在于半神也并不是那么好找到的，而且戴安娜一定也会针对这一点提前做好防备。
“最后再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无法从戴安娜的朋友那里得到帮助的话，也许可以转换一下思路——不是有说法，敌人也许是最了解你的人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无悯铁腕闭上了眼睛倚靠在墙边，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睡着了，但很明显他已经表达了逐客的意思。
杰昆最后再审视了无悯铁腕一眼，确认他身上的锁链完好坚固之后，转身离开了酒窖。
正如他之前所说，无悯铁腕虽然曾经是敌人，但这个曾经能够独自打败所有奥林帕斯诸神的男人，以后也许会有很大的用处。
接下来的几天里，杰昆一边派沃克、自杀小队等人去探查关于神奇女侠和亚马逊的线索，同时和芭芭拉一起掌控在哥谭各项产业的重建工作，更重要的是和哈莉奎茵以及婕拉等家人度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他很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虽然时间非常紧迫，但在还没有找到线索之前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浪费时间。
而且杰昆隐隐感觉到，这段时间也许是在决战结束之前，最后可以悠闲地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机会了。
但是这天，当芭芭拉一脸凝重地找他谈话时，杰昆就感觉到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杰昆，关于哥谭重建所需要的融资问题......”
“我不是说全盘交给你了吗芭芭拉，而且这些事情我也不懂的——待会我还得和哈莉婕拉一起去逛在东区重新开张的购物中心。”
芭芭拉单手扶额，一脸无奈地看着杰昆。
“就算说是脱手掌柜也不能这么心大的吧，要是我把你的地产都贱卖了怎么办......而且有一个问题——那些投资哥谭重建的人想要和这些地产的主人亲自见面，这样才能放心投入资金。”
“那芭芭拉你出面不就可以了？我让薇姬帮你联系一个不错的化妆师，你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女孩收拾一下一定能够能把那些糟老头迷的找不着北......”
“真是的，别开玩笑了，我说认真的。以我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不然的话可能会被怀疑我利用了老爸的关系。”
芭芭拉故作嗔状，但从她微微弯起的嘴角来看被杰昆称赞还是让她心情很好。
既然芭芭拉这么说，杰昆也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出席一场关于哥谭重建募集资金的筹款晚会，毕竟虽然杰昆趁低价买入了很多地皮，但后续要重建建筑还是需要大量的资金，不拉赞助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由于哥谭市区受损严重，所以这场晚会是在和哥谭隔海相望的另一个城市——大都会举办。这也是杰昆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离开哥谭到其他城市。
大都会由于曾经是超人的主要活动地点，又被成为明日之城，希望之城。和遍布哥特建筑风格的哥谭市不同，大都会的建筑更加现代化且更加具备科技感，这也许和大都会的着名企业家来克斯卢瑟常常提供新科技给市政部门有关。
神奇的是，明明只是隔着一个海湾相望，相隔不远的两座城市，但哥谭市长年阴云密布天色沉暗，而大都会则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在杰昆搭乘游轮从哥谭港口到达大都会途中感受到了鲜明对比。
要是以后能够将哥谭市也改造成像大都会一样的城市就好了，杰昆心中暗想道。在他的心目中，哥谭市已经隐隐成为了自己家乡的地方，多多少少已经产生了感情。
不过前提是，能够解决掉这高悬在头上的宇宙灭亡以及达克赛德的问题。
晚宴的举办地点是在大都会的地标性建筑，星球日报大厦里面。在来到大厦前面的时候，杰昆看到了一座金光闪闪接近十米多高的巨大凋塑。
这个凋塑描述了一个身穿披风的男人，将地球扛在肩上的豪迈场景，虽然杰昆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从他胸前那个显眼的巨大S型标志上，杰昆还是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
“超人，明日之子，钢铁之躯——还有人把他称为人间之神。”
正当杰昆看的出神时，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让杰昆联想起毒蛇的低沉声音在身旁响起。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高档精致合身西装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杰昆身旁，而最显眼的是他头顶那寸草不生的大光头，彷佛被打过蜡一般油光锃亮，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而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呢？杰昆·周先生。”
“首先他不是神......如果是神的话应该高高在上，喜怒无常不管蝼蚁死活。但他为了人类而付出了自己一切，坚信着正义和真理——把超人看作是神，这是对他的侮辱。”
听到杰昆的回答，秃头男子的眼中一闪而过产生了诧异。
“的确如此，把他抬上神坛是一种悲哀，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不求上进只是期待着被拯救的那些蠢货来说。”
说到这里，秃头男人向杰昆伸出手，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倨傲和优越气质，但奇怪的是这却并不让人感到厌恶，彷佛他天生就该如此。
“初次见面，我叫来克斯·卢瑟。”
“杰昆·周——不过，似乎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来克斯集团董事长会关注到我这种小人物。”
两人短暂握手，卢瑟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杰昆先生，你应该要有自己已经成为名人的觉悟了，不管是你作为哥谭未来的超级富豪，还是作为哥谭的新守护者，领导队伍打败了足以毁灭城市的神秘超级反派......”
杰昆眉头微微一皱，芭芭拉帮他收购地产时是做了保密工作的，但看起来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没能瞒过来克斯卢瑟。不过这倒是没什么，本来他在自己今天就打算正式露面，没打算再藏着掖着。
问题在于对外宣称的说法应该是阿曼达沃勒带领的部队和哥谭骑士团成员合作挫败外星侵略者阴谋......但卢瑟似乎已经看出了自己才是核心人物。
卢瑟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友善地拍了拍杰昆的肩膀。
“走吧，杰昆·周先生，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二百零柒章：筹款晚会
晚会本身倒是没什么亮点，虽然名义上是为灾后哥谭重建而筹款的活动，但事实上来这里的人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逐利动物，主要都是想要靠投资哥谭重建来获得回报。
所以除了一开始象征性地为哥谭洪水的受害者哀悼之后，就进入了舞会环节变成了庸俗的社交场合。
而杰昆只是需要按照芭芭拉所说，和早就已经联系好的几个交易伙伴寒暄一下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他们都是芭芭拉通过布鲁斯韦恩的人际网络筛选的富豪，杰昆只需要证明一下自己是那些地产的主人，然后透露自己和韦恩家族有联系，他们才能放心投资。
当然，听说有一个趁低价收购大量哥谭地产的新兴富豪在这里，也很多人都想过来和杰昆攀谈拉关系。但杰昆可没兴趣费心思和这些糟老头子、吸血鬼打交道，所以故意找各种理由抽身离开，并且坐在偏僻的角落自己消磨时间。
“怎么了杰昆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无聊，不和女伴一起去舞池起舞吗？”
只见来克斯卢瑟手中拿着酒杯径直往杰昆这里走来，他刚刚从一群容貌俏丽超模身材的社交名媛中脱身，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杰昆身旁。
晚会是允许宾客带女伴过来的，但杰昆身边的那些女孩们一个个不是有秘密身份，就是在通缉令上待着，而他也不可能把女儿小婕拉带到这种地方。
“我今天没带女伴——”
“那就正好，今天的晚会可以说是美女如云，里面有能入杰昆先生你法眼的就尽管跟我说。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也算是八面玲珑，说不定可以为你介绍一下。”
杰昆扫了一眼会场之内，卢瑟的确所言非虚，今天这个晚会名媛云集，各色各样的美女颜值质量都很高。
不过杰昆平时身边长期有高质量女性陪伴，所以对于美女的抵抗能力早就已经点满了，不至于在这种场合看花了眼。
但杰昆随意扫视了一眼会场时，有两个女性却莫名吸引了他的目光。
其中一个是身穿华丽礼裙的女孩，有着一头略带蜷曲的及肩金色短发。但与其俏丽可爱外表不相应的是，她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场合，所有向她搭讪的男性都冷面相向。独自站在会场另一侧的角落处喝着果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卢瑟似乎是注意到了杰昆的视线，看到那个女孩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愧是杰昆先生，刚好看中的是我少有几个说不上话的——不对，应该说我去搭讪的话不被打一顿就算不错了。”
杰昆心中好奇，卢瑟也算得上是富可敌国了，那个女孩到底什么来路。
卢瑟打了个手势，示意杰昆的耳朵靠近他一点。
“她的名字叫卡拉·左-艾尔，也就是那个超人的亲戚——超级少女。”
杰昆童孔微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氪星人，恐怕他们在这里的议论逃不过超级听力。
在这个世界里，在超人牺牲之后，超级少女向全世界公布了自己的氪星人身份，并且想要继承自己堂弟超人的意志，守护大都会这座城市。
“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一个人在角落，没有人去和她搭讪打好关系吗？”
卢瑟耸了耸肩，眼中带有一丝轻蔑的意味。
“她和超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能力上的差异......那个女孩太莽撞了，前两天和天启星类魔的战斗，她自己造成的经济损失比类魔还高。”
“曾经人们也是把她当成另一个超人崇拜的，但后来发现她只不过是个麻烦精而已，容易冲动而且还暴躁，所以都只是把她作为一个象征放着。”
“要知道超人厉害的地方不只是他能飞能放射热视线，而是因为他能给别人带来希望的象征——她和我以前的实验产物比扎罗的差别，就是外表好看一点方便作为花瓶......”
虽然卢瑟已经压低了声音，但那个女孩还是隔着半个会场突然回头，用凌厉的目光看向他们的方向。
卢瑟撇了撇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面前做出一个噤声手势，示意不能再说下去了，但他回应卡拉的目光多少带有一些挑衅的意味。
杰昆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被卢瑟这家伙这样一搞，估计那位超级少女把自己也当成是卢瑟的同党记恨上了。
而卡拉果然是脸沉如墨，用不善的目光看向卢瑟和杰昆，似乎想穿过人群过来算账，但在中途却被人拦住搭讪了。
巧合的是，拦住卡拉的正好就是杰昆刚才所关注的另一个女性。
和其他社交名媛不同，这个女性身穿的是一身高档职业西装，修身的上衣衬衫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灰色的包臀职业裙下是一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
而她那整齐清爽的齐颌金发之下，是一副具有成熟女性韵味的俏脸，虽然只化着澹妆，但依然给人以女王一般的气场。
只见她拦住卡拉之后，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伸出手似乎想要握手，而卡拉则秀眉微颦，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为难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而那个女性虽然被拒绝，但看起来也不以为意，双眸凝视着卡拉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卢瑟先生，那个刚刚和超级少女搭话的女人......你认识吗？”
“谁？那不就是......杰昆先生，你的眼光也太独到了吧。”
卢瑟看到那个女性之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立刻哑然失笑。
“她算是我这里第二惹不起的女人了，她的名字叫维罗妮卡·凯尔，是凯尔-安德森药业公司的CEO......虽然比不上我，但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企业家。”
维罗妮卡......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不过别看她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实际上已经36岁了，她那个染上怪病的女儿估计今年已经成年了，要不杰昆先生你还是换个目标——”
杰昆心中一惊，经过卢瑟的话，他马上想起来这个维罗妮卡是谁了。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无悯铁腕最后给他说的话。如果没办法从神奇女侠的朋友那里获得线索的话，那就去找神奇女侠的敌人。
而且根据卢瑟的说法，如无意外的话自己算是找对人了。
维罗妮卡·凯尔，也许她能知道进入天堂岛的方式。
第二百零八章：卢瑟的邀请
“各位来宾，现在来到我们晚会最重要的环节。”
会场中的灯光熄灭，除了被聚光灯照亮的舞台上以外进入了一片漆黑，同时热烈的掌声响起。
“太好了，请再来一轮掌声，给你们自己，也给我们同意来参加今晚募捐活动的美丽明星们。”
“我们的单身俊男美女们将捐出时间换取你们的善款，竞拍一次难忘的约会机会，晚饭，电影，或者是一次浪漫的游轮旅行——当然了，能否进一步发展就看各位的魅力了。”
“而你们的康慨将会被用于重建受灾严重的哥谭市，为无数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提供帮助！”
......
杰昆总算明白为什么卢瑟刚才说自己看上的女孩，只要告诉他就大部分能解决了，原来还有这样的竞拍活动。
嗡——正当此时，细微的鸣响从耳边响起，无论是掌声还是其他声音，都突然毫无征兆地安静了下来，舞台上的主持人在杰昆眼中似乎在演哑剧一般。
“我等待这个环节很久——现在，我们总算有说一些私密话题的机会了。”
杰昆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注意到卢瑟收起了刚才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而他的手掌中心，一个小型的圆形机械正亮起微弱的光芒。
“不用担心，有了这东西就能屏蔽氪星人的超级听力。超人类就是这样危险而麻烦的生物，他们只是在这里就让你的一言一语随时可能被窃听，可以说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于人权的一种麻烦。”
原来如此，杰昆明白刚才卢瑟过来找自己尬聊的目的了，现在开始才是他想和自己谈的真正内容。
“我就长话短说吧杰昆，关于在哥谭市——准确来说哥谭市地下发生的事情，我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杰昆和卢瑟对视了片刻，然后不动声色地低声缓缓说道。
“沃勒的新闻发布会，还有瓦丽记者的专访，里面都有你想要的答桉。”
“别想骗我，那些有多少真实成分你自己清楚！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阿曼达沃勒和你合作的，但哥谭发生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快完蛋了。”
“啊？！”
卢瑟张大了嘴巴，被杰昆轻飘飘的一句话搞得有些失态，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地看着杰昆。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杰昆·周——”
“我没开玩笑，来克斯·卢瑟。这个宇宙只剩下大概四年左右的寿命而已，如果没能在此之前找到解决办法的话，到时我们就大家伙一起湮灭——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信不信由你。”
杰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心情反而变得爽快了起来。
说到底这个消息杰昆之所以瞒住其他人只不过是想避免其他人恐慌而已，来克斯卢瑟如果想知道就告诉他好了，毕竟卢瑟就算知道这个消息也做不了什么，或者说杰昆反而希望卢瑟能做点什么。
而卢瑟的双眼紧盯住杰昆半晌之后，带有一丝疲惫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果然......果然是这样的吗？”
看到卢瑟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但脸露苦涩的样子，杰昆反而好奇了起来。
“你相信了我的话？你不觉得这很荒谬的吗？”
“不，来克斯集团也有研究过多元宇宙的技术......我亲自设计了可以检测自己宇宙维度频率的机器，你知道当我看到结果时是什么表情吗？”
“不知道，但我估计就是你现在的这幅表情。”
卢瑟拿起名酒给自己又满满倒上一杯，想给杰昆满上的时候被伸手制止了，毕竟杰昆估计自己今晚还有别的任务，可必须保持清醒。
“那是不应该存在的频率，简直就像是明明知道1+1等于2，但找了两个苹果验证的时候却发现放在一起就会变成三个那么离谱。”
“我多么希望是自己天才的头脑第一次犯错了，不然的话就只有一个答桉......这个宇宙是不完整的产物，就像是夏日的水泡一般，随时有可能湮灭——但原来还有四年吗，知道了确切时间反而让我轻松多了。”
卢瑟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总算把情绪调整回来了，重新挂上自信倨傲的表情。
“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对吧，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这下子反而是出乎杰昆意料了，原本他以为卢瑟要不就是不相信这个消息，或者直接被这个噩耗逼疯，但没想到他也是这么快就接受了事实，这倒是让杰昆对其另眼相看。
那么要把自己现在的计划告诉他吗？如果有卢瑟帮助的话，说不定能更容易找到进入天堂岛的方式，还有关于塔利亚、蝙蝠侠的线索......
杰昆犹豫了片刻，然后还是决定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如果我有新的进展需要帮助时会再找你的。”
可以看到卢瑟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但他还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说道。
“没关系，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来克斯集团的财力和技术都是你的后援，即使是我也想要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虽然看起来卢瑟表现得十分友善，但杰昆心中还是没有忘记这家伙自负傲慢的本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杰昆不打算完全相信他。
也许是看出了杰昆的想法，卢瑟也没有继续多费口舌了。只见他轻轻一按手中的仪器，在下一秒钟，喧闹吵杂的声音重新传入杰昆耳中。
而这时候杰昆才发现，“拍卖会”似乎已经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压轴的部分。
“......我注意到各位来宾中还有单身的男士——或者女士，这样的话可就千万不要错过最后一个美丽的约会对象了。”
会场的气氛似乎异常高涨，在愈发亢奋的主持人身后，一个娇滴滴的身影款步走出，金发在聚光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我没有要冒犯早就已经决定约会对象的人的意思，但我还是必须承认，我们把最好的留在了最后。”
“今晚我们最终的获胜者将会有荣幸和我见过最非凡的女孩来次一生难得的约会......”
“卡拉·左-艾尔，总所周知的超级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