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联手
“啧！”
溺亡怨魂不满地咂了咂舌，似乎不喜欢听从杰昆的命令，但她也很清楚目前的情况下不合作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用那个破戒指给我的脚上夹板，然后我打先阵，你和毒藤女配合——喂！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只见溺亡怨魂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杰昆就突然一把拦腰抱起了她，以公主抱的形式。溺亡怨魂看起来又羞又恼，并且略微挣扎了一下，但她明显没有真的用力。
“熄灯程序，启动！”
杰昆话音刚落，黑暗再次笼罩了整个空间。无悯铁腕最后看到了他们的行动，但看起来并没有在意。
“想要逃走吗？在战场上合理的撤退也是战术的一环，不过现在才想起来未免也太晚了。”
在黑暗当中，无悯铁腕也轻松地突破了毒藤女植物和杰昆盾牌阵的包围，通过听声辨位他朝发出动静的方向冲去。
黑暗消散，在裂缝中的岩浆光芒映照下，无悯铁腕看向了他手中所抓住之物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是两只诡灯怪兽，利用它们来在黑暗中吸引注意力是百用百灵。
察觉到自己被分散了注意力之后，无悯铁腕环顾四周，他马上就找到了杰昆和溺亡怨魂的身影。应该说，他们根本没有躲藏的意思，正位于最显眼的地方。
只见杰昆抱着溺亡怨魂，站在了位于房间正中央的那台半弧形金属机械装置前面。
“布鲁西，你也是个蝙蝠侠......那么你的机械操纵水平一定能够将这台机械的目标物体更改成你自己对吧。”
在被杰昆缓缓温柔地放到机械装置旁边时，溺亡怨魂童孔微缩，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杰昆。
“我可以做到......但需要足够能源，但问题是你愿意相信——”
“能源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其余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布鲁西·韦恩。”
说出这句话时，杰昆已经转过身背对着溺亡怨魂，没有让她看到自己带有动摇的眼神。说实话，要说他真的完全信任溺亡怨魂——这个黑暗多元宇宙的梦魔蝙蝠侠是假的，但杰昆更加清楚的是，如果现在不赌一把的话，那就铁定满盘皆输。
对方是可以屠灭神明的半神一般的人物，就算装备并不完整，就算受到了重创，这种实力上的绝对差距都不是植物操纵、蹩脚的灯侠和不完整的海王之力可以抗衡的。
这样的话，唯一的胜利方式就是以魔法对抗魔法——以神力对抗神力！
“快点，布鲁西，我来为你争取时间！”
杰昆话音刚落，绿色的灯戒能量瞬间组合成一台发动机连接到机械装置上面，伴随着引擎发动的轰鸣声，通电的金属半弧形开始亮起耀眼的白色光芒。
而无悯铁腕看到这一幕后，立刻也明白了杰昆的计划了，战靴毫不犹豫地一蹬地面，如同脱弦的箭一般朝两人的方向冲来。
休！
杰昆再次具现化出钻头，配合双面毒刃的匕首投掷了出去，这是他目前最为强大的一击。
然而相同的招式果然是无法两次奏效的，这次无悯铁腕早就有了准备，在杰昆的匕首出手一瞬间，他就已经举起左臂挡在了他的面前。
冬！
匕首的威力还是非常惊人，轻松地就突破了臂铠的防御扎进了无悯铁腕的手臂中，然而所能造成的伤害也就仅此而已，无悯铁腕的前进态势只是受到了不到一秒的阻碍，就继续突进到杰昆面前。
啪啪！
正当此时，杰昆面前的地面上突然显现出了两个黑色的小盒子，在无悯铁腕到达位置的一瞬间，两个盒子都立刻打开弹出诡异的小丑玩偶。
哈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
尖利刺耳的笑声响起，无悯铁腕那仅剩的独眼中显示出一瞬即逝的痛苦。
“戴、戴安娜......”
在无悯铁腕呢喃的时候，杰昆左手凝聚出钻头，右手召唤出匕首，同时往无悯铁腕没有板甲保护的喉咙刺去。
然而杰昆由于刚才胸骨的伤势，动作稍微迟缓了一点，而无悯铁腕从恐惧状态中挣脱的速度也比杰昆想象中快。在钻头和匕首的尖端几乎要碰到无悯铁腕的皮肤时，杰昆感觉到双手的手腕都突然被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夹住了。
“精神攻击——你就是靠这个来打败破晓诡灯的吗？但这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经过那不到一秒的惊吓魔盒恐惧攻击之后，无悯铁腕的表情明显多了几分怒意，他先是略微后仰，然后狠狠地用头锤砸向双手被扣住完全动弹不得的杰昆。”
冬！嘎啦！
即使是灯戒的自动防御，在这种零距离的蛮力攻击下都不堪一击，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也不知道是手腕还是头骨发出来的声音。
“游戏时间结束了——嗯？！”
然而话音未落，无悯铁腕突然就脸色一变，然后将破麻袋一般的杰昆往侧面用力一抛。
彭！
这是两幅肉体撞在一起的声响，只见在半空之中已经半死不活的“杰昆”似乎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之后迅速化为一缕白烟消失不见，只留下三个盒子掉在地上。
而另一个杰昆则显出了身影，但也遭到了撞击后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调整好姿势。
虽然利用幻象分身偷袭的想法并没有成功，但半蹲在地上的杰昆却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他本来就没想过能够靠自己来打败无悯铁腕，他只要拖延时间就足够了。
只见在那台金属装置的弧形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圆圈，而在圆圈的内部，一根长条形的物体影子正缓缓凝聚为实体。
而溺亡怨魂则把手伸进了圆圈内，从距离上来看无悯铁腕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
“休想！”
无悯铁腕一声怒吼，同时用脚狠跺地面。巨大的裂痕立即从金属装置和溺亡怨魂下方的地板出现，然后伴随着石块崩落的巨响迅速坍塌进滚烫的岩浆当中。
扑通！
岩浆溅射而起，杰昆只能立刻具现化出盾牌保护害怕高温的毒藤女。
而无悯铁腕看着如同雨点般落下的赤红岩浆，缓缓长舒了一口气。
“到最后，还是——”
然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落到他身上盔甲的岩浆，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岩浆岩。
不管怎么说，这冷却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
哗啦！
让人难以想象的景象发生了，在岩浆当中居然出现了一道水柱升腾而起，伴随着浓密的蒸汽，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水柱的顶端出现。
“准备好了吗，无悯铁腕——”
“现在，是神器和神器之间对决的时候了。”
第一百八十章：无悯铁腕的败北
只见地板裂缝下面的岩浆迅速冷却变得暗澹，且凝固成灰黑色的岩浆岩。在白色雾气的包围下，手持一把蝙蝠三叉戟，傲然立在水柱顶端的溺亡怨魂，用冷酷肃杀的目光俯视着无悯铁腕。
“我的海水，我的律令！”
哗啦！
在溺亡怨魂一声令下，水柱朝无悯铁腕喷涌而去，后者双臂交叉在胸前，但强大的激流还是将其身体推飞出去。
“就这种小伎俩——”
无悯铁腕双脚用力一蹬，勐然跳跃到半空之中躲开了水流的后续冲击，然而这似乎正合溺亡怨魂所料，这个手持三叉戟的海洋女王从水柱顶端一跃而下，用手中的神器朝无悯铁腕刺去。
哐！
就算在半空之中，无悯铁腕的身手也依然非常敏捷，立刻就再一次抓住了三叉戟的戟尖。
“就算是拥有强大的武器，但力量上的差距——嗯唔？！”
霹雳啪啦！
从三叉戟的末端突然发出一道明亮耀眼的蓝色电弧，无悯铁腕一声闷哼之后立刻松开了抓住三叉戟的手。而溺亡怨魂抽回三叉戟后立刻挟着闪电再次向无悯铁腕刺去。
轰隆！
电光火石之际，无悯铁腕只能举起左臂硬生生地挡下三叉戟的攻击，在臂铠和三叉戟尖端碰撞的一瞬间，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迸发向四周，而无悯铁腕则像是一枚炮弹一样被轰到了地面。
“我的蝙蝠三叉戟的原料是我那个世界女海王的尼普顿三叉戟......可以储存和释放出风暴和雷电的力量——看来你的盔甲并没有设计成绝缘材料。”
溺亡怨魂在环绕她身体周围的一股旋风帮助下缓缓降落到地面，虽然她的右脚的脚踝看起来还没有康复，但即使是用单脚独立在地面上，她依然昂首挺胸气势凌人，宛如一只美丽且高傲的天鹅一般。
而在地面被砸出的深坑中，无悯铁腕缓缓站了起来。但他的模样远称不上毫发无伤，他那已经被杰昆的匕首造成过裂痕的左臂铠甲，在承受下溺亡怨魂刚才带有雷电的一击之后已经寸寸碎裂，健壮但已经被电得焦黑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看见这一幕，溺亡怨魂的红唇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看来你的虚张声势也已经到此为止了，刚才头部受的伤再加上废掉一只手臂，就算你是真正的战神力量也要大打折扣——到此为止了，无悯铁腕！”
溺亡怨魂没有再浪费时间，她双手持戟，单脚一蹬，裹挟着闪电和风暴冲向了无悯铁腕，目标直指他的胸前。
然而无悯铁腕面对这威力强大的一击，看起来却毫无躲避的打算，反而独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嘎啦！彭！
在清脆的破碎声中，无悯铁腕的盔甲突然碎裂，化作无数铁屑炸开......
问题在于这并非溺亡怨魂攻击所造成的成果，溺亡怨魂的蝙蝠三叉戟距离无悯铁腕还有差不多一米远！
无悯铁腕，竟然在溺亡怨魂攻击到他之前，把自己铠甲的躯体部分先一步解体了！
在旁边观战的杰昆看到这幅场景时，心中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
只见原本正全力突刺的溺亡怨魂，看到敌人突然自己解除了防御之后，英气逼人的俏脸上反而闪烁过一丝慌乱。
毕竟他们需要无悯铁腕的生体识别来解锁蝙蝠洞中的“特殊武器”，现在破晓诡灯已经粉身碎骨，要是无悯铁腕也被干掉的话就万事休矣。
“啧！”
千钧一发之际，溺亡怨魂竟然自己强行改变了三叉戟的方向，锋利的戟尖和无悯铁腕的擦肩而过。
“你没有瞄准我毫无防备的头部，反而攻击带有铠甲的身体，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
而无悯铁腕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在溺亡怨魂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压低了身体，用上半身唯一还保留着铠甲的部位——右臂紧紧攥起了拳头。
“在战场上想要手下留情，这种愚蠢就用你的生命去弥补吧！”
无悯铁腕的右拳似乎积聚了他身上仅存的所有神力，带着暗蓝色的恐怖气焰以凌厉的气势朝着溺亡怨魂的胸前一拳挥去。
唰！
铁拳毫无阻隔地穿过了胸膛和背部透体而出，坚硬的金属铠甲被鲜血染成殷红。
溺亡怨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因为无悯铁腕的拳头并没有击中她，在拳头挥出的一瞬间，一个绿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两人的中间。
“还愣着干嘛？！快动手！就趁现在！”
满口鲜血的杰昆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穿透他身体的铁腕，同时朝溺亡怨魂大吼道。
“不！”
溺亡怨魂尖声大喊的同时，手中的三叉戟发出一道威力强大的霹雳直接电向了无悯铁腕。后者由于已经解除了身体的铠甲防御，而且刚才似乎也没有留下用来防御的神力，因此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之后，高大的身躯散发着焦味缓缓倒下。
唰啦。
无悯铁腕的手臂从杰昆的胸膛抽出，而身体上出了一个大洞的杰昆则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摇晃着也要倒在地上。
哐当，噗。
溺亡怨魂扔下了三叉戟接住了杰昆，跪在地上紧紧把后者明显已经奄奄一息的身躯抱在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拿命来救我......明明只是一个凡人......竟然敢这样、这样......”
杰昆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模湖不清，但他感觉到似乎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在他的脸上。
“不、不用担心......我只是......呃唔。”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话就戛然而止，并且停止了呼吸，而灯戒则从他手上缓缓自动脱下。
【使用者已死亡，正在扫描符合条件目标......智慧生命已锁定。地球的布鲁西·韦恩，你有克服恐惧的强大意志，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溺亡怨魂却完全没有理会漂浮在她面前的灯戒，只是紧紧地把杰昆的身体抱在怀中。
“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已经胜利了，但却总是会失去一切......失去我重要之物......所爱之物，这难道是我作为梦魔的宿命吗？”
轻抚着杰昆沾满鲜血的脸颊之后，溺亡怨魂俯下身，把自己的红唇印在杰昆冰凉的嘴唇上。
现在问题来了。
闭上眼睛的杰昆感受到灯戒回到自己手指上，以及面前迟尺之间突然停住的细微啜泣声，却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才能不那么尴尬地从这种情况下解释清楚，自己因为使用所罗门格兰迪称号的复活机会，所以其实还活着这件事实呢？
【滴滴滴......发现错误，检测到前任使用者生命特征，取消搜索程序。】
好吧，谢谢你灯戒——看来这个问题以最糟糕的情况下已经得到解决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阿尔弗雷德的包围圈
“刚才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这个复活的能力会让我昏迷一段时间，在这段过程中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面对正紧抿着嘴唇，用冷峻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溺亡怨魂，杰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违心话。杰昆现在才发现原来灯戒可以控制使用者的血液流动掩饰情绪变化，真是一个意外好用的能力。
溺亡怨魂狐疑地扫了杰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毒藤女。后者就明显表情管理能力没有杰昆那么好了，目光躲闪着欲盖弥彰地四处游离。
“呃，这个，我刚才被水蒸气迷了眼睛，说实话也什、什么也没看到......”
看到毒藤女的表现，溺亡怨魂贝齿轻咬着红唇，像是要发脾气一般用力一跺脚，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脚踝骨折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一声急促小声的痛呼之后短暂地失去平衡。
杰昆立刻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扶住，然后趁机想要转移话题。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计划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毒藤女，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毒藤女的身后，无数的藤蔓把一个高大的身躯层层缠绕住，几乎包裹成了一个植物木乃尹，但从其微弱的起伏来看里面的人似乎还有着生命。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也许还更加虚弱一些。在我的藤蔓毒素之下估计是醒不来的。”
杰昆满意地点了点头，溺亡怨魂最后的电击也算是有分寸，虽然把无悯铁腕电了个半死但还是勉强留了一命。
把下半身的铠甲也脱下销毁之后，无悯铁腕就是一个看起来极为虚弱，奄奄一息的老头。他头上的伤痕和身体被雷击后的灼烧痕迹都没有再进行自愈，不过杰昆还没有完全放心，而是在自己用灯戒扫描了一轮之后，再让毒藤女用藤蔓将其完全控制住，不给他醒来的机会。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要争分夺秒回去韦恩庄园了——现在我们总算有了打开那些‘秘密武器’的办法，看来是时候终结这场事件了。”
返程的路途至少不需要杰昆自己变钻头出来挖洞了，溺亡怨魂所驾驶的钻头车就停在这个房间墙壁上某个洞穴外面的通道中，并没有被刚才的战斗波及到。
毒藤女操纵植物拖着无悯铁腕，杰昆则搀扶着溺亡怨魂，四人片刻之后来到了钻头车旁。虽然杰昆知道溺亡怨魂实际上可以使用控水能力辅助移动，但既然对方保持了沉默，于是他也不至于情商低到把这一点指出来。
钻头车虽然狭窄，但还是能够挤下三个人的，至于无悯铁腕作为俘虏就没有这么好待遇了，直接被藤蔓固定在车顶完事，不过他现在处于深层昏睡中估计也没办法进行抗议。
嗡！
引擎发动，杰昆驾驶着载具往上方地面移动，不过他还是时不时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坐在他和毒藤女中间的溺亡怨魂。
溺亡怨魂的头罩已经因为刚才的战斗而显得破破烂烂，因此早就已经被摘了下来。虽然因为激烈的战斗而染上了灰土，但溺亡怨魂布鲁西·韦恩的侧脸还是显得出凡脱俗的秀气。
说是女版的布鲁斯·韦恩，但事实上溺亡怨魂更像是布鲁斯的姐妹。主世界的布鲁斯是哥谭首屈一指的俊男，那么对应的溺亡怨魂自然也是美女人设——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虽然以前因为作为敌人以及提防对象的原因，杰昆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一点，但现在他看向这个海中女王时，感受到了以前一直忽视的女性韵味。
问题是溺亡怨魂居然对自己的好感这么高，这倒是杰昆没想到的。首先可以排除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原因，就算他面皮再厚也不至于这么没点数。
回想起自己和溺亡怨魂见面认识的过程，杰昆唯一可能会提升好感度的也就只有在托马斯和无悯铁腕手中两次救下她而已。
看来英雄救美的情节虽然老套但也受用，而且对出身在地球-11，这个女性强势世界的溺亡怨魂来说更是如此，估计强大的她以前也没有机会被其他男人救下。
也许是察觉到了杰昆的视线，溺亡怨魂显得有些不太愉快的样子，故意偏过头去给杰昆露出后脑勺，但这反而让杰昆感觉莫名有种反差的可爱感。
“咳咳，停一下。我的脚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车上有点太挤，我自己下车自己走。”
溺亡怨魂喊停了载具，然后匆匆忙忙地像是在躲什么一样打开车门下车，过程中一直可以避免和杰昆的眼神接触。
随后在她蝙蝠三叉戟一挥之下，海水不知道从哪里被召唤出来，溺亡怨魂踩在水流上很快就冲到了钻头车的前面。
看见这一幕，毒藤女抬起手轻掩着嘴，似乎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没想到你这个人居然还莫名挺受欢迎的......看来瞎了眼的也不只是哈莉而已——”
杰昆一脸黑线，这毒藤女的话怎么听起来就怎么损呢，不过顾及到溺亡怨魂的听力也许也是超乎常人，所以他决定还是闭上嘴不搭话为妙。
回程虽然是爬坡，但由于不需要钻开岩层所以比下来时快了不少。不一会儿，前方就隐隐能够看见光芒，看来已经离地面不远了。
轰隆——哒哒哒哒——砰！
然而还没到达地面，杰昆就已经听到那接二连三传来的吵杂声音，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小心一点，杰昆，外面看起来不太对劲！”
溺亡怨魂站在了洞口的位置，双手持戟，看起来已经进入了临战状态。
嗡！
当钻头车钻出洞口，载着杰昆和毒藤女来到地面上时，立刻发现确实不太对劲——事实上，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而更加惊悚的是包围他们的，居然是一大群阿尔弗雷德！
是的，杰昆很清楚自己没有疯掉也没看错，是一群身穿燕尾服，干瘦的脸上有着小胡子，和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的“人”在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能为您做什么？”
......
精神污染一般的声音同时响起，从声音和语气上都和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但却让人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
而杰昆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做好准备，布鲁西、艾薇——”
“看来杀戮机器已经就在眼前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杀戮机器
杰昆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在哥谭东区的某处街道，由于之前洪水的冲刷，周围的建筑都显得非常破旧。
而如同丧尸群一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阿尔弗雷德”们，则让末日的氛围更加浓烈。
杰昆、溺亡怨魂、毒藤女三人背对着围成一圈，和已经知道这些“阿尔弗雷德”身份的其余二人不同，毒藤女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
“那位老管家怎么会......我住在韦恩庄园这几天他还挺照顾我的......”
“不要在意外貌，艾薇。这些只是亵渎阿尔弗雷德这个名字的恶性bug产物而已——布鲁西！”
在杰昆喊出她名字之时，溺亡怨魂已经心有灵犀地举起蝙蝠三叉戟，然后用力往地面插了下去。
轰隆！哗啦！
地面瞬间开裂，而海水则从裂缝中被召唤出来，环绕着他们三人高速旋转形成一道水墙。
“我能为您做什么？”XN
那些复读机一般的阿尔弗雷德们似乎对水墙视若无睹，继续向他们迈步直接撞了上去，为首的几个瞬间被高速旋转的激流撕碎——然而并没有任何血肉飞溅的场面，他们的身体被分解为如同积木被打碎一般的微小方块。
“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的帮助呢？”
“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的帮助呢？”
“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的帮助呢？”
......
嗞嗞嗞......
伴随着电流声一般的微弱声响，包围他们的“阿尔弗雷德”的身躯开始发生变化，或者说露出了他们的真正面目。
和蔼干瘦的老人面庞变成了冰冷漆黑的金属脑袋，身穿燕尾服的身体则化作修长坚硬的机械身躯。他们的双手在短暂变幻之后，也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枪械武器。
杰昆知道，这才是杀戮机器所创造的纳米机器人——阿尔弗雷德协议的真正面貌。
噗噗噗噗噗！
只见这些机器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地朝环绕在三人周围的环形水墙撞去。虽然不断旋转的水流再次撕碎了几个机器人，但减缓了水流速度之后，其他机器人立刻从同伴撕开的口子冲了进来，抬起双手所变化的枪械瞄准了杰昆等人。
嗡！
杰昆的右手上具现化出巨大钻头，轰鸣的钻头毫无阻碍地将一个机器人彻底撕成碎片，而溺亡怨魂和毒藤女也立刻出手，分别应对在她们方向突破水墙防御的机器人。
这些纳米机器人的强度倒不算厉害，在毒藤女的藤蔓捆绑住之后，被杰昆的具现化钻头或者溺亡怨魂的蝙蝠三叉戟命中几乎就是一碰就碎。
然而麻烦点在于这些机器人彷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涌过来，而且被摧毁之后在地上过了几分钟就开始自动重新组合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要面对的机器人反而越来越多。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被拖下去，杰昆心念一转马上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些机器人的本质是纳米机械，只是靠着这样物理打击只会越打越多——但毕竟也是电子机械，如果在高压电流之下的话......布鲁西，你能做到吗？”
溺亡怨魂微微一愣，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杰昆话中的意思，于是一边和那些阿尔弗雷德协议机器人战斗，一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通过操纵云层以及制造一开始的电势能的话......说不定可以做到......”
“这一点交给我——艾薇，用你的植物把我们带离地面！”
听到杰昆的话，毒藤女从腰间的小口袋取出了一枚种子，俯下身摁进了地面之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一棵挺拔的杉树凭空拔地而起，杰昆他们三人站在树枝上被带到了离地快十米高的地方。
杰昆集中精神到灯戒上，调用了之前录入的构造物模型，在下一个瞬间十几台由绿灯能量构建成的发动机挂在了树杈子上。
而溺亡怨魂看见杰昆的动作之后，立即心领神会地用三叉戟高举指向天空。
只见天空迅速变得阴沉起来，本来就长期笼罩在哥谭市天空的乌云变得更加阴暗，并且隐隐能听到云层中传来的闷响。
而在这时，包围他们的旋转水墙也突然停了下来，落到地面的海水一下子蔓延到街道的末端，浸泡着整条街道。
那些阿尔弗雷德协议机器人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蜂拥而上，踩着海水如同蚁群一般涌向了三人所在的杉树底下。
轰隆隆！
正当此时，杰昆操纵着那十几台发动机同时运转，在巨大的轰鸣声中产生了电流通过绿色半透明的线缆连接到溺亡怨魂的三叉戟上。
噼里啪啦——
三叉戟发出明亮的电弧射向了天空，而那低沉得彷佛要压向整座城市的层层乌云受到刺激之后，伴随着隆隆的雷声，立刻噼下一道又一道似乎要撕裂天空一般的刺眼闪电。
轰隆隆！
在三叉戟的引导之下，无数如同天劫一般的闪电噼向了杰昆他们周围，在落到海水上面之后，狂暴的自然雷电之力立刻扩散开来，穿透了那些阿尔弗雷德机器人的身体。
唯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杰昆他们所在的杉树，因为要噼向他们的雷电都被像避雷针一般的溺亡怨魂引走，并且被三叉戟操控转而噼向周围的水面。
这一幕映照在眼中时，杰昆立刻想到了在前世所看的某部岛国漫画中，有一种利用少量电流操纵大自然雷电的名为“麒麟”的招式，这和溺亡怨魂现在所做的事情原理非常相似。
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因为云层中的电势耗尽，噼下来的雷电也逐渐减少以至于平息，而空气中还弥漫着被电离后的怪味。
而在他们周围，那些数不胜数的阿尔弗雷德协议机器人们已经纷纷倒在水泊当中，身上冒着黑烟且时不时闪烁过电光，并且也没有再自我修复重新站起来。
“好了，趁这个机会我们快点——小心！”
正当杰昆稍微有点放松警惕时，却立刻发现从天际远处又是一道闪电朝他们击来——不过这道闪电却明显和刚才的自然闪电不同，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地冲向了溺亡怨魂。
在杰昆的提醒之下，溺亡怨魂立刻把三叉戟架在身前进行防御，而杰昆也马上创造出盾牌构造体挡在溺亡怨魂身前。
轰！
然而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三人都从杉树顶端吹飞出去。
“受困于血肉和无聊情感当中的可悲生物啊，是时候让我——完美的杀戮机器来指引你们正确的方向。”
第一百八十三章：红死魔
杰昆及时召唤出的护盾和溺亡怨魂的三叉戟挡下了绝大部分伤害，因此当毒藤女用藤蔓制造缓冲网格接住三人时，大家都暂时没有受伤地平安落到地面。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到他们的面前，他全身被机械化金属皮肤所包裹，上面有着蓝色的能量线条，而在胸口的位置上有着一枚亮着红光的圆形蝙蝠标志。
“他的出现也在你的计划中吗，杰昆？”
耳边响起了溺亡怨魂的低沉声音，杰昆一边警惕地盯着面前的敌人，同时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我可不是狂笑之蝠那个家伙......看来计划还是跟不上变化，在我的预计当中，杀戮机器应该是没有机会启动的。”
通过刚才那些阿尔弗雷德协议机器人，还有面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敌人外表特征，杰昆很快就已经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来自黑暗多元宇宙中地球负44的梦魔蝙蝠侠——杀戮机器。
在那个世界中，阿尔弗雷德被几个蝙蝠侠的死对头抓住并逼问布鲁斯韦恩的下落。然而阿尔弗雷德宁死不屈，最后被贝恩断背并且殴打致死。
失去亲人的蝙蝠侠在钢骨的帮助下，启动了通过扫描阿尔弗雷德大脑制作的人工智能——阿尔弗雷德协议。然而这个人工智能很快就失控了，他杀死了阿卡姆里面的所有犯人，仅仅是为了“保护布鲁斯韦恩”这个原因。
最后，布鲁斯不顾钢骨的警告，打开了蝙蝠洞的门让阿尔弗雷德协议进入，他希望能够修理好人工智能的错误......然而结局很糟糕，人工智能移除了蝙蝠侠的所有人性情绪，将其身体和机械融合，成为了冷酷无情的合成体怪物“杀戮机器”。
杀戮机器拥有高科技的机械身体，还能释放出可无线增殖的纳米机器人分身阿尔弗雷德协议。但杰昆更加关注的地方在于，在他预想当中杀戮机器应该是需要最多能量，也是最后才会降临的黑暗骑士团成员，而在他面前的杀戮机器，则不管从哪个角度上都已经接近于完全体。
不过，对于杰昆他们来说，既然敌人已经出现，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艾薇，你带着无悯铁腕躲到一边注意安全——布鲁西，他不管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半机器人......那就一定有着那共同的弱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虽然遇到了计划之外的敌人，不过杰昆倒是不怎么慌张，毕竟他这边有已经拿回自己神器的溺亡怨魂，而且他自己也夺取了破晓诡灯的力量。某种意义上这是黑暗骑士团成员二打一的战斗，这样想的话没什么好怕的。
“动手！”
杰昆一声令下，他和溺亡怨魂同时朝着杀戮机器冲去，而后者的一双红色电子眼冷漠地看着他们的进攻，不慌不忙地举起了双手，在机械手掌的掌心位置蓄力起了白色的能量炮。
估计这位兄弟扔到隔壁漫威世界里会被某个花花公子收版权费，杰昆心中还有余裕吐槽道。不过他也没打算正面吃下杀戮机器的掌心炮，于是举起了戴着灯戒的手。
“熄灯程序，启动！”
黑暗瞬间笼罩住了周围，这个破晓诡灯的招牌技能甚至连红外线紫外线都一并吞噬，即使是杀戮机器的机械眼睛也瞬间失去了锁定目标的功能。
不过作为一个半机械生物，杀戮机器还是能够通过声音等动静来判断对方位置，因此他立刻转换了手上的炮口方向发射了能量炮。
能量炮成功命中了目标，但在杰昆的视野里，只是两只创造出来进行干扰的诡灯怪兽完成任务消失罢了。
就趁现在！
嘎啦！唰！
熄灯程序的效果解除，只见在杀戮机器的背后，杰昆用匕首刺穿了坚硬的银色金属嵴索，从后颈穿透了杀戮机器的喉咙位置，然后立刻松开手。
就算是半机械生物，也要通过头部和颈部的连接来控制身体的，因此吃下杰昆的这一发攻击之后，杀戮机器的身体暂时停止了动作，只有眼睛继续闪烁着红色的电子光芒。
“躯体部位断开物理信息连接，正在转换成远程信号控制模式——”
然而溺亡怨魂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双手紧握着三叉戟，以惊人的速度突进到杀戮机器面前，用力将三叉戟刺入了杀戮机器的胸膛。
噼里啪啦！
耀眼的电弧在杀戮机器身上跃动，三叉戟刚才在引发雷击时储存的部分电流完全释放了出来，肆虐在杀戮机器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嗞嗞嗞......警告警告......能量超载......发生短路......尝试重启进行保护......”
看到杀戮机器身体在剧烈抽搐，以及身上还在不断跃动的电弧，杰昆稍微松了一口气。溺亡怨魂和自己的配合还是非常有效，看来杀戮机器很快就能——
但正当此时，杰昆感觉到嵴背升腾而起的寒意，明明应该已经快要打败敌人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危机直觉会起效呢？！
“布鲁西，暂停放电，我来给他最后一击......”
“不、不对杰昆！我的电流已经完全释放了——这不是我在放电！”
溺亡怨魂一脸不可置信地将三叉戟拔出，然而即使如此，杀戮机器身上依然在释放着电流——然而电流的颜色逐渐从蓝色转变为金色然后又染成了血红，最后这些红色的电流自然汇聚在一起，又变成了蝙蝠类似的电火花......
糟了！杰昆心中一紧，某种他从未想象过的糟糕状况发生了。
只见在下一秒钟，杀戮机器突然从原地消失化作了一道红黑色的残影，朝溺亡怨魂直冲而去。
彭！
溺亡怨魂用三叉戟挡在身前，但即使如此也被撞飞出去。但这个红色残影一击未中之后立刻划过一道弧线，在不到0.01秒的时间内就已经来到了溺亡怨魂的背后。
彭！
不过这一击攻击还是被挡住了，杰昆瞬移出现在溺亡怨魂的背后，用具现化的盾牌挡在了自己面前——即使速度再快，但杰昆的瞬移还是能够勉强领先一步。
但杰昆看着眼前的敌人，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死魔......你竟然和杀戮机器融合在一起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地狱战车
红死魔，又称为红色死神。是黑暗多元宇宙中梦魔蝙蝠侠的一员，也许也是最为难缠的黑暗骑士团成员。
在地球负52的世界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所有家人都在和罪犯的战斗中牺牲，失去一切的布鲁斯开始寻求逆转一切的办法——而他所找到的答桉，就是可以穿越时空的神速力。
当然，神速力的拥有者，闪电侠巴里艾伦并没有答应布鲁斯的请求。不过那个世界的布鲁斯似乎已经准备好了B计划，在和闪电侠的一场战斗中，利用闪电侠的善良，布鲁斯成功将其捕获。
布鲁斯将闪电侠绑在了用宇宙跑步机的引擎改装过的蝙蝠车上，想要利用他来撞进神速力，从而擭夺神速力的力量。
然而蝙蝠侠的计划最终并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完全失败。神速力将蝙蝠侠和闪电侠的身体撕碎并重新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个混合产物——红死魔。
对于红死魔的起源，杰昆记得很清楚。但他不理解的是，明明在他面前的应该是杀戮机器，那金属外皮和阿尔弗雷德协议机器人都能证明这一点，但这恐怖的速度，以及在空中残留的蝙蝠形状红黑色物质，都是红死魔的招牌特征。
“不要触碰到这些蝙蝠状物质！不然会加速人体衰老！”
虽然杰昆这样大喊道，但事实上在场的众人当中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也就他而已，毒藤女和溺亡怨魂由于体质原因寿命都远超常人，不过作为女人的本能让她们也立刻对这些“黑蝙蝠”敬而远之。
而一击被杰昆的具现化护盾挡下的杀戮机器则化作一道红色的残影拉开了距离，杰昆可以看到他身上那原本为深黑色的金属盔甲，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和红死魔的外表相似，并且身上开始缓缓升腾起白烟。
白烟？杰昆看到这一幕，心中隐隐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按理说具有神速力的杀戮机器如果一直进攻的话，杰昆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余地，但对方连续攻击了两次未奏效之后却自己先拉开了距离。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杰昆也许还会认为是在故意放水或者小心谨慎，不过杀戮机器估计是没有仁慈或者恐惧这种情感的，那么这样说的话......
杰昆注意到杀戮机器脚边的水面似乎在咕噜咕噜地沸腾，他马上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神速力的使用对身体有着极大的负荷，而杀戮机器的身体明显不具备使用神速力的资格，因此他体表的金属变红就是一个信号，一个他那金属身躯即将过载的信号！
“趁现在！他现在应该暂时无法再次使用神速力！”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杰昆立刻决定不给杀戮机器的身体冷却的机会，随着他意念一动，右手瞬间出现了一个小钻头，带动着手中的匕首转动了起来。
而听到杰昆的提醒，毒藤女和溺亡怨魂也马上心领神会地摆出了攻击架势。
双面毒刃！
杰昆手中那在钻头带动下不断旋转增加威力的匕首瞬间脱手而出，直指杀戮机器的头部。
而毒藤女和溺亡怨魂也同时配合发起了进攻，藤蔓捆绑向四肢，蝙蝠三叉戟投掷向躯干，封锁住他的躲避路线。
正如杰昆所预料的一样，杀戮机器这一次并没有使用神速力进行躲避，而被毒藤女的藤蔓缠绕住手脚之后，就只能直面杰昆飞刀和蝙蝠三叉戟的同时来袭。
休！砰！
伴随着一声爆响，杀戮机器的头部被疯狂旋转的飞刀直接命中并且轰碎，只剩下冒着电火花和机械零件的下巴而已。与此同时，溺亡怨魂投掷出的蝙蝠三叉戟也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然后重新回到溺亡怨魂手上。
扑通。
大半个脑袋被破坏，而且胸膛部位被破开一个大洞的杀戮机器无力地跪倒在地，如同一堆废铁一样冒着电火花毫无动静。
就这么简单结束了？融合了红死魔能力的杀戮机器也就这么而已？
由于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杰昆他们显得谨慎得多，都紧张地看着杀戮机器那一动不动地的残躯。
嗡......嗡嗡......
正当此时，杰昆敏锐地捕捉到了某种细微但又熟悉的声音，但却一时没想起来，而当他看向溺亡怨魂时，发现后者也用同样的疑惑眼神看向他。
他们两个都听过的声音，那么就是在最近——
当杰昆的目光扫过在一旁的钻头车时，脸色迅速一变。
“不好，快上车，我们要走了！”
杰昆一声大喊的同时，往钻头车全力跑去，而溺亡怨魂和毒藤女出于对杰昆的信任也紧随其后。
轰隆！
只见在杰昆刚才所在的位置，地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在土石飞扬之中，另一台钻头车从街道的地底下破土而出。
从大致轮廓上看，它似乎是杰昆他们之前安排用来进入地底的那几辆钻头车之一，但实际上这辆车的外表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差异，原本只是用来破开岩石的钻头多了狰狞的尖刺，而且车身上也被安装了各种枪械武器和锋利的刀刃叶片。
更重要的是，它的驾驶舱里面完全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红色机械眼球，转动着“看”向了杰昆他们的方向。
“你们杀不掉我的......我的意识已经上传到整个阿尔弗雷德协议网络，随时可以启动备份。明白了吗，不像你们这些脆弱的血肉之躯，我那已经机械飞升的生命不朽且永恒。”
从改装钻头车中传出了冰冷且毫无感情的电子音，而杰昆他们并没有理会它，很快就已经坐进了他们自己的载具中并且迅速发动了引擎。
但改装战车却不慌不忙地先行移动到杀戮机器的残躯旁，伸出长长的机械臂进行回收，并没有管杰昆他们开车逃离这里。
车辆在改造之前是韦恩企业的军用科技产物，所以动力十分充足，在不到10秒的时间内就提速到时速300公里，很快就已经看不见后面敌人的踪影。
嗞嗞嗞——
然而正当此时，在车上的通讯喇叭上，却传来电流的杂音，随后响起了阴森冷漠的电子音。
“而且你们也逃不掉的——红色死神将很快将你们吞噬。”
天空彷佛突然变成了暗红色，杰昆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惊悚恐怖的一幕。
在他们的正后方，那辆被改造过的战车如同一只巨大蝙蝠一般，伴随着无数神速力化成的黑色蝙蝠，正以带有残影的极高速追向了他们！
第一百八十五章：追车
被一辆会使用神速力的钻车追赶，可以说是杰昆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事情。在刚刚不久前用钻头把破晓诡灯暴揍一顿的杰昆，现在算是风水轮流转，轮到他来感受被疯狂旋转轰鸣的钻头追在脑后的压迫感了。
“布鲁西，能把他拦住吗？！”
“......不行，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以前在狂笑之蝠手下的时候可没觉得他们有这么强啊！”
溺亡怨魂站在车顶上，她召唤出一道高达十几米的水墙在他们身后，然而这道水墙仅仅能拖延一点时间而已，带着黑色神速力蝙蝠的改造战车轻而易举地穿过了水墙，以恐怖的速度朝他们冲来。
“啧，换人，艾薇，你来开车！”
杰昆从车窗翻身跳到了车顶，站在了溺亡怨魂身旁，而在他的脚边是被藤蔓牢牢捆住的无悯铁腕。
虽然这辆车已经把油门踩死，时速快要飙到350码，但那辆被杀戮机器和红死魔混合体控制的改造战车还是轻而易举地追在他们后方，不过也仅仅只是跟在后面而已，却没有再继续提速。
看见这一幕，杰昆眯起眼睛，立刻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是因为再继续提速会像刚才那样过载吗？不，感觉并不是这样的，如果神速力完全发挥的话一瞬间就能超过他们的速度并且截停，而且面对就算破坏也能将意识转移到其他地方的杀戮机器，杰昆他们根本无从应对。
这么说对方是在故意不立刻追上来，杰昆不会傻到认为对方是想要大发慈悲放他一马，仔细思考一下的话杰昆马上就明白了原因。
“艾薇！改变路线——我们不能回蝙蝠洞，他就是想让我们带他一起进去！”
听到了杰昆的话，毒藤女应了一声之后，正高速行驶的车开始改变路线，朝与蝙蝠洞相反的方向前进。
不过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车身上开始伸出各式各样的武器对准了杰昆，彷佛是在威胁他们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他——不对，他们也曾经是蝙蝠侠，肯定知道蝙蝠洞的位置，我们就算改变路线也会被立刻发现。要是他确定我们不会回蝙蝠洞的话，一定会立刻撞上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杰昆沉吟了短短几秒钟，立刻就做出决断了。
“布鲁西，你配合我......”
当杰昆靠近溺亡怨魂的耳边时，她的脸颊一开始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慌乱。但随着杰昆小声说了几句之后，溺亡怨魂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死水军团，为我效力！”
溺亡怨魂张开嘴巴，一道红色的激流从她口中直接喷向了后方的改造战车，同时无数死水军团士兵从激流中涌现。
“熄灯程序启动！”
黑暗瞬间蔓延到周围，然而他们的移动速度太快，竟然在几秒钟之后就先后冲出了熄灯程序的范围。
“没有用的，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从改造战车中传来了冰冷阴森的机械音，随后战车上的无数兵器开始迅速开火。
哒哒哒哒哒——
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内，死水军团的士兵们就纷纷被如同雨点般的火力给撕裂成碎片，或者被战车碾压成肉泥，或者被战车顶端的钻头绞碎，或者被锋利的扇叶削成片状......就算是号称不死不灭的死水生物，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自我修复的空间。
而一道巨大的绿色盾牌则横在了两车之间，挡住了射击向他们的子弹。
“现在你已经彻底了解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了吧，从理性的角度上你应该选择最正确的道路——把我带到蝙蝠洞，我会将你和你的伙伴全部都转化为不会再有痛苦和恐惧的完美生物。”
“这听起来很不错......也许真的血肉苦弱，机械飞升是更加完美的未来......让我考虑一下......”
听到了杰昆的话，改造战车暂时停下了攻击，似乎在等待杰昆的答桉。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但杰昆一直只是小声地喃喃自语，并没有给杀戮机器回应。
终于，即使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等待了这么久之后也已经不耐烦了。
“该给出答桉了，是服从于我，还是死在这里。”
杀戮机器所控制的战车瞬间超车到前方，和杰昆之前所预料的一样，拥有神速力的战车只要想的话随时可以追上他们。
但准确来说，杀戮机器追上的，也仅仅是正飞驰的钻车而已。
只见隐藏在盾牌后面的钻车上，除了一脸泰然自若坐在驾驶舱的杰昆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人，无论是毒藤女还是溺亡怨魂，包括原本昏迷不醒被藤蔓捆在车顶的无悯铁腕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既抓不住我们，也没办法利用我们来突破蝙蝠洞的防御呢？”
轰隆！
杰昆话音刚落，杀戮机器就立刻毫不犹豫地直接和他相撞，在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后，杀戮机器的改造战车完好无损地留在原地，而杰昆所坐的钻头车已经被彻底解体，化为一堆燃烧的残骸。
“没想到你居然用自己作为诱饵，制造机会给其他人逃走......原来如此，是混杂在那些死水士兵中间逃走的吗，由于当时尸体太多我没能扫描出来——”
杀戮机器伸出长长的机械臂将已经伤痕累累的杰昆高举在半空当中，驾驶室中那枚红色的机械眼死死盯住他。
“我对你的勇敢表示敬意，但这是毫无意义的挣扎罢了。我会将你改造融合成机械生物，读取你的大脑获得进入蝙蝠洞的口令。”
杰昆吐出一口鲜血，由于周围黑色蝙蝠状物质的影响，他的身体在迅速衰老虚弱。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带有一丝戏谑的微笑。
“咳咳......不愧是融合了两个布鲁斯韦恩的终极缝合怪，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但你还是搞错了一点——”
“我可不是什么会牺牲自己的超级英雄。”
啪！
杰昆的身体瞬间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不见，只留下几个黑色盒子留在原地。
而在距离这里十几公里的地方，蝙蝠洞的合金大门外面，伴随着嗡嗡嗡的响声，一个绿色的钻头破土而出。
第一百八十六章：巴里艾伦
杰昆右手举着钻头，左手环抱着溺亡冤魂，身后背着毒藤女，在与两个美女贴身亲密接触的状态下，气喘吁吁地从地里钻了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无悯铁腕，不过他就只是被藤蔓捆绑着拖行在身后，杰昆可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打算。
“你没事吧杰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我们太重了吗？”
溺亡怨魂略显担忧地看着杰昆额头冒出的密密麻麻汗珠，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帮杰昆擦拭，但很快就发现这个动作过于亲昵而迅速缩回手去。
不过杰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定了定神，想到刚才在分身上感受到的身体迅速衰老腐朽的感觉，不自觉还有点心有余季。
“不，没什么——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不然他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
杰昆将溺亡怨魂和毒藤女放到地上，然后三人一起来到蝙蝠洞那紧闭的合金大门处。
“芭芭拉——”
还没等杰昆说完，从合金大门上就传来芭芭拉那严肃中带有警惕的声音。
“我在这里，刚才就看见你们了。但我需要确定，你们到底是不是杀戮机器伪装出来的赝品......”
“36C、27、36，开门吧芭芭拉。”
从不知道哪里的喇叭中传来了小声的惊呼，然后芭芭拉的声音中明显带有一丝羞涩和恼怒。
“所以说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啧，算了进来吧，之后你要好好给我解释清楚！”
嗡！
偌大的合金大门伴随着低沉的闷响缓缓打开，正当此时，杰昆却脸色一变，一把匕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
休！
只见从旁边岩壁的阴暗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阿尔弗雷德”，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想要冲进蝙蝠洞中。
嘎达！
然而杰昆的动作更快一步，在半空中就投掷出飞刀将其脑袋击碎。
“你们两个带着无悯铁腕先进去，我待会再进来！”
溺亡怨魂似乎想说什么，但杰昆不容置疑地立刻通过诡灯戒指召唤出两只诡灯怪兽，用力将溺亡怨魂和毒藤女都推进了蝙蝠洞中，杰昆也随脚一踢把被藤蔓植物捆作一团的无悯铁腕也踢了进去。
而在这段时间里，在蝙蝠洞外面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更多的“阿尔弗雷德”纳米机器人，如同丧尸一般疯狂朝蝙蝠洞冲过来。
很明显，这是杀戮机器早就埋伏在这里的后手，杰昆很清楚要是放了哪怕一只纳米机器人进去，都会立刻黑进蝙蝠洞里的兄弟眼超级电脑——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芭芭拉立刻把门关上，快！”
杰昆用诡灯怪兽堵住正缓缓合上的合金大门，同时在自己的右手上具现化出大型钻头，和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阿尔弗雷德”机器人们进行战斗。
眼看大门正缓缓合上，杰昆一边战斗消灭每一只靠近的机器人，一边在心中默默倒数着大门关闭的时间。
5、4、3、2——就是现在！
在合金大门仅仅只留下不到五厘米的缝隙时，杰昆立刻转过身，通过缝隙看到蝙蝠洞里面的位置使用欺诈魔术的闪现技能。
啪！
杰昆的身影从门外消失，并且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了合金大门里面，而现在合金大门离完全封闭就只剩下不到一秒的时间，眼看就要直接合上。
外面还有诡灯怪兽能够再坚持一下，这样的话这些机器人一个都不会......
然而当杰昆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时，通过不到3厘米的门缝，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红色的光芒。
糟了！
那是一道如同闪电一般的残影，从天边延伸而来，从杰昆第一次看见红色残影的0.1秒之后，他就已经出现在蝙蝠洞的外面——不，已经要冲进来了！
太快了，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杰昆再一次意识到神速力有多么恐怖，就在看见对方的同时，他就已经几乎到达了你的面前，常人根本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噗嗞！
正当此时，杰昆的视野被一道金色的光芒占据。
“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不能让你进这个蝙蝠洞，布鲁斯！”
明明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杰昆莫名感到安心。
只见在红黑色残影即将穿过合金大门的缝隙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不对，应该说黄色闪电就和它撞在了一起，并且将其反弹回去。
轰隆！
终于，在一声巨响之后，合金大门严严实实地闭合在一起。
从杰昆闪现进来，到看见红金两道光芒的碰撞，再到大门完全关闭合缝这个过程仅仅过了一秒钟的时间。但杰昆很清楚，最后一秒到底有多惊险，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助的话，刚才杀戮机器就已经通过神速力突破蝙蝠洞大门的防御了。
休！
那道黄色闪电停在了杰昆面前，化作一个高瘦的身影。然而这位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杀戮机器的功臣却摇晃了一下之后，如同一棵被砍伐的树木一般无力地往地面摔去。
“小心！”
杰昆连忙上前接住他，却发现在他手中的重量并不对劲。作为一个180左右的成年男性，对方的体重简直就只有正常人的一半。
不，杰昆很快就发现失去一半的并不只是体重而已。这个被他接住的男子半边脑袋连脸皮都失去，几乎能看见森森白骨，左手和右脚都已经失去，连身体都失去了大部分的血肉组织，说实话这样还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灯戒，立刻帮他治疗——”
“不用！哈尔......啊，抱歉，一时说顺口了，看到绿灯就下意识以为你是我的老朋友......”
只见这个身体极度残缺的男人仅存的右手推开杰昆带着灯戒的手，拒绝了杰昆的治疗。
“我的身体还和‘他’联通......治疗我的话会连‘他’都一起恢复，不用担心，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有神速力的帮助我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
这个男人扶着杰昆的肩膀借力用单脚站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很糟糕，但他仅存的半侧脸庞上却带有坚毅且乐观的表情。
“初次见面，你就是托马斯所说的杰昆·周先生吧——我的名字叫巴里·艾伦，是闪电侠......不对，准确来说是红死魔中作为闪电侠的半侧。”
第一百八十七章：修整
“所以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杀戮机器和红死魔会融合在一起......”
“准确地来说，是红死魔中作为‘布鲁斯韦恩’的那一半被杀戮机器融合了。”
闪电侠，或者说自称为巴里艾伦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而闪点蝙蝠侠托马斯正在为他那残缺的身体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嘶——韦恩先生，不用缠的这么紧，我待会一跑起来估计又掉了。”
“我也是一个医生，职业素养让我不能对你坐视不管......而且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使用神速力的话——”
听到托马斯韦恩严肃低沉的声音，巴里艾伦仅剩下的那只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暗然，但很快就被某种坚毅的精神替代。
“我明白的，说到底我本来早就应该已经死掉——不对，已经确确实实死掉至少两次了，能活下来全靠神速力的奇迹，或者说神速力还有需要我去完成的使命......”
杰昆环顾四周，现在蝙蝠洞里面的病患可不只有巴里艾伦一个人。在蝙蝠洞的另一头，死亡射手、回旋镖队长、武士刀、冰霜杀手还有林鸮都看起来伤势不轻。
不过让杰昆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是，虽然伤员众多，但看起来自己派遣到任务的人至少都全员存活。事实上当他看见杀戮机器融合红死魔力量时，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中好得多了。
而同样有着医生执照的哈莉奎茵则带着哥谭骑士团的几个人在照顾伤员，她看见杰昆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杰昆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
而正当此时，托马斯也已经包扎好巴里的伤势，擦干手消毒后转向了杰昆这边。
“具体由我来向你解释吧，关于杀戮机器和红死魔的事情......简单来说，我们在这边的任务都失败了。”
杰昆听完托马斯的叙述之后，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自己果然不是什么适合当领导者的料，这次的任务安排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在原本的安排中，是由自杀小队对付红死魔，而托马斯韦恩则去对付杀戮机器。由于两者都还没来得及完全降临，按理说应该是卓卓有余的。
然而就像破晓诡灯和无悯铁腕也不按套路出牌，要不是杰昆带着诡灯戒指去帮忙连溺亡怨魂也差点翻车一样。黑暗骑士团成员毕竟也都是蝙蝠侠，他们就算实力上还不完整，但智慧上依然远超杰昆他们这些凡人的预料。
“所以当自杀小队设好对付红死魔配合，来到红死魔的召唤地点时，却发现那里只有剩下半条命的巴里艾伦——他们一开始不知道这一点，还和巴里发生了战斗。而真正的红死魔布鲁斯韦恩则躲在暗处，趁他们战斗的时候偷走了钻头车去和杀戮机器汇合......”
这么一来就能说得通了，自杀小队一行人虽然都受了伤，但却没有一个是致命伤势。原来是巴里故意手下留情造成的——这一方面也能看出巴里的强大，即使身体残缺到这种地步，都能和自杀小队的众人打个平分秋色。
“当时我正在利用EMP武器来压制住杀戮机器，然后试着重编程杀戮机器的程序......但由于红死魔的乱入而失败了。只剩下半侧身体的布鲁斯韦恩和杀戮机器进行了融合，变成了一个同时具备两者意识和能力，可以使用神速力的进化型杀戮机器——
“我察觉到自己并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于是就选择撤退和其他人先汇合回来这里。当然，我不否认自己临阵逃脱的行为并不光彩......”
杰昆摆了摆手，示意托马斯不要在意这些。他很清楚托马斯的选择是正确的，在那种情况下万一被俘虏就有可能被改造成半机械生物，甚至用来骗取打开蝙蝠洞防御机制就麻烦了。
“我大致明白情况了，但我好奇的还有一个问题——和巴里艾伦已经分离的布鲁斯韦恩居然还能用神速力吗？甚至以机器的身躯来使用神速力......神速力居然是这么方便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杰昆是看着在场唯一的神速力专家，正被绷带捆绑得像是粽子一样的巴里艾伦所说的。后者勉强用单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然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按理说神速力是不可能被纯粹的机械体使用的，应该要生物作为媒介......而布鲁斯，啊，我说的是我那个世界的布鲁斯，他之所以能继续使用神速力，也是通过和我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来间接获取神速力。”
“这么说的话，要是把你杀了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他断开和神速力的联系，无法使用红死魔的能力了？”
溺亡怨魂带有冰冷杀意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巴里。但后者却露出一个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靠这个方式阻止他的话，我早就自我了结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在上一个世界里我们的结局，溺亡怨魂。现在就算我死了，也只是会回归到他的身上，然后再次被分离控制起来而已。”
虽然这个方法行不通，但杰昆也因此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所以其实在某处，红死魔的半身布鲁斯·韦恩还存活着，并且一直为杀戮机器提供神速力的来源——换句话说，只要我们找到他并且将其杀掉，他就会回归到你的身上，和杀戮机器进行分离......”
虽然发现了对方的弱点，但问题在于，对方自己也一定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绝对会把红死魔的肉体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而现在杀戮机器一直包围在蝙蝠洞的外侧，一旦打开蝙蝠洞的大门，估计在他们找到红死魔的肉体之前就已经被杀戮机器全部团灭。
杰昆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情况确实比较棘手，但幸运的是这还不能算是死局。现在的话只能将希望投注在最后的破局点上了。
他转向了身旁毒藤女的位置，在她的身后，是被藤蔓牢牢捆成一团的木乃尹状物体。
“艾薇，把无悯铁腕放出来吧——现在是让他发挥自己最后作用的时候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权限
“能听见我说话吗，无悯铁腕......不对，布鲁斯·韦恩。”
“还是叫我无悯铁腕吧......我已经抛弃了那个名字，也没资格冠上那个姓氏了。”
在杰昆面前，是身上只批了一件毯子的无悯铁腕，现在的他彷佛只是一个衰弱苍老的普通人而已。即使如此，杰昆也没有对他放松警惕，让毒藤女用藤蔓捆住了他的四肢。
无悯铁腕抬起头，当他看向周围的时候，杰昆明显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怀念，以及某种复杂的感情。
这是当然的，毕竟在戴上阿瑞斯的头盔之前，他的经历就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没什么区别，也有着自己的蝙蝠洞，自己的阿尔弗雷德管家，以及自己的蝙蝠家族助手......
不过恐怕这些早就已经被他自己亲手毁掉了。
“时间紧迫，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无悯铁腕，我需要你——”
“帮忙打开蝙蝠洞的身份认证程序，并且取出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所留下的武器对吧......不然的话你没理由留下我的性命，这一点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了。”
杰昆眉头微微一皱，用警惕地目光牢牢盯着无悯铁腕。看来就算是力量尽失，他也是一个“蝙蝠侠”，从洞察力到分析能力上依然远超常人，杰昆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让毒藤女或者溺亡怨魂直接将其的精神控制住比较安全。
但后者则咧开嘴惨然一笑，看起来有一种看破一切的豁达。
“不用紧张，既然我已经输了，成王败寇的道理还是很清楚的......而且你也很清楚，我的力量来源就是身上的盔甲，现在的我对你们来说毫无威胁。”
杰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声叹了一口气。
“跟我过来，艾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的话不用犹豫，立刻注入毒素将他弄晕。芭芭拉，把那个东西激活。”
芭芭拉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看起来明显对杰昆还有点小脾气，但还是默不作声地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
但杰昆没时间去管芭芭拉，他现在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无悯铁腕身上，随后走到了位于蝙蝠洞中央升起的小台子前。
在毒藤女解开手上的拘束之后，无悯铁腕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将手放在了平台上的一个小玻璃面板上。
“滴滴滴，正在扫描生体特征......布鲁斯·韦恩，权限通过。”
卡嗒，只见在平台上那些有着超级英雄标志的小盒子同时解开了锁。杰昆心中一喜，立即准备带有“钢骨”标志的盒子走去。
“兄弟眼系统，更改权限——锁定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
正当此时，随着无悯铁腕轻飘飘的一句，位于所有人头顶的蝙蝠洞天花板瞬间卡嗒一声打开，并且无数枪械装置下来，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除了无悯铁腕以外的所有人。
“艾薇，立刻——”
杰昆心中一惊，正当他准备让毒藤女控制住无悯铁腕时，后者的一句话让毒藤女停止了动作。
“别轻举妄动，不然在杀掉我的同时，这些武器也会立刻对你们所有人进行射击——你们几个身手了得的也许能安然无恙，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杰昆皱起眉头，正如无悯铁腕所说，他有信心能躲过这些子弹。不过在蝙蝠洞的另一端，那些伤员们还有正在照顾他们的哈莉、婕拉等人就危险了。
正当杰昆心中盘算着该怎么突破这个局面的时候，只见无悯铁腕走前一步，伸手轻轻抚摸那盒子上面的神奇女侠标志，花白凌乱的络腮胡子耸动了一下，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控制权限完全转移，取消布鲁斯·韦恩权限，全系统控制权转移给芭芭拉·戈登。”
听到无悯铁腕的声音，原本还正想着怎么偷袭的杰昆瞬间愣住了，全场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了坐在蝙蝠洞另一侧电脑前的芭芭拉。
但芭芭拉也是一脸诧异，张开嘴愣着半晌，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立刻解除锁定！”
嘎啦嘎啦。
看到天花板的那些武器纷纷收了回去，这证明了就如无悯铁腕所说，蝙蝠洞的控制权限算是全部转移到了芭芭拉身上。
发现是虚惊一场的毒藤女立刻用藤蔓缠紧无悯铁腕的四肢，但杰昆举起手示意她先停下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无悯铁腕。”
“帮你们解除掉一些伏笔而已——别忘了，我能做到的事情，外面的也能做到，如果不先把控制权转移的话，到时候他们一进蝙蝠洞，你们这里所有人就都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要帮我们，无悯铁腕！”
看着杰昆表情凝重的厉声提问，无悯铁腕闭上眼睛，一副风澹云轻的样子。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成王败寇的道理我很清楚，既然我已经输了作为俘虏理应配合你们......仅此而已。我累了，让我找个角落休息吧，当然如果你因为被我耍了想要杀我泄愤或者作为保险的话也无所谓。”
杰昆深深地看了无悯铁腕一眼，最后还是转过身来，现在对于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见托马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那个刻着超人标志的盒子面前并且将其打开，里面静静地放置着一支里面灌满绿色液体的针管。
“看来这就是毁灭日原型病毒，和蹂躏者所注射的那种一样，都是为了应对超人暴走的秘密武器，如果我们可以逆向研制出解药的话......”
而杰昆走到托马斯身旁，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早就知道无悯铁腕会这么做对吗？但你没有提醒我......”
“因为这是你应该要受到的教训，就算他真的暴走我也有信心能重新制服他，而其他人的性命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杰昆再次认识到自己和托马斯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理念并不相通，看来必须要对托马斯多留一个心眼了。
托马斯似乎也不在意杰昆脸上明显带有不满的表情，自顾自地放下手中的针剂，走到刻着钢骨标志的盒子面前并且打开。
只见在里面，是一个一寸见方的小盒子，上面有着微微闪烁着光芒的金属纹路。
“总算找到了，这个才是对付杀戮机器的终极武器——”
“一个连钢骨都能感染的黑科技病毒程序！”
第一百八十九章：病毒
“摇铃吧老爷，让我进来帮你。”
“摇铃吧老爷，让我进来帮你。”
“摇铃吧老爷，让我进来帮你。”
......
通过蝙蝠洞的监控装置，杰昆可以看到无数的“阿尔弗雷德”正在蝙蝠洞的门外集合，不仅如此，连他们头顶上的韦恩庄园也被这些阿尔弗雷德外表的机器人占领。
“说实话，要是韦恩少爷回来之后，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偷偷也整个这些玩意——要是他真的做出来我的备份，我立刻要递交辞职函！”
平时温文尔雅的阿尔弗雷德看见这些顶着他外表的机器人在韦恩庄园捣乱之后，气的吹胡子瞪眼，杰昆也是第一次看见老管家这么大脾气。
“不用担心，阿尔弗雷德先生，他们很快就会被彻底解决干净了——芭芭拉，准备好了吗？”
杰昆站在芭芭拉身旁，后者推了推眼镜，眼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既然他这么想进来，就给他一个回家的机会吧。”
听到杰昆的话之后，芭芭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按下了键盘上的某个按键。
【防御系统已关闭，正在开启隔断程序......】
嗡嗡嗡！
伴随着巨大低沉的轰鸣声，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打开。
杰昆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他回过头一看，正好对上了小婕拉水灵灵的大眼睛。
“爸爸，爸爸，婕拉也要帮忙吗？”
杰昆轻轻抚摸着婕拉的小脑袋，温柔地小声说道。
“婕拉只要在妈妈的旁边，保护好自己，也帮忙保护好妈妈就可以了。”
“那要保护......哪个妈妈呢？”
杰昆微微一愣，看到小婕拉那略带狡黠的笑容时，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孩子可比他想象中聪明多了，已经察觉到了她和毒藤女之间的联系。
“两个妈妈都要保护，行了吧你这小机灵鬼。”
婕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一路小跑到哈莉和毒藤女这两个闺蜜身旁。
有了婕拉的帮助，杰昆心里的紧张也放轻松了不少，而正当此时，从门口的方向也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密集脚步声。
“看来你们已经认清楚形势，决定选择服从我们了，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伴随着冰冷的机械音，杀戮机器带着一大群阿尔弗雷德机器人，悬浮在半空缓缓飘进蝙蝠洞中，目光扫视着正拿着武器对准他的人们。
“但拿武器对准我就多少显得有些愚蠢——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接入了这个蝙蝠洞的电子系统——滋滋，这到底是——沙沙——”
只见杀戮机器的身体突然发生颤抖，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电子眼也连续闪烁了起来。
“所以我就一直认为，蝙蝠侠那超越逻辑思维的大脑被替换成机械程序的话是一种极大的削弱，果然如此——如果你是原本的布鲁斯韦恩的话，一定不会毫无防范就愚蠢地侵入敌人的系统吧。”
杰昆走到杀戮机器面前，匕首用力一挥就割下了他的机械头颅，整个过程中杀戮机器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反抗。
“嗞嗞......你在蝙蝠洞系统里面......安装了病毒......嗞嗞......但怎么可能......我的程序是最高等级的......就算是天启星科技......”
“事实上，这还真是天启星科技——这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通过解析母盒而制作的干扰程序，专门对付和天启星有关的人工智能，原本是应该用来对付钢骨的秘密武器，但你是被钢骨激活的人工智能，看来对你也有不错的效果。”
要给可以使用神速力的杀戮机器装载上病毒可不只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如果让对方自己把病毒给装上的话就简单多了。
“但是......嗞嗞......你这等于......嗞嗞......毁掉兄弟眼......嗞嗞......”
“是的，蝙蝠侠估计要构建这个系统花费了无数金钱和精力吧——但这关我毛事，我只要能干掉你就可以了。”
嘎啦！
杰昆手上一用力，杀戮机器的机械头颅伴随着金属变形，零件崩裂的声音，瞬间化为一坨废铁。
“但这是没有用的，你感染的只是我的一个末端而已，我可以不断地进化，更新、适应并且消除这些病毒！”
但正当此时，位于杀戮机器后方的一个阿尔弗雷德机器人突然发生变形，片刻之后变成了一个新的杀戮机器。
“我也没想过仅靠病毒就能将你整个意识网络毁掉——芭芭拉，找到了吗？”
在杰昆和杀戮机器对话的过程中，芭芭拉一直在电脑面前忙活着，在刚才短暂的时间里，这里的电脑连通了杀戮机器的意识网络，这就意味着她能够做到很多事情，例如......
“找到了！杀戮机器的意识网络核心位置......就在星辰实验室里面！”
杀戮机器立刻意识到杰昆刚才和他说话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而已，于是所有阿尔弗雷德机器人也立刻举起化作枪械的手准备攻击。
哒哒哒哒——
然而在芭芭拉告诉杰昆地址的时候，与此同时，在蝙蝠洞里的所有人，包括刚刚紧急包扎过后的自杀小队伤员，以及卡洛琳、谬恩等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在内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进行射击。
在蝙蝠洞里，总是不缺武器的。
“哈！你们这些假冒伪劣产品，给我滚出韦恩家，这里的阿尔弗雷德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阿尔弗雷德管家手中提着一把芝加哥打字机，毫不留情地自己的机械复制体倾泻着子弹，看来他曾经是军情7处特工这不是传言。
毒藤女和婕拉的藤蔓，溺亡怨魂的三叉戟，还有哈莉奎茵的大锤......在这里众人的合力之下，状态还没有回复到最佳的杀戮机器以及阿尔弗雷德机器人毫无反抗余地。
更重要的是，由于杀戮机器和本体意识处于保护断开了连接，所以并不能使用神速力。
不过即使如此，阿尔弗雷德机器人无穷无尽地从门外涌入，而且杰昆知道，很快杀戮机器就能破解病毒，重新联通本体使用神速力。
休！
正当此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杰昆身旁。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虽然身上并没有穿制服，但巴里艾伦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正如托马斯所说，他继续使用神速力就等于自杀。
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杰昆也知道，现在需要他的力量。
“出发吧，闪电侠——目标是星辰实验室，杀戮机器以及红死魔的本体所在！”
第一百九十章：星辰实验室
星辰实验室（S.T.A.R.Labs），全称为先进科学技术研究实验室（SdTeologyAdvancedResearchLaboratories）。是DC宇宙中鼎鼎有名的研究机构，在全球的各个重大城市都设置有分部。
这间跨国实验机构研究着人类最尖端的各种技术，甚至钢骨也是在星辰实验室中完成的转化——以人类相对落后的技术解析母盒这种宇宙顶尖的天启星科技，星辰实验室的神秘与强大可见一斑。
哥谭的星辰实验室分部位于哥谭郊区，里面设置了研究高能粒子的对撞机以及各种高端技术研究地。杰昆之前用来改装战车，制造可以钻到地下数百米的机械，所采用的钻头就是星辰实验室的产物。
但现如今，由于之前哥谭洪水的缘故，星辰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早就已经撤离。现在星辰实验室本应人去楼空——但显然并非如此，在星辰实验室的周围，无数的黑色蝙蝠状小型物质在飞翔巡绕，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这些是被污染的......咳咳，神速力。布鲁斯强行用黑暗力量驱使神速力的结果，普通人一旦被接触的话......就会不断地加快身体老化......咳咳咳。”
在星辰实验室的外围，伴随着一道金色的闪电，巴里艾伦抓住杰昆出现在大门前面。
以杰昆的视角的话，他上一秒钟还在蝙蝠洞中，刚刚被巴里抓住手臂，在下一秒钟他周围的景色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感觉即使是惯用了瞬移能力的杰昆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巴里看起来状况却非常不妙，虽然他似乎想要强行打起精神，但他身上绷带已经被血迹浸泡满，露出的半侧脸庞也显得十分苍白。
“咳咳......嘿嘿，幸好你刚才应该看不见我奔跑的样子，只能用一只脚和一只手来跑步，作为闪电侠可一点都不优雅......也不知道算是爬还是跑步了......”
虽然巴里似乎想要开个玩笑让气氛别那么凝重，但杰昆面对这种情况可笑不出来。他很清楚这个巴里艾伦已经几乎油尽灯枯，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灯戒，帮我治愈他的身体。”
杰昆举起诡灯灯戒，一道绿色的光芒注入到巴里艾伦体内，随着绿光蔓延至全身，巴里的脸色似乎稍微好了一点。
但与此同时，在星辰实验室外面盘旋的那些黑色蝙蝠们突然也躁动了起来，而且数量成倍地迅速增长。
“停！到这里就够了，你也看到了吧，我的身体如果恢复的话，里面的布鲁斯......红死魔对神速力的控制也会随之增强的，这样可不划算。”
巴里推开了杰昆的手，然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手上的灯戒，看起来感慨万分。
“我曾经也有一个朋友是个灯侠......而且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绿灯侠，没想到最后还能和绿灯侠并肩作战，算是我这不幸的一生最后的幸运了。”
事实上，杰昆并不是绿灯侠，戒指也是诡灯戒指——不过他不打算在现在纠正这一点。
“还坚持得住吗，巴里？”
“没问题——至少我会坚持到结束这一切。”
杰昆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集中精神到自己手上的灯戒，具现化出一个巨大的钻头在他的手上。
但他没有自己使用，而是将这个巨大钻头递给了巴里艾伦，后者把巨大钻头套在了剩下的一只独手上。
噼里啪啦——
只见巴里艾伦手上的钻头开始转动了起来，而且还时不时闪烁着金黄色的电弧，这是神速力的标志。
吱吱吱！
无数的黑色蝙蝠从天而降，朝杰昆和巴里艾伦的方向涌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红死魔的操纵还是因为感应到了神速力的反应。
而巴里艾伦手中的钻头已经提速到了惊人的转率，一道又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钻头朝周围扩散，将黑色蝙蝠弹开，同时对准了星辰实验室的大门。
“我们要进来了，布鲁斯！”
轰隆！
巴里的钻头摧枯拉朽地冲进了星辰实验室中，里面无论原本有杀戮机器设置的陷阱也好，火力防护机关也好，还有守卫的机器人士兵也好，在这个绝对毁灭性的钻头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
杰昆则跟在巴里后面，他们一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顺利地来到了星辰实验室的中央，一个巨大的环形粒子对撞机前面。
“停下！除非你们想要引发大爆炸，直接将这个城市乃至这个星球彻底毁灭！”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巴里艾伦一咬牙，手中飞速旋转的钻头开始缓缓减速，并且在停下来的瞬间化作光点完全消失。
只见一个金属身躯缓缓从天而降，但和杀戮机器不同，他身上的金属外甲是呈现血红色，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
而在他的后面，巨大环形粒子对撞机正轰隆隆地运转着，从里面可以看到红黑色的不详光芒在持续闪耀。
“你们要找的东西，我——地球负52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本体就在里面，不过你们来的还是太晚了，现在已经阻止不了我了。”
“我现在正以299792.45799999999999999999km/s的速度带着重粒子不断奔跑，一旦你们破坏了机器，重粒子就会因为趋于无穷大的动质量而造成坍缩从而产生小型黑洞，到时候这个城市，甚至这个星球都会瞬间毁灭。”
杰昆的物理学成绩并不好，因此对于红死魔的话也只是一知半解，但当他看向身旁的巴里艾伦，后者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证明了红死魔所言非虚。
“他说的没错......但我不觉得现在已经太晚了。布鲁斯，如果你逐渐减速的话就能平安停下机器，现在还来得及，快停手吧！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情呢？！”
“你在明知顾问，巴里，你明明很清楚我想要做什么的。”
红死魔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那不断运转中的环形粒子加速器，看起来他不担心杰昆他们偷袭，毕竟现在他这幅身体只是终端而已，就算被毁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神速力突破光速界限的时候，就能使时间的连续性断裂，从而可以逆转时间，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我，不对，我们，会回到一切悲伤还没产生之前，在犯罪巷的桉件发生的那一瞬间阻止它，然后建立一个没有罪恶，没有遗憾的完美世界！”
第一百九十一章：闪电侠的传承
穿越时空改变过去，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但在这个世界里却是确实有可能发生的，尤其是在拥有神速力的情况下。
这看起来是一个无解的绝境——想要阻止红死魔的话，代价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星球毁灭，但不阻止他的话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重启世界......
“看来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
巴里艾伦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杰昆。
“动手吧，就像我们之前计划的一样。”
杰昆犹豫了仅仅一瞬间，然后就在手中召唤出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小刀。
“你们没听懂我刚才的话吗？要是你们破坏这个粒子加速器的话——”
唰！
杰昆的匕首用力一推，但却不是为了攻击红死魔或者粒子加速器，而是毫无阻隔地扎进了巴里的胸膛。
但后者脸上看不出惊讶或者痛苦，殷红的鲜血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流出，他脸上只表现出了释然和解脱。
“抱歉，要让你做这种事情......”
“不用说这些话，我的神经比你想象中粗得多，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有心理阴影。”
巴里的眼睛逐渐变得暗澹，但他最后还是使出仅剩的力气把手搭在杰昆的肩膀上。
“接下来......交给你了......跑起来吧，杰昆。”
杰昆接住巴里艾伦已经失去生机，软绵绵地倒下来的身体，然后缓缓将其放在地上。
而在这个过程中，红死魔冷眼看着杰昆杀死巴里艾伦的全过程，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行动。
“无法理解——是最后因为绝望而失去理智了吗？还是以为巴里的死就能阻止我和神速力连接？这样的话就太天真了。”
哗啦哗啦。
无数的神速力黑色蝙蝠突然从环形粒子加速器上凭空出现，遮天蔽日的蝙蝠笼罩了整个星辰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将杰昆团团包围住。
“巴里的死只会让他的灵魂和我重新融合，并且让我和神速力的连接更加紧密，更快地达成我想要的目标——”
“果然和巴里所说的一样，你只是一味地想利用神速力达成自己的目标，但却从来没有去真正了解过神速力啊。”
杰昆冷冰冰地打断了红死魔的话，合上巴里艾伦的眼睛之后，转身看向这个舍弃了底线，舍弃了朋友，现在连肉体都舍弃的男人。
嘎啦！
突然，杰昆的身影从原来的地方消失，同时一道寒光在红死魔的后颈闪过，伴随着金属割裂的脆响，红死魔的头颅瞬间被杰昆提在手中。
“嗞嗞......又是那种古怪的瞬移技能吗......嗞嗞......但你只是毁掉一个微不足道的机械分身而已，嗞嗞......”
“我成功了。”
“嗞嗞......什么成功，你注定要失败，因为在我的粒子加速器启动时就已经......”
“我不是在对你说话，红死魔，而是对刚刚回归到你身体内的那个正直灵魂——巴里艾伦说话。”
“我成功了巴里，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可以跑起来了。”
噼里啪啦！
金色的闪电在杰昆的身体上闪烁，红死魔似乎明白到了什么，原本应该毫无感情的电子音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嗞嗞......难道说，你拥有了神速力？嗞嗞......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休！
杰昆的身影再次从原地消失，但并不是通过欺诈魔术，而是单纯地跑起来而已。
他身体周围包裹着金色闪电，绕着环形粒子加速器外侧跑了起来，化作一道金色的圆弧包裹住粒子加速器。
“我的名字叫杰昆·周——至少在这个时间点，我暂时是这个世界上跑的最快的男人。”
一小时前，蝙蝠洞中。
“杰昆，我大概知道红死魔的目的——应该说他从头到尾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我有一个阻止他的办法，但我自己的身体是做不到的，因为我如果恢复成全盛实力的话，他也会随之变得更强。”
“你的意思是，你需要另一个极速者的帮助？”
“是的，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这个世界的巴里艾伦，或者沃利、巴特、杰尹......随便谁都好。”
“抱歉，这一点实在是做不到，芭芭拉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我们依然联系不上哥谭以外的任何一个超级英雄。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
“......你是说，你可以获取被你杀死的人的一部分力量？嗯......至少，我们在面对最后关头的时候，还有这个希望。”
现在，星辰实验室中。
杰昆感受着神速力缠绕在身体上的感觉，尽情地绕着粒子加速器奔跑了起来。
【称号：闪电侠传承者】
【称号效果：装备此称号时，可使用已储存神速力进行高速行动，神速力将会在脱离战斗状态缓慢补充，或者在与神速者接触时较快速度补充。（补充不需要装备称号）】
以前杰昆获得的称号都是XX终结者，只有这一次是带有传承者的字样。也许这和巴里艾伦是主动献祭自己有关，但不管怎么说，获得这个称号之后他也拥有了使用神速力的资格。
由于称号的效果，那些遮天蔽日原本会消耗他寿命的蝙蝠，纷纷变成了他的神速力能量来源，在不断加速之中，他很快就追上了在粒子加速器中奔跑的红死魔本体速度，两人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接近成功了，现在你已经无法阻止——”
“我可不打算阻止你，相反，我可是打算推你一把，红死魔。”
杰昆和红死魔并肩而跑，他和红死魔周围的景色由于高速已经化作无数色彩斑斓的光斑，明明是在绕圈跑，但彷佛他们是在一条彩虹色的通道中相互追逐。
但很快，周围的景色开始进一步发生变化，杰昆的金色神速力电弧和红死魔的黑色神速力蝙蝠交缠在一起，汇聚在道路的前方彷佛形成了一道大门。
“那里是......难道说！？！”
红死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想要减慢速度，但杰昆和他之间似乎被某种无形的纽带联系在一起，将其拉扯了回来。
“巴里跟我说过，对于神速力的真正使用方式，重点不是快，而是在于频率——我和你的频率已经同步在一起了，而你的神速力虽然强大，但操纵上却还不如我，因此你只能被拖进我的节奏里面。”
“你已经知道了可以通过突破光速制造闪点效应，一定也知道如果再进一步提升速度的话，会去到什么地方吧——哦，对了，你以前就去过那里一次了，在和巴里融合的时候。”
在杰昆说话的同时，他们两个不断加速的身体逐渐模湖不清，化作红色和金色两个光点。
“来吧，红死魔——欢迎来到神速力之墙！”
第一百九十二章：神速力之中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
杰昆睁开眼睛时，发现周围是一片刺眼的红色，无数金色的闪电在空间中穿梭闪烁。
他感觉自己彷佛就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自我”的这一概念在缓缓丧失，记忆也好，生死也好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醒醒！醒醒杰昆！”
突然，某人用力拍了拍杰昆的肩膀，然后就像是全身被电流穿过一般，杰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记忆也一瞬间涌入到自己的脑海里。
“我刚才是和红死魔一起冲进了神速力——之后的事情......”
杰昆感觉大脑一阵刺痛，彷佛被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塞进脑子里，但一时之间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不要硬是回忆，就让它自己遗忘掉吧——神速力有连通所有多元宇宙的知识，以人类的身体去进行观测的话会崩溃的，甚至在神速力里面，能保持自我不被同化到神速力的一部分都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
听到这句话，杰昆放弃了继续回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转过身来。
“那么看来，不错嘛，没想到我的意志力还挺优秀的......”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要很遗憾地告诉你，要不是我帮助你将意识稳定在肉体里面，你现在早就已经和神速力融为一体了。”
在杰昆的身后，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在他那俊俏阳光的脸上，挂着一幅爽朗的笑容。
虽然和之前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但杰昆还是从他充满活力和开朗的气质一眼把他认出来。
“谢谢你，巴里·艾伦——说实话这有些诡异，我居然和自己刚刚杀死的人在这里面对面说话。”
巴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身上穿着一套完整的红色紧身战衣，看起来完全没有伤势，但不知道为什么，杰昆总是觉得他的身影不太真实。
“你并不是杀死我，而是救赎了我，杰昆。原本我这种在黑暗多元宇宙中的梦魔产物，除了化为虚无以外并没有其他结局。但你将我送进神速力中，让我可以回归神速力......我才能够变得完整，而且迎来每一个极速者的最终归宿。”
而由于巴里的话，杰昆突然想起来一起进来神速力的不止他和巴里而已。
“变得完整？那么说红死魔他也......”
“不用担心，你看，他就在这里。”
顺着巴里的手指，杰昆看向了神速力空间的另一端，只见在那个位置，无数的金属零件和玻璃碎片在漂浮着，而在这些碎片的中央，似乎传出了痛苦而凄厉的野兽哀嚎。
“我要改变一切......我要逆转一切......神速力......过去......”
这是一副狰狞之际的相貌，身体几乎没有一寸皮肤，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和破损不堪的肌肉和内脏，无数黑色的蝙蝠从他的背部出现，彷佛两只巨大的蝙蝠翅膀。
而现在这只怪物在毫无目的地乱撞，但彷佛有某种看不见的屏障一样，无论从哪个方向他都被反弹回去。但每次被撞得头破血流，甚至脑袋凹陷了一半的伤口都能快速回复。
“神速力是代表前进的力量，只是一味无法摆脱过去的人是无法获得神速力认同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实现他改变过去的想法，就算任由他继续跑下去的话，除了引发黑洞坍缩毁掉地球以外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巴里艾伦用怜悯和遗憾的目光看向已经完全化作异形的红死魔，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被神速力同化，那就说明——”
“是的，他的执念没有这么容易被化解，就算意识已经大部分被神速力给吞噬，但他还是以这幅丑陋的外表出现......不对，我和他其实没什么区别。”
杰昆心中一惊，因为刚才接上他话的并不是在他身旁的巴里·艾伦，而是另一个浑厚低沉但又让他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
只见在红死魔的身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制服的魁梧身躯，缓缓向杰昆和巴里的方向走来。
“蝙蝠侠？”
杰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不会认错的，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上，这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布鲁斯·韦恩本人。
“某种意义上我的确曾经是蝙蝠侠......但我并不是那边的那个地球-52的怪物，也不是所在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事实上，我已经没有资格用这个称号了。”
杰昆童孔一缩，通过这几句话他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杀戮机器......不对，应该说被阿尔弗雷德协议同化改造之前的布鲁斯·韦恩？”
杀戮机器虽然是一个冷酷无情，残忍暴戾的疯子。但事实上他在被阿尔弗雷德协议改造之前只是正常的蝙蝠侠，他只不过是放不下阿尔弗雷德的死亡才落得如此境地而已。
而刚才在粒子加速器里面奔跑的实际上不只是红死魔，而包括了和他融合在一起的杀戮机器，就像巴里进入神速力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变得完整一样，看来切取情感的杀戮机器也恢复到了正常的布鲁斯韦恩人格。
布鲁斯微微一颌首算是证明了杰昆的猜测，他转过头看向还在不停进行毫无成果努力的红死魔，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我知道他的行为绝对是错误的，但我却能理解他的痛苦......对于注定要破灭的过去无法释怀，从而自己断绝了通往未来的道路，这是我们所有黑暗骑士团成员的悲哀——对了，狂笑之蝠除外。”
说到这里，布鲁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向杰昆，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不过我比较幸运......多亏了你将我也顺便带进了神速力里面，算是让我从那副受诅咒的金属躯壳中解脱——”
“布鲁斯，这些话就以后再说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算他有现实的肉体作为锚点，在这里待太久的话也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话头被巴里打断了之后，布鲁斯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杰昆·周，我在穿越神速力的时候，在无穷无尽的时间线中看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要好好听着，能记住多少记住多少——我们的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但至少你还能拯救你的那个世界！”
第一百九十三章：预言
杰昆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处于一片狼藉的星辰实验室里面。那原本遮天蔽日，无穷无尽的神速力黑蝙蝠已经一只不剩，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有原本处于星辰实验室正中央的环形高能粒子对撞机，这台占地几乎超过一个足球场的巨大机械已经被卷入了神速力当中，空荡荡的实验室中只有杰昆一个人而已。
“刚才我到底是......进入了神速力之后，遇见了巴里还有布鲁斯——对了，要立刻把他们所说的东西记下来！”
周围想要找纸笔已经来不及了，杰昆毫不犹豫地从手上幻化出匕首，以此当作笔在地上将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刻了下来。
在神速力里面的记忆就像是刚刚睡醒时，所做的梦境记忆一样，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地忘却。所以那个地球负44的杀戮机器布鲁斯才会让杰昆能记多少是多少，事实上，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杰昆脑海里相关的记忆就已经忘掉了大半。
杰昆隐隐还记得的是，布鲁斯彷佛就像是预言家一般，将他这个世界所牵扯的阴谋、未来全都告诉了他。但他只能取舍其中比较重要的部分——和现在状况急切相关的优先记录，而牵扯较远的事情他就只能记录下关键线索。
终于，利用神速力的辅助，杰昆在地上在几分钟内就满满刻了差不多好几平方米的文字，一开始的部分非常详尽，而到了后面就只有几个关键词而已。
确定大脑已经榨干都想不起来更多事情之后，杰昆深呼吸一口气停了下来，然后仔细阅读这些从神速力中得来，极其宝贵的“剧透”情报。
“......这次黑暗骑士团降临的真相——幕后黑手竟然是他？而且按照原来的时间线发展......太糟糕了，但也太幸运了，幸好能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知道这件事。”
杰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自己刻下的内容，里面清清楚楚写到了如果按照原来的发展趋势，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会怎么在自己最松懈的时候给自己背刺，并且让自己在绝望之中眼睁睁地看着所有同伴死亡......
不过，既然已经提前知道，那么杰昆就能做出应对来避免这个糟糕的结局。
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杰昆看向了自己所刻下的后半部分内容。
“天堂岛——塔利亚——渡鸦——蝙蝠侠——OA——天启星......”
由于记忆残缺，后半部分只有几个关键词而已，杰昆体验了一把当谜语人的滋味，但出谜者和受害者都是自己这就很难受了。
但杰昆通过关键词，还是能够勉强联想起一些线索。
“我解决当前的事情之后，应该是要去亚马逊一趟......然后找到刺客联盟的塔利亚和渡鸦，她们是找到蝙蝠侠的线索。然后需要去OA星做最后的准备......天启星是一切的终点，之后我就能够获得想要的平静生活......”
这几个关键词杰昆都并不陌生，但是其中涉及到的地名可都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首先是与世隔绝的天堂岛，那里可不欢迎外人，尤其是外来的男人；
然后作为绿灯军团总部的OA星，自己作为一个非法绿灯侠，估计可不会受到友善对待；
最后是天启星——达克赛德军团的老家，也许是这个宇宙最危险的地方......
杰昆深呼吸一口气，虽然这些似乎都是遥不可及的地方，但既然在神速力中已经观测过未来的布鲁斯和巴里给自己提示，那么就说明自己总能找到去那里的机遇。
至于到了这些地方之后，能得到怎么样的答桉，就只能到了那时候才知道了。
杰昆最后再看了这些“预言”内容一遍，然后举起右手，诡灯能量立刻幻化出一枚绿色的巨大钻头，并且开始飞速旋转了起来。
嗡嗡嗡——
在钻头的飞旋之下，杰昆好不容易刻下来的预言被全部毁掉成碎片，这些内容将会成为他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他不打算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看着飞舞的石屑，杰昆回忆起在神速力里面，除了这些重要预言以外，还有一部分的记忆特别的清晰。也许是因为这段记忆和预言的事情无关，又也许是自己潜意识中感觉到，这段记忆比预言更加宝贵。
那是自己和地球负44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以及地球负52的闪电侠巴里·艾伦告别时的情景——
“......我们能告诉你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了，也不知道你出去之后还能记得多少——我给你一个提议，优先记住时间最接近的事情，因为未来的事情会因为你的行动不断改变。”
在杰昆眼中，布鲁斯和巴里的身体开始不停地产生重影而震动，当然也有可能是杰昆自己的状态不稳定，毕竟彼此是相对的。
“你们一定要留在这里吗？也许可以尝试让我把你们都拉出去......”
对于杰昆的提议，巴里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带着爽朗且豁达的笑容。
“我们都已经失去能在现实世界存活的身体了，现在你看到的只是精神体用神速力创造的虚像而已......但不用担心，在你那个世界里也会有巴里艾伦和布鲁斯韦恩，找到他们，并代替我们向他们问好吧。”
杰昆难免露出一丝落寞，虽然相处的时间极短，他们两个明明是黑暗多元宇宙注定要毁灭的人，但却无私地为自己提供帮助，这无疑是能称得上超级英雄的所作所为。
杰昆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英雄，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他还是对真真正正的英雄有着敬意。
眼看周围的红光越来越耀眼，自己的视线也已经完全模湖不清，正当此时，布鲁斯的声音彷佛从远方再次响起。
“杰昆·周，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眼里，他们......不对我们这些黑暗骑士团的成员是邪恶吗？”
在这一瞬间，杰昆的意识都已经开始朦胧，因此完全仅靠直觉来回答。
“不，我不这样认为——无论是想挽回过去的自私，还是妄想控制一切的傲慢，或者失去一切的人产生嫉妒而复仇......这些都是人最原始的本能，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罪恶。”
片刻之后，当杰昆都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脱离神速力时，遥远而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我对你的期待是正确的......记住你的话吧，杰昆，也许你真的能够......到时候，我们也许还能在这里再次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