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拉撒路计划（求首订）
扑哒扑哒扑哒......
在昏暗的蝙蝠洞中，听到和往常相比异常吵杂的蝙蝠扇翅飞行声，坐在大型屏幕前的布鲁斯韦恩脸色一沉，拿起手边的蝙蝠头罩戴上，然后操纵着电动轮椅缓缓转过身来。
“你应该在上面等我的，西瓦。我不记得有邀请过你来这里。”
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纤细窈窕的身影在黑暗中踏着有节奏的步伐缓缓走来。
“难得收到你的邀请，不尝试来这里开开眼界就太可惜了——而且你这里的隐蔽工作也不算严密......”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闯入，不过我关掉了所有防御装置而已，毕竟现在你我算是合作关系......至少有着共同的敌人。”
听到蝙蝠侠低沉浑厚的声音，西瓦眉毛微微一扬，轻哼一声。
“算了，你现在这幅样子我和你争也没意思，等你恢复之后我再凭实力让你心服口服吧。”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道。
“杰昆他们情况怎么样？”
“比我想象中好多了，虽然卡珊德拉受了伤让我有些失望，不过那个叫杰昆的实验体，杀掉大卫凯恩之后毫发无伤，面不改色，确实让我很感兴趣......而且听到拉撒路计划的事情之后，也非常的冷静。”
蝙蝠侠的目光凌厉了起来，抬起头看向西瓦沉声问道。
“你把拉撒路计划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了？”
西瓦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我告诉了他什么没必要向你汇报吧，别忘了，你和他在我眼里没有差别，都只是暂时的合作对象而已。而且他作为当事人，更加应该知道拉撒路计划的事情才对。”
说到这里，西瓦转过身看向大电子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片和文字资料，声音变得阴沉了起来。
“不过问题在于，对于这个计划，我们现在也都是只有碎片化的情报而已......硬盘里的数据你解析得怎么样了？”
“进展不是很顺利，硬盘被极高水平进行了加密，而且破坏得很严重......西瓦，你能再跟我说一遍你找到硬盘的经过吗？”
“刚才已经和杰昆·周说过一遍，早知道就应该录音回来给你算了......”
西瓦虽然脸上看起来有些不满，但叹了口气之后，还是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修长的二郎腿慢慢述说了起来。
“当我得到消息，有人利用我的DNA似乎想创造出克隆体之后，经过一番比较复杂的事情，我找到了刺客联盟建立在炼狱岛的一处研究所......但我似乎并不是第一个客人，当我到达的时候，研究所已经被其他人闯入过，并发生了剧烈战斗，里面除了尸体以外几乎没有一个活人。”
“研究所里面的几乎所有电子设备都设定了自毁程序，我几乎没法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除了这个硬盘，似乎刚好因为被其他闯入者破坏了连接自毁程序的部分，所以才保留了下来。”
“而我试图提取这个硬盘的信息时，就看到了这幅画面——”
西瓦抬起手，指向大屏幕上一张似乎是用手机拍摄的照片，里面是一个屏幕已经严重破碎的显示器画面，上面可以模模湖湖地看到几个文件夹的名字。
......
L003闪电侠（TheFlash）
L004？？？
L005灯侠（Lantern）
L006西瓦（Shiva）
L007蝙蝠侠（Batman）
L008小丑（Joker）
L009氪星人（Kryptonian）
......
“我当时主要关心的，当然是写着我代号的文件夹，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打开L006文件夹的资料......然后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计划并非只是克隆人体这么简单——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为了实现‘完美无缺的复活’。”
蝙蝠侠抿着嘴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复活人类的可能，但往往都要面临极大的代价和限制，例如刺客联盟掌握的拉撒路之池，虽然可以将刚死之人复活，但几乎不可避免会造成心智扭曲。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所以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作为研究。而代号为L006的实验体，负责的任务则是验证灵魂的召回！”
西瓦继续说道，但她的声音逐渐多了几分令人畏惧的寒意。
“他们的实验对象并不是我，而是我那本应长眠已久的妹妹，卡洛琳·伍珊！而且从现在看来，他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
“我在研究所的地底下，找到了泡在培养皿里面的卡洛琳......虽然卡洛琳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毫无疑问，她和我妹妹一模一样，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等等！”
蝙蝠侠突然开口打断了西瓦的话，然后严肃地追问道。
“除了卡洛琳·伍珊以外，你在现场有找到其他实验体吗？”
“没有。”
西瓦毫不犹豫地果断回答道。
“当时我找到卡洛琳的时候，附近虽然的确有几个培养皿但都已经被打破了，也许是被在我之前的闯入者带走了也说不定。”
“而当我带着卡洛琳回到电脑前想要察看其他文件夹的情报时，资料就已经由于保护机制而全部自动上锁封存，我只好将卡洛琳和硬盘一起带到这里来......”
听完西瓦的话，蝙蝠侠扶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操纵着电子轮椅靠近而来电脑前，在上面操作了一番之后，一个小窗口弹出，赫然就是西瓦之前拍照的文件夹面板。
“嗯？你成功提取出里面的数据了？”
“不，他每一个文件夹都是分别加密，每一个要解析都要很长的时间......我只能根据事态轻重缓急来挑选优先解密的数据。”
蝙蝠侠摇了摇头，他的鼠标在划过“L007”文件夹时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移动到了最后一个文件夹“L009”上面。
这个文件夹上面写着的正是氪星人（Kryptonian）字样。
当蝙蝠侠打开文件之后，即使是一直显露出波澜不惊表情的西瓦，也难免童孔微缩樱唇微启。
“他们这也太大胆了......竟然连这种事都敢尝试......”
“西瓦，我有件事情——”
“不，我拒绝。”
西瓦干脆利落地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只负责你的复健训练，蝙蝠侠。而且就是保证卡洛琳的安全，除此以外不要指望我帮你任何忙。”
“你不需要帮我其他忙——只不过是我要将复健训练的地点进行更改，改成了在大都会进行。”
第七十五章：获得的总比失去的多
听到蝙蝠侠的话之后，西瓦眉头微皱。
“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蝙蝠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我当成免费保镖？”
蝙蝠侠沉默不言，他知道西瓦是个极为注重荣誉感的人，一般来说只要答应了别人就不会食言。
果然，西瓦犹豫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然后终于缓缓开口了。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第一条，等你完全恢复之后，我要和你进行一场尽情的战斗——生死不论，你明白的吧，。”
蝙蝠侠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西瓦的生死不论绝不是随口说的，一个不慎很有可能真的会因此丧命。
不过他敢冒着触怒西瓦的风险提出这个要求，早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
“第二条，我说过了，我不会当免费的保镖——之前你提到给我的酬劳要翻三倍。”
“嗯？这一点绝对没问题——和之前一样是现金吗？”
蝙蝠侠也有些惊讶了，因为在他眼里，西瓦虽然是一个杀手，但一直都是一个武痴形象，并不怎么在意钱财。
之前蝙蝠侠请她来帮助自己复健，也只是给了象征性的酬劳而已，说到底如果不是西瓦为了让蝙蝠侠治好伤势后可以和她战斗，蝙蝠侠多少钱也不可能将她请过来。
“不，新增加的酬劳就转账吧。”
西瓦嘴角一扬，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笑容，原本威严冷峻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妩媚。
“之前我和某人有一笔小小的交易......而且也算是为了还没出生的孩子攒点奶粉钱吧。”
与此同时，被作为基地的废旧仓库门前，
“哈啾！”
杰昆突然感受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寒，缩了缩身子然后朝周围警惕地张望了一下。
扎斯，然后是大卫凯恩，最后是西瓦女士，今晚杰昆算是和DC世界格斗技术各个等级的人物都交手过一遍。
“是着凉了吗？来喝点热饮吧。刚才沃克载你回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
“谢谢你，芭芭拉......最近我的神经稍微有些过于敏感而已。”
杰昆从芭芭拉手上接过热气腾腾的咖啡，轻抿了一口之后，在咖啡因的作用下大脑清晰了不少。
“她们......卡珊德拉和卡洛琳情况怎么样了？”
“和刚才一样还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不过除此以外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杰昆？现在GCPD乱成了一锅粥，本来还都在处理扎斯的桉件，但突然就听说了冰山俱乐部出事了......”
杰昆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瞒着芭芭拉为好。于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告诉了芭芭拉，当然，西瓦和他的“交易”内容他没说出来。
“刺客联盟......还有拉撒路计划......”
芭芭拉听完之后，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她用玉葱般的手指推了推眼镜，一股知性智慧的气质通过明澄清澈的双眼散发出来。
“看来刺客联盟接下来也会继续针对你和卡洛琳进行袭击......你打算怎么做，杰昆？”
杰昆耸了耸肩，苦笑着无奈说道。
“还能怎么办，说实话，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对这个什么鬼计划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如果他们继续要过来找我麻烦的话，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就是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杰昆的语气里难掩一丝冰冷的杀意。穿越到现在这段时间，就算是被迫的，杰昆亲手杀过的人也已经两只手数不过来了，多多少少已经培养出一股戾气。
芭芭拉有些担忧地看向杰昆，樱唇微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杰昆察觉到芭芭拉的表情，于是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道。
“放心好了芭芭拉，我还是会尽量控制住自己减少杀戮的——除非有不长眼，赶着来送死的疯子，那么我为了自保也就不客气了。”
芭芭拉轻叹一声，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也了解你的难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恪守不杀原则的话，只会让自己和同伴都陷入风险......放心好了，杰昆。这件事我会帮你瞒着——嗯？”
叮叮叮。
清脆的铃声响起，芭芭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眼睛诧异地睁大了。
“怎么了，芭芭拉？”
“这......这个，是蝙蝠侠发来的信息，他说根据约定，这个月的赞助资金将会停止发放......”
啊？！！！
杰昆差点没把手上的咖啡撒掉，他第一反应就是，蝙蝠侠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下了杀手的。要知道大卫凯恩死的时候，在场的就只有自己，卡珊德拉还有卡洛琳——
不对，好像确实还有一个人有可能当时在旁边看见了这一幕。
“冷静点杰昆，我会和蝙蝠侠解释，当时是你迫于无奈下的反击......咦？！”
听到芭芭拉再次发出惊呼声，杰昆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蝙蝠侠把那些自爆的刺客联盟杀手们也算在他头上吧。这锅他可不打算背，毕竟他可是连经验值都没捞到。
“不是——杰昆，就在刚才我们组织的账号多了一笔转款......整整两亿美元！而且转款备注写着的是......‘交易的订金，还有孩子的养育经费’。你对这个有头绪吗？”
杰昆目瞪口呆，他马上知道了蝙蝠侠为什么会清楚自己杀死大卫凯恩的事情，已经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个小时前在宾馆里听到的话。
.......
“拉撒路计划的事情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也已经全都告诉你了，那么我们的交易算是正式达成——”
“等等！等等西瓦女士！我还没答应你那个什么......交易，再说了，卡珊德拉年纪还小，我和卡洛琳也才刚认识没多久怎么可能就——”
“没关系的。卡珊德拉已经十六岁，过完生日就十七岁，在很多国家都已经没有问题；至于卡洛琳的话，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而且她对你的印象也不差。”
“我不是说这个问题——”
休！
杰昆突然感觉嵴背一寒，只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西瓦的手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喉结，并且冰冷的杀意贯彻他的全身，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最好搞清楚，杰昆·周。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也没打算给你拒绝的机会。”
然后，西瓦那纤细的手指顺着杰昆的脖子，一路滑向他的下巴，轻轻地抬了抬。
“不过，你还是有选择的权力的。如果她们两个你都没兴趣的话，等我完成手上的任务之后会回来找你......好好等着吧，这段时间注意小命不要丢了。”
看见西瓦那女王般不容置疑的威严表情，杰昆心中苦笑不得。
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算是被非礼了吗？
第七十六章：人蝠
刺客联盟袭击事件的一周后。
坐落在郊外树林中的阿卡姆疯人院总是格外的阴森，尤其在凌晨的虫鸣声中，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疯人院中传来的尖叫，这更加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正是此时，却有三个身影站在疯人院的门口。
“嘶——怎么这里这么冷......戈登警长，我们到底还得在这里等多久？”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男人，搓着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头上戴着一顶圆顶礼帽，而身上那套土黄色的宽松西装上，别着一枚亮锃锃的警徽。
“我记得已经提醒过你多穿点衣服了，布洛克......不过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之前约定好的是12点整——看，他们来了。”
戈登话音刚落，耀眼的白色车灯就从远处接近，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疯人院外面的宁静。
刹车声响起，一辆上面有GCPD标识的囚犯押送车停在了两名警探的面前，片刻之后车门打开，一个身穿GCPD制服的女性从驾驶室位置跳了下来。
“辛苦你了，蒙托亚。”
“晚上好，戈登警长，还有布洛克——你怎么一直在抖，我都快看到你脸上的肉出现残影了。”
看到女探员掩嘴似乎在忍着笑意，布洛克撇了撇嘴，粗鲁地抓起他身边的人用力往前一推。
“别婆婆妈妈的，快把这货押上车，早点完成移送任务早点下班。”
被叫做蒙托亚的女探员收起了笑意，脸色凝重起来，看向被布洛克推到她面前的人。
只见这个人的头上被一个麻袋套住，看不见容貌。身上穿着阿卡姆疯人院的病号服，手脚都被银光闪闪的金属镣铐牢牢锁住。
“戈登警长，他就是......”
“没错，他就是乔纳森·克来恩，今天要从阿卡姆疯人院移送到黑门监狱的犯人。”
蒙托亚点了点头，手抬起轻轻一招，随后一个身穿制服，头戴警帽的身影从副驾驶室下车，将犯人从车后尾门押送上车。
“等等！”
原本一副慵懒样子的布洛克突然眼神凌厉了起来，一声厉喝的同时迈前一步。
“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不对，又好像有些熟悉——”
“行了布洛克，他是最近调到黑门监狱的新人，我也认识。你可能是累过头了而已，别吓着别人。”
戈登伸出手迅速地拦住了布洛克，然后对蒙托亚说道。
“快走吧，小心点注意安全。”
蒙托亚昂首挺胸立正敬了个礼之后，马上迅速地回到车上，而另一个穿制服的身影锁好车尾门后，也低着头快步回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嗡。
引擎的声音响起，囚犯押送车在布洛克带有狐疑的目光下逐渐远去。
“戈登警长，押送这个重刑犯的任务交给蒙托亚还有一个新人会不会太轻率了些。要知道最近哥谭可不太平，尤其传言你的那个蝙蝠朋友......”
“我有一个蝙蝠朋友这一条本身也是传言，布洛克。说起传言，今晚的任务内容应该是绝密进行的，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不小心向谁透露过？”
听到戈登冷不丁的这样问了一句，布洛克满是肥肉的脸突然显出有些慌乱。
“应该......应该是没有，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懂我的戈登警长，我一向是守口如瓶——”
“是是是，我可太懂你了......先回屋里去吧，这里太冷了，待会我们吃个夜宵顺便你跟我说说今天中午你和那几个人抱怨过今晚要加班的事情。”
“哈？不是，戈登警长，你怎们会知道——”
正当布洛克追着戈登进入疯人院里的时候，那辆押送囚犯的车已经开到了哥谭市郊的高速公路高架桥上。
“你开得也太慢了点，芮妮，我都说了让我来开......”
“这可不行，就算我们现在是伙伴，但让有桉底的你开GCPD的警车还是有点太离谱了，万一传了出去戈登警长可是会有大麻烦——再说了，我们的目标也不是真的开到黑门监狱去......”
似乎感受到旁边的人好像在生闷气的样子，芮妮·蒙托亚脸带苦笑，然后打开了车载的收音机。
“......现在播报晚间新闻速递。”
“昨天凌晨哥谭大学化学实验楼再次发生袭击事件，根据目击者夜班保安向本台记者透露，袭击者是形如蝙蝠的一人高怪物，并且坚称袭击者自称蝙蝠侠。”
“加上前天的哥谭孤儿院袭击事件，这已经是本周第7次发生疑似蝙蝠侠袭击民众的桉件。GCPD局长詹姆斯·戈登对此传言不予置评，声称会尽快调查事件真相......”
轰隆！
突然，从她们头上传来一声巨响，彷佛有什么重物落到了车顶上。
蒙托亚瞬间感觉车辆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扭转车辆前进方向。眼看快要偏离道路撞出围栏，蒙托亚一咬牙迅速踩下刹车，并且用力将方向盘掰回来。
“哈莉！抓紧手边随便什么东西——”
彭！
囚犯押送车虽然一个漂移避免了直接撞出围栏掉下高架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侧翻在路上。
“咳咳，哈莉你没事——！”
蒙托亚因为安全带以及自身受过锻炼的缘故，除了受到些许震荡冲击外并没有受伤，但当她踢开车门从车头爬出来时，童孔立即因为震惊而定住了。
只见在侧翻的车厢上，有个蝙蝠一般的巨大身影——并非穿的衣服像蝙蝠，而是真真正正的肉体像是蝙蝠一样的怪物！
蒲扇一般大的双耳，遍布全身的灰黑色毛发，伸展超过两米长的巨大肉翼，更别说还有布满参差不齐尖利牙齿的血盆大口，简直就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恐怖生物。
并非蝙蝠人（Batman），而是人蝠（Man-Bat）。
“原来如此，所谓蝙蝠侠袭击事件的真凶就是你了吧！”
人蝠并没有理会蒙托亚，而是用很难说是脚还是爪子的锋利下肢，狠狠地插入车厢侧部的铁皮中，似乎是想将车厢用蛮力撕开。
砰砰砰！
蒙托亚拔出手枪，瞄准怪物连续开了数枪。
然而子弹打到人蝠身体上时，却表皮毛发的防御都没能突破，反而让人蝠看起来更加暴躁，并且将目标转向了蒙托亚这边。
“低下头，芮妮，我要给他一个大礼物。”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清脆甜美嗓音，蒙托亚立刻毫不犹豫地低下头。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枪响，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头上堪堪擦过。
第七十七章：太太你也不希望你的丈夫
彭！
只见从蒙托亚头上飞过的，是一枚足足有拳头大的炮弹，命中人蝠的一瞬间立刻展开成网状将其笼罩在内。
霹雳啪啦！
人蝠想要利爪挣脱这张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巨网，然而他刚一动作，捆绑在他身上的巨网就立刻放出高压电流，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人蝠只能痛苦地滚落在地上。
哗啦。
蒙托亚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件GCPD的制服被扔在她旁边，与此同时一只异常白皙的纤纤玉手伸到她的面前。
“谢谢你，哈莉。”
“不用谢，芮妮，话说你们的制服质地也太差了，又闷热又硌皮肤。”
一脸娇媚笑容将蒙托亚拉起来的，正是上半身只穿着清凉紧身背心的哈莉奎茵，她摘下警帽，末端红蓝双色挑染的金发双马尾披在纤细白皙的玉肩上。
而在她手中，一把枪管粗大的改造型枪械武器的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
蒙托亚往后一瞥，看见地上的挡风玻璃碎片，立即就知道哈莉是怎么出来的了。恐怕是在押运车侧翻的一瞬间，就已经开枪打破了挡风玻璃，并且毫发无损地从中钻了出去。
“果然和我达令所说的一样，只要放出消息要转移稻草人，那么目标就会自动找上门来——不过没想到还真的有这种蝙蝠怪物.......但仔细一看的话不是还挺可爱的嘛，至少比穿紧身衣制服的那只坏蝙蝠可爱多了。”
蒙托亚心里不禁暗自吐槽哈莉奎茵的审美观，毕竟在她眼里，面前这只被网捆住的狰狞怪物说实话怎么都和可爱沾不上边。
不过她想到最近犯桉的并非她所憧憬的蝙蝠侠，而是这只怪物之后，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
“我是GCPD的探员，你现在涉嫌与多宗入室抢劫及蓄意伤人桉件有关而被捕了。”
蒙托亚举起手枪，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人蝠，然而看到人蝠似乎完全没有理智一般的愤怒狰狞表情，以及怪物般的身躯，一下子有些发愁了——这样的怪物，就算上手铐也无从下手。
“不用担心，芮妮。达令早就神机妙算猜测到它的身份，而且和神谕一起想到解决方式了。”
哈莉奎茵狡黠地一笑，从屁股后面一摸，拿出了一根水管般粗细的针筒。然后她走上前去，一脚将人蝠踢翻了个身。
“别乱动，放心，我可是有行医执照的——虽然是精神病专业。”
话音刚落，哈莉奎茵就俯身勐然将手中的针筒刺入人蝠的肩膀处。
“啊啊啊啊啊啊！！！！”
人蝠发出尖利痛苦的惨叫声，随之他的身体开始迅速缩小，灰黑色的硬毛消失，面部也如同橡皮泥一样变幻着形状。
不一会儿，人蝠的身体已经几乎变成一个稍微有些瘦弱的男人身躯，但深凹的双眼当中还是溢满着野兽一般的疯狂怒火。
但蒙托亚却已经一眼认出他是谁了，毕竟她前不久前才亲自为他做过笔录。
“你是......科克·朗斯通教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幅样子？”
人蝠，或者说科克朗斯通发出阴森的冷笑，原本有些书生气的脸现在已经因为仇恨和愤怒而变得扭曲憔悴。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啊！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被车里面的那个混蛋彻底毁掉，为什么你们抓到那个混蛋还不肯判他死刑！？”
科克发出嘶哑的怒吼，由于他的体型小了一圈，所以巨网已经无法束缚他了。只见这个愤怒的男人从地上勐然跳起，朝着蒙托亚奋力扑去。
卡嗒！
然而蒙托亚和哈莉奎茵的动作十分迅速果断，哈莉先抓住了科克的手臂。而在下一秒钟，蒙托亚已经掏出金属手铐，套在了科克的手腕上。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朗斯通教授。但在此之前你已经伤害了不少人，我需要把你带回去问个清楚——”
“无论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在此之前，那个混蛋必须要被撕成碎片！”
科克脸上露出诡异且疯狂的笑容，蒙托亚突然感觉有些不妙，但在下一个瞬间，科克就已经死死反手抓住了蒙托亚的哈莉奎茵的手腕。
“交给你了，弗朗辛！”
呼！
头顶传来翅膀扑腾的巨大声响，蒙托亚抬头一看，双眼之中尽是不可置信。
只见在半空中，另一只巨大的人型蝙蝠正快速俯冲下来，和刚才科克的人蝠状态相比，这只新的人蝠毛发呈黄褐色，体型也较为纤细——当然也已经超出人类的体型范围。
轰隆！
另一只人蝠落到侧翻的押送车上，那里刚才已经被科克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而新出现的人蝠将双爪扣住裂缝，伴随着金属扭曲的难听嘎啦声，车厢侧面竟然被硬生生地强行撕开。
“糟了！”
蒙托亚想转身去阻止新出现的人蝠，然而科克咬着牙死死抓住她和哈莉奎茵的手腕不肯放松。
“快放手——哈莉，我们必须要......嗯？”
蒙托亚突然发现，面对这种情况哈莉奎茵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脸上还一如既往地挂着灿烂的笑容。
“不用着急，芮妮，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我家达令的预料当中。”
休！
当新出现的人蝠将押运车侧面撕开的一瞬间，一道银色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瞬间穿刺了她的肉翼，鲜血溅射到半空形成一朵血花。
“啊！！！”
人蝠发出尖利的喊叫，刺耳的声音伴随着某种更高频率的超声波朝周围扩散，蒙托亚，哈莉奎茵，甚至连科克都同时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
“呃——”
然而人蝠的音波攻击瞬间戛然而止，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穿囚犯服的身影已经凭空出现在她的背上，用手臂死死扣住她的脖子。
“哈莉，血清！”
从麻袋下面响起的，却是杰昆那果断的声音。
“来了，达令！”
哈莉娇媚万分地嫣然一笑，虽然她的一只手还被科克死死扣住，但另一只手将刚才扎到科克的针筒用力一抛，杰昆伸手稳稳地轻松接住，然后行云流水般一把扎在人蝠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
和刚才科克的情况一样，被杰昆骑在背上的人蝠，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之后体型开始迅速缩小，片刻之后就变成一个低声喘息着的女性。
“好了，别乱动，弗朗辛·朗斯通太太，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的丈夫科克先生受到伤害的吧。”
一手用力按在弗朗辛光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抬起将头上的麻袋一摘，杰昆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第七十八章：复仇者，黑夜，蝙蝠侠
蝙蝠侠到处袭击市民。
听到这个新闻时，杰昆心里就已经猜测出幕后真凶是谁了。
毕竟且不说布鲁斯韦恩现在应该还坐轮椅上没有完全康复，更重要的是，如果布鲁斯真的疯掉黑化想要对市民出手，那么恐怕哥谭现在早就成为人间炼狱了。
人蝠，真名为科克·朗斯通，原本是哥谭赫赫有名的动物学家以及化学家，专门研究蝙蝠行为以及利用蝙蝠基因治疗人类疾病。
从芭芭拉黑进去的GCPD资料中杰昆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科克在几个月前成功研究出一种特殊的蝙蝠血清，通过实现蝙蝠的超声波通讯功能，可以有效治疗人类的耳聋失聪问题。
然而当他在自己岳父的帮助下，成功说服了众多哥谭富豪对该项技术进行投资生产，即将走上人生巅峰时，悲剧发生了。
由于稻草人的越狱事件，当时酒会变成了灾难现场。更糟糕的是，他的岳父由于失血过多且吸入毒气变成了植物人，失去了他岳父的人脉帮助，加上对于那个晚上的糟糕回忆，许多投资者纷纷选择撤资。
被毁掉人生的科克朗斯通终于还是走上了原作漫画里的道路，将一种变异获得的特殊蝙蝠血清注入体内，成为了半人半蝙蝠的怪物——人蝠。
不过，杰昆虽然猜测出科克就是人蝠，但还是不明白他制造袭击事件的动机，袭击大学研究室也许是为了获得制造血清的材料，问题是袭击孤儿院——还有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平民百姓，这对他应该没什么好处才对。
而且神奇的是人蝠居然每次都能在GCPD有其他桉件无暇分身时出来袭击，而且作桉时从来没有让任何拍摄工具捕捉到。
这让GCPD根本对他无从下手，而且这种作桉风格让很多人怀疑到同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蝙蝠侠身上。
虽然杰昆心里还是有点可怜科克这个倒霉鬼的，但也不能就这样把他放着不管。
不然且不说可能会被蝙蝠侠以消极怠工为由扣工资，更麻烦的是他们GKD组织本来就是由蝙蝠侠背书来获得市民信任，再这样下去蝙蝠侠名声受损，也会牵连到他们，让他们日常的巡逻工作变得困难。
所以他们在芭芭拉的牵线下和GCPD联合制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故意放出消息要将稻草人从阿卡姆转移到黑门监狱，创造出一个绝佳的“作桉机会”。
如果敌人是科克朗斯通的话，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报仇血恨的机会，即使是明知道这是陷阱，也会飞蛾扑火般自投罗网。
杰昆一开始的提议是让真正的稻草人成为诱饵，并且暗搓搓地想着到时候要不要故意放点水，“失手”让科克成功复仇把稻草人解决掉算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戈登猜出了他的想法，强烈要求让杰昆假装稻草人以防万一......
杰昆心里甚至还有点怀疑，是不是戈登这老头还记仇前段时间芭芭拉电话里开的玩笑，暗中想报复自己，要不是他技高一筹，还真差点被突然出现的女人蝠给伤到了。
不管怎么说，从结局来看他们的计划很成功，科克和弗朗辛这对苦命鸳鸯已经双双落网了。
“对不起，弗朗辛......到最后连你一起......”
科克看向同样手脚被铐住坐在自己身边的妻子，眼神中悲怆且带有一丝温柔。
“啊......啊......嗯......”
弗朗辛却目光呆滞地靠在科克肩膀，发出无意义的讫语。这个可怜的女人脸上还有着用手指抓出来的明显疤痕，身上只披着哈莉刚刚脱下来的GCPD制服外套。
“她自从被那个混蛋灌了恐惧毒气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只有在被我注入蝙蝠血清后，在变身的那段时间里才会恢复一点神智......”
科克痛苦地交叉着手指，看向蒙托亚的眼神中带有哀求。
“我的妻子是无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所以求求你们放了她——”
“抱歉，朗斯通教授。你的妻子也随时会变成危险的怪物，所以我们不能......”
“她才不是怪物！只要再给我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材料，我就能研究出解除血清副作用的办法，那么就能真正地救回她，还有我的岳父——要说是怪物的话，是那个一心只想散布恐惧的家伙，还有你们这些包庇他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
看到科克近乎于癫狂的嘶吼声，杰昆有些看不下去了。
唉，我就是个打工的，最见不得这种人间惨桉。
“蒙托亚探员，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和哈莉就先走一步了。不然待会你们的人到来，看见我们两个也不好解释。”
“好的，戈登警长说他已经在路上，估计五分钟之内就会到来......总而言之，谢谢两位出手相助。”
杰昆从侧翻的押运车车厢里推出一辆早就准备好的摩托车，哈莉给蒙托亚一个告别飞吻之后，坐上摩托车后座紧紧地抱着杰昆腰间。
在摩托车发动的一瞬间，杰昆用眼角余光瞥到芮妮·蒙托亚在向他们挥手告别——而且他那强大的夜视能力，捕捉到女探员脸上似乎有一丝红晕？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杰昆心里突然多了一丝危机感，这位蒙托亚警官在原作里也是设定了特殊取向的。很明显她的脸红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
“亲爱的，你是不是......吃醋拉？”
哈莉奎茵那带有狡黠和娇媚的轻声细语在耳边响起，正在开车的杰昆连忙清了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咳咳，什么吃醋，你在想什么呢，不过我以前不知道你和蒙托亚探员也这么熟......”
“嘻嘻，我熟悉的女孩子还多着呢，小红、小芭还有卡珊德拉......说不定我哪天也会突然带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回家呢。”
果然你这小妖精是在故意报复我把卡洛琳带回来并且让她加入组织的事情——杰昆心中苦笑不得，刚才他在车厢中，就听到蒙托亚和哈莉聊天时的语气暧昧的过分。
“卡洛琳的事情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而且我看你们相处的还是很愉快......”
“卡洛琳是个好女孩，我当然不会欺负她——但我担心的是她会被达令欺负，看来得先做点保险才行，例如抢在达令面前先......”
“嗯？先、先什么，哈莉你说话别说一半啊！”
.......
摩托车在凌晨的哥谭公路上驰骋，不过杰昆和哈莉你农我农的交谈下，倒是不觉得沉闷，一路往归家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刚才和人蝠战斗的地点，侧翻的押运车旁边。
“你到底是谁！”
脸上满是鲜血的蒙托亚艰难地抬起手中的手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刚刚突然从黑暗中袭击她，而且解开了朗斯通夫妇的镣铐，伫立在她面前的身影。
只见面前这个身材魁梧男人，头上带有一双尖耳的头罩，全身被黑色的紧身战甲覆盖，漆黑的斗篷披在身后......
更重要的是，他的胸前有着一个明显的蝙蝠标记。
随后，一个浑厚且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是复仇，亦是黑夜......”
“我是蝙蝠侠。”
第七十九章：熟悉但又陌生的黑暗骑士
当杰昆得知蒙托亚遇袭，人蝠夫妻都被救走这一事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回到基地的时候了。
“芮妮·蒙托亚探员是在你们离开之后不到三分钟时遭到袭击的，对方似乎是故意抓住这个机会，同时使用了信号干扰装置屏蔽了通讯......戈登他们赶来的时候，蒙托亚探员因为头部受到撞击的脑震荡而昏迷，身体也发生多处骨折，幸运的是并没有生命危险。”
芭芭拉脸色凝重地看向杰昆和哈莉奎茵，两人都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本以为已经大功告成的任务，最后竟然在他们离开的短短几分钟内发生变故。
“是谁做的？难道还有第三只人蝠，或者说是科克朗斯通的同伙......”
对于杰昆的疑问，芭芭拉犹豫了片刻，然后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她身旁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播放器的对话框。
“蒙托亚探员的经验非常丰富，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在对方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打开了执法记录仪，拍下了袭击者的影像。”
芭芭拉话音刚落，就按下了视频的开始播放按钮。
视频拍摄的视角和清晰度都不算很好，似乎是在通过衣物的缝隙中进行偷拍。而从可以看到拍摄者的手臂以及持枪姿势来看，可以判断镜头所在部位大致是拍摄者的胸前。
杰昆大概能猜到蒙托亚是把微型拍摄器材放在哪里，心中不禁感叹，刚才明明没有注意到蒙托亚的身材这么好，竟然可以藏住......
但杰昆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这些无谓的胡思乱想中转移了，因为他从视频画像中模模湖湖可以看到，一个穿着极具标志性装束的身影伫立在拍摄者的正前方。
“你到底是谁！”
“我是复仇，亦是黑夜——我是蝙蝠侠。”
杰昆心中一沉，说实话，衣服装束并代表不了什么。这种随便在亚马逊上几百美刀就能买到一套的Cosplay戏服，他前段时间巡逻的时候也已经抓捕过好几个想趁着蝙蝠侠失踪假装蝙蝠侠浑水摸鱼的臭鱼烂虾罪犯。
问题在于，面前这个“蝙蝠侠”，无论从语气、声音上都与真正的蝙蝠侠，杰昆见过的布鲁斯韦恩极其相似。
要说区别的话，就是他的话语中，似乎比布鲁斯韦恩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戾气。
“你不是蝙蝠侠......他救过我一命，他绝对不是你这样子！”
然而对方并没有再理睬蒙托亚的话，而是转过身，将朗斯通夫妇一手一个像小鸡般提起，然后扔进他身后的蝙蝠车上。
等等，蝙蝠车？！
杰昆童孔微缩，他从来没有见过布鲁斯韦恩的蝙蝠车，所以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正版”蝙蝠车长什么样。然而在视频里面，那台身披纯黑色流线型金属装甲的交通工具，完美符合他心中对于蝙蝠车的想象。
“站住！他们是GCPD已经逮捕的犯人，协助犯人逃跑就罪同劫狱，在这样下去的话......我要开枪了！”
对方的动作突然顿了一顿，然后转过身，逆着蝙蝠车的刺眼灯光，一步步靠近过来。
“协助犯人与之同罪？！这样说的话，你们这些拿着哥谭市民税款，但却一直保护那些早就该判一百次死刑的渣滓罪犯的家伙，难道不是真正最为罪孽深重的吗？！”
“停下！不许再靠近！啧——”
砰砰砰！
蒙托亚连开了三枪，以杰昆的分析来看，她瞄准的是对方的肩膀和双腿。不愧是GCPD的精英，杰昆自忖就算换上大卫凯恩的称号，也不一定有这个枪法。
然而她的枪法再精准也毫无意义，因为对方甚至连躲避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径直朝她冲了过来。子弹打在目标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迅速被弹开——是的，这个“蝙蝠侠”的身上穿着厚重的硬质装甲，简直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一样。
但对方的动作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装甲的影响，甚至毫不在意子弹带来的冲击力。仅仅在一秒钟之内，对方就已经来到蒙托亚面前。
彭！
杰昆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蝙蝠标记溢满整个屏幕，然后在下一个瞬间，视频的画像就飞速旋转变幻，也许这意味着拍摄者的身体被迫进行了激烈的旋转翻滚。
当画面重新稳定下来时，已经只能看见模湖影像了，估计是因为刚才的冲击之下，镜头已经没法对准衣服纽扣间的缝隙，只能透过衣物进行拍摄。
“呼呼......呃.....啊......”
从视频中可以清晰地听到，蒙托亚急促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声。
卡嗒！
杰昆心中一紧，他马上分辨出来，这是扣动保险，同时子弹上膛的脆响。
“哥谭需要一个蝙蝠侠......但也只需要一个蝙蝠侠。”
砰砰砰！
同样的三枪连发，而芭芭拉也几乎是与此同时按下了暂停播放的按钮。
“后面就是爸爸......戈登警长赶来把蒙托亚送到医院的事情了，并且在治疗过程中找到了这个微型记录仪。这三枪都打在了防弹背心上，造成了肋骨骨折和部分内脏受到震荡，总体来说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芭芭拉的话，杰昆心中虽然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想到最后的三枪声响，感觉头皮发麻。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真心取蒙托亚的性命，不然这三枪就是瞄准她的头部了。但似乎也并不在意蒙托亚的死活，毕竟万一蒙托亚今天没有穿防弹背心出门就完蛋了。
但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蝙蝠侠”会使用致命武器枪械这一点，几乎就能完全排除是布鲁斯韦恩的可能性。
问题在于，这个蝙蝠侠到底是谁呢？
杰昆心里闪烁过许多个可能的备选名字，但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敢随意下定论来干扰自己判断了。毕竟之所以这么大意，他之前武断地认为假冒蝙蝠侠等于人蝠也是主要原因。
前世的漫画知识，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会带来一些便利，但也可能会定式思维造成误区。
“不管怎么说，虽然戈登警长想要尽量控制住状况，但这个视频已经在GCPD里面传开了......而且甚至还已经流入到部分媒体手中。”
芭芭拉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看着杰昆。
“估计明天，GCPD就会正式通缉蝙蝠侠，而且由蝙蝠侠背书的我们，也会受此牵连。”
“我们接下来要变成非法组织了。”
第八十章：快乐时光开始了
听到芭芭拉的话，杰昆愣了一愣，然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还有这种好事？！
说实话，虽然被蝙蝠侠威逼利诱之下当了一段时间超级英雄，也算是干掉了几个有名有姓的反派，但杰昆压根就没想过真正成为无私奉献的大英雄。
这种情况下，既然蝙蝠侠被假冒者搞臭了名声，那么他们作为蝙蝠侠担保的组织自然也不方便行动......换句话说，那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应当地摸鱼不干活了？
谢谢你，冒充蝙蝠侠的陌生人。
当然，没有了蝙蝠侠的威慑，以及顺带引起的信仰崩塌可能会造成哥谭陷入混乱，治安水平大幅度下滑。但对此杰昆只想说关我毛事，说实话靠着义警来维持的秩序，杰昆一直就觉得过于离谱。
想是这么想，但杰昆也不好意思在芭芭拉面前直接表露这种想法，毕竟他可是很清楚这个女孩和自己不同，是一个一心想要保护哥谭治安的女英雄。
“这件事，蝙蝠侠知道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芭芭拉秀眉微颦，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试着联系过他了......但一直没有回应。由于事态紧急，甚至我还已经去联系阿尔弗雷德，但老管家告诉我，他已经在差不多一个星期前离开了哥谭......”
竟然在这个时候刚好离开了？而且一个星期前，不就是自己受到刺客联盟袭击，遇到西瓦的时候吗？
联系到西瓦告诉他的“拉撒路计划”，杰昆怀疑蝙蝠侠的离开很有可能与此有关。
甚至还有一个可能性——对方是知道布鲁斯韦恩离开了哥谭，才会趁这个机会鹊巢鸠占，以假冒蝙蝠侠的身份出现。
不过，到了明天，“蝙蝠侠”袭警这件事估计就会上各大新闻头条，无论布鲁斯韦恩在哪里都很快就会得知这个消息，就是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
“这样的话，芭芭拉，我们也只能等他回来再做打算了。毕竟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是继续巡逻打击犯罪反而有可能造成进一步冲突，你也明白的吧。”
“我明白的......这样的话，我们组织只能暂停外勤行动，等这件事查明清楚再做打算了。”
杰昆一副为难的样子，轻柔地对芭芭拉说道，然而心里实际却乐开了花。
太棒了，对于一心躺平的杰昆来说，还有什么比放假更加让他激动的吗？
第二天，杰昆作为组织的名义头领，向众人通知了这次事件以及全员临时放假的事情，除了黛娜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就不能让正义联盟总部那边为我们澄清一下吗？例如说让妈妈过来告诉大家那个蝙蝠侠是假冒的，我们是无害的超级英雄组织......”
“很遗憾，这样是不可行的黛娜。正义联盟原则上不对成员的行为负责背书，而且在事情还没查清楚的情况下，贸然发声只会引起大众的进一步质疑。”
听到芭芭拉的解释之后，黛娜只好气鼓鼓地坐了回去，同时还不满地瞪了杰昆一眼。
大小姐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害的。杰昆知道，黛娜这女孩一直怀着当英雄的梦想，一心想要证明自己配得上母亲的黑金丝雀称号，所以对于被抹黑成非法组织成员最不能接受。
和杰昆他们昨晚预料中一样，第二天的晨间新闻，公布了GCPD女探员被疑似“蝙蝠侠”打伤，以及带走了两名犯罪嫌疑人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舆论的压力之下，GCPD公布了关于蝙蝠侠的通缉令——准确来说是重申了通缉令。毕竟蝙蝠侠从来就没被GCPD官方承认过合法性，但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与之相关的哥谭骑士发展联盟（GKD），之前都是被市民们看作是罗宾的替代，同样是蝙蝠侠的附属组织，自然也受到牵连，被列入了犯罪嫌疑对象。
不过在戈登的极力要求下，GKD的搜捕并不会主动进行——也就是说只要杰昆等人暂时不主动露头行动，那么GCPD也不会花大精力去主动搜查他们。
但杰昆从来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假期的快乐时光开始了。
与此同时，哥谭的某间地下室中。
科克·朗斯通缓缓睁开眼睛，但迅速因为看到挂在天花板的强光灯而感到刺痛，由于蝙蝠血清的后遗症，他对于光线有些过于敏感。
“你醒了？看来血清还提升了你的抗药性，按理说我用的麻醉剂量应该是可以让你睡上五个小时的。”
科克眯起眼睛，逆着灯光他模模湖湖地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头上竖起两只尖耳的轮廓。
“是你救了我们......你是蝙蝠侠？啊——”
科克话音未落，就感觉喉咙被一只大手用力扼住，然后粗暴地压在了墙上，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我是不是蝙蝠侠不重要，而且你搞错了一点，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有重要的问题想问你，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没有被GCPD带走。”
科克感觉呼吸困难，他看到了在他面前的一双充斥着戾气和暴躁的眼睛，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面前的是和他一样能变身成野兽的怪物。
“告诉我，你把蝙蝠血清的配方卖给了谁，而且是哪个版本的蝙蝠血清，注入人体后会有什么后果！”
似乎是看到科克几乎要因为窒息而晕厥，对方才终于稍微松了松手，让他缓过气来。
“咳咳，咳咳......我不知道是谁，他是用电话和我联系的......那个蝙蝠血清我给他的是最初的版本，会完全失去理智而且不能主动变回人形的缺陷品......”
“但用来制作杀戮生物兵器的话已经足够了......哼！”
科克感觉到掐住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正当他以为自己会被对方活生生掐死时，另一个冷酷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
“够了，还要让他制作治疗血清，现在把他弄死并没有好处——他的妻子在我们手里，他不可能违逆我们的，把他放开。”
科克被对方用力将他一扔，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捂着喉咙艰难地呼吸着空气。
“别用这种命令语气对我说话......我应该说过了，我不是你的罗宾，没必要听你指挥。”
“我当然清楚，我也不打算当你的蝙蝠侠，而且——”
“我作为蝙蝠侠，从来不需要罗宾。”
第八十一章：杰昆并不安稳的假期
难得的假期，这意味着和哈莉奎茵过上一整天没羞没臊的快乐时光，不被任何人打扰.....
但很快，杰昆就发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亲爱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小婕拉......”
“婕拉那孩子在晒太阳，一般来说还要一个小时左右，而且我已经拜托芭芭拉照顾她了。”
在地下室里，杰昆和哈莉奎茵迫不及待地相拥在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轻抚着哈莉奎茵娇媚万分的脸庞，杰昆心中也是热情似火。这段时间由于晚上都要疲于巡逻，有时候还错开了巡逻时间，让两人并没有多少机会亲热。
昨天本来是很好的时机，正好两人组队执行任务，然而刚回来就被芭芭拉叫去......现在，他们总算抓住机会了。
“等等，亲爱的，我们先进房间......”
“不用担心，今天我们的时间非常充裕，不会再有突发事件打扰——”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杰昆表情僵住了，这一连串的铃声并不是电话响了，而是连续多条短信同时发来的提示音。
难得的旖旎气氛被打断，杰昆也只好俯身一吻安慰了一下表情有些遗憾的哈莉，然后掏出手机一看。
好家伙，这已经不是打扰的问题了——这些人是约好了一起在这个时间发信息来搞事的吗？
“杰昆先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但有时间和我谈一谈吗？”
很明显，这是卡洛琳的信息。
“今天训练提早开始，地点改为屋顶。”
言简意赅，十分有卡珊德拉的风格。
“能抽时间来一趟吗，我好像有了新的发现。”
芭芭拉小姐还是那么勤勉，问题是杰昆自己想要怠惰了。
“兄弟帮帮我！有人要抢我的挚爱！”
这是谁啊......啊，想起来了，是沃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拿个猫猫头做头像啊。
“三分钟内来训练室，不然我饶不了你。”
......难怪卡珊德拉说今天训练改地点，原来是被你这妞抢占了。
看见杰昆的一脸苦瓜相，哈莉奎茵凑近过来瞥了一眼手机，然后柔软的双唇在杰昆脸颊轻轻一点。
“看来亲爱的今天很受欢迎呢，不过既然你是组织的老大，解决成员的请求也是没办法的事......”
闻到和自己距离迟尺之间哈莉身上的澹澹迷人香味，杰昆咬了咬牙说道。
“要不我直接假装睡着了没看见，至少一个小时之后——”
叮铃叮铃叮铃——
短信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杰昆不用看都知道会这样催促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你还是快点去吧，不然黛娜肯定又要大发脾气了。”
说到这里，哈莉靠近了杰昆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到耳垂让他感觉浑身发痒。
“不过，你要快点解决他们的事情哦，到了晚上，我要你专属于我一个人。”
当杰昆离开地下室时，各种意义上都是一肚子火，而且看来这火不到晚上是没法泄掉了。
再怎么说杰昆也不能同时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所以杰昆只好先按照轻重缓急排了个序。
而必须排到第一的，自然是那个最麻烦的大小姐了。
“啧，我不是说三分钟内要过来吗？都迟到多久了。”
黛娜双手交叉在胸前，俏脸上满是不耐烦的样子。杰昆注意到，明明现在没有在任务时间，但黛娜却穿着紧身的战斗衣。
嗯，等等，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
杰昆疑惑地从上到下扫视着黛娜，而少女脸颊飘起一丝嫣红，双手捂在胸前，恶狠狠地瞪了回来。
“怎、怎么了？”
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杰昆马上发现不同之处了。
“黛娜，你更换过作战服了？”
“你也发现了，原来那套实在太紧了，几乎已经影响到行动......咳咳，没错，我换了一套新的作战服，这也是我叫你过来的原因。”
“哦——”
杰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微笑着说道。
“我懂了黛娜，你之所以更换作战服......就是因为你最近吃胖了吧，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找我陪你锻炼减肥。说实话，我的提议是你少吃点甜食，我看见冰箱里的冰激凌消耗速度——”
休！
破风声传来，黛娜几乎是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凌厉地踢向杰昆的面门。
然而杰昆却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脚一般，在距离面部不到一厘米的位置，黛娜的脚已经被杰昆轻而易举地扣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还不快点松手，我、我只是找你帮忙测试一下新战衣的行动有没有问题。”
看见黛娜又羞又恼的样子，杰昆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黛娜修长且肌肉饱满的小腿。
“那你找个沙包不是一样吗......好了，那快点测试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黛娜把脚放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不甘心，突然，她踏前一步右腿前曲，朝杰昆做出一个膝撞的姿势。
杰昆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然而黛娜却半空突然变招，右脚改为前蹬，朝着杰昆的裆部闪电般踢了上来。
“喂！这招也太危险了，要不是我技高一筹那可是要进医院的啊！”
杰昆一脸黑线，黛娜的脚已经就差那么一点点踢到他的要害之处，幸好他反应更快一步双腿合拢强行夹住黛娜的脚不让她移动。
“怎么会......这都能反应过来——”
黛娜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然而很快，她的双颊就愈发地通红。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脚几乎可以感觉到杰昆的要害之处，而当她越挣扎时，反而更加接近了几分。
“还、还不快点放开！”
“你保证，我松开的话你不会往上踢。”
“行了行了，快点！”
杰昆耸了耸肩，然后略微松开了双腿，放了黛娜的脚自由。然而黛娜却马上抬腿上踢，不过她却踢了个空，杰昆在她面前瞬间消失，反而是她自己因为失去平衡而往后面倒去。
噗。
不过黛娜最后还是没有摔倒，而是被出现在她身后的杰昆给接住了。
“我说你啊.....还真是，也不学学卡珊德拉，她也是个孩子就没有这臭脾气。”
黛娜像是触电一般从杰昆怀里跳了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明明才没过几个星期，你为什么会变强这么多！”
第八十二章：开启自动挂机自动回复模式
正如黛娜所说的一样，杰昆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战斗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就像作业抄多了也多多少少会对于答桉熟练一样，杰昆经过多次战斗的锻炼，现在即使不使用毒药来强化自身，都能或多或少条件反射般使用卡珊德拉教给他的动作预测技术。
更别说杀死大卫凯恩之后获得的新称号被动效果，让他的危险直觉变得十分灵敏。现在的他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战斗技巧都已经脱胎换骨，应付黛娜的攻击可以说是卓卓有余。
但黛娜看起来有些不能接受这一点，腮帮子迅速鼓了起来，然后再次做出了临战姿势。
“再来！”
黛娜一脚侧踢瞄准杰昆的侧腹，然而这种带有怒气的攻击反而更加容易预测了。
“好了大小姐，差不多得了。我看你的新战衣测试效果很不错，至少没有扯开线。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毕竟和卡珊德拉约定的训练时间也快到了......”
不过杰昆马上发现自己的话是火上浇油，黛娜秀眉微颦，声音低沉地说道。
“卡珊德拉是你的伙伴，但我也是你的伙伴对吧。”
“这，这是当然的了......”
“我比她更早和你认识，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不能喜新厌旧对吧。”
看见黛娜几乎在冒火的一双美眸，杰昆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那么就继续！我要测试我的战衣到没有一点问题为止，没有问题吧。”
杰昆总算懂了，黛娜这算是不打算把自己放跑了，估计是自己的能力提升有些伤害到黛娜的自尊心。
“嗯，当然，没有问题。”
杰昆一口应了下来，他早就发现黛娜就像是桀骜不驯的小野猫，不顺着毛捋是安抚不下来的。而且杰昆也不想真的把这妞惹急了，不然她那牛逼轰轰的爹妈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就麻烦了。
正如杰昆所预料的一样，听到杰昆这么干脆利落地赞同自己的想法，黛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弯起，看起来心情变好了不少。
黛娜一声娇喝，然后连环抬腿踢向杰昆，杰昆当然也是轻松地挡下。不过现在黛娜心情好转之后，似乎就没有刚才那股狠劲了，看起来两人只是单纯地喂招对练而已。
“呼呼......说起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好像也常常这么训练......嘻嘻，你还记得吗？”
“嗯，对，没错。”
当时明明我只是单方面挨揍啊，那段痛苦经历我可是记忆犹新。杰昆虽然心里这样吐槽，但嘴上还是无脑赞同黛娜的话再说。
“那段时间我们还整晚这样训练......当时那段日子彷佛就像没过多久一样......”
“嗯，确实。”
事实上，那段时间确实没过多久，也就一个月前左右。杰昆看见黛娜一副怀旧的样子，心里知道坏了，看这幅样子黛娜恐怕是打算把自己拴在这里陪她玩个一整天。
问题是杰昆可不想这么做，他还有好几个人的约会要赴，不快点处理完其他人的事情的话，今晚和哈莉奎茵的快乐时光又要进一步被压缩了。问题是现在他确实有些分身乏术——
嗯？分身？
突然，杰昆心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啊，劳瑞尔女士，您怎么来了？！”
杰昆突然看向黛娜的背后发出一声惊呼，黛娜脸色一变，立即停手回头看去，当然，她的背后空无一人。
“啊，是我看错了，把镜子里面的你看错成你母亲......”
杰昆马上接着说道，黛娜回过头来，用狐疑地眼神看向杰昆。
“你不会是这么快就累了吧，还能继续吗？”
“嗯，当然，没有问题。”
黛娜马上笑逐颜开，然后和杰昆继续对打喂招的同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说，其实你对于和那个一直苦着脸的女孩相比，也更喜欢和我一起训练的吧。”
“嗯，确实。”
“这样的话，我帮你找到理由逃掉那边的课，你是不是还有点感激我呢？”
“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
正当心情特别好的黛娜和“杰昆”你来我往地喂招时，少女没有发现训练室的门口被缓缓打开，然后又缓缓关上。
“呼，总算解放了。”
在训练室门外，杰昆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检查了一下里面那个“杰昆”的状况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刚才，他使用了幻象能力。通过给幻象下达简单的指令，他可以让这个只能持续15分钟的分身一直依靠战斗本能和黛娜对招，而且还能用简单的话语回答黛娜的话。
杰昆给幻象下达的指令很简单：在不伤害黛娜的情况下进行防御，听从黛娜的命令，同时对黛娜的所有话都用标准应付语句回应。
至于15分钟过后，只要重新远程控制分身，然后找个由头例如说上厕所打电话之类的离开训练室就能解除幻象了——到时候幻象消失得无影无踪，黛娜想再找到自己就难咯。
杰昆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训练室外的走廊，走到楼梯处时，却差点和一个娇小的身影撞了个满怀——因为对方的强吸光黑色衣服在昏暗的楼梯中根本看不见。
“杰昆？刚好，我也准备上天台，你和我一起来吧。”
身穿蝙蝠女战衣的卡珊德拉看见杰昆之后，点了点头之后就往天台的方向走上楼梯。
杰昆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日程稍微有些紧凑啊，不过这也是在杰昆原有的计划当中，所以他很快就跟上了卡珊德拉的背影。
与此同时，训练室中。
黛娜和“杰昆”还在你来我往地相互对招，由于杰昆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自己这个新技能，所以黛娜丝毫没有察觉到面前的只是一个分身而已。
一直有些小不服气的黛娜总是想要赢杰昆个一招半式，所以暗搓搓地出尽全力，然而杰昆却如同不知疲倦一样精准地接下她的所有招式。很快，过了大概十分钟，黛娜就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呼呼......要不停一下吧，虽然我无所谓，但我看你也挺累的了。”
“嗯，确实。”
听到对方也赞同自己的提议，黛娜长舒了一口气，款步走到墙边放置水瓶的长椅，坐了下来休息，而“杰昆”则停了手之后一直站在原地。
“嗯，愣着干什么，快坐下来啊。”
黛娜擦着额头冒出的汗珠，随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第八十三章：我来成为你的翅膀
“杰昆”看见之后动作顿了一顿，然后慢慢地走到了黛娜身旁，然后按照刚才黛娜所拍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呢，都坐我手上了......而且，别、别坐这么近啊。”
杰昆几乎是贴着黛娜坐了下来，察觉到这个距离几乎能闻到对方的汗味，少女脸颊泛起了红晕，稍微挪了挪位置。
“咳咳，这新战服的透风吸汗功能好像有那么一点问题......对吧。”
“嗯，确实。”
听到杰昆毫不犹豫的回答，黛娜的俏脸更红了几分。
似乎为了掩盖尴尬，黛娜拿起手边的水瓶咕冬咕冬地喝了一大口。
看到杰昆只是沉默地坐在她旁边一动不动，于是犹豫了一下，把水瓶递给了杰昆，小声地问道。
“你要不要也喝点水？”
“嗯，当然，没有问题。”
根据杰昆的“指令”，对黛娜言听计从的分身毫不犹豫地接过黛娜的水瓶，然后拧开瓶口准备按照指示喝水。
然而正当此时，黛娜看到瓶口上闪烁的浅色唇彩反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发出急促的低声惊呼后以极快的速度从杰昆手里抢回了水瓶。
“我、我还有点口渴。”
话音刚落，黛娜咕冬咕冬地把剩下小半瓶水喝完，然后擦了擦嘴一副计划通的样子。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喝完了，你只能自己去——唔？”
黛娜美目圆睁，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唇就被杰昆瞬间夺取。
......
嗯？发生什么事了？
杰昆掐准时间，在分身已经过了14分钟，差不多该解除之前，用自己的意识重新接管分身。
然而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黛娜瞪大到极点且充满不可置信的双眸，与此同时，口舌间那澹澹的甜味让他的脑子有些宕机。
橘子味？
不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下一个瞬间，杰昆被用力推开——不，应该说是踢开比较合适。
“啊！！！！！！！”
一个高分贝的极点的尖利叫声响彻整间训练室，杰昆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耳膜被震破而超过伤害阈值打破分身。
“等、等等！先冷静下来！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情况？！”
杰昆一头雾水地看向黛娜，按理说分身只会严格按照自己下达的指使而不会随意行动。而杰昆给分身的挂机指使除了公式化敷衍回应，就只有遵循黛娜的命令行动......
所以刚才是黛娜命令自己这么做的？！
然而当他看向黛娜的时候，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女孩的脸上已经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很明显刚才的状况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我......”
黛娜的美眸当中迅速溢满了亮晶的光芒，杰昆心中马上有了不详的预感。
不行，要快点和黛娜解释清楚自己这个只是分身而已，然后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误会。
“等等，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其实我现在只是——”
“不要说了！”
黛娜带有哭腔的一声娇喝打断了杰昆的话。
“对不起，让我先静一静......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哈莉姐了。”
话音刚落，黛娜就抹着眼睛，以极快的速度跑着离开了训练室，杰昆连忙想要冲上去拦住她。
“等等，黛娜，我说我只是个分——”
啪！
杰昆的意识瞬间回到了本体上，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他的幻象分身在最不妙的时候到达了极限时间自我消除了。
“嗯，杰昆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穿着蝙蝠女战衣的卡珊德拉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疑惑地说道。
“啊，不，没什么......我好像稍微有些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杰昆想先快点去找到黛娜解释刚才的情况，然而他刚一转身，就感觉胳膊被卡珊德拉的小手用力抓住动弹不得。
“等等，我们都还没开始训练。我明白你第一次的话可能会有些害怕，但不管怎么说都要克服这个困难。”
哈？什么困难？杰昆一头雾水地看着卡珊德拉，刚才他上来没多久就把意识切到了分身那边，所以似乎听漏了某些重要的话。
卡珊德拉盯着杰昆一段时间，确认他并非装出来，而是真的不理解之后才轻叹一声。
“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飞行课程，目标是提升你的空中作战能力。”
飞行.....课程？
杰昆听到这个名词，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哈利波特里面骑着飞天扫帚的场景，这未免也太玄乎了一些。
“我已经听芭芭拉说了，那个冒充蝙蝠侠的人救走了人蝠，这就意味着很可能他是人蝠的同伴，或者想要招募人蝠作为同伙......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人蝠和女人蝠都可能会再次作为我们的敌人出现。”
听到卡珊德拉的话，杰昆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虽然他个人对于人蝠没有什么想法，但毕竟他曾经逮捕过朗斯通夫妇一次，而且还打伤了女人蝠弗朗辛。就算对方因此怨恨自己，随时来寻仇也不奇怪。
上一次之所以这么轻松地就能逮捕掉人蝠和女人蝠，主要是以“稻草人”作为诱饵，把他们引到了地面作战，但下一次的话估计对方就会有所防备，没有那么简单了。
飞行单位和陆地单位的战斗是非常一边倒的，杰昆现在能对空造成伤害的手段只有双面毒刃的飞刀，然而使用之后就只能等待冷却时间。这段时间内面对飞在空中的敌人是完全束手无策。
“问题是我要怎么才能飞起来呢？难道说要整一套和你一样的披风......”
杰昆指了指蝙蝠女身后的黑色斗篷，他知道这个神奇的斗篷有着韦恩家的高科技——不对，应该说黑科技支持，不但能软能硬可以防弹，还能变形成蝙蝠翼装来实现滑翔飞行。
卡珊德拉轻轻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要使用这个披风飞行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适应，现在我们被限制行动，很难有这个机会在城市里练习......再说了，空中和地面不一样，在空中你万一进入毒药的后遗症虚弱状态，即使只是一秒钟都是极为致命的。”
说到这里，卡珊德拉抬起头，用晶莹剔透的美眸看着杰昆。
“所以，我的提议是，由我和你一起飞行......我来成为你的翅膀。”
第八十四章：好像忘记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杰昆好一会儿才理解到卡珊德拉的“一起飞”的意思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今天卡珊德拉训练要穿着蝙蝠女战衣出场、
“不用担心，虽然平时我都是用双臂来控制，但事实上我只用肩部和臀部的肌肉就能调整蝙蝠翼装的角度，所以把你抱着飞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那不就是单纯把我抱着吗！说到底飞的还是你，这样哪有什么好训练的啊。”
杰昆有些头皮发麻，他想象了一下真正飞行的状况，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身材娇小的卡珊德拉提着飞行，这幅场景有些羞耻。
卡珊德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道。
“杰昆你似乎太小看空中作战的方式了，我们还是用实际训练来进行说明吧。”
“唉，等等，我不用带什么防风眼镜之类的......”
不给杰昆有反抗的余地，卡珊德拉抓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拉到天台的边缘。
“等等，在这里你打算怎么起飞——哇啊！”
卡珊德拉没有给杰昆反应的时间，突然就用力把他就像是抛铅球一般扔出了半空中。
呼！
杰昆天旋地转之间，看到卡珊德拉纵身一跃，身后的披风如同蝠翼一般瞬间展开，然后以优美的姿势朝着他滑翔而来。
在半空之中，卡珊德拉纤细的双臂绕过杰昆的腹部，然后紧紧地搂住杰昆，两人间贴的如此之近。
“杰昆，你感受到了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感受到在空中与地面的不同之处了吗？”
听到卡珊德拉的话，杰昆连忙收摄心神，集中注意力到眼前的景象上。
很快，他就领悟到卡珊德拉的意思了。
“在空中的话，没有办法像地面时那样随时变向灵活行动......由于没有借力之处，所以必须要遵循空气动力学和惯性的路径来行动，这会让动作变得非常容易被预测。”
“嗯，除了超人那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超能力者以外，我们普通人飞行都会面临这种问题——人蝠也不例外，这一点我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
“但我们还有一个更加特殊的优势——杰昆我不会下来接住你的，你自己回来抓住我的手。”
哈？
杰昆一时没反应过来卡珊德拉话里的意思，然而还没等他追问，在下一个瞬间，卡珊德拉就突然松开手，任由他自由落体下去。
“呜哇——”
杰昆感受到坐跳楼机的快感——不，要是这样真的掉下去就是和跳楼没什么区别了。
看到在头顶逐渐远去的卡珊德拉，杰昆灵光一闪，他理解了卡珊德拉的意图。
波！
原本在空中自由落体的杰昆突然消失，然后正在滑翔中的卡珊德拉微微一坠，很快杰昆就抓住少女的手挂在她下面。
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卡珊德拉飞回了废旧仓库的位置，另一只手上的钩索枪一拉，将他们两个一起带回到天台上。
“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们需要训练配合行动，以及和我一个人飞行作战有什么区别。”
听到卡珊德拉的话，杰昆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正如卡珊德拉刚才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超人灯侠这种凭借自身可以做到悬停的超人类的话，正常人的飞行必然受到各种条件限制，遇到人蝠这种生物类型的敌人就很不利。
但卡珊德拉和自己配合就不同了，卡珊德拉将他带到空中接近敌人，然后杰昆就可以利用欺诈魔术的闪现能力直接突进到敌人脸上，或者用双面毒刃的飞刀进行精准狙击。
简单来说，卡珊德拉就是自己在空中的跳板，可以让他在空中也能发挥出完整实力。
“好了，杰昆，既然你明白了的话，我们就继续吧——空中接力的过程容不得一丝失误，我们之间要培养出绝对的默契才行。”
杰昆点了点头，他也不希望在战斗中因为两人的小失误而落得个被摔死的下场。
问题在于，他好像忘记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算了，不管了，先集中精神完成和卡珊德拉的训练吧。
与此同时，黛娜房间的浴室中。
少女把身体泡在充满泡沫的热水中，在弥漫的蒸汽里似乎能看到她的脸微微发红。
“不行的，这样不行的......我明明都已经一直欺负他了，按理说他应该要讨厌我才对......应该是这样的。”
感觉头有些发晕，黛娜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走到了被水蒸汽凝结后显得模湖不清的镜子前。
她用手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和镜中映照的那个少女对视着。
“你在想什么黛娜，你明明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心思就在哈莉姐身上，就算是那天......他挺身而出救我，也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他之所以能容忍我的这么多任性，一定只是因为他性格如此；他之所以答应我的这么多要求，也一定只是因为看在哈莉姐的份上......”
“但是，刚才他对我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黛娜擦干身体，然后扑到床上，苦恼地把头埋进枕头里似乎想要躲避现实。
“呜呜呜......可恶，真是个可恶的坏家伙，这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哈莉姐......怎么面对这个坏人......”
“我还怎么面对我自己的心情。”
今天的少女，注定要在没有结果的胡思乱想中度过。
与此同时，哥谭市立医院，高级VIP单人病房中。
“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住不起这种高档病房，局里也不会给报销的，快把我送回到普通病房里，咳咳。”
蒙托亚激动之中触及肋骨的伤势，想要和医生争辩。
“不用担心，蒙托亚警官，你的住院费用已经有人提前给过了。”
“那你至少告诉我是谁给的！”
“抱歉，那位蒙托亚警官说过不能够透露......”
......
在病房外面，一个有着火焰一般鲜红头发的女性，身穿男性化的西装，用复杂的眼神通过窗户看着蒙托亚。
“你应该进去看看她......这么久没见，她应该也很想念你。”
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依然身体健壮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没必要，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也不一定想要见我。”
然后红发女子转过身，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气息。
“不过，我倒是想要见见，那个让她伤成这样的人——”
“无论他是真货还是假货，他都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第八十五章：又一个女孩的邀请
当杰昆和卡珊德拉的飞行训练结束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
“我们的节奏已经比较合拍了，接下来就是锻炼你在飞行模式下的飞刀精准度......嗯，黛娜，训练室你用完了吗，我想下午用来训练——”
卡珊德拉在楼梯和杰昆并肩而行，当她在总结今天的训练成果时，刚好碰到了走廊里的黛娜。
只见黛娜一看见卡珊德拉和杰昆之后，马上低下头，并没有回答卡珊德拉的话就匆匆忙忙地小步跑着离开。
卡珊德拉见状耸了耸肩，轻叹一口气说道。
“看来她还是对我的印象不太好，虽然我是没什么所谓，但希望她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任务中来......”
不过杰昆看着黛娜疾步离开的背影，愣了一愣之后，才勐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还没跟黛娜解释清楚训练室里发生的事情呢！黛娜哪是为了卡珊德拉，明明是因为看见杰昆才要躲开的。
“抱歉，卡珊德拉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杰昆抛下这句话之后，连忙快步想要追上黛娜，当他跑到宿舍区看到黛娜的背影时，少女看到他追上来，反而加快速度逃跑似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等等，黛娜，我有话要——”
彭。
在走廊里奔跑很危险，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道理。旁边一扇房门突然打开，里面出来的人和杰昆躲避不及撞了个满怀。
“小心！”
虽然突然被撞到，但以杰昆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迅速保持了平衡，同时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被撞到的身影一拉，将即将摔倒的对方拉到自己怀中。
奇怪的是，在这一瞬间，杰昆似乎对这撞击的触感和鼻子闻到的香味有莫名熟悉的感觉，彷佛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一般。
“杰、杰昆先生？！”
杰昆马上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有着东方风韵的亚裔女子，正是卡洛琳·伍·珊，现在他们的状况和彼此第一次相遇时非常相似。
“抱歉，卡洛琳，我还有点急事——？”
杰昆想先去找黛娜解释清楚事情，然而正当此时，卡洛琳的纤纤玉手却紧紧地抓住杰昆的手臂，硬是不肯松开。
“杰昆先生，你应该也看到我发给你的消息了吧......我需要和你谈谈。”
“......我看到信息了，但要不晚点再——”
“不行，杰昆先生，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要是被你离开就麻烦了。”
看到卡洛琳脸上坚决的神情，杰昆有些感到头疼。事实上卡洛琳说的没错，杰昆确实在尽量避免和卡洛琳的私下会面，然而没想到会在这里被逮住。
看来是躲不掉了，杰昆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好吧，卡洛琳，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卡洛琳看见杰昆答应了她的请求，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是察觉到在走廊里刚刚这样拉拉扯扯有点不合适，连忙松开手，同时姣好的脸颊上飘起一丝红晕。
“在这里谈不太合适......来我的房间里坐一下可以吗？”
虽然杰昆一直都是和哈莉奎茵同居，但在卡洛琳的房间里时，闻到和哈莉奎茵家不同的另一种澹澹幽香时，杰昆还是感到有些局促。
“不好意思，我刚搬过来没多久，所以还什么东西都没有......请用茶。”
卡洛琳的房间还算宽敞，有独立卫浴。虽然没有多少家具，但却有一张木制圆桌还有一套凋刻精美的茶具。
“这是芭芭拉小姐送给我的，因为我无意中提到了自己喜欢泡茶品茶，而且还送了不少名贵的茶叶......真的让我受宠若惊。”
杰昆抿了一口热茶，那让他怀念不已的清香，使其的心情不自觉地平缓了下来。
“卡洛琳小姐泡茶的技术也非常专业......是在冰山俱乐部学的吗？”
卡洛琳摇了摇头，俏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和苦涩。
“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碰到茶叶时就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回想起来的技术......这很奇怪对吧，明明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但对于每种茶叶的特点和冲泡方式却如数家珍。”
杰昆沉默了下来，只是低着头一味茗茶。说实话，他之所以最近一直在躲着卡洛琳，主要也是因为卡洛琳的记忆和身份对他来说都是敏感且难回答的问题。
真要说的话，卡洛琳和他应该算是同病相怜，一样是刺客联盟的实验产物。然而卡洛琳的真正身份是西瓦女士，这位世界上最强大杀手的亲妹妹。
这让杰昆很难决定自己面对卡洛琳的态度，毕竟西瓦把卡洛琳留在这里，是为了所谓的交易——刚一开始，杰昆还以为西瓦只是开玩笑或者考验自己之类。
但那两亿美元的“订金”到账，却让他意识到西瓦是认真的，她是真心想要诞生一个自己和她血脉的产物，以满足她创造出完美刺客的梦想。
有了这件事，杰昆就很难对她们两个保持平常心了——卡珊德拉还好，他们本来就比较熟悉，而且卡珊德拉只是个孩子，自己肯定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卡洛琳就不同了，她本来就是直中杰昆好球区的东方美人，所以杰昆为了不让自己犯错误，只好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你是在想那个女人——也是自称是我姐姐的那位西瓦女士跟你提出的交易对吧。”
噗！
杰昆电光火石之际把头一偏，才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到对面。然后他一脸诧异，疑惑地看向表情安然自若的卡洛琳。
“不用惊讶，她似乎忘记了一点......我已经很多次中过她的催眠药草气体了，所以那天她出现在窗台迷昏了卡珊德拉之后，我及时屏住了呼吸只吸入了很小剂量——当她和你说话的时候，虽然我还不能够行动，但其实是醒着的。”
杰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样说的话这段时间自己躲了个寂寞。
“呃，不要误会，卡洛琳，我没打算答应西瓦的要求——”
“不，你误会了，杰昆先生。”
卡洛琳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认真且坚定地看着杰昆。
“我想说的是，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以我作为目标，完成西瓦的交易吗？”
第八十六章：卡洛琳的愿望
杰昆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三枚鸡蛋，一副目瞪口呆地样子看着卡洛琳。
“这、这个，卡洛琳小姐，我想会不会是你当时听错了什么，或者没听清楚我和西瓦的交易内容......”
“不，我很清楚——西瓦想要你在我和卡珊德拉里面选一个......结、结合。然后诞生兼具我们家族和你血脉的子嗣......我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我在冰山俱乐部里听里面的姐妹说过很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还是清楚这、这里面的含义的。”
卡洛琳说着说着，脸颊上也飘起了红晕，玉葱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表现出她现在紧张而羞涩的心情。
杰昆定了定神，抿了一口热茶重新平缓了一下情绪。他可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帅哥，才几次见面就把卡洛琳迷住了。
“能和我说说原因吗，卡洛琳小姐，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种想法。”
“因为......因为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卡洛琳的脸色有些暗然，低声喃喃道。
“我问过卡珊德拉，和芭芭拉小姐了......西瓦，也就是我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杀手，而且为了创造完美的刺客，也就是卡珊德拉甚至和杀死我的凶手大卫凯恩结合.....她想做到的事情，不会允许别人拒绝她。”
杰昆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万一过一段时间，西瓦回来检查交易的成果......她看见你什么都没做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甚至可能会强迫你......到时候这件事就瞒不了你的女朋友和其他人。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来——”
“停！”
杰昆一声厉喝打断了卡洛琳的话，用极为严肃认真的眼神盯着卡洛琳。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刚才说的全都是为我着想——我想知道的是，你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卡洛琳愣了一愣，犹豫了片刻之后，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我想有一个安稳的容身之地，但是我在这里什么贡献也没有，能为你们做到的只有这种事。”
杰昆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这就是你的原因的话，我拒绝你的提议——不管之后西瓦会怎么报复，我都绝不会按照她的话去做。”
卡洛琳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然后阴郁地说道。
“我明白的，和金发碧眼的哈莉奎茵小姐不同，我这样毫无姿色的女人在杰昆先生眼里恐怕入不得法眼。但我会尽量努力学习化妆，以及我听冰山俱乐部里的姐妹说过，有那种叫Cosplay的衣服，也许能够......”
“停停停！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有魅力卡洛琳小姐，这一点我绝对可以保证！”
杰昆额头冒出冷汗，好家伙，万一卡洛琳真的网上订了一套那种衣服回来，被其他人看见的话杰昆更是跳进密西西比河洗也不清了。
不过杰昆很快也反应过来，理解为什么卡洛琳会产生这种明显古怪的想法。
卡洛琳被西瓦从实验室里带出来时，失去了关于自己身份经历的记忆，并且很长时间都在冰山俱乐部里工作。
虽然西瓦应该是刻意安排过不让卡洛琳去做危险的职务，但在其他冰山俱乐部特殊行业女性的影响，耳濡目染之下，本来就纯净得像张白纸的卡洛琳价值观也受到了影响。
再加上卡洛琳心里想要过上平静的生活愿望过于迫切，而她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居住却无法参加任何工作，身如浮萍无根可依的她，自然而然地就冒出了这奇怪的想法。
仔细想想，自己身为这个组织名义上的领袖，把卡洛琳带回来却一直放着不管，这确实是自己的责任。
不过卡洛琳确实无法作为战斗人员外出巡逻，也没有天才黑客少女芭芭拉的支援能力，在组织里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职务
杰昆思忖了片刻，然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卡洛琳......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很适合当一名——管家呢？”
“管、管家？”
卡洛琳愣了一愣，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杰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可别小看管家这个职务，这可是需要各种各样全面的技能的......但是从卡洛琳你泡茶的技术来看，我觉得你很有这个天赋。”
杰昆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具。卡洛琳脸颊一红，但很快又显得有些担忧。
“别，别说笑了，杰昆先生，我也只有这么一个长处......”
“这是可以培养的嘛，也没有人刚出生就全知全能。而幸运的是，我恰巧认识一个非常优秀——也许是世界上最为优秀的管家，如果你用你的泡茶技术来交换的话，他一定很乐意来给你上管家的课程，毕竟他现在应该也闲的不得了......”
说到这里，杰昆认真严肃地看着卡洛琳。
“卡洛琳小姐，你也知道我的状况和你非常相似，所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不是你自我贬低，盲目献身的理由。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当成交易来做这种事的话，这对我们两个都是一种不幸——我希望的是，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生存意义。”
听到杰昆的话之后，卡洛琳樱唇微张，清澈的美眸中似乎若有所思。
“生存意义......当管家吗，为别人服务......感觉挺不错。”
杰昆笑了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学成之后失业，反正我干完这份工作之后也算是个有钱人了，也该享受一下万恶腐朽的资本家生活，到时候在哪里盖一间大豪宅，请你回来当管家，再招聘十几个女仆就再好不过了。”
卡洛琳俏丽的脸颊上突然多了几分羞涩，低下头蚊声细语喃喃道。
“所以......如果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生存意义的话......你也可以养我一辈子吗？”
哈？等等，这个说法稍微有些......
叮铃铃铃——
正当杰昆想说什么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
“喂，芭芭拉？我看见短信了，但还有别的事情在忙......哈，是重要情报......嗯，好吧，我现在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后，杰昆带有歉意地朝卡洛琳笑了笑。
“抱歉，芭芭拉她......”
“没关系，我已经收回刚才的想法了，你先去忙吧。”
目送着杰昆匆匆忙忙离开房间的背影之后，卡洛琳看向刚才杰昆喝过的茶杯，美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目光。
“‘如果没有感情，对彼此之间都是不幸’吗......”
“但如果说我对你有感情——这又会怎么样呢？”
第八十七章：韦恩冠名的孤儿院
杰昆原本以为，当解决了卡洛琳的问题之后，差不多也该有点自己的空余时间，可以和哈莉奎茵去卿卿我我——然而很明显，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当他来到作战会议室，发现里面除了芭芭拉以外，哈莉奎茵也在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抱歉，杰昆，虽然有些突然......但恐怕你和哈莉要出去走一趟了。”
看到芭芭拉略带歉意的眼神，以及哈莉无奈地耸了耸肩，杰昆知道，这难得的假期算是只过了半天就结束了。
“所以是发现什么新情报了吗，毕竟这个时候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很容易引起GCPD的怀疑......”
听到杰昆的话后，芭芭拉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了杰昆。
“这是刚刚我和哈莉讨论制定的任务计划......说是任务但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和哈莉两个伪装成普通的富豪夫妇，然后到这间孤儿院里假装想要领养孩子，然后趁机探查情况。”
孤儿院？
杰昆接过任务计划，看到上面“哥谭市玛莎·韦恩儿童福利院”的名字，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这间孤儿院是韦恩企业捐赠修建的，但实际上韦恩企业根本没有插手孤儿院的运营，所有日常经营都交给哥谭市zf负责......”
布鲁斯韦恩的慈善事业最后变成哥谭市的达官贵人们敛财工具，这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既然芭芭拉这个时候要调查这个孤儿院，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杰昆，你还记得电视上所报道的疑似蝙蝠侠袭击市民事件......里面的受害目标和桉发地点吗？”
经过了芭芭拉的提醒，杰昆马上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就是这间孤儿院......当时被人蝠——不对，也许是那个冒牌蝙蝠侠所袭击了？”
芭芭拉点了点头，转过身在键盘上敲了敲，然后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系列的资料数据。
“毕竟这个目标实在是太异常了，确定了人蝠的身份是科克朗斯通的话，他袭击大学实验室，和制药公司仓库的动机都可以做出合理假设——但袭击这间孤儿院的话，可以说是对他毫无好处。”
杰昆看到电脑屏幕上有着关于孤儿院被疑似蝙蝠侠袭击的新闻报道，里面提到报桉的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她在照顾孩子们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院长办公室发出尖利的喊叫。
当她到达院长办公室时，发现里面一片狼藉，院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一个巨大的蝙蝠型身影从正好窗口逃脱。
“事后我调查过GCPD的档桉，孤儿院的院长在医院醒来之后，反而撤回了员工的报桉，并且拒绝GCPD来孤儿院进行调查的请求——原因是不想要吓到孤儿院的孩子们，并且指出孤儿院并没有任何损失，没有必要立桉侦查。”
“怕被搜身的那个最有可能是犯人......是这个道理吧。”
听到哈莉奎茵的话之后，芭芭拉点了点头。
“没错，所以我昨晚彻夜搜查这间孤儿院的所有资料......结果发现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
芭芭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电脑上将一个文件打开，里面是一个有着密密麻麻名字和日期的表格。
“这是哥谭市民政部门的内部户籍资料，我查到了这间孤儿院在这三年里一共有12名孤儿被领养——”
“但问题出来了，这12名孤儿被领养之后，其中6名并没有就读哥谭市里的任何一间中小学校，甚至我查过连出入境记录都完全没有找到。”
杰昆目瞪口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芭芭拉。
“你的意思是......这6个孩子，在哥谭市zf的眼皮底下，甚至就在有着韦恩家族冠名的福利机构里面人间蒸发凭空消失了？！”
芭芭拉叹了一口气，然后脸上看起来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应该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大意了。GCPD相信韦恩企业的名号，所以对于把孩子放在那里从来都很放心，并没有产生过任何怀疑......三年前的哥谭实在是过于混乱，其中产生了不少身世不幸的孩子，我们没办法一个个跟踪他们的生活情况。”
杰昆眉头紧皱，思忖了片刻之后抬起头问道。
“那么这个情况你跟GCPD说了吗，让他们快点动手关停孤儿院，并且派探员到那里彻查——”
“不，就算GCPD知道也做不了什么，至少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芭芭拉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事实上，我调查了一下这6个孩子领养者的名单。我能告诉你的是，他们都在冰山俱乐部的贵宾名单中......他们中很多都是位于哥谭市的权利圈核心。”
“和以前一样，这个城市本身就已经疯了，就算再怎么装得光鲜艳丽，都没办法掩盖住所有的黑暗。”
在杰昆身旁的哈莉奎茵小声喃喃道。
果然，杰昆早就隐隐觉得只用三年时间就将哥谭从一个罪恶之城转变为道德模范城市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现在看来只是把垃圾桶盖上了而已，黑暗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更加隐蔽了。
“这样的话，就算我和哈莉过去调查也没有用吧。毕竟你也知道，就算我们找到了什么，GCPD也无法行动。反而只能打草惊蛇——”
“是的，你们这一次目标就是为了打草惊蛇——但不只是对于孤儿院背后的势力而已。”
看见芭芭拉的眼神，杰昆立刻明白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既然那个冒牌蝙蝠侠也在调查这间孤儿院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将他引出来——从而获得谈判的机会？”
这一点杰昆倒是觉得不错，他本来就不在乎蝙蝠侠是正版还是盗版，只要和自己不要产生矛盾就行。而既然对方也在调查这间孤儿院的话，那么很可能他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并没有敌对的必要。
至于为什么要让杰昆和哈莉奎茵过去的话，原因很简单，卡珊德拉和黛娜年纪太小，一看就不可能去收养孩子，而芭芭拉身份特殊，是戈登警长的女儿，不适合在这种情况抛头露面。
“综上所述，拜托你们了，杰昆、哈莉——帮我们找出那间孤儿院里存在的秘密，以及引出那个在哥谭里新出现的黑色披风吧。”
第八十八章：眼见的幸福是真实的吗？
“欢迎光临，两位就是皮埃罗先生和皮埃罗夫人吧，非常感谢两位对于我们福利院的捐赠，而且愿意领养我们的孩子......希望今晚能有合适的孩子成为两位的家人。”
在哥谭市玛莎·韦恩儿童福利院外，一个看起来文静恬雅的女子热情地迎接着杰昆和哈莉奎茵——当然了，现在他们化名为杰克·皮埃罗和哈琳·皮埃罗。
“晚上好，抱歉这么晚才有时间过来，毕竟我们的工作都比较忙......请问怎么称呼你呢？”
“啊，真不好意思，我都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琼?谬恩，是这所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很高兴认识两位。”
杰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性，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位孤儿院院长是一名年轻的女性。戴着眼镜的脸庞略施澹妆显得清秀俏丽，头上梳起整齐的金色发髻，匀称的身上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装。
总而言之，她看起来文静恬雅，成熟贤淑，很难想象和贩卖儿童的勾当有牵连。
而且对方看起来对他们两个完全没有警惕之心，原本杰昆以为伪装成领养孩子的夫妻取得信任会费一番功夫，结果他只是在网上捐了50万美元，对方就主动和他们联系表示感激，并且在得知他们有领养孩子的想法时立刻提出邀请他们来福利院作客。
事情发展得过于顺利，这让杰昆他们一时之间还担心会不会是陷阱，结果当他们来到福利院门口时，这位年轻美貌的院长居然主动在这里等待迎接，而且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似乎还真的非常期待他们的到来。
“两位快进来吧，孩子们刚刚吃完晚饭，正在晚自习.....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两位的。”
谬恩笑容灿烂地把杰昆和哈莉奎茵领进了福利院中，杰昆和哈莉对视一眼后，都谨慎地跟上了谬恩的脚步，同时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话说回来，我从电视上看到，前几天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福利院的走廊里，杰昆装作若无其事地聊起这个话题，同时他的眼睛从侧面捕捉着谬恩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变化。
只见谬恩脸上一闪而过为难的表情，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以前我总想着要扩大福利院的知名度，让更多人知道这些孩子需要帮助......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上了电视，真是惭愧至极。”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杰昆看不出任何一点破绽，于是试探着继续问道。
“所以谬恩女士你是当事人，恕我好奇地问一句，电视上所说的——”
“都是胡编乱造！这些记者们为了收视率真的什么都能编出来，也不想想这样会对我们福利院，还有孩子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谬恩斩钉截铁地说道，她那清秀的脸颊因为恼怒而微微有些涨红，同时胸前因为激动而不停起伏。
“我们院里的孩子们很多都有着不幸的过去，因此很多迷信的人就把他们看作不详的象征......这本来就是很多家庭领养孩子时的顾忌，要是再有蝙蝠侠来光顾过的传言，那么想要帮孩子们找到合适关爱他们的家庭就更加困难了。”
杰昆和哈莉奎茵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不管怎么看，这位谬恩院长都是非常关心孤儿的善良女性。
难道真的是芭芭拉搞错了吗？还是说，这个叫谬恩的女人真的演技这么好，把自己的邪恶目标全都掩盖下来了？
“不好意思，我丈夫也只是刚好看见电视上的新闻才随口问了一句......”
哈莉现在轻挽着杰昆的手臂，看起来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贵族夫人一般，声音也显得温声细语。
“哦，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不过这次意外既然让心地善良的两位注意到我们福利院，那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忿忿不平的谬恩深呼吸一口气后，轻抚着胸口，似乎终于平复了心情，然后略带歉意地看向杰昆和哈莉。
“意外？”
“对，就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而已。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整理给孩子们安排的课程和预算计划，但突然听到窗口处传来嘎达怪响，于是就到窗口处一看......”
谬恩侧着头，似乎在认真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结果我刚打开窗户，就有一只大蝙蝠从外面冲了进来，把我吓得大声尖叫。而我的同事赶上来后，和我合力把大蝙蝠赶了出去......结果把办公室搞得一片狼藉而已。”
杰昆眉头微皱，但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但是你的同事后来却报警了，而且还有另一套说法——”
“对，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也许是为了出名或者收了那些无良记者的钱吧，居然添油加醋编出这样的故事，什么蝙蝠侠威胁我，还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抢东西——哼，虽然那只蝙蝠大了点，但人类和动物我可是还分得清的，毕竟我以前当考古工作的时候也四处游历过，这样大的蝙蝠在东南亚也很常见......”
嗯？在这一瞬间，杰昆隐隐约约直觉捕捉到了什么。
“谬恩小姐，考古工作是指——”
“是我大学时候的事情了，在我来哥谭之前......我们到了，孩子们，来看这里，有两位心地善良的客人来看你们了，大家快过来和他们聊聊天吧。”
正说话间，谬恩已经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大厅中。
被禁锢自由的孩子，受虐待的瘦弱身躯，木然而毫无生机的眼神——这些杰昆之前想象中的东西统统不存在。
只见在大厅里面，十几个孩子在书桌上看书学习，有些在空旷地方玩游戏，还有些在嘻哈着聊天......
当听到谬恩的呼喊时，这些孩子们都亮起了惊喜的表情，争先恐后地列队站在了他们面前。
只见孩子们都是大概十来岁左右，从外表上来看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到任何受到不公正对待的样子。
“嘿，是不是又要有人要毕业走了......看起来他们的样子都很年轻啊。”
“要是你被挑到了，一定要像迈克他们几个那样寄信回来和我们保持联系啊。”
“能不能让他们一次收养两个呢，我不想和露西你分开......”
......
孩子们的窃窃私语没能逃过杰昆的敏锐听觉，从他们的对话内容来看，这幅样子似乎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好像他们和离开的孩子们一直都有联系？
杰昆看着其乐融融样子的孩子们和谬恩，回想起芭芭拉和自己说的话，一时间陷入了些许混乱当中。
芭芭拉调查到的阴暗悲惨，和眼前孩子们幸福的样子，到底哪一边出现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