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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击楫全文阅读

作者:东风西浸     中流击楫txt下载     中流击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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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宗教的的原因以及书中宗教问题的解释

    写到宗教的的原因以及书中宗教问题的解释

    书中有一些涉及宗教的章节。但是宗教斗争不会成为书中份量很重的部分,因为主要矛盾不是宗教矛盾。但是宗教也不会是一个无所谓的东西。最终两者之间的关系,看下去大家自然会明白。

    五斗米道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五斗米道政权,最少也要如同成汉那样一般,教徒具有很高的权力的社会。而主角的目标是利用信仰的威力,让自己在北方北方站稳脚跟。两者相互利用,相互斗争。斗争的结果,就是宗教在后来的政权之中的地位。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基本上将宗教的结局已经给牢牢的定死了。中国不会出现一个神权社会的。担心成为神权社会的朋友,可以仔细看一下,主角采用了“公-士-民”的贡献等级结构来构建的政权模式。虽然这个结构是初期,但是以后的政权模式是根据这个来衍生出来的。与宗教不打边的。

    --------以下是关于本书为什么写宗教的一些原因----

    可能有很多朋友对主角搞宗教觉得很奇怪。我这么写的原因,是主角身在的这个年代,是一个中国宗教爆发的年代。我们现在的神话传说,很多都出自那个时期的人之手。

    佛教,道教,都是在这个年代爆发的。我写佛教在那个乱世之中充当了反面角sè,可能会引起信佛的人的不满。但是在五胡那个年代,佛教确实是一个反面角sè。石虎中用从中亚传过来的佛教,甚至羯人僧侣,而羯人僧侣更是出臭主意来折磨汉人的事情,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个年代到南北朝时期,光是以道尊降世的李宏名义的起义就多达数十次,本书中乐陵的五斗米道起义,也是在无数次的李宏起义,成汉,以及孙恩叛乱的背景下写出来的。在乱世当中,五斗米教在乱世之中也充当了一部分催化剂的功能。我加入了五斗米道的内容,一方面是想给大家比较真实的历史感觉,还有就是是想借用一下历史上很多文人(现代人基本上都不能算是武人,最多算半个文人,要是那位朋友真的准备穿越,就要好好学习一下宗教。毕竟让现代人去战场上如同武将一样去杀敌,除了小宇宙爆发,死的几率几乎为100%)抵抗外敌时普遍用到的武器,道教。例如全真道的创始人王重阳先生。还有一点或许是我写的时候暗藏的动机,虽然我承认,佛教的教义是最完美的,但那个时候佛教基本上是羯胡屠杀的工具,主角需要一个有力的jīng神武器来对抗石虎。

    说一下主角的教义,或许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教义并没有改变传统,而是采取了将道德经中的道,与中国古代的朴素信仰,天,上帝(尚书上的记载)等融合的方式,然后再将儒家学说中对人的要求融合起来,再加入一下主角要求的内容。并且附会中国上古时期的传说。这个宗教,应该是最具有中国特sè的宗教了。如果非说是改变传统,那么改变了两点,一只是将道教里边的仙,改变了一个称呼,叫做真人,用以区别道尊与其他英雄。二是如果这个宗教成功,中国历史上的神就只剩下了一个,以后出现的二郎神,哪吒,天后(现在的沿海的人拜的神)之类的,全部都是仙(真人)。至于以后会不会出现孙悟空,那么要看佛教的影响情况了。

    这种改变,与南北朝时期北方五斗米道的改变一样,都是为了适应读书人的信仰而做的改变。不过历史上真正的改变是要求大家都变成顺民,并且强烈谴责以李宏名义爆发的起义等为结果。主角则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做了更有利于自己的转变。

    主角制定八诫中其中除了第一条取了基督教的内容之外,很多都是儒家要求的做人的基本内容。例如孝敬父母,君子自强不息、一rì三省吾身等等,只不过主角模仿后世宗教的一些做法将他们制定成为诫约,然后用虚无飘渺的东西来激励大家遵守罢了。

    这其实是区别与哲学上的儒道合流的另外一种方式的儒道合流,是早期的宗教思想上的儒道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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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斗米道以及道教简单介绍

    五斗米道是由早期的三张三代人不断的发展而来的。最初为将道德经中的道神化之后产生了新神。当时的人记载,这些五斗米道利用,不奉他神,巫医治病,强调信奉则灵的等原始的宗教方式来进行传播。后来张鲁创建了政教合一的汉中政权。汉中政权覆灭后,不仅巴蜀地区的五斗米道未被消灭,而且随着张鲁及其部曲的北迁,又把五斗米道传播到中国北方。

    史载,张鲁投降后,曹cāo将他和家属带回北方,令居邺城,并封张鲁为镇南将军、阆中侯,邑五万,其五子也封侯,并让自己的子女与张鲁的子女互为婚配,结为姻亲。当时被迫北迁的不止张鲁一家,《三国志·张既传》载,张鲁降后,“太祖(曹cāo)拔汉中民数万户以实长安及三辅。”而且北迁汉中民不止一次,继上次之后,杜袭留督汉中军事时,又“开导”汉中百姓“出徙洛、邺者八万余口。”张鲁及大批汉中教民被迫北迁到三辅(长安、洛阳、邺城)之后,他们利用曹魏政权宽待张鲁家族之机,在它实行限制、利用的宗教政策夹缝中,或明或暗地向社会下层和上层传播五斗米道。经历曹魏和西晋,至东晋时,五斗米道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主要表现是在许多豪门士族中有了信徒,出现了许多著名的天师道世家,如琅邪王氏、孙氏,陈郡谢氏、殷氏,高平郗氏,会稽孔氏,义兴周氏,丹阳许氏、葛氏、陶氏,东海鲍氏等。

    五斗米道至西晋末期,分为南北两派,不断的发动各种起义。五胡乱华之中的第一个外族政权中的成汉,与其说是胡人政权,不如说是五斗米政权。在东晋之后,五斗米南方支派在流民的支持下,依然发动各种暴动,例如将东晋彻底搞乱的孙恩之乱就是其一。

    五斗米道在南北朝时期,发展出多个支派,多数是按照家族的方式传播,例如我们现在所说的丹鼎派的创始祖葛氏(玄幻小说中吃丹的鼻祖人物,理论创始人)。北方首先为了适应胡人的统治以及士族的信仰,作出了新的转变。后来的南方同样如此。

    到了后来,王重阳(玄幻小说中,练习内丹成仙的鼻祖人物,理论创始人。)按照佛教的戒律方式创建了全真道,张鲁的后人在龙虎山创建了正一道,道教才进入成熟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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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西晋流民军:乞活

    西晋流民军:乞活

    “乞活”这名字非常古怪,它是西晋一支流民军的名称。在五胡乱华的纷乱年代中迁徙的流民cháo几乎席卷遍布了整个中国,但独有风格独特的“乞活”,影响了整个北方的局势。

    “乞活”出并州,刘渊反晋

    惠帝永兴元年(304),八王之乱天下汹汹之际,匈奴贵族左贤王刘豹之子刘渊集合匈奴五部被推为大单于,在左国城举事反晋。并州群胡于是群起响应,在强烈的民族仇恨下,胡人们开始在攻占的城市中肆意报复,汉族平民百姓多被屠杀。

    光照元年,司马腾奉令调至司州镇守邺城。临行时一万多汉民要求与军队随行。一是因为他们害怕被胡人杀戮;二是由于并州大灾粮荒,汉民想随军东出“就谷”。司马腾答应了汉民的要求,这支兵民联军正式定名为“乞活”。

    “乞活”成流民,石勒抬头

    进入“八王之乱”,西晋宗王们利用惠帝的白痴低能,为了争夺控制朝政权力展开频繁混战。

    光照元年六月东海王司马越战败所有对手,独揽朝政。司马腾作为司马越之弟,被司马越征入司州镇邺,实际的目的是为了占据这一战略要地以拱卫洛阳,所以“乞活”东进不久,就先与汲桑军展开血战。

    汲桑乃公师藩下属,而公师藩隶属于成都王司马颖。司马颖为司马越所杀之后,公师藩以替司马颖复仇为名,起兵讨伐司马越,但不久兵败身亡。汲桑统率余部继续战斗。怀帝永嘉元年(307),汲桑攻破邺城,司马腾战败被杀。“乞活”失去主帅,正式由兵民联军变成了纯流民军。

    司马腾被杀不到半年,田甄、田兰、薄盛统领的“乞活”一部攻杀了汲桑。但而田湮所率的另一部“乞活”,则被汲桑部属羯人石勒打败,田湮被杀。 “乞活”强悍之名使司马越为之动心,他授予田甄、田兰等人太守之职,希望能够借助“乞活”的军力。可田甄等人拒不受召,于是司马越派大军围剿。此时“乞活”发生分化:薄盛、李辉杀田兰降晋,而田甄等人则逃回并州的上党。司马越死后,李辉被石勒战败,逃奔到广宗(今河北威县东)。在石勒的追击下,李辉被杀,薄盛投降。

    “乞活”降石赵,冉闵屠胡

    八王之乱结束以后,所谓的“五胡乱中原”开始,胡骑驰骋在辽阔的中原大地。而由陈午统帅的“乞活”一部坚持同石勒作战。陈午的部众虽然只有五千人,但个个“勇悍善战”,即便是石勒奈何他不得。

    太兴二年(319),陈午病死。他临死时告诫部众绝不投降胡人,“勿事胡”。

    但陈午死后不久,“乞活”的头领之间,由于受东晋zhèng fǔ的挑拨发生内江,陈午弟陈川(一说为子)杀附晋部帅李头,降石虎。这时石勒已死,他所建立的后赵落在侄子石虎手中。这个天下闻名的暴君将投降的“乞活”强迁至广宗。广宗遂成为“乞活”根据地。

    可石虎万万料想不到三十年后石赵竟灭亡在这部分“乞活”之手:陈午军有一人叫冉瞻,一次作战时为石赵所俘,当时只有十二岁。冉瞻jīng明能干,很受石虎喜爱,遂收为养子,冒姓石。冉瞻子冉闵遂为石虎养孙。

    (有一说,冉瞻是冉闵的叔叔,收养兄长冉良遗留之子冉闵。本书采用这种说法,而不是采用正史上冉瞻,冉良视作一人,认为冉闵就是冉瞻的儿子的说法。这一段历史比较混乱,即便正史上也常常有错误出现。经常会冒出石虎是石勒养子,但石虎、石勒与第三人同时拜为兄弟,这样自相矛盾的话来。对于冉闵是石虎养子,还是养孙,也同样是稀里糊涂的。因此大家不要深究晋书的细节。)

    冉闵勇悍善战,早年是石赵得力干将。太宁元年(349)石虎病死。后赵陷入诸子争立,大臣相杀的危局。大将李农避祸潜逃广宗,凭借“乞活”的势力躲过灾难,不久回邺城任司空,后升任大司马录尚书事。乘石氏兄弟自相残杀之机,冉闵与李农合谋推翻石赵。于是冉闵灭石赵建立冉魏,之后不久即大开杀戒屠戮胡人,国中凡稍有点深目,须发发黄等胡人特征的,一律杀死。当时被冉魏政权所屠的胡羯达二十余万。

    一支流民军“乞活”,伴随的是中原的数次劫难。直到东晋末年,恭帝元熙元年(419),河南还有流民一千余户在洛阳金墉城南参加拥立司马氏的举动,他们仍沿用“并州乞活”之名,而从306年至此已经113年。

    乞活军,也可算的上是真正的“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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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知道更加详细以及确切的内容,请参见周一良先生的<乞活考>

渤海乞活军编制情况介绍

    渤海乞活军编制情况介绍--暂时截至有汉522年十月中旬

    乞活军,流民成军,趁羯胡渤海空虚之时,攻占渤海驻扎。人数近两万人,张定军分为七营,主要攻击兵器,长矛(步兵),骑枪(骑兵),短矛(抛矛),刀(缴获品以及自带),弓箭(缴获以及自带)。主要防守工具,车盾,小盾,刺枪。

    首领:乞活帅张定。

    自封平东将军,普通穿越者。初期带兵学习李广,扩大后学习诸葛亮。武力低微,智力稍高,知识丰富,秉xìng善良。偶尔使用一些手段来驱使其他人为自己卖命,有煽动者的本质。由于越来越多的人为他而死,血债让他打消一个人南下享福的念头。本质上,是一个好同志。

    副将:赵封

    本来为五胡时期的殉葬品之一,被张定所救。一个坚定的儒生,儒家理念的忠实执行者,仁义爱人,不信鬼神,有些固执。智力稍高,行为谨慎,是张定最为重要的副手。此子十几岁的时候就试图救国救民,现在是张定军中的二号人物,常常与张定发生理念冲突。

    军师:冯良

    殉葬品之一,yīn谋家,纵横家,被张定所救,后被张定谎言所惑而跟随张定。冯良是乱世之中想作出一番事业的人,虽然有一些微弱的华夷之别的思想,但是比不上建功立业的念头。在张定军的熏陶下,能否增长,不知。张定军的大多数蛊惑以及yīn谋,连纵行为,离不开他。

    渤海太守:齐单

    小豪强,殉葬品之一,为人信义守诺。初来便通过自己广博的人脉为张定平定渤海服务。是张定忠实的后援之一。

    骑兵营,乞活军jīng锐,编制4000人,但因为马的原因,最高人数不过3000。连续折损补充了张定的亲兵营一部分人马之后,只有两千人马。统领,张庆,程望(死),张庆(现)。

    抛矛营,乞活军jīng锐,步兵中坚突击力量。编制4000人,多为老兵以及流民成军。统领,田城,程方(现)

    前锋营,乞活军jīng锐,步骑混合突击力量,编制4000人。多为悍不畏死,与羯胡有深仇大恨的人组成。多有赎罪的士卒以及罪犯被投入其中,还有一些从胡人队伍中俘虏来的其他胡人。统领田城。

    车盾营,乞活军中间,由被羯胡掳掠的壮丁解救后组成,连同运输粮草的大车一起编成车盾营。初期是乞活中老弱妇孺的庇身之所,是乞活军的命门。自张定将妇孺分开之后,逐渐成为野战防守的中坚力量。统领于英。

    渤海营,第一次渤海豪强的援兵组成,编制4000人。战斗力不详,因为很多是人是段氏原先的溃卒,战斗力堪忧虑。统领王中平,

    弓箭营,俘虏渤海降卒之后编制而成。编制4000人。受张定催眠之后,战斗力尚可,统领万安

    亲兵营,张定亲兵,编制1000人,先由程望统领,后张庆,张庆出任骑兵营统领之后暂无统领,现有不到五百人。

    张定众军之中,除了抛矛营以及车盾营,渤海营之外,多数因为兵器,或者战马的原因,没有到达完全编制。另外还有近万新收流民正在训练之中,数万渤海壮丁可以临时征召。

    其他还有:

    统领公孙兰,现在统管张定所立之道的宣传与心中管理

    统领刑文,管理望平堡的建设。

《牵魂引》同名诗歌赏析

    牵魂引,是引魂歌的别名。中国人死亡之后,用引魂歌来牵引无所适从的魂魄回归到故乡以及祖先身边。内容多是死者生前牵挂之事。第一卷卷名用牵魂引,也注定了第一卷悲壮的气氛。

    两个含意,第一是,主角来到了英雄的祖先身边以及jīng神上的家园。第二是,英雄的英灵回归故里。

    以下是网友的同名诗歌赏析。最终出现在文中的《牵魂引》会将他们糅合起来修改后使用。诗歌排列按照写出的时间排列。

    牵魂引

    装甲骑兵

    蒿叶萋萋兮非我家园,昊天罔极兮失我家山

    稚子嘤咽兮榨我无浆,饕餮猖虐兮指我为羊

    止号振衣兮有子同忾,胡马无宁兮挥戈当酣

    只人不存兮残旌如电,抛躯若归兮抬颅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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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魂引

    周郎

    (上部)

    邺鄙农夫兮,rì月辛劳,

    但求温饱兮,得享天伦。

    天地不仁兮,降下乱离,

    干戈rì寻兮,血流成河。

    烟尘蔽野兮,胡虏突来,

    杀我父母兮,食我幼子。

    掠我妻女兮,毁我田庐,

    驱我为奴兮,流离千里。

    遗民苦痛兮,泪尽胡尘,

    南望王师兮,年复一年。

    (中部)

    幸张公救兮,重见天rì,

    与子同仇兮,奋入乞活。

    斩木为兵兮,揭竿为旗,

    筚路蓝缕兮,游击山林。

    战不旋踵兮,以血还血,

    宁为黄土兮,莫为羯食。

    道力驱鬼兮,夜战渤海,

    天火灭胡兮,大破石生。

    煌煌华夏兮,道尊佑庇,

    万里腥膻兮,终必荡清。

    胡虏震颤兮,倾国兵来,

    还我河山兮,九死不悔!

    (下部)

    旌旗蔽rì兮,胡骑若云,

    飞箭如雨兮,众士争先。

    将军战死兮,壮士挺身,

    凌阵若虎兮,气上云霄。

    身被六创兮,犹持戈矛,

    血气衰竭兮,已死犹立。

    出不入兮,其志不反,

    身首离兮,其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忠武,

    终刚强兮,不可ling辱。

    身既死兮,神以生灵,

    子魂魄兮,常伴道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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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魂引

    风666

    魂牵引,梦萦绕,依稀故乡难忘掉。

    田野清,村郭闹,归来妻儿几多娇。

    烽火起,狼烟号,羯胡走马何逍遥。

    求死易,乞活难,黄土白骨无复还。

    持我刀,擎我矛,牺牲惟求不复逃。

    靖太平,昌大道,此生慷慨尽一笑。

本书背景详细介绍以及西晋地

    本书背景详细介绍以及西晋地图

    此书是采用的是有汉纪元方式,也就是汉朝成立为有汉元年。用这个方式纪元,是因为我不想查那些烦杂的年号,同时,也不想在一本写古代的书里边动不动提出,西元,或者公元这样的纪元模式,让书看起来有些别扭。

    司马氏以晋代魏结束了三国战乱之后,晋朝就开始进了一个繁荣时期。因为三国乱世导致了人口大量减少,因此初期一片繁荣的景象,号称“海内无穷人”。晋的政策,大致还沿用着魏的政策,例如允许胡人的内迁等。到了西晋末期,加上曹cāo内迁的匈奴,西晋内部的胡人已经多的不能再多了。根据有些编外的科学家研究,这一段历史北方变冷,是大量胡人内迁的重要原因。虽然有识之士早就看出了这种危害,但是沉浸在扬扬自得之中的西晋官僚们将《徙戎论》扔在一侧,一心做起以华变夷的美梦来。在美梦中,那些隐忧大家都视而不见。

    八王之乱时期的皇帝是晋惠帝司马衷,就是那个“何不食肉糜”的皇帝。他那个皇后是历史上著名的蠢才与疯子的结合体贾南风。贾南风为了让自己的家族掌握政权,于元康元年(291)与楚王玮合谋, 发动禁卫军政变,杀死杨骏,而政权却落在汝南王亮和元老卫瓘手中。贾后政治野心未能实现,当年六月,又使楚王玮杀汝南王亮,然后反诬楚王玮矫诏擅杀大臣,将玮处死。贾后遂执政,于元康九年废太子遹,次年杀之。从此,诸王为争夺统治权,展开极其凶残的内战,史称八王之乱。这一场内战,带给了汉人士族深刻的分裂,最终争权夺利的消亡殆尽,匈奴趁机立国,后来又攻破了长安,将西晋灭亡。其后就是混乱无比的杀戮时代。

    到了后来,两者为了战争,不断的吸取战斗力比较强的胡人作为自己的雇佣军,匈奴、羯胡、鲜卑等先后卷入战团。羯胡是匈奴的附属部落,南下并州掳掠就食。(如果有羯胡都是乖孩子的证据,我就修改他。西晋时期,由于气候转冷,草原上的强盗们纷纷南下,造成内地胡人不断增多。草场与内迁之后划分的地就那么多,这些人怎么生活,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抢劫汉人,当马贼。)当时司马腾坐镇并州,司马腾击败羯胡之后,四下搜索遗留的羯胡将这些人两人一枷卖做奴隶。石勒当时就是其中之一。石勒被卖了之后,立刻就加入盗贼,四处惨杀晋人。可见奴隶制度在中国这种习惯仁慈的地方的不适用。要是放到古罗马,整天带着铁镣铐的石勒,也不过是白骨一堆罢了。

    匈奴趁着混乱吸附各种胡人,在并州自立为王,大杀晋人。而有汉508年,司马越掌权之后,跟随司马越仇敌司马颖的羯胡立刻投奔匈奴。河北的胡人成为一体,在整个河北烧杀抢掠,晋人苦不堪言。烧杀了几遍之后,石勒在晋末大汉jiān张宾的建议下,以襄国为根据地,开始经营自己的势力,并且招揽因为战火与大旱无处可食的饥民为兵。石勒的势力开始增长,各地的胡人都开始投奔他。

    (看到这里我觉得一些资料的可笑,明明因为羯胡与匈奴的残杀导致了流民遍地,无处就食,但是一些人,将石勒用饥民做肉盾的行为,说是石勒的仁慈。石勒在河北屠杀,屠杀的是谁?吃人,吃的是谁?毁坏的是谁的良田?是谁导致这些人无粮变成肉盾。这些人无粮可吃投靠石勒有情可原,但是某些人据此说石勒是大英雄,实在是令人又悲又笑。)

    这个时候刘琨带着寥寥数人北上并州,在晋阳(太原)立足。北方。北方局势在刘琨北上之后,有一段时间之内,刘琨引拓拔鲜卑,王浚引段氏鲜卑为援,北方情况暂趋乐观。

    虽然后来王浚、刘琨两人因为一些事情而有了间隙,但并不影响局势。但这个时候,王浚忽然冒出了一个疯子似的妄想,想要称帝。他写信给石勒,让石勒拥护他,石勒于是将信送给刘琨,让刘琨坐看自己攻击王浚(是不是石勒的离间计很难说,但王浚也有让段氏鲜卑拥他称帝的事情)。石勒攻杀王浚之后,立刻进攻刘琨,刘琨被打的向北退。而后,刘琨的儿子刘群带着流落到鲜卑的汉人归附刘琨,刘琨才又缓过气来,这个时候,他便联络各地豪强一起进攻石勒,但刘琨此前误杀姓令狐的(令狐是中国古代姓氏,晋阳望族。姓氏chūn秋时期就有,并非胡人。)官员的儿子投奔石勒,将刘琨进攻的计划告知。结果石勒设伏,刘琨大败。投奔段氏鲜卑。

    而后段部首领辽西公亡,段氏鲜卑分裂。并州北部,幽州西部,是段氏鲜卑段末柸部,驱逐了段匹磾之后自称幽州刺史,大单于,辽西公。书中的段氏鲜卑,指的就是段末柸部,与石赵,慕容段匹磾相互攻击。段匹磾杀刘琨后,很多刘琨的部下,逃到段末柸部。段末柸与段匹磾为了争夺段氏鲜卑的控制权,多次进行战争,在幽州拉锯。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在石赵的攻击下段匹磾与其弟段文鸯只带着数百人逃到厌次,与劭楫被围困在厌次。而最终强盛一时的段氏也因为内讧而被石赵消灭。

    石勒强大之后,立刻趁着匈奴自相残杀的机会,自力为王。匈奴赵身在青州的曹嶷也自立为王。两赵在河东地区以及河南地区互相争夺,但是在羯胡的强大攻势之下,匈奴赵的河东河南地区纷纷归附石勒。这个时候,祖逖北伐的势头已经前进到了河南。

    河南之地,大多是在汉人豪强的控制之下,不过这些汉人豪强,因为与朝廷的关系,或者摄于石赵的武力,时而投奔朝廷,时而投奔匈奴赵,或者石赵。当rì祖逖北伐就是扔开这些汉人豪强,直接向北与羯胡的军队开战。这种方式,是想极快的解决掉中原乱局的主因-羯胡之后,回头威慑那些首鼠两端的豪强,从而迅速评定整个中原。但是天不假时,祖逖病重,这个战略没有完成便去世。

    当主角介入的时候。河南祖逖连连击破石勒的进攻,已经开始准备渡河。而河北则是另外一付情况。石赵已经基本平定了冀州,幽州,并州大部。只留下屯居厌次(现在山东德州西部)的劭楫、段匹磾的孤军在河北。石赵将领孔苌不断的进攻厌次,其时已经岌岌可危。青州是曹嶷的政权。关中地区是匈奴赵占据,一边与石勒战斗,一边攻击西凉。而四川盆地,则被氐人与五斗米道的联合政权占据。更北方的慕容鲜卑已经崛起,占据了辽东。拓拔鲜卑因为战损以及内讧,暂时无力顾及中原。留在中原的羌氐则归顺了石勒。

    张定,崔甸起事的渤海,河间,当时应该被石赵占领多时。乐陵等地,原本是劭续控制范围,但是在石赵的进攻下,到有汉522年二月后,乐陵已经全部失去。只有临近平原的厌次,因为是重军所屯之地才幸免。因为五胡乱华时期伴随着五斗米道以及佛教的扩张,因此书中也加入了一部分的宗教内容。五斗米道在五胡南北朝前期,是最后反抗力的宗教,

    主角的主要对手,就是石虎这个最为残暴的羯胡。

    注明:书中的情势,与历史上的实际情势,并不完全相符。大势相同,细节并不完全相同。

    西晋地图,其中厌次在平原与乐陵之间,武邑在在渤海与河间两者之西南。襄国等地,地图上还想没有。(感谢秦王破阵朋友提供一些地图。)——http://www.uu234.net/Upload/User/UserPhoto/20062991254787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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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这一段历史的分析,带有强烈的个人sè彩。不喜欢者可以不看。

    我自己分析,五胡乱华的最终结果,不是因为胡人的残暴而无力抵抗,而是乱于三国后依然勃勃的个人野心。胡人再残暴,若是万众一心,胡人也不能抵抗,但无论是八王之乱,还是后来的王浚,王敦,苏浚,恒温等等,身在乱世之中,并没有想到的是如何平定乱世,然后再获取权力。而更多的是想利用这个乱世,攫取更多的个人利益。而司马氏逃亡到江左之后,北方士族与江左士族之间的矛盾等等让这个政权立根不稳。司马氏想要保住自己的权柄,而野心家也不断的窥伺,让南方仅有的元气在政权夺利之中相互消耗。结果导致了这一幕自华夏立族以来未有的悲剧。

    仅有的两个光明磊落的英雄,刘琨因为自身本身的政治因素,而导致了最终身败而死。祖逖,则天不假时,导致最终北伐战略全盘失败。

    胡人的残暴,我们还可以抵抗,但是内部的分裂,却让人难以抵挡。无论是自诩的张良的汉jiān张宾,还是江左的士族,他们是不会将那些哭号于路的汉人平民放在眼中的。因此,汉jiān张宾可以自鸣得意的坐在石勒的谋主位子上,而江左为了权柄而放任收复时机几次错过。可以说,五胡乱华时期的情况,同中国数千年来每一次外敌入侵的情况,毫无两样。

    我们现在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是具体来说对于一个抗击侵略不力而亡的王朝来说,百姓不但苦,而是偕同而亡。在那些残暴的侵略者面前,只有那些手握大权的投降者,或者能够让他更加残暴的害人的投靠者才有利用价值,而其他的,不过是他们的奴隶罢了。更甚的,就是如同我书中所写的,变成“两脚羊”这种残暴的侵略者的食物。我们向来对于软弱的王朝痛恨有加,而对于侵略者的残暴,避而不谈。

    我是无法理解那些肚满肠肥的历史学家整天说的什么“民族大融合”。除非让我把他扔到五胡时期,如果他还有命在的话,或许能够给他的理论带来一些不同。不过或许人家在石勒之流的面前吃的很开,因为估计石勒会很欣赏他带来的理论。

    为了有人说我在民族问题上又什么偏见,我认为大家这样理解好了。

    杀人犯的儿子不是杀人犯,但也不能因为杀人犯的儿子是正常人而否认杀人犯犯罪。我写的是,一群正常人对抗一群杀人犯的故事。

    这是一条普世的文明准则,希望能够在中国的历史学家那里留下一点点印记。免得他们整天为某些杀戮者歌功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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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道歉.

    换了一个新工作,正在适应环境.

    这一段时间,更新基本上会暂停下来,等到工作稳定之后才能继续更新.

    如果大家等不及了,那么我会将下面的故事情节整理一下给大家发出来.如果有耐心,便等两个月,等我稳定下来继续.

    后面的情节,我基本上不想写大团圆的结局了,可能也会放弃半文半百的方式,改用白话文来写.也不在关心在起点的成绩如何.

    我想放弃了自己固定的模式以及为了成绩而不得不浮躁的东西之后,写出来的东西应该更象小说,而不是一个大家看过就忘的东西.

    当然,这样会写的很慢,也许到时候已经没有人记得这本小说了.

    现在,只能对大家说对不起了.如果要结尾,大家就在在投票里边投票吧,一个星期之后,我根据投票情况,看看是否将结尾发出来.

    对不起大家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让大家跟看了这些久却迟迟不能更新.

    不过希望大家也谅解一下,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谢谢大家.;

中流击桨--中流击楫YY版本

    中流击桨--中流击楫YY版本

    不过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我写一个“中流击桨”来慰问一下大家受伤的心灵。为了不让大家困惑,主人公用张X来代替。我这个人不太会写这些比较爽的文字,因此就列举了三个意向大纲,大家看看就行了。希望大家在爽快了之后,接着看郁闷的文字。

    ----

    话说,某天一架飞往běi jīng的飞机在山东河北交界处坠毁。全飞机上只留下张X一人,其他人的魂魄都融入张X魂魄之中,然后张X知识大能,智慧大能,总之一切大能。接着先是算卦的跑来说张X是天命之主,然后诸多豪强投奔。接着获得五斗米道天书,收拢魂魄,呼风唤雨,最终成为一统江山,并且成为道教的zhōng yāng天帝,这是玉皇大帝姓张的来历。

    (好像一个蛮好的漫画题材,我先预定了,创意不得抄袭。)

    还是算了,好像是鬼怪片与玄幻片的结合。这个玄幻片实在有些渗人,另外写一次。张X在穿越过程中,被时空转变改变了体质,成为万人敌。张X落入流民队伍,先击破羯胡小兵,武力增长,百人投靠。再以武功击破羯胡粮队,武功再增长。遇到崔甸、赵封等人,强制投靠。几次胜利让流民纷纷投奔。张X只身攻打渤海,秒杀渤海羯胡守将,屠杀羯胡,渤海下。张X武力增长,势力大增。乐陵石曾进攻渤海,张X秒杀石曾,占据乐陵。五斗米道要自己起事,被张X秒杀,五斗米道造反,被张X株连九族。渤海豪强造反,被张X秒杀。

    一连串的秒杀之后,张X收获后宫若干,这些人无论是仇人的女儿还是以前的义军首领,统统都拜倒在张X的胯下,成为花痴。河北各地豪强恐惧非常,与羯胡石生联合进攻渤海,张X带着手下小强若干,冲入人群,秒杀石生,诛杀豪强。张X再次收获后宫若干,武力增强。

    张X进攻襄国,与众小强一起跃至襄国城头,襄国流民见到张X来,痛哭流涕,苦着喊着要投奔张X。张X带着这一群在襄国城搞了一次环境卫生,羯胡实力大损失,只留下邺城。石勒哭喊着要投降,张X不允许。石勒孤注一掷,派遣自己的万人敌石虎来抵挡张X。

    石虎与张X从早上打到晚上,再从晚上打到早上,不分胜负。张X的诸小强不如石虎手下的诸魔王,张X败退。然后张X的流浪途中收取后宫若干,一年后回到渤海,所有忠心耿耿的小强还在等待着张X。

    张X从魔教处获得床上练功之法,只要OOXX就可以练功。噢,当时没有魔教,那就是五斗米道的一个邪门支派。然后张X在床上练功一年,武力大增。先出兵灭了曹嶷,收罗后宫若干,再出兵灭了徐龛,收拢后宫若干。然后击败厌次的劭楫等人,总之,无论敌我,只要挡路的全部击破。张X然后创建爱的心法,也就是让大家坐成一圈,心中都想着OOXX,然后一起提升功力,手下小强众多,功力大增。

    张X与石虎再次大战,还是不分上下,因为石虎用晋人练习邪恶的九yīn白骨爪。张X一边与石虎对峙,一边命令手下小强攻击东晋。东晋灭,什么妃子,公主全部收罗到自己后宫,什么高门名族的仕女,也全部收罗进来。其中几个小强因为这些名门反抗太过厉害,还暴走屠城。

    稳定了后方之后,张X再次与石虎大战,因为张X的OOXX功已经大成,爱的OOXX功比石虎恨的功夫要境界上高那么一点点。石虎苍黄逃窜,张X追杀。收复中原。石勒与石虎连忙投奔匈奴赵,请来终极BOSS刘X。

    张X苦练功夫,为了击败大魔王,张X勒令所有豪门将女子都贡献起来。在后宫二十万的情况下,张X的OOXX功夫极度升高,与众小强与石勒、石虎已经刘X大战十天十夜,终于在爱的OOXX功夫绵延之下,击败了这些人,屠杀全体羯胡、匈奴。

    张X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好主意,可以写的很快,如果情节字数不够的话,可以按照需要用很多OOXX描写来充实内容。)

    这是黄易式的武侠版本,可惜现在都现代文明了,还搞武侠这种“伪科学”。我们要讲究科学,要讲zì yóumín zhǔ,用知识与科学,击败野蛮与落后。因此,前面的创意作废,另外来一个。

    另外写一遍,这一次张X从飞机上掉落下来,跌入一家村寨,村寨首领的女儿见到张X,张X大谈zì yóu恋爱,博爱平等。村寨首领女儿两眼发光,遂成为张X禁脔,之后还有很多不肯给别人当正妻的人,急冲冲的跑来给他当小妾,或者不肯给别人当小妾的人,当他没有任何名分的姘头。总之,村寨首领首先投靠,然后遇到崔甸等人,用哲学、佛教、道教理论、相对论、资本论、社会主义、资本主义、zì yóu主义等一系列理论让崔甸折服。张X名声大振,所有士子争相投奔。张X开山立柜,在各种理论的支持下,当起了山大王。

    什么,他们听不懂,听的懂他们就不是古代人了,都是穿越者了。这些伟大的理论,当然能将他们忽悠过来。什么儒生,投降者,杀。什么流民,流氓无产阶级,杀。什么豪强,剥削阶级,杀。胡人,不管是什么胡人,都是侵略者,杀。总之,不符合心意的全部杀。总之,与我思想不符合的所有人都杀了。通过科学与与文明的传播以及简化字的影响,消除文盲,然后建立新的管理阶层。

    然后张X收集工匠,制造弩车,高炉练钢,制造火绳枪,如果有什么人没事来sāo扰,在一种用文明的各种理论武装下的众人绝不投降保命,一定死战到底。在先进的武器支持下,击破各路来敌。张X势力大增,然后火枪方阵迎接敌人的强弓劲弩,击破,再迎敌,再击破。

    张X大讲mín zhǔzì yóu,然后投奔者rì众,张X制造各种商品,例如华丽的盘子等等,反正都是一些能够大量获得利润的奢侈品。然后领地之中人民富有,大家都眼睛通红。不能抢劫便直接投奔。人口也多得不能再多。再开一个商业银行,随便定一个数目的兑换比。就可以将全国的财富都收拢到自己手中了。

    什么,你说当时都蜕化到了物物交易的地步,基本上没有什么商业市场,全国人民都在备粮打仗。有限的交易都集中在粮、盐、马匹,铁、以及茶叶等等上面。哈哈,你这就不懂了吧,市场经济是伟大的经济,只要一提出来,这些人马上就会认可。这是社会科学,怎么可能不符合当时的中国,难道中国人是火星人不成?你说人家只看我的货币之中含有几分金子,银子当时还不是中国货币。

    岂有此理,若是历史与我不符,那就修改历史。

    再制定度量衡,为了方便,米啊,厘米啊,公斤啊,等等统统出台。你说什么,没有标准度量无法制定度量衡。这是一个难题,我想想,米是子午线的多少分之一,公斤是多少克,什么子午线与克也不知道。那么算了,就用我的脚的长度来制定一下算了。当然后世的那些力学,运动学公式就不用改了。没关系,不改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是科学,你不懂的。

    然后,总之,那个,,反正在各种现代文明与科学的调教之下,人民信心百倍,文明礼貌,平等和谐,mín zhǔzì yóu,尊老爱幼等等。只要一人提出保卫财富,然后大家人人应诺。大量的火绳兵团,骑兵兵团(从阿拉伯运来的马匹),不顾风雨与对方对攻,然后对方一拜涂地。想想,与科学与文明对战,他们赢的了吗。

    最后的决战,当然是科学与野蛮的对决。石虎、石勒龟缩在邺城之内,听着外面的大炮轰轰做响,惊吓而死。然后我就进城。什么,发生了屠杀羯人平民的事件,这是不文明的,不道德的,不进步的。不......

    最终,张X平定了全国,杀了无能的司马氏,为全国人民赔罪。然后将石勒、石虎这样的“英雄”养起来,当作自己文明的象征。

    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注意,其中要有大量的内容来论证科学与无知,野蛮与文明。)

    本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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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恶搞一番,大家看个开心。呵呵,

    我有个疑惑,中国男人是不是很少,大多数从不成熟的少年直接进化到无激情的老年。鲁迅说过,中国少有韧xìng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如今人心皆是如此,此话诚不我欺。

    但是五胡时代的华夏民众,祖逖,刘琨,便是韧xìng的反抗。乞活便是单身鏖战的武人。总之,这本书前景虽然不好,但我慢慢写,大家慢慢看。其实最怕的就是我的激情消退。

    恶搞之后,如果有兴趣,接着看吧。

    ---

    这是很早以前写的,娱乐一下自己以及大家。呵呵

一个好的电影素材。

    最近更新慢,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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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南大雨里边的一些细节是我从南方周末上看到的。

    其中有一对准备结婚的男女被大雨冲到河里边的新闻。那个男孩子在死之前将女孩子推出了水面活了下来。她姐姐也被她姐夫推出了水面,但是又被一个货柜车给压到水中去了。

    这个情节还是很感人的,可以改变成为一个很好的爱情故事。

    当然大雨之中,包括了一个拾荒的老人救了很多人,一个公车司机救了很多开小车的人。一个来济南打工的人在涵洞之中救了不少人。

    其实这些都可以改编到一起的。

    主线就是一个刚要结婚的小伙子与姑娘。

    比如小伙子与姑娘看“明天之后”,出了电影院遇到了一起公车与宝马的嚓碰时,宝马司机在追打公车司机,街道上一片混乱,然后小伙子与姑娘相撞了,相认识了。

    其他的情节都参杂在里边。

    问题是这些人都是真人真事,乱写的话会引起麻烦。不改编的话,又看点不够。

    因此,呵呵,,;

引子

    引子

    东晋,冀州,某山中。一道流星化过天空。一个年老的士子惊惶失措。

    “天象变乱,天下乱之久亦,今有异人将出”他一头撞开那个破烂不堪的柴门,对着房屋内的另外一个同样年老的士子大声的叫喊着。

    “这话你已经说了几十次了.”房屋内的士子,头也不回,手中正在拿着一本易经。

    “这次是真的。”作出预言的士子,见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急得满脸大汗,手舞足蹈仿佛利用身体语言来确认自己的语言似的。

    “哦?上一次预言已经过了10年了吧?救星没有盼到,却等来了几个巨大的魔星。”拿易经的士子对预言者失去了基本的信心。将手中的书卷合上了,回首看了一眼那个预言的士子,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到,“难道又发了疯病?已经好久没有发病了。来,过来!”

    他温声的对预言者说,预言者想说什么却yù言又止,只好看着他好像在摸索中将一包草药煎煮起来,然后在他的敦促下喝掉。然后平静的躺在一架竹床之上。

    士子将自己的易经放好,轻轻的替他掖上被子,然后又轻轻的走了出去。直到他走到声音传不到小屋的地方,放声大哭。

    天昏昏兮,地亦苍苍

    星沉沉兮,人亦惶惶

    赳赳武兮,枯木飘荡

    郁郁文兮,唯结忧伤

    ......

    “救星来了,呵呵”小屋内,躺在床上地士子,眼角不断地流出泪水,嘴边却含着笑,低声地呓语不断地重复着。那比哭声还苦涩地笑声,也在小屋中不断地重复着。

    越过此山,在那曾经养育了无数儿女地土地上,无数地旗帜树起来,而又被砍倒,无数地身躯站立起来,而又倒下,无数地白骨暴露在旷野之中,无数地胡衣左衽地胡人,正在驱赶着被掳掠地百姓,赶向前方地营地。

    一切如同修罗场。

    此刻,江南地士族皇帝们,正在醉生梦死中分配着残缺地天下。得利者志高气昂,失利者摩拳擦掌。

    此刻,祖逖正在看着战报,石赵之石虎正在吃着鲜嫩地“两脚羊”,慕容嵬坐在大殿之上,筹划着如何在那些肥沃地土地上分一杯羹。而遍布大河南北地乞活,正在荒野里艰难地生存或者死亡。而更多留下地北方士民,要么成为奴隶,要么成为别人地口中食。

    有汉522年五月,有陨落冀州。慕容嵬攻平州刺史崔毖残部。晋凉州刺史张寔被杀,弟张茂继位凉王。晋豫州刺史祖逖与石赵王石勒隔黄河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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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写在《牵魂引》结束之际

    自序-写在《牵魂引》结束之际

    书写的其实不算好,很多错别字和语言不通顺的地方都影响大家阅读。我写书大概和我看书差不多,求意境而忽视细节。因此可能是两面不讨好,喜欢YY的,不喜欢文章气氛,喜欢jīng细阅读的,大概被书中无穷多的错别字给吓跑了。我自己喜欢快速阅读,因此总是在检查的时候无视错别字与不通顺的地方,从而造成了这部小说最大的缺陷。

    网络之上的历史小说,大都是以改变历史结局为目的的,一切的情节,设置以及人物xìng格全部以此为目的来设置。我这本书写作的初衷,却是为了体现那个黑暗的年代不曾熄灭的星星之火。在这种环境之下,就显得格外的郁闷。气氛伤感,情节曲折多变,主角与那些无名英雄仿佛置身在一个沼泽之中,小心翼翼辗转求存。

    这一段所谓“可怜风liu魏晋,终被胡风洗却”的历史,是三国历史的继续。三国的野心与政策的延续造成了这一段历史。残暴之下流亡而死的流民,屈身附敌的豪强,试图获取荣华富贵的野心家、投机者,不屈的英雄,谁给饭吃就跟随谁的饥民,暴虐的羯胡、野心勃勃的鲜卑,心怀叵测的羌氐,江左高坐酣睡的皇帝士卒。这些,都是我试图表现出来的,当然重点是那些不屈而反抗的英雄,那些不断跳动的不屈之火,在主角这个毫无利益相干之人的串连之下,从实际历史出发,架空成一幅波澜壮阔的虚拟历史画卷。

    因此,这本书可以说是单主角的,或者可以说是无数个主角的,由这无数个主角一起推动情节的前进。

    计无完计,策无完策。当利益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可供利用的都在利用。在众多的野心家之中,辗转求存。张定在算计别人,相信自己能够解救北方,但是其他的义军同样有着自己的目的。大家相互配合,但是相互算计,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这是那个环境下的必然。如果我写张定不顾一切要求他人跟随自己,否则攻击的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如同历史上一样,大家两败俱伤,然后河北被羯胡全面统治。

    张定这个主角并不出彩,他是半个书生,这种人到了乱世,不肯屈服的人中十个之中有九个是死路一条。不死的那一个,必然有一定的过人之处。张定的过人之处,就是他的知识多,而且实用。他能够利用木头加上骨头来制作骨矛,这是从书上看到的。他能够利用看过的孙子兵法以及简单的历史来指挥军队取得胜利。他能够利用谎言以及口号来约束军队,而不是简单的命令他们。他在众人残暴的时候,象祖逖一样用仁慈收拢流民。这三点,是我赋予主角的。这段历史上,与主角比较相仿的人物,只有一个,祖逖,但是他老了。不过既然书名叫《中流击楫》,那么张定的主要xìng格就是取自真正中流击楫的祖逖。

    用医生的话说,张定其实是患上了一种“英雄强迫症”。他并不是那种天生英雄,但是当无可选择的时候,他强迫自己成长成为英雄。强迫的时间长了,他便逐渐的、慢慢的变成了英雄。他也不是那种羽扇轻摇的人,但是他强迫自己装成如此一个人,装的时间长了,他也逐渐会忘记当初的。他是组织者与领导者,但是他并不合格。用一个字来形容,张定就是一个 “装”,他既装君子,更装英雄。他的行为xìng格特点都被这个“装”字给淹没了。我只能增加他的心理描写,让这个人物稍微看起来不那么干巴巴。这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成长,只不过张定这种非常规的成长,用了非常规的手段而已。

    他虽然智力还可以,而且知识丰富,但是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焦虑。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努力的“装”成英雄与成竹在胸。偶尔真情流露,或者情绪失控,便是这种焦虑与无助的表现。随即在一群群的人的逼迫之下,又再一次的“装”英雄。说实在的,写他的篇幅很少,因此这个主角给大家的感觉比较模糊。情况的复杂多变,更不能让产生了代入的朋友体会那种历史因我一言一行而改变的快感。

    这本书中的战争模式,大都是套用一些历史上的战例。万人以上的战争,我写起来是很艰难的。只好翻看历史,历史上石勒击破几个主要对手,所用的方法都是伏击。伏击之后,晋军一溃,很多城池为了保存城中的老弱立刻投降。于是战争就在这种情况下变成猫捉老鼠的情况。大家计划很多,但是真正到了实施的时候,都是依靠外围的战斗情报获得更为准确的判断。我也试图将三十六计中的一些战例融会到里边,这样不至于大家每一战都看见一模一样的文字。

    关于书中的科技发展,因为本书所在时期是乱世,而且技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迅速提升的。因此,大多数技术只能提升到南北朝后期的时候,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发展。政治制度之类同样如此,随着张定地盘的扩大,归附人物的越来越复杂,政治制度也逐渐的完善。

    张定是一只蝴蝶,但是改变历史的却是龙卷风。

    ;

第一章 初其时邪,其心茫茫(1)

    第一章  初其时邪,其心茫茫

    第一节

    残阳如血。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无序地向南走着。前方出现的小小山包,让人群立刻兴奋了起来,一阵慌乱之后,众人便依靠这个山包建立了一个临时地营地。领头的中年人是平州刺史的从子(侄子)崔甸,平州刺史崔毖攻慕容嵬失败之后,他们就一路抵抗,一路南下,并州早已糜烂,唯一地方法,就是穿过羯人的控制区,或许到了祖豫州地地方,能够有一丝活路吧。

    “谁?”一声大喝传来,接着就是一阵阵地慌乱与呵斥的声音。

    “乞活”(1)回答的人却并不是并州口音,而是一阵冀州口音。崔甸远远望过去,只见领头的仿佛是一个断发的囚徒(2),身后有十几个壮汉,同样是一手一个木质的盾牌,另一手执着短矛,旁边有几个士子模样的人,正在向那个领头的人解释着什么.

    或许是遇到了壮士。当看到对方将短矛收起来时,不等属下通报,崔甸就赶了过去。

    “壮士为并州乞活?”他看着对面的领头人一礼,感觉此人并不像是囚徒?或许是山越人?但却长着一副晋人的面孔。

    断发人看他说话,一脸的茫然,只是对着他照样的还了一礼,然后转头看着刚才在两侧解释的几个士子。

    几个士子用雍州口音的话缓慢的说了几遍,断发人才恍然大悟。他对着士子又说了些什么,士子却好像不同意,几个人争吵起来,把崔甸竟然凉了起来。良久,几个士子才走了过来。

    “劳驾崔公等候,在下冀州赵封,这几位是同乡冯良,宋颂.....”也许在刚才,士子们已经知道了崔甸的身份,立刻进行自我介绍起来。堪堪将身边人介绍完了,才向崔甸说起那个断发的情况。

    “前十数rì羯人掳掠,我等不慎落入贼手,此子时已在其列。羯人驱女子做两脚羊,此子遂发难,我等方有机逃脱。”他罗嗦了半天,崔甸才听懂了他们也不知道此人是何来历,只不过是同被羯人掳掠的难友。初时也只是茫然无措的跟在被羯人掳掠的队伍之中,后来当见到羯人将女子当作“两脚羊”,身边两个羯人大声的嘲笑,并且用手中的刀在他身边比划准备吃掉他的时候,才临时发难的。此人一发难,队伍里边的其他人也立刻发难,羯人终究人少,杀掉四处乱跑的百多人之后,却终于让最初发难的几十个人逃了出来。后来这几十个人在追击之下或死或散了不少,这十几个人,却一直无处可去,见此人善隐踪迹,制作兵器,便打着乞活的旗号跟着此人在山中乱走,不想今rì遇到了崔甸。(3)

    “不知那壮士如何称呼?”

    “我等不知。”赵封不想崔甸问起此人姓名,才省起自己这群人好像无一人知道断发人的姓名。当rì逃脱之后,这个断发人就整rì浑浑噩噩,大家也不过是他做什么跟在做什么。问起姓名之时,口中也不知喃喃说些什么,泪流满面,仿佛一怀的伤心事。于是大家便不再问了,平rì里边只是以断发来称呼。此刻崔甸问起,立刻羞愧满面。

    “无妨,能帮我引见吗?”崔甸见断发人肤sè白皙,并无赳赳武夫的样子,心中揣测此人或许是长安的名门高族的后人,不知为何流落倒冀州。如果此人有贵戚,那么或许自己等人南下更有好处,即使平民一个,以他的能力,那么也能够帮一些忙,穿越这羯人的控制区。

    “君yù何往?”崔甸再次上前,施礼之后问道。

    “不知!”断发人眼睛一片茫然,崔甸再次用雍州话慢慢的了一边,断发人却如此回答。他回答后,好像又有些不确定的样子,眼神闪烁,问道“江南可去吗?”

    “江南路途遥远,君不如与我等同行,至豫州而南下?”听到对方yù下江南,崔甸心中一阵欣慰。自从叔父战败以来,归附的士民rì渐稀少。再加上一路上胡人的不断掳掠,如果再还没有人帮助的话,只怕所有的人不是成为羯胡的奴隶,便要死在河北。

    “在下平州崔甸,不知壮士如何称呼?”话一出口,崔甸看到断发人迷茫地眼神,不由得有些后悔。正想上前说几句安慰地话,却听到断发人回答道。“天下张姓为最多,我姑且姓张吧,希望着天下安定,就姑且叫定吧,你就称呼我张定算了。”

    断发人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包括士子与那十几个持短矛的人都瞠目结舌。什么时候见过有人现场编姓名地。张姓为最多?诸人也不曾听说过。只有崔甸心中越发认为这个人是名门高族的后人,今rì落魄,不想为祖先抹黑,想要问他的字,却知道初次见面,有些着急了。正忐忑间,却又听到张定说道:“昨rì之我已死,我既叫张定,”眼睛又是一阵迷茫“应该是长安人吧,字么,那么就字平之吧。崔公。。。。。。能否告知我此时情势如何?”

    崔甸的队伍,或许是一群正宗的流民队伍,队伍中男女老少都有,最有战斗力的不过是200多士兵,兵甲残破,在连战连败之下,士气十分低蘼。很多士兵的家属都在平州,了无音信。而其他的人,平时则散乱成一团,战时青壮者手持木棒,老弱者四散奔走。张定一边观察,一边叹气,如果这支队伍继续这样下去,只要遇到再一股羯胡,便会立刻溃散。只是同样是流民的队伍,不知道那些正牌的乞活军是什么样的情况。

    如何才能够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张定不断的想着这个问题。这十几天来,他一直处于恍惚之中,当rì飞机失事,心中所想最大不过是一死了之,却根本从来没有想到过处于这种修罗场中。当从树枝上清醒过来的时候,生还的欣喜随着走出那一片树林之后彻底跌入了低谷。一个个高鼻深目的胡人在他的眼前挥动着皮鞭,一群群的的民众木然的被皮鞭驱赶着蹒跚向前。

    或许是在做梦?他小时候常常会做这些梦,按照所谓的科学原理,这些是他看多了东周列国志之类的书籍看多了之后的必然反应。按照他nǎinǎi的理论,这是他前世里边经历过的事情,现在的睡梦中偶尔重温罢了。既然是做梦,那么就无所谓了,他无所谓的看着那羯胡(五胡乱华时期的羯人的蔑称,其他有羯奴、羯贼等)士兵挥动着皮鞭将他驱赶倒人群之中,也无所谓的看着那一群群的女人被羯胡驱赶向前。直到,那个羯胡一边用刀比划着,一边嘲笑着说道“两脚羊”的时候,他才恐惧起来。从来没有在梦中梦倒被吃,猛然间,他才感觉到抽在身上的鞭子正在火辣辣的疼。接下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树林之内了,二十多个全身哆嗦的人跟在身边。他恍惚感觉到自己背上和小腿的疼痛,于是他不管那些同样哆嗦着的人,也不再管是不是做梦,他唯一的能作的就是用手上的一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剑削下一段树枝,然后将其加工成短矛。

    不管是不是做梦,被吃的感觉一定是最糟糕的,那个时候,张定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可笑。

    接下来的几天,那些哆嗦的人几乎本能的跟着他,他做什么他们也做什么。也许这是他们恐惧之中的本能吧。当他将短矛投向一只向他们咆哮的野狗或者野狼的时候,其他的三四只短矛同样紧紧的将那只野狗定在地面之上,紧接着,他们吃到了野菜之外的唯一的粮食。

    从此,所有的人都制作了短矛,最强壮人的围绕在他的四周。他们的四处狩猎,狩猎范围甚至还包括了那些落单的羯胡士兵。张定还记得第一次当投矛贯穿了羯胡士兵的时候,那未死的羯胡士兵乞求的眼神。没有等他观察很久,壮汉们与士子们的争论就又来了,理所当然,壮汉们手中的投矛剥夺了士子们的话语权,他们看着张定,等待他的决定。

    他又有些恍惚,羯胡吃人,他们要吃羯胡,按照某些人的说话,狗咬人,人也要咬狗么?当然按照另外一些人的说法,狗咬人,可以将狗给杀了,煮了,吃了,炖成狗肉火锅,都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需要小心防范狂犬病而已。他既不清楚是谁说的,曾经醒过来的时候,那些夫子样的教授教的,还是在梦中那些士子们说的。总之,他看了那个未死的羯胡的眼睛,说了一句“人面狼”。

    壮汉们欣喜若狂,士子们如丧考妣。那个叫做赵封的士子在他的面前大声的叫喊着,他一脸的茫然,然后摇摇头就要走开,那个赵封却又冲了过来,这次口中的话他听懂了几分,这仿佛是一种陕西腔调的古白话,他听了一些,又苦笑了一下,坐在一棵树下,开始修理起他的矛来。

    “人可以人为食么?”还真的是满嘴的子乎者也,他有些厌烦的转倒另外一边,将捡倒的箭头安装上他的矛尖,平常这都是用磨砺之后的骨头的。等那个赵封说的有些口干了,他的几把短矛也恰好已经修理完了。壮汉们将一些烤熟的肉拿过来,他也不问,拿起一块,然后挥手让壮汉们将剩余的拿走。壮汉们却静悄悄的看着他,仿佛等待他的决定。

    “人不以同类为食,彼等视我等两脚羊为同类么?”肉到了嘴里,他有些想吐,却强行压制下来。他看到壮汉们的神情,知道他们看他是否有资格领导他们,心中忐忑,不禁又给自己寻找起理由来了。他们将我们视作两脚羊,那么我将他们视作人面狼,仿佛没有什么不妥。他不视我们为同类,我们何必如此下作,让人吃与让人面狼吃,让不是同类的人面狼吃更合理一些。何苦自寻烦恼呢!他压制着呕吐的yu望,强行为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总算是他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或者其他什么骂不还手、打不还口。挨打之后还要笑脸迎人的人,立刻就给自己找到了一大堆的理由,让自己摆脱这些恶心却又无奈的心境。

    士子们脸sè一绿,或许是想到亲朋好友,或者妻子儿女已经成为两脚羊成为了羯胡的口中餐,心中一痛,转脸便走了开来。壮汉们却兴高采烈起来。他们只不过是普通民众,先前见羯胡吃人,心中早已经激愤异常,如今食物缺少,却恰恰有羯胡送来门来。只所以与士子们磨牙,不过是观望这个断发人的态度罢了。如今见断发人不但自己吃了,而且将士子们说的掉头就走,心中对这个断发人又有一些亲近。

    狼肉是不好吃的,虽然只是为了作戏沾了一点,但依然让张定看见肉类就产生一种心理的暗示下的呕吐yu望,在吃了几天野菜之后,终于碰到了这一支崔甸的流民队伍。

    注(1):乞活,五胡乱华时期的流民军。乞活如同名字一般,乞望能够活着。

    注(2):古代的刑罚之一,将犯罪的人头发剃掉,作为一些小罪的惩罚。山越人有断发纹身的习惯。

    注(3):恐惧之中,人的力量或者被放大,或者被缩小。我们假设主角是被放大的,将电影上,电视上看到的平常不注意的知识用了出来。我们只能如此假设,如果主角见到恐惧除了瑟瑟发抖而不能做任何事情,那么我们的文章只能够换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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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其时邪,其心茫茫(2)

    第二节

    平州流民的队伍,在加入了张定一伙人之后,得到了质的改善。崔甸继承了晋朝士族的所有优点与缺点,或许他的叔父之所以败北,也正是因为这些士族的优点与缺点。他们好清谈,尚道义之争,对于浊务(实际事务)却是十分的头疼。虽然这支流民队伍人数刚刚过千人,但是这已经远远超过崔甸的忍受能力。每rì的粮草,路线等,让崔甸十分的头疼。原本还有叔父留下来的两三个军官来帮衬,但是随着闻到他们气味的羯胡不断的掳掠,很快这些军官不是被杀被杀便是不知去向。崔甸甚至有抛开这些流民自己孤身南下的打算,但是每次动身之前,想到每次败退时那些留守者的面孔,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况且,他自己也知道,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如此安全的通过河北而至豫州。

    张定的话依然很少,他观察了流民队伍之后,便找到了正在休憩的崔甸。

    “崔公,若想南向过河而生,如此恐不长久。”看着一脸期待的崔甸,张定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只靠那200名士兵保护从而走过羯胡的控制区,恐怕是很困难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将所有的流民都编成士兵。让青壮者执矛,老弱者执盾,妇幼者修理辎重,或许会有一丝希望。否则只需要羯胡的一次打击,就会让青壮者变为奴隶,老弱就会被残杀,妇幼的命运,只怕会变成两脚羊也未可知。他第一次用古白话文说这些东西,又加上那所谓的雍州口音,恐怕崔甸不能听懂多少。好不容易说完了,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头望去,却看见崔甸欣喜的脸sè。

    “望平之能活我士民!”崔甸满脸欣喜,一句话讲的张定愣在那里。这种被央求的感觉,让张定忽然又了一种沉甸甸的现实感,那种往rì仿梦游一样的感觉,倏然而去。

    “崔公无须多礼,今后我等通力携手,何分彼此?”张定强自定了定心神,琢磨着将自己的话讲了出来。无论如何,总不能看着这些人被人吃了而无动于衷。再说,在这个乱世刀为王的时代,帮助崔甸也是帮助自己。

    “士民之处,平之可放手施为,无须问我。至于众军么?”崔甸倒是不在乎什么兵权,或者其他什么权力,只要能够活着到了江左(健康,东晋朝廷所在地称为江左),至少比为了兵权而死在羯胡手里或者成为羯胡的“两脚羊”要强的多。但如今人心难测,万一此人携兵众而走,那么留下他自己,似乎十分不妙。

    “平之可放心cāo练,我为平之助阵!”放手施为与放手cāo练,两者之间的区别,相差何止以里计。

    “诸人中多是崔公旧人亲戚,还请崔公为诸人多多解释一番。”赵封却明白崔甸的话,何况他也知道张定从没有妄想过夺取崔甸的兵权,见张定没有言语,他便开口说道。

    “嗯,一定。”

    崔甸并没有太多的犹豫,相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与其说是他的部下或者民众,如今已经可以说成他逃亡的负累。如今有人能够接手自然是最好,如果能够将这些组织成保护他的军队,无疑是好上加好。在这种心理下,崔甸将自己的宽袍博带穿戴整齐之后,便开始了这对于他来说,感到无比轻松的保护权移交。只是当流民们听到将听从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断发人的指挥的时候,顿时一片哗然。

    “诸位,平州已被慕容贼击破,此时已经无家可归。石赵虽名宽政爱民,然羯胡xìng残,无rì不掳掠,即便高官厚禄者也常常被掳,我等如今岂能以身饲虎狼?况且羯胡无良,常掳我汉家士女为‘两脚羊’。张公张定,昔rì发难救士民百余人......”在看到士民哗然之后,赵封已经跳出来接过有些预料不及的崔甸,继续进行演讲以及动员。在他的口中,张定狼狈逃窜变成了主动打入敌人内部,浑浑噩噩变成了等闲若定,几十人逃脱变成了百余人逃脱。随后,在赵封的蛊惑下,民众怀疑之心稍解。众人见到张定身边的十多位执矛的壮士,心中也有些安稳。于是这次保护权移交,才总算有些顺利的过去。

    “如今之计,南下豫州我等或有活路。我等不能坐以待毙,或生或死,皆依靠我等手中之矛或者怀中之盾。蒙崔公厚爱,我等......”不愧是士子,演讲才能还是很不错的,在动员之后,张定交代的事情,他一一的向大家讲了出来。那些计划,这些流民基本上是听不太懂的,只是在前面的威胁与激励之后,众人才稍微提升了些士气。赵封在台上面目皆赤,看着下面流民,忽然振臂高呼:“纵死,亦应成黄土一阫,勿为他人口中之食!”

    在顺利的鼓动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这千人的流民队伍,被张定分成了三个部分,按照家族,亲族的关系,分散成各个队伍。在乱哄哄的重新编排之后,张定将几个流民中的士子与他带来的士子列成各队的队长。而剩下的那些执矛壮汉,在所有人的默契中,遂演变成张定的亲卫。

    张定却在众人的忙乱之中,再次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一个崔甸的亲卫跑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恍惚。他笑这跟在这个亲卫后面,崔甸早已经在帐中等候。看到他来了,崔甸连忙迎了上去,毫不罗嗦的直入主题。

    “吾等当如何过河而入豫州?可否借助乞活而过河?”

    张定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前后不过二十天,又如何能够怎么过河而到达豫州。他对于石赵的势力分布一无所知,更不知道祖豫州的位置在哪里。如今崔甸问起那些飘荡在大河两岸乞活的情况,还要试图依靠那些乞活而过河。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不要说过河,就是走出去几十里远,估计也会被羯胡发现。

    “崔公yù走何路?”

    “当rì兵败,夺路而走,未曾考虑周详。平之久处冀州,是否有路可行?”

    “山川地理,非定所长,定当rì游走山林,不过为惊惧之中信步而为。”张定一听到崔甸只是夺路而逃,心中一凉。千余人如要夺寨过县,没有周详的计划,只能硬闯。只是这千余人之中能够战斗的不过八百余人,真正的青壮不过六百余人,只需要一次战斗,就会变成的羯胡的口中之物。

    “崔公是否知道并州乞活屯军何处?”如果与并州乞活连接在一起,或许能够闯过黄河。

    “崔公若不知,且勿对他人讲起,以免动摇人心,赵封等皆为冀州人,或许可找到出路,崔公不如问问其他众人。”看着崔甸对问起乞活的一无所知,自己也只能求助于赵封等人,希望他们能够找到一条更好的路吧。

    “平之不知,我等所携粮草,恐不足半月之用。”崔甸满脸yīn沉,或许这是他匆匆忙忙将保护权移交的最为重要的原因。穿寨过县是死,没有粮草饿死亦是死。

    从崔甸帐中出来,却也是中午时分了。他从已经有些秩序的人群中寻找到赵封等人,仔细询问了一番之后他才逐渐了解详情。此时,石赵掳掠冀、幽、并州,慕容寇平州,段氏rì渐没落,虽据有辽西,却抵抗不住石赵的攻势,而他们一直寻找的乞活军却丝毫不见踪影。这些杂乱的信息一时间涌入头脑,让他有些心烦。站在一片树林的前面,看着有些刺眼的太阳,心中茫然不知所错。他从来没有带领一大堆人马觅食的经验,何况是在这生死关头。站在太阳低下,心中升起了一些别样的念头,或许依靠自己的那么一小群人,自己能够顺利的逃脱吧。这个念头一生成,立刻便不受遏制地壮大起来。

    正思量着,一个满脸尘土的小小的姑娘,仰起小脑袋,一边拉扯着他,他一低头,却看到小姑娘正在打量着他。旁边还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也在打量着他。

    “母亲说,你是大英雄?”小姑娘明显不知道大英雄是什么。

    “英雄?”张定听的不是很明白,与古人用古白话交流,他已经习惯,但是真正的rì常说话中,带满了与现代或者各个地域不同的语气助词,他是听不太懂的。不过孩子说话很慢,他也只听懂了最后的“英雄”两个字。

    小女孩却不管他听懂听不懂,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张定强自假装很认真的听了起来,时不时的还摸摸小女孩的小脑袋,眼睛扫过那些曾经粉妆玉砌,现在满面尘土的孩子的脸,想到自己刚刚想到要扔下他们肚子逃脱,不禁又有些羞愧。那小姑娘见父母口中的英雄如此和蔼,不禁有些得意,口中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得意之处,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知有多少孩子变成了黄土,又不知多少孩子变成了所谓“两脚羊”,想到此处,张定心中大疼,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女孩子恍然不觉,只是觉得怎么好端端的下起雨了,想抬头,却被旁边的兄长们拉了过去,只见张定的眼睛通红,强自给这些孩子们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然后匆匆的转身而去。许久,才能够听到一种受伤的野兽的长嚎,从树林中远远的传了过来。

    而此时,崔甸的大帐中,崔甸以及几位冀州士子,正在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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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其时邪,其心茫茫(3)

    第三节

    “崔公无须如此小心,此子绝非高门显贵之人。”说话的,正是与赵封等人一起跟随张定从羯胡手中逃脱的宋颂。宋颂文武全才,自视甚高,逃脱之后,对于张定不屑一顾。他与赵封不同,赵封虽对张定时有不满,却心中记挂张定的救命之恩。宋颂认为张定的疯狂导致了最后百多人被羯胡所杀,而吃人肉更是类似羯胡的xìng情。在遇到崔甸之后,与同是士人出身的崔甸立刻熟悉。当崔甸将庶务放手之后,他便绕开张定与赵封,将几个士子全部拉了过来。

    “此子虽有雍州口音,但言语间有鲜卑等音,或许是被鲜卑掳掠之逃奴,或许是鲜卑内斗之亡命贵人。总之,此子绝非名门高族之裔。”在张定不多的话中,由于受到后世普通话的影响,很多词语的发音受到北方的影响,因而宋颂判断张定的长安人是假装的。而且晋人从来注重家族,象张定这样当场编出名字的行为,也只有那些随便给自己起名字的胡人才是如此。

    “此子与慕容氏面貌大异。”崔甸与慕容鲜卑有数次交锋,对于张定的长相是否为鲜卑还是有一定的判断力。

    “鲜卑亦有段氏及拓拔两部,人皆云两部与慕容面相迥异。”

    “无论此人如何,如今之计,如何穿寨过县而至河南。而非商议张定为何方人士。”冯良有些无礼的打断了崔甸以及宋颂两人关于张定族属的讨论。冯良不认为断发人有如何希奇,对于崔甸的评断更是无志无才。他早已家破人亡,心中只想早rì投奔到祖豫州麾下,一展英才。如果不能南下,他希望能够在族兄的引荐下投奔慕容氏,对于慕容氏的手下败将自然有些看不过眼。

    一时间,把酒言欢的场面一下子冷却下来,气氛有些冷清。冯良四处看了看不再说话的众人,心中稍微有些歉疚,便首先向着崔甸进言道:“崔公为崔平州的从子,或许可自继位平州之位,号令晋民。”

    “十余年来,冀州久受羯奴欺压,人人闻石勒之名而颤栗,恐不能令我等如意。”随同崔甸南逃的一位士人说道。这个问题,他们之间曾经讨论过多次,众人也是纷纭一时没有定论。

    “羯奴残暴,今与祖豫州相峙于河,无粮时常掳民而为粮,河北四处纷纷嚷嚷,或许值得一试。”说话的是宋颂。

    “冀州乡村残破,遗者筑堡而居,若崔公yù自河北起事,还需四处联络各方豪杰,方能成事!”冯良看众人有些动心,提出了他的意见。

    “成事与否,我等不想再议,如今我等唯愿渡河而南。”崔甸随行的士人心灰意冷。

    冯良沉默了一阵,看来崔甸终究太过胆小甚微,如今之际,不能掀起风雨,便是埋于黄土。也许是想办法到慕容氏哪里去的时候了。

    “崔公若只愿渡河而南,并非无法可想。”冯良看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崔甸,心中叹一口气说道:“可命张定掌平州事,联络乞活,周旋于冀州,羯胡闻必然北上,崔公携jīng锐士卒,寻隙而下即可。”

    “真良谋啊。”崔甸大喜,又沮丧道:“张定初见,非我所属,恐不听令于我。”

    看着崔甸的暗示的眼神向自己看去,众人假装没有看到。劝张定的人,一定会留下,否则张定迟早会发现这个yīn谋只不过是瞒天过海之计。崔甸看了众人皆闪避的样子,又把眼光回到冯良身上。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却转头顶顶的看着宋颂。宋颂埋头,只做没有看见。

    冯良看到他注视自己却又偏头过去,暗叹一声,这个崔甸虽然胆小,却偶尔有识人之明。反正自己也正yù北上,就送诸位一个人情吧。当下站起来向诸位说道“此计为我为崔公出,自然是我亲往。”看到众人一副释然的表情,又道“或能因而成事”说完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又干干的笑了几声。众位士子心中石头落地,当即又热闹了起来,纷纷向冯良致敬。唯有崔甸眼中一丝无奈。

    “刺史之位,岂能私相授受?”当冯良向张定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不等张定说什么,赵封先着急了起来。张定看了赵封一眼,晋末乱世之中,刺史私相授受已经成为了惯例,仿佛三国时期一样。不过这个平州刺史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用的,除了一个累人的名号,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身在石赵的控制区,带着这个名头,只怕是被杀可能xìng又提高了很多,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能够让崔甸给他带上平州刺史的名号,只是在细想崔甸的心思。

    “崔公试图南下,是否令我树旗帜以引开重兵?”他的心思显然受到了厚黑学的引导,一下子就想到了崔甸妄图隐瞒的问题的核心。他没有动什么气,从那些壮汉用人肉来试探他的时候,就知道,生活在如此环境下的人们,他们那种无奈的内心。反而他觉得他们这种遮掩着的,为了生存而算计别人的心思,比当时那些为了奢侈*而算计别人的心思还是要高尚了不知多少。冯良对张定却没有多少认识,但是看到他仿佛看穿了自己一样,不禁有些心惊。

    “此事也是张公的机会。”心中一着急,嘴上就有些结巴。磕磕绊绊的将那rì他给崔甸讲的树旗号起事的事情,给张定讲了一遍。然后低着头,等待着张定的决定。

    嘿嘿,张定心中一笑。事情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在走头无路之下,也不失一个方法。他绕着正在等待决定的冯良走了一圈,心中一动。

    “冯君yù北上投慕容氏?何必来此游说我留在河北?”

    冯良大骇,脸上的汗津津而下,yù辩解,口中嚅嚅无言。张定一看,心中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口说道:“随口乱说罢了,何必如此恐惧。”

    他心中一阵烦恼,也不看冯良,只是招呼一声赵封,便yù离开。

    “张公yù往何处去?”冯良见张定yù走,心中着急,竟然闪身拦住张定去路。

    “崔公如此戏我,张定虽然人微言轻,但道不同就此别过而已。”他手下的亲兵都是当rì的壮汉,对冯良这些士子向来没有什么好脾气,伸出手来,就要将冯良赶走。

    “明公休走,且听我细言。”急切间冯良无法可施,口中将“明公”二字都叫了出来。看到张定停下,立刻将往rì间模糊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石赵残暴,北方士民遍地流亡,哭号而亡者不知有凡几。明公起事召讨石赵,北可联慕容、段氏,东击青州,西连厌次劭楫,以应祖豫州,或许河北风云变化,明公可行昔rì刘并州之事。”

    刘并州指的是刘琨,当rì与祖逖两人闻鸡起舞,依靠一张并州刺史的召书,短短时间内北方风云变幻。可怜刘堒并非军事天才,连战连北,最终死于段氏鲜卑的私yù之下。看到张定依然沉默不语,忽然厉声说道:“如今石赵沉兵河上,而我等粮秣缺乏,南下是死,起事亦不过一死,何必学妇人状犹豫不决?”

    “呵呵,说说容易!昔rì刘并州之时,鲜卑诸部未成气候,石羯不过流将。若是今rì,刘公不过一亡命之人罢了。”张定心中谨慎,这种风云际会的冒险事情,他一般是不敢做的。如果当rì与刘琨,祖逖二人相遇,他多半会依附祖逖,倚靠江左或攻或守。千里逆袭,这种事情,非大智慧,大毅力之人不可为,显然自己不是这种人。

    “张公慎言!”按耐不住的赵封立刻打断了张定的话。刘琨以一己之力而支撑并州残局,北方遗民深感其德,见到张定贬低刘琨,赵封立刻打断张定的话说道:“平州已为慕容鲜卑所占据,自奉平州刺史,不过徒自惹慕容嫉恨。我等若不能向南,何不连结乞活觅食于石赵境内,与祖豫州相应,呵呵”赵封干笑两声,低声说道“恐怕不那么容易。如果崔公南下,或许我等可投靠慕容。”

    “慕容鲜卑,我不会去的。连结乞活?你二人可知乞活在何处么?哼!”慕容鲜卑的残暴,他是隐约知道一些的。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不待两人回答,便接着说道:“如今粮草将绝,如崔甸自走,人心必散。我等或可自保其身,余者恐入虎狼之腹。崔公岂能如此作为?”

    他心中气急,这千余人命其实与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其中多是崔甸的亲朋故友以及下属亲戚。不知何人为崔甸出此计策,只怕旗号未立,人心早就散了。当务之急是凝聚人心,而战争是最好的凝聚人心的方法。他斟酌了一会,这才说道:“冯良,你回崔公,崔平州以身殉国,平州刺史位,张定不敢妄想。如今我等少兵缺粮,唯有寻觅一石赵之粮队稍作补给。否则众人必散,何必再说其他。”

    他转头过来,看着冯良。一改往rì那种浑浑噩噩的神情,犀利的目光仿佛直刺人心。一边挥手想将冯良赶走,一边说道:“崔公如yù下河南,也当等人心稍安之时。”

    “段氏杀刘并州,而慕容氏亲其亲,冯兄何必如此。”等冯良走出后,赵封猛然之间向着冯良背影高声喊道。看着冯良身影稍微一颤,便又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却恰好张定能够听到。

    “我等若只愿南行,独身潜行即可,何必与崔甸多话。”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一阵疲惫的感觉从心底传来。让他有些厌倦。或生,或死,他已经有些无所谓了,当他清醒的那一刻,就认定自己早已经死了。只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无可奈何。昔rì的繁华如同那夏花一样灿烂却无可奈何的掉落,而曾经创造了繁华的人们,却如同寒冰之中的虫子一样,目无所长,钩心斗角。曾记得少年时,一边读着那些英雄的事迹,梦想着如同刘琨那样逆袭千里,定鼎中原,也曾经梦想着如同祖逖那样中流击楫,荡气回肠。如今却只能无奈的看着那些乱世之中的人们,或死亡,或哭号。

    生或者死,由不得选择。

    此刻,石赵之石虎,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将段氏一举歼灭。

    此刻,鲜卑慕容嵬正准备攻击段氏,段氏成强弩之末。慕容嵬上书江左以求册封。

    此刻,祖逖撑着病躯,思绪中也许想到好友刘琨。

    此刻,王敦与司马氏结怨。

    有汉522年6月初,平州崔甸、长安张定,以乞活为号,起于河间。携流民攻石赵粮道,河北乞活遂复起。;

第二章 风雨晦兮,扰我心伤(1)

    第二章 风雨晦兮,扰我心伤

    第一节

    晋,河间郡。

    站在这残破的村庄的边缘,张定心中忐忑的等待着他的第一次战争。

    三百多羯胡士兵,正押送着从河间府掳掠来的粮草,向南迤逦而去。张定的手中,是几百名几天前还是流民的士卒以及150多名曾经连战连败的士兵。他们中有兵器的不过是200余人,其余的,不过是手持张定创造的“骨矛”。在张定回绝了崔甸的建议之后,又匆匆的赶去解释一番,才打消了崔甸独自南下的念头。不过问题依然存在。粮草即将消耗殆尽。

    “打猎”是张定提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乞活以什么为生,但是面对如此众多而又嚣张的羯胡士兵,打猎是一个极好的解决粮草的方法。面对只有半个月的食物的困境,唯一的方法就是出击。崔甸同意了这次计划,无论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没有食物,恐怕都是幻想而已。

    “我需要几个志愿者。”张定看着对面地老人,等待着赵封将他的话翻译过去。其实他们并不是很老,但是过多地劳累与饥饿让他们看起来仿佛是风烛残年。他知道如果这些人不心甘情愿,那么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也许会死更多地人。“我需要几个志愿者,造成羯胡地判断假相,让他们减少一些防备。你们谁愿意去?”等赵封翻译完了,他又说道。

    “能生还否?”一个老人问道,神sè平静,仿佛是问一件好不相关地事情。

    “战场无定数,冲锋者亦有死。”这是一个九死一生地局面,这些老人肯定也知道。“诱敌未必死,饿死亦死。”他又加了一句。

    “我等不惧死,生于此世,又有何乐”问话地老人好像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家中子女,望公照拂。”

    “若我不死,定当如此。”

    “羯胡侦骑已经在前方5里外。”残余的几匹没有吃掉的马,现在是救命的侦骑。身后地刚刚从流民转化而来地士兵们有些焦躁。

    “羯胡侦骑已在前方三里外!”连续的报告报了上面,很显然,羯胡正在悠闲的赶路,他们的前进的步伐,看起来并不是很块。他挥挥手,让新式通报崔甸等人领的阻拦者隐身在村前方树林之中。

    “以旗帜为号,公当阻之”他默想着崔甸,心中忐忑。也许是崔甸连战连北地战绩让他不安。

    “所有人做好准备”刹那间,村庄中的人影消失在村庄背后的树林之中。几股炊烟冒了出来。

    两个羯胡的侦骑很快就到了村庄。他们很快的找到了炊烟的地点。几个有气无力的老人看见羯胡士兵,四散奔逃。羯胡士兵放出两箭之后停止了追赶,因为他闻到了浓郁的食物的香味。侦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他们依然查看了一下这个残破的村庄,确信无人时,一个人去报信,另外一个人端坐在食物旁边。开始大嚼大咬起来。

    这伙人可真小心,张定看着那正在进入村庄的羯胡。300多羯胡,还有1000左右的汉人奴隶,还有十几大车的物资。他死死的盯着羯胡的动作,知道所有的羯胡都下了马,声音沸腾,慢慢的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的时候,才下令慢慢的前进。

    500步,他们从树林到羯胡营地的距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杀!”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喊出。

    羯胡的哨兵无聊的站在一棵树下,他有些气愤的看着那些即将吃饱喝足的同袍。食物的香味让赶了一天路的他有些烦躁不安。嘈杂的声音更是让他有一些不耐。眼巴巴的看了一会,仿佛还没有人想起来换他这个倒霉蛋,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声那些吃完饭发泄*的家伙。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些困顿的他一阵高兴,随即他满脸的绝望,几百衣衫褴褛的人冲了过来,他瞪大了眼,几根短矛迎面而来。

    “敌袭”哨兵的声音随即被扼杀,两只短矛飞了过来,贯穿了他的身体。巨大的惨叫声惊扰了正在休憩的人群。袭击者冲了过来随手将短矛拔起,带起了一团血雨。营地一片混乱,晋人的恐惧的奔散,士兵们试图靠拢起来。

    “上马,上马!”混乱中的羯胡头目竭力的呼喊。不等传令兵大声将声音喊出,一只长箭扑面而来。他本能的一躲开,在他侧后方的传令兵立刻中箭。他看到一个士子模样的人,身在冲锋队列的的后面,一张大弓,正在肆意shè杀那些那些驱赶着士兵的小头目。

    “不要慌”一个汉人士子大声喊着,他的身边围拢着大约二十多个汉人,他们用那些粗糙的车上的木板作为防护,正在奋力的争夺附近的羯胡兵器。

    “驱赶汉奴向前。”混乱中有几个人听到了他的命令,一排长箭飞去,将那些正在争夺兵器的汉人立刻shè到,一枝枝长箭飞去,开始将奔散的汉奴驱赶向前。躲在汉奴身后的羯胡士兵用弓箭还击。

    “冲过去!”张庆领着众人,呐喊着。他是跟随当初跟随张定地流民之一,现在被张定任命成这些新兵地队长。长箭飞来,不断的有人倒地。距离营地还有100步,散乱地短矛已经投出,“杀”张庆一声大吼,一声大喝,一道弧线,越过被驱赶的汉奴,冲向了后面放箭的羯胡。矛如雨飞,将躲在汉人后面的一百多弓箭手重重的钉在地上,只留下濒死前的呻吟声和大声的诅咒。被驱赶的汉人中一声大喊,向两侧散去。向前,不管那些躲避不及的汉人,第二波的短矛又飞了出去,将正在上马的羯人立刻钉在地上。后排的头目立刻一声大喊,策马向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将那些躲闪不及的汉人踩在马下。

    “不要停!冲过去!”张定喘了一口气,感觉腿上生生的疼,用手一抹,满手的鲜血。他虽然是在队伍地后面,但是身边地亲卫却是没有任何经验地新兵。脚下一软,立刻坐倒在地上。队伍穿过被驱赶地晋人时一滞,旋即又继续向前冲去。没有了弓箭手地阻击,士卒们显然更加兴奋,手中地短矛再一次地发出,将剩余地羯胡士兵又刮掉了一小半。刚才还有些慌乱地士民,有些胆大地立刻加入其中,用捡倒地短矛或者刀枪,加入了追击地行列。

    狭窄的路面上,长长的刺枪树立在前面。头目冲到村口的时候,感到了末rì地来临。冲锋的羯人与马的尸体,深陷在刺枪之内。有内应,晋人皆不可信。转头回望,背后追来的晋人飞来的短矛,将那些回身阻击地羯人深深地贯穿。对面地中年人站在一面大旗下面,大旗上用血写了大大地两个字“乞活”。

    乞活余孽?陈午还是冉良地残余?他不及思索,另一侧地短矛再一次飞了过来,他一挥手,长声的嘶吼起来。剩下的羯胡一声嘶喉,策马冲向了刺枪林。震天地响声从刺枪林中传了过来。而后便是满地地呻吟声。一阵刺痛从头目的腰腹间传了过来。一片血红。

    一片狼藉。

    张定坐在这片战场之后,看着忙碌的人群打扫着战利品。十几天前还是流民的人们正兴高采烈将那些还在呻吟的羯胡彻底的解脱,将剥下羯胡的衣甲穿在自己的身上。辎重营的老弱们正在将受伤的人抬到一片空旷的土地上。十几个士子,正在忙碌的将那些有些惊喜的汉人奴隶组织起来。他的左腿被一只长箭shè穿。也许是刚才冲锋的时候的事情,当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应,等休息下来,稍微一有动作,就疼的要命。但愿不要有破伤风,他摇摇头,将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右手拿起长剑,将箭头削了下来。

    “看不出你地箭技如此之好。”赵封地手中有一把强弓,是从一个士兵手中用剑换来地。说了一句之后,张定又从前襟撕下一片布来。对这亲卫说道“将这个给我用水煮一刻钟。”他的白话,那些亲卫们已经有些能够听懂,立刻有人去办了。他想了想,又对在他身边的赵封说道,“受伤之人,所用之布,皆需水煮。”看到赵封不解的眼神,他也不想解释。让亲卫交代辎重营的人去办就是了。

    “可有止血药?”赵封摇摇头。看来受伤的人要依靠身体来抗了。

    “崔公处如何?可有羯胡逃脱?”

    “三百余羯胡已全部就诛。崔公处伤亡轻微,崔公正着人清理战场。”听到赵封如此说,他才有些微微的放心。坐在地上,轻声问起这次战斗的伤亡如何?

    “将军好计,死伤者不足百人,多为箭伤。”在一侧做着统计战果的冯良立刻欣喜的回答。虽然是一次小胜,但是如此悬殊的战果,让他对张定立刻刮目相看。

    这时间,亲卫将煮好的布拿来了。张定一边询问战事,一边示意亲卫动手,那亲卫虽然笑嘻嘻的应了,却不动手,追问张定如何想到此计策。张定正yù骂他,却感到腿上一疼,几乎晕阙过去。亲卫手忙脚乱的将布裹伤伤口。

    等伤口裹好了,张定却想起一件事情来。让亲卫喊来赵封。“是否已寻到齐先生?”齐先生是齐单,河间人,数rì前赵封依靠关系,寻到齐单,才捕捉到这一队羯胡的行踪。齐单当rì曾言将这一对羯胡引向此处,想必在被掳的人群之内。刚才羯胡驱赶汉人做肉盾,己方也误伤了不好汉人,但愿不要误伤这位齐单先生。

    “伯盛,来见过将军。”赵封立刻向旁边招呼,人群裂开,一个中年人挤进人群,他满面蜡黄,显然是失血过多。

    “单小伤耳,将军如何?将军可呼单伯盛即可”看到张定看到自己满身的绷带,中年人挤出一丝笑容。

    “有伤在身,不能迎接伯盛。还请仲廉(赵封)引伯盛见崔公。”他试图起身迎接齐单,刚一动,立刻一阵晕阙传来。身子晃了两晃,旁边的人立刻扶住。张定无奈,只得让崔甸代替他招待齐单。他强撑着又叮嘱赵封一定腰按照之前的计划立刻转移,不可在此地留地太久。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此刻,崔甸正从打扫着村头地战场,遥遥看着正在被编入队列之中地新解救地千余人口以及粮食。心中一阵惊喜。这个张定,或许真地是大将之才。这些粮食,足够他们这些人吃上一阵子了。只是听说此子战时被shè了一箭,自己也许应该看望一下。再有两三次战斗,自己就可以扯起平州刺史地旗号了。心想至此,一阵豪气充盈于胸间.

    乞活?会不会引来石赵地报复?也许吧,谁管他呢。

    另一侧,宋颂正在疾步向崔甸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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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423/ 第一时间欣赏中流击楫最新章节! 作者:东风西浸所写的《中流击楫》为转载作品,中流击楫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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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击楫介绍:
谨以此歌,献给那些华夏文明史中有名以及无名英雄。即便他们寂寂无名,但是只要华夏有人存在,便会有人记得他们,感谢他们。
生逢匈奴兮,死逢羯乱
执戈而起兮,不愿向南
以我文智兮,护我田园
以我武勇兮,驱虏败还
北风苦寒兮,雪水冰寒
欲还故园兮,枕戈待旦
仆卧疆场兮,挥戈犹酣
生死同衣兮,辗转相伴
生不安乐兮,死望家园
若不归家兮,又有何欢
执楫而击兮,誓于江上
胡虏不靖兮,若水不返中流击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中流击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中流击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