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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契约小跟班全文阅读

作者:雪中思念     校花契约小跟班txt下载     校花契约小跟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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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序

    仲夏的夜晚,一层厚厚的云层如同大山一般悬浮在河州市方圆几百里的上空,随时都可能轰然坠落,摧毁这座千年古城。天气闷热,万物窒息,暴风雨即将来临。

    坐落在灵山中部的高耸云端的莲花峰此时完全淹没在黑压压的云层中,失去了往日的挺拔和俊俏。

    一根火柴点燃了三炷香,一堆纸钱开始熊熊燃烧,火星四溅,整个山谷突然间变得明亮起来。

    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蹲在燃烧的纸钱前,手持棍子,不停挑动着正在燃烧的纸钱。

    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她那一双忧伤的大眼睛中流淌出。

    一阵风吹过来,一片正在燃烧的纸钱被倏然吹起,在空中打滚漂移,如鬼火一般飘向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少年。

    少年赶紧躲避,但燃烧的纸片好像长了眼睛,围着他的头不停地旋转,最后死死地粘在了他的脸上,并继续燃烧。

    少年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叫,两只手拼命挥舞着,试图要驱离燃烧的纸片。

    火星四溅,少年的眼睛似乎被灼烧。

    他忍痛捂着一只眼睛,走近少女,并伸出手来拉了少女一把,强忍着不快,充满十二分不满:“姐姐,人死不能复生,你我把他弄这么远,选择了最好的山洞,他也入土为安了,我们已经对得起他了,时间不早,回去吧,爸爸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少女不耐烦地甩开了少年的手,对他的话好像充耳不闻,继续挑动着快要燃烧殆尽的纸钱,嘴里喃喃有声:

    “玉寒哥,你一路走好,到了那边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钱你随便花,不要节俭,不够就托梦给我,我好给你送点钱,送点吃的喝的穿的……你答应我,下辈子,你我还做兄妹。”

    不长的一段话,少女几度哽咽,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哭泣声在空荡荡的山谷里回荡,不断地重复,瞬间好像有很多人一起哭泣,令人毛骨悚然。

    少年这次不再压抑自己,冲少女大声地说:“说话别带刺,都是兄弟姐妹,谁欺负他了,他的死纯粹就是个意外,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少年的质问终于激怒了少女,她猛然站起转身,睁大眼睛直视着少年,一字一句地说:“说的就是你,还有老爸,要不是老爸给玉寒哥一掌,他怎么会死,那么一件小事,要是换做你,他舍得打你么,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们都希望他死。”

    面对少女的质问,少年似乎没了底气,低声地嘟囔道:“平时对他凶,是为了他更好的成长,老爸这次失手给了他一掌,他要不是碰到桌角上,也不会死。”

    少女冷笑一声,指着少年的鼻子,愤然道:“玉寒哥的死你和老爸都脱不了关系,你们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说完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做了个揖,然后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少女磕完头,站起来,转身沿着山谷往外走。

    少年跟在后面,低声地说:“天黑路不好走,你慢点,小心摔着。”

    “我死了才好呢,再除去一个眼中钉,只剩下你们两个父子,更加逍遥快活。”少女冷冰冰地说。

    “好姐姐,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死我了,你知道我不舍得你死。”少年委屈地说。

    “我和玉寒哥都是你们罗家抱养来的,我们不是你们罗家人,以后请你自重点,别叫我姐姐,我听着恶心。”少女停下脚步,冲着少年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她说的没错,她和已经被埋在山洞中的罗玉寒一样,都是被罗家抱养来的。

    洞穴中已经不会喘气的叫罗玉寒,今年十六岁,少女叫罗玲娣,在罗家排行老二,少年叫罗正根,是罗大成的亲儿子。

    半个时辰后,狂风大作,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整个灵山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一道闪电在空中从东到西划了一道美丽的长弧,整个灵山都跟着闪了一下,接着从山谷中传出山体倒塌的轰然巨响。

    闪电击中了莲花峰阳面的山崖,埋葬罗玉寒的山洞受到强烈的震动,棺木震裂,罗玉寒直挺挺地躺在棺木的底板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罗玉寒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山洞再次摇晃,天旋地转,他再次失去了知觉。

    罗玉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现在意识朦胧,回想不起来而已,而他的妹妹罗玲娣和弟弟罗正根知道发生了什么。

    傍晚时分,罗家诊所收到了订购的药品,医生罗大成,也就是罗正根的老爸签单后,要罗玉寒把药品拿到药房。罗玉寒被门槛绊了一下,包裹被沉重地摔到了地上。

    罗大成斥责罗玉寒,罗玉寒小声辩解,罗大成恼羞成怒,给了罗玉寒一个耳光。罗玉寒被绊倒时本来腿就受了伤,挨了一掌后站立不稳,打了趔趄后碰到了桌子,再次摔倒,在摔倒的过程中碰到了桌角,昏厥过去。

    罗大成以为罗玉寒已经死亡,打发小儿子罗正根和罗玲娣到郊外买了一具薄棺,趁着天黑把罗玉寒埋葬到了莲花峰的悬崖峭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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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章 闹市乞丐郎

    七月中旬某天,河州市仿古街上,行人如织,车流如梭。为了揽客,饭店的女服务生门站在各家的饭店前,不停地招呼着往来的食客。

    这些姑娘们都是老板精挑细选出来的,年龄大约都在二十来岁,长相上乘,穿着打扮很潮,目的就是为了招揽顾客。

    虽然姑娘们嘶声力竭,卖尽力气,但有的饭店生意红火,客源不断,有的却门可罗雀,生意清淡。

    在一街两边的所有饭店中,唯有张记灌汤包子铺从来不安排迎宾小姐。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张记灌汤包子铺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早已名声在外,别说在本市,就是在全国也有相当大的名气。到了开饭时间,张记座位总是爆满,房间坐不下时,老板总是把客人们安排在饭店门前的老槐树下。

    可今天中午却例外了,从中午十一点开始到现在,只光顾了十几位客人。

    外号叫包子西施的老板娘从饭店走出来想一探究竟,一出门就查找了原因所在。

    原来,老槐树下放着一个陈旧的木箱,木箱上坐着一个人,手里举着一个木制的木牌。

    进城的农民经常在仿古街买一些土特产品,包子西施以为眼前的这位也是,就冲着背影细声细气地喊道:“喂,这位大哥,现在正是包子铺营业时间,你坐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劳驾你移动下,换个地方,等开饭时间过了,你再过来。”

    这人竟然纹丝不动,如同一尊雕塑。

    包子西施以为碰到了聋子,轻移脚步,站到了这人的面前。她正要说话,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这哪里是进城买土特产品的农民,分明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包子西施把少年打量一番,只见他头发蓬乱,穿着一件沾满污垢的白衬衣,一件破旧的牛仔裤已经烂了几个窟窿。

    “原来是个叫花子。”

    包子西施心里想着,不禁脱口而出道:“要饭的,麻烦你挪个地方,别影响我做生意。

    “我不是要饭的,我是给人看病的。”少年马上辩解道。

    少年说着,晃动一下手中的木牌。

    包子西施这才注意到少年手中举着的木牌。只见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写道:民间高手,妙手回春,专治疑难杂症,擅长针灸推拿,妇科疾病。

    广告词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括弧,括弧里写道:治愈后再给钱,治不愈不要钱,诚信为本,金口玉言。

    包子西施没等看完,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小小年龄不学好,想骗人你也穿戴讲究些呀,穿得破破烂烂的,谁信呢。

    包子西施笑着想着,不由说:“小兄弟,你先挪个地方,不然你坐在这里,我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这是人行道,树是公家的,地方也是大家的,请你不要影响我行医。”少年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已经没有气力说话,声音很低,但口气却极其严肃。

    “遇到讹人的了,不就是想混几个包子吃么,没问题,我这就满足你。”包子西施心里想着,对里面喊道:“喂,小红,拿一笼子包子出来。”

    里面应了一声后,小红端着一笼包子从里面走出来。

    “给他。”包子西施指了指少年。

    “老板娘可真好,又救急了,好心有好报,你的生意肯定越来越红火。”

    小红一边夸奖着老板娘,一边走到少年跟前,说:“喂,麻烦你站起来,我好把蒸笼放在箱子上。”

    少年看都没看一眼,说:“我不是叫花子,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还有,无功不受禄,我没钱,但我不想沾别人便宜。”

    小红听了少年的话,不禁动怒,尖酸刻薄地说:“喂,别不识好歹,老板娘是看你可怜,才给你吃的,不吃拉倒。”

    小红端着包子要离开,被包子西施拦住。

    “小伙子,你说你无功不受禄,那我就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既然你说你会看病,请你说说,我们两个谁有病,都是什么病,如何医治。”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站起来先请包子西施坐在木箱上,先看看包子西施的脸色,再看看她的舌苔,说:“你没病,只是有点营养过剩,治疗方法,以后多注意锻炼。下一个。”

    老板娘看到少年一本正经的表情,又听到他若有其事的话,不禁感到好笑。为了验证少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骗子,亦或是精神异常,就接过小红手中的蒸笼,示意小红坐到了木箱上。

    少年也把小红仔细打量一番,再看了小红的舌苔,然后又要小红把手伸出来,要给小红把脉。

    小红对少年的看法也和包子西施的一样,以为少年装模作样,不但不肯配合,反而奚落道:“别演戏了,还是把包子吃了吧,我没病,你不吃包子会饿出病来的。”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说:“我已经看出你有病,给你把脉,只是想从多方面证实一下。”

    “别胡扯了,我身体棒着呢,今年高考前体检,三级甲等医院的医生都没看出病来,到了你这儿,我反而成了病人了,还是把包子趁热吃了吧,再演就演砸了。”

    路过的人不知道两个女人和少年纠缠什么,纷纷驻足围观。听了小红的话,有好事者就想看热闹,说:“那就让他说说,看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还是别问了,你看他的穿着就知道,分明就是个叫花子,还什么专治疑难杂症,而今的世道,我们连专家都不信,还信你一个叫花子。”

    “对对,分明就是个叫花子,骗吃骗喝的。”

    “赶紧赶他离开,耽搁生意,污染市容。”

    人们议论纷纷,说话夹枪带棍,少年倒是没有生气,小声地说:“这位姑娘,你的确患有妇科疾病,具体说,就是气滞血瘀,血脉不通,每月该休息的前几天都小腹胀痛,看似淅淅沥沥连绵不断,其实量不大,他人最多三五天,你有时会延续七八天,严重时疼痛难忍,要吃镇痛药,我说的可对。”

    听了少年的话,小红先是脸红,接着频频点头。

    由于少年声音太低,围观的人听不清楚,有人见小红频频点头,生怕小红上当受骗,不禁提醒道:“姑娘小心,现在骗子骗术高明,很多人都吃亏上当。”

    小红没有理会好心人的提醒,低声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病,是否有办法医治。”

    少年示意小红从木箱上站起,自己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包东西交给小红,对着她耳朵如此这般一番交代,之后又弯下腰,伸手在小红的脚脖子上捏了一把,并问小红是否明白。

    小红频频点头,脸上还露出笑容,站起走到包子西施身边,低声地说:“老板娘,不管这些药有用还是没用,他的确看准了病症,给人看病总是要收钱的,你先借点钱给我,我好付他费用。”

    “多少钱?”包子西施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摞钱,其中有一张百元钞票,剩下的都是零钱。

    “他要多少我给他多少,你从我工资里扣除。”小红把钱递给少年。

    少年从顺手从小红递过来的钱里抽出几张十元面额的,然后把小红的手推了回去。

    “就要这么一点?”小红问道。

    “这是一个疗程的费用,标准价。”少年说。

    少年拿着刚到手的钱走到包子西施身边,把钱递过去,声音低沉地说:“这些都买包子,能买多少买多少。”

    老板娘把蒸笼递给少年,但并没有接钱,反而说:“如果你真的能医治疑难杂症,就别站在大街上行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骗子,我会给你揽病人的。这些包子你先吃着,不够了我再给你。”

    转身对小红说:“你到里面去,吩咐大厨做一碗海鲜汤端出来。”

    小红应声离开。

    围观的人看到了刚才的情形,议论一番之后就要离开。

    少年一口一个,刚吃三四个包子,突然,一个女声传过来。

    “喂,想不到穿戴破烂之人能有此高明之医术,我看只是提前串通好专门骗人的。”

    人们纷纷把目光投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裙子的俊俏少女挤过人群正向罗玉寒走过来。

    这话极其不友好,换做别人,早已开始辩解,但少年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低着头只管吃自己的包子,连看都没看少女一眼。

    说话的人见少年竟然不搭理自己,加快脚步走过来,飞起一脚,踢中行了少年手中的蒸笼。

    蒸笼飞到了空中,少年看也没看,腾身而起,伸出手来。蒸笼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声和赞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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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 刁蛮少女

    少女的这一招惊呆了所有围观的人,大家沉默一阵之后,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练家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练家子?我看就只会这一招,要是真有功夫,当个保安什么的也能挣口饭吃,何必丢人现眼骗吃骗喝。”有人不以为然,唱起了反调。

    “这位是来踢场子,有好戏看了。”

    面对众人的议论,少年不管不顾,一手端着蒸笼,一手抓起一个包子就要塞进口中。

    包子还没塞进嘴里,一只芊芊玉手再次夺过蒸笼,一扬手,蒸笼再次飞向了高空。

    这次少年没有飞身跳起,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众人也把目光投向了已经抛向高空的蒸笼。

    蒸笼在五米多高的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挂在了槐树杈上,两个包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人们收回了目光,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少女的模样。

    少女大约和少年年龄相当。一米六几的个子,长长的披肩发,白皙的皮肤,一袭白底兰花、无袖无领的裙子裹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极为养眼。

    “谁家的千金呀,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却欺负一个叫花子,没教养。”有人议论道。

    大部分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当强者和弱者站在一起时,普通的大众偏向的永远是弱者。在围观者眼里,少女俨然是个强者。

    “你们可真够眼拙的,她可是沙家的千金沙如雪。”有人认出了少女。

    “没错,就是沙家千金,每天都要光顾仿古街,不是吃喝就是购物,出手大方着呢。”

    “怪不得这么霸气,原来是富二代。”

    “准确地说是白富美。”有人纠正道。

    少年依然冷静,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少女低声地问道:“我吃我的包子,没影响到你什么,你凭什么两次找我麻烦。”

    “你影响到我的食欲了。”沙如雪抬高声音,霸气地回应道。

    “此话怎讲?”少年问道。

    “我不想告诉你细节,反正你就是影响到我食欲了。”沙如雪不屑地说。

    少年冷笑一声,说:“也算个理由,还有其他理由?”

    “你装作医生骗人,我不想让更多的人上当。”

    “这也是个理由,你说影响了你的食欲,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怎么就认为我是个骗子呢?”少年不温不火地反问道。

    “看你穿着打扮和年龄,根本就不像医生,肯定是骗人的,说穿了就是巧要饭的,叫花子而已。”

    沙如雪声音细腻委婉,但语气中充满了对少年的蔑视。

    少年爽朗地笑了一声,说:“我的外表和年龄的确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我相信你也听说过,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看你就是个病人,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给你看病,如果说的不准,我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绝不影响你的食欲。”

    沙如雪正想要考验少年,没想到少年竟然自己说出来,正中下怀,但一想到少年如果真的有两把刷子,自己该如何应对。

    “怎么,你不敢了?”少年见沙如雪犹豫,带着激将的语气追问了一句。

    总体来说,她身体还算健康,但就是每月逢到女人那事来临时感觉不爽。虽然她认为少年是个骗子,但万一他真的能看出那方面的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丢丑。

    “姑娘,是马是驴,拉出来溜溜不就见分晓了,别犹豫了,就让他看看,我们也好长长见识。”围观的人想看热闹,已经等不及了。

    “就是,我们看他也像个骗子,就让他给你看看,如果他看得准,我们就心服口服。”

    沙如雪此刻似乎骑到了虎背上,上不来也下不去,后来一想,即便他真的会看病,看他的年龄,也未必看得出自己那点事,于是一咬牙便答应下来。

    沙如雪同意了,但少年并没有急着出手,看了沙如雪一眼,说:“我看透了症状是要收费的。”

    沙如雪的老爸沙忠孝身价过亿,是河州市数得着的富商,区区诊费不在话下,于是冷笑一声,说:“只要你看准了,诊费随你要,只要你开得了口,我就付得起。”

    “一言为定,”少年面向大家,朗声地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诸位都听清楚了,给做个见证。”

    少年按照诊断的程序,依照望闻问切开始给沙如雪看病。等观察过肤色,看过了舌苔,问过了几句话,轮到把脉时,沙如雪甩开了少年的手,大声地说:“脏死了,别碰我。”

    面对沙如雪的蔑视,少年并没有动怒,吩咐包子西施拿来一张餐巾纸,垫到了沙如雪的手腕。

    少年把过了右手把左手,两分钟过后,少年看着沙如雪小声地说:“你得的是妇科病,我可以说出你的病状么?”

    沙如雪没想到,少年真的能诊断出她的病症,于是脸一红,说:“你先让我听听你说的准不准。”

    “妇科炎症,下焦湿热,尿液有时发黄,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棕色,有炎症,来事时时间异常,有时提前,有时延后,但并不厉害,不过里面有囊肿,囊肿现在虽然不大,但如果不及时医治,时间长了会长大,到时候就麻烦了,先告诉你这么多,我说的准不准。”

    沙如雪家里开着博仁医院,沙如雪曾经去看过,真有这方面的病状,但她同时也看过相关资料,专家告诉过她,这种病女患者十有**,只是程度不同,沙如雪以为少年也懂得这方面的常识,只是在蒙她而已,存在欺骗嫌疑。

    “对不起,我没有这方面的症状。”沙如雪黑着脸大声地说。

    “坏了,估计要其争执了。”

    “我就知道这事不好办,一个说有病,一个说没病,又不能到医院检查,谁也说服不了谁。”善于事后诸葛亮的人开始放起了马后炮。

    少年微微一笑,大声地说:“姑娘有病——”

    “我没病,你输了,别耍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我见你让人打你一次。”

    少年不急不躁,慢吞吞地说:“你右腿患关节炎,内侧隆起一个包,平时不发作,受到风寒时疼痛难忍,走路一瘸一拐的。”

    沙如雪先是沉默,接着大声地说:“你胡说,我的腿从来没有关节炎,也没有你说的那些症状,你就是个骗子,”然后面向大家,“大家别相信,他就是变相的叫花子,说穿了就是骗子,都散了吧,散了吧。”

    其实沙如雪心里清楚,少年的诊断的确准确,如果她承认就等于打赌输了。输了钱是小事,输了面子是大事,她是沙忠孝的女儿,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天气炎热,围观者也看够了,纷纷想离开。

    沙如雪也趁机想走,刚移动脚步,不想少年一把抓住了沙如雪的胳膊,不等沙如雪反应过来,又把沙如雪拦腰抱起,并迅速撩起了沙如雪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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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 三条金莲

    沙如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叫花子不但拽住了她,而且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撩起了她的裙子。这可是明目张胆对她的侮辱,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沙如雪也学过一点防身术。她没有喊叫,更没有慌乱。裙子刚被撩起的瞬间,她迅速屈膝,用膝盖顶向少年的裆部。少年没有回避,生生被顶了一下。

    沙如雪心想,此招对付色狼最有效,少年受此一击不但会放开她,而且还会蹲在地上痛苦万分。

    膝盖收回,沙如雪退后一步,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可是,沙如雪预想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少年反倒好像没事人一样,随便伸手在沙如雪的通天穴点了一下,沙如雪马上失去了知觉,昏厥过来。

    半截白生生的腿横空出世了,亮瞎了围观者的眼睛,人群中的年轻人发出了一片惊叹声:“包子西施,快来一盘糖醋莲藕,价钱你随便开。”

    “简直是吹弹可破。”年轻人跟着起哄。

    “那是当然了,白富美首先要白,不然对不起这个美称。”

    少年看着沙如雪的膝盖,大声地说:“诸位,刚才我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她右腿隆起一个包,受到风寒时会有疼痛感,有时走路会一瘸一拐的,请大家给做个证明,等待会儿要她付钱给我。”

    “没错,刚才的确是这么说的。”有人附和道。

    少年腾出右手,在沙如雪的人中处轻轻点击一下,沙如雪马上苏醒过来。

    少年把沙如雪放到了地上,待沙如雪站稳后,少年双手抱拳,满脸愧色道:“对不起,为了验证我的诊断准确无误,我刚才有所冒犯,请姑娘原谅,如果你需要药方,我马上给你开,如果你不需要,请你付诊费。两个病症合并一次收费,请给一千。”

    沙如雪被当众撩起裙子,这是莫大的耻辱,早已气得脸色绯红,嘴唇发黑,胸脯高频率起伏。听到少年狮子大开口,冲着少年狠狠啐了一口,歇斯底里地骂道:“你混蛋。”

    唾液星子铺天盖地朝少年的脸上喷洒过来。少年抬手擦脸,只听沙如雪冷笑一声,说:“穷要饭的,本姑娘看你真的是穷疯了,告诉你,本小姐有的是钱,可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有种你就来抢。”说完转身想离开。

    少年一看沙如雪想走,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抓沙如雪的胳膊。

    沙如雪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就在少年将要抓住沙如雪的胳膊时,沙如雪突然往旁边一躲,并顺势转身弯腰,脱下了鞋子,抓着鞋子再次转身,顺势把抓在手中的鞋子朝少年抡过来。

    这动作很连贯,一气呵成。但在少年看来,这都是小儿科。眼看鞋子要抡在少年的脸上,少年一低头躲过了鞋子。

    沙如雪由于用力过猛,鞋子脱手飞了出去,落到了马路中间。

    一辆小车刚好经过,从高跟鞋上轧过去。鞋子马上变形,贴在地面上,活活一只被压扁的癞蛤蟆。

    沙如雪扑了空,感到很没面子。本想再次和少年纠缠,但又碍于少年灵活的动作,再也不敢轻易下手,于是就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小伙子,她是富二代,要报警了,你再不走,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有人提醒少年。

    沙如雪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冷眼看着少年,说:“穷要饭的,有种你别走,待会儿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少年嘿嘿一笑,说:“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在乎再多死一次,如果你吓唬我,我劝你别枉费心思了,还是赶紧走吧。”

    “我走了,你的诊费问谁要去。”沙如雪冷笑着,不解地问道。

    “诊费我已经拿到手了,可能多了点,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想把它分成几段,这些已经够我吃喝一段时间了,你愿等就等着,我可是要走了。”

    少年扬扬手,一条金脚链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原来,在少年弯腰时,顺手扯下了沙如雪脚脖子上的脚链。别说其他人没看到,连沙如雪也没感觉到。

    少年说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沙如雪万万没想到,这个叫花子竟然扯掉了自己的脚链。眼看着少年要离开,沙如雪上前两步,试图要回她的脚链。

    沙如雪刚移动脚步,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围传过来:“姑姑别动,有我在,他走不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风一般从人群中飘过来,稳稳当当落在在了少年面前。

    此人三十来岁,中等个子,白净脸,脑袋四周光溜溜的,头顶留一桃形图案,透露出一股大家气派。

    此人是沙如雪的本家侄子,沙忠孝的孙子沙江。他的分内职责只有两个,一个是替沙忠孝打理家务,也就是沙家的管家,另外一个就是负责沙如雪的安全。沙如雪每次出去,沙江都要陪同,几乎形影不离,简单地说,他就是沙如雪的贴身保镖。

    今天中午,他陪着沙如雪在对面吃饭,沙如雪看到对面吵闹,就借口上卫生间过来看热闹,沙江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姑姑,正在着急时,接到了姑姑的求助电话,说灌汤包子铺门前有人欺负她,要他赶紧过来帮忙,沙江这才赶紧过来。

    “侄子,就是他对我耍流氓,才抢走了我的脚链,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他。”沙如雪冲沙江喊道。

    作为沙家的管家,沙江是个很老成的人,处理每一件事之前,必须要弄清事情的原委。

    他先把少年打量一番。少年穿着虽然破烂,但目光炯炯有神,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英俊豪气,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知道内功深厚。

    沙江虽然身怀武功,但不想随便和高手过招,于是就问道:“这位少年,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么?你放心,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如果我姑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不会偏向她,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但如果是你理亏,咱们之间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少年把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然后指着围观者说:“我刚才说的全是实话,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如有假话,天诛地灭。”

    “原来如此。”

    沙江了解沙如雪的脾气,这事姑姑肯定要负主要责任,于是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禁呵呵一笑,脸上一团和气,带着商量的口吻说:“这位少年,看你穿戴就知道你也不易,既然你已经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回报,不过把脚链作为诊费也太高了,这样吧,按照你先前提出的,我给你一千,你把脚链还我,如何。”

    “还是大人家处事有方,早这样就不用费这么周折了。”少年爽快地说。

    沙江从口袋掏出一摞钱,从中数出一千块钱递给少年。少年也把脚链交给了沙江。而少年也把脚链交给了沙江。

    就在这时,沙如雪趁着少年不注意,绕到少年背后,突然出手,从少年手中抓过钱,直接躲到了沙江的背后。

    少年没想到沙如雪会来这一招,不过他也不客气,沙如雪还没站稳,他已经绕过沙江,一把从沙如雪的脖子上扯下了项链,一步就跃到了五米之外。

    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之快,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别说围观的人了,就连身怀武功的沙江都没看清楚少年是如何移动脚步,绕到她背后得手的。乾坤大挪移和凌波微步只是传说,可眼前少年的身手就发生在眼前。

    沙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沙如雪着急了,狠狠地推了沙江一把 ,斥责道:“死人呀,赶紧给我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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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 断裂的手指

    沙江基本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亲自和少年达成了协议,本想就此收场,带着沙如雪离开。没想到任性的沙如雪不但节外生枝,夺走了少年到手的一千块钱,而且还要他从少年手中抢夺脚链。

    自打开始做沙如雪保镖的那天起,沙江的爷爷沙忠孝就交代沙江,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把姑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钱可以吃亏,但人绝对不能吃亏,何况,眼前少年的功夫绝不在他之下,如果贸然动手,未必能把脚链抢夺过来。

    可是,沙如雪的话对于沙江来犹如圣旨,如果不服从,沙如雪不但依仗长辈的身份斥责他,甚至还敢动手打他。这种事以前不止一次发生过,沙江领教过沙如雪的刁蛮。

    沙江陷入了两难境地,权衡利弊后,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少年跟前,低声地说:“这位少年,待会儿我再给你一千块钱,你把脚链给我,等你拿到钱就快速离开,我不追赶你就是了,你看如何。”

    沙江说着,把手伸进口袋,再掏出一摞钱准备数钱。

    钱还没数完,就听到少年朗声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钱是我应该得到的,携钱逃跑属于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是君子所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匪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里行医,看病普度众生。”

    沙家没想到少年如此固执,沙江停止数钱,并把钱装进了口袋,冷着脸反问道:“那你要怎么样,请划出个道道来?”

    “不蒸馒头争口气,只要你姑姑承认我给她看透了病症,付了我诊费,我就归还链子。”少年理直气壮地说。

    少年的话激怒了沙江。

    他身为沙忠孝的孙子兼管家,在河州市虽然不算名声赫赫,但最起码人们看在沙忠孝的面子上,凡事也都给他几分薄面,为姑姑这点小事,他已经对少年说尽了好话,费尽了周折,没想到少年如此固执,简直是臭狗肉上不了席面。

    想到这里,沙江不禁脸带着怒色问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是你的自由,以物顶钱是我的权利,只不过我占了些便宜,就当你们乐善好施救济穷人了,谢谢啊,再见。”少年说完,把脚链套在了手腕,走到箱子跟前,一只手拿着木牌,从容地背起木箱准备离开。

    沙江眼看少年已经起步,骂了句:“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的东西。”

    看似文静的沙江竟然骂起了脏话。

    沙江距离少年足有**米之远,他两步就窜到了少年跟前,就在离少年还有两米多远时,左手迅速朝少年的门面插过来。围观的人中有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白蛇吐信的招式。

    白蛇吐信极为凶险,厉害之处就在于左手直插对方咽喉,如果对方用手往上挡,手指就插向了眼睛,如果往下挡,指尖就直插胸膛。

    不了解这招式的人根本无法化解。即使少年懂得这招,低头躲过,沙江手指插空,他也能变换招数,随即来个马步横打,用右肘尖猛击少年的胸部,少年必然被打翻在地。

    招式连环,环环相扣,躲得了第一招,躲不过第二招。

    眼看沙江的指尖就要插到少年的咽喉,少年并没有躲避,任由指尖直插过来。

    “完蛋。”围观者中间这位懂行的不禁惊叫一声。指尖插进咽喉,纵然沙江手下留情,稍微收力,少年的咽喉也会被手指穿透。换句话说,这次少年非伤即死。

    话音刚落,只听“哎呀”一声,接着是一声低沉的惨叫。

    惨叫声非常隐忍,但正因为隐忍,让人听起来才更加凄切。

    在场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侄子,再给他一点教训,直接废了他。”沙如雪幸灾乐祸地喊叫道。

    她高兴得已经忘乎所以,拍着手连跳了两下,并转动着身体,高兴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吃到了盼望已久的糖果。

    “蹲下了,快看,蹲下了,那人蹲下了。”有人吃惊地喊道。

    两人之中确实倒下了一个,但倒下的并不是少年,而是主动发起攻击的沙江。

    随着一声惨叫,沙江右手捂着左手蹲了下,很快又趴到了地上,而少年依然稳稳当当地站着。

    木箱还背在肩上,右手举着写着广告的木牌。阳光下,少年岿然不动,一脸冷静,虽然穿戴破烂,但看起来雄姿英发。由于沙江的蹲下,少年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根本就没动手。”有人好奇地议论道。

    “可不,那位怎么啦,看样子是疾病发作才倒下了。”

    “不会是演戏的吧,快看周围有没有摄像机。”有人不解地自言自语地问道。

    经常有影视公司在仿古街演影视剧,人们猜测,这场闹剧可能又是某个公司的影视杰作。

    沙如雪看到如此情景,先是一愣,然后就以为侄子是为了息事宁人才故意装作不是少年的对手蹲到了地下的,于是不由气愤。

    她一瘸一拐走到沙江背后,抬起**的右脚在沙江的屁股上使劲踢了一下,说:“你搞什么鬼,这点小把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别装蒜了,赶紧起来,给我收拾他,往死里收拾他,打死人我兜着,大不了赔点钱,一条流浪狗,死了就死了,你怕什么。”

    沙江慢慢站起,松开捂住左手的右手,并把右手伸到沙如雪面前,一脸沮丧地说:“姑姑你看。”

    沙如雪盯着沙江的手指了一眼,发现沙江的第一指节完全耷拉下来,好像已经断裂。

    侄子从小爱好武术,曾经在武校学过三年,受过高手专门指点,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根本就没出手,侄子的手指就断裂,沙如雪心里不由大吃一惊。

    沙如雪已经有了退意,想带着沙江离开。但如果此时离开,自己的面子何在,以后还怎么再来仿古街吃饭购物。这事只能惊动警察了。

    沙如雪想报警,可又怕少年趁机跑路,就朝少年微微一笑,说:“喂,看不出来,你还有些本事,有种你别走,我再叫一个高手,让你们过过招,如果你再胜他,我不但放你走,把剩下的一条脚链和项链都给你。”

    为了能稳住少年,并证明自己不撒谎,沙如雪先取下脖上的项链,又弯腰摘下左脚上的脚链,两个链子合并起来都递给了少年。

    少年没有伸手。沙如雪把两条链子挂在了木牌上。

    沙如雪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悄悄地对着手机嘀咕两句,等待着警察到来。

    沙江知道姑姑的为人,知道她已经报了警,就乖乖站在沙如雪面前,等待着警察到来。

    少年放下木箱,走到沙江跟前,低声地说:“看你还算个好人,我给你把手指接上。”不等沙江同意,少年抬起左手抓住了沙江的左手,右手握住了沙江右手的中指,用力一挤,只听嘎嘣一声脆响,沙江疼得呲牙咧嘴。

    少年说得没错,沙江的指尖快要插到少年的咽喉时,见少年没有丝毫防备,就收了五分力道。

    幸亏他收了力道,不然他断的可就不是一根中指了。

    沙江活动了中指,心想已无大碍,不由好奇地问道:“请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我的手明明插的是你的皮肉,怎么就像插到了石头上。”

    少年摇头,一脸茫然。他的确不知道,就在沙江的手指快要插到他的咽喉时,他感觉一股真气从丹田快速涌上来,直达咽喉部位,接着沙江就蹲在了地下。

    不远处传来阵阵警笛声,沙如雪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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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警察看病

    警车站在马路边,警笛停止了鸣叫,但警灯依然如鬼眼般闪烁。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先后从警车下来。

    男警察名叫潘小河,是新城区派出所所长。女警察叫任娜娜,去年才从警校毕业,现在见习期刚满。

    两人刚处理完公务,正要到仿古街吃饭,就接到了110指挥中心的指令,说在仿古街发生一起抢劫并猥亵少女的刑事案件,要他们火速赶到现场。

    潘小河和任娜娜一下车,就同时把右手搭在了右跨上,随时准备掏枪。抢劫和猥亵妇女都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他们随时可能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所以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潘小河和任娜娜从南北两个方向包抄过来。

    围观的人群中,有怕事的已经悄悄地离开,而好看热闹的人还想看个究竟。两人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情景,于是就把手从右跨上放下来。

    “是谁报的警?”任娜娜大声地问道。

    “是我。”

    沙如雪走到任娜娜跟前,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罗玉寒,说,“警察大姐,这个叫花子是个骗子,不但骗人,还抢劫了我的两条脚链和一条项链,除此之外,还对我耍流氓,想吃我的豆腐,你们快逮住他,别让他跑了。”

    罗玉寒坐在木箱上,手里举着木牌,听着沙如雪的控告和检举,低着头一言不发。

    潘小河看了罗玉寒一眼,本想走过去先盘问一番,又碍于罗玉寒坐在太阳下边,再看他此刻没有暴力倾向,就给罗玉寒摆摆手,以命令的语气说:“喂,要饭的,你过来。”

    罗玉寒坐着没动。

    潘小河给任娜娜使了个眼色,说:“这人估计是个聋子,你去把他弄过来问两句,然后再带到所里。”

    任娜娜看不惯潘小河喜欢摆官架子的德行,但碍于潘小河毕竟是所长,就听从了他的安排,走到罗玉寒身边,大声地说:“我们所长要你过去呢,大热天赶紧的,别耽搁时间。”

    罗玉寒站起,背起木箱拿着木牌,跟着任娜娜走到大槐树下。

    “我还以为你是个聋子呢,现在看来也不是呀。”潘小河打着官腔问道。

    “我当然不是聋子,我也不是叫花子,作为警察,请注意你的措辞,如果我说你是瞎子,你心里什么滋味。”罗玉寒的不悦表现的十分明显。

    “你还挑我的不是了,我问你,你为什么抢劫人家的财物,你这是拦路抢劫,要负刑事责任的。”潘小河质问道。

    “我没抢劫,是她不给我付诊费。”罗玉寒辩解道。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小河咄咄逼人地问道。

    罗玉寒指着沙如雪,不紧不慢地说:“还是让她告诉你吧,如果她说的不对,我可以纠正,刚才发生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她不承认,也有证人。”

    潘小河听得不耐烦了,抬腿象征性地踢了罗玉寒一脚,说:“我现在问的是你,不是她,轮到她说时,她不说都不行。”

    罗玉寒无奈地把来龙讲述了一遍。

    潘小河还没说话,沙如雪已经等不及了,指着罗玉寒辩解道:“他根本就不是医生,你看他那猥琐样像个医生。”

    一句话提醒了潘小河,他把沙如雪的话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是医生么?”

    “是。”罗玉寒说。

    “你的行医证呢?拿出来我看看。”潘小河不懂声色地问道。

    “我的行医证正在办理呢,等办好了一定给先给你看,但我会看病,我认为,只要会看病的都是医生。”

    潘小河不屑地哼了一声,充满讥讽地说:“能看病的就是医生,按你的逻辑,会开枪的就都是警察了。”

    “披着人皮的未必都是人,还有可能是畜生。”少年反驳道。

    潘小河明明知道少年在指桑骂槐,不由动火,抬手就要扇少年的耳光,被任娜娜拦住。

    “这是公众场合,注意影响。”任娜娜提醒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你现在能给我瞅瞅,看我有病没。”潘小河缓和了口气。

    任娜娜感觉办案就应该有办案的样子,潘小河现在分明就是在拿少年消遣,于是再次小声地提醒道:“潘所长,咱们还是先把人带到所里再说。”

    “不行,听口气他好像很懂行,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说道,也好让大家做个见证。”

    罗玉寒把潘小河打量了一番,大声地问道:“你果真要让我给你看病?”

    “难道你认为警察是逗你玩么?”潘小河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如果我给你诊断准了,我就可以不到派出所了?”

    “那是当然,潘所长从来说一不二,只要你看得准,他绝对不带你到所里。”围观者有熟悉潘小河的,故意趁机起哄。

    “不行,我要潘所长亲口给我承诺。”

    潘小河心想,你看得准看得不准,还不是我说了算,等我先消遣你一会儿再说。于是就答应了罗玉寒的要求。

    罗玉寒盯着潘小河的眼睛和鼻子看了看,又伸手给他把了脉,大声地说:“你下边的眼睑下陷,说明你的肾脏严重亏损,你鼻子很小,可以穿牛仔裤,还有,上厕所小便次数多……”

    “鼻子小和穿牛仔裤有什么关系?”有人听到罗玉寒如此说,不解地问道。

    罗玉寒还没回答,围观的男人们就哈哈大笑起来。很多男人知道,鼻子小,丁丁小,丁丁小当然能穿牛仔裤。

    潘小河原来料想这小子肯定不懂医术,只是混吃混喝而已,是个十足的骗子,只想逗这小子玩玩,没想到这小子几句话全点中了要害,如果再任其说下去,不知道还要抖出自己什么老底,于是不等罗玉寒把话说完,就挥挥手,怒不可遏地说:“一派胡言,先把链子取下来,然后带到所里。”

    任娜娜走到罗玉寒身边,把手伸到罗玉寒面前,说:“请你把链子取下来,有什么到所里再说。”

    罗玉寒对任娜娜的话充耳不闻。

    “我要你把链子取下来,你是聋子还是哑巴。”任娜娜不由动火。

    “取下来可以,你先去说服他们给我一千块钱。”罗玉寒低声地说。

    “是否该给钱到了所里再说。”任娜娜忍着不快继续开导罗玉寒。

    “看你是美女的份上,我相信你一次,但我刚才给他看病了,他必须付费。诊费一口价,也是一千,把钱给了,我才能跟你们回去。”

    任娜娜还没回应,潘小河已经忍无可忍,上去就要抓罗玉寒的手腕,试图把手腕上的链子取下来。

    潘小河眼看就要抓住了罗玉寒的手腕,没想到罗玉寒已经离他三米开外。潘小河根本就没看到罗玉寒抬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这小子是神仙下凡不成。

    “你到底给不给?”潘小河连少年是如何离开他的都搞不清楚,内心开始发虚,但还是强装威严地命令道。

    “把诊费给了,我马上跟你走。”

    “先不说你看得准不准,就凭无证行医这条,就够你喝一壶了。”

    “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走了。临走之前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无度行事,当心未老先衰。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都是骗人的谎话,谁信谁先死,对不起,我今天收获不小,也该休息了,改天再见。”

    罗玉寒纵身一跳,已经到了马路中间。潘小河知道这家伙要跑,赶紧从腰间拔出手枪,想瞄准少年。

    眼看车流如梭,行人如织,可他来回穿梭,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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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 公园绑架

    七天后的一天夜晚,天气晴朗,月挂中天,但却没有一丝风,人们早早来到位于市中心的红森林公园,进行各种休闲娱乐活动。喜欢垂钓的坐到湖边,喜欢跳舞的开始扭动身体,而情侣们专门找隐秘的地方开始亲密的接触。

    仿古街事件之后,少年怕警察和那个叫沙如雪的再找他的麻烦,就把行医的地点改换到了红森林公园。

    太阳落山后,少年收了摊,搞点吃的喝的,在人工湖边洗了洗,就来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

    所谓的临时住处就是一顶帐篷,而帐篷是搭在松树上。松树虽然不高,但由于枝繁叶茂,不仔细观察,一般人不容易发现。

    少年本来想把前几天在仿古街弄来的三条金链子换成钱,但金店的老板太压价,少年就没出手。

    当然,他没有把金链子出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还幻想着有朝一日碰到那位美女,再和她商量一番,只要她肯付给自己一千块钱诊费,就把链子归还她。

    不义之财不能要,否则会遭到报应,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有这种念头。

    把家安在树上最少有两个好处,一个是节省费用,另外就是安全。他知道,那天在仿古街得罪了警察,警察肯定不会放过他,估计通缉他都是有可能的。

    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从早上到晚上,一共看了三个病人,虽然没挣到多少钱,但在不需要付房费的情况下,足够十天八天的生活费。

    少年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他一定会名声远播的,等到那一天,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但有一个疑惑一直困扰着少年,他叫什么,他从哪里来,他的家在哪里。

    在他的脑海里,一种情形总是不停地闪现:山洞,棺材,睡美人,金币,一本名叫《医武神经》古卷。

    他现在的各种功夫和医术都是从这本书上学来的。

    少年从枕头下边拿出《医武神经》,随便翻动了两页。一张身份证从书里掉出来。

    两天前在公园摆摊给一位大妈现场治好了鸡眼,大妈看自己穿着寒酸,多给了两百块钱。他就是拿这些钱置办了一套行头,还买了廉价的帐篷。

    就在他换下旧衣服时,发现兜里装着一张身份证,对比过头像之后,才知道自己叫罗玉寒。

    罗玉寒,多好听的名字,这是谁给自己起的名字,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可能是失忆了。罗玉寒大胆地猜测道。

    可是为什么失忆了呢。

    一个个疑问就像一个个大大的问号,悬浮在罗玉寒的脑袋里,并不停地来回碰撞。

    身份证上写着他的住址,光明路十八号,可他根本不知道光明路在哪儿,打算过两天就去看看,也许能解开他的身世之谜。

    一想到自己再过两天就能和自己的亲人相聚,罗玉寒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等找到了家,见到了亲人,他就没有必要再四处流浪了。

    一阵强风从东南方向吹来,枝梢齐刷刷倒向西北方向,接着,更强劲的风刮过来,连碗口粗的树干都开始倾斜摇晃。强风刮来了乌云,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罗玉寒的帐篷像个鸟窝,在树杈中间不停地摇摆,幸好帐篷还算严实,并没有雨水侵入。罗玉寒翘起二郎腿,身体来回地摇摆着,怡然自得之余,情不自禁低哼起了小曲。

    “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雨声中,罗玉寒隐约听到了求救声。

    他拉开帐篷的拉链,把头伸到了帐篷外。求救声再次响起,听声音像个女生。

    这片树林位于丘陵地带,地势高低不平,也许是在林中幽会的人在大雨来临时来不及走出树林,遇到了危险。罗玉寒做了如此猜想。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借着闪电带来的光明,罗玉寒看见不远处的树林中,一个人用腋窝夹着另外一人正在穿过树林。

    有人被劫持。罗玉寒否定了刚才的判断,他彻底拉开帐篷的拉链,身体拱出之后,抓着树枝就跳到地面,飞速向那人跑去。

    黑影健步如飞,奔跑速度犹如猎豹。罗玉寒救人心切,在后面紧紧追赶。

    而女生还在求救,声音恐怖而凄惨。

    黑影窜出树林并没有向公园门口,而是直奔门口对面的围墙。到了围墙跟前,黑影一手抓着猎物,一手趴着墙,眼看就要翻墙而过。

    而此时,罗玉寒离黑影还有二十多米,如果等他追上去,黑影早已逃跑。

    “站住。”罗玉寒大声喊道。

    黑影爬上墙头,抱着被劫持者,转身得意地笑笑,就要跳下。一道闪电再次划过长空,罗玉寒看见恶徒的右脸有一道伤疤。

    罗玉寒来不及多想,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猛地甩手,身份证穿过雨幕,直击黑影。

    黑影哎哟一声,还是翻过了围墙。罗玉寒不等跑到围墙跟就纵身一跳,双手扒着墙头,飞身而过。

    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放在离围墙三十多米的地方。黑影裹挟着被劫持者,朝轿车跑去。等罗玉寒追到轿车跟前时,轿车已经发动,并迅速倒车。

    由于附近正在施工,前边路口被堵死,黑影只能倒车才能逃走。

    轿车速度惊人,估计最少有八十码。由此可见,驾车者的驾驶技术十分娴熟。眼看轿车就要撞到罗玉寒,罗玉寒飞身一跃,跳到了车顶,头超前趴下,伸出拳头狠狠地砸向挡风玻璃。

    咔嚓一声,挡风玻璃破碎,并烂了一个洞,而罗玉寒的手直接伸进了洞里,抓住了驾车者,使劲往外一拽。

    黑影连同挡风玻璃被拽出来,罗玉寒把黑影举起,狠狠地摔向路边。

    轿车失去了控制,后轮被路沟卡住,轿车熄火。

    黑影被重重地摔到了墙上,滚落到地上之后来个鲤鱼打挺,站稳后不但没逃跑,反而朝轿车跑过来。

    看来,这货也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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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冤家路不窄

    罗玉寒翻身从车顶上哧溜滑下来,本能地往后看扫了一眼。一道闪电再次照亮了天空,黑影抬手朝罗玉寒一甩手,只见一道寒光飞速向自己门前飞过来。罗玉寒料定这必定是暗器,头一歪,伸手抓住了暗器。

    “好身手,再来。”绑架者见罗玉寒身手不凡,不禁赞叹道。

    说话间,连着三道寒光分为上中下朝罗玉寒飞过来。罗玉寒手疾,抓住了其中的两只后在空中空翻了三百六十度,用右脚踢中了中间的一只飞镖。

    飞镖改变了方向,沿着来时的路线飞向黑影。

    黑影没想到对手会来这一手,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等他感觉冰冷的飞镖刺到门面时,大叫“不好”,连忙歪头躲避,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刺啦”一声,右脸被划破,右耳朵也被削去了三分之一。

    随着一声疼痛的惨叫,黑影捂着右脸,猫着腰逃窜,很快就消失在风雨中。

    罗玉寒确定绑架者离开后,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一个女孩子躺在前排,头歪到一边,估计是被打晕的。

    雨还在无休止地下,罗玉寒为了安全起见,抱着女孩子下车,走到围墙前轻轻一跃跳上了围墙。

    罗玉寒把女孩子放在床上,抹黑从床边找到应急灯。

    一束强烈的灯光刚照到女孩子的脸上,当罗玉寒看清姑娘的脸庞时,不由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她。

    原来被劫持的人竟然是仿古街踢他场子的白富美沙如雪。

    真是不巧不成书啊,真是冤家路窄啊,罗玉寒心里不由感慨。

    这沙如雪古怪精灵,刁钻蛮横,罗玉寒躲还来不及呢,自己不但在沙如雪陷入为难时出手相救,而且还亲自把她抱进来帐篷。这事唯一的见证人是绑架者,而绑架者已经消失,如果沙如雪一口咬定罗玉寒就是加害她的人,罗玉寒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看着昏厥过去的沙如雪,罗玉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唯一的办法要沙如雪离开帐篷,可问题是,外边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能把沙如雪放到什么地方呢。

    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罗玉寒这样想着,就把脚伸到帐篷外,让雨水给自己洗了脚,然后把腿缩回来。

    帐篷里足够容纳一个人,两个人显得有点拥挤。

    风雨还在继续,夜也越来越深,罗玉寒有点冷。他只能把脚伸到了被窝,用被角盖住了自己的肚子,半躺在沙如雪的身边。

    灯光明亮,罗玉寒不由审视沙如雪的脸庞来。

    弯弯的眉毛如两湾月牙,不大不小的嘴巴宛如樱桃,棱角分明的嘴唇充满了对男人的挑逗性,笔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小鼻尖看起来玲珑可爱,所有这一切组合成一张完美的脸蛋,引人无限的遐想。

    罗玉寒俯下身来,想一亲芳泽,就在四片嘴唇相碰撞时,罗玉寒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清晰而又朦胧的音像。也是一位少女,熟悉而又陌生。一个声音似乎在提醒着罗玉寒:玉寒哥,你在干什么呢。

    是少女的声音,娇弱脆弱,但充满了无限柔情,又夹杂着几分责备。这声音有点熟悉,可罗玉寒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啦。罗玉寒抬起头,使劲地摇晃着脑袋,那个清晰而又朦胧的音像突然就消失了。

    “救我,沙江,救我——”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沙如雪的嘴唇中挤出来。罗玉寒心里不由一震。他赶紧把腿从被窝抽出来,站起来猫着腰,站在沙如雪身边。

    沙如雪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视线恢复的瞬间,看到了罗玉寒的面庞,不由惊叫一声,突然坐起,双手抱肩战战兢兢地说:“原来是你,原来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如果要钱,我爸爸会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别伤害我,告诉你,我老爸有的是钱,如果还在记恨仿古街的事,我现在就承认错误,我错了,那天我不该找你的麻烦,项链和脚链我也不要了……你开个价,开个价……”

    罗玉寒预判的事终于发生了,他只能解释,但还没张口,就看见沙如雪把一只手伸进了被窝,在被窝里摸了一阵,感觉暂时还没受到伤害,又紧紧把两手抱在了胸前。但神情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紧张。

    “沙如雪,你叫沙如雪是吧,你误会了,绑架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罗玉寒看沙如雪淡定了一些,也想把事解释清楚。

    “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他人呢。”沙如雪缩着脖子,也不敢抬头,脸上带着几分恐惧,怯生生的,仿古街的霸道之气荡然无存。

    “你真的误会了,绑架你的人已经被我赶跑了,你现在很安全。”接着,罗玉寒把事情的经过给沙如雪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救了我?”沙如雪疑惑地问道。

    “不是我还能有谁,要不是我,你不但现在已经落入了绑架者手里,只怕连清白都不保了。”罗玉寒奚落道。

    想起沙如雪那天对踢他的场子,罗玉寒就来气。

    “谢谢你,我一定谢谢你,那天的金链子我都不要了,另外,只要通知我家人让他们来带走我,我一定要我老爸酬谢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我给不了你的,让我老爸给你。”说到金链子时,沙如雪使劲地摆手,想以此证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绝不反悔。

    罗玉寒哼了一声,说:“说得好听,想要什么给我什么,我想要你老爸把你给我,他愿意么,你愿意么?”

    沙如雪本来已经放松了许多,听罗玉寒这么一说,顿时又紧张起来。如果这小子不怀好意,看中了自己的姿色,直接把自己给办了,她可就真的惨了。

    “怎么,不敢答应了吧,你放心,像你这样的富二代我养不起,我也管教不了,白送我也不敢要。”罗玉寒调侃道。

    “是呀是呀,我们这些富二代生下来就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穿戴名牌,吃山珍海味,花钱如流水,一般人是养不起我们的。”沙如雪赶紧顺着罗玉寒的话说。

    “可是,如果你老爸嫁你的时候,能多陪点嫁妆,比如买辆车,送一套别墅,咱们两个人不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么?”

    听了罗玉寒的这番话,沙如雪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该换个话题了,麻烦你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要踢我的场子。”罗玉寒见沙如雪紧张到了极点,就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沙如雪看罗玉寒态度严肃,生怕说错了话罗玉寒会对她怎么样,于是就诚实地说:“大哥,那天天气炎热,我本来想要包子铺吃包子,可见你穿得衣衫破烂,我就改变了主意,到对面的饭店吃了‘天下第一碗’,可老板那天在饭里放盐多了点,我训斥了他两句,谁知道我侄子竟然和我吵闹。后来听到人声吵杂,就想找个出气筒,所以就踢了你的场子。千错万错都是小女子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罗玉寒听到沙如雪态度和措辞如此谦恭,不由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稀落道:“别一口一个小女子的,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如果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别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以为姑奶奶天下第一,看不起穷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穷人。”

    “大哥教训的是,请问现在你可以通知我家里人么。”沙如雪趁机问道。

    “我没电话,但我允许你可以用自己的手机。”罗玉寒说。

    “我的手机刚才弄丢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看,你总不能要我跑路去通知你家里人吧。”罗玉寒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状。

    “那可咋办,我侄子呢,我老爸要是不见我回家,会急疯的,肯定会报警的。”

    “你先将就着在这儿休息一个晚上,到天明自己走路回家。”罗玉寒说。

    就在这时,罗玉寒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拉开拉链往外看看,只见无数道灯光在树林中来回地摇晃。沙如雪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朝外大声地喊道:“沙江,我在这儿呢,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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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美女警花

    沙如雪的叫声惊动了寻找她的人,几十个应急灯齐刷刷朝松树照过来,一顶搭建在松树枝桠间的帐篷隐约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

    沙江最先跑到树下,抬头望着帐篷,急切而又高兴地问道:“姑姑,你在上面么?

    “是我,我是你姑姑,你快点救我。”沙如雪带着哭音哀求道。

    “好多警察都在在这儿,你别怕。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可是你怎么会躲到了树上。”沙江好奇地问道。

    “侄子,我被绑架了。”

    任娜娜带着十几个警察已经赶到了树下,听了沙如雪的话,警察们不由一愣,任娜娜小声地提醒道:“沙如雪可能和绑匪在一起,大家往后撤,听我的指挥行事。”

    十几个警察纷纷后撤。

    傍晚,沙如雪在家里烦闷,要沙江开着带着到公园学习交谊舞,没想到暴风雨突然来临,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沙江带着沙如雪离开。

    沙江走出公园门口去开车,打开车门后却不见了沙如雪。沙江返回冒雨一路寻找,始终没见到沙如雪的人影,这才报了警。

    今晚任娜娜值班,接到指挥中心的指令,马上带人赶到了现场。

    “沙如雪,就你一个人在帐篷里么?”任娜娜故作轻松地问道。

    “不,还有一个人。”沙如雪如实地回答道。

    “请问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么。”任娜娜委婉地问道。

    “不是,这个人你和我都认识,他就是在仿古街行医的叫花子。”

    沙如雪话一出口,任娜娜心里不由一震。那天在仿古街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她很快推断,一定是那个叫花子为了报复才伺机绑架了沙如雪。

    叫花子在仿古街从潘小河的眼皮底下溜走,差点没把潘小河气死,他当着任娜娜的面发誓,只要叫花子还在河州市,就一定把他抓获归案,先查明他的身份,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有神鬼莫测的身手。

    潘小河发过牢骚,当即就要给市局汇报,任娜娜提醒潘小河,说那孩子只是凭借医术混口饭而已,如果上级听说过他连一个小孩子就控制不了,肯定会被斥责无能。潘小河这才没有向上级汇报此事。

    绑架事件,案情重大,必须向上级汇报。任娜娜往后退了两步,提醒警员杨涛,说:“你先盯着,我马上向上级报告这里发生的情况,看上级如何处置。”

    任娜娜的所谓的上级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爸,主抓刑侦的副局长任青山。

    任娜娜打开对讲机,给任青山讲述了这里的情况,然后请求刑警队支援。

    任青山命令任娜娜在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先稳定犯罪嫌疑人的情绪,并说他会马上赶到现场,但并没有言明是否会带着刑警队员。

    任娜娜返回到树下,看着树上的帐篷喊道:“喂,上面的假医生你听着,现在你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如果你有什么条件,现在就可以提出来,警方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罗玉寒此时头都大了。

    他万万没想到,好心救人,却被当成了罪犯,不由发火,冲着下面喊道:“我不是罪犯,我是拯救沙如雪的人,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问她。”

    罗玉寒说完,催促沙如雪,道:“小姑娘,快告诉他们,说我不是罪犯,我是救你的人。”

    “既然你不是罪犯,为什么不能用行动证明你的清白。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证明你是救我的人,不是绑架者。”看到那么多警察来拯救自己,沙如雪此时已经有了底气,开始和罗玉寒讲条件。

    这话没错,千句万句都不如用实际行动。罗玉寒二话不说,拉开帐篷的拉链,一手抱着沙如雪,一手抱着树干,哧溜一声从树上滑下来。

    任娜娜带着十几个警察围上来,把罗玉寒和沙如雪围在了中间。

    沙如雪的两脚刚落地,就挣开罗玉寒的搂抱,两步就窜到沙江跟前,躲到了沙江背后。

    任娜娜已经认定罗玉寒就是绑架者,低声地提醒杨涛:“嫌犯的身手我见识过,非常了得,一会儿我和他周旋,你趁机带人给他上铐子,决不能有任何闪失。”杨涛答应,并从腰间取下铐子。

    “刚才听沙如雪说是你救了那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娜娜语气委婉地问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既然沙如雪已经安全,恕不奉陪,我要上去睡觉了。”罗玉寒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上树。。

    “为了表彰你的见义勇为行为,麻烦你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把事情讲清楚了。”

    罗玉寒把任娜娜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只管转身,抱着树就要往上爬。趁着罗玉寒转身要爬树的功夫,任娜娜给杨涛做了个抓捕的手势,杨涛带着三个警察一起扑上去,瞬间就按倒了罗玉寒,并给他戴上了铐子。

    “你们如此无礼,竟然如此对待见义勇为的人。”罗玉寒满不在乎地说。他的双手被铐,两个警察分别拿捏着他的两个肩膀,但他没有丝毫反抗。

    他没有反抗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救人者,不是绑匪,这点沙如雪完全可以证明。

    如果他想反抗,别说三四个警察,就是这十几个一起上来,都休想接近他。

    任娜娜看不惯罗玉寒大大咧咧的样子,就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绑匪者,等到了所里,自然会弄个明白,带走。”

    沙如雪和沙江作为证人,自然也被带走。

    任青山已经赶到了现场,但他并没有带刑警来。绑架案属于重大案件,真正该处置此事的应该是刑警队,派出所只能辅助。任青山是老刑警,应该清楚这一点。

    任青山似乎看出了任娜娜的疑惑,上车前把任娜娜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我就知道我姑娘有能力处置好此事,等这个案子了结,你马上就会名声大震,我自然也会把你调到刑警队。”

    听了任青山的话,任娜娜激动不已。

    去年春天,刑警队到省警校选拨四十个刑警,任娜娜笔试第一,面试时却被刷下来。任娜娜到市局质问,有人告诉她说,是老爸的意思,不想让她当刑警。

    任娜娜当时不解,再去质问老爸,任青山的理由冠冕堂皇,说任娜娜是他的女儿,要想去刑警队,必须先在基层干出点成绩,这样才不给人留下把柄。

    任娜娜还对老爸心存怨言,现在听了老爸的话,感觉还是老爸站得高看得远,老谋深算。

    两辆警车停在派出所大院,任娜娜命令杨涛把罗玉寒带进审问室进行审问,而自己亲自把沙如雪和沙江请进办公室,问询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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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如雪翻脸

    办公室里,任娜娜和一个警员开始问询沙如雪的姓名年龄住址等基本情况,沙如雪如实一一道来。

    任娜娜刚想问询绑架者的体貌特征及其他情况,沙如雪亟不可待地大声说:“就是他,那个叫花子,是他绑架了我。”

    “我问你绑架者的体貌特征?”任娜娜没理会沙如雪,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大晚上的,我又不是夜视眼,我怎么能看得清他的体貌特征。”沙如雪不耐烦地说,“我说是他就是他,这种世间奇葩,人间渣滓,化成灰我也认得。”

    在仿古街,叫花子不但抢她的脚链,还撩她的裙子调戏她,把她的半条大腿暴露众人面前,让她出尽了洋相,她想起来就恶心,恨不能把叫花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在树上的帐篷里,在警察没有到来之前,沙如雪就认定罗玉寒就是绑架她的人,只是怕罗玉寒加害她,才装出一副可怜相,现在不同了,有警察为她撑腰,她再也不害怕罗玉寒了。

    “请你详细说说你被绑架的具体经过。”任娜娜不温不火地说。

    任娜娜对对叫花子没好感,但对沙如雪也没感冒。这种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一世。

    沙如雪如实把被自己被绑架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你刚才说绑架你的人人高马大,可叫花子还是个孩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彪悍,身高和你说的不相符呀。”任娜娜提出了异议。

    任娜娜上了四年警校,从理论上讲,她不会放过任何疑点。

    “反正我感觉他就是人高马大。”沙如雪不耐烦地说。

    “他为什么要绑架你呀。”任娜娜换了个问题。

    “为什么,因为她穷呗,因为我家有钱呗。”沙如雪轻蔑地说。

    “是个理由,还有呢?”任娜娜继续发问。

    任娜娜冷笑一声,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还有,他那天在仿古街,先后抢劫了我三条金链子,后来又听说我是富二代,所以就动了歪脑筋,想敲诈更多的钱,对,他就是想敲诈更多的钱,我怀疑他跟踪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任娜娜如实记录。记录完毕,冲着沙如雪笑笑,低声地问道:“他把你劫持到树上的帐篷后,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把金链子换成的钱花完了,想再弄点钱。”沙如雪不假思索地编造了谎话。

    “他没说要多少钱?”任娜娜已经听出了沙如雪的破绽,但还是不温不火地问道。

    “他没说具体数字,对了,多多益善,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沙如雪说完这些,嘴角翘起一丝冷笑。心想,叫花子呀叫花子,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没有第三者,我又是受害者,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就你等死吧,即使不死,也要在大牢里坐上三五年。

    “看来这小子胃口还不小。”任娜娜自言自语地说。之后又问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弄死我,对,撕票,他说的是撕票。”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任娜娜问道。

    沙如雪在帐篷里醒来时,发现叫花子想亲吻她,如果任娜娜不提醒,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但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子,如果这事传扬出去,她还怎么有脸做人,想到这里,不由心一酸,竟然抽泣起来。

    “我们这是在录口供,你说的每句话一经查实,都会成为他犯罪的证据,我希望你先控制一下情绪,把发生的事实如实告诉我们。”任娜娜看到沙如雪哭成了泪人,心想那小子肯定对沙如雪做了什么。

    任娜娜的话还真的起了作用,沙如雪抽噎着,看着任娜娜说:“我要是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我,他趁着我昏迷,想吃我豆腐。”

    “到底吃你豆腐没有?请你如实回答。”

    “吃了。”

    “吃你哪里了。”任娜娜平静地问道。

    “他,他强行亲了我。”任娜娜低声地说。

    沙江一听那小子竟然对姑姑非礼,气得早已捏紧了拳头,突然怒吼了一句:“我要亲手宰了他。”说着转身,两步就跨到了门口。

    任娜娜大喝一声:“站住,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敢当着警察的面闹事,当心拘留你。”

    沙江摄于任娜娜的威严,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任娜娜,说:“这小子绑架,试图勒索,调戏猥亵少女,我作为受害人的家属,我恳求你们马上拘捕这小子,不然我要上告,向上级反映你们处事不公,包庇坏人。”

    任娜娜倒是不温不火,笑着说:“你作为受害人的家属,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从沙如雪刚才反映的情况看,这里面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我们核实,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任娜娜示意坐在她身边的警员留下陪着沙如雪和沙江,自己收拾了记事本,起身到审讯室,她想听听那小子如何交代他的问题。

    沙如雪走到审讯室门前刚要推门,门突然打开,杨涛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和任娜娜打了个照面。

    “那小子是如何交代的?”任娜娜问道。

    “我正要找你呢,我现在连他的基本情况都弄不清楚。”杨涛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任娜娜问道。

    “既然你来了,还是你亲自审问吧。以前办过多少案子,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杨涛推开门,请任娜娜进去。

    罗玉寒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看到有人进来,扭了一下头,一看是任娜娜,嬉笑着说:“警花姐,你可来了,他们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可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他们才肯相信我。”

    任娜娜见罗玉寒像个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的,板着脸走到桌前,坐下后问道:“请问你叫什么?”

    “我可能叫罗玉寒。”罗玉寒迅速回答道。

    “难道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任娜娜有些动怒。

    “警花姐,我真的只能对我的姓名加以猜测。”

    任娜娜一拍桌子,瞪起一双杏眼,指着罗玉寒厉声问道:“这里不是仿古街,你别指望侥幸逃跑,就你今晚上干的事,有人证物证,即使你不说,照样能定你的罪。杨涛,给他讲讲我们的政策。”

    杨涛站在任娜娜身边,小声地说:“政策我都给他讲了不止一遍了……”

    “我要你给他再讲一遍。”任娜娜似乎有些不耐烦。

    杨涛看着罗玉寒,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已经把该坦白的都坦白了,没有丝毫隐藏,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有罪了,还啰嗦什么,干脆把我关起来,直接定罪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罗玉寒说话时候,始终笑呵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有问题。

    面对如此小无赖,任娜娜只能重新调整了情绪,静下来心来开导罗玉寒,说:“小伙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为什么你对自己的名字都要猜测。”

    “这才像个警察的样子,那好,我就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在二十几天前,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山洞了,于是就从山洞里爬了出来,一路乞讨来到了这座城市,为了糊口,一直在仿古街行医,后来我在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叫罗玉寒,经过比对头像,那人长得好像是我,所以我猜测我就叫罗玉寒。”

    任娜娜一头雾水,心想难怪杨涛被搞糊涂了。这种经历,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任凭谁也不会相信。

    而罗玉寒讲述此事的时候又如此认真,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她只能猜测,这货色的脑袋肯定有问题。一个人的脑袋要是有了问题,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所以他极有可能就是绑架沙如雪的人。

    “身份证呢?”任娜娜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在拯救那个不知好歹的沙如雪时,把身份证当成了暗器,结果弄丢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找,就在公园的围墙里面。”

    任娜娜彻底无语了。

    为了弄清所谓的罗玉寒的真实身份,任娜娜命令杨涛,马上带两个人到公园,按照罗玉寒提供的地方去寻找身份证。

    任娜娜坚信,关于罗玉寒的真实身份会弄明白的,问题的关键是,一定要盘问罗玉寒,今天晚上是不是他绑架了沙如雪。

    “你为什么要绑架沙如雪?”任娜娜问道。

    罗玉寒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不屑地说:“是我救了她,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有人绑架她,她现在是死是活都难说,你们为什么要非要把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说成是罪犯。”

    “你有什么证据说你不是绑架者。”

    “你们这些警察可真无耻,我如果反问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绑架了那个丫头片子。”罗玉寒似乎也被逼疯了,带着对抗的语气反问道。

    任娜娜冷笑一声,说:“我现在就把沙如雪的口供给你读一部分,希望她的口供能提醒你,你今晚都干了些什么。”

    接着,任娜娜看着记事本,阅读了沙如雪的部分口供。

    “怎么样,想起些什么没有?”任娜娜问道。

    罗玉寒微微一笑,说“简直就是放屁,你去打开我的医药箱,里面有两个飞镖,那是绑架的人赠送给我的礼物,要不是本少爷武功高强,只怕早已躺在血泊中了。”

    任娜娜要警员打开医药箱,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两只飞镖。她仔细观看了飞镖。飞镖两寸有余,尾巴带着红缨,正面刻着一个龙形图案,心里不由一惊,暗忖道:“难道是龙帮的人干的。”

    可是,谁又能保证眼前的小子不是龙帮的人呢?任娜娜再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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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 手指被咬

    杨涛带着另外一个警员回来了,进门就告诉任娜娜说,在罗玉寒所说的围墙里面,没有找到罗玉寒的身份证,猜测大概已经被排水沟冲走。

    呆在办公室里的沙如雪早已不耐烦了,吵闹着要回家。沙如雪是受害人,也录完了口供,任娜娜没有理由再继续把她留下来,只能答应了沙如雪的要求。

    沙如雪临走前,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希望再见见叫花子,遭到任娜娜的拒绝。

    按照规定,案件在没有审理清楚之前,受害者和加害者不能见面。

    但沙如雪的理由更充分,说叫花子在绑架过程中,曾经和威胁过她两句话,他只想通过和叫花子的交流,再次对比一下声音,看叫花子是不是就是绑匪。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任娜娜不能拒绝,带着沙如雪去见罗玉寒。

    罗玉寒歪着脑袋已经进入梦乡。沙如雪瞄了罗玉寒一眼,心想,这小子的心可够宽的,都这时候了,还能睡得着。

    沙如雪走到罗玉寒身边,围着罗玉寒走了一圈,然后站在罗玉寒跟前,从头到脚把罗玉寒打量了一遍,突然抬腿,瞄准罗玉寒的裆部,狠狠踹了一脚。

    随着哎哟一声喊叫,沙如雪蹙眉,嘴歪眼斜。

    这一脚踢得是又准又狠,加上罗玉寒处在睡梦中,根本没防备,沙如雪心想,这下可够罗玉寒喝一壶了。但没想到的是,沙如雪报仇心切,加上没有准头,踢偏了位置,踢到了椅子的横梁上,不但没伤到罗玉寒,反而把脚给碰疼了。

    罗玉寒突然被惊醒,还没睁开眼睛,沙如雪右臂抬起,狠狠地扇了罗玉寒一个耳光。声音清脆而响亮。

    任娜娜看到如此情景,赶紧过来呵斥,沙如雪感觉不过瘾,再次扬起了左手。

    扇罗玉寒第一个耳光时,由于用尽了力气,沙如雪的手有些疼痛,这才换了左手。

    任娜娜已经抓住了沙如雪的左手,可已经来不及了,罗玉寒的脸又挨了一掌。一声耳光过后,沙如雪突然再次惨叫一声。

    任娜娜以为自己情急之下用过了力气,捏疼了沙如雪,赶紧松开了沙如雪的胳膊,可沙如雪的手仍然贴在罗玉寒的脸上,脸蛋扭曲,呲牙咧嘴的。

    这小妮子,口口声声说罗玉寒调戏她,可眼前是的事实是,她竟然当着警察的面抚摸男生的脸,并且迟迟不肯把手拿开,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你是女孩子,应该学会自重,请拿开你的手。”任娜娜呵斥沙如雪。

    “你没长眼睛啊,他咬住了我的手,狗,叫花子,骗子,流氓,狗,疯狗。卑鄙,龌龊,无耻,下流。”沙如雪憋红了脸,直把罗玉寒扔进了肮脏的词典里。

    任娜娜这才发现沙如雪的左手中指被罗玉寒咬住了。

    “松开,赶紧松开。”任娜娜命令道。

    任娜娜叫喊着,并没有任何动作。沙如雪太霸道,要求进来就是为了用武力报复罗玉寒,这让本来就有些鄙视她的任娜娜更加气愤,让罗玉寒给点报复也算教训一下这个小太妹。

    沙江原本没被允许进来,听到姑姑疼痛的喊叫声,推断姑姑一定受到了伤害,赶紧推门进来,看到罗玉寒咬住了姑姑的手指,不由分说,扑过来双手就卡主饿了罗玉寒的脖子。

    “松开,你是狗呀,怎么能咬人呢,再不松开,我直接拗断你的脖子。”沙江警告罗玉寒。

    只要沙江双手用力,必将罗玉寒的脖子拗断。拗断脖子的后果是,罗玉寒必死无疑。

    罗玉寒从吼间发出了一声冷笑,说:“要你姑姑给我道歉,我马上松开。”

    都到了万分危急时刻,都命悬一线了,罗玉寒还在讨价还价。

    沙江被彻底激怒,双手用了五分力气,可罗玉寒的脖子就像一根钢柱,纹丝不动。沙江把力气加到了六分,然后是七分,然后一下子跳跃到了九分,可罗玉寒的脖子依然没有一丝动摇。

    这小子到底练了什么功夫,如此了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力气大。沙江心一横,吼了一声,用了十分力气,狠狠地扭动了罗玉寒的脖子。

    他都想好了,如果真的把罗玉寒弄死了,他就去坐牢。为姑姑坐牢,老母就交给沙忠孝,沙忠孝有的是钱,不会不管的。

    可是,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罗玉寒把脖子往反方向扭动一下,沙江不但松了手,而且被摔了出去,整个人被摔到了墙上。

    而沙如雪的手还被罗玉寒咬着。

    任娜娜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忘记了一个警察的职责,心里只想着,这小子可够厉害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沙江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地看着罗玉寒的背影,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罗玉寒把握着分寸,不轻不重地咬着沙如雪的手指,沙如雪被咬的手指早已麻木,加上刚才惊人的一幕,已经成了一个木鸡了。

    “罗玉寒,松开她,不然你罪加一等。”任娜娜此刻才清醒过来,严词虽然激烈,但口吻极为脆弱。

    “她动手在先,我正当防卫,凭什么我罪加一等,让沙如雪给我承认错误,我马上松开。”罗玉寒回答道。

    沙如雪本想给罗玉寒一点教训,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此时手指被死死地咬住,连沙江都奈何不了罗玉寒,只能暂时隐忍,说:“我不该偷袭你,我错了,请你松开嘴。”

    “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罗玉寒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

    “我也后再也不敢了。”沙如雪重复道。

    罗玉寒依然没有张嘴。

    “小爷我叫罗玉寒,以后别再叫我叫花子,更不允许骂我是骗子流氓下流胚等。”

    “是的,你叫罗玉寒,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叫花子了,你说的我都照办了,你可以松开我的手指了吧。”沙如雪几乎要哭了。

    罗玉寒嘿嘿笑了两声,说:“刚才的事情已经了结了,可今晚的事情还没了结,你把今晚的事当着大家的面重新讲述一遍,警花大姐,请做笔录。”

    任娜娜惊叹罗玉寒的功夫同时,也开始佩服他的智商。刚才问询沙如雪笔录时,就感到这丫头片子在撒谎,现在手指被咬住,又当着罗玉寒的面,也许真的能说实话了。

    任娜娜和杨涛坐在桌前,重新开始问询沙如雪。

    沙如雪这次果然不敢再陷害罗玉寒,任娜娜和杨涛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并坚称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如果有半句话,愿负法律责任。

    劫持者从围墙跳下时,看沙如雪拼命挣扎,就打晕了沙如雪。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一直到帐篷里醒来这段时间是个空白。罗玉寒加以补充,这才完善了事件的整个过程。

    罗玉寒最后补充道:“你们说是我绑架了沙如雪,第一,请问我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车子;第二,打我的飞镖那么专业,上面还有龙形图案,我从哪儿弄来的;第三,我既然把她绑架成功,为什么不开车离开,反而要把她抱回公园,沙如雪长得虽然不是十全十美,我把她抱到帐篷时,她还处在晕迷中,我既然能亲吻她,怎么就不能乘机办了她。以上足以说明,我不是绑匪,是英雄,是救美的大英雄,我应该得到奖励。”

    任娜娜和杨涛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认可了罗玉寒的话。

    任娜娜走到罗玉寒身边,以商量的口吻说:“我们已经初步断定,你绝不是绑匪,你先张嘴松开沙如雪的手指,其他的事咱们再商量。”

    “这不是问题,但在我张嘴之前,请沙如雪在笔录上签字,并保证永不翻供。”罗玉寒再次提出了条件。

    沙如雪的反复无常他已经领教过不止一次,如果沙如雪再翻供,麻烦还会继续下去。

    “我签字,我马上签字,我永不翻供。”沙如雪亟不可待地说。

    任娜娜把记录本放到沙如雪面前,把笔递给沙如雪。沙如雪颤颤巍巍,在记录本上签了字,写了以上所说都是事实,永不翻供等字样。

    任娜娜把沙如雪的签字递给罗玉寒,罗玉寒过目后,马上张嘴。

    沙如雪的手指恢复了自由,人也恢复了自由。她撒腿跑到沙江身边,紧紧地依偎着沙江,把手指藏到了背后,唯恐被罗玉寒再咬一口。

    “既然我不是绑匪,请把我放开,恢复我的自由。”罗玉寒看着任娜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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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1章 治疗鸡眼

    沙江手机响起,一看是沙忠孝的电话,给任娜娜打了招呼,带着沙如雪到外边接听电话。

    沙忠孝出差回来,没见到女儿和沙江,先给沙如雪打电话没打通,这才又给沙江打电话,问两人此时身在何处。

    沙江怕爷爷担心,也怕在电话中说不清楚,应付说两人在外边有事,这就马上回去。

    得到任娜娜的许可后,沙江带着沙如雪离开了派出所。

    任娜娜此时才感觉到罗玉寒有点意思,走到罗玉寒跟前,问道:“刚才你咬住沙如雪的手指,为什么不趁机提出放你的要求。”

    罗玉寒笑笑,说:“为了给你面子啊。”

    “你给我面子?这话从何讲起?”任娜娜反问道。

    “我用手指胁迫你放我,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就不怕威胁解除后我不放你?”任娜娜继续追问道。

    “你不会的。”罗玉寒说。

    “理由呢?”

    “你看起来美丽善良,这是其一,其二,沙如雪已经证明我不是绑匪,你要不放我,会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其三,如果你此时不放我,等我恢复自由后,我会控告你的。”罗玉寒一下子给出了三个理由。

    两个警员是出警前被任娜娜临时叫来的,见罗玉寒不是绑匪,给任娜娜打了招呼要回家。而杨涛此时也接到了老爸的电话,声称家里有事离开。任娜娜点头,答应了三人的要求。

    “你的理由挺充分的,可我就是不放你。”任娜娜突然板着脸说。

    “凭什么呀?白夸你了。”罗玉寒委屈地说。

    “虽然你不是绑匪,但今晚案情重大,既然把你抓来了,虽然是个误会,但要放你必须得潘所长签字,好在所长明天就能开会回来。”

    任娜娜折腾了几个小时,有点口渴,不等罗玉寒再说什么,就返身离开,并带上了门。

    任娜娜走到办公室,先给倒了水,然后脱掉了鞋子和袜子,靠着椅子,把脚翘到了桌子上。漂亮的姑娘在外面都讲究自己的姿态,但在没人的地方,为了放松自己,也会随心所欲地放松自己。

    天下之大,可真是无奇不有,人才辈出啊,任娜娜不禁感慨道。这小子年龄不大,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本事咋就那么大呀,能言善辩,懂得医术,武功深不可测,到底是人还是神仙。

    任娜娜是无神论者,神仙根本就不存在,可如果这小子真的是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是什么来路呢,不会是从外星飞来的吧。

    罗玉寒此刻就像一本书,里面充满了无数个谜团,让任娜娜百思不得其解。可生性倔强的她,越是遇到难解的谜,越是想解开。

    任娜娜端起杯子,把杯子放到嘴边。就在这时,一只手捏住了杯子。任娜娜以为是杨涛回来了,就带着不满的口吻说:“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想喝水自己倒去,别用我的杯子。”

    夺杯者并没有出声,使劲地夺走了杯子。

    “杨涛你这人怎么……”

    任娜娜说着朝杨涛看了一眼,话没说完,任娜娜一下子愣住了。这哪是杨涛呀,分明是罗玉寒。

    罗玉寒的双手被拷在椅子上,他是怎么解开的?这绝对不可能。任娜娜揉揉眼睛,看着罗玉寒的双手,可两个手腕上空空如也,哪有铐子的影子。再看看罗玉寒的屁股,也没带着椅子呀。

    “你,你是怎么解开的?”吃惊之余,任娜娜结结巴巴地问道。

    罗玉寒端起杯子,把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大大咧咧地说:“我的身手你在仿古街就见识过,可你们警察笨呀,包括你,太小瞧本小爷了,别说两个铁圈套不住我,就今晚在公园,我要想逃跑,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分分秒秒的事,千军万马也困不住我。”

    任娜娜虽然在警校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此刻也怕罗玉寒对她歪脑筋,想把脚从桌上放下来,以备不测。

    “别动。”任娜娜刚想移动两条腿,罗玉寒就按住了任娜娜的肩膀。

    这一按足有千斤之力,任娜娜肩膀疼痛,不由叫出声来。

    “你想干什么,我正告你,经过证实,你不是绑匪,但如果你胆敢调戏警察,罪名可就大了。”任娜娜心里有点发虚,但口气极为严厉。

    “你多虑了,为了你的正义和对我的款待,我免费为你治疗疾病。”罗玉寒把手从任娜娜的肩膀上拿开,笑着说。

    “我是警察,我体质很好,我很健康,从来不上医院,不劳你大驾,你那点江湖骗术,还是去骗那些小姑娘吧,我可不吃这一套。”任娜娜不屑地说。

    “你撒谎。”

    罗玉寒踮起脚尖,屁股一抬,坐到了桌角,一伸手抓住了任娜娜的右脚,看也不看就说:“你右脚涌泉穴前端有鸡眼,虽然你经常洗过脚之后用锋刃刮刮,但由于鸡眼根部已经深入到肌肉,所以难以根除,发作时走路疼痛难忍,幸亏你遇到了我,不然这种疾病会伴随你一辈子。”

    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何况任娜娜正值花季,美丽漂亮,怎么能随便摸自己的玉足呢。再说,罗玉寒说的虽然没错,但自己的光脚被他抓着,这要是传出去,可要被人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任娜娜不由大叫道:“请你放尊重些,别碰到我。”

    “碰到碰过了,你吼叫什么,我好心为你治病,你却不知领情,这是对我医术的亵渎,你首先就没尊重我,更没有尊重我的医术。”罗玉寒嘴上说着,但手并没有放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要你为我治疗。”任娜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

    罗玉寒苦笑 一声,说::“那不行,你是警察,警察的脚如果出现了问题,还怎么走路呀,又怎么抓捕坏蛋呢,我为你治病,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广大劳苦大众,你放心,治疗鸡眼是我的拿手好戏,你不会感到一丝疼痛,并且,我也不会收你任何费用。”

    “我不稀罕。”

    任娜娜说着,两手突然按住了椅子的扶手,左腿突然抬起,狠狠地踢向了罗玉寒的后脑左下方。

    这个部位是全身最大的动脉血管,以任娜娜的力道,只要踢中,血液瞬间终止流动,罗玉寒势必会马上昏厥过去。

    可是,罗玉寒动作比任娜娜还快,任娜娜的脚刚踢到一半,罗玉寒腾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任娜娜的左脚腕,并顺势反转,带动任娜娜整个身体反转,任娜娜的半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

    “你袭击警察,找……”

    那个死字还没出口,任娜娜就无声了。

    原来,罗玉寒点中了任娜娜的通天穴,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为了劳苦大众,任娜娜只能接受罗玉寒的治疗了。

    罗玉寒走到墙角,把他的木箱搬过来放在桌子旁边,打开箱子,拿出两个个小瓶子,一把锋利的小刀,一个镊子。

    要割掉鸡眼,必须首先给病灶部位消毒,可任娜娜的脚由于沾了水,上面沾满了污垢。罗玉寒端来一盆水和一条毛巾,先给任娜娜清洗了脚,然后再上了消毒药,接着就下刀了。

    下刀之前,任娜娜的玉足动了一下,这一动不由吸引了罗玉寒的目光。

    灯光下,任娜娜三寸金莲散发出肉色的光,五个脚趾由长到短排列有序,趾甲盖上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如同五个发光的红色小灯泡。我的天呀,都说臭脚臭脚,没想到任娜娜的玉足如此小巧玲珑,美观大方。

    罗玉寒审视了一阵,心想这简直就是对任娜娜的亵渎,随机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随着锋利的小刀发出了嚓嚓的响声,病灶部位的表皮被清除干净,罗玉寒仔细观看了鸡眼根部的脉络,把刀尖插了进去,猛地一剜,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淋淋的肉块被挑了出来,病灶部位被连根拔起。

    鸡眼被放进了盛了半杯水的茶杯。罗玉寒包扎了伤口,收拾了工具,点了任娜娜的涌泉穴和人中穴,任娜娜睁开眼睛,逐渐恢复了意识。

    罗玉寒强迫任娜娜接受了治疗,强迫就等于袭击。而任娜娜被袭击后的反应和沙如雪一样,她没有首先攻击罗玉寒,而是先查看了自己的衣服,看看自己是否受到了侵犯。

    等她发现自己的衣衫完好,并没有受到罗玉寒的暴力侵犯时,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看到罗玉寒还站在桌边,迅速弯腰,右手撑着桌面,右腿向罗玉寒的脖子横扫过来。

    罗玉寒本以为罗玉寒醒来后会责难他,没料到任娜娜一句话不说就来横的,使出了致人非死即伤的招数。

    眼看任娜娜的右腿已经扫到了眼前,罗玉寒低头躲过脚腕,。刚要抬头反击,任娜娜的左腿又扫了过来。

    这叫连环腿,一般人很难躲过。罗玉寒也不例外,果然被扫中。可扫中之后的结果却令任娜娜大跌眼镜。她左腿好像碰到了石头,只听咔嚓一声,脚腕处骨头错位,本能地屈起左腿,捂着脚腕,强忍着才没**出来。

    “警花姐呀,我好心给你看病,本想巴结你,当你对我产生好感时,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却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使出了这么狠毒的招数,让我说什么好呢。”罗玉寒洋洋得意地说。

    “谁让你给我看病的,哪有医生强行给病人看病的,你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任娜娜不能对罗玉寒发动攻击了,只剩下嘴上的功夫了。

    “哎,这么说是怨我了,可我这人有个毛病,见了病人就想给人医治,尤其是美女。”罗玉寒看着任娜娜痛苦万分,不但没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反而开始调侃任娜娜。

    “你混蛋。”任娜娜吼叫道。

    “我混蛋,我是十足的混蛋,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求什么回报,我打扰了半个晚上了,你也该好好休息,我走了啊。”

    罗玉寒收拾了木箱,背起来准备离开。

    “你别走,我的腿断了,你给我看看。”任娜娜见罗玉寒真的要走,不得不喊叫道。

    罗玉寒在无意中都能发现自己的鸡眼,可见医术高明,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脚腕疼痛,不是骨头错位就是骨折,尤其是现在疼痛难忍,她想罗玉寒肯定有办法。

    罗玉寒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仍然以调侃的语调说:“我是混蛋,你是警察,再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就不怕我伤害你?”

    任娜娜知道罗玉寒要自己纠正刚才对他的定义,为了罗玉寒能治疗自己,只能暂时隐忍,委屈地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混蛋,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为难警察的。”

    “这才符合警花的身份。”

    罗玉寒转身来到桌前,放下木箱,先问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哎,我该怎么办呢?”

    任娜娜知道罗玉寒在调侃自己,不得不说:“此一时彼一时,这是我要求的,你就别装模作样了。”

    “说好了呀,这是你强烈要求我摸你的,可不能返回啊。”

    “什么摸我的摸我的,我要你给我治疗脚伤。”任娜娜知道罗玉寒在戏弄她,但也无可奈何。

    罗玉寒捏住了任娜娜的脚腕,查看一番后,说“骨头错位,伴随轻微骨折,我先给你正骨。”

    “你轻点。”任娜娜吩咐道,她真怕罗玉寒趁机报复她。

    罗玉寒没说话,两手握住任娜娜脚腕,找到错位的部分手指用力,只听嘎嘣一声,任娜娜大叫一声。

    “亏你还是警察呢,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罗玉寒讽刺说。

    “都是拜你所赐。”任娜娜反驳道。

    “你不踢我,怎能受伤,别说是警察了,就是普通人,也不能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

    任娜娜无话可说。

    罗玉寒打开木箱,从里面找出一片黑色膏药,贴到了任娜娜的脚腕处,说:“这是黑金子,一个礼拜过后,我再给贴第二张,记住,在此期间千万别沾水,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

    任娜娜从桌子上爬起来,试图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左脚根本就不能沾地,要罗玉寒扶她一把。罗玉寒二话不说,揽腰抱起任娜娜,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任娜娜刚坐到椅子上,发现自己想方便,但自己不能走动,怎么上卫生间呢,如果告诉罗玉寒说自己上厕所,那也太不好意思张嘴了,想了一会儿就含蓄地说:“我想到卫生间洗洗手,麻烦你搀我进去。”

    “上厕所就上厕所,咬文嚼字的,说的那么隐晦,来,我抱你过去。”

    罗玉寒不等任娜娜同意,抱着她就朝厕所走去。

    任娜娜反锁了门,才朝外喊道:“你离得远点。”

    罗玉寒明白任娜娜的意思,但却故意说:“门已经被你反锁了,玻璃也是不透明的,你害怕什么。”

    “你到底离开还是不离开?”

    “我捂着耳朵总行了吧,不就是流水声么。”

    任娜娜气得大声喊道:“沙如雪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小流氓。”

    为了任娜娜的尊严,罗玉寒不得不走房间外边,听到任娜娜喊他才回到了办公室。

    罗玉寒刚开门,就看到任娜娜扶墙向椅子走去。一瘸一拐的,看上去极为痛苦。罗玉寒赶紧上前帮忙,想搀扶一下,没想到刚拽着任娜娜的胳膊,任娜娜的胳膊就甩了一下。而罗玉寒的手并没有松开任娜娜,罗玉寒往后退了一步,反倒把任娜娜拽到了地上。

    任娜娜摔倒后压在了罗玉寒身上。罗玉寒刚想推过任娜娜站起来,这时听到了门响,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好呀,我都关注你半天了,今天刚好被我抓了个现行,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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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小男友

    是男人的声音,冰冷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从说话者的内容罗玉寒断定,来人肯定是任娜娜的熟人,并且和任娜娜的关系非同一般。

    任娜娜刚勉强站起来,罗玉寒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子,才顺着声源望过去。

    来人早已走到了任娜娜和罗玉寒面前。罗玉寒仔细打量来人,大约一米七的个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警服,眯眯眼,眉毛短粗,大盘脸,带着几分凶相,两只拳头捏的紧紧,两只斗鸡眼中冒出两股火,似乎要点燃什么。

    “哥,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任娜娜愣愣地问道。表情阴沉,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来人冷笑一声,说:“亏我来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哥你误会了,我在值班。”任娜娜解释说。

    “你每天都说值班值班,难道派出所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任娜娜沉默,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不在家睡觉,尽量不回家吃饭,就是为了躲避我,但你也不必在派出所干这种勾当。”来人看到任娜娜低头不语,以为自己说中了要害,任娜娜羞愧难当,所以更加变本加厉。

    罗玉寒这才听明白,来人以为他和任娜娜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本想辩解一番,可任娜娜已经抢先发火了。

    “任秋生,你越说越离谱了,他是我们所今晚刚抓到的人,等明天事情弄清楚了才能放出来,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

    任秋生根本听不进任娜娜的辩解,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任娜娜,你就别蒙骗我了,我好歹也是刑警出身,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胡言乱语,告诉你,我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长时间了,我问你,刚才她和你在桌子上干什么,你抱你到卫生间干什么去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你也没必要看上一个孩子吧。”

    原来,任秋生在派出所门围墙上观察了许久才进来。由于窗帘遮挡着办公室,他只看到了一部分,所以以为任娜娜和罗玉寒在房间里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罗玉寒怕连累了任娜娜,连忙解释道:“这位大哥,你真的误会了,警花说的没错,今晚在公园出了点麻烦,麻烦与我有关系,所以我就被带来了,你刚才所看到的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事情是这样的……”

    罗玉寒还没解释完,任秋生就挥挥手,打断了罗玉寒,接着把罗玉寒打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面对任娜娜,指着罗玉寒,大声地呵斥道:“任娜娜,就这么刚断了奶头的**孩你都能看得上,可真是奇葩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任娜娜听任秋生越说越不像话,索性不解释了,大声地说:“我就是喜欢**孩,你管不着。”说着把手递给了罗玉寒,说:“亲,扶我坐到椅子上,这段时间你没事的时候经常来看看我,帮我洗个衣服做个饭什么的,我也顺便帮你补补课。”

    罗玉寒明白任娜娜故意气任秋生,也装作亲热的样子,一手揽着任娜娜的腰肢,一手搀扶着任娜娜的胳膊,两人徐徐地向椅子上走去。

    所有这一切任秋生看在眼里,怒在心头。想发火又怕任娜娜离他越来越远,于是强压着怒火,走到任娜娜身边,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我长得稀松平常,你看不上我,可你应该了解老爸的心思,他希望你既是他的女儿,又是他的儿媳,你不会连老爸的意见也置之不理吧。”

    任娜娜懒得看任秋生一眼,把头扭到一边,说:“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其他的事我都听他的,至于我的婚姻,我会自己解决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任秋生拍着胸脯,长叹一声道:“任娜娜,我知道你眼界高,我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入不了你的法眼,可这个**孩呢,难道我堂堂一个经侦队队长还不如这个**孩,你要找对象,也该找个好一点的,别把什么歪瓜裂枣都往篮子里捡。”

    “你当然不如他。”任娜娜低声地反驳道。

    “我哪点不如他?”

    “你没他长得高,没他皮肤白,没他智商高。”

    “可我是警察,经侦队的队长。”任秋生终于在罗玉寒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一种威慑,希望罗玉寒知趣离开。

    “没错,可以他的功夫,如果将来成为警察,一定能立下赫赫功劳,当个局长厅长也不在话下。”

    罗玉寒这才听明白,任娜娜故事把话往功夫上引,目的就是想激怒任秋生,想借罗玉寒的手收拾他。

    而任秋生并不知道任娜娜在给他设圈套,一听说自己的功夫还不如眼前的**孩,马上有了底气,说:“你刚才说什么,说他的功夫好,那好,我现在就和他比试,如果我输了,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如果他输了,你必须答应嫁给我,如何。”

    “好呀好呀,这才有点男子汉气派。”任娜娜脸上突然灿烂起来。她左拐右拐,终于把任秋生带到了沟里。

    “我可把话说到前边,拳脚不长眼,如果我失手伤了他,你可不能怨我。”任秋生恨不能打死罗玉寒,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但他怕一旦伤到了罗玉寒,任娜娜会责怪他,于是才给任娜娜打了预防针。

    “就照你说的,请到外边去比赛,我想清静一会儿。”任娜娜说。

    “不,你必须做个见证人,我怕这小子输了不认账。”

    任娜娜看了任秋生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蔑视,说:“你还是没有男子汉气派,如果你直接把他打趴下了,他不服输能行么?”

    “好,一言为定。”然后朝罗玉寒挥挥手,说:“**孩,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这是一场女人争夺战,你不会害怕吧。”

    罗玉寒微微一笑,说:“你们两个约战,还没经过我同意呢,这也太目中无人了,本小爷从来都不多事,更何况这种无聊的游戏,恕小爷我不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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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3章 武赢女友

    任娜娜好不容易挖了个坑,想通过罗玉寒打败任秋生,从而让任秋生从此以后不再纠缠她,没想到关键时刻罗玉寒打了退堂鼓。

    任娜娜看着罗玉寒,故意给罗玉寒抛了个媚眼,希望他能理解知道她的一片苦心,暂时站到自己这边。

    但罗玉寒把脸躲到旁边,直接无视了任娜娜的媚眼。

    任秋生以为罗玉寒不敢应战,狂笑一声,洋洋得意地说:“任娜娜,这就是你看好的意中人,关键时刻掉链子,脱掉裤子就拉稀,简直就是缩头乌龟。”然后转向罗玉寒,眉开眼笑地说:“**孩,知难而退也算小半个男子汉,我和娜娜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说你是她的小男友,是临时起意找的借口,你能有自知之明,还算是个聪明人,我现在倒是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任秋生掐着小拇指的指甲盖,朝罗玉寒弹了两下。

    罗玉寒咧嘴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此言差矣,我和警察姐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的确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我不接受挑战,就是因为警花已经向我表明了心迹,我俩已经山盟海誓了,刚才我们在房间亲热,你都看见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愿意把迟到嘴里的肉吐出来,即使我肯吐出来,你还愿意吃么,所以和你比赛就是多此一举。再说了,你是警官,我即使侥幸打赢了你,到时候你不认账,继续纠缠任娜娜,谁也奈何不了你。”

    罗玉寒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任娜娜。

    对于罗玉寒的后面的话,任秋生理解的只是表面意思,而任娜娜却听出了深意,罗玉寒这是在暗示任娜娜,空口无凭,为了防备任秋生反悔,必须有文字来支撑今晚的比赛内容,他才肯接受挑战。

    “你的意思是要签订一个协议?”任娜娜故意问道。

    罗玉寒还没回答,任青山就急忙表示赞同,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空口无凭,还是立个字据,没想到有人想的这么周全,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这位小兄弟了。”

    从**孩到小子,再到小兄弟,任秋生一步步提升了罗玉寒的地位。

    这下轮到任娜娜为难了。

    从表面看,罗玉寒似乎在偏向任娜娜,可任何事情都有两个方面。任娜娜说罗玉寒是自己的男朋友,就是为了摆脱任秋生无休止的纠缠,可如果罗玉寒打败了任青山,任娜娜岂不真的成了罗玉寒的恋人,有文字为凭,到时候任娜娜想不承认都难。

    赶走了老虎,来了头豹子,任娜娜被架到了火上,进退两难。

    任秋生倒是表现得很积极,连忙找来纸笔,把纸张摊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笔,两边看着,殷勤地问道:“你们两个谁来起草协议。”

    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任娜娜再也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她坐到电脑前,十指如飞,啪啪啪几分钟就敲定了协议草稿。

    罗玉寒和任秋生分别站在任娜娜身边,看着协议内容,有不妥的地方,三人一起商量改正。

    当提到关键内容时,任娜娜的措辞为:谁赢了谁就退出竞争。这句话首先遭到了任秋生的反对。他要的结果是,如果他赢了罗玉寒,任娜娜必须成为他的老婆。否则,就没必要进行这场比赛。

    “你呢,你持什么意见?”任娜娜向罗玉寒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没错,现在是夺妻之战,必须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否则没有意义。”罗玉寒如是说。

    任娜娜只能把这句话更改为:任秋生和罗玉寒谁赢了,任娜娜就成为谁的恋人,输掉的人不能再纠缠任娜娜。

    罗玉寒和任秋生脸上同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三人在文本上签字画押,然后一人一份保管收好。

    任秋生开门,昂首挺胸向外走去。罗玉寒也不甘示弱,紧跟在任秋生身后。

    就在罗玉寒要走下台阶时,任娜娜扯了一下罗玉寒的袖子,低声地说:“协议是针对他的,你可别当真。”

    “我不会当真的,但警花大姐做恋人,脸上一定有光彩,谁见了都敬重几分。”罗玉寒笑着说。

    两人站在院子中央,任秋生活动伸展四肢,活动一下筋骨,看着罗玉寒说:“小子,你肯定不是我对手,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受皮肉之苦。”

    “没错,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为了心上人,我必须拼尽全力,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开始吧。”

    任秋生在警校时,不但学过硬功夫,还练过气功,擒拿格斗样样在行,所以料定罗玉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由于求胜心切,罗玉寒话音还没落地,任秋生就挥动双拳朝罗玉寒冲过来。

    再看罗玉寒,眼看任秋生已经冲到了面前,竟然纹丝不动,既没有开架势准备迎战,也没有躲闪。

    任娜娜在警察练功会上见识过任秋生的功夫,看到罗玉寒这副怂样,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念道,罗玉寒,赶紧迎战呀,我的归宿就仰仗你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真的让任娜娜大失所望。

    任秋生冲到罗玉寒身边,两个拳头雨点般朝罗玉寒的头部无情地砸下来。

    挨了十几下之后,罗玉寒踉跄了两步,突然朝任秋生怀里倒了过去。任秋生刚才拼尽了全身力气,见罗玉寒毫无招架之力,也怕打死罗玉寒,赶紧收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眼看罗玉寒就要倒在地上,任娜娜失望地长叹一声,捂住了眼睛。心里埋怨道:“罗玉寒你个孬种,你可真的把我害苦了。”

    院子顿时恢复了平静。

    一阵脚步声走到任娜娜身边,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任娜娜知道是任秋生,猛地晃动了一下肩膀,大声地说:“别碰我。”说完,懒得看任秋生一眼,转身抬脚,就要离开。

    “警察可不能出尔反尔。”是罗玉寒的声音,真的是罗玉寒的声音。

    任娜娜转过身来,揉揉眼睛,站在她面前的果真是罗玉寒。再往远处看,任秋生纹丝不动地站在院子中央。

    “喂,你输了,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任娜娜朝任秋生喊道。

    任秋生不但没出声,依然站着没动。任娜娜不由怀疑,问道:“他怎么了?”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他说的没错,我果真不是他的对手,他刚才挥舞拳头,都把我打成脑震荡了,不知道你看到没有,我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可是,就在我倒下的片刻,你美好的倩影不停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不能失去你,更不能把你让给这个混蛋,于是我就拼死一搏,没想到他竟然被我的诚心所感动了,马上停止了攻击。”

    任娜娜知道罗玉寒又在贫嘴,但此时她更关心的是任秋生的死活。如果任秋生真的成了僵尸,其他人先不说,就是老爸任青山也饶不了她。

    “你把他打死了?”任娜娜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死了,也许还活着,但无论是死是活,都我不关我的事,我没打他,刚才的情形你都看到了。”罗玉寒满不在乎地说。

    “你扶我过去看看。”

    罗玉寒搀扶着任娜娜走下台阶,向任秋生走去。

    “你可不能食言,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恋人了。”罗玉寒郑重地说。

    任娜娜顾不上搭理罗玉寒,走到任秋生跟前,伸手抓住了任秋生的胳膊,使劲晃动了一下,任秋生突然直挺挺地想后边倒去。

    罗玉寒松开任娜娜,一步窜到任秋生身边,手随便动了一下,任秋生打了个喷嚏,直接把手伸进了口袋,摸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转身对准了罗玉寒的脑门。

    形势的逆转彻底把任娜娜吓蒙了。她了解任秋生的火爆脾气,如果此时罗玉寒不服软,也许任秋生真的敢开枪。

    “哥,有话好说,别乱来。”任娜娜朝任秋生喊道。

    任秋生并没有搭理任娜娜,盯着罗玉寒自嘲地冷笑一声,说:“**孩,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然精通点穴术。我们讲好了比武,你却用阴招,既然你不讲规则,我也不必那么认真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直接用枪毙了你,扔到山里喂狗,倒是省去很多麻烦。”

    罗玉寒虽然从没接触过枪支,但他知道,即使知道行动再快,也比不过子弹的速度,只要任秋生的二拇指一动,他的脑袋必定开花。

    “娜娜,救我,我可是你的人,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能保护你了,你就只能嫁给这个混蛋了。”罗玉寒朝任娜娜求助。

    都快掉脑袋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任娜娜不能不佩服罗玉寒的定力。

    “哥,你别乱来,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任娜娜看着任秋生哀求道。

    “小子不讲规则,没什么好商量的。”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任秋生,点穴术也是武功的一部分,既然是功夫比赛,为什么不能点穴,我看你是输不起吧,要不咱们再来一次,我不用点穴术,也照样能赢你。”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如果不想死,就认输,我马上放了你。”

    “我不会认输的,你打死我吧,开枪呀,娜娜,我的恋人,如果我死了,你把一定要把我葬在灵山的莲花峰上,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是从莲花峰的一个山洞里爬出来的。还有,我无亲无故的,每到清明鬼节什么的,你可要给我上坟呀,哪怕只烧几张纸,我也知足了。”

    凄切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不知道怎么了,任娜娜的眼睛竟然突然湿润了。

    罗玉寒抬手,抓住了枪管,并用力地往自己的头上顶。

    “**孩,别逼我。”任秋生说着打开了保险,看样子真的要扣动扳机。

    罗玉寒趁着任秋生说话的机会,突然仰面,身子也向后面倒去。同时抬起左腿,照着任秋生的手腕踢出去。

    手枪被踢走火,在抛向空中的同时响起。一颗子弹打在了水泥地上,擦出了点滴火花。

    罗玉寒踢出一脚,突然飞身跃起,伸手接住了铁家伙。

    从仰面到踢出一脚,似乎只用了一秒钟时间。不但任娜娜蒙了,连任秋生也蒙了。他脑子只有一个疑问,这**孩是人还是鬼。

    罗玉寒就更蒙了,他从来没玩过铁家伙,把枪拿在手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看看扳机,用手使往旁边一扳,扳机竟然断裂。

    “什么破玩意儿,手都不敢碰都断了,堂堂一个警察,用玩具枪吓唬小孩子,你可真会玩,还给你。”罗玉寒自言自语地说。

    任秋生听到金属断裂的声音,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接住了罗玉寒扔过来,握着枪再次瞄准罗玉寒时,才发现扳机已经不存在了。

    罗玉寒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罗玉寒。这货色到底是人还是鬼,扳机是钢铁铸成的,如果是人,怎么会能弄断,可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更令他为难的是,警察把枪支视为生命,现在把枪弄坏了,自己该如何向上级交代。

    “你抢夺枪支并故意破坏,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逮捕你。”任秋生语无伦次地说。

    “哈哈哈哈,任秋生,你可真可笑,你不讲规则,非法使用枪支,还要反咬一口,要逮捕我,就你那点本事,能抓住我么。”罗玉寒不屑地反驳道。

    任秋生此时想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喃喃自语地说:“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娜娜,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作为警察,任娜娜知道弄坏枪支的严重性,但自己也没办法,只能埋怨道:“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别来烦我。”

    罗玉寒走到任秋生身边,说:“谁让我天性善良呢,我给你支个招,到工厂找个熟人,依样画瓢制造一个,就能交差了。”

    一句话点醒了任秋生。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要是能想到,警花姐就不会看上我这盘小菜了。”罗玉寒朝任娜娜瞟了一眼,继续贫嘴:“比武你输了,玩枪你也输了,你什么都不行,以后警花就是我的恋人,如果你再敢来烦她,下次就没这么侥幸了,今天我累了,该回去休息了,不过在我临走之前,该向我的恋人告个别。”

    罗玉寒走到任娜娜身边,双手捧住任娜娜的头,就要把嘴唇贴上去。任娜娜推开罗玉寒,低声地说:“小子,你该清楚为什么要签订那份协议,同时也别忘了你的身份。”

    “警花大姐,如果你敢拒绝我,岂不是让那个禽兽看出了破绽,我也很清楚我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乖,让我亲一下。”

    理由充分,任娜娜没有反驳的理由,更怕任秋生看出破绽,所以只能让罗玉寒亲吻了一下。

    任秋生亲眼看到两人亲热,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开。

    罗玉寒情场得意,意外地亲吻了警花一次,背着木箱高高兴兴要离开。

    当罗玉寒走到门口,任娜娜才 :“喂,沙如雪的老爸沙忠孝身价过亿,你今天得罪了沙家的人,沙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找你的麻烦,还有,今天绑架沙如雪的人估计是龙帮派来的,你也要当心。”

    “谢谢老婆的提醒,我会注意的。”罗玉寒得意地说。

    “谁是你老婆,你别胡说。”任娜娜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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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 十斤卤肉

    罗玉寒艺高人胆大,根本没把沙家和任娜娜提到的龙帮放在心上,白天在公园里摆摊行医,晚上依然住在树上的帐篷里,生活逍遥自在,不是神仙却胜似神仙。

    他都想好了,等看好几个疑难病症出了名,攒够了钱,有了自己的诊所,就不用风餐露宿了。

    傍晚收了摊,罗玉寒在公园的卤肉店要了一斤猪头肉,吃了两碗面,回到树上的帐篷里休息。

    小鸟在树杈间来回蹦跳欢叫,微风阵阵,帐篷里还算凉爽。优雅的环境不禁让罗玉寒想到了任娜娜。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优雅的举止,这些都给罗玉寒留下了深刻而又美好的印象,美中不足的是,就是脾气火爆有余,性格温存不足。

    说到火爆脾气,罗玉寒不由又想到了沙如雪。

    沙如雪,光听这名字,就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如果说任娜娜是成熟的少女,那么沙如雪就是含苞待放的纯真少女。

    论长相,沙如雪似乎更加美丽。那五官真是鬼斧神工,好像是大自然特意安排的,耳眼口鼻嘴巴都按黄金分割的比例布局,看起来要多顺眼有多顺眼,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脾气还不如任娜娜,更加火爆,更加刁钻,更加不可理喻。

    如果要罗玉寒在两人中间选择一个做朋友,罗玉寒肯定会选择任娜娜,绝不会考虑沙如雪。

    罗玉寒打开木箱,找出那本《医武神金》,刚翻看了两页,就听到树下有人叫他的名字。

    不会是沙家来找麻烦了吧。罗玉寒听声音有点熟悉,把头从帐篷的拉链处探出来。一个人正仰着脖子,用手做喇叭状,不高不低地喊着:“罗玉寒,喂,罗玉寒在上面么?”

    是沙江,果然是沙家的人。天色已经发暗,但罗玉寒还是认出了沙江。

    “喂,大晚上的你叫魂呢。”罗玉寒没好气地喊道。

    “罗神医,麻烦你下来一下,我家老爷想见见你。”沙江一脸谦恭,说话也很客气,好像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老爷是谁呀,为什么要见我,他要见我,为什么不亲自来。”罗玉寒冷冰冰地问道。

    罗玉寒和沙如雪打过两次交道,了解沙如雪的秉性和为人,既然沙如雪都不是什么好人,沙如雪的老爸也注定不是好东西。遗传基因决定了后代人的性格,更能追溯前辈人的秉性。

    沙江倒是不温不火地解释道:“我家老爷好歹也是河州市的名人,你住在这个地方,他怎么好意思来见你,你别怕,他是向你表示感谢的,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感谢我什么呀,感谢我救了他女儿?那好呀,小爷我正缺钱话呢,如果真心要感谢我,就多送我一些钱,我的胃口不大,万儿八千的,够我吃几天饭就行。”

    罗玉寒心想,一定是沙如雪回家后向老爸告了状,她老爸经过考虑,才想来个引蛇出洞,把自己引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找人收拾自己。

    听罗玉寒谈到钱,沙江顿时来了精神,痛快地说:“钱不是问题,别的不敢说,我家老爷就是有钱,别说万儿八千的,你把他打发高兴了,就是几万几十万也不是问题。我索性给你把话挑明了吧,这次叫你去,除了要感谢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姑姑当天回家就病了,我家老爷听说你能妙手回春,所以想请你去看看。”

    “笑话,沙家是亿万富翁,有病了就到医院里看,找我一个江湖郎中干什么,别废话了,我不会去的。”罗玉寒以为沙江在耍弄他,所以拒绝道。

    沙江可这有耐性,面对罗玉寒的生硬回话,不但不发火,反而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保证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我知道你是怕我们给你设圈套打你的埋伏,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去过派出所了,见过了那位任娜娜警官,她可以保证我们会善待你的,也是她推荐我们来找你的,不信我现在拨打个电话,让她亲自告诉你。”

    沙江说的没错,沙如雪当天回到家里就高烧不退,老爸和沙江把她送到医院,可一连住了两天医院,中西药能用的都用了,高烧就是没退。

    沙江以为一定 是罗玉寒那天夜里给沙如雪用了什么阴招,沙忠孝就亲自开车到医院去见任娜娜,希望能打听下罗玉寒的下落,当他向任娜娜提到沙如雪的病情时,任娜娜向沙忠孝推荐了罗玉寒,说她见识过罗玉寒的医术,只要罗玉寒肯帮忙,沙如雪一定能化险为夷。

    沙江果然打通了任娜娜的电话,并按下免提要任娜娜和罗玉寒说话。

    任娜娜的话证明了沙江没说谎,罗玉寒这才提溜着木箱,从帐篷里钻出来,一手抱着树哧溜一声就滑了下来。

    《医武神经》开篇就说了,要想学到这本书上的精华成为绝代神医,首先必须有悲天悯人的思想,否则就难以领会这本书的精妙之处。罗玉寒虽然脾气不太好,还有些玩世不恭,但对这本书的话可是奉若圣旨。

    沙江带着罗玉寒走到公园门口,一股肉香从卤肉店散发出来,直扑罗玉寒的鼻子。罗玉寒停留片刻,狠劲吸了两下鼻子。沙江毕竟是老江湖,盘算出罗玉寒的心思,就说:“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

    “不用跑太远,就在这里吃点肉就行。”罗玉寒说。

    走进饭店,老板先看到了罗玉寒,不由愣了一下,说:“你刚才不是才吃过饭,还吃了一斤肉,怎么又来了。”

    罗玉寒笑笑说:“老板呀,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不成,没错,我是刚吃过,可现在又饿了,我这次不吃饭,只吃肉。”

    “请问你要多少肉?”

    罗玉寒伸出五根手指。老板看了往里面吆喝道:“小二,请来半斤猪头肉。”

    “五斤猪头肉,半斤还不够塞牙缝的。”利用纠正道。

    老板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在这里开店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一顿能吃五斤猪头肉,何况这人还刚刚吃过一斤。

    沙江心想罗玉寒肯定想趁机狠狠宰他一下,把吃不完的猪头肉存在店里,等明天再吃,于是摆摆手,说:“既然他能吃,就来十斤,吃不完就存在店里,另外,以后这位小伙子在这里吃饭,不管吃什么吃多少,都记在我的账上,月底你准时到沙家支取便是。”

    十斤猪头肉上来,还冒着热气。罗玉寒也不用筷子,两手抓起一块足有二斤的猪头肉,上嘴就啃。二斤猪头肉片刻就进到了肚子里。

    不用半个小时,盘子里的猪头肉全部进了罗玉寒的肚子。饭店里的吃客和饭店的服务员,一共二十来个人都被罗玉寒的饭量惊呆了,吃饭的停止了动筷子,小二忘记了端饭,连大厨都从后厨跑出来,全把目光投在了罗玉寒身上。

    沙江睁大了眼睛,打量着罗玉寒,似乎忘记了他的任务。直到罗玉寒吃光了肉,擦擦嘴站起来催他快走,沙江这才拍拍脑门,一脸茫然地问道:“喂,我在做梦么?我现在什么地方,是阴间还是阳间。”

    其他人见沙江拍脑门,也跟着拍了脑门,饭店里马上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有的还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

    一对情侣早就忘记身在何处了,听了沙江的话,男的在女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女人疼得惊叫一声,同样在男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两人都感到了疼痛,这才相互搂抱着,高兴的热泪盈眶,几乎异口同声,语无伦次地说:“亲爱的,我们还活着,这是公园门口的卤肉店里,我们真的还活着,你赶紧给爸妈打电话,就说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

    罗玉寒看到众人如此慌乱,站起来拍拍肚皮,看了沙江一眼,朗声地说:“前边带路,见你们老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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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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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寒因不堪忍受长期歧视而冲撞了养父,被一掌毙命埋入灵山山洞。不料这厮命不该绝,因接地气死而复生,误闯洞穴深处秘密古墓,...校花契约小跟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校花契约小跟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校花契约小跟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