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5章 一层窗纸
“石队长,你先别急,我和罗玉寒还有话要说。”任秋生手作喇叭状,朝岸上大喊道。
任秋生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第一,他想知道罗玉寒到底想说什么;第二,警察现在办案都带记录仪,如果他一个人把罗玉寒带回到岸上,功劳是他一个人的,一定会得到上级的表彰,而这表彰对于将来的升迁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赶紧说,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任秋生催促道。
罗玉寒凑近任秋生,把嘴巴附在任秋生耳边。任秋生赶紧后退两步,说:“罗玉寒,你不会趁机要咬我耳朵吧。”
“哈哈哈,不是,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喜欢吃猪耳朵,对人耳朵不感兴趣,我要说的事见不得阳光,如果被你的同仁们听到了,你就完蛋了。”罗玉寒笑着说。
“狗屁,别耍心眼了,要说快说,不说拉倒。”
任秋生牵着手铐,带着贼三和罗玉寒向岸上走去。
罗玉寒不但没感到丝毫畏惧,反而大步流星地跟着任秋生,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哎,我本来想保密,不想你跳进火坑,谁知道有些人竟然不领情,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喂,岸上的警察们听着,任局家里是我偷的,地板也是我砸烂的,一共偷了三千多万,其中还有美元——”
贼三听罗玉寒叫喊,伸手捂住了罗玉寒的嘴巴,低声教训道:“兄弟,你脑子是不是被冻坏了,这事不能说哈……”
“兄弟,你别劝我,你想哈,一个警察局副局长,家里藏匿两点多万,谁信呢。”罗玉寒瞥了任秋生一眼,故意大声说。
“信哈,警察怎么会不信呢,任局虽然挣不来那么多钱,但他可以贪污受贿哈。”贼三辩解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任秋生不由一愣,马上停下了脚步。罗玉寒见状,故意问道:“喂,你怎么不走了哈。”
“可不是么,我老爸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任秋生自言自语地说。
“有哈,怎么会没有呀,也许你老爸会印钞票,包括美钞。”
任秋生张大嘴巴,看着罗玉寒,嘴唇蠕动两下,竟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不过呢,”罗玉寒故意叹口气,说,“警察未必会相信你老爸会印钞票,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些钱是你老爸贪污来的,或是他接受的贿赂,你老爸虽然丧失了意识,警察是不能对他怎么样,但是还有你呀,你可是活蹦乱跳的,他们调查不了你老爸,难道还调查不了你么?哎,老爸贪污,儿子受罪,脱下警服,贬为平民,这还是好的呢,也许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惨。”
贼三似乎明白罗玉寒为什么从头到尾能沉得住气了,在罗玉寒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道:“兄弟人才哈, 和你相比,我也占了一个才,但我只能是废材,难怪你把美钞说成冥币,脑子好使反应快哈,我输得是心服口服,那些美钞从现在起归你了,我一分不取,从今以后,兄弟我为你的马头是瞻,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嫖娼,我绝不敢**。”
罗玉寒对贼三的话充耳不闻,扯开嗓子继续朝岸上喊道:“喂,石队长,你们可知道任秋生那么多钱是从哪儿弄来的么,我告诉你们,任青山这个老东西是奸细, 龙帮的奸细——”
任秋生松开了铐子,赶紧捂住了罗玉寒的嘴巴,结结巴巴地说:“小祖宗哈,你别喊了……”
“我在主动坦白, 你什么拦着我哈。”罗玉寒天真地问道。
“我,我不要你坦白了。”任秋生神色慌张地说。
“那怎么能行呢,在你的教育和开导下,我已经充分认识到,我和贼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不坦白,我寝食难安哈,你现在不要我坦白,到了队里我还会坦白的,晚坦白不如早坦白,你可不能害我哈。”
贼三见罗玉寒态度严肃,怕罗玉寒把戏演过火了,赶紧劝说道:“兄弟,大哥不要你喊叫,是为了维护你的利益,麻烦你给大哥一个面子,就别喊叫了。”
罗玉寒的剧本早就准备好了,一开始也怕任秋生这个猪脑子不吃这一套,心里还有点担忧,现在见任秋生彻底服软了,也就见好就收,叹口气,无奈地说:“你们这都是怎么啦,我想主动坦白,重新做人,谁知道你们一个个——,哎,既然我兄弟都发话了,我就给你个面子,不坦白了,不过呢,任警官曾经报警,说我劫持了你,一会儿石队来,你可要好好解释清楚,不然我还会主动坦白的。”
“那是,那是,我一定解释,一定解释,保你和你这位兄弟平安无事。”任秋生唯唯诺诺,点头如小鸡啄米。
罗玉寒和贼三任秋生处在下风,石磊根本听不到他喊叫的内容,见任秋生突然停下来和罗玉寒贼三纠缠不休,以为遇到了麻烦,于是就带人冲过来。
任娜娜一直站在不远处静观事态发展。她很清楚,只要有罗玉寒在场,即使天大的事也会被他摆平,现在见石磊带人过来,也向罗玉寒走来。
冰面打滑,任娜娜摔了一跤。罗玉寒出于本能,弯腰低头,脚下用力朝任娜娜滑过来,忘记了他和贼三还铐在一起。
贼三被扯了一下,丝毫没有防备,倒地后跟着罗玉寒滑行。罗玉寒不管不顾,只管滑到任娜娜身边,伸手扶起任娜娜。
任娜娜快要站稳时,脚下再次打滑,赶紧扶住了罗玉寒。罗玉寒趁机把任娜娜抱在怀里。任娜娜也趁机小声问道:“事情摆平了么?”
罗玉寒点点头,微笑着说:“飞龙在天,所向披靡,螃蟹横行,盘中美味,战果辉煌,必须奖励。”
“奖励?谁奖励谁?”任娜娜问道。
罗玉寒俯下头,轻轻亲吻任娜娜一下。任娜娜躲开,擦擦嘴唇,嗔怪道:“这么多人在呢,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亲吻老婆天经地义,谁敢笑话我。”
“谁是你老婆。”
“你哈,你别忘了,你就曾经许诺过,只要我摆平此事,你就答应我把你从少女变成女人,一会儿我就在这儿搭个帐篷……”
任娜娜推了罗玉寒一把,板着脸不高兴地说:“帐篷帐篷,我就惦记着帐篷,可见公园树上的帐篷给你留下了多么深刻的记忆,我怀疑,你那时已经把沙如雪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警花姐,冤枉哈,我连沙如雪的手都没摸一下,更别说把她变成女人了,你这样无中生有,不但玷污了沙如雪的清白,也糟践了我的名声。”罗玉寒可怜巴巴地解释道。
“哼,你如此风流,沙如雪当时又处于昏迷状态,你不对她下手才怪呢。如果你想证明你的清白,你必须拿出证据。”
罗玉寒明明知道任娜娜无理取闹,但还是笑着说:“警花姐,听你的口气,如果我拿出证据能证明我和沙如雪是清白的,你答应我把你变成女人?”
“是的。”
“如果你到时候要耍赖呢?”罗玉寒问道。
“我不会耍赖的。”
“你我同住一栋别墅,到时候如果你再耍赖,我就直接——,你懂得。”
石磊带人赶过来,把罗玉寒等四个人团团围住。石磊用枪指着罗玉寒,大声说:“罗玉寒别动,任娜娜过来。”
罗玉寒耸耸肩,嬉皮笑脸地说:“石队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老婆在一起,你命令我别动,我还怎么和老婆亲热呢,你虽然是警察,但也不能干涉我们小老百姓的私生活呀。”
石磊哼了一声,说:“我们接到报警,说你劫持人质和警车,我现在要带你回去。”
“什么?我劫持人质,请问人质呢。”罗玉寒问道。
石磊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任秋生,大声问道:“任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秋生虽然答应了罗玉寒替罗玉寒开脱的,但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找到借口,所以一直躲在远处,不敢正对石磊。现在见石磊质问自己,慢吞吞地走过来,说:“石队,我弄错了,其实罗玉寒他,他,他……”
“他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呀。”石磊催促道。
“罗玉寒和任娜娜,任娜娜原来是我妹妹,现在当然还是我妹妹,罗玉寒和我妹妹……这么说吧,他想认我当小舅子——”
任秋生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圆场。罗玉寒见状,笑着说:“石队,你就别为难我小舅子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小舅子原来喜欢警花,可警花不喜欢他而喜欢我,今天见我和警花在一起,小舅子吃醋了,我们吵了一架,小舅子情急之下,就报了警,说我劫持了警车。”
石磊回头皱眉,正要询问罗玉寒说的是不是真的,任秋生满面笑容地说:“罗玉寒说的没错,后来经过罗玉寒和任娜娜的开导,我真终于认识到,我脑子笨,长相一般,而我妹妹国色天香,美若天仙,我配不上她,决定放弃,个人感情问题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实在抱歉。”
石磊把枪插进腰间,哼了一声,板着脸说:“你我平级,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还是向王局解释吧,收队。”
第0316章 人没走茶也凉
石磊撂下一句话,挥挥手,带着七八个属下离开。
任秋生愣了一下,紧跑两步,赶到石磊面前,一边侧身后退,一边陪笑恳求道:“石队长,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麻烦你给王局汇报时替我美言两句……”
石磊站定,瞟了任秋生一眼,脸上挂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平静地说:“任队哈,你这不是寒碜我呀,没错,在单位论职位,你我是平级,但要论起你和王局的关系,你比我铁多了,当着同事们的面你叫王局,私下里还不是一口一个王叔,至于什么原因,你也比我清楚,就今天这事,你说是误会,王局肯定也会认为是误会,你还是亲自向王局解释吧,王局不买别人的账,还能不买你的,至于我嘛,脸小,面子也小,恐怕帮不了你哈。”
石磊说完,伸手在任秋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补了句:“任队,你好之为之吧。”
任秋生站在原地,看着石磊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脸,愤愤地说:“脸小?面子小?什么东西,以前见到我孙子似的,老爸刚病,还挂着衔呢,就翻脸不认人了,狗脸,狗脸,我呸。”
任秋生和石磊虽然是警校同学,但石磊始终看不起任秋生,因为石磊是凭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而任秋生只是代培生。在校期间,石磊虽然鄙视任秋生,但表面上还能维持老乡和同学的关系,两人真正产生矛盾是在警校毕业后。
五年前,任秋生和石磊同时毕业,同时参加了河州市警察局的招聘考试。笔试结果揭晓,石磊的成绩在八十个应聘中考了第一,而任秋生排列四十。石磊当时最想进的就是市局,论成绩,十拿九稳能如愿,可是,在笔试过后的面试中,两人的排名却刚好翻了个盖,石磊排列第一,任秋生排列四十,最后石磊被分到了某个派出所,而任秋生却直接进了市局。
后来发生的事就更不能让石磊忍受了。
一年半以前,经侦队原队长调离,需要一个新队长,市局为了公平起见,通过综合考核确定人选,石磊毕业后虽然在基层,但工作非常出色,曾经先后三次得到了市局的表彰,这次认定队长职位非他莫属,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走上经侦队岗位的依然是任秋生。
石磊气愤至极,直接找到了王局,请求查看考试结果。王局当时和蔼可亲地告诉石磊,说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要石磊耐心等待。结果三个月后,石磊被直接任命为刑警队队长。
所以,在石磊看来,任秋生就是一个狗屁本事没有的官二代。以前任青山正红火,又是石磊的顶头上司,石磊虽然对任秋生不满,并鄙视任秋生,但碍于任青山,也只能把对任秋生的愤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现在,任青山患重病卧床不起,是死是活还难以预料,石磊终于可以把埋藏在心底的愤恨当面发泄出来。
任秋生看着石磊带着人马离开,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都说人走茶凉,我老爸还躺在医院里,说不定哪天就恢复了,可这个孙子就开始给我灌凉水了。”
“说谁呢,谁给你灌凉水了?”任娜娜好心问道。
任秋生虽然可恶,但在任娜娜看来,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并且在共同成长的过程中,任秋生不但从来没欺负过任娜娜,而且还经常保护她。长大后,任秋生虽然在感情上一直纠缠任娜娜,但那是他正常的权利,所以,任娜娜对任秋生并没有刻骨的仇恨,相反,看到任秋生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点心疼。
“还能有谁呢,就是刚走的那个王八蛋。”任秋生朝岸上努努嘴,恨意十足地说。
任娜娜笑笑,说:“这也不能全怪他,王局如果要找你谈话,不是他能左右的。”
“这倒也是,可就怕这小子在王局面前给我穿小鞋。”任秋生惆怅地说。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罗玉寒揣摩到了任秋生的心思,故意往伤口上撒盐,调侃道:“穿小鞋倒在其次,就怕往脚心插刀子,鲜血直流,痛彻肺腑,脚都废了, 连路都走不成,别说队长了,最后恐怕连警服都穿不成,想想我都替你难过。”
这是任秋生最不愿想象的事,现在被罗玉寒这么一捅破,心情更加沉重起来,转而把这种沉重转成了愤怒,指着罗玉寒的鼻子指责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胡闹,我怎么会被人捏住了把柄。”
面对任秋生的愤怒,罗玉寒倒是不温不火地说:“任大队长,今天谁是谁非我就不论了,你如果有本事,就到王局那儿把窟窿堵上,冲我发火起什么作用哈。”
“窟窿窟窿,那么大的窟窿, 我怎么能堵得上,再说,今天我捅得哪是窟窿哈,分明就是枪眼。”
罗玉寒哼了一声,说:“枪眼?你是铜墙铁壁,大炮也打不倒,区区一个枪眼怕什么。”
“我只是凡胎**,你才是铜墙铁壁。”任秋生冲着罗玉寒叫喊道。
“没错,我就是铜墙铁壁,这事要是换我,我绝对能堵上。”罗玉寒开玩笑道。
任秋生愣一下,问道:“既然你是铜墙铁壁,就替我堵一下,如果成功了,我会感激不尽。”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哈。”罗玉寒问道。
任秋生沉默片刻,认真地说:“罗玉寒,我已经才承认我是你小舅子,小舅子出事,你出手相救天经地义。”
“哈哈,还有这一说?我明着告诉你,我和警花姐已经订婚了,即使你不承认是我小舅子,警花姐也是我老婆。”罗玉寒自豪地说。
“可你们订婚并没有家里人同意。”任秋生反驳道。
“别说家里人不同意,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反对,她还是我老婆。”
任秋生谨慎地笑笑,把手放在罗玉寒的肩膀上,说:“内弟哈,你说的没错,只要我妹妹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妹妹,谁从中捣蛋也没用,可你想过没,你和你的老婆没有丈人家的祝福,你和她会感到幸福么?她没娘家人,你们结婚了不能回门,将来生个儿子没有舅舅家可以走动,他要是问起,别人家的孩子都去舅舅家走亲戚,他却不能,你们该怎么对他说?所以,为了你老婆的幸福,为了你们将来能给孩子一个交代,你也应该帮帮我,娜娜妹妹,你说呢。”
任娜娜惨然一笑,不千岁也没万岁。
虽然任秋生说的有道理,但罗玉寒不在乎这一切,可是,今天他心情好,又见任娜娜没反对,就拍着胸脯说:“小舅子,我先前还认为你木讷,但刚才听你一席话,感觉你也挺会来事哈,你说的没错,既然你承认是我小舅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不会要你受半点委屈。”
“你答应到王局那儿给我说情了?”任秋生高兴地问道。
罗玉寒摇头,说:“我只是个学生,相对于你们警察来说,我算哪门子哈,再说,王汉之是河州市警察局堂堂的局长,又认我算什么哈。”
“说了半天,你还是不肯替我出力?”任秋生失望地问道。
“我不是不替你出力,我是后发制人。”
“几个意思哈?”
罗玉寒还没回答,任娜娜看着罗玉寒,皱眉问道:“就是,你几个意思哈,既然不能替人出面,就别大包大揽。”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哎哟,你们刚恢复兄弟关系,就站在同一条战壕里,把我当外人了,我说后发制人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冷不丁地跑到警察局,对人家王局说,喂,任秋生是我小舅子,这事纯属误会,你别处罚他了,人家会问,你是什么东西,然后我说我是任娜娜的老公,结果人家一脚就给我踹出来了,所以,这事不能这么办,正确的方法是,小舅子先到队里静观其变,如果王局不叫你,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如果王局找你谈话,要找你的麻烦,你再把我拉出来,我当时我的确曾近说过要绑架你,所以你才报了警,这样一来,你就没责任了。”
“这办法能行得通么??任秋生半信半疑地问道。
“玉寒出马,一个顶八,我说行得通,没人敢拦道,你若不相信,只当我没说。”
任秋生想了一会儿,突然笑笑,说:“内弟,我现在才明白,我妹妹为什么喜欢你了,原来,你虽然年龄不大,但处事的确老道,比我强多了。”
贼三在一边一直听着三人对话,现在正事已经谈完了,才弱弱地说:“兄弟,既然你和警花已经订婚了,是不是就不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能呀,怎么不能。”罗玉寒故意说。
任娜娜伸手揪住了罗玉寒的耳朵,大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就再说一遍你能把我怎么滴,我就喜欢别的女人。”
“欠打,先给你一耳光。”任娜娜松开罗玉寒的耳朵,抬腿踢脚,罗玉寒的屁股挨了一下。
贼三看着罗玉寒挨打,幸灾乐祸地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惦记着勺子里的,该打。”
任娜娜不高兴,任秋生也跟着不高兴,看着罗玉寒低声数落道:“内弟,我妹妹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能劈腿哈。”
“你们都误会了,我对警花姐那是爱,对别的女人只是喜欢,喜欢不等于爱。”
几个人刚走到岸上,任秋生的手机响起来,一看屏幕,不由惊叫道:“是王局打来的,石磊这个小人,撒尿的功夫,就把我告到王局那儿了,为该怎么办,内弟,我该怎么办呢。”
“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罗玉寒淡定地说。
第0317章 秋生挨训
河州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报告!”任秋生站在门外,大声地喊道。神情紧张,声音洪亮,但没人回应。
任秋生连着喊了三声,还是只有回音,没有回应,于是走到窗户前,趴在窗台上,睁大眼睛往里看看王局是否在。
局长王汉之坐沙发上,眉头紧锁,嘴里叼着一支烟,大口大口吞吐。
“报告,经侦队队长任秋生前来报到。”任秋生重新回到门前,以高八度的声音喊道。
“进来。”王汉之不耐烦地蹦出了两个字。
任秋生得到允许进门的命令,推开门慢慢走进去,战战兢兢走到王汉之面前,抖擞精神啪地一声敬礼,然后重复刚才的话:“报告王局长,经侦队队长任秋生奉命前来报到,请王局……”
任秋生话还没说完,王汉之站起来,烟蒂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面,然后朝办公桌走去。
黑色的办公桌油光滑亮,和黑色的真皮椅的色调很般配,把整个房间衬托的庄重严肃,但在任秋生眼里,眼前的黑色却似乎象征着他未来的前途。
任秋生见王汉之爱理不理,不由尴尬,见王局长在椅子上坐稳,才走过来,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问道:“王叔,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好哈,如果是我惹烦了你老人家,我这就给你赔不是,要打要罚任凭你发落。”
王汉之瞥了任秋生一眼,又摸了一根烟叼在嘴上,任秋生 见状,赶紧伸手从桌上拿起打火机要给王汉之点烟,王汉之从任秋生手里夺过打火机,再瞥了任秋生一眼,先点燃香烟,才声音低沉地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秋生两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把罗玉寒教给他的话学了一遍,说:“王局,今天的事都是由我妹妹谈恋爱惹起的……”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报警说有人劫持警车,还要绑架你,情况万分危急,现在怎么又扯到你妹妹身上了,你报警难道和她谈恋爱有关系么。”王汉之盯着任秋生问道。
“王局,你听我慢慢给你说,”任秋生咽了一口唾液,润润喉,舔舔干裂的嘴唇,说,“我妹妹不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么,以她的条件,她应该找个和她般配的男生,可是,你知道她找的是什么人么,一个小毛孩,才十五六,才高中生,我老爸没病的时候死活不答应,为此父女两人还闹掰了,并且脱离了父女关系,我妹妹当时还能收敛点,可我老爸刚病,她就整天和着小子黏糊在一起,竟然同住在一栋别墅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劝说妹妹两句,希望她能回头是岸,找个和她般配的,谁知道,罗玉寒——,就是喜欢她的那个小子,竟然和我捣蛋,结果不但砸烂了车玻璃,还威胁我,当时我急了,就报了警,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
“咚!”一声巨响。
王汉之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任秋生浑身一颤,往前一栽,差点吓尿。
“王叔——”任秋生颤声喊道。
“我是局长, 警察局局长,不是你的王叔。”王汉之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是的,局长。”任秋生纠正了自己的叫法,赶紧补了一句。
“身为警察,为了一点狗屁家事,竟然动用公共资源替你擦屁股,你以为警察局是卫生纸?你可知道,警察是干什么的,是国家机器,专门维护社会秩序,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不是你家的保安,不是你利用的工具。”
王汉之高声训斥,愤怒至极,义愤填膺。
“是是是是,王局,你教育得对,我一定改,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
任秋生的决心还没表完,王汉之冷笑一声,说:“恐怕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王局的意思是撤了我的队长职务?”任秋生咧嘴问道。
“看你沮丧的表情,如果这队长被撤了,连死的心都有了,是不是哈。”王汉之缓和了语气,平静地问道。
任秋生点点头,说:“王局,我平日没人的时候叫你叔叔,我就给你老人家说话掏心窝子的话,为了能让我在警队中有一席之地,我老爸可是费了老大劲了,别的不说,光把我送进警校,他不但往省里跑了无数次,还动用了警队中很多关系,警校毕业后,为了能让我更好发展——”
“为了能让你更好发展,两次笔试他都动用了权利,把别人的排名往后拖,把你的名字往前拉,这一拉一拖,最后就把你拉到了经侦队队长的职位上了,是不是这样哈。” 王汉之打断了任秋生,替他说完了想说的故事。
“没错,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是这样的,就是这样子的,知我老爸者,王叔也,不,王局。”
王汉之无奈地笑笑,说:“秋生哈,经侦队的使命和目标任务你最清楚,其他的先不说,它其中一项最重要的任务是替我们警察局凑集活动经费,你的能力你很清楚,当个普通警察都勉为其难,更别说当经侦队的队长,你自己说说,这一年多以来,你为警局凑集了多少经费?我给你下的目标任务是五百万,你只完成了七十万,百分之十多一点,多少人都向我建议,要撤换了你队长的职务,可我念在和你老爸的交情上,一直对你网开一面,可今天,你竟然报假案,说有人要绑架你,当石磊带着警察赶到时,你却出尔反尔,说是一场误会,所以哈,如果这次不处罚你,别人会戳我的脊梁骨,在你来之前局里已经研究过了,不但要撤销你的队长职位,而且还要调离经侦队,至于调到哪个单位,现在还没定论,我认为保安公司更适合你。”
“啊?王局,你要把我踢出警察队伍?”任秋生吃惊地问道。
“是金子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发光了。”王汉之侧面提醒任秋生,调他到保安公司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了。
“任局,这不公平,我老爸尸骨未寒,你就要把我从贬为平民,我不服。”任秋生疯狂地喊叫道。
王汉之再拍桌子,起身走到任秋生面前,抓着任秋生,把他拉到椅子前,使劲摁着他坐下,怒斥道:“公平?什么是公平,难道你因家事报假案,假公济私就是公平?我让你坐到局长的位置上你就感到公平了?你给敢坐么?你老爸还没死,你就诅咒他死了,这叫不孝,你妹妹谈婚论嫁你吃醋捣蛋,这叫不仁,你完不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这叫不忠,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徒,还有脸谈论公平?”
吼声太大,惊动了其他职能部门,人们纷纷从办公室走出来,胆大的透过玻璃窗往里看,想知道王局在对谁发火,看过之后开始小声议论道:“原来是任局的公子在挨训。”
“是任秋生么?”
“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任局还有几个儿子?”
“那可难说,听说任局在临近市里养着小三呢。”
“什么小三,乱弹琴,任局本来就是丧偶了,说是情人更准确。”
“三小代表什么?作风不正派,你就别咬文爵字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任局病了,这小子的好运就到头了。”
……
王汉之松开了任秋生,又点燃了一支烟,仰头喷了一口。
嫌犯被劫走,省里领导大发雷霆,差点撤了他的职,本想把责任推给任青山,没想到任青山突然丧失了意识,他只能把怨气撒在任秋生身上。
“王局——,”任秋生抬头看看王汉之,低声恳求道,“我到保安公司,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职位,小点的也行。”
“哼,没让你脱掉警服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你就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如果不服从命令,你现在就把警服脱下来。”
王汉之绷着脸,没好气地说。
“罗玉寒,你赶紧来呀,你不是说只要你出马,保我没事么,你死在哪儿了。”任秋生望着玻璃窗,失望地喊道。
王汉之瞥了任秋生一眼,不屑地说:“什么寒呀热的,你就是把太阳月亮抱来也没用。”
王汉之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王汉之抓起电话, 把话筒放到耳边,突然脸色大变,对着话筒喊道:“你们别急,半个小时我赶到医院。”
说完,来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枪插在腰间,瞪了任秋生一眼,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字:“滚。”
人民医院,儿科专家陆琪刚从重症监护走出来,王修长拿着 病危通知书冲过去拦住了陆医生的去路,大声地问道:“病危通知书是你下的吧。”
“是的。”陆琪抬手扶了扶眼镜框,斯斯文文地说。
“请你收回去,我们接不接受。”王秀长说着,把病危通知书塞进了陆琪怀里。
陆琪尴尬地笑笑,说:“这位家长,通知书已经下给你们了,至于你们是否接受,那是你们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如果你怀疑我们的能力,现在还可以转院,我们随时可以给你签字给你办理转院手续。”
陆琪说完,旁若无人地抬脚走人。通知书从他的怀里飘落,像一个微型的风筝。
第0318章 天赐良机
王秀长的名字和身板名不副实,属于典型的缺什么补什么类型,其人原是柔道队员,现在是依然是柔道主教练,身高一米七开外,肚子如碾,大腿如腰,小肚如山,脸大如盆,体重一百四十公斤,走路咚咚响,整个人如一座小山,如果跌倒,砸死个人都是小菜。
陆琪轻飘飘走人,王秀长非要讨个说法,紧追两步,伸手抓住陆琪的衣领,轻轻往上一提,陆琪两脚离地。王秀长移动两步,把陆琪粘贴到了墙上,屈膝顶住了陆琪的小屁股,嘴唇启动,一股气流喷薄而出,接着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你知道我谁么?”
一语一出,墙壁上的灰尘纷纷掉落,地上的一片纸屑随风起舞,周边人的耳朵跟着震颤。
“知道,你是警察局的爱人。”陆琪虽然受制,但依然淡定,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话有腔有调。
“非也,我除了是局长夫人,更是柔道队主教练。”王修长就纠正道。
“你就是玉帝下凡,又能把我如何。”陆琪轻蔑地说。
“哈哈哈哈——,有定力。”
“定力来自内心的修养,我虽然单薄,但内心强大。”
“你竟敢骂我没教养?”
“没错。”
王秀长张开大嘴,哈哈大笑一声,膝盖用力往上一顶,陆琪吭哧一声,面红耳赤,但依然没有求饶。
两个护士见专家受辱,牵着手走到王秀长身后,怯生生地说:“这位家长,陆医生为你孙子的病已经费尽了心思,可病情并不见好转,俗话说,医生治病未必能救命,你这样对待专家,对你孙子的病起不到任何作用,你还是先放了他,让他再想办法,也许你孙子的病还有一救。”
王秀长抬左腿,一个护士中了一脚,往后一退,靠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另外一个护士见势不妙,转身想开溜,王秀长再抬右腿,护士直接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专家被打的消息迅速传开,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有知情者指指戳戳,议论铺天盖地——
“柔道教练打医生,就像老鹰抓小鸡,没跑。”
“功夫是次要的,主要你背景,警察局长夫人,光这名头就够唬人的。”
“大专家出手都治疗不了一个拉稀的小孩,难怪家属气愤。”
“不是治不了,听说都快把人治死了,搁谁谁都要讨个说法。”
……
一个死字更加引起了王秀长的愤怒,她撤了膝盖,陆琪落地,王秀长抓着陆琪的手臂扭动一下,陆琪面对王秀长。
“我警告你,如果你治不好我孙子的病,我直接把你搓成肉泥喂狗。”
王秀长肥硕的嘴唇上下碰撞,发出啪嚓的声响。
陆琪脸色苍白,但依然微笑,眯眼盯着王秀长,淡定地说:“这位家属,人民医院是河州市最好的医院,五个专家会诊得出一致结论,你孙子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他性命,你还是赶紧通知他的父母,让他们见孩子最后一面。”
王秀长抬手展开五指,一个耳光就要照着陆琪的脸拍下来,一只手突然从王秀长的身后伸出来,捏住了王秀长的手腕。
王汉之赶到了,伸出的手自然是王汉之的。
两只手在空中较劲,四只眼睛对视。王秀长眼喷怒火,王汉之冷静淡定。
两只手僵持三分钟后,王汉之的手腕慢慢向一边倾斜,眼看就要落败,王汉之微微一笑,从唇间冒出两个字:“离婚!”
轻声虽轻,但却具备无穷的杀伤力。王秀长惨然一笑,手撇到了一遍,王汉之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王汉之朝众人笑笑,说:“诸位请散了吧。”然后拍着陆琪的肩膀,低声说:“陆医生,老婆是个粗人,脾气不好,陆医生受惊了,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请借一步说话。”
重症监护室,陆琪简单介绍了王汉之孙子的病情:“你孙子属于病毒性痢疾,如果及时医治,按照现有的医疗手段,最多几天就能康复,遗憾的是,你老婆自行用药耽搁了病情,我和几位专家经过会诊,用尽了各种办法,但依然止不住泻肚,目前患者已经病危,我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听完陆琪的介绍,王汉之沉默片刻,说:“老师教学,未必能教好所有学生,警察办案,未必能侦破所有案件,医生看病,未必能治好一切患者,既然你们已经尽力,我孙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刚才我老婆冒犯你,请你多多原谅,我先代她向你赔礼。”
王汉之说完,俯下头来,在小孙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吧嗒吧嗒滴在孙子的脸上。王汉之给孙子擦擦眼泪,又给自己擦擦眼泪,无声地走出了房间。
“王局——”
任秋生站在王汉之面前,刚喊了一声,王汉之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跑来这里干什么?撤职和调离一事已经无可更改,你再纠缠不休,我扒了你的警服。”
“不不不不,王局,你误会了,我个人的事小,你孙子的事大,情况我都听说了,有个人能医治你孙子的病。”
“嗯?”王汉之翻翻白眼,疑惑地看着任秋生。
“真的,人命关天,我不敢胡扯,我说的那个人是罗玉寒,就是我妹夫号称神医,专治疑难杂症,也许他能治好你孙子的病。”任秋生自信地说。
“哼,连专家都束手无策,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他一个小孩子,能有那么大神通?”王汉之疑惑地问道。
“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罗玉寒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时间紧迫,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如果他治不好,我愿意陪你孙子去死,让他在阴间也好有个伴儿,拳拳之心,日月可表,我若撒谎,万箭穿心而死。”
王汉之冷笑一声,问道:“既然罗玉寒的手段那么高明,你为什么不请他治好你老爸的病?”
任秋生愕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秀长走过来,站在王汉之面前,低声说:“老公,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孙子的性命朝夕不保,就相信他一回,死马当活马医吧。”
“罗玉寒他人呢?”王汉之问道。
任秋生听口气王汉之已经答应请任秋生给他孙子治病,转身看着楼道口,兴奋地喊道:“妹夫,你可以过来了,是骡子是马这回就看你的了,我的命运也看你的了,你可要拿出浑身本事哈。”
重症监护室,罗玉寒趴在床上,先给浩子把脉,然后翻看眼皮, 接着用手指按压了浩子的皮肤,然后转身看着陆琪和王汉之,轻松地说:“浩子从上面喝水,从下面流下,脱水状态已经严重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如果今天下午六点钟之前不采取紧急治疗手段,他必死无疑。”
“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你就问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治好浩子的病。”陆琪问道。
“办法倒是有,但我要听我小舅子的。”罗玉寒瞥一眼任秋生,笑着说。
别的人不知道王汉之已经撤销了任秋生队长的职务,但王汉之心知肚明,他知道罗玉寒想要干什么,于是把罗玉寒拉到一边,低声说:“罗玉寒,我向你许诺,只要你能治好浩子的病,我马上收回撤销命令,但如果你治不好他的病,我不但要撤他的职,还要扒了他的警服。”
“这还不够。”罗玉寒淡淡地说。
“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提出来,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
“痛快,我要当经侦队的副队长。”罗玉寒看着王汉之说。
“小子,你没开玩笑吧,警察局对人的提拔都有很严格的程序,何况这么你又不在警察局工作,警察局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这要求太荒唐,我满足不了你。”王汉之摇头摆手,拒绝了罗玉寒的要求。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告辞。”
罗玉寒转身走人。
王秀长在一边听了两人的对话,开始听罗玉寒说能治好孙子的病,不禁喜上眉梢, 后来见罗玉寒转身走人,急忙推了王汉之一把,说:“汉之,你就不能先答应他,等他治好孙子的病,你再变通。”
王汉之冷笑一声,说:“他不是来看病的,他是来扯淡的。”
“他既然能夸下海口,就一定能兑现诺言,没有金刚钻,他怎么敢揽瓷器活,赶紧的,不然就来不及了。”
王汉之听老婆说的有道理,赶紧出门追了出去。
“喂,小子,你为什么要当经侦队副队长?”王汉之问道。
“你们警察缺少办案经费,我想为你解燃眉之急。”
“副队长的职位肯定不能给你,但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顾问,不穿警服,不在编,内部开工资,上班不限时,我只能做这么多哦,如果你还不满意,那就请便吧。”
“好,成交。”罗玉寒高兴地说。
“如果治不好浩子的病,又该当如何?”王汉之问道。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如果。”
第0319章 要求很别致
罗玉寒在前台借了纸笔,龙飞凤舞开了一个处方,把处方递给王汉之,说:“你到中药房去找到这两味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王汉之拿着处方扫了一眼,两眉之间突然凝结成了一个川字。这是什么药方上哈?上面就写了两味药材,一个是雀儿卧单,一个是小叶沙罗秧。他虽然不是医生,但也懂得,一个中药方子最少要由四五种药材组成,浩子的病五个专家都没辙,他只需要两味药材就能就敢医治好浩子的病,专家的脸往哪儿放哈。
在王汉之看来,罗玉寒的医术即使再高明,也抵不过正规的专家。
罗玉寒见王汉之脸上不悦,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就笑着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别磨蹭了,赶紧找药去。”
“我能要陆医生看看药方么?”王汉之试探着问道。
“可以哈,没什么不可的,不过我可提醒你,陆医生也许不认可我的药方。”
儿科门诊室,王汉之把罗玉寒开的药方递给陆琪,说:“陆医生,这是罗玉寒开的药方,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没。”
陆琪本来就不相信罗玉寒,现在见罗玉寒的药方上只写了两味药,心里不由发笑,但脸上却没表示出来,淡淡地说:“他既然敢夸下海口说能治好浩子的病,我也不敢说什么,不过我把话说在前边,我也不是推脱责任,如果他在治疗的过程中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关我的事,更不关院方的事。”
“这两味药到底是什么药材?”王汉之问道。
陆琪摇摇头,尴尬地说:“对不起,我是西医,对中药材一巧不通,要么不这样吧,我去给你找宋老中医问问,他肯定认识。”
陆琪一个电话打过去,两分钟之后,宋安老中医走进来。陆琪介绍了情况,把药方递过去,宋老中医扫了一眼,不屑地说:“乱弹琴,胡闹,那叫什么方子,你去把那个所谓的神医叫来,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模样,顺便教训他两句。”
罗玉寒被王汉之招呼到儿科门诊,宋安看到罗玉寒就甩动着手里的方子,严厉斥责道:“医者父母心,病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医生手中,我只看你的药方就能知道你的来路,野医生一个,一瓶不响,半瓶晃荡,不懂装懂……我问你,你有从业医师证没?”
“没有。”罗玉寒摇摇头。
“大胆,你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就敢给病人开处方,你把病人当什么,是你的实验工具么?”
面对宋老中医的斥责,罗玉寒不但没恼怒,反而笑着问道:“请问你用过这两味药么?”
“别说用过,我连听都没听过。”
“既然这样,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方子不能治病呢?”罗玉寒反问道。
老中医一时语塞,罗玉寒毫不客气地说;“既然你不知道,我就教你长点知识,我问你,菊花是不是能败火,它是不是只有一味药?一味药就能治病,难道两味药就不能治病?方子上的第一味药雀儿卧单,取麻雀卧单之意,通俗地说就是麻雀的床单,又叫地锦萝;第二味药叫小叶沙罗秧,只要能找到这两味药,我就能看好浩子的病,听你的口气,药房里恐怕也没有这两味药,王局,我知道哪里能找这两种药材,麻烦你开车带我去。”
罗玉寒说完,傲慢地看了送老中医一眼,说:“老人家,有时候,高手并不在医院,而是在民间,我今天就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高手,你,那儿也别去,就在这儿等我。”
罗玉寒要到灵山去找药,王汉之虽然对罗玉寒的医术半信半疑,但看罗玉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就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亲自驾车把罗玉寒送到灵山。
下午四点半,王汉之带着罗玉寒从灵山回来。
两味药摆放在门诊,罗玉寒坐到陆琪的位置上,背靠着椅子,一脸凝重地说:“药已经弄来了,但熬药和用药很有讲究,熬药需要专家级别的医生亲自下手,我看宋老中医的资格老,是最合适的人选,记着,一定用砂锅,大火烧开三分钟,然后改用小火,再熬十分钟即可。”
宋老中医是河州市十大名医之一,平时坐诊时喝水都需要人伺候,现在罗玉寒竟然要他亲自熬药,脸上自然尴尬,有心拒绝,但碍于王汉之位高权重,只能干笑一声,点头答应。
“另外,用药时需要两个美女伺候, 你们别误会,她们伺候都不是我,而是浩子,年龄只能在十八至二十之间,陆医生对医院的情况熟悉,这事就有劳你了。”
陆医生摇头冷笑道:“岂有此理,我当了将近二十年医生,还没听说过此等无礼要求,这事恕我不能从命,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罗玉寒瞄了王汉之一眼,笑着说:“药材简单治病,但有其前提条件,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自有道理,等浩子的病所有好转,我一定给大家长长知识,如果不按我说的去做,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我概不负责。”
王汉之知道罗玉寒在报复他陆琪,但由于救孙子心切,不得不腆着脸,走到陆琪身边,用商量的口吻说:“陆医生,浩子性命危在旦夕,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按照罗玉寒说的去做。”说完这段,压低声音,继续补充道:“他若是治好浩子的病,什么都好说,如果治不好,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另外,无论结果如何,如果你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全力以赴,即使大擦边球也在所不惜。”
陆琪见王汉之把话说到这份上,不得不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去找两个护士,但我看的是你的面子。”
“非常感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王汉之客气地说。
半盆黄水端到重症监护室。热气腾腾,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扑鼻而来。宋老中医跟着进来,看着半盆黄汤水,冷不丁地说:“神医,浩子才三岁,他的肚子有多大,你竟然要他喝这么多水,他不死也被撑死了。”
“掌嘴!”宋老中医话刚落地,罗玉寒就大喝一声,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宋老中医被当众训斥,脸唰地一声红到了脖子根,他看看其他人,走到罗玉寒身边,指着自己的脸问道:“喂喂,小子,你是在说我么?”
“说的就是你,为老不尊,明知故问。”罗玉寒直截了当地说。
“掌嘴,是要你掌我的嘴还是要其他人掌我的嘴,嗯?我看谁敢?”
“我就敢!”
话落手起,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宋老中医的脸上。宋老中医没想到罗玉寒竟然真的动手打他,打的还是脸,竟然蒙住了。
“所有人都在为浩子祈福,你倒好,竟然诅咒浩子,我问你,浩子和你有仇哈还是王局和你有仇,你就这么希望浩子死么?”
罗玉寒言之凿凿,震耳发聩,连王汉之也频频点头,认为罗玉寒说的在理。宋老中医环顾四周,见没人替他说话,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罗玉寒,说:“小骗子,看在你治病救人的份上,我先不和你计较,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边,你今天如果没把病人治好,你等着,我绝不会饶过你。”
王秀长走到罗玉寒身边,低声说:“小子,知道他儿子是干什么的么?特种兵,还是个小头目,赶紧给他道歉,不然他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罗玉寒把王秀长推到一边,盯着宋老中医问道:“好,如果我治不好浩子的病,我管叫你三声爹,跪在你面前随你处置,可如果我治好了浩子的病,又该当如何?”
“我给你磕头,拜你为师。”
“好,一言为定,违背誓言者,天打雷劈。”罗玉寒表情凝重地说。
陆琪带着两个护士进来,分别向罗玉寒做了介绍,一个叫王欣华,今年十九岁,一个叫黄琪琪,年底正好二十。
罗玉寒先打量王欣华。中等偏上个子,剪发头,刘海齐平,长脖子,模样清秀,但身体偏瘦,有点弱不禁风。黄琪琪个子高挑,虽然胖了些,但胖不露肉,看起来十分丰腴,尤其是两只眼睛水灵灵的,看人时一闪一闪的,不笑面带三分羞,笑时一脸灿烂阳光。
黄琪琪见罗玉寒盯着自己看,掩嘴一笑,问道:“神医,是不是没见过美女哈,别把眼睛看坏了,还要佩戴一副近视眼,得不偿失。”
罗玉寒正要调侃两句,王欣华插话道:“黄琪琪,你没看见这么多人在为神医服务么,可见他的身份有多高,这么高贵的人欣赏你,是你的福气,我倒是情愿让他多看我两眼,可人家不肯哈。”
罗玉寒把目光转向王欣华,绅士般一笑,本想调侃两句,见房间里人多,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身看着陆琪,说:“治病期间需要安静,请你安排两个保安值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其他人一律不要进来打扰。”
第0320章 不是姑娘
“其他人可以不在这儿,我不能离开。”陆琪首先提出了抗议。
罗玉寒转身盯着陆琪,从脸上看到脚下,目露讽刺,就是不说话,如同打量一个怪物。
陆琪皱眉,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你脸白不白,不但不白,脸也不大哈, 奇谈方面也很一般,没有理由搞特殊化。”
这是**裸的蔑视,陆琪气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指着罗玉寒大声辩驳道:“浩子的病一直由我负责,重症监护室也是我的管辖范围,你虽然号称神医,但只是传说而已,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留下来,是要监督你。”
“你要监督我,我看你是为了偷学我的医术吧。”
“我是西医,没必要偷学你的医术,再说,你是否有两把刷子还有待验证,别把自己看的比天还高。”
陆琪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用行动表示他坚强的意志。
宋安也挨着陆琪坐下,板着脸说:“我也不能走,我是医院监委成员,要为病人的安全负责,我必须监督你的整个医治过程。”
王汉之也想留下来,但又能公开和罗玉寒叫板,就走到罗玉寒身边,悄悄说:“罗玉寒,陆医生和宋医生说的都没错,你就让他们留下来,我保证他们只看不说话,他们要打扰你,不用你吱声,我直接把他们撵出去。”
“听口气你们这是都不相信我,那好,这病我不看了,你们留,我走。”
罗玉寒转身朝门口走去,王汉之赶紧喊停,说:“好好好,我们这就离开。”转身走到陆琪和宋安跟前,说:“两位医生,不好意思,现在这里临时是罗玉寒的地盘,请吧。”
陆琪和宋安起身,两人同时狠狠瞪了罗玉寒一眼,向门口走去。
宋安经过罗玉寒身边时,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抗议和强烈的不满。罗玉寒倒是满不在乎地笑笑说:“宋老中医,你可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小子,先别嚣张,等你治好浩子的病再说。”
重症监护室只剩下罗玉寒和两个美女。罗玉寒把手伸进盆子,测试一下水温,朝黄琪琪挥挥手,说:“你,把盆子端到床边,准备给浩子洗脚。”然后又朝王欣华挥挥手,说:“你,抱起浩子,一会儿把浩子的脚放在盆子里。”
两位美女一开始还嘻嘻哈哈的,刚才见识了罗玉寒发脾气,谨慎地听从了罗玉寒的安排。
王欣华抱着浩子,黄琪琪抓着浩子的脚,就要把脚放进盆子时,罗玉寒说:“注意,水不能淹没脚踝,如果出了差错,一切后果自负。”
黄琪琪一听,赶紧用两手抓住浩子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盆子里。
王欣华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说:“神医,洗个脚还有这么多讲究,你不会是唬我们的吧。”
罗玉寒表情严肃地说:“洗脚如同你给病人打针,如果把针剂注射到脂肪里,后果你比我更清楚,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黄琪琪蹲在地上,按照罗玉寒的吩咐仔细给浩子搓脚,从脚心搓到脚背,再从脚背搓到脚心。
房间的空调调到了三十度,王欣华和黄琪琪拿着架子,加上心里紧张,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王欣华腾出一只手擦汗,没想到浩子在她怀里往下一滑,眼看两只脚就要全部浸到水里,罗玉寒见势不妙,闪电般伸出右手去抓浩子的腿。腿被抓住了,同时也抓住了王欣华的裤子。
“哎哟,神医,你想干什么哈。”王新虎惊叫道。
罗玉寒还没来得及解释,门突然被推开,陆琪闯了进来,站在罗玉寒背后,指着罗玉寒怒斥道:“小子,原形毕露了吧,从听说你需要两个美女那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现在果不其然。”
罗玉寒还没来得及解释,王欣华就委屈地说:“陆医生,他他调戏我。”
罗玉寒回头瞪了陆琪一眼,正色训斥道:“喂,我说不让任何进来,你为什么不听劝告。”
陆琪冷笑一声,说:“幸好我进来了,我要不进来,你还不定会干出什么禽兽勾当。”
罗玉寒盯着王欣华,歪着脑袋问道:“王护士哈,你说我调戏你,我调戏你什么地方了哈。”
“你摸我的小腿,黄琪琪也看见了,你别抵赖。”王欣华带着哭腔说。
“我正专心致志做事,什么都没看见。”黄琪琪绷着脸说。
“黄琪琪,咱们可是闺蜜,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他明明抓了我的小腿,你都看见了,为什么说什么也没看见。”
罗玉寒把刚才发生的事解释一遍,然后冲王欣华笑笑,说:“王护士哈,我罗玉寒号称神医,擅长推拿针灸,妇科疾病手到病除,对儿科疾病也深有研究,要想搞暧昧,不用动手,只需要一个眼色,无数个美眉就会纷至沓来,怎么会调戏像你这样一个不是姑娘的姑娘呢。”
这话太恶毒了,放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更何况王欣华名义上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王欣华先是一愣,接着怒目圆睁,纸片一样薄薄的嘴唇快速起合,一连窜质问扑面而来:“小屁孩,谁不是黄花大姑娘了,你凭什么这样糟践我,你是看见了还是摸到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饶不了你。”
“哈哈哈,我看见了,也摸到了,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再纠缠下去,我就往深里说,看你的脸往哪儿放。”罗玉寒威胁道。
“你说,你说哈,姑奶奶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撕烂你的嘴。”王欣华怒吼道。
“既然你不说脸了,我也不在照顾你的颜面了,你坐过最少两次胎……”
罗玉寒还没说完,陆琪突然在背后捅捅罗玉寒,笑着说:“喂,神医,开玩笑适可而止,别把事闹大了,先给浩子看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转而给王欣华使了个眼色,说:“欣华哈,你的任务是配合神医工作,不是吵架,你要把神医惹急了,他一甩手走了,王局不会饶过你的,听话,别吵吵了。”
“这活没法干了,你另外找人吧。”王欣华把浩子塞给了罗玉寒,从床上站来,悻悻离开。
陆琪和罗玉寒搭讪两句,尾随王欣华而去。
罗玉寒代替王欣华抱着浩子,黄琪琪继续给浩子洗脚。
“喂,你真的是神医么?”黄琪琪往浩子的脚背上撩点水,小声问道。
“是不是神医,等看好了浩子的病就知道了。”罗玉寒笑着说。
“不用等结果了,我看你就是神医。”黄琪琪肯定地说。
罗玉寒叹口气,说:“谢谢美眉抬举。”
“不客气,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罗玉寒看了黄琪琪一眼,发现黄琪琪的脸如一颗灿然的小阳光。
“这里是其他人都认为我就个骗子,没想到你竟然相信我,我当然你要感谢你。”罗玉寒真诚地说。
“一个事实足以说明你就是神医。”
“哪个事实?”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看出她不是大姑娘的。”黄琪琪问道。
罗玉寒自豪地一笑,说:“我先告诉你,但你的话已经证实,我没看错。”
黄琪琪长叹一声,说:“人先自重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她做的事,医院里人人皆知,但人人都不点破,你胆儿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我不但看出她不是黄花大姑娘,而且还知道那个人是谁,陆琪。”
黄琪琪点点头,说:“火眼金睛哈,我看你是悟空在世。”
“不,我在美眉的眼睛里,更像是唐生。”
罗玉寒说着,把手伸进水里,再次测试水温,然后站起来,把浩子放在床上,说:“十五分钟已到,你去把水加温,过半个小时继续,坚持洗十次就能看到效果。”
黄琪琪倒是听话,端着木盒离开了房间。罗玉寒劳累,伸个懒腰,走到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刚躺下,就听到了门响。
“黄护士,这么快就回来了。”罗玉寒闭目问道。
没有人回应,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水一定加温到五十度,放置十分钟,降到四十度才能洗,你用温度计测试一下,看有没有五十度。”罗玉寒低声交代道。
“神医,是我。”
罗玉寒听到王欣华的声音,蹭地一声坐起来,皱眉问道:“你不是负气出走了么,为什么又回来了。”
王欣华突然面带笑容,说:“神医,你别生气了,刚才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了,你累了吧,来,躺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王欣华说着,不管罗玉寒是否同意,就把手搭在了罗玉寒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罗玉寒顺势躺下,王欣华抓起罗玉寒的一条胳膊,轻轻拿捏两下,笑着说:“我初中毕业后学过按摩,还算内行,但不知道你的口味,轻了重了你招呼一声。”
罗玉寒本来不想接近王欣华,但看着王欣华不计前嫌,主动给讨好自己,不由点点头,但什么话也没说。
“神医哈,人生在世,由于处境的差异,很多事迫不得已,但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姑娘。”王欣华解释道。
“我也是信口开河,你别介意哈。”罗玉寒搭讪道。
“神医,我想问一下,你的办法真的管用么?”王欣华问道。
“如果不管用,我敢给浩子治病么,他谁呀,王局的孙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王局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神医收我为徒弟吧。”
“不,我这是祖传医术,从来不外传。”
“我不会让你白教给我的,如果你收我为徒,我每天给你按摩,另外,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即使提点意外的要求,我也毫不介意哟。”
第0321章 暧昧话题
王欣华的话太暧昧了,只要是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脑子不缺少螺丝,谁都能品出其中个味道,何况罗玉寒那么聪明。
罗玉寒瞟了王欣华一眼。斯人面色绯红,波光流转,顾盼生辉,一缕头发垂在腮边,风骚小模样暴露无遗。
罗玉寒目光收回,无意中再发现,王欣华的白大褂不知道什么敞开一片,凹凸不平的胸部急促起伏,心里不由纳闷,这美眉去时满脸怒容,来时喜笑颜开,言语中不乏挑逗之词,肯定怀有什么目的,其一真像她说的那样,想给自己当徒弟,其二就是想陷害自己。
童小尧曾经唆使黑皮陷害过罗玉寒一次,潘小河也曾经给他下过套子,两次事件虽然都被罗玉寒摆平,但罗玉寒从中总结出一个经验,那就是,女人主动勾搭男生,不是真爱就是充满杀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不吸取教训,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神医,你不说话,就是等于你默认了。”王欣华说着,在罗玉寒的胳膊上轻轻捏了一把。
“不, 恰恰相反,我不说话就就等于拒绝。”罗玉寒笑着说。
“为什么呀,你是认为我的心不诚么?”
罗玉寒叹口气,说:“没人认为你不诚心,中医博大精深,我学的只是一点皮毛,你们医院名老中医比比皆是,你完全可以拜他们为师,这样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王护士,你怎么又回来了。”黄琪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王欣华背后,愣愣地问道。
王欣华继续给罗玉寒按摩,头也没回地说:“我这人脾气不好,刚才顶撞了神医,经过陆医生的批评教育,我已经认识到我犯了天大的错误,我回来就是给神医承认错误的,给他按摩下,以示诚意,另外,我听说神医医术高明,想求他收我为徒,他不答应,刚好你来了,帮我美言两句。”
黄琪琪不冷不热地笑笑,说:“欣华哈,不是我说你,陆医生和宋医生你都熟悉,你想学西医,可以跟陆医生学,想学中医,可以拜宋医生为老师,罗玉寒连个医师执照都没有,他就是想收你为徒,也没资格哈。”
“哟,我还真没看出来,才一会儿的功夫,你都和神医成朋友了,都说你实诚,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手段够高明的呀,我原来倒是小瞧了你。”
黄琪琪听出王欣华舌头上带刺,但并没有和她计较,反而亲热地说:“欣华,神医给浩子治病需要一个晚上,从刚才的情况看,一个帮手就够了,不如你我分开时间段做他的助手,我前半夜值班,你后半夜,怎么样。”
“不,我前半夜,你后半夜。”王欣华固执地说。
“那好吧,我听你的,我先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了。”
黄琪琪说完,走到窗前,看着罗玉寒灿然一笑,说:“神医哈,黄汤水已经加温了,现在大概是五十来度,一会儿你记着量温度,不要为了其他事耽搁把正事耽搁了。”
罗玉寒点头,还没说话,王欣华就质问道:“琪琪,你怎么说话呢,又是正事又是别的事的,你几个意思哈。”
黄琪琪笑笑,说:“欣华,你别多心,我是怕你一直缠着神医要他收你为徒,把洗脚的事给耽搁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哈。”
“哼,”王欣华眉毛往上一挑,咧嘴说,“你我都是护士,肩膀一般高,谁也不用奉劝谁,要走你只管走,至于这里的事,你就甭操心了。”
“不,我要你走,她留。”罗玉寒说。
“为什么哈?”王欣华睁大眼睛,吃惊地问道。王欣华见过给人难堪的,但没见过如此给人难堪的。
罗玉寒坐起来穿上鞋子,整理一下衣服,说:“没有为什么,即使有,我也不想说,如果非要我说,就六个字,她办事,我放心,请吧。”
王欣华受了陆琪的指使,此次不顾脸面,主动返回来的目的,的确是为了想学习如何治疗儿童的腹泻具体操作过程,所以才又是给罗玉寒承认错误,又是讨好罗玉寒,罗玉寒虽然没答应,但她坚信,只要她肯拿出杀手锏,罗玉寒最后极有可能屈服,但没想到还没等她拿出杀手锏,半路上杀出来一个黄琪琪,坏了她的好事。现在罗玉寒直接下了逐客令,王欣华脸皮就是再厚,也不能强行留在这里,只能狠狠白了黄琪琪一眼,悻悻而去。
罗玉寒依然抱着浩子,黄琪琪按照罗玉寒的吩咐给浩子洗脚。黄琪琪往浩子脚背撩水,头也不抬,一句话也不说。罗玉寒感觉沉闷,故意说:“琪琪,为什么不说话哈。”
“正在自我反省呢,不想说话。”黄琪琪淡淡地地说。
“我日三省我身,是个好习惯,对自己严格要求是好事,不过能告诉我,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么?”罗玉寒问道。
“刚才我进来的不是时候,把你的好事搅黄了。”黄琪琪漫不经心地说。
“嗯?什么意思哈,我哪来的好事呀。”罗玉寒明知黄琪琪在说什么,却吃惊地问道。
“你心里明白,我若捅破了,你挺难为情的,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没事,我脸皮厚,心理承受能力强,从来不知道难为情是何物。”
“咯咯咯——,你脸皮果然够厚的,我才走了几分钟,小姑娘就给你按摩上了,怎么样,还舒坦吧。”黄琪琪忍不住道出了原委。
罗玉寒哀叹一声,感动地说:“琪琪哈,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说必定还要遭到什么暗算呢,按摩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还有,你都看见了,按着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扣子就解开了 我看的是脸红脖子粗,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刚好你来了,你可是我的救星哈。”
“脸红脖子粗是是激动的吧。”黄琪琪看了罗玉寒一眼,冷冷地问道。
“哪里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我是怕遭到陷害哈,女生陷害男生,一陷害一个准,男生如果说被女生调戏,说破大天也没人相信,这个世道不公平哈。”
黄琪琪扑哧一笑,说:“感慨颇深,看来你没少遭女生陷害,可我就不明白了,女生们怎么偏偏都陷害你呢,我猜测,大概是你喜欢招蜂引蝶吧。”
“蜜蜂蚂蜂都带毒,谁招惹谁中毒,死了不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蝴蝶命短,难以天长地久,我招惹她们干什么,都是她们招惹我的。”罗玉寒辩解道。
“没想到你不但医术高明,还是个情种。”黄琪琪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错一半对一半,医术高明是事实,但情种就不敢当了。”
黄琪琪似乎已经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抬眼看看罗玉寒,真诚地问道:“既然你自认为医术还算高明,那你给我看看,我是否健康,如果不健康,毛病出在哪儿。”
罗玉寒往前凑凑,仔细观察了黄琪琪的脸,然后伸手翻看了黄琪琪的一只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黄琪琪,我虽然有时候说话不着调,但在面对病人时,从来不敢嘻嘻哈哈,根据我的观察,我初步断定,你属于典型的气滞血瘀,气不足血不畅,其实说白了就是气血两虚。”
“咯咯咯——,罗玉寒,我红光满面,能吃能睡,身体健健康康,你竟然说我气滞血瘀,气血两虚,简直就是个笑话。”
罗玉寒被贬,心里自然不高兴,就板着脸说:“我先说你几个症状,然后你对应一下,如果我说错了,我从此以后不再以神医自称,如果我说对了呢?”
“如果你说对了,随你处罚。”黄琪琪豪爽地说,一点磕绊也没打。
“这可是你说的,第一,你早上起床后,在半个小时内,手指是不是有肿胀的感觉?”罗玉寒问道。
黄琪琪看看自己的手指,沉默片刻,点点头,说:“没错,但那是因为没活动,只要活动开,干什么事都不受影响。”
“第二,你姨妈经常不打招呼就来窜门,是也不是。”
“姨妈?我妈妈没有兄弟姐妹,就她一人,哪来的姨妈呀。”黄琪琪纳闷地解释道。
“哈哈哈——,亏你还是护士,连姨妈都不知道,所谓的姨妈,就是——,哎,当着女生的面,说了我都脸红,不说你又不知道,还是说了吧,姨妈就是月事,红色的,血,你懂了么。”;罗玉寒吞吞吐吐,但最好还是把所谓的姨妈解释清楚了。
经罗玉寒这么吞吞吐吐一解释,黄琪琪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低声说:“你对女生这种事门儿清,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先回答我,我说的对不对。”
黄琪琪点头,低声说:“神医,我看你是医生才不和你计较的,我告诉你,我一个月经常来两次,有时甚至三次。”
“颜色发暗吧。”罗玉寒问道。
“紫红色的,有时一块一块的。”
“琪琪,这就是气血两虚的典型症状,你输了,说吧,想接受什么惩罚。”
黄琪琪低着头,闷声不吭,半天才怯生生地问道:“愿赌服输,你先说说想怎么惩罚我。”
第0322章 初摸初吻
“惩罚你?你如此天真,长得又这么好看,天仙似的,奖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忍心惩罚你呢。”罗玉寒瞟了黄琪琪一眼,嬉笑着说。
黄琪琪听到罗玉寒如此夸奖,微微抬头,一脸娇羞地问道:“难怪王欣华和你相处一会儿就想和你暧昧,原来你小嘴这么甜,张嘴就吐蜜,妙语连珠,奉承人连腹稿都不用打,你小话一说,我都快飘起来了。”
“你可不能飘起来了,成了嫦娥,我到哪儿找你哈。”罗玉寒继续奉承道。
“人家这么胖,长得哪里好看了,离嫦娥十万八千里呢,你就是故意奉承人家嘛,还不承认。”
罗玉寒听得出来,黄琪琪嘴上说自己长得胖,其实是希望罗玉寒说的具体点,就索性打开了话匣子,继续给黄琪琪灌**汤,说:“琪琪同志,你也太谦虚了,首先从个子来说吧,女生能长成一米六以上的, 就具备了美丽的先决条件,其次吧,你肤色那么好,虽然我无法看到你其他地方,但从你的脸色来看,红中有白,白里透红,白如凝脂,红如胭脂,红白交相辉映,这种肤色不敢说万里挑一,说千里挑一一点也不夸张,再其次,你虽然胖了些,但胖不露肉,胖的可爱,哪像某个明星,瘦的干柴棍似的,看着碍眼,抱着硌得慌,再再其次……”
“你别耍流氓了。”黄琪琪瞟了罗玉寒一眼,一脸娇羞地说。
“琪琪,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明明是在夸你呢,怎么是耍流氓呢。”罗玉寒反驳道。
“你说想看人家其他的地方,不是耍流氓是什么。”航琪琪弱弱地质问道。
“琪琪,你想多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窥一斑而知全豹,一般来说,人的全身肤色都是一体的,脸白的人身体其他部位一定很白,反之亦然,你见过脸白身黑的人么,还有,身黑脸白的人也没见过吧。”
黄琪琪怕罗玉寒越说越不着调,继续说下去还不定再谈到什么**,于是就赶紧改变话题,说:“既然你已经看出我气滞血瘀,麻烦给开个药方,把病根除了。”
“呵呵,好哈好哈,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方法很简单,灸一个礼拜见效,两个月之内,保你彻底康复。”
“灸?怎么灸哈,我怎么没听说过。”黄琪琪看着罗玉寒问道,两眼的疑惑。
“没错,灸,艾灸,你是护士,不是医生,更不是中医,当然没听说过了,用五年以上的陈艾灸几个穴位,快的三天见效,慢的一个星期,两三个月之后,我保证你的大姨妈按时光顾你,不再不打招呼说来就来。”
黄琪琪听罗玉寒又提到大姨妈,本能地扭头看门口看看, 红着脸低声说:“神医哈,你和女生说话,能不能别大姨妈长大姨妈短的,多难为情哈。”
罗玉寒压制性地笑笑,说:“琪琪哈,连平常人都知道病不讳医的道理,亏你还是护士,说个大姨妈就把你吓成这样,何况我说的已经够隐晦了,我要说月那个什么,你还不羞死。”
“你张口大姨妈,闭口月那个什么,好像那东西长在你嘴上似的。”黄琪琪冷不丁冒了一句。
黄琪琪说完,扑哧一笑,低下头来,差点把头埋到了木盆。罗玉寒再次打趣道:“喂喂喂,口渴想喝什么吱声,别喝黄汤水,喝一口进去,三天拉不下来,大姨妈虽然没了,但会憋死人的。”
黄琪琪扭头干呕,幸好没吐出来。罗玉寒继续调侃道:“琪琪小姐,你是不是有了。”
“臭流氓,你才有了呢,人家是正经的谎黄花大姑娘,怎么会有呢。”黄琪琪先骂一句,感觉说话太重,赶紧解释道。
“你没有为什么呕吐哈。”
黄琪琪这才明白了罗玉寒故意在调戏她,气得狠狠瞪了罗玉寒一眼,没好气地说:“亏你是神医经常给人看病,原来这么不正经,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姑娘,你再这样没轻没重和我开玩笑,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罗玉寒也感觉自己开笑过了火,想道歉不但感到多余,也认为太虚伪,赶紧笑着解释道:“深更半夜的,我们两个干坐着,不说点话刺激下,怕你打瞌睡,既然你放不开,我就不和你开玩笑了。”
“神医,我平时性格挺开朗的,你若真和我开玩笑,我是不会计较的,但你哪里是开玩笑呢,分明是调戏我,我都重复过很多次了,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论过这种话题,哪怕是女生之间,你一口一个那个什么的,我真的接受不了。”黄琪琪还指望罗玉寒给自己治病,为了缓和气氛,赶紧向罗玉寒解释。
罗玉寒本想刹车,但听黄琪琪主动提及调戏等话题,心想,这此可是你主动的,怨不得我,于是问道:“听你的口气,你到现在还没谈过男朋友吧,类似拥抱接吻什么的,肯定也没经历过。”
“别说拥抱接吻了,我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黄琪琪表白道。
“巧了,实在太巧了,我和你一样,到目前为止,我也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够可怜的,琪琪同志,如果你不嫌弃,我想拉拉你的手,可以么?”
黄琪琪一愣,马上笑着说:“神医,你可真会说话,我刚说我没有拉过男生的手,你就说你没拉过女生的手,可我记得你刚才还说,喜欢你的女生大把大把的,难道那么多喜欢你的女生中,就没有一个主动拉过你的手?”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没有。”
“骗鬼去吧,我才不信呢。”黄琪琪轻蔑地说。
“清者自清,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就不勉强你了。”
罗玉寒抬头看表,见十五分钟已到,就把浩子房子放在床上,自己走到一边的空床上,仰躺下来后自言自语地说:“累死了,如果王护士在,不用我吱声看,肯定主动上来给我按摩。”
黄琪琪自然明白神医的意思,小声嘟囔道:“王欣华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看在你还要给我艾灸的份上,我就给你按摩一次,但我可提醒你,王欣华是受过专门培训的,我的手法不能和她相比,如果把你按坏了, 你可别埋怨我。”
黄琪琪说着,走到床边,伸出之后,低声问道:“神医,请问哪里不舒服。”
“手麻木,脚抽筋,都三天没洗脚了,脱掉鞋子能把人熏死,就给按按手吧。”
不等黄琪琪答应,罗玉寒闪电般抓住了黄琪琪的手。黄琪琪不知道罗玉寒想干什么,被吓了一跳,想把手从罗玉寒的手里抽出来,罗玉寒把黄琪琪的手往怀里一拉,黄琪琪身体前倾,趴在了罗玉寒身上。
“放开我。”黄琪琪挣扎着,愠怒地喊道。
“哈哈,别呀,你不是遗憾没和男生拉过手么,我让你体验下和男生拉手的滋味,我把初摸都献给你了,你该感到高兴哈。”罗玉寒笑着说。
黄琪琪想从罗玉寒身上爬下来,无奈手被控制,无法达到目的,大声叫喊又怕被人听到,只能拼命挣扎,除了身体不停摆动,还晃动脑袋,在晃动脑袋的过程中,一张粉脸和罗玉寒的脸发生了数次摩擦,嘴还无意中碰到了罗玉寒的嘴唇。
这下黄琪琪可不干了,开始大声叫喊。罗玉寒也怕惊动别人,赶紧松开黄琪琪。
黄琪琪爬下床,脱掉鞋子,不顾死活不分部位朝罗玉寒打来,无奈每次鞋子打到罗玉寒身上,都被反弹回来,罗玉寒却毫发无伤。
黄琪琪扔掉鞋子,掩面而泣。
罗玉寒本来只是想和黄琪琪开个玩笑,没想到玩笑越开越大,现在又见黄琪琪哭泣,惭愧之意油然而生,但又没有道歉的习惯,就笑着说:“琪琪同志,我不但把初摸献给了你,还贡献出了我的初吻,我吃那么大亏,都没喊冤,你倒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哭了哈,我这一哭,我也想哭,呜呜呜呜——”
罗玉寒说来就来,哭的像真的似的。黄琪琪见罗玉寒真的哭了,赶紧收了声,抽泣着说:“明明是你欺负了我,还装出受委屈的样子,可见你也不是什么东西。”
“我本来挺纯洁的,可把初摸和初吻一献给你,我就不纯洁了,不纯洁的东西当然不是好东西了。”
“你几个意思哈,即使你把初摸献给我了,你也没吃亏哈美,男女生身体接触,沾光总是男生,吃亏的是我们女生。”
罗玉寒本来还想和黄琪琪再玩一会儿,这时王欣华风风火火闯进来,也不问两人在干什么,就把手伸到黄琪琪面前,说:“喂,还钱。”
黄琪琪脸上尴尬,把王欣华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两句。王欣华哼了一声,高声说:“我借给你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刚才都输了两千多了,你再不还钱,我怎么翻本,再说,我还欠院长五百多呢。”
“不就是欠你几个钱么,你吼叫什么,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爱怎么地就怎么滴。”黄琪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样子,和先前清纯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欣华瞥了罗玉寒一眼,给黄琪琪努努嘴,说:“你不会给他借点哈。”
“我刚和人家认识,怎么好意思呢。”黄琪琪低声说。
“你都和他初摸初吻了,怎么不能向他借钱,就算青春赔偿费。”
第0323章 赌债累累
“王欣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还偷听我们的谈话,你这样做太不道德了。”黄琪琪愤怒地说。
王欣华眯眼撅嘴,目露鄙视,嘴角一歪,不但没回答黄琪琪,反而力厉声质问道:“道德?黄琪琪,你借钱不还,大半夜的爬在男生身上,又是搂又是摸的,竟然指责我不道德,还是先反省下自己吧。”
黄琪琪当然不想接受王欣华的指责,解释道:“王欣华,说钱只说钱,别东拉西扯的,神医刚才累了,要我给他按摩,你知道的,我手法不行,所以中间出了点差错,结果被你看到了,你不分青红皂白诋毁我,不但不道德,还无耻。”
“你和神医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我现在已经快把秋裤输掉了,你再不还钱, 我连裤衩都要输了。”
王欣华把一只小手伸到黄琪琪面前,理直气壮地说。
黄琪琪盯着王欣华的手,脸红发紫如猪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拿钱哈,赶紧的。”
黄琪琪拉着王欣华的手,尴尬地笑笑,低声说:“欣华妹妹,我现在真的没钱,要么你再坚持两天,等我发工资我就还你。”
“哼,莫说我不能等,就是等到发工资,那点钱也不够哈。”王欣华甩开黄琪琪的手,不耐烦地说。
黄琪琪见王欣华不肯让步,索性豁了出去, 冷笑一声,说:“反正要钱没有,你爱咋地咋地。”
“你怎么不说要命有一条哈,黄琪琪,你这样也太无赖了,我知道你手边没钱,可为什么不借点。”王欣华给黄琪琪支了个招。
黄琪琪明白王欣华的意思,就是想要她向罗玉寒借钱,但黄琪琪却故作糊涂地问道:“这大半夜的我向谁借钱哈。”
王欣华指了指罗玉寒,说:“刚才你们两个不是挺亲热的,又是初摸又是初吻的,还大姨妈长大姨妈短的,关系如此亲密,为什么不向神医借钱呢。”
“咱们和他刚刚认识,哪里好意思向人家借钱。”黄琪琪嘟囔一句,再瞟了罗玉寒一眼。
黄琪琪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等罗玉寒主动开口借钱给她。
助人为乐没问题,黄琪琪虽然只是普通美女,到哪毕竟是美女,对美女,罗玉寒从来很慷慨,可是,如果黄琪琪不开口,罗玉寒主动借钱给她,事后黄琪琪未必领情,于是就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伸了懒腰,重新躺到了床上。
“去呀,傻帽,神医肯定有钱,也一定借给你,你不开口,难道等人家主动送给你呀。”王欣华朝黄琪琪使了个眼色,低声催促道。
黄琪琪走到床边,看着自己的鞋子,抠弄着自己的指甲,扭扭捏捏地说:“神医,王欣华现在遇到点麻烦,我曾经借她一点钱,现在人家催得紧,你都看见了,她现在逼我还钱,如果你手头方便,能不能借一点给我,过一段时间,等我手头宽裕了,我一定还给你,不过你放心,不管我用多长时间,我一定会照规矩付给你利息的。”
罗玉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黄琪琪,心平气和地问道:“人都会遇到困难,尤其在钱的方面,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好汉,何况你只是个弱女子,借钱没问题,但在我借给你钱之前,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么?”
“可以,完全可以,不管什么问题,只要你能问,我就知无不言。”黄琪琪激动地说。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借了王欣华多少钱?”罗玉寒问道。
王欣华伸手,比划出两根手指头,说:“两千。”
“为什么借钱?”
黄琪琪侧身看看王欣华,欲言又止。王欣华不耐烦地说:“神医都愿意借给钱了,你就实话实说吧,现今社会,赌钱没什么丢人的,不会赌钱的人才丢人呢。”
“不瞒神医说,几天前我们在一起赌钱,我输了,我向王欣华申请资助,她借给我两千。”
罗玉寒这时才彻底明白,这两个美女都喜欢赌钱。
罗玉寒斜视王欣华,笑着问道:“你大半夜的,要钱干什么哈。”
王欣华倒是痛快,说:“我和医院的几个医生赌钱,输了。”
罗玉寒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王欣华,再指了指黄琪琪,说:“值夜班赌钱,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既然都说明白了,我兑现诺言。”
罗玉寒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递给黄琪琪,黄琪琪又转给王欣华,王欣华抓着钱,数都没数,直接奔了重症监护室。
听着王欣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黄琪琪才抬头看看罗玉寒,羞涩地说:“神医,让你见笑了,你借给我的钱我会尽可能早点还你。”
“还有利息呢,你许诺过的。”罗玉寒笑着说。
“对对对,还有利息。”
“请问你们借钱的利息是如何计算的。”罗玉寒问道。
“一万块钱一天三百,以此类推,你借给我两千块钱,一天利息六十,一个月之内还不了,利息记在本钱内,继续生利。”黄琪琪不假思索地说。
“利滚利,驴打滚,是不是?”
“是的,看来神医对于放高利贷也不陌生,你是不是也经常放高利贷。”黄琪琪问道。
罗玉寒挥挥手,不屑地说:“这么一点钱,别说利息了,就是本钱也不够塞牙缝的,你放心,我不会收你利息的,你现在先去把黄汤水热一下。”
“好嘞。”黄琪琪转身,端着木盆离开。
第五个疗程结束,罗玉寒想打瞌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黄琪琪走到床前轻声问道:“神医,我再给你按摩好不好?”
“不要,我想睡一会儿。”罗玉寒说。
“神医,我的按摩手法虽然不熟练,但也不算太坏,我一边给你按摩,你一边睡觉好不好,你翻过身来,我给你松松皮。”
松松皮?这是什么玩意, 罗玉寒还真没听说过。罗玉寒想体验一下,也懒得问,就翻过身来。刚翻了一半,又怕松皮是暧昧行为的行话,万一黄琪琪趁机暧昧自己,再借机敲诈,自己连个证人都没有,想到这里,突然又仰躺着,睁开眼睛问道:“琪琪同志,松皮不是黑话吧。”
“哪里哈,所谓松皮就是沿着你的脊柱从上往下捏,很舒服的,我保证你做了一次想第二次。”黄琪琪开导说。
“哇塞,那么神奇哈,那就试试?”
罗玉寒翻身趴在床上,黄琪琪上手捏了一两下,罗玉寒果然感到无比惬意,脸上露出了舒坦的笑容。
“舒服吧?”黄琪琪柔声问道。
罗玉寒点头。
“神医,你真的不收我利息么?”
罗玉寒无声地笑笑,说:“小样,把神医伺候舒服了,我连本钱都不要了。”
“啊?神医,是真的么?好,我即使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你伺候舒服了。”
黄琪琪的手沿着罗玉寒的脊梁,从上捏到下,又从下捏到上,罗玉寒浑身酥软,飘飘欲仙,心里也美滋滋的。想起如此漂亮的美眉,为两千块钱就竟然如此服侍自己,一方面感叹人活着不容易,另一方面又想,如果自己免了这小小的两千块钱,黄琪琪不知道如何激动呢,也许会用那种方式——
“黄琪琪,你的按摩手法太完美了,我决定,免去你两千块钱的债务。”罗玉寒笑着说。
黄琪琪突然停手,呆若木鸡,然后揉揉耳朵,半天才颤声问道:“神医,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免去你两千块钱的债务。”罗玉寒平静地说。
“那两千块钱你不要了?神医,我没听错吧。”黄琪琪疑惑地问道。
“你没听错,我说的是真的。”
航琪琪突然俯下身,抱着罗玉寒的头,罗玉寒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脸颊上被热乎乎的软唇亲了一下。
“哇塞,琪琪同志,不就是两千块钱么,你没必要这么夸张吧。”罗玉寒摸着自己被亲过的脸颊,吃惊地说。
“神医哈,你说的没错,两千块钱的确不多,但是哈,我——,呜呜呜——”
黄琪琪话没说完,竟然掩面抽噎。
“琪琪同志,你这是怎么啦,我这次可没欺负你,是你主动亲吻我的,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吻还给你,这样也不妥当,你还是认为我趁人之危。”
黄琪琪停止抽噎,接着刚才的话说:“两千块钱的确不多,但是,我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实话告诉你,我欠了很多钱,别说一个月工资,就是一年工资也还不完,王欣华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其他人还会向我追债的,我现在是人在这里,魂都跑到地狱了,如果我再还不清这些钱,我——”
“琪琪同志,你如此伤心,当着我的面哭成这样,是不是希望我向你提供帮助哈。”罗玉寒开门见山地问道。
黄琪琪点头,嗯了一声,慢慢抬头,用羔羊一般柔弱的而又可怜的目光看着罗玉寒,低声问道:“神医,你愿意帮助我么。”
赌近盗,奸近杀,一般人都逃脱不了这样的规矩,何况黄琪琪还是一美眉,罗玉寒有心帮助黄琪琪,又怕她不长记性,手里有钱后继续在赌场上厮杀,但如果不帮助她,黄琪琪肯定要遭受厄运。罗玉寒内心充满矛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0324章 认赌不服输
黄琪琪见罗玉寒犹豫,知道他不肯帮助自己,挥挥手,惨然一笑,潇洒地说:“你我在今天之前素昧平生,已经帮助了我两千块钱,足见你侠胆义胆,我不该得寸进尺,这事翻篇了,现在开始工作。”
凌晨三两点半,整个医院寂静无声。原班人马齐聚重症监护室,王汉之和王秀长围在床边,见浩子依然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两人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悲哀。
陆琪和宋安站在窗户下,各自发表自己的见解和对罗玉寒强烈的不满。陆琪瞥了浩子一眼,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一脸不屑地说:“宋医生,看来今晚上奇迹不会发生了。”
“岂止是今天,根据我的经验,在浩子身上,奇迹早就不会发生了。”宋医生看着罗玉寒,眼里满是蔑视。
“还神医呢,简直就是骗子,骗术并不怎么高明的小骗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向王局交代。”陆琪说。
宋安不怀好意地笑笑,低声说:“我去烧把火,你在旁边加柴火,把火弄大点,烧死这个小骗子。”
陆琪会意,点头表示同意,宋安表情严肃地走到床边。宋安翻看浩子的眼皮,用手电光照照,把位置让给宋陆琪,说:“陆医生,浩子的瞳孔原本还有反应,现在经神医这么一摆弄,基本没反应了,要不你来看看。”
“我是西医,不懂把脉,还是你来吧。”陆琪客气地说。
宋安坐在床沿上,把手搭在浩子的左手脉搏上,号了半分钟,再号了右手,皱眉说:“雀儿脉搏,看来不会太久了,王局,趁着孩子身体还有体温,给孩子换衣服吧。”
王秀长脸色苍白,狠狠瞪了罗玉寒一眼,把牙齿咬得嘎嘣响,愤怒地说:“罗玉寒,如果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定叫你去陪葬。”
王汉之没有言语,直接抬手拧着罗玉寒的腮帮子,来回晃动两下,咬牙切齿地说:“罗玉寒,我孙子要是没了,我豁出去这个局长不当,也让你生不如死。”王汉之松手,转身看着宋安,声音低沉地问道:“什么叫雀儿脉?”
“所谓雀儿脉,就是脉搏跳动如麻雀,时而停止,时而跳动,没规律,从脉象看,浩子十有**是要——,哎,我就不说了,本来还有一点希望,没想到——,哎,不说了,是谁推荐了这位神医,简直是——”
宋安故意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吞吞吐吐,面带难色,戏演得像真的似的,这越发激怒了王秀长。王秀长再次向罗玉寒发难,揪着罗玉寒的耳朵,问道:“小骗子,你是医生么,你不是医生,为什么要给我孙子治病,我就说,你才多大,就号称神医,要不是你插手,我孙子的病也许还有救,你陪我孙子,陪我孙子。”
罗玉寒推开王秀长的手,说:“好好,你先别闹,我赔你孙子就是了。”
“我孙子马上就——,你怎么赔,我问你怎么赔,都现在了,你还想骗我们。”
罗玉寒淡定地笑笑,说:“浩子寿命长着呢,暂时还死不了,如果他真死了,我还真能配你一个孙子。”
罗玉寒心里明白,浩子马上就会醒过来,他之所以这样说,是要宽慰王秀长。
陆琪故意挑事,接着王秀长的话说:“罗玉寒,你说你能赔王局的孙子,是不是想勾搭王局的儿媳妇,再给他造一个孙子呀。”
这种挑事的方式太愚蠢,王局被彻底激怒了。只见一个转身,两只手先后抬起,啪啪两声响,陆琪打了个趔趄,两手捂住了脸。
“自食其果,能挨王局一耳光,沾染了官气,马上你就能当院长了。”罗玉寒拍手称快,趁机寒碜陆琪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打。”
王汉之抬手,又要扇罗玉寒耳光。罗玉寒眼疾手快,一手伸向王汉之的手腕,一手伸向王汉之的腰间。王汉之还想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响,一把手枪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你——”王汉之声音颤抖,只说了一个字,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警察局长,最懂得枪的妙用,只要罗玉寒二拇指一动,他孙子还没死,他的小命就先玩完了。
王秀长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说:“罗玉寒,玩枪如玩命,你别胡来,只要你放下武器,我给王局说说,他绝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黄琪琪见罗玉寒动枪,吓得赶紧拉着王欣华的说往外走。罗玉寒哈哈大笑,突然把手枪往上一抛,握住了枪管,把枪递给王汉之,说:“警察局长不需要动手,直接用枪就是,给你,一刻钟之内如果浩子再不醒来,你直接开枪,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汉之握住枪把,把枪对准了罗玉寒的太阳穴,冷笑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时间过得很慢,房间里一片沉寂。
王秀长站在床头,眼睛不眨地看着浩子。
陆琪和宋安眼看事情闹大,吓得不敢吱声。王欣华捂着耳朵看着地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倒是黄琪琪大胆,走到王汉之跟前,抬眼看着王汉之,平静地说:“王局,气氛太紧张了,我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专家们对浩子的病已经束手无策,罗玉寒出手治好了是他的本事,也是浩子的运气,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浩子有事,你把罗玉寒枪崩了,虽然解了一时之气,但是,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你比我们都清楚,因为,你是警察局长,所以,我恳求你先把枪放下来,即使要惩罚罗玉寒,也要等看到结果再说。”
罗玉寒感动地看了一眼黄琪琪,心里热乎乎的。
王汉之狠狠瞪了黄琪琪一眼,正要驳斥两句,只听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浩子身上。
“汉之,浩子咳嗽了。”王秀长激动地喊道。
“睁眼了,浩子睁眼了,又闭上了,闭上了。”王秀长再次喊道。
罗玉寒正步走到床前,把手放在浩子的额头上测试一下体温,转向陆琪,以不可违拗的口气命令道:“请你马上给浩子输一瓶白蛋白。”然后又看着王秀长,说:“你去熬米汤,三斤小米,二十升水,大火烧开,中火熬汤,熬成后只要上面的米油。”
“好好好,我马上去熬。”王秀长高兴地说。
王汉之把手枪插进腰间,走到罗玉寒身边,抬手扇了自己的耳光,然后握着罗玉寒的手,激动地说:“神医,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误会你了,请你原谅,你治好了我孙子的病,不但是浩子的恩人,更是我的恩人,是我们全家人的救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在我的能力许可的范围内,我一定满足你,包括钱。”
罗玉寒呵呵一笑,说:“王局,钱我有的是,不稀罕,我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第一,我希望我小舅子能继续留在经侦队,我辅助他工作,这个你已经答应我了,第二,在场的某个人曾经和我打赌,说如果我治好了浩子的病,就给我当徒弟,王局是见证人,我希望这个人能兑现承诺。”
王局嘿嘿一笑,说:“就这么点事哈,好办,宋医生,你自己说说吧,该怎么办。”
宋安根据经验判断浩子的病已经没治,这才和罗玉寒打赌,没想到罗玉寒果然出手不凡,治好了浩子的病,可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在人民医院也是响当当的名老中医,而罗玉寒又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果自己真的拜罗玉寒为师,自己的脸往哪儿放呀,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可如果不拜罗玉寒为师,先不说罗玉寒,王汉之这关就过不去。
宋安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拜师。”王汉之语气生硬地说。
“王局,这——”宋安面露难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王汉之重重地嗯了一声,透露出不可违拗的意志。
陆琪知道宋安这关躲不过去了,小声提醒道:“宋医生,就当这是一场闹剧,你先从了他,以后的事再说。”
宋安走到罗玉寒跟前,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神医在上,请受我一拜,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师徒关系了。”
罗玉寒摆摆手,说:“拜师是人生之大事,你这样敷衍了事,可见心不诚,我要你三叩九拜行拜师大礼。”
罗玉寒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面对宋安。
宋安见罗玉寒来真的,突然暴怒,指着罗玉寒说:“罗玉寒,我看王局的面子才给你个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三叩九拜,你以为你是皇帝哈,我呸,呸呸呸。”
王汉之见宋安不认账,从腰间拔出枪,对准宋安,冷笑一声问道:“宋医生,我不想和你废话,我就问你一句,神医这个师傅你到底拜还是不拜。”
“不拜,打死也不拜。”宋安昂首挺胸,梗着脖子,捏紧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第0325章 清白危在旦夕
宋安话音刚落,只见黑影在眼前一闪,肩膀上狠狠挨了一枪把。王汉之的动作之快,完全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黄琪琪虽然捂住了嘴巴,但还是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一砸使出了千钧力气,宋安一个老中医,哪受得了如此重击,双腿一软,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泥人般倒在地上。王汉之不依不饶,继续穷追猛打,抬脚就踹向宋安。
警察局长的账都不买,这是找死的节凑哈。
宋安腰上挨了一脚,疼得大叫。陆琪见王汉之已经疯狂,怕打死了宋安,急忙挡在宋安和王汉之之间,面对宋安开导说:“宋医生,不就是拜个师傅么三人行必有我师,又不丢人,你敷衍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王局行伍出身,脾气暴躁,真失手把你打死了,你不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宋安一手按着腰,一手撑着地,抬头死盯着王汉之,眯眼蔑视道:“不就是个警察局长,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医院,不是警察局,他也只是不过一个患者家属,打得了我的身体,征服不了我的灵魂,我就是不服。”
宋安的话更加激怒了王汉之,王汉之冷笑一声,伸手把陆琪拨拉到一边,用枪顶着宋安的脑门,发出了瘆人的冷笑,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个师傅你到底拜还是不拜,拜了既往不咎,不拜,我一枪打死你。”
宋安抬手握着枪管,爆笑一声,说:“少废话,头可断,血可流,人格一分不能丢。”
王汉之和宋安较劲,也是话赶话赶把对方赶到了死角,为几句口角开枪枪毙一个医生,他还真的不敢。见宋安宁死不屈,王汉之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罗玉寒看出王汉之也处于两难境地,走过来当起了和事老,笑着说:“王局,如果你把他打死了,谁还肯拜我为师傅,你先让让,让我来开导一下,也许他会回心转意。”
王汉之退到一边,罗玉寒蹲下来搀扶起宋安,再把宋安扶到床边坐下,说:“宋医生,你请坐,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在浩子治病前,你曾经和我打赌,说如果我输了,我管你叫三声爹,如果你输了,你拜我为师,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可现在你输了,竟然不兑现承诺,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王局也是路见不平,才动了枪,你明知他不敢杀你,所以才敢耍横,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拜不拜我为师。”
“黄毛小儿,乳臭未干,我堂堂名老中医,不会拜你为师,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宋安目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说。
罗玉寒站起来,叹口气,说:“有人不吃硬的,有人不吃软的,有些人软硬不吃,我不知道你属于哪一种。”
“我属于后者,软硬不吃。”宋安自豪地说。
一部打开免提的手机贴到罗玉寒的耳边。嘟嘟两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委婉清脆的女性声音:“罗大神医,好久不见了,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何吩咐哈。”
“顾大记者,谢谢你还记得我,废话不多说了,现在我正在人民医院给一个患者看病,一个奇葩人搞了点奇葩事,绝对能上头条,请你马上带记者过来,我在重症监护室恭候你大驾光临。”
电话挂断,罗玉寒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陆琪似乎闻到了不祥的味道,皱眉问道:“神医,有事说事,你叫记者干嘛哈。”
“让他们采访采访,替你们扬扬名,你曾经说过,你们给患者看病,动用了了五个专家,虽然患者的病最后是我医治好的,但你们的精神绝对可嘉,我要记者来宣扬一下,顺便给你们打个广告,多好的事呀。”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经罗玉寒这一说,都明白罗玉寒是想借着记者采访给败坏医院的名声。如此一来,包括陆琪和宋安在内的五个专家名声扫地,远院方肯定还要追究这几人的责任。
宋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忍着疼,呲牙咧嘴地说:“神医,使不得,赶紧撤回记者,我认你这个师傅,马上就认。”
“晚了,记者行动如风,恐怕这时候已经在半道上了。”罗玉寒为难地说。
宋安来不及多说什么,推着罗玉寒坐到床沿上,噗通一声跪在罗玉寒面前, 挺直腰板,双手合十,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三拜。”
宋安连着拜了三次,然后磕头。三个响头磕完,看着罗玉寒,真诚地说:“师傅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哈哈哈哈——宋安,既然你肯认我这个师傅,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刚才的动作不合乎规范,没彰显你的诚意,我现在指导你再来一遍,你可愿意?”
“徒儿愿意。”宋安顺从地答应道。
黄琪琪和王欣华见罗玉寒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宋安,躲在一边只想笑。
罗玉寒正襟危坐,吩咐宋安如此这般,重新跪拜一次,接着又提出了如下条件:罗玉寒可以传授宋安一些治病方法,但宋安必须把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交上交给王局,然后由王局转交给罗玉寒。
宋安一个月工资一万五,三分之一就是五千,平白无故把这么多钱交给罗玉寒,当然心有不甘,但一想到罗玉寒的威胁,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答应罗玉寒的要求。
拜师一事刚搞一个段落,王秀长端着米油进来。罗玉寒测试了米油的温度,交代了喂米油的量和次数后,迈着四方步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黄琪琪见识了罗玉寒的本事,包括高明的医术和整治宋安的高超手段,对罗玉寒佩服的五体投地,眼看罗玉寒要离开,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于是在罗玉寒离开一小会儿之后,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重症监护室。
寒冬腊月的凌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分,罗玉寒走在草坪中间的一条小路上,黄琪琪跟在后面。黄琪琪见罗玉寒脚步如飞,紧追两步,刚追上罗玉寒,罗玉寒就突然又和她拉开了距离。如此反复几次,黄琪琪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突然倒在地上,惊叫一声。
黄琪琪想用这种方式引起罗玉寒的注意。
令黄琪琪吃惊的是,罗玉寒不但没有停下脚步, 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神医,你心肠那么硬哈,人家跌倒了你都不看一眼,好让人心寒哈。”黄琪琪嗲声撒娇道。
美人想接近自己,为达目的,已经闹出了这般动静,如果罗玉寒再不止步,那可就真的禽兽不如了。罗玉寒停下脚步,爽朗地笑笑,说:“琪琪同志,你深更半夜追我,是有所图谋吧,如果你说实话,也许我心肠一软,可以向你伸出援助之手。”
黄琪琪从地上爬起来,追上罗玉寒,站在罗玉寒跟前,低头说:“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非要我说出来,太不解风情了。”
“风情?你想和我风情?”罗玉寒早已明白黄琪琪的用心,但却故意反问道。
“你别说的那么直接吧,给人家留点面子好不好。”黄琪琪晃动身体,嗲声说。
“我已经给你留面子,否则,我就会直接问,你是在勾引我么?”罗玉寒笑着问道。
“哪里哈,琪琪不是那样的人,不信你到医院打听下,我——”
“不用打听了,说吧,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债主是谁,如果数额不大,我可以考虑帮你偿还。”罗玉寒开门见山地问道。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么?那我就告诉你,我和你说了,你可别笑话我哈。”
黄琪琪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害怕罗玉寒笑话,直接就搂住了罗玉寒的脖子。
男人都有怜香惜玉的情结,一个大姑娘,为了一点钱,不惜用撒娇和发嗲来勾引刚刚认识的男生,也够为难的,罗玉寒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萌生了想帮黄琪琪一把的念头。
凉亭下下,一段故事从黄琪琪的嘴里汩汩流出。
黄琪琪值班的规律是三班倒,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值夜班。夜班时间,有病人时忙的不可开交,没病人时也很清闲,但清闲的时间也很寂寞,并且很难打发,于是在陆琪的鼓动下,就养成了打麻将的恶习。
赌博这种娱乐方式,一旦沾染上就会上瘾。一开始的,他们小打小闹,但时间长了,为了寻找刺激,在陆琪的鼓动下,菜头越来越大,最大的时候,一晚上竟然能输掉一个月的工资。
一年多来,她和王欣华输的钱加起来有十万之多。陆琪先前欠了陆琪四万多,陆琪一开始一直逼债,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琪不但不再向王欣华逼债,反而还不断借给王欣华钱,后来黄琪琪终于发现,陆琪已经把王欣华拿下了。
直白地说,王欣华用卖身的方式还了自己的债务,而陆琪也把王欣华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说来也怪,自从王欣华和陆琪发生了暧昧,一直输钱的王欣华不但不再输钱,赢钱的机会反而增多了。黄琪琪最惨,和陆琪旧账未了,又增加了新账,黄琪琪初步估算一下,现在欠陆琪的钱已经有了了五万多。
“他上次值班时和我谈过一次,叫我三个月之内把钱还清,不然,不然,他就——”黄琪琪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否则他会怎么样?”罗玉寒问道。
“他就要我 用人抵账。”黄琪琪低声说。
“用人抵账?用谁?”尽管罗玉寒心里有数,但还是问道。
“当然是我了,他要我当他的情人,我想王欣华就走了这样的路。”黄琪琪猜测道。
“混账东西,猪狗不如,千刀万剐,罪该万死。”罗玉寒骂道。
黄琪琪摆摆手,哭丧着辩解道:“我要是猪狗,早就答应他了,你这样骂我,我不能接受。”
罗玉寒讪笑一声,说:“我没骂你,我骂的是那个陆琪,不就是五万块钱么,我给你,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神医,你不会和他一样,也要我卖身吧。”黄琪琪恐惧地问道。
第0326章 局长拜访
“如果我真的提出这种要求,你还是否还会接受我的帮助?”罗玉寒反问道。
黄琪琪低头沉默,半天都没应声。
黄琪琪来自农村,家境条件一般,一个月工资加奖金不到两千块钱,五万块钱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她就是不吃不喝,两年才能还完,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可能是贵人的人,不敢轻易拒绝。
“说话呀,不愿意哈。”罗玉寒见黄琪琪不言不语,又追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你能不能换个说法……你提出这种要求,和陆琪岂不是一个德行,我希望你和我建立恋爱关系。”黄琪琪结结巴巴地说。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但要我的钱,还要我的人?”罗玉寒故作吃惊地问道。
“不是啦,不是啦,人家的意思是,人家希望能和你谈恋爱,这样一来,即使我和你那个了,也是未婚同居,不算卖身,想起来心里也好受点。”
罗玉寒不忍心继续折磨黄琪琪,长笑一声,说:“琪琪同志,你想多了,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我提出那种要求,岂不是和陆琪这只乌鸦一般黑了,我神医医术高明,家产万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喜欢我的美女多如牛毛,躲都躲不及,怎么会乘人之危呢。”
“那你的意思的是——”黄琪琪支支吾吾地问道。
“再有赌局唤我一声,我替你赌,输了是我的,赢了是你的,来个现场还账,就这样定了,天不早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学,必须回去了。”
罗玉寒说着,差黄琪琪招招手,转身离开。
“可我没本钱哈。”黄琪琪弱弱地喊道。
“漂亮就是本钱哈。”罗玉寒头也没回地回应道。
第二天晚上七点,滨河别墅,夏怡晴在厨房忙着洗锅碗,任娜娜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走到沙发前,看到罗玉寒斜躺在沙发上,弯腰碰碰罗玉寒的腿,说:“坐好了,知道的说你懒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骨头软。”
罗玉寒把腿挪开,解释说:“我不缺钙,只是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又没睡好,没精神而已。”
任娜娜坐下,瞥了罗玉寒一眼,一脸讽刺地说:“张口劳累闭口劳累,好像干了多正经的事似的,谁知道你一宿未归干嘛去了。”
“你别还别说,我还真的去干正经事了。”罗玉寒搭讪道。
“谁知道呢,你干什么了我又没看见,说不定又去沾花惹草了。”任娜娜笑着说。
“冤啊,比窦娥还冤,我罗玉寒一身正气,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怎么会去沾花惹草呢,再说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朝夕相伴,我若干那种缺德事,怎么对得起你哈。”
“那你说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时间,地点,任人物。”任娜娜提出了具体要求。
“又不是写作文,干嘛非要说时间地点人物哈。”罗玉寒边贫嘴,边装出不经意,把脚放在了任娜娜的大腿上。
任娜娜把罗玉寒的脚推到一边,肯定地说:“就你这幅好色样,你就是去沾花惹草了。”
“我没有,说了你也不相信,我去给你修桥补路去了。”
“给我修桥补路?”任娜娜疑惑地问道。
“当然,我给你们局长孙子看病去了,直接地说,就是我救了王汉之的孙子,王是你的局长,你是我老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久就会提拔你的,不信你等着瞧。”
任娜娜瞅了罗玉寒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撇撇嘴,说:“你好的没学会,就学会撒谎了,你救了局长的孙子,为我修桥补路,咯咯咯——,罗玉寒,你说话能不能靠谱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可恭喜你了,说不定王局一会儿会带着夫人来看你呢。”
手机震动,罗玉寒摸出手机,看看屏幕,一个陌生号码,划拉一下贴在耳边,刚听了一句话,就笑着对任娜娜说:“警花姐,你神机妙算哈,说局长局长就来,这不,带着夫人来了,就在门口等你开门呢。”
任娜娜做了个怪脸,鼓起嘴朝罗玉寒吹口气,笑着说:“罗玉寒哈,你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罗玉寒没搭理任娜娜,对着话筒大声说:“王局,你稍等,我马上要任娜娜去开门。”
任娜娜根本不相信王汉之会大驾光临,一把夺过手机,对着话筒笑着说:“喂,门外的,你若真是局长,我就是局长他姑奶奶,你等着,罗玉寒马上就去给你开门。”
任娜娜往罗玉寒身上挤了一下,说:“还不赶紧去给局长开门。”
罗玉寒站起来, 指着任娜娜,说:“警花,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们王局真的来了。”
罗玉寒去了一会儿便拐了回来,站在门口走了个请的姿势,说:“局长大人,局长夫人,请,你姑奶奶在里面恭候你们问安呢。”
“别扯了,把人领进来再说。”任娜娜冲罗玉寒喊道。
话音未落,只见王汉之和夫人王秀长一前一后走进客厅。任娜娜看着王汉之,脸红到了脖子根,张大嘴巴,半天才站起来,尴尬地笑笑,说:“王局, 我……我和罗玉寒开玩笑呢……罗玉寒他经常和我开玩笑,我没想到这次是真的,更没想到你真的会携夫人来看罗玉寒,我——”
“哈哈哈,姑奶奶好呀,你就别解释了,我王汉之活了一把年纪,能有这么年轻的姑奶奶,也算我的福气。”王汉之不但没责怪任娜娜,反而谈笑风生,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王秀长把手里的礼物放在茶几上,介绍说:“我和汉之初次登门拜访,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随便拿四样礼物,就算四色礼吧,泰国燕窝,百年人参,深海海参,大西洋鱼翅,希望能合你们的胃口。”
任娜娜还在为刚才的话后悔,赶紧客气地说:“阿姨哈,我们都是小辈,你老人家和王局不但亲自登门拜访,还拿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真是愧不敢当。”
“嗯,”王汉之哼了一声,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哈,你既然是我的姑奶奶,我们才是小辈,小辈孝敬老人家,理所应当,姑奶奶就别再客气了。”
任娜娜已经骚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罗玉寒见状,不但不解围,还在一边火上浇油,说:“王局哈,你都提拔我为经侦队的顾问了,可你奶奶现在还是普通警员,趁着你现在是局长,赶紧把你姑奶奶提拔一下,就给你刑警队副队长干干吧。”
“罗玉寒,我这儿还找不到下台阶呢,你就别再开玩笑了,还嫌我死的慢不是。”任娜娜嗔怪道。
王局一挥手,说:“不,不开玩笑,我现在就决定,任命你为刑警队副队长,等局里研究通过后,明天就下正式文件。”
任娜娜听王局不像开玩笑,但嘴上还是不敢接受,赶紧说:“刚才和罗玉寒开玩笑,王局别当真哈,只要你不处罚我,我就烧高香了,哪里还敢要官,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泡茶。”
王秀长见任娜娜离开,才看着罗玉寒小声问道:“神医,你怎么和她住在一起,你们该不会是未婚同居了吧。”
罗玉寒笑笑,说:“哪里哈,我和警花姐的关系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但请你老人家放心,我们绝没有乱七八糟。”
“那就好,不过呢,我看你们也挺般配的,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做个红娘,撮合你和她——,嗯,明白的。”
王秀长伸出两根拇指,往一块碰了碰。
王汉之瞥了王秀长一眼,说:“他们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可见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不用你掺和,你还是把心装在肚里吧。”
“也是也是,看情形鸭子已经上架了,就不用我再赶了,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王秀长高兴地说。
任娜娜泡好了茶会,给每人倒了一杯,罗玉寒刚要端起杯子,手机再次响起。看看屏幕,是黄琪琪的,于是站起来走进卧室。
八点整,人民医院宿舍,一场赌局已经拉开半个小时,除了王欣华和黄琪琪,其他的两个人分别是陆琪和陆琪的朋友李弘基。牌局已经过了四圈,黄琪琪手气背,还没赢一把,不但输光了身上带的四百块钱,还欠了两百五。
陆琪又**了一把,看了看黄琪琪,笑笑说:“琪琪哈,你都欠了两百多了,我输的是钱,赢来的是账,如果你朋友再不送钱来,这牌就没法玩下去了。”
黄琪琪尴尬地笑笑,说:“稍安勿躁,我朋友马上到。”
王欣华码好了牌往前一推,说:“琪琪,要来的是你什么朋友哈,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有钱么。”
“有钱,他的钱随便买点什么,就能把你们砸死。“黄琪琪恨恨地说。
“哦,没错,“陆琪附和道,”两毛钱买一块砖能把人拍死,几分钱买一个钉子能把人戳死。“
王欣华也跟着起哄道:“两块钱买一包老鼠药,能毒死很多人。”
话音未落,一个人闯进来,扫视一周,爽朗地笑笑,说:“你们都错了,本少爷从来不干那些龌龊事,但是,我的钱的确能砸死人。”说着,手一扬,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朝桌上飞过来。
第0327章 出手见效
袋子飞来的太突然,四个人同时被吓了一跳。几张麻将牌受到冲击,掉到了地上。王欣华一边弯腰捡起麻将牌,一边嘟囔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神医哈,可我不明白,我和琪琪同时认识神医,他怎么就成了你朋友了,我怎么就不是他朋友。”
王欣华把牌放到桌上,见其他三人盯着袋子发愣。黑色的袋子敞开,里面露出了一摞摞红色的红精灵.初步估计足有十几万。
“妈呀,这么多钱呀,神医,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土豪,难怪琪琪一提到你就兴高采烈的。”王欣华感叹说,脸上堆满了羡慕嫉妒恨。
黄琪琪见王欣华满脸羡慕,得意地炫耀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才几个钱,就把你羡慕成那样,实话告诉你,我昨天和神医吃了一顿饭,你猜花了多少银子?一万八。”
“我的妈呀,一万八,那可是我们一年的工资哈,看样子,你和神医可不是普通的朋友。”王欣华说着,性感的嘴角流出一长溜哈喇子。
“欣华,你太聪明了,普通朋友能给我花那么多钱么。”黄琪琪趾高气扬地说。
王欣华叹口气,说:“琪琪,你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土豪,你运气太好了。”
罗玉寒看不惯王欣华的穷酸样,故意说:“王护士,不是琪琪运气好,是她长得好。”
王欣华当着几个人的面公然夸奖黄琪琪,其实摆明了就是说她没有黄琪琪长得好看,于是脸上挂不住了,正要辩解两句,李弘基在下面踩了踩王欣华的脚,笑着说:“时间紧任务重,既然琪琪现在有钱了,我们就接着来,码牌,掷骰子,开战。”
李弘基把骰子扔给陆琪, 陆琪拿骰子在手,朝琪琪笑笑,说:“琪琪,你欠我的钱时间也不短了,过去你没钱,我基本没为难过你,现在你有钱了,是不是先把欠我的钱还了。”
黄琪琪看看罗玉寒,眼睛里流露出求助。罗玉寒把琪琪拉到一边,自己坐在琪琪的位置上,笑着说:“陆医生,赌账赌场还,场下可还可不还,现在正在赌呢,把钱还给你了,我还怎么陪你们玩,再说,这是我的钱,黄琪琪不能做主,你让她拿什么还你哈。”
李弘基和陆琪对视一眼,眨眨眼睛,说:“这位兄弟说的对,钱都给你了,我们赢什么哈,来,既然有人奉陪,我们就赌他个痛快。”
码牌掷骰子,陆琪先抓牌,罗玉寒跟着抓牌。
四圈牌下来, 罗玉寒没胡一把。王欣华虽然胡了两把,但都是小胡,陆琪和李弘基只要停牌,基本上都是**,一会儿的功夫,罗玉寒又输了一千多。
黄琪琪一开始还以为罗玉寒牌技了得,现在见他四圈下来没胡一牌,不由着急的问道:“罗玉寒,你会打牌不,如果不会趁早下来,我上去也许比你强点。”
罗玉寒把牌一推,说:“吵吵吵,吵死了,不玩了。”
陆琪和李弘基相视一笑,陆琪看看罗玉寒,说:“打牌靠手气,而手气有时好,有时坏,你先点背,但用不了多久,手气就会好起来,没听人说过么,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罗玉寒绅士般地笑笑,说:“输赢倒是小事,我就嫌别人吵吵,琪琪,把你的戒指取下来,让我待一会儿。”
“好好的,你戴戒指干嘛哈。”黄琪琪不解地问道。
“我听人说,黄金能带来好运,我想试试。”
黄琪琪取下戒指递给罗玉寒,罗玉寒戴到手上,说:“我感觉运气已经光顾我了,彩头太小了,我想玩大点,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
李弘基和陆琪又相视一笑,陆琪点头,说:“好呀,既然你想玩大的,我们就陪着你,说吧,想玩多大。”
“最少一百起底,随便放。”罗玉寒慷慨地说。
李弘基微微一笑,说:“好,我同意。”
陆琪稍加犹豫,说:“我也同意,但是,吃饭穿衣量家底,我只带了三千块钱,不想玩太大的,加码不能超过一千块钱。”
王欣华也表示同意,并补充道:“我钱更少,最多吃五百,翻翻一千。”
起底一百,可以放一千,具体说来就是,谁平胡了可以赢每个人一千一,**赢两千二,**翻翻,**一次可以赢六千六。
各自的牌已经码好,共识已经达成,战斗以新的规则继续。头三牌过去,罗玉寒依然没胡一把,其他三个人各胡一把,所幸都是平胡。第四排开始,罗玉寒先停牌,夹二条。可二条已经被陆琪杠了,换句话说,罗玉寒停瞎了。
黄琪琪站在罗玉寒背后,抬手轻轻在罗玉寒的脊梁上捅了一下,示意他停瞎了。罗玉寒当然明白黄琪琪的意思,但却故意喊道:“琪琪,我知道你喜欢我,背地里怎么玩都行,但在我正经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别骚扰我。”
黄琪琪恨得牙根直痒痒,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里干着急。
“**。”罗玉寒把一张牌狠狠地扣在桌上,大声地喊道。
王欣华推倒牌,也没看罗玉寒的牌,就抢先说:“我有言在先,只吃五百,所以即使你**,别人给你两千二,我只能给一千二。”
李弘基把罗玉寒的牌审视一番,叹口气,说:“两千二,给钱。”
陆琪嘟囔道:“我杠你二条,只能给两千一,不对,不对,罗玉寒,二条我都杠了,你哪来的**。”
李弘基这才幡然醒悟,也跟着叫喊道:“就是,四个二条都没了,你哪来的二条。”
罗玉寒手里拿着二条朝大家晃晃,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你们都看见了,我的二条是从牌堆上拿来的,如果出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副牌多了一个二条,第二,陆医生的四个二条中,有一张不是二条。”
四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陆琪开杠的二条,猛然发现二条变成了四条。
“我明明杠的是二条,怎么会变成四条?”陆琪扯着嗓子喊道。
罗玉寒笑笑,说:“大概你只摸到一边。”
“不对,我十三岁开始打牌,手指的感应能力自认为无人能比,绝对不会摸错。”陆琪不服地辩解道。
“听你的意思,是我从你那儿拿去了二条?”罗玉寒质问道。
陆琪心里想一定是罗玉寒捣鬼,但由于没有证据,嘴里上也不敢说,只能冷笑一声,说:“杠钱我不要了,但希望大家睁大眼睛,别让某些人浑水摸鱼。”
这个某些人指的当然是罗玉寒,但由于陆琪没点名,罗玉寒也不和他计较。
赌局延续,罗玉寒不是平胡就是**,其他三个人根本没有胡牌的机会。陆琪身上带的三千块钱已经输得分文不剩,其他三个人的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罗玉寒把赢来的三万多块钱还给陆琪,陆琪又把这笔钱分给了王欣华和李弘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个人一边打牌,一边盯着罗玉寒,丝毫不给罗玉寒作弊的机会。黄琪琪站在罗玉寒背后,明明感觉到罗玉寒有作弊动作,但却丝毫没发现破绽。
罗玉寒又停牌了,叼小鸡。
这是报停牌,简单地说,就是打牌者停牌后,必须把最后一张扣起来,拿到好牌时不能更换。黄琪琪歪头看看王欣华的牌,发现里面有两个幺鸡,而牌圈里已经打出了一个幺鸡,罗玉寒停牌叼幺鸡,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胡牌。
黄琪琪用指头捅捅罗玉寒,在罗玉寒的脊背上划了一个圆圈,暗示他幺鸡已经没有。罗玉寒没搭理黄琪琪,伸手去抓了一张牌,手还在半空中就喊道:“运气太好了炸弹。”
牌落地,三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在**的牌上:一饼。
黄琪琪纳闷,惊叫一声,说:“神医,你摸错了,这是一饼,不是幺鸡,诈胡了是要赔钱的,赢多少赔多少。”
“琪琪,睁大眼睛好好看,我没错,是你错了。”罗玉寒淡淡地说。
牌推倒,三个人都看到,罗玉寒的确叼的是一饼。
黄琪琪揉揉眼睛,看到罗玉寒的牌中的的确确是个一饼,心里不由纳闷,她明明看见罗玉寒的叼的是幺鸡,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饼。
这把牌一赢,罗玉寒盘算着,已经能把黄琪琪的欠款还清了,不由打了个哈欠,说:“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还要上学,不得不回去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奉陪诸位,告辞了。”
“别呀,赌局有赌局的规矩,必须踢死一个才能走人,并且,如果有人肯借给被踢死者钱,其他人也不能借故离开。”陆琪首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王欣华来的更直接,索性拉着罗玉寒的手,亲热地说:“神医,我和琪琪一起认识你,你和琪琪成了朋友,人家本来就吃醋了,你现在赢了人家的钱要走,你让人家心里好酸楚哈,连死的洗心都有了,别走,啊,就当陪姐姐玩玩。”
黄琪琪给罗玉寒讲述赌钱的情况时,罗玉寒已经判断,陆琪和李弘基一开始是一伙的,后来陆琪把王欣华拿下,王欣华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从牌局的情况看,这三个人现在是一伙的。罗玉寒不在乎钱,他要替黄琪琪赢钱,一来觉得黄琪琪可怜,二来也想惩罚一下这三个混蛋,现在既然三个人都不想罗玉寒离开,罗玉寒索性就玩个痛快,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把三个人玩死。
第0328章 恶行败露
陆琪捞起最后一张牌,扯着公鸡嗓喊道:“好牌,天停。”说着往圈子里扣了一张牌。
“看来陆医生要转运了。”李弘基奉承道。
王欣华嘻嘻一笑,说:“我和你们玩了半年牌,总结出一个规律,牌运总是在后半夜才光顾陆医生。”
“可不是么,每次打牌,他都是先输后赢。”黄琪琪深有同感地感慨道。
罗玉寒嘿嘿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那是他和你们打牌,今天我在场,改朝换代了,他会一败涂地,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裤衩来了,**。”陆琪抓起一张牌,高举起来,然后慢慢放在桌上,翻开后是个九条。
“六九条,**,数票子,买裤衩去。”陆琪兴奋地说。
王欣华看着陆琪的推倒的牌,皱眉说:“我三个九条三个六条,还等着开杠呢,没想到只剩了两张,还被陆医生摸到了一张,陆医生的手气**爆了。”
李弘基从自己的牌里拿出一张六条,说:“我这里还有一张,就剩一张九条了,绝牌哈。”
罗玉寒微笑不语,只管码牌。
各人付完钱,牌局继续。
每人才揭了三张牌,陆琪再次停牌。罗玉寒不动声色,仔细观察陆琪,见陆琪双手搓了一下,搓手的同时比划了三个手指,再看陆琪的牌,边缘的一张反扣在桌面上,罗玉寒判断,这一定某种暗示。无意中比划三根手指,可能暗示牌的点数是三,那张扣着的牌极有可能暗示着是饼,综合分析,陆琪停的牌可能是三饼。
陆琪歪头看李弘基的牌,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一只手放在下面。而李弘基的一只手也放到了桌下面。
陆琪抓起一张牌再次举到空中,刚触摸了一下,就喊道:“**。”
一张幺鸡横空出世,陆琪推倒牌,停的果然是一四条。
陆琪连着两次**,赢了罗玉寒四千四,照此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陆琪就能反败为胜。
罗玉寒没着急,黄琪琪反倒着急了,低声提醒道:“神医,你的手气背了,要不我上去摸两把。”
“我摸牌,你摸我,等于你摸牌了,只要你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能把牌伺候舒坦了,牌要是舒坦了,牌运就会大驾光临。”罗玉寒笑着说。
第三把牌,罗玉寒刚停牌,李弘基就跟着停牌。罗玉寒仔细观察,发现李弘基把自己的牌扣下,中间却站一张牌。李弘基歪头看看陆琪的牌, 大声提醒道:“陆医生,我这次停的特别好,等着**呢,你可千万别给我点炮哈。”
李弘基说着,揉揉眼睛,揉眼之后把一只手放在桌下面。
李弘基的手指刚接触到牌,就喊道:“我有预感,必定炸弹。”
手高举,划了个弧线,缓缓落下。牌落桌面,翻过来,是个二条。
两只眼睛代表二,站牌代表条,罗玉寒这次又没判断错。
陆琪和王欣华扫视了一眼李弘基的牌, 陆琪脸上显露羡慕的神色,准备付钱,王欣华的表情却极为沮丧。
李弘基准备洗牌时,罗玉寒突然大喊道:“慢。”
暴怒之声回荡在不大的房间,其他四个人浑身一颤。不等回过神来,罗玉寒的一只手从黄琪琪的头顶掠过,李弘基眼前寒光一闪,一枚银簪子插在了李弘基的指缝间。
李弘基浑身一抖,看着罗玉寒呆呆地问道:“神医,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哈。”
陆琪假装镇定,笑着说:“神医,炸弹人人有份,谁摸了算谁的,你**时我们也没说什么哈,你——”
罗玉寒摆摆手,阻止了陆琪,盯着李弘基的手,愠怒地命令道:“慢慢的,把手摊开。”
李弘基脸上肌肉抽搐一下,傻傻一笑,小心翼翼,貌似憨厚地问道:“神医哈,你这唱的是哪出呀……”
话没说完,罗玉寒的手闪电般伸向银簪,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弘基发出了一声惨叫。再看李弘基的手,银簪已经换了位置,穿透李弘基的手,牢牢地钉在了桌面上。
一溜鲜血从手上流出来,缓缓在桌面上散开。
黄琪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惧地问道:“神医,你这是干嘛呀。”
罗玉寒微微一笑,说:“琪琪同志,你看似伶俐,其实笨蛋,你被人暗算这么长时间,竟然一无所知,要不是我看出破绽,你的下场也和某些人一样,迟早以身抵债,最后成为破鞋一只。”
“破绽?破鞋?你的意思是,他们打通牌?”黄琪琪吃惊地问道。
罗玉寒没再理会黄琪琪,盯着陆琪的牌,低沉地问道:“陆医生,你怎么会少了一张牌。”
“我少了一张牌,是么,我数数…..可不是么,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小相公了呢。”陆琪假装镇定地说。
三十张牌少一张或几张,统称为小相公,多牌叫大相公。
“别数了,你少一了一张二条。”罗玉寒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李弘基他偷了我的牌?”陆琪问道。
罗玉寒伸手抓住陆琪的右手,并把右手按在桌上,左手拔出银簪,狠狠插到了陆琪的手背上。陆琪惨叫。
李弘基掌心展开,手里果然有一张四万。
陆琪没有李弘基坚强,**到手之后惨叫连连。王欣华怕下一个轮到自己,站起来弱弱地说:“我内急,要上厕所……”
王欣华还没移步,罗玉寒就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并使劲把她摁下,笑着说:“欣华同志,看你是女的,也是受害者,我就不**了,但前提条件是,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不**都一样,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王欣华战战兢兢地说。
罗玉寒哼了一声,骂道:“给脸不要脸,那就不给脸。”说着抓住王欣华的右手按到了桌面上,拔出银簪唰地一声插下去。
王欣华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没感觉到疼痛,这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手。银簪插在指缝间,并没有伤到皮肉,这才咧嘴笑笑,说:“神医,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你也太自信了。”
罗玉寒再次拔出银簪,高举空中,盯着王欣华的手冷笑。
王欣华怕罗玉寒来真的,赶紧改口道:“神医,不要**,我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你先松开,我什么都告诉你。”
原来,王欣华和黄琪琪一样,都是被陆琪拉下水的。李弘基是陆琪的同伙,他们两个窜通一起,出老千暗算黄琪琪和王欣华。王欣华后来输钱太多,陆琪不断追债,王欣华迫于无奈,只能委身陆琪。
王欣华委身于陆琪之后,他们三个人开始设局骗黄琪琪,黄琪琪输得更惨,三个月之内输了三万多。陆琪正打算对黄琪琪下手,没想到黄琪琪的救星罗玉寒横空出世,拯救了黄琪琪。
李弘基见自己和陆琪的恶行被王欣华戳穿,捂着手低头不语。而陆琪害怕罗玉寒还要折磨自己,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不停往外掏钱。
“古人云,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神医,我不该欺骗无知少女,我罪该万死,我现在愿意用身上所有的钱来赎罪,请你放我一马。”陆琪哭丧着脸哀求道。
罗玉寒瞥了一眼桌上凌乱的钞票,不屑地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再说,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个事。”
“那你到底想如何了结?”陆琪可怜巴巴地问道。
罗玉寒伸出三根手指,说:“第一,据我所知,你一共赢了琪琪五万多,取个整数,就五万,五万翻翻,赔偿十万。”
陆琪犹豫一下,咬咬牙,说:“好,我答应。”
“第二,既然做了错事,就必须付出代价,不但要接受精神上的处罚,更要接受**上的惩罚,待会儿王欣华和琪琪根据她们的需要,会酌情处罚你。”
陆琪看看黄琪琪和王欣华,再犹豫一下,点点头,说:“我愿意接受惩罚。”
“第三,你暗算身边少女,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严重浪费了我的体力和精神,所以我也要处罚你。”
陆琪睁的眼睛从罗玉寒的脸上扫过,见罗玉寒表情冷酷,不敢犟嘴,只能点头答应。
“王欣华,琪琪,上。”罗玉寒努努嘴,平静地说。
王欣华已经被陆琪拿下,自然不肯出手教训陆琪,但又怕罗玉寒为难自己,就看看黄琪琪,低声问道:“琪琪,咋办?”
黄琪琪撸起袖子,冷笑一声,说:“打人不打脸,只针对那些要脸的人,陆医生属于不要脸的,咱们就打他的脸如何?”
“你也是受害者,你说了算。”王欣华无奈地说。
“我打右脸,你打左脸,左右开弓,预备,起,开始。”
一阵噼里啪啦过后,陆琪的脸已经成了发面烧饼。黄琪琪手疼,还不解恨,索性脱下鞋子,照着陆琪的嘴巴狠狠扇了一下,陆琪嘴巴咕咕冒血。
黄琪琪从中得到启发,紧握鞋子走向李弘基。
李弘基见势不妙,突然蹲下来,拱到桌面下面,爬向门口,想趁机溜之大吉。罗玉寒明白李弘基的心思,抬脚往上一挑,整张桌子飞起来。
李弘基双手抱头,唯恐桌子砸到自己头上。
第0329章 半夜耍猴
咔嚓一声,桌子落地,李弘基的头安然无恙。但脑袋无恙并不表示他躲过了灾难。一条桌腿落地,重重地砸在了李弘基的腰上。李弘基重重地哼了一声,噗通一声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黄琪琪握着鞋子,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弘基,呆呆地问道:“神医,他不会死吧。”
“好人不长寿,坏蛋活千年,他死不了。”罗玉寒淡定地回应道。
“打还不是打?”黄琪琪弱弱地问道。
“打,为什么不打。”
黄琪琪得到指令,上前一步,抬右腿,骑在李弘基身上,揪着头,用鞋底和狠狠吻了李弘基一下。李弘基疼得吸溜一声,捂住脸大声喊道:“别打,别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保你满意。”
黄琪琪住手,抬头看着罗玉寒。罗玉寒摆摆手,笑着问道:“喂,你想做什么交易。”
“我前期也赢了琪琪不少钱,只要不挨打,我现在就把钱退还。”李弘基带着哭音哀求道。
“能要钱吃亏,不要人吃亏,还算你明知,你打算退多少钱?”罗玉寒问道。
李弘基犹豫一下,说:“我初步算了一下,我在这儿一共赢了不到一万块钱,按照你处罚陆琪的先例,我加倍退还,给两万,现在就付钱,微信支付。”
“四万,没有商量的余地。”罗玉寒纠正道。
“可我没赢那么多钱哈。”
“鞋底伺候。”
“啪”,沉闷一声响,鞋底再次亲密接吻了李弘基腮帮子。
“四万,我听你的,现在就付钱。”
黄琪琪站起来,手里依然紧握鞋子,随时准备做出反应。
李弘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后朝罗玉寒晃晃,说:“神医,请加微信,我这就给你转账。”
罗玉寒朗笑一声,说:“小爷我有的是钱,不稀罕你那点钱,你还是转给受害人吧。”
黄琪琪提供了账号,李弘基转账后站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门口,恐惧地说:“打也挨了,钱也给了,我可以走了吧。”
罗玉寒没理会李弘基,转向陆琪,厉声骂道:“陆琪畜生,你身为医生,不务正业,勾结社会闲杂人员设计陷害同事,不严惩不足以长记性,所以,我现在决定,你和你的同党围着草坪跑圈圈,你可有意见。”
陆琪点头哈腰,含糊不清地答应道:“神医号令如山,打个喷嚏风雨交加,放个屁山摇地动,我哪里敢不从,我这就带着李弘基出去,保证完成任务。”
李弘基赶紧附和,唯唯诺诺地说:“别说跑圈,就是跑跳进水里洗澡我们都不敢违背。”
“脱掉衣服,只穿裤衩。”罗玉寒再次发出了指令。
陆琪浑身一哆嗦,猥琐地笑笑,说:“神医,我好歹也是医院的医生,这大半夜的,穿着裤衩在院里狂奔,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精神病,这条就免了吧。”
罗玉寒抬脚踹出去,陆琪身子飞到了墙上,撞到墙之后刚好反弹到罗玉寒跟前,罗玉寒揪着陆琪的衣领,冷笑一声道:“前边条件不再更改,再加一条,敲锣打鼓,欢迎大家欣赏。”
“神医,敲锣打鼓都没问题,可锣从何来,鼓又从何来,大半夜的,你不会要我们去买锣鼓吧,再说商店也不开门哈。”
王欣华毕竟和陆琪有一腿,也不想看着陆琪受辱,赶紧走到罗玉寒身边,低声说:“神医,你打也打了,罚了罚了,脱衣服跑步他也答应了,至于敲锣打鼓,我看就免了吧。”
罗玉寒瞪了王欣华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可饶可不饶,如果你再敢多嘴,我先用簪子**,然后再罚你和他们一块跑步。”
王欣华恐惧地看了罗玉寒一眼,躲到一边,不敢再为陆琪求情。
罗玉寒看着墙角的脸盆,说:“鼓就不用了,锣就用脸盆代替,陆琪,你先跑,你同党替你敲锣,然后再轮过来。还有,敲锣时一定带呐喊,至于呐喊内容,四句话……脱掉衣服去吧,我从窗户观看,如敢耍赖,后果自负。”
陆琪和李弘基知道拗不过罗玉寒,只能乖乖地脱掉了衣服,穿着裤衩,颤颤巍巍,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脸盆响起,伴随着叫喊声:“我叫陆琪,没脸没皮,陷害同事,罪有应得。”
“我叫弘基,没脸没皮,陷害少女,罪有应得。”李弘基也跟着喊道。
不锈钢脸盆的声音很清脆,深更半夜的惊醒了医院所有的人,人们纷纷打开窗户,朦胧中看到一个人穿着裤衩使劲敲脸盆大喊,一个人穿着裤衩沿着草坪跑步,都感到纳闷不已。
住院部的病人被吵醒,能走动的穿着病号服三五成群跑出来,。站在旁边一边观看一边议论纷纷——
“这是干嘛的呀,耍猴的?可耍猴不该在夜里呀,何况这是医院。”
“哪有猴子的影子,分明是锻炼身体的。”
“锻炼身体?哪有大半夜锻炼身体的,我看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不像,你听他们喊的有板有眼,还押韵呢,看样子也是有文化人。”
“对了,这可能是一种功法,要在半夜练习才能起到锻炼作用。”
陆琪跑圈过来,一个胆大的拦住了陆琪的去路,怔怔地问道:“喂,你们这是干啥呀,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陆琪捂着脸,一闪而过,没有回话。
一个护士看着陆琪的背影,失声叫道:“这不是陆医生么,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哈。”
两个保安被敲脸盆声吸引过来,上前从李弘基手里夺过脸盆,大声呵斥道:“你谁呀,干嘛呢,大半夜的敲脸盆干嘛呀。”
黄琪琪趴在窗户上看到保安出现,连忙喊道:“神医,不好了,保安插手了,陆琪只要说出去你的名字,你就遭殃了。”
罗玉寒笑笑,满不在意地说:“你放心,陆琪干的是缺德事,别说保安,就是院长问起来,他也不敢提到我的名字,更不敢说出具体原因,玩了半宿了,账也替你还了,气也替你出了,我也该回去了。”
黄琪琪一听说罗玉寒要走,感动地说:“神医,谢谢你哈,要不是你火眼金睛,识破了陆琪的奸计,我还不知道要陷多深呢,兴许最后非以身抵债不可。”
王欣华后期参与了陷害黄琪琪的行动,知道自己理亏,脸上不禁一红,跟着说:“神医对不起哈,我也是被陆琪蒙蔽了,迫不得已才和他们窜通一起,琪琪你别记恨我哈,另外,谢谢神医没**,不然我的手也就废了。”
罗玉寒瞅了王欣华一眼,说:“别一口一个**的,让人听了好像我做了禽兽之事似的。”
黄琪琪今晚已经开始鄙视王欣华,趁机说:“就是,你幸亏碰到了罗玉寒,要是碰到陆琪这样的人,不知道被他插了多少次呢。”
王欣华脸红,满脸羞愧地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可是,他当时逼命似的要钱,我又是他的跟班护士,顺从他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一点钱,我都从少女变成女人了,你们该可怜可怜我,而不是奚落我。”
王欣华说着,竟然掩面而泣。
罗玉寒摆摆手,说:“以前的事都翻篇了,只希望你以后洁身自好,别再做哪些乱七八糟的事。”
王欣华止住哭泣,说:“神医,还是你度量大,你放心,在你的教育下,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罗玉寒走出房间,黄琪琪紧跟其后,一直把罗玉寒送到楼道口,才喂了一声。罗玉寒止步,回头看着黄琪琪,笑着问道:“有话要说呀。”
黄琪琪欲言又止,张了两次口,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问道:“天都这么晚了,你真都要回去么?”
“不回去我睡在哪儿呢,难道你想留我在医院过夜呀。”罗玉寒反问道。
黄琪琪抠弄着自己的指甲,低眉顺眼呢喃道:“你曾经说要给我看病的,如果你现在方便,我想请你给我看看,你不会不答应吧。”
黄琪琪抬眼。罗玉寒发现,两缕雾气从黄琪琪的两眼滑过,眼球顿时湿润,乌黑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罗玉寒感觉到,一股爱意袭遍了全身。
“你是要我给你看病呢还是不想我离开?”罗玉寒突然问道。
黄琪琪低头,两脚不停在搓来搓去,羞涩地说:“你明明知道人家什么意思,还故意问,分明就是要人家难堪。”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罗玉寒继续问道。
“有一点。”
“一点不够,我要全部。”
“那我就给你全部。”黄琪琪一脸羞涩地说。
黄琪琪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但罗玉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此处不能留,留下必后悔,偷得一时欢愉,日后如何面对警花。罗玉寒想到这里,抬手在黄琪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正准备安慰两句,黄琪琪突然抓住了罗玉寒的手,移动脚步,向四楼上走去。
罗玉寒本来不想跟着琪琪上楼,但琪琪柔软的小手光滑如羊脂,柔若无骨,加上他也想看看琪琪到底如何勾搭他,就假意推脱两句,跟着黄琪琪上一步一个台阶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