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0章 美女夺爱
任娜娜本能地低头看看自己胸部,只见第三颗扣子脱落,露出了粉红的罩杯,不禁脸色泛红。
原来,罗玉寒的手从山峰掠过时,手指故意挂掉了任娜娜的扣子。
任娜娜把手放下,本能地拉拽衣襟。罗玉寒瞅准机会,再次出手,一把抓过对讲机,顺手抛到空中。
任娜娜气急败坏,满脸绯红,指了指罗玉寒的鼻子,“你你你”,最后什么也话也没说出来。抬头看天空,只见对讲机飞上去之后并没有落下来,直接挂在了树杈上,空后传来叽哩哇啦的声音。
“交出车钥匙,这车我必须开走。”任娜娜冲着罗玉寒叫吼叫道。
罗玉寒举起两条胳膊,笑着说:“钥匙就在身上,你过来搜呀。”
任娜娜领教过罗玉寒的阴招,这坏蛋一肚子坏水,说要自己搜身,其实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于是哼了一声,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再次呼叫同行。
罗玉寒嬉闹过后,才开始正经思考法拉利。
法拉利轿车来路不正,如果真的被任娜娜弄走,无异于肉包子打狗,再也难回,罗玉寒继续胡闹下去怕自己吃亏,于是就喊道:“美女警花,别到处求人了,我这就给你钥匙,你可以把宝马车开走。”
罗玉寒从口袋掏出钥匙朝任娜娜晃晃。钥匙发出叮当响声,吸引了任娜娜的目光。
沙如雪看到罗玉寒真的要把钥匙送给任娜娜,走到罗玉寒身边,说:“贱男,你不但下贱,而且无能,是无能的下贱。”
罗玉寒冲沙如雪笑笑,说:“头发长见识短,井底之蛙难见天,你只管看戏,我自有应对之策。”
任娜娜看到罗玉寒手中的钥匙,以为罗玉寒回心转意,走到罗玉寒跟前,掌心朝上把手伸到罗玉寒鼻子下面。
车钥匙晃动两下,跌到任娜娜的掌心。
“沙如雪说的没错,你果然下贱,脱裤子放屁,何苦呢,卸马,我要把车开走。”
罗玉寒弯腰点头,说:“美女警花放个屁我都奉若圣旨,宝马是沙老板的你可以开走,但有两句我想对你说,法拉利是我赢来的,你开回去就充公了,我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赢来的?从哪儿赢来的。”任娜娜好奇地问道。
罗玉寒这才把两辆豪车的来历给任娜娜讲述了一遍,把任娜娜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精彩之处,任娜娜脸上还流露出钦佩的神色。
任娜娜虽然讨厌罗玉寒油腔滑调,但却同时佩服罗玉寒的身手和机灵,看着如此豪车开回去就要充公,心里也有所不忍。
罗玉寒似乎看出了任娜娜的心思,趁机扇呼道:“美女警花,我弄了辆车本来是有打算的,法拉利我自己留着开,可我女朋友暂时还没着落,既然你碰上了,算你幸运,我把宝马送给你,先玩一段时间,等我有女朋友了,再把车子还我,你看如何。”
任娜娜听罗玉寒把豪车和女朋友混为一谈,知道这小子又在占自己便宜,但送车的主题却极为吸引人,其他的就先不计较了,于是说:“你真的肯把宝马送给我?”
“大丈夫男子汉一言九鼎,岂能言而无信。”罗玉寒拍着胸脯说。
任娜娜朝车子走去,伸手抚摸了宝马车身。
乳白色的烤漆在阳光的映射下泛出靓丽的光线,车身油光滑亮,隔着玻璃往里看,装修豪华,一尘不染,不由喜欢。
欣赏过宝马,任娜娜往前又走两步,想看看法拉利。
法拉利通体呈鹅黄色,流线车身,看起来更加排场。
场内空间开阔,车座全是真皮包裹,前排和后排之间还放着一个大理石茶几,茶具饮料一应俱全,和宝马相比,更加显得雍容华贵,豪气大方。
任娜娜嘴里不停地发出了啧啧声,然后看着罗玉寒,笑眯眯地说:“你的条件我基本答应,但是我也提出一个条件。”
罗玉寒发现任娜娜的眼睛里柔光流露,温存毕现,预感不妙,吃惊地问道:“美女警花,你不会看上了小爷的法拉利了吧。”
“咯咯咯咯——”任娜娜长笑一声,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拍着罗玉寒的肩膀,笑容可掬地说:“兄弟啊,你太聪明了,我接触过很多少年,其中不乏聪明绝顶之辈,但他们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个个都是笨蛋,你猜对了,警花姐姐真的看上这辆了。”
任娜娜伸出芊芊玉手,用五根细长的手指在法拉利车头轻轻地拍了两下。
“不可能,这实话告诉你,这辆宝马是沙老板的,我答应给你,也只是暂时借给你玩几天,想要法拉利,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
任娜娜听罗玉寒口气坚决,心想如果来硬的,她又不是罗玉寒的对手,于是就板着脸故作深沉,走到一边,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手机低声地说:“局座局座,我是任娜娜,现在向你汇报情况,平安路上拦截一辆法拉利,车子没有手续,我怀疑该车来路不正要扣车,可车主不肯配合,请求支援,再说一遍,请求支援,另外,车主武功高强,蛮不讲理,请求派特警前来,报告完毕。”
任娜娜虽然不高,但足以能让罗玉寒听得见。罗玉寒恼怒,走到任娜娜身边,皱着眉头问道:“警花姐,想当初在派出所我替你挡了一箭,帮你脱离苦海,免遭任秋生纠缠,今日我有麻烦,你不但不肯帮忙,反而要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咱们就来个玉石俱焚,索性一把火把这车子烧了。”
任娜娜刚才根本就没拨通手机,只想吓唬罗玉寒,没想到罗玉寒不但不肯屈服,反而想焚车。任娜娜不能眼看如此豪车被付之一炬,但又不肯让步,就撇着嘴不冷不热地说:“好呀,你敢烧车就再给你定个故意纵火罪。”
罗玉寒跑到宝马车旁,拉开车门,麻利地从车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和一块纱布,然后打开油箱盖,把纱布塞进油箱。
罗玉寒走到法拉利车前,掀开引擎盖,一手惦着沾了油的纱布,一手打着了打火机,并把打火机迅速朝纱布靠近,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哼,我就不信玩鹰的还能被老鹰叼了眼睛。”
说话间,纱布忽地一声点燃,红蓝火苗嘟嘟燃烧,罗玉寒直接把纱布扔进了发动机上。
任娜娜一看罗玉寒来真的,顿时傻了眼,心想这小子可真是愣头青,两步就窜到了罗玉寒跟前,先推罗玉寒一把,然后伸手去抓纱布。
燃烧的纱布被抛到了车外,任娜娜双**替踩灭了火,朝罗玉寒喊叫道:“你个傻逼,真的要烧车呀。”
罗玉寒嘿嘿笑了两声,说:“你才傻逼平方呢,这么好的车你竟然要充公。”
“我刚才电话就没打出……”气头上,任娜娜说话没过脑子,一冲动便说出了实情。
罗玉寒一脸讽刺的微笑,手指不停地戳着任娜娜,说:“好呀,我还以你多大公无私了,原来也会玩阴的,说到底还是想把豪车占为己有,如此龌龊,玷辱了警察的身份。”
任娜娜一看露馅了,脸上羞得挂起两朵桃花,把罗玉寒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姐姐我实在太喜欢这辆车了,所以刚才冲动了些,请你原谅啊,你看,法拉利是你赢来的,对方肯定不会给你手续,没有合法手续,这就是一辆黑车,而黑车又不能上路,我是警察,可以通过渠道给车子上户,你没有别的选择。”
罗玉寒感觉任娜娜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点点头,说:“你替把车子上户,然后玩一段时间,才把车还给我,是这意思吧。”
“按说是这种意思,可你没驾照呀,不如这样,车子即使入户,也必须放到我那儿,如果你想开车了,姐姐免费给你当司机,这样即使你没驾照,警察也不会找你麻烦,再说,姐姐长得那么漂亮,给你当司机不但不辱没你,还给你长脸呢,这机会多难得啊。”
罗玉寒低头考虑片刻,说:“车子你可以开走,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入户必须写我的名字,也就是说,车主只能是我。”
“咯咯咯——,你的就是我的,这个没问题,我答应你。”任娜娜爽快地说。
“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任娜娜微微一笑,说:“玉寒老弟呀,我是警察,是公职人员,这辆法拉利价值几百万,我如果拥有这样的豪车,人们会怀疑我的。”
“嗯,没错,我就相信你一回,这是钥匙,你现在就可以把车开走。”
罗玉寒把手插进口袋,掏出钥匙塞给任娜娜。
沙如雪见罗玉寒答应了任娜娜把车开走,不禁气得胸膛起伏不平,上前问道:“罗玉寒,法拉利是你把我当赌注好不容易赢来的,你凭什么要她开走。”
任娜娜已经开始倒车,沙如雪来不及听罗玉寒解释,就跑到法拉利车后面,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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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任娜娜挡住了去路,任娜娜不得不熄了火,把头探到车窗外边,盯着沙如雪问道:“好狗不挡道,请你马上让开。”
任娜娜这一骂不要紧,更加激起了沙如雪的怒火,她美目圆睁,冲着任娜娜骂道:“你抢夺别人的劳动成果,分明就是一只癞皮狗,凭什么还要骂别人。”
任娜娜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说:“车子是罗玉寒送给我的,你凭什么从中作梗。”
沙如雪哼了一声,说:“罗玉寒当时筹码不够,把我押上去才赢了这辆车,法拉利至少也有我的一半,你要把车开走也行,把我的一半剩下。”
这话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任娜娜看着罗玉寒,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罗玉寒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说:“没错,我当时的确把沙如雪当成了筹码。”
任娜娜打开车门下车,从腰间掏出一把铐子晃晃,说:“聚众赌博,赌注超大,你们两个已经触犯了刑法,我这就带你们回去。”说完,直接抓住了沙如雪手,咔擦一声,先铐住了沙如雪一个手腕。
沙如雪没料到任娜娜会来这一招,一边挣扎一边朝罗玉寒喊道:“你死人呀,她要带我走,还不敢赶紧来救我。”
罗玉寒有心想看任娜娜的笑话,不但站着没动,反而说:“警花姐在执行公务,等于袭警,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那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我带走呀。”沙如雪几乎哭着说。
“证据确凿,你亲口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你不再纠缠,兴许我还能替你美言几句。”罗玉寒给沙如雪搬了个梯子。
沙如雪当然明白罗玉寒的意思,但如果此时服软,多没面子呀,于是辩解道:“我们两个一起赢来的车子,你凭什么要她开走,我就想不明白。”
看着沙如雪委屈的样子,罗玉寒也不想做的过分,就走过来站在沙如雪面前,把嘴巴附在沙如雪耳边,悄悄地说:“别忘了,要不是我干掉了刀疤脸,你早晚都处在危险中,不定哪天他又绑架了你,生命和车子相比,哪个更为重要,好女不吃眼前亏,你自己权衡下。”
罗玉寒这家话点中了沙如雪的心思,她看了任娜娜一眼,说:“只要你不带我走,我可以让你把车开走。”
“早这样哪来这么多麻烦。”任娜娜只想把法拉利开走,并不想把事闹大,见沙如雪服了软,嘟囔一句,打开了手铐。
任娜娜开车离开之前,叮嘱罗玉寒一定要看好她的警用摩托,罗玉寒点头答应。
安逸娟见事情已经平息,凑上来问道:“现在咱们去哪儿呢。”
罗玉寒正考虑要不要把安逸娟带回到紫罗兰公寓给他当个保姆,沙如雪就气哼哼地说:“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已经够热闹了,你既然已经自由了,就该到你该去的地方。”
安逸娟两眼一眨,突然冒出了两行热泪,一边擦脸一边抽泣着说:“家里有个嗜赌如命的老爸,我这一回去,指不定又要被他当成了赌注,到别出去,我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饭也没得吃,房也没得住,我……”
罗玉寒有心要留下安逸娟,又怕沙如雪多心,就从车上拿出三万块钱塞到安逸娟怀里,说:“这点钱不多,你先凑合着用,以后不够了再找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安逸娟也不推辞,接了钱道个谢,头也不会地离开。
罗玉寒和沙如雪把宝马和摩托停放到别墅,和沙江打了招呼,离开了别墅,回到了紫罗兰公寓。
夏怡晴不知道疯哪儿去了,罗玉寒和沙如雪回来的时候,连个人影也没见。
罗玉寒要沙如雪弄点吃的,沙如雪拍拍自己的右腿,说:“跟着你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我的腿疼老毛病又犯了,连走路都成问题,怎么给你弄饭,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守着神医不知道看病,不知道是你精明呀还是傻,来,本神医给你看看。”
罗玉寒走到沙如雪跟前,弯腰就去撩沙如雪的裙子。沙如雪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推开了罗玉寒的手,并迅速把腿蜷曲起来。
“我是在给你看病,又不是调戏你,你躲避什么。”罗玉寒说。
沙如雪冷笑一声,道:“虎心隔毛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最清楚。”
罗玉寒一愣,笑着说:“本少爷如水中莲藕,出污泥而不染的,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你为何要侮辱我的人格。”
“两个字概括,好色,四个字总结,十分好色。”沙如雪一本正经地说。
“证据。”
沙如雪搬着手指头开始数数般一一道来:“夏兰虽然是个少妇,但风韵犹存,你亲自给她看病,安梅和你几乎同龄,长相也不俗,你和她无亲无故,一甩手就是几千,任娜娜比你大,你给她一个警花的美称,你把好不容易赢来的法拉利拱手送她,安逸娟呢,一个斗狗宝贝,你一下就给了三万,这些人都是漂亮的女人或者女孩子,都不同程度和你保持某种关系,而你对男孩子却不怎么感兴趣,好色两个字放在你身上,一点也没辱没了你。”
罗玉寒不以为然,但想想沙如雪说的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也就不能强词夺理,于是呵呵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沙如雪,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副德行。”
“事情是你做出来的,不是我说出来的。”沙如雪冷笑道。
“那你和夏怡晴呢,我为什么没给你们两个好处呀。”罗玉寒反问道。
“没有,一点也没有。”沙如雪马上作答。
“既然我不肯给你们什么好处,这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沙如雪张口结舌,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马上明白过来,罗玉寒无形中给她下了个套子,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她和夏怡晴都不美丽,吸引不了罗玉寒,最起码不合罗玉寒的胃口。
罗玉寒坏坏地笑笑。
“贱男,你给我下套。”
“我倒是想给你下套,可本少爷没有套套。”
沙如雪彻底无语,脸红到了脖子根,狠狠瞪了罗玉寒一眼,骂道:“贱男,你又给我下……陷阱,找打。”
话落掌起,小手朝罗玉寒脸上扇过来。罗玉寒不但没躲避,反而伸手抓住了沙如雪的手腕。沙如雪用力想甩开,没想到用力太猛,身体从沙发上落下来,露出了膝盖。
罗玉寒看着沙如雪小腿,发现下膝关节红肿,皱着眉头说:“腿都肿成那样了,你要胡闹,再闹下去,就要终生残疾了。”
沙如雪见罗玉寒态度严肃,呆呆着地望着罗玉寒,眼中充满了疑惑。罗玉寒揽腰抱起沙如雪,把她放到沙发上,看着他的膝盖,说:“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罗玉寒用手在肿块上压了压,沙如雪疼得呲牙咧嘴,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罗玉寒的手,说:“疼,别压了。”
罗玉寒认真查看一番,说:“体内寒邪之气太重,膝关节红肿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如果不及时治疗,等寒邪之气侵入体内,就会严重影响到你的健康,面临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沙如雪吓得面无人色,呆呆地问道:“贱男,你不会在吓唬我吧。”
“仿古街初次见面我已经看出了你的问题。”
“有办法医治么?”沙如雪问道。
“有,我先给你开一个简单的方子,忍冬藤和车前各12克,煎服,每天三次,先把肿块消了,然后吃半个月红豆薏仁汤,另外,其他的事等夏怡晴回来再说。”
“为什么要等夏怡晴回来?”沙如雪问道。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要彻底去掉体内的寒邪,除了要吃红豆薏仁,还必须配合针灸穴位,而有些穴位我不方便操作,比如神阙穴,关元穴,气海穴,涌泉穴等。”
“这几个穴位都在哪儿呀?”沙如雪好奇地问道。
“神阙穴位于肚脐眼,”罗玉寒瞄了沙如雪小腹一眼,说,“关元穴和气海穴都位于神阙穴的下方,涌泉穴简单,就在脚底板。”
“那你给我说说涌泉穴在脚底板什么地方。”沙如雪看了罗玉寒一眼,低声地说。
罗玉寒脱掉沙如雪的鞋子,把小腿抬起放到沙发上,捏紧拳头,用凸起的中指关节在涌泉穴顶了两下,问道:“这就是涌泉穴,现在有什么感觉。”
“麻嗖嗖的。”
“舒服么?”
“有点……你轻点。”沙如雪皱着眉头说。
门锁突然响动,就听到夏怡晴大声叫道:“好呀,你们干的好事,趁我不在,竟然偷偷摸摸做这种勾当。”
沙如雪听到夏怡晴如此一说,知道她误会了,急忙再次把腿蜷曲到沙发上,朝门口辩解道:“夏怡晴,你别乱猜,罗玉寒在给我看病,我们什么也没做。”
“咯咯咯咯——,欲掩弥彰,既然你们什么也干,为什么要反锁门。”夏怡晴得意地说。
沙如雪为了自身的安全,凡是进屋必然反锁门,已经养成了习惯。
罗玉寒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夏怡晴走进客厅,走到沙如雪面前,见沙如雪脸色绯红,神色慌张,一条腿乱颤,突然趴下来,两手撑着地面,把头贴在地板上,在沙发底搜索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呀。”沙如雪问道。
“找你们 用过的东西呀。”夏怡晴说。
“我们用过什么了?”
“别再装了,你和罗玉寒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么脏的东西,我可不想从嘴里说出来。”
沙如雪还没听明白夏怡晴指的是什么。罗玉寒知道夏怡晴误会了,不但不辩解,反而板着脸训斥夏怡晴,道:“夏怡晴,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以后不管我和沙如雪干什么,你都不能干涉,否则沙如雪会把你驱逐出去。”
夏怡晴明白她在三人中间的地位,赶紧站来来,讨好地说:“不找了,出了事关我屁事。”
沙如雪还想解释,突然又有人敲门。夏怡晴一边去开门,一边高兴地说:“又有生意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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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尧再次出现在门口。
夏怡晴一看是童小尧,不由板着脸,不高兴地问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童大少爷,你是来看病的么?”
童小尧一直把夏怡晴当成沙如雪的狗腿子,并不想和她过多交流,但现在毕竟是在她的地盘上,夏怡晴也挡在了门口,不得不陪笑着谦卑地说:“我不是来看病的,只想问问罗玉寒今天战况如何。”
“请他进来说话。”罗玉寒给夏怡晴发了话。罗玉寒心里清楚,童小尧所指的战况,其实就是赌博的输赢。
童小尧走进客厅,依然像上次一样站在罗玉寒面前,恭敬得像个孙子,满脸堆笑,说:“昨天晚上本想陪着你去斗狗,可我老爸根本就不让我出门,实在对不起呀,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昨天你输赢如何。”
从童小尧撺掇罗玉寒斗狗赌博的那一刻,罗玉寒就知道童小尧和申军帅极为熟悉,他首战告捷,申军帅不会不把情况告知童小尧,现在童小尧再次出现,肯定又没憋什么好屁。
“托你的福,昨晚手气好,赢了几万块钱。”罗玉寒淡淡地说。
“恭喜了,我就知道罗大神医只要出手,一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马屁拍得太夸张,罗玉寒不由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接着说:“消息是你提供的,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区区几万块钱也没什么可恭喜的,值得恭喜的是今天的战况,在灵山镇附近我和申军帅又战斗了一回,这次收获好丰厚,赢了几十万不说,还捎带着把申军帅新买的法拉利开走了。”
罗玉寒说完瞅了童小尧一眼,见童小尧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惊喜,心里已经清楚,童小尧已经得知了这一消息,借此更加相信,童小尧此番前来,一定又来打他的歪主意。
“喂,以后有什么挣钱的好买卖,请你给我多提供点消息,无论输赢,我都不会亏待你的。”罗玉寒一边说,一边观察童小尧的反应。
童小尧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罗玉寒刚说完,就接话道:“既然你手气这么好,就该乘胜追击,据我所知,河州市鼓楼附近就有一家大赌场,要不今晚再去看看,顺便赌两把?”
“好呀,不过这次你可要陪我去。”罗玉寒说。
“这个……”童小尧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只是我老爸看得太紧,每逢节假日,他要保安看着我,连门都不让出,只怕是难以从命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了,不过我想知道赢了大钱能带走么?”罗玉寒问道。
童小尧一听来了精神,马上说:“这个没问题,开赌场的人背景很厉害,赌场是他长期的事业,他耍赖等于砸自己的场子,别说赢钱了,就是你赢了个老天爷也没人敢拦你。”
罗玉寒走进卧室,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拿了五千块钱递给童小尧,说:“这是信息费,虽然不多,但表示我一点心意,请你收好了。”
童小尧双手接住钱,笑着说:“罗神医胸襟如此开阔,我自愧不如,恭敬不如从命,先替你手收下了,如果哪天你手气不好,手边不宽裕时,我再还你。”
“哈哈哈哈——,童小尧,你说笑了,各行各业,只要我罗玉寒插手,保证只挣不赔,想看我的笑话,只怕要等到下辈子了,如果没别的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童小尧刚走出门,沙如雪就一瘸一拐站起来,走到罗玉寒身边,伸手就揪住了罗玉寒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贱男,刚吃饱饭,你就开始穷大方了,穷大方也就罢了,可童小尧是谁呀,他是你的敌人,你竟然平白无故送给他五千块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沙如雪为表达自己的愤怒,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罗玉寒和沙如雪怕夏怡晴把赌博的事宣扬出去,今天去灵山镇赌博支开了夏怡晴,所以夏怡晴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但眼看着罗玉寒给了童小尧五千块钱,也跟着凑热闹,在一边发牢骚道:“就是就是,看似神医,其实敌我不分,上次弄了那么多钱,生活费才给两千,对童小尧一出手就是五千,根本就是个傻帽,智商如此低下,我闺蜜怎么会和你好上了。”
夏怡晴还记着她没进门前沙如雪和罗玉寒的对话,总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这么说。
沙如雪听着话不对,松开了罗玉寒,回头看着夏怡晴,皱起眉头问道:“你说什么呢,谁和他好上了。”
夏怡晴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好闺蜜,我都听见了,你就别装了,我保证,今天的事我对谁也不会说。”
“你到底听到什么了?”沙如雪问道。
“舒服……套套什么的,难道我听错了。”
沙如雪先是羞得满脸通红,接着就一脸愤怒,指着夏怡晴,大声地辩解道:“那是贱男在给我按摩涌泉穴。”
“涌泉涌泉,舒服得泉水如涌,还想赖账,那套套呢,我都不好意思提到这两个字。”
沙如雪见夏怡晴如此固执己见,气得连连跺脚。关节受到震动,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膝盖部位一个劲喊疼。
罗玉寒此时如果再不解释,只怕夏怡晴还要误会,于是他转向夏怡晴,严肃地说:“夏怡晴同学,玩笑已经开够了,到此为止吧,沙如雪的膝关节有点问题,我刚才确实再给她看病,期间我们对话中确实提到了你听到的,但请你不要断章取义。”
罗玉寒一边说,一边撩起了沙如雪的裙子,查看一番后,要夏怡晴找出纸笔,提笔写下药忍冬藤和车前各12克,然后把纸递给夏怡晴,说:“抓药去,速去速回。”
夏怡晴不敢怠慢,接过药方离开。
“你为什么要给童小尧那么多钱?”夏怡晴走了之后,沙如雪才一本正经问道。她知道罗玉寒这样做自有道理,但还是想知道答案。
罗玉寒把手搭在沙如雪的关节部位,一边轻轻地按摩一边分析道:“童小尧硬实力不行,所以就开始用软实力,先放风宣扬我是小白脸吃软饭,试图贬低我的形象,败坏我的名声,我在假日酒店敲了他三十万之后,改变了贫穷落后的面貌,他就又开始眼红,把我拖到赌博的泥潭,希望我输掉钱,再输掉人格和尊严,彻底把我打回原形。”
“那他现在来干什么呀?”沙如雪没想到罗玉寒对童小尧的思路分析得如此深刻,于是更想听他继续听下去。
罗玉寒笑笑,说:“他和申军帅已经串通好了,现在已经知道我再次赢钱,所以又来撺掇我再涉赌场,不但要我把赢的钱吐出来,还希望我把裤头输掉,这就是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如此,可是你为什么要给他五千块钱呢?”沙如雪忍不住问道。
“有时候,装傻是欺骗敌人和隐瞒自己的最好方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申军帅今天晚上必然会去找童明远算账。”罗玉寒胸有成竹地说。
沙如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骗子,没想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骗子,老谋深算啊,我有点服你了。”
“有点服我了?这话可太谦虚了,等这次我赢大钱了,让你开开眼,你不但真正服了我,说不定还会喜欢上我呢。”罗玉寒沾沾自喜地说。
“想得美,你就是赢几个亿,也还是我的保镖,你认为主人会喜欢保镖么?”沙如雪斜眼看着罗玉寒,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罗玉寒的猜测大体没错,但时间却错了,申军帅和杜比克现在就在金玉堂制药厂里。
这次斗狗比赛,申军帅经过了精心的安排,收拾罗玉寒十拿九稳,但结果却出乎意料,他不但输了钱输了车,甚至连斗狗宝贝安逸娟都输掉了。他不能白白遭受这么巨大的损失,必须向童明远讨一个说法。
金玉堂董事长办公室里,申军帅靠在沙发上,翘在茶几上的腿不停地晃动。
童明远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但还在一根接一根抽烟。办公室烟雾缭绕,熏得童明远几乎要睁不开眼睛。
“童大董事长,你倒是说话呀,我人才两空,你必须给个说法。”申军帅晃动着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童明远尴尬地笑笑,说:“申总,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可以赢回来,何必动气呢,再说,和那小子赌钱的是你不是我,我能给你什么说法。”
“哼,那小子是你找来的,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和他是串通好的。”申军帅不客气说。
“这话就没道理了,那小子是我的仇家,我怎么能和他串通好呢,简直是无稽之谈。”
申军帅突然站起来,走到童明远跟前,气乎乎地说:“我不管,人是你找来的,他赢了我的钱和车,头发跑了,我就直接揪你这只耳朵。”
童明远本想借着斗狗整惨罗玉寒,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找来了麻烦。像申军帅这种人干的都是旁门左道,如果和他撕破了脸,不但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而且还可能招致更大的麻烦。童明远不得不找个借口,暂时说服申军帅。
“申总,要我赔偿你的损失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先把法拉利弄回来,至于输掉的几十万块钱,再说。”
“说的容易,车子在他手里,难道你要我去抢。”申军帅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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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位于鼓楼旁边望月楼酒店地下室。
地下室分为两部分,外面是赌客们休息的地方,里面才是赌场。两部分被水泥墙隔开,只剩下一个通道,而通道装有防盗门。外面虽然不是赌场,但场地开阔,足有四百多平方,设施也极为齐全,墙壁粘了金色的壁纸,靠着墙根是一溜沙发。一个吧台专门供应免费的酒水,还有水果等各类小吃。这些足以把罗玉寒看的眼花缭乱。
八点整,防盗门打开,赌客们纷纷涌向门口。两个保安站在门口,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每个赌客。罗玉寒夹在人群中正要通过时,警报器发出了有节凑的嘶鸣。
一个叫闫东成的保安上去挡住了罗玉寒的去路,并把罗玉寒拉到一边,阴森着脸问道:“你是第一次来吧。”
罗玉寒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请把你身上的铁器交出来,比如钥匙链等物品。“闫东成说。
罗玉寒犹豫一下,正想问为什么,旁边的一个赌客笑着说:“这位小哥,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赌场为了以防斗殴,不允许带铁器进来。”
罗玉寒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把手伸进腰间,解下钥匙链交给了闫东成。闫东成把拿到手的钥匙链交给站在一旁的何干亮,脸上才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谢谢你的配合,请进,祝你赌途愉快。”
再次通过时,报警器并没有响起。
里面的设施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差,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赌台旁竟然站立着十几个美丽的小姐。她们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统一的服装,个个脸上堆满了笑容,且貌美如花。
这到底是赌场还是烟花场所,罗玉寒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根据人群和赌注的不同,赌台分成了三类,十万块钱以下的分为一组,十万到五十万的分为一组,五十万以上的又是一组。
罗玉寒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自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只想先看看再下手。
人们根据所带钱的多少,很快找到了合适自己的位置,只有罗玉寒提着自己的黑色提包,游走在各个赌台之间。
在赌注最小的赌台看了几分钟,罗玉寒感觉到赌客们每次下注没超过一万块钱,他是来赢大钱的,感觉赌注太小,这种赌法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于是就窜到了最大的赌台。
“喂,这位小哥,你好。”罗玉寒刚站稳,就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衣服单薄,温暖迅速传遍全身。
罗玉寒回头,看到一个靓妹站在自己后面,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端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卖弄风情的样子。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罗玉寒故意问道。
“当然了,难道你没看见我的手已经放在你肩膀上了么?”
靓女说完,朝罗玉寒脸上出了一口气。香气扑鼻,罗玉寒感觉心旷神怡。
“可我并不认识你呀。”罗玉寒调皮地说。
靓女用膝盖顶了罗玉寒的屁股,嗲声嗲气地说:“和帅哥打招呼是不需要理由的。”
“可我需要理由。”罗玉寒感觉到,这种女人肯定是靠勾引男人吃饭的,不由有点反感。
一个赌客走到靓女身边,轻浮地把手搭在靓女的肩膀上,盯着靓女的胸部,夸张地说:“凤仙儿,几天不见,你这个又见长了。”
靓女盯着赌客另外一只手的一摞钱,笑眯眯地说:“大哥你好运气啊,这么快就有收获了,先奉承了一句,然后才解释道:“它本来不大,只是闻到了你的气息才兴奋起来。”
靓女把手从罗玉寒的肩膀上撤回,双手勾住赌客的脖子,身子几乎和赌客贴在一起,悄声地唱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下面的话太阴暗,罗玉寒不想听,转身离开。
一个人站在不远的人看到罗玉寒久久没出手,就朝罗玉寒一瘸一拐走过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赌场的老板铁拐杖。铁拐杖早年跟着龙爷打拼,在一次搏斗中右腿受了伤,不能再参加任何武打行动,龙爷念他有功,把这赌场交给他打理。几年下来,他把赌场经营的风生水起,替龙爷赢的钱能堆积如山,所以狠得龙爷的欣赏。
“小哥,你为什么迟迟不出手。”铁拐杖挡住了罗玉寒的去路,态度温和地问道。
“我第一次来,还不清楚行情,所以不知道该如何下注。”罗玉寒实话实说。
铁拐杖看到靓女和赌客在墙角卿卿我我,就一边招手一边喊道:“喂喂喂,凤仙儿,先干正事,这位小哥不知道如何下注,你来教教他。”
说完朝罗玉寒温文尔雅地一笑,说:“凡是来这里赌钱的,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内不出手,就视为放弃,必须自动离开这里,这是赌场的规矩,请你多多包涵。”
“请问你是——”
“我叫铁拐杖。”
凤仙儿走过来,抬手在罗玉寒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嗲声嗲气地说:“帅哥,铁哥是就是这里的老大,难得和你攀谈,来,我给你讲讲下注的规矩。”
凤仙儿拉着罗玉寒往前挤,直接挤到了赌台前。
这里赌博的工具是牌九,罗玉寒别说没见识过,连听都没听说过,但他天资聪颖,在凤仙儿的讲解下,才十几分钟的功夫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试着下一把?”凤仙儿忽闪着能淹死人的大眼睛问道。
“请问下在偏门还是下在什么地方?”罗玉寒问道。
凤仙儿端着下巴沉思片刻,指着天门说:“天门一直很旺,就下在天门。”
罗玉寒打开黑色的手提包,从里面随便抽出一沓钱,估计有四五万,想也不想就扔到了天门。
庄家掷骰子。两个骰子在赌台上飞转,落定后一个三一个四,一共七点。
“七点对门拿牌。”一个青龙一边吆喝,一边把头牌推到了天门。
青龙是专门赌台服务的人员,主要任务是吃赔钱。他们点钱的速度超乎想象,堪比银行的点钞机。
出门亮牌,三点。末门亮牌,天罡。出门亮牌,地罡。
三点就不说了,天罡吃五道,地罡吃四道,按照一般情况,庄家这次必定赔两家。
庄家翻牌,小五对,吃六道,通吃。众人唏嘘,睁大了眼睛,表情各异。
“虽然输了,但我给你押的点是最大的。”凤仙儿高兴地说。
庄家开牌,等着赌客下注。凤仙儿吹催罗玉寒,要他继续押天门。罗玉寒不动手,说:“我就带了几十万,照这样赌下去,几下就玩完了,让我看看再说。”
庄家掷骰子后开始发牌,两家赢钱一家输钱,但两家赢的钱少,输家输的钱多,庄家虽然赔了两家,但还是赢钱。几轮下来,罗玉寒似乎已经看出了门道。
庄家重新洗牌码牌,罗玉寒紧盯着牌,眼睛一眨不眨。凭着超强的记忆,在十六对三十二张牌中,他记下了其中的两对牌,第二把牌的末把牌是一对红八对,最后一把牌的末把牌是猴王。红八对在所有点中属于四把手,吃十三道,而猴王是顶级老大,吃十六道。
原来真的有猫腻呀。可庄家如果要拿到他需要的牌,必须控制骰子,可他们是如何控制骰子的呢,难道骰子里装了水银不成。
第一把牌罗玉寒没下注,他在等着第二把牌。但由于还想看看庄家是否能拿到末把牌,罗玉寒第二把还没下注。
等到第四把牌时,罗玉寒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庄家即将掷骰子时,罗玉寒牛刀小试,在天门下了两万块钱。
骰子落定,点数加起来是八,庄家拿到了末把牌。结果早在罗玉寒的预料中,罗玉寒不用看点就知道输定了。
庄家亮牌,果然是猴王。
是水银骰子,一定是水银骰子,庄家在掷骰子之前,只要把需要的点数朝上狠狠顿一下,骰子里的水银沉到骰子底部,骰子就是在桌面上转动一千次一万次,最后还是庄家需要的那个点数。
既然知道了答案,罗玉寒就能破解。下一步,罗玉寒看准机会就要出重手了。
庄家再次码牌过程中,罗玉寒发现,首轮牌的头把牌是老地对,仅次于猴王和老天对,吃十三道。罗玉寒抓出大约十来万,毫不犹豫地仍在了天门。他估摸着,庄家骰子必须是五点或九点,庄家才能拿到头牌。
庄家眼盯着罗玉寒放在天门的十来万块钱,把骰子高高举起,大声喊了一句:“走起。”
骰子被抛出,在赌台内打转,再打转。罗玉寒盯着骰子,在骰子将要停止旋转时,嘴巴鼓起,一股丹田之气顺着喉管直扑骰子。
以罗玉寒的内在功力,他的气流足能喷射到五六米之外,别说水银骰子,就是黄金骰子,罗玉寒也能给他翻个盖。
骰子就要停止,一个骰子是二点,另外一个是三点,加起来是五点。
“五点,庄家头牌。”一个青龙大声地吆喝道。
就在这时,骰子在气流的作用下,其中三点的骰子突然变成了五点。这样两个骰子加起来就是七点。七点对门拿牌,只要天门拿到头牌,庄家除了拿到猴王和老天对之外必输无疑。
而根据罗玉寒的观察,这次码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猴王和老天对。
“是七点,头牌是天门的。”一个赌客喊道。
庄家犹豫一下,把拿牌的手缩了回来,神情十分疑惑。可就在这时,那个翻成五点的骰子突然跳了一下,又变成了三点。
“骰子五点,庄家头牌。”青龙再次喊道。
青龙的耙子在赌台上横冲直闯,顷刻间,所有的牌都被掳走了,当然包括罗玉寒下的十多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骰子没有装水银?罗玉寒陷入了深思,不敢再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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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即便骰子里装了水银,骰子在落定的情况下也不能再动,可是罗玉寒明明把骰子吹翻了,可在两秒钟之后为什么重复恢复了原来的点数。由此可见,骰子里并没有灌装水银。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遥控骰子?
罗玉寒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光滑的水泥墙壁,并没有暗室,再抬头看看,天花板也是水泥造面,根本不可能藏什么猫腻。罗玉寒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罗玉寒想到了进门时被检查的情景。铁器,赌客们不能携带任何铁器,他们的接口是怕铁器成为凶器。可是在如此豪大的赌场,谁敢在这里寻衅闹事。谎言,纯粹的谎言。可戳破谎言的证据在哪儿呢。
但无论如何,在没有破解骰子的秘密之前,罗玉寒肯定不会再出手。他需要安静,转身离开赌台。
“喂,帅哥,战况如何呀。”凤仙儿突然出现在罗玉寒面前。
“手气不好,输了十几万。”罗玉寒淡淡地地说。
“输赢无常,以娱乐为主,那就先休息一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战。”凤仙儿笑盈盈的,见罗玉寒没搭腔,直接拉着罗玉寒的手,走向了沙发。
“我还指望你发财了给我小费呢。”凤仙儿坐在罗玉寒身边,翘起了二郎腿,两条腿不停地抖动,风骚味马上弥漫。
凤仙儿挪动一下,朝罗玉寒靠了靠。罗玉寒为了避嫌,往旁边躲了躲。凤仙儿有点不高兴,撇嘴道:“我又不是磁铁会粘了你,你怕什么。”
“磁铁,磁铁。”罗玉寒默念了两遍,突然灵感顿显。骰子和磁铁,赌台和磁铁,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原来如此。
凤仙儿继续抖腿,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罗玉寒眼前晃来晃去,那是凤仙儿鞋子上的装饰品。如果这只蝴蝶是铁质的,就能测试出赌台和骰子是否装有磁铁。
“能告诉你叫什么么?”罗玉寒看着凤仙儿粲然一笑。
“帅哥金口玉言,不过总算开口说话了,我叫凤仙儿。”
“名字真好听,高山流水觅知音,人长得也好看。”罗玉寒奉承道。
“帅哥夸人真不容易,可是我感觉自己相貌平平的,没你说的那么漂亮。”凤仙儿抛给罗玉寒一个媚眼。
罗玉寒故意重新把凤仙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里啧啧有声,夸奖道:“脸似银盘,条儿火爆,前凸后翘,小腿细长只有一握,玉足小巧不过三寸,从上到下光艳照人,娇而不妖,美而不俗,不是相貌平平,而是相貌超群。”
“你说的都是真的?”凤仙儿激动地问道。
“当然了,我输钱就是吃了你的亏。”罗玉寒略带几分忧伤地说。
“帅哥什么意思呢,你输钱怪你运气不佳,怎么能怪我呢。”
罗玉寒叹口气,把头靠向凤仙儿,低声地说:“我人在赌台站,心在凤仙儿你这边,根本没心思赌钱,你一双玉足总在我眼前晃动,严重干扰了我的心思。”
“咯咯咯——,是真的么,如果你不嫌弃,我现在就给你看看。”
凤仙儿甩掉了鞋子,用两手捧起自己的左脚送到罗玉寒眼前。罗玉寒见时机成熟,假装认真地看了几眼,然后环顾四周,低声地说:“女孩子不穿鞋子显得没教养,我把鞋子给你捡来,赶紧穿上。”
罗玉寒起身去捡鞋子,顺手把蝴蝶抠下来,再把鞋子放到了地上。
“麻烦帅哥给我穿上吧。”凤仙儿嗲声请求道。
“为美女服务我责无旁贷。”罗玉寒说着,弯下腰给凤仙儿穿上了鞋子。
“今天无论你输赢,都要给我小费哟。”凤仙儿撒娇道。
“有话说给知人,有钱送给美女,我到时候一定给你买一双水晶鞋。”罗玉寒许诺道。
罗玉寒重新回到了赌台旁边。
骰子长眼,朝罗玉寒滚动过来。落定后,庄家和偏家拿牌,罗玉寒把蝴蝶放在手中,装作捡骰子,让蝴蝶和骰子做了个亲密接触。结果不出所料,发现骰子主动和蝴蝶亲密。
可当他让蝴蝶隐蔽地接触赌台时,蝴蝶并没有发生任何反应,罗玉寒再次郁闷。
骰子再次从庄家掷出的瞬间,罗玉寒手中蝴蝶突然在掌心涌动,罗玉寒这才明白,原来庄家一侧装有机关,只有在掷出骰子,骰子落定的瞬间,才会摁下机关。
罗玉寒从不多的物理知识中得知,赌场用的是电磁铁,只有的通电的情况下才产生磁场效应。
原理已经十分清楚,接下来,罗玉寒就开始破解庄家的机关。他想悄悄走到庄家一侧,可又怕被拒绝,于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突然猫下身子,钻到了赌台地下,悄悄朝庄家一侧爬了过去。
罗玉寒的手顺着赌台的边缘摸来摸去,终于发现了一个按钮。他使劲一摁,按钮被摁倒了赌台里面。
该出手了。庄家码牌,罗玉寒紧盯不放。罗玉寒发现第一和第三把牌中有大点,于是瞅准机会,把袋子里的钱全部押在了第一把。
骰子出手,一个青龙伸手去按按钮,却没发现按钮消失,脸上表情怪异,但又不敢直接暗示庄家,只能干着急。而罗玉寒等骰子即将落地时,照着骰子吹气,结果骰子变成了罗玉寒预想的点数。
天门拿到了最大点,罗玉寒赢了二十五万。
第二把罗玉寒没下,等到第三把,罗玉寒连本带利又在天门押了五十万。再赢,五十万翻倍,变成了一百万。
赌客们虽然经常光顾赌场,但一次出手押注五十万的并不多,罗玉寒的行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庄家额头冒汗,不断示意掌管机关的青龙,青龙一直给庄家摇头,并不停看着机关。庄家知道机关出了问题,赌完最后一把,强装笑意说:“大家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战。”
罗玉寒已经料到,庄家明着说是休息,其实是要趁机修理机关。阻止他们做手脚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但不离开赌台,还要死死盯着赌台另外一侧。
铁拐杖早已得知了机关坏掉的情况,马上暗示闫东成前来修理。闫东成搭讪着朝赌台一侧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钳子和一个起子,刚要蹲下来,罗玉寒就朝闫东成喊道:“喂,这位师傅,我的钥匙链呢。”
闫东成不得不站起来,笑着说:“存放在外边呢,等这里结束马上还给你。”
“谢谢,你们考虑的太周到了,我不得不表示感谢,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收好了。”
罗玉寒从袋子里拿出一万块钱扔到了赌台对面。闫东成睁大眼睛,疑惑地问道:“这是给我的么?”
“没错,收下吧,别不好意思哟。”
闫东成心里想着如何避开耳目,赶紧修好机关,不想和罗玉寒多纠缠,正在考虑如何支开罗玉寒,这时凤仙儿走过来,看着罗玉寒面前的一堆钞票,不禁两眼发绿,上前就拉住了罗玉寒的手,羞答答地说:“帅哥,你还记得你的承诺么?”
“记得,赢了就给你买一双水晶鞋。”罗玉寒大大方方地说。
“我还以为忘记了呢,”凤仙儿低声地说,“你肯给我小费,我也不能亏待你,要么趁着歇场我陪你到那边坐坐。”说着,给罗玉寒挤挤右眼,卖弄风情之状暴露无遗。
罗玉寒猜测,凤仙儿此次前来一定是受了铁拐李的指使,如果跟着她离开,就等于给了闫东成机会。他突然爽朗地笑笑,笑声引来了无数双眼睛。笑过之后,罗玉寒从抽出两万块钱塞到凤仙儿怀里,说:“凤仙儿,信守承诺是我做人最基本的底线,这是两万块钱,足够你买一双水晶鞋,赌局马上就要开始,请别打扰我的思路,待会儿我赢钱,再多给你一些小费。”
凤仙儿还想再说什么,罗玉寒突然叫喊道:“休息时间已到,请马上开局。”
赌客们听到罗玉寒这么一招呼,纷纷涌到赌台,准备开战。
罗玉寒搅黄了赌局的计划,庄家只能再次开局。
罗玉寒只要看准了,每次都把所有的钱押上去,几把牌下来,已经赢了九百多万。
铁拐杖自从接手赌场以来,从来没有失手,今天却栽倒在一个娃娃手里,这让他非常生气。有心为难罗玉寒,可赌局向来名声良好,他不想坏了名声,于是只能忍着。
牌已经码好,可庄家的银库已经告急。看不到钱任何赌客都不会下注,这是赌场的规矩。
“到底还有钱没有呀,如果没有,我可要走人了。”罗玉寒问道。
“海可以干,山可以崩,赌场永远不会塌陷,我们别的没有,就是有钱。”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人们纷纷回头,看到铁拐杖扛着一个麻袋,一手拄着拐杖,昂首挺胸站在外围。
铁拐杖已经观察罗玉寒很久了。只要罗玉寒下大注,必然会赢。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认为照此下去,赌场的钱必然会被这小子赢干赢净。与其被木头刀拉死,倒不如来个一次性豪赌。
铁拐李绕过赌台,推开庄家,把麻袋放在赌台上,解开麻袋口,里面露出了红色的大钞。
“麻袋里的钱是个准数,一千二百万,你也押上同等金额,咱家先赌一局,你可愿意。”铁拐李看着罗玉寒说。
“别说赌钱了,就是赌脑袋都愿意。”罗玉寒大大咧咧地说。
提拐杖突然出手,打翻了码好的牌,然后手掌做运气状态。三十二张牌九四散开来,在赌台上高速旋转,五秒钟后,牌九突然收拢到一起,自动码好。
“好身手呀,原来有内功。”
“我的妈呀,这身手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
赞叹声不绝于耳,连罗玉寒都感到不可思议。
“请下注吧。”铁拐杖抓起骰子,淡定地说。
罗玉寒指着面前的钱,说:“一千二百万,最后清点钱数,请。”
骰子出手,绕着赌台旋转,转了三个圈,就要落定时,突然又开始翻转,从罗玉寒这边转到铁拐杖这边,最后落在了赌台中央。
“五点,自首。”铁拐李伸手拿牌。
“慢,好像是七点。”罗玉寒叫道。
众人再看骰子,果然是七点。明明刚才是五点,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七点,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大家 犹豫之际,只见骰子又变成了五点。
“哇,骰子也会变魔术呀。”有人惊奇地喊道。
就这样,骰子像着了魔似的,一会儿是五点,一会儿是七点。
“这可咋办呀,骰子点数不定,这可怎么玩下去。”有人说。
“看来你小子有点意思,这样还怎么玩下去,”铁拐杖冷笑一声说,“你我都不要隐瞒了,咱们来个公平协商,同时发力,骰子如果离我近,算我赢,反之算你赢,如何。”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罗玉寒说。
两人都开始运气,铁拐杖突然大喊一声,双掌推向骰子。罗玉寒单掌朝骰子一挥,两股真气交汇,只听嘎嘣一声,骰子突然崩裂,分成若干小块朝铁拐杖飞了过去。
按照先前的约定,铁拐杖输了。罗玉寒一跃而起跳上了赌台,一把提起麻袋又跳了回来,盘腿坐在赌台上,说:“铁老板,认赌服输,这钱是我的了。”
铁拐杖摸摸脸,手指捏住了一个骰子的碎片,往外狠狠一拽,顺手朝罗玉寒扔了过来。罗玉寒听到风声,赶紧低头避过,突然站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铁拐李,调侃道:“铁老板,俗话说,打不过不能抓,你这是要抓自己的脸呀。”
“没错,老子今天暂且把脸放到一边,钱你可以赢,但你带不走。”铁拐杖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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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寒哈哈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才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铁拐杖嘲笑道:“老不死的,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小爷我要是没两把刷子,敢闯你的阎王殿,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留下小爷。”
想当初,铁拐杖好歹也是龙爷的左膀右臂,河州市凡是和龙帮打过交道的,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号,想不到眼前的小娃娃不但砸了赌场,还当众辱骂自己,于是二话不说,纵身跳上了赌台。
铁拐撑地,身子飞起,并围着铁拐高速旋转,两条腿接二连三朝罗玉寒踹过来。
罗玉寒翻身滚下赌台,滚出五六米远之后站起来,面朝铁拐杖再次讽刺道:“这就是你的功夫,我怎么看都像跳钢管舞,不过你的钢管舞也不怎么好看,我来给你来一段,让你老小子长长眼。”
话音刚落,罗玉寒突然冲向身边的一个赌台。跪地,膝盖滑行,钻到赌台下,从这边进去,从那边出来。刚站起来,赌台已经向一边倾斜,再看罗玉寒手中,已经多了两条棍子。
原来,罗玉寒眨眼的功夫已经折断了赌台的两条腿。场上一百多人,没人看清是他这一系列动作是如何完成的。
赌客们唏嘘,连铁拐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忖道:这小子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神鬼莫测之功夫。
铁拐杖是个聪明人,见罗玉寒不好对付,马上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状态,抱拳朝罗玉寒一拱,微笑着说:“小子,刚才我也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然当了真,我都一把年纪了,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打打杀杀,我打你十下,你总归要还我一拳,到时候两败俱伤,谁也占不到便宜,还给人留下笑柄,得不偿失,咱们坐下来谈谈如何。”
“哈哈哈,打架小爷我都不怕,还怕谈判,就听你的,谈谈就谈谈。”罗玉寒爽快地答应道。
铁拐杖再次抱拳,朝赌客们拱拱手,说:“诸位都看到了,今天和这位小爷有点过节,让你们见笑了,今天的赌局就此刹车,请诸位离开,明天晚上八点还在这里聚会,不见不散。”
众赌客刚才见两人血雨腥风的,出手都是狠招,唯恐伤到自己,都躲在墙边不敢吱声,现在听掌柜的说可以放他们离开,再也不顾及输赢,蜂拥着朝门口涌去。
凤仙儿走到罗玉寒身边,先抛给罗玉寒一个媚眼,接着撒娇道:“这位小爷,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但却像一见如故,我在门外等你,待会儿和铁爷谈完事记得找我哟。”
说完把小嘴凑到罗玉寒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才一步三回头,姗姗离开。
一分钟不到,赌场除了闫东成,其他的人已经完全撤离。
铁拐杖走到离罗玉寒三四米远停下,说:“你今天带本钱不超过五十万,但我算你五十万,另外再给你一百万,你带着这些钱离开, 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你看如何。”
罗玉寒眯眼微笑,淡淡地说:“铁爷能这样想,已经给我面子了,可我要是不领情呢。”
“你想怎么样?”铁拐杖问道。
“我赢的钱我带走,别的条件我不接受,就这么简单。”罗玉寒说。
“我再退一步,你可以带走五百万,从此不能再踏入赌场半步,这是我的底线。”
罗玉寒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这是霸王条款,我绝不接受,你如果不欢迎我,我以后可以不来,但今天凡是我赢的钱必须带走,包括麻袋里的,这也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答应,请画出个道道来,我奉陪就是,绝不后退半步。”
“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铁拐杖恶狠狠地说。
“请便。”
罗玉寒捏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和铁拐杖决一死战,但再看铁拐杖,却站着没动。他两手握住拐杖的两头,猛地拉开,拐杖突然间变成了两段,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抬起,指向了罗玉寒。
“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铁拐杖的话似乎夹着冷气,朝罗玉寒扑面而来。
原来,铁拐杖并不是单纯的拐杖,抽开后还能变成一支枪。怪不得铁拐杖要众赌客离开,原来早有计划,如果和罗玉寒谈不拢,就要枪杀罗玉寒。
“鱼和熊掌我都想要。”罗玉寒盯着枪管,从容地说。
“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铁拐杖的二拇指已经开始动弹,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弄死罗玉寒。
“慢。”罗玉寒沉着地说。
“你改变主意了?生命可贵,我心善良,不会轻易蔑视,不过,现在我的条件改变了,你如果不带走一分钱,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罗玉寒微微一笑,把手伸进口袋。
“别动。”铁拐杖以为罗玉寒要掏兵器,厉声叫道。
“别怕,我只想让你看一件东西。”
罗玉寒的手再次从口袋里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只红色的蝴蝶。
“那是什么,你休想玩什么花招。”铁拐杖警惕地警告罗玉寒。
“蝴蝶,一只漂亮的蝴蝶,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磁铁的秘密的么?”罗玉寒问道。
铁拐杖只知道电源的开关坏了,没想到是罗玉寒弄坏的,更没想到罗玉寒已经发现了磁场的秘密,于是就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蝴蝶,蝴蝶告诉我的。”罗玉寒朝蝴蝶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说。
“蝴蝶是死的,她怎么会告诉你,再说,即使她是活的,有怎么能告诉你,一派胡言。”
“你又错了,这只蝴蝶不是死的,她是活的,不信你看,她会飞,真的会飞。”
罗玉寒朝蝴蝶吹了口气,同时松手放开了蝴蝶。红色的蝴蝶果然开始翩翩起舞。
“老大,见鬼了。”闫东成惊慌失措地喊道。
“他妈的,灯火通明的,哪来的鬼。”
“这是凤仙儿鞋子上的蝴蝶,可他怎么会飞呢。”闫东成不解地问道。
蝴蝶在罗玉寒的头顶转了一圈,罗玉寒身手抓住,捏在手中。
铁拐杖不知道罗玉寒玩的什么把戏,揉揉眼睛,说:“你小子肯定会变魔法。”
“铁爷太聪明了,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
“你蝴蝶上有线,只能围着头顶飞。”
“没有线,不信我再表演一次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罗玉寒猛地把蝴蝶喊到嘴里,照着铁拐杖吐了出去,一道红光在灯光下划过,铁拐杖哎哟一声,捂住了脑门。
“咚”,枪响了。铁拐杖心里一直在嘀咕,蝴蝶只是装饰品,罗玉寒吹了一口气就能飞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魔法。犹豫之际,蝴蝶已经变成了暗器,朝他的门面飞过来,他赶紧扣动扳机。
由于握枪不稳,子弹射向了闫东成。闫东成应声倒地,罗玉寒毫发无伤。罗玉寒上前一步,从铁拐杖手中夺过枪扔到一边,踹了铁拐杖一脚,然后一脚踩在铁拐杖的胸口,嘿嘿笑了两声,说:“铁爷,你认栽吧,无论从那方面说,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闫东成早已看傻了眼,此时见罗玉寒正背对着他和铁拐杖交流,感觉这是偷袭罗玉寒的大好机会,于是从腰间摸出一支飞镖,猛地抬手,飞镖朝罗玉寒脖颈直射过来。
罗玉寒感觉到了异动,知道只是闫东成在偷袭他,头一歪,躲过了飞镖。歪头的瞬间,突然伸手,抓住了飞镖的尾巴。
飞镖的尾巴是一撮红缨。罗玉寒揪住红缨抡了一圈,飞镖突然离手,朝闫东成飞过来。闫东成感觉不妙,正想如何躲开飞镖,可为时已晚,飞镖不偏不倚,插进了闫东成的大腿。
一道影子一闪,罗玉寒已经跃身到闫东成跟前。闫东成脸色苍白,一手捂着大腿,一手狂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扇一边自责道:“我不是东西,我不该偷袭你……”
罗玉寒拿开闫东成的捂着飞镖的手,顺手拔出了飞镖。飞镖正面雕刻有龙形图案,和刀疤脸所用的飞镖一模一样,不由问道:“这家赌场是龙帮开的?”
“是龙帮开的。”闫东成回答道。
伤口往外汩汩流血,库管已经湿透。闫东成知道他和铁拐杖都不是罗玉寒的对手,强忍着疼痛,讨好地说:“我和铁爷都是替龙爷打工的,所以刚才所有冒犯,请小爷高抬贵手,饶了我和铁爷。”
“我弄走这么多钱,你就不怕龙爷找你们麻烦?”罗玉寒问道。
闫东成叹口气,说:“没错,麻袋里的钱都是龙爷的本钱,他损失了一千多万,我和铁爷都难逃其咎,但你也会在他的追杀之列。”
“哦,龙爷好牛叉,等有机会,我一定亲自上门拜访。”
“不用拜访,他会主动派人找你的。”闫东成说。
“正好,我早就想会会这位声名显赫的龙爷,”罗玉寒笑着说,“请你转告你们的龙爷,我叫罗玉寒,刀疤脸是我的杀的,赌场是我砸的,用不了多久,他会把他这条龙捏成一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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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一刻,罗玉寒背着一个麻袋和三条裤子站在门前。三条裤子都鼓囊囊的装满了钞票。铁拐杖和闫东成的裤子根本装不下那么多钱,幸好凤仙儿贡献了一条裤子,不然当时还真找不到装钱的工具。
打开门,罗玉寒把麻袋和库管撂在客厅。
夏怡晴听到动静穿着睡衣从卧室跑出来,看到客厅堆放的麻袋和库管,打着哈欠嗔怪道:“罗玉寒,大半夜的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破烂。”
“学习资料,不是破烂。”罗玉寒本来想待会儿把这些钱搬到自己卧室的,没想到夏怡晴突然出现,所以只能撒谎了。
“你功课都学不好,还弄什么学习资料,简直是脱裤放屁白费劲。”夏怡晴问道。
罗玉寒不想和夏怡晴多磨嘴,喝点水之后打开门,先把麻袋搬进了卧室。
“喂,罗玉寒,怎么还有一个女人的裤子?还是名牌货。”夏怡晴上前抓着女式裤子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哗啦一声响,裤管口没扎紧,红色的钞票散了一地。夏怡晴松手,眼巴巴看着这些钞票,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愣愣地问道:“我的妈呀,罗玉寒,什么学习资料,这是钱呀,都是百元大钞,罗玉寒,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裤管里和麻袋里都是钱么?这些钱是真的么,你不会在贩卖假钞吧,沙如雪,快来看,罗玉寒贩卖假钞了。”
夏怡晴疑问多多,问号连连,声音逐渐提高,最后竟然把罗玉寒定格成了贩卖假钞的罪犯。
喊声惊动了沙如雪。
沙如雪穿着睡衣光着脚从卧室里跑出来大声地斥责道:“我都睡着了……”
当她看到满地的钞票,把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眼睛里发出了绿光。
“闺蜜,罗玉寒贩卖假钞,一经被发现肯定会连累我们,你赶紧说句话,让他去自首吧。”
沙如雪还呆呆地望着满地的钱,没有理会夏怡晴。
“闺蜜,你倒是说句话呀,他这是在犯罪,肯定会连累我们的,他要不自首,我可就报警了。”
夏怡晴惊慌失措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不是假钞,全是真的。”沙如雪冷静地说。
罗玉寒晚上离开时,本想拉着沙如雪一起去的,沙如雪顾忌自己是个女孩子,又怕危险,所以拒绝了罗玉寒。但她万万没想到,罗玉寒能赢这么多钱回来。
“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夏怡晴以为沙如雪和罗玉寒一起贩卖假钞。
沙如雪没搭理夏怡晴,慢慢走到罗玉寒跟前,拉着罗玉寒的手,静静地说:“玉寒,我真没想到,你干什么成什么,样样在行,无所不能。”
罗玉寒把嘴巴附近沙如雪的耳朵,俏皮地说:“如雪,你不会是因为这些钱才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了吧。”
沙如雪也学着罗玉寒的样子,把嘴巴附在罗玉寒耳边,悄悄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任何一个少女都佩服像你这样的男孩,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是你的小跟班,身份卑微,和你不在一个层次,还请你三思。”
夏怡晴拿了一张钱,跑到卧室,用卫生纸在钱上使劲擦了擦,发现卫生纸上有红色,不禁兴奋期起来,跑到外边大声地喊叫道:“不是假钱,是真的,沙如雪,我的好闺蜜,咱们发财了……”
“别喊叫了,我早知道这是真的了。”
夏怡晴一愣,自言自语地说:“这该有多少钱呀,罗玉寒从什么地方通过什么手段为什么弄来这么多钱呀,哦,我知道了,是偷来的,可哪地方存放这么多钱呢,银行,对了,银行。”
夏怡晴自以为聪明,走到两人跟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不会是谋划了抢银行了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滚回卧室去。”沙如雪怒气冲冲吼了一句。
夏怡晴见沙如雪发火,悻悻离开。
沙如雪回头看看夏怡晴已经回到卧室,握紧了罗玉寒的双手,低声地问道:“玉寒,这钱足有几千万,你打算怎么处理呀。”
“什么怎么处理呀?”
“我问你放在哪儿呢?”
“我还没想好呢,放在这里吧,天长日久也不是个事,最好是放在银行,还能省些利息。”
沙如雪微微一笑,握紧了罗玉寒的手,温存地说:“玉寒,放在房间肯定不是个事,可存到银行才能生多少利息,不如存放到我老爸那儿。”
“存放到你老爸那儿?”罗玉寒把沙如雪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难怪沙如雪今天一反常态如此温存,原来早有打算。
罗玉寒不想拒绝沙如雪,于是就笑笑说:“今天太晚了,先睡觉吧,等我考虑好了再回复你,好不好。”
“好的,不过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把钱存放到我老爸那儿,我会要他给你出个字据。”沙如雪说。
罗玉寒把手从沙如雪的手里抽出来,正想弯腰收拾散落到地上的钱,手机响起。
“是我,任娜娜,我在和平路被人堵截,赶紧来救我,十万火急。”手机传来任娜娜的求救的声音。
罗玉寒脸色大变,把手机装进口袋,说:“我要出去一趟,麻烦你把这些钱收拾好。”
“出了什么事了呀。”沙如雪问道。
罗玉寒两步窜到门口,打开门直奔楼下。
原来,申军帅去找童明远算账时,童明远给申军帅出了个主意,要他从罗玉寒手中抢回他的法拉利。童明远这样怂恿申军帅自然有他的道理,既能暂时摆脱申军帅的无礼纠缠,又能借刀杀人。
申军帅和杜比克都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就采纳了童明远的建议。
夜晚,申军帅由于心情烦闷,就拉着杜比克到和平路一家酒店喝酒,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开着一辆烂面包车在大街上晃悠,没想到真的发现了自己的法拉利。
驾驶法拉利的正是任娜娜。
任娜娜晚上睡不着,穿着睡衣开着法拉利在街上溜达,没想到被申军帅和杜比克盯上了。
一番较量后,法拉利被逼到和平路上的体育场。
法拉利沿着跑道转圈,面包车横穿体育场抄近路直奔法拉利。任娜娜驾车技术也不含糊,眼看面包车从后面要撞上来,任娜娜猛地打了一把方向,奔驰突然改道,按原路返回,试图从出口突围。
面包车没有奔驰灵活,向前冲过了十几米,然后调转方向,继续追赶法拉利。
就在面包车掉头时,任娜娜突然发现,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奔驰原先的主人申军帅。而副驾驶坐的也不是别人,是和申军帅狼狈为奸的杜比克。
任娜娜一边开车,一边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冲着后面的面包车喊道:“喂,开面包的听着,我是……”
一阵风吹散了任娜娜后面的话。
“申哥,小妮子好像说她是警察,如果真找警察的麻烦,我们就麻烦了。”杜比克不无担心地说。
申军帅直视前方,皱眉冷笑一声道:“傻小子,你见过警察半夜穿着睡衣开赃车么。”
“大哥聪明,这小妮子长得不错,和大哥商量一下,如果堵住了车,你要法拉利,我要人,怎么样。”杜比克色眯眯地请求道。
“先堵住她再说。”申军帅说。
两辆车一前一后一直在体育场周旋,谁也没有占上风。任娜娜受过专门训练,一两个小毛贼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问题是,她根本就没看清楚面包车里到底坐了几个人。敢在闹市拦截车辆的人,要么仗着武功高强,要么就是人多。
任娜娜不敢停车应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穿着睡衣,而睡衣里面只穿了一条裤头。如果和对方交手,穿着睡衣肯定行动不便,春光外泄是必然的。即使不在乎这些,被人随便摸一把,她就吃了大亏了。
其实任娜娜完全可以报警的,只要一个电话打出去,警察肯定前来帮忙。只是因为她明明知道这辆法拉利的来路不正,所以才顾忌警察插手,于是这才打电话求助罗玉寒。
罗玉寒呀,为什么还不来呢,任娜娜此时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罗玉寒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体育场的光线并不好,面包车又没开灯,任娜娜从倒车镜里看不到面包车的位置,所以不得时不时地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往后看。
当任娜娜再次把头探出来时,一个不留神,法拉利撞到了健身器上。由于速度快,气囊啪地一声弹出来,任娜娜前半身裹在了气囊里,动弹不得。
面包车停下,申军帅和杜比克同时拉开门跳下车,直奔法拉利前门。
杜比克打开车门,一把拽住任娜娜,把她拉出车门,猛地推搡了两下,任娜娜倒在地上。
申军帅围着自己的法拉利走了一圈,叹息道:“价值七百多万的豪车,我才开了几天,就被弄成这样。”
任娜娜被气囊弄蒙了,脑子有点乱,杜比克拽她下车时,又借力把她摁倒在地,任娜娜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申军帅走到杜比克身边,揪着头发把任娜娜拎起来,凶狠地问道:“小妮子,车子从哪儿买来的,花了多少钱,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为难你的。”
杜比克把头靠近申军帅,小声地说:“大哥,咱们不是提前说好了,你要车,我要人,你只管把车开走,人就交给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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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娜娜逐渐清醒过来,听到了杜比克的话,心想不好,如果再不收拾这两个人,今晚只怕真的要从少女变成女人了。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如果真**于两个抢劫犯,先不说别人如何看她,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痛苦将会伴随自己一辈子。
她开始寻找机会,想先制服一个,然后再打倒另外一个。
“你到底说不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申军帅有点不耐烦了,似乎给任娜娜下了最后通牒。
“大哥,和她废话什么,兄弟我有办法让她开口。”杜比克朝面包车努努嘴。
杜比克的意思很清楚,想把任娜娜直接弄到面包车上,来个霸王硬上弓。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任娜娜说出实情,而是先把任娜娜给办了。
“你懂个屁,如果这丫头片子和那小子有瓜葛,咱们岂不是死定了。”申军帅狠狠地瞪了杜比克一眼,非常不满地说。
“她不开口,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杜比克不服气地问道。
申军帅转身朝面包车走去,不一会儿从车上抱下一只边牧犬,返回到任娜娜身边,不紧不慢地说:“小丫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车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只要说实话,我保证不为难你,但如果你不配合,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这条小花就不高兴了,他如果不高兴了,会乱咬人的,尤其是喜欢咬女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任娜娜感觉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认为动手的时机已到,她装出一副恐惧的小模样慢吞吞地答应道:“我说,我说。”话没说完,突然抬腿飞起一脚,刚好提到了杜比克的脑门,杜比克连哼都没哼一下,松开任娜娜,直挺挺躺到了地上。
任娜娜这只脚刚落下,另外一只脚又朝申军帅踢过去,申军帅身子往后一闪,顺手把边牧犬放到了地上。
边牧犬狂吠着朝任娜娜扑过来,一下子咬住了任娜娜小腿。申军帅趁机闪身到任娜娜身后,勒住了任娜娜的脖子,然后强行把任娜娜拖到了面包车上。
面包车和法拉利停放的地方种植一排倒垂柳树。柳树只有两米多高。一棵柳树从墙角悄悄地向两辆车移动着,加上夜幕的掩护,申军帅和杜比克根本没有发现。
这棵柳树其实不是柳树,是罗玉寒披着一身的柳条装扮成的。
罗玉寒移动到柳树旁边,透过柳条间的缝隙看到面包车里的一切。
申军帅一手勒住了任娜娜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伸到了任娜娜胸前。
任娜娜意识到申军帅想干什么,强装镇定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慢,我是警察,调戏警察,罪不可赦。”
申军帅声音低沉地说:“你要是警察,我就是警察他爹,小妮子,别装蒜了,哪见过警察深更半夜开穿着睡衣开着法拉利瞎胡转悠的,我猜想你大概是老公出差不在家,耐不住寂寞半夜出来会男人的吧,小妮子,碰到哥哥我是你的福气,我这就成全你。”
申军帅说着,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任娜娜刚想抬脚,重演刚才的一幕,边牧犬突然扑上来,再次咬住了任娜娜的库管。
“别反抗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要不是我从中阻止,刚才在外边你已经被我兄弟办了,你放心,哥很有经验……”
任娜娜潸然了下,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把那个什么献给罗玉寒呢,别的不说,毕竟罗玉寒比这个混蛋年轻。想到这里,不禁绝望地喊道:“罗玉寒,你在哪里啊。”
申军帅一听到罗玉寒的名字,认定眼前的美女肯定是罗玉寒的马子,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自言自语地说:“混蛋小子,用老子的豪车挂这么漂亮妖媚的马子,却让老子开一辆破车在大街上晃悠,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必须把你的马子办了,然后再把车开走,让你人财两空。”
任娜娜听申军帅如此一嘟囔,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才是法拉利的主人,是因为痛恨罗玉寒才把愤怒转嫁到自己头上,于是就想开脱自己,不由问道:“你说的那个混蛋是罗玉寒吧。”
“没错,正是那个小混蛋,你是不是他的马子。”申军帅说。
“你搞错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申军帅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不是你女朋友,他怎么会把如此豪华的车送给你,别蒙我了。”
“我是警察,罗玉寒在路上开车,不但没驾证,且没有行车手续,这车子是我没收来的,我这里有他的号码,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申军帅一听任娜娜说自己是警察,不由一愣,问道:“你果真是警察?”
“我的确是警察,新城派出所警官,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听。”
申军帅半天没说话。
看刚才任娜娜踢杜比克的那一脚麻利程度来看,估计她所言不虚。得罪警察无疑是自寻死路,可如果现在收手,即使眼前的小妮子肯放过自己,罗玉寒必定找自己算账。
申军帅进退两难。
他扭头往外看看,想和杜比克商量一下,可看到杜比克依然像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只能重新把头扭回来,看着任娜娜,语气平缓地问道:“如果我今天放过你,你是否会秋后算账。”
任娜娜见申军帅已经动摇,也放缓了语气,说:“只要你就此罢手,我绝不秋后算账。”
“你会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罗玉寒。”申军帅再次发问。申军帅比任何人都清楚,罗玉寒简直就是个魔鬼,比警察还难对付。
任娜娜犹豫片刻,摇摇头,说:“我没收了罗玉寒的车,他恨我入骨,我怎么会告诉他。”
“符合逻辑,有点道理。”申军帅说。
申军帅慢慢松开手,并悄悄向车门口退去,一边退一边说:“今晚我和我兄弟把你当成了罗玉寒,所以才想借机报复,现在事情已经明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希望你别食言。”
任娜娜本想趁机施展身手,一举擒拿申军帅,可一想到自己小腿被狗咬了一口,行动不便,二来忌讳边牧犬再扑过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看着申军帅下车。
申军帅从车上蹦下来,两步就跨到了杜比克身边,蹲下来拍拍杜比克的脸,低声地喊道:“兄弟,醒醒,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开车走人。”
杜比克醒来,想两手撑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子捆绑,以为申军帅怕他打扰了好事,所以才对他做了小动作,不由埋怨道:“大哥,你也太多心了,虽然我看好小妮子,但大哥既然占先,我怎么敢和你抢人,赶紧把我解开。”
申军帅预感到不妙,来不及解释,一边给杜比克解开绳子一边说:“废话少说,赶紧离开。”
“小妮子呢,你承诺说你办过之后让兄弟我也……”
“你他妈的别废话了,捆你手脚的人不是我,估计罗玉寒就在附近,再不走就死定了。”申军帅解了半天也没把杜比克手上的绳子解开,不由大声地嚷嚷道。
“别费劲了,我系的是禽兽套,你一时半刻解不开的。”
声音从身后传来,并且十分熟悉,申军帅吓得浑身哆嗦,连头都不敢回。
杜比克也听出是罗玉寒的声音,不过这家伙比申军帅沉稳,看到罗玉寒后竟然碰碰申军帅,说:“怕什么来什么,大哥,你的预料太准确了,这次死定了。”
申军帅依然没敢回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半天才突然就地打转,面对罗玉寒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低声下气地胡言乱语道:“不知道兄弟驾到有失远迎,兄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如果想惩罚我俩,你老人家省点力气,我们自己动手。”
申军帅说着,竟然先后抬起左右手,噼啪噼啪自扇耳光,直到扇了二三十下,感觉眼冒金星,头昏眼花,才住了手。
罗玉寒看着申军帅的熊样,不由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淡定地说:“你身后的那位行动不便,不能自己动手,还请你代劳。”
申军帅二话不说,站起转身,抬脚就朝杜比克踹去,一边踹一边说:“都是你惹的麻烦,出来喝酒是的主意,喝酒追车也是你的主意,对警察图谋不轨也是你的主意,你说你该不该死,叫你连累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等申军帅骂完,杜比克这才有机会辩解道:“大哥,明明是你叫我喝酒,是你开车追赶小妮子,现在怎么把责任全部推我头上。”
“你还敢狡辩。”申军帅抬脚,直接踹向了杜比克的嘴唇。
“够了够了,别狗咬狗两嘴毛了,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相互从容地说。
申军帅再次跪倒在地,对罗玉寒拜了几拜,诚恳地说:“我俩混蛋,不敢主动建议,兄弟要我们死,我们现在就死给你看。”
“不管真假,态度不错,值得嘉奖,不过,你们没折磨我,我也没发言权,还是问问我马子吧。”
罗玉寒看着站在身边的任娜娜,温柔地说:“现在把他俩交给你,你看着处理。”
“他们放狗咬我。”任娜娜愤怒地说。
“这还不好办,那就让狗咬他们呀。”罗玉寒轻松地说。
任娜娜低声地说:“罗玉寒,你靠点谱行不,狗是他们养的,怎么会咬他们,你这不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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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军帅遭受过罗玉寒的折磨,知道这货诡计多端,下手狠毒,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听他如此一说,肯定又要变着法儿折磨他和杜比克,于是赶紧解释道:“罗爷息怒,放狗咬人的确不妥,但当时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你的马子,否则你就借给小的俩胆,小的也不敢那么放肆,小的已经知道错了,这就给姑娘赔罪。”
申军帅说完转向任娜娜,再次磕头,嘴里嘟囔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真是罪该万死,我也没什么补偿的,这些钱你拿去,以后手头紧了,尽管给小的开口,小的保证有求必应,绝不敢推三推四。”
申军帅大小也是个老板,此刻一口一个小的,谦卑的不得了,任娜娜记恨先前申军帅和杜比克对自己的侮辱,但还是忍俊不禁,心想罗玉寒这货色果然厉害,不禁对罗玉寒又佩服几分。
申军帅把手伸进口袋,摸出大约两万块钱双手捧上。任娜娜看着申军帅手里的钱,气愤地骂道:“区区两个臭钱就想本姑娘我原谅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既然是小的们孝敬你的,你要不接受,他们会更加胆战心惊。”罗玉寒以为任娜娜难为情,不好意思接钱,赶紧在一边帮腔。
“你稀罕你就拿去,我才不要这些臭钱。”
罗玉寒伸手一把夺过钱递给任娜娜,任娜娜推了一把,罗玉寒顺手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小的们可以走了吧。”申军帅仰脸看着罗玉寒,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但我必须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否则我也太没面子了。”罗玉寒嬉皮笑脸地说。
申军帅知道躲不过,只得继续和罗玉寒磨叽,心想罗玉寒莫非就是要边牧犬咬自己而已,但一般情况下,豢养的狗是不会咬主人的,心想既然罗玉寒说出口,就不能不假装做个样子,于是打了个呼哨。
边牧犬听到主人召唤,赶紧从一边跑过来,在申军帅身边摇头摆尾。申军帅抱着狗,故意高声地说:“小花呀,刚才你服从了我的命令,咬了不该咬的人,我错在先,你错在后,我俩都是狗眼看人低,现在姑娘要你咬我一口,你赶紧下口,不然人家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申军帅抱着狗头,把狗嘴对准自己的小腿来回蹭来蹭去。边牧犬还以为主人和自己亲热,反而对着罗玉寒汪汪直叫。
“罗爷,边牧犬它不咬我,你看咋办。”申军帅看着罗玉寒,故意可怜巴巴地说。
“那是你的技术存在问题,我来试试。”
罗玉寒说着往前跨了一步,弯腰卡主了狗脖子,然后夹紧了狗身。
边牧犬受制于罗玉寒,拼命地挣扎,罗玉寒絮絮叨叨:“小花呀,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肯对主人下嘴,还是我来帮助你吧。”
罗玉寒掰开狗嘴,然后把狗嘴摁到申军帅的小腿上,等狗嘴里被迫衔了一块肉,突然又强行把狗嘴合拢,猛地往后一拽。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申军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块肉已经被边牧犬撕下来。
申军帅疼的大叫一声,仰躺在地上,抱着小腿哭爹叫娘。
“吃下去。”
罗玉寒一手撑开狗嘴,一手把肉使劲往狗嘴里塞。当整块肉吃紧狗嘴,罗玉寒又开始不停地起合狗的上下颚。
任娜娜睁大眼睛看着罗玉寒的动作,顿时目瞪口呆。
杜比克亲眼见识了罗玉寒的残忍,早被吓得尿了裤子,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爬行到罗玉寒面前,挣扎着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萧大爷,千错万错都是申军帅的错,追赶姑娘全是他的主意,开车的是他,想侮辱姑娘的也是他,我只是他的小跟班,不得已才参与了此事,为了弥补我的罪过,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并且永不反抗,只是你别让边牧犬咬我。”
“此话当真?”罗玉寒问道。
“若有半句假话,你就要小花咬我。”杜比克战战兢兢地说。
“那好,现在这狗交给你了,只要你命令小花咬申军帅,我绝不再惩罚你。”罗玉寒轻描淡写地说。
杜比克犹豫一下,表现出为难的情绪,可最终似乎还是下了决心,勇敢地说:“我保证做到。”
罗玉寒放开小花。
小花刷地一声跑到杜比克跟前,掉头恐惧地看着罗玉寒。
任娜娜怕小花攻击自己,急忙躲在罗玉寒身后。
杜比克看看痛不欲生的申军帅,低声地说:“大哥,你都看到了,我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与其两人一起痛,不如一个人痛,你先忍一忍,等过了这关,我马上把你送到医院,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
“杜比克,你狗日的,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敢放狗 咬我,我草你八辈子祖宗。”申军帅叫骂道。
“大哥,你就是草我十八代祖宗,今天我也顾不得了,小花,上。”
小花从小被杜比克养大,杜比克的命令就是圣旨,听到指令,先对着申军帅叫了两声,当杜比克再次发出指令,不顾一切扑向申军帅。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体育场上空,直听得任娜娜脊背发凉。
五分钟后,杜比克召回了小花,可申军帅这边可惨了,除了头部没受伤,其他部位已经伤痕累累,用百孔千疮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杜比克,我草你祖宗。”申军帅吼叫着,恨不能把杜比克千刀万剐。
杜比克倒是没搭理申军帅,朝罗玉寒笑笑,讨好地说:“罗爷,你——”
罗玉寒知道杜比克要说什么,挥挥手,说:“大丈夫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吐口唾沫是颗钉,你做的很好,我基本满意,我不会再为难你了,但是——”
罗玉寒故意停顿了一下。
“罗爷还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全力以赴。”杜比克为表忠心,赶紧接话。
“其实也没什么,”罗玉寒轻松地说,“你也看见了,我马子今晚受到了惊吓,估计在精神病院了待一阵子,所以——”罗玉寒再次停顿。
“我明白了,明白中午就去银行取十万块钱,直接送到交警队,亲手交给姑娘。”杜比克急忙说。
“不必了,待会儿咱们一起到派出所,我把账号给你,你给把钱给我打到账上。”
申军帅已经疼的麻木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条死狗。
罗玉寒给杜比克松了绑,用绳子拴住了杜比克的双手,然后又把绳子的另外一头拴住了申军帅。
“萧大爷,你不会要拖死我们吧。”杜比克恐惧地问道。
他在电影上经常见到马后面拖人的情节,认定罗玉寒今晚要处死他们。
“你太小看我罗大爷了,罗爷我满腹经纶,精通古今法律规章,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我不会弄死你们的,最起码今晚不会。”
“那你这是——”
“你们把法拉利撞坏了,我要你们两个帮我把车推到交警队。”
罗玉寒拽着任娜娜走到奔驰旁边,先收拾了气囊,然后坐到了驾驶室。
杜比克把申军帅拉起来,说:“罗爷的话你都听见了,开始吧。”
申军帅被狗咬得遍体鳞伤,对杜比克和罗玉寒同时恨得入骨,现在也顾不得死活了,甩了杜比克一下,愤怒地说:“法拉利那么重,我们两个如何推得动。”
“大哥,人推车总比车拖人要好,别磨蹭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然你我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凌晨两点,交警大队东段公路上,一辆奔驰有东往西缓缓地行驶着。
申军帅和杜比克弯身弓腰推着法拉利,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声叹息。
汗水侵蚀着申军帅的伤口,叹息中夹杂着痛苦的**和无奈的哀叹。杜比克听得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埋怨道:“你就忍着点吧,等把车推到地方回到家随便哼唧。”
申军帅身上的伤口大部分是被小花咬伤的,而唆使小花咬他的正是杜比克,本想回头再和杜比克算账,没想到这小子反而多事,竟然听不惯自己哼唧,突然朝着杜比克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狗日的,要不是你唆使小花咬我,我哪能伤成这样,你再蹬鼻子上脸,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你也别以后了,要收拾现在就收拾。”杜比克不服气地顶撞道。
申军帅彻底被杜比克气懵了,抬腿就踢了申军帅一脚,杜比克没受到多大折磨,体力自然比申军帅充沛,突然扑上去,一下子就把申军帅扑倒在地。
罗玉寒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搂着任娜娜的芊芊细腰,正在得意满满,不料法拉利却突然后退,他急忙踩了刹车,把头伸出车窗外,看到推车的两个混蛋在地上来回翻滚,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吆喝道:“喂,两位,是不是想让车子带你们走呀。”
用车带着走是好听的,罗玉寒其实就是威胁他们,如果两人再任意妄为,就用车拖着他们走。
申军帅和杜比克虽然没有被车拖着走的经验,但能够想象出被车拖着的滋味肯定痛不欲生,于是两人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用力推车。
法拉利再次缓缓行驶。
一辆出租车从奔驰旁边驶过,戴鸭舌帽的司机看到两人推着奔驰,一开始以为车子抛锚了,就想挣点外快,于是把车倒回来,跟在奔驰后面喊道:“喂,老哥俩,省点力气吧,给两百块钱,我负责把车拖到附近的修理厂。
罗玉寒要俩人推车,其实故意折磨他们,申军帅平时脑子还算管用,此刻已经进水了,听了师傅的建议,不假思索地应承道:“给两百,你负责把车拖到交警队。”
杜比克到底没受伤,脑子也还算正常,看了申军帅一眼,揶揄道:“罗爷要我们推车,就是为了磨练你我的意志力,你想掏钱拖车,先问问罗爷答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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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好像听出了门道,为了弄清事实,加大油门和奔驰并行,给罗玉寒招招手,问道:“兄弟,你为什么要他们推车呀。”
“开你的车拉你的人,吃饱了撑的还是闲得慌,本小爷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你管。”罗玉寒不耐烦地说。
鸭舌帽审视一下罗玉寒,看他长相俊美,衣着不俗,说话又极为嚣张霸气,心想这货肯定是个富二代。现在的富二代都他娘的一个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不惹也罢。
鸭舌帽小声嘟囔着,加大油门,超过了奔驰。
鸭舌帽开车离开,行驶到前边十字路口,回想着罗玉寒的辱骂,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就停车,用手机拍下人推法拉利的画面,又给了罗玉寒一个特写,并加了说明之后迅速发到了网上。
富二代雇人推法拉利,这也算天下奇闻,鸭舌帽旨在引起轰动,使人人肉罗玉寒,必定会得到网民围攻谩骂。这一招是现代必杀之技,够阴毒的。
这样做还不过瘾,司机又先后给他的多位司机拨打了电话,诉说了自己刚才的遭遇。
没想到这消息很快被传开,深夜跑车的师傅们开着车纷纷朝这里涌来。
二十分钟后,整条街道已经车满为患。法拉利前后到处都是出租车,有的用手机拍照,有的用手机录像,罗玉寒任和娜娜连同奔驰车一时间成了聚光点。
一些侠肝义胆的司机竟然把车横在法拉利车前,阻挡了法拉利行驶,还有一些更有正义感的竟然报了警。
鸭舌帽一看人和车越聚越多,胆子也更壮,索性下车来到法拉利车窗边,扒着车窗看着罗玉寒嘲讽道:“喂,小子,刚才你不是挺霸道的么?现在怎么一声不吭了,继续张狂,继续嚣张啊,我看你不敢了吧,告诉你,别仗着爹妈有几个臭钱就感觉老子天下第一,离开我们这些劳苦大众,你们这些富二代狗屁都不是。”
罗玉寒本来要发火的,不但要发火,还想朝这位脸上冒一拳头,可是一听到劳苦大众四个字,突然收了脾气,笑眯眯地说:“这位大叔,刚才我说话没过脑子,对你态度不好,现在给你道歉,麻烦你告诉大家,我连爹妈都没有,更不是富二代,请大家赶紧离开,好好做自己的生意。”
这位的哥见罗玉寒服了软,不但没让步,反而转向他的同行们,指着罗玉寒道:“大家听到没有,这狗杂种富二代竟然说他没爹妈,这种卖爹娘的混蛋简直禽兽不如。”
“不对,他连禽兽都玷污了。”众人齐声应声。
“一个诅咒爹妈的人该不该受到惩罚?”司机的人来疯上来了,想鼓动大家围攻罗玉寒。
“掀翻他的车,揍扁他的人,上呀。”众人挥舞拳头,齐声喊道。
众人起哄,朝法拉利蜂拥而来,看样子真的要掀翻罗玉寒的法拉利。
罗玉寒见鸭舌帽不知好歹,鼓动众人闹事,不由动了肝火,扬手照着鸭舌帽的脸随便一挥。
这一挥手看起来稀松平常,其实罗玉寒用了内力。
鸭舌帽一声惨叫,整个人飞了出去,幸好碰到了后面围观的人,不然不知道要飞到什么地方。
鸭舌帽眼冒金星,头脑轰鸣,半天神志不清。等他情形过来,才听到有人喊道:“你脸上流血了。”
鸭舌帽抹了一把脸,感觉到手上湿漉漉的,把手放在延眼前看了看,突然惊叫一声,拨开人群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杀人了,都来看呀,富二代杀人了。”
想过来掀翻法拉利的人见此情形,纷纷停下来,远远地观看着,再也不敢往前移动一步。
罗玉寒把头从车窗伸出来吆喝道:“交警队奉命执行公务,现有警察任娜娜在此,请大家赶快离开,不然后果自负。”
“任娜娜在车上?是那个美女交警任娜娜吗?我们不信,你让她露个脸。”有人吆喝道。
任娜娜那天被暂时被抽调到交警队,虽然值了两天班,但由于长相出众,加上波大,给司机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不少司机开车遇到任娜娜执勤,都放慢速度,像多看警花一眼。
“这么多人为你捧场,真有明星般的感觉,你赶紧现身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罗玉寒看着任娜娜说。
“罗玉寒,你这次真的惹祸了,我这次恐怕连警察都做不成了。”任娜娜哭丧着脸说。
“你先露个脸,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果真当不成警察了,就跟着我,我保证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罗玉寒满不在乎地说。
“我穿着这样出现,还不被他们笑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任娜娜坐着没动。
“多少明星为了炒作身价袒胸露背的,有的直接穿着一个小裤衩,你毕竟穿着睡衣,比她们收敛多了。”罗玉寒继续蛊惑道。
任娜娜依然无动于衷地说:“你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任你磨破嘴,我就是不上当。”
罗玉寒往后一靠,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可是如果这种情况延续到交警上班,看你如何收场,到时候如果连这身警服都穿不成了,你可别埋怨我。”
这话倒是点到了任娜娜的软肋,她只能无声地打开车门下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司机们一开始并不相信罗玉寒所说的话,看到美女警花出现,马上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任娜娜。
任娜娜穿着睡衣,露出的半截小腿在灯光下白白嫩嫩,加上头发凌乱,更显得娇艳动人,性感无比。
有人饱了眼福之后,突然冒了一句:“既然是执行任务,为什么穿着睡衣?伙计们,你们见过警察穿着睡衣执行任务吗?”
“还用问呀,肯定被富二代包养了,半夜三更在马路上车震。”
“可为什么要人推车呀。”有人又提出了疑惑。
“嘿嘿,震动幅度太大,估计是把车震坏了。”
“车子都能真坏,可见两人的功夫厉害,这要是在家里,再好的床也能震散架了。”
“傻帽,人家不会预备一张铁床。”
各种说辞都有,目的只有一个,寒碜任娜娜,解闷看笑话。
风言风语传到任娜娜耳朵,任娜娜面红耳赤,这更给司机们提供了佐证,其中一个因为打架曾经被任娜娜重罚过,看到任娜娜腿上带着伤,不由高声地叫喊道:“你们看到没有,那小腿都被震折了,可见动静有多大。”
声音太高,全场的人都听见了,当然也灌进了任娜娜的耳朵,任娜娜怕这帮子司机还要说出不堪的话,转身开门,钻进了奔驰。
“怎么啦,叫你安抚众人,叫他们散开,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都回来了。”罗玉寒问道。
任娜娜突然掩面而泣。
“哭什么哭,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让人看到了,还真的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可外边的闲言碎语你都听见了,他们都认为我和你那个了,我以后还怎么执勤啊。”任娜娜抽泣着埋怨罗玉寒。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几个司机都把你搞成这样,看我的,我一句话都说就能把他们打发走。”
罗玉寒从挡风玻璃下拿起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开门下车,绷着脸挨个看车,手里不停地划拉着。
司机最怕交警记下车牌,这是罚款的前奏。罚款倒在其次,还要面临着扣分的风险。
罗玉寒才记录了三五辆车牌,司机们便纷纷上车,发动车子赶紧离开,唯恐下一个目标轮到自己。
被记下车牌的人两个司机走到罗玉寒身边,分别从口袋里掏出烟递到罗玉寒面前,笑眯眯地说:“这位小兄弟,请你手下留情,我们不是来凑热闹的,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糊弄交警,罚款两倍,扣八分。”罗玉寒冷冰冰地说。
其中一个碰碰另外一个,说:“我们是怎么来的,这位交警心里明镜似的,你就别撒谎了。”转而看着罗玉寒,陪着笑说,“交警火眼金睛,洞若观火,我们确实撒了谎,大毛给我们发了信息叫我们来看热闹,晚上没生意,所以就赶来了。”
“看什么热闹呀。”
“他说你是富二代,要人推车,要我们过来起哄,所以——”
罗玉寒挥挥手,说:“别说了,大毛叫什么,车牌号是多少?”
“大毛姓王,名字就是大毛,车牌号5382。”
罗玉寒再挥手,说:“带着你的车马上离开。”
“我们受到了蛊惑,属于上当受骗,不是成心和你过不去,请交警手下留情,罚单就免了吧。”
罗玉寒不耐烦地地说:“不加倍就是了,赶紧走。”
五分钟时间,所有的车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罗玉寒扭头看着申军帅和杜比克,低声说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加油。”
奔驰快要行驶到派出所大院时,一直抽泣的任娜娜突然看着罗玉寒,低声地问道:“你是怎么把他们糊弄走的。”
罗玉寒笑笑,神秘地说:“这还不简单,我告诉他们说,谁敢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我一定收拾谁。”
“宣扬什么呀,关于你是富二代呀。”
罗玉寒摇摇头否定道:“哪里呀,关于车震呀。”
任娜娜突然紧皱眉头,冲着罗玉寒叫喊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说我和你车震了。”
“他们都这样说呀。”
“可你不会解释么?”
“解释管什么用,你穿成这样,衣不遮体的,头发乱得像鸟窝,一看就是刚刚办过事,再说了,这种事越描越黑,还不如公开承认得好。”
罗玉寒的逻辑虽然混蛋,但任娜娜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差点没把任娜娜气死。
任娜娜撅着小嘴,指着罗玉寒横眉冷对地骂道:“罗玉寒呀,你贱也就算了,你把我也连累成贱人了,我以后还怎么执勤啊。”
罗玉寒坏坏地一笑,说:“要么明天咱们一起到报社去。”
“去报社干什么?”
“刊登声明呀,声明我没有和你车震,关于费用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看在你是警察的面子上,不管多少钱我来付。”
任娜娜知道罗玉寒在故意逗她,但打起嘴仗来又不是罗玉寒的对手,只能仰天长叹,无奈地说:“我前世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个混蛋,我的二十几年的清白全毁在你手里了,今晚这一出戏,彻底被你搞死了。”
罗玉寒嘿嘿一笑,委屈地说:“他们说咱们车震了,连你都说我被我搞死了,我现在是空落了一个坏名声,里外都不是人了,待会儿到了办公室,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损失弥补回来,不然就名不副实了。”
任娜娜听罗玉寒越说越离谱,不由愤愤地说:“罗玉寒,你再敢损我,现在就从眼前消失,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可我想见你呀。”
任娜娜气得七窍生烟,把脸扭到一窗外,不再看罗玉寒一眼。
经过申军帅和杜比克的不懈努力,法拉利终于被推到了派出所大院。申军帅和杜比克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车子挺稳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玉寒下车走到两人身边,申军帅硬撑着仰脸看着罗玉寒请求道:“我们已经完成了你交给我们的任务,可以离开了吧。”
“不行,跟我到办公室去,我还有事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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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里,墙上的挂钟的指针刚好指向四点整,钟声响了四下。
罗玉寒盘腿坐在沙发上,直视着站在他面前的申军帅和杜比克,轻声慢语地问道:“两位,今晚辛苦了。”
“不辛苦,为罗爷服务是应该的。”杜比克点头哈腰,脸上溢满了笑容。
“只要罗爷满意,我们辛苦点没什么,以后有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罗爷只管打招呼,我们兄弟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申军帅生怕落后,赶紧跟着说。
罗玉寒这发现申军帅的衣服被小花撕得一条一条的,开口处都是小花的牙印,咬得厉害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不用等到以后了,现在有件事就需要你帮忙。”罗玉寒慢吞吞地说。和体育场相比,罗玉寒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罗玉寒的态度虽然好,但申军帅却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罗玉寒说话归说话,有时候态度越好,接下来发生的事越可能惨不忍睹。他弓着身子,探头问道:“萧大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老人家就别再折磨小的们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法拉利——”
罗玉寒刚提到奔驰,申军帅就以为罗玉寒还在为今晚抢车的事生气,不由自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今晚小的们猫尿喝多了,一时糊涂才干出糊涂事,你老人已经责罚过小的们了,看在小的们已经伤痕累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小的们一条活路,小的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提奔驰的事。”
罗玉寒摇头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申军帅身边,亲手把申军帅扶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沈总啊,我又没说要惩罚你,看把你吓得,今晚的事都已经翻篇了,我也不会再计较了,我那天赢了你的法拉利,事后想想总觉得很惭愧,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不用惭愧,罗爷如果惭愧了,小的们就该自杀了。”申军帅不等罗玉寒把话说完,就急忙表忠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的意思是,今晚打算物归原主,你看如何。”
申军帅摇头摆手,语气极为坚定地说:“罗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车是你赢来的,输掉的东西要是再要回来,这岂不是言而无信,以后我在江湖还怎么立足,罗爷,你就给你弟兄们几分面子,别物归原主了。”
罗玉寒脸上呈现出为难的表情,在申军帅面前走了两步,自言自语地说:“可车子放在我这儿,连个手续都没有,我也只能放着,这还真是个问题。”
罗玉寒绕来绕去,要说的就是这句话。
申军帅此时才听出了门道,不假思索地说:“罗爷你大可放心,我给你出个手续,就说这两辆车都是送给你的,再把手续给你,你抽时间办个过户手续,一切万事大吉。”
“不妥不妥,我一来不是当官的,二来没钱,别人要是问起,说你为什么送我车,你连个理由都没有。”
申军帅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皱着眉头问道:“那可怎么办,物归原主显得我不仗义,送给你你又说不合适,我怎么做才能使罗爷你满意呢。”
罗玉寒一拍脑门,哇地一声,突然笑着说:“有办法了,不如把这两辆车卖给我,你看如何。”
车子已经属于罗玉寒,现在又听罗玉寒说要自己把车卖给他,申军帅听了真是喜从天降,不由舒展眉头应和道:“罗爷太聪明了,和你相比,我都无地自容了。”
“不过,我还不知道打算你想多多少钱卖给我。”罗玉寒盯着申军帅问道。
申军帅早已打起盘算过了,法拉利价值七百来万,他知道罗玉寒不会出那么高的价格,就想要五百万,于是就说:“罗爷果真仗义,小的们今天才开了眼界,法拉利价值想必罗爷心里也清楚,我就不重复了,小的们给罗爷打个对折,就给这么个数,你看如何。”
罗玉寒把申军帅的话前后比较了一下,也感觉他想要五百万,于是爽朗地笑笑,说:“沈老板果然够意思,既然如此,你请拿手续来。”
申军帅从口袋里掏出手续,双手递给罗玉寒。罗玉寒一一查看完毕,笑着说:“空口无凭,咱们最好立个字据,以证明双方的交易公平合理。”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申军帅不停点头,高兴地说。
罗玉寒口述合同内容,申军帅亲自执笔,一份合同草拟完毕,罗玉寒审视一遍,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申军帅,说:“钱货两清,等你把警花治伤的钱打到我账号上,咱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申军帅巴望着罗玉寒能给五百万,没想到罗玉寒只给了五百块钱,一下子从希望的高峰跌落到失望的深渊,嘴上不敢有任何抗议的表示,脸上的肌肉却不停地跳动。
罗玉寒看到申军帅的失落,不由笑着问道:“沈老板是不是嫌我给钱多了。”
“不敢不敢,萧大爷虽然只给了五百块钱,但你的侠肝义胆却让兄弟们终生难忘,小的们这就回去,等银行上班后马上把钱给你打到账上,但我不知道萧大爷要多少钱。”
罗玉寒把卖车合同揣进口袋,返身坐到了沙发上,翘起来二郎腿,冷冷地看着申军帅,依然不紧不慢地说:“警花青春貌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今晚却无端被你等狗辈放狗咬伤了小腿,伤口虽然只能治愈,但一生都要带着疤痕,心灵的创伤更是如影随形伴随她终生,综合起来,赔偿几百万也不多,但我看你也不甚富裕,我就不狮子大开口了,往我账上打两百万,以后在河州市咱们还是朋友,你看如何。”
罗玉寒的两百万刚一出口,申军帅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他的两个养狗场加起来综合价值也就简直两百万,可如果都给了罗玉寒,他自己以后靠什么生存,再说了,即使他愿意给,要人马上把两个养狗基地都盘下来,最少也要等三五个月。
想到这里,申军帅不由再次跪下来,几乎是哭着哀求道:“罗爷,我亲爱的罗大爷,两百万开价太高,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你看能不能给小的打个折,三十万如何。”
罗玉寒并不指望申军帅能给两百万,他料到申军帅必然还价,他也没希望申军帅能给多少,十万二十万就满足了,没想到申军帅竟然还价三十万。
杜比克听到申军帅要给罗玉寒三十万,连忙插嘴道:“申哥,你也太小气了,咱们以后要在河州市混,还要指望罗爷呢,你又不是没钱,两百万就两百万,你感觉吃亏,我和你平摊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申军帅狠狠瞪了罗玉寒一眼,心里直骂这二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的话已出口,想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不得不站起来,低声地说:“罗大爷,既然我兄弟肯替我分担,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吧,今天一定把钱给你打到账上。”
申军帅和杜比克离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失落离开了交警队。
罗玉寒站在卫生间门口轻声喊道:“警花,你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是屙金还是拉银呀。”
水流哗哗的,任娜娜没出声。罗玉寒想来点刺激的,故意笑着问道:“娜娜呀,你不会没手纸了吧。”
“恭喜你猜中了,麻烦罗爷跑跑腿,到门口的商店买买点。”任娜娜没好气地说。
“大半夜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商店,不如这样吧,你把门打开,我帮你处理一下。”
罗玉寒很清楚,指望任娜娜开门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大半夜的和美女警花单独相处,打情骂俏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任娜娜却以为罗玉寒真的想调戏自己,冲着门讽刺道:“罗爷,今晚你的确救了我,我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你,但报答你的方式有很多种,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罗玉寒问道。
“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自己清楚,给你留点面子,我就不点破了。”任娜娜笑着说。
“你不会以为我要占有你吧,你放心,罗爷我心性高洁,品德高尚,从来不强迫女人,不过等那天你真的投怀送抱主动奉献了我绝不会拒绝你。”
任娜娜冷笑一声道:“罗玉寒,你我不是同路人,你就别做梦了,我就是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嫁你这样的人。”
虽然任娜娜的话带车开玩笑的成分,但罗玉寒还是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伸手把门拍得咚咚响,同时喊道:“你用言语侮辱我,我用行动侮辱你,你再敢蔑视我,信不信小爷我一脚把门踹开。”
话音未落,罗玉寒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罗玉寒以为是申军帅和杜比克,头也没回地问道:“申老板是来送钱的吧。”
没人回应。罗玉寒刚要扭头,拍他的手突然抬起,照着他的半张脸就是一耳光,罗玉寒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不由骂道:“申军帅你这个狗娘养的,吃了豹子胆了,竟敢……”
“哼,我看你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罗玉寒话没说完,身后突然想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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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粗犷,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哪位呀,敢和罗爷如此说话,不怕闪了舌头。”罗玉寒冷冷地回敬了一句,慢慢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不要紧,罗玉寒不由诧异。只见任娜娜的养父任青山胸膛起伏,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愤怒直视着自己,那凶巴巴的样子,好像 要把他一口吞下。
罗玉寒不甘示弱,把目光迎上去,和任青山对视起来。
两人僵持了还不到一分钟,任青山眼睛干涩,不由频繁眨眼。
“小子,你刚才给谁当爷呢?”任青山质问道。
“既然是爷,肯定是骂孙子的,”罗玉寒笑着说,“任局,你不是当孙子的年龄,可别找骂。”罗玉寒嬉皮笑脸地说。
任娜娜在卫生间听到老爸和罗玉寒争吵的声音,赶紧处理好自己的私事跑出来,站在两人中间,先把罗玉寒往后推了一把,再看着任青山轻轻地喊了一句:“老爸,天还没亮呢,你来干什么。”
任青山上次在这里和罗玉寒过过招吃了亏,知道这小子不好惹,就强忍着心里的不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后递给任娜娜,冷冷地说:“我还不是担心你,看看你的干的好事。”
任娜娜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先前发生的推车起哄等场面全被发到了网络上,于是手指一摁,删除了这些照片。
“你删除的只是我手机上的照片,可你能删除所有人手机上的照片么,说说是怎么回事。”任青山板着脸质问道。
“老爸,今晚发生的事太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抽时间我会好好给你解释。”任娜娜低头看着地面,低声地说。
任青山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讽刺道:“不是解释不清,是不敢解释,你没脸说,我来替你说,事实就是你和这小子半夜开车到外边风流,被发现后被拍了照传到了网上,就这么简单。”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狡辩了,你穿着睡衣就是最好的证明。”任青山突然咆哮道,“一个女孩子,一个警察,深更半夜带着一个小屁孩在大街上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罗玉寒实在听不下去了,把任娜娜拨到一边,站到了任青山的正对面,轻蔑地说:“任局,就算网上传的是真的,可你已经和任娜娜脱离了父女关系,即便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兴师问罪,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罗玉寒这小子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他不想和罗玉寒交火,但罗玉寒的嚣张激起了他的愤怒,他指着罗玉寒的鼻子,厉声地责骂道:“我说要和娜娜断绝父女关系,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任何手续,退一步说,即使娜娜和我脱离了父女关系,在单位里我还是她的领导,她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我作为她的领导,有权利对她批评教育,倒是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满嘴喷粪。”
“谁说我和任娜娜没关系,你别忘了,任娜娜是我的恋人,你找我恋人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我当然要过问,退一步说,即使我不是娜娜的什么人,也看不惯这副德行。”
任娜娜见两人已经拔剑弩张,如果再继续下去,动手在所难免。如果动手把事情闹大了,以任青山的身份和地位,最终吃亏的肯定是罗玉寒。于是任娜娜把罗玉寒拉到一边,取代了他的位置,站在任青山面前平静地说:“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解释,不过事实总归是事实,总会水落石出的。”
任青山见任娜娜态度还算良好,就缓和了语气,说:“娜娜呀,上次是老爸不好,说要把你扫地出门,其实从你一走出家门,我就后悔了,今天天没亮就赶来,一来是想问问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来想要你回家。”
“我不会回去的,你告诉我哥哥,我这辈子都是他妹妹,希望他不要有什么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任娜娜断然拒绝了任青山。
“任娜娜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今天不回去,今天咱们就做个了断,以后想再回去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任青山似乎下了最后通牒。
罗玉寒往前走了一步,说:“任局,听口气如果任娜娜今天不跟你回去,你是不是还想杀个人呀。”
任青山没搭理任娜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递给任娜娜,说:“这是我起草的一份脱离父女关系的协议,你看看,如果没什么意见,你现在就在上面签个字。”
“哟,要玩真的呀。”罗玉寒说着,走到任娜娜跟前。
协议字数不多,但条理十分分明,其中写道,由于任青山和任娜娜关系不和,经两人协商,双方都愿意脱离父女关系,前提条件是,任娜娜净身出户,还要赔偿以前的养育费和以后的赡养费,共计两百万。
任娜娜看着最后一个条款,眼眶中不由溢出了眼泪,最后竟然抽泣起来。
“不答应吧,既然不答应,就跟我回去,”任青山叹口气,面带忧伤地说,“你哥哥这段时间茶饭不思,精神萎靡不振,说这辈子就只喜欢你一个人,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等结了婚生了孩子,即使爱情没有了,但也会产生亲情,擦擦眼泪,跟我回去吧。”
任青山说着,递给了任娜娜一片纸巾。
“可我真的不喜欢我哥哥。”任娜娜抽泣着说。
“那就拿出两百万,然后签字,你没别的选择。”任青山冷冷地说。
任娜娜擦擦眼泪,看着任青山哀求道:“钱我可以给,但不是现在,我保证以后的工资除了我的最基本的生活费,全部给你。”
“别,他不就是想要两百万?我替你给,小爷是很穷,可我穷的只剩下了钱了。”罗玉寒面带笑容地说。
“我正烦着呢,你就别添乱了,把你买了,也不值两百万。”任娜娜生气地瞪了罗玉寒一眼。
“娜娜呀,你都看见了,这就是个不靠谱的小混混,你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会毁了你一辈子的。”任青山趁机说。
“真是狗眼看人低,你等我半个小时,我这就给你拿钱去,不就是两百万么?”
罗玉寒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又转过身来,指着任娜娜说:“警花姐,你千万别签字呀,一定等我回来。”
任娜娜不知真假,但在此关键时刻,罗玉寒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只能点头答应。
“娜娜,这种话你也敢相信,别说他一个小屁孩,就是老爸我工作了半辈子,现在也拿不出两百万。”
任娜娜对罗玉寒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心想如果罗玉寒不能带来两百万,就和他商量一下,把法拉利便宜点买了。
半个小时不到,罗玉寒回来了。他踢开门,把一条鼓囊囊的裤子扔到了任青山脚下,大大咧咧地说:“任局,我走后你一定以为我是脚底抹油溜了了吧,可事实证明你错了,你脚下的裤子里装了些钱,我估计不止两百万,你赶紧清点一下,多退少补。”
直到现在任青山还是根本不相信罗玉寒能弄来两百万,但听罗玉寒言之凿凿,就蹲下来解开库管,提着裆部往外一抖,哗啦一声,一摞摞红色的钞票散落了一地。
任青山睁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又揉揉眼睛再看看,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伸手抓了一摞钱,放在鼻子下闻闻。一股墨香扑鼻而来,可假钞是印出来的,也有墨香。他拿着一张钞票甩了两下,响声清脆,是真钞的声音,再对着灯光仔细辨别真伪,水印也是真的。
任青山转身,走到桌前,把钞票平摊在桌面上,撕了一张纸揉成一团,使劲在钞票上擦了两下,纸上留下淡淡的红色。
“别怀疑了,清点钱数吧。”罗玉寒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任青山清点了钱数,罗玉寒和任娜娜在一边观看。清点完毕,任青山把多余的十二万放在一边。罗玉寒把多余的钱踢到了钱堆里,满不在乎地说:“时间紧迫,家里钱又太多,我没查清楚,但既然已经拿来了,我也懒得带回去,归你了。”
“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任青山先前的不屑和鄙视已经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疑惑。
“你是怎么当上副局长的?”罗玉寒突然反问道。
“我经过努力,一步步被提升上来的。”任青山说。
“我的钱也是通过努力,一分一分挣来的。我和任娜娜已经满足你的要求,现在可以签字了吧。”
任青山嘿嘿一笑,说:“协议是我草拟的,建议也是我提出来的,我不能出尔反尔,但是有句话我还要提醒任娜娜,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很严重,估计会影响到你警察的职业,你离开我我这棵大树,估计要重新找工作了。”
罗玉寒不等任娜娜发表意见,就冷笑一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任娜娜即使脱下警服什么也不干,我也能养得起她,麻烦你把心装到肚子里,别操这份闲心了。警花姐,签字。”
罗玉寒把协议贴到自己背上,转身对着任娜娜,说:“苦海无边,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只帆船,而我的脊梁就是你的岸,你累了困了,随时可以靠岸。”
任娜娜拿起笔,在协议上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任青山扛着两百万刚走出房间,任娜娜就长叹了一口气,说:“警察生涯要结束了,没有工资,没有房子……”
“哈哈哈,脱掉了警服,我依然叫你警花姐,你放心,面包会有的,鸡蛋和牛肉也会有的,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罗玉寒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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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寒三番五次当着别人的面声称任娜娜是他的恋人,任娜娜一直以为罗玉寒耍贫嘴,并没有当回事。打心眼里说,任娜娜确实对罗玉寒有好感,但还没有达到喜欢的境界,现在只有两人单独相处,任娜娜必须把话和罗玉寒讲清楚,于是从侧面问道:“罗玉寒,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你说呢?”罗玉寒并没有直接回答任娜娜,反问了一句。
任娜娜本想从罗玉寒这儿探底,没想到罗玉寒反而把球踢了回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低着头,抠弄着自己的指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地说:“有句话我一直说不出口,但我如果现在不说出来,只怕以后你会产生更大的误会……”
罗玉寒似乎知道任娜娜想说什么,连忙摆摆手,打断了任娜娜,笑着说:“警花姐,你多虑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没家没业,孤苦伶仃,身份卑微,你放心,即使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任娜娜听罗玉寒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不由连连摆手,说:“不不不,你没那么差,首先你长相俊美,性格开朗,温情善良,行侠仗义;其次你脑子灵活,反应敏捷,再其次你……”
任娜娜扳着指头,情绪激动地列举着罗玉寒的优点。罗玉寒抓住任娜娜的小手,打断了她的发言,盯着任娜娜的眼睛,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任娜娜这才明白自己又中了罗玉寒的圈套,不由嗔怪道:“罗玉寒,原来你在暗算我。”
“你见过有拿两百万暗算人的么?”
“这……”
“不说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也该休息一会儿。”罗玉寒松开了任娜娜的手,转身想离开。
罗玉寒刚转过身子,任娜娜突然后面抱住了罗玉寒,把头贴在罗玉寒的脊梁上,轻声地说:“玉寒兄弟,你失去记忆,无家可归,现在我也是有家难回,成了孤家寡人,要不是你今天出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要郑重地谢谢你。”
任娜娜脸上火辣辣的,炙热的温度传递到罗玉寒的脊梁,这种温暖一直渗透到罗玉寒的内心深处,大大激发了他久久埋藏在心底的孤独和柔情,他掰开了任娜娜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来,情不自禁地把任娜娜搂在怀里。而任娜娜并没有拒绝。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如同两尊杰出的雕刻家灵感顿显时随手雕刻出来的一对情侣雕塑。罗玉寒真的希望,两人就这样拥着,没有外界的打扰,没有红尘的烦扰,没有利益吸引和冲突的**,天长地久,一直到海枯石烂。
钟声响起,惊扰了两人美好的梦境,罗玉寒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他松开了任娜娜,无限温情地低声地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真的该回去了,你也该休息一会儿。从咱们认识以来,我一直叫你警花姐,这种称呼我会一直延续下去,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罗玉寒转身,昂首挺胸,朝门口走去。任娜娜望着罗玉寒高大伟岸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喊道:“某一天,等我能接受你的时候,也许我希望我能改变我姐姐的身份。”
罗玉寒开门走进客厅,前后喊了沙如雪和夏怡晴的名字,但没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知道两人懒虫还在睡觉,就悄悄就走进自己的卧室。
麻袋里依然鼓囊囊的,只是床上散落着一堆钞票。罗玉寒重新整理了钞票,经初步清点,除了给任娜娜拿去的两百万,还剩三千四百多万。他现在开始考虑如何存放这笔数额极大的钱。
沙如雪希望罗玉寒把这笔钱存放到她老爸的公司,罗玉寒肯定不会接受。商人重利轻感情,和商人打交道罗玉寒不放心,他必须掌控自己的命运,而金钱是掌控命运最好的方式。更为重要的是,罗玉寒对沙如雪的提议极为反感,这足以说明,富家出身的沙如雪把钱看得很重。罗玉寒虽然也喜欢钱,但他认为钱是为人服务的,人不该为了钱而失去了人格。
经过慎重考虑,罗玉寒认为把钱存放到银行最为保险。
九点多钟,罗玉寒肩上扛着一个麻袋,两手分别提着两个蛇皮袋出现在银行门口,他推开玻璃门刚走进去银行大堂,一位年轻的保安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郑重其事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办理业务,存钱。”罗玉寒回答道。
“你麻袋里装的都是钱?”保安虽然心平气和的,但罗玉寒看到他脸上的不屑。
“你认为这里装的是废纸么?”
银行刚开门不久,人多嘴杂,整个大堂闹哄哄的,保安只听到了废纸两个字,以为麻袋里装的全是废纸,就冷冰冰地说:“喂,这里是银行,不是废品收购站,你来错地方了。”
保安的声音很高,等待办理业务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到罗玉寒身上。
“看着小伙子挺正常的,怎么连银行和废品站都分不清楚。”有人小声地议论道。
“看人不能只看外貌和长相,有的人看着伶俐,其实这里有问题。”一位中年妇女指着自己的脑袋,毫无顾忌地说。
罗玉寒肩膀一歪,麻袋重重地落到了地板上,同时松开两个蛇皮袋,弯腰先解开麻袋口,抓着麻袋底部往上一提,呼啦一声,整捆的钞票散落了一地。
“哇塞,不是废纸,全部是钱耶。”有人惊呼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这伙子五官端正,红光满面的,一身正气,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说话的正是刚才议论罗玉寒脑袋有问题的中年妇女。
保安没想到罗玉寒竟然是个大客户,朝罗玉寒陪笑脸,又扭头喊道:“王经理,快来呀,有大客户。”
五台验钞机足足工作了两个多小时,才点清了罗玉寒的钱数,一共是三千四百二十九万。
可是,当工作人员向要罗玉寒索要身份证时,罗玉寒却涨红了脸,说他没有身份证。而没有身份证就不能办理银行存款,这是硬性规定,任何人不能破坏。
罗玉寒扛着麻袋走出银行大门准备打个车,打道回府。
“哈鲁,罗玉寒。”
旁边传来一个女声。罗玉寒扭过头,只见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正朝他快步走来。
一袭无领米黄色裙子裹在身上款款有致,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着路面。梧桐影子稀疏,斑驳的阳光洒在女孩的身上,魅影如画。眨眼间,女孩子就来到罗玉寒面前。
“罗玉寒,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姑娘看着罗玉寒,笑盈盈地问道。
姑娘站在阳光里,太阳耀眼,罗玉寒看不清姑娘的脸。
“请问你是几班的呀?”罗玉寒以为这位姑娘是实验中学的同学。
“什么几班的,我是安梅呀。”姑娘说。
“是你呀,你变了很多呀,我差点就没认出来。”罗玉寒尴尬地笑着说。
“你上次帮了我,给我那么多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安梅高兴地说。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你从银行里扛个麻袋出来,不会是钱吧。”安梅问道。
“没错呀,就是钱,”罗玉寒解释道,“我本来是来存钱的,可我没身份证,他们数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原来这样呀。”
“你现在干什么呢,还在超市上班么?”罗玉寒问道。
“不,改行了,给人按摩总是遭到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的骚扰,超市上班钱太少了,我现在做房地产销售。”
安梅的话提醒了罗玉寒。既然这些钱不能存放银行,那就买一套房子吧,权当是洗钱了。
安梅感觉罗玉寒的主意不错,于是直接把罗玉寒带到了隔壁的工作台。
安梅销售的房子位于滨河公园,全部是别墅,属于高档别墅区,罗玉寒简单看了别墅的位置和设计,在安梅的建议下购买了一座豪宅,几乎花去了麻袋里的钱。
可是,到签订合同的时候,身份证再次成为罗玉寒的障碍。
一个电话打给了任娜娜,半个小时候,任娜娜出现在罗玉寒身边。
当任娜娜听说罗玉寒希望借用她的身份证买一栋别墅时,任娜娜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竟然当着安梅的面拍着罗玉寒的肩膀,说:“玉寒老弟你放心,我任娜娜身为警察,绝不会因为房产证上写着我的名字就赖了你的房子,等你有了自己的身份证,我马上把房子过户给你。”
罗玉寒不以为意第笑笑,说:“警花姐,你没必要向我表白,如果我不信任你,就不会把你叫来了。不仅如此,我还要以你的名义把剩下的钱存进隔壁银行。”
“好的,玉寒老弟的话就是圣旨,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绝对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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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寒站在门前,正要把钥匙对准锁孔,听到了沙如雪发牢骚的声音:“夏怡晴你说说,那么多钱他到底弄到哪儿去了。”
“也许放到银行了吧,那么多钱,毕竟放在这儿不安全。”夏怡晴回答道。
“不可能,现在存钱都需要身份证,罗玉寒没身份证,银行是不会给他开户的。”沙如雪果断地否定道。
“也许他可以借用别人的身份证。”夏怡晴猜测道。
“这个罗玉寒,弄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钱弄走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沙如雪气愤地说。
在沙如雪眼里,罗玉寒永远是他的小跟班,罗玉寒凡事必须听她的,决不能违背她的意志,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夏怡晴认为沙如雪太霸道,反驳道:“闺蜜,怎么说你也是大家出身,该是见过大世面的,钱是罗玉寒的,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事,你牢骚满腹的,不会是惦记上罗玉寒的钱了吧。”
沙如雪听出了讽刺的意味,针锋相对地说:“我就是惦记上他的钱了,怎么啦,他是我的小跟班,我有这个权利。”
“没错,惦记什么是你的权利,”夏怡晴话锋一转,突然抬高声调,说,“可你在惦记他的钱之前,必须先惦记他的人,这样你才有权利管他。”
沙如雪当然明白夏怡晴的意思,就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无家可归的孤儿,我就是惦记一只狗,也不会惦记他。”
“他身手那么好,医术又高明,长相又不差,说不定他也和你一样,是大户人家出身,父母也是有身份的人,只是一时失忆,想不起了家在哪儿了,才流落到今天这般境地。”夏怡晴辩解道。
“一时失意?一个阴谋家的谎言,要我说,纳粹是借口,鬼才相信他的话呢。我说闺蜜,你处处替他辩护,不会是你惦记上他了吧。”沙如雪突然问道,声音中明显带着调侃的味道。
“是呀,我要不是顾忌你,早和他走近了。”也许只是为了气沙如雪,夏怡晴故意大声地说。
“那你还赶紧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回来,把你的心思告诉他,我保证不吃醋。”沙如雪说。
“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夏怡晴正要拨叫号码,罗玉寒打开房门,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客厅,笑着说:“两位美女好,我回来了。”
“罗玉寒,你去哪儿了,到现在才回来。”本来站着的沙如雪看到罗玉寒回来,突然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愣愣地问道。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呀。”罗玉寒故意说。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是我的保镖,你不在,我的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所以我有权过问你的一切,如果你不老实回答,你可以提出申请辞职,我一定成全你。”沙如雪理直气壮地说。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提出辞职申请。”罗玉寒生硬地说。
“罗玉寒,”沙如雪站起来,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瞪着罗玉寒,大声地说,“你竟敢和我这样说话,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当初我老爸和我收留你,你还在公园摆地摊混饭吃呢,你老实回答我,那些钱呢。”
罗玉寒刚才在门外听到沙如雪和夏怡晴的一番对话,已经摸清了沙如雪对他的看法,听沙如雪又提到了钱,就想气气这个刁蛮的小女生,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放到了茶几上,说:“大小姐,钱都在这儿呢。”
夏怡晴从茶几上拿起几张纸,先看了购买别墅的认购书和合同,再看了存折,不由欣喜地说:“哇塞,好大气啊,你买别墅了,一千多万,穷小子变身土豪了耶。”
沙如雪从夏怡晴手里一把夺过合同和手续,看到上面都写的是任娜娜的名字,不由气愤地问道:“罗玉寒,你几个意思呀,为什么合同和存折上都写着任娜娜的名字。”
“我想写她的名字,所以就写了。”罗玉寒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就实话实说,因为任娜娜不嫌弃我无家可归,也不怀疑我的人品,认为我是真的失忆,还不把我当狗一样惦记,她喜欢和我交朋友,我也把她当成了知己,我俩两情相悦,抱团取暖,亲密无间,所以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结局肯定会皆大欢喜,我这样解释还你还满意吧。”
罗玉寒如此含沙射影,沙如雪已经明白罗玉寒刚才偷听了她和夏怡晴的对话,不由气得脸色绯红,一跺脚,大声地喊道:“任娜娜那么好,你干脆跟她一起过活,为什么非要赖在这里,罗玉寒,你无耻混蛋下三滥,赶紧滚蛋,我看你一眼都恶心。”
罗玉寒以为沙如雪的公主病又犯了,不想和她计较,转身想去卧室,没想到沙如雪上前两步,推了罗玉寒一把,说:“你倒是走呀,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别人是事不过三,罗玉寒是事不过二,眼见沙如雪已经动了真格,罗玉寒如果再赖着不走,不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沙如雪,于是就折回来,向门口走去。等打开了门,才回头冲沙如雪笑笑,说:“沙公主,只要我迈出这道门槛,想再请我回来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少废话,赶紧滚蛋。”沙如雪粗俗地说。
门咣当响了一声。
楼道里传来罗玉寒不紧不慢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罗玉寒听得出来,那是沙如雪的哭声,哭声中没有后悔,更没有自责,而是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夏怡晴站在沙如雪身边,看沙如雪哭成了泪人,想安慰两句,又怕遭到沙如雪的斥责,只能长叹一声,说:“既然你如此讨厌他要赶他走,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你还哭什么呀。”
“我不是为他难过的,我为我自己难过。”沙如雪抽泣着说。
“你难过什么呀。”
“我堂堂沙家千金,犹如老爸的掌上明珠,他竟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竟然把钱都给了他的警花姐,这是为什么呀。”沙如雪哽咽着说。
夏怡晴听得出来,沙如雪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但她又不好意思点破,就开导说:“好闺蜜,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罗玉寒如此偏爱警花,警花肯定有吸引他的优势,你不剖析自己,取长补短,反而赶走罗玉寒,这样做等于把罗玉寒彻底推到了警花那边,要是我,我就不这样做。”
“那你会怎么做?”沙如雪泪眼看着夏怡晴,愣愣地问道。
夏怡晴笑着说:“趁着罗玉寒还没走远,赶紧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我刚才说话太重,他不会回来的。”沙如雪有所心动地说。
“你没打电话,怎么知道他不肯回来。”夏怡晴反问道。
“可这样做我也太没面子了。”沙如雪说。
“你顾忌面子,难道罗玉寒就不顾忌面子?罗玉寒在你这儿找不到面子,但在警花那儿能,这就是他把钱存在警花名下的原因。”
夏怡晴三番五次提到警花,这大大激发了沙如雪的嫉妒心,但要她罗玉寒打电话,确实太为难,于是就难为情地和夏怡晴商量道:“要么你给他打个电话,要他马上回来。”
“这样不好吧,他是你撵走的,我怎么能把叫回来,再说,我叫他回来,总要有个理由么,不如这样,我就说是你要我叫他回来的。”
沙如雪摇头,说:“不行,这样太失我的身份了。”
夏怡晴沉默片刻,突然有了主意,说:“我就说你刚才跺脚时关节炎发作,疼痛难忍,疼得已经昏死过去了,罗玉寒这个人我了解,表面看残酷,其实内心柔弱,他一定会回来的。”
沙如雪点头,默许了夏怡晴所说的。夏怡晴拨叫了罗玉寒的手机号码。
电话刚刚接通,夏怡晴喂了一声,不等罗玉寒回复,就火急火燎地说:“神医不好了,你刚离开,我闺蜜的关节炎就发作了,疼得呲牙咧嘴,最后昏厥过去,你赶紧回来看看。”
关节炎发作能把人疼得昏厥过去,这谎话撒得不怎么高明,罗玉寒一听就知道夏怡晴在撒谎。他还意识到,夏怡晴打电话催他回去,肯定是和沙如雪商量好的,直接地说,是沙如雪怂恿悬崖拨打了他的电话。
“我正和警花喝茶呢,现在回不去。”罗玉寒并没有戳穿夏怡晴的谎言,也撒了个谎。
“茶可改天再喝,可病不等人呀,我闺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看你如何向沙老板交代。”
“我要走了,警花会不高兴的。”罗玉寒故意低声地说,造成警花就在他身边的假象。
“难道你就不怕沙如雪不高兴么?”
“她已经不高兴了,都把我撵走了,我现在回去,她再给我脸色,骂我几句,我的脸往哪儿放呀。”
“她都昏厥过去了,怎么给你脸色看。”夏怡晴说。
“可要是她醒过来呢。”罗玉寒忍住笑,继续问道。
“我保证她醒来后也不会给你脸色看。”
“你拿什么保证呀。”罗玉寒强忍着笑问道。
夏怡晴沉默片刻,说:“你给她治病,她怎么会给你脸色看呢,再说,如果她真的给你脸色看,你就给我脸色看。”
罗玉寒轻笑一声,调侃道:“沙如雪和我闹别扭,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好了,再说下去警花就不高兴了,明天学校见。”
罗玉寒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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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罗玉寒昂首挺胸大踏步走进校门,才走了十几米,夏怡晴拿着课本从旁边的草坪上闪出来,没打招呼直接就把罗玉寒拉到草坪的小路上,神秘地问道:“昨晚你睡在哪儿?”
“睡在床上呀,你不会以为我离开你们那儿连床都睡不起了吧。”罗玉寒回答道。他看看四周,发现沙如雪坐在凉亭下,装作读书的样子,时不时往这儿瞟两眼,心里已经清楚沙如雪对昨天的粗鲁行为已经有了悔意。
“请你正经点,别不知好歹,我们这是在关心你。”夏怡晴训斥道。
“我怎么不正经了,你可别污蔑我,本小爷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至于关心就免了吧,我都被赶出家门了,还说的那么好听,受不起。”罗玉寒依然没有回答夏怡晴的问题。
夏怡晴往凉亭那边看看,低声说:“昨天我闺蜜在气头上说了你两句,你扭屁股都走人,无情无义的,后来找借口要你回来,你连台阶都不下,架子也太大了吧。骡马大了值钱,脾气大了就不值钱。”
罗玉寒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大模大样地说:“我架子大还被撵出来了,要是架子小,还不直接被拆散当柴烧了。”
昨天晚上沙如雪伤心到了半夜。
罗玉寒一走,她很担心自己的安全,这还是其次的,主要的原因是,情犊初开的她已经慢慢喜欢上了罗玉寒,可她没想到,罗玉寒竟然把几千万存到警花的名下,还给警花买了一栋别墅,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夏怡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沙如雪,两人决定第二天早上在此等候罗玉寒,要夏怡晴出面劝说罗玉寒给沙如雪道个歉,昨天闹别扭的事就算翻篇了,一切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但没想到罗玉寒如此不给面子。夏怡晴也生气了,于是就哼了一声,娇喝道:“罗玉寒,宰相肚里能撑船,额头上能跑马,男子汉该有点气量,见好就收吧。”
罗玉寒放声一笑,说:“你这就去告诉你闺蜜,只要她脾气变好了,我肯定收了她。”
沙如雪听到罗玉寒如此放肆,不由气得满脸通红,站起来就给夏怡晴下了命令:“夏怡晴,这种人渣,不值得搭理,你给我回来,咱们走。”
夏怡晴转身离开。罗玉寒冲着夏怡晴的背影,大声地喊道:“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昨天和警花一起酒喝多了,睡在宾馆。”
“呸呸呸,恶心。”夏怡晴回头,冲着罗玉寒啐了两口。
“我知道你和你闺蜜都恶心我,但警花不恶心我,这就是我为什么把钱存在她名下的原因。”罗玉寒回敬道。
“找你的警花去吧,以后永远别回来。”夏怡晴愤愤地说。
整整一个中午,罗玉寒和沙如雪都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懒得看彼此一眼。
中午开饭,食堂里挤满了人。
夏怡晴和往常一样去打饭,沙如雪依然向大小姐一样坐在餐桌旁等候。罗玉寒走进食堂正想去排队,陈雨涵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来到罗玉寒身边,笑盈盈地说:“我昨天打网球时脚脖子受伤了,可以请你替我打饭么?”
陈雨涵眼睛不眨地看着罗玉寒。
罗玉寒发现,陈雨涵的眼睛秋水般清澈,充满了渴盼已久的期待,但罗玉寒先前是和夏怡晴一起为沙如雪打饭到的,现在如果为陈雨涵服务,无疑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惹得沙如雪和夏怡晴笑话,于是笑笑说:“这事本是小菜,为美女服务我求之不得,可太不巧了,我昨天受了风寒,精神不振,还正寻思着要找人打饭呢。”
陈雨涵向往接近罗玉寒的机会已久了,只是苦于罗玉寒和沙如雪走得太近,自己不便插手,今天中午,眼见两人连都没看对方一眼,现在又见罗玉寒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沙如雪打饭,估计两人中间出现了问题,这才找个借口,想和罗玉寒套近乎。
“既然你不方便,还是我去吧,既然我去,索性把你的饭也打了吧。”陈雨涵十分乖巧地说。
罗玉寒笑笑,从口袋里掏出饭卡递给了陈雨涵。陈雨涵也笑笑,说:“不就是一顿饭,还分得那么清楚,用我的吧。”
轻盈地转身,轻盈的脚步,陈雨涵的背影给人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
“喂,打三份排骨够你吃么?”罗玉寒找个座位刚坐下,陈雨涵突然转过身来,大声地喊道。
声音清脆嘹亮,宛如山涧流淌的溪水声,在食堂里轻轻地飘荡。整个食堂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陈雨涵,又顺着陈雨涵目光的方向找到了罗玉寒。罗玉寒顿时成了所有人目视的中心。
“就照你说的,不过最好再来三份羊排。”罗玉寒精神抖擞地回应道。
“好嘞。”陈雨涵应了一句。
大部分目光从罗玉寒这儿转移,但议论却一发不可收拾。
“罗玉寒不是和沙如雪好么,怎么两日不见就转移目标了?”坐在沙如雪邻桌的黄敬看了沙如雪一眼,好奇地问了童小尧一句。
童小尧和罗玉寒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加上他两次给罗玉寒设陷阱不但没达到期盼的效果,反而让罗玉寒咸鱼翻身,成了名副其实的富翁,心里正烦着呢,罗玉寒跟谁好不好,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黑皮朝罗玉寒看看,见罗玉寒没注意到他,就低声地说:“罗玉寒和沙如雪好?你可真是睁眼瞎呀,罗玉寒虽然号称神医,又会几招下三滥的功夫,但他只是沙如雪的跟班,跟班什么意思你懂不,说难听点就是狗腿子,你见过主人喜欢狗腿子?”
“那陈雨涵又是怎么回事?她好歹也算是一朵校花呀。”黄敬不解地问道。
黑皮猥琐地一笑,把脸凑到黄敬眼前,神秘地解释道:“这种女生的性格属于多愁善感型,性格柔弱,富有同情心,她对罗玉寒那叫同情,没有感情,更没有爱情。”
黄敬笑笑,不以为然地说:“狗屁逻辑,我也穷,也没钱,怎么就没见陈雨涵同情我呀。”
“你虽然没钱,但父母双全,不是孤儿,长得也一般般,不值得陈雨涵同情。”黑皮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像陈雨涵这种漂亮的女生,专门同情父母双亡的孤儿。”黄敬叹口气说。
“悟性高,一点就透,孺子可教也。”黑皮得意地说。
黄敬见黑皮得意忘形的,故意一本正经地说:“你希望得到陈雨涵同情不?”
“当然了,”黑皮说,“你刚才还说陈雨涵好歹也是一朵校花,谁不希望得到校花的同情呀,有朝一日陈雨涵要是能给我打一次饭,我一定赏你一口,让你也品尝一下被人美女同情的滋味。”
“好呀,那就等你父母双亡了再说。”黄敬终于逮住了机会,把黑皮装进了套子。
太随便的玩笑也能惹出祸事,虽然黑皮和黄敬大体站在同一个战壕里,但他诅咒黑皮的父母就太不地道了,也是黑皮决不能忍受的。黄敬话音未落,黑皮突然变了脸色,抓起盘子朝黄敬的脸上扣过来。
西红柿炒鸡蛋,土豆疙瘩,汤汤水水的沾满了黑皮的脸,黄敬脸上像是开了微型的菜市场。
黄敬抹了一把脸,等睁开眼睛,爆了一句粗口,站起来顺手抓起凳子,卯足了力气朝黑皮砸了过去。
“嘭”地一声响,黑皮头上挨了一板凳,一声不吭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嫣红的鲜血顺着额头缓缓地流出,眨眼的功夫,黑皮的整个头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了,连脖子和衣襟上都是血。
所有的同学都惊呆了,连黄敬也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张雅琴闻讯赶来,见到黑皮躺在血泊之中,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赶紧拨叫了急救电话。
几分钟后,博仁医院的救护车呼啸着开进了校园,黑皮被抬上了救护车。张雅琴是一班的班主任,自然也跟着上了车。
黄敬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瘫坐在餐桌旁,自言自语地说:“闯祸了,这可咋办?黑皮他会死么?他要死了我会坐牢的,童小尧,咱们是哥们,你倒是给出个主意。”
大家的事基本和童小尧无关,加上在他眼里,黄敬就是一棵随风倒的墙头草,他早就看不惯黄敬的为人了,现在黄敬刚好惹了祸,想看笑话还来不及呢,黄敬来找他出主意,无疑是拜错了庙门。
童小尧假装皱眉深思片刻,无奈地说:“我上次出事,还是被老爸出面摆平的,再说,我是被冤枉的,你就不同了,一板凳砸晕了黑皮,现在黑皮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如果黑皮只是受了皮外伤,你只赔偿点钱,如果黑皮受了重伤留下后遗症,或者直接死了,你面临的就不仅仅是被校方开除的问题了,估计坐牢都是有可能的。归根结底一句话,想继续留在学校怕只能是痴人说梦了,坐不坐牢就看你的运气了。”
童小尧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食堂门口走去。
黄敬本来是向童小尧求助的,没想不但遭到了童小尧的拒绝,而且还替他分析了由此而产生的严重后果。看着童小尧逐渐消失的背影,黄敬再也无法承受大山一般的压力,突然怪叫一声,朝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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