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0 神功终现
学校医务室。
罗玉寒仰躺在诊断床上,奄奄一息,昏睡不醒。万丽娟和张雅琴闻讯赶来,询问罗玉寒的病情。
万丽娟一听说罗玉寒体温七十三度,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说:“王校医,罗玉寒凡胎**,怎么会烧到七十多度,会不会温度计出了问题。”
“王校长,撇开温度计,你用手摸摸就知道了。”
万丽娟伸手抚摸罗玉寒的额头,刚沾到罗玉寒的皮肤,马上缩回手来,惊叫道:“烫死了,烫死了,体温这么高,前所未闻,史无前例。”
张雅琴以为万丽娟在开玩笑,就笑着说:“王校长,你做事从来慎重,怎么也跟着王校医开这种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们糊弄不了我,我来试试,谎言不攻自破。”
张雅琴也把手伸向罗玉寒的额头,也和其他人一样,刚触摸到罗玉寒的肌肤,就闪电般把手撤了回来,惊叫说:“好冷呀,差点把我手沾到额头上。”
“明明是发烫,你怎么说冷呀。”王志波好奇地问道。
张雅琴皱眉反驳道:“你们感觉发烫,我感觉冰凉,看来罗玉寒确实出了问题,也好,再找个人来摸摸,看看到底什么感觉。”
“不用找了,还是我来试试吧。”王志波再次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轻点罗玉寒的额头,感受到的确实正常的体温,于是奇怪地说:“现在体温又正常了。”
万丽娟也试了一下,结果感受的也是正常的温度。
王志波再给罗玉寒把脉,感觉心率已经正常,不由松口气,说:“现在没事了。”
罗玉寒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一周,见三个人围在他身边,不禁问道:“老师们,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呀。”
王志波把刚才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并问罗玉寒现在感觉如何。罗玉寒慢慢坐起来,伸展一下四肢,说:“一切正常,就是感觉疲倦。”
“要么把你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王志波问道。
“不用, 我就想睡觉,王校长和张老师都在, 我这就请个假,回家休息两天,请批准。”
张雅琴还没表态,万丽娟就赶紧点头,说:“身体异常,忽冷忽热,回家调养两天也好。”
别墅门口,任娜娜打开车门,请罗玉寒下车。罗玉寒下车后,任娜娜要去搀扶罗玉寒,被罗玉寒推开,任娜娜不高兴地说:“逞强好胜,不知好歹,热脸贴个冷屁股,我这是何苦呢。”一边说一边去别墅大门。
任娜娜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没找到钥匙,冲着罗玉寒抱歉地说:“我一接到学校电话就急匆匆去接你,结果忘带钥匙了,你不是能耐大,翻进院子,从里面把门打开。”
罗玉寒看看两米多高的墙头,心里嘀咕道:“等我练好了海天**,别说翻到院子里,就是腾云驾雾都是小菜一碟,可惜,才练习了两三招,就晕倒在地了,什么蛟龙出海,简直是——”
不想意念中刚产生蛟龙出海四个字,罗玉寒突然腾空而去,身子一飘,竟然站在了墙头上。
“怎么样,翻不进去了,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任娜娜回头看了一眼罗玉寒,没见到人,不由自言自语道:“人呢。”
“往上看。”罗玉寒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
任娜娜抬头,看见罗玉寒站在墙头上,不禁啊了一声,吃惊地问道:“罗玉寒,你还真有几分能耐,可你无声无响的,是怎么爬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呀,我只念了一句蛟龙出海,结果就站在这里了。”罗玉寒据实道来。
“什么蛟龙出海, 不就是一句成语么,谁不知道。”任娜娜以为罗玉寒在骗她。
“你不知道,这是两天前一个神仙美眉教给我的一种功夫法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罗玉寒解释说。
“你失踪了两天, 就学了这一招蛟龙出海哈,收获也够丰满的。”任娜娜讽刺道。
“四十九招呢,这只是第一招,第二招是翻江倒——,啊哟!”
“海”字还没出口,罗玉寒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从墙上掉了下来,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咯咯咯——,罗玉寒,这就是你说的翻江倒海,我看是懒猪啃泥吧,要么是狗吃屎。”任娜娜看着躺在地上的罗玉寒,取笑道。
罗玉寒没搭理任娜娜,就地默念一句蛟龙出海,结果身体再次腾空飞起,再次站在了墙头上。
任娜娜的笑声戛然而止,仰脸张大嘴巴望着罗玉寒,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罗玉寒再念一句翻江倒海,结果又从墙上掉下来。如此反复几次,罗玉寒再次站在墙头,默念第三招——石破天惊,身子再次飘起,飞到五十米高之后,身体突然停止不动了,就像挂在了半空。
任娜娜仰望着黑点般的罗玉寒,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着脑子就成了一张白纸了。
等任娜娜回过神来,想到的第一个可怕念头就是,罗玉寒绝非人类,非鬼即神。联想到前两天罗玉寒告诉他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带到了某个神秘的地方,心想那个地方估计是就是阴间。想到这里,任娜娜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吓得蹲在了地上。
罗玉寒还定格在空中, 上不来下不去,有心往下念海天**第四式,又恐不知道还出什么意外情况。如果一直往上飞,直飞到天边回不来怎么办。
一个挂在天空,一个蹲在地上,二十分钟过去,任娜娜心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抬头,抬头看着罗玉寒,哭丧着脸喊道:“罗玉寒,是人你就下来,是鬼就赶紧上天吧,别吓唬我了,我害怕。”
“警花,我没有吓唬你,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下来。”罗玉寒回应道。
“你刚才是怎么上去的,还怎么下来。”任娜娜提醒道。
“别人交给我一套功夫, 我才学到第三招就这样了,如果继续学,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结果,所以我不继续练习了。”
“第四招是什么呀?”
“海底捞月——”
隔空传音,声音还没传到任娜娜的耳朵,罗玉寒身体突然下沉,呈直线往下落。风声呼呼,毛发竖起,由于重力加速度的作用,罗玉寒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心想完蛋,这样肯定会被摔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念了第五招:大地回春。
意念闪过脑海,下落速度骤减,罗玉寒感觉春风和煦,阳光普照,呼吸均匀,通体舒坦,飘飘欲仙,如梦如幻。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离地面只有十几米,呈螺旋状飘荡在空中。
一只鸽子从不远处飞过,罗玉寒异想天开,意念流动,想抓住那只鸽子,念头刚闪过脑海,身子就飘向了鸽子。鸽子惊恐,咕咕叫了两声,煽动翅膀调转方向想离开,罗玉寒伸手,轻轻抓住了鸽子。
罗玉寒放飞了鸽子,心想海天**如此神灵,只要意念闪动划过脑海, 就能心想事成, 我不妨再试一次,验证一下。低头看任娜娜,只见任娜娜神情呆滞,微张嘴巴,一双朱唇清晰可见,充满无限性感,心中暗想,如果能突然飞到任娜娜身边,给她来个闪电般的亲吻,那该多畅快。
刚想到这里,罗玉寒身子就呈直线飞往任娜娜。眨眼间,双脚落地,罗玉寒的双唇就贴到了任娜娜的香唇。
口齿含香,唇舌柔软,任娜娜拼命叫喊,却发不出声音。焦躁之下,任娜娜抬手,突然扇了罗玉寒一个耳光,罗玉寒本能躲闪,躲开后闪电般抓住了任娜娜的手腕。
四目相对,任娜娜两眼虽然愤怒,但表情却略带羞涩,罗玉寒两眼闪烁不定,满脸歉意。四目相对片刻,罗玉寒才低声说:“警花姐,对不起,初练这种神功,心想事成,但控制不得法,冒犯了姐姐,我不是有意的,请警花姐原谅。”
任娜娜情绪渐渐淡定,用另外一只手擦擦嘴唇,反问道:“罗玉寒,你先说心想事成,后说控制不得法,这岂不是前后不一,自相矛盾。”
罗玉寒尴尬,只能解释说:“这种功夫只要意念一动,就会心想事成,刚才在空中,见到警花姐微张红唇,亭亭玉立,模样甚是可爱,这才把你当成了试验品,所以才由此一举。”
“你胡说八道,天下哪里会有如此神功,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任娜娜擦擦嘴唇,瞪着罗玉寒反驳道。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我嘴里有没狗屎,你擦什么呀,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好办,我只要再试一下,让你亲眼看看,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不等任娜娜答应,罗玉寒意念一动,念了一句蛟龙出海,身体突然飞起几十米,在空中盘旋一阵后,再次朝任娜娜飞过来。任娜娜眼见罗玉寒离自己还有十几米,突然弯腰脱下鞋子拿在手里。就在罗玉寒的嘴巴要接近自己的嘴唇时,把鞋子挡在了自己的嘴巴前。
第0211章 打烂醋缸
罗玉寒意念一动,就能心想事成,如果任娜娜不相信,罗玉寒大可置之不理,他提出再试一次,其实就是想找借口再亲吻任娜娜一次。
平时虽然身处几个美眉的芳香包围中,但罗玉寒从来没有体验过嘴对嘴亲吻的滋味。今天练功之中,偶动意念,没想到真的亲吻了任娜娜。
软软的红唇,口齿的馨香,这一切都让罗玉寒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罗玉寒落地站定,身体前倾,瞄准红唇闭上了眼睛,任娜娜闪电般把鞋子放在了嘴唇前。
啊?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冷冰冰,**的,还有一种香臭混杂的异味。罗玉寒感觉不妙,赶紧挪开嘴唇,没想到任娜娜的嘴唇却紧追不放。罗玉寒后退两步,睁开眼睛,却见任娜娜站在原地未动,而自己的嘴唇上似乎沾了一样什么东西,定眼一看,竟然是任娜娜的鞋子。
罗玉寒划拉一下,想把鞋子碰掉,没想到鞋子粘的太牢,根本无动于衷,罗玉寒不得不伸手拿住了鞋子,使劲一拔,鞋子才脱离了罗玉寒的嘴巴。
罗玉寒高举着鞋子往前走了两步,装作要打任娜娜的模样。任娜娜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闭上了眼睛,故意板着脸说:“你打,你打,你随便打,占不到便宜就动粗,算什么男人。”
罗玉寒用鞋子指着任娜娜,说:“不给亲就不亲,有什么了不起的,可你也不能要我闻你的脚臭,都快把我熏死了。”
任娜娜一把夺过鞋子穿在脚上,直起身子盯着罗玉寒看了半天,突然掩面而泣。哭声悲痛,哀婉凄绝。
任娜娜这一哭,罗玉寒慌了神,急忙解释说:“警花姐,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功夫,没想到占你便宜,你哭什么。”
任娜娜不搭理罗玉寒,继续哭泣。
“警花姐,如果你认为你吃了亏,要么打我一顿。”罗玉寒说。
任娜娜不但没吱声,反而哭的更加厉害。
“警花姐,我们朝夕相处,相濡以沫,情同手足,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要么你再亲我一下,算是扯平了。”
罗玉寒想用开玩笑的方式逗乐任娜娜,没想到任娜娜转身跑进门,冲进客厅,直接跑向自己的卧室。
罗玉寒跟着进来,见任娜娜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警花姐,看样子你这是要走哈。”罗玉寒失落地问道。
任娜娜停止动作,瞪了罗玉寒一眼,哭丧着说:“我不走,难道要等你一直欺负我。”
“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只是验证一下我的功夫而已,你又没少什么,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呀。”罗玉寒以为任娜娜有点小题大做,心里不高兴起来。
“没错,亲吻一下确实没少什么,但是——,呜呜呜——”
“但是怎么啦,你倒是继续说呀。”
“你现在练成心想事成的功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再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
“你就怎么啦呀?”罗玉寒问道。
“这种事还用我说,你懂得。”
看到任娜娜略带羞涩,难以张嘴的模样,罗玉寒恍然大悟,低声说:“警花姐,从你我认识到现在,我除了偶尔和你开玩笑,什么时候调戏过你,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姐姐,怎么会干那种事呢,再说,我即使有什么想法,你不给你机会就是了,比如,晚上反锁门——”
罗玉寒还没说完,任娜娜又突然问道:“这么说,我在心里就是个姐姐而已,还是缺少魅力。”
罗玉寒的话又被任娜娜堵了回来,叹口气,无奈地说:“警花姐,我要说喜欢你,你往歪处想,怕我心想事成欺负你,我把你当姐姐,你指责我没把你装在心里,我左右里外都不是人,你说吧,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留下来。”
任娜娜见罗玉寒态度诚恳,这才擦擦眼泪,一本正经地说:“第一,你可以喜欢我,至于我是否喜欢你,你不能问,更不能强迫我;第二,在我确定和你的关系之前,你不能和任何一个女孩子亲近。”
罗玉寒很快就明白了任娜娜的心思,罗玉寒判断,任娜娜现在有点喜欢他,只是还有待观望。主动权在她手里,罗玉寒感到太被动,也感觉任娜娜有点霸道,但是,这只是任娜娜单方面的想法而已,罗玉寒暂且答应下来,只要和任娜娜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的是机会。
“警花姐,我答应你,以后你说往东不敢往西,你说打狗我不敢撵鸡,你说你是我姐,我绝不敢把你当弟弟,一切的一切都你说了算。”
罗玉寒刚保证完,门突然被撞开,沙如雪出现在门口,绷着脸,分别看看罗玉寒和任娜娜,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又是鸡 又是狗的。”
罗玉寒以为沙如雪没听到他和任娜娜谈话的具体内容,就想打个马虎眼,说:“没什么,警花见我身体有病,说要给我买只鸡或者狗,给我补补身子,我说不用了。”
沙如雪脸上显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屑地问道:“那哥哥姐姐又是怎么回事呀。”
罗玉寒再赔笑,说:“我习惯叫警花姐是警花姐,我自然就是她弟弟,有什么不对么?”
沙如雪脸一绷,抬手指着罗玉寒,说:“罗玉寒,你就别撒谎了,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我就不明白了,警花哪一点比我强,你就那么在乎她,看来叫你小贱男一点也不过分。”骂过罗玉寒,沙如雪把手指转向沙如雪,说:“没想到呀,昔日堂堂的警花,为了哄骗罗玉寒,又是哭又是笑的,真是不择手段。”
“我怎么哄骗罗玉寒了,又怎么不择手段了?你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我和你没完。”任娜娜质问道。
沙如雪稍微转身,喊了一句:“夏怡晴,请进来。”
夏怡晴从门口闪进来,站在沙如雪身边。沙如雪趾高气扬,傲慢地说:“闺蜜,你把刚才他们的对话再重复一遍,看看任娜娜还怎么抵赖。”
夏怡晴不敢违背沙如雪的命令,把任娜娜给罗玉寒提出的条件重复一遍。最后补充道:“你们在门里说话,我和闺蜜都听了好长时间了。”
沙如雪冷笑一声,问道:“任娜娜,你也太霸道了吧,罗玉寒既然喜欢你,他为什么不能问问你是否喜欢他,还有,既然你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为什么要阻止他和别的女孩子交往。”
这下轮到任娜娜脸红了,但她毕竟是成年人,又受过高等教育,经验和知识自然比沙如雪丰富,稍加犹豫后爽朗地笑笑,说:“没错,我刚才的言行的确太霸道,但是,谁让罗玉寒愿意接受呢,如果你眼热,你也可以效仿我呀,也给罗玉寒提出相同的条件,看他是否答应你,不管他是否答应你,我都不会发表任何议论,提呀。”
沙如雪被任娜娜激怒,也不考虑后果,直接走到罗玉寒身边质问道:“罗玉寒,现在我也提出两个条件,第一,你可以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问我是否喜欢你;第二,在我没有确定我是否喜欢你之前,你不能和任何女孩子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包括别墅里的其他两个女生,尤其是任娜娜,我要你马上答应我。”
罗玉寒嘿嘿一笑,摊开两手,说:“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呀。”
“你怎么回答任娜娜的,就怎么回答我。”沙如雪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罗玉寒刚要张嘴,还没出声,任娜娜看着罗玉寒,说:“罗玉寒,你可想好了,如果两个人同时给你提出先后两个相同的问题,你承诺了其中的一个,就不能承诺另外一个,否则就是玩弄感情。”
“罗玉寒,不要受她的蛊惑,请你马上回答我。”沙如雪逼命似的催促道。
罗玉寒虽然看不惯沙如雪的刁蛮霸道,但她毕竟是沙忠孝的女儿,如果拒绝沙如雪,不但沙如雪难堪,她和任娜娜的战争还会没完没了,此时只能稀泥抹光墙,先蒙混过关再说,想到这里,突然绷着脸,严肃地说:“警花姐,沙大小姐,感情这种事需要长期培养,不能意气用事,两位女生气质高雅,貌美如花,我罗玉寒出身卑微,行为放荡不羁,承蒙你们如此厚爱,我受用不起,如果你们真的喜欢我,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要观察你们的行为和举止,说白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感觉你们谁更符合我的条件,我就会优先考虑谁。”
任娜娜明白罗玉寒的意思,所以听完后默不作声,而沙如雪急于想打败任娜娜,上前拉住罗玉寒的胳膊,嗲声问道:“你现在就说出你的条件,我尽量朝目标努力,尽最大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罗玉寒见自己这招见了效,不禁心花怒放,沉思片刻,说:“现在是新社会,三从四德就不说了,我只要求性格温柔,勤劳勇敢,善于思考,比如说,现在到了吃饭时间,我都快饿死了,而厨房还冷锅冷灶的……”
“夏怡晴,还戳在那儿干嘛,赶紧给罗老大做饭去。”沙如雪转身看着夏怡晴,大声命令道。
“还有呢。”沙如雪看着夏怡晴离开,又问道。
“童小尧已经给我下战书了,决定这个礼拜天和我决斗,我身体虽然有恙,但是打败童小尧还不是问题,但仅仅打败他,感觉还不过瘾,我想在比赛前再做点比赛以外的事情,让童小尧和他老爸出点血,麻烦你和警花姐给我出个主意。”
第0212章 故人邂逅
罗玉寒话音未落,沙如雪就抢先说:“这还不简单,直接和童家父子打赌,商量个赌注,童小尧输了给你钱,你输了给童小尧钱,前提是你必须战胜童小尧。至于赌多少,你随意。”
罗玉寒笑眯眯地看着任娜娜,问道:“警花姐,沙如雪这个主意如何。”
任娜娜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哄骗三岁小孩子还行,要童小尧和童明远上当,只怕还嫩了点。”
沙如雪以为任娜娜故意贬低自己,冲着任娜娜撇撇嘴,说:“先别评价我的主意,你本事大,脑子活,给出个高招,如果大家认为你的办法可行, 我就服你。”
任娜娜莞尔一笑,说:“此事非同小可,不但要有完整的计划,还要注意细节,因为细节决定成败。童家父子对罗玉寒怀恨在心,如果罗玉寒出面,童明远肯定会怀疑罗玉寒并未失去武功,不但不会答应,反而会有所准备,所以,必须找第三方出面,这是第一。”
“步骤还挺多,故作深沉,第二呢。”沙如雪问道。
任娜娜背着双手,在罗玉寒和沙如雪面前走动两步,继续说:“第二,在去找第三者之前,必须通过各种渠道放出风声,就说罗玉寒大病一场,武功尽失,现在基本已成废人,而罗玉寒本人也必须配合舆论,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样童明远才对罗玉寒武功尽失深信不疑。第三,用第三方以买彩票的方式吸引童明远下赌注,暂且如此,至于具体细节,还有待大家共同商量。”
沙如雪见任娜娜的建议果然比她的办法高明,但嘴上却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没有说得这么具体。”
罗玉寒知道沙如雪已经落了下风,也不再提说谁的办法可行,说:“既然两位意见一致,我就听你们的,至于如何操作,我心里已经有数。”
厨房里传来夏怡晴的喊叫吃饭的声音,三个人前后走出卧室,来到餐厅准备吃饭。
晚上八点半,河州市东郊,红影养狗基地,门口两根柱子上竖着两个足球大小的圆形灯泡。灯泡瓦数很低,加上上面蒙满了灰尘,灯泡昏暗,但比没有要多少强一点。
罗玉寒走进大门,一股狗屎味道扑鼻而来,接着又听到一阵阵高低不一的狗的狂吠。他捂住鼻子,往里面打量一眼,只见十几座低矮的草棚发出暗淡的光芒,整个场地虽有狗的叫声,但依然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请问你找谁?”旁边小房子走出一个人,站在门口给罗玉寒打招呼。
罗玉寒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此人:中等个子,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胡子拉碴的,声音沙哑,不像他要找的人。
“我——”
“我是养狗场的负责人,如果你要卖狗肉,请到里面谈,价格好商量,如果没有别的事,谢绝参观,闲人免进,请你马上离开。”
罗玉寒稍微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负责人面前,说:“我不是买狗肉的,我只是想见一下申军帅。”
负责人皱眉,把罗玉寒打量一番,突然问道:“请问你尊姓大名?”
“尊姓不敢,我姓罗,名玉寒。”罗玉寒介绍说。
“啊?你是罗玉寒?”
“正是在下,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人是?”罗玉寒恭敬地问道。
罗玉寒的名字就像一只蟹子,负责人唯恐把蝎子蛰了自己,突然转身跑进房间,眨眼的功夫从里面,手举一把尖刀重新冲出来,站在罗玉寒面前,惊恐万状地说“罗玉寒,你都把我害成这样了,还敢找我麻烦,你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负责人话说的很大,举着刀子就是不敢砍,罗玉寒心想此人大概就是申军帅,于是问道:“请问你就是申老板吧,才几个月不见,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体型大变,声音也和原来所有不同,我还以为是老头呢。”
申军帅见罗玉寒不像是找他麻烦的样子,但还是挥舞着刀子,冲着罗玉寒叫喊道:“我混成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说着竟然哽咽,放下刀子蹲在哭起来。
“大丈夫男子汉,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掉眼泪,多大的事呀,值得你哭天抹泪的,也不怕被人笑话,说说,你是怎么混成这样子的。”
申军帅呜咽一阵,抹一把眼泪,这才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那次和罗玉寒赌狗之后,输了一大笔钱, 罗玉寒还开走了他的豪车,本来申军帅和银行有关系,是可以东山再起的,没想到杜比克见申军帅大势已去,有段时间趁着申军帅出差,偷走了申军帅的几条名犬。没有了可以依靠的斗犬,申军帅连斗狗比赛都难以参加,不能参加比赛,就没有了金钱来源,结果连银行的利息都不能按时交纳,更别说继续贷款了。后来就混到了靠养肉狗为生的结果。
“你想不想东山再起?”罗玉寒听完了申军帅的哭诉,心平气和地问道。
“想,做梦都想,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想东山再起简直就是个笑话。”申军帅沮丧地说。
“我今天就是来帮你的,希望你我合作一次,如果合作成功,我保证你能东山再起,重新做人。”罗玉寒说。
申军帅沉默一会儿,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当初你设计陷害我,我才落到现在的下场,你突然又大发慈悲,肯定又想给我设圈套,我不会上当的,同时我也告诉你,我现在只有几百条肉狗,别的没有,如果你喜欢吃狗肉,到狗棚里随便挑,至于想帮我发财,我受用不起,还是另找他人吧。”
罗玉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塞进申军帅怀里,说:“我知道你不信我,这些钱你先拿去,置办两套行头,如果想东山再起,二十四个小时之内给我打电话,过期不候,请你仔细考虑。”
罗玉寒说完,转身就走,头都没回。申军甩把罗玉寒给的钱大概估算一下,足有十几万,抽出一张甩甩,钞票发出嘎嘣脆响,再对着灯光看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对着罗玉寒的背影喊道:“喂,我现在就有时间,可以和你谈谈么?”
星期天下午一点,废弃的灯光球场。
球场中央还是那个台面,这是两年前申军帅为了赌狗特意请你用水泥浇铸的,他在这里举行过多次比赛,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落入他和杜比克设计的圈套,轻者输掉了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长了记性后对赌狗这个行当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赌博。而那些不长记性的人,沉湎于赌狗,最后竟然输的倾家荡产,甚至妻离子散。
几天前,沙忠孝的两个保安曾经和童小尧进行过一次比武,虽然裁判最后裁定是平局,但凡是观看过这场比赛的人都知道,其实是童小尧赢了。
而今天,童小尧要和罗玉寒进行一场无规则决斗。童小尧是为名誉而战,为报仇雪恨而战,更为了赢得沙如雪而战。
童小尧已经测试过罗玉寒的功夫。罗玉寒大病初愈,或者说死而复生之后,所有武功已经全废,这几天甚至面色苍白,连走路都气喘吁吁。至于罗玉寒为什么还要接受挑战,童小尧也没有细想。
五千多个观众席已经爆满。观看比赛的除了喜欢看热闹的,更有一部分是为了赌博而来。
实验中学这次来的学生比上次还多。由于罗玉寒和童小尧是同一班的学生,一年级一班的学生几乎全体出动,沙如雪和夏怡晴当然也不例外。
几天前,两位少年将在比赛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红影养狗基地借机大肆炒作,说要利用这次机会 进行一场博彩,无论赌哪家赢,只要押对了,将会获得三倍赔偿。喜欢赌博的人都知道,红影养狗基地的总经理申军帅现在已经混背了,靠买肉狗为生,一开始都不相信申军帅,以为申军帅赢得起输不起,所设赌局只是骗局而已。
就在人们疑惑之际,有人出面传播消息,说愿意为申军帅担保,而这个人就是罗玉寒曾经的仇家,现在的朋友于天雷。
于天雷公开发布消息,说如果申军帅赔不起赌注,他愿意用他的说海市蜃楼做担保。人们通过关系查阅了海市蜃楼的资产,不动产估值为六千万,无形资产估值过亿元。为了验证于天雷所言不虚,他们纷纷跑到海市蜃楼,当面询问了于天雷,于天雷不但解释了人们的疑问,还当面立下了字据,保证替申军帅担保,人们这才放开胆子,直接把赌注压在了童小尧身上。
这次沙忠孝没来,但童明远来了。童明远不但要亲眼看看他的儿子是如何击败罗玉寒的,还为了赢更多的钱, 因为,他准备在童小尧身上押五千万。
至于童明远为什么要肯下血本下注五千万,这里面除了有罗玉寒的设计,更有于天雷的亲自参与和蛊惑。
第0213章 还手乏力
贵宾席上,童明远和于天雷窃窃私语,一阵嘀咕之后,童明远碰碰坐在他旁边的张庆丰,说:“张老师,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两分钟后,张庆丰出现在擂台上。和上次一样,他还是这次的裁判。
看到张庆丰出现在台上,吵哄哄的场面马上安静下来。张庆丰直接宣布比赛规则,然后宣布挑战者红方童小尧出场。
通道上,童小尧身披红袍,头戴虎头面具,手舞足蹈,虎虎生威,给人老子天下的英雄气势。九个一般高的模特腰围草裙,裸露肩膀和肚脐眼,一个个风骚无比,伴随童小尧左右翩翩起舞。场地外,十万鞭炮突然震天响,观众纷纷捂住耳朵。
童小尧站到擂台中央,取下面具,脱掉红袍,傲视全场,刚举起双拳,场下五百多人便振臂高呼:“武功盖世,比武必胜,童小尧,加油!”
童小尧双手抱拳,朝呐喊助威者鞠躬致敬,以示答谢。完毕,跳三跳,围着擂台跑一圈。
沙如雪和夏怡晴看着童小尧嚣张,面带不屑。黄敬不知道其中内情,看看沙如雪,担心地问道:“童小尧现在得了无极拳真传,而罗老大武功尽废,你们为什么不劝阻他拒绝参加比赛。”
“你不知道,罗玉寒其实并——”沙如雪刚要说出实情,夏怡晴碰碰沙如雪,插话道:“我们倒是劝说罗玉寒了,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宁愿站着死,也不爬着生,他就是一头犟驴,谁劝说也没用。”
“比武输赢倒是兵家常事,可是,同学们中有一部分把赌注押在他身上,他输了,人家的钱都没了,那些人还不把他打死。”黄敬担心地说。
“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夏怡晴说。
张庆丰宣布罗玉寒出场。
罗玉寒现身通道,耷拉着脑袋,脸色蜡黄,无精打采,弱不禁风,刚走了两步,就捂住了胸口,大口喘气。
场外的申军帅和他的帮手门趁机渲染,说蓝方选手如同温鸡,这次肯定败在红方手下,鼓动人们赶紧下注红方。
这次博彩分为两种方式,一是提前下注,赢了获赔三倍, 一种是比赛开始后下注,但只能好获赔两倍。童明远老谋深算,虽然经过于天雷提前鼓动,但依然要等到比赛开始查看现场情况就再下注。虽然他判定儿子童小尧必赢,他不止一次吃过罗玉寒的亏,不得不防中途有变。
罗玉寒走到场地中央,抱拳分别朝四个方向拜了拜。众人观察到,罗玉寒两眼无神,两腿站立不稳,认定罗玉寒必输无疑,纷纷涌向博彩办理处,押注红方赢。
张庆丰走向场地中央,双手一挥,宣布比赛开始。
童小尧站着没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给罗玉寒摆摆手,示意罗玉寒进攻。
罗玉寒奔向童小尧,离童小尧还有三米远,突然跳起,双脚同时踹向童小尧的小腹。
童小尧故伎重演,鼓动肚子,罗玉寒两脚好像踹到了一只篮球,软绵绵的,劲道全部被化解。就在罗玉寒一只脚刚要离开童小尧的肚皮时,童小尧转动丹田真气,猛地鼓肚,罗玉寒的身体呈直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他起步的地方。
场下一片欢呼,甚至还有人高喊,要童小尧趁胜追击,直接把罗玉寒废了。呐喊者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押注红方赢的,一种是童明远雇佣来的人渣。
罗玉寒两手撑地试图爬起来。
“昔日那般威武,如今如此不堪一击,这次罗玉寒必输无疑。”黄敬感叹道。
何亚东瞟了一眼沙如雪,说:“少年得志,英雄未必长久,童小尧才是后起之秀。”
沙如雪狠狠瞪了何亚东一眼讽刺道:“有能耐你上去呀,在底下逞能算什么本事。”
夏怡晴挖苦道:“何亚东,只怕是争不过罗玉寒,才怀恨在心,希望罗玉寒输给童小尧吧,即便是罗玉寒输了,沙如雪也未必看得上你, 因为你就是一小人。”
罗玉寒挣扎两下,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按照无规则比赛的规则,童小尧完全可以趁着罗玉寒趴下趁胜追击,采用任何方式把罗玉寒打趴下,但童小尧没有这样做,原因是,无论罗玉寒怎么努力,今天他都输定了。童小尧想好好在擂台上表演一番,用更多的时间来折磨罗玉寒,让他出尽洋相,从而用更长时间来树立自己的威风。
于天雷把头靠近童明远,悄声说:“英雄出少年,令郎日后必定成大器。”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童明远自豪地说,“那小子连出身都不清楚,还不知道是他妈和谁通奸造了孽,生下这么个东西,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的对手。”
“童老板可以押注了,不然等裁判裁定罗玉寒输了,你再下注就来不及了。”于天雷鼓动道。
“不急,再等等,罗玉寒诡计多端,死人都能复活,万一我再被他陷害,这次可就惨了,五千万啊,不是小数目。”
早在几天前,罗玉寒就找到于天雷,希望于天雷能说服童明远参这次博彩,提议被于天雷否定,理由是,于天雷刚刚敲诈了童明远,童小尧绝对不会相信他。而罗玉寒则开导于天雷,希望他退还敲诈童明远的一部分钱。
罗玉寒的提议再次被于于天雷拒绝。罗玉寒开导于天雷,说几十万只是个鱼饵,如果成功了,可以钓上几千万。并许诺于天雷,如果钓鱼计划失败,罗玉寒翻倍赔偿于天雷的损失,于天雷这才答应一试。
前天晚上,于天雷找到了童明远,先退还了童明远二十五万。童明远先收了钱,然后问于天雷为什么要这样做。
于天雷的理由也能充分,说他根本没想到童明远的儿子童小尧会是人中龙凤,怕日后遭到童小尧的报复,所以不敢开罪童明远。童明远认为这个理由还算成立,接下来就谈到了童小尧和罗玉寒之间的角斗,期间自然谈到了比赛连带的博彩。
在于天雷的百般引诱下,一向喜欢投机取巧的童明远不禁动了心,初步决定下注五千万。就在于天雷暗中高兴童明远就要上当时,童明远却说,为了谨慎起见,他必须等到比赛开始后才下注。并许诺于天雷,只要他能顺利拿到钱,就分给于天雷百分之二十五。
两倍赔偿,五千万就是一个亿,一个亿的百分之二十五是两千五百万,于天雷当场表示接受,并签订了协议。
罗玉寒站起来了,虽然有点费力。一班同学在黄敬的带领下开始呐喊:罗玉寒加油, 罗玉寒必胜。
虽然喊声震天,但罗玉寒还是打不起精神。童小尧慢腾腾走到罗玉寒面前,傲慢地说:“神医,只要你承认输了这场比赛,再喊我三声爷爷,我会就此住手,绝不动你一根毫毛。”
罗玉寒笑笑,说:“童小尧,我罗玉寒什么样的为人你最清楚,我明知体力不支,还接受你的挑战,为的不是输赢,是人格。”
“怎么说你早就知道会输掉这场比赛?”童小尧问道。
场下的人见两个对手竟然站着说话,有的开始大喊道:“赶紧打呀,不然怎么能分出输赢。”
“哥们儿,这两个货色不会给我们设了圈套,想骗我们的钱吧。”
“不会,不管他们如何商量,最终非要见输赢不可,如果打成平局,就要退钱给我们。”
童小尧和罗玉寒商量,其实是为了羞辱罗玉寒,即使罗玉寒喊他三声爷爷,今天他也不会饶过罗玉寒。童小尧见罗玉寒不答应,冷笑一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我让你踹我一脚,我现在要还你一脚,你可愿意。”
不等罗玉寒回话,童小尧闪电般抬腿,照着罗玉寒的小腹就是一脚。罗玉寒身体再次呈直线飞出去。
罗玉寒的身体飞过缆绳,直接落到了观众席上前边的空地上。
人群中发出阵阵唏嘘声——
“就这能耐,还敢接受挑战,脑子进水了。”
“不是吧,我看是被驴踢了。”
黄敬甩手,接着叹息道:“罗老大这次可是真的栽倒在童小尧手里了。”
童小尧走到擂台边,抓着缆绳往下看,只见罗玉寒仰天八叉躺在椅子上,痛苦得脸都变了形,于是给罗玉寒招招手,嚣张地说:“罗玉寒,别装死狗,赶紧上来,从比赛到现在,老子才出一次手,你让老子过过瘾,可千万别认输呀。”
贵宾席,童明远见罗玉寒大势已去,不等于天雷鼓动,站起来打响了一个手指。场地外,童明远的跟班见童明远发出了暗号,打开车门,奔驰后备车厢,几个人搬出几个大箱子,朝博彩处走去。
于天雷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童老板,就拿几个箱子恐怕装不了五千万吧。”
“除了钞票,还有若干黄货,你放心,申军帅会清点的。”童明远得意地说。
罗玉寒躺在地上,久久未能爬起来。张庆丰见此情景,翻过缆绳跳到台下,走到罗玉寒身边,弯腰看着罗玉寒开始数秒,一个三四五六七……
于天雷收到了申军帅发来的信号,示意身边人吹响了口哨。而张庆丰已经数到了九秒,只差疫一秒, 就要判定罗玉寒输。罗玉寒听到口哨,从地上爬起来,把张庆丰拨拉到一边,慢慢走到台边,扒着台沿钻过缆绳,重新站立到擂台中央。
第0214章 猫戏老鼠
童小尧四平八稳走到罗玉寒身边,狂笑一声,道:“罗玉寒,我不占你便宜,上次我踢了你,现在又轮到你踢我了,男子汉大丈夫,出手要狠,别像个娘娘,打人像抓痒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一个小娘们儿在角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哈。”
罗玉寒慢慢抬腿,脚尖触碰到了童小尧的小腹。
童小尧拍拍胸膛,鼓鼓肚子,脸上堆满了傲慢,说:“罗玉寒,不瞒你说,这功夫是花了三十万学来的绝技,别说你用脚踢,就是用刀子捅老子也安然无恙。”
童小尧话音未落,罗玉寒脚尖一挑,童小尧身体突然离地,竟然被罗玉寒挑了起来。罗玉寒一条腿和地面平行,童小尧身体在脚尖上慢慢转动两圈,然后便高速旋转起来。
“童小尧,只用脚踢太老套,观众也不喜欢,所以我换了一种玩法,让你感受一下空中旋转的美妙。”罗玉寒一边转动童小尧,一边气定神闲地说。
童小尧转动如陀螺,头晕脑胀,四肢乱舞,哪里还有心思回答罗玉寒。
观众都被罗玉寒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发出一阵唏嘘声。童明远见状,心想这次又被罗玉寒算计了,而直接算计他的人肯定是于天雷,于是就拉着脸问道:“于老板,你要敢和那个畜生一起算计我,我和你没完。”
于天雷憨厚地笑笑,说:“童老板可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这场比赛还没完,没错,好戏好在后边呢。”
“你和那个畜生到底什么关系。”
“哈哈哈——,童老板,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和罗玉寒交过两次手,第一次他差点捏碎我的一个小蛋蛋,险些把我变成太监,第二次他把我的一条胳膊打脱臼了,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所以我和罗玉寒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童明远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的几个看客看到台上的情景,开始调侃起来,一个说:“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舌尖上的中国,现在竟然在现场看到了脚尖上的那个什么——”
“红方叫童小尧。”
“对,脚尖上的童小尧,这个杂技具有很大的观赏性,好玩,太好玩了。”
罗玉寒一边转动童小尧,一边问道:“童畜生,忍受不了了就说话软话,我罗玉寒宅心仁厚,我也不想要你给我当孙子喊我爷爷下跪什么的,只要你认输,我马上放你下来。”
童小尧眩晕呕吐,张庆丰上前阻止罗玉寒,说:“红方现在已经身体有病,比赛暂且中止,请蓝方停下来。”
“服从裁判命令,我这就停下来。”罗玉寒说着,脚尖往上挑了一下,童小尧被挑到三米多高,脸朝下落到了地上。
童小尧毕竟练过无极拳,人快要落到地面时,迅速用手撑住了地面,脸才没有受到伤害。
童小尧趴在地上一直吐个不停,整整吐了几分钟,才慢慢爬起来,踉跄两下,指着罗玉寒,说:“好一个罗玉寒,你竟然装蒜,看我不打死你。”童小尧踉踉跄跄朝罗玉寒扑过去。
童小尧愤怒至极,双手抓住罗玉寒的衣襟。罗玉寒竟然又恢复了原装,不但没动手反击,反而像喝醉了一般,显得无精打采。
童小尧举起罗玉寒,双手开始不停转动,罗玉寒身体开始转动,一边旋转一边说:“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转圈,你随便转,我要是晕了吐了,我马上认输。”
童小尧双手不停交换,转动罗玉寒十几分钟,罗玉寒不但没呕吐,反而哼唧着唱起了小调。童小尧此时已经耗费了大量力气,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台下的有在童小尧身上下注的大声喊道:“摔死他。”
童小尧被提醒,突然抓住罗玉寒的胸部,猛地往地下掼了下去,罗玉寒身子还没沾到地,突然念念有词,身体腾空而起,飞了足有十几米高。
“天呀,红方太厉害了,竟然把蓝方甩那么高。”有人惊呼道。
“这下蓝方必死无疑。”
有胆小的怕看到血腥的场面,竟然闭上了眼睛。
罗玉寒眨眼间腾空而起,童小尧根本没看清楚,还以为这下必定摔死罗玉寒,不禁闭上眼睛默念道:“罗玉寒,这都是你逼的,到了阴间别埋怨我。”
听到台下议论,童小尧睁开眼睛,却没发现罗玉寒,往台下看看,见众人都往上看,也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却发现罗玉寒悬挂在空中。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童小尧揉揉眼睛,真真切切看到罗玉寒就挂在空中,惊讶的张开嘴巴,脸上露出诡异的神情。
罗玉寒咳了一声,聚集了一口浓痰,照着童小尧的嘴巴吐了一口。童小尧见一颗东西飞进嘴巴,不禁咂咂嘴,感觉一种甜丝丝咸咸的味道,仔细品味,发现黏糊糊的,感觉味道和口感都不错,咕噜一声竟然咽进了肚子。
罗玉寒见童小尧竟然吞了自己的痰,一时兴奋,大笑两声后问道:“童小尧,我痰的味道不错吧,如果你喜欢,你只管付钱,我管够。”
听罗玉寒这么一说,童小尧才明白刚才吃的竟然是罗玉寒的痰,不禁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指着罗玉寒愤怒地喊道:“有本事你下来咱们面对面斗,你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
罗玉寒针锋相对地喊话:“童小尧,在下面斗很多人都看不见,有本事你上来,我和你在空中大战一番,让大家做个见证,看到底谁的本事大。”
罗玉寒双臂抱肩,挂在空中纹丝不动。有的观众见此情景,发出惊叹声:“这小子到底是鬼还是神,竟然能挂在空中。”
“估计是鬼,”有知情者说,“听说了么,前几天他被关在刑警队车棚里,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早上竟然死了,可已经死了两天了,竟然活了过来。”
“既然活过来,怎么能说是鬼呢,他不还是人么。”
“可人怎么会挂在空中呢,孙大圣能上天入地,可那只是神话故事,太玄乎了,简直不可思议。”
观众有个信神的老太太,专门靠给人下神为生,见此情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磕了三个头,旁若无人地大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空中正显灵,普救众生功德高,众人赶紧拜神灵。”
有信神的见神婆都给罗玉寒下跪,也跟着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双手撑地连连磕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神仙光临,请受小的一拜,请神仙显灵,让我孙子大吉大利,今年考上一所名牌大学,我保证到庙里给你重塑金身,日日供奉磕头。”
很多人掏出手机,对着罗玉寒拍照不停,很快发到了网上。很多人收到照片和说明,纷纷选择各种交通工具前来观看。一时间,河州市公交车爆满,出租车供不应求,整个交通陷入瘫痪状态。
黄敬先看到罗玉寒反败为胜,又挂在空中,这才醒悟过来,面对沙如雪,说:“好呀,原来罗老大风采依旧,武功不但没废,反而见长,你们故意隐瞒我,根本就没把我黄敬当朋友。”
“一朝为贼,终生为贼,谁知道你是不是和童小尧一伙的。”夏怡晴揶揄了黄敬一句。
童小尧见罗玉寒不肯下来,只能撸胳膊喊道:“罗玉寒,你别装神弄鬼的吓唬老百姓,有种你下来, 看老子不一拳打死你。”
下面有的人还想继续看热闹,纷纷附和道:“就是,虽然比赛没规则,但必须是在地面上进行,你躲在空中不下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罗玉寒见众人说的有理,于是念了一句:“大地回春。”身体突然开始旋转,飞到童小尧头顶后,呈直线下落,竟然落到了童小尧的头上。
童小尧气急败坏,高举双手,猛地一夹,本想夹住罗玉寒, 没想到却夹到了自己的太阳穴。由于使劲过大,童小尧脑子一震,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童小尧倒地,罗玉寒双脚落地。
张庆丰蹲在童小尧身边,一边喊叫童小尧的名字,一边拍打童小尧的脸。童小尧慢慢睁开眼睛。
“你还能打不,不能打,我只能宣布罗玉寒获胜。”张庆丰为难地说。
童明远见童小尧倒地,不顾身份跳到台上,听到张庆丰如此说,就反驳道:“我儿子是自己打了自己才倒地的,不能算罗玉寒获胜。”
罗玉寒随声附和道:“童老板深明大义,说的不错,童小尧自己失手,自己打败了自己,不能算数,我可以耐心地等候,一直等到他醒来,然后再战。”
童小尧只是暂时昏厥,并无大碍,三分钟后,童小尧站起来,瞪着牛眼,吼叫一声就冲罗玉寒扑过来。罗玉寒飞身后退,退到台边,站定后给童小尧摆手。
童小尧猛扑,同时打出连环拳。第一拳还没沾到罗玉寒, 就发现罗玉寒不见了踪影。童小尧收身不住,身体超前栽倒。
台下周边是围着一根根铁柱,如果童小尧头碰到铁柱,必死无疑,就在万分危急时刻,一只手抓住了童小尧一条腿。抓人者除了罗玉寒,再无别人。
台下传来一片喝彩声,都说罗玉寒仗义。
罗玉寒把童小尧拽到台上后并没有松手,一手叉腰,一手抡起。
“童小尧,我可以松手么。”罗玉寒轻声问道。
只要罗玉寒松手,童小尧必定被摔死,但童小尧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甘洛下风,只能保持沉默。
“你不说话等于默认,我可松手了,我松手了啊。”罗玉寒最后 警告道。
童小尧感觉到罗玉寒手已经有所松动,怕罗玉寒真的松手,只能求饶道:“别。”
“一个字太少,别什么。”罗玉寒问道。
“别松手。”
“认输了么。”
“认输了。”
“加上我字,大声点。”
“我——认——输——了。”
罗玉寒看看张庆丰,问道:“你认为他输了么?”
张庆丰点点头,说:“他输了,你赢了。”
沙如雪和夏怡晴把准备好的鲜花送到了台上,罗玉寒伸手去接,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突然朝擂台疯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玉寒哥——”
第0215章 兄妹相认
女孩的声音清脆凄婉,压倒了观众的吵杂声,观众席上鸦雀无声,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通道上,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发疯般冲向擂台。
女孩披肩长发随风飘扬,上身穿白底红花衬衫,下身穿一条牛仔裤。衬衫的两个袖子破烂,牛仔裤已经发白,库管边缘发毛,膝盖处破烂,膝盖依稀可见。
虽然穿着朴素,但女孩身材高挑,身段苗条,脸庞也端庄秀丽,浑身上下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给人纯净的感觉。
女孩冲到擂台边缘,抬腿翻过缆绳,亲切叫着哥哥,直扑到罗玉寒面前,把罗玉寒打量一番,突然惊叫道:“玉寒哥,你真的是玉寒哥,原来你没死呀……可明明把你装进了棺材埋到了灵山莲花峰,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呀,快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沙如雪站在旁边听得如坠云雾,脸上写满疑惑,低声嘟囔道:“死亡,埋到灵山,死而复生……这么多故事哈,还都具有传奇色彩,看聊斋看多了吧……喂,你没搞错吧,管他叫哥哥,还亲哥哥。”
沙如雪思绪如飞,被吹得一塌糊涂,最后抬高声音,质问了一句。
女子不看沙如雪一眼,反而望着罗玉寒,见罗玉寒还在发愣,再喊一声哥哥,说:“玉寒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亲妹妹呀。”
夏怡晴站在沙如雪旁边,盯着罗玉寒连哼带冷笑,冷漠地说:“罗玉寒,那天晚上我们就怀疑你外边勾搭有人,你当时不敢承认,现在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想不承认都难了,赶紧说说,她是不是你的小情人。”
罗玉寒打量一眼女孩,感觉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两手一摊,一脸的无辜,说:“夏怡晴,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转脸看着女孩问道:“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叫我哥。”
“玉寒哥,你是不是叫罗玉寒?”女子并没有直接回答罗玉寒,天真地反问道。
“没错,我是叫罗玉寒。”罗玉寒回答道。
女子见罗玉寒承认了自己的名字,不管不顾,上前直接搂住了罗玉寒的脖子,紧紧地拥抱着罗玉寒,肩膀耸动,哭着道:“玉寒哥,你胖了,也更加英俊了,可我还是认得你,我是你亲妹妹呀,才几个月的功夫,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罗玉寒还没回答,沙如雪撇嘴讽刺道:“罗玉寒,人家都叫你情哥哥了,你还想抵赖,赶紧认了吧。”
罗玉寒知道沙如雪吃醋,故意念错了亲和情,此时只想解开谜团,没搭理沙如雪,轻轻推开了女子,问道:“小妹妹,哥妹相认这可是一件大事,不能随便来的,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亲妹妹,请问都有什么证据呀。”
罗玉寒话音未落,女子以为罗玉寒不想认她,便冷笑一声,说:“罗玉寒,你别装疯卖傻了,我知道养父失手打死了你,所以你对弟弟和养父怀恨在心,心存怨气,可是,你应该记得,你我手足情深,青梅竹马,你死后,我带着弟弟亲自把你埋到了灵山莲花峰,你现在却装疯卖傻,假装不认识我。既然你不肯认我这个妹妹,我也没有必要你这个哥哥,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死皮白赖找你,告辞了。”
女子说完,含泪转身,抬脚离开。
罗玉寒感觉女孩话中必有蹊跷,于是上前一步,挡住了女孩的去路,问道:“请问小妹妹,你一直说我是你哥哥,可你要拿出证据来呀。”
黄敬围过来插话道:“罗老大,小妹妹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她愿意认你做哥哥,我直接答应不就是了,干嘛问东问西的,你若不想认,就转让给我,我愿意她喊我哥哥。”
女孩狠狠瞪了黄敬一眼,骂了声流氓,然后看着罗玉寒,说:“请问身份证上的住址是不是光明路十八号。”
罗玉寒在公园曾经见过自己的身份证,他依稀记得,上面的地址的确是光明路十八号,他也是从身份证上才猜出自己的名字的,就点点头,说:“没错,是光明路十八号,不过我把身份证弄丢了。”
“咱们的养父叫罗大成,我在家排行老二,叫罗玲娣,咱们还有个弟弟叫罗正根……”
罗玉寒猪耳挠腮,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灵山莲花峰,棺木——”
“玉寒哥,你是不是失忆了?”女子突然皱眉问道。
“没错,我的确失忆了,你所说的我根本想不起来。”罗玉寒死劲拍拍脑门说。
沙如雪一直以为女孩和罗玉寒不清不白,现在听了两人的对话,感觉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于是便转向女子,出主意说:“这事好办,你直接到光明路十八号,看看你老爸和你弟弟是否认识你,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黄敬不知轻重,盯着女子看了半天,越看妹子越可爱,终于把控不住自己,再次起哄道:“小妹妹,哥哥我也失忆了,可你这么一出现,我突然就恢复了记忆,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哥,他不认你,我认你,我以后保证对你好,绝对不亏待你,走,跟哥哥回家去。”
罗玉寒基本相信了女子的话,见黄敬出言不逊,抬手扇了黄敬一个耳光,骂道:“畜生,他也许就是我妹妹,你再敢胡说,我活劈了你。”
黄敬见罗玉寒发火,退到一边,捂着脸低声嘟囔道:“身边都围了几个美女了,还如此贪婪,又认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旱的旱死了,涝的淹死了,只许你放火,就不许兄弟们点灯见点光,自私到家了。”
罗玉寒摇摇脑袋,试图回忆过去,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对家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罗玲娣见罗玉寒凝思苦想,想给她一点启发,帮助他恢复记忆,于是解开上衣领口,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佩递给罗玉寒,说:“你还认识这件玉佩么,那时候你总想我借给你佩戴几天,可是我从没答应过你,你还说我小气,好几天都不理我……”
玉佩是一尊佛像,方寸大小,晶莹剔透,包浆自然。
罗玉寒见到玉佩,不禁两眼发光,脑海里马上闪现出一个女孩的形象:身材高挑瘦削,脸色蜡黄,圆脸大眼睛,两根辫子耷拉到腰际,再看眼前的女孩,和脑海中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罗玉寒似乎想起了什么,痴痴地问道:“你叫罗…玲娣?”
女孩使劲点头,嘴唇轻启,说:“没错,我叫罗玲娣,你我都是养父抱养来的,咱们还有个弟弟叫罗正根,比你小两岁,比我小一岁,玉寒哥,还有,养父是医生,在光明路开一家诊所,你死后,街道拆迁,搬家了,现在住在东城区。”
一瞬间,罗玉寒似乎慢慢恢复了记忆。记忆点点滴滴,这些点点滴滴组成了一个个画面,画面又连接成片,罗玉寒终于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罗家是中医世家,靠着医术,家境还算富裕,可罗大成结婚后老婆一直没有怀孕,于是就抱养了一个孩子,取名叫罗玉寒。后来,又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女娃,叫罗玲娣。借以希望能带来一个弟弟,后来真的应验,罗大成老婆果然生了个男子,取名为罗正根,意为这个孩子才是罗家的正宗。
不幸的是,罗大成老婆产子后,因为产后大出血,由于没有及时医治,结果失了性命。
在罗正根没出生前,罗大成视罗玉寒和罗玲娣如同己出,可自从有了罗正根之后,罗大成就开始遭遇冷落,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随着罗正根长大,得知罗玉寒是抱养来的,罗玉寒的遭遇更加凄惨,几乎每天都要受到罗正根的欺负。每次两人发生争执,罗正根总是骂罗玉寒是野种,而罗正根不但偏向罗正根,还找各种借口虐待罗玉寒。罗玉寒的生活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就在几个月前,罗玉寒因为一件小事惹得罗大成发火,罗玉寒顶嘴,结果罗大成恼凶成怒,一掌打在罗玉寒脸上,罗玉寒倒地时,碰到了桌角上,结果当时就失去了心跳和呼吸,罗大成声称罗玉寒因病医治无效,买了一副薄棺把罗玉寒草草入殓,这才出现了罗玲娣和罗大成灵山埋葬罗玉寒的一幕。
几天前,罗玲娣在电视上见到了罗玉寒,但她不敢确定,于是就亲自到电视台去询问,并想法设法弄到了罗玉寒的手机号码和所在的学校。
罗玲娣多次拨打罗玉寒的电话,罗玉寒不是不接听,就是接听后否定自己有妹妹。罗玲娣无奈,只能到实验中学去找罗玉寒,结果总是被拒之门外。
罗玉寒此时的记忆并不完整,现在如果想证实罗玲娣所说的真实性,只能按照沙如雪说的,到光明路亲自走一趟,才能最后证明罗玲娣所言不虚。
“玉寒哥,我带你回家吧。”罗玲娣睁大眼睛盯着罗玉寒,发出了邀请。
罗玉寒犹豫片刻,轻轻地摇头,说:“玲娣妹妹,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当初的我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可你这几个月住在哪儿呀,谁供养你上学呀,你的钱从从哪儿来。”罗玲娣关心地问道。
罗玉寒嘿嘿一笑,把说轻轻搭在罗玲娣的胳膊上,说:“好妹妹,哥哥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了,如果你不嫌弃,一会儿跟我到家里看看,如果在罗家过的不好,就住到哥哥家里。”
罗玲娣正在犹豫,突然听到附近传来吵闹声,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只听黄敬喊道:“罗老大,不好了,童家父子挨打了。”
第0216章 能饶且饶
自从童明远见到擂台上局势反转,罗玉寒显露出真本领,童明远已经恍然醒悟,他这次又跳进了圈套,而设置这个圈套的,除了罗玉寒,可能还有于天雷和申军帅。
童明远离开擂台,迅速返回到座位,指着于天雷的鼻子张嘴骂道:“好一个杂种,线放的够长呀,你竟然和罗玉寒勾结,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于天雷知道隐瞒不住,也不想隐瞒,就爽朗地笑笑,说:“我们是挖了坑,但如果你不贪嘴吃,就不会掉进坑里。”
“既然你承认耍了阴谋,理应退钱给我,我也不想为难你,把本钱还给我,这事我就不再追究”
“堂堂金玉堂老板,名扬河州市,输了钱却不认账,你就不怕丢人,再说了,我见过你的钱么。”于天雷边说边笑,差点没把童明远气死。
童明远知道从于天雷那儿拿不回钱来,但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就辩驳道:“老板之所以是老板,都是用钱堆成了,我虽然没把钱给你,但要不是你亲自上门撺掇,我怎么会下那么大赌注。”
于天雷伸出一根手指在童明远面前晃晃,说:“童老板此言差矣,你这么大一个老板,难道没长脑子么,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现在要你去死,你倒是去死呀。”
“这就是一场阴谋,你和罗玉寒共同策划的阴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童明远咆哮着,完全失去了理智。
于天雷冷笑一声,说:“我阳谋还玩不完呢,哪有时间玩阴谋,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明天太阳还要从东方出来,不信你试试。”
就在这时,童小尧耷拉着脑袋走过来,站在童明远面前,低着脑袋低声说:“老爸,咱们又栽了。”
童明远抬手要扇儿子的嘴巴,突然感觉气血上涌,头昏脑涨,右手停在半空中,左手捂住胸口,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童小尧赶紧上前扶住童明远安慰道:“老爸,钱虽然没了,但儿子不是还好好的么,只要有我在,迟早会和罗玉寒算账的。”
“五千万,这次可是万千万呢,儿子哈,明明是个陷阱,咱们父子俩为什么就没看出来呢。”童明远感慨道。
“不是我们笨,是童小尧太狡猾,我们被他的假象迷惑了。”童小尧总结道。
童家父子正在感慨人生悲苦,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突然带着一群人冲离童小尧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指着童小尧说:“就是他,他在开打前曾经鼓动我们说,今天他赢定了,要我们都买他赢,我们曾经反问他,如果输了怎么办,他答应我们说如果输了就加倍赔偿我们。”
“没错,当时我也在场,他就是这么说了。”
“他还说了,他老爸一下子就买了五千万。”
“走,听听他怎么说。”
“还用听他怎么说,直接要钱。”
二十几个人朝童小尧冲过来,把童家父子围在中央。大家一个个手里拿着单子,要童小尧赔钱。童小尧见群情激奋,赶紧赔笑脸说:“诸位大哥,我的确说过如果我输了要赔钱给你们的话,但是……”
“少他娘的来但是,赶紧兑现承诺,立地拿钱,不然有你好看。”有人大声质问道。
“但是,我老爸的确在我身上押了五千万,我们也是受害者,如果你们真想把钱要回来,就去找罗玉寒,是他设局把我们害苦了。”
“放屁,罗玉寒又没引诱我们,我们凭什么找他赔钱,说不定你们才是一伙的,少和他废话,揍他。”
不知谁冒了一句,大家突然动起手脚了。
几十双拳脚雨点般朝童小尧打来,童小尧抱着脑袋, 哪有还手之力。童明远一看儿子挨打,拼命护住儿子,可人们已经发疯了,连童明远一起揍了。
双拳都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拳脚。童家父子现在只有挨打的份了,连求饶声都被愤怒的声音淹没了。
打人者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们听到童小尧曾经引诱大家把赌注押在他身上,于是趁机起哄,纷纷鼓掌呐喊道:“打死他,打死他。”
更有看热闹的人想制造混乱,外围往里使劲挤,结果人群突然坍塌,里三层外三层的,场面极度混乱。
局面已经处于不可控制状态,如果再这样下去,死人都是有可能。
罗玉寒吩咐沙如雪和夏怡晴,要两人把罗玲娣带离现场,马上找到申军帅,经过商量后,从申军帅那儿拿到五十万现金,迅速赶到事发地,向空中撒了一把钱,大声地喊道:“散财了,诸位兄弟,都来抢钱了,谁抢到了是谁的,不想发财的都是傻瓜。”
人们听到喊声,一开始以为有人故意捣蛋,当有人看到天空中红色的钞票在如天女散花,纷纷把手伸到空中去抢钱,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胳膊几只手。
罗玉寒跑着撒钱,引诱人群逐渐四散开来,人们只顾抢钱,再也顾不上找童家父子算账,童小尧把童明远从地上拽起来,背起来就跑,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别墅里的晚餐是丰盛的。大闸蟹,鳜鱼,淡水虾,鸽子驴肉,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经过精细的加工后都被搬到了餐桌上。
今天比赛,罗玉寒大获全胜,彻底战胜了童小尧,同时让童明远损失五千万,罗玉寒分到了一千五百万,这是一喜,罗玲娣找到罗玉寒,罗玉寒多了个妹妹,从此便有了家的概念,这是第二喜,双喜临门,自然要吃点好的,同时也为了款待罗玲娣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
吃饱喝足,罗玉寒拉着罗玲娣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兄妹相见,自然无话不谈,罗玉寒问及罗玲娣现在罗家过得怎么样,话刚问出口,罗玲娣就嘤嘤啜泣,一边哭一边说:“老爸对我还算好,正根对我也不错,但他总是……玉寒哥,我如果再在那个地方待下去,迟早会被——”
罗玲娣话没说完,给罗玉寒留下了悬念,但这个悬念对于罗玉寒来说并不是悬念。
罗玉寒没被罗大成打死之前就看得出来,罗正根喜欢罗玲娣,而罗玲娣反而喜欢罗玉寒,为此, 罗正根不止一次警告过罗玉寒,要他离罗玲娣远一点。罗玉寒为此没少和罗正根打架,为此也吃了不少苦头。
“罗大成什么意思呀?”罗玉寒问道。
“中年得子,正根都被老爸宠坏了,以前每次正根对我动手动脚,我都到老爸那儿告状,老爸不但不批评正根,反而说我迟早是正根的老婆。”罗玲娣说着,再次哽咽。
“这个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他。”罗玉寒愤怒地说。
“别,不管怎么样,咱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我不想他挨打。”罗玲娣说。
罗玉寒沉默半天,似乎拿定了主意,说:“这样吧,你从现在开始就住在这里,改天我到罗家去一趟送点钱,算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以后各走各路,谁也不招惹谁。”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养父,我们要和他恩断义绝,别人会笑话我们的。”罗玲娣坚决反对和罗大成脱离父女关系。
罗玉寒哼了一声,说:“没错,是他把我们养大的,但我们是被他买来的,他应该受到惩罚,而不是报恩。”
夏怡晴在厨房洗涮,沙如雪和任娜娜在客厅看电视。
沙如雪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心里却在胡思乱想。
从罗玉寒和罗玲娣的对话和亲热的态度中,她预感到这对兄弟以前肯定情同手足,现在罗玲娣如果留在这里,沙如雪感到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如果想去除心病,必须想办法赶走罗玲娣,但如果自己亲自出面,显得势单力薄,所以就想利用一下任娜娜,在任娜娜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演一场戏,把罗玲娣从别墅里赶出去。
“任娜娜,在你我当中,罗玉寒喜欢谁更多点。”沙如雪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应该去问罗玉寒,他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谁也强迫不了他。”任娜娜应付道。
“我就知道你不敢正视这个问题,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你总是和我纠缠这个问题,恰巧说明你底气不足。”任娜娜反驳道。
“不管我心虚与否,我都敢去问罗玉寒,你心不虚,你却不敢,所以你更比我心虚。”沙如雪用了激将法。
任娜娜果然上当,不假思索地说:“谁说我不敢,我这就陪你去,当面问问罗玉寒看他喜欢谁更多点。”
沙如雪暗自高兴,站起来直接向罗玉寒的卧室走去。任娜娜也不甘示弱,尾随其后。
门嘭地一声被踢开,沙如雪直接闯进去,大声问道:“罗玉寒,我们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在我和任娜娜之间,你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罗玉寒被沙如雪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半天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更喜欢哪一个?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赶紧回答。”沙如雪咄咄逼人地问道。
罗玉寒扑哧一笑,摇摇头,嬉笑说:“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哼,你以为你是皇帝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只能喜欢一个,哪怕假设也行。”沙如雪气势汹汹的,带着命令的语气问道。
沙如雪故意撒泼,其实是做给罗玲娣看的,她要罗玲娣知道,罗玉寒身边已经有了两个美女了,不希望她再进来搅局。
罗玉寒瞥了沙如雪一眼,沉下脸,不高兴地说:“大小姐,喜欢和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我可以喜欢很多人,包括男生和女生,希望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那我们两个中间你更爱谁。”沙如雪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谁也不爱,只有喜欢。”
“既然这样,那你那天什么要亲我?”沙如雪突然开始抹眼泪。
罗玉寒一脸尴尬,赶紧解释说:“沙如雪,你没弄错吧,我罗玉寒洁身自好,什么时候亲过你,简直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
第0217章 痛下杀手
沙如雪在撒谎,她撒谎的目的就在于告诉任娜娜和罗玲娣,罗玉寒背地里已经亲吻过她,从而证明她和罗玉寒亲密的关系。
罗玉寒知道沙如雪在撒谎,但他却不知道沙如雪为什么要撒谎。
任娜娜睁大了吃惊地眼睛,看看沙如雪,再看看罗玉寒,想听听罗玉寒做出怎样的反应。
罗玲娣打量着两个美人,留露出复杂的目光:疑惑,吃惊,好奇,不可思议,但唯独没有愤怒和嫉妒。
罗玉寒盯着沙如雪,冷静地问道:“沙如雪,你说我亲吻过你,请问时间地点背景。”
沙如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假装害羞,低声说:“时间,半月之前的一个晚上十点左右,地点,别墅东厢房楼顶,背景,月光如水,半夜无声,你趁着任娜娜和夏怡晴睡觉,把我喊起来,拉我到房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搂着我就亲吻,我拼命挣扎,希望你别胡来,但你许诺说,从今天起,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海誓山盟的,我嘴唇都被嘬肿了,吃了三天抗生素在消肿……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呜呜呜呜——,罗玉寒,你不是人。”
“既然我不是人,你就放了我吧,难道你愿意非人类的人喜欢你?”罗玉寒笑眯眯地反问道。
沙如雪见罗玉寒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两步冲到罗玉寒跟前,抡起小拳头就打罗玉寒。罗玉寒并没躲避,任由沙如雪的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身上。
罗玲娣见沙如雪撒泼,上前推了沙如雪一把,站在罗玉寒面前,大声地说:“不许你打我哥哥。”
沙如雪今天演这场戏,主要就是演给罗玲娣看的,想叫罗玲娣知难而退,现在见罗玲娣护着罗玉寒,正好给了沙如雪机会,反推了罗玲娣一把,板着脸斥责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哥哥。”罗玲娣瞪着眼睛回敬了沙如雪一句。
沙如雪当然不肯示弱,冲着罗玲娣叫喊道:“我算什么东西?我是拯救罗玉寒**和灵魂的恩人,是罗玉寒的红颜知己,罗玉寒,请你问问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当初你流落街头的时候她在哪儿,现在见你哥哥发财了,住上了别墅,人模狗样了,从哪儿冒出来想认你哥哥,什么玩意儿。”
罗玲娣见沙如雪说话理直气壮,也不了解她和罗玉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于是不再吱声。
任娜娜先是感觉到沙如雪在撒谎,但后来看到沙如雪声泪俱下,脸上泪痕交错,控诉中几度哽咽,不由相信,罗玉寒的确亲吻过沙如雪。
据任娜娜平日观察,罗玉寒根本不喜欢沙如雪颐指气使的性格,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完全没有必要当着罗玉寒的面和沙如雪一决高下,但是,既然这场战争是沙如雪挑起的,任娜娜也就不甘示弱,于是走到沙如雪身边,像姐姐一样笑眯眯地安慰道:“如雪妹妹,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都控制不住眼泪了,罗玉寒即便真的亲了你,不能说明他就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为什么会亲我呢。”沙如雪反问道。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轻浮。”任娜娜笑着蹦出了两个字。
“你说谁轻浮?”沙如雪狠狠瞪了任娜娜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是他轻浮了。”任娜娜指着罗玉寒说。
沙如雪随声附和,点点头,说:“就是,他就是轻浮。”
任娜娜拍拍沙如雪的肩膀,笑着说:“既然他如此轻浮,你怎么能相信他呢,他可以对你做出轻浮的动作,同样也可以对其他人做出轻浮的动作,只是别人不说罢了,所以你也不能太相信他。”
沙如雪这才明白, 原来任娜娜说罗玉寒轻浮,其实是给她设了圈套,如果说罗玉寒轻浮,那么答案已经揭晓了,如果说沙如雪轻浮,那么罗玉寒亲吻一个轻浮的女孩那也再正常不过。
沙如雪中了圈套,暂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玉寒见大家都不再言语,突然大声说:“今天我妹妹第一天到我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感到非常难过,沙如雪说的虽然有鼻子有眼,别说她说我亲吻了她,就是指证我对她还做了其他什么,也没有证人,至于是否是真的,你们自己有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了,至于我更喜欢谁,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有数,现在我建议,大家都到客厅看电视,走走走。”
罗玉寒展开双臂,像赶小鸡一样驱赶着沙如雪和任娜娜。沙如雪和任娜娜不得不后退,走出了罗玉寒的卧室。
“妹妹,她们平时就这样,一个个疯疯癫癫的,尤其是沙如雪,出身豪门,满嘴跑火车,做事没分寸,你慢慢就习惯了,别和她一般见识。”罗玉寒看着罗玲娣,安慰道。
罗玉寒无声一笑,说:“玉寒哥,她们两人在演戏,难道你看不出来。”
“哦?你怎么知道?”罗玉寒吃惊地问道。
“她们两个都喜欢你,我的突然到来给她们增加了压力,所以她们才开始吃醋争宠。”
罗玉寒沉默片刻,想想罗玲娣说的有些道理,就说:“她们总有千条计,我自然有老主意,随便他们闹去,我不搭理就是了。”
“她们两人中,你到底喜欢谁?”罗玲娣问道。
“放心吧妹妹,她们两个我一个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一个,那就是你。”
罗玲娣突然满脸娇羞,低声说:“玉寒哥,你当着她们的面千万别这么说,不然她们会记恨我的。”
“你是我妹妹,我喜欢你天经地义。”
罗玉寒一个人坐在湖边柳树下的石墩上,望着湖面发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想静一静。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微风阵阵,湖面上波光涟涟,泛出银灰色的光。
妹妹罗玲娣的一枚玉佩,恢复了他所有的记忆。没有家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了遗憾,他恢复了记忆之后,家的概念也触手可摸,可是,曾经的那个家给他留下的却是痛苦的回忆。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概在二十米开外。凭着感觉,罗玉寒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蹑手蹑脚的,似乎怕惊动了罗玉寒和其他什么人。
别墅里全是女生,所以来人绝不会是别墅里的人,而蹑手蹑脚的脚步声足以说明,这个人是冲着罗玉寒来,因为湖边除了罗玉寒,再也没有别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由二十米缩短到十米,然后是五米。
罗玉寒耳边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手枪是六四式的,罗玉寒非常熟悉,因为在任娜娜还是警察时,罗玉寒经常玩耍任娜娜的手枪。
来人距离罗玉寒还有三米远,但罗玉寒没有回头。后面的人是来暗杀他的,但杀手完全可以在距离他更远的地方开枪,没必要走到身后。所以他敢断定,杀手在他杀他之前,肯定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罗玉寒判断的没错,冰冷的枪管顶到了他的后脑勺,他听到了杀手急促而又紧张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杀手的心跳,咚咚咚咚,剧烈的心跳。
“为什么不开枪?只要你二拇指一动,我马上应声倒地。”罗玉寒冷静地问道。
杀手冷笑,但笑声很压抑,说明他内心十分紧张。
“你不说话,大概是怕我听出你的声音,可一个即将被你杀死的人,即便辨认出你的声音,又能把你怎么样呢?”罗玉寒问道。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在你死之前,我还想从你这儿拿到点东西。”
杀手终于说话了,罗玉寒听得出来,他捏着嗓子,还是不想被罗玉寒辨认出声音。
“你大概惦记着我别墅里的钱吧?”罗玉寒平静地问道。
“你太聪明了,一猜就中,没错,我的确惦记着你别墅里的钱。”杀手说。
“可你明明知道我不在别墅,为什么不直接到别墅里拿钱,然后再干掉我。”罗玉寒问道。
“这是我的想法,与你没关系,现在你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为了我痛快地死去,我会尽量照你的话去做,请吩咐便是。”罗玉寒的冷静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看感觉到拿枪的手在轻微的抖动。
“如果我没有猜错,别墅里现在有四个女人,沙如雪,任娜娜,夏怡晴,还有一个你下午才领进门的妹妹,你现在打电话,除了留下任娜娜,把其他三个人支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要慢,如果你耍什么花招,我马上扣动扳机。”
罗玉寒慢慢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拨打了沙如雪的电话,接通后打开了免提,然后把手机贴到耳边,于是一场对话在杀手面前的展开:
“沙如雪呀,我什么时候亲过你呀,你当着我妹妹的面诬陷我,让我的脸往哪儿放呀……做人要诚实,你也知道我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你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不是想挤兑我妹妹离开呀,只要你肯说实话,在你和任娜娜之间,我肯定会做个选择,也许会优先考虑你。”
杀手靠近罗玉寒的右耳朵,低声提醒道:“别想拖延时间,赶紧按我说做。”
沙如雪见罗玉寒识破了她的阴谋,并许诺会优先考虑自己,就兴奋地说:“罗玉寒,如果你当着警花的命承认更喜欢我多一点,我怎么会诬陷你。”
“沙如雪,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我到我房间的枕头下面那些钱,带和夏怡晴一起带着我妹妹到商场,给我妹妹买两套衣服,我要你这样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沙如雪还算机灵,马上领会了罗玉寒的意思,马上说:“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讨好你妹妹,和她好好相处,这样她就能接受我……”
“你太聪明了,赶紧行动,晚了商场就关门了。”罗玉寒催促道。
第0218章 畜生贪色
罗玉寒打过电话,把手机装进口袋,冷静地说:“电话我也打过了,几分钟后待会儿三个女孩离开别墅。”
说话间,罗玉寒听到了别墅传来报警声。
那是罗玉寒在大门上安装的机关,如果不是熟人进出别墅,必然会触动机关,报警上就会响起。罗玉寒心想大概因为沙如雪开门时忘记关掉机关。
杀手扭头,果然看到有人离开别墅,但由于距离太远,没看到具体人数。
杀手一手拿枪,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扔给了罗玉寒。罗玉寒抓起黑布看了一眼,扔到了湖面上。
“我要你捂住眼睛,你为什么把黑布给扔了。”杀手厉声问道。
“哈哈哈——,“罗玉寒长笑一声,大声地说,“捂住眼睛是为了不要我看到你的真面目,可我将死之人,即使看到你又怕什么,再说,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杀手双腿一抖,急忙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小子,你不会是唬我的吧。”
“将死之人你还怕我唬你?潘小河,别再装神弄鬼了,捏着嗓音难道你不难受么?我都替你难受。”
潘小河听到罗玉寒直呼其名,吓得一哆嗦,用枪狠狠顶着罗玉寒的脑袋,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冷冷地说:“小子,没想到呀,我捏着嗓音带着口罩你都能听出我的声音,果然机灵。”
“此言差矣,我并没有听出你的声音。”
“那你是如何认出我的,难道是胡乱猜测的?”罗玉寒好奇地问道。
罗玉寒讪笑一声,说:“你走路的声音,别人走路是脚尖先着地,而你是脚后跟先着地,声音比一般人粗重,这是第一;第二,你说话的节奏。你说话到最后总是底气不足,给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这都是你长期嫖宿掏空了身体造成的,如果你不杀我,也许我会替你诊断一番,给你开两服药,保证药到病除。”
潘小河狞笑一声,说:“小子,算你厉害,但今天你必死无疑,至于我的病因,你猜错了,我说话底气不足,不是因为嫖宿伤了元气,而是 由于你的存在。”
“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潘所长指教,我知道你暂时不杀我,是为了到别墅找钱方便,但为什么要我支走其他三个女孩而偏偏留下任娜娜。”
这回轮到潘小河大笑了,笑过之后,用枪点了一下罗玉寒的脑壳,说:“我还以为神医多聪明,天下之事无所不知,谁知道你也有困惑的时候,既然你问我,我就不妨告诉你,自从我见到任娜娜,就对她垂涎三尺了,只是碍于他是任局的女儿,任秋生又对任娜娜一往情深,我才只管远观不敢亵玩,没敢轻举妄动,现在任娜娜既然和任青山脱离了父子关系,我也不再顾忌什么,所以——,呵呵呵,罗玉寒,这么聪明,我要留下任娜娜,你懂得,戴上铐子,到别墅去吧,钞票和美人兼得,太爽了。”
潘小河说着,从腰间掏出铐子,搭在了罗玉寒的肩膀上。
罗玉寒冷笑一声,讥讽道:“潘所长,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铐子对我没用,你是知道的。”
潘小河哼了一声,说:“罗玉寒,你又错了,特殊事情特殊对待,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这次的铐子和以往不同,是亲自为你定制的,你越是挣扎,越铐的紧,你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罗玉寒抓起铐子看看,这才知道,铐子的内侧倒竖着密密麻麻的钢刺,锋利无比。心想潘小河这狗东西不愧是警校毕业,为了对付自己,竟然挖空心思给自己设计了这种铐子。
罗玉寒戴上铐子,被潘小河押着朝别墅走去。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也开着,但没人观看。
任娜娜听到房门响,以为是罗玉寒回来了,一边开门一边问道:“罗玉寒,你到哪儿去了——”
话没问完,看到罗玉寒和罗玉寒身后站着的潘小河,不禁皱起眉头问道:“罗玉寒,你把这东西带来干什么。”
罗玉寒还没说完,潘小河就抢着说:“娜娜哈,你错了,首先我是人,不是什么东西,其次,不是他带我来的,是我带他来的,准确地说,我是押解他来的。”
潘小河说着,朝任娜娜晃了晃手里的枪。
罗玉寒脸色大变,厉声指责道:“潘小河,你别忘了你警察的身份,罗玉寒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竟然用枪顶着他,这样乱用枪支是犯法的,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娜娜呀,我当警察的资格比你老,不用你教我,别废话了,我现在要你做一件事,自己把自己铐起来,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然会安排。”
潘小河把手伸到腰间,又掏出一副铐子,照着任娜娜的头顶投过去。任娜娜伸手接住了铐子。
从潘小河的脸色和说话的口气,任娜娜判断,潘小河今天可能要动杀机。要杀对象极有可能是罗玉寒,而他敢当着自己的面杀了罗玉寒,也绝不会放过自己,但是,见到自己并没有马上开枪,想起昔日他对自己垂涎欲滴的下流怂样,他可能会糟蹋自己。
想到这里,任娜娜不禁脸色煞白。**夫,潘小河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可现在罗玉寒被潘小河控制,如果自己不听潘小河的,潘小河必定会用罗玉寒威胁自己。
“潘所长,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和罗玉寒保证不告发你。“任娜娜希望攻破潘小河的心理防线。
“别废话了,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要怪也只能怪罗玉寒,没有他的出现,你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戴上吧,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一二……”
潘小河开始数数,并且连着数了两个数。这家伙,也在试图攻破任娜娜的心理防线。
任娜娜来不及多想,把铐子朝潘小河脑袋上砸过来。潘小河一歪头,躲过了铐子,同时扣动了扳机。
枪口冒火,清脆的枪声在客厅里回荡。子弹打在天花板上,擦出一溜火花,嘭地一声落在了地板上,弹跳两下,再次传出清脆的声音。
任娜娜脸色苍白,来不及多想,骂了一句畜生,赶紧戴上了铐子。
“哈哈哈——,任娜娜,你上当了,在我没拿到钱之前,我是不会杀了罗玉寒的。”潘小河抡起手枪,照着罗玉寒的太阳穴,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 罗玉寒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潘小河狞笑着朝任娜娜走过去,不紧不慢的,如绅士。这顿大餐来的太不容易,他要充分享受吃大餐的过程。
任娜娜后退两步,突然转身,朝沙发后面跑去。潘小河跳上沙发,一手卡着任娜娜的脖子,一手端着任娜娜的下巴。
任娜娜拼命摇头,照着潘小河狠狠啐了一口。潘小河抬手摸摸脸,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任娜娜的脸,闭起眼睛,伸出舌头甜甜嘴巴,一副陶醉的样子,说:“娜娜,不瞒你说,我潘小河不是个正经人,经常出入楼台会馆,亲热过的女人都成编成一个加强连,可我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你呢,当初任秋生喜欢你,我不敢从他口中夺走你这道美味,可后来你拒绝了任秋生,怎么就会看上这个杂种呢,你若答应嫁给我,咱们是正经的夫妻,我和你同床天经地义,可你偏偏不知好歹,三番五次拒绝我,不过哈,强迫人的滋味也不错,方式不一样,味道各不同,我都喜欢……抱着你的***,看着你的小红唇,我此刻心神荡漾,按耐不住,来,先让你昔日你的战友一亲芳泽。”
潘小河俯下头,试图亲吻任娜娜。任娜娜抬腿屈膝,试图顶潘小河的裆部,潘小河似乎早有防备,一闪身,躲过了任娜娜的袭击,顺势把任娜娜绊倒在沙发上。
两人对垒,一番挣扎,客厅里响动很大。潘小河毕竟是男人,又正值青年,没多久就把任娜娜制服。
“罗玉寒救我——”任娜娜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罗玉寒不是神,他已经被我打晕了,还戴着铐子,你就别指望了,还是乖乖就范了,把我打发高兴了,你一会儿会让你死得痛快点。”潘小河狞笑着说。
“罗玉寒,救我啊,难道你看着你女朋友被这个畜生糟蹋。”任娜娜一边拼命反抗,一边大喊救命。
潘小河按着任娜娜的双手,任娜娜手不能动,但身体不停晃动,潘小河干着急无从下手。
“别不配合我就直接弄死你。”潘小河威胁道。
“罗玉寒,救我呀。”任娜娜再次呼救。
“我,别喊了,我来了。”
沙发后面突然传来罗玉寒的声音。
潘小河一愣,抬头看看,见罗玉寒眯眼正看着自己。
“你是怎么醒过来的?”潘小河 停止了动作,傻傻地问道。
“我死了都能活过来,你认为你砸我一下就能把我砸死?”罗玉寒摇摇头,笑着问道。
“你手上的铐子呢?”潘小河继续问道。
罗玉寒举手,继续微笑说:“不知道呀,阎王都收留我,难道你的铐子比阎王还厉害?”罗玉寒又反问了一句。
罗玉寒总是提到死而复生之事,这不能不让潘小河有所恐惧,他慢慢松开抓紧任娜娜的手,呆呆地看着罗玉寒,不解地问道:“罗玉寒,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也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是这么回答他的,我,罗玉寒,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如果非要我回答,我估计是神,至于是哪路神仙,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
潘小河梦一般嘟囔一句道:“这要是一场梦该多好呀,罗玉寒,这是一场梦么?”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所以你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是梦的组成部分。”罗玉寒回答道。
“既然是一场梦,我就该从梦中醒来了,告辞了哈。”
潘小河颤颤巍巍朝门口走去。任娜娜一跃而起,抬腿朝潘小河的腿窝踹去,潘小河身体前倾,趴在了地上。任娜娜飞身而起,左手搭在右胳膊上,照着潘小河的脊梁砸下来。罗玉寒见势不妙,飞身扑到了潘小河的脊背上。
第0219章 喝尿治病
任娜娜见罗玉寒扑在了潘小河身上,大喊不妙,急忙变换姿势,肘尖朝上,但身体落在罗玉寒身上。
罗玉寒感受到丰满的肉压在后背,不等任娜娜站起,就笑眯眯地说:“警花姐,你用这种方式和我拥抱,可真是别具一格,我真的享受到异样的感觉,你要喜欢这种姿势,就躺着别起来,让我也多享受一会儿。”
警花站起,抬腿踢了罗玉寒一脚,发疯般斥责道:“罗玉寒,你为什么护着这个畜生。”
罗玉寒朝沙发后努努嘴,说:“先别问这些,把铐子拿来。”
警花后退两步,捡起铐子递给潘小河,麻利地铐住潘小河的双手,揶揄道:“潘所长,人算不如天算,你没想到吧,自己定制的铐子自己戴,也没枉费了你的一番心思,别人都是作茧自缚,你这叫什么呀,作铐自戴。”
罗玉寒戴铐粗鲁,潘小河的手腕被扎出了血,疼得他呲牙咧嘴。
罗玉寒见潘小河已经被彻底被制服,这才站起来,面对任娜娜,笑着说:“畜生无礼,人人得而诛之,但是,在他死之前,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他,所以他暂时不能死,这是其一;其二,即使要他死,也不能死得那么痛快,你刚才那一招太猛,如果不阻拦,肘尖能震碎他的五脏六腑,他顷刻间毙命,死得太安逸了。”
任娜娜听罗玉寒说的有理,也不再和他计较。潘小河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挣扎着站起,跪在罗玉寒面前,头朝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痛哭流涕地说:“罗爷哈,你说的没错,我潘小河就是个畜生啊,不该暗算你,更不该动歪心思,打警花的主意,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以这次,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和警花的麻烦。”
罗玉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嘻嘻一笑,说:“潘所长呀,你一向都很霸道,今天这是这么了,不就是个死么,有什么可怕的,刚才你也听到了,有些事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下,如果你实话实说,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然的话,我会把你凌迟处死。”
潘小河见罗玉寒已经给他判了死刑,吓得尿了一裤子。骚哄哄的液体顺着库管流出来,地板很快湿漉漉的一片。任娜娜捂住了鼻子,皱起眉头,干呕两下,没吐出来。
“潘小河,你是不是临死前成心恶心我和警花呀,看你把警花恶心成啥样了哈,还有,我这可是新别墅,你把地板都给我弄脏了。”
潘小河哭丧着脸,马上回应道:“罗爷,给我打开手铐,我保证把地给你拖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罗玉寒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潘所长,别做梦了,想跑是跑不掉的,把地板弄干净很多有很多办法,比如——”罗玉寒故意咂咂嘴。
潘小河愣了一下,不明白罗玉寒意思。罗玉寒再次咂咂嘴,指了指潘小河的嘴巴。潘小河果然聪明,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在地板上舔舔液体,抬头看着罗玉寒,说:“罗爷,麻烦你老人家找个盛**液的容器吧。”
罗玉寒无声地笑笑,说:“潘所长,看来你还是不够诚心哈。”
“罗爷的意思是要我——?”潘小新已经意识到罗玉寒要他把液体吃进肚子,不由皱皱眉头,说:“罗爷,这也太恶心了, 这简直是对人性的践踏哈,我不能不能请求你——”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潘所长,这可是你立功表现的机会,如果把我打发高兴了,也许——,嘿嘿,你懂得哟。”
“我懂,我懂,如果把罗爷打发高兴了,也许你会饶了我。”
潘小河重新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液体,然后卷起舌头把液体送到嘴里咽下去。
客厅里传出一阵舌头舔地板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任娜娜的干呕声。
潘小河的嘴巴一直在工作,罗玉寒的嘴巴也没闲着,看着罗玉寒工作还算认真,为了安慰潘小河,不至于潘小河太恶心,罗玉寒断断续续地开导潘小河说:“潘所长,你也别感到这是一种侮辱,现在都流行喝尿,据说喝尿能治病,你丧心病狂,对警花垂涎欲滴,就属于心病,喝尿专治心病,我问你,现在你对警花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潘小河使劲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了。”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你要早来找我看病,哪里会弄出这么多事情。”罗玉寒得意地说。
潘小河明知罗玉寒在羞辱他,哪里敢吱声,只能频繁点头。
地板已经被舔干净,潘小河抬头,朝罗玉寒跪行两步,讨好地说:“罗爷,我已经立功了,请你老人家格外开恩,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嘿嘿,潘所长呀,活罪不能免,死罪不可赦,但我保证让你死得痛点,走吧,跟我到湖边去。”罗玉寒站起,走到任娜娜身边,低声说:“带上煤气罐和绳子,到湖边,我要干什,你懂得哟。”
潘小河离开别墅,罗玉寒只能揪着潘小河的头发到湖边。听着潘小河的求饶声,罗玉寒也感觉下手太残忍,但一想到潘小河试图施暴警花,罗玉寒心里就坦然许多。
任娜娜不但搬来了煤气罐拿来了绳子,还带来了罗玲娣。
罗玲娣的出现让罗玉寒大感意外,急忙问罗玲娣为什么没有跟着沙如雪和夏怡晴去商场,任娜娜替罗玲娣做了解释。
沙如雪到罗玉寒的卧室拿了钱,把罗玉寒的意思转告给罗玲娣,没想到罗玲娣死活不愿到商场,沙如雪不想放过花钱的机会,于是和夏怡晴商量后,撇开罗玲娣直接离开了别墅。
客厅里出现的一幕差点没把罗玲娣吓死,她一直躲在房间不敢出来,直到任娜娜到卧室找绳子,才问任娜娜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任娜娜概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告知罗玲娣,今晚潘小河必死无疑时,罗玲娣再次表示恐惧,并吵闹着要跟着任娜娜到湖边来,试图说服罗玉寒不要杀人。
罗玉寒走到罗玲娣身边,握着罗玲娣的手,说:“妹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赶紧回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哥,这个坏蛋想杀人自然犯法,可你现在要杀他也是犯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法,玉寒哥,求把他交给警察吧,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罗玲娣天真地说。
潘小河见有人向罗玉寒替自己求情,看到了机会,一骨碌从地上坐起,跪在地上,跪行到罗玲娣面前,磕头道:“小姑奶奶,谢谢你替我求情,麻烦你告诉你哥哥,如果他肯饶我一命,我这一百多斤从此就归他所有,当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罗玉寒返身抬腿,踢了潘小河一脚,哼了一声,说:“潘所长,你别垂死挣扎了,认命吧。”
罗玉寒不想耽搁时间,把潘小河拽到煤气罐旁边,用绳子把他绑在煤气罐上,一边绑一边说:“我本来想把你沉到湖底憋死你的,但我曾经许诺过,只要你舔干净地板,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所以我才决定这样做,你这是自作自受,到了阎王那儿要实话实说,如果下辈子还能托生成人,做人要厚道点。”
潘小河警察出身,知道罗玉寒把他绑在煤气罐上是要炸死他。煤气罐瞬间爆炸,他马上就会被炸成碎片,一想到这里,潘小河就恐惧万分。罗玉寒做好了准备工作,把潘小河连同煤气罐拖到了湖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潘所长如果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罗爷呀,我只是负责行动的,某后主使另有他人,我冤枉呀。”潘小河希望还在做梦,为了活命,给罗玉寒抛出了一个鱼儿。
罗玉寒明白潘小河的意思,冷冷地说:“死到临头了,还耍小聪明,你爱说不说。”
“是任青山指使我的,那个老东西才是罪魁祸首。”
“你说什么,是任青山指使你的?证据呢?”任娜娜问道。
潘小河再也不敢和罗玉寒讨价还价,连忙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原来,罗玉寒先是在公园拯救了沙如雪,破坏了龙帮敲诈沙忠孝的计划,后来又参与到龙帮的赌博之中,赢了龙帮两千多万,让龙帮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再后来,罗玉寒竟然带着一帮假警察查抄了君明假日酒店,龙帮这才给任青山下了命令,必杀罗玉寒。
任青山虽然是龙帮在警界的奸细,但他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是给龙帮提供有价值的消息,二是充当龙帮的保护伞,至于杀人的事,他从来不干。但任青山这次破例接受了龙帮的杀人任务,主要是因为罗玉寒蛊惑了任娜娜,破坏了任青山和任娜娜的父女情分。
还有更为主要的原因,罗玉寒今天中午在灯光球场战胜了童小尧,分到了一千五百多万。任青山这才唆使潘小河,跟踪了罗玉寒,并伺机对罗玉寒下了黑手。这样做,既完成了龙帮交给他的任务,又有一笔上千万的收入。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罗爷了,请罗爷从轻发落,即使剁掉一只手我都不会埋怨罗爷,只希望罗爷能饶我這条狗命。”潘小河可怜巴巴地说。
咔嚓一声,罗玉寒手中的打火机冒出了蓝色的火苗。蓝色的火苗逐渐靠近煤气罐,罗玉寒一手伸向了煤气罐阀门。
“玉寒哥,你今天如果杀了他,我就和你一刀两断,从此你我再也不是兄妹。”罗玲娣喊道。
阀门已经打开,煤气泄漏,发出了呲呲的响声。
“罗爷,我还有一事相求。”潘小河喊道。
“说。”
“我从小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可妹妹在两岁多时走失,我寻找多年,引信杳然,我脖子上挂着一个物件,麻烦罗爷摘下来,如果以后找到与之一模一样的物件,肯定是我妹妹,拜托了。”
第0220章 兄妹情深
罗玉寒伸手,一把扯烂潘小河的衣襟。潘小河坦胸露乳,一个玉佩暴露在潘小河胸前,罗玉寒哼了一声,说:“临死之前还能想着你妹妹,算你还有点人性。”
潘小河急忙附和道:“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连,我潘小河本性不错,只是跟错了人做错了事,如果再有来生,我一定洗心革面,像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晚你死定了,不过你放心,念在你临死前能真心悔过,还算有点人性,我会尽量替你寻找你妹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罗玉寒一把扯掉玉佩扔到了岸上。
玉佩落地,恰好落在罗玲娣脚边。
罗玲娣弯腰捡起玉佩仔细端详。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她发现这块玉佩也是一尊佛像,大小模样和自己佩戴的一模一样,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想起潘小河刚才说过的话,莫非自己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妹妹?
打火机接近阀门,眼看就要点燃煤气罐。煤气罐只要爆炸,潘小河必定粉身碎骨,再想验证他是否是自己的哥哥,恐怕难上加难。想到这里,不禁失声喊道:“玉寒哥,慢,这个人可能是我哥哥。”
“好妹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这个畜生粉身碎骨,但他作恶多端,今天必死无疑,你就别添麻烦了。”罗玉寒以为罗玲娣情急之下才那样说的。
“我可能就是他要寻找的妹妹,有玉佩为证。”罗玲娣朝罗玉寒扬扬手里的玉佩,大声喊道。
罗玉寒一愣,心想天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犹豫一下,转身朝罗玲娣走来。
罗玲娣从脖子上取下自己的玉佩,把两个玉佩同时递给了罗玉寒。罗玉寒接过两个玉佩仔细观看,果然见两个玉佩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模一样。
任娜娜也走过来,仔细观察了玉佩,也发现两个玉佩一般无二。
罗玲娣从罗玉寒手里夺过打火机,眼含泪水,动情地说:“玉寒哥,我和你一样,从小被买到罗家,做梦都想有天能找到家人,现在,我哥哥可能就在眼前,我知道他十恶不赦,可是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不死。”
罗玉寒还没说话,任娜娜就冷冰冰地说:“罗玲娣,这个畜生生性残暴,坏话说尽,坏事做绝,别的不说,刚才在客厅里发生的一幕你也都看到了,留他性命等于留下一个祸害,这样的哥哥,你不认也罢,玉寒,点火,炸死他,你若不忍心,我来。”
任娜娜一把从罗玉寒手里夺过打火机,朝潘小河走去。
“妹妹,救命呀。”潘小河见任娜娜非要炸死他,急忙喊道。
他今天认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就在万分危急时刻,一个玉佩又给他一个峰回路转的机会。
罗玲娣眼看任娜娜不肯饶过潘小河性命,急忙跑步追上任娜娜,挡在任娜娜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任娜娜的双腿,抬头看着任娜娜,含泪哀求道:“姐姐,我知道你对他恨之入骨,可亲情难以割舍,我知道我的面子不值钱,就请你看在我玉寒的哥的面上,放过他吧,你要炸死他,我也不活了,我这就死给你们看。”
任娜娜表情冷漠地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死不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没必要给我打招呼。”
罗玲娣站起,转身径直朝湖面走去。
罗玉寒自从得知潘小河可能是罗玲娣的妹妹,已经做好了饶过潘小河的打算,可是,潘小河试图施暴任娜娜的行为罪不可赦,如果任娜娜不答应,他也很为难,现在就看罗玲娣如何说服任娜娜。
眼看着罗玲娣蹚进湖里,任娜娜竟然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湖水已经淹到罗玲娣的腰际,罗玲娣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潘小河见状,冲着罗玲娣喊道:“好妹妹,别犯傻,哥哥刚和你相遇,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你怎么能死呢。”
“我若眼睁睁看着你被炸死,这恐怖的场面会伴随我一生,我一辈子都会在痛苦中度过,与其痛快一辈子,不如一了百了,哥哥不必劝说我,小妹来了。”
潘小河仰天冷笑道:“兄妹刚见面我就害死你,哥哥还怎么有脸活着,这样也好,兄妹俩一起共赴黄泉,在阴间也好做个伴。”
潘小河被绑在煤气罐上,但双脚还能活动,他挣扎着,慢慢朝罗玲娣走去。
兄妹两人走到一起,罗玲娣伸手拉住潘小河的手,大叫一声哥哥,掩面而泣。
任娜娜见此情景,终于不忍,于是朝潘小河喊道:“随便一个 玉佩,怎么能确定罗玲娣就是你妹妹。”
潘小河回头,朝任娜娜喊道:“我妹妹胸前有一颗红色胎记,背后有两个痦子,你们查看便知真假,如果没有,你们即可炸死我,我死而无怨。”
潘小河话音刚落,罗玉寒走到任娜娜身边,说:“潘小河说的没错,罗玲娣胸前的确有一块红色胎记。”
任娜娜看着罗玉寒,皱眉问道:“胎记长在胸前,你是如何得知的,罗玉寒,我可真没想到呀,你刚和你妹妹见面几个小时,就做出令人如此不齿的勾当,可真是泡妞高手哈。”
“警花姐,你别误会,我的为人你最清楚,从来不会主动勾搭女孩子,何况罗玲娣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对她图谋不轨呢,她身上的胎记和痦子是我俩小时候在一块玩耍看到的。”说完叹口气,说:“潘小河命不该绝,好人给你当,我当恶人,你发句话,让我妹妹上岸吧。”
潘小河已经接近罗玲娣。罗玲娣回身,抱着潘小河的脖子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问道:“哥哥,咱们家在哪儿,家里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咱爸咱妈呢。”
潘小河哽咽道:“我把你搞丢后,爸妈生气,半年内相继去世,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你,从来都没放弃,可没想到,你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识,我可怜的妹妹,哥哥坏事做尽,罪该万死,你还年轻,不该陪着哥哥殉葬,你赶紧上岸吧……”
潘小河嫉妒哽咽,让人不堪卒听。罗玲娣一边哽咽一边问道:“哥哥,你身为警察,放着光明大道不走,为什么非要和黑社会搞在一起,这样做不是害人害己么。”
潘小河长叹一声,说:“妹妹有所不知,哥哥在警校时勤工俭学,没想到在大三时害了一场大病,当时身无分文,连住院费都交不起,就在我绝望时,有个警察叔叔出面,替我交了住院费,并且保证,从今以后,承包了我上学的所有费用,我当时心存感激,发誓把他当成爸爸,毕业后,是他亲自出面把我安排到了派出所,后来又提拔我当了所长,直到有一天,他安排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才知道,他原来帮助我是有目的的,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摆脱不掉了。”
潘小河说完,朝扭头看着任娜娜,说:“知道那个警察是谁么,他就是你的老爸任青山。除了这些,我还要告诉你,你刚毕业时报名刑警队,其实已经被通过了,但任青山为了让你成为他的儿媳,从中做了手脚,以此你要挟你,如果说我坏事做尽,那么幕后的黑手就是任青山,今天任青山派我来杀你们两个,如果我回不去,迟早有一天任青山会找你们算账的,你们不如留着你做你们的卧底,咱们可以共同联手,一起对付任青山和龙帮。”
任娜娜万万没想到,指使潘小河来杀她和罗玉寒的,竟然是自己的养父任青山。听到这个消息,她伤心欲绝,眼泪哗哗,同时对任青山恨之入骨。
“警花姐,他都对我们表忠心了,就放他一条生路吧。”罗玉寒趁机说。
任娜娜不吱声。
潘小河见罗玉寒开始为自己求情,就继续煽情道:“罗玉寒,罗玲娣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上帝作证,以后兄弟如果干了对不起你的事,不需要你动手,我会自行了断。”
任娜娜现在终于考虑清楚了,罗玉寒已经改变了态度,不想潘小河死,而自己如果一意孤行,非要炸死潘小河,罗玲娣也会跟着殉葬,即使罗玲娣不死,保不住会把这事说出去,到时候自己就会落个杀人的罪名。
“放了吧,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至于如何惩罚他,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任娜娜说。
“我一定给你满意的交代。”罗玉寒保证道。
潘小河听任娜娜赦免了自己的死罪,激动喊道:“任娜娜,不要为难罗玉寒,只要你饶我性命,我马上就给你一个交代。”
罗玉寒跃身飞起,飞到潘小河兄妹上空,两手分别拽着罗玲娣和潘小河,重新飞到了岸边。这一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任娜娜目瞪口呆。
罗玲娣亲自为潘小河解开了煤气罐,潘小河摇摇晃晃走到罗玉寒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展开左手。右手挥动,匕首闪光,只听咔嚓一声,切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双手捧着递到任娜娜面前。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自残。”罗玲娣失声喊道。
潘小河忍着剧痛,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我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一定言而有信,今天切断一根手指,作为信物,如果有天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可随时取我性命,我绝不怨言。”
任娜娜明白,潘小河今天是死不成了,但想起他在别墅猥亵自己的一幕,就想吃了一只苍蝇那般难受,还是恨不能把潘小河千刀万剐,看着眼前血淋淋的手指,哼了一声,说:“潘小河,想用区区一截手指洗清你的罪恶,我不接受。”
“我怎样做才能化解你心头之恨?”潘小河问道。
任娜娜冷笑一声,说:“我要你去掉罪恶的根源。”
第0221章 阉割
潘小河以为任娜娜所说根源指的是他肮脏的思想,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指着自己的脑袋,信誓旦旦地说:“姑奶奶,潘小河今天犯了大错,经过你和罗少爷的尊尊教诲和开导,加上我深刻的反省,我的思想已经纯净,绝不敢再有半点污染。”
罗玉寒倒是理解了任娜娜所说“根源“的含义,心想任娜娜看似淑女,惩罚人的手段竟然如此歹毒,有心想上前劝解,但碍于罗玲娣还在现场太不方便,推了罗玲娣一把,好心劝解道:“妹妹,我和你哥还有警花有事要商量,你留在这里不方便,你先回去,我保证不再动你哥一根毫毛。”
“我不,我知道,你要我走开,还是想弄死我哥哥。”罗玲娣拒绝道。
罗玉寒见罗玲娣无动于衷,不由拉长了脸,不高兴地问道:“怎么,你连哥哥我也信不过了?”
“信得过,可我不相信那个女人,你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要吃个人似的。”罗玲娣瞥了一眼任娜娜,低声说。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潘小河在别墅做的事你都看见了,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只怕你比她还凶,她即使再凶,也听哥哥我的,只是有些话我不想当着你的面说,所以才想请里离开。”
罗玲娣撅嘴,不高兴地嘟囔道:“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你不想让我听,说明你的话见不得阳光,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她好了。”
说到好字,罗玲娣脸上突显娇羞。
罗玉寒呵呵一笑,故意夸张地说:“哎哟,好妹妹,你好眼力哈,连这都看得出来。”
“你和她眉来眼去的,傻瓜都能看得出来。”
罗玉寒见罗玲娣越扯越远,心想如此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直接威胁道:“这种事以后再和你讨论,你最后问你,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若走了,警花要对潘小河做任何事,我都无力阻止了,你可别忘了,警花原来也是个出色的警察。”
罗玉寒说完,抬脚就走人。罗玲娣赶紧拉住罗玉寒,哀求道:“玉寒哥,你别走,我听你的就是了,但你必须保证我哥哥的安全。”
罗玉寒使劲点头,推了罗玲娣一把。罗玲娣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看看罗玉寒,然后才向别墅走去。
潘小河信誓旦旦,但没有彻底领会任娜娜的意思,任娜娜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又不好明说,所以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提醒潘小河。
潘小河见任娜娜脸色难看,也不搭理他,看着罗玲娣离开,又开始哀求罗玉寒,说:“兄弟,我手指都切断了,足以表明我已经洗过脑了,可任娜娜她根本不相信我——”
罗玉寒摆摆手,打断了潘小河,把警花拉到一边,讪笑一声,低声问道:“警花姐,你所指根源是否和他所理解的根源一致?”
“不一致,他指的是思想,我指的是**。”任娜娜坦言道。
“你指的是他的,那个什么……裤子里的小弟弟,是也不是?”罗玉寒忍住笑,尽量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有怎么样,明知故问。”任娜娜白了罗玉寒一眼后,冲了罗玉寒一句。
“他都切断一根手指了,你再切断他的那个,他还怎么做男人,得饶人处就饶人,就放他一马吧,权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任娜娜突然变脸,大声说:“火没烧到你脚面上,你不知道疼吧,他留着那个祸根,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子,所以我这是出于公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火没烧到我脚面上,可不是也没烧到你脚面上么?再说,即便他同意,他自己也下不了手呀。”
任娜娜冷笑一声,说:“他下不了手,你就替他下手呀。”
“对不起,我也下不了手,要么你自己下手?就当练胆。”罗玉寒贫嘴道。
任娜娜高抬手扇了罗玉寒一把嘴巴。抬手很快很重,其实落到脸上很轻。任娜娜的手还没撤离,罗玉寒就抓住了任娜娜的手,再把手放到自己脸上,轻声道:“警花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已经切断一根手指了,你就别再穷追不舍了。”
任娜娜抽回手,突然掩面而泣,一边抽泣一边说:“我长这么大,从来循规蹈矩,不曾被哪个男人如此亲热过,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那般羞辱我,我要不除掉他的根源,我出不了这口恶气,别人也会嫌弃我的。”
“我可是不会嫌弃你的哈。”罗玉寒再次贫嘴。
“自作多情,谁说要当你女朋友了?”任娜娜奚落道。
罗玉寒心想,如果不满足任娜娜的要求,也许她心里的结真的难打开,可如果要真的切掉潘小河的根源,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潘小河。
罗玉寒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哎,为了你的自尊,看来我只能把潘小河变成太监了,我这就替你出头,阉了这个混账东西。”
罗玉寒说着,转身走到潘小河面前,弯腰从地上捡起匕首,叹口气,道:“潘所长哈,我已经费尽口舌替你求情了,可今天的事你做的太过分了,只有除掉你的根源,才能表示你真心悔过。”
“我不是已经被你洗脑了,保证重新做人,怎么样才算除掉根源。”潘小河傻乎乎地问道。
“潘所长,你误解了,警花所指的根源不是你的思想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而是**,她要我阉了你。”
“啊?罗玉寒,你要把我变成太监?”潘小河一边失声问道,一边本能地捂住了裤裆。
“没错,不过我是神医,以前阉过几只牲口,还阉过几条狗,还算积累点经验,下手熟练,不会太疼的。”
罗玉寒说着,抓起潘小河拖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任娜娜,你也太歹毒了,你们这样做太不人道,这样还不如杀了我,还不如把炸死,我还能保存点男人的尊严。”潘小河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匕首插进了库管,沿着裤腿向上挑,一阵刺啦声,匕首已经逼近了潘小河的裤裆。一刀下去,只听潘小河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罗玉寒朝湖面扬手,只听噗通一声,可怜的根源沉入湖底,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罗玉寒手拿匕首,走到任娜娜跟前,叹口气,说:“最毒妇人心,犯到女人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即使不死,也会变成太监,可惜呀,现在没有皇宫了,不然直接把潘小河送到里面还能当个太监。”
任娜娜盯着罗玉寒手里在的匕首,只见匕首血迹斑斑,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七点,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十二楼。
任青山从电梯里走出来, 左右看看,没见到熟人,径直走向1208特护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看,见潘小河果真躺在床上,推门而入。
“任局,实在抱歉,小河无能,行动失败。”潘小河挣扎着走起来,尴尬地看着任青山。
任青山两步冲到床边,抬手扇了潘小河一个耳光,低吼道:“废材,饭桶蒸馍篓,带枪和匕首都干不掉一个小毛孩,自己还挂了彩,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潘小河捂着脸,盯着任青山,一脸无辜地说:“任局,从年龄看罗玉寒的确是小毛孩,但你知道,他武功——,不说武功了,他死了都能活,现身手更是了得,竟然能飞檐走壁,悬挂空中,他到底是人是鬼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放屁,你一枪直接干掉他,他哪里有机会反抗,说说具体过程吧,让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小河哭丧着脸,讲述了具体刺杀罗玉寒的过程,主要情节如下:潘小河跟踪罗玉寒伺机下手枪杀罗玉寒,恰好碰见罗玉寒坐在别墅前的湖边,潘小河悄悄靠近罗玉寒,离罗玉寒还有五米之远时,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瞄准开枪。而罗玉寒的脑后似乎长了眼睛,直接躲开了子弹,眨眼就飞到了潘小河面前,从潘小河腰间拔出匕首,刺向潘小河。
潘小河和罗玉寒进行殊死搏斗,结果被削掉了一根手指,匕首还刺破了潘小河的裤裆。
潘小河说到裤裆,竟然声泪俱下,哭哭啼啼地说:“要不是我运气好,只怕命根早已不保,任局请看。”
潘小河掀开被子,露出裤裆,只见纱布包裹大腿根部。任青山瞄了一眼,语气缓和感叹道:“我还真是小看这小子。”
“任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等我养好了伤,我一定找他复仇,以牙还牙,血债血还,在弄死他之前,非剁了他的小弟弟不可,让他也尝尝被阉割的滋味。”潘小河咬牙切齿发誓道。
“算了算了,量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还是另外想办法吧,罗玉寒不除,我寝食难安。”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找到合适人选了么?”潘小河趁机问道。
任青山沉默片刻,说:“龙帮催得紧,限期七天之内,所以这两天必取罗玉寒性命,至于人选,我想最好还是选择个专业杀手,你好好养伤,不用关心这些了。”
罗玲娣现在和罗玉寒住在一起,如果龙帮到别墅刺杀罗玉寒,碰巧罗玲娣也在家里,岂不是也跟着遭殃,想到这里,潘小河担心地提醒道:“任局,罗玉寒白天上学,晚上住在别墅,和他住在一起的还有几个女娃娃的,咱们的刺杀对象是罗玉寒,最好不要伤及无辜。”
“既然你不再参与此事,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安排。”任青山不满地说,说过之后又咬牙切齿加了一句:“和罗玉寒一个鼻孔出气者,死。”
潘小河听到死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任青山离开后,潘小河下床反锁门,悄悄给罗玉寒打了电话,把任青山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了罗玉寒。并交代罗玉寒,希望他能保护好他的妹妹罗玲娣。
第0222章 寸步不离
晚上七点半,滨湖区别墅。
罗玉寒吃饭风卷残云,速度匪夷所思,四个女生才吃了不到一半,他已经吃饱喝足,站起来抹抹嘴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沙如雪见罗玉寒离开,赶紧放下筷子朝罗玉寒喊道:“喂,你怎么怎么如此没礼貌呀,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罗玉寒站定,扭头朝沙如雪笑笑,调皮地说:“沙如雪哈,你是我什么人呀,我难道连脱裤放屁都要给你打招呼呀,你也太霸道了吧,再说平时我不也也是这样的。”
“今天和往日不同。”沙如雪嘟囔道。
“有什么不同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呀。”罗玉寒故意问道。
其实罗玉寒心里清楚,自从昨天晚上发生了潘小河暗杀行动后,大家的心情已经沉闷和恐惧到了极点,尤其是沙如雪和夏怡晴,言行举止间总是露出莫名的恐惧,生怕怕杀手再次突然闯进别墅,一不小心就会被先奸后杀,焚尸灭迹。
“有什么不同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麻烦你先呆在这里,等我们吃完饭再离开。”沙如雪望着罗玉寒,以命令的语气说。
“沙如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的要求我的确办不到,别的先不说,比如你要内急,我总不能跟你去厕所吧,即使你我都愿意,在这栋别墅还行,可到了学校该怎么办,别人还不骂你我变态。”
罗玉寒调侃够了沙如雪,转身朝卧室走去。
沙如雪站起来,朝房门忘了一眼,站起来朝罗玉寒走去。大小姐有股天生的优越感,一贯喜欢较劲,尤其喜欢和罗玉寒对着干。
罗玉寒见沙如雪跟着自己,改变方向去了厕所。沙如雪站定,朝厕所喊道:“罗玉寒,有本事你就呆在厕所别出来。”
“有本事你就进来,我保证不敢你出去。”卫生间传来罗玉寒对抗的声音。
冲水的声音先小后大,小的是尿声,大的事冲马桶的声音。罗玉寒打开厕所门,走进卧室,沙如雪尾随而入。
罗玉寒坐到了床沿,看着沙如雪,问道:“沙如雪,你大庭广众之下站在卫生间门口等我,又跟我到卧室,知道的说你害怕杀手随时出现取你性命,不知道的以为你死缠烂打,喜欢我到骨子里了,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我,你是校花,而校花要学会自重自爱,不能自轻自贱。”
这话要放在平时,沙如雪不但会手舞足蹈,进行毫不留情的反驳和辱骂,说不定会对罗玉寒动手,但现在不同了,潘小河的刺杀行为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莫名的恐惧感,她任何时候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不开罗玉寒的保护,所以只能陪着笑,嗲声说:“小贱男——”
“你叫我什么?”罗玉寒打断了沙如雪,板着脸反问道。
“口误,抱歉哈,该叫你暖男。”沙如雪连忙改口道。
“我浑身冰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愧对暖男雅号,不配你给我戴高帽子,还是称呼我罗玉寒吧,我听着顺耳。”
“对,罗玉寒,你和我老爸当有约在先,你的首要任务是要保护我的安全,在此关键时刻,你必须对我寸步不离,如果我有不测,你罪责难逃。”
罗玉寒见沙如雪态度还算良好,也想再趁机调侃一下沙如雪,就笑着说:“校花哈,做人要进到本分,你说的没错,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我总不能寸步不离吧,厕所的事刚才已经验证过了,你可以在外等我,我也可以在外等你,上下学也可以寸步不离,但如果睡觉呢,难道你真的要和我睡在一个房间。”
“上厕所可以在外等,睡觉也可以在外等,只不过你可以躺在门口睡觉。”沙如雪毫不犹豫地说。
“哈哈哈——,沙如雪,你太好笑了,你在里面睡做春秋大梦,要我在外边给你站岗,我晚上不睡觉,白天怎么保护你。”
“那你可以躺在门口睡觉。”沙如雪提议说。
“你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呢,请问大小姐,我是躺在门外睡觉呢,还是躺在门里睡觉呢?”
“罗玉寒,你无耻,你明知故问——”沙如雪感觉自己的语气太严厉了,赶紧缓和了语气,说,“你要躺在门里睡觉,岂不等同于你我同居一室了,你是男生,我是女生,怎么可以同居一室呢,这样还不被人笑话,笑我不自重,笑你太轻浮。”
“可即使我躺在门外睡觉,如果杀手先杀死我,再到卧室杀死你,不,也可能是先奸后杀,你不照样陪了性命?”罗玉寒故意问道。
“不,我早就你睡觉很灵性,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的,任何人都杀不了你。”沙如雪辩解道。
罗玉寒感觉沙如雪说的事实,不好辩驳,就讪笑一声,说:“这点我不否认,可是,如果杀手撬窗而入呢?要不你把我一分为二,一半守着门,一半守着窗户?”
沙如雪这次彻底语塞了,又开始耍小性子,蛮不讲理地说:“反正我不管,你必须负责我的安全,我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老爸不会饶过你的。”
“沙如雪,保护你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你睡到我卧室的,或者我睡到你的卧室。”罗玉寒站起来,走到沙如雪身边,压低声音诡秘地说。
沙如雪脸一红,狠狠瞪了罗玉寒一眼,说:“罗玉寒,你要敢乘人之危占我便宜,不等杀手杀了你,我老爸就会把你从地球上抹去。”
罗玉寒轻笑一声,把嘴巴附在沙如雪耳边,轻声说:“沙大小姐,请你别忘了,上次你老爸被龙帮绑架,如果我不是出面,只怕你现在已经是孤儿了。”
“你——”沙如雪指着罗玉寒,想反驳两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用手狠狠戳了罗玉寒的脑袋。
“走吧到客厅召集人,我要给大家开个小会,讲一下安全问题,尤其是沙大小姐的安全问题。”
罗玉寒端坐在沙发上,两手放在膝盖,四个女生站在罗玉寒面前,一字排开。罗玉寒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龙帮和警界勾搭,想暗杀本少爷,本少爷和你们住在一起,极有可能伤害你等,所以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请大家做到以下几点……”
罗玉寒板着脸,强调了如下几点,第一,白天时间,任娜娜和罗玲娣留在家里,没有罗玉寒的许可,两人不能离开别墅半步;第二,从明天起,沙如雪和夏怡晴不再和罗玉寒一起上下学,以免龙帮刺杀罗玉寒时牵连到两个美眉;第三,晚上时间,防盗门必须锁好,四个女生必须睡在一个卧室,这样做的目的是为防止杀手各个击破,把对生命的威胁降低到最低限度。
罗玉寒话音刚落,沙如雪就提出了三条反对意见,第一条是,如果杀手从撬窗而入怎么办?第二,如果杀手用炸药炸掉别墅又该怎么办?第三,她习惯一个人睡,不想和大家一起挤在一起。
对于沙如雪提出的问题,罗玉寒一一作答,第一,窗户明天加固防盗窗;第二,为了防止杀手炸掉别墅,明天抽时间到狗市买三条看家犬,一条放在别墅楼顶,一条放在院子里,另外一条放在客厅,如果别墅外有任何动静,狗和狗之间,人和人之间就能及时沟通。
至于第三个问题,罗玉寒明确表示,沙如雪如果不愿和其他三个女生睡在一起,可以自便。
对于罗玉寒的回答,沙如雪不置可否。
对于杀手的行动,罗玉寒早有预料。龙帮是要杀的只是罗玉寒而已,如果不是巧合,绝不会连累无辜,何况一下子要杀四五个人,势必会造成强大的轰动效应,这样给龙帮的生存也会来带不利。他强调安全问题,其实只是为了安抚大家焦躁的心情而已。
罗玉寒吩咐完毕,四个女生果然到睡到了任娜娜的卧室,原因有二,一是任娜娜年龄大,经验多,二是任娜娜曾经是警察,如果杀手果然闯进卧室,一般杀手不是她的对手。
十一点,罗玉寒熟睡如死,别墅里寂静无声。沙如雪开灯睡觉蒙头睡觉,可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身处光明之中更容易暴露目标,对人身安全有很大的隐患。伸手关灯,可又感到恐惧,于是再次开灯。如此反复几次,忽闻窗外风声大作,不由朝窗户看看,只见玻璃上树影晃动,如杀手的手臂乱舞,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此刻,唯一安全的办法就是罗玉寒呆在身边,沙如雪万般无奈,只能拨打罗玉寒的手机。
手机关机,沙如雪失望之极。内心挣扎一番,沙如雪拿定主意,坐起披衣下床。
沙如雪站在罗玉寒卧室门前,轻轻叫喊罗玉寒的名字,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轻轻推门,门却意外打开。
“罗玉寒,你醒醒。”沙如雪站在床头,喊着罗玉寒的名字。
其实大风刚起,罗玉寒已经醒来。沙如雪走出卧室时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也没逃过罗玉寒的耳朵。沙如雪推门而入,罗玉寒更是一清二楚。
“沙如雪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睡觉,跑到我卧室里干什呀。”罗玉寒睁开眼睛,看着沙如雪问道。
“我,我——”沙如雪吞吞吐吐半天,只说了两个字。
第0223章 主动勾搭
虽然来到了罗玉寒的卧室,但沙如雪此时还有点惊慌失措,罗玉寒这么一问,沙如雪慌不择言地说:“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啊?和我睡在一起?沙如雪,你没搞错吧——”罗玉寒睁大眼睛,吃惊地问道。
“不不不,我说错了,刚才窗户外好像有人,我害怕……我想睡在你的卧室。”沙如雪急忙辩解说。
罗玉寒知道,沙如雪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保护的,如果直接拒绝她,肯定又要打嘴仗,于是翻身坐起,伸手拿睡衣披在身上,一边下床一边说:“沙如雪呀,作为你的保镖,我有责任满足你的任何合理要求,我这就把床给你腾出来,到你的卧室去。”
罗玉寒下床朝门口走去,经过沙如雪身边时,被沙如雪伸开双臂挡住了去路。
“沙如雪,我都答应你睡在我卧室了,你还拦着我干嘛呀。”罗玉寒问道。
“我不要你离开。”沙如雪满脸羞涩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睡在一起?”罗玉寒问道。
“不是睡在一起,是睡在同一个房间。”沙如雪解释说。
“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睡在一起指的是两个人躺在一起,睡在一个房间未必两个人躺在一起。”
“那你是打算和我躺在一起呢还是——”罗玉寒故意问道。
沙如雪这才明白罗玉寒又在捉弄她,板着脸说:“罗玉寒,你少贫嘴,我沙如雪虽然害怕死,但洁身自好对我更重要,你想乘人之危占我便宜,连门都没有。”
罗玉寒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沙如雪哈,你大半夜的跑到我卧室来说要和我睡在一个房间,我只是不过想弄清情况多说了两句,你就气势汹汹的,担心我要侵犯你,可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到哪里呀。”
沙如雪往墙角指了指,说:“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理由呢?”罗玉寒问道。
“理由很简单,你是男生,我是女生,男生该让着女生,还有,你是我的保镖,该给我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就这样定了。”
沙如雪说着,走到床边,脱掉鞋子,翻身上床,直接就躺了下来,直接把罗玉寒当成了空气给忽视了。
既然沙如雪蛮不讲理,罗玉寒也不再顾忌她大小姐的身份,冷笑一声,说:“沙如雪,男女同居一室,夏怡晴和警花知道了会说闲话的,也许你不在乎你的名声,可我还在乎呢,所以对不起了,我到你卧室去了哈,祝你晚安。”
罗玉寒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门被拉开,前脚已经踏出门槛。沙如雪一骨碌从床上下来,疯一般跑向罗玉寒,拽住了罗玉寒的睡衣,想把罗玉寒拽回到卧室。
睡袍的衣襟是系着的,沙如雪闯进来时,罗玉寒穿的急,带子没系好,经沙如雪使劲一拽,带子被拽开,睡袍敞开,竟然被沙如雪脱掉了一半,更为遗憾的是,罗玉寒根本就没穿裤头。
罗玉寒半裸身体,屁股也露出一半,沙如雪闭上眼睛,哎哟一声之后责备道:“罗玉寒,你变态,不要脸。”
沙如雪的责骂给罗玉寒留下了把柄,罗玉寒穿好睡袍,系好了带子,走到沙如雪跟前,冷笑一身,拿开沙如雪捂眼睛的手,大声问道:“沙如雪,你半夜闯进我的卧室,还说要和我睡在一起,我还没说你变态呢,你倒是反咬一口指责我了,士可杀不可辱,我罗玉寒从来光明磊落,你今天倒是说说,到底谁变态,如果你不说,我就把其他几个姐妹叫起来,让他们评评理。”
沙如雪被罗玉寒说的哑口无言,也不愿意道歉,只能保持沉默。罗玉寒见沙如雪不出声,嘴里嘟囔道:“既然你不肯给我一个理由,我这就喊姐几个起来评评理。”
罗玉寒正要转身,沙如雪突然跑向门口,关上门拐回来走到罗玉寒身边,腆着脸小声说:“罗玉寒,我提前没给你打招呼就跑到你卧室打扰你睡觉,的确是我不对,我这就给你道歉了哈,但是,我打搅你也是迫不得已,明天咱们还要上学,你我都别闹了,赶紧睡觉好不好。”
“不好,你睡在床上,我睡在哪儿?再说,你在这儿睡觉的事要是让其他几个姐妹知道了,我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所以,你要真心给我道歉,就赶紧离开这儿。”
沙如雪见罗玉寒一本正经的,只好做了让步,陪着笑说:“罗玉寒,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到卧室把我的床铺撤下来搬到这儿来,我睡地板,你还睡床上,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罗玉寒否定道。
“我都让步了,你还要怎么样?”
罗玉寒把嘴巴贴近沙如雪,低声说:“不要你睡在这里自有我的原因, 实话告诉你,我有个小秘密,从来没对人说过,我睡觉有时梦游,做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还是请你到自己的卧室去。”
沙如雪见罗玉寒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心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梦游时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万一他要那个什么,自己可就惨了。事情发生在罗玉寒的卧室,别说自己不敢往外说,就是说了,罗玉寒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岂不是自取其辱。
如果有一种办法能困住罗玉寒,让他晚上老实睡觉,自己不就安全了。可即使有办法,罗玉寒会答应么。
沙如雪环顾四周,当她的目光扫过卫生间,突然有了主意。
卫生间门上的锁孔插着钥匙,如果能罗玉寒骗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了,罗玉寒即使梦游症发作,也只限于几平米天地了。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如何才能把罗玉寒骗进卫生间呢?罗玉寒不内急,自己总不能明着提示罗玉寒去厕所吧,果真那样,罗玉寒肯定会怀疑她的动机。
沙如雪虽然没有罗玉寒聪明,但智商也在一般人之上,经过简单的思考,她决定采取一个诱敌深入的战术,把罗玉寒骗进卫生间。
“罗玉寒,既然你不愿意我睡在你的卧室,我也不勉强你,我这就走人。”
沙如雪说着,朝门口走去。
伸手去拉门,突然捂住了肚子,回头看着罗玉寒,皱眉问道:“我能借用你的卫生间用一下么?”
“请便。”罗玉寒做了个请的动作。
沙如雪装作内急的样子,拉开门迈进卫生间,还没顾上锁门,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顿感不妙,急忙问道:“罗玉寒,你反锁门干嘛呀。”
罗玉寒嘿嘿笑了两声,说:“沙如雪,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呀,可惜你看错了对手,你和我接触这么长时间,应该对我有所了解,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不觉得你还嫩了点。”
“我只是想上个厕所,耍什么小聪明了?”沙如雪问道。
“你假装上厕所,然后找个借口,说厕所马桶出了问题等,然后骗我进去,然后再反锁门,让我一晚上都呆在厕所里,这样你就可以躺在我的床上安心睡大觉了,可惜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被我提前识破了。”
沙如雪的确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她刚开始实施计划,就被罗玉寒识破了,不能不佩服罗玉寒的聪明。
可是,她终归没有实施她的计划,所以还有反驳的余地,于是假装发怒,冲着厕所门喊道:“罗玉寒,你小肚鸡肠,凭空猜测,枉为男子汉,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喊叫了哈。”
沙如雪的喊声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罗玉寒,你在哪儿呢,赶紧给我开门。”
“沙如雪,厕所的味道怎么样,很开胃吧。”
罗玉寒终于有了回应,但声音很远。沙如雪估计罗玉寒已经上了床。
没错,罗玉寒就是上了床。
更为没错的是,厕所的味道就是难闻。
原来,卫生间的马桶是名牌的,可安装后由于提前使用,马桶和地板连接处的密封胶还没凝固好,臭水从缝隙往外渗漏,整个卫生间都充满了尿骚味。
沙如雪一开始的心思全部用在如何引诱罗玉寒进入卫生间,没太注意到异味,经罗玉寒这么一提醒,才感受了尿骚味扑鼻而来。
“罗玉寒,你个小贱男,你要熏死我呀,赶紧给我开门,开门开门开门。”沙如雪叫喊道。由于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声音虽然很高,但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你不承认想算计我,我就不给你开门。”罗玉寒回应道。
沙如雪再喊三五遍,罗玉寒置之不理。沙如雪急了,直接用拳头砸门,并威胁道:“小贱男,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给拆了。”
“那好呀,你再使点劲,警花姐和你闺蜜马上就来帮忙了。”罗玉寒淡淡地说。
第0224章 尿骚味包治百病
罗玉寒的话提醒了沙如雪。
沙如雪平时以大小姐自居,自恃高人一等,给人洁身自好的印象,深更半夜跑到罗玉寒房间,又大喊大叫,别人不说,如果让任娜娜知道了,她光辉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沙如雪突然意识到罗玉寒吃软不吃硬,马上变通了办法,喘两口粗气,咳嗽两声,上气不接下气,低声哀求道:“暖男哈,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这里的尿骚味太难闻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么,你若再不开门,就把熏死了,如果真把我熏出个好歹来,你怎么向我老爸交代。”
呼吸点尿骚味就能把人熏出好歹,罗玉寒当然不信,但听到沙如雪可怜巴巴的哀求,不禁搭话道:“沙如雪,知道为什么把你关在卫生间,要你闻我的尿骚味么?”
沙如雪见罗玉寒终于肯搭话了,心里暗自高兴起来,连忙回应道:“知道,你是为了惩罚我。”
“沙如雪哈,你误解了,你半夜跑到我卧室来寻求保护,把我当做保护伞,并没有什么过错,我怎么会惩罚你呢,是你想多了,还是再开动脑子想想,我到底为什么把你关在里面。”
“你刚才猜的没错,我的确是想把你反锁在卫生间的,可很不幸,被你看出来了,所以你就先发制人,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该班门弄斧,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可我想知道,我想把你关进卫生间这件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玉寒翻身下床,走到卫生间门口,讪笑一声,说:“沙如雪,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当你的眼睛看到卫生间的门上的锁时,发出了兴奋和狡黠的光芒,接着你说要离开,再接着就肚子就不舒服了,这一连窜的动作加起来,我就猜到你的险恶用心了。”
“罗玉寒哈,你的确比我聪明,我都说实话了,歉也道过了,你就发发慈悲,放我出来吧。”沙如雪假装咳嗽两声,可怜巴巴地说。
“不能,我现在还不能放你出来。”罗玉寒把嘴巴对着门缝,神秘地说,“知道为什么么?我是你的保镖兼保健医生,除了负责你的安全,还要负责你的健康,我早就发现,由于你缺乏锻炼,身体多个部位已经出现问题,比如心慌气短,晚上梦多,体乏无力,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等等等等,如不及时治疗,后果会非常严重……”
“罗玉寒,你啰里啰嗦,到底想说什么呀,即使我身体有恙,你也要等我出来才能给我治疗,你把我关在这里闻你的尿骚味,只能加重我的病情。”
罗玉寒偷笑一声,说:“沙如雪,你性子太急了,等我说完你再插话,实话告诉你,你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肝火太旺,晚上失眠,智能低下,心跳过速,饭量骤减,容易挑食,这些都是病,有病就要治,而经过发酵的尿味就能治疗这些病,如果平时要你闻这种味道,你肯定会骂故意折磨你,所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好好闻闻,你仔细品味一下,看是不是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罗玉寒还没说完,沙如雪就对着门缝小声骂道:“小贱男,你放屁。”
“看看,肝火果然降低了很多,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罗玉寒夸奖道。
“我怕任娜娜等听到,也没力气了,所以才没有大声骂你。”沙如雪反驳道。
“看看,又聪明了不是,刚才没闻到尿骚味之前,你就没意识到这些。”
沙如雪明知罗玉寒在作弄她,因为被关在里面,对罗玉寒也无可奈何,现在只能继续服软了,否则真的可能要被关一个晚上,于是再次哀求道:“罗玉寒呀,我都听不到自己心跳了,如果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只怕真的会被熏死的,你别在捉弄我了,放我出去吧。”
“听不到心跳了?不会吧,那是因为心跳减速了,原来你可是心跳过速的,天呀,尿骚味的治疗效果真是太神奇了,如果我放你出来,你能到自己的卧室好好睡一觉,保证明天早上你会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
沙如雪听出了罗玉寒的弦外之音,马上答应道:“你放心,只要你放我出来,我保证到我卧室去睡觉,再也不敢打扰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没人强怕你哈。”
“我要骗你就是小狗。”沙如雪发誓说。
罗玉寒扭动钥匙推开门,沙如雪像一只兔子冲出来,差点把罗玉寒挂倒。
罗玉寒被撞,正在发愣,沙如雪已经跑到床边,甩掉鞋子,爬上床就钻进了被窝。
罗玉寒把目光转向床,正要指责沙如雪出尔反尔,只见被子上下鼓动,不由问道:“沙如雪,你想干什么呀,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沙家大小姐,是有身份的人,你可不能这样主动。”
沙如雪没搭理罗玉寒,被子停止鼓动。
沙如雪双手从被窝抽出来,连同抽出来的还有她的睡袍。
沙如雪一边把睡袍搭在被子上,一边冷笑着说:“罗玉寒呀,本小姐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和本小姐耍心眼,你还嫩了点,我已经躺到你床上了,剩下的事你看着办吧,如果你不愿意躺到地板上,可以到我的卧室抱一床铺盖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睡在客厅,何去何从,你自己做主吧,本大小姐要睡觉了。”
沙如雪侧翻身子,面朝里睡觉。
罗玉寒感叹道:“尿骚味的效果果然不错呀,才闻了十几分钟,你就变得如此聪明,真是没想到哈,不过呢,我还有一个选择。”
“随便你啦。”沙如雪懒洋洋地说。
罗玉寒开门,悄悄走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床铺盖走进来,蹲在地板上把整理出一个床铺。沙如雪侧身偷偷看,不禁暗笑,心想罗玉寒呀罗玉寒呀,任凭你机关算尽,还是我占了上风,你还要躺在地板上。
罗玉寒整理好床铺,悄悄走到床边,伸手抱住了被子。
沙如雪感觉到异动,睁开眼睛惊叫道:“小贱男,你想干嘛呀。”
被子连同沙如雪被抱起,罗玉寒转身,把沙如雪放到了地板上,闭上眼睛,麻利地翻动被子,沙如雪落到了地铺上。
罗玉寒转身,把被子扔到床上,飞身上床,钻进了被窝,学着沙如雪刚才的样子脱掉了睡袍,侧身对着墙壁。
“小贱男,你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搂抱我,信不信我到老爸那儿告你。”沙如雪盖好了被子,愤怒地说。
“沙如雪,刚夸你聪明,你就又笨了,看来还是尿味闻的不够,我刚才抱的是被子,并没有直接搂抱你呀,你如此污蔑我,是不是想毁了我的清白。”
“小贱男,算来算去,我还是没算过你,你竟敢趁机偷看我……呜呜呜,小贱男,你怎么不去死呀。”
哭是女生的利器,任何时候只要需要,随时都用这一利器。罗玉寒翻转身子,看着沙如雪,笑着说:“校花哈,如果你的阴谋得逞了,算计了我,我还怎么有资格当你的保镖。”
“小贱男,你不是好鸟,你势利眼,你狗眼看人低,你看人下菜碟。”沙如雪愤怒地指责道,恨不得把所有肮脏的词汇都强加到罗玉寒头上。
“此话怎讲?”罗玉寒好奇地问道。
“如果今晚警花前来寻求保护,你会这样对待她么?”沙如雪质问道。
“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你放屁,如果是警花,你恨不得把她——,我不说了,你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沙如雪虽然没明说,但罗玉寒知道沙如雪想说什么,就调侃道:“沙如雪,你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你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换做警花,我就对她下手是不是?”
“是,你肯定是。”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应该对你下手了?”罗玉寒说着,假装要掀开被子,说,“既然这样,就是我的错了,为了证明你的假设成立,我就成全你好了。”
沙如雪再次落入了罗玉寒设计的圈套,怕罗玉寒真的要干什么,连忙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一边摆手一边说:“不不不,刚才我说错了,你说的没错,你一定会一视同仁的。”
“哈哈哈——,沙如雪,我说过,你虽然聪明,可是离我还差那么一丁点,赶紧睡觉,早上趁任娜娜几个还没醒,回你的卧室去,不然我可担不起和女生同居的名声。”
罗玉寒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不等罗玉寒问话,外边的人就问道:“罗玉寒,沙如雪不见了,她在你房间里么?”
“啊?沙如雪不见了?你到客卧卫生间找过了么?”罗玉寒故作吃惊地问道。
“找过了,沙如雪没在卫生间。”
“楼上呢?要么你到楼上找找。”罗玉寒提醒任娜娜说。
“都快一点了,昨晚刚发生刺杀事件,沙如雪胆子又那么小,她怎么敢到楼上去。”
罗玉寒沉默,沙如雪朝罗玉寒拼命摆手。
“罗玉寒,沙如雪不会被绑架了吧,可不能呀,防盗门没撬开,各个房间的窗户都好好的,她能跑到哪儿去呢,麻烦你打开门,咱们一起想个办法,不然你怎么向沙老板交代。”
敷衍肯定是行不通了,罗玉寒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给任娜娜开门。他一边回应任娜娜,一边抓着睡袍塞进了被窝,穿好睡袍后悄悄下床走到沙如雪身边,往床下指了指,然后拽着铺盖,连同沙如雪一起推到了床下,并低声提醒道:“千万别出声,不然没事也有事了,你我的名声可就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