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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中思念     校花契约小跟班txt下载     校花契约小跟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414章 罗玉寒发现了奸情

    罗玉寒的一只脚已经迈下了台阶,但听到张丹的叫声又收了回来,转过身来,轻松笑着给张丹打招呼道:“张老师好!”

    “你在这儿干嘛呢?”张丹绷着脸问道。看似严肃,眼睛里充满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恐惧。

    罗玉寒看着张丹的苦瓜脸,依然笑眯眯地回答道:“张老师,实不相瞒,我就是来找老师你的。”

    “既然你来找我的,为什么到了门口却不进来,反而走了。”张丹逼问道。

    罗玉寒感觉到张丹已经起了疑心,依然不慌不忙地说:“张老师哈,我本来要敲门进去的,可当我听到你和张庆丰老师正讨论什么,我怕打扰你们,所以就没进去。”

    “罗玉寒,你听我和张庆丰老师说话了?”张丹神情紧张地问道。

    “听到了哈,不过只听到一部分,怎么啦?”

    “你都听到什么?”

    罗玉寒装出仔细回想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好像你们谈到了土壤……播种发芽什么的。”

    “就这些么?”

    “对了,”罗玉寒振奋一下,说,“还有种花种草,摘花除草什么的。”

    张丹听到花草,脸色绯红,手不自觉地放在肚皮上,不自然地笑笑,问道:“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隔着门呢,我只能听这么多了。”罗玉寒坦率地说。

    张丹见罗玉寒态度很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这才放松了很多,笑着说:“罗玉寒同学,你偷听别人,尤其是老师说话这习惯可不好,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其实我和张庆丰老师也没说什么,就是讨论一下关于土地,广义上说,就是地理方面的知识,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老师,不需要你告诉我,我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罗玉寒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地说,“我想肯定是这样的,张庆丰老师本来农家出身,喜欢干农活,他在桃花河边或者其他哪个地方承包了一块土地,用课余时间种点花呀草呀,一来陶冶一下情操,二来满足自己的喜好,现在虽然还不到播种的季节,但种子已经发芽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才向你这个地理老师讨教,问些气候土壤等相关问题,我来的时候,你正在给他传授关于种植方面的知识,老师,我说的对么?”

    张丹把手从小腹拿开,两手拍了两下,夸奖道:“罗玉寒哈,你太聪明了,我现在才发现,你成绩好都是有原因的,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说这个了,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罗玉寒明明在调侃张丹,但张丹不但没听出来,反而奉承了罗玉寒一番,这让罗玉寒大感意外。

    “老师,事情是这样的,童小尧同学都两天没来学校了,张雅琴老师派我来问问你,看童小尧是病了还是怎么啦,你是她小妈,你肯帝知道原因。”

    “啊?小尧都两天没来学校了?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也没上课,不知道这回事,不过,这两天他好像也不在家里,要么我打个电话问问他老爸。”

    罗玉寒点点头,说:“老师,你先去吃饭吧,等吃了饭再打电话不迟,我也该吃饭了,吃过饭把情况给张雅琴老师汇报一下。”

    罗玉寒告别的时候,张丹反复交代,希望罗玉寒别把刚才听到的话传扬出去,理由是,老师的正业是教学,承包土地属于不务正业,如果让其他老师知道了,私底下会说闲话的,如果校长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受到批评。

    罗玉寒拍怕胸脯保证道:“张老师,你放心,我嘴巴一向很严实,不管该说不该说,我都不会乱说的。”

    “你可真是个好孩子,赶紧吃饭去吧。”张丹给罗玉寒挥挥手,示意罗玉寒离开。

    罗玉寒下楼拐弯,假装去学生食堂,等张丹走进老师食堂,才打了个拐,去找张雅琴老师了。

    一股饭菜的香味从张雅琴老师房间里飘荡出来,直扑罗玉寒的鼻子。罗玉寒抬手敲门,张雅琴给罗玉寒开门。

    “张老师,童小尧无故旷课的事,我已经问过张丹老师了。”罗玉寒进门就说。

    “罗玉寒,张丹老师怎么说的,童小尧到底是咋回事。”张雅琴笑着问道。

    罗玉寒深深呼吸一下,朝茶几上看看,只见一碗米饭冒着热气,茶几中间放着一个不锈钢盆子,盆子里装满了大烩菜。粗看像是猪肉炖粉条,不由赞叹道:“张老师,你好口福哈。”

    张雅琴犹豫一下,说:“罗玉寒,看把你馋的,不是老师不请你吃饭,是因为老师只做了一个人的饭,我就是不吃,也不够你一个人吃,所以就没邀请你,如果你实在想吃,老师再做点。”

    这本来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罗玉寒毫不客气地走茶几边,坐下后拿起筷子,从盆子了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咀嚼两下,欣喜地说:“张老师,你的手艺太好了,比外边买的饭好吃多了,既然你请我吃饭,我总的给你点面子,这些饭菜归我了,你再去做点。”

    张雅琴略皱眉头,但很快笑笑,说:“好吧,你慢慢吃,我再去做点。”

    厨房你米饭还有剩余,猪肉和粉条都是现成的,用天然气做饭也很方便,半个小时后,一盆热气腾腾的排骨从厨房端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罗玉寒,张丹老师怎么说的?童小尧是病了还有家里有事?”张雅琴问道。

    “张丹老师的种子发芽了。” 罗玉寒把筷子伸向盆子,含糊不清地说。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说行不行。”

    罗玉寒把嘴里的排骨咽进去,解释道:“张庆承包了张丹老师的肥沃的土地,不但播种了,而且种子已经发芽了。”

    张雅琴紧皱眉头,拼命回想罗玉寒说过的话,试图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经过一番努力,还是没弄明白,于是放下筷子,看着罗玉寒,说:“老师教你去张丹老师关于童小尧的情况,你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罗玉寒,幸亏我是你的语文老师,换做别人,肯定认为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呵呵,张老师,你可真有先见之明,这事还和体育老师有关,事情是这样的,”罗玉寒又把筷子伸向张雅琴刚端来的盆子里,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站在张丹老师门外,刚要敲门,听到张丹和张庆丰老师之间的对话,从他们对话的内容,我听出了大概,张丹不守妇道,勾搭了张庆丰,张庆丰在张丹肥沃的土壤里播种了种子,现在种子发芽了,张丹不依不饶,非要嫁给张庆丰,而张庆丰又不答应,所以两人差点吵起来了。”

    张雅琴紧皱眉头,张大嘴巴,愣了半天才问道:“你的意思是,张丹老师和张庆丰偷情,张丹怀上了张庆丰的孩子,张丹现在非要嫁给张庆丰,是不是?”

    “老师,你的理解力太好了,就是这么回事。”罗玉寒夸奖道。

    “不可能哈,张庆丰根本就不喜欢张丹,好马怎么会吃回头草呢?”张雅琴自言自语道。

    罗玉寒挥挥手,反驳道:“张老师,此言差矣,首先,张庆丰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马,甚至连小毛驴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一头猪而已;其次,即使他是好马,可张丹强迫他,他没经受住诱惑,就啃了几口,这么就啃出麻烦了。”

    张雅琴点点头,说:“你分析的有点道理,可是,谁能证明张丹怀的是张庆丰的孩子哈。”

    “这问题嘛,你该去问张丹,或者去问张庆丰,我哪里知道哈。”罗玉寒顺口接了一句。

    “罗玉寒,这种事我怎么好去问呢,再说,不管她怀的是不是张庆丰的孩子,与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玉寒点头道:“没错,是张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又不是你我,我们瞎操什么心哈。”

    罗玉寒再次重复了“你我”,张雅琴听起来很刺耳,瞥了罗玉寒一眼,不高兴地说:“罗玉寒,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组织好了语言再往外撂,若让外人听到了,好像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似的。”

    罗玉寒扑哧一笑,说:“张老师,是你先说与你我没关系的,我只不过是重复了你的话而已,你反而指责我,好像我多下流似的。”

    “很多话都是重复了才出问题的,另外,说话的语气不同,语境不同,意思也不同,有时甚至截然相反,你刚才的重复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我批评你,当然有我的道理。”

    罗玉寒见张雅琴加重了语气,怕继续说下去还会引起更多的误会,就想放弃这个话题,嘿嘿一笑,摆摆手,说:“张老师,还是那句话,是张庆丰的种子发芽了,又不是我的种子发芽了,是张丹怀孕了,又不是你怀孕了……”

    罗玉寒正说得起劲,张雅琴突然用筷子指着他,厉声呵斥道:“罗玉寒,你闭嘴,你再耍流氓,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不等张雅琴回应,外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张老师,谁在里面耍流氓了,你开门,我替你收拾他。”

    罗玉寒和张雅琴都听出来了,是张庆丰的声音。张雅琴吓得脸色白不拉几的,用筷子指了指罗玉寒,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指责道:“都是你惹的祸,看你怎么收场哈?”

第0415章 张庆丰弄巧成拙

    张雅琴责备罗玉寒时,罗玉寒却在想,张庆丰此番前来,肯定是来找事的,原因与罗玉寒在张丹门口听到的**秘密有关。可是,张庆丰又是怎么找到这儿呢。

    原来,张丹在门口和罗玉寒对话时,张庆丰怕罗玉寒发现自己,赶紧躲到了卧室。直到张丹打饭回来,把刚才和罗玉寒对话跟张庆丰学了一遍,张庆丰听了甩手责备道:“你被罗玉寒糊弄了,什么桃花河岸承包土地,他分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罗玉寒这小子诡计多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他嘴巴一松,满校园的人知道了,你我还怎么在学校混哈,这还倒在其次,如果童明远知道了,你我都死定了。”

    张丹被张庆丰这么一点拨,再回想起罗玉寒的话,此时也完全明白过来,吓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说:“学校里的人知道倒是无关紧要,最多被人指指戳戳而已,可如果童明远知道了,我再和他离婚,连根毛也拿不到。”

    “别钱钱钱的,你已经结婚了,当然不怕人指指戳戳,可我还是成家呢,这事一曝光,我就名声扫地了,哪个姑娘家还愿意嫁给我,没人敢嫁我,我还不打光棍了。”

    张丹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就这么自私,光想着自己,什么打光棍,不是有问我么,别考虑那么多了,先想办法封住罗玉寒的嘴巴,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可怎么才能封住罗玉寒的嘴巴呢?”张庆丰纳闷道。

    张丹皱眉沉默一会儿,说:“我是女生,和罗玉寒谈这种事挺害羞的,你现在就去找罗玉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就给他跪下,如果他态度强硬,就用钱封住他的嘴。”

    张庆丰摊摊手,说:“丹丹哈,你说的轻巧,张嘴就是钱钱钱,罗玉寒这种人是仨核桃俩枣能打发的了的,我的钱都被乌校长榨去了,手头也没多余的钱,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给人下跪哈,何况他还是我们学生……”

    张丹笑笑,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摞钱,递给张庆丰之后,说:“庆丰,男人膝下有黄金,可黄金都是跪出来的,钱不是问题,我这里只有五千块钱,你先拿给罗玉寒,如果他还嫌少,你答应再给他一笔钱。”

    张庆丰见张丹如此慷慨,一时有些感动,说:“丹丹,你真好。”

    “我把人都给你了,一点钱算什么,罗玉寒这会儿估计还在食堂吃饭,你赶紧去找他,提前做工作,就少一分危险。”

    张庆丰到食堂没找到罗玉寒,经过打听,有人看见罗玉寒去了张雅琴的家里,于是张庆丰就急匆匆就找到了这里。

    令张庆丰惊喜的是,他和罗玉寒一样,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张雅琴和罗玉寒的对话。果然不出他的预料,罗玉寒把他和张丹之间的见不得阳光的事全部抖露给了张雅琴。令张庆丰羞愧的是,他一直在苦苦追求张雅琴,如果此时此时敲门进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雅琴。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突然听到张雅琴责备罗玉寒耍流氓的话,张庆丰以为拿捏住了张雅琴和罗玉寒的把柄,这才下定决心敲门。

    门开了,但只开了一道缝。张雅琴露出半个身子和一张阴沉的脸,镇定地问道:“找我有事么?”

    张庆丰黑着脸,直接推门,把张雅琴挤到一边,进门后看着罗玉寒,冷笑一声,说:“罗玉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老师,走,跟我去见校长。”说着,伸手就去拉罗玉寒的胳膊。

    罗玉寒挡开了张庆丰手,往后一靠,笑着说:“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调戏老师了?老师就站在这里,你先问问,如果老师指证我,不用你拉我 ,我直接跟你走。”

    “别废话,我刚才站在门外都听到了,你就是调戏老师了,不然老师怎么会喊叫你耍流氓呢。”张庆丰反驳道。

    “哈哈哈——,张庆丰,即使我对老师耍流氓了,可苦主还没说话呢,你倒仗义了,你这是何苦呢,你就不怕拍马屁拍到马蹄上,被马踹了。”

    张雅琴开始感觉发生这种事很尴尬,又怕张庆丰把事闹大,见罗玉寒如此沉着,这才走到张雅琴身边,说:“你误会了,我当时确实说过罗玉寒耍流氓,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误会?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如果他没对你做什么,你说骂他耍流氓,女老师和男生单独相处,女老师骂男生耍流氓,傻子都能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承认,咱们这就去见乌校长,让他给评评理。”

    罗玉寒站起来,无声地笑笑,说:“张老师见义勇为,两肋插刀,逢高如此高尚,如果我们不成全你,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过呢,这事在这儿都说不清楚,到了校长那儿也未必能说清楚,不如这样,趁着同学们还食堂吃饭,人多智慧多,让大家评判一下,走吧。”

    罗玉寒说着,两手分别推着张庆丰和张雅琴往门口走。张雅琴信以为真,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想反抗不去,可又没有罗玉寒的力气大,只能被动走向门口。

    张庆丰原本想以此为威胁,然后和罗玉寒和张雅琴谈判,双放达成君子协定,都替对方保守秘密,没想张雅琴不当家,罗玉寒又不吃这一套,眼看被罗玉寒推着,如果此时拉稀,等于认怂,所以内心恐惧,嘴上强硬,说:“去就去,谁怕谁哈。”

    张雅琴和张庆丰在前,罗玉寒跟在后面,三人走出房间。罗玉寒见张庆丰不服软,心里也没了底,心想这小子是教体育的,是个愣头青,如果真的到了校长那儿,自己和盘托出他在张丹房间门口听到的那些话,抹黑了张庆丰和张丹,也同时败坏了张雅琴老师的名声。要想张庆丰让步,必须另外拿出杀手锏,罗玉寒想到这里,快步走到张庆丰和张雅琴前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笑着说:“这事同学们也又没亲眼见,即使要他们评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好的办法是请个家长现场参与,叫谁呢,童明远,对,等童明远来了,也顺便问问童小尧为什么这两天没上学。”

    罗玉寒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一下,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张庆丰上前,来不及说话,一把从罗玉寒手里抢过手机。

    “张庆丰,你抢我手机干嘛?是不是嫌我是个学生,打不起电话,要用自己的手机打哈。罗玉寒奚落道。事实证明,张庆丰已经服软了。

    “不是不是,谁不知道你住着别墅,家产万贯,我怎么看小看你呢。”张庆丰赔笑说。

    “那你的意思是——”罗玉寒故作纳闷地问道。

    “罗玉寒,这事和平解决吧。”张庆丰尴尬地说。

    罗玉寒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如果就势答应了张庆丰,显得自己太缺乏底气,于是强硬地说:“张庆丰哈,你以为你谁哈,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马仔哈,呼来喝去的。”

    张庆丰拽着罗玉寒,干笑一声,说:“罗玉寒哈,我刚才想了想,也许张雅琴老师说的对,你的确和她开了玩笑,她为了教育你,所以才嗔怪你两句,说你耍流氓,你放心,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往外说,但是,也请你管好你的嘴巴,不该说的别说,咱们这算扯平了,好不好哈。”

    “说你的事就说你的事,别扯上我,更别扯上张雅琴老师,你到现在还想栽赃陷害,可见你还不思悔改,走吧,按既定方针办。”

    罗玉寒声音很高,张庆丰怕别人听到,赶紧低声说:“我服软了,你别在这儿喊叫,咱们有话到房间里商量,好不好哈。”

    张雅琴怕罗玉寒玩过火,也赶紧插话道:“罗玉寒,他都服软了,就听他的,别在这儿嚷嚷,回去吧。”

    三个人刚进门,罗玉寒就坐到了沙发上,张庆丰也跟着坐下,屁股还没沾到沙发,罗玉寒就大喝一声道:“起来,谁让你坐下了。”

    张庆丰赶紧站起,陪着笑说:“罗玉寒,我——”

    “跪下!”罗玉寒大喝道,他根本就不想给张庆丰说话的机会。

    张庆丰愣一下,看看罗玉寒,再看看张雅琴,尴尬地说:“这——”

    罗玉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张庆丰以为罗玉寒又要给童明远打电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罗玉寒,我求求你,别给童明远打电话,否则,我不但会被开除公职,以童明远的势力,如果得知我弄大了他老婆的肚子,会弄死我的,我还没结婚,我不想死,我本来和张丹已经商量好了,说要给你一点封口费,可当我听到张雅琴老师斥责你耍流氓时,我以为你们之间也不清不白,所以就想威胁你,从而扯平这件事,我错了,这是钱,只有五千聊表心意,请你笑纳。”

    张庆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张丹给他的五千块钱放在桌上。

    “最多五千块钱吧。”罗玉寒打眼看了一下桌上的钱,问道。

    “没错,五千。”

    “你往别人的老婆肚里播撒了种子,并且种子已经发芽,难道就值五千?你这是自轻自贱。”罗玉寒忍着笑,拉着脸说。

    “张丹说了,如果不够,她还可以加。”

    罗玉寒哈哈大笑,说:“张庆丰,你可真心哈,上了女人不说,女人还心甘情愿给你付钱,这小白脸当得够意思,白吃白喝的,还有人替你生孩子,我怎么就没这福气呢,你能不能传授一下经验,看你是如何做到的。”

第0416章 童小尧失踪了

    “罗玉寒,我不是小白脸,也没白吃白喝,你误会我了。”张庆丰辩解道。

    罗玉寒朗声一笑,在张庆丰的脑袋上戳了一下,调侃道:“事实证明,你就是小白脸,我怎么误会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有你的。”

    “冤枉哈,事关女老师的名声,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如果我不说,你还要误会下去,实话对你说吧,是张丹勾引我的。”张庆丰继续辩解道。

    罗玉寒心想张庆丰虽然是教体育的,但毕竟一表人才,要勾引也不看不上张丹那样的,但为了刺激张庆丰,更想知道张庆丰和张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故意哼了一声,反问道:“张庆丰哈,如果说张丹没嫁给你童明远之前勾引你,我倒是还相信几分,可是,张丹现在的都富婆了,跟着童明远吃香的喝辣的,钱随便花,衣服随便买,穿金戴银,花天酒地,她怎么会勾引你一个老师呢,你骗谁呢。”

    张庆丰看看罗玉寒,又看看张雅琴,咬咬牙,说:“看来我不说出事实的真相,你们两个人谁都不会相信我,我实话告诉你们,童明远他不能生育,那天我到张丹房间,张丹流露出要勾引我的意思,起初我不答应,可后来张丹哭着把童明远不能生育的事告诉了我,并且强调说,如果她不能为童明远生个孩子,童明远将来会把家产全部留给童小尧,那样她就老无所依了,所以张丹希望借助我给她生个孩子,并且保证,这事过后,永远不找我的麻烦, 当时想,在富人家生个孩子,将来还能继承富人的家产,所以答应了。”

    “哈哈哈哈——,女富婆勾引体育老师,为女老师留后人,有点意思,可是,张丹为什么现在又要嫁给你呢?”罗玉寒笑着问道。

    张雅琴见张庆丰一脸可怜相,白了罗玉寒一眼,嗔怪道:“罗玉寒,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要想摸清底细,就直接去问张丹。”

    张庆丰也摇摇头,说:“女人心海底针,张丹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我实在不知道哈。”

    罗玉寒长叹一声,笑着说:“张庆丰哈,不管怎么说,你勾搭童明远的老婆,并且致使他老婆怀上你的孩子,这事别说童明远知道了会弄死你,连童小尧也不会放过你,你就等死吧。”

    张庆丰听出来,罗玉寒还在威胁他,于是可怜巴巴地说:“罗玉寒,这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张丹和我打死都不会说的,只要你和张雅琴老师不说,童明远和童小尧都不会知道。”

    “我凭什么不说哈?”罗玉寒问道。

    “张丹说了,只要你不往外说,她愿意再给你一点钱。”

    “给多少?”罗玉寒问道。

    张雅琴见罗玉寒又要钱,赶紧劝说道:“罗玉寒,千万别再要钱了,万一东窗事发,你这是敲诈罪。”

    张庆丰回头看看张雅琴,保证道:“你放心,这事我和张丹都想捂住,就是死了都不会往外说的。”再回头看着罗玉寒,说:“我临来的时候张丹说的,至于给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说服她,要她多给点。”

    “好,看你态度还算诚恳,我也不多要,就十万吧。”

    罗玉寒话刚出口,张雅琴就不满地嗔怪道:“罗玉寒,你想钱想疯了吧,你要这么多钱,就不怕把张丹惹毛了告你。”

    罗玉寒嘿嘿笑笑,说:“她告我?我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

    张庆丰早已跪的膝盖疼,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满口答应道:“行,十万就十万,我这把你的话捎给张丹,至于她给不给你,我就不知道了。”

    张庆丰扶着沙发站起来,拍拍膝盖,慢慢恢复了知觉,然后分别朝罗玉寒和张雅琴点头哈腰,转身离开。

    “罗玉寒,你这是敲诈,一旦被张丹告发,后果很严重,我可告诉你,这事与我无关,到时候你别牵涉到我。”张雅琴警告罗玉寒说。

    罗玉寒满不在乎地说:“张老师哈,我没敲诈,是他们愿意给我的,再说,即使是敲诈,张庆丰和张丹做这事,伤天害理,天地难容,他们不会告发我的,你就把心装进肚子里吧,张庆丰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地道,但这货运气还是不错的,富婆愿意给他生孩子,这事要不是我亲自遇上,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真是有福不在忙,没福跑断肠,什么时候我才能撞到这种狗屎运呢。”

    “你也想别人给你生孩子哈?”张雅琴拉着脸问道。

    “想,可惜没人勾引我。”罗玉寒哀怨地说。

    “小流氓,吃饱喝足了就会说胡话,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污言秽语的,脏了我的耳朵和房间。”张雅琴没好气地说。

    罗玉寒起身,站起来打哈哈说:“是该走了,到处溜达溜达,看能不能碰到个富婆让人勾引一下。”

    罗玉寒离开后,张雅琴随便吃了点,给童明远打个电话,问问童小尧的下落。

    学校现在实行的绩效工资,班里同学违反纪律,比如旷课迟到什么的,都要扣除班主任的积分,而积分都是钱,都要从绩效工资里扣除。

    童明远一听说童小尧两天都没上课了,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们学校不是组织了冬令营了么?”

    “没有哈,现在同学们都在学校上课呢,你听谁说的哈。”张雅琴问道。

    “坏了坏了,我被儿子骗了。”

    接着,童明远给张雅琴讲述了被骗的经过。

    两天前,童小尧回到家里告诉童明远,说学校要举行冬令营活动,需要帐篷和其他一些野外露营的装备,童明远信以为真,亲自开车带童小尧到市里买了装备。童明远带着这些装备离家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童明远还以为童小尧真的去野营了。

    张雅琴听完童明远的讲述,赶紧去找乌中有。学生瞒着学校和家长外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家长一定会把责任推到学校头上,而班主任无疑是最大的替罪羊。

    夕阳斜照,连绵的灵山涂上了嫣红的血色。莲花峰半山腰上,一个个朝南的洞穴如大山的嘴巴,大口地呼吸着西北寒风。

    一个洞穴中,童小尧挥汗如雨,正在清理坍塌的一块块石头。这个洞穴是曾经 埋葬罗玉寒的墓穴,是罗玲娣指给童小尧的。在实验中学食堂,童小尧答应罗玲娣,当着沙如雪等人的面配合童小尧罗玲娣演了一场戏,罗玲娣也没食言,把童小尧带到了灵山莲花峰。

    遗憾的是,罗玲娣把埋葬罗玉寒的墓穴指给童小尧之后,独自一人下山了。把童小尧一个人留在这里。

    童小尧挥汗如雨,汗珠流进了眼睛,流进了嘴巴,咸滋滋的,童小尧把一块石头搬到洞口,扔到了山崖下,回头看着大块的石头,不由开始沮丧。洞穴坍塌,按说即使罗玉寒没死,也被砸成肉泥,可罗玉寒为什么就能死而复生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为了破解罗玉寒得到医术和武功的秘密,童小尧再次鼓足勇气走到杂乱的石块前,弯腰扳起了石头。

    石头被搬开之后,一个狭窄的通道出现了。童小尧喜上心头,把石头放在一边,试着钻了进去。

    匍匐三四米之后,在头灯的照耀下,童小尧终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棺木。

    棺木很薄,所谓的黑色只是棺木上裹着的一层黑布。罗玉寒死得突然,罗大成打发罗正根和罗玲娣在附近一个棺材铺买了一具白棺,根本就没打算上油漆,后来在罗玲娣的强烈要求下,罗大成才答应在棺材上钉了一层黑布。

    童小尧从大头钻进了棺材,却发现小头的挡板已经荡然无存,灯光穿越了棺材,再次照耀出一条通道。童小尧欣喜若狂,继续匍匐前行,匍匐七八米之后,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童小尧所看到的情形和罗玉寒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七八米平的四方空间,一具棺材放在正中央,除了棺材,别无所有。

    童小尧站起来,慢慢走向棺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机关暗算。毒箭穿心或者跌入万丈深渊。

    童小尧走到棺木旁边,把手放在棺木上,轻轻抚摸一下。金属的质感让童小尧喜出望外,他更加确定,这就是一座古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能用得起金属棺木的人家,在当时一定是达官贵人,而罗玉寒所拥有的医术和武功,也一定是从这儿得到的。他相信,罗玉寒能得到的,他童小尧也一定能得到。或许秘密就藏在棺材里。

    童小尧围着棺木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如何才能打开棺盖。棺盖和棺体连接的地方出现一个按钮,童小尧触碰一下,棺盖自动一开。

    一具尸体躺在棺材里,具体地说,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身。脸庞虽然已经干枯,但五官和脸颊并未塌陷,两眼紧闭,神态自然。再看尸身上覆盖上红色的锦缎,身材突兀有致,宛如熟睡的鲜活的少女。童小尧双手合十,默念道:“美女在上,我叫童小尧,只是来寻找医术和武功秘籍,偶然闯入你的禁地,并不是有意打扰,如有冒犯,请你赎罪。”

    童小尧默念完毕,睁开眼睛,慢慢把手伸向少女身上覆盖的锦缎,刚把伸进棺木,却看见少女忽地坐起,童小尧吓得惊叫一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昏死过去。

第0417章 童小尧初入莲花道观

    童小尧醒来之后,眼前黑漆漆一片。回想刚才的遭遇,身上不禁再次冒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爬起来跪倒,一边磕头一边默念道:“美女大姐在上,小的为拜师学艺,贸然闯入你老人家阴宅,打扰你老人家睡眠,罪该万死,我这就马上离开,请你老人家开恩,别怪罪小的,小的保证以后不再打扰。”

    美女大姐和老人家来回转换,童小尧的确已经被吓迷糊了。

    说完,凭着刚进来时的记忆,向洞口摸索过去,找到来时洞口,像狗一样爬了出去。

    山风呼呼,树梢哗哗,草木皆兵。童小尧胆战心惊,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跑到来时在山洼里搭建的帐篷里,拉上拉链,躺下盖上毛毯捂住头,蜷缩一团,等待天亮。

    一声狼嚎从山顶传来,接着是猫头鹰的哀嚎。童小尧把手伸到毛毯外,摸到一根棍子,把耳朵贴在篷布,静听动静,随时准备和狼展开一场较量。

    突然,一道红色的亮光划破夜空。童小尧打了个寒颤,翻身坐起。

    一声破布撕裂的声音从童小尧身后响起。童小尧以为是狼的爪子撕破了帐篷,猛然回头,却发现一只洁白的小手从篷布中伸进来。小手如修脚刀大小,长短不及一寸,童小尧虽然意识混乱,但还能判断出,这绝不是人的手。

    童小尧来不及多想,挥舞棍子朝那只小手打过去。小手缩回,篷布完好无损。

    见此情景,童小尧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手,一定是墓主人的手,童小尧马上意识到。

    手再次破布而入,这次是两只手。双手伸进来之后,马上变成了兰花指。纤细的手指突然拉长,朝童小尧伸过来,如树梢扫过童小尧的脸颊。童小尧正要躲避,手指突然又缩了回去,马上不见了踪影。而篷布依然完好。

    “大姐哈,美女哈,老人家哈,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才好,有话好好说,你再如此戏弄我,我不被你杀死,你被你吓死了。”童小尧丢掉了棍子,闭上眼睛哭丧着哀求道。

    一道紫光闪烁,童小尧睁开眼睛,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美女。女子二十来岁,中等偏上个子,身披紫色大氅,披肩长发,眉目清秀,顾盼生辉。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宝剑,亭亭玉立,宛如仙女下凡。说是笑盈盈,盈盈中夹着几分严肃,眼睛直视童小尧,似乎要看穿童小尧的五脏六腑。

    童小尧噗通一声再次跪下,看着美女,双手合十,颤声求饶道:“小的为学医武本事,误闯美女阴宅,罪该万死,请美女原谅,千万别杀我哈。”

    “咯咯咯咯——,好小子,人不地道,嘴巴还甜,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你已知错,我也不再追究,起来吧。”

    声音清脆甜美,宛如山中涓涓细流。

    童小尧紧张的情绪还未放松,突然身不由己,飘向美女,被动张开双臂,把头贴在美女怀里。童小尧感觉到,美女身上似乎有无穷的魔力。

    美女寒气逼人,童小尧浑身冰冷,联想到魔女吸附人体的精气神的力气故事,童小尧恐惧到了极点,想离开美女,却又身不自主,只能恐惧地问道:“美女哈,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仙哈。”

    美女轻笑一声,反问道:“你猜呢。”

    “小的不敢冒然判断美女身份,但既然美女问话,小的就只能胡乱猜测,如果说错了,还请美女不要怪罪,更不要惩罚。”童小尧虽然恐惧,但还是预设了条件。

    “你说,我不怪罪你,更不会惩罚你。”

    童小尧见美女应允,这才说:“你浑身冰冷,肯定不是人类,只能属于鬼或者神,但在此两者中,我情愿你是神。”

    “你为什么情愿我是神呢?”美女反问道。

    “因为,因为神不会伤害人。”童小尧讨好地说。

    “可神也有好神和坏神,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是好神呢?”

    “因为你长相甜美,而相由心生,所以你一定是好神?”

    “哦?你真的认为是长相甜美?”美女高兴地问道。

    “是的,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

    “如果你看走眼了呢?”

    美女问过,童小尧脖子转动,被动抬头。美女瞬间变了模样,脸颊深陷,眉毛全无,眼睛成了两个黑窟窿。童小尧吓得还没啊出来,美女突然举手,原来纤细美丽的小手也只剩下了干枯的骨头。童小尧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太阳挂上了树梢时,童小尧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拥抱一个绝色美女站在山巅。晴空万里,彩云飘忽,绿山秀水,空气清新,清风徐来,衣袂飘飘。美女如幻,似神似仙。两人耳鬓厮磨,情话绵缠。童小尧发誓天长地久,美女承诺海枯石烂,童小尧正要牵着美女的手凌空飞起,却被美女推了一把,童小尧跌入万丈深渊。

    “美女,救命!”童小尧呼喊道。

    朦胧中,童小尧感觉有人抚摸他的额头,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站着又站着一个女生。

    “你是谁?我在哪里?神仙美女呢,他为什么把我推下山崖。”童小尧痴痴地问道。

    “这里是莲花道观,小施主,你身体虚弱,先别说话,等回复了体力,道姑我再慢慢告诉你,无量天尊。”道姑双手合于胸前,平静地说。

    童小尧听完道姑的话,这才发现,道姑大约二十来岁,身穿道袍,头戴土蓝色帽子。道姑抬眼之际,童小尧仔细打量道姑容貌,只见两弯眉毛犹如细长的柳叶,两片柳叶下面镶嵌一双大眼。两只大眼如两汪清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陈。鼻梁挺拔,挺拔的鼻梁下,悬着一个大小适中的肉鼻子。脸如银月,却不显肥硕,下巴尖尖,尖中藏圆,整个模样美而不娇,艳而不媚。好一只山中俊鸟。

    道姑见童小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脸色微微一红,说:“小施主,你现在感觉可好些,如有食欲,贫道我这就吩咐人给你准备些饭菜。”

    童小尧挣扎着坐起来,微笑着说:“饿倒没有,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道姑举起手掌放在胸前,微微低头,平静地说:“小施主,这里是灵山中莲花道观,贫道不才,是这里的道长,早上到山洼捡些柴火,看到一个帐篷,心想此地人迹罕至,狼虫经常出没,不禁心中疑惑,于是上前喊了两声,不见回应,这才斗胆掀开帐篷,发现你昏死过去,于是把你背了回来。”

    “哦,原来如此,多谢道姑救命之恩。”童小尧感动地说。

    道姑微微往前躬身,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有人落难,出手相救是本分,你不必挂在心上,贫道倒是想知道,你为何在人迹罕至之处搭建帐篷,莫非是和家里人怄气?”

    童小尧本想讲出原委,但又怕道姑不信,反而说自己胡扯,于是笑笑,说:“我来山中素描,四处游走时迷失了方向,见天色已晚,所以就地搭建帐篷。”

    “哦,原来如此,想必昨晚到现在你也饿了,你吩咐人去给你准备吃的,等休息两日,你身体康复之后,便可回家。”

    “谢谢道姑。”童小尧点点头,礼貌地说。

    道姑离开后,童小尧这才打量房间。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窑洞,面南坐北,屋顶呈拱形,由石块砌成,石块斑驳,可见年代已经久远。地面也由石块铺成,石块呈不规则形状。一道屏风把房间一分为二,外边是算是客厅,里面是卧室。童小尧就躺在里面。

    童小尧下床,走到门口往外看,只见窑洞对面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对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南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吸引了童小尧的注意力,童小尧扭头往南看,一条瀑布从高耸的山崖下跌落,源源不断地把水注入到下面的一汪水潭里。水潭足有几千平方,被灌满后,多余的水流进了悬崖。

    一条小船在水潭中飘来飘去,童小尧隐约看到,一个穿着青衣的人站在小船上,不停变换着动作,似乎在打鱼。从那人的行动轮廓看,好像也是个道姑。

    童小尧本打算再往水潭边走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小施主,道长吩咐我给你送饭来了,请你用餐。”

    罗玉寒回头,看见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青衣女子挎着篮子站在他跟前,穿着打扮和道长模样差不多,只是年龄比道长小了点。

    小道姑把篮子放在地上,掀开盖子,先后从篮子里端出四个碟子放在石几上,然后笑着报了菜名道:“炒竹笋,红烧河虾,水煮鱼,清蒸螺丝,外加四个馒头。”

    看到小道姑长相俊美,又手脚麻利,童小尧顽劣本性马上暴露出来 ,走到石几前,呼吸两口,说:“味道好香哈。”

    “这些都出自山野,味道自然,当然闻起来香气扑鼻啦。”小道姑说。

    “你叫什么?”童小尧问道。

    “我叫竹影。”小大姑笑着说。

    “竹影你是的本名还是道号?”童小尧问道。

    “当然是道号了,你赶紧吃吧,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小道姑转身刚要离开,童小尧突然冒了一句,说:“饭菜香,人更香,味道好极了。”

第0418章 女道长功夫逆天

    小道姑蓦然回头,嫣然一笑,两个嘴角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轻声问道:“小施主,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饭菜香,你更香,香气扑鼻,沁人心脾。”童小尧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之后有点后悔。自己初来乍到,可以说寄人篱下,如此调戏小道姑,如果遭到斥责,或者直接被告到道长那儿,岂不是斯文扫地,脸面无存。

    “咯咯咯——,”竹影不但没恼怒,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笑过之后,歪着脑袋问道:“谢谢小施主夸奖,不过我怎么就没闻到我身上的香气呢?”

    童小尧见竹影对自己调侃不以为意,早把自己刚才的后悔忘到了九霄云外,上前一步,面对着竹影,继续调侃道:“美女哈,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墙内开花墙外香,香气发自你本身,你肯定闻不到,就像鱼在水中呼吸,自己并不感到奇怪,而我们人类却感到奇怪。”

    “真的么?”竹影抬起胳膊,把手掌挡在鼻子前,哈了一口气,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歪头在自己的肩膀上闻了闻,摇摇头,说:“可不是嘛,我就是闻不到。”

    童小尧扫视一周,见周围没人,学着竹影的样子把手挡在竹影的鼻子前,说:“你再哈口气,让我闻闻。”

    竹影果然在童小尧的掌心吹了一口气,童小尧动作麻利地抽回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使劲地吸口气,做陶醉状,夸张地说:“山美水美人也美,闻一口心旷神怡,我都流连忘返了。”

    竹影又被赞美,一只脚不停地搓着地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羞涩地说:“小施主,你别逗了,这里再好,也不如身处闹市,你们红尘中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倒是羡慕你们呢。”

    童小尧听出竹影的难言之隐,不由好奇地问道:“美女哈——”

    “你别这样叫,我们道观不行这么叫法,道长听见了会责罚我的。”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叫你竹影?太不礼貌了。”童小尧问道。

    “别人习惯性叫我们道姑。”

    “道姑,小道姑,也好,刚才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满意住在这里,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家呢?”

    竹影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扭头看着四周的连绵起伏的群山,说:“家,我也想知道家在哪里。”

    “你没有家么?难道你是在这里出生的么?你爸妈呢?”童小尧好奇地问道。

    竹影看看环视四周,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小施主,我们既然已经遁入空门,就不再追寻来自何方,去向何处,你只管在这里安心养伤,等你恢复元气,道长自然会送你离开,类似这种问题,请你以后别再多问,如果被道长发现,被你问的人不管是否透露了消息,都会受到责罚,饭菜已经凉了,请小施主用餐吧,贫道告辞了,无量天尊。”

    竹影说完,朝童小尧深深作了个揖,转身离开,只留下香风阵阵。

    童小尧看着竹影的背影,嘟囔道:“怪哉,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提到家在何处,就变脸离开,莫非她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童小尧坐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四盘菜四个馒头顷刻间被填进了肚子,然后拍拍肚皮,向水面走去。他要到湖面走走,去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顺便也看看这里的环境。

    湖面上,打鱼的小船已经不知去向。童小尧登上湖面东侧的山巅,想一睹道观的具体位置。山那边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也是四面环山。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开阔地的中央正在练拳。童小尧仔细观察后发现,练拳的人正是救他的道长。

    道姑练拳的动作很慢,并且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道。童小尧双臂抱肩,冷笑一声,说:“好看倒是好看,只是花拳绣腿,**夫,还不如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一会儿愁个机会和她比试一番,也让她看看小爷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反过来还能当她师傅。”

    一只兔子从荆棘丛中窜出来,快跑到道姑身边时,突然调转了方向,朝南边的瀑布跑去。道长瞄了一眼奔跑的兔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突然身子如飞,向兔子跑去。兔子发现被人追赶,赶紧加速奔跑,道长凌空飞起,飞到了兔子面前。兔子停住,站起和道姑对视一刻,马上掉头原路返回。道姑再次凌空飞起,又挡住了兔子的去路。如此三番五次,兔子卧地不动,道姑走上前,弯腰提着兔子耳朵,把兔子放在怀中,用手拨拉两下,然后把兔子放到地上。兔子站立,朝道姑拜两拜,然后离开。

    道姑扑打一下身上的灰土,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顶看看。童小尧顺着道姑的目光,看到树梢挂着道姑的道袍。道姑凌空飞起,直奔树冠,取下道袍正要穿在身上,似乎在衣服上发现了什么,举目观察树冠,在枝桠上发现了一只老鸹。老鸹纵身飞离开了枝头,道姑一手拎着道袍,一手在前指着老鸹追赶。眨眼功夫,道姑伸手抓住了老鸹,身子缓缓落地。

    道姑手里的老鸹不停扑棱翅膀,拼命想逃离。道姑松手,老鸹展翅飞离道姑掌心,道姑穿上道袍,伸手抓住了老鸹,动作之迅速犹如闪电。

    老鸹再此扑棱翅膀,道姑再次放开老鸹,翻手迫使老鸹落在自己的掌心,老鸹翅膀不停闪动,可始终难以脱身。道姑微笑,看着老鸹,直到老鸹筋疲力尽,道姑撤手,老鸹这才飞离。老鸹在道姑头顶盘旋两圈,大叫两声,飞向对面的大山。

    “深山不但出俊鸟,还出俊功夫,我倒是小看了道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童小尧感叹道,心里升起一股渴望和羡慕。

    童小尧心想,如果能拜道长为师,学的一身功夫,轻易出手就能战胜罗玉寒,只要罗玉寒战败,沙如雪必然兑现诺言!童小尧正在得意,却看到道长再次凌空飞起。

    童小尧怕自己叫出声,赶紧捂住了嘴巴。更让童小尧吃惊的是,道长飞到瀑布中间,竟然定格在瀑布旁边。道长脱下道袍甩向瀑布,反复若干次,甩了两下,把道袍搭在了肩膀上,伸手掬水洗脸。

    白色的瀑布,白色的美人,加上空中白色的棉花似的白色云彩,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而这道长的逆天身手对于童小尧来说,简直是可望不可即。

    “我要拜道长为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童小尧暗暗下定决心。

    童小尧微笑着,抬步就向山下走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童小尧出身生意之家,童明远和生意场的打交道,自然免不了勾心斗角,童小尧耳濡目染,也懂得不少人情世故,此时如果贸然去求道长,道长答应了还好,如果拒绝,就等于堵死了童小尧拜师的大门,所以,童小尧必须要想个周全的办法,一旦出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童小尧一直卧床不起。竹影三次送饭,三次端回。童小尧这样做,就是为了能让道长亲自上门。

    傍晚时分,道长果然大驾光临。童小尧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两声,再次躺下。道长看看童小尧脸色,平静地问道:“请问施主哪里不舒服。”

    童小尧又咳嗽两声,少气无力地说:“喉咙发痒,总想咳嗽,浑身无力,不思茶饭。”

    “身上可否发烧?”道长问道。

    “我自己倒是没感觉。”

    道长把手放在童小尧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体温正常,并无发烧迹象,喉间发痒,浑身无力,定是受了风寒所致,贫道马上给你弄些草药,两三天之内必然恢复体力。”

    “谢谢道长,大恩不言谢,等我康复之后,一定为道观近一些绵薄之力。”童小尧感动地说。

    “请问施主家住何方,为何说自己来游山玩水。”

    童小尧长叹一声,满腹哀怨地说:“道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是河州市人,本是一名在校学生,家境还算富裕,平时衣食无忧,可就是烦闷不乐,总想超然物外,前两天耳朵轰鸣,心烦意乱,晚上总是胡梦颠倒,大前天夜里,朦胧中耳边有人说话,说我魂魄失落在灵山莲花峰,要我前来寻找,我半信半疑,但为了一探虚实,这才打点行装前来灵山,中途迷路,又受了风寒,昏死在帐篷之内,幸亏道长出手相救,我才捡回了一条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再造之恩,等我身体康复,我一定出说服老爸出重金重修道观。”

    道长听了童小尧的一番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依然平静地说:“小施主,道家遵从的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救你是机缘,不救你也是机缘,都是自然所致,你不必记挂在心,至于重修道观,也要顺从自然,你老爸若不答应,万万不可强求。”

    道长虽然满口道理,但童小尧最后还是听出来,道长愿意接受他的捐助,于是挣扎着坐起来,一脸凝重地说:“道长道法高深,所说的话我似懂非懂,但自然两字我还能理解,道长救我是机缘,机缘就是自然,我肯为道观出资也是机缘,我既然说出口,就一定做到,还请道长不必推辞。”

    道长再次“无量天尊“,然后离开去给童小尧拿药。

    道长走后,一个新的难题又摆在童小尧面前。重修道观,定然花费不少,童小尧的出资必然来自他老爸,可他老爸愿意出这笔钱么?

第0419章 童小尧回家拿钱

    童小尧离家出走的第三天晚上十点,金玉堂制药厂,童明远的居所。

    张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得津津有味,童明远从外边进来,一屁股坐在张丹对面,黑着脸一句话不说。张丹正看到精彩之处,竟然笑出声来。童明远起身关掉电视,回身扫了张丹一眼埋怨道:“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笑,一个破电视,有那么可笑么?”

    “把电视给我打开!”张丹指着电视命令道。

    童明远犹豫一下,打开电视,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张丹边看着电视边奚落道:“老童哈,小尧失踪了,我知道你心里憋气,可你也不能拿我撒气哈,又不是我把他弄丢了,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

    “小尧都失踪两天了,你就在学校,还担着他的课,你竟然不知道,要不是班主任打电话来,我还蒙在鼓里。”童明远气哼哼地说。

    “你这是在指责我么?”张丹抬高声音厉声质问道,“我怀着你的孩子,一个人在学校里,又要上课,还要照顾自己,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再说了,我两天都没上课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没在学校。”

    童明远知道和张丹争论不出什么结果,叹口气,说:“这孩子会跑到哪儿去呢,不会又被人绑架了吧。”

    张丹哼了一声,说:“你哈,老板的身价,体育老师的思维,小尧走前买了帐篷和其他野外生存设备,说明他早有准备,只是没和你打招呼而已,哪里是被人绑架了。”

    “那他会去哪儿呢?”童明远自言自语地说。

    张丹嘿嘿一笑,说:“没准还是为了沙如雪。”

    “小尧离家出走,与沙如雪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如果我没猜错,小尧可能学功夫去了,你还记得么,小尧那天要跳楼自杀,就是为了沙如雪,后来他当着我们的面和沙如雪打赌,说等他将来打败了罗玉寒,沙如雪就要嫁给他,沙如雪但是也答应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童明远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丹丹哈,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小尧这次出走,肯定是学功夫去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来想告诉你,我就想试试你的脑瓜灵不灵。”张丹笑着说。

    “可如果小尧是去学功夫了,他也应该到武校,带着帐篷干什么哈。”

    张丹摇摇头,说:“我只能确定大方向,至于细节,我就无法判断了。”

    张丹斜躺在沙发上,把腿伸到对面的沙发上,说:“老童哈,有感觉腿肚子胀痛,你给我按按腿脚。”

    童明远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替张丹撸起裤腿,两只手不停地拿捏着张丹的腿肚子。张丹怡然自得,嗲声说:“老童哈,小尧自动离家出走,目前没有危险,你也别太着急了,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有消息。”

    说话间,童明远的手机响起,看看是门岗的号码,在屏幕上划拉一下,把手机贴在了耳边。

    “童老板,我是门岗老李,你儿子回来了!”

    “是真的么,你没看花眼吧,现在在哪儿呢?”童明远激动地问道。

    那边还没回话,这边已经有人敲门。童明远赶紧站起来去开门,童小尧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

    “我的儿哈,你可回来了,你到哪儿去了,你把老子急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老爸怎么活哈。”童明远抱着童小尧,几乎哭着说。

    童小尧挣开童明远的搂抱,镇定地说:“我是回来了,但待会儿我拿点东西还要走。”

    “大晚上的,你还走什么哈。”童明远拉着童小尧的手,生怕稍不留神儿子就会消失。

    “拿钱来。”童小尧把手伸到童明远面前,理直气壮地说。

    童明远把手插进口袋,掏出几张钞票递给童小尧,说:“我光着急问话,倒是忘记是否吃饭了,儿子,你还没吃饭吧,走,老爸陪你到外边弄点吃的,边吃边聊。”

    童小尧把童明远递给他的钱揉成了一团,随手扔在了地上,说:“这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多给点,先给一百万。”

    童明远一愣,审视着童小尧,急切地问道:“儿子,你……没遇到什么事吧,这几天外出,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脑子受了刺激。”

    “哪来那么多废话,给钱,一百万。”童小尧很蛮横,听口气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童明远了解儿子的脾气,如果硬着拒绝,童小尧还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笑着说:“儿子哎,老爸的钱就是你的钱,别说你才要百万,就是一千万老爸也给,但是,你总得给老爸说说要那么多干什么哈,是别人敲诈你了,还是别的用处。”

    童小尧走到茶几前,端起茶杯咕噜噜喝了两口水,顺势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现在毕竟还是你当家,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问钱的用处,自然有你的道理,实话对你说吧,这两天我到灵山去了,想找个人学武功,人是找到了,可人家有条件,必须出资给人家重修道观,开价一百万。”

    童明远听完,皱眉问道:“儿子,什么武功能值一百万,他不会是蒙你的吧。”

    童小尧站起来,张开双臂,望着天花板,说:“我说你可能也不信,可他的功夫是我亲眼所见,平地上能抓住兔子,空中能抓飞鸟,鸟落在手心,她不让飞走就不能飞走,还有,她还能定格在空中,在飞瀑前洗衣服,这功夫了得吧。”

    “儿子,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是在山里还是影视基地。”童明远问道。

    “在山里,是我偷偷看到的,当时就她一个人在练武,兔子从身边跑过,她直接飞起抓住了兔子,鸟儿飞在空中,她凌空飞起,比鸟飞的还快,伸手就抓住了鸟,定格在飞瀑旁边洗衣服也是我亲眼所见。”

    童明远不知道童小尧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童小尧见童明远疑惑,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是,罗玉寒的功夫你是见识过的,我严重怀疑,罗玉寒的功夫就是从她那儿学来的。”

    童明远凝思片刻,自言自语地说:“嗯,我在比武现场的确见过罗玉寒凌空飞起的功夫。”

    “那还愣着干什么,给钱哈。”童小尧再次把手伸到童明远面前,不耐烦地说。

    童明远干笑一声,说:“艺多不压身,你学武我不反对,但是,请你告诉老爸,你学习武功是不是为了沙如雪。”

    “是,我就是为了她。”童明远坦率地承认道。

    “我反对,”童明远挥挥手,一脸不悦地说,“沙如雪现在是个瘫子,说不定一辈子就是瘫子,我不能娶一个瘫子做儿媳,请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童小尧转身向门口走去。童明远跟在后面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童小尧拉着门栓,回头说:“我上楼顶去看看风景。”

    童明远一听,马上意识到儿子要去自杀,赶紧扑上去,拉着童小尧的手,说:“儿子,天太晚了,楼顶也没什风景好看的,老爸答应给你一百万,可现在银行没开门,取不出那么多现金,明天早上老爸开车带你去取钱。”

    童小尧的要求得到满足,高兴地离开了房间。童明远松口气,说:“丹丹哈,你不愧是老师哈,脑子就是好使,一这小子果然就是去学武功了,只是需要钱太多,可是如果我不满足他,他肯定又要跳楼。”

    “你和他的事我无权过问,我明天去取钱多取十万,我有用处。”张丹趁机说。

    童明远停下来,看着张丹愣愣地问道:“小尧要钱学武功,你要十万干什么?”

    张丹拍着肚子,不高兴地说:“保胎,这个理由还算充足吧。”说着又要再拍一下。童明远见状,赶紧拉着张丹的手,说:“行行行,老婆要钱,天经地义,小尧张嘴一百万,你才要十万,给,都给,只是别拿孩子撒气。”

    张丹脸上露出微笑,攀着童明远的脖子,说:“老公, 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保胎怎么会用那么都钱,实话对你说吧,我表妹要买房子,张嘴向我借钱,本来要三十万的,我没答应那么多,只许诺了十万,老公,你真好。”

    “哪里是我好哈,是我的钱好。”童明远笑着说。

    第二天中午十点,童明远开车带着童小尧向灵山进发。车子开到灵山脚下停下,童明远下车,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取出装钱的帆布袋,说:“儿子,老子本来还想陪着你到道观看看,但你说道长不允许带外人进去,我就不去了,临走前老爸再叮嘱你一句,用心学习,学成之后赶紧回来上学,学习是重中之重,别的都是风,包括沙如雪。”

    童小尧干笑一声,说:“老爸,张丹对我来说也是风,可是,你还是把她娶进了家门,并且还马上还要给我弄一个弟弟。”

第0420章 童小尧拜师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童小尧站在曾经搭建帐篷的山洼里,等待美女道长出现。

    昨晚离开道观时,虽然月黑风高,但童小尧还是被蒙住了眼睛。美女道长不嫌弃童小尧的男生身份,牵着他的手摸索着走出了出来。童小尧当时大感疑惑,但也没敢多问。翻山越岭,穿越山洞,两个时辰后,童小尧被带到了这里。美女道长解开捂在童小尧眼睛上的黑布,告诉他说,等童小尧把钱带来,她还在这儿等他。

    回去的路上,童小尧大惑不解。他虽然对灵山不熟悉,但也不十分陌生,道观年代久远,应该闻名河州市,可他从来没听说过,并且,他在道观呆了两天多,也没见有人前来烧香游玩,难道道观真的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而道观里又没有男人——最起码童小尧没见到过,果真如此,里面的人是如何繁衍生息的?道长来自何方,竹影又从哪里来?

    童小尧望着莲花峰发呆,脑子里充满了无限的幻想和猜测。美女道长和古老的道观犹如一道道谜,他希望随着时间的延长,能解开谜底。

    一阵山风吹来,童小尧感觉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回头看时,发现道长站在他身后。

    美女道长迎风而立,虽然身穿道袍,却显得飒爽英姿,气场不凡。童小尧把钱袋子朝道长晃晃,炫耀道:“钱我带来了,一百万。”

    道长把手放在胸前,轻声念了一句:“无量天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双手把黑布展开,走到童小尧跟前,再次蒙上了童小尧的眼睛。

    “道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如果我的问题有点唐突,道长可以拒绝回答。”童小尧乖巧地问道。

    “小施主,如果你自己都感觉你的问题有问题,就请免张尊口。”道长语气冷淡地说。

    童小尧犹豫一下,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请问道长,我怎么没听说过莲花道观。”

    “山不在高,有道则灵,小施主没听过,说明道观微不足道。”道长回答道。

    “请问道观建立于什么年代?”童小尧问道。

    “要过河了,请小施主凝神定气,不要胡思乱想。”道长说。

    童小尧的手被使劲拉了一把,身子凌空飞起。耳边寒风嗖嗖,身下水声哗哗,童小尧腾云驾雾,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从空中掉下来。

    两分钟后,童小尧随着道长落地,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

    “道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童小尧再次发问道。

    “该知道的贫道自然会告诉小施主的,不该知道的,请小施主别问,即使问了,贫道也不会告诉小施主。”道长平心静气地说。

    “好的,我不问了,不过你总该知道道长的名字吧,这样也好称呼道长哈。”

    道长犹豫一下,只说了两个字:“竹幻。”

    “哦,我知道了,竹林中充满幻想之意,是吧,我虽然看书不多,但也看过几本关于道家的书籍,我从来没听说过道家人起这么好听的名字。”

    “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自然中存在的,在人和人心中都能存在。”竹幻解释道。

    道长一直把童小尧带到他曾经居住的窑洞前,才揭开了蒙在童小尧眼睛上的黑布,站在童小尧面前,拎着钱袋子,说:“赠人钱财,少则只图内心安宁,多则必有所图,而受赠钱财,即使赠者纯属慷慨并无所图,受赠者必然所有回报,小施主前来灵山,并非要离家出走,小施主想了却什么心愿,请尽管道来,如果贫道力有所逮,一定尽心满足,绝不推脱。”

    童小尧本想等安定下来之后,再找机会说明自己的目的,没想到道长竟然主动问起,如果有所隐瞒,竹幻如果要自己马上离开,岂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想到这里,童小尧突然跪地,看着竹幻真诚地说:“实不相瞒,小的平时酷爱武术,也曾经拜师学艺,但由于教授者水平有限,或者有心遮掩,我只学了点皮毛,这次到灵山莲花峰,就是想拜高人指点,学得高深武功,满足长久心愿。”

    幻影念了一声“无量天尊”,说:“原来如此,可小施主怎么会知道在莲花峰就能碰到高人。”

    “这个——,”童小尧打了个磕绊,说,“我也是欠考虑,病急乱投医。”

    幻影笑笑,说:“小施主,在返回途中,你问了几个问题,贫道曾经说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小施主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句话对小施主同样适用,小施主不想说,我也不逼问。贫道有缘救小施主,小施主回报百万,得以重修道观,贫道和你两不相欠,你在此修养两天,等身体彻底康复,我再送你出去,无量天尊。”

    幻影说完,拎着钱袋子转身离开。

    童小尧本来想用一百万换来幻影的一身绝世武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情急之下,紧追两步,跟在幻影身后,说:“道长请留步,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艺,请道长满足小的心愿,不吝赐教。”

    幻影站定,重新把童小尧打量一番,问道:“小施主此言差矣,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我猜测的。”童小尧低头着头说。

    “猜测的?小施主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能?”竹幻盯着童小尧,眼睛里满是疑惑。

    童小尧抬头看了竹幻一眼,感觉竹幻两目如炬,似乎要看穿自己的五脏六腑,心想道长身怀绝技,一定对自己的动机有所察觉,如果再撒谎,遭到竹幻的耻笑倒在其次,如果因此竹幻对自己反感,拒绝教授自己武功,那自己这么多努力就付之东流了,于是横下心来,一脸羞愧地说:“道长在上,实不相瞒,昨天我到山上观看风景,同时也想熟悉一下环境,没想到亲眼看到你抓兔子逮老鸹,还在瀑布洗衣服,当时我就有心上前拜你为师,又怕这样做太唐突被你严词拒绝,所以才提出要重修道观,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把该说的都说了,道长曾经说过,如果有心愿,道长会尽心满足,请道长满足我小小的心愿。”

    幻影听了童小尧的话,不但没怪罪,反而点点头,说:“贫道既能追赶兔子凌空抓老鸹,自然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当时的一举一动具在贫道的视线中,贫道刚才问你,就是想知道你是否诚实,既然你已经坦诚相见,贫道也不再和你计较了,这就答应你教授你武功,算作对你的回报。”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童小尧笑容满面,跪地磕头。等磕完最后一个头挺直身子,发现竹幻已经不知去向。

    “果真是神仙哈,来无踪去无影,说不见就不见了。”童小尧感叹道。

    “小施主,发什么呆呢?”童小尧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童小尧转过身,看到竹影笑盈盈站在自己身后。

    竹影依然身穿道袍,脚穿麻布鞋,看上去满脸红光,神采奕奕。童小尧往前走了一步,吸了一口气,调侃道:“小道姑,一天不见,你还是香气扑鼻。”

    “小施主嘴巴可真甜,我都飘起来了。”竹影笑着说。

    “我要能把你吹起来,早把你吹到山外了,你也不用在山中受困了。”

    “你怎么知道贫道在山中受困了,实话告诉小施主吧,我在这儿虽然与世隔绝,但潜心修炼,等一朝一日修成正果,得以成仙,就能遨游八方,四海为家,这是多少人自古以来梦寐以求的境界。”

    童小尧听竹影嘴上这样说,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无奈,于是笑着说:“小道姑,你就别骗我,我从你的眼睛里早就看出来了,你留在这里,只是迫于无奈……”

    同学还没说完,竹影把手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看看四周,神秘地说:“小施主,你说话当心点,这话要是被道长听见了,不但贫道会受到责罚,你也会被撵出山门的。”

    “谢谢平道关爱。”童小尧笑着说。

    “小施主又犯忌讳了,别张口就恨呀爱的,道长听见了……”

    “不但贫道会受到责罚,你也会被撵出山门的。”童小尧不等竹影把话说完,就打断了竹影,学着竹影的神秘状态和口吻说。

    “小施主又取笑贫道了,小施主再这样,贫道就不来看你了。”竹影嗔怪道。

    看着竹影可爱的模样,童小尧轻浮本性再次暴露无遗,盯着竹影笑眯眯地问道:“小可爱,听你的口气,小道姑是专门来看小施主的?”

    “贫道才不呢,贫道只是路过而已。”竹影否定道。

    “我都在这儿呆了一天一夜了,只见到你和道长,对了,还有一个打鱼的道姑,请问,整个道观里就你们三个道姑么?”

    竹影欲言又止,看看四周,给童小尧努努嘴,说:“小施主住的地方是外院,道姑们都在月亮门里面呢,平时道长不发话,任何人不准迈出半步,否则会受到责罚的。”

    “那你为什么这样自由呢?”童小尧问道。

    竹影嘻嘻一笑,说:“我不告诉你。”

    “你们道观里的秘密可真多哈。”童小尧感叹道。

    竹影咬着嘴唇,眨眨眼睛,嗯了一声,说:“如果你肯赔我到湖面划船,也许我能透露你给一点消息,满足你的好奇心。”

第0421章 莲花道观的秘密

    小船在水面上飘荡。竹影坐在船尾,童小尧坐在船头。童小尧轻轻划着船桨,小船虽然不稳当,但还是晃悠悠朝湖面中心飘荡。

    湖面清澈,能见度足有两三米。偶尔还能看到形态各异的鱼儿在水下游走。山中乱风吹来,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竹影把手伸到水里,吸溜一声,把手缩回来,喊了一声好冷,同时向童小尧甩手。

    童小尧歪歪脑袋,躲过竹影弹过来的水珠,说:“小道姑,别闹,当心翻船,把你掉进水里。”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竹影也学着童小尧,歪着脑袋,天真地说。

    “可惜哈,我不会游水,如果道观里有其他人在,那就好了。”童小尧叹息道。

    童小尧这句话看似无意,其实这是有目的的发言,意在套出竹影的话,想知道道观里到底有多少人,从满足你的好奇心。

    没想到竹影嘻嘻一笑,说:“你别耍聪明了,我是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秘密的,除非你告诉你,你们红尘中的趣事。”

    “听你的口气,你还没到过闹市?”童小尧笑着问道。

    竹影哀叹一声,说:“可不,我从记事以来,就只在道观里活动,从来没出去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童小尧故意撇撇嘴,装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态,说:“满嘴谎话,谁信呢,看你脚上穿的鞋子,还有身上的其他用品,肯定都是从外边买来的,你们不出去,难道这些东西会自动飞进来。”

    竹影翘起脚看看自己的鞋子,笑着说:“小施主好眼力,什么都没瞒不过你的眼睛,你说的没错,这些东西的确是从外面买来的,但买东西的人只有道长一个人。我们在这里一共有十多个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过,不,倒是有一个人出去过,但还没走到闹市,就被道姑抓回来了,现在还被关在山洞里呢,都两年多了,想来也真是可怜。不说这些了,小施主,你能告诉我,外边的人长得和我们一样么,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还有他们平时都干些什么……”

    童小尧注意到,竹影说话的时候,模样极为可爱,态度极为认真,不像是装出来的,想来她说的都是真话,于是不等竹影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小道姑,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出去过,第一个问题我想已经不用回答了,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外边的人,我长得是否和你们一样,你一比较不就行了么,还用我说么?”

    “不,你是男生,而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男人,所以我无法比较。”竹影毫无顾忌地说。

    “哦,原来这样哈。”

    “那你还不告诉我,外边的女人是否长得和我们一样,是她们漂亮还是我更漂亮。”

    童小尧一直想拍竹影的马屁,竹影所提的问题刚好给童小尧一个机会,童小尧高兴地说:“当然是你更漂亮了,你们这些道姑,常年生活在山中,呼吸新鲜空气,吃的都是野生的没有被污染过的蔬菜和粮食,鱼类也是自然状态下生长的,所以,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气色好得不再好了,换句话说,就是绝色美女。”

    “真的么,小施主说的都是真的么?”竹影欣喜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在你的地盘上,我怎么敢撒谎呢,我还要告诉你,像你这等美女,如果在闹市,肯定会有很多男生喜欢你。”

    “嘘!”竹影又把手指横在嘴唇,四下看看,神秘地说:“小声点,你在道观里,什么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说喜欢两个字。”

    “为什么呢?”童小尧低声问道。

    “那个被关起来的竹兰,就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想逃出道观,才被关起来的。”

    “原来这么严重哈,你不说,我还差一点犯错误了,不过我不怕,我是红尘中人,犯了忌讳,最多被驱逐出去,道长不会把我关起来的。”童小尧得意地说。

    竹兰点点头头,又摇摇头,说:“那也不能随便说,道长不关你,可你这话是说给我的,她会关我的,我可不想被关到山洞里。”

    童小尧点点头,说:“那好吧,为了美丽的小道姑,我就不胡说了,你不是想知道闹市的情况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好哈好哈,你快点讲。”竹影拍着手,高兴地说。

    从童小尧的嘴巴里吐出了很多词汇,公交车,马路,小轿车,裙子,超市,上学,等等等等,每说到一个词汇,都会引起竹影的好奇心,反过来 又问童小尧很多问题,童小尧都一一解答。

    童小尧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竹影,直到竹影心满意足,才停止发问。

    “社会那么大,稀奇的事那么多,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也想知道道观里的一些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童小尧诚恳的说。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全部告诉你,这样才显得公平。”竹影痛快地说。

    童小尧开始发问,竹影一一作答。一问一答中,童小尧才知道,莲花道观建立于唐朝玄宗年间。当时一位姓莫的将军,由于受到奸臣陷害,要被皇帝满门抄斩,朝中有人把消息提前告诉了莫家的家人,于是管家带着一干男女连夜逃出了长安。朝廷得知消息后,派爪牙追杀,莫家的男人们为了保护女人,和朝廷的人马进行了殊死搏斗,最后唯一幸存,全部遇难。管家把莫家的女人带进了灵山,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自食其力,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既然男人们都死光了,留下来的人是如何繁衍生息的?”童小尧问道。

    竹影面落难色,犹豫一阵,羞涩地说:“其他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唯独这个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

    竹影羞涩的模样更加刺激了童小尧好奇心,但如果童小尧继续追问,竹影肯定还是不会告诉他。童小尧虽然没有罗玉寒聪明,但比起一般人来,脑子还算灵活,他想知道的事,就是想尽办法也会从竹影的嘴里套出来,只是得拐个弯,不能太过心急。

    船已经划到了湖面对岸,而对岸是悬崖峭壁。水流的常年冲刷把靠近水面的崖壁侵蚀得凹了进去,而岩壁上的藤本植物的枝蔓耷拉下来,把凹进去的空间装扮成了一个“水帘洞”。小船在童小尧的故意操纵下,慢慢地驶进了“水帘洞”。

    “小施主,你把船划到悬崖下干么呀,这里枝枝蔓蔓的,光线又不好,阴深深的,赶紧划出来。”竹影一边说,一边用手扒拉开一根藤条。

    童小尧故意打了个寒颤,说:“外面太冷,到里面躲一躲。”

    小船驶进洞内,光线逐渐昏暗。童小尧为了分散竹影的注意力,故意说:“刚才我给你讲完,我们红尘中人到了你我这样的年龄,都要谈恋爱的。”

    “谈恋爱?”竹影好奇地问道,“恋爱是什么乐器哈,道长会弹琴,还会弹古筝,但没她说过还有恋爱这种乐器呀。”

    “哈哈哈哈——”童小尧毫无遮掩地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竹影皱眉问道。

    “恋爱不是什么乐器,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感情交流,谈恋爱,就是交流感情,具体解释,就是——”童小尧停顿一下,搜肠刮肚半天,才继续解释道,“具体说吧,比如,男生和女生到了你我这种年龄,大约十七八岁,或者再小点,或者再大点,其中一个喜欢另外一个,另外一个也喜欢这一个,两人彼此喜欢对方,就是开始谈恋爱。”

    “哦,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哈,可是,谈恋爱干些什么哈。”竹影天真地问道。

    童小尧习惯性地往外看看,见湖面附近没人,低声说:“我说了,你可不能往外说,男生和女生谈恋爱,说说话,拉拉手,拥抱,接吻……”

    “什么是接吻?”竹影再次打断童小尧,急切地问道。

    童小尧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竹影的嘴巴,吞吞吐吐地说:“接吻就是两张嘴巴在一起……哎,直接说吧,就是亲嘴。”

    “哦,好奇妙哈,可谈恋爱之后呢?”竹影穷追不舍地问道。

    “谈恋爱之后就是结婚哈。”童小尧解释说。

    “结婚什么意思哈。”

    童小尧心想,这可是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火星人,什么都不知道。想解释结婚的具体含义,又怕竹影会他的话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道长,于是提醒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今天我对你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能告诉任何,包括道长。”

    “你说吧,我保证。”

    “结婚就是两人拜堂成亲,具体地说,就是两人组成了家庭,白天工作,晚上睡在一起。”

    竹影听了童小尧的话,羞红了脸,自言自语道:“原来两个人睡在一起就是结婚呀,可是,据我所知,我们这里的道姑和外边的人睡觉之后,都要回来的……我不说了,你也必须向我保证,今天我对你说的也不能对任何说,尤其是道长。”

第0422章 体验恋爱的感觉

    竹影说的很平静,丝毫也没感到害羞和难为情,但童小尧却不由啊了一声,重复道:“道姑们和外边的人睡觉?”

    “是哈,怎么啦?难道你们红尘中的女人不和男人睡觉么?”竹影平静地反问道。

    童小尧虽然还不知道细节,但从竹影的话里他猜测到,道观为了繁衍香火,道姑们到了一定年龄,在道长的安排下,都要到外边去寻找男人,和男人们睡觉后再回到道观。

    可有一个问题他弄不明白,按照竹影的说法,如果道观真的从唐朝某年间就已经存在,在长达几百年的时间里,难道道姑们生的全部是女孩子?这绝对不可能,其中肯定有男孩子,可如果有男孩子,这些男孩子都去哪儿了。

    童小尧半天不说话,聪明的竹影似乎看出了童小尧的疑惑,格格一笑,解释说:“小施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就猜猜哈。”童小尧笑着说。童小尧很喜欢和这种有胸无脑,天真可爱的女孩子说话,没有拘束,没有压力,信口雌黄,毫无禁忌。

    “如果我猜对了,你要满足我一个要求。”竹影笑着提出了条件。

    “什么要求,如果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童小尧虽然答应了竹影,但也预设了条件。

    “你先答应我,我再猜,不然,我就拒绝回答你。”竹影固执地说。

    童小尧心想,一个小道姑,如此天真可爱,绝对不会提什么为难的条件,于是答应道:“好的,你猜吧,只要你猜中了我的心思,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满足你的要求,我还不信你真的有读心术。”

    “你在想女孩子和男孩子,也就是说,道姑们既然能生孩子,为什么道观里只有女孩子而没有男孩子,我说的对不对。”

    童小尧点点头,笑着说:“小道姑,你太聪明了,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知道,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没错,我刚才就是这样想的。”

    “告诉你吧,道姑们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就留在道观里,如果生的男孩子,道长就送到外边。”

    童小尧又啊了一声,并且问道:“为什么哈?男孩和女孩子都是道姑的血脉,为什么要把男孩子送人哈。”

    竹影撅嘴摇头,说:“这个贫道就不知道了……我猜中了你的心思,现在你可以满足我的要求了吧。”

    “好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做到,不然你会小看了我们这些红尘中人。”童小尧爽快地说。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竹影说着,同时给童小尧招招手。

    童小尧看看四周,说:“小道姑,这里又没人,没必要那么神秘,你直接说,我听着呢。”

    “小施主,我要你过来你就过来,你不过来,怎么能满足我的要求呢?”竹影笑着说。

    童小尧不忍心拒绝天真可爱的竹影的要求,站起来颤颤巍巍朝船尾走过去,刚走到竹影跟前,竹影嫣然一笑,看着童小尧说:“你说过,在你红尘中,男生和女生到了我们这种年龄,都要谈恋爱的,我想和你谈恋爱,具体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

    “啊?你和我谈恋爱,我们红尘中人谈恋爱的最终目的都是要结婚的,你又不能和我结婚,我怎么能和你谈恋爱呢,再说,贪恋是要进行身体接触的,这事要是被道长知道了,你我都会受到惩罚的。”

    竹影往旁边挪动一下,给童小尧腾出了位置,说:“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童小尧犹豫一下,坐在了竹影身边。竹影扭头看着童小尧,笑着说:“谈恋爱结婚是你们红尘中的规矩,在道观里没有这种规矩,我和你谈恋爱,只是想体验一下,也没打算和你结婚,还有,道长不在这里,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可你打算怎么和我谈恋爱哈?”童小尧痴痴地问道。

    “你们红尘中人是如何谈的,你就和我怎么谈,比如,交流感情,拉手,拥抱,接吻什么的,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我都想体验一下。”

    竹影说着,也不管童小尧是否答应,伸手去拉童小尧的手。童小尧还在战战兢兢,不知道接下来竹影又干出什么来,竹影就抱住了童小尧。四目相对,竹影在童小尧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惶恐不安,而童小尧从竹影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浓烈的火焰和伴随着火焰熊熊燃烧的激情。

    童小尧的惶恐来源于对道长的恐惧,生怕一旦东窗事发,就会受到道长的责罚。以竹幻的功夫,吹口气就能能把童小尧打入十八层地狱。而竹影的火热,只为体验恋爱的美好,虽然她曲解了恋爱的真正含义。

    竹影似乎看出了童小尧的恐惧,笑着说:“小施主别怕,道长经常教导我们说,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我们的相逢源于自然,我们都在遵从自然的旨意,再说,即使道长知道了,也不会为难我们。”

    “此话怎讲?”童小尧问道。

    竹影莞尔一笑,悄悄说:“因为我是道长的女儿。”

    “啊?你是道长的女儿?”童小尧一脸疑惑地问道。

    竹影格格一笑,说:“冬季闲暇,道姑们都在大殿念经,只有我在道观里闲逛,还能和你游山玩水,你从此可以想到我的身份肯定与别人不同。”

    童小尧是来拜师学艺的,并且为此付出了一百万现金的代价,如果万一出现差错,被道长驱逐出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童小尧不想再节外生枝,但是又不能得罪竹影,于是推开了竹影,笑着说:“小道姑,恋爱之事大体就这样,你我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往前发展了。”

    “你害怕啦?”竹影笑着直言道。

    童小尧点点头,说:“我在道观,原来是客,小道姑是主,又是道长的女儿,虽然你自动想请教我感情交流之法,但我如果一旦冒犯小道姑,于心不忍。”

    “好了好了,别找理由了,我知道小施主心有余悸,可是,如果小施主拒绝我的要求,只怕你在道观里难以实现你的愿望。”竹影不高兴地说。

    “愿望?什么愿望?”童小尧吃惊地问道。

    “哼,就是学功夫哈。”

    “小道姑是怎么知道的?”

    “我都告诉你了,我是道长的女儿,今天的事就是道长安排的,在道观之内,什么能逃过道长的法眼,赶紧划船,我要回去了。”

    听了竹影的话,童小尧如坠雾里,看着竹影呆呆发愣。竹影见童小尧发愣,撇撇嘴,说:“划船哈,还愣着干什么。”

    “小道姑,请问你唱的是哪出戏哈,我现在都没回过神来,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哈。”童小尧可怜巴巴地问道。虽然他暂时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觉察到,他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道长和竹影一起挖好的陷阱。如果不能及时跳出陷阱,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竹影看着童小尧一脸可怜相,一概刚才严肃的态度,笑着说:“想知道哈,那就满足我的要求,和我接吻。”

    不等童小尧答应,竹影再次伸手抱住了童小尧,并主动送上了自己的香唇。童小尧不敢得罪竹影,只能被动地迎接了竹影的亲吻。

    小小的波浪一个接着一个扑进水帘洞,碰到岩壁后,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而这响声更加衬托出水帘洞的寂静。竹影自然的体香源源不断地扑进了童小尧的鼻子,童小尧心旷神怡。此刻,他心里想着,如果沙如雪如此主动,那会是怎么样的 一种快乐哈。

    从童小尧的体验看,竹影的接吻很生硬,但正因如此,童小尧才感觉到,竹影的确没有感情的经历。童小尧调整了心态,尽量把竹影当成沙如雪,于是拿出了他风月场中的看家本领,把竹影的激情带到了巅峰状态。

    火热一阵之后,竹影挪开了香唇,呆呆地看着童小尧,一句话也不说。童小尧想解开心中的疑惑,拉着竹影的手,低声问道:“你主动接近我,是不是道长安排的。”

    竹影嫣然一笑,红着脸回答道:“你看似聪明,其实不然,我都对你说过了,道姑们到了一定年龄,为了繁衍道观的香火,都要被道长带到山外寻找男人,道姑我今年十八,正到了为道观传代的年龄,道长既然已经把你带到了道观,我又是她的女儿,岂能容你脱身,你想学武功可以,但必须先完成道长的心愿,不然,你将一无所获。”

    听了竹影的一番话,童小尧一脸茫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竹影虽然是个小道姑,但毕竟年轻貌美,能主动献身童小尧,应该是件美事,可是,令童小尧担心的是,如果他完成了道长和道姑的心愿,道长一旦把他一辈子留在道观,他就再也见不到沙如雪了。

    道观里的风景虽然美好,空气也新鲜,道姑们——虽然童小尧现在只看到竹影和竹幻,但他肯定,道姑们肯定一个比一个漂亮,但是,童小尧还是留恋外边的世界,留恋学校的生活,尤其是留恋沙如雪。

    “影子,你在哪儿——”水面上突然传来了竹幻的声音。竹影刚要回答,童小尧赶紧捂住竹影的嘴巴,哀求道:“小道姑,你先别答应,我害怕——”

第0423章 道观夜晚南柯一梦

    竹影拿开了童小尧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噗嗤一笑,说:“道长估计是喊我吃饭的,没什么可害怕的。”

    童小尧最担心就是竹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道长,而道长会以此为借口把童小尧永远留在道观里,而这话又不能对竹影明着说,只能支吾道:“小道姑哈,在我们红尘,男生和女生谈恋爱,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你我刚认识就肌肤之亲,被人知道了不好,你是道长的女儿,她不会笑话你,但肯定会笑话我的,所以我恳求你千万被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道长。”

    “你们红尘中人哪来那么多规矩。”竹影不以为然地揶揄道。

    童小尧本能地往外瞥了一眼,看到道长突然凌空朝这边飞过来。衣袂飘飘,体态自由,飞翔中的体型如一只巨大的蓝鸟。快飞到山崖时,突然降低了高度,穿越藤条之间的缝隙,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船儿中央。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蝙蝠进洞,轻车熟路。

    童小尧不知道,道长是怎么知道他和竹影躲在这里的,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吓得脸无人色。竹幻转身掉给童小尧一个修长的脊梁,面对竹影,笑着说:“只顾玩耍,连吃饭都忘了。”

    竹影往前走了一步,丝毫也没避讳童小尧,甜丝丝地说:“道长,小施主已经答应和我试着谈恋爱了,他和我不但拉手,还拥抱了,他还教我如何接吻,不过,我和小施主除了做这些,并没有做其他的事。”

    童小尧千叮咛万嘱咐,竹影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竹幻。童小尧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跳进水里躲避起来。

    竹幻笑笑,伸手在竹影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回头看着童小尧,笑盈盈地问道:“无量天尊,小施主,不瞒你说,今天的事就是我安排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安排,竹影已经告诉,我就不必再重复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害怕?”

    竹幻虽然脸上带笑,态度也极为亲切,但童小尧还是感到莫名的恐惧,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竹幻就会出手毙了他,于是战战兢兢地解释道:“道长在上,小的虽然是红尘中人,但从来不敢撒谎,道长救了我,把我带到道观,道长就是我的恩人,小道姑刚才要求的事如果我答应了,在我们红尘中人看来,属于以怨报德,所以我不敢鲁莽从事,怕道长怨恨。”

    “小施主是怕贫道把你永远留在道观吧。”竹幻反问道。

    道长话一出口,童小尧不禁吃了一惊,暗想道:“刚才竹影已经猜中了我的心思,现在道长竟然也这般说,难道道观里的人都有读心术?果真如此,还有什么能逃得过她们的眼睛。

    “被贫道猜中心思了吧,你放心,贫道不会永远把你留在这里的,走吧,先跟贫道去吃饭,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道长说完,两手分别朝童小尧和竹影抓去,抓住两人的胳膊后,腾身直飞洞外。

    童小尧有体验一次飞翔的感觉,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睁着眼睛的。

    水煮鱼,红烧淡水虾,一盘炒萝卜,一盘青菜,一碗米饭组成了一道还算丰盛的午餐。更让童小尧激动的是,竹幻和竹影竟然陪着他吃饭。

    童小尧慑于道长不可思议的功夫,只顾吃饭,连话都不敢说。童小尧不说话,道长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打量童小尧一眼,脸上时不时地露出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满足和赞许的微笑。

    道长的微笑给了童小尧很大的压力。回想起竹幻曾经说过她是道长女儿的话,不由自恋地判断,道长极有可能看中了他,要把他当成给传宗接代的工具。童小尧对此倒不太担心,如果既能学到道长的高深莫测的功夫,又能吃一顿免费的美人盛宴,这该是多大的荣幸,机会又是多么难得,他最担心的还是,等他满足了道长的心愿,自己真的会被永远留在道观中。

    饭菜才吃了一半,竹影在没有打招呼道情况下,把碗推到童小尧面前,笑着说:“小施主,米饭太多,贫道已经吃饱了,剩下的米饭你替我吃了吧。”

    不等童小尧答应,竹影端起碗,用筷子把米饭拨拉到童小尧的碗里。竹幻看了竹影一眼,并且给竹影丢了个眼色,竹幻明白道长要她离开,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长,小施主,你们先吃着,我到处走动一下,顺便消消食。”说完,一溜风似的跑了。

    “小施主,看样子你还是个在校学生吧。”竹幻看着童小尧,漫不经心地问道。

    童小尧笑笑,说:“道长好眼力,没错,我还是学生。”

    “在哪个学校上学,上几年级。”

    “河州市实验中学,高一。”童小尧据实回答道。

    “请问小施主,你身为学生,为什么要学武功哈。”竹幻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从小喜欢功夫。”童小尧随口回答道。

    竹幻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仅仅是喜欢么?”

    童小尧沉思片刻,无声地点点头。

    童小尧刚点过头,竹幻手中的突然朝童小尧的咽喉插过来。童小尧来不及躲闪,本能地用手中的筷子挡开了竹幻的筷子。两对筷子在童小尧的眼前激烈碰撞,只听嘎嘣一声,童小尧的两根筷子折断。而竹幻的筷子依然不依不饶,再次直插童小尧的咽喉。童小尧闪电般捏住了道长的手腕,一手岔开五指朝竹幻的咽喉直插过来。以攻为守,攻其必救,这是两人对决中最基本的常识,是无极拳老师教给童小尧的。

    竹幻的筷头顶住了童小尧的咽喉,而童小尧的手指也插到了竹幻的咽喉。令童小尧感到诧异的是,他的手指就像插到岩石上,顿时指尖疼痛,接着发麻。而竹幻的筷子虽然插到了童小尧的咽喉吗,却并未用力。

    竹幻收回了筷子,童小尧也收回了右手。童小尧不明白竹幻突然向他出手的目的,见竹幻收了手,赶紧赔罪道:“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道长,还请道长原谅。”

    竹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轻松地笑笑,问道:“小施主学的可是无极拳?”

    “闲来无事,随便跟人学点,闹着玩的。”童小尧谦虚地说。

    竹幻似乎对童小尧的话不感兴趣,自顾自地说:“你为道观捐献那么多钱,只是想学点武功,贫道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言而有信,你再休息两天,贫道一定满足小施主的心愿。”

    “多谢道长栽培提携,小的感激不尽。”童小尧诚惶诚恐地说。

    竹幻站起,给童小尧来了个无量天尊的动作,彬彬有礼地说:“红尘有红尘的规矩,道观有道观的家法,竹影年龄小,不暗红尘中事,如果言语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小施主原谅,不过,不管竹影曾经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请小施主不要放在心里,更不能当真。”

    道长说完,再次“无量天尊”,然后转身离开,把童小尧独自留下。

    看着竹幻离开的背影,回想着刚才她说过的话,童小尧如坠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竹影曾经告诉他,接近童小尧是道长的安排,听道长的意思好像她并不知情,难道竹影在撒谎,可竹影为什么要撒谎。可回想起竹影的话和动作,又不像撒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小尧百思不得其解。

    整个下午竹影和竹幻都没出现,童小尧在无聊中度过了半天的光阴。

    夜晚,月光皎洁,但刮号的山风抵消了皎洁的月光带来的美好。窗户纸在山风的强劲吹拂下,发出了哗哗的脆响,给独自躺在床上本来就孤枕难眠的童小尧带来了几分恐惧。一直到凌晨,童小尧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似睡非睡之际,童小尧听到了门的响动,意识清醒过来,不由恐惧地问道:“谁?”

    冷风扑进了窑洞,童小尧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半透明的屏风上映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从轮廓看,像女人的身姿。难道是竹影深夜拜访?白天在“水帘洞”内,竹影曾经向他透露过关于道观繁衍生息的秘密,莫非竹影深夜前来,是要委身于自己?童小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喜。

    他想要坐起来看看是谁半夜三更闯了进来,刚坐起来,就看到女子突然从屏风旁边的过道飘忽过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回想墓穴中的遭遇,童小尧以为灌木中的女子又来纠缠,就在疑惑之际,女子抬手在他的天门穴轻轻点了一下,童小尧的身子随即发软,意识也逐渐混沌起来。。

    梦境么?不是,借着月光,他分明看到黑影的轮廓像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从身型看,像是躺在棺材中的年轻女子,可又像是道长竹幻。

    一股奇异的香气扑进了童小尧的鼻子。香气在体内弥漫,扩散,那感觉像喝醉了酒,晕乎乎,醉熏熏的,他想说话,很不能把藏在肚子里的话全部说出来,于是童小尧就情不自禁地张嘴了——

    “我叫童小尧,来自河州市,我和沙如雪自小订婚,可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罗玉寒,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把沙如雪从罗玉寒的手中夺回来,可罗玉寒武功深不可测。罗玉寒也是我同学,曾经死过一次,可据说他死之前并没有武功,死而复生后埋在灵山,不知道怎么就活了过来,这事本来就很蹊跷,可更蹊跷的是,死而复生的罗玉寒竟然凭空拥有一身医武神功,我来灵山,就是希望能发现罗玉寒拥有医武神功的秘密……我要复仇,向罗玉寒复仇,把沙如雪夺回来。”

    ……

    童小尧后来进入了梦乡,第二天醒来,回想其昨晚发生的一切,赶紧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却发现门依然反锁得好好的,不由拍拍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第0424章 张丹倾倒苦水

    下午放学,夏怡晴推着轮椅,罗玉寒活蹦乱跳跟在后面,三个人夹在同学中往校门口走去。张丹站在核桃树下,看到罗玉寒,先喂了一声,等罗玉寒的头扭过来,张丹笑脸灿烂地给罗玉寒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美女老师叫我呢,两位美女先往前走。”罗玉寒笑着对夏怡晴和沙如雪说。

    沙如雪脸上显出不屑,撇撇嘴,说:“张丹平时看见你从来没笑脸,今天这是怎么啦,笑容满面的,你倒好,人家给个笑脸,你竟然都叫上美女了。”

    “肯定有求于神医,不然她你肯摆出一副笑容。”夏怡晴猜测道。她和沙如雪一样,平时对张丹也没好感。

    “她现在是小富婆,什么都不缺,会求罗玉寒什么。”沙如雪问道。

    夏怡晴转向罗玉寒,笑着问道:“就是,闺蜜说的没错,张丹早已鸟枪换炮了,你一个学生,她能求你什么呢,不会是想勾搭你吧。”

    沙如雪明知道夏怡晴调侃罗玉寒,反而跟着起哄道:“罗玉寒,你现在的口味可真重哈,竟然连这种女人都喜欢,我都替你害臊。”

    张丹见三个人磨磨唧唧的,等不及了,又喊了一声:“罗玉寒同学,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罗玉寒走到核桃树下,张丹四下看看,见有其他同学陆续经过身边,就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势,一本正经地说:“罗玉寒,请到我家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罗玉寒从来对张丹的人品有看法,怕张丹给他设套,笑着说:“张老师,夏怡晴和沙如雪还在校门口等我呢,有什么话你就在在这儿说吧。”

    张丹趁别的不同学不注意,赶紧低声说:“你要的钱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走,跟我到家里拿去。”

    罗玉寒要求张庆丰带话,说只要张丹肯拿出十万块钱,罗玉寒不会张扬他们两人之间的丑事,本来只是信口胡说,没想到张丹真的要给十万块钱。罗玉寒心里不由一喜,点点头,跟着张丹向老师公寓走去。

    张丹开门,把罗玉寒请到客厅,客气地请罗玉寒坐下,然后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报纸包裹的包包,放在茶几上,慢腾腾地打开。码放整齐的红色钞票暴露在罗玉寒眼前,罗玉寒眼前不禁一亮。

    “玉寒同学哈,这是十万块钱,请你清点一下。”

    罗玉寒朝茶几上看看,说:“老师肯定已经点过了,我就不点了。”说着伸手就去拿钱。

    罗玉寒的手还没碰到钱,张丹就伸出手来,抓住了罗玉寒的手。罗玉寒怕张丹耍什么花样,想挣开张丹的手,于是使劲抽了一下。张丹往前打了个趔趄,但还是紧紧抓着罗玉寒的手不放。罗玉寒看着张丹隆起的肚子,不敢继续挣脱,但又怕张丹在房间其他地方安置了摄像头,于是故作轻松地说:“张老师哈,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是女性,我是男生,你这样抓住我的手,如果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哈,我倒是没什么,只怕会影响老师的形象。”

    “玉寒同学,我也是一时激动,没别的意思,再说,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有谁会看见哈。”

    罗玉寒把目光移向别处,把整个客厅搜寻一番,并没有发现手机或摄像头之类的设备,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张丹似乎看出了罗玉寒的心思,笑着说:“玉寒同学,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不再避讳了,你现在捏着我和张庆丰的把柄,我不会安装摄像头什么的,这点你尽管放心。”

    “老师,你心地善良,光明磊落,我绝对相信你。”罗玉寒附和道。

    张丹挨着罗玉寒坐下,但依然没有放开罗玉寒的手。坐下后直视着罗玉寒,一脸诚恳地说:“玉寒同学,你曾经向张庆丰提出要求,说要我给你十万块钱,钱你现在就可以拿走,但你必须向老师保证,我和张庆丰之间的那点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童明远父子,你能做到么?”

    “老师,你和张庆丰老师之间有什么哈,我怎么没听说过?”

    罗玉寒故意这么说,就是在明着告诉张丹,既然她给了钱,他现在就什么也不知道。可怜的张丹并没有理解罗玉寒的深意,突然哭丧着脸,说:“玉寒同学,做人要有最起码同情心,和张庆丰老师的之间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出格了,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今天我也豁出去了,把该说的统统倒出来吧,我虽然嫁入了豪门,但童明远那东西不是玩意儿……”

    罗玉寒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等张丹说完,就摆摆手,打断了张丹,笑着说:“老师,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为了节省时间,你就别浪费口舌了,如果你实在想发泄,就说点别的。”

    “好的,既然你不想听这些,我也不勉强你了,我就听你的,说点别的吧,可我说什么呢?”张丹嘟囔道。

    “哈哈哈——,张老师,既然没话说,那就不耽搁时间了,等你有话说时再说。”

    罗玉寒说着站起来想离开。张丹使劲拉了罗玉寒一把,看着罗玉寒可怜巴巴地说:“对了,我想起来,都说你脑子灵活,考虑问题周全,我现在 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请教一下。”

    “老师,你每天都教授我们知识,我们都感激不尽呢,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如果遇上什么难事,尽管说,我保证知无不言。”罗玉寒爽快地说。

    “那老师要说了,你可不能笑话老师。”张丹眼巴巴地恳求道。

    “老师,看你说的,我是学生,对老师崇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老师呢,你说。”

    张丹低着头,害羞地说:“老师的长相你也是清楚的,说一般也有点夸张,这也是张庆丰不喜欢的原因,老师因为爱慕虚荣才嫁给了童明远,可新婚之后不久老师才发现,童明远和其他富豪一样,喜欢在外边沾花惹草,新婚期两个月还没过……哎,这些事应该说给成年人听的,你还是学生,我就不说给你了,但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尤其是后来,我竟然发现他不能生育,他倒是有个孩子了,可我还没有哈,你不觉得我亏得慌么?我这才和张庆丰好了,这些事确实难以启齿,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并且你也知道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我就想要你替我判断一下,我现在要死心塌地嫁给张庆丰,可张庆丰又不答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麻烦你替我出个主意,如果你能帮我嫁给张庆丰,我一定感恩不尽。”

    “老师,你好麻烦哈,啰嗦这么多,就是想要我替你出个主意,把张庆丰装在套子里,是不是?”罗玉寒说。

    张丹沉思片刻,点点头,说:“就算是吧。”

    罗玉寒呵呵一笑,说:“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宗亲,老师,恕我无能为力,就是有主意,我也不能说。”

    罗玉寒说完,担心张丹继续纠缠他,站起来把钱茶几那边推了推,说:“张老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不缺钱,假如你离开了童明远,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些钱你留着,我还有个约会,我不得不走了,你好之为之吧。”

    罗玉寒说完,两步跨到门口,一阵风离开。

    校门口,罗玉寒没看到沙如雪和夏怡晴,却被对面的吵闹声所吸引。一群人围在紫罗兰门口一侧,似乎在看什么热闹。罗玉寒猜测沙如雪和夏怡晴也在围观的人群中,穿越马路走了过去。

    罗玉寒扫视一圈, 没发现沙如雪和夏怡晴,正要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姑, 请帮我算一卦,如果说的准,我加倍给钱。”

    罗玉寒听得出来,是张庆丰的声音。张庆丰要算卦,这是新鲜事。罗玉寒挤进人群,看到一个年轻的道姑席地而坐。道姑屁股下垫着一张圆形棉垫,大约三十来岁,头戴崭新蓝色帽子,身穿半新道袍,皮肤白净,神色自然,俨然一副出家人的神态。

    “无量天尊,不知道施主想请贫道给你看什么?”道姑双唇启合,平静地问道。

    张庆丰呵呵一笑,站起来活动一下双腿,又蹲下来,说:“我只看婚姻,不看其他。”

    道姑睁大明亮眼睛 ,盯着张庆丰的脸看一会儿,说:“恕贫道直言,从面相看,施主现在已经有一门亲事……”

    道姑还没说完,张庆丰就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别说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道姑的右眼角跳动两下,举起右手放在怀里,念了一声:“无量天尊”,慢条斯理地说:“施主要我说,贫道便说了, 贫道刚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整,施主就打断了贫道,请问施主到底谁来看相算卦的还是来捣乱的。”

    “我当然是来看相的,可是,道姑所言不对,我自然说你胡说八道。”张庆丰反驳道。

    “施主还没听完,怎么就敢判断贫道胡说八道?”道姑反问道。

    张庆丰冷笑一声,说::“我到现在还独身一人,道姑却敢断言我已经有了一门亲,你这不是胡说是什么,说你胡说你轻的,没踢你的场子已经便宜你了。”

    “无量天尊,”道姑听了张庆丰的话,不但没发脾气,反而微微一笑,说,“施主,我所说的一门亲,并不是你所理解的一门亲,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女儿长大了,是要嫁人的,她的婆家难道不是你的亲戚么?”

第 0425章 道姑看相

    道姑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张庆丰内心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无疑暴露自己品行不端,张庆丰想到这里,原本还算绅士的脸变成了狗脸,疯狂地狂吠道:“道姑,你可真能胡扯哈,我至今别说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女儿呀。”

    道姑无量天尊,一脸和气地说:“这位施主,你别嚷嚷,施主的事施主自己心里清楚,贫道就不多言了。”

    道姑希望张庆丰能见好就收,别继续嚷嚷,给他自己留点面子。张庆丰为了理直气壮给自己找个下台阶,继续狂吠道:“就你这水平也敢给人看相为生,幸亏我脾气好,好说话,不然,要是遇到难缠的,肯定踢了你的场子,别在这儿坑蒙拐骗了,还是回到你的道观里,等学到了真本事再出来混饭。”

    张庆丰说完,站起来瞪了道姑一眼,转身准备离开。道姑本来也不想和张庆丰计较,但听张庆丰说话实在恶劣,又听他口无遮掩,无声地笑笑,说:“施主如果要走,请留下口舌费。”

    “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请你再说一遍!”

    张庆丰故意倾斜着身子,把耳朵对着道姑,装作聋子的模样大声地说。

    “请施主留下口舌费。”道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哈——,大家都听见了吧,这位混饭吃的胡说八道,竟然还有脸要什么口舌费,”张庆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道姑,盛气凌人地说,“要不是看你可怜巴巴的,就你刚才说的话,我直接扇你一耳刮,看你还敢要口舌费。”

    道姑念声“无量天尊”,微闭双眼,语气缓和地说:“施主请求我给看相,我已竭尽所能,既然贫道付出了,你就该有所回报,这样才符合自然之道,如果施主实在贫困,拿不出一点钱来,贫道也不强求,你可以走了。”

    道姑虽然已经发话允许张庆丰离开,但张庆丰反倒感到道姑的话充满了挑衅味道,冷笑一声道:“臭道姑,你我争论的焦点不在于我是否付得起钱,而是你相看的不对,我再问你一次,我既然没结婚,哪来的女儿,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否则,别怪我踢了你的场子。”

    道姑抬头,直视着张庆丰的眼睛,说:“好,既然施主又提出了请求,我不妨实话实说,施主所言不差,你的确没结婚,但你却勾搭了一个有妇之夫,准确地说,你勾搭之妇人在和别人结婚前,一直苦苦追寻你,可你心里另外装有他人,所以她没修成正果,最后嫁给了另外一个人,在她结婚后四个月,因为不满意婚姻生活,反过来再次纠缠你,你没有经得住纠缠,所以……”

    张庆丰没想到一个道姑竟然能算出他的感情经历,心里不由佩服,如果任凭道姑继续说下去,还不定抖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于是不等道姑说完,抓狂地道:“一张臭嘴,一派胡言,你再敢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我可真的踢你场子了。”

    其中一个看热闹的好心人见张庆丰和道姑僵持不下,出来打圆场道:“道姑,你一出家人,他一凡夫俗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转身又对着张庆丰,说,“这位老师,我认识你,你是这所中学的体育老师,她一出家人,莫非就是想挣点钱,你随便给点,赶紧走开,其他的事交给我,我给你摆平。”

    张庆丰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又从钱夹里抽出一叠钞票朝道姑扬扬,说:“钱我有的是,但我就是不给你,除非你向我赔礼道歉,说你刚才胡说八道,我可以考虑施舍给你一点……”

    张庆丰还没嚣张完,突然大叫一声,把手里的钱撒向空中,之后像中邪一般,站立不动。几千块崭新的票子随风散落,围观的人争着哄抢,一眨眼的功夫,钱已经不见了踪影。有不贪财的把抓到或者捡到的钱要归还张庆丰时,却发现张庆丰站着一动不动,两眼发直,不禁错愕万分。

    人们见此情形,开始小声议论——

    “这位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有人见张庆丰目光呆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张庆丰竟然毫无感觉,这人收了手,低声说:“估计着魔了,该找个神婆看看。”

    “不会是他说话太过分,遭到报应了吧。”

    “哪有那么神,我看像是中风了,我奶奶就这样,正说话呢,突然就不会动弹了,没几天就到阴遭地府报到了。”

    “别乱说了,肯定是疾病发作了,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吧。”有人提议道。

    “无量天尊!”,道姑面对张庆丰,轻轻念了一句。

    张庆丰好像得到了特赦令,突然一机灵,马上清醒过来。

    “这哪里哈,我怎么会站在这里?”张庆丰看着围观者,傻乎乎地问道。

    “小伙子,你刚才失忆了,赶紧到医院查查脑子,别耽搁了。”

    “就是,兴许是中风了,有病得赶紧治。”有人继续提醒道。

    张庆丰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有病?我现在不好好的,哪来的病。”说着,慢悠悠地挤出了人群。

    张庆丰无故呆如木鸡,围观者都以为张庆丰是疾病突然发作,只有罗玉寒心里清楚,是道姑暗中做了手脚,心里对道姑钦佩不已。正在这时,道姑朝围观者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罗玉寒身上,微笑点头之后,轻声说:“这位施主,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额方圆,鼻梁挺直,嘴阔口方,胖不露肉,瘦不露骨,一看就是福人之相,如果小施主不嫌弃,贫道可以为你说道说道,无论说的准与不准,贫道我都分文不取,但如果贫道果然说对了一二,只求小施主请贫道吃顿饭,小施主可愿意。”

    罗玉寒还没开口,围观者便纷纷怂恿道:“年轻人,道姑愿意免费给你看相,你赶紧答应呀,也好让我们做个参照,如果她看得准,我们也愿意让她看看。”

    罗玉寒本来就佩服道姑的神通,正想和道姑聊聊天,长点知识,没想到道姑主动会主动要求自己看相,拍着手高兴地说:“好哈好哈,不过我要先请道姑吃饭,你我边吃边聊,如何?”

    道姑又念无量天尊,平静地说:“小施主宅心仁厚,贫道却之不恭,任凭小施主吩咐。”

    道姑站起来,象征性地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尘,弯腰捡起棉垫夹在腋窝,挤出人群,自顾向南边走去。罗玉寒喊道:“喂,道姑,那边没有饭店,往这边走。”

    对于罗玉寒的话,道姑似乎充耳不闻。罗玉寒紧跟几步,重复了刚才的话,道姑讪笑一声,说:“说吃不为吃,吃饭是幌子,昨晚有梦来,今朝到闹市,得遇梦中人,欲了心中事,施主勿须问,该知自然知。”

    罗玉寒基本听明白了道姑的话,但所理解的却是表面意思,至于真正内涵却心存疑惑,为求真相,赶紧追了上去,笑着问道:“道姑,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道姑扫了罗玉寒一眼,微笑着说:“小施主果然聪慧。”

    “那么请问道姑,你我素昧平生,你怎么会梦到我呢,又怎么知道能在这里找到我呢?”罗玉寒一脸疑惑地问道。

    道姑不再搭理罗玉寒,一直往前走。罗玉寒虽然不知道道姑要把他领向何方,也不管不问,一直伴随在道姑左右。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闹市区。道姑突然加快步伐。罗玉寒也不甘落后,加快了脚步。道姑见罗玉寒始终伴随其左右,突然双脚离地两寸滑翔。罗玉寒也使出海天**中的鲲鹏展翅神功,不但追赶上了道姑,而且还超越到了道姑前边。道姑似乎也和罗玉寒赌气般,提一口真气,身体滕然升空。罗玉寒抬头看看,身体猛然旋转,如同一阵龙卷风,蹭地一声直接升空。

    罗玉寒和道姑犹如两个大鸟,在空中自由翱翔。道姑时而在上,时而在下,罗玉寒时而在前,时而在后。

    十冬腊月,护城河附近虽然人烟稀少,但还是有人无意中看到了两个空中飞人。走路的停下了脚步,开车的把头伸到窗外,人们纷纷抬头,观赏这一亘古未见的奇观。有人虽然明明看见空中飞翔的是人,但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拍拍脑袋,疑惑空中飞的是机器人。

    在某个时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罗玉寒和道姑之间猛然产生,两人不约而同地被向对方靠拢,直到拉住了手。罗玉寒看着道姑,似曾相识,道姑笑看罗玉寒,亲近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速度越来越快,风吹掉了道姑蓝色的帽子,一头修长美丽的秀发在风中顺成了一道黑色的瀑布,在秀发的陪衬下,道姑的笑脸越来越灿烂,罗玉寒这才发现,道姑比先前更加美丽,可让罗玉寒吃惊的是,他对于道姑的美丽只有倾慕和赞美,却没有一丝一毫邪念。

    护城河边松林茂密,道姑看好一片空地,牵着罗玉寒的手慢慢下坠。两人平安着陆后,道姑依然牵着罗玉寒的手不放,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罗玉寒被看的不好意思,腼腆地问道:“道姑,你怎么就看出来我是有福自己人呢?”

第0426章 身世之谜

    道姑收回目光,盯着罗玉寒的脸审视一番,笑着说:“树木高大,枝繁叶茂,诸如松柏,堪做栋梁之才,矮小树种,譬如荆棘,或因先天营养不良,或因为品种,只堪配做烧柴,或充当搭建茅棚狗舍之用;山峰俊美,高耸入云,自然令人敬仰,大江大河,必然东流归海,相反,小小山丘只能任人践踏,崎岖小溪难容庞然鲸鲨,小施主伟岸高大,五官精致,高端大气,将来定然不同凡响。”

    罗玉寒不以为然,摇头道:“道姑哈,这话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但不是我驳你面子,这话也许对其他人合适,对我未必,将来也还没看到,可童年的生活却让我苦不堪言。”

    “小施主何苦之有,能否略谈一二?”道姑皱眉问道。

    罗玉寒长叹一声,满脸惆怅地说:“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不胜唏嘘,可既然道姑问起,我也不能无礼,就略说一二……”

    罗玉寒正想从何说起,道姑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像,像极了。”

    “哦?道姑什么意思,谁像谁哈。”罗玉寒愣怔一下,痴痴地问道。

    道姑撩起道袍下摆,往前迈了一小步,盯着罗玉寒的五官仔细观看一番,继续自顾自地说:“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连肤色都毫无二致,小施主,贫道有个不情之请,你能脱下上衣么?”

    道姑话一出口,罗玉寒倒退一步,双手本能地护到了胸前,警惕地问道:“道姑,你刚才说什么,要我脱衣服?你想干嘛呀,你到底几个意思哈,你一个道姑,我一个大男人,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提这种要求,再说,大冬天的,你要我脱掉衣服,是想冻死我哈。”

    道姑见罗玉寒情绪激动,无量天尊一句,解释道:“小施主,是贫道没有把话说清楚,让你产生误会了,贫道看你像一个人,只是想验证一下,既然小施主不肯答应,贫道就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不过,贫道还是有几个问题想证实一下,希望小施主从实道来。”

    “道姑请说,我洗耳恭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罗玉寒说。

    “小施主,你右肩上可有一块暗红色胎记?”道姑问道。

    “有哈,道姑是怎么知道的?”罗玉寒回答之后反问道。

    “胎记有巴掌那么大?”

    “是哈,道姑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罗玉寒穷追不舍地问道。

    道姑脸上流露出惊喜,继续问道:“小施主,脊梁中间可有三颗红痣?呈等角三角形。”

    罗玉寒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罗玉寒话音未落,只见道姑突然伸出右手,在罗玉寒的胸前从上到下划了一下,罗玉寒突然感觉浑身一冷,身上外套已经飘向空中,只剩下一件贴身内衣。罗玉寒正要质问道姑为何这般,道姑的手已将搭在了罗玉寒的肩膀上。在一股强大力量的推搡下,罗玉寒已经转过身来。天旋地转之际,罗玉寒的内衣被撩起。

    “道姑,你这是要干嘛呀?”罗玉寒惊叫着,恼怒地喊道。

    内衣被放下,外套从天而降,搭在了罗玉寒的身上。道姑转身跳到罗玉寒对面,张开双臂抱着罗玉寒,兴奋地喊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贫道以为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罗玉寒听着蹊跷,想用力睁开道姑的搂抱,无奈使尽了全身力气,身体犹如被铁箍箍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道姑,你先松开我,有什么好好说,你这样抱着我,让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罗玉寒几乎哀求着说。

    道姑没说话,却分明感受到道姑肩膀耸动,罗玉寒感觉到,道姑哭了。泪水即刻打湿了罗玉寒的肩膀,从而验证了罗玉寒的判断。

    “道姑,你哭什么哈?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哈,你找到什么了,你松开我,有话好好说。”

    道姑一言不发,任凭眼泪咕咕流淌。

    道姑松开一只手,擦擦眼泪,尽量控制自己的激动的情绪,问道:“小施主,你今天多大了?”

    “十六。”

    “你是抱养的吧?”

    “是哈,你怎么知道。”罗玉寒问道,整个俊美的脸盘揪成了一团。

    道姑笑笑,说:“贫道不但知道你是抱养的,还知道你是被谁抱养的,你的养父是不是一个医生?”

    “是哈。”

    “贫道还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大年初一五更天。”

    “没错,我听养父说过,道姑,你到底什么来历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罗玉寒终于忍不住了。他有一种预感,道姑极有可能是他亲近的人。至于是什么亲人,他心里自然有想法,但他又不敢多想。

    “我是你的……”道姑说了一半,吼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突然打住了。

    往事如烟,但却记忆清晰。据道观家谱记载,一千二百百多年前,莫家从长安逃难到灵山,在此建立道观。为了不被外人发现,道观在选址时经过精心观察,选择了一个天然的封闭之处。为保险起见,莫家的莫若兰立下家法,也就是道观的观规,其中有一条明确规定,道观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外出,这条规矩一直延续到莫若兰去世。

    莫若兰去世后,莫家原来年轻的女子大都过了婚育年龄,而原本年小的道姑们正值青春妙龄,为了延续莫家的香火,新上任的道长经过和大家商议,修改了部分观规,并且增添了新的内容,年轻的道姑到了十四岁,可以在道长的引导下在外面寻找可心的男人,然后和其同居,之后重新回到道观。怀孕的道姑如果生下的是女婴就留在道观,瑞国生下的是男婴,就要必须由道长送到观外。

    罗玉寒就是竹幻和道观外一个男人亲热之后的产物,竹幻当年生下罗玉寒时,刚刚接任道长职务,罗玉寒就是被竹幻亲自送出去的。

    竹幻清晰地记得,十五年前的大年三十,他生下了一个婴儿,当她得知婴儿是个男婴时,内心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因为这就意味着,她的亲生骨肉一天后就要被送到山外。

    大年初一那天早上,身为道长的竹幻抱着出生刚刚一天的罗玉寒走出了大山。那天早上,阳光普照,山里也充满了过年的气息,但是,当竹幻抱着罗玉寒走出道观时,太阳突然钻进了云层,同时,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一个时辰后,山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大雪。道姑抱着不停哭泣的罗玉寒,心如刀绞,步履艰难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雪越下越大,山路已经不见,竹幻抱着孩子停在半山腰,不知道该怎么办。道观规定,男婴一般被抱出道观,决不能再抱回来,而且必须被送到山外,不管送给任何人,都不能问及被送者的年龄住址等相关情况。

    好在竹幻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不远处的半山腰出现一个人,从那人的动作看,似乎是在采药。竹幻心里有了主意,朝采药人慢慢走去。

    竹幻永远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为了引起采药人的主意,她大喊一声,等采药人回头,她把孩子朝采药人晃晃,然后放在了雪地里。为了引起采药人的同情心,竹幻在放下罗玉寒的那一刻,狠狠在罗玉寒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伴随着飘飘的雪花,罗玉寒凄厉的哭声在山谷里回荡,竹幻心如刀绞,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清泪大股大股的流出眼眶,在竹幻的脸庞肆虐,几乎凝结成冰。

    走出一箭之地之后,她回头看看,发现采药人跪在地上,一手抱着罗玉寒,一手使劲地朝竹幻挥舞,嘴里还不停地喊道:“谢谢送子观音!我一定把孩子养大成人,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竹幻讲完这一切,两行清泪再次挂在腮边,呆呆地看着罗玉寒。罗玉寒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记得他才六七岁的时候,关于他的身世之谜,他曾经问过罗大成,当时罗大成不耐烦地告诉他,他是从大山的雪地里捡来的。罗玉寒当时并不相信,后来再问,罗大成还是那句话。罗玉寒以为,他这一辈子永远也揭不开他的身世之谜了,没想到,老天有眼,他的亲身母亲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小施主……不,孩子,你可知道我说的那个男婴是谁了吧。”竹幻看着罗玉寒问道,脸上充满了某种期待和渴望。

    罗玉寒点点头,矜持地说:“是我,当道姑提到我肩膀上的胎记时,我已经有感觉到了。”

    “你恨我么?”竹幻轻声问道。

    罗玉寒皱眉,若有所思,接着突然一笑,说:“道观规矩,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那你是否考虑该改口了,别一口一个道姑的。”竹幻说。

    罗玉寒尴尬地笑笑,说:“自小以来,没叫过妈妈,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陌生,太拗口,我试着叫一下……妈,妈妈——”

    一声妈,两行泪,罗玉寒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激动的情绪,身不由己地扑向竹幻,趴在竹幻的肩膀上低声抽噎起来。

第0427章 污言秽语

    竹幻轻轻拍打着罗玉寒的肩膀,自责地说:“虽然道观戒律森严,但抛弃孩儿,生而不养罪不可恕,你不怨恨妈妈,妈妈却难逃良心谴责,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从没找过你,但你却一直在我的梦里,在我的心中,告诉妈妈,你可曾想过妈妈。”

    “想,朝思暮想……没有妈妈,在人前低人一等,自惭形秽。”

    竹幻抱紧罗玉寒,动情地说:“乖乖……”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议论道:“喂,听到了么,道姑叫那个孩子什么,乖乖——”

    罗玉寒和竹幻往声源看了一眼,只见七八米开外站着十几个人,正在探头探脑望着这边。男女半半,都是俊男靓女。说话者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男孩子马上接话道:“叫乖乖太土了,现在流行宝贝。”

    “宝贝也老土了,最流行的是小鲜肉。”其中一个笑着纠正道。

    “不管是乖乖还是宝贝或者小鲜肉,反正我听着臊得慌,道姑不在道观念经,跑到城里来勾搭小鲜肉,简直有伤风化,最起码也是不道德。”

    红羽绒服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还不定谁勾搭谁呢,要我说,是小鲜肉勾搭了道姑也未可知。”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摇头晃脑高声喊道:“不管是谁勾搭了谁,反正这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道姑和小鲜肉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污染市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哈。”

    竹幻修养高,对于七嘴八舌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倒是罗玉寒不想被人误会,松开竹幻,转身走到那群人跟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诸位大哥大姐好,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想解释一下……”

    红羽绒服不等罗玉寒说完,就挥挥手,打断了罗玉寒,笑着说:“我们就是故意让你听到的,道姑爱恋小鲜肉,小鲜肉迷恋道姑,又搂又抱的,我们又不是瞎子,不用你解释。”

    “就是,即使你解释了,我们也不会相信。”年龄大点的那个说。

    一个绿毛更嚣张,起哄道:“就是,解释什么,六指挠痒多一道,我们只相信我们的眼睛。”

    红羽绒服随性走到罗玉寒跟前,嬉皮笑脸地说:“小子,道姑虽然身着道袍,但看起来超凡脱俗,模样还算清秀,你艳福不浅哈,给弟兄们说说,你是想怎么勾搭上她的,也好让我们取取经,到山里转悠时也勾搭一个。”

    “就是,小子你就给我们讲讲吧,不然我们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有个也油嘴滑舌地说。

    “晚上睡不着?恐怕你也是想道姑想的吧。”

    罗玉寒捏紧了拳头,把十几个人愣愣地扫了一眼,说:“诸位姐妹兄弟,咱们都是年轻人,调侃说笑是家常便饭,我也经常这样,但开玩笑也应该有个度,不能太过分,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诸位计较了,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那位道姑是我的亲生妈妈,我和她今天刚刚相识,不知者不为罪,如果诸位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道姑你是妈?”红色羽绒服故作吃惊地问道。然后面对他的同伴们,大声说:“你们都听到了么?他说道姑是他妈,你们相信么?”

    绿毛摇摇头,自信地说:“不管你们是否相信,反正我不信,道姑既然在道观,怎么可能生孩子哈。”

    年龄大点的一本正经地说:“有可能,完全有可能,据说道教分为两派,全真和那个什么,一个可以结婚,一个不可以结婚,这个可能属于能结婚的那派的。”

    红羽绒服摇摇头,说:“就算她属于能结婚的那派的,可她老公是谁?就算她有老公,可为什么她今天才和她的孩子认识?疑点重重,小子撒谎,要我说,他们就是狼狈为奸,而今时代,干爹干妈这种事多了去了,其实都是不正当关系,不过,能挂上小道姑,这小子也算有几分能耐。”

    罗玉寒捏紧了拳头,准备出手教训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时,一直没发声的一个女孩子走到罗玉寒跟前。罗玉寒打量女孩一眼,恨天高高跟鞋,披肩黄发,小棉袄,短裙子,袖长的大腿套着黑色的丝袜。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论模样绝对是上成,只是眼睛飘荡着一丝桃花光泽,一看就是个轻浮之人。

    黄头发围着罗玉寒走了一圈,然后跟前站定,盯着罗玉寒的脸看了半刻,踮起脚尖,和罗玉寒比试一下身高,笑眯眯地说:“好帅哈!不过,这么帅的小伙子和道姑勾勾搭搭,真是可惜了,喂,帅哥,本人芳名小佩佩,本市人,芳龄二十又一,无业,至于长相,想必你也看到了,虽然不敢说沈鱼落雁羞花闭月,但在河州市,本姑娘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和小道姑之间的暧昧关系虽然你不承认,但我们心里也都清楚,我和其他兄弟姐妹的看法一样,就道姑那把年龄,占便宜的不是你而是她……”

    “啰啰嗦嗦,废话连篇,你到底想说什么?”罗玉寒打断了黄头发,不耐烦地问道。

    “本姑娘已经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愿意放弃道姑……”

    黄头发再次提到道姑,罗玉寒忍无可忍,伸手要给黄毛一点教训,但一想到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还是收住了手。红羽绒服见罗玉寒竟敢想动手打人,叫喊着“翻了天了”,飞身朝罗玉寒扑过来。三大步,瞄准罗玉寒的胸部,飞身屈膝。只听哎哟一声,罗玉寒纹丝不动,红羽绒服反倒被反弹出两米多远,重重地坐到了地上,接着躺倒在地,挣扎几次都没爬起来。

    六个男生见状,爆着粗口蜂拥而上,有揪头发有踹脚。踹脚的哎哟惨叫,拽头发的感觉像拽到了绳子,使劲拉拽,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但罗玉寒面带微笑,犹如磐石。

    踹脚的疼痛踮起脚尖,疑惑叫喊:“大家当心,这小子身上绑着石头,哎哟,我的脚。”

    红羽绒服躺在地上搂着膝盖,呲牙咧嘴道:“没错哈,这货绝对有护身法宝,我也被暗算了,你们当心点。”

    拽头发还没松手,缓口气,不服气地说:“纵然身上绑着石头,难道头发是钢丝不成,一二三——”

    罗玉寒长笑一声,突然甩头,拽头发的啊了一声,被甩出四五米开外,撞到了城墙上,滚落在地。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搀扶起红羽绒服和拽头发的,沿着城墙根想溜走。

    “站住!”罗玉寒大喝一声。

    十几个人停下脚步,恐惧地看着罗玉寒。罗玉寒点点手,喊道:“过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敢过去。

    罗玉寒瞅瞅地下,朝一块砖走过去,抬脚踩了上去,只听嘎嘣几声脆响,砖块成了齑粉。

    “过去吧,肉不比砖块结实,主动比被动好。”红羽绒服提议道。

    几个人纷纷点头,朝罗玉寒走过来。

    年龄大点的率先走到罗玉寒身边,低头看着地面,战战兢兢地说:“小老弟,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给你赔礼了,你大人有大量,请给哥几个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是哈是哈,请给个机会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个附和道。

    “哈哈哈——,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了,但你们没珍惜,我做人的原则是,能再一再儿甚至再三,但绝没有再四,我现在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商量一下,看接受什么惩罚最为合适。”

    年龄大点的先抬手扇了自己的一个耳光,说:“多谢兄弟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各自打自己耳光,你要打多少下,我们就打多少下,直到你满意为止。”

    “自己打自己,这办法不错,但我不喜欢。”罗玉寒摇头否定道。

    年龄大点的心里清楚,知道罗玉寒在故意调戏他们,今天如果不接受惩罚,罗玉寒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于是壮起胆子说:“兄弟,刚才我们头脑发热,我们所犯之事罪不可赦,如何接受惩罚还是你说了算,你说一,我们保证不说二。”

    “不错,态度还算诚恳,可其他人答应么?”罗玉寒平静地问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答应。罗玉寒扫视一干人,轻描淡写地说:“既然你们强烈要求把处置权交给我,我就勉为其难了,我的处罚方式是——,脱衣服!”

    “脱衣服?”黄发美女吃惊地问道。

    “嗯,脱衣服!”罗玉寒肯定地说。

    “男生和女生都要脱么?”黄发美女可怜巴巴地问道。

    “嗯,都要脱。”

    年龄大点的看着罗玉寒,疑惑地问道:“兄弟, 我们冒犯了你,应该受到惩罚,可是,光天化日的,天又冷,何况还有女生,多不方便哈,兄弟斗胆请求,能不能换个处罚的方式。”

    罗玉寒眉毛往上一挑,睁大眼睛,大声斥责道:“给脸不要脸,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了。”接着,纵身一跃,双脚离地,竟然朝几个人飞过去。

第0428章 莫若兰现身

    这干年轻人见到罗玉寒竟然朝他们飞过来,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还没发出声来,罗玉寒已经飞到了绿毛的头顶。一只手抓住了绿毛的衣领往上一提,伴随着扣子被拽掉的声音,绿毛的衣服已经飘到空中。绿毛光着身子,露出了两排凸起的肋骨。

    年龄大点的见此情景,大叫一声:“鬼呀,大白天遇鬼了,赶紧跑哈。”虽然提醒大家快跑,自己却站着不动,其他人以为真的见到了鬼,和年龄大的那个一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眨眼的功夫,十几个人的上衣全被罗玉寒扯掉。

    一件件衣服被罗玉寒抛到了空中空中,有的落了地,有的还在空中飘荡。人们纷纷四处奔跑,到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有的索性随便逮住一件穿在身上。穿上后又被其他人认出是自己的,于是两人争抢起来,竟然把衣服撕扯成片。红色的羽绒服被撕破,里面的羽毛乱哄哄飞起来,天空顿时如同飘满了雪花。

    混乱的场景再次激发了罗玉寒的斗志,趁着这些人抢衣服,罗玉寒在其间飞来飞去,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裤子都不见了。除了黄发穿着丝袜,十几双光腿在寒风中瑟缩着。罗玉寒担心这些人再抢裤子,索性把裤子扔进了护城河。

    为了避寒,十几个人全部像企鹅一样蹲在地上。他们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年龄大的那个叹口气埋怨道:“我叫你们不要乱喷,你们就是不听,这些可好,衣服被扒,裤子进河,现在该怎么办?”

    绿毛反唇相讥道:“憨大个,你别埋怨了,刚才你的嘴巴也够臭的。”

    红羽绒瞪了绿毛一眼,大声斥责道:“我们几个自作自受,都别互相埋怨了,现在先求求这位小哥,让他别再为难我们,裤子的事可以再商量。”

    年龄大的点点头,蹲行到罗玉寒跟前,可怜巴巴地说:“这位小哥,刚才几个嘴臭,玷污你和你老妈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错了,请给兄弟姐妹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这事到此为止,请放我们一马。”

    黄发突然站起来,昂首挺胸走到罗玉寒跟前,甩甩头发,傲气地说:“帅哥哈,刚才你和尼姑搂抱,我们又不知情,这才对你大加指责,但一个问题两个方面,这足以说明,我们也是胸怀正义,你说是不是哈。”

    黄发说着,忍着寒冷朝罗玉寒抛个媚眼,并敞开了衣襟。罗玉寒朝黄发怀里瞟了一眼。两个紫色杯罩挺拔,一道白色深沟延绵,不禁脸色发红,收回目光,腼腆地说:“美女,刚才之事我很清楚,你虽然也起哄,但却没有污言秽语,你所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一马,你可以走了。”

    黄发转身立正,朝罗玉寒嫣然一笑,双手抱拳,说:“帅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后会有期。”说完,转身正步离开。

    罗玉寒于心不忍,追上去脱下外套披在黄发身上,黄发深受感动,转身给罗玉寒一个飞吻。

    绿毛看看黄发的背影,回头看着罗玉寒哀求道:“小哥,美女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哈。”

    “嗯,可以离开了,但是——”

    “但是什么,帅哥,你可被再折磨我们了。”绿毛哀求道。

    罗玉寒摆摆手,大气地说:“怎么可能呢,你们为你们的行为已经付出了代价,我怎么会一而再地折磨你们呢,我刚才被你们气晕了,动作大了点,请你们原谅哈,你们光着下身不好看,所以在离开之前,请你们各自找到你们的裤子。”

    “啊?帅哥,你不会要我们下河捞裤子吧?”绿毛吃惊地问道。

    “难道你还要我给你们捞上来?”罗玉寒反问道。

    年龄大的心里清楚,罗玉寒又在变着法儿折磨他们,但如果不服从命令,下场说不定比下河老裤子还惨,于是首先相应道:“帅哥这是为我们好,我们还愣着干什么,下去哈。”

    年龄大的站起,朝河边走去,第一个跳进了河里。其他人怕罗玉寒再找麻烦,纷纷效仿,跟着跳进了河里。

    一干人跳到河里,再也没有出来,他们有的捞到了裤子,有的没捞到,不管捞到还没捞到,都从别的地方爬上了岸,开溜了。

    罗玉寒在作弄那帮年轻人时,竹幻一直站在不远处观看,等事情了结之后,才到罗玉寒身边,习惯性地无量天尊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孩子,世间万物,形态各异,性情千差万别,我们不能强求一致,凡事要学会忍耐,忍无可忍之时,出手也要拿捏好分寸,如若过分,伤人害己,有失道法。”

    罗玉寒知道竹幻在责怪自己,也不争论,岔开了话题,说:“老妈,我们母子初次相识,就被这帮打扰,真是败兴,不说这些了,孩儿有一事不解,还请老妈解释一二,你身在道观,轻易不到闹市,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怎么知道就在实验中学读书。”

    竹幻沉吟片刻,微笑着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童小尧送来百万要学功夫,竹幻已经爽快答应,但就在那天晚上,竹幻突然做了一梦,托梦者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声称是莫家逃难到灵山后的第一代女祖宗,名叫莫若兰。东边晴天万里,西边月光皎洁。莫若兰站在西天云端,俯视竹幻,自报家门后提醒竹幻,说前来道观拜访的童小尧是红尘中莫家后代的对头,希望竹幻不要教授童小尧武功,否则后果自负。竹幻当时辩解,说道观年久失修,童小尧已经捐助一百万,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恪守信用,这才符合道法。

    莫若兰百般劝解,竹幻非要坚持,莫若兰被逼无奈,只能道出实情,说童小尧的对头名叫罗玉寒,现就读于河州市实验中学。竹幻问哪又怎样,莫若兰冷笑,说罗玉寒就是竹幻的亲身儿子。竹幻大惊,再要问起详情时,莫若兰清扬拂尘,突然消失,竹幻也从梦中醒来。

    “莫若兰?老妈,你说托梦者是莫若兰?”罗玉寒兴奋地问道。

    “是,虽然是在梦中,但我听得真真切切,就是莫若兰,而且,道观宗祠里还挂着她的画像,虽然画像年龄大了些,但仔细对比过,形神具备,就是我们的女祖宗莫若兰。”竹幻肯定地说。

    罗玉寒突然跪地,双手抱在胸前,仰望蓝天,面带惭愧地说:“祖宗莫若兰,小子罗玉寒那时无知,冒犯了你老人家,罪该万死,请你老人家赎罪。”

    竹幻见此情景,正要问起原委,只见从南天飘来一片祥云,莫若兰踩在云端,手持拂尘,金光护体,面带微笑,宛如菩萨。不见张嘴,但清脆的声音从空中飘来——

    “小寒寒,你不必羞愧,本仙虽然是莫家迁到灵山后的祖先,但我已经成仙,在我眼里,众生平等,凡间男女都有七情六欲,你也不例外,你情犊初开,爱慕美貌,倾慕祖宗,这也在情理之中,不知者不为罪,我不怪你,这事就此了结,以后休要提起,我前天给竹幻托梦,说你是我莫家后人,她这才前来寻找你,至于我在梦中提到之事,希望你和竹幻好好商量,最后做出正确决定。”

    莫若兰说完,一扬拂尘,踩云飘去。

    竹幻目送莫若兰和云彩消失,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罗玉寒,吃惊地问道:“我儿,刚才看情形,你不但认识莫若兰,而且还见过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玉寒站起来,讲述了自己半年前如何死而复生,如何在墓穴中得到医生神经,又如何在仙境得遇莫若兰之事。竹幻听了点点头,说:“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非人力可为。”转而又问道:“可听你刚才口气,你似乎冒犯过她。”

    罗玉寒稍加犹豫,面带惭愧地说:“当时见到她时,似梦非梦,亦真亦幻,我见她貌若天仙,曾经产生爱慕之心,至今还念念不忘,刚才听你说她是我们莫家祖宗,这才明白有所冒犯,真是罪该万死。”

    竹幻点头,若有所思,开导说:“我儿,我家祖先都说了,不知者不为罪,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现在最为关键的是,我已经收了童小尧一百万,答应教授给他武功,可如今才知道,他竟然是你的冤家对头,我倒是教还不教。若不教他,出家人最讲诚信,这无疑违背了天理,可如果教授给他,他又是你的对头,这让为母的好为难。”

    “教,不但要教,而且还要全力以赴教,把所有的功夫都教给他。”罗玉寒笑着说。

    “可你呢,如果我传授给他全部功夫,他要从里手里夺走沙如雪,你该咋办?”竹幻担心地问道。

    罗玉寒不假思索地说:“是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我不要的,谁喜欢谁拿去。”

    竹幻双手合十,脸上呈现会心的微笑,说:“我儿言之有理,道家讲究尊从自然,天人合一,我儿虽在红尘,但智慧超群,心胸开阔,我回去之后就教授童小尧武功,等他学成之后,肯定会和你较量,如果我儿力有不逮,请随时到道观请教,我将不遗余力,将评审所学全部传授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罗玉寒心想,医武神经乃千年以前莫家留下的至尊神功,加上莫若兰传授给他的海天**,别说童小尧,就是竹幻的武功,也未必能敌得过罗玉寒的功法,竹幻即使把平生所学全部传授给童小尧,童小尧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但这些话如果说出来,无疑会辜负了竹幻的一番爱子深情,于是开心地笑笑,说:“孩儿谨记老妈的教诲……”

    话没说完,手机响起,罗玉寒没看屏幕,把手机贴在耳边,叶佳丽告诉童小尧,医院出事了,要他马上赶到医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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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契约小跟班介绍:
罗玉寒因不堪忍受长期歧视而冲撞了养父,被一掌毙命埋入灵山山洞。不料这厮命不该绝,因接地气死而复生,误闯洞穴深处秘密古墓,...校花契约小跟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校花契约小跟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校花契约小跟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