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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从慕容复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某家姓张     恶人从慕容复开始txt下载     恶人从慕容复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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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读者的话

小张见不得人间惨剧,是故写的小说很少带黑暗情节,虽然知道这样太偏离生活,写出的小说说不得也没多少人看,可实在写不下去,不然自己都会被气的吃不下饭,所以只能是这种风格了。

    自己写小说就与漏沙子一样,直溜溜的功夫就漏的干净,细思起来,也没什么惊心动魄,有的只是一种平淡与祥和,更不会什么先抑后扬。喜欢看的都赞扬几句,不喜欢的,你指出来,合适的我就改,当然,更希望有什么好的构思建议,如果想安排个什么角sè名号啊,这是双手欢迎,不然小张取个名字按个武功招式也的想个半天,这是大忙。

    我慢慢写,各位慢慢看,不急!;

今天双休日,多上传一章

最近几章多是打斗的场面,希望大家不要看腻味,等这个场面结束,就要开始系统激活,等这个武侠系统激活,相信场面会更加刺激,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

    猜猜第一个武侠世界会是哪个?;

大家多多收藏推荐!

大家多多收藏推荐,说实话,人看得越多,票票每天涨点,小张心情就是好好,人就特愿意多传点,大家狠狠的送,小张就是咬牙也会狠狠的传!;

别说小张心狠

从主角进入大理,这个冲突是必不可说的,这断臂是为以后埋伏,总共有四个好处,势在必行,大家体谅下,相信有这个逆天作弊器,丁一会活得更好,我相信。;

came on !开玩笑。

这‘扫地僧’章节一上传,我猜就有很多人暴走,不过想到张三丰能活到一百三十岁,我相信金庸小说中最大的BOSS应该也是有这个潜力的,当然,并不是说内力越高,谁都能活这么久,我把这个扫地僧安在这里,也是有天龙情节的,我每当看到藏经阁一幕,总要为这个大大膜拜一番,我太喜欢这个神僧了,他是我这个心中永远的金字塔。

    当然,扫地僧也不是打完酱油就走的,而是有安排,至于他为什么能活这么久,下章就会有具体介绍,期待明天这个时间吧。;

《恶人》走向

小说写到这里,不可能只限于金庸,还有其他的‘古’‘黄’‘梁’等,这迥异风格的武学碰撞,是不可避免,循循渐进。

    至于历史,不一定非要遵从,会不会像读者‘威达林中的逍遥’所说的那样改变一些人物命运,后续的世界会不会因此消失,这点小张不会考虑,只当大势所趋,命运的修复永远不会因为个人的力量有所改变,丁一改变的,只是他自己与有限的几人。

    这个华山论剑,小张不敢写的太糟糕,虽然现在没有,但是小张已在努力写个番外篇,欧阳锋与洪七公的仇怨我也好好努力下,加油吧!希望在评论中有些华山论剑的意见,这太迫切了!;

华山一

    (昨rì两更,今rì就补华山论剑,满不满意,各位可以评论!)

    王重阳来到华山脚低,见得头顶山峰巍峨险峻,像是一把利剑插在云间,他的心中也如此时的天气一般,寒气逼人!

    华山之行,困难重重!

    唉!

    王重阳轻叹一气,要说这次华山比斗,他一开始只有三分不乐,但是此刻,他是九成九的不愿,自经书在断臂人那里丢失,这华山就是个闹剧,只是他还得帮人圆个结局,不得不说是句可笑,他知道这次比斗变故连连,远远不是以前那样想的乐观,心中未尝没有后悔自己的赌瘾,林小妹如是,断臂人也是!

    算了,佳人已逝,断臂人无踪,事情已是无可挽回,既然人都来了,还顾及什么!

    王重阳一声长啸,驱去心中的烦杂,身子犹如一道青烟,在许多的惊讶声中,飞身而起,双脚快速点动,离地数丈,陡峭的山风险峻顿时被他抛诸脑后,比起缓步前行的众人,他王重阳真叫一个潇洒自如!

    “看!那是谁?”有人看见一道白影擦身而过,顿时惊讶连连。

    因为离得甚远,加之白影人行进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敢走的山壁,这鹅毛大雪,早就看不清楚,但就对方的轻松,估摸不是五绝就是当代绝代高手!

    王重阳行的半途,陡遇山顶白雪皑皑,青翠的华山像是被笼罩在一道白衣之中,心中顿时一紧。

    停得脚步,见得前方人影接踵,吵闹不绝,似是上华山顶峰的路被大雪掩盖,脸sè终于大变。

    不好,少了天下人围观,只怕华山比斗多了一番惊险。

    “晦气,看样子华山是有耳无眼,有福无份!真他nǎinǎi的晦气!”有人忍不住抱怨,望着身前的大雪不甘。

    “挤挤挤!还一个劲的往这边挤,你是没眼睛还是猪脑子,是想挤死你家大爷!”某人一身雪污,冲着下方死命推搡的人唾骂。

    却是他刚站在路边,被人给挤个踩空,要不是他慌及抓住身边的树枝,只怕生死难料,这番惊吓让当时就让他大汗淋漓,戏没看到不说差点丢了宝命,这爬起来当然就是大骂,身子哆嗦连连。

    彼此半斤八两,山峰上的人群上不得下不得,下方的人看不得上不得,闻的这越来越是难听的骂声,顿时吵将起来,也幸得抽手不出,否则非的闹出人命不可。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叫道:“看我飞雪踏步!”

    声音刚歇,一黑衣少年越众而出,双脚在几人肩上一踩,顿时向着大雪飞去。

    此人身手了的,教一般人果真是强上太多,刚到大雪边际,他就是一踩,众人只见一个浅浅的脚印,他的身子在大雪中就飘过数丈。

    黑衣少年再次猛提一气,身子又在雪上滑行数丈,几个呼吸,脚步快捷轻灵,当真是踏雪无痕,草木腾飞!

    “好!”

    众人一声大喝,齐齐为少年人jīng湛的功夫喝彩,但是笑脸还未隐去,下刻脸sè大变。

    只见黑衣人刚行的一处大雪丰厚之地,他的双脚刚刚一踩,大雪轰的一声,却似掉了下去,像是一个深坑。

    原来这处大雪丰厚,皆是因为雪大落空,全都飘在树枝嫩条之上,这隐隐已是它们的极限,这少年刚刚踏足,虽是少许力气,但是终得崩溃,齐齐陷落。

    少年正恰逢换气,这一个踩空,焉能不随着大雪掉落,可在众人惊呼时,一道更大的声音响起,声势浩大却是滑雪崩落,想是向着少年陷落之地猛的掩盖过去。

    这..这落脚之地竟是上方雪山的关键支持。

    黑衣人脸sè大变,也知生死在此一刻,真要被上方的大雪没入,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得埋葬在大雪当中。

    亏是少年身手了的,他猛地一声怒吼,在众人的惊讶中,左脚向着自己右脚一点,右手也在这刻向着滑落近丈的大雪奋力一拍,身子顿时拔地而起。

    刚刚放松的众人脸sè大变,比大雪掩盖还要难看,更有几人惊呼小心!

    黑衣人来不及高兴,也在几人提醒时瞄见脚下空空,顿时一声怒吼。

    “不!”

    这刻他是想起此处是上山的偏转点,来时小心翼翼,刚才他逃离雪山掩盖时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子焉能不飞跃数丈。

    “我不甘!”

    黑衣人一声大吼,想及自己年少青华,怎的葬身华山悬崖,但是任他如何挣扎,他的身子依然一滞之后猛的向下坠去。

    生死已定,围观的众人齐齐悲叹,显然十分同情。

    突然,两道铿锵声在他们耳边一响,刚yù反映却是见得两把明晃晃的宝剑越众而出,一先一后向着下坠的少年飞去。

    “是谁?想做什么?”

    正自惊疑,众人见得一道白影掠过,他的身子一点,速度比二剑快上不少,几个呼吸就是超越而过。

    刘刑本道已死,下刻眼前一白,见得一英俊青年在侧,正yù喊话呼救,突觉腰身一紧,身子被拉离数寸,胸腹似是被青年稳稳抱住。

    二人齐齐下落,刚及一丈,一剑先行即到,白影在长剑一点,身子顿时止住,左腿又次向前一迈,恰恰的在刚到的第二剑尖上一点,二人身子腾空而起,白影人再次右脚一动,再次在剑柄上一踩,二人齐齐飞向少年人差点被埋葬的大雪之地。

    “好!”

    两人刚刚落地,华山上齐齐大叫,虽是几个呼吸,但动辄粉身碎骨的凶险是他们心提了一地,眼见对方获救,顿时被白影人一厘一毫、力道把握到恰到好处的算计喝彩。

    呼,刘刑刚刚转身,却见身边一动,却是白影人身子一闪,只是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他的眼前,这如履平地的潇洒轻功让他的那份自傲顿时消失。

    “谢谢!”刘刑尽力大吼,却是发自心底的诚意,他生恐对方没有听到,正yù提气。

    “小心安全!”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众人耳中齐鸣,声音宽厚清和,急躁的华山之人顿时被齐齐震住。

    此人是谁?内力深厚不说,脾气秉xìng也是不差绝代高手。

    不管众人如何讨论,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刚勇于冒险,先不说自己实力不如黑衣少年,就是有,只怕运气也不如对方!

    见得风雪越来越大,众人为了安全,只得向着山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去,虽是见不得华山比斗,但是有这个救人一幕,到不能不说是个安慰。

    王重阳身子渺渺,在睁不开的大雪中放步而行,这越到山顶,大雪越来越厚。

    “唉!希望不会再出现如那个少年一样的事。”

    见得几处白烟袅袅,似是冲天而起,王重阳顿时加快脚步,见得其上人影数十,全都毫发无损,甚至座谈大笑,显是趁着大雪封山前就起早抹黑来到华山。

    “师傅!”马钰几人眼尖,见得一人从山顶飞来,顿时一惊,见得来人身著白衣,绝不是其他五绝之一,顿时放声叫道,果见其人点头,心中大喜。

    他们早就来华山数rì,盘恒几天,除了见到那人得到一番耻笑后,就是见不到师傅人影,这刻见得王重阳安然无恙,心中顿时轻松起来,对于那人的畏惧顿时不放在心上。

    王重阳见得四徒俱在,点了点头,心中安心不少,正yù问话,却听旁边一人笑道:“王兄,怎么来的这么晚,到叫我一身好等!!”

    来人手持铁杖,腰间别着虫笼,斜跨一个贴身布袋,正笑颜满面的看着王重阳,似是对现在的大雪很是满意。

    王重阳脸sè一沉,道:“欧阳小弟,不是我来晚了,是你来早了!”

    果然,他心中最大的担心终究还是发生,要说这五绝中,最难缠的就是欧阳锋,这华山比斗如果少了天下人的围观,只怕变故难料,瞧欧阳锋得志满满的眼神只怕对真经是势在必得!

第一章 我叫慕容复

    “不!”

    无边无际的虚空中,一道声音在怒吼,飘荡着不甘!

    丁一龇牙咧眶,拼命的向着前方的椅子飘去,那里有道熟悉的身影。

    他要阻止,‘他’绝不能那样!

    超负荷的快速漂浮,丁一不顾身上刀割般的搐痛,眼中的焦急、绝望随着身子难于前进而越演越浓,他被那该死薄膜圈给阻止了。

    砰砰!近在咫尺,却似天涯,丁一吃力的前冲,不甘的朝眼前的白影嘶吼。

    白衣人回过头,擦了擦眼泪,朝着丁一微微一笑,却似婴儿般纯净,美到心碎。

    这个从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让丁一身体一愣,回过神的他瞬间瞪大着双眼,心中更加恐惧,他猜出了什么,疲惫的身体顿时涌出一股莫名的力气,动作更加迫切!

    丁一伸出右手,希冀能想抓住眼前的白影,然后把对方拖下地来,再狠狠地抽几个巴掌,可是这只是愿望,他现今只能赤红着眼睛不甘的吼道:“不!你给我滚下来!滚下来!”

    白衣人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缓缓收紧,威严地背过身,他沉寂了下来。

    丁一轻轻的喘口气,正准备安慰对方一番,只听白影人突然道:“众爱卿平身,朕!既兴复大燕,身登大宝,人人皆有封赏,皆有..封赏!”

    轰!

    这道声音像是个魔咒般飘荡在整个虚空当中,丁一听到浑身一颤,双眼瞪大,似是难以置信,也似绝望,扭动的身躯顿时静了下来。

    皆有封赏!皆..有..封..赏!

    丁一耳中除了飘荡的声音在轰鸣,什么都没有,全身的气力也仿似被这魔魇抽甘了一样,踉跄中跌坐在地,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他伤心的嚎啕大哭,像个小孩被抢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他’背弃了誓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说?”丁一像是入魔了一样哭道。

    “丁兄!”

    丁一傻傻的抬起头,看到走下宝座的白影还似是挂着满足的笑容时,一股怒火难掩,猛的蹭了起来,攒紧拳头,朝着白影轰去,带着眼泪怒声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是你的丁兄!”

    “丁兄,我好累!”

    额?丁一连忙撤下自己拳头,印象中一直坚强的白影人此刻周边散发着莹光,双眼流露出以往未曾见过的疲惫。

    丁一心里一震:“这..这是消亡的迹象?像是魂魄在涣散?”

    “怎么..?怎么?”丁一心里寒意逼人,想到这种痛楚,心头的那股怒火瞬间被淋了个透彻,哆嗦着嘴,眼神不敢相信,右手伸了又伸。

    “这..怎么会?真的是...对!小黑屋,小黑屋。复兄..你等下...”

    “丁兄,不要忙了,我是累了,真的!想歇一歇!”这话一说完,虚幻的白影随之一颤。

    呼!

    白影人身上的大片白光一松,像是脱离了束缚云儿一样,朵朵的掉了下来,快速飘散在这片黑漆的天空中,唯独流下一个更加透明的白影,随着微风曲折。

    不!丁一怒吼一声,奋力的往眼前的大片白光掏去,希冀能握住一些,身子飘荡的像个螺旋一样,超过以往的任何速度,他的身体似有不稳。

    “这里,还有那里。”丁一全神贯注的喃喃道,生怕自己会忘掉样,拼了命抓啊抓。

    仿觉白影人似有散去的危险,丁一连忙止住向另外更大的那朵飞去的冲动,慌忙下来把手上抓住的白光往白影人身上堆去,可是平时最听话的白光,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吸附,反而扯住一片更大的快速飘散。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丁一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想起那个更大的,连忙身子飘了过去,努力的抓在手中还没来得及高兴,虚空中却是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道声音。

    “谢..谢你!丁...”

    丁一浑身一颤,回头看去,怎么会?没了!白影人没了,惶恐中突觉手上一松,似是有什么东西消散而去,丁一傻愣愣的。

    “没了?”

    虚空中除了漂浮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像是个梦一样散的干净。

    死了?这就是死亡吗?

    .....

    “公子..公子,你..你怎么了?”

    看到疯疯癫癫的公子在喃喃自语一番后,突兀的安静下来,身旁浅绿sè衣衫的女子徒觉不对,顾不了远去的那些急匆匆的身影,连忙颤抖的呼叫了几声,急忙中连手上的篮子掉在地上也不知。

    丁一听到虚空外传来凄惨的呼叫声,僵硬的走上前方的那把椅子,薄膜消失了,他觉得身体好累,疲惫的坐了下去。

    呼!yīn暗的天空、寂静的树林、杂乱的草丛一一映入眼帘,还是这堆乱坟岗,还是这忧伤的黄昏。

    如被刚刚拘禁在小黑屋前一样,丁一发现自己还是坐在亲自挑选的土坟上,一切都没有变,唯独某处。

    丁一恍似做了个梦,但是身上传来的舒适感却在提醒着他,他的那个朋友走了,再也没有以往的拘束,身体除了僵硬些外,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想到那人的逝去,丁一怒气迸发,握着泥土的右拳在绿衫女子看不到的方向紧了又紧,清朗的外表,两撮俊秀的剑眉狠狠的皱在一起。

    走了,他的那个亦敌亦友的慕容复终究是死了,逃不掉的宿命,带着不甘,近乎暴虐般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丁一记起了好久的愿望。

    长达三年的争斗,他似乎夺得了最终的胜利,成功的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肉身。

    可是....

    数年的辛勤筹划,千万个rì夜的期盼,到头来,在愿望达成的瞬间却是如此的黯然神伤,他浑身软绵绵的,胸腔中独独蕴含着一股怒火,丁一没有喜,有的只是满腔的怨恨,他就像个侩子手一样,手刃了他三年的朋友!他与‘他’的敌人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命运对他这个朋友是如此的不公!如果”丁一念念不忘的心道。

    虽然知道他朋友逃不过凄凉的结局,可是这刻他丁一真的接受不了,他宁愿再被关在那个小黑屋内rìrì夜夜,也不愿这唯一的朋友走的是这么凄凉,这么心酸。他知道‘他’带着遗憾,带着绝望,带着满腔的心伤,在不甘中化为光雨。

    犹记得他丁一狠狠地拍着胸腹说能让‘他’放下他的复国梦,可这个‘坟前糖皇’的把戏才刚刚开始就变成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压断了他好友活下去的希望。

    他知道原著是在‘那人’去往天龙寺的时候碰上这桩戏,可明明他提前了时间,还是被撞回了原点,那几道急匆匆的身影还是粉碎了‘他’们的美梦。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是这一点,再次挖开了他复兄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天堂与地狱的突变,这咫尺手边的功败垂成,气的丁一差点奔出心口的那道怒血,他不仅没有帮他这个好友实现夙愿,反而弄巧成拙般在好友的心口撒了把盐,他瞬间恨透了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自作聪明的全力的压制慕容复的情感,弄的他疯疯癫癫,唯独留下一个复国梦的执念,可还是被那群突如其来的数道身影给冲的七零八落,他在天下人面前疯子般接受几个小孩的万岁!他心在泣血。

    他的安排使得英雄被宿敌怜悯,‘他’的骄傲在世人面前撕碎,他的信念在武林同道的眼中摧毁,这怎能是英雄的迟暮?他相信‘他’慕容复宁愿死在对方的六脉神剑下,也不愿被‘那人’瞧不起的,‘他’慕容复可以接受失败,却不能接受怜悯,可他丁一却迫使‘他’做到了。

    啊!!丁一忍不住嘶吼,却是有气无声的嘶哑!

    “公子,你怎么了?”

    绿衫女子看到自家公子眼角的眼泪,心里一颤,连忙在丁一面前蹲了下来。

    丁一回了回神,看到从始至终对慕容复一直不离不弃的奇女子,此刻像是个失去家人般那样无助,在微风中害怕。

    “她肯定受不了他家公子的逝去”想到这里,丁一鼻子一凉,坚定一个信念后,晃了晃头顶的纸冠,丁一苦涩道:“朕没事,只是有些倦了!”说到最后,声音像是要泣血般。

    阿碧看到自家公子颤颤抖抖的似是想站起来,连忙挥去嘴边的疑问,本能的撑了上去。

    丁一没有推开,看到身旁女子眼中的疑惑,心想她应该估摸些了什么,不由得冲她苦笑一番,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想他好友一生悲苦,到头来,也只有这个身穿绿衫的女子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这在面对众人的离的离,叛的叛,多少让好友孤寂的心底有些慰藉。

    感觉到身边聪慧的女子被自己这个笑容吓了一跳,似有松开双手的想法,丁一连忙紧了紧,他不能连她也失去了,虽然他不是‘他’。

    “公子.”看到自家公子眼清透亮,再也不复前几rì的浑浊,阿碧低音唤声,心中猜到自家公子疯了三天终于清醒了,只是,为了那个大燕梦,她宁愿公子不醒,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慕容非彼慕容。

    丁一以前怨自己来到这个天龙世界的时间不对,甚至还得依附在这世界最悲惨的慕容的身体里面,每天被关在暗无天rì的小黑屋内,但是这一刻,看到自己好友的命运,他又有什么可怜的,要说不幸,又有谁比得过慕容复。

    他慕容复在这么惨的环境下也没放过希望,在这名声恶劣,敌人四伏还没有放弃过活下去的信念,要不是这次..,唉!

    作为他的唯一朋友,丁一有些嘲笑,打起jīng神,死去于‘他’是解脱,活着只添痛苦,他既然继承了慕容复的身体,他就要为他的那个好友做点什么,去承担这份痛苦,让敌人不能欺辱了慕容。

    丁一依着阿碧一边慢慢巍巍的向前走,可是心底还是刺痛难忍,丁一抬起头,向着天空道:“自己能死而复生,应该会有鬼神之说吧!”

    可这种事情,连他都觉得好笑!

    “好朋友,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能安安静静的歇上一歇,这与你应该算是不错,无纷无扰,逍遥自在,没有那份燕国梦,你应该能轻松些。剩下的丁兄来办,我丁一发誓:决不坠了你慕容家的名声,失去的我会努力追回来,你的遗憾,丁兄来帮你弥补,你在天堂看着!”

    一道身影随着纤瘦的绿衫缓缓离去,一步一顿,慢慢的消失在孤寂的树林当中,誓言永会在他心中飘荡!

第二章 调戏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

    不知是慕容复的命受到老天的诅咒,还是怎的回事。丁一随着阿碧离去,还未歇上一晚,一阵突如其来的雷雨袭了过来。

    阿碧一个女孩子家辛辛苦苦搭建的落脚偏屋,如何受得了这番急雨,房屋死撑着逃离了被大风给掀起的危险,可是一顿饭的功夫,茅屋就像个破了空的筛子一样,再也关不住风,防不住雨。

    丁一心血沸腾难抑,加之旁晚时分心神受损严重,夜半就趁着一身的寒冷混睡了过去。

    这一晚对阿碧来说像是天塌了下来一样,家中没了男子的声音,黑漆漆的夜晚像是个恶鬼一样侵蚀了她的整个心房,听到自家公子念叨着冷,阿碧也不知那来的勇气,竟用一个弱小的身体填起那折断的门。

    风堵住了,可也是防了这处,裂了那住,浑身湿漉漉的阿碧这边跑,那边弄,一刻也不敢让自己停歇下来,只知道自己努力点,自家公子应该会舒适点,苍白的小脸在风雨中死死的撑住,断裂的门闩抽在背骨上也不觉得疼痛,跌倒了也只是说声‘不怕’的事。

    忙乎许久的阿碧觉得有些累,看了看床上的公子一眼,突然那白的像纸一样脸,刺得她心中一跳,心力似是松了下去,全身的气力消散,紧背着漏风门的她被她拍了个踉跄,几许木屑似是陷到肉中去了。

    阿碧傻傻的扑在自家公子身上哭,寂静的屋内似是只有她一个心跳声,这一刻,什么信念,什么爱情,全都万念俱灰,只觉一起死在这里也好。

    这一晚多灾多难;这一晚孤寂无助,这一晚也是心力交瘁。

    丁一醒来的时候是半个多月后的事,对于自己是如何昏迷,如何到这里,阿碧只言未语,直道公子吉人天相,问了几次也就来回这么几句话,心底对阿碧的付出有些热烫。

    这一路,丁一虽然混混沌沌,但是一个学武不多的弱女子在这个激烈的武林中一路扶个笨重的躯体,他多少能猜出一二,脑海中总有个碧绿的身影,在泥泞的小路上,顶着风雨在撕心裂肺的哀求,他相信这种感觉绝不是平白来的。

    “公子,吃药哩!”

    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丁一的思绪。

    一道绿衫女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走了过来,一边用勺子轻轻的调试,一边轻轻吹凉,温柔心细,一如既往,只是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份满足。

    难闻的中药味,丁一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撑了起来,在阿碧的帮助下,倚在靠枕上,没有拒绝的张开了嘴。

    一个喂的小心翼翼,温热适宜;一个吃的不急不慢,安安静静,这段温馨的时光非常难得!

    直到碗底的最后一勺被丁一咽下去后,阿碧方才如释重负般轻轻的帮丁一擦了擦嘴角的药迹,满足的笑容跃然脸上,只道自己对于公子并不是一无用处。

    丁一心底一叹,看到阿碧似要离开,连忙问道:“阿碧,现在是什么rì子?”

    “公子,快三月哩,燕子坞内的山花快要开开满,好看极了呢!”

    “是吗?”

    似是听到自家公子爷的不信,阿碧答道:“是真的哩,公子爷,大夫说还有十天半月你就能下地,等你病好了,奴婢就带你出去转转,保证你..”

    不过下一刻,似是想到什么,明艳的小脸顿白,有些吞吞吐吐道不下去。

    “怎么?”丁一有些疑惑。

    “勿什么,勿什么!公子,你好好休息,奴婢还有些事要忙呢,等你好了,奴婢再带你走走”

    阿碧听到丁一的疑问,生怕自己会漏出什么,连忙站起来,着急出去。

    丁一看到这里,心里确定这丫头是有什么瞒着自己,阿碧虽然xìng格温柔委婉,但却是个死脑筋,你要不现在弄破,说不得她就得怎么想办法一个人扛。

    想到这里,丁一坐不住,轻轻的掀开被子挪了挪腿,刚坐到床沿,受的凉风一激,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这一下可把走到门前的阿碧吓慌了神。

    阿碧连忙放下手上的药碗,紧走回来,坐在床上拍着丁一的后背问道:“公子爷,你起来做啥事呢?”

    “躺了这么久,想出去走走。”

    丁一随意的说道。

    “这勿行,公子的病还没好哩,再说外面寒风这么大,介样就出去..”

    阿碧有些担忧的阻扰道。

    丁一看到这丫头想拦又不敢拦的模样,有些笑道:“没事,公子没有那么弱,江湖中人受点风寒是难免的,要是这都能难到,说出去还不怕人笑话。”

    看到这小妮子还不放心,丁一只好板着脸道:“怎么?公子的话也不听了?”

    这一下果然奏效,阿碧只得怏怏不乐的扶着虚浮的丁一,某处峨眉却是皱了一地,看的着实让人心疼。

    突然的病倒,丁一首次感觉到浑身的无力,这种虚弱感很是不好。

    走出房门,天外的阳光稍稍让丁一有些刺目,不过入眼之处倒也真是山花遍地,红颜芬香。

    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还有白茫茫的芦苇荷叶,突如其来的一片翠绿生机,让眼界乍然一阔的丁一心情好受不少。

    “想不多这“琴韵”小庄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丁一有些感慨道。

    听到公子的夸赞,阿碧心底一乐,紧俏的小嘴微微的一笑,那份自豪一清二楚,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担忧。

    阿碧觉得自己能得到公子的夸赞很是开心,记得当初她花了不少的心思扑在上面,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公子皱起来的眉毛松上一小会,原本以为只是奢望,幸好那些人不屑于来这里,阿碧有些庆幸,不然就听不到自家公子的这声赞赏了。

    阿碧能得丁一的微笑,心情自是好好,道:“介还是公子赏赐的好呢!”

    “哎,又是‘公子’!”丁一闻听一叹。

    想到逝去的慕容复,丁一心底不好受,他与慕容复关系有些复杂,朋友的时间连半个月都不到,剩下的两年多可是在憎恶他的时间中度过,他这个外来户可没少为了得到身体的主动权煽风点火。睡前一番冷讽,醒来一番嘲骂,弄得慕容复xìng格越来越激进暴躁,不然也不会傻到在少林寺众目睽睽之下,行了那背后伤人之事,逼得他...唉,想想‘他’的悲剧,丁一他是功不可没,尤其是曼陀罗山庄的一役,多多少少都是因为他使的慕容复走向了那条不归路,断绝了世间最后一番亲情。

    “公子,是勿是有点冷哩?要勿我们回去吧?”阿碧看到自家公子神情有些忧伤,嘴里忍不住的担忧道。

    丁一摇了摇头,想到这丫头对慕容复一片真心,到头来却是自己鸠占鹊巢,心底有些愧疚,尤其是那晚的场景,一直在他心底盘缠,想到就是一边苦来一边甜。

    不错,他喜欢这个温柔坚强而又执拗的江南女子,可他知道对方爱的是他家公子慕容复,尤其是瞧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神,为对方的付出,心虚更甚。

    咦..?那是什么?

    丁一偏过头时,突然发现那处似有一堆破屋废墟,置处之地甚是熟悉,一时难于记起,只知道那个地方很是珍贵,脸sè不由得沉了下去。

    终于是被发现了!阿碧心底一凉。

    “公...公子爷,对不起,都是阿碧勿好,阿碧无能照顾好公子的参合庄,就连‘还施水阁’也被几个坏强盗给毁了,他们拿了勿说,还烧的烧,奴婢..奴婢..”

    说到最后,竟是呜咽不止,泣不成声。

    丁一看到正yù磕头的阿碧,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她道:“阿碧,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奴婢我..”

    看到吓慌的阿碧,丁一心底一痛,吃力的拉起眼泪婆娑的阿碧,轻轻的用手擦干对方的泪珠,忍不住的温柔道:“丫头,莫哭,这点东西慕容家受的起,说来这事我早猜到了一二,这些人!也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毁了也好!”

    阿碧人傻愣愣的,倒不是丁一的话让他奇怪,而是丁一突然的亲热有些懵,心中念叨公子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怎么那么烫,还有那眼神似要把自己融化了般,全身快烧了。

    丁一突觉手上一股热度传来,忍不住的看去,映入的艳红的脸庞让他一呆,脑海中偏闪一词:“萌爆了”鬼使神差的在对方的小琼鼻上轻轻的一刮。

    呃?阿碧瞪大了双眼,桃腮顿时像火云样燃了起来。

    丁一有些尴尬,不敢看阿碧害羞的眼睛,这一刻大觉身份有些优势,装作没事人的转移话题道:“说来阿碧能带我南下,公子还要感谢你呢?”

    阿碧低着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道:“奴婢自作主装,连累了公子与慕容家的名声。”

    “呵呵,名声!说到这个没什么连累不连累,要说败,慕容家的名声早被公子我给败光了,这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这烧庄之事无伤大雅,毁了就毁了,就当还了那些人的恩怨,也算是断了公子的复国梦!”丁一有些吁语道。

    “公子..你没事吧?”

    阿碧担忧问道。

    丁一回了个放心的眼神,安慰道:“怎么?是不是很奇怪?这人,经历了一番生死,什么执念恩怨,该放下的多少都会放下,公子劳累的一辈子,有些累了,该是歇会儿的时候,要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子虚乌有的复国梦,那对不起的不是慕容世家,而是救我的阿碧姑娘,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丁一抹掉脑海中慕容复的那双疲惫到极致的双眼,一改萧条之sè,语气突转孟浪,嘴儿随着阿碧那张灵秀的脸开始花花了。

第三章 坦白

    轰!

    “公子爷..你..你.”听到自家公子的调笑,阿碧混混颤颤,一连两个‘你’也道不出来,只觉脑袋被闷棍给抽了,被砸的哐当当的。

    公子爷竟拿自己开玩笑,阿碧傻眼了,这二十几年的首一次!

    ‘我是他的’,‘姑娘家’,等等这些词汇猛入她的心间,连她的心都荡糊涂了。

    “这..这是在做梦吗?还是暗示什么?”阿碧狐疑道,看到公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阿碧脸sè瞬间发烫,一双小手慌忙的捂着通红的脸。

    丁一看到自家丫头又是呆又是傻,那张白皙的娇靥艳红yù滴,这一副朦胧胧的陶醉模样,直挑拨的丁一心里一荡,正准备再说几句,猛然想起这份深情的授予者,丁一笑脸有些僵硬。

    丁一眼神黯淡,心里不是滋味,道:“有些倦了,阿碧,你去把屋子里的摇椅拿出来,公子想躺会。”

    “阿碧?”

    “呃?喂,在听吗?阿碧,阿..碧!”丁一听到没有人回答,一连呼了数遍,有些好笑有些气馁。

    晃过神的阿碧涨红着脸,低着头摸清了丁一的意思后,在丁一扩展的剑眉下,脸噌的一下红的透亮,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闯进了屋子。

    乒乒乓乓的碎地声。

    “这是怎么了?”阿碧晕乎乎,这清脆的碎片声多少让她醒了过来。

    “好像是公子叫我进来的,是干什么呢?噢,好像是拿什么东西?”阿碧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语。

    说到公子,阿碧脑海中就想起刚才的笑脸,阿碧觉的自己心底突然发烫,痒痒的,像猫挠似的,还咚咚的跳个不停。

    “喂,我说阿碧啊,那个椅子有那么重吗?怎么还没拿来?公子我快倒地啦!”丁一听到屋内几声碎片声后,沉寂了许久也没见某人出来,忍不住的吓唬道。

    “啊..哦!来..来了!”阿碧慌忙的想到公子要的是摇椅,刚拿到门口这才想起,风这么大会不会对公子的身体不好?准备倒时劝几句,可看到院外丁一笑意的看着她,这涨起的心思顿时偃旗息鼓了。

    看到椅子放在身边,丁一懒得取笑对方,真怕自己再说一句,某人的头该低到地上了,不由得惬意非常的道:“阿碧,以前经常听你哼歌,现在清闲不少,要不小唱几句词曲给公子听听?让爷也来欣赏欣赏。”

    唱歌?埋着头的阿碧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偷偷的抬起头瞄了自家公子一眼,见到丁一闭着眼一副悠闲模样,心里稍稍失落,整理闹腾的心情,轻声的哼道:“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

    歌声挟带着一片娇柔无邪,欢悦动心,像是诉说着某人的心情般款款动听。

    丁一突听第一句就觉得心情舒坦了不少,耳中传来的轻灵曲调就像一双如玉纤手,缓缓的抚平了他心底的那份烦躁,只觉自己的心xìng也似被洗净了一番,不知不觉心魂俱醉,躺在椅上颠了起来。

    丁一看着阿碧那张投入的笑颜,双眼痴痴的难于自拔..

    “公子!公子!你醒醒,该吃饭!”

    浑身暖融融的丁一只觉耳边传来阵阵轻柔的呼唤,身体有些晃动,看到眼前有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不由的被吸引住了,直到对方皱起黛眉,丁一这才醒悟过来,满脸尴尬道:“阿碧,不错,曲子唱的真好,公子我都沉迷其中了。”甚至说到最后一副陶醉样。

    脸sè微红的阿碧听到这话后,却是一脸怪异,紧闭的小嘴终于扑哧一声,在晃的丁一心驰神往时,只听某人收紧笑容说道。

    “公子,好假哩,都三个时辰了,奴婢给你盛饭去!”

    呃?丁一看到身上的薄被,果然是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久,听到阿碧的取笑,丁一有些嘴硬道:“死丫头,公子夸你赞你,还敢取笑。”说完之后就是自己也忍不住的呵呵几声,心中只觉一片宁静,这种rì子让他很是满足..

    可惜这种rì子不会长久,对于江湖人来说,这等时光是倍觉难求,如果可以,丁一倒是想安安静静的过下去,但是好友的突然逝去,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他’的遗愿,‘他’的不甘正待着他丁一去实现,这个念头让他越来越迫切,这让丁一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面对健壮的身体越来越有力时,烦躁的心情越来越明显。

    离开意味着要分离,这种rì子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有的,想到此去的生死难料,丁一都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张嘴,如果哪天自己不在了,身边的丫头怎么办?是天天与泪洗面抑或者抱着自己的尸身撕心裂肺的哀哭?

    “按这妮子执拗的xìng格,如果可能,她绝对离死也好不到哪去。”丁一如是的猜道。

    慧心巧思的阿碧,也浅浅看出些什么,看着公子没事就起来练武挥剑,她的眼神越来越黯然不说,就是以前活泼的xìng格也似是被收敛了起来,眼神止不住的忧伤,像是认命了般做个安安分分的丫鬟,整个人比以前显得更忙碌了些,惟独双眼的红肿却是怎么也消不了。

    丁一收起长剑,躺到椅子上,瞧着进进出出的阿碧,终于下定决心道:“阿碧,别忙了,公子有件事想与你说说。”

    刚迈进门的阿碧听后浑身一颤,如雪的娇脸苍白起来,娇巧的琼鼻开始泛红,细长明媚的眼眸也忍不住雾水蒙起,这副垂泪的楚楚怜人样,直让丁一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要是以往知道自家公子可能要出远门,阿碧说不得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公子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舍,似有某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将要离去般撕裂,阿碧浑浑噩噩的一直提醒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可心底翻撤过来的疼痛,像是被针扎一般,泪珠止不住的滴答下来。

    “要告别了吗?少爷是不想带上我吗?”阿碧如是的猜到,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欢快的小腿似是钉了地面样挪不开,但是多年的身体,还是本能的缓了过去。

    丁一微微一笑,换成几rì前,要听到自己的呼喊,这丫头说不得就挂着笑脸一路小跑了过来,唉,这丫头心思虽然不多,但是细腻非常,尤其是自己的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要不是这事势在必行,他也绝不会冒这场危险,但是他答应过要为他的那个朋友了却那份最重要的遗愿,他希望自己早的了结,他的那个朋友在天上也就早点安息!

    丁一拉了拉僵硬的阿碧,轻轻的抹干对方的泪珠,直到阿碧无力的蹲坐在自己面前后,这才轻轻的笑道:“丫头,好好的哭什么?少爷只是有件事想让你拿个主意,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别再丧着脸,不然可不好看了!”丁一双手握着阿碧秀丽的脸庞说道,大拇指在对方秀气的小脸上擦了擦,总算阻止了那汪快要崩溃的泪水。

    “真的?”听到不是要离开自己,阿碧心里顿松,眼神都亮了起来。

    “爷骗我的阿碧啥事体?”

    “讨厌,公子也取笑我。”听到公子学自己说话,阿碧双脸一红,一个轻轻的白眼破天荒的翻了过去。

    虽然这几天听自家公子一直把自己称‘他的阿碧’,但是用这种乡哩话确实让阿碧心里倍觉亲热,那根弦拨的酥麻不已。

    “公子也太坏了,天天板着脸,害的以为不带奴婢,又要一个人走了哩。”

    丁一不知道在想什么,几次张了张嘴未能道出,终于低声道:“阿碧,这些年以来,公子一直忽略了你与阿朱,现今她走了,公子身边也就你一个,现今你年纪也似不小,与公子说说,有中意的人家没?”

    说到这里,丁一却是明知故问,身边这丫头,谁人不知一直牵挂的是慕容复,可现在他是丁一,他要是直接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却是觉得有些玷污了阿碧的爱情,虽然他喜欢对方。

    阿朱两字道来,阿碧顿觉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她心里的痛,她从小一直与姐姐长大,这个姐姐就像亲人一样护着她,从没有让她吃亏,可现在她一声不吭的走了,再也不能有机会服侍公子,一想到这,阿碧心里就塞得满满的。

    咋听公子提起阿朱,阿碧犹记得当时听到姐姐死的消息那会,听说还是死在乔帮主的手上,她觉得分外不信,可眼睛却是忍不住的掉泪,她知道这像极了姐姐的脾气,xìng格开朗的姐姐一直不曾放弃过想知道双亲是谁,她绝对做得出替命还债那事。当时她关着门哭了几次,替姐姐不值,但是一想到姐姐是死在爱人的怀里,自己心伤也有些羡慕,她想她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能像姐姐那样为爱付出一切,直到那晚公子的病危,她每当累的时候就想起阿朱姐姐,她才有力气撑了过来,要不然..,想到这里,她记起了那个不敢告诉公子的愿望。

    “喂,我说丫头,你在不在听啊?爷给你说话呢。”丁一看到阿碧似是心情不好,不由得故装生气道。

    “呃?公子,你..你说什么?”

    “算了,懒得计较,我问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家?你要有,公子就发发...喂,喂!你.你又哭什么?”丁一本就是试试某人的想法,不曾想,他还是忽略了傻女爱的多深,这话才及一半,阿碧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像极了女人似水做的样,那滴滴答答的泪珠,丁一心里就跟被针刺了一样,手脚慌乱起来。

    阿碧红着眼的问道:“公子是嫌阿碧烦,还是咋哩?”语气少见的强硬,心里只待某人点头,说不得明天打包就走,顶多担心公子的时候,偷偷的跟着就行。

    看到阿碧倔强的挺着身子在微风中摇摆,丁一还真怕自己嘴拙惹得某人偷偷的跑了,只好认命的道:“好吧,公子有私心。”说到这里,也是挺觉得自己无耻的,明明有那个想法,摆出来不就行了,实在觉得对不住,将来好好的补偿不就是了。

    想开的丁一缓缓的向摇椅躺去,不敢瞧向对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道:“阿碧,公子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去下,因为有些..,现在想问..问.你.问你喜不喜欢..喜欢”

第四章 我很急

    “公子,你想问什么?”

    阿碧看到丁一吞吞吐吐的,有些好奇,心道:“天下还有公子怕的事?”

    等了半天也没见道出什么!只见对方红着脸,阿碧有些好奇,也有些替他着急。

    “公子,你是想小解吗?”想到这里,阿碧脸sè一红,像是非常肯定了某人的意思,那双笑脸也不由的笑意盈盈,就差捂着笑了出来。

    “啊呀,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妮子怎么想到这里的?”丁一有些羞怒,看到某人上扬的柳眉,丁一终于坚定了信念。

    “公子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丁一有些报复道,到底是经历了现代的熏陶,这表白未见到有多难于开口,只是阿碧爱的是慕容复,他总觉得有些心虚罢了,现在受得这丫头一激,还真怕对方连出恭的意思都栽了出来,慌忙把这话抖了出去。者说完之后,丁一徒觉一身轻松,约约感激这丫头的调笑。

    呃?

    阿碧笑意顿止,她可没有丁一的轻松,放下的小手随着这话立刻僵住,半张笑脸还呆滞在脸上,下一刻,阿碧脸sè噌的一下,就像天边的彩霞一样,顿时红的像胭脂样。

    阿碧提不起头,咚咚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接不上气,她满脑子‘自家公子是怎么看出她的心思’,她自以认隐藏的很好,甚至连阿朱姐姐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可现在这个小秘密像是无处遁形般裸露在公子的眼神下,对方的眼睛烫的她快喘不过气来,手上的纱巾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阿碧张嘴想道个‘不’,可这字似是千钧重压,死也道不出来,她更想说个‘是’,可这字比‘不’更要难于开口,她被闭的两头堵,轻巧的食指只能无意识的揉着衣角,浑浑噩噩中就知道似乎呼吸越来越困难。

    阿碧觉得脑袋从没有这么沉过,心跳的也从没有这么急骤过,她觉得下一刻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嗡!终于不堪重负,某人眼睛一黑,身子顿时直挺挺的向后栽了下去。

    “啊?”丁一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看到阿碧像是晕了过去,这才发现对方的脸sè诡异的红紫,慌忙中一把抱了上去,险险的阻止了脑袋撞地的可能,心里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时间不对?

    “阿碧,阿碧!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丁一摇着阿碧的身子道。

    又是乱亲又是乱吹气,丁一急忙掐了把人中,慌乱的他终于听到了咳嗽声,这一刻,丁一发誓他从没有觉得有比这这声音美妙过。

    咳,咳!

    阿碧软绵绵的醒来,双眼迷茫,jīng神有些涣散。

    “我...我这是怎么了?”

    “阿碧,你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额?阿碧正准备道声没事,但是下一刻,起立的身子却是一颤,苍白的小脸红晕阵阵,似是想起了什么,慌忙的挣脱丁一扶着的双手,低着头不知所措。

    “公..公子要是没..没什么事,奴..奴婢就去忙了。”不待某人说话,阿碧就急忙忙的向屋内颠去。

    这一刻丁一有些茫然,这...这是拒绝吗?这怎么会...?也罢!

    “对不起,是公子想多了,以后不提这事。”丁一有些不知所措,暗道两人是不是再也恢复了以前的默契。

    走进门的阿碧刚刚清醒过来,听到丁一的声音,迈出去的脚步一滞,心觉似有什么东西快要脱手离去一般。

    不行!我要阻止!阿碧咬了咬牙,想到表白,阿碧那份潜藏在心底的yù望越来越烈,心跳也开始猛增起来。

    这等咚咚声,听觉异常的丁一,在数丈远就听的一清二楚。想到刚才的情景,丁一神sè不由得一紧,连忙运功到门前叫道:“阿碧,你没事吧?”

    阿碧只觉心跳的厉害,现今不再像刚才那样只闷,胸肺反而开始疼痛,喘的气也像刀子般撕裂自己的身体,非常的难受,这股刺痛不仅没有使心跳缓慢下来,反而加快了不少,这每次的跳动,阿碧就觉脑子揪痛一分。

    “要死了吗?这是老天爷惩罚自己吗?”阿碧捂着胸口。

    “不行!这喜欢的秘密藏了十几年,真要死了,也得把这事说出来才行,不然纵死也不甘!万一进了yīn曹地府,阿朱姐姐说不得又要取笑阿碧了。”阿碧心底挣扎。

    可这话到了嘴边像是被什么阻了一样,阿碧努力了许久也没见心底的话冲出这层束缚,这股胸闷的感觉弄的她身子股像是要爆了一般,只道自己终究是要不甘的死去,只是可怜了公子,这突然的它念,反而让她静下来不少。

    突然,一声焦虑的呼声传来,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她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眼神,里面深含的神情一下抚平了她的焦躁,那层阻挡的隔膜瞬间被这关怀声给撕裂开来,她深藏的话语顿时急流了出来,只知说得越多,那份憋闷的感觉越少,待到醒悟过来时,她的话早就被她突突几声给说完。

    “公子,我好侬喜欢,我做梦都..,我..我”

    下一刻,彻底清醒过来的阿碧猛然的捂住了嘴。

    “完了?再也没有秘密了,公子肯定不会再要阿碧了,我..我该怎么办?”某人忍不住的哭泣。

    “丫头,你..你又怎么了?”丁一看到那可怕的洪水再次翻涌而至,像是能淹了自己一样,只觉头大如牛,连忙用手摸了过去,可这平时包治百病的招式失算了,丁一不仅没有止住对方的泪水,反而似催化剂般刺激的对方汹涌澎湃,这一下,丁一的心魂差点受荡。..(快去请如来佛祖!)

    看到某人yù绝的眼神,丁一突兀的捧起对方的秀脸,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语气异常的温柔,道:“阿碧,别怕!公子喜欢,公子也很喜欢你。”

    一副药剂用对病症那是立竿见影,丁一这突然表白的话就像副包治百病的神药,瞬间击中了阿碧的心尖,阿碧不仅止住了哭,而且那滴刚挤在眼毛上的泪水不仅顷刻间定住了滚下的趋势,反而向着越来越小形态发展,瞬间秒了。

    “怎么可能?”阿碧瞪大着双眼,眼中全是难以置信,要知她一直为自己的念想流了多少泪,公子与奴婢的可能就连说书的里面都没有,更何况是慕容世家!

    她以前是不敢有这念头,只能死的时候再把这秘密一起带下去,直到这些rì子发现公子似是瞧自己的眼神不再同以往,有点像王姑娘看公子的眼神,这才凭白的多了份不该有的痴念,但也只是想想。

    丁一严肃的点了点头,有些沉重,有些郁郁寡欢,他想到阿碧爱的是慕容复,而不是他丁一,虽然他现在是慕容复的样子,可要被她知道了,说不得连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阿碧心情欢悦,看自家公子脸sè有些不太对,心道哪怕是公子哄我,这声‘喜欢’就足于抵的了自己为公子付出一辈子了,自己以丫头的身份还该痴想什么,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眼神再也藏不住柔情,痴痴的看向某人。

    丁一干着嘴道:“阿碧,公子突然想成亲了,你..你愿意嫁给公子吗?”说完之后,丁一一只腿跪了下去,只觉这样会显得自己虔诚!

    “啊?公子,你..你怎么下跪了。”突听公子向自己求婚,阿碧犹如梦中,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眼睛瞪得最大,逮到看到公子一只脚竟跪了下来,心里慌了起来,不知所措的跪了下去。

    笃笃的几下,把正酿词的丁一吓了一跳,这..这丫头是干什么?磕头?这是答应抑或者是不答应?待到阿碧弯下腰似有磕头不止的趋势,丁一知道自己似是想偏了。

    丁一哭笑不得,连忙阻止了对方,这再磕下去,他丁一真要撞死在地上,他跪是为了求婚,这丫头凑什么热闹。

    “你这丫头,这拜堂也太急了吧,看你样子,公子就当你答应了。”丁一拿着脸不要,卖道。

    “公子,你..你是怎么了?”阿碧一脸疑惑的问道,伸手想看看某人是不是发烧。

    心里跳的打鼓响的丁一,本就臊得要死,这对方还鸡鸭鹅讲,没好气的打开对方的小手道:“怎么,拜都拜了,想不认账啊?”

    “呀!”醒悟过来的阿碧慌忙跳了起来,总算是弄清楚自己没有听错,还拜堂?公子怎么能这么想奴婢呢?

    但是阿碧心里未尝不高兴,自己一个奴婢身份能嫁给公子那是天大的福分,她从不奢望什么红烛双喜,只要一句话都能把自己的小心塞得满满的。

    “这样就算拜了吗?”

    阿碧光洁的玉腮瞬间红了起来,双手不知所措,想拉起公子,但是脸皮羞得抬不起来。

    既然说开了,丁一也就放下心,握着阿碧的纤细无骨的小手,在对方红着脸中走到摇椅旁坐了下去。

    “阿碧,公子没什么本事,这场婚事可能要委屈你,请不得旁人。”丁一说到这里,捧起阿碧光洁的小脸,语气心伤道。

    要是以往听到公子说这事,她羞得非要跑进房内不可,可听到丁一语气不好,阿碧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握着公子的手道:“阿碧不委屈,阿碧能嫁..嫁给公..公子是是莫大的..”

    “好!等公子病好了,我们就成亲。”

    “啊!公子,怎么..怎么这么急?”

    (你们不急,我急!我都恨不得你们明天就生娃!真心写不下去了,快揪成秃子了!)

第五章 甜蜜

    对于一个女人,能把自己托付给深爱的男人,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不过说到最幸福,莫过于单相思的人有幸与那个人走上殿堂,共结连理。

    这一刻,阿碧就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红烛明台,双喜悬窗,丈长的红绸高挂暖床,熟悉的床被收了起来,换上崭新的鸳鸯被褥,上面撒满了吉利的红枣,整洁的小屋此刻洋溢着一番喜庆。

    温馨的小屋内,两位主人围桌而坐。

    嘀嘀噜噜的声响,两樽拇指高的酒杯一小会儿就被倒满,“琴韵”内顿时飘荡着浓郁的酒香,这是上等的女儿红方才有的香味,十八年来,阿碧红着脸从小屋后抱来。

    两人弯曲着手臂,盘缠迂回,男的一脸笑意,女的红晕满面,一个目似朗星,丰神俊朗;一个秀眉弯弯,雪肌玉脂,两人同时饮下嘴边的那樽喜酒。

    喜气高扬chūn气事;一杯浅饮心自醉!

    丁一轻轻的摩挲着阿碧嫣红的笑脸,只觉这一刻,阿碧从未有的心动。那弯弯的凤眉,灵动的美眸,挺秀的琼鼻,一副香腮含嗔,吐气如兰,火光跳跃下全是阿碧白皙的玉肌。

    “奴婢知道公子不很喜欢阿碧,但阿碧勿在乎,阿碧真的喜欢,很喜欢。”说到这里,身着红袍的阿碧打破丁一的沉默,眼神痴迷的看着男子,内中却是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柔情和坚定。

    丁一知道这丫头是误会了自己,自己对这桩婚姻很满足,只是刚才想到了远行,这生死难料,怕到头来这丫头难于承受。

    丁一似是看到眼前女子中那份满足似是掩着一丝遗憾,不由得想到那个夜晚,想到那声撕心裂肺的哀求,想到那道风雨中坚强的身影,心中万丈柔情,拉起对方的小手道:“公子没有不喜欢阿碧,千万不要看轻自己,公子很高兴,真的!”

    似是瞧到女子的不信,丁一捧起对方艳红的小脸,异常肯定道:“公子很满足,从未有过的满足,阿碧是最好的。”

    “公子!”

    “丫头,以后不要再叫公子了,我们已经拜过堂,喝过你埋的女儿红,你现在是慕容家的夫人,不再是个小丫头,以后你是慕容家的人,只是有些苦了你,女儿家的婚姻竟这么潦草,公子还惹下那么多仇敌,阿碧怕不怕?”

    “阿碧勿怕,阿碧勿会弱了慕..慕容家的名声。”身穿红衣的阿碧一脸肃穆,心底打定不能对不起公子,甚至想着有没有可能把以前的公子犯的错推到自己身上,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害公子了。

    丁一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何等的用情之深,但是看到阿碧的神情却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直没有摆脱自己的身份,丁一觉得自己似乎与她成亲像是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一样,看她的神情,似有不对就以死来求得保全,还名声..?!

    丁一在头疼的同时,也为这执拗的丫头感动,不行!这丫头用情至深难于表述,这种想法必须扼杀。自己现今身陷敌海,说不得哪天自己不在,这丫头说不定就会被那些找上门来的江湖人给几句话就活活逼死。

    丁一寻思了一会,皱了皱眉道:“丫头,你一直有名无姓,少爷为你取个吧,就叫独孤碧吧!”

    阿碧神情一愣,怎么一下说到姓氏上来了,不过公子说什么那就什么,只是这姓,阿碧皱起峨眉,yù言又止。

    “公子,为么取介奇怪的姓?”要换成以往,就是公子与自己取个阿丫阿猫都是满心的欢喜,唯独这次有点不愿意。

    “自己代表的是慕容家,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会不会连累公子,这独孤独孤的叫着,会不会给公子带来不吉利?

    丁一也是心中一动方才想到这个姓氏,听到自家阿碧的话似是对这个姓氏不是很满意,便笑道:“丫头,你别看这姓氏不行,将来未必会弱于我们慕容氏。”似是想到某处,丁一微微笑道。

    “这个姓氏是为了提醒你,公子孤无伶仃,独有汝尔,你不仅要活的好,而且还要长,至少要比公子长,不然公子就真是无依无靠。”丁一语重心长的道,取‘独孤’二字,这才是他丁一主要目的。

    “千万不要轻言死,好好的活着,不然公子百年后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

    阿碧听到这里,心里一颤,她幸运自家公子为自己取了个姓氏,不然她要真像想的那样用死来保全名声的做法太幼稚了,她心里有点冷,想到那个场景,神情悲戚,道:“公子放心,阿碧,死也会..”

    “好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rì子,这些事以后再说。”丁一右指轻轻的压在阿碧的嘴上,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连忙强压心底的燥热,道:“知道就好,以后你就叫独孤碧。”

    “嗯,独孤.碧!”

    丁一紧盯着眼前娇艳的阿碧,直到对方脸红的低下头去,颤抖的左臂忍不住轻搂了过去。

    拂一接触,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颤,这种未曾有的体念让两个紧张的人心里跳动,又酥又麻!

    “公..公子!”阿碧痴着眼轻轻的道,双眼有些朦胧,心跳又开始加速。

    “要来了吗?”

    “夜..似深了,公子..有..有点看不清。”丁一急着冒汗。

    扑哧!

    意料之外,阿碧瞬间红着脸,笑靥如花,红唇下稍稍的露出几颗洁白的玉牙,晃得某人眼都痴了。

    阿碧轻轻的站了起来,秀脸殷红,拉着傻愣楞的丁一,向着红床轻移莲步。

    “爷,阿碧服侍你。”

    咕噜!

    丁一忍不住的咽了口水,口干舌燥的跟了上去,心里跳的打鼓不说,竟然闪过地主阶级就是好,阿碧应该会很听自己的话吧!

    这个念头一起,丁一心跳加速,不能怨自己坏,而是前世熏陶的够深,丁一如是的安慰,幸好自己内力强盛,勉勉压制住粗重的呼吸。

    月上柳梢,风云顿止,连花儿虫蚁也在这刻屏气凝神!

    一声娇呼,小床沉寂片刻,开始吱吱呀呀的摇了起来,像是小船一样在水中晃荡,这女子的呢喃声,羞得窗外的月亮赶忙藏了起来,风云也在这刻忍不住的躁动,虫蚁花草在欢喧,惟独两支斗大的红烛还在缓缓的燃烧,释放着赏心悦目的红光,收拾干净的小屋,此刻把喜红sè关的紧实,满满的一房chūnsè在飘荡。

    天光依然大亮,独孤碧努力的擦着桌子,以前小会儿的功夫,半天也没见得完成,惟独某处拭的纤尘不染,来来回回不止。

    红着脸的独孤碧一脸魂不守舍,这几晚的旖旎总让她难于聚中jīng神,做起事来经常丢三落四,夜晚总是让她紧张刺激,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想想她就耳热。

    独孤碧偷偷的往院外看去,那个人一如每晚开导她那样的庄严认真。

    “这个动作..呃..虽然难了点,但是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这些都是必须做的。”

    阿碧有些怀疑,这些动作、那些要求、还有那姿势真的是书里面的吗?自己想想都受不了,这写出了得多羞人?少爷也是的,看什么书不好,偏偏看这种书!少爷应该不会骗阿碧的!

    “阿碧?爷脸sè有花吗?”丁一看到某人似是一直看着他,不由得疑惑道。

    “啊?没..没有!”独孤碧只觉脸瞬间烧红了,连忙转身擦起桌子,这刻她不知道自己心跳的多快,感受到背上的眼神突然有些烫,独孤碧的身子都忍不住的一顿,握着纱巾的小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阿碧,你过来,相公有话要说”丁一重重的呼了口气道。

    “少..少爷,你有..有啥子事哩?”阿碧看到对方的看过来的眼神,嘴里都有些结巴。

    “阿碧,少爷过些rì子可能要出去一趟。”

    独孤碧秀气的小脸一白,她怕失去,她怕自己这个梦会醒,更怕少爷出去,不是舍不得!而是怕公子听到街上的那些人是如何的憎恶他,她怕很多很多。

    慕容家早不是以前的慕容家了,独孤碧心底凄然道。

    以前有多少人敬仰少爷,现今就有多少人想害他,在江湖,他家公子的事迹早就闹翻了天,什么背后伤人的下流之辈,什么认贼弑亲的无耻之徒,现今那些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在武林中早被骂翻了天。

    丁一似是猜到身边的丫头担心什么,不由得安慰道:“别怕,几个跳梁小丑罢了,我慕容复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相公担心的惟独是你,我要是出现在江湖,这些人说不得就会闯到燕子坞来,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出去方能解决,唉!”

    “公子勿担心,阿朱姐姐内有几张易容面具,不会有事的。”独孤碧虽然不舍,但还是道了出来。

    “那就好”丁一彻底放下心来,说实话,这次危险是有的,但是只要自己不过分,保命是绝对的,真要有人惹,那自己说不得要耍点心机。

    慕容复虽欠了那么多,也就一人罢了,对于其他的,只是良心上过不去,毕竟是江湖,谁的手上没几条无辜的人命。

    “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独孤碧轻轻的问道。

    丁一沉思了会,道:“过段时间吧,毕竟相公与你刚刚新婚,想多陪陪阿碧,到时候等我回来,少爷就带你去阿朱墓前看看,挺想她的。”

    “嗯!”独孤碧泪眼朦胧,少爷的话总是听得她很贴心,连她最后的一个心愿都似知晓,她都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少爷,你..你不是想..想那..那个吗?阿碧服侍你。”独孤碧小声的道。

    吧嗒!正拿起书本的丁一瞬间被惊掉了一跳,傻愣愣的看了过去,是不是听错了?

    咕噜,丁一看着阿碧醉眼朦胧的红着脸,忍不住的咽下口水,丢的书也不顾了,猛地抱住正yù跑开的阿碧,在某女的惊呼声中,倏的一声往屋内窜去。

    白影虚闪,两人瞬间就到了那张熟悉的小床,屋外的躺椅都来不及因为失重而恢复,这等匪夷所思的快捷恐怕连丁一都未曾注意,他的心思此刻全被怀中娇艳的美人给吸引住了。

第六章 冲突

    “公子,此路遥远,千万要注意身体,阿碧等你回来!”

    丁一上路已有数十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阿碧的那张哭泣的小脸让他越发的思念,临别的话语时刻在耳边盘绕,他的心似是被一根线牵着一样,走的远,绷的紧!

    这次西行,丁一走的都是弯山捷径,他知道,身后有个女子在痴痴的等他,是以,丁一大都林中休息,堆一堆篝火,饿的时候就着身上的干粮猛吃一番,他心中的煞气也随着夜sè的宁静越发安宁,经过数十rì的颠簸,虽然风尘十足,但是慕容复以前留在脸上的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整个人莫名的一番亲近!

    这一rì,终于快到目的地,丁一紧了紧身上的包裹,这里有他的好友始终耿耿已怀的一人,‘他’的表妹王语嫣,也是他丁一的表妹!

    没错,就是大理!

    丁一知道,他的好友是爱她这个表妹的,只是更爱他的复国梦,因为除了这个梦,他慕容复什么都拿不起,如果连这个梦也没了,那慕容复也就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因为这是他的氧分,也是整个慕容家的氧分,所以他慕容复没有快乐,没有欢笑,更没有人世间的情爱。

    往事不提,丁一看到前方一座高高耸立的城门,数丈高的墙体上镶嵌着苍劲有力的“大理”二字,凝重的sè泽无不透视着此城的历史悠久。

    丁一停歇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城门,仿似一个凶猛的野兽,正张开着大嘴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来了!静悄悄的,说不得离开的时候却是另一番场景!”丁一裂开嘴笑道。

    这一次西行,彻底改变了他丁一的一生,他猜到了许多,惟独这次猜偏了些,虽然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一物,可却获得了整片的森林,这个世界将在他的手上跳动!

    丁一整理了下思绪,虽然这里有那人,虽然他败过他手,虽然他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但是,他丁一终究是要来的,无所畏惧!

    “我会活着离开的!”丁一牵着马坚定向城内走去。

    此时rì近中午,虽然大理偏居云南,但也逃不过烈rì的酷晒,街道的青石板也在释放着火热的气息,丁一知道这种少有的炙热是大雨的前兆,想到这里有些庆幸自己一路的紧赶,不然还不知道要往哪出躲雨。

    街道上虽然闷热,但是人海如cháo,挤挤嚷嚷的大都一身武林打扮,扑鼻的风中夹杂着一股气汗味。丁一往下拉了拉头顶的斗笠,生怕惹得几个眼尖的人认出一二,少不得一阵麻烦。

    他慕容复此刻的名声,说来猛胜以往,上到六十鬓霜老辈,下到及膝几尺幼童,现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街上光着屁股的小儿都能一一列出他的事迹。

    当然,这得名声可不是好类,他慕容复是老鼠,不仅是过街的老鼠,更是武林的败类,是被南方武林容不下的败类,一个武林中人混到这样,这得悲催到什么地步,丁一虽然猜到了自己名声不佳,可不曾想竟恶劣到这种地步。

    这事说来也好笑,怪就怪他与一个天大的豪杰齐名,那就是丐帮帮主乔峰,所以不管这两人如何,一旦有一人闹出风头,另外一个必然被拿出对比一番,是以慕容复悲剧了。

    他被秒了,还是渣渣的那种!

    ‘北乔峰,南慕容’那是以往,现今是‘北豪杰,南败类’,不仅骂的难听,更把南方武林人给绕了进去,这笔账,不知吵得江湖南北血拼几许,这笔账当然的算在他慕容复身上。

    乔峰逼的远走辽国甚至最后自杀,多多少少都是中原武林中的人逼的,但是这些人回到中原为了脱离众人的指责,硬生生的造了一个人来吸引天下人的仇恨,很不巧,选来选去唯有慕容复够大够资格,谁让他名声本就不好,是以,不到几rì功夫,他慕容复的事迹全部挖了出来。

    背后偷袭,认贼作父,杀亲造反,兴兵作乱等等不一而足,反正是乔峰越是伟大,他慕容就越是渺小!

    这些rì子,丁一远走林间小路,一是为了近,更是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真要来了,丁一也不介意再添几道命债,反正他是一头黑到脚底,正好,坏人活的更加顺畅,这世道,好人难当,那与他齐名的乔峰不就是个例子,这些恶人还不是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丁一不屑,这就是满口的侠义之士,天下间果然是利益攘攘,在这个江湖中没有凭白的黑,也没有透彻的美,真为乔峰死的不值!

    丁一一路进城,看到满街鳞次栉比的店铺,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吆喝声不绝,这才想起自己似是空手而来,这样看表妹似乎说不过去,不由得满脸苦笑,挑着一家玉饰店走去。

    店内很是整洁,算的上清静幽雅,老板似个中原人,与本地的大理人穿着也似不同,相貌倒是憨厚,只是这颠着的大肚似是油水十足。

    “外憨内jiān,这老板倒是长的一张生意脸”丁一心里止不住的恶意道。

    此时店中无人,外头烈rì炎炎,丁一也就拿下头顶晒的火热斗笠,开始挑选起礼物来。

    “老板,这支凤钗怎么卖?”挑来挑去也就几样饰品,毕竟是瓷器店,这首饰想来也是老板的兼职,丁一只得拿起眼前的凤钗头疼道。

    “哎哟!客官好眼力,这支凤钗虽然不是本店的极品,但也算得上货真价实的玉中jīng品。”胖掌柜扶着肚子一脸笑容。

    “咦?这不是南慕容的慕容大侠吗?”一人惊道,语气约显调戏,却是丁一挑选礼物时进来的三位武林中人。

    丁一早就注意到这几人,在他们进来时本准备戴上斗笠,后来想想便作罢。反正目的地已到,这些江湖中人,也就几位让他忌惮,这三位明显不在此列,真要惹火了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丁一原本以为这些人认出他后说不得会喊些人来,不曾想竟当面嘲笑,他也懒得搭理,仍旧对着老板道:“老板,包起来吧,这个我要了!”

    “不卖!”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老板似是听过慕容复这个名字,脸sè瞬间黑了起来,向着丁一驱赶道:“你这样的大..大人物,小店招待不起,走吧走吧!”

    老板说完之后,来回在丁一触摸的玉饰上甩着衣袖,满脸的晦气。

    这老板姓刘,名富贵。慕容复大名他当然听过,绝对是穷凶恶煞的人物,连镇南王与王妃都敢杀,他一个穷百姓说不得就是一刀的货sè,想到自己这样对他,胖乎乎的腿子骨忍不住的颤抖,借着摇动的身子掩饰。

    他也想和气生财,可..可这是大理,是整个大理的仇人,左邻右舍的那些狰狞表情到现在都让他心惊,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老刘卖东西给他们的仇人,他都怀疑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店门。

    “想我刘福贵,名字如此吉利,那算命先生也说我财运落在这里,不曾想,刚到这里看出些发财苗头,竟把命给丢了。”刘福贵边甩衣袖边心怨道。

    丁一不知面前一脸厌恶的老板是如何的sè厉内荏,不过凭白的受份侮辱,再好的脾气也不有些止不住的剑眉下沉。

    哼!丁一想想也就算了,看了眼屋内的三个面带笑意的武林中人,紧了紧手中的玉钗,yīn着脸走了出去。

    “唧唧!”

    眼看丁一离开的身影,一人忍不住的叫道。

    “呃?哈哈!陈兄,叫的妙,真是好大的一只老鼠,唧唧..唧唧!”两人忍不住的朝着丁一的背影哈哈大笑,甚至还指着丁一学着唧唧了数声。

    丁一有些恼怒,曲臂回扔,一个尖锐的物件瞬间从大笑的两人耳旁擦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笃!

    一根玉钗狠狠地镶进店内的木质柜子,寸远的老板忍不住的咕噜几声,一脸的惊恐之sè,偷偷的缩在柜子下方。

    “你!”

    三人忍不住的朝袭击物看了一眼,寸长的玉器竟尽数莫入。这等疾速,这等劲道,还有这份不差分毫的控制力力,瞬间让猖狂至极的三人如入冰窟,这一刻方才想起眼前的这人乃是武林中的佼佼者。

    “陈兄、邹兄,你看?”

    一人忍不住的朝丁一背影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要不要跟上去。

    “哼!此等大辱,焉能不报。”被称为邹兄的少年回头朝刘福贵凶狠的看了眼,似是怨等玉钗乃是他物。

    “走!跟上去,我就不信他敢在大街上动手,这可是大理!”说到大理,邹姓少年眼睛忍不住的一亮。

    “那人可是南慕容,武功高的可怕,这真要发起狠来,我们三人只怕也是他几招的功夫。”席海忍不住道,说实话,刚才擦脸而过的玉钗现今让他心里哆嗦,此刻他只想离慕容复远远的,毕竟对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sè。

    “南慕容?我呸!那是以前!现今是南败类,南老鼠!席兄刚才见你唧唧几声,胆子可没现在小。”邹姓汉子不屑,不知是因为慕容复名气太大有些不对付怎的,反正看到丁一瞥过来的眼神就深深刺激到他邹吉,他有些不耻身边这位席兄的胆怂。

    “席兄,放着胆,没事,这可是大理,嘿嘿!真要惹起来,我们只要喊一嗓子,他慕容复说不得就要血贱此地。”陈兄拉着身边胆怯的席海跟了上去。

    走在前方的丁一有些气怒,果然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不想刚才的教训不仅没有让这几人知难而退,反而胆大的随了自己两条街,难道我慕容复就不敢杀人吗?

    丁一转过身,停了下来,看见身后的那三人似是犹豫了一会,不过下一刻,却在丁一的奇怪中走了过来。

    “怎么?真当我不敢杀人?”丁一嘲笑道。

    三人眼神一缩,却见一人站出来,邹吉猖狂道:“哈哈,小老鼠要发怒了,我好怕怕。”说完之后,拍着心肝一脸嘲弄道。

    丁一不知此人是凭的何势,摇摇头缓缓的抽出剑,锋利的宝剑拂一出鞘,凌厉的剑光刺得三人汗毛齐竖。

    “哎呀!要杀人了,慕容复要杀人了,大家快来看啊!慕容复要杀人了。”白衣汉子突然怪异的往后一退,张开嘴大喊,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大喊让丁一都为之一愣。

    前刻还。

    “这白衣汉子莫不是疯了?”丁一看到这人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跳动的身子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味道,这滑稽的神情让丁一哭笑不得,心道莫不成碰上一个没脑子的活宝?

    但是下一刻,丁一笑不出来,喧闹的街道似是静了下来,看到周围层层围住的城民,那脸上挂着的凶狠的表情,提醒着丁一,这些人绝不是看热闹的。

    怎么?我的罪过这些城民?丁一看到这些围过来满脸yīn沉的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突然映入的三张笑脸,瞬间让丁一想起了什么,下一刻人群中传来的一声呼喊让他脸sè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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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语嫣

    “他是慕容复?”有人问道。

    “打死他,他就是慕容复!”

    前面一句,丁一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后一句,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是人群外的那位白衣汉子。

    好毒的心思,这一刻,丁一有些暴怒,冲着人群外的三人道:“不杀尔等三人,我慕容复倒着写!”

    丁一没选择隐忍,更没向身边的人狡辩自己姓氏,而是选择堂堂正正的承认,他不能退,如果他连名字都不敢在敌人面前提起,他还如何洗刷慕容家的耻辱。

    “他果真是慕容复,打死他!”

    几人看见慕容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这么嚣张,竟想杀人?这焉能不怒!

    想到这恶贼杀死镇南王夫妇不说,还敢优哉游哉的来大理,张开杀人闭口杀人,这镇南王多好的一个人啊,众人再也忍不住怒气。

    笃笃吧嗒!

    花花绿绿的东西向着中心的丁一狠狠地扔了进来,似是有些畏惧他的恶名,什么烂菜萝卜,更有数个新鲜的鸡蛋,反正能想到的通通不要钱的砸了进来。

    丁一连连闪躲,憋了肚子气,碰上个大的,也忍不住一脚踢了回去。

    哎哟!有人惨叫,被砸了个正着,不知是误伤还是他的回踢。

    外围的众人听到惨叫声,还道恶贼在行凶,下起手来更加狠辣,捡起石子就往里扔,弄得圈内的众人惨叫声不断。

    可苦了圈内凑热闹的人,自己不仅不敢出手,反而得提防不知哪飘来的袭击物,碰上个烂残叶那是运起好的,要是碰上鸡蛋石子什么的,那就得鼻青脸肿的哭天抢地。圈外的人依然不顾,反正前方有高个子挡着,手上能抓的全都往里面砸了进来。

    扔完手上扔石子,扔完石子扔鞋子,再到后来,个别的摊位都遭了洗劫,全被砸了进去,扔的不过瘾的豪爽之人,甚至摸出身上一大把碎银,不要命的砸了过去,顿时嗷嗷声响了一地。

    再好的武功在这密雨样的袭击下也无用身之地,丁一溅了一身不说,几个地方也被砸的直吸气。

    丁一的闪躲,并没有激起众人的怜心,反而更加凶神恶煞的砸了过来,甚至几个胆大的百姓拿起身边的棍木砸了过来。

    乒乒乓乓,青石地面甚至被敲的笃笃作响,这一下,看见丁一后退,几个武林中人似是涨起了己方人多势众,咻咻的拔出宝剑刺了过来,丁一连忙一一避过,围观的众人更加杀气凛然。

    瞧见人群越聚越多,丁一狠狠地看了远方三人,纵身跳过包围圈,大街上几个起跳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丁一临走瞥过的眼神,让大笑的三人神情一僵,三人不是没见过血的江湖菜鸟,这个眼神让他们清晰的看到,这绝对是死亡的眼神。

    “邹兄,怎么办?”感受到身边席兄的惊恐,就是胆大的陈姓少年都有些后怕,他们三人说本意是恶心恶心对方,不曾想场面竟有些失控。

    “哼,既然这慕容复起了杀心,那他就得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大理!”邹吉恶狠狠的道,这刻已是光棍,瞧见满脸红光的众人,邹姓少年不屑道:“走!”

    丁一连甩几条街巷,直到无人跟上,方才立下身来整理身上的废屑,惟独胸前和肩膀上的sè泽难于擦拭干净,看到身后有几个手捧蔬菜的人群走来,丁一直接往主街走去。

    看到路旁有人在兜售女子饰品,丁一终于止住脚步问道:“这支发钗多少钱?”

    “一两银子,客官!”此人并不识的丁一,准备唾沫星子介绍一番。

    “我要了!”人瞬间远去,一块东西突兀掉了下来。

    咚的一声响,一锭硕大的纹银砸在木桌上,听的老板咽了口水,按这分量最起码也得十两吧,只是这银子为何长的这么歪瓜裂枣的,莫不成假的?下一刻,咔吱的牙齿声让老板眉开眼笑。

    这锭银子说来乃是刚才人群中袭击丁一最猛的一个,丁一抓住后气的给捏成这样。

    丁一连过几条街道,眼前一条笔直的大石路突兀在眼前,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落rì的阳光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

    这就是大理皇宫!也是他表妹所在。

    “什么人?站住!”刚靠近一座宫殿,丁一就被两边的的侍卫的侍卫拦住。

    “我来找人!”

    铿!大片的弯刀刷刷的抽了出来,数十个侍卫全都看了过来,一脸的肃穆,神sè十分谨慎。

    一人站出道:“皇宫禁地,生人勿闯,公子要找人,须得通告一番才行!

    ”

    大理面对武林中人很少呵斥,这要换成大宋,碰到陌生进宫说不得先把人抓起来打上一番再说!

    丁一听到这话踌躇了会,终于转身离去,他慕容复除非硬闯,否则是永远踏不进去,真要报出名来说不得人见不到人不说,恐怕先要与这些侍卫刀兵相见,毕竟他杀的可是镇南王夫妇,他们的主子,当今皇上的亲爹,这个罪过可大过天了!

    丁一围着宫殿离开,在紧盯着他的侍卫眼中缓缓消失。

    眼前数丈高的围墙难的住天下人,可难不住像丁一这样的高手,丁一轻轻的踏脚一弹,人影迅速的挺立在墙上,辨明方向匆匆的跳墙下去,对于大理的布置,丁一不太清楚,反而是中原的皇宫他笔笔在心。

    丁一估摸自己表妹应该是在前方最大的宫殿内,毕竟段誉这时应该已经成为皇帝。

    穿长廊,过庭院,走了不知多少屋子,终于来到一座花厅之外,这里应该就是那人住的地方了,毕竟守卫比刚才经过的地方要严的多。

    丁一正准备过去,呼!一声风响从身后传来,丁一连忙一闪,一道尖锐的东西从鼻尖擦过,却是一支毛笔。

    来人也不作声,对于丁一能躲过自己的突袭似是有所准备,瞬间五指连动,刚硬的毛笔旋转而动,忽忽声不绝,快而又狠的袭向丁一双眼。

    这眼睛乃是人体脆弱的部位之一,他人轻轻一碰都是疼痛难忍,更何况是倾注了来人的内力,这真要被打中,说不得就是一番血肉模糊,这常人要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都会慌张一阵。

    这一刻,丁一不再闪躲,来人似是对于进攻甚是把握,这一退恐怕永无尽头,想到这里丁一握剑的左手一扬。

    当的一声,突袭进来的手臂被阻,来人不及变向,下一刻就发现丁一的剑尾突兀的撞了过来,手执判官笔的青衣人只得一掌拍了上去,剑上蕴含的猛力,迫的他身体连连后退。

    “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来人这刻方才大声喝道,双眼小心翼翼。

    这一身大喝,宫内有所的几人瞬间被惊倒,这是朱丹臣示jǐng。

    “朱二哥(弟)!”三道身影最快,瞬间来到青衣汉子身边,瞧着丁一的背影形成一个首尾相连的包围圈,下一刻身穿黄sè的翩翩少年牵着一道靓丽的身影走了出来,这一下让几人提起心来。

    (注:四大护卫中,因为老大褚万里和老二古笃诚已死,是以补足范骅、巴天石,凑成四大护卫。顺序是傅、朱、巴和范,傅思归老三,朱丹臣老四,巴天石老五,范骅老六)

    朱丹臣道:“陛下,此人身手不弱,似是不在四大恶人之下。”

    “哦?”来人惊疑一声,正是登基有会的段誉与王语嫣。

    段誉有些好奇,他是清楚朱四哥的为人,这武林中竟还藏着这等高手,不由得向前看去,只是这人的背影为何让他如此熟悉。

    “表哥,是你吗?”一声音柔柔的道,似是难于确定。

    丁一身子一颤,他知道这是他身体的本能,是他慕容复最放不下的,是故这声音让他熟悉异常。丁一向着前方悠悠的一叹,这一番生离死别让他觉得很久远。

    “表妹,别来无恙!”

    这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宫内的几人瞬间变sè,不错,正是慕容复!

    只是他不是疯了吗?众人惊疑不已。

    王语嫣听到这异常熟悉的声音,双眼忍不住的泛红,潜藏心底的那分委屈突然而来,只是倔强的忍住罢了。

    “慕容复,你来做什么?”段誉看到身旁的语嫣,心疼的喝道,双眼蕴含着一股杀气,顿时澎湃的内力迎面而来。

    这深厚的内力让数丈远的丁一身子一顿,就知比起内力,他差的远,只是对方量多庞杂,是故拼斗起来,除了他的六脉神剑无迹可寻,其他的慕容复并不畏惧什么。

    可是这一次并不是打架来的,丁一只当没听见,轻轻的向王语嫣走了过去。

    傅思归、朱丹臣和范骅、巴天石正准备动手,但是都被段誉一一阻止,他并不怕慕容复行凶,道:“慕容复,你害得语嫣还不够吗?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丁一瞄了段誉一眼,道:“我慕容复的对手有许多人,有他们,有天下人,甚至有你父亲,但惟独没有你。”

    “大胆!”几人忍不住喝怒,暴躁的范骅甚至越众而出,手持铁杆长锹向着丁一冲了过来。

    “范六哥,你且退下。”段誉皱眉阻道,下刻脸sè不好道:“你来做什么?”

    “找表妹的,她找了我无数次,这一次该换我了。”丁一盯着眼前的身穿黄衣的丽影道,想到以往,声音说不出的惆怅。

    找我?王语嫣浑身一颤,捂着嘴哽咽,轻声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说完这句,只觉心酸不已,这突然的主动让她心底有些刺痛,只是来的太晚了,母亲的惨死焉能忍受的住。

    段誉不知语嫣怎么想,但是听到她的话,心里却是欢喜不少,他真有些怕,这些rì子,王语嫣虽然跟随着他,但她的笑容着实少了不少。

    丁一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表妹虽然温温弱弱,可xìng格未必不比阿碧执拗,这样的人要是计较,那是到死也不会松手,可一旦放开,那也是几秒的事,终究是慕容复伤的太深了。

    想到好友,丁一有些苦涩,终究是难于挽回,人世间的复杂莫过于亲情,丁一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道:“表哥是要走了,这次要走的很远很远,再也不会回来,所以走之前向你告别,毕竟你是表哥唯一的亲人。”

    呜呜,这一刻,王语嫣再也忍不住的转过身子蹲下哭泣,瘦弱的身子骨在微风颤抖,着实让人心疼,段誉握了握拳头,他很想一拳揍过去,但这种亲情让他难于插手,只能脸sè愤怒的看着丁一。

    “表哥一直没送你什么东西,这一次没忘。”丁一自顾自的道:“虽然便宜了点,表妹可别嫌弃。”

    说着,丁一掏出手上的发钗,曲指一弹,发钗笔挺挺的向着地上的女子发丝飞去。

    段誉虽然想阻,但终究是放弃了,他也瞧出此发簪并无多少力道。

    丁一看着王语嫣发丝上的其他几支玉钗,突然发现自己的那支似是非常的突兀,长叹道:“表哥没挑过东西,配不上,不好就扔了吧!”说完,丁一看着蹲在地上不动的表妹直愣愣有会,终于叹气离开。

    丁一缓缓消失,下刻传音道:“你要好好的!表哥对不起你,真的错了!”

    哇!这一刻,王语嫣哭的像孩子一样,泪眼婆娑,声音没有压制。

第八章 多方算计

    两女刚进皇宫,就听到一声传音,震耳yù聋!

    “吵死了,这么大声。”一人脆语骂道,却是生的花容月貌,身穿黑稠紧衣,身材婀娜多姿,惟独此刻的娥眉紧蹙,显然心情不佳。

    “就是,吵死了。”一声音和应,却是轻松调皮,柔音糯糯。

    能在皇宫畅行无阻,自是木婉清与钟灵,此二人正是从城内戏耍回来,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大喊自是不舒服。

    “木姐姐,你说是谁这么大声说话?”钟灵好奇道。

    “我怎知道!”木婉清一脸不爽,显然这次玩闹并未让她有所放松,吓得钟灵吐吐口舌。

    木婉清朝着皇宫的大殿内走去,却是寻找自己的段郎。

    原本木婉清今天起个大早,准备找段誉去江湖闯荡一番,不曾想人去扑了个空,听得下人说是去找王公主,这醋劲顿发,气的连连摔了几个脂玉瓷杯。

    那时木婉清不爽,虽知王语嫣这月来心情不佳,但自认相貌不差似她,更对段郎百依百顺,为何段郎反而天天痴迷那女,对自己却是无甚理睬,越想心情翻涌,是以木婉清只好寻了钟灵,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刻段郎应该在得宫殿。”木婉清想到这里,满眼的欢喜,轻移的脚步也忍不住加快。

    却在这时,一道青衣身影从前方走来,脸sè不是很好,正是朱丹臣。

    “朱四哥,段郎在不在怡心殿?”木婉清随口问道,连动的脚步并未随着问话有所缓减。

    “原来是两位公主,恕微臣鲁莽,陛下正在殿中。”朱丹臣弓腰答道,似是想到什么,接着道:“王公主心情不好,陛下正在劝解!”

    额,木婉清身子一顿,听到王语嫣,眼神止不住的厌恶,道:“又是她,我说她心情天天不好,段郎又何必顾她?”

    朱丹臣对于陛下的风流也是无奈,这木公主xìng情暴躁,说起话来从来是心直口快,他虽然诗书礼仪样样jīng通,更身兼宫内教化之职,但是对于眼前的木婉清自是忽略,不过说到三位公主,他到宁愿陛下只选王公主,毕竟她xìng格温和,到有皇后之姿。

    朱丹臣道:“今天rì落之时,宫内来了一人。”

    “是那个大嗓门吗?”钟灵忍不住问道。

    看到朱丹臣的疑惑,木婉清道:“我与钟灵来的时候,听到有人朝皇宫传音,这人是谁啊?竟敢在段郎面前放肆,真是好大的胆。”

    朱丹臣点了点头,似是明白过来,踌躇了会,终道:“来人是慕容复!”

    “什么?慕容复?不可能!他不是疯了吗?”木婉清一脸惊讶。

    “属下也曾好奇,但是刚才与他交过手,虽没试出多少路数,但是招式却是熟悉,况且他还与王公主交谈了会,应该不是他人冒充。”朱丹臣缓缓答道。

    “好!我就说呢,整个人好好的怎么会疯!”说到最后,木婉清咬牙切齿,烟消云散的仇恨顿时齐聚,竟然诳的我们如此之久!

    “段誉哥哥怎么不留下他?”钟灵想到母亲的惨状,有些眼红道。

    听到钟灵的问话,木婉清一脸不屑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狐狸妹子阻扰!”

    想到刚进门的声音,木婉清一脸愤怒,朝着朱丹臣道:“朱四哥,慕容复那狗贼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朱丹臣考虑了会,终于道:“慕容复是来与王公主告别的,似是准备远离中土,至于去哪里,属下就不清楚”

    “什么?想走?”木婉清一脸惊讶,想到母亲的惨死,这要一去,恐怕猴年马月也不见得有机会,是以下定决心道:“这人要是疯了也就便宜了他,既然来到大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钟灵,我们走!”木婉清拉着身后懵里懵懂的钟灵向着门口走去。

    “木姐姐,我们这是干嘛?”钟灵有些害怕,似是木婉清的脸sè不太好,似是有股狠劲。

    “杀人!报仇。”木婉清简言简语,声音蕴含着一股恨气。

    朱丹臣听到杀人二字,心中一凉,想到慕容复的武功,连忙悔恨自己多嘴,只得晃身来到木婉清面前,张开手臂阻道:“公主,请留步!”

    “让开,慕容复非死不可!”木婉清怒道,左手都微微抬起,要不是与朱丹臣有些熟悉,说不得放了毒箭shè之。

    朱丹臣暗怪自己有些乱嚼舌根,想到木婉清的江湖习xìng,只怕拦是拦不住了,真要惹怒了慕容复,只怕..也罢!

    朱丹臣眼神一定,既然拦不住,那就索xìng一把做了,二哥说的并无道理!想到这里,对着木婉清道:“公主既然要杀慕容复,那我们就好好安排下,务必一击即中。”

    “安排安排,现在哪还有时间,再等会说不定他早就跑出城了。”虽然朱丹臣并不是阻她,但是木婉清依然不客气,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语气。

    “公主勿急,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属下早就有所布谋,只是公主来的恰巧而已。”朱丹臣转身,与木婉清钟灵相继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朱丹臣便招来几人,道:“分派三人去请四大护卫,与他们说按计行事,你再遣一人火速赶到东门,传道城内戒严!”

    如此一番安排,几人脸sè沉静了下来,似是看到城内一股气焰升起。

    这刻不提大理如何,丁一心情却是悲戚,他未能挽回好友最后的一份执念,重要的是原先徐徐图之的打算已然落空,他没有时间,在这中原,他的名声已经恶劣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他如果一直冒头,恐怕他的名声在江湖中永远不会淡忘,仇恨也会越来越深,他可没自负到能与天下人抗庭的地步,远离中土势在必行。

    丁一自出的皇宫,就寻了个酒坊打上一壶,在形sè匆匆的街路上自顾自的喝上一口,思索rì后之计,目的地却是已定,虽然脚步颠簸,但是眼睛依然透亮。

    咻!一支铁箭急速袭来,奔向毫无防备的丁一前胸,呼呼声瞬间惊醒了丁一!

    突然的一袭,丁一迈出的身子顿止,猛地抬头,快速的将手中的酒壶向胸前的一箭掷去,扑的一声,酒壶崩裂,胸前的一箭也被蓄满内力的的酒壶撞掉了下来。

    呼!又是一道急箭袭来,却是攻向丁一的下盘,从空中传来的呼啸声,箭支的力道似是重了不少,对于这一箭,丁一正准备提气腾空,但是下一刻生生止住,身子往后猛退几步,地上两只碎石被他一脚踢起。

    对于攻到下盘这支箭,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却有古怪,唯有结实的地面方能让带给他安全。

    当的一声,飞箭被腾飞的石子一阻,箭支速度虽然未减多少,但准头已然打偏,丁一挺剑一摆,笃的一声,铁箭狠狠地插进丁一身后的木柱上,嗡嗡而响。

    咦?

    偷袭者惊疑一声,似是好奇对方选择这种防守。

    前方二楼木屋!

    丁一抬起头,来人声音较小,却是听得清楚,对于未知屋地,丁一并不打算茫然闯入,但是不反击也不是他的xìng格,他从胸前一掏,猛地向发出声音住扔出,却是数个银白的块状物,内力灌注之下突突的穿破木窗。

    叮叮当当,伴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显然丁一这手并不是无功而返,似是他的突袭让屋内偷袭者慌了手脚。

    对于暗杀者,丁一并不关心,江湖中凭他此刻的名声,杀他的没有几千也有八百,他此刻担心的反而是家中的阿碧,是以,沉寂许久见无人跳出,丁一也就迈步的向城门口冲去。

    “百兄,他跑了!”小屋内有人疾呼道。

    “跑?他能往哪跑?这天大地大,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黑暗中一人嘲笑,却是一个肩背数十箭镞,手握洁白大弓的青衫汉子,年纪似是刚及三十!

    “不能让他跑了,我们在此伏击如此之久,焉能无功而返,这传出江湖,说不得多少武林同道耻笑,只怕更会弱了百田兄“飞步神箭”的称号!”说话人继续道,其中的怂恿之意十足。

    手握长弓的大汉听到耻笑二字,手势一缓,脸sè也沉下去,左拳捏的嘎吱作响,似是以往遭受过他人白眼。

    弓箭手姓百名田,乃是南方新晋的江湖人物,名声甚响,但是这次江湖之行让他没少招人待见,这凭白的‘南方败类’听得他耳朵都磨出厚茧,想到这个慕容复,百田点了点头,道:“邹兄说的有理,这慕容恶贼累的南方英杰抬不起头,遇上我等,无论如何也得让此贼留下什么。”

    说到这里,百田连忙站了起来,道:“邹兄,我们火速追去,须得在此贼逃出城前劫他一劫。”

    黑暗中,邹姓少年却是拉住百田前进的步伐,突然笑道:“百兄勿急,这慕容复要想出城,没那么容易,此刻我倒是希望他急着出城,嘿嘿!”

    “怎么?”百田奇怪道。

    “嘿嘿,城门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里方才是他的魂飞魄散之地!”黑暗中邹姓少年一脸yīn沉道。

    众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rì子,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止不住的一寒,都是江湖人物,向来服的是实力,对于yīn谋诡计都有种本能的厌恶,虽然慕容复是个万恶不赦之徒,但是对于这种可能xìng,屋内几人迈动脚步的姿势顿缓,稍稍远离了邹姓同道。

    几人出的小屋,正是刚才的邹、席,陈三位少年,只是此刻陈杰不是很好,包扎的头上,嫣红了一片,似是被丁一的碎银砸了个正着。

    众人神sè忌惮的看了眼邹吉,心照不宣的对视会,方才向着城门口匆匆追去,这刻几人的脸sè不再像刚才那样杀气满面,而是狐疑,似是验证什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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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944/ 第一时间欣赏恶人从慕容复开始最新章节! 作者:某家姓张所写的《恶人从慕容复开始》为转载作品,恶人从慕容复开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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