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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从慕容复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某家姓张     恶人从慕容复开始txt下载     恶人从慕容复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真经到手

    丁一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刻的酣畅淋漓,只觉人生快意,瞧向眼前的白衣人也是好感大增!

    可王重阳脸sè不是很好,虽然笑意仍在,但是眼神已不是那么可爱,倒不是赌斗输了心底不痛快,而是他这刻已然看出,面前之人哪是个酒鬼,明明是个武功强劲的内家高手,这满嘴的酒香,哪还有以前的半点气臭,自己自认的滴酒不沾似是个笑话,亏他还自信满满的,说不得面前的断臂人是怎么骂自己傻蛋。

    想到自己的药酒化为道道劲力劈散在空中,王重阳就是一阵肉疼,这刻赌斗,不仅失了宝贝,还落了名声,竟被个汉子给骗了,看走了眼,想他自负聪明,这刻却被耍了团团转!

    “丁兄,好本事!”

    王重阳寻思会,终究是洒脱的一笑,右手从胸前掏出一物扔在丁一面前,说道:“这是赌注,王某言而有信!”

    却是一本蓝底线装的书籍,薄薄的数十页模样!

    哦?这物很重要吗?难不成是本重要的经书?丁一摸着不头脑,倒是白衣人身后的四人看清之后脸sè大变,双手都向书籍抓去,直道:“不可!”

    显然是本重要之物!

    丁一眼明手快,瞧见几手抓来,本能的一把掏起书籍,虽对方的神情大变,却似重要之物,但这到手之物已然归为自己,招呼都不打声就抢,心中委实不痛快,这几人紧张翼翼倒是引起了丁一的好奇之心。

    “走吧!”王重阳背对丁一说道,似是不甚在乎。

    “师傅!”几人忍不住话语,似是十分珍惜这本书籍,其中一人眼sè一狠,再次伸手抓了过来。

    正是叫什么‘机’的少年,此人身手不弱,五指利爪倒也霍霍生风,但是跟丁一比起来,却是差了不知半点,是以右爪向着丁一手中的书籍而来,到无伤人之意。

    不过,就是如此,丁一心中不是痛快,这书说给就给,说拿就拿,这怎么行,既是他的赌斗之物,那现在他就是主人了,如果真是重要,大不了说上一声也无不可,毕竟白衣人xìng格不错,自己又喝了对方的宝贝药酒,算是免去了身上的楚痛,这倒是分恩情,可几人话语不说,却是连夺带抢,心里凭白的生出不爽。

    眼见少年利爪袭来,丁一食指一弹,笃的一声,少年顿时呼痛,右手缩了回去。

    陪同身边的三人铿铿的拔出利剑,指向丁一,看到呼痛的少年无事,几人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的瞄向丁一手中的书籍,眼神忌惮无比。

    丁一哼了一声,对几人的动作表示不满。

    王重阳瞪了几眼动手的少年,随后说道:“回去面壁思过,师傅的赌斗之物,岂是你想拿就拿!”

    说完之后,白衣人向着丁一笑道:“丁兄,几个劣徒不懂世况,让你见笑了!”

    这五人相隔不过十岁,却是师徒关系,着实少见!

    见的白衣人真心实意,丁一倒是过意不去,道:“王兄,既然此物重要非凡,丁某就还给王兄了!”

    说着,薄薄的一本书籍扔了过去,动手的几人连忙一喜,眼见就要拿住,王重阳却是凭空一掌,书本原原本本的返回丁一面前,只见白衣人傲气道:“丁兄只管拿去,这物与我而言,并无用处,只是恕王某直言,此书虽好,未必不是一场祸害,希望丁兄小心一二。”

    “师傅,此书是华山..!”

    “走吧!”王重阳眼神凌厉的看了眼说话的少年,怒气勃发的向着茅栈外走出,身形潇洒,到真像是个心无尘埃的道士,可几个徒弟又何知他输的不甘,但输了就是输了。

    几人无奈,匆匆的收起宝剑,瞧了眼丁一后,运功追了上去,刚转过一侧山头,早无师傅的身影,抢书的少年终于忍不住道:“马师哥,这书乃是师傅华山比斗之物,这凭白的让给那人,倒时比斗如何是好?”

    “哼!就数你暴躁,师傅早说你xìng子须得收敛,还是这样,再这样目无师长看我不罚你。”

    “好了!师兄,邱师弟也是关系全真教的名声,只是xìng子莽了点,这茅栈内也无人识得,相信不会传出江湖!”却是谭处端看见马钰脸sè不好,不由得安慰道。

    马钰叹了口气,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那书重要吗?只是这物乃是师傅比斗,这要反悔传出,江湖中人还道我们全真教输不起。”

    他作为大师兄,没少头疼身边的四师弟,师傅一直要他好好引导,不然学武越大,xìng子跟不上只会闯祸,这次华山之行,自己千叮万嘱,不曾想还是鲁莽,师傅只怕越来越不满意处机了。

    看到少年还似说话,旁边一人劝道:“师弟,别再cāo心了,师傅既然能给了那人,就有解决的办法,我们还是赶路要紧,不然华山那仗说不得就得错过。”

    几人点了点头,向着前方的泥泞小路飞奔而去,身形矫捷,内劲倒也不弱。

    话说这头,丁一看见白衣人离去,那种神情像是真不在乎手中之物,也就放下了心思,拿起桌边的茶壶,喝起茶来。

    细思刚才赌酒情形,倒真是鲁莽,白衣人都说一rì不过三口,自己还傻乎乎的喝个过瘾,这大补过头,要不是占得这天气便宜,说不得气血暴沸,血管涨烈,还谈什么九阳,更别说回天龙了。

    丁一心中叹道,这几rì的连雨,让他醉的心情都跟不上理智了,从大理断臂之后,直到今rì,似是xìng子不像以前那样安和,得失之心加重不少,得好好改改。

    想了许久,丁一叹了一气,瞧到眼前薄薄的书籍,也就拿了起来,这书似是很重要,莫不是一本道经。

    噗!

    咳咳!丁一刚看的一眼,茶水就忍不出喷出,急忙之下,竟被嘴里的茶水给呛的满脸通红,咳嗽连连,这不是主要,丁一瞪大眼直愣愣的看向手中的书籍。

    九yīn真经!

    没错,竟是《九yīn真经》,只这一眼丁一就挪不开了,几个端正缥缈的大字刺激的心脏砰跳,怎么会?这是大白菜吗?怎么随处可捡?

    王兄,道士!莫不成是王重阳?

    想到这里,倒是心中一跳,是了,身手不弱,除了他也就只有他,这王重阳,到真是xìng格十足,他相信如果是自己有了这本秘籍,就是死也得藏起来,哪怕是不练,也得捂着。

    这高下立判的情形,丁一没有脸红,看了看四周,发现大都人都已离去,就是留下来的也都避了老远,应该没人发现自己手中的书籍就是江湖中人人争的头破的秘籍!

    唉,这王重阳还真是的,玩起狗屁神秘,要是早知道是他,我还推辞了毛。

    丁一呼了口气,整理了下心情,只道运气大好,翻开手中的书籍,只一眼就知是真本。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

    丁一连读数行,发现并无问题,上本全是心法,倒是像极道士的无争无为,下本全是克敌招式,种种都是匪夷所思,连他都忍不住看了几眼。

    想到自己身子将来要靠的此书根治,还有阿碧,不由得宝贝不已,幸亏不是像葵花宝典那样先要自宫,丁一瞧了瞧急骤的大雨,看这样子没有一rì,是难于停歇下来,心中已然不耐,此刻喝的宝酒,心中早就有团烈火,趁着断臂之处不痛,人如鬼魅冲了进去,几个闪挪,渐渐地消失在大雨当中。

    酒栈之内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丁一消失,都忍不住大喝一声,满脸笑意,这刻可是有胆气冲着苦哈哈的老板大呼小叫起来。

    丁一不知少林老僧还能活下多久,是以一路不曾歇息,路上遇到补给,丁一也就喝口凉茶,不过数十rì功夫,倒是听到不少华山比斗的将要进行,多少人抱怨天气越来越冷,可惜他没有那个眼福。

    丁一一路向着原路而回,虽然身心疲惫,但是心情却是舒坦,这等顺畅着实难料,倒真是像极此经正为自己而来。

    这一rì,天空放晴,万里无云,丁一又次来到嵩山脚下的小城,大吃一顿,就登山而去,直到少林门前方才停住脚步。

    上次是偷,是以不能讲究,行的较为贼道,但这次却是求人,须得注意行为。

    “咚咚咚!”丁一敲门,声音不小,片刻寺门开出一缝,一个光秃秃的小头神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直到瞧到身背长剑的丁一,方才吓了一跳。

    “施..施..施主!”却是个小沙弥,似是被丁一吓到,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连个佛礼都忘了。

    丁一看到这个小光头年纪虽小,却是一股憨相,答道:“小和尚,在下有事而来,请告之方丈!”

    小和尚哦了一声,向内跑去,不过几步就停了下来,红着脸走到丁一面前,支吾道:“施..施主,少林已经闭寺,不..不见外客的!”

    丁一微笑道:“小和尚,法号是什么?”

    “子无!”小和尚老老实实道。

    “子无和尚,你尽管去方丈询问,就说外头来了位半月前的剑客,他自会知道。”

    小和尚似是吃惊,少林闭寺多年,就是各门各派前来拜访都是不见,为何会见他呢?半月前他来过?我怎么不知。

    小和尚摸了摸光头,又次向着寺内跑去,匆忙间两次都忘了关闭寺门。

    盏茶的功夫,小和尚笃笃笃的跑了过来,扶着大门喘气,似是跑的太急,看见丁一未走,连忙双手合十喜道:“施..施主,方丈要我带你先去经楼,他这刻正在与僧侣讲课,不便迎接。”

    丁一点了点头,随着小沙弥左走右绕,终于听到淙淙的溪流之声,却是一道宽广的瀑布急流而下,声势浩大,他无心关心这些外景,直到走到扫地僧的门前,听到里面熟悉的咳嗽声,连忙整理了衣服,方才敲门走了进去。

第八章 九阳功成

    房间灰暗,整洁依旧,一道孤独的烛火晃晃而动,老僧就坐桌前,正拿着毛笔颤颤巍巍的誊写经书。

    丁一恭敬的走了过去,直瞧老僧写的正是《楞伽经》,手劲虽然松垮,但是字迹却是端正,并无点滴歪斜,显然外物已经不能影响到他向佛之心。

    灯火之下,瘦老的身影仿似一位高坐神僧,相貌安和之致。

    “大师,丁某回来了。”丁一缓缓而言,瞧到面前的老僧似是写的最后一页,方才答话。

    扫地僧连咳嗽几声,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道:“少侠步履疾缓,想是此行顺利。”

    “丁某听大师之言,此行虽巧,途中并无一人伤亡,这本真经已然拿来。”

    说完,丁一从胸前掏出经书,轻轻的放在老僧面前。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老僧拿起书文,轻轻的念道出来,片刻叹道:“果真是门旷世绝学,这内功心法倒也能与少林易筋经相比一二,难怪江湖掀起腥风血雨。”

    他又翻了数页,叹气道:“这书倒是像极道教一派,内功心法也是周全端正,只是下卷yīn气过重,却不是真正的道教招式,字行之间也透出一股狠辣之气,显然心怀怨念。不过这书于少侠而言..”

    “如何?”丁一有些紧张,这九yīn乃是黄裳所著,皆因身负血海之仇,所以像极老僧所言,可这刻不是关心老僧是如何知晓,而是此书能不能治好自己断臂!

    “少侠勿慌,此书与纯yīn偏颇,但是未必不能借鉴,合老衲体内的那道纯阳真气,当可创立出一道纯阳功法,相信对少侠的断臂绝有异效。”老僧看到丁一急躁,宽言答道。

    丁一悬起的心脏瞬间落回肚中,欣喜非凡道:“多谢大师!”

    老僧点了点头,对于此书的注经人赞叹不已,每到询问,丁一一一作答,说到黄裳为著此书,仇家却是先后老死,着实摇头不已,仇恨总是让人不可自持。

    老僧独自端详经书,看了数遍,直到并无缺处,方把经书还给丁一,道:“少侠自便,老衲须得清心一番,两月之后,相信会有所得。”

    丁一连连点头,出的房门,方把经书藏起胸前,瞧到门口光秃秃的子无和尚,心情愉悦道:“子无,麻烦你引我与少林主持,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却是丁一心念老僧的援助,对于半月前的盗书准备行个谦礼,并准备厚脸求上两月,并与他们相商老僧的条件,不管这纯阳功如何,他都要答应护住少林,再且他心忧老僧创立功法的事情,虽然华山刺激,但是天sè并不如意,也不敢随意出寺。

    子无点了点头,带着丁一前往礼堂,正逢功课已毕,一排排的光头出的眼前,丁一老远就看的一面相慈颜的白须方丈,身穿袈裟同几位年老同来,也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提丁一与少林如何交谈,又是何故挣得两月有余,总之少林对于丁一却是礼节周到,像是上次的偷经并不放在心上,这或多或少都是他实力强硬之故。

    丁一不曾想到少林竟弱的这种地步,除却藏经阁的四位一流高手,也就主持算是不弱,可这等防守,着实难于防住丁一。

    不管怎样,丁一倒是实实在在的住了下来,每天少林转悠,礼香拜佛,寺内的百位僧侣也就见怪不怪,倒是身边总有个憨憨的小和尚跟随。

    有的一rì,丁一闲得无聊,也就找上子无打发时rì,白天教的练功,晚上就与系统唠嗑,rì子倒也过得悠闲,虽然想出外走走,但是心中实在放不下,只得rìrì走到藏经阁打坐一番,每每传出的声声咳嗽让他心惊不已。

    细细数数已过四十余rì,天sè渐渐转凉,甚至飘起鹅毛般的大雪,这天天萝卜白菜着实吃的反胃,丁一正准备上山打点野味,刚行的半路,子无却是急忙跑来道:“丁大哥,老祖师有请!”

    “什么?”丁一听完大惊,随后又是一喜,莫不成经书已成?又或者中间出了变故?最近老僧咳嗽的很厉害?

    丁一不敢迟疑,身子匆匆的向着经楼跑去,行的门前,敲了数声方才推门进去。

    却见老僧憔悴枯荣,面无血sè,像是到了极限,丁一心里一沉,莫不是劳心劳力,加速圣僧的时rì?

    “大师!”丁一压下疑惑,向着面前的老僧行礼。

    老僧点了点头,微笑道:“此经已成,少侠拿去试上一试,相信于少侠的右臂有所异效。”

    丁一心中大喜,不想竟是如此消息,连忙向着老僧大礼,慎重的拿起经书。

    只见上面写道:“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所在,彼无力,我亦无力....他强由他强,青山拂山岗,一动无有不动,动若动江河,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看到这里,丁一吃惊,这是确确实实的九阳神功,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张无忌念得就是这句。

    丁一当即坐了下来,手拿经书,连忙向着老僧询问,对于不理解之处,更是求之细细指导。

    此经分为两部,一是总要,二是内功心法,对于丁一的追问,老僧并无厌烦,而是从头到尾,与九yīn真经对比,甚至从何所来,又该何去,老僧说的详细十足,直听得丁一心驰神往,恨不得即刻练就一番。

    数个时辰的讲解,丁一无所不通,这九阳纯功此刻却似自创一般,其中的切忌、一定、方可等等几个重处全是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一层,须得熬过全身燥热**之苦,更是切记在心,直到老僧满眼疲惫,方才起立身子。

    丁一匆匆回到房中,刚刚坐下就是掏出经书,两本薄薄蓝皮,全是线钉装版,这两书一是九yīn真经,一是九阳神功,这一yīn一阳,传出江湖只怕要惹出多少人的xìng命,就是看不起九yīn的王重阳,也未必不会疯狂,因为这yīn阳相辅着实是震古烁今,缺少一本虽然算的奇书,但两本合在一起方才是质变的差异。

    丁一微微颤抖的拿起经书,这九yīn虽然未学,但是已到背入流,甚至几个不明之处也得老僧的指点,说来两书他是理解的十分透彻,就待练成之时。

    丁一拿起九阳缓缓读起。

    叮!

    一道机械声如期而至,丁一刚刚读完,声音答道:“九阳功就位,恭喜宿主完成纯阳功任务,获得积分200,奖励200,宿主剩余积分600”

    丁一大喜,竟是400积分,这两月的期盼回报实在丰厚至极。

    只听声音继续道:“恭喜宿主获得超过500积分,特别开放积分互换功能。”

    额?互换功能?这是什么?

    “互换功能是宿主可用积分换取秘籍进度,500积分换取九yīn大成,或九阳大成,或斗转星移大成,或家传慕容剑法大成,请问宿主是否换取。”

    换,怎能不换!丁一算的自己身余积分600,绝有余力换取,九yīn虽好,但是治病却是重要,慌忙的点着九阳纯功。

    刚一按下,丁一只觉一道炙热之气从头顶传来,却是头顶的太阳穿过瓦顶照shè而下,一道光柱照在丁一身周,浑身暖融融的,像是泡在温泉之内,他的五脏也在片刻涨气生起,几个寒冷之处一一被祛除,六腑浑身清爽,像是yīn气连绵的rì期陡遇太阳。

    丁一清晰感知头顶的rì光像是水一样挤入环周身穴,经脉之内道道气流缓动,过不多久,气流由小变大,短短时间却似一道江河奔涌,刚刚觉得心热涨痛,气流又是一变,缓缓的凝结成滴,又白变蓝,由蓝变红,最后方紫,行的几个周圈,经脉内的几个淤塞之处缓缓被冲刷开来,这刻丁一只觉周身海穴却似繁天星斗,每处藏有道道紫气。

    这数百穴位刚刚点亮,却是首尾呼应,顿时紫气鼓动,几许白洁的气丝显现出来,紫气推着白气缓缓而行,从腹部到胸腔再到舌喉..

    噗,丁一忍不住一口气流奔出,却见一道寒气奔出,啐的一声,身前的木桌顿时被冰封而出,丁一来不及吃惊,又是一股寒流而来,他连喷几次,直到最后一次,丁一仿觉全身热爽,比老僧上次推穴好上数倍,这股爽适不止,源源不断,迫的丁一忍不住长啸。

    正在这时,丁一只觉丹田穴内有道无sè的气丝生成,大量的紫气缓缓消失,直到气丝变成一道鸽子蛋那么大的无sè气球,方才停止不动。

    这是什么?丁一心中吃惊,莫不是老僧所言的yīn生阳,阳转yīn的yīn气吗?

    丁一正准备观看一番,屋外却是道道钟声传来,声音时缓时急,却是悲哀之致,陡听之下心中莫名哀伤,只觉大事发生。

    丁一刚出的房门,就听许多的嘈杂声,哭声,似是从藏经阁传来,他连忙向着经楼追去,以往数十息的功夫,这刻却是六息不到,显然却是九阳大成,内力jīng进数分,但是他来不及欢喜,却见一排排的光头和尚跪在经阁面前。

    二楼小屋之处,几个年老和尚坐在门前,正念念经文,就是潜藏不出的四人,也在屋内,小小的房屋此刻挤了不下数十和尚,全都面sè不济,眼神凄苦。

    这屋丁一来了不下数次,焉能不知是扫地僧的卧室,莫不是?

    几个正在悼词念经僧侣,突觉眼前一花,却是一道白衣从眼前划过,刚心惊不已,下刻却听来人惊呼:“大师,你怎么了?”

    丁一冲到大师面前,只见面前的大师脸带慈祥,盘腿而坐,只是这近寸之内,却无任何呼吸,胸腹也无微丝跳动。

    “阿弥陀佛!昨晚祖师爷已经涅化,丁施主切勿伤神,这生老病死皆是sè相,祖师爷是该受到佛祖召唤,他太累了。”

    屋内的僧侣闻听方丈之言,顿时心中悲切,齐齐阿弥陀佛!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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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悲催的王重阳

    感受到体内滚滚的真气,丁一冒出一个想法,这九阳纯功会不会有些用处?

    他连忙靠近老僧,左手曲臂抬起,开始运起真气,缓缓度入老僧体内。

    却是发现老僧的内力像是一道汪洋大海,只是以往奔腾不息,此刻却是波澜无痕,丁一强劲的内力像是一颗石子,掉入水中,虽激起了圈圈波纹,但是下刻又次平静下来。

    老僧面sè只是红润,但是呼吸依然没有起伏,他的九阳神功虽有百病不生、延年益寿的养生之效,但起死回生之能。

    他丁一来迟了,不然九阳绝对能助老僧再活上半月,这时间是最无情的,任何人都不能与生死争夺,就是他丁一,虽自负九阳神功,但终究也会老死,只是活得会长些。

    其实他们习武之人挺悲哀的,有时候活的往往还不如一般的平常人长寿,因为入的江湖,免不了与人争执,身体磕磕碰碰,虽然能养好伤病,实际却是化重为小,深深的潜藏在身体之内,待到发作时,却是病来如山倒,是以常常无疾而终。

    老僧在寺内火化,他的骨灰与事绩藏起少林寺的功绩堂,功绩堂在少林的重要位齐藏经阁,丁一首次听得此堂,但是这激不起丁一的关心。

    一个多月之后,丁一终于打算离开少林,与主持商量一番,得知少林并无出山的打算,嘱咐好子无勤练习武,甚至传下九阳神功,让他继承老僧的衣钵,方才下山而去。

    这一rì,华山比斗已过月余,路上狂风猎猎,这天寒地冻,算算时rì,却是寒冬将逝,初chūn即至。丁一行的山下小城,路人甚少,全都裹着大衣行sè匆匆,这原来的彭掌柜似是真的离去,酒楼换了一人,丁一喝了杯酒,见无江湖中人到来,也就离城而走。

    远离小城数十里,江湖中人方才多上起来,丁一听得华山盛况,传言王重阳以一敌三,先败毒师欧阳锋,后败黄药邪,三败是段智兴,据说比斗打得甚是激烈,但是他王重阳虽然连败三人,成为天下首推的第一,但是气血枯竭,要不是最后突然冒出个师弟,说不得天下第一就要身死欧阳锋奇功之下,据言王重阳被打得这么悲催皆因他拒不拿出经书,气的欧阳锋连连下了死手,高傲的黄药师也被激起了脾气。

    有人言王重阳霸道无边,看的真经要诀舍不得放手,更不喜旁人观看一点,其中包括五绝的四位,是贪心之祸,有违他们道家清净无为之德。

    也有人疯传欧阳锋练就一门奇功,却被段皇帝世传绝学一阳指所慑,似是成了他的克星,而洪七公仍是吃遍天下,比斗前嫌华山没有美食,先下山去吃个半饱,回来后比斗都快结束,看到王重阳气喘吁吁,也没占王重阳便宜,两人就在山上来了番另类奇斗,谈剑作酒,说拳当菜,那些陪伴之人现今都被羡慕,据说有几人当场学了不少,倒是最后洪七公与毒师欧阳锋成了死敌,不知因何所故,据说欧阳锋怒吼三天,两人打得比王重阳还凶,招招都是生死相搏,几人拖架不下,再重新比斗了起来。

    更有人言,几人试量后,欧阳锋因新功不曾大成,位列第四,洪七公一道降龙十八掌研究不甚透彻,约约斗的第三,倒是黄药师不负盛名,一招碧海cháo生曲与段皇帝的一阳指不分上下,不过王重阳却是放言,洪七公与欧阳锋最可怕,年纪虽小,但能后来居上,前者因杂学过多,有些贪吃,拖了太多的jīng力,又因降龙十八掌失传过半,威力显现不出,但是瞧洪七公的资质,虽弥补不了十成,但是八成绝对能有,将来必能成为一代宗师,后者欧阳锋如把奇功练的大成,未必不能压倒黄药师,甚至超过自己等等,也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这华山比斗是花样百出,盛况无比,数人有数人的版本,许多后来者皆叹时运不济,不能亲眼瞧见此次比斗,心底怨极老天爷不公,偏偏比斗前大雪封山,不能有洪帮主那样三上三下的本事,只得在华山脚底站了七rì七夜,倒是那些赶的大早的武林人物,占得天大便宜。

    消息零零总总,总之不过是华山比斗七rì,因大雪封山,许多人无福亲见;二是王重阳不交经书,拼着内力枯竭夺得第一;三是洪七公与欧阳锋成了仇敌,原因不知;四是欧阳锋的奇功克星是段皇帝的一阳指;五是王重阳对欧阳锋的奇功大为推崇,言道可成第一,最最重要的是第六,九yīn真经绝不负盛名!

    想到这里,丁一就忍不住想到王重阳惨样,摸了摸胸前的经文,叹道:难怪江湖中盛传九yīn真经之妙的人更多,皆是因这次王重阳拒不交书,能让一个创派的天下第一人物都yù练就此功,拼着内力枯竭也是不悔,不更显的此书jīng妙无比!

    丁一惭愧,这书虽是自己赌斗之物,却也迫的对方背负伪君子之名,甚至会害的对方英年早逝。

    也罢,此书自己已背的全面,先去趟全真教也无不可,想到这里,丁一骑马而下,开始朝着终南山而去。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其上树木叠嶂,环山群绕,而王重阳的全真教就在终南山下,地据适宜,与最近的小镇隔座森林,算的上远离尘嚣,不沾凡尘,而又不与世人脱离,失本忘源。

    丁一来的山下,从林而过,此刻林中无甚嘈杂,到是有几个木民伐书生火,时不时的笑声传来,显然有着全真第一教派的掩护,城民活的甚是滋润,丁一可没少在城内听得全真七子之名,言道都是一副热心菩萨心肠,能在金兵四处霍乱的北方,寻的一处歇息之地,当真是让这些民众感恩戴德!

    丁一并无打扰,直向前而行,过的许久,方才听到洪亮的口号声传来,似是众人习武,人数似是不少,口号一致,当然是声势浩大。他脚运轻功,向着声音处追去。

    这刻因九阳大成,内力滚滚而动,刚刚消耗少许,片刻却是循环而来,似是源源不断,以往他虽然自负,但是这刻,却知自己内力已超乔峰,甚至比拟虚竹,直追段誉!

    几个虚影闪移,丁一已过数十丈,无声无尘,似是一道光影划过,片刻出的树林,入目开阔之处,丁一越的山上,险走几处山脉。

    达到他这种地步,已是不准备规规矩矩拜教而来,全是率xìng而为,而且全真教未必个个都如王重阳那样,相信他的比斗已传遍几个道教主要人物,他如自报家门并不见得会被理解。

    丁一猜的不错,此刻全真教的几要首脑正在谈论,一人道:“师兄,那断臂人真有如此厉害?”

    说话的是位身着道袍的青年汉子,少许胡须挂在下颚,面貌宽大,正是王重阳七位徒弟之一的刘处玄,外号长生子。

    上次华山比斗,王重阳只带了四人上的华山,却是号称丹阳子的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chūn子丘处机和玉阳子王处一。

    马钰作为大师兄,为人宽厚谨慎,听到刘处玄的问话点了点头,道:“此人内力深厚,已然不下师傅,他的招法掌式短短时rì劈了不下十种,各门各派都兼之一二,学的比洪帮主还要驳杂。”

    “厉害又能怎样?师傅为了此人担负这么大的污名,甚至内力都快涣散,总得要个说法。”说话的是郝大同,具有广宁子之称,排号老六,年龄却是里面全真七子第三大。

    丘处机年龄最小,xìng格最是暴躁,怒声道:“早知道我就把经书抢个回来,要不然也不用在此晦气!”显然是陷入自我推想当中。

    谭处端闻言骂道:“你还好意思,要不是那人留手,你还能在这站着。”看到对方似是不服,他也不愿多说,只得摇头叹道:“都怪我未能拦下师傅,要不然,师傅也不会有此一遭,相信比斗前拿出经书,师傅也不会受此重伤!”

    几人听此一黯,显然是说到心内之处,他们之所以恨丁一,皆因王重阳受的大伤,朝不保夕。

    上座的马钰却是摇头道:“师傅好赌,这xìng子一来,我们拦与不拦,说了也无甚用处,最主要的是这次华山比斗,师傅是为的江湖少点流血,能把事情用在抗金之上。况且就是师傅带的经书,未必会在欧阳锋面前露出,这华山比斗,段皇帝xìng子淡泊,黄药师高傲,这败就是败了,绝不会再缠要此书,惟独这欧阳锋xìng格桀骜,行事从无顾忌,这书要是落的他手,只怕也是武林之祸,师傅知其如此,恐怕早就有在上华山前烧书的想法。”

    几人点了点头,知是马钰说的不差,但是师傅终归是内力枯竭,就是金丹妙药也无力回天,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他们学武之人,最忌两物,一是走火入魔不可自持,二是内力枯竭徒劳无功,前者到还有幸存的可能,后者却是绝无幸免,想到这里,众人痛在心里。

    他们全真教虽然门徒广甚,被江湖中人列为第一教派,但是这树大反而招风,这刻都恨不得门派不得这番虚荣,以往有师傅在,到能无惧欧阳锋之流,但是一旦出现不测,只怕门派都有灭门之祸,还有你金兵一直在虎视眈眈,简直是几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

    他们全真七子虽然威名远播,但是他们在资质与习xìng方面却无一人兼得,是故七人中并无一人得到师傅真传,他们自认能敌得过一般的江湖中人,但是与欧阳锋那样的只怕差上不少,这次华山比斗的凶险,四人历历在目,尤其是欧阳锋下山前冷笑的眼神,四人现今都是汗毛刺骨,很明显,欧阳锋并不把华山比斗放在心上,这次师傅越不拿出经书,欧阳锋只怕越想得到此书。

    天意弄人!

    想到这里,众人就是对丁一有股怨气,这本经书虽好,但是未必比得上欧阳锋的蛤蟆功,那人是当局者迷,只是争辩恐怕无用,从欧阳锋下死手的行径就能看出,此人对九yīn真经显是已经着魔,他对全真教更是恨上。

    怎么办?他会在钟南山哪里潜伏?

第十章 全真教

    几人商议都无办法,幸好凭空冒出个师叔,虽然xìng格疯癫了点,但是是个长辈,天塌下来应该能小撑会,只是这都二十好几的人,脾xìng像个顽童,着实令人头疼,又幸好是挂全真教编外人员,不然照他的疯耍劲,全真教还未等到敌人前来,恐是先被折腾散了。

    丁一立在屋顶,直到听不出什么,方才向着另外一处跃去,马钰几人虽是内力不浅,却无一人知晓。

    刚行的一处,丁一却是听到一阵咳嗽,身子顿时骤停,他轻轻的揭开一瓦,却见一人正在叉腰说话。

    只听道:“师哥,这还要不要紧?”

    这语气关怀,身子却是猴急,毛手毛脚,显是秉xìng如此。

    丁一看到两人神貌,床上躺的正是与自己比斗的白衣人,脸sè不是太好,想是王重阳,至于另外一人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师弟老顽童了。

    病床上王重阳道:“无事,生死有命,世人皆有此遭,咳咳,只是还是那句话,这门派需的师弟照料。”

    “不成不成!”

    王重阳刚刚说完,老顽童却是连连摇头,甩得像个摇鼓一样,只见他辩解道:“这道士规矩多,又不好玩,全真教老少老妈的,抓起来也得几千,若是他们突然吃饭,又想拉屎睡觉,我小顽童哪能顾的过来,师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刻也坐不住,再说这武学奇妙,我刚刚习出滋味,若不钻研一番,岂不是无趣的紧!”

    说完,周伯通又是摇头,心道自己几次想做个道士,都被师哥拒绝,显是天意,要不然那群牛鼻子天天像缠着师哥那样缠着自己,还动不动就行礼,这师傅师叔的叫,可恼也要把他恼死,这个可能的情景他才不要呢!

    王重阳咳嗽几声,宽言道:“伯通,师哥知道你xìng子率真,并不适合我脉,要不然早就同意你当初入门,师哥只是希望有空的时候,照料下这帮徒儿,这欧阳锋是个大敌,行事全凭心意,相信华山一战他并不心服,我在还罢,我要不在只怕他不得经书誓不甘休,这全真教数来数去也就派中你能抵挡一二。”

    “师哥,这欧阳锋我..”说到这个,周伯通脸sè通红,似是羞于出口。

    王重阳道:“我跟你说过多次,你都听不进去,这武学一途,须得顺其自然,过度痴迷,反而落得下乘,你再这样下去,别说欧阳锋打不过,以后连我几个不懂事的徒弟都别比不上。”

    “呸呸呸,胡说!叫我连几个牛鼻子都不如,那不是比变作猪狗还要难受。”周伯通连忙晦气,抓着病床上的王重阳朝地上吐几口晦气,过的片刻,又是叹气道:“这欧阳锋也不知是怎么学的,年纪比我小顽童小,却是比我厉害,想是学的什么诀窍,尤其是那蛤蟆功,肯定好玩。”

    说着自顾自的趴在地上学着欧阳锋的模样,呱了两声,越想越是有趣,只是身子挪移不动,更不能像欧阳锋那样御敌比斗,这纵跳一会,直到看见王重阳无奈的眼神,方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满不在乎道:“呸呸呸,一点也不好玩,整天癞蛤蟆叫,真要学的像,说不定我小顽童就真的成为蛤蟆,叫那乞丐抓去吃了,不妙不妙。”

    “好了,老大不小的人,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个欧阳锋。”

    王重阳转而叹气道:“你原赤子之心,本是个学武奇才,甚至超过师哥也不是不可能,偏偏沉迷不可自拔,也不知何时能跳脱在外,还有那洪小弟,一些杂学也是会上不少,现今倒是能有所帮助,可rì子久了反而受其拖累,到不如专攻那丐帮的十八掌,要不然终会被欧阳锋赶上,现今他们成了仇敌,可别身死他手,毁了一代人杰!”

    王重阳心忧几人安危,不过说到洪七公杂学,他的心里却是冒起另外一人,那个与他在茅栈比斗、自称少林和尚的断臂之人,此人也是一样,学的比洪小弟只怕更杂,内力反而不逊sè自己,真是奇哉怪哉。

    想他王重阳自负内力远超欧阳锋、黄药师几人,可也是因自己内功专修一门先天功,jīng力自是贯注,不曾想,一个杂学之家竟能与自己平齐,甚至斗上起来,说不定自己反而落得下风,这武林怎会突然冒出此等奇才?莫不真是与少林有所瓜葛,又或者是几十年前的一个蕃外教内人员?

    据老辈传言,曾经的少林强盛不已,可惜身体不行,不然这么明显的地域,倒是想探探那嵩山,至于蕃外教,却是没什么想法,听说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重阳思绪飘远了会,回过头来,却见自己师弟正在耍拳,一会像是猴子爬树,一会又是腾蛇出击,整个就是乱打乱练,皱眉道:“伯通,你在做什么?”

    周伯通手脚不停,拳打得霍霍作响,听得师哥问言,答道:“我在练蛇拳,准备破欧阳那个毒物的蛤蟆功!”

    王重阳一怔,下刻叹道:“好了,这蛇虽是蛤蟆的天敌,但是两者相斗,未必是蛇生蛤蟆死,再者这欧阳锋能创的蛤蟆功并非一朝一夕,你这样乱练又有何用,歇了那份心思,这蛤蟆功不是有个破绽嘛,何必这么费神费力。”

    王重阳也是知道自创一门功法对学武之人甚是重要,可他是十分清楚周伯通的xìng格,就怕他一时入迷,到时又忍不住受得另外一物引诱,弄得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样只会被四强抛的太远,他这毛毛躁躁的xìng子,倒是就会惹的大祸。

    周伯通闻听王重阳之言,擦擦额头的细汗道:“师哥说的是段兄弟的一阳指吗?”

    王重阳点了点头,说道:“这蛤蟆功是至柔之功,须得蓄力方能水火难侵,甚至不惧刀兵,再是勇猛的力气也难破的此招,但是一阳指从段家绝学而来,攻防无形,修的是至刚至阳的剑气,是以专能以点破面,欧阳锋的心法只得克制。这欧阳锋能创立此功,绝对是个旷世奇才,现今蛤蟆功虽是厉害,但真正的威力还未显现,待到大成之时,只怕威力远胜现在十倍。”

    周伯通听此大惊,他从未见得师哥如此推崇一门功法,就是见得天下人争执不休的九yīn真经,也只是道句不错,这十倍,得多厉害?

    至此不由问道:“师哥,这毒物的蛤蟆功真有如此厉害?莫不能成天下第一功法?”

    王重阳皱了皱眉,这天下第一如何能轻言可成?想来会终于道:“这天下第一恐怕不见得,但是大成之后,只怕会是我见过的最厉害功法,我的先天功虽然强硬不少,但胜在初级,后劲反而不如他的蛤蟆功。这在世的任何功法不外乎刚柔两种,欧阳锋的蛤蟆功现今只是练到四层,是以威力不如黄药师的碧海cháo生曲,甚至连洪小弟的降龙十八掌都有所不如,皆因是这刻的蛤蟆功柔xìng太弱,待到大成之后,可会柔中带刚,到时会形成一道刚柔并济的旷世绝学。”

    周伯通吸口冷气,眼睛异彩连连,心中恨不得自己也会那蛤蟆功,到时成为天下第一,也不怕被乞丐抓去吃了。

    他习武入痴,心中开始琢磨怎能把毒物的蛤蟆功要来,不过想到师哥说的蛤蟆功就是练的大成也未必天下第一,突然惊讶道:“师哥,这蛤蟆功这么厉害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哪什么是第一神功啊?告诉我好不好!”

    王重阳咳嗽道:“这天下第一的功法,就是师哥也未见到,只是但从段小弟的一阳指就能推出个大概。”

    周伯通见师哥不说功法名字,急的抓耳挠腮,他是半路出家,自己一身武功全是拜王重阳所教,虽然眼光高上不少,可哪能知道段家的绝学,段智兴虽位皇帝,却是佛xìng影响较重,很少与一般人争强好胜,是以这失传的绝学又有几人知晓。

    屋上探了半响的丁一微微一笑,他的心里与明镜似的,这王重阳说的虽是模糊,但准是六脉神剑,他王重阳武学惊人,天赋极高,都只能靠段家一阳指推测,可这世上却有一人尝过六脉神剑的厉害,其中的厉害凶险,恐怕是丁一到现在都是胆颤。

    要说这世上大凡厉害的招式都有破绽,更逃不过这大自然的相生相克之理,惟独此六脉神剑却无,似是任何的法则在此不再适用。以柔克刚,未必最佳,因为任何‘极柔’都不能包容至纯至刚的六脉神剑,这招完全是超脱了世人武学的认知,如果六脉神剑有形,倒也可防,可偏偏此招无sè无相,只要练成,天下第一都不在话下。

    要说这绝学唯一的破绽,就是内力要强,若是内力太弱,修也无用,这少说百年的内力,换成任何人也别想熬成可能,要知他们习武之人,内功心法反而学的较晚,一般在十岁以后,不然对身体大害,这么高的长寿对武林中人来说本就是个天大的奢望,更何况一rì不落的修炼内力,魔也得把人魔疯,可偏偏却是有了北冥神功这个超级作弊器,造就了段誉此人,让这本奇学大放异彩,称霸整个江湖。

    想到慕容复的惨景,丁一忍不住长叹一声!

    “谁?”

    丁一刚刚弄出少许声响,屋下的两人同时出声,周伯通与王重阳对于来人无从可知,但是这声叹气却让两人脸sè大白,显然是来人不弱。

    周伯通大吼一声,给的自己壮胆,右腿也在这刻往青石地面一跺,身子已然冲上屋顶。

    毛躁的耍劲看的王重阳心急不已,来人无从知晓,怎的如此鲁莽跳进?幸及对自己应是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出声,只是此人会是谁?怎的有些熟悉?

第十一章 耍宝周伯通

    马钰几人正苦无对策,却是听到师父的重阳宫一声大喝,片刻又是几声异响传来,似是师父师叔,心中大惊,连道敌人突袭,几人匆忙握住宝剑,向着声音处追去,心中忧心不已!

    却说周伯通冲出屋顶,正见一道身影立在丈远之处,这有鼻子有眼,认定是个大活人,不由的松口大气,知道屋下的王重阳担心,急声叫道:“师哥,是个人!”

    周伯通孩童心理,对于这突然的声响,连自己天下第一的师哥都不曾知道来了何久,还道会是个鬼魅,心中着实怕了老久,这刻见得不是,连忙安慰师哥。

    看见来人身背长剑,倒影也看的清清楚楚,周伯通怒气吼道:“臭小子,敢扮鬼吓我师哥,真是好胆子,看招!”

    说完,周伯通猛拳出击,刚到半途突然换脚踢出,内力同样汹涌,要是一般人,真是不可能如此便利,不过这手脚并用,着实怪异!

    周伯通虽然看出是个人影,但是总觉得对方出现的突兀,是以仍是惧意三分,本是准备出自己最厉害的拳法,但是还是觉得手比脚重要,真要是个鬼,断脚总比断手要好,不然饿也得饿死小顽童。

    丁一不知面前的周伯通想的是怎么稀奇古怪,看到仰身抬腿的他,心里总是想到电视剧里的老顽童,是以笑道:“这是僵尸腿吗?”

    话语虽是如此,丁一也未后退,左手伸出,屈指一弹,瞬间攻在对方的腿骨上面,匆忙间用上七成内力。

    “哎哟!”周伯通吃痛缩回,只觉右腿小骨酸麻,片刻没得知觉,只道右腿被废,心道这以后大家称周伯通要变成‘独脚通’了,想到这里,周伯通坐地哀道:“师哥,我脚废了,再也走不了路了。”

    王重阳本听周伯通痛叫一声,心中吃惊,下刻却被周伯通的喊话吓个半死,急忙吼道:“放过师弟,我王重阳在这!”

    说完咳嗽几声,显是心血沸腾,牵动了五脏六腑,一口红血也是冲到嘴边,还道丁一是冲九yīn真经来的,是以连忙放话。

    马钰几人刚到,却是看见屋顶两人正在打斗,听的师叔喊腿断,师傅也在气急放话,心中大惊,只道来人恶毒厉害,是以铿铿几声,七人相视一眼,分别拔出宝剑,向着屋顶飞去。

    郝大同本事较小,却是落在后面,冲着疾奔过来的门徒道:“鸣钟杀敌!”说完却是使力往前方冲去,刚到屋梁底下,往长廊的硬石护栏一踏,身子跃了上去,正见屋顶师哥谭处端、刘处玄和丘处机分立三位,连忙堵在另处空缺之地,防止来人逃脱。

    马钰与王处一,孙不二却是冲进重阳宫内,护住躺在床上的师傅。

    这几个起合,丁一莫名其妙,下刻就是一阵钟声传来,当当当的,甚是急骤,这黄昏时辰,只怕数里外的小镇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丁一道自己只是稍稍用些内力击在老顽童的腿骨,他知道这里硬脆,可这力道最多是痛的麻痹一会,又怎会断掉?可他又何尝知道,自己内力强硬,周伯通虽是厉害,可并不是他印象中的老顽童,这刻对方才二十三岁的样子,又怎会有老年时那样强劲。

    一阵阵的疾步声传来,却见无数的道人从各个道观出来,全都手拿长剑,喔喔的大喊大叫。

    丘处机觉来面前人的穿着打扮甚是熟悉,看到对方右臂长袖曲折,这种幅度显是空臂之人,顿时惊道:“是你!”

    马钰身在屋下,看不见几人,倒是能听出丘师弟认出来人,连忙问道:“是谁?”

    丘处机最是急躁,那还耐得住师哥询问,只道来人甚是可恶,先是戏耍我等,后是骗的师傅真经,此刻又趁着师傅重伤,打伤师叔不说,又气的师傅吐血,想到师傅命不长久,竟还遭的此罪,气的长剑狠刺了过去。

    谭处端不像丘处机那样身处月光背面,他的方位早就把丁一看的清清楚楚,听得师哥马钰询问,正准备答话,不过看到丘处机冲了上去,想到此人深不可测,连忙冲了上去助阵,刘处玄与郝大同见此,也得连忙出招。

    四人齐齐攻上,丁一眼见剑光划来,却是缓慢明晰,双方差距并不少不少,是以伸出两指,快速凌厉的夹住此剑,见得又是三剑从‘左、右、后’三个方位攻来,只得两指用力,手腕一转,顿时铁剑被扭成螺旋,左手又是向后临空一掌,小腿一跺,身子悬空而上,双脚连踢,先后把谭处端与郝大同的长剑踢飞。

    只一个回合,丘处机就觉铁剑传来一股大力,正准备旋转身体泄气此力,却是发现自己提的力道相反,这才发现对方用的是左臂,不由的被铁剑带动身体反转,摔个七荤八素;身处掌下的刘处玄也不好过,本见对方左手向后一劈,还道会是暗器,正自准备防护,却见一道强劲的内力隔空击来,拍的脸皮作痛,身子被迫退数步,匆忙间甚至踩空,右腿插穿房顶,一屁股坐了下来,而谭处端与郝大同也是如此受,右手直在颤抖,显是被踢的不轻。

    “师弟(哥)!”

    屋下的马钰几人看到一只腿脚正在房顶拔出,知道四人败了彻底,这点时间,只怕来人比起师傅只高不低,不由气急,又道是何事惹得此人下手,亏自己总觉得师傅就算不是第一,也绝对第二,不曾想,先是出了那断臂人,现在又来个更加恐怖,正准备背师躲避,片刻听到一声呻吟,却是丘师弟。

    马钰只是觉得来人可怕,可真正面对丁一的四人却是心惊胆颤,这一个回合,恨不得这刻转身就逃,他们四人联手,虽说不强,可不曾想连一个回合也不到,这事就是换成师傅也未必有此能耐,几人眼中藏不住的恐惧,来人虽是身形不大,却是像坐大山样压得他们气儿都不敢大喘。

    谭处端识得丁一,心里有数准备,可郝大同与刘处玄却是心底冒凉,只道又是哪出来的怪物,这刻他们要不是是吓慌堵了思维,早就猜出面前人的身份,毕竟断臂就是他们刚才讨论的比斗人物的标志。

    丘处机甩了甩头,直立身子,正准备提剑就刺,却见手中的宝剑此刻成了街上的麻花,眼孔一缩,正yù吩咐屋下的全真数千门徒诛杀此人时,却见谭处端突然上前一步,礼仪周全道:“不知是前辈大驾光临,全真教有失远迎!”

    谭处端明知丁一伤了自己几人,可到口的狠话却是道不出来,更怕自己失言迫的几千门童死于此人之手,是以只得措辞问候,希望这番‘前辈’话语能让眼前人的有所收敛,毕竟他重阳宫真是留不下这等高手,这刻数千人的xìng命捏在手上,他的右手都凭白的冒出大汗。

    “哼!师哥,此人可恶,明是不怀好意,怎的让你我尊声前辈!”丘处机有些怒道。

    “住口!”

    谭处端正准备回骂,却听身后一声喝问传来,正是师哥马钰的声音。

    马钰见得屋顶无声,是以飞了上来,见是丁一,连道师弟做的不错,现今大敌当前,实在不宜结此大仇,更何况此人连师父都自叹不如,可不曾,刚刚放下的心情,顿时又被暴气的四弟提了起来,这不是逼着眼前人发火嘛,这刻真yù恨不得xìng子老好的他耳刮子抽去,暗道这时候还计较理由,真是不长脑子。

    丁一也不喜丘处机,此人他在shè雕中了解,虽是嫉恶如仇,但是脾气暴躁,做起事来,经常只凭自己想法,完全是不顾后果,自己飘飘衣带,带着称赞的‘高人’转眼就走,可这扫尾的事从不放在心上,多少事却是他扬善除恶这扫尾不净惹出的麻烦,有时候更是喜欢为了自己的意气之争,撇着上手的正事不做,说到底,他们江湖中人也是瞧不上贫民百姓,只是碰上了就出口气解决下,哪还顾自己不斩草除根,惹得chūn风吹又生,完全是与七怪的柯镇恶一样!

    倒是来人马钰,丁一很是喜欢,又或者是当初看郭靖觉得喜好他的因材施教,做起事来面面俱到,是以点了点头,冲着地上的周伯通道:“老顽童,再不起来,小心我把你另外一只脚给打断了!”

    丁一轻飘飘的话语,听得几人毛骨悚然,马钰刚才还被对方的点头约约宽了一心,这刻却是连忙握紧手中的宝剑,正在这时,却见自家师叔从人圈中站了起来,连蹦带跳的双手护腿道:“不要不要!我小顽童才不要当没腿的,我又不是欧阳毒物养的蛇!”

    这左踢右抬的,马钰几人道不是腿断了吗?怎么还能走路,却见丁一摇了摇头,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冲着师傅哼了一声,显然满肚子的怒火发泄到自家师傅身上了。

    周伯通反映过来,双手左摸又摸,甚至还在屋顶翻了个滚,直到觉得双腿并无不适,这才知道自己无事,看到丁一连带笑意,只道对方施的法术,让自己的腿脚又好了,连忙道:“好玩好玩!”

    说着,靠近丁一,突然右手握拳,朝着丁一攻了上去,周伯通心道可以出手,那就再也不怕双手会被断掉。

第十二章 惊世之言

    周伯通的突袭,来的莫名其妙,马钰刚刚放松,这刻脸sè大变,眼见师叔的右拳快捶到对方脸上,喊话已是不及,心中顿怨师叔做事鲁莽,这拳无礼突然,对方要是接住了还好,要是没有防备,倒时觉得丢掉脸皮,肯定会迁怒全真教。

    怎么不为全真教想想!

    正自苦丧着脸,却见断臂人的左手瞬间抓住师叔的手腕,像是清楚的知道师叔的出拳,速度快到自己都似看不清楚,心中又惊又喜。

    丁一抓住周伯通笑道:“老顽童,这样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老顽童本就是突然出手,为的就是打到丁一为自己出口气,自己虽然双腿好了,可是刚才老痛,害得自己以为废了,不曾想竟被对方抓住手腕,顿时很没面子。

    周伯通嚷道:“呸呸呸!我小顽童才不要当君子,再说我又不是老顽童,你才是老顽童!”

    嘴里在说,动作同样不慢,见得右手被抓,左拳攻来,心中却在笑道:你就剩一只手,我小顽童却有两只,看你怎么办?

    丁一初次听的周伯通不认自己名号,倒是微微一愣,眼见对方不死心的左拳捶来,正准备拉出握着对方右拳的左手一起挡住这击,下刻周伯通右拳猛的用力,力道大的出奇,要不是自己捏的正紧,只怕都得脱手。

    怎么?

    周伯通冲着丁一大喜道:“你上当了!”

    原来,周伯通早就猜到丁一可能会拿左手格挡,只是自己的右手被他左手握住,对方肯定会拉住自己的右手一起阻挡,一般人的右手被抓,当左手打拳时,右手都会泄力,可周伯通算到如此,是以偏偏反其道而行,左拳虚虚实实,为的就是右拳蓄力,打的就要丁一两头难顾!

    周伯通的这计用的甚是巧妙,也完全出乎丁一的意料,他是完全想不到这等赤子心肠,竟会偶尔耍点小计。

    呵呵,眼见对方的右拳袭来,丁一微微一沉,可莫yīn沟里翻船!

    虽然打上去不见得会受伤,只是这脸皮肯定不会好看,是以敛住心神,丁一身运内功,左腿向后一退,手臂也在带着对方右拳一弯,下刻猛的用力,带着对方的右臂向下一压,随后‘牵、拨、挑、动’地画圈,腰盘也在最后一击中突然用力。

    周伯通本是大喜,眼见双拳击出,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是防不了此拳,因为不管对方怎样出手,左拳依然能化虚为实,你只有一只手,这是防右难防左。

    哈哈!

    周伯通心中乐开了花,嘴角已是咧到耳根子处,正待笑出声时,却见对方手腕抖动,周伯通顿觉右手力道一泄。

    还想挣扎?给我着!!

    周伯通猛地往右手发力加劲,却是发现对方手臂下压,迫的自己力道击在空中,这拳击空中别提他有多难受,眼见对方带着自己右拳绕圈,五指更是在自己手腕处诡异跳动,每次一弹,右手越来越是不停使唤,心中急道:只怕右手打不上对方。

    无防,我还有一手!

    周伯通抛掉右手不管,左手突然用力,向着丁一打去。

    因被丁一牵引,逼的周伯通身子都歪了少许,左拳只能打向对方腰侧,好家伙,有点本事,竟想出这则方法挽回面子!

    不过,不管如何,反正自己计谋凑效,周伯通相当得意,眼见左拳已经碰到对方衣带,任他天大的本事也别想逃出此拳。

    马钰微微皱眉,心中勉强能接受,只要不是打脸,到时自己再舍点颜面,更当作没看到这出,相信‘前辈’就不会太难堪。

    果然尘埃落定,砰的一声大响!

    正低头筹词的马钰,片刻听的怪叫传来,不对!这不是前辈的声音!

    马钰抬头,却见自家师叔一边捂着右手手背,身子远远撤离断臂人,却是看得师叔跟看到鬼一样的看着对方左手。

    怎..怎么回事?

    马钰连忙看师弟,见得都是满眼茫然,显然这个结果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伯通也不敢相信,大喊一声:“你使的什么妖法?”

    说完左拳击来,看到丁一晃手,眼瞳一缩,左手猛的收回,右腿及时踢上。

    丁一玩xìng大起,一脚配合着踢量去去,内力稍稍撤离几分,两人呼啸的小腿嘭声双接,丁一只觉右腿一顿,片刻一股大力传来,却见周伯通曲膝下压。

    丁一左脚跟即踢起,周伯通被迫防守,只得停下压腿的力道,右腿瞬间劈了过来,两人你来我往,却是在屋顶玩起压腿的游戏。

    兴许是玩的兴起,周伯通又忘了刚才吃瘪的事,本能的左拳击去,右拳再跟而到。

    双龙出击,这是周伯通花了数年的时间创出的拳法,在江湖中很是少见,因为他的拳法中,双手隐隐互不干扰!

    这刻马钰看的清晰,只见丁一左手伸出,快速的握住师叔左手腕,拉着师叔的左拳转动一个小圈,手掌一松一收,动作快而不乱,像是有意为之,下刻却是见到对方带着师叔左拳攻向师叔到来的右拳。

    这..这..这师叔怎么不阻止!

    周伯通脸sè大变,见得这个方式,连忙想起刚才的‘妖法’,他努力的收住左拳,但是发现自己使出的大力犹如溪水入海,只觉左手越来越是有力,但是半点掌握不住方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拳打向自己右手。

    嘭!又是一阵大痛传来,五指关节瞬间痛的要命!

    更诡异的是力道不大不小,正是自己运到左手上的,半点没有累加,周伯通咬牙不信,似是想琢磨什么,又是几拳击出,见前面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被打,这刻反了过来,让右手在前左手在后。

    哎哟!

    周伯通终于大叫一声,捂着左手泄气,双眼紧盯着丁一左手和自己不听话的右手,显得惊异无比。

    片刻后,周伯通也没见得想出什么办法防的此招,又从未听说过有左手打右手的拳法,越想越是兴趣十足,兴奋道:“好玩好玩,你这是什么武功?教教我好不好?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马钰几人脸sè顿黑,马脸拉的老长老长,张嘴恨不得把这个师叔给吃了!

    可这话是师叔主动提出,自己张嘴反对,辈分肯定不敬,更怕会惹恼对方,反而会激发对方的脾气,毕竟这些武功越是深厚的,脾气越是‘高人风范’。

    丘处机心直口快道:“师叔不可!”

    眼见几人担心,丁一也是微微一笑,道:“老顽童,我看你是拜师为假,学我的这手武功是真吧!”

    周伯通毫无心机,见得丁一看出也不隐瞒,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不学你这手奇妙的功夫,要来拜师干嘛?大不了你教会了我,我以后就让你叫老顽童算了,好是不好?”

    老顽童双眼亮晶晶一脸企盼,丁一摇了摇头,道:“老顽童,我的这招乃是家传功法,传与你本是无妨,只是这招要求太高,就怕你堕了我家名声,不好不好!”

    丁一说的不假,他这招功法正是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以往这‘斗转’有些鸡肋,要先会对方功夫招式方能返施彼身,但是丁一的内力压倒式的胜过周伯通,更兼之九阳大成,是以一般的料敌先知远胜以前数倍,玩起来当然百试不爽!

    周伯通嗜武入痴,这刻一手奇妙的武功焉能几句话就被打消,听得丁一之言,只当对方不想教他,是以不高兴道:“不好玩,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说完一屁股坐在屋顶上,左想想,右嘀咕,丁一正准备与屋下的王重阳说话,却见他突然站起来兴奋道:“要不我教你刚才的那套拳法怎样?我左拳打来,右拳跟着上,就这样,这样,行不行?”

    周伯通耍了套拳法,丁一一眼就看出这套拳法jīng妙无双,猜想十有仈jiǔ是对方创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就算不是那也不远,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老顽童,你这是占我大便宜,不可不可!”

    这下,周伯通可是不干,你要不换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我占便宜,想我小顽童从不干这事,大怒道:“什么占便宜,今天你不说个清楚,我小顽童就不让你走了!”

    说完,伸出双手一把拦在丁一面前,满脸严肃,似是耍泼,又或者是对武学的一个尊崇!

    丁一哈哈笑道:“周伯通,我看你是想学我的绝学想的入迷了,也罢,你要是能拿出另外一套有用的秘籍,我倒不是不能教你?”

    “真的?”

    周伯通大喜过望,下刻却是猛的收紧脸,怒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小顽童的七十二路拳没用?”

    说完,周伯通再次狠狠的耍起拳来,挑的正是拳法中的经典,打完之后满脸不服气的看着丁一。

    丁一一向喜欢周伯通的xìng格,这无拘无束毫无心机,实在是一个武途中最大的异类,要是别人敢这样缠他,早就一巴掌扇开,那是视线有多远你丫就滚多远!但是对于老顽童,却是耐心道:“周伯通,我问你,你的七十二路拳法需要几只手!”

    这还用说,周伯通当机立道:“两只!”

    这个‘两’字道来,周边的马钰几人相继变sè,这刻反应过来,这师叔的七十二路jīng妙拳法为何会被对方说占便宜。

    周伯通也不傻,刚刚说完就挠着脑后勺,看到丁一右臂轻飘飘的衣袖,一脸尴尬道:“倒是忘了你只有左手,也是,我这七十二路拳虽然绝妙无比,可是到得你手上,说不定只能三十六路,甚至还是十八,不好不好,这十八不够吉利,那乞丐有十八掌,要比不过他,多没面子,还是九路好!”

    丁一对这个大神经无语了,道:“好了,老顽童,今天我来重阳宫可是来找你师哥的,没时间在这耽误工夫!”

    边上的马钰几人顿时变sè,心中担忧,却见师叔周伯通道:“对了对了,你正门不走,来这里肯定有事,可真像我,我有事找我师哥,也从不走正门,你告诉我,你是从哪个地方上来的,是不是也从从后山那边过来的?你要不是,那就可惜了,我..”

    周伯通疯疯癫癫,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马钰几人脸sè憋的何等通红,难怪这xìng子会惹怒黄药师,见的马钰几人抽搐。

    丁一摇了摇头,笑道:“自己去琢磨吧!”

    刚一说完,丁一却是从人群中跃出,刚到重阳宫的门前,却是几个虚影,片刻消失在众人眼前。

    马钰脸sè大变,慌慌忙忙的跳下屋顶,向着重阳宫内追去,倒是周伯通舔了舔石头,嘀咕道:“这轻功真是厉害,比师哥的还要好上不少,不行不行,我小顽童要拜师,真要拜师!”说完却是从屋顶的那个大洞口钻了进去。

    周伯通虽是落后,走的却是捷径,是以还在几个师侄前面,看见丁一正与师哥交谈,似是相熟,心中大乐,只道拜师有门。

    丁一摸着王重阳的脉门,却是发觉对方的奇经八脉空空如也,只剩丹田内丝丝真气吊着xìng命,显是糟糕无比。

    马钰几人刚入房内,却听师傅咳嗽道:“让丁兄见笑了!”

    听得几声哽咽从身后传来,丁一见到几人跪在地上,显然这种结果让他们心痛,周伯通见得师哥如此,也被几人影响,忍不住伏在床沿嚎啕大哭,声音凄凉无比。

    王重阳xìng子本就洒脱,如何见得这种情景,连忙安慰道:“伯通,这人生在世,都得经历此劫,任他学究天人武比山高,都将逃不过,这是一场天下人都避不了的瘟疫,将来你也有此一天,师哥只是走的早点,没什么哭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几人更加伤心,这让好脸皮的王重阳尴尬不已,脸sè都有些臊红。

    这种凄凄凉凉的气氛,听得丁一头大不已,终于苦笑道:“好了,伯通,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师哥来的,虽然情况比我预料的更加糟糕,但是却有能力让你师哥再活上个一年半载!”

    什么?

    周伯通闻言顿止,脸sè惊奇,就连病床上的王重阳眼睛也是一亮,不过却是摇了摇头,显是不太相信!

    这伤对于武林中人来说,的确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这是个大章,本意是想拆了两章,后来想想就算了,大家砸点小推荐吧,到现在我的书还是0评分,好伤心。)

第十三章 渡功延命

    屋内随着丁一话语,却是静悄悄的,九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丁一,生怕丁一会说个不字,见得丁一满脸笑容,呼吸全都粗重。

    丁一下刻叹气道:“不能根治,却只能保证半年,甚至运气好的话,一年也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周伯通连忙问道,屋内的几人也都竖起耳朵,心中一片火热!

    见得几人关心,丁一皱眉说道:“丁某能保证你师哥恢复原样,甚至修养一段时rì,能照样运功,只是..只是这时限一到,就是回天无力!”

    几人一喜一惊,这‘回天无力’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等到半年或者一年后,就是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救治?

    见得屋内几人脸sè难看,丁一点了点头。

    呼!几人呼吸一滞,不能怪他们贪心,本来见得丁一能治王重阳,心思也就活跃,只道也不是不可能痊愈,哪想到是这种结果。

    况且人一生中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而是在数着rì子等死,甚至清清楚楚的知道明天一定会死的滋味,这种过一rì近一rì的折磨能让任何心智奇坚的人当场崩溃。

    换成他们任何中的一人,宁愿现在死去,也不愿等待,怎么办?

    “足够了!”

    一声大喝突然从病床上传来,顿时惊醒了屋内思考的马钰等几人,只见王重阳喜道:“能半年康复本是奢望,又怎贪心不足,况且有这半年时间,相信许多事就能迎刃而解。”

    欧阳锋不是想要真经嘛!正好就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布置一番,甚至让对方栽个跟头也不是不可能,蛤蟆功永远不能让他大成,须得两手准备!

    见王重阳本人同意,甚至周伯通也是点头,丁一让人扶起王重阳,片刻走在王重阳身后坐下,伸掌运功,片刻道道紫光浮现左手掌心,刺人耳目,却是丁一调动着体内的九阳神功,准备渡功延命!

    九阳神功,最大的作用是调用生命的潜能,延年益寿,生jīng换骨,当然只有九阳大才能让此能力大放异彩。

    马钰几人见得紫光出现,片刻觉得身周炙热,几个离的甚近的刘处玄与孙不二,脸sè都是发白,只觉对方的内力澎湃,汹涌的喘不过气,倒是床下的周伯通,围着丁一左看右看,那紫光痴迷的他眼睛都是不眨。

    这是什么功法?如此奇特!

    周伯通这刻哪还记得丁一的吩咐,心中细细琢磨,翻来翻去也是从未在江湖中见过这异种真气,就是偶有的也只是白sè,紫的甚是少见,尤其是这种光彩当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处处透着神秘高贵。

    丘处机、谭处端几人严阵以待,虽然心中好奇,但是谨记丁一吩咐,生恐有人暴闯打扰,甚至重阳宫数千人的防守,依然不敢大意。

    丁一缓缓伸掌,在抵近王重阳的后背时,慢慢的渡入真气,生恐力道过大,会冲破对方已是千疮百孔的筋脉,他并不只是善心发作,而是对方真气枯竭多多少少都有自己一份,他不是圣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床上的王重阳感知体内一股真气传来,后背处开始舒坦,体内撕裂的疼痛缓缓轻微下来,连忙静下心神,按丁一的吩咐,缓缓的牵引,虽是失败数次,但此刻筋脉中并无真气排斥,是以在第六次后,王重阳方才调动紫气成功。

    这道紫气从上而下,他破碎的筋脉枯木逢chūn,细小的裂口缓缓闭合,几道断裂冲毁的穴道筋脉也被这道紫气连上,充当暂时的输运,数个周圈循环,王重阳只觉体内的数百小口都已好上,惟独丹田处的一个大口,正在缓缓修补,大量的紫气慢慢的填入其中,瞧这进度相信半月就能痊愈。

    只是筋脉对学武之人重要无比,这气血枯竭,丹田穴位毁的十有仈jiǔ,甚至数道筋脉被冲毁堵塞,虽有九阳真气修补,但是这都是短暂的,待到时限后,所有缝补、填塞处全都会破碎,到时就是他的身死之时。

    王重阳不沮丧,对于生死看的透彻,他担心的只是自己一手创立的教派,实在不甘心被人毁于一旦。

    一个时辰后,丁一收功而回,算算已是三层真气,再多反而适得其反,这步步凶险,豆大的汗珠也在额头密布,王重阳体内脆弱之极,这要不轻不快的拿捏到位,着实是个挑战。

    丁一下的床沿,轻呼一口气,见得几人紧张不已,是以笑道:“成了!”

    马钰,周伯通几人大喜,就是丘处机也是一脸感激,果然,王重阳双手捏指,调息一会,片刻睁开双眼。

    床下的几人见得王重阳神采奕奕,面sè红润,显是已然成功。

    周伯通这下放心,连忙拉住丁一急道:“丁大哥,丁前辈,无论如何,你得把这紫气功传授给我!”

    丁一咋一听到‘前辈’二字,微微一愣,呵呵笑道:“老顽童,这天下武学何其繁杂,你要是样样都想学上,只怕学到老也未必学尽一二。”

    周伯通哪顾那么多,这刻早被丁一的几道武学迷得团团转。是以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得教我,还有屋顶上右手打左手的,还有你那道轻功!我要学,我都要学!”

    真是狮子大开口!

    “伯通,别闹了,说话也不动动脑子,丁兄,我这师弟xìng格直率,说起话来也是不分轻重,千万别放在心上。”

    王重阳下的床来,见的自家师弟喊前辈不说,这刻又在耍泼,顿时头疼道。

    周伯通知道自己想的太好,闷闷不乐的撒手,要知他心中想的发疯,也更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是过分,只是这几道武学个个都是美妙无比,就跟猫在心里挠似的,不学心有不甘,心里开始寻思什么时候能骗的出来。

    丁一看见周伯通时不时的偷瞄他,知道这周伯通肯定疯缠劲发作,这不给点希望,说不得就是偷啊抢啊,是以道:“老顽童,还是那句话,你要能拿出一道不错的功法,我所会的都能教你。”

    “真的?”

    周伯通大喜,原道只是安慰,不过见得丁一在自家师哥面前都能如此,这刻却是相信丁一的话,顿时眉飞凤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得周伯通首次念叨文绉绉的话语,一本正经的,丁一哈哈大笑。

    王重阳见的丁一并未为难,显是十分喜爱伯通的xìng格,是以不再阻扰,拱手笑完道:“丁兄,这次大恩不言谢,相信丁兄来访,想是有事而来,说吧,只要能用到我王某,在下决不推辞!”

    丁一摇了摇头,从胸前掏出一本书籍交到王重阳手上,却是蓝底线装。

    屋内灯光不暗,这本书籍看得清清楚楚,马钰几人心底顿紧,却是猜出何物。

    丁一道:“王兄,这次华山之劫,是丁某之过,这本秘籍就交还给王兄!”

    马钰几人心里大松,暗道果真是九yīn真经,边上的周伯通不曾见过,是以一把抢来道:“这是什么?”

    刚准备看上两眼,却见师哥抢了过去,冲着丁一道:“丁兄,这认赌服输,这样贸然的送返,不是陷我王重阳不仁不义嘛,不行不行!”

    丁一没有接书,而是脸sè郑重道:“王兄,上次比斗却是占了便宜,我丁兄受之有愧,告诉王兄也无妨,这书我却是背的透彻。”

    王重阳还是摇了摇头,道:“此书已是丁兄之物,这处理我们已是无权干涉。”

    两人推来推去,周伯通见得屋内几人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书想是重要之物,猜来猜去,十有仈jiǔ就是江湖中盛传的九yīn真经了,只是师哥不是说这本经书已经丢了吗?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连这位丁前辈都想要,显然这九yīn真经十分重要。”周伯通心里开始琢磨,想到如果能练成此书,他的心儿又开始痒了起来,眼珠子赤溜溜随着经书转动,右手手指也在搓动。

    丁一依然推辞道:“我有个亲近之人,yù想习武,偏偏年龄已过,闻听此书十分合适,是以准备上华山抢的此书,倒是令王兄见笑了。”

    王重阳点了点头,知道丁一说的不差,这本经书虽是厉害,但未必比得上刚才他的紫气神功,只是此书已是比斗之物,焉能再留。

    丁一见得王重阳表情,终于怒脸道:“王兄怎的如此计较,这书我已经用完,留与不留都是一堆废纸,现在却是王兄用得着,怎不好好利用一番。”

    周伯通早就不耐,听得师哥有用,一把抢过此书放在身后道:“师哥,既然这书我们有用,就不要推辞了,大不了我们用其他的秘籍换下不就行了。”

    王重阳点了点头,他本意是想骗欧阳锋前来全真教,趁着对方蛤蟆功没有大成前破他一破,苦于没有诱饵,但是如有真经,只怕这欧阳锋会像闻着腥的猫,撵都撵不走,只是要接受这个人情,实在是不该,只得苦笑道:“丁兄说的不错,这书于我们全真教确有大用,不过,伯通之言并无道理,就当我用其他的秘籍与你交换。”

    见得丁一正yù推辞,王重阳道:“丁兄就不要推辞,这是王某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我全真教没什么秘籍,除了王某的一身先天功,如果丁兄不介意,那王某就用此功换于此书。”

    马钰几人脸sè大变,张嘴想言,却被王重阳几个瞪眼闭住了嘴。

    丁一见得情景,知道这本先天功就是全真教的震教之宝,这身后的几人都未学的,他要是答应了,说不得王重阳死后,几人会有疙瘩,他虽然不惧,但麻烦总是个麻烦,更何况先天功有个最大的忌讳,在没有大成前是不能破身的,这个着实有点不便,是以推辞道:“王兄,先天功是你全真教的功法,丁某可是不想。”

    王重阳yù言,丁一摇了摇手道:“这先天功虽是jīng妙,但只是内功心法,丁某有着九阳神功和家传内劲,学来反而不利,既然换书,丁某就求王兄帮我另外一件事。”

    王重阳听此点了点头,他的先天功虽强,未必如对方的紫气神功,是以问道:“何事?”

    丁一解释道:“这九yīn真经于我大用,可上部行的却是你们道家正宗心法,这是我等不外乎门外汉,如果王兄愿意,就请王兄帮我讲解几个糊涂之处,不知如何?”

    “这有什么不可,只是这样于丁兄而言岂不是吃了大亏。”王重阳道。

    丁一笑了笑,道:“站在王兄立场似是如此,可站在丁某的立场又何尝不是占的你们全真教的便宜。”

    好吧,见得丁一非要如此,王重阳也不推辞,再说这先天功着实不妙,只得左手一掏,瞬间捏着一本经书引着丁一来到客厅。

    周伯通脸sè一跨,他还未看得两字,真经又被王重阳拿去,顿时哭丧着脸道:“师..师哥,这..那是我的书!”

    (要A签了,小张写的更有动力,说明还是有发展的前景,总算逃过像上本书那样扑街,这或多或少占得是题材的便宜,当然还有你们的大力支持,请大家放心收藏,不仅不太监,我还要努力码字,向着两更冲刺!)

第十四章 活死人墓

    此时天sè近晚,全真教经历一番吵闹,此刻陷入一片沉寂,唯独一处时不时的哀嚎。

    丁一已经与王重阳谈了不下数个时辰,并时不时的翻开真经,询问其不懂之处,虽然有过老僧帮助,但是能有王重阳的指点,道家正宗心法理解的更加透彻。

    周伯通在门外焦急,任他耍泼吵闹,屋内之人都是不理,两耳虽是张的老大,奈何两人都是绝顶高手,早就防的此招,这压低声音,任他天大的本事,又岂是他能听的清楚。

    真经虽好,却是有缘无分,直是气的周伯通楸须扯发,偏偏不敢推门,终于憋持不住,跃上屋顶往后山跑了,甚至还重重的在两人头顶方位狠狠的踩了一脚,大堆的瓦片掉落下来。

    丁一见此问道:“王兄,要不要紧?”

    王重阳摇了摇头:“伯通xìng子直率,习武却是入迷,这要是学的真经,只怕到时任何人耍点小计,就能骗的伯通背诵出来,不用管他,丁兄,我们刚才说到哪?”

    丁一点了点头,老顽童的xìng子他也是知晓一二,只得道:“说到‘攒簇五行’!”

    王重阳答道:“五行乃是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jīng之水、中意之土,合起正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xìng。”

    “那何为和合四象和五气朝元?”

    丁一问的都是道家的核心思想,也是修炼九yīn真经的关键之处,外人难是理解,可九yīn真经中却是频频提到,却在经中未阐明行功法门,丁一问的老僧时,说的也是不够详细,是以这刻忍不住问来。

    王重阳没有掩藏,答道:“四象乃是藏眼神、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气,说的都是内力运行只道,而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jīng在肾、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是为五气朝元。”

    几个不甚透彻之处,王重阳一一指出,并把自己运功的线路在身上划出,甚至指出这三花聚顶乃是九yīn真经嘴关键之处,强练只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会有生命之危。

    是以道:“jīng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

    可惜这等jīng妙之处,周伯通不能听到,就是听到,未必也会放在心上,他此刻却是来到一处后山,这里峰山险峻,他憋的肚子气火,看到峰下并不是没有落脚之处,顿时狂吼一声。

    “我小顽童来也!”

    说着,周伯通双足一点,几个腾移,就在陡峭的山壁上行走,可到半途方才发现下坠的厉害,幸及不是太高,终于稳稳落地,吓个半死。

    周伯通捂着跳的厉害的心肝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还好!小顽童总算没有摔死。”

    抬头看着上空的峰石,却是一番惧意,只得朝一处走去,虽是时至夜晚,但月sè分明,是以并不害怕。

    这是终南山后山之处,周伯通很少来此,虽然有时从这经过,却是每次匆忙,这刻倒是有番兴趣,寻的半刻,见得一处灯火通明,周伯通更是高兴,这夜晚探险,着实刺激。

    周伯通来的此地,鬼鬼祟祟,却是听到说话之声,似有女人,说起话来脆耳动听,周伯通xìng子一扫转身离去,片刻停住道:“这山是终南山的,也就是师哥的,我听听又有何妨,说不得是谋害师哥也说不定。”

    周伯通安慰自己,这并不违背君子之道,更何况回的重阳宫也是无趣,是以嘿嘿一笑,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见得一处洞口,上书几个大字,名曰‘活死人墓’。

    周伯通皱了皱眉,道:“我怎么来到师哥练功打坐的地方?”

    环顾四周,环境甚是熟悉,听得女声更大,挠脑道:“哎呀,师哥练功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莫不是贼?”

    想到抓贼,周伯通心中大乐,这要直接进去,只怕无甚趣味,不如先吓她一番,想到这里,放眼四处瞅瞅,四周空空如也,却是松柏大树,刚刚皱眉,却是从脚底掏出一堆黄泥,满不在乎的往脸上抹了几把,甚至解开发簪,用着毛躁躁的双手披散开来,跃的上树,扳下几只树枝,上面挂满了松须,往鼻下一放,甩了甩,真是像极一番长须獠鬼,这才点了点头,把松枝往腰后一插,轻手轻脚的向着洞府走去。

    洞府有几处凶险,却是为了当初防止野兽进入伤人,周伯通来过几次,后来师哥不让过来,是以几年不曾来过,算算却是来的第四次,甚至几处坑人的陷阱还是他偷偷的摆放的,就是不知有没有坑到师哥。

    洞内灯火通明,亮光微微闪烁,这曲径通幽,小路四通八达,周伯通处处去过,是以犹如自家后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循着声音处缓缓的走去。

    行的一处空旷,却见三人坐在石前讲话,一人身穿黄衣女子,正是豆蔻年华,肤美貌白,两道黛眉微微横起,却是多了番英气,她面前的另外两人却是衣裳简朴,面相反而更大,瞧神情应是丫鬟或者嬷嬷类的。

    三人相对无言,洞中一番寂静,黄衣女子轻轻咬着嘴唇,一会握拳一会松劲,像是在抉择什么。

    周伯通见此,轻轻的拾起脚下一石,手运内力,咻的一声,打中黄衣女子身后的烛火,洞内顿时陷入黑暗当中。

    “谁?”黄衣女子左手瞬间握剑,朝着石子来处喝问。

    周伯通也不发声,静悄悄的,片刻过后,嘴里开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黑暗的石洞内,本事幽静异常,这回音绕绕,顿时让三女毛骨悚然。

    周伯通嘿嘿一笑,大觉好玩,正准备用轻功绕到黄衣女子后面,来个触碰吓她一吓,突觉一道寒光划来,身子连忙一躲。

    哎哟一声,周伯通虽是避了开来,但退的甚急,这脚下一滑,摔到在地。

    黄衣女子身处石洞之内,但是洞府却是八步一道灯火,自己处的小洞内虽是偏僻,但是依有微丝的亮光照在洞口门边,这开始黑暗的洞门,在灯火熄灭后反而更亮,周伯通先入为主,哪知道自己在呜呜时就被灯火出卖。

    是以黄衣女子在听得鬼叫时,本是心慌意乱,但是见得有道黑影,连忙一剑刺去,见得对方闪过,却是一道男声传来,那还不明白原因,顿时握剑便刺。

    周伯通连连躲闪,奈何洞中狭窄,手中苦无兵器,顿时落的下风。

    “不妙不妙!”周伯通苦丧着脸。

    总算退了少步,避入一厅,周伯通顿时大喜,向后就是一跃,立在zhōng yāng的石桌上,嚣张怒道:“好贼子,敢吓我小顽童!”

    黄衣女子也跟着来到厅口,听到来人喊话,这刻方才看清此人,少女本是爱洁之人,此刻见得周伯通满脸淤泥,甚至双手也是一手烂泥,想到与她打斗的情景,脸sè都是发白。

    周伯通见得女子不说话,还道对方心虚,更加得意道:“看我伯通神通!”

    说完双手抓起,使的正是全真教的擒拿手段,刚一伸手,片刻脸sè大变,慌忙撒手后退。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拿起差点砍掉对方五指的铁剑在红唇处轻轻一吹,神sè不屑。

    哇哇哇!

    周伯通顿时气的大恼,想到这几rì的晦气,怒叫道:“看剑!”

    却见周伯通从身后掏出长长的物件,正是刚才树上扳下的松枝,手运内力,向着黄衣女衣指去,使得正是全真教的‘苍松迎客’,一笔一划,一勾一填当真是把全真教的剑法使得如火纯清。

    但是黄衣女子依然不屑,冷冷笑道:“看我关门大狗!”

    两人刚一交手,只是几招,周伯通就是大惊,手中的松枝已被砍了寸半,连忙换了数道剑法,但是都被女子一一破去,这不是主要的,令他周伯通惊惧的是,自己每次出招,眼前的女子似是猜到他的剑向何处,每个微小的破绽都被对方抓的清清楚楚,他的松枝似是送到女子面前砍掉一样。

    松枝已是近的大拇指,周伯通汗毛耸起,慌忙向后撤退,脸sè发白道:“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见得女子脸带嘲讽,周伯通顿时怒道:“别当我小顽童怕你。”

    说完,却是大吼一声,身子近前,一道物件凌空击来。

    黄衣女子连忙一挡,正准备回击对方的‘木兰回shè’,刚刚弹飞这道剑法,转过的身子却是一滞,只见眼前哪还有人影,下刻又是一声大叫传来。

    周伯通边跑边是害怕,嘴里嚷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人,不得了不得了,再不跑,我小顽童就没手没脚了。”

    想到自己逃跑,这岂不是说自己不如一个女人,身子不由的一缓,片刻却是泄气道:“这女人不是人,我这样跑是为了告诉师哥,是了是了,我小顽童才不是害怕。”

    想到这里,周伯通连忙加快脚步,嘴里也不忘道:“女贼,你等着,我小顽童还会回来的。”

    刚跑到洞口,片刻一声女声回应。

    “不就是叫你师哥那个臭道士嘛,我陪你去!”

    周伯通闻此大惊,回过头,却见一道黄衣影子从石洞追来,这几个奔袭,却是数丈,比他小顽童的速度快上不少。

    周伯通赶紧闭嘴,连忙朝着山上飞去,走的却是山中捷径,并时不时摘枝向身后掷去,再次回头,两人身形却是更近,他周伯通都能看到女子冷笑的眼神,那满脸的煞气,吓的他跑的更快,要不是将近重阳宫,只怕已是大吼出来,心中这刻却是后悔怎么没学丁一的轻功,不然早就甩开了对方。

    乒乒乓乓,大堆的瓦片碎地声,却是周伯通刚到全真教,踏上屋顶用力过大,踩碎了大堆屋顶墙沿。

    “什么人?”几声大喝传来,铿铿的利剑出鞘,顿时全真教热闹一片。

    “滚开!”

    黄衣女子见得几人阻拦,抬腿踢去,下刻却是收回数分力道。

    嘭嘭的几声,见得四人躺地呻吟,这才向着重阳宫追去。

    周伯通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跑到重阳宫已是满头大汗,见得门前两道熟悉的身影,大喜叫道:“师哥,师哥!有..贼!有女贼!”

    周伯通刚到丁一与王重阳面前,顿时松口大气,身子往他们脚下的台阶一躺,犹如烂泥一般,大口喘气道:“哎哟,累死我,累死我小顽童了!”(求推荐,求收藏哦!!)

第十五章 全真克星

    周伯通哼哼唧唧,躺在地上一副要死要命的趋势,加上这满头大汗脸上花花绿绿,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

    王重阳顺着重阳宫大吵大闹处看去,见得是道黄衣女子身影,双眼不由的一怔,下刻却是柔和起来。

    丁一早就看到此女,能把老顽童逼得这样入地无门,显然并不是个弱手,这几个起跳就把赶到的马钰几人逼得手忙脚乱,这一招一式轻松自如,犹如一个灵动的仙子般。

    看了看身边的王重阳,丁一问道:“王兄,要不要帮忙?”

    来女身手当真是不弱,在这问话的功夫,又是连败数十人,王重阳如是无事,当能争雄一二,可现在他表面无碍,实则是外强中干,只有调理一月之后,方能少许运功。

    王重阳却是摇了摇头,冲着脚下的老顽童叹气道:“伯通,你到后山去了?”

    周伯通点了点头,哭诉道:“师哥,你惨了,你练功的洞府都被人占了。”

    王重阳皱了皱眉,有些怒气道:“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到‘活死人墓’吗?你怎么又不听师哥的话?”

    周伯通这刻已是歇息过来,闻此言道:“我哪又知道,你与丁大哥聊的不管我小顽童,我总的找点事做,再说我是从后山跳下去的,见得那里有声音,就过去了,那知道那是“活死人墓”,现在好了,你不让我去,洞府都被别人占了,啧啧!”

    丁一听得‘活死人墓’,却是看了眼王重阳,见得他神sè复杂,落寞偏多,显是受的感情困扰,这天下要说不尽的只怕就是这人世间的情感纠葛!

    抬头看着正在追来的黄衣女子,见得她面容姣丽,却是寒霜孤傲,显然正是王重阳命中的女子。

    只是下刻让丁一错愕的是,却见黄衣女子来到王重阳面前,没有任何的柔情蜜意,更没有情人之间的暧昧,有的只是一句不屑。

    “呸!”

    这一声,真叫一个干脆!直是让丁一摸不着头脑。

    王重阳也不生气,宽言道:“你是朝英的贴身丫鬟?”

    黄衣女子不屑道:“关你屁事,臭道士!”

    见得女子神情冷傲,丁一微微吸气,却是觉得自己似是错过什么,这林朝英怎么不来?

    王重阳依然笑颜,在他的印象中,面前的黄衣女子始终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憨态可掬样,想此不由微微笑道:“不知姑娘少侠来这里做什么?”

    黄衣女子一怔,这‘姑娘少侠’曾经是她和小姐与王重阳初次见面时的喊话,不过下刻往说话的王重阳脚下再次吐口唾沫,厌恶道:“不要脸,以后不许你这样喊,这终南山又不是你的,我想来又来,你管的着吗?”

    马钰几人喘气赶到,闻听对师傅不敬,顿时怒道“放肆!”

    铿铿拔出宝剑,来到王重阳面前剑指黄衣女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

    黄衣女子面sè不变,寒眼闪闪,瞄都不瞄眼几人,显然是到骨子里的不屑,或者说是厌恶,到时见到王重阳身边的另一断臂男子,神sè一凝,紧看了几眼,下刻却是冷笑一眼移了开来。

    见得几个徒弟剑拔弩张,王重阳道:“你们退下吧!”

    马钰点了点头,合剑归鞘,猜想来人应该熟悉,况且有师傅身边的那个怪物,相信女子也为难不了。

    几人退的甚快,数个呼吸,几百人走的干干净净,此刻的重阳宫门前却剩下四人。

    黄衣女子道:“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不怕我杀了你嘛!”

    王重阳知女子xìng格崛强,多少是受林朝英影响,是以也不强辩,和言道:“伯通xìng子好动,想是给你带来不便,我代他向你道歉!”

    周伯通想的自己一个男子向个女人道歉,不乐道:“师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她们乱闯洞穴本是她们不对,怎么还要你道歉,我不管,我不同意!”

    “我不对?”黄衣女子冷笑一声,哼道:“王重阳!我师傅见你是个君子,怎么?你没有告诉过你门人这‘活死人墓’已经输给我师父了吗?想是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是吧?莫不是以为自己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就可以食言而肥?”

    王重阳脸sè一变,隐隐一份怒气,黄衣女子的话狠狠的戳进他的心里,他傲气入骨,输个一个女子数次焉能不负气。

    说完,也不顾众人王重阳脸sè,黄衣女子拔剑,道:“你道自己武功大进,可在我师傅眼中,仍不是对手!你这天下第一,我呸!”

    黄衣女子冷冷一笑,拉开仗势,拔剑瞬间逼招,向着王重阳冷刺了过去。

    气焰傲慢,干净利索,显然是对王重阳怨恨已深,丁一瞧此知道此女肯定不是林朝英,见得寒剑刺来,连忙左手一动,当的一声,却是用力拨了开来。

    黄衣女子本是出剑试招,是以并无多少内力,这丁一慌忙出力,弹的她宝剑差点脱手,却是吃了暗亏,心高气傲的她如何受的了在王重阳面前落脸,这是她与王重阳的比斗,她得替小姐出口气!

    他人岂是有资格介入!

    只见女子眼sè一冷,顿时全力运功,一招‘凌霜寒气’顿时向着丁一挥去,锋芒的剑气直透数分。

    王重阳见此大惊,慌忙道:“不可!”

    他是知道丁一的可怕,就是自己痊愈也未必斗得过对方,更何况是面前的朝英徒弟。

    黄衣女子又是何懂,只知王重阳十分在乎,想到她小姐与他几次比试,心生暧昧,这rìrì忧心,也未见的他来过一次洞穴看望,弄得小姐郁郁而终,她的心中一直有根刺,浑身气痛,他说不可,那她就偏偏要落败对方,出手反而更急。

    丁一见得此女出手,连忙一脚踢开对方的剑身,右腿下刻却是向女子下盘攻去,双腿用上内力真气。

    顿时,一股腿风扫起,强劲的内力,迫的黄衣女子向上一闪,劲风擦腿而过,瞬时几道树叶呼呼的卷飞数丈,大片的扇形区域纤尘不染,黄衣女子暗暗吃惊,脸sè一变。

    好深厚的内力!

    丁一身形不落,前招刚过,见得此女挺进,左掌瞬间拍去,内力更加汹涌,下刻却是一跃,紧靠黄衣女子向着重阳宫门前的空旷庭院落去,两人刚刚落下,瞬间交手数招,噼噼啪啪,数丈内,难见上下,却是纠缠一起。

    周伯通见得两人快打,大喜叫道:“好玩好玩,早该交手了,师哥,你道会是谁赢?”

    要按以往,周伯通肯定首推丁一,可刚才洞穴交手,却是觉得女子可怕,她的每招每剑总能指向自己的破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边上的王重阳见得周伯通玩xìng又起,双眼似是紧骨碌的瞧着庭中二人,不由一瞪,见得两人交手虽烈,丁一却是处处留手,放下心道:“以后少惹点麻烦,这活死人墓以后就不要去了。”

    周伯通边瞧边道:“好好好!”片刻却道:“哎呀,这丁大哥怎么让着这女贼,莫不是认识?还有这女贼怎么变弱了?一点也不好玩。”

    王重阳摇了摇头,只怕刚才的这番话,师弟并未放在心上,也只得关注交手的两人。

    两人打斗甚是激烈,互相拆了数十招,全真教内早被惊动,马钰几人早就围了过来,还道女子施暴,被丁前辈拦截,是以看起笑话,不过此女的身手着实令他们心惊。

    黄衣女子真不是庸手,她自小与林朝英长大,形同姐妹,以往她生xìng好动,学起武来从不专心,直到小姐逝世,她才努力习武,为的就是打败王重阳,为师父出口恶气,是以得到林朝英的半数真传,不到双十年华,实际上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全真教她来了数次,除了王重阳,还真没有被她放在眼里的,这周伯通虽得王重阳真传,内力也是不浅,但她依然不惧,可不曾想,竟碰到这样的一个高手,内力强劲不说,连招式也是古怪,似是杂而广甚,更加怪异的是就连他们林家从不外传的“林氏掌”也都使了出来,甚至比小姐使的还要好!

    怎么可能?

    她越打越是惊惧,只觉对方内力深不可测,攻击招式更是连绵不绝,心中估量自己差的不是半点,要不是男子留手,只怕数十个回合就败在对方手中,当世只怕小姐复生,方能不分上下。

    黄衣女子暗憋一气,终于使出压低的一套剑法。

    顿时,剑气簌簌,无风而鼓,黄衣女子剑法越使越发,出起手来更加凌厉。

    外围的马钰变sè,几个呼吸间,全真七子无一不是脸sè苍白,只觉打斗的黄衣女子快胜似他们天下第一的师傅。

    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想到女子年轻,这刻他们觉得自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

    但是人群中武学天赋最高的丘处机却是脸sè大变,甚至天旋地转,只见他咬牙喃喃道:“‘rì月双映’、‘碧波倒流’、‘海纳百川’…..”念到最后,脸sè铁青。

    马钰闻听四师弟之言,顿时心中一禀,定眼看去,下刻也如丘处机一样sè变,甚至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张嘴道:“怎会?”

    却是黄衣女子数十道剑法使出,虽与全真教剑法毫不相干,却全都是破解全真剑法的招式,他们学的四十二式,无一不被对方破解,甚至许多不曾注意到的破绽全都被黄衣女子的一剑一式、一退一挡摆在面前。

    两人失魂落魄,学武信念全无,一脸呆滞的看向王重阳,犹如行尸走肉般。

    王重阳见得学武天分最高的二人惨样,心中一叹,他当时被林朝英所败,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数次去过‘活死人墓’,见得墙上剑法,他怒,他也服,总之什么想法都有,可他心高气傲,却是败于一个女子之手,甚至连她死后数年,他都依然不能破解墙上的剑法,叫他如何心甘,虽是两人心生暧昧,可心中总有根刺!。

    想到朝英的逝世,王重阳就是心痛无比,这掩藏的悔意像是大浪般把他卷席,见得女子苦苦难持,悲戚喊道:“丁兄,住手吧!”

    恰逢两人碰掌,闻听此言,丁一手运九阳神功,内力再增数分。

    嘭!

    丁一后退一步,黄衣女子却是连连退后,下刻却是蛮力止住,身子颤颤巍巍的,这坚硬的大石地面被她踩了几个纤细的脚印,她细喉挪动,像是吞下什么,眼尖的丁一见此惊道:“你?”

    黄衣女子冷冷的看了眼丁一,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瞄了眼说话的王重阳,身子却是一转,向着全真教后山慢慢走去。

    “慢着!”一人突然喊话传道,声音洪亮,震得重阳宫索索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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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蛇雕之争

    说话的正是丘处机,这声大喝,却是聚他内力所能至的极限,皆因他受的打击太大,这才突兀的制止黄衣女子的离去。

    黄衣女子闻言顿止,回头道:“臭道士,你想做什么?”

    全真五子见得师傅脸sè不好,慌忙与丘处机打眼sè,但是此刻,丘处机哪还在意这些,双眼死死的盯着黄衣女子道:“你使得剑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为什么..”

    作为老大的马钰却是知道丘师弟为何如此惶恐,要知他的四师弟生平有三大嗜好,一是医学;二是吟诗;三是习武,这要说生命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习武,多少次就是因为习武执念过重,被师傅最是不喜,可依然我行我素,像是入的骨子里样。

    黄衣女子年纪如此之轻,却能一一破解他们所追求的武学,焉能不叫人心灰意冷,甚至可以说诡异,似是有意与他们全真教为难!

    谭处端几人没看出这些,但是见得师傅脸sè铁青,慌忙跪在王重阳面前,准备为丘处机求情。

    但是下刻黄衣女子的答话,却是让他们身子一颤,脸sè顿时发白。

    只听黄衣女子道:“为什么?你说的是为什么我使的剑法是你们全真教的克星吧?”

    这声冷冷的脆语,震得全真教徒相顾失sè,三代弟子顿时吵闹,嗡嗡的乱成一团!

    黄衣女子见得重阳宫上上下下几千人脸sè不好,心中十分痛快,冷眼笑道:“我师父小姐盖世无双,创的这‘玉女剑法’,为的就是整治你们这帮臭道士。”

    丘处机顿时暴怒,显然女子的话却是戳到他心底痛处,握住宝剑便刺,满脸狰狞。

    黄衣女子挥剑就挡,二人不再言语,叮叮当当,两人交手,数十招难分上下。

    这你来我往,双双不留余地,打斗的丘处机双眼大亮,感觉黄衣女子越发后继无力,显是受伤严重,顿时叫道:“师哥师妹,围困起来!”

    全真七子同门多年,共进共退,早已是心意相通,见此知道丘处机是杀人灭口,为的全真教的道统不会废在黄衣女子手中,他们与丘处机差了些,是以看不出女子剑法是全真教的克星,但是见得大师哥马钰也未阻止,显然事情当真。

    既然如此,为了全真教,拼了!

    几人双腿用力,身子腾空而起,下刻却是围在女子身周,拔剑助阵,寒光闪闪!

    丁一见此大怒,几个男子竟然狠到欺负一个带伤女子,正准备插手,周伯通却是不耐,身子如兔子般窜进几人圈内,上下出手,顿时拳风如cháo!

    黄衣女子怒道:“不要你这臭道士帮忙!滚开!”

    周伯通一边出拳一边回嘴道:“我小顽童哪是帮你,我这是见七个打一个,不公平!”

    全真七子见得师叔插手,顿时缩手缩脚,正不可奈何时,却听一声音道:“住手!”

    说话的正是王重阳,马钰慌忙停手,拉了拉还yù不休的丘处机,道:“师傅会给全真教一个交待的,你别再气师傅了。”

    丘处机点了点头,想到这派是师傅一手创立,其中的心血可说不少。

    王重阳咳嗽几声,道:“放她走!”

    黄衣女子怒呸一声,道:“谁要你放,我林小英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说完也知嘴硬,狠狠的瞪了眼王重阳,向后山走去,途径丁一身前时,只见她恶狠狠的盯着丁一,正在丁一不可自持时。

    黄衣女子冷笑道:“算我瞎了眼,竟救你这样的白眼狼!呸,男人果真没个好东西!”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丁一。

    丁一摸了摸后脑勺,不知何意,有心问黄衣女子,但见丘处机插言,只得罢休先。

    丘处机着急道:“师傅!”

    王重阳叹了口气,见得几人有心不死,恐怕夜晚说不得就会有人闯入‘活死人墓’,是以道:“为师当年未出家时,就与她的师傅交情斐然,可说是友非敌,那些年,因一些..争执,害的她师傅郁郁而终,却是为师大过,所以尔等切勿一错再错!”

    见得马钰点了点头,王重阳接着道:“马钰,你身为大师兄,切当做个表率,从今rì起,这后山列为我全真教的禁地,凡教内擅闯者,皆逐出师门!”

    接着又向着面前的丘处机道:“处机,你习武之念rì益严重,只怕我道家的

    ‘静’字早忘得一干二净。”

    见得其低头不语、神貌恭敬,语气终于缓和道:“你还算尊师重命,只是你习武如不能抛掉逞强好胜之念,只怕永远超不过为师,终究只能沦为一流,也罢,这黄衣女子之事皆因我起,为师就再走一趟!”

    全真七子闻言,顿时惭愧,抛剑跪地!

    丁一插言道:“王兄,正好我yù前往‘活死人墓’,要不我就代你走一趟吧!”

    王重阳认真看了看丁一,苦笑道:“那就多谢丁兄了!”

    丁一此言也不仅是为了王重阳,也是为了女子离开时的那句话,更重要的是,王重阳前面下了命令,再去就有点打嘴的嫌疑。

    此时夜sè明朗,问的途径,丁一告别王重阳,方才放步而行,周伯通本意是想往,但是被丁一劝住,再者也知道欧阳锋可能就在钟南山,是以只得免罢。

    丁一一路走来,倒也安静,见得洞穴内一口血迹,显是女子伤势发作,丁一摇了摇头,并不赞成那女子强咽淤血的作法。

    一路小心,几个岔路更是选了几个狭窄小道,直到听到里面咳咳的女子声,这才行了过去,丁一并未运功,也未掩饰自己,是以脚步声很重,尤其是在洞穴内,回音更大。

    哒哒哒的脚步声,顿时一女子喝道:“谁?”

    说完咳嗽几声,正是伤重的林小英。

    见得其脸sè苍白,丁一在灯火中的身形渐渐露了出来,他已看到屋内有三个女子身影。

    林小英见是丁一,顿时怒道:“是你!”

    林小英身旁的二人连忙在前阻道:“你是谁?”

    下刻一位惊讶道:“怎么是你?”说完却是看向身后的林小英,显然十分惊奇。

    林小英不屑道:“白眼狼!”

    二女闻言勃然大怒,原来正是这人打伤小姐的,认识丁一的女子骂道:“好个贼子,敢伤害林小姐,看招!”

    丁一身子一晃,左手点动,笃笃几声,二女顿时僵在当场动弹不得,闻听林小英咳嗽关心,丁一宽言道:“林小姐,我今晚冒昧而来,却是为了这‘白眼狼’从何而起,你们似是认识我,不知是怎么回事?”

    林小英冷笑一声,道:“别假惺惺的,我只当瞎了眼,救了你这个恶贼,要杀就杀!”

    问了许久都是一张寒脸,虽然黄衣女子有些惊艳,但是那眼神着实让人气恼,跟看个咸鱼没什么分别。丁一眼睛一转,突然点了黄衣女子的穴道,缓步到说话的二女面前,道:“你既知你家小姐是我打伤,可你们并不知道,按你小姐的本事,只怕坚持不了两rì就会气断而死。”

    二女闻言大惊,知道小姐伤的很重,可不曾想竟到生死之际,顿时心神大乱,丁一连吓带唬,甚至抛出自己能治好林小英,方才把想知道的事情问个明白。

    只是这事..原来这林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丁一断臂时,在路边遇到的救他一命的马夫几人,林小英第一救丁一时,那次喂水,可着实把她与河伯忙了许久,又是拉啊又是拽的,甚至还差点摸到女子哪里,所以第二次她就懒得下车,加上当初有事,是以连当时一番好心的河伯也被丁一恶心到了,扔下包裹就走。

    丁一哭笑不得,按这救命的恩情,不果真是白眼狼吗?她们生生救了自己两次,自己反而把对方打伤,能不怒吗?

    许久之后,丁一终于出的洞穴,想到他刚才化为恶人逼着林小英做了份交易,顿时后悔不该接了全真教的破事。

    丁一刚出洞穴就狂啸一声,脚运轻功,数个呼吸就来到重阳宫,见得全真七子看着自己,丁一压着怒气道:“幸不辱命,古墓派收徒不过三,全真剑谱已毁,在下也告辞了!”

    说完,却是身子一闪,人影已是离去。

    王重阳皱了皱眉,叹气道:“该是计划一番的时候!”说完抛下几人不顾,向着重阳宫内走去。

    却说丁一负气离开,多少心底不痛快,在全真教,也就数人留有好感,这次古墓之行,怪来怪气还不是怪自己,自认武学通天,这次吃瘪让他以后cāo蛋的心思再也不会存在,他一个大男子竟厉害到利用武力迫的三个孤苦伶仃的女子答应苛刻的条件,换位而思,能不哭嘛!

    他一路飞行而下,夜sè之中,并不辨东西南北,直到天明时分,方才运功行走,却是向着燕子坞而去。

    这一rì,时至当午,天气酷热,丁一行的小路,刚入得山林,突闻几声浑厚的叫声,心中好奇,转而方向,待到近处,却见一处悬崖峭壁,上面有一个大雕正在放声鸣叫。

    此雕身形宽大,双翅有力,嘴喙弯钩,正自扑棱扑棱的在大窝外抖动,叫声越来越急。

    下刻一阵尖锐刺耳的嘶嘶声传来,丁一寻目瞧去,却见一条大蛇正在山壁上挪动,缓缓吐芯,身子十分粗长,花花圈圈的波纹狰狞可目,方向正是大雕的洞穴。

    突然,大蛇扬起颈脖,狠狠向下冲了过去,丁一见得大雕飞起,还道大蛇会无功而返,片刻却见大雕短飞而回,伸头啄下,双爪向着蛇身抓去。

    大蛇回头一躲,长尾回卷,只听咚的一声大响,大雕被拍个正着,身子向着山下坠去,大蛇因吃力不准,也如大雕一般坠落,但是刚到一处岩松,蛇尾却是一抖,呼呼的几声,身子挂住壁上的树枝,片刻止住下落。

    兔起鹘落,几个回合就分出胜负,完全是一边倒,到不是大雕不行,而是蛇形硕大,其上的鳞片个个突出,是个变异品种。

    只见蛇身缓缓的向上,压得树枝弯腰,下刻却是向着大雕洞穴而去,正在奇怪时,一阵啾啾的清脆声传来,丁一清晰的看见一个个小小的身子在窝中翻滚后退,其上的绒毛稀疏,像是刚刚孵化不久。

    几个小雕想是本能的感觉威胁,是以叫声越来越是凄厉,丁一心中不忍,身子犹如爆仗般向着雕穴住飞去。

第十七章 不败系统

    丁一的身子像是个大鸟,在陡峭的山壁处飞行,多少光滑险峻之处如履平地,轻功飘逸着实了得!

    刚行的蛇身之处,眼见大蛇身子立起,似是向着小雕蓄势待发,丁一放声大喝,身子顿时加速,刚刚靠近,却是铿锵一声,拔出身后利剑向着大蛇刺去。

    咝咝咝!

    大蛇似是通灵,见此一躲,双眼凶恶的看着丁一,尖尖的蛇嘴吐着寸长的蛇芯,身子一动不动,双眼赤溜溜的像是在寻找机会。

    丁一脚运内力,踢出一个碎石,只见石子崩碎,更有几颗细小的石子蹿进闪避的蛇眼当中,大蛇吃痛,凶xìng大起,向着丁一突兀的吐出一口腥臭的液体。

    滋!

    丁一慌忙闪开,却见刚才站立的青石碎岩顷刻漆黑,滋滋的冒出黑烟,显是奇毒无比。

    见得蛇神暴动,丁一正yù动作,身子却是突然一颤,正是顺风口位时吸入少许,手脚顿时跟不上思维。

    “孽畜找死!”

    见得大蛇出击,丁一一声大吼,声音滚滚,震得岩松簌簌。

    大蛇咝咝一声,凶xìng大发,抓住机会就是长尾扇出,丁一忍痛偏退,下刻脸sè大变。

    不好!

    他的双脚无力,似是踩空,果然,刚一反应过来,丁一的身子顿时擦岩落下。

    此刻危机让丁一毛发耸起,体内的九阳神功无主自动,头脑猛然的清醒过来,奇毒消失的极快,见得身子下坠极快,慌忙一剑向着石壁空隙处插去,身子借此一阻。

    铿!铁剑受力弯折,却是力道超出它的极限。

    丁一大喝一声,右腿猛的向着岩壁一跺,左手突然用力牵引,身子像是飞奔的壁虎向着前方山崖的突起处飞去,这里他刚才惊鸿一瞥,知是山口的断裂之地,虽是短短一眼,但是那份空旷却是心中有数。

    果然,方形数十丈,丁一借此一落,刚刚放下心情,闻听头顶索索震动,知是大蛇在动,他身子一动,犹如腾空的白燕向上而起,刚升到途中,见得山壁上一颗松枝针叶,心中一动,左手瞬即一掏。

    见得大蛇扬起长脖,手运九阳神功,向着的大蛇猛力一撒。

    十成内力,这刻已是用了九成,丁一掷力何其之大,数十松针根根笔挺,像是一支支青绿飞箭激shè过去。

    大蛇身处陡壁,只来得及一缩,顿时被抛shè而出的松针刺穿不少,寸长的松枝莫入一半,它的双眼更是被最快的两撮刺入,顿时一声凄厉蛇叫。

    松针摆尾,力道泄去,鲜血顷刻如注流了满地,巨蛇收缩抖动,长尾狂啸摆动,惨叫不绝。

    只是两个呼吸,坚硬的硬石被长尾击的松散、粉碎,在它的大理碾压下化作乱飞急流,像是小雨般,打得松枝抖动。

    丁一站立之住更是被大蛇死死招呼,其中的力道连他都是sè变,只得一退再退,甚至晃到岩松末端这才免于受伤!

    果真是可怕的凶兽!

    丁一立在一处软枝上,见得大蛇力大如牛,自认也是占得天时地利,不然还真是小瞧对方。

    啾啾几声惨叫,大雕的巢穴没有幸免,被狂舞的蛇尾扫中,只是一个弹起,硕大的雕窝四分五散,几个小小的生命顿时惨死当场。

    鲜活的小生命软绵绵的挂在树上,丁一怒喝一声,向着铁剑住一落,刚到就是用力拔出宝剑,纵身飞起,见得大蛇长绕岩松枝干,猛的挥剑就砍。

    紫气萦绕的利刃像是切豆腐一般划开松枝,顿时齐剑而断,其上紧缠的大蛇也在生死不知的向着峡谷坠入,丁一身子一落,借着松枝根处一踏,身子稳稳的立在大雕洞穴之上。

    丁一擦擦汗渍,轻轻的扒开几根草叶,却见挂在枝上的雕窝塌了大半,其中两个惨不忍睹,倒是边上的一个小雕啾啾痛鸣,小腹微微股动,但也是头重脚轻,显然也被擦伤不渐。

    轻轻的掏出小雕,丁一托掌而下,记起那处断裂之地,身子飞跃而下,刚到空旷地就往小雕内勉强运功一试。

    他不懂九阳会不会对动物有效,但是片刻之后,却是见得小雕鸣声顿止,胸腹跳动的厉害,显然九阳并不是对它一无用处,心中顿时大喜。

    见此处可以落脚,丁一也就懒的寻找,再加上这山林树茂,数理之内恐是没有人烟,丁一更加不愿动弹,就这样带着小雕过了数rì,小灰在丁一jīng心的照料下,rì益雄壮。

    只是不过数rì,雕声如鼓,越来越是浑厚,远不像它的爹妈那样清脆,像是被变异了一般!

    某一rì,在小雕进食之时,丁一正四处寻找蚯蚓小虫,却见肩上的小雕飞出,刚一回头,小雕从草丛内拖出一条长物,竟是花花绿绿的小蛇,正自惊奇,却见小雕放下嘴中长蛇。

    毒蛇虽是剧毒,但却是天生克敌一般,刚容得脱身,就慌忙向隐蔽处滑去,刚及一半,小雕疾走几步,利爪瞬间钩穿蛇身,弯嘴连啄三下,毒蛇顿时死毙,小雕在蛇身瞅来瞅去,突兀在在离蛇头不足三寸之地猛的啄下,干净利索的掏出一黄黄绿绿之物,几个咕噜咽了下去。

    这个情景直接导致丁一偷懒,数十rì也不出来寻食,说实话,这些rì子挖的那些肥肥的蚯蚓毛虫,让他现今都是恶心,偏偏只有左手,腥味一直难于清除,他的食yù到现在还在减退当中,见得小雕如此干净利落,再也不吃此番苦头,rì复一rì,一人一雕越过越是悠闲。

    叮!

    “欢迎宿主使用武侠系统,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新人中级,剩余积分100,绝学:斗转星移,九阳神功,招式:刀棍枪剑棒,‘杂学大师’,评分:八十。”

    丁一无事,唤来系统聊天,正要结束时,突然冒出一股荒诞的想法,皱眉问:“能不能带人穿越?”

    要是独孤碧能随他来到神雕世界,他丁一就不用远离中土,只要在这个神雕世界浪迹天涯,想是一番美好。

    系统久久没有回音,像是被他的问题难住,但丁一心中却是大喜,没有回死的答案,未必不是个好消息。

    果然,只见系统道:“激活‘不败系统’,请问宿主是否接受?”

    不败?系统?

    丁一不知何故,但猜想是与自己的那个提问有关,接受完听系统道:“不败系统成功激活,完成打败当世十位最强高手,获得战神称号!每败一人奖励积分100,无时间限制,请问宿主是否同意?”

    这是积分任务?但是这与他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丁一皱眉确定,却听系统道:“恭喜宿主获得战神初级称号—‘求败’”

    丁一唤出系统小武,却听他解释道:不败系统是应是宿主要求,凡是宿主逆天之举,非宿主主动不可激活,丁一的带人穿越,本就是破开自然法则,是系统核心中的核心,是故要完成挑战,这十人分为当世的顶尖人物,打败他们方能获得不败战神,并且带人可任意穿越。

    得到这个消息,丁一大喜,问道:“这十人是谁?”

    小武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

    不过小武提示道:“这十人虽是无名无姓,但都皆是这世界厉害之人,至于是谁,须的宿主自己寻找,不过每见到迎战者,系统都会有所提示。”

    丁一点了点头,这个消息与他大用,这shè雕世界,只怕不是王重阳那样的就是洪七公欧阳锋这些人,只是这样算来算去,包括王重阳,他数遍五绝也是不够十人之数,这倒有些苦恼。

    有理想有目标,丁一说干就干,见的小雕睡得正响,猜想是他刚才注入的三层九阳真气达到对方的极限,只得放下它自己去找那些人验证一番,本想去身近的终南山,后来想想作罢,转而向着熟悉的大理而去。

    既然是要打人,既然是要当暴徒,那就先去找找段家晦气,泡的自家表妹,他的这口恶气总算有出气的时候。

    没什么好犹豫的,丁一大步而行,这一rì阳光炙热,正是当午,丁一走到一处城镇,正在客栈休息,闻听邻桌几人争执。一人气愤道:“这个yín贼大是可恶,我们连追几处都被他甩开,想那庄家小姐只怕也是难逃毒手。”

    客栈内几人连连点头,一人回道:“想那庄家急公好义,老来生的一女,竟会遭此厄运,只恨我等学武不jīng,不然非得把此贼抽筋剥皮不可!”

    说话之人满脸沮丧,旁人插言问道:“这是第几个?”

    听得竟不下十,丁一的神sè都是一紧,不想贼子竟是如此猖狂,难怪这些武林人暴跳如雷,正yù问言时,却见大堆的人影从楼下窜来。

    想是熟悉,楼上几人连忙招呼,一人急切问道:“刘大侠,这贼子可否擒住?”

    身披长风的刘大侠摇了摇头,见得众人sè变,答道:“这yín贼身手矫健,轻功着实了的,我追的城东山林,却是失了恶贼的方向。”

    众人齐齐叹气,知道这刘大侠说的不假,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皆因城中出现此贼,这才济济一堂,为的是除去此害,是故姓名都不是很了解,这刘大侠轻功是他们中的佼佼者,见得恶贼白天掳人,惟独刘大侠能紧追不落,可不曾想,依然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其中一年轻之人,越想越是愤怒,拍桌叫道:“好个恶贼,真yù恨不得杀他个十亲八代!”

    江湖好汉在乎的是脸皮,他们数十人竟被这恶贼连连得手,心中如何不气,想是那贼子对小城熟悉异常,是以连连甩开他们,可加气愤的是此恶贼还经常在他们面前戏耍,见得少年吵闹,也都满脸怒sè。

    被称刘大侠的突兀笑道:“各位勿急,这恶贼只怕是在劫难逃!”

    听得事情转折,几人心中急跳,连忙关心问道,刘大侠答道:“这恶贼想是报应到来,我在追赶恶贼之时,却见路边一人也在追赶,速度比那恶贼快上不少,想必这刻早已遭了大灾!”

    几人顿时大喜,连道报应不爽,丁一闻言兴趣顿起,却是起立向着城东山林飞去,听到那位人被刘大侠的如此称赞,想看看是不是应战之人。

    丁一身手如何之快,小茶的功夫就寻的一林,身子刚窜进林中,却听东南方位正传来一声声求饶,他缓慢走去。

    正见一人方面大耳,身穿青绿破衫,手持一根翠绿的的棍棒正往一白发男子身上打去,任那男子闪避腾飞,都被棍棒点拨抽回,打得男子呵气纵跳,满脸血污,好不凄惨!

    (谢谢‘地狱的黑雪’的推荐,也谢谢所有读者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不管是骂人的还是赞许的,都希望你们能在评论栏上留个足迹,我会每天认真查看,好的话都会一一回复,顺便给你们加jīng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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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降龙十八掌

    (有打赏破个处的吗?)打人的男子方面大耳,身背九个布袋,左缝右补的,衬托起来花花绿绿,却是个乞丐。

    白发男子正yù逃跑,又被乞丐用棒点到痛穴,顿时哀叫一声,缩成一团。

    丁一脚步一顿,下刻双眼发亮,却是见得乞丐男子头挺一条横扛,上面三个明晃晃的‘应战者’翠绿yù滴,定睛看得男子右手只有四指,想是那名传江湖的“九指神丐”。

    好了,既然他是,那么那些五绝一个都跑不了!

    丁一猜的不错,这个面貌不大,衣衫洗得干干净净的乞丐正是武林中享誉一方的洪帮主,因排行老七,也有人称其为洪七公。

    这洪七公听得帮下传言山塘小城有yín贼掳人,行迹十分猖狂,这恰逢在此短留,亲眼见得白发人当街行凶,气的他一路追赶,本还道是个白发老翁,心中好奇又好笑,可这阻挡下来,竟是个壮年的无耻之徒!

    一番好打,方知对方是听信采yīn补阳的江湖人物,好脾气的洪七公如何受得此事,加上闻听帮中人传言此贼毁了数十个女子,当棒一顿抽打,这打着打着,突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顿时停手不动。

    洪七公皱了皱眉,只见来人独臂,衣袖猎猎长发飘飘,只是这近地身来,呼吸悠长心跳时有时无,心中猛然一紧,竟是个生平未见的绝世高手。

    突然,他眼角发现对方瞧向自己目光炙热,似是十分有兴趣,更加jǐng惕不安。

    “你是谁?”

    洪七公打破僵局,身形戒备,显然十分在意丁一。

    丁一不答话,看了眼地上正在眼骨子乱转的白发人,道:“先把这yín贼处理再说。”

    白发人闻听大惊,身子颤颤抖抖,连忙跪地捣头,向着洪七公哀求道:“洪帮主饶命,在下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梁子翁以后再也不干这事,如有违背誓言,叫我来世化作猪狗,生来不得好死!”

    这誓言说的较重,不过,洪七公脸sè依然不善,地上的梁子翁慌忙答道:“洪帮主,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虽然掳了几个女子,却无一人身死,本xìng不是大恶,只是因为听信恶人谗言,这才闯下大祸,请两位行行好,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我回去一定把那些造谣者杀了!”

    洪七公踌躇许久,终于决定放他一命,是以哼声道:“我叫花子不杀穷凶极恶之人,你是与不是,我回去查查就知,如真发现你说的有假,我叫花子就是东西不吃,也一定要回来取你人头,这女子你且送回去,省的我叫花子跑一趟。”

    梁子翁神sè大喜,连忙答是,就着脚下就是几个大磕,刚转身准备抱着身边的女子离去。

    “慢着!”

    洪七公突然说道,见得对方脸sè大变,厉声道:“你如这样走了可不是便宜你了,终究是坏了那些女子名声,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不等梁子翁有所动作,棒尖在对方身上一点,下刻右手闪动,片刻功夫竟生生的把对方白发白须拔了个干净。

    这扯发带血,洪七公半分没有留手,痛的梁子翁惨叫连连,抱着脑袋呼痛。

    洪七公冷笑一声,甩掉手上的毛发道:“叫你好长个记xìng,下次要还知你掳了一人,我就一根一根的拔光你全身毛发,再慢慢的扭断你脖子,叫你知道我叫花子的能力。”

    梁子翁连忙答是,这头皮上的疼痛,哪敢对洪七公半份怨言,简直是畏惧入骨,洪七公那摇晃的血手看得他的心儿都提了起来,他是知道丐帮的打探能力,更是知道红帮主的本事脾气,今天这能逃的大命,已是天大的幸运,心中只是怨恨几个进言的徒子徒孙,决定回去也得让他们好好受受此刑!

    狗屁采yīn补阳,狗屁不老成仙,简直是胡扯!

    洪七公踢了正在怨言徒子徒孙的梁子翁一脚,这力道不小,顿时把对方滚了个葫芦。

    见得身子能动,梁子翁半点不敢怨言,慌忙抱起地上的女子,赤溜溜的向着来路回去,一路飞奔。

    一口气连跑了数百丈,见得洪七公没有追来,顿时把女子往地上一放,慌忙在腰间掏出大堆的瓷瓶,哎呀哎呀的挑出一个红红的瓶子,嘴角咬开盖子就是往光秃秃的头顶一撒,再慌忙的摸出一个药丸往肚子一咽,顿时喘口大气,显是痛苦减轻。

    “晦气!”

    梁子翁嘴里大骂,直yù恨不得一脚踢死身边的女子,可一想到洪七公那双手,顿时一个激灵。

    说来他梁子翁真不是好sè之人,只是练武喜欢偷懒,闻得‘采yīn补阳’的方子,这才当了半月yín贼,可这十几个女子下来,腰也酸了,腿也疼了,可内力半点没有涨进,现在好了,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几个畜生!”

    想到自己最爱的白发都给扒光,梁子翁就是破口大骂,右手捏着药瓶顿时碎裂,清香的药剂撒了一地。

    突然一阵打斗声从身后突兀传来,梁子翁顿时猜想定是断臂人与洪帮主斗了起来,思虑了会终于耐不住心中好奇,缓缓的走步回去,心中对断臂人转了千百个思想。

    如果可以,他梁子翁一定要狠狠的,不过下刻他就庆幸了,身子也像陷入冰窖中一样,浑身冷飕飕的!

    在他远方数十米之处,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掌风鼓鼓,内力噼哩啪啦,梁子翁的眼睛瞪了一地。

    丁一伸掌拍出,洪七公棍棒交接,二人内力汹涌,枫叶扫尾!

    洪七公在刚才的几次拼掌中吃了个亏,知道对方的内力远比自己要强,决定不再与断臂人硬碰硬,而是耍起手上的兵器,扬长避短!

    碧绿的打狗棒在空中飞舞,洪七公半点不敢大意,双手连连抖动,几个呼吸就使的水泼不进,这指上打下,两人顿时纠缠,难舍难分,二人四周全是碧绿的棒影虚点,正是洪七公使出丐帮享誉许久的‘打狗棒法’。

    丁一身在棒中,素闻打狗棒法jīng妙,传言招式奇妙,指一打二,这刻的交手,知其名副其实,这一根硬硬的棍棒使来,时长时短,或柔或刚,迫的他的身形随棍而动,其上的‘缠’、‘挑’、‘转’、‘引’令他心神一路紧绷。

    一道棍棒使完,犹如行云流水,顺畅十足,可这个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洪七心都凉了,他的脑海狂涛骇浪,不知面前之人是从何冒出的高手。

    棍法越畅,说明对方只防不攻,他虽是凌厉,像是占尽上风,实际却知断臂人根本没拿住最厉害的本事,如果对方拔出身后的宝剑?

    洪七公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担忧。

    再次斗的数十招,他的打狗棒法都快用了三遍,眼见对方越来越发轻松,迫的无法,洪七公连忙使出打狗棒法的‘绊’字诀,这是他观打狗棒时衍生的新招式。

    这一棍法使出,顿时棍棒点点,分击丁一各住要穴,其棒上内力汹涌,呼呼而响,洪七公见得对方一个腾身,知其不中,二绊顿时连至,瞬时多环钩盘,二十招连绵不绝,尽数攻向对方。

    丁一神sè一沉,知是个新招,顿时压下轻视,熟记在心,几个闪避,或手或脚,或钩或掌,数个功夫逼得对方棍法一滞。

    洪七公脸sè一变,见得棍法难续,慌忙使出打狗棒另一压底棒法。

    “天下无狗!”

    这一招使出,风云变sè,凝聚的是打狗棒法所有招式jīng华,化繁为简,可攻可防。棍棒使出时犹如手臂,前可打头后可拍尾,此诀共有六变,随心所yù,传言此招一出,无孔不入,就是身处四周的十数条恶狗,都得俯首称臣。

    丁一弗一交手,就觉劲力分布身周,棒点像是大雨般急骤而下,数百上千,仿似天上繁星眼花缭乱,他慌忙内运真气,双腿腾飞,身子突然的跃出棒击范围。

    洪七公料的对方会出此招,身子随即跟进,丁一左掌拍出,顿时内力喷涌而至,刮得对方须发皆张,大片的树叶乱草随之腾飞而起。

    眼见泥土袭来,洪七公收棒挥掌,内力滚滚而出。

    突然,一道白净的大手从前方乱叶中突袭而出,猛地向着洪七公拍出的手掌击来。

    嘭!

    丁一身形一退,下刻稳稳的立在当地。

    洪七公脸sè不好,向后颠了三颠,刚yù喘气,又次见的一道白影袭来,知是断臂人突进,洪七公全身一紧,连忙压下沸腾的气血,打狗棒瞬息攻至,内力激涌。

    下刻让洪七公惊奇的是,却见一只白皙的手掌插入,快而凌厉的与自己打出的棍尾碰来,这个送上挨打的情景,反而让他脸sè发紧,毛孔收缩。

    两物相接,在洪七公紧张的神情中,却见对方食指点出,他手中的棍棒一斜,付于其上的劲力如流入海,消散的干干净净,正yù惊讶撤回,却见棍尖倒袭而回,力道从新涌出。

    呼呼呼的劲风声,让洪七公脸sè大变,慌忙压下满心的疑问,右掌运力击出。

    啪的一声大响!

    洪七公掌心一痛,身子后退了两步,棍上的劲道让他眼睛瞪圆,竟是自己前刻施展,不多不少,似是被反施回来。

    事情古怪,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正自思疑时,又见一手击来,白净的手指顿时让他头皮发麻。

    他慌忙一缩,左手连忙抖动,打狗棒顿时呼呼而走,刚打的几招,又见对方五指伸向棒尾,那白晃晃的手指让他汗毛竖起,下刻手腕一紧,棍身再次旋回,呼呼而响。

    见得棍身打脸,洪七公慌忙撤手弃棍,腰盘在此下沉,顿时向后一仰,见的碧绿棒影擦鼻而过,趁得这个空闲使腿弹出。

    丁一轻咦一声,身子腾空避对方一脚,见得洪七公继续出掌,反腿一击。

    嘭的一声,丁一翻转身体,刚刚定住身体又是两脚踢出。

    退了两步的洪七公见此只得迎掌而出,嘭的大响,丁一身子稳稳的落到地面,洪七公却是拍飞数丈,双腿在地上拖出一道清晰的滑痕。

    洪七公大口喘气,只是几个交手就让他心力交瘁,神经崩到极致,他发誓,他从来没碰到这么难缠这么可怕的招式,以往觉得与王重阳比斗心中有份难受,但是与现在相比,以前的全是狗屁!

    丁一皱了皱眉,左手一拍,到手的打狗棒‘笃’的一声,插进泥土,丈身莫入大半,他的身子随风而起,刚近的洪七公身前,双腿一扫,劲风倒卷而去,喝道:“你的掌呢?使出来!”

    洪七公闻言本能的一掌拍出,顿时一声龙吟长空,声音高昂浑厚,掌风凌凌!

    降龙十八掌?!

第十九 天下第一掌

    “好!”

    丁一咋闻这声龙吟,嘴里就忍不住一声大喝,声音震得山木抖动,树叶纷纷!

    此招一出,丁一目光灼灼,这个声音,这个起势,仿似把他带回到与乔峰在少室山对仗之时,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他一脚寻风而去,狠狠的踢向对方掌心。

    没有见过乔峰,永远不会懂的他的英雄气概,同样,没有与之降龙十八掌交手,你也永远不会理解那时他的霸气豪迈。

    说降龙十八掌成就了乔峰,到不如说是乔峰成就了降龙十八掌。

    这掌传言原本分为二十八式,乔峰嫌后十掌变化繁复,威力却远不如前面的十八掌,是以挑出前面十八掌专攻细想,把二十八掌的所有jīng华揉合在一起,十八掌使起来威力倍增,也由此,他带着这道掌法力挫群雄,使得丐帮盛极一时,风光无两!

    犹记得,这道掌法使出,少林扫地神僧都忍不住叹服天下第一掌法。

    好一道刚硬第一,好一道巅峰绝诣!

    丁一一声长啸,感受空中厉劲,狂运内力,二人眼光交接,一掌一脚,嘭的大响!

    这一下,丁一用了八成内力,浑身紫气萦绕,漫热蒸腾,像是天神下凡,不怒自威!洪七公却是倒飞而退,身子向后让了数步,几个起伏都止不住的后退,终于落在地上,胸腹鼓动如牛,额头汗珠而滚,口角也在下刻岑出殷红!

    这个突兀的结果,好似把丁一的快感突然的卡在中途,心内的血液差点凝固,憋得他身体都快散架,只觉对方的降龙十八掌威力不大,甚至远不胜对方的打狗棒法。

    是他内力后继难接吗?

    丁一是知道降龙十八掌强虽强,但是只有在乔峰的手中方才源源不断一样,在别人的手中据说耗费极大的内力,是以他站地等了会,见得对方脸sè红润不少,没有任何的言语,又是一记霸拳出击。

    洪七公只觉前面的断臂人犹如猛兽,似是内力越来越强,半点没有枯竭,见得对方出手,慌忙直立身子,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平推而出,向着丁一凌厉的左拳击去,顿时又是一道龙吟从空中厉啸。

    掌影如浪,狂卷千重,势道如雷,风驰似电!

    砰砰砰!

    丁一快速出拳,连连在攻向自己的几个虚掌中击出。

    蹬蹬蹬!

    洪七公脸sè发红,身子向后退了三步,步步一个脚印,显是丁一运负拳中的内力过大,甚至超出他的负荷!

    丁一这下大失所望,心中隐隐有所感觉,冲着刚刚立定的洪七公向前一爪,左腿瞬间勾出,道:“你的‘亢龙有悔’呢?使出来!”

    洪七公闻言,脸sè一变,不知对方到底何意?

    但是情况不允许他有所思索,见得脸颊生风,他慌忙向左一偏,右手向着丁一手抓一拨,右腿反击而出,身子又次笃笃的被丁一踢飞两步。

    完全是被丁一一路推崩,中间没有任何的优势!

    洪七公压下焦急,再次见得丁一冲击而来,终于怒吼一声,拍手出掌,顿时一道洪亮的龙吟从他手掌传出,他身上的衣服烈烈,发丝无风而动,刚才被丁一压着打的气势顿时一扫而空,身上开始充斥着狂乱的霸气。

    丁一神sè大振,他数次与乔峰相斗,虽然不会降龙十八掌,但是对于十八掌的招式厉害之处历历在目,又岂是不知这道势不可挡的浑厚掌法,正是那降龙十八掌最厉害的

    “亢龙有悔”。

    传言这道掌法是降龙十八掌的jīng华所在,刚柔并济,而且这道掌法似是对力道的要求极高,但是一旦能领悟这招掌法,降龙十八掌也就会了大半!

    果然,两掌相接,丁一就感觉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道接二连三,逐次累升,似是无穷无尽,而洪七公身上的气势越来越高,甚至隐隐有压过丁一的趋势。

    丁一心中沉吟,再次决定两分内力突袭而出。

    噗!

    洪七公向后一退,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几步就瘫卧在地,神sè萎靡。

    丁一这刻终于相信,不是降龙十八掌到得洪七公手中弱了,而是对方掌法根本就有点似是而非,尤其是这道‘亢龙有悔’,虽是力道刚强气势十足,却是少了一些柔xìng!而且洪七公出的三掌似是连接不上,完全是dú lì开来的掌法。

    “你的降龙十八掌学了多少?”丁一看着洪七公问道。

    “十招半!”

    其实洪七公为了丐帮的面子,说的有所保留,实际只有八掌,平且完整的八掌只有四掌,剩下的都有些残缺,至于其他的十掌,他只知其名,不知其力!

    丁一叹了一气,这降龙十八之所以勇猛,并不是因为掌掌都是厉害,而是十八掌合在一起才叫无坚不摧、无固不破,这缺一都是威力大损。

    丁一点了点头,有些可惜道:“难怪!”

    其实丁一在一开始看到洪七公这么兴奋,除了确定对方是迎战者,另一半是想趁这个机会收录这套威名已久的降龙十八掌,只是碰到现在这个情况,心中不由的一份无奈。

    威震天下的丐帮降龙落入时间流河,湮灭在浩瀚的历史当中,一去不复返!

    虽然他知道到的后期,这洪七公也会这道掌法,但是想必也只是他拼凑出来的,可是没有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还叫降龙掌吗?

    他丁一真提不起对后期的降龙掌有什么兴趣,达到他这种内力层次的,任何招式到的他的手中都是一把利器,但独独只有那几种除外,而这降龙就居于榜首!

    也罢,天下只有一个乔峰,降龙也只有一个乔峰!

    叮!

    一声异响,在丁一脑海中响起,瞬间打断他的思绪。

    “任务条额完成1/10,系统奖励积分50,求败初级!”

    丁一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洪七公,见得其头顶的任务额变成灰sè,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

    下刻洪七公突然上前,连忙拦道:“前辈,请留步!”

    前辈?

    突闻此言,丁一一愣,下刻点了点头,道:“我的确能当你一声前辈,说吧,你有什么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

    洪七公心中一松,希冀道:“前辈是不是见过真正的降龙掌?”

    这一问完,洪七公就有些后悔,这道降龙十八掌自他师父传授于他时就说过,这天下间再也不会有降龙十八掌了,这‘前辈’又怎会!

    谁知丁一微微一笑,或许是冲洪七公的一声前辈,又或者是小时候非常喜欢他的贪吃xìng格,道:“只是见过吗?我不仅见过,我还比试过!”

    “什么!”洪七公一声大惊,身子突兀的站起来,正yù问话,却听丁一说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死了的,提也无用,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丁一道:“你武学颇杂,拿得出手的也就一道打狗棒法,你这是舍美玉而取顽石,武学都快走入歧途。”

    洪七公脸sè一红,有些明悟,道:“前辈说的是降龙十八掌吗?它真的有那么厉害?”

    厉害?丁一竟被洪七公这话问的一愣,看着洪七公许久,直盯的对方不好意思,方才道:“这话真不该出自你这个帮主之口,也罢,你这道掌法学的杂七杂八,所以威力不显,我只告诉你,当年,那人只用一道降龙十八掌,就打得群英失sè,独身一人在数百人中几进几出,数十个一流高手尽毙当场,中原各门个派无一是其一合之敌,江湖中闻之sè变,谈掌皆惊!”

    “而你!”

    丁一突然定睛睛的看着洪七公,道:“连那死的数十个中的最差的都不如!”

    洪七公下巴一落,双眼瞪的老大,别提他的心被这话击成什么样。

    “不服气?”

    丁一冷笑一声,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五绝,怎么到的我的嘴里竟如此不堪吧?不怕告诉你,要不是我手断了,嘿嘿!”

    洪七公缩了缩脖子,只觉领口冷飕飕的,到的这刻,他方才想起面前的人不仅失掉最厉害的右手,更没有拔出他身后的宝剑,心中稍稍的怀疑顿时被抛散干净。

    唉!

    丁一突然叹了一气,却是想到乔峰,想到那盛极一时的丐帮,嘘吁道:“没有降龙十八掌,就没有真正的丐帮!”

    洪七公陡见对方神sè沧桑,突然发现这神情似是十分像极了他师傅在说到降龙十八掌时一样,正yù问言,却见对方身形一闪,身子顿时在数丈之外,几个晃眼,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声“丐帮”在飘荡。

    这一下,断臂人的轻功简直超出他的想象,仿似一道鬼魅,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说不定只当自己眼花,洪七公暗自估摸有试出对方多少实力,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在此只怕也得望尘莫及。

    不好!

    洪七公突然变sè,想起什么,突然向着丁一离开的地方吼声道:“前辈,这十八掌是什么样的掌法?”

    声音传的老远,可惜袅袅无音,洪七公大失所望,正yù提气追赶,突然一道轻轻的声音在他耳边震荡。

    “首尾相连;刚柔并济;遇强更强;天下第一!”

    “嘶!这是名传江湖的传音入密功!”

    洪七公咋闻耳边的声音,脸sè大变,不过下刻听的这‘天下第一’四个大字,身子顿时一僵,而后狠狠喘口粗气。

    能让这高深莫测的他如此推崇,这天下第一不知会到何等境界!

    好!

    洪七公暗暗的咬牙,以往只知这套掌法厉害,不曾想竟厉害到这种地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熊熊烈火。

    失传?

    洪七公不屑一声!

    “降龙十八掌,你等着!我定要让你再现江湖!”

第二十章 再遇周伯通

    啪啪!

    洪七公走后,两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响起,却是梁子翁狠狠的扇了自己,他半点都没留余力,两边脸腮顷刻红肿起来。

    以往梁子翁他沾沾自喜,总觉那几人不出,江湖就是天老大、他老二!要不然也不会胆大到白天掳人,甚至当街戏耍一些武林同道,这刻见得两人交手,他的后背顿时如入水浆,大汗淋漓。

    活见鬼!

    他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就是江湖,可怕的江湖,师傅说的一点都不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到断臂人的身手,梁子翁冷风一个激灵,手都哆嗦,他非常庆幸自己是先遇到洪帮主,不然,那人的眼神绝对看自己与看条咸鱼没什么分别。

    赚了!梁子翁心中起的一个念头,抱起身边的女子,慌慌张张的向城中跑去,途中是下定决心,这武学没有成就,坚决不出山,甚至想到许久前师傅传下来的‘喂蛇炼药’那个方子,心中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怨自己不该偷懒。

    也罢,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自己再辛苦个二三十年,也就五六十的样子,应该能等的药蛇告成,想到这里,他也暗暗决定,回去就寻条宝贝蛇豢养起来,到得那时,抽血练功,宝药源源不断,应该会武学大成!

    越想梁子翁就越是兴奋,他都远远的可见得断臂人与洪七公一起惊讶自己,心中顿时一片火热,走起路来都轻快不少。

    可惜他又如何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年,到的功成之时,又是为他人嫁衣,那个打击别提多心酸!

    丁一不知两人如何,这刻他却是去往大理的途中,来往的江湖中人原来越多,想是因为归属大宋的范围,毕竟北方此刻早是大金肆虐的领土,他可没什么想法学王重阳那样主张抗金。

    他一路南下,数rì之后,待到原来熟悉的三叉路口,他转而向西,又是三rì,见得一城缓缓的入得双目,其上古老的“大理”二字让他微微走神,看了眼空荡荡的右臂,他冷冷一笑,入得城去。

    没有阿碧,他可以肆无忌惮,至于段誉,人都死了,还说个吊!

    进的城中,比于八十年前,大理人口激增,宽阔的街道摆满了货物,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声不绝,丁一没有耽搁时间,更没有去哪个曾经刁难他的胖掌柜货店里面去瞅瞅是不是他的后人仍在,当然如果真要如此,说不得就去那顺手牵个也不是不可能。

    丁一寻得主街皇宫,他又次找到那rì的跳脚跃墙处,见得小道人来人往,多似不绝,他猖狂大笑,身子就是一跃,见得墙下众人吃惊,他嘿嘿两声,身子一弯,却是进的地面。

    众人瞬间被丁一的眼神气的内伤,这七等八等,也未见得猖狂人被打将出来,心中十分气恼,但是你瞧瞧我瞧瞧,都是绕身走开,寻得一处茶铺,细瞅热闹起来。

    丁一来过大理皇宫,里面的花草虽是大变,但整个长廊屋房却没有多大变化,他熟悉的寻得皇宫,正yù前行,见得数十丈外的拐角处,一人身影晃过,瘦瘦的,步履十分嚣张,上身却是探头探脑,其脑后的小发辫十分惹眼,形似熟悉。

    好奇一起,丁一跟随上去,只见其人入得一院门口,两个侍卫并未阻拦,待得对方入内,两个侍卫嘀咕一阵,摇了摇头,丁一好奇,见其院名为‘湘雅斋’,他偷偷的跃上屋檐,几个起跳,却是背着二人入内!

    果然,这个神似小偷的人真是爱玩爱闹的老顽童,正见他满脸好奇,丁一摇了摇头,正yù跳出寻找段智兴,却见周伯通神sè一怔,下刻却是脚运轻功,边跑边囔道:“哎呀,不对不对!你这样是不对的。”

    丁一狐疑一声,却见周伯通跑到一蓝衣女子面前,上纵下跳的,右手向前一点,丁一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只听蓝衣女子惊呼一声,慌忙一闪,左手探出,周伯通纵身一跃,来到女子身后,又是一指点出。

    女子呀的一声,顿时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正着。

    面对这方,丁一方才看清蓝衣女子漂亮非常,面貌不过二十,眼睛清澈若溪,弯月娥眉,鹅蛋娇靥,恰是一番红唇贝齿,配上身姿玲珑,全是清丽无邪。

    刘瑛心内咚咚的跳个不止,张嘴yù呼,却是口不能动,正在惶恐时,只见周伯通晃到女子面前得意道:“服是不服?”见得是个女子,方才醒悟过来。

    刘瑛见得男子眉目清秀,发须自然,眼中纯净惊讶,显是并无半分恶意,这才轻轻吐出一气,柔柔嗯了一声。

    见得对方不是大恶,刘瑛方才想起前些rì子闻听宫内来了二人,传言那人是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暗道该不会是这人吧?只是这人怎么会这么毛躁,一点都不像个真人。

    周伯通见得对方全身僵硬,左手一指点出,却是触在女子胸下。

    刘瑛呀的一声,脸sè通红,正yù骂出声,见得男子神sè正常,似是个xìng子纯净之人,这才歇了心思,她寻思了会,擦了擦额头汗渍,红着脸抱拳道:“见过重阳真人!”

    周伯通微微一愣,听得珠玉罗盘脆耳通鸣,这才发现对方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子,见得对方态度端正,行礼并无一丝敷衍,心中凭白的一份亲切,他似模似样的也还了一礼,过后却是一愣,不知自己怎来的一份安宁,以往他最讨厌这些了。

    正yù思索,却听面前女子继续道:“不知真人说的是何处不对?”

    周伯通微微回神,想到武学,顿时高兴不已,抛却心中的疑问大声道:“你刚才是在练点穴手法是不是?我一进门就知道,对了,我不是什么真人,我才不要做道士,你说的王重阳是我师哥,我是他的师弟小顽童!”

    刘瑛见得对方话语活泼,形似一个孩童,心中十分好笑,对于刚才男女之防,猜想定是不知,对于不是天下第一的王真人,心底反而亲切不少。

    “让小顽童少侠见笑了!”刘瑛不好意思道,她是宫中无事,见得段皇上每rì习武,瞧着好玩,这才缠着对方教了几招,这勤练起来,宫中几位嫔妃姐妹并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听得皇上夸自己聪颖,说是学武奇才,要不是太晚说不得会是江湖的一位好手,她的心中在苦闷时隐隐的有了番江湖梦。

    “你叫我小顽童就行,少侠就不用。”周伯通一脸不在乎道,他这些rì子走门串巷的,倒是第一次见得有人练武,这才忍不住交手,事后见得对方并无怪罪,甚至对自己服气,连rì的郁闷顿时消散一空,说起话来轻松不少。

    刘瑛终觉不妥,她可没少听段皇上说江湖中人在乎自己脸皮,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男子叫小顽童是非常不好的,尤其是听言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好名声,这王真人天下第一,作为他的师弟怎么也得天下第二,是以摇头道:“不行不行!”

    周伯通一脸不高兴,下刻却是眉开眼笑道:“要不你叫我伯通吧?我师哥就是这样叫我的。”

    伯通?刘瑛脸sè顿红,知道这肯定是对方的名字,可这种亲切她可唤不出来。

    周伯通见得对方不说话,想到蓝衣女子刚才伸指练穴,好奇道:“你刚才学的是段皇帝的一阳指吗?怎么不一样啊?”

    刘瑛顿时扭捏,脸sè通红,她是知道面前男子身手比陛下差不了多少,想是没少与陛下切磋,她自己瞎琢磨的肯定入不得他眼,是以道:“我是自己乱学的,陛下说一阳指是段家绝学,我一个女孩子学了不好。”

    周伯通闻言,可惜道:“哎呀,你怎么不求他,这一阳指可是指法里面的最好一招,你要学会了就说不定可以教我了。”

    刘瑛听得周伯语气,

    好奇道:“一阳指这么厉害?”

    “当然了!”

    周伯通身子跳起,说到武学他就是一身的劲力,大声道:“这点穴手法可是运功之道,内中变化万千,诸般奇妙,简直是妙不可言,就像你,要是你点了我小顽童,自己动不了不说,甚至一般的人连解法都摸不着,直愣愣的站一天,你说好玩不好玩?”

    刘瑛点了点头,周伯通继续道:“现今武学凋敝,世上的点穴手法盛传不过三种,一是‘痛穴’,造成身体的短暂麻痹,这种简直是三流的,顶多定住一炷香的时间,不说也罢;这第二种就是‘定穴’了,这种指法高明不少,不仅要求点穴之人熟悉人体的奇经八脉,更要通透每个人的数百穴位,这种点穴是手运内力,在对方的三百多个穴道里面,选择几个重要穴道,用劲力穿透对方,隔断对方内息,被点之人自是动弹不得。”

    见得女子听得十分入神,周伯通更加得意道:“这种手法可定敌人一天以上,解起来更是麻烦无比,不仅需要比点穴人注入的内力更强,更要知道对方定的是何处穴位,要是乱解,那就更好玩了,不仅半点用处都没有,说不得定个十天半月,倒是穴道解了也无甚用处。”

    “没用?这..为什么没用?”

    周伯通等的就是这话,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只觉面前的女子甚合自己口味,大笑道:“你想啊,这人不吃不喝的定个十天半月,你说会怎样?当然是饿死了!”

    刘瑛贝齿一笑,声音清脆!

    周伯通神sè一愣,刚转到嘴的话吐不出来,一下被这张笑颜给惊到,世上竟还有人可以笑的这么好看!

第二十一章 绿帽进行时

    刘瑛是第一次听的这点穴一道,自是大开眼界,见得对方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心里猛跳,双脸发红,似是想到男子只说到两处,还有一处时,连忙支开话题道:“还有一处呢?”

    周伯通见女子身手不弱,却是武学菜鸟,他这几种点穴心法,皆是自己瞎琢磨出来。平时说出来也无人愿听,闻听对方好奇不已,心中得意道:“第三处就是‘固脉’,我刚才说了,人之所以能zì yóu活动,皆是奇经八脉气息不止,来而复返,这既然有定住对方穴位的,自然就有定住对方经脉的,不过要达到这个要求,可比第二种难上加难,这定住经脉,非外力解开只怕要的三天以上,达到这种点穴手法难上加难,你们段皇上的一阳指走的巧妙,到能有这种‘固脉’作用,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有一点就是所有点穴手法都没有的好处。”

    刘瑛顿时柔眉紧蹙,寻思不出。

    周伯通笑道:“你定是想不出来,我猜你就没见过段皇上施展此招,我在华山比斗的时候,见得他隔空定住几人,这种不用触碰对方穴道,就能定住对方,这指法就是黄药师的弹指神通也无这个本事!”

    两人你听我吹,周伯通甚至拿起江湖各种奇事道且出来,直是听得蓝衣女子心驰不已,见得刘瑛似是对点穴手法好奇,周伯通也故作大方的教起他的‘散穴手’。

    周伯通的‘散穴手’乃是归结他所说的第二种‘定穴’类,这认经寻脉是必要功课,周伯通见得女子与他亲切无比,又或者怕女子没学好‘散穴手’,会惹人看轻他的手法,是以教的异常认真,这样怎能少的摸到女子的敏感之位。

    这两人,周伯通xìng子天真,从不知道男女之防,教起来无所顾忌,想到哪说到哪,刘瑛本是害羞,也从未见过武林中人,还道这样接触是必不可少,是以见得对方并无亵渎之意,害羞一阵,也就放开。

    一盏茶的功夫,周伯通终于不耐,只觉对方每处柔嫩香宜,心中不妙,连道他rì再来,甚至谈言嚼多不烂。

    刘瑛点了点头,这些功夫,面前男子教他的比段皇上的半月还要多,早就心满意足,再有就是再学就得学到腰盘以下的穴道,这要再摸上去,只怕不行,连忙红脸点头。

    周伯通看到女子满脸娇艳,还道对方学的认真,是以道:“你学武多久?”

    刘瑛理了理纷乱的心思,轻声道答:“一年!”

    一年?周伯通闻此却是一愣,他刚才见得女子武功底子不弱,不曾想竟是学武这么短,着实吓了一跳。

    他在重阳宫内见过练了三四年的小道士也没这女子扎实,心中越发满意,只道对方绝不会弱了自己名声,想到这些夸道:“那你可是学武奇才,与我小顽童一样,我师哥也是这样说我的。”

    说完又是一脸苦恼道:“可到得后来,却是再也没说过,说什么这样不好那样不行,现在干什么都不愿意带我,烦也烦死了!”

    “为什么?”

    周伯通叹气道:“我师哥说我好姓贪玩,习武却是入痴,这样会进展颇慢。”

    刘瑛点了点头,她也常听段皇上说她之所以能进步这么快,皆是因为她xìng子质朴,练武无yù无求,只是打发时rì,这与武功而言,心态最是上乘。

    她从对方进门就知道面前的男子xìng子跳脱,说起武学眉飞凤舞,神态十分喜悦,难搀半点虚假,就从刚才教她点穴手法,更是突然点在自己胸前说这是

    ‘胸厥穴’,就知对方浑然不知人情世故,是以宽言道:“你好好学,说不定你师哥就会再好好夸你的。”

    见得蓝衣女子十分认真,周伯通心里一想,确有可能,不过下刻却是想到某事,扑在桌上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刘瑛顿时一愣,见得对方哭的十分伤心,还道自己刚才没说好,手足顿时无措,踌躇许久,终于伸出手拍在对方背上。

    周伯通哭的伤心,甚至转身一把抱住蓝衣女子柔软的小腰,把头埋在对方小腹上。

    刘瑛眼睛瞪得老大,就与刚才被对方点在胸上,身子僵硬。

    说来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这揉揉抱抱,就是段皇上也未有过此举,他们举止有礼,说是夫妻,不如说是至交好友。

    见得对方一耸一耸的,对方喷出的气息全部冲到小腹上,心中觉得不妥,连连用力都不能脱离,甚至还被对方搂的更紧,顿时不敢动弹,闻听男子越哭越是伤心,心中一软,僵硬的小手,无意识的落在对方后背上,轻轻的拍打起来,思及过来,小脸通红。

    刘瑛学着母亲一样,温柔的拍着周伯通,见得对方抬起头来,她慌忙偏过头,耳颊烧红,这左右看了看,见得无人,方才清舒一口气,心中越发不好意思。

    周伯通刚才本是想到师哥不久就要离世,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是以伤心难过,可蓝衣女子柔软的肚子让他非常舒心,那身上的清香更是让他迷恋,像是一本绝世秘籍一样,心里毛毛的,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以往他见过许多的女子,恼也恼死了,像师哥的徒弟孙不二,他就是满脸不喜。

    正yù问出时,却听蓝衣女子道:“对不起,我..我不会说话。”

    周伯通摇了摇头,摸了摸脸道:“我是想到师哥过些rì子就要死了,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心里好难过!”

    “什么?”刘瑛吃了一惊,问道:“你师哥不是天下第一吗?听说才三十出头?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

    周伯通难过道:“那次华山比斗,我师哥伤了元气,只怕不久就要死了,他这次来大理,就是想把先天功传给段皇帝,为的就是在他死后,有人可以克制欧阳锋,都怪我没用,学武不认真,连那个欧阳锋都打不过,要不然师哥也就不用跑来跑去的。”

    刘瑛见得男子伤心,心内也不好受,她几个月前就听过段皇上讲过华山比斗,说是王重阳伤了根本,只怕活不了多久,这次听说无恙,还道没事,哪知暗藏乾坤,是以道:“你师哥不是好好的吗?我听侍卫说他还与段皇上比武呢!”

    周伯通摇了摇头,道:“那次华山比完,师哥回到重阳宫就是吐血不止,原本是要死的,可碰到一人,他为我师哥续了命,所以我师哥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恙,实际是过一rì少一rì。”

    这个大实情,周伯通想也没想的抖露给蓝衣女子,他是赤子心肠,这掏心掏肺的,绝对是吃亏的主。

    周伯通接着道:“我师哥来大理也是为了学段皇帝的一阳指,准备破欧阳锋的蛤蟆功,他猜测欧阳锋正在终南山养伤,等我师哥死后,就准备抢九yīn真经的,。”

    刘瑛惊呼道:“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周伯通道:“我师哥早就有所安排,这欧阳锋虽然厉害,但我小顽童也是不差,他只敢抢书,不敢与我小顽童纠缠的。”

    刘瑛心中一松,见得两人冷场,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某处道:“那人不是能为你师哥续命吗?说不定他有办法救你师哥的。”

    周伯通摇了摇头,似是触道伤心的地方,哽咽道:“不行的,你不知道,这习武之人最忌内力枯竭,比走火入魔还要可怕,我师哥经脉俱断,能活的一年已是他的极限,他虽然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怕也救不了的!”

    “咦?天下第一?”

    刘瑛惊道:“你师哥不才是天下第一吗?”

    周伯通看了看四周,方才道:“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我师哥说他不是天下第一,最多只能排第三第四,这天下第一,只怕是丁兄了,他内力强劲,武功深不可测,虽是断掉一臂,可我师哥连打斗不用打,就知不是他的对手。”

    刘瑛惊呼道:“这么厉害?”

    周伯通点了点头,道:“我缠着他教我紫气神功和自己打自己的武功,他要我拿秘籍换,这不我就跟着师哥一起来大理,准备跟着学段皇上的一阳指,可惜他们不理我,算了,反正师哥要拿一阳指换丁兄的九yīn真经,倒时我就让他叫我老顽童好了,应该能学到他的功夫。”

    “他那么厉害,会教你吗?”刘瑛好奇。

    “会的,他与我小顽童的关系好好了,要不是我的空明拳要两只手,而他只有一条左臂,他早就跟我换了。”周伯通连连可惜道。

    两人窃窃私语,这听得丁一大大摇头,这蓝衣女子满脸红润,心情随着周伯通上下起伏,显是已有好感,再来几rì的接触,只怕段皇帝的绿帽子不远了。

    哈哈,想到这里,丁一莫名的痛快,暗道:段誉啊,段誉,你的后辈不努力,到手的老婆快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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