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客栈夜斗
我顶你个肺!!
丁一气恨的差点骂娘,不过想起女子的惊慌失措,也顾不上脸皮,满头大汗的跑到女子床前,借着月色摸向对方道:“小龙儿,你怎么了?”
兴许是着急,这触手的柔软细腻,让他忍不住捏了一捏,下刻他右手一缩,在慌乱中再次摸向另一个方向,满是着急道:“小龙儿,你..哎呦!”
丁一突然痛呼一声,身体连忙退后,满是警惕的看向女子,猜想不到对方竟一掌突袭在他的手背之上,打得毫无准备的他疼痛难忍。
小龙女缩在床间,双手护在胸前,一双眼睛满是寒霜的看着男子。
“我..我..”丁一有些满头大汗,虽然灯火熄灭,但是依然能凭借月色看得清楚,他可以对天发誓,刚才他只是关心对方才不小心摸到那里,要不然就不会缩手回来,不过饶是如此,依然有些心虚道:“小,小龙儿你,你怎么了?”
小龙女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满是认真的打量着男子,皎洁的月光,自是看到男人脸上的焦急,只是有些不确定男子有没有意识到他摸到的地方。
夜色朦胧,一男一女静静的靠在床前,轻微的呼吸都能喷在对方脸上,气氛一时紧张到极致。
“去点灯!”
在丁一被看的心虚不已时,女子终于开口说话,冰冷的眼神带着丝丝质疑与气恼。
“好好好!”丁一连忙点头,这刻别说是点灯,就是把客栈给点起来也没什么意见。更何况女子刚才的那声惊叫。他整个人都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
“没事就好!”丁一约是松气。走到桌子跟前摸出店小二准备的火折子,轻吹几下点在火烛上,瞬时微弱的灯光越来越明。
“晚上不关灯!”
女子冷冰冰的话语再次说道,听得丁一浑身一抖,他在女子的眼中看出一丝畏惧,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祈求,这让他有些醒悟的看向手边的灯火,刚才女子之所以惊叫。并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似乎怕黑!
“不对啊!”丁一突然有些皱眉,细看了眼抱膝的女子,只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在原著中并未发现女子有这一害怕,相反,在原著中,女子都是主动熄灯睡觉,甚至都不喜欢明亮热闹的地方。
丁一点了点头,突然道:“行。今晚不关等,正好。我也怕黑!”说到‘黑’之一字说,丁一满眼认真的看着女子。
果然,随着他一说完,正低着头的女子就抬起头来,冰冷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惊奇和一丝畏惧。
“没事,小龙儿,今晚我就在这里,绝不熄灯!”如果说前面丁一只是为了试探女子,那么此刻他是真心实意的怜惜小龙女,他不知道女子在以往的生涯中,到底经历了多少的孤寂与害怕,但是他相信,在一个终年漆黑而又潮湿的古墓,能让一个活泼好动的小龙女变成一副冷冰冰的,那种滋味肯定挨过不少。
丁一满是心疼的看着女子,笑了笑道:“小龙儿,能跟我讲讲你以前在古墓的生活吗?”丁一跃上白绸,又次说道:“作为交换,你也可以问我的事情,我决不隐瞒!”
小龙女看了眼丁一,再次伸展身体,闭上眼,翻过身。
丁一摇了摇头,就知道女子不怎搭理于他,只是看着瘦小的她突然安静的躺在床上,小小距离竟让丁一甚是满足,更让他庆幸带着女子,要不然他永远都不了解,在这个外表冰冷的女子里面,藏着一道脆弱而又坚韧的心。
夜色越来越静,丁一看着女子没有闭眼,不仅仅是他在担心对方,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在白绸上睡觉,这丢人丢了一次,自是不敢再丢第二次!
窗外的月色朦胧,窗口也越来越亮,丝丝的风声也在升起,亥时中时,最后的一道更夫声也渐渐远去,小镇彻底陷入一片安静。
“不对!”丁一突然神色一变,微闭的双眼顿时睁了开来,屋外的忽忽风声中,他渐渐听出一些衣带的震裂声响,倾而风声甚急,在大片的时间之后,逐渐变成细瓦的摩擦声。
这一刻,丁一听得再是清楚不过,安静的客栈周围,清晰的雨落声杂而散乱,显然来者不少,而声音正是从西方缓慢传来。
当然,之所以说缓慢,并不是说来者的轻功较弱,相反,对于一般的武林人来说,倒也不错,但是仅仅对于丁一这等层次,自是不放在心上,于他而言,也只有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方才让他有丝警惕,对于这种小猫小狗的,只要不打扰到他,那怕是他们把整个小镇都翻过来,也不在意。
只是事与愿违,来人的奔袭方向不是别处,正是他的客房,甚至在数息之后,一道轻巧的脚步声落在他们的正上方,久久不曾离去。
咕咕!
一道夜鸟的鸣叫声从屋顶上传来,在丁一的冷笑声中,一道细微的瓦片声传出,倾而在整个客栈的阶梯上,也传来不少的脚步声。
“难怪只有一间客房,也难怪在客栈的东角上,原来这一切都有预谋!”丁一心内明亮,也相信掌柜与店小二并不知晓此事,不然凭他的眼力早就看出一二,只是不知这些人所谓何事?
丁一盯看向屋顶,见厚实的瓦片上,一丝丝微亮的光芒传来,顿时脸色一狠,想也不想,就左手在白绸上一拍,抽出身上的大剑向上挺了过去。
不是因为他身负大剑从不离身,一道小小的白绸又岂能让他不敢安歇,丁一动作轻灵快捷,挟着大片的劲力于呼吸间就到屋顶跟前。
“不好!”屋顶上的男子刚刚揭开瓦片,就猛的向后飞退,但是这动作相比于丁一来说,简直是太慢了。
嘭!
瓦片飞扬,在伴随着丁一的哈哈大笑之中,一道喷血声摔飞出去,却是男子闪避不及,被重剑给撞了个正着,这一狠着,当场把男子挺飞老远,摔在街道上一动不动。
“什么人!”
随着这一突变,安静的客栈顿时一片嘈杂,唰唰唰的数声之后,只见十几道的武林中人立在客栈之上,手执明晃晃的兵器,满是警惕的看着丁一。
“夜间偷鸡摸狗,尔等又不穿夜行衣,就不怕事情败露吗?”丁一见着形形色色的人毫无遮拦的看着自己,不由冷声问道。
“哼!断臂、重剑,果真是你血魔独孤求败!”十数人中,只见一道身穿白衣的男子上前说道,明亮的月色中,双眼满是寒光。
“杀你一个魔头,我等江湖名门又岂用躲躲闪闪!”东南角上,一道狠戾的女子声叫道。
“就是!”白衣男子嗬嗬冷笑,看向丁一道:“你这魔头虽然用卑劣的手段杀害了万兽山庄数百人,但是我等一向光明磊落,即便要你死,也绝不学你用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丁一闻言哈哈一笑,倒不在意几人的污蔑,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名门正派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竟还因为脸皮而对自己的武功遮遮掩掩,吹嘘起下三滥的手段,他们就不怕死的不够多吗?
数百年来,这就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丁一心下一叹,看向满脸杀气的几人道:“滚回去吧,看在你们无知的份上,今日饶你们一命!”
丁一收回重剑,考虑到这群人并未采取什么下毒或者迷烟的手段,更没有祸及到小龙女,当下甩了甩手,放弃说道。
“哼!独孤血魔,今日任你如何信口雌黄,我等也得取你性命!”说话的女子脸显寒气,利剑更是在空中闪烁着寒芒。
“是吗?”丁一脸色一狠,知道几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下笑道:“既是执意求死,今日就成全你们,免得一些瘪三瘪四不知天高地厚,动不动就在我面前猖狂!”
对于身边亲近的人,丁一可以百般退让,但是对于外人,还是想杀自己的外人,那就应不着客气,那怕对方是个女子。是以丁一用力在屋顶上一跺,拔起重剑就向对方飞去。
“找死!”女子见丁一冲向自己顿时脸色一怒,下刻见到对方闪烁的轻功让她目不暇接,连忙在身前飞出几朵剑花,疾呼道:“一起上!”
“闭嘴吧你!!”丁一内力何等精纯,加上又在襄阳有所突破,哪怕是挟着**十斤的重剑,半只脚入微的他也不是这些连入室都没到的人能够抵御。
眨眼之间就到女子跟前,丁一见其胡乱地抖动剑花,轻巧身体的向左一斜,重剑带着一股劲道,在十数人还未来得及的协助中,嘭的一声砸向女子的腰腹。
“噗!”
女子避无可避,再是不甘,也得吃下此剑,身子在被砸飞之后,一口重血吐了出来,狠狠的被砸进一道屋房之中,三四层的高度,加上剑上的力道,女子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当然丁一也是看在对方女子的份上,还算是小有留手,要不然按他一重剑的力道,当场能把女子砸成一团肉泥不可,不过饶是如此,想来对方也不好受。
摔坏的房屋中,在一阵扑通声之后,一阵惊叫声传来,显然女子的惨状把屋内的主人吓了个正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线姻缘
快!非常的快!
女子的武功在几人中,并不算最,但是也绝不垫底,但饶是如此,依然只是一招,而这一招,似乎连他们都未看清!
一时间,屋顶上的众人脸色剧变,飞过来救驾的几人也慌忙闪避开来,立在一旁惊魂未定。
“怎么办?”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满是警惕的看向独臂的男子,汗毛在微风中竖立而起,不少人已经明白为何在同意的人中,有些许反对。
白衣男子此刻也有些迟疑不前,料想不到独孤求败的武功竟高的他难于捉摸,作为一个名门之后,霍牧自是第一个赞成除魔之人,甚至也是此次行动的领导者。
“准备的东西都给我用上!”白衣男子见丁一突然看向自己,神色猛然一禀,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看向四周就是一吼!
“混蛋,老子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立下军令状,现在不弄点东西回去,岂有脸面!”霍牧心中一狠,说完之后,就在胸前一抹,向着前方就是一抛。
忽忽忽!
大片的利器被霍牧抛出,带着他八成的力道狠狠的向着前方飞去,月色之下,支支利器闪烁着蓝幽幽的光芒,显然俱是被处理过的,而在霍牧喊话之际,立在屋顶上的十数人也先后有样学样,纷纷从身上摸出大把的暗器,不要命一般向中间洒去!
“累也要把你累死!”霍牧心下大笑,见这么多的淬毒暗器像是雨点般密集,哪怕是天下五绝。毫无准备下也得吃个大亏。更何况是你这个魔头。他可不相信对方比之五绝还要厉害。
霍牧此刻由衷的庆幸自己有些安排,说来他之所以要摆着光明正大的手段,就是为了麻痹对方,待情况有些不对,可以用暗器突袭,现见刚才还在猖狂的魔头立在中央一动不动,似是被吓个正着,心中不由畅快起来。
“要死了。哈哈,这么多暗器,哪怕是种了一个,你也必死无疑!”霍牧有些得意,在他眼中独臂男子撑不了几个呼吸,就得化成一摊肉泥,而作为今日除魔的领导者,他绝对会名声轰动整个中原,一时间自是欣喜异常!
丁一立在中央,看着周围的几道笑脸。有些好笑,他完全没有因为突来的暗器而有所慌张。于他而言,要是这十几人换成天下五绝那样的高手来施展暗器,此番安排还说不得真要吃个大亏,但是单凭这几人,自是毫不在意,更何况他身负大成的九阳神功,小小毒药又有何惧?
“高兴的有点早了!”
看似过了很久,实则从霍牧抛出暗器也不过短短几道呼吸,丁一突然一阵大笑,在暗器飞来之际,重剑在脚下一立,右手倾而扯住左臂衣衫,用力一拉,忽地一声向前一甩,包裹住最近的暗器之后,乾坤大挪移随劲而出,身体也在螺旋飞起。
像是溪流入海,也像是万钧力道打中棉花,大片的劲道暗器随着丁一一股股柔劲抖出,衣衫就像是一个贪吃的黑洞,数百的暗器俱都滴水不漏,一个个的的不见踪影。
“不好!”霍牧脸色一变,甚至有些魂飞魄散,见到丁一手中的衣衫越来越鼓,顿时骇然出声,飞速的向后退去。
但是也正是这道惊呼,身在空中的丁一想也不想,包裹成圆球的衣衫向着霍牧一抖:“还给你!”
丁一之劲道,比之这些人自是快的不是一星半点,霍牧旁边的人在惊闻之后,还未来得及闪避,就被大片的暗器砸个正着,运气好的,只是划破了衣衫,掉落下几块血肉,而运气背的,当场被砸中脑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既是如此,被擦中的人亦面无血色,作为一些施展暗器的人,在商议抹了共同一种剧毒之后,不少人也添加了一些自己认为的毒药,现在这一番乱打,谁还知道吃什么解药。
而作为领头羊的霍牧更是首当其冲,他虽然武功高强,甚至闪避的及时,但也架不住丁一有心向他抛去,实则于他周围的人而言,完全是被他殃及之祸,这周围人一番惨叫之后,霍牧也不可幸免,胸前上被砸中几个飞菱,而奔跑的大腿在随后被插上几只飞镖,虽是未死,但也同周围的人一样,脸色煞白,慌里慌张的坐在屋顶从身上摸出药丸咽下。
丁一可没罢手,几人虽残,但依然有些毫发无伤的,这对想杀他的来说,自是不能这么便宜对方,当下衣衫向后一抛,在吓得几个惊弓之鸟哀嚎后,身体化作一把离弦之箭,勾起重剑就像对方扑去。
可怜大多数人都被丁一的衣衫吸引住了视线,等回过神来之时,丁一已经带着冷峻的笑容落在眼前。
纯粹是一场屠杀!
丁一之轻功,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像是道鬼魅一般忽闪忽去,而每一个停顿,都有一道惨叫声响起,倾而带着血花砸进各种各样的场所,木棉小镇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跑得快的,一道瓦片飞出,人摔得头破血流,跑得慢的,一道血花喷洒,十数人中,除了中毒的几人,此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而在小镇中,除了刚开始还有几道看热闹的吼叫,片刻之后都歇息下去。
完了!
霍牧脑袋迟缓,这暗器上的毒药个个都是见血封喉的,虽然听到惨叫,但是迟钝的脑袋也转不过来,吃下药后,依然是浑浑噩噩,显然,在他煞白的脸上也猜到自己离死不远,这害人害己,此刻他连肠子都悔青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铁片托起他的下颚,霍牧在模模糊糊的眼睛中看出一道灰衣身影,软绵绵的右臂衣衫让他脑袋一冷。
“你,你想,想怎样?”霍牧神色一震,乌黑的脸色突然泛起一阵光芒,他想起男子的身手,双手约为笨拙的抱住身前的重剑,向着丁一疾呼道:“救我,快,快救我!”
丁一神色一叹,丝丝的空气中传来一些血腥,他在不经意间通过破洞看到了自己的客房,只见女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在烛火下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但是却异常的明亮,像是他头顶上的星星一般,让他刚刚硬起来的心不由软了下来。
下去吧!
丁一重剑在男人的身上一拍,力道不大不小,刚刚能让对方飞出屋顶摔下客栈,至于三楼会不会让对方摔死,他也不在意,有的仅仅是不想让人在他们的屋顶上打扰到女子。
收起重剑,丁一也没心思去除去另外的人,寻到屋顶洞口,纵身飞入屋内,倾而站稳之后,看向女子约是温柔道:“小龙儿,没吵着你吧?”
小龙女早在男子飞出屋顶时就醒了过来,不知怎的,此刻见到大杀四方的男子突然满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她那颗冰冷的心微微有丝触动,皎洁的月光下,只觉男子那张脸再不复以往那样讨厌。
男子身上的血迹,让她微微担心,有心问上对方一句,但是冷淡的她依然不曾开口,只是一双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丁一。
丁一此刻只觉女子甚是奇怪,一双眼睛似是水汪汪的,轻笑一声看向女子道:“小龙儿,安静的睡吧,没事!”他也不知怎的,看着此刻女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心中起了万丈柔情,恨不得能天天如此。
丁一甩了甩刚才的想法,看了眼女子后轻轻倒退到白绸边上,飞声纵起,落在上面,一双眼睛未断过与女子间的注视。
城镇也渐渐的恢复安静,屋顶上破了个大洞,两人中间隔了道明亮的月色,似是一道银河光晕一般,丁一躺在白绸之上,静静的看着月色那边沉睡的小龙女,见她正闭着双眼一副恬静的模样,心中也甚是安宁。
“我这是怎么了?”丁一有些奇怪,总觉女子那里有股奇特的魔力,似在吸引着他。
深夜中,小龙女睡了半响,身心甚是舒服,搂着被子的她不觉翻了个身,一张俏脸面向床沿,突然,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睡得朦朦胧胧的她突然睁开双眼,与远方一双凝视着她的大眼睛对个正着。
月色越来越沉,两人静静的看向对方,似是再也没有睡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逍遥散人何在?
天色微亮,在一片汪洋大海之处,水汽弥漫,雾气浓浓,此时日升初海,朝霞伏云。
海水中央之处,无边无际,显得极为安静,突然一道水流声息从云雾中传来,哗啦啦声息不歇,似是甚急,倾而只见一道黄木小船,像是利箭般穿破云雾,留下一道白净的水线。
“前面就是桃花岛吗?”小船之上,一道白衣男子站在船头问道,面容英俊,配上他手中的纸扇,道不出的风流倜傥。
此时小船之上,立有三人,皆身穿白衣,其中一人正闭目打坐,丝丝诡异的寒气从他身上弥漫,此三人正是天山宫的妄雪、寂月以及传令使者刘青山等人。
听到妄雪问话,正自掌舵的柳青山不敢隐瞒,向着船尾拍了一掌,道:“雪山使者,此刻雾气较大,按我们前进的方向,纵是与桃花岛有所偏颇,但是也绝不会错过此岛。”
“那就是方向对了!”妄雪点了点头,自是知道传令使者识路的本事,看向雾气浓浓的前方,自语道:“不知,此刻的桃花岛又是何等光景,这桃花岛岛主又是何等人物!”
“哼!”一声怒哼从小船中央传出,却是睁开眼来的寂月,只见他满脸寒气的看向前方,一张嘴角划出一丝残忍的弧度!
青鸟蜂令,执令不回,按叛教处置!
柳青山心内念叨着教内惩处法令,他也早知道他这个传令使者此刻东行只是走走过场,真正决定桃花岛命运的。完全是船上两位使者的心情。毕竟现在的逍遥散人不是劳苦功高的散人。而是一位从未为本教立过新功却是使用本教武功闯下名声的人,对于这种抗令不尊人的实际上在他出发的刹那就已明白。
三人一度沉默,飞速的向着前方奔去,而按柳青山的估计,穿过此道云雾,将会真正的见到桃花岛屿,因为在那十数汪洋海域,将不会存在半点水雾而他只需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远离小船数十里之距。一座岛屿郁郁葱葱,树木之中,一片桃花灿烂,配上这周围的五色斑斓,端的是繁花似锦。
而此刻桃花岛上,也甚是热闹,因为江湖五绝来了有三,先是西毒欧阳锋替自己侄儿提亲,后是洪七公半场搅局,黄药师无法。提出一番比试,而西毒欧阳锋早就与洪七公在华山山巅有过恩怨。虽是二十几年不见,但是仇恨反而越积越深,这一场比斗自是一番龙见龙,凤争凤!
欧阳锋与洪七公的武功在二十年中皆有所长,也有所忌,这一场比斗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穷智竭思,先后想出了无数新招,从昨晚月时直斗到今日晨初,两人极尽千变万化,但奈何功力悉敌,始终难分高低,一时间僵持起来。
此刻欧阳锋的心中气恼之极,想他在钟南山先后遭遇了断臂之人的耻辱,二十几年卧薪尝胆,龟缩在西域日浸武学,功力上精进的不止一星半点,可以说出山以来踌躇满志,可没想到碰上这该死的老叫花子,竟奈何对方不得,一双眼睛也不由喷出火来。
而洪七公呢?
别看他满脸平静,实则心内也是吃惊到极致,以往他学起武功那是随性所至,有时候因为天气不好,或者是太好,都会寻上一个地方睡他个十天八月,武功自是较几人偏弱,但是自遇到丁一之后,二十几年来收起懒漫的性子,钻研武学着实下了番功夫,降龙十八掌精进不说,内力上更是炉火纯青,但没想到依然与这癞蛤蟆半斤八两,一时间也有些绞尽脑汁。
两人迟疑,相比斗间,欧阳锋终于决定拿出自己的蛤蟆功,而这一功法运行,欧阳锋就满目生火,这让他不由想起与老叫花子的恩怨,就是因为对方在华山上作祟,用些卑劣的手段害得自己蛤蟆功只能修成个六七分,此刻气冤升起,也顾不上黄药师在旁,双腿蹲地,左右手弯与肩齐,宛似一只大青蛙般伏在地上,口中更是发出老牛嘶鸣般的咕咕声息,气势一时升起,叫桃花岛上的众人面色剧变。
洪七公脸色也甚为严肃,蛤蟆功他在华山比斗时就为了解,乃至柔至纯真气,二十年首次初见,单凭气势就知不好对付,当下双手在前,劲气翻转,瞬息一道龙昂声从掌间飞起,比之气势磅礴的欧阳锋,此刻洪七公发须飘洋,其实完全不弱下风,浑身一股股霸道刚强之气。
“好一道刚猛的降龙十八掌!”站在旁边的黄药师脸色赞叹,先是蛤蟆功让他眼前一亮,后是一道掌法叫他心生忌惮,二十年来,不管是他还是几人,都有长足的长进,心里约为收起对两人的轻视。只是单凭两人在气势上不分上下,这要分出胜负也只能手下见真招了。
洪七公掌气霸道,先发制人,脚步几个飞奔,瞬息来到欧阳锋跟前,连拍三掌,掌掌劲力激荡,像是三道威猛的气龙奔涌而出,三掌飞出之后,洪七公掌力不歇,绕着伏在地上的欧阳锋转动起来,每到一处,就是飞龙拍出,掌掌与欧阳锋的劲气相触。
而欧阳锋深处地上,双眼金光四溢,以静制动,如在圈内,却是不动如山,单凭洪七公如何向他四周拍掌,他都能一一接到,甚至在身形不变时而劲力不弱下风,一时间砰砰的声响不绝。
两人一刚一柔,一攻一守,俱是打出真火,用的都是自己最为精纯的功夫,早也不似昨晚那般斗智斗巧,生死险要似可在俄顷分出。
按理来说,凭两人功力就是打上几天几夜也不见得分出胜负,但此刻突显异变,欧阳锋惊闻脑门生风,却见三支明晃晃的银梭向他掷来,正是一脸笑盈盈的黄蓉这个晚辈,顿时鳖持的气火分出一半引向女子,与他而言,与老叫花子容不得半点马虎,这久斗中,自是气焰难咽,现在见到一个小小的后辈都敢偷袭,怎能无动于衷,当下在一掌劲力击退老叫花子后,欧阳锋突然撤去洪七公,反向黄蓉飞去。
“锋兄留情!”黄药师早在女子出手之际,就料想到有此一遭,是以连忙出口,纵身飞去,这时,只见一道布衣男子突然抢入欧阳锋跟前,瞬时让他动作一顿。
欧阳锋劲力何等纯厚,闻听黄药师之惊言,就有些醒悟过来,十成力道连忙撤了四成,但纵是六成功力,依然叫黄蓉吓得面容失色,就在这时,欧阳锋突见一满脸厚实的男子挡在跟前,焊头憨脑的,正双掌平齐推来,却是搅了他们好事的郭靖。
欧阳锋突见这小子找死,焉能不欣喜起来,匆忙间在双掌又加了几成功力,料想就是八成,也准叫这小子手创而死,这遇上如此一千载难逢,顿时让他脚步飞快。
谁知两劲力交接,欧阳锋就知自己小瞧了郭靖,他虽然击的郭靖连退八步,却未曾有甚大碍,只是脸色约为红润,显是气血沸腾;欧阳锋一不做二不休,正准备补上一掌,准叫郭靖死在掌下,突然,忽忽的两道身影拦在跟前,却是赶到的黄药师与洪七公两人。
有这等两人,欧阳锋自是不敢动手,连忙撤去劲道,立起身笑道:“惭愧,惭愧,一个收势不及,差点伤到了小姑娘。”按理说他本应该是给郭靖说的,虽然黄蓉在先,但是他毕竟是以郭靖对掌,这以大欺小多少有些不好,但是欧阳锋却是自动忽略过去,毕竟他与老叫花子可是宿敌,没亲手杀死对方就有些悔之莫及,那还会向对方低副姿态。
欧阳锋的毫无诚意,洪七公自是听的出来,虽然气恼对方不要脸皮,但也不屑于突然偷袭,当下一番语气挤兑,邀请欧阳锋再来比试一番,而黄药师在旁见此,顿时一番阻拦,他可知道两人在华山的恩怨,现在这武功不分上下,真要比斗起来,桃花岛可就不得安宁。当然他倒不是怕两人会分出生死,而是不想因为他们的比斗而惊醒了另外一人,要是对方也来凑热闹,那他二十几年的脸皮就丢尽了。
三人一番嘴皮扯来扯去,正互相推诿时,突然,桃花岛外惊鸟飞起,大半的桃花纷纷飞扬。
“逍遥散人何在?”
忽然,一声惊喝突起,劲气回荡,整个桃花岛内的众人皆听的清清楚楚,而首当其冲的黄药师,闻言脸色一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双方对峙
逍遥散人?
欧阳锋与洪七公浓眉一皱,自是不知这逍遥散人是何物,只是这桃花岛不同中原的任何一个地方,地处偏僻不说,更有个亦正亦邪的黄药师,一般的江湖中人就是找到此处,也不敢如此嚷嚷。
“难不成来人与黄老邪有些牵连?”洪七公心中想道。
这时,西毒欧阳锋却道:“黄兄,你这岛上的人也太放肆了吧!”按他的猜想,也把来人当作是桃花岛中人,只是这看到黄药师的表情时,却是有些不对。
黄药师此刻心中一沉,自是知晓何为逍遥散人,当下脸色接连转变,突然看向身边的黄蓉道:“蓉儿,待会如有不对,切记跟随你师父离开。”
“爹爹,你怎么了?”黄蓉脸色一紧,她从她爹的脸上,看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顿时心中一乱,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臂,似是害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会离开一般。
“黄老邪,你这是怎么了?”洪七公人老成精,自是听出黄药师有托孤之意,一张脸也不由凝重起来。
“逍遥散人何在?请出来接令!”这时,又一句大喝响起,声音正是刚才喊话之人,只是比之刚才更加的激烈急促。
“黄兄,这人是谁?”西毒欧阳锋此刻也连忙问话,亦从这件事上看出不同寻常之意,更料想不到一向无所顾忌的黄药师竟会听到此声惊喝之后会有些惊慌失措,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见到过的。
“锋兄,此事待会就知晓!”黄药师脸色已经更加的深沉。他已经无暇去顾忌。看向身边一直抓着他的黄蓉道:“蓉儿。听话,待会无论如何,绝不要参与此事!”
到得此刻,几人就是再傻也知晓来人绝不简单,而能让黄药师如此一番安排,事情的凶险肯定不是他们几人可以解决的,这让在座的几人脸色都是大变,而其中。欧阳锋的脸色更是不好。
“既是不接令,那我这个使者就送到你手中!”桃花岛外,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说道,语气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桃花岛阴阳开阖,乾坤倒置之妙,整个就是一乱迷宫,可来人竟如此猖狂,似是把桃花迷阵当作小家家一样,顿叫洪七公等人脸色好奇,要知就是他们乱闯。这陷入进去也只得越走越糟,弄不好一阵困在里面也难说。可来人内力虽高,比之他们却是不及,可语气却是霸道之至,欧阳锋正欲看下笑话,下刻黄药师之言,却是令他神色一禀。
“众位都跟我来!”黄药师脸色一变,却是转身带着黄蓉离开,几个快步向花间钻去,洪七公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当下一路紧随。
几人一路快走慢走,直至行到一路开阔之地,方才停了下来,几人也在此刻见识到桃花迷阵的厉害,看似小小一个距离,竟绕的如此繁杂,几人心知这要不是黄药师带路,相信就是他们再独自走上一遍,也行不至此处。
“黄兄,你这是?”洪七公见黄药师面色沉静,却是看向来处,不由惊疑问道。
“问我为何在此不走吗?”黄药师此刻也打定注意了,他虽然畏惧来人,但此刻有洪七公和欧阳锋在旁,多多少少也想见识下能让他父亲都畏惧的门派中人,是以此刻笑了笑道:“桃花岛内迷阵重重,但是与来人而言,却是形同虚设,更何况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处藏身,既是如此,你们说我又何必要逃!”
什么?逃?
如果说这迷阵对来人毫无作用而让几人心惊的话,那么黄药师说起的逃之一字,却是让他们心下骇然,黄药师是何等人物,就是王重阳在世,也不会让他如此畏惧,这来人竟是何人?
“爹爹,你,你这是怎么了?”黄蓉一直觉的像是做梦一般,天下间竟让他爹爹逃都无处逃的可能?
西毒欧阳锋却是有些将信将疑,他闭关西域二十载,苦心舟度,此刻哪怕是面对昔日的断臂之人都有些信心,黄药师的话自是听起来有些大话一般。
“来了!”
突然,一阵悉悉簌簌的脚步声传来,欧阳锋等人连忙看向声向之处,只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际,一片片桃花飞扬,大片的桃树自动移开,一道宽阔的通道铺在眼前,相比于他们的左绕右绕,来人之技术可见一斑。
弯折的通道之上,只见三道身影联袂而来,皆身穿白衫,其中一人手执纸扇,边走边摇,似是漫不经心的看向飘落的桃花,身形散漫,而在他身侧,两人亦是形貌英俊的男子,这一路桃花飞扬,比之严峻等待的众人说不出的风流高雅。
“这桃花岛,果真是岛如其名,看这漫山的桃花,到也是一处隐居的圣地!”妄雪一边扬扇,一边漫不经心的笑道,对于立在中央的众人,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在意。
这等嚣张,自是让欧阳锋等人脸色气得铁青,正欲嘲笑一番,下刻只觉三人到来之际,一股诡异的寒气直逼而来,而最让他们警惕的是,三人并未运行真气,似是仅仅他们身上散发的一般。
三人中,如果说最让欧阳锋忌惮的是最左侧全身上下发散着浓浓的寒气的男子,那么第二位就是面相约为老成左侧男子,至于执扇开口的第三人全身上下处处皆为破绽,似为最好对付,但是便便就他行走在最前,一时间到叫他们狐疑至极。
三人已行至空旷之地,这时,柳青山突然上前,看了眼气势颇为相似的黄药师,道:“这位可是江湖人称五绝的黄药师黄岛主?”
欧阳锋脸色一禀,在黄药师还未开口之际,看向柳青山冷笑道:“刚才就是你在岛外喊话的?”作为内力一绝的他,自是能分辨出声音的不同之处,对于来人的嚣张,自是有些恼火。
谁知令欧阳锋气恨的是,男子在他问话间瞄了眼他之后,竟无动于衷,依然看向黄药师,似是等着他来回答,这等傲慢,气得他捏紧蛇杖,一双眼睛满是冷气的看向对方。
“不错,在下就是桃花岛的黄药师,至于这五绝乃是他人的抬爱,当不得真!”黄药师不急不缓的说道,倾而又故作不知的看向对方道:“恕黄某眼拙,我与几位素不相识,不知三位来往我岛所谓何事?”
“逍遥散人说笑了,我等来意散人又岂是不知?”柳青山语气一低,看向黄药师笑了笑,下刻疑惑道:“莫不是因为小使不请自来,而心生怪罪?”
“不敢!”黄药师心生警惕,他见面前的男子虽然姿态甚低,却嘴角冷笑,语气中处处得理不饶人,可见因为他的执令不回,教内已经有所决定,而这种决定于他非常不利,是以更加的小心道:“各位来我桃花岛,如要是找人,但讲无妨,黄某既是添为一岛之主,能帮的自是不会吝啬。”
黄药师语气不卑不亢,他也有一些傲气,虽然有些畏惧门派,但是要他睁眼说白话说自己不认识逍遥散人,自是不能,是以避而不谈,转而以东道主的语气问话,自是不想弱自己威风。
“把我们路上捡到的东西给他吧!”妄雪笑了笑,看向柳青山说道。
柳青山点了点头,手执一物向着黄药师身前一掷,顿时忽忽的风声袭出。
“黄兄,小心!”欧阳锋早就对来人不满,见对方扔出一物,看也不看就手执蛇杖欲挡,但是黄药师比之更快,右手一掏接住一物。
柳青山看了眼欧阳锋,转而向着黄药师道:“逍遥散人应该识得此物!”
“这是..”
黄药师在接住的刹那就有所觉察,但是闻言依然松开右手,在众人面前摊开此物,顿时一道翠绿绿的东西裸露在几人面前。
却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顽童至
羽毛淡薄,轻如空无!
但就是这根绿油油的羽毛,却让几人脸色一变。
要知两人的间距不短,但是白衣男子依然能够手执一根风都能吹跑的羽毛当作石子般扔出,这等劲道显然内功达到极致,相比于他们就是弱上一些,也不会太低,而更重要的是,这人仅仅是听命于手执宝扇的男子,这让洪七公等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此毛是我宫青蜂翠鸟之物,能日行万里,是宫内传令圣物,相信逍遥散人对此并不陌生。”妄雪手执宝扇,看向黄药师手中的羽毛说道。
“一根小小的羽毛,如果三位是来寻鸟的,大可去往林中深处,来这桃花岛有何干系?”欧阳锋轻声一笑,满脸的讥讽之意,他早就看几人不顺眼,自是逮着机会就一番冷嘲热讽。
谁知妄雪无动于衷,看都不看对方,而是再次看向黄药师面无表情道:“逍遥散人,你可知晓,此蜂鸟一出,见令如见教主,若按令不尊者,当施于极刑!”说到这‘刑’之一词时,妄雪嘴角也不由显露出一丝冷笑。
“混帐!”
黄药师还未说话,边上的欧阳锋就满脸气怒,想他身为天下五绝,竟先后被几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给忽视,这种轻视顿叫他气焰难咽,手执蛇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看向几人不客气道:“你等给我滚出桃花岛,再拖延半刻,叫你们有来无回!给我滚!”
‘滚’字声震如雷。顿叫毫无准备的郭靖气血一滞。显然欧阳锋是用上内力喝出。但是声响未歇,深处妄雪身边的寂月突然眼睛一睁,瞬时化成一道白影,飞速的在欧阳锋面前显现。
这一神鬼莫测的轻功,顿叫欧阳锋的脸色剧变,在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寒气飞来时,想也不想就急运全部的内力,飞速的向着眼前的白影拍去。
砰!
一声巨响。在黄药师等人惊起之际,一道身影连退两步,却是喊话的欧阳锋,而他身前的白衣男子,却在刹那回归原位,脸色不清不缓,像是未动一般。
“好了,聒噪的人已经闭嘴,我等可以继续说话!”妄雪脸色一笑,似是早就知道他身边的男子会动手一般。此刻满脸笑容的看了眼欧阳锋,有些不屑。
只是欧阳锋虽是退了小步。却是白衣人偷袭之故,明明是半斤八两,又岂说欧阳锋输了呢?黄蓉满脸疑问,她虽是讨厌欧阳锋,但此刻他们同处一条船上,自是帮己不帮外。
“锋兄,你这..”黄药师满脸关心问道,相比于他的女儿,自是了解白衣男子的可怕,更何况在对方出手之际,他就感觉到一股滔天的寒气,顿时有些担忧的看向面色苍白的欧阳锋。
哇!
欧阳锋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不知被妄雪的话气到还是真被寂月打的按捺不住,反正在他听完宝扇男子的讥讽之后,气血沸腾,一股热血涌出,带着他满身的热意,倾而丝丝寒气让他浑身冰凉,这是他二十年来,自断臂人交手后第一次受伤,而且伤势似是不浅!
这一刻,黄药师等人脸色大变,料想不到只是甫一交手,与他们平肩的欧阳锋就败下阵来,而其中要说最为不相信的,当数欧阳克了,但是让他们更加冷汗直流的是,欧阳锋喷出的鲜血,竟在落地之后,滋滋的团在一起,飞速的结成一些冰块!
“好可怕的掌法!”黄药师心下骇然,这岂可叫做掌法,简直是一道寒毒!
黄药师担心欧阳锋,谁知他刚一接触对方,双手瞬时一缩,竟在对方的身体上感觉到异常的寒冷,而脸色苍白的欧阳锋也在片刻间浑身冰凉,哆哆嗦嗦的散发着一股冷意。
“哼,真是不知死活!”妄雪脸色发冷,虽然有些惊奇对方竟在二哥的手中活下命来,但是见他惨状,也算是给了对方插嘴的惩罚,当下撇过对方,看向边上的黄药师道:“逍遥散人,你见此蜂鸟执令不回,是为叛教之罪;又在岛上残害圣物,罪加一等,简直是天理难容!”
说完,对着边上的柳青山道:“刘使者,已经用不着问话了,把纪长老的生死令交予散人,让他自己定夺!”
好嘛!我这个传令使者想来是教内十数年最为跑腿的一个,柳青山心内腹议,但是动作不敢怠慢,从胸前掏出一道金晃晃的令牌,向着黄药师就是一扔。
黄药师脸色一变,生死令早在他父亲临终前就有所介绍,此令分为两道,一为生令,一为死令,合起来就是生死令,而接到令派者就代表对方服从教内的安排,前一个生令倒是没什么,可若是接到死令,则是生死两难,弄不好当场处死都有可能。
此刻见令牌飞来,黄药师有些拒接,但是顾虑到不接此令的后果,终是迟疑片刻,右手一扬,轻轻的捏住冰冷的令牌。
一股股寒气直在指尖流动,黄药师暗运内劲抵挡,终是摊开掌心,令牌上的字迹让他眼孔一缩,虽有猜测,但是终到面临的时候,他也忍不住生出一份气恼,一份落寞。
“爹爹,这令牌上面的死字是什么意思?”黄蓉眼尖,此刻见到令牌上的字迹,顿时脸色苍白,满是焦急的问道。
“哦,这就是散人的女儿吗?”妄雪满脸笑容问道,一双眼睛认认真真的在黄蓉身上扫视几眼,就是他身旁的寂月也睁开双眼,满脸寒气的看向黄蓉。
“你敢!”黄药师只有一个女儿,生来当着宝贝养着,闻听两人的潜在之意,顿时双手在前,看向三人喝怒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胆敢碰我女儿一根汗毛,我就是拼死也的拉你一个!”
“散人严重了!”妄雪脸色不变。似是未听见黄药师的威胁。道:“我等并无他意。散人只是散人,你女儿只是你女儿,只要散人跟我们乖乖的走一趟,我等自不会向你女儿动手,但是你也明白,这明理不一的,我们有的是手段!”
“你!”黄药师气急,想他四十几年来。除了某两人从未吃过瘪,但是此刻接二连三的听出对方拿自己宝贝女儿威胁,纵是气恨难消,也只得压下拼搏的念头,满脸不甘的看向对方。
“不准你们带走我爹爹!”黄蓉也知晓她爹爹就是两人口中的逍遥散人了,虽不知从何而来,但是此刻见事态紧急,说什么也不能让三人带走,这一刻,她从未有过原来习武也是有用处。心里在悔恨的同时,有些破泪婆娑的看向洪七公道:“师傅。你武功高强,能不能帮我爹爹赶走他们!”
赶走?
洪七公闻言苦笑,这老毒物虽然为人卑劣了些,但是武功却是不弱,连老毒物都挨不住对方一招,自己一把老骨头又能撑到何时?只是他素来喜爱黄蓉的乖巧,此刻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心中着实不好受;更重要的是,他与黄药师也有些交情,多多少少也的援助一把,是以向前走了一步,道:“老叫花子别无一物,但挨不住徒弟相求,也只能向各位讨上一招半式!”
“老叫花子?”妄雪嘴上一念,下刻想起江湖中的传言,看向对方的穿着道:“莫不是现任丐帮帮主洪老前辈?”
“前辈不敢当,我就一个臭要饭的,今日到是有些得罪了!”洪七公虽然惊讶对方的客气,但是此刻是敌非友,当下双手平肩,也不多言,身体在微屈之际,一道精纯的内力运出,衣衫飘扬,劲力回荡。
“好!”妄雪此刻也断定对方就是江湖的五绝人物,也甚是想与名传中原的降龙十八掌比试一番,当下身形在前,见猎心喜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多有得罪!”
说完,妄雪白衣飞扬,身形刹那消散,化作一道光芒闪现,比之刚才寂月的轻功,妄雪更加的飘渺出尘,身形左晃又倒,看起来像是跳舞一般,偏偏快的令人不可捉摸。
“好轻功,也接我一掌!”洪七公脸色甚严,抓住对方闪现的身影之后,双手向前一拍,倾而身体飞动,带着一股刚猛的劲力向着虚影卷起,瞬时两人缠在了一起。
如果说洪七公沉稳如山,那么妄雪却是飘逸极动,一身轻功像是雨点般绕着洪七公忽上忽下,全身都化作利器攻出,有时候更是使出一道稀奇古怪的手法,一会儿是剑指,一会儿是拳掌,偏偏互不干扰,叫人难于捉摸;而更让洪七公有些眼花缭乱的,是对方的轻功。
自古起来,人力有所极限,这常人修炼武功,自是占据经脉,要想达到极致,皆是内力挪移。这轻功之道在于双足之穴位;双手之攻防,自然在于手指间的穴位,是以一般来说,当你轻功达到极致,那么你的攻防就难于跟上,因为劲力不可能同时达到两处穴位循环,是以这在武学上,叫一道坎,一道难于逾越的坎。
可偏偏在这次交手中,白衣男子却所行无忌,一身轻功带到举世无双不说,一道手法也巅峰极毫,这被男子围在中间一阵缠打,顿叫洪七公双眼生晕,分不出对方何为虚何为真,这虚虚假假让他一时难于辨别,只得高掌劈出,劲力勇猛,按他的估算,这种高炮打蚊子要不了多久,就是累也要被累死,到得这刻,洪七公突然生出一种念想:原来快到极致,也算一道巅峰技巧。
边上的黄药师此刻也看出洪七公的不利,当下看向寂月道:“罢了罢了,黄某穷尽一生,如不努力挣扎,又岂是甘心,我也来接你几招!”说完,身影作电,瞬息向着对方飞去。
寂月眼神寒冷,嘴角一道弧线划过,内运玄冥掌气,带着一股寒风向着黄药师拍去,这股股劲道,当场就叫黄药师连连闪避,顿时险象环生,寂月的掌力就像是毒蛇一般,而黄药师暗暗用衣袖扇出一掌,依然叫他五指刺痛,**之间又岂敢有所碰撞。
两人比斗,处处险象环生,几人在心惊肉跳之时,亦是人如梦中!
“难不成爹爹真要被带走!”黄蓉此刻也看出,单凭师傅与爹爹两人,根本就拿不住对方,偏偏老蛤蟆受伤,一时间心生绝望。
这时,突然一道嘻哈的震动响起整个桃花岛,声音带着一丝埋怨,一丝欣喜。
“哎呀,你这黄老邪太不够意思,打架都不叫上我!”
人影未到,声响先至,只见一道身影双手作脚,双脚作手般在桃花树上飞速划来,嘻嘻哈哈的声响中,半头的白发在空中飞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左右互搏
“是老顽童!”
黄蓉心生一喜,她可是知晓这像是疯子一扬的老头,本事完全盖过她爹爹的,从打她记事起,就一直见他欺负她爹爹,当时她还作弄了他几次,后来遇上了玲儿一家子,方才重新认识了起来,这一番焦急,竟让她把他給忘了。
“周大哥,你..”郭靖也满脸欣喜,正欲说话,周伯通已到他的跟前。
“你这郭小弟怎么也学黄老邪,打架都偷偷摸摸的,太不够意思了!”周伯通倒挂金钩,低着脑袋有些吃力的满脸埋怨,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岛上发生了事,当时一声大喝他就轱辘的爬起来,可偏偏他就是不识桃花迷阵,中间数度在里面陷着,直到一直听到打架的声响,方才一路追了过来。
“老顽童,你快帮帮我爹爹,哎呀,你怎么还这样倒着,快翻过来!”黄蓉满脸焦急,但见周伯通依然自顾自的手脚不分,顿时气恼说道。
“哦?是吗?”周伯通也是满场跳脱的性子,此刻见有架打,那个活泼的女子也见到了,正是满脸欣喜之时,闻言翻过身来,甚至还偏着脑袋道:“哎呀哎呀,老顽童都倒多了,脑袋都有些长偏了!”
咦?
下刻周伯通满脸惊疑的看向欧阳克身边的男子,有些奇怪道:“这老头怎么这么熟悉?”
二十年不见,多多少少有些陌生,下刻他猛的跳起来,一拍脑门骂道:“这不是老毒物吗?”想起他师哥的仇恨。正欲动手。下刻有些奇怪道:“这老毒物怎么了?怎么面色这么白。是变脸玩吗?”
黄蓉有些好笑,但担忧起自己的爹爹,看向周伯通道:“老顽童,你再不去打架,他们就跑了!”
“什么?”周伯通也是爱玩的性子,闻言顿时紧张兮兮的看向场内,可这两个打得甚为激烈,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黄蓉也心忧她的师傅。但是见到她师傅暂无大碍,反而是她爹爹节节败退,顿时叫道:“老顽童,你快去帮我爹爹,那人好讨厌,说最不喜欢缩乌龟的老顽童了!”
周伯通这被一急,性子顿时毛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哇哇的看向场内冲了进去,这刚跑了一半,就手脚倒挂。可别说,这手当脚来跑得比脚还快。气得黄蓉满脸受气,而更让她一惊的是,对方竟在刚刚靠近他爹爹的圈内时,就调转了头,连忙大急道:“哎呀,你这老顽童是不是手脚用多了,都跑错地方了,那不是我爹爹,快回来。”
周伯通却是边跑边叫道:“没事,我先到这里看看!”说完,飞速的闯入洪七公两人的圈内,甚至双腿化作一道腿影,嘚嘚的使向妄雪。
妄雪早就知晓有个疯子打了过来,见对方双腿忽闪,右手连忙拍掌,正欲变阵,下刻突觉面前的疯子身体一撑,正被对方用做脚的双手突然握拳的猛向他腰间捶来,边打边嚷着什么孔明七十二拳。
这一拳影,比之刚才的腿法更快,妄雪吃了一惊,连忙双腿飞出,忽忽的一阵急响架住对方,他还未松口气,又觉眼前一花,只见对方摆在空中的双腿又是一阵不要命的飞来,而更让他吃惊的时,那疯子的双手又并作双拳,忽忽的一阵疾风劲响。
“不好!”妄雪脸色一变,慌忙使出宫内的天山折梅手,一手作拳,一手做掌,飞开两边,一步挡住腿影,一变挡住拳芒,双腿更是从旁协助,但饶是如此,依然叫他挨了两拳。
砰砰两声,妄雪只觉腰间一沉,身子顿时急退了出去,一双眼睛满是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疯子,这道手法,竟是首次在武林中吃瘪。
“哎呀,你这手法不错,都快赶得上我!”周伯通双手正欲叉腰,下刻想起身子不对,顿时左手用力,摆正了回来,一双眼睛满是喜意的看着妄雪,嘻嘻哈哈的像是个顽童。
边上的洪七公也看得目瞪口呆,华山比斗时他就见过周伯通的武功,比之他们来说,差了不少,可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他竟是他们人中进步最快的,这白衣人的一道手法他可是吃足了苦头,竟被周伯通三两下给化解了,还打了对方两拳,这算算从周伯通闯入圈内,到击退对方,中间不过短短几道呼吸的时间,这让他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周伯通了。
“哎呀,老顽童,你快点把他打跑,打完了去帮我爹爹!”黄蓉虽然知晓周伯通的厉害,但也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犀利,一时间都转不过弯来,但是见到爹爹在白衣人手中吃亏,顿时顾不上惊奇,满脸着急说道。
妄雪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信,再次冲向周伯通,道:“再来!”此天山折梅手乃是天山宫不传手法,是虚教主看他武学天分奇高,方才传授于他,中间也花了他十数年的日夜不辍,方才练成,这稀里糊涂的就败在一个疯子手中,怎么能叫他不吃惊。
甫一交手,妄雪就心中一沉,只见面前的疯子一手作剑,一手作拳,化作手剑并用的怪异姿势与他比斗起来,相互之间不仅没有影响,反而互补互助,像是一对双人合璧样,打得他一阵手忙脚乱,心中竟有些惴惴不安,下刻见有败绩的现象,顿时双腿一撑,忽的一声化作数十道人影,围着周伯通就是一阵乱打,正是对方绝世无双的轻功。
洪七公脸色一惊,他之所以难于招架对方,就是男子的一道轻功难于捉摸,刚才对方挨了周伯通两拳,纯粹是硬碰硬的,现在用起这道轻功,就有些胜负难料,果然,他刚一担心对方,就见砰砰两项,只见周伯通突然飞退两步。胸口上两道掌印。
“你。你耍赖。我都打不到你!”周伯通刚才也觉男子虚实难料,这挨了两拳,心血沸腾顿时不乐意了,边上的洪七公正欲笑话一声,下刻就叫周伯通突然冲了过去,而这一次不再同以往,而是身体倒置,手作脚。脚作手的一阵歪打。
这一刻,边上的洪七公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周伯通贴上白衣男子,先是一道脚踢,后是双手乱拍,倾而手脚并用,忙的时候两脚一手,另一只用来撑着身体,偶尔忙的时候身体一侧,趁着身体落空之际。双手双脚化作漫天的脚影手影向着对方打去,看得他都头皮发麻。而白衣人用上轻功也不好使,周伯通只要用一只手或者脚撑住身体,另外三支总能及时的挡住男子的突袭,甚至抽空还回对方一击,这纯粹是天衣无缝的防御,乱七八糟的攻击。
果然,洪七公都不用猜测,在听到一阵砰砰声响后,就见飞奔的白影人突然被打退圈外,一双眼睛满是吃惊。
洪七公人老成精,都险些笑出声,也不知这周伯通是如何想的,这手脚看似杂乱无章,偏偏互不干扰,看似是周伯通一人,实则在那刻化作三人,或者四人,想到是四个周伯通围着自己一阵乱打,洪七公都有些哆嗦了。
妄雪此刻也有些吃惊了,他隐隐约约的在这个疯子身上看出天山折梅手的影子,甚至比他的折梅手还要高端,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手法?”
“手法?”周伯通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挠了挠脑袋,道:“左右手互搏!”说完又猛觉不对,急忙道:“以前是想叫左右手互搏来着,现在应该是左右脚互搏才对。”
“哎呀,又有些不对!”周伯通已经被名字给搞上不了,总觉得叫这个叫那个都不对,一时间嘀嘀咕咕起来,边上的洪七公忍不住笑道:“周伯通,我看你又是手又是脚的,干脆名字中的手脚两个字都不要,就叫左右互搏好了吗?”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叫法都給忘了!”周伯通猛然一惊,却是想起他在活死人墓面前与丁一定下的名字,没想到二十多年在他手脚并用中,竟不知不觉忘了名字,一时间满嘴悔意。
妄雪此刻也懒的去念叨这疯里疯去的怪疯子,看来与二哥缠在一起黄药师一眼后,对着周伯通道:“你虽然能够胜过我的手法,但你未必能胜过我的掌法,看掌!”
说完,妄雪内运真气,一道散发着寒芒的掌法飞出,顿时叫边上的洪七公吃了一惊,斗了这么久,他方才发现对方也有一道寒掌,连忙向着周伯通道:“周伯通,千万别碰他的双掌!”
远在旁边的黄蓉闻言柳眉一跳,心内有些苦笑道:“师傅,你这好心可是白瞎叫了,你不叫还好,这要一叫..”
果然,还是黄蓉了解周伯通好奇的性子,周伯通在白衣人使出寒掌时,就心内大奇,现在听到洪七公的提醒,更加心痒难耐道:“怎么,这冷冰冰的掌法有什么东西不成?”
一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周伯通就双手前撑,飞速的向着白衣人跑去,甚至到得跟前,想也不想就双脚一弯,准备勾拿住对方手掌看看,可见对方滑不留丢,双掌想他身上拍来,只好脚运内力,与着对方合了一下。
糟糕!
洪七公看这一惊,下刻果见周伯通哎呀一声,身体倒退下来,倾而双脚落下,身体正了过来,再而跌倒在地,道:“这是什么掌法,怎么脚都冷冰冰的。”
完了!
黄蓉与洪七公心内一沉,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周伯通,现在种了一掌看来也是废了,正自怨自艾时,突见倒在地上的周伯通突然又跳了起来,念念叨叨的低着头搬起脚掌看起来,甚至还有空脱下鞋子研究。
咦?
洪七公吃了一惊,怎么周伯通挨了对方一道寒气,竟还能站起来,脸色也似是没什么变化?莫不是?
“你怎么会没事?”边上的妄雪吃惊问道,一双眼睛满是惧意,他们之所以横行无忌,靠得不是内力浑厚,而是真气的奇特,他之寒冰神掌虽然比之玄冥神掌差些,但不是身负极阳神功之人,绝难抗衡,他们之所以连忙面前的数人,靠得就是此种真气,现在见到面前的疯子毫无半点症状,心中不由畏惧起来。
“莫不是他们!”妄雪心内一惊,猛是想到自己的对头,但是说来也巧,他刚转起这个想法,突然桃花岛外传来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甚是熟悉。
“他玛的,这什么破桃树,真想一把火烧了!”
正与黄药师比斗的寂月脸色一惊,劈退对方之后,飞速的来到妄雪面前,而柳青山也在这时惊道:“不好,是明教中人。”
明教?
妄雪神色一惊,想了起来,突向桃花阵内道:“师啸虫,你追爷爷我来了?”按他的了解,只要自己语气一激,对方准会回骂。
果然,声音刚完,就听桃花岛内一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你个龟孙子,你等着师爷爷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宿命相遇
骂声气震山河,甚为恼怒,大片的桃花随着这声骂喝扬起,甚至在声响未歇之时,形成一道桃花凝成的气箭向着场内飞奔而来。
黄蓉气血沸腾,双耳嗡嗡作响,显然来人是个高手,她不知晓明教是何物,但是听对方的骂声,就知对方准与面前的白衣男子是敌非友,一时间欣喜起来,只是这来人甚是蠢笨,这一回骂是舒爽了,但岂不是也失去了偷袭的机会?
果然,她这一想法刚起,就听桃花阵内另外一道声音气道:“三弟,改改你那臭脾气,你这一嗓门不是都叫他们都知晓了嘛!”
“我艹,原来这龟孙子是在炸我!”粗豪的声音也似反应过来,下刻又有些气恼道:“玛德,都是这该死的桃花阵,要是一下就出去了,劳资也用不着生闷气了,真他奶奶的想一把火烧了它!!”
咔嚓一声。
只见桃花阵内,一面相粗旷的男子狠狠的朝着身前的桃花树狂踢一脚,脸上满是懊恼、气怒!
这也怨不得他,师啸天自己了解自己的脾气,这一路上能忍到现在就很不错了,天山宫的人他们可以说是看着对方进入的,当时他们还一阵欣喜,准备来个突袭,谁知却是小瞧了这一桃花迷阵,他们明教虽有五行旗阵,偏偏他们三人只知晓个七七八八,还是死记硬背的那种,自是破解不了阵法,这一耽搁可好,听的阵内一阵霹雳巴拉打得甚响,可就是绕不出来。一路在圈内打转。焉能不急上了眼。他脾气又暴躁,在对方一激之后,自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三人中的月老突然眼色一亮,看向边上的黑脸男子笑骂道:“你这师啸王虽然坏了大事,但也弄拙成巧,让我想起了破阵之法!”
“什么?”师啸天脸色一喜,连忙急道:“月老,你快说说是什么法子。这他奶奶的破阵,劳资早就呆够了,要是有出力的,大可吩咐我老师!”
月老闻言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师啸王就别停着,一路打过去!”
“打过去?”殷无道心中一怔,下刻猛然朝着身边的桃树拍去,这一番用力,自是打得桃花飞扬。树枝断裂。
师啸天不是傻子,见二哥也是如此。顿时悟了出来,手脚并用,掌掌浑厚的内力打在树干之上,边打边嚷道:“真他祖宗的,劳资早就想这么干了,真他娘的舒服!”
桃花迷阵是由成千上万的桃花树组成,看起来迷雾重重,但是当桃花树断裂之后,自是一路望天,所有的迷幻作用顿时消失,当然这只是蛮力破阵,对于一般人来说,打一株桃花树不难,难得是打数百上千的桃树,而这点对武功身后的三人来说,自是没什么阻碍,废的只是时间罢了,而他们恰恰就不在乎这点时间。
师啸天边打边骂,下刻突然道:“不对啊,二哥,既是要这样破阵,干嘛不一把火烧了这桃花阵,谅是他们武功再高,就不信烧不死他!”
殷无道虽然惊讶师啸天突然不说脏话,但是见其满脸惊喜,甚至还想摸出火折子,顿时老脸一黑,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怒骂道:“你娘的是想烧死他们还是想烧死我们?”
“哦,对了!”师啸天闻言也是一惊,细细想来可不是,现在自己也在阵中,烧死他们,自己岂不是也要被烧死,想到这里,有些冷汗涔涔,倾而又有些不甘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进阵了,直接一把火烧了,真他娘的怎么就是没想到呢!”
“三弟,别愣着了,你的脑子还是留着怎么骂人,现在乖乖的给我干活!”殷无道有些头皮都痛,催促道:“晚了,你那孙子说不得都跑了!”
可别说,这一提醒,顿叫师啸天一阵气急,生怕刚才骂他的妄雪逃跑了,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中间再无半点牢骚,看得殷无道都一愣一愣的。
再说说这边,师啸天嗓门较大,桃花迷阵虽是繁冗复杂,自是做不到隔绝声音,此刻黄蓉虽是听了个断断续续,但是依然忍不住一阵肌肉抽搐,虽然大嗓门语气粗俗,但是心里就是有些好感,当然更有一些好笑了。
“刘使者,你速从别的地方出去,先行找到我们的船,如果时间的话,最好在他们的船上做些手脚!”妄雪突然看向柳青山道,既是明教中人,按柳青山的武功,能帮的忙并不如留条后路的作用更大。
柳青山也知晓自己的本事,留在这帮不上忙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会拖累二使,当下也不推辞,告了一礼之后,避过师啸天来的方向,寻到一处桃花入口钻了进去,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妄雪与着寂月缓缓的行至中央,一双眼睛满是寒芒的看向声响之处,相比于他们对阵法的知晓,对这种用蛮力的开路,妄雪就是一阵不屑。
“你们还不跑吗?”黄蓉见两人站在一起,虽是警惕,却是一动不动,顿时奇怪问道。
妄雪撇了眼黄蓉,冷笑道:“为什么要跑,我们要是想走,他们还是拦不住我们,再说,我也想看看他们有什么依仗?”
黄蓉皱了皱眉,不过见到她爹爹满脸煞白的走了过来,顿时关心问道:“爹爹,你没事吧?”
黄药师此刻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一个人单挑寂月,虽是一直避让,但终究是架不住一阵乱打,多多少少有些真气交接,此刻歇下来后,满身的寒气逼人,筋脉中刺痛无比,不过相比于毫无防备的欧阳锋,他自是不幸中的万幸。
咔嚓一声碎响,只见他们最外围的一棵桃花树飞扬而起,在带起一阵尘土碎花时,三道身影走了出来,而在妄雪看清楚来人的刹那,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不好!是月不凡这个老不死的!”妄雪这一惊可是非同寻常,因为在他的猜想中,挺多来的是四**王,但是没想到竟是从不离开了明教教主的月右使,心中顿时有些惧意,他们不畏惧四人,但是月不凡却是身负七成九阳神功的人,完全是他们的克星,更别说对方的内力远远高于他们。
月不凡轻声一笑,也似是知晓对方在骂他一般道:“小娃娃,是不是猜不到我这个老不死的在这?”还真别说,两教虽是仇敌,但是也是最为了解对方的。
师啸天此刻甚是痛快,朝着妄雪大笑道:“你个龟孙子,是不是现在后悔了?我看你今日往哪跑!”
如果说,苍老的月不凡让黄蓉、洪七公等人吃惊,那么师啸天、殷无道的年轻更让他们吃惊,这经过了与妄雪的接触后,自是知道这些口气猖狂的人绝对有猖狂的本事,只是这江湖中接二连三的冒出一群听都没听说过的盖世高手,偏偏年纪还轻的要死,这让洪七公欧阳锋等人有些虚幻的感觉。
妄雪虽然畏惧月不凡的存在,但是此刻闻言,也不想弱了自己的气势,哼了一声道:“这鹿死谁手还不知晓,师啸天,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
“呵呵,是吗?”月不凡轻声一笑,道:“你们宫主虚无天都不敢在我面前如此,你个小小的天山雪使就敢说大话,今日我老头子倒是想领教领教了!!”
两帮人马甫一见面,就是一阵口腹利剑,显然这种仇恨,已经上升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直是看得洪七公等人满是惊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事有突变
两帮人马甫一见面,气焰就升腾而起,气势汹汹!
师啸天性子最是火爆,见两人死到临头,依然一番嘴硬,顿时一阵不耐烦道:“月老,跟这两个龟孙子废什么话,直接杀了岂不是更好!”
月不凡闻言笑了笑,也不生气,道:“这人老了,性子就有些罗嗦,师啸王,你看上哪个直接去挑吧!”
“哈哈,这话我喜欢!”说到打架,师啸天最是兴奋,更何况是两个仇人,当下乐呵呵道:“这龟孙子给我了,二哥,你别跟我抢!”
说完,双腿一顿,似是害怕对方抢了一般,化作一道黑影飞向妄雪,刚到对方就是一道硬掌不说,还嘴里骂道:“让你个龟孙子嘴贱!”
哼!
这仇人见面,自是一番眼红,妄雪虽觉今日危险重重,但见对头飞来,当场就是一道寒掌拍出,这大片的寒气飞扬,看得洪七公等人就是一惊。
砰!
两掌相接,在黄药师等人吃惊的眼中,两人齐齐后退小步,粗旷的男子倾而站立,再次出掌,似是对白衣男子的寒冰真气毫不在意。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此刻,见另外一道身穿灰衣男子缠住满身散发着寒气的男子,那砰砰声不绝于耳,大片的寒气另他们一避再逼,心中顿时吃惊不已,而相比于知晓白衣男子厉害的黄药师,心中没有比他更是吃惊的了。
他可是知晓,白衣男子的真气就是他用衣袖拍挡,依然叫他五指刺痛。筋骨一阵碎裂。甚至斗的久了。他全身周围都是寒流,似是连吸口气都是困难,可这灰衣男子竟与对方掌掌交接,除了脸色约嫌红润下,中间竟无半点停滞。
“看来他们的恩怨不浅!”洪七公站在场外,满脸凝重的看向四人,较之内力浑厚来说,四人约为弱上他一些。但就是真气的诡异度,方才令他们不可抗衡,这一番不分上下,自是看出两人真气的差别之处。
“师傅,为什么这么说?”黄蓉性子散漫,此刻见她爹爹无碍,心中也恢复过来,满脸好奇的看向七公,这也难怪,突然冒出一群比之他们爹爹还要可怕的高手。任谁都会好奇。
“嘘,别说话。你仔细看他们的身旁!”洪七公看向黄蓉说道。
“身旁,身旁有什么?”边上的周伯通闻言也是好奇,认认真真的大量几人一番,顿时看出四人的差别之处,只见缠斗的四人中,两道白衣男子身周一股寒芒,似是霜雪一般,脸上也是凝沉如雪,甚是苍白;而与他们交手的另外两人,却是丝丝紫气缠绕,全身上下透出一股神秘的色彩,在他们的脸上,更是红润异常,偏偏双目泛光,似是精神奕奕,在他们的真气的交接处,一些水雾生气,像是雪遇到阳光一般。
“一阴一阳,至寒至热,两种真气却是生生相扣!”黄药师忍不住赞道,作为多少知晓门派事宜的他,自是了解一些明教的奇特之处。
“咦,我老顽童怎么觉得在哪见过?”周伯通有些好奇,只觉两人散发出来的紫气甚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而偏偏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此件事似是对他甚为重要,一时间苦恼的他坐在地上,抓着脑袋沉思。
“周大哥,你怎么了?”郭靖见周伯通突然坐在自己脚下,挠的满头发丝飞扬,顿时有些奇怪。
“哎呀,别打扰我,我差点想起来了!”周伯通此刻也甚为严肃,可刚刚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事,被对方打扰,顿时又断了头绪,一时间满是气恼。
黄蓉见自己爱郎吃瘪,有些不高兴道:“靖哥哥,咱们别理他,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此时,场内气势弥漫,两人亦是打斗白热化的地步,但是相比于明教来说,天山宫的妄雪与寂月因为先后的天山折梅手和内力的突破,是以越到后面越发有利,而师啸天与殷无道等人,此刻脸色在红润之后,渐渐的转为苍白。
“好一个天山宫,没想到才几日功夫,竟让你们走在前头!”此刻月不凡也开始认真起来,他早在两月前就听师啸天说过,天山宫的四使与他们是半斤八两,但是此刻瞧来,却是发现他们竟约有不如,甚至在与寂月比斗的殷王更是不堪。
“哼!既是对头,老头子也只得以大欺小了!”月不凡细哼一声,见殷王更加不堪,身子突然飞前,片刻出现在寂月的跟前,一张手像是闪电般伸了出去。
这一行家出手,就是势如破竹,寂月虽是早就知晓对方来临,但是依然只觉眼前一花,在骇然之际,猛的运出全身真气,重重的劈了过去。
月不凡脸色不变,对于寂月散发着寒气的玄冥掌法,毫不避讳,右手飞速的接了过去!
砰的一声,这一声响远比刚才殷无道的更加威猛。
后退的寂月还来不及站立,下刻就见月不凡出现在自己面前,右手再次想他递出,被逼无法的他只好再运真气,又次合了一掌!
而正是这一掌力交接,寂月就对方的动作打得连连后退,只见他在刚刚退了两步之后,就见月不凡再次贴了过来,右手再到跟前。
寂月无法,只得接掌,倾而后退,倾而再次接掌,倾而再次后退,陷入无穷无尽的真气对拼当中,可怜他真气虽有突破,但是相比于活了六十几年的月左使来说,自是相形见绌,被打的一阵阵跌退;而月不凡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出手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递掌再递掌,干脆直接,就是你不想合掌也要逼得你无法逃避,似是要一口气打散对方。
寂月再拼了数掌之后,身子已经退了数米之远。气血已经沸腾的极限。他双手早已经被打麻了一般。这种粗暴的打法,看得边上的洪七公等人都是头皮发麻!
终于,在寂月忍住喷血的**再次与月不凡拼了一掌之后,真气不济,身体踉跄的后退数步,一口血都喷了出来。
“二哥!”边上的妄雪吃了一惊,他老早就知晓二哥不是老不死的对手,但是偏偏被师啸天一阵急缠。似是狗皮膏药脱不开身,终于在看到二哥吐血之际,猛的在地上踢飞一阵碎土,在师啸天后退之际,身子猛的后退,快速的插在寂月跟前,右手也在刹那向着紧追的月不凡递出一掌。
月不凡本欲上前结果了寂月,突闻一声惊喝,竟被妄雪给插了进来,鼓起的掌力顿时变换方向。猛地向着妄雪的手掌合了过去。
妄雪虽有准备,但是内力比之寂月都差了一些。这内力过招,丝毫都能分出胜负,如何会是月不凡的对手,当场接掌就自飞了出去,但也算他有些本事,在喷出一股鲜血之后,身子也勉强的站在寂月跟前。
妄雪正满心绝望,突然在看到月不凡身后的黄药师后,顿时急中生智道:“逍遥散人,这老不死的就交给你了!”
什么?逍遥散人?
正自扬掌的月不凡突然脸色一变,作为与天山宫对敌六十几年的他,师啸天两人不知晓天山宫的逍遥散人是谁,但是月不凡又岂能不知,想到突然消失了五六十年的老辈,心中也忍不住一慌,还道对方又次出现,顿时转过身来。
妄雪要得就是月不凡转身的机会,见如此机会,想也不想就带着寂月匆忙的跃起,化出一道白影飞进桃花阵内。
月不凡见身后没人,顿时知晓自己中计,虽是反应及时,甚至身子也化作虚影追了过去,但是等他进入这不熟悉的桃花迷时,才与对方跑了几步,就失去了对方踪影,漫天只剩下飞舞的桃花。
“混帐!”月不凡脸色气怒,饶是他性子沉稳,此刻被到手的小辈摆了一道,也不由一掌狠狠的劈在一棵桃花树上。
“咦,有些不对!”月不凡突然脸色一变,他这位老辈消失了数十年之久,两个小辈断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莫不是那些人中知晓了什么?
月不凡人老成精,越想越觉的有所可能,更何况这两个小辈突然不远万里的来到这,肯定是有些什么,当下他心中一沉,看向来处走去。
却说对其突然逃跑的两人,洪七公与黄药师在听完对方说话后就觉不妙,正自思量对策之时,一道惊喝突然大响,却是吓了他们一跳。
“哎呀,我想起来了,他们练得是丁大哥的紫气神功!”周伯通猛地跳了起来,身子颤颤巍巍的,甚是害怕害怕靠过来的师啸天两人。
丁大哥?
要说满场都在惊疑周伯通所说的周大哥是谁,那么黄蓉却是眼睛一亮,她可是知晓这丁大哥事迹,当初她从铃儿的口中知晓,她们全家之所在龟缩在桃花岛不出,就是她爹爹在躲这个丁大哥,而且通过铃儿的述说,这位丁大哥还断了一条手臂,这让她不由想到当初她与靖哥哥在嘉庆吃叫化鸡遇到的神秘人,不也是断了一臂,甚至让她师傅十分恭敬,莫不是此人正是丁大哥?
这时,月不凡已经走了出来,只见他满脸阴沉的看向场内的几人,在盯的黄蓉等人惴惴不安,突然开口道:“说,逍遥散人在哪?”
师啸天与殷无道也看出事不寻常,当下身体一动,分开两个方向拦住圈内众人,一张脸满是严肃的看着几人。
黄蓉正欲乱吹一通,下刻见她爹爹走出,顿时一急道:“不准你们抓走我爹爹!”
月不凡此刻也心有估计,他老早就觉得站出来的黄衣男子一身飘逸,似与天山宫的气势十分稳恰,虽是不知对方与逍遥散人何等关系,但想来对方定是天山宫之人,而且身份还不低。
只是这突然惊闻黄蓉的喊话,月不凡也忍不住一笑,道:“小娃娃,你让我们不抓走你爹,难道我们就不能抓吗?”说完,一双眼睛满是认真的看着几人。
黄蓉一时语怯,不知如何是好,突见老者走了过来,顿时急道:“不行,你们不能抓走我爹爹,因为,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月不凡脸色一笑,脚步却是不缓,兴许是见几人也跑不掉,是以他到要听听这小姑娘能说出什么理由。
黄蓉能有什么理由,正自焦急之时,下刻突见老顽童立在一旁满脸苦瓜,顿时灵机一动,脱口道:“因为断臂大哥哥答应过我,谁也不准欺负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计退三人
断臂大哥哥?
月不凡闻言一乐,轻笑道:“小娃娃,老头子我可不认识你口中的人,偿若你..”
话还未完,边上的师啸天突然心中一跳,猛插话道:“月老,请等一下!”
黄蓉本见月不凡毫无变化,心中已经后悔,正准备埋怨自己口不择言时,突然粗豪男子的插话,顿时让她心中一喜,莫不是..?
师啸天此刻满是紧张,小心道:“小姑娘,你说的断臂大哥哥是不是身背大剑,后面跟随着一只大雕?”
这柳暗花明,黄蓉顿时大喜过望,却丝毫不露,故作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断臂大哥哥有个大剑?”她也是个聪明到极致的女子,这要是在男子接话后点头说是,多多少少都会令对方有所怀疑,但是要是反问对方一句,说不得对方还会深信不疑。
实则是此刻的黄蓉也是心惊不已,料想不到独臂人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但是脸上却是满脸的娇纯之色,让人看不出怀疑。
师啸天脸色大喜,甚至双手握拳在空中一锤,叫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是他!”全然不晓他前面的一通言语,早就把断臂人的特征道了出来,这简直有着通敌之嫌啊!
“月老,她说的断臂人正是我们要找的独孤求败!”师啸天为了怕月老不知晓此人,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道了出来。
这一名字念出,在场的无不一一变色,其中尤为欧阳锋和黄药师之最。
“要我因他活命。简直是妄想!”这不知晓还好。一知晓黄药师就心中生恨。想他妻子离世时,他多多少少有些忌恨丁一,此刻见女儿提起对方,焉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蓉儿,你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他?爹爹说的是独臂大哥哥吗?”黄蓉虽然惊讶父亲的神色,但是在月不凡等人的注视下,只得故作一番可爱。解释道:“女儿才不知晓他的名字,我一直叫他独臂大哥哥的,当初我与靖哥哥在嘉庆游玩的时候,就在一树林中遇见他的,当时师父还在场呢!”
“师父?”黄药师脸色一怔,看向洪七公道:“七兄,蓉儿说的是你?”
洪七公可是知晓黄药师为何脸皮阴沉的,当下也不隐瞒,乐笑道:“可不是老乞丐我,当初要不是有此相遇。我与蓉儿说不得就无师徒之缘,其实说起那位前辈。老乞丐也不瞒黄兄,那次是我与前辈第二次偶遇。”
“前辈?第二次?”
“不错!”洪七公也看到黄药师惊愕的表情,但是因为对方对他几近有着造就之恩,是以说起丁一也是由衷的敬佩,道:“第一次相遇是二十几年前,那时候我才刚任帮主之位不久,离我们那次华山论剑后也就几月之距!可没想到这二十年后,前辈风采依旧,而我却是老了不少。”
哼!
洪七公不说还好,一说二十年前,黄药师与欧阳锋就脸皮一抽,显然甚是不想提起那事,但是让他们舒心的是,原来独臂人不仅找了他,还找了另外几人,显然都不是一场好遭遇。
“独孤求败吗?”
月不凡皱了皱眉,他虽然甚少出行江湖,但是洪七公的为人却是有些知晓,现在见这些人个个神色奇异,似是都与此人有所关联,多多少少信了女子的话语,只是让他顾忌的是这个小女娃娃与对方的感情深不深,要知他可是从师啸天等人的描述中听出这独孤求败行事无忌,偏偏气量不大,在江湖中现在更有着魔头之称,万一惹恼了女子,岂不叫对方找到把柄?
“女娃娃,你能与老头子说说你与那人相遇的情况吗?”月不凡开口笑道,他可不想冒着韦蝠王的病情来打赌。
黄蓉如何不知晓对方是在斟酌她与独臂人的关系,说来对于这个她还真不怕,通过这下年的闯荡,她多多少少知晓江湖中人越是武功奇高的,脾气就越是古怪。当下也不乱吹,简约道:“那时候我与师傅和靖哥哥在吃叫花鸡,他碰上了就要了吃,他吃过后说了句是最好吃的,然后他见我跟靖哥哥空着肚子,就跟我说他欠我一件事,以后有人欺负我就跟对方报他的名字。”
果然,这黄蓉一说完,如果开始几人是信了五分的话,那么此刻却信了九分有余,因为这实实在在的像极了一代高手所为,毕竟达到他们那种层次的,最好的是脸皮,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欠人东西,虽然看似一只鸡很小,可在对方眼中,并不见得不比一道绝世秘籍重要。
“月老,你看这怎么办?”殷无道此刻有些皱眉,如果女子说的是真,这拿了对方的父亲,万一惹恼了对方不高兴,那他四弟的伤势就更难办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独孤求败真的很难说话,更何况在襄阳丛林他们就有些理亏。
月不凡沉吟片刻,看向黄药师迟疑道:“恕老朽直言,不知你与天山宫是何干系?”如果是一个可有可无甚至只是次要的人物,那根本就犯不着了惹恼对方,但是如果是主要人物,就需要抉择一番了。
黄蓉是知晓自己老爹的脾气,见老头问话,当下不满道:“我们也不知晓,他们突然上岛,硬说我爹爹与他们教派有关系,还说是背叛了什么教规,要抓回去处罚,可他们也不想想,我爹爹从小在桃花岛长大,何曾入过他们那个破教!”
倾而见老头依然有些迟疑,黄蓉心思一转,在气囊囊的说完之后,更显莫名其妙道:“他们上岛乱说一通后,还扔了个破牌子给我爹爹,真是气恼死我了。”
“牌子?”
果然,在她一说完,师啸天三人顿时问道:“什么牌子,能否拿出来看看。”
黄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面的人既是与那三人是生死对头,定会知晓此令牌的作用,而根据牌令上面的字迹,她也猜测出并不是什么好的令牌,而与人的内心来说,当知道自己的敌人要处罚一个人,而此人他们本就在犹豫要不要带走时,大都会选择放弃。
看着女儿故作娇嗔的说话,黄药师如何不知晓是女儿的一番心意,只是让黄药师不甘的时,他真不想靠那个断臂人来苟延残喘,哪怕是一丝丝都不可以,更何况就是此刻活了下来,那接到此令的日子他又能撑过多久?
“爹爹,快把那人扔给你的牌子拿出来看看嘛,刚好我还没看清呢!”黄蓉有些着急,故作好奇的向她爹爹怀中摸去,见黄药师有些不愿的时候,一双眼睛在众人看不见的位置时一副垂泪欲滴。
罢了罢了!
黄药师终是心中一软,从腰间摸了出来,扔给师啸天道:“黄某也没有见过此牌,倒是劳烦几位帮我看看。”
咦?
就在黄药师扔出之际,月不凡就脸色一凝,再次瞄了眼在师啸天手中的令牌,见上面正有个硕大的‘死’字后,心中顿时了然道:“竟是纪不平这个老家伙的‘生死令’!”
师啸天此刻也满是同情的看向黄药师,在他们的心中,接过此令的等同于叛出天山宫一样,无人在接过生死令中的‘死’令还能活下来的,那怕接令之人再是后悔,都是徒劳无功,面对此种的后果,只有一死的可能,至于早死还是晚死、是一个人死还是多人一起死就看造化了。
他们相信,要不是他们来的及时,只怕这黄衣男子早就死在对方的手中了,这让他们好奇这位岛主竟犯了何事,会被两位使者处于如此狠辣的刑法。
“怎么,这令不好吗?是什么令?”黄蓉满脸好奇,见几人脸色微变,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担心,这番表情可说的上是她唯一的本色表演了。
师啸天捏了捏此牌,也不解释,扔给黄药师道:“这劳什子的天山宫就喜欢弄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奶奶的,早晚老子要每人给他们扔一个!”说完,看了眼黄药师道:“兄弟,这天山宫的人就是这样,要是觉得活不下去,大可以来找我师,我在..”
嗯哼!
一道咳嗽突然打断师啸天,殷无道满是怒视的瞪了大嘴巴的师啸天道:“就你好心肠,怎么也没见你去收前些日子的瞎子呢?”
瞎子?
师啸天闻言一怔,下刻却是想了起来,满脸怒容道:“别给我提那龟孙子,他就是求爷爷,爷爷没杀他就很不错了,呸,什么玩意,弄的老子到现在都一肚子火!”
殷无道也懒得搭理自己的三弟,看向黄药师道:“各位别在意,我这三弟就这性子!”
都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条,焉能不明白紫衣男子的潜在意思,黄药师也不恼怒,实则就是给他入对方教派,也不会入的,这闲云野鹤的日子早就过惯了,又岂会因为怕死而失了气节。
月不凡此刻已经有所决断,临走前看了眼黄蓉道:“小娃娃,你若是再遇到那人,就说我明教甚是感激他。”
说完,吩咐了师啸天两人一声,朝着妄雪两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这一路上,师啸天骂骂咧咧的,似乎尽都与个瞎子有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桃花岛托孤
走了!
飞速的来,飞速的去,来的奇妙,走的也是匆忙!
要不是现场留下一堆杂乱的桃花树,以及还在闭目疗伤的欧阳锋,几人还真当是一场噩梦,这什么时候,江湖中五绝一样的高手像大白菜了?
还好几人虽有波折,但却无性命之祸,唯一较惨的就是毫无准备的欧阳锋吃了个大亏,要不是内力深厚,说不得当初惨死都有可能。
“真是的,这还没告诉我这令牌是做什么就了,真讨厌!”黄蓉有些气恼,倾而不甘道:“都是那个瞎子,要不然准能问出什么!”
“蓉儿,那人真的说过不让人欺负你吗?”黄药师了解自己女儿性子,当下不信问道。
见自己的爹爹以及师父都看了过来,有些吐了吐舌头,道:“不知道,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蓉儿一时记不清了!”
“我就猜到是你这丫头在糊弄人,当初就见你鬼灵的紧,可惜老乞丐还是被你给骗了。”边旁的洪七公满脸笑意,显然对于徒儿的聪明甚是满意。
能三言两语就让几大高手退去,自古也就他的徒儿有此本事,不过想到独臂人最近的行事,不由叮嘱道:“蓉儿,此事可一不可二,要是说多了被那人知晓,师父可帮不了你。”
黄蓉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自是知道度的重要性,不过见自己爹爹无恙,也不由满脸喜意。看向郭靖道:“靖哥哥,我聪明吧?”
郭靖在几人身后忙点头,而在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丝恐慌的周伯通,甚是担心道:“蓉儿,周大哥的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黄蓉捂嘴一笑道:“没事,他就是害怕某人!”
“谁,谁说我老顽童在怕了!”周伯通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有些嘴硬说道,但是那满脸的担忧。就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
“是吗?”黄蓉双眼一眯。紧紧的盯着周伯通,在瞧得对方满脸不自在时,道:“也不知道断臂哥哥怎么样了,据说他一直在找人。”
“什么?找..找人?”周伯通惊喝一声。满脸煞白道:“他。他。他找谁?”倾而见到黄蓉嘴角含笑,顿时惊怒道:“你,你在骗我!不好玩。不好玩!”
“谁骗你了!”黄蓉虽有戏耍对方之意,但见对方有些不信,顿时恼道:“不信你问靖哥哥,看我有没有骗人。”
周伯通此刻心虚到极致,二十几年来,他之所以死死的窝在桃花岛不出,为的就是躲避丁一,他虽然嘻嘻哈哈的与对方论兄道弟,但实则也畏惧对方,尤其是他发怒的时候,古墓的事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胆颤,要不然性子好动的他怎么会呆这么久。
“郭小弟,你告诉哥哥,她是骗我的对不对?”周伯通是了解女子的调皮,当初他就没少吃过她的亏,不过对于这个憨厚老实的二弟,却是又番信息。
郭靖人憨,自是分辨不出周伯通的潜在意思,点头道:“是啊,我看那人很着急,还让师傅帮他找。”
完了,完了!
周伯通的神情如被雷击了一般,满是绝望呆滞,下刻突然跳起来囊道:“哎呀,不行不行,老顽童不能让他找到,我要躲起来,我要躲起来!”
黄蓉也料想不到周伯通会如此一番表情,这时,边上的洪七公突然道:“好了,周兄,蓉儿与你闹着玩的,那人虽是在找人,可找的并不是你,是另外两人!”
见跳闹的周伯通静了下来,满脸希冀的看向自己,洪七公无奈,只得一路道了出来,好让对方放心,可这不说还好,一说完安静的周伯通再跳了起来,囊叫道:“惨了惨了,老顽童还以为是一个人呢,现在竟变成两个,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对于别人或许不熟悉这两人,对于他岂能说不熟悉,当初他第一次来桃花岛,仅仅只是为了向黄药师要个骗他真经的说法,结果两人打起来他约处下风,周伯通就一直赖着,住了近四年后,方才能胜过黄药师,这一顿气出了之后,终于嫌桃花岛没什么好玩的,就回到了全真教。可噩梦来了,突然女儿变大缠他不说,更让他恐惧的是,活死人墓竟挂起了与他师哥死时候一样的白布,通过他偷偷摸摸的打探之后,就浑身冰凉,二话不说寻了刘瑛之后,连夜逃离终南山,一路又怕被对方寻到,再次偷偷摸摸的寻回桃花岛,装作从未回过全真教,而这一住,就是十几年,期间他的女儿与刘瑛也寻了过来,他更加收心,安安静静的在岛上躲着,是以一直躲到至今,可是在他原有的记忆中,古墓除了当时死了一人跑了一人的,怎么又消失了一人呢?
“老顽童,你不是说你躲的是一个姓丁的吗?怎么会变成独孤求败了?”黄药师忍不住道,这二十年的相处,虽然他一直处于下风,但未尝不是因为对方的强势而让他忘却了妻子死去的痛。
“他叫丁一,也叫独孤求败,就像我老顽童叫周伯通,伯通一样,当初他就说他每个名字都有一段故事,我也不小的他下一个名字叫什么。”周伯通气囊囊道,下刻却是呸呸的反驳道:“胡说,我老顽童什么时候说过躲他?我才怕他呢?我现在可厉害了。”周伯通突然想起什么,挺起的胸腹顷刻低了下去,脸色有些煞白。
洪七公可是知晓丁一的厉害,但是黄药师这些年一直苦心习武,多多少少有报对方辱他一仇的愿望,此刻见周伯通满脸畏惧,有些不确定道:“老顽童,这些年你的左右互搏术将近大成,甚至可以手脚齐出,难不成还不是他的对手。”
周伯通脸色一喜,下刻却是担心道:“不行不行,老顽童只有四只手四只脚,他有八只手八只脚,四只打不过八只,老顽童才不傻呢,再说他有紫气功,打了他他也不痛,不行不行!”
“咦,老顽童,你这不说乞丐还没想起来,我记得前..独孤前辈似乎也有紫色的真气?”洪七公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场比斗,不由竟声说道。
“哎呀,你也见过,是了是了,当初我师哥就是靠他紫气功才活了一年多,可惜当初我拜师想学,他一直没教我,还有他的那道左手打右手的功法,这样这样!”周伯通叫声说道,甚至说到最后,两个砂钵大的拳头在胸前砰砰的撞了起来,似是在演示那道功法。
黄药师闻言一惊,道:“老顽童,你的左右互搏该不会是同他学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周伯通是直肠性子,对于武学甚是热衷,虽然这手法是他创造出来的,但在他的心中,与在对方的手法学了一样。
洪七公还好些,虽是吃惊,但也不至于到震惊,但是与着丁一有所仇怨的黄药师和欧阳锋脸都沉了下来,周伯通的武功他们已经有所了解,但是竟是偷学对方的,那对方岂不是更加厉害。
周伯通不曾顾虑到几人的表情,说到武学他就忘了对丁一的害怕,有些念念不忘道:“要是能学会他的手法该有多好,那样我就有八只手八只脚了!”
黄药师已经懒得去想对方八只手八只脚是怎么回事,想到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一时间意兴阑珊的看向黄蓉道:“蓉儿,以后你就跟着你师父吧!”
这丝落寞的声音未能逃过黄蓉的眼睛,黄蓉连忙急道:“爹爹,你怎么了?他们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爹爹你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陈述江湖
黄药师原本是打算一直瞒着黄蓉的,但是此刻接到生死令后,见她依然不知事情的轻重,面容肃穆道:“蓉儿,我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不管将来爹爹如何,但你绝不能兴起埋怨或者报复的念头!
“爹爹,蓉儿不准你离开,爹爹到哪,蓉儿就到..”
“混帐!”黄蓉还未说完,突然只见自己的爹爹一声大喝,顿时让她不知所措,一张脸上满是不信。
黄药师是知晓因为他素来宠爱女儿,是以养成了对方刁蛮任性的脾气,或许凭着她几分机智,可以让她次次化险为夷,但是真要到强大的实力面前,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是以他满脸怒容的看向对方道:“再敢说这样的浑话,看爹爹不打断你的腿!”
“黄兄!”洪七公拉了拉打断对方道:“蓉儿只是担心你,用不着向她发火!”
黄药师见女儿一副眼泪滴落,心中一软,抹了抹对方的眼泪道:“七兄,我这个当爹的,比起谁都要疼爱蓉儿!,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只是此事不可马虎,他们不追究蓉儿亦是大幸,黄某又岂敢有所他求!”
“爹爹,是蓉儿不好!”黄蓉此刻见父亲表情沉重,一口委屈也散了,看向黄药师道:“爹爹,你告诉蓉儿,他们不是已经自顾不暇吗?为何爹爹还要如此说话?难不成我们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做个平民百姓也不行吗?”
“你让爹爹躲起来?”黄药师闻言苦笑。摸了摸女儿的头顶气骂道:“你爹爹好歹是个五绝中人,要爹爹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爹爹又岂会甘心,再者这天下虽大,又有何处可以藏身?”
“黄兄,事情会有这么严重?”边上的洪七公满脸严肃问道,他对黄药师还是有所了解,哪怕是有个五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颓废。
“七兄,我之性子你也有所了解。只是本派之大。不可用语言来形容,直观的说,天下中偿若他们有心争上五绝之位,哪怕是王兄在世。也只怕也是有缘无分!”黄药师幽幽叹道。
什么?!
洪七公闻言一惊。一个教派怎会有这么多高手?那要是势力如此强硬。岂不是一统江湖也是唾手可得?
“是不是不信?”黄药师闻言苦笑,继续道:“当初我也是不信,可通过刚才两人。黄某是深信不疑了,他们虽然内力比我们较低一些,但是精纯与诡异却令我们不可匹敌,七兄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华山比斗时,问过黄某那句话?”
“一句话?”洪七公低头沉思,下刻想起来道:“是那句为何黄兄对经书如此执着?”
“不错!当年蓉儿未过世的爷爷,一身武功比之刚才的老人不差,可谈起本教,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再三叮嘱我不要妄自尊大,这也是黄某一直对真经念念不忘之理,甚至连累到阿衡早逝。”黄药师说完一叹,看了眼边上聚精会神的周伯通道:“周兄,说来当年也是黄某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却也可说得上我俩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当年没骗我师哥经书?”周伯通闻言奇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道:“当年我与阿衡合骗了你经书,而你在桃花岛却与铃儿吃了本教传信的翠蜂鸟,害的黄某未曾见到教令,这样说来岂不是互不相欠?”
“什么,吃了翠蜂鸟?”黄蓉闻言一惊,料想不到两人竟是如此大胆,满是怒目道:“你个老顽童,竟害我爹爹,我..”
“好了,蓉儿,这事怨不得老顽童,他就是没吃翠蜂鸟,爹爹也不会去本教受命,这事又岂能怪到他的身上。”黄药师拉住满是怒火的黄蓉笑道,这翠蜂鸟虽是传信中的极品,但是他相信教内之人绝不会把任务放在上面,免得透露给敌方信息,挺多也只是要他回教受命罢了。
黄蓉此刻无心关系他物,瞪了缩头缩脑的周伯通一眼后,看向黄药师担忧道:“爹爹,你还没告诉我你那教叫什么名字,他们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名字吗?
黄药师看了眼众人,道:“也不瞒你们,本教因出天山,是以成为天山宫,至于势力,相信我等也有所了解刚才的两人,偿若黄某猜的不差,想是教内四位护法中的两位!”
“护法?还四位?”黄蓉几人吸了口冷气,这两人已经叫他们惊骇到极致,刚刚要不是前面周伯通赶到,相信对方有心的话,在场没几人能活的下来,这要是四位都人人如此,那还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也难怪黄药师说他们教众要是出山,天下无五绝之人!
“很多吗?”黄药师见几人惊骇莫名,不由嘴角苦笑,如果仅仅是这四位,他黄药师又岂会绝望,真正让他害怕的乃是另外几人,是以看向天空叹道:“本教自建立起来,设有四使护法,而这四使之上设有刑罚二老,谓之护教真人,而二老之最,方为主教,而黄某,仅仅只是散人中的一位!”
什么?
这一话道出,犹如一道雷电劈在他们身上,包括周伯通在内,无不毛发一凉,要不是刚才有所了解两拨人的可怕,他们还真当黄药师在说大话一般。这两个使者就如此可怕,那长老教主,岂不更加逆天,而力压他们一头的黄药师,竟仅仅是几位散人中的一位,难不成散人都有他那么厉害?
江湖中,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教派?为何他们从不知晓?
不过细细想来,真要如此,也难怪黄药师会有泄气。实则是天下中任何一人被这种恐怖到极端的教派盯上,皆无偷生侥幸之念,一时间想到他们与这中可怕的教派有过过场,心里也不由发毛。
只是..
“爹爹,他们竟然如此可怕,为何还会有人追杀?”黄蓉想到赶跑对方的三人,出声问道,而随着黄蓉的问起,周伯通等人也满是好奇。
“黄某猜想你们在好奇我教如此厉害,偏偏在江湖中名声不显。甚至还会被人追杀?”黄药师似是知晓几人的潜在的疑问。轻笑问道。
“这天外有天,江湖从来不缺高手!” 黄药师脸色一禀,看向几人道:“你们只看到五绝,也只听到天山。可你们又难能知道。我教虽然势力庞大。但又何尝不想出山,甚至希望能一统江湖,可是他们要是出山。另外一教亦会随之而出,可这百年来相斗,我教尽被这一教压在头上,是以出山也只是徒增笑而罢了!”
又来一个恐怖的教派!!
几人虽有猜测,但当真的从黄药师口中听闻到时,依然叫他们浑身发凉,他们不敢想象这另外的一教又是高手几许,但是想来再差也比之天山宫要强,这一刻几人有着头顶被淋了一道冰水一般,在浑身哆嗦的同时,后背一直冷汗。
“就是追杀他们的三人吗?”郭靖此刻忍不住问话说道。
“不错!”这话就是黄药师不说,相信大家也会心里明白,黄药师说完,瞄了眼周伯通道:“老顽童,你师兄得到九阴真经,想来有所了解一个称为明教的教派吧?”
明教?周伯通闻言一怔,有些疑惑道:“什么明教,我不知道?不过我师兄不是说九阴真经是从黄裳那里传来的吗?”
“周大哥,黄伯伯说的是番外教。”边上的郭靖此刻忍不住提道。
“番外教?”黄药师闻言不屑,道:“明教只因为甚少出动江湖,又恰巧位处我大宋与波斯的交界处,是以被不明事理的江湖中人谓之番外教,实则他们就是明教,亦是压得本教不敢妄动的教派之一!”作为天山宫的人,黄药师多多少少被他父亲告知一些内幕,而他之所以想要九阴真经,也正是知晓到这九阴真经克制了明教数门功法,是以忍不住好奇,想要弄到手罢了。
其实此刻在说到番外教这个名字,行走江湖的洪七公就有些明白事情的缘由,因为在他早年的行走江湖中,就领教过番外教的可怕之处,就是一个小小的堂主,都比之丐帮的八袋长老不差,想来也只有这中教派,方能压住天山宫的教派。
“那爹爹,我们能不能投靠明教,这样他们就不敢抓爹爹了?”黄蓉想起粗脸男子的话问道,按她爹爹的身手,虽不是绝顶,但是也算一大高手,任何一个门派有此投诚,相信都不会拒绝。
黄药师摇苦笑,道:“蓉儿,你根本不知晓我教与明教的恩怨,这是百年的死仇,从上辈传起,但求一方不息,另一方绝不罢手,刚才的三人之所以放过我们,除了受独孤求败的影响外,更多的是不知晓你爹爹是位散人,要知你爷爷当年年轻的时候可是杀了不少明教中人,我们能逃过此劫,亦是万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似乎弄来弄去,除了逃之一路,别无他法!
黄药师似是也知晓女儿所想,道:“蓉儿,江湖中虽无本教的名声,但并不代表江湖中没有教内人,两派斗争的如此之久,一些暗线分舵早遍布天下,甚至大多数名门正派中亦有这些人物。”
“这..”黄蓉有些瞠目结舌,下刻慌道:“爹爹,那我们怎么?!”
黄药师正色道:“蓉儿,逃没有任何用处,本教接过此令的人,代表着就是叛教之罪,不仅是四使,甚至护教长老都有可能出山,是以除了与他们面对,别无他法,否则会连累到你!”
“那爹爹..”
“不用说了,爹爹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绝些侥幸。再者你从小顽皮,学起武功总是三心二意,在这个江湖中,实力最要、机智其次,爹爹希望你能经过此事后好好习武,这样爹爹就能少些担心。”
“爹爹,蓉儿会的!”黄蓉此刻泪眼婆娑,握着郭靖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七兄!黄某过些日子就北上天山,蓉儿就交予你照料!”黄药师看向洪七公沉重说道,倾而在对方答会之后,想了片刻继续道:“倘若你们在行走江湖的途中,碰上这两种门派饰物的,尽量避开,一为秃鹰灵鹫,苍山林海;一为日月披身,金火闪耀,这前者代表着本宫之人,后者则代表着明教!”
.....
桃花岛内,万籁寂静,朝霞倾斜,海波荡漾,在山林中的一处陡崖上,两道身影依偎,一男一女。
“靖哥哥,你说那独孤求败能救我爹爹吗?”
“蓉儿,我不知道,但是不管蓉儿做什么,我都在跟着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爱闹的龙女
日升日落,月明月暗,又是一日清晨,朝霞初起!
丛林荒野外,一条崎岖的小路上,一声声吱吱呀呀的马车缓缓而行,时不时的鞭空轻响,周围甚是清净。
蓝蓝的天空中,唳鸣声响长空,缓缓的在马车上空盘旋、如影随形。
日行半响之际,缓行的马车右侧,布帘轻微抖动,一丝缝隙缓缓展开,显露出一张清丽到精致的面孔,肌肤白皙如玉,一双眼眸纯净如水,月眉弯弯,相貌甚是冷丽。
啪的一声鞭响,丁一抽空在骏马旁一次虚晃,吓得黑马一阵狂奔。
“小龙儿,要是枯燥了,可以我这坐坐?”丁一见女子一直偷偷摸摸,面不改色的看向前方说道。
声响一起,掀起短帘的小龙女动作一僵,细细的看了眼车帘外的男子,一双秀眉微皱,倾而放下短帘,默不作声。
丁一说完就笑了,他能感觉到两人在出了木棉小镇后,女子已经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虽然对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丁一就是能看出对方在看向自己时,再也不复以往那样冷冰冰的。
就说这种看向车外的小动作,以往要是怕被他发现,绝对会一番心虚,但现在却有了些别样的情绪,甚至在打扰到她的兴致后,也有些不高兴,这也正是说明,两人的关系较以往有丝融合,虽然融合的莫名其妙,但是依然叫丁一有些欢畅。路上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
这一路上,两天两夜的车马劳顿,相信女子再是喜爱车马上的东西,此刻多多少少都会厌倦,是以丁一在女子再三的掀起短帘后,方才忍不住问话说道。
可惜女子毫无声息,多少叫丁一有些失望,正自准备琢磨理由时,突听身后一阵细想,不曾想。素不出现的女子竟在此刻走了出来。面容冷寂,丝丝幽香拂出。
洁白的衣衫,清丽的面容,芊芊的细手。以及那明亮耀眼的肌肤。无不让丁一动容。尤其是女子当站在日光中映出那些温润晶莹的脸颊时,脑海中似是有些熟悉,让他不由想起那个夜晚。似是在那时,女子的面容也像现在般散发着温热的色彩。
呃!
丁一见女子看来,心里越是尴尬,连忙抽了马车一鞭,下刻又不小心的勒住马绳,有些心虚道:“小龙儿,此路不平稳,还是坐下为好!”
小龙女扶着车顶,只觉男子很是古怪,尤其是刚才那看向自己躲躲闪闪的眼神,让她很是别扭,不过见男子转开目光,小龙女也放下心来,看了眼男子的坐姿后,也轻轻的蹲了下来。
丁一噗哧一笑,放下马鞭道:“小龙儿,你们女子与我们这些男人不一样,你的腿应该这样放!”
丁一见女子看着自己有样学样的撑起一只左脚,不由忍不住笑道,伸出左手在对方的目光中,轻轻的压了压女子的小腿,示意对方放下。
按了三下之后,只觉女子的小腿甚是僵硬,正欲矫正一番,一刻鼻尖传来的幽香,以及那手指间的温润柔软,连忙清醒过来。
“小,小龙儿,那,那样垂,垂着舒服;还,还好看!!”丁一有些结巴,不知怎地,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子用她那双面无表情的眼神盯着他,像是刀子一般在他身体上穿来穿去。
终于,在丁一脸皮都快要抽搐时,小龙女收回眼神,似是点了点头,也似是无动于衷,细手拂了下皱起的衣服,看向马车的前方。
丁一一阵巨汗,女子刚才抚平的地方正是他不小心碰到的大腿,当下不敢乱动,细细的赶着马车半响,突见女子在瞄了眼他之后,约为慵懒的靠在车栏之上,额前的几缕发丝随风扬起。
“怎么,小龙儿?是不是无聊了些?要不要试试车夫的感觉?”丁一见女子百无聊赖,约是试探的问道。
原本在丁一的眼中,女子应该在看了他一眼之后,面无表情的不理不睬,可谁想女子竟是约为毫无表情的看了眼身边的马绳,芊芊的细手突然伸了出来。
这是真的有兴趣?
丁一心中一跳,连忙道:“这绳子是用来牵引马的!”说完让出马鞭给对方道:“来,试试看,很好玩的!”
丁一知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小龙女或多或少的认可自己,是以再三请求,终于在她的蛊惑中,接过马鞭,约是笨拙的赶起马车来。
女子是第一次,自是不知如何,一绳一鞭不知如何调配,脸色也开始隐现一番焦急,但是就是不松手。
丁一对女子的执拗也有番了解,此是小路,马车除了前进别无他法,是以黑马虽不知如何行进,但也只得一步一挪的上前。
“不错,小龙儿,比起当年的我可是好上不少!”丁一知晓女子有些紧张,要是在旁唠对方的错误,说不得会适得其反,是以笑了笑赞道。
这种程度的话语也就骗骗小孩子,但是丁一知道绝对能哄过小龙女,果不其然,见她听完后小手开始松弛下来,焦急的嘴角边在越赶越顺畅时,甚至还约为的露出一丝弧度,笑容甚是纯净。
丁一看了眼女子之后,见无大碍,靠在车栏前小眯了起来。
“小龙儿,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用你的鞭子抽下路边的花草!”丁一看了眼似是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子,突然想起小时候甚为顽劣的行迹不由笑道。
小龙女不知男子何意,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晓男子不会无的放矢,稍微迟疑后抽出一鞭,初次未掌握力道,黑马被吓的小步狂奔,女子连忙勒出,下刻又松起力道,一双眼睛看向丁一,微微鼓起的嘴唇似是透出一丝疑惑,一丝恼怒。
丁一被女子突来的可爱吓了一跳,这是他首次见到女子用一种似是亲昵人的方式表达她的不满,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女子收紧脸孔,方才醒悟过来,不由遗憾道:“小龙儿,你刚才比以前好看多了!”
说完,丁一忍不住叹息,接过女子手中的马鞭道:“小龙儿,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总是喜欢这样那时候看到这些,总是忍不住高兴起来。”
丁一鞭鞭力道飞出,路上一朵朵正朦胧绽开的花伞飞裂,随着未曾消散的力道扬起,许许多多,犹如梦幻的剧场一般,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上,千千万万的小伞时降时落。
再次抽了几鞭之后,丁一突然苦笑起来,看着眼前尽数被齐斩的丛苗,不由想起每当这时回家后,总少了责罚他的家人。可这些年来,他在初到这个世界时,挣扎过想要回家的路,可这些年,他竟是慢慢的融入,甚至有些乐此不疲。
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丁一突然意兴阑珊,鞭子递给女子道:“小龙儿,突然有些乏了,我想进去休息下!”
小龙女见过马鞭,在男子进入车帘之后,微微皱眉,自是看到男子那刻的落寞,一时间不知对方为何会如此无力,刚刚还自吸引她视线的伞朵,似是没了刚才的吸引力。
啪!
一声鞭响,小龙女接连抽了几鞭后,突然失去了兴致,回见男子齐斩的草苗,一是兴起,也连连抽在丛木的粉嫩处,顿时大片的丛苗齐刷刷断裂,那种突来的景致,竟让她眼前一亮,一时间忽忽的接连甩出,顷刻在她前进的方向上,高高的草木有了一条矮簇簇的直线。
小龙女眼角一眯,鞭子抽的更加飞快,弯弯的柳眉时而扬起,时而紧蹙,嘴角处的色彩也越来越加斑斓, 这等景色丁一自是未能发现,他钻进女子的车内,闻着一丝丝清香,不由困意袭来,寻了个位置躺下沉睡,在梦中他似是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让他甚为喜爱。
日上日落,云聚云散,一跳崎岖的小道渐行渐宽,马车缓缓行进,突然沉睡许久的丁一睁开双眼,掀开短帘见缕缕炊烟升起。
“这是到小镇了吗?”丁一惊奇说道,料想不到自己竟睡得如此深沉,不由掀开车帘走出。
夕阳西下,黄昏美景!
“哈哈,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刘家镇了!”丁一看向前方笑道,正自夸奖女子一番,突见女子脸颊红润,额头丝丝汗渍,不由惊声道:“咦,小龙儿,你怎么了?很累吗?”
小龙女脸色一紧,扔出马鞭道:“没什么!”
是吗?
丁一接过马鞭,只觉女子有些诡异,这副神情他似是甚为熟悉,正准备细想时,见女子瞪眼过来,只得看向城门道:“我们进城吧,明日一早出门,相信半日就能到达嘉庆!”
女子见此,约为一松,趁着男子未注意间看了眼身侧,柳眉微微蹙起,像是惋惜什么。
丁一马绳一拉,飞舞着马鞭前进,精力充沛的他未曾发现,在面无表情的小龙女身后,一溜排的草木尽数被齐斩而断,形成一条矮簇簇的直线,从车马出延伸到夕阳的尽头,竟无半点遗漏,甚是惹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莫愁现身
日挂响午,一座大城挺立,城墙高而恢宏,砖石叠齐,上面尽数刀勾剑壑,是为嘉兴城。
作为一个市郡之城,自是比之任何小城小镇都要广阔,内里道路四通八达,金屋银梁此起彼伏;阔石白街上尽数琳琅满目,吆喝声吵闹声不歇,行来的人群中是不是一道阔气的车马奔进!
这时,在人头簇拥的街道上,一辆黄色马车行进,带着轻微的滚轴声响,缓缓的进入这个老城!
“嘉兴城,终于到了!”丁一放下马鞭,看着越发密集的人群,跳下马车穿过城门走了进去。
说来两人自终南山行至此处,花了六日有余的,此刻见到熟悉的街道建筑,丁一忍不住一番欣喜。
“小龙儿,我们先去那陆家庄,回来后再去客栈,你看可否?”这数日耽搁,想来莫愁并不会在此等待,是以去往那毁灭的陆家庄想来也要不了多久,丁一也在乎花这点时间,转头看向女子问道。
见女子默不作声,丁一也不在意,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彼此之间都有些了解,丁一拍了拍马背,寻了几处人群,牵着缰绳一路打探,在问了三四人后,终于确定所谓的陆家庄在何处。
丁一驱赶着马车向着东南角行去,经过他刚才的打探,此刻被毁灭的陆家庄正是与着莫愁有所牵连的陆展元之主,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在丁一心里哪怕是死个数十次。也抵不上莫愁的一丝仇怨。
两人一路行进,街道越星越偏,终于在一处破木残恒的废院停了下来,抬头就见黑漆漆的大门上,一道烧的半边的‘庄’字挂着,想来正是此处。
丁一放下马绳,跃上台阶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烧的残破的庄园,周围尽是漆黑的一片,给人一种大火破灭的残像。
哼!
对于这等人的惨景。丁一并未放在心上。他此刻担忧的是莫愁情景如何,是以在庭院内找寻一番,可惜半个时辰之后,丁一虽是有些准备。但是真当毫无收获时。不免有些失望。
皱眉半刻。见小龙女亦走了进来,丁一心下一叹,终于放弃在里面寻找的想法看向对方摇头道:“走吧。我们先去客栈,说不定过些时日就有消息!”
丁一待小龙女上来马车后,牵着缰绳向着前方的客栈走去,而此在嘉兴之处,最为有名的乃是嘉兴的烟雨楼头,向来就是江湖人物云集之地,而歇息之处,莫过于临江的烟雨客栈。
“两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见一人身负大剑,相貌俊雅沧桑,而在他的身后则跟随着一位绝世少女,相貌说不出的清冷娇美,连忙向着店内招呼说道。
丁一抛下缰绳,带着小龙女行了进去,在掌柜的招呼一声后,跟随着小二上了顶楼,寻了一处靠窗的桌椅坐了下来,对于登梯的途中,不管是因为小龙女的相貌异样,还是因为猜疑自己而行色诡异的江湖中人,丁一并不在意,点了一番桌菜等了起来。
替小龙女斟满茶水后,丁一也捧着一杯看向窗外的江河而沉思起来,此刻神雕剧情未曾真正开始,是恰逢射雕之末神雕之处,是以剧情如何,丁一并不清楚,但是他隐约记得,在神雕剧情开展之际,陆展元已经死了三年有余,算得上十年之后,这与现在的时间来说早了七八年有余,而莫愁更与陆展元有个十年之约,怎么会提前这么早就来寻仇?
小龙女喝了几口茶水,回见男子浓眉紧皱,似是事情一筹莫展,猜想对方定是与寻找师姐有关,这有心问上一句,但是终未开口,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瞄向看着窗外的男子,似是清澈的茶水也不复以往那么香甜。
“客官,你们要得菜来了!”店小二托着菜盘叫道,见两人一番思绪,不敢打扰细细的帮两人放上,正欲轻声轻脚的离开,突然听见身负长剑的男子问话,不由拿着空盘停了下来。
“小二,听说你们城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可否与我们说说?”丁一想起客栈历史悠久,又是本地之人,想来消息灵通,是以试探问道。
“大事?”店小二对于来往的江湖人甚是了解,不敢怠慢,寻思半刻道:“客官,你们是想打探东南城角的陆家庄一事吗?”
哦?丁一心下一惊,道:“怎么,小二哥为何这么问,难不成有很多人想你打探过此事?”
店小二不知男子何意,但是依然老实答道:“客官有所不知,本家客栈自成立数十年来,招待过的江湖人不知几许,但是说到最近嘉兴城发生的大事,莫过于东南角的陆家庄被灭门一案,不少江湖中人在本店就餐时,皆向我们打听此事。”
丁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们是第一次来往此处,在这途中可没少听过关于这陆家庄的事,看小二哥这么了解,想来比那些尽是以讹传讹的人知晓不少真实的内幕,不知可否向我们明说一番!”对于问话的报酬,丁一也不吝啬,在腰间摸了一锭银子扔给对方道。
店小二不想两人这么客气,接过银子推辞一番后,道:“客官,这陆家庄是数十年前建立的,老庄主为一财主,家境殷实,自他逝世后,由他的儿子陆展元接手,可这新庄主比之他爹爹却是不同以往,竟莫名其妙的学了一些武功,三两年来在江湖中闯下一番威名,现今一番仇祸,想来也与这些年的争执有关。”
“哦?争执?不知小二哥能否向我等说明?”丁一见店小二似是有些笃定,不由奇道。
“客官,两年前在陆家庄发生一件大事,当初整个嘉兴城闹得沸沸扬扬!”店小二见两人听的甚是认真,也不隐瞒道:“两年前,陆庄主突然宣布大婚,这在嘉兴城中也算是一桩大事,不少的人前去道贺,江湖中亦有一些交际的人前去,可不知怎的,婚至半途,突然来了两人,据说一男一女,在整个婚礼中大吵大闹,甚至拔剑杀人!”
丁一已经知晓两人是谁,见小二满眼惧意,像是死了不少人,当下道:“婚礼后来如何?”
店小二寻思一会道:“不瞒两位客官,当时因为婚礼的事,不少江湖人前来道贺,是以住的大都在本店,我刚好繁忙未曾前去,只是听说这陆庄主虽然是此事的由头,却只在初始时挨了一掌,夫妻两个并未出事,倒是来贺的何老受连颇广,据言全家都死在婚礼中,后来一男一女皆先后离去,婚礼方才不了了之!”
是吗?
丁一约是皱眉,下刻想起小二的前面的猜测,不由道:“对了,小二哥,刚才听你说此次陆家庄的事与当年的婚礼有关,莫不是知晓什么?”
小二哥脸色迟疑,终是小声道:“客官,我看两位也不是寻使之人,此事我曾听吴老头说过一事,劳烦两位不要外传!”
吴老头?
丁一神色一怔,问道:“这吴老头是谁?”
“这吴老头是西北的一位更夫,常年在夜晚巡视烛火,他这人因为好酒,是以没几日便来我这寻上一壶,这一来二去,也就与我们熟悉起来,昨日我听他偷偷告诉我,在陆家庄发生火灾的那个晚上,他曾在林南街道上隐约见到一人,如果没看错的话还是位女子,只是...”
“只是什么?”丁一心中一跳,这林南街道正是他刚才前去的陆家庄的一条侧道,见小二吞吞吐吐的,似是有些迟疑,当下再摸出一银子递给对方。
店小二推辞不接,咬牙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吴老头好酒,每日酒不离身,他当晚虽有瞧见什么,但是那晚他也喝了不少酒,只怕也是眼花也难说。”
“眼花?”丁一皱了皱眉,道:“是不是这女子并不一般?”
“不错,吴老头说此女子身穿一身黄衣,手持一道拂尘,远远望去像是个道——姑!”店小二说到最后两字,也不是不怎相信,但是落在丁一的耳中却如五雷轰顶!
“是莫愁!”丁一在听到女子身穿黄衣时就心内紧跳,待听到拂尘道姑时,整个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一般,握着的茶杯差点捏碎!
丁一大喜过望,在钟南山虽有猜测,但是真当从店小二这听到,不由兴奋不已,放下茶杯摸出大锭的银子道:“小二哥,这五十两银子就劳烦你送给这吴老头,但是也请转告他一句,此事切莫多言,否则会有灾祸难说。”
店小二见男子如是郑重,当下一紧,连忙道:“晓得晓得,我看两位客官面善方才多言几句,如果客官再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丁一点点头,见小二递走,再也忍不住笑意,满脸轻松道:“这死丫头,要是让我逮着了,非的揍她一顿不可!”想起女子明明知晓他回来,偏偏不现身,甚至一路躲躲藏藏,饶是丁一喜爱莫愁当初的乖巧,此刻也不由气恼一些。
小龙女吸了口茶水,虽不知晓对方为何一扫惆怅,但是见对方一副轻松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安下不少。
“小龙儿,我们先吃饭!”丁一见女子碗筷不动,暗骂自己一时疏忽,连忙夹起对方喜爱的鱼腹,放进女子的碗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雨中惊诧
突然听闻莫愁的消息,丁一自是心情大好,吃起饭来,不觉香甜可口,哪怕是面对小龙女数次白眼,依然自顾自的夹了几个大菜放在对方碗中。
这一顿两人吃了许久,兴许是畅怀的缘故,丁一叫来小二收拾一番,自己却学着小龙女捧着一杯热茶细饮。
“小二哥,你可知这陆展元有无亲朋好友?甚至可以托付性命之人?”丁一看向抹着桌子的小二突然问道。
亲朋好友?
小二闻言一楞,放下毛巾细想片刻道:“客官,这陆庄主乃是是嘉兴的风流人物,这等身份做小的岂可知晓,不过要是说到家亲,我倒是知晓他有一个弟弟,而且听说他们关系很好,不知是不是客官要问的人!”
丁一心中一喜,他亦是知晓陆展元有个弟弟,说来他之所以会有此问,就是在他的猜想中,莫愁既然找上了陆府的事,也很有可能会按原著一般,四处追杀陆展元的至亲。
是以听闻小二之言,丁一来了兴趣,他虽然知晓陆展元在嘉兴城,可对于他的那位弟弟可没像以前那样热心,这要是能知晓其在何住,到完全可以守株待兔,等待莫愁自己出现也未尝不可。
果然,正是丁一所想,只见小二低声道:“每年逢节,陆家庄都会迎来一人,此人听说正是陆庄主的胞弟,关系甚为亲密,想来是可以托付性命的。”
丁一点了点头,这个年头可不像他们那个时代,在这时亲情比之义气更为珍重。关系好的。甚至可以代起受罪。哪怕是丢掉性命也是大有人在,是以不假思索道:“小二哥,不知他这位胞弟姓甚名何?家住何地?”
“我看客官也不是寻人晦气之人,告诉客官也是无妨,这陆庄主的胞弟姓陆名立鼎,是个地地道道的财主,按照亲缘关系亦是半个嘉兴人氏,他住的地方说来不远。甚至极尽,乃是离嘉兴城不足五十里的贺家镇!”
贺家镇?
竟然这么近!丁一对于此镇可不陌生,说来此镇虽小,却是北上他老家姑苏城的途径之一,亦是明白店小二为何会说此人亦算半个嘉兴城人,毕竟此时不同后世,人员较为稀薄,这嘉兴城虽然是个大镇,更是个市郡,是以单按其管辖范围就不止五十里。这样按范围来说,这贺家镇还真的算的上半个嘉兴城郡的小镇。
小二见丁一问了方向。似是收拾东西,连忙道:“客官,你们这是...?”
“小二哥,说来也得感谢你这消息,没让我等白来这一遭。因为这事情紧急,我也不打算叨扰下去,虽然现在离去匆忙,但是旁晚时分想来就能到达贺家镇,也就免了明日清晨的车马劳顿之苦了!”丁一很是感谢小二的一番帮助,是以言语中客气不少。
小二这刻有些后悔了,说来他唠里唠叨的完全是看在对方的出手大方的份上,可这到手的生意突然被自己搅和跑了,万一被掌柜的知晓,说不得就是一顿谩骂,不过待见到丁一又次递来一锭明晃晃的银子,顿时喜意连连,见是送给自己,更加喜出望外,连忙推辞一番,收起后道:“客官,这东方黑云沉沉,想来会有场大雨,两位上路的时候切记注意安全。”
这东方正是他们要去的贺家镇,瞧这天边云色,想来雨点还是不小,丁一虽然有心歇息一晚,但是想到路程较近,要是被莫愁先行一步,不知又会拖到何年何月,是以也只得小心一番,计量着雨大的时候寻个地方躲躲。
丁一结完帐后,在小二的带领下,出了客栈大门接过马车的缰绳,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道响鞭,驾着马车快速的出城而去。
而这一赶,就是一个多时辰,而此刻在丁一的头顶上乌云翻滚,雷声越加急促,比之他所预料的还要大上一些,想来雷雨马上来到,甚至还是不小。
“小龙儿,看来我们又只得在外面过夜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丁一依然后悔自己的心急,只是两人已行至半途,回去可不是他的意愿,只得一边驱马前进,一边寻找躲雨的绝佳之地。
这个时代可没有所谓的避雷针,经常会在下雨的时候出现雷劈的祸事,他可不想带着小龙女去赌这个危险,琢磨着地方避上一避。
这话刚一说话,天空中就稀稀落落的下起雨滴,虽是不大,但是落在马车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对于小龙女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下雨了吗?
掀开短帘,小龙女恰见一道闪电划过,似是在自己眼前一般,刚欲惊呼出声,下刻一道噶擦的雷声隆隆作响,似是震得马车都抖上一抖。
“小龙儿,你怎么了?”丁一心内一跳,却是听闻车内一声急促,连忙转身掀开车帘。
小龙女从未见过闪电,是以刚才的呼吸难免粗重了些,正欲答话,下刻通过掀起的车帘却是看到男子满头湿发,滚噜噜的雨滴正自掉落,这种落汤鸡的摸样令她心中一跳,咬牙道:“你,你怎么了?”
丁一见女子眼现关怀,虽是一闪而过,但是也不由一暖,放心道:“你没事就好,这身上就是淋点雨,没什么大问题!”
小龙女见男子放下车帘,自顾自的赶路,心中很是不忍,待闻到马车顶上突然一阵噼哩吧啦的雨点声,似是落在她心头一般,甚为复杂道:“你进来吧!”
“没事,我要是进去了,这马车还怎么走!”丁一笑了笑,甩下马鞭拒绝道,这车马本就不宽,他要是一个大男人进去了,女孩子岂会方便,只是下一刻丁一就不淡定了。
“进来!”
如果说女子前面一句是带着容许拒绝的话语,那么后一句却是冷冰冰的命令,甚至带着一丝不高兴的气味。
我勒个去!
丁一就是觉得自己是个贱骨头,女子好声好气的说话,他可以拒绝,但是这一听毫无表情的话语,神都慌了,连忙掀开车帘,一副乖宝宝的走了进来。
“小龙儿,你怎么了?没事吧?”丁一小声问道,满脸的紧张,生怕自己前面的拒绝会让对方不高兴,站在车内一副不知所措。
小龙女原本有些生气,但见男子进来后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嘴角轻轻一抿,看了眼对方湿漉漉的发丝,道:“进来躲躲,等雨停了再去!”
丁一虽然惊讶女子此刻说的话比一年都要多,但是回见车马外更加漆黑的天色,焦急道:“不行,这马车虽能躲雨,但是架不住如此之大,要不找个地方躲躲,车内都会浸湿!”
这才是丁一的关心之处!
小龙女见男子说的不假,心中也是一慌,但又不想男子在外淋雨,咬牙道:“我去!”说完,贴着另一边准备走出去。
丁一心中大急,这雨点如此之大,岂能让女子受苦,连忙拉住女子的小手,刚欲说话,下刻却被女子突来的大力甩开。
小龙女如被蝎子蛰了一般,甩开丁一的大手道:“你,你想做什么,别以为我让你进来你就可以再轻薄我,我赶车也不是关,关心..”
丁一傻眼了,要不是知晓女子正是寸步不离的小龙女,他还真以为面前的女子被掉包了,说起话来竟比他还要麻利,只是对方口中的‘再’字让他外焦里嫩,原道对方早忘了此事,竟是根本就记在心中,一时间0着嘴巴不知说什么为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仙子落尘
宽阔的大路上,一辆黄色的马车停在路中,天空阴沉,雷电不歇,稀里哗啦的雨点犹如指点般掉落在车顶之上,打得蓬蓬作响,黑马约是焦躁不安,欲行就止!
在阴沉的天空下,马车内一男一女,俱是低着身子看向对方,气氛似乎诡异到极致!
丁一仅是被女子突来的一串连珠炮的话突突得头脑短路,加之心虚作鬼,而小龙女只是觉得前面一句话早就超了她的极限,如今这‘关心’二字之后,似是翻遍她所有的措辞都不知如何接下去方能兜圆,一张寒脸晕红阵阵。
“我,我知道,你不是关心我,只是想,想找个地方躲,躲雨,对,是躲雨!”丁一见女子双眼发红,心内大是恐慌,连忙点头说道,磕磕绊绊的实则连他自己都不知说的是什么。
“知道就好!”小龙女越说越小,要是按照以往,她懒的说这种废话,但是见男子如此回答,想也不想就开口,似是想把自己掩盖的东西先遮住再说,只是这回答后的牵强,连她都觉得脸红。
丁一脸皮粗糙,看向女子甚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似是真的确信了一般,倾而又是潦草的看向车外,自语道:“这雨越来越大,怕是不寻个地方,这车马上就会淋湿。”
小龙女怯了气势,虽然男子的话让她再度担心,但是这砰砰跳跳的心实在难于开口,只是转过身,低着头坐在车内。
呃?
丁一偷偷的瞄了眼女子。大是挠头。什么意思?
要是自己再无故出去。怕是会惹来不快,可有心问上女子如何安排,但是见对方又似是在生气,也不敢惹这祖宗。
咦!有了!
既是不能淋雨,又要寻到遮蔽之处,也唯有如此了!
丁一掀起车帘的动作一顿,灵光一现,把车帘掀开一半。唯留小龙女的跟前车帘不动,自己则挪了挪位置,就着裸露的车口坐了下来,小试一番,果真不影响视线,又不会让雨滴飘进车马之内。
啪!
一声鞭响,抽在停止不前的马屁股之上,丁一再次驾着马车缓缓前进,一张脸满是喜意的看向女子,与看过来的小龙女对个正着。
小龙女脸色一撇。精致的琼鼻似是发出一道不满,也不知怎的。她就是见不得男子的高兴,似是有着在对方灿烂的笑容上划上一刀的冲动。
丁一不知晓这些,见女子不怎么看向他,还道对方真的是在生气,转运内劲驱散身上的湿意,倚着车门赶起马车,顺便搜寻可以躲避的方位。
车马行至一处高端,前进的丁一突然眼色一凝,透过这白茫茫的雨海,他似是看到前方数百米的弯曲小道上,在其偏上的山波处有个破庙宇!
好,就是那了!
丁一想也不想,一击狠鞭抽在马背上,驱赶着马车快速奔去,此刻的雨点甚急,雷声轰隆不息,车内中也开始散发着一股潮湿之气,丁一自是不敢怠慢,盘正着身体快速赶去。
大雨滂沱,闪电齐鸣,在一处山波之上,庙宇虽是残破,却小能遮风挡雨,道也算是来往人群躲雨的极佳之地。
大堂正上一道佛陀坐席,双眼的慈祥普度令人甚为亲近,可惜的是周遭尽是些丝网破草,屋顶上的几处破破烂烂,显然衰败的时间不短。
而此刻在佛陀的身下,安静的庙宇内一堆篝火燃烧,清冷的庙内正自散发着一丝热意,而在火堆近旁,一道清瘦的身影坐立,头枕双膝,双臂环抱,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却是个孤身的女子,只是这紧盯着火光照耀出的身影让人倍觉孤寂。
女子身体消瘦,年龄不大,一张面孔精致靓丽,瓷白如玉,似是双十年华,一双眼睛皎洁明亮,恰如一汪春水,睫毛弯曲,柳眉细长,身姿也是恰到好处轻柔窈窕,是一位难见的如玉美人。
只是这女子容貌虽美,但是却掩不住的惆怅之色,一双眼睛痴痴的看向火苗,似是微微发红!
“哎!”
破庙内,女子突来一声叹息,双臂紧紧的抱住双膝,一双眼睛似泫似泪,声息萦绕婉转,叹息中道不出的凄苦、难过。
“就是这样的大雨,也是这关不住的冷风破庙,为何却无当年的温暖!”女子身心发凉,一双眼睛约是迷茫的看向火光,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不知自己在忙和什么?整个人尤似走进一道填补完的坑洞,看不到前方,也看不到未来。
如果,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或许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彷徨无助!
女子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就痛的厉害,抱膝的双手捏的更加紧实,只进不退,甚为疲惫!
恨吗?不,或许是悔意更多!
窗外雨点掉落,雷声轰鸣不歇,在一道闪电划过之后,思飞物外的女子突觉身边一丝清香飘来,这种气味甚是奇特。
这是…?
女子浑身一禀,暗觉不对!瞬时屏住呼吸喝道:“谁?滚出来!”说完,女子匆忙捏住怀间的武器,满是凝重的看向身后。
“哈哈哈!仙子就是仙子!”只见在女子转身之后,一道大笑传来,倾而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出,“不想我等如此小心翼翼,竟依然能被仙子发现!”男子满脸笑容,话语虽是赞赏,却是说不出的虚情假意,而在男子身后,则跟随着两道笑眯眯的人影。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沉声喝道,三道突然出来的身影带给她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尤其是最后两人,那种笑意更是令她双眼一眯,一股嗜杀之意透出。
最先出来的男子如似未闻女子的问喝,一双眼睛亦是奸淫的看着女子突然笑道:“仙子之相貌,一如当年那样惊心动魄,叫小生魂飞梦绕,当然,这身姿也更加的迷人!”说完,舔了舔舌尖,与着身后两人大笑起来。
“我看你们是找死!”女子满脸寒霜,虽然觉察几人出现定有阴谋,但是见几人神色顿时恶心不已,一双眼睛在喷出杀气之后,身体刚欲飞动,下刻却是浑身一抖。
男子脸色一惊,下刻见女子扶着额头,顿时轻松下来,带着笑意惊道:“咦,仙子怎么停下来了?不是说想杀我们的吗?来来来,快过来,我们就在这!”
说完,见女子踉踉跄跄,笑兮兮问道:“莫不是觉得身体发软,提不上劲道?”
“你,你们..卑鄙!”女子想起刚才的一道清香,终于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满是杀意的看向三人,刚才要不是她有些神不守舍,绝不会受此灾祸,现在见到三人眼中的猥亵之意,心中在恨极的同时,也满是慌乱。
“哈哈,仙子见谅了,我等凡夫俗子岂不知仙子的手段,这要不好好准备一番,又岂能有近仙子的身旁!”男子满脸大笑,对于女子的辱骂毫不在意,一双眼睛满是在女子身体上来回溜达,似有恨不得把目光贴上去一般!
“嘿嘿,刘哥,你说这仙子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比桃香院的贱人还要好上一些?”另外一人禁不住咽了口水,满脸急色瞄了眼女子说道。
女子寒毛挺竖,虽早就预料几人会有此下作的想法,但是此刻真见几人不怀好意的走来,顿时连退几步道:“你们,你们是找死不成,不怕我会杀了你们吗?”
“哈哈,仙子的威名我等早就知晓,但是想到能与江湖中人人敬畏的仙子有番露水姻缘,就是来日死了亦是快哉!”男子哈哈大笑,早在嘉兴城内就见女子容貌冷艳,今日一番谋划,果见其中招,心中顿时兴奋不已。
“仙子啊,仙子!也该你有今天!”男子见女人越发凄楚无力,嘴角顿时一片冷意,虽然已是急不可耐,但是顾虑到女子的身手,也只得等待对方坑不住药力倒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