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重阳逝世
丁一与几人住在古墓,rì子久了,倒也其乐融融,但是近在他们邻居的全真教,可却是另番气象。
如果说以前,那么全真教是一把争锋的宝剑,气冲云霄,每rì上上下下,数千道众rì夜不缀的练功习武,声势浩大,到哪都有那些忙碌的身影;但是现在,别说练武,连每rì清扫的都没有,三三俩俩,整个一副气sè沉沉,似是yīn影笼罩在每个全真教众的心中。
几rì前,王重阳与周伯通刚到重阳宫,就忍不住喷了口血,这一下让迎接的全真七子吓懵了。
王重阳自知时rì无多,醒来之后当即召来几个首脑人物安排后事,这如此几rì,全镇首脑人物每天急sè匆匆,就算是刚入门派的打杂工都知全真教要出大事,每每惶惶不可终rì。
这时间最是无情,这一晚,王重阳感觉挨不住,再次召来几人在炉火旁坐下,偌大的重阳宫此刻济济一堂。
上首位的马钰坐下之后,神sè恍惚,他犹记得一年前,全真教每rì气势恢宏,众教上上下下无不喜形于sè,但是怎么也没料到,才半年的功夫,形势就如此急转,堂堂的第一教派,竟隐隐有没落之势,当真是造化无情。
咳咳!
王重阳忍不住的咳嗽几声,这个急促顿时惊醒了神飘云外的几位,王重阳见的几人忧心忡忡,笑道:“看你们脸sè如此,咳咳.,是不是为师这几rì召的太过频繁之故?还是全真教没了为师,你们就觉得支撑不下去?这堂堂的全真七子岂不是浪得虚名。”
马钰闻言,脸显愧sè,率先答道:“师父,弟子们无能,到现在还要连累的师傅cāo心!”。
王重阳摇了摇头,安慰道:“为师又岂是不知全真教不比从前,也难怪你们,这教派越大,担子也就越重,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抗的起的。”
说到这个,就是王重阳也是无力,他一开始建立这个教派,一是为了与林朝英赌口气,二是为了抗金大计,是故他从未考虑到以后的事,只嫌抗金人员太少,可自大宋软弱无能,武林中人又桀骜不逊,是故等他心散了抗金的心思之后,方才发现这么多门内的教徒都眼巴巴的看着你时,这就成了一个天大的包裹,不仅成为大金与大宋的眼中钉,就连江湖中人也四处结怨,以往大金国的朝廷命官或许顾忌他的威名,不敢招惹全真教,但是如果得知他逝去,只怕这些首脑人物就不忌会有暗杀的危险,甚至都敢大摇大摆的上门了。
但是这话王重阳都不能说,反而得鼓励几人,道:“马钰,你xìng格虽是沉稳,但是这行事却也少了份处机的锐气,为师相信,只要你们七人齐心协力,按照我交待的后事去主导全真教,虽不能强盛不衰,但是数十年是不会有任何危险。”
见得几人依然皱眉,王重阳有些气急,他根本就没多少时间耗在这上面,是以急道:“我.咳咳.咳.,我们全真教众数千,个个都是英雄男儿,这钟南山又居于山势,简直是一道易守难攻的天险,金兵虽是猖狂,但是绝不敢无故招惹我教,为师虽是与些武林中人结仇,但是除了个欧阳锋,谁有胆子闯山?你们这样皱眉,难不成几千人还守不住他一人吗?”
马钰见得师傅发火,顿时急道:“师傅,你消消气,有师叔和天罡北斗在,我们相信欧阳锋绝不敢造次,只是我们担心的是不仅是他,而是那位xìng子古怪‘丁前辈’?”
“丁兄?”
王重阳微微一愣,他几个徒弟不提,他还真忘了这人,细细思来,要说一开始他们能算得上是个朋友,但是在大理之行中,却又彻彻底底的看透一件事,这位丁兄xìng子有时豪迈至极,但是完全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行事单凭个人爱好,心中更没有是对非错之念,更是约束不得,像是一个过客般,他或许昨天会是你的朋友,但是明天说不得就因为一件事当场与你翻脸,现在全真教欠下他一个古墓派的因果,到是有些难办。
斟酌许久,王重阳终于道:“这人虽不是我教朋友,但想来只要不惹到他,就不会成为敌人,你们见到他,就以前辈之礼待他,切莫惹怒他就行。”
马钰几人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轻松,像是一座大山在脑海中挪开一般。
这时王重阳咳嗽几声,从胸前缓缓的掏出一本蓝本线装书籍,抚摸了良久,说道:“这本九yīn真经,我本意是烧了为妙,但是思来想去,这前辈的毕生心血,毁之太可惜了?也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看后人如何善用此经。”
见得几人记在心里,王重阳又次郑重道:“只是华山之行,世人皆言我全真教贪婪此书,是以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免的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咳咳,马钰,你为大师兄,切当肩负此责!”
马钰点了点头,这点,他可以放心,他们或许没得到王重阳的全部真传,但是尊师重道,却是融入骨子里的,虽然师弟们是好奇天下人都争夺的真经到底如何,但是师傅既说不能学,想来几人都不会学的!
王重阳再细细嘱祷了一些事后,回头看了眼周伯通,见他自大理回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终于道:“伯通,师兄前些rì子对你苛刻了些,你要原谅师哥。”
“师哥,你是为了我好,我又怎敢怪你!”周伯通答道。
王重阳不希望自己的师弟将来会与自己走上同一条路,是以道:“这感情的事师哥帮不了你,但是师哥有句话要送给你,真亦罢,假亦罢,切莫像师哥这样心有遗憾!”
当年,王重阳与林朝英比斗,林朝英耍计赢了王重阳,逼迫他在与古墓厮守还是选择做道士,王重阳气女子手段,一气之下,选择做了道士,现在想想,或许那rì林朝英的手段委婉点,也就不会造成两人几年不相往来,弄得王重阳连林朝英身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故一直成为王重阳的心头病,他切切实实不想伯通走他的老路。
王重阳想到那个倔强女子,心中像是什么东西被柔化了一样,他闭上眼,似是在追忆那段时光,也似在重新回到那个选择的一天。
恍惚中,王重阳见得两人笑了,不仅没有吵架,反而在古墓白头偕老,身后还跟着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
夜越来越寒,突然,马钰感觉不对,像是少了什么,下刻好像是师父长时间没有咳嗽,心中不安道:“师父,师父!”
这一刻,在坐的几人全都回过神来,但是任凭他们如何惊喊,王重阳都是闭目不语,正一脸笑意的坐在蒲团之上,顿时哭嚎声在重阳宫内响起。
半夜时分,寂静的全真教内,当当当,一串急骤钟声响起,沉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幽静的终南山中,一群群熟睡的飞禽被惊飞而起,远在后山脚下的活死人墓内,两个孩子哇的一声哭成一团。
“怎么回事?”林小英梦中惊醒。
丁一这刻心中一动,猜想是全真教出事,按照原著来说,王重阳的逝世也是这个时间,不过,尤记得王重阳在临死时还摆了欧阳锋一道,眼见林莫愁吓的不行,他抓起对方就道:“走,莫愁!大哥哥带你去看些热闹!”
第三十章 全真教乱
这时,已rì近黄昏,夜sè正慢慢笼罩在整个终南山,以往严肃的重阳宫内,这刻白绫挂满了整个屋梁。
一个高半丈,长八尺的楠木棺材静静的放在两条并排的长凳上,紧挨着的高桌上面,放着一些祭祀用的水果,几株白净的蜡烛放在高高的铁铸之上,正哧溜的缓缓燃烧,在铁铸下面,一本蓝蓝的线装秘籍正在忽忽的寒风中翻开。
全真七子与周伯通披身丧服,正齐齐的跪在棺木前方守灵,全都低头不语,心中有对以往rì子的哀伤,也有对未来的rì子惶恐。
这时,月sè一暗,在他们的头顶之处,一阵轻微的瓦片摩擦声响起,几人刚有反应,下刻又自消失,正暗自以为听错之时,突然,一道明亮的烟花在终南山上冲天而起,砰的一声碎裂开来,整个全真教顿时被惊动。
马钰几人脸sè大变,刚一看去,顿时几道黑影踏月而来,慌忙叫道:“师叔,有人想闯山。”
这个烟火想来正是动手的暗号,定是刚才在他们头顶上掠过之人做的,马钰几人暗恨对方会来的如此之快,这师傅刚刚黄昏之时就逝去,现在短短几个时辰就被人知晓,想是教内出现了jiān细。
周伯通气急,刚yù腾空与屋外的黑影拼个你死我活,下刻马钰阻阻道:“师叔,这重阳宫最是重要,这里就你武功最高,门外之人就让我与师弟们迎敌。”
周伯通虽然气的脸sè通红,但是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马钰刚yù安排一二,下刻一声音道:“我去前门!”
一道身影从他们身前飘过,几个点步,片刻就在数丈之外,正是xìng子刚烈的丘处机。
这前门正是刚才烟火的燃烧之处,想来是战斗最为激烈,这七人当中,当为四师弟武功最高,但是瞧那人的轻功,只怕四弟一人根本不能力敌,是以马钰急道:“二师弟你去北门,三师弟与五师弟,你们速速去相助处机,至于六师弟与七师弟,你们赶往南门,记住,切不可把放敌人来到重阳宫伤害师父的遗体。”
马钰一口气还未说完,身子已经飘在门外,到得这刻,时间已经容不得他们有所迟缓,他们早早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声,想来敌人都是不少,而且有胆子来的,只怕都是一些高手。
“这些人当真是可恶!”
全真七子个个满脸杀气的分散开来,冲着各自负责的方位而去,唯独留下又气又恼的周伯通,他xìng子好动,这刻见得师哥走后,就有人来冒犯,心中气的揪发扯须。
惨叫声越来越烈,周伯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几次都恨不得冲出门外。
正在这时,一道黑衣身影飞掠而来,周伯通顿有所jǐng觉,片刻那人喝道:“王重阳都死了,你们这些人还不知趣,惹火了我,小心一把火烧了你们臭道士的道观!”
周伯通冲出门外,只见一个人正站在一条纤细的树枝上,正顺着树枝起伏摇晃,这一身轻功,顿时让他吸了口气。
见得黑衣人凌厉的双眼,眼中蕴含着一股熟悉的恨气,周伯通顿时想到华山之行,惊叫道:“你是欧阳锋!”
黑衣人回过头,见是周伯通,微微皱眉,不过他也不否认,这王重阳已死,段智兴又远在大理,虽然周伯通武功不弱,但是与他还说,还够不成极大的威胁。
欧阳锋冷笑一声,道:“周伯通,那rì华山你偷袭与我,今rì赶紧把《九yīn真经》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不仅杀了你,还要血洗全真教!”
周伯通听得大怒,叫道:“你这个癞蛤蟆,当rì华山趁我师哥力竭,出手偷袭,害得我师哥重伤,果真不要脸皮,现在还想要经书,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就是打架吗?我小顽童可不怕你。”
反正都是要打,周伯通三步并作两步,白影闪闪,几个腾退,身子顿时飞上欧阳锋身旁,还未到得对方跟前,双拳已是递出,一出手就是空明七十二拳,飒飒飒飒四响,一连四下怪拳,疾如风雷,向着身前的欧阳锋打去!
欧阳锋也被周伯通嘴中的左一个癞蛤蟆,右一个癞蛤蟆气的脸sè铁青,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周伯通,该死的臭乞丐!”
原来,这华山比斗,因为欧阳锋出手不够光明,在打伤王重阳后,被洪七公嘲笑为最不要脸皮的癞蛤蟆,因为癞蛤蟆为了身上的毒泡,弄得疙疙瘩瘩的,示意不要脸皮。
眼见对方打来,又是华山的那道拳法,欧阳锋本是轻视对方,不过下刻看见周伯通出手怪异,刹那间打出四拳,乍眼望去,好象数十个铁拳同时捶到一般,双手又自互不干扰,像是两个人一样,招式之快,无与伦比,顿时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拳?似乎比以前的拳法要厉害数倍!”
欧阳锋原本踌躇满志,是以敢如此大摇大摆,可是现在周伯通一出拳,他的心里像是蒙上一层yīn影一样。
周伯通的这道拳法是自与丁一比斗之后,受到自己左手打右手的奇异引导,在空明拳种加入一些思想,只是现在还不成熟,与以往的七十二拳虽有所不同,但是威力更大。
说来这左手打右手,就是一百个人碰到这个情况,也只会当丁一的功法厉害,甚少会有人像周伯通这样创出新的招式,这个招式,也正是周伯通将来的左右互搏之术的雏形。
欧阳锋识得拳法厉害,又自开始轻敌,是故连忙晃身而过,调臂后拍,呼地数声大响,一道飘忽无定的掌法从他身前袭出,顿时掌影呼呼,从四面八方中攻向周伯通拍出的拳头。
这道掌法,正是欧阳锋驰名西域的神驼雪山掌,周伯通虽占得开始便宜,但是欧阳锋毕竟是个战斗大师的人物,硬是凭借约胜一筹的内力和这道如火纯青的掌法,使得水泼不进,任周伯通脚踢猛捶,都未能功进对方身丈。
欧阳锋也自大惊,似乎在他与那个断臂人打过一场之后,不仅他有所突破,似是连这个周伯通也连了道古怪的掌法,二人在树顶上再次拆了三四十招,周伯通越打越是胆寒,这欧阳锋自己小着几岁,想不到武功竟如此之高,他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能与对方争一争长短呢,但是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的要强。
两人见招之后,欧阳锋终于泄气,他刚才见得周伯通的古怪拳法隐隐有与他蛤蟆功相提并论的可能,是故有了杀心,但是斗的这个份上,却是明白,真要打败对方,只怕也的五百招开外。
可那些与他同来的闯山之人,虽是金兵招揽的,但是与全真教人多势众来说,肯定维持不了多久,兴许斗的久了,难保不会弃自己逃走,也罢,自己还是先拿了真经再说!
想此,欧阳锋终于决定放过面前的周伯通,在一番狠辣的攻击之下,趁着周伯通后退,他猛的伏在树上,嘴里咯咯几声,身子片刻鼓胀,在周伯通的吃惊中,身子腾空而起,双掌迎面拍出。
周伯通硬接硬架,不知欧阳锋此刻已是突破了四层蛤蟆功,是故在欧阳锋击来之时,终于技逊一筹,一个偏失,肩头上顿时挨了一掌,跌下树来。
第三十一章 不关我的事
欧阳锋这一掌刚猛绝伦,力道去势凶猛。
周伯通虽是反应过来,甚至用上了王重阳所授的卸字诀,把欧阳锋的掌力化向外门,但是这肩头挨了一掌,依然抵制不住,身子从大树上栽了下来。
嘭的一声,周伯通顿时觉得痛入心肺,哎哟哎哟的叫着,身子半响不敢动弹。
欧阳锋有些迟疑,他原本是准备抢了真经再说,但是碰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中考虑要不要趁着一口气杀了周伯通,不过等他刚有反应,重阳宫外一个大喝道:“各位,臭道士人多势众,我彭连虎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南方位一人答道:“对极对极,我侯某杀了不少,这满身血腥,同去同去!”
欧阳锋连忙吃惊,抬头见的一个身材短小的人已飞出全真教外,心中顿时吃急,咬牙骂道:“这该死的彭连虎,走就走了,还这么不要脸皮的大喊!”
眼见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在呼应,欧阳锋顿时散去杀掉周伯通的想法,身子飘然而下,几个抢步,身子急速的朝着重阳宫内飞去。
周伯通大惊,见得欧阳锋步入灵堂,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手一拍,一个腾空,甚至急忙间都分不清是手是脚,就自双手柱地,一道‘乾坤逆转’笃笃笃的向着灵堂追去。
眼见对方已过重阳门槛,周伯通心中顿时后悔,他本就敌欧阳锋不过,加之众师侄又自门外未返,偏偏他又把经书方的这么显眼,只怕是一眼就会叫对方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锋刚入灵堂,下刻毛发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还道有什么埋伏,眼睛一扫,下刻一亮,只见一本朝思暮想的蓝页真经正自搁在桌上,心中顿时大喜,顾不上什么,就脚步窜了过去。
刚及两步,他毛发一紧,心中的不安更甚,慌忙身运内功,一道蛤蟆功御遍全身,身子快速的飞去,刚到桌前,右手已是向着真经探去。
“该死,留下经书!”周伯通大惊失sè,刚刚还在诅咒对方没看见,这刻身子猛然的暴涨而去。
欧阳锋刚yù探到,下刻一声喀喇巨响,震耳yù聋,像是什么东西在他身旁破空而出,木屑纷飞,欧阳锋刚一反应过来,身侧一个大洞破开,一道凌厉的二指从棺木中点出,稳稳的点在自己眉心之上。
“王重阳!”
欧阳锋甚至来不及躲避,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巨吼,声音震的整个终南山都在嗡嗡作响,全真教外正在迟疑不定的金兵高手,闻得这言,全身一抖,片刻狼狈逃窜,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自消失。
噗!
欧阳锋只觉眉心内被刺入一道刚猛霸道的劲气,顿时如遭重创,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从桌前倒卷而去,片刻间他的蛤蟆功像是雪遇到火一般,鼓胀的身子干瘪下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哇的一声,欧阳锋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这次他是气怒攻心,只见欧阳锋欧脸如死灰,失魂落魄,他完全没有因为逃过一命而有所庆幸。
“破了!我的蛤蟆功破了,终身都没有大成的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锋捂着被点种的眉心穴道悲哀不已,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人称天下第一的真人竟弄出诈死的方法算计于他,可恨啊!
恰在这时,嘭的一大声,只见王重阳破开棺木,身子飘然出外,双眼凌厉的看向门外。
欧阳锋捂着胸口大恨,到底也是个干大事的人,只见他猛然爬起,怨毒的看了眼王重阳,几个起步,飞上屋顶,从后山逃脱,临走前还留下狠话。
“我欧阳锋还会回来的,一定!”
声音嘶哑怨恨,显然是欧阳锋咬牙切齿,这样被算计,几近断绝他的武功一途,任谁都会忍不住。
“师哥!”
周伯通像是见到鬼一样,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亲手放入的,半点都没有呼吸,怎么会突然跳了出来。
哇!
王重阳吐出一口鲜血,身子顿时萎靡在地,终于叹声道:“伯通,师哥这次真的要死了,不过能算计到这个毒物,他的威胁终于除去!”
说完,王重阳头脑一歪,片刻摔倒在地。
却说欧阳锋窜入后山林中,见的无人追来,再也忍不住喷口鲜血,他心中怨恨至极,想他为了蛤蟆功历尽多少艰辛,这突破了四层,还道蛤蟆功终有大成的可能,不曾想,又自被人算计。
“王重阳,洪七公,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我欧阳锋定要将你yù挫骨扬灰、生吃血肉!”
欧阳锋对着一颗大树嘶吼,甚至一边吐血,一边大掌的拍到树上,这个砰砰声,震得大树落叶纷纷,欧阳锋心中气火犹自不消,又自骂道:“还有那该死的断臂人,早晚要找他算那打伤之仇!”
这时,一道清脆的孩子声道:“大哥哥,他好可怜哦!”
“谁?”
欧阳锋慌忙回头,下刻见得一道笔挺的青年正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数丈之内,要不是小女孩说话,他都半点未曾感觉到,想及危险之处,额头顿时滑下一丝冷汗。
欧阳锋刚来得及庆幸,下刻看轻这消瘦的面相之后,顿时魂飞魄散。
丁一似笑非笑的道:“欧阳锋,你想怎么算?”
欧阳锋头皮发麻,又自不信自己的双眼,他刚才只是随便想到对方的,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合,犹自惊恐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刚才在王重阳那里受惊过度,现在思维亢奋,什么鬼马神论都冒了出来。
正在这时,三道急速的黑衣人冲来,欧阳锋回头见得着装,知道是与自己同来的那帮金国高手,要是在重阳宫内,说不得他就一顿吼骂,可这刻在断臂人的面前,他都差点泪眼盈眶。
欧阳锋慌忙瞄了眼丁一,见得对方没有动手,心中顿时一松,下刻三人急速而到,一人刚刚站立就自说道:“欧阳锋,真经到手没有?”
下刻他看了眼丁一,奇怪问道:“这人是谁?你朋友吗?”
欧阳锋顿觉坏事,刚yù说话,下刻一破锣的声音说道:“好生可爱的娃娃,借我齐木飞云玩玩。”
说完,这满身血衣的黑衣人不待众人有何反应,突然身子上前,这刚到丁一面前就右手探出,满眼的狰狞之sè。
欧阳锋见得这人动作,差点魂飞魄散,张出的话顿时咽回肚中,甚至嗖的一声,拔腿就是逃跑,他对丁一的身手早就忌惮至极,这几人敢挑衅落得身死不打紧,可不能在对方发怒之后被殃及在内。
“欧阳锋,你敢逃跑?”
其中一黑衣人惊道,心中猜想对方定是真经到手,刚yù腾空追赶,下刻耳边嘭的一声大响,只见一道黑漆漆的东西从他面颊飞过,刮的他脸皮隐隐作痛,顺眼看去,只见齐木飞云像是死鱼一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正在这时,远远一道声音传道:“前辈,是他们想死,不关我的事!”
这声音正是跑出数十丈外的欧阳锋,听他的哀求语气,似是跑出那么远都没有安全感一般,留下的两个黑衣人僵在当场,浑身冷飕飕的。
正在这时,丁一轻笑道:“欧阳锋,这关不关你事,就看你能跑的多快了。”
“@#¥%..”
欧阳锋听的这话,两腿差点扭在一起,顿时吐口鲜血,身子暴涨飞退,片刻砰砰的两声惨叫,顿时让他头皮发麻,他连连吐出鲜血,每吐一口,他的脸sè都自灰白一分,但是他的速度却在暴增当中!
第三十二章 突来的感情
“大哥哥,他们是死了吗?”林莫愁看着丁一问道。
“没有!”丁一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是睡着了,走吧,我们不打扰他,回去咯。”
看见整个钟南山都似闹哄哄的,丁一终于歇了看热闹的心思,既然欧阳锋都走了,那就没什么好玩的,省得林莫愁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想此,丁一带着林莫愁缓慢的消失在树林当中,他们的生活又自回复到一片沉静当中,每rì除了与林莫愁玩耍会,也就闲的与林小英口齿花花一番。
但是终有一天,丁一却是发现自己闯了大祸,这天下惹谁都好,就是不能惹林小英。
果然..
砰!
只听一声大响在古墓内响起,林小英拍着石桌,满脸煞气道:“你再说一遍!”
丁一看了看对方的脸sè,苦笑道:“林小英,说两遍你也没听错,我不仅成亲了,而且还有两个!”
“混帐!”
林小英又羞又怒,只觉她前面的告白像是一个巴掌扇在脸上,她这几个月来,自看到丁一与林莫愁有说有笑的,又从未谈过什么家里事,还一直以为对方根本就是个流浪的江湖中人,是故她在憋足了许久,想到小姐的遭遇,鼓足勇气与丁一说出她的心底话,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成婚了?还两个?他怎么不去死?
林小英脸上撒白,兀自不甘道:“既然你有妻子,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丁一气弱道:“我见你们没问,我也总不可能没事找你们说这事吧?”
林小英恨不得一剑戳穿对方的嘴脸,她想了想,这事也确实是,她忍口气道:“那好,你有两个妻子的事我不怪你,只要你把你的两个妻子休了,我..”
“不行!”
还未说完,丁一就站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道:“林小英,这妻子是相伴到老的,怎么能说休就休,再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与她们的感情,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
林小英冷冷一笑,这刻已是抛却了了感情,而是一口气之争,问道:“既然你有妻子,为什么还要每天来惹我,还有你偷看我一个姑娘家的身体,这些都怎么算?”
丁一闻言一滞,下刻小声道:“这惹你的事是我不好,你不喜欢我下次不做就行了。”
林小英闻言,心中一痛,她刚才说这话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意思,可下刻丁一又自不知道:“偷看你身体的事,我也只是躲雨不小心看到的,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事。”
“好,好,好!我认了,我活该!”林小英脸sè越来越青,她冷冷的看着丁一,咬牙道:“你能告诉你,你能不能休掉你的妻子,我保证我会好好..”
丁一摇了摇头,一想到那两个女子,他心里就是柔情万丈,是以道:“林小英,这事是没得商量的,我是绝不可能休掉她们的,想都不会想!”丁一斩钉截铁,语气容不得半分退让。
“那好,既然你爱你的妻子,那你还在这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林小英终于忍无可忍,只觉这三个月来,自己怎么看上这样的一个男人,都怪他,要不是他偷看了自己身体,自己也就不会胡思乱想。
见得丁一还yù说话,林小英又道:“我不不懂自爱的女子,你既然舍不得你妻子,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滚!”
林小英心中失望、酸楚,五味俱全,到的这一刻,她方才知晓小姐为何会那样,心里明明喜欢的紧,可嘴里却也狠的要死,她见得丁一坐在桌子上不动,心生烦恼,顿时一手伸出丁一往问外扯道:“这古墓是我的洞穴,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我就不!”丁一不乐的道。
林小英希冀道:“那你同意休妻了?”
“不!”丁一摇了摇头,道:“林小英,我是不可能与她们分开的,除非是我死了。”
“好!”林小英心中怒火滔天,觉得她根本就不应该对他有奢望。
“既然你偷看我身体,又不愿负责,那你就去死吧!”说完,林小英暗自聚掌,突然出手拍出。
丁一料想不到对方出掌,刚yù闪避,下刻却是叹道:“就当还了破庙那一幕吧!”想此,丁一站立不动,不躲不闪。
砰,只见一道轻轻的掌力拍在他的身上,丁一睁开眼,正yù奇怪时,只听林小英道:“你连死都不愿意休妻吗?”
说完,林小英紧紧的盯着丁一,有希冀,有哀怨,更有心软,终于林小英失望了,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丁一顿时大惊,这刻才知林小英为何拍到他身上的掌力似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根本就是林小英见得他不躲不闪,收回了大部分内力,这仓促之间,筋脉逆转,只怕林小英五腑受创严重。
眼见林小英脸sè苍白,丁一慌忙上前搀扶,下刻林小英强自打开丁一的手,咬着牙道:“好!好!好!我林小英果真是没错,倒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说到这有情有义,林小英又自吐了口鲜血,但是还未等到丁一上前时,只见林小英气喘吁吁道:“你还在这.这做.什么,去找.找你的妻子啊!我..我林小英不要你的..管。”
丁一道:“你.”
“滚!”林小英还未等的丁一说完,下刻一声大吼。
见得丁一一动不动,林小英看着丁一道:“你是..不是.非的我..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走啊?”
丁一吓了一跳。
“还不滚!..滚!”林小英扶着石桌子吼道。
丁一见得林小英是真的发怒,甚至脸上满是戾气,知道自己再有所迟疑,林小英这妞非的自断筋脉不可,他慌忙后退一步,讨好道:“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滚..”林小英小声的说道,双眼失望的看着退去的丁一。
丁一刚一出的古墓,正寻思先去怎么等她消气了再来好好说说,下刻一道沉闷的轧轧声响起,刚一回头,只见洞穴上方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下降,片刻一声腾腾大响,地面震上几震。
“什么情况?”丁一当场就懵了,下刻脸sè顿时大变,道:“这是断龙石?!”
丁一推了推,发现他就是用上了十成力道,也没见得石头有所动弹,这刻心中终于确定,以平常的女子来对待林小英根本就行不通,怎么办?
自古听言,断龙石是玉石俱焚的一招,这一放下,只怕几人都出不得古墓了。
“林小英,你开开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丁一独自站在古墓之外,一脸不死心的说道,到的这刻,其实他也明白,他虽然对这份突来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但是说来并不是对林小英没有好感,只是他刚才被林小英嘴里的那个休妻给气到了,是故忍不住发起脾气,这也就惹到了羞怒的林小英,造成两人越说越僵。
一个女孩子家,能向一个男孩子告白,这本就一份天大的勇气,更何况是xìng格如此要强的林小英,或许只要他在听到这个休妻时,语气委婉的,甚至好好哄哄对方,他们也就不会吵起来,更不会被赶出古墓之外。
他着实想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狠?这里面还有莫愁呢!
林小英这刻也是泪珠连连,她一直站在断龙石这边,听到丁一的话又气又怒,这早知如此,当场又何必说的那么狠心,只是这断龙石是一道天险,这一放下,只怕两人再无可能,虽然小姐说过,在古墓内可能还有一条出路,但是她还有勇气再贴上去吗?万一又是羞辱呢?两人还有没有缘分,就看老天爷了。
丁一连叫几句,见得里面没有回应,还道里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又自心道这是那王重阳狗屁弄得断龙石,为的是以金兵同归一尽,要是可以听到,这石头只怕也难于困得住金兵,他又自手转九阳神功,用蛮力推开石头,半点没有动弹,他又试了试用斗转星移,但也只是起点作用,如果说双臂俱在,说不得有些机会,可他唯独左手,两块万斤以上的石头。那是想都不用想。
“对了,这里有条暗河可以通进去!”丁一想到这个,就慌忙四处寻找。
第三十三章 周伯通藏经
林小英听的丁一正吃力的搬开巨石,心中有份感动,但是刚准备说话,下刻一阵阵脚步声远去,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还道对方放弃。
她心中委屈难受,有怨自己做事太绝,又怨对方做事没有毅力,总之,她握着胸口听了好久,见迟迟都没有回应,终于泪雨掉落,回身来到古墓洞中。
见得洞内三双眼睛盯着她,林小英叹气道:“对不起,我放下了断龙石!”
说完,她在脸sè大变的孙嬷嬷手中抱起熟睡的小龙女,坐在石桌旁,轻轻的拍打着,眼睛一片泛酸。
林莫愁虽是不懂事,但此刻感觉古墓内气氛压抑,突然小嘴一撇,哇的哭了出来,叫嚷道:“我要大哥哥,我要大哥哥!”
说完,准备向古墓门口跑去,幸及孙嬷嬷眼尖,勾了回来。
林小英气怒道:“不准哭!”
哇!
这不说还好,一说,林莫愁哭得更伤心了,她虽是不知大哥哥与师傅怎么吵了起来,但是事情的严重xìng,还是有点感觉,要说古墓中,她虽与林小英亲近,但是说到最喜欢的,莫过于宠她的大哥哥,这刻见得林小英发怒,她的心里像是无依无靠。
“我要大哥哥,我就要大哥哥!”林莫愁边哭边在孙嬷嬷手中挣扎。
林小英心中烦闷,这清脆的哭声弄得她也心中难受,想到这人明明有两个妻子,为何还要这般欺辱于她,现在好,还弄得她与莫愁的关系不合,想当初她们一开始多亲。
终于,林小英走到林莫愁面前,伸出一只手抱着林莫愁道:“莫愁,不哭不哭,那人是个坏人,他欺负师父。”
“骗人,是师父打大哥哥,莫愁都看到了。”林莫愁哭道。
林小英想到刚才的情景,心如绞割,放下莫愁站了起来,独自抱着小龙女离开,当她快要消失在黑暗中时,林小英幽幽道:“莫愁,既然你喜欢大哥哥,就按照他当初说的,从今天起,你就不姓林,姓李,叫李莫愁!”
说完,叹了一气,留下两位嬷嬷与哭的稀里哗啦的‘李’莫愁,消失在洞内。
而说到外面的丁一,这刻却在暗自晦气,只见他拖着一身湿漉漉的头发与衣服在岸边吐了口河水!
看着这尼玛数里方圆的小型湖泊,心中直叹气,他虽然水xìng不错,但是这泡在水中数个时辰,差点没腿脚抽筋,这要冤死在这里,可就玩大发了。
对于这么大的口子,去寻个暗流,果真是他丁一敢想,这要是在古墓里面或许好找,可这在外面,真是难如登天。
丁一拖着手糙脚糙的身体来到活死人墓面前,狠狠的踢了脚断龙石,暗骂自己活该嘴蠢!
这古墓虽是闭上断龙石,但是瞧这缝隙,想来不会窒息而死,尤记得古墓内还有许许多多的大米,想来是王重阳留下的,这一时半会绝对没事,也罢,先让那个xìng格倔强的妮子好好反省反省。
丁一到的这刻也是有了办法,他进古墓容易,只要回到天龙,再在那个地方寻到古墓,然后穿越一下就可以了,只是这出来,除了靠系统打败这该死的十人再带人穿下,剩下的就是找到那条暗河。
歇了会气,丁一伏在石头上,见得没有任何响应后,他终于决定该出去走走,却是准备找周伯通玩会。
也在这时,周伯通一路念念叨叨的,却是王重阳临死前,要将《九yīn真经》的上卷与下卷分置两处,以免万一有甚么错失,也不致同时落入jiān人的手中,周伯通这刻已是藏好上卷,唯独下卷不知如何是好!
寻思会却是周伯通想到初次与师哥相遇的雁荡山,心中决定,这山是个好地方,又那么多地洞,藏起来最是安全不过,是以就寻来几个师侄,嘱告他们照顾好全真教。
周伯通也自知是坐不住的人,这想到真经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不安全,见得几人走后,他也就出的重阳宫,开始向着后山离开。
丁一刚跑到半路,就看到前方的一个人双手背在身后,一条小马鞭在空中飞舞,除了老顽童,也就只有老顽童。不过见得他探头探脑,好奇心起就偷偷的跟在后面,两人都不说话,埋头赶路,直到第六rì,丁一终于忍不住想前去时,却听一声音道:“周伯通!”
周伯通正自提心掉胆,这声大喊差点没把他吓到,回头一看,见得一男一女从前方走来,不像是欧阳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走上前看清两人后,顿时笑道:“我道是谁吓我一跳,原来是你!”
只见一身青衣直缀,头戴同sè方巾的消瘦男子走了过来,笑道:“周伯通,自华山一别,近来可好!”
周伯通狐疑的看了眼这个男子,咻的一声突然出拳,面前的男子也料想不到这周伯通说打就打,变sè之后,慌忙小退半步,牢牢的抓住周伯通的右拳,怒喝道:“你做什么?”
周伯通这刻点了点头,散去手上的劲道,认真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黄药师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你可从来没对谁这么客气过。”
“你!”黄药师大气,他也只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这才满脸和气,谁知竟在周伯通身上吃了个暗亏,心道这小顽童果真是疯疯癫癫的!
“黄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周伯通吗?嘻嘻,蛮好玩的嘛!”黄药师身边的一个女子见他脸sè不好,出言笑道。
周伯通刚才也是心忧身上的宝贝,是以有些疑神疑鬼的,现在确定来人终于放下心来,见得女子敢这么冲着黄药师说话,好奇问道:“黄药师,这女子是谁啊?”
黄药师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和言道:“这是内子,冯氏,阿蘅!”
“内子?”周伯通嘀咕一声,下刻反应过来,叫道:“哎呀,你都成婚了?”说来他自与阿瑛之间的事爆发之后,回来的路中王重阳就与他恶补了一些男女之间的知识,这‘内子’二字对周伯通再熟悉不过了。
看到黄药师脸sè甚佳,周伯通讥笑道:“你这个黄药邪聪明一世,想不到胡涂一时,这讨老婆有甚么好?将来有你后悔的。”
这要一般人说来,黄药师与冯蘅或许会应此而生气,但是对这个周伯通,他们都有些了解,是以只是呵呵一笑,只听冯蘅道:“小顽童,你说成婚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你成过婚又或者不打算成婚?”
周伯通摇头道:“我才不成婚呢,不好不好!”
黄药师见周伯通畏女如虎,笑道:“小顽童,昨rì是我与内子的新婚大喜,你随我上桃花岛,我请你去喝杯喜酒如何?”
片刻却是说道:“哦,对了,上次我听欧阳锋说你师哥好像不行了,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可以的话,邀他同去。”
周伯通听到欧阳锋找过黄药师,神sè顿时一怔,道:“他找过你?”下刻又自想道:“对了,他肯定是想抢经书,是以准备找个帮手,这中原几个高手,也只有黄药师了。”
不过想到自己师哥,周伯通难过道:“我师哥前几天就去世。”
见得黄药师惊奇,周伯通就把那rì王重阳如何假死复活,又如何击中欧阳锋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冯蘅听完后,瞄了黄药师一眼,叹气道:“这九yīn真经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害死了那么多人,就连王真人也栽这上面,我看这真经果真是个不祥之物,还是不要为妙。”
黄药师知道身边的女子是在提醒他,上次欧阳锋找他来一起去全真教密谋九yīn真经时,他也有些动心,只是因为冯蘅的事来的突然,这才拒绝欧阳锋,弄的欧阳锋只好来到金国,许了一些承诺这才换得一些高手。
黄药师一直与冯蘅说过九yīn真经的事,其实他心中并不是想学这本真经里面的武功,而是想看看书里面到底有什么绝技,竟连在武学上可以说的是数一的王重阳都忍不住据为己有,是故这个疑团一直在他心里发酵,阿蘅虽是聪明绝顶,但是没学过武,根本不了解达到他这种层次的,那种眼前一亮的武学实在是少之又少。
第三十四章 抢你女人
三人再次扯了会嘴皮子,周伯通兴许是这几日过的压抑,碰上黄药师,那是有什么说什么,终于,黄药师看了冯蘅一眼,点了点头。
冯蘅叹了口气,知道自家夫君还是念念不忘真经,想了想,笑道:“周伯通,这部《九阴真经》害死了无数武林高手,相必这书也有可取之处,我一个女子才疏学浅,也没有武学见识,很好奇这经书到底是甚么样子,能不能借经书给我我看上一看?”
周伯通连忙拒绝道:“不可不可,我师兄临终前立下遗言,说这真经有些本事,任谁都不得习练经中所载武功,交代我要好好收藏此书,即使是我,我师哥都不让我偷看一眼,不行不行!”
黄药师从旁笑道:“周伯通,我这个内子全然不会武功,她年纪轻轻,就爱些新鲜玩意儿,想是我经常与她谈论武学的玄妙之处,这才忍不住好奇,你就给她瞧瞧,那又有甚么干系?”
见到死要面子的黄药师也自说话,周伯通心里有些迟疑,这得罪黄药师可是不妙。
黄药师为了打消周伯通的疑虑,说道:“周伯通,这你放心,只有你把经书让内子看看,满足她的好奇心就行,我只与你在旁边比划比划,我要是向你的经书瞟了一眼,我就挖出这对眼珠子给你,如何?”
周伯通当然相信黄药师言出如山,只是这经书重要无比,这要拿出来会不会不太好呢?这要出现意外,可如何对得起师哥。
黄药师见周伯通依然不答应,顿时不高兴道:“我也知你有为难之处,倘若你肯借给内人一观,黄某人总有报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一定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谁教我跟你有交情呢?但是,我可跟你全真派的弟子们可不相识。”
这一句话,俨然威胁之气十足,周伯通虽性子漫散,但是这找马钰几人麻烦的话又岂是听不出来,是故恼怒道:“黄药师,你要出气,尽管找我小顽童便是,找我的师侄们干么?这却不是以大欺小、丢了你黄药师的辈分吗?”
冯蘅见两人有些说僵,眼睛一转,突然格格一笑,说道:“小顽童?你这外号倒是胡闹顽皮,大家别说拧了淘气,咱们就只是一起玩玩罢了,你那宝贝经书我不瞧也罢。”
见得周伯通脸色好上不少,冯蘅转头对黄老邪道:“看来《九阴真经》是给那姓欧阳的抢去了,周大哥这刻拿不出来,你我就何必苦苦逼他,让他失了面子?”
这话冯蘅说的很轻,但是她却是知道,只要周伯通运起内力了,绝对能听的清楚,果然,见得周伯通脸色不好,冯蘅转过头道:“周大哥,既然如此,小妹不看便是,咱们只是玩玩。”说完,冯蘅还憋持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下可把周伯通激到了,又听到黄药师也来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怎么听怎么让周伯通不爽,他终于掏出胸前的经书气道:“经书一直在我这里,借给小妹看一看也无妨。”
“哦?”黄药师与冯蘅惊奇一声,似是十分意外经书在周伯通身上,冯蘅嘴角微微上翘,她上前接过经书,道:“原来经书一直在周大哥身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周伯通大觉脸上有光,大声答道:“欧阳锋虽然厉害,但是在我小顽童面前怎么可能抢的了经书?”
两人点头称是,周伯通道:“你们认为我小顽童护经失职,那是小瞧了我的本事,正好留嫂子在这看书,我与你黄药师比划比划!”
他刚才认真观看了下冯蘅,见他步履涣散无力,想是真不会武功,是以便拉着黄药师走了几步开来,兀自留下对方一个人远远的看着。
丁一在后面看得无语,正在这时,黄药师道:“小顽童,你能给我内子看经书,怎么也得说是个人情,你是知道的,我黄药师一人独来独往的,很少欠人的人情,这样吧,如果你比斗赢了我,我就送你一件宝贝,你如果输了,就什么都不用出,就当还了内子看你真经的人情,如何?”
黄药师见真经已是囊中之物,心情自是大好,是以从包裹内取出一件黑黝黝的,却是生满金黄色倒刺的的小皮衣,在周伯通眼前一抖,道:“这是我桃花岛内的第一大珍宝,人称‘软猬甲’,相信小顽童也有所耳闻,你看看,这个宝贝算不算是可以?”
周伯通当然听过这‘软猬甲’,传言这宝贝穿在身上那是刀枪不入,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防身护甲,这要赢到手来,只要自己穿在衣服外面,然后在江湖上到处大摇大摆,这样天下豪杰都会知道桃花岛主栽在小顽童手中,那个风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周伯通点了点头,连忙道:“好!只是你输了可别赖皮。”
黄药师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道:“小顽童,几日不见,你的口气倒是见长了,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如何?”
两人像原著中,比斗弹石子,周伯通虽是耍了个小聪明,但是依然被黄药师棋高一着,输了这场比赛,正在垂头丧气时,只见冯蘅站起来,皱脸道:“周大哥,你该不会是上了西毒的当了吧,这部不过是算命占卜用的杂书,不值半文,那天欧阳锋是不是把你的经书掉包掉去啦!”
见得周伯通不信,冯蘅便把书还给对方,开始从头如流水般背了起来。
周伯通翻开一页,见她背得果然半点不差,又自不肯相信,从书中抽了几段问冯蘅,冯蘅仍旧是背得滚瓜烂熟,更无半点窒滞。
这一下,周伯通全身如堕冰窖,想想那日情景,尤记得欧阳锋似是手指勾到了经书,难不成真是被掉包了?
想到他师哥尽心尽力,甚至诈死算计,这到头来还是被欧阳锋得手,顿时怒从心起,随手把那部书撕得粉碎。
眼见没脸在两人面前,周伯通脸色羞红的说了两句,又自急匆匆的走了,嘴里念叨着如何从欧阳锋手中夺回真经。
周伯通走后,黄药师喜道:“阿蘅,你这么快就将经书记了下了?”
冯蘅点了点头,看着周伯通的背影,叹气道:“大哥,我们这样骗周大哥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我也给过他机会,毕竟这‘软猬甲’也算得上一件稀世珍宝。”黄药师摇了摇头,他做事从不问如何,只要想做,那会顾得左右。
冯蘅点了点头,两人刚欲回走,下刻一声音道:“黄药师果然是做事是没脸没皮,既是想要经书,强抢不就是了,还想做好人?当真是可笑可笑。”
这个突然出现的背后声音,顿时让黄药师心中一跳,回过身见得一人直挺挺的站在身后,顿时羞怒道:“你是谁?我黄药师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给我滚!”
黄药师见到一个人竟敢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的,顿时没好脾气,要不是顾及阿蘅在身边,他早就忍不住杀了过去。
“人言你黄药师的脾气古怪,性格桀骜不驯,我看不过如此!”丁一轻笑一声,见得黄药师脸色铁青,又自说道:“原本我还觉得你是不错,可看你刚才的手段,比欧阳锋也好不到哪去!”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评价我黄某?当真是不想活了?”黄药师顾忌此人出现的无影无踪,又能一字不落的听到他与周伯通的谈话,是以吸口冷气一忍再忍。
“我是谁?”
丁一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你别管我是谁,这样吧,你既然喜欢给别人机会,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打败我,那就什么都好说,这要打不败?哼哼..”
“怎样?”黄药师咬牙道,右手却是往后推开了冯蘅,想是怒气已到勃发的地步。
“怎样?”丁一冲着冯蘅邪恶一笑,道:“那我就抢你女人,夺你宝贝、打你娃!”
第三十五章 大败黄药师
“好胆!”
黄药师当场气的一呆,下刻双目通红,怒吼一声,声音震的山间回荡,想他爱及冯蘅至极,半点不敢让她受得委屈,今rì闻听此辱,气的他脚步一迈,也不说话,瞬间来到丁一面前,一道狂暴的劲拳勾到。
黄药师气怒难消,只觉杀上对方十次尤不解气。
丁一嘿嘿一笑,见得对方虚影来到,顿时挥起手上的袍袖一挡,瞬息之间用了八成内力,在他心中,黄药师虽然比不上王重阳,但也是相差无几。
轰的一声大响,让黄药师吃惊的是,原本应该一拳打伤对方的铁拳,此刻如同捶到一堵铁墙之上,要不是他的功力深厚,这一拳回弹的力道差点让他跌个大跟头!
黄药师后退几步,脸sè瞬间黑的像是猪肝一样,他心中蹭起的气火顷刻间被捏在喉咙当中,当堂就把满腔的轻敌之念去了个干干净净!他压下惊怒,立即展开落英掌法,不待丁一动作,身子飘然上前,围着丁一连晃数十下,七虚一实,五真一假,前后右左,宛似缤纷花雨,使人乍眼看来,仿佛有十几个黄药师,团团围绕着丁一正自飞来窜去。
对于身周虚影无数,丁一冷冷一笑,手上不慌不忙,使出一道伏虎拳来,只见一个简简单单的落手,顿时拳风沉猛,呼呼连响,如似巨斧开山,又似铁锤击石,一个不漏的与每个掌印接到。
砰砰砰,任黄药师如何挥掌如电,丁一总是恰到好处的防住对方,更匪夷所思的是,两人交手数十次,但是丁一的左掌依然是慢如蜗牛。
退到边上的冯蘅在旁边暗吸凉气,她就是再不懂武功,但是到得这刻如何不知自家夫君虽然看似神威劲猛,可是比起断臂人来说,只怕差了不少。
怎么办?像他夫君傲骨铮铮,自己这要被他人掳去,只怕他会当场气死,这要是自己会些武功,想来也不会如此的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先分分对方的心思,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想此,冯蘅道:“这位大哥,你与周大哥是不是相识?”
丁一虽然不惧这女子打得什么算盘,但是有个女子在你耳朵边嗡嗡嗡的,终究是不爽,是以手脚不停,道:“我劝你最好闭嘴少动什么心思,不然我不知道等你的男人失败之后,我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你!”冯蘅大气,想来她也自负美貌,不曾想竟有如此不识好歹之人,这刚刚到得嘴里的计谋顿时腹死胎中。
黄药师见爱人吃瘪,冷笑道:“你的本事虽是可以,但是想教训我黄某,简直是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丁一闻言哈哈大笑,手脚不停,道:“我既然敢说大话,那就能兜的住,你最好想想自己待会输了怎样保你妻子,侥幸在我面前很难行的通!”
可恶!
黄药师气的咬牙,想他贵为五绝之一,甚至只是排在王重阳身后,自来只要他找别人的麻烦,今rì竟首次有人敢大言不惭,当真是活的腻味。
两人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再交手数十招,这几招皆是黄药含怒而发,下手狠辣凌厉,招招撩向丁一身周重要穴道,但是依然不见成效,心里隐隐有份沉重。
又自拆了五十余招,黄药师在后退之际,伸手向腰间一探,快速的抽出一管黄sè翠皮的玉箫出来,眼sè一狠,当即一个手腕翻转,呼呼的打向丁一,左手也自不停,趁机合使落英掌法。
这双手合使,威力自是激增数倍,丁一后退小步,右肩一甩,灌注八成内力的衣袖甩出,顿时犹如一道铁棍拍出,左手趁机或挡或勾,几个巧妙的配合,顿时化解了黄药师占的武器上的便宜。
几招急攻过后,黄药师有些惶恐,他的本领已是用了九成,眼见对方依然轻松自如,终于右手把玉箫按着判官笔尖,连化了几道点穴的招式,吞吐撒放,招招疾向丁一身上的穴道!
黔驴技穷吗?
丁一晒然一笑,一道柔掌若轻若绵,从容拆化,中间还参杂上两记厉害的反击,几个起步就把黄药师逼得退避不迭。
黄药师越来越是焦急,双腿紧蹿,玉箫上前一递,厉劲点向丁一的‘膻中穴’位,丁一反手顺捞,居然分毫不差的抓住了玉箫的上半部截,黄药师心中大急,左手一道劈空掌法打出,快速的扫向丁一下盘,本以为对方一定纵身拔起,那样他自己便可以夺出玉箫。
哪知他虽然算得不错,但是丁一却不闻不动,抓住玉箫的左手突然一个抖动,在黄药师的吃惊下发出到刚猛的内力,黄药师刚yù挣扎,突觉自己手上的玉箫,瞬间滚热起来,象是刚从洪炉中拿出的烙铁一般。
“怎么回事?”
黄药师大吃一惊,右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刚反应过来,下刻丁一顺势把王箫一送,咚的一声点中回避不及的黄药师胸口,黄药师刚想运气护穴,但是丁一又快又急,他的内力刚运到胸口,顿时气血一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夫君!”冯蘅大吃一惊,刚yù上前,下刻黄药师定住后退的身子,惊呼道:“不要过来!”
他这刻落败,还不知结局如何,生怕阿衡动作过大,或者忧心自己,是以出言提醒道。
丁一瞄了眼焦急的女子,又自回到手上夺回的玉箫,觉得卖相不错,晶莹剔透,半点没有瑕疵,他冲着王药师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我收了先!”
说完,丁一往腰间一插,还在黄药师面前走了几步,似是试试这样有没有别扭之处,这个嚣张气焰,当场气的黄药师脸sè黑如锅底,只听他咬牙道:“欺人太甚!”
说完,他自胸前一掏,只见右手中指曲起,几颗小小的石子扣在拇指之下,瞬时向着迈步的丁一shè去,顿时破空之声响亮异常,显然力道强劲,笃笃几声,shè向丁一几个穴道。
丁一几个仰身,避了过去,趁机一道家传轻功使出,顿时欺身而今,在黄药师吃惊之时,一道大喝说道:“来而不往,且吃我一掌!”
说完,一道绵掌使出,手势软软无力,宛如女子轻柔,白净的手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魅力。
身处掌前的黄药师寒骨凌厉,生平中最大的危机冒起,双手在胸前转动,狂蓄内力至掌心,在丁一手掌伸到之际,狂吼一声。
“看掌!”
说完,黄药师双手推出,顿时一股刚猛的劲力浩浩荡荡,犹如黄河之水,直流飞下,与丁一的左掌劲力相接,这一刻,黄药师的内力毫无保留,心中也自充满着自信,这一掌虽是简单的平推,但是却是黄药师从未有过的超常发挥,他相信,就是王重阳再生,生接此掌,非得重创不可。
轰的一声大响,黄药师还来不及古怪对方的掌法怪异,下刻脸sè大变,只见自己的掌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分开一般,浑厚的掌力自中心分开,激荡的石飞尘扬。
“不好!!”
黄药师自有一些眼力,当即看出对方掌法似是合聚一处,而且劲道古怪之极,远不是自己浑厚的掌力可接,当机立断,拼着内力反弹,右腿在地面上一瞪,左腿相继追力后退,生怕迟了小会,自己就会挨上这掌。
这一下,黄药师像是被丁一掌力拍飞一般,身子飘出数丈之外,他刚一摔倒在地,强忍心口呛出的心血,刚一直立腰际,下刻一道微风扫过,清风拂叶。
噗!
黄药师如遭重创,依稀间,威风卷起的尘屑飞叶突然砰的一声,俱俱粉碎在当空之中。
“好..可怕的掌法!”
黄药师只来得及感叹,下刻因劲力回弹,昏死了过去。
(说句题外话,感谢书友13022和13021两位书友的打赏,话说,都好久没这感觉了,兄弟们,小张想求点推荐票,很迫切。)
第三十六章 狂妄的名字
黄药师悠悠的醒来,猛然想起自己昏迷之事,惊心之下,双手往身下一拍。
“咳咳咳,阿蘅..,阿蘅?”
正在他焦急之时,“黄大哥?你醒了?”
只听门外一个女子惊喜叫道,屋门推开,一个漂亮端庄的白衣女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瓷碗走来,正是冯蘅?
黄药师直愣愣的看着女子,见得心爱的女子上前,伸出手摸着对方的苍白的小脸道:“阿蘅,对不起,黄大哥没好好保护你,竟让你也死在那人手中,夫君真是该死!”
冯蘅闻言一愣,下刻噗嗤一笑,道:“是啊是啊,害的我一路撑着你过来,可累死我了。”
黄药师右手一愣,触手的温热让他尤不自信,冯蘅摇了摇头,道:“你呀,就是爱乱想!”
到得这刻,黄药师也自醒悟过来,惊道“阿蘅,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怎么会?”
“你还说!”冯蘅瞪了眼还在怀疑的黄药师一眼,道:“就你贪心,我现在明白了,那位前辈十有**就是周大哥的朋友,要不是你我刚才骗了周大哥真经,他也不会找我们麻烦!”
黄药师一愣,想想还真可能被说中了,慌忙问道:“阿蘅,与我说说,那人是怎么放过我的?他有没有逼迫与你?”
“逼迫与我?我看你啊,是关心他有没有让我不要说真经给你听吧!”冯蘅怒视了眼黄药师,见得自家夫君脸色尴尬,知道猜了个正着,气笑道:“你我本就因真经惹出这个祸事,我都与你说了,这本九阴真经是个不祥之物,你还不相信,将来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见得黄药师不说话,冯蘅叹了口气,想来也是明白九阴真经在夫君心内重要不已,是以道:“你放心,他没逼迫我什么,只是说你还有些本事,幸亏你退的早,要是晚了一步,嗯哼!”
黄药师点了点头,想及那道掌法,当真不得不承认自己命大,他要是半点迟疑,只怕非得重创不可,他退了两丈之远,依然被劲风扫出内伤,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身周那些被卷起的飞叶全都碎成粉末,可见这一掌接下,他都没有把握能活下来。
见得自己夫君听在耳中,冯蘅叹了一气道:“我也是首次见得一个人的武功竟高的这种地步,虽然我没见过王重阳出手,但是想来,与他的本事差了不少。”
黄药师点了点头,断臂人的可怕之处,他是切实有些体会,只是让他吃惊的是,这人身手如此了得,为何江湖默默无名,而且更让他奇怪的是,当今世上有谁会有本事砍掉对方一只手臂,想想这个结果,他的心内冷嗖不已。
“不行,自己需要更加努力,或许除了这本到手的九阴真经,想来也没什么可能超过对方!”黄药师想此,道:“阿蘅,能不能把真经抄录一份给我,我想看看!”
冯蘅聪明无比,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性格,想来这个吃瘪,让他气恼,只是那人的身手,冯蘅忍不住泼水道:“夫君,我可以抄录给你,甚至你也可以练习上面的武功,但是,你不能找那人报仇,这本真经本事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他掌心有茧,想来自有一番剑刀的绝招,你切莫冲动。”
黄药师暗自一禀,要不是刚才阿衡提及,他都忘了这个,他与断臂人打了许久,似是对方依然赤手空拳,这个结果让他冒出的自信顿时大受打击,想此有些气恼的瞪了眼女子。
“这是灭自家夫君的威风!”
冯蘅怒哼一声,走到桌前自顾自的拿起笔墨铺开纸张,将经书抄录起来,但见她手臂不停,飞龙走凤,一口气连抄了数十张,这个情形顿时让黄药师又惊又喜,他刚才还道经此一吓,说不得爱妻会有些忘词,不曾想记忆竟如此强悍。
冯蘅又自抄了四张之后,突然放笔拿下,在黄药师的惊疑中道:“诺,全在这里,你好好看吧,早晚有一天让你后悔的。”
黄药师暗道:“怎么会?”
想他与王重阳争执时,虽然是短短的扫视了眼经书,但也知绝不只是这十来张的样子,他刚接过手中看起,只是看了几句,脸色顿时青白,咳嗽几声道:“该死!”
“怎么了?难不成不是真经?”冯蘅吃了一惊。
黄药师摇了摇头,道:“这上面记载的招式倒精妙绝伦,是天下高手梦寐以求的妙典,一招一式都是出神入化。”
“那又如何?还平白的吓我一跳。”冯蘅怒瞪了黄药师一眼,这要以往,见得爱妻如此,黄药师说不得会一番好哄,但是此刻,黄药师心情不佳,甚至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般,叹道:“好是好,只是可惜这只是下本!”
“什么?下本?”冯蘅吃了一惊,顿时问道:“那下本有没有用,能不能练?”
黄药师摇头苦笑,道:“这要能练,我也就不会如此了,没有与之匹配的内功心法,练了也是只得其形,不得其力,唉!”
说到这里,黄药师难受不起,这就像把一个人的快感活生生的卡在半途,眼睁睁的看着绝世武功,却又学不上来,这要不是他有些本事,只怕非气的吐血不可!
但是让他更气的断肠的是,只听冯蘅又气又急,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偏偏不会武功,也分不出这好坏,这样说来岂不是白白的失了你的宝贝,这该死的家伙!”
“宝贝?”黄药师脸色一变,下刻惊道:“阿蘅,你是说?”
“嗯!我见他说到真经的事,想到你十分在乎,就用你的‘软猬甲’换下我这背的经书。”
冯蘅脸色苍白,想她自负精明,没想到竟在武功上栽了个跟头,想此咬牙道:“难怪这人答应的这么痛快,想是早知道我背的真经只是没用的下半部分。”
黄药师气急攻心,这‘软猬甲’原本是准备给将来的孩子使用,没想到竟被人抢了过去,气的他喷出一口鲜血,他咳嗽几声,咬牙道:“当真是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枉我为黄药邪!”
冯蘅慌忙上前,擦了擦对方的嘴血道:“夫君,都是阿蘅不好,怨我怨我!”
说到这个,她哭泪连连,其实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换的,因为真实的情况又岂是换本真经?
黄药师见爱妻如此自责,慌忙安慰道:“没事,都是那人太过卑鄙,你在武学上形同外汉,如何知道武学上的事,况且这本经书倒不是没用,只要我能参悟出上本,一样可以学的上面的绝世武功,到得那时,定能找这人报了此仇!”
冯蘅点了点头,闻言心中舒适不少,只要并不是一无所得就好。
黄药师歇了口气,喝完药后,突然问道:“阿衡,此人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
冯蘅被问的一愣,顿时想起那人离开时的背影,她虽是不懂武功,但是这名字简直不亚于天下第一,这要说出来,任谁都会有股挫折感!要说吗?
黄药师对身边的女子再清楚不过,见得她迟疑,猜想定是知道什么,难不成是顾忌自己冲动之下会找对方报仇,是以连忙安慰发誓,说一定等悟出真经上部方才谋划此事。
冯蘅叹了一气,看着黄药师吐吐吞吞,小声说道:“他说他叫.独孤..求败!”
什么?
黄药师目瞪口呆,还道自己听错,见得爱妻点了点头,又自说了一遍,顿时猛吸冷气。
“这..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狂妄的名字,简直..简直..”
黄药师已经说不出话来,直是驻立身子发呆。
第三十七章 好厉害的裘千丈
丁一避过钩刺,扯了扯手上的‘软猬甲’,却是发现弹性十足,用这东西挡住一般的高手简直是轻而易举,这给两女再是合适不过,只是这一件倒是有些头疼。
闲着无聊,丁一决定先去铁掌帮找裘千仞去瞅瞅。
丁一再次南下,转而向着湘西而行,其实说来,铁掌帮的总舵并不难寻找,江湖中,一南一北,两个大帮,北为丐帮,南为铁掌帮。
这铁掌帮,自有一番历史,此帮先是荆湖一带的小帮派,岳飞部下的韩世忠在弃官后巧入其中接任帮主,在他的经营下,数年间成为与丐帮争雄的天下大帮,至于如何落入裘千仞的手中,却是不知,只听说裘千仞运气极好,曾经救过重伤的上官剑南,对于这点,丁一深表怀疑,要知这上官剑南都是主张抗金的义士,而这裘千仞却是个亲金人物,这样矛盾突出之人,上官剑南再感恩戴德,也定不会把帮主之位给他,丁一总觉得这师徒有些猫腻。
现在的铁掌帮就有着两个名人,一是铁掌水上漂的裘帮主,二是铁掌莲花之称的裘千尺,至于他的双胞胎哥哥,江湖中却从未听过什么,对于这点,丁一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日,丁一来到铁掌峰下,恰逢天色尚早,在小城中歇到半夜,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掠夺其上。
丁一行的山腰一个开阔之处,顿时数目不清的屋房映入眼中,这万千灯火,鸡鸣狗叫,少说也有千数,他曾听言,这铁掌帮虽然为第一大帮,但是最主要的力量,还是居于不远住的荆湖当中,而这铁掌峰上,却只是个帮派总舵。
虽然有些瞧不起裘千仞,但是不得不说,能把残破的铁掌帮经营到如此规模,倒是有点手段,丁一身子不停,快速的飞向前方的最大一处房屋,这一住正背靠整个铁掌山下,地势居高。
正在丁一落脚之时,还未行的几步,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却身穿黄葛短衫的汉子正在走来,相貌不大,也就二十五的样子,丁一见他在院内行走毫无顾忌,这身装扮确定像极原著中的裘千仞,当然也不排除是裘千丈了,先试上一番再说。
呼!
男子猛然回头,见得一个身影伫立眼前,顿时后退几步,吃惊道:“什么人?”。
反应倒是不错,丁一笑了笑,道:“是我!”
我?
男子听了这个回答楞了一下,下刻恍然急道:“你..你又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是裘千仞!”丁一说到名字,脸色凌厉。
“我不..是!”男子说完,迟疑道:“我不是裘千仞,我是他哥哥,人是我救得,我跟你走!”丁一满脸疑惑,他哥哥?裘千丈?这么老实的裘千丈?开玩笑!
定睛见男子脸色怪异,双手一伸一缩的,丁一越看越是怀疑,心中大动,莫不是想趁机麻痹自己,想此他大声喝道:“我管你是谁,先吃我一掌!”
丁一对敢袭击婴儿的裘千仞没有什么好感,说完,他左手一掌向着对方拍出,下刻身子飞进,左腿向着对方下盘一扫,带着一股旋风疾出。
但是让他吃惊的是,面前的裘千仞双眼瞪得老大,似是根本未料到对方出手一般,双掌还来不及接,噗的一声,就被丁一的掌劲拍飞,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这个突然的情形让丁一愣住了,扫出的腿慌忙收了收,似是相当疑惑面前的人简直是不堪一击,他半点都没得到系统的提示,难不成?
“你真是裘千丈?”丁一迟疑道。
地面上的人影浑身一个哆嗦,似是十分害怕丁一,惊恐道:“是..是!”
丁一愣住了,裘千丈不是应该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自己是裘千仞,然后再炫耀一番自己的本事,什么刀枪不入的云云,怎么会如此的..实诚!
“你当真是裘千丈?”丁一还是不敢相信,见男子点了点头,心中气急,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老实?”
“老实?”裘千丈被说的一愣,支支吾吾道:“我一直这样的,不..不好吗?”
丁一脑中一声砰响,如是五雷轰顶一般,这一路上,天晓得他日盼夜盼,有个空闲就在琢磨自己怎么戏耍对方一番,没想到见得面来,竟是如此一番,还他&妈一直这样?怎么可能?
丁一愣愣的看向地面上的男子好久,见得对方眼睛透亮,不像是在搀假,当即有些头疼了,这未来的大师要一直如此那还活什么活。
不行!变也得给我变回去,我真就是不信凭我几千年的知识,还搞不定你。
想此,丁一脸色一板,怒道:“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但是有一点你得给我明白。”
“明..明白什么?”裘千丈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面前的人是想怎么对付他。
“我要你把嘴皮子给我练活了,多去唬唬人!”
“嘴皮子?唬人?”裘千丈眼睛瞪的老大,下刻吃惊道:“你..你不是抓我的吗?”
“我抓你?我好好的抓你做什么,反正你给我记住了,多去江湖中逛逛!”丁一气恼道。
裘千丈听到不是抓他,顿时嘘了口气,像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不过下刻听得这江湖二字,顿时急道:“不行不行,我弟弟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在这个院内走动。”
“你这有手有脚的,你弟弟干嘛不让你出门?你是怎么当哥的?”丁一想此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怕他在帮中出面,容易引起人的误会?
只听裘千丈道:“我武功不行,我弟弟是怕我被别人抓走,所有才让我在这个院内生活的。”
丁一气骂道:“好好的谁抓你啊?你是从什么时候被呆在这里的,这戒备森严的,有这样保护人的吗?像是防贼似的。”
裘千丈似是被戳到伤心事,难过道:“谁让我救了不该救得人,又遇到官兵的追杀,弄得现在事情都没结束,我弟弟说,那些人还在追查这事,是以我只得一直躲在这里。”
“救人?官兵?”丁一神色一怔,下刻汗毛一竖,却是摸索出了什么,连忙问道:“什么救人,你救得谁?”
只见裘千丈道:“那时候我年小,救了三个身受重伤的人,谁知那人是朝廷钦犯,害得我兄妹三人一直被人追杀,我弟弟说我武功不行,就派人把我送走,我也没想到,都快十年多了,这事还是没完。”
十年前?
丁一被震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这人好久,终于仰头望天,这人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要他去学那位人精一样的大师唬人,简直是做梦,他现在听得清清楚楚,这个老实巴交的裘千丈十有**就是当初救了上官剑南的人,只是功劳全被他的长得一样的弟弟裘千仞给领了去,这人还傻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这要是自己儿子,非的当场掐死了对方不可。
不过这裘千仞的手段,当真是令人胆寒,兄弟之间竟如此算计,见得裘千丈还在苦恼,丁一气怒之下,也不解释,一把抓住对方,点了他的哑穴,几个腾跳,飞上了险峻的铁长峰,在吓得对方半死之时,指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屋子吼道:“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印象中,一直说着无能为力的弟弟,难不成,有这些本事,你那点区区小事,还能阻扰你十年?”
裘千丈傻傻的看着脚下的的帮众,有些不明白。
只听丁一继续道:“江湖中,有两个大派,一是北方的丐帮,弟子数十万之众,二是铁掌帮,雄踞南方,称霸武林,而这个铁掌帮派的帮主,在江湖中有个响亮的名字,他叫裘—千—仞!”
说到名字,丁一是一字一句的咬出来的,裘千丈此刻傻了,看着来来往往的火把,刹那间明白,这数十年的逃亡,竟是个骗..骗局,他的弟弟早就本事通天,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他是如何办到的?
“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一件轰动的事,铁掌帮的前任帮主上官剑南,因为主力抗金,被朝廷与金人迫害,身手重伤,在逃亡之际,被一个少年救起,上官剑南伤愈之后,不仅教那少年习武,更是死后把自己经营的铁掌帮让位与他。”丁一慢悠悠的说完,见得裘千丈脸色越来越白,心中确定自己的猜想,冷笑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有印象吗?”
裘千丈脸无血色,十年前,他救了三个重伤之人,他不知道三人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听到别人喊他‘上官帮主’,相处了四五日,裘千丈回到家就把事情告诉了弟弟妹妹,一月后,三人伤愈,那位上官帮主说自己学武天赋不错,又心地善良,说收自己为徒,但是等他回到家告诉弟弟妹妹时,他们半夜就遭到一些自称朝廷中的人追杀,弟弟说自己武功不行,要自己躲藏一段时间,可这一躲,十年的时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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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收得一徒
丁一看着失魂落魄的裘千丈摇了摇头,这么老实的人能不在那个奸诈的弟弟手中吃亏嘛!想来也是裘千仞念叨着他哥哥对他还不错,是以能一直活到现在,不然早就死了。
“怎么样?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滋味如何?”丁一冷笑道。
裘千丈浑身一颤,他看了看丁一,又自看了看脚下的帮派,以往他觉得生活在这个偌大的院子,总是舒适无比,但是这刻,他却看到满腹辛酸。”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裘千丈喃喃细语,他觉得他对弟弟从来是推心置腹,半点没有冷落对方,有什么好的总是先分他一半,像那次救人,他回到家就与他说了,他为什么还要欺骗我。
“还不算笨!”丁一冷笑一声,抓着佝偻着身子的裘千丈回到院内,扔在地上道:“现在想好了怎么办吗?”
裘千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丁一一脚踢飞这人,怒道:“我猜你就是不知道,这十年被人当做猪一样养着,这脑袋肯定是不够用了。”
下刻丁一心中一动,有仇未尝不是一个契机,当下脸色沉道:“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去报复你的弟弟,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去恶心恶心对方,报这十年的欺骗之仇。”。
“那第二个呢?”裘千丈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第二?”说到这个,丁一冷冷一笑,道:“我希望你选第二个,你反正也出不去,这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现在天下间那么多人吃不饱,你就让出来,把机会给他人,怎么样?”
裘千丈浑身一个哆嗦,这话的意思他岂是不明白,只是他弟弟势力如此之大,他一个人怎么报复?况且凭他弟弟的武功,他想想就是哆嗦。
“选好了没?你要是觉得太难的话,我就当你确认第二个,这一眨眼的事,快得很!”丁一舔了舔嘴唇道,眼中释放出一股寒芒,双手在胸前搓了搓。
“你,你不这样,我,我选第一个,第一个!”
没有人活的好好的会想死,他裘千丈也不例外,他要是有勇气,也就不会觉得躲十年还活的有滋有味的,更何况他现在对自己的弟弟有股怨气,就更不想死了。
只是选第一个容易,他要怎么做?他弟弟的武功如何,他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弟弟每日练武闭关,而他却在乱摸乱搞,距离肯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要报复,可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裘千丈看了看丁一,心中突然一动,慌忙跑了过来,哀求道:“前辈!恩公!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我帮你?”丁一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个闲工夫!”
“大师,我求求你,只要你老能帮我,我裘千丈就是死也会报答前辈的大恩大德的!”裘千丈跪地求道。
丁一心中点了点头,给了对方一个印象分,至少还有些脑子,他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不是恰巧自己碰上了这个江湖奇葩,这人又是什么原因走上这大师一条路上去的呢?
也罢,既然撞在自己手中,反正自己闲的无聊,何不整出一个‘绝色’出来,原著中,这裘千丈是摔死在铁掌峰下,自己如果给他一点本事,看看二十年后,他会在江湖中闹出什么样子。
丁一想想也是有趣,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长,不仅射雕要去,神雕也要去,将来的倚天也可能要去,这次次按照原著,岂不是太过无聊,整点事还是不错的,但是也不能让这人太无法无天,不然将来没有倚天、没有张无忌就不怎么好玩了。
想此,丁一沉吟会,先给个巴掌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为什么帮你?”
裘千丈还来不及高兴,闻言顿时一愣,他寻思了会,有些泄气,小声道:“前辈,我..”
“算了!今日我心情好,就传你一道内功心法,至于能学到如何,就看你的本事,但是有一个条件,你的答应我,不然一切免谈!”
“前辈,你说!”裘千丈慌忙问道。
丁一勾了勾手,道:“你过来!”说完,在裘千丈耳边细语一番,当场就听得裘千丈脸无血色,急道:“前辈,这怎么行,我..我..”
丁一眼神一瞪,气骂道:“活了这么久?你脑子都没有了吗?你不是有个能比拟五绝的弟弟吗?又两长得一模一样,倒时你挺着你弟弟的名号,来一场水上漂,刀枪不入什么的,有谁敢怀疑你不是裘千仞,这样还有人敢与你动手?”
裘千丈想想也是,只是..,他抬起头道:“前辈,弟子愚钝,这水上漂如果不用太多的内力,如何能飘在水上?”
“你真是不开窍!”丁一有些头疼了,这人还当真能行?叹气道:“这水上漂,你不会在水下做点手脚?打几个木桩什么的,这还有说?”
裘千丈眼前一亮,顿时恍然大悟,喜道:“谢谢前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再也不开窍,那就没什么苗头!”
丁一嘀咕了下,点了点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五绝个个都是高手,可没那么好糊弄的,最好老老实实的先学我传你的内功,虽然在没有我的同意下二十年来不能用太高深的武功,但也别到时候人家还没动手,你就倒下,这是白白丢我的脸。”
裘千丈点了点头,哽咽道:“谢谢前辈,我千丈定会完成前辈的任务,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见得对方如此感恩,丁一反而不好意思,也罢,算是有场缘分,道:“裘千丈,这个任务就当是个考验,你如果能通过了,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准许你用我教你的武功,到时候,你就是把天给我掀过来了,我也只会替你高兴。”
裘千丈顿时大喜,磕头跪拜道:“谢大..师傅!”
“先别忙着喊师傅,成不成还要看你本事。”说完,拉着裘千丈来到山峰一处隐蔽地,慢慢的把九阳神功传了八层与他。
不错,丁一选的不是别的,正是九阳神功,这八成虽是练成会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对丁一来说,还是够不上威胁,只是他也完全未料想到,他的无意识之举,何止是弄出一个奇葩,简直是搞得江湖一场大动。
裘千丈现在是不明白这道功法如何,但是等他到得将来时,天晓得自己撞了什么大运,什么九阴真经,与这道功法比来,在他心中远远不如。
一个半夜的功夫,裘千丈终于记住了这道功法,丁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他的资质还是可以的,见是没什么事,丁一终于准备离去。
看了看朦胧亮的天色,这倚天的世界也到了寒季,丁一有些想念二女,决定再把心里的最后一件事搞定之后,再回天龙好好呆上一段时间。
丁一说走就走,道:“千丈,你该记得也记了,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我该是离开的时候。”
“师傅,弟子还有一事想问,不知师傅是哪个门派?”裘千丈希冀道。
丁一寻思了会,道:“我这个门派无名无姓,无规无则,真要叫个门派,就叫‘恶人行’!”说完之后,看着愣住的裘千丈道:“门派的主要宗旨就是没事整点事!”
裘千丈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瞠目结舌的,刚欲说话,下刻眼前一花,刚刚还在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想是个梦一样。
“记住了,我姓独孤!”
“独孤?!!”裘千丈摸了摸脑后勺,这个姓倒是少见。
“大哥?”
山峰底下,一个清脆的叫声传来,裘千丈回了回神,刚走几步,就见自己的妹妹正挺着一个肿脸走了过来,脸上甚是凄惨。
第三十九章 怒斗裘千仞
丁一在铁掌峰寻了个遍,并未见到裘千仞,倒是碰上一个面相相似的女子,猜想是裘千尺,想到此女的狠辣,当即给了对方一个闷棍,再自远去,他猜想天龙那边的灵鹫宫也该上门,准备在回去前解决完刘瑛与周伯通的事再动身,毕竟是他们的媒人,不能想像原著那样,被裘千仞给偷了机会。
是以这一路他自西行,不过,为了莫愁的将来,这一路他并不打算低调,平静的江湖中掩藏着一股躁动,许多人平白的倒了大霉。
这日,大理城内,一个小茶坊,丁一刚叫了老板来壶酒,就见得三人聚在一头,念叨些小秘密。
“喂,你听说了吗?天南剑神卓不凡被打了,听说好惨,眼睛都肿了,像两个胡桃一样,到现在都没出门。”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兄弟,你的消息过时了,卓不凡那是前几日的事,昨天的江南第一刀逐云,都知道吧?好家伙,这个江湖中有名的暴脾气,听说被揍的吐血,三天没敢说话。”凑过来的人摇了摇头,满是凄惨之色。
“他也被揍了?怎么会这么惨?”第三人问道。
“这还用说,你也知道,这逐云刀法虽妙,但是脾气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肯定是说脏话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惨了。”
众人点头答是,一副了然的神色,絮絮叨叨,这样数来,从绥阳的胡汉老三,到现在的逐云,已经是第八件这样的事,但是让他们奇怪的是,这些被揍的人每当别人问到对方的名字时,都像是入了魔一般发呆愣神,到叫江湖中人一番好猜。
不过不乏聪明之人却是猜出了这位神秘人的行踪,先是关岭、后是贵阳,再后是昆明,方向似是正朝着大理,而更让江湖中人刺激的是,大理有个高手,贵为天下五绝之一的大理段皇,许多猜想这人会不会栽个跟头,但是无论如何,都有番龙争虎斗,是以此刻的大理热闹非凡。
丁一喝了口酒,对于耳边闹得事听了会也就看向来往的街道,自顾自的酌饮起来,心思却是忍不住飘到天龙。
他犹记得这段智兴说他的皇爷爷在苏州城内见过语嫣,想必就是这次比斗,看来这两兄弟都会出现在苏州了,想想也是,他连揍木婉清两次,次次生死一线,这搁在谁的身上都会难受,看来是远比那次磨坊之行更加激烈。
想到不日的战斗,丁一舔了舔舌头,这段誉好办,他要是没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内力,绝不会是现在自己的对手,倒是这花和尚就有些棘手,不仅本事了得,还有一堆的跟屁虫,尤其是这生死符,想来到时定会施展,自己到想试试这九阳神功能不能克制的住,想到这个他就嘿嘿一笑。
这九阳神功,不惧天下阴寒之气,尤其是现在大成之后,更是日日循环,身体内犹如万马奔腾,就算是真的克制不住,但是想来定会有番作用,自己是先装作很痛苦,然后趁花和尚大意的时候,一掌拍在对方头上?抑或是在天下人的面前扇他一个满天星斗?
不错不错!
丁一越想越是火热,灌了口酒,迈步向着大理皇宫行进。
此刻的湘雅斋内,一片安详,丁一站在屋顶之上,声声愁思传出屋外。
“四张机,鸯鸳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丁一眼睛煞气凌然,正自冷笑着看向院内一个身穿金黄色的侍卫男子。
此人身材矮小,因为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如何,唯独一双手掌粗厚黝黑,显然一番功夫主要是在他的掌下,只见他大脚阔步的走向那处通亮的房内,大摇大摆神色嚣张至极。
“裘千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一番功夫。”丁一脚步一点,身子飘然而下。
“活该你倒霉,竟敢撞在我的手中!”
这时刘瑛正拍打着孩子,突然,嘭的一声大响,熟睡的婴儿顿时啼哭,刘瑛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只见一个蒙了面的御前侍卫越窗而进,双眼寒冷无比。
“什么人?”刘瑛当场就被这双眼睛吓得睡意全无。
来人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几个晃步,刚到床前就自递出左手,粗厚的五指伸出勾向婴儿襁褓。
刘瑛见得来人动手就是自己的孩子,顿时如坠冰窟,见来人穿着,还道段皇帝怕皇室受辱,特派侍卫前来除去孩子,惊怒之下,脚步抢动,拦在蒙面人身前。
蒙面人冷笑一声,身子一闪,到得刘瑛右侧,手腕一推,沙哑着嗓子喝道:“滚开!”
说完,他脚步不停,在摔倒的刘瑛面前,双手探出。
“不要!”
刘瑛完全料想不到来人武功竟如此之高,当即魂飞魄散。
这时,蒙面人哈哈大笑,似是十分得意,指尖眼见触到婴儿的棉布,右掌蓄力正自拍下,下刻他的眼色一变,身子呼的一声翻转。
笃!
木床之上,一声闷响,蒙面人跳转身体,身子冷汗淋漓,看向窗外喝道:“什么人!”
砰的一声,木门碎裂开来,丁一含怒而发,自是力道刚猛,进门之间,带着一股狂暴之力,他的脸色阴沉至极,今晚要不是他来的凑巧,说不得婴儿就得死在这人手中,如此歹毒之人,焉能让他活在世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挡我办事!”蒙面人沙哑着嗓子,见得不是段智兴,心中一松。
“我是谁?”丁一脚步一动,喝道:“要你命的!”
‘的’字犹在口中,丁一的身子掠到黑衣人面前,双眼杀气凌然,左掌凌厉劈出,宛似怒浪般罩向蒙面人身侧。
“找死!”
蒙面人眼见对方口出狂言,又自阻碍自己大计,当即一掌自胸前拍出,黝黑的手掌在虚空中宽大无比,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挟着一股刚猛至极的劲道逼去。
砰!
两掌相接,丁一身子微微一晃,在立定之际,又自一掌劈出,十成力道用了九成,这一下,丁一的发丝狂舞,衣衫烈烈,犹如一个恶魔临世,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击向退却一步的蒙面人。
蒙面人双眼瞪大,似是完全料想不到丁一的内力如此之强,在吃惊的同时,见得一掌又自跟到,知是避无可避,当即双手搁在腹下,聚运内力,手腕翻转之际,怒吼一声平掌推出。
一阵闷响,帷帐炸裂,蹬蹬蹬!
蒙面人当即退了三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黑布顿时滴下鲜红的液体。
“你..你是什么人?”蒙面人似是不敢相信,身子退却几步,黝黑的双掌颤抖,似是以往铁如金刚的双手,此刻犹如软泥一般,二十几年来,竟是再一次让他感觉手不是手的感觉。
丁一也甩了甩震麻的左手,有些吃惊,冷笑道:“这铁掌功果然名不虚传!但是,这还是不够你保命!”
说完,他一道绵掌拍出,向着蒙面人道:“你也接我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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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使诈(求推荐)
蒙面人浑身一颤,似是完全料想不到他只与对方拼了两掌,对方就认出他的身份,莫不是他的计划被人洞悉不成?
不错,他正是西行的裘千仞,人称南方第一大铁掌帮帮主,在听到断臂人的道出名字之时,当即杀心大起,决定无论如何,今晚的秘密半点不能泄露出去。
裘千仞虽是几个想法一转,但是时间却是眨眼的功法,丁一此刻的摧心掌势落下,白净的左手散发着奇异的迷惑力,像是清风拂面一般,击向正自瞪着一双杀气凌然的裘千仞。
裘千仞眼见这诡异的一掌飞来,他虽不知本领如何,但是见得此断臂人的内功当为五绝之首,自是不认为这一掌虚有其表,当下不敢硬接,心生警惕,脚下生风,身子呼的一声飘到丁一身后,蓄力一掌,向着丁一后背拍去。
他刚一掌势探出,下刻毛发紧竖,当场就为自己的小心庆幸不已。
只见在断臂人掌势前方数丈远外,一声炸裂大响,伴随着清脆的碎瓷声,整齐的灌木家具也在那刻当场碎裂,像是被什么东西扫中一般,上面的瓷杯水壶爆裂开来,茶水溅起了一丈多高,情况诡异之极。
“好可怕的掌法!”
裘千仞暗自吸气,浓眉紧紧跳动,他猜不出除了刚才那古怪的柔弱一掌,还有什么能震碎这些东西,当即左手下落急速,八成力道用了九成。
哼!
感受身后掌势凌冽、劲风鼓鼓,丁一怒哼一声,也未料到对方的轻功竟然如此快捷,几近有段誉的凌波微步之势,当下脚步移动,调转身子,反手一掌横推过去。
砰!
裘千仞全力一掌,如斧开山,本是自信至极的一掌,依然被传退过来的力道击退小步,寸功未力就自夭折,眼见对方又自一掌拍来,当即后退小步,惊怒吼道:“你到底是谁?”
他完全料想不到世上竟有调运内力之术有如此之快的人,而更让裘千仞胆丧气裂的是,他的铁掌功自来刚猛第一,江湖中,就是闻名天下的洪七公使出的降龙十八掌,都不能在他的掌下占得便宜。
但是今日间,竟然被对方打的连连后退,这硬碰硬竟然落在下风,简直是闻所未闻,他到底是谁?
想他今日来此,本就是为了五年后的华山比武。
一年前,他因为铁掌功并未练成,所以拒绝了王重阳的华山论剑之邀请,没想到,半年后,当他功法小成之时,江湖中又自传出他忌惮的段智兴习了王重阳的先天功,这在他看来是作弊的手段,算不得真本事,是以为了夺冠天下,西行大理来番算计。
丁一此刻气怒,对于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算计自己弟弟不说,还偷袭一个不足两月的婴儿,如此之人,这要是碰上了不杀,简直天理难容,他虽自认自己不是好人,但是绝不屑于此种行径。
恶人,在我面前,就得恶的光明正大,否则,我见一杀一。
想此,丁一狂风怒掌,筋脉内万马奔腾,身上也在这刻紫气萦绕,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屋内红透的烛光之下,清俊的脸庞不怒自威。
砰!
又是一掌拼接,裘千仞心肺激荡,双手酸麻垂落,见得对方不知疲惫又自拼来,顿生惧意,身子在后退小步之际,眼神瞄见一个女子正在旁边抱着孩子,心中大喜,慌忙右手劈掌,身子不退反进,左手向着对方撩去。
“找死!”
眼见这人贼心不死,丁一怒斥一声,左掌托出,脚步赶紧两步,在与对方手掌相接之际,掌势一变,错开对方右掌,手腕趁隙抖动,看准对方伸递过来的右手关节,用力一扫,刹那间,抓住机会,或弹或勾,或推或移,连动五下,繁杂的手势令人眼花缭乱。
裘千仞本全副精力放在女子身上,突觉右掌掌势落空,下刻手腕一麻,慌忙回头,只见对方左掌在自己手臂上点动,顷刻间付予其上的力道消散大半,心中顿时惊讶不已,要知他的掌力刚猛至强,可挡难消,今日竟会在对方五指之间怪异消失,恍惚间瞄见对方嘴角冷笑,身体平白的冒出一股危机,虽是不知何故,但是右手不落,再次运力击去,左手更加快捷。
但是任他如何,右手的力道像是击在一处软绵之地,心中憋闷的难受,当即知道事不可为,抛却右手不顾,左手闪电勾出。
只要抓住此女,看此人在乎的神情,谅他天大的本事,想来也会顾忌,到时凭借自己的轻功,绝对能甩开此人,自己的大计依然能完成。
正在他的得意之时,突然一声震天怒喝,平白的在他耳边响起。
“且吃你一掌!”
蕴合内力的声音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要不是他的内力至强,险些昏沉过去,刚感觉对方话语的意思时,下刻一道刚猛的力道从他手中速退过来,这股熟悉的气力当即让他大叫一声。
“怎么可能?!”
裘千仞双眼瞪圆,力道不大不小,全是一股精纯的至刚气力,他用铁掌功如此之久,焉能不在刹那间明白这就是右手上的掌力。
蹬蹬蹬!
没有任何的意外,当下就被击退几小步,他的身体顿时与刘瑛被迫拉开距离。
“可恶!”
裘千仞怒吼一声,没了人质在手,如何敌的过此人,他不死心的向刘瑛抓取,双眼赤红。
“还不死心!”
丁一脚步一扫,卷起一股狂风击向对方的下盘,见得对方飞起之际,右肩衣袖一甩,带着八分的内力拍出,犹如一道铁锤一般,当即就把料想不到的裘千仞拍了个正着。
嘭的一声,木窗炸裂,一道人影在飙出一口鲜血之后,身子撞飞出去。
裘千仞倒地之际,慌忙双腿一抖,粗重的铁掌在大石上一拍,顾不得内腑受撞,身子倏然间站立起来,见得断臂人并未追出之时,赶紧松了口气。
下可他的全身一紧,回过头,正见断臂人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后退小步惊道:“你..你!”刚说了两字,又自一口废血抢出。
丁一看了看来人的神貌,此刻对方脸上的黑布早就掉在脚下,对方凶恶的面庞在黑夜中全部显现。
丁一冷冷一笑,道:“裘千仞,果然是你!”
矮小之人除了眼露凶光,与那日铁掌峰下的裘千丈并无一处不可相似,这或许就是两人唯一的差别。
“什么人?”
丁一声音刚落,下刻宫中几声大喝传来,显然被这声碎木响震醒过来,当即一阵阵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片刻功夫大理皇宫之内,人影接踵,一阵阵的喀嚓的金属声不断,大堆的火把齐齐从黑夜中闯来。
裘千仞怒哼一声,双腿在大理石上一跺,叫道:“我记住你了!”
说完,他人形一展,身子欲向屋顶上掠去,但是下刻让他吃惊的是,一条人影飞上空中,轻功比他只快不慢。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看掌!”
丁一飞身而去,刚到裘千仞的面前,左掌探出,裘千仞也料想不到对方竟对自己紧追不舍,幸好他早已内力灌注双手,当下怒喝一声,也自一掌拍出。
但是下刻让他吃惊的是,只见断臂人的左掌刚刚探出,还未到的他的掌前,断臂人由掌变爪,五指曲拢,像是鹰钩一般,向着自己面颊掠来,速度快捷无比。
“你使诈?!”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裘千仞完全没料想到对方明明念的是掌,怎到的半途突然变抓,这简直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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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欺人太甚
丁一哈哈一笑,爪势不变,直向对方面颊掠去,声音震道:“想趁机逃走,做梦!”
裘千仞闻言色变,他刚才见得丁一出掌,心中反而隐隐一喜,心道只要劲力交接,他裘千仞就可以借着反弹之力,凭着自己的轻功,绝对能轻轻松松的脱离大理,他相信就是面前的人有再快的反应速度,他也只能望洋兴叹。
不错,打倒这刻,裘千仞早就有了逃跑之心,他对这个突然冒出的丁一本就忌惮无比,要是再出一个段智兴,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裘千仞压下心底的惊惧,眼见对方爪间钩来,忽忽生风,速度远甚自己的掌法,当即将半途的双手慌忙转向,径直向着面前的手臂拍去,他在幸及对方独臂之时,右掌不变,蓄力带着另外一股掌力向着对方小腹劈去。
“有些手段!”
丁一抓势不变,左腿倏然飞出,裘千仞暗吃一惊,飞出的右掌慌忙变相,在仰身之际,一掌凭着感觉摸出。
嘭!两人相继在空中分离开来。
丁一在后退之际,刚挨到屋顶就在其上一点,于呼吸间再次抢忙飞扑,裘千丈刚刚踏上结实的地面,还来不及吸口气,下刻头顶一道白影压来,慌忙向后闪避开来,刚刚运功至双手,又是脚下狂风扫来,力道浑厚,旋起的细沙打得他脸庞生痛。
“欺人太甚!”
裘千仞惊怒不已,心中被对方的紧贴不放打出气火,当即怒吼一声,双目骤睁,不待丁一攻来,双腿闪电般向着对方错出步,几乎在丁一掌到之际,就向着丁一攻出九腿十八掌,攻势之快捷凌厉,令人眼花缭乱,正是铁掌功里面的‘掌云千重’。
铁掌功,分为十三掌劫杀,招招精妙凌厉,式式勇猛绝伦,威力绝不亚于现在的降龙十八掌。
“好掌法!”
丁一暗暗一赞,这面前的裘千仞抛却人品不说,但是学武的天赋绝对是一等一的,铁掌功到的他的手中像是为他量身订造一般,威力使出,竟比那日的洪七公还要刚猛一分,只觉在对方微微一晃之间,顿时一片掌山脚影,像如潮水一般骤涌而出,狂暴之力狠狠向着自己笼罩过来,四面八方须臾间全然被这凌厉的劲力填满。
来的好!
丁一也不畏惧,当即内运九阳神功,劲气遍布全身,于错综复杂的掌势之间,带着一股狂猛之力,从腹下向着对方面门一扫。
砰砰砰!数掌齐落,裘千仞脸色阴沉,双眼隐隐有些惊惧,只见他自己打出的劲掌竟被对方的衣袖扫飞开来,他刚硬的铁掌犹如拍在一道铁墙之上,反弹的大力迫的他微微后退。
“看爪!”
丁一脚步飞动,九阴白骨爪当即紧贴对方使出,唰唰唰!五指翻飞,瞬息之间,数十利爪带着一股指风撩向对方胸前。
裘千仞顾不上此刻的段智兴有没有惊醒,压下焦急,双掌飞速递出,招招拍向对方空中的爪影,一道熟在于心的铁掌功使得密不漏风,身边数寸之际,劲气绕身,他的双手之间,散发着一股朦胧的黑气,与丁一的紫气在透亮的把火下,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两人交手数十招,难解难分,时有金戈铿锵之声,往来翻飞的掌法与爪法,似是粘合在一起,虚影蹿动。
啊!
蓦然,一声怒叫炸起,身穿黄衣侍卫的裘千仞身子翻转开来,于踉跄中后退几步,左手一翻,夜色中,只见自己的手背之上,四道清晰的爪痕印在上面,血肉翻飞,刺骨生疼。
丁一不再追赶,撤去九阴之力,当即内运九阳于左手之上,片刻弯曲的五指于颤颤抖抖之间,伸展开来,显然能抓伤对方的手背,已是他的极限,到底是他功力深厚,不然绝难于对方的铁掌功相比。
甩了甩左手,丁一见得五指紫气萦绕,手指的不适方即消失,当下一掌劈出,道:“再来!”
说完,丁一两掌随后又到,片刻间连在一起,带着一股气浪卷向对面的裘千仞。
砰!
裘千仞双腿齐退,只觉左手疼痛无比,随着这一掌拍出,他的左手鲜血淋漓,刚欲看向左手之时,又自一掌袭来,力道只强不弱,当下截住此掌,再次后退几步,但是还未让他歇气之时,又自一只白净的左手闪电袭来,携带着一股滔天之势。
砰砰砰!
裘千仞连接八掌,身子后退不已,双手震麻,只觉对方的内力半点没有衰竭之势,心中惊惧,强提一口真气,在胸前一转,怒吼一声,双手向前推出,力道浑厚刚强,劲力密不漏风,呼啸之声大作,仿如怒涛飞舞。
丁一心中一动,当即双腿插地,腰间猛沉,左手倏然推出,在裘千仞卷来的劲力当中连运三圈,衣衫烈烈,像是被什么吹动一般,丁一的身体犹如清风拂条,上身转动,下刻他突然一定,飘扬的发丝陡然炸开,在叱喝中,丁一反掌推了出去。
“不!”
裘千仞怒叫一声,只见自己运起的生平内力,从对方身前消失,下刻猛然从对方反推之间,犹如滔滔江水,倒袭回来,劲道的反弹当即让他后退一步,还来不及喝问此招,下刻一只手掌劈来,挟着一股蒸热的紫气,力道比自己的一掌只强不弱。
裘千仞此刻身子不稳,刚刚就被自己拍出的至强劲气击的热血沸腾,眼见对方一掌贴来,惊怒中,将能调运的全部真气灌注在双手手臂之上,猛的向着小腹遮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响,只见丁一拍出的左掌,在击裂对方的手臂犹不消力,仍带着一股劲力,狠狠的压着对方双臂拍在裘千仞的小腹之下,当即把裘千仞击飞数丈之远。
哇!裘千仞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犹如烂泥一般在地上滚了几滚,晕了过去。
刘瑛舒了口气,见得恶人伏诛,抱着已经止哭的女婴出来,到的丁一跟前,就是一个大礼。
“谢谢!”
说完,她紧紧搂着怀中的婴儿哽咽,想及这次要不是丁一来的及时,只怕她定与自己的孩子阴阳相隔。
丁一看了眼正在地上躺尸的裘千仞,本是准备再去一掌了结了他,闻听身后的女声传来,回过头,托起对方,见得此女脸色苍白,微微叹了口气,想当初那个明眸靓丽的女子,大半年不见,竟憔悴如斯,他尤记得原著中的瑛姑一直为了自己的疯狂,满心仇怨,当下摇头示意不用放在心上,关心道:“孩子没事吧?”
刘瑛摇了摇头,看到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心里对丁一感激不已,正欲说话,下刻丁一道:“无事就好,这周伯通嘻嘻哈哈的,改日我好好教训他。”
刘瑛神色一怔,她完全料想不到来人竟一口道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当即脸色扭捏,要知她名为大理贵妃,这与他人有染,说出去有种不守妇道之意。
丁一想起此女的处境,猜想定是不识自己,笑道:“你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说来,你与周伯通的缘分,可是我一手促成的,要不然,你们就是天大的本事,这段家人早就发现了。”
这时,层层围困的火把之外,一个头戴紫金龙冠,身穿黄衣龙袍的男子刚从人群中走来,闻的丁一不大不小的声音顿时身体一僵。
下刻一声怒吼震得大理城内清晰可闻。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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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没有然后
自古来,作为一个男人,有数样不可饶恕,其中排在首位的是杀父之仇,而这‘夺妻之恨’就紧随其后。
走来的段智兴完全料想不到,他刚刚大病初愈,来到这里竟听到如此一个天大的消息,想他爱极刘瑛至极,多少次自这事发之后,后悔连连,埋怨自己对她太过疏离了,梦中几次与她相会,这半年多以前,他就是因为受不了相思之苦,偷偷的来到刘瑛的屋顶之上,这种见自己的女人竟如做贼一般,想想都让他觉得可笑。
更让他受打击的是,那晚女子竟已是怀胎三月,他是直愣愣的站了一夜,心中所有的愁所有的苦像是把他打入冰窟当中,而他的这场大病,就是那夜风寒入体之故。
以往他因为还念着对刘瑛的感情,是以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现今听到这一个消息,发现竟是他人一手造成的,有悲有喜,但是更多的是对的男子怒火。
段智兴甩开阻挡自己的侍卫,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安民之策,双眼愣愣的看向说话的男子,正见的他右袖烈烈,心中刹那明悟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
段智兴尤记得那日断臂人引开自己,原来的预谋竟是如此。
可恨啊!
段智兴满腔的悔恨齐涌心头,他痴痴的看了眼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女子,双眼喷火的看向丁一,都是他,都是他搞的鬼,不怨她的,想此他的双拳在不知不觉间捏的嘎吱作响,腮帮子更是高高的鼓起。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范四哥不甘的怒吼,傅大哥半年前拍死自己的绝望,就是两位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巴三哥与武二哥,据说也是因为这断臂人的原因这才落寞离去,这新怨旧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
段智兴怒吼一声,身子挟着一股飞沙向着丁一掠去,一道刚猛的劲力在他身子到的半途、就自忍耐不住,向着正前方的丁一拍去。
呃?
丁一猛然回过头,就见一身龙袍的男子到的自己近丈之内,状如疯牛一般,似是悍不畏死疾冲过来,这刚猛的力道配合一股疯狂的神情,当下让他心中一禀,身形于猝然间硬生生移出四步,左臂倏然展出,奇诡莫测间,拍向段智兴的颈后。
只是让他吃惊的是,段智兴在反身之际,面对身前的左掌不避不闪,反而挥掌拍向丁一的胸前,毫不理会可能会致他命死的攻击。
这..?
丁一微微皱眉,他虽是喜欢找段智兴的麻烦,可并未有要他性命的想法,毕竟他不是段誉,又未挑拨到他杀人的痛痒之处,是以在一掌堪堪沾到段智兴的的衣襟之前,猛的收掌向着对方手掌劈去,这个仓促间的转向,就是丁一的调运之术也有些跟接不上。
砰的一声,齐聚段智兴的纯阳功力,当即把丁一击退小步,丁一气血沸腾正欲说话,下刻脸色一变,狂运九阳神功,衣衫烈烈,左腿也如闪电一般幻旋而出,向着身后袭来的劲风扫去。
袭来之人一个闪避,轻功快逾闪电,下刻一阵沙哑大笑,似是为自己的计谋高兴不已。
砰!
来人在闪避之际,一掌狠狠的落在丁一衣衫之上,但是他还来不及一喜,下刻脸色大变,一声清亮的惨叫声在他的口中脱门而出。
“啊!你,你是什么东西?”
来人翻身后退,捂着右手飞退,正是身穿锦衣的裘千仞,他又自看了看右掌,似是不敢相信。
原来裘千仞刚才被丁一打飞之际,左臂骨骼碎裂,身子腾飞出去,正准备伏在地上装死偷袭,下刻见得丁一与那女子说话,大喜之下,慌忙调转体内的被拍散的真气,一动不动等待时机。
但是让他完全料想不到的是,这断臂人竟是段智兴的仇人,眼见两人斗了起来,思量是不是等对方两败俱伤之后,方才捡个便宜,下刻却是觉得断臂人内力深厚,只怕段智兴不可能匹敌,又惧到时断臂人指出他偷袭婴儿之事,是以瞧见丁一被击的紧挨自己之时,当下再也忍耐不住,从地上飞跃而起,于苍莽间甩出一道铁掌,但是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他的右掌像是落在一处针尖之上,刺的掌心发麻。
丁一哈哈大笑,掌势翻飞出去,喝道:“偷鸡摸狗之辈,还你一掌!”说完,一掌劈向对方的面门,瞬息之间,一片汹涌如浪的掌风,仿偌一张雄浑深沉的网慕,呼啸中向着对方的头顶盖去。
裘千仞本就受了重伤,又顾忌丁一身上为何长有倒刺,还没来得及拆了两招,就自岌岌可危。
段智兴处在阴暗之处,看不出身穿锦衣侍卫的是谁,还到是自己的侍卫救驾,瞧见丁一一掌快欲劈中对方,当即怒吼一声,右手食指点出,疾如闪电,他的身子也在紧随过来。
“哼!”
丁一身子一避,撤掌而回,一个翻转,让过指气,下刻双腿弹飞,向着攻来的段智兴一扫,在对方闪避之际,左掌带着数十道的漫天掌影,向着对方拍去。
“不明是非,该打!”
裘千仞刚捡回性命,看见段智兴与丁一纠缠在一起,当即大喜,心思一动,向着丁一空旷的后背拍去,招招快捷毒辣。
“来得好!”
面对两大高手的齐心合力,丁一一声大喝,衣袖翻飞,向后一甩,破去身后的铁掌之后,左掌疾如闪电,于两人空虚之间,吞吐撒放。
三人个个都是江湖中顶尖的人物,这一个交手,当即是千变万化,须臾间皇宫庭院,仿似数十条人影纠缠,这是场江湖罕见的绝世高手之斗。
除了这里站满了大理侍卫,还有许许多多的江湖中人聚在屋顶上,他们正是猜出神秘人会来大理的人士,在听到段智兴一声大吼中,顿时火急忙急的赶来,正以为是一边倒的战斗,没想到,却让他们看到了一生中从未见过的画面。
依稀中,一条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的男子不用猜也知会是何人,只是让他难于置信的是,天下五绝之一的段皇帝,竟不是最厉害的一个。
这..这是自己眼花了吗?那个白衣的男子是谁?
三人激斗,已逐渐过了百招,三人脸色都有些红晕,裘千仞又惊又怒,他本以为自己铁掌功有番进展,除了练就王重阳的先天功段智兴,他已经认为再无对手,只是没想到,竟冒出一个如此高的对手,对方浩瀚如海的内力连绵不绝,他突然觉得自己留下来同段智兴共同对方这人,是个失误的决定,他一面施展平生的绝学,一面寻思该如何逃走。
时间在紧张中流逝,三人的比斗,再过了百招,丁一越战越勇,面前的两人将他体内澎湃的九阳神功激发出来,籍着他脑海中的神妙招式,一一展现出来,他的双眼闪射出亢奋而又激励的神光,左臂伸缩如电,双腿疾如狂风,绝招奇式犹如狂流怒浪,在连横不断的交织出一道无形的气墙,并以无论的劲力,猛然的向着二人打将出去。
不行!
裘千仞脸色一变,越来越觉得面前的断臂人如鱼得水,知道再要打上个三天半月也未必拿的下对方,甚至还得栽在对方手中,当即眼睛一转,趁机抢攻两招之后,双腿猛的一跺,在一爪擦过丁一面门之后,咻的一声,投身黑暗之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跑..跑了?
第四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裘千仞突然双腿一跺,猛然间拔地而起,在掠过丁一面颊之后,身体不落,就自跃上屋顶,哧溜溜的消失在夜色当中,这个突然状况,顿时让紧缠着丁一的段智兴瞬时一呆,双眼瞪的老大,似是完全未料到自己的忠心侍卫怎么突然弃自己而去。
丁一愣了愣,下刻冷笑一声,在段智兴失神之际,一掌倏然递出,在对方反应过来时,刚猛的劲力嘭的一声拍在对方的胸口之上。
噗!
段智兴的身体当即摔飞出去,丁一气恼段智兴不分时务,这一掌用的力道不小,段智兴摔飞出去之后,半响动弹不得。
“陛下!”
四声大喝响起,朱子柳与武三通等人相继腾飞出来,齐握兵器,向着丁一攻击过来。
丁一眼神嘲讽,身体一避,当即握住一人手臂,向前一推,又自在伸向自己的三柄长度各异的兵器上腾飞而起,下刻腿影一闪。
砰砰砰!
朱子柳三人还来不及调转武器,下刻就被一道脚影踢在自己右脸之上,肌肉的陡然收缩,带着一道口水,身体飙飞出去。
被强推出去的武三通情况更惨,双脚退了五步之后,终于刹止不住,一屁股闷响坐在大理石上,这个力气,丁一用的不小,武三通当场就觉得尾骨一麻,刚到嗓子眼的一口气突然接不上来,脸色瞬时通红,憋晕了过去。
“你..你!”
段智兴气急,只觉对方尤为可恶,处处与他刁难,他自认为没有半点得罪对方,难不成就因为王奶奶的事,就结下此仇,这上辈的恩怨又岂能是他皇爷爷之错?
丁一看了看围在段智兴身边的侍卫,见他们神色忌惮,摇了摇头,眼神瞄到屋顶上的众人,见他们全都拉着脖子像是一群鹅一样看戏,气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打人啊?赶紧滚!”
众人神色一愣,似是完全未料到身手如此强劲之人,竟如此一副暴脾气,难不成他们瞧瞧热闹,这也犯冲?
没有人敢站出来说番道理,终究是顾忌丁一的身手,小小的牢骚几句,慢吞吞的远离开来,心中清楚,这人十有**就是在江湖中闹出风波的人,那些人落在这人手中,当真是到了大霉。
“走吧!”
丁一见人影走了精光,回头看向身后的刘瑛说道。
走?
段智兴神色一怔,似是完全未料到丁一来此竟是为了阿瑛,当下让他吃惊,急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刘瑛也有些愣住,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除了这皇宫,还能去哪里?
“你不走,难不成等那人再来偷袭你?又或者还以为这段家人会保护你?”说到这个,丁一瞄了眼段智兴,神色不屑。
段智兴这刻已是站了起来,看见丁一的神色,顿时咳嗽几声,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看啊?”丁一冷冷一笑,指着房子道:“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窗户,今日要不是我来的凑巧,她们母女说不得就得死在你派来的人手中,这孤儿寡母的,亏你下的了手。”
“一派胡言!”段智兴气怒不已,脸色通红,下刻惊道:“你..你的意思是刚才的侍卫要杀阿瑛?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
丁一故意截住话题,下刻一屎盘子往对方头上一扣,道:“我就知道,我说好好的宫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高强侍卫,难怪你与他一起找我拼命,这不是怪我坏了你的事嘛!”
“你放屁!”
到的这刻,段智兴也顾不得惹对方发火,而是憋不住爆句粗口,只见他气喘吁吁道:“朕..我何时派人做的这事。”
丁一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就是不打算说,反而扯开话题道:“好了,这事我们抛开不说,那我们说说那日的事吧。”
“什么事?”段智兴神色一紧,总觉得对方根本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果然,下刻听的丁一之言,脸色顿时撒白,恨不得一口鲜血喷出来,尤其是瞧着阿瑛瞄过来的眼神,差点让他气晕过去。
只听丁一白牙一闪,一口脏水泼出,道:“那日周伯通的事,你故意在大家面前装好人,说要周伯通娶了刘瑛,实际却是暗藏祸心,故意嘲笑对方,是也不是?”
“你胡说!”段智兴脸色怒红,嘴里的血水差点喷到丁一身上。
“我胡说?”丁一见得刘瑛也在看来,当即背对着刘瑛,朝向段智兴挤了挤眼,不怀好意道:“这周伯通的性格谁人不知,只要是对他好的人,他一直记在心里,你明明知道他哥们义气特重,你就故意好心,故意笑脸相对,实际上却让他无地自容,你这是是明摆着要他赶紧,这事也就那傻傻的周伯通看不出来。”
“你!”段智兴实在料想不到,一张嘴在毒的时候,能当场把人气死不可,他瞄见刘瑛的脸色发白,身子向后退了退了。
“好了,这事其实一眼就看的出来,你啊,就是做的太完美了,这要搁在人的身上,谁不怒火冲天,你倒好,还成全他们,这不是秃驴上的虱子嘛!”
“什么意思?”
段智兴不理解这虱子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不能听,可他就是嘴贱,下意识的接口问道。
“明摆着的!”丁一撇了撇嘴。
噗!
段智兴这下不是盖的,当即被这口毒嘴说的吐血。
丁一叹了口气,算了,这段智兴人是比段誉好很多的,既然目地也达到了,这‘壮观’二字就留着下回再说,见他神色萎靡,冲着刘瑛道:“你还要留下吗?”
刘瑛这刻哪还敢再留下,她一直起来就觉得对不住段智兴,但是此刻在丁一的几句话下,当即没有任何顾虑,冲着看向过来的段智兴道:“我不怨你!”
说完,她抱着女儿向着宫门走去,丁一嘿嘿一笑,在段智兴面前摇了摇手,神色和蔼道:“小段啊,苦了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到的这刻,段智兴已是知道,那个倔强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丁一虽然说的难听,但是那日他确实安了心思,他自认对那女子不薄,没想到竟会对不起他,没有一个男人受的了这种事,尤其是贵为一国之君,这点常人看起来是醋劲,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就会无限扩大,要不是那日王重阳救了他的侄儿,或许那日他早与周伯通已决生死。
丁一皱眉道:“我与你们段家恩怨比较深,虽然原本上不应该算在你身上,但有时候看到你,我就有点把持不住,呃,你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跟我玩,道理先放一边,只有讲完拳头再什么都好说。”
段智兴认真的看了眼丁一,叹口气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丁一摇了摇头,道:“这事要是段誉在,他最清楚不过了,可惜,他不争气,这样吧,我也懒的回答你,你把所有疑问挨上二十年,到的那时,你自会明白一切!”
说完,丁一就自虚影一闪,消失在众人眼中。
“二十年?二十年就能明白一切吗?”段智兴喃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