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不说,看谁求谁 (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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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的话语可以说是毫不客气,当然,于他这个创教第一人来说,他绝对有这个资格说这话,先不说明教在他手中如何,至少在他来到射雕世界前,明教,就是江湖中最能问鼎天下的教派,可这百年,一个生死符就让他们束手无策,这个顶尖,着实叫他听的刺耳!
“九阳神功是练到狗身上去了吗?”想到几人被这四个逍遥派的人追的夺路无门,丁一就是脸色发红,丢人!
殷无道自是不懂丁一何意,更不知这生死符是何物,只知丁一的话让他心里大怒,身为明教的四**王,自是不能容忍一个外人来贬低明教,这正欲开口呵斥,下刻一道身体突然抢进,鲁莽的动作撞得他差点跌倒。
“四弟,你..”师啸天被吓了一跳,浑不知面前一项镇定的四弟竟会如此激动!
但是此刻的韦笑天已是充耳不闻,双眼直愣愣的看向丁一,指着丁一颤颤抖抖道:“你,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我种的就是生死符?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六十年了,这是韦笑天第一次语无伦次,丁一的话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没想到,就是现今明教的凌教主都不清楚的寒毒,竟被对方一眼看了出来。
殷无道与师啸天闻言一惊,他们自来只知寒毒一说,可从来不知晓,他们四弟身体内藏的寒毒。竟还有一个名字!
“生死符?好古怪的名字!”两人心中暗道。下刻摇了摇头。双眼满是疑惑!
丁一也料想不到面前的人竟会有着如此剧烈的反应,不过细细寻思也不怪对方,这生死符毒辣无比,除了一个九阳神功与天山六阳掌,到没有听说过还有何种克制的方法,这面前的老头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竟还能活得性命,到还是有些本事。
“不痒吗?”丁一有些好奇。这生死符的毒辣他虽是没有亲自尝试过,但是连一个内功卓绝的丁春秋都扛不住,这面前远不如他的老头却能平安无事,到真叫他有些惊奇。
殷无道与师啸天皱了皱眉,痒?不是痛吗?
两人刚刚沉吟之不语,站在他们身侧的韦笑天突然闻言一笑,声音闻之悲凉。
这一刻,韦笑天再无怀疑,面前的独臂人是真真正正知晓生死符的人,这让韦笑天忍不住仰天大笑。只是这笑声刚落,就自一阵嚎啕大哭。
“痒?何止是痒。痛时犹如针刺骨剔,痒时如万蚁咬啮,这痛痒相随,简直是生不如死!”三十几年了,这种痛楚,韦笑天从未透露,明教上上下下只知他们韦家痛,又岂知这痛的同时,那种痒才是刻骨铭心,但是他们不敢挠,因为这要一挠,只怕就再也不会停下来!
痛麻的日子几度把他逼疯,他爷爷、他父亲、他自己、甚至还有他十几岁的孩儿,每逢那月圆之夜,外人只知他们在嘶吼着与生死作搏斗,又岂止他们不仅是与天斗,更是与自己的意志在斗!
想想一个三十几的年龄,却是披着六十几的相貌,这种痛楚又岂是几句话能道的干净,别人日复一日的期待,是惊喜的明天,而他们一家子却是日复一日的在绝望沉沦,十五、四十永远是一个魔咒般在他们脑中盘旋,他们过完一个生不如死的十五,又来一个十五;过完了一个四十,将是永远四十!
而这种痛还只是**上的,精神上的痛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就是因为这个世袭的生死符,父子之间犹如世仇,随着每一个十五的过去,这个仇恨越积越多,直到那一个四十的到来,方才被一个新的仇怨取代,什么亲情天伦,永远是一个梦,他都好久没听到他儿子喊他一声父亲!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四弟!”
师啸天的关心,让韦笑天摇摇头,他哽咽道:“二哥三哥,你们没有听说过生死符,是以并不知道生死符的可怕,当年我爷爷之所以能逃的性命,并不是因为他内功盖世,而是因为他身负一道神功。”
见得两人好奇,韦笑天苦涩的一笑,他到宁愿他的那位从未见面的爷爷没有学过这道神功,不然他们韦家就不会被人种下生死符,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韦家正是因为这道神功,方才被人种下生死符!
“九阳神功!”丁一插口说道,能在生死符的作用下逃的性命,除了天山六阳掌,他丁一就只想到九阳神功,而这天山六阳掌,他爷爷说不得就是被会天山六阳掌的人种的生死符,肯定是没的学了,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这九阳神功了。
听到此刻,丁一方才明白,这面前的老头根本就不是直接的受害者,而是一个间接受害者,他还真不知晓,这生死符竟还遗传。
“不行,这生死符竟会如此可怕,回到天龙非的要好好谋划!”丁一心里隐隐担心,有他人在,自是不怕什么劳什子的生死符,可他要是不在呢,这后人被报复种下生死符,那会不会也像这韦老头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然后自杀的生活内呢?
这又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了他在射雕世界内没有慕容世家的后人,甚至连邓大哥、包三哥、风四哥的后人也没有,想到是这种可能,丁一脸色顿时难看了。
此刻的丁一有些魂不归属,甚至隐隐后怕,殷无道与师啸天却是听的发愣,这九阳神功是明教的震教神功,与着乾坤大挪移一样,是从不可外传的功法之一,而他们明教四**王虽是位高权重,但是却没有资格习得这道功法,因为这两道功法已经不是简单的功法,而是一个象征的存在。
韦笑天好奇的望了眼丁一,突然吓了一跳,待到他再次认真看去时,却是满脸古怪!
“是眼花吗?”韦笑天有些不确定,他刚才可是看见对方满眼凶光,那种眼色可不是杀一俩人就有可能的!
韦笑天自是不知道,此刻正因为他的遭遇,却是让丁一下了一个决心,而正是这个决心,某人要倒霉了!
“四弟,真是九阳神功吗?”师啸天有些狐疑!
沉默被打破后,韦笑天开口道:“不错,正是九阳神功,原本来说,像我爷爷是没资格练这道神功的,但是你们也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们明教发生一件大事,是以..”
韦笑天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了眼丁一,似是有些不放心!
“大事?”师啸天眉头一皱,顺了眼丁一,然后点点头,想起韦笑天的爷爷,那事情就比较长远了,瞬息他的脑海中掠过一件大事,惊呼道:“是那件事?”
“不错!”韦笑天点点头,见丁一正自好奇的看了过来,含糊道:“不错,正是那..件事,我爷爷因为天赋极高,所以并委以重任学的九阳神功,只是..唉!”
一声突然的长叹从韦笑天嘴中道出,只是这声叹气,于丁一而言没有任何的惊奇,由他们韦家的残局,不外乎就这老头的爷爷觉得自己学了九阳神功很牛叉,开始到处拉风然后阴沟里翻大船了,只是真真正正让地难以好奇的反而是这三人嘴中一直打哑谜的‘那件大事’,不过三人见他明知他好奇而不说,心中有些不爽了。
“有你们求我的时候!”丁一心中冷冷一笑,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有心胸的人,三人现在不说,他也懒得再问,因为等会他们会求着说,而且,这个‘求’并不会太久!
但是,真求了,他丁一会答应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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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北上天山(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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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疼!
不错,此刻殷无道三人确确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做dan疼,这形势的逆转,由不得三人不嘴皮抽搐,任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因为自己的嘴贱,惹毛了一个煞星!
见得丁一不怀好意的笑容,三人此刻真有些欲哭无泪,他们真不知道,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早!
一开始,事情果真像丁一所想的那样,韦笑天在掩盖了某件大事后,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一些陈年旧事,他爷爷也如丁一猜想的那般,自练成了八层的九阳神功,就开始牛逼哄哄的一路乱窜,仗着一身盖绝天下的轻功到处狂拽叼炫,结果河边湿脚,碰上一个从山里出来的高富帅——虚无念。
丁一不知晓虚无念是谁,但是从韦笑天的嘴中却是听出虚无念对明教的仇恨,结果显而易见,喝了几包三鹿奶粉的韦家先人岂是一直把钙片当零食的高富帅对手,不管是正面还是计谋,韦家先人那次差点被打爆,直到靠着绝世轻功与挨了一道生死符方才剧终!
这段历史说完之后,韦笑天就与倾听的殷无道与师啸天一阵长吁短叹,在扯到生死符后,师啸天突然想到丁一对生死符非常了解,就下意识问到丁一会不会治疗时,那一刻,丁一的表情是畅快的!
“生死符?简单,不就是逆转北冥真气吗?”丁一痛痛快快的答道,开口就指出生死符的由来。这话殷无道听不出什么。但是作为受害者的韦笑天。又岂是不明白,只是当他刚刚喜极而泣时,下刻就脑门一黑!
“可简单虽简单,我为什么要帮你治?”丁一摆着我们不熟的表情说道!
结果可想而知,丁一的前一句话像是一道甜点样把他们引诱到天上,后一句话却是个大巴掌把他们甩回到地狱,这喜与惊的转变,瞬间让三人脸上肌肉疙瘩扭在一起。
殷无道在瞧见丁一不怀好意瞄向自己三人的笑容时。某个部位开始刺痛了!
“那件事,都是因为那件事!”暴脾气的师啸天忍不住埋怨,他不是傻子,早在三人说到那件事时,他就见得丁一这副笑容,此刻焉能不明白对方是故意为之。而让他气恼的是,于明教而言,‘这件事’虽是一件大事,但是也并不是不可透露,毕竟那只是六十几年前的历史。但是此刻,就因为自己的小心伎俩。这人现在就是死活不说,这由不得他咬牙切齿。
“刚才要你们说你们不说,我们现在想我也懒的听,怎么,看你神情,是准备来硬的?”丁一看了看师啸天的表情笑道,见他双目又似喷火,心中十分快意。
与我作对的?丁一冷笑一声,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前辈,你,你真的有方法医治生死符吗?”这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插口问道,正是韦笑天。
说实话,此刻韦笑天的嘴唇有些哆嗦,虽然经过刚开始的震惊,但是这个消息依然让他难于做到镇定,尤其是想到此人对生死符的了解,韦笑天心里就不得不涌出一股希望。
“要是以他的本事都不能解开,那他韦家就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韦笑天心内叹道,没有经过折磨的人,是不会了解到生死符的可怕,于韦笑天而言,他真的是受够了,此刻别说要他叫几声前辈,就是叫他豁出性命,他也都毫不犹豫,因为除了他自己,他还有个正在遭受磨难的儿子,还有一个再经不起任何痛苦的韦家!
丁一如愿以偿的听到‘前辈’二字,就知道面前的人开始服软了,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站在身前在听到这个初始要求就坚决拒绝的殷无道与师啸天时,开口笑道:“你们呢?”
师啸天闻言脸色一黑,瞬间脸色拉的与马脸无异,见的对方明晃晃的笑容,他就恨得牙齿痒痒,殷无道沉默会,向着丁一躬身道:“前辈!”
声音不大不小,看似毫不在意,但是从殷无道捏紧的拳头,就可知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想想也是,于武林中人而言,辈份与脸皮无异,这向着一个面相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低头,搁谁的身上都有番怒火,但是怒火归怒火,为了能让丁一好过,这声前辈,他必须的叫!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年轻之人,为何要逼着人叫声前辈呢!
就在殷无道的想法刚落之际,师啸天也自不愿意的含糊一声,这一声,说实话,师啸天到底叫的什么,谁也没有听清!
丁一笑了笑,浑不在意,反而开口赞道:“不错!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这件事,想来以后再问你们话,你们就不会吞吞吐吐!”
“你!”师啸天心内怒吼,脸色涨的通红,要不是顾忌对方的身手,早就冲上去打了!
“别不服气!”丁一重剑往身上一抗,见此刻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也就不准备与他们再磨叽,转身冲着身后的大雕道:“小灰,我们走吧!”
说实话,他丁一之所以拦住三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几人抱着捡便宜的心思让他生气,而是他切切实实的想跟着两人去一番天山宫,因为透过这个玄冥寒阵,他似是找到能突破九阳神功的方法,是以才让两人安安全全的逃走!
殷无道见的丁一动作,心中顿时一急,几个晃步挡在丁一前方,急忙道:“独..独孤前辈,我四弟的治愈方法呢?”
“不错,我们前辈叫也叫了,难不成你什么都不说就想走?”师啸天上前一步拦道,如果说殷无道的话比较温和,那么此刻师啸天却是有些冲火!
韦笑天虽是没有动,但是双眼却是紧步不移的看着丁一,要说心情最复杂,莫过于他,对于他而言,叫几声前辈无足轻重,他怕的是对方不肯甚至是没有治疗,因为这生死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寒毒!
丁一见几人似欲动手,心中一怒,但是在瞧见韦笑天那双满眼疲惫却是包含期盼的眼神,却是剑眉一皱,哼声道:“要不是看你们是明教的人,我一个一个的打的你们站不起来!还方法,别忘了我的要求你一个都没完成!”
“前,前辈,我们凌教主..”
“那是你们的事!”丁一不待殷无道说完,就自甩手说道,倾儿他在看向妄雪逃跑的方向时,回头突然道:“他们是在飘渺峰吗?”
师啸天神色一怔,正欲开口冷笑,刚道出一个‘我’字,就听殷无道点头抢道:“不错,他们是天山宫的人,正居于飘渺峰!”
丁一点了点头,正欲带着大雕与几人分开,在瞄了眼韦笑天时,终是开口道:“想解生死符,我刚才的要求就必须完成,你要真是觉得痛的难受,就去寻些通天草,这药虽不能解你寒毒,但是却能减少你发作的痛楚!”
韦笑天闻言一喜,生死符发作哪怕只能减少一丝,都会让他喜不自禁,只是这通天草,见到独臂人已经带着大雕离地而起,甚至几步就飞出十数丈时,心中顿时一跳,急忙道:“前辈,通天草有何特征?”
大海掏针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声音余空飘荡,正自在他焦急之时,一道声音清晰的传来,瞬时让韦笑天大喜过望!
“大理无量山!”韦笑天喃喃细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下刻只见他开口道:“二哥...”
“四弟,不用说了,二哥陪你去!”殷无道打断韦笑天道,“这大理是那人的地盘,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我也去吧!”师啸天开口说道,不过下刻殷无道却是摇头道:“三弟,大理与我们昆仑正好顺路,你脚程快点,麻烦你先回趟昆仑,先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光是会乾坤大挪移这一点,就由不得我们不重视!”
三人一番细语,在小小的安排之后,一人拔地飞去,火速般向着西方赶去,而在他们的反方向之上,丁一正带着大雕向着另外一处追去,于他的轻松潇洒相比,在他看不见的前方,却有两道身影在狼狈逃窜!(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夜来惊吼(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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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明辉,夜林幽静,长达数十里的襄阳山里,此刻,一次追逐之戏再次铺展开来!
丁一带着大雕向着北方掠去,但见身轻似燕,潇洒如风,作为一个猎人,他自是有份享受,尤其是这飞速的奔跑中,视觉上的刺激更是无以伦比!
突然,一串爽朗的大笑从丁一嘴中飞出,寂静的夜色下,只见他不怀好意的冲着展翅高飞的大雕叫道:“小灰,给他们一个节奏!”
声音刚落,大雕突展短脖,于仰天间,一声唳叫划破长空!
浑厚的雕鸣之声激荡苍穹,瞬息间像是突破空间的阻隔,大半的襄阳山林清晰可闻,许许多多已经陷入沉睡的鸟兽再次惊飞奔起,林中的安静顷刻荡然无存!
“这是?”正自飞奔的妄雪闻声一个踉跄,满目惊疑的看向身后,就在他汗毛耸立之际,一道更加急促的声响传来,像是一道猛拳般瞬息让他脑袋一懵!
“不好,是他们!”刚刚觉察出是雕鸣之声,妄雪脸色就自瞬即大变,如果说开始的雕声是数里之外,那么这一刻不足两里无疑,到的这刻他方才明白自己的不安在何处!
妄雪的脑海中掠过两道身影,虽是夜色朦胧,看不出来身后如何,但是依稀中感觉到一人一雕正在飞速奔来,瞬即让他勃然大怒。
“该死!”
如果说此刻的恨意可以用行动来表示,那么妄雪就是把独臂人戳骨扬灰也不足泄恨。一想到两位大哥死在这人手中。他就恨不得调头杀去。但是在看到手中陷入重创的二哥,他的心又次软了下去。
不能死,至少二哥不能死!妄雪腿脚不歇,劲力再次狂舞,遗留一声恨怒,再次向着北方疾行骤风!
恨!恨自己的无力,更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妄雪满脑子的不甘心。如果不是他初始与这独臂人交手,说不得就不会发生今天的噩梦,更不会因为他动手定住二哥的穴道,而造成他二哥气血冲脉,落的浑身受创!
“可我的自以为是,为何会接连让他的大哥们遭报应,为什么不是我自己?”妄雪一变狂奔一边思索,只是这个答案无处可以解答。
风声越来越加急骤,妄雪的脸色也越来越加沉重,心里也越来越是愤怒!
当真是欺人太甚!
如果一开始。他只当对方是凑巧路过,但是他此刻在他接连狂奔了数里之后。身后越加清晰的树叶声在让他再无怀疑,那个独臂人是真的为他们而来!
雕,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作为一个变异的异兽,这触觉与敏锐之处他很早就领悟到,是以他紧紧抱着寂月不放,更加搏命的向着北方狂奔。
两人一追一逃,于树林上方展开一道旷世绝伦的追赶,飞速闪烁的轻功,让人绝尘难寻,这是仅属于当世高手之战!
一炷香之后,偌大的襄阳山林终于被两人一雕的甩在脚下,数十里宽阔的大山林终于呈现稀稀落落之势,一个明火闪烁的大城镇裸露在两人前方,那里正是热闹的襄阳城!
此刻正值月明星朗,夜色已到深沉的子时,距离那鸡鸣不足半个时辰,原本来说,此刻的襄阳城应该归为一片沉寂,但是此刻的襄阳城却是恰恰相反,不少之处已是明火执仗,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正聚在一起,商议的声音让整个襄阳城陷入一片热闹!
点苍派、青云派、梅剑山庄,以及其他几个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大派正襟而坐,济济一堂显然是有要事相商,而他们的脸色上,都自显着一番阴沉!
一番沉默之后,坐在北首方位的一个黄衣老者率先开口道:“怎么样?大家考虑的如何?”老者姓谢名石,是点苍派的长老之一。
声音弗歇,一个瓮声瓮语的声音答道:“要考虑什么,大家一块去,我就不信这人真有三头六臂,没事吓自己有什么用!”
壮实的男子刚刚说完,下刻一道冷哼在楼内响起,只听南首方位上一个面相冷峻的男子开口道:“董立言,你可以不顾惜大家的性命,但是我不能不考虑自己,对方来头如何,在座的都不清楚,虽然现今不知道有多厉害,但是比于你来说,冯某可以打包票,他绝对是一个天上的!”
“冯文杨!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顾大家的性命,还有他是天上的,难不成我就是地上的?有你这样瞧不起人的吗?”壮实的男子吼声说道,脸色气的通红!
两人一番嘴皮,一个嗓门大的出奇,一个语中带刺,瞬时间整个街道都是喧哗之声,听的楼内的众人皱眉不已,终于,谢石压了压手,忍不住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点苍派是江湖中有名的大派,加之谢石的身份高过众人一等,是以在他的说完之后,争吵的声音慢慢回落,在董立言最后的一声嘟囔中,楼面上终于静了下来!
黄衣老者眼色如电,扫了眼两个肇事者后,开口道:“都是人命关天的事,讨论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争吵就不必了!”
谢石顿了顿后,开口道:“容谢某先说几句话,爱不爱听的也得记在心里,现在十数个信鸽飞回来,个个都没有信息,这个本事相信在座的都心里有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事情接二连三 ,这就说明这个人并不像大家开始说的是个庄家汉子,万兽山庄的人是有意隐瞒我们!”
众人皱眉细思,都是觉得在理,这时,谢石又次向着身边的一人朗声道:“刘青,把你赶往祥林客栈的事说下!”
祥林客栈?
众人眼中一亮,瞬时几百双眼睛向着被称为刘青的男子看去,脸色黝黑的刘青见此一禀,想到客栈的情景,低沉道:“刘某无能,等我赶到祥林客栈时,这万兽山庄的少庄主已经趁机逃走了!”
逃走?
“刘大侠,你做事一向谨慎,怎么还会让他给逃跑了呢?”一个白衣中年问出所有人的疑惑,要知他们可是老早就安排了人监视着这家母子的!
刘青闻言脸现尴尬之色,倾儿冷气道:“是刘某大意了,我们的人没料到这小小年纪的万兽山庄的少庄主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计,留下他的母亲与侍卫吸引我们的视线,然后自己的逃跑了!”
众人心内一怔,倾儿道:“那他的母亲与侍卫呢?”
“死了!”刘青轻声说道,把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的客栈情景一五一十的说来,包括客栈内两人在得知铁云逃走后,他们的神情是如何的吃惊与绝望也一个不落的说来,直是听的所有人心底发凉!
利用母亲与护卫,仅仅只是为了自己逃命,在座的人都自认做不出来!
谢石叹了口气,想到两人宁死不说,吩咐道:“好好安葬这两人吧!”纵是再听一次,依然让谢石心底寒气大起,想想这铁云,可是八岁不到的年纪,可这心计的歹毒却完全不下一个成年人,不知等他长大成人,又会生出多少事端!
在一番沉默之后,谢石拿起桌上的小破片道:“这是信鸽中唯一传过来的信息,大家也看过了,大家决定如何?”
众人皱眉,裸露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布片,布片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个大字,字迹虽是鲜艳,却是潦草至极,可见书写之人根本来不及辨识自己写了如何就匆匆放飞信鸽,是以几度让他们在两个形似的字中猜疑!
只是这再看一次,他们都是不知如何,实则是布片上的血迹斑斑,许许多多不该有的枝枝横横混淆在一起,他们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于辨别这到底是‘逃’还是‘救’!
是以在刚才,他们进行了一场争执,自己等人到底要不要去襄阳山林,到底要不要去万兽山庄!
一度沉默之际,客栈陷入一片寂静,就在几人难于受这种压抑的气氛时,突然在襄阳城外,一声大吼身震如雷,瞬息间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独孤求败,我一定会杀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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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襄阳追逐(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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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怒吼,犹似平地焦雷,客栈内的人,俱俱被这犹如耳边的大吼震得脸无血色,不少的人都被这声突来的大吼震的心生呕吐之意,襄阳城中瞬即亮起数十的灯火!
高手,是超级大高手,而且来人绝对是能与天下五绝平齐的大高手!!
吼声中,恨气直冲云霄的‘独孤求败’,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觉得陌生,他们此刻所谓的商讨,为的正是此人,是以在闻得此声大喝时,不少脑子转的飞快的人已是大喜过望!
北首的谢石率先反应过来,双眼瞬时看向窗外,几个虚影晃步间,瞬时破窗而出,呼吸间在空中一闪,顷刻向着临近客栈的一座高楼处掠去,那里正有一个屋梁高高挺起!
谢石飞步而出,瞬息间几道身影紧随其后,三息之间,闹腾的客栈人不少也自反应过来,几个大步扬上屋檐,刚刚站立就自顺着谢石看向的方位处瞧去。
只见那里正有一个白色闪烁的快点正在飞速展来,皎洁的月色下,灵动快捷的虚影让他们且惊且喜,唯有静立不言的谢石一双眼神沉吟不定!
不过相比于城中人的喜形于色,吼完话的妄雪却是脸色苍白,虽然他满心的愤怒,但是他依然不敢停歇,甚至都不敢想后看去,埋头的抱着昏昏沉沉的寂月向着城中掠来!
“这是?”
谢石皱眉的看向前方,隐隐觉得面前闪电般掠来的白影似是有些不对,这站立的数十人中。就属他的内力最为深厚。他远远的看见前方形如鬼魅的大高手。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风流俊雅,而是在奔袭中似乎带着一丝忙乱,一丝急躁!
似乎..这人的情况并不轻松,怎么看都有一丝狼狈?
等等,那是什么?
突然,谢石的脸色一变,双眼闪电般的掠过白影的后方,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更加快速的身影飞来。以肉眼难于追寻的身影飞速追来,双步转换间就是横跨十数丈之距,这种凌空闪现的虚影瞬即让他毛骨悚然。
不好!
谢石猛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在听到这个大吼声心惊肉跳,因为飞来的白影不是从北方或者西方,而是从正南方,而那里,正是襄阳山林的方向,正是他们白天派遣的门派之地,而很显然。这个恨气直冲云霄的白影大高手是见过独孤求败,甚至他在..逃命!
这一刻。所有的疑问在谢石脑海中串了起来,就在他压下惊恐准备呼唤众人躲闪时,一道唳鸣之声划破虚空,声音嘶哑豪迈,在震得不少人闷气之后,一道更加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远方的天空传来,瞬息间整个襄阳城的人都清晰可闻。
“想杀我?那你就停下!”戏谑的声音像是一道铁拳重重的击在所有人的心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在他们激烈期盼的大高手后方,一个白衣身影正带着一个展翅高飞的大雕掠来,夜色下,他们甚至隐隐看到白衣人嘴角的笑意!
所有人毛发竖起,这人真的是他们脑海中的庄家汉子吗?真的是他们现在激烈商议的敌人吗?为何在对方向着襄阳而来时,流淌在血液中不再是踌躇满志的信息,而是胆骨俱裂的凉气!
光凭那道盖世绝伦的轻功,以及这份丝毫不见停顿的话语,屋檐上的所有人都生出一股逃的**!
两道奔袭的身影先后火速的掠进城墙之下,就在所有人想起避让之时,一道白衣身影已经纵身而起,八丈多高的城墙被他呼吸间飞跃而过,焦急的脸庞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寒风忽声响起,屋檐上所有人都感觉到来人身上挟带的滔天寒意!
“前辈,请留...”一道怯弱的声音从一人嘴中跳出,但是他的‘步’字还未说完,一道蕴含着强烈不安的怒吼划破苍穹,瞬时让屋檐上正自准备跳开的十数人双耳齐齐失聪,意识猛的陷入一片黑暗。
“滚!”
声似金戈铮鸣,又如万鼓齐擂,焦急的声音是一道利剑划破襄阳,似是把天上倾斜下来的月色都炸的暴散开来!一股比拟天下五绝的内力,在这一刻清晰的展露出来,深处前方的十数人俱都被这道声滚如雷的大吼震得意识弥留。
妄雪早就被后方的丁一追的犹如惊弓之鸟,见得前方似是有人想阻挡自己的身影,焉能不被迫反击,等他一道内含八成真气的大吼崩裂而出时,飞速奔袭的他脸色再次一狠,在前方的数十人呆愣之际,腾出的右手闪电般向着前方劈出!
掌势绵如细雨,劲力刺骨凌凌,仅仅只是一掌,十数丈内,顷刻的寒气密布,站在稍稍远处的谢石等人浑身一抖,在他们的惊恐之中,一道白衣身影从他们五丈外划出而过,留下一串虚晃的身影和发呆的十数人后,方才绝尘而去!
快,快的令人都生不出胆寒之意!
短暂沉默之后,咔咔咔..
突然,一阵听的众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月色下显得极为古怪,那里是妄雪穿刺而过的屋檐之处,正有十数个形形色色的身影站立不动!
“可惜了!”
突兀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只见一道身抗重剑的白衣身影闪电般出现在一个高高的屋檐之上,谢石正准备看清对方的面相如何时,下刻眼睛一沉,只觉一阵骤风从头顶袭来,吹的他都有些站立不稳。
等到谢石回过神来之时,刚刚站在数丈外的白衣身影已经出现在城中最高的顶梁之上,皎洁的月色正从他的后背上散发,软绵绵的右袖随风而展,倾儿白影虚晃连闪,高高低低的屋檐暗梁如履平地,几息间已是迈过数十丈之距,而在他的头顶上空,一道横长数米的黑漆漆大鸟正在缓慢的展翅飞翔,似是正一步不离的跟随着白衣人!
“他就是独孤求败吗?”谢石微微发愣,心中的挥之不去的寒气化作无数的汗珠从他后背崩裂滴落!
噗通一声连串的倒地大响,瞬时让回过神的谢石吃了一惊。
只见十数个刚刚还在发愣的武林人士正从高高的屋檐上栽落下去,就在谢石惊疑不定时,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突然在耳边响起,在吓得谢石微微失神之际,十数个男子掉落在地。
没有意料中的痛叫,有的只是落地沉闷声和陷入黑暗的死寂!
月色之下,轻微的光辉斜落下来,只见躺在地的十数个男子一动不动,翻转过来的面目中,个个银丝白发,满脸的霜寒之色,寂静的襄阳城中,唯独一个离的他们稍近的男子正坐在屋檐上抱着左臂嘶吼,上面点滴寒霜正在散发着一股凉气!
谢石脸无血色,他尤记得前方的白衣人似是一开始朝着自己的落脚处飞来,后来因为一道声音从人群中突然响起,这个飞速逃命的白衣人方才改变了方向。
如果,一想到那个如果,谢石的脸色就白的像纸一般,可就是这个挥手能取他们性命的白衣人,依然被他们所要谋划的敌人追的狂命飞逃,甚至匆忙的连一口气都不敢歇息,这种情景瞬时让他刚刚有所回缓的后背再次大汗淋漓!
但是不管幸存的人心情如何起伏,襄阳城在丁一心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甚至都懒的去过问几个身携武器的人是何居心,相比于几个想杀他的小毛贼,他有着更大的兴趣去做另外一件事。
相比于前方狼狈的某人而言,丁一与大雕是充满享受,追逐,有追才有逐!他丁一没有一口气追上,总是在不远不近的吊着对方,让某个对他恨气暴棚的男子连喘一口重气的间隙都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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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天山飘渺(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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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光阴似箭,此刻又是蒙蒙清亮,不知不觉从襄阳城的那个夜晚,已是十数天之距!
于平常而言,十几天不过眨眼之隙,但是此刻,与某人而言,却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追逐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他们一直在继续!
此刻祁连山脉之内,在一片兼带丝丝寒气的宽广小道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身影突然闪现,于路的尽头正吃力间夺路狂..走!
没错,这已经不能说是奔了,从对方迈动的步伐上看,这种速度也就是比走快那么一丝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妄雪。
不能怪妄雪慢,三十几天的路程,被他不足半月的时间跑完,中间甚至连吃喝拉撒的空闲都没有,此刻还能有走的速度对他而言已是非常的不容易!
但见妄雪胡须拉渣,浑身上下一股汗臭传来,满脸之上尽是风尘之色,以往的一双精光闪烁眼睛现今疲惫不堪,似是随时都有合上的可能,玉面朱唇、俊秀儒雅已经在他身上找不出半点痕迹。
而这一刻,面对前方耸立在云中的一座高高的山峰时,已经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妄雪此刻的心情,总之奔袭的他在不经意间瞧见那座山峰时,瞬时一行热泪从眼眶内崩裂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妄雪此刻就有忍不住嚎啕大哭的冲动!
“十六天啊!简直是欺人太甚!”妄雪傻傻的抱着寂月的身子发呆,这十六天来。简直比十六年还要难熬。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恶,可以恶到一想到那人的名字他就恨得发狂的程度!
狂命奔波,乍然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本家,妄雪所有压制在心中的委屈全都翻滚出来,当瞧见那座耸立的雪峰,他此刻都有跪下来亲吻地面的冲动。
我终于看到朝思暮想的飘渺峰!
只是,这种美好的空隙才不到几息,刚刚还在激动的他瞬身体突然一抖!
唳!
一声苍茫的雕鸣平地炸起。妄雪的双眼顿时涌现一股恨气,多少天了,这个声音总是像个催命符一般,每次在他浑身无力之际,都会及时的响起,这是一个警告,亦是一个信号!
果然,就在雕声刚刚落下之际,一声戏谑的声音接踵而来!
“不想跑就停下歇歇!”
轻柔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像是一个蛊惑的恶魔撞击着妄雪的坚持。让他刚才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顷刻泄去大半。
妄雪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可不说。天晓得他多么想往脚下一躺,睡他个昏天黑地,但是他行吗?
感受到身体随着叫声缓慢软化,妄雪猛的在惊恐过来,用力在一双厚厚嘴唇上再次狠狠的一咬,瞬时一股熟悉的腥味与咸味涌入喉间,妄雪苍白的脸色瞬时闪过一道红色!
“滚!”
借着一声怒吼,妄雪把心中的残念驱除出去,把他十几天一直徘徊在嘴里的字吼了出来,以前他生怕会激起对方的怒火,是以一直忍而不发,但是此刻他再也忍不住的嘶吼出来,把这压在心中的怨气、恨气、怒气全部倾泄出来,脑间在充血之际,萎靡的意志终于坚韧起来。
身心枯竭的妄雪咬咬牙,对于体内一股突然流向四肢百骸的奇异力量时,妄雪不仅没有任何的喜色,有的只是难言的苦涩,他知道这股力量并不会支持他太久,这只是身体上的错觉,是一种对即将的产生的恐惧而起的反应!
果然,就在他全身警惕之时,一道不同以往内容的话语从他身后传来,空气中的飘荡的冷寒之气瞬息让他脸色一白!
“大吼大叫,似乎已经歇过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再跑快点,希望你能坚持到那!”一道约带寒气的声音从着数里之外传来,瞬时间,一道急骤的唳叫传来。
妄雪心中一寒,本能的搂紧怀中的寂月再次飞奔而起,只是让他苦涩的是,眼前的飘渺峰虽似看在眼前,但是实际的距离却是不短,如果以他现今的奔跑速度,只怕没有十数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达到,这其中还不包括爬上山峰的那段最严峻的考验,想到这里,他跑动的双腿隐隐有着抽筋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放弃,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还要替大哥三哥报仇!”
想到十几日前清风与净水的惨死,妄雪就是双目通红,不知不觉间,刚刚还自挪移不动的双腿顿时一股大力弹出,数十丈的距离呼吸而过,妄雪带着一股对独臂人的仇恨,以及对即将到达门派的渴望,死死的向着前方山峰奔去,这一刻,仇恨的力量,让他暂时忘却**上的疲惫,飞速间向着目标靠近。
突来的快速让远在一里之外的丁一有些发愣,不知这刚刚还自奔袭不动的人影突然像是吃了大凡丹一样绝尘而去,说实话,这十几日的不间歇的奔跑,他自己都有些累着,不过见得前方的人越行越远,也不耽搁时间,冲着大雕叫道:“我们也快点!”
说完,丁一身负重剑,再次飞速而起,相比于妄雪逃跑的速度,丁一的身形显得更快,而在他的身后,一个人身高大的奇拙大雕正自阔步而行,短短的一双大腿龙行虎步,一步不移的跟随着丁一。
要说此刻的北上天山,真真正正最是兴奋的并是丁一,而是双眼正自炯炯有神的大雕,这跑与飞的连翻交换,三人中最轻松的莫过于它!
夜色如期而至,此刻天山陷入一片寂静,其中,在环山群绕之中,一座穿在云层山峰最是引人注目,这里悬崖陡壁,是常人难于到达的山峰之一,人称千丈天齐‘飘渺峰’!
飘渺峰,因整个山峰像是一个惟妙惟肖的鹰嘴挂悬,是以一段时间内,被一些奇人异士称作灵鹫峰,传言百年前,有一个门派在此建立,在江湖中甚是有名。而此刻,整个远离尘嚣飘渺峰被一道白蒙蒙的云雾笼罩,缥缥缈缈,似仙山而隔云海,皎洁的月色从天山垂落,整个山峰显得异常的宁静。
于银灰的光晕而言,山峰的数百丈之上,一道忽明忽暗的灯火在夜色下甚是显眼,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只见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开阔的地势上,大小的庭院于灯火中若隐若现。
石堡数丈宽的大门外,左右各有一头硕大石雕猛鹫,高达三丈,尖喙巨爪,神骏非凡,里面正有少许的呼吸声断断续续!
“怎么样?还是没有清风等人的消息吗?”
明亮的石堡内,只见一个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皱眉问道,在他白洁如玉的石椅下方,是几个正在低头沉思的武林人士,但见这些人身穿白衣,个个太阳穴圆润凸起,显然在内力方面,都是见谛不凡。只是此刻,随着这声问话,整个古堡内陷入一番肃静,压抑的气氛让人提不出轻松之意。
没有消息,就意味着出事!
对于在座的人士来说,清风使者是什么性格的人,所有人都清楚不过,但是就是这个一向准时的四使老大,已经有半月没有音信,这透出的古怪绝不是简单的‘忘了’就可以解释!
“来往盯梢的人怎么说?”
沉默许久之后,虚无天再次轻声问道,隐隐焦急的声音透出一股迫切之意,不知为何,此刻对于虚无天来说,他不仅感觉到身心的不安,甚至隐隐感觉到一股危险正在逼近,让他整个人感到一股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虚无天双眼忍不住看向石堡门外,为何这种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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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来了!(求订阅)
飘渺峰的夜色一如继往的宁静,只是此刻,往常的夜鸟惊鸣,犹如泣血一般,听的天山宫的数人一阵心凉,似是一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正在蓄势待发!
虚无天怔怔的看着夜色发呆,心中开始后悔让清风等人去追杀明教中人,只是那日巧在妄雪使者正处在一个武学的门槛之中,考虑到他对门派的重要性,是以他不假思索的让清风等人带他出世体念,只是此刻来说,他似是小瞧了明教,也小瞧了三**王。
唉,但愿四人没有大意!
虚无天暗自安慰想道,这时,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左手上位的白发老者在盯着挂在石墙的地图后,收回目光道:“从钧天部传回来的信息上说,清风等人是在进入襄阳长林后,就似再没有出现过!”
襄阳长林吗?
虚无天皱了皱眉,下刻道:“襄阳长林有没有我们的人?”
“没有!”白发老者摇了摇头,继续道:“襄阳长林方圆百里,当初考虑到山高水深,里面的虫蚁混杂,是以在安排的人员上,计划一直搁浅!”
虚无天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想了起来,当初在安排人员时,襄阳长林是他自己先行否决的,原因是这襄阳林并不占据西北通道的主路,是以为了人员的安全,自己就跳过了襄阳长林,现在看来,不可不说是一个疏忽!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虚无天苦笑不已,天晓得这韦笑天真的胆大到偷书。明明韦笑天的老爹就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他竟还是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来,要是早知道会是如此,这人又岂能逃出天山!
虚无天暗自可惜,双眼忍不住看向画中的那汪海林。
会不会是诱敌之计?
虚无天暗自思索,但是下刻却是摇摇头,天山宫早不同以往,现在的昆仑山下,早就布满了他们的暗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眼中,一个寒毒发作的韦王,一个伤了一指的鹰王兼带一个师王,这对于清风四人来说绝无多大威胁。可这半月的问题会是出在哪里?
石堡内,随着虚无天的沉思,众人也自皱眉,刚刚稍许的热闹再次陷入一片沉寂,飘渺峰下的夜鸟叫得越加频繁,几个守在石堡门外的人员正自难于忍受这份寂静时,右手方位上。一个端起茶杯的黑发老者突然右手一顿,拿起的杯盖悬在空中不发。甚至嘴里发出一股惊疑之声。
“怎么?”虚无天顷刻觉察到黑发老者的脸色,忍不住率先问道。
对于黑发老者的实力,在座的众人全都一清二楚,听的虚无天之言,顿时七八双眼睛看了过去!
黑发老者右手一举,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右侧的耳朵对着石堡的门外,双耳一阵轻微抖动,浓眉也在这刻紧皱在一起!
是听到什么吗?
所有人瞬时一惊,慌忙屏住呼吸,快速调起真气,齐齐向着双耳的几个穴位上涌去,双耳也在这刻竖立。
一股股独属于夜色的宁静开始闯入他们的脑海,风声、叶声、鸟声,虫鸣声,一切的一切似乎并显得特别之处!
突然,就在黑发老者的浓眉瞬息紧皱在一起时,坐立在他对面的白发老者瞬间脸色一变,开口道:“有人!”
声音刚落,下刻一道疾呼从虚无天的嘴里脱口而出。
“是妄雪!”
嘶哑急骤的声音瞬间让虚无天脸色大变,他来不及看向众人反应如何,身体已如一道青烟般掠出堡外,就在他飞出三丈之距,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瞬息从他身前划过,几个转眼就自掠出门外,呼吸间两道身影不变,齐齐在峰岩之上一点,快速跳下悬崖,瞬息莫入一道黑暗之中。
妄雪已经筋疲力尽,数百丈的山峰远比他预计的要难上百倍,饶是他咬破嘴唇数百次,意志依然难抵身心的疲惫,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爬上这道险峻的峰顶,面对身后越来越加急骤的风声,他的心底终于涌出绝望。浑身不甘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吼,只是这股寄托他最后希望的吼声却是嘶哑干裂,轻微的连他都难于听见,这让他急迫的心顿时掉入冰窟当中!
望着不足百丈的高大险峰,妄雪再次仰天嘶吼,把连日藏在心中怨气、恨气、怒气,就着这声绝望的嘶吼崩裂出来,声音飘飘荡荡,瞬即消逝在寒冷的夜色当中。
“这是?”
赶到峰岩的虚无天脸色大变,这一刻,他清晰的听到这声山峰底下的大吼,飘渺的声响中,传来一股滔天的绝望,像是一个人面对人生的绝路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是雪山使者!”已经用不到虚无天说话,站立在峰岩的数人已经惊呼出口,干枯的声响中,听的所有人的心底都揪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们忍不住想冲下山峰之时,一声怒吼震破苍穹,但听声急似雷,犹如金戈崩鸣,像是一道利剑般在整个天山宫的内回荡,语中的惊怒显然于色,熟悉的声响正是他们黑发老者——阴老纪不平!
只是让他们脸色一沉的是,就在阴老发出怒喝之时,一道浑厚的唳鸣激越苍凉,瞬息把空中倾泄的月色炸裂开来,整个飘渺峰瞬息回荡着这道嘶哑的雕鸣之声。
“你敢!”一声怒喝紧接着随渊而起,黑暗之中,白发老者也自惊声嗤吼!
只是声响刚落,一道哈哈大笑平地而起,混合着一声唳鸣荡人心济,整个山峰似是随着这声大笑微微震动,笑声未歇,片刻一阵急促的声响从山峰低下传来,那是劲气的爆裂之声,显然二老已经与来人交手!
数十息之后,就在众人等的心忧之际,一道白衣身影从夜色中飞速奔出,在离飘渺峰的数十丈之巨,一声急迫的怒吼在他吼间飞出。
“接着!”
只听白发阳老郑天岷突然甩出一道白衣身影,虚无天来不及分辨,快速向着山下一掠,几息之间在搂出空中披头散发的身影,飞速的在陡壁之上脚步一抖,在空中一个急旋,片刻拔地数丈,快速的站立飘渺峰顶!
白发老者在扔出之后,瞬间向着山下闪去,虚晃的身影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圆润的脸色透出一股焦急!
“这是?”虚无天在抱住白影的刹那就自觉察不对,这刻到的峰顶顿时在身边的人接手时放下,这刻方才发觉为何周围的人猛吸冷气,怀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一直担忧的妄雪以及一个昏迷不醒的寂月!
只是那个曾经傲气的身影已是不再,披头散发掩盖着一张苍白的脸色,点点滴滴的干枯血迹满衣都是,正自痴痴傻傻的伫立不动!
“妄雪,你怎么了?”周围人低声问道,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虚无天眼色一红,右手提起真气往妄雪的后肩上一拍,轻声道:“妄雪,你现在到家了!”
‘家’之一字让一度陷入混混沌沌的妄雪眼中神采一闪,但见他猛的收紧怀中的寂月,在轻微的看向四周之后,瞬息的景色让他眼中一热,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在众人吃惊之时,突然一阵撕裂的大吼从他嘴中发出,一道似哭非哭的的声响从飘渺峰上回荡。
身形楚楚,颤抖的身子像是一个委屈到极致的小孩!
就在众人傻傻的不知如何时,山下两道身影掠出,齐齐向着峰顶处展身飞来,怒叱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见白发阳老的嘴角处,一丝鲜红的血迹,在他白净的胸前上,一道显眼的脚印清晰可见!
这时,在两道身影之后,一道唳鸣之声划破苍穹,皎洁的月色下,一道白衣身影正随着一个黑漆漆的大鸟从夜中飞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力斗天山(求订阅)
妄雪双脚席地,满目悲愤的抱着寂月嘶吼,似是把积压在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让围在一起的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声怒叱声响,只见两道风声从林中袭出,一黑一白两条身影仿似两道闪电掠出,瞬息向着飘渺峰的岩顶拔地飞起,刚到半空之中,右脚在左脚背上一踩,停滞的身影再次飞速升起,正是刚刚掠下峰低的阴阳二老。
就在虚无天回头看去之时,一声唳叫再次激荡风起,嘶哑的雕鸣声中,只听一道清冷的笑意接踵而至,片刻一道遮天蔽月的黑漆漆大鸟拔地而起,高空展翅之下,一道白衣猎猎的身影随身而来。
这是?
“小心!”就在众人惊疑之时,一声怒喝从飘渺峰下传来,语中的急迫之气令人身心一紧!
但是,相比于借助大雕的丁一来说,阳老郑天岷的话语虽是及时,但是依然有些嫌晚,只见在他的声音刚响之际,一道尖锐的劲风急骤而来,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呼啸声破空而至!
虚无天心中一跳,他刚刚不由自主的随着阳老一声大吼约约分神,此刻感受到头顶的一阵劲风,想也不想就是内运双臂,一道挟着八层真气的掌力向着迎面扑来的黑漆漆飞速拍去!
砰声大响,近在耳边的碰撞让虚无天双耳一麻,顷刻一股巨大的力道透掌而出,冰冷的掌心甚至都来不及分辨手中是为何物时,反弹的力道已是把他击退出去,但是让他心中稍宽的是。袭来的黑漆漆物体亦是被他打飞出去。
“好!”
天空中。丁一大喝一声。在震得整个飘渺峰响彻之际,下坠的身子飞速一旋,双腿像是螺旋一般,猛的向着飞来的剑柄上用力一跺,瞬息力达千钧的力道透腿而出,上升的阔剑速度一滞,顷刻犹似坠落的流星,呼啸间再次破空疾出。
咚的一声巨响!
随着双耳一痛。石堡门前尘土飞扬,无数的石子爆裂,像是激荡的利剑一般打得整个峰岩滋滋作响,只见一道球剑阔剑迎风傲立,深深的莫入岩石的缝隙之内。
虚无天还来不及显现惊魂未定,下刻一道唳鸣响彻苍穹,只听两道凶猛的劲风忽声而来,在卷起一堆飞沙走石中,猛的向着峰岩上的众人冲入!
“敢尔!”虚无天见大鸟如入羊群,几息间已有两人被铁翅扇风而出。溅起的血花让他脸色一怒,正欲劈掌冲出之时。下刻一道惊喝从他头顶响起!
“接我一招!”
丁一在悬空之际,见得大雕虎虎生威,再次内力飞转,呼喝间向着虚无天甩出一道腿功,瞬息间,一片漫天遍地的腿影,绵绵不绝的罩向虚无天的身周之处,威势之大,令人乍舌!
虚无天神色一禀,适才已是目睹脚下的铁剑之威,此刻如何不明白相比于大雕来说,真真正正的高手乃是此人无异,这刻瞥见头顶腿影如潮,形如开山破釜之势,任他定力如何精深,心底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凉气。
他从阴阳二老的焦急声就知此人绝非一般的强,但是饶是有所准备,依然被这道疾如狂风暴雨的腿影生出骇然之意!多少年未有的畏惧之心,随着一滴汗珠从鬓角滑落,虚无天猛的双掌飘出,怒叱声中,一道最为倚仗的浑厚掌法,随着一股至纯的真气,化作漫天的虚影掌印,在挟着一股高山倾轧的汹涌潮劲下,齐齐向着头顶上倾泻下来的脚印合了上去!
瞬息间眼花缭乱,无数难于捉摸的虚影碰在一起,噼噼啵啵的爆裂声不绝于耳,深处下方的虚无天顷刻如陷泥潭,只觉在他身周之内,无数的劲风盘旋,高高的发簪顷刻炸裂开来,尺长的黑丝在夜间狂舞。
这时,正欲再次劈出腿劲丁一的闻听身后一阵轻微风响,瞬即心里一动,知是峰下的二老已是来到,对于这两人,丁一不敢有着任何大意,身体本能的力运左肩,于呼吸间在地上一跃,想也不想就是左手一划,瞬即一道至刚至猛的掌力袭向山崖边际。
“吃我一掌!”
声响未歇,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瞬时挥出三丈之距,浑厚激扬的龙吟之声破空而出,挟着一道令人窒息的气浪向着山崖边上罩去,刚刚跃身而出的郑天岷与纪不平顷刻脸色大变。
嘭!
两人来不及细思如何,一黑一白两道道衣袖同时摆出,顷刻与着横跨过来的劲力撞在一起,在震的发须飞舞之际,两道身影再次跌飞悬崖之外。
丁一哈哈一笑,在瞧见他有所顾忌的两道身影再次掉下之后,猛的向左挪移数丈,顷刻闪身在虚无天左侧,一道降龙十八掌再次破空而出。
砰的一声,在震得虚无天后退之际,丁一再次一掌飞龙在天,顷刻与歇息过来的手掌合在一起,丁一不待对方反应如何,身影不歇,再次一道降龙十八掌接连唤出,瞬息间,再次破空而出,打得虚无天接连避让。
就在虚无天岌岌可危之时,峰岩之下,一声怒吼喝来,只见掉落的黑发老者左手一甩,顷刻与空中的掉落的郑天岷合了一掌,瞬息间,白衣身影飞速升起,在瞧见虚无天正自手忙脚乱之时,带着一股狂啸的怒火,瞬息向着丁一的后背袭出。
感受到身后的劲风,丁一身子一侧,一道神龙摆尾,顷刻截住来人,虚无天趁隙一道六阳掌法甩出,三道身影终于并在一起,随着阳老的加入,虚无天终于走出劣势,一道有攻有守的在三人中紧接而出。
这时,安静的飘渺峰下,无数的大喝声传来,显然,丁一的到访,已经惊醒了整个天山宫的众人,而就在这时,山峰的边际之处,再次一道黑影闪处,只见纪不平几步间闯入三人之中,一双疾如狂风的大掌向着丁一的胸前按来,正自拼斗的郑天岷与虚无天神色大喜,双手也自抢忙拍出,瞬息间,五道掌法犹如蝶展飞舞,不分先后的向着丁一袭来,其中,尤为胸口的那一掌最为凌厉!
面对密不漏风的大掌,丁一嘴角一笑,左手飞速摆动,在着胸前一划,瞬息一股无形的劲力旋出!
“这是乾坤大挪移?”纪不平三人吃了一惊,正欲撤劲,下刻一声痛哼,站立在纪不平左侧的虚无天瞬时退出丈远有余,俊朗的脸色上,一股晕红之色!
就在虚无天被打退之际,一道身影火速跃起,一声厉啸传出,顷刻两道腿风向着纪不平与郑天岷的面门甩去,趁着两人回劲之际,丁一双脚在空中一勾,踢起地上的阔剑之后,瞬即飞身而起,刚到丈高之时左手一甩,百斤重剑再次回归原位!
这时,大雕回颈长鸣,双翅横向一展,在卷起一股狂风之际,片刻飞身而起,呼吸间向着白影合在一起!
“孽畜!”被烟尘迷了眼睛的郑天岷怒喝一声,右手在胸前一掏,猛的指力一弹!
咻!
只听一道尖锐的声响破空而出,飞速间向着大雕飞来,丁一脸色一变,瞬时一道指力运出,嗤的一声,黑夜顿时一声叮叮脆响!
“准备好你们的玄冥寒阵,我还会来的!”丁一见大雕并无大碍,顿时哈哈大笑,刚才的拼搏虽是一番惊心动魄,但是不可不说畅意十足,只是稍有可惜的,这天山宫的实力着实不可小觑,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暂时是强抢不了!
想到这里,丁一就忍不住想起林小英,如果有她在,那么玄冥寒阵就是囊中之物,他相信,凭她的本事,绝对比自己弱不了多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该是回钟南山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天山底牌(求订阅)
丁一说走就走,面对三人的合力夹击,当即随着大雕飞身而起,在一片苍莽激越的声响中,身体迅速莫入黑夜之中,白衣身影越显越小!
“不要追了!”
峰岩之上,纪不平见虚无天正自提劲追去,当即左手拦道,“凭此人身手,他要想走,我们谁也挡不住!”
虚无天脸有不甘,双眼骇然的看向那道逝去的身影,想他的身手在江湖中可以说得上纵横天下,与天下赞扬的五绝也是不遑多让,可刚才,就是他这个可以比拟五绝的人,竟如一个婴儿般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天下间,怎么可以有这么强的高手?
此时,郑天岷已经从妄雪的身旁站了起来,向着虚无天道:“妄雪元气大伤,只怕没有半年的时间不能动武!”
虚无天脸色不济,他早在抱住妄雪的刹那就自感觉到对方体内真气近似枯竭,是以早就有所准备,但是此刻正值多事之秋,断臂人虽是会过来,半年可以说的上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只是约有些心宽的是人总算无恙,只是下刻在见得阳老的脸色突然阴沉的像是要凝成水来,虚无天心中顿时一跳,双眼忍不住看向另外一道白影!
难道?
果然,下刻只听郑天岷气恨道:“妄雪使者只是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但是寂月却是伤及内脏,甚至不少的筋脉已是碎裂开来,当中更有一个‘天悦穴’破损,只怕醒来之后...”
“怎样?”虚无天脸色一变。但是下刻。饶是他已经有所准备。在听的阳老之言后,双脸瞬即毫无血色。
“失言?怎么会这么严重?”虚无天不甘心道,失言等于一辈子不能说话,这对一个人来说,最是残忍不过了!
郑天岷叹了口气,对于重组一个破碎的穴位来说,这可是比筋脉复位还要难上百倍,至少与他而言。绝对办不到,甚至想都不要想!
短暂的沉默之后,郑天岷抱起妄雪放入石堡之内,虚无天脸色阴沉的来到峰岩之外,一道黑衣身影也自静立不动,飘渺峰上一片沉寂。
“纪老对此人有何见谛?”
突然,虚无天打破夜色的平静,不待回答又次继续道,“那人刚才使得真是乾坤大挪移吗?”
其实问与不问,在虚无天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自来与凌霄交手数次,焉能不明白。只是他从未见过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
天下间,有一个凌霄就难对付,再来一个独臂人,这天山宫的日子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纪不平点点头,肯定道:“不错,虽是惊鸿一瞥,但是那种感觉绝对错不了!”
虚无天心中大沉,道:“那此人肯定就是明教中人了?”
作为百年的生死对头,双方了解早比自己还要清楚,天下人不可能都是明教中人,但是会乾坤大挪移的,就一定会是明教中人,这就同等于天山宫的北冥真气一样,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武学,而是一道标志一般!
虚无天还道马上就能听到那句不想听到的话,谁知几息之后,深处旁边的纪不平却是沉默不语,顿时吃惊道:“怎么?难不成..”
“按理来说,此人应是明教中人无疑,但是从刚才我与对方交手来说,却是不像!”纪不平终于开口说道,只是两双浓眉却是紧骤在一起。
不像?
“不错,此人的一招一式虽是信手捏来,但是依稀中却能看出其他门派的影子,而且此人不仅会乾坤大挪移,更会这丐帮早就失传已久的降龙十八掌!甚至..”
“甚至什么?”虚无天向来知道阴老纪不平的眼力,只要他说的事,没有六成把握就不会信口开河,整个天山宫,没有人不服!
纪不平说完之后,却是从胸前掏出一枚细小的断针,右手拇指甚至忍不住在断口处婆娑,开口道:“你看这切口,有无印象?”
虚无天接过细针,瞧见上门的‘天’字细符,心中再无怀疑,正是阳老郑天岷所物,只是这断口着实平齐,丝毫不见凸起,脑海中瞬息一道熟悉的记忆松动,他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郑兄刚才扔出去的银针,似是被的独臂人隔空震断一般,但是我却是看出了差别,这切口整齐,形如被一道利剑切断,这股至刚之力,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大理!”纪不平轻声说道,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虚无天恍然大悟,猛得想了起来,但是下刻却是惊道:“不可能,这一阳指乃是段家不传神功,怎..”
但是刚道了‘怎’字,虚无天顿时闭嘴,猛然想起此人刚才不仅展示了乾坤大挪移,更是连环劈出降龙十八掌,那种威猛的劲力可是让他六阳掌都自甘拜下风,这细细比较起来,三道震教神功中,一阳指反而在威力方面稍稍弱的下风!
倾儿,虚无天突然道:“那这样说来,此人并非是明教中人了?”
纪不平见虚无天脸显喜色,却是摇摇头道:“于我们天山宫而言,此人是不是明教中人没有多大干系,至少从他离开的语气中,就可以知道,他对我们的玄冥寒阵是志在必得!”
玄冥寒阵?
虚无天脸色一沉,忙来忙去,他似乎又是回到原点,下刻摇头道:“玄冥寒阵乃是天山宫的震教神功,决不能泄露给外人!”
纪不平听言点点头,道:“此人身手了得,他现在退却,是知道凭他一个人没把握拿下我们,下一次再来就绝非是一人,对付这种绝世高手,最好的办法是一击毙命,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这..?”虚无天皱了皱眉,不甘心道:“凭我们,此人想来就来,根本就拦不住他!”
下刻,皱眉的虚无天突然脸色一惊,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要启动他们?”
纪不平道:“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出任何能擒杀此人的手段,至于值不值得做,就是你这个宫主说了算,不过于我个人而言,此计是必施不可!”
虚无天心内一叹,不错,先不说玄冥寒阵如何,至少清风等人的仇必须要报,他虚无天不是傻子,妄雪与寂月如此一番神色,清风等人的遭遇已是能猜出一二,只是对于天山宫的宫主来说,潜伏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个瞒天过海之计,已经起到了效果,还未到的施展的时候!
抉择有时候是最痛苦的,这意味着要放弃一些割舍不得的东西,这一晚,对于虚无天来说,最是难熬,但是,一番夜思之后,心中的平衡终于倾斜!
天色蒙蒙清亮,在直刺云霄的飘渺峰上,只听几道清脆的声响,片刻扑棱几声,只见三只翠绿的蜂鸟一飞冲天,一只向顷刻着西方而去,一只莫入南方,还有一只却是绕着飘渺峰一圈之后,快速的着东方飞去。三只蜂鸟的速度无以伦比,从刚刚脱手的刹那,瞬即莫入天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声如释重负的声响之后,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决定了,不后悔?”纪不平带着郑天岷问道。
虚无天看了看手中三只细小的鸟笼,平静道:“六十几年的时间,蜂鸟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它们从未忘记过使命,我很好奇的是,当它们达到了那里之后,这些人会是如何反应?”
“哼!祈祷他们会快点,我与纪兄虽然老了,但是杀个把人的力气还是有的!”白发老者郑天岷满脸杀气说道。
纪不平没有说话,只是双眼静静的看向天空,六十几年的时间,的确是能忘记很多事,但是他们身为阴阳二老,却是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
不尊教内号令者,尽数杀无赦!!(未完待续。。)
ps: 熬夜写,有感觉!
第九十章 江湖开端(求订阅)
(忍着瞌睡的**,拼命码了一章,希望不太晚!)
远离尘嚣之处,一汪碧波大海无边无际,寂静的海面上,波浪在rì复一rì的发出水花之声!
此时,万籁寂静之际,一道清脆的鸟鸣声从天边突然传来,空中兀自留下一抹消失不及的绿线!
只见在蔚蓝的天空中,一个翠绿毛羽、长约不足三寸的细鸟穿云破浪,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大海飞去,在它穿破最后一层水雾之时,一座绿郁葱葱的岛屿映入眼帘,在碧波荡漾的海水当中,一抹兼带着粉红sè的岛屿正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飞动的绿影欢鸣一声,空中一个翻转,向前的疾飞的虚影更加迅速,刚刚还自数里外的岛屿,片刻间被绿影一划而过,只见细鸟在掠过几株树木之后,瞬息莫入一片桃花林海当中,伴随着花瓣的掉落,消失的干干净净!
“咦?是谁?”
突然惊变炸起,只听在细鸟刚刚莫入数息之际,一声喝叫从林海中响起,声音弗歇之际,就听一道掌风合鸣,混合着大片的晶莹花瓣碎裂飞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在一声清脆的鸟鸣之后,只见一道瘦小的身影紧随一道绿线飞跃而出,飘跃的身子像是一道利箭般在空中翻转,一丝不拉的紧随而去,晃动的枝条下,少许绿油油的毛羽正在空中悬落。
“这...这是..?碧绿鸽..鸽?啊!老顽童,我要杀了你!”一声猛然的怒喝在岛屿上响起。寂静的桃花深处,无数的粉红sè花瓣随着声响像是利剑般向着四周炸裂。只见一道青衣身影随风而动,须发张开的面孔上,一张铁青的脸面在跳动....
......
数rì之晨,原离桃花岛的太湖河畔之上,一声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
“爹爹,是你吗?”
在一番搏斗之中,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突然惊呼一声,瞬息向着一个青衣男子怀中扑去。疾奔的动作让围斗的众人心底一跳。
爹爹?难道是...!
想到此女的身份,在场的数十人瞬息心内一凉,其中尤属正与场中一个浓眉大眼打得难解难分的披头散发的女子最为胆颤。
啪!
浓眉男子顿时一个先机抢入,瞬息两道不分先后的掌风厉劲打在魂不归属的梅超风肩头,顷刻噗通两声,梅超风与一个手持拐杖的男子栽到在地!
此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洪七公那学艺归来的郭靖与黄蓉。而作为桃花岛的黄蓉,在青衣男子再一次的弹出石子之后,黄蓉瞬息明悟对方正是自己的父亲,经过刚刚那个欺世盗名的裘千丈一仗,这一刻黄蓉再也忍不住对父亲的想念,一头向着对方抱去!
青衣怪客默然无语。左手趁机搂住将yù跌倒的黄蓉,右手无奈的从脸上揭下一层面具,一张清瘦丰隽的面庞裸露出来,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这一刻。围观的众人瞬即群讶然无音,自是识得来人赫然是消失江湖近二十余载的黄药师。人称五绝之一的东海桃花岛岛主!
挺直的身形,厉如电芒的眼神,瞬息让刚刚还自沸腾的气氛骤冷下来,一股股独属于傲凌天下的气势在院内徐徐扩散,像是刺骨的寒风般,随着那双眼神浸入每个人的心房,让围在一起的众人禀神自危!
东邪?早在华山论剑之际,东海黄药师的名声就广传江湖,对于这个‘正气不足三成,邪气越超七分’的大高手,江湖中早就打出了不可招惹的名号,更别提刚才他那道诡异莫测的轻功,更是让围观的人胆寒!
此刻,要说场地最轻松的莫过于黄蓉至极,只见她夺过面具喜笑道:“爹,你怎么来啦?刚才那个姓裘的糟老头子咒你,你也不好好教训于他!”
黄药师闻得女儿娇憨的声语,心下有些欢喜,但是想到她的不告而别,有些气怒道:“尽胡闹!”
黄蓉嬉笑道:“爹,你是不是心愿已经了啦?!”她自小就知父亲因为《九yīn真经》的下卷,曾发下一个心愿,这刻喜见父亲,难免有番猜测!
只是黄蓉想法虽好,但是作为天下人都自争抢的九yīn真经又岂是一二十年就能够开创,更何况桃花岛上远不是那么安静,每天岛上都有那么两个不省心的人,老的打不过,少的烦不起,他黄药师别说创立武功,就是连一天安静的rì子都没有。
尤其是那个疯子又在前几rì再次摆了自己一遭,黄药师的脸皮也不由得一个抽搐,恼怒道:“了甚么心愿?为了找你这鬼丫头,还管甚么心愿不心愿。”
黄蓉见自己父亲脸sèyīn郁,就知猜出自己父亲在岛上又次吃了那人的大亏,想到那人左手打右手,她也不由得苦笑,当下只得软语道:“爹爹,你放心,以后我会乖乖的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闻听此言,黄药师心里约约宽松,只是原本来说,在见到女儿无恙、甚至听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此番话后,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的愉悦的,但是自那rì在见到那个埋葬在老顽童嘴里的碧绿鸽时,黄药师的心里就是轻松不起来,他的心里总是有块石头压在心底。作为桃花岛的岛主,没有人比他清楚碧绿鸽的重要xìng,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过!
二十年前,带着他四处浪迹江湖的父亲突然一改落魄之景,把那一身闻所未闻的浩瀚绝技绝学尽数传授于他面前之时,他就懵住了。
他们黄家并不是一个三餐不果腹的贫民家族,而是一个在江湖中耀眼的名门大派,一个既属于北方的超级隐士门派,更是百年前轰动江湖的门派,那个名字他一直记在心里。
东居宫——御风岛!
只是对于此岛,黄药师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一直记得他父亲在临死前念叨一件事:你可以罔顾天下人的安危,但是当碧绿飞鸽降落之时,记住,就是死,也要按令执行!!
对于他父亲的表情,黄药师一直记得,那不仅是发自心底的敬畏,更是一份畏惧,而正是这份畏惧,让他一直不安!但是让黄药师更加cāo蛋的是,他根本未曾见到碧绿飞鸽的指令,因为等他看到碧绿飞鸽时,场地中,只剩下一堆零散的羽毛和一大一小正吃得满嘴流油的大小疯子!!
而这个疯子,更是他黄药师撵了二十年都撵不走的疯子!
对于此事,黄药师无处可说,接下来自是只关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对于一些不相干又乱蹦乱跳的小猫小鱼没有什么脸sè,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至于其他的外人,更不用说。尤其是郭靖,见他仗着眼睛的便利,用一道半生不熟的降龙掌打得自己瞎徒儿不分南北,心底不由得勾起怒火,但是让他更加气怒的是,他不仅输给老乞丐,更输给七个小瘪三,这郭靖竟不只是老乞丐的徒儿,更是这几个听都没听过的三脚猫的徒儿,他黄药师当然不能忍!
只是接下来女儿的抵死威胁,甚至投江自尽后,黄药师有些熄火,遍寻不着后,也不由得心灰意冷,懒的顾上几人,一门心思的独自坐上扁舟向着桃花岛而去。
只是,等黄药师想起自己出岛的另外一个目的时,小船已经趟过河面数里,不过对于回头,黄药师迟疑之后却是哑然失笑。
东邪依然是东邪!
随着落霞铺满海面,一道利船乘风破浪,缕缕激昂的啸声从他身际扩散开来,刚刚还自弯曲的身影早就挺拔而立!
一道波澜壮阔的生江湖之争,将会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闯入所有人的江湖,而作为这个始发者,黄药师真的预料到了吗?
..
第九十一章 携女而行
(面对拖更,小张说声抱歉,写小说一直是爱好,自己的工作才是主题,有时间就码,大纲只写了三分之一...)
天山一行,丁一就带着大雕直行南下,一路向着终南山行去!
从日前的嘉兴到天山,时日早过了他当初与全真教订下的一月之约。此前,天山宫与明教经一役,丁一猜测未来的江湖绝不会像原著那样平静,是以在心忧两女的安危之下,丁一依仗大雕的快捷,一路之上日夜兼程。
七八日的光景,早就山景大变,这日朝霞刚刚孕吐,丁一就与着大雕来到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终南山。
树郁翠绿,林海如涛,丁一在见到熟悉的地点之后,几个疾步向着活死人墓飞去,徒留大雕在空中盘旋..
只是虽有准备,但是墓中的光景,依然难掩失落。
昔日欢乐的活死人墓内,如今更加的孤寂幽暗,在千绕万曲的石洞内,烛火闪烁的永远只有那一缕静立的白衣身影。
这是一番怅然若失的期待!
丁一向着洞内坐立的女子失望道:“她们还是没有回来吗?”
女子闻言瞧向丁一,一双清冷的眼眸在幽暗的烛火下,静静的与着丁一对视,寂静的活死人墓内,再度陷入一片沉默。
“孙嬷嬷呢?她人在哪?”丁一再次皱眉问道,只是..
“要你说句话很难吗?”丁一被女子的淡漠逼出气火,原本静静蛰伏的阴阳真气隐隐有被打破的冲动,不知怎么的。他只要想到一个原本朝气蓬勃的少女此刻竟像个迟暮的老人那样坐立不动。少许压抑的情绪有些冒头。
“你..”
“闭嘴!”丁一怒喝一声。瞧见女子满脸的厌烦之色,也不知气火从何而起,三步抢到小龙女身前,不待对方有何反应,左手蛮力的向前一推,不及细思自己触手为何有番柔软时,左手瞬即抬起,重重的在小龙女爬起的屁股上扇了两下。
“早该打了!”丁一越打越怒。在两声干脆利落的声响之后,趁着女子有些愣神之时,再次急追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远比刚才两掌更要响亮。
啪...!
清脆的声响中,丁一甚至都感觉到手下的那个部位在这一掌中之下变形、凹陷..
寂静的活死人墓内,随着一声清脆的肉响,一股清冷的怒喝终于从古墓内爆传出来。
“我要杀了你!”小龙女再也不复当初的冷静之色,一双眼睛内寒芒毕露,胸口与娇臀的异样感觉。瞬即让她那张紧绷的俏颜更加的寒气逼人,只是..
“杀你大爷!”
丁一比小龙女还要愤怒。一掌拍掉对方递来的掌力,双眼向着小龙女冷瞄一眼,看向洞口道:“你不是不想出去吗?好,今天你大爷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出去法!”
丁一粗暴的连扯带拽,见对方还自挣扎,也自犯起驴脾气,“我还真不信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治服不了你个丫头片子!”
说完,丁一身体往脚下一蹲,左手瞬间搂住小龙女的双腿,在对方的吃惊中,往肩上一甩,大步朝着洞口跑去..
“放开我!”小龙女挣扎道。
“放开你?”丁一听完冷笑一声,“你做梦!”说完,忍不住大笑一声,抑郁的心情随着肩上的吵闹终是舒坦不少。
“你停下..快,放开我!”小龙女着急道,面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洞口,心底惶恐不已。
丁一听到小龙女的呼唤,迈动的脚步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跑的更欢,当然,嘴里也没忘冷笑一番,兴许是步子迈的太大,有些乐极生悲...
砰!劲力如山!
突如其来掌力,差点没让张嘴大笑的丁一呛背气,面对又次蓄力的小龙女,丁一脸色一狠,左手上移道:“你敢!”
唔..
小龙女全身一抖,急促道:“我不动!”
感受到那双大手离自己娇臀不足几寸,小龙女柔软的身子顷刻僵硬起来,似是全身的疙瘩都忍不住耸立。二十岁的年龄终是少女的懵懂花季,小龙女虽是性子淡漠,但依然有着那份潜藏的渴望,尤其是面对师父与师姐的出走,那颗安分的心也自松动。
丁一走了几步,果见小龙女老老实实的在自己肩上不动,知晓自己的流氓手段凑效,这让身为前辈的他有些脸红,。
“把..把手拿开!”小龙女颤抖道,不知怎么的,她感觉那双大手越发炙热,身子的别扭感让她难受不已。
丁一见小龙女双耳发红,忍不住笑道:“你小时候我哪没碰过!”不过话虽如此,但是丁一终是收力下移,只是在回见小龙女的娇容时,丁一在移动的刹那,大拇指却是忍不住轻轻的往里一弹,顷刻肩上软的像棉一样的女子瞬即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紧绷。
哈哈..呃?
丁一刚笑出两声,下刻脸色大变,猛叫道:“快,松口!”
小龙女腮帮狠狠的鼓起,直到牙根发麻时,松开小嘴,哼斥道:“快放我下来!”
丁一痛得没有力气,又狠不下心用内力震开对方,闻听对方说话,想也不想就把对方往前方一扔,怒骂道:“你属狗的?”
小龙女回空一旋,双脚轻轻的点在丁一三丈之外,开口道:“为老不尊!”
下刻小龙女柔眉一皱,左手抬在额前道:“这是?”
此刻,骄阳铺洒,朝霞染天,整个天空在头顶上浩瀚碧蓝,清晨的终南山,入目尽是一片生机翠绿...
丁一身体突然一动,瞬息出现在洞口前方,在一道白影还未进入前就自劫下。
“让开!”小龙女着急道,入目的阳光虽然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是眼睛的不适,依然让她对古墓有着渴望,只是面前的身影..太让她讨厌!
果然,她的身体刚刚向左移动几寸,对方顷刻如影随形。
“既然出了洞,那就陪我去找你师姐、师父。”丁一肃穆说道,脸色前所未有严肃。
瞧见龙女蛾眉一皱,丁一叹气道:“你师父消失了十几年,作为她养育的徒儿,你有责任把她找回来,刘嬷嬷虽然死了,但是,是不是死在你师父的手中也难说..”
“你胡说!刘妈妈她..”小龙女突然娇喝怒道,一双眼睛像是针一样紧盯着丁一!
丁一吃了一惊,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小龙女的态度,难道...
“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丁一突然开口说道,遥想到孙嬷嬷在说起那日的情景时,似乎小龙女的反应最为特别,莫不是..真的?
小龙女身体一抖,在丁一的紧张中,一双眼睛泛红道:“我没有!”
没有?骗傻子呢?!
丁一直愣愣的看着龙女发呆,原本在他的心中,总觉得林小英不会杀死刘嬷嬷,因为这刘嬷嬷身份非常特殊,不仅照顾小龙女,更是她林小英本人,甚至是林朝英的贴身丫鬟,这份三代的情分,怎么可能会促使林小英施手,只是小龙女的此刻的反应,却是确确实实的直指那份质疑。
“会是这样吗?”丁一心内一沉,面对这种可能的林小英,丁一突然一份无力,他虽然行事无忌,但是一份底线依在,这种面对亲人的心狠手辣,可是有些不适,这让他不由的想起那个夜晚,那道双目猩红的白发女子。
蓦然一声长叹,丁一依然不相信会是这种结果,向着小龙女道:“我不管你瞧见什么,我会亲自找她问个明白,而不是像你这样一直逃避在自己的臆想当中!”
小龙女身体一顿,脸显挣扎之色。
丁一朝着天空一声短啸,片刻一道长鸣声震四野,在龙女的惊奇中,一道遮天蔽日的黑云在空中盘旋而落..
“丫头,走吧,刘嬷嬷的死,你师父欠你一个交代!我们去找她!”说完,丁一拔地而起,几个大步向着大雕飞去,片刻,一道白衣紧随其后,片刻追随而上....
“去哪?”
全真教!(未完待续。。)
ps: 对那些支持的读者说声抱歉,小张不到百万字不会轻言太监。
第九十二章 从初始而变
丁一飞跃而起,瞬即与着大雕腾空而上,只是原本还算轻松的外表,却在转身的时候闪现一番忧色。
死人,终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尤其还是自己亲近的人!
说来,在他丁一的印象中,刘嬷嬷虽然话语不多,但是绝对算的上一个大善的女子;而林小英外表纵然冷厉,实则亦是一番表象,是以丁一始终不相信两人会有所纠葛,更别谈怨杀!
只是如果真不是林小英所杀,那为何对方会十几年中踪迹全无?而小龙女作为她的亲传弟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岂会痛苦,甚至不敢迈出古墓半步?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昭然若揭,只是丁一依然不敢相信罢了。
但如果..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自持?乱,非常的乱!
作为一个有情感的人,生在这世上,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羁绊,再是洒脱的人也会有些执念,丁一也不可脱俗。
是以在此刻,丁一迫切的想知道林小英的踪迹,迫切想知道那晚的一点一滴,他已经顾不上进洞的初衷,扔下一番语言之后,就匆匆的飞跃而起。
只是,如果….
丁一心有不甘的看了眼正自站在地上的女子,摇头不已,只是还未跃出几步,后背突然传来的微风及声响,瞬即让他神色一愣。
但见三丈之外,一道靓影紧随而来;三千青丝飘荡,漫天白绫缠绕,宛如一位仙子在风中飞舞。耀眼的身姿在引人注目之际。一股股难掩的女子幽香正自徐徐飘来。那一双终日清冷的眼眸下,此刻竟似藏着一番别样的神色。
“好!”
丁一愣了楞神,终是大喜过望,一番喜悦俨然于形。事情的峰回路转,以至于他一双眼睛在喜悦之时,也不由自主的塞下那满满的疑惑。
也难怪丁一如此,说来在他的心中,小龙女的性格未尝不是他的愧疚之一。如果当初不是他估计不足,事情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法收拾,是以在回来的途中,他未尝不在考虑如何根治对方这不言不语的性格。
而这第一步,莫过于带小龙女走出古墓,去体念这个千千万万的江湖,只有亲自融入到这个大染缸当中,方才让她无法独善其身。才可能让小龙女这清冷的性格有所变化。
是以在洞中,丁一在强求无果后,也不由得生出暴力的冲动。直到对方对他可能产生怨恨时方才急忙罢手。
只是..这强求无果之后,对方又突然轻飘飘的跟了上来。这种结果饶是丁一也有点迷惑,只能紧盯着对方,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只是这一双眼睛,实在是有些刺目,甚至火辣的过了头,更别谈某女本就心虚难耐。
而相比于后世那个不近人情的小龙女,此刻的她却不失一些少女的情怀,她虽然冷淡,但是羞气还未曾消失。
只见小龙女蛾眉轻皱,霜脸也自悄然紧绷,乍看之下,她亦如既往的冷傲、平静,实则心内急跳如鼓,她亦不知怎的,在瞧见对方腾空而起时,只觉突然要失去什么,一股止抑不住的悲凉之意从心底涌起,这种光景滋味犹如那年师姐出走一般。
一想到洞中那孤自十几年的可怕光景,小龙女就不可自已的害怕,以致在听出对方的话语中似是带有一起走的意思时,她想都不想就自迈步飞出。
只是,这一步迈出之后,对方那瞄来的眼神中,在带有浓浓的探索意味后,又让她浑身发紧,似乎自己紧紧维护的东西直接暴露在对方的眼下一般,这满心的别扭难受,化作一股股悔意充斥着整个心房。
随着对方的眼神越发频繁、越发肆无忌惮时,小龙女只觉脸崩的越来越紧,身子亦是越来越重,彷如灌了铅一般,要不是此刻她的轻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深入骨髓,此刻说不得早就岔气。
心中的忐忑、焦虑大有让小龙女掉头而走的冲动,只是..这走,就意味着输,意味着回头,意味着再如往日般孤寂,这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机会。她不知道在她师父与师姐离开后,如果再不随这人一道离开,她还哪来的勇气走出这个洞门,又哪来的理由支持她出门,更何况让她中途放弃,她亦是心有不甘!
终于,在她越来越发难于忍受时,对方在她冷冰冰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那人在几个呵呵笑语之后,转身离去,似乎有点心有不甘!
呼!
小龙女她从没觉得这么紧张过,随着对方离开,她再也秉持不住,一口娇气喘出,千斤重压犹如顷刻卸下一般,带来的不仅是心灵的轻松,更有身体上的回归。
“你..没事吧?”
突然,一道轻声细语的关怀突如其来,像是焦雷一般响在小龙女的耳畔,让刚刚还自宽下心来她,顷刻云里雾里,一张脸顿时红白相间。
丁一虽然离开,但是全身依然不放心的关注着小龙女,生怕对方又会突然的离开,以至于在听到一声‘非同寻常’的生息后,顿时掉头迎上,只是这一张脸,凑上去的似乎很不是时候。
小龙女精致的脸上一阵僵硬,白嫩的细脖在轻微的抖动,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叱怒!
“滚!”
吼完之后,小龙女余怒未歇,仍不忘狠狠的挖了对方几眼,在错身而过之际,几个碎步的向前飞去,一张终日冰冷的小脸上隐现一番红润之色。
丁一尴尬一笑,全然不知自己如何撞到枪口上,不过瞧见对方抛下自己后,依然随着大雕飞去,心中嘘吁一番,只当女子依然记恨洞中的无礼,宛然忘记此刻的小龙女是如何与之不同!
瞧见对方越来越远,丁一连忙几个大步紧追,刚欲说几句轻松的话语调和下气氛,不过待瞥见小龙女似乎余恨未消时,只得压下霉头,埋头与着小龙女向前飞去。
这一路之上,对于丁一来说,显得极为沉闷、压抑,但是他又不太敢随意,只得极是认真的调度轻功,这番专注方才让他心底的尴尬化去不少。
好在这段时间并不需要太长,活死人墓本就位于终南山的一座崖底之下,抬首间就能见到全真教的后山,是以路程上绝不遥远,兼之两人又并非等闲之辈,一个在内力上冠绝天下,一个轻功又为门派尤属,是以两人急速倍增,不过短短数十个间隙,一座大气磅礴的雄峰就已经显现在两人的眼前。
“是在那里吗?”
小龙女见前方的山峰间,有几座庙宇道观在若隐若现,不由的打破沉默,清冷的声音带出一股探寻之意。这一路上,她虽对这一番冷静甘之若饴,但也感觉到对方在这一路上的别扭,趁着山峰即将到来之际,不由开口问道。
其实在小龙女的记忆中,并不是没有见过全真教,相反,在她尘封的记忆中,这‘全真教’三字可是如雷贯耳,早在她学武的第一天,她就在王重阳的画像面前失去了口德,后来在她师父教授她武学的时候,也就来过几次全真教,虽然那是几次的远观,但印象却是非常深刻。不过相比于脑海中那十几年前的全真教,此刻光在道观上就显得番若两样。
不怪小龙女会有此一问,此刻别说是她,就是他丁一这个常客也自怔神不语!
丁一不是没有进过全真教,相反,他对全真教可说的上熟悉异常,但是此刻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似乎相比于以前,此刻的全真教就显得雄伟不少,这让一向‘不走正门’的丁一显得有些汗颜!(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苦思入障
峰山险峻,教观坐落!
作为天下第一教派,在这骄阳浅起、林荫逝去之际,全真教雄厚的实力缓缓裸露开来,相比于二十年前,光看外景,就显得更加的大气磅礴。
只见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一座青峰耸立,卓尔不群,而在这座峰山半腰之上,一道道大方别致的道观耸立高悬,飘渺紧卧。一眼览去,从南到北,数步一楼;十步一阁;这连西邻东间;道道鳞次栉比,首尾相互呼应,而原先约显零星孤立的道观,在这峰山上,终于被数不清的台阶铺展连接,已然形成一道合围之势。
全真教,在二十年中,虽然风雨漂泊,但是不仅没有衰落,反而随着时日冲刷,越发的如日冲天!
而此刻,观林寂静,鸟鸣风铃,但听钟响三伏之后,余音遥绕,意示着时日已浅近当午,只见全真教宽阔的平台上,一个个身穿道服的弟子停止晨练,于嬉戏中缓缓地向着自己歇息的方向走去,似乎数月前的夜晚毫无芥蒂!
但是相比于弟子的惬意,而作为全真教派的掌托人,却是不甚轻松!而七人当中,又以马钰为大师兄,是以此刻的几人中,心底尤为不好过,而更加悲催的是,自七人齐聚的某一日,原本一直由七人商议的全真教事宜,竟在此件事上达成一致,首推马钰为最。
这老话说的窝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挺着’,以前师父逝世,全真教不仅面临着像欧阳锋这样高手的偷袭。更有其他门派的落井下石。但是马钰亦不觉得日子难以为继。毕竟那时候有个师叔在前方撑着。可不想时至今日,他却悲催的成为全真教的下一个高个子,而更恐怖的是,他要面对的却是比欧阳锋还要可怕的人,是以这数十日的光景,几近于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念起那位消失的师叔。
“呸!”
马钰不想起周伯通还好,可这刚一想起。他就忍不住暴句粗口,要不是他这师叔办事不靠谱,这事又何苦轮到他来挨这一遭。马钰甚至不下数次恶意猜测,他这位师叔之所以十几年躲着不出,十有**是知道了古墓派的事,要不然按他那好动的性子,天下哪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死窝不出。
不过,马钰虽然气恼某位长辈不靠谱,却也不得好好思量如何面对,只是这环顾几位正襟危坐的师兄师弟。见几人在争执一番之后陷入沉默当中,不由得满嘴苦涩。
二十年来。自己几人的功力是突飞猛进、内力大增,可是对方又何尝不是,单是想想那一晚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铜钟,就知对方的内力远甚以往,实力定当非比寻常。
只是,瞧着下方师弟们一双双瞄来的眼神,马钰也不由得有些头疼自己这个大师兄的身份,似乎在他们在吵完之后,就理所当然的轮到他这个师兄拍板!
尼玛,我能说些什么?
打!十有**是打不过,要不然那个不要脸的师叔就不会躲着,更何况他们几人打心眼的就怵那人,十成功力能发挥个七七八八就不错;不打,又似乎没有求和的筹码,这两个月了,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寻到,这打马虎眼的话只怕张嘴就会毙命在对方的掌下!
不过纵是如此,他马钰也只得压下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路保持沉默,生怕众师弟瞧出什么。
只是让马钰微觉不妙的是,这几天一直有股凉意在心底凝聚,现在已是快浓到他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今天更是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弄得他似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正是这种焦着、心慌,让他现今聚中不了自己的思绪,更别谈如何思索。
“难不成是那人要来?”马钰心内嘀咕,下刻猛的一紧,顿时心慌道:“不行,一定要想出办法,一定要!”
要知马钰他素来沉稳,做事面面俱到,这生平四十几年的全真生涯中,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差池,而这一刻,他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现今好不容易壮大的全真教陷入重危当中。
“是的,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马钰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扩散思维,他整理以往的思路,从初始不够全面的计策,再到现在的临危之谋,他一遍一遍的思索。
半柱香之后,马钰隐隐抓住一丝可能,只是就在他正欲狂欢之际,刚刚还自神采奕奕的双目,顷刻黯淡下来!
“不,似乎,似乎还不够!”马钰喃喃细语,他是了解那人的,这人无理他还会欺你三分,叫几声长辈也绝无幸免,是以在此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于那人而言,通通都是狗屁。
马钰心有不怠,精力更加聚中,只是让他吐血的是,不管多少人都自适用的方法换到那人身上,全都行不通一般。
马钰惟有更加努力,只是这种种心血的推衍,终非简易之事,在他不知不觉中,沉静的脸色越发严峻,十数息之后,开始弥漫着一股阴沉之色,渐而一丝异红,浅青渐黑;紧皱的浓眉开始扭曲,一些隐隐难现的狰狞开始绽放出来,在马钰紫红的额头上,细微的汗渍慢慢演变成豆大的汗珠在滚落…
马钰已经不是在思量,而是在入障!
寂静的厅房内,突觉无风鼓动,王处一正自沉吟,这时一股时冷时热的气息扩散,身边甚至着衣带振裂的声响!
“不好,是马师哥!”王处一随着源头一看,顿时目颤欲裂。
“别动!”
就在几人相欲开口之际,一道轻喝震鸣,蕴含的声劲让毫无准备的几人跌入椅内,只听丘处机严肃叫道:“马师哥已到关键之际,万不可惊扰!”
王处一几人又岂是不知,但此种情况,由不得他们方寸大乱,只是瞧见丘处机一脸的沉重,似是事由因缘,众人亦不得不压下焦急,但是这种种等待,依然叫人如坐针毡。
“四师哥,马师哥他….?”一旁按耐不住性子的郝大通脸色焦急,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是此刻听得吩咐,他早就想跳上去。
丘处机此刻也站了起来,肃穆的脸色上竟隐现一种期待之色,只听他吩咐道:“尔等暂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郝大通皱眉不解,到得此刻凶险之时,他连心都提了起来,为何丘师哥反而如此镇定?
这时,只见丘处机几步移至马钰跟前,突兀道:“马师兄,这月近两旬,想是那人已至途中,不知现在可否告诉师弟良方?”
“良方?”正自闭目的马钰闻声一抖,鼓动的气息突然停滞不动,众人微微一喜,只是下刻一道更加强劲的气息从马钰身上脱体而出,片刻时强时弱,显然是情绪波动异常。
丘处机似是没有瞧出对方已至凶险一般,自顾自的道:“马师哥,看你沉默不言,该不是没有吧?可这既是如此,为何还不说出来?”
“不,有的,会有的!”马钰心内大急,只是他此刻思绪早已经混乱不堪,现今已是口不能言、目不能张,自是难于说话,唯独剩下一些浅薄的意识在辩驳。
丘处机似是看不到马钰的焦急,又道:“马师哥,你也用不着骗师弟,四师弟虽然来得较晚,但是人却精明,众师弟言师哥自教内飞鸽传来,这二十几天可是发了不少脾气,这与师哥而言,却是十几年来首一遭!”
马钰浑身大震,似乎自己最不想承认的东西正在一步一步的暴露,而丘处机最后的冷喝却是击中马钰最后的软肋,顿时让他脸色大变,滚动的气息突然暴虐而起,几欲有着崩裂之兆。
“师哥既是没有,为何不敞开来说,难不成等那人来了,让众师弟们死个不明不白,方才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吗?”丘处机突然厉声一吼,声音的急促让人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破而后立
“丘师哥,你这是做什么?”
王处一被丘处机的话吓了一跳,不过待瞧见马钰的神色相比以前更加不对时,顿时大急,道:“丘师哥,马师兄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这样,难不成马师哥还会害了我等不成?”
王处一实在不明白到了此刻,丘处机不仅不想办法稳住马师哥,反而火上浇油的,岂不知这一步错事,马师哥绝无幸免。
这个时候,别说是王处一,就是剩下的几人也都脸色大变,齐齐的站在马钰身前,一双眼睛防贼似的盯着丘处机。
丘处机似毫无所觉,转而轻笑一声,疑惑道:“哦?听王师弟之言,似是相信马师哥已有应对之策?”
“这…,”
王处一闻言一滞,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这马师哥真要有办法,那也就不用一脸的纠结,只是让他更加疑惑的是,这丘师哥怎么一会怒火朝天,一会就风轻云淡?
但是这强出头,终是不能弱了气势,王处一压下疑问,哼了一声道:“师弟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就不赞同刚刚丘师哥的话,不管怎样,马师哥是绝不会害了我等!”
“不错!”这时孙不二也自按捺不住,冲着丘处机道:“丘师哥,要说我们七人中,这武功方面自是师哥最为厉害,但是说到师门情谊,我等任何人都逊色马师哥几分,切不要因为师哥武功高强,而忘却了我们师门情谊。忘却了我们..”
“我知道!”丘处机不待对方说完就自接口。
“知道?”孙不二微微一呆,只是这既是知道,为何还这样逼迫马师哥?
丘处机心内苦笑。摇了摇头道:“想必师妹对于那人也没有应对之策吧?”
孙不二皱了皱眉,“师妹无能,倒是不知丘师哥可有办法?”此时,孙不二也似瞧出这位丘师哥另有所求,话语间不觉轻缓下来。
丘处机闻言一笑,朗声道:“师妹也太瞧得起师哥,师哥虽然武功不错。但亦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这吃的也是人捣的五谷杂粮,师弟师妹都没有办法。师哥又岂会高上一等?”
几人云里雾里,这既是没有,为何反而这么快意?
这时,丘处机突然向前一步。推开厅内的大门。指着外面道:“师妹,师哥相信不仅我没有,就是换成天下的人来此,也都束手无策,不知师妹然否?”
“这?”
孙不二微微思量,片刻不得不叹气道:“师妹相信!”
能不相信吗?虽然他们刚才争执的厉害,但是细细说来,打。他们说了不算,不打。他们更说了不算,这简单的道理别说孙不二,随着丘处机的反问,就是厅内的其他四人也都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他们师父再世,面对那人依然除了用感情牌周旋,亦无他法。
“哼,贫道如此,师弟师妹如此,天下人亦是如此,可唯独某人,却不相信如此!”说到这里,丘处机却是脸色大怒,声音尖锐。
“谁?”
“谁?”丘处机听到此问,却是哈哈大笑,只是这脸色依然是拨不开的阴沉,只见丘处机回走几步,指着上方的马钰突然道:“还能是谁?除了这位坐在位置上的马师哥还能是谁?全天下的人都束手无策,他倒好,偏偏不自量力,是这左思量右思量,三天两头的协商,次次弄得不欢而散,可他心底却是明镜似的,偏偏就一直拖着不说,马师哥,难不成要你承认一次自己的无能为力就这么难吗?”
马钰浑身大震,紧闭的嘴唇一张一合,豆大的汗珠急剧滚落,脸色时而狰狞,时而安详。
“不要动!”谭处端此刻也是瞧出什么,连忙制止住欲说话的王处一。
“哼,师弟从月前收到消息,这一路紧赶慢赶,不过思量两天就得出一个结论,可师哥倒好,拖至两旬依然寸言不发,师弟可不相信师哥会比我这个武夫还要愚笨。莫不成师哥真以前几年的‘算无遗策’而沾沾自喜吗?”
丘处机冷声发笑,却是不屑道:“算无遗策?师哥,师弟在这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也太瞧得起自己,本教之所以像现在这般壮大,靠的不是师哥这面面俱到的计策,而是教内所有人的努力,尤其是谭师哥,师哥可别忘了,对于谭师哥的伤,你我心中有数,也该好好醒醒了!”
马钰颤抖的身体一直抖动,脸上的紫晕随着丘处机的话语渐渐娇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酝酿一般,气息也是更加的暴虐。
丘处机眼色一闪,厉声道:“本教不是师哥一人的全真教,既思索不出良策,何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真要有此一劫,那也是本教合该如此,难不成你还能护它一辈子不成,岂不闻‘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理?”
马钰终是身体一顿,这时丘处机急促吼道:“师哥,既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已是无法,何不弃之。这破而后立,唯有先破,方才大立,既是如此,还不醒来!!”
哇..
声音拂歇,马钰顿时呕出一口鲜血,随着身子的萎靡,厅内暴戾的气息终于消散开来。
“马师哥?”几人再也忍耐不出,顿时疾呼出口,手忙脚乱的向着马钰奔去。
丘处机长吁一口大气,刚刚还自洁净的脸庞上,倾而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他不由倚着座位坐下,显然刚才于他而言也非异事。
“丘师弟,你没事吧?”谭处端也似瞧出丘处机的神色不对,不由关怀问道。
丘处机呵呵一笑,自己只是耗心过度,歇息几个时辰就会恢复过来,自是无甚担心,只是想到某处,当下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早就想把师哥骂上一顿,今日终是一尝所愿!”
“丘师哥,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孙不二听言,脸色顿时大怒,一双眼睛微微发红。
丘处机闻言失笑,摇头道:“七妹,何故指责师哥?别看师哥骂的凶,待会要是马师哥醒来,说不得还要好好谢上师弟一番呢!”
“你..”
“不错,七妹真的是错怪四师弟了!”一约带嘶哑的声音突然开口说道。
“马师哥,你,你醒了?”孙不二闻言大喜。
马钰点了点头,却是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笑道:“师弟真是好一顿臭骂!”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马师哥,你们这..是?”别说是孙不二狐疑,此刻满屋子的人也尽是摸不着头脑,但是瞧两人脸上的笑容,俱是欣喜之色。
这..骂人还会高兴?什么时候连马师哥的脾气都这么好了?
马钰在孙不二等人的搀扶下走到丘处机跟前,欲向前大躬,丘处机连忙阻止,大急道:“师哥,使不得,使不得!”
他刚才虽然说成那样,也不过是戏谑孙七妹罢了,真要受此大拜,也不由得心慌起来。
“使得!”
谁知听得丘处机之言,马钰却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轻重缓急,师哥历历在心,如没有师弟这一骂,师哥说不得至死仍在先天六重,这一拜,师弟受之无愧!”
“师哥,你.你说什么?你突破了‘生死境地’?”谭处端此刻也不淡定,闻言差点跳了起来,要知这‘先天功‘乃是他们先师王重阳所得,共为十重天地,虽然进境颇快,但是障碍却是不小,而这‘先天功’第六重至第七重就是一大障碍,谓曰“生死境地”,有着天上地下之分,一旦突破,九重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先师王重阳曾言,常人若没有机遇,终身不得突破。而他们七人中,习武多年,除了孙师妹入教较晚而暂时在第五重之外,剩下的几人俱是卡在生死境第六重好几个年头,其中以马钰为最,算算不下十年之距,这现今听闻有所突破,岂不叫人心生喜意。(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两道三坎
马钰一双眼睛激动不已,闻言却是摇摇头,看向谭处端道:“师弟却是小看了师哥,不错,师哥此刻虽未突破第七重,但亦是不远矣,算得上临门一脚,只是倘若如此,师哥又岂会这么激动?”
说到这里,马钰缓了缓话语,一双眼睛精光大闪,道:“师哥从拜入师门,亦是三十余载,期间可是除了师父,甚少挨骂,这突破至第七重可是当不得此礼。”
马钰的意思非常明显,他之所以这么高兴,并不仅仅是先天功的突破,而是比他突破有着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说到这个,师哥倒是有个疑问!”马钰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丘处机道:“丘师弟,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达到‘入——室’这一阶段?”
说到‘入室’二字,马钰却是一字一顿,甚至有些急促,显然他所看重的,正是这入室二字。
“不错!”
在几人满面狐疑中,丘处机点了点头,反问道:“不知师兄是否还记得桃花岛那一役?”
桃花岛?
马钰脸色一凝,那可是四年前的事情。细细想来却是反应过来,叹道:“难怪师弟在那时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原是如此!”
丘处机苦笑不已,知道那时几人另是想到别处,这刻不由憋屈道:“能不如此吗?那年师弟可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去的,这与师哥现在情景,亦是大同小异罢了。”
“倒是师哥错怪了你!”
想到那日情景。马钰也不由得哭笑不得,那日几人出岛,脸色虽是不佳。但是说到气的吐血却是远远不能,但是那日丘四弟却是如此,当时还道师弟脾气刚烈,受不了打击,现在说来却是次番缘故。
“折如此说来,师弟岂不是早就已经突破到生死境了?”马钰突然惊悟问道。
“生死、五行、阴阳,师弟不才。其实早在几月前,师弟就已经达到阴阳两极境了!”丘处机缓缓开口,有着语破天惊之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什么?”孙不二此刻花容失色,急道:“师哥,怎么会这么快?”
阴阳阴阳,这已经是先天功第八重了!
马钰心内亦是心惊不已。他虽是早就猜到丘处机有所突破。只是没想到竟比他们多了两个阶段,这岂不是说来,七人中,丘师弟的武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超越了他这个大师兄了。
其实马钰原本以为自己虽然落后丘处机先天功的层次,但是毕竟比师弟多几年内力,是以还有些欣慰,但是现在这两层的差距就不是几个年头的内力就能比得上了。
这武功武功,不外乎招式与内力。先天功既是心法,又是招式。可能你福至心灵,瞬时突飞猛进,但是这内力却是需要时间积累,并不是心法突破,内力就能跟得上。这人心法每次突破,只是内力进度将会加快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至多是精粹度会高上少许,但总的来说,江湖中尽是量多压过质变的,要不然那些成名的江湖人,怎么声望越高,这年岁也是不小呢?
想到这里,马钰也不由得汗颜,心道难怪师父曾有此言,只怕再过几个年头,等丘师弟摸清楚了阴阳含义,就能与生死、五行合计九处变化,达到那‘九九归一’这一层次,到时候就远超他们这些师兄了。
几人此刻亦是亦是越想越是恐怖,这才仅仅四年不到的时间而已,岂不是再过一二十年就能超越恩师了?
一想到这里,几人心里就是发热,能超越恩师早已是他们一生的梦想了!
丘处机似是猜到几人所想一般,看向马钰苦笑不已,道:“马师哥,师弟们这样想,怎么师哥也是如此?师弟如此之快,大半是依靠‘入室’之力,要不然没有个三年五载,又岂能轻易突破?”
怎么又是入室?
孙不二心内一秉,再也按捺不住道:“师哥,这何为入室?”
见几人心生疑虑,丘处机也不隐瞒,开口道:“当年先师在世,曾言这习武之人,至少有两道三坎,而第一道,你们亦是知晓,谓之心魔也!”
什么,心魔?
几人心内一冷,这心魔可是武林之忌,是误导走火入魔的征兆,轻则筋脉受创、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重则当场毙命、尽数化为乌有,这乍然听闻此言,几人亦不想丘处机过多阐述,急问下一道是为其何。
丘处机心内长叹,他知道师弟师妹们多多少少会受先师王重阳的影响,毕竟那半年中,先师在知道自己为时不多,是以不少向他们灌输武学上的疑难,而这说到最多的莫过于心魔。只是不想师弟们竟会如此畏惧,这如此说来,只怕除了马师哥,剩下的十有**会受困于此,终生不可突破,倒是辜负了先师在先天功的第六重的苦心周济。
丘处机此刻兴生阑珊之意,摇头道:“师弟亦是不知那第二重!其实不仅是这第二道先师言之不详,就是那武道三坎,师父亦只说了前两道!”
“一为‘入门’之坎,谓之初入门径;二为这‘入室’之坎,谓之登堂入室!虽是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天地之别!”说到最后,丘处机也不由嗟叹一声。
“入门?”
几人微微一愣,他们虽对‘入室’不解,倒是这‘入门’却是熟悉异常,毕竟他们对这一坎可是心有感触,因为不仅是他们,就是江湖中有所声望的,都必须经历过这一阶段,因为只有过了此坎,才能从泯泯众生的三流人物中脱颖而出。只是江湖中人人嚷道的‘入门’竟与‘入室’有所关联,这点他们真未想到。
“丘师弟,‘入门’师哥亦是有所了解,但是这‘入室’,师弟依然不解!”一旁的谭处端开口问道。
丘处机想了想,道:“‘入室’在武学上有两个含义,皆有谓之极致所至之意,只是它代表了两个极端,一是招式上的巅峰至极,达到如火纯净的地步;二是心灵上武无所滞、心无所绊,内力有着突飞猛进之意。”
什么,武无所滞?突飞猛进?
几人呼吸一滞,要知他们习武之人,每每为着武学上的坎坷而烦扰,这步步如履薄冰,尤其是修炼内力时的枯燥,这突飞猛进,岂不是作弊?
几人又是心热又是嫉妒,只是丘处机却是泼了几人冷水,道:“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心道真要人人皆有此份本事,当年的恩师也不会每每说到此事,就一副长吁短叹;他也不会在回来的当晚就一一拜会众师哥师弟,甚至举推马师兄为现在的代教人,不就是在发现马师兄达到这个破而后立的边缘,方才种种算计吗?
不过,丘处机也知几人心性不够,是以不多隐瞒,解释道:“入室虽于我等进境斐然,但是当今武林,要想达到‘入室’这一层次绝非易事,甚至可以说,比之突破先天六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一个机缘,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天大机缘!
此番话要属马钰最为清楚,他这次突破,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回报亦不敢想象的丰厚,远不说以往因为那人带来的压力,此刻因为心灵的轻松而去了大半,就是武学上的见谛,此刻亦是一番改头换面。
这回首十几年的苦熬,马钰大是点头认同,赞道:“师弟所言甚是,师哥要不是达到这一层次,还真不知晓自己的全真剑法竟练得如此不堪,倒是惭愧不已!”
几人心生大惊,他们是了解马师哥的,不是有所大变,断不会瞧不起自己的剑法,因为在他们七人心中,说到剑法,无不佩服,就是远远落后的王处一,在江湖中可都有着美剑真人的称呼,不曾想此刻竟是这种评价,这让几人既是羡慕又是惊喜。
此时,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旁低头的谭处端突然心中一动,不由破口道:“马师哥,你这既是突破,又合该丘师弟的八重先天功,不知可否同那丁前辈周旋一二?”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入室’,眼前的问题方才是重中之重,是以随着此问一出,几人瞬时熄了心思,几双眼睛齐齐向着马钰看来,刚刚还在热闹的厢房顿时静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不知丘师弟(哥)的实力,现在既是两两有所不同,这看待问题自是有所差别,兴许会有所变化亦是难说。(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乍起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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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几人想法虽好,但是现实依然难于跨越!
马钰闻言却是微微苦笑,道:“师弟也太瞧得起师哥了,师哥虽有突破,但是这破而后立,又岂非易事,丘师弟那年可都躺了十天半月,师哥虽是侥幸,但亦觉筋脉刺痛,没有几天调息,只怕连五成功力都难发挥,甚至用力过猛,说不得打回原形不可,又岂敢提这周旋一事。”
丘处机见谭处端神色皱眉,似是心有不甘,不由叹气道:“谭师哥还是歇了此等心事为好!”
“何解?”
“师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马师哥伤势痊愈,合我七人之力,恐怕亦是难于招架那人!”丘处机缓缓说道,语气虽是轻飘,却是异常肯定。
“丘师哥何以肯定?”站在一旁的刘处玄此刻也忍不住插话问道。
十几年前,几人因为初入武学,内力只是三流,自是无法与江湖五绝匹敌,但是随着二十几年内力的日辍不断,这分摊七人,几近有着一百四五十年的功力变化,合这北斗七星阵,哪怕是只能发挥半成,江湖又是谁能阻挡?
丘处机也是知道北斗七星阵的奇妙之处,只是依然不得不打击众人,道:“合这北斗七星阵,若与师弟为引,自是能敌天下,只是不知师哥与我等比之周师叔如何?”
“周师叔?”
刘处玄脸色一皱。似是吃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顷刻头皮发痒,但是思索片刻。不得不变色摇头。
“不如也!”
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但是说到武学上,却是不得不竖起拇指,这周师叔的武学天赋,只怕是江湖罕有,甚至说上百年难遇亦可,只是有些斯文扫地罢了!其实按那日桃花岛上的情景。这七人说不如都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说来当今世上,谁可以一人当俩?只有他们周师叔!谁可以手脚不分?依然只有他们周师叔!
而更好笑的是,说俩这还是贬低他们周伯通的武功。以他们现在的眼光,哪怕是他们恩师再世,只怕现在亦不是周伯通的对手,因为他们周师叔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俩。而是叁!只是他们宁愿不要这种叁!
一想起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上桃花岛。却看见他们本该遇害的周师叔竟然把手当脚、把脚当手地与黄药师比斗时,那种狗爬式气的他们连胆水都快吐出来了;而更让他们羞怒的是,他们之所以上岛,就是为了周师叔一家遇害而找上桃花岛的,甚至连全真教的后事都安排的一字不差,偏偏那人活的叫一个逍遥自在,可却不传半点音信给他们。
几人此刻亦不得不泄气,毕竟要说到了解那人的。就只有他们周师叔了,竟然连他们这个几近天下第一的周师叔都躲在桃花岛上十几年不出。可见连他都没信心,他们这些后辈又有什么资格与那人周旋,!
唉!
天下唯有一个周师叔,也唯有一个丁前辈!
“那怎么办?”刘处玄不由泄气,自顾自的问道。
马钰此刻坐在椅子上调息,闻言不由停顿道:“既不是对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前辈念在我等受教规的影响,或多或少会网开一面。”
这..?
几人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马钰这时又突然道:“人多也是累赘,这新晋弟子中,怕是不少人不识前辈的手段,避免滋扰生事,尔等回去好好约束,禁止外出;如若不识事体,按叛教处置。”
几人先是一怔,未想这是何意?不过在瞧见马钰那双微微发亮的眼神,却是齐齐福至心灵,当下脸皮发红。
不过管他呢!这死道友不死贫道,按那人的脾气,再浅也少不了顿挨打,以往没什么,但是现在他们不仅为人师表,更有着上千的徒孙盯着,这要大庭广众之下挨打,脸皮往哪搁?几人既是明白,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点头称然。
马钰心道既是脸皮丢尽,留着节操何用,当下约显卑劣道:“我们与和为主,偿若事情真的无法控制,我们尽于教规所阻,大事小事全往师叔身上抛!”
什么?
在座的几人目瞪口呆,料想不到这位脾气宽和的马师哥竟会如此不要脸,连这卖主求荣的话都敢说出来?
不过细细思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怎么?难不成尔等有去过后山?”马钰心想既是恶人,做到底又有何妨,当下明知故问道。
“没有没有!”几人异口同声答道,这后山乃是先师在世时明令禁止的地方,几人又岂敢不从,只是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几人俱是答得声音洪亮,这细细看来,彼此脸皮发光不少。
“哼!逍遥了十几年,让我等煎熬,师叔既做初一,就别怪师侄做十五!”马钰心下腹黑,反正这位周师叔是个马大哈,挨打就跟过家家一样,既是如此,何必替他兜着,也算是报这为对方的无故失踪而神伤一仇。
这一番安排,于几人大是轻松开来,个别的都快笑出声,可别说,此刻就是在座的丘处机亦是不得不叹服,心道果真是马师哥,这想来马师哥定是方才才想到此种安排,要不然那番突破断不会那样平顺。
丘处机当初就是算到马钰无解决的办法,方才用语言刺激于他,让他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唯有破掉这执拗的心性,方才能破而后立,这与医术上以毒攻毒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别说,这个想法还真是马钰刚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出的,虽然不要脸了点,但是却是这六十几天来,他想的最为稳妥的方式,是以在瞧见众师弟师妹满脸欣喜之色,顿时落地不少。
此刻烦恼已除,在座的七人自是没了矜持,当下谈笑风生,诉说着这几年在江湖的所见所闻,不过大多都是金兵入侵的话语,个别的是对大宋的懦弱气愤,但是相比连日的压抑,此刻厢房倒是活跃不少。
丘处机听了半响,端起已经凉下半截的茶水,正自品上不到两口,突然动作猛地一凝,一双招风耳瞬时轻轻抖动,似是在倾听屋外的声响。
“怎么?”
孙不二处在丘处机对面,第一看瞧出对方的神色不对况且在以往只要说到金兵,她这位四师哥可是好一顿怒骂,怎么此刻反是一番沉默?
丘处机皱了皱眉,一身的内力尽数渡到双耳的几个穴位之上,倾听不到几息,突然勃然大怒,甚至一掌劈在杯具之上,叮叮声顿时打破了众人的话语。
“孽畜!”
只见丘处机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狠狠的看向屋外,跳动着满满的火焰,显是气怒不已。
不待几人问话,只听一道苍莽的唳鸣划破苍穹,声音震耳欲动,正是从几人的屋顶上传来。
瞬时,整个安静的全真教沸腾起来,鸡鸣狗叫争吵不止,寂静的台阶上尽是匆忙的脚步声,而那些歇息的全真弟子除了个别的懵里懵懂外,不少人在听闻这声大叫时,顿时拍案而起,他们的第一反不是整理衣冠,而是俱俱往着床头一握,倾而金戈铁剑铮鸣不止,呼喝声此起彼伏。
“不好,是那只雕!”赫大通最是反应过来,脸上既惊且怒,显然心情颇不宁静。
刚刚还自迷茫的孙不二闻言脸色大变,急道:“怎么又是它?”说完,一双眼睛与着众人看向丘处机,只是对方早在几人看来之际,一道身影早就飘跃而出,徒留下衣衫猎猎的背影。
“待我活毙了它!”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丘处机嘴中蹦出,但见他此刻满脸狰狞,一双眼睛几欲喷火一般,早无方才的淡定之色。
“快..快去相助四弟,咳咳..!”马钰正欲提气追出,下刻腹中一痛,却是触动筋脉之伤,顿时指着几人咳嗽说道。
用不着马钰吩咐,谭处端早在丘处机飞出之际,就带着一帮人尽数飞出厢房,只见他一双眼睛在追寻丘师弟之时,也不免看向天空。
乌黑的天空,苍莽的身影,谭处端几人顿时眼睛一缩。
没错,就是它,只是相比于往日,它更大了,也更不好对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