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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月裹鸿声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txt下载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全文阅读

[转载]英宗复辟前后简介

    史书艰涩,特引“招福”大人如同一幅画卷的历史描述,作为本文的时代背景交代。

    ——————

    大明王朝立了新君的消息,不但使北京保卫战有了主心骨,更使得也先大怒如狂。也先挟着英宗几度进攻北京,最终还是一败涂地。他终于觉得英宗非但不能给自己带来轻取天下的好处,反倒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与此同时,当上了“上圣皇太后”的孙氏心情并不轻松,她仍然时时刻刻地为养子悬着心。为了向儿子表示自己策立新君的不得己,也出于多年的母子亲情,只要有机会,她就要派人前往漠北看望英宗,将御寒裘衣带给他。养母所派的使者与书信衣物,恐怕是被羁异域、失去皇位的英宗最大的安慰了。

    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因为于谦压着瓦剌打了大胜仗,也先甚至没有提出任何条件的余地,就答应了归还英宗。八月初三,英宗终于被也先由漠北送还。抵达北京之后,景泰帝率百官于东安门迎接。仪式之后,景泰帝将二十二岁的哥哥迳直送进了南宫。英宗迫不得己地过上了“太上皇”的生活。

    儿子安全返回,对孙太后来说,是喜出望外的事情。然而欢喜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因为景泰帝明显露出了恋栈皇位、沉溺酒色的表现。这不但使孙太后满怀不安,更使以于谦为首的拥立众臣大失所望。

    虽说英宗惑于王振为首的寺宦,惹出了几乎塌天的大祸,但是说句实话,景泰帝的人品也不怎么样。他最热衷的消遣就是将银豆金钱洒在地上由宫女太监争抢,并且首开大明皇帝召妓入宫的先河。

    在孙太后乃至朝臣的心里,景泰帝保国有功,不把皇位归还兄长本来倒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景泰帝的所作所为却使所有的人都寒了心。

    景泰元年十一月十一日,是英宗二十三岁生日。礼部尚书胡濙上表,请景帝允许群臣前往延安门向“上皇”朝贺,景帝不允;景泰二年元旦,文武百官再次上书,请求在向景帝贺新年之后,让大众再去向“上皇”行礼,景帝仍然不允。开了这个头,往后就做定了例子,每一年“上皇”英宗的生日和新年朝贺,都被他断然拒绝。

    皇位渐渐稳固之后,景帝又有了新的想头——废英宗之子朱见深,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别说孙太后无法接受这样的决定,就连景帝自己的母亲和皇后都无法接受。

    但是这难不倒景帝。景帝的亲信太监(又是太监)王诚、舒良献上计策,赐给几位重臣金钱,先把他们的嘴糊上,再等待合适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到了。

    广西土官黄矰心狠心辣,将亲弟弟一家灭门。事发之后,自知罪重的黄矰决定铤而走险,向景帝上了一道改立太子的奏章。章帝得书大喜,不但饶恕了这个残杀手足的刽子手,还将他高升几级(焉知景帝自己是不是也有拿英宗下刀子的想头?)。

    景帝随后将黄矰的表章拿出来当众廷议。众臣瞠目,都不敢发言,只有少数几个胆气壮的提出此事不宜。然而,在景帝亲信太监兴安的训斥之下,这微弱的声音很快就消弥于无形,包括于谦在内的群臣,都不得不在赞成改立太子的表章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此奠定了他们不得善终的结局。

    景泰三年夏天,景帝如愿以偿地颁布诏书,废侄儿朱见深为沂王,立自己的亲生儿子朱见济为皇太子。同时,废反对易储的汪皇后,立朱见济的生母杭氏为皇后。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朱见济只做了一年太子就夭折了。

    朱见济死后,朝臣们再次建议景帝复立侄儿为太子。景帝此时原形毕露,将所有上书的大臣一一贬官、杖责,其中御史钟同更被活活打死。

    景帝大发作一通之后,转而开始疑心幽闭南宫中的哥哥英宗。察知皇帝的心意,景帝身边的太监也一个个地跟着势利眼儿。到后来,英宗名为“太上皇”,日常供应却非常微薄,甚至于出现断顿无粮的情形。以钱皇后为首的英宗后妃们,不得不操持女红,做一些绣品出售,换些食物以维持生计。

    儿孙落得这步田地,孙太后的心情可想而知。虽然宫中耳目众多行动不便,她仍然想方设法好几次进了英宗所居的南宫,给他带去食物钱财。在这方面,她多少得到了景帝生母吴太后的帮助。也算是她从前善待吴氏所得的回报。

    孙太后探视儿子以及群臣同情英宗的消息,自然逃不出景帝的耳朵。为了防止孙太后入南宫、防止有人越过高墙谒见英宗,景帝采纳了亲信太监高平的主意,将南宫中的树木尽数砍伐。这时正是盛夏(公元1455),没有了赖以遮荫的树木,也不能再见到母亲,可以想象衣食不继的英宗会有怎样的心情。

    作者:招福回复日期:2006-9-3020:21:31

    景泰八年正月,年方三十岁的景帝忽然重病不起。十一日,群臣请复立沂王为太子,景帝仍然坚持不允,并称自己只是小病,还定下十七日早朝之期。然而他的真实病情,武清侯石亨是非常清楚的,他决定来一场豪赌,便与都督张軏、太监曹吉祥以及徐有贞等人谋划迎立英宗复辟。

    十六日,徐有贞等人先将消息报给孙太后,得到了她的应允(她有什么可能不应允?)之后,众人越发心雄胆壮,于十七日凌晨时分撞烂南宫围墙,将灯下读书的英宗拥了出来。

    于是,十七日临朝议事的,就变成了复辟的英宗,而不是病体支离的景帝。得到这个消息的景帝只能连呼“好、好、好”,然后面墙涕泣了。两天后,景帝病逝。

    石亨和徐有贞等人因为拥立有功,一时间英宗对他们言听计从。而这两个心胸狭窄的家伙,头一件大事就是尽情干揽军政大权,并且公报私怨。很不幸的,于谦等人正在他们的私仇名单之上。

    说起来,石亨确实曾在北京保卫战中立下功劳,但是他能够尽展才干,功成名就,当初还是靠了于谦的举荐,然而这人是头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到此时却非要将于谦置之死地不可。由于实在找不到什么真凭实据,他们便给于谦扣上了一个“意欲”谋逆的罪名,说他想要迎立襄王世子为太子,并据此判定凌迟重刑。

    英宗对于谦保家卫国、迫使也先释放自己的功劳心中是非常感激的,更何况当初景帝压根就不想迎归英宗,还是多亏于谦的主张他才能够归国,不至于客死异乡。因此他辩道:“于谦实有功,不应加刑。”孙太后听说这个消息,也悲悼数日之久。然而英宗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初初复位又百事仰赖石亨等人,最终还是签下了这道行刑书。万幸的是,英宗和孙太后没有再听他们的话,坚持不肯将于谦灭族,仅判流放。

    于谦之死,称得上是中国历史上又一桩奇冤。1465年,英宗之子宪宗朱见深终于为于谦平反冤案,恢复了他的官爵名誉,谥“肃愍”,赠太保。万历年间又改谥“忠肃”。

    于谦是钱塘人,据说曾有一个异僧在他七岁时预言,他将成为“救时宰相”。可叹的是他虽然救了天下却没能救自己。于谦死后他的女婿将他的遗骸迁返故乡,安葬在西湖边的青山上。于谦墓和岳飞墓遥相呼应。后人因此感叹:“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

    逼着英宗杀死于谦后,石亨徐有贞等人又兴风作浪,将自己忌惮的官员都打下狱中,其中被杀的不在少数。后来他们又为了争夺权利发生内讧,英宗终于忍无可忍,不久又找到了襄王当年让帝位、请求尊崇“上皇”的表章,明白了叔父朱瞻墡为人忠顺,越发懊悔错杀于谦。终于在复辟后的第四年将石亨斩首(徐有贞则早两年就被石亨给丢出去流放了)、曹吉祥一家也于天顺五年被诛。

一些设定

    因为是推理作品,一些传统设定可能由于过于玄奇,不在这里采用

    1.关于武功

    武功的说法是采用了,但其水准可能只是比一般人厉害,对性别力量差异、人数多寡、年龄增长的问题都会纳入考虑范围,文里大概不会出现踏雪无痕、一个人打几十个这样的局面。

    还有点穴的问题,本文认同穴位之说,但不采用点到何处会让人定身/哑/昏睡/乃至说出真心话的设定。

    2.关于易容

    文里不采用传统武侠中用人皮面具易容的说法,但可以乔装。乔装的手段跟现代比较类似,主要是通过胡子、头发、衣服这些东西遮掩人本来的特征,但不能完全化装成另一个人。

    3.关于自尽

    偶要在咬舌自尽后头打一行叉。。。不管在任何文中,大概偶都不会承认这种自尽方式的。。。

    证据:经常吃饭咬到舌头的作者还活着。。。

    吞金。。。这个ok啦,割腕也ok。。。

    其他的,暂时还没想到,可能会补充吧

女频包月上架公告&如何免费看下去

    在我以为上架完全没有指望的时候,编辑突然说明天要上架了……而且,由于前两天我的电脑挂了好像聋哑人,就让这个消息变得更加突如其来……我想今早在等更新的朋友,等来的居然是这个,应该是有些郁闷吧……在此说声非常非常的抱歉。

    对于上架,我的心情是有些矛盾的,说不想上架,那是假的,但想到许多一直支持我的读者可能要在不短一段时间以后才能读到结局,我心里也真的是有些不好受的。在此请让我给这些朋友们鞠一躬,说声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但是,上架对读者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例如上周我的表现不是很好,因为最近很多公事私事都赶到一起了,我连着几天都是2点睡7点多起来,但上架后,更新不管怎么说都要稳定了。而且,《白头》这个故事完结以后,大概就是本故事的结局篇《蛛丝》了,因为我是早就构思好结局,行文的质量应该比较能够保证,我是结局派的人,应该会有让大家想不到的东西拿出来。

    最后,是这个公告最有价值的一部分:如何可以免费或者以最低的价格看下去。

    第一,上次提过的,女频作者可以为10个注册用户申请免费包月。结合上次的报名顺序和由于与其他作者撞车而做出的一些调整,请以下10位大大检测一下自己是否已经是包月用户(在个人书屋头像下方有字样:您女生频道包月服务到期时间是:2007-08-0100:00:00,或者你可以试图读取女频包月作品,能读就已经是了)。如果不是,我再去跟编辑沟通。

    10位大大的昵称:书友329202756、zyjunior、TinkerBell、艾尔大人、微笑的风铃、笑呵呵的傻瓜、等船时钓钓鱼、风间月冷寒、飞羽于雨、原来还有这一年

    第二,如果你是VIP用户,可以申请一分试阅,即用一分起点币获得到8月1号之前的包月服务。具体介绍好像在这里

    第三,请看本书置项之[公告醒目],或者

    即使这样,大概也有许多读者享受不到这些优惠,我会在起点规定允许的情况下,尽快解禁,如果大大们的书架还没有到过于拥挤的程度,恳请还多给我一些耐心,也许忙过这一段,我会更新番外,或者关于新文的消息。

    好像很少见这么啰里八嗦的公告呢……赶文赶不出来,公告却写了这么长,汗。

    最后,让我再说一次感谢吧,对一直以来关注我的朋友,更对在上架后还能继续支持我的大大们,谢谢你们!

关于上面推荐的书单

    都是我本人看过的,有的没看完,基本上都是我喜欢的,有的已经很红火,有的暂时还没那么有名气,这里拿来分享一下,纯粹以读者的个人身份发言。

    现代灵异。个人非常喜欢,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看吧,我这种无论看还是写都龟速的人,一口气能看五六十章算很诡异的事情。

    这文的最大特点应该也是诡异,诡异跟恐怖不一样,很多恐怖文我看不下去,不是因为吓着了,而是因为恶心着了,这文的style偶就很喜欢,而且诡异里有温馨的主线,和一些搞笑的情节,看起来比较轻松。

    有人说女主小白,我倒觉得还好,毕竟那是因为前世他欠了她的,今生给他添点麻烦也理所当然……汗,这算强词夺理吧……

    但总之,围绕宝珠的爱恨我觉得是有根据的,她并不是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就这点来说,我并不讨厌该女主。

    作者坑品不详,近来很久都没有在起点更新,据说是要出书的关系,但因为跟我的文一样是单元剧结构,一篇一个完结的,应该还好。

    言情短篇故事集,构思相当精巧,每个故事都是以一个词牌名为题,我最佩服这个作者的是想象力,九天九地,古往今来,什么都可以随手拿过来,许多短短的故事,写尽世间痴儿怨女,情仇百态,写寂寞,写错过,尤其动人。

    这个作者还有一篇长篇《狐狸精爱情诊所》,不过感觉在人物刻画上稍显单薄,我还是喜欢这个短篇集。

    写宫廷权谋的。因为我看文慢,自己又赶文,其实只看到公众版的一半不到,不过从开头也能看出构思是相当宏阔的。一上来的巧妙设计就给了这文同时行走于江湖与宫廷的特殊铺垫;随着故事层层展开,会发现前面总有伏笔;几个不同性格的人也个个出彩。

    个人会觉得这文稍微有点慢热,多走几章后越来越精彩,搞笑的地方也很不错。

    《吕汉》比较久也挺有名的文了,灵魂在汉代重生变成吕雉的故事,但文风不像很多穿越文那种轻松甚至小白的,相反,历史味相当浓厚,很多地方因对历史细节的通晓而出彩,例如,如果说一个女主穿越过去,随便做顿饭都能让那些吃惯山珍海味的达官贵人们赞不绝口,我个人大概会觉得不想看下去,但吕汉给出了理由:现代是油烹,汉代是水烹,我就不但不会觉得突兀,反而觉得很精彩了——因为可以想象清水煮白菜的味道……

    对非v用户来说,可能有点小问题,这是vip文,解禁很慢,不过公众版也有100多章了,节约点看应该还可以。

    有名的本格推理作品,已经完结。推理比我写得好很多,读起来也很引人入胜,个人觉得可惜立意方面常见了一点,没有去揭示人的很多复杂情感,不过当然……推理文的重点大概应该在推理吧。

    后宫斗争文。故事主要围绕女主在后宫展开,同时铺开一个乱世的大时代背景,整个视野一下开阔起来。情节紧凑诡计百出,嫔妃勾心斗角的行为,笑里藏刀的对话,写的都相当好,女主的设定我觉得也不错,美丽、冷静还有一门特别的技能是医术,不是万能YY型的。

    不过到后期,个人猜想可能遇到跟我一样的问题:赶文。章节质量似乎略有参差不齐,但是瑕不掩瑜,总体上还是很值得一看的文。

    这篇是现代推理,不过个人一直是当作好看的都市文来看的,会反映现在社会上的许多事情,私情、背叛、官商勾结、性工作者,等等。主角是女警探,面对许多案子的,破案的抽丝剥茧部分写的很好,但我总觉得诡计弱了一些,可能是我比较习惯传统本格推理的密室、不在场证明这些东西吧。

    头一个案子一般,后面渐入佳境,越写越好。

    新书,灵异恐怖类,作者强的地方在于能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来写很寒的事情……整个文不是特别恐怖,但觉得阴森森的。

    对某些类型的人性格把握很好,会觉得就是我们身边生活的人。

    不过头绪比较复杂,我看得也有点跳,文风不能说轻松,这个就是罗卜白菜各有所爱了。

完结公告(关于完结、新书、解禁)

    终于完结了,心情很有些复杂。

    我自愧不是文思泉涌的人,一直以来赶文觉得挺累的,所以会觉得一下子的轻松,但是,又一下子觉得有点空落落的。没完时盼着写完,真写完了,又觉得有些舍不得。

    青离是我的第一本书,也许心血也是最大的吧,如果再开新书,说实话可能我不会再有热情半夜为了一个官名查资料了(实际上在本书后期,已经做不到了),我希望能寻求出版,但如果最终不能如愿,我也不会后悔付出的心血,因为那是在浮躁的生活与难免虚与委蛇的工作中,自己认真做的一点真正喜欢的事情,不止是对读者,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待。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的读者们,每天上来看见新的书评,都让人感到由衷的高兴,某月在此向你们深深鞠躬了……

    也感谢筒子们看完上面那段全是奇怪情绪的废话……下面开始说新书的问题。

    新书的问题,一个字,愁,两个字,很愁……

    为什么我传饕餮那个开头时说是很颤抖很犹豫地传上来,就是因为手上有两个题材,都是我很想写的故事,但我这么龟的人没可能同时二坑,所以就在那犹豫不决起来了。

    饕餮那个是都市灵异,风格大家看到了,另一个是架空历史权谋(不是穿越,有点像《琅琊榜》那种,一部分后宫,一部分战争,比青离还猛的一个女主)。

    我想先写饕餮的原因,因为是比较轻松的一个文,也比较贴近现实,而且我都传开头上来了,大家还给我帮忙想了那么多名字。

    但是我想先写另一个的原因有很多现实的考量。后宫文现在当红,其实我个人是非常讨厌跟风的一个人,但是,即使我不想赶流行,也被流行所压迫了,我怕如果再晚几个月写,我心里一直想写的故事,由于题材问题彻底变成大雷(就像清穿,现在我根本就不去看内容,一看题材就绕道了),所以这个文不能拖;另一个考虑是饕餮走bt路线,如果像青离后期,面临更新的压力,我怕写的东西会很难笑,而权谋的东西,只要事先想好,质量不会下降很多(不过话说回来,权谋事先也很难想……)

    我有满多设想的,1、发饕餮,攒架空;2、发架空,攒饕餮(废话。。。);3、两个一起发,都发3万字,看哪个反响好就继续,另一个暂停(如果到时又差不多咋办。。。);4、发其中一个,另一个放在更新要求低的网站,偶尔去洒点土(这个不要被编辑看到。。。)

    放一个架空的文案(暂定):

    进入这深宫时,别人或被迫无奈,或懵懵懂懂,万素飞却是处心积虑,破釜沉舟。

    进入这深宫后,别人是巧画娥眉,是撒盐宫门,万素飞却是自毁容颜,甘为卑位。

    别人你争我夺,为着那空悬的凤位,万素飞却淡淡笑着,不屑一顾,她的目标是借刀杀人,借那柄天下最大的刀……

    这一切,却是为了她在清醒状态下亲手杀死的那个人。

    一个失去故国的公主,一个弑君弑父的罪人,一段乱世风云的传奇,就此开幕……

    总之。。。即使这有后宫也会是不一样的后宫的,希望筒子们可以给点你们的意见,我最后会和自己的情况以及编辑的意见一起考虑,决定先写哪个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新书大概都要下个月开始了,先让我歇几天,有消息会在这里更新,所以还请如果书架有空地的大大们别急着下架^^

    再下来是解禁的问题,这个其实没太多说的,女频规定完结可以解禁,每个月不能超过2万字,如无意外我就大概按这个章程走了。(最新接到编辑建议,下个月开始解禁)

    最后,关于上面的四个选项,因为太长投票不能显示,还麻烦大家对照一下去投票吧。

青离淘宝店地址及给素手拉拉票

    昨天终于看到青离的书宝宝了~~泪,不容易呀。

    书印的很pp,整个书封可以拿下来是一张大海报(呵呵,出版社保守,封面上没让露肩,海报上那个小露香肩好诱惑滴说~~)

    上淘宝去开了一个店,地址:

    我的淘宝昵称:月裹鸿声1(注意,有个数字1.。。不知道谁把我名字注了,泪奔)

    据资深买家称。。。我的只有一个商品,还不算店铺,大家可以直接加我淘宝昵称就好。

    现在出的是上册,书的原价是22,我抹个零头,就20吧,不过淘宝含运费。

    可以签名,不过我再说一遍,我字超丑的~~回声中,一定要注意,超丑的。。。大家慎重。。

    不过我有一个印章在天津买的,是只拿pp对着人的兔子,我超喜欢,觉得实在太拽了,可以印那个~~

    发货可能会慢点,因为我不是专业卖家,可能会等有几个订货一起发吧。总之是菜鸟卖家拉,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多担待,总之最后我一定会把书邮到的。

    恩,大概就这些,想要拿的就来找我好了。

    ——————

    然后给素手拉个票票,素手有幸进了女频海选第二轮,现在忝列前十,说实话某月挺惊喜的,但要是最终跌出去就很不好过了,只有女频包月用户可以投票,请大家支持一票,让某月把这个惊喜保持到底吧,谢谢,鞠躬。

    下面是页面连接,素手选项在第二列的最下面。

    :投票页面

上次征集评论结果请以下大大进来一下

    是上次征集评论的事情,请胭脂色、诗雨帆苏、炫色jojo、落叶枯雨、绿若青衣五位读者留一下邮寄地址,在书评区,或者群里,或者什么方式给我都行,我反馈回去,会给大家邮寄样书。

    配合那边的时间,最好能一周之内给我,谢谢大家o(∩_∩)o...

终于在书店见到《飞花青离传》的下册了

    虽然不知大家是不是已经完全忘了这码事,但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下。

    拖延了n久之后,飞花的下册终于上市了,封面跟上册基本一样,不过颜色改成绿色,看起来亮眼一些。有兴趣的大大可以去大点的书店看看,或者网上应该也有卖的,之前有从淘宝上跟我拿上册的大大也可以再通过旺旺找我。

Hi 老朋友们,你们好吗?

    有时间,时间真是让人不敢想,距离飞花和素手完结都十多年了。那时候,世界上还没有微信这个东西,可现在感觉,好像开天辟地微信就存在似的……

    老朋友们,你们好吗?

    我还行,就那样,这么多年,努力挣钱,就为了能放心摆烂,笑。

    现在我暂时也算做到了吧,所以回来写点文,基本就是出于爱好了。只是说,这么多年不写,自己也有点忐忑,好像还没有年轻时来的犀利。

    如果你们现在还在看书,欢迎来逛逛,唠唠嗑,说说这些年的生活。

    目前我开了两篇新文,如果有幸还有人记得我,或者喜欢我的风格,拜托可以去瞧瞧:

    一本是古言重生,虽然本质上是个套着古代皮的现代故事啦。

    这个写的时候,定调是比较轻松愉快的公路文,女主是相对单纯可爱的人设,男主是不幸失忆了,又吃啥都过敏的大冤种,一路上有一些美食和简单的案件,算是1v1的甜文吧。

    目前已经签约,在连载中,书名叫《重生后捡了个过敏公子》

    文案:

    洛小宁重生到了病死前仅仅六个月的时候。

    前世的经验里,可怜娘亲为了带她治病徒劳奔走,受尽白眼,散尽家财,却也回天乏术。

    所以,这辈子洛小宁牙一咬心一横,不治了!省点钱给娘亲养老不香吗?

    她一辈子懂事到憋屈,现在横竖要死了,她决定,要把以前敢想不敢干的事情都做一遍。

    她列出一张“遗愿清单”:

    吃一次媚烟楼的栗子糕√

    怼那些假关心真八卦的亲戚√

    保护遭受私塾霸凌的表妹√

    ……

    去一趟繁华无比的京城

    看看心中偶像、传说中神武英俊的大理寺卿……

    ……

    最后两条:

    ※(重要)找到秘咒,让娘亲忘了自己,便不用承受失去女儿的悲痛

    ※(重要)帮助“都过敏”,找回他的记忆……

    –

    –

    “都过敏”本是天家贵胄,年轻俊秀,前途无量,然而怀璧其罪,因探知重大秘密被人强施了秘咒,失去记忆。

    咒力生效前几分钟,他用最后的力气写下几个人名地名,作为寻回记忆的线索。

    可是,他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于是一路上因为奇葩的过敏体质,被人叫做“都过敏”。

    都过敏需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洛小宁需要找到让他失忆的秘咒。

    二人携手踏上寻找的旅途,却慢慢发现一个更大的阴谋即将展开……

    *****

    另一本是穿书的,文写完了(还没发完),全文不算长,大概25万。因为把有声版权卖了,就没跟网站签约,所以对读者的好消息是免费可以看全文,叫做《穿成即将被反派刀了的老婆》

    这文我自己其实还蛮喜欢的,男女主都不是小白花。情节也比较紧凑。不过是第一人称,有被人批评写法比较古早。

    文案:

    一朝穿越,我抬起头,面前是书里虚伪狡诈的大反派,笑眯眯看着我,手里拿了一段白绫……

    根据原作剧情,下一秒我就要被这个反派刀了!

    我想起看书时总是不能站队主角,反而喜欢共情那些配角和反派。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之前真是叶公好龙!

    现在,我内心只想大吼一声:“老子不是安可心,老子想活命啊!”

引子

    “不恕!又是柳不恕!”六扇门总捕头沈烈风咆哮如雷,一把将手中的纸条与丸药重揉在一起,丢出几丈开外。那丸药在墙上连弹了几个跟头,撞得面目全非,然而翻转过来,依稀露出纸条一角,上面两个牛毛般细的瘦金体小字:不恕。

    “不恕”是个名号,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又相貌不知、性别不晓的人的名号,明朝天顺年间,江湖上传闻着,想要谁死去,只要把此人姓名封入黑色信封,连同至少五千两的银票一起通过中间人交给不恕,此人必定会在三个月之内从这世上消失,而与死者相关的地方,则往往会出现“不恕”两个字,有时写在衣帛,有时刻在物件,甚至有一次,只见成群的蚂蚁密密麻麻排出“不恕”的字样。

    因“不恕”的第一案,字样留在柳叶之上,因此又叫“柳不恕”,也有人因其凶狠,起了个诨名叫“柳鹞子”的。

    传闻只是传闻,不过,近三年来,一位王公,二位尚书,二位将军,三位巡抚,还有若干等而下之者,相继离奇暴毙,甚至惹得皇宫也人人自危,圣上也龙颜大怒,下令重赏缉拿,却是事实。

    然而,追捕仅仅到画图影这步便陷入困局,因为没有人见过不恕,或者确切地说,没有人知道他/她的样貌。那些死者,往往好像生活与平时无异,只不过,某一天便突然出了事故,在戒备森严的府邸之中,甚至众多下人的眼皮底下,突然死去。因此,流言愈加长了翅膀一样疯传,有人说不恕是绝世高手,出入刀戟森森的王公宅院如入无人之境;有人说,不恕会奇门遁甲之术可以遁地逃走;有人说,不恕精于易容,真实面目永远不会被人看见;有人说,不恕能通鬼神,那蚂蚁排出的字样就是明证,所以那些人是无常勾走的,人世间又到哪里去查呢?

    “你怎么看?”沈烈风身后有两名少年,一个问另一个道。

    少年并未答话,只默默过去拾起那丸药,细观之,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

    夜,月,飞花楼。

    环佩响处,珠帘依次打起。

    “七爷,洗手。”小丫头小沐脆生生的声音。

    我将手放入银盆中,反复洗着,外面风声一阵紧似一阵,仿佛5年前妈妈手里的皮鞭……

    “好妈妈,妹妹年少无知,只求你饶她这一遭。”姐姐紫迷抱着妈妈的腿哭求道,本来赏我的鞭子,倒有大半落了她身上。

    “就是,鞭子落在这细皮嫩肉上,若留了疤痕,可是卖不上好价钱了。”施飞燕一边扶着妈妈,一边阴阳怪气地笑道,雪肤花貌,素口蛮腰,舞低杨柳,歌尽桃花,她是这里的花魁。

    这话倒是说到了妈妈心坎了,她两弯吊稍眉几乎要飞出粉面去,一口啐在我脸上,骂道“装他妈三贞九烈的我柳明凤见多了!最后不还都乖乖作了婊子!——小叶,取我的猫儿来!不信治不了这骚蹄子!”

    围观的诸艳中爆发小小的骚动,有做势劝解的,有低头不语的,更多的脸面中,浮现了一种翘首以盼的神情。“打猫不打人”是妈妈的看家本事,能叫你上不得生,下不得死,告不得人……许多性气倔强的丫头,都被这一招驯服得低眉顺眼。

    “妈妈,你无非就是要钱,若我能挣到比卖身更多的钱,你便不强我与姐姐了,如何?”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拼了,我不由冲口而出这样一句。

    妈妈着实惊了一下,转瞬又冷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能耐,也好,不管你去偷去抢还是杀人越货,三天内,只要能拿出比飞燕拿到的更值钱的物件儿,就由你了。”

    花丛中满是笑声,飞燕娇嗔道:“妈妈,你忒看不起我。”

    妈妈没理她,接着对我道:“若三天后你败了,就给我乖乖做婊子去。还有,这三天你虽是自由身,却休想逃跑,不然你想得到姐姐会怎么样。”

    我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好”字,背上寒意生风。

    三日后,飞燕的笑意首先在一匹紫绫罗上展满,“妈妈,女儿可是不能给你丢人那,这三天是着实用了功的。这是东边王家官人送来,那是城北李家公子捧我。”她说着,又指向一株红珊瑚,高烛之下,一堂紫气赤霞,映得个青楼犹如宫闺,更不必说那满把的珠翠首饰,其中任拣一件,只怕也够那小户人家数年生计了。

    众人方啧啧赞叹,飞燕又道“瞧你们这点见识,粗布废柴也值得如此么,那我手上这件物事,岂不要唬杀你们了?”一壁说着,一壁拿出一只镂金小匣,上隽有山水花鸟,精美如生,严丝合缝的匣口处,被一把小锁锁个结实,“蒙福王之爱,赐我一颗碧海琉璃夜明珠,三更照夜,状如白昼,莫说那珠子本身,就是这匣子,在京城‘天下第一锁’万莫开家打造,设有机关,如果不是正主来开,只怕会被飞针射个满脸麻子,单这个也值得数百两银子。”

    那厢早有几个小丫头雀跃起来,叽喳着要看宝贝,飞燕一边笑岑岑往袖中摸去,一边阴阳怪气道,“小七儿,你倒是得了什么?也快拿出来看看呀!”众人遂起了一阵哄笑。

    “我得的东西?反正比你那粗布废柴值钱。”我淡淡道。

    众人笑声愈炽。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飞燕前仰后合。

    “不是我说的,你自己说的。”我从袖中掏出一把翡翠的小钥匙来,“没有这个,你倒赔一脸麻子也拿不到宝贝。”。

    飞燕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愣这工夫,匣子已被我劈手夺来,轻轻打开,寒光顿时奔射而出,如海上生明月,冰轮碧高堂,一屋子人一时鸦雀无声。

    “这东西的价值,不用我再重复了吧。”我淡淡道。

    “你……何时把钥匙……”飞燕气急,话未说全,飞扑过来夺那宝贝。我轻易地侧身让过了,怎么说,我爹也曾是威震瓦剌的军前副将。

    “鸡窝里抱出个鹞子来。”妈妈止住飞燕,似望我非望我地说了一句。

    那一夜,我抱着姐姐哭得天昏地暗,是爹娘走后哭得最凶的一次……

    “七爷,水冷了,要不要换点热的?”小沐乖巧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现在的我,常常洗手洗到水冷,即使这样,还是觉得不干净。

    我是做什么的?

    住在青楼里,似乎可以归于卖艺不卖身。

    我的技艺,应该算是精妙绝伦了吧。

    可惜,消受的人不是有福,而是不幸。

    不能保护自己,便要毁灭,不能刺痛别人,就要被碾碎,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已经学会接受它。

    擦毕手,我缓缓打开了黑色的信封……

    (引子完)

一章 完美谋杀(上)

    悠悠秦淮,流不尽那罗袆香艳,脂粉繁华。北方狼烟四起,是男人的战场,而这里,一片歌舞升平,却依然是战场,惨烈程度毫不逊色的,女人的战场。

    飞花楼,在这河畔栉次鳞比的风月场中,可谓地位超然,鸨母柳明凤腕上的玉镯、唇上的胭脂,都总显得比其他搂主的成色好些,颜色鲜些。有人说,是飞花楼的位置好,那最高的飞檐,从对岸看去,恰能勾住最美的新月;有人说,是飞花楼名字好,想到人生如飞花飘逝,谁不尽情享乐;也有人说,嗨,还不是头牌姑娘正对了县上父母官的口味;更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飞花楼不止青楼的本分,还经营另一项可怕的生意……

    不过,这一切在5月初的一天都不再有人议论,这天人们议论的是,飞花楼头牌施飞燕死了,清晨被发现死在自己房中,消息两个时辰就传遍了坊间。

    其实,如果听到人说飞燕是头牌,叶如眉也许会撇撇樱唇,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切”来。

    5年,对青楼女子来说,实在太长,长到天上人间。叶如眉已经断不是鸨母呼来喝去抱猫那个小叶,而是出落得柳眉杏眼,润泽丰腴,歌舞琴瑟,色色精娴。而施飞燕,纵使再有经天纬地之能,毕竟只好一年较一年花褪红残,“该从良了……”丫头小梅曾听她在梦中念道。

    不过,施飞燕不愧是施飞燕,造化的锋芒虽略夺了她些许姿色,却也平添了几分妩媚泼辣与她,那一种游刃有余收放自如的态度,在叶如眉以年轻美貌攻城掠地之时,依然抓得许多男人死心塌地,其中甚至包括本县的父母官贪老爷,不多不少,恰只压那叶如眉半分,于众人纷纷观望之时,硬是把这花魁之位又霸住了整整两年,而且,没人能预测,会不会有第三年……

    当然现在,不会有第三年了。

    可能是缘贪县太爷之故,官府来人很快,检查得也很仔细。卸下脂粉,那一张黄黄脸儿把公差倒吓了一跳,不过看看指甲,却绝无什么青黑迹象。片刻,仵作回报,不似中毒,身上都验过,毫无一丝外伤。

    “快验验头顶。”捕头王成在周围几县里,也算第一把交椅的好捕快,他突然想到前日听书听的《包公案》,有一案便是死者被长钉贯入头顶,于是丝毫验不出外伤或中毒。

    “回禀大人,验过了,并无血迹或异物。”仵作答道。

    王成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难道这案比包公断过的案子还奇?却不得不硬撑着继续问道:“死者昨晚与谁同寝?”

    “禀大人,飞燕昨晚是独宿,因被一位叫楚玉的公子包占了,不许再接别的客人。但楚公子昨夜并未光顾。”

    “这楚玉是什么人?”王成问道,心中暗暗诧异:施飞燕怎会白空一夜,倒说不定还要骂句“狗揽八泡屎”的行话——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她陪宿呢。

    群芳一阵叽喳后,有个嘴快的先说出来:“听说是当朝荆南王的公子”,然后遂一窝蜂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描述这楚公子的行止。

    从这些议论声中,王成大概了解到,这楚公子生得十分俊俏,谈吐不俗,使钱散漫,更难得的是极有小意儿,那见多识广的楼中诸艳竟多有为他诸如“姐姐莫饮那冷酒,极伤身的”此等一言飞红上脸的。其实,不用听议论内容,也能感到此人一定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从良人选,不然怎会一楼之女,个个对其印象深刻。

    不过,却无一人能说出楚玉到底来自何方,更不知道现在该去何处传他到场提供证言。王成左右想想,既然昨夜他人不在,自然不可能行凶,也便无甚要紧,于是又问:“那楚玉只独专飞燕一人么?”

    “我们这些庸脂俗粉,那楚公子是看不上的,不过论到能与飞燕相比,这楼里可不还有个如眉嘛。”人群中一浓妆艳抹女子阴阳怪气地道。

    王成心知这些不红的姑娘巴不得把叶如眉也趁机拉下去,好有出头之日,不过按动机来说,如眉也确实有重大嫌疑,于是他传唤如眉。

    如眉到场,既无悲声,也无喜色,只淡淡地道:富贵生死,各有分定,姐姐平素娇姿弱质,食少事繁,性又好强,病也莫使人知,只是常为颦眉捧心之态,换做个诨名“小西施”,如今果如西子般薄命,不是天数,却是什么?

    鸨母柳明凤证实了她的话,并补充道,飞燕近一二月来日渐瘦削,原来的衣带,竟宽得不得用了,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连日命伙房炖了好些补的送去,也完全不见收效,初时疑是飞燕得了女儿痨,但却又完全不咳,捧心之态,原来也有,想来说不定只是套住孤老的招数罢了,便也不再以为意。

    此时公人已将整个房间检查完毕,床第帷幕,首饰胭脂,等等物品,具未见任何急性或慢性毒物,“死者昨夜晚饭用的什么?”王成便问。

    “回大人,姑娘昨晚并不曾用饭。”飞燕的贴身丫头小梅答道。

    那明凤丧了一株摇钱树,正一腔懊恼,闻得此言,一把抓过小梅头发,没头没脑拿钗子乱戳,骂道:“没人堵住她口砍了她手,怎会不吃的?!必是你这懒蹄子伺候不周饿坏了姑娘!”

    小梅先是哭道,“姑娘那个脾气,说身体不适不想吃,我们哪里敢劝。”后来挨不过,只好混赖喊着“是伙房烧得太咸,姑娘才不肯吃的。”

    这边话音刚落。那厢伙房丫头小七已闪出来,脸蛋乌黑的,提着截烧火棍,上来撕嘴道:“你个遭雷劈的,一锅煮菜,这上上下下哪个不吃得干干净净?容你混赖?”

    王成忙止住三人争嚷,道,“那飞燕不用晚膳,想是怕有人暗害她?”

    “毒了谁也不会毒了她,那丫头极机灵的,我以前见她每次用饭都是令小梅当面尝之,无事方才自用。”明凤答道。

    看看面有红光的小梅,王成把最后一点食物慢性中毒的可能性排除掉了,又问群芳昨夜有何异状,众人皆道如常,终于无计叹道:“老爷前日梦见上好匹锦缎,可惜尺头短了些,没想到应在这上,一代花魁,就此暴卒,可悲可叹,只早日安排后事吧。”言毕领一干公人出门。

    各种神情的面具下,有人暗笑……

    —————————————————————————————(事件篇完)

    有兴趣的读者不妨猜猜看,

    谁是凶手?(这个是废话,看过引子的都知道)

    没有验出任何中毒或外伤的情况下,飞燕何以致死?

    手法为何?

三章 命运的相逢·推理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清]纳兰性德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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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自在杨花漫漫,招摇酒旗飘飘,乐颠颠提鱼行走的老叟,闹哄哄引车卖浆的小贩,一同画出了一幅熙熙攘攘的市井众生图。

    这景象让柳青离也不同寻常地感到了一丝闲适与欢快,她把马系在门外,走入酒肆,趁上菜的空当悠然环顾起四周来。

    左边的男子十指蓝黑,大概这左近有间染坊;后座的老叟清癯长须,满口之乎者也,八成是位私塾先生;酒肆掌柜趁人不注意塞了一个铜板入袖,想来老板娘是个厉害的主……门口那个穿蓝布袍子挂一块“孔明再世”的自然是个相士——不,等等,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相士。

    柳青离的目光不由在那相士打扮的人身上多逗留了一会,脸面沧桑、眼珠贼亮、眼神游移、笑容神秘、口若悬河这些常见的相士特征在这里都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十分有神的丹凤眼,配上高直的鼻梁与棱角分明的嘴唇,好生俊朗的一张脸庞。

    不过她才懒得为此困惑,只把眼神越过那家伙,投到门口系着的白马上。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她不知怎的吐出声来。

    是王维的句子。

    谁能想到,是“诗佛”王维的句子。

    那样轻狂的,好胜的,绚烂的,不设防的少年情怀,美到让“诗佛”也动了凡心。

    “然而,现在,若有人突然邀我饮酒,我只会担心是色狼吧?”青离暗想道,苦笑着摇摇头。

    没错,就是这样。

    “小娘子,来陪大爷喝一杯!”一个粗重而带几分醉意的声音在她头上炸响。

    青离回眼细看这声音的主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穿件破毡衣,脸上一道深疤,双手红肿,乜斜着眼,三分酒意,七分却是借醉胡言。

    青离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心中已有杀机闪过:这家伙看来没什么油水,不过既然活得不耐烦,割了**晒干混作鹿鞭卖也是好的。

    没想到,未等她开言,身后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大哥,你这印堂青黑,面带煞气,恐怕有灾厄缠身那!”

    青离定睛看时,这说话的却是方才门口那个不伦不类的相士,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牛鼻子说甚?”醉汉一把抓起相士的蓝布袍领,恶狠狠道。

    “莫动气,莫动气,你可是从北边来?”相士不紧不慢地说。

    醉汉没说话,但手上明显松了。相士趁势滑下来,往醉汉身上嗅了嗅。

    “你这身上,有金戈之气,还有血腥味,而且,现在还有人在找你。”

    醉汉的脸色变得惨白,酒似乎也醒了,往自己身上闻去,但显然他只闻到酒气。

    “哎呀!”相士惊呼一声,“原来现在已经午时了,天道人道,午时阳气最盛,小鬼还不敢来缠你,若你无知无觉地等到阳气衰败,只怕有性命之忧啊。”

    “神仙救俺!”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汉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扑倒在相士面前。

    “还好你今日遇到我,贫道助你一场,也算是个功德。”相士笑曰,从袖中摸张纸片,鬼画了几笔,道:“把这个捏在手中,口念‘唵嘛呢叭咪吽’,一直向东去,不得回头,出了城门,便可以解厄了。”

    那大汉如得了宝贝一般,千恩万谢去了。

    相士看他远去,长出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却见青离止不住地晒笑:“好一个教人念‘唵嘛呢叭咪吽’的道士!”

    相士无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满街春衫,穿毡衣者,八成是从寒处而来,不曾备得;面有伤疤,多半饱经干戈;手上红肿,乃是冻伤,常因值戍时双手曝露所致,加上身体强壮,说话粗鲁,这几条总起来看,此人十有八九是漠北军士,而此时瓦剌犯边,激战正酣,军士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那就只有一个结论,他是逃兵,按《大明律》当斩。”柳青离呷了口酒,幽幽说道,“不知小女子说的,对也不对,活神仙?”

    相士大惊失色,显出一种被人看透的窘迫,嘴张了几张,大概既想表达对强者的敬意,又有些许不甘心。

    “而且你不是什么相士。”柳青离拿过他的一只手来看,那掌丘处有厚厚一层茧,“你也是个使家伙(兵刃)的,又有如此识人功力,是个捕快无疑了,听你口音藏不住一点京腔,恐怕还是从六扇门直接过来的名捕呢。”

    “神了,当真神了!”相士拍案道,“姑娘现在要我不住念着‘沈云舒,彘也’走出东门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的!”

    “沈云舒,彘也”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沈云舒是猪”,青离不防他会这样讲,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道:“你叫沈云舒?‘闲看云卷云舒’的‘云舒’?”

    “正是,不过我哥可不叫沈云卷。”

    青离再次莞尔,如果在平日,她才不会与陌生人闲扯这么多,可今天,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心情放松,她又问道:“那你看,我像什么人?”

    “如果说错,还请姑娘万万要恕在下冒犯。”沈云舒道,“因为这世上有机会受教育,能听到‘闲看云卷云舒’这句诗的女子,大概只有出身于显贵之家或烟花之所两种选择,而官宦小姐居于深闺,心地单纯,毫无阅历,又怎么说得出你刚刚那番话呢?所以在下猜测,姑娘出身于青楼。”

    柳青离的笑容霎时僵硬在脸上,整个人像给雷劈中,他猜中了事实,令她无以反驳的事实,可在19年的生涯中,她从来没有因这个事实像现在这样屈辱和难堪过,像从云端跌下来那样难堪。他说话的表情很诚恳,只是公事公办的分析,可这更让她感到想要流泪和发狂。

    云舒瞬时间也明白了,这是事实,可是,有时候,真的不需要拿事实去伤害一个人的。他看着青离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补救,气氛一时僵在那里。

    平地一声雷,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不恕杀人啦!天下第一刺客不恕来我们镇上啦!”原本集市上南来北往的人群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刷拉拉地都改了一个方向,下饺子样都朝声音来源处奔去。

    沈云舒一把丢掉“孔明再世”的番子,喊声“失陪”就也跑过去。不过实际上并没有“失陪”,因为对此事最讶异的还当说是柳青离本人了,所以比谁都还跑得更快,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冒用自己的名号。

    (三章初见完)

四章 不在场杀人事件(上)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唐]鱼玄机《赠邻女》

    ————————————————————————————

    “我是京城六扇门的捕快沈云舒,手上有几个不恕的案子正在查,让我进去一下!”沈云舒边晃着手上的金牌边大喊,才得以从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圈中“杀开一条血路”,看到凶案现场。

    柳青离闻言心中陡然一震,原来这人竟是为自己而来,不过老到的她自然不动声色,只跟着云舒前进。

    “居然是六扇门总捕头的二公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钱塘县吴县令忙不迭呵斥开观众,上来扶住沈云舒,满是皱纹的脸面笑得像朵盛开的雏***。

    云舒摆摆手止住他,自己走上前来。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间临街的小院,三间土房,正中是厅,两边偏房是卧室,厨房挤在犄角里,小得就能容下一个人。屋子灰扑扑的,一副颓废的模样。县衙的衙役站在这院外封锁住现场,不让外人进去。衙役身旁,站了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那报案的民妇曹氏,六扇门名捕沈大人在此,有甚冤情,还不快快诉来!”吴县令立起眼睛道。

    “小妇人命苦啊……昨晚回了趟娘家,今早来就看家夫,家夫他倒在地上啊……那个天杀的,还拿走了我家的宝贝……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沈云舒好容易才从这语无伦次的哭诉和众人七嘴八舌的补充中理出头绪,明白事情的原委:这曹氏是这家的女主人,丈夫白甲祖上本是高楼广厦良田百顷的大户,当初曹氏嫁到他家也是贪图彩礼给的足,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这白甲人如其名,是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老人蹬腿闭眼没多久,家势就日渐败落,现在祖屋也被典了出去,夫妻二人蜗居在临街的一进小院里,苦涯年月。

    说是穷了,可也不全是,传言,白家有一祖传的飞凤蓝田玉镯,当初白甲的太爷爷路上丢了盘缠,七八天水米没沾牙,一进家门就晕地上了,可一摸怀里还紧紧捂着这玉镯,没舍得典当或贱卖换口饭吃,可见价值连城。如今白家势败,觊觎这宝贝的大有人在,可白甲硬是不吐口,对外宣称没这回事。可结果今儿早上,曹氏从娘家一回来,就见白甲躺在地上,身体冰凉,早已没了气息,家中被翻得乱七八糟,现在她还嚷着丢了玉镯,可见,不仅这宝贝是存在的,而且还真招来贼了。

    沈云舒示意门口的衙役让开,便踏入小院去。

    白甲倒在左边主卧房里,身旁一只瓷碗打得粉碎,隐约可见已干了大半的水迹,一些黑色小虫的尸体顺着水痕沾了一圈。死者面色发青,嘴唇发乌,龇牙咧嘴地拧着劲躺着,脑袋和脸被地上破碎的瓷片划破,流出些许黑血,脖子上被掐的青紫瘀痕清晰可见。手边有黑血写成的歪歪扭扭的“不恕”二字,想来就是引起恐慌的原因。据仵作所验,死亡时间约是昨夜子时,死因中毒和被掐兼而有之,所中之毒是砒霜,由于最近闹老鼠,这东西家家户户多半都会有一些。

    沈云舒抬眼再看屋里整体陈设:卧房中,正对着门,是一排柜子,上好的檀木,就是老旧得不成样子。北边靠墙是一张大床,四周垂着粉红的纱帘,依稀有些香艳的味道。地上散开摊着几个大木头箱子,里面都翻得乱七八糟,一个楠木匣子摆在箱内的一堆杂物上面,展示着空空的肚子。床边有桌脚留下来的灰痕印子,不过一个小巧的圆木桌却摆在窗前,桌旁横躺着两边椅子,似乎是被人撞倒的,旁边地上有极小一块碎银。厨房中他也查看了,锅碗瓢盆都收在碗柜里,米缸是满的,水缸却空空如也。

    “沈大人,如何?”吴县令跟上来问道,“一个人哪能死两回?依我看,是那天下第一刺客先用毒药逼供,问出那宝贝所在,再行凶将人掐死的。”

    沈云舒眉头一皱,没有答话,而是转向报案人:“白家娘子,你说昨日回娘家,是何原因?为何今早又赶回来了?”

    “实在让大人见笑了。家夫不肖,天天回来就是满身酒气睡死在地上,我一个妇道人家,背也背不动,抬也抬不动,还要收拾那些呕吐污秽,这越想是越委屈,昨儿下午就赌气回了娘家,结果父母责怪小妇人这是不守妇道,逼着小妇人今早就赶了回来,谁知……”,曹氏说着,又落下泪来。

    “大人可别被那小蹄子骗了,这些日子她正与那赖大勾三搭四,亲夫不死,那得钱贴补野汉子?只怕是自个作出这事来,推在什么天下第一刺客头上!”人群中一个老鸹嗓子突然响起,看时,却是本县的铁嘴刘媒婆。

    “你个半截入土的老王八,不怕烂了舌头!你问问我父母街坊,昨日可不见我在娘家?倒是你家汉子,上次被我男人打破头,我还怀疑他咧!”听闻有人挑衅,曹氏的眼泪突然也不知哪里去了,嗓门倒是大了一倍不止。

    “白家娘子不可血口喷人那,念汝是女流之辈,吾不与汝计较,然而吾诗礼传家之人,岂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依吾看,倒是那珠宝行的牛掌柜,觊觎贵府宝物多时,何诸君有所不察乎?”柳青离看时,这是酒肆中那私塾先生开口,近乎戏曲的念白腔配上文绉绉的词句,在两个女人的对骂中显得格外滑稽。

    不过这一嚷倒嚷出了不少线索,吴县令遂传所涉的几人到现场来。

    刘媒婆口中的赖大是县里一个泼皮破落户,人高马大,脑袋上一块青皮,被传时正在与人耍钱,到场时衣如飞鹑,腰间别个酒葫芦,右手用白布包了,只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你就是赖大?昨夜子时在何处?”云舒问道。

    “没,没去啥地方,就在家呆,呆着。”

    “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叫家,家里刀划了——哎,我的酒!”

    众人看时,柳青离不知何时已抄了那葫芦,倒些酒出来,只见异常清冽,醇香扑鼻,沈云舒不由心中一动。

    “刘媒婆说你与曹氏有奸情,是否是实?”

    “大人,说句实话,那小娘子鲜花般个人儿,哪里瞧得上俺。”赖大叩头道,“这街坊都知道,刘媒婆男人是私塾汪先生,好听人家墙根,上次叫白甲打了,所以她栽赃俺哩。”

    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刘媒婆气得脸红脖子粗,嚷道:“老娘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一厥屁股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昨儿那浪蹄子在门口跟你比了一个‘三’,别当老娘没看到!”

    “我出门倒个水,他正好过去,哪里比了什么手势与他!”曹氏也顿足哭道。

    沈云舒忙整理开乱成一团的现场,继续传唤另外二人,汪先生就在现场,尽管极力辩解,但众人的笑声已经证实了刚才赖大的话。他也拿不出昨夜的不在场证明,不过有路人说又在一对新婚夫妇的墙根底下看见过他。

    牛掌柜来到时穿件不甚合体的缎面褂子,肥胖的五短身材上一颗大头,一言不发,满面笑容,一对奸诈小眼却止不住滴溜溜地转。

    “酒楼的伙计说,昨日看见你请白甲吃花酒?”

    “白家是我的故交了,如今败落了,咱也不能人走茶凉,落井下石不是,接济几顿饭还是可以地。”牛掌柜笑道。

    “听说你曾屡次劝说白甲将玉镯让渡与你?”

    “玉镯?什么玉镯?我从来没听过嘛。”

    “你昨夜在何处?可有证明?”

    “我在家清理帐目,人证虽然没有,但做出的账本骗不了人啊。”牛掌柜答道。

    吴县令把目光投向沈云舒,这位“名捕”到底行不行?到现在只是问话,一句判断的词都没有?而沈云舒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曹氏——气苦丈夫败家——有不在场证明;赖大——可能见财起意或奸情杀人——没有不在场证明;汪先生——被白甲打过——有不在场证明;牛掌柜——觊觎白家宝物——不在场证明不完全成立……尽管他心中还有许多疑点没解开,但也准备开始陈述了。

    (四章无价事件篇完)

五章 不在场杀人事件(下)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唐]鱼玄机《赠邻女》

    ——————————————————————————

    “我追踪‘不恕’案件多时,我首先敢说,这不是‘不恕’犯下的案子,是凶手一时情急,想胡乱推给抓不到的人。”沈云舒清清喉咙,沉声道。

    人群中有些许惊叹声,也有许多“看吧,我就说不是”之类的事后诸葛的声音。

    “第一,不恕从来只杀人,不越货,若是丢了镯子,断不是其所为;退一万步讲,即使真如县令所推测,不恕先用毒药逼供出宝贝所在,再扼杀白甲,要找到镯子,一定都要掌灯,而留在地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笔画相叠,怎么看都是仓促与昏暗间写成,未免太过矛盾。”沈云舒说着,将目光投向赖大,后者则目光畏缩,迅速低下头去。

    “呔!大胆赖大!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吴县令随手抓块木头权作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分析案情没什么能力,察言观色他自是有一套,看见如此情形,先狐假虎威喝他一声再说。

    “俺是实不知,要招,招什么呀?”赖大强自发扬他姓氏的精神。

    “你穿着破落成这样,却哪里得钱买那一斗十千的清酒喝?”沈云舒用白布捏起刚才地上所见那极小一块碎银,笑道,“想必是这个了,原来白家窗边的圆桌上放着些散碎银两,你见财起意,一股脑刮了去,只是因为夜晚昏暗,掉在地上这一块。因白甲过来纠缠,你慌乱下与他扭打,扼住过他的脖子,手上的伤也是那时被磁片划的。不想,一会儿发现他竟断气了,你一时慌乱,急中生计,在地上写下‘不恕’二字,让世人以为是那个魔头所为。我说的,可对也不对?若你还抵赖,我们就来比对你的手指与那掐痕,如何?”

    云舒这一番话虽语气平和,但句句切中要害,那赖大听得汗如雨下,匍匐于地。

    “小人招,全招……跟大人说的,那是一摸一样啊,俺进了堂屋,乌七么黑的没人,突然看见银子,满心眼里就全是银子,不提防那个死鬼猛地捉住俺的脚,把俺吓得魂都飞了,也,也不知怎么地,回过神来,他就死了。俺,俺没拿镯子,毒也不是俺下的呀!”

    “人家院落,你怎得想进就进去?必是你与那曹氏勾搭成奸,合伙谋害了白甲!”吴县令再次把胖脸伸出来,用高八度的声音来抢镜头。

    “俺,俺真的不知道,俺是一直稀罕曹小娘子,但她从没给俺好脸色看过,昨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她好像跟俺比了个‘三’还冲俺笑,俺以为是让俺三更时去,结果这,这,她根本不在家,俺现在还寻思着是不是当时看错了,不敢骗大人那!”赖大赌咒发誓地说。

    “大胆刁民!还敢抵赖,带回去大刑伺候!”

    “慢着!”沈云舒一声阻喝,“知县大人想放过真正的凶手吗?”

    “真正的凶手?”县令迟疑地问。

    “刚才大人所问,其实都还说得过去,白甲酒醉之人,自己回到房中不记得锁外边院门,而曹氏若是与赖大勾结,又怎会失约跑回娘家去呢?所以赖大在此未必说谎。而诚如大人所言,一个人不能死两回,若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对一个身中剧毒之人再行掐死呢?”

    “沈大人是说,下毒的另有其人?”

    “正是。而且此人还拿走了玉镯。”沈云舒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昨晚可没在呦!”“我老公昨晚可没在呦!”曹氏与刘媒婆齐齐喊道,发现言语撞车,二人又互相死瞪了一眼。

    “不错,那剩下的人就只有牛掌柜。账本这东西,是可以提前做好的,作为不在场证明并不充分。”沈云舒道,“况且,牛掌柜是珠宝行老板,也不用逼供,只要翻出宝贝自然识货。”

    “小民冤枉啊!”牛掌柜一听此言,大声嚷道。

    沈云舒摆摆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完,遂继续说,“昨日下午,牛掌柜听说曹氏回了娘家,便请白甲去吃花酒,特意将其灌醉,趁夜尾随入他家门,用瓷碗灌下毒药,翻出宝物拿走。为嫁祸他人,他在小桌上面放了些散碎银两,把本来在床边的小桌移至窗边月光下,月光一照,从外边都能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有见财起意之徒会自投罗网,今早为他挡下罪名。诸位若是觉得鄙人这个假设说得通,便可到疑犯家中搜寻,若能找到赃物,就铁证如山了。”

    众人看到桌脚移动过的痕迹,听了这番解释,皆有恍然大悟状,有人甚至带头鼓起掌来,一干衙役亦面露喜色,唯有那牛掌柜跳脚呼天喊地叫屈,一时乱成一团。

    正乱间,沈云舒背后传出三声冷笑,音质虽如碎玉,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凛冽,好似那秋风梳骨,令人陡生寒意——先被言中出身,后被冒名,柳青离此时整个人都在无名怒火中焚烧着,一只柔弱的兔子愤怒中尚且咬人,何况愤怒的是最善于设计完美谋杀的天下第一刺客!

    云舒看时,是那酒肆中相逢,刚才夺了赖大葫芦倒酒的的姑娘,便问:“姑娘笑什么?”

    “我笑有人枉称名捕,却正想放过真正的凶手。”

    “什么?!”沈云舒不由瞪圆了眼睛。

    “小女子想请问沈大人三个问题。”柳青离收起笑意,道。

    “姑娘请讲。”

    “沈大人可有宿醉经历?感觉如何?”

    “曾有,醒时头痛眼涩,口干如火。”

    “炊饭人家,米缸盈满,水缸却无一滴水,沈大人可见过?”

    “这,这,是怪了一点,但也只是疏忽了吧。”

    “那白甲连祖上房产都不眨眼典卖出去,却舍不得一个玉镯,这可合理?”

    云舒不能答。

    “这沈大人的分析,入情入理,丝丝入扣,入木三分,你这小女子罗罗嗦嗦讲什么呀?讲了这半天,你想说谁是凶手?”县令不耐烦地插嘴,他对一个人换一张脸的功夫令人叹为观止。

    “凶手就是死者的妻子——白曹氏!”青离猛地转身,纤指飞扬,落定在那美少妇身上。”

    “胡说,刚才传唤过曹家的街坊,已经证实曹氏昨夜确实在娘家了。”那曹氏一脸惊惶未曾答言,县令先呵斥道。

    “小女子未尝否认过她在娘家,不过,也未尝说过不在场就不能杀人了。”青离冷笑。

    此言一出,只听沈云舒“哎呀”一声,一拳砸在自己另一掌上,“这样水缸无水就说得通了!”

    白甲的生活习惯,作为妻子的曹氏自然了如指掌。酒醉之人,半夜醒来渴神索命,满屋只有那一个瓷碗中有水,哪里管得了味道是不是有点怪(下了砒霜之故),必定咕嘟咕嘟喝个见底。所以即使她人不在场,也能确保丈夫喝下毒水。这点想通了其实很容易理解,但关键是大家都陷入了凶手将毒药强灌下去的思维窠臼,才想不到。而刚才移桌置银的推理,对曹氏也完全适用,她更可以假做给赖大一点暗示,不怕他不来。至于玉镯本身,作为家中女主人,要拿走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她只要布置好现场,回娘家去就可以了。有沈云舒这一拍巴掌,围观的人也多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有几个愚钝的,身边就近的人跟他们解释,也就都想通了。

    “沈大人,我当你是个名捕,你怎能这么冤枉好人!?就算水缸里没水,也不能说我就是有意的呀,你方才说牛掌柜那些,都不算数了?”曹氏凤眼一瞪,上来急急抓住云舒胳膊,厉声道。

    “这事断不是牛掌柜做的。他就算见到那个镯子,也不会拿走。”冷笑声再次响起,青离三白目中放出寒光。

    “为什么?”

    “因为那个镯子根本不值钱。”

    这云淡风清的一句话,引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哗然,甚至比刚才听说赖大和曹氏行凶时,议论还要大得多了。

    “我当什么,原来是这满口喷粪!”曹氏面露得色,恶狠狠道,“不值钱,牛掌柜为啥眼红恁久?不值钱,那死鬼为啥紧紧捂着?”

    “刚才说了,你家相公祖屋田产都卖了,为何独不舍这个镯子?”青离淡淡道,“正是因为白甲他知道这个镯子本没有什么价值,若是卖了,不知够不够一壶酒钱,而只要永远不吐口,就永远有一张底牌,想乘人之危低价收购的,例如牛掌柜之流,就永远会请他喝花酒。”

    曹氏脸色渐渐发青,笑不出来,强自道,“不可能,白老太爷的事我可是里里外外听了不下二十遍了,肯定是真的,若不是无价之物,他怎会如此看重?”

    青离咯咯笑起来,“所谓无价,可说是无法用价值估算,也可说是无有价值。而世间之物,往往对某些人来说是前者,对某些人来说是后者。”

    “什,什么意思?”

    “我敢问一句,那玉镯上是否镌有女子名字?”

    那曹氏一下子面如金纸,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身形晃了两晃,便倒下去

    *****

    之后,曹氏招供,自幼也是如花似玉的人儿,一心飞上高枝,没想到嫁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家产能典的几乎都典了,苦日子熬不到头,谁不委屈?最近,牛掌柜频频与白甲接触,她心中害怕这最后的希望也被典卖出去,于是心一横,觉得还不如结果了白甲,偷走宝贝,再找一房老实人嫁了,于是做出这个事来。她与赖大皆被收监,等待着制裁。

    在曹氏娘家,果然搜到一只古旧飞凤玉镯,牛掌柜只在手上掂了一掂,便摇摇头,叹口气,丢下了。

    刺眼的晚春阳光射在镯上,显出内侧有极细的“秀云”二字。

    县上一耄耋老叟说,隐约记得,“秀云”,是白家太奶奶未出阁时的闺名。

    只可怜,那枉送的数条性命……

    *****

    沈云舒这一现身,弄得妇孺皆知,在酒肆门口扮相士打探“不恕”消息的地下工作自然也进行不下去,好在他接到大约还较为可靠的线报,天下第一刺客已经离开钱塘北上,那他应该也要跟上去了。

    还有一件令他很郁闷的事情是,他把那酒肆邂逅、帮他找出真凶的姑娘弄丢了。或者说,其实是她不辞而别。

    他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还不知道姑娘姓名?”

    “青离。柳青离……”

    (五章无价解迷篇完)

六章 罗带·宁我负人

    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曹孟德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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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似水,残月如丝,荒山漫漫,冷露沾衣。

    这暮春的夜,往北来,还真有几分寒意。

    柳青离双手抱住肩膊,银牙紧紧咬住下唇,站在山路上张望着。旁边是一匹卧在地上,不停发出悲呜的黄骠马。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马一脚踏在石缝中,看伤势是跑不得了。

    会一点功夫的人,也依然是人。

    在全世界神乎其神的谣言声里,柳青离此刻,只是一个没勇气半夜在深山里四处徒步找路,盼望着出现一个能带她下山的人的弱女子而已。

    那些上山砍柴的樵夫、捕猎的猎户、采药的药农、抢劫的山贼——啊不,这个还是算了,你们谁来一个吧,我愿意以颈上珍珠重酬。

    忽然,远处传来得得的马蹄声,青离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她想到的那前几个都不是骑马的,不会真是山贼吧,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山贼势众,断不可能单人独马的。

    正想间,蹄声已到了耳边,看来还是匹良驹。

    月在那人背后,青离看不清脸面,只见得一个乘马人形疾驰而来,那分明的剪影,倒有几分神似说书里形容的“赵子龙”、“锦马超”等英武将领。

    “青离,怎么是你!”倒是那人一声惊呼,翻身下马,迎上前来。

    柳青离细看那人面目,却是那日在钱塘遇到的捕快,沈云舒,心中不由一时百感交集:又谢他当时挺身相助,又气他毫不留情言中自己出身,又喜他此时出现总算有马下山,又忧他可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躲还躲不及,怎么又在此遇见。

    “柳姑娘,请上我的马。”云舒看到卧在地上的黄骠马,青离不说什么他也明白了。

    青离犹疑一下,默默地依言做了。

    她坐在沈云舒的后面,而且尽量往后靠,但这已经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的一个距离了,一个太过亲密的距离,一个容易伤害的距离。她双手紧紧抓着马鞍,双腿紧夹马腹,努力保持身体不随着白马的跑动而前仰后合。

    这个姿态实在传达出很多东西,跑了没几步,沈云舒喝令马儿停下,转头来拿她的衣带。

    “你干什么!?”

    “你再往后挪,只怕都要掉下去了。我把衣带与你的系在一起,你可不用死死磕着马鞍,也不用担心马快的时候必须要楼我的腰。”

    青离沉吟半晌,低声道:“你不是猜我出身青楼么,何必如此敬重?”

    “我也不知道。”云舒笑道,“可能只为了自己的心罢。”

    “对了,还不知姑娘你去哪里?”他又道。

    “幽州。”青离没有说出来的,是那边有单“生意”要做。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自然,柳青离会隐瞒很多事情。她的青丝一缕缕挽留着夜风,心中荡漾起一种无端惆怅的情绪。

    即便现在靠得这样近,我爱你,或恨你,想把头靠在你肩上,或是从背后捅你一刀,你都一点也不知道啊。

    好了,打住吧!青离突然察觉心中的一点苗头,警觉起来,暗暗对自己说道,是这月亮,是这危机,不然,她怎么会生出些许豌豆枝蔓般柔软的依恋?她,应当是铁板一块的,也只有是一块铁板,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一声唿哨如那二踢脚钻天样拔地而起,炸开四面无数的火把与乌云般的马蹄声。

    是山贼,这下真的是山贼!!

    “弟兄们,公的宰了,雌儿带回去!”为首一个头戴玄巾面目狰狞的大汉喊道,满天飞蝗般一群人,催马的,徒步的,便都压过来。

    “快逃!”柳青离狂喝道,好虎难挡群狼,就算是天下第一刺客,想在打斗中以一敌百,也只有被撕碎的份儿。

    而实际上不用她说,沈云舒也是这样做的,雪花马四蹄生风,开始疾驰。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点是,纵使是匹良马,载了两个人,速度上怎样也吃亏,那贼众眼看着只越来越近。

    “快!丢东西!”柳青离抓住颈上的珍珠项链,只一扯,一片离人泪珠儿便晶莹飞散,在朦胧的月光下划出道道银白色的弧线。

    沈云舒跟着扯开包袱,抛撒散碎的银子,青离能想到的办法,他也都能想到,永远稍欠一点的,是那份破釜沉舟的果断与决绝。

    这珠玉的效果像血腥刺激了野兽的神经,群贼开始哄抢那些珍珠与碎银,任那贼首用马鞭在背上留下血红的印记,也先抢得一块再说,后面抢不到的,宁可践踏着前边人的身体,也要红着眼地冲过来,仿佛二人能眼流金汁口喷银块一样。

    尽管如此,由于哄抢,贼众的整体速度毕竟减慢了,只要青离与云舒保持着丢东西下去,就可以与这群匪徒拉开距离。

    什么?悬崖?

    雪花马一声长嘶,在悬崖边骤停下来,云舒青离的骑术若是差一点,都会被甩飞出去。

    动物有着它原始的本能,它知道,这个宽度,载着二人,它跳不过去。

    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折回去,断没有可能,往前冲,就算的卢在世,只怕也只能载动一人飞跃。

    柳青离眼看着乌泱泱的人群越来越近,视线却在火光中模糊起来,一幅幼时的景象不知怎么飞入她的脑海。

    她,和姐姐紫迷,还有一群孩子在学马上武艺,手里拿着真刀真剑,新鲜非常,而父母们在一旁观看,谈笑风生。

    然而,不知哪里突然飞来一挂噼啪着的鞭炮,一时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变了人喊马嘶。“抓紧缰绳!”“夹住马肚!”“不要掉下来!!”即使在父母们这样惊恐的喊声中,孩子们还是陆续被甩下来。运气好的皮开肉绽,点子背的甚至肚破肠流。

    “青离!紫迷!实在抓不住就抱头跳下来!不要受伤!!”母亲大声哭喊道。

    紫迷照着做了,但一落地就被所骑之马踩踏了一下,发出一声惨叫。

    最后只剩青离一个小孩还在马上,剑衔在口中,拼命往后拉的双手虎口都已经开裂,染红了缰绳,眼中满是惊恐。然而,那马依然惊魂未定,一会人立起来,一会大尥蹶子。

    我不行了,我真的骑不住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只能这样做!

    剑光闪处,硕大一个马头飞起,那喷血的腔子犹自往前奔驰了数步才倒下。

    喷射的鲜血溅了青离一脸一身,但她已经完全不顾,只死死抓住马的鬃毛,让自己不被倒下去的马体压到。

    见过那场面的人都说,那一刻,说满脸血污的青离是地狱里出来的罗刹恶鬼,没人会怀疑。然而,不能忽略的事实也是,青离,是所有孩子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伤害他人——”,火光闪回现实,青离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

    “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随着这声长啸,她一把将沈云舒生生推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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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没有忘记,他们的衣带是绾在一起的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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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介绍:
想得到“天下第一刺客”的称号,需要些什么?
倾国倾城的容色?
冠绝盖世的武功?
欺莺赛燕的歌艺?
曼妙勾魂的舞姿?
前两样,柳青离都还不够,后两样,柳青离提都不提,她只是用一双三白眼凛冽地环顾,如利剑般游刃有余地割开人心的缝隙,向天下发出灵验过那北地巫蛊、南疆神婆的保证:姓名被封在黑色信封之内,连同五千两银票一起交到她手上的人,三个月内必定会从这世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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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聪敏如她,也想不到,有一天阴差阳错,这把利剑会用在完全相反的一个方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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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切期盼大大们提供诡计^^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