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是最复杂的
进办公室转角处办公室一个小姑娘杨艺馨赶过来道：“老大，老大，等等我。”
我停下，问：“干吗累的气喘吁吁的？”
杨艺馨说：“为了追你啊。”
我疑惑的问：“有事？”主要是和这个小姑娘并没有那么熟，她说这样的话，我才不解。
杨艺馨兴奋的说：“老大，昨晚我看你的博客了，你那篇《公交车上》写到我心里去了。”
我惊讶的问：“不会吧，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名字？”
杨艺馨小嘴故意鼓起来，她知道我是在，挑衅她的家世，埋怨我道：“老大，我拜托你不要这么高看我，公交车我还是坐过的。确实就像你写的那样的，只是我写不出来，能感知到。有人说作家最厉害的就是写别人想表达又表达不出来的内容。老大，我看你已经达到这个级别了。”
其实刚进大门口我就看到杨艺馨在停她的smart，但我并没有刻意去等她。毕竟我作为项目的负责人是坐班车来的，而自己的下属是开这么高档的车来的，我心再大难免还是会有些难堪。杨艺馨这小姑娘家里有钱是公司典型的富二代，她爸爸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原本说是自愿，杨艺馨非要来我的团队时我觉得不合适，因为我打心底就有些看不上这些富二代。这些富二代除了会炫富，除了好吃懒做还会做什么。我的团队优先选择那些家庭是穷苦出身的，因为我的团队是打江山的团队，不是守江山的团队。可这杨艺馨非我的团队不去，她自己给的理由是她喜欢新事物，喜欢折腾，在公司最能折腾的部门肯定是我们团队。虽然我决定的事情也会比较执着，但没有必要当到公司就得罪人，我想且收编着看她的表现吧。没有想到这杨艺馨对我自然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是仗着她爸爸是股东，反正表现出来的样子对我很忠诚，公司很多秘密都对我说。比如她说李忠诚就是会做生意，她爸爸私下都说过李忠诚是他见过最会做生意的生意人，没有之一。比如她还告诉我，公司这个项目为什么会众筹，为什么会找合伙人，无非就是为了降低风险，无非就是不需要怎么支付成本就让员工为他卖命。类似的公司很多潜规则以及谁和谁关系不好，谁和谁是一派的，杨艺馨都会倾囊相授，当然倾囊相授用在她身上是合适的，她的身份用的起。
我们俩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位中年人，戴副眼镜，看眼神就不友善，原来是公司一个副总罗伟丽。我上前打招呼：“罗总好。”
罗伟丽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罗伟丽是公司的八大金刚之一，曾经风光无限，是公司排名第二的副总，分管制造，去年因为车间罢工问题被老板给冷落了大半年，今年才重新分管售后。原本新项目负责人他一直抱有厚望，也是积极游说公司几位副总，意思帮他在董事长面前说情，他想要这个位置。没有想到被我半路截胡，更可气的是他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行业经验，甚至连市场推广经验都没有，我所谓的上家公司的成功推广案例也可能就是运气好。而他也分析过自己，懂技术，管理过生产，市场也分管过两年，怎么选也不会选我也会选他。他认定董事长还是在生气，还在计较他去年的失责。所以他看到我就像看到情敌一样，刚去的我当然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我还以为他就是那样的黑面包公。
我到了办公室发现杨艺馨还跟在我后面，我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她一点也不回避，盯着我说：“是的，老大，我还有事情向你汇报，刚才还没有汇报完。”
我说：“那你说。”其实刚才的谈话内容只能算是八卦吧！
杨艺馨神秘道：“你知道刚才那罗总为什么会对你怒视冲冲吗？”
我说：“没有吧，你敏感了吧。”
杨艺馨说：“不是我敏感，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我告诉你他现在当你是他的情敌。”
我更是不解：“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情敌，谁是情人谁是敌人？”
杨艺馨说：“老大你别急啊，我不只是打个比方嘛。”接着她把罗伟丽想当这个项目负责人的事情和我说了。这时我也才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突发奇想问：“杨艺馨，听说你家房子特别多，到底有多少套你知道吗？”
杨艺馨疑惑的问我：“老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好奇，就是好奇，当然你可以不说的。”
杨艺馨一脸认真的说：“老大，不是我有意隐瞒我是真不知道，因为房子实在太多，但是我知道最少不少于100套，我知道每套都不小于100平米，我知道全部是全款支付。我奶奶说了，21世纪最贵的是房子，我爸爸又特别听我奶奶的话，所以就会一直买房子作为主要投资途径之一。”
所谓穷人，不敢有富人的思维，我是被杨艺馨的话惊吓到了。
我问：“你确认，你们没有听错你奶奶的话？”
杨艺馨说：“怎么可能，我奶奶以前可是算命先生。”
听到这里我只能当时玩笑。否则我就是个玩笑。
我问：“听说你家你是独苗？”
杨艺馨说：“是啊。”
我问：“那你晚上睡觉会不会笑醒？”
杨艺馨说：“习惯就好。”
杨艺馨不知道我是为了酝酿小说素材，杨艺馨肯定认为我爱富。我写小说有个习惯，就是了解不同身份人的内心世界，以防小说中需要这样的人物出现。
关于此项目的调研也已经进行了一周，我让杨艺馨召集全体人员一起开会，杨艺馨问：“老大，你的意思也包括新招的人员？”
我说我再重复一遍：“是全体。”
杨艺馨说：“知道了，老大。”
正式的调研总结大会上，我先是让参与调研的人员总结各自调研的情况。然后排了一年倒叙计划。最后让大家列建议。最后我说出我的推行计划，包括全方位的，一包含新增客户计划；二包括统一标准；三包括奖励与处罚执行委员会职责及兑现方式。
虽然下面的人都觉得奖罚规定奇葩，但我说的比较坚定，其他人也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毕竟新部门，毕竟我是新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都懂。
为什么说我的规定奇葩，比如所有人员的激励计划都由自己提出，我最后取了平均数。比如激励计划可以随时改变，只要半数人举手表决通过。比如奖励兑现现金，处罚从工资里扣。但是每次每个参与人员必须签字通过，为了留下痕迹资料。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我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看看队伍的战斗力，看看队伍是不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我给的时间是三个月，哪怕他们推进不理想我也有时间修正，按照我的计划，要完成老板给的任务，我只需要六个月的时间。
罗伟丽很快知道了我的工作方式，忙向李忠诚打小报告道：“李总，你看宋志远这样搞会把公司搞乱的？”
李忠诚问：“宋志远刚来，你确定他有这个能量？你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罗伟丽辩解道：“李总，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我们部门的员工就在底下讨论，说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也帮公司做过那么多次活动，也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这帮做互联网的，就打着什么互联网+的模式就可以拿这么丰厚的回报，让我们这些老人情何以堪。”
李忠诚故意问：“罗总，你觉得怎么处理这事才好？”
正好这时集团分管人力资源和行政的副总李德虎进门。
罗伟丽不好意思当这李德虎的面说，毕竟李德虎和他不是一路人，但这时李忠诚逼着罗伟丽说。罗伟丽硬着头皮说：“我建议公司应该一碗水端平。”
李忠诚心里生气，但嘴上还在问：“你觉得怎么做才算一碗水端平呢？”李忠诚生气是因为现在公司正在犯大公司病，公司没有一点新意，刚创业那会的激情完全被磨平了，特别是公司这些员工，特别是公司这些高层领导。不管是谁，只要提出一点新意见，立马会被打压，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打压而打压。
罗伟丽会错了意，以为董事长被自己说动了，忙说：“既然是集团公司下的，不管是工资福利还是激励制度就应该一视同仁。”
李忠诚气的拍了桌子说：“如果什么都一样，那还重新开个新公司干嘛，那还重新招人干嘛，那还叫什么革命，我看你们就是想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求上进。”
罗伟丽没有想到董事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李德虎站起来说：“董事长，你别生气，现在公司的确需要一点新风气。”
李忠诚听到李德虎这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看看，看看，一个个老奸巨猾，随口一句话都是攻击。李忠诚知道目前公司门派林立，开始他是想借助这种局面在中间打太极。但是这几年公司小利益团体太盛，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内斗上，当然业绩增长也不理想。开会时，甚至一个小时都讲不到一点实际内容，完全就是不同团体的喋喋不休争论。但现在这个场景，刚批评完罗伟丽，再把李德虎骂一顿会失去更多民心，想想还是忍了。这罗伟丽是准备弃的一颗棋子，李德虎在政府以及工商联还是有蛮多关系在手中，还有用处，暂时不能得罪。于是对李德虎道：“李总，你记下了，新项目组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
李德虎说：“好的，李总，我本来过来也就是向你请示关于新项目的支持问题。对待集团三年规划的重点我们就应该甩开膀子干，我慢慢的嗅到了当年跟着你创业的场景。”
李忠诚何尝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只要谈事情，晚上可以不睡觉。只要有没有解决的事情，大家开会不管开到几点，都要解决掉才罢休。现在有钱了，各人的小心思也多了，也都一心想着贪图享乐了，看来是要开始动刀子了。虽然现在公司业绩增量很大，但不代表健康，不改变，说倒不知道哪天就倒了。现在互联网太可怕了，如果以前的商战是陆战和海战，那么现在的互联网简直就是核战争。爆发起来太可怕了，可能一两个月就可以把一个行业洗劫一空。
李德虎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直接来到我办公室，先是把董事长办公室的场景描绘了一遍，当然不忘笑话下罗伟丽，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并没有因为罗伟丽被骂而幸灾乐祸。他识趣的开始对接新项目需要的设备与人手。李德虎的心思我早已看穿，每一件设备从他手上过一遍他都可以卡点油，我之前做过那么多年行政，这点行业潜规则总是知道的。但现在我是没有时间管他这些，只要能保证我充足的粮草我就阿弥陀佛了。
然后李德虎又故意拉近关系，说他如何如何看好集团公司这两个新项目。以后我们项目发展壮大了，可不要忘记他对我们还是在幼苗阶段的帮扶。越说越不像一个副总说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没有底线对我一个小小的项目负责人这样。哪怕是为了拉拢我，也不要这样吧。后来还是杨艺馨提醒我，老大你千万不要被李德虎迷惑，老人都知道这人就是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往往他比罗伟丽还可怕。你永远判断不出他什么时候向你动刀子。
杨艺馨还向我提醒：“当然你还得注意防备着公司的排位第二的副总夏德胜。”
我说：“不会吧，你越说越邪乎，他开会做过汇报，我听的出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敢作敢为的类型。”
杨艺馨道：“如果你这样想他，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哦了一声，说：“难道他也是伪装的高手？”
杨艺馨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何止是伪装的高手，他还是高级演员，可惜我们这不是电影学院。”
我听到这想笑，这杨艺馨用词很逗，也很具有艺术特色，我问：“举个例子。”
杨艺馨说：“让我举他的例子，太多了，要举例开来可守不住，我这样和你说吧，公司这些年新开的项目，只要不是他负责80%不是被他搅黄就是被他半路截胡，我这里说的半路截胡意思是可能前期你做了大部分的事情，他使点计策后面就直接收割了。”
我不由得赞道：“高手。”
杨艺馨说：“虱子在别人身上你不痒，但是如果这虱子在你身上就够你喝一壶的。”
我说：“和高手过招，我喜欢。”
杨艺馨认真的看了看我：“老大，你说的是认真的嘛？你还真是个怪人。”
我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而且站的高度也都很高。”
杨艺馨难得一见的面露惭愧道：“哪是我有那么大能耐，都是我爸爸经常分析给我听的。我爸爸就是看不惯办公室这个江湖，才愿意只投钱不负责管理。”
职场是个利益场，有资格争夺利益都是高层，下层的员工最多抱怨抱怨，要不就是频繁的跳槽。职场是个大染坊，不管你是多白的一张纸，到了职场特定场景，你都很难明哲保身。选择站队会被蚕食，不站队更会被蚕食。有人说我只和老板站一队，老板也有可能拿你当枪使，这一招我是体验过的。
我赞道：“那你爸爸确实是棋高一着。”
杨艺馨犹豫说：“我爸爸还说了，这个项目你推行的不顺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你推行的顺利一样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我说：“这我就奇怪了，推行的顺利为什么会有人找我麻烦？”
杨艺馨道：“你知道吗？罗伟丽是极其不认同这种模式的，如果你推行的顺利是不是代表他的思想落伍了，如果证明了他的思想落伍了，关键是他现在本来就不受董事长重视了，是不是就代表他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有了。”
后来的事情果然证明罗伟丽一直在背后捣鬼，多次我们去已经下单的客户那里，客户都说被人提前收走了，而且恰恰比我们的收购价格高一点。下面的人发现了异常便提前蹲点，抓到了几个这样的收购商，询问才知道是罗伟丽自己在贴钱再高破坏。这件事汇报给董事长，董事长名义上是说董事会的决议，把罗伟丽给驱除了公司。
我仿佛能感知到自己又被当枪使了。当晚我请了罗伟丽给他赔罪，这时他也已经明白，我们俩都被人当枪使了。只是我是正义的化身，他被成了玩笑。当一个人真正失去位置的时候，其言也善，他竟然当众承认了他的小人行为。我说：“一切都在酒里，你的离去虽然我不是主谋，但是也脱不了干系。”
罗伟丽说：“哥们，总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了解了你的过去及你的为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山不转水转，也许那天我们还可以合作。”
这是我今晚的主要目的，既然主要目的达到了我就大功告成了。我不想当x，但x却因为我而失势。
我的另一份工作也已经开始启动，为一位做工程的老板写自传。没有想到李涛这么能忽悠，最终帮我加到了8万，我答应会拿出2万给李涛。李涛死活不要，李涛很有原则的说：“我以后是要当你经济人的人，我得有些职业素养，说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不多拿。”
和这位做工程的老板聊了两次，我才开始动笔写第一章，老板很满意，在李涛面前夸赞我：“宋老师可以，能够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接地气，关键是看宋老师写的这些文字，仿佛又把我拉到当年那个场景里去了。”
我让李涛转达我的谢意：“感谢对方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了解到工程更多的素材。
下面是这位工程的老板口述。我老家在皖北，我只读了初中，结婚分家，原本我以为我能吃苦，家里还有几亩地，只要我敢拼日子肯定不会过的差。但事与愿违，常常连孩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往往交了公粮就没有种子下地。哦，那时候每年秋天还要缴公粮的。我想，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改变。家里很多人在上海收破烂，老乡带老乡，我也去了上海收破烂。后来，我发现一个秘密，收破烂想赚钱要么靠坑蒙拐骗，骗斤骗两，但是我又不想这样做。要么靠包工程，包工地的收尾工程，包桥梁工程。大家都喜欢包工地的工程，因为容易，只要给看工程的守门老大爷一点好处，就可以闭着眼拿工地的材料。但桥梁工程很少有人愿意包，拆桥梁太累，我凭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别人不敢做的我敢做。有了第一笔原始资金积累，那些年，再凭借胆子没有干不成的事。再加上我对兄弟们舍得，很快我在上海浦东那块就打出了名堂来。
像所有的富一代一样，生意人的前期赚钱模式都是粗放的，都是胆子大的，当然也是时代赋予了这些人赚钱的才能，所谓时代创造英雄。
中间有幸见到杨艺馨的爸爸，杨艺馨的爸爸轻描淡写的说是来看下女儿，但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应该是和李忠诚谈事情为真。但却到我办公室坐了下来，并和我聊了生意的事情，并问我：“宋总，你觉得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我说：“我打工的，对做生意没有经验。”
杨艺馨爸爸说：“你现在不就是在做生意嘛，有股份就是老板，就是做生意的，你别多心，我们只是纯交流。”
我说：“要我说，生意的本质就是给客户带来更好的体验。”
杨艺馨爸爸问：“那什么是更好的体验呢？”
我说：“体验是比较出来的，我去菜场买把芹菜，王家卖的芹菜有烂叶子的，李家能保证没有烂叶子，那么李家的体验就是更好的。”
杨艺馨爸爸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生意的本质就是让客户有赚到了占便宜的感觉是不是？”
我说：“差不多吧。”
杨艺馨爸爸又问：“那怎么达到这个效果呢？难道就是让员工多检查两遍菜的质量？”
我说：“不然呢？”
杨艺馨爸爸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同样的白菜，为什么一般小饭馆只能买十元一盘，大酒店却可以卖三五十元一盘？”
我说：“消费场景不同，厨师水平也不一样，价格不一样也合理。”
杨艺馨爸爸问：“为什么一万元的土豪手机有人买，一百多的山寨机也有人买？”
我说：“经济水平不一样，需求不一样，使用目的也不一样。”
杨艺馨爸爸又问：“听说你之前是做家电的是吧，那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家电在农村比在城里卖的还贵吗？我说的是同一个产品。”
我说：“一因为信息不对称，二因为物流费用高。”
杨艺馨爸爸说：“我问了你那么多问题，最后我让你也问我一个问题吧。”然后就摊开说，意思你随便问。
我问：“杨叔叔，你觉得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杨艺馨爸爸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我们老家村里有两家杀猪杀羊的，一家对人下菜，好哄的就给的价低，关系好的就给的价高。另外一家在门口挂个牌子，针对所有乡亲一视同仁，如有不公平情况发生，愿意补差价的十倍。你猜最后谁家的生意好？”
我说：“肯定是一视同仁的那家。”
杨艺馨爸爸说：“年轻人你很聪明，好好干吧。”
杨艺馨爸爸走后，我若有所悟。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管理，一视同仁，一张脸见人才是真谛。
杨艺馨爸爸刚走，夏德胜的电话就打过来，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也是要送我一个故事，我心想今天怎么了都想给我讲故事。夏德胜说，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老领导讲给我听的，今天我讲给你听。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故事：
一位优秀的商人杰克，有一天告诉他的儿子：“我已经选好了一个女孩子，我要你娶她。”
儿子回答说：“我自己要娶的新娘我自己会决定。”
杰克说道：”但我说的这女孩可是比尔盖茨的女儿喔！”
儿子欢呼起来：“哇！那这样的话……”
在一个聚会中，杰克跟比尔盖茨说：“我来帮你女儿介绍个好丈夫。”
比尔说：“我女儿还没想嫁人呢！”
杰克又说道：”但我说的这年轻人可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喔！”
比尔大吃一惊：”哇！那这样的话……”
接着，杰克去找世界银行的总裁，杰克叫道：“我想介绍一位年轻人来当贵行的副总裁。”
总裁说：“我们已经有几十位副总裁，够多了！”
杰克说：“但我说的这年轻人可是比尔盖茨的女婿喔！”
总裁叫道：“哇！那这样的话……”
最后，杰克的儿子娶了比尔盖茨的女儿，又当上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夏德胜顿了顿说：“当今社会，稀缺的不是资本，而是发现和把握投资机遇的眼光和胆识！很多人认为，到现在为止，李嘉诚的成功均为借力，让别人为他赚钱，他缺乏创造，但他就是成功了。怎样飞跃梦想和现实之间的高墙？人生也像用兵一样，只要掌握了高超的人生兵法，并经常实践、实战，总有一天会用兵如神。建设世界也一样，不完全靠汗水和泪水，还要靠梦想和热情！”
疯了疯了，刚从夏德胜办公室出来又被李德虎拉到咖啡厅聊天。又是讲故事。说他第一份公司在一家贸易公司，老板就是个贸易商，老板手里一无所有，但是当时却控制了全国一半的水壶店。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没有车间、没有工人、没有品牌、没有仓库、没有物流、没有售后，只有招商人员。首先他个品牌商谈好他要租借他的品牌，但是不能告诉外人，只能说是他的员工。其次他在几个大的水壶加工厂旁边都设置了办公室，价格比厂子卖的还低。只做批发，先交钱后发货。其实他就是做了团购，他的水壶可以比车间低，是因为车间开次模具就要一定的量保证，而他这位板一次就购买很多水壶，就减少了水壶的开模费用，由于量大价格可以谈的更低。品牌商有人帮他们卖产品，他们也乐得分享利润。售后分包出去，或者直接转嫁给品牌商。但是这位老板控制了渠道，他认为这才是他的王道。
这时的我就像《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遇到“桃谷六仙”一样，各个人都想给我解毒，最终搞的我头都大了。冷静下来思考我知道，一这些都在拉拢我，都担心会错失公司这次变革的机会；二这些人都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是生意经，都认为都可以作为我的导师，但他们都不懂互联网，他们都还是老派的商人。
第一阶段我只用了一招，只要下载app，每天打卡，连续十天打卡送一组电池。
一天下班回到小区正好碰到徐芝兰接宋一郎放学，徐芝兰特意戴了副眼镜，明显能看到她的脸上有手指印，我问：“你怎么了？和人打仗了？”
徐芝兰否认说：“不小心踩空了楼梯，匆匆走掉。”
第二天我特意约了徐芝兰的闺蜜徐婷婷，也是和徐芝兰一家公司。由于徐婷婷和我是一个县的，所以蛮知己。徐婷婷转述，宋志远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现在徐芝兰我也是看不懂，公司里现在很多人风言风语很多，说什么闲话的都有。从何说起呢？徐婷婷理了理头绪说：“徐芝兰的脸是被我们张副总的老婆打的，那天徐芝兰陪张副总及张副总两个朋友打麻将，张副总老婆杀到，就说徐芝兰勾引她老公，然后就撕扯了起来。”
我问：“确有此事吗？”
徐婷婷说：“这事我也不知道实情，我问过徐芝兰，徐芝兰说没有。但是公司的人明明就看到徐芝兰和张总在他办公室，两个人都搂抱在一起了。”
我接着问：“那最近徐芝兰都正常上班呢吗？”
徐婷婷说：“徐芝兰已经三天了，我们张副总也被调到其他分公司了。”
我哦了一声。说：“如果有关于不利于徐芝兰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及时告知我，她一个人带个孩子在东海无亲无故也不容易。”
徐婷婷嘟囔道：“你的心还真够大的。”
我说：“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们还是家人嘛，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分就真的分的那么清楚，不是家人还是朋友嘛。”
徐婷婷叹口气说：“宋志远最大人大量，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摇了摇头：“这个年头，好人难做哦。”
徐婷婷临走时劝告我：“宋志远你约我出来单独见面就不要和徐芝兰说了，否则她肯定又气死我了。”
我说：“怎么，你们不是最好的闺蜜嘛。”
徐婷婷悠悠的说：“你们那么多年夫妻你又不是不知道徐芝兰这人，疑心重，也是最不喜欢别人给她提建议。”
我说：“我知道了，肯定不会出卖你的，没有想到你们俩那么好，还这样。”
徐婷婷说：“你都不知道徐芝兰怎么那么多心，她还曾经担心我在背后和怎么怎么样呢！”
我被惊讶到了脱口而出问：“不会吧，她怎么会这样想？”
徐婷婷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吧。”
我说：“哦哦，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耽误你时间了。”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聊下去，担心有更猛的料会爆出来。
晚上吃完饭我给陈小晨送巧克力，巧克力是杨艺馨欧洲出游买的。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每年都会定期出去几次游玩。杨艺馨这小姑娘蛮舍得，回来后，办公室只要是活人人人一份礼物，当然内容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单单送了我巧克力，毕竟我是男生，她也知道我现在的家庭构成。陈小晨正在后院整理仓库，看到我送的巧克力兴奋不已问：“怎么想起来送巧克力？”
我笑道：“公司老板发的福利。”我们项目部把股东送的东西统称老板发福利，当然我也是股东，我送给大家的福利也算是巧克力。这里我没有想到陈小晨不知道，也没有解释。
陈小晨说：“你们公司福利还是真好，什么好东西都发。”
我说：“公司是不错，但就是内部帮派太多，斗争太复杂。”
陈小晨问：“怎么？工作遇到难题了？”
我挠挠头说：“也不是工作，其实我们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傻干拼命干，结果肯定不会差的。只是公司各个副总之间的斗争太复杂，虽然我不属于他们管，我直接向老板汇报。但难免他们一个个会主动插手，工作过程中还是经常会和他们有交集，不搭理好关系，让他们配合工作也是磨蹭。关键是我们项目人员也太杂，一点秘密都没有，稍微有点意见不合公司全部副总都知道了。”
陈小晨断定：“那肯定是你们项目组有内鬼。”
我一边帮陈小晨的忙一边没有自信的说：“是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内鬼是谁？”
陈小晨说：“其实何止是职场，还记得我大学第四年，我们寝室可以住11人，但有5人搬出去租房住。我就充分利用宿舍的空位置放了我的一些库存，没有想到一天学校安保处来人说我这样把服装放宿舍太危险，容易引起火灾。那一刻我知道宿舍肯定有人告状，一我们宿舍和其他宿舍较远，二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我经常给宿舍的室友小恩小惠送礼物，他们还这样对我。”
我判断：“眼红你赚钱呗。”
陈小晨说：“所以说人性复杂。”
我好奇的问：“最后你抓到内鬼了吗？”
陈小晨说：“当然，那天保安处的人走了，我故意又拿了一批货，并放狠话说保安处的人无非就是提醒一句吧了，能有什么问题，寝室我距离水房那么近，并且我也买了几个灭火器。然后我就悄悄注意寝室几个室友的反应，并跟踪她们，终于被我抓到了。”
我赞道：“还别说，还是你的办法多。我还想知道后来你这些服装都怎么处理的，还继续放在寝室？”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也为你把服装放在宿舍的安全考虑，确实容易引起火灾。
陈小晨明白我的意思说：“当时我们学校有创业协会，我把问题给他们说了，他们很客气的就免费提供给我一个仓库。”
我说：“我们上学那会，创业协会还真是没有接触过。”
陈小晨说：“是的，干一行就得接触以后，其实创业也不是创业那么简单，也需要打理好各种关系，也要处理很多不是创业本身的事情。”
这个我认同，我说：“是的，工作也是这样，工作不仅仅是工作，还得需要做好关系维护，信息搜集，还得处理好帮派斗争等等一系列问题。不过，小晨我倒是蛮佩服你的实践能力，不服输，心态好。”
陈小晨笑道：“都是被逼的，如果我家庭环境好些，我也想不干活养尊处优，每天睡懒觉，当全职太太。”
说到这，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好，我逃避道：“我回去了，晚上我还得加班完成李涛给我接的私活呢。”
陈小晨说：“是的，你快回去吧，别回头又很晚才睡。”并随口问了句：“你现在写到第几章了？”
我说：“第三章刚起个头。”
陈小晨试探的问：“我很好奇你怎么给这个老板施的粉黛，我可以先看看吗？”
当场我是觉得小晨好像在测验我，我满口爽快答应：“想看就来我电脑看，还客气什么。”
陈小晨和我到了我的卧室，我突然想到一个话题，对陈小晨说：“小晨你想过没有？将来我也可以为你写一本类似的东西。”
陈小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直摇头说：“我就不要浪费你的精力了，我一个小老百姓。”
我给小晨解释：“小晨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现在不是在拉着小区的闲赋在家的妇女同胞做电商嘛，你现在不是在做团购拼团嘛，将来是不是可以打造一个娘子军。就像当年下岗工人再就业一样，你不仅帮小区家庭妇女赚钱，往大了讲你还带动了就业，我们公司每年单单解决大学生就业这个政策就可以拿到几十万补充，当然最主要的是可以扩大你的宣传和影响力。”
由于是新事物，陈小晨以前从来闻所未闻，一脸茫然的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可以这样操作。”
我激情满满的拍着胸脯道：“指定没问题，整个流程回头我找资料帮你理理。”
陈小晨满心欢喜的跳了起来说：“看吧，你就是我的幸运男神，每次从你身上我都可以汲取更多的能量之源。”
我打开电脑给陈小晨看文章，我坐着，陈小晨站在我身后，呼吸间仿佛我感受到了一种天上人间，春意盎然的天地。陈小晨边看文章边赞叹我吹嘘的功底，不知道是不是不自觉小晨的手臂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慌忙站了起来，一不小心头碰到了小晨的下巴，碰到下巴不要紧，直接连锁反应导致了陈小晨上下嘴唇打了架，上嘴唇被牙齿碰瓷了血印。我抱歉道：“小晨，不好意思，我的错。”慌乱中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给小晨擦。
没有想到陈小晨并没有怪我，还紧紧盯着我看，这时的手停滞在陈小晨的嘴唇上，待我慌乱的拿下餐巾纸，小晨抱着我就亲了下去，我承认开始三秒钟我是懵逼的状态，但抵挡不住小晨的肥沃嘴唇，我开始积极回应陈小晨的嘴唇攻击，再然后我俩就彻底沦陷在我的床上。
我想过千百种在一起不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从没有预料到今天这样的发生了。
第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按照既定计划项目前两周推进的特别快，基本上团队一天可以拿下15家店铺，按照这个速度，再去掉流失的下载量，200天就可以全部达标。但是后两周每况愈下，看昨天的数据只有可怜的7家新增店铺用户。
下面拓展团队一起开会，提各种原因的都有，但就没有人能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这时我才回味起最近一周向老板汇报工作，他的表情，虽然他不直接插手管理，但从他对我的微表情来看，我知道董事长是在焦虑。我知道工作中没有什么一招鲜吃遍天的道理，那怕战略战术再好，也要时时刻刻保持改变。于是我下决心自己亲自下去一个月去拓展客户，但是带谁是个问题，因为我还不知道团队中谁是内鬼，如果我带着一个内鬼下去，岂不是天天在显微镜下生活。不仅对方人可靠，还要会开车，这样就会做的更保密，连司机都不用。
这时有人敲门，我说：“进来。”
一抬头看到是杨艺馨进来。平时项目部就杨艺馨一个人进我办公室门不敲门，我也懒得要求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具体人具体对待嘛。杨艺馨看到我异样的眼神道：“老大怎么不习惯我敲门？”
我说：“大小姐，你开心就好。”
杨艺馨嬉皮笑脸道：“我不是谁的大小姐，我今天是你的情报员。”
我知道杨艺馨又要爆料，我还是好奇的问：“大小姐今天打算爆谁的料，是绯闻还是八卦？”在项目部内部，我们统一把公司争权夺利称呼为“绯闻”把谁和谁在一起了简称“八卦”。
杨艺馨紧收眉头道：“今天我谁的绯闻八卦都不谈，专门揭穿一位混迹在我们内部的敌特工。”
这个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等着杨艺馨说下文，这小姑娘故意不说，不紧不慢的摆弄着我桌上的台历，我急了：“小丫头，你倒是说啊，谁？”
杨艺馨道：“老大你就这么着急想知道，刚才不还喊我大小姐呢嘛，怎么现在又称呼我为小丫头。来，再喊我一句大小姐我就说。”
我笑道：“大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不想说你也都说了。”
杨艺馨道：“好了，好了，老大，对待有价值的信息要有点耐心嘛。我说，我说，估计让你猜你也猜不到。他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李磊。”
杨艺馨说李磊我还真不信，李磊是我第一个挑中的对象，我看过他的简历。李磊由于家里穷，读不起书，大学特意选择了师范类学校，中途才改的专业。平时工作极其负责，寡言少语，我安排的工作他每次都是超额完成任务，如果没有这件事我还打算好好培养他的。
杨艺馨看到我的表情问：“老大，看你这表情，你不相信是吧？不信你可以自己找他来当面问，估计你只要指认他是李德虎安排的眼线他就不会反抗了。”
我问：“难道他们有亲戚关系？”
杨艺馨说：“老大，你真敢想。”
我希望他们是亲戚关系，这样也不枉我对他的信任。知道这个消息，这对我是个艰难的选择，我不想当面拆穿他，但是又不得不拆穿他，毕竟有他在项目就多一份阻力，只是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拆穿他罢了。杀鸡儆猴？这是对待真小人的方式，这时我还相信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我把李磊喊到我办公室，开门见山问：“你是李德虎的人？”
李磊也不掩饰：“老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掩饰了。我愿意为李德虎透露信息，是因为去年我妈妈得病，李德虎帮我从公司借了5万元的款，我感激他。我愿意来这个部门是因为我喜欢新鲜事物，这段时间以来，我更喜欢我们部门的文化，特别是你，我不是拍马屁，我也不会拍马屁，你什么事情都选择信任我们，放手让我们去干，这样的机会我也知道很难道。虽然我并没有传递给李德虎什么关键的信息，但内鬼这个身份我也做了。去不求你从轻处罚，我希望你可以派我去拓展市场，一李德虎再让我汇报，我可以找借口说，不在办公室；二哪怕你把我踢出部门，李德虎肯定还是寻找第二个我的替身。”
我不由得惊叹：“好嘛，所有的路子你都已经想好了是吧？以前没有发现你的逻辑思维能力还这么好，专业间谍出身。”
李磊说：“老大，你别笑话我，很多时候我都是装的，我也只是愿意对你坦诚。”
我不想打草惊蛇，也想李磊重新证明自己，我管理的方法就是，先约法三章丑话说在前头，放手让下面的人干，过程中观察他们，赛马不相马。我和李磊算是暂时达成和解。
晚上下班回家，我给妈妈特意做了一个红烧土豆片，妈妈表扬我：“可以啊，儿子，你的厨艺真是大有长进。”
我说：“现在做菜其实也容易，网上都有教学视频。”
我妈妈想起自己从前的故事说：“不像我们那时候，都是逼出来的。”我外婆去世的早，据我妈妈说我外婆去世那年她才十岁。刚开始她和我外公是和舅舅家一起吃饭，但难免会有矛盾，于是她还是和我外公单独做饭吃。北方人，特别是那个时代的男人会做饭的少。于是不得已都是我妈妈做法，慢慢的我妈妈也烧的一手好菜。我妈算是做菜有些天赋的，像我奶奶就是一辈子做菜的水平都没有长进，所以我也有幸知道了什么叫妈妈的味道。我妈妈在做菜方面也是爱学习的，很多五六十岁的人不爱学习，虽然做菜好吃，但总是做那几道菜，我经常给妈妈放视频，我妈妈也爱学习新式做菜的法子。
我对妈妈说的被逼的有所感触，附和道：“人生很多时候是得逼一把。”
我妈妈说：“人性人心有时候难逼出来，你知道陈小晨的身世吗？”
我诚实道来：“知道一些。”
我妈妈说：“今天小晨妈妈和我说她这个女儿孝顺，她爸爸腿断不仅是小晨出钱治疗的，而且最近小晨又给她爸爸买了副锻炼的设备，说是有助于腿部恢复，一万多呢。你知道吗？小晨爸妈的几个亲儿子亲女儿倒是没有良心的，自己不愿意孝敬父母还老说老人家偏心，你知道吗？小晨爸妈还在，他们老家的宅基地、房子、田就都被她哥哥姐姐们分完了。”
我听到小晨姐姐哥哥的事情并不惊讶，毕竟我妈妈也经常给我说我们老家的事情，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多的不胜枚举。远的不说，我舅舅对我外公见死不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当然其他家像这样的例子也有很多，在金钱面前聊过多亲情现在都是多余的，这就是一切追求金钱的社会弊端。
我由衷的赞道：“这样的好女子现在少了。”
我妈妈偷偷的问我：“你们现在好了？”
我坦诚相告：“算是确定了吧，妈妈你同意吗？”
我妈妈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吗不同意。”
第二天到办公室我征询杨艺馨的意见：“大小姐，我想下到市场去拓展一个月，秘密进行，你看我们部门谁和我一起去合适？”
杨艺馨瞪大杏眼问：“你？去市场亲自拓展？一个月？还秘密的？”
我问：“有什么不妥吗？”
杨艺馨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老大你说，除了我，我们部门还有谁和你一起下去比较合适？你又还信的过谁？”
想想也是凄凉，刚从一家前一个坑跳出来，现在又进入了一坑，这就是上班族的命运。
我装作奇怪的说：“瞧你说的话，我们部门的人我都信任。”
杨艺馨反问道：“内奸你确定都铲除了？”
我装作思考状说：“也对，你是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你了，走，我们现在就下去。”
杨艺馨没有想到我会说下去就下去，迟疑道：“老大你早说啊，要知道下去拓展市场我要提早抹上防晒霜，换上我的整套设备！”
我扫视了她一眼，看杨艺馨今天上衣穿着浅色黄毛衣，下身呢子裙子配黑丝袜，一副小公主的打扮，但我嘴上还是说：“我看你这样蛮好的，不用换，涂什么防晒霜，现在几月份了，不热，太阳也不毒。”
杨艺馨委屈道：“老大，你不了解我们女生的，现在中午还是很热的，算了吧，今天我就舍命陪老大吧。”
第一次坐女生的smart，曾几何时我一直在纳闷，这么多钱买这么小的车真是烧包。今天真的坐了突然觉得之前的判断有些鲁莽和情绪化了。这车虽小，但车内完全找不到任何直角折线，到处都是圆嘟嘟的，这款车确实呆萌可爱有城市小公举的感觉，特别在拥堵的车流中穿梭自如，似精灵般灵巧变幻。
今天不凑巧第一家电瓶车修理铺就在拆迁，现场经历拆迁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是还是感触颇深。找到店铺老板和他介绍了情况，老板五十多岁姓李，示意我可以继续谈下去。我说我是东海市最大的电池生产厂家新动力新能源公司的业务拓展人员，说着我把名片递过去，今天是给你们送福利来的。我继续介绍情况，李老板，我们公司之前只生产电池，现在也回收废旧电池，回收价格嘛肯定要比平时来收电池的小贩价格高，而且我们app上每天价格都有更新价格，价格透明明码标价。而且每天打开我们的app，持续十天以上就会有一组电池相送。
李老板第一次没有听清楚问：“什么abb？”
我解释是个手机软件叫：“新动力app。”
接着杨艺馨机灵的和李老板的儿子聊上了，李老板的儿子戴了副眼镜，了解了才知道刚大学毕业。李老板的儿子见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和自己搭话当然不会拒绝，杨艺馨于是教这个小弟弟怎么注册、使用我们公司的app。小伙子在旁边一个劲的夸我们为他们这样的小店铺干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我心想，还是年轻人容易接受这个手机软件。
正事聊完，我问：“你们这正在拆迁，没有提前搬迁？”
小伙子开始讲他们的故事。我们也是被强制拆迁，没有办法。可笑的是昨天我还在给我一个工作不顺心的室友灌鸡汤：“成年人，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当你抱怨时，请记住这句话。”今天我自己没了脾气，面对强制拆迁我能做什么呢，我爸爸只能让选择退却，我自己也只能哑口无言，所谓鸡汤就是只能宽慰心灵，实际没卵用的话。看下面这阵势，说着他指着众多特警，就问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们，怕不怕。然后他又分享了这些强制拆迁的四大招式，一堵路；二众多警力围过来，还加上吓唬你；三断你的水，断你的电；四毁坏你的菜园是小事，拆迁人员24小时值班的意思，中午反正有人请他们吃饭。
杨艺馨好奇的问：“那你们吃饭怎么解决呢？”
小伙子说：“谁管我们呢？没人管我们。这个时候被强制拆迁，如果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弱，很无助。这个时候你能怎么办？我们毕竟只是赤手空拳的小老百姓。”说完摇了摇头。
杨艺馨被问的哑口无言，是的，这个问题比较严肃。我转移话题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们总之还是要搬的吧。”
李老板说：“搬，必须得搬，不搬也没有办法。”
我说：“那搬到新的地方后我们保持联系。”
小伙子说：“好好，我先熟悉你们app，这对我们是好事，有事我咨询你们。”说完示意宣传册后面留的电话。
今天一天下来我和杨艺馨跑下6个新客户，当然是满负荷运转无空挡。下班后杨艺馨坚持要送我回去，看杨艺馨不是客套我便接受了，我问：“怎么样，大小姐，今天累倒了吧？”
杨艺馨说：“累是有点累，不过说心里话我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我夸杨艺馨：“没有想到，你还是蛮会和这些人交流的。”
杨艺馨埋怨我说：“之前把我看扁了吧？”
我说：“也不是，女孩子去拓展业务还是有她的优势的，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美女经济。”
杨艺馨切了一句，“老大我是靠本事吃饭的好吧。”
我害怕杨艺馨扯远话题，问：“你觉得我们的app拓展还有哪些问题急需解决？”
杨艺馨随口说：“问题多多，这还只是实施不久，比如很多开店的店主都是70后甚至是60后，怎么样赢的他们的信任，怎么让他们觉得安全这是最关键的？怎么设计让他们最容易入手的app，比如他们手机里那些短视频一样的app。”
我习惯性的管理观念，先问下属的意见：“你觉得怎么解决为好？”
杨艺馨说：“这个虽然各人各法，但我们应该做个统一的话术。”
我问：“比如呢？内容是什么呢？”
杨艺馨说：“第一说明公司的在东海市的地位，大公司有保证；第二拓展人员下去开拓市场要挂我们公司的牌子，名字要印制的正规。关键是让那些中年人有保障觉得使用我们app安全可靠。”
我继续刨根问底问：“怎么才能使他们觉得安全可靠？”
杨艺馨自言自语道：“总不能给他们当面写保证书吧？”
我说：“你说对了，我们真的可以给他们留份签字的保证书。”
杨艺馨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老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很多淘宝卖家也会给顾客寄东西顺便送张信，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们这样签一份平台安全，关键是资金安全的保证书呢？”
我说：“是的，这点明天你就拿出模板来，开会讨论。”杨艺馨是做新媒体工作的，这对于她来说轻车熟路，顺便还可以p成正式彩页。
杨艺馨爽快答应：“得令，老大。”
我问：“另外，今天你还发现了什么问题？”
杨艺馨不费劲的又说了一个问题：“我发现这些老板接受能力差，一对一教他们操作的时候一定不能着急，如果现在着急了，估计后面的使用率会上不来。”
我点头承认，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
我说：“其实交通工具也是个关键问题，我们今天是开的你smart，其他很多业务人员是坐公交，这车上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杨艺馨问：“老大，你是想给他们每人配辆电瓶车？”
我说：“这个倒不是，这样成本太大了，我是想给他们每个月充值200元的交通卡倒是有必要。还有，今天你注意到没有，我们去一家店时正好有个卖保险的也去，那个卖保险的还提了一箱牛奶去的。”
杨艺馨说：“这很正常啊，很多卖保险的都喜欢给潜在客户一些小恩小惠。”
我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些难搞定的客户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操作？”
杨艺馨说：“老大，我发现你是着了魔了，什么都可以用到拓展上来。”
我说：“我不仅要用上，还要固定下来，这些好的战术，都应该固定下来，一是可以作为培养新人用，二也可以让大家互相学习彼此的心得经验，突破瓶颈，做业务的最害怕是死气沉沉。”
杨艺馨说：“老大，我太佩服你了，我举双手赞成。”
待到了我住的小区，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正好这个时候陈小晨推着她爸爸出来散步。陈小晨敏感的注意到了开smart的杨艺馨，杨艺馨也精确的注意到了陈小晨。我做出了最坦诚的选择，小晨这是我公司同事杨艺馨，杨艺馨这是我女朋友陈小晨，她们俩打了招呼互说再见。我向陈小晨解释：“今天一起下去拓展市场。”
陈小晨竟然没有细问，只是关心问我：“志远，你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留了饭在你们家。”
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说：“还真饿了。”
然后陈小晨陪他爸爸去散步，我回家吃饭。
晚上陈小晨到我房间，疑惑的问我：“志远，我最近脖子处有个疙瘩越长越大。”
我摸了摸确实是这样的，我对小晨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陈小晨体谅我道：“我自己去吧，你才到一家新公司，老请假对你的工作总是影响不好。”
我说：“没有的事，反正这些天我天天到外面拓展市场，我的时间也自由。”
第二天很早就陪陈小晨去医院，这时杨艺馨电话过来，我故意打开外音：“喂，杨艺馨你在哪？”
杨艺馨说：“老大，我在办公室，你怎么还没有到？我们今天去哪个片区拓展市场？”
我说：“我在医院，陪小晨检查身体。”
杨艺馨不当自己是外人说：“老大，你说你在哪家医院，我直接去接你好了，然后我们从医院直接去市场。”
我只能说好，我之前向小晨介绍过杨艺馨，我向小晨苦笑道：“这小姑娘干什么事情风风火火的，自来熟。”
陈小晨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自信的。”
陈小晨很快就检查完，医生紧皱眉头说：“坏了，你这检查结果我们一时给不出。”
当场吓了我一跳，难道最坏的结果来了？我看陈小晨也是一脸惊恐，我问医生：“医生您，您这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医生说：“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们这里机器精确度不够，我建议你们去一院再检查下，我判断应该是良性的瘤子。但为了确保我的看法，你这样的情况务必到大医院去看下。”
这时杨艺馨正好拍马赶到，我和杨艺馨简单交代了情况，让她自己先下去市场，我晚点再去。杨艺馨看我和陈小晨的表情不大乐观，问：“老大，出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说：“不需要，不需要，你暂时先去吧。”
杨艺馨关心道：“老大，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电话，也许我可以帮上忙的。”
我答应着。
路上陈小晨沉重的对我说：“志远，不管结果怎么样，你先别和我爸妈说，也别和你妈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安慰她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嘛，他判断很大可能是良性的。”
陈小晨说：“这些年了，我始终觉得我的命够好，遇到我的好爸妈，遇到你，什么样的结果我都知足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悲伤，小晨的瘤子是良性的恶性的还真说不准。现在癌症明显是年轻化发展的，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不到30岁就得了肺腺癌三期过世了。但是这时我不想把陈小晨的病和我那位同学联系在一起，显得不吉利。
然后到了第二家三级甲等的医院，先是排队取号，再是排队等待门诊医生，门诊医生看完，开了两个检查项。一一去排队拍片，结果一个是第三天才能排到拍片，一个是第五天才能排到队拍片。没有办法，既然生病就得治。我只是为那些外地来的患者担心，这样不是得住几天。现在好医院看病太麻烦。第三天来了又是排队取号拍片，结果又得第三天来拿。正好那天可以排队拍另外一个片子。好吧，终于发现现在看病不仅仅是儿童多，肿瘤的更多。
还好还好，检查结果出来良性的。但唯一的麻烦事是不能及时动手术，因为瘤子账的地方特殊，正好在脖子，也就是大动脉处，得等，等到再大一点才好动手。
这天我把陈小晨送回家，我才去和杨艺馨会面，见面杨艺馨就问：“你那个女朋友没事吧？”
我说：“不幸中的万幸，良性瘤子，但现在不能动手术得等着。”
杨艺馨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叹了了口气。
我问：“开拓市场遇到难题了？”
杨艺馨说：“才不是呢，我还准备向你下手呢，没有想到你这个女朋友先下手为强。”
我没有想到杨艺馨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坦白，当场我便僵在当地。
杨艺馨看到我这样，连续几个呸呸呸说：“老大，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说：“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杨艺馨问：“怎么，老大，你也这么封建？什么叫不是一路人？”
我说：“家庭出身不一样，交友圈子不一样，自然三观也不尽相同。”
杨艺馨不承认说：“我倒是觉得只要自己内心坦荡荡，就不存在你说的门当户对问题。”
我承认门当户对不仅仅是物质上，但门当户对久了物质就会绝对精神，我问：“大小姐，知道什么叫物质决定意识吗？知道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
杨艺馨疑惑我怎么扯这么远问：“你是在说哲学问题还是在说感情问题。”
我说：“你不知道，一切社会问题都可以用哲学解释？”
杨艺馨倒来了兴趣问：“我倒想知道，你怎么用哲学问题解释感情问题？”
我举例论证：“也许一般人认为门当户对是物质上的门当户对，其实门当户对恰恰讲的就是心里的门当户对，你想啊，什么样的物质环境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精神追求，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人一时相识可能是物质，但时间久了就讲究精神对等了。”
杨艺馨听到这里若有所悟道：“仿佛是这个道理。老大，你说你喜欢写东西，我也喜欢写东西，为什么我思考问题就没有你深邃。”
我说：“我也说不清，原因千千万，有可能是基因天赋，有可能是家庭环境等等。”
杨艺馨挑刺道：“因为我没有写作天赋？还是因为爸爸是做生意的，你爸爸是老师？”
我说：“这个答案就需要每个人自己去挖掘了，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这个才是重点，就算同样喜欢写作的两个人，擅长写作的内容也千差万别。”
杨艺馨嗯嗯点头，然后继续追问：“你平时是不是看的哲学书特别多？有些好读一点的哲学书推荐吗？”
我懂杨艺馨的意思，一般哲学书晦涩难懂，就不要说对女孩子。于是我推荐两本较为简单的哲学方面的书：“如果你真的对哲学有兴趣，《西方哲学史》《简单的逻辑学》这两本书你倒是可以读读。”
杨艺馨习惯性的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并问我书的名字有没有写对，这么没有歧义的书名字她怎么可能写错，我还是夸奖她道：“你这个习惯好，不懂的，有兴趣的就记下。”
杨艺馨听到我夸她，她特别开心道：“这是我的习惯，不仅仅是不懂的，平时想到的素材会记下，平时想看的电影电视也会记下，老大，你也有这个习惯？”
我说：“差不多吧。”
杨艺馨道：“看来我们俩还有那么多地方臭味相投呢！”
我担心她再说到感情的方面于是岔开话题问：“现在售后不配合收货，你说是不是该找下董事长？”
杨艺馨倒是改变赛道的快说：“我们还是得想个长久之策，出了问题就找董事长也不是办法，时间久了估计董事长也是会烦的。”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小鬼难缠，这罗伟丽虽然是大势已去，但是接盘他的夏德胜也不是好惹的茬，更确切的是更难对付的角色。
我说：“唯一的好处是，夏德胜现在还只是故意给我们阻力，我们还没有大到让他想吃掉我们的时候。”
杨艺馨说：“老大你说的对，我爸爸也是这么分析的。估计明年开始如果我们的业绩不错，夏德胜就会想办法要据为己有了。”
我问：“你猜他会使用什么招？”
杨艺馨不屑道：“老骗子，老招数呗，先是明拉，明拉不行就硬抢呗。”
我叹了口气，自嘲道：“你说我这是什么命，上家公司被老板兄弟俩当枪使，现在又被几个副总耍的团团转。”
杨艺馨道：“谁让你不站队呢？”
我心里有苦不能说，我总不能告诉杨艺馨老板严令我站队吧。老板说了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管是不是套路，我只能选择信任。在职场，你可以独来独往，什么都不靠不沾，但是你不能违背老板的意愿，特别是在民营企业，这是底线。
下午在一家电瓶车维修店，杨艺馨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杨艺馨非要拉着我买衣服，我劝说：“你晚上回家再换也不迟。”
杨艺馨任性的说：“老大，你连这个也管我，反正我也要买深秋的衣服了。”
我笑话她道：“就很少看你穿重复的衣服，难道你深秋的衣服还没有买够？”其实杨艺馨买不买衣服我不想管，只是上班时间她拉着我买衣服我觉得不妥，再说我知道女人买衣服总是试来拭去麻烦的很。
杨艺馨转而取笑我道：“老大，你在偷偷的关注我哦，我穿不重样的衣服都被你发现了。那那些都是以前买的衣服，这个月开始我还没买呢。”
我说：“大小姐哦，这个月才开始7天。”
杨艺馨道：“这已经是我的一个记录了，女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说：“不是女人的世界我不懂，是你们有钱的女人的世界我不懂。”
杨艺馨鼓起来腮帮子装可怜状：“老大，你就别讽刺挖苦我了，我不就是想买件衣服嘛，就劳你高抬贵手好吧？”说着举个请的姿势。
没有想到杨艺馨买衣服并不挑剔牌子，只要是好看的，不管价格都要试试。记得那时候陪前妻逛街，徐芝兰明明口袋里没有那么多钱，还总是爱试那些名牌衣服，关键是买不起。试完了不买，不仅我尴尬，还惹的店员一脸鄙夷。这杨艺馨小丫头呢，很有钱完全有资格关键是有能力买品牌货，反倒是她没有那么多讲究，突然我发现杨艺馨的可爱之处了。
这时我接到前丈母娘的电话，我躲远点接，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但迟疑了两秒还是一句妈脱口而出，电话那头前丈母娘道：“志远，既然你还能喊我一句妈，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忘了我。你说你们俩，都不和家里商量怎么就说离就离了呢？这也太儿戏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妈，怎么了，徐芝兰和你这边说什么了？”
前丈母娘带着哭腔道：“芝兰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性格脾气，受再多委屈她也不会往家里面说的。”说到这里前丈母娘可能也知道说错话了，忙纠正道：“我知道，关于孩子的问题你受委屈了，可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夫妻也那么多年了，我不求你一时可以原谅芝兰，但你不是再慎重的考虑下。孩子还可以再生一个嘛。”
我说：“离婚是芝兰先提出来的。”
前丈母娘说：“我知道，芝兰要强，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是不想离这个婚的。我和你这边的爸爸也一直在做她的工作，我们俩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过，最好还是可以复婚，我也相信你们的感情还是有基础的。”
我不想直接在电话里拒绝前丈母娘，正好这时候杨艺馨喊我，我匆匆丢了句现在有事晚点给你回过去，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杨艺馨问我：“怎么了，家里的电话？”
我说：“是的。”我不想和杨艺馨说太多家里的事情，也就没有详细解释，杨艺馨也是聪明，也没有多问。
不知道是徐芝兰和她妈妈说了我有新女朋友的事情，还是刚才前丈母娘电话里听到有女人喊我的声音。第二天前丈母娘和前老丈人就来到了我们家，我下班看到前丈母娘已经接了宋一郎在我们家，并且做了一大桌子菜。我很诧异进门后看到的场景，但还是叫了爸妈打了招呼。不一会徐芝兰也来到我家，大家刚坐下正准备吃饭，这时陈小晨端来糯米吧进来，就像很久之前徐芝兰那次一样，陈小晨惊讶到所看到的场景。在陈小晨把糯米吧放到厨房的瞬间，前丈母娘敏锐的察觉了问题，大声说了一段话：“你们复婚的事情，一定要提上日程了。”我和我妈妈听到这话都感觉到尴尬，我忙站起来去迎陈小晨，陈小晨给我一个确定的眼神，意思她都懂的，让我放心，我尴尬的又坐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基本成了徐芝兰妈妈的独角戏，我和我妈在旁边冷静看戏，徐芝兰和她爸爸在一旁随时准备迎战。不咸不淡来形容今晚的场景是最贴切不过。
晚上送走徐芝兰一家人，我急忙到陈小晨家里，陈小晨妈妈向我小声的说：“你们怎么了，晚上小晨从你们家送糯米吧回来情绪就很低落，你赶快去劝劝。”
到后院我向陈小晨透露心声：“徐芝兰爸妈过来就是为了游说复婚的事情，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我心里话。你也知道的，小孩子也不是我的。”
陈小晨苦笑道：“宋大哥，你别笑话我。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看到那个场景内心还是起了波澜，你说我的心眼是不是太小。”
我感觉到愧意，把陈小晨拦在怀里：“小晨，不好意思，让你难受了，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陈小晨细语道：“我内心是理解你的，我知道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我由衷的说：“谢谢，谢谢你。”
突然仰起头看到月满满，怀里也是圆满满，一生如此，不求大富大贵也算是知足了吧。
第九章 人活着都会迷茫
晚上8点，公司办公室。
我正在加班，突然外面闪过一个身影，我抬头看到李磊在他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李磊这个时候还能来加班，工作果然认真。待工作到九点，我准备下班，正好这时我坐的时间有点久，于是站起来走到李磊的办公区域去打招呼。
“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加班？”
李磊站起身道：“哦，宋总，是这样的，我刚从外面吃饭回来，正好还有一个表没有报，就过来加班了。反正在寝室也没事，不如待在办公室学点东西。”
我知道李磊口中所说的在公司宿舍没事的背后意思。公司宿舍有两类人，一公司每年都会招一批大学生，一般大学生都会住公司宿舍；二老板老家带来的一批人，还没有在东海市买房子的。东海市外来人口相对较少，公司的员工大多数都是公司附近的，没有必要住公司宿舍。我刚毕业也住过公司的宿舍，我也去过现在公司的宿舍，一般住宿舍的人晚上都会玩游戏、看剧或者打牌，李磊可以来办公室加班、学习，由此可知李磊有自己的坚持。
我随口问了一句“聚餐吗？吃这么晚。”
“是给唐亦峰送行的聚餐，和他们部门的人一起。”
我这才想起来，这唐亦峰是李磊的同学，问：“怎么唐亦峰要离职？”
李磊解释道：“其实也不是离职，唐亦峰考上了研究生，他准备去读研了。公司给他办理了停薪留职，他还想研读完究生后再来公司上班呢。”
听到这些，我心里颇为震惊，毕竟民企停薪留职的很少。我赞道：“唐亦峰可以的，边上班边考研，哦，对了，他考的哪个大学的研究生？”
“xx工业大学的材料科学专业。”
我赞道：“不得了，虽然xx工业大学一般，但是他们这个专业全国都很知名，排名也很高。”
李磊再次被我的知识渊博折服，道：“宋总，你的知识系统真丰富，这都知道。”
我说：“在一行学一行嘛。”
李磊不说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李磊没有说话先解释自己的出发点，“下面我说的话，宋总，我不是想说唐亦峰的不好。其实唐亦峰上这个大学也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女朋友在那个大学读研。”
我哦了一声说：“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李磊继续爆料道：“唐亦峰这个人很难坚持，他这个女朋友也是追了三年才追到的。宋总，你知道的，我们是工科专业，本来女生就很少，唐亦峰他女朋友在我们专业很抢手的。”
从个人规划个人的努力程度方面我还是大力赞扬了这类人。
李磊道：“是的，唐亦峰和我是一个寝室的，我最清楚他的作息时间，每晚他都都学习很近都睡的很晚，基本都是凌晨一两点钟才休息。”
“唐亦峰对自己确实要求严格。”
李磊迟疑了下，试探的问我：“宋总，最近我心里有个困惑，不知道和你说好不好？”
我说：“你说。”
其实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心灵导师，活着，谁没有困惑呢。
李磊说：“人活着有时候真纠结，虽然我自己经常告诉自己不要随便和他人比，但自己又做不到，一将心比心自己又觉得痛苦。比如拿唐亦峰来说吧，我们俩住一个寝室，我经常会买些水果，他就很少买，但是我又不能不给他吃。宋总你也知道的，我的家境也不好还是农村的，而唐亦峰家最少是工人家庭最起码是城里人。前几天，他爸妈过来看他，他们一起出去吃饭竟然都没有叫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这人做人真差劲，不能将心比心。所以今晚吃饭我也是一肚子气的，吃的也不开心。”
李磊说的这些我也经历过，而且还一直经历着，我诚实的说：“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只能疏导下你。每个人都有别人看来所谓的优缺点，如果你愿意和他做朋友，你就得接受他的缺点。如果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你就疏远他一点。但是像你们住一个宿舍，又不能不交流，只能自己宽容一点了。关键人都是有情绪的，人都是想付出和收获是对等的，但是实际中这是不可能的，或者付出多一点，或者收获多一点，就是这样。人往往又很难控制自己，只能自己自律了。”
李磊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这些话最多只能是宽慰下自己，还是不能完全解决掉自己这个心理疾病，道：“宋总，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我说：“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人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才是最蛋疼的事情。”
说完我就回家了，留下李磊在那里沉思我的话，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晚上回到家，陈小晨一家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他们老家地的问题。我听了会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原来昨晚小晨两个哥哥分别给了她爸妈电话，相互告状。她大哥生气她二哥多分了地，她二哥生气她大哥每次耕地都多挖他们家的地。都给她爸妈电话意思就要重新分地。
小晨妈妈生气的骂道：“这两个不孝顺的儿子，那时候你腿刚受伤照顾没有人照顾，现在我们俩还在世就想着分我们的家产。”
小晨爸爸道：“分就分吧，反正我们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回去种了，空着不如分了，省的浪费。”
小晨妈妈道：“老头子，你以为他们是想分你的地种，种地能赚几个钱。我是听小晨她三婶说我们家的地可能会被国家征收，要建高速。”
小晨爸爸问：“好啊，这两个臭小子，原来现在争地是为了补贴啊。”
小晨这时候说：“爸妈，前几天我还接到了我姐姐的电话，她的意思，我大哥二哥非得要她交出她现在占有的半亩园子地。”
小晨和她爸妈一共六亩多地，分三个地方，园子有半亩她姐姐种着，单独一处；其他一块地两亩她大哥种着，一块地三亩她二哥种着，她大哥二哥和他们家三家人三处的地都挨着地界。
小晨爸爸生气道：“这样不行，真要分地的话，四个孩子不偏不倚都一起分这样才公平。”
小晨妈妈认同。
小晨道：“爸妈，我不要，他们三个要分，让他们分好了。反正我现在又不在老家，况且我又是女的，我要地名不正言不顺。”
小晨这样说也符合她们老家的习俗，女孩子结婚了，老家的地就都是哥哥弟弟的。
小晨妈妈道：“小晨，不是你这样说的，如果那几个人孝顺分给他们都行，你也知道，当年你爸爸的腿出了事，他们哪个不是往后退，现在有利益了都来抢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群白眼狼。”
小晨爸爸看我在旁边，提醒道：“别乱说，再怎么讲，都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哪有父母这样讲自己的孩子的。”
小晨妈妈撅起了嘴道：“他们有脸做，我还不好意思说。”
小晨爸爸示意让我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我毕竟是个外人，我说：“叔，你们的家事，我提意见不好吧。”
小晨妈妈说：“你叔让你说你就说，你们是大学生，明事理，脑子也好使。”
我不好再推辞，说：“叔叔阿姨你们让我说，我就说了。我是觉得，你们还是把这个事情和你们村的或者你们家族的有发言权的长辈来处理，你们把你们的意思说出来。毕竟，小晨大哥二哥以后还要在村里混，那些长辈说的话，他们不好意思不听。他们应尽的义务，那些长辈也比你们说好说。”
小晨赞同道：“对，爸妈，我觉得志远提的意见好。”
小晨爸妈也被说的口服心服，于是便按此行事。我要回家，小晨说要端些菜刀楼上，便和我一起上楼。其实，每晚我和小晨不管是在她家后院，还是在我房间，我们总会抽出特定的时间独处。
待到我房间，我和陈小晨说了李磊的困惑，说到唐亦峰也是个狠角色，特别是有恒心，追女朋友也是例子。我明显能感觉到小晨明显的走神了。
我问：“小晨，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认同？”
陈小晨定了定神，感慨道：“其实何止你们上班族各人有各人的小心思，我们做小生意的也一样。记得那时候我在店里当导购员，哪个导购员利润好，虽然大家相互之间都是恭喜为主，私下里也是一个个怀恨在心。其实又何止是我们这样，这样店长比来比去，最后也是鄙夷的神情。”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我妈妈，我说：“我经常还会提醒我妈妈，自己对别人的付出一定不能在想得到别人回报的基础上，如果你期望了就会失望，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陈小晨道：“但一般人很难做到。”
我说：“是的，厉害的人往往都有自己坚定的信念，都会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己关注的事情，而大多凡人往往会更关心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陈小晨拍手称道：“对，就是这句话，活出自己。”
我看到小晨这幅羡慕的表情，内心一下子酥了，这时不由得我联想到徐芝兰。记得那时候和徐芝兰在一起，每次我发感慨，徐芝兰总是没有耐心听下去，她总会觉得我在情感泛滥。所谓三观不合。
下午办公室杨艺馨手下的焦蓉蓉和招商组负责人杨丽华因为朋友圈宣传的事情吵了起来。公司规定公司发文每个人都要主动在自己的朋友圈转发，规定是规定，但只有一小部分员工遵守，有些员工害怕公司检查，特意设置了一个小组，每次转发都只让公司领导看到。焦蓉蓉在办公室好心提醒大家，既然是我们部门的事情大家更应该主动转发。杨丽华对焦蓉蓉的假高度不屑道：“某些人别整天只知道贼喊捉贼。”
焦蓉蓉和杨丽华手下的吴凤霞是好朋友，平时听的最多的就是吴凤霞关于杨丽华的抱怨，对杨丽华更是有很多愤愤不平。焦蓉蓉又是个急性子，哪受得了杨丽华的冷嘲热讽，回击道：“杨主管，有话明说不需要这么含沙射影的。”
杨丽华站起来指着崔蓉蓉道：“我就是说你玩虚的怎么了？”
焦蓉蓉气的满脸通红道：“杨大主管，我问你，朋友圈转发是不是公司规定？”
杨丽华不耐烦道：“你不要拿公司制度来压我，难道我还不知道那是公司规定？”
“还领导呢，公司规定都不带头执行。”
“虚头巴脑的东西，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其他人都在看热闹，杨艺馨劝自己的属下焦蓉蓉道：“蓉蓉你少说两句。”
焦蓉蓉听到杨丽华看清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打算停止自己的讽刺，道：“那肯定没有某人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成效快。”
杨丽华心虚，问：“焦蓉蓉你给我说清楚，谁窃取他人的劳动果实？”
“谁窃取谁自己的知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面接私活，还好意思说我。”
焦蓉蓉狡辩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在上班时间接私活了？”
杨丽华反问道：“难道在下班时间接私活就不叫接私活了？”
焦蓉蓉道：“下班后做什么难道不是我们自由？是领导也不能给人乱扣帽子。”
杨丽华说：“你怎么保证你接私活不影响正常工作？人一天的有效工作时间都是有限的，我不相信你接私活不耗费精力。”
焦蓉蓉说：“我懒得和你说。”
杨丽华不屑道：“有我就没有你，咱走着瞧。”
焦蓉蓉道：“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走着瞧就走着瞧。”
看来两个人完全停不下来，杨艺馨又再次制止才算消停下来。但是两人都气鼓鼓的，杨丽华在盘算着怎么让公司开掉焦蓉蓉，焦蓉蓉在后悔不应该强出头，虽然不担心被开除，但毕竟在这家公司两年了已经习惯了这家公司，关键是现在团队也是一个新型的团队，有朝气有活力，潜力更是无限。
晚上，我办公室，杨丽华、杨艺馨、李磊、左利杰五人一起讨论关于今天下午吵架的处理意见。做决定，我不喜欢大包大揽，我喜欢让大家都参与进来。特别是关于处理这种事情，我更不想独自去下定义。
我让各人说各人的意见，开始都不愿意说。我说：“不说我就一个个点名了。”
杨丽华坐不住了，说：“宋总，都不说，我来先说，毕竟这件事我是参与的一方。首先我为我今天的行为做检讨，我不应该在办公室吵架；其次我不应该忽视宣传作用；第三我对焦蓉蓉在外面接私活是坚决反对的。”
杨丽华很聪明，把该检讨的自己先都检讨一遍，以免其他人盯着不放。
杨艺馨道：“杨丽华我不是针对你，从这件事也可以从侧面看出来，大家并没有真心认识到宣传的作用，这样对我们的工作效用会打很大折扣，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示意李磊接着说。
李磊说：“我是觉得在办公室吵架影响太恶劣了，再说其他部门还看着我们项目组呢。”
左利杰说：“对，我是觉得应该立个规矩，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我咳了咳问：“你们都说完了，还有补充的吗？”然后扫视了大家一眼。
杨丽华道：“我是觉得接私活的人应该得到严惩，不然大家都在外面接私活，我们还怎么管理。”
杨艺馨道：“杨主管，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能够接私活说明水平高。”
我又是咳了咳说：“首先这次吵架是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矛盾解决的原则一定要以和谐为基础；其次我们要求人人转发不现实，但是我们要从自身做起，首先要从能够影响的人下手，别人可以不听我们的，但是我们还是得时时提醒；最后关于做兼职我们一定要有个官方的处理结果，但不宜太重。”
杨艺馨主动承担这个活道：“这个处罚结果我看还是由我来做吧。”
我问：“你不怕影响？”
杨艺馨说：“我知道这是个麻烦事，就不劳烦老大你了，既然是焦蓉蓉犯的错误，她就来做这个活吧。”
待其他人都走了，杨艺馨单独留了下来，杨艺馨说：“老大，我想和你说说焦蓉蓉的事情。”
“你说。”
“老大你知道吗？焦蓉蓉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家庭压力还是很大的。”
“怎么了？”
“她老公特喜欢赌博，欠的都是账，还喜欢喝酒，喝酒完还喜欢打人，打她打孩子。”
我同情道：“那他遭遇还是蛮可怜的，你是想说处罚她的事情？”
杨艺馨点头道：“是的，我就是想和老大你商量这个事情。我想和焦蓉蓉说钱名义上是她出，实际部门资金走。实际是我自己帮她把处罚的钱垫上，不能伤了她的心，她毕竟是为了宣传为了公事才和杨丽华吵架的。”
我说：“你自己看着办，需要我的地方你告知我声就可以了。”
晚上在陈小晨家后院，小晨说起了他两个哥哥家的事。他们还在为她和她爸妈的地吵，这次她大哥哥家的女儿也加入了进来。她大哥家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两个小女儿读了大学去了城市工作生活，大女儿没有读大学，嫁到了旁边的村。他二哥家两个儿子，都还在读书。她大哥家是开小超市的，平时生意比较忙，加上小晨这个侄女黏家，于是她大哥的地都给这个女儿种了。这个女儿是火爆脾气，吵架时直接怼她二嫂，说她二嫂不是陈家人，没有资格和她谈判。
我说：“你这侄女也太狂了吧。”
小晨抱怨道：“这些人，为了一点私利，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我说：“这样的情况，我在老家也听我妈说过，现在村里的利益争夺就是这么惨烈。”
小晨道：“钱，钱，都是钱闹的。”
我和小晨说了公司的事情，小晨依偎着我道：“我理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然后抬头问我，“志远，你知道我现在心里什么感觉吗？我现在感觉自己特幸福。”
我无言的拍了拍小晨靠过来的肩膀。
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的梦，梦到自己被徐芝兰折磨醒。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做这样的梦，毕竟和徐芝兰分开那么久了，我心里疑惑着。梦中的场景现在还依稀可见，我正在睡觉突然被徐芝兰揪耳朵揪醒。我坐起来看徐芝兰在旁边哭啼啼的，我问：“怎么了？”
徐芝兰埋怨道：“那个老太婆欺负我，你也不帮我。”
好吧，我知道还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昨天东海市的雾霾比较严重，我妈妈说要带宋一郎出去玩，徐芝兰不让，说是雾霾太严重，对小孩子身体不好。我妈妈偷偷的就把宋一郎带出去了，然后被徐芝兰发现了，徐芝兰便命令我让我把宋一郎带回家。为了息事宁人，我只能遵照徐芝兰的指示办。
到了小区娱乐区，我看到也有其他小朋友出来玩，我劝我妈：“俺妈，还是回去吧，现在雾霾还是很严重的。”
我妈妈知道是徐芝兰的主意，道：“你看你现在把她惯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个大男人，哪还有男人的样子。”
我不悦，但是这是我妈妈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继续解释：“毕竟雾霾天出来玩，是对小孩子的身体不好嘛。”
“你看，旁边不也有不少小孩子嘛。如果你想带他回去，你自己把他带回去。”说完示意下一旁在玩着玩具的宋一郎。
我让宋一郎回家，宋一郎在家憋了大半天了，当然不愿意回家。于是我又游水我妈妈，我妈妈回家是回家了，但是到家就因为这个事情和徐芝兰吵了一架。
现在徐芝兰再提起这件事，意思怪我没有主动阻拦我妈妈。
我解释：“我妈带宋一郎出去玩的时候，我不是在睡觉嘛。”
“那你让你妈妈回来，为什么非要说我让她回来？”
“你这样说，这是我的错。但是这大晚上，你气怎么还没有消？”
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正确的选择是什么，是劝徐芝兰消消气，还是自己单独睡去。
第二天到了办公室就被李忠诚喊到了办公室，公司两个老板，大老板李忠民，小老板李忠诚，两人在总裁和董事长之间位置经常变动。两人分工大概如此：李忠民负责战略顶层设计、培训、文化；李忠诚负责其他。
“听说你们部门焦蓉蓉在外面做兼职？”
“是的，李总，已经对她进行了处罚。”我知道，一定是杨丽华在背后打了小报告。
“我看到了，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一定要杀一儆百，做兼职绝对是不允许的。”
李忠诚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个方面我们的意见是统一的。”
第十一章 谈出来的迷茫
这件事发生地点在我的办公室，时间是中午休息的时候。
李磊到我办公室拿水果吃，顺便和我打招呼，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叹气，被我察觉到了。
我问李磊：“怎么唉声叹气的？工作不顺心？”
李磊困惑的眼神问我：“老大，我最近感觉很迷茫。”
我问：“主要因为什么事呢？”
李磊有些迟疑，自己要不要实话实说，最后下了很大勇气似的说：“老大，工作和爱情都有吧。”
我说：“关于迷茫我有一套理论，你可以听听。人不是对未来迷茫，也不是对未知的事情迷茫，人往往最大的迷茫就在于对自己在意的事情，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换句话说，哪怕这个解决办法再傻，只要有了这个自以为是的“锦囊妙计”，自己内心就平静下来了。”
李磊紧缩一副浓眉道：“老大，我来琢磨琢磨你说的话。比如拿我现在的爱情来举例吧，套你刚才的话这个公式看看，其实我不是对我和她的未来迷茫？我不是对我们俩最后能怎么样迷茫？我是对暂时找不到她对我不满意地方的改进方式迷茫？”
李磊自己翻来覆去嘀咕着，开始我还可以听到他说的话，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完全沉迷于自己的想法中。
不一会，李磊坚定的表情道：“老大好像真是这样的，我一直对怎么面对她的任性毫无办法，最近也经常因为这件事起争执。”
我大概明白了李磊的爱情困惑，老司机套路道：“也许你们该冷静冷静，给彼此一些空间。遇事就放弃，也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有些性格方面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
毕竟爱情的事情，外人最不方便说，也是最说不得的。特别是恋爱前期，完全是两个的感觉。感觉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去评论呢？
李磊说：“是的，冷冷也许对我们俩都好。”
我站起身倒了一杯水，李磊又问：“老大，对工作的迷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示意他实话实说，李磊道：“老大，我们现在的工作和那些所谓的生活平台推广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工作又有多少含金量呢？”
针对李磊对我们工作的挑战性疑问，我不仅没有生气还很欣慰，我问：“你觉得有价值的工作是什么样的？”
李磊道：“比如卖真实的产品，比如做研发，但是我的专业是不适合做研发的。”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行做几年也没有多少积累，不会像是研发，时间越久自己的技术越好。”
李磊说：“差不多吧，所以会为我们这一行的未来迷茫。”
我问：“你知道阿里巴巴早期推广铁军的故事吧，我说这个故事主要想说两点，第一阿里那些推广的先头部队并没有想到今天阿里巴巴会发展那么快那么大，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到现在的位置会赚那么多钱，很多时候就是边做边看，自己现在做某一块不代表一辈子都做这一块，世界发展很快自己的部门发展的很快，发展越大的时候这个组织的早期进入者肯定是走向更高层的管理岗位了，什么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第二每一行不做两年三年都没有资格说适合不适合这一行，为什么世间会有一万小时定律，就是你做一件事，做成一件事是需要时间积累的，换句话说，任何成功都是综合性的，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比如我们做这块成功了，就代表我们只会推广app，不是的，这背后代表着我们会宣传、我们会策略、懂得怎么和这类客户沟通，我们研究明白我们的客户了，其他和客户有关的生意不是一样可以做。”
李磊说：“下面是其他人的疑惑，只是我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他们说研究我们现在的这些客户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其他人是嫌弃我们的客户都是电瓶车维修店的老板，觉得他们素质低，觉得研究透他们也是徒劳，对将来自己的提升不大。
我问：“李磊，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为什么我们这个城市的一些大学生不去北上广？哪怕我们认为条件很艰苦的一些地区为什么那些牛人也不出去到大城市去？为什么每个圈子都有一些意见领袖？为什么做什么圈层生意的人都有？”
李磊一脸懵懂状，不知道我问的目的。
我说：“我曾经面试一个从北上广来的技术大牛，他就告诉我，他在上海工作压力太大，那边的牛人太多。换句话说，人的优越感就是建立在降维打击的基础上，人的成就也是。当然大家幻想着去一些高大上的岗位，但大家没有想过去到那里会不会自卑呢？会不会每次绩效都垫底呢？”
我看李磊若有所悟的在思考。
我继续道：“如果自己手头简单的事情，圈层较低的生意都做不好，怎么可能再往上走呢。就像我们喜欢看篮球的都知道，在nba打不上球的来到cba都牛的一塌糊涂，那是真实力，那是降维打击。但很少有其他联赛的到nba打的风生水起，哪怕是欧洲那些球星，这是为什么呢？实力等级在那摆着呢。”
李磊说：“老大，可以不可以这么理解，其实职场上的人大多数找的工作都是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相匹配的，人人不满足现状，于是找了各种理由，主要给自己的不踏实不愿意努力工作找个借口罢了。”
李磊的话，让我不由得鼓掌起来。我说：“这种可能性很大，每个人身上都有，只是程度问题罢了。其实哪有那么多能力差别，大部分牛的人除了天赋，也都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出来，然后才有了区别。你说我们部门这么多年轻人，哪有什么积累，如果都没有做成事情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成绩，整个人都是不成熟的。”
李磊说：“是的，是的，现在年轻人太浮躁，都想今天做的事情明天就有结果。”
我总结道：“所以很多人口口声声的迷茫，无外乎就是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说找到了，也不想去做，信念不坚定。”
李磊道：“对，就是信念不坚定，也难怪，现在信息传播太发达了。”
我说：“所以团队里也经常组织学习，经常搞些集体活动。大家的脑袋就是这样的，你不占领，就会被其他东西占领。”
李磊道：“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生态，确实是这样的。”
这时我想到了胡适关于活着的意义的说法，其实哪有什么意义，你做了一件事便有了做那件事的意义，你想一件事便有了想那件事的意义。
我赞同道：“确实是这样，比如电话短信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微信给颠覆，所有的不确定都很难预测，但是人是关键性的，团队炼成了什么事情不能做？”
李磊说：“这确实，个人的能力，团队的凝聚力确实是市场缺乏的。”
第十二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晨晚上到我房间，我发现她一脸愁容，心里就知道了小晨遇到了难题。
小晨开门见山的向我征询意见道：“今天我大哥又问我借钱了。”
我问：“这次要借多少？”
我知道小晨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问她借过钱，而且他们借钱的初心就是不准备还的那种。因为之前借的钱，从来不提，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他们内心都觉得小时候对小晨有恩，现在小晨回报他们是应该的。
小晨说：“你知道的，志远，最近我在发展微商的团队，一直请人做图，囤货，资金也挺紧张的。”
我说：“你的意思，又不能不给是吧。要不这样吧，我这里先帮你凑上。”
小晨说：“这就是我烦恼的地方，他们总不能理解人，总不会换位思考，总觉得我们在省城就有花不完的钱。”
小晨平时是很乐观的一个人，现在被她家里的哥哥姐姐整崩溃了。以前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二哥知道她大哥借钱了，随后就编个理由借钱，仿佛害怕借完了就吃多大的亏似的。完全没有一点体谅这个妹妹的意思。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于是说给小晨听。
以前我经常劝慰我妈妈，我妈妈对一个人好，如果是十分，她就希望别人也对她十分好，如果别人对她不是十分的好，她就不开心就生气，就情绪低落。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家人总是劝我妈，给她讲道理。什么你对别人好是你愿意的，别人对你好不好或者说有多好又是别人的自由。总之就是告诉我妈这样一个道理，不能苛求他人对你的好，和你对他人的好对等。如果你非要这样想，你肯定是痛苦的。
今天经历你这件事，我突然发现我之前的劝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我们每个人对别人的好都是寄希望于别人也这样对自己，而且这样的一个要求并不过分，很合情合理。但也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出现不对等的情况时，你一定要有对策。
举例，历代君王对下面的下属是及药用人，又要防人，因为他失败不起，失败了就是亡国了，说的不好听，死了都无法面对列祖列宗。那他怎么办呢？他就既给你恩惠，又威慑你。其实我们与人相处也是一样的，我们给了他人好处一定都应该是有条件的，否则除非你自己是圣人，再否则那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那确实无私。
这里还有一个例子，就是一个人每次给乞丐一元钱的故事。如果双方不谈好条件，或者说，你给对方一些利益的时候不能够让对方觉得这是在交换，好吧，最后总有一方会觉得受到伤害的。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矛盾，说是利益交换，大家感觉可能没有人情，但是都是人情又会互相愤愤不平。何必呢，刚开始大家就定好位，互相之间说好游戏规则多好。省的的最后，想好，又不能好，毕竟人心隔肚皮，深浅难测哦。
小晨恍然大悟道：“志远你的意思，让我出招，让我两个哥哥和姐姐知道他们从我这里借的钱是有义务的？”
我直截了当的提建议：“是的，如果你很有钱，给他们多少都无所谓那就另当别论。但是现在你的经济也紧张，比如你可以告诉你大哥，借给他钱没有问题，让他每个月给你爸妈生活费。”
小晨反应灵敏道：“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想答应就不好意思再问借钱。”说完还啧啧嘴道：“志远，这个方法好，我发现你鬼点子就是多。看来我两个哥哥还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样的高手了呢。”
我装出悲伤状，说：“好吧，我好心给你提建议，你说我狡猾，什么世道，好人难做啊！”
小晨俏皮的刮我的鼻子道：“你确定你是好人？”
我也耍无耐道：“谁让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
小晨道：“你还别说，为什么女人就吃这一套呢？”
我说：“人天生都不想被约束，越是坏的男人，越给人无数想象的空间啊！”
小晨道：“好像真是这样呢！”
我坏笑道：“要不今天我们坏坏。”
小晨小声道：“你妈妈会不会听到？”说完用手指了指隔壁房间。
“怕什么，我妈什么不知道？”我故意大声道。
小晨忙捂住我的嘴道：“羞死人了，要不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我赞道：“酒店好，酒店可以肆无忌惮。”
小晨委屈道：“可是去酒店我又觉得浪费钱。”
我说：“我出钱就好了。”
小晨道：“你的钱不也是我的钱。”
我说：“家里也好啊，正好有偷的感觉啊！”
小晨小声道：“今晚可以不可以两次啊。”
我坏笑道：“没有听见，你说什么？”
小晨拍了我一下道：“我觉得你第二次好厉害。”
我生气道：“难道第一次不行？”
小晨道：“你故意理解错我的意思。”
这时想起了小晨的一个玩笑。一段时间我跑步想偷懒，小晨为了激励我，就说，一段时间我跑步跑的久，感觉就很厉害。
有了对比才有惊喜，和徐芝兰之间，不知道是徐芝兰的高高在上的性格，还是我们俩不来电，总感觉没有和小晨之间那么和谐。小晨总是和我配合的恰当些，相互之间完成的满意度也会高很多。
小晨洗澡完进门就对我说。意思她去洗澡的时候我妈妈房间的灯是开着的，待她洗澡完，灯熄灭了。她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我笑道：“看吧，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小晨边吹头发边笑道：“反正和你在一起，我脸皮都厚了也无所谓了。”
小晨有几套换洗的衣服在我的衣柜里，双方父母也都理解。
我说：“要不我们抓紧把结婚证领了吧，省的其他老人说闲话。”
小晨说：“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最近事情不是多嘛，你的项目也是关键时间，忙过这一阵吧。”
我故意难为小晨道：“我可是多次求婚了啊，你知道的，我们部门好多女士都对我垂涎三尺的。”
小晨一把抓住我下面道：“你敢，否则，我把你二弟给咔嚓掉。”
我故意吓的失色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刚从老虎嘴里逃出来，这下子又进了狼窝了。”
小晨抓紧了下面逼问道：“哪里是狼窝，这可是你们家，谁是狼？”
我求饶道：“再抓就折了，待会就不能给大人服务了。”
小晨道：“看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我就饶你一会。”
说完两人蒙着被子就是拥抱在一起缠绵起来。
第十三章 能挖走的都不是自己人
罗伟丽在外面与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公司，但是没有人手，更确切的说是没有有经验的员工。他第一想法当然就是去原来的公司挖人。
罗伟丽先是找到了李磊，并请了李磊吃饭。毕竟李磊是开拓市场，市场才是利润的来源，市场永远都是最迫切的。李磊刚毕业没几年，也最容易说动，罗伟丽是这么想的。
饭桌上，罗伟丽并没有太多套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李磊说：“李磊，我现在在外面和一个特别有实力的老板他儿子一起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和我们现在公司做的一样的事情，一样的模式，现在正在招兵买马阶段，当然，薪资待遇肯定会比现在好的多。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最合适，你也最有潜力，虽然你经验没有那么丰富，但是你做事踏实。我也不说套话，我现在就想拉你过去，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李磊先是表示诧异，稍微做样子的考虑了下道：“罗总，感谢你能看的起我。你也知道，我在这边工作也一年多了，手头有很多工作，哪怕要过去也得做好交接，站好最后一班岗。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在一家公司，就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罗伟丽高兴道：“是的，是的，你说的对，做人就要有责任心，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是得要交接，那我等你的信息哦！”说完还在一个劲的夸赞李磊市场开拓的功底。
罗伟丽再然后又找到杨丽华，但是没有请她吃饭，在一个咖啡厅，请了杨丽华喝咖啡。一来找一个说话的地点，二是显示自己的洋气。
罗伟丽对杨丽华表达了想邀请她加盟的意思，但是罗伟丽只是看中了杨丽华的沟通、协调资源能力，内心里其实并没有想给杨丽华一个未来。而杨丽华内心一直在琢磨罗伟丽公司的稳定问题资金来源问题，于是问：“罗总，公司注册资金多少？准备投多少钱做这个项目？”
罗伟丽有些不悦的向杨丽华解释了他攀附的这个富二代家里是开矿的，身价十几亿，是某地的首富。但是他没有说，这个钱是富二代爸爸的，待富二代全面接收这个权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接着杨丽华问了工资待遇及福利，恨不得立马就能拿到现金。
罗伟丽还是老套路回答着，杨丽华为了让罗伟丽表明自己的心意，感叹道：“这如果公司对自己但凡重视一点，自己也不想出来看机会。”
罗伟丽不置可否，自己太知道杨丽华这人了，平时在公司就喜欢在领导面前邀功，就喜欢贪图一些小便宜，就喜欢在领导面前说些其他人的一些小话来显得自己的好，没有想到这时候倒是在这埋怨他人了。
待焦蓉蓉和李磊说了罗伟丽的事情，李磊没有想到罗伟丽也找了焦蓉蓉，由于李磊来公司也比较晚，李磊当然不知道焦蓉蓉很久之前就是罗伟丽的部门的人。
李磊问：“焦姐姐，关于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焦蓉蓉心直口快道：“我觉得这事不一定靠谱，你想啊，一个新公司，再说了罗总总说比这边工资高，一这具体的数字没有说，二这背后的福利怎么样我们也都不知道啊，要知道工资是个综合的不是每个月那么一点固定的。”
李磊也表示认同道：“也是，坦诚来说，我们项目组虽然是新的项目组，虽然是新注册的公司，但是我们背靠大公司啊！而罗总这公司呢，关键的人没有业务怎么做，而且具体的战略规划也没有！谁知道会发展的怎么样呢，都没有依据。”
焦蓉蓉道：“对，关键互联网的项目一定要跟对领头人，我们宋总最起码人品靠的住，可这罗总嘛。”说完就啧了啧嘴，一副不需多言的味道。
李磊附和道：“是的，是的，这找工作就像找对象，这领导人的人品一定是第一位的。我们宋总最起码说话算话，承诺的就能兑现，我看跟着宋总将来也许会有机会做点事情出来。”
焦蓉蓉道：“你们男生考虑职业规划，我们女生嘛就不一样了，我是觉得在我们部门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比如请假宋总也不会假惺惺的搞架子。”
李磊确认道：“那你是不会去了？”
“肯定不去，什么都没有边的事情，怎么去？难道你要去？”
李磊道：“我肯定也不会去，我还想在现在的项目做出点成绩呢。”
罗伟丽回去就和他的合伙人邀功，意思市场拓展、招商以及文案不用发愁了，他都疏通好了，随时要人随时到。
短短半个月后，罗伟丽就失落了。因为他想拉拢的人一个都没有到。罗伟丽感叹道：“这些职场人呢，能动性弱的很。往往都是惯性思维，想让他们改变难于上青天。”至于原因，罗伟丽自己是万万想不到的，毕竟自己的格局就在那里。
罗伟丽的合伙人通过这件事，内心仿佛也隐隐感觉到罗伟丽的为人确实值得验证，否则这样的结果完全说不过去啊！
而这个事情李磊也琢磨了很久，李磊喜欢琢磨事情，特别是作为老板的高度去琢磨些事情。自己和焦蓉蓉不愿意离职，无法就是下面三个原因。
一一个人的惯性，一个工作，一个公司做久了，哪怕这家公司管理再差，工资再低，说到离职总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二管理。管理的好，就代表着自己能学到东西，就代表着很多工作有标准，有机制，其他人有纲可循，不会迷失，不会因为信息不对称而埋怨。
三人性化管理。现在年轻人已经越来越不吃职场老的那一套，越来越不喜欢表面的，越来越不喜欢架子的东西，而宋总做事总是踏实做到根子上。
关于挖墙脚我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首先这个问题不可否认，市场经济下你的人不是被张三盯着就会被李四盯着，其次做好自己的管理细活，但怎么做好管理呢？第一要选对人，培育好人；第二要做好机制，定好标准；第三，该奖就得奖，该罚就得罚；第四，以上三条承诺就要兑现，如果不能兑现以上全部都作废；最后，宣传机制，也包含两条，第一，人人要有话语权，大家都能讲话，都有正途讲话；第二，要及时宣传出去，特别是有点成绩的东西，这样才会有氛围，才会有正能量。
曾经我觉得管理就要对人好，但是现在我有些改观，对人好是有形式的好，如对人一定有标准有要求，否则就不是对人真正的好，而是纵容。
第十四章 真正考验人品的时候
不出所料，罗伟丽最后还是找到了我。两人见面在一家休闲餐厅。
来到餐厅，我突然意识到，近几年东海市的休闲餐厅生意可谓呈现出火爆的状态，所谓的休闲餐厅就是那种既可以喝茶又可以吃饭的地方，不同于普通的咖啡厅，也不同于普通的饭店。
我想知道罗伟丽的目的，更想了解下他的底细，我判断这样的事情躲避是躲避不了的。但是我又担心其他人说闲话，于是我带着杨艺馨一起过去。
罗伟丽已经早早到了，见我和杨艺馨一起过来，稍显尴尬，相互打着哈哈，没有一点实质内容。杨艺馨见是这种情况，于是很识趣的装作接电话就离开了现场。
这时罗伟丽忙不迭的说明真实来意，实话道：“宋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在外面组建公司了，还是从事老本行，怎么样？我这边急需人才，特意邀请你过来。”
我故意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道：“罗总，你太抬举我了，你知道我的背景的，我入这一行我做推广的时间都很短，个人经验积累也很有限，即使过去估计能帮助你的太少。”
罗伟丽坦诚道：“宋总，你不要谦虚了，你带团队的能力，你运营的能力，你管理的能力，圈内人都是知道的，你不会比那些互联网出身的差。”
我谦虚道：“罗总，你谬赞了，说管理其实都是虚的。罗总你那边团队现在搭建的如何了？资金方是？”这句话不是打哈哈，一般匹配度不高的人，不默契的人，合作起来确实会认为管理都是虚的。
罗伟丽开始了他的表演，满嘴跑火车道：“我们团队现在已经招聘了20多人，资金方是某某市的一个首富，家里有两坐矿山，家产上十亿。”
我想知道其中真正的底细，问：“你们团队有多少人是我们行业内的人？组织架构上现在是分几个部门？”然后又对他说的资金试探道：“你们老板那么大岁数还能对互联网这么着迷，难得，难得。”
罗伟丽道：“团队内就是因为没有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所以才想挖你啊。至于部门嘛，我们现在市场、财务、人力资源部该有的都有了。我们老板自己是年龄大了，和我们合作的是老板的儿子，老板的儿子想出来做互联网的新型平台。”
我故意装作曲解罗伟丽的意思道：“你们部门一个行业内的熟人都没有啊，这样推广难喽。还有，你们老板的儿子已经继承家业了吗？有充足的资金来源吗？”
罗伟丽避重就轻道：“团队目前就是我发愁的地方，至于资金嘛，我相信只要平台搭建起来了，资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知道，做这个项目就三个条件，一是政府关系，毕竟涉及到环保；二是团队，熟悉此项目的团队，特别是推广团队；三是资金，没有钱或者资金断了，这个项目只能半途而废。而罗伟丽现在所谓的公司，只是空架子罢了，团队和资金都不确定。
罗伟丽继续想拿工资来诱惑我：“宋总，你放心吧，你过来，基本工资我不敢保证比现在公司多，但是可以给你股份，现在公司给你的股份到时候可以翻倍。”
我问：“股份红利所得是算好利润吧？”
罗伟丽说：“那当然。”
之后罗伟丽又问了我一些专业的内容，又不断的夸赞他有多少政府关系在。说的越多，我发现的漏洞越多，至此我把罗伟丽说话的内容回顾了下，得出四条结论：1.罗伟丽对这个项目理解有限，甚至有些普通的互联网规律都不懂；2.罗伟丽说的关系都没有根，都没有得到验证过，主要是没有经历一些事情的检验，都比较不确定；3.所谓的股份，所谓的利润，如果花钱的地方不受自己控制，如果人力资源不受自己控制，都是一句空话；4.罗伟丽这个人特虚伪，一点实话没有，不论作为领导还是作为合伙人都不靠谱。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把一些判断透露给了杨艺馨，杨艺馨对我刮目相看道：“老大，你判断的还真准。你知道吗？我们组焦蓉蓉以前就是罗伟丽部门的，按照她的描述，罗伟丽简直就是大奇葩。”
用奇葩来描述一个人还很少见，特别是描述领导。我问：“怎么个奇葩法，说来听听。”
杨艺馨开始了她的绘声绘色的描述：“焦蓉蓉说有段时间罗伟丽失势了，老大你虽然来的晚应该也有听说。由于他之前的账务不清不楚，所以公司财务就不借款给他出差。但是由于是他部门的事情他又必须要出差，不然没法向两个老大交代，于是他就想了一个歪招。他们部门当时新招的一个员工，还在试用期，他原本就想让人家离职的，于是借机让这名员工借款陪他出差。当然，出差所有的费用都是由这名新员工出，这名新员工本来就对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不熟，所以也就被当枪使了。后来出差过程中，这名新员工也老被骂，人家也察觉到罗伟丽的企图，于是不想支付其中一些费用来试探他，比如过路费，比如住宿费，但是罗伟丽非要逼着人家付……”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罗伟丽这人果然奇葩，十足的小气阴险。
回到办公室，为了了解更多关于罗伟丽的信息，我把焦蓉蓉叫过来，我担心两位老大会找我谈话。把罗伟丽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焦蓉蓉道：“之前他也找过我们办公室的几个人，我都有和你说，现在做这一行肯定都想挖我们，毕竟我们是先行者。”
我坦诚的问：“听说，你之前在罗伟丽下面做过？我想听听你对罗伟丽的看法。”然后我把我的问话目的简单说明了下。
焦蓉蓉说：“不是我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罗伟丽这人还真不怎么样，太奇葩，那时候公司的人基本都知道他的为人。”
我说：“我也听到过关于罗伟丽的只言片语，但不详实，你再说说看。”
焦蓉蓉也说了他坑新员工这件事，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打断她，她继续说：“罗伟丽这人看似聪明，但是他真不适合当领导。他对人太苛责，太小气，一点都不舍得，员工应该得的利益他总是想法设法少给或者不给，比如我们的电话补贴他都查的很严格，比如我们的绩效他总是分数打的很低，关键其他部门都在走形式，大家知道了心里就不痛快。既然你对员工不舍得，那对员工的要求也不要那么高也行，关键是他对员工的标准还特别高，什么制度方案到他那里不修改五次六次都通不过。关键他管理还喜欢一竿子到底，不顾中层管理者的意见，最后导致，我们部门的中间层领导都不认真干活，都交给他去做，你不是厉害嘛……”
和焦蓉蓉谈完话，让我对怎么做一名好领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更确切的说，怎么避免做一名让人反感的领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第十五章 谁有谁的难处
为了防止李忠诚先对我起疑心，趁一次汇报工作之余，我主动和他提起了罗伟丽约我出去挖我墙脚的事情。
虽然李忠诚嘴里没有说我的好，但是从他的微表情我还是阅读到，这件事我先是和他说，这是对的，对目前的我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李忠诚装作云淡风轻的问：“怎么，他也向你发了邀请，让你过去？”说明李忠诚已经知道类似的消息面。
我点头承认。
李忠诚长吁了一口气道：“唉，人心不古啊！”
我表示这很正常，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说，从职业规划的角度来说，厉害的员工，特别是高管都有这个风险。
李忠诚开始说起了他口中的人心不古的故事原委来，他说：“罗伟丽之前在公司犯过错你是知道的，那时候公司内部开会大多数副总都表示要开除他，给公司留下一片净土，也给其他人树立一个警示作用。最后我还是同意留下他，为什么留下他，不是我觉得公司没有他不可以，也不是他的工作能力有多强，而是我不想做人做的这么决绝，让人在背后说我们公司没有人情。”
我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李忠诚继续说明他对罗伟丽的好，道：“记得那还是十几年前，他买房子差了七万元钱，当时记得我二话没说就用我个人的钱借给了他，没有让他写借条，他一直也没有还，后来我就当做是送给他了。那年他小孩读书，想进好学校，没有户口没有关系，我动用我自己的关系帮他去办，他也是任何表示都没有。离职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公司也没有任何逼他走的意思，公司也希望他洗心革面重头再来。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他现在又来挖我的人。”
听李忠诚这样说，我知道他是在埋怨现在的职场人，埋怨他们不知道感恩，埋怨他们养不熟。得到和失去之间，很多人的标准都不一样，至于谁辜负了谁，往往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但我还是表达了我自己的意思，虽然关于公婆不想发表评论，说：“我也大概向公司熟悉他的人了解了下，罗伟丽的为人做事大家都知道的，相信有点辨识度的也不会被他挖走的。做企业不是请客吃饭，是长期的市场行为。大家也不想去几天就要面临解散的境地。”
李忠诚问：“关键是思想工作，下面被他拉拢的那些人，他们的思想工作你也做了？”
“我没有一个一个人去做思想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好判断哪些人被他拉拢过，那样做也算比较被动。我在我们部门，分享一家失败企业的互联网故事案例中点到了，怎么样的企业才可以基业长青，什么样的企业危险度比较高，相信大家都明白我所指，如果这样还不明白，或者还能被迷惑双眼，这样的员工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下来。”我把我具体的做法说了一遍。
李忠诚赞道：“对，对，你这样做我是认同的。这样做既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可以让大家知道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底牌。”然后又喃喃自语道：“其他部门我也得特意安排下。”
原本我示意要走的，但是李忠诚非要给我倒茶，仿佛我们之间的交谈他还意犹未尽。我只能识趣的继续坐着听他说，年龄大的人不仅喜欢玩套路，更是一个话题说个没完没了的。
李忠诚问我：“关于民营企业中的家族企业，你怎么看？”
我知道李忠诚的意思，中性的回答道：“历史有历史的规律，企业也有企业的发展规律，适者生存，结果说明了一切。”
李忠诚不由得敬佩道：“志远，没有想到你考虑问题那么客观深邃，当然宏观面也是有的。”内心思忖道：“虽然大道理你懂，但是没有经历过，那些细节你是万万不知道的。不妨我来说说，看你的表情。”
我说：“民营企业确实不容易，不管是内部的选人育人还是外部的大环境，可谓在夹缝中生存。”
李忠诚拍手表示太认同了，李总今天的表现太让我意外了，估计有些话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李忠诚继续诉苦道：“为什么说我们民营企业不容易，外部大环境大家都懂的，我先不说，就说这内部管理吧。你是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专家你是懂的，现在的劳动方面的法律都是支持劳动者的，如果完全法律我们企业根本没法生存。即使不说这些条条框框，你说我们培养的人我们作为老板的内心能确定谁能和我们一起走下去吗？不能，所以很多操作层面，很多未来规划方面，我们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不管是哪个行业，不都是培养起来人才，员工觉得翅膀硬了不都飞了嘛。说的不好听我们企业也就充当着培养员工等他们走这样一个冤大头的角色，我们无奈啊。”说到这里，李忠诚可能觉得对我们说这些不大合适，立马惭愧的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说员工都是这样的人，我想说其实很多民营企业最后发展成家族企业都是有他深刻的社会原因的。就说这罗伟丽，公司在他身上投资了多少，他的那些过错不都得有公司买单嘛，就这还不知道感恩。我们有苦有怨又能向谁说呢？”
我看李忠诚等我的话，我补上：“确实，开门做生意这些确实无法避免。”
李忠诚说：“你们团队是新团队，我希望你能发挥你的专业特长，在你们团队中尽可能的避免我们老团队的这些弊端，我知道家族企业是有他特定的劣势的。”
我表忠诚道：“李总这方面我肯定会用心做的，现在职场员工无非就四个方面的需求，一是个人成长；二是赚钱；三是职业生涯得到良性发展；四个人精神需求有着落。”
李忠诚表示对我的话题比较感兴趣道：“宋总，你详细说说看。”
我道：“个人成长，无非就是工作压力大些，开始和过程领导用心带一些，平时让员工多些学习的机会，但这些员工不会自发去做的都必须要强迫他们，当然这就需要执行的领导有权也有一定的钱，毕竟激励需要钱，学习的资料也需要成本。赚钱嘛，只要第一条实践得当，团队领导舍得一些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职业生涯规划嘛，就得多请一些专业的老师，规划方面的专家来给员工授课了。个人精神追求，需要改善饱和一些员工的业务活动等。上面这些都是一体的，而且后面三条，基本上都是第一条的延展。员工到哪里都是工作，只要把员工的利益和公司的利润充分绑定在一起，员工自然就不会轻易想着离开了。”
李忠诚听的频频点头道：“宋总，你看是否可以这样，你刚才说的，回头稍微细化下，我找相关领导和部门一起研究下，新形势下，随着90后员工越来越多，我们的管理思想也要变化了。”
我知道李忠诚会有这么一手，我也想借机整理下自己的管理思想，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我走后，李忠诚又懊恼了起来，心想：“原本我是想考验下这宋志远的，没有想到说着说着自己又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最后变成了自己的一家牢骚。不过这宋志远太沉稳，很难判断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特别是他的套路。看来此人不得不防，以后。”
第十七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涛最近在公司被气的不轻，他发现他貌似在被架空。
事由想象看似是他招商的一个作家被他领导截胡了，实际深思极恐。
李涛在一家站的公司上班，前些年还比较火，近些年由于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站的用户也都被这些app吸引去了。因为他们公司老板没有很好的抓住这个机遇，所以他们公司业绩也江河日下，犯错误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不巧的是李涛的领导又是一名目光短浅的人。他见李涛办事雷厉风行，公司又在裁员阶段，担心有一天会被李涛抢去了他的位置，所以他的领导开始对他下手了。
李涛是这么思忖的：“一自己在公司待的久，如果公司辞退肯定要赔偿不少；二自己手里还有一定的资源，公司想把自己榨干才放行。”自己越是这样想，内心越是气的不行。
李涛通过自己的一个大学同学有幸对接上一个著名互联网大咖，然后把他的作品谈下来了，由于合同一直在走流程，所以李涛就没有那么着急。但是没有想到他的领导截胡了他的胜利果实，越过他直接和这位大咖谈妥了合同。这让李涛里外不是人，他不能撕破脸，毕竟这对这位大咖不好。但是不吭声，又感觉被自己的领导给坑了。于是找人力资源秦经理说理。
秦经理听了李涛大概的转述，表示同情道：“确实，你们领导怎么能这么干呢？不应该。”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李涛问：“秦经理，你说这样子，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秦经理竟然为李涛的领导辩解道：“也不能说欺负，反正都是为公司做事，也许他着急了点，结果一样不就可以了嘛。”
李涛听到这凉凉了，他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办事效率不高？他这样说明显是在和稀泥，他不能明辨是非，他不帮自己就罢了，还在这里埋怨自己不为公司考虑，什么鬼嘛，这背后肯定有文章。
没有想到秦经理接着更像是有意的批评道：“李涛，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运营，怎么说呢，你细心是你的优点，但是市场需要敢打敢拼，市场人有市场人的生活法则。”
李涛心里冷笑着，心想：“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市场，今天竟然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问题，被他人质疑自己的职业规划问题，是他自以为是还是自己真的对公司不那么重要了呢？”
回到办公室由于快下班了，再加上其他人外出的外出，能早溜的早溜，于是就剩下李涛一人，李涛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更应景，应了自己内心凄凉的景。
这时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由于这个阿姨经常来打扫卫生，所以和办公室的人很熟，偶尔也会说几句，李涛顺嘴问了句：“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公司几年了？”
阿姨想了想说：“三年四个月了。”阿姨记的清楚，问的更清楚。
李涛别有心思的问：“你最近在公司察觉出什么变化了吗？”
阿姨心直口快，饱含深意道：“当然了，这一年多以来公司的人越来越少了，以前认识的很多人都走了。”说完，还特意的斜视了下，眼神更是值得玩味。
“还有呢？”李涛看似随口的，又问了句。
这阿姨顺势在李涛左前方一个椅子上坐下，小了声音道：“我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要往外说哦。”
李涛点了点头，准备好洗耳恭听。
阿姨继续道：“虽然我们是打扫卫生的，但我们什么不知道。我给你掰着手指头数数公司的变化，公司是不是班车从十辆减少到现在的三辆了；公司是不是把每天中午的十元餐补也减半了；公司这层楼以前有一百多号人现在是不是也减少到了就二十多个了……”
李涛赞道：“果然啊，阿姨眼光敏锐，观察的这么仔细。”
阿姨埋怨道：“我们每个办公室都去最清楚了，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现在天气不开空调可以嘛，喏，就那个办公室。”说完，嘴努了努表示了方向道：“原本有十多个人，现在就小丽一人了，办公室主任竟然说她一个人开空调太浪费，现在开空调都没有自由了。”
李涛表示惊讶道：“不会吧，这也太残忍了。”
阿姨道：“我们不也是一样，有一次在楼下会议室说话说大声了，被你们赵老板发现了，竟然给我们物业经理电话投诉我们，说我们的人要注意素质。我知道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烦，就像在家里，家里小孩出了事情，大人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样的道理。”
李涛“嗯嗯”算是认同。
“现在好了，三号楼电梯都停了，本来那层楼放着办公室用纸以及卫生间用纸，现在上楼下楼全是楼梯，特别是垃圾多的时候只能是从楼上哐哐的往楼下运东西，那声音要多响有多响，能不影响其他办公室的人工作？”
李涛又是表示惊讶道：“不会吧，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公司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啊。”
阿姨说：“何止啊，保安的工资都两个月没有发了。不过他们保安队长不让往外说，公司现在说话也要管。我今天说的话，你可不能往外说啊。”
李涛说：“这我肯定知道的，你放心，我们和公司不是一伙的，不过你到其他地方要少说这样的话，毕竟传来传去，哪天被老板知道了对你也是不好。”
阿姨说：“我们倒是不在乎工资，工资也很少，他们能开除我们最好，还可以给我们发补偿金，不过在一个地方肯定得遵守一个地方的规矩，这些我们懂。”
李涛说：“对对对，阿姨问下，是不是我们现在的纸的供应量也下降了？我经常去卫生间发现没有纸。”
阿姨说：“你猜对了，以前是没有纸了就放。现在是一个月只放5卷纸，出差回来的人多了，上厕所多了，当然就用的快了，没有纸了，你们得从自己家带。”
李涛啊了一声道：“不会这么惨吧，这卫生纸能有多少钱。”
阿姨道：“谁说不是呢，往年经常看到公司各个部门聚餐，好像今年这样的时候也很少很少，我们什么都知道，不会看嘛。比如前几天在人力资源部就看到几个人离职，听说最近裁员很厉害。”
李涛道：“我们不怕裁员，我们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门。”
阿姨再三提醒道：“我今天和你说的，你要保密啊。”
李涛说：“这是一定的。”
说完阿姨开门出去了。
李涛知道公司确实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想想待在这样的公司就可怕，保安的工资才多少，竟然保安的工资也拖着，这些可都是最辛苦的劳动人群呢！自己是不是该为工资还能正常的发而庆幸呢。现在知道公司要倒闭了，或者说公司面临着极大的解散可能，反而不觉得自己被架空是件大事了，这就是人的心里，解决一个心里困惑最好的方式，就是知道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件。
晚上李涛把公司的情况和我说了一通，我知道李涛的意思，但是我不能保证现在就能答应他可以到我们公司上班。毕竟今天下午李忠诚刚刚找到了我，虽然他的意思是好意提醒我要抓紧完成上个阶段的工作目标，但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来自公司几位高管的敌对状态。
无题
这天杨艺馨鬼鬼祟祟的进来我办公室。
我知道她又要爆料，我心想：“不知道这次倒霉的又会是谁。”
杨艺馨刺激我道：“老大，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以为我想八卦呢？”
我微微一笑。
杨艺馨道：“老大你承认了吧，我发现了，你不想表达意见的时候总是拿微笑来搪塞我。这次虽然结果被你猜中了，但是过程我说出来估计你还是会大吃一惊的。”
“是吗？”我不由自主的问了句。
杨艺馨压低声音道：“是的，而且千真万确的。上午我去会议室准备会议的资料，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场景？”
看到我惊讶的满脸疑问表情。
杨艺馨继续道：“我看到杨丽华和财务老大黄超越两人搂抱在一起，好像杨丽华还哭哭啼啼的。”
我问：“这是什么情况？你给具体分析分析。”我的确第一下听到这种情况，是懵逼状态的，太突然，这两人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潜规则了？
杨艺馨分析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杨丽华和这黄超越之间绝对有私情。还好是我碰到了，如果被其他人碰到了，在办公室或者同事间这一传还得了。”
我赞赏杨艺馨的格局，转而问：“事后，这杨丽华就没有找你说道说道这事？”
“怎么没有，老大你是知道她这个人的，她不仅找我解释了，当时解释完了，还求我不要扩散，甚至连下跪的势头都做出来了。”
我知道根据杨丽华的为人，她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在我自己部门的人身上，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压着，毕竟在冲业务的关键时期。所谓家丑不外扬，毕竟这是自己部门内的事情。虽然不能热处理，但一定要冷处理，首先得在她们组提上来一个副组长了。
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的原因竟然是这么奇葩，黄超越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他老婆发现了，不巧的是他老婆还有一定的抑郁症，这位抑郁症的老婆竟然提出让她老公在视频中打杨丽华脸的要求，不然她就自杀。结果黄超越就把他老婆的情况和杨丽华说了，杨丽华虽然大骂黄超越混蛋，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那天在会议室，就是因为这件事困恼来着。
黄超越恳求道：“丽华，我老婆那就是一个疯婆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惹怒她，她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做就是了。”
杨丽华余怒未消道：“黄超越我发现你就是个混蛋，你不仅混蛋你还胆小如鼠，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怎么就让我遇到你了呢？”
黄超越长的虽然有些帅大叔的味道，但这并不是杨丽华主动接触黄超越的主要原因。杨丽华是做招商岗位的，平时会有一些额外收入，如果财务部门没有人，很容易报销就露馅。
黄超越继续低三下气道：“我轻轻的不下力气，她在视频那边又不知道，我们演戏消灾总比她发疯事情闹大好吧。”
“你没有长脑子啊，我们越是这样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不正好落下她的口实了嘛。”杨丽华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亏是精明之人。
黄超越再次提醒杨丽华道：“拜托，丽华，她是抑郁症患者，我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度量她，她内心肯定不相信我和你有事情，只是她是疯子嘛，疯子的逻辑我们怎么知道。”
杨丽华严肃的问黄超越：“你真要这么做？真要打我的脸？”
黄超越大事化小的态度道：“丽华，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只是演戏，我下手看似很重，实际很轻就是了。”然后为了哄杨丽华，补充道：“要不这样，这事过了，我给你买一个戒指，上次你在老庙黄金店看中的那个戒指。”
杨丽华摸着眼泪算是答应，黄超越顺势搂了过来。这时正好杨艺馨进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趁午休时间杨丽华特意在旁边的咖啡馆找了一个包间请了杨艺馨过去，然后就是一通诉苦，最后的解释是“自己家庭压力太大了，也就是找黄超越谈工作的时候，顺便抱怨了下，黄超越给自己一些心灵慰藉，希望杨艺馨可以高抬贵手，不要到处传播。”
杨艺馨不屑道：“我到处传播？”
杨丽华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艺馨妹妹，刚才是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保持缄默。关键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那个时候我正好需要肩膀靠一下，你知道的，像我们已婚女人有时候会有各种压力的。”
杨艺馨道：“这是当然，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说完，饶有意味的看着杨丽华。
杨丽华知道自己平时打小报告的习惯，忙解释道：“虽然办公室的人我打过小报告，但是我对天发誓，你，艺馨妹妹的小报告我可从来不敢打。”
杨艺馨道：“没有关系，我做事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打小报告，我只是希望大家既然在一个团队就不要搞那么多小名堂，即使有事情也都要拿出来在面上说。”
杨丽华道：“是的，是的，那是一定的。”
两人从咖啡厅回到办公室，每次杨艺馨到我办公室，杨丽华都紧张的拿眼盯着杨艺馨，杨艺馨都默默点头确认自己会守口如瓶的，到最后杨艺馨都要崩溃了。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没有想到杨艺馨接下来又听到杨丽华的一些旧闻，如杨丽华在大学为了赚钱，为了赚钱买化妆品，为了赚钱买奢侈品，就到酒吧陪酒。而且在大学也换了几个男朋友，其中不乏是为了花男朋友的钱，让男朋友给她买各种奢侈品的经历。甚至有一个男生想不开，还公开到她教室闹事。这个男生怎么样的一个心里路程，不用在现场都知道，前期以为相互之间是为了谈朋友，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当枪使了，原来自己只是她找的一个消费途径罢了，于是这男人气不过才做了如此不理智的事情吧。杨艺馨知道，这原来人不是一下子就变质的，总是一脉相承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的第一想法也是大开眼界，没有想到自己属下还有这等奇葩另类的人才，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第十九章 世事洞明皆学问
晚上回去和小晨说起办公室的事情，特别是杨丽华这个人，小晨感叹道：“看来职场也是一个大染缸。”
我说：“何止职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只要人聚集的地方，都是一片江湖。”
小晨若有所思道：“我大学寝室也有一个女生，是县城的，人长的漂亮，也有气质，更会打扮。刚上大学就交了一个男朋友，后来大二就分手了。结果安静了两个月，后来就经常出入夜场，再后来就经常换男朋友。后来竟然攀附上了酒吧的一个老板，做起了老板娘。”
我说：“一个人的变化真是让人唏嘘。”
小晨道：“是啊，那时候读大学谁会想到那么多，早熟的人，喜欢为自己打算的人想的东西我们那时候怎么能想到。”
我说：“是的，这就是自己的野心、能力与人伦纲常之间的纠缠。特别是在某些时候，还是在看似没的选择的情况下。”
小晨道：“一个人是否会走上弯路，需要面对的考验太多了，不能怪社会太凶险，只能做好自己。”
我俏皮的问：“比如我就时常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该如何教育他们，以免他们误入歧途。”
小晨假装生气道：“谁要和你有孩子？”
我说：“真就没有想过？”
小晨道：“不过想的多，如果没有解决办法，人就会痛苦，关于孩子的教育，怎么没有想过，你提的这个问题也是困惑我的问题。”
我说：“虽然我不能保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有两个解决问题的路子，一是要培养孩子读书的习惯，喜欢读书的人总不太会走极端；二是要培养孩子喜欢甚至痴迷做的事情，这样哪怕他们以后遇到了挫折，也能有转移视线的爱好。”
小晨道：“志远你还别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读书和爱好之外，是不是要加个运动。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喜欢读书的，有自己爱好擅长的，特别是喜欢运动的，好像都发展的不错，最起码他们斗活的很积极很乐观。”
“对对对，运动，运动与劳动一样，让人快乐。那以后教育孩子就有招了。”我总结陈词道。
突然我记起今天还没有发明天的部门工作安排，于是静下心来构思明天的工作安排表。
1.明天早上部门会议，讨论app推广最后的冲刺活动安排及责任分工；
2.明天上午下市场去两个准备奖励的点进行调研；
3.明天中午部门一起聚餐；
4.明天下午互联网故事会，自己要提前准备故事案例。
当然，还有照顾自己的业余爱好，写一篇日记，写一篇自媒体
专栏文章。
第一篇小短文《路上丢垃圾》。
今天早上起床晚了，时间紧没有来得及在家吃早餐，于是路上买了早餐吃。煎饺加豆浆，煎饺一元四个，豆浆一元一杯，多少年了都是这个价。
吃完只剩下垃圾袋在我手上，我在路上找了很久才找到垃圾桶。相信有很多人发现身边没有垃圾桶垃圾袋随时就把垃圾袋丢在路上了，也许他们有很多理由，甚至会埋怨市政，比如路上为什么这么远都不设置垃圾桶呢？
我却不这样看，一个稍微有点素质的人都知道把垃圾袋放在垃圾桶里，但是事情往往没有那么完美，事情发展过程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波折，比如今天早上这样的情况，找半天没有找到垃圾桶的情况。特别是身边没有人发现，自己怎么选择都可以的情景下。
公司出台政策制度，下面的人遵照执行算做企业管理1.0版本的话，员工从公司领取报酬，遵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办事很正常。但是企业如果想要有自己的文化，想要让员工自发自觉有某种高度，那么这就是类似今天遇到的这种情况。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依然还自觉把垃圾袋放垃圾桶，这个时候的自律换成是企业文化的话，那么这就是2.0版本的企业管理。
这中间还有很多人性的弱点，总是喜欢猜疑。毕竟不同身份，可以失去的也不一样，有可能失去的越多的一方，越会谨慎。
现如今有多少失败的公司，就有多少连企业管理1.0版本都没有渡过的公司，还何谈企业管理的2.0呢。
想发展企业文化的公司也要有一定的高瞻远瞩，路是一步一步走的，没有1.0就很难有2.0版本。1.0都不能做到，怎么可能做到2.0版本呢？
第二篇小短文《下毛毛雨带把雨伞》。
今天早上起床晚了，时间紧没有来得及看外面的天气就下楼了，所以也没有拿雨伞。到了楼下发现下了毛毛雨。
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阴雨连绵，连绵不绝，所以内心很难判断下午下班是否还会下雨。脑海里很快的两秒过去就下了一个决定，再到楼上去拿雨伞。
拿着雨伞走在路上，虽然现在没有打开，但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虽然只是毛毛雨，但自己不知道下班后会不会雨势变大。
人往往会迷茫，往往会患得患失，为什么？因为内心没有答案，因为不确定的事情越多，越是感觉到没有着落，不上不下的。
今天早上这把雨伞就会把一天是否下雨的担心完全打消掉，但人生在世哪那么容易就找到这把雨伞，先不说很多本质都隐藏在繁杂表象之内，再说人的天性就是容易冲动。
作为企业管理也是一样的道理，领导，老板，一定要时时刻刻让员工顶着悬着一把雨伞，不能让员工工作的时候还在时刻提心吊胆着晚上下班回下雨，只要心里有了准备，所做所想才会无所畏惧。
自己作为一个项目组的负责人，也要为下面的人去考虑这些问题，否则自己不是被突发而来的事情自乱阵脚就是会不能有充分的时间作出最佳选择。怎么做呢？首先不能改变的事情，比如人性中的那些缺点，自己一定不能花过多时间钻牛角尖；其次能够通过组织架构解决的事情，一定要把事情给经过检验的人去做；最后解决用人不疑与配备政委的安排。
很多人和事不是很难解决，关键是在什么阶段去解决。就像人生的病一样，早发现早治疗，越是到后期越是恶化的严重。事情也是如此，前期组织规划到位，用人到位，后期的乱子就会少很多。
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敌人往往在内部
白斌斌站着颇为委屈道：“夏总，你是知道的，这批质量出了问题的产品都是外协的。”白斌斌这是在找借口，为这几天市场上批次发现的量问题产品。
夏德胜说：“白经理，我怎么不知道呢，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出来了，产品出了问题，哪怕不是我们生产的，但是质检部门总还是你负责的吧，总是要受到一定牵连的。”
白斌斌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也知道李志斌肯定也在背后添油加醋的说过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道：“一切全听夏总的就是了。”说话间就想出去。
夏德胜转而又来安慰白斌斌道：“白经理，你也跟着我那么久了，我肯定会尽可能的为你考虑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这是夏德胜一向的管理套路。
白斌斌从夏德胜办公室离开就径直走向李志斌办公室，李志斌和白斌斌都是夏德胜手下的两名大将，但是素来不合，李志斌是夏德胜从原公司带来的，而白斌斌是后来才招来的。夏德胜不想让李志斌一个人大权独揽，于是给他找个眼中钉，但是真正关键时刻夏德胜还是更信任李志斌。
到了李志斌办公室门口正见李丽芳从李志斌办公室出来，李丽芳忙上前打了个招呼，白斌斌正在气头上，理都没有理她，直接冲到了李志斌办公桌前，质问道：“李志斌，咱们都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干，何必背后捅刀子。”
李志斌心平气和道：“白经理，你不要这么冲动嘛，有什么事情你慢点说，别一上来就污蔑人。”
白斌斌怒气未消道：“你别在装了，是谁在夏总面前说我的坏话，是谁把质量问题的产品归到我头上。”白斌斌有次路过李志斌办公室门口，听到李志斌在和一个供应商电话，而且这次出行质量问题的就是这家公司代购的产品。
李志斌正色道：“那些事情我不屑去做，如果你非要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别被别有用心的人得逞才好。”
白斌斌缓和了一点怒气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志斌装作坦坦荡荡的说：“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我想说你的坏话，我肯定会先当面对你说的，你想想过往哪次我们俩有矛盾不是这样的。”
只是白斌斌没有想到，李志斌是阴阳面都喜欢玩把戏的人。
白斌斌道：“这样最好，如果我知道你在背后有什么小动作，我绝不会饶了你。”
李志斌这时候才露出獠牙，轻蔑道：“你知道，刚才从我办公室走的李丽芳是干什么来的吗？”
白斌斌立刻意识到李志斌的意思，哼了一声道：“我管她来干什么的呢。”说完就往外冲，但是白斌斌内心无疑是狰狞的。
李丽芳是车间的文书，人虽然有四十多岁，但风韵犹存。白斌斌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都多次向李丽芳表达过爱意，虽然两人都是已婚人士，李丽芳也知道白斌斌的意图，但李丽芳有明显的抵抗意识，所以白斌斌内心是有鬼的，当李志斌提到李丽芳这三个字的时候。
这时候李志斌把白斌斌抬出来有什么意图呢？是他知道他自己对李丽芳的企图？还是李丽芳向他告状了？亦或是他们俩已经搞到一块了。一想到他们俩搞到一起，自己由不得就恨得牙痒痒。男人总是容易犯这样的错误，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被其他男人得到，特别是自己的敌人得到。
白斌斌没有想到的是李志斌接下来办自己骚扰李丽芳的事情也举报到夏德胜那里去了。夏德胜知道了白斌斌的丑事，心里凉凉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本身，他更是感叹，下面的人大家既然都是一个部门的为什么非要斗来斗去的呢，更确切的说，他不是不知道原因，他是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内部斗争的问题。白斌斌如果走了，李志斌是最大的受益者，毕竟在这个位置能和李志斌平起平坐的就数白斌斌了。有人离职，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这就像鱼缸里的鱼，在鱼食有限的情况下，鱼越少，每条鱼能得到的食物量才最大。
在内部受到打击外部得到罗伟丽不断游说的情况下，白斌斌很快就向公司提出了离职。针对白斌斌的离职，夏德胜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是公司又规定，每年务必培养多少人才出来，走了一个经理，当然是对自己绩效的一大否定。于是自己想了一招，前面自己的人不是透露宋志远与罗伟丽有见面嘛，这事是否可以顺水推舟把责任推到宋志远身上呢？想好话术，就实践了。
李忠诚听到夏德胜这样说，就问夏德胜道：“针对罗伟丽不断的挖墙脚，我们能做什么呢？你想过没有？”
夏德胜早知道李忠诚会这样问，把早早准备好的答案道出来：“我们应该要在集团内部做一次关于忠诚度的演讲比赛。”说完看到李忠诚期待的表情，知道切中了李忠诚的痛点，于是继续道：“之前我们不也经常举办这样的演讲比赛嘛，在比赛中赛出友谊，在比赛中赛出忠诚公司的结果。”
李忠诚表示认同道：“我看这件事就交给人力资源部吧。”
夏德胜很得意的离开，李忠诚陷入了深思。关于白斌斌离职这件事，他甚至知道夏德胜是有意拉宋志远来当垫背的，但是自己最聪明的做法还是不能点破。毕竟自己也要用人，自己点破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就要解决。
当我知道公司要做演讲比赛，而且目的还是为了防止他人挖墙脚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一招空架子多，纸上谈兵形容也不为过。
别人会挖墙脚，说明了两个问题：1.公司有挖墙脚的价值；2.公司时刻都要有被挖墙脚的风险意识在。
别人挖墙脚成功了，也说明两个问题：1.团队中还有不坚定的员工；2.公司还有很多应该改进的部分。
作为一个公司，作为管理者，一定要有不断学习不断进步不断改进的意识，如果你想偷懒打盹，这挖墙脚的事情就是找上门来检验管理水平的一个验证。
看看市场上那些领头羊，哪个公司不得时时刻刻面临被挖墙脚的风险。如果真的到了这个程度，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个阶段。但是如果头部还没有达到就要面临这样的一个结果，在爬坡的阶段就要面临这样的结果，关键是公司的对策还不能扎扎实实的解决之，那才是最危险的。
当然我心中关于这一条是有自己的解决之策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献策时刻。我忖度着。
第二十三章 标准与底线
小晨的微商团队在临时办公场所开会，也就是在小晨的家。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迟到的左继荣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负责财务和考勤的马清源按团队的估计，就问：“左继荣你怎么又迟到了？”小晨微商核心团队有七人，日常每周开一次会，上次开会左继荣已经迟到了一次，所以马清源才又了“又迟到”的问法。
左继荣自认为自己迟到的理所当然，理都没理马清源直接向小晨邀功道：“小晨，我今天拉了一个大单。”
这时其他人都拿眼神盯着小晨，都在等着小晨怎么处置左继荣。因为小晨的团队对迟到有严格的考核标准，难道因为左继荣拿到单子就幸免于难？这时的小晨也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压力朝自己扑面而来。
小晨想先问清楚情况：“什么大单，就因为这个迟到了？”
左继荣心里明显不悦道：“迟到算什么，我不也是为了工作嘛。”小晨突然意识到左继荣慢慢脱离团队远了，不管有多大的单子也不能成为开会迟到的理由。再说，拿单子和迟到本来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反倒是拿单子当做迟到的理由，这样人才危险。
左继荣有点埋怨的继续说：“我接了手工鞋垫的单子，1000个，看你接不接吧？”
左继荣的口气明显带着怒气，更是用了“你”而不是我们。小晨知道左继荣这是在食材傲娇，小晨很快意识到宋志远妈妈团队的鞋垫库存不仅不足，而且未来两个月的鞋垫都被人预订了。于是问：“什么时候交货？”
宋志远妈妈喜欢做手工的鞋子、鞋垫，一直做一直做，最后自己家人也穿不完。小晨意识到这是个商机，宋志远妈妈就发动一些有手工底子的小姐妹一起做，虽然一个月赚不到几千上万的，但几百元是好赚的。慢慢的，宋志远妈妈的手工制作鞋垫团队越来越大。
“就下个月。”
小晨问：“你不知道我们的手工鞋垫没有库存了？”
左继荣继续不阴不阳道：“所以我就问你接不接吗？”然后又接着埋怨了句“我就没有见过拿钱买不到货的。”
小晨也算是向在座的一起解释道：“我们虽然是兼职团队，但是我们团队是有自己原则的，我们做生意讲究诚实，没有库存就是没有库存，我们不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我们一定要诚实的告诉我们的客户最早的交货时间。”
左继荣出歪点子道：“难道我们不能外购其他卖家的，然后再高价卖出去吗？”
团队中也有人应和道：“对对，其他微商同行都是这么做的。”仿佛大家一下子都找到了捷径。
小晨纠正道：“这样怎么样行呢，这是绝对不行的，别人家的产品我们不了解，我们怎么能保证质量呢，如果不能保证质量，我们怎么向信任我们的客户交待。”
左继荣继续解释道：“小晨，我们卖的又不是食品，手工鞋垫不都差不多，质量上没有那么大的差别吧。”
小晨订正道：“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知道这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团队该坚持的原则还是要坚持的，否则我们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左继荣嘟囔道：“现在微商产品没有几个月就换一波，我们现在这样做太跟不上微商同行节奏了。”
小晨解释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管其他人的团队怎么做，我们的团队一定得坚守我们曾经建立团队的宗旨，越是到这个时候，在利益具体的诱惑面前。”
左继荣问：“那直接拒绝这个客户？”
“你可以向对方说明我们交货的时间，并向他解释原因，同意不同意都在对方。”小晨一板一眼道。
“老大，那左继荣今天的迟到还按照规定罚款吗？”马清源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尴尬的难题。
会议现场顿时安静了下，如果刚才的争论是面红耳赤，那么现在马清源的话就是个深水炸弹，虽然一时海平面还风平浪静，但是随时更大的海啸会爆发出来。
小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还是坚定道：“按照制度执行。”
听到小晨这样说，左继荣不仅把本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脸色也摔了出来。小晨示意大家继续开会。
晚上小晨和我说起了这件事。我不由得竖起来大拇指夸赞小晨道：“小晨，我看你行，有做生意，特别是做老大的气质。”
小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吗？就通过我说的那几句话？”
我解释道：“你不要小看了你的坚持，要知道很多厉害的人物在巨大的诱惑力，特别是在金钱的诱惑力方面都抵抗不住。”
小晨诚实的说：“说真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就知道既然大家规定好的事情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我说：“就是你这种举重若轻，就是你没有特意中的这种品质更值得人敬佩。在我们企业管理中，很多领导都知道问题所在，也都知道怎么解决一件事情，但是在利益面前往往大家就迷失了，往往大家都想着自己的私利，最后才导致了挣扎的局面。”
小晨问我：“志远，你说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毕竟左继荣也是为了我们团队的利益着想的。”
我说：“小晨你做的对，我觉得你做的对。一个团队，特别是刚开始，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虽然有时候会得罪人，甚至会让一些人离开，但只有历尽铅华才有可能真正留住适合的团队人才，不然没有经受考验的团队是不会稳定的，而且也是不能打硬仗的。”讲着讲着，我突然意识道自己扯得有些远，忙纠正道：“反正我就是蛮佩服你的，不仅你没有做错，马清源也值得表扬。”
小晨道：“好，志远既然你这么说，回头我得和马清源说说，你夸奖她来着。”
我说：“这就算了吧，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因为我不想过多的插手小晨的团队管理中来，毕竟于我自己知道，如果我在公司和领导说的话，他什么都在家里说，然后我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虽然不能说好与坏吧，最起码心里是不是滋味的。
无题
焦蓉蓉正在写一个案子，杨丽华又开始了她的办公室潜规则表演，派发零食。自从上次吵架完，焦蓉蓉发现杨丽华总是不经意的发些小礼物给办公室的同事吃，有时候是自己买的零食，有时候是自己在家做的甜品，关键是每次都单单不发给自己，不仅周围的人尴尬，焦蓉蓉自己更是尴尬。
今天发的是小蛋糕。
每次这个时候，焦蓉蓉总是把头埋的很低，装作很认真工作的样子。焦蓉蓉自问：“杨丽华发礼物难道是真的就是为了气自己，仿佛她又有些小题大做，说是不经意，但是自己又不愿意相信。”
总之，最近类似的事情一直困扰着焦蓉蓉。难道是自己的心态问题，还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都是人，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多想。
这天下班后焦蓉蓉忘记了还有一篇文章写完还没有修改，又不能耽误了今天的发布，于是返回办公室准备把文章发到自己邮箱，再到家修改发布。没有想到刚走到办公室的走廊，便注意到自己位置上有人，再走近点，发现原来是杨丽华在贼眉鼠眼的在自己位置上操弄着鼠标。焦蓉蓉内心顿时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稍微淡定点焦蓉蓉想到了对策，立马拿出手机录像起来。焦蓉蓉录了大概几十秒就进了办公室，因为她担心杨丽华会偷偷删除自己的工作文档，因为之前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杨丽华正集中精力的滑动着鼠标，没有想到有人进来，待看到是焦蓉蓉进来，拿鼠标的手明显的吓得知多少，然后又正色道：“啊，是焦蓉蓉过来了啊，不好意思，我的电脑一时连不上电脑，用你的电脑打印个材料。”说完，然后好似有准备的麻利的在提前插好的u盘里的找到需要打印的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又不断的点头示意抱歉，抱歉。
焦蓉蓉一边客气的客气回应着，一边在考虑对策，不知道怎么面对当前的这种情况。定了定神，焦蓉蓉就熟练的打开自己的几个关键文件夹，发现自己的资料都在。疑惑着，就发了自己修改的文章关了电脑出了门。
回到家，收到杨丽华的短信：“蓉蓉，实在不好意思，虽然我现在对你说的任何话，你都有可能觉得我是在狡辩，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今天去打开你的电脑确实是为了打印材料，虽然是在没有你的授意下打开你的电脑，我也知道这都是我的不对。”然后又发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焦蓉蓉只能回复：“好的，我知道了。”
杨丽华不知道焦蓉蓉的真实意思，又发了一句话进行试探：“其实大家都在一个办公室，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够坦诚相待，真心交往。”
焦蓉蓉只能回答：“是的，是的。”
关于此事焦蓉蓉也陷入了沉思，应该和自己的领导杨艺馨和宋志远说吗？如果自己不说或者说晚了，杨丽华再提前打小报告自己就被动了，想到此，焦蓉蓉立马向杨艺馨报告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这个麻烦好像皮球，焦蓉蓉说给杨艺馨听自己是轻松了，但是杨艺馨在内心打鼓了。杨艺馨属于不愿意在一件事上多做纠结的人，很快就在内心下定决心，明天就带着焦蓉蓉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领导宋志远。
第二天一早趁杨丽华外出的时候，带着焦蓉蓉进了我办公室。杨艺馨现在这个方面还是长进不少，最起码会考虑事情的因素影响。杨艺馨带着的焦蓉蓉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抉择的权利留给了我，麻烦也留给了我。我问她们俩：“关于怎么处置杨丽华，你们是什么意见？”
焦蓉蓉有意识的看着杨艺馨，杨艺馨道：“我的意见，杨丽华肯定不能待在我们部门了。老大，你也知道的，她已经是劣迹斑斑了。”
我知道杨艺馨的题外话。
虽然杨艺馨的建议也是我的想法，但是方法得仔细考虑下。于是我安排人力资源部分别找了杨丽华下属及关联部门员工谈了话，当然是以提拔的名义进行的。杨丽华估计也是知道了风声，于是主动找我重申了那次她去焦蓉蓉电脑确实为了工作。我懂的，我都懂。
最后对于杨丽华的处理还是采用了冷处理，重新给她安排了一个岗位，虽然级别上是提升了半级但是没有了任何实权，也没有了下属。
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引发了后遗症，李磊找到我诉苦道：“老大，你要去找财务黄总说道说道了，我们部门的出差人员都一个半月没有给报销了。”
我问了情况，李磊大致说明了，意思财务就是找各种理由拖着不给报销，前期说票不对，票补上来了，又说贴的不对，贴对了又说财务没有预算，反正就一句话等。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对李磊说实话，只能对李磊下保证，我会帮忙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不能亏待前线的兄弟们，他们才是利润之源。
待我到财务部，发现他们正在开会，于是我识趣的在旁边的办公室等着，办公室坐着李志斌，看他气鼓鼓的，我随口问道：“李经理，看来你不大开心哦。”
李志斌抱怨道：“这财务大臣的架子也太高了，刚才我进去还没有说话，就被打发了，说不管我的事情多着急，都得等他们开完会再说。”
我知道黄超越的为人，说：“等就等嘛，毕竟每个部门有每个部门的规矩。”
李志斌说：“关键是我受不了他这气，都是给公司办事的，何必这么大的架子，没有架子也知道他是谁。”
我说：“说是这么说，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脾气不是。没有办法，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嘛。”
李志斌摇摇头道：“志远啊，还是你性格好，之前都说你性格好，我还不相信，这次我算是相信了。”
待见完黄超越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黄超越果然是为了杨丽华的事情在伺机报复我及我们部门。虽然我知道黄超越这样做不对，更没有格局，连基本的岗位态度都没有，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让我去打他小报告，我做不出。但是这件事我又必须解决，这时我想到了杨艺馨，这件事是她们部门的人引出来的，而杨艺馨又有这样的特殊位置。杨艺馨欣然接受，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竟然说动了黄超越，事情也给妥妥的解决了。我问杨艺馨用了什么办法，杨艺馨非要说是秘密，不能外言。我只能微笑而过，看着杨艺馨的背影。
第二十五章 人生的境界
这天晚饭时间妈妈问我：“志远，你和小晨怎么打算的，你们认识也快有两年了。”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在催我和小晨结婚呢。
我说：“我和小晨自己有安排，妈，你就别跟着着急了。”
我妈带着情绪道：“你们有安排？和我说了吗？没有和我说，我还不能着急了？”
我意识道妈妈可能遭受什么打击了，忙看向保姆郑阿姨，事后才知道，今天有个妈妈的小姐妹来家里做活，然后带着孙子过来，估计是我妈妈看着想到了我的处境，难免觉得难过。
我把这件事说给小晨听，没有想到小晨首先就自责起来，说：“这是我们的错，老人嘛，毕竟想看到膝下子孙满堂。虽然我们有规划，虽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但又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们应该告诉你妈妈。”
说心里话，听到小晨这么说我还是蛮感动的，一个人的大度往往自夸更让人感动。
小晨道：“今天一个以前的大学寝室室友李茶玲和我电话，意思她很困惑，虽然她现在工作只有短短五年，就做到了一个大公司的经理岗，也许很多同学和同事都羡慕她，但是她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风光，她也有很多酸楚，不仅仅是工作方面的，还有各种利益纠葛及人际纷争。”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在李茶玲身上的具体事情，但是内心也能感受到一些。我认同道：“活着，工作着，和人打交道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自己要有底线要有原则，否则很容易就迷失迷茫。”
小晨认同道：“对对，她也是这么说的，她也换了三份工作，虽然每份工作自己都很努力，但是总会遇到一些奇葩的同事、上级甚至是领导。所以现在她自己都迷糊了，人在职场到底要怎么找，才能找到一份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呢？”
我分析道：“是的，虽然很多人哪怕知道怎么选择公司，但这也是理论，毕竟不到这家公司又怎么知道这家公司真正是怎么样的呢，毕竟现在太多公司善于套路了。”
小晨说：“李茶玲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之前是做人力资源的，应该看到职场上太多奇葩事情了。不过要说到每个人应该坚守的原则和底线，当今社会太缺少这些了。”
我赞扬小晨道：“小晨，最少你不缺啊，你身上我就看到了你有坚定的信仰在！”
小晨不好意思的笑道：“志远，你别拿我说笑了，我哪有什么信仰，我就是做小生意的二道贩子。”
我说：“世间的人分为三种，一种是做了事还不说，第二种是没有做就开始说，第三种是一边做一边说，你就属于第一种做了，还不说的类型。”
小晨问：“那你属于哪一种？”
我说：“我是变色龙，有时候属于第一种，有时候属于第二种，至于第三种嘛，就比较少发生了。”
小晨继续刨根问底道：“那你的人生准则是什么？”
我说：“一就是赚钱，二是自我成长，这是我的两个准则。”
“怎么说？”
“赚钱嘛，只要是不违法的，不违法道德的，比如上班、投资、做自媒体写小说等都是赚钱的路子；自我成长嘛，比如读书、运动、交友等都算。”
小晨好奇的问：“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明确的人生准则所以每天才那么充实，我好像总觉得你每天计划都安排的满满的。”
我诚实的问道：“有吗？我觉得我很多时间我还是没有把握住，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自律性还是差了些。”
小晨以为我在故意逗她，拍了我下道：“如果你这样都不算充分利用时间，那么我就废了，我更是丢在钱眼里去了。”
我说：“你的境界都属于那种不知道自己厉害的那个级别了，我都难其项背了。”
小晨说：“还取笑我，还取笑我，不过我真心佩服你们喜欢读书的，更佩服你们会写文章的。”
针对读书我还是有些建议，对小晨说：“小晨，关于读书我还是建议你有时间多读几本的。”
小晨挠挠头道：“可是我没有时间，经常拿起书就犯困。”
我说：“这个好办，你看我都给你列好了书单以及读书计划，有时间你到社区图书馆去借下就好了。”说着我把列的书单以及借书证给了小晨道：“如果你没有时间去借，我帮你去借，或者我带你去借一次。再不行，借了，我读来给你听。”
小晨问：“你说的当真，你真要读给我听。”
我说：“如果你回到三五岁可以啊，我可以读给你听，一郎小时候我经常给他读故事的。”
小晨道：“我也要听。”
我说：“你愿意听，每天晚上给你读一个小时算什么嘛，只是我读的和你自己去读去思考还是不一样的嘛。”
小晨道：“我知道的，这次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我神秘的对小晨道：“我给你拿样好吃的，你肯定没有吃过？”
小晨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也起了好奇心，问：“是什么？”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我妈妈炸的馓子和麻叶子，问小晨：“这两样宝贝见过吗？吃过吗？”
小晨仔细看了看，辨认了下，仿佛又在回忆道：“这个馓子见过，这个叫什么？”
“麻叶子。”
“这个麻叶子没有见过，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只是没有吃过。”
我笑道：“馓子你见过，估计也是不同的味道，毕竟每个人的手艺不一样。”边拿着给小晨尝，我边解释道：“我们小时候每年秋收过年都会炸些零食，馓子麻叶子果子丸子之类的。虽然每家都做，但是每家的味道又都不一样。那时候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之间没有随手礼，也会送这些。所以我才说，你吃过，估计也不是一个味道。”
小晨先是吃了馓子，道：“确实，和我之前吃过的不一样。好像你妈妈炸的馓子味道更淡，之前吃过的味道咸了些。”
我随口问：“之前你吃的是街上买的？”
小晨道：“不是的，是大学一个河南的同学从家里带的，好像他们家过年也会做这个。”
我说：“对对，河南很多地方和我们很近，中原地区嘛，不仅家乡话差不多，习惯也差不多。”
“这个更好吃，你们家叫什么？麻叶子？”小晨吃了麻叶子不断的点赞道。
我说：“算是的，因为我们家乡话不这么说。”看着小晨吃的津津有味，我说：“其实，我们小时候吃的自己家做的手工零食很多，只是现在人有钱了，外面也都能买到了，自己家做的越来越少了，味道也没有那个味道了。”
小晨说：“可惜了，可惜了，就像你妈妈做的手工鞋垫，现在找我们订货的都排队三个月之后了。”
我赞道：“还不是你这个女老板做的好，卖不出去谁会去做呢？”
小晨道：“我研究研究，看看这些麻叶子馓子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有没有可能在网上卖？”
我说：“看吧，我们的生意小能手又发挥生意人的聪明才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