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爱屋及乌的样子
越是临近军令状截止日期，压力越大，我出差的频次也越多。但是每天和小晨两次的电话问候，这个频次还依然保持着，分别是：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这几年出差多，和之前坐办公室的工作性质相比，虽有不好的一面，比如家里照顾不到，东海市的朋友圈渐渐维护不了。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比如出差可以增加双方的感情，毕竟总在一起腻歪着，如果没有充实的事情，还是会腻的。比如出差交流只能电话或者信息，这时候话语表达感情的力量就会增加，当然如果会沟通，会打字，情趣加成又会多几分。所以哪怕再苦，再不好的事情，如果用心乐观积极的去看待，总还是会挖掘出胜利的果实的。
这天和小晨电话，明显的感觉到小晨有气无力的，小晨气弱嘘嘘告诉我：“我今天有点发烧，难受。”
电话另一头的我也感同身受说：“不会吧，那赶快去医院啊。”
“吃了药，明天不好再去医院吧。”小晨说。
联想到最近朋友圈感冒发烧的比较多，又看到最近新闻说新一轮流感肆虐起来，我紧张的对小晨说：“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打点滴，最近流感的人特别多，别耽误了治疗。”
“志远你放心吧，我感冒三天了，今天比前两天好多了，你就别多想了，如果严重我会去医院的，感冒嘛总得几天的，就是不舒服身子忽冷忽热的。”小晨担心我担心她担心对我说。
小晨这样一说，我还是能感受到小晨这几天遭遇的感冒难受之处，我继续追问：“你吃的什么药啊？”
“就是消炎药。”
我建议道：“你最好买些板蓝根，或者一些感冒颗粒，这样泡水喝总比单喝白开水要容易喝。”只是我没有考虑到不是每个人都能接收板蓝根味道的，小晨就恰恰不能接收这样的味道。
小晨没有多说自己的特殊情况，只是宽慰我道：“你就安心的出差吧，我没有问题的，颗粒我待会就去楼下买两袋。”
我有医保卡，放在什么位置，之前也提醒过小晨，如果需要买药可以到我房间里去拿。小晨也用我的卡买过几次药，这次我就没有特意提醒。
“感冒休息好也很重要，所以最近几天你稍微给自己放个假，别那么拼。”我想好了，待说完这句话，就让小晨休息。
小晨饶有兴趣道：“哦志远，忘记和你说了，这几天我不是感冒嘛，你妈妈照顾我可周到了，又是给我煎冰糖雪梨茶，又是给我煮姜茶，我担心她身体不方便，和她说我吃西药就好了，她还不听，回头你和你妈说下，别让她累着了。”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泛起了疑惑。我清晰的记得，之前还和徐芝兰还在的时候，有一次徐芝兰受伤了，我妈和我嘟囔道：“下楼梯都能受伤，就不知道这人还能干什么。”这次小晨感冒，为什么妈这么热情呢，怎么解释呢。
我把这个话题抛给我妈，没有想到我妈脱口而出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徐芝兰你看她那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你还让我怎么对待她？”
“成年人哪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是站的角度不同，利益出发点不同罢了。”我解释。
“你还记得之前在东海市我第一次见她嘛，那时候我看她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女子没有旺夫相，一脸的晦气。”我妈继续埋怨道。
我担心我妈越说越不靠谱，只能岔开话题作罢。
妈妈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好像我妈和徐芝兰最开始就不对付。所以说这人与人呢，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意见的时候，估计彼此做什么都看不顺眼。就不要说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哪怕稍微有点过失，彼此都会很敏感。而且又不可能相互理解，除非遇到什么突发事情，否则就会一直恶化下去。
最近夏德胜向夏长明打听互联网项目组的频率越来越高，夏长明也担忧道：“夏总，最近我们部门宋总经常出差，仿佛业绩也越来越好，我担心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大，以后你就不好撼动他了。”
夏德胜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以说，近些年，很少有人对自己的威胁像今天这么大。但是互联网项目自己又不懂，自己更是没有好的办法来遏制宋志远。如果没有想好就出手，最后可能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对，就像李德虎，自己才不会这么傻。
一想到李志斌，再看看宋朝辉，李磊等宋志远的一帮精兵强将，夏德胜内心痛恨道：“为什么自己这些年就没有注意培养部下呢，现在的这些部下全是仰仗自己的，没有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
就拿这夏长明来说吧，虽然偶尔还是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仅此而已了。他能提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吗？他能再有什么转化吗。不可能，现在自己虽然不能说是孤家寡人，最起码没有拿得出手的得力干将。
正好这晚有电视台在播放《康熙大帝》，夏德胜瞬间就来了灵感。是的，虽然宋志远现在发展的很好，但是老板肯定是不满足的，现在就可以从两方面下手对付宋志远。第一在老板面前使劲鼓吹互联网的裂变效果，这样老板就会对宋志远提更高的要求，当然自己要提出匹配的供应链；第二含沙射影的说出互联网项目大了之后，不容易控制，这一点一定要点到为止，毕竟老板是聪明人，老板也知道这个项目自己的股份很有限。想到这些立马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来，旁边老婆看到了问：“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记下来。”
夏德胜和老婆说了自己在公司的担忧及对策，老婆添油加醋的建议道：“我看你还可以加一条，你可以说，为了公司将来的融合，这次再派往其他城市的城市经理，最低是副经理，一定要有你们制造系统的人。这样的原因，一制造系统的人要了解市场，才能生产出适合市场的产品，二整个集团是一盘棋，血液应该经常流动，工作的效用才会比较高。”
夏德胜想了想，夸赞道老婆：“老婆，不亏是人事出身，就是点子多。”
夏德胜老婆一脸傲娇的表情道：“年轻人总觉得自己多么厉害，其实哪能了解工作不仅仅是工作，其他人稍微一点套路，可能就能把他们绊倒。”
夏德胜说：“可不是，职场就是这样，虽然不能说是你死我亡，最起码一方起势，其他方一定会很难受。”
夏德胜老婆建议自己老公道：“你也得赶快换下自己部门中间干部的血，特别是得培养几名互联网方面的干将，否则你会越来越被动。”
夏德胜吐露心事道：“是的老婆，不瞒你说，今天在办公室我还在想这件事呢，是得动动了。”说完，紧闭嘴唇，一副发狠的样子。
第七十二章 新的战略布局
关于下个阶段互联网项目组的战略布局，李忠民有了初步的规划，这天便想着来到弟弟李忠诚的办公室，想听听他的意见。
李忠民径直推门进到李忠诚的办公室，谁知道这时李忠诚正在和自己的一个异性密友聊天，抬头看到哥哥进来，慌里慌张的关上了电脑，强颜欢笑道：“大哥，你过来了。”说完示意让大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要给大哥倒水。
李忠民多么精明，阅人无数，看到弟弟面部表情的变化，就知道弟弟私下里又在办公室做些工作之外的事情。但今天自己的目的主要是和弟弟规划互联网项目组下一步的计划落实问题，暂且放过弟弟这些小伎俩吧。
根据李忠民的过往经验词典，如果此时揪住李忠诚的小辫子不放，那么势必会影响今天两人谈话的质量。但是自己还没有那么高的演技，高到一点异常都没有的地步。
这个弟弟李忠诚的一些小毛病一直让李忠民耿耿于怀，比如这位弟弟总喜欢讲排场摆架子，比如这位弟弟总喜欢给人贴标签，比如这位弟弟总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虽然自己经常告诫弟弟，但是人的习惯一旦形成，想要改变，那是难于上青天。
这时只见李忠民并没有根据李忠诚的引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到了李忠诚办公位前面的客人椅子上。李忠诚也意识到今天大哥来者不善，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为好。待李忠诚的相出了一阵，李忠民示意道：“你坐啊，就坐你的位置，我们俩来聊聊互联网项目组下一步的战局部署问题。”
听见大哥这么说，李忠诚有些尴尬的迟疑道：“这这不好吧，我搬个椅子过来坐你旁边比较方便沟通。”
听见弟弟这么说，自己比较满意但是李忠民并没有表露出来，任由弟弟搬个椅子过来。李忠诚讨好哥哥道：“大哥，这个问题最近也困扰了我很久，喜的是互联网项目组发展的越来越好，忧的是我们站的互联网项目组股份的确有点少。”
李忠民当然知道目前这种尴尬的情况，直截了当的问：“那处理办法呢，你想到了吗？”
李忠诚虽然不喜欢哥哥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但这些年慢慢的都已经习惯了。所谓长兄为父，特别是这些年哪怕自己有了一定的业绩，但是公司大的战略方面，自己这个大哥还是相较于自己技高一筹的。大哥这时问了这个问题，自己只有老老实实回答的份，正了正身认真回答道：“是这样的，大哥，我想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抓紧进行内部新一轮的资金注入，尽可能的稀释大家手中的股份；二对互联网项目组尽快的进行人事改革，多多安插我们的人手，特别是中高管级别的管理人员。”
针对李忠诚的答案，李忠民是不满意的，李忠民觉得弟弟看待事情处理问题很多时候还是只停留在表面上，这就导致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不能从根本上本质上特别站在一定高度解决问题。想到这些后，李忠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李忠诚看到哥哥对于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神经深处明显的紧张了起来，李忠民质疑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大家不同意注入资金你怎么办？来强的来硬的？”
李忠诚不知道大哥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是自己说的不合大哥的胃口自己总是知道的，这时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委曲求全的征求大哥的意见：“我只是觉得可以从这两个方面出发解决问题，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哥指点。”
原本李忠民想刁难下弟弟，多问几个为什么的，没有想到弟弟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于是改变计划，由疑问转为引导的谈话方式道：“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根本点关键点在哪里？需要保持哪些原则？我们如果做了计划，怎么能让大家觉得我们的计划具备高瞻远瞩的属性。”
李忠诚装作认真思索的样子道：“我们的目的是利益最大化，我们关键点抓住关键的人。”
“对头。”李忠民用家乡话道：“我们的目的是利益最大化，有了新的协议是保证最大化的法律依据，至于怎么实现这个目的，稀释股份是最普通的做法，我们还可以做的更高明一些，比如新增城市，一县一协议。至于抓住关键的人，首先我们得学会辨别哪些是最关键的人，如果不能够辨别关键人物最终我们有可能还流失了人才，特别是现在这个微妙阶段，虽然说已经有了一定成绩，但是在下一阶段的扩张过程中谁能保持还会如此顺利，在另外较远的城市再推进这个战略时，是否能给保持这个模式不变，谁知道。”
李忠诚听到大哥这一席话好像开窍了一样，道：“大哥这么说，我心里大概懂了，比如对待宋志远，就可以收买人心了，只是方式还得再想想，比如针对下个城市，我们新的协议就可以规定好新的占股比例。”
李忠民知道弟弟很多还是没有理解到位，但是又不想让弟弟随意的延伸，节省时间的最快办法就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统统都告诉李忠诚，说：“这样吧，我说几点，你一一记下来，整理出整个思路，再递给我审核。”
李忠民说完，李忠诚立马拿着本子记下来，李忠民继续道：“关于新的协议，做预算时一定尽可能做的大一些，各方面的规格高一些，这样需要的支持，利润回报率就会低，其他人想占股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抗风险的能力，这就是赢者通吃的道理。关于宋志远，听说他最近准备结婚，我们可以在他婚房，家人特别是另一半等方面着手，得人得人心最关键。毕竟下一步的计划实施效果如何，宋志远是个关键棋子，你应该知道两个人假设在路上捡到金子再到分赃不均打官司的故事吧，我们可不能江山还没有打下来就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内斗起来。”
李忠民在道和术上都进行了详解，李忠诚听到耳朵里心里惭愧道：“看来自己还得修炼，很多事情还是看的不够清楚，想的不够透彻。”
李忠诚憨笑道：“大哥，宋志远要结婚吗？你怎么知道的？”
“作为管理者，一些下属的关键信息还是要保持一定敏感度的，特别是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时脑袋里有没有这样一根弦。”李忠民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李忠诚坐在旁边，像小学生一样嗯嗯的点头答应着。
第七十三章 机密任务
李忠民从弟弟的办公室走了之后，李忠诚眼神有些散光，聚不了神。李忠诚这一年多以来越来越体会到了权力之重，之前一直辅助大哥管理公司，对管理的最直接感觉没有这么明显，这一年多以来集团全面交给自己管理了，自己却经常觉得力不从心，对，就是黔驴技穷。
李忠诚之前经常喜欢看任正非、王石、马云、王健林、潘石屹、史玉柱这些人的传记，潜移默化受其影响，经常也喜欢谈论说些管理的思路等。但那时候是没有实践，觉得自己管理思想已经厉害的不行，没有想到真正实施起来，完全不是一码事。
现在再读这些商业大咖，更由衷的佩服这些人了。说真的，管理真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很多看似有道理的管理方法，但真正使用的时候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这个阶段，针对李忠诚来说，熟悉自省的阶段。
自从大哥从自己办公室出来，李忠诚在想接下来要做两件事，第一就是尽快的安排自己的秘书柳程琳起草一个集团关于互联网项目部下一步战略规划的方案；第二件事就是尽快的搞定宋志远，不仅在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关键是内心征服他。
但做这两件事之前，基础是自己必须先得理清楚大哥说的这一番话的真正用意，也就是大哥的真实目的，也就是把大哥说的转化为自己的管理行为，更深的说法就是转化为自己的管理思想精髓。
柳程琳是东海师范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学中文的，来公司半年多了，当时是通过校招招进来的。招聘柳程琳进来时还有一个故事，记得当时负责校招的是夏程程，当时看到柳程琳的简历内心就拒绝了柳程琳，虽然柳程琳自己解释自己愿意从文秘这个岗位做起，但夏程程不相信。毕竟一个文秘岗位根本不需要硕士专业，大多数时候都是大专，本科生在这个岗位都做不久。简单聊了没有几句，夏程程就把柳程琳打发走了，接着夏程程就把柳程琳简历扔到了一堆待处理的简历丛中。
巧就巧在这天李忠诚来到现场，随意从一堆简历中就翻到了柳程琳的简历，并且一眼就相中了柳程琳。后来一面试，李忠诚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时夏程程尴尬了，毕竟这个文秘岗都招聘一个多月了，没有想到最终的人选竟然是待处理简历岗。细思极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自己的选人眼光有问题。
只是当时让夏程程不解的是，李忠诚为什么就相中了柳程琳呢，要说柳程琳的容貌也很一般，身材更是一般。
柳程琳入职这半年来，对李忠诚来说可以定义为喜忧参半，喜的自己的秘书都是硕士生，经常有领导参观可以有谈资，有面子；忧的是，虽然这柳程琳是硕士生，但是当真不够灵泛，虽然文笔，专业知识够了，但是又总觉得缺少那么一点灵气，李忠诚不知道怎么表达，总之柳程琳做的各种方案，总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或者说，达不到让自己惊喜的地步。关键是柳程琳在酒桌上，不仅喝酒不及格，甚至赔笑说场面话也是欠缺的，经常一句话就让现场很尴尬。
所以李忠诚这会想到让柳程琳写方案，自己又犯愁了。但是这柳程琳是自己点的将，总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开除了吧。再说柳程琳工作很卖力，虽然工作表现不能得十分，差不多也能达到七分吧，也没有理由开除嘛。再说还有一个只属于李忠诚自己的，可以说是极其私密的理由，这才是致命的。
李忠诚把柳程琳喊进办公室，简单说了一番自己的理念。当然他不会说着是李忠民的思想，然后问：“听懂了吗？”
柳程琳挠挠头道：“差不多懂了。”
“真懂还是假懂，不懂现在就问。”李忠诚确认道。
“要不这样吧李总，我先写一稿，如果理解不到位，回头你再纠正。”柳程琳说。
柳程琳知道李忠诚的思维比较发散，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与其在这讨论空的问题，不如自己先做，写好了有具体的内容，李总如果不认同哪里再修改，那时候总是言之有物。
柳程琳这样说，李忠诚算是默认了。李忠诚随口问了句：“小柳，关于宋志远你了解多少。”
柳程琳被李忠诚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正在诧异间，只听李忠诚继续安排道：“这样小柳，我安排你一个事情，非常紧急且重要，你这两天调查下宋志远，第一要知道他家住哪里，第二他家人都还有哪些，最好都弄到联系方式。”
看到柳程琳更诧异的表情，李忠诚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解释这一安排的原因，李忠诚笑道：“是这样的，小柳，你就去做就是了，记得要秘密的，要注意保密，总之是好事，记得哦，要保密。”说完，柳程琳再三提醒一定要保密。
走出李忠诚的办公室，来到隔壁的秘书办公室，这短短几步路，柳程琳一直在挖空心思想，现在该怎么完成老板交给的任务。虽然李忠诚没有说具体原因，柳程琳也大概能猜到老板安排这个任务的原因，肯定是想奖励宋志远，互联网项目部不是刚刚完成集团任务嘛。不对，该不会老板担心宋志远功高盖主想提前摸清宋志远的底细吧。想到这里，柳程琳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怎么会呢，看来自己最近是清宫剧看多了，被带沟里了。
坐在位置上，柳程琳两眼呆滞的望着眼前的电脑，眼睛是盯着电脑里的三维动画，一心却想着怎么完成这个尴尬而又神秘的任务。柳程琳心想，如果要找公司的人打听，必定有泄密的风险。但不找公司的人打听，难道真要自己跟踪宋志远不成嘛。柳程琳手扶着额头，不停的搓着，这是柳程琳遇到烦恼事的习惯动作。头一抬便看到了资料柜的档案，柳程琳立马站起来，灵机一动想：“对对，宋志远在公司上班一定是有档案的，每个在公司上班的人都是有档案的，既然有档案，档案里一定有他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等，当然也包括电话联系方式等”。想到这里，柳程琳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又觉得一个人唐突的大笑有些神经质。但是一个人的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一个人的工作环境，确实有时候让人觉得孤单，虽然暂时还达不到寂寞冷的地步。
根据这个思路，柳程琳谎称李总要调查互联网项目部所有人的档案，分管档案人事资料的李双丽很爽快的就把互联网项目部所有人的档案搬到了秘书处办公室。只是柳程琳随便一句话，李双丽便忙了半天，柳程琳看在眼里，自责在心里，但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这是老板安排的任务，知道但不能说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李忠诚随便一个想法自己可能就要忙乎一天半天的。
没有想到这种方法还真好用，很快就把老板安排的，关于宋志远的调查做完了。柳程琳做事踏实，为了防止电话调查有误，特意的去了宋志远住的小区调查了一番。眼见为实，柳程琳现场调查的结果验证了电话调查属实，这才安心的向李忠诚汇报。
第七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被喊到李忠诚的办公室。
自我进门李忠诚就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对我恭喜道：“志远，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圆满完成第一阶段的工作任务。”
我保持一贯谦虚谨慎的作风，低调的说道：“主要是李总您战略规划高瞻远瞩，再加上下面团队战斗力强，政府政策支持到位，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我在其中也没有做太多事情。”
李忠诚认真点评道：“主要还是你会管理，管理的艺术就是要起到1+1大于2的效果，很明显你做到了。”
虽然李忠诚这话宋志远需要辨别下真伪，但是在李忠诚心里，这句话确实是实话。
我依稀记得上个月开会，在会上我被群起而攻之的局面，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我突然被称赞好的管理者，我内心苦笑。嘴上却说：“老板，其实我们面临的考验才开始。”
李忠诚问：“对，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第二个目的，关于项目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你这边考虑好了吗？”
我及时递上这一周的工作结晶：项目第二阶段工作任务书，足足有215页。
李忠诚看着我是有备而来，而且资料又准备的那么厚实，先是很震惊，很快就转为由衷的赞道：“宋总，你可是我们公司挖掘到的一块宝啊，没有想到事情你都想到前面去了。”然后颠了颠手里的工作任务书，常规套路赞道：“你大概给我讲下你的规划，这个工作任务书晚上静下来我再仔细研究下，你知道的，我这办公室白天像菜市场一样，人来人往吵的很。”
我把酝酿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语言重新组织起来，快速又有节奏感的说：“李总，那我先从大的方面来说，第二阶段主要有三大任务，一是开拓东海市周边的两个地级市，下一个半年就要推进四个地级市，一直这样几何级发展；二筹备产业产业园；三是重新找到新的副中心点，向真正的走向全国迈出第一步。从细节方面来说问题就比较多，但大多数是管理的问题，这里我举几个例子，比如上个月月度大会上各位老总提出的问题，考勤问题，我和团队人员沟通过，由于我们是互联网公司，由于员工的工作性质不同，我是觉得要具体工作岗位具体考勤安排，以任务为导向；关于薪资问题，我这里准备了全市的互联网工资调查表，你可以看下，回头我们是制定超过同岗位工资标准还是持平得提前订好，以免财务及老员工有意见；关于供应链及售后问题，我们有必要设定严格的考核制度，谁的责任，就要承担相应的惩罚。李总，类似的细枝末节，我会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出个详细的管理考核办法，一个原则，战略定了，先给预算，再制定统一标准，也方便后面考核有理有据。”
中途汇报的过程中，我还是稍微显得激动，甚至有两次唾沫飞溅。对听者蛮尴尬的，更何况今天我的对面是老板呢。这也是我一直感到惭愧的地方，说自己专业的方面就容易激动，激动起来就停不下来，甚至有时候会对对方的反应都不能及时的处理。
李忠诚基本认同我的管理理念，但是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给我下任务：“志远，项目部分本身你已经考虑的非常完善了，但我还有补充两点，第一你们要赶快拿出利润分析表，我知道前期这样的互联网项目前面三年谈利润都是扯淡，但为了堵住股东们的嘴，你最少还是要提供教详细的利润分析表，主要是未来利润，特别是预算表，标准嘛，就按照推广的最周全方案来做预算，最周全方案你要记住；第二应股东及各位副总的要求，你们部门要长期派驻纪律监督委员会，成员现在初步定了三人，组成有财务、人力资源及供应链。”
听到后面这些，说实在的我有些愤愤不平，但嘴上却只能淡定的说：“李总李总，不是我向你埋怨，你这样的安排总体我举双手赞同，但是既然要监督就光明正大的监督，别小道消息满天飞。既然李总你今天提出来这个话题，今天我还有一个请求向你汇报，之前团队人员有来自各个系统的，这里我就不方便指出是哪些利益团体的，但是这周我要开始清理情报人员，凡是认同项目组文化的愿意继续待在现有团队的，我对他们以往情报员的身份既往不咎，他们也要从这周起自动断绝各个副总给予的情报员工作任务安排。否则被我发现，那就不要怪我全集团通报，他和他背后的人面子上都挂不住。当然前一阶段的付出我会一分不少，根据绩效按劳分配。”
我这么坦诚的把这些意见提出来，李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李总是感同身受，只是我不知道李总是否有安排人到我们部门，更不知道安排的是谁，但关于上一阶段的奖励兑现，李总还是耍了一个手段，李总有些抱歉的意味道：“志远，关于上一阶段完成奖这个事情我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大致什么情况呢，就是最近财务账面上资金紧张，但是你们的奖金肯定是一分不能少的。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这周你们项目组表彰大会上，我会把100万现金全部奉上，但会后你们要退回来50万到财务账上，退回来的50万，待过年再统一发放。”
李总虽然客气的说是和我商量，但是我知道今天既然李总亲口和我说，这应该就是最终命令。我最明智的选择只能现场答应。以前李总都是喊我宋总，今天竟然用了几次志远我的名，这说明李总心里依然接受了我，这对后面的工作开展应该说是好事。
现场我错以为李总是担心团队不稳定，所以奖金不方便一次性发放。但是回到办公室杨艺馨一番话让我知道问题出在这。虽然李总很容易的就把我说服，但我知道，下面的人肯定就不会那么容易说服，我只能牺牲自己，把暂时的50万奖金，属于下面兄弟的都先分发下去，我的奖金只能等到过年。杨艺馨知道了这件事，很讲义气的就站在了我的一边，也愿意待到过年再领取。如果说杨艺馨是大小姐出身，不在乎这一点奖金，但李磊也愿意牺牲暂时的奖金，这就让我有些动容，毕竟李磊的家庭环境我是知道的。一件事往往没有那么简单，通过一件事可以看出很多人的态度。这态度里既包含自己的修养，又包含着你是站在哪一边，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成立自己的小团队的意义。
第七十五章 自古职场多套路
下午快下班时，李总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忙打招呼道：“欢迎李总大驾光临，李总请坐李总请坐。”说着我起身就要给李总倒茶，但内心却一阵失落，因为原本我是计划晚上和家庭一起聚餐的。
聚餐的起因有两个，一我带领的项目组在公司任务阶段性完成，拿到了项目奖金，值得和家人一起庆贺庆贺；二我也准备趁这个机会通知大家，我和小晨准备要拿结婚证。
李总当然不知道我的小心思，满脸堆笑开门见山对我说：“志远，准备下班了？”
废话，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不知道李忠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毕竟他是老板，心里这时再怎么不爽嘴上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李总，正准备下班，李总你还有事安排？”说到后半句，我故意拉长了音调，故意想让李总知道我的意思。
“我今天找你有事有大事，晚上准备请你吃饭，你晚上该不会有其他安排吧？”李总盯着我问。
我去，没想到我说话这么明显了，李总这时完全零情商的状况。
仔细想，我还是能感觉到李忠诚今天行为奇怪的，平时李总请吃饭，都是他的秘书柳程琳负责一个一个通知的，毕竟他喜欢这样的套路。但是，怎么老板今天会亲自过来通知呢。关键看他表情，仿佛知道晚上我有事一样，但是还要为难我。
我吞吞吐吐道：“要说有事，也没啥事。”因为我知道，集团公司聚餐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因为老板经常喜欢在酒桌上安排工作。与其拨了老板的意思，还不如顺从着呢。看吧，这也是我最近几年的变化，想当年我肯定会随着自己的性子实话实说一番，但是现在我知道变通了，虽然心理上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种安排。
李总这会完全不给我回绝的机会，很确定的告诉我：“今天无论你有多忙，都不能缺席今晚的聚餐哦，待会我会让柳程琳来接你。”说完自顾自的扬长而去，讲真，每次这种时候我心里还挺惆怅的，给他人打工就是这样，关键时刻老大永远是他人，自己总是执行者的身份，关键是老板说话的强调，这完全是打工的人不能深刻带入场景的心境，毕竟自家企业。
李忠诚刚离开办公室，我就拿起手机准备给小晨电话，拿起手机，我才注意到小晨已经连续发了两条信息给我，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短信内容分别是“今晚我们在哪里聚餐？”“今晚在乡里人家聚餐？”。事急还是电话来的快，于是我直接电话拨过去，没有想到小晨正在通话中，原本我想待会再拨过去的。
正好这时柳程琳过来对我说道：“走吧，宋总，李总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又是一种异于平常的作风，怎么这么着急。打开车门，发现李忠诚已经老板躺，躺在后排位置上了，我忙边上车边打招呼。
路上李总一直和我讨论着分配奖金的事情，特别提出了关于未来规划预算的要求。从李总的言谈中，还是让我有所疑惑，一为什么今天李总那么多话，虽然平时也多，但是没有今天这么密的节奏嘛；二李总对未来规划预算的重视程度是以前未曾遇到的，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李总总是只说个大概，或者更确切的说，李总说的都是言之无物，都是等着我们报上来的方案。
到了地方，让我很惊讶，竟然是“乡里人家”。不正是我想和家人聚餐的地方嘛，奇怪，公司距离这边算是很远，倒是距离我们家很近。李总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位置呢？没有等我多想，就被李总催着上了楼，到了包间，更是让我跌破眼镜，原来我的家人都在，包括小晨，我妈妈，小晨的爸妈。
我张了张嘴叹道：“你们，你们怎么都在？”
家人不知道我的疑问，因为家人也很疑惑，虽然比我知道的信息多了那么一点。
李总出面解释道：“今天是这样的，为了庆祝志远部门阶段性任务完成，特别是为了让志远下一步规划放开手脚干，特别特别是庆祝志远的将要举行的大婚之喜，我代表集团，代表李总一起请志远你们一家。这个事前，没有和你们家人和你说。”说着示意我坐下，继续他的演讲道：“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当然了，也不只是口头的。”说着从自己背后公文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一塌合同，道：“志远，集团决定在原来的责任状基础上，再奖励你一套房子，不对，更确切的说，是有限责任的。”
我没有听懂李总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对于李总的安排我还是感觉到特别惊讶的，一自己的贡献没有想到有那么大的意义；二职场上我自己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大的恩惠呢。家人和小晨也都被李总的豪举给惊讶住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窝说：“李总，这幸福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这礼物太贵重，我实在。”
李总说：“这不是无偿的，我刚才说了，你可以拿的心安理得。比如签下这份合同，这把钥匙你虽然可以拿走，但是要至少给公司服务不少于10年哦。除非你不想给公司服务，否则没有理由这把钥匙你不拿。”
面对李总的话，我和家人又都一脸诧异。小晨急中生智道：“李总，李总，志远从来没有想到离职的事情，志远一直和我说，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也能被老板欣赏的公司不容易，一定要和公司一起发展下去。”
我补充道：“是啊，李总，跳槽的事情是没有想过。就是这份厚礼太突然，真是没有想到。”
李总对着在座的三位老人说：“在座的三位大哥大姐。”说完又问道：“我叫大哥大姐应该没有错，你们是不是也被今天看到的震惊到了，那是你们不知道，宋志远对于公司的重要性，我来的时候李总特意交代我，由于他不能亲自到这里来，让我务必办成这件事。”
之前公司的创始人我和家人说过，所以大家对李忠诚口中的李总也都知道是他大哥。
小晨爸爸道：“看来你们公司果然是大公司，重视人才，有远见！”
我说：“李总，字我可以签，但是钥匙实在不敢拿，所谓无功不受禄，毕竟奖励我们部门已经拿了。”
李忠诚问：“你只签字不拿钥匙，不是让我为难嘛，我回去怎么和我大哥交待呢？来来来，大丈夫有所为，也需要够果敢。”
我拿眼神看着周边的老人们，特别是小晨，大家的眼中除了惊喜，也都是不确定，我一直都是对这种合同没有太多异议的，毕竟都是纸上谈兵的事情，关键是事实是如何。如果说现在拿钥匙，还是挣扎犹豫不决的。于是我下了决定先签字，钥匙暂时寄存在李总那。
李总最后还是把钥匙硬塞到了小晨手里，小晨看着我，我不置可否，在李总的盛情难却下，小晨还是接受了。
一晚上大家吃的融洽万分，不知道李总夸起人来还是一套一套的，期间我问小晨，怎么过来也不说声。小晨说给我信息不回，给我电话我在电话中。我知道大概的来龙去脉了，笑着示意回头我来解释。
第七十六章 人就是受不的他人的好
晚饭后，柳程琳又负责把我们一家送回来。虽然小晨和家人一肚子疑问，但都知道不适合车上问。路上我妈和小晨妈一个劲的夸我们公司，她们应该也是想让柳程琳回去传话李忠诚，但是我却担心，总觉得她们俩做的太过了，回头让李忠诚笑话我们一家小家子气，受不得一点恩惠。转而我又埋怨了下自己，长辈有她们自己的考虑，自己怎么好随随便便就埋怨她们呢。
回到家，先是一家人聚集在小晨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我们老板的行为。各种猜想的都有，第一种就是以小晨妈妈为代表的，以为我以后在公司要大展宏图了，我妈妈也站在这一队；第二队是以小晨爸爸为主的，主要认为公司担心我有异心，对我在用攻心计拿下我；第三种就是不确定的类型，我和小晨都持这种态度。
待到了我的房间，我问小晨：“小晨，你觉得我们老板这一招意欲如何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司的问题我有意无意开始找小晨沟通。这种场景让我想起闫真的一部长篇小说《沧浪之水》中的一个场景，也就是后来被拍成电视剧，并且由胡军、梅婷、于和伟等一帮老戏骨主演的《岁月》，其中经常性的一个场景就是卫生局局长闻庆臣经常回家和老婆说办公室的一些潜规则。我开始试着剥离这件事的内部构造，我回去和小晨说是因为我自己确实搞不定，脑子有时候容易短路，容易有盲区，小晨虽然不善于分析此道，但是有时候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确实看出来门道，不知道年复一年后，她会不会也像《岁月》里闻庆臣的老婆一样，也成为一个分析高手？想到这里，感觉到可怕又觉得可笑，这就是人，人性所致！终究还是没有逃离，不管曾经有多么想避免这样。
小晨分析道：“我爸妈他们说的都对，但是我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但是让我说我又说不出来。”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入职这一年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也还没有大到老板相赠一套房子的程度。那老板为什么要给我们一套房子呢？”我自言自语，又像回应着小晨一样。
“会不会是因为老板想让你做好新的任务，或者老板意识到未来你的重要性？”小晨问。
我说：“这不会的，老板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特别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见到兔子才会撒鹰的，未来的事情谁好说呢，但是这不是老板的风格。”
这个问题也把小晨难倒了，小晨问：“那你们老板能有什么意思呢？”
“我是在想，老板为什么那么着急给我们一套房子，为什么那么着急让我们接受这一套房子，根据老板的风格，根据以往同事提供的案例，一般进公司五六年，甚至七八年才而且要做的特别好，也才会有这样的福利的。”我给小晨介绍道。
“志远，按照你的分析，你们老板现在在你身上肯定遇到了特别大的挑战，否则他不会出此策略的，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小晨肯定的语气道。
“小晨你说的对，我觉得也是这样，否则没有理由解释嘛。”我认同道。此时心里我已经有了问询的人，于是对小晨说：“我想到了，我可以问下杨艺馨。”
“你都不知道，杨艺馨怎么会知道呢？”小晨问。
我解释道：“杨艺馨不一定知道，但是她背后有她爸爸，她爸爸也是我们项目部的股东呢，估计他的信息肯定比我们的强。”
小晨哦了一声。
还是杨艺馨消息灵通，杨艺馨爸爸说，李总把集团的重点放到我们部门。三五年内，我们部门的规模计划达到现在集团销售额的半壁江山。虽然不知道真实与否，但她爸爸的身份特殊，真实性应该很大。
这时杨艺馨已经被提拔为我的助理，兼项目部宣传组组长。杨艺馨的身份是不在乎公司职务的，但工作必须要有职位。
关于提成的问题，杨艺馨也得来了更进一步的消息，大概就是说公司财务及各位副总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们这个月可以完成任务，所以财务预算压根就没有做，而不是董事长嘴里所说的财务账面紧张。也是，这么大公司，一年这么多销售额会差这小小的100万奖金。
为了完善下一阶段项目计划及管理，我问杨艺馨的意见，问她还有哪些可以补充的。
杨艺馨显然做了功课，这也是我的管理要求，讨论问题前一定要按照123准备好自己的问题及答案，杨艺馨自信的说：“老大，除了项目规划要尽快签字确认，制度及奖罚明显也要在这周落实，最后最重要的就是执行，执行就少不了人，执行的有效就少不了培训。”
杨艺馨确实成熟了，一方面是思考问题成熟，逻辑清楚，一击即中；二思考成熟的基础是做事上了轨道，不那么矫情，愿意从自己做起，开始能为事业拼搏。我示意杨艺馨：“说的再细点。”
杨艺馨举例说：“比如我们要同时开展两个地级市的地推工作，首先我们要派老人过去支援，但新人也得招聘。老人有经验，但管理宽度以及新的市场不熟悉，就得加大力度培训。新人如果不能加大培训，前期有激情，后来就散了。”
我赞扬道：“对，杨艺馨你分析的很到位。现在关键的关键是抓住灵魂人物的培养打造。每个小组织细胞的负责人打造好了，就会事半功倍。”
杨艺馨对招聘部的工作能力抱有怀疑态度：“老大，针对这么大的招聘缺口，我担心招聘部的能力。”
我过去一直做人力资源工作的，我怎么不知道招聘部的工作状态。特别是这两年跳出了人力资源部，看人力资源工作人员看的更清晰了。坐办公室做行政后勤服务保证的，没有真正的各个部门实战经验，特别是互联网公司特别是互联网公司没有销售、技术人员一线的工作经验，真正的服务是做不到位，也是服务不舒服的。比如他们的工作环境工作心里工作状态都是很难把握的，关键是不了解他们的核心需求。再加上国内目前职场上这些坐办公室的根本没有得到过专业的培训，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他们根本就并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和他们真正具备的服务能力是什么。比如财务负责报销的，他只知道出差的员工填报的报销不规范贴的发票不规范，他不知道他们财务根本就没有提前培训这块，根本就不了解出差人员可能面临的发票风险。没有主动服务意识，大多数第三方咨询机构人员都会很主动，但是内部服务人员由于激励不够，一般都处在应付处理状态，毕竟作为办公室人员考核激励没有那么大，基本工资也尚可，危机意识不可能太强。比如招聘需求提交，有的岗位老板催的急点就早点完成，好找的就会早点到位。再拿招聘举例，全员招聘意识不强，技术部招人总认为那是人力资源部的事。其实技术部在自己专业的招聘群里发个信息，远远比招聘人员打一天的电话找对人方面要精准的多，比如现在新兴的互联网招聘公司拉勾网就是这么起来的。整体管理中人力资源管理的意识不强，一方面国内人力资源管理意识普遍较弱，重视程度不够，二大部分做人力资源管理的都是非专业学习人力资源管理的，所以自己的专业度确实有限，只要真正学过人力资源管理的才知道，整个公司的管理都可以归结为人力资源的管理。看吧，那些行业内每家大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都很专业，因为他们那里人力资源管理基本就等同于整个管理，他们也愿意把管理手段及方法通过人力资源部上达下效。
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但现在我们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两步走，一步就是不停的催人力资源部，二是靠我们自己。”
杨艺馨忘记了我的过往问：“靠我们自己？”
我解释给杨艺馨听：“对，靠我们自己。我本科是学人力资源管理的，毕业后7年也是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可以说现在我们招聘部知道的招聘途径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毕竟曾经我做过猎头，那可是招聘的最高境界了。”
然后我把靠我们自己招聘的任务及绩效激励细化，招聘途径分为：内部推荐、校园招聘、互联网招聘，当然每个人都要定任务给予金钱及非金钱考核。制度没有激励，等于放屁，这个道理我是深深感受到的。
第七十七章 不能告人的内幕
杨艺馨把我的问题和她爸爸说完后，她爸爸虽然嘴上告诉了杨艺馨一部分信息，但是他内心起了疑心，当然还有愤怒之心。
先说愤怒之心，虽然杨德章知道自己只是付了钱，不负责管理，毕竟自己占股是最多的。但是这么大的决定，特别是转型之际，为什么这些大小李总一个个都没有想着提前和自己讨论呢。难道是因为他们看到现在的互联网项目部发展好了，想踢走自己。虽然每次见面大小李总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友好，但是毕竟自己不负责管理，更不负责整个供应链。大小李总，有场地，有供应链，有资金，特别是有各种圈子内的客户资源，他们有理由踢出自己。自己在这个项目部所占的股份，大多数时候还是大小李总失策，当时没有看到这个项目的机会，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是运气好。现在看来，大小李总应该是想对自己动手了。
但是大小李总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棋呢？直接给宋志远一套房子，拉拢他是一定的，但是真的有必要这样嘛。不是宋志远没有明白，杨德章自己更是想不明白，杨德章想不明白是因为不知道大小李总让宋志远签订一份十年服务合同的事情。
杨德章并没有和老婆分享工作困惑的习惯，想不明白，起来喝点小酒，听着京剧继续想。想踢自己出去和拉拢宋志远有关系，但是没有必然的关系，相信大小李总接下来还会有招使出来，但是会有什么招呢？杨德章竟然一时得不到答案。
杨德章自己的几个想法都被否定了，第一，大小李总应该不会明显的另起炉灶，毕竟这样吃相太难看；第二，大小李总也不会就此就开始分劳动果实；第三，把杨艺馨边缘化，甚至赶出互联网项目部，控制财务，控制采购等，有可能性，但是这样比较慢。关键是这个项目在其他地区，在另外一个非东海市为中心的地区还好使嘛，现在谁都不知道。那为什么大小李总现在就着急布局，开始暴露自己呢？杨德章实在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越是对这个问题着迷，这是多年来，杨德章想问题的一个习惯。
看着杨艺馨今天听完自己讲话，就恍然大悟的走开，杨德章内心是复杂的，一方面为女儿对事情考虑不深入担心，一方面又为女儿不想事不为事情烦恼而开心。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整天一副乐呵呵的，从来不为事情烦恼，慢慢的开始琢磨事想事情了，虽然一定程度上给自己判断，选择，起了很大的好处，但是很明显的副作用就是自己的压力也陡增了起来，也会经常为此而睡不着觉。
甚至杨德章都把大小李总故意放这样的风出来，故意让杨艺馨知道然后传给自己这样的可能性都想到了。难道大小李总就是让自己知道后生气，故意让自己先按奈不住？杨德章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陷入了自己下套的怪圈。
我和小晨正在分析的入迷，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李涛，来找我约稿，进门他就向我游说，也不管小晨在旁边，直接说道：“最近职场系列比较火，宋大哥要不也捉刀开辟这一块？”
我注意到了，在李涛没有到我们公司之前，他是经常喊我宋老师的，在我提醒了他一次以后，他在办公室喊我宋总，回到家就开始喊我宋大哥了。这个细微的小改变，我发现李涛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般人一时会转变不过来，虽然不是什么难事。这足以说明李涛善于此，一点即通的感觉。
过去大多时候我的作品涉及最多的区域就在于县城和农村，真正的都市以及职场还很少涉及。一个原因是我喜欢读的那些名著如余华的《活着》、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都是这个类型，二职场就在身边，身边的很多事情虽然可以看破但不能说破。但是经过和李涛这段时间的交流，他让我有了感观，比如如果我觉得近的写的有难度，我可以写十年前的职场，这样就有年代感，也方便看的透彻。
小晨见此，丢了句“你们聊。”就直接闪人了。
李涛才意识自己的失礼道：“惭愧惭愧，宋大哥，嫂子，打扰你们了。”
小晨笑着离开。
我不解释，忙转移话题道：“也好，前段时间我就想写一部职场潜规则系列小说，就是不知道他们敢收不敢收？”
李涛来了兴趣：“宋大哥，这敢情好啊，你不知道现在的文章就是越尖锐越好，职场潜规则系列文章我看行，每一章都不会沉闷，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节奏有紧迫感，二内容充实也有嚼劲。说不定就会火。”
我没有那么多自信，给李涛浇凉水道：“你别这么乐观，待我这周把大纲列出来，你给他们看过再说可行不可行。”
李涛笑道：“有希望总是好的，而且冥冥中我总觉得你写的小说的主人公身上有股子力量，就像我读《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孙少安这俩哥们身上具有的力量一样。”
我仔细辨认了李涛的微表情，因为李涛性格习惯使然，说话很容易就有夸大的成分在。今天李涛的表情我看出了真诚，我也才认真的说：“我不喜欢现在网络文的原因就是他们写的文章毫无力量感，不管是正能量的还是负能量的，这样的文章是没有灵魂的。”
李涛脱口而出和我一块抨击道:“现在的文章快餐文化多，你想啊，他们这些所谓的作家本身自己读书就没有积累，你让他们写出有蕴涵的文字，也是难为他们。”
“要是我，没有某方面的积累，我宁愿不写。”我坚定的以为。
李涛老司机的解释：“我的宋大哥，要知道每个人写作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比如你，写作就是一个爱好，你有自己的原则，很多写手现在就是为了阅读量，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毫无底线，怎么能够火，怎么能够卖钱就怎么来，关键是这样写也能有市场。”
我知道要是继续这个话题一天一夜也进行不完。忙岔开话题，随便问道：“你们买这小区的房子多久了？”
李涛想了想：“少说也有十一二年了吧，那时候这周围还都是荒地，只有良竹镇政府在这边。”
我细问：“那时候这边的房价是多少？”
李涛笑了笑：“那时候这边的房子房价就低了，均价我记得是1980，低的还有1800的。可惜那时候没有多买几套，开始是自己赚钱能力有限，这房子是我爸爸买的。那时候我家里亲戚都在老家造房子，还都劝阻我爸不要来这边买。幸亏我爸爸有远见，也不是我爸爸有远见，是我爸爸的一个战友有远见。后来又结婚，我老婆媳妇家彩礼又没少要。再后来又是双胞胎要养。”
我听下来也是番辛苦的生活经历，只是李涛不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当然我也不大可能就告诉他李总送我一套房子的事情，就像李涛不会告诉我他在这其中到底赚多少钱的中介费一样，金钱面前，都是灰色地带。
第七十八章 老人总喜欢偷听？
根据李忠诚的要求，我列了详细实施规划，特别是未来重点团队培养人才的模式。由于实施规划组织架构部分需要组织架构图，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用 visio 做的，突发奇想就想让小晨团队的设计帮我做。因为之前看过有人用ps做长图，显得更专业。
正好这时，陈小晨过来和我说领结婚证的事。我妈妈在外面偷听，无巧不成书的是小晨妈妈不放心，担心我们这次又继续拖下去，就想过来看个究竟。正巧合的是我们的大门没有关，小晨妈妈进来就看到我妈妈探着耳朵在我房间门口偷听。于是作势咳了咳道：“志远他妈正好你在，我找你说说这俩孩子领结婚证的事情。”
我妈妈讪讪的说：“好啊好啊，你说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俩孩子愣是不着急，现在可好，到了该领取结婚证的时候了，还神神秘秘的。”
小晨妈妈友善的解释道：“两个孩子是为你减负啊，不想让你老人家操心！”
我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声音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小晨心有余悸的小声问：“你妈妈刚才不会在外面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
小晨不止一次看到我妈妈偷听我们说话了，所以现在每次到我们家，反倒是喜欢把门打开，随便听，连门都不关了，这也算是小晨的高明之举。为了这件事，我说过我妈妈，但是老人倒是乐此不疲，仿佛听他人的闲话，她很着迷。
“听到有什么，我们说的内容又不是不能给外人说，何况是我妈。”接着我意识到了婆媳之间的微妙关系，心道：“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点才是。”
然后陈小晨妈妈就找到我妈妈到了隔壁房间，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我和陈小晨结婚的事情，陈小晨在我房间继续和我讨论我们的话题，这时我问：“怎么？还不打算认你爸妈？”
原本我是不想说起这个话题的，一小晨不喜欢说这个话题；二老是说这件事，仿佛我想从中得到好处一样；三我总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况他们小晨还没有认。
但是我又不得不提这个话题，一我妈妈老是催我说；二小晨养父母也老是催我，特别是关于此小晨爸爸还特别找我谈了一次话，小晨爸爸一般话很少，但是说出来倒还是蛮有分量的。
陈小晨诚实的说：“说心里话，我的感觉倒不是很浓，毕竟将近这30年来一直是和我养父母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找我的亲生父母，但突然他们就出现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他们。”
我知道小晨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更不是一心想攀附权贵的人。
我开玩笑道：“要是一般人，知道自己亲生父母那么厉害，肯定早就相认了。这个事情咱不着急，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呢。”这时我想起了我的正事。
陈小晨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我不是说了嘛，下次和我说话不要这么客气。什么事，你说。”一副姐们给你做主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小晨故意逗我。
我指了指之前写的关于地推系列文章说：“你们团队不是有很多兼职美工嘛，我想找他们帮我设计一个封面，我计划最近抽空发到论坛里去。”
陈小晨说：“有啊，有啊，这事简单嘛。如果你要求没有那么高，我自己都可以帮你设计，还省的麻烦美工。”
我惊讶道：“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学的设计？我都不知道，快说说你都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因为我自己也曾经试图学过几次ps，但是每次都坚持不了三天，后来知道自己不是学这块的料，也就放弃了。
正在倒水的小晨羞赧的回首一笑道：“这算什么本事，基本我们在网上开各种店铺的都会一点美工，如果事事都找专业的美工设计，那我们还不饿死。”
这个道理我理解，创业前期，能自己做的事情肯定都是自己搞定。我刨根到底的问：“除了设计，还有哪些事情是你自己做？现在你不是有兼职团队了嘛，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吧。”
陈小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自己做的我还是尽量做，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比如摄影、剪辑视频等我都是自己做，只是文案很多时候我确实不拿手，我做也是难为我自己。”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和小晨讨论过，比如每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老板就没有必要花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但是小晨的观点是，自己能做的特别是自己也愿意做，特别是适合做，还是自己就做了吧。想想蛮有道理的，我竟然没有理由反驳她，这一次小晨又颠覆了我的管理观念。
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关心陈小晨的生意了，接着问：“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小晨饶有兴趣的说：“喜忧参半吧。”
我有点担心的问：“怎么说？”
小晨道：“你知道的，之前的淘宝店现在生意没有那么好，但是这一年多做的微商、拼团、社区代理发展都很快，特别是前段时间涉及到的社交电商板块，发展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这个我也很理解，生意总是在变化的，特别是这些互联网发展越来越快，电商平台也越来越多，但总的社会需求是越来越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了解的更细点，问：“你现在每一模块店铺每月销售额有多少？除了店铺外的销售额有多少？”
小晨完全不用思考的直接回答道：“这我只能给你一个大概数据，因为每个月都不一样，但也差不多。”
我认同道：“是是是。”
小晨继续道：“淘宝店铺每个月三十万左右，一半我发货，一半厂家直接发货。其他店铺现在一个月三五万吧，微商一个月近十万的样子，差不多就这样。”
我边听脑子里边算一边又边点头说：“嗯，嗯，这样算来你一年也有万600万的销售额，作为个人团队算是很厉害的了。”然后我想起之前我帮她推荐的贴吧渠道问：“网易的，微博等途径有生意吗？之前我给你推荐的。”
小晨说：“试了，有效果，但效果不大，有时候一周几单有时候几十单。”
我还是有些小失落的说：“我知道像这样的渠道大多数都是打酱油，特别是前期，但会起到宣传作用。只是你的拼团代理及社交电商还是要有落地，这样才有机会做大。”
小晨仿佛恍然大悟道：“昨天社区管理人员还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把社区创业孵化做起来，他们可以提供场地。”
我了解了大概情况属说：“这是好事啊，这样你有平台有场地，就有机会做大做强了。是的，这样你带动社区家庭妇女创业也算是有名有实了。”
陈小晨不好意思道：“我大概有思路，但是没有成文的能力，要不你帮我规划规划处个方案之类的。”
能帮自己爱的人做事肯定是幸福的，我说：“好啊，包在我身上，你把大概情况和你准备发展的生意模式都给我讲讲。”
接下来小晨把她准备做的事情完整的给我说了一遍。我大概帮她理出一个思路：“首先要确定你的业务，下一阶段要开展哪些业务，利润点核算，预算核算，创业钱是基础。然后确定人，前期最好兼职的，以销量趋势为根据定人数。细化的话就多了，比如你做团购做代理包括你想做的微商，想做大必须团队作战，团队作战就要求专业的细分的内容。孵化场地的功能划分，一般社区创业孵化器包含大厅、服务中心、创客空间、会议室、培训室、摄影品牌中心、展示大厅、企业办公室，有条件的还设置健身休闲场地。”
小晨问道：“像你妈妈做的布鞋、刺绣，是不是也可以把展品搬过去，是不是也可以进一步扩大规模，像流水线一样带一批愿意学的徒弟？”
我说：“可以啊，社区就要挖掘这些手工活好的，用互联网的话说她们是匠人。主要看销量，销量好这些模式都是推进的。”
小晨难为情的说：“问题又来了，你刚才说的很多我都没有接触过，让我提供资料我估计也提供不全。”
我说：“这个不是问题，我们俩一条一条的对就好了。关键是预算、团队清楚，然后再根据业务发展情况拓展及延长一些产品线。”
我知道我适合规划，而小晨擅长管理，也算是夫唱妇随，关键是两人匹配。
小晨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这样可行。”
第七十九章 假的真不了
可能是受小晨的影响，也有自身的因素，一般的实施方案，特别是顶层设计的东西，我还是喜欢自己亲自动手操刀。
今天晚上我加班到凌晨一点，才把公司的实施规划方案以及小晨的社区创业园方案做出来。站起来，腰都直不起来，不得不感叹岁月不饶人。还记得刚读大学那会，那时候大家没有个人电脑，大家都是去学校后门的堕落一条街网吧通宵，那时候精神特好，一晚上不睡，白天依然精神很好。这几年，晚上过了十二点不睡觉，第二天都会觉得精神不振。想想这样也好，省的熬夜，毕竟熬夜对身体摧残特别严重。不过就睡眠时长来说，我还算做的较好的，一是因为我知道睡觉的重要性，基本到点就睡，因为很久之前听过一个理论，说每个人的一生，其精气神是有限的，如果过早耗费掉，人生就会短寿；二本人睡觉快，基本躺在床上过不了两三分钟就会睡着，一般小的噪音完全打扰不到我，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睡的死，这点随我爸，我爸爸睡觉也沉。
早上刚到办公室，就遇到一件辞职事件。
计划派到江城市的王双双，也就是之前分的计划和夏长明一组的，早上到我办公室和我说他要离职，原因很简单有同行公司挖他，工资是目前的两倍，这一下子就让本来人员就捉襟见肘的干部团队雪上加霜。留他是不大可能的，毕竟目前的团队，工资不可能给他两倍。
我找来杨艺馨和李磊，我说明了这个情况，顺便问李磊：“为什么你那一组人员那么稳定，自建项目分组以来，你那边一个人都没有离职的？”
李磊仔细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踏实做事就是干，反而我们组王大雷喜欢给下面的小兄弟灌鸡汤。”
杨艺馨说：“对了，那你们俩就配合的好嘛。”
这让我突然想到井冈山上的政委制度，灵感爆发道：“杨艺馨、李磊，你看以后我们项目是不是可以施行这个制度，项目每个细分小组，选择一个人兼着做政委的工作，具体就是人力资源、对接各个部门关系等。现在我们不是缺人嘛，其实也不是缺人，我们现在团队人员也不少，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培养人的速度太慢，接下来我们要制定一套快速成才手册。因为明年后年我们需要拓展的市场肯定越来越大，不能像之前的集团做法，那样培养人才太慢。”
李磊认同，开始讲他们组的例子：“比如我们组，赵西陵和宋开明都不错，干活卖力，但赵西陵不喜欢讲话，没有领导魄力；宋开明讲话有气势，又不能较好的遵守纪律，经常迟到早退。如果系统的培养，给他们机会，两个人搭伴带领一个小组，我觉得肯定没有问题，时间也不要长，最多半年一年。”
杨艺馨附和道：“我们接下来就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手新招人，二是培养人。”
我说：“对头。人都不是天生就会的，但是很多特质很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所以我们要搞政委制度。另外关键重要岗位我们一定要设置ab岗，a走了b立马可以顶上。你看现在王双双走了，他们部门没有b岗，谁能顶上呢？以后我们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很多公司都喜欢说没人。其实不是没人，是自己不会挖掘人才。大多数都是上层领导的格局，以及整个体系的问题。为什么大公司那么多人才，一是他们不断的在培养着他们，逼着他们的员工不断的成长；二他们招人的时候就把关的很严格，进去就是一路人；三也是最关键的，他们工资高，中国人不怕加班不怕工资累，只要工资高，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这也是我和我妈讨论佛学时的观点：人生总体是辛苦的，所以作为人不能怕辛苦。区别就在于有人有痴迷的追求，每天是废寝忘食的辛苦，身体躯壳累，但内心强大有成就感；多数还没有机会经历这种辛苦，大多数人都是自由散漫的辛苦，那是迷茫的辛苦，没有找到人生意义的辛苦。
没有想到我精心准备的实施规划方案，李忠诚大致浏览了一遍就丢给了我说：“宋总，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看了你实施内容写的确实很详细了，但是规划预算这块，特别是标准还没有上来。”好似还有些埋怨似的说了这番话。
李忠诚这么一说，我是有些懵圈的，一公司之前一直都是大钱小的花，哪怕是政府的资金也都是紧着花，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大手大脚；二根据李忠诚的安排，我不知道李忠诚的出发点是什么，这点是我最表示怀疑的。
我只能挠挠头道：“李总，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你看你是否具体给明示下，我也好拿回去修改。”
李忠诚举例解释道：“比如电脑3000元的配置怎么行呢，最少6000元的高配版。”说完又担心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又给我耐心的解释道：“你做互联网的知道，互联网公司怎么能估值高，一定是发展的快，特别是规模一定要上来，但是很多人忽视了高标准这个必备条件，我们现在就是要拔高我们的标准，也就是我们的底线，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竞争对手，特别是一些小公司知难而退，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不是谁都能玩互联网的。”
我知道李忠诚这是在瞎说，根本没有说到点子上去，心想：“哪怕是集团公司不差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生意毕竟是生意，不赚钱的时候一定要省着花，赚钱的时候也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比如这些所谓的设备都是次要因素，关键是我们能给客户带来怎么不一样的体验，我们怎么提高更高品质的产品，我们的服务态度是如何的，等等。”
但是看到李忠诚坚决的态度，我试探的问：“这样做预算，可能结果会。”我故意停下来没有继续。
李忠诚道：“你只管做，集团保证资金会到位的。”
李忠诚既然这样直白的给予肯定答复了，我作为执行者只能再拿回去改。回去后，我直接按照每一预算单项的最高配置修改了预算。老板安排的，下面的就按照要求做就是了。
只是打印出来时，我没有及时拿就出去开会了。正好杨艺馨进来向我汇报工作，看到打印机的方案顺手拍了照。
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李忠诚还是不满意。他的意思，是否还可以加上推广成本的时间成本变化。李忠诚既然这样的要求都提出来，明摆着就是要变相的加大预算，夸大预算，这让我不得不看穿李忠诚的目的。这是李忠诚的初心，据我得到的信息，一时还判断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八十章 初心的出发点
结婚领证这件事，虽然人生已经第二次了，虽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新鲜感，但找到对的人结婚，真要领证了内心依然还是会激动。
最近几天，下班回家，我妈就催着我和小晨赶快把结婚证办了，我解释：“正商量着呢，确定了时间会和你说的。”有时候我不得不想，是不是小晨妈妈前几天在我妈妈面前说了催化剂般的话。
我妈还急了说：“不能再拖着了，你是知道的，小晨现在人家亲爸爸是副市长，而且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别煮熟的鸭子就这样又飞了，别总长不大。”
我怪妈妈道：“俺妈你这心态可不对，你这叫什么心态，什么叫煮熟的鸭子飞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感情的是相互的，不存在谁飞了的问题，再说了当初我和小晨在一起，是因为她亲爸爸是谁吗？”
我妈妈解释道：“我这也只不过是打个比喻嘛，你是二婚，人家小晨还没有结过婚，再加上现在人家的身份人家的地位，明显我们家是高攀，哪怕是高攀也得有个高攀的态度嘛。”
我就不乐意妈妈这么说，因为我自己压根就不是为了小晨有这个新爸爸副市长才结婚的，我是因为小晨在医院时我给她的承诺，我反问妈妈：“我和小晨认识是因为她副市长爸爸吗？我们谈恋爱是因为我知道她爸爸是副市长吗？在医院她那样了我还如此细心的照顾她是因为她有个副市长的爸爸吗？都不是，恋爱结婚，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我们两个人都是平等的，妈，以后你少说小晨爸爸的事，小晨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说。”
我妈听我这样说，也算是批评吧，有点悲观的说道：“好，好，好，儿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大人也管不了，但是你爸爸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也离婚这么久了，我是想在我死前能够看到我真的孙子，也不枉哪天我走了，到了那边见到你爸爸，你爸爸责怪我。”说着说着我妈妈流出了悲伤的眼泪，我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下泪来，这个场景才有点让人感叹什么叫真正的孤儿寡母吧，虽然不认为这样是坚强的行为。
我向我妈道歉：“俺妈，我不是怪你催我，我也知道你着急我的婚事，但是我和小晨都有我们自己的安排。特别是我知道了她爸爸是副市长之后，我也在担心你说的问题，这时我们更不能太上杆子提这个问题了。特别是我是结过一次婚的，但这也是好事，感情的事多点磨难是好的，结婚后也会更坚定些。”
我妈妈抹完眼泪转而就神秘的问我：“那小晨真是黄花大闺女，之前没有谈男朋友？你们现在年轻人不是？”
这时候我妈妈能问这样的问题把我惊到了，刚才分明还在流泪呢，关键还是这么尴尬的问题，由于刚才刚惹妈妈不开心，现在还是有限制的回答了妈妈的问题，我理了理头绪说：“小晨和我说过，有两个男孩子追过她，但是她都没有看上眼的。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老乡老是送她东西，但是两个人就是不来电，现在算是很好的朋友。前年有个小老板，做五金生意的，在东海市有房有车，头发油光锃亮的，对，小晨说每次看到他梳的油光光的头发她就感觉到恶心。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小晨说第一次在医院看到我就觉得我很温暖就感觉到我是个可靠的男人。”
我妈妈听的还意犹未尽问：“这就完了？”
我反问我妈：“你还想听什么，你还没有听够？”
小晨妈妈倒是没有我妈妈八卦，虽然她对我结过婚也有过疑虑，但是看到小晨对我全心全意的付出也就打消了。小晨的爸妈也在家催着小晨赶快和我把结婚证领了，婚礼什么时候办都可以拖。他们也担心小晨越来越大了，再晚点结婚，那生孩子年龄就会更大。想生孩子，还是尽早生比较好。小晨有个姐姐，结婚三年都没有小孩，一家人担心的要命。小晨爸妈所以也后怕，小晨说着也有30岁了，在农村都是老姑娘了。毕竟我和小晨家人很多年没有在老家，老家的关系也都淡了，在东海市更是没有太多朋友。
小晨问：“这个月底回老家领结婚证怎么样？”
我当然一口答应，小晨故意装作失落道：“这算是我向你主动求婚吗？”
我不好意思自责道：“小晨，怪我，怪我，我不是不敢向你高攀嘛。”
小晨急忙制止住，并用手指杵在面前说：“宋大哥，宋老师，宋哥哥，希望你以后别用这个词，你懂我的，我心里还没有真正承认他们呢。”
我满心欢喜道：“领命，夫人！”
小晨突然想到我的工作，问：“你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不是听你说最近你们李总一直催着你修改你们部门下一步的规划方案和预算嘛。”
我叹口气道：“是哦，小晨你帮我分析分析整件事。”然后我就把我的疑问和小晨分享了，特别是公司的做事风格，问：“为什么这次李忠诚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呢？”
“人是很难改变的，要么他有其他目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这就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
“比如我们进货，老板有时候为了开票方便就会给我们多开金额。你们老板会不会也是想多省点钱，于是多做预算呢。”小晨结合自己的行业问。
我一拍脑门道：“小晨，你这样说还真提醒了我。公司应该不是为了多省钱，公司应该是为了多稀释资金，所以才走了这么隐蔽的一招。”
小晨不解，我解释道：“是这样的，公司肯定想占股更多，所以就把需求资金，或者说抬高每一股的股份吧，这样哪怕还是有那么多人买，占比不就小了嘛，关键是公司李总两个买，无论花多少钱买的，最后不还是左手到右手嘛，有什么关系。”
小晨感叹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们职场江湖味道也太重了。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还真不能和你们比！”
我摇摇头道：“没有办法，你不套路，就被他人套路。没有办法，就是这么个氛围。”
小晨也无奈的摇摇头，仿佛可怜我，仿佛又在庆幸自己没有踏入这一领域。但是职场的人们，又有几人会有自主的选择呢。
事情的解决往往由心态的改变决定的，所谓态度决定一切。心里想清楚了，事情做成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比如李忠诚安排的事情我心里想清楚了，再修改，如虎添翼，很快就得到了李忠诚的认可。
第八十一章 人有无精神主要看发型
在回家办结婚证前，我特意收拾了下，比如提前理了发。理发这件事是妈妈特意提醒的，妈妈常说人精神不精神最先看的就是头发，办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事所以一定要把发型修正好。妈妈甚至还埋怨起我第一次结婚的事情，说我那时候就是因为不重视发型，才惹得那段婚姻失败收场。
人的主意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想不坚定，特别是在家里，特别是在老人和女人面前，往往按照她们说的做都是因为省的她们继续唠叨下去。但是这次妈妈说这话，我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一是心态变了；二是也想主动迎合这个封建规矩；三最关键是不想让妈妈不开心，哪怕是一点，毕竟她现在身体不好。
这次我根据妈妈的叮嘱，特意选了一家稍微贵点的理发店，平时不是不舍得，也是不舍得，平时我只去楼下的一家平价理发店，男生理发15元一次，这次我选了50元一次的一家理发店。价格高的看起来果然专业，从洗头开始就能感觉到，洗头的设备就躺着的不是坐着的，洗头的时间不仅长，而且还有按摩部分。说起理发店按摩这项业务，让我联想起了两件事：
一是在读初中时，上学的路上总会经过一条街，这条街有很多理发店，很多理发店还有按摩的业务，关键是室内都是温暖的色系，特别是晚上特别惹眼，里面还总有穿的很性感的姑娘，虽然那时候少不更事，但是朦朦胧胧中还是知道其中的门道。现在想想，为什么那时候城管就不管呢，记得那时候街边摆摊卖包子的都整天提心吊胆的。
二是和表弟张可可一次一起去理发店的故事，当时也是去的类似今天这样的高档理发店。不知道怎么回事表弟就被洗头的工作人员忽悠的，不仅做了脸，还按了摩。好家伙，最后一算账花了六百多元。幸好我们俩身上凑够了，不然非得被扣下了一个不可，扣下来不可怕，丑的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我们俩在理发店做了什么服务呢，当然事后我也想了，表弟真正做了哪项服务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由于今天来的早，洗完头，正好他们理发店员工在开早会。于是只能坐着等他们开完早会，闲来无事就在旁边坐着听。由于之前是做人力资源工作的，所以对一家企业的管理制度，企业文化特别感兴趣。看他们开会列阵，唱歌，再对员工进行表扬，然后开始宣扬纪律，特别是灌鸡汤。
我自问，如果是我，像这样的场合我会怎么管理。在理发店是一群什么样的员工大家都知道，但是怎么管理他们有几个人想过。这个我自己想出来的问题倒还真是难住了我，不是没有管过这类人，而是慢慢的深入管理，想的又比做的好，所以现在倒是犹豫了。
只是理完发，我照了照镜子，并没有意外之喜。心里叹口气，想想贵了几个档次的理发店，理出来的效果也不过如此。那为什么大家都还想往高档的理发店去呢，原因千千万万，关键是有人愿意接受。
由于这次办理结婚证办的有些仓促，结婚照等事宜只能往后推了。在办理结婚证前，需要准备哪些东西，小晨犯起了难，于是给我开玩笑道：“我说宋老师啊，结婚这件事你有经验，你得把关好，需要带的资料可不能落下哦。”
我知道小晨是故意和我调皮，我严肃道：“那必须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下来。
小晨果然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粉拳朝我砸来道：“好啊，你个不正经的，还想着结第三次婚啊。”
我正经道：“开玩笑，开玩笑的。今生是好是坏就是你了。”
小晨质问：“我哪里不好你说？”
“那谁知道，只能让岁月洗礼着。”
“好啊，你倒是先嫌弃我来着。”说着，小晨又用手指头指了指我的脑门。
我正式的站起身来对小晨说：“有人说离婚一次就像蜕一次皮，我觉得这样说都算是轻的。小晨，讲真心话，离婚前后那种心里一般人是体会不到，如果自己没有切身经历过。”说完我眼泪泛着点滴泪光，泪水是个好东西，加分项，必须的！
小晨看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反倒是她自己不好意思起来道：“志远你看你，我是给你开玩笑的，我知道过去的你受苦了，以后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待你还不成吗？”
我准备和小晨拉勾道：“你说的啊，我没有强迫你，你要说话算话的，以后我可就是是你的人了。”说完，我还装作小女生的态势往小晨身上靠。
小晨也装作大男人的样子让我依偎着，嘴上振振有词：“宝宝乖，宝宝闹。”
我突的一下子站起来质问小晨：“你还真把我当小宝宝了啊。”
小晨说：“人家不都说，再大的男人都是孩子嘛。”
我赞道：“还说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这对男人很了解嘛。”
小晨装作受委屈的样子，说：“这些还需要谈过真正的恋爱才知道嘛，电视里书里不都是老生常谈的词了嘛。”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小晨说：“你还别说，上次办理结婚证都很多年了，不知道现在规矩有没有变，不行，明天我得电话确认下，不然回去一次也不容易，结婚证办不了就惨了。”
小晨点头表示认同，理了理她的秀发问我：“志远，你看我的头发需要做下吗？”
说心里话，小晨的发型是该好好做做了，但是一直我找不到开口的理由，小晨今天既然问我，而且又在这样的阶段，我装作仔细端详了小晨一番又啧啧嘴道：“嗯，虽然你现在的发型很适合你的气质，但是如果稍微理下，也许会有新意。”
小晨打了我一下肩膀道：“我给你说认真的，别闹。”小晨额头有个疤，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小晨今天这样问我，估计也是指这件事。虽然我问了多次，但是小晨都没有说明原因，我也就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关于这件事。所谓，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我郑重的凝视了小晨道：“你什么发型，我都喜欢，我喜欢你这个人，又不是喜欢你的发型。”
“花言巧语的，我的发型不也是我人的一部分。”小晨刁难到我。
我解释道：“你看，这人在爱情面前，脑子就容易犯浑，特别是这关键的时刻。”
小晨说：“不难为你了，你说理下就理下，好多年也没有怎么改变了，今天就尝试下。”
“这就对了嘛。”我认同小晨的话。
第八十二章 第二次领结婚证
办结婚证还需要回老家县城，在此我就不多做吐槽了。毕竟这也是拉动县城经济发展的机会，毕竟人在流动。
我和小晨回我老家县城的那晚我特意选了一家县城的三星级酒店，皖北县城的酒店上星的很少，也就是最近两年县城大开发，才有了两家三星级酒店，而且都是在新区。
因为晚上想带小晨认识下北方的县城，所以选择的这家酒店稍微靠近老城区。小晨说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北方小城，我明白她的话中的新奇。就像第一次去南方，在飞驰的火车上，看到南方的山、水、人民，即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也觉得莫名的新鲜。
仔细算来我也有三年没有回来，县城的变化很大，特别是当下这三年，主要是建了很多新房子，新街。整个城区也向西移动了不少，完全是再造一座新城的感觉。很多街道我也不熟悉，除了那几条老的人民路、建设路、中山路等。
但是饮食是没有变化的，典型的皖北烧饼、牛肉汤、地锅鸡都还是一样不少，这也是我最想带陈小春去吃的。当年在县城读初高中的时候，看到早熟的有男女朋友的一起来吃这些，内心就埋下了这样一颗种子：“将来我也要带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来这里一起吃这些小吃。”
小晨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有意为之的问：“你没有带徐芝兰来过？”
我装作思考又苦闷的回答：“徐芝兰人家讲究，说这些路边货太脏，不卫生，人家不愿意来。”这个时候心情是沉闷的才是正确选择，说完我又担心小晨不习惯，忙解释：“小晨，不好意思，你看，来之前我也没有问你是否喜欢吃这些？”
小晨没有批评徐芝兰，倒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到一个地方，我倒是喜欢那里的小吃，毕竟很多大饭馆已经全国趋同化了。”
“所以说，我们俩才是真正的臭味相投。”
小晨笑话我道：“你臭，我才不臭。”
我忙凑向小晨的脖子上闻，像狗一样的嗅着，并满口说道：“我来闻闻，我来闻闻，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香。”
小晨到一个新的环境还是有些放不开，娇嗔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被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
“谁能看到，又没有人认识你！”
“但是人家认识你嘛！”
“我老婆，怕啥！”
“最少现在还不是好吧，结婚证还没有领呢，顽皮的孩子。”说完小晨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笑道：“你这嘴还真硬，不是说的嘛，男人再老都是小孩子。”
小晨装作认真的问我：“我想问，这句话我可以收回吗？”
我说：“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重新收回，你就等着一辈子把我当小孩疼爱吧。”
晚上两人在路边炒了两个菜要了一个汤，都是家乡特色菜，一个是糖醋鲤鱼，就是旁边九阳河里的，一个是九转大肠外加一个豆腐汤，关键是这家的豆腐都是手工磨制的，耐喝，我一一给小晨解释着。
然后我一个人又在路边要了一个烧饼，小晨非要扯一半吃，吃着香又来搜刮我手里的，我又买了一个烧饼，看来小晨是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小晨拍着肚子说：“唉，吃的太撑，待会晚上睡不着觉，你们老家菜的量也太大了。”
我开玩笑道：“我的错我的错，反正明天只是领证，又不是拍婚纱照。”
“领证也要拍照的嘛，你不是很有经验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大度的小晨今天说话怎么那么酸，但是这种场景我只能表示理解，忙赔笑道：“待会我陪你散步，消消食。”
晚上小晨果然睡不着觉，不过不是因为吃的太多，而是兴奋，而是紧张，而是渴望，都交互在一起。
小晨问我：“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我故意问：“难道你还没有想好？这个时候还可以退货哦。”
小晨也故意掀开被褥道：“好的，好的，趁还没有交货前我好好验验货。”
当晚直到凌晨一点多我才把小晨哄睡，为什么用哄字，一小晨是枕着我的胳膊睡的，二是我一直拍着小晨，三我一直和小晨说一些家里的故事，就像宋一郎小时候我哄他一样。
小晨睡了我倒是困劲过了睡不着了，人生第二次婚姻即将正式闪亮登场，时间过去不可挽回，我真的准备好了吗？又想到过世的爸爸，如果爸爸还在世该多好。这样回老家肯定是要大操大办的，家里没有男人就是不一样，很多关系也断了也不在走动了。有时候家里父母就像人的五个手指头，在的时候感觉不到重要性，但凡失去哪个手指头都会觉得少了很多做起事来不方面。
第二天按照办理结婚证的流程，先是递交两人身份证、户口本等资料、拍照、检查身体、领取结婚证。只是拍照的时候比第一次多了个环节，在民政局后院多了一个做结婚照相册的屋子，民政局工作人员问：“你们要不要拍个结婚纪念册？”
我习惯性的问：“要额外收费吗？”
工作人员解释：“不是我们给你们拍，是结婚纪念册的拍，199元一套的，有299元一套的，这个自愿。”
小晨敏感的问：“那就是说这个拍照的和你们民政局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我忙说：“要要要，结过一次婚这个心得还是有的，此时不花冤枉钱何时花，这么有意义的一刻不能错过。”哪怕是冤枉钱。
小晨怪怪的看着我，小声问：“之前没有？”
我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小晨开心的和我去拍结婚纪念册，房间里道具很齐全，毛毛熊、鲜花、百年好合的大字等，一套299元拍下来，很快下午就拿到了相册，都是加快处理的，共8页，加上首尾两张，一共18张照片。效果很好，小晨也很满意，照片中我们俩都笑的很开心很幸福。更没有想到这个小相册，在以后的人生中可以蕴藏着那么多味道。
我突然意识到第一段婚姻的不幸之处，徐芝兰太端着，这可能是她和小晨最大的区别。或者说，徐芝兰可能压根就没有那么爱我，至少在办理结婚证的那一刻是这样的。
待我们作结婚体检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当时排在我们前面有两对新人，看年龄都比我们小，差不多24岁、25岁的样子，医生习惯性的问：“有没有生过孩子的经历？”
原本我还觉得多此一举，毕竟都是来办结婚证的，哪会有孩子。没有想的排在前面的两对新人，一对说生过一个孩子，一对说已经怀孕。已经怀孕的我能够理解，未婚先孕现在见怪不怪，但那对已经有了孩子的让我诧异，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会这样的人，不是对女生不负责任嘛。读初中的时候家里有很多生完孩子办理结婚证的，但是也有不少人生完孩子后，一方后悔了，主要是男方多，不要媳妇了，这样女孩子就吃亏很多。
检查结果出来情况很不乐观，小晨竟然还被查出有乙肝，这是我们俩都没有预料到的。据小晨说她大学体检都是正常的，难道是这几年毕业后新传染上的。关键小晨心里有被我误会作弊的感觉，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是一个原则性问题。接着走下面流程的时候小晨迟疑了，她意思她有乙肝一定会传染给孩子，小晨在犹豫是否领结婚证。这时的我倒是尴尬的心里，小晨有乙肝在某种夫妻之道上她就会觉得欠我的，我结过婚会觉得欠她的，这样也有利于双方的心里平衡。但是看着小晨难过的样子，我又在心里骂自己太狭隘，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想法。
为了确认是否会传染给我下一代，也为了舒缓小晨的悲伤心情，我问负责婚检的医生：“你好，医生，我太太之前没有乙肝，会不会查错了呢？”
医生解释：“对不起，我们这里查错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医生看我们俩表情沉重，知道我们想问他的问题，接着又解释道：“至于你太太之前没有乙肝，现在有乙肝这件事很多人都存在，原因也很多。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们将来的孩子就会得乙肝。”
小晨急切的问：“我之前听人说，只要夫妻双方有一方有乙肝，他们的孩子就一定会传染上的。”
医生说：“瞎说，现在临床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只要宝宝在产后24小时之内，注射乙肝疫苗和乙肝免疫球蛋白，就会阻断母婴的传播，成功率一般会达到95%以上。”
我和小晨听到医生这么解释，便都放松下来。只是小晨知道自己换上了乙肝，内心还是受到不小的打击，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坍塌下来。但想想，现在自己找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亲身父母，算是苦尽甘来，美中不足的事情出现一点也算正常。人生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第八十三章 遇见中学老师
拿到结婚证我和小晨并没有着急赶回去，因为我妈妈在这次临行前交待了我两个任务，一一定要带着小晨到我爸爸坟上烧纸，告诉我爸爸我们宋家添丁加口了；二让我买些礼品到我舅舅家去走亲戚。这些都是老家的规矩，至于姑姑家姨娘家可以下次再去，毕竟这次请假时间有限，但是舅舅家必须现在去，这是老家的规矩，外公外婆不在了舅舅为大。
空隙间，我自己又加了个节目，带着小晨去了我的中学母校。进了母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当看着我们校志特别是我们当年的各种活动照片时，特别是我文章被一些报社选中的照片，这也是我们中学的一大特色，每个年级每个班级每年每次活动以及毕业照片都会陈列在我们学习陈列馆里，每次优异的表现都会被及时晒出来，我们习惯称呼为是我们的校志。
小晨惊讶道：“志远，没有想到你中学时那么青涩，不仅有才也很帅的嘛。”
我不服气道：“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帅吗？那你现在是看上我的才华？”很显然我这一句话就有两次自夸。
小晨说：“咱不闹，你那时候确实很帅，现在胖了些显得有福气些！”
这话很熟悉，对，老家的人也喜欢这么说胖点的人，说胖人靠谱，没有心眼，有福气。
我赞道：“这样的评论还算比较中肯。”
小晨小声审问我：“老实交代，你中学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我发誓道：“向媳妇保证，中学没有谈过恋爱。”
小晨听出我的歧义，不打算放过我：“我不是让你保证不谈恋爱，我是问你一个事实，发生过的事实，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躲不过去了我才说实话：“那时候我们学习委员是追过我，但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被逼没成。”
小晨继续刨根问底道：“那她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我诚实回答道：“现在就在这所中学教语文，她读的是师范学校，中学那会学习就好，很多古书都是倒背如流，比如《诗经》《唐诗宋词》。”
我没有注意到小晨醋意已经上来，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故意试探我道：“看来你还这么念念不忘，我怎么不信她追你你没答应呢，一听就是才女啊，怎么这次回来不准备看望看望老同学？”
我隐晦道：“主要那时候我比较看中长相，她太那个了。”
小晨问：“那我问你，现在想不想见见她？”
我诚实的说：“不想，不想，就来这里我都担心不小心遇到她。”
后来我和小晨出校门的时候，不是不小心遇到了我那位女同学，而是在校门口遇到了正准备进校门宿舍区的高中数学老师高金书。高金书虽然才六十多岁，但满头白发，听推着他的师母介绍才知道，高老师三年前在课堂上突然得了脑血栓，现在每天只能坐轮椅。而且记性也不大好了，我连续大声向他说了三次我叫宋志远，高中九班的，他的学生，我经常坐在第一排，他都没有印象。这是位让我尊重的高中时期难得的一位好老师，别的学科老师都收礼他不收，而且对学生一视同仁，从不会分三六九等。由于我成绩好，也经常提问，高老师也经常在课堂上表扬我。没有想到，这才十三年，我们师生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所谓岁月时光不等人，令人唏嘘。记得那时候他的数学教的很好，也很会激励学生，我们班整体的数学成绩明显高于整个年级。
我耳语让小晨帮忙买些贵重礼品，并且特意强调了贵重二字，我故意装作和老师交流拖延时间。礼品买来师母死活不要，我解释道：“师母，高老师教我们的时候不收礼那是因为高老师活的高尚。现在他退休了，我们也不在学校了，我给高老师礼物完全就是孝敬他老人家。高老师对我们都是有大恩情的，人不能忘恩，你如果你再不收下这个礼物，那我们就无处报恩了。”
师母见我这样说，便收下了，非要拉着我和小晨去她家吃饭。我拒绝了，并借口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问小晨买了多少钱的礼物，
小晨比了个数字说：“八百。”
我故意确认道：“你还真舍得。”
小晨睁大眼睛问我：“难道是我买贵了？我听你特意说要买贵重的。”
我笑道：“没有，没有，正好。”
然后我给小晨介绍了我们这位高尚的高老师。
小晨回忆起自己的中学老师道：“我还记得我们中学的时候，老师也是送礼成风，那时候不送礼连座位都没有资格选，更不要说每年学校里各种奖学金。”
我深有感触的说：“是啊，中学时候大家都还不懂事，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学就好多了都是班里学生说了算，大学老师也懒得插手这块，毕竟都是成年人。”小晨感同身受，所以她买礼物的时候也特别重金买入。
小晨点头表示认同我说的话。
然后我又发表了如下的感触：“所以做人，特别是社会上一些特殊岗位上的人，还是要具备最基本的做人素质和素养。就像今天遇到的高老师，如果他高中也收过我的礼，哪怕那时候他可能会等价交换给我一些好处。今天遇到他这样，别说我会给他买八百元礼物，相信一分钱的礼物我都不会给他买，甚至路上遇到我还会装作不认识他。一个人活的怎么样，活的有没有价值，时间会给个交代，历史会证明，有时甚至不需要等他死去，就会有人出来作公正的评价。”
小晨听完崇拜的说：“大师，你就是大师，你这段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是不是以后我的身份就是某某著名作家的太太。”
我认真的对小晨说：“最近写作我也有这样一个感触，写着写着书里的主人公自己就会站出来说话，可能我距离成名真的不远了。”
我看了看小晨问：“老婆，我这样说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小晨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入戏还不算深，作为你老婆的我还能拯救。”
我顺势倒进小晨怀里，撒娇道：“你拯救吧，我看你怎么拯救。”
小晨往我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这样的场景和徐芝兰之间想都不敢想，这就是所谓的找对人，结对婚？
第八十四章 姜还是老的辣
李忠诚又犯愁了。他深深知道，虽然已经确定了新的规划预算方案，但是这些都是纸质版本的，距离真正的实施依然还很遥远。现在最难抉择的就是怎么说服杨德章接受这个方案，像自己大哥所说，搞定一个人不仅要让对方欢心接受自己的提议还可以让对方觉得占了便宜，特别是生意场上，特别是双方还需要继续合作的场景下。但是现在自己怎么想，都得不到这个方法。
虽然发自内心的不想，但是出于事情的重要和紧迫程度，自己还是硬着头皮去征询大哥的意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大哥倒是很耐心很平和的和自己讨论起来：“你觉得怎么办可以让杨德章坦然可以接受这个决定？依我看无非就两个方法，第一就是让杨德章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第二就是让他觉得占了便宜。”
李忠诚问：“大哥，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夏德胜再列出来一个实施计划，完全抛开互联网项目组，也完全抛开杨德章。”
李忠民听到弟弟这么说，忍着忍着还是叹口气道：“你这样做，不完全暴露出来了嘛，第一这个项目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控，关键是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第二我们和任何人一起做事的目的都是合作，不是彻底的分裂。”
李忠诚问：“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直得不到合适的答案。”
“你知道罗伟丽在外面另起炉灶吧，知道他们的运营效果了吧？”
李忠诚不知道大哥问这话的意思，只能老实回答道：“大概也知道一些，肯定是没有我们做好的。”
“没有我们做的好就对了，我的意思就是想办法让罗伟丽带人去找杨德章合作。”李忠民说。
“让罗伟丽找杨德章？”李忠诚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问。
李忠民知道弟弟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通过这个途径让杨德章认识到和我们合作还是最好的选择，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关键是让他条件反射到我们也可以找其他资金方合作，不一定是他，杨德章是聪明人，他会多想几步的。”
李忠诚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是的大哥，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法子好，一箭双雕。”
“然后再找几家投资公司，把我们的估值故意做低些，让杨德章看到我们的短板，这样他内心的落差就不会有那么大了。”李忠民继续安排李忠诚。
李忠诚听到这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估计基金公司不好找吧，关键是人家不一定听我们的嘛。”
李忠民听到弟弟问这样愚蠢的话题，批评道：“不是我说你，忠诚，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呢，投资公司是否都想压价，哪怕你随便找找一家，难道人家不会压价吗？就不要说，你还特意找一些针对性的公司来呢。”
虽然这么一说李忠诚理解了，但是被哥哥骂了这么一顿，内心还是窝了很大火。原本李忠诚觉得自己这两年已经成长了很多，但是没有想到自己遇到大事还是不成熟。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有点羡慕嫉妒哥哥的思维方式。
罗伟丽被李忠诚安排的人撺掇了一番，果然就去找杨德章去了。罗伟丽去之前认真研究了一番，使出了两招，第一表明了自己项目投资方财大气粗，并不缺钱，现在找杨德章入股主要也就是让市场检验下自己的价值；第二说明自己团队的实力有多强悍，说到得意之处，竟然还把将要拉拢宋志远团队的事情透露了冰山一角。
杨德章对罗伟丽的套路心知肚明，从罗伟丽的话中杨德章知道，第一宋志远领导的互联网团队目前已经是东海市电池这个行业内的第一，龙头老大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甚至接近的都没有；第二市场上的团队，只要有显山露水的，都会被他人惦记，但凡不稳一点的就容易被拉拢过去，这个可能性很大。
基金投资公司到公司去谈判，杨德章也知道一部分，特别是有意放出的那部分信息，比如互联网公司的弊端，特别是传统企业转型的失败案例，杨德章从中也得出了两点结论，第一宋志远团队在下个阶段市场突破中至关重要；第二虽然有不少投资公司来，但是都不愿意出价，算是有价无市的行情吧。
正好这时候集团公司召开股东会，李忠诚忍不住还是打出了夏德胜这张牌，这就像很多写作者，平时写了很多段子，总想在某些文章中用出来，否则自己就憋的难受一样。
首先夏德胜主动提出了自己也想独立一个部门做互联网项目，当然是复制宋志远团队的模式，关键是夏德胜说的振振有词，意思既然公司可以孵化其他中小代理商，为什么不先孵化自己呢？然后他有举例说微信当时腾讯也是找了两个甚至三个团队同时开发，才有了今日的微信事业群。
夏德胜说完，李忠诚让大家说自己的意见，很显然，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根据自己的利益点大说了一通，有说同意的，有说反对意见的，反正就是七嘴八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杨德章倒是没有发言，他不知道李忠诚的目的前自己是不会轻易发言的，再说了，他认为自己和这些人说这些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目前在个人小股东方面占比是最多的，这也是其他人不能理解他的地方。
李忠诚看杨德章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只能私下里找杨德章谈话。李忠诚前期铺垫铺垫再铺垫，待自认为热了起来，便拿出了宋志远制定的新方案。杨德章提出了自己的最低要求，意思虽然知道自己占比不会那么多，但是自己在前期首个互联网项目可是有协议在的，特别是以后的一些延展项目中。
李忠诚说出了公司的难处，最好两人算是达成一个初步的协议。大概就是折中的一个协议，杨德章退了一步，稀释了自己一部分股份，将来的项目占比也大大减少了一部分。虽然李忠诚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杨德章这么配合自己的原因，但是他还是感觉的到，杨德章一定是有隐情的。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讨厌，虽然敏感度来了，但是感知的信息却不能得到答案，还一直消化遗忘不了。
第八十五章 计中计，局中局
这次关于利益的重新分配，杨艺馨回到家颇不不服气的问爸爸：“老爸，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次，你这次竟然会这么忍气吞声的就接受了这么个结果？”
杨德章笑了笑问：“丫头，我问你，那依你之见，如果是你面对这次的情况你会选择怎么办，我的巾帼不让须眉儿。”杨德章每次反问杨艺馨，总喜欢说这句话“我的巾帼不让须眉儿”。杨艺馨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爸爸特别希望自己是男儿之身，但是听习惯了，又加上今天的情况确实让人费解，于是就没有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之前不是有合同吗？按照合同办事就好了！”杨艺馨云淡风轻的说。
“就这么简单？按照合同办事，如果他不按照合同办事我们又能怎么办？”杨德章继续追问。
这时候杨艺馨有些警惕了，就问：“爸，我不知道你想说的是？”杨艺馨知道，中国人的事情，特别是类似很多复杂情况完全就不是一纸合同可以解决的，特别是中国人善于变通，善于耍手段，如果非要盯着合同，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杨德章耐心的对自己女儿解释道：“艺馨，你在公司做事你知道，如果你下面做事的人，心和你不在一起了，虽然你们都和公司签订了合同，你觉得公司还会要这样的员工吗？但是，你又不能保证你下面的人任何时候心都和你在一块，你知道的人心隔肚皮。相同的情况，双方合作也一样，如果大家心不在一起，你说这个合作还能合作下去呢？”杨德章一点一点像剥洋葱一样，剥给杨艺馨看。
杨艺馨虽然知道爸爸意思，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想承认，内心稍微还是有些不解的，于是继续追问道：“爸，那他们这样，不就已经表明了心和你不在一起了嘛，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不是这样说的，什么叫欺负人，往往实力强的打击实力弱的才叫欺负人，你现在就觉得我们实力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爸，你知道的，我的意思这样合作下去有什么意思呢？哪怕继续合作不还是不开心。”杨艺馨知道自己刚才表述有误，这样对爸爸说话有点伤人。
“错，女儿如果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非黑即白的观念里。首先我们要知道大小李总他们做这件事的出发点是什么，很显然，他们目的只是想让我少持有股份，并不想把我彻底赶走；其次投资本来就有风险，这个风险不仅仅是金钱的风险，更包括失去朋友失去亲人等等风险，这一个风险是大多数人没有看到的；最后生意就是双方谈出来的，当然就有不断的讨价还价的过程，至于手段嘛，只要不违法，甚至是稍微有些擦边球这些都是正常。”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杨德章不想再说了，担心女儿了解的越多越发现人性的险恶，矛盾的是哪怕自己现在不说，女儿以后还是会遇到类似的问题，这可能就是生女儿和生儿子的区别吧，如果杨艺馨是儿子，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这些黑暗的内幕也许自己早早就告知他了。
杨艺馨本想反驳的，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话，杨艺馨才意识到，很多时候不是辩论赢了的一方就是对的，也许只是对方善于诡辩呢。这里不是说自己的爸爸不好的话，只是这一点自己确实不认同爸爸的理念，是自己的为什么不争取呢，为什么要寻求主动自降身价呢？
晚上杨艺馨想了很久，这件事要不要和宋志远说。不说，内心过意不去，毕竟宋志远对自己可算是坦荡荡，当然这是爸爸希望的。但是说呢，有可能会给宋志远未来的工作带来困扰，说了不好与其不说，只是宋志远一直蒙在鼓里，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个坎。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就会痛苦，有时候只有突破内心那一关，才有可能出现一片新天地。
这一晚杨艺馨就这样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眼还没有睁开，脑子还被那件事困扰着，突然灵感一发想到一个点子，自己既然不能明示何不暗示呢，想好了招好像浑身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立马起床梳妆打扮。
到了办公室，瞄了一眼宋志远的办公室，老大还没有来。就这样等着，焦急的等着，宋志远迈着稳住的步伐就进到了办公室，路上大办公室时顺便还和大伙打了招呼。
杨艺馨按照之前想好的套路，拿着一个待签订的文件进了宋志远的办公室，一样的又是忘了敲门就闯了进去，针对杨艺馨的洒脱活法宋志远早已习惯了，杨艺馨装作嬉皮笑脸道：“老大今天气色好啊！”
“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那健步如飞的步伐，看来婚姻的力量是无穷的。”
“什么事？”
杨艺馨把文件递过去，说：“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请示呗。”接着就开始把握我桌上的笔筒，问：“老大，这个笔筒在哪里买的？看着很精致。”杨艺馨没有说出去的话是：“以你的眼光应该不会买这种办公文具”。
“我老婆买的，怎么了？”
“我说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杨艺馨，想辨别下杨艺馨的真实意图，没有想到杨艺馨这时突然来了句：“老大，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公司想换掉你，你会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杨艺馨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我还是回答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道：“你没有听过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别说换人换岗了，就是裁掉你又有何不可？”
杨艺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洒脱的回答她，她接着问：“老大，难道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我可能会觉得机缘不够，不是说嘛，做成一件事，不仅需要水到渠成，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解释道。
杨艺馨显然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看她一眼疑问号就知道。
“水到渠成呢是说，自己的本事要到位；天时地利与人和就不需要解释了吧。”
“老大果然是老大，不仅能力是我等顶礼膜拜的，连远见也是追尾不及啊！”杨艺馨马屁拍起来越来越顺。
“好了，好了，还有事嘛，没事，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工作吧，你也知道的，我们部门拍马屁又不会加绩效分。”我笑着开玩笑。
杨艺馨拜了拜道：“遵命老大，我在这里就不打扰你老人家了。”
看着杨艺馨离开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完全不像是下属的样子嘛。转脸，我又想到了杨艺馨的话，虽然一时辨认不出真假消息，但内心总感觉会有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