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双鱼玉佩与玉石镜子
风若云,一个潇洒的名字。
然而真正的风若云却并没有真正的潇洒。目前他的状态还停留在每日往返于租住房与人才市场之间。
当然,路过人才市场旁的摆摊斗棋、卜字算命以及文玩古物的摊位时,他也会就此逗留许久。
他不知道谁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只是从心里觉得给他起名字的那人似乎想让自己一生如风潇洒,如云安逸。
只可惜,现实然他根本没办法如云潇洒,如云安逸。
他为此专门找了一个路边算命的瞎子给他算卦,是那种路边摊摆上“不用说话,能知你姓甚名谁”的算命先生给他算的。
风若云是个较真的人,当真一声不发,往摊位跟前的小马扎一坐,将手一伸,递到算命先生的手中。
算命的瞎子倒也知道是何意,伸手接过他的掌心一通乱摸。
风若云暗自腹诽:“怎么跟其他的算命的不一样?”
算命先生带着墨镜的眼睛在风若云看不到处滴溜溜的乱转,而后捋着神仙一般的山羊胡子说了一句:“你姓且不说,只是我知你居无定所。”
风若云心里“咯噔”一声:“这次是有真本事的?”随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随即风若云自己便想抽自己一巴掌,早就想好了不说话的,随即再次闭口不言。
“瞎子”先生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心想:“十**岁不上班,一看就知道是个游手好闲的主。”不过面上不露分毫,口上说着:“少爷你身形潇洒,来时如风,不知我说得可对?”
风若云乍以听到对方叫自己“少爷”,而后又听到对方说自己是“来去如风”,又是“咯噔”,有门!他真的算出来我姓风了!
风若云迫不及待:“你真神了,怎知道我姓风?”
算命“瞎子”心里也是“咯噔”,随即心里窃喜:遇到个傻的!
随即风若云点头哈腰地与算命先生在那“探讨”自己姓名究竟如何。
算命先生扶了扶墨镜,一捋胡须,另外一只手放在风若云面前伸出三个手指,沉吟不语。
风若云恰恰歪着头,看不明白先生的手势究竟是“ok”,还是要他给三个手指的钱。
风若云是算命老手,于是“咳咳”了两声,说道:“先生你还没给我说说我名字究竟如何呢?”
“瞎子”先生一听,暗道:还遇到老手了。于是只得清清嗓子说道:“名字嘛,还不错。但是与你身世一靠的话就不妥了。只怕要孤苦喽。”
风若云顺势问出:“为何?”
“风者,无定势,无常形,云者易散……”
“大师,如何可破?”
“瞎子”先生又伸出三个手指在风若云面前晃荡,却不说话。这回他明白了,是三个数的钱。
风若云明白这是老规矩,一个数代表十块钱,三个数便是三十块!
只是风若云此时咧嘴笑道:“大师你先说说看怎么破,说得法子如果可行我便给你卦资!”
大师作势收摊。
风若云嘴角带笑,无动于衷。
大师似悲天悯人:“罢了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我既然有此一缘,我便泄了天机又如何?若想破……”
“老赵头,城管来了,快走!”
风若云正静等下文呢,大师迅速摘了眼镜,伸手抄起地上的家伙事,不待风若云起身用脚一勾马扎,风若云险些摔倒,他正待大骂一句“我x”,却见到大师将布搭与马扎往身后一甩,如溜烟一般地逃了开去。
两个城管此时紧随其后大叫:“不要跑!留下来交待清楚!”
风若云分明瞧见那“瞎子”大师侧身多开飞来的电动车,而后闪身而逃!
风若云待在当场,心道:完了,我的名字破解之法没了!垂头丧气回到自己三百块一个月租住的房子里。
因为房租只有三百块,面积还有三十多平,是以里面的陈设简单至极。
一张门板搭成的硬板床,一个破木桌上面放着风若云在二手市场倒腾来的不知道几手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连着网线风若云省了四五个月的钱才连起来的网线。
百无聊赖,风若云打开电脑,开机速度被全国99%的人打败。风若云暗爽还有1%的人跟自己一样是被打败的人。
电脑桌面上开始推送一些“野广告”式的消息与秘闻。诸如美国针对华最新政策啦,一百一十岁老翁健步如飞啦,就医的患者死在医院啦……这风若云一眼望去直接就要将之关掉。
就在这个时候界面弹出来了一则标题为“你所不知道的双鱼玉佩事件”。
按照以往风若云的脾气也都是一笑置之而后随手点掉的。但是今天仍旧如同往常一般无聊,所幸便随手点开了。
一手端着水瓶盖轻啜白开水,一手点着鼠标,一只脚后跟抵在篮塑料凳子上。
文章开篇就很有噱头:1956年新疆复制人事件全解密。
风若云“切”了一声,接着往下看,反正也是无聊嘛。
紧接着下面的信息吸引了风若云。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新疆罗布泊经常出现异常现象。经常会有目击者见到一些根本无法用地球上现有的科学知识进行解释的奇异类生命。甚至于令人惊恐的是在新疆地区出现了大量的复制人!
而这一切都源于罗布泊出土的一件不知是何年何月的双鱼玉佩!
双鱼玉佩之所以叫双鱼玉佩不是因为它的外形,而是研究人员在初次研究它时,玉佩的灵异功能突然启动,将实验用的鱼在众人无可理解方式下复制出了另外一条完全一模一样的鱼!
有鉴于此,新疆的复制人之事、罗布泊大量的神秘未知生物之事便就此被封锁起来。
但是关于双鱼玉佩的事却一直存在于流传之中。
风若云撇了撇嘴,心想:怎么可能。若是真有这么一件宝贝,拿着这件宝贝,另外一边放着一百块钱,岂不意味着可以变成两百?接着两百变四百,四百变八百?再说了,这种玉佩一样的宝贝我也有!
说着风若云从破桌子下面一阵倒腾,终于在一堆杂物李翻出了他上次找工作时路过一个路边摊花了五十块买回来的像镜子一般玉器。
按照风若云的眼力自然是分不出玉器真伪,他之所以买了这“玉石镜子”只是因为那摆摊的老板说了一句:“我见你每天都在这观望,一看就知道你是懂玉之人。”
风若云心花怒放,果断拿下。
只是拿下之后他又后悔了,因为他曾经拿着这镜子给一个做玉石生意的大学同学看,对方肆无忌惮嘲笑了他一番,一个连玉都算不上的石头,也值五十块钱?
风若云深深被那同学伤了自尊心,愤而摔门离去。
原本他还有着一丝指望自己会不会走了逆天大运,捡到一块不为人知的文物,某天卖个好价钱,就此过上奢华的生活,却被现实无情地打回现实……
他伸手摩挲着被他当做宝贝的玉石镜子,心里琢磨着:要是双鱼玉佩之事是真的,那么自己手里的这块玉石镜子岂不是也有可能是为人所不知的一件宝贝?
第二章 窗户上的猫
风若云在三流本科大学毕业之后便来到了三流城市里找工作。
租住的房子是在老城区的自建民房三层小楼。
房东一家老少在东侧,风若云在西侧一间独立的房间,与二楼一楼那些小商小贩杂居相比,风若云算是自成一室,好不自在。
至于房租,也是因为房东家大女儿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在暗地里狠狠捏了一把风若云的小手后给她暗地里减了五十外面墙上当初贴广告的时候标价是三百五。
风若云哪里经过这事,但是当时碍于囊中羞涩,只得忍着惊恐搬了进来。
门前是一株分不清是水杉还是松树的高大树木,在往前又是一片三层楼高的自建租住房,屋后是一片拆迁废弃的垃圾摆放地。风若云那没有防盗窗的漏风窗户正对着垃圾摆放地。许是场地开阔的缘故,竟无一丝异味飘进来,当真奇怪。
每逢夜半,屋后便会有不绝于耳的猫叫声传来煞是渗人。
尤其是当下正值春夏之交,前几晚窗外的猫叫声那叫一个此起彼伏,听得风若云那几晚都翻来覆去睡不着。顺带着他也听出了一墙之隔的那位大姐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下风子俊一边把玩自己的玉石镜子,一边百无聊赖地滑动鼠标继续浏览一些网页小说,不觉天已入了半夜。
风若云打了一个哈欠,他所追的一部小说今日更新也已经看完了,他有些意犹未尽,伸着懒腰直接向后一仰,“咣当”一声便四仰八叉地倒在门板床上,随手拉了床头的灯绳,翻身准备睡去。
“奇怪,今夜怎么没有猫叫了?”风若云翻身向外,心想:难得今晚月光这么好,不欣赏月色岂不辜负了这么好的夜晚。
只是这一翻身不要紧,简直要将风若云唬得魂飞魄散。
窗外,一双黄莹莹的眼睛睁一动不动地盯着风若云看!
风若云瞬间困意全无,头皮发麻!
风若云似乎只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自己胸前慢慢滑过,然后轻抚他的脖子,再然后是面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瞬间,风若云面颊上冷汗直冒!
他咽了一口唾沫,一动不动。
那黄莹莹的双眼抖动了一下,接着一声“喵呜”
风若云瞬间脑袋充血,从床上一跃而起,怒道:“我去你妈的!”也不开灯,伸手抓起床头的破烂拖鞋直接砸向窗户。
因为春夏之交,所以风子俊的窗户一般都是虚掩着闪着一条缝的,好巧不巧的风若云这一脱鞋竟然直接从窗户缝中打了出去,直直砸中了那趴在窗户上的猫!
只是再次让风若云惊讶的事发生了,那猫竟然不躲不闪,只是“喵哇”地一声痛呼,却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风若云。
风若云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看着窗户上的猫,胆气也壮了,捡起另外一只拖鞋再次扔了出去!
这一次没有之前的准头,拖鞋打在窗户上,“啪”地一声,玻璃脆响,已然是有了裂纹,但是猫仍然趴在窗户上“喵呜”叫了一声,仍旧是不肯走。
风若云心里发毛了,这么不怕人的猫,他是第一次见!
风若云壮着胆子猛然拉下自己床头的灯绳,同时对着窗户猛地作势欲扑,口中大呼一声:“哇吼!”
不知是因为灯亮的原因还是因为风若云的一声大吼,窗户上的猫“啊喵哦”的一声掉落窗户消失不见。
风若云胆气又生,赤脚拽起脚边的笤帚对着窗户直接挥舞过去,同时快速拉开窗户向楼下看去,只是一瞬间,他的头皮瞬间炸毛了,一双黄莹莹的眼睛正在楼下地面上直勾勾地瞪着风若云!
风若云只觉得心跳加快,头脑空白。风若云这么多年都是跟着自己大伯过日子的,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到了后来在这个三流城市找工作打工。
他习惯了独处,也习惯了寂寞。但是他不习惯这样的惊恐。
因为他是一个胆小的人。
楼下的猫让风若云心里惊骇异常,他趁着灯光,仗着手中的笤帚壮起胆子对着楼下的猫怒声吼道:“滚……”
楼下的猫不知是因为听懂了风若云所说的话还是被风若云的气势吓住了,当真“喵呜”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风若云快速关上窗户,扔下手中的笤帚,一跃跳到门板床上,拉起被子,往墙边紧紧一靠,蒙起头瑟瑟发抖。
风若云此刻小腿都有些哆嗦,他忽然想到自己住的是三楼,周围并无什么攀爬物可以上墙啊!
他租房的时候就曾经跟房东说过窗户没有防盗窗安全吗,房东曾经再三保证说了,墙是他亲自粉的光滑无比,没谁可以通过窗户到得了三楼。当时他还说的便是猫都到不了三楼!
为了向风若云证明,房东特地带着他看了自己在窗户边晒的腊肉,丝毫无损,以证明自己所说的不错。
正是因为这个才使得风若云当时放下心来。因为三楼是房东一家和自己,正面的防护措施房东做的非常的足,二楼与三楼的楼梯之间房东特意做了一层细密的网状铁丝网。便是连麻雀都飞不过来,更不用说是一只猫了。
风若云曾经亲自见过房东家在三楼的门前房后筛制腊肉腊鱼,一群猫黑天白夜的在房东楼下叫唤,却始终没见得鱼肉少一块。
既然如此,那只猫是怎么爬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外面的?
风若云躲在被子中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可疑。
“咚咚咚”!
风若云心里一惊,大叫一声“啊!”
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小风?”
风若云往日听到这个声音恨不得马上多开,此时听到这个声音却感觉到遇到了救星一般,马上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来到门前准备开门。
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刚拉起一条缝的们瞬间又被他重重关上。
房东家的姐姐马上又关切问道:“你没事吧,小风?”
风若云结结巴巴回道:“没事,李姐,做噩梦了!”
李姐就是房东家女儿,平日就让风若云叫他李姐。
李姐声音从外传来:“我在隔壁听到你叫了两声,怕你出什么意外,这才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风若云回过头来看了看窗户,这才堪堪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说道:“谢谢李姐,我没事!”
“哦,没事就好,那你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风若云点头说道:“知道了,李姐!”
门外的李姐走了,风若云忽然觉得自己整个被吓得都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着气,半晌才爬上床沉沉睡去。
第三章 奇怪的梦
风若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梦。
他蓄起了长发,一直想做而没做成的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身异样服装,全然不是现代装束,却也不像古人的装束。
正在他奇怪之时,一个年长的满脸胡子,穿着兽皮一副的人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指了指风若云面前的地方,慈爱地说:“小云,你看,这便是将来你要接替为父治理的大荒!”
“大荒?”风若云心中奇怪,顺着满脸胡子的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满目皆是穿着兽皮之人正在忙碌。
有人拿着石头在砸着他不认识的坚果。有人在用一根长藤拴着一只羊一样的动物在用力往后拉,想要将其拖入不远处用树枝做成的羊圈里。有的人肩膀上扛着巨大的树木将之堆放在一起……
风若云正奇怪,想要询问他身边的那个满脸胡子的人时,却发现他身边的那个人消失不见了。
风若云左右张望,忽然来了几个人对他抱拳恭敬喊道:“少主!”
“少主?”风若云又是疑惑不已。
这个时候天边飞来一只金色三足火鸟落在风若云肩膀上,“呱呱”叫了两声,而后又振翅飞去。
风若云不解其意,看向那几个叫他少主的人,却发现那几个人正往远处赶去,大呼道:“少主,快来!父神大人要建天齐建木了!”
风若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来到了一处山顶,山顶山风凛冽如刀,一侧陡崖,一侧平滑如镜。
一根高耸入云的巨大柱子立在山顶,上方不见其顶。
风若云内心惊呼:“这是什么柱子,这么高!”
而后他见到一众人对着自己躬身行礼。三个黑袍之人立在柱子跟前双手举起,对着那根柱子作膜拜状。
而先前自称是他“父亲”的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带着一干人等跪在柱子跟前,双手交错扣在地上,以头抢地,十分虔诚。
风若云不由自主走到男子身后跪下,依着男子的模样也如此跪伏下去。
风若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三个黑袍之人暗中点了点头。
没来由地,风若云心中一阵不安……
情景再变,一个浑身红甲之人胯下骑着一只不知名的凶兽,那凶兽满身赤红鳞甲,獠牙森森,头上独角,吞吐之间有烟火之气。
那浑身红甲之人面色赤红,头上光秃锃亮。风若云仔细看那人之时却惊骇发现那人红甲上的火焰纹路在瞬间变作实质,似能焚灭一切!
热!热不可当!
风若云只有这一个感觉。顺带着他看向那光头之人也觉得面目可憎。
然而很快这种热便消失不见,只因为另外一个身着蓝甲之人也骑着一条大鱼悠悠飘来。
风若云瞬间觉得舒爽无比,看着那蓝甲之人也觉顺眼许多。
蓝甲之人见到红甲之人也不答话,抬手之间身上蓝甲上的波涛纹路也在瞬间完成实质化扑向红甲之人。
一火一水,两不相容!
风若云心中升起抹惊疑不定:“水神与火神?共工与祝融?”
似响应风若云心中所想,那蓝甲之人此时咧嘴冲风若云一笑,收起胯下大鱼,整个人扶摇直上,直直撞向一山!
风若云此时就在蓝甲之人身边,终于开口:“不要!”
蓝甲之人咧嘴一笑:“为何不要?难道你也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神位么?”
就在这时红甲之人断喝一声:“少主,阻止他!”
风若云这才明白红甲之人事与自己一伙的。只是他心底本能觉得不愿阻止蓝甲之人,却不得不伸手去拉蓝甲之人,然他惊讶的是他竟然一把拉住了蓝甲之人!
红甲之人见不到人,狂笑之声却自远处传来。
蓝甲之人咧嘴一笑,眼中有泪。
风若云有些后悔,手略微松了一松,蓝甲之人又是一笑,径直撞向山顶!
这个时候风若云听到了一道滔天愤怒之声从山顶传来:“共工,你该死!”
“共工!”风若云心里一惊,刚才那人是共工!那他撞的是不周山!
红甲之人此时已经赶到,见到从天上不乱降下的石块,瞬间化作惊恐,不由得捶胸顿足,断喝道:“少主,你糊涂哇……”
风若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眼前一花,再次看到了络腮胡子自称是他父亲的男子,男子满脸疲惫,再次摸了摸风若云的头,而后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处肆虐汹涌的大水,疲惫说道:“小云,以后就靠你了!”
风若云此时没来由的心里异常难过,伸出手要抓住这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络腮胡子,却伸手抓了个空!
络腮胡子男子抬头看了看天,一跺脚,双手作撑天之状,身形也越变越大,最终化作一道擎天之柱撑起了天!
暴雨骤停!
风若云满目泪水,心里悲伤莫名,喃喃道:“阿爹,阿爹……”
这个时候原先带领众人祭天拜柱三位黑袍人忽然出现在风若云跟前,伸手抓向风若云,口中传来桀桀笑声!
风若云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躲开三位黑袍之人的大手。
黑袍之中的一人身形高大,约有两米来高,一把抓住风若云的脖子高高拎起,一手持刀,就要划开风若云的脖子!
风若云被凌空拎起,察觉到了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只得挥舞着自己双手与拳脚,口中大喝道:“放开我,你这个大怪物!你放开我!”
黑袍人声音冷冷传来:“放开你?你就要死了,为什么扼要放开你!”说着手中匕首直接刺向风若云脖子。
而这个时候一道黑风从暗中飘来,径直冲向黑袍人的手腕,而后一口咬住风若云的腰,将其甩在自己背上,风也似的逃了开去。
那黑袍之人此时扬天怒啸,一跺脚也跟着追了上来。
狂风猎猎,竟然将那黑袍之人遮住头的黑袍吹落在地,露出了那黑袍之人的面容。
两耳尖尖,眼睛黄莹莹的,满脸黑色毛发,咧嘴“喵呜”地叫了一声,声音渗人血腥!
“是那只猫!”风若云心中狂叫:“啊!”
随即,风子俊从床上掉落在地,彻底醒来!
第四章 黑猫再现
一大早风若云起床开门时恰好遇到李姐,李姐满脸关切地问风若云昨晚上是怎么了。当她看到风若云眼圈发黑之后面色古怪,对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注意身体!”便就此走开了。
风若云一头雾水,收拾齐整后再次坐上公交车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忙碌的一天的又开始了。并且风若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好工作,尽快搬离自己现在的住处。
“太特么吓人了。”响起昨晚上个的事风若云心里犹有余悸。
人才市场里人满为患,却极少有风若云可以做得来的工作。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额原因便是绝大多数的工作都需要工作经验,这对于刚步入社会的风若云来说无异于一锤定生死,直接将他否决了。
在人才市场里走走停停近两个小时,在经历了几家面试官拒绝后,风若云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个辅导机构在招人,招的是什么“课程顾问”。对方只是看了一眼风若云之后便随手拿起一张面试单,写上时间告诉风若云:“明天下午三点早这个地方去面试!”随后便不再管风若云了。
风若云如获至宝,拿起面试单叠好放进口袋里,而后飞也似的离开了人才市场。
他满心欢喜的告诉了自己的大学室友一个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也和他在一个城市。他约这个兄弟晚上一起出来小酌两杯,庆祝他即将找到工作。
大学室友告诉他今晚约妹子,没空搭理他。
风若云有些失落,但很快自我调整过来,仍旧在晚上就着住处的附近找了一个大排档,破天荒点了一个十五块钱的小火锅,外加两瓶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小锅子暗暗想着美好的未来。
只是风若云酒量不行,一瓶啤酒已经让他面红耳赤两眼昏花,两瓶更是让他走路站不稳了。
吃饱喝足之后他想着付钱却忽然发现裤兜里的零钱不够!
好在大排档的老板见他天天在这吃饭,又见他今日高兴,不想拂了他的心情,便大方说道:“每天都在我这吃饭,也不差这三两块钱,下次吃饭有的再给我!”
风若云虽然喝醉,人却清醒,抱着老板肩膀大声说道:“老板,你是个好人!你放……放心,我找……找到了……工作,有了工资……一准……还你!”说罢,风若云踉踉跄跄地往住处回去了。
只是在走到了楼下之时,一个黑影站在楼道口里一动不动。
风若云东倒西歪,扶着墙就要过去,却见那黑影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风若云有些奇怪,喝问道:“谁呀,在那里!”
黑影一动不动,却伸出一只手递向风若云。
风若云不知对方是谁,伸手阻拦,一双手却直接扶住风若云,而后低声说道:“是我!”
而后映着楼道里的光亮风若云瞧得真切,是李姐。
风若云心有奇异,笑着说道:“怎么是你啊,李姐?”
李姐不声不响,只是说道:“你喝醉了吧,我扶你回去!”说着不由分说便搀着风若云向楼上走去。李姐有意无意地紧紧拉着风若云的手贴着自己胸脯。
风若云顿时酒醒了大半,甩手“登登登”地跑上楼,开门,关门,往床上一趴,心里乱跳。
不多会,楼下有人上楼,再然后风若云门前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风若云一声不吭,心里纠结害怕地要死!
门响了一阵见没人开门之后便传来一声叹息,而后便消失了。
风若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的一阵猛奔,再加上自己的紧张,浑身上下已然是汗水涔涔。
风若云只觉得心有尿意,正要抹黑去旁边的厕所却忽然发现窗户边上又有一个黑影!
“猫!”风若云头皮一麻,随后又很快暴怒起来:“妈的,没完没了是吧,不管你是怎么上的三楼,吓唬你风大爷,今天也得好好教训你!”
这样想着,风若云随手抄起床头的笤帚抹黑蹑手蹑脚到了窗户跟前,而后一手扒窗,一手笤帚“横扫千军如卷席”直直奔向那黑影。
只是想像中的“喵呜”一声没有出现,那黑影竟然顺着笤帚直接窜进了屋内!
风若云怒了:“我还治不了你了!”索性一把拉紧窗户,一边来到床头前拉亮灯绳,一声“喵呜”如约而至,在风若云面前“噌”地蹿到了门板床下!
风若云怒不可遏,伸出笤帚对着门板床下又是一记“横扫千军”!
黑猫在床底下扑闪着跳着叫着,随即直冲向风若云,风若云心里一惊,赶紧侧着身子让开。
黑猫一跃而起,直接扑向窗户,“嘭”地一声被破窗撞了回来。
风若云此时回身看着落地瑟缩的黑猫冷笑不止:“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说着他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拿着土簸箕做防护,威风凛凛地一步一步走向黑猫。
黑猫此时“喵呜喵呜”地看向风若云,声音凄苦。
风若云没来由地心生不忍,于是放下手中土簸箕与笤帚,打开窗户,不管黑猫能不能听得懂,说道:“行了行了,你走吧!你吓我,我也已经打你出气了,赶紧走吧!”
只是黑猫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先前被窗户撞了一下心有余悸,此刻竟然怔怔看着风若云,“喵呜喵呜”地叫着,也不离去。
风若云心里又气:“怎么,你不走,难不成还想赖在我这里不成?”说着他一屁股坐在床头,用手一指屋内,气恼说道:“你看这里有什么好?真的想留在这里?”
令风若云奇怪的是黑猫竟然果真顺着他的手指环视过去!
风若云心里一惊,而后脑后炸毛:“你当真能听懂我说话?”
让风若云心里发毛的事发生了,黑猫点了点头!
风若云瞬间血液在体内凝结如冰,整个人瞬间跳起,而后往床上一跳,直接往墙上一靠,拽起被子直接蒙住头,瑟瑟发抖!
而后让风若云差点吓死过去的是黑猫竟然开口说话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风若云“啊”地一声叫出,惊骇欲绝!
第五章 时空之镜
无人能够想到此时被子下的风若云想到的会是李姐!他迫切希望此时的李姐能来敲他的门,哪怕是撞开也好,哪怕是被她再用力捏一把手。
因为风若云此时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自己这是撞邪了。
不然他怎么会看到猫点头,听到毛说话。
只是当真奇怪,一墙之隔的李姐竟然没有听到自己的惨呼声?还是因为自己叫得不够大声?
于是风若云在被子下面大呼:“李姐,李姐!”
这个时候黑猫开口说话:“你不用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没人会听到的!”
风若云一听,心里骇然无比,瞬间想到了小时候听大娘说过的村里的老孙头的媳妇便是黄大仙托生的。老孙头的媳妇据说过世之时棺材摆在老屋子正堂屋,有一天晚上他们家里的后堂屋蹲满了一屋子的黄鼠狼。并且有人说见到那些黄鼠狼时正在学着人一本正经地祭拜老孙头的媳妇。
老人说那些黄鼠狼在送他们的王。
他又想到了村里传说的有关于蛇,有关于狐狸的,独独没有猫啊!自己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竟然撞邪装上了一个成精的猫!
只是没想到黑猫似听到了他的心声,冷声说道:“我不是你想的什么猫,我是陆吾神!”
风若云心里一惊:“陆吾神?什么陆吾神?”
没想到黑猫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竟然都忘记了,这下糟了!”
风若云此刻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已然确定这成了精的黑猫不会加害自己了,于是撞着胆子掀开一角被子偷偷看向黑猫。
黑猫正端坐在自己的蓝塑料凳上,黄莹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见风若云掀开了被子,他随即起身,想要蹦到风若云跟前。
风若云心里再次发毛,他惊叫道:“你别过来!”
黑猫果真原地坐下,点头说道:“好,我不过去!只是你能否不要用这东西盖着头,我又不会伤害你。”
风若云听到黑猫这样说,随即慢慢掀开被子说道:“你确定?”
黑猫再次点头:“我好歹是一个神,怎会对你食言!”
风若云这下终于壮起胆子说道:“既然你不伤害我,那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黑猫一怔:“可是我找的就是你,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认识你?”风若云心道:“我认识你奶奶!我怎么会认识一只黑猫!”随即他马上一惊,马上意识到这黑猫能够听到他的心思!
只是黑猫并没有发怒,而是耐心解释道:“我是陆吾神,你是父神之子风若云啊,你不记得我了?”
“父神之子?风若云?你是在说我?”风若云忘记了惊惧。
听到风若云的话以及仔细看了风若云的的神情,黑猫确认他没有说谎后,歪着头作思索状,口中喃喃:“怎么回事,你身上的气息明明是父神之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风若云忽然开口说道:“父神?你说的父神可是在不周山上?”
黑猫目中光华一闪:“正是!你果真是风若云!只是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风若云此时身上完全没了酒意,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个怪梦,他犹豫着要不要姜给黑猫听。只是显然已经不需要了,黑猫已然察觉到风若云心中所想的,它猛然低呼:“你竟然回到了过去!你是怎么回到过去的!我便是那个救你的陆吾神啊!”
“回到过去?”风若云一头雾水:“你是说我昨晚上那不是做梦?”
“做梦?”黑猫缓缓摇头:“你那是回到万古以前了,将万古之前发生的事又经历了一遍!”
这下风若云目瞪口呆:“我回到了万古以前?照你这么说我便是那什么父神之子?”
黑猫无奈点头:“你正是父神之子风若云!眼下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你,你便跟我离开这里,我带你快速回到昆仑恢复修为,然后回到过去,收拾三柯!”
“等等,你说什么?回到昆仑?是昆仑山吗?”
“是昆仑山,你现在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这不是问题,跟着我先回去,我以后再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若是等到三柯的人也穿梭而来,那便来不及了!”说着黑猫似乎显得十分急切,就要带着风若云离开。
风若云此时又害怕起来:“我明天还要面试找工作,我不能跟你走!”
黑猫错愕:“找工作?”
风若云此时心里又惊又惧,他此刻心里一惊确定,这又是自己的一个梦,只要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只怕是被昨晚上那只黑猫给吓得够呛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相比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害怕昨晚上那只黑猫最后的那一双黄莹莹的眼睛吧。
黑猫人性化的皱起眉头:“做梦?这怎么是在做梦!”
风若云不顾黑猫错愕,一头撞向墙面,“咚”地一声,风若云头上鼓起一个大包,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风若云不死心,不再害怕黑猫,嘴里咕哝着:“我还不信了,在梦里还能被你一只小黑猫给糊弄了!”说罢,他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泛着桌子下面的杂物抽屉,终于找到一枚硬币,不管黑猫惊疑不定的眼神,直接屈指将硬币在桌面上一弹,看着硬币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转着。
风若云口中喃喃自语:“盗梦空间里说只要硬币不倒便说明这是在做梦,这要是倒了,便说明是真的!”
风若云目不转睛,看着硬币一圈圈转着,最后越转越慢,静静倒落在桌面上!
风若云呆呆看向一旁的黑猫,喃喃自语:“这是……真的!”
黑猫此时才明白风若云原来费了这么半天劲是在确认这不是一个梦,顿感疑惑:“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不认识我了!”
他回头看了看一眼风若云刚才翻腾的小柜子,忽然之间目光大盛!
它“喵呜”一声直接扑向抽屉,惊呼道:“时空之镜!”
风若云目瞪口呆:“这破镜子,还时空之镜!”
随即风若云忽然想到:“昨晚上我就是抱着这玩意入睡的!”
黑猫显然也察觉到了风若云此时心中所想,猛然间不顾风若云惊异,一爪持玉镜,一爪一把人性化的掐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玉镜上。
只是瞬间,玉镜金光灿起!
第六章 平行空间
黑猫一爪滴血,玉镜镜面金光灿起,只是一瞬间黑猫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它喃喃低语:“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出来啊,可急死我了!”风若云在一旁嘀咕。
黑猫此时仿若沉浸在金光映照里,喃喃自语不断,完全没有听到风若云所说的额话。而且看其情形大有双爪捧着玉镜舍不得放手的趋势!
风若云心里异样,蹑手蹑脚一把抓过自己的玉镜,而后随手抄起笤帚对着黑猫与玉镜直接一记“横扫千军”,“喵呜”一声,黑猫摔倒在地。
黑猫这才醒转过来,而后黑猫看向风若云,目中黄光骤然大盛:“你偷袭我!”
风若云抱紧玉镜:“这东西是我的!”
黑猫竟然没有发怒,而是说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风若云刚想说是从摊位淘换来的,又怕这黑猫抢。张口就说:“我家祖传的!”
风若云不过是胡说八道,没想到黑猫竟然沉默不语,似同意他所说的话。
黑猫沉吟一番又说道:“既然是你祖传的,那么你更该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因为这东西于你、于我以及对于整个昆仑山来说都无比重要。你只能跟着我走,这样才不会出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你不知道这东西若是给三柯知道了,你是要倒大霉的!”
“遇到你我便已经倒了大霉!”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那别怪我用强了!”
“李姐!李姐!”
“你不用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我已经在你这屋内施了结界,旁人根本听不到这屋子里的动静!”
“啊!”
黑猫只觉惊疑与头疼。
一方面它当真想要用强将风若云带走,可是在见到了时空之镜后它又不确定是否应该将他带走。因为此时他心里也有诸多疑问。
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镜面光芒再次闪起,而后从镜面之中飘落一团物事落在地上。
这团物事飘落在地之后快速凝结成一个淡黄色发光的人!
这人看其模样竟然与风若云样貌相仿!
黑猫与风若云皆是大吃一惊。
风若云大叫一声:“鬼啊!”
黑猫却是目中激动不已:“少主!”
黄色身影发出淡淡金色光辉,看着风若云,有看向黑猫,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黑猫目中露出惊人异彩,断喝道:“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风若云此刻已然被吓得亡魂皆失:怎么又从镜子里出来了一个!
那黄色身影伸手冲风若云轻轻一点,风若云忽然之间感觉到说不出的轻松,也有一丝欢愉在其内。
但是他心里反而更加紧张了,看着黄色身影惊呼道:“你是什么鬼啊,不要害我啊!你从那面镜子里出来的,那镜子是我买回来的!你你你……你不能害我!”
淡黄色身影轻轻摇头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怎么会害你呢?”
风若云一头雾水:“你就是我?”
淡黄色身影淡淡一笑,点头说道:“正是!”
黑猫此时也急不可耐地问道:“少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淡黄色身影说道:“出了不知名的问题,我们似乎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位面。而且这个位面里面与我们的那个世界处于一个共生的状态。”
“共生状态?”黑猫与风若云同时露出不解之色。
淡黄色身影轻轻摇头说道:“此事我一时半会也没有弄得很清楚。只是被困在这镜内,隐隐察觉到这个世界内又几缕气息像是三柯的人,是以我也不敢轻易现身。今日遇到了你布下了结界,这才现身一见!”
黑猫点头说道:“我也是察觉到了这屋子内有你的气息,这才循着气息过来的。只是没想到散发出你的气息竟然是他!”
淡黄色身影看了看风若云,说道:“你感觉没错,他便是在这个世界的我!”
黑猫不解问道:“两个你?”
淡黄色身影看了看玉石镜子,略作沉吟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面镜子竟然是连接这个世界与我们远古世界的钥匙。或者说着镜子内外的世界是连通的!这镜子便是内外世界的一个连接纽带!”
黑猫震惊:“如此说来如今的我们算是在镜子外的世界了?”
淡黄色身影看着黑猫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或许对于那边的人来说,此时的我么是在镜子内!”
风若云此时已然是一头雾水,听着淡黄色身影与黑猫在一起讨论镜子内外的世界,完全没有加害他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插嘴说道:“镜子内外世界?镜像?你们说的是平行空间吧?”
“平行空间?”二人同时看向风若云。
风若云眼见二人疑惑,不禁得意起来:“所谓的平行空间指的便是两个相同的世界。其内的一切存在都是一样的。就如同照镜子一般,镜子外面有什么,镜子里面便便有什么。这与你刚才所说的共生世界算是一个意思。”
黑猫与淡黄色身影听到风若云介绍,陷入沉思。
风若云此时又自顾自说道:“不过平行空间的存在只存在于理论中,还没有谁真正见过……不对,前两天我还在网上看到来着,双鱼玉佩!对,双鱼玉佩!”
黑猫与淡黄色身影一惊:“还有一个平行空间的连接器物!”
风若云此时眼见二人被自己的解释镇住,不由得洋洋得意,完全忘记了害怕:“你们俩既然知道这是平行世界,难道不知道什么怎么回去?”
黑猫看了看淡黄色身影,而后又看向风若云:“我不清楚。我以为这个镜子是一个时空之镜!”说着它转脸看向淡黄色身影:“少主,你附身在这镜面上,可有更多的了解?”
淡黄色身影也摇了摇头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受了太重的伤,很多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对于这个玉镜也无太多了解,只是知道它能保我元神不灭。”
黑猫转脸看向风若云,而后问道:“你知道吗?”
风若云有心再胡吹一番,只是没来由地又不愿扯谎,于是耸了耸肩说道:“我连你们俩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个镜子是什么。”
黑猫一愣,正要发作,淡黄色身影却是轻轻摇头说道:“他就是陆吾神,昆仑山的守山大神!”
“陆吾神?树上说道的虎身人首,生有九尾的陆吾神?”
黑猫点头,随即面色一变:“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
风若云赶忙向床上一跳,拽起被子就要盖住自己。
淡黄色身影轻轻喝道:“陆吾!”
黑猫于是低头向后退去,不再吭声。
风若云眼见黑猫被淡黄色身影喝退,于是拽着被子小心说道:“我当真不认识它呀。书上说的,陆吾神是昆仑山守山之神,替天帝看管下都与九部的。对了,你要是陆吾神,不应该在昆仑山看管九部吗?天帝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天帝!”黑猫与淡黄色身影轰然一震:“你是说天帝!”
风若云没有意识到两人情绪波动,疑惑说道:“是呀,天帝下都与九部,不都是你看管的吗?”
淡黄色身影此时浑身金光激荡,似乎收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似乎想要极力想清楚什么事情,但是偏偏想不出来。
一旁的黑猫似乎也被这个信息给惊住了:“替天帝看管下都……”这般想着黑猫转脸看向淡黄色身影,目中露出精芒:“少主!”
第七章 镜子反应
风若云的话给了淡黄色身影与黑猫极大的震惊。
二人所想如果这个人说得是真的话,那么陆吾是给天帝看管下都的人。而他们目前还未有接触过什么天帝。如果按照这个消息来看的话,陆吾的未来已经有人知道了!
而这个人便是眼前的风若云。
只是,风若云所说的究竟是否可信,他所说的将来好像也没有淡黄身影的未来。
二人苦思不解。
风若云此时已然看到了二人陷入了沉思,此时小心翼翼挪向房门,伸手就要打开房门逃出去。
只是他伸手摸了半天忽然发现房间里的门,不见了!
风若云心里哀呼。
黑猫察觉到了风若云的举动,沉声说道:“你不用费心思了,我都跟你说了这个屋子内被我施了结界!”
风若云此时咬牙说道:“你们究竟是谁,该说的我都已经与你们说了。你们若是看中这个玉石镜子,尽管拿走便是,我只求你们俩不要呆在我这里了,行不行?”
黑猫面露古怪,看向淡黄身影。
淡黄身影无奈摇头,看向风若云笑着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们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我!我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你!伤害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的。”
风若云疑惑:“真的是这样?”
淡黄身影不解:“正是如此啊,怎么了?”
风若云不由分数,随即用头撞了一下墙,“嘭”地一声眼冒金星,倒地抱头痛呼。随即他转脸看向淡黄身影,淡黄身影却没有任何反应。
风若云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向后退了一步:“你骗我!”
淡黄身影眉头皱起,不解风若云为何要如此做,他伸手示意风若云不要紧张,开口说道:“那你听我说……啊!该死,你这小子!”随即淡黄身影竟然也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呼!
风若云心里掀起滔天大浪:果真是平行世界!这下他彻底信了!
淡黄身影此时站起身来,算是明白了风若云的心思,面上有些阴郁,嘴角扯了扯说道:“真想不通,这个世界的我怎么如此胆小!”
黑猫点头说道:“正是,不是如今少主你在跟前,我也无法相信他竟然会如此。”
说着,黑猫看向风若云:“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风若云随即点头,而后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想怎么样?赖在我这里不走吗?我可没有足够的钱养活你们两个!”
淡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不用食物,你养活好你自己便是了。”
“那你们俩想干什么?”
“我在想,左右我与陆吾如今都是无处可去,便在你这里落脚了何如?”
“不行,你们俩这个样子容易吓死人的!别人会以为我这间屋子里闹鬼!”
“可是如今我与陆吾都对眼下情况不了解,贸然到外面路面,只怕会有性命之虞。而且我们也想通过你了解更多的上古之事,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
“可是这跟我又什么关系?”
“你难道忘记了,我便是你,你便是我,若是你能帮我回到上古时期完成壮举,我相信你在这个世界也能完成壮举的,你说呢?”
“你确定?”
“那你等等,我先自残一臂试试!”
“不!你掐自己一下就好!”
果然,淡黄色身影还是按照风若云的要求掐了自己一下,没过多大会,风若云顿时感到自己左臂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他满脸愤怒:“你还真舍得下手!”
淡黄色身影咧嘴嘿嘿笑道:“没办法,我怕你不相信!”
风若云此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无奈说道:“行了行了,我相信了!”随后风若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疑惑问道:“不对啊,你们生活在上古时期,我生活在现代,怎么会是平行世界呢?按照道理来说你也应该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现代啊。”
淡黄身影此时无奈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从那个平行的世界过来之时已经受了重伤,对于这中间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
风若云又看向黑猫:“你呢?你又知道什么?”随即他又恶趣味地问:“那你有没发现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你,是不是也是一只黑猫啊?”
黑猫此时低声嘶吼,似对于风若云这个恶趣味十分不满。不过他仍旧没有动手。
风若云彻底放下心来。
黄色身影哈哈大笑。
风若云于是说道:“那你们待在这里可以,可别让我去做什么,太危险了。”
黄色身影摇头说道:“能不让你出手便不让你出手了,毕竟这是我上古之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确定上古之人来了多少,他们人在哪里,会以什么样的样貌出现。又或者说他们会不会如我一样,在经历里时空穿梭以后也受了重创,有些遗忘。坦白说,我也是在这镜面上沉睡许久才略有恢复。他们会不会有此经历,我便不得而知了。”
“你的意思是说还会有人跟着黑猫一样会以各种形式出现,而后来抓你们?”
黑猫口吐人言:“我不是黑猫!叫我陆吾!”
风若云不满嚷道:“你分明是一只黑猫!”
黑猫此时似再也忍耐不了,一个鱼跃直接在风若云胳膊上划了一道血印子!
这个时候淡黄色身影疾呼:“陆吾!”
不过已然迟了,因为陆吾的一爪子,风若云胳膊上已然露出了一道血色口子,而淡黄身影此刻面色大变,竭力压制自己面容。却终于在数息之后冷汗直冒,在他胳膊上金色气息直接外泄!
黑猫大惊失色,急忙人立而起,双爪交错施印,重重叠叠按在淡黄身影上。
风若云原本还在痛呼,此刻见到淡黄身影浑身金气外泄,顿时也慌了,急忙来到金色身影跟前喝道:“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金色身影此时顾不上回答风若云,只是面色痛苦地不断呻吟。
风若云怒声冲黑猫吼道:“这下好了,你满意了?”
黑猫一声不吭,全力施法救金色身影。
第八章 婼妘与若云
风若云没有预料到他与淡金色身影的联系会给金色身影带来如此大的重伤金色身影浑身金色气息溃散地厉害,甚至于风若云隐约感觉到他的金影都变得虚幻不少。
而黑猫陆吾则是一声不吭承受着风若云的埋怨与碎碎念。
到了后来便是风若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苛责黑猫了。因为黑猫为了全力救治金色身影已然消耗了不少元气。
而在金色身影情况最后终于稳定下来之时,黑猫全身光泽也黯淡不少。它满是疲惫地看着金色身影与风若云,同时致歉说道:“是我的错!”
金色身影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说道:“不怪你,我也没有想到我与他之间的联系竟然会如此紧密。”
风若云此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切问道:“是不是说若是有人伤了我,也等同于伤了你?”
金色身影说道:“正是如此。”
风若云心里一惊,而后又问道:“若是如此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人若想对你不利,只要找到我便好了?”
黑猫与金色身影此时同时轰然一震,随即两人额头隐隐冒汗!
风若云看到两人表情,心里也忽然害怕起来。因为他明白了若是有黑猫与金色身影的仇家找不到他们俩,只要找到了他,也一样能够对金色身影造成致命威胁。
甚至于可以说只要风若云死了的话,金色身影也便不存在了!
想到了这里,风若云一阵胆寒,哀嚎:“你们两个扫把星,竟然给我带来了如此大的噩运!”
金色身影心有愧然,沉默不语。便是黑猫此时也默然不语。
两人神情如此,风若云已是懊恼不已。他在房内来回踱步,不断嘀咕:“这可如何是好,我明天还得面试,眼看着就要在这里大展宏图了。你们两个扫把星啊!”
“我回老家去吧。老家那里人少,这些坏蛋应该找不到的吧。”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回去之后怎么跟大伯他们交代,怎么跟宝哥、二妹他们说啊……”
……
金色身影原本与黑猫还心里有愧,不敢去看风若云的神情,听到他不断碎碎念,又不断拍手跺脚干着急,彼此相视一眼,随后金色身影点了点头说道:“我有法子可以让你没有生命危险,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
一听有法子,风若云马上点头:“你说,你说!”
“你听过最好的防御是什么吗?”
“最好的防御是什么?这话听着好熟啊……让我想想,是谁说得来着,想不起来了。不管了,最好的防御是什么来着……是进攻!对,是进攻!”
金色身影与黑猫又是相视一眼,双目之中露出异色。
风若云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不会是想让我主动出击,替你们将这些人找出来,然后再一一解决吧?”
金色身影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风若云马上跳脚:“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又法力的人,只是凡人一个,没有丝毫法力,怎么能够打赢他们?再说了,若是真的解决了他们,这可是杀人的罪,现在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这些轮到金色身影与黑猫疑惑了。
“犯法你们都不知道。也就是说我要是杀人了,我也会被警察抓走,而后会被判罪,会被枪毙,或者说处死!”
“处死!”黑猫与金色身影别的没有太明白,但是还是明白了一点,若是杀人,风若云会死!风若云若是死了,金色身影也就没了!
两人面色难看,相识一眼之后只觉得头疼无比。
随后金色身影看了一眼风若云,试探着问道:“如果这些人是上古时期的人,被杀了也一样会犯罪吗?”
风若云先是疑惑,而后想了想眼睛一亮:“你是说将像你这样的存在灭了,会不会犯罪?”
金色身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风若云想了想,伸手在金色身影身前一穿而过,而后想了一想说道:“按照道理来说,你是类似于灵魂的存在,灭了灵魂不算是犯罪吧。”
金色身影此时清舒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放心了,我要你主动灭杀的就是这样一类的存在。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与我一样只能以这种‘虚’态存在。是以你只需要灭了这类魂的存在便可以了。”
风若云心有疑惑:“这样……真的可以?”
金色身影点头:“你放心,骗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风若云犹豫了一会,而后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黑猫与金色身影眉间一喜。
风若云马上又说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还有若是想要我帮你们灭杀这些坏蛋,你们总得教我一些防身的法术之类的才行吧。否则我遇到了你们这些上古时期之人,岂不是只能被动挨打?”
金色身影与黑猫听到风若云这样说,点了点头。
黑猫靠口说道:“一些你可以学的术法我自然可以教你。至于我们是谁,你不已经知道了吗?”
风若云疑惑:“我知道什么?”
金色身影此时笑着说道:“我也叫做风若云啊。”
风若云眼睛大睁:“你也叫风若云?”
金色身影点了点头,伸手隔空一点,“风”三个字凭空出现。
他写的是上古文字,但是风若云却在瞬间明白了他写的便是这三个字,玄之又玄的感觉。随即风若云忽然惊叫道:“不对,你的名字与我的不一样!”
金色身影也疑惑:“哪里不一样了?”
风若云不答反问:“你的名字怎么取得?”
金色身影思索许久,眉头紧锁,似没有想出来为何自己会有这个名字。随即他看向黑猫,示意黑猫是否知道。
没想到黑猫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少主是风氏伏羲血亲,风为父姓。二字乃是风氏三大种姓姬、、的两支。这两支是苍梧之山的三姓,也是少主母系一方的族亲,而二姓的母系又是娲羲氏。而风氏伏羲在我上古时期是万部共尊的父神,受四海八荒之人敬仰。是以风的意思是代表着风氏与娲羲氏,寓意至高无上的权威与荣耀!”说道这里,黑猫目中露出狂热与尊敬。
金色身影在这一瞬间也显得熠熠生光。
第九章
黑猫与金神的反应,风若云丝毫不怀疑其真伪性,可是自己的名字却是若云,这是为何?
风若云抬头看向金身,而后说道:“我的名字是风若云没错,可是却只是风若云,没有女旁。”
风若云只是平淡说出,而金身与黑猫却似想到了什么,先是大惊失色,而后面上露出难以置信,随后又是凄苦无比的神情。
风若云心里惊疑不定: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至于么?
金身此时面上露出悲戚之色,悲恸哭道:“阿娘!”
风若云顿时为之一惊:“你哭什么?”
黑猫解释说道:“你可能不知道风风这三个字的意义。这三个名字是经过三星神问天卜地,从不周山上的天气建木上所得。是以冥冥之中与大道、天地暗合。”
风若云吃了一惊:“一个名字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黑猫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在上古时期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包含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风三字正是有着三种寓意。”
“哪三种寓意?”
“继承风氏父系血脉的强大与母系娲羲氏的尊崇荣耀,这是它的过去!”
“秉承风氏一脉的地位与二部的结合,受万部共尊,这是它的现在!”
“至于将来……”黑猫转脸看向金身,没有继续说话。
“将来怎样?”风若云焦急不已。毕竟金身的将来与他算是休戚与共的啊!
黑猫此时无奈说道:“原本他的将来是一片坦途,光明、荣耀无比的。可是在见了你,知道你的性命之后,这一切都变了。此后的少主只怕要飘零一世……”
“什么?”风若云跳脚:“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他的灾星?”
黑猫只是垂头,没有否认。
风若云此时心里怔怔:“我成了自己的灾星?仅仅因为一个破名字?”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他有心不去相信这个,却又想到了前两天找工作时那个算命“瞎子”对自己说的话“孤苦飘零,无所依靠”……
风若云不禁喃喃:“难道这是真的……”
黑猫眼见金身与皆是失神怔怔,以为他们都在感叹自己的身世,不禁暗叹,心下也有些迷茫: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半晌,风若云忽然开口说道:“你说他的名字还带着女字是因为两支,为何在听到了我的名字之后如此悲怆?”
黑猫闻言,看了一眼金身,苦涩说道:“上古时期是以母系为尊,是以少主本姓应该为姬。但是因为风氏伏羲的强大,打破了这一情况。成为了第一个男性强权大部,也就为自己的后代命姓为风。然而娲羲氏毕竟是母系强权的代表,少主的名字自然也就顺合天道有了。这也就意味着二姓在,则少主荣耀与支持皆在。若二姓不再,则少主名姓理应顺合天意,去了女姓。两姓气运集于一身者便是少主的母亲,有她在,少主名姓之中自然有女。若无女字,便意味着……”黑猫叹了一口气,面上亦有悲色。
风若云闻言一惊,随后又恢复平静:“我娘确实早就不在了……”
黑猫闻言又是一惊:“你……”
风若云此时反倒开朗起来,劝金身说道:“既然怎们的娘都没了,那么确实算是同病相怜了。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娘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母亲去世之后还痛苦悲伤的。”
金身仍然没能从悲伤中醒转。
黑猫伸出猫爪拍了拍金身后背,示意他不必如此。而后又看向风若云说道:“不止于此。少主名字少了女字,不仅仅意味着主母薨了,还意味着整个两支,甚至于整个苍梧三姓之人都被封禁了。”
“封禁?”风若云奇怪。
“是封禁。”黑猫点头:“名姓之中没了女字,只有两种可能,苍梧三姓在上古时期要么尽数消失,要么便是被悉数封禁在了昆仑山里。”顿了顿,黑猫又说道:“要说尽数被灭也无可能。至少我还未被灭去。那么便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三姓之人被封禁在了昆仑山,而少主的名字也被封禁了。或者说,你的名字也被封禁了!”
“我的名字被封禁了?”风若云惊呼。
黑猫沉重点头。
风若云此刻又是震惊,又是觉得荒诞:名字还有被封禁一说?
似乎看出了风若云心中的疑惑与不解,黑猫缓缓道来:“名字封禁是一门至高至邪之法。施法者会针对被封禁之人的命格采取不同的封禁方式。比如说少主的二字被封禁的方式便是整个苍梧三姓之人被封昆仑山!”
风若云震惊无比,随即想到一条传说,于是他试探着问道:“有一陆压道人曾经以钉头七箭书在一个草人身上写了人家名字,生生将他拜死,是不是也是名字封禁之法?”
黑猫轰然一震:“那只野鸭!”
金身此时竟然也醒转过来,震惊问道:“陆压?你是如何得知的?他在我上古时期也只是一个传说!”
这下轮到风若云震惊不已了:封神演义他一直当神话小说看来着,原来这厮竟然也会名字封禁之法!而且看上去这厮的封禁之法比黑猫所说的封禁之法还要歹毒霸道,竟然能将人封禁致死!
于是风若云便将封神之事对二人说了,之是二人表示对于这一段过往并不知情,也无从辨别真伪。但是他们却十分确信,陆压,确有其人!
风若云心里却明白,这是因为眼前的黑猫与金身所处的时间要远远早于封神之时的过往的。毕竟二人所处的时代有天帝,而封神之时则是玉帝!
三人彼此皆震惊不已,彼此相视一眼之后风若云又问道:“若是你的名字呗封禁了,可有破禁之法?”
金身凄然笑道:“三柯所施之法,如何能够破得?便是我阿爹只怕也无能为力吧。”
“这么强?”风若云疑惑道。
“他们的强大在上古时期柚木共睹,便是父神也对他们礼敬三分。”黑猫如此解释:“三柯是自燧皇时期便有的天下之主的辅佐者。他们个个法力高觉,素有三星神之称。负责的事祭天拜地,是天下出父神之外最接近天道者。他们若对少主下手,时间只怕无人能破。”
风若云不由沉思,而后惊喝道:“不对!”
“不对?”黑猫与金身同时疑惑。
“若是如你们所说,这三柯能够有如此修为与天道之力,那么要对付你又何须封禁三姓,只需要以力屠杀便可。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封禁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给自己留下后患?”风若云说出自己心中疑惑。
黑猫与金身听了之后,眉间露出思索之色,半晌过后,两人相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目中的恍然之色!
第十章 向黑猫低头
风若云的话很快让黑猫与金身明白,上古时期他们离开之后只怕事情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糟。若过着如此的话,他们还有机会去挽回补救。
可是一提到补救措施他们又茫然了,自己名字呗封禁,如何才能破禁?
要知道三柯的存在可是仅仅次于父神所在的。
然而风若云则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只要是三柯心里还有顾忌,没有赶尽杀绝便说明风身上肯定还有让他们忌惮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还说不清。
黑猫与风在认真思索了风若云的话之后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极大,是以很快便重新振作起来。今时今日,他们虽然知道玉石镜子就是平行空间的纽带,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到上古时期。
而且即便他们知道了方法,如今也不敢贸然回去。毕竟他们不知道如今的上古时期局势究竟如何了。
于是在风若云的提议下,两人暂时在他租住的房子里落脚,待弄清楚情况再行决定怎么做。
二人虽然是上古之人,又有法力在身,可是如今无论是对上古时期的情况还是现世的情况都不了解,于是只能听从风若云的安排。
陆吾继续藏身在黑猫身体里。用他的话说这也是无奈之举,他不能以本体显露于世,否则定然会引起轰动与骚乱。而能够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只能是猫狗一类的宠物。介于陆吾之身,他实在无法接受狗,所以只能选择黑猫。
风若云暗自嘀咕:“原来你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你不是黑猫,是黑虎!”
陆吾附身的黑猫还是听到了风若云的嘀咕之声,黄莹莹的眼睛眯起,“喵呜”叫了几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金身难得莞尔一笑,看着若云,又看了看黑猫,收起心中悲伤,重新回到镜面上。
按照风若云的说法,若是风再出来的话他就叫做“若云”,而风就叫做“小云”。对此金身面上并无异色,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风若云的说法。
黑猫于是蜷缩在风若云床上一角闭眼不语,风若云此时也觉得眼皮昏沉,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中午!
若云昏沉地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发现黑猫不见了!
风若云正在奇怪之时却听到门外有人惊呼:“呀,哪里来的黑猫,这么可爱的!”
若云人在床上瞬间清醒无比,而后惊呼:“李姐!”随即若云三两下穿好衣服直接拉开门,却见李姐正拿着一根竹竿对着趴在铁门上的一只黑猫鼓捣着。
黑猫眼见若云出面,“喵呜”一声扑向他怀里,若云伸手接住,甩手就扔在了地上。
李姐马上惊呼:“呀,小风,你从哪里抱来的黑猫啊,给我抱抱!”
若云撇了撇嘴,满脸堆笑:“李姐,这黑猫认生,只怕不愿意。”
“你就抱起来让我摸摸,看着这黑猫怪可爱的!”
“这,不好吧,着黑猫凶着呢。”
“啊,那它会抓人不?”
若云伸出自己手臂给李姐看了一下:“呶,这就是给它抓的!”
李姐瞬间惊叫:“啊,这黑猫还抓人啊,那我不抱了!对了,这黑猫偷东西吃不?”
若云瞬间犹豫地看了一眼黑猫,不确定说道:“应该不偷吧……”
“应该不偷?”
风若云再次看了一眼黑猫,警告说道:“记住了,不准偷李姐的东西吃,听到没!”
黑猫好懂不懂地“喵呜”了几声,倒像是真正的猫。
若云怕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于是笑着说道:“李姐,那个快中午了,你赶紧烧饭吃吧,我还要吃饭去上班呢。”
李姐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小心。”说着伸手拍了拍若云,而后转身离开了。
若云一把抓起低声的黑猫,快速关门,而后低声喝道:“你干什么?怎么跑出去了?”
黑猫满不在乎:“你在睡觉,我自然就出去转转啊,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若云低呼道:“熟悉各鬼啊!你要是在外面遇到了前门的那只大狼犬怎么办?它追你你是还手还是不还手?还手了你觉得谁会相信一只黑猫能战胜大狼犬!你这样容易露馅的知道么,别净给我添乱!”
黑猫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这世上能够追得上我的凶兽还不存在呢。”
“总之,你不要随便出去!你们自己都说了如今这世上可能有不少上古时期三柯的人在,万一给他们遇到了,咱们都得倒霉!”
黑猫像看白痴一样目光看向他:“你以为上古时期的人这么轻易便来到这个世界的啊?便是我与少主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种种巧合。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也失去了部分记忆与法力。更不用说那些人了。”
若云听到黑猫这样说,忽地有些放心了,随即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再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给我惹麻烦。还有,不要偷隔壁的东西吃!”
黑猫无奈点头,若云这才收拾着准备出门去面试昨天在人才市场面试官跟他说好了的,今天下午三点钟去面试,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地精神才行。
黑猫在一旁看着若云收拾,忽然开口说道:“隔壁的那小娘们是不是跟你有一腿?”
“噗!”若云正在漱口,一口水喷了黑猫满身,黑猫满身抖动,怒道:“你什么意思!”
若云脸上马上涨红,怒道:“你胡扯些什么?”
黑猫此时自言自语:“前些时候你搬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小娘们摸你的手了,你没拒绝!”
“我x!”若云心虚:“你胡说!”
黑猫一本正经:“我分明看见了,她拉着你的手摸了两把,你没收回来。看不出来哈,你小子也是一个色胚,只是可惜了,那小娘们那么老了!”
若云一口水没喝下去,又被呛得涕泪四流,而后怒目瞪向黑猫。
黑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还有昨天晚上,你差点被她占便宜了!我也看见了!”
若云此时饶是定力再好也挂不住脸了,忽然之间抓起黑猫直接往水盆里一闷:“看你个鬼!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扔得远远的!”
黑猫在水盆中忽然如鱼一般来回游走,丝毫不介意若云将之闷在水盆里,而后在风若云目瞪口呆之际从盆中一跃直接出现在了他的床上,而后浑身抖动,水珠四溅!
风若云头大如斗:“陆爷,我错了!”
第十一章 向自己诉说心事
风若云的面试十分顺利,顺利到他自己都难以相信,面试官确切地说是这个辅导机构的“校长”只是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后便对他说:“可以了,下周一来上班吧。”
若云简直激动地要跳了起来:莫非自己这块金子终于有人能够慧眼识别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若云再次破例在大排档的老板那里“破费”了一把点了一个荤菜,又要了两瓶啤酒两双筷子带回去。有了黑猫在,他自然便有人可分享他的好消息了。
对于若云的举动,黑猫大感意外。因为风若云竟然对他说:“陆爷,你要不要来吃一块肉啊?”
黑猫眼睛眯起,随即明白了若云这是后怕黑猫白天的举动再次上演他可是费了半天劲在将自己的被子弄干的。
而风若云也拿起了玉石镜子对着镜子说道:“小云小云,赶紧出来。”
小云果然出来了,见到若云所带的荤菜先是鼻子抽动了一会,而后又大笑道:“这是什么吃的,这么香!”
若云递出一副筷子一瓶啤酒:“来,一起庆祝一下,我找到工作了!”
小云虽然不能理解若云为何一定要找“工作”,但是却明白若云肯定是遇到开心的事了。是以此时与他一起分享。
只是他尝了第一口之后便觉得自己对这口味不太适应,因为里面有一种辛辣味道是他之前从未尝过的。他被辣椒呛得鼻涕眼泪一把出。
若云撇了撇嘴,赶忙递上啤酒,只是小云喝了一口瞬间喷出,惊叫道:“什么味道!”
若云颇为可惜地看了看小云,摇了摇头:“唉,怪你没口福啊,我最喜欢的辣子鸡!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辣子鸡在手,天下我都有!”
黑猫摇头晃脑:“说得有理!呃……好喝……”
若云与小云同时一惊,转脸看向黑猫,却不知黑猫何时接过小云的啤酒一口下去,而后仰头睡下,同时猫嘴半张,嘴角流出口水!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看向彼此,皆惊讶不已。
屋子里只有若云与小云两人,在若云的劝说下,小云终于又喝了几口啤酒,虽不至于像黑猫一般,却已然坐在床头摇头晃脑,面色潮红。
风若云自己一人一瓶,也觉晕晕乎乎。
小云靠在床上傻傻笑着,而后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我喝了之后忽然这么……想家?”
若云也迷迷登,咧嘴笑道:“这个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啤酒啊,喝了可以让人忘忧。”
“忘忧?忘什么忧?”
“自然是想忘掉的忧愁了。”
“我在这镜子上见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有什么烦心事啊……”
“那只是你看到的而已,嘿嘿,要是别人轻易就见到了大爷的眼泪,岂不是意味着大爷我软弱可欺,一个两个都会来欺负我了?”
“欺负你?你没有家人吗?”
“要是大伯也算的话,那便是有了……”
“那你父母……”
“你傻了不是,你来自上古时期没了爹娘。咱俩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又哪里还有父母呢?”
小云先是沉默,而后低声缓缓说道:“我都不记得我阿爹是如何没的了。我阿娘如今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
若云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又说道:“哦哦,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我是真的父母都没了。”
“能说说嘛?”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98年那会,我才两岁,刚记事。那一年发了好大的水啊,河里、地里、家里全是水。大坝决堤了,我们的村子被淹了,我爸妈为了救我被水淹没了……”
小云怔怔看向若云,他无法理解若云在说自己父母去世的时候竟然能够如此平静!
似乎察觉到了小云的惊异,若云回头看了一眼小云,淡淡笑着说道:“很奇怪是不,一个人怎么能够如此平静地诉说自己父母死去的事,对么?”
小云点头。
若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不这样还能怎样呢?父母为了救我已经没了,我再难过再悲伤,他们也回不来了……坦白说,有的时候我宁愿发水的那年死去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这样我就不用一直想着他们了……”
小云心中升起悲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云此刻也学者小云坐地靠在床上,手里掂起小云与黑猫两人都没有喝完的啤酒,灌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我都习惯了。现在如果不是看着我爸妈的照片,我都快忘记了他们是什么样子了……”
“所以啊,我父母没了以后我便跟着我大伯一起过。大伯对我还行,但是家里条件也不好。好赖等我上了大学,我大伯却出了意外腿摔断了,如今只剩下我大娘伺候他,在农村跟着我堂哥一起过日子。我便想了,等有一天在这外面的花花世界闯出名堂了,一定要回去好好孝敬我大伯!”
“但是因为我没了父母,所以自小便受其他的孩子欺负。小学如此,中学如此,到了大学便好了一些,认识了几个好哥们,如今也都在各奔前途找工作。最好的要数老六,他可是省内的商报记者,嘿嘿,我们已经说好了,只要将来他有出息了,肯定也会拉扯我一把……”
若云一段一段说着自己的过往,小云一言不发在一旁一点一滴地听着,记在心里。彷如,这些过往也是他即将经历,或是已经经历的事情。心里没来由的生出浓浓的悲伤之意。
不知觉间,若云已经是泪流满面……
回首看小云时,小云也是满脸泪水……
若云不由得觉得尴尬,伸手一抹脸上的泪水,而后带着哭腔笑道:“你看你看,都怪你,非得问我,我一说咱俩都哭了吧!”
小云却并未觉得有异,并没有将脸上泪水擦去,而是任由它一滴一滴滑落脸颊。随即他说道:“你不用强迫自己故作坚强,我懂你的感受。因为,我就是你……从此以后,我会与你一同经历风雨!”
没来由地,风若云伸出一只手递向风:“你好,我自己!”
风也是抹了一把泪水,接过若云的手。
第十二章 老黄(一)
若云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上班生活。
若云所在的辅导班是这个城市最大的辅导机构,叫笔墨听着就不俗气。分校遍及整座城市。即便如同新东方与学大之流的辅导机构在当地与之也无法竞争。
上班的第一天他的女领导就跟自己说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意思是再大名气的辅导机构也不如当地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办学要有优势。
辅导班分为早晚班。早班上午9点到晚上6点,晚班从下午3点到晚上8点半。这也就意味着若是上晚班可以不用呆8个小时,而且可以一个上午在家睡懒觉。而与他在一个校区的三个同事又皆为女姓同事,两个喜欢早班,一个喜欢晚班,刚好遂了若云的意晚班。
每天睡到中午优哉游哉的起床刷牙吃饭,而后坐着十五路公交车去上班。他在这个城市的生活似乎就这么平常而又循环往复地开始了。
若云租住的房子位于老城区的城中村,处于待拆迁的境地。房东的房子位于上一批拆迁地的最边缘之外的那一户!
因为这个事房东的儿子曾经不止一次在楼道里光着膀子唾沫横飞地跟他老子比划着,将来若是拆迁了,自己该在哪里买房子,哪里买商铺。
对此若云只有羡慕……
上班的时候他会路过一片老房子,全然如他所租住的一般。
这里拥挤不堪,三教九流在这里似乎全部都有。又送快递的,有收垃圾的,也有出夜摊卖烧烤的……
若云曾经就在路过的时候见到过那个收破烂的大哥光着膀子撑开一把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大的遮阳伞,而后人躺在坏了半边,被他以半个自行车轮顶替修好的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捏着一个高脚杯,一口一口轻轻戳着绿色透亮的酒。
就在若云心里猜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竹叶青”时,走近之后才发现那硕大的高脚杯里盛的俨然是盛夏消暑的绿豆汤!
再往前走便是路口,有个人给若云的印象十分深刻,一个六十多岁的瘸腿老大爷。头发黄白相交,一双眼睛不似常人的黑色眼珠,而是极为少见的黄褐色!他神情古板,沉默寡言,在路口开了一个修车铺修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等车子。修车铺往里也就是老大爷的住处与若云的住处相比,他的地方可谓是寒酸中的寒酸了。
若云第一次跟老大爷打交道的时候还是因为自己鞋子开胶了四下没见到胶水,于是拎着鞋子出来买胶水的时候恰恰看到了老大爷正在修车。若云便果断的跑过去跟老大爷打招呼,老大爷抬头的时候若云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浑然不似人类的眼睛。但是转而若云则是恢复常态,因为若云他自己额眼睛也是褐色的,对于老大爷眼睛这种颜色并没有显得太过骇然。
若云开口说道:“大爷,我鞋子开胶了,你这有胶水能给我粘一下吗?”
大爷面无表情:“我看看!”
若云将鞋子递给大爷,大爷接过来鞋子先是用围在山上的一块布擦了擦开口的地方,而后拿起磨车胎的锉刀对着磨了几下,接着取出胶水对着开胶的地方一抹一涂再一按,最后对着粘胶的地方吹了几口气,随即递给若云:“好了!”
若云接过鞋子仔细看了看,几无痕迹,又惊又喜:“谢谢您,大爷。多少钱?”
“不用!”
“啊?那谢谢您啦!”若云点头致谢,忽然觉得沉默寡言的大爷原来是个热心肠。
一来二往的若云便与老大爷变得相熟起来,每天上下班他都能见到老大爷坐在路口的拐角自己的摊位上修补轮胎似乎他总有修不完的轮胎。
每次上下班遇到老大爷之时他总会笑着跟老大爷打招呼“大爷好啊”!
老大爷每次都只是点头而已。
自始至终若云都不知道老大爷姓什么,老大爷也从未过问若云情况,仅此而已。
直到又一天,若云下班下得晚了,路过老大爷的摊位时竟然看到老大爷的门口停着一辆奔驰越野车只是一个车子便将老大爷的门口堵得死死的。
若云本以为是哪个没有公德心的车主将车停在大爷的门口,正心里腹诽之时却远远见到老大爷的门口灯在亮着,老大爷正搬着板凳坐在自己的摊位跟前一言不发。几个长相极为美丽的大姐姐正蹲在老人跟前,双手拉着老大爷的手,跟他说:“爹,你就跟我一起走去湖东区行不行?你别干这个了,去那里我来伺候您!”
若云心里一惊:大爷原来有个这么漂亮这么有钱的女儿!
但是老大爷只是看着女儿,面上罕见露出笑容:“没事,我在这里住着就好。你不用管我的。”
漂亮姐姐急道:“爹,你看我现在又不是没这个条件,你就跟我走不行吗?”
老大爷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不说话。
而在漂亮姐姐的身旁站着一位西装革履、高大帅气的男子此时用手捂着口鼻左右扫了一眼说道:“黄萍,这里环境这么差,咱们还是回去吧。”说着伸手拉了一把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只是用力挣脱了男子的手,依然用双手握着老大爷的手,说道:“爹!”
“我没事,你走吧……”老大爷摆了摆手:“快回去吧,我就要收摊了!”
漂亮姐姐无奈,只得起身,看了一眼老大爷,又看了一眼他的住处,似乎十分气愤,一跺脚,扭头打开车门钻进车子里。
男子见状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走了!”而后便打开车门也钻进车子,就此开车离去。
老大爷手捧轮胎,看着车子远去,轻声叹了一口气,而后起身开始收拾摊位。
若云此时正好赶至,眼见大爷收拾摊位,于是也走到跟前与大爷一起收拾。
见大爷没有任何表示,若云随即问道:“大爷,刚才那个漂亮姐姐是您闺女?”
大爷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那姐姐来接您去享福您干吗不去啊,在这修车又脏又苦的。”
老大爷转脸看了看若云,目光奇异,却没有说话。
若云以为老大爷生气了,忙解释道:“大爷,我不是说修车不好啊。只是像您这样的年纪了,也辛苦劳累了大半辈子。如今结界这么有钱,有这么孝顺,你干嘛不去啊?”
老大爷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些都不是她的。”
风若云一听,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漂亮姐姐身后的那个男子有钱。随即他又说道:“可是这又什么关系,只要姐姐愿意孝顺您,谁的钱还不都一样?”
老大爷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黑暗,目中露出追忆。
若云眼见如此,没有出声打扰……
第十三章 老黄(二)
对于姓黄的老大爷的事,若云并没有与黑猫和小云说。因为他们两个一个要在镜面上忙于恢复,黑猫则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阵子,是以只是若云一个人知道黄大爷的事。
许是因为若云见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黄大爷对于若云后来几天的招呼也开始露出微笑回报了。
只是黄大爷一笑,依稀能够看到嘴里掉了几颗牙,当门的一颗大牙也不见,甚是滑稽。
因为黄大爷对他微笑,若云只觉得心情舒爽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上班中,若云似乎颇为顺利,连着招了三个学生报课,开始有奖金拿了。
日子过得充实而有意义起来。
晚班开始不再是八点半,而是有的时候到了九点,甚至更晚。只是每天晚上他晚班回去总能见到黄大爷坐在昏黄的路灯地下,穿着老式的白色无袖背心在那里修补车胎。
这一日,若云下班又晚了些时候,没有见到黄大爷在修补车胎。
若云看着没有收拾的摊位悄悄向里面看去,只见得黄大爷正跟着一个穿着朴素,算不上多帅气,却很干净的大哥正坐在黄大爷的屋子里。
那大哥虽然人称不上帅气,但是一身英气逼人。身着绿色体恤衫,下身绿色裤子,脚上鞋子也是迷彩绿色鞋子。还有倚在他旁边的一个大的军用背包!
那大哥正从背包里拿出来几瓶没有包装的酒,上面写着“特供”两字。
那大哥看上去年龄要比自己大上五六岁,不到三十只怕也不远了。
而黄大爷正在屋子里来回倒腾,一边倒腾一边说:“小成啊,你可别嫌大爷这里脏啊。”
那那年轻大哥则连忙说道:“不会,不会!”
“那你这次来是来看黄萍来了?”
“不是,我就来看看大爷你!”
黄大爷递给年轻大哥一个瓷缸子,自己拿过一个缸子放在小桌子上。年轻大哥接过来,又一把拧开从背包里掏出来的酒倒满两大缸子放在桌子上。
黄大爷接过缸子正准备喝一口,却抬头见到若云站在门外鬼鬼祟祟地看着两人。
黄大爷笑道:“小家伙,你今天下班又晚了啊,吃没吃饭呐?”
若云连连摆手:“大爷,我吃过了,我就是看到你摊子上没人来看看你的。原来你在屋子里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啦。”
那大哥问道:“大爷,这是……”
黄大爷看着若云笑道:“这是我在这里的一个小朋友,人还不错,给我帮过忙的。”
军人大哥听到之后马上起身,一步走向若云。
原本军人大哥坐着若云还只是觉得他没什么稀奇,只不过是军人装扮显得英气了些。只是当这大哥站起身来一步走到若云跟前时,若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叫做“气势”的东西。
那大哥一把搂过若云肩膀说道:“既然是黄大爷的小朋友,那便是我的小兄弟了。你好,我叫张成,是个军人。”说着伸出一只手握向若云,若云足足比张成大哥矮了一个头,身子又偏瘦,是以手在他的手里也如同未成年一般。
他只感觉到大手握住他的手之时温热与正直之感随之而来。
无需任何理由,若云坚信眼前这个张成大哥是个正直无私之人,玄之又玄,毫无理由。
若云受宠若惊:“张,张大哥,你好,我叫风若云。你叫我小云就好了。”
张成笑道:“好,小云兄弟,坐下来一起喝一点……”说着不由分说将若云一把按在桌子旁边的一个马扎上,随即问黄大爷:“大爷,还有被子吗?”
黄大爷一愣,马上说道:“杯子没有,碗行吗?”
张成连忙说道:“那就拿碗来吧,怎么样,兄弟?”说着拍了一下若云肩膀。
若云一个哆嗦,而后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吃过饭了。”
张成不由分说,一把按住若云,一把接过黄大爷递过来的碗,是一个南方人常用吃米饭的小口白瓷碗。张成看了一眼若云,只给他倒了大半碗,随即张成端起自己的搪瓷缸子说道:“来,大爷,小云兄弟,咱们一起喝一个!”
张成说着一口喝下一半!
黄大爷面色不动,端起自己的搪瓷缸子也是一口下去半杯尽,面不改色。
而后两人转脸看向若云,若云一脸苦相,咬牙一端碗,也是一口下去喝一半。
只是若云毕竟是一瓶啤酒便能醉的人,这一口白酒下去直接被呛的满脸红,而后不断咳嗽。
张成哈哈笑着拍了拍他后背,笑着说道:“来来,兄弟,吃口菜压一压!”随即递上一副筷子,让若云自己吃菜。
小桌子不大,上面却有几样酒菜。熏肠、白斩鸡、花生米、拍黄瓜,还有一盘炒拉皮,通红的辣椒与拉皮混在一起,一股刺鼻的异香扑面而来。
许是一口酒下去之后若云已经醉了的缘故,此刻他也不客气,一把接过筷子,也不客气,夹了一块黄瓜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而后只说了两个字:“好吃!”
黄大爷看了若云模样,咧嘴一笑。
张成却是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好!咱再来一个!”
若云此刻已是“胸胆开张”的地步,也不犹豫,端起碗与张成一起说道:“敬黄大爷!”
张成也道:“敬黄大爷!”
三人共同举酒,又是一大口。
黄大爷与张成拿起筷子纷纷吃菜,若云却是放下白碗直吐舌头。
张成哈哈大笑说道:“大爷,这小兄弟太直了,我喜欢!”
黄大爷摸了摸下巴下的几撮黄毛胡须,点头说道:“是个好孩子!”
若云看着两人嘴唇张开,却已然听不清楚了,眼睛涨红地笑问道:“大……大爷,成哥,你们说……说啥呢?我怎么……听不见啊?”
黄大爷咧嘴笑道:“这是咋了,咋还说话都磕巴了呢?”
张成看了看笑道:“呀,这小兄弟也是个实诚人,酒量还没到呢,人只怕已经喝到了……哈哈哈!”
若云看到黄大爷与张成开口笑,迷迷登如坠云雾,却还保留一丝清醒,大概猜出来了。他们来是在说自己酒量不行!
若云此时心中豪气似被酒气激出,摇头晃脑之际伸手向上一举,大呼道:“大爷,成……成哥,我……我还能……喝!”
张成马上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还能喝!要不你先歇着,等下咱们兄弟再战?”
若云此时别的没听到,却听到了“再战”二字,顿时豪气满怀,呼道:“战……战!”随即俯身欲吐。
张成眼见如此,伸手就要将若云扶起。
黄大爷一摆手,将张成按下,随即一把拉过若云将之扶出门外。
若云冲地“啊呜”一声,却什么也没有吐出。
黄大爷左右看了一眼,嘴角露出微微一笑,一手伸出对着若云后背轻轻一拍,在若云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一股在月光下呈现的淡黄色雾气径直自他后背逸入他的体内。
只是一瞬间,若云再次“啊呜”吐出一大口酸水,只是瞬间,若云神志清明如复!
只是连若云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异状,转身拉起黄大爷,迈进屋内,大呼道:“来来,成大哥,咱们再战!”
张成面上先是露出疑惑,而后大喜道:“好好!没想到小老弟你深藏不露啊!来来,黄大爷,咱一起再走一个!”
黄大爷面上带笑,端起缸子。
第十四章 老黄(三)
若云不知道何以自己的酒量在吐了一次之后变得如此之大,且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若云与黄大爷、张成大哥二人推杯换盏,喝得是不亦乐乎。
然而无论黄大爷还是张成大哥皆是酒量奇高之人,两人带着若云一起喝了有三瓶白酒之后再次将若云喝得是摇头晃脑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了。
而此时的黄大爷却是越喝眼睛约亮,对面的张成大哥也是越喝兴致越高。
黄大爷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看着张成说道:“小成啊,你跟大爷说说,是不是向来看看黄萍来了?”
张成虽然喝酒喝得很多,面色却是依然不变。只是在黄大爷说了这一句话之后,面上却露出红晕,他低下头说道:“没……没有,大爷,我就是来看看您的。”
黄大爷摇了摇头说道:“你还用瞒我?你打小便是如此,一扯谎脸就红,呵呵。”
说着黄大爷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张成说道:“小成啊,大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大爷心底也是盼着你能跟黄萍在一起。黄萍他娘走得早,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拉扯大。村里的孩子都欺负她,独独你打小就对她好,就像是黄萍的大哥哥一样。小成啊,大爷不瞒你,大爷看着你对小萍这么好,早就在心底将你看做是我的女婿了。”
“可是你也知道我这当爹的现在哪能做得了她的主啊。高中毕业出来打工边来到了这里,没承想遇到了她现在的这么个对象。这个对象啊,看不起大爷,大爷也没看上他。可是架不住小萍这孩子为了他寻死觅活的。要我看呐,小萍这孩子是苦日子过怕了,如今有了高枝了,便再也不想回到老村子里了。”
张成低头看着缸子里的酒,用手平端着一点点晃动,而后一口喝下大半,抹了抹嘴:“大爷,不会的,小萍是个孝顺的人!”
黄大爷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没说她不孝顺。这不,前两天还跟着她的那个对象一起来看我,说要叫我去湖东区。我知道,她的那个对象不想小萍来看我,我呢,也不想拖累小萍,所以就没有打算过去。”
张成又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黄大爷也端起缸子,对着张成比划了一下子,自己喝了一口,抹抹嘴说道:“小成啊,要怪你就怪大爷吧。是大爷没用,没能让黄萍答应嫁给你。”
张成忙说:“没有的事,大爷!”
黄大爷接着说道:“大爷劝你啊,别再等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你娘在家盼着你结婚生子抱孙子都快盼瞎眼了。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他们二老想想啊。你总不能让我这个黄老头成为你张家的罪人啊!”
张成忙着起身:“大爷!”
黄大爷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的心思,小萍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如今在这大城市里,他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要是再让她回去……唉!”
若云此时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张嘴说话,却什么也听不清,他笑着问道:“大爷,你们俩说啥呢,我咋什么也听不清啊?”
黄大爷还没开口,张成看向若云笑着说道:“大爷在夸你是个好孩子呢!”
若云豪气又升:“那我该敬大爷一个!”说着摇晃着起身端起酒碗,一个踉跄又洒了不少。
黄大爷笑着说道:“你悠着点!”
若云眼见黄大爷开口,却不知道黄大爷说的什么,大笑道:“大爷,谢谢您,都在酒里了!”说着又是一大口下肚,这下彻底地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黄大爷笑着摇了摇头,将他一把拉过去,平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后坐回去,看着张成。
张成此时许是酒也喝得不少的缘故,怔怔坐在桌子边上,拿着打火机一开一灭地看着火苗出神。
察觉到黄大爷弄好了若云,这才放下打火机,擦了擦眼角端起缸子:“大爷,我敬您!”
黄大爷看了看张成,又叹了一口气,端起缸子又是一大口下肚。
张成端起缸子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将缸子放在桌子上,随即张成也不吃菜,抹了一下嘴说道:“大爷,不瞒你说,我打小喜欢黄萍,这个您是知道的。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就许下愿望将来能够娶黄萍,然后跟她一起好好孝敬您。”
黄大爷低头说道:“你是个好孩子!”
张成摇了摇头说道:“大爷,我也知道您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所以今天我就是来看您的。至于黄萍,我知道我跟她有缘无分,这个谁也怪不了。大爷您不用自责,我也没有怪您的意思。”
黄大爷听了张成所说的话,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张成此时目中有泪,面上带笑说道:“大爷,其实我这趟来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为了看看您的。也是来跟您说一声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被调往西北去了。到时候只怕一年才能回来一次看看您了。”
黄大爷吃了一惊,马上明白了张成的心思,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啊。我前些时候回了老家听你爹说你已经当上连长了,他还跟我说来着啥时候能见你结婚生孩子就算完成任务了。你这么一走,又得让他操多少心啊。”
张成摇了摇头:“大爷,你说的我懂,可是我还不想结婚。”
黄大爷无奈摇头:“你这又是何必……”
张成此时端起缸子,又倒了一杯酒,对着黄大爷说道:“还有我就是想问问大爷,小萍她过得怎么样?!”
黄大爷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说话。
张成急忙问道:“怎么,她过得不好!”
黄大爷忙道:“不是,她还好,就是她那个对象人有点眼高,看不上我这个老丈人。”
张成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叹了一口气。
黄大爷眼见张成如此,心里更觉一叹,于是笑道:“来来,不说这个了,咱们喝酒!”
张成端起缸子一看:“咦,没了,我再拿!”说着转身往背包里去掏。
黄大爷叹了一口气,趁着张成不注意屈指一弹,一道透明粉末直接落在张成缸子里。
张成先给张大爷倒了一些,又给自己倒了一缸子,端起来说:“大爷,再喝一个!”
“好,咱们爷俩今夜不醉不归!”说着黄大爷一饮而尽。
张成眼见如此,也不犹豫,又是一缸子下去。
只是张成一口下去只觉得眼皮再也睁不开,就此昏沉倒下……
第十五章 老黄(四)
若云第二醒来之后已经是躺在自己床上。
对于昨晚上的事他只记得在黄大爷那里见到了一个军人装扮的大哥叫张成,与他喝了一口酒,而后便什么事也记不得了。
上班的时候他一如往常冲黄大爷打了个招呼,黄大爷点了点头,一如往常。
他努力地想昨晚上自己怎么回来的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又不好去问黄大爷,心里暗自奇怪。
原本他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不成想没过几天他下班的时候发现了黄大爷的摊位上又没人了。摊位上乱糟糟的,完全不像黄大爷收拾的状态。
若云心里担心黄大爷,连忙向屋里看去,却见到黄大爷正坐在床头一言不发,对面坐着黄萍姐姐!
黄萍姐姐面上带泪,已然是鼻青脸肿。见到有人走到门前,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若云顿时觉得尴尬,忙退后一步,说了一声:“黄大爷,你摊位乱了,我以为你不在……”
黄大爷面色如常:“没事,谢谢你啦,你先回去吧,等会我自己收拾。”
“好的!”若云一阵风一般赶紧跑开。
一溜烟回到住处以后,若云坐在床头心里暗忖黄萍姐姐如何会脸上带伤,难不成是他的老公打得?可是那天见到他与黄萍姐姐在黄大爷门前时虽然显得桀骜,却分明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像是会打人的啊。
若云有心悄悄溜回去听听到底是咋回事,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去偷听黄大爷的家事实在是不妥,可是好奇心又驱使着他去探一探事情真相。
就在这个时候黑猫的声音在门外“喵呜”地响起,若云连忙开门,果然是黑猫回来了。
黑猫回到屋内之后一跃跳到蓝色板凳上,看到若云怔怔出神,奇怪问道:“怎么了,很少见到你又这么出神的时候啊。”
若云于是将路口拐角处黄大爷的事说给了黑猫听,黑猫只是摇摇头表示那路口车来车往太多,自己平时极少走那边。不过黑猫表示,若是若云愿意,它可以带着若云一起过去偷偷溜过去探探情况。
若云心里犹豫,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毕竟这是黄大爷的家事,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女儿鼻青脸肿的回来。
不过若云于是如此说,黑猫愈是表示它也想去探探情况。同时表示若是若云自己不愿意,那它自己去,反正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
若云表示若是被黄大爷发现了,自己该有多丢人。
黑猫则是告诉他,它可以施一道法将若云与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一般人很难发现他们。
若云表示不信,但是在黑猫往自己身上施了一个法咒之后,若云分明见到黑猫在自己面前只有一个大致的线条轮廓,而且这些轮廓自动地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若云这才相信黑猫所说。
不过若云随即心里又泛起一个疑惑:为何黑猫会对这事如此上心?忽然间他一拍脑袋,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说得可不就是猫的好奇心是最重的嘛。
不知是黑猫怂恿的若云还是若云怂恿的黑猫,再加上月色掩护,二人一路小跑着跑向黄大爷的住处。
一路上遇到一个上网从外面回来的青年差点与他们撞个满怀后,若云更加确信黑猫的这个术法有效,于是更加放心了。
一人一猫蹑手蹑脚来到黄大爷门外,贴着门外一声不吭地听里面黄大爷在与女儿对话。
先传出的是黄萍的一阵阵哭泣声。
半晌传来的才是黄大爷的一声叹息:“你这事跟你公婆说了?”
黄萍先是一阵啜泣,而后说道:“说了……他们不管……他。”
一阵沉默。而若云与黑猫相视一眼,奇怪不已,接着听下去。
“就因为你跟他父母说了,他打得你?”
“不……不是,是我说了他两句……他,他就打了我!”
又是一阵沉默。
黄大爷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听。如今你看到了吧?当初你要是信我的话嫁给张成,怎么也比今天强!”
若云在门外心里惊呼:张成大哥!
屋里再次传来黄萍姐的声音:“爹!”
黄大爷在屋子里踱步的声音传来,半晌才又说了一句话:“那你打算怎么办?”
黄萍先是一阵哭泣,而后咬牙说道:“我要跟他离婚!”
“离婚?你想好了?”
“我……斡旋想好了,离婚!”
“好!”黄大爷的声音果断:“既然你已经打算离婚了,那便不用回去了。那么这小子既然欺负了你,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爹!”黄萍的声音传来一声害怕。
“怎么,你还心疼他!那爹不管了,你自己爱怎么办怎么办吧!”黄大爷恨铁不成钢。随即黄大爷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大男人已经有了老婆,竟然还把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自己家床上!亏你还是我黄老四的女儿,竟然能忍到现在!顶亏我前一阵子没跟你去湖东,不然去看他怎么揍我闺女的?”
黄萍不语,只是哭泣。
而这个时候若云与黑猫相视一眼,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情况:原来黄萍姐姐被她的丈夫打了。但是原因不是因为黄萍姐姐犯了错,而是因为他的丈夫婚内出轨!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丈夫似乎还把小三带回自己的家里,且不止一次!
听黄大爷的口气,似乎黄萍姐姐早就知道这件事,而且是一直在忍着。这一次终于忍不了说了他丈夫几句,便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而黄大爷的口气似乎是想替自己女儿出气。
听到黄大爷气愤无比的呵斥自己的女儿,若云只觉得悲哀与无奈:黄大爷再怎么愤怒又能怎么样。自己不过是一个修车铺的老头,而对方有钱有势,他即便想做点什么,只怕也无济于事吧。
想到这里,若云心里叹了一口气,就要示意黑猫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黄大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样吧,你现在在这休息吧,我里想办法收拾那小子!”
“爹,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先睡吧。”
随着黄大爷的一声“你先睡吧”传出,屋子里果然没了动静。
随即一道声音传来:“屋外的朋友,听也听了许久,不进屋一叙?”
若云心里一惊,转脸看向黑猫,黑猫却是原地不动,“喵呜”了一声。
而后黄大爷一步踏出,径直看向若云与黑猫所在的地方,目中发出黄莹莹的亮光!
若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黄大爷!”
黄大爷见了若云,无奈摇头,又看了看黑猫一眼,瞬间如临大敌!
黑猫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必紧张,是这小子担心你,所以拖着我来看看你是否有什么意外了,如今看来好像不需要了。”
黄大爷转脸看向若云,咧嘴一笑:“好孩子!”随即说道:“既然如此,还请阁下回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随即一挥手,自己房门紧闭,而后摇身一动,卷着一道黄色之云消失在原地!
若云心里狂震不已,转脸看向黑猫,黑猫则是紧皱眉头:“好重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