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人皮君子（四）
老四的话让若云陷入沉思，他想到了庄子的那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或许如今的老四真的很快乐也说不定呢。
但是若云始终觉得老四之所以会成如今这样的样子与他的前两个与朋友脱不开关系。
人人都道渣男可恶，但是谁人知道渣男都是被渣女逼出来的！
若云还记得有句诗说得是“我自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说得可不就是老四之前的种种经历吗？
老四见到若云怔怔出神，忍不住咧嘴笑道：“老大呀老大，你是只谈一个女朋友就要结婚的，总不能要求我也跟你一样吧？而且呢，我想跟你说的是跟不同的女生恋爱，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哦！你看你呀，老六呀，你们都是打算抱着一棵树吊死的想法的，我也不拦着你们。但是呢，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因此也错过了那么多精彩与乐子哦！”
顿了顿，老四故作神秘地往若云跟前凑了凑说道：“我呢，肯定要照顾到你们没能谈过的恋爱次数，把你们的那份补齐了才好啊。怎么样，我这兄弟当的够意思吧！”
若云瞠目结舌，啐了一口：“滚，老子不需要！”
老四耸了耸肩：“爱要不要。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等到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自然也准备着结婚的，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若云有些无奈，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怎么去说服老四甚至于他现在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去说服老四。
老六跟他约老四出来的本意似乎也不是为了在这里说道老四或者给老四进行思想教育吧？
想到这里若云随即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而是转过脸来盯着屏幕说道：“算了算了，或许你是对的，咱们继续游戏！”
老四咧嘴大笑道：“这就对了嘛！”
而老六则仍旧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里不断叫着：“来河道，河道那里有人！”
若云跟老四于是等着老六一把结束，而后三人再次开了两把人机，许是老六的手感找到了，又或许是因为若云跟老四心无挂碍，这两把打得相当顺利。
三人原本想要去唱歌，想想老三他们都不在，三个人也的确唱不出什么花来，于是便直接各自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若云坐在公交车上，老四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老大！”
若云看着短信，怔怔出神。半晌之后喃喃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就好了，其他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若云也就没有去多回什么消息，只是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至于老六则是在到了家里之后才给若云发了个语音：“你跟老四今天在那叨叨什么呢？”
若云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老六说，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便打发了老六。
老六许是喝酒喝得多了，没有再继续追问，道了一声“改天见”便再无声息。
若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回想今天跟老四说的话，有借着酒兴说的，也有老早就放在心底的担心老四的话。
老四原本是个十分单纯且感性至性的一个人，可惜的是正在大学谈的两场恋爱都遇人不淑，直接导致老四对于爱情，或者说对于女人都失去了信心。
现在的老四一心忙着事业，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做咨询的公司，专门给一些公司做一些企业的培训。
老四原本在大学就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有口才有面皮，对于这种场合完全吃得开。所以他的公司开得算是顺风顺水。
事业顺风顺水的老四感情之路似乎十分坎坷，谈了不下三个女朋友都无疾而终。
按照老三的话说是老四谈的每一个女朋友都挺好，偏偏是老四每次跟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似乎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女生不是女生太花钱就是女生不够漂亮，再不然就是太粘人。
每一个女生在老三看来似乎都应该能够跟老四走到结婚的那一步，偏偏是老四自己不肯。
对于这一点跟老四走得最近的老三也罢，若云跟老六也罢，都曾经劝说过老四不要纠结于过去，偏偏老四总是笑而不语，对他们说是他们想多了，他只是没有遇到他觉得合适的人。
甚至于在老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老四说：“你该不会是要做下一个陈世美吧？”
没想到老四却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似乎做陈世美也没什么不好！”
对于老四的这种态度他们几个十分无奈：一方面是自己的兄弟跟朋友，另外一方面那三个女生也都是非常不错的人，甚至于若云听老三描述的时候都觉得老四是在造孽。
至少在老三的介绍里若云对一个叫曹雨晴的女生印象十分深刻。
女生据说个头一米六多，属于温婉娴静的类型，长发飘飘用老三的话说一看就感觉是那种能居家过日子的那种。
女生为了老四学了洗衣烧饭，为了老四自己从江山城置身来到肥城。
偏偏老四对她爱搭不理，连女生来找老四的时候老四都借口有事要忙而没有出去见女生把那女生扔给老三去接待。
老三背逼得没办法，叫上老六两个人带着女生吃了顿饭，然后两个人就十分尴尬地坐在那看着女生在那里哭。
若云后来听老三说他就没见过那么能哭的一个人，怔怔一盒纸巾竟给她全部擦了眼泪沾湿。
老三根老六心疼不已，甚至于都要将女生送到老四家里，结果给老四打了电话老四直接在电话里说了：“你们如果把她送到我这边，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老三当时大为光火，直接跳脚骂了老四，说“你特么造的孽让老子过来给你擦屁股”！
不过后来不知道老四在电话里跟老三说了什么话，老三面色微变着就没再坚持要送女生去老四那里了。
偏偏这曹雨晴是个执拗性子，眼见老三跟老六不带她去老四那里，自己一声不吭的走在大街上瞎晃悠。
后来的结果便是这女生一个人沿着肥城的长江大道走了一夜，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坐上回江山城的车了，自此再无音讯。
后来若云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大为光火，大骂老四不是东西，不过老四嘀咕了一句“老子又没碰她”之后若云便将信将疑的就此作罢。
但是老四又咧嘴说道：“不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
是以若云一直在心底相信，老四是个伤心客……
第396章 人皮君子（五）
若云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迷迷瞪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了。
周日早班七点半，便是晚班也要八点半就得到。不过好在若云现在大小是个主任，对于打卡这种事似乎人事也不会刻意去查。
若云起来洗漱准备去上班，一边洗漱一边想着今天应该去哪个校区。
简单在洗漱的过程中规划了一下路线之后若云决定先去书香一小区与二校区，而后折返一中心，从一中心下班。
一小距离若云最远，去那里要接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所以当若云到达一校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钟。若云在校区附近随便找了一个大排档囫囵吃了个饭便进了一校了解情况。
赶巧的是笑笑也在一校，她约了一个家长在一校准备谈单。
若云便瞅着家长来之前的空挡跟笑笑聊了起来。
闲聊之中得知一校的张香云当真是怀孕肚子见沉了，而且似乎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张香云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一校原有的两个校区前台已经在一周之被批了两次了，这也使得一校的那些代课老师们胆战心惊的，生怕受到波及。
好在张香云便是脾气再臭也知道这些代课的老师们不能得罪，所以各个课程开展的情况还算正常。
但是问题在于一校的大班目前开得较多，vip较少。所以一校现在面临的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是人数比二校多一半，但是营业额却只有二校的三分之二。
这个原因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张香云对于二校，确切地说是对何静十分忌惮因为一旦她请假回家待产的话，何静会不会接管一校不确定，但是这个校区负责人是铁定要转正的。
何静一旦转正之后，二校的校区管理分红自然就不会再有她的那一份，这对于原本要将一二校死死攥在手里的张香云来说自然是难以接受之事。
但是二校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独立”出去时迟早的事甚至于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二校的营业额有极大的可能将会是一校的两倍！
不出意外的话，过了这个暑假，整个书香两个校区的位置将要彻底颠倒过来。而到了那个时候老李势必会再次将几年前的法子拿出来有能者居之。一如之前用郭紫燕分化原来前台组组长丁艳的权力。
张香云的心思可以说是整个书香校区的人尽人皆知，偏偏是张香云现在拿何静也不能怎么样。
书香二校要业绩有业绩，要潜力有潜力，教室空在那，老师配备也不是很到位现在老李已经有了多往二校配备老师的意思了。
按照笑笑的说法便是现在的张香云是变着法的想在一校开vip，想开小班，用小班套牢很多老师，让他们在一校脱不开身去二校。
最重要的是vip的课时费是真的高！
小班四人班便抵得上大班十二三个人的课时费，老师课时费却差不了多少对于一些个老师来说是宁带四人到六人的小班少挣十来块钱，也不像去带一二十个人的大班。
这原本对于笑笑来说是个极好的消息。
因为这么一来笑笑这个咨询师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专业负责谈单、开班的。偏偏张香云现在急于求成，急着在四五月份来临之前将小班建好，暑假直接跟老李要人要地方，以显示书香一校区的地方不够，限制了她的能力与她的发展，由此坐稳自己的位置。
于是张香云不断让笑笑在一校与二校之间来回折返谈单。甚至于是只要一校有家长咨询，张香云都一改常态的去推荐小班或者是一对一，并且直接打电话把笑笑从一校薅过来。
笑笑跟若云坦言自己在一天之内往返两个校区已经三回了，在这么校区她能累死。
若云听了笑笑的话大概明白了张香云的意图，同时也问了何静的反应。
笑笑叹气说何静现在是“胜券在握”，并不想去横生枝节，安安稳稳的在书香二校区做着她的小班。除了几个不能砍的大班之外何静老早就跟老李申请了将二校的几个大校区隔开做成小教室或者是vip教室如果老李不是考虑中间装修成本的话估计老早就将何静扶正了。
听了笑笑的话若云陷入沉思。
何静原本就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原本她想让若云留在二校的时候他便看出了何静在笔墨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前台那么简单。只是那个时候何静凡事显得太过急躁，由此也给张香云拿捏的短板，也给了老李犹豫的点。
如今一旦何静不急不躁地做好校区，反倒是会给老李一种安稳踏实，工作可靠的印象。
原本若云在还未升到副主任之前还感觉是老李不思进取，刻意去任用一些看上去庸碌无为的人。可是在走访了这么多校区之后若云才发现原来每一个校区负责人都不是简单的庸碌之人。
他所接触的张露清如此，陈星如此，便是被最新提上来的鲍春蕾也是如此。
张露清沉稳果敢、甘于寂寞，陈星慢条斯理、沉稳大气，而何静则是能力出众！
若云相信经历这么长时间的见闻，自己懂了这些，何静更是老早就看得透了，所以才有了笑笑说的不急不缓，稳稳的发展她的小班。
眼见若云陷入沉思，笑笑不由得嘟囔着说道：“这也都怪你啊，给我留了这么一个摊子来收拾。”
“嗯？”若云奇怪地看向笑笑：“怪我做什么？”
笑笑撇了撇嘴：“唉，你也不用这样瞒着我啦，之前何静是打算让你在二校区的，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选择在二校。我还纳闷呢，放着这两个校区这么高的业绩你不要，白白松给我呢。”
若云忽然想到何静之前跟自己提过的事，心里隐约猜出笑笑可能是已经知道了。
笑笑看着若云眼睛说道：“我之前还在心底想呢，这老风是不是傻，放着两个校区的业绩不要，非要在一中心跟罗月搭伙做那么低的业绩。现在才明白过来，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啊！”
“嗯？你知道了什么？”若云假装不明吧笑笑的话。
笑笑撇了撇嘴：“你啊你，就不用装了吧，老吴都跟我说了！”
“老吴？”若云心底奇怪：“她跟你说的？”
笑笑点了点头：“对啊，不然还会谁跟我说呢？”
若云挠了挠头：“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是大家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我也没什么压力，所以无所谓了。”
笑笑叹了一口气：“就是你当时这无所谓的态度把握撂在这里深陷泥潭，甩都甩不掉。我还不如去凤翔城呢！”
“这……”若云糊涂了，心底暗自嘀咕：“去凤翔城？老吴的意思？”
第397章 人皮君子（六）
若云从书香一校区出来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再想从一中心下班已经不可能，于是他只得跟着笑笑一起回二校区。
一个小时以前那个笑笑越来的家长十分难缠，弄得笑笑十分尴尬，张香云还趁着笑笑出来拿测试卷的时候在一旁瞎使劲。
若云本无心插手，但是在见到笑笑为难成那个样子之后若云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跟着笑笑一起进了咨询师。
好在最后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家长总算是报了一个学期的课程先试试。
出来的时候笑笑给若云买了一杯奶茶，连声对若云道谢，并且表示若不是若云的话他自己今天估计拿不下来单不说，还要被张香云甩脸色看。
若云十分无奈地对笑笑说自己并没有要出风头的意思，只是当时实在看不惯张香云那副嘴脸。
笑笑再三表示自己理解。
两人就这样说着一路坐着车去了二校区。
何静对于若云的到来显得十分惊喜，当场带着笑笑以及几位二校的老师请了若云下楼吃了一顿饭。
若云再三表示自己只是工作来摸清校区的情况的，没想到何静直接抄着两本文件夹放在袋子里拎了下去用何静的话说是工作要做，饭也要吃。
若云推辞说不用，但是何静再三坚持，一行五个人便就近找到了一家小酒楼吃饭。吃饭的地方就就叫“小酒楼”。
何静点了一个小包间，五个人主宰里面显得既不显得太空，也没有显得太挤，由着笑笑跟另外是哪个老师笑着去点菜了。何静自己则是捧着文件夹在若云跟前笑着说道：“来来，风大主任，有什么问题要问的，我说，你对着看一下！”
若云看着何静笑着把文件夹合上说道：“不用看，我还不相信你吗？”
何静眼睛完成月牙：“那太荣幸啦！”
若云微笑摇头：“得，你现在这么客气我真不适应！”
何静仍旧微笑说道：“您老人家现在高升主任了，我当然得客气一点呀，不然还不得给我穿小鞋啊！”
若云摇了摇头：“我是那样的人吗？”
何静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摇头说道：“这种事不好讲的，以前我那样挖你来二校你都没来，中间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如今还不得使劲给我添麻烦？”
若云无奈摇头：“何老师，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来真的了！”
何静马上双手连连摆起：“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老人家当我没说。”
若云再次摇头：“行了行了，咱们也别在这贫了，说正事吧。”
“好！”何静当真果断干脆：“你想了解什么情况，二校的班级情况你应该很了解，我都是按着原来你在二校时候提出的班级进行开班，人数维持在四到八人。”
若云笑了笑：“我当时就那么一说，最主要的还是何老师你自己有这个魄力。”
何静顿了一下，也不否认，点头说道：“这中间的波折你我知道就行，在这里就别再提啦。关系再好的老师我都不敢保证不会传给有心人听。”
若云点了点头。
何静随即接着说道：“现在二校其实存在两个问题，一个是小班太多导致的老师资源配备不够，在教室够用的情况下二校的老师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一校倒是有老师，可是我想从一校挪两个老师来代课也比较困难。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也不瞒你，一时半会张老师还在一校，我也动不了一校的老师。真的要挪一校也得等到暑假那个时候的事了。可是你也知道二校的情况，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二校黄了，我估计也要黄了。”
若云多嘴说了一句：“是得黄！”
何静点头继续说道：“所以现在二校想起来必须得多来几个老师。老风你看能不能帮我从市里（书香校区位于湖滨区，距离肥城市中心走高架桥得一个半小时的路）挪几个过来。”
若云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可以想办法，但是老师来了有没有钱挣！不然我跟老吴要人，来了没钱拿，人家回头不把我骂死！”
何静点了点头：“这一点你放心，你挪来的老师只要代课没问题，课时费你不用担心。”
若云点头：“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何静叹了一口气：“那便是关于咨询师的问题了。”
若云皱了皱眉：“张老师的原因？”
何静点点头：“有她一部分的原因，也有笑笑本身的原因。张老师现在明显想给我使点绊子，这种事情我现在也只能忍着吞下。不是恭维你风大主任，咨询师在谈小班或者vip真的是很有优势，介绍课程与跟家长谈单都有你们自己的一套。换成我们前台那两个女生，这事情压根干不来。再加上笑笑她毕竟是女生，来回往返两个校区，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是一方面，她谈单会不会因为某些单失败而影响情绪也是一方面。实话跟你说，这几天在二校笑笑因为从一校那边带着情绪回来已经谈崩了七八个学生了。七八个啊，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能给开成两个小班的人了。”
若云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说道：“这个关于咨询师的问题我现在也不好说有没有法子。毕竟你也知道咨询师是老吴管着的我也是咨询师，受她管着的。那我觉得如果你想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可以跟笑笑多沟通。首先需要笑笑自己调整一下谈单的心态，其次是我觉得适当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尝试一下去自己谈单，这样的话可能在笑笑不在二校的时候你们可以先聊聊，对于那些比较容易搞定的家长直接拿下，不也是很好吗？”
何静想了想点头说道：“你说得是没错，关键是这样又会涉及好几个问题。首先是前台的那两个丫头愿不愿意做因为谈单了，他们拿不到提成。那这事放在我身上的话我肯定也不会做的。你说对不对？”
若云点头。
何静继续说道：“其次是即便他们愿意做，怎么做？谁来教她们谈单？”说着何静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若云。
若云心里生出一种不妙感觉，假装不知：“你继续说！”
何静撇嘴，仍旧继续说道：“然后是笑笑会怎么想，这摆明了是不信任她啊！”
说罢，何静看着若云，等他的答复。
若云面上露出古怪之意地看着何静，笑而不语。
何静自己左看看又看看，随即皱眉问道：“你看什么？”
若云撇嘴说道：“这与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啊！”
何静马上想到之前的一些事，脸色微红。
地398章 人皮君子（七）
何静脸红的那一瞬间若云生出一种错觉：这小娘皮恋爱了！
但是眼下只有自己跟何静，总不成是自己的话有什么歧义，还是说有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因为何静接下来瞬间又恢复常态，她笑着对若云说道：“风大主任你可可真记仇呀，我之前想挖你过来的确是为了书香着想，也为了你着想呀！那个时候我想得肯定是跟现在不一样啊。”
若云点了点头，没有深究，瞅了一眼外面发现笑笑她们三个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若云微不可查地冲何静点了点头，而后便笑着对率先进来的笑笑说道：“笑笑，点了什么好吃的？”
笑笑欢快地说道：“点了虾、螃蟹什么的！”
另外两个老师也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都是些好吃的肉啊什么的！”
何静假装皱眉说道：“我的天，你们当我是冤大头吗！”
若云咧嘴微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几个女生一点都没有要减肥什么的觉悟呢？”
笑笑撅嘴说道：“老风啊老风，你不知道提醒一个女生减肥是很美礼貌的一件事吗？”
若云无奈摇头：“其他三位老师我相信，但是你嘛我很怀疑啊？”
“你怀疑我什么！”
“我很怀疑你说的，你是女生吗？”
“你个癞子！”笑笑气鼓鼓说道。
何静跟其他两个女老师笑声欢快：“呦，难为有人还能在说话上站在我们书香校区的笑笑上头！”
笑笑不满说道：“你们就这么看我笑话是吧？”
何静伸手拍了拍笑笑的头，满脸笑意说道：“笑笑啊，咱不跟他这个大猪蹄子计较，怎么样？”
笑笑咧嘴嘿嘿笑道：“对，不跟他这个大猪蹄子计较，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若云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着眼看了看何静，又看了看笑笑：“你们俩这样的话很容易孤老一生的！”
其他两个女老师笑声更为欢快……
接下来几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没有再谈一点公事，彼此之间插科打诨很快临近了下班的点。
若云直接坐车返回住处，路上接到了何静的语音：“风大主任，今天说的事麻烦您老人家上点心哈！小女子感激不尽！”
若云回了一个“ok”的手势，而后不再去看微信，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百度上推送的消息。
许是昨天晚上他还在跟老四喝酒的原因，老四竟然给若云发了一条短信：“老大，下周末有空吗？一起出来再战！”
若云回了一条信息：“你请？”
老四回了一个：“你先说你来不来吧？”
若云果断回道：“来！”
老四也回道：“那好，到时候你、老三、老六还有我咱们一起，再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若云疑惑不解，果断拨了老四的电话：“啥惊喜，提前透露一点啊！”
老四在电话里嘿嘿笑道：“既然是惊喜提前说了哪还有惊喜的效果？”
“你特么还卖关子？”若云嘟嘟囔囔：“莫非你是要散财，给我们发红包？”
老四撇嘴：“你想多了！我还没那么傻！”
若云再次追问，老四依然守口如瓶，嘿嘿怪笑着不说惊喜是什么。
若云十分不满，挂了老四的电话转脸给老三给了打了个电话，他相信以老三的八卦能力应该知道老四的一些事。
老三的电话正在通话，若云耐着性子在那等，同时心里不断猜测老四会因为什么事要再请他们吃饭。
既然自己问不出，他不信老三问不出。
老三从大学的时候就是老四的“贴心人”追女友时的僚机、甩女友时的垫后人、老四伤心时的陪酒人、也是给老四擦屁股的体己人。
最重要的是老三还是老四伤口上“撒盐”的高手不管老四遇到多大伤心事，老三总能用自己的法子让老四开口，然后在602寝室的圈子内大肆宣扬。
可以说，老四在老三跟前便如同脱光了衣服的人一样，没有秘密可言。
如果老三愿意，整个602的人都能知道老四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不一会儿，老三给若云回了个电话。
在若云问他老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的时候，老三在电话里贱兮兮的说老四有喜了！
“有喜？”若云疑惑问道：“老四怀孕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老四是谈了女朋友了。
老三在电话那头仍旧贱兮兮地说道：“估摸着是的，这贱人最近跟我打电话说话口气跟腔调总是带着发春的味道。”
若云咧嘴嘿嘿笑道：“还是你厉害，隔着电话都能察觉到春天的味道！”
老三嘿嘿怪笑，十分自豪：“这贱人只要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能拉出什么屎。”
若云有心多挖点老四的“秘密”，忍住笑意恭维老三：“啧啧，要不怎么说602业务能力最强的就是你孟老三呢！深入敌人内部，能够为我党获取重要机密！来说说，老四这次谈得女朋友怎么样？”
没想到老三却在电话里认真说道：“不知道呢，我还没见过那女生，不知道是骡子还是马。”
若云疑惑：“还没牵出来溜溜？”
老三再次咧嘴怪笑：“这就得问四狗了。刚才他就是给我打电话来着，问我下周六有没有空，约我出去喝酒。”
若云点头：“嗯，他刚才给我发信息也是说的这事，你去呗？”
老三嘿嘿笑道：“必须去啊，四狗的这种高光时刻我怎么能不去见证一下？如果见着是个良家妇女我总要拯救提点一下人家不是？”
若云也学着老三口气怪笑道：“对，给他搅黄了，省得他祸害人家！”
老三更正：“什么叫搅黄？我们这分明是助人为乐！”
若云立马改口：“对，对！我们都是**！我们要拯救老四，拯救这个深陷迷途的孩子！”
“嘿嘿嘿！”老三笑道：“看看，四狗请我们吃顿饭是不是很值？既有兄弟聊天喝酒，还有人帮他更正人生大路。”
若云忍不住老三如此自吹自擂：“差不多就行了哈！”
一阵沉默。
老三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是这样有用吗？”
若云坐在车上愣住：是呀，有用吗？
第399章 人皮君子（八）
世界很大，却又很小。
这句话用来说肥城也再合适不过肥城很大，却也很小。
小到若云在周六跟老三、老六一起等着老四来的时候见到了跟着老四过来的熟人！
何静！
若云见着老四跟何静两个人手拉着手下车的时候忍不住来了一句：“哎呦我x！”
老三暗地里臭了若云一句：“你特么该不会连老四的女人都有想法吧？”
“有你妹！”若云回了一句，而后嘴角带笑地看着老四跟何静。
而何静一下车转脸看到若云的时候马上惊呼了一句：“风老师！”
若云满脸不可思议：“何静！”
老三跟老六同时疑惑地问道：“你们认识？”
老四也是难以置信地问道：“老大，你们认识？”
若云看着老四，又看了看何静，用手比划比划，问道：“你们这是……”
老四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若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呢？”
何静明显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若云，而且看上去他跟老四还很熟？
老四笑着说道：“你们该不会是一个公司的吧？”
“就是啊！”若云开口笑道：“我跟何老师本来就是一个公司的，不过不在一个校区。”
老四把脸转向若云：“老大，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在哪里上班呀？”
若云面色淡然：“你特么也没问我呀！”
“哈哈哈！”老三咧嘴笑道：“看来这都是熟人呀！走走走，咱们先找吃饭的地方去！”
若云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老四，满是不可思议。
老六面色古怪地看着若云，又看了看老四两人，笑容怪异地拉着若云走在后面低声问道：“老大，老四这次的这个是你们学校的？”
若云小声回答：“是的！我特么真服了老四，怎么连我们学校的老师都能勾搭上，我x！”
老六皱眉说道：“可是老四现在压根就不是奔着谈恋爱去的啊，这要是后面分手了，你该怎么面对你的这位同事啊？”
若云愣了一下才说道：“扯犊子呢，整个笔墨老子有那么多的同事，那管得了他们想干什么？”
“可是这个跟老四在谈恋爱啊！”
若云无奈叹气：“回头我得问问老四什么情况，这贱人该不会又抱着玩玩的态度吧？”
老六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这贱人现在说话跟做事我都不敢相信哪句真哪句是假。”
若云皱眉说道：“看吧，等会我来问问他。”
而老三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老大，老四这次的妞跟你是同事啊？”
若云点头说道：“就是啊，老子现在还在发愁呢！”
老三眉毛一挑：“你愁个毛线，跟你又没关系！”
若云无奈摇头说道：“我倒是希望跟我没关系，关键是你这个四嫂在我们公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一门心思的要往上升职呢！”
老三疑惑问道：“她要升职跟你有啥关系，难不成跟你有一腿？”
“有你妹！”若云没好气说道：“你脑袋里是不是装的都是浆糊？她现在是校区前台，想生校区负责人，得做出成绩！”
“校区负责人？”老六问道：“校长？”
若云想了想点头说道：“算是吧。总而言之就是她现在非常需要业绩，然后好升职。”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三开口。
“他奶奶的，老子现在当个副主任正在做校区摸底，前两天还去了她的校区来着！”
“摸底？”老六满脸惊恐：“老大，你去摸谁的底？”
“我x！”若云气结，照着老六屁股就是一脚：“你特么脑子里也都是浆糊是吧，老四在跟前呢，扯犊子呢！”
老六揉了揉屁股：“没劲！”
老三咧嘴嘿嘿笑道：“我x！你们也太混乱了吧。老四跟着女的谈恋爱，你去人家校区……啧啧啧！”
若云皱眉，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特么皮也痒了？”说着照老三屁股也是一脚。
老三侧身躲开，冲前面的老四跟何静大喊大叫：“四哥四嫂，老大要杀人啦！”
“老大？”何静笑眯眯地看着老四：“他是你们老大？”
老四笑眯眯说道：“对呀！”
何静看着若云笑着说道：“没看出来来，风老师还有这么威风的一面。”
若云无奈说道：“行了行了，还请何老师手下留情，不要再挖苦我了！”
老三他们三人当真是惊奇，看了看何静，齐齐冲她竖大拇指。
老六直接赞道：“四嫂呀四嫂，你是第一个能让我们老大认怂的一个人，可得替老四报仇呀！”
“老四？”何静疑惑看向老四。
老四嘿嘿笑道：“是我！”
何静又看向老三跟老六：“那他们两个呢，排行老几呀？”
老六指了指自己：“回四嫂，我是张沐风，排行老六！”
老三还未说话，老四开口说道：“这是贱人三，其他的你不用知道了！”
老三把眼睛一睁：“你什么意思，四狗！”
何静显然没有料到老三会开口来这么一句，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老四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你们这群畜生啊！”说着不由分说拉着何静继续往前走。
老三咧嘴嘿嘿怪笑：“走走，老大，快跟上！今天把老四撂倒！”
若云点了点头对老六说道：“走吧，不管怎么样，老四今天跑不了的要喝多！”
老六忍不住摩拳擦掌：“嘿嘿嘿，三人轮老四，想想就很精彩呀！”
老三点头：“就是就是，等会我得给他加点料！”
若云摆了摆手：“别急着撒盐，先看看再说。万一这个真的是老四要结婚的，咱们再给敲掉了岂不是对不起他？”
老三撇嘴：“你信他？现在你让他说跟一头猪结婚，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若云看着老四跟何静走在前面，叹了一口气：“老四现在不会是这么狠吧？”
老三叹了一口气：“他这不是狠，是在报复。”
老六跟着也叹了一口气：“要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这姑娘要倒霉了！”
“倒霉？”若云心底暗暗计较，倒地要不要提醒何静。
毕竟在他看来何静虽然人功利了一些，至少还称不上坏人。
第400章 人皮君子（九）
老四带着若云他们一行人这次去了银泰城。
这次老四选得是之前陈星带着小申他们来过的那家特色店肥城印象。
若云心里诧异老四人在湖滨，几乎很少来这里，为何会单单选择这家店。但是当他看到小儿装扮的服务生在见到老四之后竟然有人主动跟老四熟络地打着招呼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老四是这里的常客。
他们一行五个人坐在亭台一样的包间里，拉上了三面帘子，马上显得他们这里自成一间了。
老六笑着说道：“四哥好雅致，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老四谦虚说道：“还行吧，就是之前来这里跟人吃过两次饭。”
老三跟若云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老四这话看上去是谦虚实际上是在隐晦道明自己之前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
不过老四便是这样说了他们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来老四是今天的金主，他怎么说都由得他。二来是老四今天带着女朋友，自然是要给足他面子的。
他们几个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老四不像老二那样，没谁会跟他过不去。
倒是何静斜着眼睛看了看老四，意味不明地问道：“哪个朋友啊，是不是你的前任？还是前前任？”
若云一愣，看了看老三，意思是在问：“你说的？”
老三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示意与自己无关。
老六也奇怪地看着何静，意思是在问何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四面色不改地说道：“哪有，就是跟几个工作上的人一起吃饭聊事情的。”
何静撇了撇嘴：“不想说就算了！”随即转向若云：“老大，你说说这家伙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若云对于何静叫自己“老大”十分别扭，许是因为她是自己同事的原因，他在听到这一声“老大”的时候完全不同于魏灵然喊他的时候的那种自然。
尤其是眼下何静虽然是叫自己老大，但是却是想要自己说些老四的过往！
何静似乎打定主意若云在这种事上不能瞒自己！
若云看着老四，老四一脸的不在乎，意思是你要说就说好了。
若云又看了看何静一副追问到底的样子，咧嘴嘿嘿一笑：“这个嘛就真不好讲了。我跟老四有的时候见得勤快一些了，一周见一次，有的时候少了可能一两个月才见一次。但是每次见到他带来的女生似乎都不一样。嘿嘿，这次带的是你，下个星期保不准又不是你了！”
老三瞠目结舌地看着若云，似乎没想到若云竟然给老四来这么一下子。
老六则是竖起大拇指对若云说道：“老大威武，真敢说啊！”
反观老四则是撇了撇嘴，一脸得色地看着何静。
何静皱了皱眉。她明显听出了若云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敷衍她，所以她自然不去相信若云所说的话。
她重新看了看若云，而后叹气说道：“以前之知道风老师做人做事原则极强，今天才领教了原来也是极为护短之人！”
若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四随即摆了摆手：“干嘛呢，今天一起出来是聚餐吃饭开心的，又不是来讲工作的，对吧？”
老六点头说道：“就是就是！”
老四随即把菜单推向老六：“来，点菜！”
老六大笑着揭过菜单开始点菜，肥城大鹅、牛肉之类的各点了一小份，五个人点了八个菜。
有了上一次吃饭的经历，若云粗略估计不算酒的话应该在四百多。
老四看了看又加了两个菜，随即要了两瓶六年口子窖。
看得出来，老四的心情十分得好，便是点酒也是照着喝醉的来的。
老六眼见菜单上多了两瓶酒，伸出大拇指对老四一竖：“四哥就是霸气！今天是打算照着多的喝的？”
老四咧嘴笑道：“今天只怕是我不喝你们三个也不会愿意的吧？”
老三干搓着手笑道：“嘿嘿，你知道就好！”
老四撇嘴：“我就知道你放不出来啥好屁！”
老三回了一句：“难道你闻过，不然怎么知道不是好屁？”
老四甩了甩手作扇风状，而后说道：“不用闻，你个贱人就没啥好屁！”
老三来了精神：“四爷，你这话从客观上来讲只能算是你自己的观点，既不符合事实也没有一定的说服力。仅仅以你自己一人的片面猜测就妄下结论，这是不符合‘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
老四冷笑回讽：“你在全国前三的大学里读了三年研就学会了这个？”
何静马上惊讶：“你是研究生？”
老三还未说话，老四冷笑着补了一句：“人家还是肥城科大的高材生呢！”
何静马上作膜拜状：“学霸啊，佩服佩服！”
老六适时补刀：“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坐在一起？”
老三表示不同意：“我之所以跟你们一起是觉得你们三个人的思想觉悟啊什么的亟待提高，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发光发热来了。”
“你滚！”老四淡定说道：“你这样的国家不需要。”
若云补了一句：“国家不要的凭什么给我们，我们也不要！”
老六补充：“对对，不要！”
老三咬牙切齿：“你们三个贱人！”
老四学了若云一句经典的话：“难道你不贱？”
老六直言：“你跟我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若云淡定说道：“我不贱不足以克你的贱气！”
老三伸手指了指若云他们三个：“你们三个嘿嘿，真的是够了。也不看看你们身上的贱气使闻着不敢直视，遇者不敢直面。隔着二里地都没人敢跟你们一条线上走！”
何静目瞪口呆：“你们……你们都上的假大学吧？学文科的男生不应该斯斯文文，儒雅风度吗？”
若云咧嘴嘿嘿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自古斯文多败类’吗？”
老四点头：“说得对！我们就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人。”顿了顿他冲何静说道：“你今天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何静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老弟点头又摇头：“我还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周围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是目前我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们几个都会在肥城安家落户，这也就意味着将来几十年之内我们都会彼此往来。我跟你说过我之前的事，也希望你了解我现在的情况。这样咱们俩将来要是到了结婚那一步的时候你也就不用再问我了。”
老四这话一出，若云愣住了。
老三个老六也愣住了。
听老四的口气是他自己已经将自己之前的事告诉何静了，而且他还有跟何静结婚的意思？
若云十分意外，难不成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其实是不存在的？老四跟自己说得那些浑话也都是跟他开玩笑的？
想到了这里，若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老四若果真就此收手，转而尽快谈一场本着结婚去的恋爱的话，那么他当真是由衷的高兴。老四带着若云他们一行人这次去了银泰城。
这次老四选得是之前陈星带着小申他们来过的那家特色店肥城印象。
若云心里诧异老四人在湖滨，几乎很少来这里，为何会单单选择这家店。但是当他看到小儿装扮的服务生在见到老四之后竟然有人主动跟老四熟络地打着招呼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老四是这里的常客。
他们一行五个人坐在亭台一样的包间里，拉上了三面帘子，马上显得他们这里自成一间了。
老六笑着说道：“四哥好雅致，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老四谦虚说道：“还行吧，就是之前来这里跟人吃过两次饭。”
老三跟若云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老四这话看上去是谦虚实际上是在隐晦道明自己之前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
不过老四便是这样说了他们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来老四是今天的金主，他怎么说都由得他。二来是老四今天带着女朋友，自然是要给足他面子的。
他们几个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老四不像老二那样，没谁会跟他过不去。
倒是何静斜着眼睛看了看老四，意味不明地问道：“哪个朋友啊，是不是你的前任？还是前前任？”
若云一愣，看了看老三，意思是在问：“你说的？”
老三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示意与自己无关。
老六也奇怪地看着何静，意思是在问何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四面色不改地说道：“哪有，就是跟几个工作上的人一起吃饭聊事情的。”
何静撇了撇嘴：“不想说就算了！”随即转向若云：“老大，你说说这家伙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若云对于何静叫自己“老大”十分别扭，许是因为她是自己同事的原因，他在听到这一声“老大”的时候完全不同于魏灵然喊他的时候的那种自然。
尤其是眼下何静虽然是叫自己老大，但是却是想要自己说些老四的过往！
何静似乎打定主意若云在这种事上不能瞒自己！
若云看着老四，老四一脸的不在乎，意思是你要说就说好了。
若云又看了看何静一副追问到底的样子，咧嘴嘿嘿一笑：“这个嘛就真不好讲了。我跟老四有的时候见得勤快一些了，一周见一次，有的时候少了可能一两个月才见一次。但是每次见到他带来的女生似乎都不一样。嘿嘿，这次带的是你，下个星期保不准又不是你了！”
老三瞠目结舌地看着若云，似乎没想到若云竟然给老四来这么一下子。
老六则是竖起大拇指对若云说道：“老大威武，真敢说啊！”
反观老四则是撇了撇嘴，一脸得色地看着何静。
何静皱了皱眉。她明显听出了若云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敷衍她，所以她自然不去相信若云所说的话。
她重新看了看若云，而后叹气说道：“以前之知道风老师做人做事原则极强，今天才领教了原来也是极为护短之人！”
若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四随即摆了摆手：“干嘛呢，今天一起出来是聚餐吃饭开心的，又不是来讲工作的，对吧？”
老六点头说道：“就是就是！”
老四随即把菜单推向老六：“来，点菜！”
老六大笑着揭过菜单开始点菜，肥城大鹅、牛肉之类的各点了一小份，五个人点了八个菜。
有了上一次吃饭的经历，若云粗略估计不算酒的话应该在四百多。
老四看了看又加了两个菜，随即要了两瓶六年口子窖。
看得出来，老四的心情十分得好，便是点酒也是照着喝醉的来的。
老六眼见菜单上多了两瓶酒，伸出大拇指对老四一竖：“四哥就是霸气！今天是打算照着多的喝的？”
老四咧嘴笑道：“今天只怕是我不喝你们三个也不会愿意的吧？”
老三干搓着手笑道：“嘿嘿，你知道就好！”
老四撇嘴：“我就知道你放不出来啥好屁！”
老三回了一句：“难道你闻过，不然怎么知道不是好屁？”
老四甩了甩手作扇风状，而后说道：“不用闻，你个贱人就没啥好屁！”
老三来了精神：“四爷，你这话从客观上来讲只能算是你自己的观点，既不符合事实也没有一定的说服力。仅仅以你自己一人的片面猜测就妄下结论，这是不符合‘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
老四冷笑回讽：“你在全国前三的大学里读了三年研就学会了这个？”
何静马上惊讶：“你是研究生？”
老三还未说话，老四冷笑着补了一句：“人家还是肥城科大的高材生呢！”
何静马上作膜拜状：“学霸啊，佩服佩服！”
老六适时补刀：“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坐在一起？”
老三表示不同意：“我之所以跟你们一起是觉得你们三个人的思想觉悟啊什么的亟待提高，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发光发热来了。”
“你滚！”老四淡定说道：“你这样的国家不需要。”
若云补了一句：“国家不要的凭什么给我们，我们也不要！”
老六补充：“对对，不要！”
老三咬牙切齿：“你们三个贱人！”
老四学了若云一句经典的话：“难道你不贱？”
老六直言：“你跟我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若云淡定说道：“我不贱不足以克你的贱气！”
老三伸手指了指若云他们三个：“你们三个嘿嘿，真的是够了。也不看看你们身上的贱气使闻着不敢直视，遇者不敢直面。隔着二里地都没人敢跟你们一条线上走！”
何静目瞪口呆：“你们……你们都上的假大学吧？学文科的男生不应该斯斯文文，儒雅风度吗？”
若云咧嘴嘿嘿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自古斯文多败类’吗？”
老四点头：“说得对！我们就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人。”顿了顿他冲何静说道：“你今天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何静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老弟点头又摇头：“我还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周围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是目前我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们几个都会在肥城安家落户，这也就意味着将来几十年之内我们都会彼此往来。我跟你说过我之前的事，也希望你了解我现在的情况。这样咱们俩将来要是到了结婚那一步的时候你也就不用再问我了。”
老四这话一出，若云愣住了。
老三个老六也愣住了。
听老四的口气是他自己已经将自己之前的事告诉何静了，而且他还有跟何静结婚的意思？
若云十分意外，难不成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其实是不存在的？老四跟自己说得那些浑话也都是跟他开玩笑的？
想到了这里，若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老四若果真就此收手，转而尽快谈一场本着结婚去的恋爱的话，那么他当真是由衷的高兴。老四带着若云他们一行人这次去了银泰城。
这次老四选得是之前陈星带着小申他们来过的那家特色店肥城印象。
若云心里诧异老四人在湖滨，几乎很少来这里，为何会单单选择这家店。但是当他看到小儿装扮的服务生在见到老四之后竟然有人主动跟老四熟络地打着招呼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老四是这里的常客。
他们一行五个人坐在亭台一样的包间里，拉上了三面帘子，马上显得他们这里自成一间了。
老六笑着说道：“四哥好雅致，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老四谦虚说道：“还行吧，就是之前来这里跟人吃过两次饭。”
老三跟若云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老四这话看上去是谦虚实际上是在隐晦道明自己之前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
不过老四便是这样说了他们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来老四是今天的金主，他怎么说都由得他。二来是老四今天带着女朋友，自然是要给足他面子的。
他们几个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老四不像老二那样，没谁会跟他过不去。
倒是何静斜着眼睛看了看老四，意味不明地问道：“哪个朋友啊，是不是你的前任？还是前前任？”
若云一愣，看了看老三，意思是在问：“你说的？”
老三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示意与自己无关。
老六也奇怪地看着何静，意思是在问何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四面色不改地说道：“哪有，就是跟几个工作上的人一起吃饭聊事情的。”
何静撇了撇嘴：“不想说就算了！”随即转向若云：“老大，你说说这家伙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若云对于何静叫自己“老大”十分别扭，许是因为她是自己同事的原因，他在听到这一声“老大”的时候完全不同于魏灵然喊他的时候的那种自然。
尤其是眼下何静虽然是叫自己老大，但是却是想要自己说些老四的过往！
何静似乎打定主意若云在这种事上不能瞒自己！
若云看着老四，老四一脸的不在乎，意思是你要说就说好了。
若云又看了看何静一副追问到底的样子，咧嘴嘿嘿一笑：“这个嘛就真不好讲了。我跟老四有的时候见得勤快一些了，一周见一次，有的时候少了可能一两个月才见一次。但是每次见到他带来的女生似乎都不一样。嘿嘿，这次带的是你，下个星期保不准又不是你了！”
老三瞠目结舌地看着若云，似乎没想到若云竟然给老四来这么一下子。
老六则是竖起大拇指对若云说道：“老大威武，真敢说啊！”
反观老四则是撇了撇嘴，一脸得色地看着何静。
何静皱了皱眉。她明显听出了若云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敷衍她，所以她自然不去相信若云所说的话。
她重新看了看若云，而后叹气说道：“以前之知道风老师做人做事原则极强，今天才领教了原来也是极为护短之人！”
若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四随即摆了摆手：“干嘛呢，今天一起出来是聚餐吃饭开心的，又不是来讲工作的，对吧？”
老六点头说道：“就是就是！”
老四随即把菜单推向老六：“来，点菜！”
老六大笑着揭过菜单开始点菜，肥城大鹅、牛肉之类的各点了一小份，五个人点了八个菜。
有了上一次吃饭的经历，若云粗略估计不算酒的话应该在四百多。
老四看了看又加了两个菜，随即要了两瓶六年口子窖。
看得出来，老四的心情十分得好，便是点酒也是照着喝醉的来的。
老六眼见菜单上多了两瓶酒，伸出大拇指对老四一竖：“四哥就是霸气！今天是打算照着多的喝的？”
老四咧嘴笑道：“今天只怕是我不喝你们三个也不会愿意的吧？”
老三干搓着手笑道：“嘿嘿，你知道就好！”
老四撇嘴：“我就知道你放不出来啥好屁！”
老三回了一句：“难道你闻过，不然怎么知道不是好屁？”
老四甩了甩手作扇风状，而后说道：“不用闻，你个贱人就没啥好屁！”
老三来了精神：“四爷，你这话从客观上来讲只能算是你自己的观点，既不符合事实也没有一定的说服力。仅仅以你自己一人的片面猜测就妄下结论，这是不符合‘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
老四冷笑回讽：“你在全国前三的大学里读了三年研就学会了这个？”
何静马上惊讶：“你是研究生？”
老三还未说话，老四冷笑着补了一句：“人家还是肥城科大的高材生呢！”
何静马上作膜拜状：“学霸啊，佩服佩服！”
老六适时补刀：“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坐在一起？”
老三表示不同意：“我之所以跟你们一起是觉得你们三个人的思想觉悟啊什么的亟待提高，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发光发热来了。”
“你滚！”老四淡定说道：“你这样的国家不需要。”
若云补了一句：“国家不要的凭什么给我们，我们也不要！”
老六补充：“对对，不要！”
老三咬牙切齿：“你们三个贱人！”
老四学了若云一句经典的话：“难道你不贱？”
老六直言：“你跟我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若云淡定说道：“我不贱不足以克你的贱气！”
老三伸手指了指若云他们三个：“你们三个嘿嘿，真的是够了。也不看看你们身上的贱气使闻着不敢直视，遇者不敢直面。隔着二里地都没人敢跟你们一条线上走！”
何静目瞪口呆：“你们……你们都上的假大学吧？学文科的男生不应该斯斯文文，儒雅风度吗？”
若云咧嘴嘿嘿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自古斯文多败类’吗？”
老四点头：“说得对！我们就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人。”顿了顿他冲何静说道：“你今天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何静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老弟点头又摇头：“我还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周围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是目前我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们几个都会在肥城安家落户，这也就意味着将来几十年之内我们都会彼此往来。我跟你说过我之前的事，也希望你了解我现在的情况。这样咱们俩将来要是到了结婚那一步的时候你也就不用再问我了。”
老四这话一出，若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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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十分意外，难不成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其实是不存在的？老四跟自己说得那些浑话也都是跟他开玩笑的？
想到了这里，若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老四若果真就此收手，转而尽快谈一场本着结婚去的恋爱的话，那么他当真是由衷的高兴。
第401章 人皮君子（十）
若云自己心里对于老四“浪子回头”而高兴的时候老三跟老六明显是脸上也泛起激动神色。
看得出来，他们在听到了老四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由得替老四高兴。
酒菜很快上齐，老六作为最小的一个自然而然的担负起了倒酒的责任。
何静因为是女生，四人也都没有要她喝酒的意思。不过何静自己则是跟服务生要了两瓶啤酒，在几个人略微诧异的眼神中不屑地说了句：“你们瞧不起谁呢！”
光是这一句话就引得老六对她连连叫好，并说道：“四嫂，你这样豪爽的酒量让我想起了大嫂！”
“大嫂？”何静转脸看向若云：“他的女朋友？”
老六点头说道：“对啊！你还没见过？”
何静想了想说道：“见过，在年会那次，见过一会，不过没有能说上话。那会要知道程君然跟你们是朋友，我怎么着也要上前去跟大嫂喝一个的。”
老六笑着说道：“眼下认识了也不迟啊。要不改天老大你摆个场，把咱们几个都聚在一起，都互相认识一下可好？”
若云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何静笑着说道：“那我到时候可得跟大嫂喝一个的，毕竟你都说了大嫂豪爽的！”
老六咧嘴笑道：“大嫂那酒量真不是盖的。在我看来咱们这里应该只有三爷能喝得过大嫂。”
何静转脸问老三：“你能喝多少酒呀？”
老三摆了摆手：“不能喝，不能喝！”
老四在一旁叹了口气：“整个602的酒量我最怕的就是他。”
老三马上睁眼摆手：“不不不，论酒量我在602最怕的是你！”
何静看看老三，又看看老四，疑惑问道：“你们两个酒量都高？”
老六笑着说道：“正常实力的话三哥要能喝。撇去我尊敬的四哥的话他一个人可以喝我们其余四个。”
何静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
老六接着说道：“但是要是论临场发挥的话却是你旁边的那个男人一个让我们整个602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何静看了看老四，掩嘴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夸人呢？”
老四摆了摆手：“得了得了，再说你们又该抖落我之前的那些事了，来来，喝酒喝酒。”
老四这么一说，若云、老三还有老六纷纷相视一笑，举杯同老四碰杯，齐齐说道：“感谢今晚金主程老四先生！”
何静受到四人感染，也举杯同他们碰了一个。
四人各自喝酒，而后开始吃菜。
何静放下筷子笑着问道：“现在我是弄清楚了，风老师是老大，你是老三，程君然是老四，你是老六，最小的对不对？”说着何静也看了看老六：“少了的老二跟老五在哪里啊？”
老六搁下筷子说道：“这样吧，四嫂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吧。老大你认识就省略了。”
若云皱眉：“你大爷！”
众人都笑了起来，而后继续看向老六，听他介绍。
老六看着老三说道：“这是我们寝室的老三，名字叫孟雨田。现在跟我在一栋大楼里做晚班编辑，将来前途大大的有！”
老三摆手：“行了行了，苦逼的打工仔一名，就不用往我脸上贴金了！”
何静不由得看了看老三，目中隐有佩服。
老六又指着自己说道：“我叫张沐风，是个小记者。将来的目标是成为第二个白岩松！”
何静笑着说道：“助你早日实现这个愿望！”
老六嘿嘿笑道：“会的，会的！”随即继续说道：“至于你跟前的就是老四了，也省略了。”
老四笑骂：“贱人！”
老六懒得理睬老四，自己继续说着：“老二名字叫梁南城，目前在伟大的帝都做玉器生意，是个干大事的人，年前还回来过一次，那次我们都在，那个时候好像你还没跟老四确定关系吧？”
何静转脸问了老四：“你们老二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四想了想说道：“八月底！”
何静点头：“那确实，咱们还没在一起。”
老六微微觉得可惜，继续说道：“至于老五名叫方长飞，目前呢去支边了，要等两年才能回来呢。家里已经铺好了路，回来之后应该是进事业单位吃编制饭了。所以现在在肥城这里有我么大学寝室里的四个。”
何静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老六顿了顿转而问道：“唉，对了，四嫂你跟我四哥是怎么认识的？”
何静转脸看向老四：“咱们俩怎么认识的来着？”
老四笑着说道：“你真的假的啊，咱们第一次怎么认识的你会不知道？”
何静把脸一板：“你忘记了？”
老六起哄：“四哥你这样不对，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
老四端起杯子：“滚一边去，喝酒！”
老三跟老六相视一眼：“你先说说你跟四嫂怎么认识的，然后我们再喝酒。”
老四笑着说道：“先喝我就说。”
老三点头：“不说你就等死吧！”说着一口喝下。
老四眼见老三喝完，自己也喝了一口，而后放下杯子，一手握着何静的手说：“亲爱的，接下来我就给这三个土贼讲述一下我们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爱的美好时刻！”
老六忍着恶心说道：“好好好，见证伟大时刻！”
何静却不觉有异，面上竟然显出害羞神色！
若云不禁诧异，马上自己前几天在二校的时候见到的也正是这副模样，且他但是还在想着呢，这小娘皮是不是恋爱了。如今看来自己当时的直觉当真是一点也没有错啊！
老四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呢，在湖滨前城那里的一家健身房办了会员卡，也就隔三差五的去那里一次。之前都没见过阿静的……”
“阿静……”老六重复了一遍，带着揶揄笑道：“好甜的称呼啊，四哥你不觉得得慌吗？”
老四一手还握着何静的手，转脸冲老六一瞪眼：“你个贱人要是再插嘴老子就不说了！”
老六咧嘴嘿嘿笑道：“你说你说！”
何静被老六这么一揶揄，马上也觉得似乎老四有些太高调了。
但是老四依然是一把抓住何静的手不放，说道：“咱们俩恋爱咱们的，不用管他们！”
第402章 人皮君子（十一）
在老四的介绍下几人算是弄明白了他跟何静为什么会认识。
老四在一家健身房办卡成了会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那里健个身，然后在附近吃点东西。
好巧不巧的是何静也在那里注册了一个会员，也不是每天都去。
两个人就这么巧合的在健身房认识了。
用老四的话说是当时一眼就被何静吸引住了，所以主动上前搭讪，请喝饮料，再然后就是要到了微信号码在一起聊。
老三起哄说道：“敢问四爷是被四嫂哪一点吸引了呢？”
老六随即起哄说道：“就是就是，四嫂，你可别信他说的什么一见钟情！”
何静笑着问道：“为什么？”
老六撇嘴说道：“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何静双眼完成一弯月牙，看着老四问道：“程先生，是这样么？”
老四面不改色：“有那么一些原因！”
没想到何静却说道：“谢谢夸奖！”
老六啧啧有声，追问道：“那四哥你看上四嫂哪里了呢？”
若云眼睛眯起，分明看到老四往何静腰上瞥了一眼，而后老四嘿嘿笑道：“腰好看！”
老三、老六一起看向何静腰那里，却因为她还穿着一件大衣，什么也没看出来，不免有些失望。
何静白了老四一眼：“你去死！”
若云有心说“的确好看”，但是又想到老三、老六两个贱人嘴里没个遮拦，别又编排出什么让何静跟老四尴尬的烂梗，所以便闭口不言。
出人意料的是何静竟当着他们的面把外套脱了下来，笑着说道：“看看，我是不是比他前几个女朋友身材都好？”
何静里面穿的是紧身粉色毛衣，能够清晰看出她的身材是很不错。
老三点头嘿嘿笑道：“四嫂真的是身材好！”
若云惊讶，看何静这样子也是打定主意要跟老四一起了？
何静瞥了眼若云：“老大，你觉得呢？”
何静言语之中意味不明，旁人没有察觉到，但是若云却分明听出了调侃的意味。若云微微摇头，撇嘴笑道：“这个好不好的我也不好说呀，这个得老四来说，对不对？”说着转脸看向老四，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老三、老四一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态度在那起哄：“噢噢！老大说得好！四哥你觉得呢？”
老四当真是脸皮厚比城墙：“我觉得是极好的！”
何静没想到若云转脸便把矛头甩向老四，而且大大调侃了她一下，偏偏老四言语之中无所忌讳，似乎还透露了什么。
何静便是性格再活泼也架不住若云他们三个这样调笑，红着脸对老四说了一句：“臭流氓！”
老六马上学着何静的样子对老四说道：“哼，你个臭流氓！”
“哈哈哈！”
若云、老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拍着桌子。
老四睁眼：“滚犊子，老子不喜欢男人！”
老三咧嘴摇头说道：“老四啊老四，只有娘炮才喜欢柔弱的女子，比如说你。我觉得是男人的话就得干男人！”
老三语出惊人，若云冲老三竖了个大拇指：“你是真男人！”
何静此时满脸通红，一手捂着脸转向老四：“程君然，你们平时都这样吗？”
老四面上无辜：“不这样啊！”
老六忍住笑意说道：“四嫂啊四嫂，今天因为你时第一次见我们，我们已经很斋了！”
“斋？”
老六笑得嘴歪眼斜：“比如说什么‘来日方长’啊，‘千里江陵’啊……”
何静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老四团了一张纸巾砸向老六：“你个贱人，够了！”
若云大笑着说道：“当然了，何老师你要是不懂的话可以让老四回去慢慢教你。咱们虽然是做培训行业的，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咱们不理解不明白的。所以啊，要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态去接受新事物。”
何静便是再不懂老六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他们笑得那么夸张也知道老六说得不是什么好话，摇头冲若云说道：“我不问，我现在发现风老师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以前都觉得你很正派，很古板的一个人！”
“他？”老三撇嘴：“我们寝室其他五个打架打不过他，怼人怼不过他，我们原本都是谦谦君子，生生给他带成了段子手。”
若云黑着脸说道：“那特么是老二干的事！”
老六也摆手说道：“老大，不要谦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位置也就越大。不然怎么你是老大，我是老六呢？”
老三跟老四起哄：“就是就是！”
老四笑着说道：“阿静啊，你以后在你们公司离他远一点，这个人污得不行！”
何静当真惊恐地点了点头，朝老四靠了靠。
老四继续说道：“就是这个人，把我们602的人带偏了！”
若云咧嘴冷笑说道：“四狗啊四狗，你忘记了大明湖畔的肖嬷嬷了（肖米米的别称）？”
“肖嬷嬷？”何静满脸疑惑地看向老四。
老四眉毛一挑：“什么肖嬷嬷，不知道啊。”
老六忍住笑意：“肖嬷嬷呢是以前我们楼下的宿管阿姨，见我们四哥生的高大英俊，十分欣赏这个年轻后生，经常给他洗衣服。”
何静撇嘴说道：“你这人也满嘴跑火车，我不相信你！”
老六摇头晃脑说道：“真亦假来假亦真，谁规定的一个大学生不能跟宿管阿姨有点绯闻的？尤其是我说的还是事实！”
老六起身掂着瓶子：“事实？你特么再说一遍！”
老六马上摆手认怂：“四哥，我错了！”而后看向何静义正言辞说道：“我刚才说得话你四嫂可不要多想啊，四哥怎么可能会跟宿管阿姨有什么呢？千万不要多想！”
“千万不要多想”几个字被老六说得很用力，又引来老四怒目相视。
老六赶忙又举手说道：“我说得难道不是吗？四哥莫非你……”
老四无奈坐下：“老子不跟你胡扯！”
老六重复：“四哥不会跟我胡扯！”故意“我”说得很重。
老三假装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他会跟我胡扯，跟老大胡扯，还会跟四嫂胡扯？天哪，老四你怎么跟老六有一腿？你难道是刚才我说的真男人？”
老四无奈摇头：“你们这帮贱人啊！”
何静看得目瞪口呆，看了看老四，又看了看若云，左右比划了一下，似很难将眼前的若云跟在笔墨的若云连在一起。
第403章 人皮君子（十二）
老四最后离开的时候是半个身子都歪在何静身上一起走的用老三临了时说的话是：今天先就这么着了，既不影响你发挥也没让你喝倒。
几个人皆是微醉状态，对于老三这句话的深层次意思不知道有几人能够听得明白，但是在若云听来老三分明意有所指。
老四咧嘴冲老三笑笑没有说话，至于老六则是在旁边弓着身子不说话显然他是喝多了，估摸着要出酒了。
何静半搀半背的将老四弄成的士车，然后也有些摇头晃脑的跟若云道了声“拜拜”便走开了。
若云跟老三搀着老六目送老四跟何静坐车离开，然后才又搀着老六一步一步去打的。
老六的酒量自大学起就不怎样，一直都是只要喝酒便会面红耳赤，喝到二两以上更会吐得不省人事。经历了工作的两三年摸爬滚打之后他的酒量也没见长多少，倒是酒胆练得可以。
不过饶是如此，今天晚上他还是喝多了，在若云跟老三两个人搀扶下勉强维持不倒。
老三对若云说道：“老大，你跟老四媳妇熟不熟？”
若云想了想说道：“就是同事，比一般的同事要熟一些。”
老三又问道：“她人怎么样？”
若云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你是指今天还是说平时？”
老三摇头晃脑：“这特么还有什么区别吗？”
若云摇头：“当然不一样了。就好像今天他也说我的一样，感觉我跟平时也不一样。”
老三皱了一下眉头：“那你说说她人怎么样？”
“嗯，让我想想。”若云想了想说道：“在公司里这个女的就跟男人一样，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心机，都不是一般的小娘皮能比得上的。现在她在我们公司一门心思要升职，所以表现更是抢眼……”
老三皱着眉头打断说道：“我是问你她热怎么样，不是问能力。能力这东西跟我又没有关系。”
若云想了想说道：“心思多一些，为人却不坏。”
老三嘟囔着：“这特么算是为人？”
若云把手一摆：“我特么说得难道不是？”
老三揉了揉脑袋：“老子现在喝得晕晕乎乎的，也分不清你说得到底是不是了。”
若云抬脚踢了他一脚：“那你鬼叫什么？老子继续说……先前我还谈单的时候这个何静就跟我们领导也跟校长说把握弄到她那个校区去……”
“哎呀我x！你原来跟老四媳妇有一腿，你这个畜生！兄弟妻不可欺，老大我错看你了！”
“你特么的！”若云来了火气：“哪跟哪呢，老子是那种人吗？”
“是！”
“你大爷！信不信老子下次见到刘梦雅抖露你一点见不得光的事！”
“老子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你尽管去说，我怕你不成！”
“那谁来着，让我想想哈，大黄，对不对，就是大黄，那个小会计！”
“我x！你特么喝醉酒了还能想起来这一茬！”
“你再鬼叫老子就在你结婚那天提一茬！”
“好吧，你继续说！”
“我刚才说到哪了？”
“把你弄他们校区……”
“哦，对！”若云想了想说道：“那个时候其实她就已经有了升校区负责人的想法跟势头了。但是那个时候她只是书香二校的前台，整个书香校一二校区还有一个总的负责人，她只是有想法，但是还没机会。所以啊，她就想着让我过去帮她把校区做大，然后能够升职。”
老三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那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若云直接回答：“两个校区的营业额啊，我的提成也会高很多。”
“那你去了没？”
“没有！”
“为什么？”
“我不喜欢跟心思多的人打交道，所以就没去。”
“那老四要是知道了会在意吗？”
“这个你得去问老四，指不定他哈乐在其中呢。每天你猜我，我猜你的益智醒脑，不是很好嘛？”
“我怕老四没那个脑子！”
“你想多了，论撩妹现在咱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老四这贱人的对手！”
“那你也不看好这个女生？”
“不知道，我是不看好老四，这贱人现在除了跟我们处还交心之外，似乎对女人一点真心都不付出。”
“你扯淡呢，没有真心人家女生能跟他？”
“嘿嘿，你莫非忘记了老四的‘某处优势’？”
“老大呀老大，难怪老四有的时候回说你是土鳖，现在哪个女生光想着跟你睡觉不求回报的？都什么年代了，醒醒吧？”
“你说得是没错，老四符合你说得吗？”
老三忽然沉默，他应该是想到了老四现在的情况，开的是小三十万的车，在湖滨区还有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完了自己开着公司。
有的时候若云会想老天是不是跟老四开了个玩笑而后又补偿了他。前两个女朋友都是在“玩”他，而后老四从大四开始创业，直接就一步成功，成为了目前为止他们寝室里混得最快活的人。
若云这话与其是在问老三，其实也是在问自己，老四这一次跟何静恋爱是不是就真的跟以往不一样了。
老三沉默半晌之后才问若云：“那你觉得今天的情况老四是要跟她结婚吗？”
若云摇了摇头：“今天的情况看上去是老四已经告诉了她自己之前的情况，而何静分明是不在乎。在我看来这既符合她的为人，也有些不符合。”
“为什么？”
“首先是她自己本身能力足够，即便不去跟老四在一起，以她自己的能力也是能够在肥城有房有车的。但是今天种种情况表明她自己是十分想跟老四在一起的，这就未免有点硬贴的嫌疑了。我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老四会不会想到他第一个女朋友也是硬贴的！”
老三挠了挠头：“这个你不说我还真没在意，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若云叹了一口气：“所以啊，现在跟你这么一说，我愈发觉得老四这次估摸着又是玩玩而已。”
老三撇嘴：“那你以后在这女的跟前怎么处啊？”
若云颇觉苦恼：“我也正在心底想着这事怎么处理来着。但是仔细想想似乎终归是老四跟我关系近啊，她自己一个成人了，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吧？”
老三愣了一下，随即咧嘴怪笑道：“老大啊老大，你这话说得当真是不讲道理，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啊。”
若云叹了一口气：“生而为人，谁也不想有遗憾啊！”
说着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咧嘴嘿嘿笑了起来。
第404章 人皮君子（十三）
老四跟何静回哪里去了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老四跟何静是不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清醒之后的若云甚至是觉得何静能明知道老四有些过往依然跟他恋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接下来的个把星期若云都在熟悉了解校区的情况，前后算下来已经足足有两个星期之久。中间的时间他甚至于一天去过四个校区便是连徐大姐的二中心以及七里塘他也照例走了一圈。
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跟老吴想要知道的总归是有些出入，甚至于连给老李看到的那些数据也都有些虚头在里面。
这里面不乏有些校区的负责人在校区的班级里“添水”去占用某些老师的时间，或者是变相的缩减一些小班教室给大班让步。
对于这些情况若云都如实跟老吴还有老李回报，至于接下来如何去操作那便是老李跟老吴需要做的事了。
至于他自己，则只会在那些有需要重新规划校区与班级定位的校区出现。
这里面就有肥城西与三丰县搭界的小河头校区与凤翔校区。
小河头校区的负责人是笔墨唯一的男负责人他也是老李的发小兼同学。
校区成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有些冷清，人数停留在二百多人，校区教室松散的使用率不到一半，紧一紧的话甚至只能算作是三分之一。
若云去小河头校区的时候老吴特意跟若云打了个招呼：“尽力而为！”
若云原本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老吴会说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老吴是真的让他尽力而为，还是说“尽力”而为。但是在他倒了小河头校区翻看了校区做的一系列学生信息归档的文件之后，顿时觉得头大无比，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老吴说得“尽力而为”是什么意思了。
小河头校区里面的前台、老师都不是在翰林公司内的员工，而是老李的这个发小自己搭得班底换句话说就是老李的这个发小挂着“笔墨”的招牌，做的却是他们自己的生意！
若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只觉得自己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他忽然间也明白了自己去校区调查的时候说道小河头校区的时候老李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老李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校区他压根管不到呀！
若云有心转身就走，但是又自知自己身份不够，面子工程还是要走一走的，于是装模作样地给小河头的校区负责人白方平老师提了一些“小小建议”：做小班，老师名师。
至于具体操作的话若云只是说了一些书香二校区的经验给白方平，并且言明目前为止小河头校区却得就是这两块教室利用率跟营业额。
白方平千恩万谢的跟若云道谢，摆明了就是一个有想法却分明是个门外汉的姿态。
他有心将若云留下来，却又知道若云如今好赖是一个副主任，不是他一个校区能留下的，于是跟若云聊了好多校区发展的事才放若云回去。
小河头校区距离若云住处足足两个时额路程，是以若云去了一次小河头校区便再也不想去了。
除了小河头校区需要班级重组外，明珠校区的问题显得也十分明显。
明珠校区是老校区，人数也已经达到饱和的一千两百多人，营业额在一年三百多万。平均划拉下来一个学生一年也就交个两三千学费，算上暑假也是一个学期的话前后三个学期摊下来只能是一千不到。
这是一个典型的老校区的状态，人数已经饱和，再想去提高营业额似乎只能靠扩张校区规模。
但是老李的意思是最大化的挖掘这些老校区的潜力，然后在现有的人数基础上如何才能提高营业额。
关于这一点老吴曾经跟若云详细谈过，这种老校区想提营业额其实法子就那几个：校区教室还未利用起来的把教室塞满，营业额自然就涨了；那些人数已经满了的，只能在现有的班级里做文章分班，搞特色班！
可是这么一来势必会触及某些老师的利益他们可能代课很一般，但是学生就是很喜欢他们的课，结果导致大班超标。也有一些老师的确能出成绩，却因为上课时间被其他校区锁死而无法在这个校区开班……
种种问题不一而足。
对于明珠校区提升营业额的方法其实只有一个，说服明珠校区负责人李文静转变校区经营模式，做精品班，固定每个班级的人数，对班级进行滑档这也就类似于公立学校会有普通班跟尖子班的区别了。
除此以外，还得老六出个针对精品班老师的课时费的方案，尽量不去动大部分人的利益，也要让相当一部分人在新的制度下能够见到自己工资涨了或者是自己代课跑校区更轻松了才行。
这是个技术活，更是个细活，若云一时半会都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说服李文静来拿自己大班动手。
而在这种时候这种成熟的老校区转型反倒是不如像张露清的十七中校区、陈星的百花校区等等转变起来的轻松。甚至于在若云看来明珠校区还不如小河头校区转变得快所谓的积重难返，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校区了。
不过有的校区转变的困难，自然有些校区转变得就比较容易比如说何静的书香二校区！
甚至于在若云看来何静的书香二校区基本上就不存在转变的问题因为老早之前何静半接手书香二校区的时候因为人数迟迟上不来，老李跟老吴当时让若云跑到书香二校区带着本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有一校在，二校的成本支出一时半会还在收支相抵。所以当时无论是老李还是张香云，都没有对二校最初招的那些学生过多关心。
再加上二校两次招生激增都是在特定时间段，一次是暑期高宣传试听课，另外一次就是趁着寒假开临时班谁也没有想到若云跟何静能够联手将这些学生直接确定下来是一个学期甚至是一年的小班课程都给确定了下来。
因为多个小班已经确定，也就意味着书香二校区的小班格局已经形成。二校的发展框架形成之后再想去动肯定要考虑现有老师、现有班级的情况才能去动这与明珠校区要考虑大班的情况是一个问题。
但是结果不言而喻。
明珠校区算是深陷大班泥潭，而书香二校区却是歪打正着，等于提前完成了其他校区现在需要完成的转变。
就在若云还在头疼怎么去弄书香校区的时候，何静再次给若云打电话，意思是请他吃饭，向下地请教一些问题。
电话里若云听得有些疑惑，觉得何静似乎话里有话，有心问清楚是什么事，但是何静偏偏没有言明，这愈发让若云觉得奇怪。
因为何静催的急，若雨没有多想也就跟她约了个时间过去了。老四跟葛静回哪里去了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老四跟何静是不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清醒之后的若云甚至是觉得何静能明知道老四有些过往依然跟他恋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接下来的个把星期若云都在熟悉了解校区的情况，前后算下来已经足足有两个星期之久。中间的时间他甚至于一天去过四个校区便是连徐大姐的二中心以及七里塘他也照例走了一圈。
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跟老吴想要知道的总归是有些出入，甚至于连给老李看到的那些数据也都有些虚头在里面。
这里面不乏有些校区的负责人在校区的班级里“添水”去占用某些老师的时间，或者是变相的缩减一些小班教室给大班让步。
对于这些情况若云都如实跟老吴还有老李回报，至于接下来如何去操作那便是老李跟老吴需要做的事了。
至于他自己，则只会在那些有需要重新规划校区与班级定位的校区出现。
这里面就有肥城西与三丰县搭界的小河头校区与凤翔校区。
小河头校区的负责人是笔墨唯一的男负责人他也是老李的发小兼同学。
校区成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有些冷清，人数停留在二百多人，校区教室松散的使用率不到一半，紧一紧的话甚至只能算作是三分之一。
若云去小河头校区的时候老吴特意跟若云打了个招呼：“尽力而为！”
若云原本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老吴会说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老吴是真的让他尽力而为，还是说“尽力”而为。但是在他倒了小河头校区翻看了校区做的一系列学生信息归档的文件之后，顿时觉得头大无比，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老吴说得“尽力而为”是什么意思了。
小河头校区里面的前台、老师都不是在翰林公司内的员工，而是老李的这个发小自己搭得班底换句话说就是老李的这个发小挂着“笔墨”的招牌，做的却是他们自己的生意！
若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只觉得自己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他忽然间也明白了自己去校区调查的时候说道小河头校区的时候老李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老李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校区他压根管不到呀！
若云有心转身就走，但是又自知自己身份不够，面子工程还是要走一走的，于是装模作样地给小河头的校区负责人白方平老师提了一些“小小建议”：做小班，老师名师。
至于具体操作的话若云只是说了一些书香二校区的经验给白方平，并且言明目前为止小河头校区却得就是这两块教室利用率跟营业额。
白方平千恩万谢的跟若云道谢，摆明了就是一个有想法却分明是个门外汉的姿态。
他有心将若云留下来，却又知道若云如今好赖是一个副主任，不是他一个校区能留下的，于是跟若云聊了好多校区发展的事才放若云回去。
小河头校区距离若云住处足足两个时额路程，是以若云去了一次小河头校区便再也不想去了。
除了小河头校区需要班级重组外，明珠校区的问题显得也十分明显。
明珠校区是老校区，人数也已经达到饱和的一千两百多人，营业额在一年三百多万。平均划拉下来一个学生一年也就交个两三千学费，算上暑假也是一个学期的话前后三个学期摊下来只能是一千不到。
这是一个典型的老校区的状态，人数已经饱和，再想去提高营业额似乎只能靠扩张校区规模。
但是老李的意思是最大化的挖掘这些老校区的潜力，然后在现有的人数基础上如何才能提高营业额。
关于这一点老吴曾经跟若云详细谈过，这种老校区想提营业额其实法子就那几个：校区教室还未利用起来的把教室塞满，营业额自然就涨了；那些人数已经满了的，只能在现有的班级里做文章分班，搞特色班！
可是这么一来势必会触及某些老师的利益他们可能代课很一般，但是学生就是很喜欢他们的课，结果导致大班超标。也有一些老师的确能出成绩，却因为上课时间被其他校区锁死而无法在这个校区开班……
种种问题不一而足。
对于明珠校区提升营业额的方法其实只有一个，说服明珠校区负责人李文静转变校区经营模式，做精品班，固定每个班级的人数，对班级进行滑档这也就类似于公立学校会有普通班跟尖子班的区别了。
除此以外，还得老六出个针对精品班老师的课时费的方案，尽量不去动大部分人的利益，也要让相当一部分人在新的制度下能够见到自己工资涨了或者是自己代课跑校区更轻松了才行。
这是个技术活，更是个细活，若云一时半会都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说服李文静来拿自己大班动手。
而在这种时候这种成熟的老校区转型反倒是不如像张露清的十七中校区、陈星的百花校区等等转变起来的轻松。甚至于在若云看来明珠校区还不如小河头校区转变得快所谓的积重难返，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校区了。
不过有的校区转变的困难，自然有些校区转变得就比较容易比如说何静的书香二校区！
甚至于在若云看来何静的书香二校区基本上就不存在转变的问题因为老早之前何静半接手书香二校区的时候因为人数迟迟上不来，老李跟老吴当时让若云跑到书香二校区带着本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有一校在，二校的成本支出一时半会还在收支相抵。所以当时无论是老李还是张香云，都没有对二校最初招的那些学生过多关心。
再加上二校两次招生激增都是在特定时间段，一次是暑期高宣传试听课，另外一次就是趁着寒假开临时班谁也没有想到若云跟何静能够联手将这些学生直接确定下来是一个学期甚至是一年的小班课程都给确定了下来。
因为多个小班已经确定，也就意味着书香二校区的小班格局已经形成。二校的发展框架形成之后再想去动肯定要考虑现有老师、现有班级的情况才能去动这与明珠校区要考虑大班的情况是一个问题。
但是结果不言而喻。
明珠校区算是深陷大班泥潭，而书香二校区却是歪打正着，等于提前完成了其他校区现在需要完成的转变。
就在若云还在头疼怎么去弄书香校区的时候，何静再次给若云打电话，意思是请他吃饭，向下地请教一些问题。
电话里若云听得有些疑惑，觉得何静似乎话里有话，有心问清楚是什么事，但是何静偏偏没有言明，这愈发让若云觉得奇怪。
因为何静催的急，若雨没有多想也就跟她约了个时间过去了。老四跟葛静回哪里去了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老四跟何静是不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清醒之后的若云甚至是觉得何静能明知道老四有些过往依然跟他恋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接下来的个把星期若云都在熟悉了解校区的情况，前后算下来已经足足有两个星期之久。中间的时间他甚至于一天去过四个校区便是连徐大姐的二中心以及七里塘他也照例走了一圈。
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跟老吴想要知道的总归是有些出入，甚至于连给老李看到的那些数据也都有些虚头在里面。
这里面不乏有些校区的负责人在校区的班级里“添水”去占用某些老师的时间，或者是变相的缩减一些小班教室给大班让步。
对于这些情况若云都如实跟老吴还有老李回报，至于接下来如何去操作那便是老李跟老吴需要做的事了。
至于他自己，则只会在那些有需要重新规划校区与班级定位的校区出现。
这里面就有肥城西与三丰县搭界的小河头校区与凤翔校区。
小河头校区的负责人是笔墨唯一的男负责人他也是老李的发小兼同学。
校区成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有些冷清，人数停留在二百多人，校区教室松散的使用率不到一半，紧一紧的话甚至只能算作是三分之一。
若云去小河头校区的时候老吴特意跟若云打了个招呼：“尽力而为！”
若云原本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老吴会说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老吴是真的让他尽力而为，还是说“尽力”而为。但是在他倒了小河头校区翻看了校区做的一系列学生信息归档的文件之后，顿时觉得头大无比，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老吴说得“尽力而为”是什么意思了。
小河头校区里面的前台、老师都不是在翰林公司内的员工，而是老李的这个发小自己搭得班底换句话说就是老李的这个发小挂着“笔墨”的招牌，做的却是他们自己的生意！
若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只觉得自己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他忽然间也明白了自己去校区调查的时候说道小河头校区的时候老李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老李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校区他压根管不到呀！
若云有心转身就走，但是又自知自己身份不够，面子工程还是要走一走的，于是装模作样地给小河头的校区负责人白方平老师提了一些“小小建议”：做小班，老师名师。
至于具体操作的话若云只是说了一些书香二校区的经验给白方平，并且言明目前为止小河头校区却得就是这两块教室利用率跟营业额。
白方平千恩万谢的跟若云道谢，摆明了就是一个有想法却分明是个门外汉的姿态。
他有心将若云留下来，却又知道若云如今好赖是一个副主任，不是他一个校区能留下的，于是跟若云聊了好多校区发展的事才放若云回去。
小河头校区距离若云住处足足两个时额路程，是以若云去了一次小河头校区便再也不想去了。
除了小河头校区需要班级重组外，明珠校区的问题显得也十分明显。
明珠校区是老校区，人数也已经达到饱和的一千两百多人，营业额在一年三百多万。平均划拉下来一个学生一年也就交个两三千学费，算上暑假也是一个学期的话前后三个学期摊下来只能是一千不到。
这是一个典型的老校区的状态，人数已经饱和，再想去提高营业额似乎只能靠扩张校区规模。
但是老李的意思是最大化的挖掘这些老校区的潜力，然后在现有的人数基础上如何才能提高营业额。
关于这一点老吴曾经跟若云详细谈过，这种老校区想提营业额其实法子就那几个：校区教室还未利用起来的把教室塞满，营业额自然就涨了；那些人数已经满了的，只能在现有的班级里做文章分班，搞特色班！
可是这么一来势必会触及某些老师的利益他们可能代课很一般，但是学生就是很喜欢他们的课，结果导致大班超标。也有一些老师的确能出成绩，却因为上课时间被其他校区锁死而无法在这个校区开班……
种种问题不一而足。
对于明珠校区提升营业额的方法其实只有一个，说服明珠校区负责人李文静转变校区经营模式，做精品班，固定每个班级的人数，对班级进行滑档这也就类似于公立学校会有普通班跟尖子班的区别了。
除此以外，还得老六出个针对精品班老师的课时费的方案，尽量不去动大部分人的利益，也要让相当一部分人在新的制度下能够见到自己工资涨了或者是自己代课跑校区更轻松了才行。
这是个技术活，更是个细活，若云一时半会都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说服李文静来拿自己大班动手。
而在这种时候这种成熟的老校区转型反倒是不如像张露清的十七中校区、陈星的百花校区等等转变起来的轻松。甚至于在若云看来明珠校区还不如小河头校区转变得快所谓的积重难返，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校区了。
不过有的校区转变的困难，自然有些校区转变得就比较容易比如说何静的书香二校区！
甚至于在若云看来何静的书香二校区基本上就不存在转变的问题因为老早之前何静半接手书香二校区的时候因为人数迟迟上不来，老李跟老吴当时让若云跑到书香二校区带着本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有一校在，二校的成本支出一时半会还在收支相抵。所以当时无论是老李还是张香云，都没有对二校最初招的那些学生过多关心。
再加上二校两次招生激增都是在特定时间段，一次是暑期高宣传试听课，另外一次就是趁着寒假开临时班谁也没有想到若云跟何静能够联手将这些学生直接确定下来是一个学期甚至是一年的小班课程都给确定了下来。
因为多个小班已经确定，也就意味着书香二校区的小班格局已经形成。二校的发展框架形成之后再想去动肯定要考虑现有老师、现有班级的情况才能去动这与明珠校区要考虑大班的情况是一个问题。
但是结果不言而喻。
明珠校区算是深陷大班泥潭，而书香二校区却是歪打正着，等于提前完成了其他校区现在需要完成的转变。
就在若云还在头疼怎么去弄书香校区的时候，何静再次给若云打电话，意思是请他吃饭，向下地请教一些问题。
电话里若云听得有些疑惑，觉得何静似乎话里有话，有心问清楚是什么事，但是何静偏偏没有言明，这愈发让若云觉得奇怪。
因为何静催的急，若雨没有多想也就跟她约了个时间过去了。
第405章 人皮君子（十四）
何静是约若云到书香二校区去，她身为校区负责人没办法擅离岗位，但是若云这个副主任却可以。
若云到了书香校区的时候何静正在你跟几个家长做续费工作，十分用心。
见到若云从电梯口出来何静转脸看了一眼冲他点了点头，而后又继续跟家长聊起来。
若云微微点头而后径直走向老师办公室一些老师认识若云的也十分友好地冲他点头致意。
若云微笑回应，而后摆手示意他们各忙各的，不用理会自己。
随后若云掏出本子，在本子上写着自己在路上想到的关于明珠校区跟小河头校区的方案不管这方案能不能施行，他是想把这些想法跟老吴好好商量一下。
老吴虽然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真才实学肯定是有，至少目前为止若云感觉自己跟老吴还差上很大距离。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何静终于忙完，来到老师的办公室，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低声说道：“欢迎风大主任前来指导工作！”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绝对能让其他老师听到。
若云无奈轻轻摇头，也笑声说道：“行了行了，何老师就不要跟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说吧，有啥事？”
何静眼睛弯起，低低说道：“借一步说话。”
若云嗤笑出声：“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说的吗？”
何静撇嘴：“不要耽误老师们备课！”
若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何静：“好！”随即拎着包，抄起本子跟笔跟何静出去了。
何静在前面领路，将若云逮到了位于校区最西北拐角的一个小教室。
这间教室两边教室目前都空着，所以可保证他们两个在里面说得话没有人可以听得到便是在监控里也只是能看到影影幢幢，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若云坐在教室里面的学生位子上，何静将门从里面销上，然后跟若云平行跳了一个隔着走道的位置坐下这样无论是他们两个当事人还是从监控里看着都是同事之间在正常的沟通交流工作。
若云把本子跟笔放下问道：“我说何老师，有什么不能电话里说得吗，非得当面说？”
何静看着若云说道：“当然是重要的事了！”
“什么事？给你们书香二校区排老师的事吗？”
“这个现在去我已经不担心了，我相信你能帮我办妥的！”
“哦？你怎么这么相信我了，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难道是因为……老四的原因？”
何静笑了起来：“没错！”
若云摇头说道：“这我可不信，老四那家伙能不败坏我名声就不错的了！”
何静赞了一句：“今天才知道风老师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若云不以为意：“过奖过奖！”
何静随即脸色一正：“老大，今天找你过来是私事！”
“老大！”若云心底一沉，马上明白何静只要叫自己“老大”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何静认真看向若云眼睛问道：“老大你能跟我说说程君然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嘛？”
若云面上没有任何表示，笑着反问道：“你们家男人，不应该是你最了解吗？”
何静脸“唰”得红了起来：“没想到你是这么不正经的一个人！”
“不正经？”若云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我们602就没啥正经人呀，你跟老四恋爱这么久了，难道会不知道？”
何静“呸”了一声，随后又正色说道：“真的，老大，我是真的想多了解程君然，想知道他的过去。”
“为什么呢？”若云笑着问道。
何静微微咬了嘴唇说道：“我真的是很喜欢他！”
若云心底叹息即便是平时强势如何静这般在感情面前依然还是一个小女生。可是老四……
若云沉默。
何静眼见若云沉默，面上闪过一丝明悟，问道：“是不是程君然以前谈的几个女朋友都被他给甩了？”
若云猛然抬头看向何静：“你知道？”
何静看到若云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多少知道一些，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甩了那么几个女生！”
若云莫名有些揪心，问道：“你既然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呢？”
何静叹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男生，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压力，不用去想太多，只需要知道身边有他就很好。”
若云心底马上明白，何静一定是在平时工作中忙得多、想得多、计较太多反而使他在生活里想遇到一个让她不用忙、不用想、不用计较的人。
而老四，不管对她是真心还是实意的，至少能够满足她的这些要求。
一来老四是久经“情场”，见过的女生接近两手之数，如何揣摩女生心思已经是他手到擒来的事，对于何静这样的人更是轻车熟路。
二来是老四现在经济能力也确实不错，恋爱男女中的浪漫他也完全玩得起。
如此一来，何静对老四动心倒也在情理之中。
若云叹息一声：“你知道的只是他的一面。早在大学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何静目中闪过一丝亮光：“那他之前是怎样的？”
若云心底一叹，咬了咬牙说道：“他大学的时候谈了两次恋爱是被那两个女生伤透了心。所以现在的老四不是说不喜欢你，他是不敢或者说不愿意再付出真心了！”
何静追问：“那女生怎么伤了他的？”
若云幽幽说道：“第一个女生追得他，追得时候奋不顾身。追到了之后对老四又是另外一幅模样，虽然不至于骗财骗色，但至少是老四跟她的一切都是第一次，而她跟老四却只是‘玩一玩’。如果说是老四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导致她甩了老四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老四在那个时候最大的毛病除了是在寝室里不讲卫生外，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缺点了。就是这个样子，那个女生当着老四的面跟另外一个男生手拉手。这样你懂了吗？”
何静点头：“他伤心了！”
若云摇了摇头：“这不是他伤心的地方。”
“那是什么？”
“是他当时还抱着幻想跟那女生和好如初。用他的话说他是为了这个女生付出了当时能给到的所有。他可以不去机脚胶那个女生是不是处女，也可以不去计较那个女生跟别的男生拉手甚至有可能上床。只要她能够回来！”
何静不禁动容：“他为了爱竟然如此卑微！”
若云猛然一震，目中露出精芒：“你说得对，他爱得就是如此卑微。即便是我们寝室的人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即便我们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我们依然能够感觉到老四的伤心！他当时拿着一把二百多块钱的谭木征去求那女生高复合，结果被当面摔成两半。他不死心，弄了胶水粘好再次求复合，结果这次被女生连摔加踹弄了个粉碎。呵呵，这个女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若云目中闪过一丝厌恶到极点的嫉恨，这让何静心底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老大，你……”
若云摆了摆手，眯起眼睛对何静说道：“你既然想知道，我就索性让你全知道！”说着若云豁然起身，怒目圆睁：“这是他狗血的第一次恋情，也是让他深陷一年多都走不出来的阴影。为了这个我们寝室的人劝也劝了，骂也骂了，甚至于到了后来我们都用了小品里说得什么‘崩溃’疗法。”
“崩溃疗法？”何静疑惑。
“嘿嘿！”若云冷笑不迭：“听上去是不是很可笑？但是这些都是我们做的，老四经历的。我们想方设法的去刺激老四，让他自己感觉自己的那场恋爱不过是一个笑话，笑过了就没了，让他感觉那场恋爱就是他睡了的女生之一而已，仅此而已！”
何静看向若云的时候目中发寒：“你们……”
若云嘿嘿冷笑，瞥了一眼何静：“对呀，这就是我们！你看到的是我们在一起彼此动手彼此诋毁，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大学的那四年里我们都是如此经历的。老四第一个女生是主动追他的，第二个他主动追的也不是什么好鸟！”
若云啐了一口，瞥了一眼何静：“跟老四恋爱的时候脚踩两只船，完了还自以为天衣无缝。嘿嘿，好得很呐！”
何静怔怔看着状如疯狂的若云，似因为第一次见到若云如此而愣住，又似因为了解到了老四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名而呆住。
若云摇头说道：“第二个算是伤透了老四的心，比第一个基本上没差了装得一手好纯情。嘿嘿，何静呀何静，你说换做你是老四，你会怎么样？”
何静愣在当场半晌，而后晦涩说道：“我不知道……”
若云咧嘴嘿嘿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在你们女生圈里流传的特广的一句话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何静啊何静，说说看，你会怎么办呢？”
何静坐在位子上向后再次退去，却已经发现自己退无可退，只觉得满嘴发苦，而后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若云看着何静反应，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好了，何老师，你想知道的我也都告诉你了，至于后来的你多少应该听老四说过，至于接下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静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若云收拾本子跟笔放在包里，拎着包起身就要开门离开。
何静猛然抬头：“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若云半笑半玩味：“要是我跟他分手了，你会不会觉得他很渣？”
若云愣了一下，直接正色说道：“换成是谁都会觉得他很渣，但是我不会。他渣也是被逼的！”
何静忽然抬高了声音：“你们只会觉得他伤人心都是理所应当？别的女生为了他伤心都是自己倒霉？”
若云摇了摇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能关心到老四！”
何静声音再次变得晦涩：“今天当真是第一次认识风老师！”
若云咧嘴嘿嘿笑道：“今天知道还不晚！”说罢推开门转身离开，留下何静一个人呆愣在原地，怔怔出神！
第406章 人皮君子（十五）
若云从书香二校区出来之后给老四发了一条微信消息，内容是：老四，何静跟我打听你以前的事，我跟她说了你大学时候的事。
老四没有当时就回消息，过了接近半个小时之后才给若云回了条信息：随便你吧。
若云摸不准老四什么意思，有心打个电话去问问，但是心底对于老四现在的恋爱态度其实是报否定态度的。
然而无论如何自己在背后去揭老四的短，始终不是什么为人称道的事。
若云心里凝重，知道老四跟何静之间只怕没什么好结果了，除了对老四还有何静两人各自抱着愧疚的心情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了。
没想到第二天若云还没下班，老四给自己打了个电话，问若云有没有空。
若云接电话的时候明显觉得老四那边十分安静，安静的让若云心底极为疑惑老四每次跟若云打电话身边总会有些声响，这次却截然不同。所以若云也在瞬间察觉到老四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不通过之处。
若云心底对于老四抱着一丝愧疚之意，也就没有想太多，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
老四在电话里平静说道：“那我等你下班的时候去接你！”而后便将电话挂了。
若云心底隐约有些不安，破天荒的自己婆娑着身上的玉石镜子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到玉石镜子了！
下班的时候老四果然开着自己的宝马来接若云，若云在楼下见到老四的车之后走到跟前，老四从车子里面探出头来，只说了一句：“老大，上车！”
若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老四一踩油门，带着若云顺着高架路往南而去。
若云疑惑问道：“老四，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老四声音冷漠：“去了你就知道了！”
若云响起昨天跟何静说得那些话，现在见到了老四心底终归发虚，有心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若云不说话，老四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专心的开车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便是连一首歌也都没有。
若云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老四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显然是在专心开车。若云正在酝酿到底要怎么开口才能说昨天的事，冷不防透过车的后视镜发现在自己身旁坐着一个人！
若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脖子似在一刹那被冻住了，连转着脖子向旁边看一眼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冷汗直流！
若云分明记得自己上车的时候后座没有任何人！
后视镜里的那人一脸惨白，依稀可见其模样正是何静！
何静！
若云咽了一下唾沫，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该不会是为情自杀了吧？
这个时候老四忽然回头咧嘴冲若云森然一笑：“这下你满意了？”
若云惊恐发现，老四双目之中也在渗出血色！
若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喃喃说道：“老四……”
老四咧嘴嘿嘿嘿嘿怪笑：“我不是在这呢么！”
若云再次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车内会忽然变得异常寒冷，他自己直如将要被冻住。而他的双腿上传来的感觉似已经坠入冰窟之中彻底冻僵直至失去知觉。
但是缕缕寒气却是从他的腰腹之处顺着脊背飘向他的双手与头！
若云惊异地想要叫出小云，却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分不出一丝一缕的意识，似彻底被冻住了意识。
老四咧嘴嘿嘿一笑：“你就省省吧，等会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四个字被老四说得咬牙切齿，似对若云有着无穷的怨恨。
若云心里又是惊惧又是苦涩：“老四，我说那些话……”
老四不闻不问，把头转向前面，指了指一处大楼说道：“到了那里再说吧！”
若云看向老四指的那栋大楼，目中泛起一阵苍白之色：书香二校区的建业大楼！
老四直接把车开向建业大楼地下室，而后一手扯着若云从电梯直达顶楼！
至于车里的何静模样的惨白人脸却似十分欢呼雀跃的围着若云左右打转！
更让若云心底惊惧的事电梯从地底二层一直到最高层竟没有任何人中间乘电梯！
若云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老四拖入了另外一个空间，甚至是地狱！
若云一动不动地被老四扯着上了楼顶，楼顶有道门，老四却是一把拽着若云甩手对着门一推，门便开了。
老四推了若云一把之后自己也跟着走进了门！
踏入门内之后若云只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异时空，周围不断有流光闪烁！
甚至于若云感觉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跟之前柯诺耶劳出现的时空通道极为相似！
若云就这样被老四推推搡搡着拽到了一个地方里面有两口大棺材。两口大棺材里面似乎还有两个人躺在里面！
若云心底大骇，左右看了看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四把若云带到这个地方之后则是直接松开了手，转脸看向若云，咧嘴嘿嘿笑道：“来吧，老大，咱们两个在这里好好聊聊！”
若云“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而后说道：“你是谁？”
老四先是一愣，随即面上露出玩味至极的笑意：“你说我是谁，我是你的大学室友程君然啊！”
若云此时眼见自己能够说话，暗暗沟通了一下玉石镜子之后心里暗暗有了计较，面上的惊惧之色也稍稍减少，摇头对这行老四说道：“你不是老四！”
“哦？”老四面上露出一抹玩味至极的笑容：“我就在这里，你竟然说我不是他！”而后在一瞬间老四又面目极为狰狞：“我就是程君然！”
若云摇了摇头：“至少老四还不敢对我这么凶！”
“你？”老四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在我心底你不过是一个没爹娘教养、没人在乎的可怜虫罢了！”
“嗯？”若云此刻心里大定的同时眼睛也眯起：“你说什么？”
老四再次咧嘴嘿嘿怪笑：“我说你是一个野种，没爹没娘的东西！”
若云暗暗攥紧了拳头，看着老四狰狞的面庞：“这便是你程君然在心底对我的看法？你对我们几个的看法都是如此？”
老四一愣，随即一脸狰狞：“你们？你们几个只知道每天嘲笑我，讥讽我，可知我心底什么感想！你们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对我的感情横加指责，对我的恋爱随意干涉，这就是你们做的？”
若云沉默。
老四继续怒吼：“你们说得好听是为了我着想，可是你们有谁为我着想过！我谈了一个女朋友你们要问我能不能在一起，谈了一个你们问一次，你们以为这就是关心？这不是！这只是你们一想情愿的以为！”
“就像你！你以为你跟何静说了我的过去便是为了我好？还是说你另有深意？”老四咧嘴狰狞说道：“让我来好好想想你究竟是作何打算的。你难不成是想让他知道我程君然是什么样的人，然后觉得我有情有义，对我不离不弃？我需要她这样的人的可怜？”
“你以为你很伟大？你可以站在道义与情感的高度对我的感情横加干涉？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你心底都不会有任何的负担，对不对？”
若云再次沉默老四说得有些话其实是对的。
老四眼见若云沉默，桀桀笑道：“这便是你们这几个好兄弟了，一个个的带着一副善意的嘴脸，打着是为兄弟着想的旗号，做的却是拆我墙角的勾当！”
“你们觉得我现在行为不端，玩弄别的女人，我跟他们恋爱纯粹是为了玩玩，纯粹是为了报复，然后就可以趁着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旁人泄露我的过往？”
“你们知道不知道什么是两厢情愿？你们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我乐意’？”
老四说道最后狰狞厉吼：“你们不知道，所以你们只会在背后下刀子！”
“你放屁！”若云终于忍无可忍，放声怒斥。
第407章 人皮君子（十六）
老四如果说若云他们忽视他的感受这个若云可以接受。但是如果老四说他们只顾着自己心安理得的干涉老四的事情却不管老四这个就是若云不能接受的了。
可能他们的方式的确值得商榷，但是却没有谁对老四抱着恶意。
老四眼见若云反驳，嗤笑一声：“怎么，还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被我说到心里去了，所以很不爽？”
若云怒道：“你究竟是谁，老四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老四咧嘴嘿嘿一笑：“我是谁？我当然是程君然，你们口中的老四！怎么，不相信是吧？是不是习惯了那个对你们的冷嘲热讽也只是一笑置之的程老四？习惯不了现在的我？”
若云心里大为诧异，他的确不敢相信眼前的老四会跟平时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老四全然不似一个正常人，甚至于连一个人都不像双眼泛着血光，一身凶戾气息让若云感觉到阵阵窒息。
老四看着若云反应，摇头笑道：“你也是个脓包货，只能欺负老实巴交的程君然，却对一个有了脾气的程老四没有丝毫办法，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没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老四伸手攥住若云脖子：“你不该对何静说那些话的！”说着老四用力掐了一下若云的脖子：“你该死！”
老四一米八三的个头，手本就不小。再加上他一直有健身，力气当真不是一般的大，只是这一下便差点将若云掐的窒息过去。
不过老四随即又马上收回了手说道：“不行，你现在还不能死，我得把老三根老六那两个贱人也叫过来，你们三个得一起死！”说着老四走到若云跟前拿起若云的手机给老六发了一个位置，让老六快点过来，说自己正在跟老四喝酒。
而后老四也给老三发了一个信息。
若云心里大骇：老四这是这么了？难不成是因为以前他们每次损他刺激他让他早就心生记恨今日终于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彻底爆发了吗？
老四发完短信之后将若云手机甩手丢开，而后拽着若云来到两个大棺材跟前，口里说着：“你们不是一直以为我放不下小瑶子跟米米吗，嘿嘿，你们说对了，我是没放下！”
说着老四一把推开大棺材的盖子，一脚踹在若云屁股上，而后若云一个踉跄扑到了棺材上，一张冷冰冰的脸直接对着若云！
“啊！”若云脑袋“轰”地一声炸了起来，说话都哆嗦了起来：“老……老四啊，你……你杀人了！”
“杀人？”老四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咧嘴笑道：“你既然说是杀人，那便是了吧，要不了多久他们两个便会死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若云头脑轰鸣，有心去看看另外一个棺材里是不是肖米米，但是因为自己现在周身一动不能动，实在是没法子去看看。
而且照情况看这里面是小瑶子，那么另外一个棺材里躺着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老四咧嘴嘿嘿一笑：“怎么样，老大，是不是很意外？”
若云哆嗦说道：“老四，你这……你这是怎么了？”
老四咧嘴嘿嘿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要杀人呀！”
若云脑袋“轰”得一下：“杀人？你把……你把何静给杀了？”
老四撇嘴：“你管得有点多！”
若云此时只觉得头脑轰鸣：何静，死了？
老四这个时候撇了撇嘴：“现在不能杀你倒也可惜，不过让你吃点苦头却是可以的，你就跟何静一样吧！”
这般说着老四直接把手对着头顶一挥，一道黑色气体直接逸向若云头顶，而后瞬间没入若云脑海。
若云瞬间感觉自己识海之中似乎有一根针穿入，头痛欲裂！
老四另外一只手也举过头顶，两手猛然一拍，“啪”地一声脆响，若云闷哼一声，口鼻之中流出血来。
老四咧嘴嘿嘿笑道：“怎么样，滋味如何？”
若云只觉得自己脑中此时又似有条蚯蚓在拱，痛得不止是头，还有胸腔传来的一阵阵窒息与嫉恨！
若云瞬间反应过来，老四这使得不知道是什么招数，但是却分明有对自己的恨！
若云痛不可挡，但还是没有叫出小云，挣扎着看向老四：“老四，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四咧嘴嘿嘿笑道：“让你们死啊！”
说着老四徒手甩出几缕黑色雾气分别击向若云胸口、四肢以及脖颈。
“噗噗噗”声响起，若云只感觉自己周身似被什么锋利之物隔着衣物刺破，而后隔着衣服自己开始流血！
若云原本就一动不能动，此刻又被隔空刺破血肉，似定在那里一般更不能动弹。
老四走过来把若云拖到一处，随手从暗中取出一缕香，一个香炉，点燃之后以手举香，对着若云一拜！
若云瞬间如遭雷击，浑身剧烈颤抖不停！
老四咧嘴嘿嘿一笑：“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呀，看我这么敬你，你难道不欣慰吗？”
若云已经一句话说不出，在那不断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若云身上白光一闪，“噗噗噗”声再次响起，原本钉住若云的几处黑色气体又瞬间被强行逼出！
老四瞬间察觉到不妙，向后一个后跳，如幽灵一般瞬间荡开身去全然不似人类！
若云瞬间感觉自己恢复知觉，浑身痛不可挡，直接一跤跌倒在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抱着头：“好痛！”
而在若云跟前此时却站着一人一猫。
小云，陆吾！
小云与陆吾刚一出现，便直接身形一动，小云出手探向老四胸口，陆吾径直扑向老四天灵！
老四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口中怒啸一声直接从两只手掌中涌起浓浓黑气而后同时甩向小云与黑猫。
小云探出的手触碰到黑气直发出“嗤嗤”响声，面色瞬间大骇：“陆吾速撤！”
黑猫眼看即将扑到黑气之上，听到小云一声提醒，身子直接在空中一个翻转，堪堪避开黑气的侵袭！
黑猫落地之后疑惑地看向小云：“怎么回事，少主？”
小云落在若云身边，一手搭在若云头上，一道白气源源不断输入若云体内，若云痛苦少有缓解。
而小云面上却冷冷看向老四，口中说道：“陆吾，堵住他，可别让他跑了！”
陆吾一声怒吼：“好！”随后径直原地一跳，落地之时已经化作了三丈大小的陆吾本体！
没想到陆吾刚一现出原形，老四面上马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神兽陆吾！”
陆吾闻言眼睛瞬间睁大：“你认识本座！你是谁？”
老四此时被陆吾堵住了去路，一时之间面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云收了输向若云体内的白气，缓缓走向其中一副棺材，看了一眼棺材内的人之沉声喝道：“钉头七箭术！”
“嗯？”若云只是觉得耳熟，陆吾却是惊呼一声：“陆压老道！”
若云瞬间反应过来这钉头七箭术正是陆压教给姜子牙拜死赵公明的法术，怎么现在小云看了棺材里的人之后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非是棺材里的不是本人？
小云略作探查才说道：“好手段！钉头七箭术原本是对着草人隔空施法，阁下却是直接做了一个仿生之人，又用了仿生之人所穿衣物，如此一来你这钉头七箭术即便是又所残缺也无妨了！眼下被你算计的这两个人只怕早已经是疾病缠身，厄运连了吧！”
老四听到小云一语道破他所施法术的跟脚，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小云面色凝重地看向若云问道：“这便是你的另外一个朋友？”
若云点头：“是的，他是我大学室友老四！”
小云无奈点头：“先是一个排行老二的沾上了一个阿修罗，后来是个老三沾上了个山鬼，那个老六还算正常一点，却有个火龙大伯。如今你这个排行老四的朋友也不知道是沾上了什么，但明显也非等闲人物。嘿嘿嘿，我倒真的奇怪了，你们究竟是什么样的气运，竟然六个人里面有五个人身怀特殊境遇。会不会是那个你们一直提到却没见过的老五也会有什么奇遇呢？”
若云原本还未注意到这些，但是被小云这么一提醒，心底莫名一紧：好像小云说得的确如此！
不过若云马上想起了刚才小云说得，这棺材里躺着的事仿生人，那么也就意味着不是真人小瑶子与肖米米应该还没有被老四杀死！
想到这里若云不由得振奋起来：老四没有杀人，那么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他一下子又想到了何静，在车子上一直是有何静的样子的，似乎是何静的魂魄。可是眼下何静的魂魄似乎也不见了，甚至于若云现在仔细想想都想不出来何静的魂魄究竟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若云紧张地看着老四说道：“老四，你有没有杀何静啊？”
老四没有理睬若云，而是冷冷地看向小云与陆吾：“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干涉我的事？”
小云指了指若云：“他是你的朋友，而我则是他的朋友！”
老四咧嘴冷笑：“他不是我的朋友！是那个怯懦的程君然的朋友！”
“嗯？”若云马上品味出老四话里的含义，不禁惊叫起来：“你不是老四！”
老四咧嘴嘿嘿笑道：“你说是就是，说不是也就不是！”
小云向前一步，挡在若云跟前，显然是人为眼下的老四对于若云威胁极大！
小云沉声说道：“阁下究竟是谁，竟然会用姜氏一族的拘魂术！”
“拘魂术！”若云不由得吃了一惊，顿时想到刚才自己脑海之中除了有蚯蚓在拱之外还有一种自己要被什么东西往外撕扯的感觉。
小云看了一眼若云说道：“你说得那个女子应该是被他用拘魂术拘出了魂魄。七天之内魂魄不会体内就真的死了！”
若云再次一惊：他看到的事真的何静的魂魄！
小云不去与若云解释，而是示意陆吾向前围堵老四，同时口中轻出：“阁下既然会拘魂术，在姜氏一族想必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还请说出自己是谁！”
没想到老四摇了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目前为是这具躯身的灵魂，我叫程君然，仅此而已。”说着面上露出一抹嘲弄之意：“别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额，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小云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再问你一个问题，钉头七箭术是哪来的？”
老四嘲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云点头：“那我就先把你抓住，然后自己搜！”
说着示意陆吾与他一起，同时出手！
第408章 人皮君子（十七）
小云跟陆吾同时扑向老四，老四却是不慌不忙两脚对着下面猛然一跺，而后身形径直向上蹿起，同时两手各出一道黑气袭向两人。
两人空中身形躲闪，知道若是给这黑气击中定然会有大麻烦毕竟这是小云口中的姜氏拘魂术。
老四究竟从哪里得来的这拘魂术小云尚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的是只要背着拘魂术击中了定然会有麻烦。
老四此时不退反进，似浑然不在乎小云很黑猫两人其实是占在上风的。
小云躲闪之际口中怒喝：“陆吾，结阵！”
陆吾怒吼连连，在空中不断飞舞盘旋，每闪一段距离定然在哪里停下打出一道手印，每个手印打出之后空中便会闪起一道光点。
光点不断闪烁，几个呼吸之间结成一道网状点，只听得陆吾怒吼一声：“凝！”
一张大网一样的光点阵法形成，而后径直罩向老四。
老四咧嘴冷笑：“雕虫小技！”而后双手对着落下来的光网直接一撕，竟将无形的光网撕开一个口子，而后身形骤然从这口子中蹿了出来！
老四咧嘴看向小云与陆吾：“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陆吾声音露出惊讶：“少主，我的术法对他无用！”
“嗯？”小云眼神一凝：“术法无用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法力远高于你我，一种便是他与你的法力同宗同源！”
陆吾摇了摇头：“他境界明显不在我之上！”
小云皱眉说道：“如此说来他也是风氏一族之人！”
陆吾凝眉看着小云：“可是风氏一族无人会拘魂术！”
小云自己也皱眉不解：“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陆吾皱眉说道：“眼下你我术法拿不下他，但是他的拘魂术对你我却是有致命伤害，怎么办？”
小云闻言也觉头痛，烦躁说道：“我也不清楚啊！”
老四此时身形咧嘴嘿嘿笑道：“你们眼下那我没有任何办法，那么便该我出手了！我看今天你们谁能奈我何！”
说着老四凌空四肢向后虚张，断喝一声：“大拘魂术！”
随着老四这一声出口，之间自老四身形周围顿时亮起一个黑色光团，虽然是黑色，但是若云、小云还有黑猫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它在发光！
光团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将老四尽数包裹在内，看上去便如同黑色光团如同眼眶，老四在其内如同一个眼珠一般！
老四人在黑色光团之中，双手开合向小云与黑猫伸出一指啊，道了一声：“尔其魂魄，听我差遣，起！”
只是瞬间他身后的黑色光团当真如同眼睛一般眨了一下，而后小云跟黑猫伸手径直出现了一只黑色大手分别抓向两人！
若云惊呼出声：“小云小心！”
小云与黑猫则是感觉此时的自己犹如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想要动弹却发现十分吃力！
大手径直出现在两人伸手而后一把抓出小云与黑猫用力一握！
若云惊呼出声，以为小云与黑猫就要惨呼出声。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小云与黑猫在这黑色大手一握之下竟如同黑雾一般溃散开来！
“嗯？”老四惊呼出声：“幻觉？”随即身形一动：“在这里，我就是主宰，谁也别想逃开！”
老四身形在空中连续翻飞飞舞，拖着黑色残影犹如一道黑龙在空中翻飞，若云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
小云与黑猫身形在另外一边闪现出来。
小云皱眉说道：“实质化的神魂攻击，会这样法术的人便是在上古时期也不过一手之数，你究竟是谁！”
老四咧嘴嘿嘿笑道：“你抓到我了我再告诉你！”
小云此时皱眉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没有法子！”说着他看向若云断喝道：“这个人应该确认不是你的那个朋友了，所以他的生死你还在乎吗？”
若云原本就怀疑眼前老四的身份，眼下见到老四又是飞天又是什么拘魂术的，自然早就确定了他不是老四，于是点头说道：“不是老四的人跟我没关系！”
小云说道：“好！借你元神金乌一用！”
若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察觉到自己脑海中一紧，似有什么东西被小云一把拽了出来，只见一团金色光芒从自己天灵之中涌现而出。
白光从若云头上涌出之后迅速变大，其内隐约可见影影幢幢的有只三足金乌！
小云双手托起金光，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直接砸向老四所在的黑色光团！
老四原本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此时已然在此地无敌。但是在爱看到了那团金色光芒以及金光之内的金乌身影之后面色瞬间大变，口中怒啸：“这怎么可能，你们就近是谁，竟然有三足金乌！”
小云不理不睬，身形骤然暴起：“我不信在三足金乌的审理下你还能保持无碍！”
老四勃然变色，身形一退再退，同时双手合拢似乎要将黑色光团收拢住。
但是为时已晚，小云祭出的金色光团看看抵住黑色光团让其进退不得，甚至于黑光上的黑气也在金光的照耀下丝丝缕缕地蒸发不见！
老四面色大骇：“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小云身形此时已然扑到老四跟前，伸手直接掠向老四面门，口中喝道：“让我抓住你你就知道了！”
陆吾此时也身形骤然扑起，尾巴在其身后甩动如抽鞭，张开大口径直咬向老四。
老四没了黑色光团傍身，已然如同待宰羔羊，任由若云一把按在其头上，一动不能动！
至于陆吾眼见小云一击制住老四，十分意外。空中收了本体，直接化作一只黑猫落地，而后“喵呜”地一声端坐在地。
小云随手打出一道符印封住老四脉门，而后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若云眉间露出喜意：“太好了！”随即又问道：“什么幸好啊？”
小云看着神情萎靡的老四说道：“看来他真的是自己的记忆也不完整，不然我还真的不能如此轻易地就制住他！”
说着小云把手对着黑色光团与金色光团一招，一声清啼之声响起，金光涌入若云头顶消失不见，而黑光则是化作一颗滴溜溜乱转的黑色珠子落在了小云手里。
若云看到黑色柱子乌黑光亮，上面隐约传来一阵阵冰寒之意，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小云吸了一口气说道：“聚魂珠！”
第409章 人皮君子（十八）
在小云的解释下，若云弄清楚了聚魂珠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传闻中的钉头七箭术专门用来隔空祭拜生人，迫使其三魂七魄一点一点离开本体，游离世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魂魄也会随着消散。
而聚魂珠则是可以将这些魂魄聚拢在这么一颗珠子内封住，使得魂魄不会出现溃散但是超过了七天的话这些魂魄也无法再回归本体，只能在聚魂珠内存在。
聚魂珠内阴暗潮湿，冰寒彻骨，便是魂魄也无法承受得住。所以进入聚魂珠内的魂魄往往也多带着怨气这股怨气聚集的越多，那么这颗珠子的怨念也就越强大。
强大的怨念能够给心含怨念的人提供强大的力量老四正是因为心含怨念在恰恰具备这样强大的力量的。
但是老四的强大不仅仅是因为有这颗聚魂珠，还有他自己本身的魂魄在小云的探查之下发现老四的魂魄要比旁人多了三魂两魄！
换而言之就是在老四身上多了半个人的魂魄！
这半个人的存在正是老四如此强大的根本原因！
而且在小云的探查之下发现这半个魂魄不是什么旁人的魂魄，而是跟老四魂魄几乎一样却又截然相反的魂魄。
若云不太明白小云探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但是黑猫却告诉若云：“这个老四体内原本就有两个魂魄！也就是之前你的那个朋友会有一个神魂，现在被我们制住的是另外一个神魂！”
“嗯？”若云心里忽然想到一个词：“精神分裂？”
“什么是精神分裂？”小云跟黑猫同时发出疑问。
若云斟酌着用词耐心解释道：“所谓的精神分裂就是一个人可能具备不同性格、不同情绪甚至是不同性别的情况。比如说一个人看着很文静实际上也可能在某些时候十分活泼。有些人看着是个女生，实际上却是一个男性的爱好与去向有部电影叫做《你好，疯子》讲的就是一个人身体里同时有几种角色。这些人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也不同！”
小云与黑猫对视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如你所说的话，那么这个人可能就是你说的精神分裂了！”
“啊！”若云惊呼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四竟然是个精神分裂的患者！
“不对……”小云又犹豫着说道：“这小子我觉得跟你说得还不一样！精神分裂按照你说得是一个人体内存在多种角色，可是这个人分明是比旁人多了三魂两魄！而且，依我所见，他体内有极大的可能还在蕴养其他的五魄！一旦给他真的蕴养出来其他五魄，兴许他原本的魂魄会被取而代之！”
“这怎么可能！”若云惊呼出声。
小云转脸看向陆吾：“陆吾，你来看一看！”
黑猫点头走到老四跟前，伸出一只猫爪按在老四头顶，半晌之后才对着若云点头说道：“少主所说不错，他体内的确在蕴养其他五魄！”
若云疑惑看向黑猫：“小云都无法确定，你怎么能确定？”
黑猫摇头：“我在昆仑上司掌万灵魂魄，是以对魂魄的了解远超于其他人！”
小云点了点头：“陆吾所说不错，这时间若论对魂魄了解能与他比肩者，除了冥府之主，只怕再无其他人！”
若云听了黑猫的话之后面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比旁人多了三魂两魄？”
黑猫想了想说道：“这种人存在的可能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娘胎里时是双生子，两人为了争抢娘胎营养，一方将另一方击败，而后将其魂魄生生吞噬进了自己体内。”
若云怵然：“这怎么可能！”
黑猫摇了摇头：“世间玄妙，无奇不有。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但是却真实存在。一般来说要么是母亲在怀胎之时营养跟不上便会出现两子相争的情况就好像你何时见过吃饱的两只猛兽还在一起争斗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要么就是其中一子先天便极为强势霸道，自娘胎便知道侵略豪取这样的人便是生出来也是天生的私欲极重之人，少有人能与之相处。”
若云想了想黑猫所说的话，沉思了一下才问道：“那么另外一种情况呢？”
黑猫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另外一种情况便是有人在这小子体内以某种意念为基，不断供给其相同的养料，蕴养出具备单一属性的魂魄出来。或者说叫养灵！”
“养灵？”若云皱眉。
“就是在这小子体内蕴养出一个只知道仇恨、杀戮、怨恨等等的凶魂。一般来说这样的凶魂因为执念较深，不易溃散，蕴养出来之后实力不俗，所以蕴养这样的凶灵十分简单。目前看来你朋友体内的这三魂两魄明显是怨念深重，当属于‘养灵’了！”
若云心底咯噔了一下：养灵，老四体内竟然被养灵！
小云之前跟自己说过，天地之间生灵有神、人、妖、鬼、灵等等。灵介于实体与虚体之间，极为少见。似九尾妖狐的怨念结成的小九、湘妃竹等便是此类灵体。
这种灵体形成的条件与环境极为特殊，也极为罕见，无人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条件会出现灵。
所以当黑猫自己说出老四体内多出来的三魂两魄是“养灵”之后也觉不可思议。他自己自顾自说道：“只是目前不太确定的是这个充满怨念的‘恶灵’究竟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形成的，还是他自己主动形成的！”
“啊？”若云皱眉问道：“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若云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他人在他体内豢养的恶灵，我们可以想办法将之拔除便可。但是若是他自己自主在体内蕴养的恶灵，那么此事或许就麻烦了！”
“怎么说？”
“是他自己蕴养的话，已经与他神魂紧紧纠葛在一起，想要拔除，殊为不易，动辄便会有性命之忧！”
“那怎么才能确定他体内的‘灵’是他人蕴养还是他自己蕴养的呢？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怎么会蕴养恶灵啊？”
黑猫叹了一口气：“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为什么？”
“因为他的魂魄竟然会使用拘魂术，又能一眼看出我的来历，那么他又极大地可能与上古时期的姜氏有关系！”
“姜氏？”
“洛水之畔的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