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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后院是唐朝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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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后院是唐朝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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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第一章 老宅古井

    “爷爷,我回来了!”当李愔一脚踏进老宅的时候,心中忽然一阵酸涩,自从爷爷去世以后,他回了nj市上学,如今一年过去了,他又回到了这个城市,这个老宅。

    推开偏屋的房门,爷爷的遗像还放在供桌上,照片上和蔼的微笑一如当年活着的时候,一年的时间没有回来,遗像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李愔心有愧疚,拿起相片便用自己的衣服擦拭起来。

    今年刚毕业,李愔就回到了sh市,他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回到这里找份工作,老宅在sh市的市郊,不远处就是一座地铁站,交通十分便利,是个非常理想的地方,也省去了他租房子的麻烦,让他可以安心找工作。

    祭拜了爷爷,李愔开始收拾起来,现在老宅毕竟是自己住的地方,总不能让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荒着,拿着笤帚,李愔对老宅开始进行大扫除。

    老宅是南方典型的自建房,除了一间偏屋,还有一个二层的小楼,小楼白墙青瓦,颇具些古韵。在小楼的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以前,他爷爷总会在院子中种一些蔬菜,一个夏天,这些菜就足够爷俩吃的了。

    回忆着和爷爷曾经生活的日子,李愔到了爷爷以前的卧室,拿起笤帚清扫着床底,这时,一个泛黄的信封被他用扫帚扫了出来。

    微微皱了皱眉,李愔突然想起爷爷去世前的那个夜晚,他指着床下不断说着“信”,而当时因为太过难过,李愔根本没有在意,而后把爷爷送去医院,后来一系列丧礼之类的又让他把这件事完全忘记了。

    捏了捏信封,李愔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环状物体,貌似是一个戒指,他撕开信封看了看,果然是一只古铜色的戒指躺在信封底部。

    把戒指倒出,李愔展开信纸看起来,只是这一看却彻底颠覆了李愔的世界观。

    在信中,李愔的爷爷说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李愔也不是他的孙子,而是他捡来的孩子,他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空间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方,而他曾是那个世界的顶尖科学家,一次空间实验的失败导致他来到了地球。

    几十年来,他利用手中的技术一直在试图恢复回去的时空隧道,只是当他花费几十年苦功自以为成功的时候,他又失败了,他到达的不是原来的世界,而是另一个时空。

    信纸一张张从李愔的手中滑落,他现在是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只会出现在小说中的桥段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爷爷不会再临死前和他开这样一个玩笑,那么这一切必定都是真的,想到这个,李愔看向了后院中的那口古井。

    小时候到现在,李愔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用井中的水浇灌园子,而且不断警告他不得靠近古井,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古井的底部正藏着时空隧道的一端。

    来到后院中,李愔在院子的中央找到了那口一直被爷爷列为禁忌的地方,,从他记事起这口古井就已经存在,那个一米直径的石磨盘也从始至终押在井口上。

    用尽了全力,李愔把磨盘推下了井口,这时,一个人工钢质扶梯出现在了他面前,好奇心一旦被点起就无法泯灭,而且还会成为一个人探索的燃油,现在的李愔就是如此。

    现在正是中午,阳光直射向了井底,李愔向下看去,井底一丝水迹也没有,而是一片干涸的土地。

    握住扶梯,李愔顺着梯子下去,很快就到了井底,转过身来,他的右侧一个两米高的洞穴延伸了五米左右,尽头,一个和洞口高度相同,宽一米的金属门如同镶嵌在泥土中,金属门的内侧蓝色的能量如同一面镜子,映出李愔那张惊愕的脸。

    一步步走向金属门,李愔掏出了那枚爷爷留下的戒指,这枚戒指不但内含一个巨大的空间,而且也是穿梭时空隧道的钥匙,否则穿过这层能量膜以后到不了任何地方,只会撞向门后泥壁。

    “爷爷已经试验过了,怕什么呀!”李愔不禁紧张起来,同时不断安慰着自己,握着戒指的手越攥越紧。

    信中,李愔的爷爷告诉他,时空隧道的那头是一个和地球平行的时空,而那个时空现在正处于历史上一个他很了解的朝代——唐朝。

    没错,李愔的确很了解唐朝。而这全拜他的名字所赐,上学的时候,历史课上老师和同学没少拿他的名字开涮,谁让他和唐太宗六子李愔一个名字呢!

    揪着心,李愔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踏出那一步,这时,恐惧渐渐压制了他的好奇心,面对未知,人类的劣根性在他身上表露无遗。

    “不肯迈出第一步的人永远学不会走路,也无法体会奔跑的喜悦!”一句话在他脑中突然响起,这是李愔的爷爷在他两岁的时候说的,那时两岁的李愔还不会走路,他爷爷说了这样一段话。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他居然记住了,而且在他爷爷说完这句话以后,两岁的他真的迈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步。

    “爷爷,我相信你!”口中喃喃念道,李愔一步踏进了金属门,接着,一片白芒遮蔽了他的视线,随后他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他身体居然开始一点点分解,而这时他才想起一件事情,戒指上的保护按钮他一时激动忘记按了。

    “**!”时空隧道中,李愔只想到了这个词,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贞观七年,梁王府。

    “呜呜……,六弟,你这是何苦呢,父皇也只是一时生气才那般骂你,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跑去投井自尽!”

    梁王府后殿中,梁王寝榻的旁边,一个身穿青色圆领长衫,腰束玉带的青年正看着床上一个头部包扎着白色布带的青年不断抽泣,他就是当朝皇帝,李世民的三子李恪。

    就在一个时辰前,梁王府的管家金大谦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他的蜀王府,告诉他李愔在梁王府后院中跳进自尽了。

    李愔本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两人的感情自是深厚,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放下公务过来,这时,太医已经为李愔诊治过,告诉他李愔只是头部受了伤,不会伤及性命,这他才宽了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愔悠悠醒来,时空隧道中的恐怖经历让他阵阵胆寒,稍稍凝了凝神,他忽然感到脑袋火辣辣的痛,耳边还有若有若无的哭声不断传来。

    睁开眼睛,李愔第一眼看到正在哭着的李恪,这个青年他不认识,却是感到非常的熟悉,繁杂的记忆袭来,李愔终于明白了,他借尸还魂了,而且这个尸体还是唐太宗的六子——李愔。

    “玩大发了!”接收了脑中的记忆,李愔苦笑连连,本想着来唐朝转一圈就回去,现在完了,直接成了唐朝人了。

    “戒指!我的戒指!”李愔想起了那枚戒指,突然坐起大叫起来,把一旁正专心掉眼泪的李恪差点吓出了心脏病。

    “王爷,你说的是这个吗?”一个声音在李恪身后响起,金大谦右手捏着一枚古铜色的戒指走上前来,这是他在井底捡到的。

    看了一眼金大谦手中的戒指,李愔脸上笑开了花,只要有戒指他就能回去了。

    见李愔醒了过来,而且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李恪转过身,迅速擦了擦眼泪,转过来时,脸上如同挂了一层冰霜,一改刚才心疼弟弟的模样,呵斥道:“老六,你还准备疯到什么时候,为了你,母妃和父皇今日在宫中吵了一架,你还准备让我和母妃为你操多少心!”

    戒指失而复得,李愔正开心着呢,被李恪突然当头训斥了一番不禁有些愣神,只是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又有些了然了。

    原来,这个李愔自小就顽劣不堪,常常和一些狐朋狗友厮混,逛青.楼,调.戏良家妇女,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

    天子脚下,李世民眼线密布,又怎么会不了解儿子这份德性,于是在贞观七年的时候,一道圣旨把李愔打发去了襄州当刺史,他乐得眼不见心不烦。但让李世民没想到的是,这个京城的高官子弟下到地方以后更是放荡不羁,攻略无度,惹得地方民怨沸腾。

    一个襄州官员实在看不下去,跑去劝了李愔几句,却不曾想李愔当场暴怒不止,还出手对这个官员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这下子,襄州的官员再也忍不下去了,联名写了一份奏折,个个按了手指印,奏折中的意思很直接,不是李愔从襄州滚蛋,就是他们集体罢工。

    接到这份奏折,朝堂一片哗然,众臣都看向了李世民,意思这是你儿子,你说怎么办。

    李世民当时的表情李愔不知道,但是很快一道圣旨又把他召回了长安,而且让他连王府都不用回,直接去太极宫。

    李愔生在长安,早就对长安的繁华思慕不已,头脑简单的他屁颠屁颠就回去了,而据说他离开之后,襄州人民是弹冠相庆,可见李愔把襄州真是祸害的不轻。

    一路快马加鞭,李愔回到了长安,这回他倒是听话,直接去了太极宫见了李世民。

    见到这个数月不见的儿子,李世民一点父子相见的喜悦都没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而且直接骂了半个小时,一大堆话李愔总结出来就是四个字——禽.兽不如。

    被老爹骂禽.兽不如,李愔自然不会开心,郁郁不乐回到了梁王府,但李恪和王府下人认为他是羞愤自杀,那就太低估李愔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脸皮厚度了。

    这个家伙是回来之后,听说后院的古井中闹鬼,这才跑到后院去凑个热闹,却不想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丢了小命,正让某个粗心的人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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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爷的生活,不一样的烟火

    李恪一番训斥的话说完,直勾勾看着李愔,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的愧疚之色,但他失望了,只见李愔一副呆傻的样子,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李愔现在是没时间发呆的,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目前的情况,一转眼成了六皇子李愔,身份的突然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思念电转,不一会儿,他又心下释然了,二十一世纪的他不过一个还在找工作的单身宅男,而在这里他可是个纯度100%的王子,让他选,他宁愿当这个王爷,而且利用戒指和古井中时空隧道他还可以偶尔回到现代社会,到时候利用两个世界不同的优势左右逢源……

    “嘿嘿……嘿嘿……”想到这,坐在床上的李愔猥琐地笑了起来,口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先前是一副呆傻样子,现在又加上傻笑和流口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李恪心中升起,他面色阴沉,转向给李愔诊治的太医:“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大碍了吗?”

    李恪本是皇子,说话自是有些威势,太医心中一寒,立刻跪了下来,哆哆嗦嗦说道:“禀三殿下,六皇子身体自是没有大碍了,只是六殿下掉落井底摔伤了脑袋……万一……”,太医下面的话不敢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在唐朝马球运动已经非常盛行,经常会出现一些从马上摔下来的事故,而一些伤到脑袋的人中,不少脑袋出了问题,变成了痴傻人物,所以,很多人明白这个意思。

    李恪见到李愔的样子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太医这样说让他的心又凉了几分,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虽是顽劣,但李恪对这个弟弟一向是非常疼爱的,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他眼泪又掉了下来。

    “三哥,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难过了!”这时,李愔开口说话了,打算在这里生活的他初步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现在对李恪还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是戏起码得演啊!

    李愔的话让李恪转悲为喜,他双手紧紧握了李愔的肩膀一下,用力拍了拍,道:“你吓死为兄了,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演戏演全套,李愔立刻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样道:“以前都是我的不对,今日被父皇一顿训斥,我已经幡然醒悟,三哥,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和母妃添麻烦的。”

    “六郎……”李愔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浪子回头尚且金不换,何况一个皇子,以前李愔闯的祸让他和杨妃在众多皇子公主和妃嫔中都抬不起头,现在李愔终于理解他们的苦楚了吗?

    李愔现在不但健康,而且还有了悔改之心,李恪心情大好,又和李愔聊了一些闲话,赏赐了太医后,离开了梁王府,他现在在长安有自己的王府和公务,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

    李恪离开以后,李愔如同饿虎扑食一样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扑向一个摆在房间角落里的青瓷花瓶。

    在唐朝,瓷器有南青北白只说,南青指的是越窑的青瓷,北白指的是北方邢窑的白瓷,而其中,青瓷又比白瓷珍贵一点。

    这个青瓷花瓶半米来高,是一色的水青色,釉质光亮剔透,李愔不是太懂鉴赏,但也觉得这个花瓶的做工是不错的。

    把玩了一会儿,李愔又把房间中其他几个摆设品欣赏了一遍,金蛤蟆,玉猪,琉璃如意,都是当时皇家的奢侈品。

    “发财了,这可都是唐朝的真品,一点也不用担心是假货啊!”李愔拿起一个白瓷茶壶,碎碎念道,眼中爆出狼一样的光芒。

    “殿下,您是嫌弃这些摆设旧了吗?老奴让下人给你换一套吧!”金大谦留在卧房里还没有走,见李愔皱着眉头一个个打量屋里的摆设品,及时马屁跟上。

    “哦,不用,你去忙吧,我只是随便看看,两年没有回来,熟悉熟悉环境!”说完,一脚迈出门槛,走向院子中。

    唐朝时期的长安城共分三个大致区域,皇帝嫔妃居住的宫城,官员办公的皇城,最后是府邸民居集中的外郭城,三个区域中,外郭城的面积最大,在东西方向还分别有东市和西市,李愔的梁王府就是在外郭城中。

    出了卧房,李愔沿着一个石拱桥走过一个养满了金鱼的池塘,到了对面的走廊。唐代的建筑大都是木结构,辅以砖瓦,李愔的梁王府也不例外,建筑大都是底层的砖石基座,中间的木质结构,加上屋顶的青瓦,但不得不说,这些简单的结构组合起来,让各式建筑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走在这里,李愔真切感受到了园林之美。

    转了一圈,李愔用去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大约估算了一下,梁王府占地足有一万平方米,和二十一世纪比起来,真算的上是豪宅了。

    正在李愔感叹着唐朝贵族奢侈生活的时候,王府总管金大谦急匆匆跑了过来,一脸的虚汗,一边走一边喊:“殿下,不好了,殿下……”就差没有哭出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李愔奇怪道,难道他那个皇帝老爹又出了什么主意整他,除了他长安城恐怕没谁敢跟他过不去吧。

    “殿下,内侍省的人来了,这个月只给了我们梁王府五贯钱的月俸,整整少了四十五贯,王府就快揭不开锅了!”

    “什么!”涉及到钱的问题,李愔立刻敏感起来,这个便宜老爹是准备彻底限制他的自由啊,没了闲钱,在长安城他就不能在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了。

    李愔脑袋开动起来,长安现在是斗米八钱,一斗米是十升,一升米是两斤,换算起来的话,一文钱相当于现代的三块钱,五贯钱就是五千文钱,也就是说,王府一个月的月俸相当于一万五千块钱。

    一个月一万五千块钱肯定是够李愔用的了,只是梁王府还有一大堆仆役,这些人都是要发工资的,否则谁给你白干活。

    “王府现在还有多少下人!”李愔问道。

    金大谦能当上总管,除了马屁功夫了得以外,脑袋肯定也是不笨的,立刻明白了李愔的意思,道:“王府现在还有侍婢四名,家丁八人,账房一个,还有就是我了!王爷的你的意思是裁减这些下人?”

    “那么一个月的月俸总共多少?”李愔没有回答,又问了一个问题。

    金大谦老实回答道:“侍婢一个月三百钱,家丁一个月二百钱,账房和我的月俸高了一点,600钱和一贯。”

    计算了一下,李愔终于明白金大谦为什么说王府快揭不开锅了,除去这些人的月俸,只剩下六百文钱可供王府花销的了,紧巴巴的饿不死人。

    “怎么办?殿下!”金大谦是明白的,王府没有余粮啊,以前的李愔是纯粹的月光族,一点积蓄都没留下的。

    若是以前的李愔,注定只能是干着急,甚至裁减下人,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但现在不一样了,二十一世纪宅男李愔可是一肚子在这个朝代赚钱的鬼点子。

    李愔丢了“照旧”两个字把一头雾水的金大谦打发走了,回到卧房,李愔拿出了那枚戒指,按了几个按钮,房间里摆放的艺术品立刻少了几件。

    接着李愔大摇大摆去了后殿的古井下面,这回儿他记住了开启保护功能,再次睁开眼睛,他回到了老宅的后院古井中。

    回到熟悉的房间中,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唐朝服装,他还真以为做了一场梦,再次按了一个按钮,一个青瓷花瓶,一个玉麒麟,一个琉璃佛像从戒指中掉了出来,李愔真的很震撼,在爷爷的那个世界,空间戒指居然算是一种家庭常用品,而爷爷留给他的这个戒指更是拥有几十万方的庞大空间。

    换回了一身现代的休闲服,李愔站在镜子中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镜子是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到少年的容貌,他一阵惊异,急忙找到自己的身份证,看到身份证上的照片,李愔又看了看自己,容貌基本相同,“这也太巧合了吧,名字一样倒罢了,怎么样貌还差不多!”李愔自言自语,不过这到免了他一层担心,自己不用成为一个黑户了,依然可以用原来的身份处理事情。

    “还蛮帅的吗?”又看了看,李愔臭屁了一下,接着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带回来的古董上,是该办一些正事了。

    古董买卖是一个暴力行业,古董商人流窜于全国各地收购古董,而只要淘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一夜暴富绝不是难事。

    李愔当然不会去找这些业余的古董商人,在sh市这样的大都市,古董拍卖行是个比较不错的选择。

    打了辆车,李愔带着三件古董直接到了sh市比较出名的古董拍卖行,并且说明了来意。

    “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们的鉴定师会过来给你评估一下,如果是真品,而且您打算在我们拍忙行出售的话,我们可以免去您的鉴定费用,如果是赝品,你需要交纳一笔鉴定费。”身穿黑色工作服的前台小姐礼貌地说道。

    李愔对自己的古董信心度是百分百,说道:“没问题!”

    等一了会,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向大厅走了过来,李愔见过他,他就是在国宝鉴定节目上经常出现的文物专家,现在他更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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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亿万身家

    “你好!于大师!”李愔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于正民,他主动站起来,打了声招呼,这批古董的价格可就指望他了。

    客气的笑了笑,和李愔握了握手,于正民坐在了李愔的对面,“小赵和我说你这个古董都是贞观年代的,这都是你家的藏品吗?”

    小赵就是刚才的前台接待,李愔和她聊天的时候已经把年份和她说过了,“我爷爷以前喜欢收集一些唐代的古玩,去世后,他交代我可以出售这些古董,最近我家出了一些经济问题。”说到这,李愔停了下来,这个理由他认为还算过得去,这也是很多人把自家的传家宝拿来拍卖的原因,两个字“缺钱!”

    点了点头,于正民把目光看向桌子上的三件古董,首先拿起了那个青瓷花瓶。

    辨别一件古董的价格高低大约可以通过四个方面,一,年代久远,二,官家精品,三,名师力作,四,数量稀少,而这四个方面,李愔拿来的古董基本都可以沾边。

    李愔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空调吹出的丝丝冷气让他浑身舒爽,在唐朝他的身份尊贵,但不得不说那里的生活质量确实不咋地,哪有现代舒适啊。

    相比李愔的悠闲,于正民此时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这个青花瓷瓶可能真是唐代的瓷器,而且还是出自官窑,专供皇室的瓷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青瓷可就价值连城了。

    “李先生,你稍等一下,你的藏品十分珍贵,但是我不能一个人拍板,这样,我现在再请几位专业人士过来,避免出错。”

    于正民这样说,李愔放了心,现在还不晚,他可以等一会儿。

    拨了个电话,于正民又回到了桌子前继续鉴定其他两个古董,表情是越来越精彩。

    不一会儿,摆卖行的大门被一行人推开,一个年纪比于正民还大的老者在三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于正民见了立刻起身上前,:“老师,又得麻烦你了!”

    “快带我看藏品!”老者没有理会于正民的寒暄,直接让于正民带着他向李愔的三个古董走去。

    这几个人李愔看着都有些脸熟,但又想不起来名字,一行人坐下以后便围在一起对三件古董指指点点,半个小时过去讨论才停下来,这时,于正民的老师站了起来,“没错,这是贞观年代的真品,而且都是皇家御用之物。”

    “那价格怎么样?”李愔开口道,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对他来说,这些古董并不值钱,但能不能换成rmb就很重要了。

    “你就是藏家吧!”老者转向李愔,“小伙子,这三件藏品,一亿六千万卖给我吧,我向你保证,就算拍卖你也卖不出这个价格。”

    “老师这不好吧!”于正民被老者的话吓了一跳,他这不是抢拍卖行的生意嘛!

    “这有什么,素心那个丫头还能把我这个老骨头啃了不成,我是想把这三件全部收藏起来才出这个价格,不然我会冒着风险赔掉一千万吗?”

    两个人还在争论不休,而李愔已经幸福的晕头转向了,一亿六千万呐,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李愔明白,如果走正规的拍卖程序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他面前又是几个可以操纵古董价格的文物界巨无霸,一亿六千万对他来说已经是个非常满意的价格了,他也懒得再浪费这么多时间,古董,他还多着呢,不怕吃这一次亏,反正都是白捡的东西,他怎么都是大赚特赚。

    “成交!”师徒两个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李愔开口了,“立刻付钱!”

    于正民的老师叫魏永辉,李愔不了解,但古玩界没有不认识他的,那可是鉴赏界的泰斗级人物,身价百亿的大富豪,他一生混迹古玩界,视珍贵古玩如命,李愔碰到他也算走了运,在古玩界他的信誉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魏永辉并没有坑他一把。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愔的账户上成功多了一亿六千万。

    交易完成,李愔留下了魏永辉的号码,其实对李愔来说他还是喜欢私下交易的,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有人对古董的来源产生了兴趣,他的麻烦可就来了,这也是他留下魏永辉号码的原因,安全而且方便。

    瞬间一跃成为亿万富豪,李愔倒是有些轻飘飘的了,现在他在唐朝的赚钱大计可以实施了,毕竟唐朝人不认识rmb,只认识黄金,银子和铜钱。

    回到唐朝,李愔首先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日常生活问题,吃饭,洗漱等等,而他第一个想到这个问题,不是他思虑深远,而是现在面临的实际问题。

    “什么味道,真难闻……”

    “妈咪,这个叔叔真邋遢,头发臭臭的……”

    “……”

    亿万富翁李愔,大唐六皇子李愔站在地铁上心灵严重受伤,周围人的议论让他从美梦中惊醒,接着就听到了这样的闲言碎语。

    李愔把长长的头发拿到面前闻了一下,“呕……”果然是味道绝佳。

    强忍着众人的歧视,李愔充分发扬厚脸皮精神撑到了地铁站,接着他冲回家,把自己的长头发洗了又洗,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异味。

    在王府的时候,他也曾闻到过这种相似的味道,他一开始没在意,现在才明白这是头发的问道。

    “就是它了!”第一条赚钱大计生成,这不仅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改善大唐的生活,李愔这样对自己说。

    逛了几家超市,李愔大肆采购洗发水,牙膏,又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了,李愔安心从古井中回了王府。

    此时梁王府中的金大谦正满院子在找李愔,一个重量级人物到了梁王府,李愔的生母——隋炀帝之女杨妃来了。

    从后殿中的古井爬上来,李愔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往前殿走去,这时,一个仆役见到李愔,小跑过来,“殿下,金管家正在找您呢,杨妃来看您来了。”

    杨妃是这个世界自己的生母,李愔不敢怠慢,向着前殿走去,到了承德殿前,李愔见几个宫女太监站在门前,一个身穿鹅黄窄袖长袍,紫色肩巾,头盘堆髻,珠光宝气的美妇正坐在殿中,眉头紧锁,一副烦恼的样子。

    “儿臣拜见母妃!”这位美妇人就是杨妃了,李愔进了承德殿,恭敬地行了一礼。

    从李恪那里听说李愔坠井受了伤,她就匆忙赶到了梁王府,李世民儿女众多,可对她来说她只有李恪和李愔两个儿子,李恪自小勤奋刻苦,饱读诗书,又生性聪敏,李世民也是赞不绝口,十分赏识,只是这个小儿子和哥哥简直是相反的性格,让她这个当娘的操碎了心,但这个儿子就算再不堪,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没有李愔预想中的训斥,杨妃走了过来,摸了摸李愔的脑袋:“怎么样了,还疼吗?你这孩子,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李愔沉默了,杨妃的关心不是作假,这让他一阵感动,虽然他知道杨妃关心的是彼李愔而非此李愔,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种母亲对孩子的真挚关怀,而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不知道为什么,李愔突然开始渴望这种关怀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杨妃生就一张鹅蛋脸,肌肤赛雪,美艳动人,此时的眼角还有一丝未干的泪痕,想必是担心李愔哭了一场。

    李愔心中愧疚,越加恭谨:“儿臣让母妃担心了!”

    杨妃愣了一下,喜上眉梢,以前的李愔那会说这样服软的话,对自己的关心也是颇为厌烦,李恪说李愔有了悔改之心,她起初不信,现在李恪说的倒是不假。

    “你哥哥说你浪子回头,娘起初还不信,现在看来,我的儿果然有了些长进。”杨妃拉着李愔坐下,又道:“你父皇骂你那也是恨铁不成钢,你让他在那么多老臣面前丢了颜面,过几天,你去认个错,他的气或许就消了。”

    “儿臣谨遵母妃教诲!”此时的李愔活像个乖宝宝。

    杨妃喜悦更甚,道:“你父皇扣了你的月俸,你现在府上开支肯定不够了吧,这是五十贯钱,你省着用!”说完,让四五个宫女把五十串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母妃,那您的宫中如何开支用度,您还是收回去吧!”李愔感动之余,把铜钱推了回去。

    “我平日又花费不了什么,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你尽管拿去便是!”杨妃宠溺地看着李愔,李愔能够悔改,她比谁都高兴。

    左右推辞不掉,李愔只好收下,“就算是儿臣借您的,哪天还给您!”

    母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杨妃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梁王府,李愔没有大碍,又改了性子,她是高兴不已。。

    梁王府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下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金大谦若轻若重的呵斥声,残阳如血,染红了王府,随便吃了一点不对胃口的晚饭,折腾的了一天的李愔疲惫的睡去。

    次日清晨,一声高昂的鸡鸣把李愔从梦中唤醒,王府的仆人杂役起的很早,已经在院子中往来打扫。

    站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李愔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唐朝的空气就是好,无烟尘,无污染,绿色纯天然。

    “王爷,您该洗漱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李愔的左侧传来,李愔转头看去,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一身绿色裙衫,眉黛如画,清丽可人,算的上是一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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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发动,心动,这就是飘柔

    少女双手端着一个古铜色的托盘,上面的白瓷茶杯中,一丝丝淡淡的茶香飘出,在唐朝,饮茶之风盛行,文人墨客相聚莫不以饮茶轮诗为趣,而这茶还有一个功效就是漱口之用,这一幕也是很多宫廷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李愔端起茶有模有样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接着吩咐道:“给我换一杯白开水过来。”,漱口归漱口,牙还是要刷的。

    少女的效率很高,虽然不明白王爷要白开水又什么用处,但很快又端了一杯水过来。

    于是少女很惊讶的看到李愔拿出一个条形的东西,又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那个上面挤出一些白色的液体,接着放在嘴里来回划动。

    李愔刷牙的时候也在注视着少女的表情,如同他猜想的一样,少女果然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刷了牙,李愔对少女说:“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禀王爷,贱婢叫芸儿,是顶替姐姐来王府的!”芸儿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你过来!”李愔命令,六皇子李愔的记忆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他适应的王爷的身份似乎很快。

    芸儿闻言,小脸立刻变的羞红,虽然姐姐曾经提醒过她,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她不免有些紧张,每个王府的侍婢从进王府那天起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李愔叫少女过去,只是为了看看少女的发质和这个时代对头发的清理程度,谁想他的一句命令让少女脸色突然红了起来,变得扭扭捏捏的。

    李愔自是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他干脆走了过去,直接抓起少女的头发闻了闻,嗯,比自己昨天的味道强多了,女孩子还是比较爱干净的,但他还是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而且发质也比较差,干燥枯黄。

    李愔暧.昧的动作让芸儿脸上的红晕直接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虽说贞观年代女性都很自由奔放,但那也是指贵族女性,小家小户的女孩子还是比较保守的。

    “你平常都用什么洗头发?”李愔放下芸儿的头发问道。

    正处在奇怪幻想中的芸儿愣了一下,道:“皂角啊,殿下!”

    李愔想起了以前洗头时那一盒绿色的汁液,原来那就是皂角。

    皱着眉头,李愔没有再理会少女,而是径直向前殿走去,他要去找金大谦,该办些正事了。

    李愔走后,芸儿一时还站在那里,接着生气的跺了跺小脚,又闻了闻自己的头发,“我刚洗过的呀!哼!”

    李愔现在无官无职,是个全职闲人,既然他来到了唐朝,那就让他在这个时代引领风潮吧。

    找到金大谦,李愔拿出杨妃给自己的五十贯钱,让金大谦去订购一批小瓷瓶,接着把自己对瓷瓶的要求画在了纸上交给了他。

    李愔的戒指空间中储存了上百瓶飘柔洗发水,但不能直接这样拿出来卖啊,现代化的包装肯定会引起猜疑的。

    唐朝时期,制陶业已经非常完善,制陶的技术也相当成熟,三天以后,第一批白瓷小瓶送到,这些白瓷瓶下宽上窄,瓶口还有一个小盖子留作密封之用。

    “六殿下,第一批货是三百个,剩下的还得等一段时间,只是殿下,您买这些瓶子干嘛,王府的瓷器多着呢!”憋了三天,金大谦终于忍不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愔也不再隐瞒了,他胡诌道:“我曾认识一个来自波斯的商人,他给我了一批可以清理头发的液体,这种液体非常神奇,不但洗过头发以后散发芳香,而且可让头发飘逸柔顺。前两天运来的东西就是这个,这些瓶子是准备装这些液体的。”

    金大谦想起王府后门这两天总是人来人往,殿下还亲自去接待,原来是在接货。

    李愔哪来的货需要接,他总得给自己的东西找个正当的来源,那些车夫也是他雇佣的,故意在王府后门转来转去。

    李愔说了这些,金大谦立刻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在长安出售这些东西补贴王府的用度?殿下,你真是英明神武,跟在你身边,老奴天天都能长见识!”

    “少拍马屁!召集王府的下人在后殿集合!”

    “是,殿下!”金大谦立刻扯着嗓子在王府喊起来,不一会儿,整个王府的下人都集中在了后殿中。

    后殿中,一瓶瓶的飘柔在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李愔演示了一下如何把这些瓶子中液体挤到白瓷瓶中,开始让王府的下人干活。

    揣了几瓶唐朝版飘柔,李愔让金大谦准备了一辆马车,他要去太极宫,飘柔这种高端产品,还需要那些名门贵妇宣传,而且这一批飘柔他针对的市场也只是这些唐朝贵妇。

    太极宫,紫云阁,李愔登记以后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找到了杨妃,李世民对自己的后.宫管理很严格,正常的男人出入后.宫必须登记,皇子也不例外。

    “愔儿,出了什么事情吗?”见到李愔来了,杨妃有些意外,这个小子以前对皇宫可是能不来就不来的,每次来也都是因为闯了祸,所以,杨妃不禁有些担心。

    李愔行了一礼,道:“儿臣是来看望母妃的,最近,儿臣得到一种神奇的液体可以清洁头发,特来送给母妃!”

    女人的爱美之心是不分朝代的,杨妃又是欣喜又是欣慰,自己的儿子现在真是懂事了,知道孝敬母亲了。

    “什么样的液体,让母妃看看!”

    李愔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瓶放在了杨妃手中。

    打开瓶子闻了一下,杨妃点了点头,“有股清香之味,来人,准备清水!”,她却是迫不及待想试用一下了。

    准备就绪,李愔在旁指导着宫女给杨妃洗了一次头发,淡淡的清香弥漫,站在一旁的宫女都忍不住耸着鼻子闻着。

    杨妃很是满意,笑意盈盈,“愔儿拿来的东西果然神奇,洗过头发以后居然神清气爽,而且这头发上还有浓郁的香气,比那香料也不逞多让。”

    初步的效果达到了,李愔得意的笑:“母妃,这个液体还可以让头发变得更加柔顺亮泽,但需要常常使用,以后母妃自会知道效果了。”

    “还有如此神效!”杨妃更加惊讶了,交代宫女:“把这些什么‘飘柔’保管好,若是丢失了,唯你们是问!”,已是把飘柔当成了宝贝。

    **之中争得的是什么,还不是皇上的恩宠,为此,妃嫔无不是绞尽脑汁,花样百出,李愔送来的这个洗发液对每个嫔妃来说都是极大的**。

    办完了正事,李愔没有多呆便离开了,也省得一些人的闲言碎语。

    回到王府,李愔让金大谦把装着洗发液的瓷瓶全部密封保管好,他就等着有人上门采购了。

    有了洗发液以后,杨妃就再也没有用过皂角,越觉得皂角怪里怪气,如同李愔说的那样,连续用了几日以后,杨妃的发质改善了不少,真的是飘柔亮泽,为此,杨妃也是心情大好,经常和嫔妃聚会游玩,而她亮丽的头发也渐渐引起了嫔妃们的注意。

    “姐姐,你的头发是越来越漂亮了!”用手摸了摸杨妃柔顺的头发,顺滑的质感让她一阵嫉妒。

    “最近谁不知道皇上对姐姐是宠爱有加,连皇后的寝宫都去的少了!”酸味十足。

    “我听说是六皇子孝敬了姐姐几瓶神奇的洗发液,不知道有没有此事?”有人忍不住。杨妃的变化瞎子也看得出来,今日几个嫔妃聚在一起,也是商量好了,想证实一下这件事情。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杨妃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既然嫔妃们都问了,她也不隐瞒了,“没错,是我愔儿从一个波斯商人那里收购的,他的王府中还有不少呢!”

    “那姐姐能否让六皇子带一些进宫来?”有人开门见山。

    杨妃是何等的精明,又怎么会白白让这些嫔妃得了便宜,眼睛一转,道:“大家也都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恼了皇上,被罚了月俸,现在收购了这些洗发液都是准备拿出来卖的……”,说完,等着这些嫔妃的反应。

    “姐姐,你的意思我们明白,我出钱买下便是!”

    杨妃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好吧,我现在就派人去梁王府,让他送一些进宫来!”

    当杨妃派遣的宫女到梁王府的时候,李愔正躺在一张老爷椅上晒日光浴,四个侍婢一个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捏肩膀,一个给他扇扇子,而芸儿正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等李愔张嘴,她就喂一颗。

    “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享受!”李愔幸福地眯着眼睛,一脸的贱笑。

    “殿下!”一声大叫响起,金大谦那张肥胖的脸遮挡住了李愔视线中的天空。

    一脚踢在金大谦的屁股上,李愔骂道:“找死!”

    自从李愔坠井以后,王府上下都感受到了六皇子的变化,现在的六皇子是平易近人,仁慈宽厚,整个王府的气氛也从以前的死气沉沉变得一片生机盎然。

    “殿下,您的计划成功了,娘娘的已经派人过来了,让您带一些洗发液进宫,我们就要发财了!”金大谦的眼睛立刻变成铜钱形状。

    李愔闻言坐了起来,嘿嘿直笑,招呼道:“走,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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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效应

    “儿臣参见母后!”紫云阁中,李愔对着坐在主位,凤袍加身的美妇行了一礼,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下玩大了,长孙皇后居然也来了。

    “快起来,到我这来。”长孙皇后声音婉转,惊人的美貌配上温柔娴淑的样子,也难怪李世民为之神魂颠倒。

    李愔依言走了过去,长孙皇后拉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转向身侧的杨妃:“愔儿倒真是少了些戾气!”

    杨妃笑容满面,“姐姐看人的眼光一向最准,愔儿已经诚心悔改,还希望姐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妹妹放心,愔儿年纪还小,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会劝劝皇上的!”说完,瞥了一眼来到的嫔妃,她想起了正事,看向李愔,“愔儿,听闻你从一个神秘的波斯商人那里收购到了一批神奇的洗发液,不知可有此事!”

    李愔恭敬地说道:“儿臣的确是收购了一批这样的东西,而且母妃也是使用了一段时间,这次正准备给母后送来几瓶!”李愔暗叫倒霉,他怎么敢收长孙皇后的钱啊,但是不收,他又怎么向其他妃嫔收钱。

    李愔为难的神色被长孙皇后看在眼里,她略想一下便明白了,轻笑道:“愔儿被罚了月俸,我又怎么好意思让你白送,你这什么‘飘柔’一瓶多少钱?”

    感激地看了眼长孙皇后,李愔把早就想好的价格说了出来,“二百钱一瓶!”

    众嫔妃点了点头,这个价格还不算离谱,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兴奋地看着一箱箱被搬进来的洗发液。

    “给我留个两箱吧!”长孙皇后早就听说了这种神奇的洗发液,身为一国之母她更加重视仪表,只是以前不好意思开口,现在李愔公开在**兜售,她正可以顺当买下一些。

    在王府的时候,李愔便让金大谦把这些飘柔按照一箱十瓶的数量装起来,整整装了四百二十箱。

    两箱是二十瓶,也就是四两银子,对一个皇后来说这只能算是零花钱,让随身宫女付了钱,长孙皇后带着洗发液离开,并让李愔有空到她那里坐坐,李愔理解她的心情,她这是回去试用了。

    长孙皇后都付了钱,其他妃嫔也没了脾气,一个个开始掏钱,李愔的洗发水不一会儿就卖了个干净。

    八百四十贯铜钱到了腰包,李愔对这次销售还算满意,洗发水属于消耗品,用完了,可以持续销售,以后是财源不断呐。

    妃嫔们满意地离去,杨妃对还在窃喜中的李愔说:“皇后娘娘这回在照顾你的面子,你懂吗?”

    李愔点了点头,历史书上说长孙皇后知书达理,温柔贤良果然不是凭空捏造,“儿臣明白,以后我会让人定期给母后送去一些。”

    “我儿真是懂得事理了!”杨妃感慨中含着欣慰。

    梁王府,金大谦把一袋子铜钱放在了账房先生的桌子上,“老高,入账!”

    “卖洗发水的钱?”现在王府上下那个不知道六殿下去了皇宫做生意。

    金大谦重重点了点头:“咱们的六殿下真是浪子回头啊,对我们这些下人那叫一个好啊,殿下说了,王府的下人每人赏赐二百钱。”

    高账房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地说:“真的?以前他可是扣我们的工钱还来不及的!”

    “这还有假,他亲自和我说的,以前那是以前,自从坠井以后咱殿下的变化你没看出来,早上起来对我都是笑嘻嘻的,上次厨房的三子出了错,我要用板子打一顿他都不许,说是要以教育为主。”

    “只是希望他能一直这样,本来我还想着辞掉账房呢,现在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犹豫了!”

    金大谦一拍桌子,把高账房吓了一跳,“我建议你别辞,殿下说了,等以后生意赚的钱多了还要给我们长月俸呢,我前段时间也是打算走,但现在不想走了!”

    “你这个老小子!”高账房捋了捋胡须笑道。

    金大谦圆乎乎的身体也随着笑声颤抖起来。

    “在哪里可以买到飘柔?”根据有关人士统计,贞观七年,这句话成了长安城使用频率最高的疑问句。

    宫中的妃嫔们使用飘柔已经初见成效,但宫廷中普遍使用,于是她们把炫耀的资本放在了宫外,在趁着回家省亲的时候,她们频繁参加各种名媛聚会展示她们一头亮丽的秀发,逐渐把一种“不使用飘柔你就掉了身份”的思想带给了长安的贵族名媛们,一时间长安掀起了求购热潮,但洗发水牢牢掌控在李愔手里,别人山寨都山寨不了,而李愔等的就是这个效果。

    世界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洗发水来自六皇子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梁王府门前由以前的门可罗雀立刻变成了车水马龙。

    “六殿下,我想死你了!”一个长得像某个喜剧演员的公子哥冲破了家丁重重阻拦找到了正在王府水塘边钓鱼的李愔。

    此时,李愔带着草帽,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水面,仿佛根本没听见此人说话一般。

    公子哥尴尬地笑了笑,挥手赶走了李愔身边扇扇子的芸儿,一屁股坐在旁边,接过了芸儿的工作。

    “几个月不见,六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神武,神秘莫测啊!”公子哥继续吹捧,李愔还是装作没听见。

    “六殿下,你这是钓鱼呢?”公子哥没话找话,李愔依旧安如泰山,你动我不动。

    “哥,我错了!我不是个东西啊,我早就应该来的,我抽自己,我抽自己!”公子哥开始自残,两巴掌抡的震天响,一旁的金大谦都快看不下去了,这是在用生命演戏啊!

    就在这时,李愔的鱼钩终于动了一下,李愔顺势提起,只是一个不小心,鱼钩缠上了水池上的一根树枝。

    自残的公子哥见了,二话不说,“咕咚”一下跳下了水,把鱼钩解开,冲着李愔露出洁白的两排门牙。

    叹了口气,李愔算是服气了,还真是甩不掉这个家伙了,自从洗发水是李愔出售的消息传出去以后,这个家伙就找到了王府。

    李愔记得这个人,当初的损友之一,他本来不想待见的,但这个家伙真是把一个“贱”字发挥到淋漓尽致,让李愔不得不汗颜。

    “吕博彦,你一个堂堂工部尚书的儿子,怎么这么没脸没皮!”李愔指着水池中公子哥,搬出了他的老爹羞辱他。

    全身湿透的吕博彦委屈地眼泪差点掉下来,若不是为了讨几瓶洗发液他至于这么糟践自己吗?捧着李愔钓上来的鱼爬上来,吕博彦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六殿下,我错了,是我不对,以后你只要一声招呼,我随传随到,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只要你能原谅我……”

    “行了!行了!你肯定是看上哪个姑娘,想用洗发水去献殷勤!”吕博彦色中饿鬼之名誉满长安,能让他这么没脸没皮的只可能是个女人。

    吕博彦讪笑道:“还是六殿下了解我呀,就在你走的这几个月,长安开了一个叫丽春院的**,那里的姑娘真是一个水灵啊,而且还出了一个花魁,叫罗小伊,更是美艳绝伦!”

    擦了擦口水,吕博彦继续:“小弟曾有幸见过那花魁一面,从此魂牵梦绕,朝思暮想,但那个罗小伊不问钱财贵贱,只凭喜好见客,小弟几次被拒之门外,殿下,您一定要帮帮兄弟!”假惺惺擦了擦没有的眼泪。

    李愔被他烦的够呛,严重影响了生活质量,挥了挥手:“钱管家,给他两瓶!”。

    吕博彦闻言眉开眼笑,“殿下,那我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屁颠屁颠跟着金管家去了。

    “都是什么人呐!”李愔痛苦地揉了揉眉头,还真是一堆狐朋狗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这几天,李愔见了不少老熟人,前来“探病”的人不少,他也收了不少礼,但他明白这些家伙全都是被自己的夫人支使来的,以他的顽劣之名,谁愿意和他打交道,正所谓礼尚往来,这是规矩,李愔也知道他们来干什么,于是用洗发水作为回礼还了回去。

    李愔是不会吃亏的,这正中了他的心意,等这些官太太,官老爷用了自己的洗发水,那就是财源滚滚而来的时候了,生活水平升上去,下来可就不容易了,尤其对这些名媛来说。

    夜色阑珊,太极殿中唐太宗李世民批完了奏折后拿起一封刚送来的密信,信上面写了长安城中各个密探的探报,而李愔的大名赫然其上。

    “哼,不务正业!”李世民骂道,只是语气并不怎么恼怒,对他来说,现在的李愔一心做生意总比以前整天无所事事,欺男霸女强的很。

    离开太极殿,李世民直接去了长孙皇后的延熹殿,“说起来,李愔这个小子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的那个洗发水用起来确实不错。”,李世民嗅了嗅自己飘着清香的头发想到。

    “皇上在想什么呢?”李世民来了以后,长孙皇后让下人备了饭菜,只是吃饭的时候,李世民不时出神,长孙皇后不由问道。

    “我在想我几个儿子!”玄武门之变永远是他心中的痛,所以,登基以后,他一直很重视对子女的教育,不想有一天这种悲剧会在儿子们身上重演。

    “你想说是的老六吧!”长孙皇后抿嘴轻笑,“我倒是认为现在的老六值得扶持,你不是一直鼓励工商吗?现在老六一个皇子涉商,这不正说明皇家对商人的重视吗?”

    古来,历朝历代都是重农抑商,认为商人不事生产,地位低下,唐朝建立,李世民一改以前的风气,大力支持商业,他认为只有商业繁荣,朝廷才能收取更多的税收,再拿这些税收用之于民,于国于家都百利而无一害,不得不说在那个时代,李世民这样的思想是超越时代的。

    “你说的也是,那就让老六折腾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李世民心结解开,心情也是舒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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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李恪的请求

    早上起床,李愔洗漱结束,绕着王府小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早就养成晨练的习惯。

    小跑了半圈,李愔路过了王府仆役的生活区,这时,仆役们也都起床了,洗脸的洗脸,打水的打水,见到李愔过来,个个恭敬地问安。

    李愔打了招呼继续跑步,转过头来“砰”的一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李愔头晕目眩,只觉仿佛撞上了一个木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金大谦的声音中含着惊惶,急忙跑过来把李愔扶起来,张口训斥挡住李愔路的人:“你这个憨货,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愔回过神来,看清了自己撞上的“物体”,原来是一个虎背熊腰的髯须大汉,王府中的仆役也就那么几个人,李愔从没见有这么一个人,不由拿疑问的目光看向金大谦。

    金大谦会意,“王爷,前两天你不是让我张贴布告招几个护院吗?这几天布告倒是贴出去了,但是没什么人愿意来,这不,今天早上我一开门,这个家伙就说是来王府应征的,我看他长得粗实,就让他进来了,你若是不满意,我立刻让他走。”

    李愔站起来绕着大汉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个汉子不但壮实不说,个头也有一米九上下,看上去当真唬人。

    “你叫什么名字?”前几日,吕博彦带着家丁护院硬是冲破了王府下人的围堵冲了进来,他觉得有必要给你自己梁王府添一些武力,这才让金大谦招人。

    “在下司马徒!”大汉声如洪钟,仿若金石相击,慑人心神。

    李愔站的离这个家伙远了一点,耳朵有些疼“梁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招的,你有什么本事?”

    司马徒也不做声,瞅了一眼王府门口的两头石狮子,迈着大步走了过去,如同举婴儿一般把一头石狮子举过了头顶。

    王府的下巴立刻掉了一地,这头石狮子少说也有七八百斤,这司马徒跟玩一样就举了起来。

    李愔眼睛瞪得溜圆,这家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世界举重冠军还有活路吗?

    “壮士果然身手不凡!”李愔暗叫捡到宝了,“不知壮士想要多少月俸?”

    司马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管饱就行!”

    “管饱!”李愔和金大谦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这要求也太低了吧,难道唐朝人才不值钱,李愔暗自想到。

    收下司马徒,李愔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向后殿走去,李愔这两天又采购了一批洗发水让王府的下人装瓶,也不知道现在的进度怎么样了。

    装瓶的事情是高账房在管理,李愔到了后殿,高账房立刻迎了过来,“殿下!”

    “怎么样了?”李愔看了眼正在忙碌的五个人。

    “禀王爷,现在装了二千箱左右,还是几个人白夜轮班赶出来的!”

    李愔点了点头:“不错,各位都辛苦了,等这批货装完,每人打赏五百钱!“

    “谢谢殿下!”五百钱快赶上他们一个月的月俸了,本来有些萎靡的五个家丁立刻精神抖擞如同抹了印度神油,战斗力直线飙升。

    洗发水现在名满长安,来自皇宫的订购激增,四百箱远远不够,长孙皇后已经把洗发水列入宫廷采购名单,对于这点,李愔当然是乐于见到的。

    皇宫固然是个不错的市场,但李愔明白真正赚钱的市场是在皇城外,这一点从王府外扎堆等着李愔接见的各地客商就可以看出,他们对金钱的嗅觉可不比李愔差到哪里去。

    李愔正想着,一声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六郎,在忙什么呢?”话到,人也到了殿中。

    “三哥?你怎么过来了。”李愔对这个声音很熟悉,他借尸还魂后,第一个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李恪打开扇子潇洒地扇了几下,“怎么?不欢迎呀!”

    “哪敢呢,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位是?”李恪的身边站着一个商旅打扮的胖子,这个家伙从进门开始就用狼一样的目光打量着地上的洗发水,这让李愔很不爽。

    “拜见六殿下,小的叫佟年,是长安城的商人!”不等李恪说话,这个家伙开始自我介绍。

    李愔回了一礼,对李恪这次来访的意图大概明白了,果然,和李愔胡侃海吹了一会儿,李恪谈到了正题:

    “老六,你这些洗发水现在可是名声在外,求购者不知凡几,你就不打算对皇宫外出售。”

    李恪的话音刚落,佟年立刻竖起耳朵等着李愔的回答,可见对这件事非常关心。

    “当然不是!”李愔瞥了一眼佟年,没有再说话。

    李恪会意,笑了笑说道:“佟老,你在外面等我,我和六弟有些话说。”

    “是的,三殿下!”佟年依依不舍,但还是离开了房间。

    佟年离开,李愔道:“三哥,你怎么和这些商人搅在一起了。”

    李恪苦着脸,道:“老六,你知道我喜欢结交名门望士,这来来往往开销也是极大,月俸根本就不够,谁想佟年知道后,每年都向王府孝敬不少银两,最近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洗发水的事情,就一直央求我带他来探探消息,我拿了人家的钱,也是手短不是!”

    贞观之前,商人地位低下,虽然李世民登基后抬高了商人的地位,但老观念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的过来的,为了防止被勒索狡诈,不少商人开始巴结达官贵人,为的就是找一个靠山,这些事情在长安很平常,也是大家默认的,否则只凭月俸,他们哪来这么多钱恣意玩乐。

    李恪毕竟是自己亲哥哥,而且最近他也打算开始对外销售,他只想做纯粹的批发商,懒得组织商队贩卖,这样就得靠这些商人,趁现在卖李恪一个人情也是不错的。

    想了想,李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给他一个名额便是!”

    “六弟,哥哥在这里谢谢了!”李恪捏了一把汗,以前的李愔可是谁的帐都不买,为此,来之前他还担心不已,没想到李愔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送走李恪,李愔回去换了身衣服,说实在的,到现在他还没有去长安城中逛过,现在王府各项事情渐入正轨,他这才有了闲情逸致。

    金大谦让王府的下人备了一辆马车,李愔拒绝了让几个家丁陪同的建议,向长安城的中心区域而去。

    唐朝时期的长安城是当时世界上最豪华的国际都市,除了大唐的本土居民外,来自西域的国家的商人比比皆是,其中还有不少国家派遣来唐朝学习的留学生,所以,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对面迎来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史料记载,这时的长安城周围达七十多里,皇帝妃嫔居住的宫城,官员办公的皇城外是面积最为广阔的外郭城,其中外郭城共一百零八坊,遍布寺院、府邸和民宅,东西两侧各有东市和西市,长宽各约一千米,货栈店铺鳞次栉比,是长安城最繁华热闹的地区。

    李愔现在正是在两市中的东市,而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撼不已,只见东市人头攒动,比肩继踵,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戏子伶人各展才能,你方唱罢我来唱。

    李愔跟着人流向前走去,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目不暇接,水果,瓜子,布料,干肉,应有尽有,繁杂的种类也让他也略微惊讶。

    一声吆喝,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阵欢呼声,接着人流改道,李愔被挟裹着走向某个地方,待人流重新停下,他来到街边的一个造型精美的建筑前。

    二楼上,一个披着红色薄纱的女子正轻扭水蛇般的腰肢翩跹起舞,媚眼不断抛向楼下过过眼瘾的百姓,也有几个穿着光鲜的公子哥高声叫好,然后在仆人的带领下**地走了进去。

    “丽春院就是厉害,这样招揽顾客的法子都用上了,那个楼上跳舞的舞姬据说是一个胡人部落的公主,长得那是貌若天仙。”

    “可不是吗?我听说那个色鬼吕博彦追求第一花魁不成,又把目标改成了她,凭的无耻。”

    “人家起码有追求的资本,我们也就只能趁这种时候过过干瘾!”

    “这位兄台对内幕如此了解,看来也是花径常客,居然知道吕博彦的事情。”有人打趣。

    “咳咳,小声点,我夫人在前面买东西呢!”

    “……”

    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李愔抬头看向小楼前的匾额,上面果然是写着“丽春院”三个字。

    舞姬的表演如同昙花一现,叹息声中,聚在丽春院门前的人又都散开了,李愔抬步欲走,这时一阵吵闹声响起,几十个家丁打扮的人堵在了丽春院门口,一个五十岁上下,身披盔甲的中年汉子提着两个板斧二话不说就冲进了丽春院,楼中立刻响起无数的尖叫声,接着,一个衣衫不整,和中年汉子有几分相像的人从丽春院中跑了出来,那中年汉子紧跟其后,斧头舞的是虎虎生风,似是要把青年劈成碎片。

    一副尿急的表情,公子哥左看右看似是在寻找逃跑路线,当见到站在门前看戏的李愔时,公子哥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六殿下,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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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程咬金的儿子

    那青年径直向李愔冲了过来,李愔暗叫一声不妙转身欲走,谁想那青年速度惊人,竟是极快的赶超了李愔。

    躲无可躲,李愔只得苦着脸道:“怀亮兄,你平日里不是从来不到这烟花之所的吗?今日怎么改了性子,还把大将军招来了。”

    程怀亮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躲在李愔身后浑身颤抖,“还不是吕博彦那个臭小子,说是请我喝酒,硬拉着我来这了。”

    说时,中年汉子已到李愔面前,见到李愔,中年汉子收起了双斧,先是行了一礼:“老臣参见六殿下。”

    “程大将军!”李愔回了一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兔崽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跑!”程咬金的火爆脾气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行了礼,抄起板斧就打向程怀亮。

    “救命啊!”程怀亮死死拉住李愔,俨然把李愔当成了肉盾。

    程咬金咬牙切齿,斧头拿在手里怎么也无法下手,万一伤着了李愔可就是大罪过了。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李愔赶忙拉住:“大将军,你这一斧下去,怀亮这条小命可就没了,我替你问过了,他也是初犯,而且是被吕博彦诱导,情有可原!”

    程咬金虽是一员武将,但也是精明之人,李愔既然打定主意护着程怀亮他也不好出手教训,于是道:“今天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一回儿,还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告了辞,程咬金带着一众人马离开,程怀亮松了口气,接着道:“快点救人!”

    “救什么人?”李愔奇怪道。

    “吕博彦呐,这小子挨了我爹一顿王八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时,拉着李愔就进了丽春院……

    一辆马车顺着笔直的大街向梁王府徐徐而行,车上,除了李愔,还有程怀亮,加上一个被揍成了猪头的吕博彦。

    “我要弹劾你爹,我要弹劾……”

    一路上,吕博彦一直在念道这句话,程怀亮是替他爹赔礼又道歉,马车很小,多了一个壮汉和一个横着的,李愔被挤在了旮旯里。

    “我说你们两个,该回家的回家,到我那去暂住是什么意思?”李愔一头黑线,真是交友不慎。

    吕博彦今天的脾气很大,“我这样子能回家吗?”指了指自己不成人形的脸。

    “我爹的气估计还没消呢,等过两天我再回去,六殿下你就收下我吧!”程怀亮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看着两人无赖的样子,李愔只得自认倒霉,他怎么就偏偏今天想起去逛街呢!

    回到王府,李愔让金大谦准备两个客房,就把两个家伙扔下不管,任他们自生自灭,洗发水公开销售迫在眉睫,经过几日的挑选,几个被李愔看好的商家应邀被请进了王府,约好的时间已到,李愔正赶着和他们碰面。

    王府的书房中,三个商人正襟危坐,气氛尴尬,俗话说同行是冤家,长安城的商人现在都眼巴巴地望着洗发水这块肥肉,哪个商人不想垄断这块市场,但是李愔显然不想让一个人通吃,他们也是没办法。

    “六殿下!”佟年首先起身行礼,三个商人中他最是得意,有了李恪这层关系,他相信梁王殿下会把最大的肥肉割给他。

    “六殿下!”,“六殿下”其他两人见李愔进来也起身行礼。

    回了礼,李愔问道:“还未请教诸位商家名号!”

    “在下王安之,做的是香料生意。”

    “在下刘元兴,做的是胭脂生意。”

    佟年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李愔从李恪那里早知道了,也就不问了。

    “洗发水是什么,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选你们来,也是看重了你们在长安城的声誉和财力,先给你们透个底,皇宫的收购价是二百钱一瓶,所以给你们的价格只会高,不会低,现在王府中已经储存了两万瓶洗发水,你们能吃下多少就看你们的财力了,不知道各位能接下来吗?”

    “六殿下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一个人吃下也是很容易的!”佟年的话惹得其他两个人怒目而视。

    李愔笑了一下,明白四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小数字而已,他继续道:“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洗发水出自我梁王府,关乎我梁王府的声誉,把洗发水交给你们销售以后,若是你们做出坑骗买家的事情就别怪我从此断了你们的财路。”

    “小人不敢!”三人齐齐说道。

    又和几人商量了一些细节,三人志得意满地离开了,明天他们就可以和金大谦直接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洗发水的事情告一段落,李愔轻松了不少,就等着腰包慢慢鼓起来了。

    晚上,李愔把王府的下人全部召集起来,让金大谦采购一些食材,在王府的空地上摆了几桌,这年头人心还得拉拢拉拢,否则谁会诚心给你干活。

    残阳如血,染红了梁王府,一块宽敞的空地上,四个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其中不乏平日里下人很少吃的肉类,阵阵香气弥漫,站在一起的下人和侍婢都是局促地站在一起,吞着口水,谁也不敢坐在桌子边。

    从金大谦那里知道王府今晚大摆筵席,程怀亮和吕博彦俩货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早就占据了一张桌子,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还不断吆喝着要喝酒。

    李愔见了,真的很想一脚把这两个家伙踢出去王府。

    酒菜上齐,李愔让众人都坐下,道:“这几日让各位都辛苦了,今日摆下宴席也是为了犒劳各位,大家也都知道,洗发水让王府赚了一笔钱,王府的开支用度这才宽松了一些,有余钱摆上这么几桌酒菜,以后,王府还会有别的生意,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了,希望各位在以后能为王府尽心尽力做事,本王是不会亏待各位的。”

    “请殿下放心,我等必当诚心竭力!”金大谦和高账房带头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恭声应是。

    程怀亮和吕博彦用异样地眼神看了一下李愔,总觉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只是一碗酒满上,他们两个立刻又忘了这茬。

    众人吃的津津有味,酣畅淋漓,可是李愔却是很少动筷子,食物虽是丰盛,但色香味总是不合他的胃口,吃了几口,他渐渐忍受不了这样的伙食了,但大家一副满足的样子,他又不能说什么,对他们来说,这已经算是美味佳肴了。

    配料,辅材,做法都是问题,李愔有些感慨,毕竟这是唐朝,菜肴的做法很简单,基本是一成不变的煮,炖,烧,还没有炒菜这个说法,而配料也很简单,更别提什么配料了。

    “殿下,我敬您一杯!”程怀亮别的没有继承,倒是继承了程咬金的酒瘾,沾酒就走不动道。

    望着酒杯中浑浊的米酒,李愔端起来喝了一口,和二十一世纪的酒类饮料差不多,酸溜溜的,根本不对胃口,而这,还是唐朝目前最好的酒,卖到一百二十文钱一坛的价格。

    “烂酒!”喝了几口,李愔把杯子重重一放,惹得众人侧目,金大谦忙跑过来,“王爷,这酒不合你的胃口吗?”

    程怀亮几大碗下肚,“这可是有名的杏花香,长安最好的酒了,以前殿下可是最喜欢这种酒的。”

    吕博彦用少了两颗门牙的嘴努力啃着鸡腿,口齿不清念道:“对,对!”

    “等几天,让你们明白什么才是酒!”李愔嘿嘿笑了两下,说道。

    欢快的结束了宴会,众人都满足了回去了,唯有早上刚来报到的司马徒还留在饭桌上扫着剩菜,李愔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只求吃饱了,他一个人就能吃掉六人份的饭。

    程怀亮和吕博彦各自回去休息了,这两个家伙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待众人散去,李愔在王府散起了步,同时,也陷入了思考。

    彻底改善唐朝生活水平不是仅仅依靠把现代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卖就能做到的,先进的技术的输入才是根本,而且来来回回购买洗发水已经让他够累的了,下面,他准备把一些工艺和设备带到这里。

    趁着众人休息,李愔又回到了自己老宅,打开网络,他开始搜索适宜在唐朝发展的技术并将这些技术打印出来,拿回去慢慢研究,他可不是万能的科技树,什么东西都造的出来。

    想到了酒这个问题,他在淘宝上搜索了蒸馏器,这是生产高纯度酒的必备设施,而他想垄断市场,就要靠这些别人无法轻易山寨的设备了。

    打开网页,网上出售蒸馏器的厂家很多,各种型号的都有,李愔最终选择了六台铜铸蒸馏器,之所以选择铜铸的,也是为了减少别人的怀疑,毕竟唐朝的铸铜工艺已经比较完善了,他也可以从容解释。

    上了一会儿网,李愔去了市里,在两个世界来回穿梭,倒真让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李愔买了几瓶白酒就回去了,这个世界中他已经没有牵绊,而在那个世界,一切正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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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泛舟曲江

    “六殿下,这个白白的东西是什么?”李愔正刷牙的时候,程怀亮一张大脸凑了过来。

    李愔挪了一下位置,和他保持距离,“我叫他牙膏,刷牙用的。”

    程怀亮瞥了眼自己手中一根短小,端部有少许凸起疙瘩的木质“唐朝牙刷”,又瞅了瞅满嘴冒着白沫,无比潇洒的李愔,咽了口口水,“殿下,也给我挤一点那个什么‘牙膏’试试。”

    李愔看了他一眼,拿出牙膏在程怀亮的木棍上挤了一些,省的他向馋猫一样

    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白色的牙膏均匀地涂抹在有些泛黄的唐朝牙刷上,程怀亮有样学样塞进嘴里来回划动起来。

    “嗯,味道不错,再给我来点!”牙膏甜腻的味道不下于红糖,程怀亮“咕咚”一声把牙膏就着水喝进了肚子里,接着又眼巴巴望着李愔手中的牙膏。

    李愔刚喝了一口水,结果全喷了出来,“这玩意不能咽下去,会拉肚子的!”

    “什么!”程怀亮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绿色,“不早点说!”

    “你也没问呐!”李愔站了起来,“也别太担心,以你的身体素质估计一点事也没有!”

    程怀亮闻言放下心来,又打起了鬼主意,“六殿下,这个什么牙膏能不能也给我一点,刷过牙以后感觉不错。”

    “很舒服吧!”李愔笑眯眯的,“没门!”

    不理会程怀亮的死缠烂打,李愔去了前殿找金大谦,洗发水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了他和高账房,有些事情他得提醒他们一下,免得他们在里面胡来。

    “还有,继续在王府外面贴告示,招收下人,王府里就这么几个人,除去装瓶的人就没什么人可用了!”临走,李愔想起了这茬,再过两天,他的蒸馏器就到货了,那时候肯定又要占用一部分人手。

    金大谦皱了下眉头,李愔恶名在外,以前对下人是动辄打骂,长安城的百姓根本不愿意来王府做工,就说那个司马徒吧,若不是别的府邸不愿意收留,也不会来这里。虽然李愔现在性情大变,但新的名声传出去也得一段时间,因此招人这件事到让他愁烦起来。

    “有问题吗?”金大谦的表情被李愔看在眼里,他疑惑道。

    上回只招来司马徒这个吃货,就已经让金大谦颜面扫地了,这回如果还是这样,就算李愔不说,他这个总管也没脸呆下去了,咬了咬牙,金大谦还是把招不到人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样子啊!”李愔沉吟道,出生二十一世纪的他十分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类不敢去干的工作,之所以不敢,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代价,想了一下,他道:“从现在开始,王府家丁每月月俸从二百钱涨到五百钱,侍婢从三百钱涨到六百钱,高账房的月俸涨到一贯钱,你的月俸现在涨到一贯五百钱,对外的布告上把你们的月俸数目都贴出去,我就不相信没人来应征。”

    “殿下!”金大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不断颤抖,“老奴就是把儿女都拉进王府,也一定完成这次任务。”,突然长了一半的月俸,他能不高兴嘛。

    “起来吧,我又没怪你。”李愔把金管家扶了起来,“你的话倒让我想起来了,现在府里面的下人都是了解我的,如果他们有什么可以信得过的人,也可以推荐来王府,但是对这些人的背景一定得调查清楚,免得一些奸细混进府里。”

    李愔的话让金大谦精神一震,尤其是“奸细”这个词他从没想过,现在想起这个可能,他立刻起了一身冷汗,“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严格把关。”

    李愔寝殿前的水塘前,程怀亮正呲着牙,一脸期待地看着刚刚睡醒的吕博彦,“怎么样?牙是不是白点了。”

    吕博彦睁着肿的和鱼泡一样的眼睛努力看了一会儿,道:“还真是白了一点,咦,居然还有点清香的味。”

    “嘿嘿,现在你信了吧,除了那个什么洗发水,没想到咱殿下还有这个宝贝,殿下说除了他,我是第二个用的。”说时,毫不掩饰得意之色。

    “呸,我还用过洗发水呢,现在除了殿下,宫中皇上和娘娘们,长安城中谁用过,你臭显摆什么!”吕博彦露出鄙夷的眼神,可惜因为眼睛太过肿胀,程怀亮是一点也没看到。

    “切!”程怀亮同样不屑。

    两人正一言我一句斗嘴的时候,李愔从前殿回来了,两人见到李愔迅速凑了上来,“殿下,今日天气爽朗,不如去游湖,怎样?”

    唐朝时期,娱乐项目是少之又少,全职闲人们自是想着法子打发时间,二人口中的湖乃是长安城中的仅有的一个湖泊——曲江。

    每至夏季酷暑,曲江就成长安城中文人墨客,名媛歌妓趋之若鹜的地方,一来曲江是个避暑的绝佳去处,二来是曲江优美的园林景色,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才子佳人,佳人才子,这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话题。

    “又是游湖,几天前你不是刚去过了吗?”程咬金出身行伍,是个粗人,自是不会把儿子教导成一个**才子,继承了程咬金的基因,程怀亮对咏诗对词是深恶痛绝,所以,吕博彦提议去曲江卖弄**他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你现在这幅德行能去吗?”

    被程怀亮说道了痛处,吕博彦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还有脸说,我现在就写奏折弹劾你爹!”

    “别,别,别,我错了,我陪你去还不行吗?”程怀亮服软。

    两人达成了一致,开始拿目光看向李愔,李愔想了一下,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不能总是忙着赚钱,总得领略领略大唐的风光,毕竟,这才是生活。

    “go!”李愔一挥手,算是同意,顺口来一句。

    “狗!”两人傻眼了,不明白李愔何意。

    意识到彪了句英文,李愔迅速改口,“走,游湖去!”

    两人勾肩搭背,立刻跟上前去。

    备了辆马车,三人目标曲江,路上,吕博彦唾沫横飞,不断吹嘘自己的**韵事,让程怀亮的荷尔蒙直线上升,羡慕的两眼通红,直催着马车快点走,恨不得立刻到了曲江一展身上的胸毛。

    李愔不是圣人,也是兴致盎然,谁不期待能够邂逅美女佳人,一番红罗帐暖,**无限。

    “殿下,到了!”让马车停下,吕博彦掀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第一个跳了下去,李愔和程怀亮紧跟着下了马车。

    此时的曲江湖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红男绿女相伴而行,湖中莲叶片片,蜻蜓点点,一个个精致美丽的画舫往来穿梭,时而有人引吭高歌,时而有人吟诗赋词,好个**景象。

    “殿下,请!”吕博彦驾轻就熟唤来一艘画舫,三人舫中就坐,艄公端来米酒和几碟小菜,三人还刚准备动筷,一声大笑从岸上传来,“博彦兄,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怀亮兄也在呀!”,那人看向第三人,一惊:“六殿下,你也在!”

    “原来是萧兄!”吕博彦站起来遥遥拱手,“这么凑巧,不如大家共乘一船!”

    此人是当朝宰相萧瑀之子萧锐,他身后站着的也大都是长安城中的官二代,和李愔都是老熟人。

    一行人就坐,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吟诗的吟诗,发骚的发骚。

    “六殿下现在可是名满长安,前几天,皇后娘娘赏赐了一瓶洗发水给我娘,用过之后,我娘是赞不绝口,大哭了一天,说是以后若是用不着这种洗发水,该如何生活,小弟也是用了一回儿,真是余香绕梁三日。”

    “是啊,殿下,小弟也是仰慕很久了……”

    “羡煞我等啊……”

    聊着,聊着,萧锐提起了洗发水,船中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竖起了耳朵,纷纷起哄。

    李愔笑道:“各位不必担心,今日我王府中已开始大量出售此物,如果各位想要,待会儿随我去王府拿一些就是了,我给你们和宫中一样的价格。”,让他白送,那是不可能滴。

    “真的吗?这我等就安心了,来,让我们共同敬殿下一杯!”萧锐端起酒杯。

    几杯酒下肚,一行人更是放开了话题,天南海北的胡侃,李世民对臣子如同朋友般相交,这使得李世民的儿子们和大臣们的子嗣也是打成一片,是君臣,也是朋友,平日在一起的时候都很放得开。

    李愔很享受这种感觉,若是一个个在他面前竟是逢迎巴结,战战兢兢他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今日高兴,我就给大家表演一套我程家祖传的天罡三十六斧,拿斧头来!”酒过三巡,程怀亮这憨货开始耍酒疯。

    吕博彦也好不到哪去,随手捡了两个擀面仗一样的木棍就递给了他。

    “第一式,开天辟地!”程怀亮大喊一声,开始耍猴表演,耍的当然是他自己。

    “有辱斯文!”出身书香世家的萧锐在众人中是公认的**才子,自是鄙夷程怀亮的这种耍酒疯行为,此时不断摇头苦叹。

    “呵呵,真好玩!”

    就在程怀亮表演惨不忍睹的“醉斧”时,一声清丽的声音从对面一个画舫中传了出来,接着画舫的珠帘被掀开,四个年龄不一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中一个年纪五六岁的小丫头蹦蹦跳跳跑到了船头,冲着李愔喊道:“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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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李愔的公主妹妹们

    “兕子!”李愔惊讶地转过头去,那个五岁的女娃正是长孙皇后所出的晋阳公主,小名兕子,其他三个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中襄城公主李月,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都在,全都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李愔所在的画舫。

    “六哥!”其他三个人也走上船头,冲着画舫中端坐的李愔甜甜的叫了一声。

    一众浪荡子弟见到如此美人早就丢了魂一般,哈喇子流的一地都是,见到这些美人开口喊李愔六哥以后,一个念头从他们脑中闪过。

    萧锐第一个反应过来,瞬间变身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当朝宰相萧瑀之子,萧锐参见公主殿下!”

    “工部尚书之子吕博彦参加公主殿下!”

    “……”

    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声音层层响起,只有程怀亮还醉意未醒,犹自耍着自己的擀面杖,众人迅速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让公主们认为自己和他是一伙的。

    “原来是妹妹们!”李愔站了起来,轻轻跳到了对面的画肪上,抱起了瓷娃娃一样的兕子,在他的记忆中,李愔虽是浪荡,但和诸位兄弟妹妹的关系都是很好的,在李愔记忆的影响下,他对这几位妹妹也是格外的亲切。

    “六哥,你的洗发水还有吗?”怀里的兕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有啊,怎么了兕子!”李愔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问道。

    长乐轻掩朱口,笑道:“还不是她调皮,把母后的洗发水全部打碎了,怕被母后骂,今日便闹着要和我们一起游湖,她以为可以躲得过母后的训斥呢。”

    襄城和清河在一旁点头轻笑,表示赞同。

    李愔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呀,兕子不用担心,哥哥这就打发下人去府中取几箱送到宫中,就说是兕子送给母后的,这样,兕子就不会挨骂了!”

    “谢谢六哥,六哥最疼兕子了!”小丫头得了便宜就卖乖。

    长乐,襄城和清河顿时不乐意了,个个嘟着嘴,襄城开口道:“六哥真是偏心,就知道心疼兕子,也不理会我们!”

    “瞧我这脑子,是哥哥的不对,都给,都给,六哥对各位妹妹可是一视同仁的。”李愔苦着脸说道。

    “嘻嘻……”阴谋得逞,几女都是嬉笑起来,看的一众“才子”又露出了“狼子”相。

    “哥哥,那人是谁,怎么这般奇怪?”清河一直没有说话,看了眼程怀亮,觉得异常有趣。

    李愔顺着清河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程怀亮这个憨货,道:“他是大将军程咬金的二子程怀亮,正在表演天罡三十六斧呢!”

    “原来是程老将军的子嗣!”清河抿嘴笑了一下,清丽绝伦,让众败家子倒吸一口冷气,恨不得自己能顶替程怀亮,这样就能让公主多看自己一眼了。

    众狼被凉了半天无人理会,一个个心焦如焚,能偶遇公主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都希望乘此良机能在公主面前露露脸,一个个都恨不得跳上对面的画舫,但尊卑有别,他们还是不敢妄为,只是抱着公主能够盛情邀请的希望。

    “哥哥一去襄州数月,妹妹们都是很想念,不如今天和我们一起游湖吧!”襄城公主开口说道,其他几女纷纷点头。

    李愔犹豫了一下,道:“今日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的,撇下他们不好吧!”

    兕子嘟着嘴道:“让他们一起来不就行了吗,我们的船很大的!”

    众狼一阵激动,但兕子毕竟是个孩子,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几个年长的公主手里。

    三女对视一眼,襄城年纪最长,也最为懂得事理,这些人都是开国老臣的子嗣,也得顾忌他们的颜面,道:“兕子说的是,哥哥捎上他们就是了!”

    唐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同游玩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几个妹妹不介意,这事又不伤风气,都能顾及到两方,李愔也不好说什么,道:“诸位,公主盛情相邀,登船吧!”。

    众人闻言,都是面露喜色,个个器宇轩昂地登上了画舫,连程怀亮也被拉了上来。

    萧锐带着一众不肖子弟在船头摆上一桌酒席,李愔则被几个妹妹拉到了船舱中,她们几人一直生活在皇宫中,再远也就是到这曲江而已,李愔到襄州当了几个月州官,她们几个都闹着要听李愔讲讲外面的事情。

    李愔这小子以前在襄州没干什么好事,总不能和妹妹们说自己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影响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光辉形象。

    想了想,李愔道:“襄州的事情无趣的很,我给你讲一些好玩的故事好不好!”

    兕子最是年幼,拍着手道:“好,兕子最喜欢听故事了。”

    “那好,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一个灌园叟晚逢仙女的故事,开篇诗道:连宵风雨闭柴门,落尽深红只柳存,欲扫苍苔且停帚,阶前点点是花痕。这故事讲得是一个姓崔的处士……”

    李愔讲得故事出自明朝冯梦龙编制的《醒世恒言》,这篇故事的寓意是让人惜花爱花,通篇带有玄幻色彩,贞观之时,道家盛行,人们对仙家也是多有向往,这篇故事自是暗合这个时代人的遐想,再加上李愔添油加醋,几个丫头听的是如痴如醉。

    一个故事讲完,几个丫头还是意犹未尽,嚷着让李愔再讲一个,左不住妹妹们的央求,李愔只得妥协,谁想这时,一个公鸭一样的声音在船头突然响了起来,“船前一条河,河水泛青波,白鹅四五只,噗通跳下河!”

    “妙极,妙极,博彦兄真是吟的一手好诗,令我等汗颜!”公子甲赞道,把吕博彦给他的十两白银揣进了腰包。

    吕博彦此时站在船头,面向船舱,夏风吹起了他的衣襟,好不潇洒,得意道:“哪里,哪里,拙作,拙作!”

    原来,李愔和妹妹们进了舱中,公子哥们顿时没了激情,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饮酒对诗的主意,这些个家伙早就想在公主面前卖弄一番,正愁找不到挥发骚气的方式,于是提议立刻通过。

    吕博彦淫了一手好湿,萧锐又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轻蔑地扫了一圈同样轻蔑望着他的公子哥们,恰如一群见了红的公牛。

    “游曲江曲江游,曲江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蛤蟆跳,蹦跶蹦跶一蹦跶!”萧锐吟完,眯着双眼,犹自陶醉在自己的**中不可自拔。

    公子哥们轮番上阵,一个比一个淫的湿,船舱中除了不懂诗词的兕子,李愔几个妹妹都笑的前仰后合。

    李愔面上无光,这些家伙怎么说也是跟自己一道的,真是把脸丢到太行山了,他就是不懂诗词也明白他们造诗造的多烂,亏他们还自允**才子。

    公子哥们耳朵一直在听着船舱中的动静,听到里面笑声阵阵,一个个还以为自己的诗让公主们很满意,更加卖力起来。

    忍受着外面的噪音,李愔给四个妹妹讲起了《西厢记》,三个年纪大一点的妹妹都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的年纪,立刻被李愔讲得内容吸引了……

    不知不觉,日到正中,船舱内渐渐酷热起来,李愔瞧了眼日头,对四个妹妹说:“已经是正午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李愔的故事只讲了一小部分,四个丫头都苦着一张脸,十分不乐意,但是宫中的规矩让她们又不得不回去,因此十分不开心,直到李愔答应下次给她们继续讲的时候,她们才不舍地让船家靠岸。

    船头的萧锐和吕博彦等都快被烤成了人干,也没了吟诗的力气,李愔带着妹妹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浑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

    送走了妹妹们,李愔在不肖子们幽怨的眼神中拿出一个折扇,潇洒地展开扇了扇:“诸位,今日游湖可还尽兴。”

    “切!”众人挥了挥手,作鸟兽散,他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得到公主的注意,还被白白晒了一上午。

    李愔笑的很开心,打自己妹妹们的主意,活该!

    三个人来,三个人回去,路上,程怀亮终于醒酒了,从吕博彦那里听说清河公主曾问起他,这个家伙兴奋地如同抽了**,发誓回去一定苦练天罡三十六斧,超越他老爹程咬金。

    回到梁王府时,三人还没进门,金大谦和高账房就迎了上来,把上午的洗发水销售情况和李愔说了。

    王府的下人加班加点,出售的时候,库存的洗发水达到了三千多箱,李愔给他们价格是二百五十钱一瓶,这次金大谦只出售了三千箱,那就是七千五百两进项,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还剩下多少?”想起几个妹妹和答应萧锐那些人的事情,李愔问道。

    “还有一百箱!”高账房回答道。

    “原装的还剩下多少?”

    高账房翻了一下账簿,道:“只剩下三十三瓶了!”

    “又没了!”李愔皱了皱眉,又得去大采购了。

第十章 新的行当

    洗发水公开销售,立刻在长安城中掀起了一轮竞购热潮,三个从李愔手里拿货的商人把手中的货物销售一空,又不断催着李愔发货,持续了一段时间,洗发水的销售渐渐迎来了一个平稳期,现在长安的贵族名媛们基本都用上了洗发水,一瓶洗发水足够她们用上一个月的时间,而普通的百姓还用不起这样昂贵的奢侈品,因此,疯狂的销售过后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李愔的预料之中,当然,他也乐得清闲,来回在两个世界倒腾,可把他累的够呛。

    “左边!不对,右边!不对,左边……”

    苏沫儿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恨得牙痒痒,六皇子真是越来越坏了,老是变着法子占她的便宜,比如现在,苏沫儿的小手正伸在李愔的衣服里给他的后背挠痒痒,而苏沫儿挠右边,他说左边痒,挠左边,他说右边痒,几分钟过去了,就是挠不到正确的地方。

    王府有了银子,金大谦把王府以前四个侍婢换掉了三个,除了十四岁的芸儿,其他三个年龄过二十岁的侍婢领了遣散费各自回家,说起来,金大谦也是为了她们嫁人考虑,在唐朝她们可是真正的大龄剩女了。

    苏沫儿是金大谦新招的三个侍婢之一,据他说,这个丫头是某个前朝落败贵族家的小姐,在东市卖身葬母的时候被金大谦看见,当时,丽春院也看上了她,出十贯钱买下她,金大谦心想王府中的侍婢竟是一些不通诗书的农家娃,和李愔的身份一点也配不上,而这个苏沫儿不但人长得俊俏,而且又能读文识字,就摆出了李愔的名号,把苏沫儿带回了王府。

    小丫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李愔觉得自己闹的有点过了,他虽然明白在这个时代一个皇子想占有一个侍婢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他心理上还是过不去的。“殿下,我来吧!”相比苏沫儿,芸儿倒是放开的多,火辣辣的眼神毫不避讳李愔的眼神,颇有种有胆子你就来的精神暗示。

    “咳咳!本王突然觉得后背不痒了!”李愔爬起来就出了书房,逃之夭夭。

    “芸儿姐姐,谢谢你了!”李愔离开,苏沫儿向芸儿福了一礼,感激道。

    芸儿叹了口气,“殿下对你另眼相待,那是你的福气,这王府大院外不知多少少女想着有一天能够被殿下看上,得享一世荣华,你倒是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沫儿并非不知好歹,只是娘临终前,我曾对她发誓,没有找到妹妹前我绝不委身于人!”想起了伤心事,苏沫儿眼泪掉了下来。

    芸儿递上绢布,安慰道:“你想的太多了,殿下只是和你闹着玩而已,他若是想占了你的身子,你拦得住吗?如果他是个色胚子,我现在又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我知道殿下是个好人,王府里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苏沫儿说不下去了。

    鼓着小嘴,芸儿道:“你呀,虽然来到王府做了侍婢,可还是那个大小姐的脾气!”说完,拉着苏沫儿离开书房。

    李愔离开书房直接去了后殿,现在王府的后半部分俨然成了李愔的工厂,那些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合理利用起来。

    洗发水的事情告一段落,王府并没有因此安逸下来,反而越加忙碌,新招来的下人被李愔安排去做了另一件崭新的工作——蒸馏。

    李愔购买的六台现代化蒸馏器到货后,李愔就把它们运到了王府,现代化的设备让金大谦目瞪口呆,而当李愔把这些设备的用处告诉金大谦以后,这个家伙的眼睛又变成了铜钱状,瞬间激情焕发。

    还没靠近后殿,一股股浓郁的酒香味就飘散过来,现在王府中蒸馏的酒全是金大谦从市场购买的普通米酒,酿酒毕竟是个很耗时的过程,直接购买反而更加快捷简便,而且,这些普通米酒价格很便宜,几文钱就能买一大坛,成本低廉的很。

    被李愔取名杏花坊的蒸酒房中,六台蒸馏器同时运转,十几个下人不断添着火,这些蒸馏器高约三米,呈葫芦状,通身金黄色,通过加热,一滴滴酒液不断从蒸馏器的冷凝管中滴出来,在冷凝管的下方是一个一米高的酒缸,几天下来,酒缸已经换了两批,这是第三批了。

    “产量还是不高啊!”李愔巡视了一遍,口中念道,他明白蒸馏器的加热方式是影响产量的一个因素,只是唐朝时期还没有使用煤炭的习惯,他打听了一圈,长安城中并没有使用的,所以,他现在只能使用原始的加热方式。

    王府的新动静当然没有躲过有心人的关注,梁王府管家金大谦大肆购买米酒的事情已经传来沸沸扬扬,各种流言也是版本众多,一个个目光都盯着梁王府,不知道这个跳井自杀没死成的小皇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殿下,王安之来了!”李愔勺起白酒准备品尝一下的时候,金大谦过来禀报。

    这个王安之是李愔让金大谦叫过来的,酒精的用途很广,不只是配制白酒这一点,用途十分广泛,而李愔最熟悉的一点就是配制香水。

    配制香水需要的不只是酒精,还有香料,而这个王安之就是长安城有名的香料商人,这也是李愔当初将洗发水交给他销售的一个原因,为了就是今天的合作。

    二百五十文从李愔手中拿的洗发水,在市面上卖到了三百文,巨额的利润兴奋地王安之几夜没睡好觉,今天金大谦告诉他梁王要见他的时候,他早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这个财神爷。

    “草民,王安之给梁王请安了!”李愔进来,王安之赶快行了一礼,“不知殿下招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坐吧!”李愔大大咧咧地坐下,现在他渐渐明白为什么世人都喜欢争权夺利,那种被人尊崇的感觉的确如同毒品一样让人上瘾,“王老现在的香料生意怎么样?”

    梁王突然提起香料,王安之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说了,“哎,现在香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波斯商人大量涌入长安,从西域带来的香料是又好种类又多,把我们这些本土的香料商人都快挤垮了。”

    李愔心知当时波斯商人向唐朝输出的主要是香料,珊瑚,宝石等商品,王安之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属正常,制作香水自然需要香料,从波斯商人那里购买肯定价格不菲,这个王安之和自己有合作,香料生意又是经营不善,正合了李愔的心思,这样,王安之提供自己香料就不会坐地起价了。

    “你想必也听说了梁王府最进大肆采购米酒的事情,不瞒你说,本王最近正在研制一种特殊的香料,我叫它香水,而配置这种香水需要大量的香料,本王想和你合作,你提供香料,王府负责配置这种香水,事成之后,你可以享受独家销售权,王老觉得如何?”

    “香水!”这是个新名词,王安之犹豫了,香料的价格不菲,免费提供香料研制这种不知市场前景如何的新事物风险很大,而且自己得到的只是独家销售权而已,利润如何根本无从得之,李愔给他的无疑是一个霸王条款,等于是自己掏钱让梁王府赚自己的钱。

    “殿下,王某做的是小本生意,这对王某来说实在是为难了……”

    李愔明白了他意思,有些失望,他也不勉强,毕竟王安之并不了解香水这种东西。

    自己的算盘落了空,李愔打发王安之走了,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李愔暗道。

    忐忑地离开王府,王安之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正准备离开,一个身穿绸缎圆领长袍的胖子走了过来,满脸堆笑“这不是王掌柜吗?这么早就来王府了。”

    “原来是佟老,殿下也请了你?”王安之有些意外。

    搭上了李愔以后,佟年是三天两头往梁王府跑,李愔在就跑过来猛拍马屁,李愔不在,他就找金大谦和高账房喝茶聊天,现在王府上下,没有不认识他的,今天他照例来王府,没想到遇到了王安之,眼睛一转他计上心来,“没错,金管家昨晚就通知我了,殿下和王兄说了什么,让王兄如此愁烦?能否让老哥有个准备。”

    王安之哪里知道佟年给他下了个套,心想他梁王总会和他说香水这件事,道:“梁王殿下说新研制了一种香水,让我提供香料……”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佟年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心下大喜,“那我进去了,改日我请王老弟喝茶。”

    李愔正犹豫着是否独立制作香水的时候,金大谦来报佟年来拜见,对个这个今天不见,明白天见的家伙也算熟悉了,李愔让他进来了。

    “殿下,小的愿意免费给殿下提供所需香料!”佟年见了李愔,直接开门见山。

    李愔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佟年于是把遇到王安之的事情和告诉了李愔。

    犹豫了下,李愔点了点头,相处下来,李愔觉得佟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除了贪财,李恪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否则,也不会让佟年做了蜀王府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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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家宴

    趁着清晨的凉意,李愔和佟年讨论了一些合作的细节,又把香料的名单交给他。

    拿着名单,佟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心里,他把那个王安之嘲笑了数遍,自是认为他目光短浅,难成大器,根本不懂得有的时候,就算是赔本的生意也的做。

    佟年前脚刚走,李恪就到了梁王府,带来了一个让李愔浑身不自在的消息,李世民今晚在太极宫举办家宴,所有皇子公主都必须出席。

    说实在的,李愔还真是不想去见李世民这个便宜老爹,只因记忆中留下的李世民形象太过凶悍,让他有些畏惧。

    皇命难违,李愔想归想,也只得穿戴整齐和李恪同去,临走,他让金管家打了两壶新出的白酒,和李恪先行向杨妃的紫云阁而去。

    “六弟最新赚了不少钱吧!”马车上,李恪表情**。

    李愔高度警惕,“三哥,此话何意?”

    “嘿嘿,随便问问,现在众皇子中,恐怕也就六弟最富裕,我们都穷得很,就拿我来说,吃一顿肉都得算算王府中开支够不够。”李恪摇头叹息,拿眼去观察李愔的表情。

    李愔算是明白了,李恪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他口袋里的银子,掀开窗帘,李愔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三哥,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呀!”

    李恪一头黑线,现在明明是乌云密布,马上下雨的样子,哪来的万里无云,这小子明显是岔开话题。

    从梁王府到紫云阁,一路上李恪各种哭穷**用了个遍,李愔就是无动于衷,最了最后,干脆彻底撕去狼外婆的衣服,直骂李愔铁公鸡一毛不拔,自己白白把他带大了。

    李愔郁闷了,什么时候自己是他带大了的了。

    到了紫云阁,李恪更来劲了,在杨妃面前严厉控诉李愔为富不仁,不讲兄弟情义,一把鼻涕一把泪。

    杨妃微笑看着这场闹剧,两个儿子都是她的心头肉,李愔在长安城出售洗发水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梁王府赚了不少银子,相比李愔现在不在朝中为官,李恪倒是花销大了一些,她劝道:“愔儿,你哥哥应酬多,就借给他一些银子周转周转,我让他打个借条,娘来做这个担保。”

    杨妃说是借了,李愔没了办法,看着阴谋得逞不断奸笑的李恪,他欲哭无泪,只得收了张五千两的白条,让李恪去梁王府支取,他现在家底也就三万两银子左右,真真肉痛。

    夜色朦胧,家宴在百福殿中举行,**嫔妃,皇子公主俱都到齐,李愔和李恪陪同杨妃到了殿中便分开,他们都有各自的座次,需要按照宫中礼仪就坐。

    皇子们陆续到来,大家见了面,纷纷相互打招呼,李愔当然也不例外,李承乾,李泰,李佑等等这些史书上记载的人物,他都一一寒暄。

    按照年龄,李愔坐在了第六的位置上,众人落座,李世民在长孙皇后的陪伴下走进了百福殿。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李愔偷瞧了李世民一眼,现在的李世民有些微胖,但脸上的线条依旧刚毅,一言一行中,难掩军人刚强之气。

    望着满堂儿女,李世民眼中难掩欣喜,“皇儿们,都平身吧!”

    “谢父皇!”。

    李世民携手长孙皇后在主位坐下,笑道:“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开始吧!”

    随着李世民话音落下,顿时钟磬之音响起,穿着红色拖地长裙的歌姬从殿外涌进,翩跹起舞,百福殿喧闹起来。

    李愔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桌,上面是御膳房准备的菜肴和美酒,一人一份,大家各吃各的,这让李愔想起了自助餐的餐盘。

    眼看着宫中美人的妖娆舞姿,耳听古典优雅的钟磬合奏,品尝着宫中美食,李愔怡然自得,一开始对家宴的抵触情绪渐渐消失。

    共同向李世民敬了一杯酒,皇子,公主们开始随意吃喝玩乐,一些年幼的公主皇子在席间来回穿梭,百福殿中满是欢声笑语,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六哥!”一声欢喜的叫声响起,却是兕子跑了过来,小丫头手中拿着一只吃了半截的鸡腿,吃的嘴上是油光锃亮。

    她的身后是一个比大她四五岁的小皇子,李愔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九皇子李治,兕子和李治是一母所生,都是长孙皇后所出,在众多皇子公主中,他们两人的关系最好,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

    上回游湖的时候,李愔只讲了半截的故事小丫头还在惦记着,见到李愔,她立即想了起来。

    “兕子,你怎么过来了!”李愔让兕子让坐在了自己旁边,李治喊了声“六哥”,便坐在了兕子身边。

    兕子本想让李愔给自己讲故事,突然看见李愔的桌子上摆着两个白瓷瓶,抓起来一个就抱在怀里,“六哥,这是什么!”小丫头眼中睁得溜圆。

    距离李愔最近的李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李愔桌上的两个白瓷壶,现在也竖起了耳朵。

    李愔宠溺地捏了捏兕子的小脸,“这是白酒,六哥准备送给父皇饮用的。”

    “我拿给父皇!”

    兕子到底是小孩心性,抱着酒壶就往李世民那里跑去,李愔出口拦阻已是晚了,他本想酒宴结束后送去让李世民尝尝,改善改善两人关系,现在是满堂皆知了。

    李世民一向视兕子为掌上明珠,见小丫头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兕子手里面是什么啊?”

    “六哥说是送给父皇的酒!”

    “哦?”李世民瞥了眼有些尴尬的李愔,有些意外,这小子如同杨妃和长孙皇后说的那样,倒真是有些改变了,打开酒壶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李世民精神一阵,金戈铁马的日子中,他和其他军人一样对酒情有独钟,他这一闻便明白,这绝不是凡品。

    倒了一杯,杯中的酒纯净无色,没有一丝浑浊,端起来抿了一口,入口溢香,口感辛辣,绝不是平常的酒一样绵软无力。

    “好酒!”李世民一杯下去,忍不住大叫一声,引得众人注目,百福殿中一时安静下来。

    挥了挥手,让舞姬暂停歌舞,李世民望向李愔,道:“老六,你这酒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李愔本想低调做人,被兕子这一捣乱,算是没戏了,他站起来,道:“启禀父皇,儿臣在襄州的时候偶然从一个落魄书生手中得到一本《百科全书》,那书生说这《百科全书》中记载着不少东西的研制方法,儿臣一时好奇就买了下来,后来看完之后,觉得是一派胡言就把书扔了,回到京城后,儿臣左右无事就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研制出了这书中所说的白酒。”

    “《百科全书》?真是奇怪的名字!不过这世间奇人奇书无数,你能遇到也算是你的机缘,可惜,你平日顽劣无知,分辨不出那是个宝贝,竟是扔了!”李世民用惋惜地语气说道。

    李愔低下头沉默了,哪有什么《百科全书》,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否则,自己以后的出格举动该怎么解释。

    李世民没有继续责备李愔,而是拿着酒壶一杯杯喝起酒来,李愔松了口气,坐下来猛吃菜。

    家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李世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酒,一时没把持住,竟是喝的有些醉了,长孙皇后把李世民扶着回去的时候,责怪地看了李愔一眼,李愔苦笑,看来无论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是不喜欢丈夫喝酒的。

    家宴结束,有王府的皇子回王府,没有王府的皇子公主都随各自的母妃各自回宫,李恪和李愔向杨妃请了安,便一同乘车离去。

    半路,车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燥热的空气也凉爽下来,李恪望着李愔忽然开口道:“老六,看来你又要发一笔横财了。”

    对这个亲哥哥,李愔也无需隐瞒什么,“我在朝中并无一官半职,闲来无事,也就靠搞点小玩意,赚点钱花花了。”

    “这样也好,你的性子飞扬跋扈,在朝中为官还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还不如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尊享一世荣华。”

    李愔有些奇怪,不明白李恪为何发出这样的感慨,“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李恪有些颓然,这几天,他向朝中举荐了几个人才连连失败,让他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你我身怀两朝皇室血脉,又都是庶出,皇位是没有指望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争这个皇位,只是在朝中为官,我还是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阻力,总觉得有些人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在现代老宅的时候,李愔专门查阅了唐朝的历史,史书上对李恪的记载都是褒扬,认为如果当时李世民选择了李恪继位,那么唐朝的盛世将得以继续延续,也不会出现武则天乱政的事情,只是一来,如同李恪来说,他身具隋朝和唐朝两朝血脉,那些大臣就不会允许他登上皇位,二来,李恪也看到了这一点,根本没有争储之心,只想为这个大唐尽自己的一份力而已,而第三,就是现在朝中逐渐壮大的长孙无忌势力,他是不会让李恪和李愔威胁到李承乾的,这也是他处处打压李恪的原因,为的就是不让他在朝中有太大的势力。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兄当在内在外表明自己无意东宫,这样才能明哲保身,避免被长孙无忌这样的小人陷害。”李愔佯作随意地样子说。

    李恪一惊,没想到李愔竟是一语道破给他下绊子的幕后黑手,这让他对这个弟弟越加看不透了。

    回到梁王府李愔陷入了沉思,尽管史书上的诸多事件还没有发生,但做人不得不未雨绸缪,他既然来了,那就让历史这只蝴蝶改变他飞行的轨迹吧。

第十二章 杏花酒杯咏诗大会

    不得不说,佟年的办事效率很高,时隔两天,他就送来了整整两个马车的香料,其中沉香,紫藤香,苏合香,郁金香不下十几种香料。

    香水的制作还处于保密阶段,佟年本想进作坊一探究竟,但被司马徒拦了下来,大家熟归熟,原则还是得坚持的。

    有了香料,香水的制作被提上了日程,为此,李愔亲自上阵指导,并把现代香水制作的知识教授给了几个负责香水制作的家丁,但结果让他失望了,这些家伙根本就听不懂,无奈,李愔只得亲自动手。

    在唐朝制作出现代化水平的香水是不切实际的,李愔也没打算达到那么高的水平,山寨出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把各种香料分门别类,李愔采用不同的手段提取了这些香料中的精华——香精,而提取这些香精的过程中必须用到一种物品,那就是酒精,为此,李愔让下人专门蒸馏出了高浓度的酒精用来提取香精。

    连续几日,李愔不是呆在作坊,就是回到现代查阅资料,终是制作出了唐朝的第一瓶香水。

    “殿下,该给这个香水娶个什么名字呢?”

    这几天,佟年的腿都跑断了,虽然他明白这是高风险的投资,可能血本无归,但毕竟还抱着一丝希望,而直到今天,他的心才放下来,接着开始狂喜,他马上就要发财了。

    李愔吊了佟年几天胃口,还是把香水交给他看了,这个家伙也极具商业头脑,试用过后,便明白了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财路。

    “什么名字?”李愔沉吟了一下,唐朝的第一瓶香水那得给取个响当当的名字,“我看就叫‘仙女散花’吧。”李愔拍板。

    “仙女散花?”佟年竖起大拇指,“殿下真是才华横溢,如此高尚典雅的名字,小老儿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本能开始拍马屁。

    李愔打断他:“这只是个试验品,让你安心而已,大批量生产还得等一段时间,趁这段时间你去调研一下市场,给这个香水大概定个价格。”

    “调研市场?”佟年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捉急,觉得和李愔说话,老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调研市场就是调查一些香水大概需求量和购买人群,还有就是一些相似商品的价格,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不是吗?”

    佟年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懂。

    香水制作成功,李愔的时间又空了下来,几个家丁已经能够独立完成香水制作,不用他自己动手了。

    李世民自从喝过了李愔拿去的白酒,再喝其他酒是索然无味,第二天就差了人到李愔府上搬了一坛子白酒回去,肉痛的李愔半夜没睡着,他现在正想着点子如何跟李世民收费,虽然他明白这个可能基本上是零。

    没日没夜的加班,王府中储存的白酒已经达到了一个客观的数目,积攒到了一百坛左右,李愔想着也该出手了。

    只是他一细想,酒香也怕巷子深,他生产的白酒现在除了李世民认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突然拿出去卖,销售肯定缓慢,得想一个法子,迅速把白酒的名声打起来。

    左思右想,李愔灵光一闪,现代社会打响一个品牌,无非是进行广告轰炸,活动推广,唐朝没有电视,广告是不用提了,但活动自己还是可以办的,而这个时代最吸引文人墨客的活动无非是煮酒论诗之类的,而曲江无疑是最适合举办这种活动的地方,于是,长安城再一次不平静了……

    长安城某处酒楼

    “唐兄!”

    “杜兄!”

    “听闻唐兄近日闭关苦读诗书,可是为了梁王殿下在曲江湖畔举办长安第一届杏花酒杯咏诗大会?”

    “杜兄误会了,我只是偶感风寒在家歇息了几日而已,倒是杜兄日日书不离手,对这大赛奖金看来是势在必得呀!”

    “唐兄误会了,这书是我路边捡到的,这年头的人就爱乱扔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一团火花在两人中间崩裂。

    梁王府,程怀亮,吕博彦,萧锐一众不肖子弟个个到齐,围着李愔问东问西,话题无非是李愔举办的咏诗大会,这几天,李愔让王府下人在长安城中到处宣传,起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从这几个家伙来到王府来就可以看出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

    “殿下,这样的活动怎么能忘了我们呢,我们愿意为殿下鞍前马后!”这是萧锐。

    “就是,有我程怀亮在,没人敢捣乱!”

    “咏诗大会怎么能少了我们这些才子呢!”吕博彦丝毫没有自知之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

    李愔心知这件事情肯定少不了这些家伙,干脆废物利用,现在王府人手严重短缺,拿这些人当免费劳力也不错。

    举办这次活动,李愔也算是下了血本,大赛奖金一项他就准备了三百两,第一名一百五十贯,第二名一百贯,第三名五十贯,这也是此次活动响应者云集的原因,对那些整天只读圣贤书,一点收入没有的酸腐秀才来说,绝对是个名利双收的机会。

    简单给程怀亮等人分配了各自的工作,几个全职闲人都是乐颠颠各自忙活去了,其中吕博彦出了王府就直奔丽春院,李愔说了,噱头得大一点,让他请几个比较出名歌姬。

    “呦,吕公子您来了,里面请,小红,吕公子来看你来了!”吕博彦在丽春院也算是常客了,小红是他在丽春院的姘头,每次来,几乎都来找她,鸨儿见吕博彦进来,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

    吕博彦挥了挥手,一本正经,“别叫了,今日来是有正事,知道梁王殿下举办的杏花杯咏诗大赛吗?”

    鸨儿奇怪道:“听说是听说了,只是我这里是烟花之地,和咏诗大赛挂不上边吧!”

    “你想挂上边还没门呢,殿下让我负责选几位歌姬给大会助助兴,我心想这样的机会不能便宜了别人!”

    鸨儿谄笑着,媚眼乱飞,“还是吕公子知道心疼奴家,想着给奴家揽生意,我这就叫人准备。”

    程怀亮和萧锐也没闲着,一个去了曲江布置会场,一个留在王府当了苦力,这苦力当然是长的五大三粗的程怀亮,此时,他正一个个往外挪着酒坊中的酒坛子,李愔也没让他吃亏,给了他一壶酒,把他乐得嘴都合不拢,李愔告诉他除了李世民,他是第二个喝道这种酒的,另一个就是李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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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会和报纸的预想

    经过一个星期的筹备,轰轰烈烈的长安第一届杏花杯咏诗大会在万众期待中于曲江湖畔举行。

    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把不大的曲江挤得水泄不通,李愔的目的自是在宣传自己的杏花酒,在搭设的戏台上一个长约五米宽一米左右的横幅夺人眼目,上面写着——杏花酒独名赞助。

    戏台的另一侧,程怀亮早早的就来到了,他组织人在这里摆放了十几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造型精美的白瓷碗,他带着梁王府的几个家丁守在一旁,不时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路人,而他的身后是五坛杏花酒,这就是今天李愔放出来免费试喝的。

    “殿…下,我…不行了,我…得睡一会儿!”吕博彦走着八字步,一脸的酡红色,变成了大舌头,在梁王府这个家伙偷偷摸摸喝了一斤白酒,他还以为这白酒和普通的米酒没什么区别,当凉水喝呢!

    “滚犊子!”李愔一脚把他踹到程怀亮那边去,这个家伙顺势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望了望日头,又看了看现场的人山人海,李愔觉得可以开始了,给了萧锐一个眼色,萧锐会意,拿着和李愔商量过的稿子上台。

    “首先,热烈欢迎长安的才子佳人来到我们杏花酒杯咏诗大会现场,你们的到来让我们感到十分荣幸,大赛的参与者不分男女,都可以上台咏诗一首,在台下坐着四位是我们邀请的诗文界泰斗人物,也就是今天的评委……”

    台下的四个白胡子老头站起来向身后的一众选手和观众举手示意,这都是李愔大会前让他们排练的。

    “哎呀,右边的那个是刘老先生,我曾有幸欣赏他的诗!”诗人甲说。

    诗人乙:“看来这次比赛有点意思,我还担心只是闹着玩的!”

    “梁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人家会乱来吗”。一个贵族子弟跳出来维护阶级形象。

    台上的萧锐继续唾沫横飞,把咏诗大会的规则讲了一遍,最后说出了讲稿中的重要部分,“本次活动由杏花杯白酒独家赞助,现场准备了免费的白酒供大家品尝,一人只限一杯,免费品酒在会场右侧,接下来请欣赏又丽春院带来了的歌舞……”

    “好!”

    萧锐最后一句,彻底点染了现场的气氛,一个个伸着脑袋望着戏台,一些不顾形象的人甚至爬到了树上,猴子望月一般。

    古典的乐声响起,身穿低胸装的丽春院舞姬扭着水蛇腰走上戏台,妩媚一笑,轻纱飘飞,如蝴蝶翩翩起舞。

    大会正式开始,现在气氛空前热烈,程怀亮这边也忙碌起来,司马徒如铁塔一般站在桌子前,盯着每一个品酒的人,一旦看到有人重复品酒,就像扔小鸡一样把那人扔了出去,几次下来,品酒的人都老实下来,一些没过足酒瘾的人只能眼巴巴瞅着别人美滋滋的喝。

    “活了大半辈子,我算是白活了,如此美味的酒我居然今天才尝到!”一个酒槽鼻子老头痛心疾首。

    “哎,喝了这酒,只怕以后再也喝不下去其他的酒了!”又一个人感慨。

    “呜呜呜……我还自称品酒大师,喝到这样的酒,才明白什么是酒哇!”

    “……”

    李愔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为的就是听一下现在对白酒的评价,结果让他很满意。

    另一侧,歌舞表演结束后,咏诗大会也在进行当中,为了节约时间,李愔给四个评委制作了四个木牌,正面是圆圈,反面是x,圆圈代表通过,x代表否决,按照比赛的规则,大赛分初赛,复赛,总决赛三个阶段,只有评委亮起三个通过,才能晋级,简便快捷。

    曲江湖中,一艘画舫划开湖面,荡漾而来,画舫中,一个年龄二八的少女身着绿纱,穿着窄袖粉色长裙静坐窗前,她的身侧,站着一个碧绿衣衫的小丫鬟,此时,小丫鬟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岸上的热闹景象。

    “小姐,据说梁王殿下也在呢!”小丫鬟的眼睛咕噜噜乱转,似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少女嗔怪地看了一眼小丫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嘻嘻,老爷说,皇上向我们崔家提亲了呢,貌似就是梁王殿下哦!”

    少女羞红了脸,恼道:“我爹还没答应呢!再说,我们五姓望族的婚姻就是皇上也是不能强求的,再说,这个梁王李愔据说可是顽劣不堪,我才不会嫁给这种人。”

    吐了下舌头,小丫鬟又道:“可是据说梁王殿下现在性情大变,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听说皇上向我崔家提婚以后,故意装出来的。”少女对传闻中的李愔印象很差。

    尽管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李愔还是低估了长安人民热情的程度,他完全忘了这是个多么缺少娱乐的时代,一点风水草动都会吸引大量人群围观,上午还没结束,李愔带来的酒已经告罄,不得已,李愔只能让金大谦回梁王府又运来了几坛子。

    不过总的话来说,他的营销策略很成功,已经有不少酒楼慕名前来,洽谈购买杏花酒的事情,而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夕阳西下,长安第一届杏花杯酒咏诗大赛圆满结束,萧锐代表李愔上台发言,并且向比赛的前三名发放了奖金,羡煞了现场观众,一些落选的文人更是发誓回家苦读诗书,来日再战。

    一日的忙碌让杏花酒的名声传遍了长安,前来购买杏花酒的商家络绎不绝,目前,长安城中最好的酒可以卖到二百五十文钱一瓶,李愔掂量过了,那一瓶中顶多一斤酒,想了想,李愔把杏花酒的价格定在了五百文钱一斤,而一坛酒一百斤左右,也就是说一坛杏花酒可以卖到五十贯左右。

    “大赚呀!”李愔计算了价格和产量以后感慨道,随着王府下人操作的熟练,现在每日可生产三十坛白酒,那就是每天一千五百贯的收入,一个月就是四万五千贯,再加上洗发水的零售收入,现在梁王府一个月可以进项五万贯钱,日子直奔小康。

    价格订制出来,剩下的事情,李愔全扔给了金大谦,并交代这两天他闭门休客,谁都不见,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

    这次大会让李愔体会到唐朝时期信息流通是多么闭塞,仅能靠口口相传这样的方式来传递消息,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酝酿,他要办唐朝第一份报纸,紧紧抓住唐朝的舆论。

    办报纸自然需要印刷机,唐朝落后的活字印刷术根本指望不上,还有一点就是纸张,现在稍微好一点的纸张价格都很昂贵,而李愔的报纸是面向大众的,这显然不太适合,只有生产出廉价的纸张才能把报业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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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开自家后院的古井以后,李愔的人生自此改变了…… 六皇子李愔?二十一世纪宅男李愔?可以在两个世界自由往来的他,究竟该选择怎样的生活啊!我家后院是唐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家后院是唐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家后院是唐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