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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背着家的蜗牛     我家后院是唐朝txt下载     我家后院是唐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九章 齐王李佑!

    “儿臣恭祝父皇!”众皇子这时抓住机会同声说道。

    李世民满面笑容,他还曾未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于是道:“都过来,都过来,每个人拿个烟花点上,让百姓们都也多看会儿这太极宫的祥瑞之照。”

    众人闻言都是一窝蜂涌向大箱子从里面挑选烟花,兕子也吃力的抱起一个升天炮,撒欢就往台阶下跑,李愔下了一跳,赶忙从她手中把烟花夺下来,这玩意可不能让她胡来,炸伤了这就不是喜事了。

    烟花被夺下来,兕子立刻不乐意了,梨花带雨就去找李世民告状,说李愔欺负她,不带她玩。

    李世民虽然只是刚接触烟花,心理也明白这烟花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李愔不让兕子玩肯定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但他正在兴头上,于是让大一点的皇子带着小一些的皇子公主玩,李愔这才放心,不然真要是乐极生悲,这个年就不用过了。

    众多皇子公主齐上阵,顿时百福殿前通明一片,焰火的光亮把这里照耀的如同白天一样,而天空不时炸开的焰火覆盖了整个殿前的广场,如同不断绽放的花朵,五彩缤纷,彷如仙境一般,霎时美丽,那些嫔妃们不参与烟花的燃放,只是站在殿前欣赏这一切,脸上都是迷蒙之色,长孙皇后望着欢乐的场面也不禁嘴角露出笑意。

    “愔儿每回都能出人意料,皇上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长孙皇后望着和皇子公主们一起玩闹的李世民说道。

    站在她身侧的杨妃,眼中露出明亮的神采,“愔儿这孩子就会弄一些稀奇古代的东西。”话虽说是责怪,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是骄傲。

    一箱子烟花燃放完了,皇子公主们还是意犹未尽,这么好玩的东西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尤其是李治抱着李愔不撒手,“六哥我还没玩够。你肯定还有,就再给我一些吧!”,七皇子李恽,八皇子李贞也是期待望着李愔。

    李愔摊了摊手,他还真没有带这么多烟花,只带了这么一箱,这千八百里路的,烟花带的多了,其他东西就不能带了,“真的没有了。”

    “都别缠着你六哥了。明日父皇让营造监制作一些。”既然已经明白了烟花的原理,李世民就打着主意让营造监制作,这烟花在庆祝节日的时候还真是不错。

    几个顽皮的皇子闻言,这才放过李愔,又开始缠着李世民去了。

    家宴在愉快地氛围中结束,李愔和崔莺莺向诸位皇子告辞回了行馆,路上的时候她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是十一点钟了,崔莺莺还陶醉在刚才的烟花中。道:“有这种好东西,殿下怎么不早拿出来,在益州的时候我们也能玩玩。”

    李愔道:“明年若是在益州过年,到时候让你放个够。”

    这回的长途劳顿让崔莺莺也有些吃不消。晚上的时候喊着明年不回来过年了,反正平日随时可以回来,没必要非在年底回来,在过年的走亲访友就把她累的够呛。点了点头,崔莺莺想起一事道,“殿下和五皇子的关系不好吗?我看你们二人家宴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和他曾经打过架。一直不对付。”家宴的时候,李承乾和李泰还客客气气地和李愔寒暄,李愔也是礼仪周全地回应,而李佑则是真的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和其他皇子一点互动没有。

    “原来是这样!”

    两人聊着一些趣事,不一会儿就回到行馆,李愔洗漱过后倒头就睡,明天的事情还不少,他如今是藩王,这藩王入京是要在明早大朝会上进献贡品的。

    在距离李愔行馆三坊之外的齐王行馆中,李佑还未歇息,他的房间里舅父阴弘智,昝君谟,梁猛彪俱在。

    贞观七年,李愔封蜀王前往益州,而李佑封齐王领齐州都督,统管齐州,青州等五州军事,又是齐州刺史,得到这个分封的时候李佑自是欣喜若狂,他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比起李愔一个益州,他管辖五州的军事,齐州军政大权在手,还是之藩,在封地上他是作威作福,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可是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就被狠狠抽了一个嘴巴,李愔被封成都王,军政大权在手,不过这他还能接受,毕竟李愔又要戍边,又要纳税,这二字王的地位还比一字王低了一个等级,但是一年不到,李愔又改回一字王,还取得松州大捷,声震朝野,而益州的商业也是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你们都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让本王和那个李愔一样成为镇守一方的藩王,哼,今日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本王就生气。”

    李佑本就是个面狠心黑的无赖,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得到他宠幸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五郎切莫急躁,你李愔再能耐也不过是个藩王,咱们要争的可是皇位,只要皇位到手,还收拾不了他一个藩王吗?”阴弘智缓声说道。

    阴弘智是李佑的舅父,父亲阴世师,乃是前隋宰臣,李渊攻下西京大兴城以后,把阴世师的幼女阴月娥赏赐给了李世民成为他的妾室,也就是如今正得宠的阴妃,而玄武门之变前,阴世师揭发了李建成的昆明池之变的阴谋,从而让李世民免遭杀身之祸,李世民登基以后,让他担任了吏部侍郎等官位,而因为阴妃受宠于李世民,可说长孙皇后,杨妃之下就属阴妃最得宠,阴世师也因此得势和长孙无忌也能分庭抗礼,否则李佑也得不到如此优越的分封。

    “皇位!皇位!如果太子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有希望,现在比起藩王,那皇位更不切实际,你们看不出就是李泰和李恪都有些退缩了吗?”一说到皇位,李佑更是不耐烦。

    昝君谟接着道:“齐王殿下,阴长史说的没错,比起藩王,还是这皇位重要,现在齐王殿下倒是可以学学当年的齐王李元吉,和太子走的近一些,借助太子的势力打压其他皇子,到时候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当今陛下能杀兄夺得皇位,殿下也同样可以效仿,收拾掉其他皇子,击杀太子逼宫。”梁猛彪狠狠说道,他和昝君谟都是因为善于骑射得宠于李佑,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李佑闻言沉吟不语,想起当年被李愔当众羞辱的事情,道:“当年,李愔为了一个戏子当众羞辱于我,现在想起来,本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昝君谟和梁猛彪相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讨好李佑的机会,于是道:“如果殿下咽不下这口气,我二人可带着齐王府的死士给殿下出这口恶气。”

    “不可!”闻言阴弘智阻拦道:“如今李愔正得宠,又是新年,李愔若是出了事情,陛下必然大怒,到时候追究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阴长史,你胆子也太小了,这些死士的嘴比死人的嘴还结实,而且我们又不是杀了李愔,只是让他出点丑而已。”昝君谟道。

    两人的话正合了李佑的心意,他是个呲牙必报的人,于是道:“舅父你就不要担心了,只是小小教训一下他,就当是哥哥教训弟弟,让他懂得以后要尊敬兄长。”

    阴弘智还想再劝,但李佑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本王累了想休息休息。”

    “哎!”阴弘智叹了口气甩袖离开,昝君谟和梁猛彪则是相视一笑,在齐王府中他们和阴弘智一个是李佑的左膀,一个是李佑的右臂,但是两者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有时候难免出现冲突,因此是表面和和气气,但是暗中也是相互博弈,但阴弘智怎么说也是齐王的舅父,本身就具备优势,因此二人也是只能抓住一切机会赢得李佑的信任,这样如果李佑当了皇帝,他们也是功不可没。

    李佑的阴谋李愔自是不知道,他也不会想到李佑居然是个心眼如此之小的人。

    隔日清晨李愔起了个大早,今天他要和朝臣一样在太极殿集合,作为藩王还要在朝臣恭贺过之后送上贺词和贡品。

    来到太极殿,李愔先是和朝臣们相互拜年,说着吉利话,等到李世民来了以后,他站在了后列,和他站在一排的是李佑,不过今日的李佑心情似是比家宴的时候好了不少,不时瞥向李愔的目光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这让李愔也莫名其妙了。

    大朝会其实是个很无聊的过程,就是大臣一个个念完贺词送上礼物,李愔站在后面几乎听的睡着,等了一个时辰,李佑在李愔之前念了新年贺词,然后送上了礼物,李愔瞥了眼是一尊二十公分长,十几公分高的金龙,这山东是黄金盛产地,李佑果然是有钱。

    李世民对李佑的礼物很满意,接着他把目光投向了李愔,去年的这个时候李愔送给了他“大唐江山”,不知道李愔今年又能送给他什么,这也今年大早朝他最期待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李愔的大礼不能比!

    李佑送上礼品,这回就轮到李愔了,他走出行列,上前道:“儿臣祝愿父皇江山永固,寿与天齐,特献上寿星南极老人琉璃雕像。”。

    南极老人乃是福禄寿三星之中的寿星,自秦朝以来在帝王的祭祀中频繁出现,就是因为每个帝王都渴望长生不老,同时,他也承载着一种伦理观念,那就是孝道,尤其是在唐朝,南极老人更被神话为神仙。

    李愔在益州的时候就苦思冥想该给李世民什么礼物,金钱什么的都太俗,李世民也不会太在乎,他想到李世民晚年的时候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的大量服用所谓的仙丹,那么从李世民的心理来说,他和任何一个帝王一样在内心里都是极度渴望长生不老的,而李愔正是抓住这个心理准备了这个礼物。

    “呈上来!”果然,李愔说出寿星以后李世民的脸上陡然添加了一抹笑意,望着李愔的眼神也越加满意,昨晚的烟花事件朝臣们一直在讨论,在刚才的贺词中许多朝臣也是说了太极宫的祥瑞之事,并以此为李世民歌功颂德,让李世民是龙颜大悦。

    “是父皇!”,李愔应了声,对宦官说了一声,不一会荣达带着把个家丁把一个用金色丝绸蒙着的雕像抬了进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雕像,李世民也是支起了身子,等待雕像被掀起来的一刻。

    家丁小心翼翼地把雕像放在了地上,这时李愔走上前去,抓住丝绸的一脚一拽,顿时一个高一米七左右的人形雕塑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嘘!”在丝绸被掀开的一瞬间,整个大殿中响起整齐的吸气声,李世民的眼睛也瞪的很大,嘴微微张开,显然也是极为惊讶。

    南极老人也是就是寿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额头宽大而饱满突出,留着垂到腰间的白胡子,右手放在胸前,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寿桃,左手则是抱着一个龙头拐杖,在拐杖的一端挂着一个大葫芦,整体看来独有一份仙家道骨的样子。

    李愔这个南极老人是专门定制的,这个雕像全身有琉璃组成,无论是粉红加白的桃子,褐色的拐杖。白色的胡子,还是大红的衣服,都是各自颜色的琉璃组成,炫目精致非常,整体看起来也是半透明的样子,让人一眼就可看出这是琉璃制作的。

    长孙无忌等一帮老臣望着南极老人的琉璃像一脸震惊,“这么大的琉璃像价值是无价之宝,这个六皇子还真是舍得。”,这是长孙无忌。酸味十足。

    “要不说陛下怎么能这么喜欢六皇子呢?诸位皇子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这是房玄龄,说的时候不停摇头叹息。

    “这都说六皇子的盛唐商会只有想不到商品,没有买不到商品,六皇子连这种东西都能搞来。我是也不得不信了。”魏征歪着头看着琉璃像,念道。

    相比这些朝臣的反应,皇子们倒是更尴尬了,李佑的脸色比吃了砒霜的人还难看。那只摆在前面的金龙和这琉璃雕像一比那就是獒犬见了土狗,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而李承乾。李泰,倒是聪明,明知李愔回来个出其不意,送的都是字画之类的。

    李恪同样也是送的字画,因为李愔已经让他提前看了礼物,而李承乾和李泰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临时更换礼品,都是有样学样把那些奢侈品退了,换成必要文雅的字画,把李恪气的够呛。

    李世民从龙椅上猛地站起,大步走到琉璃雕像面前,绕着琉璃雕像转了几圈,这个琉璃不仅在于材质,让李世民惊艳的是颜色,因为这个时期所有的器物颜色都是非常单调,而这个琉璃雕像上的琉璃翠艳欲滴的颜色宛若会随时滴出来一般,而不同部位间的颜色也是不尽相同,大致有七八种。

    摸了一下琉璃南极老人手中的寿桃,一种冰凉的触感通过手掌传来,没错,这是琉璃,李世民在心里说,因为从波斯而来的琉璃和这种琉璃的触感很像,而这个琉璃的品质显然被从波斯而来的贡品要好上几倍,而且那些琉璃中还有气泡,尘土等杂质,而这个雕像中纯净的如同水一样。

    “朕,非常喜欢!”,李世民面前众臣说道,毫不掩饰对这个琉璃雕像的喜爱,“愔儿能有如此孝心,朕甚至欣慰,诸位当向六郎学习!”

    李世民越看越喜欢,因为这个雕像不仅象征着长寿,更象征着李愔的仁孝,一个帝王的夙愿,一个父亲的夙愿,这个夙愿都被融合在了一起,谁说礼轻情意重,礼重情意更重。

    “是,父皇!”诸位皇子恭声说道,李佑也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他本想露一回脸,现在是把脸丢到东突厥去了。

    “父皇能够喜欢就是儿臣最大的心愿!”李愔作谦卑状,心里是乐开了花,这几万块花的是值了。

    李世民闻言微微点头,暗含着赞许之意。

    初一的大朝会就在李世民对李愔的褒奖中结束,散了朝,李世民差人把琉璃雕像抬到了甘露殿,而朝臣闻言更是羡慕嫉妒恨,这岂不是李世民一见到琉璃像就能想到李愔,暗道李愔这个礼物送的真是太绝了。

    “哎,三哥现在是没法和你比了。”散了朝,李恪第一时间占据了李愔的右侧位置,话里酸溜溜的。

    李愔道:“一年也和父皇见不了几面,如果再不能送点别出心裁的东西,父皇还不把我忘在了个干净,不像你领了个雍州牧,每天都能露脸。”,李愔也故意用含着酸味的话说。

    李恪心理顿时平衡了,嫉妒归嫉妒但是他的确为李愔高兴,他们兄弟两个,现在一个在长安,一个雄镇一方,长安的朝臣动一个人都必须考虑另一个人,所以,李恪的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有安全感,这都是因为李愔这个远在益州的弟弟,特别是李愔取得松州大捷以后,很多人不说,但心里明白李愔对长安也形成了某种威慑力,“这父皇的礼品送过了,该轮到了我了吧。”

    “当然少不了你的,和我一起回行馆吧,我估计李治那帮小子已经堵上门了。”李愔笑着说道,他现在都快成圣诞老人,专门负责送礼。

    两人一边笑谈着,一边离开了太极宫,他们身后,李佑阴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紧跟着离开了太极宫,他要和昝君谟,梁猛彪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对付李愔,以发泄心中的愤恨。

    而李佑浑没发现在他身后还有只眼睛盯着,他就是李承乾,望着李佑离开,他的嘴角扬了起来。

    如同李愔预料的那样,蜀王府的行馆现在已经被弟弟妹妹们包围,崔莺莺此时正让家丁分发礼品,每个皇子公主的礼单已经准备妥当了。

    李愔和李恪回来的时候,崔莺莺正和长乐,襄城几个年纪大的公主说说笑笑,几个丫头都是听着崔莺莺说着益州的趣事。

    “这种金鱼真的这么漂亮吗?好想去看看!”长乐公主一脸神往地说道。

    “还有小狗,好想要一只养着玩。”安康公主听崔莺莺说起蝴蝶犬的事情,羡慕的不得了。

    “……”

    几个长公主都围着崔莺莺问这问那,兕子却是毫不关心,她熟练地拨开奶糖吃开了,一边吃还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

    李治的东西还没分给他,他正跳着脚喊道,“还有我的,还有我的没给。”

    荣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这可真不是个容易的活,他一抬头看见李愔和李恪走来,他道:“殿下!”

    李治回过头来,见是李愔和李恪立刻老实了,道:“三哥,六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不想三哥和六哥回来吗?”李恪故意扮作恶狠狠的样子说。

    李治立刻摇手,道“不是,不是!”,李治还打着向崔莺莺多要几样东西的主意,因为他发现崔莺莺的脾气很好,还拿出自己的东西分给几个公主,不过现在可能要泡汤了。

    荣达按照礼单给了李治分了礼品,既然是过年,还是以吃的东西多一些,李治又是小孩子,给的吃的东西就更多了。

    打发走了李愔,李恪神秘兮兮地说道:“快带我去看看。”,原来路上的时候,李愔告诉李恪给他准备了一份神秘的礼物,李恪在路上就急的不行,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李愔唤过荣达,让他带路,两人跟在后面到了行馆的临时仓库中,这里面摆放的正是李愔从益州运来的各种礼品。

    “荣达,把给吴王的箱子打开!”李愔笑盈盈地望着猴急地李恪。

    荣达应了声是,走到一个一米高的木箱子面前,把上面的锁打了开来,李愔这时也走了过去,对李恪说,“请看吧!”

    李恪也不客气,他快步走到箱子前,伸头向里面看去,只见这个箱子里整整齐齐摞着一个银色的盔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司马徒的警告

    (感谢投月票和打赏的朋友,因为刷的快都没法记录了,在这一道表示感谢,今天三更!)

    “这就是板甲?”李恪的眼睛瞬间直了,自从牛进达带着骑兵进长安,板甲一词就在长安不胫而走,每个热血男儿都是一心向往之,而李恪也不例外,尤其是李愔赠送给李世民的三千套盔甲装备给守卫太极宫的禁卫军以后,每日上朝,大臣和将军们都是日日目睹穿着板甲的禁卫,羡慕异常。

    来了几分书信让李愔给他准备一套,没想到,李愔会在年底的时候给他来个惊喜。

    “一个是板甲,一个是鳞甲!”李愔给李恪准备两套盔甲。

    “鳞甲?”李恪对比一下,才发现左侧的盔甲果然和右侧的板甲有些不一样,这板甲是整块的,而这箱子里这个盔甲则是如同鳞片一样,但样式和板甲差不多,“这个叫什么?”

    “鳞甲和板甲不同的是这种盔甲有一块块的小金属块组成,穿在身上十分美观,可以有效地抵御破甲箭。”李愔解释道。

    箱子里的盔甲已经拆卸成了好几个部分,但每个部件都显得很精致,相比板甲,鳞甲的制作过程很繁琐,生产的速度很慢,所以李愔前期并没有选择在军队中装备鳞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时代破甲箭的应用并不广泛,也没有蒙古那种角弓的出现,而普通的弓箭对李愔使用高强度材料生产的板甲并不能产生威胁,而吐谷浑之战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后来钢铁厂的生产工艺得到大幅度提升,可以成批量生产甲片, 于是李愔让生产了一些鳞甲装备给武侯亭,这种盔甲穿在身上还是比较有卖相的,而且灵活性也比板甲强一些,平日里还可以穿出去。不像板甲那么笨重,打过仗就得脱下来。

    李恪把鳞甲和板甲的部件全部抱了出来,李愔点了点头,示意荣达上前帮助李恪穿上鳞甲,“六郎,那这鳞甲和板甲那个强一点。”,穿着的时候李恪有些纠结。

    “各有千秋吧,不过你在北方面临的是草原的骑射,使用鳞甲会好一些。”李愔说道。

    李恪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他在乎的是能穿出去显摆就行,尝试了两种盔甲之后,李恪决定还是穿着鳞甲,因为鳞甲的造型和唐朝的明光铠基本相似,很多将军都是这样穿着的,而板甲有些笨重,就连脚上也裹着盔甲。

    得到了李愔的神秘礼品,李恪很开心,他吩咐侍卫把盔甲抬回自己府上。又去领了自己的那份礼品,李恪心花怒放,不过当看到这些礼品中的有两样东西和其他皇子公主不一样,于是李恪问道:“六郎这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李恪的王府的家丁抬着两个半米高的罐子往外走的时候。李恪让几个家丁停了下来。

    猛地一怔,李愔差点忘了还有这两样东西,对那些已经结了婚过日子的皇子,李愔都准备了两样益州的新产品那就是植物油和白砂糖。这家丁抬着的东西一个植物油,一个是白砂糖。

    “三哥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李愔走到两个罐子前把陶罐的盖子打开,说道:“这两样是益州的新产品。先让你们尝个鲜,这个是植物油,这个是白砂糖。”

    面对两个新鲜的词汇,李恪用迷惑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李愔继续道:“三个捏一点白色的东西尝尝?”,李愔指着盛放白砂糖的罐子说道。

    李恪依言用手捏了一点放在嘴里,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迅速在舌尖蔓延开来,比长安卖的麦芽糖还要甜一些,“嗯,真甜!”李恪说道。

    “这个白砂糖和现在卖的麦芽糖异曲同工,只是白砂糖比麦芽糖的用处更多,特别是用红薯沾着一点白砂糖吃,那会更美味。”李愔把盖子盖上,又指着植物道,“这个和荤油一样,做菜的时候放一些就行了,三哥回去以后可以让后厨用它代替荤油做菜,味道会好上不少。”

    这两样物品实为居家过日子的东西,都是用来改善伙食,李恪明了了,道:“那我回去让后厨试试!”

    大年初一,李恪同样有不少事情,他不再李愔这里逗留,带着礼品回了吴王府。

    送走了李恪,李愔返回行馆,这个时候崔莺莺和李愔的妹妹们还没结束,还在叽叽喳喳你说一句我答一句,但相同是李愔的妹妹们都是露出羡慕的样子,除了年龄最小的兕子一无所知的只知道吃零食,就连李治也跑去凑热闹。

    李愔见了,清清了嗓子道:“聊什么呢?”

    长乐公主道:“六哥,原来益州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情,要不是王妃讲给我们听,我们还不知道呢?”

    “就是还有百花潭,金鱼,蝴蝶犬!”新城公主说道。

    “真想去益州玩玩!”

    “……”

    几个公主又是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

    李愔道:“你们去求父皇啊,如果来益州,六哥一定盛情款待。”

    “就是父皇不许我们去的。”这时候长乐说道,“还说女儿家不要到处乱跑。”,长乐的话含着幽怨,其他公主也是一副戚戚然的样子,她们早就对益州层出不穷的商品感到好奇,对李世民提过几次,都被李世民拒绝了。

    李愔摇了摇头,李世民是担心她们出什么意外,她们毕竟都是公主,一个个金贵这呢!

    女人有女人的话题,即使是小女人,李愔移步离开,这时荣达匆匆走了过来,在李愔耳边附耳说了一句,李愔神色微变,向行馆的偏殿中走去。

    此时的偏殿中坐着一个身高近乎两米的大汉,大汉的身上肌肉块块隆起,显然是极为孔武有力之人,只是此时大汉有些左立难安,有些激动。

    “司马徒!”李愔迈进大殿,一眼望见坐在椅子上的大汉,喊了一声。

    “殿下!”司马徒站了起来,胸中热血上涌,双唇微微颤抖,显然是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李愔上前把司马徒扶住,说起来李愔和司马徒也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们的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因为他就是李愔的内卫成员之一,一直做着苏沫儿的侍卫,苏沫儿离开长安以后又把他留在长安保护芸儿,那个时候李愔一度以为苏沫儿已经察觉到了司马徒是李愔的人,故意使小性子表示不满才把司马徒留下,而李愔为了不让司马徒暴露,就让他听从了苏沫儿的安排,他则重新安排了人监控暗卫,李愔这样做不是为了特意防备谁,因为他明白苹果不能放在一个筐里,那样一完蛋就全部完蛋了,这只是一种相互制衡的机智,就如同锦衣卫和东厂,西厂,当然

    “这一年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李愔让司马徒坐下,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当年若不是殿下收留,司马徒现在估计还在四处漂泊,而殿下还如此信任我,士为知己者死,司马徒也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司马徒洪声说道。

    李愔微笑点头,“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欣慰了,芸儿还是老样子吗?”

    司马徒叹了口气,道:“回殿下,她还是每日刺绣,要不然就是发呆,她一直愧疚,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李愔默然,芸儿离开王府以后就回了老家,以芸儿的姿色她村里的里正果真是一眼看上了她,芸儿的父母也愿意成了这桩喜事,但芸儿抵死不从,从家里逃了出来。

    那个里正本就是村里的恶霸,贿赂了县令才买了这个官,在村里一贯横行无忌,芸儿逃跑以后,里正要芸儿的父母双倍赔偿礼金,芸儿的父母都是辛苦劳作的农民哪来这些钱,但里正不肯放过,一把火烧了芸儿的家,她的父母被双双烧死。

    后来芸儿逃到长安,被苏沫儿遇见,苏沫儿和芸儿在王府的时候就情同姐妹,于是把她收入了报社,而司马徒在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愔以后,李愔让李恪动用自己的关系,把那个里正打入了死牢,怎么说芸儿也曾服侍过他一段时间,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了,他总不能束手旁观。

    “我知道了。”李愔暗叹一声,“荣达说你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司马徒这时候神色一凛道:“是的,殿下到了长安以后暗卫的眼线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搜集任何对殿下不利的消息,以及时通知殿下做好准备,就在今天早上,暗卫侦查到一批人开始监视行馆,早上殿下去朝会的时候,同样有人尾随。”

    “今天早上?”

    “是的,殿下,前两天的时候都没有,今天早上突然就有一批人出现在行馆附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而在行馆的四周都有伪装成百姓的暗卫,他们一眼就察觉出了不寻常,我这才来通知殿下,让殿下小心。”司马徒继续说。

    李愔的脸冷了下来,谁会在过年的时候给他找不自在?他道:“你立刻加派暗卫反盯着他们,随时把信息传递给我,他们来搜集情报必然是要回去汇报,让暗卫盯着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是,殿下,我这就去安排!”司马徒应了声迅速离开,此时李愔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司马徒离开以后,李愔把武威喊了过来,让他通知左武卫大营的一千骑兵日夜枕戈待旦,随时待命出击,而他的心脏也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起来,玄武门之变这个词汇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难道有人终于要对他动手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将计就计

    司马徒的警示让李愔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因为王权的斗争太过残酷,就是李世民他也不能相信,而这也是最坏的情况,李世民对李愔失去了信任,或是迫于形势对他动手,这不是李愔希望的。

    从偏殿出来,李愔让长乐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去,长乐本想在行馆和崔莺莺再聊一会儿的,但是见李愔拉着脸,瘪了瘪嘴还是带着兕子,李治和其他公主皇子离开了。

    崔莺莺从李愔脸上察觉到一丝不寻常,本来李愔是很高兴的,但是只离开了一会儿就变了样子,而且眼中还带着一股狠戾之色,仿佛要去和仇人争斗一样。

    “殿下,出了什么事情?”崔莺莺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愔不打算和她讲司马徒说的事情,现在一切都不是太明了,道:“你不是说要回崔府住几天的吗?现在就动身吧!”

    “殿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李愔的话让崔莺莺越加觉得不对劲,她站到了李愔的正面盯着李愔的眼睛问道。

    “不要问了,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荣达,差人把王妃送回王府。”平日里他让着崔莺莺,但这种时候他的话不容违逆。

    荣达应了声是,让四名婢女扶着崔莺莺上了马车,崔莺莺还从未见李愔如此严肃过,刚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顺从地上了马车。

    于此同时,刚回到吴王府的李恪屁股还没做热就被武威请回了行馆。

    “居然有此事?”李恪在听了李愔的话以后脸色冷了下来,“我现在就让人去十六卫军中查探一下。”

    李恪现在是李愔唯一能相信的人了,一母同胞,他至少不会是那第一个对他不利的人。

    李愔沉默着点了点头,暗卫总有疏忽的地方,而李恪这个地头蛇却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关键的信息,除了布置了在长安的力量,他还派出了信鸽向益州的朱由之传递信息。让他让集结军队随时待命,以应对最坏的情况,到那个时候说不得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让亲卫去打探消息以后,李恪皱着眉头道:“六郎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有几个探子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三哥难道忘了曾经的玄武门之变?”李愔淡淡地说道。

    这是个谁也不愿提起的词汇,尤其是在李世民面前,但是这个词汇却从来没有远去,因为这象征着皇子争储的残酷事实。李恪神色微变,“只是现在父皇正直壮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谁又有这个胆子呢?”

    “高祖当年难道不是正值壮年吗?”李愔反问道。

    叹了口气,李恪神色凛然:“他们既然敢对你不利,那么也肯定不会放过我,咱们可是同胞兄弟,三哥手中也有从军中挑选的五百精锐之士,大不了三哥和你杀出长安城。”

    李恪的这番话让李愔心中一暖。果然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必了,三哥。等情况明了了再说吧,否则暴露了你的力量就不值得了。”

    两人正说着,荣达走了进来,他负责和暗卫接洽。刚得到新的消息,“殿下,探子来报。在王府周围查探的眼线进了齐王行馆。”

    “齐王行馆?”李愔和李恪都有些意外,同时也放松了不少,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

    “加派人手盯着齐王行馆,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李愔对荣达说道,荣达应了声迅速离开。

    李愔这时站了起来,“为什么李佑派人盯着我,难道是因为我杀了他偷窃商会机密的人,这回伺机报复。”

    李恪也知道去年长安盛唐商会的事情,李佑派人偷窃技术没成功,人反而让李愔的人给杀了,“李佑一向心胸狭隘,眦睚必报,前年你为了一个艺妓和他大打出手,让他颜面尽失,而去年又杀了他的人,如今他和你一样在外之藩,心里自是不服气,说不定再打着什么鬼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就凭他还能翻起来什么大浪。”李愔是真心看不上李佑这种不上档次的小人。

    李恪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对李佑的家底比李愔清楚一些,“虽是这样说,但你也不能放松,据说这李佑在齐州招募了不少好勇斗狠之徒,其中尤以昝君谟和梁猛彪二人最善骑射,不容小觑。”

    “哼,就是二人再善于骑射,他能射穿我带来骑兵的板甲吗?”李愔带来的一千骑兵自然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每人除了装备内衬添加了碳纤维的板甲,横刀之外还配备了精钢十字弩,不可谓一只杀人的劲旅。

    李恪闻言顿时无语,他还真忘了李愔那群军士恐怖的装备,他说道:“只是你在长安城中调动军队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父皇追究下来,你免不了一顿训斥。

    “这就要看李佑会干出什么事情了。”李愔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两个分封外地的皇子之争,他绝不能丢了益州的脸。

    李恪心想李愔又开始犯邪了,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行馆等了一会儿,李恪的亲卫返回,带来了让两人心安的消息,十六卫军一切正常,并没有异常的调动,但李恪还是让人继续盯着,随时把消息传递过来。

    既然明确了是李佑,李愔和李恪商量了一下,决定守株待兔,看看这李佑究竟要玩什么花样,不过,李愔还是让李恪回去了,一来是为了免得打草惊蛇,二来是为了让他监视其他地方的动静,俗话不怕防贼就怕贼惦记,李愔干脆就让李佑的自以为计谋得逞。

    夜色降临,蜀王行馆一切如常,只是李愔并没有如常回卧房休息,而是转移到了一间偏殿中。

    在行馆中,李愔故意让武威放松了巡逻,造成一种因为过年疏于防范的假象,而实际上护卫已经全部埋伏在行馆的各个房间里,就等着李佑上钩。

    夜幕降临,一行三十人穿着夜行衣从齐王府中离开,躲过夜间巡逻的武侯向蜀王府摸去,带队的两人正是昝君谟和梁猛彪,李佑从大朝会回来以后发了一通火,让他们今晚就带着死士给李愔一些颜色瞧瞧,对他李佑来说他也许害怕李承乾和李泰,但他从来没有把李恪和李愔兄弟两个放在眼里,因为李承乾和李泰都是出自长孙一脉,有庞大的门阀支持,而他李佑也有自己的家族势力,诸多皇子中唯有李愔和李恪属于没有家族根基的人。

    这也是他看不起李恪和李佑一个原因,他们就是再能耐,也没有人家族绝对的支持,但李佑显然估错了形式,李愔如今今非昔比,足以充当家族的支柱,而李恪因为有这个弟弟在,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待会放过火就离开,不可纠缠!”三十人到了蜀王行馆之外,昝君谟对手下说道,李佑还没胆子真的在过年的当口杀了李愔,他只是让人一把火把行馆烧了,让李愔过年的时候灰头土脸,丢尽颜面。

    梁猛彪点了点头,两人各带着十五人翻上行馆的墙壁向里面窥探,只见偌大的行馆一片黑暗,只有寥寥几个护卫提着灯笼来回巡视。

    此时已是午夜,他正是挑了这个点过来,因为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防卫也是最松懈,只是他没想到行馆的防卫松懈到了这种程度。

    另一边的昝君谟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只是他只是稍想一下就过去了,没有细想,他根本想不到李愔已经察觉了不寻常,就连齐王行馆的侍卫数量也尽被李愔得知。

    两人并没有立刻翻墙进入王府而是观察了一会儿巡逻的侍卫,在摸清了基本的巡视规律以后,梁猛彪率先带着人潜入王府,而昝君谟则是带着另一波死士同时潜入了王府。

    一切都进行的太过顺利,梁猛彪心中暗喜,这个功劳来的也太轻松了一些,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落入了蜀王府侍卫的眼中,他们正一个个端起了十字弩等着命令。

    进了行馆,梁猛彪打着手势开始分配任务,让每个人负责不同的建筑,准备一把火把行馆烧个干净。

    得到分配的任务以后,十四个人俱都分散开来,各自行事,只是其中两人在得到梁猛彪的命令以后并没有按照指令办事,而是对视一眼,悄悄向李愔和崔莺莺的居住的寝殿摸去。

    梁猛彪走到了一个房间面前,掏出火折子,猛力一吹,火折子迅速燃烧起来,他得意地笑了笑,把火折子在窗户上燎了一下,糊着纸的窗户迅速燃烧起来。

    而与此同时,其他各处也是被纷纷亮起了火光,梁猛彪这时候挥了挥手,发出了撤离的暗号,只是他刚一个转身只觉一股劲风在耳边划过,接着耳朵瞬间火辣辣的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二道劲风袭来正中他的肩膀,他被弓弩的力量推着踉跄着后退几步,他这才明白这是弩箭。

    瞬间,梁猛彪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他们中了圈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三章 李愔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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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关头,梁猛彪惊恐之下,大喊一声“有埋伏”,再也顾不得什么,撒腿就跑,王府的侍卫又向他射出一波弩箭,但被梁猛彪灵巧的闪过,他能齐王属下当差,并能得到李佑的赏识,绝不是仅仅靠溜须拍马,他自身的武艺也是极为高超。

    刚才袭击梁猛彪的侍卫就是武威布置在行馆四周的暗哨,他们三人一组,隐藏在行馆各个角落和重要部位,其中尤以仓库为重,那里的暗哨最多,而梁猛彪在的位置房子都是空的,因此并没有布置下多少暗哨,而当梁猛彪点燃火折子的时候,他瞬间成了王府侍卫的活靶子。

    又一波射空,三个侍卫抽出横刀冲向梁猛彪,他们没想到这个梁猛彪还有两把刷子,顿时不敢轻视。

    梁猛彪此时无心恋战,既然蜀王已经获知了他们的行动,那么必然埋下了大量伏兵,不逃跑的只有死路一条。

    面向三个扑向他的侍卫,梁猛彪抽出匕首一甩直飞向中间的那个侍卫,想从中间突破出去,但那把平时不往不利的匕首装向那个侍卫的胸口只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就掉了下来,他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传说中的益州盔甲并不是摆设,而是真的刀枪不入。

    “哼,一把小匕首还能伤了我。”中间的侍卫不屑道,同时一挥手,三人成犄角的之势把梁猛彪围在了中间,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对蜀王不利,还不束手就擒。”

    梁猛彪额头冒汗,心若死灰,这三个人穿的盔甲都坚硬无比纵使他有万般本领也无济于事。

    绝望之下,他准备束手就擒,但这时他的眼角瞥眼五个死士正想这里偷偷摸来。他假意道:“我投降,我投降……”

    见黑衣人举起了手,一个侍卫上前打算把他捆起来,就在这时五个偷摸过来的死士突然抱住了其他两个侍卫,梁猛彪趁机一个横踢把面前的侍卫踹到在地,六个人当下冲向院墙逃离。

    而在另一侧昝君谟行动比梁猛彪要晚一些,在听到动静不对之后他立刻带着人逃跑了,因为他心知,就凭他们这三十人根部不是蜀王府侍卫的对手,但即使这样。他们仍被暗处的侍卫袭击,丢下七八个尸体方才逃脱。

    李愔一直在偏殿中,在王府安静下来之后,他在武威的保护下从偏殿中出来,此时王府的侍卫已经在收拾黑衣人的尸体,李愔瞥了眼一共十五具尸体,基本都是被弩箭杀死。

    “殿下,我们在你的寝殿中抓住了这两个刺客,他们企图对殿下不轨。”四个侍卫押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好险!幸亏殿下到了偏殿躲避。否则……”武威不敢继续说下去。

    李愔望着到处是火光的行馆,突然笑了起来,他是怒极而笑,他曾无数次想象皇子争储的残酷。但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仍然感觉到阵阵寒意,接着就是出离的愤怒。

    一众侍卫都是望着李愔,等待李愔的下一步命令。因为他们也从这笑声中听出来了那即将喷发的怒火,“武威,你立刻前去左武卫大营召集将士们。既然齐王想跟本王玩,本王就奉陪到底。”

    “是,殿下!”武威热血上涌,这才是一个藩王应有的气魄。

    武威刚刚离去,李恪就带着人赶来了,这里一出事,就有人给他报信了,他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前前后后没用十分钟,瞥了眼地上尸体,李恪脸色阴沉,“六郎你没受伤吧?”

    “没有,只是可惜了这个行馆了。”李愔望着已经大火漫天的行馆道,行馆中奴婢们都已经出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救火。

    李恪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火。”

    “是我让他们不救的!”李愔的声音平静如水,这种平静让李恪都感觉到不安。

    “为什么!”

    “为了给父皇看,也为了本王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李愔注视着燃烧的火焰轻轻说道。

    李恪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他道:“六郎你可不能胡来,你现在可没什么证据说明是李佑做的,而且就算有证据你也应该告诉父皇,让父皇处理。”

    “证据?我就是要去找证据的,他们不少人受了伤,一验便知!”李愔心意已决要去找李佑的麻烦,这话只是安慰李恪。

    果然,李愔这样回答李恪反倒是放了心,他生怕李愔冲动之下把李佑杀了,那问题就严重了,他看向两个被押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他们就是袭击行馆的人?”

    “是的,他们嘴倒是硬得很,到现在是一言不语。”李愔冷笑道。

    蜀王行馆的大火越烧越旺,长安的武侯赶到的时候,一些建筑已经完全被火焰覆盖,蜀王遇袭这个消息也通过武侯迅速在长安传开,不过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从左武卫大营传出,而这个消息则是瞬间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李愔的那一千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冲破了军营守卫,离开了驻扎的军营。

    这个消息通过斥候迅速传到了十六卫军中,诸如程咬金,侯君集这样的大将立刻召集军队赶往太极宫,“谋反”这个词汇本能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哎,李愔,你可不要犯糊涂啊!”程咬金在上马之后,狠狠叹了一口气。

    “爹,六殿下,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的!”程怀亮说道。

    “……”

    正在四方不宁的时候,蜀王行馆外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清晰无比,如同惊雷一般由远及进。

    李恪愣住了,“六郎,你怎么调动了军队?”

    “三哥,你先在行馆休息吧,李佑不念兄弟之情,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李愔说罢,上了马就往门外走去。

    李恪又气又急,他没想到李愔如此胆大包天。“六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他想跟着出去,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了下来,李愔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他跟着。

    此时的齐王府已经乱了套,梁猛彪负伤而回,前去的死士死了大半。

    “殿下!蜀王府提前打了埋伏,我们的人折了一半,若不是我武艺高强就回不来了!”梁猛彪捂着受伤的肩部半真半假的说。而昝君谟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阴弘智闻言一惊,他略微思索一下道:“糟了,蜀王必定察觉了。”,他望向梁猛彪骂道:“蠢货,谁让你们逃回齐王府的,李愔能察觉我们的计划,肯定也在监视齐王府,你们这样回来不是告诉李愔这是齐王干的吗?”

    阴弘智的话让李佑的心凉了半截,他之所以敢这样做的前提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了蜀王行馆。并不打算正面和李愔冲突,就算他再傻也应该明白此时是斗不过李愔的,只能在后面搞一些小动作,毕竟李愔带来长安的可是一千骑兵。

    “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出事的吗?”李佑一脚踢在梁猛彪的身上。把梁猛彪踢翻在地。

    梁猛彪也是很委屈,他真不明白李愔是如何察觉的,和所有人一样,他们不会想到远在益州的李愔会在长安的报社中藏着情报系统。

    阴弘智此时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李佑。暗恨他听信两人的谗言,惹来了麻烦,但李佑毕竟是他的外甥。他不能不管,于是道:“现在赶快差人去太极宫找阴妃娘娘,再差人去找你外公,你若是听我的劝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李佑此时也是乱了分寸,李愔能和他在青楼打架,那说明李愔也绝不是个善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罢,他差遣人向太极宫去了。

    安排了这个事情,李佑又看向梁猛彪。“你们现在就离开齐王府到别的地方躲……”,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了“隆隆”的马蹄声,顿时色变。

    李愔率领骑兵一路疾驰,从四个方向把整个齐王行馆包围了起来,下了马,他带着三百个骑兵进了齐王的行馆,“你们干什么?”,齐王府的下人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惊恐说道。

    不等李愔发话,跟在李愔武威一脚踹开了大门,那个齐王府的下人踉跄着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口中不断喊着“齐王殿下,齐王殿下!”

    此时的齐王府四周灯火通明,李愔见了冷笑不已,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这齐王府又无宴乐还亮着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个下人哭喊着跑向后面,不一会儿,李佑和阴弘智并肩走了出来,李佑还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外走,仿佛刚起床的样子,见到李愔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李佑故作镇定,厉声道:“六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半夜带着士兵闯入齐王府,难道你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那你派遣死士意图杀害本王算什么?”李愔冷冷说道。

    李佑准备抵死不承认,说道:“六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以为仗着一千人马就能胡作非为吗?”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搜便知,搜!”李愔喝道,不再和他废话。

    “搜!”李愔身后的士兵闻言齐声应道。

    李佑急了,李愔的人马来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让梁猛彪逃跑,于是道:“你敢!”

    李愔根本不理会他,他仍旧让士兵们开始分散到各处搜索。

    “蜀王殿下,你虽是贵为藩王,但和齐王殿下也是地位平等的皇子,先不说齐王是殿下的兄长,你这样公然闯入齐王府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阴弘智搬出了李世民。

    李愔笑道:“齐王府的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本王懒得和你废话,一会儿自然见到分晓。”,从暗卫得到消息,那群人逃离以后就回到了齐王府,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否则李愔也不会冒着风险调动骑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鞭子!

    李愔的态度如此强硬,李佑和阴弘智都是暗自叫苦,他们正和李愔周旋的时候,行馆中突然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只是也只是一会儿就结束了。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都是齐齐色变,李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道:“李愔,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不是本王做的,我一定会在父皇面前弹劾你。”

    “弹劾我,好啊,看看父皇是处置你还是处置我!”李愔用嘲讽的眼神望着李佑,道。

    说话的时候,武威已经压着十几个齐王府的侍卫走了过来,这些人已经全部换下的了夜行衣。

    “殿下,夜行衣全部被他们烧毁了,只找到一些碎片。”武威有些恼火,若是抓个现行,他们就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

    武威的话说出,李佑和阴弘智都是暗自松了口气,胆气也是壮了不少。

    “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扒下来。”

    两人一口气还未吐出,李愔的话又让他们立刻吸了回去,李佑道:“李愔,今日之耻,我一定会报的。”,李愔当着他面把他的侍卫扒光衣服,对他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传出去,他以后还如何在皇子中间立足。

    武威得令立刻动起手来,梁猛彪已经面若死灰,仍由士兵把他的上衣拔了下来,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其他的人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一些伤口。

    “殿下!”武威示意了一下梁猛彪身上的伤口。

    李愔瞥了眼,那正是蜀王府十字弩造成的伤口,因为蜀王府的弩箭和普通的弩箭都不一样,箭头是六个棱边,梁猛彪肩头上的伤口形状很容易就判断出来是被这种弩箭造成的。

    “齐王,这些人身上的伤口你怎么说,这似乎是刚刚造成的吧?”李愔谈谈地望着李佑说道。

    阴弘智和李佑额头上冒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阴弘智本有些急智。他立刻道:“刚才我们这些侍卫正在比武,身上的有些伤也很正常,蜀王殿下就不必多疑了吧!”

    李佑反应过来,说道:“没错,是本王让他们日夜习武对练的,你们说是不是?”

    梁猛彪和昝君谟哪还敢说不是,点头如捣蒜,俱都附和起来。

    李愔渐渐失去了耐心,他明白这么大动静肯定一会儿就会引来李世民的禁卫,说不定李世民也会亲来。如果被李世民参与了这件事,这件事就至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因为李世民处理皇子之间的纷争一贯都是这样的,儿子们打架他总不能为了一个杀了另一个。

    但是李愔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望着李佑那张欠抽的脸,扬起马鞭就甩了上去,“既然你不承认,本王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李愔突然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的阴弘智声嘶力竭道:“蜀王!你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李佑被李愔这一鞭子抽的退了几步。脸上仿佛被刀割了一样,他何尝受过这样的屈辱,抽过一个侍卫的腰刀就要和李愔拼杀。

    李愔是打定主意要教训李佑,他喝道:“都给我狠狠的打。留口气就行了。”

    这些兵油子都是战场下来的,一个都爱打架的主,蜂拥着上去就对齐王府的侍卫拳打脚踢,就连阴弘智也被几个士兵按到在地。用裹着盔甲的脚猛踹,李佑的刀还没到李愔身上就被武威一把握住,他一点头。四个侍卫上去就把李佑绑住,如同固定在柱子一样,李愔拿起鞭子就抽了起来,既然不能杀了他,这口气总是要出的,他要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他李愔不喜欢惹事,但他从来也不怕事,若是惹毛了他,皇亲国戚他照打不误。

    李佑的身体被四个侍卫死死抓住,是左右动不得,李愔每一个鞭子下去都是用了全力,惨叫声不时从李佑的口中传出,眼中的狠戾慢慢变成了恐惧,他突然明白这个李愔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李愔,而他却用了一年前的想法去对付他,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住手!”李愔一连抽了几十鞭子,李佑身上的衣服基本都被抽成了碎片,身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相互交叉纵横,很是恐怖,但不得不说,李佑的身体却是很强健,一直撑到现在还没有昏过去。

    这个声音是从行馆之外传来的,距离行馆还有一段距离,这个声音刚结束,李愔就听见阵阵的马蹄声响起,他明白李佑的救兵来了,还是李世民亲自来了。

    李愔扔下鞭子,这一顿鞭子让他的气也消了不少,脑子恢复了冷静,他对武威道:“让军队集合,不要和长安的军队起了冲突。

    “是,殿下!”武威得令,迅速出了齐王府,接着外面传来军队集合的声音,而另一种不同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直到齐王府门口。

    李世民满面怒容地行馆外走了进来,他在甘露殿休息的时候被宦官突然叫醒,说李愔擅自调动了军队,接着侯君集就带着大批人马到了太极宫加强防卫。

    这样的动作,让李世民脑袋当时一片空白,但多年的兵马生涯让他又立刻冷静下来,又恢复了曾经纵横沙场的冷静,他有条不紊地开始调动军队,但就在他准备召集君臣搜集各种信息的时候,阴世师一脸焦急地找到李世民,而李世民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李愔率领一千骑兵是包围了齐王行馆,并没有向太极宫而来,而半路上他明白了前因后果,蜀王府被不明黑衣人焚烧,李愔差点遇刺,为了报复,李愔率领军队包围了齐王府,因为李愔认定这件事就是李佑干的。

    “儿臣参见父皇!”李愔恭恭敬敬地给李世民行了一礼,此时侍卫们已经放开了李佑,而李佑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李世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都打的浑身是血的李佑,他怒道:“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是谁教你这样善用私刑的。”

    “父皇,这件事实在不能怪罪儿臣,若不是儿臣察觉到了异常,提前做的防备,现在父皇看的恐怕就是儿臣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他!”李愔指向李佑,“身体皇子,还是作为一个兄长,居然派人刺杀我,还命人焚毁行馆,此心之歹毒让儿臣如何能忍。”

    蜀王行馆的大火越烧越旺,如今是整个长安城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站在这个院子里,众人都可以望见被映红的天空。

    李世民被李愔的话窒了一下,他也是从皇子走过来的,这又要让他想起当年和李建成,李元吉的争斗,这让他忽然感到一阵悲哀,当年李渊的眼神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不是对他的苛责,而是身为一个父亲对儿子自相残杀的无奈和悲凉。

    胸口像堵着一块石头,李世民来时的愤怒突然消散了,他似是有些疲惫的说:“父皇会查个一清二楚的,这些人就交给父皇吧!”,他望着被李愔士兵看押的齐王府侍卫说道。

    李愔道:“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他不再说什么,既然李世民来了,这件事就只能到此为止了,至于李世民如何处理,那就看李世民自己了。

    轻轻点了点头,李世民转身离去,侯君集也从李愔的侍卫手中接管了梁猛彪一行人。

    “殿下,接下来怎么办?”武威已经集合了军队。

    李愔无趣地向外走去,他现在真有点后悔来长安过年,呆在益州多好,想干嘛就干嘛,一到这里就免不了卷入各种政治斗争中,这长安还真是政治中心,“让军队回营去吧,提前收拾一下,我们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武威闻言一愣,望向李愔,见李愔有些兴致缺缺,明白他心里肯定也是不欢愉,“是,殿下,属下这就让他们回去。”

    李愔回到蜀王的行馆的时候,武侯们正在救火,只是这一桶桶的水也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大火一直烧到天亮才结束,行馆一半的房子都被烧了个干净。

    而第二天开始,各种流言蜚语就在长安传了开来,关于昨晚的事情被编成了无数个版本在坊间流传,经过几天的发酵,一时成为新的谈资。

    “听说了,蜀王的行馆被人烧了,据说是五皇子干的。”,酒馆中,十几个士子围在一起讨论。

    “我怎么听说是蜀王谋反,左武卫大营的军队都调动了,皇子之间的事至于吗?”

    “这有什么不至于的,当年皇上不……”

    “你想死啊,这个也敢说!”那人没说完就被其他士子打断。

    “我爹说,六皇子对五皇子早就不满,故意点了自己的房子,诬陷五皇子。”

    “你得了吧,你爹就是武侯亭看门的,他说的也能信!”

    “……”

    不提长安民坊中的流言,此时太极宫也是乱了套,李佑被李世民带回了太极宫医治,见到被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李佑,李世民来看望李佑的时候,阴妃嚎啕不止,宛如杀猪时的惨嚎,“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佑儿再不对,也轮不到李愔出手教训,皇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对话!

    “他成这个样子还不是自找的,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李世民指着扮作一副可怜相的李佑,“他派出死士去烧李愔的行馆不说,还让人行刺李愔,在朕看来,他就是被李愔打死了那也是活该!”

    “皇上,那都是李愔的一面之词,李愔从小就狡猾奸诈,皇上怎么能信了他的话,这李愔一定是在找这个借口铲除异己,现在是李佑,下一个就是李承乾和李泰,妾看他是奔着皇位去的。”阴妃心疼李佑,已是口不择言。

    “住口!”李世民的脸胀成了紫色,“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说罢,李世民甩袖离开,无风不起浪,李愔怎么会平白无故殴打李佑,以他对李愔的了解,李愔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的。

    望着离去的李世民,阴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早就不满杨妃高她一头,自然对李愔兄弟也是恨屋及乌,李佑被李愔打成这个样子,她如何能忍,“佑儿,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紫云阁,李恪和李愔都在,就是已经嫁入程家的清河也回来了,李愔闹的事情太大,现在整个长安城到处是风言风语。

    “六郎,我就说让你不要冲动,你就是不听,找到了证据你交给父皇就行,为什么还把李佑打成那个样子。”李恪和几个皇子都在太医院见过了李佑,那样子真的太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清河一向护短,他道:“他是活该,若不是六哥警惕,现在躺在太医院的就是六哥,再说李佑受的也只是皮外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装的跟要死了的样子似的。”

    杨妃凝眉听了半天,这时瞪了眼清河。“不许胡说!”,她看向李愔,说道:“愔儿,你这样做太大意了,虽然你和恪儿都知道是李佑干的,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是李佑指使的呢?”

    “儿臣已经让人调查过了,那个受了箭伤的侍卫叫梁猛彪,他中的正是王府的弩箭,这种弩箭只有儿臣的府上才有,只需要拿去对比一下就能可以认出来。”李愔沉吟着说道。

    杨妃摇了摇头。“愔儿,你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算是梁猛彪中是烧毁行馆的人,但这依然不能代表这是李佑指使的,这自古的以来多少斗争中,替死鬼可是占了绝大多数。”,杨妃在后宫长大,又身处后宫已经看到了太多的阴谋权术,这样说道。

    李恪反应过来。于是道:“母妃你的意思是,李佑会让那个梁猛彪做替死鬼。”

    “李佑虽然有勇无谋,但是阴世师可是个十足的老狐狸,当年高祖皇帝杀了阴家三族。唯独留下了阴世师一脉,你以为这只是高祖怜悯他吗?现在这个情况,阴世师必定会让李佑一口咬死他什么也不知道,说是梁猛彪擅自行事。说不得还能被他利用嫁祸他人。”

    李愔背着手站着,这正是他提前动手教训李佑的原因,“母妃。我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要亲手教训李佑的,否则,我岂不是白白受了冤屈,李佑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手下,他仍可以逍遥自在,我差点没了命,这向谁伸冤去。”

    “可是如此一来,你可就把李佑和阴妃彻底得罪了,而且,如今门阀士族对你在益州的搞的什么政改颇有微词,若不是你在松州打了胜仗让他们对你有些忌惮,他们早就上书弹劾你了,现在你这样毫不顾忌地行事,公然调动军队闯营围困齐王行馆,又打了李佑,这不是给他们一个借口吗?”杨妃的语气中带着训斥的意味,李愔这样做完全就是义气行事。

    “哎!”李恪也是叹了口气,杨妃说的话句句属实,虽然因为和益州的生意不少官员偏向李愔这一边,但这些官员中出自门阀士族的官员并不多,由此也可以看到这些门阀士族对李愔的态度,他们虽然和益州保持着表面上的来往,但私下里对李愔的在益州的整改微词颇多,因为李愔是明目张胆地摧毁士族门阀的根基,尤其是那三所学院不分贵贱招收学员,这让大批寒门子弟在益州军政系统任职,“六郎,母妃的话说的没错,这次李佑的事件可能会牵扯到很多东西。”

    李愔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和门阀士族的冲突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在于在这一刻,“母妃,三哥,你们不必担心,他们现在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李愔安慰道,他已经不是以前孤身柔弱的皇子,任何人都要考虑他背后的实力。

    与此同时,阴弘智在阴妃和阴世师指示下来到了关押梁猛彪的牢房。

    “阴长史,你可得快点。”牢头一边缩头缩脑警惕地望着外面,一边带着阴弘智进了牢房,他这个差事是一个远亲为他谋得的,而这个远亲正是求得阴世师,李世民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但他受了阴家的恩惠,也只能冒着风险了。

    阴弘智从怀里掏出四个金块塞在了牢头的手里,“放心,只需要一会儿就行。”

    “那好,我去给你放风!”牢头又望了眼出口,见没有人便把金条装了起来,走到门口佯装巡逻。

    梁猛彪和昝君谟等侍卫都被关在最深的牢房里,阴弘智望着一脸死灰的梁猛彪和昝君谟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真是要感谢李愔,他一直想除掉二人,现在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而两人恐怕也没有想到当初的馊主意,会把自己的命给送掉。

    “阴长史?”当阴弘智掀开头上斗篷的时候,露出了一张布满青紫瘀伤的脸,这正是李愔的士兵所赐,梁猛彪见到阴弘智立刻扑倒临走道的木栏边,“阴长史,你一定要救救小的啊?”,此时再也没有以前的跋扈之色。

    阴弘智知道时间紧迫,开门见山,“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了,只是放火烧了行馆这个罪名就足以杀头了,不论是谁指使的都不重要了,你们明白吗?”

    梁猛彪抓住木栏手慢慢松了下来,他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昝君谟刚张开的口凝固住了,阴弘智的话基本宣布了他们的死刑。

    “现在的区别是你们自己咬定是你们自己擅自主张的,和齐王没有关系,这样,你们家人齐王府会负责供养,如果你们把齐王供出来,那么齐王至多受到训斥,而你们的家人也跟着一起死!”阴弘智冷冷说道。

    梁猛彪和昝君谟闻言心中一惊,望着阴弘智的脸他们同时后悔了,为何要为了荣华富贵去侍奉权贵呢?

    “我们明白了!”梁猛彪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牢房深处。

    阴弘智又强调了一遍,“你们一定要想清楚了,不要让你们的家人和你们一样遭罪。”,说罢,阴弘智嘴角扬了起来,他相信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李愔围困齐王行馆,殴打齐王事件让长安祥和的过年氛围完全变了质,许多大臣不得不提前结束假期开始办公,心里把李愔和李佑恨得要死,这唐朝律法规定一年七天的假期,就这样没了。

    “哎,这大朝会刚结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五皇子和六皇子可真够闹腾的。”

    “谁说不是,好好的年,不好好过,打打杀杀的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这六皇子和五皇子一直都不是善茬,以前据说还为了个烟花女人打过架,哎,不提了……”

    前往太极殿的过程朝臣的对话无不是关于李愔和李佑的,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三人走在一起,耳中听着官员们的议论,也是深有同感,“长孙大人,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怎么处理?以皇上的性格自是息事宁人了,当年李恪和汉王李元昌正下朝后打架不也不了了之了吗?”长孙无忌随口说道。

    房玄龄呵呵笑道:“这是皇上的家务事,我们这些人还是少插手为妙。”

    “可这回不一样,李佑烧了蜀王行馆,李愔打了李佑,据说蜀王抓了两个刺客还是准备下手刺杀他的,这件事就严重了。”魏征想了想说道。

    “那又如何,皇子们之间彼此争斗不是太正常的事情吗?想当年我们在秦王府的时候,皇上不也是李建成斗来斗去,在昆明池还摆了鸿门宴要杀了皇上,这个主意还是你魏征出的吧,后来高祖皇帝能怎么办,还不是一顿训斥就这样算了。”房玄龄分析道。

    魏征老脸一红,“我说房阁老,以前的事情咱们能别提了吗?都过去十年了,你还来埋汰我魏征。”

    见魏征这个样子,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是笑了起来,房玄龄赶紧道歉,“是我失语了,是我失语了,魏阁老莫怪!”

    魏征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事道:“不过阴国舅这两天倒是活跃的很,到处拜访官员和门阀士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提起阴国舅,阴世师,长孙无忌收起了笑容,现在朝中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是阴世师这个国舅了,仗着李世民对阴妃的宠爱,阴世师是到处拉拢官员和他分庭抗礼,长孙无忌早就不满他的行为。

    瞥见长孙无忌的神色的变化,房玄龄道:“昨天晚上他也来拜访了我,先是痛诉了一边李愔的胡作非为,又说李愔不把门阀士族放在眼里,在益州打压地方豪族,接着就是夸了一遍李佑,说皇上偏心,同样是在外的皇子,李愔封了藩王,而李佑还是普通的皇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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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的话音刚落,长孙无忌就哼了一声,“他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利用门阀士族对李愔的不满为李佑捞利益,还不是想让李佑和李愔一样坐上藩王。”

    长孙无忌的分析一针见血,魏征也不得不佩服,长孙无忌的确是治国的能手,朝局也是看的透彻,“那以长孙阁来看,这回该如何应对, 这李愔封王虽说违反了分封制,但这一年来李愔的确为大唐做了不少实事,一是击败了吐谷浑,解决了大唐十几年来的边患,二来,这户部年底的统计来看,只是这益州一年给朝廷的税赋就达到了三百万贯,站了税赋总额的五分之一,只凭这两样,任谁都不能指责六皇子什么了。”

    房玄龄也是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朝廷还省下了巴蜀的开支,等于只进不出,还节省了驻军的钱粮,稳定了西南边境,更重要的是李愔对陛下的话是言听计从,对大唐也是忠心耿耿,谁也说不得什么了。”

    “李愔有这个本事都是依赖那个什么罗安国,陛下是为此才封了他为藩王,这属于特殊情况,毕竟藩王的危害陛下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忠心耿耿的藩王固然对朝廷有利,但一个心存异心的藩王可就难说了,这陛下心里当然也清楚,所以,除了李愔之外,陛下是不会再册封其他藩王的,阴世师只会百忙一场,两位阁老也要为大唐着想啊!”长孙无忌意有所指,他说这话一是为大唐考虑,一是为了打压阴世师。

    房玄龄和魏征闻言都是点了点头。长孙无忌讲的东西他们还是认同的,那就是大唐不能再出现第二个藩王。

    这两天李愔一直关注朝局的动态,今天李世民宣布举行早朝,李愔被通知也要去。

    穿上官服,李愔骑马向太极殿而去,在他身后有一辆马车跟随,十几个侍卫拱卫在马车两侧,负责马车的安全。

    李愔到了太极殿的时候,基本上大臣都到齐了,朝堂的上氛围很诡异。李愔一眼望去,明显感觉到这些大臣已经划分成了不同的阵营,看来今天的早朝会很热闹。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李愔刚停下,李世民就从殿外走了进来,还没落座,一个人就站了出来,“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此人正是阴世师。当朝户部侍郎,阴妃的父亲,当朝国舅爷。

    “说!”李世民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

    “老臣弹劾蜀王李愔目无王法,擅自调动军队。无故殴打五皇子, 致使五皇子伤势严重,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老臣恳请殿下惩治六皇子以正法纪!”阴世师急声说道。

    阴世师的话说出。立刻让不少大臣开始议论起来,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不过是一句口号而已,这皇上杀了人还能把皇上关起来。李愔不说是皇子,也同样是藩王,这律法对他就更无法界定了。

    阴世师话还没说完,他继续道:“而且老臣也为五皇子感到委屈,六皇子和五皇子同为在外的皇子,为何六皇子可以封藩王,而五皇子却不能,老臣望殿下一视同仁,免得皇子们寒心。”

    李世民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他今天召集朝臣只是为了平息李愔和李佑相争的事件,止息民间的谣言,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无论是李愔无故殴打李佑,还是李佑刺杀李愔不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他本以为这些老臣都能猜透他的意思,没想到这个阴世师反而跳了出来为李佑叫冤,还真是贼喊捉贼。

    长孙无忌早已算到阴世师会来这一招,于是他道:“这五皇子和六皇子有些小矛盾那也是皇上的家事,我们这些大臣就不要掺和了,皇上自有明断,再说藩王之事,身为户部侍郎,阴国舅也应该知道蜀王今年缴了多少赋税吧!齐王能办到吗?而且齐王又有边疆可戍卫吗?”

    李世民心想还是长孙无忌了解他,不由露出了微笑,“辅机说的有道理,这皇子之争你们就不要管了,至于藩王的事情,也是情况特殊,朕不会再另立藩王。”

    阴世师联络了不少官员,他岂会就此善罢甘休,李佑若是能成为藩王,那么皇位就会距离李佑更进一步,“皇上,臣的家事只是家事,但皇上的家事就是国事了,至于藩王的事情,若是五皇子能坐上蜀王的位置拥有巴蜀之地,赋税和戍边都不是问题。”

    阴世师的话音一落,整个朝堂都寂静下来,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阴世师的意思,他是想让李佑取代李愔。

    “臣以为阴国舅说的有理,六皇子公然殴打兄长,品行不端,如何能做蜀王,臣觉得五皇子仁孝两全,更有资格为蜀王。”一个大臣出列说道。

    “臣等也以为如是!”又有七八个大臣站了出来。

    这十几个大臣都是来自门阀士族中的大家族,益州那块肥肉他们已经馋涎已久,而阴世师正是准确掌握了这一点,答应他们若是李佑坐上蜀王,可以他们分享益州的财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这些家族传承至今只是一个利字当头,何况是出来说几句话帮衬,失败了,李世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李世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这样注视着出列的大臣,他明白不把李愔和李佑的事情搞清楚,这帮人是有恃无恐了,准备颠倒黑白到底了,只是死牢中的齐王府侍卫已经承认是他们想为李佑出气,属于擅自行动和李佑没有一点关系,这对李愔很不利,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李愔,只见李愔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藩王之事岂是儿戏,而且没有依据,蜀王又如何会闯入齐王行馆教训齐王。”崔绍这时说道。

    “是啊,都说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真是笑话!”

    “……”

    不少人开始附和崔绍的话,李愔略微得意,自己在朝中还是蛮有人缘的嘛!

    长孙无忌用嘲笑的语气说道:“蜀王品行不端?齐王仁孝两全?据说齐王在齐州狩猎无度,宠信善于骑射打猎之人,荒废政务,这又如何解释?”

    “老臣也是听到不少关于齐王的传言,据说皇上派去的长史权万纪没少批评齐王的胡作非为吧。”房玄龄说道。

    路上的时候三人已经商议过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自是为了打压阴世师,而魏征纯粹出于公正的,“阴国舅,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是六皇子无故殴打五皇子呢?”

    三个老臣加上崔绍一起向他发难,阴世师有些招架不住,崔绍还说的过去,他没想到一向和李愔不和的长孙无忌也替李愔说话了。

    “是不是六皇子无故殴打五皇子,只需皇上把那晚烧毁蜀王行馆的人带上殿来一问便知。”阴世师望向李世民。

    李世民也有些不耐烦,这过年的时候还斗来斗去的,没一天安生日子,他顿时心生厌烦,“朕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父皇!儿臣认为阴国舅说的对,的确应该当朝对峙一下,儿臣也不愿意蒙受这不白之冤。”李愔突然说道。

    李世民看向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李愔,不明白李愔这是玩什么花样,他又看向阴世师,李愔的话让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李世民心想如果不把两人事情搞清楚,看来这帮大臣是没完没了了,而且李愔都要这样说了,他也没必要替他遮着挡着了,于是道:“把齐王府的侍卫带上来。”

    得到命令的侍卫立刻离去,不一会儿就把梁猛彪等人押了上来。

    瞥了眼如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梁猛彪等人,李世民问道:“朕且问你们,你们是受谁的指使焚烧蜀王行馆的。”

    已知是必死,梁猛彪反而胆子大了起来,他道:“回陛下,没有人指使,蜀王和齐王一向不和,是我们想讨齐王欢心,自己决定去烧蜀王行馆的,和齐王没有一点关系。”

    阴世师这时目视群臣,道:“现在列为臣工都听见了吧!”

    李愔冷笑连连,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父皇,儿臣在蜀王行馆被烧的当晚活捉了两个试图进入寝殿行刺的齐王府侍卫,他们的说法可是不一样,现在他们就在宫门外,父皇可以让他们进来当堂对峙。”

    阴世师心中一颤,暗道坏了,没想到李愔的心机这么深,并没有把所有人都交给李世民。

    “阴国舅,要不要让他们当堂对峙呢?”李愔明白李世民的想法,无论谁对谁错结果都是一样,他这样做只是不想让阴世师拿这件事做文章。

    阴世师也是脸皮厚的枪也打不穿的老狐狸,落了下风立刻转舵,他是不敢冒这个风险,道:“这是皇上的家事,还请皇上做主吧?”

    李世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李愔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李愔又帮他解决了难题,恨得是李愔居然瞒着他留了后手。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李世民无不欣慰的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治病的建议

    如同大部分人预想的一样,皇子相争在李世民的刻意掩饰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以阴世师为代表的门阀在早朝上被李愔突如其来的一招搞得灰头土脸,很多官员是暗暗叫苦,什么利益没有捞到,又把李愔得罪了一重,而为了彻底掩埋这件事,李世民下令将焚烧李愔行馆的齐王府侍卫全部斩首,李愔不得不再次感叹,这真是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因为蜀王行馆被烧,李世民给李愔重新换了个住处,李愔在护卫的护卫下回来时,崔莺莺正指挥着奴婢收拾东西,第二天得知李愔遇刺的事情后,崔莺莺哭了半天,一直责怪自己要来长安过年,才让李愔遭遇这种危险,哭过之后她让荣达打点行装准备回益州,李愔安慰她的同时心里也一阵温暖,至少她是真的担心自己,为了自己能放弃和亲人团聚,这算是过门媳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殿下,今天下午东西就能收拾妥当,我们明天就走吧!”见李愔回来,崔莺莺上前说道,她也是被吓坏了,虽然这些皇子间残酷的争斗她也听父亲讲过,但亲自经历她还是心惊不已,恨不得立刻回益州去,她现在反而觉得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李愔挽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不着急,本王还有几件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而且现在王府有大批军队保护,不会再有危险的。”,出了这件事以后,李世民允许李愔调动自己的军队保护行馆,李愔当然也不客气,抽掉了五百士兵,轮换护卫着王府,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那就听殿下的!”崔莺莺像小猫一样柔顺地说道。如果李愔和崔莺莺以前只是政治婚姻的结合,这次事件让崔莺莺彻底明白了李愔是她的男人,在崔府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接着就要冲出崔府找李愔,是崔章硬拉着崔莺莺没让她去,崔章当时毕竟是理智的,李愔提前让崔莺莺回来,那么他必是有了准备。

    “殿下,你要的人找来了!”两人正你侬我爱的时候。秦怀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出了这档子事,秦怀玉非常恼怒,恨自己当时不在场,不过第二天他就常住在了行馆中。

    李愔要离开长安,一些事情是要落实的,这第一件事就是抹茶工艺的主人燕北。

    秦怀玉的背后站着一个穿着青色半旧丝绸圆领长衫的微胖中年人,那样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人曾经混的不错。

    “你就是燕北?”李愔淡淡道。

    燕北心中忐忑,他和父亲曾在一个隋朝官员府上当差。以为那个官员偏 好抹茶,于是他们父子专门负责制作抹茶给那个隋朝官员饮用,后来隋朝被推翻,那个隋朝官员被乱军所杀。他和父亲逃了出来,因为没有生计,他们又操起了老本行。

    只是在民间,普通百姓谁有闲钱喝茶。那生意自是惨淡,而他的父亲过世以后,生意愈加不顺。到了最后是入不敷出,在得知益州的蜀王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后,他就壮着胆子把抹茶的工艺献了出来,其实是想走父亲的老路子,进蜀王府为李愔专门制作抹茶饮用。

    “草民正是燕北?”燕北挪了几步走到秦怀玉前面,对李愔弯腰行了一礼。

    李愔又道:“这抹茶的工艺是哪来的?”

    “回殿下,这抹茶是草民的祖传手艺,奈何在民间无人赏识,草民听闻蜀王殿下独具慧眼,于是斗胆进献这抹茶工艺,愿入府为奴转为殿下制作抹茶。”燕北恭恭敬敬道。

    李愔心中一喜,脸上却是平静如水,他道:“既然是这样你就随本王会益州吧,到时候本王把你安排进盛唐商会,让你专门负责抹茶如何?”

    燕北本来只求入府为奴,没想到李愔还让他进了声名赫赫的盛唐商会,那还有不愿意的道理,“谢谢殿下,谢谢殿下!”,燕北大喜。

    李愔也算了却心中对民族的情怀一种追求,既然他来了,又岂容蛮夷侵掠我泱泱华夏文明的结晶。

    燕北屁颠屁颠回去收拾行囊再回王府报道,李愔则是差遣荣达把剩下的礼品都送出去了,程怀亮,吕博彦,萧锐都一个不拉。

    既然要提前回去,李愔怎么也得和李世民打个招呼,下午的时候他又到了太极宫,在宦官的引领下,李愔到了延喜殿,他听说长孙皇后的病情突然加重,而这回进宫他同时也是为了长孙皇后。

    “父皇!”李世民正坐在长孙皇后的床榻边,满脸愁容,这也是他这几日来心情沉重的原因。

    李世民站了起来,他心中如此忧愁的原因不仅是为了长孙皇后,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的父亲——太上皇李渊,因为弘义宫的宦官来报,李渊的病情也是堪忧,太医是束手无策。

    若是即位之初李世民还对李渊偏爱李建成心怀的怨恨的话,那现在李世民心中此时只有愧疚,因为这些年他充分体会到了当初李渊的心情,在亲情和国家的抉择中太难了。

    “朕听你母妃说,你打算提前回去?”李世民问道。

    李愔答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也是心中惶恐,只怕在长安呆的越久就越是是非多。”

    李世民仔细打量一下李愔,说:“也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倒是精明,惹了事拍屁股就走,竟让父皇给你擦屁股。”,李愔的语气并不是一个帝王对着臣下,而是像一个父亲和儿子开玩笑。

    李愔暗笑,同时也很温暖,无论怎么说李世民对自己一直不错,甚至说是宠溺,他李愔也不能狼心狗肺不知道回报,于是道:“儿臣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儿臣这次来一是向父皇辞行,二是为了父皇心中的担忧来的。”

    “你母妃都和你说了?”如今长孙皇后病重,李世民有些心里话都是和杨妃说。

    李愔点了点头,“父皇,母后和太上皇陛下的病情太医都是束手无策,这样拖着……儿臣说一句不敬的话,恐怕撑不了多少时间!”

    李世民明白李愔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他叹了口气,“朕也是明白,只是生老病死,朕虽是天子也是无能无力。”

    李愔沉吟了一下,道:“父皇也并非没有希望,父皇也想必听说了儿臣在益州建立的医学院,这医学院中用的正是从罗安国传来的医术,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疾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李愔并不敢肯定可以医治好长孙皇后和李渊。

    “这医学院朕是有所耳闻,没想到用的竟是罗安国的医术,那愔儿便差遣疾医来长安吧!”李世民对神秘的罗安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因为李愔已经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李愔这下为难了,因为医治的过程中可能需要随时购买各种设备和药物,而这些设备长安是没有的,他也不能一直呆在长安,况且一些设备还要使用到电力,于是他道:“父皇,让疾医来长安恐怕不行,因为罗安国运来的药品和设备都在益州,而且根据治疗的情况,儿臣可能随时要联系购买药品,否则这一来一回必定会耽误了治疗,如果父皇放心,不若让母后和太上皇陛下随同儿臣一同到益州,待把治愈了再回来。”

    李愔的话让李世民沉默了一会儿,李愔说的话都是事实,这个选择很容易做,李世民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去益州两人的病情还有一丝希望,来回折腾只会更加危险,“既然这样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

    李愔重重点了点头:“父皇安心,儿臣一定全力以赴。”

    商定了长孙皇后和李渊前去益州治病的事情,李愔离开了延喜殿,李世民还要和长孙皇后说这件事。

    李愔离开延喜殿又去了紫云阁和杨妃辞别,李愔前后只待了四五天又要走,杨妃自是舍不得,李愔只得答应杨妃有空就回来。

    辞了杨妃,李愔出了紫云阁,迎面十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嫔妃走了过来,和李愔撞个正着,见到这人,李愔出于礼数还是说了躬身说了句,“李愔参见阴妃娘娘!”

    见到这个把李佑打成重伤的罪魁祸首,阴妃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她 的胸脯起伏着,讥讽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蜀王,我可受不起这样的礼。”

    李愔本就懒得理会她,只是不想让人说闲话,说他对阴妃无礼而已,礼数也到了,李愔不再理她,“如果阴妃娘娘没有别的事,本王就告辞了。”

    李愔懒洋洋的样子让阴妃更是来气,她道:“李愔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就凭你们母子三个斗得过我们阴家吗?”

    李愔针锋相对,冷哼一声,“阴妃娘娘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这次给李佑的教训还是轻的,本王不想找事,但阴妃娘娘若是想和本王斗,本王愿意奉陪!告辞!”

    “你……”望着大步离去的李愔,阴妃又惊又怒,李愔居然敢威胁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回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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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要送长孙皇后和李渊去益州治病又是在长安引发了不小的风波,不少大臣反对,当然更多的是支持。

    唐朝以孝仁治天下,李世民以前对待李渊的态度一直不冷不谈,这突然改变了态度,让不少以忠孝为先的大臣深感欣慰。

    而长孙无忌则是坚决站在了李世民的一边,李世民担忧长孙皇后的病情,他又何尝不但心,而对于那些反对的大臣李世民只说了一句话:谁反对,谁找人为长孙皇后医治,治不好全部杀头,那些死守成规说皇后和太上皇不合宜去藩王封地的大臣顿时就蔫了。

    既然长孙皇后和李渊要去益州,涉及的事情就多了,李愔打算提前离开长安的计划完全泡汤,只能等待李世民准备妥当。

    无聊的等待时间中李愔也没闲着,程怀亮几个损友几乎每天都来找李愔到长安城喝酒玩乐。

    “对了,殿下,你可还曾记得以前那个长安花魁罗小伊?”

    这一日,李愔带着秦怀玉和程怀亮几个饮酒的时候,吕博彦几杯酒下肚以后突然说道,李愔离开长安以后,吕博彦还是和以前一样流连于烟火之所,吕尚恨其不争气,一脚把他踹到了灵州做了长史。

    “罗小伊!”这个词都快成了一个遥远的回忆,如今被提起,李愔忽然有些怅然,“怎么突然提起她!”

    见李愔脸色不愉,萧锐和程怀亮一人给吕博彦来了一脚,埋怨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吕博彦一人还了一拳,道:“我也只是想起来今年的一件事,因为灵州和东突厥原来的边境相邻。所以经常有突厥人在灵州做生意,今年十月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商队里,有个女人和罗小伊十分相像,只是那时候因为有别的事情就没在意,只是回来后越想越觉的是她!”

    “是不是她有什么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而已。”李愔喝了一口说道,罗小伊的身世他已经搞得清清楚楚,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他处在罗小伊的位置又能有什么选择。只是他同情归同情,但是哪怕罗小伊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接受她了。

    萧锐现在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比以前强了不少,他道:“就是,提她干什么,来喝酒,说些高兴的事,对了,怀玉你现在怎么样?和那个郑家小娘子有什么新的进展没有。”

    说道这个可能是秦怀玉过年最高兴的事情了。秦怀玉回国公府还是那个样子,虽然秦叔宝对他很热情,但张氏虽说收敛了不少,但依旧是假客气。不过他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郑冰兰因为郑家情绪低落的时候,秦怀玉是每日陪着郑冰兰,虽说只是坐着不说话。但郑冰兰还是被秦怀玉执着打动了,“她答应嫁给我了!”

    “真的,假的?”吕博彦嘴张的老大。那是羡慕嫉妒恨,现在几人中就他没有家室了,程怀亮娶了清河公主,李愔娶了崔氏长女,萧锐也得到了赐婚,李世民打算把襄城公主许配给他。

    “恭喜,恭喜!”李愔几人同时拱手,秦怀玉幸福地傻笑起来。

    程怀亮说道:“听说这郑冰兰貌美如花,她的妹妹也是姿色不俗,怀玉也为兄弟们想想,什么时候把郑冰露也引荐给我们认识认识,哎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愔当头打了一个爆栗,李愔道:“你小子还有什么想法不成,你要是敢再找个小妾,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锐见了打了个冷颤,这娶个公主真不容易,被公主管着不说,还得被大舅子威胁,不过想到自己他也是兔死狐悲。

    程怀亮捂着脑袋道:“冤枉啊,殿下,我哪里敢呀,现在出门身上都一个铜钱也没有。”

    “这还差不多。”李愔收回拳头。

    一场酒吃到日暮西山,李愔道:“明日我就回益州了,以后还说不得何日能再次相见,各位珍重!”

    三人也有些伤感,但他们明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见面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以后都会为自己事情奔波。

    “殿下珍重!”,三人站起来同声说道。

    李愔和秦怀玉也站了起来,拱手道:“珍重,他日再见!”

    明天车队就将启程,这是他和几位损友在长安的最后一次相聚,辞别了三人之后,李愔和秦怀玉赶往了行馆。

    第二天,李愔的车队准备妥当,浩浩荡荡地向明德门前进,在城门口,李愔的车队停了下来,等着护送长孙皇后和李渊的车队。

    这趟回去,李愔和秦怀玉都是骑着马,每人各领五百骑兵,接了这个差事,李愔也是提心吊胆,只是希望半路上别出什么状况,因此是亲自担当了护卫。

    等了半个时辰,由禁卫军护卫的车队向明德门行来,李世民骑着马在车队西侧,到了城门口,李世民下马来走向李愔。

    “父皇!”李愔恭敬地叫了一声。

    李世民拍了拍李愔的肩膀,瞥了眼两辆马车,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皇后,他道:“愔儿,朕就把皇后和太上皇交给你了。”

    “是,父皇,儿臣必定会竭尽全力!”李愔的话掷地有声。

    除了李世民,长孙无忌,李承乾,李泰诸皇子也来给长孙皇后送行,长孙无忌上前对李愔躬身行了一礼,真切道:“六殿下,老臣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长孙皇后的病就拜托殿下了。”

    长孙无忌的话出自真心,这政治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李愔也乐意卖这个人情,他把长孙无忌扶起来,“长孙阁老请起,为母后寻得良医本是我应该做的。”

    “殿下仁孝,老臣敬佩!”长孙无忌感动地说道。

    李承乾和李泰这时候对李愔也是行了一礼,李治和兕子都是红肿着眼睛,知道长孙皇后要去益州,两人都是哭个不停,她们两人自小在长孙皇后的看护下长大,自是母子情深。

    听到外面的动静,长孙皇后掀开车帘道:“皇上请回吧,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不必过于忧虑。”

    李世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尽早赶路吧!”

    接着他走到前一辆马车前,这辆车里面躺着李渊,比起长孙皇后,李渊的病情更重,坐都无法坐起来,只能躺着,“父亲,孩儿就不远送了。”

    李渊今年已经六十七高龄,面额宽大,浓眉大眼,面向威压,只是长年疾病缠身已让李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孤独中死去,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刻,李世民第一次踏入弘义宫来看他,重新唤醒了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尽管做任何动作都很困难,但李渊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荧光。

    李世民叹了口气,离开马车,又和长孙皇后说了一些离别的话,接着他让车队开始启程。

    “六哥你一定能治好母后的病对吗?”车队开始行进,兕子掉着眼泪走了过来,眼泪巴巴的望着李愔。

    长孙皇后去了益州,李世民让杨妃临时照看兕子和李治,杨妃拉着兕子手说:“兕子,你六哥一定能医好你母后的。”

    “对,六哥一定能的。”李愔顺着杨妃的话说道。

    兕子握了握小拳头, “兕子相信六哥!”

    李愔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对李世民道:“父皇,儿臣这就出发了!”

    “嗯,小心行路!”李世民简单说了几句。

    每个父亲都是善于用行动,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李世民的话虽简短,但也含着对李愔的关心。

    “是,父皇!”李愔最后望了眼前来送行的人,翻身上马,拱了拱手,向前追去。

    车队缓慢而有序的离开长安,李世民带着送行的人直到最后一辆马车离去才返回,此时他突然心中感到全所未有的无力,他可以征服整个江山,却无法征服一个小小的病症,这时候他再次庆幸当初的选择,给李愔这样的支持是对的。

    李承乾望着远去的车队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此时应该感激李愔,但感激归感激,但是面对皇位他依然不会因为这种感激而退却。

    只是这种想法立刻被另一件事替代,此时他仍旧在想着一件事,前几天他事前得知了李佑要对李愔下手,因此很得意地坐山观虎斗,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据他得到的信息李佑并没有下令刺杀李愔,而李愔却又明明找到了两个潜入寝殿企图刺杀他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不明白,李佑更加糊涂,阴弘智在整理了所有的信息以后得出一个结论,齐王府的死士中混入了其他来历不明的人。

    “查,一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梁猛彪,昝君谟这两个蠢货简直是死有余辜,这还叫什么死士,不是这帮废物,本王也不会如此狼狈。”李佑在阴弘智给他分析了这种情况以后,肺都快被气炸了。

    此时的李愔并不知道李佑也是被别人坑了一把,他和秦怀玉小心谨慎地护送着两尊大神回益州,能不能治好这两位对李愔同样很重要,成了,以后就能得到长孙皇后和李渊的感激,而两人都是看似无足轻重,动起来地动山摇的人物,李愔还是很喜欢用小代价换取大人情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孙思邈的初步诊断

    浩浩荡荡的车队沿着长安通往巴蜀的关中主干道向前徐徐前进,因为长孙皇后和李渊身体的原因,车队行进的速度很慢,李愔也不敢催促赶路,万一来个颠簸长孙皇后还好一些,李渊说不得就挂掉了,到时候他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李愔和秦怀玉将一千亲兵分为前后两军,他带着前军走在前面,而秦怀玉带着后军守住后面,一路小心翼翼,走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益州。

    在李愔还未达到益州之前,斥候就提前抵达益州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上官仪,上官仪不敢怠慢,立刻把李世民去年居住的行馆收拾出来,又额外准备了另外一个行馆给李愔居住,不过这两个行馆也只是先行准备着,李愔现在是打算把李渊和长孙皇后送到医学院,这医馆建造的时候李愔特地留出了几间特护病房,专为以后重量级的人物治病,没想到却被长孙皇后和李渊先用上了。

    这特护病房中的设施都是李愔从现代买来的,全部按照现代医院的标准配备的,里面床单被褥,卫生器具也是从现代购买的高档产品。

    进了益州城,李愔护送着两辆马车向医学院而去,这时候孙思邈已经在医学院门口等着,见李愔伴着两辆豪华的马车过来,他明白这就是长孙皇后和李渊了,此时,他心里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还是第一回儿给这样的大人物治病,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殿下!”李愔下了马,孙思邈带着医馆的医生和十几个婢女走了过来,这些婢女都是医学院的学员,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护士,得知自己的任务以后,孙思邈让她们专门来照顾二人。

    李愔望了眼自己强大的医疗阵容,心里也是有了些自信。他道:“孙老,快把长孙皇后和太上皇陛下送入特护病房吧!”

    “是,殿下,两个房间已经准备妥当了。”孙思邈说罢带着护士走向两个马车。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长孙皇后就醒了,因为身体虚弱,长孙皇后基本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她睁开眼睛,掀开窗帘,这时候正看见李愔带着十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草民孙思邈参见皇后娘娘!”长孙皇后露出真容,孙思邈和一众医生都是恭敬地行礼。

    望着长孙皇后疑惑的眼神。李愔道:“母后,他们就是医学院的医生,负责给你和太上皇陛下诊治。”

    长孙皇后了然,她露出一个笑容,心想这益州还真是和传言中一样古怪,疾医叫医生,还都穿着一样颜色白大褂,她道:“平身吧!”

    孙思邈站起来,恭敬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移步医馆。在医馆的三楼,草民已经为皇后娘娘准备了病房。”

    点了点头,长孙皇后示意了一下随行的宫女,两个宫女立刻把长孙皇后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孙思邈则是让跟来的护士帮忙把长孙皇后扶上病房。

    李愔目送长孙皇后进了医馆,又带着他去了后面的马车,“皇祖父,已经到了益州。还请皇祖父移步医馆。”

    李渊的病情比长孙皇后重的多,一路上随行太医都是一直负责照料着,否则能不能撑到益州还真是难说。如今到了地方,他也是松了口气。

    虽然说话有些困难,李渊还是点了点头,发出了沙哑的一声好,李愔的记忆中他也是**岁的时候见过李渊,从那以后李渊就一直被李世民软禁在弘义宫,如今李世民解开了心结,李渊这才能顺利到益州治病。

    路上的时候,李愔和李渊也没少见面,两人也算是熟悉了,被软禁在弘义宫近十年的时间,李渊身上已经没有了那时候身为人皇的威严,倒是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看向李愔的眼神也是一个普通老人看着亲人的样子。

    得了应允,孙思邈行了礼以后,让几个护工把李渊从马车转移到担架上,抬着他就进了医馆。

    长孙皇后和李渊入驻益州医馆,如此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益州的百姓围观,不少前来看病的人都是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李愔瞥了眼围观的百姓对孙思邈道:“医馆还是正常营业,只是把二楼通往三楼的门锁上,从医学院内部的外楼梯进去,我再调拨给你二百个侍卫负责皇后和太上皇的安全,一定不能出了纰漏。”

    孙思邈表情凝重,打死他也想不到李愔一过年就给他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但既然问题来了,他也只能迎难而上,“殿下放心,老朽一定会全力以赴。”

    李愔点了点头,“这就好,有什么需要只需和我说,我一定会给你全力支持!”

    “是,殿下!”孙思邈应道。

    把长孙皇后和李渊交给了孙思邈李愔也是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孙思邈的事情了,他本事再大也不能看病,还得依仗他,跟着护工,李愔和孙思邈进了医馆,到了三楼,李愔和孙思邈先进了李渊的房间,毕竟按理来说还是李渊的地位要高一些,论病情也是李渊的要严重一些。

    此时李渊已经在护工的服侍下躺在了病床上,李愔走到床边道:“皇祖父,让孙老给你把一下脉吧!”

    李渊在孙思邈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接着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轻轻点了点头。

    孙思邈走上前去,按照医生望闻问切的程序走了一遍,又询问了跟随的太医,问李渊平日的病症是什么样的。

    这个太医是专门负责给李渊诊治的,隶属于太医院,得知把李渊送到益州来的时候心中颇为不平,认为皇家看轻了太医院,可是自打进了医馆以后他就彻底呆了,而见识了各种闻所未闻的医疗设备以后,他更是如同小二三进城一般。

    孙思邈问话,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说道:“太上皇陛下经常有发热,畏寒,身疼,咳嗽的症状,而且严重的时候呼吸会很困难。”

    凝眉深思了一会儿,孙思邈转向李愔,道:“殿下,根据这位太医的描述,和老朽的诊断,太上皇是患上了一种老人的常见病——支气管炎,只是因为治疗的方法不对,已经并发了肺气肿,这幸亏是早一点送来,否则至多两个月恐怕就……”

    李愔明白孙思邈的意思,再晚点送来李渊就挂掉了,而历史上的记载李渊也的确是在贞观九年的时候因病一命呜呼,他心想自己送来的还真是及时。

    李渊的御用太医如同听天书一样听着孙思邈口中的医学名词,支气管炎,肺气肿,他从来都没听过,而事实上在古代很多疾病都没有名称,只是诊断过就按方拿药,到了近代,人体解剖学发展起来搞清楚了人体结构,才为许多疾病命名。

    “有把握吗?”李愔关心的始终是能不能治好的问题。

    孙思邈缕着胡须道:“这个病不是不可以治愈……”孙思邈卖了个关子。

    “还请孙老明示。”见孙思邈脸上自信的表情李愔心里有了底。

    “只是恐怕得麻烦殿下长期提供药物了。”孙思邈道,这种疾病他已经研究过了,只是治疗这种疾病的药物很欠缺。

    李愔呵呵笑道:“这个孙老放心,我说过了,我会全力配合孙老的。”

    “这老朽就放心了,只是这个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治愈的,太上皇陛下的身体太虚,同样也需要调养,恐怕至少得半年时间才能康复。”孙思邈最后下了结论。

    能治愈就行,李愔心情大好,也无所谓半年一年了,总归是给李世民一个交代了。

    给李渊诊治过后,李愔和李渊告了辞,又和孙思邈去了长孙皇后的病房。

    “母后!”

    此时,长孙皇后躺在床上正好奇地打量着病房中的每一样物品,眼中露出新奇的光芒,见李愔进来,她露出一丝微笑,道:“进来吧,愔儿!”

    李愔带着孙思邈来到长孙皇后的床榻前,李愔开口道:“母后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

    长孙皇后道:“满意,这床褥用具都很舒服,比皇宫中还强了不少,依母后来看,这里的设置和你以前的梁王府也差不了多少吧。”长孙皇后的笑容表露出了她的心情。

    李愔笑道:“是的,母后,这里的东西都是儿臣采购来的。”,说到这里他的话一转,道:“母后,还是让孙老先给你看看病吧。”

    “嗯,好。”长孙皇后点了点头。

    不同于李渊,长孙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这把脉也很讲究,随行的宫女在长孙皇后的手脖上放了块锦布,孙思邈才上前把脉。

    探了脉,孙思邈又和给长孙皇后医治的太医核对了一下长孙皇后的病症,两人又讨论了一小会儿,接着孙思邈走了过来。

    “孙老有头绪了吗?”李愔有些紧张地问道。

    孙思邈摇了摇头,“皇后的病老朽似乎在殿下提供的医书上见过,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殿下还容老朽回去查查。”

    李愔闻言道:“那孙老就先回吧,若是有了头绪,差人通知本王就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贩私盐的人

    孙思邈告了辞,转身回了医学院的图书馆中查询资料去了。

    长孙皇后见李愔皱着眉道:“愔儿,不必忧虑,你父皇和我心中都有数,能治愈那是上天眷顾,不能治愈也不会怪你的。”

    李愔再次被长孙皇后的通情达理折服,道:“母后的话让儿臣感到羞愧,不过母后放心,儿臣会想尽各种办法的。”

    轻轻笑了一下,长孙皇后突然重重咳嗽了几声,李愔这时候道:“母后长途劳顿就先在医馆休息吧,儿臣就不打扰了。”

    长孙皇后本也有些疲惫,也想休息休息,于是道:“那愔儿就先回去吧,我有这么多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李愔道了声是离开了医馆,下面秦怀玉一行人还在等他,“回王府吧!”李愔下了命令,这走了一个月他也是身心疲惫,也终于明白古代人口流动为什么这么小,这耗在路上的时间太多了。

    一行人到了王府,秦怀玉带着郑氏姐妹去了给她们准备的宅子,她们总住在王府也不是个事,而且秦怀玉和郑冰兰现在打的火热,李愔也得给两人活动的空间不是。

    “蝴蝶!”

    车队到了蜀王府,崔莺莺开心地叫了一声,下了马车就向门口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跑去,这正是李愔买给她的那只蝴蝶犬,几个月的时间,这只蝴蝶犬已经从十几厘米长到了二十厘米左右,模样也是越来越可爱,去长安的时候,崔莺莺把它交给了金大谦喂养,没想到今天竟是蹲在门口等崔莺莺。

    金大谦也在门口,一脸喜色,道:“今天老奴说了句殿下和王妃今天回来,它就一直等在门口。可见它还是和王妃亲。”

    他的话刚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两声“汪汪”声,接着一道白影冲了出来,李愔刚下马车被这道白影差点撞到,接着一个湿润的舌头就在 李愔脸上舔来舔去,“死狗,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只藏獒正是李愔养的那只雪獒,以前的小家伙,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体长一米,高六十公分的庞然大物。尤其是脖子上的鬃毛又浓又密,环绕着脖子一圈,比雄狮的鬃毛也不遑多让。

    小白一冲出来,崔莺莺抱着的蝴蝶就汪汪叫个不停,崔莺莺不在的时候它没少被小白欺负,现在主人回来,它终于找到靠山了。

    小白根本不理会蝴蝶的挑衅,只是打了一个响鼻,在李愔身上蹭来蹭去。十分的亲昵。

    李愔摸着小白圆圆的脑袋笑道:“算你有良心,没白养你。”

    崔莺莺则是狠狠瞪了一眼小白,抱着蝴蝶就回了南院,对李愔的这只狗说实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那模样太吓人了。

    金大谦又开始附和,“殿下养的狗,那肯定是与众不同的。”

    李愔拍了怕金大谦的肩膀,“这一年过去。你的马屁功夫见长啊!”

    金大谦跟在李愔后面嘿嘿笑着,“老奴说的都是真心话。”

    开着玩笑,两人向王府内走去。李愔道:“我去长安的时候益州的政务没出什么纰漏吧?”

    “大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苏沫儿好像抓到了一批私盐贩子,说是等着殿下回来发落。”

    “私盐贩子?有什么来头吗?”一般的私盐贩子苏沫儿就按照益州的律法处理,她还等李愔回来处置,那肯定是这些私盐贩子有些来头了。

    金大谦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殿下,老奴说了你可别生气!”

    李愔瞥了金大谦一眼,心下奇怪,说道:“尽管说!”|

    “这些人是崔家的人!”

    “什么!”李愔停了下来,“崔家的人?”

    崔莺莺毕竟是来自崔家,还是主母,出了这件事苏沫儿也是有些意外,但她一直视李愔的利益为最高,还是把他们抓了起来,金大谦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担忧,“据说崔章还去向上官仪求情了,这事情估计是没错了。”,崔章和苏沫儿不熟,也只能找上官仪去了。

    李愔刚因为回到益州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他道:“崔家在益州为官的七个子弟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这老奴就不清楚了。”金大谦道。

    李愔缓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以李愔的认知,崔绍是不会这么干的,那这又是谁从中作梗?

    他回到卧房,崔莺莺此时正和蝴蝶玩的开心,李愔本想说这件事,但心想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休息个几天再说。

    想到长孙皇后和李渊,李愔又把金大谦叫来,让他给医学院送一个厨师过去,专门给长孙皇后和李渊准备吃食。

    如今张三开了厨师培训班,这王府的厨子肯定是第一位培训的,因此厨房里也多了十几个大厨,现在王府用起来那是绰绰有余。

    又吩咐金大谦闭门谢客,李愔在王府整整休息了三天,这才从长途跋涉的劳累中缓过劲来。

    这天,李愔刚起床苏沫儿就过来了,她见崔莺莺还在睡觉,对李愔使了个眼色,李愔会意,随着她离开南院到了正殿。

    一个多月不见,李愔见到苏沫儿就在她身上使坏,苏沫儿打开李愔作怪的手,道:“殿下,我找你是有正事。”

    李愔收起坏笑道:“什么事情?”

    “殿下知道了崔氏贩卖私盐的事情了吧?”苏沫儿说的时候注视着李愔的眼睛。

    李愔这几天也休息过来了,想着也该处理一些正事了,他道:“金大谦和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抓的他们?”

    苏沫儿道:“元正的当晚,他们也很会挑时间?捡了个武侯警惕性最低的时间。”

    李愔闻言冷笑,元正的晚上正是除夕夜,“那你调查清楚了吗?”

    “嗯,这两天刚有些眉目,崔家内部现在似乎出了问题,崔家的元老现在对崔绍很不满,指责他把崔家的命运全部押在了殿下身上。那些元老都是一些顽固不化的人物,极为在意门阀制度,而殿下现在的政改虽然远在益州,但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生怕将来殿下继承皇位,现在开始转而支持李承乾,这批私盐贩子就是这些元老的人,其中崔家七子弟中有四个人参与这件事,其中一人正是在盛唐商会的盐业部任职,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偷运出一船私盐。总计三千石。”苏沫儿细细说道。

    “三千石?够杀头了。”李愔淡淡道。

    李愔的话让苏沫儿心中一寒,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李愔瞥见苏沫儿的样子,忽然笑了,“你和金大谦一样都是在担心王妃吧?”

    苏沫儿点了点头:“王妃毕竟是出自崔家,如果处死了四个崔家的子弟……”,她不敢再说下去。

    李愔叹道:“沫儿,以你看,我和门阀士族还有和解的余地吗?”

    “殿下创建三大学院。不分贵贱,择取能者任用,这和门阀士族举荐的习俗相悖,而且殿下不久又将在巴蜀实施全民教育。这是彻底摧毁了门阀士族占据朝纲的政策,如此一来,北方的门阀权贵将对殿下更加无法容忍。”苏沫儿结合搜集的情报和唐朝的实际情况分析道。

    李愔站了起来,望着西方的天空。道:“你说的不错,本王在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和门阀士族对着干,以前他们还没有提防本王。但三大学院成立,益州的政改结束以后,北方的门阀士族隐隐有了联合之势,虽然表面上他们还和益州做着生意,但在皇位的问题上他们却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不会让我继承皇位,不过,本王也不在乎那个皇位。”

    苏沫儿的视线落在了李愔扬起的嘴角上,突然抿嘴笑了起来,“如今殿下雄踞一方,聚敛天下之财富,又把巴蜀治理的这样兴盛,巴蜀之外的地方相对来说只不过是贫穷之地,的确没有什么吸引力。”

    “不只是如此,我当初之所以选择益州就是因为这里没有门阀士族的根基,而高权一脉望族被处理以后,益州就更没有可以和王府对抗的势力了,而这一年来,上官仪也在我的授意下逐步清理巴蜀的地方豪强,比如窦贤德的家族现在已经转换为商业家族了。”李愔很满意益州的状况,又缓缓说道,“而北方门阀势力深植,就算我继承了皇位,恐怕也得发动一场战争才能解决他们,只是那样又将是血流成河,这大唐才安稳几年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利用一个新的巴蜀慢慢影响大唐,用文化渗透。”

    似乎明白了什么,苏沫儿道:“所以殿下这回是打算利用这个事件把崔家的在益州的势力清除出去?免得形成一股不安分的势力,最后还得用武力解决。”

    “没错,莺莺是王妃,但她应该明白嫁给本王也就意味她以后要处处为夫家考虑,而不是一心想着崔家,我不愿意见到一个新的门阀势力在益州生根发芽,否则那才是真正害她。”李愔说的都是心里话,趁现在崔家在益州没有生根发芽把崔家的势力打压下去,免得尾大不掉,若是非到兵戈相向的时候,他和崔莺莺就真的做不了夫妻了,而且李愔相信崔莺莺,但并不相信崔章几个,因为就如苏沫儿所言,崔绍和崔章崔通父亲的意见已经不合。

    苏沫儿叹道:“王妃恐怕还不知道崔家现在发生的事情,殿下只需向她说说,她想必也会明白的。”

    李愔叹息一声,没想到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还是迟早要解决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深度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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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李愔汇报了这件事,苏沫儿离开了王府,按照李愔的吩咐,苏沫儿开始着手清理崔家七子弟这一年多时间在益州形成的势力。

    下午的时候,李愔去了刺史官署,他召集了上官仪,窦贤德,王银龙准备开一个小会。

    “殿下!”李愔进了官署,三人齐齐向李愔行了一礼。

    李愔点了点头在主位上坐下,如今他与门阀士族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引起冲突事件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时不我待,他必须进一步加强对巴蜀的统治,这就涉及到对益州的政务进行更具深度的改革,而不是停留在表面。

    “都坐下。”李愔挥了挥手,“今天我只把你们三个人找来,你们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上官仪道:“殿下莫非说的崔家偷贩私盐的事情?”

    李愔微微点了点头。

    王银龙则是更进一步说:“殿下只让我们几个过来,而没有让崔章,崔通他们过来,用意恐怕不只是私盐的事情,如果微臣的猜测没错,殿下是不是已经不再信任崔氏族人了。”

    上官仪和窦贤德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只有王银龙胆子较大,直言不讳。

    扫了三人一眼,李愔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道:“现在崔家内部已然分作两派,或者说如今崔绍和崔家已经决裂,而崔章诸人正是来自和崔绍决裂的崔家势力,这样的人益州还如何使用?”

    “哎,臣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上官仪突然叹了口气,对大唐的形势。他这个土著有时候比李愔更有体会,“殿下对巴蜀的治理方法虽然对巴蜀的富强大有裨益,但是本身就是在摧毁士族生存的土壤,理念的不同必然会造成对立,如果不是因为王妃,崔绍恐怕也会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窦贤德的家族算不得门阀士族,自然也不站在门阀士族的方向考虑。他道:“上官大人说的不错,不同的政治理念必定会造成对立。”

    一个个现代化的名词从他们口中说出,李愔笑道:“你们现在都把政治这门课学的很不错嘛,还知道政治理念了。”

    “没办法,不学就要落后,现在政务学院的学员一个个都比我们强。我们也是深感惶恐。”上官仪一开始很难接受那些全新的政务理念,但随时间的推移,加上实际的治理,他慢慢开始领会到这种先进理念的威力,也就不再排斥,反而开始努力学习。

    窦贤德和王银龙听了也是深有同感,点头表示赞同。

    李愔很欣慰。自己累死累活把书籍,课件从现代搬到唐朝终究是没有白费功夫,于是他道:“既然这样你们也应该明白现在的局势了,以后益州的展可能会和大唐其他地方完全脱节,甚至有的时候可能因为理念上的不同产生冲突,不过这些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只需把巴蜀治理好就行了,至于矛盾由本王负责处理。”

    “是。殿下!”三人同声说道。

    李愔继续道:“和军事学院一样,从现在开始本王和你们一起挑选成绩优异的学员进入巴蜀各州任职,将新的政务系统建立起来,这样整个巴蜀的政令才能整齐划一,这将是一次深层次的改变。”

    三人瞬间明了,在军事系统深度改革之后,政务系统也迎来深度变革。这也预示着李愔和士族门阀彻底的决裂,从此大道一条,各走一边。

    在这次会议上,李愔宣布了具体的整改细则。其中上官仪,窦贤德,王银龙不再只负责的益州的政务,而是开始统筹整个巴蜀十七州的政务,李愔对三人的职权也重新进行了划分,上官仪担任蜀王府长史,负责总理政务,相当于省长。

    王银龙的性格比较刚强,担任录事参军,李愔让他取代了崔章的位置,并成立了一个全新的机构监察院,性质同现代的检察院,负责法律监督,对贪腐的侦查等工作,直属李愔管理,不受上官仪管理。

    苏沫儿的职位就是现代社会所说的政法总管,负责治安,反间等工作基本没变,窦贤德担任王府司马,隶属上官仪管理,相当于上官仪的副手,而其他官员则是从政务学院中挑选补充到各个职位上去。

    在这次深层次的改革中,李愔并没有照搬现代的那套民主制度,他只想向前跨一小步,并不想跨的太大,否则那样只会出问题,这种介于封建和民主之间的行政系统正合他的心意。

    上官仪三人听着李愔的话忙着记录,三人都是表情兴奋,他们都是跟随李愔的元老,如今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尤其是寒门出身的王银龙,他的成功激励了不少寒门士子,也间接为李愔做了宣传。

    除了对三人的任命,李愔又让他们开始着手把一些先进的管理方式输入各个机构,比如市易司补充一些学习工商管理的学员,让他们重新规范商业市场,同时还把财政,水利,卫生,税务等部门都建立起来,把地方官员什么事情一把抓的陋习彻底改过来。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结束,李愔是讲的口干舌燥,其实这些东西政务学院的学员们都很明了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看了这么多书和讲解,也都一清二楚一个完整的政务机构该如何建立,只是大的方向还得李愔话,不然他们也不敢动。

    “殿下,这番改革之后,巴蜀必将更加兴盛。”上官仪兴奋道。

    李愔也不谦虚,“我们巴蜀走的就是不一样的道路,别人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只要百姓的日子富裕了就行了。”

    “殿下真是爱民如子啊!”窦贤德鲜有拍了一回马屁,说罢,几人都是笑了起来,这不是因为窦贤德马屁,而是因为李愔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才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追求的。

    和充满希望的上官仪等人不同,崔章和崔通在得到停职通知以后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偷贩私盐的的事情暴露以后,四个崔家子弟被武侯抓获,他们两个加上崔万青在李愔回来的第三天被宣布解除职务。

    “现在到底怎么办?家族现在要选新的族长,这等于我们和王妃站在对立的一面,殿下估计也是看到了这点无法再信任我们。”崔万青急道。

    崔通颓然道:“还能怎么办?如果不是那四个蠢货偷运私盐,殿下恐怕也不会如此动怒。

    整个房间里只有崔通和崔万青一直吵嘴,而崔章则是沉默不语,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这不是私盐的问题,也不是家族内部的矛盾问题,这是门阀士族和殿下的新型政务理念造成了的,如今殿下和北方权贵的对立,以殿下的脾气他还能容忍他的封地出现一个政治势力吗?”

    崔章的话让两个人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崔万青道:“那殿下会不会杀了我们?”

    崔通和崔章闻言心中都是一寒,他道:“我们去找王妃,希望殿下能放我们回长安。”

    漫长的会议结束,李愔骑着马回去,刚进王府他就看见正殿里崔莺莺一个人傻傻的站着,金大谦这时候走了过来,道:“殿下,崔章来找过王妃了。”

    李愔把马交给金大谦,他径直进了正殿,只见崔莺莺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他走到崔莺莺面前道:“你都知道了?”

    点了点头,崔莺莺道:“为什么会这样?在长安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些家族里的人见到我虽说很客气,但终归是有些生疏,我还很奇怪,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

    李愔和崔莺莺的婚姻属于政治联姻,很容易受到彼此家族的影响,而李愔也一直担心这一刻的到来,但有时候他必须面对,“莺莺,现在崔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崔家了,你父亲选择了我,这让我很感激,但你必须要明白王府和崔家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融洽了,当然除了你父亲,而我也会去一封信给父皇,让他给予你父亲支持,但他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家族的支持了。”

    这个结果虽然不是崔莺莺愿意见到了,但她明白如今崔家的形势已经无力回天,无论怎么说,他的父母,他的夫君才是她最重要的人,至于是不是崔家出身,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殿下,我懂了,以后莺莺只是蜀王妃,不再是博陵崔氏的长女,也不会再为崔氏在益州谋利益,以后,莺莺只是殿下的女人。”

    李愔望着眼泪婆娑的崔莺莺,把她揽进怀中,舒了口气:“好,以后你只是蜀王府的王妃,再也不要去管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

    “嗯!”崔莺莺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只是莺莺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想求殿下!”

    李愔笑道:“我明白,崔章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再说他们也为益州做了不少事情,虽然因为崔家的关系我不能再信任他们,但也不会绝情地杀掉他们的,我会让他们安全返回崔家的,包括那四个参与偷运私盐的,至于以后是敌是友,这就看天意吧!”

    崔莺莺点了点头,抱着李愔的手更紧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考试上岗!

    那晚的相谈让崔莺莺从心理上接受了崔氏内斗的事实,但她的心情还是无法一下调节过来,而隐约中她也明白了些什么,她把盛唐商会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佟年,她则是一心当起了贤内助,每日去医馆陪着长孙皇后,因为孙思邈在查询了大量的资料以后开始对长孙皇后开始治疗了。

    李愔从佟年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没有去问崔莺莺什么,崔莺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每一件事情的分寸,这也是李愔欣赏的一点。

    在那晚的会议之后,李愔把精力投入到了巴蜀的政务变革中,在政务学院开始通过考评,面试的等环节选拔人才。

    “殿下,可以开始了吗?”

    和现代的公务员选拔制度一样,李愔选拔官员同样采用了笔试和面试两个步骤,在得知益州即将政务改革以后,这些学员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在李愔面前展示一番,一个月的考试准备期间,这些学员是日夜苦读,一些人甚至是一天都不吃饭,全部用来学习,据上官仪说不少人都因为太过疲惫昏了过去。

    “他们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本领改变自己的未来了!”王银龙感慨道,眼眶微微湿润,多少年了,他们这些寒门士子心里苦啊,他们刻苦,他们努力,他们取得的成绩要比那些士族子弟高的多,可是到头来,那些批阅的官员甚至都不曾看过他们的试卷就扔进了垃圾桶,更甚者他们本应得到的名次全部被那些士族子弟顶替,寒窗苦读十年,到头镜花水月。

    李愔拍了拍王银龙的肩膀,道:“等考试结束以后再感慨吧,你作为监考官的责任可是不小,我可不希望这批学员中有人靠作弊取得成绩,这种行为和优先录取士族的行为同样恶劣。”

    王银龙听了李愔的话。咬着牙说道,“殿下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是他 们祖坟上冒了青烟,他们要是敢作弊,我王银龙第一个不答应,非把他们的门牙打掉,挂在益州城门上晒太阳不可。”

    “哈哈哈……”王银龙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李愔和上官仪都是笑了起来,他们明白这场不分贵贱的考试一直是王银龙心中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会付出一切。

    几人笑着的时候窦贤德走了进来,他摇了摇头。“殿下应该去学院门口看看,真是热闹。”

    “怎么回事儿?”李愔问道。

    经过一个月的宣传,学院大考的消息通过盛唐商报到达了巴蜀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学员的家人得知这个消息以后都是赶到了政务学院的门口,来给他们的孩子,兄弟支持。

    李愔饶有兴趣地走到门外,站在三楼向学院的门口望去,此时在政务学院的门口聚拢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褴褛的,衣着富贵的,各型各色,学员们分散在人群中或在父母的身边。或在兄弟姐妹的身边,有的兴奋,有的担忧,但是统一的都是饱含希望。

    “大郎。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你还年轻,今年考不过。明年还可以再考,不是说了吗?每年都会举行考试的!”

    管思兴点了点头,他望着一身褴褛的父亲眼睛微红,为了给他鼓励,他的父亲徒步走了百里路来到益州城,一路上就是靠吃饭团,喝凉水过来的,管思兴母亲早逝,是父亲把他拉扯大的,为了他,他父亲是起早贪黑的耕种着家里的土地,不要他干一点农活,而让他一心读书,“爹,这是学院的饭票,中午的时候你就在学院的食堂吃顿好的吧。”

    “这个还是你留着吧,我用了,你吃什么?”管思兴的父亲不到四十岁,可是面相看起来却是已经像五十岁的样子,比同龄人多了些苍老之色。

    管思兴把饭票塞到父亲的手里道:“没事,考试期间学院发了三倍的饭票,就是为了能让学员的家人能在食堂吃饭。”

    “还有这样的好事啊,这个学院还真是不错!”管思兴的父亲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谁说不是呢!学员的衣食住行都是免费,这样的好事上哪去找?”说话的人也是一副庄稼汉打扮,他身前站着一个和管思兴穿着同样校服的学员。

    管思兴的父亲见大家都是庄稼人,也没了生分和那人聊了起来,管思兴则是笑着拍了拍那个学员的肩膀,“远山,你考的什么科目?”

    被管思兴称为远山的学员叫刘远山,和管思兴同一期进的学院,两人也都相熟,他道:“我报考的是工商,不像大郎考的是综合。”

    “综合?”刘远山这话说出吸引了不少学员的注意,在政务学院这场考试中,科目分类众多,有工商管理,财务管理,税务管理,水利工程等科目分类,而在这些科目之上却有一个大综合考试,这些个考试将囊括所有科目的知识,非天才型的人物根本不可能通过,不少学员在反而分析了大综合以后都是忘了却步,但还是有不少选择报名,因为高风险预示着高回报,通过这门考试的人将是各州刺史,长史的直接候选人,而不像其他人一样可能要经过不少年的磨练才能转入核心政务系统。

    管思兴道:“工商未必不是个好出路,如今殿下重视农桑的发展,同时鼓励商业,这工商管理很有钱景。”

    这是刘远山想的,他能力不如管思兴,就只能报考这专业性的职位了,“多谢大郎吉言了。”

    管思兴刚张口还要说什么,这时候学院内部突然响起了有规律的锣鼓声,这是考生进入考场的提醒。

    “父亲,我进去了。”学员们听到声音纷纷和自己的亲人告别,管思兴也是如此,说罢,他和刘远山一起进了学院,向考场走去。

    锣鼓声响起,在三楼的李愔几人也开始行动,各个监考从办公处鱼贯而出,手中拿着这次考试的试卷。

    整理了一下衣服,王银龙郑重其事地向考场走去,上官仪,窦贤德,李愔也是跟在他后面,上官仪和窦贤德都是这场考试的巡考,李愔则是纯属来凑热闹的,以前,他竟是考试,这回也轮到他监考别人了,这种感觉也很爽。

    几人来到考场的时候,监考官员正在对进入考场的学员进行搜身,任何带有文字的东西都不可以进场,一经发现立刻取消考试资格,三年内不准参加政务考试,在这样严厉的处罚条例下,根本没有考生敢冒这个风险。

    而考场的设置李愔充分学习明朝科举考场的设置,每个考生都是单独的一间房子,在这个房子中只有一个小窗户,每个房间的大小都是两米高乘以一米五宽乘以两米的长方体,每个房间又相隔一米,就是通天的本事也很难作弊。

    所有考生入场在各自的房间中坐下,侍卫上前把这些房间锁起来, 考官则是通过窗户把考卷塞给考生,随着又一阵锣鼓声,考试正式开始。

    李愔带着上官仪和窦贤德从南到北的在考场里转悠,这些考生拿到试卷以后都是专心作答,李愔走过几乎没有人在意,都是奋笔疾书,因为考试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不同于唐朝的科举,这场考试不考四书五经,基本是一些实用的知识,只有综合类涉及到政务管理知识。

    “殿下这就是综合楼的考区了?”绕着考场走了一会儿,上官仪指着贴着综合类考试的牌子说道。

    李愔望了眼那个牌子道:“走,进去看看。”,考生们对综合类如此关注,李愔何尝不关注综合类的考试,他是故意搞出来这么一个综合类的考试,因为他相信天才是有的,不能把这些人才浪费了。

    沿着考场慢慢走,李愔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影响了考生的专心作答,这点素质他还是有的,不能因为不是自己在考试就影响别人。

    一个个审视着答卷的考生,李愔走到一个考生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有些意外,前面的考生都是抓耳挠腮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个考生倒是镇定自若,与那些基本都是空白的卷子想必,这个考生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半,几乎停不下笔来。

    李愔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考生正在答的题目,这是一道简答题,问的内容很犀利——针对蜀王殿下重商,重农的思想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个问题是李愔要求加上去了,对于学习了现代管理办法的学员分析出这其中利弊并不困难,寻找真正敢于批评李愔的人才是李愔出这道题目的目的,李愔自认不是圣人,不可能所有的决断都是正确的,或者说,李愔一些现代的管理方式并不符合唐朝从而形成一种矛盾和对立,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有敢于直言的人向李愔提出反对的意见,而对于纳言这块李愔自认为还是可以做到的,缺少的只是一些敢于批评时政的人,而李愔也正打算广开言路,鼓励读书人对时政进行评判,发出不一样的看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女子大学

    在这个考生面前逗留了一会儿,李愔三人继续巡视考场,转了一圈,回了到楼上。

    “殿下似乎对刚才的那个考生很感兴趣?”李愔刚坐下,上官仪给李愔端了杯茶说道。

    窦贤德也同样看了出来,于是道:“这并不奇怪,上官长史对管思兴不也同样很看重吗?”

    “他叫管思兴?”李愔这个时候问道,他瞥了眼管思兴对重农重商的评论,觉得管思兴的回答很到位。

    在考卷上,管思兴写道:商人逐利而行,不事生产,这是历代王朝重农抑商的根本原因,而这条政策在农业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下是正确的政策,但商贸的发展的确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给百姓带来富足的生活,但同时这需要得建立在农业生产足满足了百姓需求的基础上,而益州商业的兴盛就是建立在益州农业生产力过剩的基础上,这就为重商提供了发育的条件,使经济的重心开始转向商业和手工业。

    这种现象是益州兴盛的表现,但同时商人的行为也应该得到控制,过多的百姓放弃土地势必会影响粮食的生产,而富有的商人利用金钱可以大量收购土地,最后形成富者田地阡陌,贫者无有寸土,长此以往势必造成粮食的短缺,商人控制国家命脉的后果,而大商人偷税漏税能力更强,这又将造成税收的减少,其次,大商人必然会谋取政治上的利益为商业服务,从而导致政商合一,甚至是政治为商业服务,操控官府的行为谋取商业利益,而不顾国家兴衰。

    “回殿下,他是叫管思兴,这管思兴在政务学院中是最优秀的几个学员之一,微臣曾和他相谈过不少次。也问过他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他无不对答如流。”上官仪毫不吝啬对管思兴的赞扬。

    李愔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个人才!”,在受限于唐朝这个封建时代的前提下,管思兴居然有这样的见解实在难得,他文中描绘的场景正是从资本主义走来的m国社会,财阀控制国家政治的现象,“考试结束以后,你们对照答案进行阅卷打分,要灵活一些,不要太死板。”

    “是。殿下!”上官仪和窦贤德应道,李愔也只是来走个过场,以表示他对政务考试的重视程度。

    喝完了茶,李愔把茶杯轻轻放下,“等你们选拔结束以后,我请你们去喝抹茶,这煮茶以后就别喝了,跟喝粥一样,让你们明白什么是茶。”

    “抹茶?”上官仪和窦贤德是一头雾水。都没听说过。

    李愔买了个关子,道:“过些天你们就知道了,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微臣都等着殿下请客了。”上官仪呵呵笑道。

    离开政务学院,李愔去了医学院。这长孙皇后和李渊来益州也有一个月了,在孙思邈的精心治疗下,再加上护士的周到照顾中,两人的病情好转了不少。

    “皇祖父?”李愔进了医馆。直接上了三楼,在李渊的病房前探了探脑袋。

    李渊刚来益州的时候是骨瘦如柴,一个月的调养下来。李渊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是红光满面,腰圆体胖。

    “是愔儿啊!快过来。”李渊冲着李愔招了招手,长孙皇后由崔莺莺负责照料,这照料李渊的责任就自然落到了李愔的头上,这一个月来两人也算是混熟了,一些礼仪李渊都让李愔省了,可见李渊对李愔的宠爱。

    望着一脸嬉笑的李愔,李渊眼中露出慈爱的光芒,十年过去了,久违的亲情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这让他这个老人倍感珍惜,有时候他甚至在想他这一生又为何?儿子自相残杀,自己被儿子软禁,还不如做一个寻常百姓,享受天伦之乐。

    “皇祖父,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李愔手中拎着食盒,在李渊面前晃了晃。

    李渊嗅了嗅,惊喜地笑道,“小鸡炖蘑菇!”

    李愔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米饭和一盘飘着油花的大盘菜,正是小鸡炖蘑菇。

    咽了口口水,李渊拿起筷子就夹了块鸡肉塞进嘴里,接着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太好吃了!”

    这一个月以来,李愔吃的都是王府精心制作的饭菜,用的材料和作料基本达到了现代的菜肴标准,那味道自是不必说,在原生态的食材下,这些饭菜比现代的菜肴还要鲜美,毕竟这些鸡鸭鱼之类可不是吃饲料长大的,可以说都是野生的。

    李愔见到李渊的表情微微得意,李渊怎么说也是当过皇帝的人,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但对益州的伙食,他也是赞不绝口,几乎每天都是换着花样的吃,这才把身体吃回来,而这些菜肴中,李渊唯独对小鸡炖蘑菇情有独钟。

    李愔嬉笑道:“皇祖父吃过饭,别忘了吃药。”

    李渊这时已经吃开了,连连点头答应。

    这边给李渊送了午饭,李愔转了弯就到了长孙皇后的病房,其实李愔也不是经常来这里,但隔三差五还是有的,否则在这个讲究仁孝的时代是不合适的。

    “殿下!”李愔进来,崔莺莺站了起来,一个月的时间崔莺莺的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恢复了心情。

    李愔对崔莺莺笑了一下,对长孙皇后道:“母后的身体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长孙皇后比来的时候精神好了不少,不过她恢复的速度还不如李渊,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各种病症已经消了不少,只是还在养着身体,孙思邈说还得三个月左右就可痊愈了。

    “那儿臣就放心了。”李渊和长孙皇后的病都在孙思邈的医治下得到了缓解,李愔去信给李世民,李世民相当高兴,在回信中大大称赞了李愔一番,不过李愔也并不谦虚的接受了,因为他着实费了不少力气,从现代购买各种药物和工具,还跑了不少商店,买了很多保养品给他们恢复身体,真是劳心劳力了。

    和长孙皇后聊了一会儿,李愔问崔莺莺道:“孙老去什么地方了?”

    提起这个,崔莺莺笑道:“两位太医缠着要他要拜师,孙老又被吓跑了。”

    闻言,长孙皇后也是笑了起来,她道:“这孙思邈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我在长安的时候所有的太医都对我的病束手无策,而他只是手到擒来一样,这来自罗安国的医术果然神奇。”

    李愔道:“孙老本身也是民间极为优秀的疾医,在这里又学到一些新的医术这才能够一展所长,能得到母后的赞扬,他会很高兴的。”

    “这也离不开你的功劳,皇上当初力排众议把巴蜀交给你管理真是一件正确的选择”长孙皇后的病情缓解了以后,就让崔莺莺是不是带着她在益州各地游览,而长孙皇后的游览当然也不是仅仅是游览,她是以一个统治者的眼光去审视着这个城市,而益州的与众不同着实让她深深震撼。

    这里百姓生活富足,商旅不绝胜过长安,各种商铺林立,购买商品的人同样比肩继踵,而不是冷冷清清,而那些沿街的酒店推出的益州特色饮食则是吸引了大量往来的商旅就餐,据崔莺莺讲,这里的饭菜和她吃的都是一样使用精盐和植物油做出的菜肴,这更让她唏嘘不已,对她来说这些菜肴美味可口应该很珍贵,不想已经是民间普通的饮食了。

    李愔笑道:“谢谢母后夸奖。”

    长孙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从李愔身上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些皇子身上的傲气凌人,只是见到了谦和。

    说了一会儿话,长孙皇后似乎有些困意,李愔出了病房又和李渊告辞。

    和崔莺莺一道回去,路上的时候崔莺莺想起一事道:“殿下,听说以前搁置的私塾要重新开始了,而且男女都可以上学,还分男校女校。”

    这些政策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李愔点了点头,道:“没错,以前是缺乏资源,现在大批的士族涌入益州不说,我们自己也培养出了不少人才,可以让他们进行一些简单的教学了。”

    崔莺莺微微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分男校女校,是不是说我们这些女子也可去做先生。”

    “那时自然。”李愔有些奇怪地望着崔莺莺道,“你想去教书?”

    “不是,是郑冰兰和郑冰露,她们现在每天也是无所事事,盛唐商会里又没有合适的位置给她们,现在这教书不是正适合吗?”崔莺莺嬉笑着说道。

    崔莺莺的话让李愔忽然冒出另一个想法,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益州走上新的道路,就不能守着旧的思想,这些个天天在家没事绣花,有事游湖的大小姐们纯属是人力智力的浪费,益州想要大发展就得充分利用每个人的潜能,也该鼓励女子上学了。

    “不错,是个好主意,既然这样,不如在益州办一所女子大学,学了新知识也能去当先生不是?你现在左右也没什么事情,这个女子大学就交给你和郑氏姐妹了,王府给你钱和资源,能不能把女子大学办起来,那可就靠你自己了,办不起来那可就说明你们女子不如男了。”李愔在话的末尾故意刺激了一下崔莺莺。

    崔莺莺嘟起了嘴,“谁说女子不如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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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开自家后院的古井以后,李愔的人生自此改变了…… 六皇子李愔?二十一世纪宅男李愔?可以在两个世界自由往来的他,究竟该选择怎样的生活啊!我家后院是唐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家后院是唐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家后院是唐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