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买地建厂
趁着夜色,李愔通过古井回到了老宅,他闭门谢客两日为的就是上网查阅一些资料,寻找决绝纸张和印刷的方法。
折腾了一晚上,李愔心里有了计较,印刷设备并不难解决,可以向厂家订购一些手工铅字打印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铅字的内容要和唐朝的字体一样,虽然这有些困难,但价格高一点,一些厂家还是愿意做的,而造纸就难一点了,改善纸张的品质和种类他倒是可以轻易办到,但大规模生产纸张还得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不能避免,他不得不考虑办一个造纸厂了。
两天的时间,李愔跑了一些厂家,成功订制了一批设备,李愔的要求很简单,尽量让设备显得落后,这倒是让那些厂家一头雾水,若不是李愔交了定金还真是把他当做神经病了。
回了王府中,李愔问了一下金大谦王府这两天的情况,除了几个狐朋狗友找他以外,也没有什么大事。
“金管家,我们王府有自己田产吗?”以前的李愔从来不问这些事情,所以全然不知。
“启禀王爷,我们在长安城外的苍云县三千亩地一直荒着,您忘了吗?”
“三千亩地!”李愔叫了一声,原来自己还是个大地主,只是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为什么荒着?”
金大谦冷汗流了下来,当时李愔喝的酩酊大醉,让他对租凭自己土地的佃户征收重税,那些农户原本就只能维持温饱,加了税他们根本生活不了,纷纷逃走,结果三千亩地一直荒到现在,现在李愔又问起,他真怕李愔翻脸不认人。
金大谦把原因说给了李愔听,李愔点了点头,心想以前的李愔还真是个黄世仁。
“备上马车,去看看我们的田产!”还有这么一笔财富,让李愔有些意外,本来他还打算购置土地建厂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李愔没有责怪的意思,金大谦松了口气,让人备了马车,和李愔一道向苍云县去。
通过延兴门出了长安,一条宽约五米的泥土路通向东方,路上往来马车不断,也有一些小商贩挑着自己种出来的蔬菜去长安城中贩卖,路的两旁是原生态的丛林,里面不时响起一些野鸡的鸣声。
苍云县紧邻长安,可以说出了门就是苍云县,走了十来里路,又绕过一个小村子,金大谦让马车停了下来。
李愔下车,他面前是一片翠绿的草地,依稀可以看得见田垄,他四处看了一下,除了这块土地,其他土地上都种着麦子,基本成熟可以收割了,不用问,他也明白这片绿草茵茵的土地就是自己的了。
一亩地大约666.6平方米,三千亩地大约等于两百万平方米,李愔走了几十分钟才把自己的土地转了一遍。
“王爷,您是打算重新出租吗,回去我让人出告示!”金大谦见李愔皱眉深思,猜测道。
李愔摇了摇头,这样的土地建厂房太浪费了,而且也不够隐蔽,他打消了在这里建厂的打算,但是另一个念头却萌生了,农场,他要把这里改造成一个大农场,至于种什么,唐朝没什么,就种什么。
取消了原先的计划,李愔沿着长安城转起来,在绕到西门的时候,一个小山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个山坳里有一块面积不小的空地,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是个绝佳的建厂地点。
“回去查查,这是谁家的土地!”回去的路上,李愔交代金大谦。
洗发水毕竟还是无污染产业,酿酒就比较麻烦了,现在王府整天冒着黑烟不成样子,如果这是在现代肯定被人投诉环境污染。
下午的时候,金大谦回到了王府,那块土地查出来了,让李愔哭笑不得的是,那竟是二十四凌烟阁功臣之一,唐俭,当朝户部尚书的田产。
对于一些小官小吏,或许能畏惧李愔的身份把田产让出来,但遇到这些和李世民曾经一个刀口下舔血的人他就没招了,只能上门拜访。
五十岁的户部尚书唐俭在家中举办了小型的宴会欢迎了李愔,宴会上,唐俭大谈当年和李世民并肩作战时的经历,激动处更是手舞足蹈,饮酒高歌,气吞万里河山。
“……不知殿下今日登门造访所为何事?”李愔正听得昏昏欲睡,唐俭结束了漫长的演讲,终于回归了正题。
身为混迹几十年的官场的老狐狸,他又怎会不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何况来的是一个皇子。
李愔开门见山,“唐尚书可曾记得你在长安城西侧有一块位于山坳中的田产,我想买下了来!”
“长安西侧的田产?”唐俭凝眉深思,一时没有想起来。
这时,唐俭的儿子唐蒙提醒道:“父亲,就是那个下雨就把田里庄稼冲毁的田产!”
“哦,我想起来了,殿下买它干什么!又不能种地。”
“想必唐尚书也听说了梁王府出售杏花酒的事情了吧,我想买下来建个工厂!”
“这样啊!”唐俭眼睛转了转,杏花酒现在可是火了整个长安,官员之间请客喝酒,说没有杏花酒,那根本就不好意思张口,传说,现在皇上每日喝的也就是这个酒,“殿下,那块土地老臣留着也没有,您想买就卖给你好了,但老臣收您的钱就太不像话了,不如这样吧,您就给老臣一坛杏花酒吧,也让老臣尝个新鲜。”
李愔真想喷他一脸口水,按照市价,他那块烂地顶多值得十五贯铜钱,一坛杏花酒可是五十贯,但唐俭这样说了,李愔也没了招,总不能说给他半坛吧,那他李愔还不成了他上朝时说的笑话。
咬着牙,李愔点头同意。
临走,唐俭的儿子唐蒙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愔,“咏诗大会那天,唐蒙眼拙,竟没认出殿下,实在是罪过。”
“你也参加了?”李愔没有印象。
唐蒙叹了口气,“无奈长安城人才济济,复赛我就被刷了下来,实在是遗憾!”
李愔安慰道:“以后这样的机会很多,唐兄只要勤读诗书,总会夺魁的!”
“真的吗?殿下!”唐蒙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自认为那是他参加过最有意思的活动了。
李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长安城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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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规划
土地的事吃了点亏,但还是买了下来,又去一个趟小山坳,李愔粗略绘制了地形图,接着开始想着如何规划这个面积两千亩的用地。
王府的书房中,李愔埋头画图,芸儿站在一旁给李愔扇着扇子,停下笔来,李愔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几天怎么没看见苏沫儿!”
芸儿娇嗔道:“哼,殿下就知道惦记沫儿妹妹!”
“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小心打你屁股!”和李愔相处了一段时间,芸儿渐渐摸准了李愔的脾气,越来越随性。
李愔的威胁对芸儿没有一点杀伤力,她转过身来,翘起了曲线优美的臀部,杏眼朦胧,“奴婢愿意受罚!”
望着体态曼妙,媚态天成的芸儿,李愔一阵口干舌燥,两个声音在脑中不断想起:
“你是个王爷,他是个侍婢,睡了还不用负责,这样的好事你上哪找去!上啊!”
“胡说八道,到了唐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她只有十四岁,你下的了手吗?”
“滚蛋,是她在**你,这是唐朝,十四岁可以嫁人了!”
“**!”
“……”
“殿下,你怎了?”李愔陷入痴呆症状,芸儿紧张起来,难道刚才对他刺激太大,让他旧病复发,想起太医以前说过李愔脑袋受伤的事情,她顿时吓得魂都没了。
李愔回过神来,见芸儿正红着眼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这是怎了芸儿,怎么这副……”话没说完,芸儿就扑到了他怀里,“殿下,你吓死奴婢了!”
一阵满怀温香,李愔怔了一下,轻轻抱住了芸儿,去他大爷的,这样了还装正人君子,还让人活不?
在李愔怀里哭了一小阵,芸儿推开了李愔,脸上满是红晕,李愔一切正常,她刚才是太过惊喜失态了。
“沫儿姐姐在前殿和高账房对账呢!”芸儿说完,羞涩而快速地瞥了眼李愔,如同小鹿一样跑了出去。
房间里的李愔呆了一下,闻着残留的余香,喃喃道:“这就完了?”
梁王府前殿的账房里,苏沫儿如玉的小手在算盘上如同跳舞一样,整个房间中除了算珠“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王府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账目却是越来越乱,高账房一个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李愔让金大谦再招一个账房,只是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今天,高账房正在算账的时候被苏沫儿瞧见,她见高账房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辛苦,就让高账房把一些事情分给她做,反正她也是清闲。
但让高账房没想到的是,这个苏沫儿真是算账的奇才,一手麻利的打算盘手法让他都自叹不如。
李愔到了账房,高账房站起来准备请安被李愔制止,他悄悄走到苏沫儿旁边,认真地看着苏沫儿算账,这让他突然想起小学时期老师教授算盘的时候,那种痛苦不言而喻。
理顺了账目,苏沫儿轻轻松了口气,抬起头来被李愔一张包含着惊讶,羡慕,纠结的脸吓了一跳,“殿下!”苏沫儿跪了下来。
“人才呀!”李愔把苏沫儿扶起来,这简直就是人工计算机,那个账目他看了一下,都是乱七八糟的数字,别说算了,看了他都头大,而一本账目,苏沫儿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都不用气喘的。
“殿下,这都是老奴让苏沫儿做的,殿下责罚就责罚老奴吧!”王府中分工明确,这和现在的公司有几分相像,谁都不能越俎代庖,高账房心知这一点,怕连累苏沫儿,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李愔沉吟道,“是该罚!”
苏沫儿急道:“殿下,这和高账房没关系,是我自己清闲,才要求帮高账房对账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李愔瞪了一眼苏沫儿,“就罚你以后跟着高账房学习做账,管理王府的账目,以后侍婢的事情就不必做了!”
苏沫儿愣住了,一时间没想通李愔的意思,倒是高账房急了,使劲打眼色,“还不谢谢殿下!”
“谢谢殿下!”
点了点头,李愔离开了账房,心情不错,没想到王府中还卧虎藏龙。
“丫头,你可捡了大便宜了,账房可是比侍婢自由的很,侍婢除了探亲和办差,其他时间是不允许离开王府的,账房就不一样了,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不说,月俸还高,虽说你是金管家以官奴身份买下的,但现在和自由之身也没什么两样了!”
苏沫儿哪里明白这点,高账房一说,她的心思立刻活泛起来,如果这样,她就有机会去寻找妹妹了。
回到书房,李愔继续自己的画图大业,一间间工厂在图纸上展现,现在需要建设的,以后需要建设的,李愔立志要建立一个工业园区模式的工业集群,把大唐带向另一个制高点。
三天匆匆而过,李愔足不出户,终于完成了心目中的规划图,这是一个拥有现代化格调的工业园区,员工宿舍,地下排水管道,饮水设施,食堂,购物中心,诊所,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生活区和厂房区分开建设,生活区在外侧,厂房在内侧,各个建筑秩序井然,没有一丝杂乱之感。
有了规划,剩下的就是开工建设,首先开始建设的当然是酒厂,造纸厂和印刷厂,设备都是现成的,搬过去就行了。
召集了王府中高层领导,其实也就是金大谦,高账房,再加一个新晋的苏沫儿,书房中,李愔看着这几人有些悲凉,人到用时方恨少,不过,只是一会儿他就豁然开朗了,自己不还是有一帮全职闲人兄弟吗,这些人虽说平日不干什么好事,但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上回的咏诗比赛,他们一个个都表现不错。
打定了主意,李愔立刻让金大谦去把程怀亮等人请来,饭可以一个人吃,但钱不能一个人花,无论在哪个朝代,这都是不变的真理,为了长远的发展,李愔决定把这些贵族子弟绑上自己的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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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盛唐商会
金大谦去的快,回来的也快,长安城纵横也就二十里左右,三个人的府邸基本算是相邻,在李愔的记忆中,程怀亮,吕博彦和萧锐对他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这回儿他暂时只邀请了他们三个,毕竟他现在的产业也就洗发水和酿酒厂,人来多了根本就不够分的,其他一些可以相信的人只能等以后再考虑了。
人都到齐了,李愔把自己的构想说了出来,王府的书房中顿时鸦雀无声,金大谦,高账房自是紧锁眉头,很难理解李愔把钱送给别人的行为,倒是苏沫儿微微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程怀亮三人一开始是脑袋没绕过弯来,想通了以后,顿时一个个面露喜色,他们早就羡慕李愔那红火的生意了。
“别高兴的太早!”李愔又怎会真的把自己的铜钱往外扔,“想加盟酒厂和造纸厂的生意,你们也得出钱,出人,出力,销售的利润我占51%,其他49%你们三个自己分配,至于怎么分配就看你们能拿出多少钱了?”
“早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吕博彦翘起了二郎腿,“这我得和我爹商量,我可没钱,不过这生意稳赚,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怀亮和萧锐也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李愔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想着这个哥三,并非不能找别人合作,他道:“给你们一天时间,过期不候,等着我和合伙的人多了去了。”
“别呀,我们当然想和你合作,但是我们没钱呀,总得和家里说一声吧!”萧锐急道。
程怀亮站起来,“我现在就回家和我爹商量!”说完就离开了,吕博彦和萧锐见了,也相继离开。
“殿下,恕老奴多嘴,咱们的生意这么红火,稳赚不赔,这不是白白把钱送给他们吗?”金大谦终于忍不住说道。
这时,苏沫儿娓娓说道:“这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但是树大招风,名高丧人,殿下恐怕是担心以后会有一些不坏好意的人,毕竟殿下虽是皇子,但手无实权,若日后太子登基,没有了圣上的庇护,更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与其这样还不如拉拢一些豪门世族参与经营,有了共同的利益,若是有人危及王府的生意,不用殿下动手,这些人自会为殿下保驾护航。”
“啪,啪,啪!”苏沫儿的话音一落,李愔赞赏地拍起手来,这个苏沫儿不简单呐,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女性能对政治有这样的敏感度,实在难得,“金管家说你父亲是前朝贵族,他叫什么名字?”
苏沫儿神色一暗,“家父是前隋大理少卿苏常,一个个默默无闻的官吏而已。”
李愔的确没听过这个人,但他培养了一个好女儿,李愔安慰道:“你的事情金管家和我说过了,以后你和金管家一样参与王府事务吧,正巧金管家缺个副手,你就委屈一下当了副管家吧!”
“殿下,沫儿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怎敢……”
李愔挥了挥手打断她,“什么女流,男流,我的王府里只认才华,不认男女,就这样吧,不要推辞了。”
李愔态度坚决,苏沫儿只得躬身应了声是。
“对了,金管家,把苏沫儿的官奴文书还给她吧!”李愔离开时,交代金大谦,一张官奴凭证可以买下苏沫儿的身体,但却买不到一个的忠心,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做收买人心的筹码,对于廉价的东西我们应该显示慷慨,这样才可以既不用花费什么代价,又可以给自己赢得好名声。
程怀亮三人没有让李愔失望,第二天就带来了三家同意和李愔合作的消息,李愔的生意稳赚不赔,傻瓜才会和钱过不起。
至于其他49%的份额怎么分配的,李愔管不着,只是传言三个朝廷重臣喝过酒以后大打出手,上朝时候被李世民臭骂了一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时亘古不变的真理呀,李愔躺在老爷椅上,看着三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如是想到。
既然统一战线初步形成,李愔也不能端着架子,亲自上门将各家的协议书送上门去,在程咬金,后来改名程知节的家中,李愔体会了一下程家的彪悍家风,程怀亮在家成了缩头乌龟,一个响屁也不敢放,全过程都是“爹说的是”,“爹说的对”,“爹说的好!”。
五十岁的程知节大将军,拿过李愔交给他的协议书,瞅了半天,最后扔给了程怀亮,只问了李愔一句话,“以后的杏花酒,我是不是能随便喝了!”
李愔给他重重一个点头。
在吕博彦的老爹吕尚家中,这位当朝工部尚书签过字以后,拍胸脯向李愔保证,全力支持李愔的事业,并且用很欣慰的目光看着吕博彦,意味不言而喻,原来吕博彦出了玩女人还能干点正事,这就让他老怀大慰了。
而当朝宰相萧瑀家中,这个士族出身的贵族当着李愔的面骂了程知节整整半个时辰,并表示若不是碍于李愔的面子,绝不和程知节这样的匹夫共同谋事,李愔深知这位李渊旧臣心高气傲的脾气,只得沉默不语,免得引火烧身。
忙碌了一天,事情算是敲定了,李愔松了口气,工厂可以开工建设了,设备的事情,李愔拦了下来,厂房建设和工匠自是吕家负责,对一个工部尚书来说这太简单了,至于资金,当然是程家和萧家负责,李愔这个大股东也没跑掉,拿出了三万两铜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几日的磋商下,一个叫盛唐的商会在李愔的倡导下正式成立,四家是这个商会最原始的股东,商会成立以后,李愔下令小山坳中的工厂开始建设,第一批建设的自是酒厂,造纸厂和印刷厂。
唐朝这里忙得热火朝天,李愔又一次消失了,这回李愔告诉金管家他需要出一趟远门,短则三四天,长则十天半月。
李愔去哪里,金大谦不敢问的太多,只是这几天他发现李愔总是神神秘秘的,先是皱眉深思,后来又是一副开心不已的样子,像是在为了什么事情烦心,又决绝了一样。
金大谦自是不明白李愔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子,可是李愔明白,他一开始遇到了一个**烦,接着,这个麻烦带来一个大机遇,解决了一个他心中暗藏的隐患,那就是万一古井的秘密被发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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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穿梭方式带来的变革
根据地球的科学假想,任何穿越时空的行为将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而这一点正是李愔现在面对的问题,最近一次他穿梭时空隧道的时候,他感到了空间的动荡,而古井中的能量门上同时也亮起了红色的警告,一切迹象告诉李愔,麻烦来了。
“怎么办?”时空隧道出现异常以后,李愔把爷爷留下来的又信仔细看了一遍,在信尾的一个小注释中找到了解决绝方法,而这个方法可以让李愔以后能够随心所欲的来往两个时空,再也不用担心秘密被人窥探到,毕竟李愔现在的行为已经让周围的邻居感到怪异了。
作为时空领域的顶级专家,李愔的爷爷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明白李愔了解了他的秘密以后肯定会往来穿梭两个时空,所以他在能量门中设计了一个终极功能——彻底打通两个时空,把李愔手中的戒指当做两个时空的媒介,一劳永逸,再也不需要消耗能量。
这个**是巨大的,一旦实施就意味着戒指成了一扇门,李愔在什么地方回到现代,再回去的时候就在什么地方,随时随地,再也不用被拘束在古井中,而且,不用担心有一天能量会耗尽。
穿梭时空变成了游戏中的上下线一样简单,李愔自是兴奋地几夜没睡着,以前,古井严重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现在他终于不用再为这个问题担心了。
站在能量门前,李愔轻轻按了一下能量门上的蓝色按钮,能量门中蓝色的能量膜剧烈地波动起来,李愔有些紧张,祈祷爷爷没有在最后耍自己一把子。
在等待中煎熬着,李愔的眼睛紧盯着能量门的任何异样,在“啵”的一声后,能量门中的蓝色能量凝结成一道能量束径直和李愔的戒指连接起来,短短的几秒以后,一切恢复了正常。
“结束了?”李愔犹在梦中,他小心翼翼地开启戒指上的按钮,一道门出现在他面前,李愔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这就如同你有一天你打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门外是波涛嶙峋的大海,当然,李愔面前不是大海,而是他熟悉的王府古井底部。
“成功了!”李愔狂喜,他最后一丝担忧也消失了,以后再也不用鬼鬼祟祟地掩饰老宅中的古井了。
失去了地点的限制,李愔又成了自由人,恢复了自由之身,现在他是想去儿就去哪儿,也不用担心会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唐朝的商会成立了,又加上现在简便的穿梭方式,李愔的脑袋活泛起来,为什么不能在二十一世纪成立一个公司,倒卖唐朝的物品,办一些工厂生产各种产品向唐朝倾销,这个念头一起,李愔再也呆不住,这才和金大谦说自己出去一段时间,他是想在二十一世纪成立公司,一来可以更加方便李愔购买各种商品,手底下有人了,也不用自己到处跑不是吗?二来,在二十一世纪一个响亮的身份可以让他更好的掩饰自己。
第一个成立的公司自然是古董拍卖行,有了拍卖行做后盾,他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古董的来源收到质疑,也省去了和古董界泰斗人物魏永辉的私人交易,毕竟这也是需要承担风险的。
成立公司需要办理大量的手续,几天的时间,李愔忙得脚不沾地,几次把他“本王”这样的称呼都逼出来了,这也让他泪流满面,还是当王爷好哇。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坚持了一个星期,李愔终于拿到了自己的营养执照,大唐古董拍卖行正式成立。
但接下来,公司住址和人员问题又成了他面临的又一个难题,sh市毕竟属于大型都市,买下办公楼再重新装潢那不得等到牛年马月。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再次想起了魏永辉,这个老人家混迹古董界这么久,应该门路会多一点,能给自己一些指点吧,于是,李愔拨通了魏永辉的电话。
sh市香山别墅,魏永辉漫步在自家的花园中,眉间略带一丝愁烦,昊宇拍卖行濒临破产的消息让他有些难过,他也没想到昊宇拍卖行的董事长杨政道一夜之间会把全部家资输了个精光,杨政道自作自受倒是罢了,唯独可怜了杨素心这个丫头,为了筹资替父亲还债,不得不四处奔波为拍卖行找个好一点的买家。
正想着这件事,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魏永辉拿起电话,这个名字他还记忆犹新,是卖给自己古董的那个小子。
“您好,是魏老吗?”电话接通,李愔赶忙问道。
“小李吧,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一下您老,我最近转行做古董生意了,成立一家拍卖行,您老人缘广,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有出售拍卖行的吗?”
电话那头的魏永辉一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杨素心前脚刚走,这就有人打电话来了,“真巧呀,你还记得上次你拍卖古董的那家拍卖行吗?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这个拍卖行正寻找买家呢!”
李愔也是一喜,“那魏老,他们准备多少钱出售呢!”
“刚才那个拍卖行的人还在我这里呢,她透露给我说,八千六百万愿意出售,这是最低价了,你看怎么样?”
八千六百万?李愔的心疼了一下,那可是自己三分之一的财产,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时间不等人呐,那个拍卖行的规模李愔已经见过,位置,装修和规模都不错。
“那行,有您魏老当中间人,这个拍卖行我接了!”李愔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挂了电话,魏永辉赶紧拨通了杨素心的电话,他之所以这样积极也是为了还杨素心一个人情,毕竟上次,他可是抢了人家的生意。
有了魏永辉两边撮合,这个生意自然是谈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双方见面签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为了表现正式一点,李愔专门买了一身西服,怎么说咱也是个王爷,不能跌了面子,李愔心道。
第十八章 收购拍卖行
在魏永辉的倡议下,李愔去了他香山别墅,在香山别墅,李愔见到了昊宇拍卖行的主人杨政道和他二十四岁的女儿杨素心。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李愔!”魏永辉向杨政道介绍道,此时的杨政道有些精神不振,昊宇拍卖行从他父亲传到他这里,历经历史变革直到今天,已经有了五十年的历史,而今天因为他的过错,只能把拍卖行出售,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相比杨政道的萎靡不振,杨素心倒是还显得镇定自若,她略有兴致地看着李愔道:“没想到李先生这么年轻!”
李愔笑道:“没办法,我们家族就是这个规矩,出名要趁早,赚钱自然也要趁早!”
“李先生的家族教育真是与众不同,只是魏老说过,前段时间李先生也是因为家族资金周转不开才出来卖家族收藏的古董,我们昊宇拍卖行这次出售可是一笔账付清,李先生能做主吗?”杨素心有些迟疑。
“这个杨小姐不必担心,家族的生意由我全权负责,你尽管放心!”
又商谈了一些细节,双方签订了合约,昊宇拍卖行正式成为李愔名下的资产,而李愔付出了八千六百万的代价。
双方满意,始终一句话没说的杨政道带着杨素心准备离开,这时李愔想起了什么,问道:“杨先生,杨小姐,不知道今后二位如何打算?”
杨政道诧异地看着李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还清欠债,重头再来!”
李愔笑了一下,道:“魏老和我说过了,还清债务,你们就基本是身无分文,这年头只有钱生钱,没有资本又如何东山再起!”
伤疤被揭开,杨素心有些不悦,道:“这和李先生没有关系吧,这是我们杨家的事情。”
“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你们就那么舍得经营了五十年的家族企业吗?”
“舍不得又能怎样?”杨政道一脸黯然。
李愔觉得激将法差不多了,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昊宇拍卖行在你们手中经营的还算不错,而且你们在古董界的人脉关系都比我强的太多,我有建议,不知道二位能否接受,不如二位继续留在昊宇拍卖行,职位不变,权利不变,我会赠予两位拍卖行20%的股份,由二位负责拍卖行的经营,如何?”
李愔的话说出,不只是杨政道父女两个,就是魏永辉也是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李先生,你在开玩笑吧?”杨素心试探着问道。
李愔摊开双手,“说实话,我的事情很多,不能一心呆在sh市,所以我想来想去,这也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如果二位不相信,我可以和两位订立合同,这样算是有诚意了吧!”
“这,这……”杨政道结巴的说出话来,魏永辉急道,“还愣着干什么,答应呀!”他倒是急了起来。
父女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李先生的恩情,我们会记在心里的!”
李愔松了口气,这回拍卖行的事情一次性解决了,人员的问题也不用他考虑了,和父女两个一道回到拍卖行,杨政道向员工介绍了李愔董事长的身份,然后安抚了属下的员工,公司一切照旧,在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昊宇拍卖行正式更名大唐拍卖行,其实,也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大唐拍卖行位于sh市五环的一个老街区,环境还算是优雅,坐在办公室中,李愔可以透过落地窗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公司中职位越高的人,越是清闲,李愔现在是深有感触,基本上自己是什么事情没有。
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厂家印刷设备和造纸设备的情况,李愔得到的答复是再等几天,李愔想了一下,反正小山坳那边的工坊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建成的,也就没有催他们加快进度。
这两天拍卖行又是忙碌起来,李愔拿出了几件古玩交给了杨家父女,说起来,李愔也算得上是古董白痴,杨家父女告诉他,私人古董交易其实是违法行为,但是面对国内庞大的收藏爱好者人群,也是法不责众,一般古董的来源不违法,就没有多大问题,上次李愔和魏永辉的交易其实已经违法,但是这也是墨守成规的潜规则了,而古董拍卖行是国家认定有资格进行古玩交易的机构,就相对没有这种风险了,李愔拿出“家传古董”也属于合法交易。
这回李愔拿出的古董同样是王府的藏品,品质自然是古董中的上品,交易的价格在拍卖行的精心拍卖下攀升的很快,最终五件臧品总共卖到了两亿四千万,又让李愔肥了一把。
既然已经插手古玩界,李愔这两天也是努力学习古董交易,当看到国外拿着从国家劫掠回去的古董,利用爱国人士的爱国心理大肆抬高价格赚钱的时候,李愔也是义愤填涌,而这时,一个阴险的想法在李愔脑袋中形成,“既然你们卖我们国家的古董,我就从唐朝收购你们那个时期的历史文物,也让你们花大价钱买回去!”
有了这个想法,李愔的心情颇有些亟不可待,他向杨素心交代了一下,说自己出一趟差,接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上衣服,回到了王府中。
李愔在sh市呆了一个星期左右,突然在王府出现,把金大谦吓了一跳,一副见鬼的神情。
“殿下,您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老奴也安排人去接您!”金大谦跟在李愔屁股后面,亦步亦趋,自从苏沫儿当了副管家,他倒是轻松了不少。
“没有那个必要,对了,现在王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金大谦面露喜色,道:“一切都很好,不得不说沫儿这个丫头真是了不得,比我这把老骨头强多了,把王府里里外外管的很妥当。”
李愔一边询问着金大谦,一边在王府里转悠起来,如同金大谦说的,王府中现在是井然有序,一个偷懒的下人都找不到,每个人都是各尽其职。
到了账房,李愔又问了一下高账房这些天的收支情况,一个星期,王府出售杏花酒赚了七千八百贯,按照分配的比例,梁王府拿到了差不多四千贯,其他给了那三家,洗发水的收入也有个二千三百贯,还算不错。
王府现在一片蒸蒸日上,李愔让金大谦备了一辆马车,他准备去小山坳看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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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冲突!
小山坳中,吕博彦躺在一张竹制的老爷椅上,自从在梁王府见到这种新奇的椅子以后,他就回家让下人仿造了一个,试用了以后,吕博彦瞬间爱上了这种椅子带来的舒适感,这种椅子不但可以让人半躺着,而且还能自由摇晃,说不出来的惬意,也不知道梁王殿下是怎么想起来制造出来的,他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梁王从襄州回来以后已经制造出的新奇玩意还少吗?
在他身边躺着的是萧锐,比起享受,这些贵族子弟是一个比一个争强,吕博彦造了一个老爷椅,他立刻效仿,此时也是端着茶,眯眼睛望着忙碌的工地。
“你怎么又在偷懒,找抽呢!”
“还有你,一块木头都锯了一个时辰了,还有完没完……”
“……”
嘈杂的工地上一个声音格外响亮,工坊开工以后程怀亮屁颠屁颠去当起了监工,在家都是被骂,现在终于有机会骂人了。
抓了几个偷懒的工人,程怀亮一步三晃回到临时搭建的小凉棚中,躺下就埋怨起吕博彦,“你找的什么工匠,手艺烂得不行,还竟是喜欢偷懒!”
“你懂个屁,这些是长安城最好的工匠了,不相信你自己去找,这可是我爹费了不少力气找来的。”吕博彦不乐意了。
“我倒是看这些工匠都很勤快,你也别把人催的太紧,怎不能一会儿都不让人休息吧!”萧锐说了句公道话。
程怀亮自知理亏,“我不是想快点把工坊建好吗,早一天建好,我们就能早一天赚钱。”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这时,一辆马车在山坳前停下,李愔从车上下来。见到李愔,三人迎了上去。
“殿下,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我们可都为了这工坊的事儿愁死了。”三人七嘴八舌说了一大推,那意思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们很辛苦。
李愔看了一眼凉棚下的三张老爷椅撇了撇嘴,但口头上还是说:“哎,我是去忙活工坊中的工具去了,我不在的几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这样,晚上我请大家喝酒!”
“殿下就是爽快,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去哪儿喝酒的问题吧!”吕博彦立刻变得猥琐起来。
三人自是明白他意思,三个都看向李愔。
“丽春院?”历史上传说的青.楼李愔还没去过,三个人**的表情,让李愔觉得不去就是对不起他们。
四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笑了起来。
喝酒的事情定了下来,李愔看了一下现场工坊的建设情况,根据李愔的要求,这些工坊采用的都是砖石构造,屋面是原木屋脊,铺上青竹,再覆盖上瓦片。
现在三座工坊的砖石墙已经砌了起来,屋面正在施工中,李愔按照这样的进度估算了一下,差不多还得二十多天所有的东西才能建设完成。
三座工坊中,造纸厂的面积最大,大约占了六千平方米土地,这是因为造纸的工序繁多,首先是原材料的储存,接着是切原料,洗涤,浸灰水,蒸煮,捣碎,打浆,抄纸,晒纸等程序,李愔虽是可以改良这些过程,但是这些程序却是不能省略的。
相比较而言,酒坊和印刷厂就小了很多了,基本在一千平方米左右。
转了一圈,工地上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李愔顺应民意,在三个人的簇拥下向东市的丽春院而去。
“六爷,您这边请!”一个皇子出入青.楼传出去终究是影响皇家形象,半路上,几人商量,在丽春院就喊李愔六爷,这个时代信息不通畅,也没几个人认识李愔,自是可以瞒天过海。
“吕大爷,你可想死奴家了!”刚进门,一个甜腻的声音扑面而来,香风袭过,吕博彦的怀中多了个半老徐娘。
李愔在侧,吕博彦总得有所收敛,不能抢了老大的风头,推开老bao,吕博彦猛打眼色,同时说:“给我们六爷找一个雅间!“
老bao混迹青.楼几十年,阅人无数,自是精的和猴一样,吕博彦是当朝工部尚书之子,吕博彦能称之六爷的人来头肯定不必说了。
神色一变,老bao,道:“这边请,几位爷,三楼还剩一个雅间,我这就让人收拾去!”
跟着老bao,四人在三楼一间写着韩香阁的房间中落座,吕博彦是常客,椅子还没做热就以点菜为名跑了出去,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勾当。
“殿下,这家丽春院是在你去襄州后才开设的,本来也没什么名气,全都靠着一个叫罗小伊的花魁把名声打响起来,说起这罗小伊,我也是有幸见过一回,长得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讲到这里,萧锐目露神往之色。
李愔已经第二回听说这个罗小伊,不免也有了些兴趣,“吕博彦倒是和我说过一次,他说这个女子只凭喜好见客,纵是达官显贵也不能强求于她,难道真有此事?”
“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哪来那么大的架子,我现在就去叫她过来陪殿下!”程怀亮这个愣头青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萧锐把他按下,道:“你这个蠢货,如果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吕博彦会放着一朵鲜花不摘吗?”转头对李愔道:“这个罗小伊刚烈无比,若是用强,她就是抵死也不从,况且,还有那么多护花之人呢!”
正说着,一阵吵闹的声音从楼上传出,夹杂着打斗的声音,三人皆是一惊,他们都听到了吕博彦的惨叫声,是谁有那么大胆子去打他?
程怀亮当先冲了出去,吕博彦怎么说也是他的兄弟,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自己的兄弟(除了他爹)。
李愔也紧跟着出去,长安谁不知道京城四公子,他怎么说也是老大,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打自己的小弟,简直是太不给面子了。
上了四楼,打斗的声音停了下来,程怀亮正扶着吕博彦站在一个厢房前,一副有火无处发的样子,待李愔看清站在程怀亮面前的,身穿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吕博彦会被打了,也明白为什么程怀亮敢怒不敢动手了。
第二十章 李愔的愤怒
如果历史上李世民的十四个儿子中,李愔被描述成浪荡子的话,那么李世民还有一个儿子得到的评价比李愔还差,他就是李世民的第五子,阴妃所出的齐王李佑,在史书上对他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小**。
而在李愔的记忆里,他这个五哥的确符合小**这个称号,他终日和一些长安城的地痞**鬼混,吃喝嫖赌是家常便饭,借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混混头子。
“这不是六弟吗?”李佑见到李愔上来,用含着讥讽地语气说道,根本不把李愔放在眼里。
李愔和这个五哥关系稀松平常,虽然都是走马斗狗辈,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一个老大不能护住自己的小弟就是失败,一个君王不能护住自己的臣下就无法成就一番帝业,李愔犹记得史书上如何描写李世民在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重压下想尽办法护住杜如晦和房玄龄,李佑打了他的人,无论对错,他都得找回场子,否则谁追随他。
李愔没有理会李佑,他径直走到门前,看了一下吕博彦的伤势,刚消下去的熊猫眼又肿了起来,右手耸拉着,样子像是脱臼了,下手够狠的,程咬金打吕博彦的时候都没这么狠,他扫了眼李佑身边三个一脸凶相的家丁,对吕博彦道:“是谁打得你!”
吕博彦吐了一口血沫,李愔来了,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之前,他忌讳李佑的身份一直不敢动手,竟是挨揍了。
“他,他,他!”吕博彦的手依次掠过三个人。
李愔直接无视他的行为已经让李佑的脸色非常难看,现在李愔又让吕博彦指认打他的人,李佑脸色越加难看,“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佑也懒得客气了。
“什么意思!你的奴才打了我的人,你说是什么意思?”李愔厉声道。
李佑毫不示弱:“吕博彦这个奴才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我教训他一顿,怎样?”
“殿下冤枉啊,五殿下想对罗姑娘用强,我只是劝说了几句!”吕博彦插嘴道,李愔向厢房中看去,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正趴在床上嘤嘤哭泣,吕博彦所说不假!
“一个堂堂皇子,光天化日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强,简直是丢皇家的脸面,五哥真是给父皇长脸啊!
“我要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你记住,你只是前朝公主的儿子,永远不会有什么出息!”想起了什么,李佑得意的笑了起来。
李愔愤怒了,这的确是朝堂公认的事实,就算李承乾当不了太子,皇位也轮不到他们兄弟两个,这是他们的优势,又是缺陷,优势在于针对他们的阴谋诡计会少一点,缺点在于,他们只能任人拿捏,而后的历史也证明了这点,李恪被长孙无忌冤杀,李愔被流放蜀地。
“啪”李愔一个右勾拳打在了李佑脸上,一个踉跄,李佑摔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上,给我上!”
这三个家丁都是李佑在市井间找的亡命之徒,李佑下令,一个个向李愔扑去,不得不说李愔这幅身体还是不错的,这都归功于以前打猎游玩的嗜好,但是和这三个壮汉比较,他还是有些差距的,他们几人中论打架当属程怀亮,继承了程咬金的基因,又从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这小子练就了一身本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程怀亮放开吕博彦,撸着膀子就上了。
李佑的三个家丁毫不畏惧,但一上手高低立判,程怀亮在军中练得都是杀人的本事,招招攻其要害,那三个家丁练得不过是街头打架的把式,三声惨叫过后,三个家丁躺在地上不断**。
李佑爬起来,瞥了眼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三个家丁,同样一拳向李愔打来,程怀亮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一个皇子动手,李佑深知这一点,于是径直扑向李愔,剩下的是两个皇子的对决。
李愔也是火起,这个李佑真是桀骜不驯,不把他当回事儿,今天不给他一点颜色,以后他还不骑在他头上拉屎。
两个皇子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腿各不相让,两人本就年龄相仿,身体素质也差不多,打的也是平分秋色,直到一队士兵冲进了丽春院,这场架才算结束,原来有人已经报了案。
两伙人被全部押到了衙门,问清楚这伙人的身份,长安府尹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只得向上面通报。
“长孙大人,府尹徐大人求见!”书房中,长孙无忌正在拿着一张官员任命名单,不时在名上画上圆圈,或画上x。
揉了揉眼睛,长孙无忌道:“请他进来吧!”这个长安府尹徐士吉是他最近提拔起来的官员,有些本事,就是胆子太小,平日里也经常来府上陪他喝茶聊天。
“怎么了徐大人,何事如此惊慌!”徐士吉一路小跑,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长孙无忌见了故有一问。
“长孙大人,你可要救救下官!”徐士吉深深鞠了一躬,道。
长孙无忌眉头一挑,他在朝中威信独一无二,还有谁能动他的人,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下官把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抓起来了!现在正关在府衙的大牢里呢!”
“什么!”长孙无忌端着的茶杯掉下来摔了个粉碎,“你想造反吗?皇子你也敢抓!”
“下官也不知道啊,有人报案……”徐士吉把过程讲了一遍给长孙无忌听。
搞清楚了前因后果,长孙无忌松了口气,他道:“你做的没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用大惊小怪,这件事我自会禀报圣上!”
“谢长孙大人!”徐士吉吐出了一口浊气。
徐士吉离开以后,长孙无忌轻轻笑了起来,这正是让两个皇子下不来台的机会,李世民对其他皇子越不顺眼,李承乾的皇位就越是稳固,想起李承乾,长孙无忌的心情陡然一落千丈,自从两年前太子少师李纲去世以后,李承乾越来越贪恋声色,临朝一副孝子模样,回宫便与群小亵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万一李世民知道他最疼爱的儿子是现在这个样子?
长孙无忌不敢去想,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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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牢狱之乐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吗?”早朝上和大臣讨论结束时政,李世民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这时,长孙无忌出列,道:“启禀陛下,老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事情?”李世民疑惑地看向长孙无忌,以前他说完这句话,就意味着散朝,不知道为何长孙无忌今天却一反常态。
“长安府尹徐士吉来报,昨日在东市丽春院有两伙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接到报案后,府尹徐士吉按律法将这两伙人缉拿下来了!”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还需要向朕禀报吗?你这个司空是干什么的!”
长孙无忌低头,恭声道:“陛下,实在是这两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们一个是六皇子李愔,一个是五皇子李佑!”
李世民的脸拉了下来,又是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李佑的德行他十分清楚,一直是这个样子,那个李愔刚学好两天,怎么又变了回去,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告诉徐世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李世民有心让这两个儿子吃点苦头。
长孙无忌等的就是这句话,说道:“是,陛下!”
牢中的李愔万万没想到李世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想自己怎么也是特权阶级,那个府尹确认了自己身份应该就会把自己放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李世民会让蹲大牢。
李世民虽是下了命令,但徐士吉不敢怠慢两位皇子,给两伙人不但准备了单间,还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两个人会记恨于他。
“哼,不愧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嗣,就是坐牢也和我们这样的老百姓不一样!”狱卒又一次把丰盛的午饭端过来的时候,住在李愔隔壁的一个囚犯用不满地语气说道。
“秦怀玉,你哪那么多废话,吃你饭!”说着把一个干馒头扔了进去,“还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跑到国公府,冒充翼国公的儿子!”徐世吉只告诉狱卒这两伙人都是贵族子弟,狱卒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
那个囚犯听了狱卒的话,突然捡起馒头扔了出去,大发雷霆“一个抛弃妻子的爹,就算他是皇上,老子也不要!”
“神经病!不吃拉倒!”狱卒咒骂了一句,走到下一个囚犯的门前,“你的!”
“秦怀玉?”李愔看了眼年轻的囚犯,青年皮肤略黑,长得倒是英俊,史书上记载,秦怀玉只是文学史上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而且现在翼国公秦琼的确有一个幼子,但是叫秦怀道,而不是秦怀玉,难道这个秦叔宝真的以前有过一个儿子,李愔八卦神经高度兴奋起来。
“这位兄台何必和馒头过不去,来,这只鸡拿过去!”李愔把一盘炖熟的白鸡递了过去。
秦怀玉冷冷看了眼笑嘻嘻的李愔,道:“谁吃你的丑饭!”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找打是吧!”吕博彦睁着熊猫眼恶狠狠地说道,萧锐和程怀亮也是一脸不爽。
秦怀玉顿时轻蔑地笑了起来,他自小苦练父亲留下的枪法,一身强悍的武艺,难逢敌手,自是心高气傲,道:“就凭你们几个,我用一只手就行了!”
“好狂的小子!”程怀亮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搁着这道木栏,我非得和你切磋切磋!”
李愔对他能不能打架倒是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他是不是秦琼的儿子,想起刚才狱卒的话,李愔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位兄台,我倒是认识翼国公秦琼,刚才狱卒说……”到这里李愔停了下来,打量着秦怀玉的神色,秦怀玉果然神色剧变。
李愔继续道:“这翼国公原配张氏,晚年得子,叫秦怀道,你去冒认,也得打听清楚呀!”
“我没有冒认,我娘打小就告诉我,我爹叫秦琼,他投奔李密那年说会回来接我们母子两个,他还给我娘留下半块玉佩,我娘是不会骗我的!”秦怀玉急道。
“既然你说是的真的,那为何又被抓到这里了!”
“还不是那个张氏,我找上门去,她二话不说就差家丁把我扭送到了府衙,若不是我顾忌着我爹的颜面,我……”
说到这里,李愔把想问的都问清楚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秦兄,你的事情包在了我身上,我会让你们父子相见的!”
“你?”秦怀玉狐疑地打量着李愔,他刚才和狱卒说的都是气话,他千里昭昭来到长安,又怎么会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爹。
“秦兄是误解我们了,我们的确是贵族子弟,但是今天被关在这里也是为了解救一个弱女子得罪了一个权贵而已!”李愔表现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真是如此!”
“我对天发誓!”吕博彦这时举起手来,“这就是被那人的狗腿子打的!”
秦怀玉半信半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刚才多有得罪了!”,他收起了对李愔四人的敌意。
李愔明白让秦怀玉彻底相信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接下来的时间中,他待秦怀玉如同挚友般,有饭同吃,有酒同喝,五人都是年轻人,李愔又没什么架子,很快便打成了一片,畅所欲言,亲密无间。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徐世吉亲自到了牢房里把李愔和李佑从牢房里请了出来。
“秦兄,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等你出来时,记得一定要去梁王府找我!”李愔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诉他自己在王府做事。
“一定,一定!”秦怀玉站起来拱了拱手,看向李愔的眼神已经显得很亲切。
从府尹大牢里出来,李愔望着太极宫的方向说了一句,“李世民你真够狠的!”
李佑的脸色也好不哪去,两人在府衙门口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各自离去。
“六殿下慢走,五殿下慢走!”徐士吉满脸赔笑,这十五天对他的来说如同煎熬,生怕朝中会有人找他不自在,现在这两个瘟神终于走了。
程怀亮三人个出了府衙大门,和李愔告了辞回家去了,出了这等丑事,他们回家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尤其是程怀亮,哭丧着一张脸,一副死了娘的表情。
金大谦已经在门外等待,李愔上了车,向梁王府而去,车上,金大谦和李愔说了一些生意的情况,说佟年找了他几回了,李愔这才想起当初答应他的事情,香水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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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香水上市前奏
李愔回到王府,屁股还没坐热又被杨妃叫到了宫中,自然又是一顿训斥,李愔暗叫倒霉,不过他也是认了,那个什么罗小伊他倒是不在乎,但这几个哥们对他是越加信任了,这就比什么都值了。
半路上想到香水的事情,李愔差遣金大谦去把佟年叫到了王府,虽然现在香水是没有制作出来,但香精的生产一刻也没停下。
大体来说,勾兑出香水需要香精,酒精和蒸馏水,现在这三种材料,李愔都可以轻松得到,他购买的蒸馏器绝不是摆设。
有了材料,剩下的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混合搅拌。
王府的后殿工坊中,李愔带着佟年让工人现场开始制作香水,佟年很兴奋,他没想到李愔会让他参与这样重大的事情,兴奋地走路都打着飘,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香精才是香水最重要的部分,而现场的香精都是现成的,他还是一点实际的内容都没看到。
“对了,我上次让你考察市场,你去了吗?”李愔一边指导着下人,一边问站在一旁的佟年。
“殿下交代的事情,小的怎敢忘记,长安城现在的香品主要是香膏,香饼,香脂,香粉,香丸,分为敷用,内服,佩戴和焚烧,这些香品我都买回来让夫人一一试用了,都比不上咱们的香水,而这香品中最昂贵的是来自波斯的玫瑰香膏,一小瓶卖到了五贯钱,但就是这样,也是供不用求。”
“暴力,**裸的暴力,我大唐王朝的钱怎能让那些洋鬼子赚走,我决定了,咱们的香水一瓶卖个十贯钱!”李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佟年竖起大拇指,“殿下圣明,我也这样揣摩着来的,咱们的香水比那个什么香膏强的太多了,十贯铜钱我都嫌卖的少了,殿下,您打算一瓶给小的多少钱?”
“这个?”,佟年这回出了不少力,李愔考虑着也得让他赚一点,道:“去掉你香料的费用,一瓶九贯五百文钱卖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一瓶赚取五百文,十瓶就是五贯,佟年看着下人搅拌着的大缸,这头一批怎么也得五千来瓶,这就是二千五百贯的收入,大赚特赚。
“殿下说是多少就是多少,小的哪敢说半个不字!”佟年卖起了乖。
李愔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拆穿他,历史记载,武则天当政时,香水第一次出现在长安,令整个长安城都疯狂了,他手里的香水,自信比那个香水强上百倍,也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佟年安了心离开王府,李愔从书房回到了大唐拍卖行,他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决定的。
到了办公室,杨素心穿着办公装推门走了进来,李愔第一次正式打量她,留着干练的短发,鹅蛋脸,皮肤很白,五官精致,线条略显刚硬,一看就那种女强人的风格。
“汇报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吧!”
对杨素心来说,被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用成年人的目光打量颇有些不舒服,还好,李愔看了一会儿就玩起了电脑,她这才放松下来。
杨素心汇报的内容证明公司一切运营正常,持续在盈利,和以前昊宇的运营情况差不了多少。
听完汇报,李愔拨打了两个电话,电话中厂家告诉他,造纸设备和印刷设备全部都已经生产完毕。
给了厂家地址,李愔让厂家把全部设备运到老宅,随后又回到了王府。
香水原液搅拌后又陈了三天,李愔让下人开始装瓶,这回李愔学聪明了,每个小瓶只能装二十毫升香水,这一缸怎么说也有二百升,这就是一万瓶香水,超出了佟年预计的一倍。
让下人买了几个华贵的紫檀木盒,李愔在一个盒子中装了四瓶香水,俗话说,货不好,包装得好,何况李愔拿着的东西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香水,他这是准备进宫先给杨妃和长孙皇后试用,一来这是自己生产的东西,不给她们第一个试用太不像话,毕竟怎么说,她们一个是自己的母妃,一个是自己的母后,二来,他也是想在**中打好关系,让她们能在李世民耳边给自己吹吹耳旁风,关键时刻给自己求个情,比如死刑能改成死缓就行了。
在黄门侍郎赵开那里登记以后,李愔首先去了长孙皇后那里,杨妃不止一次向他交代过,这是为他好。
李愔的求见还是让长孙皇后有些意外的,李佑和李愔打架的事情李世民也和她说起过,她很赞成李世民的决定,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正准备把李愔叫到宫中教导一番。
“儿臣参见母后!”在赵开的引领下,李愔见到了正在花园中看书的长孙皇后。
“起来吧!”长孙皇后放下手中的古籍,“在府衙的牢房里没人欺负你吧!”
“儿臣知错了!”长孙皇后是话里藏话,李愔立刻诚恳的认错。
长孙皇后站起来,走到李愔身边,“皇上对你的印象刚有所改观你就给他来了个惊喜,两个皇子为了一个烟尘女子吃醋打架,成何体统!”语气却是严厉起来。
“母后,儿臣实在是冤枉,是李佑打了吕博彦,又出言不逊,儿臣才和他动了手!”李愔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和那个罗小伊还传出了绯闻,自己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亏了,于是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长孙皇后柳眉轻锁,李愔和长孙无忌一定有一个人说谎了,想到了什么,她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的是实情,一个皇子出入烟花街巷也是不成体统,这个阴妃也是的,对李佑太过宠溺!”
“母后教训是!”长孙皇后的态度明显偏向自己一边了,李愔心里打了个v字。
“还有,你的母妃虽是前朝公主,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大臣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和皇上对你和恪儿与其他皇子公主都是一视同仁,你不必为此妄自菲薄。”长孙皇后又安慰起李愔。
略有些感激,李愔忙把手中的锦盒拿了出来,“母后,儿臣这次其实是来孝敬你的。”说着打开了锦盒,四个精致的青瓷小瓶躺在锦盒底部,瓶口上都紧紧塞着一个棉木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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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未知的媳妇
“这是什么?”长孙皇后拿起一个瓷瓶,端详了一下,看向李愔。
李愔道:“儿臣叫它香水,功用和香膏类似,但强它百倍!”
“哦?”长孙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但也无法逃脱女人的天性,自从用过洗发水以后,她一直在使用,完全无法离开。
“母后打开自知妙用!”
长孙轻轻揭开瓶塞,一股清丽的香味顿时从瓶中飘了出来,闻之神清气爽,欲罢不能,在皇宫中香膏不是个陌生的词汇,但香味比之相差太远。
“果真清香无比!”长孙皇后将香水倒了一点在手上,一阵清凉感蔓延开来,水分蒸发以后,浓郁的香气仍旧留在手掌上,萦萦不散。
李愔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继续道:“以往的香水使用起来太过繁琐,这种香水只要涂抹在身上或衣物上一点,便可保证一日香气萦身。
长孙皇后越加惊奇,按李愔说的沾了一点在衣服上,果然如同李愔说的一样。
“愔儿真是费心了!”长孙皇后看向李愔的眼神带着赞赏。
礼物也送到了,也教会了长孙皇后如何使用,李愔道:“儿臣还有事情,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你的事情我会和皇上说清楚的,但你同样也要记得严于律己,常常自省,也为你的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
“儿臣明白!”
“赵开,代我送一下六皇子!”长孙皇后最后吩咐道。
跟随着赵开到了延喜殿门口,李愔转身对赵开道:“公公请留步!多谢公公带路了!”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十两的金条塞到了赵开手里。
赵开一愣,接着推辞道:“六殿下客气了,奴才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公公不必推辞,这点黄金对我梁王府来说微不足道,公公尽心服侍母后多年,母后不说,我也是看在心里的,这点黄金就当是我感激公公的,算是一点微薄的买茶钱!”
李愔这样说,赵开也不好再推辞了,“六殿下的孝心真是日月可见,老奴那就却之不恭了!”
和赵开分开,李愔径直去了杨妃的紫云阁,生在帝王之家不得不处处为营,多一个人说话就是多一份助力。
到了紫云阁,李愔向杨妃说了自己先去了长孙皇后那里,杨妃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唯独对李愔口中的香水有了兴趣。
“真是神妙之物!”杨妃不断嗅着身上涂抹香水的地方,难掩欣喜之色,“这回儿又是准备让娘在宫中给你宣传?”
“母妃误会了,如此神物儿臣还担心卖不出去吗?真的是一心来孝敬你的!”
“油嘴滑舌!”杨妃白了一眼李愔,“上回被你气昏了头,有件事情倒是忘了和你说了!”
在紫云阁中,李愔不再讲什么规矩,坐在桌边吃起了糕点,“什么事情啊?”
“知道你父皇这次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还不是看我不顺眼!”
“又胡说,你父皇本是给你订了门亲事,是博陵崔氏崔绍的嫡长女崔莺莺,这博陵崔氏乃是天下士族之首,婚姻嫁娶也在五姓望族之内,从来不把我们李氏皇族放在眼里,你父皇去年让朝中重臣编制《氏族志》,这些朝廷官员竟然轻视李氏皇族把这个崔氏排在了天下第一的位置,为此,你父皇是大为震怒,虽是强行让编制官员把李氏皇族排在了第一,但心中始终没有解开心结,后来他听说五姓望族只在五姓之内通婚,就特地下了道旨意向崔家求婚,谁知这崔绍阴奉阳违始终不予答复,而你又闹出那般丑事,你父皇一怒之下,才把你关了起来!”
“崔卢李郑王?中国最后的贵族?”这些信息立刻在李愔脑中闪过,查过唐朝历史的他当然明白这个五个姓氏,在唐朝,这五姓是真正的门阀大族,朝中官吏十占七八,后来的李治也是想对付这五家,但看过官员名单以后,他放弃了,后来为了阻止着五家相互通婚,又给五姓下了《禁婚令》,可还是一点用没有,可见这五姓在当时唐朝的影响力。
“我才不稀罕呢!”李愔可没有这些门阀士族的观念,一点也不买账。
李愔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杨妃气苦:“你呀你,大唐的王公贵族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和这五家联姻,就说那程咬金,上串下跳巴结五姓权贵,还不是想把女儿嫁到五姓之家,从此光耀门楣。”
李愔对包办婚姻可是深恶痛绝,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第一会见面就xxoo,是个美娘子倒罢了,万一是个母夜叉那还不当场阳痿,这和网友见面见光死简直异曲同工。
“算了,不提了,这事还悬着呢。”杨妃又把注意力转移到香水上,“挺有意思的,多给娘拿几瓶!”
“好咧!”李愔把一碟桂花糕吃了干净,站起来准备回去,“明儿,我再给你送几瓶过来。”
离开皇宫,李愔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城西的小山坳,李愔几个人被关进牢中,这片一直是苏沫儿在管理。
出乎李愔的意料,到了工地以后,他发现这里的工坊基本建设完成,只剩下几个工匠在收拾一点剩下的灵活,苏沫儿正举着一把油纸伞背着李愔在和一个工匠说着什么,那个工匠频频点头,眼中充满敬畏。
“你是怎么做到的,比我预计的工期短了五天!”李愔走到苏沫儿身侧说道,苏沫儿见到李愔一惊,立刻行礼却被李愔拦住。
苏沫儿低着臻首,脸色微红,“沫儿只是惩罚了几个工匠,又赏了几个工匠!”
“不止这些吧!”李愔奇怪道,虽然工人效率高一些,但也不能达到这种程度。
苏沫儿继续道:“后来沫儿见每个工坊都各自有一批工匠,一道工序结束,这个工序的工匠就没了事情,我就把所有工匠集中在了一起,每个种类工匠都是在三个工坊轮流上工,这个结束,就到下个下一个,这样他们就不会清闲了!”
“流水施工啊!”李愔一拍脑袋,这个苏沫儿真是聪明绝顶,这么超前的施工方法都想出来了。
三座工坊完工,李愔心情大好,和苏沫儿一道回了王府,可还没到门口,他的马车就不走了,李愔奇怪,探出头向往看去,只见他的王府门口此时堵了七八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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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进击的妹妹
李愔刚把头露出窗外,就见金大谦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断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像是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这些马车都是谁的,怎么都堵在梁王府门口了?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金大谦还没张口,李愔首先质问,谁吃了豹子胆不成,和梁王府过不去。
金大谦哭丧着一张脸,“殿下,这可不能怪奴才,这些个马车都是公主殿下们的,她们现在正在您的书房中等你呢!”
“啊!”李愔大吃了一惊,依照这马车的数量,岂不是自己宫中的妹妹们全都来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太极宫,延喜殿,长孙皇后气恼地盯着地上被打碎的四瓶香水,赵开站在一旁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几个公主胡来,你也不拦着,就由着她们胡闹,真是可惜这几瓶香水了!”闻着满屋子的香气,长孙皇后一阵肉痛。
赵开惶恐不已,跪下道,“皇后娘娘赎罪,公主们来给您请安的时候,您刚出去,她们看见这香水便问奴才这是什么,奴才只能说这是六殿下送给娘娘您的香水,公主们又问如何使用,老奴担心她们浪费喽,就告诉了她们,谁想试用过以后,公主们竟是爱不释手,十几位公主就当场争抢了起来,老奴拦也没拦住。”
“这些个妮子,真是越来越疯了,等她们回来,全部禁足!”明白了事情原委,长孙皇后恼怒道,“把房间打扫一下,你再去一趟梁王府向六皇子讨个几瓶回来,见到公主们,让她们都回来,再和六皇子解释清楚,不然,他还以为是我让公主们去的!”
“是,皇后娘娘!”赵开应了声急忙退下,他还没见过长孙皇后为一件什物如此上火的。
李愔现在有点想哭,书房中年龄不一公主们,甜甜的一句“六哥”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很想说一句,“别叫,这声六哥太贵了”,但又说不出口,怎么说,自己也是兄长,不能和妹妹们扣扣索索的吧,一进屋子,李愔就明白了这些妹妹们的来意,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香水”,尤其是兕子这个小丫头,她身上已经不能用香来形容了,叫“浓香”。
“妹妹们,今天怎么有空到王府做客呀!”李愔装傻充愣。
长乐公主抱住李愔的胳膊撒娇道:“我们当然是想六哥了,对不对妹妹们!”
“对!”清脆而整齐的回答。
李愔明知道是假话,还是裂开嘴笑了,“真的吗?哥哥真是没有白疼你们!”
“六哥说谎!六哥一点都不疼我们!”兕子这时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说。
李愔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兕子为何这样说呀!”
“因为这个!”兕子把手伸到了李愔鼻子前,浓烈的香水熏得李愔倒退了半步,瞒不下去了,李愔只得承认,“这不是我送给母后的香水吗?怎么全抹你身上了,兕子,你不会偷用了母后的香水吧!”
李愔说完,只见兕子的大眼睛中慢慢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接着哇的一声哭起来,“母后一定会打兕子屁股的……”
其她公主们听了,也是心有戚戚然,李愔看了她们的表情,明白了什么,这群丫头肯定是把他送给长孙皇后的香水用光了,来找他索取香水。
“兕子不哭了!”李愔抱起了小丫头,又扫了眼一众妹妹,嘴角抽搐了一下,“六哥明白了,你们这些丫头,六哥算是怕你们了,金管家带公主们去工坊挑选香水去!”
“谢谢六哥!”十几个丫头听了,开心的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说着谢谢的话,一溜烟跟着金大谦走了。
“噗嗤!”公主们离开以后,芸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愔的窘相被她全看到了。
李愔气恼不已,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还笑!”
香腮爬上一朵红霞,芸儿妩.媚地横了一眼李愔,风情万种,嗲声道:“殿下,芸儿也想要一瓶香水!”
真是个小妖精,李愔口水如山洪暴发,嘿嘿笑道:“本王卧房中还有一瓶,不如芸儿随本王一同去取!”
芸儿眼睛转了转,娇声道:“殿下真坏!”,说完,端着茶水又是横了一眼李愔,离开了书房。
李愔压了压火气,径直去了香水工坊,这群妹妹金大谦可管不住,他得去看着,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差子呢。
为了解决装瓶的困难,李愔专门让下人制作了漏斗,这样装瓶的效率大大得到了提升,李愔来回的时间,装出了三百来瓶香水。
工坊里,十几个公主吵吵嚷嚷,李愔终于体会了一把女人和鸭子理论,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十几个是多少个?
“兕子,你那么小,要这么多香水干嘛?”新城公主掐着小蛮腰怒视着趴在一堆香水上,如同母鸡护着小鸡的兕子。
“我就要,这些都是我的,谁都不许抢!”兕子生气地嘟着嘴,就是不挪地方。
李愔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工坊生产出来的香水几乎全被十几个丫头揽在了怀里,李愔想哭的心都有了,那可是三千贯铜钱呀。
李愔想着不能任由她们胡来,这些香水保不住了,但也得发挥最大作用,于是李愔道:“这些香水可是有些准备给你们的母妃的,你们可都别自己全留着了!”
果然,抬出了她们的娘亲,这些丫头安静了下来,李愔又道,“你们就代替六哥,把这些香水拿到宫中,每个**娘娘都送上一瓶把!”
襄城公主年龄最大,这些妹妹也最听她的话,“妹妹们,我们也不能让六哥为难,既然六哥这样说,我们就回宫把这些香水也给娘娘们送去吧!”
点了点头,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公主带头,把香水统一收集起来,李愔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下人给公主们搬上了马车,而这时,黄门赵开来到了王府,向这些丫头传达了长孙皇后的口谕,这些丫头更是吓得拿了香水就回了皇宫。
回了皇宫,长孙皇后对她们自是一顿训斥,看到她们从李愔府中拉来的三百瓶香水,长孙皇后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心想这群丫头可是真能折腾,估计把李愔气的不轻。
怕这些丫头又是胡闹,长孙皇后做主,把这些香水分配给了其他妃嫔,给这些公主一人留了一瓶,也算是没让李愔的苦心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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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胡萝卜加大棒
第一批香水制作出来,李愔把香水按照约定的价格卖给了佟年,不过佟年人老成精,耍了个小心眼,第一批只拿了五百瓶香水,过了十几天也没动静把剩下的香水拿走,为此,李愔不得不让下人暂停生产香水。
李愔明白他的想法,无非是担心销售不理想,尽可能少损失一点而已,他冷笑一下,没有拆穿。
佟年,你太低估香水对女人的致命吸引力了。
皇宫的妃嫔拿到香水以后都是爱不释手,不少妃嫔都派遣了黄门到梁王府还礼,并提及采购的香水的事情,李愔也不客气,宫中的妃嫔可都是有钱的主,不宰白不宰,他也是一瓶十贯的价格卖给了她们。
在唐朝,这些宫中贵妇和现代的明星一样,都是时尚的引导者,她们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都会引起宫外的争相效仿,香水在她们身上使用以后,出色的效果在贵妇名媛的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而正在这时,佟年顺势而行,以梁王府独家代理的身份开始抛售香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抢购热潮。
“老爷,门外等着买香水的家丁都等的不耐烦了,下一批香水什么时候能到呀?”
万里杂货铺门口,一条蜿蜒百米的人形队伍沿着杂货商店向北延伸,队伍中都是家丁打扮的人,得到这里出售香水的消息以后,他们的家主夫人就差遣他们到这里购买香水,而且下了死命令——买不到就不用回来了,她们谁都不想被其她人比下去。
佟年拽了拽已经湿透了的长衫,骂道:“你急,我不急嘛!这不已经让人去梁王府拿货了吗?”
说话时,一个小厮从门外急匆匆跑了进来,佟年忙道:“怎么样了?”
这小厮长着一张苦瓜脸,此时的表情是苦上加苦,“老爷,王府的金管家说了,当初老爷和梁王殿下曾约定产多少香水你就拿多少香水,这第一批香水本来是三千来瓶,你拿了五百瓶,还剩下二千五百瓶,梁王殿下说需要什么资金回笼生产下一批香水,就把剩下的香水全部送进宫里去了!”
“哎!”佟年“吧唧“给了自己一巴掌,“佟年呀佟年,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和梁王殿下玩什么点子呀,这回栽在自己手里吧!”,说完,就往店铺外走。
“老爷,你这是去哪儿?”小厮见佟年离开,问“这边怎么办呀!”
“先拖着!我去蜀王府,梁王殿下这是给我颜色瞧呢,说到底,他照顾我也只是看在蜀王殿下的面子上,这回我真是昏了头了!”
金大谦这一番话,自是李愔教他说的,先前王府人手短缺,他才把购买香料的事情交给了佟年,而这些香料李愔也按市场价格给了他钱,并没有让他吃亏,而把独家销售权交给了佟年以后,他就有点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毕竟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本来,这也无所谓,但佟年跟他玩了个心眼,这让香水的生产严重停滞,他这里不是佟年的仓库,你想要一百瓶,就生产一百瓶,你要一万瓶就加班给你生产一万瓶,李愔也需要梁王府这批香水尽快转换成铜钱,而不是摆在仓库里。
但是销售权给了佟年,他又不能让别的商人去卖,这时,独家销售带来的弊端就出来了,那就是他必须得按照佟年的采购量生产。
吃一堑长一智,李愔后悔了,以后是再也不会为了图省事搞什么独家销售了。
正想着,金大谦来报,说李恪来了。
“皇兄!”见到李恪,李愔这回儿没有笑脸相迎,反而是摆了一张臭脸。
李恪讪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让跟在他后面缩着脖子的佟年离开,“佟年把事情都和我说了,这次的事情是他不对,我已经训斥了他一遍,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弟,他只不过是一介客商,我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弟吃亏反而一直护着他,我让他把什么独家销售权交出来了,你喜欢卖给谁就卖给谁!你再不乐意,我把他从王府门客中除名算了,”
李恪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情真意切,反而让李愔觉得自己是有点小心眼了,他道:“也没那么严重,商人逐利,也是人之常情,我也只是敲打敲打他,让他长个记性,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和王府提前商量,不要让我措手不及!”
“六弟说的也是,这个佟年仗着是我蜀王府的门客确实有些随意了,以后,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该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出乎李愔的意料,李恪至始至终没有帮佟年说一句话,言语间都是向着自己,但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亲自到王府呢?思索了一会儿,李愔算是明白了,这李恪是以退为进,虽是一句话没有帮佟年,却是处处在帮佟年,意思很明显,老哥这么支持你,你也不好意思太过刁难佟年吧,说千说万,佟年还是他的门客。
李恪都这样委屈求全了,李愔也不能不给这个老哥面子,怎么说,李恪对自己的关心还是真的,但他也不能对佟年一点惩戒没有,既然佟年说交出独家销售权,那么他就顺理成章收下,权当是对他的惩戒,免得让他以为背靠李恪,就能在他梁王府里如鱼得水。
两兄弟聊了一会儿家常,李恪起身准备离开,李愔假装无意道:“三哥,你欠我那五千贯铜钱什么时候还呐!”
“五千贯铜钱,什么五千贯铜钱!”李恪一副我有健忘症的样子,“皇兄有事先走了!”说完是头也不回的溜了。
“无耻!”李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李恪走了,佟年还低眉顺眼地留在书房外面,李愔挥了挥手,“行了,去找金大谦拿货吧,记住,人无信不立,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以后订购香水,提前把数目报到王府,不要让王府的生意围着你转!”
“是,殿下,小的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佟年小心翼翼道。
领了香水,回去的路上,佟年依旧心惊胆战,以前他是大意了,梁王随和性子让他忽略了两人间的身份差距,又加上仗着蜀王,他的胆子才陡然大了起来,在香水这件事上没有按规矩办事,现在他明白了,这个梁王随和的性子背后也有不容忤逆之处。
“殿下,您真是英明神武,现在这个佟年老实多了!”佟年离开以后,金大谦晃着脑袋说道。
李愔端着茶喝了一口,道:“以前胡萝卜让他吃多了,也该给他的个大棒尝尝了,否则,他的尾巴还不越翘越高!”
“胡萝卜,大棒!”夕阳的余晖下,金大谦努力思考着,这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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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私奴!
香水的销售走上正轨以后,王府的收入顿时爆涨,前来购买的商人不仅包括长安的商人,外地的客商也纷纷慕名而来,其中还包括波斯,大食,天竺,真腊等国的商人,梁王府门前真的是车水马龙,水泄不通。
看到如此盛况,佟年自是肠子都悔青了,几天都没吃下饭,不过李愔还是给他留了条财路,梁王府卖出去的香水,都是十贯一瓶,佟年还是可以赚个差价的。
“殿下,根据你的吩咐,这几天销售的数字给您统计出来了,本地客商购买王府香水总共是六万四千贯铜钱,外域客商是六万一千二百贯。”苏沫儿拿着一个账本念道。
“还不错!”李愔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些外国人的购买力这么高,见到王府门前堵满了金发碧眼的老外,李愔就让苏沫儿把卖香水的数据分开,为的就是看看这些外国商人的腰包怎么样,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几乎平分秋色。
历史研究,唐朝当时的经济总量占了当时世界的六成,但是这是指唐朝中后期,贞观之时,唐朝大地刚经过绵延战火,很多百姓还活在温饱边缘,百废待兴,所以经济总量并没有那么高。
“外国人的生意可做!”李愔了解数据,心中想到,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呀。
香水的事情放在一边,小山坳中工坊已经完工,李愔购买的设备也都到货,就等着工匠一到就可以开工。
而在工匠的事情上李愔倒是犯了难,随便找一些人吧,担心保守不住秘密,可是不会说漏嘴的人又去哪儿找,无奈,李愔只能把那三家招来问问建议,毕竟他们也有份,不能一家独揽这个事情。
“这还不简单,买一些私奴不就成了!”萧锐想都不想,说道。
“私奴!”
“萧锐说的没错,实在不行我们向工部购买一些官奴!”吕博彦附和。
“买私奴还行,官奴就算了吧,万一里面有个别家安插的细作,我们的秘密还不全被偷走了!”程怀亮粗中有细,一番话说得也是很有道理。
唐朝时期仍旧保留着夏商遗留下来的奴隶制度,而这些奴隶可以分为官奴和私奴,其中官奴多是被籍没的罪犯,由尚书省的刑部监管,而私奴主要来自自卖自身的贫苦农民和被人掠卖的百姓,无论是官奴和私奴,他们的地位都非常低贱,是购买者的私人财产,和畜类无异,而王公贵族中斗富的项目中,炫耀自己私奴的数量也占其一。
生在提倡人道主义的社会,但在这里入乡也得随俗,而且这些私奴到李愔手里的待遇肯定比在其他王公贵族手里强,想通了这点,李愔也就没说什么,同意了购买私奴。
有生意的地方就有市场,奴隶买卖在唐朝也属于一个正当行业,并受到律法《唐律疏议》的保护,在西市就有一个正规的奴隶市场,商定以后,四人往西市而去,为工坊挑选工匠。
马车从东市到西市必须经过长安著名的朱雀大街,这条大街是长安城的中轴线,隔断了东西两市,朱雀大街街道宽度达到了一百五十米,街道两侧是粗壮的梧桐和垂柳,李愔也是第一次经过朱雀大街,路上,他掀开窗帘,观赏着这史书上记载的景观,叹为观止。
相比东市,西市的繁华程度不遑多让,街道上人流如川,商贩云集,在西市的东南角落,马车停了下来。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长宽约三十五米的露天广场,广场上跪满了蓬头垢发的奴隶,一些管家模样的人不时在这些奴隶中挑挑拣拣。
见到四个公子哥从奢华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奴隶贩带着讨好的笑走了过来,“几位爷,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这什么样的奴隶都有,苦力,侍婢,还有新来的处子!”说道处子,奴隶贩猥.琐地笑了起来。
“哦?有什么货色,让我看看!”吕博彦狗改不了吃屎,立刻两眼放光。
“几位爷这边看!”奴隶贩子指着一排跪着的四个年纪在十二三岁的女孩,“这四个是新来的,姿色都是上等!”
相比较其它奴隶,这四个女孩子穿着华丽,脸上也是干干净净,显然是被奴隶贩子精心打扮过的。
“年纪也太小了吧!”吕博彦还算有点良心。
奴隶主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位爷,你这就不懂了,现在这个年纪的女娃可都是畅销货,养个几年更贴心!”
“干正事!”李愔适时插了句话,吕博彦正色道:“我们想买一些仆役!”
“那边,自己挑吧!”奴隶贩子顿时兴趣缺缺,仆役价格低廉,利润又低,他自然不上心了。
顺着奴隶贩子的指着的方向,李愔扫了眼地上跪着的男男女女,这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营养**的样子,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毫无生气,也许自从他们卖身那刻起,他们就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干活自然是挑壮实的,四个人分开在奴隶市场上挑选起来,按照李愔的意思,这些奴隶男女各一半,三人不解,李愔也没解释,他有自己的想法。
为了满足三个工坊的需要,这次他们一口气买下了五百个奴隶,每个奴隶基本在一两银子左右,李愔付了钱感慨还真是人不如马,在唐朝就算是一匹低劣的马也得卖到四贯铜钱呀。
这么多奴隶回去,为了防止生变,程怀亮从家中叫来家丁,把这些奴隶押送回去,李愔正准备回去,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绿色长裙,一个身穿红色襦襟,相伴而行,在奴隶市场上一个个打量着那些十二三岁的女娃子,正是苏沫儿和芸儿。
“你们怎么在这里?”李愔走上前去问道。
见到李愔,两人行了一礼,芸儿大大咧咧道:“我在陪着芸儿妹妹找她的妹妹呢?”
“你还有妹妹!”李愔诧异。
苏沫儿眼眶微红,道:“不瞒殿下,沫儿还有一个未满十岁的妹妹走失了,我想她可能被人掠去卖给了人贩子,就抱着一丝希望,每日来这看看!”
“原来如此,你也不必伤心,回去你回忆一下你妹妹的样貌画出来,我差人每日到这里查看就是,你也不必每日都到这里来,毕竟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太过危险!”
芸儿撇着道:“殿下真是偏心眼,就不担心芸儿会出危险吗?”
苏沫儿红了脸,声如蚊呐:“谢谢殿下!”
李愔只是出于正常对下属的关心,却让芸儿闹得两人都是尴尬不已,不由瞪了一下芸儿。
正待出口训斥,吕博彦夸张的声音突然传来,“罗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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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罗小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吕博彦面前的女子,年方二八,穿批白色轻纱,着牡丹红宽袖及胸长裙,眉黛如画,面若桃花,眼中似水似雾,惹人怜惜。
如果不是在唐朝,李愔差点就喊出“聂小倩”这个名字了,此女子不是王祖贤,却胜王祖贤,真是个绝色美人,也难怪长安的**才子趋之如骛。
不只是吕博彦,萧锐和程怀亮也是一副猪哥相,用小品中的一句话来说,眼珠在再大点就能飞出来了。
李愔也是惊艳了一把,同为美人的苏沫儿和芸儿也不住地打量着罗小伊,李愔呆了一下回过神来,他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美女明星,ps美人见多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那罗小伊身边带着两个姿色不俗的丫鬟,身后是四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壮汉,从马车上下来,她径直到了地上跪着的那四个奴婢丫头身边,吕博彦惊呼,她才注意到道李愔一行人。
“罗小伊见过吕公子,还未谢吕公子仗义相救!”罗小伊盈盈走到吕博彦面前,福了一礼,道。
“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罗姑娘,纵是刀山火海,我吕博彦也是在所不辞!”吕博彦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从牢房回家后被老爹打的那几个嘴巴子也顿觉值了。
程怀亮一把推开滔滔不绝的吕博彦,“也不知道是谁那天被打成了猪头,罗姑娘可还记得程某!”
“那天相护小女子的恩人,小依怎敢忘记,还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罗小伊轻轻一笑如百花绽放,看的程怀亮傻笑加口水不止。
“姑娘,在下萧锐!”乘着程怀亮失神的间隙,萧锐抓住机会窜上前来:“久闻罗姑娘诗画双绝,萧某不才也是略有研究,不如哪日请罗姑娘同游曲江,共同探讨一番。”
“滚!”程怀亮和吕博彦异口同声。
三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争风吃醋,是个女人都喜欢享受这种虚荣带来的优越感,罗小伊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还是被李愔看到了,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想想二十一世纪,哪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不喜欢手里抓着一堆备胎,美其名曰蓝颜,更何况是这种出身烟花之地,以取悦男人为生计的女人。
一一拜谢了三个人渣,罗小伊的目光向李愔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向李愔走来:“参见六殿下!,殿下的相救之恩,罗小伊没齿难忘!”
“你不必谢我,救你的是吕博彦,我只是在帮他而已!”民间两个皇子因为罗小伊争风吃醋的传闻早已满街飞舞,罗小伊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正常。
李愔这样说,罗小伊的脸色不自然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管怎么说,那件事情都是因为小女子而起,为了感谢诸位,下月初五小女子在曲江湖畔的千鸟画舫中摆下了一桌宴席,还望殿下和几位公子能够前来。”
“一定,一定!”李愔还未说话,吕博彦就挡在了李愔面前,萧锐和程怀亮一脸的期待,能得到长安第一花魁的青睐,是多少浪荡公子梦中以求的事情。
又向李愔福了一礼,罗小伊带着丫鬟买下四个年幼的女娃,随后离开。
“值了,坐牢也值了!”吕博彦目送罗小伊离开,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想起什么,他转过身来,竟是对着李愔拱身道:“殿下,谢谢了!”
李愔飒然一笑,明白他说的是把英雄救美安在他身上的事情,美人,谁都喜欢,只是不能见了美人,就让荷尔蒙代替了脑子,直扑石榴裙下供她驱使。
丽春院,罗小伊回到厢房屏退了丫鬟,深深锁起了眉头。
“小伊,怎么样了?”老妈子从门外进来,此时的她一改平日对人笑脸相迎的样子,脸色有些阴沉。
“这个六皇子一点也不像坊间传说的那样是个色胚子,他见我第一眼的确是为我的美貌惊艳了一下,可是也只是一会儿,那几个公子哥都争抢着揽下英雄救美的名头,而他反而推了出去!”罗小伊拿起铜镜打量着镜子中美艳的脸庞,有些烦心。
“这样说来,六皇子坠井伤了脑袋以后性情大变的传闻是真的了。”老妈子沉吟道。
“那怎么办?五皇子现在似是把我当做了六皇子的人,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而六皇子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不要急,我们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再忍一段时间又如何,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沉不气提前举兵这才落得身首异处。”说到这,老妈子眼中闪过刻苦的仇恨,“李世民也是我的仇人,虽然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但是欲成大事,必须谨小慎微!”
“是,姑姑,小伊记住了,下月初五,我邀请了他们共游曲江,我相信那吕博彦一定会拉着六皇子去的!”
“现在这两个皇子都不重要了!”老妈子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罗小伊奇怪地看向老妈子道:“姑姑不是说这两个皇子最是顽劣,最容易被我的美貌吸引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老妈子打开一张纸条,放在罗小伊面前。
“太子!”看到纸条上的内容,罗小伊惊呼出声。
离开奴隶市场,一行人去了工坊,那些购买的奴隶已经被安置在了生活区建设完成的住房里,在这些房子都安置着上下床,这是李愔特地让木匠特意打造的,和现代宿舍里的上下床类似,这样,每个房间就可以住下十个人。
工匠的到位了,李愔把剩下的琐事交给了苏沫儿,有人才不用那是傻瓜,回到王府,李愔又回到了老宅,把工厂的设备装进空间,又在长安城外购置了一个仓库,将这些设备暂时放了进去,然后,他通知金大谦把这些设备运往小山坳,为了掩人耳目,李愔不得不编了一个海外华夏国的名头来解释这些设备的由来,而这个时代航运已经兴起,海洋外有其他国家的事实已经普遍被唐朝人接受,有一个华夏国,这些人也不以为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有最后一点李愔得忙活,那就是教会这样人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第二十八章 纵马长安
李愔购买的设备还是比较接近民国初期那时的科技水平,对唐朝人来说,适应这些设备也不算太难,都是手工,没有一大堆按钮和数据之类的东西。
三个工坊,李愔最操心也不过是造纸坊而已,酒坊不用担心,现成的蒸馏器,有了王府的老底子很容易带出一批人来,印刷厂在纸张没有生产出来以前基本是空着的,而且就算纸张造出来,这些奴隶也不能胜任印刷的工作,李愔问过了,这五百个奴隶没一个认字的。
李愔购买的造纸设备主要是大型的蒸煮锅,筛子,抄纸槽,压桶,磨木机等设备,这些设备都是手工操作,造纸的工序其实大同小异,只是设备领先了唐朝一些而已,其中,李愔特地买了大量的石灰和白碱,这些东西非常便宜,李愔一次性买了很多放在仓库里,足够造纸厂使用一年半载了。
至于如何教会这些奴隶制作纸张,李愔特地让吕博彦从工部调来了一批造纸工匠,让他们把一些基本的东西教给了他们,比如说打浆,抄纸之类的,现在至少让他们能把唐朝的纸给制作出来,至于制作报刊用的新闻纸等他们熟悉了造纸以后,李愔再把原料和方法教给他们。
造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慢慢来,现在李愔郁闷的是另一件事——骑马。
生为一个皇子如果马都不会骑肯定会被别人笑掉大牙的,只是李愔还真是不会。
唐朝骑马已经成为一种风尚,就是一些女子也是习惯骑马上街,每次坐在马车里,李愔看到别人纵马奔驰都是艳羡不已,这回他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这个技术。
李愔说要骑马,金大谦立刻让下人从马鹏中牵出了一批浑身赤红的骏马,李愔有些印象,这匹马叫红孩儿,是产自西域的大宛马,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汗血宝马,征服**以后,唐朝缴获了大量的战马,其中汗血宝马也有不少,大将军李靖亲自把上百匹大宛马押送到长安送给了李世民,而李世民高兴之余也没忘掉自己的儿子,几个年长的儿子一人给了一匹。
不会骑马自然得找人教,李愔无奈只得把程怀亮这个憨货找来当了自己的老师,弄着这个家伙跟见了鬼是的,毕竟以前李愔可是打猎的好手,马术也算是一流,对于程怀亮的疑惑,李愔的解释也很简单,脑袋受了伤,把这个忘掉了。
“殿下,请上马!”程怀亮乐了半天以后还是规规矩矩给李愔当了老师。
踩着马镫爬上了马,程怀亮拉着缰绳,牵着马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说是先让他找一些感觉,一边走,他一边给李愔说着骑马的要点,比如不要在马上做剧烈运动,这样会惊了马,一定要拉紧缰绳,隔一段时间检查一下肚带,防止松了,后面的就和开车差不多了,集中注意力,遇到坑坑洼洼及时避让。
找了会感觉,程怀亮跳上了马,又开始手把手教学,这让李愔有些意外,程怀亮这小子是外粗内细,和他爹一个模子出来的。
基本的方法学会了,剩下的只能靠李愔自己了,骑在马上,李愔抖着缰绳一点点催着马前进,拐弯,停止,跃起。
纵马奔驰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梦想,基本上手了以后,李愔还骑上了瘾,每日起来后就开始骑马练习,一开始是在王府的院子中,慢慢地就开始在街道上,几天后,李愔已经能够骑着马在长安城外疾驰。
“以后再也不用坐马车了!”呼呼的狂风从耳边掠过,两侧的树木飞速倒退着,“呕吼!”李愔大叫一声,抒发心中的豪情,这才是一个骑马弯弓射大雕的时代,一个男人应有的运动。
在西城外骑着**了一会儿,李愔从长安城的春明门进入,直奔西市的马市,贞观时期为了对付突厥人,唐朝的马政兴起,不少贵族以养马为乐,李愔王府上也有一个马棚,只是李世民以前一直控制梁王府的月俸,王府也没什么钱去收藏名驹,正如爱车之人喜欢收集名车,爱马之人自然也有收集名马的嗜好,李愔正处在兴头上,也想去马市转转购买几匹健马,一来充实王府的马棚,二来也给王府的家丁护院一人配上一批健马,那时候一出门多威风,正想着,李愔到了马市。
“壮实的河曲马,日行千里,十贯铜钱一匹,过着村没这店了!”
“来自西域的波斯马,耐力绝佳,性格温顺……”
“大批量马匹出售……”
“……”
李愔牵着红孩儿走在马市中,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马贩子站在自己的马匹前不断伸手招揽客人,这几天,他不仅学会了骑马,也学会了如何识马,他目光不断在马的毛色,面部,体态,耳朵上掠过。
“这位公子,手牵一批汗血宝马,可见是识马之人,来看看在下的马如何?”李愔正走着,一个马贩子从后面绕了上来,朗声道。
李愔回头看去,这是一个胡人打扮的马贩子,面相甚为粗狂,皮肤黝黑,“哦,你有什么良马?”
胡人商贩道:“没有良马,我又如何敢叫住公子?”
李愔来了兴趣,道:“请带路!”
跟着胡人商贩,走到马市一个偏僻角落,李愔看到了几十匹膘肥体壮的草原马,这些马毛发亮泽,耳小鼻大,胸脯直而挺出,四蹄稳健,筋肉强健,的确是难得的好马。
李愔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些马,现在王府的生意越来越多,家丁护院经常来往奔跑,配上马匹效率自然也会高了很多。
“这些马多少钱一匹?”
“十五贯!”
“这么贵!”李愔咋舌,“刚才的河曲马人家才叫十贯一匹!”
“呵呵,我以为公子是行家,没想到是我眼拙,那些饲料喂养的家马如何能和我这些草原上长大的草原马相比!”胡商不悦道。
李愔想了想也是,这一圈看下来也只有他的马质量最好,道:“你的马,我全要了!”
“等等!”李愔的话音刚落,一个公子哥带着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我出十六贯一匹,这些马卖给我吧!”
李愔皱了皱眉,不悦道:“这位小哥,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之说,我已经和这位商家达成了交易,你这样有点不厚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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