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渐变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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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阁老,你倒是说句话啊?”
众臣品尝过红薯都是赞不绝口,大部分朝臣都是对李愔不乏赞美之词,李世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太极殿。
望着一脸焦急的卢进,长孙无忌恼道:“你让我说什么?让皇上逼迫李愔把红薯这种东西也给我们种植?”
“是啊,长孙阁老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心动吗?四万亩地就可以生产一百二十万石的,我们卢氏的土地何止百万亩。”卢进劝说道。
卢进这么说长孙无忌越是着恼,他明白这些士族的心思,只是他更明白李世民的心思,上次逼迫李愔的事情已经让李世民对他有些疏远,长孙皇后也劝他不要再和这些门阀士族搅在一起,这话从长孙皇后口中说出和从李世民口中说出没什么两样。
“卢大夫,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再瞎折腾了,如果以前皇上对李愔还有些疑虑,现在对他已经是彻底相信了,你没看见皇上的表情吗?就是击溃颉利的时候他也没这么高兴过。”长孙无忌一边走一边说道。
卢进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么多好东西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就和猫抓一样难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长孙无忌蹦出来一个字。
卢进喜道:“还请长孙阁老明示。”
“不要再去招惹李愔,他想给的自然会给,他不想给的。你强要也要不到,明白了吗?”
李愔征兵的事情朝堂这边已经知道了。以前他想用戍边把李愔束缚住,没想到这反而成就了李愔公然招募军队的借口。如今的李愔有兵又有粮,而那种名震长安的弓箭和横刀,他不相信李愔只是生产了几把送过来当贡品,说不定益州的军队已经装备,面对一个有兵又有粮,深得皇上信任,还十分听话的藩王,长孙无忌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如今谁还能逼李愔呢?
“这…长孙阁老!”卢进呆在原地。而长孙无忌则是摇着头离开。
另一边,崔绍和李恪并肩同行,他们的身边环绕着不少大臣,大都是说着恭维的话,李恪和崔绍不时笑脸相迎,礼貌的回敬。
“六郎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啊!”身边的大臣都离去,李恪感慨道:“我这个当哥哥有时候都不忍不住嫉妒他了。”
崔绍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当年我还曾因为莺莺的婚事着恼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确实感到这真是崔家之幸。”
“呵呵。那时的六郎恶名满长安,崔侍中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回皇叔把李晦送去益州倒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李恪道。
“河间王一向精明,这李晦和李愔当年又是挚友。他不过是为了李晦谋个出路而已,说起来,我崔氏一族也去了七个子弟。他们一开始去益州都是颇为不愿意,现在倒是来信一个个对益州充满赞美之词。大有要在益州终老的意思了。”崔绍说完不禁笑了起来。
李恪向往道:“我也是听说益州不仅是新的商品层出不穷,而且这各种政策也是大异于大唐其他地方。那些商人提起益州都是神往不已,哪天我也去益州看看,看看这六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样说着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东宫,李承乾狠狠把茶杯摔在地上,“李愔,李愔,所有人都在说李愔,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还知不知道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大唐的储君!”
阿史那兰挥了挥手让婢女都离开,望着李承乾低声叹了口气,只有她明白李承乾心中的痛苦,以前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他寄予太多的希望,以至于对他的管教达到了苛刻的程度,李承乾犯一点小错就会被大臣严厉的指责,但他是一个太子也是一个人,物极必反,这样的严苛管教下李承乾才开始叛逆,用这些乖张的行为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这个时候,脚疾又让他变成了瘸子,一种自卑的心理油然而生,他开始疑神疑鬼,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而这时候李恪和李泰也向太子位发起了冲击,这让李承乾不得不拼命做出反击,对任何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人都提防起来。
阿史那兰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李承乾并不蠢笨,反而很聪慧,于是她利用李承乾对自己的感情慢慢地改变李承乾,让他潜心治学,规范自己的行为,而李承乾的这种改变让李世民也很高兴,对待李承乾比以前好了很多。
“殿下不要生气,应该高兴才是!”阿史那兰劝道。
“高兴,我如何高兴的起来,你是没有看到父皇的眼神,好像只有李 愔是他的儿子一样,我才是他的长子啊!”李承乾颓然坐下,眼睛隐隐闪动着一丝泪花,“从小到大父皇都是最喜欢我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让他注意到我,难道我做的有错吗?”
阿史那兰走到李承乾的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知为何看到李承乾这个样子,她心中也是一痛,她道:“殿下,正因为是这样你才不能乱了分寸,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未来的皇上,只要没有犯下大的错误那个皇位就是你的,李愔就是再得到皇上的喜爱,他也不可能当得了太子,忘了我和你说的吗?皇上喜欢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如今皇上很欣赏李愔,你也要去欣赏李愔,不要去惹皇上不高心,只要那个位子还是你的。
李承乾颓然道,“只是我不甘心啊!”
“如今李愔的左右逢源,殿下也应该和他好好相处,你们是兄弟,虽说以前有些不愉快,但毕竟可以化解,依照现在的形式,若是殿下日后登基,恐怕也少了要依靠李愔,至少不要得罪他,因为从个方面看,李愔并有争储之意。”阿史那兰沉吟着说道。
闻言,李承乾点了点头,显然内心深处也认同了阿史那兰的想法。
李世民下了朝以后,荣达把从益州运来的红薯送进了太极宫,李世民心情愉悦,下令御膳房把红薯都煮出来分给各宫的嫔妃和皇子公主。
这种新型的食品又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又送了一批红薯给李恪和崔绍,李愔也没忘记以前几个损友,办完了这些事情,荣达去了报社找了王峥,让他正式把红薯的事情在商报上刊登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李晦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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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臣?”
李愔手中拿着一封李世民的亲笔书写的信件,信里面李世民解释了李晦来益州的前因后果,他的而下面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这个青年面容英俊,身材挺拔,浑身带着一股英气。
“六郎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李晦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不满李愔对他露出狐疑的表情,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李愔和他如同手足一般亲密,两人间也没有太多的礼仪拘束,因此见到李愔,李晦还是和以前一样,直呼李愔六郎,毕竟算起来,李晦还是李愔的堂兄。
李愔痛苦地揉了揉眉头,在李愔的记忆里,他对这个李晦的印象的确蛮深刻,因为同为皇族两人的关系相对来说比程怀亮等人还亲近,只是这个二世祖到了益州能干什么?他又不能和以前一样终日和李晦这个家伙鬼混。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李愔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李世民还真会给他找麻烦,他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伺候这个家伙,李愔心想得给这个家伙找点事情做才是,否则以李晦的性格非得每天缠着他不可,而且这李晦的脸皮厚度又是异于常人,他又不能真像李孝恭说的那样用鞭子抽他,那他的光辉形象不是全没了,最后恐怕还得落个不仁不孝的骂名。
李晦一会儿看看李愔,一会儿打量着外面。见到漂亮的婢女眼睛就直,就差流下哈喇子了。“六郎,王府中的婢女长得都不错呀。老实交代已经玩了几个了?”
李愔正在思考该给李晦安排个什么职务的时候,李晦的一句话让他差点把嘴里的茶全喷出来。
“你以为我是你呀,终日盯着女人的屁股,一点出息也没有。”李愔开始揭李晦的短。
李晦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父亲说六郎浪子回头,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事。想当年哪个婢女能逃得过你的手掌!”
“我那是洗心革面,否则你父亲也不会把你扔到这,既然是我的家臣,就得给你找点事情做,说吧,你具体想干什么?盛唐商会,军队,和官府,你自己挑。我也懒得给你选。”李愔道。
李晦嬉皮着脸,道:“六郎,你怎么也让我在益州玩个几天吧,这车马劳顿的。我都快累散架了。”
“这个可以,但我也得给你提前安排事情,快选。否则让你看城门去。”李愔威胁道。
李晦妥协,“我选。我选还不行吗?”,他和李愔熟归熟。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李愔的家臣,不能太随意,说不定李愔真能抽他鞭子,“军队!”
和李愔想的一样,李晦果然选择了军队,李孝恭征战一生,李晦自小就受到父亲影响,以前也曾说过以后要进入军队的话,只是李愔知道这个家伙的斤两,就是布袋里塞麦秆,整一个草包。
既然这样就简单了,李愔打定主意要把他扔进军事学院,“那行,过两天你去军事学院报道,以后就在那里学习吧。”
“军事学院?那是什么地方?”李晦问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愔让金大谦备了两匹马,带着李晦直接去了军事学院,如今的军事学院和刚刚成立的时候已经大大不同了,来来往往的学员都是穿着统一的制服,这种制服的颜色是天蓝色,李愔并没有改变衣服的样式,校服还是唐朝那种圆领长衫,只是在衣服的胸口位置都绣着学员的名字和编号。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李愔和朱由之的规划下,军事学院越来越正规化,朱由之阅读了大量的近代军事知识以后,在大众课程的基础上又细化了陆军,海军,后勤,侦查等专业,致力于培养专业的人才,而以前五百名学员也增加到了一千名。
除了教学方面,学院的设施和制度也同样得到了完善,李愔从现代又搞来不少训练器材添置在学院中,而对学员的管理也达到军事化管理,和桃园的军队极为相似,准时吃饭,准时休息,走路的时候两人成行,三人成队。
衣食住行方面,学院都有各自的部门负责,一律免费,这也让前来学习的学员们松了口气。
“殿下!”见到李愔,学院门口两个侍卫向李愔行了一个军礼,这让李晦一阵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个姿势代表什么。
回敬了一个军礼,李愔带着李晦进了学院,军事学院坐南朝北,前半部分是教学区,后半部分是操场,占地四万平米左右,在几个学院中面积是最大的。
进了学院中,李愔带着李晦向办公区走去,路上学院不断向他行礼,这些学员都严格遵守着规定,三人成队,两人成行,走路的时候都是步伐一致,在一些树荫下的石凳上,还有不少学员在看书,确实有了几分学院的样子。
李愔计算着这个点朱由之应该没有课,以前教学的任务基本都是由朱由之担任,但这个视频教学被李愔搞出来以后,他倒是轻松了不少,他有时候甚至不得不承认,那些人讲的比他好,他是老师同样是学员。
“由之!”李愔猜测的没有错,朱由之坐在办公室里正看着一本冷兵器知识大全。
朱由之看的出神,李愔叫了几声,朱由之才回过神来,忙站起来道:“殿下!”
几个月的时间,朱由之胖了不少,体格也健硕了不少,不再是以前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个功劳倒是要奖励给秦怀玉了,他把朱由之是往死了整,这才把朱由之训练出来。
“本王给你送个人来。”李愔指了指朱由之,“他叫李晦,河间王李孝恭的次子,现在是王府的家臣,本王把他交给你了,把他当做平常的学员就行,不必客气。”
朱由之打量了一下李晦,没想到这是李孝恭的儿子,蜀地的人对李孝恭的名字并不陌生,隋朝末年,李渊攻克了长安以后,拜李孝恭为山南道抚慰大使,领兵出巡巴蜀,攻下了巴蜀地区,因此坊间都有李孝恭的传说。
“久仰,久仰!”朱由之拱手道。
李愔对李晦介绍道:“这是益州军事学院的教官朱由之。”
“以后还请朱教官多多照顾!”李晦也是个性情豪爽的人,同样拱了拱手,这个学院处处透露着诡异,他还是打算夹着尾巴做人,毕竟这里可不是河间郡,他来的时候李孝恭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切都听李愔安排,不可造次。
两人相互认识了一下,朱由之给李晦安排了宿舍和班级,两人又带着他熟悉了学院的环境,当看到操场上有人踢足球和打篮球的时候,李晦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了,在长安的时候,李晦颇为痴迷马球这项运动,但他发现操场上这运动的狂野程度似乎不输于马球。
“六郎,这两样叫什么?”李晦来到操场上眼睛就没离开踢着足球的学员们。
李愔笑道:“那个用脚踢得叫足球,那个用手拍的叫篮球,这里的课程中专门有体育课,到时候有人教你怎么玩?”
“真的吗?”李晦闻言大喜,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运动。
朱由之望着各自忙碌的学员心有感慨,对李愔道:“殿下建设的这几所学院日后必将扬名天下,让无数读书人神往。”
李愔也不谦虚,“那是必然的,只读四书五经的时代在益州很快就要成为过去了。”
带着李晦熟悉了学院,李愔和李晦回了王府,路上李晦还沉浸在震撼之中,“六郎,在长安的时候我就听说了益州种种神奇之事,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总算明白那不是流言了。”
“益州神奇的事情还很多,在这里呆时间长就会明白的,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晚上摆宴招待你,也让你认识认识成都府的官员和一些地方的豪门。”李愔背负双手说道。
李晦感动道:“六郎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豪爽。”
其实李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宴请官员和地方的豪门,一来是为了联络感情,二来可以当个临时会议,一边吃一边说,这回李愔正是想借家宴谈谈盐井的事情,没想到李晦今天来了,正好省了专门为他接风了。
益州的官员目前最喜欢的几件事情中,这王府的宴席算是排在第一位,那些让人几乎吞掉舌头的美食也只有在王府中才可以尝到,于是这晚,凡是收到请帖的人没有一个迟到的,都是早早就来到了王府,熟人相见都是热情的寒暄。
李愔趁着宴席没有开始把李晦介绍给了众人认识,得知他是李孝恭的儿子,一些地方豪门的人露出感激之色,一些豪门的人面色不愉,看来当年李孝恭在益州好适合坏事都干了不少,不过李晦既然以后落户益州了,这些豪门人士还是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怎么说他也是李愔的家臣。
这回宴席上来的人比往日还要多了一些,上官仪,窦贤德,王银龙等政务官员不必说,崔家八子弟也是到场,佟年带着商会骨干,佟玉带着研究院的骨干,秦怀玉和朱由之也来了,还有就是成都府的本地豪族,窦家,孙家,钱家等都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造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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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的客人全部到位,李愔一挥手,家丁和婢女们鱼贯而出,手中端着各种菜肴,顿时浓浓的香味飘散开来。
“各位请尽情品尝!”李愔做了个请的姿势。
“殿下请!”众人同时向李愔拱手。
李愔这时候又拍了拍手,乐声顿时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六郎,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了。”看着眼前的盛况,李晦咋舌赞叹。
李愔谦虚道:“过奖,过奖!”,立刻换来李晦鄙夷的眼神。
现场氛围越来越热烈,李晦也加入了其中,在吃了一口火锅之后,这个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在各种菜肴间辗转腾挪,嘴里塞得是满满的东西,李愔邀请来的客人也大都是专心对付宴席上的菜肴,翩翩起舞的艺妓都不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因为这次来的人太多,宴席上准备的杏花酒很快就被喝了个干净,荣达又从地窖中搬来不少坛,才让这群人喝了个尽兴。
酒饱饭足,李愔站起来道:“诸位,今日宴席一是为了盛情款待各位,二来,却是为了一件益州的大事,借此机会,本王正想和你们商议此事。”
益州的官员们自是明白李愔的意思,那些豪族都是兴奋地望着李愔,因为这李愔代表的不仅是朝廷,同时还代表着盛唐商会。他们都期望着能和盛唐商会有所合作。
窦贤德的爷爷大概猜到了什么,因为窦贤德曾和他说过。他道:“殿下莫非说的是盐井之事?”
李愔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盐井之事。如今成都府的盐井多为它州豪门占据,成都府的井盐算是被他们独占了,但是同时,这井盐的产量又提不上去,这也致使成都府的盐价居高不下,百姓无盐可食,而之所以成都府的商人无法参与开采盐井都是因为这盐井的高昂价格,本来今天让各位来就为了商讨此事,本王现在可以提供现成的优质盐井。如果各位有兴趣,可以和佟年商议此事,共同参与到井盐产业中来。”
李愔的这番话不可谓不震撼,盐业在任何一个朝代都绝对是暴力行业,让无数商人垂涎三尺的存在,而大唐建国以来,官盐私盐并存,这让更多的豪族参与到盐业中。
李愔的话音一落,当地的豪族立刻把佟年围了一圈又一圈。纷纷询问盐井之事,自从李愔把钻机队交给他以后,他已经按照李愔指示的位置在益州附近打出了二十多个盐井,和上官仪等人商议以后。众人都对李愔出售盐井的决定持否定态度,但李愔把自己真正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以后,他们立刻集体沉默了。窦贤德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只得服了李愔。
原来李愔把盐井卖给这些地方豪族的前提是这些豪族生产的盐必须卖给盛唐商会。盛唐商会则是作为井盐的总经销,负责井盐的销售。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方才散去。而佟年今夜注定无眠了,因为这些豪族一直缠着他询问盐井的事情。
如今益州各行各业都走上了正轨,李愔也不再愿意事无巨细地过问,一 些事情吩咐一下就让下面的人办了,没必要自己亲自去和这些豪族商谈此事,而且佟年在益州也有了足够的威信,足以压制住这些人。
“酒好,菜也好。”李晦趴在桌子上,右手握着酒壶,左手拿着羊肉串,已经属于不省人事的状态,如此美酒佳肴,李晦何曾尝到过,又加上不少人有意结交,这不一会儿就被灌醉了。
李愔摇了摇头,对荣达道:“把他抬去客房休息。”
荣达应了声是,把烂醉如泥的李晦抬走了。
红薯的事情被刊登在盛唐商报上以后,大批的商人开始涌进益州,不同于上次的土豆展销会,这次的红薯展销会吸引的人更多,因为红薯这种东西面相所有的商人,这也吸引了很多小商人前来,成都府本地的商人更加踊跃,毕竟这是益州本地的特产,他们占据了地理优势。
展销会的事情让益州又一次热闹起来,大量商人的涌入让益州的街道变得拥挤,各种益州本地的小贩趁此机会兜售他们的货物,客栈,青.楼等场所爆满,展销会无形之中拉动了益州本地经济的发展。
李晦走在这样的益州街道上心中震撼不已,这样的繁荣景象就是在长安也不曾见得,不谈大唐的商人,就是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域商人也是随处可见,甚至比长安还要多,而南市和北市的商品也是种类繁多,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 街边的商铺鳞次栉比,挂着盛唐商会匾额的专卖店一个接着一个,香水专卖,硬黄纸专卖,杏花酒专卖,而且进出店铺的人是络绎不绝,生意非常火爆。
“六郎,这是什么?”李晦指着前面不远的盛唐钱庄说道,今天酒醒的李晦非缠着李愔带他把益州城逛一逛,李愔没办法只能带着他在益州各处走走,一路上,李晦的嘴都没合上。
“商人使用铜钱交易太过笨重,这钱庄可以把铜钱换成钱票,不但容易携带,也方便于大型交易,现在盛唐商会基本都是在用钱票交易。”李愔解释道。
李晦了然,“原来这就是钱票,我只是听说过,但没想到也是六郎发明的。”,言语间带着敬佩。
南市,北市,百花潭两人都已经游玩了一遍,李愔今天正打算去巡视一下造船厂,于是道:“走,带你去见见世面。”
李晦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茫然地点了点,道:“好的。”,骑着马跟着李愔就走。
目前益州的造船厂主要集中在南河和沱江两个大型河流两岸,唐朝时期,益州的商品就是通过这两条河流直下扬州,造就了扬一益二的说法。
从南门出去,李愔和李晦行了十几里路到了南河,这南河分自都江堰,水量巨大,在李愔看来和一条江基本没什么区别,站在南河的这一头望向那一头江面犹如海面,历史也曾记载因为南河水量的巨大,汉朝的时候曾被认为是岷江主流,而《马可波罗游记》也记载南河水面宽广犹如一海,可见当时南河的壮阔。
李愔带着李晦来的这个造船厂是距离益州最近的一个官办造船厂,也是盛唐商会最大的一个造船厂,技术资金十分雄厚,这次承建的二十艘宝船中有五艘是在这里生产的。
此时南河河滩上五个巨大的船体骨架正在施工中,来来往往的工人不下两千人,每个匠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一切有条不紊,杜志平正和一个人拿着图纸对着骨架指点点,而他身边的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人,不时点头。
站河岸上,李晦的回下巴几乎掉了下来,这样的庞然大物并列放在一起简直太过震撼,和船相比,人就和蚂蚁的大笑差不多,他也见过黄河里不少大船,但也没有一艘可以抵得上这艘船的三分之一。
望着这五艘宝船,李愔也是心潮澎湃,郑和下西洋时候两百艘巨舰一起那是什么样的壮阔场面。
“走吧,别愣着了。”李愔拍了拍李晦的肩膀,李晦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跟着李愔向河滩走去。
李愔下到船厂,杜志平带着人立刻过来拜见。
“免礼!”李愔把杜志平扶起来,感慨道:“进度还不错,蒸汽机的位置设置好了吗,这可是蒸汽轮船最关键的位置。”
杜志平道:“殿下放下吧,这可是我一年来的心血,我一定不会让他出偏差的。”说完,杜志平把那个脸色黝黑的人拉过来,道:“殿下,他叫云寿,宝船的建造他可是立了不少功。”
李愔看向云寿,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一看就是经常在太阳底下暴晒造成的,身体偏瘦,但显得很干练,一字眉,圆头圆脸。被杜志平拉出来,云寿颇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以前是打渔为生的吧。”李愔打量了几下云寿道。
云寿呆了一下,惊奇道:“殿下怎么知道?”
“鱼腥味!”李愔笑着说道。
云寿恍然,他身上穿着衣服还是以前打渔时候的衣服,上面还有淡淡的鱼腥味,有些尴尬。
杜志平以为李愔看不上云寿,忙解释道:“殿下,云寿虽然以前打渔为生,但他懂得造船技艺比那些老匠人还多,这宝船建造的时候遇到不少困难,都是云寿解决的,于是我让他做了我的副手,这件事情还没和殿下说。”
“是人才就要提拔,这件事你不必和我汇报,既然把宝船的建造交给你,这里就由你说了算。”这些技术人员最需要的就是无条件的支持,李愔也正是向这一点靠拢。
杜志平心中感动,对云寿道:“还不谢谢殿下。”,李愔首肯了,这云寿就等于正式入职王府。
云寿反应过来,就要给李愔下跪,李愔把他扶起来,问道:“杜志平这样看重你,想必你是有几分真本事,只是本王很好奇,你即是打渔的,为何如此精通船舶的建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奸商李愔
“回殿下,草民的父亲曾是造船厂的匠人,草民小时候就跟在父亲身边,那时候就立志做一个造船的匠人,平时打渔为生,但一直在想着造船,还做出很多小船。”云寿恭敬地回到道。
“小船?”李愔疑惑道。
杜志平解释道:“殿下,其实就是你拿来的那种船模型,这也因为这船的模型,我才让他试一下,没想到他还真有几分本事。”
“让我看看!”李愔来了兴趣,民间还真是不缺少人才,居然连模型都能做出来。
杜志平叫过来一个船工,对他说了几声,这个船工跑回船厂,不一会儿拿着几个小型的船模型出来,显然这就是云寿自己做的模型了。
“不简单!”李愔拿着模型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有些惊讶,云寿做的船模型也是一种大型船只,有些类似唐朝的楼船,虽然没有现代船模精致,但也是有模有样,出了风帆,让李愔惊讶的是在船的两侧居然是明轮,这种新型的木浆具史料记载是在唐朝天宝年间才被发明出来,这才是让李愔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李愔开口称赞,云寿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正是不甘于自己的命运才冒险拿着自己的船模找到杜志平,希望能加入船厂实现自己从小的梦想。
“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李愔指着明轮,故意装作不知道问道。
云寿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这是草民胡乱想的东西,因为我看到村子里的人用这种东西踩水。于是想到如果把这种东西装到船上,那么就可以划水。那样和木浆就一样可以让船走了。”
李愔点了点头,都说发明来源于生活。这个云寿还真是聪慧,这明轮可不是和取水的水轮一样嘛。
“志平,把他带进桃园学习造船技术吧!”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李愔打算重点培养。
杜志平是蒸汽机专家,但不是造船专家,虽然造船厂有不少匠人,但出色的匠人还真没有多少,接手宝船的生产后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幸亏有云寿的帮助。否则他还真没信心能按时完工,虽然在桃园学了些造船知识,但他总觉的蒸汽机比造船简单的多,这回李愔让云寿进桃园学习造船技术,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是,殿下!”杜志平兴奋道。
李晦从下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李愔看他的样子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被这五艘建造的庞然大物吓傻了。
虽然对云寿发明了明轮感到惊讶,但是李愔并不打算使用这种老旧的驱动技术。既然有了先进的蒸汽机,干脆就使用螺旋桨这种驱动设备,而且宝船这种大型船只也非常合适装上螺旋桨,不过明轮船他也不打算放弃。他不用,但完全可以生产出来卖给其他商人。
巡视了一遍船厂,李愔带着李晦回了益州城。一路上李晦都是沉默着,半路上他对李愔道:“六郎。我今天去学院报道。”
这两天益州的各种东西对他的刺激太大,他深感自己是个井底之蛙。一开始他还对李孝恭把他送到益州感到不满,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远见,在益州李孝恭有不少老朋友,也正是这些老朋友去长安拜访他的时候把益州的变化告诉了李孝恭。
李愔斜睨了他一眼,这不是李晦的性格,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在那些烟花之所玩够了才会去干点正事,他这样说还真是让李愔有些意外。
“你吃错药了吧!”李愔盯着李晦说道。
李晦正色道:“六郎可以浪子回头,我也可以!”
李愔顿时哑口无言。
李晦和李愔告了辞直接去了军事学院,李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些地方都是李愔故意带李晦去的,李晦虽然纨绔,但是个非常要强的人,李愔是故意刺激他,既然李晦做了自己的家臣,李愔不希望自己身边呆着一个二世祖终日给他找麻烦,就算他答应,他手下的那些人恐怕也不会答应,难以容下他,成都王府不需要手游好闲的人。
回到王府,李愔差人把佟年喊了过来,这井盐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和那些豪族商谈的怎么样了。
佟年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疲态,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怎么样?他们答应了吗?”李愔问道。
佟年把一摞子契约交给李愔,道:“一开始他们还是有些迟疑的,都想着自己销售,无非是想着投机倒把的心思,但他们怎么能拗得过盛唐商会,毕竟盐井掌握在我们手里,而且把井盐直接卖给盛唐商会,也省了他们自己找销售门路。
李愔点了点头,他打的就是盐井的牌,这些盐井对李愔来说基本不需要什么成本,但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和金钱才能打出来的,现在李愔把现成的盐井用几乎一半的价格卖给他们,等于已经是减少了他们资金回笼的时间,还能让他们立刻见到效益,他们何乐而不为。
而李愔现在就相当于开发商,只是开发商提供的是土地,而他提供的是盐井,这些豪族就相当于施工队,李愔干的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最苦最累的活都让豪族们干了,劳力,运输,工坊都是他们自己想办法,李愔只管收购和销售,赚取中间最大的利润,简直就是一本万利,至于销售和运输,盛唐商会需要担心吗?这蒸汽轮船可不是摆设。
佟年不得不佩服李愔,若是盛唐商会独自开采盐井,一来这劳务,运输,建设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成本,现在这些成本全部省下了。
而豪族参与进来以后,这井盐的产量必定以倍数增长,假如李愔的开采能力是一,那么现在总体的开采能力是一百,作为总销售,李愔赚取的钱绝对比自己开采赚的多,同时还省下了大量的管理费用,又能让豪族们唯盛唐商会马首是瞻。
当然,这些豪族也不傻,施工队再苦再累那也是有利可图的,虽说利润不如开发商,但也足以赚的腰包鼓鼓的。
选择做这个总销售李愔还考虑一点就是为了能够调控盐价,和专卖店一样,盛唐商会制定商品的零售价,避免商人随意涨价或是降价,造成恶意竞争。
翻看了一会儿契约,这些契约都是双方对各自权利和义务的要求,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李愔的霸王条款而已:“你和上官仪商议一下,把这些盐井纳入盐井监管理,一定要准确掌握每个盐井的产盐量,杜绝走私,对那些走私井盐的豪族依法办理并收回他们的盐井。”
佟年重重点了点头,这盐业是开不得玩笑的事情,为此盛唐商会还专门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井盐收购的销售的盐业部。
又和佟年讨论了一些细节的问题,佟年起身去找上官仪,这些事情虽是盛唐商会在操作,但是毕竟挂着官盐的名头,一些事情也得上官仪配合。
井盐产业几经商议后终于拿出了大致的方针,轰轰烈烈的盐业运动在成都府正式开始,一些有资本的商人开始从盛唐商会手中购买盐井,一个个工坊在盐井周围矗立起来。
盛唐商会考察了井盐的需求以后,首批准备出售一千个盐井,以后再根据市场需求继续开拓,毕竟盛唐商会承担着销售的风险,而这一千个盐井的出售已经让李愔赚的盆满钵满。
于此同时红薯的展销会也在益州正式开始,来自大唐各地的商人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新式的美食,当日销售的火爆程度超出李愔的想象,而红薯每斗十文的低廉价格也让大批量的交易得以实现。
至于花生李愔则没有直接出售,而是建起了榨油的作坊,准备用这些花生生产植物油,一旦这批植物油生产出来以后,益州的饮食业将发生革命式的变化,如今,李愔越来越热衷于把各种新式的东西在益州普及开来,这让他有一种玩战略游戏的快感,看着益州在自己的手里一点点发生着变化,这种心情真的难以言喻。
而正在李愔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的时候,整个大唐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成都府,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益州的土豆,也不是为了益州的红薯,而是在成都府的另一个地方松洲。
贞观八年十月,吐谷浑袭扰松洲,在历史上这个时间,吐谷浑攻打的是青海地区的鄯州,自李渊武德年间吐谷浑对唐朝的袭扰就没停止过,双方的和平状态从没超过半年,而李世民继位以后这种袭扰虽然有所减少,但是依然在持续。
“吐谷浑选择攻击松洲无非是看殿下刚刚接管成都府根基不稳,又看成都府兵少将少,还是十分富庶,这些蛮族都是强盗思维,打着的是抢过就跑的注意。”朱由之沉吟着说道。
“先别说这个,这吐谷浑太过无耻,陛下答应了把公主嫁给他儿子,是他儿子装病不愿意陛下这才取消了婚事,他们现在反倒说我们说话不算话,这样的无赖不教训一下怎么行。”秦怀玉嚷嚷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骑着马的斥候在王府门前停下,急步进了正殿,“殿下,吐谷浑号称八万大军,已经在松洲城外安营扎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松洲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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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大军!”上官仪一众文官闻言都是脸色剧变,秦怀玉神色也是凝重起来,松洲目前的守军是一万多人,这是八比一的兵力悬殊。
李愔点了点头让士兵退下,战争不是儿戏,他毕竟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从未经历过战争,何况是这种冷兵器战争,说心中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又是这种数量悬殊的战争。
“八万大军?”朱由之冷笑了一下,“这不过是虚装声势而已,吐谷浑是游牧部落,每次打仗都是百姓和牛羊随着军队一起迁移,说是八万,可以作战的军队能有四万人就不错了,殿下不必过于忧虑,现在应当坚守不出,待挫了吐谷浑的锐气再寻机攻击。”
秦怀玉拧着眉头道:“由之说的有道理,但这四万人也不是小数目,而且大部分是骑兵,机动性很高,不容易集中歼灭。”
李愔望了眼神色各异的官员,道:“现在多说无益,今日朱由之,秦怀玉便随我前往松洲亲自督战,上官仪总领百官处理政务,安抚百姓。”
“殿下,不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殿下有个闪失……”崔章站起来劝道。
朱由之和秦怀玉也劝道:“殿下,松洲我们去就行了,殿下还是坐镇益州吧!”其他官员同声附和,都不愿意李愔前往松洲。
“你们不用再劝我了。大唐以武立国,父皇以弱冠之年尚能在隋末乱世中南征北战。不惧群雄,今日我又怎能做一个缩头乌龟躲在益州安享太平。若是松洲破了,益州也要遭殃。”李愔说的这番话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不经磨砺难成人,他这样做是为了锻炼自己,同时也是为了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李愔这样说,上官仪等人虽然心里还是不愿意李愔亲临战争,但是也无法反驳,正如李愔说的,松洲破了。益州又怎能太平。
给每个官员各自分配了任务,金大谦开始给李愔打点行装,这一去松洲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崔莺莺和苏沫儿得知李愔要去松洲心中都是非常担心,崔莺莺掉了几次眼泪,苏沫儿也眼圈红红的,但李愔心意已决,她们心知劝也没用,只能和金大谦一起收拾着东西给李愔带上。
下午的时候,一身戎装的秦怀玉和朱由之来到了王府。李愔也穿上了桃园精心给他打造的板甲,这套板甲使用不仅是高强度的铝合金,内衬中还缝制了李愔从现代购买的高强度碳纤维布,这碳纤维是一种高强度的柔性材料。常被建筑行业用来加强建筑结构,李愔突发奇想用在了盔甲上,试用之后他觉得效果不错。这板甲的缺陷就在于畏惧钝器的击打,现在缝制了碳纤维基本克服了这个缺陷。
站在阳光下。李愔身上的板甲闪耀着银色的光辉,一直以来李愔都没有懈怠对刀剑的练习。长久的锻炼让他身体变得很健硕,此时穿上盔甲倒是像模像样,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莺莺,这庄园的和养殖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让金大谦去找佟玉,榨油和熬制白砂糖的事情我都和他交代过了,他会派匠人来的。”临走前,李愔把一些事情较大给崔莺莺,免得自己一走,这益州的事情就乱掉了。
崔莺莺眼泪又是掉了下来,道:“殿下放心,莺莺记住了,只是殿下一定要小心。”
李愔点了点头,又对金大谦道:“这冬小麦种子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妥了,水稻的收获,小麦的种植,都要交给你了,不要出了差错。”
“老奴记住了。”金大谦的担忧写在脸上,本来他是想跟着李愔去松洲照顾李愔的,但这些事情离开他还不行,就只能让荣达跟着李愔去了松洲。
把剩下的事情交代清楚,李愔离开了王府,门口荣达正牵着红孩儿在等着李愔。
众人把李愔送到门口,李愔道:“都回去吧,怎么说松洲还有牛进达老将军坐镇,不会有事的。”
但即使李愔这样说,崔莺莺和益州的官员还是把李愔送到了城门口,崔莺莺对荣达道:“到了松洲一定要把殿下照顾好,否则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荣达苦着脸,道:“王妃放心,荣达就是豁出去了性命也会照顾好殿下的。”
“都回去吧!”李愔劝道,这样搞得他要一去不复返一样,说罢,他 一鞭抽在红孩儿的屁股上,红孩儿撒开四蹄就往前跑去,秦怀玉和朱由之立刻跟上。
长安,吐谷浑围困松洲的事情闹得整个朝堂沸沸扬扬,说起来李愔受的还真是无妄之灾,今年伊始,吐谷浑就多次侵扰兰州等地,唐军和吐谷浑的军队是打打停停,一开始吐谷浑可汗伏允似是要和李世民讲和派遣了一个使者向李世民朝贡,但是使者离开没有多久吐谷浑的军队就开始袭击鄯州,据细作来报说是吐谷浑的一个大臣天柱王唆使的。
李世民很生气就派遣了一个使者要把伏允召到长安觐见他,但伏允装病拒绝,还要求李世民把一个公主嫁给他的儿子尊王,吐谷浑本已臣服大唐,于是李世民就答应了,但是尊王又开始装病拒绝娶公主,于是李世民大怒取消了婚事,而伏允这时指责李世民言而无信发兵松洲,而这完全出乎了李世民的预料,因为以往吐谷浑从来没攻击过松洲。
早朝,李世民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询问大臣的意见,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魏征瞥了眼长孙无忌又瞥了眼房玄龄,见两人都是一副睡着的样子,于是出列说道:“皇上,松洲如今隶属成都府,如今成都王身兼戍边之责,那么松洲之围理应成都王自行解决,而且,成都王也是以戍边为由招募了两万余名士兵,如果再不承担这样的责任,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这话从魏征口中说出,李世民也是没有理由反驳,李愔的权利已经足够大了,这种权利已经让不少贵族心生不满,甚至一些人开始暗中怂恿其他皇子要求分封,而这尤其以远在齐州的李佑最活跃,而他的母亲阴妃已经在李世民面前提及此事,但都被李世民压了下来,不予理睬。
“皇上,魏征说的也是臣等的意见,自古责任和义务都是并存的,成都府现在算的上国中之国,抵御外敌是六皇子的分内之事,不应再借助朝廷的力量,而且成都府如今粮草兵马充足,而朝廷召集兵马少说也要数月,这期间消耗的钱粮无数,实在是得不偿失。”长孙无忌开口了,他等的就是魏征先说话,出头鸟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欢干。
房玄龄这时候也道:“当初将蜀地十州分封给六皇子的时候,是明确说六皇子需要承担戍边之责的,如若不这样的施行,恐怕其他皇子心中也会有想法,既然不需要承担责任,可以分封李愔,同样也可以分封其他皇子。”
李世民轻轻皱了皱眉头,分封李愔为成都王实在是个特殊情况,李世民并不想继续分封其他皇子,因为前人的教训在这里,一个李愔他尚且可以控制,但太多,他也拿捏不准。
“皇上,既然六皇子没有向朝堂求救说明六皇子还是有信心抵御吐谷浑的,如若抵挡不住,他自会向朝廷求救,到那个时候再发大军不迟。”岑文本这时候站出来说。
李世民思忖了一下,觉得岑文本说的有道理,现在直接出兵的话不合适,而且李愔也没有表明无法抵御吐谷浑,李愔也许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而且他特意把牛进达这个老将留在那里,就是为了辅助李愔。
岑文本的话无懈可击,众臣都是附和赞成,李世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开始议论其他的朝政。
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李愔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到了松洲,出门迎接他的除了薛仁贵,还有一年前见过一面的牛进达。
“薛仁贵参见殿下!”
“牛进达参见殿下!”
李愔下了马来,两人同时向李愔躬身行礼,李愔一手一个把他们扶了起来,笑道:“免礼!”
如今薛仁贵和牛进达都穿着桃园生产的板甲,两人站在一起犹如两座钢铁巨兽一般,而城门口的士兵和城门上的士兵也都穿着同样样式的盔甲,手中握着复合弓和横刀面容严肃,站在那里都是纹丝不动,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纪律训练。
观察了一下松洲守军的军容,李愔的稍微心安,这一万人虽少,但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
朱由之也在打量着士卒,不断点头,显然对这些士兵很满意,秦怀玉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他的那一套早就被薛仁贵学的七七八八了,几人又结合唐朝本身的训练方法,研究出了一套独特的训练方式在军队中施行开来,可以说这些士兵是接受了正规的训练。
而且李愔刚来益州那会儿,很多士兵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军队中的伙食很差,士兵只能吃个半饱,但是这个情况自从李愔来的时候就得到了改变,如今的松洲守军吃的都是从益州运来的粮食,每日米饭,白面馒头各类蔬菜都有,肉类虽然少一些,但也隔三差五有一些,生活条件那是不可同日而语,营养跟得上,又加上艰苦的训练,这些士兵的身体是壮的像牛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损招!
进了松州城,李愔立刻感受到一种战前的紧张氛围,来往的百姓都是步履匆匆,脸上都带着担忧之色,街道上一个商贩也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不时从这个巷口出现,接着又在另一个巷口消失,沉重的金属相击声代替了平日里商贩的吆喝声。
“殿下车马劳顿,一定累了吧,我们还是先去松州大营吧。”薛仁贵见李愔脸色有一丝倦意,说道。
李愔摇了摇头,道:“不了,战事紧迫,我还是先去西门看看吐谷浑军队的驻扎情况。”
牛进达闻言,眼中露出赞赏之意,但也是一闪而过。
松州是唐朝的西北门户,在吐蕃和吐谷浑的疆土之间,西南是吐蕃,西北就是吐谷浑,蜀地多山,尤其在毗邻高原的一侧更是山高路险,这松州就坐落在西藏高原通往蜀地的唯一道路上,可谓是扼住了西方通往蜀地的咽喉之处。
松州城的建造也是依据其军事特点,坐东朝西,西面的城墙是又厚又高,松州大营正是驻扎在西城,随时防御着来自西面的威胁。
“目前松州的守军中弓箭手有一千五百人,弩手五百人,骑兵三千人,剩下都是步兵。”前往西城的时候,薛仁贵给李愔介绍着松州的情况,“现在城外的吐谷浑军队到现在还有任何动静,似是在等着什么。”
说话间李愔到了西城,这里的士兵明显多了起来,而且十分忙碌,不断往来穿梭。抱着箭矢,运着石块的士兵比比皆是。
牛进达道接着补充道:“城外十几个村子被吐谷浑焚烧了个干净。死伤了数百个人,现在那里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入了城内。如今吐谷浑想要进入成都府腹地,唯有攻城一途,否则就得绕路千余里从岷州过来,但那里有唐朝重兵把手,慕容伏允也心知这点,所以打算孤注一掷,他们之所以还在等,我以为肯定是在建造攻城器械。”
朱由之暗赞牛进达果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一眼便看出了吐谷浑迟迟没有攻城的原因。他道:“牛将军所言极是。”
李愔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倒是可以想办法把他们建造的攻城器械全部损毁。”
“这个办法我们不是没想到,只是吐谷浑的军队把松州城围的犹如铁桶一般,殿下上了城一看便明白了。”薛仁贵道。
松州城的城墙并不高,只有十五米左右,由青石铸造,倒也显得很结实,顺着两米宽的阶梯登上城楼,李愔的视野顿时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帐篷。隐约间还可以看见帐篷间有人走动,李愔估算了一下距离,那些帐篷距离城墙至少三里之外。
看到这个李愔算是明白了薛仁贵的话,正面无法突破。松州城两侧又都是险峻的高山,外面进不来,里面同样出不去。
“荣达!”李愔这时唤了一声。荣达立刻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愔道:“把你挂在脖子上东西给我!”
荣达恍然,从脖子上把一个金属制。两端带着圆孔的东西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了李愔,临行前。这是李愔特地交代他保管的。
李愔让荣达保管的正是里奥波特军用战术望远镜,这可是他花了六万块卖的,在李愔看来望远镜这种东西特别适合在古代使用,因为这时候的空气清晰度是非常高的,就是肉眼也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但是远的地方很多东西就看不清晰,望远镜正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接过望远镜,李愔拿起来对着三里之外的吐谷浑大营观察起来,调整了几下望远镜的倍数和视距,瞬时间,吐谷浑大营中的一切皆清晰地映入李愔的眼睛,就是士兵脸上的麻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居高临下,李愔尽可以把吐谷浑大营中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打瞌睡的守卫,吃着草料的马匹,围着火堆烤着羊腿的士兵。
由近及远,李愔又向吐谷浑大营的后面看去,在白色的帐篷间,他突然看到几个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他又看向其他地方,发现了更多的小孩子和一些老人,朱由之说的没错,游牧民族打仗的时候和迁徙一样,牧民赶着牛羊跟随军队出发,这就和唐朝的军队出征,百姓推着粮草跟随一样,所谓的八万之众也就是个虚数了。
李愔拿着这个怪东西对着吐谷浑的大营一动不动,薛仁贵和牛进达脸上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而秦怀玉和朱由之都是眼馋的很,他们从一些近代书籍中了解到这叫做望远镜,可以把视野中远处地方的东西拉近,是行军作战中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李愔把望远镜递给了朱由之,朱由之观察了一会儿又递给了秦怀玉,这时候牛进达终于忍不住道:“殿下,你们在干什么?”
李愔解释道:“这种东西叫做望远镜,可以看清楚很远地方的东西,是用来观察敌情的。”
牛进达依然迷惑不已,这时候秦怀玉把望远镜还给了李愔,李愔把望远镜对准了吐谷浑大营,对牛进达道:“牛将军通过这两个圆形的孔向那边看一下试试。”
牛进达依然走到李愔面前,把头靠向望远镜眼睛向里面看去,顿时,一个正在扣着鼻屎的士兵出现在牛进达面前,牛进达吓了一跳,不由向后仰了一下,再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殿下,这…这怎么回事儿?”牛进达大惊,秦怀玉和朱由之却都是笑了起来,薛仁贵越来越迷惑,他学着牛进达的样子看了一下,同样露出了和牛进达一样的表情。
李愔心知他们短时间说清原理是不可能的,于是道:“这是从罗安国引进的商品,和木流牛马一样是工匠发明的一种器物,作用就是刚才你看的那样。”
牛进达听了李愔的话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但心中仍旧波澜起伏,他一生征战无数,瞬间明白这种东西对战争的作用,震撼莫名。
“殿下,可否让我再用用!”牛进达道。
李愔大方地把望远镜给了牛进达,“牛将军请。”
牛进达双手接过望远镜如同捧着圣物一样,接着有模有样拿着望远镜对着对面的吐谷浑大营望了起来,一旁的薛仁贵也是一脸渴望,但牛进达是老将,他可不好意思伸手要,只能等牛进达用过。
而这时李愔却在思考如何打破吐谷浑的进攻,他的目光在松州城两侧的高山上扫过,道:“这些高山峻岭上未必没有可以通过的小路,薛仁贵,你现在让士兵在城中贴出告示,悬赏重金寻找从山上通往城外的小路。”
“是,殿下!”薛仁贵应了一声是,唤过一个果毅都尉,对他说了几句,那个果毅都尉领命而去。
朱由之道:“殿下莫非是想派精兵偷袭吐谷浑大营,焚毁他们的攻城器械?”
“没错,他们现在士气正旺,现在交战对我们很不利,不如就这样拖着,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再寻机歼敌。”李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朱由之迟疑道,“只是能找到通往山外的小路尚可,若是找不到,这个计划倒是难以实施,而且就算找到了,也得耗费时间摸清吐谷浑攻城器械所在的地方,恐怕没有几日是不行的,在这个时间,我们不妨每晚趁着夜色派出民夫在城外一里处挖壕沟,壕沟挖好以后让步兵把守,如果吐谷浑率领骑兵冲击,必然会陷入壕沟,从而失去骑兵的优势,到时候集中优势兵力攻击即可,如果吐谷浑的步兵靠近壕沟,则可以用弓箭劲弩攻击。”
牛进达这时候也过足了偷.窥的隐,听见朱由之的话道:“壕沟?那是什么?”
李愔听了朱由之的话不由点头微笑,没想到这个朱由之还真是活学活 用,他利用的方法其实来自西方军事史上著名的战争典故壕沟之战,公元627年默罕默德以三千人和几十匹马迎战麦加贵族联军两万四千人和六百名骑兵,如此实力悬殊的情况下,默罕默德听取建议在麦地那城郊周围挖壕沟固守,战役开始以后,麦加联军骑兵几次试图通过壕沟都被集中兵力消灭,迫使他们溃退下去,而步兵接近,守军就使用弓箭射击,最后成功阻挡了联军。
“壕沟就是又深又宽的土沟,不错,不但要挖,还要多挖几道,让他们掉完这个坑接着掉下一个坑。”李愔说道,接着两人笑得像两个狐狸一样,牛进达更是一头雾水。
商议出了对策,薛仁贵立刻征召民夫和士兵,准备趁着今夜出门挖壕沟,同时也开始收集稻草,这是李愔让他这么做的,既然玩阴的就玩到底,给吐谷浑骑兵来个出其不意,他让民夫和士兵把稻草覆盖在挖好的壕沟上,到时候在用旧土覆盖起来,这样吐谷浑的骑兵就不会注意到壕沟的存在,等他们过来以后还不全部掉下去,不等李愔的士兵攻击恐怕就摔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火枪队抵达
一行人从城墙上下来,牛进达本是安排李愔去松州城专门为他准备的宅子休息,但是被李愔拒绝了,他让牛进达在松州大营中给他准备一个房间,这些天他准备吃住都和士兵一起,一来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来也是为了增进他和士兵们之间的感情,在军中留下个好印象。
而李愔这样的做派让牛进达对李愔的好感更是大增,他以为李愔会是那种贵族子弟飞扬跋扈的的模样,怎么也没想到李愔如此平易近人。
牛进达差人给李愔收拾房间,李愔和荣达则是在西城大营中转悠起来,朱由之和薛仁贵去安排民夫挖壕沟去了,而秦怀玉则派出快马去查看火枪队行进的路程,估算什么时候能到达松州。
李愔离开益州的时候下令五千火枪手从桃园出发,向松州行进,带头是李愔的护卫队长武威,半年的训练,这些士兵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击发枪,这次松州之围为了一举击溃吐谷浑,李愔决定把他们当做王牌,配合着使用十六世纪盔甲和弓箭的士兵,李愔相信足够让吐谷浑喝一壶了。
一开始李愔是不愿意这么早就暴露击发枪的,他本来的目的是把火枪队作为秘密部队用于海外殖民,而对付大唐国内这些土著使用复合弓和高强度盔甲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火枪早晚也会被李世民知道,包括这军队中装备的盔甲和武器,李世民不可能不知道,牛进达毕竟是李世民的心腹大将,这些东西他不可能不告诉李世民,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告诉李世民,这样坦荡荡李世民倒是不会怀疑他心怀不轨,所以他才把复合弓送入了长安。而李世民最后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至于其他贵族想要从李愔手中勒索这种武器,李愔那是完全不怕,生产线掌握在李愔手里,他们能怎么样?而且李愔现在已经完全有了和他们叫板的能力,他不相信,这些贵族还能逼他造反不成,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李愔也不再畏惧会暴露这种武器了。
当天晚上,李愔和牛进达等将领在军营的食堂中和士兵们一起就餐,这里的伙食虽然缺油少盐的。但是牛进达等人还是吃的很香,按牛进达的话来说,他打了十几年的仗,还没见过军队中有这样好的伙食。
士兵们得知在食堂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就是如今的成都王,而且吃得东西都和他们一样后,看李愔的眼光明显不同了,这时李愔遥不可及的形象在他们心里面也变得踏实起来。
吃过晚饭以后李愔回营房中休息,而薛仁贵,秦怀玉却在夜色降临以后组织着三千民夫在士兵们的护卫下悄悄出城。趁着夜色在城外一里的地方悄悄挖起了壕沟,战争的目的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兵者诡道的真谛,那些不使用谋略而直接采取硬碰硬的人才是真 正的军事白痴。先进的装备并不能代表一切,战争史上那些装备先进的敌人被土著打的大败的战例随处可见,所以,李愔并没有因为在装备上取得优势就目无一切。还是采取了谨慎的战术,能坑吐谷浑一点就坑一点。
此时吐谷浑大营的王帐中,慕容伏允正和将领们喝着羊奶酒。吃着烤羊肉,帐篷中疯狂的笑声里夹杂着女子断断续续地啜泣声,这些吐谷浑的将军个个面露淫.邪之色,目光在慕容伏允身边赤身**的女子身上来回巡视。
这些女子都是吐谷浑从凉州劫掠来的大唐女子,在吐谷浑的大营中她们连牛羊的地位都不如,每日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在她们空洞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活着的渴望,只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
“天柱王,你说这益州城中真的有数不尽的财富和粮食,这可都是真的?”慕容伏允粗壮的手掌女人细嫩地皮肤上来回摸索着,这几个女子在被掠来的女子中容貌最是出众,有一个似乎还是出自唐朝的名门大族,感受手中光滑的触感,慕容伏允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比起部落中那些丑陋的女人,在中原的土地上这样的女子很多,他多么想全部抢过来,日日享受。
被慕容伏允称作天柱王的大臣坐在下手第一个位置,比起慕容伏允古铜色的皮肤,深凹的眼眶这种草原部落独特的外貌,天柱王和唐人的外貌倒是有几分相似,他谄媚地笑道:“可汗,和吐谷浑做生意的商人都在传说着益州的富庶,据说有一个叫盛唐商会工坊基地在益州城中,每天都在生产着各种珍稀的货物,可汗现在喝的美酒据说就是那个商会生产的,前往益州的商人都是拉着一车车的黄金和铜钱,据说还有个很大的金库专门用来储存这些东西。”
天柱王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诱惑,让坐下的吐谷浑将领都是一阵热血沸腾,眼睛发红,恨不得现在就闯进益州城大肆劫掠,慕容伏允闻言呼吸沉重起来,他和唐朝打打停停数年从来没有真正臣服过大唐,每次唐军一来他就跑,唐军一走他就来,让大唐的军队是头疼万分,李世民也正是因为如此向他妥协用公主和亲,本来这回他是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尊王娶大唐的公主,但天柱王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他贪婪的目光瞄准了益州,为此甚至不惜大军攻城,而吐谷浑的军队一向不善于攻城,但显然他已经被财富和美人冲昏了头脑。
在这些吐谷浑将领中有一个人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就是慕容顺,慕容顺本是隋朝宗室女光化公主和慕容伏允之子,出生后被立为太子,后来一直在唐朝为质子,在武德年间被李渊送回吐谷浑汗国,但是他回去以后,慕容伏允已经重新立了太子,慕容顺虽然非常不高兴,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慕容伏允打算攻打松州的时候慕容顺就劝解过了,他在长安生活数年明白唐人的强大,即使吐谷浑这回成功攻破松州顺利劫掠益州,但是面临的也将是大唐的报复,只是慕容伏允显然信任天柱王超过了一直在外为质子的儿子。
“父汗,唐军骁勇善战,而松州的守军又装备精良,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是小心为妙!”慕容顺犹豫着说道。
天柱王瞥了眼慕容顺,眼中带着不屑的意味道:“名王殿下莫不是在唐朝呆的时间长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吐谷浑人,怎么竟是为唐人说话。”
“你!”慕容顺愤怒地站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大帐中的将领,见他们都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容顺心中一阵凄凉,最终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松州城西城墙夹在两座高山之间,长约一千五百米,一个晚上三千民夫只是挖出了一道宽两米,深一米五的壕沟,但这还远不能达到壕沟战的要求,但值得庆幸的是吐谷浑的攻城器械好像也没有造好,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民夫也连续挖了五天的壕沟,每天清晨用稻草覆盖又盖上旧土离开,晚上又重复开挖。
而这五天的时间,火枪队终于到了松州城,在武威的安排下驻扎在了西城大营。
“殿下,这又是什么?”望远镜已经让牛进达很惊讶了,这五千人的军队驰援让他很开心,但看到这群士兵不穿盔甲,只是背着一个奇怪的棍子,这让他难以理解。
李愔也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打仗那天他自然会看到,于是他对牛进达道:“等过几天你会明白的。”
牛进达闻言只得作罢,李愔不说他也不好再问。
应付了牛进达,李愔问武威道:“子弹每人配了多少?”
武威回答道:“桃园的存货都带来了,每人身上也就三十发纸壳子弹而已。”
李愔点了点头,枪容易生产,而子弹难造,这就是热武器面临的问题,所以,没有强大的工业基础根本支撑不起来热武器战争,如果不是李愔从现代进口无缝钢管,只是这五千只枪就足够他生产个三年五载,但是钢管可以取巧,子弹却不能取巧,这纸壳子弹只能一个个生产,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李愔觉得把枪给李世民没什么意义,即使把全套技术给他,他也生产不出来,即使能生产出来,高昂的代价也不是如今的唐朝能够承受的。
每人只有三十发子弹这让李愔郁闷了,这样说来,火枪队还是只能在关键的时刻被派上场,否则打完了子弹他们就完全废掉了,他还得依靠这些冷兵器部队。
就在他纠结在什么时候使用火枪队的时候,秦怀玉从外面进来,带给了他一个好消息传来,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布告贴出去了五天终于有人提供了一条从城内通往城外的山间小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战前夕
跟着秦怀玉离开军营,李愔在大营的门口见到了前来领赏的人,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此时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篓子,他身后跟着一个六岁的小童,躲在老人身后用胆怯的眼神望着来来往往的士兵,老人的眼神中也含着一丝不安,不敢用正眼去看李愔。
李愔见怪不怪,在这个王权至上的社会,百姓对贵族都是心存畏惧,面对贵族的时候就如同一只绵羊站在狮子面前一样。
“这位老丈,请带我们前去吧。”唐朝前期称呼老人一般都用丈人一词,李愔也是因此叫道。
老人点了点头,只是表情有些犹豫,似是有什么话说一样,李愔顿时明白了,对秦怀玉道:“取十贯钱来给这位丈人。”
十贯钱正是李愔悬赏的数额,秦怀玉闻言小跑着回了大营不一会儿领着十贯黄橙橙的铜钱过来了。
老人见到这些铜钱似是松了口气,对李愔道:“谢殿下。”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李愔笑道。
把十贯铜钱放在药篓里,又用草药覆盖起来,老人吃力地背起来,道:“殿下,请跟老朽来。”,说罢,老人向东门走去。
李愔心想这走恐怕又得浪费很多时间,于是让秦怀玉叫来三十余骑,让两个士兵一个带着老人,一个带着孩子,他们跟在后面而去。
根据老者的话一行人出了松州城东门又向南走了约十里地停下,老人下了马来指着前面道,“殿下,这就是老朽上山采药的小道,顺着这条小道可以上山。”
李愔顺着老人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在他面前是一个几乎平直的岩壁,岩壁上有一条和从上到下倾斜下来的平行坡道,就像一个紧贴墙壁的楼梯一样。
秦怀玉下马带着士兵先行过去。李愔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秦怀玉眉头紧皱,说道:“太危险了,这岩壁至少高五十米,万一掉下去那命就没了。”
李愔深有同感,这个天然通道不仅平滑,而且还非常的狭窄,只有三十公分的宽度,而且石坡和地面几乎成七十度的夹角,一般人根本不敢尝试向上爬。“又窄又陡又滑。”李愔总结道。
听到两人的议论,老者有些紧张,道:“殿下,这小道可以上去,老朽每回上山采药都是从这个小道上去的,肯定没问题,老朽这就爬上去给殿下看看。”
老者的话让李愔脑中灵光一闪,老人长年上山采药肯定是练出了一套爬山的本事,对他来说上山如履平地。但是对这些士兵来说却很困难,既然这样何不让老者拉一根绳子上去,在山上的树木上系上几道,在顺着坡道在下面找个地方也固定起来。这样就可以让士兵顺着绳子上去,也不必害怕会掉下来。
这样想着,李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秦怀玉点头同意。打发了士兵回营房拿来绳索,老人也是松了口气,唯恐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会把他当成骗子。
士兵们很快回来了。拿来了七八条又长有粗的麻绳,按照李愔的方法,老人拿着麻绳爬到了山顶,然后把麻绳摔在了山崖边的一颗老树上,接着下来又把其他麻绳摔在不同的树上,而李愔和秦怀玉则是把另一端固定在了一个山下的巨石上,这下总算是天斩变通途了。
老人的任务完成背着十贯铜钱乐呵呵的离开了,李愔和秦怀玉则是顺着绳子爬到了山顶。
上了山顶李愔终于是明白什么是山高林密,即使是正午的时间,这山林中也是阴森森地,四处弥漫着一股植物腐朽的味道。
三十个士兵拿出十字弩,拉开弩弦把弩箭放了上去,这种十字弩最适合近距离的遭遇战,就是现在的特种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常常使用,绝对是杀人于无声,李愔和秦怀玉也是一个人端着一个劲弩,他们准备先去探探这吐谷浑的攻城器械在什么地方打造的。
顺着老人上山采药的小路,三十余人摸索着向前北走去,一路上李愔都是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他们一行人不只是要提防脚下凸凹不平的山路,还要防备不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毒蛇,而在这山上更多是在山林间跳来跳去的猴子,而这种猴子还是现在非常珍惜的金丝猴。
一连走了十几里路,李愔和秦怀玉都有些气喘,这山路不同于平地,时不时都要爬高上低,走起来十分吃力,“休息十分钟。”,李愔见士兵都有些累了,看了眼手表说道。
得到命令,士兵们都是依靠着树坐了下来,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喝起水来,秦怀玉拿着一个水袋递给李愔,“这也差不多该到了,来的时候只是往南走了十里地左右。”
“我们是斜着走的,当然路要长一些,不过顶多还有几里路估计就可以看见吐谷浑的大营了。”李愔喝口水说道。
他刚说完,一个士兵突然“哎呦”了一声,原来是一个金丝猴拿着一个绿色的果子扔了下来,不偏不倚砸中了他的脑袋,因为热,这个士兵取下了头盔,这一下可不轻,疼的他直咬牙,周围的士兵都是哄笑起来。
这群猴子一共三十来只,已经跟了李愔一行人两三里地,一直锲而不舍,或许是被士兵身上银晃晃的盔甲吸引了,就是不肯离开,现在看李愔这群人休息,露出了猴性本色。
李愔看了眼那枚已经稀烂的果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居然是猕猴桃。
那个士兵捂着被砸的地方非常恼怒,端起十字弩就准备干掉那只呲着牙大笑的金丝猴,李愔立刻喝止,猴子这种动物是会记仇的,现在马上就到了吐谷浑的营地,被这群猴子缠住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用石头把它们赶走就可以了。”李愔对士兵说道。
士兵们听到李愔的命令,在地上捡起石头便扔向树上的猴子,这群猴子立刻尖叫着逃离了这里。
休息了一会儿,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进,如同李愔预料的一样,不一会儿他们就从山峰上看到了吐谷浑的大营,在百米高的山峰上,整个吐谷浑大营都在李愔的视野之中,这时他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很快都在山脚下找到了正在制作攻城武器的吐谷浑士兵。
李愔把望远镜交给了秦怀玉,给他指明了方向,他这回的任务就是寻找吐谷浑攻城器械的位置,现在终于完成了。
确定了吐谷浑攻城器械的方向,秦怀玉带着人下山到近处观察具体位置,同时在沿路设下标记,以备明天带着军队找回来,而李愔则是呆在山上更具体的把吐谷浑军队的分布情况记录下来,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一行人原路返回,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松州大营。
得知李愔亲自去探查了吐谷浑大营,众人都是为李愔捏了一把汗,“殿下,你这样做太莽撞了,让秦怀玉这小子去就行了,万一你有个闪失,这成都府该怎么办?”牛进达也忍不住说道。
李愔心知自己是没必要跟着去,但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在军队中树立起自己的形象,虽然他在军队中一直灌输军队要忠于王府的思想,自己也挂职大将军一职,但在基层士兵中留下一个好的口碑也是必要的。
李愔说不过他们只能哈哈一笑带过,说以后会注意这点,接着他和几个人开始商议接下来的战斗。
“明日我们在城门口摆出步兵方阵,装作一副要和吐谷浑决战的样子,那慕容伏允必会仗着兵多将广,还有骑兵的优势冲击步兵方阵,到时候利用战壕便可消灭一部分吐谷浑士兵,当天晚上步兵弓手从小道上山,趁着夜色对吐谷浑大营发起攻击,牛将军在见到发出的信号以后,率领三千骑兵从正门攻击吐谷浑大营,一战定乾坤。”李愔商量过后,李愔拍板。
几人从从李愔口中得知吐谷浑营寨的具体情况,这吐谷浑的营寨中,士兵驻扎在前部,而那些吐谷浑百姓则是在后部,中间有明显的一道间隔,这就方便松州军队重点攻击,而营寨北侧靠近山林的地方就是正在修建的攻城器械。
总得来说吐谷浑的营寨是以长方形分布在宽一千五百米左右的山沟中间,本来李愔还打算采取拖延方法首先焚毁攻城武器,但秦怀玉下去探了探路,发现这一侧山上的密林非常适合步兵的隐藏,而且山的坡度也不陡,非常适合埋伏士兵突袭,临机应变之下,李愔和众将商议之后,决定明日便和吐谷浑一决胜负。
“朱由之,秦怀玉,薛仁贵,明日你们率领火枪兵,步兵,弓箭手从小路上山在吐谷浑大营南侧埋伏,夜里十二点钟准时进攻。”李愔开始分配任务。
“是,殿下!”朱由之,秦怀玉,薛仁贵分别接过老虎形状的兵符应声答道,对成都府的军队李愔同样采取了兵符制度,没有王府的兵符,将领根本无法私自调动士兵,而在对士兵的教育中也把一制度灌输给了士兵。
李愔又把一个兵符交给了牛进达,“牛将军,追击吐谷浑残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牛进达兴奋道,他属于一天不打仗就会手痒的人,现在终于有仗打了。
分配了任务,李愔抬起手腕,道:“都把时间校对一下。”
朱由之,秦怀玉,薛仁贵在益州的时候,李愔就给他们每人配了一个手表,现在都抬起手腕共同校对起来,而这让牛进达又傻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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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松州城门大开,五千身着板甲,左手握着盾牌,右手握着横刀的步兵列着整齐的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壕沟走去,这些步兵的身后是一千五百名背着复合弓的弓箭手,他们同样列着整齐的队伍跟在步兵身后,此时,每个士兵表情都很严肃,蜀地安逸,很少有战事发生,他们中很多士兵都是第一回上战场,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想到身上有着严密的盔甲保护,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松州守军的异动很快被吐谷浑人得知,慕容伏允召集了麾下的将军商量对策,他首先道:“诸位,松州守军多日闭门不战,今日突然摆出战阵,让人疑惑,我们是出兵还是不出兵。”
慕容顺听完斥候的话,紧接着道:“父汗,孩儿在长安多年,唐人狡诈,现在只用数千步卒摆出战阵,必是有诈,不可不防。”
天柱王沉吟了一会儿,“难道他们在两侧的山林中埋了伏兵,故意用这些士兵做诱饵。”
“嗯,说的有道理,现在你立刻派出斥候搜索左右山林。”慕容伏允点头,“还有立刻召集军队集合,我们的攻城器械已经足够了,如果没有伏兵就在今日攻城。”
天柱王应了声是,带着几个将领走出了大帐。
在步兵方阵走出以后,秦怀玉和牛进达引着骑兵紧跟在步卒的后面,到了预定的地点,士兵俱都停了下来。
李愔和朱由之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吐谷浑大营的动静,“这吐谷浑的骑兵虽然集结了,但并没有进攻的样子。”。李愔观察了一会儿说。
“他们必是以为有诈不敢轻易出战,现在一定是在探查周围的山林,因为只有那里可能埋下伏兵。”朱由之心有成竹道。
李愔点了点头放下望远镜,“让秦怀玉和牛进达领着骑兵前去叫战,诈败把他们引过来。”
朱由之应了声是,叫过一个传令兵,让他把李愔的命令传达给秦怀玉,不一会儿,一个骑兵快马出了城门。
得到李愔的命令,秦怀玉和牛进达的相视一眼。领着骑兵从壕沟上三米宽的通路上越过壕沟向吐谷浑的大营奔去,这些壕沟并不是连贯的,每隔百米都有三米没有挖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有步卒重点把守,为的就是集中兵力歼灭骑兵,现在秦怀玉和牛进达正是领着骑兵从这上面通过。
三里的道路对骑兵来说转眼就到,吐谷浑的骑兵已经在营寨外集结,一共分为三路,中军由慕容伏允率领。左军由天柱王率领,而右军则是由慕容顺率领,三万余名骑兵摆出战阵盯着松州城奔来的三千骑兵。
“怪不得松州守军敢出门迎战,原来是有了新的盔甲。”慕容伏允嘲讽道。不远处就是松州的骑兵,这些骑兵全都穿着银白色的板甲,身下的战马同样是套上严密的银白盔甲,如同一个个钢铁怪物。慕容伏允虽然这样说,心中也是有点心虚,这样的骑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不免心中打鼓,但是想到自己是三万骑兵,又得意起来。
“可汗,我们已经搜索了方圆五里的山林,没有发现一兵一卒。”一个斥候疾跑过来说道。
天柱王道:“没有伏兵?这群唐人是疯了吗?就这点士兵就敢和六万吐谷浑大军交战。”
朱由之预测吐谷浑只有四万人,但是他忘了游牧民族下马是民,上马就是战士,而且有时候男女都上战场,所以,吐谷浑军队的八万之数虽是吹嘘出来的,但六万人还是有的。
“既然没有伏兵那还怕什么,你现在领着左军从左侧出击消灭唐人的步卒,我指挥中军和这股骑兵交战。”慕容伏允又转头对慕容顺道,“你从右侧攻击唐人的步卒,你们两人击溃步卒以后,迂回包围这股骑兵,让他们一个不留。”
“是!”慕容顺和天柱王领命而去。
这时候,秦怀玉和牛进达的骑兵和吐谷浑的大军相距不过百米,整齐列着队,望着密密麻麻的吐谷浑骑兵,秦怀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牛进达瞥见秦怀玉这样的动作,笑道:“小子,害怕了。”
秦怀玉,道:“不怕,只是第一回儿上战场有些紧张。”
“哈哈哈……”牛进达朗声笑了起来,“我和翼国公在瓦岗寨的时候就相识,后来和你父亲一起投奔陛下,大小二百余战,每次迎敌,敌军多有炫耀兵强马壮的武将,那时陛下就会让你父亲冲阵斩将,万人军中取敌首级,何等的勇武。”
牛进达的一番话让秦怀玉一阵热血沸腾,握着精钢长枪的右手轻轻颤抖,“我不会输给父亲的。”
“那敢不敢今日和老牛我冒一回险。”牛进达望着前方说道。
秦怀玉一愣,道:“难道牛将军想用三千骑兵冲击吐谷浑的大军。”
“正是!”牛进达笑眯眯地说道。
秦怀玉目露凶光,道:“又何不敢!”
“好,有种!”牛进达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
摆好了阵势,慕容伏允对着身边的传令兵点了点,那个士兵拿起了牛角号,“呜……”,顿时响亮的声音传遍了吐谷浑大营。
“杀!”慕容伏允一声高喊,吐谷浑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马刀扬起,吐谷浑骑兵口中嘶喊着,冲向松州守军。
秦怀玉和牛进达对视一眼,“将士们!杀!”
“杀!”三千骑兵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俱都是牛进达亲自操练的精锐,吼声如雷,就是城墙上的李愔也听见了。
李愔一直观察着战场的形势,见骑兵摆出了迎战的阵势,心突然凉了半截,他这才想起牛进达在历史上是个用一万人就敢冲击吐蕃二十万大军的人,打起仗来那是不要命架势。
在李愔的视野中秦怀玉和牛进达当先冲了出去,身后的骑兵也是紧跟着冲了出去,李愔骂道:“秦怀玉这个混蛋,怎么也跟着起哄!”
见李愔这样恼怒,朱由之道:“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吧!”李愔把望远镜给了朱由之。
“牛将军和秦怀玉怎么领着骑兵和吐谷浑正面交战了!”朱由之也是一惊。
李愔气不打一出来,“在长安的时候我就听说牛进达因为北征匈奴的时候战场抗命,这才被发配到了绵州,现在我终于明白此话不假。”
历史上牛进达战功卓著,但是对他的记载极少,李愔还纳闷怎么回事儿,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唐代版的李云龙,战场抗命那是家常便饭,但是又能打仗,李愔这回算是领教了。
“殿下也不必过于恼怒,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也许牛将军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朱由之说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秦怀玉和牛进达已经率领骑兵和吐谷浑的骑兵撞在了一起,松州骑兵身上虽是穿着强度高,质量轻的硬铝合金铠甲,但是坐下的战马身上套着的可是真正的钢铁铠甲重量十足,而吐谷浑则是一色的轻骑兵。
于是李愔的眼线中,三千骑兵以锥形阵的战阵撞向了吐谷浑的中军,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划开了锦布一般。
吐谷浑骑兵的前排士兵在和这股钢铁洪流接触的瞬间,耳中只留下骨骼碎裂和战马的惨鸣声,然后他们突然失去了重心,在落地的一霎那便被战马踩碎了脑袋。
秦怀玉挥舞着银枪如同一尊杀神,银枪扫过便是一名吐谷浑士兵掉下马去,牛进达更是猩红着眼睛,他手中的横刀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每一刀下去就是一个吐谷浑士兵。
吐谷浑士兵依仗着人数奋力厮杀,但他们刀剑砍在坚硬的板甲上,除了发出清脆的金属相击声,根本无法伤害一个士兵。
而唐军挥舞着锋利的横刀轻易就刺破了吐谷浑士兵的盔甲,面对三四个吐谷浑士兵的围攻他们也毫无惧色,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这些吐谷浑士兵根本伤害不了他们,攻击也加大胆凌厉起来。
慕容伏允站在营寨的岗楼上,一开始还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是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银色的洪流不仅没有越来越少,反而距离他越来越近,只是不同的是那银色渐渐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秦怀玉和牛进达率领着骑兵越战越勇,身后留下一路吐谷浑士兵的尸体,在秦怀玉一枪把一个吐谷浑士兵从马上挑落后,吐谷浑的中军崩溃了,纷纷向后撤退,那些吐谷浑士兵的眼中泛着极度的恐惧,他们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血肉之躯交战,而是在和一群钢铁巨兽交战,心胆俱裂。
吐谷浑中军溃散,牛进达并没有选择追击,因为吐谷浑的营寨很坚固,里面还有大量的步卒守卫,冲进去就等于陷入了泥塘。
他率领骑兵们重新列队和秦怀玉兵分两路,把进攻的方向转为吐谷浑的左军和右军,慕容伏允万万没想到他迂回包抄的计划不仅失败了,还被松州守军反包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初胜
秦怀玉和牛进达中路取得胜利的时候,吐谷浑和左右两军陷入了李愔早就设置好的陷阱。
利用复合弓的远射程,在吐谷浑骑兵冲来的时候,弓箭手连续抛射了二十多次,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将两万多支箭射了出去,强劲的箭矢升空,犹如雨点一般落下,吐谷浑疾驰的骑兵在箭雨中如同被狂风吹到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而前骑倒下,后骑来不及闪躲只能从前面士兵的身体上踏过去,就算落下的骑兵没有被箭射到,也葬身在自己的人的马蹄下。
薛仁贵在步卒中间指挥着弓箭手,不时让弓手调整方向进攻骑兵密集的部位,但骑兵终究是骑兵,优势就是在于极快的速度,转瞬之间便越过了箭矢的射击区。
“弓箭手自由射击,步卒准备。”吐谷浑骑兵转眼间到了面前,薛仁贵喊道,听到他的命令,陌刀队立刻在那个三米宽的通道前单膝跪地,近乎两米长的陌刀呈四十五度倾斜向上,准备迎击骑兵,而其他刀盾手也是站在壕沟的边缘,只等骑兵进入圈套。
唐朝的步卒就在眼前,吐谷浑骑兵口中再次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刚才的箭矢齐射让他们损失了大量的人马,看着同伴倒下,这让他们异常愤怒,红了眼只想把这些唐人砍成碎片,他们相信以骑兵的优势对付这五六千人简直易如反掌,只需简单的冲撞即可消灭这群步兵,这是他们常年征战得出来的经验,他们也坚信这一点。
慕容顺处在前半部分,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松州守军的箭雨让他们损失了惨重,但是左右军的冲击仍旧可以让这批步卒死亡殆尽,而现在这群守军却是面色如常,一丝慌乱都没有。
松州的守军已经近在眼前。眨眼间就可以冲到他们面前,吐谷浑士兵这时候扬起了手中的武器,慕容顺虽有些疑惑,但万军之中无法退却只能向前冲去,但下一刻,他突然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场景,他前面的骑兵如同他在长安看到的饺子下锅一样突然掉了下去,顿时人和战马的惨嚎声响彻战场。
“中计了,撤退,撤退!”慕容顺紧紧拉着缰绳。声嘶力竭地发出撤退的命令,但他前面的数千骑兵还是止不住惯性陷入了土坑中,第一个土坑被马和士兵填满,后面骑兵继续冲,接着又掉进下一个土坑中,如此不断重复。
身上瞬间被冷汗浸湿,慕容顺带着剩下的五千骑兵头也不回转身就退,一个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冲了,否则这五千人也没有了。
而另一侧的天柱王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做了和慕容顺的一样的事情——撤退,这时他的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这群松州守军太可怕了,不只是武器精良。更是阴招一个接着一个。
但当他转身逃跑的时候,又再次绝望了,他眼中出现了一身浴血的松州骑兵,这群骑兵的战马踏着整齐的步伐。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天边的雷霆,大地似是也在颤抖一般,吐谷浑骑兵乱了。没有人愿意再和这群骑兵交战,各自逃命。
秦怀玉和牛进达率领着骑兵在逃跑的吐谷浑骑兵中左突右冲,如同赶鸭子一样,直把剩下的吐谷浑骑兵赶回了大营。
“哈哈哈……慕容老儿,可敢开门迎战!”秦怀玉勒着战马挥舞着长枪对站在岗楼上的慕容伏允叫骂道。
慕容伏允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他没想到这群松州骑兵的战力如此之强,他亲眼看着四个吐谷浑骑兵围着一个松州骑兵砍了半天,结果那人一点伤都没有,最后反而把四个吐谷浑骑兵全部杀了。
牛进达同样哈哈大笑,但是他明白此时不宜恋战,吐谷浑军队还没丧失战斗力,对秦怀玉道:“怀玉不要恋战,赶快打扫战场,战马可是好东西可不要被吐谷浑人收了回去。”
吐谷浑撤退的慌乱,很多士兵最后都是弃马而逃,现在战场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战马,有的是抛弃的,有的是主人战死的,还有不少受伤的战马躺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秦怀玉回头望了眼,这战场上至少有上万匹战马,现在吐谷浑是吓破了胆子,不敢出战,他调转马头,喝道:“将士们把马都赶回去。”
士兵们闻言,列成一排开始驱赶战马。
城墙上,李愔微笑着把望远镜交给了朱由之,“秦怀玉这个家伙总算有点本事!”
朱由之也是心中震撼,“秦怀玉和牛将军勇武的确是事实,但盔甲和武器的差距才是这场战役胜利的根本,这板甲和复合弓果真一个是盾之极,一个是攻之极。”
李愔暗想那是自然,这板甲可是十六世纪雄霸欧洲的装备,绝大多数冷兵器对它都是束手无策,更何况李愔的板甲用的是从现代购买的高强度硬铝合金,而复合弓即使是现代军队也在使用威力就不必说了。
此时,五千步卒正在打扫战场,面对钢铁堡垒一样的松州士兵,绝大多数的吐谷浑士兵选择了投降,那些负隅顽抗的也被弓箭手射杀。
看着混乱的战场李愔对朱由之道:“靠士兵清理这些战场太慢了,你去发动松州的百姓来清理战场吧,完好的战马武器全部收拢回营,受伤的战马和那些死了的战马就分给百姓吧,晚上还有一场恶战,给将士们节省些体力!”
“是,殿下!”朱由之领命下了城墙。
初战大胜的消息很快在朱由之的刻意宣传下很快在松州城中传开,百姓们打开家门纷纷涌上街道,一些胆大的百姓在城外转了一圈以后,回来后更是大肆宣传松州守军大胜的消息,百姓们放了心,纷纷涌出城后在士兵的指挥下打扫战场,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战场很快被清理干净。
百姓们是安心了,松州城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喧闹,但城外吐谷浑的军队还在,而且初步统计,这一战吐谷浑只是损失了一万五千人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
“晚上的计划继续,他们肯定想不到晚上我们会翻越高山直接从他们的营地内腹进攻,朱由之这个任务交给你统一指挥,谁要敢不听你的指挥你就直接把他捆了。”松州大营,李愔重新安排晚上的进攻,这一战将决定胜负。
“是,殿下!”朱由之应声道,秦怀玉和牛进达则是尴尬不已,不敢说话。
“牛进达和本王亲自领着骑兵追击,这回不能再出一点差错。”李愔这边并非没有损失,一百二十个骑兵轻伤,三十三个重伤,二十被战马践踏而死,这个数字让李愔一阵肉疼,虽说这样的战绩对其他军队来说已经足以自豪了,但是这个数字本可以减少的,因为坚守壕沟的步卒和弓箭兵没有一个战死的,只有少数受了轻伤而已。
李愔本想处置两人,但是朱由之劝李愔今晚大战之后再说,两人虽说战场抗命但的确立了功,否则也无法有如此斩获,此时处罚,不免让两人心里有疙瘩,影响今晚的偷袭。
众将得了命令各自领着自己的队伍,从城南的小道上山向吐谷浑的大营一侧的山林中而去,松州城中刚刚经历大战的骑兵也是吃过饭抓紧休息。
与松州城中的一片喜庆不同,吐谷浑大营此时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吐谷浑士兵飞扬跋扈的样子不再,而是像霜打的茄子异样,蔫了。
“父汗,撤退吧!再打下去也没有胜算。”吐谷浑牙帐中,慕容顺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
慕容伏允想起白天被秦怀玉羞辱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慕容顺的肚子上,“你这个胆小鬼,在唐人那里生活几年,忘了我们吐谷浑身上的血性了吗?此仇不报,我还有有何脸面做这个可汗。”
慕容顺踉跄着倒地,这样的场合下被慕容伏允这样羞辱,他顿时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他本就对慕容伏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满已久,此时对这个父汗更是绝望透顶。
天柱王假意把慕容顺扶起来,眼中却是含着讥诮之色,慕容顺看了,更是恼怒,一把甩开天柱王的手。
慕容伏允还没有小气,见慕容顺这样对自己的心腹大臣,又抬手要打,这时天柱王道:“可汗,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松州守军不可小觑,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一个将领站起来,道:“可汗,松州守军只有三千骑兵,若不是今日分兵出击,又中了唐人的奸计,我们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明日我们合兵一处,定可以杀掉这群骑兵。”
“嗯,说的有道理。”慕容伏允点头,“今天是大意了,但我们的兵力依旧是唐人的五倍,今夜休整一晚,明日我必要报那羞辱之仇。”
看着慕容伏允又望了望其他自负的将领,慕容顺明白再劝也没有任何用 处,而且他也不想再继续劝了,也许慕容伏允从没看起过他,因为他不是一个纯正的吐谷浑人,他血脉了还留着一半汉人的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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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朱由之和武威率领的火枪队,秦怀玉率领的刀盾手,薛仁贵率领的弩手和弓箭手全部就位,在吐谷浑南侧的大营中全部埋伏完毕,只等时间一到就开始进攻。
因为白天的大败,吐谷浑加强了对岗哨的巡逻,但这些岗哨全部集中在前部的岗楼,而大营的内部依旧很空虚,黑漆漆一片,绝大多数的吐谷浑士兵已经休息,而那些巡逻的士兵也一个个无精打采,时间渐近午夜,困倦席卷着他们的身体。
山林中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一丝声音都没有,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哪怕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很远,如果暴露了,今夜的计划将全部失败。
夜色中山林里漆黑一片,只有三人手上的手表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紧张地注视着转动的指针,在时针分针秒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薛仁贵首先轻声传达命令,“点燃箭支。”
得到命令以后,十几个火把亮了起来,士兵拿出前端裹着油布的箭矢在火把上一个个点燃,弓箭上弦。
“放!”
随着薛仁贵的一声令下,漫天带着火焰的箭矢飞向吐谷浑的大营,那些箭矢准确地落在吐谷浑的帐篷长,这些帐篷都是用动物皮毛缝制而成,遇火既燃,火势瞬间蔓延开来,把吐谷浑大营映的一片通亮。
在士兵们点燃箭矢的时候,吐谷浑的岗哨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立刻大声呼喊起来,但他们已经来不及阻止,火焰之箭一**从山林中飞向 吐谷浑大营,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吐谷浑的大营就变成了火海。
吐谷浑的大营陷入了混乱之中,这时候秦怀玉站了起来。喊道:“杀!”
“杀!”回应他的是五千刀盾手的怒喊声。
秦怀玉手握钢枪率先冲了出去,士兵们紧跟其后,如同恶虎下山一样冲进了吐谷浑的大营。
一个吐谷浑士兵从睡梦中惊醒,漫天的火焰中他惊恐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帐篷,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全身银色盔甲的士兵,他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喊叫,就感觉到他的胸口一凉,接着他看着自己的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临死前,极度的恐惧让他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喊。“银色恶魔!”
五千刀盾手冲进大营中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那些吐谷浑士兵刚冲出营帐,便死在松州守军的刀剑下,一些甚至在睡梦中被刺穿了心脏。
南侧的混乱迅速在吐谷浑大营中蔓延开来,整个大营中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慕容伏允在亲卫的护卫下召集士兵,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这群唐人军队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他望着一片火海的营地。身体比寒冬的刀剑还冷上三分,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吐谷浑大军这回全完了,那些身穿银甲的士兵如同宰杀牛羊,所到之处只留下冰冷的尸体。他已经组织了几番攻击,但是惊惧不已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地,很快被瓦解了。
吐谷浑是马上的民族不善于陆战,而更重要的是这些银甲士兵不仅穿着刀枪不入的盔甲。还是六人一组相互依托,每个小组间相互协调进攻,时而分散。时而聚集,进退有度,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
“可汗,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天柱王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此时正在向外留着鲜血,那是被一个士兵划伤的,若不是有几个吐谷浑士兵及时帮他抵挡,他的命估计就没了,这个时候益州城在他在眼里不再满地是黄金美人,而是一个修罗地狱。
慕容伏允望着一片火海的大营,狠狠跺了一下脚,翻身上马,在数十骑的护卫下向西逃去。
在秦怀玉率领刀盾手出击的时候,朱由之按照计划带领着火枪队夺取了吐谷浑的营寨的大门,朱由之虽说已经见识了火器威力,但没想到在战争中这种武器能产生巨大的破坏力,守卫营寨大门的吐谷浑士兵少说也有三四千人,但火枪队几轮射击就把这些吐谷浑士兵全部解决了,甚至没有一个吐谷浑士兵前进道火枪队三十米内。
夺下营寨大门,朱由之按照约定点燃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这玩意是火枪队带来的,据说叫烟花。
“轰!”引线燃烧到底,响起一个巨大声音,把朱由之吓了一跳,接着一个亮亮的东西冲天而起,在天上炸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圆形图案,分外绚丽。
李愔和牛进达率领的骑兵已经在吐谷浑大营外集结,得到信号以后,李愔道:“牛将军,慕容伏允就交给你了。”
牛进达道:“放心吧,殿下!”
营寨的大门已经打开,李愔喊道:“将士们,收获敌人头颅的时候到了,冲啊!”
“杀!”士兵们斗志昂扬,能和传说中的成都王一起战斗,让他们士气高涨,恨不得喊破喉咙。
隆隆地马蹄声如同战鼓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听见这个声音吐谷浑士兵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纷纷逃窜,更多的是放下手中的武器向松州守军投降。
李愔和牛进达冲进军营的时候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到处是跪了一地的吐谷浑士兵。
率领着骑兵瓦解了吐谷浑最后的反抗力量,李愔和牛进达没有停下而是点燃火把直接西追去,据秦怀玉抓来士兵说,慕容伏允和天柱王向西逃窜而去。
冲出吐谷浑大营,李愔和牛进达快马加鞭,一路上逃窜的吐谷浑士兵在铁骑的刀锋下死伤无数,李愔分出五百骑兵让他们专门俘获逃兵,他则是继续向西追去……
吐谷浑大营,秦怀玉开始命令士兵打扫战场,因为突袭,大部分的吐谷浑士兵都没有上马,大量的战马都拴在马棚中,让李愔捡了大便宜。
除了战马,还俘虏了不少吐谷浑的百姓,按照李愔的命令不反抗的百姓不杀,这次被俘获的百姓高达三万多人,再加上投降和俘虏的士兵近乎两万人,一共是五万吐谷浑人沦为俘虏,而其中的牛羊也有数万头,可算是大丰收。
清理战场的行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太阳高照还没有结束,李愔和牛进达也没有回来,朱由之有些担心,让薛仁贵带着剩下的骑兵前去接应。
“秦将军,我们发现一些大唐的百姓!”秦怀玉和朱由之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理这些俘虏的时候,一个士兵报告。
吐谷浑的大营面积不小,很多帐篷并没有被弓箭点着,于是秦怀玉让士兵们一个个搜索,看里面有没有漏网之鱼,而一个士兵在吐谷浑百姓居住的帐篷区搜索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大唐女子。
朱由之和秦怀玉闻言,心道这肯定是被吐谷浑劫掠的女子,秦怀玉于是道,“把她们送往松州城暂时安歇吧!”
士兵闻言有些难以启口,吞吞吐吐道:“将军,她们都没有穿衣服。”
“这群禽兽!”朱由之骂了一句。
秦怀玉明白朱由之的意思,这群女人定是沦为了吐谷浑那些将领的玩物,想到这,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把那些吐谷浑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她们穿上。”
“是!”士兵闻言,照着蹲在地上的吐谷浑士兵就是一脚,“把衣服脱下来。”
现在吐谷浑士兵那敢不听,乖乖地把衣服脱了下来,一些士兵捡起衣服向后走去,不一会儿,数百个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女子从后面的几个帐篷里走了出来,她们的年龄大小不一,小的十三四岁,大的三四十岁,只是此时她们的脸上并没有获救后的兴奋,反而一个个眼神空洞。
“你干什么,松手!”秦怀玉正注视着这群被劫掠女子的时候,最后面的士兵突然喊叫起来。
秦怀玉大步走了过去,喝道:“怎么回事儿!”
“将军,她想自杀!”士兵握着女子的手腕,那个女子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刀。
秦怀玉劈手把刀夺了下来,“现在吐谷浑已经被击败,你马上就可以回大唐了,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现在这是何苦?”
后面的动静不小,在队伍的前方一个女子听到动静突然脱离队伍跑了过来,一把抱住那个想要自杀的女子,声嘶力竭地哭道:“姐姐,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答应过我要一起回家的。”,声音甚是凄婉,让周围的士兵心中都是一酸。
那女子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女子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妹妹,我还有何脸面回到家族,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说罢,两人都是嘤嘤哭泣起来让众人都是束手无策。
朱由之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问道:“这时怎么回事儿?”
沉默,秦怀玉如同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没有回答朱由之。
朱由之觉得不对劲,他走到秦怀玉面前,发现这小子的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两个女子中那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一眨都不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声震京都
李愔和牛进达从深夜一直追击慕容伏允,询问了多番逃兵才找对方向,在清晨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慕容伏允和他们的上百骑兵。
见到慕容伏允,李愔更是不肯松懈,拍马直追,坐下的红孩儿早已累的喘着粗气,身上流淌的汗染红了李愔的盔甲。
牛进达见到这一幕不免有些艳羡,李愔坐下的马还有余力,而他的马基本上快跑不动了,这汗血宝马果然不是虚名。
李愔的骑兵已经快跑不动了,慕容伏允的骑兵更是不堪,大营中有十几匹汗血宝马,但是匆忙之中他根本来不及去牵自己坐骑。
“驾!”慕容伏允一甩鞭子催促坐下的马匹快跑,但是战马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一声哀鸣突然倒了下来,连带着慕容伏允一起摔在了地上。
“可汗!”几个亲卫大惊,立刻回头去救慕容伏允,但是李愔的骑兵已经到了眼前。
天柱王见到这一幕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马鞭向北逃走,把慕容伏允丢下不管,他明白慕容伏允是逃不了了,事到如今只有各自逃命。
慕容伏允躺在地上不再做任何挣扎,望着越来越远的天柱王,他悔不当初,为什么就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打起了唐朝的主意,打起了益州的主意。
大势已去,剩下的吐谷浑骑兵散的散,逃的逃,这个时候没有人还会傻到白白去送了性命,作鸟兽散离开,只有三个人还留在慕容伏允身边,一个是慕容顺,还有两个是慕容顺的亲兵,望着这个自己一不待见的儿子,慕容伏允深深叹了口气。
李愔和牛进达把四人围在了中间,李愔骑在马上。面露讥道:“伏允可汗,你连年侵扰大唐边疆,今日竟敢大军围攻松州,你真以为我大唐无人吗?”
慕容伏允能坐上可汗之位,让前隋和大唐头疼不已也绝非是泛泛之辈,他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要杀要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顺打断,慕容顺唯恐他激怒唐军道:“阁下莫非就是大唐六皇子,如今的成都王。”
李愔瞥了眼慕容顺道:“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慕容顺。”慕容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慕容顺?你就是那个在长安做质子的慕容顺?”历史上的贞观九年,六十高龄的李靖挂帅出征击败吐谷浑,慕容伏允自杀,以后扶植了亲唐的慕容顺为吐谷浑可汗,但是没多久慕容顺就在内斗中被部下杀死。
“正是。”慕容顺回答,接着他又说道:“殿下,父汗之所以围攻侵略大唐周边都是那天柱王谗言蛊惑,还请殿下明鉴。”
“哼,你们八万大军围困松州。一句受人蛊惑就能让本王饶了你们吗?这话到时候你去和皇上说吧!”如何处置两人李愔现在还不能擅自做决定,抓了两人回去,他还得送往长安听候李世民的发落,“将二人捆起来。”李愔下令。
“就让我来。”牛进达哈哈大笑。下了马拿起绳子就向四人走去,慕容顺的两个亲卫立刻拔刀护卫。
“放下!”慕容顺明白现在还是乖乖听话为妙,两个侍卫闻言只得丢下了武器,慕容伏允也不做反抗。任由牛进达像捆粽子一样把他捆起来。
傍晚时分,李愔和牛进达带着战利品回到了松州,经过原吐谷浑大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地上斑驳的血迹还能看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大战。
半路上他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薛仁贵,三人一道回了到松州。
“殿下!”
李愔和牛进达下了马,让人把慕容伏允父子押往大牢,这时朱由之和秦怀玉同时走了过来,李愔一边走向大营一边问道,“战果如何?”
朱由之如数家珍,连忙道:“我们清点完了,此战一共歼敌二万六千五百人,俘虏吐谷浑士兵一万八千三百十一二人,吐谷浑百姓三万五千七百整,战马二万一千一百匹,牛羊四万余头。”
这些数字李愔听了直咋舌,果然还是战争财肥呀!
“殿下,这些俘虏怎么办?松州的粮食有限,这么多俘虏每天可要吃不少粮食!”秦怀玉紧跟着说道。
李愔思忖了一下,“全部打入奴籍,编为王府的奴婢,本王正愁人手不够用,没想到这慕容伏允就给送来了。”
说罢,几人都是笑了起来。
松州取得大捷,李愔按照程序差人把捷报快马传递到长安,并请示李世民该如何处理慕容伏允父子。
虽然松州的战事结束了,但李愔并没有离开松州,他准备把这些松州的琐事处理完再回去,而这首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处理这些奴婢的问题。
吐谷浑百姓加上士兵一共五万多人,这么多奴隶肯定不能集中放在一起,否则一定会生乱,于是李愔把金大谦从益州调来,把一万吐谷浑士兵分配到益州各个煤矿,石灰矿上,剩下的八千多人则是拉去修路,至于待遇就和平常的奴婢一样就行,李愔没有虐待人的癖好,但如果作乱李愔就不客气了,绝对杀掉。
而剩下三万五千多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李愔分配了五千多人去了崔莺莺圈的牧地,让他们干起老本行——放牧,而剩下的三万人李愔则分成了六个农耕团,每个团五千人,他们将被分在不同的区域开耕土地,种植农作物,这些区域日后将成为李愔的种植园,为益州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
人分配完了,接下来就是牲畜了,这两万多匹战马自是让李愔乐坏了,有了这批战马他就增加一个万人骑兵大队了,新招募的军队也不需要他去专门购买战马了。
而那些牛羊,李愔让金大谦把可用的耕牛分出来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益州农村合作社,这样益州耕牛紧张的情况就可以得到彻底缓解了,而剩下的牛羊,在挑出一些配种的优质牛羊以后一部分被投入市场,而其中一万只羊李愔让人赶着去了长安,一起的还有五千匹战马。
说起来混迹官场也有一年了,李愔也懂了不少道理,占了便宜不能让皇帝老爹干瞪眼,该表忠心的时候就表忠心,用点小利换回李世民的支持绝对够本,而他这样的行为也说明李愔的心还是向着李世民的,让李世民放心。
处理这些事情的同时,李愔还为一件事头疼着,这就是解救出来的三百多个女子,而其中还有两个人身份很不简单,居然是荥阳郑氏的人,虽说不是族长之女,但也出自嫡系。
“殿下,人家不愿意回去就别让人回去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吗?”秦怀玉龇着牙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屁股刚碰在凳子就弹了起来,李愔可没忘记他和牛进达战场抗命的英勇事迹,当着全军的面,李愔亲自执仗给了他和牛进达一人五十板子,让两人三天没下来床,不过罚归罚,赏归赏,事后李愔赏赐两人每人五百两黄金一人一匹汗血宝马,牛进达顿时疼并快乐着。
李愔瞅了眼秦怀玉,“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秦怀玉当日的表情朱由之是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了李愔,这个姐妹一个名为郑冰兰,一个名为郑冰露,郑冰兰是姐姐,而那个郑冰露是妹妹,李愔也见过两人了,的确是姿色出众。
秦怀玉在李愔面前倒是没什么隐瞒的,在他心中,李愔和他的亲人无异,他坦言道:“殿下,我年纪也不小了,现在还是一个人,这女子我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以前和秦怀玉一起的那个胡姬毕竟是烟尘女子,和秦怀玉是逢场作戏,两人也没什么感情,但这回秦怀玉是一眼看上了那个郑冰兰,奇怪地是对她那个妹妹倒是不感兴趣。
“据说这郑冰兰已非完璧之身,你不在乎?”李愔斜着眼望向秦怀玉。
听到这个,秦怀玉脸色铁青,头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李愔拦着,他非杀了慕容伏允不可,咬了咬牙,秦怀玉道:“我不在乎。”
李愔凝视着秦怀玉,心想感情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居然能让一个人放弃这么多东西,不过唐朝民风开放恐怕也是一方面。
“好吧,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让郑冰兰留下,郑家那边我来解释吧。”李愔叹息着说。
秦怀玉露出两排大白牙,道:“谢谢殿下!”
松州大捷的消息在李愔的特意宣传下如同风一般席卷了大唐,盛唐商报用了两个版面特意报道了松州之战,当然里面的数据很多都是假的,比如战马的数量,牛羊的数量只有实际的一半,火枪队也被刻意抹掉了。
但即使这样,这个消息依旧让长安震动,祸害了大唐边疆十几载的吐谷浑,让李世民头疼了十几年,甚至打算用公主和亲的吐谷浑短短的几日内就被李愔打的大败,就连吐谷浑的可汗也被李愔追击到草原深处俘获,这不可谓不是一场辉煌的战争,还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争。(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长孙皇后的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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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喜殿中,李世民拿着李愔差人送来的捷报已经反复看了几遍,笑声就没停止过,吐谷浑为祸大唐多年,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头之患,如今却一朝被李愔解决,他如何不开心。
“以前,朕以为恪儿的性格和朕最像,现在看来,这愔儿和朕更像,居然敢和牛进达深入吐谷浑土地把慕容伏允擒住,很有朕当年的风范啊!”李世民兴奋地来回走着,眼中闪烁着一丝别样的光芒。
长孙皇后此时正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她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以前还能下床走路,而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她的眉间有一丝哀婉,隐隐觉得自己的病是好不起来了,她见李世民这样高兴也是轻轻笑了起来,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接连咳嗽了几声。
李世民闻声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目光中带着关怀,长孙皇后陪伴着他度过了最艰苦的岁月,这份感情他一直深深记在心里,所以虽然她有了很多其他的女人,但长孙皇后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直最重,如今她的病情越来越重,李世民心里也很焦急。
“臣妾要恭喜皇上了,愔儿可堪大用,西南边疆可以安稳了。”李世民的目光让长孙皇后心中一暖,李愔的捷报李世民已经读给她听过了,这让她也感到非常惊讶,一万守军战胜八万吐谷浑大军,这样的壮举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李世民把捷报收起来,“这样朕也安心了,可以把西南方向的军队调回来了驻扎在北方了。”
“把军队调回来?皇上难道打算把蜀地剩下的七个州都交给李愔吗?”长孙皇后口中剩下七州分别是巴州,隆州,通州。合州,渝州,泸州,戎州,这七州都在蜀地的边缘地区和岭南山区毗邻,一直防御来自岭南山区的西原蛮,而这七州加上原来的十州才是完整的巴蜀地区,以前只能算是蜀地,现在等于是整个四川盆地了,而其中的合州就是如今的重庆市。
李世民点了点头。“以前朕还担心他无法承担起这戍边的责任,现在看来是朕想多了,而且这七州偏僻遥远人烟稀少,赋税微薄甚至供养不了当地的守军,朝廷每年都要给钱给粮,实在不划算,还不如交给愔儿,而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完整的巴蜀了。”
长孙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只是这样愔儿愿意吗?这七州可是全是赔本的买卖,不像其他十州还有一半比较富庶。”
“不愿意也得愿意,这大唐皇子中就他一个藩王,不多承担些责任怎么行。朕再把他的二字王改回一字王算是对他的补偿。”李世民早就打好了小九九,二字王和一字王相比,地位要低一些,这也是当初李世民妥协让步的条件之一。李愔虽然大权在握,在较之地位却在几个皇子中低了一等。
李愔得到这个成都王的封号时也是郁闷了一段时间但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有了实权。也不在乎这些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无形之中就比李泰这些皇子低了一等,他自是不舒服。
长孙皇后点头同意,“陛下说的对,趁着愔儿这回的大功也该给他改回来了,否则他回来省亲见到比他小的皇子也得先行礼,这该多尴尬。”
长孙皇后也赞同了他的想法,李世民就这样定了下来,又陪着长孙皇后聊了一会儿,李世民言语间多次夸奖李愔,长孙皇后一开始也是高兴地附和着,但偶然间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心知自己可能时日无多,有些事情她必须提醒李世民,他打断李世民的话道:“陛下,愔儿现在重权在握,又得皇上的宠爱,但是臣妾有句话不得不说。”
李世民奇怪地看向长孙皇后道:“但说无妨。”
“陛下千万不要因为喜爱愔儿,而做出废长立幼的事情来,这样不仅会让皇子争储而相残,也会让国家相残。”长孙皇后把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
李世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曾想过这个问题,望着长孙皇后真切的眼神李世民陷入了思考,他明白长孙皇后不是为了李承乾才这样说,而是因为她明白这些皇子背后复杂的利益关系,而真正让他心痛是那句皇子相残,他绝不想看到曾经的一切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重演。
“朕答应你,若是承乾没有犯下大错,朕不会废了他,至于愔儿你放心,在朕看来愔儿的志向不是在皇位,或者说,他的心比皇位更高!正因为这样,朕才这样相信他。”李世民笑着说道。
长孙皇后心下安然,但又被李世民后面的话吸引,“比皇位还高?这天下还有比皇位更高的东西吗?”
“愔儿曾给朕写过一篇商业论,其中他提到过殖民,朕就和他通过几次信询问这殖民的意思,他说在大唐之外有很多广袤的海外大陆,这些大陆的面积加起来比大唐的国土还大十几倍,在那些大陆上有许多神奇的动物植物,还有不同的人,他说他的目标就是征服星辰大海,既然他有如此志向又怎么会窥视皇位,或者这皇位根本就不在他眼里。”李世民这样说道。
长孙皇后低低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坐井观天了。”……
松州大捷不仅震撼了李世民,同样也在长安的贵族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在长安的官场引起了不小的地震,崔绍府上和吴王府上摆放的官员呈现暴涨的姿态,然而崔绍和李恪明白这些官员不是为了巴结他们,而是通过他们巴结李愔,如果李愔以前只是向他们展示了益州强大的商业,现在李愔又向他们展示了益州强大的军力,一个富得流油没有武装保护的商人谁都敢欺负,但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商人那就是没人愿意招惹了。
很多人渐渐明白了一个现实,李愔已经稳坐西南,再也无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而既然这样,那合作远比敌对获得的利益要大得多,再去招惹李愔那将的确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哟,这不是卢大夫吗?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这天崔绍刚送走一些前来拜访的官员,家丁就领着卢进来了,见到卢进崔绍是气不打一处来。
“崔侍中,我们怎么说也是亲家吗?堂妹不在吗?”卢进厚着脸皮打起了亲情牌。
崔绍爱理不理,“不敢当啊,这亲家也讲究亲疏不是?”
“哎,崔侍中你就别挤兑我了,我见利忘义,不是东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我吧。”卢进苦着脸道,随着李愔在益州对那些给他使坏的家族进行制裁以后,这些家族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其他一些小家族反而蒸蒸日上,各种从益州运来的商品源源不断,而这些商品还十分紧俏,松州大捷同时让卢进意识到李愔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只能服软。
松州大捷一晃过去了十五天,这十五天关于松州大捷的议论在长安不仅没有淡下来,反而越来越热烈,李世民更是奇怪居然在这十五天中没有谈及任何给李愔的封赏,这让大臣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而在这第十五天的清晨,这种议论达到了顶峰,五千匹优质的战马从长安的南门明德门涌进了长安,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万只肥硕的白羊,这些牲畜由穿着银色盔甲的骑兵押送,为首的一个骑兵还扛着一个写着成都王三个字的大旗,长安的百姓顿时明白这就是成都王送给个皇上的战利品,一时间成都王仁孝之名广传坊间。
李世民携百官在明德门目视着这一盛况,五千匹战马和一万只白羊绵延了数里,百姓涌上街头争相观望,整个长安犹如过节一般热闹。
为了押送这批牲畜,李愔动用了一千骑兵,这些骑兵把牲畜交接了以后整齐列队等待着命令。
牛进达呲着牙下了马,本来李愔是打算让薛仁贵负责这件事的,但牛进达想回长安省亲,不顾着屁股的伤非要揽下这个苦差事,李愔就让他回去了。
“松州绵州都尉牛进达参见陛下!”
李世民已经携着百官下了城门,牛进达快步向前行了。
“免礼!”牛进达也算是最早一批追随李世民的,和李世民的关系也很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牛进达犯了错,依旧被贬斥到了蜀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牛进达,李世民笑道:“叔宝,进达比以前胖了不少,看来这蜀地很养人吗?”
松州大捷的报道中,李愔特地渲染了秦怀玉的英勇,这让看了报道的秦叔宝老怀大慰,今日非要托着有病之躯上朝。
秦叔宝朗声笑道:“陛下说的是,进达的确胖了。”
牛进达颇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军中的伙食好,还要感谢六殿下。”
三人开着玩笑的时候,侯君集,程咬金等一众将军则是把目光投向了牛进达身上的银色盔甲,他们都是打仗的老手,一眼便明白这盔甲的厉害之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李世民的小心思
李世民和牛进达寒暄了几句同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牛进达身上那副银光闪闪的盔甲上,他又望了望清一色银色盔甲的骑兵,心中莫明地震撼,他道:“进达,松州守军都是穿的这样的盔甲?”
“是的,陛下,如果不是依靠这种刀枪不入的盔甲,松州守军也不可能这么轻松战胜吐谷浑的八万大军。”牛进达老实地说道,李愔既然让他带着穿着盔甲的士兵来长安说明并不在意暴露板甲这种防御利器。
牛进达的话很随意,但是却让其他将军倒吸一口凉气,松州守军居然全部穿着这样的盔甲,他们很想试试这种盔甲的防御力,程咬金暗道李愔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道给送一套来,怎么说他也是程怀亮的大舅子,他就是大舅子他爹,眼馋不已,他道:“进达这盔甲看着严实,别是中看不中用。”,话里的酸味谁都听得出来。
牛进达和程咬金也是老相识,他道:“什么叫中看不中用!”,说完,他指着两个跟来的骑兵道,“你们给将军们演示一下。”
两个骑兵闻言对视一眼,相对而站,一个骑兵拔出横刀就往对方的盔甲上猛砍。
刀剑巨大的力量让那个骑兵连连后退,但是骑兵的盔甲上只是添了几道浅痕迹,接着那个士兵又站着不动,让那个骑兵从不同的方向进行攻击,严密的防护下他一点伤也没有。
演示完这个,两个骑兵又按照牛进达的指示进行对打展示了盔甲的灵活性,看得一众将军是目瞪口呆,就是李世民也目不转睛。
“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牛进达对程咬金说,“据殿下说,这套盔甲的价值至少是一千贯一套,这么贵的盔甲岂能是中看不中用。”
“一千贯一套?”一个大臣惊叹了一声,其他大臣也是议论纷纷。意思都很明白,这盔甲还真不是谁都有钱装备的。
一众将军也都是艳羡不已,他们都听说李愔的封地现在施行的是募兵制,这些士兵征召来以后,不仅是吃粮,还可以按月领到饷银,而且士兵的装备全都由李愔的王府提供,不需要士兵自备。
而大唐其他地方施行的都是府兵制,这士兵是军人也是农民,打仗的时候才被召集起来训练。而且还要自己筹备武器和战马,让他装备上这些豪华的装备是不可能了。
李世民也深知这一点,但他不能像李愔那样只需考虑那么一小块地方,他要考虑的是整个大唐,这国库中刚有些余钱,如果像李愔这样折腾,没几下就完了,以后难道还能去喝西北风不成。
其实这一千贯一套的说话只是李愔和薛仁贵开玩笑的时候说着玩的,这板甲最贵重的是材料。可是这材料是李愔从现代购买的,如果真按唐朝的实际能力打造,这一条盔甲就不是钱能衡量的了,因为根本没有这种材料。但按照现代的能力来说,这盔甲又没有消耗多少钱,他自己有铝合金厂,成本价而已。而在桃园也只不过是加工而已,用不了多少钱,他没想到在一旁的牛进达竟然当真了。
李世民左右看了看。见大臣们神色各异,道:“蜀地人少,愔儿的盛唐商会又会赚钱,能装备起这些盔甲也很正常,你们不要过于羡慕,如果大唐其他地方都能像益州一样富庶,朕也能施行募兵制,也能给士兵装备这些盔甲,但是如今国情如此,朕也是无奈,你们应当时刻记住休养生息四个字,以让国家富强为己任,不要总想着一些歪门邪道。”。
李世民趁机教训朝臣,并提醒他们不要胡思乱想,同时他心里却在想着敲诈李愔一批盔甲,他装备不起军队,但他的直属禁卫军总能装备一些,一万人的装备李愔拿不出来,两三千套他总能有吧,到时候这些士兵往太极宫一站,他脸上也有面子不是?
“是,陛下!”群臣躬身应道。
接收了这批战马和白羊,李世民率领百官回到了太极殿,他就是准备趁着今日宣布对李愔的封赏,同时商议如何处理吐谷浑的事情。
“松州大捷,六皇子俘获了吐谷浑汗国的可汗慕容伏允和慕容顺,现在该如何处置二人,你们都说一说。”李世民坐下说道。
这十五天不少大臣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就等着李世民问,魏征道:“陛下,吐谷浑国土千里,这一败虽是损兵折将,但是实力犹在, 慕容伏允被囚禁在松州回不去,他的儿子尊王一定会趁机登上汗位,而一直挑唆吐谷浑与大唐对立的天柱王也逃脱了,据说他是一直支持尊王的,尊王也对他十分新任以为难免不会再次寇边。”
“陛下,魏征说的有理,不如趁着尊王汗位不稳趁机攻之,扶持一位亲近大唐的吐谷浑王子登上汗位。”长孙无忌说道。
李世民闻言点了点头,“但是该扶持谁呢?当年慕容伏允也是臣服大唐,后来不还是变了卦。”
“父皇,儿臣倒是有一个人选。”李泰这时候说道。
“说说看!”
“这人就是被俘的慕容顺。”李泰望着李世民,“这个慕容顺先是在 前隋做了质子,后来又是在长安做了质子,几年前才回到吐谷浑,但回去之后他的太子之位却是被尊王抢去了,因此心中不服已久,如果让他回去,他必会和尊王抢夺王位,那时候我们可以派兵助他,一旦成功,慕容顺必会对大唐心生感激,而且他身上也留着一半汉人的血脉,对大唐也有些感情。”
李世民听了频频点头,看来李泰在这个问题上是下了不少功夫,他夸赞 道:“不错,的确是一个良策。”
李承乾也不甘落后,这个方法他已经想到了,没想到让李泰抢先一步,他道:“父皇当把慕容顺留在长安为质,并让他写一道手谕,废掉尊王的太子之位,让慕容顺继承汗位,这样慕容顺就可以名正言顺回去了。”
“嗯,不错!”李世民露出赞赏的目光,李承乾是越来越上进了,这让他很满意,“众位爱卿还有其他想法吗?”
房玄龄道:“太子和魏王思虑的已经很周全了,老臣也是这样的想法!”
见其他人都没有异议,李世民道:“那就这样办吧,明日便让李愔差人把二人押解来长安。”
顿了顿,李世民话音一转,道:“六皇子立此奇功,震慑吐谷浑,朕有 意把他的二字王改回一字王,并把巴州,隆州,通州,合州,渝州,泸州,戎州七州划为他的封地,这七州每年要消耗大量的钱粮,本地又没有什么赋税,又是和李愔的封地相邻,不如交给他管理,同时还可以抵御西原蛮。”
众臣的心里早就有准备,李愔立了这样的功劳不可不赏,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李世民的封赏会是这个样子,这个二字王改回一字王还算是封赏,那七个州完全就是给李愔添个戍边的责任。
这两个封赏倒是真是鸡肋了,李愔的话音刚落,朝堂响起一片赞扬之声,魏征也没话说了,其他大臣更是争着赞成,顺水人情的事情谁不会干。
一片融洽的氛围中散了朝,李世民回到甘露殿让王珪拟旨,李世民这个时候正打着敲诈李愔的心思,这旨意上除了把李愔成都王头衔改回蜀王,分封七州的事情,他还着重写了自己如何通过艰苦的劝说才让众臣同意这个封赏,总之就是一句话,他能得到这些封赏全都是他这个皇帝老爹的功劳。
那些附和赞同的大臣若是知道李世民把他们都写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不知道会是表情,在旨意的最后,李世民还貌似无意无提及了板甲的事情——两士兵相较银甲,众将军艳羡不已。
王珪写完让李世民审阅一遍,李世民嘴角上扬,让王珪送往中书省审阅,顺利通过中书省,这道旨意快马加鞭被送往松州。
李世民的圣旨前往松州的时候,李愔在松州大营和秦怀玉,朱由之等人召开了一场军事会议商讨军队的管理和部署问题,李愔总结了近现代的军队管理经验,决定在益州驻扎一只精锐部队,这只部队将包括火枪队在内直接受命于李愔,也就相当于皇帝的禁卫军,现代的中央军。
而边州的地方军将采取轮换制度,地方军的最高长官是都尉,下设参军,长史,再下面的是校尉,这些都是和唐朝的军制一样,但长史的职能中添加了对士兵的思想教育这一项,变得有些类似现代的指导员,并拥有在紧急情况下解除都尉职位的权利,这紧急情况包括都尉叛乱,做出重大错误决定,而平时长史还是要听命于都尉,但不管是都尉和长史在各州都是每两年一轮换,避免都尉在地方和本地势力勾结。
在地方上,军队作为独立的系统和政务系统分开,军队的衣食住行全部由军队的后勤统一管理,军队系统不插手政务,政务系统不管理军队。(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王珪亲至!
除了这个,李愔还规定军队不得参与任何商业行为,这个问题李愔是着重强调的,他要让军队明确一点,他们只能吃皇粮。
通过这次军事会议,李愔打算把军队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为了控制禁卫军,李愔除了担任禁卫军的最高军事长官,还身兼总长史一职,通过两手控制军队,同时他设立了自己的兵部,秦怀玉,朱由之,薛仁贵,牛进达都被编入其中,以后兵部将负责军队所有事物,包括对地方驻军的管理,职位任免,后勤补给等,而兵部直接对李愔负责,服从他的领导。
“除了以上的大体方略,军队将实行军衔制。”军衔制始于十六世纪的西欧地区,军衔制的出现有利于军队的正规化,李愔再三思索还是决定在军队中施行。
“军衔制?这是什么?”李愔这次的军事会议也算是论功行赏,秦怀玉等人直接进了兵部领大将军衔让他们都很满意,而这次会议李愔也将军队彻底正规化,这让他们心里有了着落。
“军衔就是区别军人职位高低和职责的等级制度,比如校尉,都尉,大将军这三个职位,在士兵不认识你的时候,他们如果区分你们的职位?”李愔问道。
三人都是一脸茫然,同时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这个时候军衔就能帮助士兵识别你们的职位,比如我手中这三个纽扣,在你的肩膀上缝上三个你就证明你是大将军,二个就是都尉,三个就是校尉,士兵看见三个的就明白你是大将军了,自会服从你的命令。”李愔又道:“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回了军事学院我再具体讲给你们听。”
“是。殿下!”三人同声说道。
接着,李愔又和几人商讨了具体的细节,准备把军队的管理的机构建立起来,如今又招收了两万新兵,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军事会议顺利结束,李愔几人刚出门,一个士兵快步走来,道:“殿下,皇上的圣旨到了。”
李愔向士兵指着的方向瞧了瞧,见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正在不远处。于是,他和秦怀玉几人走了过去。
“王侍郎!”见到了来人的面貌李愔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李世民让王珪亲自来传达圣旨,这份殊荣可甚少有人能享受到,李愔顿时觉得那些战利品没有白送。
“见过六殿下!”
王珪见到李愔走过来也是恭恭敬敬地给李愔行了一礼,如今李愔名声在外,不知多少人想要巴结,他也不敢在他面前拿架子。
李愔双手把他扶起来,王珪是李世民身边的近臣。他也不能摆着架子,道:“王侍郎请进屋说话吧。”
王珪点了点头,看向秦怀玉道:“这就是秦小公爷吧,和翼国公还真是像。翼国公这回听说秦小公爷立了功,开心的很,以前从来不离开国公府,前些日子也出来陪着皇上说了一回话。”
“正是在下。翼国公,不,父亲的身体还好吧。”秦怀玉心中滋味杂陈。但毕竟血浓于水,他还是关心起了秦叔宝的身体。
王珪叹了口气,道:“翼国公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有空还是回去瞧瞧他吧,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在乎你这个儿子的。”,秦怀玉的事情很久前就在长安传了个遍,王珪自是明白这其中的故事。
秦怀玉眼圈一红,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李愔见他这个样子,心知他心里难受故意扯开话题把朱由之和薛仁贵一一介绍给了王珪。
寒暄过后,王珪拿出了圣旨,双手奉上前去,口中道:“殿下立下大功,皇上非常高兴,特让我前来宣读圣旨。”
李愔望着王珪的动作疑惑道:“王侍郎,这是何意?”,他不明白这王珪怎么不读就把圣旨给他。
“殿下,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拘于小节了,殿下只需自己看便是了,免了那些繁文缛节。”王珪朗声笑道。
李愔了然,这当面宣读圣旨其实也就是个礼仪,一些宣读圣旨的官员如果和那人关系融洽的话,有时候会省去这个步骤,直接把圣旨给那个人以表示两人关系不错,王珪这样做也是在向李愔表示亲近之意。
既然人家主动示好,李愔也没有不接纳的道理,他打开了圣旨细读了一遍,前面对他的封赏他看的眉飞色舞,二字王成都王改回一字王蜀王,他自是高兴了,否则今年回去省亲岂不是还得给李治那个小屁孩行礼,那可就亏大发了,而至于那七州之地对李愔来说是多多益善,不过那七州他也了解,当初上官仪给他出主意的时候特意忽略了这几州而是选择了相对富庶的州县,现在这七州也到手了,这十七州加起来就真的是巴蜀地区,李愔的封地算是真正覆盖了四川。
前面内容看完,李愔看向后面,这后面的内容李世民是写不少字描述牛进达让两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比斗的事情,李愔暗笑李世民这是不愿意明着要盔甲,拐弯抹角地饶弯呢!
这时他明白为什么王珪会亲自来松州了,原来带着这个任务,见王珪笑的不自然,李愔明白他已知道这件事了。
一个封号加七个州换几千套盔甲,这个交易稳赚不赔,虽说现在这七州人烟稀少,但不代表这些地方不好,而是还没有人去开发,这就和古代经济发达地区慢慢由黄河流域转换到长江流域一样,前景不可限量。
朱由之三个都眼巴巴望着李愔手中的圣旨,想知道李世民给了李愔什么封赏,李愔也不瞒着和他们说了。
“恭喜殿下,这七州原属巴地,加上蜀地十州,殿下尽得巴蜀十七州,是名副其实的蜀王了。”朱由之恭贺道。
秦怀玉和薛仁贵连连恭贺,在三人眼里州县是越多越好,他们反正只管军队不管政务,如何管理这七州的事务又不需要他们过问。
自从离开益州少说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边的俘虏问题已经解决了,李愔想着也该回益州去了,于是道:“王侍郎既然来了,就和本王去益州多住几日吧,等本王把盔甲准备好,你把慕容父子和盔甲一起送往长安即可。”
王珪道:“如此甚好!”,李愔一语道破李世民的小心思,王珪尴尬地说道。
第二天,李愔,秦怀玉,朱由之,薛仁贵和王珪一同道往益州去,同行的还有郑氏姐妹,李愔在去信给崔莺莺的时候提及这两个姐妹,没想到回信的时候,崔莺莺说她认识这两个人,据说几人关系非常好。
几个大男人骑着马,郑氏姐妹则是坐在车中,王珪打量着几人的坐骑微笑不语,如同李世民猜测的一样,李愔果然是留下了一些好东西,这秦怀玉几人的坐骑都是汗血宝马,马中良驹。
马车中,郑氏姐妹相对而坐,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她们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精神也比刚被救出来那会儿好了许多,只是郑冰兰似乎还是没从过去中解脱出来,神情忧郁。
而妹妹郑冰露倒是精神状态不错,脸上不时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在吐谷浑大营中郑冰兰牺牲了自己保护住了这个妹妹,而自己屈身侍奉慕容伏允,而没有受到伤害的郑冰露是无法体会到那种残酷和煎熬的。
掀开窗帘的一角,郑冰露偷偷打量着外面李愔几个人,目光在李愔几人身上一一看过,看到秦怀玉的时候,见他的目光正看向马车,她一惊,又把窗帘放了下来,不住拍着胸口。
眼睛转了转,郑冰露道:“姐姐,那个秦将军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我看他人也不错,又是翼国公之子,不如你就嫁给他吧。”
“死丫头胡说什么!”郑冰兰心中一疼,如果她还是完璧之身,她也许会接受,但是现在,那心中的一道疙瘩却她始终抹不平,对男人甚至多了一层抗拒。
这些日子,秦怀玉总是假装无意出现在两姐妹的面前,送水,送饭,送衣服,奴婢们干的活他都干了,傻子也明白这小子不正常,这两姐妹又不傻,尤其是秦怀玉那种盯着人死看的傻态,太过明显。
郑冰露把窗帘放下,秦怀玉则是轻轻叹了口气,郑冰兰又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李愔见他这个样子笑道:“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我就说你是单相思。”
朱由之和薛仁贵闻言都是笑的不怀好意,朱由之道:“殿下就别打趣他了,昨晚吃饭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痴症,把自己的筷子咬断了都没有发现。”
“胡说,哪有!”秦怀玉闹了个大红脸。
薛仁贵说道:“我可以作证!”
秦怀玉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
李愔安慰秦怀玉道:“慢慢来,我看这郑冰兰心里可能还有一个死结没解开,解开就行了,你也别着急,皇天不负有心人嘛!”
秦怀玉耸拉着脑袋又是一声长叹。
王珪一直微笑注视着几人斗嘴,很羡慕李愔几人融洽的群臣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