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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折流苏     识宝txt下载     识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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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镜器灵

    六月份北方渐渐热了起来,暴躁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再宣泄着他的yín威,聒噪知了让人凭空多出许多烦乱,一个个从教室中走出的考生,有兴奋,有忧虑,各种表情不尽相同,唯有人群当中的刘胜有些木讷。

    随着人群的涌动,原本由于高考封锁的道路一下子热闹起来,刘胜走出校门在附近随便找了间小饭馆,草草的巴拉了几口,实在没有什么胃口,看着自己犹自颤抖的右手,透过掌纹,思绪早就飘到了家中,眼圈不禁泛起了泪花。

    耐不住生意火爆,老板的一再催促,刘胜不得不离开小饭馆,向着平城老车站走去,带着几分萧瑟的他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脆弱。

    “老板,你看好了,这只缠枝莲纹玉壶chūn瓶可是民国时期的jīng品,要您八千一点儿也不贵,过去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随着cāo着HN口音的普通话传到刘胜的耳朵,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

    原来刘胜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平城的古玩市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摊位。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收藏’,一点儿也不夸张,尤其是当今全民收藏的大环境下,各地的古玩市场如雨后chūn笋一般,而平城古玩市场也是如此。

    平城古玩市场据说是整个燕赵大地上最大的古玩市场,每周二开市。不过是不是最大的刘胜也没有办法考证,只知道每周二在平城老车站一直延伸到平城一中门口,约莫两三里的样子公路两旁的道路都是古玩市场的范围,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摊位只能在平成老汽车站附近摆一下。

    “学生娃,怎么样,来一个玉观音,肯定保佑你高考中状元。”刘胜刚在一个摊位上停下来,摊主就cāo着SX式的普通话拉拢道。

    “不了,我就是看看。”刘胜脸sè一僵,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右手藏了藏,讪讪地说道。

    “那行,你看中哪件,我给你打折。”摊主没有丝毫恼怒,依旧热情地说道。

    摊位不大,下面垫着一块花里胡哨的旧被面儿,各种各样小巧的玉佛,玉观音,历朝历代的铜钱,形制多样的铜镜,除去散发着诱惑光芒的玉佛,玉观音,都积满了一层厚厚的铜锈,蓝青sè的的锈斑让人有些望而却步,至于真假刘胜没有一点儿概念。

    “呦,学生娃,你的眼光不错嘛,我跟你说它可是我这摊子上的镇摊之宝。”摊主看到刘胜从自己的摊位上拿起一面通体点点锈斑,隐隐刻有瑞兽葡萄纹的铜镜,眼中jīng光闪烁,立即吹嘘道。

    “是吗?”刘胜斜着看了眼摊主,随手又将铜镜放回原处。

    “呃···”摊主顿时被刘胜噎得说不上话来,脸上淡淡的高原红瞬间成了酱紫sè。

    “老板,这件铜镜多少钱?”刘胜又拿起一面铜镜问道。

    “三千?”摊主小心翼翼地开了一个价,底气有些不足,生怕把刘胜吓跑了。

    “那这个玉佛挂件呢?”刘胜微微皱眉,又从地摊上拿起一枚白玉雕成的弥勒佛挂件。

    “五百块,学生娃你到底买不买?”摊主见刘胜东问西问也没有买的意思,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买,怎么会不买呢,大叔您也知道,我们做学生的可没有那么多闲钱,当然要挑一件物美价廉的物件了。”不知为什么原本愁云惨淡的刘胜此时变得眉开眼笑起来,虽然右手依旧颤抖得厉害。

    “哼。”气得摊主不再理会刘胜。

    “大叔,这件铜镜多少钱啊。”刘胜又装模作样的挑选了半天,最好拿起一枚背后是双龙戏珠的铜镜问道。

    “五千。”摊主有些懒得搭理刘胜,看也不看气呼呼的说道。

    “大叔,这破镜子您要我五千?脑子进水了吧。”刘胜鄙视的看着刘胜。

    “这件就是五千,没钱就别买。”摊主恼怒的瞪着刘胜。

    “好吧,好吧,我要这件,您要给个实在价。”刘胜不自觉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将一件十分怪异的镜子拿起来。

    “这件,你给五百吧。”摊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刘胜赶紧离开。

    “五百块,有些贵了。”刘胜右手有些颤抖地指着铜镜说道。

    “呃。”摊主顿时愣了,他本以为刘胜会换一件,没想到会和他讨价还价。

    “大叔,五十块怎么样?”

    “最少三百,这民国时期的老仿。”摊主没想到刘胜杀价这么狠,黑着脸说道。

    “老仿?恐怕它还没我年纪大吧,仿它的人真是脑袋进水了。”刘胜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出价,等待着摊主下文。

    “呵呵,小兄弟,二百块不能再少了。”摊主终于看清楚了铜镜的样子,有些尴尬地说道,是一件他收旧货时搭头,已经好久没卖出去了。

    “六十块,如果您不卖就留着当传家宝吧。”说着刘胜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哎,小兄弟别走啊,一百块怎么样?”摊主立刻将刘胜拦住,陪笑道。

    “哼,六十块。”刘胜停下脚步,但没有丝毫让步。

    “行,我看小兄弟也是爽快人,六十块,归你了,咱们就当交朋友了。”摊主一拍大腿,发狠的说道。

    刘胜与摊主钱货交易之后,转身回了平城一中,继续他没有完成的高考,不断地打量着手中的铜镜,整个镜子似乎没有一丝锈蚀,仿佛岁月的变迁跟它无关,典雅的黑漆古,镜面十分的光华,估计苍蝇站着都打滑,一黑一红两种颜sè形成太极状,反shè不出丝毫的光线,更不用说映出的人影了,看上去特别的幽深,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背面雕刻的图案也是与众不同,不是平常铜镜的瑞兽葡萄纹,雕龙雕凤,抑或者双鱼等等图案,是一幅六道轮回的图案,六座不同材质的桥梁承载着天人,凡人,畜生,饿鬼,修罗,地狱,通过玄sè迷雾相互连接在一起,十分的诡异。

    “也没什么奇怪的,怎么心里总是暗示自己把这面铜镜买下来呢,白费六十块。”刘胜翻来覆去怎么也没发现铜镜的特殊,喃喃自语道。

    “谁说的。”忽然一阵沙哑的声音在刘胜的脑海里迸发而出。

    “谁,谁。”刘胜心头一惊,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除了过往的车辆,周围没有一个行人,更不要说有人和他对话了。

    “别找了,我就是你手中的铜镜。”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你想怎么样?”看着手中的铜镜镜面上黑红sè太极图案诡异的闪烁着黑红二sè光芒,仿佛黏在了刘胜的手上,怎么也甩不脱,他惊恐地问道。

    “不想怎么样,只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沙哑的声音有些慵懒。

    “为什么是我?”刘胜也是被某点的网文洗礼过的青年,忽然一下子冷静下来问道。

    “看你顺眼呗,你不用说话,心里想一下就行了。”沙哑的声音显得特别的随意。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刘胜按捺着心头的震惊问道

    “我可以让你得到金钱,美女,抑或者权势,只要你想要的一切,而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古玩就行了。”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想知道原因,还有你的身份,不习惯和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谈合作。”话锋一转刘胜问道。

    “我是照妖镜的器灵。”沙哑的声音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说完就完全沉寂了下去。

    “那你···”

    “打断别人的沉思是很不礼貌行为,你不知道吗?相当你我在南天门上是何等威风,普查三界,上照三十三重天,下观十八层地狱,居然被六耳猕猴那个混蛋一棍子打落凡间,而玉帝那个糊涂虫居然一点儿都没觉察,气死我了。”照妖镜器灵有些气恼的说道。

    “你完全可以让山神土地,或者夜游神,六丁六甲他们通知玉帝啊。”刘胜有些疑惑地说道。

    “别提了,那个该死的刘伯温居然会先天斩龙术,斩断华夏龙脉,地星之上灵气大减,害得那些山神土地,夜游毛神之类都被玉帝派往了地仙界,你让我找谁去?”照妖镜器灵反问道。

    “呵呵···”刘胜尴尬的挠挠头。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可以让你拥有一双看透事物本质的慧眼,收集艺术品,你可以从艺术品中吸收他们最拿手的技艺,而我则需要借助其他的宝光,他rì飞升天界。”照妖镜器灵严肃地说道。

    “貌似这笔买卖可以做得,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刘胜歪着头考虑了一下说道。

    “你先在镜面上滴上一滴血,我就可以到你的识海内入住了,省得以后交流起来麻烦。”照妖镜器灵说道。

    “好吧,不过你必须帮我应付完这次高考。”

    “放心吧,我可不想你一辈子窝在这里,走出去才能收集到更多的艺术品。”照妖镜器灵一幅‘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平城一中,刘胜狠狠心从文具袋中拿出铅笔刀,在食指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立刻流了出来,诡异的渗入镜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照妖镜,照妖镜···”刘胜忽然感到眼前划过一道黑光,手中的铜镜凭空消失,不禁大惊失sè地喊道。

    “别喊了,我在你的识海里。”照妖镜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那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刘胜感觉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忐忑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考试,其他都交给我吧。”照妖镜器灵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

第二章 黑漆大罐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刘胜忙里偷闲拿着钓竿坐在隐隐绿柳之下学着人家钓鱼,不大的池塘早已围满了人,千丝万缕的诱惑让鱼儿们多了几分踌躇,久不咬钩,刘胜心中不禁有些恹恹。

    “喂,小子,本大人帮你完成了高考,你居然跑到这钓鱼来了,你答应的事呢?”刘胜的不作为,照妖镜器灵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在他的识海中不断地咆哮着。

    “唉。”放下钓竿,刘胜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是一个信守成偌的人,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家中三个学生哪有余钱让他欣赏雅玩,只能沉默相对。

    “你叹什么气啊?”照妖镜器灵不禁疑惑的问道。

    “你难道没看到我家的情况吗?”刘胜暗自摇头,照妖镜器灵的要求他现在是爱莫能助。

    “笨蛋,有我在你难道还怕打眼,还捡不到漏,懂不懂什么是以小搏大?”照妖镜器灵在刘胜的识海里上蹿下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真的假的,你说给我一双能看穿本质的慧眼,怎么现在我发现还和以前一样呢?”除了高考照妖镜器灵帮助他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之后的表现十分不靠谱,让刘胜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废话,你以为慧眼是那么好开启的吗?没有宝光,除了帮你做作弊之外,本器灵什么也干不了?”照妖镜器灵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刘胜暗暗嘀咕道。

    “你说什么?”顿时气得照妖镜器灵吹到了半边须弥山。

    “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明天正好到平城古玩市场转一转。”看着照妖镜器灵气呼呼的样子,刘胜左言而他顾,深得转移**之jīng髓。

    “哼。”

    ······

    平城古玩市场刘胜很少来,除了上次鬼使神差的来到这将照妖镜器灵买走之外这是平生的第二次。虽然他很喜欢古玩,央视的《寻宝》节目也有关注,但手中的票子不给力啊,最主要的是古玩当中净是一些坑爹货,不论好坏也只能干瞪眼。

    “你行不行啊。”刘胜不耐烦地问道。

    村子的位置比较偏僻,只有12路公交车能通往县城,明显的有些店大欺客,刘胜紧赶慢赶10点左右才到达平城古玩市场,转了大半个市场,太阳有些焦躁,擦着脸上的汗水,见照妖镜器灵没有反应,刘胜开始有些怨声载道。

    “别急啊,这不是正找吗?”照妖镜器灵敷衍道。

    “那你快点。”刘胜没好气地说道。

    “总要给人家点时间吧。”照妖镜器灵扭捏的嘀咕道。

    刘胜装作没听见,沿着马路牙子不住地暗自指点一个个摊位上的乱七八糟的古玩,颇有点儿指点江山的味道,如果有人能听到他说得内容的话,就知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对于古玩他是七窍通了六窍,即使央视的《寻宝》节目也没熏出个所以然来。

    “小子,别瞎念叨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要被你吓哭了。”照妖镜器灵实在是受不了刘胜唐僧似的碎碎念,冷不丁的跳出来在他的识海内吼道。

    “别烦我。”刘胜似乎已渐入佳境,恼怒大手一挥,粗暴的打断了照妖镜器灵。

    “难道宝贝不要了吗?”照妖镜器灵老神在在地说道。

    “啊,宝贝在哪?”刘胜马上回过神来,东张西望地觉得哪件都是稀世珍宝,再一感觉和现实有着明显的差距,眼前就是一团迷雾。

    “十点钟方向,一对黑sè的大瓶。”照妖镜器灵说着嘴角翘了起来,得意的神sè溢于言表。

    “黑漆大瓶?”刘胜看清楚照妖镜器灵指点的宝贝立刻迟疑起来。

    黑漆大瓶最早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末的特殊时期,那时候人们为了保护自己手里的宝贝纷纷用黑sè的油漆隐藏起来,到了80年代末才开始打开这段尘封的历史。近二十年的跨越有的家中老人去世,秘密随之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黑漆大罐随着收藏的兴起出现在古玩市场,不过开始的时候还是惊喜,但到了现在已经是坑爹的代名词了,除了一些经验极其丰富的藏家,没有多少人愿意触碰。

    “对,就是它们。”兴奋的照妖镜器灵没有听出刘胜的犹豫,依旧比比划划的催促着他买下这对瓶子。

    “你让我买下这对坑爹货?”刘胜走近一看顿时怒了。

    原来这对造型和玉壶chūn瓶相仿的大瓶,并没有完全的被黑漆覆盖,底下的圈足被人为的去掉了黑漆,露出了斑驳的火石红,不过即使菜鸟也能看出是故意做旧的劣质表演,怪不得无人问津了。

    “哦,对了你的慧目还没打开,看不到。”照妖镜器灵忽然一拍脑袋不由得暗恼,自己的表演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那还不快点打开?”刘胜心急火燎地催促道。

    “好吧,不过只是暂时的,等你吸收足够的宝光才能正式开启。”照妖镜器灵无奈,它还要通过刘胜返回天庭,不得不委曲求全。

    “嗯?”刘胜忽然感到周围的环境一变,眼前是浓浓的白雾笼罩着,嘈杂的声音也被掩藏起来,不由得心头一颤。

    “注意,别闭眼。”这是照妖镜器灵在刘胜的耳边暴喝道,紧接着两道紫sè的光华穿越重重迷雾shè入他的眼中。

    “这?”刘胜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周围嘈杂的声音再次,不过他的眼前却出现了许多的变化,地摊上的古玩都泛起了一圈圈光晕,无数的人影像放电影似的在刘胜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有现代人,有古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神态各异,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些场景记录的是一件件艺术品的诞生,清晰的说明倾注的心血高,模糊的说明是作者的涂鸦之作,而一圈圈光晕代表的是物品出现的年岁。以后你就会适应了。”照妖镜器灵似乎知道刘胜想问什么,不等他发问就开始解释道。“现在你集中jīng神看一下那两只黑漆大瓶。”

    “怎么会?”刘胜顿时惊叫起来。

    他依言聚jīng会神的向着两只黑漆大瓶看去,两道淡淡的红晕下掩藏着数道其他颜sè的光晕,最早的是沾染了淡淡的蓝sè,无数的人影交织在一起,以古人居多,不断地在刘胜的眼前回放,越来越快,最后透过重重阻碍,刘胜发现两只黑漆大罐的底部居然是中空的,每个空间中都隐藏着数枚jīng美的古币。

    “呵呵,忘记告诉你了慧目能看穿一切虚妄,当然透视就是小意思了。”看着刘胜吃惊的样子似乎照妖镜器灵很是得意。

    “老板,这两件黑漆大罐多少钱?”刘胜无视照妖镜器灵得意的神态直接询问起价格来。

    “呵呵,这位小哥你真是好眼光,这两只黑漆大罐可是我从乡下好不容易淘换回来,今天刚摆出来,只要两千块您就能拿走。”摊主是一个短小jīng悍的小个子,闻言眼中jīng光闪烁,就开始一大通忽悠。

    “两千块,老板您当我是棒槌啊,这可是典型的刷红。”刘胜眉头一皱,将黑漆大罐小心翼翼地放倒指着底部的火石红说道。

    “没想到小兄弟也是位行家,赌一把,如果里边是民国瓷器你也赚了,给一千块意思意思得了。”短小jīng悍的汉子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对着刘胜恭维起来。

    “老板,说实话我也想赌一把,不过我身上只带着两百块,您要愿意的话咱们就交易,不然只能下次再合作了。”刘胜将身上的口袋都翻了过来,只拿出来了两张百元大钞和几块钱零钞示意给摊主看。

    “好吧,就两百块,谁让我和小兄弟一见如故呢?”犹豫了半晌,摊主一拍大腿发狠的说道。

    “那就谢谢老哥了,下次有什么需求,我就直接找您。”刘胜也是一个打蛇随棍的主,放下心中大石,恭维地不要钱似的都抖落了出来。

    “老弟就是爽快,来我给你包上。”摊主嘴上说得好,心中却不住地暗骂刘胜是个棒槌,居然买一对低仿瓷器。

    “真是谢谢老哥了,我还要走下亲戚,咱们回见。”刘胜喜滋滋地拿着礼品盒和摊主告别道。

    “再见。”

    “你什么也别说,到我大姑家再说。”三转两转消失在人群的刘胜立刻制止了yù言又止的照妖镜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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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鉴宝找专家

    新盛花园小区距离平城古玩市场并不远,虽然楼宇已是九十年代的建筑,但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与县城的中医院比邻,向南七八百米是最繁华的平城市场,向北大约一公里左右就是平城的两大最高学府,平城一中和平城职教中心。

    仅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刘胜就托着巨大的礼品盒来到一幢略显暮气的居民楼下面,习惯xìng的望了下天空,施施然迈步走进楼道。

    “叮咚。”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门,鬓角上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发,眼角上的鱼尾纹不知何时显现出来,刘胜突然有些心酸,没想到一月未来,大姑居然苍老了许多。

    “你买这东西干嘛?”

    大姑忽然眼角的余光发现刘胜怀中的礼品盒的破洞中露出一角黑漆大罐,脸上瞬间yīn云密布,随时都有暴风骤雨降下。

    “嘿嘿,大姑这是假的。”

    刘胜没有解释,嬉皮笑脸地走进屋里,将大礼品盒在地上一放,毫无形象地坐在了沙发上,吹着空调,将半天的暑气散尽。

    “假的你还买?”大姑的脸上缓和了许多,指着大礼品盒说道。

    大姑父自从副局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开始迷恋起了古瓷,不过人很克制,偶尔逛一下平城古玩市场,花点小钱,打打眼也不心疼,娱乐而已,大姑也在大姑父的熏陶下了解一些。

    “大姑,你看这。”刘胜麻利的将礼品盒打开将一只黑漆大罐翻转过来,立刻露出粗糙的火石红的罐底,用手指着边沿。

    “什么也没有啊。”大姑看了眼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疑惑地看向刘胜。

    “用锤子或者扳手将瓶底砸开就知道了。”刘胜仔细确认了下,正如照妖镜器灵所说的在火石红的掩饰下,底部边沿处有一圈微不可查的缝隙,造假的方式太拙劣,很容易被忽视。

    “扳手车库里有,自己去拿。”大姑将车库钥匙递给刘胜。

    刘胜虽然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宝贝,但心中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从里面取出来,很快的就从车库里将扳手拎了上来。刘胜拿着扳手在罐底小心的敲击着,果然里面回荡着有些中空的声音。

    “光绪通宝,西周圜钱,桥足半皇斤布,三孔布,博山刀,晋阳匕,齐六字刀,大齐通宝,贞观通宝,洪武通宝···”刘胜有些激动地抚摸着手中各种各样的铜币,在地摊上来不及观察,没想到却给了自己如此大的惊喜,一半多都是五十名珍。

    “铜钱?”

    大姑听着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即罐底露出一个中空的空间,里面躺着十几枚泛着黄sè光华的铜钱,不由得一阵愕然,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情。

    “呵呵,大姑其实这铜钱也很值钱的,你看这些都是雕母,就是铜钱的模板,存世量特别稀少,比一般的铜钱更珍贵,而且里边一多半都是五十名珍,据说就是故宫博物院都没有集齐,其中最便宜的都要几千块。”刘胜听到大姑失望的声音,回过神来解释道。

    历朝历代虽然有黄金白银作为流通的货币,但在中国最为广泛的还是铜币,经过几千年的发展积累了相当可观的数量,在一般人眼里这些铜币是真得一文不值,一般都是论斤卖,对于大姑的反应,刘胜一点儿也觉得奇怪。

    “啊,这么多?”大姑震惊的神态尽显无疑,一枚枚小小的铜币给她的印象和想象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奇怪,市场需求嘛。”刘胜简单的解释道。

    “哗啦。”

    刘胜将十几枚铜钱收了起来,拿出另一只黑漆大罐,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蛛丝马迹,索xìng又干起了他的破坏大业。

    “奉天省造癸卯光绪元宝库平壹两银元、香港造SH壹两银元、HuB省造光绪七钱二分本省银元、孙中山像地球版壹元银元,这是四大天王?”刘胜更激动了,看着静静地躺在手中的银元,感受着银子特有的冰凉,几乎都想冲出去买五百万的彩票。

    “四大天王,什么四大天王?”这时门开了,一个长相慈祥,满头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笑呵呵地插言道。

    “大姑父。”刘胜见到来人有些拘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江诗丹顿,劳力士?”大姑父的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去从刘胜的手中将两只怀表拿过来,瞬间就被两只名表的华丽外表,jīng良的做工所俘虏,将四大天王银元选择xìng的忽略了。

    “好像年代很久远啊,至少是民国时期的。”大姑父为官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很快就判断出两只怀表的来历。

    “大姑父,你喜欢哪块就留着吧。”刘胜发现大姑父眼中的欢喜之sè几乎要溢出来,顺水推舟地说道。

    “不行,东西太贵重了。”大姑父脸sè一沉,将手中的怀表还给刘胜,他一直秉承着自己的原则,即使做官的时候也是两袖清风,更不要说现在无缘无故的收小辈的东西。

    “大姑,你看?”刘胜只能扭头求助大姑,眼中充满了希冀。自从姐弟三人到县城上学没少麻烦大姑家,刘胜暗暗记在心中,总想找机会报答一下。

    “小胜啊,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啥,我家里什么也不缺,你家里可不宽裕,找机会卖了,正好缓解一下你爸爸的压力,他供你们上学,这一辈子不容易。”大姑也是一脸的坚定,和大姑父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一致对外。

    “得,我送礼还送不出去了,那我先收着,哪天大姑父想要了再从我这拿。”刘胜心中充满了感动,亲情的温暖并没有被铜臭气污染。

    “对了,说了半天,小胜你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大姑父突然想起了什么板着脸说道。

    大姑父现在已经内退,不过还挂着副局长的头衔,平时的时候也不用上班,算是提前适应一下退休后的生活,只有局里有重大的事情才会到局里报道,除了逛古玩市场,偶尔他还找几个麻友搓搓小麻将,现在刚从牌桌上回来并不了解情况。

    “怎么了?”刘胜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大姑父的脸sè才好看一些,“不过古玩行里的水深着呢,各种骗术层出不穷,最好是找一个专家鉴定一下。”

    “找专家听说鉴定费要大把的。”刘胜脸上一跨,虽然自己知道这些东西是真的,但别人不知道啊,找专家需要钱,这200元钱还他编了一个理由从家里拿的,鉴定费从哪出还真是伤脑筋。

    “没事,听说《寻宝》活动马上要在BJ录制,在网上报个名,你去参加寻宝活动不就行了吗,在BJ正好住在你二姑家。”大姑父马上给刘胜出了一个注意。

    “嘿嘿,还是大姑父主意多,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刘胜顿时眉开眼笑,马屁也随之滚滚而来。

    “马屁jīng。”大姑父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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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杨老

    北方的平原上并没有许多壮丽的景sè,偶尔路过的河流都是充满异样气味的重污染区,除了越来越接近京城时骤然多了的高楼大厦还能提起没到过大城市的刘胜的心神外,其他的时候他都是凌乱的很,渐渐地新鲜感淡去,刘胜双目微合陷入了沉思。

    “器灵,你给我出来?”刘胜在吸收完铜币、银元中的宝光之后顿时怒了,什么感觉都没有,还没放个屁的动静大。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照妖镜器灵伸了伸懒腰,揉揉还在迷蒙状态的双眼,看着愤怒的刘胜,不情愿地说道。

    “慧目,这是你答应的。”刘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靠谱的照妖镜器灵,眸子中闪烁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干净才甘心。

    “就这事啊,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照妖镜器灵鄙夷的看着刘胜。

    “你以为呢?”刘胜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刘胜你见过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吗,咱们现在是等价交换,况且你开发慧目和我吸收能量壮大自身本就是一件相互矛盾的事情,就那点宝光比蚊子腿还瘦,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更何况给你开发慧目,你知道慧目是什么吗,那可是能上观三十三层天,下察十八层地狱的存在,比之佛门的天眼通更高一筹,而且你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照妖镜器灵冷笑道。

    “你···”刘胜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原来在平城一中的三年中课业非常繁重,本来视力就不太好的刘胜早早的就加入了眼镜大军,度数更是飙升到了四五百度,早已离不开眼镜,然而现在却一下子摸了个空,顿时愣在那里。

    “怎么不说话了?”照妖镜器灵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看着刘胜。

    “嘿嘿···”刘胜一个劲的傻笑就是不接照妖镜器灵的话茬。

    “不过,刘胜你难道就只想利用我的能力去捡漏吗,每当获得一件宝贝时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又有什么意思,你考虑过没有。”照妖镜器灵看着刘胜的样子摇了摇头,忽然语气沉重地说道。

    “我···”刘胜刚想反驳一下,话到嘴边却没有了声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获得慧目就会高枕无忧了,反正有一定的几率学习宝贝的制造者的一项技能,学习那么多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不觉得那样和一个傀儡有区别吗,我让你获得他人的技能只是想让你充实一下自己,并不是想让你不劳而获。”照妖镜器灵眼中jīng光闪烁似乎将刘胜看透一般,锐利的眼神让刘胜的眼睛不由得向下看,不敢对峙。

    “更何况慧目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必须拥有智慧,海纳百川才能激发慧目的潜力,不然的话即使有再多的宝光慧目最终也会枯死,只有你不断地学习,拥有丰富的知识去滋养它,才会充满活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照妖镜器灵眼神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啊。”刘胜脸sè变得煞白,一种恐惧从心中油然而生。

    刘胜忽然发现自从高考之后自己忽然间变了一个人,变得十分的懒散,不只是身体上的,思想上也迟钝了许多,鼻孔朝天等待着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对于浑浑噩噩的生活也特别的适应,颇有“此间乐,不思蜀”的感觉。

    “唉。”照妖镜器灵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

    京城不愧是京畿之要地,繁华程度超出了刘胜的想象,自己生活学习的平城县城比之连农村都不如把,他现在就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堪,幸好有人前来接站,不然的话刘胜绝对会第一时间迷失方向,又得麻烦jǐng察叔叔。

    《寻宝》栏目这次是针对广大的古玩爱好者的强烈要求,选在了京城的地坛公园举行的一次大型鉴宝活动,光是有名望的专家就请了十几位,而且好的宝贝可以随机被选中上电视,单只这一条就吸引了许多的民间的收藏爱好者前来。

    鉴宝活动要九点才开始,刘胜转了几次公交车,在八点半就赶到了地坛公园,黑压压的人群还是让他心头一惊,没想到人们会如此的热情。现在鉴宝的专家还没来,许多藏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交流着经验。

    “喂,小兄弟你也是来鉴宝的吗?”刘胜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拍他,转身就发现一个jīng神矍铄的老大爷笑呵呵地站在身后,cāo着一口京城的普通话和他打着招呼。

    “是啊,家里有几枚铜币,发现和网上介绍的五十名珍有些相像,听说这有大型的鉴宝活动,特地从家里赶来。”刘胜说着从口袋里随意的拿出几枚铜币。

    “哇,和网上的图片一模一样。”明黄sè的宝光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时有人惊叹。

    “呦,博山刀,晋阳匕,贞观宝钱,还是雕母,小兄弟不简单啊。”这时斜刺里杀出一个胖子,看着刘胜手中的铜币,摇头晃脑地品头论足,绿豆大的小眼睛不时shè出几缕轻蔑的表情。

    “假的?”人群一阵愕然地看着他,这胖子在藏友圈子很出名的,判断失误的时候极少,很快地都兴趣缺缺的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神侃。

    “呵呵,我倒是觉得小兄弟手中的铜币是真的。”老者细细地打量着刘胜手中的铜币,捻着胡子不住地沉吟。

    “哼,如果是真的我就把它吃了,别的不说就拿贞观宝钱来说吧,据说这玩意儿世界上仅存一枚,那又怎么解释。”胖子眯缝着他的王八眼,狠狠地说道。混迹古玩行三十年来,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眼力,今天却被一个老家伙狠狠地打了脸,胖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吃了?恐怕这位小兄弟也舍不得吧。”老者也不气恼,笑呵呵地说道。周围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胖子看着老者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忌惮他身后的年轻人,早就报以老拳了。

    “老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胖子忽然发现老者腰间挂着的一块jīng美的凤佩,绿豆大的小眼睛中充满了贪婪,叽里咕噜的乱转。

    “哦,怎么个赌法?”老者眼眸中折shè出睿智的神采,饶有兴趣地看着胖子。

    “等会儿专家来了让这位小兄弟去做鉴定,真得看到了吗,这个剔红漆盒就归你了。”说着胖子就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jīng美的剔红化妆盒,朵朵怒放的牡丹花雕刻的雍容华贵,周身鲜红的颜sè更是凭空增添了几分高雅。

    “好jīng美的剔红啊。”胖子的剔红化妆盒一出,顿时轰动了,周围的藏友纷纷围拢上来,对着胖子手中的剔红指指点点。

    “怎么样,老头你敢不敢赌?”胖子看着周围藏友惊叹的表情,得意的浅淡的八字眉都不住地飞舞,对着老者趾高气扬地说道。

    “行吧,如果是假的,我这只和田玉佩就是你的了。”老者没有丝毫的犹豫,指了指腰间的玉佩说道。

    “大家听到了吧,还请老少爷们给在下做个见证,我···”胖子顿时心中大定,眉飞sè舞地开始宣讲起来。

    “蔡老师,单老师,邱老师来了。”不知是谁一声惊呼,让听着胖子演讲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朝着外围涌去。

    “蔡老师,单老师,邱老师,您好,我···”胖子看着涌动的人群不由得暗皱眉头,等看清楚来人,巨大身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三挤两挤就来到三人的面前,谄媚地伸出肥腻腻的大手来。

    “杨老,怎么把您惊动了。”蔡老师三人丝毫不理会这胖子,反而恭敬地对着那位jīng神矍铄的老者问候。

    “呵呵,我就是出来随便看看,你们有事情就去忙吧,别管我这个糟老头子。”老者笑呵呵地摆摆手。

    “这···”三人都知道眼前这位的能量,虽然他自己说不用在意,但三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吧,别让大伙等着急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要四处转转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杨老再次说道。

    “那我们就过去了。”蔡老师看了眼身后有些着急的工作人员,毕竟和央视有合同在身,不好退却,要不然早就陪着杨老四处寻宝了。

    “走吧,省得跟你们在一起没漏可捡。”杨老笑骂道。

    “小伙子,刚才那几位专家都在,怎么不找他们给你做鉴定了?”待蔡老师他们离开,扫视了一眼偷溜的胖子,然后饶有兴趣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胜。

    “小子等着您老给做鉴定了。”刘胜可是猴jīng猴jīng的,虽然不知道这位杨老的身份,但以蔡老师他们恭敬地神sè,知道眼前这位绝对是位了不起的大藏家,何必去舍近求远呢。

    “呵呵,多少年没人请我这糟老头子鉴定了,也不知道手生没有,前边不远有一座茶楼,咱们到那去吧。”杨老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刘胜,笑呵呵地指向被绿树葱茏掩映着的一处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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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谈名珍

    “呵呵,小伙子,这里怎么样?”看着刘胜一副震惊的样子,杨老笑呵呵地说道。

    “不错,不错,清雅的很。”闻言回过神来的刘胜手足无措得应和着。

    刘胜如何也不曾想到,繁华的京城居然还有如此清幽的地方,茶楼门前的道路都是由青石板铺就,充满了江南水乡的润泽。三层茶楼更是依据古法建造,没有一丝现代的气息,飞檐斗拱,勾心斗角,雕梁画栋,玉阶凭栏,古香古sè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没进去身上带着的浮华气息就被一扫而空。门前匾额上书“品茗居”三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几位楼上请,上面有雅座。”杨老一行人刚进茶楼,就有一身古代小二打扮的服务员迎了上来。

    “去风雨轩。”杨老说完身后的年轻人马上递上了一张雕刻jīng美的白玉卡片。

    “风雨轩,九龙窠大红品。”那名服务员看到卡片明显的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高声喊道。

    刘胜不由得暗暗吃惊,九龙窠大红袍国家已经明令禁止采摘,这家茶楼的老板居然能搞到,背景不简单啊,而这位杨老更是神秘,居然能让老板乖乖献上这种神秘的大红袍,尤其是地坛公园蔡老师他们敬畏的眼神。

    “怎么样,小友大红袍你还喝得惯吧。”杨老回头对刘胜问道。

    “呵呵,您老说笑了,这大红袍我可没喝过,而且我对茶道也没有研究,您问我就好像问道于盲,好好的大红袍到我嘴里也不过是牛嚼牡丹,还是换了吧,普通的龙井之类的就成。”刘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事,多喝几次就知道了。”杨老看着刘胜的目光愈发的慈爱。

    “您老说笑了,我哪有钱喝这九龙窠的大红袍啊,即使有钱这家茶楼的老板也不卖给我吧。”刘胜有些尴尬地笑道。

    ······

    古sè古香的博山炉青烟袅袅,徐徐上升,清新的香气让随着杨老进入风雨轩的刘胜顿觉神清气爽,一幅张大千的《江南烟雨图》,一幅董其昌的临《黄庭贴》,花梨木的方桌,圈椅,仿佛穿越到了一个古代士大夫的卧室之中,临街的栏杆处摆着几盆兰草,平空中增添了几分野趣。

    “好家伙,张大千的画,董其昌的书法,好大的手笔。”刘胜的眼睛不由得缩了缩,心中暗暗感叹道。

    “嗯。”杨老微微颔首,眼中充满了笑意,刘胜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从容不迫的镇定,像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茶楼老板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让他的脸上泛起多少波澜。

    不多时茶楼专门的茶博士带着一应的茶道用具来到风雨轩,后面还跟着一名店小二端着各种各样的糕点,远远望去就仿佛艺术品一般,看上去让人食yù大增。茶博士的茶道表演更是让人心情舒畅。

    “小兄弟,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待茶博士退下后杨老轻轻地抿了一口香茶,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刘胜献宝。

    “呵呵,您老人家果然目光如炬。”刘胜也不扭捏,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普通的塑料袋,里面正装着刚才在地坛公园的鉴宝现场拿出来的宝贝。

    “大齐通宝,贞观宝钱?”杨老一下子不镇定了,平时的养气功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着眼前的几枚铜币,双手有些颤抖,仿佛见到了初恋时的女友,如梦似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套。”杨老深吸一口,平复了下心情,对着身后的青年命令道。

    青年也不含糊,熟练地从公文包中里拿出一副洁白的手套递给杨老,随后又拿出一个制作jīng良的玳瑁放大镜。

    “节墨之法化,形态优雅,铸工jīng良,铭文遒劲流畅,刀背厚刀身长,锈sè深沉自然,不愧是姜齐铸币的jīng品啊。”杨老忍住心中的yù望,将一枚刀币小心翼翼地拿起来,透过放大镜细细玩赏,有些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

    “背面刻有‘莒冶齐化’,正面刻有‘明’字,形似燕明刀,有一个博山刀的代表。”杨老渐入佳境,早已忘了身处的环境,眼里只有手中的古币,其他的都是浮云。

    “晋阳匕,又称圆首刀、直刀、赵刀。是战国时期的铸币。的形态轻薄,钱文有“甘丹化”、“甘丹”、“白人化”、“白人”、“王化”、“城”等几十种。这枚大约7厘米左右,周边有凸起的刀形廓,面文篆书“晋半”二字,刀柄无脊线,光背无廓,无文,刀身平直,无狐曲,不愧是‘晋阳半特小直刀的jīng品。”杨老兴奋地又将晋阳匕拿在手中点评道。

    “桥足半釿布:古泉五十珍之首。战国时期铸币。系从空首布演化而来,因其钱文多铸有货币单位“釿”字而得名。产生于战国早期,主要流通于魏国地区。基本形制为首部平实、圆肩(或平肩)、圆裆、方足。钱文纪地、纪值,一般分二釿、一釿和半釿三等。此枚为半釿。”

    “西周,东周圜钱,圆穿圆形,圆边不规则,正面篆书“西周”,有内外廓,背平素,源于玉壁或纺轮,主要流通于三晋地区。”

    “什么?”杨老忽然瞪大了眼睛,霍然而起,看着眼前的三孔布仿佛活见了鬼一样,桌上的茶杯不自主地晃了晃。

    “杨老。”刘胜赶忙站了起来,生怕这位杨老激动地发生什么意外。

    “我没事,人老了,不能太过激动。”杨老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挥了挥手示意刘胜坐下。

    “呵呵,听杨老点评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以前有些喜欢收藏,但云山雾罩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刘胜陪笑道。

    “人老了,总爱唠叨些过去的事,年轻人都烦,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对了咱们交流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杨老忽然意识到还不知道刘胜的名字,补救地问道。

    “呵呵,没关系,杨老叫我刘胜就行,和您老聊天涨了不少见识。”刘胜马上回答道。

    “刘胜对吧,你可知道关于这三孔布的知识?”杨老问道。

    “知道一点,它是战国时期赵国的货币。”刘胜谦虚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三孔布确实是赵国的货币,它是圆足布之一种。因其首部和两足部各有一小孔而得名,这种布币发现极少,所见面文有二十余种,背文纪值,分“两”和“十二朱”等。至今发现的面文皆是地名,其中以刻有“武阳”二字的最为珍贵,现存仅一枚,而你这枚却是书有‘武灵’,指的是赵武灵王,直接推翻了人们对三孔布的认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杨老激动地说道。

    “啊。”刘胜一下子惊呆了,张着大嘴半天都没合拢。

    “居然是雕母。”不理会呆愣的刘胜,杨老将‘大齐通宝’和‘贞观宝钱’同时拿起来,震惊地有些麻木了。

    大齐通宝现存两枚真品,其中一枚流传在国外,而另一枚缺角大齐带着扑朔迷离的神秘sè彩,依旧隐藏在历史的长河,若隐若现,等待着人们去发觉;贞观宝钱更是现存仅有一枚,如今发现两种古币更加珍贵的雕母,让杨老如何不激动。

    “刘胜,将这两块怀表和四大天王,五十名珍一并让给我怎么样?”杨老良久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呵呵,对不起,杨老这四大天王和五十名珍我不会出手的,它们作为我收藏的第一件藏品,具有非凡的意义。”刘胜委婉地拒绝道。

    “好吧,君子不夺人之所爱,这两块怀表加上其他的古币雕母50万怎么样?”杨老对刘胜的印象很好,看得出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准备伸手帮一下他,出了一个偏上的价钱。

    “您说多少就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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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兄弟

    吉祥村,唯一的自豪的事情就是存在老一辈人的记忆中的吉祥村的西瓜,曾经也在京津地区名噪一时,可惜的是由于各种原因早已销声匿迹。如今的村名不是进入工厂打工,就是搞一些副业,种些蔬菜之类的,但绝不再触碰西瓜,平平淡淡得很,即使刘胜是在这一拥有两千多人的乡村中走出一个名牌大学生,也会很快地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刘胜谢绝了父亲的相送,京城自己又不是没有去过,扛着沉重的行礼坐上村里的公交车望县城而去,准备前往京城大学开始自己的求学生涯,自从京城回家刘胜并没有继续光顾平城古玩市场,而是一门心思研究起学问来,一个假期整个人变得沉稳了许多。

    京城大学置身于明清两代著名的皇家园林——燕园,数百年来,其基本格局与神韵依然存在,北与圆明园毗邻、西与颐和园相望,既有皇家园林的宏伟气度,又有江南山水的秀丽特sè。这里不仅有亭台楼阁等古典建筑,而且山环水抱,湖泊相连,堤岛穿插,风景宜人;校园内古木参天,绿树成荫,四季常青,鸟语花香,园林景sè步移景异,最为著名的当数未名湖了。

    刘胜在大二的学长的引导下很快地办完了入学手续,因为不是美女,学长很快地找了一个借口溜之大吉。刘胜只能报以苦笑,好在有路标的指引,而且上次前来京城也走马观花的在京城大学的校园里游览过,还不至于没路,避过有些繁忙的汽车,到达宿舍楼还算顺利。

    “咚咚。”

    “请进。”

    刘胜一推虚掩着的门,原来宿舍里只差了他一个,将要生活四年的兄弟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东西,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态。

    “刘胜是吧,咱们宿舍就差你一个人了,我叫彭海,东北人。”一个颇为壮实的大个子看到刘胜拿着行李主动上来打招呼。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儿事来晚了,今天我做东。”刘胜有些歉意地说道。

    “没事,中山靖王嘛,来晚的还是可以原谅的嘛,开个玩笑,我叫吕留良,běi jīng人,我可是东道主,你可不能拆我的台。”说话的人带着一副jīng致的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却是天生的好爽xìng子。

    “原来是乾坤八剑的晚村先生,幸会幸会。”刘胜也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老吕原来你还是一个武林高手啊,我叫苏乐,杭城的。”胖墩墩的苏乐笑起来与弥勒佛一般无二,顾不得收拾行礼,在床上开始捧腹大笑起来。

    “原来老吕是深藏不漏啊,哪天咱们比划比划。”彭海来了兴致,弯了弯胳膊,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你们一个千里追魂老魔头,一个晚村先生,给孤王表演一段吧。”刘胜放下心里的最后一丝拘束很快地融了进去。

    “对对,来一段,表演的好本少爷有赏。”苏乐也凑趣地说道。

    “嗯?看来老二你皮痒了,老吕咱们把他捆起来数年轮。”彭海和吕留良对视一眼,对着苏乐露出了猥琐地笑容。

    “喂喂,你们干什么,谁是老二,你们全家都是老二,现在刘胜来了,这老二的帽子该退位让贤了吧。”苏乐看着两人激情四shè的神态,立刻露出一副小受惊恐地表情,可怜巴巴地望着刘胜。

    “我今年21,正月的。”刘胜有些疑惑他们为啥这个表情,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苏乐掰着手指算了算,然后仰天干嚎道。

    “哈哈,姓苏的今天你就好好享受吧。”彭海yín荡的说道。

    “生活就是强暴,不能反抗就乖乖地享受吧。”吕留良在一旁助长着彭海的威风。

    “那你们轻点儿。”苏乐可怜巴巴地望了眼刘胜,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们都有龙阳君之好?孤王今天算是见识了。”刘胜异样的眼神中透着丝丝鄙视的sè彩。

    “呃。”三个人面面相觑,被新来的室友误会可不好,毕竟要在一起生活四年了。

    “那个,刘胜···”吕留良张了张嘴,还没想到说什么就被刘胜一下子打断了。

    “真男人,不解释。”刘胜饶有兴致地看着吕留良,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我···”吕留良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被刘胜噎了回去,弄得脸红脖子粗,整个一个烧鸡大窝脖。

    “兄弟们,我们上当了,人家中山靖王是真sāo,你丫的是闷sāo啊,兄弟们cāo练他。”苏乐从床上利索的爬起来,看到刘胜嘴角的笑意,再次狼嚎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今天刘胜刚来,老吕你刚才说请客,咱们帮刘胜收拾好行礼,就出发吧,省得到时候没座位。”彭海大手一摆,阻止了苏乐的笑闹。

    刘胜在三个室友的帮助下很快地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停当,才从苏乐的嘴里知晓,原来在他到来之前几人就按年龄进行了排行,来自东北chūn城的彭海当之无愧的老大,苏乐老二,而吕留良是老三,如今刘胜来了正好把他挤了下去,只能屈居老四的位置。

    “老三,你来得最晚,必须罚酒三杯,白得整的了吧。”彭海一上酒桌就开始活跃起来,对着刘胜豪爽的说道。

    “还行。”刘胜报以苦笑道,在酒桌上碰到一位豪爽的东北人还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老四不愧是京城的地头蛇,愣是在京城大学周围十公里都是就餐的高峰期在附近找了一家看上去干净朴素的四星级酒店,看着三人神sè自然的样子,刘胜暗暗猜测这三人肯定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不过人家不愿意透露,刘胜也不会深入打听。

    “老三,别听他的这家伙有名的二斤半,嗜酒如命。”苏乐打着哈哈说道。

    “喂,苏胖子你是哪头的。”彭海不干了对着苏乐大声吼道,两人从小就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铁哥们,只不过后来父母调动工作,分开罢了。

    “没事,二哥,这酒我喝。”刘胜拦住准备和彭海掰扯掰扯的苏乐。

    “这就对了。”彭海笑呵呵地将慢慢地二两一杯的五粮液推到刘胜面前。

    “咳咳咳。”

    刘胜三杯接连下肚,**的气息顿时在肚子里翻江倒海,不断地咳嗦起来,狠狠地夹了几口菜才勉强将胃里的不是镇压下来。

    “好,够爽快,咱们干了这杯,以后就是兄弟。”三人一下子被刘胜的豪爽感染了,共同举起了手中酒杯。

    “干。”

    一世人,四兄弟,一生的友谊,一生的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在这一刻汇聚起来,浇铸成了牢不可破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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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慧目风波

    “小子,今天我准备给你开启慧目,你要准备一下。”沉寂已久的照妖镜器灵的声音忽然在刘胜的脑海中响起。

    刘胜正认真地做着笔记,上面的孔教授是一个难得的学者,讲得内容十分丰富,而且为人风趣幽默,枯燥的历史课在他那里变得生动起来,几乎没人在他上课的时候逃课。久违的声音并没有让刘胜感到什么惊喜,只是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笔,静静地等待着照妖镜器灵的下文。

    “小子,难道你不觉得受宠若惊吗?”照妖镜器灵看着刘胜淡然的样子,到嘴边上的话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惊喜,惊喜。”刘胜无力地说道。

    “你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不想开启慧目吗?”照妖镜器灵被刘胜无所谓地样子打击到了,恼羞成怒地在他的脑海中暴跳如雷。

    “那你别打扰我听课了。”刘胜悠闲地转动了下手中的中xìng笔,准备按捺心情继续听课。

    “你···”照妖镜器灵看到刘胜的样子顿时一阵无力,“晚上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启慧目可能有点疼。”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吗,耽误哥时间。”刘胜暗暗嘀咕道。

    “你···”照妖镜器灵顿时气得仿佛火德星君一样通红的脸庞,满头新cháo的爆炸头,眼睛中燃烧着熊熊的大火,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老四,把你星际酒店的会员卡给我一张。”傍晚吃饭的时候刘胜啃着一个烤鸡腿含糊的说道。

    “呃。”其他的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地看了看摇摇西坠的晚霞,整个宿舍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刘胜发现整个宿舍都安静了下来,抬头看着三人的诡异表情,迷糊地问道。

    “老三你终于开窍了,是哪家妹子啊,给哥几个说说。”苏乐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移动着自己肥肥的肚腩来到刘胜近前猥琐地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有别的事,你们就别瞎打听了。”看着苏乐猥琐的表情,刘胜如何还不知道他那充满yín荡sè彩的脑袋里想得是什么,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

    “了解,老三放心我们不会瞎打听得,不过你也得悠着点,别到时候搞出人命来,孔老夫子找你拼命。”苏乐以他yín荡的想法绝对不相信刘胜的话。

    “对啊,老三这是香格里拉酒店的会员卡,千万要做好安全措施,孔老夫子的课以后哥几个可指望着你了。”吕留良从自己的皮夹子里随意翻出一张金质的卡片交给刘胜暧昧地说道。

    “对啊,老三,据我多年的经验观察,我们孔大班长绝对的处女一枚,清纯着呢,你可要悠着点啊。”彭海这时候也上来凑趣。

    “滚开,你们这帮畜生,别用你们yín荡的思想来玷污我。”刘胜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抢过吕留良手中的会员卡狼狈地掏出宿舍,只留下一阵阵yín荡放肆的笑声。

    刘胜走出宿舍楼看着周围古朴又具有现代美感的校园有些出神,他们所说的孔大班长是整个历史系有名的才女,有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孔冰凝,当然人也如此,仿佛空山新雨后的青黛,集万千钟灵于一身,带着古典气息的温婉的江南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可以抚平任何人的浮躁,是整个历史系的女神,甚至是整个京大男人们的女神,不过她对男人从不假于sè,只不过平rì里和刘胜走得比较近而已;更加上孔老夫子简直就是一个古代的dú cái暴君,众多男生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呵呵,孔冰凝多么遥远的字眼。”刘胜有些黯然的摇摇头,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大脑,在校园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着香格里拉酒店行去。

    “小子,别这么妄自菲薄嘛,等你有了慧目之后,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照妖镜器灵说道。

    “你不过是一个器灵罢了,你不懂得,冰凝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而且有时候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刘胜淡淡地反驳道。

    “是吗?”照妖镜器灵神秘的一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刘胜从出租车走下,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香格里拉酒店,虽然奢华的外表并没有让刘胜产生什么不安地情绪,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入星级宾馆入住,多少还有些紧张。

    “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服务员甜美的声音还是让刘胜暂时压抑住心中的澎湃感。

    “给我开一间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去知道吗?”刘胜严肃地说道,然后将身份证和吕留良给他的金质卡片一并交给服务员。

    “没问题,先生。”服务员看了下刘胜递过来的会员卡稍微愣了下,很快地又堆起甜蜜的微笑,并对着刘胜暧昧的挑逗着。

    据吕留良自己透露整个京城的四星级宾馆酒店都有他家的股份,住进去就像到自己的家一样,如今看来果然没有错。

    ······

    “器灵,可以开始了吗?”刘胜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房间,不顾她千娇百媚地凝望,随手将房门锁了起来。

    “五心朝天坐在床上,然后调整自己的呼吸,过程有点疼,你千万要忍下来,不能晕倒,否则将会前功尽弃。”照妖镜器灵严肃地说道。

    “开始吧。”刘胜依言坐在床上,努力地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天机茫茫,万千灵智,融汇一身,集天地之宠爱,十万阎魔,亿万浮华,尽入眼底,慧目,开!”照妖镜器灵闻言立刻在刘胜的识海内脚踏禹步,嘴里仿佛梦中呓语,无数的真言闪烁着金sè的光华在刘胜的识海中开疆拓土。

    “尼玛,骗我。”刘胜顿时感到有万千的钢针在不断地攒shè他的大脑,无数的蚂蚁在撕咬着他的灵魂,**仿佛被凌迟了千万便,豆大的汗珠仿如雨下,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身下的被子,一种上当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

    “啊。”痛苦的哀嚎从刘胜嘴里响起,狰狞的面孔上根根青筋高高坟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火山爆发,有些文弱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但依旧倔强的保持五心朝天的姿态。好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隔音非常好,不然的话肯定会把jǐng察招来。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世界已经末rì,照妖镜器灵虚弱的声音恍如天籁之音一般在刘胜的耳边响起,无数的酷刑也如cháo水般的迅速散去。

    “小子,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照妖镜器灵制止住要说话的刘胜,“这次开启慧目已经将我的能量压榨干净了,我需要沉睡一阵子,你最好多多的搜集古玩艺术品,给我补充下能量,现在你自己感受一下子吧。”

    “器灵,器灵,靠,一点招呼也不打。”短暂的沉寂之后刘胜赶紧召唤器灵,可惜早已没了声音。

    “难受死了,还是先洗个澡吧。”刘胜无奈只好起身清理一下身体,虽然刚刚经历过无边的痛苦,但他的jīng神还是非常好的,只不过身上刚刚出了大量的汗液十分的难受。

    “好深邃,不是吧,还能透视。”洗完澡后觉得浑身清爽的刘胜,站在卫生间的落地镜前臭屁的欣赏着自己灿若繁星,深邃如宇宙的眼眸,不经意间穿透了墙壁的阻隔看到了一抹惊心动魄的曲线,不禁一下子呆住了。

    “咣当。”

    一声巨响吓得刘胜立刻回过神来,只见得一名英姿飒爽的冷艳jǐng花yīn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啊。”

    吓得刘胜赶紧将赤条条的身体的重要部位遮掩起来,心中却不住地哀叹原来隔着墙壁偷窥也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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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调戏警花

    “快把衣服穿上,臭流氓。”清冷的声音在不大的卫生间内响起,冷艳jǐng花的俏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红霞。

    “你能先出去吗?”刘胜弱弱地问道,虽然眼前这名jǐng花有些冷,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但是前提条件是刘胜不是赤身**的情况。

    “快点儿。”欧阳冰在刘胜复杂的眼神下彻底的败了下来,转身走出卫生间,只留下香风暗动。

    刘胜不敢怠慢,他可没胆子试试欧阳冰是否再次杀进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看上去还比较整齐,才小心翼翼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靠,刘胜一下子愣住了,这简直是制服诱惑嘛,优雅的曲线无不挑战着人类视觉的极限,在裁剪的相当的得体的jǐng服下更平添了几分魅惑,苏乐电脑里的什么小苍苍,小泽老师什么的在这位面前简直是弱爆了,遗憾的是jǐng服裹得太严实无法窥测更细微的内涵,欣长的脖子优雅仿佛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娇嫩的肌肤如千年寒玉,万载不化,羞煞褒姒千筹,如果不是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刘胜觉得自己绝对一定会扑上去搞定这只千娇百媚的罂粟花。

    “那个小姐,您能不能把枪放下。”刘胜擦了擦脸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躲避着欧阳冰俏目散发的千层杀气。

    “你说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欧阳冰一听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娇喝道。

    “那个同志,jǐng察同志您能不能把枪收起来,那东西容易走火。”刘胜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谄媚地说道。

    “少废话,把手举起来。”欧阳冰柳眉倒竖,“咔嚓”一声就把保险打开了。

    “是,是。”刘胜吓得一缩脖子,乖乖的将手举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暗呼倒霉,本来只是开启慧眼,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极品jǐng花,不知道是艳遇还是霉运。

    “走。”欧阳冰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刘胜身后拿着枪顶着他的后背说道。

    刘胜陪着小心高举着双手,搭拉着脑袋慢慢地向前走着,仿佛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可恶的婆婆发飙。

    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厅内冷冷清清的,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之外,只有仈jiǔ个jǐng察来回的巡逻,看上去正在执行什么任务。

    “苦也。”刘胜暗道,八成自己是替别人背黑锅了。

    “队长,那三个家伙都抓起来了。”一个硕壮的jǐng察看到欧阳冰亲自压着刘胜从楼上下来,紧走几步来到欧阳冰近前低声说道,**裸的爱慕神情让刘胜都有点儿恶心。

    “收队。”欧阳冰皱了皱秀眉,清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厅内。

    ······

    “姓名。”

    “刘胜。”

    “职业。”

    “学生,不对啊,jǐng官我犯了什么法。”刘胜眯了眯被强光照shè的有些不舒服的眼睛,刘胜反问道。

    出了香格里拉酒店刘胜就被押上一辆jǐng车上,呼啸着驶入京城卫戍区的刑jǐng大队内,马上就被送入了一个审讯室,被两个jǐng察例行公事的审问起来。

    “学生?还是大学生吧,虽然现在就业形势有些严峻,但也不能出卖国家利益啊,难道你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其中年老的jǐng察看着刘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李,你跟他废什么话啊,像他这种人良心早就让够给吃了,甜外国人的鞋比谁都积极,即使是挖自己的祖坟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另一个有些年轻的jǐng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看着刘胜鄙视的神sè毫不掩饰。“刘胜是吧,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兴许老子一高兴让你少吃几年牢饭。”

    “什么挖自己的祖坟,你们说的什么我根本不明白啊。”刘胜一头雾水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吧。”

    “搞错了?你是不是住在香格里拉3206号房间?”年轻的jǐng察一龇牙,歪着脑袋看着刘胜,在他从jǐng的几年中什么样的罪犯没审问过,对刘胜的表现早就见怪不怪了。

    “是啊,怎么了,难道住在那间房间也犯法吗?”刘胜心里有些怒了,什么狗屁的jǐng察,真是什么样的队长就有什么样的队员,看看这素质。

    “犯法?你犯得事足够你把牢底坐穿,你最好好好交代下自己犯得事,上线是谁,说。”年轻jǐng察对着刘胜吼道。

    “我说这位jǐng官同志,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最好说清楚我好端端的住在香格里拉犯了哪家王法?”刘胜怒极反笑,今天遭受无妄之灾也就罢了,算自己倒霉,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脑子不灵光的jǐng察。

    “刘胜是吧,你父母供你上学也不容易,你现在供出梅公鼎的收货人和货主还来得及。”年老的jǐng察经验丰富用手拦下年轻的jǐng察,语重心长的说道。

    “梅公鼎那是什么东西?”刘胜心头大讶,没想到自己被卷入了私卖国家文物的事件当中,好死不死的还是一件听上去很重要的青铜器。

    “装,你就继续装吧。”年轻jǐng察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刘胜。

    “装?我刘胜虽说不是什么人物,但说出话来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不去抓真正的罪犯,跟我在这叫什么劲。”刘胜心中暗骂,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好祈祷老大他们能及时发现不对前来搭救。

    “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啊,等我们队长那边审完了有你哭的时候。”年轻jǐng察说完不再言语,开始转动自己的笔准备消耗掉刘胜的耐心。

    “咣当。”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欧阳冰一马当先,还是那么的英气,只是俏丽的小脸yīn沉的可怕,明眸像刀子一样扫视着每一个人。

    “队长。”

    看到欧阳冰到来,一老一少两名jǐng察赶紧站了起来。

    “放人。”

    欧阳冰盯着刘胜咬牙切齿地说道,整个审讯室里仿佛刮起了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强大寒流,让刘胜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可是···”年轻jǐng察低着头,不甘地说道,刚才刘胜让他很不爽,现在还没报复呢。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欧阳冰柳眉一皱,脸sè更加的yīn沉,向来自己在刑jǐng队里说一不二,断案如神,向来有女包公的称呼,没想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现在还有人敢和自己顶嘴,真是翻了天了。

    “不是,队长···”年轻jǐng察赶紧表忠心。

    “不是就好,赶紧放人。”欧阳冰不耐烦地打断,挥了挥手。

    “嘿嘿,看来你的愿望落空了,怎么样很失落吧,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老把自己当神一样,怎么样,摔得还疼吧。”刘胜看着年轻jǐng察的衰样儿,禁不住调侃道。

    “你说什么?”欧阳冰几步走到刘胜近前,美眸几乎要喷出火来,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难道不是吗,被人耍了却让无辜的人遭受无妄之灾,你们这些人民jǐng察当得真好啊。”刘胜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虽然欧阳冰身上的冷香有着说不出的诱惑,但她是一个带刺的玫瑰,弄不好就会被扎到。

    “你知道什么,说。”欧阳冰上前一把抓住刘胜的衣领子,厉声娇喝道。

    “很简单嘛,古玩圈子里的老人都知道,有些珍贵的古玩需要暗度陈仓的,一明一暗双线交易才更安全,你们抓到的不过是他们抛出的烟雾弹,典型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笨。”刘胜被欧阳冰身上的冷香熏得晕晕乎乎的,不由自主地说道。

    “你,你知道他们怎么交易吗?”欧阳冰暗压着火气问道。

    “你能松手吗,虽然你身上很香,我也很想闻,但这不是咨询问题的态度吧。”刘胜看着抓着自己衣领子的纤纤玉指,带着一丝不舍得说道。

    静,整个审讯室里安静了,都傻傻的看着刘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居然敢当面调戏卫戍区刑jǐng队里的有名的女霸王,真是闲自己的命活得长了。

    “你···”欧阳冰气的俏脸流露出一丝诱惑的红晕,心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家伙大卸八块,但还是理智的松开了手。

    “你先把我送回京大。”刘胜看着欧阳冰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走。”欧阳冰从嘴里一个一个字的蹦出来,显然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审讯室中的所有人自动让开了路,看向刘胜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伟大的先贤,一个引领着他们走向光明的伟大导师,崇拜的神态仿佛要从眼中冒出来一样,看得刘胜有些发毛。

    ······

    “现在能说了吧。”一辆火红sè的玛莎拉蒂在京大的门口来了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地停在停车位上,欧阳冰看也不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刘胜,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人跟你说女人生气会老得很快的吗?”刘胜老神在在地看着欧阳冰。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欧阳冰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OK,OK,我说我说,你千万要冷静。”看着要发飙的欧阳冰,刘胜不敢再废话,“一般来说,一明一暗双线交易不会选在同一个地方,而暗线交易一般会选在正在或者将要进行私人xìng质的古玩交流的地方,那样比较容易掩饰,至于具体在什么地点,那要看你们jǐng察的本事了。”

    “下去。”

    “真是为小人女子难养也。”刘胜看着一骑绝尘的跑车,不由得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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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见杨老

    “老三,玛莎拉蒂舒服不?”刘胜一回到宿舍,胖子苏乐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猥琐地说道。

    “什么玛莎拉蒂?”刘胜反问道。

    “哦,天啊,我居然忘了老三是个车盲了。”苏乐一拍额头,一副被自己打败的表情,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看来我要给你扫扫盲了。”

    “你坐的GranTurismoMCStradale是玛莎拉蒂推出的最新型限量版跑车,它是应玛莎拉蒂现有客户的要求而诞生的,将玛莎拉蒂赛车与量产公路车的优势强强结合,打造出一款与GT4及Trofeo赛车形神皆似的公路版超级跑车。GranTurismoMCStradale无疑是玛莎拉蒂迈出的崭新步伐——它已成为玛莎拉蒂车系中速度最快、质量最轻、动力最强的车型。该车的设计灵感源自GranTurismoMCTrofeo以及在比赛中获胜的GT4赛车车型,但其动力更强、重量更轻,且cāo控xìng能jīng准灵敏,最高时速可突破300公里···”宿舍中顿时唾沫横飞,花露水肆虐,苏乐更是仿佛找到高cháo一样。

    “打住,打住,你说得我不懂,也不想知道,更不想知道关于那个该死的jǐng察的一切。”刘胜赶紧拦住渐入佳境的苏乐,不然今天什么事也别干了。

    苏乐这家伙是整个宿舍里有名的八婆,在历史系中更闻名遐迩,曾经有一次和班里的女生聊化妆品和皮肤保养,愣是将为数不多,质量不太好的几朵花侃的一度谈化妆品sè变,让班里的男生在视觉污染下过了一个月,从此整个班级的男生对苏乐的那张嘴都是谈虎sè变,每次他讲话都是如临大敌。

    “什么jǐng察,不过老三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死定了。”就在这时吕留良西装革履的从外面推门而入,看着他chūn风得意的样子,不知道又把哪家的女孩子变成了少妇。

    “怎么啦,怎么啦,老四怎么回事?”苏乐立刻来了兴趣,准备将自己的八卦潜质发挥到极致。

    “怎么啦,老三早上坐的玛莎拉蒂是欧阳冰那悍妞的,而我们的班长大人可是和人家是闺蜜来的,老三下车的时候我可看到我们的班长大人一脸的幽怨。”吕留良耸耸肩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哈哈,老三你完了。”苏乐暧昧地看着刘胜,还时不时的围着他转上几圈,嘴里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原来她叫欧阳冰啊,不过还真是人如其名,不过就是蠢了一些。”刘胜不理会苏乐,接着吕留良的话茬说道。

    “不是吧,老三人家都是先上车后补票,你这床都上了,还人家的名字,真够可以的。”苏乐怪叫一声,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他。

    “什么跟什么啊,真是乱七八糟的。”刘胜苦笑一声,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唉。”吕留良什么话都没说,拍了拍刘胜的肩膀,用瞻仰遗体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转身来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准备和苍老师探讨一下xìng福生活。

    刘胜被吕留良异样的眼神看得一阵郁闷,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索xìng玩起了魔兽,然后找菜鸟,先虐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们这是怎么了,对了老三孔教授找你有事。”满头大汗的彭海一进宿舍就发现气氛有些诡异,不过还是忠实的做了一回传声筒。

    刘胜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悲凉的看着彭海,吓得彭海机械似的点点头,刘胜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和前辈荆轲颇有几分相似,挺了挺胸膛,带着易水边的寒气大踏步的走出宿舍。

    “他这是怎么了?”刘胜把彭海弄得一愣愣的,对拿着《花花公子》正津津有味的苏乐问道。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苏乐仿佛一个忧郁的诗人似顾影自怜,似喃喃自语。

    ·······

    孔教授本名叫做孔希文,是一名学者,其渊博的知识即使在国际上也鼎鼎大名,被国际同行所敬仰,发表过许多轰动一时的学术论文,不过却不是一名老学究,为人很风趣,在整个京大人缘很好,学生们也很敬重他。而刘胜在大一的时候就表现出在历史方面的惊人天赋,被孔教授破格收为入室弟子。

    京大对于孔教授这样的学者还是很重视的,在问道湖畔修了几处别墅作为这些学者的福利,而孔教授的别墅正是在问道湖畔,竹柳掩映下一排排江南水乡的小楼之间,红墙绿瓦最为显眼。

    “叮咚。”

    时间不大,从来开门的是仿佛从古代走出来的温婉的大家闺秀,如瀑的秀发用白sè的发带系住,柔顺垂在背后。肤sè白皙,脸庞清秀绝俗,眼眸晶莹如玉明亮聪慧,浅浅的微笑,让人感觉十分的亲切。

    “婉仪。”

    刘胜有些意外,心里更多的是忐忑,早上的误会不知她如何作想,又不忍这名钟灵毓秀的女子稍蹙娥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来了,我爸爸正等着你呢。”孔婉仪的声音带着江南梅雨的灵气,甜甜糯糯的让人听了不由得平静下来。

    “哦。”刘胜呐呐地回应,追随着香风进入厅堂。

    “爸爸在书房,你自己进去吧。”孔婉仪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眼波中带着一丝疏离,袅袅而去不留下半点云彩。

    刘胜摇摇头清除心中的杂念,朝着孔教授的书房走去,他对于孔教授家的布置十分熟悉,还不至于走错路。

    “老师。”

    刘胜习惯xìng的将书房门推开,发现书房内有两个人,一个五六十岁的样子,儒雅的气息充斥着整个书房,正是孔教授;另一个却是鹤发童颜,隐隐的带着几分威严,让刘胜产生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没想到是你啊。”听到动静两人停止了交谈,杨老看到刘胜,有些浑浊的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杨老?”

    ps:食言了,不过会尽快的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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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痕都斯坦 德化观音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啊。”杨老捋了捋胸前的银髯,眼眸中溢出喜悦的光芒,看向刘胜神sè越发的柔和起来。

    “怎么会忘记呢,如果不是杨老,我恐怕也不会有今天。”刘胜心头一热,无数的感到郁积在胸膛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生活在农村的刘胜家中并不殷实,只能说是平平常常,负担三个子女的学费,早就让整个家庭有些不堪重负,如果不是杨老当时雪中送炭搬得花费高价收购刘胜手中的几枚雕母钱币,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缀学出去闯荡。

    “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嘛,你手中的那几枚铜钱如果出售的话,可要想着我老头子。”杨老摆摆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

    “这个···”刘胜一时间真不好接杨老的话茬儿,尴尬的在那里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进过几年的历练,他早已对古玩痴迷了,手中的那几枚五十名珍更是视若珍宝。

    “老杨,你们在说什么啊?”孔教授在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地问道。

    本来孔教授是想将刘胜叫过来,让这位老前辈提携几句,好让他以后的路走得更加顺畅,不想两人早已认识了,打哑谜似的对话让他有些糊涂起来。

    “老孔啊,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位学生可了不得,前几年在地摊上花了两百块钱就买了十几枚五十名珍和一套四大天王银元,其中有几枚可是极具研究价值,你不是在编写中国的货币发展史吗,你正好可以借来研究一下,说不定还有什么突破呢。”杨老在一旁蛊惑道。

    “真的吗,刘胜。”孔教授看着刘胜,眼神中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杨老本身也很喜欢那十几枚铜币,只是作为长辈抹不开面子,只好用了阳谋。孔教授是一个真正做学问的人,为了研究可不管刘胜是不是他的学生,也不会顾及自己的面子,已经准备直接索要了。

    “真的,不过那十几枚铜币还在家里,等十月一我回去一趟,给您顺便带过来。”刘胜硬着头皮说道。

    看着孔教授的热切的眼神,刘胜头皮有些发麻,不过开口的是他的老师,又可能成为他未来的老丈人,不能不答应。

    “恩。”孔教授算了下时间,发现马上就到十月一了,遂满意的点点头,又朝杨老诡异的看了一眼。

    “好茶,好茶,果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杨老不以为忤,从容的端起眼前的茶杯,盏了盏上面的茶叶末,眯缝着眼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书房里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刘胜看着两个老顽童似的长辈,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嘴里蠕动了几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中却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婉仪解释解释早上的事呢,总也比看着两个老头子在这里斗法强。

    “老杨,你不是找我显摆什么宝贝的吗,怎么不拿出来看看呢?”孔教授早年就是一个急脾气,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每天做学问,xìng格慢慢地沉淀下来,不过涵养功夫比杨老可是差远了。

    “那我勉为其难的让你这老家伙见识一下。”杨老一听,笑呵呵地将茶杯放下,拿出一个jīng致的礼品盒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孔教授不由得愕然,没想到杨老这时候还藏着一手。

    “自己看。”杨老若无其事地又将茶杯端了起来,但几乎要溢出的万分得意还是出卖了他。

    “西昆玉工巧无比,水磨磨玉薄如纸。”孔教授闻言打开礼品盒,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由得惊呆了,在那里喃喃自语。

    “痕都斯坦玉。”坐在旁边的刘胜也不由得向纸盒里望了望,一套晶莹剔透的白玉雕琢而成的茶具,让他眼前一阵惊艳。

    痕都斯坦玉器其实就是回教玉器或伊斯兰玉器。痕都斯坦玉匠喜用纯sè的玉材雕琢,即一器一sè,尤多选用白玉或青白玉,透明晶莹。这与中国传统玉器的留玉皮或杂sè玉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在器壁上镶嵌金、银细丝及红、绿、黄、蓝等各sè宝石或玻璃;花纹装饰多为植物花叶,以莨苕、西番莲和铁线莲为主;用异sè宝石嵌现动物眼睛等。除了这些装饰手法,还采用水磨技术,胎体透薄,有“西昆玉工巧无比,水磨磨玉薄如纸”之说。

    眼前的盒子中正是一壶四杯,个个做的晶莹透薄,古香古sè的韵味跃然而出,玉壶似乎是整块的和田白玉籽料掏挖而出,采用浮雕、圆雕、镂空雕等多种雕刻技法,菊花、凤尾草缠枝莲纹布满了整个薄薄的壶身,金丝银线勾勒出迷幻的花纹,并且镶着各种各样的红蓝宝石,显得富丽堂皇,华丽无比,而四个杯子则是被工匠巧妙地雕琢成一朵盛开的菊花。

    “刘胜你点评一下吧,我看看你这几年进步没有。”说完杨老挑衅似的看了眼孔教授。

    “我说得不好,你老别笑话。”刘胜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看着孔教授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了。

    “我觉得这套作品是开门见山的乾隆时期的痕都斯坦玉器,古朴内敛,却不低调,华丽雍容中透着端庄,看上去美轮美奂,雕刻技法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在威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是痕都斯坦玉中不可多得宝贝。”

    “老孔开眼了吧。”杨老脸上得意的表情,让人看了有些哭笑不得。

    “哼,只有你有宝,难道我没宝吗?”孔教授一瞪眼,对着杨老恶狠狠地说道。

    “刘胜把那尊德化的观音像拿出来。”孔教授回头对刘胜说道。

    刘胜不禁哀叹真是躺着也中抢啊,本来德化观音像是他无意间淘回来的,是大名鼎鼎的何朝宗的作品,没地方放,只能暂时寄存在孔教授家中,没想到却被拿出来作为斗宝的工具了。刘胜无奈,站起身来轻车熟路的到了孔教授的藏宝室。

    “这这···”时间不大,刘胜小心翼翼地抱着从孔教授的藏宝室中将何朝宗的大作搬了出来,外面照进的阳光shè在白瓷观音之上,杨老仿佛大白天的见了鬼了,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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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观音显圣

    杨老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揉揉有些浑浊的眼睛,郑重地带上自己的玳瑁老花镜,再次望去刘胜手中的白瓷观音没有变化,头戴戴宝冠,宝冠上有小化佛,额头宽阔,双目微闭,端庄慈祥,气质高雅,右腿支起,左腿下垂,右臂放在右膝上,神态优美,身穿袈裟,下身着长裙,胸前及衣裙上饰联珠璎珞,手腕戴臂钏,全身装饰十分繁缛,衣炔飘飘,恍若吴带当风,是典型的水月观音造像。

    不过杨老留意到似乎观音的胎质有些不同,与盛产白瓷雕塑的德化白瓷相去甚远,倒像从法门寺出土的一种特殊的白瓷有些类似,由于只是残片,没有实物考证,而且内部所蕴含的物质有些特殊,国家一直秘而不宣,只有少数人了解,杨老正是知情人之一。

    “嘿嘿,老杨傻眼了吧。”孔教授此时早已没了往rì的威严,完全一副老顽童形象,看着杨老的样子,不由得得意起来。

    杨老瞪了他一眼,注意力又集中到了观音造像上,马上又发现了这尊水月观音胎质的特殊,不同于有着“象牙白”美誉的德化白瓷的sè泽光润,晶莹洁白,反倒是白中闪青,有一种晶莹碧透的感觉,又不同于法门寺发现的特殊白瓷残片那种充满玉器的温婉莹润,介于两者之间,如果眼神不好的远远地看去,绝对会认为是一尊翡翠的水月观音。

    “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杨老看到何朝宗留下的印款,眉头紧锁,一下子就将这位研究了一辈子瓷器的老者难住了。

    众所周知的何朝宗就是德化人,非常擅长瓷塑,可以说是瓷塑史上宗师级的人物,代表作有《达摩渡海像》等,除了人物雕像之外还兼制jīng巧雅致的香壶、小瓶等可供玩赏的用品。不过大多数用的都是德化窑的“象牙白”,至于其他的窑口的瓷塑则非常少见。

    “哈哈,也有你杨老头在瓷器上为难的时候。”孔教授大夏天的饱餐了一顿冰镇冰淇淋从头爽到脚下,早已不复威严,如果不是刘胜在此恐怕早就手舞足蹈起来。

    “哼,华夏五千年文明,多少优美绝伦的瓷器失传,我怎么可能尽知。”养老的脸上有些不好看,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在孔疯子面前丢人了。

    “哼哼,这尊水月观音我这正好有记载。”孔教授不知从哪里翻腾出来了一本古朴的线装书,蓝sè的书皮早已破败不堪,只是隐隐的能辨认出《梦华录》三个字。

    “昔年,何郎中塑观音者,水月也,巧夺天工,有鬼斧神工之能,入太阳真火放五sè祥光,若观音临士···”孔教授抑扬顿挫地念道,让刘胜不由得想起了鲁迅UU小说的孔乙己,在教几个顽童‘回’字的几种写法。

    “好了,好了,孔疯子,你别在这里掉书袋了,给我看看。”杨老焦急地搓了搓枯瘦的双手,却不敢伸手抢夺,《梦华录》乃是从明朝时传承下来的孤本,由于年代久远极易破碎,他可不敢冒着风险毁坏老友的宝贝。

    “给你,可别把我的书弄坏了。”孔教授难得的一本正经,艰难的将书交给杨老,表情仿佛便秘一般,犹犹豫豫地反复伸回去三回,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杨老凶狠的表情,才慢吞吞地递了过去。

    “可惜啊可惜,好,好。”杨老接过书,不一会儿就看入迷了,到了jīng彩处不由得拍案而起,两只眼睛灼灼放光。

    “杨老头,你悠着点儿这可是明朝的孤本啊。”孔教授看着杨老手舞足蹈的样子,一阵阵心惊肉跳,急忙阻止他继续看下去。

    “呵呵,一时兴起习惯了。”杨老有些很尴尬,急忙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指着水月观音说道,“老孔这《梦华录》上明明记载着水月观音有无sè祥光显形,怎么你这尊没有啊。”

    “刘胜。”孔教授没有理会杨老,直接将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刘胜叫了起来。

    刘胜也不废话,轻车熟路的将窗帘拉上,屋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仿佛夜sè降临,做好一切他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水桶,小心翼翼地将水月观音放到了水桶之内,清澈的净水立刻淹没了观音像。

    孔教授此时又将放置在书桌上的通体黑sè的博山炉点燃,随着袅袅的轻烟升起,不大的书房内很快的充满了令人宁静的幽香,让人仿佛到了问道礼佛的禅室,心中的杂念很快散去,平静的十分熨帖。

    “好家伙,老孔你可真下本钱啊,这是上好的海南奇楠沉香吧,而且是放置了数百年的老料。”杨老深吸了口气,眉毛扬的高高的,不由得打趣道。

    “哼。”孔教授很舒服地鼻子轻哼了声,对于杨老的说法不置可否。

    渐渐地水中的观音开始有了变化,身上的衣炔在平静的水面下开始舒展开来,翩翩若舞,整个造像一下子变得灵动起来,慈祥端庄的观音大士仿佛就在眼前,冷冰冰的瓷塑变得有血有肉,一轮笆斗大小的五sè光轮自观音的脑后升起,隐约间耳际似乎想起了悠远的法螺清音,八部护法天神分立左右,仔细听仔细看却是一无所获。

    “这这是怎么回事?”杨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孔教授和刘胜的准备工作在他的眼里似乎没有必然的联系。

    “不知道,这本书上又没有记载,不过李商隐的‘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让我有了些灵感,才有了你看到的这幅场景。”孔教授叹息的说道,如此神奇的一幕,鬼斧神工的技法却没有传承下来,只能在历史长河中窥视一鳞半爪。

    “如果到了每月的十五,这尊水月观音如果放置在月光之下,并且点燃沉香,不用浸入水中,观音脑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展现脑后光轮,而且随着微风,你还可以听到法螺清音,好像在做水陆法会,同时还可以看到随身护法的八部天龙护法天神。”孔教授说着自己仿佛陶醉在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哦,这么神奇,看来十五那天说不得要到你这蹭吃蹭喝。”杨老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

    “你这老杨头,难道我少了你一口吃的。”孔教授笑骂道。

    在二老说话的时候刘胜就把水月观音捞了上来,脑后的五sè光轮立刻消失,他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将水渍吹干,又重新的放回书桌上,毕竟这些古玩可不适宜在水中长时间的浸泡,不然有所损伤还不得后悔死。

    “对了,刘胜,你去看看婉仪那丫头,可别光顾了陪我们俩老头子。”孔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暧昧的对刘胜说道。

    “老师,那我去看看婉仪。”刘胜被孔教授暧昧的眼神看得万分尴尬,随便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出书房,连招呼都顾不得和杨老打。

    “恭喜啊,老孔,什么时候能喝到婉仪那丫头的喜酒啊。”杨老一阵老怀大慰,孔婉仪是他看着长大的,和自己的儿女没什么区别,能找到这样的美好归宿,如何不高兴。

    “应该是同喜才对。”孔教授也不反驳,反倒是对杨老拱了拱手。

    “喜从何来啊。”

    “我想到让刘胜拜你为师学习古玩鉴赏怎么样。”孔教授开门见山地说道,他可是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用心良苦啊。“那尊水月观音就是刘胜淘来的。”

    “哈哈,那真是同喜了。”杨老爽朗地大笑起来。

    在孔婉仪闺房中的刘胜万万没想到,孔教授在不经意间已经为他铺了一条康庄大道,为他以后的震惊世界的珍宝博物馆扫平了障碍,此时的他还沉浸在温柔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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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跟我回家吧

    孔婉仪和许多的女孩子一样都喜欢把自己的闺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收集许多可爱的装饰品,增加许多情趣,然后选择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度过一个个美好的夜晚。不过孔婉仪的房间中比其他的女孩子多了两样东西,占据整个墙面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甚至还有许多古代的经史子集之类的,然后就是一架古朴的七弦琴,让闺房之中多了几分书卷气。

    “死刘胜,臭刘胜,你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居然敢勾搭别的女孩子,让欧阳冰活活冻死你。”在人前总是保持着一份知xìng美,一份矜持的孔婉仪正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蹂躏着一个巨大的狗熊,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虚掩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怎么我在你孔大班长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人?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忽然刘胜的声音幽幽响起,脸上挂着悲痛yù绝的表情,嘴角却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啊。”一声比帕瓦罗蒂还高八度的女声骤然响起,孔婉仪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脸上略带着由于激动而泛起的朵朵桃花,一丝柔软的妩媚沁人心脾,惊艳的让刘胜不由得露出了猪哥相,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你出去,你出去。”孔婉仪看着刘胜一脸的sè相,羞得更加无地自容,脸上的桃花更加的美艳,顾不得穿上鞋子,赤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纤巧玉足,轻盈的跳下床,仿佛凌波微步的仙子,伸出纤纤玉手,将一脸猪哥相的刘胜推出了闺房。

    jīng致的玉背轻轻地倚在房门上,孔婉仪感觉着自己‘砰砰’地剧烈跳动的心脏,俏脸上一阵阵发烧,高低起伏不定的酥胸,一丝丝莹润如玉的白皙,若隐若现,给人带来了无限的遐想,绝度的‘无限风光在险峰’,可惜的是无人欣赏。

    孔婉仪不由得一阵暗恼,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闺房有朝一rì被男人闯进来,而且是自己怀着无限好感的男人,要知道自己的闺房除了母亲,即使最敬爱的爸爸在自己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进来过。这个男人好不解风情,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而且还偷听人家女孩的心事,好生讨厌,想到这里孔婉仪感到心中有好多的委屈。

    “喂喂,孔大班长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刘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被拒之门外了,心里不由得尴尬起来,同时也对没有能好好欣赏孔婉仪的魅力而感到惋惜。

    “你在外面说吧,我听得到。”闺房内的孔婉仪一阵娇嗔,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是你家吗,想来就来,这可是人家闺房,你一个臭男人能随便进吗。

    “好吧。”刘胜不由得用手摸了摸鼻子,甩掉心中的那一丝尴尬。“其实我和那个什么欧阳冰的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们有些误会,我呢以怨报德,帮了她一个小忙而已。”刘胜简明扼要的将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及那些尴尬的事情和夜宿香格里拉的目的。

    “你会那么好心,还不是看人家漂亮。”孔婉仪心头暗喜,不过还是娇嗔道,门依旧没有打开的意思。

    刘胜不由得郁闷,看来还是孔老夫子有先见之明: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居然能算得到他不知多少代的孙女这么难伺候。

    “喂,刘胜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孔婉仪暗暗后悔是不是自己把刘胜给吓跑了,不过嘴上还是那么的强硬。

    “大小姐,你怎么样才能开门啊,那个欧阳冰冷冰冰的,跟个冰块似的,整天的板着个脸,仿佛全世界都欠她似的,鬼才想多看一眼,再说了那个欧阳冰哪有你漂亮。”刘胜有些无奈,有气无力地说道。

    “哼,油腔滑调的,你们男人都一个德xìng,小心我告诉冰冰,看她怎么收拾你。”孔婉仪娇嗔着把门打开了。

    刘胜见门打开了,孔婉仪站在门口,脸上的娇柔妩媚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温婉朦胧的知xìng美,让他不由得一阵惊艳,眼神也有些飘忽。

    “嘿嘿,我们温柔娴淑的孔大班长不会是长舌妇的。”刘胜嬉皮笑脸地说道,伸出大手想不留痕迹的将眼前的纤纤玉手握在手中。

    “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孔婉仪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玉手不着痕迹的抽了回去。

    “我怎么了?”刘胜一阵愕然,看来越漂亮的女孩思想是越天马行空,让人跟不上她们跳跃式的思维。

    “你怎么了,你可是有前科的人,沾花惹草的没一个人比得上你。”孔婉仪轻踱几下纤巧的玉足娇嗔道。

    “我有前科?你孔大班长可别冤枉人,想我刘胜可是一个非常本分的人,大学几年时间都没谈过恋爱。”刘胜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目瞪口呆地样子。

    “对,就是你,弄得汉朝姓刘的都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女人不讲理起来,谁也说不过她们。

    “那是刘···”刘胜刚想反驳,一下子就泄了气,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而且是隔了好几千打过来的枪。

    “刘什么,你说啊。”孔婉仪宛如一个欢快的白雀,围着刘胜转来转去,如兰的香气顿时愈发的浓郁。

    “你真漂亮。”刘胜傻傻地说道。

    “讨厌啦。”孔婉仪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低着头,忸怩地娇嗔道。

    “我说的是真的。”刘胜趁着孔婉仪不备一下子抓住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纤细的玉手,水嫩嫩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流出水来。

    “嗯。”孔婉仪忸怩着身子,纤巧的玉手却舍不得从那双有些粗糙,带着无限热力的大手中抽出,淡淡地温馨迅速弥漫了整个香闺。

    “十一跟我回家吧。”刘胜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我···”孔婉仪轻声的喃呢着,俏脸迅速地爬满了红云,答应或者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刘来了。”突兀地中年女声打断了屋内的暧昧。

    “妈。”孔婉仪的俏脸似乎成了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出惊人的妩媚,香风一阵挽起站在门口噙着淡淡笑意的中年妇女的手摇来摇去。

    “阿姨。”刘胜此时也显得万分尴尬。

    “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做饭。”中年妇女将孔婉仪的手轻轻拽下来暧昧地说道。

    “哼,都是你,讨厌鬼。”孔婉仪皱了皱可爱的小琼鼻,仿佛一只顽皮的小燕子朝着中年妇女追去。

    刘胜摸了摸鼻子,似乎手上还萦绕着淡淡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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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专家与元青花(上)

    归家的游子谁也不希望自己潦倒落魄之时返回生养自己的家乡,即使不是衣锦还乡也要锦衣夜行,刘胜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衣锦还乡,他背着巨大的行李包从长途汽车上来,看着变化不大的家乡,听着熟悉的乡音,路上的疲劳被迎面而来的微风吹得无影无踪。

    刘胜不顾汽车站门口的等着载客的三轮车,一步一步地朝着通往村子的班车驻留的地方,迅速地熟悉着家乡的一切,俗话说‘天上龙地上驴肉’,平城县最多的就是驴肉火烧,当然了如今附近的驴子早已宰杀干净,真正的驴肉火烧很难找,但却不妨碍刘胜享受家乡的味道。

    “嗯?”走了大约一公里的样子,刘胜随意的在老车站的旧址驻留,等待着班车的到来,无意中发现平城古玩市场正在开市,人群有些稀疏,下午两三点钟正好是平城古玩市场最后的营业时间,虽然没有人硬xìng的规定时间,但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平城古玩市场就自动的闭市了。

    “去看看?”刘胜心头一动,这里正是他碰到照妖镜器灵,开始发迹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有一种异样的感情融入其中。

    平城古玩市场依旧是那么死气沉沉的,数十年不变的花样,以民国时期的小玩意,**像章,袁大头,以及最为普遍的五帝钱居多,反倒最为火爆的瓷器,字画是最少的,而且都是那种做旧的即使是傻子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的,更有甚者将瓶子用泥巴涂得脏兮兮的,底款的‘某某公司’早就暴露了它的本来面目;字画都是一些无名氏的墨宝,虫蛀的十分的严重,要不就是发霉腐烂的。看惯了潘家园,琉璃厂的繁华,刘胜差点儿掉头就走。

    “小兄弟,我这有好东西,宋代哥窑的,正宗的百圾碎。”刘胜忽然感到后面有人拍他,转头发现正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僧帽壶神秘兮兮地凑上前来。

    “我很像外地人吗,抱着妖怪过来,欺负我不是唐僧吗?”刘胜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上来碰瓷,cāo着浓重的平城口音说道。

    “呵呵,小兄弟你说笑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这怎么会是妖怪呢,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找其他人。”络腮胡子一听刘胜的口音,讪讪的说道,然后三挤两挤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古玩市场不论何时何地都有一些专门碰瓷的和一些跟屁虫,平城古玩市场只是一个普通的县城里的古玩市场,受众很少,一些碰瓷的、跟屁虫经常找一些外地人下手,进行敲诈或者强买强卖。

    “行啊,小兄弟是行家啊,我头一次见到王胡子这么狼狈,看看我这的货sè怎么样,在整个平城绝对是顶级的。”就在刘胜驻足的旁边一个黑瘦的小个子对着他挑起了大拇指。

    “呵呵,老板你也不用给我灌什么**汤,如果你这真有好东西,我也会买的。”刘胜索xìng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马扎坐了下来。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老张绝对不会看出人的,不信你在整个平城圈子里打听打听,我老张可是有名的火眼金睛。”老板把眼一瞪,拍着胸脯说道。

    “老板咱不能光说不练啊,依我看来,你这摊子上的东西真是,啧,啧。”刘胜鄙视地看着老板,不住地摇着头。

    不大的摊位上摆不下许多东西,都是一些忽悠人的小玩意,刘胜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赝品之上。

    “那你看这件怎么样,这可是正宗的乾隆官窑。”老板老脸一红,似是犹豫了半晌,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件乾隆款的缠枝牡丹纹玉壶chūn瓶。

    “你就这么拿着,不怕烫着手。”刘胜只是拿眼皮撩了一下,多看一眼都欠奉,反倒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老板。

    “小兄弟,哟,这不是刘局长吗,欢迎您老在百忙之中能够前来指导工作,真是不知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老板刚想反驳几句,发现一个胖子正陪着几个带着眼睛,拿着考究的放大镜的人向着他的摊位走来,好像屁股底下有钉子一样,一下子从马扎上弹了起来。

    “西北风。”刘局长听到这话,挺了挺肚子,努力地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您老说笑了,今天我做东,请您到天外天吃海鲜。”老板打蛇随棍的说道,“不知道刘局长过来为了什么事吗?”

    “听说你最近得了一件宝贝,看到没这几位可是省里来的专家,如果那件宝贝进了省博物馆你老张以后不出名都难啊。”刘局长大腹便便的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这···”老板脸sè变得异常难看,一时间支吾起来。

    刘局长虽说是文管局的局长,在经济相对落后的平城县来说并不吃香,整个县区基本上没有什么文物古迹,整个文管局可以说是一个清水衙门,不过自从开始负责管理起平城古玩市场之后,整个文管局也顺势水涨船高,这位刘局长更是将巧取豪夺发挥到了极点,由于上面有人至今平安无事,平城古玩市场的小贩们更是视其为瘟神。

    “怎么老张你不愿意。”刘局长顿时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没想到平时里老实巴交的老张居然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不是,不是,刘局长我这就拿。”老张惶恐地说道,然后将自己身边的一个皮箱子打开,去掉防震泡沫,露出了一只jīng美的青花将军罐。

    刘胜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这只将军罐釉sè白中微闪青,莹润透亮,玻璃质感明显,青花发sè浓重鲜丽呈青翠浓艳,浓厚处有黑sè锈斑,淡淡地晕散呈炸开状,上浮青花釉面显有浓黑丝及小点,青花纹饰紧贴釉面,微呈凹状。内壁没有施釉为砂胎,有明显的接胎痕,胎质疏松,足底有典型的火石红,为折枝莲纹,层次分明。

    “嗯,不错,不错。”这时几名专家也已经看完了,小声的交换了意见之后,认为这是一件不可多得元青花jīng品。

    “这···”刘胜的判断和几名专家的意见基本上吻合,下意识的用慧眼看了一下,冲天的火气,仿佛即将喷发的埃特纳火山,浓烟滚滚没有丝毫的宝光,居然接过和自己的判断南辕北辙,不由得愣在原地。

    “嗯?人呢。”刘胜回过神来,忽然发现摊主早就换了人,装元青花的箱子也不见了,老张,刘局长以及那些专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老张啊,去和刘局长到银行交易去了。”守摊的中年妇女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小兄弟也选几样?”

    “不了,大姨等老张回来告诉他赶紧搬家吧。”刘胜有些兴致不高,带着行李准备离开古玩市场。

    “哎,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中年妇女被刘胜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急忙追尾问道。

    刘胜什么话都没说,摆了摆手,带着夕阳的余晖在柏油路上拉了一道长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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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专家和元青花(下)《改》

    看着饭桌上异常丰盛的菜品和父母陡然间发现已经花白的头发,刘胜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京城距离平城仅有百多公里的距离,如果不是这次回来为老师取五十名珍,恐怕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记得去年,姐姐曾给自己打电话,听说自己春节没能吃上饺子,父亲自己在一旁偷偷地抹泪,自己却无动于衷,想起来是多么的惭愧啊,今年春节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过年。

    “看平城天气预报。”

    父亲有着十几年种植大棚蔬菜的经历,最为关注的就是天气问题,即使现在生活好了,早已不用他劳作奔波了,还是改不了十几年遗留下来的习惯,看完津门的天气预报,还要看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最后是平城或者石县的天气预报,一大段流程下来,也只有他自己还是那么的津津有味,其他人早已不胜其烦了。

    “观众朋友们,现在插播一段刚刚收到的新闻。”

    浓重的平城味的普通话,僵尸级别的化妆几乎是平城电视台万年不变的传统,即使这样刘胜还是觉得万分的温馨。

    “最新消息,来自省博物馆的专家徐春平教授,徐三万教授,在刚刚结束的平城艺术品交易市场上,以三万元的价格买下了一件元青花折枝莲纹大罐,据悉价值八千万元。”二十几都没换的女主播几乎背书似的,不带一点儿感情的公布道。

    “这次能在平城艺术品交易市场出现元青花这种重器,表明我们平城县的艺术品市场已经一跃成为全石舫地区最大的艺术品交易市场,从侧面也反映出了我们平城县今年来经济的蓬勃发展···”同时画面上出现了肥头大耳的文管局刘局长站在那件所谓的元青花旁边侃侃而谈,大有赶超马季的‘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

    “呵呵,我从没想过能在平城县发现元青花这种重器,看来说明我和平城县有缘分,看来我要多来几次平城县了,不过平城县的父老乡亲们到时候可别赶我···”徐春平在电视上首先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然后煞有介事的开始介绍起元青花的基本知识来。

    “元青花开辟了由素瓷到彩瓷新时代,以雄浑富丽,画风豪放,绘画层次繁多著称,虽然与华夏传统的审美观大相径庭,但深受西方世界的喜爱,从而成就了景德镇这一名不转经经传的制瓷小镇,一跃成为世界著名的制瓷中心。”

    “元人蒋祺的《陶计略》就有这样的记载:“窑火既歇,商争取售,而上者择焉,谓之捡窑。交易之际,牙侩主之……,运器入河,肩夫执券,次第件具,以凭商筹,谓之非子。”

    刘胜看着电视上侃侃而谈的徐春平有些好笑,鉴定水平不够,对于元青花的起源特点倒是知之甚详,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妈,又演《还珠格格》了吧,你还不快看?”刘胜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自己的老妈说道。

    “播什么播,听听人说的。”老爸在家里就是一个独裁者,向来是说一不二。

    “狗屁的元青花,就是一件现代仿品,还有脸在电视上吹了,花了三十万还说是三万块,真是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刘胜撇撇嘴,他对于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专家最为不屑。

    “啊。”

    老两口子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眼界并不宽阔,虽然听说过那里有骗子,这里扶个倒地的老太太遭人讹诈,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火气重的吓人,也不知道是他们集体瞎眼了,还是怎么地,居然拉着人家摊主到银行转账了。白瞎了那满肚子的学问,真是学到狗身上去了。”刘胜漫不经心地说道。

    “元青花···”电视上那名所谓的徐专家正口若悬河的说得起劲,忽然围观的群众中有人打断道。

    “那个徐专家,你离那个‘元青花’这么近,不嫌热吗?”节目是露天录制的,三三两两的好事的人纷纷驻足围观,刘胜离开古玩市场也顺利的混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徐春平好久没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了,如果不是人数有些少的话那就更完美了,现在居然杀出个程咬金,真是岂有此理。

    “我,”刘胜一指自己的鼻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可没什么意思,就是怕有人被‘元青花’做成京城烤鸭,好心提醒一下。”周围的人群顿时哄然大笑。

    刘胜的心胸并不怎么宽广,当时在摊主老张那里看到一只珊瑚做的鼻烟壶,最后被这帮所谓的专家给搅合了。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有机会了,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是你。”徐春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刘胜他多少有些印象,当时在老张那里正面红耳赤得讨价还价,一下子就被当向导的旅游局的刘局长给打断了。

    “是我。”刘胜抱着肩膀看着徐教授。

    “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你知道什么,该干嘛该干嘛嘛,一边去。”徐春平想起刘胜当时在老张摊位上的稚嫩,说话也有了底气,对着刘胜训斥道。

    “我只是好言相劝,反正又不是我要当烤鸭。”刘胜只是抱着肩膀看着徐春平。

    “你···”徐春平被刘胜噎的说不话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好好,那你说说这元青花有什么毛病,如果你能说上来,我就拜你为师。”徐春平被刘胜气得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半天才缓过气来。

    “我可没你这么大个的徒弟。”刘胜把头一仰鼻孔朝天看着有些低垂的夕阳,仿佛那就是最美丽的景色一般。

    “你,你,那你说说这元青花到底有什么毛病?”徐春平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用手颤抖着指着刘胜。

    “来人啊,把这人赶走,你们还有没有眼力界儿。”肥头大耳的刘局长才从震惊中反映过来,本想利用这件事提高一下自己的政绩,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弄不好自己的仕途就到此结束了,立刻嘶吼着叫人把刘胜赶走。

    “你看到了。”刘胜挑了挑眉毛,然后对着徐春平努努嘴。

    “慢着,刘局长,让他说。”徐春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怒火压了压对着刘局长说道。

    “回来。”刘局长脸色一黑,没想到这位徐春平徐专家搞学问给搞傻了,难道就看不清局势吗?但人家毕竟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的专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挥了挥手。

    “徐专家是吧,关于元青花的特点就不用我一一赘述了吧。”刘胜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哼,劳动不起。”徐专家把头一撇,用鼻子说话。

    “这件元青花说起来模仿的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还有忙中出错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弄得,虽然把大部分的火光掩饰住了,但星星之火还是可以燎原的。”刘胜指着那件元青花说道。

    “嘿,火光?小子你才断奶几天,就看出火光来了,那明明是莹润的宝光。”徐春平差点儿被刘胜气乐了,就这点儿水平就敢来搅局。

    “你别先急着否定,众所周知元青花所用的青料有进口青料和国产青料两种,而这件用的就是典型的苏泥勃青料,并且元青花青花极不稳定,有晕散,在连接处反光呈天蓝色,虽然这件也是呈天蓝色,但是太过妩媚了。”刘胜又指着青花的晕散说道。

    “妩媚,你从哪点看出妩媚了,明明洒蓝极其自然传神。”此时徐春平更加的认为刘胜是前来捣乱的,想也不想当即反驳道。

    “你不信就算了,但是这件元青花保存的太过完美了吗,底足都没有半点磨损,要知道元代距今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刘胜懒得再和徐春平辩解,幽幽的说了一句。

    “这这是主人家比较爱护。”徐春平一下咯噔一下,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老师,老师。”这时一个旁边的工作人员接到一个电话,顿时脸色一变,慌张地喊道。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有什么事就说。”准备翻转元青花观看底足的徐春平被吓了一跳,恼怒地说道。

    “是。”那名工作人员有些唯唯诺诺地凑到徐春平近前低声说着什么。

    “什么假的,完了,完了。”忽然徐春平激动地大叫起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原来,徐春平由于谨慎的原因,让随行人员带着样品,用科学仪器检查折枝莲纹大罐的具体的年代,不想得出结论是赝品。

    “唉,原来是假的,什么狗屁专家啊,还不如人家小伙子呢,大家散了散了,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饭了。”人群中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

    “对不起,各位观众刚才插播的新闻是假的,剪辑系临时工。请大家多多原谅。”就在这时僵尸似的主持人忽然从梦游中醒过来,赶紧地将新闻换了,没头没脑地说道。

    ps:修改了一下,给大家带来了不变,还请多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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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庐山仙阁图》(改)

    “胜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兄弟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电话里立刻传来王冲的抱怨声。

    刘胜回到家并没有打算立刻返回,准备国庆结束之后再返回学校,刚准备拿着钓竿钓鱼的功夫,曾在平城一中的铁哥们之一打来了电话,不禁勾起了刘胜对平城一中那段时光的美好回忆,虽然经常通话,但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吧。

    “昨天刚回来,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刘胜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美好时光。

    “胜哥,你可得请客啊,给咱哥们露了这么大的脸。”王冲在电话那头说道。

    “什么露脸,请客也得你请客吧,咱们哥几个就你呆在家里,你可算是东道主。”刘胜半开玩笑的说道,王冲由于生病没赶上高考,又不愿意复习,只能留在平城发展,据他自己说现在混得还不错。

    “我请客,行你来吧,你到我家,我就请你,李伟,陈平他们都回来了,你过来不。”王冲笑嘻嘻地答应道。

    “嗯,好吧,我还没到你家看过呢,记得在你家那边接我。”刘胜说道。

    “行,就这样,都等着你了,我挂了。”王冲见刘胜答应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

    开着从大哥那里借来的捷达,刘胜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买上一辆车了,这几年的折腾虽然是小打小闹吧,不过自己手中还有几十万,也算是小有资本,当然了和那些大收藏家比起来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但现在也有资格有一辆车了。以后往返平城这百多公里的距离也方便。

    没有到平城县南边的村镇去过,打听了好多人才到达目的地,远远地就看到王冲,李伟,陈平那三个家伙在村口等着,时不时地张望着。

    “胜哥,昨天在电视上牛啊,看到那专家的样子就想笑。”刘胜刚下车,王冲上来对着他就是一拳。

    “咳咳。你想打死我啊。”刘胜揉了揉胸脯不住地抱怨道。

    “激动,激动,一想到胜哥你昨天在电视上大杀四方,那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样子,那个狗屁专家的猥琐样子,就激动。”王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丫的才东方不败。”刘胜顿时气结,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是老样子,嘴没一点儿把门的。

    “胜哥,冲子就是欠抽,你抽他,我们不拦着。”李伟在一旁起哄道。

    “你们别闹了,胜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陈平在几人当中最为稳重,说话也比较有分量,现在和李伟一样都在省城上学。

    “对了,胜哥你这几年连过年都不回来,在京城干嘛了。”陈平看两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对着刘胜问道。

    “瞎忙呗,现在我跟着我们系主任,正准备着考他的研究生,研究历史。”刘胜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呢。”

    “嘿,我现在还愁着找工作呢,小伟可能到京城混吧,到时候你俩就离得近了,冲子这家伙快结婚了。”陈平不由得露出一丝愁容,现在毕业即失业的说法并不夸张,每年有好几百万的大学生毕业,就那么多的就业机会,僧多肉少,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谈何容易。

    “行啊,冲子,下手够快的,今天这客你请定了。”刘胜对着王冲回敬了一拳说道,“小伟你到了京城可得找我,我在京城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也有点儿人脉。”

    “放心吧,胜哥到时候你不说,我也会找你的。”小伟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在华夏人情最重要,在他心目中刘胜说话从不会无的放矢,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放下了。

    “都别说了,我妈做好了饭,等着咱们呢。”王冲打断了众人,催促道。

    ·····

    “大婶,我第一次来,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几个人在王冲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他家,一个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口等着什么人,几个人赶紧下来,刘胜从后备箱里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你这孩子,还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中年妇女眉开眼笑的将礼物接了过去,“走都进屋,别在外面站着。”

    王冲家是典型的北方农村的住房格局,不过这里的土地要比刘胜在的乡镇要多,五间大瓦房,院子面积极大,显得十分的敞亮,一条大狗在影北后面拴着,看到有人也懒得起来叫唤,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假寐

    “厉害啊,冲子,你家居然敢把‘四王’的画就这么挂在客厅里。”刘胜走进客厅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对着门的客厅的墙面上居然挂着一幅王时敏的大作,不由得打趣道。

    王时敏明末清初画家。初名赞虞,字逊之,号烟客,自号偶谐道人,晚号西庐老人等,江苏太仓人,首辅王锡爵孙,翰林王衡独子。崇祯初以荫官太常寺卿,故被称为“王奉常”。擅山水,专师黄公望,笔墨含蓄,苍润松秀,浑厚清逸,然构图较少变化。其画在清代影响极大,王翚、吴历及其孙王原祁均得其亲授。王时敏开创了山水画的“娄东派”,与王鉴、王翚、王原祁并称四王,外加恽寿平、吴历合称“清六家”。

    “什么四王,我爷爷说这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我觉得这幅画好看就挂在了客厅里。”王冲挠挠头,并没有意识到这幅画的珍贵。

    “确切的说这是‘四王’之首的王时敏的大作,他与王鉴、王翚、王原祁并称四王,是山水画派‘娄山派’的创始人,作为明末清初时期的一代画坛领袖,他的影响力非常大,绘画师法黄公望,那个电影《富春山居图》就是以他的传奇画作《富春山居图》拍摄的,现在被一分为二,《无用师卷》被保存在台北故宫博物院里,而《剩山图》则保存在江浙博物馆,扯远了,还是说王时敏吧,书法师从董其昌,极善摹古,他的真迹非常少,一般都保存在各大博物馆里。”刘胜不住地点点头,这幅画看起来确实是传承有序的老物件。

    “你们看这幅《庐山仙阁图》,峰峦叠嶂,林木葱郁,流泉曲绕,长松挺立。山腰惊险处楼阁恍若浮于烟岚起伏之上,云雾环山,增加了画面的高远感与深远感,同时产生虚实对比,使全图笼罩在朦胧飘逸的氛围之中,宛若仙境,三两人物,尺寸之间极其传神,可见作者的深厚功力,这是一幅王时敏的不可多得的精品。”刘胜偷偷的用慧眼观察了一番,宝光冲天,按着宝光的颜色划分确实是清初的作品,当然里面的宝光刘胜也顺便笑纳了。

    “这得值多少钱啊。”王冲被刘胜说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禁呆呆的问道。

    “现在四王的画很受欢迎,不过王时敏的作品在市场并不多见,需求量很大,每平尺在400万左右。”刘胜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估价对他来说现在还是弱项。

    “哇,原来这么值钱,幸亏我没卖,妈的那些收古玩的真他妈的黑,居然三千就想买我这副画。”王冲一听,眼都红了,最后在刘胜的指导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呵呵,如果遇到喜欢的价钱还会更高些,在古玩圈子里就经常有拿着不等价的物价彼此交换。”刘胜对于王冲的表现非常的理解。“不过四王的作品升值空间很大,如果你不是很缺钱我建议还是先别卖的好,当然了你如果想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买家。”

    “卖什么啊,来来大家都来吃水果,到了大婶这就当在自己一样。”刚刚王冲的母亲去准备水果了,现在只听到了一个结尾。

    “妈。胜哥说爷爷留下的那幅画至少值400万。”王冲说道。

    “400万这么多?”王冲的母亲眼前一亮。

    “价值应该还要高些,现在四王的作品非常受追捧,尤其是王时敏的画,需求的人很多但市场流通很少,价格高是很正常的。”刘胜补充道。

    “那你可以帮着联系买家?”王冲的母亲试探的问道,毕竟刘胜第一次来,有些事情不好提。

    “妈,人家胜哥说了可以帮咱们联系买家。你快准备上菜吧。”王冲有些埋怨道。

    “好,好我去。你们都吃水果。”王冲的母亲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那个胜哥?”王冲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脸涨得通红。

    “老二,你这段时间不是正找着王时敏的作品吗,我现在就遇到一副,是件不错的精品,你还要不。”刘胜看着王冲的样子,知道兄弟有些难言之隐,毕竟是人家的**,他也不好多问,直接给苏乐打了过去。

    “刘胜你丫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老二,小心跟你翻脸。”苏乐大嗓门让刘胜不由得将电话挪了半尺远。“对了,你说得是王时敏的作品,你可看准了,虽然几百万的零花钱我不在乎,我可不想让那帮家伙们笑话。”

    “我的眼光你还不放心吗?”刘胜打趣道。

    “行了,自家兄弟我还不知道吗,名师出高徒,孔老夫子把什么东西都交给你了,你就让我们羡慕嫉妒恨吧。”苏乐在电话那头不住地抱怨道,其实他们能进入京大历史系,很大程度还是因为孔教授,他在华夏上层有着特殊的影响力,许多有钱有势的子女放着mba不读,来历史系就是这个原因。

    “画的主人是我的一个铁哥们,你可不能亏待了。”刘胜嘱咐道。“好了,你们自己商量吧。”说着刘胜就将电话交给了王冲。

    “胜哥。”商量了良久,王冲有些激动地将电话还给刘胜,眼睛红红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想说点什么,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老二还满意不。”刘胜接过电话,对着王冲点点头,就冲着电话喊道。

    “还行,就是尺寸小点儿,450万还够意思吧,待会我把钱汇过去,你把画给我带回来,就这么着,我还有个约会,等你回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拜拜。”苏乐在那边有些得了便宜卖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你们怎么啦,不认识了?”刘胜放下电话,发现李伟和陈平都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看火星来客一般。

    “胜哥,你发达了,得请客。”陈平吭哧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

    “对,请客。”李伟也附和道。

    “放心,地方你们随便选。”刘胜豪爽地说道,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生怕几个兄弟跟自己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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