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顺便求收求推荐】
yīn阳之术,其中玄机岂能是一个诡异所能概括的?
看风点水,起名测字,
透过yīn阳八卦,可知祸福吉凶,
推断五行方位,可知生老病死,
上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下可捉鬼除妖驱病除灾。
你有没有留意过身边的各种奇闻趣事,
有没有听说过各种灵异事件,骇人听闻,惊悚恐怖...
但是!
我要反其道而行,以诙谐幽默的口吻为大家讲述一个yīn阳先生的各种诡异经历,揭密各种yīn阳秘术,介绍各种通灵法器。
【注:大部分yīn阳秘术都是我根据现有资料,加上自身理解编撰出来的,所谓的秘术并不存在,切勿模仿】;
A签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终于A签了。
第一次签约,当然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在这里在感慨一下把~
首先要感谢的还是各位书友的收藏、推荐票。
再感谢一下三组主编兰jīng灵大大,给了我这个签约的机会,
还有责编小米大大,我觉得以后会少不了麻烦人家的==。
还有四组责编三生大大==我一开始不懂这个作者尾号,结果还闹了个笑话....
各位书友敬请放心收藏,绝对不会太监~
每天都稳定更新,不断更,基本上都是两更,如果我偶尔偷个懒,一更,各位也不要责怪==
断更的情况是不会有的,一更的情况也很少会出现,除非是有事情。
最后再一次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谢谢啦~!;
卷六大修
卷六很多设定有些太草率了,
原本只修六七八章,但是我觉得治标不治本。
有些设定,我怕收尾的时候难以自圆其说,把本卷大纲全部重新洗牌了,
我虽然不是专职专业的写手,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小说能写的完美点,
剧情稍微有一点牵强,我觉得不满意,怎么后几章,怎么觉得不顺眼。
目前已经改动的:
第一章,还没点题,所以没有变动,
第二章,未点题,没变动。
第三章,把执事官的职责变了,主要是判官说的那句话,把原来是在待在地府改成了待在阳间,定时到地府汇报工作。
第四章,把后面那段,原来是听说要去冤召鬼域,改成听说是帮助冤召鬼域中的恶鬼达成轮回心愿。
第五章以后全部切掉,重新写,原本设定是想用枉死鬼城点题,引出本卷的剧情,但是这个冤召鬼域的支线设定的很不好。我决定还是用直接点题的方式比较好,少点字数,但是让剧情衔接的更完美。
本卷主题就是写白骨jīng和画魂的故事,直接点题,枉死鬼城切掉好了。
最后希望大家包容下,万分感谢,今天有点食言了,给我一点时间。缺的那几章连带更新,我都会在24小时内补上的。
感谢各位书友~望海涵~;
第一章:七叔公
我祖上为yīn阳先生,据说会些法术。
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捉鬼封妖驱病除灾的,不敢说jīng通,但也略知一二。
我们老陈家yīn阳秘术被称之为侃门,其中的最深奥义就是四个字:不服来辩。
经过朝代变更,chūn秋交替,yīn阳先生这个可通鬼神的神秘职业可以说已经渐渐没落,人才凋零。
到了我这代,受到九年义务教育的熏陶,早已经对yīn阳秘术嗤之以鼻了,这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我爷爷生前是一位光荣的教书先生,三字经倒背如流,红楼梦熟记于心,自然不会信这些东西,而且从小就教育我要好好学习,考不上清华,就上北大,结果长大了我连北大都没考上。
我爷爷又说,这也没关系,只要我肯踏实工作,努力奋斗,将来肯定也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最后我也真的出人头地了,在家里换灯泡,凳子倒了,头着了地。
陈家侃门yīn阳秘术最后一个人才是我七叔公。
我七叔公是个很厉害的人,长得颇有些侠风道骨的味道,在他这里,侃门yīn阳秘术的jīng髓得到了发挥。
每天都可以看到我七叔公在北河公园广场的角落,搬着个凳子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一旦有人前来靠近,他就会滔滔不绝给他们讲述yīn阳五行之道,但凡是听的人到最后都会惊奇的留下五十块钱,而且一边走一边感慨。
“北河公园广场上那个算命测字的很厉害。”
“是吗?你去找他算过?”
“可不是吗,我找他算过,他说我有文化气质,将来可以做演员,第二个月我就在知名导演冯大柔的剧里演了一回群众演员。”
虽说我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但是我还是深深的佩服我七叔公的语言艺术,深藏功与名,怀揣yīn阳秘术仙法,却甘愿坐在广场树底下为世人讲述五行奥义。
从小我就喜欢往我七叔公家跑,他一辈子未婚,所以并无子女。家里的晚辈除了我,都不愿意听他讲那些老掉牙的鬼故事,所以他从小就特别亲我,还想让我将来继承的他的衣钵,但是我爷爷不同意,他只得做罢。
至于我怎么成了一个颇有名气的yīn阳先生,这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我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秋天,晴空万里,秋雨绵绵,街上吹着凄凉的北风。
当时我在省外跑业务,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了七叔公,他从云端走下来,就像仙人一样,然后轻轻地拍着我的头说,“壶底(我的名字叫陈壶底),我预感我大限已近,但是陈家yīn阳秘术不能就此失传,我希望你可以作为侃门新的yīn阳先生。”
我当时就推开了他的手,回答道,“七叔公,我东南西北的跑业务,你算命那一套,我也会说。”
七叔公很慈祥的看着我,张口骂道,“放屁,我陈家侃门yīn阳秘术,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体会得到的?”
我说道:“算了吧七叔公,我还没到老无所养,需要到公园摆摊算命的地步。”
七叔公给了我脑袋一巴掌,然后又踢了我一脚,大骂一声,“小兔崽子。”然后坐着筋斗云毅然而去。
第二天醒了以后,我就觉得脑袋疼,而且屁股也隐隐作痛。
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肯定是长时间没见七叔公梦到了他,睡姿不好落了枕,所以脑袋疼,屁股也疼。
我没有去理会这个梦,抓紧时间去街头买了几个茶叶蛋,晚了就没了。
又过了几天,我跑完了业务。因为业务谈崩了,加上我几个月都没有谈成一桩生意,一怒之下我就把我们经理给炒了,于是我失业了。
这人倒霉,喝凉水塞牙,踩到狗屎都粘鞋。
我扶着电线杆,在那里蹭鞋,我新买的大皮鞋就这么给糟蹋了,撕下一张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就擦。
一个留着xìng感大板牙的靓妹,很鄙夷的从我眼前经过。
“看什么看,龅牙妹。没见过踩了狗屎在路边蹭鞋的?”我没好气的说道,本来就不爽,你再这么看着我,那就是找喷。
“神经病。”龅牙妹一甩头从我眼前走了过去,上了一辆高档轿车,引得路人一阵围观。
“拽什么拽,胸都没有。”我轻哼一声,把擦完的小广告一扔,推着我没电了的名牌电瓶车潇洒的离开了。
刚回到家里,我还没有把这件失业的大事说出来,先得到了一个让我十分悲伤的消息,七叔公死了,但是把他的房子、遗产都给了我。
听到这个消息我抹了一把悲伤地泪水,忍着悲痛对我爸说道,“老爹,赶紧请人去给我装修一下。”
我老爹把七叔公家的钥匙给了我,我当即就和他要了一百块钱,打车来到了七叔公的旧宅。
七叔公家离着我们家不远,坐着坐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这里。
我看司机师傅那么辛苦,下了车忍不住说道:“来来,进来坐坐。”
司机师傅倒也是个痛快人,“不用了,你把车钱付了吧。”
见司机师傅这么痛快,我也毫不墨迹,当即就和他砍价,成功把车钱从十一砍到十块。
我七叔公也是一个省吃俭用的人,每次都在别人家蹭饭吃。
他的老宅也是一个很朴实的二层小楼,虽然住了十几年,但是重现刷一下墙壁,补一下楼顶,再把院子里缺一块的墙砌上,换换门窗,接上水电,那也绝对是别墅户型。
我靠,我刚一拿起钥匙要开锁,整个门就被我拽到了,砸的地面烟尘四起,早知道就不拿钥匙了。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院子,那感觉就像扭开瓶盖,看到了再来一瓶一样兴奋,从今以后我陈壶底也是有房产的人了。
抚摸着墙上可以透过手臂,具有当代艺术气息的裂缝,我不禁睹物思情,小时候我尿尿和泥玩,就是在这个地方,七叔公看见了拎着笤帚满院子追我。
走进屋子里,看着七叔公在家具上种的各类蘑菇生机勃勃,我又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禁有些伤感。
七叔公的房子上下格局布置的都一样,上下各五个房间,七叔公平时东西放在哪一间,我闭着眼睛都知道。
我上了二楼,打开了最中间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箱子,刷的紫sè油漆已经掉sè了,我一碰,两只在箱子后面野战的老鼠吓得‘嗖’一声就钻进墙缝了。
这个箱子应该就是七叔公全部的家当了,我抱起箱子,准备带回去,放在这里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小偷给顺走了。
我本着能带走都带走的原则,又转了三圈,实在没有什么能带走的了,小偷来了都得含着泪离开,我就抱着箱子回到了家里。
老爹告诉我说他已经联系好装修队了,明天就去给我重新收拾一下,以后我就住在那里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和老爸说了我把老板炒了的事情,没想到老爷子居然没骂我,看来是越老越糊涂了。
吃完饭,老爷子老太太去广场跳舞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摆弄七叔公留下的这个箱子。
打开以后里面只有几枚生着铜锈的铜钱,一个四四方方掌心大小的铜块,还有一本破书。
早知道只有这些东西,我就不搬回来了。
我一边想着,一把拿出了那本破书,都已经散架了,上面写着‘yīn阳秘术’四个大字,后半本还没了,这难道是就传说中我陈家的侃门yīn阳秘术,只有半本,太可惜了,虽说我不信这些鬼神话语,但是这好歹也是个文物。
我又把大铜块拿出来掂量了一下,经过我的仔细鉴定,上面的图案我看不懂,底下的刻字我也看不懂,看着粗糙的程度,没什么价值。
鉴赏完毕,我把铜块扔回了箱子,但是没有料想那个破箱子早就腐烂不堪了,把箱底砸穿了,铜块掉落在了地上。
“这箱子还有夹层?”我不禁把箱子翻转过来,一根红sè细线从夹层里滑了出来,我顺势一拉,一个红sè的玉坠子就拉了出来。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块玉坠估计也不是真的的,还指望七叔公能给我留个值点钱的东西,看来除了那个快塌了的老房子,七叔公手里真没什么好东西。
我站在街上,四周一片白雾,而且不断有蓝绿sè的火焰在闪现。
我看着这条陌生的街,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溜光大道?
都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在街上溜达,一个个都急匆匆的往前面走着。
我看到一个人从我面前经过,披头散发的,看样子十几年没洗头了,要不然留不出这种发型。
我赶紧一拍他肩膀,问道:“哥们,发型挺前卫的啊,你们这是要赶着去哪啊?”
谁知道我这一拍,那个人的头一下子从脖子掉了下来,像球一样滚到我脚边,脸sè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我:“去投胎。”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给人家把脑袋都拍下来了,赶紧把他的脑袋捡了起来,送到他手上。
“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那个人抱着头对我一阵感谢,然后又急匆匆的赶路去了。
等到他走出了视线,我才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哪是个人啊,分明就是个断头鬼,虽然我是无神论主义,但是看到这种情形,还是大叫一声,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混小子,在这傻坐着干什么呢?”一个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完了,遇上鬼搭肩了!
“啪。”见我不说话,后面的鬼给了我脑袋一巴掌,“我是你七叔公。”
我愣了一下,七叔公,这声音果然是他的,但是怎么会在我身后,难道...
一想到这里,我赶紧转过身去跪倒在地,“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七叔公你一路走好,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我还不想跟你去发财...”
正磕着,我又挨了一巴掌。
“我陈家后代就这点胆sè。”七叔公说着,又给了我一巴掌,“我留给你的箱子你可见到了?”
我连忙点点头说是。
“箱子底下有个夹层,夹层里的玉坠是通灵宝玉,戴上后拥有通灵的作用,看以看到各种妖鬼,你可明白?”
我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七叔公您接着说,说完了我就回去把它扔了。”
七叔公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那本残书乃是我陈家秘术jīng髓,你必须好好研读,作为陈家侃门yīn阳师,理论不能少,谁不服就让他们来辩!那七枚铜钱乃是七宝铜钱,拥有占天卜地的作用;那枚铜玺乃是镇鬼铜玺,克制一切妖邪之物,百鬼莫侵。”
七叔公说到这里,口干舌燥,变戏法般的拿出了一瓶冥界特产三炉饮品,扭开盖子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好了,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易家侃门新的yīn阳先生了,广积yīn德,你死后必定飞升腾达。”
看着七叔公说的吐沫横飞,激情澎湃,我也听得热泪盈眶,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是一股热血涌入脑中,瞬间水肿,“七叔公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做好的!”
七叔公会心一笑,最后说道,“不要丢了我陈家侃门的名声,如若碰到恶鬼,无法应付,就抛一枚七宝铜钱,大喊一声七叔公救我,我便会前来援助你。”
七叔公说完,脚下犹如乘风一般离去,身影渐远。
我看着七叔公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七叔公没有告诉这些东西怎么个用法。
我想说的是,我靠,这不是真的吧?什么yīn阳先生,yīn阳秘术的逗我玩呢?
这一切肯定都是幻觉,幻觉..
我猛然睁开眼,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好诡异的一个梦。
更诡异的是那个通灵宝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把这个玉坠拿出来以后就睡着了,梦到了七叔公。我稍加思索,凭着我每秒一百八十转的思考能力,竟然还是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七叔公显灵了?
第二章 狗屎运
我早上醒来,已经是七点半。
我没有赖床的习惯,这是我引以为傲的的事情。我想了想,可能除了不赖床我也真没什么缺点。
我就是心态好,即使是七叔公显灵也阻挡不了我按时作息的习惯。
走出房间,没有看到老妈的身影,我稍加思考就知道老妈肯定又去隔壁二大妈侄子的大姑家打麻将去了。
在家的感觉就是好,不用因为我去晚了而买不到茶叶蛋而懊恼,胡乱的吃过早饭,我得上路边的电线杆子上看看有什么合适我的工作,这点生存意识我还是有的。
拔下电瓶车的充电器,我就要潇洒的去外面找工作了,凭着我初中文凭的毕业水平去找个工作还是妥妥的。
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爱车的车筐里有一个不和谐的因素,一张小广告!
我拿起小广告,似乎觉得这张广告在哪里见到过。
我捻了捻手上的粘稠状物体,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我昨天擦鞋的那张。
广告上的内容倒是很新颖:家中闹鬼,求一高人开坛做法,价格好商量。
我一字一句的看完了上面的字,对于这种事情,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我是不屑去看的,这种事情应该去北河公园张榜悬赏。
我将这张小广告叠了起来,作为一个杰出的企业家,我发现了这张小广告上的商机。
北河公园是我们市最大的公园,这里每天都会聚集各种人物,其中不乏一些社会名流。
我们村村主任在退休以后,晚上就经常来这里跳交谊舞。
我站在广场zhōng yāng的zì yóu女神像下面,仔细寻找着我的目标,很快我就发现了,在广场东南角蹲了个老大爷,号称铁口直断陆半仙,是我七叔公当年在这里摆摊测字时的死对头之一。
陆半仙蹲在个花坛上,手里拿着一个旱烟杆子,带着一副墨镜,梳了个小分头,花坛后面插了个旗杆,上面写着:测字算命。
看到我过来,老神仙把烟杆子一放,冲着我说道:“小伙子,可是来算命的?”
我冲他一笑,靠近他说道:“陆大爷,可通鬼神之道?”
陆大爷见我这么一说,老脸一拉,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人称陆半仙,岂能不知此道?”
你就扯吧,邻村陆老六,你当我不认识你啊,要不是认识你,本着专坑熟人的原则,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啊。
我把上衣拉链一拉,压低声音道:“我叔公陈七爷你可认识?”
陆老六的脸sè瞬间变得很难看,看来我七叔公的名气在这一带确实很厉害。
“小伙子,我看你还是趁早找份好工作,你年纪轻轻干这行,会被别人耻笑的。”陆老六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把他的手挪开,说道,“陆大爷,我这里有份好买卖想要介绍给你。”
同时把我小心翼翼折起来的小广告递给了他。
陆大爷打开了小广告,我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脸在不自主的抽动着。
“陆大爷怎么样,你要是觉得这笔买卖不错呢,咱就五十成交,你号称半仙,去了掐指一算,再要他二百,怎么样?”
陆大爷放下了小广告,同时在花坛边上抹了抹手上的粘稠状物体,小声和我说道:“这个我听说了,那屋子真的闹鬼。”
我一听,赶紧说道,“陆大爷,我们都是好市民,怎么可以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呢!”
陆大爷说道,“好多人都知道。听说那屋子是个大别墅,在郊区,晚上那家主人在夜里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在客厅里有个白sè的人影,当时就给吓晕了,第二天就搬出来了,请了不少高人,据说都让那鬼给打趴下了。”
“哦。是这样啊。”
我和他墨迹了半天,到最后没赚到钱,我还掏了10块给他。
我转过身去,骑上我的电瓶车就要走。
陆大爷见我要走,在后面喊我:“喂,你的广告!”
我回过头微微一笑,“是你的广告。”然后潇洒的离开广场。
回到家里,还不到中午,我翻开了七叔公留给我的yīn阳秘术,第一页写着陈家侃门yīn阳秘术,在底下还有我七叔公的签名。
翻几张,我突然对我们家侃门yīn阳有所了解了。又翻了几张,我有所感悟了。再翻几张,我把书扔了。
前三张是论语,后面还有三字经,太粗浅了,我看不上眼。后面有几张比较深奥的,看手相的,我读不懂。
我摆弄了一下那个所谓的镇鬼铜玺,突然间有了个想法,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七叔公托梦于我说我是陈家新任yīn阳先生,还留了这一堆破烂给我。虽说我是无神论主义,去装模作样的弄一下,赚个三五百,那也是可以的。
不行,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我不能干!我是优秀的良好市民,四年级就当上了少先队员,我不能做这种事。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再打架,我在努力的思考着,终于,善良的小人被打死了。
“就这样吧。”我拿定了主意,然后瞬间骑着我的电瓶车就去了北河公园,我得把我的广告纸要回来。
“小伙子怎么回来了?”陆大爷看着我一个完美的漂移飘行而来吓了一跳。
我一把抓起了黏在地上的广告纸,熟练地记下联系电话,然后给了陆大爷一个漂亮的微笑:“再见。”
我拨通了上面的联系号码,接通的是一个女的,声音甜甜的,就像兑了糖水的蜂蜜拌匀了麦芽糖一样。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我是陈家侃门yīn阳先生,掐指一算,特来协助你。”我学着七叔公的语气回应道。
“哦?不是骗子吧?我们已经见了太多的骗子了,不知道...”
一听他这么说,我赶紧说道:“骗子?这点你尽管放心,我若是骗子必遭五雷轰顶,我靠..”
我话刚说完,电线杆子上的一个变压器就噼啪一声就冒起了黑烟。
“那好吧,我们见面再详谈吧。”那边告诉了我地址,让我在那里等她。
我挂了电话,本着城市是我家,清洁靠大家的思想觉悟,给供电公司打了个电话,“华容道四十五号变压器烧了,不用谢我,我是雷锋。”
我骑着电瓶车,一路四十码赶到了电话里告诉我的地址,一辆豪华轿车停了过来,降下车窗:“你就是那个可以捉鬼的人?”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怎么是那个龅牙妹?
“是你?”龅牙妹也认出了我,鄙夷的看着我。
我一甩头,冷哼一声,“正是我,我在路边蹭鞋的身影一定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神经病。”
龅牙妹说完,升上车窗就要离开。
“喂,别走,我可是陈家侃门的yīn阳先生。”
“骗子我见多了。”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形象了,支起电瓶车就拦在了她的车前,赚不到钱事小,被人当成骗子那我就不能容忍了。
“我真是yīn阳先生,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七叔公。”
“你七叔公是谁?”
“陈家老七,人称陈先生。”
“不认识。”
“靠,就是在北河公园那个七十岁打跑三个六十岁的算命老头!”
“他是你七叔公?”
看来不搬出我七叔公的名号还镇不住她,“他正是我七叔公。“
说了半天,她好不容易相信我了,让我去他们家和他的爸爸谈,我当时很想体验一下坐豪车的感觉,但是考虑到我的名牌电瓶车不能扔在街上,我毅然否决道:“待我回去带上我的镇妖法器,再随你前去拜见岳丈!”
我让她在我们村口等我,我回到家中将那本破书卷了放到了口袋,将七宝铜钱用绳子穿起来挂在手上,左手举着镇魂铜玺,在老爹老妈诧异的目光中说道,“我去赚钱去了,明天给我留好早饭。”
出门的时候我听到我妈和我爸说道:“他爸,孩子没事吧?”
想不到我陈壶底也能体验一下坐豪车的感觉了,我拉开车门就要坐下。
“你换鞋了吗?我怕你弄脏我的车。”
靠,我当时就反驳道:“你知道什么叫狗屎运吗?哼,没文化。”说完,在路边默默的擦干净了鞋。
上车跟着她一路颠簸,我到了她们家,有钱人就是厉害,别墅买两套,一套住人,一套住鬼,我不禁为我的人生感到不公。
看着我在那里流口水,龅牙妹叫道:“在那里站着干什么?赶紧进来。”
我擦一下口水,毅然的走进去。
果然是豪宅,地板比我家玻璃还亮,仅仅是一个客厅,就有我家房子那么大,各种璀璨的艺术品简直是要闪瞎我的眼。
“小桃啊,先生请过来了吗?”
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从楼上走了下来,面sè红润,十分矫健。
“他说北河公园陈太爷是他七叔公。”
老先生走了下来,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说道:“陈先生真是你七叔公?”
我微微一笑,“没错,就是我七叔公。”
“可是我看你年纪轻轻,并不像yīn阳先生啊?”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拿起左手的镇魂铜玺,在他眼前一晃,说道:“见过这个东西吗?高科技,专克各种牛鬼蛇神。”
第三章 百无禁忌
看着他那一脸迷茫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没见过,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但是凭着我这一身凛然正气,就可以百鬼不侵。
看他还在犹豫,不相信我,我说:“要不这样,我先捉了这鬼,你们再给钱怎么样?品牌保障。”
听到我这么一说,老爷子瞬间点了点头,果然是生意人,办事就是想得周到。鬼由心生,我这么一个正直的人是不会相信鬼神之说的,这个钱我是赚定了。
下面我就该进入正题,我不是来做慈善的,我既然拎着铜玺来了,更不是卖废铁的,现在需要谈一下正事了,没钱谁伺候你。
我开口问道:“老爷子贵姓不知道怎么称呼?爱女是否婚配,可有如意郎君?”
老爷子是生意人,回答的也是十分痛快:“姓何,小女尚未婚配,不劳先生费心。”
我呵呵一笑,问道:“这价钱,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商讨一下?”
何老爷子一摆手,说道:“劳烦先生开价。”
让我开价,我们素未谋面,专坑熟人的我肯定是不会去这样坑他,所以我只能给他开个更坑的价位。
我想了一下,要五百不算多吧?于是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说道:“五百!”
一旁的龅牙妹一听,吃惊的说道,“五百?上次来的一个道士要一万...”
何老爷子一听,赶紧说道:“五百,先生真是敞亮!”
一万?人们常说胸大无脑,没想到这个何桃小姐是无胸无脑,要不是她说出来,那我是不是会被坑的很惨,白白赔了九千五百块钱。
我赶紧哈哈一笑,这种赔钱的买卖我可不能干,“何先生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怎么这么不经逗,一口价五千!”
何老爷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然后一咬牙,伴随着牙碎的声音说道:“好,五千就五千!”
看到生意谈妥了,时间还早,我还没吃午饭,再蹭顿饭也不为过,毕竟他还赚了我五千。
我说,“何先生我还尚未吃饭,这个吃不饱难免会体力不支。”
“这个自然没问题。”老爷子说完,一拍手,就看到两个佣人一人推着一辆餐车就出来了。
“陈先生请到这里用餐,同时我还想和你探讨一下yīn阳五行之术。”
果然是久经商战的老狐狸,还想试探我。但是我陈家yīn阳秘术的奥义就是不服来辩,你这可真是撞枪口上了。以我每秒八十发的语速必定辩的你体无完肤,抱恨而终。
何老爷子把我带到客厅的大桌子旁,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一挥手,几个佣人就从把餐车里的食物全都拿到了桌子上。
我挨着这张有我两个床那么宽那么长的桌子旁边,坐在了一个镂空雕饰的红木椅子上,这种感觉真好,我也风光了一把。
今天坐了豪车,进了豪宅,坐了豪椅,体验了有钱人吃饭的方式,现在就算是让我死在女鬼裙下,那也值了。
我没那么多讲究,抱起一支盘子里的烧鸡,撕下一个鸡腿开始吃起来,传说中的豪门烤鸡?
“你不会用刀叉吗?”
我看到了龅牙核桃又露出一脸鄙夷的样子,语气中很是轻蔑。为了挽回我在她心目中的男神形象,我决定咀唇反击。
我把半只烧鸡放回了盘子中,轻哼一声说道,“用刀叉能吃出炸酱味吗?”
核桃小姐怔了一下,说道:“不能。”
我听到她这么说,轻蔑的回应道:“既然吃不出炸酱味,那我为何要用刀叉?”
“呵呵,陈先生果然是侃门高手,不知可否给我讲述一下yīn阳奥义?”一旁的何老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商人果真yīn险,父女二人竟然想用车轮战来找出我的破绽,然后克扣我本应得的薪水,但是我陈壶底是何许人也,同样久经考验,临危不乱,为了一块钱能和路边的乞丐打起来。
我文雅的拿起擦手的毛巾,擦干净手,并擦了一下油腻的嘴,从容的回问道:“何先生,你可知道yīn阳二字共有几种读法?”
果然何老爷子也被我这个问题所难住了,没有回答出来,坐在那里想了半天。
“一种读法。”我看到他说不上来,淡淡的说道,“既然你想知道yīn阳奥义,我也很想给你讲一讲,但是唯恐泄露天机。”
我根本不知道yīn阳是指的什么,yīn阳秘录我也根本没仔细看,所以我只能转移话题,劳动人民有智慧。
“既然我已经吃饱,何先生还是还是带我去你们的闹鬼别墅,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
听到我这么一说,何先生也不再多问,实践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于是我又一次坐上了豪车,经历了半个小时的颠簸,被带到了郊区山顶的一个别墅。
这个别墅建立在山顶上,比他们现在住的那个还要大上两倍,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不禁感慨道:靠,有钱人就是厉害,这么大的一个别墅肯定要好几十万。我哪辈子才能凑的出这么多钱。
把我送到门口,他们两个就死活不进来了,说要等到明天早上再来接我。
我从何先生手中接过钥匙,目送他俩远去。
“世上哪有什么鬼?都是骗人的东西。”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三层的海边别墅,里面的家具全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十分空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进来,我突然感到心里有些不安。
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一点声响。
我摸索着打开灯,居然不亮,这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我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一个人独处在这里,我还是有些害怕。
为了钱我忍了,一狠心,我跑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大房间,锁上门,卷着被子蹲在床头柜后面。
“不行,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爱国好青年!”
想到这里,我又爬到了床上,有钱人的大床就是舒服,我要是鬼,我也赖在这里不走了。
我摸了一下手上的镇鬼铜玺,有这么结实的一块青铜大板砖在手,管你是人是鬼,我就不信一招放不挺你。
我把枕头上的灰抖了抖,盖上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
我把头蒙进被子里,仔细听着从门外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奇怪声响,原本睡得挺好的,周公的女儿都快亲到我了,但是这个声音的出现搅了我的美梦,绝对不可原谅。
“咚”“咚”....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似乎已经顺着楼梯走上来。
我忍不住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嚣张,今天我非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很亮。
我蹑手蹑脚的走下床,趴在门上听着这个渐近渐远的声音,“咚”“咚”“噗通”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我甚至还听到了那只鬼摔倒的声音。
门外似乎没有声音了,但是我还没确定门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走了没有,即使我现在有浑然正气附体,手持拍鬼铜砖,也不能贸然出去,谨慎稳重也是我的xìng格之一。
我甚至就感觉鬼在我的身旁,还用手搭着我的肩膀,一定要镇定!
我拍拍压在我肩膀上的手,示意他拿开,轻声说道:“嘘,别闹,他就在外面。”
我身旁的人点点头,也小心翼翼的蹲在我身后,不再乱动。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一个坑爹的队友,那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我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但是还要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如果他想从正门突袭,我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使出千斤之力打懵他。
“把那个小毯子给我拿过来,怎么这么冷。”
我觉得我的胳膊都快冻麻了,冷风从后面灌进我的脖子里,是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我赶紧让他给我拿个毯子我披上。
他在后面推了推我,我伸手接过毯子,觉得不对劲。
“你个傻缺,我让你拿毯子,你给我枕头干什么!”
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连毯子、枕头都分不清,我不禁有些窝火。
我也不再指望他了,于是说道:“你盯着门,我自己去拿。”
他伸手按住了门,我转过身去轻轻的走到床边上,拿起了毯子。
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带谁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瞬间麻木,难道刚才...
我不敢去想象,太恐怖了,缓慢的转过身去想要看看刚才究竟是谁一直蹲在我身旁。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清楚地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长发到腰的人影,此时正站在门后,他没有脚,下半身是飘着的,在月光下没有影子,我对我的无神论主义产生了怀疑。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关二爷保佑,七叔公保佑,雅典娜,奥特曼,谁特妈的来救救我啊...”我不禁在心里默念道,浑身都在不由自主抖动着。
“啊!”终于手滑了,镇鬼铜玺镇在了我的脚背上。被这么一块铜砖砸到脚上,我瞬间释放了全身能量,打通了任督二脉,此时叫的格外凄惨。
我已经看到她此时站在了我的身后,面白如纸,嘴唇艳红,看样子还是个女鬼,完了,真有鬼,还是个女鬼。
女鬼一般都是冤魂所化的厉鬼,刚才孤男寡鬼的待了这么久,她肯定早已被我的帅气身影所吸引了。
怎么办,我飞速的想着到底是该跳窗还是从破门而出,夺路而逃,实在不行,她要是敢对我心怀不轨,那我也只能从了她。
她已经飘到了我的眼前,瞪着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我。
她的手轻轻地抬起来,十分缓慢。
我的心已经到嗓子眼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这是想要掏出我的心然后再掏出的我的肠子打个漂亮的蝴蝶结,这种死法太恐怖了!
我不再犹豫,一头扎进床底下,床底太矮了,进去了一半,屁股卡在外面进不来了。
我已经感受到了她此时正在摸着我的大腿,一点一点的往上挪动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迅速思考着,以至于消耗的葡萄糖、氧气太多,产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聚集在了我的腹部。
我突然想起来七叔公以前和我讲过的:屁冲鬼神,百无禁忌。
想到这里,我不再慌张,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腹肌,“噗!”腹中气压瞬间降低,如此猛烈的化学武器,我就不信不能打得你魂飞魄散。
我一下子钻出了床底,一个翻身捡起了镇魂铜玺,跳跃起来。
可以拍鬼脑壳子的铜砖在我手里稳稳当当的拿着,我努力地镇定一下,强行压制住了抽筋的大腿,冷冷的看着她,要从气势上先威慑住她。
她此时正站在门前,用两只苍白的手捂住鼻子,同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化学武器果然厉害,难怪被世界所禁止,以我当前的法力,只能招出这一个。
她站在门前,看来我只能跳窗逃生了,我慢慢的向后移动到了窗台,海风吹着我的发丝,有种颓废的美感。
我低头撇一眼窗外,靠,这么高,我不敢跳,还是和她搏斗吧。
一山一海一缕情,一人一鬼一条命.....
第四章 孤注一掷
我看着眼前的厉鬼,我知道她已经缠上我了,不能再躲下去了。
我当即气运丹田,使出了我陈家侃门的yīn阳秘术绝技。
“这位女鬼,我们远rì无冤近rì无仇,我是陈家侃门的yīn阳先生,不知道我七叔公你可认识?”
我这招叫先礼后兵,在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掂了掂手上的镇鬼铜玺,等到出其不备,我就狠狠的拍上去。
我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坏人放松jǐng惕,主角趁势反击,然后大获全胜,拯救了全世界,然后深藏功与名。
女鬼看着我,一点一点的飘了过来,我向后退了两步,靠近窗台。
我靠近窗台并不是毫无目的,电影里每次主人公一靠近窗台就会有奇迹发生,一个大侠破窗而入救了主角。当然,恐怖电影除外。
我相信在我危难的时刻,七叔公一定会驾着祥云,顺着排水管道爬上来救我。
女鬼靠近了我,就站立在我的面前,透过月光,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嘴唇在不断的蠕动着。
“为什么要杀我...”
她一步步的向我逼近,她肯定是没听说过我七叔公的事迹,要不然凭我七叔公的名讳不可能镇不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颊留下了两行血泪。
我扶住窗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刚才抽筋的是左腿,现在右腿也抽筋了。
女鬼流着血泪站到了我身旁,一只手扶住窗台,长发衣袂都飘动了起来。
现在没有起风,我还是感到了四周温度瞬间降低。
她的头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已经面目狰狞,带着血泪,“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不再迟疑,举起镇鬼铜玺就拍在了她的脸上。这一下我是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虽然不知道这个镇鬼铜玺怎么使用,但是它的物理伤害也是十分强劲。
镇鬼铜玺果然是好东西,一招下去,女鬼的身躯不再动弹。
我小心翼翼的拿开铜玺,女鬼裂开嘴对我笑了笑,“咯咯咯...”
完了,刚才还是双目流血泪,被我这么一拍,流鼻血了。
一个脸sè惨白带着一道红印子,四孔流血,面目狰狞的女鬼在笑,“咯咯咯...”
我赶紧往后跳了一步,手里还在紧紧地握着镇鬼铜玺,挨了一板砖还笑,这个鬼一定被我打傻了。
“我死的好冤,死了你还打我,我要杀了你!”
她说完抬起双手,手指上的指甲瞬间变长,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凭着我多年看武侠小说的阅历,一眼就认出了这招就是江湖上失传的九yīn白骨爪。
我闭上眼睛双手抱头,靠在墙根,大喝一声:“不要杀我..”
女鬼长长的指甲已经触碰到了我的手臂,划破了我的皮肉。
我突然感到一阵暖意,身上发出万丈光芒,光彩夺目,金光四shè,女鬼被我身上突然发出的光吓了一跳,尖叫一声飘到了离我很远的地方,怨恨的看着我。
光芒逐渐消失,原来是我手上的七宝铜钱,碰到了我的血,小宇宙爆发击退了女鬼,看来这东西还真有点用处。
有了这个宝物,我不再惧怕她,把七宝铜钱从手上摘下来,拎着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把铜钱在我的胳膊上使劲蹭了蹭,大喊一声:“看我收了你!”
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它再次发出金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拿起七宝铜钱看看了,“怎么不亮了?”
女鬼也凑过来看,说道:“绳子断了,掉了一个。”
我仔细一看,确实是六个,瞬间没了主意,“我靠,掉哪去了!”
女鬼伸出手指,说道:“铜眼穿在我指甲上,卡住了,拔不下来了。”
“还给我。”
“不给。”
我们俩对视着,气氛十分紧张,给怎么办才好。我的目光在她的胸前紧盯着,但是我丝毫没有放弃思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有了主意。
看到她的身形一闪,我瞬间将铜钱抛上天,看来我必须拿出我最后的杀招了——孤注一掷。
铜钱在头顶翻转的瞬间,我打了个手结,双掌并拢,大喊一声:“七叔公救命!”
女鬼显然是被我的豪迈气势所镇住了,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咣当!”铜钱散落了一地,却没看见七叔公的影子。
“神经病。”
这三个字吐字清楚,一气呵成,我甚至还看到了女鬼凌乱的长发下的脸带有一丝嘲讽的表情。
女鬼飘到了我的身前,她的九yīn白骨掌很快就将掏出我的心肝,切成薄片涮酱吃掉,我陈壶底的传奇人生就此结束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早死早超生之时,一个苍劲有力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将军!”
我和女鬼一起向门后望去,只见七叔公在那里手舞足蹈,同时呼喊着:“拿钱,拿钱,我赢了。”
和七叔公一起来得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几个棋子,一个秃顶老鬼正坐在他的对面,叹了一口气,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钞给了七叔公。
不仅如此,连旁边看他们下棋的也来了,一个长着牛的头,另一个长了个马的脑袋在他们身后津津有味的看着。
“来来来,再来一局。”七叔公一边点着钱,一边又重新拾到起了棋局,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七叔公救我啊!”
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喊声,七叔公注意到了我,几个鬼一同齐刷刷的把头转了过来。
我一指女鬼,“七叔公,快收了她!”
七叔公还没说话,一旁的牛头和马面就唰唰的站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你是哪一片的鬼魂,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女鬼见状大惊失sè,“我,我...”
那个牛头一看就是个暴脾气,大骂道:“你,你什么你,谁问你了,我问他。”
我指了指我自己,问道:“我?”
七叔公见状赶紧拦下了他俩,说道:“他是我小孙子。”
牛头听到我七叔公这么说,不再发问,转过脸又问女鬼,“现在问你了。”
牛头马面此时正在盘问那个女鬼,我赶紧跑到七叔公那里,“七叔公,这七宝铜钱这么厉害?一下子能招这么多人?”
七叔公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小子扔了几枚?”
我诚实的回答道:“都扔了。”
看我这么诚实,七叔公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头,把镇鬼铜玺递到七叔公手里,“这个破东西不好用。”
七叔公擦了擦铜玺上的血迹,大骂道,“放屁。不好用能拍的那个女鬼满脸是血?”
我挨了骂,不再说话。
很快冥界安全管理处的两位老大哥就回来了。
那个女鬼是冤死的,死了十一年了,而且她只知道自己生前叫叶雪,对于自己的死因一无所知,只记得她曾经和几个朋友在这里露营过,应该是那时候被害了。
冤魂屈死三年后就可以到冥界报道,成为地府合法公民,但是她有十年时间意识全无,今年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成为了女鬼。
超过十年未归冥界的冤魂将彻底失去去地府报道的资格,除非知道了自己的死因或者杀害她的人已经死了,才可以在地府办户口。
此时女鬼已经坐在了窗台上,正在掩面哭泣着。
我是个善良的人,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女的我都会对她们抱以同情心,看到这里,我从七叔公手里拿过冥钞,答应他回去以后给他烧两棵摇钱树。把那叠冥钞分成两叠塞给了牛头马面大哥。
“两位大哥,不要这么拘泥于政策,改革开放chūn风吹满地,你们地府那些章程也应该变变了。”
他们两个很痛快的接过了钱,马面说道:“不是我们不讲鬼情,她现在的情况,一旦踏入鬼域,会立即魂飞魄散,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我看他们的样子真的很为难,就转过头去看了看七叔公。
七叔公问道,“你想帮她?”
我点了点头,说道:“七叔公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善良。”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铜钱都捡了起来,又从女鬼手上把卡住的那枚也拽了下来,交给了七叔公。
只见七叔公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将铜钱在手里晃了几下,散开在了地上。这肯定就是七叔公的卜卦之术。
我、牛头、马面还有那个秃顶老鬼都围了过来,看着七叔公。
“七叔公,算出什么了吗?”
七叔公一捻胡须,然后说道:“你们挡着光了,我看不见。”
我觉得这么高深莫测的卦象,其中一定包涵了各种概率,函数问题,说不定还得用到圆周率。
七叔公眉头一紧,说道:“怪了!”
我见七叔公眉头紧锁,煞有介事,问道:“怎么了?”
“这个房子是个束魂的困鬼宅,似乎是有人想要故意把她困在这里,无法轮回。”
听到七叔公这么说,我赶紧把在窗台上梳头的女鬼叫了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女鬼摇了摇头,不知道。
先不管那么多了,想办法把她带出去,我先拿到了我那五千块钱再说。
“七叔公她既然是被困在这里,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带出去?”
一旁的马面接口说:“搭魂应该可以。”
七叔公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有意困住她,搭魂肯定不行。”所谓的搭魂,就是鬼趴在活人的身后,依靠阳气将她带出去。
“我给你的书,你什么带来?”
我把那本yīn阳秘术拿出来,递给了七叔公。
七叔公翻开了两页说道:“这本不是普通的书。”
我说:“我知道,三字经论语看手相合订本。”
七叔公接着说道:“可以把她收入书中,用镇鬼铜玺压住她的鬼气,将她带出去。”
七叔公说完,让她过来,将书翻开,立在她的面前说道:“进来。”
然后就见书中照出一道蓝光,女鬼就被收了进来。
我明白了,这本书就是空间书,就向我看网游小说里的储物戒指一样,这可是个好东西,回头我得好好收起来。
外面的已经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了,天快亮了。
“天亮了,我们要回去了。”马面撩开袖子看了看手表说道。
我赶紧说道:“两位大哥别走,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马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心地善良,死后我们自会相见。”
“马大哥言重了,我不想见。”
我刚说完,只见一道阳光照shè进来,眼前的几个鬼影逐渐模糊,不见了踪迹。
第五章 有妖气
我怀着激动地心情坐在豪华别墅的门口,展望着美好的明天,我似乎觉得自己现在手里抱着的破书就是钱,生活真美好。
外面的阳光很好,山顶上的空气很新鲜,
我翻开三字经论语合订本,里面的女鬼,她叫叶雪,我就叫她叶子好了。
我扯了扯她白sè的裙子,但是扯不下来:“出来坐坐。”
叶子扯回手中的裙子,她似乎很喜欢在书里待着,瞪着我说道:“不出来,阳光太毒了,对皮肤不好。”
我见她不愿意和我孤男寡鬼坐在豪华别墅屋檐下,和我探讨人生浪漫史,不再强求,想要把书合上。
她用手撑着书,不让我合上。
“你真的愿意帮我找回从前的记忆、找到我的死因吗?”
叶子的声音很甜,她活着的时候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稍加思考,这种事不能随便答应的,“大概也许可能,尽量吧。”
叶子哼了一声,把书合上,不再理我。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我觉得光合作用已经无法供给我的能量了,我饿了。
很快我看到了龅牙妹开着豪华轿车,从山下的小路来迎接我了,而且还带了一个车队,让我很是感动。
他们也肯定看到了端坐在豪华别墅门口,享受着rì光洗礼,光芒万丈的我,我猜他们肯定会被我深深的艺术气质所吸引。
豪华轿车停在我的面前,后面还有两辆黑sè轿车和一辆救护车。
“你见到那个鬼了吗?”何桃小姐走下车,很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见到了,她现在是我的宠物了。”
“滚,谁是你的宠物。”
我怕她不信,翻开了书把叶子放了出来,叶子正在刷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钻回到了书里。
何桃小姐真是个有远见的人,我不得不佩服他们企业家的眼光和思维,救护车里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下来,掐了半天人中,把何桃小姐的嘴唇都掐肿了,她才从惊吓中醒了过来。
我又一次坐着豪华轿车来到了何先生的面前。
何先生很高兴,痛快的给了我钱,不仅如此,还多给了我十块钱让我买早餐。他真是个善良的资本家。
叶子幽幽的声音从书里传出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一愣,“我答应你什么了?”
叶子很不爽的哼一声,不再理我。我决定帮她问问,举口之劳,她让我赚了五千块钱还有早饭钱,我就帮她一次好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良心。
何先生很诧异的看着我:“陈先生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何先生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建别墅?”
凭着我多年追随柯南福尔摩斯喜羊羊的经验,问话不能太直白,免得引起犯罪嫌疑人的怀疑。
何先生已经知道我是一个可以收复女鬼做宠物的高人,十分痛快的回答道:“这是在几年前一个高人告诉我的,在那里建别墅可以使是事业蒸蒸rì上,飞黄腾达。”
我问道:“那个高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先生说道:“我不知道,前几年那个高人找到我,为我选的那个地方并设计的建筑图。”
我又问道:“那个高人长得什么样子?”
何先生思索了一上午,等到我喝完第四杯茶水,他也没想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没再追问,并给他讲了叶子的故事,临走的时候又收了他五十块钱。
我身揣巨款走在街上,激动,幸福的感觉让我对人生充满了希望,我又相信爱情了。
叶子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女人就是啰嗦,变成了鬼也啰嗦,怪不得大部分鬼都是女鬼。
我想,我要是她,如果就这样丢失了记忆,无缘无故的死去,我也会是和她一样的心情。
我安慰她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如果那个人真的很厉害,我就不帮了。”
叶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
听着她的语气十分失落,充满惆怅,我不能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为一个颓废的鬼,本着拯救失足少女和漂亮女鬼的原则,我安慰道:“不要太伤感,生活很美好。”
一旁的路人都在惊奇的看着我,甚至还有人在给我拍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在打电话:“我们jīng神病院是不是又有病人翻墙逃脱了,赶紧查一查,我看到一个自言自语的人挺像我们医院里的。”
看着他们,我在心里想到:你们懂个屁,这群无知的路人,yīn阳先生的悲伤你们不懂。
我是一个yīn阳先生吗?
其实yīn阳先生也挺好的,混在西河公园广场中起名测字说风水,没事干的时候还可以捉几个鬼当宠物。这也算是高薪职业吧。
我决定以我七叔公为榜样,深藏功与名,大隐隐于市,做一个yīn阳先生。
我走在街上,突然感到似乎有人在我身后冷冷的注视着我,盯得我的脖子凉飕飕的。
不好,有杀气!
我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
“你有没有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我们。”我压低声音,对书里的叶子说道。
叶子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在书里,什么感觉不到。”我发现她总是瞧不起我,连自己的宠物都瞧不起我,我这个主人当得太失败了。
我环绕了一下四周,一只大黄狗正在胡同深处瞪着我,头顶电线杆上一排麻雀,身边有几个路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走着。
我稍加思索,完了,一定是我身揣巨款的事被发现了,让黑社会盯上了,胡同里那条大黄狗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眼线。
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万一被从后面来人套上大麻袋,压麻袋,那就惨了。节cāo不值钱,丢了我不心疼,但是这五千块是我的血汗钱,我绝对不容许他们抢走的我的劳动结晶。
黑社会我惹不起,虽然有叶子这么稀有的宠物,但是我没有七叔公那个本事,肯定是他们老大为了上次七叔公没找他们零钱的事怀恨在心,想要对我施以报复。
我转过了这条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一抬起头,我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是个男人。
一身白sè的西服,白的像雪,手插衣兜,右面西服上半身绣的竹子,在我看来说不出的诡异。他此时正在人行道上悠闲的走着。
他的脸白如玉,面目清秀,头上是细碎的银白sè头发,像银狐一样的耳朵,而且还有一条蓬松的白sè尾巴,他的裤子后面一定有个洞,要不然尾巴出不来。
看他优雅的身姿,颓废的样子,肯定就是这三条街的大哥。他穿一身白衣服肯定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黑社会太恐怖了,他们的大哥居然是狐狸jīng,而且还是公的!
“咦,你盯着我在看什么?”
他居然开口和我说话,语气十分轻柔,我不想和他说话,如果他是一只母狐狸jīng,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但是它是公的,我的生理取向还是很健康的,我不是那种人。
他看我还在盯着他,又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轻声回答道:“没有东西,你的尾巴很漂亮,再见。”
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你看得到我的尾巴?”
我没有说话,打算离开这里。
“你是yīn阳人?”
“靠,你才是yīn阳人。我是yīn阳先生!”我自信的回答道,“再见。”
“哦,再见。”
我没有和他废话,因为我感觉我打不过他,他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妖,我觉得我的镇魂铜玺镇不住他。
“刚才那个人是谁?”叶子翻开书,伸出头来向后面望到。
我摇摇头,“不认识,狐狸jīng。”
叶子看了半天,对我说道:“他不是个普通人。”
我把书合上,说道,“废话,他本来就不是人。”
我安全的回到了家里,在饭桌上,我和我老爹说起,我要做一个yīn阳先生,听完了以后,老爹很兴奋,追的我满院子跑。
看来他并不支持我的事业,这可是我们老陈家的复兴之路,既然这样,那我就独自搬到我的二层乡村别墅去自己创业。
我七叔公留给我的房子今天已经有我们村的专业装修队去装修了,砌上一面墙,修补好屋顶,填好墙缝,我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虽说方圆百米内没有邻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但是到时候我将是一个有房的成功人士了。
房子有了,车也有了,我还缺一个对象。
我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孩,喜欢说话做事大方的女孩,我喜欢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女孩,我还喜欢成熟稳重但又有点单纯的女孩,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我。
一定是她们的审美有问题。
我想给叶子找一个新的家,但是她不愿意。
“在那本破书里有什么好的。”
“我乐意。”
“靠,这本辞典你不觉得十分华丽大气吗?”
“不去,会闷死我的。”
我见她这么坚持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于她的遭遇,我抱以同情心,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我决定帮她调查一下是谁害死她的好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劝她不要对我抱有太高的希望。
经过我和叶子的一番交流,她只记起了几个人名,苏安炫,刘莹,李莎莎,赵强,张河,但是想不起他们都是谁。
我把几个人名都记在了本子上,准备明天就去张贴寻人启事。
第六章 初步线索
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我将书卷起来,揣进兜里,叶子的寻亲之路就此开始,如果找不到那也不能怨我,我尽力了。
我翻开书把叶子叫醒,“我们先从哪里开始?”
叶子咬着嘴唇说:“我好好想一下,看看还能想起些什么。”
我等了半小时,觉得她就算把嘴唇咬下来也想不出什么了,把书合上让她独自做一个思考者。
我仔细地看了看昨晚上她说的那几个名字,根据我的侦探意识,赵强,张河,苏安炫是男的,我肯定打不过他们。
李莎莎,刘莹应该是女的,我应该从先从她俩下手,说不定还可以交流交流感情,增进友谊。
我又问叶子:“你死的时候芳龄几何?”我得先判断一下她们的年龄和我合不合适。
叶子又想了一下,“不知道。”
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有些窝火,“做鬼做到这个份上,叶子你真的太失败了。”
叶子当即反驳道:“你要是做的好,你来做鬼好了。”
我没去理会她,人和鬼之间的代沟太大了,我和她没法沟通。
我出了门,站在街头,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势:这里是我家门口的十字路口,四通八达条条胡同通罗马,路边的石磨拥有压轴之势。
作为一个yīn阳先生,占天卜命之术是最重要的,只要学会这一门,就可以在公园广场找个好位置,衣食无忧。
作为陈家侃门新一任的yīn阳先生,我也要有点建设才行,根据我看七叔公的卜卦算法,我稍加改进,研究出了新的办法。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将手中的七宝铜钱一下子散落在上面。
叶子从书里探出头,看着我沉思的样子问道:“呦,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一手?”
我微微一笑,“那是当然,我是yīn阳先生。”
“我们往东边走,卦象显示会在那里遇到线索。”我收起了书,将铜钱收起来,就像东边走去。
叶子在书里问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成了一桩悬案。你怎么能断定走东边就能有线索。”
我给叶子解释了一下卦上的信息,卦象不是胡诌出来的,必须有理有据才能让人信服。
那个十字有四面,每一面代表一路方向。七宝铜钱有七枚,分别代表yīn阳金木水火土。
刚才卦象南北各有一枚,西边两枚,东边三枚,所以我断定往东走。其中的奥秘和扔鞋差不多。
“我觉得我自己去寻找比较靠谱。”
我听到叶子这么说,说道:“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其实我现在需要的是找到十年以前的资料,叶子无法归魂地府,说明这是一起悬案,或者根本沦为失踪案件、意外事件。
虽然过去这么久,但是不可能一点资料没有留下,我知道东大道边上有个网吧,我以前经常去那里,老板姓张,人长得憨厚,嘴唇也厚,我们都叫他张大嘴。
半年不见,这个网吧还是依旧那么让人怀念。
门口两棵大杨树,树下挂个破灯箱,贴着网吧两个大字,风一吹摇摇晃晃的,似乎要掉下来的样子。
我走进了网吧,看见张大嘴正坐在吧台,低头玩着游戏。
我拍了拍吧台,“嘿,嘴哥,好久不见。”
张大嘴一抬头,看见是我,惊呼一声,“呦,壶底来了啊,听说去省外跑业务了,怎么回来了?”
我一摆手,满脸无奈的说道:“唉,别提了,人生之路多坎坷。”
张大嘴呵呵一笑,拿出一盒大中华,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我,我接住一看,好烟,哈德门。
和张大嘴借了个火,我吸了一口,把烟扔掉,掏出两块钱说道:“有包间吗?”
张大嘴接过钱,皱了下眉头说道:“壶底啊,现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网费上调了。”
我说道:“得了吧,咱俩谁跟谁,我就上一会。”
我拿着大嘴给我开的上网卡就上了二楼,选了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
开机,输入卡号一气呵成,我打开了国内的知名搜索引擎,算了算今天的rì期,打上十年前的年份,开始寻找新闻。
我也就是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情查看着,都十年了,真不一定能度得到。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吉人自有天相,我还真找到了一则相近的新闻,但是十分模糊。
一群年轻人结伴去露营,其中一人不幸被带毒蚊虫叮咬,身亡。提醒大家在露营时注意安全,带好蚊香等物品,野外有风险,露营需谨慎。
我觉得有些眉目了,向叶子问道“你是被虫子咬死的吗?”
叶子从书里飘了出来,坐在我身旁,盯着这则新闻,“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就去掀她的裙子。
叶子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你干嘛!”
我摸了摸红肿的手,解释道:“鬼魂报道,都是按照死之前的形态去的,断头鬼是抱着头,被刀杀的有伤口,你如果是被毒虫叮咬的话,肯定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我是个正派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有伤风俗的事情,只是她的白sè衣服太长了,我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类似的痕迹而已。
叶子将信将疑,撩开袖子,果然在右边胳膊上有一个被叮咬留下的红疹,黄豆大小,应该是被毒虫所叮咬留下的。
我有些想不通,“你是被虫子叮咬的,什么虫子能有这么强的毒,但是马面大哥说你是被害死的,那就是有人故意放出虫子咬的你。”
叶子一脸茫然,她对这些毫无记忆。
我又想了一下,凭着我从初中生物课上学到的知识,我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
叶子看着我沉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什么发现,就是觉得这个虫子的智商很高。”
“有多高?”
“反正比你的高。”
我又翻阅了一下后面的新闻,凭着我的第六感可以基本断定,这条新闻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站在网吧门口的街道上,我在仔细的考虑着电视电影上的侦探,在他们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怎么办。
叶子从书里飘了出来,现在是白天,只要她刻意隐藏身形,普通人是看不到她的。
“算了吧,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想要找到原因那也无异于强人所难。”
沉默了半天,叶子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时间真的会让一个人忘记仇恨。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禁有些淡淡的忧伤。
不管做人还是做鬼,都希望可以活得清清白白,死的明明白白。
我理解她的心情,她是个好鬼,虽然说出来吓人是不对的,但是她也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十年前死于非命,死后记忆消失,同时被束缚了十年,无法投胎转世轮回,苏醒以后又被困于屋内。
究竟是谁会对一个花季少女下如此毒手,而且会预感她苏醒的时间,使她醒后也走不出那里,还好叶子遇到了我。
我觉得那个人他一定和我一样,没有女朋友。
我拍拍叶子的肩膀说道:“别灰心,生活很美好。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叶子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复杂,“是吗,谢谢你。”
我哈哈一笑,说道:“不用太崇拜我,我的职责就是拯救失足少女和漂亮女鬼。”
叶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道:“要不然我带你去北河公园转一圈吧,哪里有很多漂亮美女。”
我看叶子这么失落,决定带她去北河公园游玩一番,放松一下心情。
叶子听到后,语气反而更失落了:“北河公园,很久没去了,倒是很怀念那里呢。”
“你知道北河公园?”
叶子迷茫的看着我,“我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我思索了一下,凭着我多年研究爱情史的经验,爱情的伟大力量会让很多人无法忘却的,北河公园是众多情侣约会偷情的好地方,叶子也年轻过,在那里叶子一定会想起些什么。
我带着叶子来到了北河公园,走了一路,叶子都在四处观望着。经过一个凉亭的时候,叶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问道:“怎么了?”
叶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里,过了一会,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我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了解,“没起风啊,你眼里进沙子了?”
叶子转过头,这次是清澈的泪水,并不是血泪。
我赶紧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叶子说道:“不知道,只是走到这个地方突然触动了一下。”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触景生情,泪流满面。
我又让叶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想不出来。
“算了,我们走吧。”
回到了家里,已经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叶子正坐在窗沿,看着窗外。
我看到她还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觉得这是病,得治。
看到我进来,叶子转过了头,语气惆怅:“我想出去走走。”
我想了一下,“不太好吧,万一吓到小朋友怎么办?”
“我只是出去转一会。”
我又想了一下,我这个人好说话,“那好吧,现在八点,你要在十点之前回来。”
“嗯。”叶子轻声应了一声,从窗台上飘了出去。
第七章 大胡子道士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叶子还没有回来。
我决定不等她了,她是鬼,就算是我关上窗她也进得来,我觉得我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
我走到窗前,把窗关上,发现一道金光升上了天空,不亮,但是很显眼。
“咦,奇怪,大半夜的有人放烟花。”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但是没了,我又觉得我刚才看到的好像是幻觉。
算了,睡觉吧。
我走到床边,又走回到了窗口,刚才那道金光是从北河公园的位置发出来的,叶子很有可能在那里。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叶子一定是去了北河公园的那个亭子。
我来不及多想,拿起了桌子上的铜玺推开门就跑到了楼下,骑上我的名牌电瓶车就去了北河公园。
我觉得镇鬼铜玺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难免会碰到非法分子妄图抢夺我的坐骑,在兵器谱中排名第一的叫板砖,我的是铜的,比它更厉害。
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十分灵验的,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北河公园,刚进公园门口,又一道金光出现了,就是在亭子那里。
我顾不上我的名牌电瓶车,拿着铜玺就跑了过去。
借着月光,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大胡子道士站在那里,在他面前有一个鬼影扑倒在地上,是叶子!
我yīn阳之术和道家虽然都会捉鬼,但是彼此并无联系,道家以追求仙丹成仙为主,我yīn阳术则是以看风点水算命术为主,捉鬼也算是同行竞争。
但是没想到这个大道士竟然把魔爪伸向了我的地盘。
大胡子道士气运丹田,扔出了一张黄sè的纸,金光就是从那里来得。
“大道士手下留人!”
我大喝一声,跑了过去。
叶子趴伏在地上,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我。
大道士也转过头来看着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大道士声音洪亮,内功修为一定是十分了得:“她是个女鬼。出来害人,被贫道路过这里碰见,是在捉鬼。”
我赶紧说道:“她是个好鬼,道长不能滥杀无辜。”
大道士看了我一眼,指着我问道:“你是谁?”
我说道:“我是yīn阳先生。”
大道士看了我一眼,“yīn阳先生,这个鬼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朋友。”
大道士两只眼珠子一瞪,说道:“荒谬,她是鬼你是人,怎么会是朋友。”
“道长是资深道士,捉鬼降妖肯定有一套,但是你们的方法太野蛮了,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yīn阳先生,可通yīn阳两路,与人为善,与鬼为善。自然是朋友了。”
大道士显然是个不讲理的人,从身后拔出剑,插在地上,说道:“鬼哪有正邪之分,你这分明就是荒谬之言。”
“道长又没有看到她害人,怎么可以断定她在这里就是害人呢?”
我见大道士要动武,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他还是灭绝师太的高徒,那我更无胜算。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叶子,我不能弃她于不顾。我决定和大道士文斗。
我赶紧说道:“我看道长身强体壮,才高八斗,不如我们文斗可好?”
“怎么个文斗法?”
“猜拳。”
大道士想了一下,说道:“不行,速速让开。你若在阻挡我捉鬼降妖,我连你一并捉了。”
我见这个大道士软硬不吃,看来还是得用老办法,用我七叔公的名号镇住他才行。
“大道士你可知道我七叔公是谁?”
“谁?”
“陈家侃门陈七爷。”
七叔公的名号果然是响亮,将那大道士给镇住了,他一愣:“陈七爷?”
我整了整衣领,呵呵一笑,“没错,陈七爷。”
大道士一把推开我,嚷道:“什么陈七爷马王爷的,贫道不认识,你休要胡搅蛮缠,贫道降服了此鬼还有事要做。”
说完,就见大道士举起剑就要向叶子砍去。
我见势不好,一把抱住了大道士的腰,“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原本也是一个弱女子,道长何必苦苦相逼!”
大道士听闻,停下了攻击,眉头皱了一下,“罢了,贫道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她。”
我一听,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多谢道长,道长宅心仁厚,必受佛祖保佑,他rì定可得仙道如入无人之境死无葬身之地。”
大道士哀叹一声,收回了定在叶子身上的黄符,说道:“你们走吧。”
我一听赶紧拉起叶子,但是叶子此时十分虚弱,伏在地上看着我。
我仔细一看,完了,这是要散魂的表现,这个大道士下手太狠了。
我当时就火了,转过身去看到大道士收起剑要离开,开口大骂道:“老道士,我草你大爷!”
大胡子道士一听,回过头就骂道:“我草你二大爷。”
我一把拦住了他,“草,魂都打散了,你今天要是不把她的三魂六魄追回来别想走出这里一步。”
大道士看着我,又看了看叶子,说道:“这是鬼的宿命。”
我大骂道:“放屁,就算是鬼也有命运轮回的权利,你这道士只会捉鬼封妖,却根本不去理会他们做鬼的苦衷,你以为她愿意做鬼吗?”
大道士怔了一下,低声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你们yīn阳先生与鬼为善的道义所在吗?”
我看着大道士,没有说话。
大道士叹息一声,又说道:“早就听说yīn阳先生可通yīn阳两界,可与鬼为友,可和妖谈判,原来其中的奥义就是一个善字。”
大道士收起剑,转过身,走了过去,蹲下来看了看叶子,“她的三魂,天魂、地魂已散,还剩最后一丝命魂,贫道并没有镇魂法器。”
我看着他,哼了一声,“那是你的事,她要是魂飞魄散,我们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大道士看了看我,说道:“她的命魂最多还能维持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贫道怕是追不回那两魂了。”
我没有去理会他,抱起叶子准备回去。
“你手上的是yīn阳法器镇鬼铜玺?”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是,怎么了?”
“鬼即为魂,镇鬼铜玺有定鬼的作用,自然也可以定魂。”
“我知道。”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一直以为这个镇鬼铜玺是攻击xìng武器,用来拍人的。
我又看了看大胡子道士,说道:“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如果找不到,或是一走了之的话,我就推算你的命运,改你命数。”
这句话是我唬他的,yīn阳术最高深莫测的一门就是改命数,但是会触怒天神。我现在连看风水都不会,更不用说这个了,我也就会耍耍嘴皮子而已。
“贫道不会一走了之的。”
“那就好。”
我给了老道士我们家的地址,让他明早来找我。
我抱起叶子,骑上了我的电瓶车回家了。
叶子很轻,鬼是没有重量的。
我把叶子收回了书里,用镇鬼铜玺压住了封面。
我突然觉得我有些莽撞,如果那个大胡子道士明天不来的话,那我上哪里去找他。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躺在床上。
四周雾茫茫的一片,不断有星星点点的鬼火在闪现。
这里是溜光大道,肯定是七叔公!
我看了看四周,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鬼经过,却没有七叔公的影子。
我大喊了一声:“七叔公!”
没有人答应我,只有两旁的鬼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匆匆的走了。
一个半大的小屁孩鬼抱住了我的大腿,“妈妈,这里有活人。”
一个女鬼飘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小屁孩鬼:“别惹他,他是yīn阳先生。”
我赶紧问道:“大姐,这里是哪里?”
女鬼抱着小屁孩鬼,说道:“这里是黄泉路啊。”
我哦了一声,又再附近喊了几遍,但是没有七叔公的影子。
我靠,该不会是我得罪了大道士,他怀恨在心给我烧了一张失魂符吧。
我这么一想,完了,我靠,这个老道士竟然先下手为强,我的青chūn年华就这么流失了。
我还是去投奔投奔七叔公吧,我一咬牙,也往路上走去。
走了一会,雾没了,一个巨大的古都式建筑在我的眼前展现,上面有一个大牌子,写着地府两个大字,大门开着。
一个穿黑衣服的鬼坐在门口,头上顶了个大帽子,写着“正在捉你”四个字,一脸凶相。旁边还有几个穿着盔甲的鬼差。
那个应该是黑无常,我听七叔公说起过,白无常是身穿白衣,帽子上写的是“你也来了”四个字,一脸笑相。
“你不能进去。”两个鬼差一把拦住了我,“你是活人,并非鬼魂。”
我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大道士给我烧失魂符,那肯定是七叔公找我。
“你是yīn阳先生?你是来找谁的?”
如果不是我看到黑无常的大白牙,我真不知道是他再开口说话。
我赶紧说道:“我找我七叔公,陈景玄。”
黑无常说:“你在这等着。”说完叫了一鬼差,“你去把陈老爷子请出来。”
很快,我就看见七叔公走了出来,看到我他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一愣:“七叔公,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七叔公看着我,说道,“放屁,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我愣了,不是七叔公,那是谁?
第八章 噬魂修罗鬼(上)
七叔公看着我恐慌的样子,说道:“莫非是通灵玉?”
我一听七叔公这么说,赶紧问道:“通灵玉?”
七叔公想了一下说道:“通灵玉,来自yīn间府邸,拥有通灵的作用,带上后可辨鬼妖。而且有通地府的能力。”
我略加思索,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没想明白。
七叔公继续说道:“通灵玉为灵玉,可预感祸福,与你心灵相通,一定是它把你带过来的。”
我一听又乐了,原来这个玉坠子可以时空传送,还能预知祸福,是个好东西。
七叔公没有理会我,:“这只是理论上,除了可以辨鬼妖,别的都不准。”
我觉得应该把叶子和大胡子道士的事告诉七叔公。
七叔公听后告诉我,yīn阳家有一法器,用子夜折断的竹子,一长一短,放入雄鸡血中浸湿,放yīn凉通风处晾七七四十九天,用一黑狗颅骨穿于杆顶,短杆用红线缠在长杆上,成十字,悬挂黄布,用朱砂画图,名为招魂幡,可以引魂聚魄,唤回三魂。
我一听,赶紧问道:“七叔公你把这个放在哪里了?”
七叔公说:“没了,让你个小兔崽子小时候掏鸟窝给我折断了。”
完了,那叶子肯定就会魂飞魄散了,三魂一散,那就灰飞烟灭了,七叔公说镇鬼铜玺就能镇三天。
看着我一脸失落的样子,七叔公又说道:“道家有招魂符,现在就能寄希望于那个大道士了。”
最后七叔公一挥手说道:“回去吧,你是活人,常来yīn间会损阳气,你今天来这里肯定是通灵玉通灵的作用。”
七叔公说完,我眼前的人影逐渐消失。
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我拿出了通灵玉,放在手心看了一下,这玩意是个好东西,但是稳定xìng太差了,回头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老爹推开门走了进来:“外面有个道士找你。”
我一听,赶紧穿好衣服跑了下去。
大道士果然来了,在门口的大石磨上盘膝而坐,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了他身上的万丈光芒。
大道士看到我,睁开了眼,说道:“贫道来了。”
我赶紧一摆手说道:“道长请。”
大道士从石磨上走了下来,道袍上还粘着一块口香糖,同样一摆手:“先生请。”
村里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觉得他们现在一定特别崇拜我。
我们走出了村口,我问道:“还不知道道长法号。”
“贫道法号口胡。”
“我们去哪里追回那两魂?”
大道士略加思索,说道:“我特意取了八卦盘,可知天南地北。”说完从道袍里拿出了一个四方的铁盘子,上面画了一个八卦,立着一把铜勺子。
我一看,大道士果然厉害,吃饭用的餐具都是如此厉害的法器。
大道士把八卦盘端在手里,紧紧的盯着,我也凑过去看着。
看了半天,勺子纹丝不动。
我忍不住问道:“道长,我们都看了半小时了,实在不行就扔鞋吧。”
大道士两眼一瞪,说道:“荒谬,你拿着八卦盘,看我华风招来推动铜勺。”
我接过了盘子,大道士双掌提起,一运气,大喝一声:“华风招来!”
大道士果然厉害,一阵微风拂了过来,吹动了我的发丝,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这股风是韭菜味的。
大道士瞪着眼睛,脸sè通红,终于吹动了铜勺,铜勺转了三圈,停在了东南方位。
“就是这里!”
大道士说完拉着我就往东南方向走去。
我们穿过大道,绕过小巷,翻越了三道矮墙,踢翻了一个垃圾桶,大道士说道:“她的天魂一定是游荡到了这附近。”
我看了看眼前的地势,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位于一片荒地,凭借我多年的阅历,这是一个砖厂。
大道士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他的天魂就在附近,但是我感觉附近必有厉鬼。”
我见大道士疑神疑鬼的,说道:“道长言重了,赶紧收了天魂,我们离开这里。”
大道士应了一声,拿出一张白sè的符纸。道士画符,多为黄符,白符肯定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符,要不然我不会没见过。
“道长这是什么符如此厉害?”
大道士拿着白符往脸上一擦,说道:“这是纸巾。擦汗用的。”
看着大道士的样子,我也觉得安全第一,万一这里真有个什么恶鬼,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摸了摸裤兜,镇鬼铜玺没带;摸了摸右边口袋,七宝铜钱也没带。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烈rì当头,大白天的不是鬼出门找亲戚的时候。
“道长,光天化rì,朗朗乾坤,我们是不是太小心了?”
大道士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加快了脚步就向前面走去。
走了没几步,大道士又拿出八卦盘,转了三圈,八卦盘铜勺子停了下来不动了。
前面是一个破旧的屋子,少说也有几年历史了,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走到了屋子前面,大道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一张黄符就扔了进去。
我觉得我们应该敲敲门再进去,这样显得有素质,就这样闯进去有点私闯民宅的嫌疑,万一被人家当成不法分子那有损我的声誉。
大道士拉着我一个闪身进了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木头和满屋子厚厚的灰。
我看了一眼大道士:“在这里吗?”
大道士点点头,说道:“我已经用符封了此屋,她的天魂一定在这里,逃不出去了。”
我觉得有东西在打我的头,这不是好现象,我一把抓住了总是碰我头的东西,摸了一下,很滑很细腻。
我往下一拉,发现是一只脚,我顺着往上看,一只吊死鬼正吐着大舌头,低头看着我笑。
我一把扔开了她的脚,大叫一声:“道长小心!”
大道士听我一喊,抬头一看,也吓了一跳,拉着我就退了一步,大喊道:“千年吊死鬼?光天化rì之下就敢显形?”
吊死鬼吐着舌头看着我们,含糊不清的说道:“放屁,老娘哪有那么老?”
我见吊死鬼并无恶意,赶紧说道:“姑娘的舌头真是好看,不知道什么看到一个少女的天魂经过这里?”
吊死鬼想了一下,说道:“昨晚上好像看到一个飘渺的鬼影,进了那个罐子里。”
我顺着吊死鬼说的地方看过去,一个白sè的坛子在角落里摆着。
我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坛子,伸手掏了进去。
“抓住了。”
我用力一拉,一只枯白的手从坛子里拉了出来。
大道士见状一脚踢向了坛子,大喊道:“松手!坛子里的是恶鬼!”
坛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一只披头散发的鬼在地上趴着,抬起头来,两只尖锐的白牙十分显眼,嘴里正叼着一个淡粉sè的红球。
我吓了一跳,这个鬼是怎么把自己塞进那个坛子里的。
大道士一把拔出了身后的宝剑,同时拿出了一张黄符:“是噬魂修罗鬼,最喜欢吃散魂!”
“他现在吃的是什么?”
“天魂。”
我一听,赶紧说道:“这位兄弟,你把天魂给我,我给你糖吃,换换口味怎么样?”
修罗鬼趴在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咕嘟一下把叶子的天魂咽了下去,也不怕噎着,呲着牙看着我。
大道士一看,赶紧说道:“这种鬼没有意识,只会吞食灵魂,你跟他说这些,他是听不懂的。”
原来是个没文化的鬼,那我刚才白和你讲这么多道理了,那我只能动用武力制服你了。
我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给我吐出来!”
修罗鬼的力气十分大,挣扎了几下,一把甩开了我,顺着墙就爬到了窗口,想要逃走,但是大道士进来的时候扔了一张束鬼符,他怪叫一声从窗口弹了下来。
大道士举着剑冲了过来,大喊一声:“妖孽受死。”使出了一招峨眉剑法,狠狠地劈了过去。
大道士厉害,这个修罗鬼居然更厉害,竟然使出一招空手夺白刃,接住了道长这一剑。
房梁上的吊死鬼咯咯一笑,飘了下来。
不好,吊死鬼和这个修罗鬼是亲戚,她俩说不定有一腿。
“道长小心后面!”
我一把抓住了吊死鬼的脚,吊死鬼被我一拽,扑倒在地。
“我要吃了你。”
吊死鬼转过头来,摔倒鼻青脸肿,面目狰狞,伸出舌头就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看,完了,大道士此时正在和修罗鬼搏斗,我看来是没救了。
吊死鬼张开嘴就咬向我的脖子,突然怪叫一声跳离开。
我看着她的奇怪举动,乐了,舌头伸不回去,咬着自己舌头了。
孙子兵法中有一计叫乘胜追击,落井下石,枪打落水狗。
我过去一把揪住了吊死鬼的衣领,抬手就啪啪给了她俩大耳刮子。
这招叫煞魂,碰见恶鬼不能慌张,先给鬼俩大嘴巴子。
成功了,鬼就自然退去了,没成功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说不定它刚才不想咬你,啪啪啪给他一顿大嘴巴,他不想咬你也难。
我这两巴掌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得吊死鬼头晕目眩的。
我又拽着她的舌头打了结,转过头看了一眼大道士那里的情况。
只见道长一招武当梯云纵,朝我飞了过来,大喝一声,但是收招并不完美,屁股着了地。
我赶紧扶起大道士,问道:“道长你没事吧?”
大道士呲着牙,摸着屁股,一把推开我,抬手就飞出去一张符打在了修罗鬼身上,说道:“这个修罗鬼有些难对付。”
不用说我也看出来了,大道士身强体壮的都被他给扔了过来,看来这个鬼果然有些来头,肯定是个练家子。
那个修罗鬼被大道士上了符,怪叫一声,破了符咒,呲着他雪白的大尖牙狠狠的瞪着我们,看来我们已经激怒他了。
道长给吊死鬼拍了一张符,站了起来:“怎么办?”
我看着眼前的情形,快速思考着对策,还没等我说话,眼前的修罗鬼一呲牙,伸出爪子就扑了过来。
道长的剑掉落在我们前面的不远处,一时之间看来我们在劫难逃了。
大道士往前一冲,掏出八卦盘就挡了过去。
修罗鬼的牙咬在八卦盘上,大道士拽不过他,一松手,整个八卦盘被他吞了下去。
这么大一块东西吞下去,这个鬼今天非得拉肚子不行。
“道长怎么办?”
“我没家伙了,看你的了。”
第九章 噬魂修罗鬼(下)
我一听大道士没辙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撤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我陈壶底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它吓破了胆,传出去我还怎么拯救失足少女。
我不是那种人,管你是什么鬼,我都不能弃叶子于不顾。
我当即大喝一声:“陈家侃门yīn阳先生再此,恶鬼休要猖狂,赶紧吐出八卦盘,交出叶子的天魂,我就放你一马。”
我这招叫心理战术,就是要从气势上打压对手,迫使他放弃反抗。
修罗噬魂鬼果然被我吓住了,转过头来就扑向了我。
我靠,想起来了,他听不懂。
我向后退了两步,想要凭借我敏捷的身姿躲开他这致命一击,不料一脚踩在木头上,一个大鹏展翅摔倒在地上。
那个修罗鬼顺着我的头顶直直的飞了过去,落在木头堆上,呲着牙瞪着我。
我赶紧一转身,抱起了一块木头里在胸前,在这种时候,要拿起任何手边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哪怕是一把沙子,也能迷了他的眼。
修罗鬼定了定身形,又向我扑了过来。
我拿起木头一挡,他的牙已经咬在了木头上,伸着爪子叫着。
这种时候我应该扔开木头,然后夺路而逃,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木头太松软了,他的尖牙卡进去了。
这个时候我不由得感叹道,我临危不乱的身姿一定是特别潇洒。
我把木头挪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招呼道:“道长快来,我降住他了。”
大道士早已经取了剑回来,走了过来,一脚踩住木头,“看贫道收了他。”
底下的修罗鬼突然用爪子抱住了木头,喀嚓一声,咬碎了木头,又吞了下去。
看到这个情形,我突然明白了牙好,胃口就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大道士没有想到这个鬼居然什么都吃得下,一愣神,这个修罗鬼挣脱开了,沿着墙壁爬到了屋顶。
我靠,这家伙生前肯定是属壁虎的,除了爬墙你就不能来点新招数,装死也行啊。
“道长,他爬上去了!”
大道士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把符纸,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松手,又是好几道金光飞了上去,但是被修罗鬼很容易的躲开了。
我看着干着急,再不收了这个修罗鬼,等会他把八卦盘拉出来,那叶子就没救了。
大道士也抹了一把汗,不怕恶鬼,就怕这种玩赖的,不按照规矩来,跟他讲道理他也听不懂。
早知道我就带我的yīn阳法器来了,七宝铜钱一抛,一个大召唤术,七叔公肯定有办法和他沟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那个修罗鬼趴在顶上,大道士估计也没符了,我的心里那叫一个着急,比吃火锅烫了嘴还难受。
我瞥了一眼被符贴住的吊死鬼,突然有了办法。
我对大道士说道:“道长,拆了她的魂!”
大道士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拆她三魂?”
我点了点头,“这个噬魂鬼充其量就是个就会吃拉的笨鬼,拆了吊死鬼的三魂七魄,我们用食物引诱他下来。”
眼前的吊死鬼虽说是个恶鬼,但是听了我的话,还是吓了一跳,原本没有血sè的脸立马变得更白了。
她乌拉乌拉的想说话,但是舌头被我打了个结,说不出来。
我并非一个喜好杀戮的人,但是为了救人,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我轻轻抚摸着吊死鬼的秀发,温柔的说道:“不用担心,把他引诱下来之后,我再把你的三魂给你接起来,保证和新的一样。”
吊死鬼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慌。
她看得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我又安慰道:“你放心,看到那个大道士了没有,中华老字号,安全无痛苦。”
大道士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拿出一张符就拍了上去,吊死鬼的三魂瞬间被分了出来。
一滩水滴在我的头上,我一抹,臭不可闻,我靠,房顶上那个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我赶紧在木头堆里扒拉了一下,找了一个大罐子,将吊死鬼的魂魄放了进去。
我是个好人,赶尽杀绝这种事情我做不来,还给吊死鬼留了两魂。
我将坛子放在不远处,里面的天魂发着淡粉sè的光环,上面的修罗鬼已经流了一地的口水了,别流了,赶紧下来吧,要不然你非得脱水不行。
上面的修罗鬼显然是已经按耐不住了,要不能说他弱智吗,一松爪子跳了下来,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坛子里,他生前一定是个吃货。
大道士见状迅速出手,一道金光,一张符贴到了坛子上,这次就算你把坛子底啃下来也出不来了。
“道长赶快发功灭了他。”
不用我多说,大道士就拿出一把符,挑了一张准备扔进去。
我一看,“道长你也别心疼了,对待这种恶鬼,斩草要除根,chūn风吹又生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道士看了我一眼,面露难sè,终究还是一狠心把一手的符都扔了进去。
坛子里的修罗鬼惨叫一声,一团黑sè的雾气从坛子里飞了出来,一遇到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你的下场,没文化注定逃脱不了被淘汰的命运,下辈子做鬼千万要做个有文化的鬼。
等了一会,坛子不冒烟了,我估计熏得差不多了。
大道士一脚踢碎了坛子,万幸,叶子的天魂还在,就是在他肚子里时间长了,颜sè变得有些暗淡,气味也不太好闻。
我觉得叶子要是知道了,依照她做鬼也每天洗头刷牙的习惯,肯定死的心都有了。出于人道主义,她的天魂是从这只鬼的肠子里掏出来的这件事我决定不告诉她,她会伤心的。
我捡起了叶子的天魂,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长,这都馊了,还能用吗?”
大道士凑过来,说道:“没事,洗一洗晾干净,应该可以吧。”
“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没事。”
我把叶子的天魂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大道士看了看吊死鬼的三魂,向我问道:“那她怎么办?”
我觉得大道士肯定是被我善良的品质所感染了,要不然他是不会这么问的。这就是人格的魅力。
就算是一块石头,一粒沙子都有他存在的道理,即使是鬼,若是可以弃恶从善,那他们也是有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世上原本没有恶鬼,死后众生平等,谁都有享受轮回的权利。
但是总有一些人为了一己之利去害人,剥夺了他们的权利,带着疑惑,带着怨恨无法转世,只能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躲藏着。
陈家侃门yīn阳秘术的其中的一条:与人为善,与鬼为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我说道:“道长帮她聚回三魂吧,她若是可以改过自新,我们放他一马。”
大道士点了点头,揭下那张符,点火烧了。
我看着吊死鬼说道:“从今以后不要害人,到鬼市大道静候轮回吧。”
吊死鬼看了我一眼,乌拉乌拉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
即便是我天生聪慧,英语考过三十分,略通rì韩短语雅蠛蝶,但是她乌拉乌拉的我还是没听懂。
我仔细一想,对了,她舌头还打着结呢。
吊死鬼舌头的结打开了,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老娘就是想让你把我舌头上的结解开,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你乌拉乌拉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告诉我这个。”
经过一番促膝交谈,这个吊死鬼是无意间游荡到这里,这个修罗恶鬼是在昨晚顺着叶子的天魂追过来的。
吊死鬼刚才只是因为对我们的恐惧,想要逃离这里,却被我误以为她想要去帮那个修罗恶鬼,一把拽倒在地,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啪啪扇了俩大耳光。
我尴尬的一笑,“误会,误会。”
走出了这个破屋子,叶子的三魂追回两魂,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大道士站在我身后,“还剩下地魂,已经找回两魂,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我说道:“可是这个地魂我们该去哪里找?”
大道士想了想,说道:“贫道的八卦盘被那恶鬼污秽之气污染,恐怕排不上用场了,不知你yīn阳术有什么追魂法器?”
我一摆手,说道:“我哪里有什么法器,除了镇鬼铜玺,再就是有几枚铜钱。”
大道士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贫道回去看看祖师爷还有留下什么法器我没带来。”
我想了一下,问道:“要多久?”
“半月足以。”
我一听,那还是算了吧。再等半个月叶子可就真馊了。
“别着急,办法总有的,只是还没想出来而已。”
我们俩走出了这里,在街上走着。
别说,和一个大道士走在一起这个回头率还真是挺高的。
当然,他们肯定不是看大胡子道士的,大道士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要看我这个年强貌美,仪表堂堂,拥有高尚节cāo与品德的yīn阳先生。
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去找七叔公的时候忘了向他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看这个大道士仙风道骨,肯定能知道些什么。
“道长知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人,而且还狠毒?”
“虫子?”
“对啊,就是能一口咬死人,还很听话的虫子。”
“贫道不知。但是江湖上有五毒教,专养各种毒虫异兽。”
我一听,得了吧你,还江湖五毒教,现在是新社会,大道士你穿越来的吧,上哪找什么五毒教夜壶门的,你这套解释不通。
我看大道士也不知道,没再细问,倒是对这个大道士的行踪感到好奇。
“不知道道长下山来是为了什么,不单单是为了捉鬼吧?”
大道士说道:“贫道是为了降服一只千年狐妖而追踪到此的。”
第十章 丢失记忆
千年狐妖?
听到大道士这么说,我突然想了前两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公狐狸jīng,一身白衣,面目清秀,脸白如玉。
莫非大道士和这个狐狸公子有什么情感纠葛,或者这个公狐狸jīng偷了大道士家的高压锅也不一定。
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这种涉及到情感问题的纠葛,我不能随便插手。
或许是我想多了。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为了世界的和平发展,我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大道士看到我沉思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怎么了?陈先生在想些什么?”
我哈哈一笑,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对道长好端端的没事干下山抓白狐狸有些好奇而已。”
有一种人,不论在任何情况都可以保持坐怀不乱,临危不惧,即使是天塌下来来也能做到面不改sè心不跳,一笑了之,这种人就是我。
脸皮厚和做人一样,一旦上了境界就下不来了。
大道士也是个文化人,肯定也是柯南的追随者,从我的话中听道一些端倪:“陈先生怎么知道我追的是一只白狐?”
我又打了个哈哈,说道:“我也是猜测,道长不要太在意,修炼成jīng的妖物不都是毛发变白吗?”
大道士叹了一口气,“陈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并非所有成jīng之物都化为白sè。”
我正sè道:“道长说的也有些道理,显露白sè说不定是肾虚的表现。”
大道士看了我一眼,觉得和我无法正常沟通。这也难怪,毕竟我如此缜密的思维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走过了路口,已经到了我们家门前。
讲过刚才一番剧烈运动,我觉得大道士现在肯定也饿了。
听说他们修道之人餐风饮露,吸食天地之jīng华,吞吐rì月之光辉,通俗点说就是喝西北风也能喝个半饱。
我觉得以前还可以,现在不行,风里掺沙子了,大道士喝一口西北风非得噎着不行。
我说道:“道长如若不嫌弃,请到我家小叙一下,我请道长吃碗面。”
大道士也不含糊,当即说道:“贫道不便为先生添麻烦。”
我也是个痛快人,见大道士这么说,也不再强求,“那我就不挽留道长了。”
大道士说道:“那好,贫道明rì再来,帮先生寻回最后一魂,还要追查狐妖踪迹。“
我送别了大道士,走到家门,回了自己房间。
翻开书,叶子还在沉睡着。
我看了她一眼,别说,睡得还挺香的。
我没有心情去研究鬼的睡姿,从兜里掏出了已经暗淡的天魂。
拿出来的瞬间,我愣了,我不会回魂。
我想了一下,三魂七魄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一定是种化学反应,我决定采取物理手段。
我把叶子的天魂放在她的身前,果然有了反应,叶子的脸sè变得好看一些了,天魂也逐渐恢复了光彩。
我把书合上了,掂了掂手上的铜玺,我决得我有能力使用高效手段使叶子的两魂归一。
我用铜玺奋力一砸,整本书变得平整了。
这一下子估计达不到预期效果,我得给叶子巩固一下疗效。
想到这里,我又砸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
翻开书,我哭了,这不科学。
天魂是回去了,但是叶子的情况并不乐观,原本三维立体的一个鬼,让我变成了二维平面插图。
叶子幽怨的看着我,狠狠地说道:“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么对我。”
我把叶子拎了起来,低声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一种如诗如画的美感。”
叶子却并不感激我,“等到哪天有机会,我也让你感受一下画中游的滋味。”
我看到叶子有力气和我说话了,又问道:“你昨天去那个亭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叶子看着我,“亭子?什么亭子?”
“你不记得北河公园湖畔的亭子了吗,让你触景生情的亭子,让你为之动容,为之哭泣的小亭子。”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一看,完了,叶子这么一个天生丽质,身材完美,气质极佳的女鬼,该不会是被我拍的迷糊了,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吧。
我很自责,心里很愧疚,原本抱着拯救失足少女的心态,结果却让失足少女把鞋跑丢了。
我赶紧抱起叶子,带着哭腔说道:“叶子,你可别吓我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怎么办。”
叶子恢复了身形,鄙夷的看着我,“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扇死你。”
我一看叶子很可能失去神志,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在这种时候我尽量避免不要去刺激她。
于是,我闭上了嘴。
我觉得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叶子。”
“干嘛?”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还记得北河公园的亭子吗?”
“你是谁和亭子有什么关系?”
......
“叶子。”
“怎么了?”
“你认得出我吗?”
“你又想问什么?”
“你还记得北河公园的亭子吗?”
“你有完没完?”
......
“叶子。”
“你再问我记不记得那个亭子我就扇死你。”
经过我的一番调查与询问,叶子似乎,好像,大概,真的忘记了昨天她路过那个亭子的事情。
叶子的记忆似乎有残缺。
应该是地魂还没找回来的缘故。
但是地魂该去什么地方找寻呢,这一点是个问题。
魂魄这种虚无的东西,用卫星是搜不到信号的,高科技也没用,一旦散魂,想要找到并不容易。
运气好的话,游散在这附近,可以凭借本体命魂的气息,拿出八卦盘跟着导航走。
招魂幡拥有吸引散魂的能力,比较省力,但是坏处就是招得太多了,不知道哪个是我们要找的散魂,在一堆一样的光球里找到需要寻找的散魂,无异于看鸟腿猜人名。
运气不好的话,那个散魂,说不定就坐着泰坦尼克号跟着杰克船长去了罗马看跳马舞去了。
不过三魂个代表一种意识,爱坐船的是天魂,而地魂一般都是有很强的追逐xìng,会在拥有深刻记忆的地方徘徊。
想到这里,我悟了。
地魂一定是带着这些记忆,在叶子生前拥有深刻记忆的地方或者人的周围徘徊!
我太佩服我自己了,不仅如此,找到叶子的地魂还可以对叶子的事情找到新的线索。
我对自己的崇拜难以语表,照镜子的时候,我非得给自己磕几个头不行。
叶子看着我眉飞sè舞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你又抽什么风?”
我得意道:“我知道你的地魂去了哪里了。”
叶子问道,“去哪了?”
“一定是你生前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我生前记忆最深刻的地方是哪里?”
“就是你的地魂现在所在的地方。”
叶子看着我,嘴角动了一下:“你说的都是废话。”
我细细的品味着叶子说出来的这句富含高尚哲理,可以补充大脑营养的话语。
叶子说的对。
我确实是有些欠考虑了。
这整个就是一个死循环,绕来绕去我还在原地。
这不关系到我的智商问题,而是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我安慰自己说道:“没关系,已经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吃完饭,我还在想着该怎么样找到叶子的最后一个地魂,现在找回两魂,叶子还可以坚持七天,如果这七天之内找不回来,那叶子就成为一个传说了,找回两魂充其量就是回光返照而已。
我背靠在窗台,仔细思索着。
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帅,阳光照在我的背上,透过窗台,地上是我的影子。
一个有品位的yīn阳先生就该如此。
我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打了个哆嗦。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觉得有人在冷冷的看着我。
我回过头,窗外并没有人,只有一个老乞丐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
我不放心,又看了一眼四周,确实没有人。
“怎么了?我看你东张西望的。”
我挠了挠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自在。”
我又看了看那个老乞丐,衣衫褴褛,头发很乱,挡住了脸,抱着一根棍子在那里坐着,看这气势,肯定是丐帮长老,一般的乞丐没有这么潇洒的坐姿。
看到我在看他,老乞丐抬起了头,但是头发遮住了脸。
我觉得我这么盯着人家确实是有点不好,万一眼神惹怒了他,使出一招降龙十八掌,那倒霉的肯定是我。
可能是大长老觉得我的内功修为不在他之下,站起来用右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掸了一下肩膀,拎起棍子就准备离去。
看着大长老离去的背影,我觉得潇洒极了,但是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你在看什么?”
叶子翻开书出来透气,看到我手扒在窗台上,探着头往外看十分奇怪。
“唔,没什么,我在目送丐帮大长老。”
“我刚才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一听叶子这么说,回应道:“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再盯着我。”
我自己有这种感觉,可能是我的错觉。叶子也有这种感觉,我就觉得这不是巧合了。
叶子说,“是不是刚才那个乞丐?”
我摇了摇头。
这个乞丐没有这么犀利的目光,我倒觉得是在不远处某个隐蔽的地方有人在看着我。
他也许藏在树上,或许潜伏在门前的古力井里,大长老就算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我觉得不是他。
这种感觉和我前几天身揣巨款回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一定是有人在盯着我,而且就在我的附近。
第十一章 赚外快
我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就不信他们敢乱来。凭借我洞察秋毫的能力,加上我的缜密的思维,我觉得我的存活率高达百分之二百。
第二天,大道士又来了,依旧在门口的大石磨上闭目打坐。
我吃完早饭,走到大道士面前,“道长,今天我们应当如何寻找那最后一个地魂?”
大道士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说道:“贫道今天带来了九九八十一张追魂符,每隔一百米贴一张,围成追魂大阵,然后贫道在这里念动追魂咒,或许可以追得到。”
我一听,觉得大道士这个办法可行,“事不宜迟,那道长我们就赶紧行动吧。”
大道士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我,“拿上这个。”
我问道:“道长这又是什么法器?”
“浆糊。”
我和大道士一起走着,走到一个胡同,大道士四下一看,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声就贴在了电线杆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十分完美。
我们自认为天衣无缝,不料突然从背后杀出一个爱国主义好青年。
“你们,等一下。”
我和大道士一回头,发现身后是一个男人,身材高挑,眉宇间有一股不凡的气息,他俊朗的面貌有我当年的风范。
我仔细打量着他。
那个人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摸头说道:“两位不要误会,我不是城管。”
我们没有说话,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那个人又说道:“我看你们的穿着,你们是道士吧?”
我纠正他:“错,我是yīn阳先生。他是道士。”
我是我,他是他,我是一个讲文明树新风的新一代yīn阳先生,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亮点的大道士,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那个人嘀咕一句:“yīn阳先生和道士,这倒是一个新组合。”
我觉得他一定是听说了我的事迹,慕名前来的,“怎么,你想和我合影,再索取我的签名吗,我可以满足你。”
那个人一摆手,“不是,你们会抓鬼吗?”
我还有正事要做,如果签名合影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大道士一听,说道:“给钱吗?”
那个人说道:“啊,这个是自然的,价钱好商量。”
我和大道士一合计,一人一半,好买卖。
那个人听到我们答应了,非要请我们吃饭,虽然我吃过早饭了,但是不能拒绝他的一番心意。
坐在饭桌上,那个人说他姓苏,住在景峰小区,昨晚上半夜的时候听到楼下有奇怪的声响。
她的妻子在阳台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在楼下飘荡,觉得有些奇怪,就让他过来看,他什么也没发现,觉得她可能看错了。
就在走出阳台的时候,他一回头,一个yīn森森的人影就站在树下,是飘着的。
那一晚上他都能听到那种奇怪的声响,奇怪的是第二天问邻居,他们都说自己没有听到声响。
他觉得肯定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在这种时候他遇到了我。
我听他说完,想了一下说道:“也许那就是个人,晚上光线那么差,你肯定看错了。”
他说道:“可是那奇怪的声响怎么解释。”
我说道:“可能是休息不好,耳鸣了,回头让你老婆给你买俩猪腰子炖上补一补。”
他抓着我的手,咬着牙说道:“不会的,那绝对是个鬼。”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我转过头,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大道士,“道长,你怎么看?”
大道士喝完面,一抹嘴说道:“我刚才在吃面,我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我又说:“那你给我留下地址,晚上我们就去你那里。”
那个人一听,写了一张地址给了我,说道:“这是我的地址。”
我收起名片,吃完面,一抹嘴说道:“我们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你把帐结了吧。”
走回街上,我和大道士把剩余的追魂符都贴完了,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看着在在街上随风飘动的大道士秘制追魂符,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道长,符都飞了。”
“我看到了。”
“我觉得你的追魂大阵不靠谱。”
“贫道也这么觉得。”
“我靠,草你大爷的,那怎么办,忙活一天,大道士你逗我呢。”
我看着满街纷飞的符纸,一股悲伤涌上心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这样白忙活了一天。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痛苦的思考着。
要不是你这个道士,我用得着这么辛苦的追魂吗。
你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我前生前世一定是欠下了太多的风流债。
大道士看着我复杂的面部表情,扯了一下我的衣领说道:“陈先生,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看到我在沉思吗?”
大道士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你坐在人家店门口,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好。”
“你懂什么?这叫品味男人。”
我和他说他也听不懂,他这么一个没品位的大道士,欣赏不了我的这种艺术行为。
我看了看我的劳力土电子表,已经四点半了,我得先把这钱赚到手,虽说要帮叶子追魂,但是顺便赚个外快也是可以的。
我掏出了兜里的纸条,景峰豪华小区22号楼2单元三楼。
没什么好犹豫的,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
我和大道士来到了这个小区,门口的保安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
“你们不能进去,这里可是高档小区。”
保安一把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我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保安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你们不能随便进去。”
大道士说道:“贫道是来捉鬼的,施主不要挡着我们的财路。”
保安轻蔑的一笑:“捉鬼,你逗谁呢?这个理由也太荒唐了吧。”
我觉得我应该说服他,虽然大道士可以以一敌三,但是这个办法太野蛮了,而且风险太大了。
我说道:“你不相信世上有鬼?”
保安看着我,“我脑子进水了,我信你说的这些鬼话?”
我必须让他充分的认识到他的大脑里是有水分存在的。
“如果不信的话,你看那棵树底下的是什么?”
保安听到我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向背后的树底下看去。
我和大道士不再迟疑,趁着这个空隙,一溜烟的跑进了小区。
“我草,你们给我回来!”
我和大道士躲进了树丛中,成功的避开了保安的追袭,智慧的力量是无穷尽的。
大道士低声问道:“他走了没有?”
我把挡着我视线的马蜂窝移开,打量了一下四周,“保安没追来。”
“接下来怎么办?”
“往东跑,别回头。”
“为什么?”
我把掉下来的马蜂窝递给大道士,“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草你大爷!”
我和大道士拼了命的往前跑,身后的马蜂炸了窝,在我们身后嗡嗡的响着,这可比被保安追刺激多了。
如果被追上,那我可就得去见七叔公了,说不定还能和叶子做亲戚。
我喊道:“大道士快用符!”
“这种时候贫道的符恐怕降不住他们。”
正跑着,眼前突然转出了一个人影,是苏先生。
看到我们,他一愣神,拦住了我们,“两位先生,原来这里,我在小区门口等了你们半天...”
这种危难时刻,我没时间和他解释,一把拉着他一起逃命。
苏先生一把拽住了我们,说道:“怎么回事?”
我一回头,马蜂群不见了。
大道士也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群马蜂追着追着就认错人了?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我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
苏先生听我们说是被马蜂追的,眼神更加疑惑,“马蜂?不可能啊,就算有,为了小区里的人的安全,那也会被物业清除掉的。”
我一听,觉得这群马蜂可能把我们当成物业的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去了物业办公室寻仇去了。
大道士沉吟道,“这群马蜂有古怪,刚才我们逃得太匆忙,没有仔细去研究。”
我说道:“拉倒吧,还研究,下次我带你去村东头小树林,那里有的是马蜂窝。”
天sè已经渐暗了,我们跟着苏先生来到了他家里。
开门的是个女的。
一头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白sè的职业装,看到我们愣了一下。
“我来介绍一下,她是我妻子,这两位是yīn阳先生和道士,来捉鬼的。”
“哦,请进。”
我们进了屋子,果然是高档住宅小区,格局布置和我的房间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就冲着这点我觉得我应该开一个好价钱。
“莹莹,给两位先生泡杯茶。”
我和大道士坐在沙发,很快两杯清茶就端了过来。
又是一番交流,苏先生告诉我们,他们是在昨夜十一点半看到的鬼影。
大道士说:“十一点,确实符合鬼出没的时间。”
我说道:“那我们就等到十一点,然后出其不意,瞬间消灭敌人!”
苏先生在一旁听着,还是有些担心:“真的能行吗?”
我说道:“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鬼一般都是有针对xìng的,不一定是冲着你们来得。”
苏先生抹了一把汗,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但是看着他还是感觉不舒服,还是请道长和先生联手收了他。”
我看他那么紧张,肯定是没见过鬼,我安慰他:“苏先生不用这么紧张,以后多见几次鬼,你就会习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在客厅坐着。
他们两口子紧紧的坐在一起,一个鬼而已,有什么害怕的。
我和大道士在喝茶。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我说道:“我去阳台看看鬼来了没有。”
我站在阳台看着外面,小区的路灯很亮。
出现了!
我清楚地看到在一棵树下有一个黑影逐渐显现。
我死死地盯着他,黑影逐渐清晰,是一个长发白衣服的鬼。
我一拍脑门,靠,就不能换套衣服吗,叶子长发白衣,碰到个吊死鬼还是穿的白衣服,今晚这个还是白衣服,我对鬼已经审美疲劳了,你们就不能带给我一点新奇感吗。
“苏先生过来看看,是不是他。”
苏先生走了过来,藏在花盆后面仔细的盯着,颤声说道:“没错,昨晚看到的就是这个鬼。”
“行了,没你事了,去准备钱吧。”
第十二章 叶子的执念
我看苏先生趴在地上不动弹,我问道:“苏先生你怎么了?”
“腿抽筋了,”苏先生捂着耳朵,说道:“我又听到那个奇怪的声响了。”
腿抽筋的我见过,我自己就抽过,但是抽筋了以后趴在地上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们有钱人的生活习惯就是不一样。
“声响?哪里有声响,”我什么也没听到,“道长听到有什么声响了吗?”
大道士摇摇头,说:“没有。”
我又看了一眼刚才那个鬼站过的地方,鬼没了。
苏先生还在地上趴着,我好心提醒道:“鬼走了,你快起来吧。”
苏先生坐在了地上,“不,她没走,我听得到他的声响,我觉得他要走进来了。”
莫名其妙,苏先生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我看着他老婆,他老婆也看着我,语气有些惊恐:“我也听得到奇怪的声响,就好像一个人在说话。”
我更加疑惑了,我脖子上挂的可是通灵玉,我怎么听不见。
大道士也很奇怪,问道:“他说什么了?”
“不知道,听不清,声音很模糊,但是是个女的,而且我还觉得声音很耳熟。”
我想了一下说,“那说不定是你家老祖宗想你了,想和你们聊聊天,你们至于这么慌张吗?”
我话刚说完,灯突然灭了。
一般在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灯都会突然灭掉,不是灯泡坏了,就是保险丝断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到现在,科学都解释不了。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我看了看外面,路灯还亮着,还有人在路灯底下若无其事的走着。
我问道:“你们家是不是拖欠电费了,外面的灯都亮着。”
苏先生抬起头,说道:“这是不是鬼吹灯,我听说...”
大道士说道:“鬼吹灯,贫道还没听过隔着屋子吹电灯的鬼。”
我说道:“那这个鬼在门外吹电表箱也不一定。”
苏先生和他妻子两个人就像受了惊吓后吃咸鱼噎着了的猫,俩人一抱团缩在了沙发后面。
“两位先生还是赶紧把这个鬼收了吧,我们昨晚上就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没睡。”
我也不再迟疑,毕竟我是个和鬼打交道的人,大道士也见多了厉鬼,我们两个确实是不怕这些,但是他们夫妻俩就受不了了。
我准备去推开门,下楼去和这个鬼谈谈,大半夜的不要出来吓人,找个地方睡一觉多好。
大道士拉住我,在我耳边说道:“我感觉这个鬼现在就在楼道里徘徊。”
我问道:“他是不是丢东西了?鬼去黄泉路上一定要保持身躯完整,要不然投胎以后容易畸形。”
正说着,我听到了声响。
“咚”“咚”...
在门外,看来这个鬼已经上来了。
大道士又说:“这个鬼似乎是找什么,但是又不确定,一直在徘徊。”
我想了一下,鬼可以穿越门窗墙壁,这个鬼直接进来看看不就行了,看来他还是个很文明的鬼,不私闯民宅,这一点值得广大鬼朋友学习。
门外的声响停止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不确定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等我打算深入了解,一个鬼影就已经穿墙走了进来,这个鬼身上还带着一丝幽蓝的光,带夜光的鬼还真是少见,在外面路灯很亮,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看着苏先生夫妻俩相互拥抱着,大气不敢喘一声,他俩要是看到了,我估计非得昏过去不行。
大道士一拍我,说道:“这不是个鬼!”
我一听,不是鬼,疑惑了,“不是鬼?”
“这是个回归原形的地魂。”
地魂?我又打量了一下在我们不远处的鬼,这身影,我好像在哪见过,叶子!
我赶紧喊道:“叶子!我在这里,别找了!”
大道士又说:“三魂中除了命魂,天魂地魂都是没有意识的,她听不到,肯定是她生前的念想太强烈了,地魂才会飘到这里。”
我一看,得了,这下叶子终于有救了,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捎带还能赚外快。
我刚要过去把叶子的地魂收回来,却发现她有些古怪,在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凑过去一看,满脸都是泪水。
我把大道士招呼过来,问道:“道长,她这是怎么了?”
大道士凑过来,说道:“可能在这里有她生前的记忆,她只是顺着记忆飘过来。”
苏先生和他妻子见我们俩白话这么久,探出头来看着我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吃了个更大的惊。
“叶雪?”
我愣了一下,看着苏先生,“你认识她?”
更奇怪的是他老婆好像也认识叶子,也惊呼了一声:“叶雪?真的是你吗?”
我看了看叶子的地魂,嘴角突然动了一下,居然是一个微笑,身影渐渐模糊。
大道士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收了她,要不然又要飞了。”
我不再迟疑,一伸手去抓她。
刚砰到她,就变成了一个淡蓝sè的球,哧溜一下从我身边钻过去,从阳台飞出去了。
“追啊。”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顺着阳台就要跳,我靠,这是三楼,我没有迟疑,立马转身从门往外跑。
大道士已经追出去了。
我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一转身却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我一看,靠,大长老。
那个老乞丐看着我也不说话,我也没时间和他讨论最近丐帮的发展形势,爬起来就接着追。
跑了两步,我不追了,没影了,我不知道他们跑哪去了,希望大道士能给我追回来。
不远处一道金光飞上了天,不用猜我就知道,这是大道士的符。这种小事不用我出手,大道士自己就能解决。
过了一会,大道士回来了,扔给了我一张符,说道:“在里面了。”
我接过符,很小心的装进兜里,叶子的三魂总算是都收回来了。
我一挥手,对大道士说:“走吧,我们上去拿钱,他们两口子似乎认得叶子,有些事我得问问他们。”
我们俩回到了苏先生家,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刚才那个是叶雪?”
我回答道:“是,十年前被杀害的叶雪,你们认识她,那我有些事想要问问。”
他们家的灯已经亮了,说不定叶子上来的时候真的把电闸给他们关了。
听到我这么说,苏先生看着我:“叶雪她不是在十年前中毒死的吗?”
他妻子也说道:“对啊,都过去十年了,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思索了一下,都过去十年了,他俩还能这么清楚地记得叶子,苏先生和他妻子一定和叶子比较熟悉。
叶子的地魂会在无意识飘到这里,肯定不是偶然,是不是散魂以后,她被封禁的记忆也恢复了,于是带着记忆的地魂来到了这里?
我用我发达的脑细胞思考着,苏先生,苏安炫?莹莹,刘莹!
我太佩服我自己了,这么多年的推理小说不是白看的。
我说道:“苏安炫,刘莹?”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我是yīn阳先生,看相算命,算出你们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他们俩很崇拜的看着我。
“你们和叶子很熟吗?”
苏安炫呢喃道:“叶雪是我的前任女朋友,刘莹以前和她是好朋友,只可惜叶雪...”
我不禁感叹道,看出来了,确实是好朋友,连她男朋友都一起照顾,这才是真情,绝对的好朋友。
这些不是我想问的,我问道:“我想听听你们去露营的事情。”
“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可是yīn阳先生,能掐会算。”
刘莹打开冰箱,拿出了几罐饮料给我们,然后坐到了苏安炫的身旁。
苏安炫回忆了一下,说道:“那是十年前,我和叶雪分手了。但是分手后没几天,叶雪就找到我,说要一起去露营。于是我们六个人去了郊区的山顶,在那里烧烤,唱歌玩了一晚上,叶雪当时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和我们说太多的话,我觉得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我想了一下,没想明白,叶子都和人家分手了,还去找人家露营,她的想法我猜不出来。
“后来玩累了,我们都去睡觉了,第二天都快中午了,我们发现她还没睡醒,刘莹就去叫她,结果就...”
苏安炫说到这里,沉默了,然后接着说道:“第二天jǐng方来验过了,说是中毒,是被毒虫叮咬了,属于意外。”
刘莹点头道:“嗯嗯,是意外。”
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我还是想不明白,“意外?恐怕没这么简单,是情杀!”
一听我这么说,刘莹的脸瞬间变白了:“情杀?怎么可能,她又没有情敌,而且去的都是我们几个关系很好的人。”
我问道:“那你们俩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苏安炫说道:“我们俩是在叶雪出事的第四年才相恋的,在那之前我和莹莹只是朋友关系。”
“那你们俩好端端的为什么分手?”
苏安炫沉默了一阵,说道:“他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她是富豪的女儿,家产千万,而我只是一个穷小子,又没有本事...”
原来叶子生前还有这样的家境,这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最看不过眼的就是这种事情了,我忍不住说道:“这点挫折你就放手了?真爱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苏安炫低声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听到他这么说,内心的正义感使我忍不住骂道:“放屁,借口!就因为这个你和她分手,让她自己承受痛苦,让她每次路过北河公园亭子的时候泪流满面!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你想过她的感受吗?满嘴的我爱你一生一世,说到底还是输给眼前的一点小阻碍,你,王八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一想起叶子路过北河公园亭子时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就觉得这种人很可恨。
苏安炫怔了一下,“北河公园的亭子,确实满满的全是我们的回忆。”
我又说道:“叶子死了这么久,记忆丢失了,但是还记得那个亭子,带着记忆的地魂凭着你的气息追到这里,我真为她觉得不值。”
苏安炫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全是泪水,一旁的刘莹眼睛也是红红的。
我看了一眼大道士,算了,大道士和我一样,都没有女朋友,对这种事情他就是一个摆设。
沉默了许久,苏安炫突然抬起头问我:“你到底是谁,你和叶雪是什么关系。”
“我是yīn阳先生,和叶子也没有什么关系,算是朋友,打算帮她找回生前的记忆,但是现在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是么。”
“但是她的死完全是不是意外。”
我又问道:“那他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
“叶雪出事后叶伯父悲伤过度,死了。”
我还想找到他父亲了解一些情况,看来不必了。
我又问道:“叶子生前和谁有什么过节吗?”
刘莹说道:“叶雪是个xìng格温和的人,和谁都相处的很好。”
我想了一下,没感觉到叶子那里温和了,不过人家说的是生前,可能是变成鬼了以后xìng格转变了吧,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