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乞丐
我的思维很混乱,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真的假的都无从考究了。
“那个...”苏安炫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想见一见叶雪,可以吗。”
我想了想,不应该答应他,但是我要是拒绝的话那也不太好。
看着我矛盾纠结的样子,苏安炫又说道:“我就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就一眼。”
一旁的刘莹也说道:“我也想再看看叶雪。”
我说道:“她现在可是个鬼。”
苏安炫看着我,“只要能见她一面,这些都不重要。”
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呢,这就是犯贱,没办法,我就让你贱一次吧。
“好吧,但是我不能保证她还能认出你俩。”
叶子看着聪明伶俐的,但是一提起生前的事她就犯糊涂,一问三不知,但是看到他说不定真能潜力激发打通任督二脉想起点什么。
我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发现他俩都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受不了这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看到这种眼神我容易把持不住。
“感激我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我脸上也没东西啊。”
苏安炫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见她。”
“现在?”我说道,“她不在这里你们怎么看。”
刘莹看着我问道:“刚才那个不就是叶雪吗?”
我一寻思,哦,对,他们俩根本分不清散魂还是鬼,我都分不清,更不用说他俩了,三魂中的意识魂是命魂,天魂地魂都是没有意识的,你们俩想要对着地魂说话,我觉得转过头去对着墙说,效果更好一些。
我说道:“那个不是叶子。”
他们俩搞不明白:“那她是谁?”
我说道:“你们不是认出来了吗,她是叶子。”
“那她究竟是还是不是啊?”
我解释道:“这个叶子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叶子,这个叶子是那个叶子的残念,那个叶子才是你们要看的叶子,懂了吗?”
他俩摇摇头,“听不懂。”
大道士说道,“这个叶子只是一缕残念,无法和你们沟通。”
他俩这才明白了。
我都解释的那么清楚,通俗易懂,你们听不明白,大道士说的这么一句高深难懂的话你们俩听明白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俩交流。
我说道:“这样吧,明天上午你们打电话给我,我让她和你们见一面。”
苏安炫和刘莹相互一对视,说道:“嗯好。”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哦,好的,那我们明天再见。”
我又说了一句,“那我们真走了。”
“再见。”
你们夫妻俩的悟xìng够差的,我不和你们卖关子了,看你俩这样子就算是我说道天亮,你俩也悟不出来,我不是来无偿献血的,一盒牛nǎi就打发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一拍桌子,“还有七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得吃早餐,还有今晚上实现你们想见叶子的愿望。”
我这么一说,他们俩才明白过来,刘莹跑到卧室拿了钱出来,分给我和大道士,我掂量了一下,最少两千。
我从容的把钱收起来,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一定要留一个伟大的身影供他们所瞻仰。
我和大道士走出门口。
我说道:“别送了,你们回去吧。”
他俩再不回去我就快憋出内伤了,幸福像花儿一样,兜里有钱就是我的幸福人生,我现在满脸都是幸福的样子,我又相信爱情了。
我和大道士走下楼梯,我敏锐的目光一眼就察觉到楼外有人!
“道长,楼外有杀气。”
“贫道未曾察觉。”
“道长太大意了,身揣巨款难免被不法分子盯上,小心为上。”
走下楼梯,借着浪漫的月光,我看清了眼前的敌人。
是大长老,此时他正靠在楼道内歇息,听到声响,抬起被长发遮住的头打量了我们一眼。
不愧是大长老,即使是歇息也要停靠在高档小区,仅是这一点就是其他丐帮弟子不能相比的。
看到我和大道士两个绝世高手走下来,居然没有一点胆怯之sè。
走出了楼道,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兜里的巨款。
走了两步,起风了。
大道士停了下来,看了看天象,说道:“此风有古怪。”
我也看了看天象,星星很漂亮,“这是秋风。”
大道士突然说道:“贫道察觉我给你的定魂符被这风卷走了。”
我一听,愣了一下,掏出了兜里的东西一看,确实不见了那张定魂符。
“在后面!”
我一回头,发现那张定魂符竟然顺着风飘进了楼道。
我追了过去,定魂符落到了大长老的身边。
大长老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手边的符纸,伸出右手捡了起来。
我说道:“大长老,你手上的符是我的。”
老乞丐看了看符,用手捻了捻,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我一看,这个老乞丐居然在光天化rì之下,月黑风高之时公然敲诈勒索我!
好吧,我忍了,谁让我倒霉呢。
我一咬牙,掏出五块钱,“你找给我三块。”
老乞丐也不含糊,一把接过钱,把符扔给了我。
我看他没有找钱的意思,算了,我身价过千的人,也不差这三块。
我接过符,走到大道士面前,说道:“这个风确实不是什么好风。”
大道士没有说话,还在看着夜空,掐指一算,“那个乞丐有古怪!”
说完,不等我回话,大道士拔出剑,掏了一张符就转过身去。
这风确实有古怪,怪在哪里我没想出来,但是我的符是怎么飘出来的?
好一个yīn险的老乞丐,竟然用怪风偷我的符,然后和我索取金钱!
我也赶紧跟了上去,楼道里哪还有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大长老难道会移形换影,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逃离了我的视线。
“道长,你发现什么了?”
“乞丐没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
一回头,一道强光找了过来,是几个巡逻的保安,带头的还是那个非让我证明他大脑有水分存在的保安。
我和大道士被扔出了小区。
“快滚,别让我再碰到你们。”
“小区里还有个乞丐!”
“骗鬼呢?我在这看了一下午,除了你俩就没见过别的陌生人进来。”
“那个乞丐有古怪!”
“你俩一会说抓鬼,一会说有乞丐的,我看你才有古怪,赶紧走!”
大道士看了我一眼,说道:“走吧,那个乞丐估计早已经不见了。”
我看了看那个保安,不再理会他,先回去把叶子拼回来再说。
我觉得不安全,让大道士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大道士说道:“既然已经找回三魂,那贫道就此告别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我就不送道长了。”
大道士盯着我看了一会,掏出一张符给我说道:“贫道还要追查妖狐下落,但是我看你最近恐怕有事端发生,特赠你一张护身符,只要五十五。”
我说道:“算了吧,道长留着擦鞋吧,我是yīn阳先生,真有什么事情我自己就算出来了。”
大道士说:“yīn阳一门,占天卜地,唯独不能推演自身运数祸福吉凶,你还是小心为上,提防小人,当心那个乞丐,剩下的贫道不便多说,先生好自为之。”
大道士说完,一转身,毫不留恋的消失在了夜sè之中。
我看着大道士的背影,我又想了想他说的这几句话,略加思索,有点道理。
我推开门,打开书,叶子还在熟睡中。
我用手指推了推她,没动静。
睡得这么死,那我只能用绝招逼她起来了,于是我扯了扯她的白裙子。
叶子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抱着枕头幽怨的看着我,“你想死了是么。”
我说道:“我是那种人吗,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
叶子看着我,轻哼了一声。
我把定魂符拿了出来,“看,我成功的挽救了你的人生,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都说出来吧。”
叶子没好气的说道:“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把定魂符中的地魂放了出来,“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叶子接过地魂,问道,“你猜我猜不猜。”
我也不和她卖关子了,叶子一点默契感都没有,我说道:“我碰到了你十年前的老相好。”
“什么老相好,莫名其妙。”
地魂顺着她的手心慢慢融合到了她身上。
看着叶子完成了大合体,我舒了一口气,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也该洗洗睡了。
人生最痛苦事情莫过于失眠,比失眠更痛苦的就是睡眠不足,很显然,我这几天备受折磨,我必须好好地睡一觉。
我看了看在书上坐着的叶子,说道:“好了,我们睡觉吧。”
叶子没有说话,很奇怪,是不是在回味那些记忆。
我拍了拍叶子的后背,她没反应。
我扯了一下她的白裙子,居然还没反应。
叶子这是怎么了,我把她的头转过来。
叶子面无表情,呆滞的看着我,我一看,哭了,这三魂大合体该不会是融合出什么新xìng格来了吧?
过了半天,叶子终于回过神来了,“咦,我这是怎么了?”
看来没什么事,我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地魂带有的记忆需要时间融合,导致消化不良,噎着了。”
叶子想了一下,她也想不出什么来,我四核多引擎的思维能力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叶子那个单核还不带散热的思维更想不出什么了。
我把灯关上了,“睡觉吧,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躺在床上,我在想那个老乞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阵风,符咒从我兜里飘出来,我膝盖都觉得这些绝对不是偶然。
那个老乞丐的脸比我还白。
脸白人的无非就是皮肤好或者肾虚,还有一种就是叶子这样的鬼。
他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十分干净整洁。
他或许跟本就不是个乞丐,乞丐只是他的兼职,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第十四章 天门先生周和
我站在一块平地上,四周全是散不尽的白雾。
我知道我现在是在梦里,这个地方,我没来过。
我想了想,七叔公让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好歹黄泉路上有几个鬼,不孤单,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一个人影从雾里隐现出来。
我问道:“七叔公,你让我来这里,又是要干什么。”
“你认错人了,大侄子。我不是你七叔公。”
那个人影从雾里走了出来,并不是七叔公,我从未见过他,但是觉得他很眼熟。
这个人的穿着倒是很讲究,一身黑sè的西服,黑亮的长发,左眼处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右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是谁?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明明很熟悉,我却说不出他是谁。
他嘴角微微一动:“很好奇,很惊讶,是吗?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觉得他的西服挺好看的,“你西服款式不错,在那里订做的。”
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是吗,看来你的神经还真是大条,想穿的话我可以为你量身定做一套。”
我知道你是谁了,推销员!在梦里推销,一看就是个有创新的推销员,这种创新jīng神值得鼓励。
我问道:“贵吗?太贵了的话我就不要了。”
他微微一笑,竟然是轻蔑的表情,“不要钱,免费的。”
我一听,免费的,两眼瞬间放光,高达数千瓦。
“喂,你干什么?放手。”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我得先看看材质怎么样,穿上舒不舒服,有没有刺激xìng。”
他往后退了两步,说道:“绝对舒服,穿过的客人没有一个说不好的。”
经过我刚才的一番试探,觉得材料确实很好,很软很舒服,“拿给我来三套,怎么样?”
他看着我,脸上不再有笑容,“我的主顾都只要一套就够穿了,而且可以穿很久。”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不吹牛皮,你还是个好推销员,你的西服难道是高科技材料,防水防电防雷劈?”
“寿衣,穿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这句话让我如雷贯耳打穿了鼓膜,僵立在那里,“寿衣...”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盯着他的脸,刚才再抓住他衣服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他的左手是残的,那是一只假手。
“你是乞丐!”
他微微一笑,“你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侃门yīn阳先生都是吹牛侃山的。”
我镇定了一下,这只是个梦,不是七叔公叫我来的。
想到这里,我走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又摸了摸他的脸,“好真实啊,和现实里一样。”
他冷清着脸,我可以听到他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这个声音也好形象。
他一把推开我,“够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这点小把戏骗不了我。”
我摸了摸头,“哎呀,让你看出来了,你不就是想让我问你是谁吗,我偏不问。”
坏人出场总是有个出场白,我是什么什么大魔王,尔等快来膜拜,我是谁谁谁,今天来干什么,要不然他们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但是我是个yīn阳先生,而且以一个资深企业家自居,要知道,资本家真的黑起来,你们黑社会都得默默去路边擦鞋。
他的脸sè很难看,一字一句的说道:“作为一个yīn阳先生,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天、地、侃、玄四门吗?”
我一听,原来你是来问我这个,这个问题是难不倒我这么一个有文化气质,有底蕴的yīn阳先生的。
我说道:“知道啊,我们侃门是讲究一个辩字,与人为善,与鬼为善。天门是研究星座搞天文学的,地门看风水学地理的,玄门好像是卖药的江湖郎中,特产什么十全大补丸,起死回生丹,速效救心丸..”
他轻蔑的一笑,“你概括的倒是很形象,不过为免太看得起你们侃门了。”
小时候听七叔公讲过,yīn阳四门,侃门讲究一个变通,说人话,说鬼话,反正都喜欢听好话,说两句好话糊弄糊弄鬼,什么野鬼黄大仙的一高兴,拍拍屁股自然就走了。
地门对看风点水有一套,也是最赚钱的,古时候的王侯将相死后都讲究个风水宝位,对选墓葬的地址十分看重,所以他们一般都以风水师自称,觉得天门痴梦,侃门好吹,玄门就是个赤脚医生。
玄门讲究最多,懂各种民间秘术偏方,遇到诡异事件,一套一套的,什么烧天香,点天灯的,七叔公说他们请走的野鬼、黄大仙八成是吃了他们的药丸拉肚子才走的。
天门jīng通天象星辰八字五行推演祸凶吉福,对命运,命数做推解演算,一般多被成为半仙,占天卜地,唯独算不了自己的命数。
我见他这么说,问道:“不知道先生是四门哪一门,或为散门?”
yīn阳先生通常都是各有一技之长,龙鱼混杂,有先生,有半仙,也有骗子。
这四门是主流,分别选修一门,还有的yīn阳先生或许四门都有研究,或者是自己又研究出了新玩法,被称为散门。
他说道:“我是天门yīn阳先生周和。”
周和?
我好像听七叔公说起过这个名字,天门yīn阳先生周和,明末著名半仙,曾经给皇亲国戚算过命,好像是因为不准还是说了实话,惹恼了人家,被剜一目,废一臂,从此消失。
原来还是前辈!
我看着他,忍不住说道:“你真厉害,都死这么多年了!现在干起了推销,还当乞丐.....”
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的话有些不对劲,乞丐,大长老,我靠,我看见的是活的还是死的?还是他在投胎以后没喝孟婆大补汤?他当时死的那么冤,变成厉鬼怨念化为人形也不一定...
我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什么鬼最难对付,有文化的鬼。比有文化的鬼更难对付的是当过yīn阳先生的鬼!
我靠,这是幻觉,我在做梦,百无禁忌,天亮了,起床了...
“我靠,你别碰我,离我远点,我七叔公是陈景玄!”
我赶紧退了两步,说道。
至于为什么退两步,不是退三步,这个没什么讲究,我的腿又抽筋了。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好笑,“陈景玄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小辈,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鬼。”
“不是鬼,你怎么知道你是周和,你找我又有什么目的?”
他说:“你放心,我们都是同门,你也算是我的晚辈,我也不想害你,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管。”
我说道:“周大叔,我可是跟你无冤无仇的,你的事情我也没管过,你的大名我一直有所听闻,我对你的事迹十分敬仰,不畏强权,敢于说真话,落下残疾却还顽强的活着,我向你致敬。”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吓人,“顽疾?我这三百多年,将近四百年的时间,拖着这副残躯,我的痛苦你知道吗,想体验一下吗?”
我赶紧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脑补一下就体会到了,你活着的勇气真的很让我敬佩!”
他的表情稍微温和了一些,但是右手还在紧紧的握着。
我赶紧又说道:“你看你,眼睛都长回去了,再活个八百年,那只手肯定也就长出来了。”
他冷冷的一笑,“长回去,怎么可能,我的左眼是猎杀了一只百年灵狐,是一只狐狸的眼睛!”
你杀了人家,占用人家的眼睛,还挑三拣四的,那个公狐狸jīng肯定是来找你寻仇的。
我赶紧说道:“回头你再去抓个八带(章鱼),触手系,很受欢迎的,而且断了还可以再生...”
他说道:“你再和我讲笑话吗?”
我说道:“你是前辈,我哪敢乱说话,你看狐眼也不错啊,有灵xìng,可以预知未来。”
他哼了一声,“预知未来?大放厥词,我如果能知道未来,我会落得这般下场吗?”
我说道:“你看啊,你预知别人的未来,自己却忍受着痛苦,佛祖说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种才是舍生取义的伟大节cāo。”
他说:“不愧是侃门,放的屁都是双响的。”
我赶紧摆说道:“哪里,班门弄斧而已...”
“但是我不是马,舍生取义这种伟大节cāo还是你来实现吧。”
我赶紧抱住他说道:“前辈掌下留人,我们都是同门,你不能这么做。”
他看着我说道:“哼,只要你别妨碍我看戏,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我看着他,“看戏?什么戏?”
“这个与你无关,你不用问我,我也没必要回答你。”
我镇定了一下内心的紧张情绪,他说他活了三百年,这怎么可能,难道...
想到这里,我痛苦的咽下了一口吐沫,“前辈,你,你改了自己的命数?”
yīn阳一门,是无法窥视自己的命运的。
改命数更是犯了大忌,是会遭天谴的。
他竟然给自己改命数了,这个周和,他一定是疯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身影逐渐模糊,消失在了这里。
我看着他模糊的影像,他说我多管闲事,究竟是指的什么事情?
“砰!”
“啊,好疼。”
我猛然睁开眼,感觉脑袋像是被人拍了一板砖一样,疼痛难忍。
叶子手里举着镇鬼铜玺,直直的看着我。
“叶子你谋杀啊,我不就拍了你一铜砖,你用这么记仇吗?”
叶子说,“我看你做噩梦了,在那里又喊又叫的,表情很痛苦,叫又叫不起你来,只能这么做了。”
“你是说你给了我一铜砖,我还得谢谢你。”
我痛苦的捂住脑门,你把我叫起来的方式使我更加痛苦。
第十五章 南阳街7号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在梦里的情况,这是**裸的jǐng告,面对这种挑衅,我决定无视他。
这真的是梦吗,我怎么会梦见周和,我想了一下,对这个梦的真实xìng表示怀疑,能活400年的那不是人,是乌龟。
洗漱完,穿好衣服,苏安炫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拿出我的蓝屏旗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陈先生吗,我们现在方便过去吗?”
“那你们就过来吧,别忘了到路口给我捎带几个茶叶蛋。”
我挂了电话。
叶子问我:“就是他们要见我吗?”
我点点头:“你的智商越来越接近主流水平了,这都猜得出来。”
老妈出去打麻将了,老爹现在在七叔公留给我的郊区别墅,过几天我应该就可以搬过去了。
家中没人,我和叶子在客厅等他们夫妻俩。
很快他们就来了。
进门的时候,叶子看着他俩,明显的愣了一下。只是一小下,也被我敏锐的目光察觉到。
苏安炫和刘莹无视我的存在,一把围住了叶子:“叶雪!”
叶子打量着他俩,又看了看我。
我说:“别看着我,你和他们更熟,听说你变成鬼了,专程来看望你。”
苏安炫和刘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激动的心情难以语表,我在一旁看着,俩活人围着一个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也太煽情了点。
“小雪,是我啊!真没想到隔着这么多年还能看到你,在你出事以后,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念你...”
苏安炫抓着叶子的手,语气柔和伤感,深情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就像我看见钱一样深情。
刘莹也在一旁站着,眼睛红肿,说道:“小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你出事以后,我也好几次梦见你...”
“小雪...”
我坐在沙发上吃茶叶蛋,听他们俩抒情。
吃完了茶叶蛋,两个人还没抒完。
叶子愣在中间,终于从两人中间挣脱出来,“你们是谁?”
此话一出,他们夫妻俩都愣在了那里,把目光转向了我:“陈先生,她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了?”
我摇摇头:“这个说不准,想不来也没什么啊。”
苏安炫拉着叶子,“我是安炫,还记得十年前夏天的晚上,我们在北河公园亭子,一起中度过的浪漫夜晚吗,那时候...”
“苏安炫?”
叶子似乎想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真的是你吗,你是安炫...”
叶子说着,两行清澈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我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抹了一把眼泪,“太煽情了,看得我潸然泪下。”
叶子封存的记忆应该是被打开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也说不准。
苏安炫看见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小雪,十年了,我真没想到还能再次和你相遇...”
叶子站立在那里,看着他。
我不想听这些深情地话的,容易勾起我伤心地回忆。
但是,意外发生了。
叶子一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苏安炫捂着脸看着她,一旁的刘莹也赶紧跑了过来:“小雪,你怎么了...”
如果问我怎么想,我只能说这一耳光打得好。但是我就不是挑事的人,幸灾乐祸这种事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不想看见你,分手的时候你忘了我的话了吗,永远别让我看见你。”
叶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听着有些奇怪,叶子不想看见他,那怎么还会跑去和他露营,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
“小雪!”
“滚!”
叶子的头发和衣襟飘动起来,根据我多年和鬼打交道的经验,叶子看到他过于激动,要发飙了。
叶子伸出手,指甲瞬间变长,然后痛苦的捂住了头,表情十分痛苦。
我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感紧过把苏安炫推开,扶起了叶子,“你怎么了?用不用我给你烧点感冒药。”
叶子看着我,“不知道,刚才我似乎全想起来了,但是头很疼,记忆又瞬间消失了。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我没遇到过这种事,失忆的人想起以前的事情都会习惯xìng头疼,不过这是电视剧里骗小孩子的。作为一个鬼,头疼有些不合常理。
苏安炫和刘莹还想过来,被我拦住了,“你们走吧,我觉得叶子你们还是不用看了。”
“可是...”
我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我:苏安炫和刘莹来看叶子的目的并不单纯。
“你们可以走了。”
他们两个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我问叶子:“想起什么了吗?”
叶子说:“刚才记忆突然浮现了,但是这有一小段,就消失了,我的头十分疼。”
我想了一下,如果叶子能回忆出来她当时为什么会去找苏安炫露营,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我又问道,“你还能想起些什么吗?”
叶子咬着嘴唇,抬起头来说道:“南阳街7号,无花果树,占星书,爸爸...”
我听着她的这些记忆碎片,努力地把它们交织在一起。
说到这里,叶子突然抓着我,“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你带我去看他好不好?”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叶老爷子现在应该在和我七叔公喝茶,“嗯,这个。”
叶子的神sè有些黯然,“哦,对,我记不起来我的家在哪里,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了。”
我没有说话,免得说错话叶子暴起伤人,我得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叶子看着我,竟然给了我一个微笑:“怎么了,你愁眉苦脸的,这种时候你不总是会拍拍我的肩膀和我说,别担心,生活很美好吗?”
我开导她:“没错,生活很美好。”
叶子说“你有事瞒着我,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我微微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叶子不傻,她的智商不在我之下,只是回忆生前的事情就容易犯糊涂而已。
“南阳街7号。”
叶子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址。
我说道:“这个应该就是你们家的地址,要不然我们就去一趟。”
叶子点了点头。
我把书卷起来装进了兜里,走出了门。
走了两步,叶子从书里飘了出来,坐到了我的肩上。
叶子伏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你被跟踪了。”
我纠正她的错误:“是我们,不是我。”
“是不是苏安炫和刘莹?”
“嗯。”
我停下了脚步,我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不单纯,但是没想到竟然用跟踪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一点我得好好思索一下。
叶子面朝后面看着他们,刻意隐去身形的叶子,他们看不到。
除非他们有通灵的东西或者是yīn阳眼。
我的通灵玉是高档货,比yīn阳眼更高级,开了yīn阳眼不管什么时候都看得到鬼,而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把通灵玉摘下来。
拐过前面的路口,我得想办法甩开他们。
走到路口,有个流浪汉在坐着。
我掏出两块钱,“等会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进了那条胡同。”
流浪汉接过钱,两眼放光,“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说道:“那就好。”
我一闪身躲进了后面的一条胡同,隐蔽了身形。
不出十秒钟,苏安炫和刘莹就追上来了。
“大兄弟,刚才...”
“他说他往东边胡同走了。”
我一听,这个流浪汉还挺机灵的,还会先声夺人。
我从垃圾桶后面探出头,看到苏安炫和刘莹匆匆的走了,才叹了一口气。
甩开了他俩,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说道:“师傅,南阳街。”
司机师傅是个话唠,我在车上坐了一分钟,他已经把我们全家问了个遍。我觉得他去北河公园摆个摊,会更有钱途。
“南阳街,你去走亲戚?”
“不是。”
“南阳街7号有个叶家别墅,听说经常有人在那周围听到奇怪的声响,他们说那里闹鬼。”
我一听这个,问道,“闹鬼?大白天的,闹什么鬼。”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别墅的主人好像是叶氏企业的老板,后来不知为什么,叶氏企业垮了,被何氏企业吞并了,叶老板自杀了,从那以后就经常有人在那里听见奇怪的声音。”
“这是真的吗?”
叶子听到了突然怔了一下,幽幽的问道。
完了,叶子的存在感太低,我竟然忘了她也在听。
我怕她情绪失常吓着司机师傅,一把把她塞进了书里。
“咦,奇怪,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怎么可能,那是我,你听错了。”
“哦。”
我说:“你接着说,然后呢。”
“我也是道听途说,他们都说叶老板是因为商业竞争失利才自杀的。都过去了十年了,谁知道呢。”
“哦。”商业竞争我也听说过,我七叔公当时为了争取北河公园的有利位置,和几个老头对骂了三天。
“叶氏企业上亿资产瞬间垮台,如果是我,我死了也不会甘心的。现在就留下了那么一个老宅子,没人敢去,邪乎的很。”
“怎么个邪乎法?”
“三年前有两个小偷进去偷东西,结果第二天一个疯了,一个傻了。”
听到司机师傅这么说,我后悔没把七宝铜钱和镇鬼铜玺带上。
“到地方了。”
我付了车钱,站在南阳街路口,一个硕大的别墅在不远处。
叶子从书里飘出来,神sè有些黯然。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想开点。”
走到了别墅前,一个破旧的铁门半开着在面前,叶子飘进了院子,“好熟悉的感觉。”
我看了看门牌:七号,叶宅。
第十六章 叶家豪宅
我也跟着走进院子,半人高的杂草看起来很有意境。
叶子站在别墅门前发着呆,我已经习惯了叶子的间歇xìng发呆。
我走到叶子身后,“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叶子说:“好熟悉的感觉,站在这里让我有种伤感的感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我说:“你伤感的背影倒是有些唯美的意境,要不是我的旗舰手机不带照相功能,我就把你的背影拍下来了。”
叶子拉着我就往前走,“我们进去吧。”
我捂着鼻子痛苦的开了门,叶子隔了十年终于回家了,太过激动,拉着我就往里面走,她是鬼门挡不住她,但是挡着我了。
我不得不感慨一下高档别墅的高档门,隔了十年还是轻轻一推就开了,不像我七叔公留给我的大宅院,轻轻一推,连门框都能推开。
走进了别墅,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yīn暗,布满灰尘。
叶子在硕大的客厅里飘来飘去,回忆着生前。
我走了一步,地面立马扬起一片灰尘,我用手扇了扇,一低头,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看着我头皮发麻。
脚印很浅,我凭着我举世无双的直觉就能做出判断,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从脚印的痕迹来看不是最近来得。
对于一个废弃无人的别墅里出现脚印,只能证明一点,这里有人来过!鬼是飘着的,就算是脱了鞋站在地上也不会留下脚印。
叶子飘了一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思着,过了一会抬起头来:“司机说这个地方有鬼,那个鬼会不会是我父亲。”
我说:“有可能,不过长时间废弃的房子因为没有人气,也会招来一些其他的鬼。”
叶子指着二楼楼梯口探出来的一个脑袋问道:“就像是那个吗?”
我一伸手,招呼那个鬼过来。
这个鬼就有个脑袋,身子不知道去哪了,像皮球一样滚了下来。
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鬼头看着我:“不知道。”
我一指叶子,“她是房主,来收房租的。”
鬼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没钱。”
我说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好,我就不收你房租了。”
鬼头说,“你想问什么。”
我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年半。”
“除了你这里还住着几个鬼?”
“算上我一共三个鬼,还有一个胖子鬼和一个吊死鬼。”
“这间屋子有没有人来过?”
鬼头想了想,说:“有一些穿黑衣服戴墨镜的人来过,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穿黑衣服戴墨镜的,难道是黑社会?
我摆了摆手,“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和叶子说道:“这里就三个鬼,好像没你父亲。”
我和叶子上了二楼,转了一圈,就看到个男吊死鬼在天花板上吊着吐舌头玩。
走到三楼楼梯口,我听到了有人在吃东西的声音,而且还吧唧嘴。
我和叶子一对视,顺着声音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在一个没有人的别墅里出现吃东西的声音,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说不定就是一个鬼正抱着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在啃。
难道他们说的奇怪的声音就是指的这个?
我轻轻地推开门,但是好像有东西在顶着门。
开了一条缝,我把头伸进去看。
门突然关上了,夹住了我的头,“鬼推门!”
我用力推这门,叶子见状也过来帮我一起推着,但是我们这一人一鬼的组合竟然还是推不动。
我把目光往下一看,一个两米高的大胖鬼正靠在门上抱着一根烂香蕉在啃。
“嘿,大胖子,把你屁股挪开,夹着我头了。”
大胖鬼听到我一喊,伸手就像屁股里掏去,“骗人,你的头没在我屁股里夹着。”
我又说道,“把屁股挪挪,我进去。”
大胖鬼听完,把屁股挪了挪,我才得以脱身。
这个胖鬼看起来傻了吧唧的,面前摆了一堆烂水果,自顾自的吃着。
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一个盒子,地下有一本破书。
我把书捡起来,原来是本族谱在这供着,可能让那个鬼说的那帮墨镜人进来翻找东西时扔在地上的。
我翻开第一页,这族谱的年代倒是挺久远的,世祖朱番盛,明皇戚,辅国将军。
我忍不住说道:“叶子,看不出来啊,你这还是皇室血脉。咦?你们家姓叶,怎么供的是老朱家的族谱?”
我翻了几页,在族谱的末尾是叶雪啊,难道是叶子她姥姥辈的也算上了?
经过一番仔细研究,在叶子名字旁边有一个括号,里面写了个朱。
叶雪?朱雪?
难道他们家族有两个姓氏?
叶子凑过来,“不知道,这个屋子我从来没进过。”
这个族谱不是很旧,应该是找人重写编纂的
我纳闷道:“你姓朱还是姓叶啊,姓朱的话那我就得叫你珠子了。”
“苹果!我要吃了你!”
一旁的傻鬼倒是自娱自乐,我看了看他手上的烂桃子说道:“你个傻子,那个是桃子。”
傻鬼嘿嘿一笑,一把塞进了嘴里,“你把名改成桃子我也要吃了你。”
我一拍脑门,我明白了,他们家和皇帝老有亲戚,被推翻了以后,自然仇家也少不了,隐姓埋名!传到后面,户口上的就姓叶了。
我很满意,很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这么一个隔了四百年的谜题就被我两三下解决了。
叶子并不关心自己姓什么,他是个鬼,要名字没用。
原来就是叶子家老祖宗把周和给废了,解气,让他在我梦里嚣张!
我嘿嘿一笑,笑着笑着就不自然了,叶子家老祖宗把周和废了,那么这个害的叶子无法轮回的人就是周和。
周和,一个可怕的人,他肯定是知道了叶家祖宗就是剜其一眼,断其一臂的老朱,然后想要报复,但是隔了这么多年,他居然报复无辜的叶子,并且唆使何老头在郊区建束魂宅,就是为了让她不得轮回!
他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私改命数,但是他真的能活四百年吗?
我知道周和说的不要管闲事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的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但是他是怎么害死的叶子的。
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道差点让我半身不遂。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傻鬼。
“嘿嘿,我吃饱了。”
我懒得理会这个傻鬼,说道:“吃饱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用不着告诉我。”
傻鬼答应了一声,“哦。”
紧接着叶子瞬间发飙,使出一招无敌美腿,傻鬼瞬间被打懵了。
傻鬼抹着眼泪,“你让我拍拍屁股走人,她干嘛打我。”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我让他拍拍屁股走人,我又没让他拍叶子的屁股。
叶子的屁股我都没摸过,仅限于掀个裙子,你这一巴掌拍上去,叶子不发飙才怪。
“你在这继续抹眼泪吧,我们走了。”
我又看了看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大,里面全是各种收藏品,不过值钱的东西早都没了。
我说道:“你父亲还是个收藏家。”
叶子“嗯”了一声,似乎有所回忆:“真正的收藏品我父亲不会放在这里的,他最看重的收藏品是一本书,从国外收到的,父亲把这本书给了我,我把它藏在了...”
说到这里,叶子就想不起来了。
我接口道:“藏在了无花果树下。”
叶子惊奇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房间里有个桌子,我走了过去,拉开抽屉,那个鬼头瞪着眼看着我。
我说道:“你先出来透透气,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珠宝首饰。”
鬼头应了一声,滚着出去了。
抽屉里全是各种繁琐的公文,信纸,还有几张已经模糊了的老照片。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基本上是叶子的生活照,看来叶老先生一定特别疼爱叶子。
翻到最后是两个人的合影,面貌十分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清楚的看出来其中一个人的左臂是残的,是周和?
我把叶子叫过来,“照片上面是谁?”
叶子盯着看了半天,“我爸爸,旁边那个人我记不起来了。”
周和怎么会和叶子她父亲合影?他们不是仇家吗?
想了一会,我明白了,这无异于引狼入室吧,周和与叶子是仇人,周和知道,叶子还有她父亲不知道。
叶氏企业一夜垮台估计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谁?”
“我爸爸的朋友,周叔叔。”
草泥马,还周叔叔呢,叶子你这个傻缺,就是这个人害了你,害得你们家家破人亡。
叶子又想了一下,“他人很好,而且也会算命,在我失恋的时候还安慰过我,然后我就记不起来了。”
我真想一板砖拍你脑袋上,你还拿他当好人呢?
我说道:“他不是你周叔叔,嗯,应该说是你爷爷的大爷辈了,就是他害得你冤死无法轮回,让你们叶家家破人亡的!”
叶子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惊讶的表情。
第十七章 背棺养尸
看着叶子惊讶的表情,我说道:“他是个丧心病狂的人,说不定jīng神分裂。”
“哗啦”
铁链子拖动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叶子说道,“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我问道:“地下室?在哪里?”
叶子想了想,“我没想起来。”
凭空出现铁链子拖动的声音,可能是地下室拴着什么,至于是猫还是兔子那就说不准了。他们所听到的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指的这个。
那个鬼人头在外面滚了一圈,又回来了。
我问道:“这个铁链子声是怎么回事?”
鬼人头说:“不知道,经常听见这个声音,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还是不要去管这个声音比较好,省的出现什么意外。
窗外突然变得yīn暗一片,原本yīn沉的别墅变得有些压抑。
乌云席卷?我看了看窗外,乌黑的一片,更像是到了半夜的那种黑。
我拿出我朴实的蓝屏手机看了一下,才十一点,有古怪,似乎是有人用一块黑布把整个别墅蒙了起来。
鬼人头的牙在咯咯作响。
我问道:“你牙疼?这也难怪,你没有手,刷不了牙。”
鬼人头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觉得十分恐惧。”
说完,像一个被踢飞了的皮球,一下子钻进了抽屉里。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外,男吊死鬼甩着大舌头在门外飘来飘去,像打了鸡血一样,转了两圈也跑了进来,一下子钻进了一个大花瓶里。
这群鬼抽什么风,拜托,你们是鬼,用得着吓成这么样吗?
我疑惑的看了看叶子,叶子看了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气氛有古怪,我得出去看看究竟是谁没事干拖着个铁链子走来走去,吓人不说,还扰民。
我跑到楼梯口趴着往下看,一个人影站在客厅看着我。
是兼职乞丐的周和!
他好像是在等着我,看到我出来,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是个杀的手势。
我想要下去一把抓住他,然后狠狠的给他一拳,但是却感觉腿脚异常沉重,迈不动。
周和转过身去,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回音沉重的关门声。
杀,他要杀我?
想到这里,我赶紧掏出了我的手机,没信号!这是个结界。
信号这种东西每次在危险的时候都会无故消失,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危险,拿出手机看看信号就行了,比什么八卦盘,yīn司牌的好用多了,还方便。
我跑回到了放满收藏品的屋子,这种时候门都是打不开的,这就是鬼故事定律,我这么缜密的思维是不会往门外跑的。
说不定我开门的时候,一个黑影就会拿着大铁链往我脖子上一绞,一代伟人陈壶底就此牺牲。
我一把拉着叶子:“赶快跳窗逃走!”
说着我就去推窗,推不动。
我拍了两下窗,纹丝不动。
“走不掉的,你走不掉的...”
一个低沉富有磁xìng的男xìng声音在整个别墅里飘荡,听得我浑身凉爽,又打了个冷颤。
叶子愣了一下,发了疯的跑了出去,“是爸爸的声音!”
我伸手去拉她,“别去,说不定是周和的yīn谋!”
我一看叶子没影了,一咬牙,不能让她一个弱小女鬼独自面对周和的yīn谋,受到不法侵害,我闭着眼睛跟了上去。
横竖都难逃一死,那我就英雄救女鬼,留下一段名留青史的佳话好了。
我追下了客厅,叶子已经没了踪影。
“走不掉的,你走不掉的...”
富有磁xìng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更加诡异,我抓起了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你要是想对我不利,那我就死给你看。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七叔公保佑,百无禁忌,百鬼莫侵,我去泥玛勒隔壁。”
我小声的呼喊道:“叶子!你在哪?”
没有回应。
“哗啦”
铁链子拖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是我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得。
“砰”
我背后的墙倒了下来,砸的地面尘土飞扬。
“原来你在这里啊,你在这里啊...”
我咽了口吐沫,看着墙后面,是个暗道,飞扬的尘土中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站立在那里。
我朝影子摆了摆手,算是打个招呼,“大叔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你看你女儿我给你带来了...”
我正说着,一阵chūn风袭面而来,移形换影!
一只粗壮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眼前的是一个一米八高的壮汉,眼睛被蒙住,嘴角流着脓血,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一条铁链从肩膀穿出来,死死地缠绕着他,还有背后的一个正好可以容纳一人的棺材。
凭着他的气息,我可以感受的到,这不是鬼,是体内聚集了怨念的行尸,鬼有意识,但是行尸是被cāo控的,四肢发达没有头脑。
我快被掐的断了气,周和这个王八蛋,改天命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养尸,他真是个疯子。
我看到他身后的棺材里露出一只枯白的手,西服袖子,大金表,棺材里背的才是叶老爷子!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一烟灰缸就砸了上去,妥妥的,烟灰缸碎了。
“壶底!”
我身后传来了叶子惊恐的声音,这个叶子刚才去哪了。
一道白影风一样的在我眼前飘过,然后像一片落叶被一脚踢了回去。
叶子在我身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呜呜,我打不过他。”
靠,我跟你拼了。
我一把抱着行尸的腿,他掐着我的脖子,我往前一顶,我们两个人一起扑倒在地上。
行尸即使倒下了,依旧死死地掐着我,我觉得我缺氧了,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我的手挣扎着乱抓,扯掉了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我不禁心里一惊。
他的左眼被剜掉了,一个深邃的大血窟窿,只剩下浑浊的右眼,是的,他只有一只胳膊。
这是咒怨养尸,用周和的咒怨,使他生前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苦,用周和的怨念替换他的意识。
你再掐我脖子就断了!
我伸手就把他的另一只眼睛给抠了出来,浑浊的黑血浸满了我的手,这血里全部都是咒怨!
行尸吃痛,一把把我扔了出去。
我扑倒在地,这要是扑在桌子凳子上,非把我肋骨摔碎了不成。
抠他眼珠子是没用的,只会增添他的怨恨。
叶子过来拉起我就往楼上跑。
我一边跑一边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叶子说:“我找不到地下室,就挨个地方找。”
我们俩一口气跑上了三楼。
“哗啦”
铁链子拖地的声音,他在上楼梯。
叶子看着我:“棺材里的是我爸爸?”
我点了点头,“你爸爸的魂和你一样,都被困住了无法轮回,棺材里应该就是你爸爸的鬼魂。”
叶子眼神有些悲伤,“我要去救他。”
我说道:“我明白。”
行尸已经走到了二楼,很快就追上来了,他是凭着气息追来的。
我跑到一个房间,推着一个床头柜跑了出来,一脚踹下了去。
行尸没有头脑,但还是感受得到有东西翻滚下来,一招大力金刚拳把床头柜砸散了架。
“嘿嘿,你们在玩什么。”一个人影从背后探过来。
我看了傻鬼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摔跤。”
傻鬼一听,乐了,一巴掌把我拍在地上,“我也要玩。”
“松开手,你个傻缺。”我大骂,“不是和我摔跤。”
傻鬼一听,松开了手,看了看叶子,不敢碰她,我觉得他还不是太傻。
行尸已经走了上来,拖动铁链的催命声音听得我头疼。
傻鬼一转身,“我们来玩摔跤。”
说着就扑了上去,行尸一拳打在傻鬼的肚子上。
我看得目瞪口呆:以柔克刚,中华武学上乘奥义!
这一拳打在傻鬼肚子上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傻鬼嘿嘿一笑,伸出两只手抱住了他的头。
我在后面拍着手说道:“好,拧断他的脖子。”
傻鬼一听,直接把行尸的脑袋来了个360度旋转,“咔嚓”的骨碎声让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傻鬼转过头来,“然后呢?”
我说:“你个二,给我拧下来。”
“哦,我是二。”
我抹了一把汗,行尸再厉害,也比不上一个有脑子的傻子,所以我崇拜以智取胜还是有根有据的。
“老大,给你。”
“嗯,不错,不过我不是你老大。”
我接过手上的东西,一把扔了出去,“你个傻缺,把他脑袋给我干什么,当球踢啊?”
“我是二,你就是老大,”傻鬼指了指叶子,“她是小三。”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就是叶子的发飙式致命一击,发狂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傻鬼抹着眼泪,“老大,她打我。”
我一指他身后没了脑袋的行尸,“傻缺,你不会去打他?”
傻鬼哦了一声,一把拎起行尸,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背后的棺材变了形,一个身穿西服带大金表的鬼从里面翻滚了出来。
我看了看傻鬼,这得是多大的力道,这个背棺行尸背后的束魂棺可是青铜打造的。
这个傻鬼虽然傻了点,但是杀伤力一点不比那些恶鬼差,也算是个重型非智能武器。
背棺行尸束魂棺内的鬼魂掉出来,那他就和普通尸体没什么两样了。
这个周和养背棺尸,并把叶先生的魂封入棺中,不得轮回,并想通过这个手段杀了我和叶子,这种手段太卑鄙了。
周和我非得把你揪出来不行。
叶子泪眼朦胧的飘到了那个鬼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爸爸!”
第十八章 周和的计划
叶老爷子被叶子扶了起来,咳嗽了两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小,小雪!”
叶老爷子看着叶子,吃了一惊,语气变得有些哽咽,“是我害了你。”
叶子哭了出来,“爸爸,我好想你...”
我最见不得这种感人的场面,父女变成了鬼,隔了十年再次相见,拍成电影,一定会引起一股新的浪cháo的。
一旁的傻鬼,看到气氛感人,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抱住我,“大哥,好感人,呜呜。”
我一把推开他,“你个傻缺,抹眼泪,别往我身上抹鼻涕。”
吊死鬼和鬼人头从门里探出头看着眼前的亲情大戏。
叶老爷子注意到了我,搂紧了叶子,“你是?”
我赶紧说道:“叶老先生好,我叫陈壶底,是人见人爱,帅气凌人的新一代引领cháo流的拯救失足少女拳打行尸猛鬼...”
叶子说,“他是yīn阳先生。是他把我从束鬼宅救了出来。”
叶老爷子飘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谢谢先生...”
我赶紧扶着他,说:“叶老先生言重了,拯救漂亮女鬼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身后的吊死鬼和鬼人头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又说道:“叶先生你说你害了叶子,能和我说说经过吗?”
叶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轻信了周和的话。”
十三年前,他因为生意不顺,在北河公园散心。
走过北河公园大道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那个人就是周和,“我看先生印堂发黑,面目憔悴,恐怕是遇到了生意场上的不顺心之事。”
叶老爷子是生意场上的泰山北斗,对他们这种人自然不会相信,没有去理会他。
周和说:“本已经快要谈好的生意却被何氏企业插手,但是我有办法让何氏企业自己放弃,不知道先生信不信得过我,我不图钱财。”
叶老爷子心里一惊,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烦心事?
虽然信不过他,但还是随口问道,“他们都已经签下合同了,怎么会自己放弃。”
周和说:“我自有办法,就看你信不信得过了。”
叶老爷子心想,反正无法扳回局势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好了,“你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周和代表叶氏公司去见了客户。
已经成定局的事情,你这个江湖骗子,愿意胡闹就闹腾去吧,我看个乐子。
但是周和回来后,果不其然,没几天何氏企业就自己退出了,这单业务又落到了周氏企业名下。
叶老爷子不禁感叹道,“先生果然厉害。”
周和又说:“谈判之事,我也只会些皮毛,占天卜地才是我的专长。我一算便知,你们家原本姓朱,是明末皇室远亲朱番盛将军的后人,明末动荡,为求自保,改姓为叶。“
叶老爷子一看,这只是自己家老辈才知道的事情,他一算便知,确实厉害。
周先生又为他指点了一些风水上的事情,那两年,叶氏企业在生意场上果真赚足了眼球。
后来有一天,叶先生和周和一起出去,正巧碰到了苏安炫和叶子。
叶老爷子对苏安炫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周和却悄悄告诉他:“我面观此少年会给侄女带来天灾,如若再是交往下去,必回殒命二八年华。”
叶老爷子妻子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百般疼爱。加上他已经完全相信周和,自然不会怀疑。
于是找到了苏安炫,说道:“我给你一千万,你离开小雪。”
苏安炫肯定不答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叶老爷子把周和的话复述给了他,苏安炫自然也不会相信。
叶老爷子于是放下了狠话,“你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威逼利诱之下,苏安炫和叶子分手了。看来我是错怪苏安炫了。
看着叶子因为这件事不吃不喝,叶老爷子没办法,又去求教周和。
周和去劝了叶子几句,果然没有事情了。
几天后,叶子说要去露营。叶老爷子看着她有些不对劲,但是没多想,还是答应了。
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叶子的不幸消息。
叶老爷子悲痛yù绝,找到周和,“你不是说让她离开那个小子就没事了吗?”
周和却说:“我只是说他们在交往,殒命二八年华,但是我没说他们分开了就一定没有事。”
叶老爷子一听这话,差点晕死过去,“周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和冷冷一笑,“为了这一刻,我藏身百年推改命数,我出山后却发现明朝已经灭亡,于是又找了你们两百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改姓埋名也没有用,你们祖宗犯的罪,就由你们来偿还好了。”
叶老爷子看着他,“你,你在说些什么?”
周和说,“我在劝慰侄女的时候,已经抽取了她最美好的记忆,让她承受失忆忘情之苦,同时cāo控她去露营,而且是和生前所爱之人一起,使她更痛苦,我已经下了养尸虫,在她熟睡之时就会殒命,魂魄被困,永不轮回。”
叶老爷子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周和又说:“怎么样,你听着是不是很痛苦,过几天我会让你的企业瞬间垮台,你死后,我也会让你不得轮回的,你们祖宗犯下的罪,必须要有人偿还。”
周和说完就走了。
叶老爷子悲痛yù绝,叶氏企业也如周和所说瞬间灭亡,最终叶老爷子觉得对不起叶子,吞食安眠药自杀了。
我听完叶老爷子的话,心里已经有了大概。
叶老爷子和叶子相拥在一起哭泣着,“爸爸,我不怪你。”
“小雪,是我不识人心害了你...”
这种情景太煽情,我看不下去,走下了楼梯,应该给他们一些时间。
我思索了一下,在叶先生死后,周和将他的灵魂封存在棺木中,并在叶家豪宅的地下室中养尸束魂。
他们所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应该就是行尸在地下室走动拖动铁链的声音,周和想看他们不得轮回,却不料从小道里杀出一匹黑马,就是我。
于是jǐng告我,但是我没有理会,他决定把我们困在屋子里,然后利用载有叶老爷子灵魂的行尸杀了我,看叶子父女相残,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一石二鸟。
还好又从路边草窝里杀出个傻鬼,不然他的计划还真就得逞了。
不过周和他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什么不杀我,只是jǐng告我,这一点我想不通,顾忌同门,他骗鬼呢。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思考着,傻鬼坐在我身旁的地上。
“你干嘛跟着我?”
傻鬼嘿嘿一笑,“我是二嘛,你是老大,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不用你多说,我也知道你二。
“砰”
有人在门外!
是不是周和还没走,想进来看看我这个让他花容失sè的侃门yīn阳先生死了没有?
“砰”
我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有人想要开门却打不开,难不成周和老乌龟自己布下了结界,打不开了?
“门可能锈死了,打不开。”
“不能吧,我看这门不像坏了的样子。”
我一听声音,苏安炫,刘莹!
他们俩怎么来这了,我不是已经甩开他们了吗?
我不动声sè,这个门他们是打不开的,除非破了结界。
“打不开就算了。”
“你傻呀,找到了我们下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他们找了这么就都没找到,我们来就找的到?”
“只管试试,我们先去找东西把门撬开。”
连工具都没有,学什么神偷怪盗啊,还搞跟踪,我真想一口吐沫淹死你们夫妻俩。
但是他们两个再找什么呢?找到了吃喝不愁?
我又跑回了三楼,叶子和叶先生还在那里紧紧相拥着,吊死鬼在旁边抹着眼泪,抹两下再给那个擦不了眼泪的鬼人头擦两下。
我问道:“叶大叔,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宝物啊?”
叶先生看着我,“那有什么宝物,珍贵的藏品因为资不抵债,全部被拍卖了。”
叶子突然说:“爸爸,你送给我的占星书被我藏了起来。”
我一听,一本破书,卖废纸都没人要,有什么用,难不成苏安炫和刘莹想要那本破书,然后学会看星座,再研究个塔罗牌,和我争地盘?
那些个西洋玩意怎么比得上我天朝金木水火土?
叶先生说道:“那本占星书是我在国外收到的,书面镀银,金丝做线,镶嵌宝石,不说它的文化价值,但是这些也很值钱。”
我一听,镀银金丝宝石的,那确实是个宝贝。
叶子藏在在无花果树下的肯定就是这本书!
叶子说道,“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好了,反正我们也用不着。”
我一听,赶紧摆手道:“那倒不必了,不过这么一本书不见天rì,那也不好,我就先代为保管吧。”
吊死鬼和鬼人头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回头一瞪,“什么眼神!”
我说道:“我们得离开这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周和还会过来看。”
叶先生和叶子都点了点头,一旁的傻鬼也跟着点头。
我说:“现在这里被周和用结界封住了,我们得尽快破了他的结界,要不然的话,这里没吃没喝的,我很快就得和你们成为同类了。”
叶先生拍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你要是饿死了,我就让你做我女婿。”
我赶紧谢绝了叶先生的美意,“不必了,不必了,叶小姐虽然温柔漂亮,但是我们的种族不合适。”
周和没上过楼梯,布置结界的地方那就肯定是一楼。
在我的带领下,一群鬼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客厅。
我思索了一下,布置结界的地方会在什么地方呢?
第十九章 消魂水
结界这种东西不是凭空出现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他的工作原理到现在我还没研究清楚。
我在客厅里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叶子指着地下室入口问道:“结界会不会是在那里面。”
我说道:“有道理,我也这么认为的。”
我问叶老先生:“这个地下室是干什么的。”
叶先生说:“这个地下室原来是放一些珍贵藏品的。”
我想了一下,珍贵的藏品确实需要放在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但是这么一个地方却被周和弄成了生化实验室,说不定里面还有别的危险。
踩着台阶走下去,很快就看到一个开着门的封闭地下室。
我摸索着按了一下灯的开关,不亮,废弃十年了,水电早就停了。
叶子飘出去,拿了几根大蜡烛回来点上了。
在烛光微弱的照shè下,我看清了这里的全貌,很空旷,地上翻倒着桌椅板凳,还有一些斑驳的血迹,应该是那个背棺行尸没事干舔墙留下的。
我举着蜡烛走了几步,其实我也不知道布置支撑结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叶子在前面飘着寻找可疑物品,我努力回想着有关于这种东西的资料,七叔公很少和我讲过这些事情,我对这个了解的太少了。
“咣当”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我吓了一跳,赶紧寻找着发出声响的东西。
原来是个叶子的裙角碰倒了一个瓶子,此时正歪倒在地上。
鬼可以透墙而过,无视阻挡,叶子的裙角怎么会碰倒花瓶?
我一想,这个瓶子就是结界的支撑点,我赶紧走过去想要捡起瓶子。
瓶子里流出了一些暗红sè的水浸湿了地面。
我一看那些水出来以后还冒着白烟,靠,周和个王八蛋,里面装的是消魂水,“叶子,里那个瓶子远点!”
叶子听我一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白烟瞬间升起,挡住了瓶子。
周和这个老狐狸还留了这一手,即使我们放挺了背棺行尸,但是打碎瓶子里面的消魂水就会瞬间变成白雾,到时候进来的不管是人是鬼一个都走不出去,还好叶子碰倒了瓶子,消魂水缓慢流淌出来。
不过他现在的对手是我,思维敏捷,智商超群的陈壶底先生。
我让叶子他们出去,看着他们站在了地下室门口,我抄起一根歪倒在地上的椅子就砸了进去,“哗啦”一声砸了个正着,瓶子碎了。
我转身就往外跑,眼看离着门口还有半米,我的后背一凉,我一想,完了,这消魂水散成烟的速度比我快,我出不去了。
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叶子他们吃了一惊,想要进来扶我,我喝到:“别进来,鬼魂入内很快就散了魂飞灰湮灭!”
我被包在了白雾里,手脚瞬间冰凉,这消魂水不知道加了什么化学物品,我觉得我走不出去了,“关门!别让雾飘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喊出的这句话,在这种危急时刻我还能如此震惊,看来死亡真的没什么可害怕的,一闭眼就过去了。得了,我死在这就死在这吧,倒是周和这个老乌龟还逍遥法外让我觉得有些遗憾。
我的意识已经逐渐丧失了,眼前变得模糊,耳边也嗡嗡作响。很快我的魂就让这白雾拨弄出来了,然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了。
白雾越来越浓,气味也不好闻,掺着一股臭脚丫子味,这消魂水说不定是周和用洗脚水兑出来的,一代yīn阳高手就此牺牲在周和的洗脚水里。
我意识越来越模糊,迷迷糊糊的觉着有人进来扶起了我,我仔细一看,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你不要命了,还管我干什么!”
叶先生扶着我很吃力,“小雪就交给先生了,希望先生可以为她报仇,让她脱离痛苦,重获轮回的权利。”
我刚想说话,被叶老爷子一把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回头一看,有些出乎意料,是叶子关的。
叶子靠着门坐在地上,说道:“爸爸和我商量过了,你救了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死...”
叶子一边说着,语气逐渐变小,然后嘤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门上,“爸爸...”
我在地上趴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终于也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周和,你这个王八蛋,你逆改天命,以求不死,我非得让你死不行。
我们都哭了好一阵,一条干净的毛巾突然递到了我手上,我抬头一看,是傻鬼。
他看着我,吐了吐舌头,“干净的,我在身上把灰都抹干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更想哭,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傻。
傻鬼手上还有一条毛巾,递给了叶子。
哭了一阵,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门开的声音。
“咦?这个门怎么又打开了?”
是苏安炫和刘莹。
我擦干净眼泪,扶起叶子,对傻鬼说道:“把他们两个撵出去,别伤着他们。”
傻鬼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他们两个看不到鬼。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这里不会真的闹鬼吧?”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鬼...啊!”
傻鬼搬起了沙发,扛着走了过去,他们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沙发凭空飞了起来,向着他们缓慢移动过去,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他们喝一壶了。
“砰”
门关上,两人轻轻地来,挥一挥手,又轻轻地走了,带起了满地的烟尘。
我趴在窗上看着他俩相互搀扶着,倾尽全身力气跑出了路口。
我扶着叶子,招呼傻鬼道:“你叫什么?”
傻鬼看着我,想了半天,“二。”
我骂道,“你还二上瘾了,你就叫傻大憨好了。”
傻鬼看着我,“傻大憨?不是二吗?”
我说:“一个意思,反正都是二。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有这么一个傻不拉几,以一当百的鬼跟着,我觉得安全系数至少上升三个档次,比我那个铜板砖好用多了。
傻鬼歪着头,“有东西吃吗?”
靠,做鬼不需要吃东西,你生前一定是被撑死的,“有,想吃什么都行。”
“那我跟你混。”
我让傻大憨上去把行尸扛了下来,放在这里别臭了,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走出别墅,我仿佛觉得隔了一个世纪。
我让傻大憨在草丛子里挖了个坑,把行尸扔了进去,然后填了进去。
我围着院子中的那颗粗壮的无花果树转了两圈,问道:“那玩意就是埋这里了?”
叶子点了点头。
果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觉得这本书肯定是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的找。
我吐了一口吐沫,拿起铁锹就铲了下去,泥土很松软,挖了半米深就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本镀银镶钻的书,造型jīng美,绝对是上乘工艺品,我翻了两页,全是洋文,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插图,画的都是星星。
我把盒子扔了回去,把书一卷揣进了兜里,我那小心脏,简直快要从我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可特大爷的赚大发了,我也逆袭了。
回头卖个几十万,不,几百万!
到时候我换他十万的钢蹦,天天躺在里面做按摩,没事干我就拿着上街砸人。
叶子心情十分不好,回到了书里待着。
我和傻大憨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走过路口,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苏安炫和刘莹,身旁还有三个穿西服戴墨镜的人。
穿西服戴墨镜的除了推销员、卖保险的就是黑手党,难不成苏安炫和刘莹他们是黑手党的线人?该不会在讨论怎么对付我吧,前有周和,后有他俩,我不得不防备着点,安全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犯了我,虽远必诛。
我藏在一辆车后面,对傻大憨说道:“你过去听听,那两个人在说什么。”
傻大憨应了一声,屁颠颠的跑了过去,在他们身后站着。
过了一会,他们散会了,傻大憨回来了。
我问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傻大憨摸了摸头,“书,六千万,子爵,我忘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些什么东西,难道是书六千万?子爵又是个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了,自己多防备着点好了。
我对傻大憨说道,“我们走。”
走了没几步,我听到刚才车里的司机和一旁坐着的人在讨论,“刚才那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是不是有病啊?”
我哼了一声,你们知道个屁。
走了一会,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回过头一看,傻大憨推着个垃圾箱在后面跟着,还挺乐的。
我惊道,“喂,你干嘛呢,推回去,这玩意你推着玩玩就行了,别捡回去,臭不说,万一让人家当头垃圾桶的贼给抓了。”
傻大憨这才停了手,我又骂道:“一个破垃圾桶你用玩的那么乐呵吗,回头我偷个轮胎给你玩。”
我骂了一阵,看他没动静,傻愣愣的看着路边的草丛。
我问道:“你干嘛呢?”
傻大憨一指草丛,“里面,有兔子!”
我听他这么说,看着草丛,这个傻缺,这里怎么会有兔子,你看的是不是野猫。
盯了一会,草丛动了一下,看来里面还真有东西。
我悄悄地靠近草丛,扒拉开一看,一个雪白的动物趴在里面,奄奄一息的,后腿上全是血,但是已经凝固了。
我拎起来一看,是只白狐狸,不知道从那个动物园跑出来的,被小孩子调皮打伤了腿。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带回去吧,我就是一个善良的人,给它包一下,养好了送回动物园。
我把白狐狸抱在身上,它的毛很软很舒服。
第二十章 狐狸公子
回到家里,天sè已经黑了下来。
傻鬼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他在外面站着,在家里我又怕他个傻缺吓着老爸老妈,我决定让他先挤一挤,把他塞进书里。
我翻开书,对叶子说道:“叶子你先出来,让傻鬼先在书里待着。”
叶子看了我一眼,“那我睡哪?”
我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委屈一下,让你跟我一个床睡。”
叶子瞪了我一眼,“滚。”不过还是从书里飘了出来,把地方让给了傻鬼。
我把书一立,对着傻大憨说道:“你进来。”
傻缺看着我,摸了摸头,“老大你傻了,这么小个地方,我怎么进去,我也要和你睡。”
我骂道,“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进来你就进来。”
说完我把书一翻,傻鬼就被我收了进来,勉勉强强的还可以,就是书合不上。
我抱着狐狸走回了房间,把它放在了床上。
拿出纱布给它胡乱缠了两下扔在了床头,同时对这些不爱护小动物,没有保护意识的人在心里予以深深谴责。
叶子钻进了我床头柜的抽屉,暂时睡在这里。
我这个数平方米的豪华单间现在倒是挺热闹,一个大活人,两只鬼,一只狐狸,明天说不定还能捡个外星人什么的,我就可以开个展馆了。
傻鬼倒是很快睡着了,我觉得叶子这两三天也不会有什么jīng神,床头的狐狸倒是也很乖巧,从我捡回来到现在都在昏睡。
我把窗户关上,从兜里掏出了这本光华璀璨,无与伦比,画着的星星插图的书,我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不安分的内心。
我不是一个为金钱所动的人,金钱左右不了我的高尚品德,不过我也要适当的表现一下我的欣喜之情。
我胡乱的翻了几页,看不懂字,没关系,问题是我连插图都看不懂,唯一看的懂的图上面画了几个球,组成一排,前六后一,分成两sè。
我想了一下,这可能是书中记载的可以集齐七个就能实现愿望的珠子,双sè球!
研究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我将书包了起来,用胶带粘在了床底下。
藏东西是个技术活,不能随便乱藏,要不然容易找不着,我觉得一般人是不会想到我会把它藏在如此一个不为人知的好地方。
觉还是要睡的,我心理素质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会像他们那般凡夫俗子一样乐的睡不着觉,我说了,我不是一般人。
我一翻身,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个人在我身旁,一把抱住了,香喷喷的,别说还挺暖和的,我觉得肯定是叶子,在抽屉里太冷了,想要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一睁眼,一个帅气熟悉的脸在我面前,我靠,公狐狸jīng!他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我抱着被子就坐了起来,“公狐狸jīng!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公狐狸jīng被我一吵,睁开眼,揉揉了脸,“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用手拽了拽他的耳朵,又摸了摸他的脸,我靠,是真的,我又一想,难不成捡回来的狐狸就是他,偷了大道士家高压锅的狐狸jīng!
公狐狸jīng坐了起来,看着我,“咦,是你,yīn阳人...”
“你才是yīn阳人,请叫我yīn阳先生。”
公狐狸jīng盯了我好一会,我觉得他一定在想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帅气的人,让他自愧不如。
“奇怪,我昨天在躲避一个道士,藏在了草丛里,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他,“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他一愣,“你昨天也在草丛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一个跳跃翻身下床,“打扰了,我还要找一个人。再见。”
我说道,“你要找周和?”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目光,“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我摇摇头,“我也要找周和。他私改命数,身上负债累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与正义,我要阻止他。”
他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周和杀我父亲,盗取灵狐之眼,我要杀了他,但是一直有一个道士跟着我胡搅蛮缠。”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道士应该就是口胡道长。
我问道,“那你知道周和在什么地方吗?”
他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个公狐狸jīng不像是个坏狐狸。
我问道,“你叫什么?”
“扶苏。”
扶苏?我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像是秦始皇的大儿子也叫这个名字,我不由在心里感叹道,这是个有文化的狐狸jīng,从名字里我就感受得到他高深莫测。
他转身拉开窗户就要走,我说道:“狐狸大仙留步。”
他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说道,“周和不是好对付的,你需要一个智力超群,深谋远虑的帮手。”
扶苏想了一下,“是的,我现在还没找到他的影子。”
我又问道,“你和那个大道士有什么感情纠纷?”
扶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略加思索,这个大道士确实是个吃饱了撑着的人,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我说道,“那你先留下来,我们和你一起找周和,找到周和我们各自分道扬镳。”
他想了一下,同意了。
我走到客厅,想要找点吃的,低头看了一眼茶几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呦,这不是何老头吗,还上寻人启事了。
我拿起报纸看了看,标题很醒目,何氏企业何禾先生专访。
切,我还以为你上寻人启事了,专访这种东西最无聊了,问的全是一些近乎幼稚的问题,我虽然是一个大家所崇拜的yīn阳先生,但是这种专访我是不屑被访问的,如果有人一定要采访我,那我一定答应他。
走了两步,我又退了回来:叶氏企业,何氏企业,周和去谈判何氏企业主动退出,束魂宅,何氏吞并叶氏企业...
我一拍脑门,“何老头我草你大爷。”这个老王八蛋说谎了,你不仅知道周和,你还和他很熟!我怎么早就没注意到何氏企业就是你何老头的。
一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应该再去找何老头谈谈,我回到了房间,“我想知道周和躲在哪了!”
听到我这么一喊,扶苏、叶子都把头转了过来,崇拜的看着我。
我拿起桌上的镇鬼铜玺,揣上七宝铜钱,“带上桌椅板凳,跟我去抄了何老头的家。”
叶子坐在我肩头,扶苏跟在我身后,这么一支人鬼妖编制的队伍,我觉得一般的人单枪匹马是打不过我们的。至于傻大憨,还在书里,我怕他这个傻货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没让他出来。
我的这种做法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出其不意也是一种智慧,如果真的碰见周和,狐狸小哥打不过他,我一翻书,大喊一声:上吧,卡比兽。然后就能逆转局势,反败为胜。
凭着我过人的记忆力,一路打听,我又来到了何家别墅。
刚一走到路口,就碰到了对我极为崇拜的核桃小姐。
她摇下车窗,看着我和扶苏,“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和她废话,“先不要崇拜我,我们是来找何先生的。”
“找我爸爸干什么?”
一旁的扶苏淡淡的说道:“我们是来找周和的。”
核桃小姐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扶苏,眼神说不出的诡异,从她的眼神中我闻道了桃花的问道。
光天化rì之下无视我的存在,我拍了拍车窗,咳嗽了一声,“何先生在家吗?”
核桃回过神来,说道:“我爸爸在家,我带你们去见他。”
走进了何家别墅,我的心情不再澎湃,别墅我见得多了,我自己也有,只是规模小了点,没什么好激动的。
何老头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我们进来愣了一下,“陈先生,你怎么来了,旁边的是?”
对待敌人,不能和他多说废话,而且在我眼前的还是一个jiān诈狡猾的资本家,我当即说道:“何先生,我是来找人的。”
何老头问道,“找谁。”
“问得好,让狐狸大仙来告诉你。”
扶苏冷冷的看着他,“周和在哪里?”
何先生疑惑的看着我们,“我不认识什么周和,你们找错人了吧。”
新闻联播好歹还有一句实话,běi jīng时间七点,你这个何老头此时此刻还在装傻充愣。
我说道:“十年过去了,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没有意丝毫的愧疚感吗。”
何老头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异样,放下了茶杯,“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别装了,你骗不了我,十几年前你就认识周和了,并且通过周和之手,你成功吞并了叶氏企业。不知道我的话对不对。”
何老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继续说下去,我倒要听听你能讲出个什么故事。”
我又说道,“你和周和两个人狼狈为jiān,各取所需,你赚钱,他报仇,你们两个互助互利,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何老头想要说话反驳,但是我没给他这个机会,我接着说,“周和这十年里肯定和你有联系,他在那里你肯定知道!”
“有人找我?”
一个身影站在楼梯上,是周和!
我只是觉得何老头知道周和在哪里,却没想到说曹cāo,曹cāo到,周和来得比曹cāo还快。
我并不吃惊,只是看着他。
周和走下楼梯,没有穿他那身xìng感的乞丐装,而是和我在梦里一样的西服。
何老头看到周和,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现身,“周老弟,你怎么出来了。”
我说道:“什么周老弟,他比你大爷还要高上两辈。”
扶苏看到周和,表情瞬间变得高深莫测,“周和!”
周和看了他一眼,“你这只小狐狸竟然没被大道士打死,还真是命大。”
叶子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我的肩头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我觉得周和现在肯定会连渣都不剩。
事情进展的太快了,完全超出了我缜密的计划,先是扶苏,然后何老头,最后周和出现,这一切似乎就像安排好的一样,果真是计划不如变化。
扶苏哼了一声,“即使是只剩一口气,第二天我也能复原,你太小看我了。”
我觉得扶苏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这肯定就是传说中叱咤风云的原地复活满状态,我和他一伙是正确的选择。
何老头和核桃不愧是商业界的jīng英,在我们说话的时间已经溜出了门外。
没心情去管他们,周和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等会再找何老头算账也不迟。
周和坐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出来,而且给自己的麻烦越找越大,你还真是顽固。”
第二十一章 鬼泣怨灵
我死死地盯着周和,但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闲的看着我们。
叶子飘回到地上,浑身在抖动着,眼睛里不断有血泪流出,“周和,我要杀了你。”
周和添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唔,原本以为只是来了个菜鸟先生,想要看看你为你的祖先赎罪,即使变成鬼也被搅得不得安宁,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被带了出来,导致我没法继续看你们朱家后辈痛苦挣扎不得安宁的样子。”
我说道:“菜鸟先生?你说我吗,很遗憾,我这种人虽然没本事,但是不管做什么,都会努力去做的。”
叶子指甲已经变得很长,呼啸着扑了过去,但是扑到了周和面前,却像是撞在了墙上,弹了回来。
周和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铜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戏虐的看着我,“壶底先生,你叫得出它的名字吗?”
这是yīn阳镜!难怪叶子会被碰不到他,yīn阳家法器有五类,按用途分别为:镇魂,驱鬼,卜算,招灵,灭魄。yīn阳镜就是驱类yīn阳法器,鬼魂难以近身。
我扶起了叶子,仅这巴掌大的一块铜镜子,就让我们这里丧失了两个战斗力,我的卡比兽用不上了,但是还有九尾狐,目前依旧是我们占上风。
我淡淡的说道:“yīn阳镜而已,有什么,拦得住鬼,但是拦不住我。”
叶子怨恨的看着他,想要再扑上去,我拦住了她,“你撞不破的,那个yīn阳镜要比我的镇魂铜砖要高上两个档次。”
周和抿了一口茶水,又拿出了一些东西摆在桌上,一个缠着红线的铃铛,几枚巴掌大的铜钱。
我认得那些东西,铃铛是招魂铃,大个铜钱是压魂的,
我说道:“你是想给我看看你的收藏品吗?”
周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嘴角的笑很诡异,看得我很不爽,想拎着铜砖过去狠狠地拍在他脸上。
我对扶苏说道,“狐狸大仙,看你的了,用你的仙法去收拾他。”
扶苏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觉得我打不过他。”
什么?你觉得你打不过他,开什么玩笑,你是狐狸啊,你是妖,我可是把赌注全压在你身上了。
扶苏上前走了两步,突然一道金光打在了他面前,他一转身又退了回来。
我低声问道,“狐狸大哥,你搞什么啊。”
扶苏指了指地上,我顺着看过去,是一张符!
一个身影从楼梯上跳下来,是大道士!
我招呼道:“道长,快,你后面有个活了四百年的老妖怪!”
大道士却并不理会我,只是说了一句:“妖狐受死!”然后抽出剑就向扶苏砍过去,我靠,你们俩究竟有多大仇!
扶苏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大道士的手腕,大道士抽出左手捏着一张符就拍,在快拍到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扶苏没了踪迹。
一只白狐狸跳跃过来,变回了扶苏的样子。
我看大道士杀气腾腾的,寻仇你也得分场合啊,我们在这里三军讨伐周和,你丫的蹦出来就打我们这的主力选手,那可不行,你要是伤了狐狸,难不成真要我拎着铜砖和周和肉搏?
我赶紧挡在了他们俩中间,“道长你也太没有保护意识了,这么稀有的一只小狐狸你也下的去手,你身后的那个才是一个比妖鬼还可恶的人。”
大道士看着我,“陈老弟,周先生是贫道的故交。”
什么?你俩一伙的,我靠,那我岂不是腹背受敌,你这个老道士不会也活了四百年吧?
我靠,碰见一个就够稀奇的了,我还碰见俩,我这人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周和在后面看着,说道:“很遗憾,我原本想让道长了结了那个女鬼,却被你不知说了两句什么,反而帮女鬼去寻回三魂,我不得不佩服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
我真没想到大道士竟然是和周和一伙的,我还拿你一只当个好人。
周和又说道,“我本来想把你在梦里送上黄泉路,要不是你七叔公陈景玄护着你,我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我一听,原来那天晚上不是通灵玉,竟然是周和,他发现杀不了我,所以才会在睡梦中jǐng告我。
他这么一说,看似嘲讽,但是卖了个破绽,等会要是真的打不过他,我立马让七叔公来救我。
看着周和无所谓的样子,大道士一脸杀气,确实不好对付。
我没有理会周和,他就是个神经病,而且活了四百年,早就是一个新物种了,我懒得和他交流。
我对大道士说道:“道长是修道之人,怎么能和周和那个人渣混在一起,你和狐狸又没有过节,这于情于理,都说不太通吧?”
大道士一瞪眼珠子,“你们的事情贫道不管,但是这个狐狸盗取了贫道的东西,贫道势必要追回来。”
我一听,原来这个大道士是中立的,我赶紧问扶苏:“你不是说和他没有过节吗?偷他什么了,还给他就是了。”
扶苏摇了摇头,“没了。”
我一听没了,我又和大道士说道:“道长你看都没了,你也甭找了,回家吧。”
大道士一听,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我说道:“太长了那你就别说了。”
我又问扶苏,“什么东西没了?”
扶苏说:“就是一粒药丸。”
一粒药丸而已,我说道:“道长,一粒药丸而已,拉出来了你也不能要,算了吧。”
大道士呲着牙:“这可是我祖师留下了的仙丸,只此一粒,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我一听仙丸,你快拉倒吧,说不定你上代掌门没事干弹泥巴搓出来的,“一粒破糖豆而已,道长何必如此计较。”
周和见我们都不搭理他,开口说道,“口胡道长,祖上仙药被偷走,岂能就这么算了?”
好你个周和,还在挑拨离合,我觉得大道士八成是被你搬弄是非给蒙骗的,大道士虽然嫉恶,但是心直,稍一糊弄就容易上当。
我问大道士:“道长,这个周和已经活了四百年,私改命数,心狠手毒,你别总听他的胡话。”
大道士说:“陈先生别和贫道开玩笑了,周先生活了四百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反问道:“你道家有仙丹,为什么我yīn阳家就不能活四百年?”
大道士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反驳我。
我又说道:“你知不知道周和他干过什么事?”
大道士说:“周先生并未做什么过分之事啊,贫道与他交谈,未曾觉得他是个坏人。”
果然是周和这个老狐狸在蛊惑人心。
扶苏说道:“周和杀我父亲,盗取狐眼。”
叶子也接口道:“他害死我们父女,让我们叶家家破人亡,束魂十年,不得轮回。”
我说道:“周和私改命数已是yīn阳家大忌,而且还公然养尸,乔装乞丐影响市容。”
傻鬼也说道:“对,他影响市容...”
我靠,你个傻缺怎么跑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书里待着等我大召唤术吗。
大道士听了有些迟疑,回过头问道:“周先生,这是真的吗?”
周和一摆手,“他们说的倒不是假话,但是朱番盛请我卜命,我说他命已不长,他竟然恼羞成怒剜我一目,斩我一臂,扔于闹市,如此般对待羞辱我,我难道不应该报复吗?”
大道士一听,说道:“但是先生诛其后人,祸连无辜,盗目养尸改命,似乎有所不妥。”
周和哼哼一笑,“父债子偿,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难道会就这么认了吗?”
大道士又说:“先生找到贫道,告知贫道西河公园北亭有恶鬼,难道是想让贫道与你同流,还以为先生驻颜有方,数年面貌未曾改变,原来是如此这般!”
周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这般,我就这般如此。”说完拿起了手里的招魂铃摇了两下,一团黑雾从里面放了出来,紧接着化成了数十个恶灵,一个个肚破肠流,面目狰狞,身上不断流着黑血,站立在我们周围。
扶苏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怨气这么强烈。”
身为鬼的叶子也感到了恐惧,浑身在抖动着,一把抱住了我,但是我抖得比她更厉害,以前腿抽筋都是两条腿轮流抽,现在倒好,一起抽筋了。
我扶着叶子站直了,“好你个周和,竟然还养怨灵当宠物。”
这些都是魂魄中最痛苦无助,饱受折磨的怨念形成的怨灵,是恶鬼中的极恶之源。
这个周和养棺尸,召怨灵,这特么哪是天门的yīn阳先生,简直就是他大爷的死灵法师,我草,七叔公来了都不是对手。
周围的怨念越来越强烈,温度也变得十分低,不用他们上来开膛破肚,我再抖一会说不定就体力透支而亡。
我只有卜命的七宝铜钱和镇魂的铜玺,靠,这俩都特么是辅助系的,没有驱鬼这种防御xìng和灭魄这种攻击xìng的法器,我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大道士拿出一张符,刚要念咒,整张符瞬间被怨念撕裂,散落了一地。
大道士都没辙了,我掂了掂手上的镇魂铜玺,这怎么也算半个攻击xìng法器吧,也就仅限于拍个叶子这种神经大条的鬼,真要碰见个厉鬼,我估计也多半要完蛋。
现在这种情况,就显示出了我们侃门的弱势,不服来辩,他们倒是跟我辩啊。
除了傻缺鬼,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妖鬼都感到了无形的恐惧,我说道:“道长你们不是故交吗,这...”
大道士的脸sè比我还难看,“我草,看来贫道来的不是时候,早知道就在楼上待着不下来了。”
我痛苦的抓着扶苏的肩膀,“我靠,我抽筋到腰了。”
“补钙。”
周和好像要特意看着我们恐惧的样子,很享受的坐在那里看着,等会只要他再一摇铃铛,那我的传奇人生就算是结束了。
我把手伸进兜里,拿捏着七宝铜钱,大白天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靠。
第二十二章 咒怨人皮
没等我掏出七宝铜钱,周和先摇动了招魂铃,轻轻地一响,一团黑sè的影子已经扑了过来,被大道士用剑一挡,一脚踢了回去。
这个周和,他是想慢慢的折磨死我们,我不再迟疑掏出了七宝铜钱。
“没用的,放弃挣扎吧。”周和很好笑的看着我们。
扶苏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化成了一道狐影扑了过去,毫无例外,同样撞着头了,弹跳了回来。
yīn阳家与鬼打交道,也和妖打交道,yīn阳法器大部分对于可驱鬼,也可驱妖,我们阵营的狐狸大仙也败阵了。
周围的怨灵眼歪口斜的看着我们,稍有差池,来世再会都不可能了,经典战斗大戏,何家别墅,将会以正义失败而谢幕。
又有两只怨灵分别从左右扑了过来,被大道士和扶苏一人一脚踢了回去。
等会周和一摇招魂铃,怨灵群起而攻,那我们就真的入地无门了。
我把七宝铜钱全部攥在手里,向天一抛:yīn阳律令大召唤术,七叔公救命!
“咣当。”
七宝铜钱散落了一地。
我看了一下四周,心中默念:“七叔公你不来,我最后的心理防线就算是崩溃了。”
周和戏虐的看着我,“陈景玄在yīn阳后辈中有些门道,但是在我这里终究是小辈,让他来也无济于事。”
气氛很微妙,扶苏和大道士往后靠了靠,大道士问道:“你七叔公陈先生在哪?”
我看了看周围,“大概在路上了,说不定已经坐上车了..”
周和说:“我也想看看他有多少本事,但是黄泉幽冥路白rì不通来生道,那我送你去找他吧。”说完又摇了一下招魂铃,四周的怨灵瞬间发狂,全部呼啸着扑了过来。
我拿着镇鬼铜玺一铜砖拍向一个靠近我的怨灵,将他打退,这一招式是我的顶级杀招,他的可怕之处就是我只会这一招,将他发挥到了极致。
我闭着眼睛一顿乱拍,然后只觉得突然有东西抓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吓得我一哆嗦,铜玺掉在地上。
我眯着眼一看,我靠,满脸喷血,脸上全是红印子的一只大脸鬼正看着我,黑sè的舌头在嘴边不断地蠕动着。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我看不见你。
一阵腥风之气拂面而来,我一歪头,这张大脸就卡在我的肩膀上,还没等我推开他,我一下子又被一个怨灵扑倒在地,然后有感觉身上重了不少,靠,你们丫的跟我玩叠罗汉那?
我睁开眼,一张血口就要了过来,情急之下我拉着那个大脸鬼的胳膊就当在面前,青面獠牙的怨灵死死地咬着大脸鬼的胳膊,瞪着我,眼神中有无限的哀怨。
这不是危机,最大的险情来自于我隐约听到的一句话:“叠罗汉,我也要玩!”
我努力的反手撑着地往外挪动,如果跑不出去,这个傻缺非得把我肠子坐出来不行。
终于从下面钻出了一点,但是不知道哪个鬼咬着我的鞋了,我抽不出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枚重磅炸弹从天而降。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压着腿了,不过傻缺这一大屁股印子坐下来,瞬间消弱了对方的战斗力。
傻鬼从顶上跳下来,我骂道:“傻缺,把我拽出来。”
傻鬼应了一声,把我拉了出来,我又说道:“接着坐,一直到把他们压成高分子聚合材料为止。”
大道士的剑法倒是行云流水,一剑插在了一个怨灵的嘴里,然后猛然抽出只剩个剑柄,紧接着一招剑柄甩脸拍了上去,打退了怨灵,怨灵还要上前,只见大道士突然从道袍中拿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道家法器,一招下去那个怨灵瞬间扑倒在地。
大道士退了回来,我问道:“道长刚才什么法器那么厉害?”
大道士拿出来一亮,果然金光闪闪,震慑群鬼,我靠,细柄重头形似羊角,莫非是西游记里镇元大仙敲落人参果的棒槌?
我问大道士:“这是何物?”
大道士说道:“羊角锤,贫道出家之前乃是一木匠。”
扶苏一个转身也靠了过来,喘了一口气。
我捡起了地上的镇鬼铜玺,看了看四周的怨灵,都已经趴下了,这也没什么难度啊,七叔公每次讲起的时候都煞有介事,看来是我太高估他们了。
周和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我说道:“周和,赶紧脱了魂去阎王爷那认罪,单是私改命数这一条,你就得被下油锅炸个几千年。”
周和没有说话,只是又摇动了一下铃铛,周围的怨灵迅速变成一团黑雾集中在一起。
紧接着黑雾散去,又是一群新的怨灵,我靠,周和走的是无限召唤流,这样下去即使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渣渣,也能把我们拖死。
周和又摇了一下铃铛,这一次是一群怨灵都猛扑上来,完了,单凭大道士的羊角锤抵挡不住了。
黑压压的一片瞬间将我们的身影掩盖,丝毫不留给我们反抗的余地,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锋利的指甲已经贯穿了我的胸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感到光彩夺目,万丈金光推散了黑影,强光刺眼,等到我睁开眼睛,怨灵荡然无存。
周和探了下身子,眼里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回事?”
我也吃了一惊,是大道士家的元始天尊来了,还是我yīn阳家始祖茅山道士杨羲显灵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无异样,但是觉得有东西扎在胸口,我一摸,完了,怨气太强,通灵玉碎了!
刚才那一下是通灵玉碎了以后,灵气瞬间飘散,压制住了怨灵。
玉有灵xìng,拥有极强的避邪作用,玉碎则代表为佩戴者挡住了一次灾难。
周和迟疑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伸手准备继续摇铃召怨灵。
不能让他再招了,通灵玉已碎,他再乌拉来一片,那我们就嗝屁朝梁了,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奋起反击。
“周和看招!”
我大喝一声,下了血本,我的蓝屏旗舰手机不要了!
小时候捡石子砸树山的野果就属我扔的准,不知道现在我的这招绝技有没有退步。
我的蓝屏手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飞了过去,周和一愣神,手机贴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傻缺,把我扔过去!”
我接着一喊,傻鬼在这方面的反应速度极为迅速,拎起我就甩了过去。
我闭着眼睛抱着头,完美落地,感到浑身一阵疼痛,睁开眼,我草,正好落在周和的脚边。
周和微微一笑,一脚踩住我的手,然后摇晃了招魂铃。
“周和,有种咱俩单挑。”
周和说,“现在不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很快他们就将被怨灵吞噬,你也来欣赏一下吧。”
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周和,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看到我挣扎,周和又狠狠地踩了我一下,疼的我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身后,扶苏他们已经快被淹没了,十几只怨灵一个一个的扑上去。
周和看着我,淡淡的说道:“你是yīn阳先生,我也是yīn阳先生,你会驱鬼,但是我会卜命,我已经算准了你们今天会来,既然这样,那真是省了我的时间,认命吧,一切已经成为定局。”
说完,他把铃铛朝着我,示威般的摇了一下,每摇一下,就会放出更多的怨灵,他这是在挑衅,**裸的践踏我的尊严。
我微微一笑。
周和看着我,“你笑什么?”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说完,我咬破舌尖,疼痛使我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我对着招魂铃一口血水吐了过去。
舌尖之血不能驱魂,但是法器多浸过黑狗雄鸡之血,以血相冲,可以暂时克制住法器。
“你!”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周和这一脚真是使足了力气,如果他站着,这一脚非得踹晕我不行。
我空出了手,一把抱住他的腿,把他拖到在地上,周和扔了招魂铃,举起桌子上的yīn阳镜就拍了下来,砸的我头晕眼花,既然你这么狠,那也别怪我了,我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腿,周和吃痛,yīn阳镜掉落下来,于是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yīn阳镜就在眼前!我松开手一把抓住了yīn阳镜,周和也一脚狠狠把我踹了开,然后站起了身。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抱着yīn阳镜,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怨灵堆里,正面朝上,大喊了一声:“yīn阳镜再此,怨灵速速退位,都给我让开!”
紧接着一道无形的墙把怨灵都阻隔了出去,纷纷化成黑烟,钻回到了招魂铃里。
我抹了一把汗,这yīn阳镜就是好用,扶苏和大道士都纷纷靠了过来。
周和站在原地,看着我们,“呵呵,果真有两把刷子。”
我一看这个周和倒是挺识趣的,知道跑不了了,就不跑了,也省的我们去追他。
我说道:“周和,你的命运到此就结束了,即使是改命数,也无济于事,还是赶快脱魂赎罪吧。”
周和没有说话,出奇的镇静,一脚踩碎了地上的招魂铃,“其实,最后还是我赢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周和说完,脸庞变得十分扭曲,我吃了一惊,难道这个周和还留了一手变身?这个周和难道是外来物种?
还以为他有什么大型绝技,不敢怠慢,紧盯着他,但是周和突然浑身像撒了气一样,瘫倒在地上,就像一重纸叠在了一起,没有骨头。
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金蝉脱壳?”我靠,资料上可没有这个!
我们都瞬间围了过去,大道士伸手一摸,愣了一下,“这竟然只是怨念撑起来的一重人皮!”
此话一出,我们都愣住了,这不是周和,只是一重人皮?那真正的周和在哪里?
大道士往人皮里塞了一把符,点火烧了,没有杂味,只有一缕黑sè的烟。
找到了周和,费了一番周折,却只是一张人皮。叶子很失落,扶苏也有些失落,何老头早就跑没了影,即使抓到他又能怎么样,杀了他,那无异于周和。
走到路口,大道士一摆手说道:“贫道听信周和谗言,实属不该,狐狸盗丹之事,贫道不再追究,后后会有期,他rì先生可到斜云山,我们就此告别。”
我们走回了我家路口,我问扶苏:“你去哪里,没有地方去就先留在我这里,周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扶苏想了一下,说道:“我确实需要一个蹭饭的地方。”
......
晚上,我梦见了七叔公,七叔公告诉我说:“通灵玉来自地府火海深处,戴上可游走于yīn阳两道,如今玉碎,恐怕是天意。玉虽碎,但是你已经养成后天yīn阳眼,依旧可辨妖鬼,只是恐怕入地无门了,你我此为最后一别,下次相见,需走轮回道了。”
我点了点头。
七叔公又说:“即便是以后不能行通yīn阳两道,但是身为陈家侃门yīn阳先生,依旧与鬼为善,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剩下的门路就看你自己去摸索了。”
最后七叔公告诉我:“命数是改不了的,周和即使是知晓改命之术,那也是徒劳的。怨气撑起人皮复仇,可见周和怨念之深,我怕周和还会周而复始,想要化解这段恩怨,必须找到周和的咒墓所在,用镇魂铜玺压住棺木。”
七叔公说完,身影逐渐消失。
剩下的就全靠我自己摸索了,我的yīn阳先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第一卷:壶底先生】完结
【第二卷:占星师】开启
一本镀银镶钻的占星古书,两方神秘的黑sè组织,究竟是我天朝金木水火土更胜一筹,还是什么占星一族后裔看星星更加厉害?
有关于周和咒墓之事暂且不表,让我们先来看一场中外占卜大对决。第一卷壶底先生只是个引子,第二卷才是诙谐演绎~
第一章 什么?黑社会!
我搬家了,如我所愿,七叔公留给我的房子终于装修好了。
院墙新砌的,门窗都是新的,墙壁刷的雪白,什么叫成功人士?
没必要多做解释,看看我就知道了,有才华,懂艺术,捉得了鬼,算得了命。
房子里住着人、鬼、妖,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揣着我的镇鬼法器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是一个致力为人民服务,让鬼妖过上幸福生活的yīn阳先生。
今天为东村老马头大侄子的儿子去测字起了个名,翻字典忙活了一天,临走时经过一番推辞我收了他们家五十块钱。
此时踏着晚霞,走在路上,想想以后的生活,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走了一会,我觉得我可能遇到危机了。
我身后有人。
两个穿西服的人一直跟在我身后。
每当我回头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会若无其事的扶着墙吹口哨,形同路人。
本来我也不会去注意他们,但是一回头就总是会碰见这两个人,导致一个美女的背影我没抓拍下来。
我从公共厕所出来就注意到他俩了,扶着女厕所的门若无其事的站着,我走了两步又一回头,他们又站在一个路灯后面偷瞄我。
我觉得他们两个像特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特工,在随时随地可以迅速做出反应,装路人,躲在电线杆后面,摘下墨镜假装是另一个人。
这是种智慧,随机应变,我见过傻子,我家里就养了一个,他们这肯定是为了故意迷惑我,肯定受过了专业的训练。
我放慢了脚步,思索着怎么能甩开他们。
走到河边的时候我发现水里围了三个小孩,头上戴着水草眼睁睁的看着我。
我一招手:“小鬼,过来。”
三个小孩眨着眼,怯怯的走了过来,我翻了翻衣兜,抽出了几张前两天给村里刘大爷出殡选rì子时用剩下的天国银行通用钞票,给了他们一人一张。
我回头看了看,那俩人把衣服互换了,想要故技重施假装是别人。
我一指他俩:“看到那两个人没有?”
三个小鬼点了点头。
我又说:“等会他们走到这,你们就吓吓他们,明天我走过这里的时候给你们带糖吃。懂了吗?”
看着他们,我放心的走了。
看了看后面,没跟来,我不放心,又绕路转了回去,站在树后面看着那一胖一瘦俩特工。
三个小鬼抱着他们的腿,不过他们是看不见的。
胖子艰难的走了两步,“唉,锅,我介个腿杂么迈不动了。”
“我草,我也觉得迈不动了,真是怪事。”
“介跟丢了,杂么那木交代啊?”
“先别管他跟没跟丢,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这么邪祟。”
“特不似个yīn阳先森么,似不似用妖术把杂俩困着了。”
“放屁,世界上哪有什么妖鬼的,看看脚底下是不是踩着什么了?”
胖子一抬脚,“锅,你白说,还真踩牛粪上了。”
我看了一会,懒得看他俩了,一看就是地方特工,普通话都不标准,根本不值得我出手。
我刚想要转身离开,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靠,他们还有同伙!我吃了一惊,决定反手去倒他的肋条骨,却被一把按住,“嘘,是我。”
原来是狐狸,吓了我一跳,我低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而已。”
我们俩退到了后面的小路,扶苏问道,“怎么了,被跟踪了?”
我思索了一下,想不出他们的目的,“不知道,可能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住了。”
扶苏想了一下,“同xìng相吸,那你得需要多大的魅力。”
“没什么好稀奇的,你看你都能做狐狸jīng。”
回到家里,我把事情和叶子说了,叶子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冲着那本占星书来的,我记得在以前就经常有人上门让爸爸把书转让给他们。”
我想了一下,除了叶子和傻鬼没有人知道这本书在我这里啊,难不成真的被他们给盯上了?
问叶子,叶子也根本不知道这本书的价钱几何,我转念一想这本书既然这么抢手,不能轻易卖给他们,这就叫商业头脑。我这里有人妖鬼三股势力坐阵,想要从我手里夺取这本书,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周公的女儿就快亲到我了。
但是迷迷糊糊的听到叶子在叫我,我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叶子看到我醒了,说道:“有人找你。”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这里方圆百米就我们住,是谁会来找我?”
叶子说:“一个胖子,说要你把那本占星书交出来。”
我有些想不通,依照我滴水不漏的作风,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手里有占星书,而且还能找到这里,来的这么快,我觉得来得人肯定有两把刷子,可能是利用高科技手段获取了我的地理位置,我拿出我新买的智能机看了看,这里连信号都没有,他是怎么追踪过来的。
我披上外套,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下的说话声,“你们一定要把占星书给我交出来。”
接着是扶苏的声音,“我做不了主。”
“什么?你做不了主,那谁说了算。”
幸亏我的屋顶也重新铺整过,要不然这个胖子这么一喊屋顶非得掉下来不行。
我走下楼梯,“大早上吵吵吵吵吵什么吵,我是房主,你有什么事。”
一个梳着小分头打满猪大油,留着小胡子的矮胖子看到我,愣了一下,“书在你这里?”
我往沙发上一坐,“什么书?”
门口还站着两个人,一瘦一胖,呦,是昨天的两个地方特工,还真被你们跟过来了,不过这周围就这么一个房子,想想也不足为奇。
那个矮胖子我看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肥头大耳长得和蒜瓣一样,脸上的肉一说话一晃一晃的,看得我都眼晕。
看到我,矮胖子从扶苏身旁走了过来,一伸手就指着我说道:“别跟我装蒜,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黑社会,经过对你的跟踪调查,那本书很可能就在你这里,赶紧拿出来,要不然你知道后果怎么样。”
我看着他傲慢的样子,还黑社会,我还是yīn阳两路大盟主呢,小学当过卫生委员,中学当过自行车管理员,跑业务还给自己当过经理的人。
我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矮胖子倒是不含糊,“你,一个算命的,装神弄鬼糊弄钱,但是在我这里没用,老子是黑社会。”
他一口一个黑社会再加上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看得我忍不住跟着颤,“黑社会就黑社会,大哥你别乱晃成么。”
矮胖子一抹头,掏出一根大雪茄,然后一挥手,那个瘦特工唰的一下就从兜里掏出了两叠钱,甩到了茶几上。
看到我不屑的样子,矮胖子又一挥手,又是两叠钱,虽然我是个爱财的人,但我也是有原则的人,“还有吗?”
瘦特工看了看矮胖子,应该是掏不出来了,矮胖子哼了一声,伸手从兜里又掏出了一把零钱,然后说:“看你住在这个偏僻地方,见到这么多钱肯定吓懵了吧。”
笑话,我陈壶底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吗。
叶子一直站在我身旁,他们看不到,很勤快的递给我一条毛巾,“擦擦嘴,口水流到裤子上了。”
矮胖子又说道:“你把书痛快点拿出来,这些就给你了。”
这是什么?糖衣炮弹!
我算了算,这本书肯定不止这点钱。蒙谁呢,我骗家门口小女孩糖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搬砖呢。
我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为金钱所动的人。”
矮胖子说:“你要是不愿意拿出来,我们也有的是办法弄得到手,要知道我们是...”
“你是黑社会,你全家都是黑社会。”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翻来覆去就这一句,拜托,你们就算威胁也要有点艺术感好不好?”
矮胖子一愣,“什么叫有艺术感?”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
矮胖子把雪茄收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接插在了我的纯木茶几上,看来是要明抢了,把眼一瞪,“别跟我扯艺术感,赶紧把书拿出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闲话,兄弟们可是没吃早饭就来了!”
没吃早饭就来了?你们还真是敬业。我说道:“鸡蛋饼五块,加火腿八块,小葱两块,开水免费。”
矮胖子一边吃鸡蛋饼一边说道:“你这鸡蛋饼也太咸了。”
我找给他零钱说道,“咸味的还得多加五毛。”
吃完了鸡蛋饼,矮胖子一抹嘴,“赶紧把书拿出来,这都跟你这墨迹到中午了,你把我们全家都问遍了。”
我推了推身旁睡着了的扶苏,“中午了,狐狸快去做午饭,你们还要吗?”
在门口蹲着的胖特工说道:“大锅,中午不能在这吃了,比黑店还黑。我多喝了杯开水特还要额续杯费。”
我一听他这么说,回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只能做黑社会吗?没文化,没商业头脑,所以你们只能做黑社会。”
矮胖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终于忍不住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他们,他们这群坏人做的太失败了。
“喂,大哥!”矮胖子终于打通了电话,这里信号不稳定,经常没信号。
“书,书还拿到...”
“废物!你们怎么办的事,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我亲自出马吗?”电话那头的大哥看起来十分愤怒,隔着这么远我都能听到电话里的咆哮声。
胖子挨了骂,脸憋得通红,“大哥,书没要到,我们让他扣这了。”
我用手捂住了耳朵,电话里传来了的怒吼险些震碎我的房梁,“你这个废物。”
......
矮胖子被他大哥,一个剃着光头,手臂上纹着青花小蛇的壮汉连踢带骂的带走了,临走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铁青着脸,“yīn阳先生是么,这本书我们有的是机会拿得到手,但是你最好小心一点。”
我掏了掏耳朵,靠在门口目送他们的车离开我的视线。
扶苏站在我身后,“看来你好像有麻烦了呢。”
我一摆手,让傻鬼把院子里的石板放下来,“都是你个傻缺,没事干举个水泥板子满院子乱跑,这下好,我被威胁了。”
傻鬼把石板一扔,看着我不知所谓,“老大,我要吃桃子。”
吃桃子,吃你妹,给我惹了这么大麻烦,“吃你的水泥板子去吧!”
我痛苦的捂住脑门,被黑社会盯上了,我就一个yīn阳先生,想要对付他们,谈何容易啊,都是这个傻鬼,他们就看到个水泥板子满院子蹿,能不放下狠话吗?
第二章 我靠!招贼了
吃过晚饭,我抱着沙发垫靠在沙发上思考他们将会采用什么惨绝人寰的手段来对付我,喝辣椒水?挠脚心?
太恐怖了,我觉得我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万一拐过一条弯路,杀出了四五个杀气腾腾的大汉,套上麻袋把我挂在树上...
叶子看着我,表情很鄙夷,“看你这幅样子,今天敲诈勒索矮胖子的勇气去哪了?”
我抱紧了手中的沙发垫,“我这是后知后觉,应该未雨绸缪,做好打算。”
叶子看着我:“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你今晚的食yù不错。”
我说道:“他们可是黑社会,偷鸡摸狗无所不能,如果真的和他们起了冲突,我势单力薄,肯定打不过他们。”
扶苏懒洋洋的坐在我旁边,“别忘了你也是个资本家,你要黑起来,黑社会都得在边上给你提鞋。”
我说:“有道理,但是我不得不防备着点,我怕他们搞偷袭。”
叶子不再理会我,飘回了房间。
扶苏打了一个呵欠,“我看你担心的不是他们,但是害怕他们耽误了你的发财梦。”说完,他也走回了房间。
扶苏这一番话倒是有道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他们这么一闹,势必会影响到我的生意。
我也不再多想,大不了我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砌墙不用水泥——去泥码了个壁。
半夜,我觉得吃撑了,肚子不舒服,在院子厕所练习蹲位。
隐约听到有动静,难不成他们准备夜袭?
我提上裤子悄悄的探出头一看,三个明晃晃的人影翻墙跳了进来。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大半夜跳院墙的不是杀手就是小偷!
三个人在院内站稳了腿脚,然后四处打量着。
“菜锅,介个yīn阳先森会妖术。”
我一听这声音是那个胖特工的,果然是他们,还带了一个帮手。
“哪有什么妖术,大半夜的别乱说。”
“不骗你,今天中午,就是介个水泥板子在院子里飞过去飞过来的,额们都看见了。”
那个瘦特工也赶紧说道:“是啊,你看他住的地方就不是个好地方,这附近哪有个人住,邪祟的很。”
那个什么菜锅说道:“胡说,你们看花眼了吧,我可是大盗卷心菜,以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看你俩吓得这样。”
我在一旁听着倒是很欢乐,大盗卷心菜,我还莴苣炒生菜呢,一看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没测过字。
三个贼借着月光靠近了屋子,胖特工语气惊恐地说道:“菜锅,介个门是开的。”
你这不废话吗,我提着裤子在你们身后蹲着呢。
卷心菜一拍他脑袋,“闭嘴,门开着更好,省的我撬锁了。”
三个贼溜了进去,我在外面蹲着倒是不担心,这里的住户唯一一个活人在这,现在里面就剩下妖鬼了。
我提好裤子跟了进去,在后面看着这三个傻缺,别给我碰坏什么。
“锅,你说特能把书藏哪起?”
卷心菜再在那里一思索,“一般不能藏在客厅,藏在房间里。”
“锅,你真厉害,一猜就猜出来了。”
我趴在门框上,得了,俩傻缺带一实习的贼,你们这队伍配置也算是可以了,我觉得你们老大也jīng明不到哪去,回头碰见他,我非得给他讲解这个人才的重要xìng不行。
“嗨,在看什么。”
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吓得我一哆嗦,差点一头栽倒门框上。
我一指那三个笨贼,回头低声骂道:“死狐狸,别出声。”
扶苏蹲在我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他们还在那里选择进那个门而纠结。
我问道:“你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
扶苏说:“啊,睡不着,就出去溜溜。”
我觉得他们再争执下去天就亮了,我推了推已经睡着了的扶苏,“别趴在我身上睡觉,狐狸,你去吓吓他们。”
扶苏揉了揉眼,“过去十多分钟了,他们还没选好进那个门吗?”
我说道:“废话,我就穿了个短裤,他们再不动弹,我就冻死了。”
扶苏说:“没事,叶子也还没睡,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她都会起来找黄瓜。”
我看着扶苏,“黄瓜?我靠,昨天我还吃了一根生的。”
扶苏说:“你想多了,做面膜而已。”
我继续盯着他们,他们看来终于选好了准备进哪间,我瞄了一眼二楼楼梯,叶子还真是飘出来了,满脸贴着黄瓜片,都变鬼了,还用保养得那么仔细吗。
我说最近买的黄瓜怎么少那么多,还以为都让傻鬼吃了,原来是叶子做面膜了,我还纳闷这几天买了那么多菜,叶子怎么天天给我拌黄瓜片吃,味道还挺独特的。
叶子飘着下来,他们三个一回头正好和满脸黄瓜片的叶子打了个照面,大晚上看见一堆黄瓜片飘着,别提有多渗人了。
我还以为他们三个能呼喊一声,谁知道连喊都不喊,一头就栽倒晕过去了。
叶子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又看了看我,“陈壶底,你大晚上穿着个短裤和扶苏站在门口干什么?你们俩...”
我说道:“去去去,想什么呢,我还想问你怎么天天给我拌黄片吃呢。”
叶子把黄瓜片都扒拉下来,“我不是怕浪费吗,要是扔了,你不得心疼死。”
我说道:“别扔了,明天还能吃,先把这三个货解决了。”
我和扶苏用绳子把他们捆了个结实,锁进楼下的空房间里,准备明天再好好审他们。
早上起来,我走下客厅,早饭都准备好了,叶子和扶苏都在沙发上坐着,“他们人呢?”
“还晕着呢,一时半会估计是醒不了。”
我让傻鬼把他们三个拎出来。
傻鬼推开门进去,把他们拎到了我们面前,这么一摔,全都醒了,呲牙咧嘴的叫着。
“啊,锅,额们被拴起来了。”
“行了,别豪了,大半夜的你们三个在我家躺着干什么呢?”我一边吃黄瓜片,一边问道。
那个瘦特工一看见我和扶苏,吓得大叫一声:“你们俩是人还是鬼?”
我说道:“什么鬼啊神的,现在是改革开放,chūn风吹满地,遍地桃花开的新时期,反对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你们在那说什么呢。”
扶苏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把自己也给打倒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懂,这叫心理战术。”
胖特工说道:“嫩家真有鬼,大晚上的一堆黄瓜片就在捏飘过来飘过去的。”
我说道:“你自己都说是黄瓜片在那飘了,哪有鬼,说的跟贴在屁股上晃来晃去的一样...哎呦。”
叶子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
胖特工一听,想了一下,“你白说,还真不是鬼,黄瓜片...”
“闭嘴,你个二。”瘦特工骂道。
刚骂完,就听门框轰一声,一块水泥板子戳了进来,他们三个的脸瞬间白了,“啊,漂浮的水泥板子!”
我瞪了一眼傻鬼,“你个二,扛着水泥板子去门口玩去,叫他二,没叫你二。”
傻鬼看着我,“我是二,他也是二啊?”
我骂道:“他没你二,我崭新的门框就让你这个给我毁了,我靠。”
看着傻鬼扛着水泥板子出门了,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唯美的门框你给我整成抽象的了,又得花钱。
“锅,你刚才跟谁说话捏,自言自语的。”
“你个..白痴,谁是你锅,我是你哥!”
“捏不还是锅么。”
我一指他,“你闭嘴,不会讲普通话别跟我说话。你跟我说。”
我指了指瘦特工,半天没反应,我一看,靠,让刚才那一水泥板子吓晕了,这点胆量还混社会,我真为你们的前程担忧!
我一指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实习小偷,“大白菜,你来说,谁叫你们来得。”
“锅,额叫大白菜。”
“你闭嘴,我问油麦菜。”
“锅,他似油麦菜,他似卷心菜。”
我一拍脑门,你们还真是一堆菜,我活了二十几年了,还真一次看见这种组合,尼玛,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们比猪一样的队友还坑。
我拿了个白菜芯把胖特工的最给堵上了,省的他锅碗瓢盆的乱叫。
又到扶苏房间里捡了一根鸡毛,这个玩意,挠脚心,挠鼻子耳眼可比什么抽骨拔指甲好用多了。
我往沙发上一坐,对狐狸说道:“你房间的鸡毛满了,下次吃鸡的时候你拔完毛再带回来。”
扶苏说,“煮熟了,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把脚往茶几上一放,“说,谁让你们来得?”
胖特工在那呜呜的叫着,我一拍茶几,“再嚎我把鸡毛全塞你嗓子眼里。”
卷心菜脸sè吓得惨白,“是我们大哥叫我们来偷,偷书的。”
我问道,“那个大哥,就是那个顶个灯泡,胳膊上纹着混水泥鳅那个?”
卷心菜连忙点头。
我又问,“他偷我书干什么?”
卷心菜说:“是一个国外来的大老板让他这么干的。”
国外大老板?
我接着问,“说清楚点,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卷心菜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大老板我们也没见过啊,就大哥见过他,我们只是接了大哥的任务来的。”
“你们大哥手底下有多少人?”
“两..两百多。”
我一听就火了,“两百多人就来了你们三个笨蛋?这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大哥说,说这叫战术。”
我一听,战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像我一样有文化,看来你们大哥还真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不过剃了也没用,你那是后天的,我这是打小就聪明,一剃光头我就成佛了。
又问了一阵,我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了,“把钱拿出来,你们可以走了。”
给他们解开绳子,卷心菜颤颤巍巍把钱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胖特工把钱掏出来,看着我。
我喝到,“手里的交出来。”
“锅,你给额留个早饭钱。”
“吃什么吃,我这管饭。”
胖特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放了上来。
扶苏拍了拍我:“差不多就行了,你还敲上瘾了。”
我没有说话,让他俩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抗着瘦特工赶紧走,三个傻货,留他们何用。
“锅,水泥板子还在外面飘...”
我骂道,“水泥板子飘还挡着你们走路了?赶紧走!”
看着他们两个搀扶着扛着另一个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松了一口气。
扶苏一摆手,“你又敲诈了人家一遍,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
第三章 不是冤家不碰头
这几天倒是天下太平,我觉得他们肯定见识到了我yīn阳先生的本事了,不敢再来了,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论是什么人,什么事情,在我这里都没什么可怕的。
我拿出了今天的rì程表翻看了一下,今天要去东村二狗子家,他们家昨天晚上看到有人影在院墙外面晃悠,怀疑是撞了鬼了。
今天怎么也得赚个两三百,乡里乡亲的,我就忍痛给了个优惠价。
我卷好书,拿上yīn阳镜,准备出门。
扶苏坐在沙发上问道:“今天你要很晚才能回来吧。”
我算了算时间,“嗯,差不多,估计也要一两点。”
扶苏又问:“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在家做宵夜吧,我就跟那个鬼谈谈深夜扰民不好,让他改正。”
我出门一路来到二狗子家,中午晚上算是又省了一笔饭钱,躺在二狗子家的暖炕上,看着他那样子,我说道:“别紧张,一个鬼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二狗子蹲在炕头,“俺不是怕鬼,俺是听他们说你收钱太黑了,抓完鬼还要道具费,计时费,俺有点害怕。”
我说道:“别听他们瞎说。咱们乡里乡亲的,我最低价最好的服务。”
二狗子说了一声:“俺可听说了,你专杀熟人。”
我说道:“怎么可能,我是一次收费一劳永逸,他们那些才是骗子,收了钱办不了事。”
二狗子家的暖炕倒是很舒服,睡到半夜,二狗子把我叫起来了,“陈先生,到点了。”
我起身穿上外套,出了门就找鬼,西边门口土丘上坐了个人影。
我走过去,借着月光,是个迷茫的鬼。我皱了一下眉头,碰到迷茫鬼,诸事不顺,不过来都来了,反悔那有失我的声望。
我往他旁边一坐,开口问道:“你贵姓啊。”
迷茫的鬼看着我,一张嘴俩眼珠子翻掉出来,头也一并滚下了土丘。
我一看,有些发毛,这个鬼有毛病,爬下去把头捡起来,眼珠子塞回去,然后继续过来坐着,一张嘴又重复先前的过程。
我说:“你停下来,坐好了。”
这个鬼这才停下来,转过脸来,俩眼珠子都镶错了,我一指远处,“你看那个山了没有?在那里把头扔下去,一晚上捡个七八趟就行了,在这你一晚上捡过来捡过去不累啊?”
这个鬼点点头身影飘了过去,迷茫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俩眼珠子一个头能玩一晚上,我让他上山上玩去。
这弄完了,我回到二狗子家,收了钱,就回去。
月光很温柔,大晚上的走小路容易出事,我决定走大街。
快到北河公园的时候,在路边做这三个醉汉,手里举着酒瓶子,还在干杯呢。
我看了看他们,大半夜的做马路牙子上喝酒,这也是种境界。
“额说锅啊,咱们这叫大锅好一顿骂,都怪捏个yīn阳先森。”
我一听,哟,熟人,蔬菜三兄弟,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感情上辈子有缘,把肩膀都擦破了,在哪都能碰上你们。
我不打算去招惹他们,一个原因是他们智商低于平均线以下,再一个酒壮怂人胆,本来就不怎么jīng,喝多了他们就敢跑动物园和狗熊摔跤,那狗熊都不愿待见他们。
我加快了脚步,但是不招惹他们,他们反倒来招惹我。
“那有个人,咱们去揍他一顿出出气。”
“好主意。”
我一听,我靠,你们这也太没素质了,有没有点公德心?
走了两步,就听后面脚步声跟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我一回头,三个人少了一个,有一个摔沟里了。
我没理会他们,继续走,三个人一路小跑跟了上来,“你,你别走。”
我一回头,“别招我,信不信我揍你们。”
胖特工把胸一挺,“额们三个人,今天想拿你出出气,这话该额们说才对。”
旁边卷心菜和瘦特工在一旁点着头,“没错。”
我毫不犹豫的就把他们给揍了。
看着他们三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我转身就要走,一转身眼睛被刺了一下,好强烈的光线。
一个壮汉站在我面前,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月光照在壮汉的大光头上,反shè出耀眼的光线。
光头大哥!
我一看,退了两步,我靠,这大半夜的,用不用这么吓人。
大光头扯着嗓子问道:“这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三条街都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打我小弟,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又退了两步,捂着脸,别让他认出我来,“大哥,是他们三个打我。”
大光头将手指头搓的咔咔作响,“放屁,他们打你?我在那边喝酒就看清楚了,明明是你打他们,还狡辩,兄弟们,砍了他。”
我赶紧一摆手,“别别别,有话好商量,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有失美德。”
大光头往前一站,“我认出你来了,你是那个算命的。”
我说道:“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是yīn阳先生。”
大光头骂道:“什么狗屁先生,我不是说过吗,出门小心点,你这还自己送上门来了,给你两条路,要么我们砍死你,要么把书交出来,我们再砍死你。”
我的心都快卡在嗓子眼里了,碰到迷茫之鬼,今天肯定会出事,我特意没走小路,这真是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掉,看着大光头一步一步的逼近,躲不掉我总会跑吧。
我一转身,扭头就跑,我的战斗力也就局限于打败这三个笨蛋了,大光头我肯定打不过他。
半夜起来关窗的人,就会惊奇的看到一个人在前面跑,后面跟了个不明发光体带着一群人举着刀叉棍棒追。
我用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在马路上横穿而过,后面的肯定也都是中小学当过运动员的人,我带着他们围着这条街跑了三圈,他们还不带喘息的,但是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回头一看,他们光头大哥不见了,这不是好现象,我转回头,果然,他们光头大哥带着两个小弟正在前面等着我。
我赶紧停住了脚步,差点扑倒在地,前后堵截,识破了我的转圈大阵,看来他们这个光头大哥确实不简单,最起码也上过小学。
我被夹在他们中间,往前跑也不是,往后跑也不行,看着他们大哥拿起一个酒瓶子往头上轻轻一拍,瓶子立刻碎裂,好家伙,铁头功!
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一想,完了,还指望能碰见个鬼,拉个外援,不过鬼怕恶人,我估计这条街山的鬼都跑干净了。
我咽了一口吐沫,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手中的拎着的钢管,明晃晃的刀,整齐的板砖,这都是他们实力的表现。
我有yīn阳镜,从周和手中缴获先进驱鬼法器,出门我还特意带上了,但是这种时候根本用不上,我不禁质疑我们yīn阳家先祖法器为什么都是铜钱、铜镜、铜块之类的,黄金剑白银戟沙漠之鹰什么的不行吗,可驱鬼,还能防身,极具收藏价值。
我一跺脚,掏出yīn阳镜,大喝一声:“yīn阳律令,吾乃yīn阳先生,可通yīn阳两道,牛鬼蛇神,狐妖鼠仙,听遣!”
被我这么一糊弄,他们果然都愣住了,看着我不敢上前,我偷偷打量了他们一下,被我的架势唬住了,一个个面露恐惧之sè,大声呼叫:“砍死他!”
我靠,这都唬不住你们!
看着他们围过来,我当即气运丹田,再次念yīn阳家口令:“妖鬼作祟,我去你大爷的,你们吃我一把朱砂面...”
我抬手把腰间的挂着的一包朱砂拆开,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全都撒了出去,朱砂也是驱邪用的,是我留着万一碰见红衣鬼之类的恶鬼用来逃命的,今天就用来驱走黑社会,留下一段佳话好了。
看着靠近我的几个人捂着眼睛咳嗽着,离我稍远的几个人不敢再走,这么一把红sè粉末,他们肯定有顾忌。
我慢慢睁开眼,这个原理和沙子迷眼一样,并不神秘,我抖了抖手上的口袋,没了,这一两多朱砂可是六七块啊,就这么浪费了。
看着他们还在顾忌的样子,我撒腿就跑,看到我跑出一段距离,他们才回过神来,在后面叫嚣着跟着我。
我闭着眼使劲跑,一拐弯,突然一只手一下子抓住我的肩头,把我拽进了一个门里,捂住了我的嘴。
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松了一口气,“狐狸你可来救我了,再不来...咦,你还喷香水了?”
一个甜美的女声问道:“什么狐狸,你看我像狐狸jīng吗?”
我一回头,不是扶苏,是个女人,贴着这么近,我可以清楚看清她的脸庞,眼睛很漂亮,瓜子脸,波浪长发,完美的御姐气质征服了我,“女侠,就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吧!”
这个女人看着我,“你被他们追赶,也和他们有过节吗?”
我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甜美的声音又问道,“为什么?”
我听得心都酥了,“因为我有一本...有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了他们的罪行,所以他们想要把我灭口。”
我是个聪明人,她问我的时候用了个也,她肯定也和他们有过节,肯定是个正义人士,所以我的理由也一定要相当正义,这样才有利于我们发展感情。
我问道:“女侠你也和他们有矛盾吗?”
“是啊,我在他们那里卧底调查他们的罪行,被发现了,逃了出来,结果遇到了你也被追赶,就救了你一把。”
我一听,果然是女侠,“女侠放心,我一定会协助你打倒他们。”
女侠一笑:“呵呵,是吗,我叫黛茜,你叫什么?”
我一听名字,黛茜,果然很有艺术感,好优美的名字,和我的名字简直是绝配,“陈壶底。”
女侠看了看外面,“他们走了,你可以走了,我还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再洗个澡。”
果然是女神,传说中女神有三宝:干嘛,呵呵,去洗澡,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就请你去我家洗个澡吧。
我问道:“你要是没地方去就来我这里吧,郊外豪华别墅。”
黛茜微微一笑,“不太好吧,打扰你们..”
我拍着胸脯说:“没关系,我说了算,除了我就还有一只狐狸而已。”我没敢说叶子和傻鬼,怕吓着她。
“狐狸?”
“啊,我的一个朋友,住在我那里,我喜欢叫他狐狸。”
“哦,呵呵,好有趣的名字,那我就打扰了。”
第四章 黛茜
我带着黛茜来到了我家,一路上我使出浑身解数,准备用我的人格魅力征服她。
一个背负正义感的女侠救了我,我也不能怠慢人家,这个世界不缺美女,但是我也要为自己着想不是么。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碰见光头阿亮带着他的小弟再次出现,我觉得按照这个追赶速度,明天早上他们就出了省了。
我问道:“你胆量大不大,我家里会有一些奇怪现象发生,超越了你的认知范围。”
黛茜笑着说:“如果没点胆量,你觉得我会在黑社会之中做卧底吗?”
我说道:“你就不怕凭空漂浮的水泥板子,午夜惊魂的黄瓜片?”
黛茜说:“那倒是很有意思呢。你不是说你是yīn阳先生吗,肯定会些法术吧。”
我说道:“法术,这个倒是不会,但是我会变小魔术。”
黛茜又一笑,看得我如痴如醉,“壶底先生,你还真是幽默呢。”
我带着黛茜走进了客厅,除了傻鬼一天睡二十个小时,叶子和扶苏都在客厅里坐着,看到我带了一个美女回来,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
我一指黛茜说道:“黛茜小姐,今晚救了我,但是无处可去,我让她先暂时住在我们这里。”
黛茜一弯腰,说道:“打扰了,很高兴认识各位。”
我指着扶苏说道,“他叫扶苏,是我朋友吧,那个是叶子,是一个女鬼,不会吓到你吧?”
扶苏微微一笑,算是回应,叶子还是很热情的,“你好啊。”
叶子在客厅陪着黛茜,虽然一人一鬼,种族不同但是xìng别相同,很快就聊了起来,“叶子小姐,你皮肤真好。”
“是吗,你皮肤也保养的好好啊。”
“和你的一比还差得远呢。”
“没关系的,你死了以后坚持用黄瓜片美容,也会和我的皮肤一样好呢。”
“......”
我和扶苏上了楼,给黛茜把中间的一间屋子收拾好,让她先在这里,扶苏说:“这位小姐倒是很厉害,见到叶子居然一点不害怕,受过专业训练吧。”
我放下拖把,“是啊,她可是栖身于黑社会的女侠,现实中的女版007,听起来是不是很拽。”
扶苏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装傻充愣的本事,没人比得上你。”
我拿着拖把,看着他,“莫名其妙,都说狐狸是狡诈的,这点还真不假。”
扶苏把床单铺好,就下楼去了,我也关上门来到了客厅。
扶苏泡好了茶,端了过去,倒了一杯递给黛茜,黛茜一笑,“谢谢。”
黛茜接过茶杯,刚放到嘴边,茶杯的把手突然断裂,脱落掉了下来,水洒了一地,但是没有落到黛茜衣服上,她的左手已经在底下牢牢地拖住了茶杯,向外倾斜,瞬间完成。
我不禁感慨道,果然厉害,不愧是敢于卧底黑社会的侠女,如果是我,现在肯定去换裤子了。
扶苏摸了摸头,“唔,对不起,真是伤脑筋呢,明天让他去买一套新的茶具,这些茶具应该扔掉了。”
黛茜用毛巾擦干了茶几上的水,“没关系,没关系...”
倒是叶子有些不爽,“狐狸,你怎搞的,就不会挑一个好点的杯子吗,还有你,陈壶底,你看看这茶具还能用吗?”
我莫名其妙,狐狸惹的祸,干嘛要捎带着我一起骂,你这不是贬低我在黛茜心中的光辉形象吗。
为了挽回面子,我说道:“又没坏,干嘛要扔掉,勤俭持家...”
叶子说:“你那叫抠门,什么勤俭持家?”
黛茜赶紧说道:“没关系的,节约确实是个好习惯,我就喜欢这样勤俭持家的男人。”
这句话真说到我心里了,就喜欢勤俭持家的男人,我听了以后心里暖暖的,chūn天,你终于来了么?
扶苏重新为黛茜倒了一杯茶水,说道:“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好好聊吧。”
我刚想凑过去和黛茜再加深加深感情,叶子一摆手,“你也去睡觉吧,别打扰我们聊天。”
我靠,叶子,亏我对你情深意重,你不但不帮我,还让我回去睡觉,我默默地走回了楼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觉睡到中午,我打着呵欠来到了客厅,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吃了一惊,哇,这么丰盛。
没错,不是叶子的拌黄瓜片,也不是狐狸做的鸡蛋饼,满满的一桌子全是菜,好香,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往厨房里看去,黛茜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看到我甜甜地一笑,“你醒了啊,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身材完美火爆,漂亮温柔,还做了一手好菜,我一想到今后的生活就充满了信心。
我坐在桌子上,看着黛茜还在忙碌着,叶子在一旁给她打着下手,如果每天都是这种生活,那真的是太美好了,我不禁闭上了眼睛,把头一歪,但是不和谐的因素总是存在的。
我睁开眼,头几乎快贴在扶苏身上了,我把眼睛一瞪:“靠,狐狸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煞我风景。”
扶苏一摇头,“就是你刚才闭着眼睛这么晃啊晃的我就坐过来了。”
这绝对是我最近一个月内吃的最好的一顿饭,我一指黄瓜片炒鸡蛋,“叶子,你看看这个黄瓜片做的,比你拌的黄瓜片要好吃还上档次。”
我又对狐狸说道:“你看看这个鸡蛋炒的,加黄瓜片了,sè泽搭配直接就上去了。”
最后我一总结,“还是一样的鸡蛋,一样的黄瓜片,黛茜一个人就把你们两种菜品融合在了一起。”
扶苏和叶子鄙夷的看着我。
黛茜说:“陈先生你太抬举我了,赶紧尝尝我的手艺。”
我夹起来,吃了一口,凭借我多年吃饭的经验,味道鲜美,恰到好处,我竖起大拇指,“好吃!”
黛茜笑着说,“真的么,好吃就多吃点。”
叶子幽幽的说道,“你放心,没有他吃不下的东西,我看他是秀sè可餐吧。”
我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赞美的语气。”
吃过午饭,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叶子和黛茜忙碌着拾到碗筷,我碰了碰在旁边打盹的扶苏,“狐狸,你长得这么绅士,赶紧去帮他们拾到一下碗筷。”
“你怎么不去。”
“我吃撑着了,一乱动就胃疼。”
傻鬼睡醒了,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口打着呵欠,这个傻缺每天扛着水泥板围着屋子乱蹿,蹿完了就睡觉,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黛茜擦完了手走出来,看到傻鬼,“咦,这里还有个鬼啊?”
我说道:“是啊,他是我的小弟兼职保镖。”
傻鬼朝着黛茜嘿嘿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扶苏说:“黛茜小姐能看得见他?”
黛茜说道:“你们都能看得到,为什么我会看不到呢。”
我说道,“对啊,很多感觉异常灵敏的人都能看得到。”
扶苏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唔,不简单。”
黛茜一笑,“你和陈先生也都不是简单的人。”
我说道,“那是,我知天文地理,可通妖鬼邪神,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黛茜又问道,“我倒是想看看陈先生驱鬼封妖时的英姿呢。”
我说道,“没问题,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我陈家侃门yīn阳学的博大jīng深。”
我看了看rì程表,今天晚上要去西村的郊地一处乱坟地,村民说前几天有一个人横死在乱坟中,从那以后在夜里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村民老王头夜里路过那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当时他牵着狗晚上回来,狗在那里低声吼叫着,他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团红sè的影子飘出来,吓得撒腿就跑,第二天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狗横死在乱坟堆里,是一头撞在一块无名墓上撞死的。
村民都说是红衣鬼,请了好几个yīn阳先生去都不敢接,最后找到了我。
鬼一般都是白衣或者黑衣,红衣鬼是大恶,据说只要积怨数十年的鬼才会是红衣鬼,掏心食肺,十分凶恶,除非用yīn阳镜照住她,加以镇魂玺控魂,点天香,撒朱砂才能克制住。
我觉得没那么玄,这只是记载而已,就像叶子,喜欢穿白衣服那就穿呗,想穿红的也没有人拦着她,我的朱砂早扔没了,而天香这种东西更少。
据说是用古墓湿地木材上长得一种蘑菇,形状像一个瓶子,但是十分坚硬,采摘yīn干,磨成粉,加入鲜热的雄鸡血,拌以槐柳根磨成的粉,点燃后可生黄烟,具有束魂禁鬼的作用。早就已经失传了。
这个鬼来路不正,所以今晚我要去收了她。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我带好镇魂铜玺,yīn阳镜,叫上傻鬼就准备出门,黛茜叫住我:“你不是要带我一起去吗?”
我说道:“这个,红衣鬼太过凶恶,我怕伤着你,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鬼,你确定要去吗?”
黛茜坚持说要去见识见识,那我就带上她好了。
走到门口,我发现忘了拿纸钱,乱坟堆中,野鬼太多,我需要带点纸钱,去了撒上一把,驱逐怨气,有钱能使鬼推磨。
扶苏还在沙发上坐着,我问他:“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去。”
扶苏一摆手,“你有一个专业的帮手,我就不去了。”
我没理会他,出了门。
今晚就收了那个恶鬼,让黛茜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到时候她一定会觉得我帅呆了,从一以后崇拜我。
第五章 猫奴(上)
我带着黛茜和傻鬼来到了这片孤坟。
月光在这种地方是不温柔的,惨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照shè着这里。
这是一片坡地,在这条小路的两旁全是一座座的坟,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各处,在这种环境下,起风都是凉的。
在我眼里这些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端量了一下这里的地势,这里的坟都不像是能葬出恶鬼啊,难不成这个鬼还是个外来户?
恶鬼出子夜,游魂无拘束。
普通鬼白天睡觉或者躲避太阳,天黑了就相互出来串个门,聚堆聊个天,生前大都是本村人士,乡里乡亲的,做鬼也亲,不会轻易吓人的。
恶鬼因为怨气太重,要么出现在一个长期yīn暗的地方,要么在子夜时候出门,这也算是一种习惯吧,而且大多是外来户,不懂方言,不懂规矩,和这些普通鬼交流不上来,喜欢独行。
至于同类相残,好食魂的恶鬼也不是随便抓个鬼就啃,他们吃的是散魂以后的三魂,利于消化,营养丰富。
黛茜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这种地方毫无恐惧之sè,我还以为她能大叫一声:“陈先生,我好怕。”然后一把投入到我的怀中。
我看了看她,“你真的不会害怕吗?”
黛茜一笑,“有陈先生在这里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说得有道理。
傻鬼坐在路边,和几个小屁孩鬼在玩着,我看了看时间,能做恶鬼,肯定有点本事,我也得提前做好准备。
我从兜里拿出穿了七个铃铛的朱砂线,将两端缠到两块墓碑上,拉直了,如果恶鬼出现的话,浸过雄鸡血的铃铛就会响。如果打不过他,我就跳过红线,可以拦住他,为我跑路争取时间。
我掏出一把纸钱,朝着坟堆子里就散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吾乃侃门yīn阳先生,路遇此地,恐有凶煞,特撒钱币若干,请诸位鬼友退让。”
很快这里的常住居民都来了,熙攘着捡起了满地的纸钱。
我拦了一个鬼,“大兄弟,我想问点事。”
这个鬼也很客气,“拿钱办事,你问吧。”
我说:“前几天这里死了个人,我想问问原因。”
这个鬼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是个外来的掘坟客,你看到那个无名碑了没有。”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黑灯瞎火的,什么看不见,他又说:“那里也不知道是谁的无名墓,有些年头了。靠近那里总会觉得不舒服,我们都很少在那里活动。那个掘坟客就选了那个地方就开挖,我们都好奇,就站在他后面看着,你猜怎么了?”
我说:“我不猜,你接着说。”
这个鬼又说道:“他挖开以后进去抱出来个盒子,打开以后里面有具猫尸,一见光噌一声就生了一团红雾,然后我们就看见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他后,一伸手就把他的魂掏出来碾碎了,吓死个鬼。”
我说道:“都成鬼了,你们害怕个毛线。”
鬼又说,“那个小女孩也不跟我们说话,我们也从没见过她。可能就是那个无名坟里的,那个坟老早就有了,我们还真不知道里面住着个鬼。”
我一听,红衣女鬼,猫尸,有点意思,我又给了他两张纸币,他拿着走了,这一片坟地算是清净了,他们拿了钱,自然就离着远远的了,yīn晦之气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我打算去看看那个被盗的无名墓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一招呼傻鬼,让他跟我去看看。
摸索了半天,我才看到这个无名墓,很普通,离着乱坟很远,周围寸草不生,只有几块几吨重的大石头。墓碑底下有一个洞,估计就是那个盗墓的挖的,已经被人为的填死,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就看出来了。
我摸了一下墓碑,上面刻着东西,凑着月光,上面的花纹我看的眼熟,在七叔公留给我的yīn阳秘术上有记载。
黛茜看不出其中玄机,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凝重的样子。”
“这是个镇鬼妖的压魂墓,那个猫尸说不定就是被镇在这里的,让那个盗墓的二流子扒拉出来了。”
“猫妖?我听过狐狸jīng黄大仙,没听过这个啊。”
我说道:“墓中养猫,都是把猫毒死以后装在槐柳板做的盒子里,活猫会起尸,但是死猫会守灵,猫是一种十分zì yóu的动物,为了防止魂蹿,毒死后装入盒子它的活动范围就会禁锢在这一片地方。没有点特殊手段,是不会养猫为奴的,这个猫尸可能是被人带了出来,镇在这里的。”
黛茜听得一脸茫然,“能再详细点吗。”
我说道:“这是专业知识,你不懂,我也就懂点皮毛。快到子夜了,我们还是离这里远点。”
我们转过身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缠在两个墓碑间的铃铛猛烈抖动发出声响,出现了么,还没到子夜啊。
我站住了脚步,听着铃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铃铃铃”的抖动声越来越剧烈。
黛茜问道:“陈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感到身后没有什么异样,握紧了兜里的yīn阳镜,“继续走,别回头。”
刚走了两步,“嘣”的一声,穿着铃铛的朱砂线断了,四周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朱砂线穿铜铃,鬼出有音,绊鬼挡煞,断线,九死一生。
黛茜看着我,“陈先生...”
我赶紧镇定了一下,“没事,没事,早知道就买根质量好点的绳子了。”
没什么好害怕,没什么好紧张的,我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能让黛茜看了笑话,有损我的形象,“我们走吧。”
“啪。”一只手搭在我的右肩,吓得我一哆嗦。
“老大..”
“闭嘴,你个二,要吓死我啊?”
“后面有人,她来了...”
我靠,来的这么快,背后凉风刺骨,我想跑也跑不掉了,握紧了yīn阳镜,低声说道:“你别回头,往前走。”
黛茜应了一声,但是出奇的镇定,我丝毫没有感到她紧张,倒是我有些失态了。
我不再犹豫,猛然转过身,我身后却是漆黑的一片,没看到红sè,没看到鬼。
我叹了口气,“在哪里,你个傻缺!”
傻鬼指着我右手边,“老大你才傻,就在手边。”
我一惊,在我手边?同时用右手轻轻地抓了一下,是一条很细的胳膊,我又摸了摸,长头发,身高大概到我的腰,我的手有些僵硬了,颤抖着缩回来,掌心里全是血,不是我的血。
我低下头看着她,她也抬起头看着我,满脸鲜血,她的眼睛是淡绿sè的,发着幽幽的光,这是猫眼,守灵的人形猫奴。
很难想象我在一瞬间侧身跳出三米多的距离,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多么强的爆发力。
她在原地看着我,等了许久,终于开口:“你是什么人,在你身上有种我讨厌的气息。”
我赶紧说:“我是侃门的yīn阳先生,来和你谈谈的。”我没敢说是来灭了她的,要不然就被她反灭了。
她的眼睛瞬间聚光,大了一倍,“yīn阳先生,我说为什么会有这种令我讨厌的气息。”
我说道:“小猫妹子你误会了,我是侃门的yīn阳先生,是你们妖鬼一族的好朋友,和平主义爱好者...”
我话还没说完,一道白光朝着我的心口就飞了过来,我吓得一闭眼,却听她怪叫一声,一道红光跳离开了我。
我一摸胸口,哦对,我有yīn阳镜,我不怕你,这个鬼不知道和yīn阳先生有什么仇,一上来就这么激动。
我站起来,拍拍土,拿起yīn阳镜一看,我哭了,yīn阳镜上三道爪印子,先不说yīn阳镜的驱鬼作用,就是这质地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留下爪印子啊。
眼前的红衣猫奴恶狠狠地看着我,发出了一声凄惨的猫叫声。
宁愿和魑魅打麻将,也不和红衣鬼说半句话。
红衣鬼路边站,牛头马面绕路走,这还真不是唬人的啊,我这些法器在她眼里连玩具都不如,看来没有祖上传说的那个天香还真不能制服她。
我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击,然后又跳跃离开,我一看yīn阳镜,又多了两道爪印子,等会她把镜面上的花纹刮干净了,这个yīn阳镜也就成了一块废铁了。
猫,生xìng多疑,行动灵敏,死后化鬼更是速如疾风,我觉得这速度应该是快到了我的yīn阳法器都反应不过来的地步了。这个形容不是很形象,但是说明了她很强。
不能硬拼,我要发挥侃门的优势,不服来辩,说服她。
我说道:“这位猫妹子,不知道我yīn阳家哪位祖辈得罪你了,让你如此记恨我们,有话好好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啊。”
红衣猫奴冷笑一声,“哼,你们yīn阳一门说得倒好听,但是占我主人墓城,将我定魂于此,所有的yīn阳家都该死。”
我说道,“那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是谁占了你主人的墓城,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啊。”
红衣猫奴说,“我主人是明末隐士,死后建墓为城,以求尸身安详长眠,但是你们yīn阳一门做着选墓的幌子,却强行占墓,做的是这种勾当。”
我一拍脑门,我靠,这又来了个明末的隐士,我跟这个朝代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黛茜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不能丢了面子,我问道:“是谁占了你家主人的墓,你说出来,我帮你把他抬出去。”
“哼,你这话说的和当年的那个独眼独臂yīn阳先生如出一辙,我不会信你的,你们都非死不可。”
独眼独臂的yīn阳先生,听到这里我的心一颤,“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