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生应不凡
“嗡...嗡...”张子平收起做好的工件,又把一个没做的工件放进夹具中,上紧,开车。数控车床又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自己加工起来。张子平转身,抬头看向厂房巨大的玻璃窗外边,湛蓝、湛蓝的天空。
他在心底一遍遍的责问上天“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怎么生活还是过的一塌糊涂。
自从3年前16岁的张子平高二缀学以后。3年来他做过粉刷,做过厂里的作业员,每天加班到很晚,哪怕再苦再累也从没哀怨过。他只默默的努力,但他的努力却没有得到回报,甚至挣的钱连自己都养不活。于是他决定学一个技术,在外两年多的时间,他明白要找个好工作,挣更多的钱,就必须要有技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他和他爸妈商量了很久,终于他爸妈决定拿出3000元让他去学数控。通过几个月的努力学习,只学了一些数控方面的皮毛,学校就宣布他毕业了。为了回报他学数控政府给予的阳光工程的补助,为了挣回他因学数控而花掉的3000元钱。刚刚毕业的他就与同同乡又是同学的于逸冰一同到东部沿海地区打工了。在他们二人的努力下,在张子平的带领下和比他小2岁的“阔款,大少”于逸冰一起进来一家私人经营的数控车床厂,开始了他的技术工作生涯。
然而又是好几个月过去了除了每天的上班、加班,再上班、再加班。张子平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一个想要成功的人。然而在他面前的还是一望无际的“荆棘丛”,当他奋力的把一片片的荆棘放倒,哪怕刺伤、哪怕流血。可还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难道我注定要平凡一生么?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不行”??
“叮铃铃......”下班的铃声一遍遍响起了。张子平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走在回去的路灯下。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想起那段回忆中的话“你能给我什么呢?美好的爱情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可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啊。有那些幸福的回忆我已经很满足了,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必了,祝福我吧!三年之内,我会结婚、而且我一定会幸福的”。“......祝你幸福”。
轻轻推开宿舍的房门,没有发现下午也请假没上班的“大少”于逸冰。“这家伙又跑网吧会女朋友了吧”张子平暗暗的想。于逸冰不同于张子平,他爸爸是以个房地产包工头,家里少说有几百万吧。在农村绝对是富裕的所在。而张子平家里只盖了一座只能算的上“一般”的两层楼房,便欠了一屁股债。于逸冰美其名曰:出来时为了历练一下,将来接手老爸的活计。而张子平却要把并不算多的工资大部分打回家,留下小部分做生活费。于逸冰每天正常上班都避之不及,张子平却还要去主动向带班的大师傅要求加班。
张子平紧紧的闭者眼睛,以缓解眼睛酸涩难受。
“咚”宿舍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了。
张子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于逸冰一脸哭丧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女朋友给你戴有颜色的帽子了,我貌似也没欠你钱没还啊,你那脸色,怪吓人的”张子平打趣的说。
“扑哧”于逸冰忍不住被逗笑了,却又严肃起来“你才被女朋友给戴绿帽子了呢,哎-”
“小小年纪干吗唉声叹气的啊,说说怎么了,好歹我比你打两岁,帮你参谋参谋怎么回事”张子平坐了起来。
“......分手了......”等了一会儿才从于逸冰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却仍旧准备帮他疏通一下心情。便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然后无比忧伤的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扑哧”于逸冰再一次被逗笑了。
“果然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啊”张子平暗道。
“哎,喝酒去不去,我请客、不醉不归”突然听到于逸冰兴致勃勃的声音。
张子平暗叹了一下,露出明媚欢快的笑容“呵呵难得有人请客。不喝白不喝,谢谢了”。
于是二人洗洗潄漱,换了身衣服便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来喝,一醉解千愁,大丈夫何患无妻。”
“好,来喝”。
“多谢你请客,我敬你一杯”。
“咱俩还说那么多干嘛,我回敬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老板忍无可忍的吧俩醉鬼“请”了出去,二人才晕晕乎乎的往回赶。张子平走着,腹中翻滚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呃”二人竟同时吐了出来。
张子平摇了摇沉重发晕的脑袋“今晚喝的太过了,是因为,因为......心情不好吧”。
二人终于回到了宿舍,尽管在路上二人没少跌倒,但好在都没受伤。
晕晕乎乎的扯掉身上的外套,“砰”二人同时摔倒在床上。
不知不觉得,好困、好累,睡去吧,睡着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也许明天、明天醒来就一切都不同了吧!张子平脑袋乱乱的,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凌晨零点33分,宿舍未关掉的灯忽明忽暗,闪了几下,终于房间完全暗了下来。万籁俱寂,一道竖着的黑色裂缝悄悄的出现在二人的床边。那是一个漩涡样的裂缝,慢慢的变大。覆在张子平身上的床单一点点掠过于逸冰被卷入黑色的漩涡内。似乎梦呓的张子平暗骂了一句“别拉了,床单都给你了,还不够”。
慢慢地,二人完全被卷进漩涡当中,过了一会,黑色漩涡又如它的出现般无声的消失了。
第二章 出不去的深谷
清晨,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世界如此美好啊!
“阿嚏”或许是受了点凉,张子平猛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张子平刚张开迷茫的双眼,就听见身旁又一声喷嚏响起,张子平揉了揉因喝了酒而发胀的脑袋,转眼看去。
“啊!!!”只见一头近3米高的大猩猩正手拿着一根枯草在于逸冰的鼻孔处转动。
张子平充份爆发了人体潜力,“嗖”的一下串了近两米高,飞快的闪到一旁。向着被他高八调震醒的于逸冰吼道:“逸冰,快跑!”
于逸冰张开眼的第一幕就看到一个偌大的熊脸,紧接着就听到张子平的吼声。
“啊!!!”一个比张子平还高八调的声音,在清晨宁静中响起。
于逸冰一把把身上的床单甩了出去,飞快的跟上张子平的脚步开始狂奔。恰好他甩出的床单蒙住了大猩猩的眼睛,得以让他俩逃跑。“吼”大猩猩扯掉盖住头得被单,拍了拍它健壮长满黑毛的胸膛,朝张子平和于逸冰追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喝醉了梦游到这深山老林了吧”于逸冰和张子平现在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对。
张子平边跑边说:“怎么可能就算梦游也不可能跑着么远啊,这地方我从来没见过,而且空气很清新,一点城市里的感觉都没啊,再说了,我可没有梦游的习惯。
“刚才那个是“金刚”吗?好大的熊啊”说着转头往后看了一下,“妈呀!它追上来了”
“前面没路了......”张子平停止了步伐,在心里暗道“冷静,一定要冷静”
二人停住了脚步,从旁边捡起了一根枯木棍。于逸冰吼道:“不要过来!”
大猩猩迷惑的眼睛看了看俩人,见俩人一副戒备的样子,便也停住了脚步。“呜呜,吼...”巨大的熊掌不停的比划,似乎蕴含了什么特殊的寓意。
张子平发现这头大猩猩似乎与众不同。细细的分辨了一下它的动作:“你要我们不要害怕?”
大猩猩吼了一声,一副兴奋的样子,忙点了点头。
张子平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大猩猩又点了点头。
“神啊,神兽,这一定是神兽!我们不是穿越了吧”于逸冰立刻放下戒备的枯木棍,手舞足蹈“哇!苍天啊!没想到我梦寐以求的美梦竟然成真了啊,哈哈......”
“你小说看多了吧。”张子平一阵无语,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只有这些不可能的东西能解释了。心里也不禁暗暗的想“不会真穿越了吧。”
大猩猩比划了半天见俩人不能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突然用自己又粗又大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远处一个方向,便先带头往那个方向慢慢走去。
这下张子平算是明白了“逸冰,冷静一下,快跟上去”说完一手拉起于逸冰跟了上去。
于逸冰静了下心,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是穿越了还是干吗。便边走边问:“子平,你说咱俩昨天还在上班,今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咱俩是不是在做梦呢?”
“肯定不是做梦,因为就算做梦,我也绝对不会梦到你!”
“什么难道我长的不够美么?还入不了你的法眼!”于逸冰一副如花抠鼻状。
“呵呵,别闹了,如果不出我所料,跟着它我们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张子平笑了笑、心里也是波涛汹涌,就算不是穿越了,也必定不会被绑架之类的给弄到这里。因为张子平明明白白记得昨天一喝完酒二人就回到宿舍了。以二人打工子弟的身份绝对能排除被人弄走的可能,但又说到穿越,也不现实,似乎没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啊!得,又一个被小说毒害的大好青年,难道不发生什么奇特的事就不能穿越!
俩人纵然心头惊异不已,但也知道此时也只有因变而变,走着看了。
跟着大猩猩走着,二人才发现这是一个好像深谷似得地方。这地方很美,各种奇花异草遍布于地,还有那些令人心头愉悦的鸟叫。最美的要数左边崖壁垂下得一条银色“丝带”。虽然没有大瀑布那么壮观,但涓涓细流配上清晨萦绕的薄雾,恰似人间仙境一般。小瀑布垂下之处,有一方大概百十米方圆的湖泊,湖水清澈,但又给人一种幽深的感觉。水面之下有许多小鱼往来游去,让人看了,心便能安静下来!跟着大猩猩走了一会便透过薄雾看到前面似乎有一片小树林,树林很小数十米方圆,但树木却很奇特好看。渐渐近了,树林前面似有一栋茅草屋,茅草屋前好像隐隐有一块高大的巨石。走的近了才发现巨石上好像有字。张子平在心头暗暗祈祷:“别是什么外语才好”。
从大猩猩能听的懂二人说话来看,张子平已然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外语之类的。待走得近了,看到了字,才放心下来。
大猩猩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俩人呜呜吼吼了几下,又比划了一连串的动作。但俩人看都不看,便走到巨石旁看字去了,大猩猩一阵无语,停止了动作,在一旁看着。
二人走到巨石旁才发现,巨石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石碑。高约5米,宽3米得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字,字体很美。
幸亏不是什么甲骨文,还看得懂,张子平暗自松了一口气。于逸冰已然不耐,纵使不是甲骨文,但也是行书,又岂是他拥有21世纪大好青年正常爱好的人所能看懂的。用于逸冰的话来说“子平,你丫肯定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为什么你对诗词歌赋的喜好竟然超过上网,泡妹妹”。
张子平不理于逸冰的急躁,缓缓抬头看去。首先看到的是八个略大一些的字:“今此忆起已往千年”字意隐隐,动人心魄。
“百十年前、余初得霸天魔决,视若珍宝,遂努力修行。十年后,魔刀大成,杀害生灵无数。引空虚、慧明等当世六大绝世高手战于黄山之巅。三日后黄山之顶被削平十丈余,吾一人一刀战死六大高手,一刀已纵横天下。然杀人无数,仇人亦无数,家族百余人,因而无一人活。每念及此、痛不欲生。年少时曾游遍天下,知此奇地、遂携白云先祖之藏隐于海外孤岛深谷。虽每每魔功反噬痛不欲生,却至今无悔矣。后在深谷之中得见天生宝地阴阳玄穴玄冰寒池,穷半生之力终创水寒心诀,得以散尽魔功。此时隐于深谷已八十余年矣,每忆生尘、暗叹不已。余后二十余年以熊为伴、以琴为乐、以天地为师、感悟天地人生。创毕生自足曲,谷月藏心曲,时年百七十七岁。渐感身体力不足,遂以碑石记往平生以告后世”
张子平念完一遍,唏嘘不已,此人是何等人物啊。见下方小字未读,于是又朗声道:白云山庄白玉京绝笔“白玉京,不是古龙小说里的长生剑白玉京吧”于逸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张子平翻了翻白眼“一个用剑的,一个用刀的,你说是一个人么?”
“哇,发达了,找到他说的那什么水寒心诀练成绝世神功,那不是天下无敌了么”?于逸冰立刻豪情万丈,便欲从近茅屋去寻找水寒心诀但一看见大猩猩就止住了脚步,毕竟有一头没有动物园管理员在的大猩猩是十分危险的。
“呜呜...吼”大猩猩吼了几声,张子平见它眼角似乎溢出泪水般得东西。
“熊大哥,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你应该也是思念白玉京老爷爷了吧”张子平说着心头也不禁有些难受,若真是来到了一个异世,自己不见了,家里父母会多担心啊!眼角也不禁流出了泪水“逸冰,你说我们要是回不去了,我们的亲人朋友会很伤心吧”。
从一开始于逸冰都是以乐观的心态来面对的,现在经张子平一说,心头也有一些难受。不过他的随遇而安的心态很好:“是啊,不过我们在这里感叹也是没用的,我们即来到异世,想要回去,便要努力些先出去这个地方,将来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
“嗯,你说的很对”张子平转身对大猩猩说:“熊大哥,现在我们还不知你有没有称呼呢?”见大猩猩如此通灵,张子平已然把它当做人来看待了,此话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大猩猩还真有名字,只见它伸出一根粗手指,在地上写下了行书“金刚”俩字。
“金刚......那以后我们就叫你金大哥吧!”
大猩猩金刚手握成拳,很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兴奋的吼声传遍整个山谷。
第三章 出不去的深谷二
“金大哥,你知道水寒心诀在哪么?为什么我找不到啊”于逸冰在茅草屋里找了一上午,没找到绝世神功不禁有些着急了,纵使还是有些害怕大猩猩金刚,却仍旧想从它口中套出线索。
“呜...吼..吼”金刚比划了几下,于逸冰一头雾水愣是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晕啊,难道我和绝世武功无缘......”于逸冰不禁有些气馁。
张子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多年未曾清理的茅屋打扫清理了一下。正正四间屋子,虽有于逸冰似乎打劫般得帮了下忙,但仍旧累得不轻。大半天没吃饭了,肚子空空的。看了眼一脸沮丧的于逸冰,无奈的说:“老大,若你只一味的找什么绝世神功,保证你功夫没练成,人先饿死了,大概上午了,走去弄些吃的去吧。”
“也只有这样了......”于逸冰打起了点精神和张子平一起走出茅屋。金刚也在后面边呜呜,便跟上去。
用了一上午,张子平不仅打扫了屋子,还大概了解了下整个山谷,山谷并不大,但平整可行的就更小了。茅草屋所在是个略低些的平台,本是不小的,但又有了个常年积水的湖泊。就变小了很多,平台旁边虽仍见有个似乎更高一些的平台。但却是二三十米的陡峭崖壁,明显是不易攀上的。除了这些张子平再没发现有其他的出路。对此,于逸冰是这样想得:“等他找到绝世功法,学成了牛叉叉的功夫之后,飞檐走壁的飞出去不就得了。张子平对此一阵无语。
好在在打扫屋子的时候让张子平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一些陶瓷的用具,好像百科书似得好多书籍,古琴,曲谱。钓鱼竿......每每发现一样都令张子平欣喜不已。要知道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些东西是何等重要啊。
二人出去,转了一圈,捡了不少木材,枯木枝。“我见湖里不少鱼,今晚就喝鱼汤好了。上午已来不及了,好在林子里的果子不少,哈哈,上午正好用来裹腹。”张子平一切想通了,面对现实,也就和于逸冰一样乐观起来。
后面树林虽小,却仍旧花草遍布。二人未敢深入,隐隐见有小动物,但金刚似乎不太愿意二人现在去小树林。故此本来想捉些小动物烹杀的想法也就此作罢。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虽然每天的日子很无聊。但二人却打心底爱上这平静的生活,于逸冰无聊的时候就说:“子平,你要是女的就好了”。
“去死!”张子平的回复很简单,很明了。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每天不是鱼就是果子。但俩人却怎么也吃不腻,而且每每吃完饭后总想睡觉。一觉醒来,别提精神多好了,于是二人便从那些杂书中翻出的武功招式秘籍,互相切磋。张子平没事的时候还学弹琴,只不过那声音实在是不堪入耳。于逸冰为此和他打了几次!但每次都被张子平打的哭爹喊娘。没办法只有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仔细翻看老白收集的众多武林秘籍,以寻找招式战胜张子平。这会他也不去找什么水寒心诀了。正如张子平说的:连最基本得武功知识都不知道,怎么能学那种绝世武学呢?当时发现那些藏书中有武功秘籍的时候。他本是装B不学的,但见张子平练得火热,有模有样的。忍不住跟着学了起来。有时候他在想,他之所以会每次输给张子平,肯定是因为张子平比他早学两天的缘故。于是趁张子平练琴的时候开始疯狂练习武学。
山谷之中,四季如春是分不清四季的。只是三十余个昼夜过去,张子平每天都在门板上画上一横,今天去画的时候,已是第三十七天了。张子平暗叹一声,离开那个生活了十九年的世界三十七天了。
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山谷里早晨是看不到太阳的,只有上午能看到一会。白玉京收集的武学秘籍虽然并不是什么绝世武学,但也不是他们俩以前什么都不懂的人能轻易学会的。而只是学了一些最基本的练体而已。每天早晨,张子平都会先去摘来一个黄橙橙的野果充当早餐。然后开始扎马,打四象基本拳。做完三遍,开始攀上巨碑上弹琴。今天他突然想起一个歌曲,练了这么久的琴,指法也有些熟练了。于是他开始试着谈那首叫作“青花瓷”的曲子。
“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念家乡的缘故,今天的琴弹起来特别顺手。以往噪杂纷乱的琴声,今天被他弹的竟有了一丝韵味。于逸冰张开熟睡的眼睛“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了啊,不错...炊烟袅袅升起..隔江见万里”于逸冰不禁跟着琴声哼哼起来。
“呜,呼,吼....”金刚也感觉到今天的琴音不同以往,似乎高兴的随声附和,不过它那声音实在不敢恭维。
终于一曲终了,张子平紧闭着的双眼张了开来,从后半段开始,琴音近乎完美。一种清凉的水流般的东西悄悄的流过全身。让他对世界人生似乎又多了一些感悟。一曲终了,余音未尽。金刚欢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声长吼传播山谷。
金刚从屋后树林走出,仍旧欢乐不已。
于逸冰被吼声吵的睡不下去,遂穿衣出了草屋。二人之前的衣服因打斗被扯破了口子,幸亏白玉京的衣服虽放的旧了,却还能穿。于逸冰本来就很帅,被二人称呼为老白的白玉京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正好合体。而穿在张子平身上则有点大了。
张子平见他出来,这一月他似乎又长高了些。带着一丝溺爱的眼神看着于逸冰,还真有一副古装侠士的味道。这数月相处,二人性格虽异,却渐渐情同兄弟般,见他出来不禁笑道:“怎么、吵到你了,那我叫金大哥小声点,你去睡吧”。
“我才不睡了,你怕我努力练武赢你么?哈哈”说完拿出随身携带的行云流水剑诀比划起来。
“逸冰,接着”张子平从身旁拿起一个树叶包裹的果子扔了过去。
“啪”“嘿嘿,虽然你的暗器很刁钻,但我还是接住了”于逸冰扯掉树叶,对着洗过的果子K了一口。
“呵呵,可你书掉了,失败真可怜哦”张子平哈哈大笑起来。
“又想和本大侠过过招么?本大侠来也,平步青云,嗨”于逸冰用力往上一串。竟然一下真的腾起近4米高,但就快跃上碑石了,后力用尽,控制不住身体开始往下掉了。张子平眼疾手正是用了飞龙探云手的手法扯住了于逸冰的手臂。一时间二人都愣住了,于逸冰眨了眨眼:“我刚才真的飞起来了。”张子平也眨了眨眼:“我刚才用出了飞龙探云手”。
“哈哈,我们会武功了,哈哈。”
“嘭!”俩人一高兴竟然得意忘形,一不小心于逸冰摔了个四脚朝天。
“唉吆,我的小蛮腰哦”于逸冰拍了拍屁股,揉了揉腰,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痛,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金刚,你知道么?我会轻功了,我会武功了,哈哈哈,从此纵横天下无敌手,哈哈。”于逸冰忘形的抱着金刚粗大的手臂。
张子平静静的闭上眼睛,轻微的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冰凉舒服细流随着自己的意念流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吗?好神奇的感觉啊,不过我们俩都没有练过什么内功心法,只是招式而已,怎么会有内力呢?奇怪啊。”
“逸冰,你安静下来,感知一下你身体里有什么感觉。”
“哦,好”。于逸冰安静下来静静体味。“有一股令我十分舒服的气流,好像在自己流动...我知道了,这个就是内力吧。哈哈我有内力了,怪不得能用轻功,哈哈。”一个月的努力似乎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子平,今晚喝酒,不醉不归。”
“可是没酒啊”
“喝酒吗,喝的是心情,以湖水代酒也要喝个痛快。”
“好,我一定奉陪到底!呵呵”。对异世家乡的思念好像在这一刻变淡了,内心一直追求想要的成功,不正是不甘于平凡的受命运驱使么?从这一刻二人似乎看到了精彩美好的人生向其招手。
一旁的金刚始终看着这一切,那迷茫的眼中好像隐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但它的表情却是高兴的,“呼呼,吼.....”熊吼伴着二人的声音起乱嘈杂。
第四章 水寒心诀
转眼又过去十余天,二人练武得了甜头,就更加努力起来。张子平渐渐感觉体内的那丝气流粗大起来。由刚开始的细不可查,现在已有头发丝粗细了。经过十余天的观察,张子平发现,当他每天早晨吃完果子,弹完琴后那丝气流似乎就大了一些。张子平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吃的果子的问题。要知道他们每天吃的果子,是在金刚的带领下去采摘的。而且那种果子在以前是他从没听过或见过的,最重要的是那果子那么大一个,吃完后不会觉得肚子里包包的,也不会觉得饿了。难道说那是什么仙果。
今天就已经是在这异世的第四十九天了,合了七七之数。这天早上张子平还和往常一样吃完果子后开始坐在碑石上抚琴。从那天之后,张子平的琴技日渐精进,现在虽说也还不是什么天籁之音,却也能做无聊时候消遣静听之物了。
而于逸冰从尝到有武功的甜头后,每天也不睡懒觉了。和张子平一起起床,吃完果子早餐,一边听张子平弹琴,一边打坐静心。因为他也发现了一个诀窍,在静下心来感受周遭一切的时候。他体内的那丝气流也成长的快些。
二人上午各练各的,下午开始用那些杂七杂八的秘籍中学的招数对练。在对战中于逸冰对众多招式的使用能力渐渐的追赶上了张子平。偶尔有几次张子平险些落败,对此,张子平毫不在意。依旧每天用一些时间练琴。而不像于逸冰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武功招数上。
上午喝了美美的一碗鱼汤之后二人又开始了武打对练。
“子平,你看那是什么?”
张子平对此里也不理,“你还来这招”看掌。说完甩手后蹬,身体一下串了出去,手掌直袭于逸冰左右肩。于逸冰躲也不躲,一只脚直接直踢出去。手没腿长,张子平放弃了进攻,一掌拍回他的腿。右手臂一转,以手肘向于逸冰攻去。于逸冰急忙后仰身体,电光之间,突然想起那本连环攻击关节技中的一招。同样又是右腿屈膝向上,直向张子平胸口顶去。张子平大吃一惊,左臂稍微格挡一下,狼狈的借力躲了开去。于逸冰右手撑地,一翻身直起身来,动作潇洒利落。张子平噔噔噔连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正欲再上,突觉有大力拉住肩膀,转头一看,竟是大猩猩金刚。
“呃,金大哥是不是我和逸冰太吵,耽误你午睡啊”张子平收住欲进攻的身形,转身问道。金刚摇了摇头,手指点了下于逸冰,又点了下张子平,拍了拍自己。两只手做出让他们二人跟进的意思,转身向茅草屋后面走去。于逸冰看了下张子平,张子平也摇了摇头“去看看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二人跟着金刚走进小树林,左转,右转。没想到外边看起来不大的小树林,竟然走了好大一会,还不见尽头。二人进了小树林,本以为树林里会有不少他们每天吃的那种果子树,没想到竟然一株也没看到。好大一会不见尽头,张子平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了,“这或许就是阵法吧”
于逸冰应了声:“什么阵法呀。”
“呵呵,你每天只顾练武,自然是没看见那些奇门阵法的典籍。”
“那这是什么阵法啊,怎么走也走不完了”。
“呃,我也就粗略的看了下,这么精妙的阵法我也说不上来,想来应该是老白摆设的吧”。张子平一不小心被于逸冰问死,于是决心等会儿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那些阵法典籍。
走了一会隐隐见前面好像有一个山洞摸样的地方,二人心头不禁暗道:“金刚不会是来带我们参观它的老窝的吧”。
渐渐的走近洞口,洞口十分高的,透过洞口往上看,好像能看到隐隐的一些明亮。离洞口近了,隐约感觉到一丝凉意透过山洞传出洞来。
张子平和于逸冰并肩跟着金刚走进高大的洞口,眼前豁然开朗。自然界果然神奇,圆筒状得山洞延绵向上数百丈,通过向上的洞口可以看到天上的白云。而正好中午的太阳光不知道被什么原因变成无数道白色的银丝散漫下来,充满了圣洁的感觉。
二人看的痴了。偌大的洞府周围墙壁晶莹剔透,冰花一直蔓延数十米之多。洞穴中心有一个大概直径十余米的湖泊。湖水平静无波,在散漫着丝丝寒气的湖泊中心有一方直径约2米余的长方形冰台。在台子上放着一块隐隐散发着微光的玉书,离得有些远,看不到字体,但想来刻在如此美玉之上的东西,岂是凡品。
于逸冰碰了张子平一下“那玉书不会就是那“水寒心诀”吧。好美啊!只是看到这玉书就已经知道水寒心诀一定是惊天动地的绝世武学了”。
张子平没有回答,对金刚说:“金大哥,不知你今天带我们到这洞府是做什么呀?”
金刚张开大嘴吼了一声,开始边不停的呜呜,边比划着动作。和金刚呆了这么久基本上金刚比划许多意思,张子平都能明白个大概了。
“金大哥,你是说之所以不在之前带我们来这里是不希望我们过早的学水寒心诀,而是想先用七巧灵鱼为我们俩洗涤经脉,用先天元金果,帮助我们凝结先天真气”。金刚点了点头,继续比划下去。
“修炼水寒心诀,必须要身体拥有先天真气方可修行,否则寒气入体,普通内劲根本无法护住心脉,会被反噬”。张子平越听越心惊,幸亏没给于逸冰找到水寒心诀,不然就惨了。于逸冰听后,想来也一阵后怕,而今看来多亏了金刚,于逸冰暗自惭愧。自己还曾经因为金刚不肯告诉自己寒冰心诀而对他心生恨意呢。
“多谢金大哥帮助我们,要不是我们还真可能会误入歧途”张子平连忙道谢。
“对,谢谢你,金大哥,我原来误会你了,对不起啊!”于逸冰一直以来都是直呼大猩猩金刚名字的,就是喊了金大哥却仍旧是言不由心。今天这一句金大哥终于是发自内心的了。
金刚呲牙咧嘴的,好像是在笑,不过别提有多难看了,不过这一刻二人看在眼里却觉得亲切的紧。这时于逸冰忽然说了一句话:“子平,金大哥助我们良多,而你平时也迁就着我,帮我洗衣,做饭,照顾我。我从小无兄弟姐妹,而你们却对我远胜于兄长大哥,不如我们三个今日就义结金兰好么?”
张子平眼睛一亮,转身对金刚说:“不知金大哥意下如何。”金刚看了二人一遍,眼中隐隐有水雾弥漫,呲牙咧嘴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山洞里虽然冰冷异常,但这一刻俩人一熊却觉得暖暖的。
第五章 选取武器
自从那日三人义结金兰以后,二人根据水寒心诀所记开始修炼起来。水寒心诀入门似乎极难,二人专心修炼多日无果,不禁有些着急。于逸冰去问金刚是不是水寒心诀记载时候记错了,被金刚两脚给踢了回来,是因为时日久了,两人一熊生活在一起日渐融洽。常常没事的时候就互相动手,初始金刚只守不攻,弄的俩人以为它好欺负。结果俩人都被金刚暴揍一次,都老实了,没想到一向好像大好好熊得金刚竟有如此出众的武功。不错,就是武功,要知道俩人虽然不济,也不至于被金刚手脚不用的欺负的很惨啊。
张子平多日修行寒冰心诀都没有练琴,竟然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虽然并不气馁,却觉得是不是修炼的方法出错了。于是便随其自然,不去过多的去关注水寒心诀了。而且这么多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呆在水寒洞里练功,虽有先天真气护佑,但也冷得有些不是滋味。于是这天便没有去水寒洞修炼水寒心诀。
许多天没有抚琴,琴弦上都沾染了些灰尘,轻轻的擦拭着,琴弦微微的散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在为张子平许久没有理会它而觉得委屈似的。张子平轻轻的弹身跃起,轻轻的落在碑石上,慢慢坐下。虽然这么多天,未再练琴,但在水寒洞里,体内的先天真气增长的也颇为快速,虽然修炼水寒心诀不得入门,但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懂得运用真气来施展之前学的武功了。虽运用的并不好,但是只有五米来高的碑石却是能轻易跃上的了。
缓缓的凝指拨动琴弦,好在虽然多日未练琴了,琴技却没有退步。悦耳之声悄悄在宁静的山谷想起,曲声时而升起,时而冷清的好像没有声音一般。一曲终了,张子平心头生出淡淡的喜悦。多日未曾练琴,今日抚琴竟有一种似曾相熟的感觉。好像突然间在往日觉得很难控制的琴音,今天竟能控制的行云流水,舒畅不已。
张子平知道这种状态遇之不易,连忙从怀中拿出那本《谷月藏心曲》。随着曲谱的婉转音调开始弹奏起来。一时间,整个山谷中似生出流光溢彩,俯身无聊的看着于逸冰修炼水寒心诀的金刚猛然张大了眼睛。转首看向音调传来的地方,眼中所见的欣喜,浓厚至极。于逸冰也吃惊的睁开了双眼,这曲子从来都没有听过。但这首曲子的音调之美,拿那些21世纪的流行音乐与之相比的话,于逸冰甚至觉得以前听的那些曲子都是鬼哭狼嚎!
“这是二哥的琴声....难道二哥的天赋不在于练功,而在于弹琴,以前还真没发现!”于逸冰听着听着初始还能胡思乱想,后来就不禁渐渐陷入其中。而金刚似乎带着追忆的眼光早早的因为这绝美的曲子,而又闭住了。不仅仅是于逸冰和金刚石这种反应,在这一刻山谷中的鸟叫消失了,鱼儿似乎也停止了游动。
坐在碑石上的张子平全然不知他这一曲给整个山谷带来多大的影响。只是深陷其中的用今天似乎灵感爆发的超能力轻轻的拨动着琴弦,使唯美的声音一圈圈如炊烟袅袅,如波纹荡漾般散播出去。一直传到...甚至传到了山谷外边。
这时从孤岛上空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群红顶的白鹤围绕着山谷口不断的盘旋。最终这群白鹤还是抵挡不住这世界难得的琴音,朝山谷中悄悄飘落。
从谷月藏心曲弹起的那一刻起,张子平和于逸冰谁都没有发现、他们费时多日的水寒心诀在这一刻突然突破了。水寒心诀共分七层,而入门第一层在心诀上所述是最难的,当时白玉京创此心诀时就是这第一层耗费了他近五十年的时间!!他们二人的突破在金刚看来也始料未及,金刚原以为他们俩最少也要两年以上才能突破。是啊!如若正常来,或许两年,甚至五年,十年,俩人都有可能突破不了水寒心诀的第一层。但是谁都没预料到的,张子平竟然能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弹奏出白玉京花费近三十年才创出的绝世琴曲!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张子平紧紧的闭着眼睛,这一刻,好像他的手指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似的。他觉得他的灵魂似乎如风一般的在游荡这世间,对世界,对人生的感悟随着琴音渐渐的深刻。这种心灵明悟的感觉,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好像一切都变的淡淡的,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是这样静静的体味这周遭的一切,静听生命的声音。许久、许久,当谷月藏心曲被弹奏完许久之后,张子平仍然深陷其中。
“我以前都错了。成功重要么?成功之后让那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后悔重要么?因为被伤害了,而每天麻醉自己,伤害自己以追求醉后的迷茫.....这一切我都错了。人生是为自己而活着,为自己在乎的或在乎自己的人而活着。人生为活着而活着,哪怕只是为了体味人生的滋味,也不要被任何事物所影响,被羁绊!”张子平缓缓的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寒心诀突破了的原因,他的眼睛变的深邃,以前被生活和感情折磨所满布眼球的血丝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隐隐包涵智慧、黑白分明、干净明亮的眼睛。
突然在这么美丽的眼睛的眼角溢出了两滴灰暗的泪滴顺着他的脸颊流落在碑石上。张子平忽然猛地起身,仰首望天,一声长啸冲出山谷!
“啊——”
“喔——”
“呜、吼——”
紧跟着张子平,水寒洞的方向也响起了两声长啸,张子平看向水寒洞不禁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二哥,多谢你的琴声,许久没听了,没想到今天竟能因为你的琴曲让我的水寒心诀突破了第一层。早知道我还辛辛苦苦的练个什么劲啊,听你弹琴就好了。不过你是不是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练琴了,太好听了,再弹一遍我听听好不”。于逸冰一绕过茅草屋就开始兴奋的对着张子平诉说。金刚紧紧跟在后面,听见于逸冰说要让张子平再来一遍谷月藏心曲,也呜呜了两声,饱含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张子平。
张子平一阵无语“呵呵,这可不行,如此绝世美曲岂能想听就听,那不是显得不尊贵了么?再说我今天弹琴到此结束,想听吗......明天再说”。
“有什么了不起啊,改天我也要练琴,有什么难的么?”于逸冰没能得偿所愿有些郁闷,不过要让他练琴,他可没那种兴趣。
这时金刚走上前来,拍了拍于逸冰的肩膀。先是吼了一声,吸引张子平目光,开始呜呜的配合肢体比划起来:“你们已经达到水寒心诀的第一层,速度之快,出乎我的预料。逸冰,你不要在意,子平之所以不肯再弹奏谷月藏心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方才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弹奏而出,不过假以时日,子平一定能毫不费力的弹奏出谷月曲。好了,达到水寒第一层,也是选取兵器的时候了,我带你们俩去到藏宝洞选取兵器和武功”。金刚呲牙咧嘴的明显是在笑,但却比哭还难看。
“逸冰,这下你明白了吧...,那种神曲,岂是说弹就能弹的么?不过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个什么藏宝洞竟然到现在才告诉我和逸冰知道”。张子平得知于逸冰也突破了水寒心诀第一层,心情不错,开起了金刚的玩笑。
“是啊,是啊,大哥赶快带我们去吧,哈哈,藏宝洞。我最喜欢的就是到藏宝洞里玩了”。于逸冰说着已经一幅强盗的眼神。
金刚看到于逸冰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寒碜,心里隐隐升起一种灾难将要来临的预感。
第六章 鲨齿水寒
绕过茅草屋,进入小树林。曾经几次三番迷路于这并不大的小树林的于逸冰和张子平在也不敢胡乱跑动,只有紧紧跟着金刚往前走去。其实这一月时间,张子平空余之时,也曾经抽时间翻看那些个阵法典籍,但看了几次都迷惑不解,甚至没有看琴谱那复杂的中国古代音符觉得容易。特别是什么结合自然之理,通晓天地之气,让张子平觉得甚为不可思议。思考良久也未能明白其中深意,于是只有作罢。待到多了解那些天地阴阳,八卦五行之后学习,也许就能贯通了。
小树林并不大,但每次到水寒洞都要走好大一会。没想到这次到藏宝洞竟会如此之快,张子平粗略计算了一下。从进小树林到藏宝洞只用了到水寒洞三分之一的时间,这说明藏宝洞要近很多。“难道从外边看的小树林只是虚幻出来的感觉,难道这树林并不小,甚至很大”。张子平暗暗心惊,那这阵法也太过神奇了吧。张子平已然决定一定要把那些阵法弄懂。
“藏宝洞”三个飘洒如意的行书,一看就知道是老白的字迹。这洞似有些深邃,前面黑黑的,看来有一定的长度。金刚走在前面,每走一段,都会亮起一盏油灯。也没有见金刚携带什么点火的用具,就见油灯被点亮了,俩人不禁在心底暗暗鄙视“还有东西瞒着我们,这大哥当得也太便宜了吧”于逸冰则在心底暗道:“你狠,待会俺会比你更很”。想着竟忍不住偷笑出声来,张子平看了他一眼,在心底开始为金刚祈祷起来。
“呜呼,吼...”这时候金刚在前面停住了脚步,吼了几声,转身看向二人。张子平和于逸冰连忙回了神“到了么,大哥”于逸冰边掩饰自己的眼神,边向金刚问道。
金刚点了点它巨大的头颅,然后*的手指指向周围的墙壁,和正前方一个平台,以及平台上放着的九个亦木亦石的盒子。张子平和于逸冰往前疾走几步,来到了金刚所在的石室。
这是一个大些的洞室,周围墙壁上有许多掏出的长方形石洞。洞里摆放着许多造型各异的武器,有的武器隐隐散发出浅浅的微光、有的武器散发出不同的惊人气息、还有的武器样子平常、生出锈纹,似乎一块破铁一般。在洞室的角落里有几架好像石头砌成的柜子,柜子里放着各种样子奇怪的东西,在石柜子的最下层还摆放着几块颜色不同的石头,不知是什么材质。
但张子平和于逸冰二人只把目光放在正前方的九个亦木亦石的盒子上。受各种小说的影响“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会放在最主要的位置上”显然二人并不认为这个理论有什么错。
金刚没有去看二人的神色,嘶吼了一声想继续介绍藏宝洞里的东西。于逸冰嘿嘿的笑了笑“大哥,你不用都一一介绍了,我和二哥自己翻看就行”说完率先张子平冲向那九个盒子。张子平无奈的笑了笑,不缓不急的走上前去。
未知的东西往往更具有吸引力,于逸冰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印入眼帘的是破天剑诀是个大字。“俗,用这么俗的名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闪,下一个”说着冲向下一个箱子。张子平跟上,只见灰木色的盒子里安静的摆放着两本淡灰色的书,上面五个大字化作一股冲天的剑意袭入心田“破天剑诀上”张子平想伸手进去翻看一下里面的内容,竟然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挡在书页上面。张子平暗暗运动真气,才颇为艰难的冲破那股气流,随着张子平翻看剑诀的时候,那股气流悄悄不见了。
“余年少时,初出江湖,游历天下获得一本无名残剑谱,耗时半生终于将此剑诀完善。此剑诀包涵一股冲天之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遂名:破天剑诀。君昭临记述”张子平轻轻的合上书页,向于逸冰看去。只见九个盒子此时已被翻乱的一塌糊涂,只见一旁的金刚一脸要哭的样子。往往见金刚笑的时候比哭还难看,没想到它现在哭起来竟然比笑更难看!
张子平呵呵的笑了笑,冲于逸冰说道:“逸冰,找到你想要的了么?”
于逸冰哈哈的大笑三声“《纵横决》!练此神功,必将横扫六合,纵横天下!”于逸冰直到把那本纵横决放进怀中,才平静下情绪来。冲张子平说:“这本纵横决还真牛,要我费了好多的真气才冲进包裹这书的一股气流内拿到此书。哈哈,我决定了,以后我就主修纵横决,嘿嘿,大哥、二哥你们俩就等着被我像横扫秋风一样的给横扫了吧!”张子平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不忍打击他,于是就没把应该是每一本都被一股真气包裹的事告诉他。
“既然如此,那我也选一本,就这本破天剑诀好了”张子平来回把九本木盒里的秘诀看了一遍,感觉都差不多。待把九个盒子收拾好,于逸冰便拿了最先被于逸冰放弃的那本破天剑诀。
于逸冰祸害完武功秘诀又开始老办法的逐一试手武器。张子平和金刚一阵脑袋发胀,跟在后面开始收拾烂摊子。一阵乒呤嗙啷,在嘈杂声中,于逸冰选到了一柄武器“鲨齿”传说秦朝卫庄的佩剑,切金断玉如同削泥切豆腐一般,极为锋利。而且剑身极宽,一边成齿状,一边如刀刃,剑尖又如宝剑锋。张子平则拿了一把如同晶莹剔透的白玉所铸的剑,只见上面隐隐约约刻着水寒俩字。张子平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秦时明月里的名剑,竟然出现在这里,并且他和于逸冰还人手一把。不禁让他觉得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
闹闹腾腾的一上午,二人也选得了将陪伴他们良久的武器。开开心心的离开了藏宝洞,而在前面带路的金刚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对此,于逸冰视而不见。
回到了山谷中,二人弄了些吃的吃了。就像得到新鲜玩具的小孩子,迫不及待的开始练起自己的武器了。拿起武器练习招式,和赤手空拳完全不同了。纵使以前他们练习刀剑招式的时候也找过树枝之类的代替。但因为重量完全不同,在用各自的新武器练习的时候,不仅仅出手速度慢了下来,而以前能轻易做到的动作也难以做到了。特别是在腾起或跃起的时候,难度更是呈几何的倍数的上升,而且练习时间的持久也大大的减短。这让以为得到好武器,好武功就能横扫天下的于逸冰郁闷不已。这个时候张子平提了一个建议:“先强身健体,再努力修炼水寒心诀,有好的体力加上深厚的真气到时候这些困难自然能迎刃而解。”对此,金刚极为赞同。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于逸冰,金刚还为二人制定了一套量身定做的训练流程。而张子平、于逸冰两人因为这套流程,以后的生活变的水深火热、痛苦不堪!只是可怜了张子平,因为于逸冰也跟着备受苦难。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劳累了的俩人,一个跑到屋里大概是闷头大发财。一个则静静的背靠坐在草屋门旁的木地板上。
张子平抬头静看着夜晚的月色,忽然想起了回忆中那个人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想我了,就看着天上的月吧,也许我也在抬头看着那天上的月,而我们看的是同一轮明月呀”。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有酒就好了,好久没喝酒了。在宁静的月色中,无论张子平还是于逸冰都不再轻易的去思念前世的许多东西了。而是把那些无奈深深的埋在心底,深深的埋下去,毕竟、现实才是一切呀......
张子平在黑夜中感叹良久,终于还是把所有的思绪都深深埋在心底,转身走进茅草屋。张子平静悄悄的走进屋子里,本以为不会惊醒于逸冰,没想到于逸冰还是醒了。
“你在思念那个世界里的人和事么?”听到于逸冰平静的声音,张子平倚坐在木床上以后才应声“你还没睡,大概也一样吧”
“累了一天,睡着了,但因为梦到了那个世界里的事物,而又醒了。来这里三个月了吧,我还记得我们是三月三十来的,而现在是夏天了。真怀念原来那个世界里的夏天啊,现在这个时节满大街走的都是穿着短裙短裤的美女了吧。呵呵,二哥给你看几样东西”说完只见他从枕下拿出好几本书籍。借着月光隐隐能看到是白天那些亦木亦金的盒子里装的那些武学秘笈。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你和金刚大哥收拾那些被我扔的满地都是宝剑的时候。二哥我知道你对一个事物不单单学就足够的,你更大的兴趣是研究出这一事物的本质。而如果你要对武学感兴趣的话,单单一本两本秘籍肯定不够,所以我才把这些一起带了出来”。于逸冰平静的话语让张子平感动不已,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接过那些秘笈“谢谢了,逸冰。”
“谢什么呀,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继续刚才的春梦去了”说完才躺了下去,拉起被单盖上睡了。
张子平静静的看着于逸冰许久,直到听见他微微的齁声,才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躺下睡了。
第七章 魔鬼金刚
天亮了,新的一天到来。
今天是张子平和于逸冰二人正式开始特训的日子。不仅二人早早的就起床了,金刚也在二人张开朦胧双眼的时候,从屋后面的树林来了。站在二人的茅屋门前大吼三声,而这三声大吼也将从今天开始伴随张子平、于逸冰二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特训任务的第一项是跑步。听起来很简单,但如是是连续不停的跑上一个时辰就没那么简单了。从天蒙蒙亮开始,一直到天色完全变亮。初始二人还能跑的游刃有余,但越到后面就越艰苦。到最后俩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爬回到金刚面前的。在小半个时辰的时候,俩人已经觉得累了,开始用真气运行周身。渐渐的真气完全用尽,好在离一个个时辰并不远了,终于在之前真气的滋润下,二人坚持跑完了。一路上二人也不是没想过跑慢点休息下,可是金刚就好像算好的似的。每绕小山谷跑一圈,每一圈用多少时间都规定的好好的。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这一圈那么将获得和它对战半个时辰的贵重奖励!
在之前和它对战时被A成猪头的体验,二人明显不想再次尝试,所以二人才拼命完成了第一项特训任务!
紧接着第二项特训明显简单的多了,就只是静静的坐着。对,就是静静的坐着,然后运行起水寒心诀就行了。但是如果你知道在什么地方静坐着,要坐多久,那么你立马会觉得刚才的跑步训练是在天堂里享受。
第二项特训是在水寒洞玄冰寒池里静坐一个时辰,在一个时辰内不许离开玄冰寒池半步。以前俩人也曾经因为好奇而下过玄冰寒池,但每次都呆不多大会就冷的受不了而上岸了。那时二人都是在岸上修炼水寒心诀,虽然有些冷,但有先天真气护体在水寒洞呆上一天都不妨事。现在就没那么容易了,刚开始的时候二人的先天真气还能散步全身,冷也不是不能忍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真气有些不够用了,纵使在修炼中真气在不停的产生,但明显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为了怕等会没有真气用而被冻成一根冰棒,二人开始收缩真气,仅仅护住心脉。寒冷!刺骨的寒冷!仅仅一刻,二人就全身麻痹,刚才剧烈活动的肌肉骨骼因动能所产生的热量在这个时候产生了重要的作用。虽然仍旧在寒气下节节败退,但也延缓了身体被冻僵。这个时候二人是多么怀念刚才累死累活跑步的过程啊!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当二人被金刚从寒池内拖上岸的时候。二人的脸上、头发上都已经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而冻僵的身体缓缓的回复着,表示俩人没有永远的变成一根冰棍。
直到半个时辰二人才舒缓过来,而刚刚舒缓过来二人紧接着就迎来他们的第三项特训。在一个时辰内用他们各自的武器刺中一千个鸡蛋大小的圆圈。对此于逸冰抗议不休,他的理由是他的鲨齿要比水寒重一倍,这对他不公平。但金刚的一系列肢体语言之后,于逸冰立刻老老实实的刺圈圈去了。边刺圈圈边在心里暗道“刺个圈圈诅咒你......”至于金刚的肢体语言是“如果你觉得刺圈圈难度太高的话,我可以陪你对战一个小时以减轻难度”。
由于刚刚从寒池内出来,全身被冻得僵硬还不能舒缓过来,这个时候刺一千个只有鸡蛋大小的圈圈,这难度可不是一般二般得难。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前两次让二人觉得过的太慢的时间,在这时就明显不够用了。而不够用的下场就是迎接金刚的挑战。当然金刚是从来不占二人任何便宜的,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吃完午饭再战。
对战的开始是很精彩的,但对战的结局是很悲惨滴。但是就算结局再如何悲惨,他们也还是要马不停蹄的顶着猪头迎接第四项特训!“在瀑布下的水中互相对战,谁率先把对方打入水面,谁就获得胜利,而失败者在进行第五项特训时就将困难提升一倍!”小瀑布虽小,但从难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那冲击力可想而知。二人在平时看瀑布的时候总是嫌弃这瀑布太小了,当听到第四项特训的内容之后,二人不禁感叹“要是瀑布再小些就行了”
但是他们的祈祷注定是没用的,二人在瀑布下一刻钟都没坚持,更遑论攻击了。就双双沉入水面,而即将面对增加了一倍难度的第五项特训。二人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金刚蓄意安排好的谋杀。“在整个山谷中扑捉十条蛇”而增加一倍的难度之后就是二十条。而如果没有能够完成任务的话,晚饭就不用吃了。从来到这山谷,他们二人就曾见过不少蛇。但都没出现在茅草屋过。原来一直以来是因为金刚为二人捕杀了大量的蛇而使那些蛇不敢再轻易靠近茅草屋。现在这个艰巨的任务成了张子平、于逸冰二人的了。从来没有捕杀过任何野生动物的二人,甚至见到那些蛇都有些毛毛的,怎么还敢捕杀。但想想如果晚上不给吃饭的话,一天只吃一顿饭,那种日子恐怕更难过。
于是乎二人壮起胆子开始了杀蛇运动。但第一天明显是上天不眷顾,二人合力才捉了一条蛇,还差点被咬伤。第一天,第一夜二人饿着肚子进入了梦乡。
日子在痛苦和快乐中悄悄的过去。痛苦的是每天魔鬼般得训练,有好多次还要饿着肚子进行特训。这还就算了,但时不时的还要承受金刚的暴揍。转眼二人已经来这个异世一年时间了,四季如春的山谷感觉不到时间季节的更替。唯有张子平划在门板上,床板上的那些一道道痕迹说明,他们俩已经来到这个异世已经四百二十一天了。这一年他们二人都变了好多,张子平和于逸冰也都长高了些。当然于逸冰变化最大,十八岁得他正是身体发育的最后关头。而在这一年张子平变化最大的是他那深邃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内敛,变的渐渐平常了。而于逸冰则长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身高突破一米八五,比张子平还高小半个头。当然变化最大的不是他们二人的样貌,还有他们的身体和先天真气。这一年他们二人的身体强壮了三倍不止。特别是身体的耐疲劳耐性,对寒冷的抗性,抗击打能力,出手的速度和准确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但这些都不能令他们俩兴奋,现在他们最兴奋的就是在瀑布下击败对方,将对方打入水面。这一年张子平输多赢少。于逸冰的武功进境极大,但也只是勉强能赢张子平。但于逸冰心中始终有怀疑的,在地上他们二人交手都是他以失败收场,为什么到了水里张子平反而不能赢了呢?难道他是怕我捉不够金刚给的变态目标而挨饿么?所以于逸冰对张子平越加的敬重,如果说以前喊他二哥是因为义结金兰的原因,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了。一年时间二人的水寒心诀都突破了第二层,令二人兴奋不已。还有先天真气比起他们修炼水寒心诀的时候*了十倍不止。张子平每次运功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小拇指*的气流受其控制游遍全身。这些进步却不是张子平觉得快乐的原因。最让张子平感到高兴的还是他的琴技,他现在已经能勉勉强强弹奏谷月藏心曲。虽然与一年前那次相比,还是有天差地别,但他的进步连金刚都吃惊不已。或许正如于逸冰说的,他在弹琴上的天赋甚至还在其武功之上。
当然他们的变化离不开金刚对特训任务的调整。都是有哪些调整呢?
比如一年来,金刚把他们跑步时,每绕山谷跑一圈的时间缩短了一倍。比如金刚要求,要他们在全身被玄冰寒池的水淹没的情况下,坚持一个半时辰。比如把他们俩刺圈圈的时间缩短一半,圈圈由原来的鸡蛋大小变成豆子大小,并且还不停的移动。又比如,捉蛇的数量增加到五十条,当然在瀑布下被打入水面的,还是要增加一倍难度。这一年于逸冰每每见到金刚都在心里暗骂不已,甚至有一次,直接喊出在心里经常喊的对金刚的新称呼“魔鬼大哥”。弄得金刚追问不已,于逸冰当然不敢据实回答,对金刚说“魔鬼的意思是天下最好的人的意思”。
第八章 破阵
夜深人静,张子平和于逸冰悄悄的溜出茅草屋。
“二哥,你有把握么”?于逸冰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有六分把握,毕竟这一年来我用来研究阵法的时间毕竟不是很多。看穿阵法出阵,我有十成把握,要破阵确是有些难了”。
“不知这次出阵能否找到出山谷的路来。哎,二哥不如我们直接翻过那三十余丈的平台,从哪里开始破阵会不会容易些。”于逸冰想起前些天他用踏云诀飞到平台的另一边的情景。没想到那个三十余丈高的平台竟然只有数丈宽,那边也是丛林密布,不过比起山谷这边的大小就大多了。不过那边总是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无法看清整个那一面的样子。而且于逸冰到那边之后,瞬间便迷失了方向。幸亏张子平当时在旁边看着,看准一瞬间的阵法活动的空隙,才把他拉了出来。
“不,阵法这东西,不是说少点距离就容易些。可惜不能问金刚大哥,若有它帮助,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难道真如它说的,这山谷没有出路???”张子平虽然决定了和于逸冰一起疯。但他们私自行动没有告诉金刚,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一年来金刚虽然对二人进行特训,但也都是为了他们俩好。还有金刚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张子平故意谦让于逸冰而输给他。虽然仍旧不给他饭吃,但却给他吃那些不知是什么蛇的蛇胆。
“反正闲的没事,就当出来玩了,再说大哥不是说了么,明天休息一天。一年来难得的一次休息,就算今天晚点回去,明天多睡会,也没关系”。对于出去这个山谷于逸冰表现的明显比张子平更急切。
“嗯,反正我也是一天不把这个山谷的全部情况搞清楚,我也是睡不着觉的。逸冰等下你可要跟紧我了,不然丢了我可不去找你”。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和于逸冰开了个玩笑,率先走向小树林。为了怕惊动金刚,二人运起幽冥鬼步一前一后的冲进小树林。
一前一后,于逸冰紧紧的跟着张子平,绕了一圈,似乎又回到原地。
“二哥,你没搞错吧,这么一大会了,怎么好像还在原地踏步啊”。绕来绕去还不见出路,于逸冰不禁有些急了,开始催促张子平快点。张子平停住了脚步,低头思索“不对啊,怎么觉得和昨天的变化大为不同了,难道这阵型还能不停的改变”张子平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于逸冰见张子平的反应:“你不会没一点把握吧,是不是这阵法太难了,你刚掌握了点皮毛,还不行?”
“虽然对于阵法我确实是只掌握了一点过皮毛,但是也绝对不应该是今天这个样子......不会金刚大哥就在旁边看着,把阵法不停的演变吧。”张子平心里暗道,但却对于逸冰说:“不要着急,不是早着的么”。说完考虑了一下,转头对于逸冰说道:“跟上”
于逸冰连忙跟上张子平的脚步,一点也不敢让张子平离开自己的视线,万一让他跑没影了,自己就更加被这阵法耍的团团转了。
“金行转、水行止,给我破!”眼前豁然开朗,张子平长吁了一口气。耗时半夜总算把这第一个大阵破掉了。不过这半夜的奔波,张子平获益良多,对阵法的感悟又深了一个层次不止。本来以为今天一个大阵都破不了,能出阵就不错了。没想到因为那些小阵的转动,让张子平更快明白了整个大阵的本质。用时半夜终于破开了这个大阵。
张子平拍了拍一旁睡着的于逸冰。在上半夜于逸冰就因为无聊而哈欠连连,张子平帮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他睡了会。
于逸冰张开双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们出来了?”
“嗯,哈哈用了这么久终于给我吧这个大阵给破了”张子平破了这个大阵,明显很高兴。
“咦,那不是藏宝洞么,哈哈,二哥你真牛!”于逸冰见眼前一片开阔,虽然仍是有些花花草草的,但已经不是刚才被困阵中,四面都是千奇百怪的树了。于逸冰见阵法竟然如此神奇,转头对张子平说:“二哥,不然你也教我阵法吧,没想到阵法竟然这么神奇!”
“好啊,只要你肯学。”
“嗯,当然了”。于逸冰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好!那你下半夜就不要睡了,看我如何破后面的阵法。虽然你现在不能明白我破阵的手法,但是你只需要把我破阵的手法记住。等到来日再结合那些阵法典籍,研究起阵法来就会容易许多。”
“我一定用心看”。于逸冰天资聪颖不下于张子平,只不过其人有些懒惰罢了。而从这一刻起,他在阵法上的造诣,就注定比张子平还要更胜一分。
接下来就是张子平的破阵表演了。在破第一个大阵的时候积累的经验,在他破下面几个大阵的时候,困难度大大的缩减。
天渐渐的亮了,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散漫整个山谷天空的云层上的时候。随着张子平一声:“阴阳变换,五行化一,给我破!”最后一个大阵终于被张子平破掉。
二人揉了揉略带困乏的眼睛“天啊,终于完全破掉这些个烂阵了,我看得都有些头晕了”于逸冰半夜时间边听张子平讲解,边思考阵法的原理,甚至比张子平还要累。不过现在二人精神都很好,开始向四周看去。不知是不是由于阵法破掉的原因,前些天散布的淡淡迷雾也消失不见了,令整个山谷看起来格外清晰。整个山谷比二人起初想象的还要大些,大概有茅草屋所在的那半边山谷要大三倍还多。
“这有四条路,我们走哪一条?”于逸冰看着眼前的四条路犯了愁。
“如果我没记错,左边这一条应该是通回去茅草屋的山谷的路。正前方应该是藏宝洞。靠着右边的应该是水寒洞,至于另外一条。我想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张子平大概的分析了一下,明显想走最右边的那条路去看看。
于逸冰看了看被人高的各种奇花异草遮掩的小路,点了点头“好,我们去看下,反正天刚亮,时间还早。”
二人达成了协议,便不再犹豫,一前一后的慢慢沿着最右边的那条路径向前行去。
走了大概有十余分钟的时间,眼前的花草渐渐稀疏了些。眼界也渐渐豁然开朗,只见前方延伸而来半截山岭,山岭的正前方有一个洞口,上面隐隐刻着字。待二人走近了,才发现洞口顶上的字是老白的字迹“火焰洞”。
“哇,这里有个洞穴叫火焰洞,而还有个水寒洞。难道这就是老白说的天地阴阳玄穴,快,走进去看看”。张子平本想拦他一下,毕竟这地方没来过。金刚之前不让来,一定有它的原因,或许有上面危险也说不定。但于逸冰的武功进境极快,张子平一个不注意就让他先行溜进洞去了。张子平于是赶紧跟了进去。
张子平冲进去见于逸冰无事,才放下心来。细细打量了一下整个山洞,大半个山洞都被在洞中央的岩浆池渲染成火红的颜色。除了颜色和水寒洞恰恰相反之外,其他的一切简直与水寒洞别无二致。“老白所说的天地阴阳玄池会是这一热一冷两处山洞里的池子么?”正在他思索之际,忽然听见于逸冰说:“二哥,这边还有一个山洞出口,我去看看通往上面地方的。”说着便先行朝那个他所发现的出口跑去。张子平伸出来手,见他就要出去,又是阻拦未及,只有大声喊道:“你小心点!”
于逸冰应了一声,已出了山洞,看不到人了。张子平想想也觉得自己过于谨慎了,这一年多来的用功,以逸冰的武功自保绝不是什么问题。正思索间,忽然听见洞外于逸冰的声音响起。
“啊!二哥......啊!好大的蛇!”第一声啊,明显是发现了什么,第二声啊,就是惊恐害怕了。张子平吃了一惊,赶紧纵身朝洞外掠去。
第九章 金刚战双蛟
张子平一冲出山洞,就感觉洞外的温度比起洞内的温度还要高上一分。只见于逸冰从背后抽出鲨齿,单手执起,一股纵横之意凛然。但从他隐隐有些颤抖的腿来看,虽然还算得上镇定,或是因为第一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大的蛇,他虽然自持武功也还是有些害怕。于逸冰眼角余光见张子平出来了,略微轻松了些,笑道:“二哥,你说是不是我们蛇杀的太多了,所以蛇它老祖宗来报仇来了。”
张子平没有回答他,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正与于逸冰互相对持的“大蛇”。这一打量吃惊不小,只见这条大蛇只露出小半截身子在外,两眼有芒果般大小,虽不是很大,但给人一种金刚结实的感觉。它的身上满是鸡蛋大小火红色的鳞片,竟然看起来有些像电视里见过的龙鳞。这些还并不能让张子平为之震撼。但它的头上长出半尺的火红色尖角,让张子平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这哪里是什么大蛇或是巨蟒啊,这分明是一条蛟龙啊!只因看那些阵法或武学秘籍累了,疲乏之时,会再看些百科类得书籍舒缓神经,才让张子平看出这是一条蛟龙来!
张子平见那蛟龙也只是和于逸冰互相对持,猜它是被于逸冰身上纵横之气一时间给唬住了,不敢轻易来攻。张子平走近了才发现,刚才于逸冰第一声惊呼所为何事。在火色蛟龙大半身体所匿之处竟然有一方直径数十米大、半热半寒的湖泊。如此天地奇迹,简直世所罕见,估计这才是老白所说的天地阴阳玄池吧。
“逸冰,小心点,慢慢退走,我来断后”。张子平悄悄靠近于逸冰之后,小声的对他说。
“为什么要走,我们练了这么久的武功,今天正好练练手”。
张子平猛然瞪了他一眼“胡闹,快点走”。于逸冰从来没见过张子平这么严肃过,看了那条火红色的“大蛇”一眼,恋恋不舍的慢慢退后。
正在这时,火色蛟龙忽然动了。张子平立刻抽出水寒剑,遥指火色蛟龙。火色蛟龙似乎觉得这位没有刚才那位的气势猛烈,犹豫了一下,张开大口朝张子平咬来。张子平神色冷厉,水寒剑上忽然生出一点点冰花,寒光大盛。张子平运起破天剑诀起手式,一剑直指火色蛟龙七寸之处。
只听“噹”的一声,张子平神色更加阴郁。“没想到它七寸之处也修炼的如钢似铁了”。于逸冰正要退走,见张子平和火色蛟龙搏斗,竟然停住了脚步,在旁边观战起来。只见张子平运剑如飞,一把剑在他手中简直如臂使指。虽然仍旧攻不破蛟龙的防御,但强大的剑气也还是有丝丝进入了蛟龙的体内,令蛟龙吃痛不已。“吼”一声颇有龙吟意味的长吼响彻整个山谷。正在张子平得意之际,从那阴阳玄池内又冲出一条巨蛟。张子平连退数步,剑气散布周身,紧张的盯着二蛟。
第二条蛟龙与火色蛟龙外在相貌极为相似,只不过颜色不同。似乎身上散漫着寒气,一片片鳞甲如玉如冰。同样的是它的头上也长着半尺长的蛟角,它的眼睛冰冷当中似乎又有丝丝魅惑。张子平又连退几步,二蛟齐现,张子平猛然觉得它们变强了,甚至强了两倍还不止。被气场压迫的难受,只有后退几步缓解压力。一旁站着的于逸冰见到又一条大蛇出现,也不再继续观战了,忙提着他的鲨齿凑到张子平身边。
张子平看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二哥你看啊,它们蛇都能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为什么我们兄弟反而却不能同心同力,共御强敌呢?所以我绝对不走!”张子平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夫妻啊”。
“二哥你看啊,那条银色的巨蛇眼中还带着丝丝魅惑,不是个母的,能有那种眼神么?”张子平听了于逸冰的理由不禁暗晕了一下,便大声道:“好,今天你我兄弟便协同作战、力战二蛟龙!”
“什么,蛟龙!”张子平听见于逸冰的惊呼,以为他知道是蛟龙而非蛇,有些害怕了呢。紧接着于逸冰又说了一句:“好家伙,听说蛟龙体内都有天地灵气育孕的元气内丹啊,哈哈,二哥等下不要和我抢哦!”说完已率先向两条异色蛟龙攻去。
张子平唯恐于逸冰有所闪失连忙上去帮忙。于逸冰一剑横去划向两条蛟龙颈处。只听“噹、噹”两声,同样无功而返。于逸冰见一剑未能奏效,正想再攻,只见这时那条银色蛟龙眼中似乎有光芒一闪。于逸冰突然觉得竟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恰恰这个时候,火色蛟龙张开血盆大口朝于逸冰扑来。眼看于逸冰就要被火色蛟龙咬中,正在这千钧之际张子平靠上前来,一剑击出。正要刺入它的眼睛,火色蛟龙猛地闭上眼睛“噹”的一声,连眼皮上都有坚厚鳞甲的的蛟龙。档此一击,却仍有剑气透入,一声嘶吼响彻整个山谷。待它再张开眼睛时,隐隐有血色的液体流出。张子平刺出一剑连忙后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银色蛟龙一条银色的龙尾如闪电般之快速抽在张子平身上。与此同时,火色蛟龙张开大口再次朝于逸冰咬去。于逸冰刚刚醒转,反应不及,张子平受了一击的同时甩出水寒剑,趁机抓住于逸冰。受龙尾的抽击之力,二人向后飞退十数米方才止住身子,张子平一口鲜血喷洒出去。好在水寒剑被张子平甩出正好扎进火色蛟龙的嘴里,才令火色蛟龙吃痛,未能及时追击。
“二哥,你吐血了,你没事吧,要不你先走,我断后。”
“不,你先走,去叫金刚大哥,我虽受伤,不过无关紧要的小伤。面对此等两条小蛇,我还能坚持一二。”
正在二人争执之际,火色蛟龙已然甩出水寒剑,连同银色蛟龙合力朝二人快速逼近。于逸冰见张子平嘴角还是不断溢出鲜血,知道他说的定然不是实话。于是不与他争吵,直接持剑迎上两条蛟龙。纵横剑诀在这一刻似乎得到升华,于逸冰突然觉得对纵横之意又有了深一层的理解。只见他手中的鲨齿剑,身化纵横,两蛟的龙尾攻势多半被他的剑招化解,虽有几次威胁,但都被他熟练运用的幽冥鬼步给躲开了去。正在此时,银色蛟龙眼中又是光芒一闪,于逸冰神智立刻迷失。此时正好火色蛟龙龙尾延伸而来,看是要把于逸冰完全包裹,然后活活赖死!眼看火色龙尾就要缠住于逸冰之际。突然有一只长满黑毛,十分巨大的手掌出现,伸手便轻而易举的捉住了速如闪电般的龙尾。
张子平嘴角又溢出了些许鲜血,见银色蛟龙,故技重施眼看救援不及。忽见一幢巨大的黑影出现,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大哥...”张子平脱力坐在地上,总算松了一口气。
金刚出现了,它看了一眼静坐的张子平,朝他点了一下头。另一只手抓起于逸冰,一股巨力送出,便把于逸冰飘飘的送到了张子平的身旁。另一只抓着龙尾的手掌一震,那条火色蛟龙立刻变得笔直,粗略一看,竟有近三十米长。“吼”如此这般,那条蛟龙也是难过不已,但还没完,只见金刚手臂一震。一股如海啸般得气流喷涌而出,火色蛟龙被这气流拍击飞出数百米外,一时间竟没了声息。
银色蛟龙果然是夫妻情深,眼见金刚这般威势,竟不逃走。只见它眼中光芒又是一闪,金刚的眼睛猛然变得火红,一道红光直接冲进银色巨蛟眼中。银色巨蛟彷如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数十米长的身躯卷缩在一起。金刚直冲近前,对准银色蛟龙钢铁般巨大头颅就是一拳。没想到连张子平和于逸冰手持绝世神兵都难在上留下一道划痕的坚硬鳞甲。竟然在金刚的拳头之下如此不堪一击,那蛟龙巨大的头颅如同被石头砸到的鸡蛋般,崩洒一地。就连那看似能切金断玉的银色蛟角,也在金刚一拳之下,崩裂成数段。
张子平和于逸冰被金刚一系列雷霆手段给震傻了。于逸冰痴痴的说:“天啊,以后怎么样都可以,但一定不再和金刚大哥交手了,说不定它一失手,到那时肯定比这两条可怜的蛟龙还惨”。
张子平忍不住一笑,嘴角又溢出了些许鲜血。
第十章 蛟胆蛟丹
于逸冰慢慢扶起张子平,然后高喊道:“大哥,二哥受伤了”金刚吼了一声,不去理会没了头还在缓缓抽搐的银色蛟龙,身作幻影,一下便已到二人近前。金刚伸出它那巨大的熊掌轻轻的从张子平胸腹上抚过,张子平立刻觉得舒服许多。
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大哥,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金刚却不那么乐观,眉心微蹙。然后突然转身朝刚才火色蛟龙落地之处掠去。只一瞬间,就见金刚拖着那条巨大的火色身影回返。
“嘭”一阵地动山摇,火色蛟龙被金刚扔下,金刚没有停下,朝火色蛟龙腹部走去。待走到近前,金刚巨掌忽然发出一道银色光芒。火色巨蛟腹部立刻便被这道光芒如飞雪融化般给消融出一个巨大的伤口。金刚走上前去,手伸进火色蛟龙伤口里面一阵掏弄。
张子平和于逸冰静静的看着金刚的动作,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只见金刚掏弄了一阵之后,它好像找到什么似的,见它略一用力,手掌从火色蛟龙伤口处拿出。只见一个比鸡蛋略大些,微微散发出火色光芒、晶莹剔透的水滴状物体被它拿在手心里。
“这难道就是那条蛟龙的胆么?哇好神奇啊,还微微发着光呢”于逸冰见状,惊异不已。
“不过要它何用,内丹应该比这个蛟龙胆更有用吧”于逸冰接着又说。
“不,蛇胆有滋补人身体的先天真元,修补因时间流逝所暗留的创伤之功效。这就是有些人吃蛇胆或饮食蛇胆酒时会觉得有清神明目的感觉”张子平像个老师似的在一旁教导。
“那这蛟龙胆,效果不是更甚。大哥赶紧给二哥服食了,正好二哥受伤了,可以用此胆来修复”,于逸冰眼睛一亮,忙对金刚说。
“不,逸冰,记住蛇胆不可轻易生食,小心病从口入啊!”张子平微微摇头,轻笑着对于逸冰说。张子平刚刚说完,就见金刚走到他身前,做了个吞食的动作,示意让他吃掉那个大蛟龙胆。张子平看了看金刚,只见它一阵呜吼,张子平恍然大悟:“是呀,普通的蛇胆、蛟胆自然不可轻易服食,但此蛟龙之胆内饱含先天火源,有先天火源在,绝不会不干不净。要不然也不会是晶莹剔透的摸样,再加上张子平有水寒心诀先天真气护体,食此蛟胆,自是无碍”。张子平感激的看了金刚一眼,兄弟之情有时候不需要言语太多。伸手接过,直接吞进腹中。虽然蛟胆看似很大,却极易入肚,只觉一股温暖的火流顺着喉咙流进腹中。张子平连忙盘膝坐下,运功全力炼化蛟胆内的先天火源,化作一丝丝真气,随着张子平的大股真气又一起去炼化蛟胆。如是这样循环,进入张子平腹中的蛟胆肉眼可见的在一点点变小。于逸冰在一旁看着,咽了一口口水:“大哥,二哥把蛇胆吃了,不然你帮我把那两条蛇的内丹找出来给我吃了吧”。
金刚莫名其妙的看了于逸冰一眼,似乎不知道他说的内丹为何物。于逸冰连忙为它解释说:“就是那两条蛟龙修炼多年,凝聚而出的精华所在!”金刚恍然大悟,身影化作残影,朝那条银色蛟龙冲去。于逸冰一脸期待的样子“哈哈,老子要纵横天下无敌手了,两条蛟龙的内丹加起来最少也能帮我提升数百年的功力吧,到那个时候,谁还能接的了我全力一掌啊。嘿嘿,到那个时候,大哥,二哥,你们俩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吃香的、喝辣的吧!”于逸冰意淫之际,金刚已然回到他身前,只见一颗与刚才张子平吞食的蛟龙胆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颜色各异的蛟胆。见不是他要的内丹的摸样“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于逸冰笑呵呵的说:“大哥,我要的不是蛟胆,而是蛟丹。”
金刚一脸迷惑不解,似乎在说:“蛟胆,蛟胆,不是一样的么,有什么不同。”
于逸冰又苦苦解释良久,金刚始终还是一个意思“这不是给你弄来了,还要什么啊”于逸冰对此在险些抓狂。正在金刚和于逸冰正要抓狂之际,突然张子平的声音响起了。
“逸冰,这蛟胆就是你说的蛟丹。蛇胆乃凝聚一条蛇的全部精华所在,蛇化成蛟龙,同样是要在蛟胆处凝结出先天内丹,但今日这两条蛟明显还没完全达到成蛟汇丹的地步,要不然你我二人早就难逃一死了。虽未成蛟,但先天真元还是有不少,再说,此蛟胆能弥补我们体内这么多年流逝的原始先天真元,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如若它们真成了蛟龙,也就是生出四爪的地步,那蛟丹就不是你我二人所能服食的了”。
“蛟丹不是生在头部么?这两条蛟龙怎么在腹部啊”于逸冰听见张子平如此说已是相信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谁告诉你内丹一定要生在头部啊,小说看多了吧你。实话告诉你,你那个蛟胆已经初步有蛟丹的感觉了,要不然那银色蛟龙也不可能使出那种魅惑的技能。你要不想吃,正好我伤还没好,就都给我吃了吧!”张子平说完,就站起,欲抢走在金刚手中蛟胆的样子。
于逸冰手脚更快,连忙从金刚手中接过蛟胆,扔进口中,吞进肚去。
“二哥你真贪心,你看你动作敏捷的样子,像是伤势未愈么...哈哈,多谢大哥了!”于逸冰说完也坐下学着张子平开始用真气炼化银蛟之胆。
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又坐了下去,继续炼化蛟胆。金刚向张子平投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就站在一旁为二人护法。
时近中午,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谷口散布出银色的光线在整个山谷的时候。张子平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只见他的眼中似乎有火光流转,并且全身散发出火热的气息。张子平缓缓的收起体内运行的内力“蛟胆虽然被完全炼化,但其所化真气却和我自身的真气隐隐克制,需用些时间慢慢融合融合”张子平缓缓站起身来,虽然蛟龙之胆之中所含真元并不算多,但好在张子平今年方满二十,前一年修炼水寒心诀时候已然有所改善。现在终于完全弥补了,直到现在张子平全身才被雕琢的如一块璞玉,以后修炼起各种武学便变得容易许多。先前修炼水寒心诀一年时间,二人自是十分用心,先天真气原就比普通内劲强悍十倍不止。又加上二人借水寒洞玄冰寒池修炼,借金刚之方法修炼,速度之快,甚至于平常人修炼二十余倍。虽然修炼水寒心诀只有一年,却能比得上普通人修炼内功四十年之力。虽然蛟胆所含真元甚多,但不过百余年内力的地步。又加上蛟龙已死,无主之物便犹如残兵败将,所以张子平凭借二十年之力的先天真气便能轻易压制。
张子平看了一眼还在炼化蛟龙内丹的于逸冰,突然发现于逸冰似乎突然变得不太一样了。只见他的摸样变得更加俊俏,仿若一个绝世美女化妆而成的样子一般。好在他的一双剑眉尚在,一股纵横之英气尽现,才好不被人误会成女人。张子平看见于逸冰变得这般摸样,已知是那银色蛟胆的作用了,但一想自己也吃食了一颗火色蛟龙胆,不知会变成什么鬼样子。张子平淡笑一声,心想等下回去茅草屋哪里,一定要借湖水看一下才行。
金刚见张子平起身,看了一眼于逸冰之后有些愣神,上前用它那巨大的熊掌在张子平眼前晃了几晃。见张子平回过神来,连忙关心的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伤完全好了么?”
张子平笑了笑:“劳大哥关心了,我内腑碎裂之伤,已然被完全修补好,已然无碍。虽然离痊愈还差许多,但我想在把那蛟龙的胆内真元完全炼化之际,就能完全痊愈了。请大哥不用过于担心。金刚听后,紧张关心的神色才有所减缓。
张子平看了下天空,见天已到近午之际。转身看了一眼碎裂满地的蛟龙,对金刚说:“在之前,要说吃龙肉,不异于痴心妄想。现在也上午了,不如我们今天就来个红烧烤龙肉,哈哈、岂不痛快!”金刚听后,一脸跃跃欲试的点点头。于是乎,那两条亡命夫妻身死之后也不得安宁了。
第十一章 武功高手
“吱吱”燃烧的肉香被张子平烤的散发的越来越远,越来越浓。金刚在一旁已经是口水啦啦淌了,以前张子平煮的鱼汤,还有熬制的果粥虽也很美味,但那毕竟是不能大快朵颐的东西,需要细细品味。现在这蛟龙肉如此之多,张子平当然不会吝啬。不过一次性烤这么大的一块肉,张子平以前还真没尝试过。不过好在闻到现在散发的香味,说明烤的还不错,这也多亏了那些个百科杂书。那些书中无奇不有,因此张子平才能找到一些可以代替作料的香草。当然能找到这些作料,与这个山谷的环境自然大大的有干系。
于逸冰抽了抽鼻子,贪婪的把一股香气吸入口中。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几声,把本来想偷懒吃白食的计划彻底打破。
张子平和金刚烤的这块蛟肉太大了,如果不是有金刚在,就光张子平和于逸冰二人半个月也不一定吃的完。当然烤的大,自然熟的慢,虽然张子平很好的控制了火候,也还是不能把全部的火热分散,而最外边的已经熟了八分,所以才冒出是人皆难以抵挡的诱惑香味。张子平主要忙着控制火候,添加作料,而金刚要不停的按照张子平的吩咐翻滚着巨大烤肉。张子平见火温不稳,准备的柴火渐渐不够,正着急等下无法分身去弄柴火呢。这时忽然听到两声“咕咕”的叫声,他唇角泛起丝丝微笑,转头正看见于逸冰不争气的吞着口水。
“逸冰,要想吃人世间的上好美味,可要过来帮忙哦,不然等下可没你的份!”
“二哥,别介啊,我帮忙,我过去帮忙还不行吗”于逸冰一听张子平的声音,立刻坐不住了,连忙起身。
“好了,别啰嗦,赶紧去找些柴枝来!”张子平懒得还他贫,直接对他说道。
于逸冰打了一个敬礼“噎死!”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经过二人一熊近一个时辰的忙碌,香腾腾蛟龙肉终于好了。只见外表金色的焦黄,散发出一丝丝诱人的香气。张子平嗅了一下味道,知道从里到外都熟透了,眼角余光瞄了瞄已经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金刚和于逸冰。率先伸出手去“开动!”
“呜呜...吼”金刚后发先至,先抢到一块,吃了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俩太卑鄙了,呜呜......”于逸冰最后一个抢到烤肉的,骂了一声张子平和金刚,后面的骂声已经被自己伸手抢来的烤肉给塞回肚子里了。
吃饱喝足了,开始坐在地上剔牙。
“大哥,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来把这些个蛟龙,鸟龙啊得搞定,说不定我和二哥现在就变成了游魂,也不能吃到这么过瘾的龙肉了啊。哈哈,真是此肉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呀!”
金刚呜呜了几声,突然更大声的呜呜吼起来“对了,你们俩小子,怎么会到阴阳玄池这里来了”
“啊?这个么...”于逸冰一时被问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呵呵,这个么,大哥,我阵法初成,来试试能不能破解这些阵法,谁知就来的这里了”张子平连忙在一旁打援护。
金刚大大的熊眼转了几转..几分难看的笑意弥漫脸上“你们其实不来,今天我也正准备,带你们俩来此阴阳玄池突破水寒心诀的第三层的。水寒心诀前三层,是最基本的,不在此山谷难以突破,故而我才一直没带你们来此。我知道你们想出去这个山谷,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这一年来二人表面上不说,其实早就想出去这个山谷了,不管这是否是异界,还是发生了什么奇异的事情致使二人来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但他们总要弄个明白啊。所以当金刚说出这山谷可以出去的时候,今天所得蛟龙内胆的惊喜立刻变得微不足道了。
“把水寒心诀练到第四层,还有在我手下坚持一刻钟!”金刚比划完,一丝坏笑流露而出。
“什么!!!”
“怎么,做不到?”
“做得到!”二人一时间充满了奋斗的激情。
接下来的时光对张子平和于逸冰来说是痛苦并快乐着。在迎接金刚越来越变态的锻炼方法,二人拼命的努力着。其间于逸冰曾设想过,用两块巨大的蛟龙皮做成一个热气球直接飞出去,但是想法是好的。当二人趁着夜里偷鸡摸狗的摆弄了一个月的热气球完成,准备出谷时,那气球的左右上下不匀,导致了可悲的翻“船”事件。二人不仅没出谷去,还摔了个遍体鳞伤。当第二天金刚问起他们怎么回事的时候,于逸冰恬不知耻的笑道:“嘿嘿,昨天晚上在梦里我和二哥交手,一不小心就把二哥打成这个样子了。”
张子平无奈的笑道:“对,昨天一时失手,不过逸冰的武功的确是进步神速啊”。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骂“为什么那么不走运搞的脸上也受了伤,不过逸冰的屁股估计摔的更严重......”。
时间如流水般,寂静无声、悄悄流逝过去;转眼,一年又过去了。这天清晨,张子平又站在茅草屋前那块巨大的碑石上,感受着清晨的清爽,宁静。来到这异世的两年张子平和于逸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不如于逸冰正值人生发育最快速的变化大。但也如脱胎换骨一般,全身上下变了一个摸样,特别是气质,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只见张子平一席青衫,长的丰神俊朗。皮肤本来因为吃食蛟胆而变的粉红诱惑的颜色,也因为张子平把蛟龙内胆内所有真元炼化,与他体内先天真气结合,融洽。而变得白皙、晶莹、剔透,而又隐隐散发出,健康的红黑色光芒。虽然这两年来张子平并未长高多少,但是也有近一米八的身高了。两年下来,二人都没有剪过头发。而此时一头飘洒近至腰际的黑发,越加显得张子平玉树临风。更甚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越加显得深邃,不可探测,也只有面对于逸冰和金刚时,他的目光才会重新变的平常起来。
从他和于逸冰突破水寒心诀第三层以来,二人始终坚持不懈的努力。虽然仍旧没有突破进变态至极的水寒心诀第四层,但也已经达到第三层的极限。隐隐有突破之感,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为此,张子平勤练谷月藏心曲,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两年前那一次的灵感爆发相提并论。两年地狱般的魔鬼生活,把张子平和于逸冰的身材锻炼的极为匀称。虽仍算不上粗壮,但不大的肌肉看起来如同坚硬的寒玉,让任何人看了都绝对不敢小瞧这看似平凡肌肉的爆发力。
山谷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风的,就是有也只是些不大的威风。张子平闭目悄悄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心灵如一汪死水般沉静下来。矗立良久,张子平猛地张开双眼,伸手朝茅草屋方向虚抓一把,只见张子平经常弹奏的古琴,静放在草屋门前一阵晃动,突然如箭一般的飞射到张子平手中。从茅草屋内走出“二哥,你的幽冥鬼手越加的厉害了,隔空抓舍东西的速度竟然比我还快......只是不能达到水寒心诀的第四层,不然那九大武学秘典中的招式,我们最起码能用出大半。也不至于现在只能练些简单易学的了”。于逸冰说完不禁有些气馁,到现在仍不能到达水寒心诀第四层,更是在金刚手下坚持不过两回合,令一年前斗志昂扬的于逸冰也大有挫败感。
“逸冰,你我也不必妄自菲薄,两年时间,你我二人武功之高,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就是老白的“天策排名录”中的绝世高手也没有说能达到你我二人速度的了。努力吧,逸冰、我现在正有所感,有可能再给我弹出谷月藏心曲的最高境界,或许能突破水寒心诀第四层也说不定。你且听来”。张子平说完,坐而抚琴,这一瞬间张子平和他的琴似乎和整个山谷融为一体。
琴音袅袅升起,于逸冰缓缓的盘膝坐下,右手托腮,静静感受着张子平的琴音。
张子平这次弹奏的并不是谷月藏心曲,而是“月光”。“月光色,女子香......”。张子平越是弹奏,唇角的笑意就越浓。这种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张子平静静的深入其中,感受的着那不能言语的意境,如同向往自由的灵魂脱离身躯,飘游于整个天地间一般,说不出的畅快。
正在忙着给张子平和于逸冰设定、摆弄锻炼难题的金刚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不是谷月藏心,但这股意境......难得、难得啊!”金刚眼角缓缓流出了眼泪,与二小相处两年的时间,又怎么能不生出浓厚的感情来呢?给他们俩出那么大的难题,是因为白玉京的临终嘱托,又何尝不是它深深的对二人产生了浓烈的感情,而不希望二人过早的离开呢。而当张子平的“月光”弹奏的如此美妙之时,金刚也知道,大概也是他们二人将要离开的时候了吧。
第十二章 随风飘逝
一曲终了,张子平淡淡的笑着,张开了眼睛。他没有立刻去弹奏谷月藏心曲,来尝试能否突破水寒心诀。他要把刚才的感觉和意境完全掌握,而不是趁着这股意境把谷月藏心弹奏而出。张子平仰天一声长啸,余音一直传到山谷外边很远,才冉冉散尽。
一边静坐的于逸冰,待到琴音停了许久了,还没有要清醒的意思。但张子平的一声长啸一下便把他惊醒了。
于逸冰立刻跳将起来,满带愤怒的眼神看向张子平:“二哥,你没事瞎吼什么啊,我刚才正抓住一股意境,准备乘机突破水寒心诀呢,就被你一声嚎叫给破坏了.....你、你、你”于逸冰单手指指着张子平,突然“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哭闹不停“你还我的意境,你还我的水寒心诀第四层!”
张子平淡淡的笑着:“逸冰,刚才的琴音是不能让你突破到水寒心诀第四层的,月光的含带意境和谷月藏心曲完全不同,我怕你误入歧途,到时候突破第四层会更加困难。你不谢我、还来骂我,是何道理”。
于逸冰故意嘶吼止住哭声,已然知道张子平是为了他好。饱含幽怨的眼神看向张子平“那你也不用那么大声音,吓我一大跳”。
“你不要用你那母蛟龙魅惑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了心里发毛”张子平依旧淡笑。
“是,是,我是母蛟龙......那也比二哥粉红女郎好多了”于逸冰说完撒腿就跑。张子平淡笑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于逸冰!!!”一声长吼,震得山谷树叶瑟瑟发抖。张子平刚吃完火色蛟龙胆的时候,皮肤完全变成了粉红色,曾被于逸冰戏称作“粉红女郎”。现在再次被于逸冰提起,犹如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可怜的于逸冰千不该,万不该因此惹怒一向老好人的张子平。
茅草屋旁,湖水之上,张子平和于逸冰对视而立。凝聚着先天真气令二人身在湖水之上,而不下沉。虽然仍旧没有突破水寒心诀第四层,但二人武功已经堪堪达到草闻杂记中记载的江湖中一流高手的境界!从一年前,于逸冰得到更胜于张子平的银色蛟龙内胆之后,每每在湖水之上对阵。张子平就是倾尽全力也已经很难战胜于逸冰了。于逸冰融合蛟龙内胆之后,真气已经突破甲子之数,而张子平却仍旧差些没有达到一甲子的境界。虽然如此,但战到最后,张子平总能隐隐压于逸冰一头。对此于逸冰郁闷不已,同样的武功,甚至在张子平练习谷月藏心曲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歇练武。但一直失败,让他始终不得其解。
今天又一次对战,张子平在刚才报他称呼“粉红女郎”之仇的时候就告诉他。他会在交手的时候让他明白真正属于水寒心诀的意境。因此,被张子平揍的隐隐有些后怕的于逸冰,包含着又期待,又害怕的眼神看着张子平。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不去理会于逸冰祈求的眼神,一股深深隐在眼底深处的煞气一闪而过。
于逸冰长啸一声,手执鲨齿,快步踏着幽冥鬼步朝张子平迅速靠近。因为他知道,虽然他运用那九大武学典籍上的武功招式比张子平咬纯熟。但是真正交手时的运用却怎么也比不上他,故而一开始他就要先发制人,要不然会输的更惨。
其实于逸冰一直都错了,如果他不先出手,或许能赢张子平,但是一旦他先出手了,胜败便已经决定了。在一次次比武较量中,张子平根据对天地人生,对一股冥冥中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的一种感悟。让他摸索到一种可以运用于武学上的“道”之意境。而这种道张子平不知用何种语言或知识来表述它。他给这股无名道的理解命名为“随风飘逝”,而现在只是刚刚有所领会。但就是这一丝领会,便已经让强了他不止一筹的于逸冰屡屡败于他手中。而就是这丝领会让张子平得到了能后发制人的能力。在对手出手的一瞬间,抓住对方招式所来的必经之路,用最直接的直线,领先对手一瞬穿过那个点,击退对手进攻的同时,进攻对手!
做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极难了。首先自身对招式的把握要炉火纯青,其次在一瞬间的爆发力要强,要强到能打破对手的招式控制,然后还要强力的进攻。不然就算击退了对手的攻击,自己的攻击恐怕也后力用尽,不能破防了。所以,张子平在练习武功的时候,十分注重对自身爆发力的锻炼。虽然明面上看张子平的肌肉还没有于逸冰的更有“强力、震撼”的感觉。但是真正论起瞬间的爆发力张子平最少是于逸冰的两倍!
于逸冰极快的冲到张子平近前,鲨齿一个横扫划出一道横向的巨大剑光,彷如刀芒,想要将张子平拦腰截断。张子平右手瞬间把水寒剑从后背拔出,直接如一条直线朝于逸冰斩下。这一招要在旁人看来,好像是要两败俱伤的感觉,但是情形一瞬间改变了。只见张子平的水寒剑好似猛地触碰了一下于逸冰的鲨齿,鲨齿立刻受力向下。水寒剑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反震之力一般,化作一道疾光朝于逸冰眉心刺去。在水寒剑前进的同时,张子平随身跃起,与其水寒剑恰成一道水平线上,轻而易举的闪过于逸冰的鲨齿剑芒。于逸冰身体向后一躺,双腿划出两道水线,从张子平身下划过。在划过的瞬间,水寒剑和鲨齿,一下一上又进行了一次交锋!
这一瞬间看似很短,但要是换做其他的武功好手,恐怕已经折在张子平手中。毕竟于逸冰和张子平交手对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正是于逸冰的不断进步,才令张子平对后发制人的能力运用到如此境界。
于逸冰鲨齿拍水一下跃起“二哥,接我一记纵横十字斩!”身随话落,两道一纵一横的剑光已然直接朝刚刚转过身的张子平掠去。张子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拼功力么?如你所愿”张子平水寒剑朝湖面快速划过,湖水立刻升起丈余,化作一堵水墙。于逸冰眼中流过一道喜色,鲨齿右手换左手,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朝水墙中心刺去。
水墙消散,于逸冰鲨齿正刺中张子平先前张子平站着的位置。但剑身却并没有刺中任何东西,这还就算了,可是在他自己的肩颈处摆放着隐隐散发着寒气的水寒剑,就令于逸冰再一次郁闷了。原来张子平在划出水墙的一瞬间,已经借助惯性身体转了大半个圈,一记横剑扫了出去。而于逸冰的鲨齿却只堪堪出现在张子平背后而已。
“你输了,今晚你做饭!”平静的声音从张子平口中流出。
“噢,苍天啊,大地啊,难道你觉得我做厨师比较有前途,我已经做了半年饭了!而二哥的美味佳肴,我是多么想念啊!”说完,又准备如往常一样,借口自己做的不好吃,让张子平做。但张子平一句话封住了他的嘴巴“不用废话了,你做的再难吃,我也吃得下!”张子平说完已经跃身上岸了,金刚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于逸冰垂头无语的也跃上了岸,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还说让我体会什么水寒心诀的第四层意境,毛都没体会到,还要做饭给你们俩大胃王吃!”
张子平当然听到他说话:“刚才你没觉得,我的招式比往常慢了么?”
于逸冰回忆了一下“这能说明什么”?
“你没觉得虽然慢了的剑招,却比往常更难招架了么?”张子平又一句反问。
于逸冰顿时眼睛一亮,“你是说......”
张子平依旧淡淡的笑了笑“做饭的时候,自己慢慢思考回忆一下吧,如果还不明白,那就等到明天早上,我也将再次弹奏谷月藏心,一举突破第四层!”
“为什么现在不能弹奏那个曲子啊”
“......废话那么多,因为我也刚刚掌握啊,需要融会贯通。你当我是神啊!快去做饭去。”张子平明显也在回味刚才的战斗,有些不耐烦。
于逸冰在心底嘿嘿一笑“你就是神...不过是神经病。”
第十三章 战金刚
天亮破晓,张子平盘膝坐在碑石上,脑海默念四句诗。
早晨起来清浊气,洗露沐雨感天地。
闭目迎风触风意,身轻随着柳枝习。
此乃水寒心诀内的四句尾诗,不知是不是白玉京随心写上了。与水寒心诀并无关联,但张子平却觉得十分有用,每天早起按着诗意所述去做,会觉得神清气爽,身轻体健。近两年张子平一直未曾停息,身体内似乎已经没有浊气被他清除出去了,而后面三句,他还依旧在做着。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天已经大亮。张子平缓缓的张开双眼,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恰好看到于逸冰起床走出了茅草屋。
“准备好了么?开始了?”张子平平淡的说。
“当然,听你弹琴还用做什么准备,哈哈,快吧!”于逸冰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呵呵,我问的是你有没有信心在突破水寒心诀第四层之后,战胜金刚大哥?”
“有、有、有,快点了。我都迫不及待了,据水寒心诀内所述,突破第四层之后,可以随时随地纳天地元气为我们所用。听起来好像修真里的一样,一定很牛叉!”于逸冰一副憧憬的样子。
“嗡......”张子平一压琴弦,打断了于逸冰的丫丫“来了!”
一瞬间,天地好像变化了一样,袅袅琴音带着于逸冰彷如冲出了山谷。而天边的太阳光线,似乎由金黄的颜色,变的银白。如夜的感觉降临了,一声一调如夜中清风如泣如诉。隐隐有些孤单的悲凉,好像内心深处对这种孤单的感觉又深深的迷恋着。深夜中的风似乎带来了一群白鹤,从干净明亮的月亮下翩翩飞过。它们那巨大的白色羽翼在月光的吟唱印衬变的越加有一种纯洁的感觉。只是琴音渐渐转低,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想要也随着它们翩翩飞舞,翱翔于空的欲望。知道这种欲望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越来越淡。一股难以置信的清心,平静开始出现在心里,渐渐的不断壮大。
琴声婉转,声音虽然很小,却仿佛无论如何也难以阻挡其侵进内心。过往记忆的世界里,无论多少喜怒哀乐仿佛都变的不重要了。而就只是现在这种感觉,哪怕只是平静无所求的坐在这狭隘的山谷里静静的等着绚烂的月光把月亮牵引到正中的长空上。那怕只是静静的与月光互相凝望,也是人生最大的满足。
许久未曾进步,停止不前的水寒真气,突然迅猛的增长起来。无所求,无所欲似乎正是水寒心诀突破的关键。
随着琴声越荡越远,一群纯白的仙鹤渐渐的从远方朝藏心谷飞来。
今天金刚并没有再为二人准备什么锻炼用的东西,因为它知道这一刻要来了。完全的谷月藏心曲,和第四层的水寒心诀,以及二小必走出山谷的决心!
那群白鹤缓缓的飘落在山谷的湖泊旁边。它们踏着潜水,不停的在翩翩起舞,挥动着它们的翅膀。正在这时,陶醉样子的于逸冰缓缓的睁开眼睛,水寒心诀突破了。他看着那群白鹤翩翩起舞,心里忽然想到一种出谷的办法——乘鹤西去!“不过如能战胜金刚大哥,一样能够出谷,并且也有把握点”他本欲冲上前去,抓住一只的念头也重新压下。
琴声越来越小,渐渐的似乎越来越远,张子平缓缓的张开眼睛。第一时间查看体内真气的情况“果然突破了,也终于突破了,不过最让我欣慰的是终于抓住了谷月藏心的神韵,这一神曲更加让我心喜”。
美妙的琴音停了许久,那群起舞的白鹤才停止了翩翩起舞,朝张子平叫唤了两声。双双震动翅膀,一跃长空,直冲云霄。张子平慢慢的站了起来,大吼一声,隐隐是朝茅草屋屋后传去。随即屋后也传来一声吼声,一眨眼的时间,金刚已经来到了茅草屋前。朝张子平和于逸冰二人张着嘴嘶吼了两声,用力的拍了拍它那健壮无比、长满黑毛的胸膛。张子平朝于逸冰递去一个眼神,于逸冰会意,伸手朝茅草屋内虚抓一把。鲨齿应声而出,只是一瞬于逸冰和他的鲨齿剑已经化作一道裂天的刀芒朝金刚斩去。与此同时张子平抽出水寒剑,踩着幽冥鬼步朝金刚缓缓靠近。两个人合力,升起一股纵横、飘洒之意,如风云之变,如日月交融,结合的天衣无缝。于逸冰主攻,张子平根据金刚动所动。金刚嘶吼一声,单脚踏地。“嘭”的一声闷响在金刚脚下想起,一股荡漾的余波立刻波及张子平和于逸冰。
于逸冰身子一顿,这一瞬间金刚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体。正在这时,张子平的救援来到,水寒剑斩在金刚长满毛发的手臂上。彷如金铁交击的声音,应声响起,细细看去,金刚手臂竟然毫发无损。金刚嘶吼一声,退后两步,对于张子平能够及时救援略感惊讶。于逸冰一顿的时间过去,坠落于地,身体不停的斩出一道纵横十字斩。金刚拍手打出两道气流,速度之快,令二人都有些反应不及。纵横十字斩瞬间破碎,两股气流丝毫未损的向二人击来。张子平一掌拍出,只见张子平和于逸冰瞬间分离跃开,那两股强劲的气流险险的从二人之间穿过。就是这样,二人也还是被一丝金刚的真气波及,幸亏二人已经达到水寒心诀第四层,才把那丝进入体内肆虐的真气排出体外。
金刚见一击不中,身化残影闪电般的瞬间便已经靠近张子平和于逸冰二人。当二人反应过来,看到金刚那两只巨大的熊掌拍出的时候,已然不及,只有硬抗。“嗙”“嗙”二人应声而飞,虽然最后二人堪堪用各自的武器挡住了金刚的进攻。但飞出十余丈,也摔的不轻。金刚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嘶吼了一声“你们俩服气不?”
于逸冰“哼”了一声,鲨齿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金刚飞射而去,速度之快,甚至比刚才金刚出手还要快上一分。张子平脑海间瞬间闪过四个字“百步飞剑”。正所谓乘兴而来,扫兴而归,眼看自己发出如此威势的百步飞剑,于逸冰正暗自偷笑。只一瞬间,他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变得拔凉拔凉滴。只见金刚轻而易举的便把于逸冰的鲨齿剑抓在手中“咻”的一声原路朝于逸冰返回。于逸冰抓之不及,被鲨齿的剑柄打在胸口,一股血丝紧接着从他口中溢出。
张子平伸手飞快的点在于逸冰胸口的两个气门穴上。暗自松了一口气“并无大碍,看来金刚大哥始终留手啊,不然二人恐怕早就像一年前的那两条蛟龙一样粉身碎骨了”张子平抓住水寒剑的手紧了紧,水寒剑立刻结出寸长的冰花,一股寒意散发而出。
凌厉的气势就是金刚也不敢轻易进攻。三兄弟经常交手,金刚又岂会不知道张子平有后发制人的能力。现在张子平的全身戒备,不能倾尽全力的情况下,就算金刚仍旧十倍强于他,胜券也只有六分而已。
眼看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到了,这个时候金刚忽然动了。张子平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好快”,水寒剑瞬间挥出“啪”“嘭”张子平的身子被一股巨力击飞“嘭”的一声跌落进湖水里。正在金刚格挡住张子平诡异奇快的剑尖之际,于逸冰突然跃起“嗙”的一声击在金刚背上。就算金刚之强,也被打的跑出数步,才止住身子,并且背后还隐隐有些疼痛。于逸冰身子缓缓的坐下,刚才那一击“震灭神拳”已经耗尽了他体内全部的真气。如若是再不行,就认输算了。如果让他知道金刚受他全力一击还只是痛了一下的话,他一定会郁闷死。
金刚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于逸冰,眼中满是吃惊!正在他为了于逸冰的变态攻击吃惊不已的时候,它背后忽然升起一股凉意。金刚猛地转回身来,巨大的熊掌也快速的伸了出去。毕竟金刚还是大意了,虽然它的动作之快,无语伦比,甚至比张子平的速度快数倍不止,可还是没能挡住张子平的攻击。只见张子平水寒剑的剑尖诡异的出现在金刚的眉心上,一滴隐隐发着金光的血滴,随即滑落。
“大哥,你输了......”本来金刚和二人的约定是,在金刚手下坚持一刻钟的时间,二人就算赢了。但二人却说能伤到它。金刚还满怀戏谑的对二人说“你们要能伤到我,哪怕留一丝血,我也算输,并且还亲自为二人摆宴送行!”要知道金刚不会做饭的,为二人摆宴送行,比让它杀一万条银红双蛟都难。现在它却要自食恶果了。
“大哥,你要做什么饭为我和二哥送行吧”于逸冰惨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见张子平竟然伤了金刚,吃惊的同时,不禁窃笑不已,开始开起金刚的玩笑了。张子平缓缓的收起水寒剑,捂着腹部的伤痛处,仍不失优雅的淡笑道:“是啊,大哥,我还没品尝过你的厨艺呢?”
金刚吼了吼,低低的垂下了头“失败真可怜......”
张子平和于逸冰不禁欢快的笑了起来。
第十四章 出谷
一顿饱餐以后,张子平、于逸冰、金刚相拥而泣,道尽依依惜别之情。二人粗浅的收拾了一下,张子平带上谷月藏心曲、百科杂记等,正正数十本书之多,张子平特意做了一个木箱子装了起来。除了这些,张子平再也身无长物,包袱里装了几件老白的衣服。而那件从“前世”带来的衣服,被他和于逸冰一起埋在了碑石的旁边,以伴老白。
张子平静静地站在不大的茅草屋里,环望着屋内的一切。两年多了,这个充满温馨和平静的地方,而今就要离开它了。这时张子平忽然想起前世里读过的一句诗“而今就要离开了,离开她,我的家!”而在这异世,这个不大的小山谷,就是自己的家了吧。一股心酸的感觉突然在心底悄悄升起,张子平强压住欲流出的眼泪。自己不凡的人生,就要来了,自己的梦想就要成真了,而今自己这又是怎么了。张子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拿起包裹,背挎在水寒剑上,拎起小木箱转身举步走出了茅草屋。
门外于逸冰眼泪汪汪的注视着走出屋子的张子平。说:“二哥,我已经把那些个秘籍全部放回藏宝洞了。我们快走吧!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停留、越是回顾,我就越加的舍不得离开。还有金刚大哥、还有水寒洞、还有你做的鱼和粥,这山谷的一切......”
“吼——”一声带着悲伤的吼叫声忽然传来,张子平和于逸冰一起向茅草屋屋后望去。许久,张子平才平静下心情“走吧!大哥在等我们那!”
二人一熊一前两后的缓缓沿着曲折的花草小径,向前行着。一路上皆默默无语,压抑的气氛荡漾在三人心间。
终于前面的金刚停住了脚步。张子平和于逸冰立刻意识到,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正伤感的难受。忽然听见金刚吼了一声,就见它往前飞奔而去。张子平和于逸冰面面相觑,也连忙施展轻功朝金刚追去。
只见金刚在山谷的崖壁前停住了脚步。待到张子平和于逸冰掠近,才发现金刚巨手抓抚着一根藤绳。它仰头望望天,又低头看看手中的藤绳,一道古怪的神色显现在它脸上。
于逸冰近了看到金刚手中的藤绳时候,心就凉了半截。但仍旧不死心的问道:“大哥,怎么了,你手中的藤条是什么东西!”金刚抬头看了看张子平和于逸冰,发出一连串的叫声,做出一连串的动作。听得张子平和于逸冰是越来越伤心,看得二人是越来越失落。
“妈呀!为什么要这么的折磨我!”于逸冰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老白白玉京留下得绳藤因为年久腐蚀,竟然断裂了,也就是说二人出山谷的路也断了。
张子平眼神不禁暗淡了一下,也觉得郁闷不已,刚才还因为离开要死不活的。唉——真是浪费我表情。
又返回到山谷茅草屋处,于逸冰“噗通”一声倒在床上。突然又坐了起来“二哥,昨天你弹奏谷月藏心曲的时候,我见有一群仙鹤落在湖边翩翩起舞。你看我们可不可以借助仙鹤之力逃出生天啊。”坐着张子平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谁知道,我再弹奏谷月藏心曲,它们还会不会飞来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可是出山谷唯一的机会了!”于逸冰急切的劝道。
张子平还没回答,屋外传来金刚的吼声。二人连忙走了出去,只见金刚满带喜色的抓着两条银色的大尾鱼,朝二人吼叫挥舞着。张子平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心道“如果我的琴曲不能再引来仙鹤来谷,那就一直留在这吧。虽然有些不甘,可是这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的人生”。张子平随即朝于逸冰使了个眼色,于逸冰会意,本欲告知金刚他又想到了一种出谷的方法。也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张子平朝金刚淡笑了一下“大哥,虽然你做的食物并不太好吃,但难得大哥今天有此雅兴。不如今天我们三兄弟以水代酒喝个痛快!”
金刚高兴的点点头。
夜色朦胧,酒足正酣。张子平和于逸冰坐在碑石上,待到月色升起,直照山谷中来。张子平才缓缓拨动放在双膝上的古琴。美轮美奂的琴音霎时响起。直到许久许久,琴音渐落。于逸冰等待的心,碎成一片一片。今夜,张子平一夜未眠“这或许是天意吧,哪怕经历了穿越,也还是没有丝毫的机会能够获得一丝一毫的成就。”
时间总是无声的过去的,转眼又过去的几天。出不去深谷,张子平和于逸冰也并未懈怠。虽然金刚已经不再为二人准备什么锻炼的任务了。但是二人依旧每天勤练武功招式和水寒心诀。
这天张子平和于逸冰吃过午饭,相约在茅草屋前小湖上对战。
“进入水寒心诀第四层就是不一样,好多的武功招式都能随便运用了。二哥你要小心了,这几天我终于把我的纵横决和幽冥鬼步以及各种招式结合完成。嘿嘿,接招了。”
“放马过来就是!”张子平缓缓的抽出水寒剑,一股如清风吹来的感觉,渐渐弥漫山谷。
于逸冰猛地甩出鲨齿,正是用百步飞剑。张子平眼光一凝“来的好”左手拍出,竟然被他轻易的拍在鲨齿剑的剑身上,鲨齿剑瞬间就被弹回。于逸冰似乎早有预料一把,一个飞跃抓住鲨齿,直劈向下斩在湖水面上。一股滔天巨浪化作一道粗壮的水流朝张子平激射而去。张子平持剑劈开水流,朝于逸冰快步冲去。
“嗙”鲨齿和水寒交击在一起。二人暗暗运力,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过了一会见不能*退对方,各自暗运左手,凝成掌形。“嘭”双掌交接,巨力互斥,二人各自飞退数丈,平分秋色。张子平朝于逸冰淡笑一声,说道:“逸冰,接我一剑!”
见张子平快步冲来,于逸冰暗自警惕。乒乓撞击声不停响起,二人交手数十次,谁也无法奈何谁。于逸冰越战越心惊,要知道到现在为止,张子平破天剑诀一直没有用出来就已经把他*得黔驴技穷了。这样下去,那还了得。
一直以来二人交手都平分秋色,相差不远,就是那天张子平三招两式的赢了于逸冰也是有大大的运气在里面。但最近一段时间,张子平的招式越来越古怪,渐渐的脱离了破天剑诀的路数。时至今日,已经完全没见他用过破天剑诀里的招式了。越是这样,于逸冰反而越是不能赢他,因为以前凭着对张子平的了解,还能赢上他几次,而现在一次也无法战胜他了。而往往似乎觉得他要落败的时候,他都能反败为胜。
于逸冰瞬间把水寒心诀运转到极限,见扑来的张子平,他决定全力一击,彻底压垮他。“纵横天下”一股淡淡的纵横之意,瞬间变得极为浓郁,空气似乎都被这一击纵横剑气封锁。张子平速度太快,一下就冲进纵横杂乱的剑气里面。张子平要败了么?当然不,在被纵横杂乱的剑气纠缠的前一刻,张子平瞬间把幽冥鬼步运用到极限,腾身跃起的瞬间左脚踢在水寒剑剑柄上。右脚后于左脚紧接着更快的踢在剑柄上。在他用游龙决身体飞快腾空的时候水寒剑也化作一道流光穿过纵横剑气中细小的缝隙朝于逸冰射去!
于逸冰自知这一击决不能对张子平产生威胁,以自己对他的熟悉,在自己进攻的时候,也将是他致命一击的时候。所以纵横天下发出后立刻凝聚内力,以待张子平的进攻。这个时候水寒心诀的好处就显现出来,凝聚内力之快,天下间无任何功法能出其左右。
一道剑光更甚于百步飞剑的速度穿过纵横杂乱的剑气。于逸冰全神贯注之下,就是进攻出手,也能有应对的时间,莫说只是这种程度的速度。擒龙手瞬间用出,水寒剑被他抓在手中。正在此时,一股危机之感油然而生。于逸冰猛地抬头,只见张子平从天而降,直击天灵而来。千钧一发,于逸冰用百步飞剑手法打出手中的水寒剑。
身处空中的张子平看见于逸冰的做法,吓了一跳。此时在双重加速的状况下,水寒剑射向张子平的速度已然超过金刚的极限速度还要多。此时,张子平如放弃进攻还能勉强躲过,但是一旦去躲的话,此刻激发而出的内功会立刻反噬自身。虽然有水寒心诀护体,不会对身体产生太大的伤害,但是这场战斗却是要输给于逸冰了。
眼看水寒剑将要射中张子平,于逸冰心头的紧张终于得以放松下来。而此时正好他的真气也有些接济不上,不过也没关系了,因为胜负已定了。于逸冰长出一口气之后,正欲迎接张子平的认输,忽然一股危机感冲进了他的心田,于逸冰猛地抬头!
第十五章 出谷二
千钧一发之际,张子平忽然又回忆起那天击败金刚惊鸿一式。危急关头更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果然不假。只见张子平看似极其缓慢的弹出右手的中指,好像是弹在剑尖上一般。其实不然,张子平所击发的位置正好是飞剑的着力点,刹那间飞剑像脱离了控制似的,一下贴着张子平的面颊飞掠过去。
终于两掌相交“嘭”的一声,一道气波从二人双手交接出如波纹般荡漾开去。于逸冰恰是新力未生,旧力已老之际,哪能是张子平巅峰之时的对手。在双掌交接的瞬间便被张子平一掌拍进湖水里面去了。
张子平借力跃起,平稳落地,立刻坐在湖边的地上,他要抓住刚才那种感觉。如不出所料,这两次运用而出的东西将把张子平轻而易举的推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境界。
被打入水中的于逸冰被这一击打的是措手不及,沉入水中之后,先喝了一大口湖水。这一掌,虽然并未伤害到他,但是力度之大也是阂人之极!于逸冰足足被推进水中十余米才缓缓的停住身形。于逸冰朝湖底眺望一眼,见湖水深不可测。灵光一闪,于逸冰顿时喜得欲张口大叫,一不小心,又喝了一口湖水。于逸冰不敢再张嘴,连忙借着水力,向上游去。
“噗、啊!”于逸冰冲出水面正看见张子平静坐着,缓缓的张开眼睛,然后见他叹了一口气。由此看来张子平没有能够成功,看来一流高手不是那么容易步入的。
“二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正为刚才击败你那一式的感觉丢失郁闷不已,先听好消息吧。”张子平见于逸冰没有大碍,并无惊讶。要知道,别说于逸冰有所防备,就算毫无防备,张子平在双掌接触的时候,发现于逸冰掌力不继已经收了七层的内力,也无法伤的了有水寒心诀护体的于逸冰了。
“好消息是——我发现了一个出谷的地方!”于逸冰说话的同时,也弹身上岸。
张子平眼睛一亮“哦,什么地方!”张子平连忙站了起来,不顾于逸冰身上的潮湿,激动的抓着于逸冰的肩膀。
“你别激动啊”于逸冰打掉张子平的双手,带着一股阴险的意味接着说:“你先转身向后看。”张子平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出谷的幸福,令他没有那么清醒了,按着于逸冰所说,乖乖的转过了身子“没什么东西啊,哪有什么出口?......”正在张子平发觉于逸冰刚才的表情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听见于逸冰说了一句:“你下去好好看看吧!”
“噗通”张子平被于逸冰一脚踹进湖水里,而且这一脚于逸冰这混蛋绝对没有留手,生是踢的屁股疼痛不已。
张子平被踢的时候,正想说话,进水的瞬间,闭嘴不及,也饱饱的喝了一大口湖水。张子平被踢进水中,下沉了二十余米才止住身体。好在张子平在下水的一瞬间听见于逸冰说的最后一句话。被有些凉凉的湖水一激,又看看眼前黑漆漆的湖底深处,忽然灵光一闪。
“对啊,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呢?从洞口常年流下的小瀑布,水虽然不是很多。但却一直未见湖水增多或减少,这为什么啊,是因为湖泊有泄水的地方啊。真笨啊,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想到这张子平已经把于逸冰把他踢进水里的恼怒全部忘了。张子平调整了一下气息,缓缓的运起水寒心诀,手脚并用,开始向着湖底奋力的游去。
现在刚过正午,谷内光线十分充足。所以光线入水极深,张子平渐渐的下沉。沉进水面以下足足有百余米,光线渐渐暗了下去。不过凭借惊人的视力,张子平还能勉强看到七八米远的地方。
越是下沉,湖泊的面积就越小。而在这过百米得地方,周围不过十米大小。不过此时浮力过大,张子平用尽全力也不能再下沉半分了,无奈,只有先上去,然后再从长计议。
于逸冰一脚把张子平踢进湖水里,还隐隐有些担心等会他上来,找自己算账。不过等啊等,过了好大一会,还是没有水面动静。于逸冰不禁暗自丫丫“不会我的脚力太猛,一脚把他踢晕过去了,所以才这么久没出来?”于逸冰靠近湖边,正想他要再不出来就下去救他上来。他刚走到湖边,正好张子平串出水面“噗”的一口湖水,喷了于逸冰一脸。
于逸冰连忙“呸、呸”吐了几口,转过脸,看见张子平一脸不善。连忙陪着笑脸道:“二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你说,要我干什么我都干,就是别打我脸,我留着混饭吃,娶媳妇呢。你要给我破了相了,你这一辈子造的孽就大发了。要不我给你跪下了好不......”
“好了、好了,别贫了,你还没完了还。”张子平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逸冰,这下有门啊,我刚努力潜进湖底看了一下,虽然没有看到出口,不过我觉得也相差不远了。赶紧、赶紧,把这消息告诉金刚大哥去,走!”张子平说完便大步朝茅草屋后走去,于逸冰偷偷的抹掉刚刚张子平喷在他脸上的湖水,也连忙跟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往常应是还没有起床的张子平和于逸冰早早的起来,金刚一脸哭丧的感觉站在二人面前,呜呜的不知说些什么。
张子平见金刚有些发红的眼睛,回想起来这么长时间和金刚在一起的日子,眼角也变得有些湿润了。“大哥,我和逸冰走了,等我们有空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天的分别,正是为了未来的相聚。大哥再见了!”
于逸冰擦了把流出的眼泪“大哥,你放心,等我找到一个美女当老婆之后,我一定回来找你,就住在山谷一直陪着你!”金刚呜呜的点了点头,把手中巨大树叶包裹着的布包递给张子平。由于不方便携带,张子平就没有带哪些个书了,就只把那本《草闻杂记》夹在几件老白的衣服里带着。张子平深深的注视了一眼金刚,抓起一块巨石缠在身上,转身果决的跳进湖中。于逸冰猛地扑在金刚身上,最后一次拥抱着它。然后也学着张子平跳进湖水之中。水波荡漾,金刚怔怔的站在湖边,一边看着一边流泪。正在这时湖水突然一阵剧烈的激荡。“噗噗”两声张子平和于逸冰相继露出水面,于逸冰一阵气急败坏的吼道:“妈的,就差一点,就钻出去了,可是重量不够了”二人腾身上了岸,在金刚的注视下又多背了一块石头,朝它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再次跳进湖中。金刚哭笑不得的看着俩人再次消失在水里。注视着渐渐平静的湖面,它是多么希望那两个陪伴了它两年多的年轻人再次露出水面啊。可是过了许久,再许久,水面仍旧是没有一丝动静,金刚知道这一次它们是真的走了。
一声嘶吼,经久不息,远远的传出山谷,这是身为大哥的金刚在为他的两个弟弟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