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初现采花贼
第二天,天一亮张子平就拿了两块蛟龙皮做的皮甲送到幕婉沙,缴纳了银钱之后。回去正好于逸冰清晨练功运气完毕。
“二哥,早餐在那里你也吃些吧”
“哦,对了逸冰,今天你若有空找一套小院民居暂且租下,听人说就算当了捕快也是不管吃,不管住的。我们一直住在客栈里不是个办法,空间太小,就是我弹琴也不方便,最好找一方人家不多的安静处”张子平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话。
“哦,知道了,对了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云捕头啊?”
“等过了八月初八再去吧,你忘了么,我们还有一顿喜酒没喝呢。”
“那二哥,等下我们去干吗,有什么安排”于逸冰听说还要多玩几天,不禁兴起。
“这个吗,这三天的时间,我想去探花楼学琴,你要不要一起去,不是昨天还和一位姑娘聊得火热么?”张子平吃完之后,找来毛巾擦了一下嘴巴。
“昨天只是有些无聊了,再说和古代的人聊天,真累,斯斯文文的,我又不会说那些文言文一样的东西。好累啊,昨天晚上闲逛的时候,我见有人在城里的一条小河里钓鱼,反正闲的没事,我也去钓下鱼去,正好锻炼锻炼我的耐性”。
“哦,这样也好”张子平点了点头。有了安排之后,二人各干各的,张子平每天一有空就去学琴,而于逸冰或是去钓鱼,或是趴在屋里研究阵法典籍,再不然就是无目地的在扬州城里赌场“闲逛”。
“原来是张公子啊,红姐已经在等你了”
“哦,知道了”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和探花楼门口的婢女也有些熟悉了,刚到门口就向张子平打招呼。
张子平走进殷红独居的小院,竟然没有看见有人在“老师,你在么?”无人回答。张子平缓缓走进屋去“老师,你在么?”
张子平在屋里左转右转的,也不见有人,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自斟自饮的喝起茶来。等到一杯茶水饮尽,还不见有人,张子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大声喊道:“若是老师不在,那子平改日再来!”张子平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张子平身形应声而停。
“那个,老师我有些小事忽然走开了,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张子平缓缓转身。殷红今天换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裙,清雅之间透着股娇俏和可爱。张子平笑嘻嘻走上前道:“我还以为老师不在,呵呵,老师今天的打扮真漂亮,看惯了老师雍容高贵的美,突然看见老师换上一身如此别致的衣装,还真有些不习惯。”张子平靠近之后,嗅到一股刚刚沐浴过的花香气。心里不禁有些无语,这三天来殷红每次都出新花招。
“呵呵,是么,我家子平的嘴真甜,今天上午想吃什么,和师傅说,老师亲自为你下厨”。殷红说着缓缓的靠上张子平。
张子平闪身坐下,又斟了一杯茶水:“师傅,现在离上午还早,还是先学琴吧!”
张子平正在窃玉温香之际,于逸冰却闷闷不乐的走在大街上,边走边说:“死二哥,臭二哥,天天去陪美女,现在自己事情都不办了,让我来,什么幕婉沙,在什么地方?”
“哎,这位大哥,你好,你知道幕婉沙在哪么?”
“对不起,我也是外地的,刚到扬州府...”那人好像是一个行商路过,于逸冰点了点头,放他离去。
“哎,这位公子,请问幕婉沙在哪?”
“哦...幕婉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也要去那个地方”来人手拿金纸扇,穿着打扮都像是富家公子,见于逸冰来问,笑呵呵的回答道。
“你也要去那里,呵呵,正好一起去”两人问到第三个人终于问到了幕婉沙所在何处,便结伴而去。两个边走边说话,不一会就来到幕婉沙。二人并肩走进屋去,店内的两个女婢立刻起身相迎:“两位公子请问要买些什么。”
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于逸冰开口说道:“我是代一个人来拿琴囊的,这张纸是信条,你看一下”红衣女婢接过信条:“啊,你是张公子派来的啊,你先稍坐,我去去就来!”红衣女包女婢说完转身离去。
富家公子打扮的公子,收起纸扇朝绿衣女婢说道:“烦请通知你家主人,就说风彦前来讨教棋艺,这是五十两黄金”叫做风彦的公子说着递上一个钱袋,绿衣女婢看了风彦一眼“公子你请稍等,我去通报我家主人”
于逸冰和风彦同时坐下:“原来风兄还会下棋,不知道下得是什么棋,如果是象棋的话,我也会,改天我们下一盘,怎么样”
“这个,呵呵,我下的是黑白棋,象棋的话,我却是不会...”风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救命啊!啊...”
于逸冰立即起身,一个闪身,就来到声音来源之处,只见刚才离去的绿衣婢女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于逸冰正要过去看看,只见绿衣女婢晕倒处得房屋门内,又快速跃出一个人来。
于逸冰见那人跃身欲走,立即拔出背后的鲨齿划出一道剑气,直冲而去。只见那人轻描淡写的挥了下衣袖就轻易化解。
四目相对,只见那人一身白衫,白色衣衫上绣着几只颜色各异的蝴蝶,长长的头发印住了小半边脸。于逸冰被那人的目光一看,体内的真气流动竟然都缓慢了几分。
“你,莫要阻我!”声音冷冽异常,于逸冰毫不在意,呵呵笑道:“可以,留下来和我说个是非曲直,我自然让你离开,你又不是美女,我留你干什么?”
那人见于逸冰如此说话,眉头不禁一邹,理也不理,转身就欲离去。于逸冰那里肯让他得逞,手持鲨齿踏着幽冥鬼步,瞬间贴上那人。
那人二话不说,反手一掌,就要拍上于逸冰的鲨齿剑上。于逸冰和张子平对招的时候,张子平就经常用这一招。于逸冰岂能不知变通,鲨齿变刺为划。那人见于逸冰变招如此之快,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异。那人连忙收手,弯腰半躺,躲过一击。于逸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鲨齿瞬间向下。这一瞬间鲨齿似乎由一变八,划出八刀剑气,朝下斩去。
由于距离太近,那人根本无法躲闪,但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明明看见那八道剑气击中那人了,竟然好像什么都没有碰到一般。
“嘭”的一声,烟土四起,八道剑气,冲击而出八道半尺来深的痕迹。于逸冰转身看起,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身上绣蝶的长发男子。于逸冰马不停蹄的挥出一记纵横十字斩,身形紧随剑气而上。那人眼中寒光一闪,未见他动,就见一道光影恍若流星一般,但又给人感觉好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向着自己飞来。但是面对如此美丽的蝴蝶飞舞而来,于逸冰心底却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
于逸冰毫不犹豫的用出了纵横天下。又是一阵硝烟四起,等到硝烟再次消散的时候,那个身上绣蝶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于逸冰顺着刚才“叮”的一声声响找过去,只见一件好像是蝴蝶翅膀的飞镖跌落在泥土里。
直到这个时候,风彦才冲了进来,恰好看见于逸冰缓缓的收起一件蝴蝶状的东西。
“于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我听见了两声极大的声响...天啊,这里怎么破坏成这个样子!”风彦转身四周一看,只见房舍的门前,好像是被犁出的,好大的八道土坑。房屋门前装饰的花园更是支离破碎。所以他才说一定是被人所为,不然他想不到,有人会专门弄出这样有个性的摆设。听了此话,于逸冰脸颊不禁有些发烫:“其他的不要说了,先进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人急忙冲进屋里,只见屋里各种东西仍旧安放的很好,没有被动的痕迹。
“卧室里”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跑进里间的卧室里去。只见一位面色微晕,罗裳半解的俏美人,躺在纱丝床上不断的拉扯自己的衣服,发出靡靡之音。风彦见此情景,一下羞红了脸,连忙转过身去。于逸冰却是并不在意,前世在网上面,什么激烈的场景没见过。于逸冰快步上前,汇指成剑,接连在那女子身上连连点了好几下。那女子才停止了自己诱人的动作,缓缓的安静下来,似乎睡着了一般。于逸冰拉扯来一件被单为她盖上,才转身对风彦说:“风兄,已经没事了,现在你我要怎么办?”
“姑娘名节,事关重大,不可以轻易传出,你我二人一定要守口如瓶。”于逸冰本来以为他会让报官呢,现在一想起来,莫说这是古代,就是前世的一些女子受到侵犯,还不敢轻易声张。于逸冰连忙点了点头:“恩,却是不可以报官的,但是也不能让刚才那贼人逍遥法外吧”。
“我慕名而来,来寻女国手幕姑娘请教棋艺,竟然发现有这种事情。于兄弟方才你拿在手中的可是那贼人之物?”
“哦,你说这件像蝴蝶一样的飞镖!”
第三十二章 花蝴蝶
看见于逸冰拿出的东西,待到风彦完全看清楚此镖的全状之后,不禁眉头深锁。
“风兄,你认得这东西?”于逸冰见风彦凝思的样子,不禁问起。
“对,此物正是花蝴蝶之物,没想到他竟然来扬州了......”
“花蝴蝶是谁啊!”于逸冰顺口问道。
风彦微微有些吃惊的望了于逸冰一眼:“于兄,不知道花蝴蝶?”
“哦,我从小跟随师傅隐居山林,最近不久才来到扬州府,所以对江湖上的东西,我也不太清楚”。
“由这一只蝴蝶镖可以看来,于兄的武功造诣定然不低,整个天下年轻一辈之中能逼迫花蝴蝶用出蝴蝶镖的人寥寥可数了”风彦有些怀疑的目光看了于逸冰一下,心里暗道:“不过花蝴蝶的武功虽然奇高,但是却没有如此大规模破坏力的招数,想必......”
“我的武功吗,一般般了,马马虎虎,不过像花蝴蝶这种小角色,随便摆平的了”于逸冰呵呵笑道,很是受用,不禁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风彦“扑哧”一笑,随之脸色再次严肃起来:“既然知道是何人所为了,这件事情就包我身上了,这件蝴蝶镖还请于兄能够送给我,我还有些用处。”
于逸冰对于这件奇形怪状的蝴蝶镖并不感兴趣,随手丢给了风彦,疑惑的问道:“风兄,为什么你知道的那么多啊,看你不像是会武功的人,怎么对江湖上的事情还这么了解。”
“这个么,于兄弟等下次见到的时候,自然会让于兄知道。于兄只要相信在下,能够办好花蝴蝶这件事情就行了。”
“你这家伙,却还藏拙,好好,我不问了就是,对了,你说你是京城人士,难道你是什么大官家的公子......”
“于兄不必瞎猜了,呵呵,我们先把这位晕倒的绿衣姑娘扶进屋子里去吧!”二人说着七手八脚的抬起绿衣婢女就往屋里送。恰好这个时候红衣婢女拿着蛟龙皮制作的琴囊进来看见,本欲张口喊叫,但看见如此情况,立刻心中一惊,连忙躲起来,不让二人看见。
红衣姑娘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丢下琴囊,转身向外边跑去。
于逸冰和风彦二人把两位晕倒的女士安置好后,二人一边走向外院一边说话,风彦说道:“于兄,等下你还要做什么?”
“我等下拿了我哥的琴囊就回去了,反正这件事情风兄承接了,我正好乐得清闲,不过我确是想不明白,若是风兄不报官,要怎么解决呢?”于逸冰还是对风彦的身份不明,疑惑不已,又是旁敲侧击的想探知他的身份。
“呵呵,先想一下,等下红衣姑娘回来如何解答,为什么她姐妹和主人都晕了这件事吧”。
“这我可不管...咦”于逸冰连忙快步上前几步:“这不是我要的琴囊吗”是不是自己要的琴囊他不清楚,但是雪白色的蛟龙皮他自然能够认出来。
“这琴囊怎么在这里啊!”于逸冰不禁大感疑惑。
“糟了!”于逸冰突然听见身后风彦大叫一声。
“怎么了?”
“方才红衣姑娘肯定来过,定然是误会你我是欲行不轨的贼人了,这会儿肯定是报官了。于兄,等下你我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说出幕姑娘被贼人那个的事情,就只是推说,有贼人闯入幕婉沙,等到绿衣姑娘醒了,自然就能还你我清白了”。
“什么,那这样一来,我们俩等下不是要被抓起了,代人受过了么”于逸冰不禁大叫委屈,心里暗道:“妈的,这当采花贼也太爽了,爽的时候自己上,爽不成了还有替罪羔羊,妈的,改天我也要试试!”
风彦呵呵笑了一下:“看来,我们是要担当一下喽”。
“风兄,要不然这样子好不——等下就你自己在这里,认罪伏诛,我就只是来拿一下琴囊,就要吃官司,我冤不冤呐”
“于兄,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着官差,我先跑路,我就只是来找人讨教棋艺,就要吃官司,而且我五十两金子还在人家手里,我冤不冤呐!”风彦和于逸冰呆了这么一会,也变得风趣起来了。
于逸冰一阵无语,忽然眼睛一亮:“那要不然,咱俩一起跑路!”
风彦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若是那红衣姑娘真是看见你我二人,我们若是不跑,绿衣姑娘醒来,我们还可以洗去冤屈。但是如果跑了,就一定会被认定成花蝴蝶的同党,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于逸冰有一股要哭的冲动“二哥,我恨你,本来这种好事情应该落在你的头上,现在,你却是依旧和美女弹弹琴,说说爱,而兄弟我.....”
“坐在这里等喽,呵呵,从小到大,我还没坐过班房呢,如今正好尝试一下”风彦倒是乐观,来到前厅店中,随身坐下,倒了两杯茶水说道:“于兄,来饮杯茶水!”
“快快,包围整个幕婉沙!”
“报告,头,我们已经包围完毕,请进行下一步指示!”过了好大一会儿,红衣女婢才带了一大批捕快过来,带头的捕头,又黑又瘦,脸上还有好几个麻子。只见他微微张着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看了一眼来报告的捕役,随便挥了挥手:“就这样了,我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贼人这么大胆,胆敢在我的地头上生事,这要是让云大哥手下的其他捕头知道了,还不笑话我没用”。这黑瘦的捕头说完就缓步向前。
“头,你要进去单挑贼人,你的刀要不要带?”始终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捕役小声的对他说道。
“废话,你小子,我刚刚不就让你随时把刀递给我的么,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这个...是小的的错”那捕役连忙上前双手把一把看样子十分沉重的金背大砍刀递了上去。谁知这位黑瘦的捕头,看样子弱不禁风,但力气却不小。只见他单手伸过,把金背大砍刀抓在手里,举重若轻,对着空气舞了几个刀花,打的气流乱串。
于逸冰和风彦正在悠闲自在的饮茶,忽然一个人影猛地穿了进来。
“呔,你们这俩采花大盗,干了坏事,还不赶快逃命,竟然在此悠闲的饮茶,实在是不把本捕头放在眼里,还不赶快束手就擒!”黑瘦的捕头一冲进来,就瞪目欲裂的大声吼道。本来以为这黑瘦捕头是因为老是眯着眼睛,所以显得眼睛小了,没想到他把眼睛瞪的滚圆,还是不大一点。又加上他瘦小的身子却拿着一把巨大的金背大砍刀,穿着有些不伦不类的捕头服。于逸冰朝他一看,就一下把嘴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连风彦一向镇定的样子,看见这位捕头也不禁有些憋的难受。
“这位官差大哥,我们可不是什么贼人,贼人另有其人!”风彦哭笑不得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倒是于逸冰偷偷的一直窃笑不已。
“唔...来人!”
“在,头,是不是这俩贼人太难对付了,要兄弟们一起上。”黑瘦的捕头话音刚落,就从外边冲进来两个捕快,其中一个捕快连忙表忠心的说道。
“上个什么上,赶紧把那个报案的女子叫过来,我要让她认一下,这俩人是否是采花贼”。
“是是是!”那捕快连忙屁颠颠的跑了出去。
一会儿红衣女婢进来,黑瘦捕头问道:“姑娘快认一下,采花大盗可是这俩人么?”
“对,就是这俩人,我亲眼看见他们俩把小绿抬进屋里行凶!”
风彦一听,不待其他人出声,就问道:“姑娘,你只是见到我们二人把小绿抬进屋里,可曾见到我们行凶的过程么?”
那红衣女婢,细细一想:“这却是没有,不过小绿晕倒是事实,而且我之前也听到小绿喊救命了!”
风彦微微一笑,朝黑瘦的捕头抱了下拳:“这位姑娘既然不敢肯定我俩就是凶手,那在下倒是可以肯定凶手是谁!而且人证物证俱在”。
“什么”黑瘦的捕头歪头想了想,若真是这二人所为,不可能如此镇定的在此饮茶:“那还请你把人证物证找出来,以证明你们的清白。”
“人证是穿绿衣的姑娘,小绿,不过她受惊昏迷,一时不能作证。至于物证,就是在下手里的这件蝴蝶镖了!”风彦说完,从袖中取出那件被于逸冰击落的蝴蝶镖。
“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作证啊!”那黑瘦的捕头竟然不认得蝴蝶镖,风彦一时愣住,虽然花蝴蝶很有名,但是蝴蝶镖的样子,见过的人确实极少。
于逸冰站了起来:“你这个捕头,太孤陋寡闻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花蝴蝶,你可知道么?”
“花蝴蝶,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不是说采花贼就是花蝴蝶吧!”
风彦和于逸冰一起说道:“正是!”
“呸!你们当我傻A啊,花蝴蝶死了几百年了,你们当我不知道!”黑瘦捕头心里嘿嘿直笑,幸亏前两天刚听云大哥讲起数百年前的武林风云人物,要不然还真被这俩小毛贼给骗了”。
于逸冰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黑瘦捕头,在心里暗骂道:“你他妈就是傻A!”
风彦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说的花蝴蝶,只是花蝴蝶的传人...”
“不要废话,我对江湖上的了解,比你们俩多了去了,花蝴蝶什么时候有传人我怎么不知道,还想蒙我,来人,把他们俩先带走再说!”
“风兄,怎么办!”于逸冰急道。
第三十三章 初见云捕头
“呵呵...”风彦先写意的笑了两声,接着说:“看这个情况,只有....凉拌了,束手吧,于兄!”
黑瘦的捕头哈哈大笑:“还算你们俩个小子识相,放心我绝对不会冤枉你们的,只要你们好好配合,一旦有了确切证据,我就会放了你们俩!”
于逸冰颓丧的低下头,心里又是一阵诅咒张子平。
张子平正学弹琴,学的好好的,忽然连连打了三个喷嚏,不禁心里暗道“谁这么思念我...”张子平摇了摇头,接着弹奏。
一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张子平从探花楼出来以后,专门跑到卖各种贺礼的商店买了几件贺礼。因为明天要去混吃混喝,不拿点礼物,怎么好意思吃喝人家的东西。
挑完了了礼物之后,张子平又买了些酒食,就缓步朝他和于逸冰刚刚租住的小院内走去。
张子平边走边看路边的风景。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夜色却只是降临了一部分,整个世界好像被一股没落的黑色所弥漫。充满了悲凉的气息,幸亏周围还依旧是人声鼎沸,虽然是近夜黄昏,但是本应该有的悲凉气息。却被纷乱的众人统统驱赶的不见了。
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隐隐看见自己居住的小院。
当时张子平让于逸冰挑选一栋偏僻一点的地方租下,但是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们居住的地方只有少数的几家民居。其他的都是一些小树林,还有两间久久没人拜祭的破旧山神庙。好在周遭的风景不错,小河流配上柳荫,又有几方遥指天际的杉树林。昨天刚刚搬来的时候,张子平就在此再次弹奏了一次谷月藏心曲。竟然隐隐被他摸索到曾打败金刚和于逸冰的那一股意境。但是那股意境终究是太过难得,张子平苦思良久,昨天也未能抓住那股意境。
远远看着小院,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息。
“逸冰,怎么还没回来???”待到张子平走进小院内之后,仍旧没有看到于逸冰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为他担心起来。
“难道出去玩忘了时间,还没回来...还是......”张子平放下手中的东西。
张子平放下东西之后,忽然神色一凝:“有人来了!”过来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咚咚咚”的敲门。
张子平连忙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怯生生的站在门前。
还没等张子平说话,那小乞丐就说道:“请问你是张子平么?”
“是,我就是!”张子平不禁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有位于逸冰哥哥叫我告诉你,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让你赶快去救他。说若是你去晚了,他今天夜里就完了!”小乞丐语不惊人死不休。张子平立刻着急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被抓去那里了?”
“没有,他只说是被一个又黑又瘦又矮的裤头抓走的,让你快去救他,他说如果我来帮你传话,你会请我吃饭的!”小乞丐说话倒是不慌不忙,不清不楚,张子平却是心急如焚了。
“裤头!!不是捕头吧....”张子平连忙跑进屋里把刚买的一些酒食拿给小乞丐吃。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快要黑掉的黄昏里。小乞丐接过事物,正想说声谢谢,却不见了张子平的影子,立刻“哇”的一声跳起。“鬼啊”本来张子平、于逸冰二人居住的地方就偏僻,再加上张子平一个招呼不打就不见了踪影。小乞丐本就胆怯的心就一下绷紧了,啪啪啪的狂奔,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手中的食物倒是还不舍得丢。
大明朝的捕头有一个专门的衙门,叫做“差衙”。差衙有专门的人二十四小时执勤,白天上班的就是“朝差”而且夜里也有人执勤,这人就叫做“夜差”。而张子平来到差衙的时候,正是夜差上班,朝差下班的时候。
“请问这位差大哥,你们的云捕头可在!”张子平风急火燎来到差衙,就看见一位官差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
“请问你找我们大捕头有什么事么?若是平常小事,可找我们四位小捕头大人处理。”
“我问的是云捕头可在!”张子平听那小乞丐说的如此严重,不禁有些着急。这位官差见张子平如此口气问话,心中也不禁有气:“我们云捕头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你......”
“哈哈,小徐,我哪有你说的的那么大官威呀,以后可莫要这么说了,知道么?”这位姓徐的官差正欲直接让张子平滚蛋。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位年纪并不大的,看似有些像读书人,有一股儒气的黑衣捕头。
“是云捕头,小的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姓徐的捕快朝云铺头拱手一拜。
“好了,没事,赶紧回去吧!”这位云捕头很是随和,微笑的向他挥了挥手。那捕快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请问你就是云天寒,云捕头么?你可还记得陈刚武,陈大哥”。张子平朝他拱手一礼,轻声问道。现在见到正主了,张子平才发现刚才自己有些过于着急,这会儿急躁已经缓缓压下。
“你说谁,陈刚武大哥,你认识陈刚武大哥,兄弟赶快里面请,咱俩好好叙叙!”云天寒突然听到张子平提起陈刚武这三个字,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搞的张子平有些疑惑。
“云捕头,不必了,我的兄弟被你手下的人抓了起来,我想请你帮忙!至于陈大哥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张子平直接谈到正题。
“哦...你兄弟犯了什么事?”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张子平敢以性命担保,他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不知道你兄弟叫什么名字,被我手下的那位差官抓走的?”
“我兄弟叫于逸冰,被你手下的一个又黑又矮又瘦的差官抓去的,还请云捕头帮下忙,最好让我先见他一面”。
“哦,呵呵,你说的那人,我知道是谁了。但是我手下的兄弟没有一个执法不公的。特别是小侯,他人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你且放心,只要你兄弟没有做什么坏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敢伤害他半根毫毛。你想见你那兄弟一面,这却不难,好,我就陪你走一趟!”云天寒为人倒是十分豪爽,迎来了张子平一丝好感:“如此,多谢云大哥了”。
张子平和云天寒一并坐了一辆马车,朝南城差衙奔去。一路上张子平和云天寒聊陈刚武。才知道,原来云天寒小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孤儿,那个时候陈刚武的老父亲还没过世。曾经收养了云天寒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云天寒和陈刚武关系如同兄弟,所以才一听见张子平说起陈刚武,他才如此激动。后来云天寒长大了些就到江湖上闯荡,得到一位武学前辈指点,学了武功,才当上了扬州府的捕头。只是云天寒几次三番要请陈刚武一起在扬州同住,都被他拒绝了。原因是:在云天寒在江湖上闯荡的一段时间,陈刚武的老父过世,就连他刚刚结婚不久,却十分恩爱的妻子,也难产而死。所以陈刚武说:“他要一直陪伴着老父和妻子,终生不离开陈家村”。
“原来陈大哥竟是如此的苦命人,我和逸冰还拿他的银子,实在是......”张子平不禁有些愧疚。
“唉。陈大哥一生重情义,你若不拿他的银子,他才不高兴呢。再说了,我好歹是个官,再怎么也不能让陈大哥缺了银子花,张兄弟,你尽管放心!”
“恩,能遇到陈大哥和云大哥是子平的福分,等下逸冰的事情,还请云大哥秉公而论”。
“这是自然,若是你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让他吃苦,放心吧”。
二人坐着马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南城差衙。
这个时候,差衙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夜差当值。
二人下了马车,直奔内堂。
内堂的守门衙差一见有人来,赶紧上前:“你们......啊,是云捕头,你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张子平和云天寒并肩坐下,云天寒道:“你们侯捕头呢?”
“我们头走了好大一会了,请问云捕头有什么吩咐?”那夜差点头哈腰的连忙给二人倒了杯茶水,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道。
“你们今天可是抓了一位叫于逸冰的公子”。
“哦,我们头今天是带我们抓了两个人,听说是采花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起了女国手,幕婉沙小姐的主意,是在是太大胆了”。
一旁的张子平一听,不禁问道:“怎么是两个人,那个人是谁?”
第三十四章 水寒清寒
“还有一位叫做风彦的人。两个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官差也是有些不解。
云天寒笑了笑:“好了,不用说了,带我们去看一下他们俩吧!”
“是!小的这就去取钥匙!”那官差连忙跑走拿钥匙去了。
扬州府南城,班房中。
“于兄,你不要走过来,走过去的,好不好,晃得我头都晕了”风彦见于逸冰不停的在不大的班房内踱来踱去,无奈的笑道。
“我都一天没吃饭了,饿啊!”于逸冰心里不禁想到“那小乞丐不会没有找到地方吧......早知道也不租那么偏僻的地方了...二哥,你咋还不来呢...”
“你越晃,岂不是越饿”。
“也是哦”于逸冰走到风彦旁边坐下“这样太无聊了,不如我们玩色子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对色子。
“好是好,不过玩这个要有赌注的,我们赌些什么?”
“谁输了先记下输了多少,等出了这个鸟地方,我们再秋后算账,好不好”。
“这样也好”风彦哈哈笑道:“那来吧!”
张子平和云天寒二人并肩跟着夜差差官的后面,缓缓的走进暂时关押嫌犯的班房。二人一进去立刻为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只见班房内于逸冰和风彦二人吆五喝六的,色子摇的啪啪响。于逸冰还高吼着“大,大,大!!!”
张子平故作搞笑的揉了揉眼睛,对云天寒道:“云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要不我们回去睡一觉清醒清醒再来......”
云天寒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他们哪个是逸冰兄弟?”
“谁叫我的名字”于逸冰正玩得兴起,已经赢了风彦一万多两银子,忽然听见有人说话,还说到自己的名字。待到转身看去,只见张子平和一位黑衣捕头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立刻一副哭丧的样子趴在班房的栅栏上:“二哥,你可来了!你知道么?在过去的这么一段时间,我是多么的思念你,如果我再见不到你的话,或许我会因为太过思念你,而郁郁成疾。难道我一直在心里问候你,你竟然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你可知道,我等的大海都干枯了,石头都碎烂了......”
“停停!看来你没什么事情啊,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
“二哥,不知道怎么的,我停不下来了,要不然你赶紧找些酒菜把我的嘴给塞住得了,我的樱桃小嘴一旦用来吃东西,就没空间说话了......”于逸冰依旧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如此二人看得一旁的其他人不禁哈哈大笑。
云天寒又问起于逸冰和风彦到底因为做了什么,才被当成采花贼抓起来的。于逸冰又把当时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云天寒向旁边的衙差问道:“他们说的可是属实!”
绿衣衙差连忙回答道:“是,大人,他们说的一字不差”。
“来人!”
“旁边的衙差连忙躬身:“小的在!”
“去把他们两个放出来吧”。
“这个......大人,这个不太好吧!”
云天寒道:“有我做保人,难道区区两个强奸未遂的嫌犯,我还保不下来。你自去放了他们,小侯那里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放人去吧!”
“是!大人”那绿衣衙差连忙屁颠颠的跑去,把于逸冰和风彦放了出来。
张子平也曾想到云天寒会让逸冰出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干脆。连忙向于逸冰笑道:“逸冰,还不赶快谢谢云天寒,云大哥!”
于逸冰走出班房:“原来你就是云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哦,逸冰兄弟难道有什么事情找我不成?”
“我在陈家村的时候,就听陈刚武大哥说你酒量如何、如何好,小弟我今天要和你较量一下,不知道云大哥敢不敢接着”。
“怎么不敢,我正好为你和子平接风洗尘....”
一旁的风彦,听他们如此说,在一旁说道:“如此,那我就不扰三位的雅兴了,唉吆,饿了一天了,赶紧找些吃的去!”
云天寒一愣,刚才他说话,还真没考虑到这位公子:“这位公子是......”
于逸冰拍了一下风彦的肩头,呵呵笑道:“再怎么说,咱俩都在一间班房内蹲过的同窗兄弟,我去喝酒,你哪有不去的道理,风兄,一起去吧!”
张子平在此时也方才注意到风彦,也连忙说道:“对啊,既然和逸冰是朋友兄弟,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兄弟。这顿酒钱,我怎么会舍不得,再说了,我身上的钱财都是逸冰的,花起来不心疼!”
“好啊,二哥你倒是充好人了,怎么样,风兄,我二哥可是难得充好人一次,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一起去吧!”
云天寒也忙道:“对啊,这位兄弟,刚才是我说话没有顾虑到你,等下酒席上,我再向你陪酒认错!”
“云兄如此说话,可是折煞兄弟我了,诸位兄弟给我脸,我还不赶紧兜着。但是这顿酒,一定我来请......”
于逸冰打断了风彦,大声说:“谁请客并不重要,赶紧走吧,抢来抢去的,我都快饿死了”。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四人一起来到酒楼,足足喝到近半夜方才算酒足饭饱。到最后,大家都晕晕乎乎的,只有张子平和云天寒始终清醒着。张子平带着于逸冰,云天寒带着风彦各自找了一辆马车。
“子平,逸冰的事情,我待到天亮后,找人去幕婉沙那里去取证一下,就能证明逸冰的清白了。等你和逸冰有时间,一定要来我那里再痛饮三千杯!”
于逸冰晕晕乎乎的听见云天寒说话,又大声道:“喝,来再喝!”张子平把他扶到马车上让他躺下,才转身对云天寒道:“云大哥放心,我和逸冰一定会去拜访,只怕到时候,你我就是上下级了!”
“什么上下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子平故作神秘的一笑,和于逸冰乘着马车走了。
清晨鸟语花香,雅致居的后院内,一位美丽的少女翩翩起舞,挥舞着一柄彷如玉做的宝剑。只见这位少女舞剑的姿势行云流水,速度飞快。她手中的剑如同一条活了的玉龙一般,不断的在空中飞舞游动。而且还不时的发出一股似有似无的嗡鸣,似乎被这位少女舞动,这剑很是愉悦一般。
这个时候一件房屋的房门缓缓打开,只见又是一位俏美的少女。她揉了揉刚醒的眼睛:“姐姐,你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起来练剑了?”
“清灵,你起床了,今天还要去学下棋么?”起床的是林清灵,这舞剑的人自然是林清寒了。林清寒缓缓的收起手中的剑,看见这如玉一般的宝剑,她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那个抚琴的人。
“哦,不去了、不去了,林夫子说是有事情要办,至于什么时候开课,我也不知道”。林清灵说着就看看见林清寒在看着她手中的水寒剑发呆。
“姐姐,姐姐......”
直到林清灵叫了好几声,林清寒才缓过神来:“啊!”林清寒不禁为自己再次想起那个人而感到羞涩不已。连忙转过身来掩饰,走上院中的亭台中,把水寒剑放在石桌上。
“你今天不去学下棋,正好我们一起去参加颜青和韩公子的婚礼”。
“是啊,本来就是要学棋,我也要向夫子请假的。颜青姐姐和用晟哥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青梅竹马,只是用晟哥哥家境突变才......好在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怎么可能不去呢?”林清灵眼睛一亮,发现姐姐隐隐有些潮红的脸颊,打趣说道:“倒是姐姐和颜青姐姐年龄一般大小,我看那个张子平,他也会武功,而且弹着一手比爹爹还好的竖琴。不如姐姐,我帮你拉拉红线怎么样......”
“清灵,你找打是不是,姐姐我才不嫁呢,要一辈子陪着爹爹。倒是你,我看也是该找个人管教,管教你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也要陪伴着爹爹......”
“你们两个小丫头,爹爹才不要你们陪伴,爹爹已经打算要云游四海了”。这个时候从前院走过来一位来人家,这人正是林文远。
“爹爹,你不会真的听从那个张子平的话,要丢下我和清灵不管了吧!这个死张子平害人不浅,我一定要找他算账!”林清寒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特恨张子平。
“清寒,和子平无关,是我自己想通了。人这一辈子不过几十年而已,为什么不能放开自己的心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再说了,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又不要爹爹帮你们找一个良材美婿。说是要自己找,那爹爹就不帮你们了”。
“那爹爹,你走了,就不怕我和姐姐没有饭吃,流落街头么?”林清灵一副眼泪汪汪,欲要流泪的感觉。
林文远不吃她那一套:“呵呵,咱家虽然不富裕,但还不至于让你们流落街头,再说,你们可以到京城找你们叔叔呀!”
“爹爹你太不负责任了,小的时候不管我和姐姐,把我和姐姐送去叔叔那里,现在又来!”
“你这丫头,是谁前一段时间说,咱家死气沉沉的,还不如你叔叔那里好玩......”
林清寒看了看自己父亲渐渐有了欢笑的脸庞,心里头已经别提多高兴了。还记得小的时候,无论自己和清灵如何哭闹,自己的父亲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管不顾。到大了以后,爹爹更是每天发呆,只有弹琴的时候,才有些生气。虽然爹爹现在要去云游,但对于自己来说,这时候的爹爹更加让自己放心了。
“爹爹,你决定了么,要去云游天下......”
林文远眼角有些湿润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说道:“是啊,爹爹这一辈子都没怎么照顾过你们俩姐妹。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若有来世,我希望能再做你们俩得父亲,把今世欠下的补偿给你们。你们不会怪爹爹逃避责任,对你们不管不顾吧?”
第三十五章 敲诈张子平
林清寒眼睛有些泛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说:“爹爹,你放心吧,我和清灵都已经长大了。只是你已经年过五十了,外边行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如果累了就去京城我叔叔那里找我和清灵,爹爹......”
“好了,好了,你们这俩丫头,爹爹再过一段时间才走,现在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好不赶紧做饭去,你们老爹我饿了!”
林清寒和林清灵呵呵笑着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林清寒和林清灵刚刚吃过早饭之后,正准备一些贺礼和换一身漂亮的衣服。由于韩用晟家道中落,父母早亡,所以就倒插门进宋家。本来说好了让林清寒做伴娘的差事,本应该一大早就应该去陪着新娘子一起去准备的。但也因为是倒插门所以不必去那么早准备,所以二女才有时间不慌不忙的打扮和准备。本来林清寒说要林文远也去的,但是林文远虽然心结已经解开,却仍旧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就以要在家看店面的理由,推脱掉了。
林清寒刚刚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去找妹妹清灵。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琴音轻快,优美,听着这乐曲,好想要随着乐曲翩翩起舞似的。
“呵呵,难道爹爹心结解开了,心情也好了,竟然能弹奏出这么欢快优美的乐曲”林清寒又在镜子里照了一下,才转身出了房门,往前院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林清寒欢快的边跳边走的来到前院,正准备问父亲弹的是什么乐曲。但是看到弹琴的人是谁时,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张子平一袭淡青色长衫,长发简单的用发髻挽起,风一吹来,衣袖随着长发一起飘荡起来。看见她来了,张子平的嘴角微微泛起两个不明显的小酒窝,朝她笑了笑。但是他修长的手指依旧没有停下,不断的在几根琴弦上飞舞跳动,仿若几个欢快的精灵,优美至极。一阵又一阵优美的旋律从他欢快跳动的指尖流淌出来。
林清寒看着这个只是见了第一面就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脸颊又微微的红了起来。为什么他身着布衣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清雅脱俗,世外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飘逸之感。又为什么,当他身穿淡青色秀衣长衫,又给人一种孤高清淡,俊朗优雅,如暖风吹来的感觉。这股气质,这份趁合天意的随意让人一次次震撼。或许比他帅,比他美的人很多,如于逸冰,如那天参加比武招亲的白衣公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种美似乎是溶进心灵的,似乎在一举一动之中存在的。旁边观看听着的还有于逸冰,还有林文远,还有比先林清寒一步来到的林清灵。
张子平让自己也沉进欢快的乐曲当中,若是一曲音乐,自己都不能沉入进去,又怎么能吸引的住别人。欢快的一曲“欢乐颂”在张子平的几根手指下彻底演绎出来。若是贝多芬也生于此时,那么他也一定会为这一曲竖琴演奏曲震撼不已。要知道用竖琴演奏这样的轻快的乐曲,指法控制的难度,简直难以想象。幸亏张子平自己独自练了两年琴,通过三天竖琴大师殷红的指导,总算能勉强将这首曲子完美的弹奏出来。
一曲终了,于逸冰一副刚刚享受过一顿美食的样子,做了一个擦嘴的动作:“好,二哥,你的琴技又进步了,哈哈”
“好好,张子平再弹一曲,再弹一曲!”一旁的林清灵显然是只听了一曲还不满足。
张子平还没说话,于逸冰就开口说道:“弹这种高深的曲子,是这么轻易能说弹就弹的么,你以为街头卖唱的呀!”
林清灵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人长得倒是蛮入眼的,但是说话却是不怎么中听:“我又不是要你弹,你回答个什么劲!”
于逸冰还欲开口说话,被张子平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张子平静静的看着林清寒,默默无语。林清寒一愣,心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啊,不知道...不知道...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子是不礼貌的吗?”
两人互相对视,谁也不肯相让。过了一会儿,张子平才无奈的笑了笑:“美丽的林清寒小姐,虽然你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我今天不是为了欣赏它而来的。我想问你,我的水寒剑你能拿给我了么?”
林清寒心里一顿,有些跟不上节拍“什么,是因为水寒剑才盯着我不放的么......死..张子平!!!”
“我好像没有偷拿、或者借过你的什么水寒剑,你这样唐突的找我要,是什么意思?”林清寒倒是有淑女风范,连说话都不慌不忙的,声音甚是平和。
张子平转头看了一眼林清灵,只见林清灵朝他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作无能为力状。一旁的于逸冰和林文远也觉得有趣,都不说话,看张子平如何回答。
张子平猛地转回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林清寒,林清寒凛然不惧的迎上。
“那你要我做什么,才肯把我的水寒剑还给我???”张子平无语了,只有讲条件。
“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林清寒还没有说完,林清灵连忙接话道:“姐姐,我们等下要去颜青姐姐那,贺礼是有了,但是还缺一个他们新婚之喜的礼物,不如就交给张子平去办吧!”
张子平感激的看了林清灵一眼,也明白“有的商量,比没得商量可好多了”。
“嗯,张子平,你听见了么,先办完这一件小事再说吧?”林清寒终于松了口。张子平暗自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接下来张子平又和林文远交流了一下琴技方面的东西,而且把在探花楼学琴的事情也和他说了。等到林清寒和林清灵弄好了所有琐事之后,四人才告别了林文远上街去了。
“张子平,听说你这几天去探花楼学琴去了,是吗?”走在路上,或许过于无趣,林清寒不禁开口问道。张子平愣了一下,这林文远老伯怎么这么藏不住话。
“是啊!不知道清寒小姐有什么指教?”
林清寒目不斜视的依旧向前走着:“听说你是在探花楼第一美女殷红哪儿学的,是吗?”
张子平内心一阵无语,貌似自己偷情被老婆抓了,在接受老婆质问似的。
“是的,我是在殷红那里学的琴技!”听到这句话,林清寒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你只是三天时间琴艺又有了长足的进步,看来你学的倒是挺用心的啊!”正在二人前面走的于逸冰和林清灵也发现了张子平和林清寒二人的不寻常,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古怪的笑容。
“是呀,如果要学习,自然要用心学习,不然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人生美好的光阴,虚度年华了么,人生是很短暂的,一眨眼可就过去了!”张子平微笑的看了林清寒一眼,对她的表情、语气毫不在乎。
“好,很好!清灵我看这家店不错,就到这家店挑一下送予颜青和韩公子的礼物好了!”走在前面的林清灵应声看向这间路旁的商店。只见这间店,店名叫“宝玉轩”,张子平和于逸冰或许不知道,但是凡是大明富足人家对“宝玉轩”三个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这宝玉轩在整个大明朝各个大城市均有分店,有人甚至说过一句关于“宝玉轩”的话。那就是:“若是你想要皇宫中深藏的绝世珍宝,在宝玉轩都能买的到!”。不过宝玉轩宝物虽多,但是价格么...也不是一班二班的人能承受的起的。
四人并肩走进宝玉轩内,立刻有两位婢女,两位伙计,并排弯腰施礼:“客官好,里面请”
张子平和于逸冰一愣,这种待遇,怎么和前世的那些酒店什么的那么相似啊。
四人走进店中,各自坐下。
这个时候从内间走出一位大概三十余岁的中年人。那人朝四人拱了下手道:“四位客官,我是此间宝玉轩的管事的,请问客官需要哪一类型的物件,我好拿介绍书来,给各位客官御览”。
林清寒道:“人家结婚,我们送礼,你说需要什么样的物件,还有我要送的这人是我的至交好友,所以要找个合适一点的东西送过去!”
“好说,好说”中年管事朝林清寒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一个活计吩咐道:“你去把天合集拿来!”
不一会儿,那活计就跑了回来,手拿一本金色镶边的书籍。只见上面端正的楷体“天合集”。林清寒接过天合集,翻看起来。一旁的林清灵和于逸冰也是大感好奇,不知道书中都介绍了怎么样的宝物,也纷纷凑了过来。只有张子平依旧独自端坐的好好的,喝着活计送上的茶水,吃着婢女送上来的点心,倒是惬意的很。
第三十六章 接着敲诈
“心协连环笔:相传古时候相合和夕颜同窗学习,而夕颜女扮男装,相合不知,二人相交甚深,成为知己。学业结束之际,相合送给夕颜一只自己常用的云丝金笔,说再见时候他必功成名就,要夕颜拿此笔来见他。最后相合考中状元,去寻找夕颜,但夕颜却被逼婚,投江而死。相合于江边道:“我送你此笔,就是当做定情信物的呀,为什么苍天如此无情”。恰此时风雷突现,相合送与夕颜的笔竟从江底飞到相合手里。此后,相合一生不娶!相合死后,有人相传,每每夜半时分都隔窗看见相合和夕颜相拥而坐,共笔书画!”
林清灵轻声读完心协连环笔的简介,说道:“姐姐这个不错,七百两银子,不是很贵”。张子平正在喝茶,一听一支破笔都要七百两银子,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林清寒神色古怪的看了张子平一眼,柔声道:“张公子怎么了,莫非一不小心呛着了?”
张子平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没事、没事,就要这支笔了么?逸冰,付账,付账!!”张子平一副大义慷慨的样子。他可不敢让林清寒看下去了,第一个还只是一支不大的金笔,就这么贵,下面的指不定要多少钱呢。
于逸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抗,林清寒就温柔的朝张子平笑了笑说道:“不呢,我再看看吧”。张子平一阵无语,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于逸冰。于逸冰本来想一推四五六呢,但是看见张子平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朝张子平点了点头。
“同心指环......”林清灵嬉笑着接着读,紧接着报价是:“一千三百两银子!”于逸冰忽然感觉天旋地转,霹雳轰顶。
“翡翠双鱼......四千七百两银子......”
“元合玉翡翠......两千九百两银子......”一旁的张子平再也没有心思品茶了,照这样下去,就是把他和逸冰都卖了,也不够买一件林清寒所说的小礼物的。林清寒看了一眼张子平一副要死不活的脸色,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轻轻的合住手中的天合集,看了一眼封面上一块圆形镂空,但是色泽平常的玉佩。向宝玉轩的管事问道:“请问先生,为什么这天合集上只是用这么一件普通的玉佩摸样,来当做封面呢?”
“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这封面上的这一块玉佩,才是真正的绝世至宝呢。这块玉叫做“情合玉”,相传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能力将这块玉佩打碎或是分开。只有两个纠缠亿世情缘的痴情男女才能轻易的分开这块情合玉。分开之后这对男女将永远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但是一旦这块玉再次结合,这对男女就能相伴永远,生死不离!!”
“那你们宝玉轩可有这块宝玉!”林清寒不禁问道。张子平一听,汗水立刻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么牛叉叉的玉石,说不定要多少钱呢,千万不要有,千万不要有!!
“这个......这样的宝玉,我也是难得一见。我这店中若是有的话,只要几位客官能将它分开合并,我大可白送给你们,也是心甘情愿”。张子平听完管事的说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那真是可惜了,这种绝世珍宝,若是只能见上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林清寒不禁感慨。听完了关于玉器的各种爱人之间的传说,林清寒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最少自己还没有经受过各种生离死别,各种爱恨纠缠。林清寒趁张子平不注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见张子平正在暗自嘘气。林清寒立刻气不打一处来,随手翻开天合集,指着一张图道:“就要这个了,张子平付账吧!”
张子平连忙朝林清寒看来,紧张的问:“什么东西,多少钱??”
于逸冰也慌了神,连忙朝天合集上看来:“玛瑙菩提树,价格一千九百九十九两!”
终于搞定了,四人叫了辆马车。张子平和于逸冰躺靠在车壁上,一个个仿佛丢了魂似的,要多没劲就多没劲。张子平在心里道:“这一下,欠了逸冰这么大的人情,该想想以后会不会被他敲诈回来,恩...是得想个办法...”
于逸冰心里在不断的叫苦:“我招谁惹谁了,妈的,这一下这几天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这下全部打水漂了。不行,等下到了地方,一定要狠吃海喝,把今天花出去的银子非得吃回来不可!”
一路上张子平和于逸冰闷闷不乐。林清寒和林清灵倒是有说有笑,四人两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终于到地方了,于逸冰跳下了车正准备付车钱。林清灵已然抢先一步,说道:“让你们俩花了那么多钱,这车钱,就我付吧!”
于逸冰在心底不禁暗道:”你们可真会算账”表面上却笑呵呵的道:“这样的话,多谢了!”只不过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到底是喜庆的日子,整个宋府上下,全部挂满了深红色的丝绸。布置的整个府落喜气洋洋的,真个宋府喧闹哄哄。欢喜的气氛渐渐的冲散了张子平和于逸冰心中的郁闷。四人来到门前,先把贺礼送上,门口接受贺礼的宋家家仆高喊道:“雅致居林小姐到!”
四人并肩走入,刚走没两步,就见宋颜青和韩用晟穿着古代的大红喜服,奔走着迎了上来。
“我的俏伴娘,你怎么才来啊,让人家等的实在心急如焚!”
林清寒也欢笑着迎上,说道:“我的美娘子,你怎么出来啦!呵呵,等我,不是怕我来晚了误事,耽误你和公子入洞房吧!”
“呃,没想到我就这么点小心思,竟然被你猜中了!”宋颜青打趣的还语道,两人立刻欢笑起来。一旁的林清灵也对韩用晟道:“韩大哥,你今天真帅,和颜青姐姐真是郎才女貌呀!”
“多谢林妹妹能来捧场,这两位公子风采非凡,俊美非常,不知道和林妹妹什么关系。今天林妹妹来喝哥哥我的喜酒,改天我也向妹妹讨杯喜酒喝呀!”韩用晟呵呵笑道,看见了张子平和于逸冰,也不禁打趣道。
“韩大哥!我和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说着扫了一眼张子平,趴上韩用晟耳边道:“倒是那位身穿淡青色衣服的公子,我姐姐她似乎......”。
这个时候,对古代婚礼有些好奇,驻步观赏的青衫张子平和白衫于逸冰并肩走了上来。林清寒和宋颜青嬉闹完毕,为宋颜青和韩用晟介绍起来。
先请向于逸冰道:“这位公子叫于逸冰,比武招亲那天他们也在场哦!”紧接着她的玉手移向张子平:“这位是......这位是张子平,张公子,弹的一手好琴,和家父算是有忘年之交之情”。
趁着林清寒介绍于逸冰的时候韩用晟已经把林清灵说的说给宋颜青知道了。宋颜青一双勾人的眸子盯上张子平,看得张子平不知何故。
“你叫张子平,是吧!”
“是的,在下是姓张,名子平”张子平极有风度的拱手一礼。宋颜青似笑非笑的道:“好一个风流英俊的佳公子,不如我一脚踢了我家用晟,跟了你怎么样?”
“呵呵,宋小姐说笑了,若是宋小姐今日能随随便便踢了你家相公,那么来日也能随随便便的踢了在下,若是这样的话,我可是从命不如恭敬的敬而远之了”。
“颜青!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不要拿他说笑了”这个时候林清寒赶紧过来解围。宋颜青小声说道:“怎么,心疼了...呵呵......”
林清寒看了张子平一眼,对宋颜青道:“莫要说笑,我和他...并无瓜葛”。经历了这么多要是张子平再看不出来林清寒对自己有意思,那就愚笨到家了。张子平不禁在心里问道:“我还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的寻找自己的真爱么?我还有真爱可寻么?”张子平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它还能再承受一段爱情么???”。
这个时候还是男主人发话了,韩用晟道:“好了,好了,等下婚礼就要举行了,清寒、清灵,你们和青儿一起去准备,准备吧!”待到三人应声离去。韩用晟又转身道:“两位公子,请这边来,先到后房休息一下,等下婚礼开始,我再差人请两位公子”。张子平和于逸冰应声跟着韩用晟来到一处专门用来宾客歇脚的房间,相坐而下,韩用晟才告辞离去。
张子平和于逸冰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倒也舒服。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家仆来请,二人才起身去前厅参加婚礼去了。
第三十七章 再遇采花贼
等张子平和于逸冰去到前厅的时候,前厅已经人满为患的挤不进去了。于逸冰本来要拼命的挤进去,但是被张子平拉住了。
“看不到,就算了吧,又不是没有见过人家结婚”张子平转头一看,旁边有个凉亭,一个人也没有,上面也放置了一些糕点、水果。于是对于逸冰道:“不如我们在那边听着就算了,毕竟我们和宋员外不是熟识之人”。
于逸冰说:“要不我飞进去看看!”
“算了吧,别搅了人家的婚礼”张子平说完自己先去凉亭那里去了,于逸冰看了一下,不理会张子平。朝他做了个表情,就往人堆里挤了进去。张子平端坐下,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接下来不一会儿就听人群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新郎新娘已是到了。于逸冰伸着头往铺满地毯的路中间,越过一个宾客的肩膀看到宋颜青和韩用晟相携而来。原来因为韩用晟入赘的原因。许多的婚礼习俗全部都有了很大的变动。又或者因为韩用晟太过于疼爱宋颜青所以竟然宋颜青都没有批盖头,就那么两个人并肩相携走进了婚礼大厅。于逸冰看见宋颜青后面跟着林清寒,林清寒一袭衣装也换成了大红色,红的妩媚,红的娇人。于逸冰转头看向在凉亭里悠然自乐的张子平,一阵无语。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自己看了都心动,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的。
于逸冰转过头来正瞅着林清寒直流口水,忽然感觉耳朵好痛。转脸一看,原来林清灵正在自己身边:“你这色鬼,看什么呢?”
于逸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俺正看美女呢?”
“色鬼,果然没冤枉你!”林清灵鄙视了于逸冰一眼,松开了手。
于逸冰理直气壮的说:“我看美女,是对美的一种欣赏,你这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一边玩去!”
林清灵不再理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凉亭上怡然自得的张子平,也有些气恼。于是便脱离了人群走了过去:“哎!张子平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原来是清灵小姐,我是看围观婚礼的人太多,所以就不去凑热闹了。倒是清灵小姐你怎么也出来了?”张子平起身走到旁边随手拿了一条毛巾。擦拭了一下还有沾有果水的手,轻声的回答道。
林清灵走到一旁坐下,静静的打量着张子平,眼神黯然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不懂,不懂,为什么姐姐会对你感兴趣,要是我绝对不会对你这么一块木头产生兴趣......”
“唔...清灵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呀?”其实张子平已经听到她说的是什么,但是未免尴尬,还是装着没听清。
林清灵“啊”了一声,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为什么出来吗...我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怡然自得,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所以过来看看!”
张子平呵呵的笑了笑:“人生在世,有的时候也会有迷茫,不知道自己当下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意义。在我看来,人生的意义在于品味人生,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莫非人生。所以我才孤自在此品味繁华中的清闲,倒是刚才看见清灵小姐你和逸冰欢闹,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张子平看见林清灵有些呆呆的可爱,不禁调笑道。
谁知道此话非但没有起到调笑的作用,反而令林清灵霎时间收起了天真可爱的面孔。林清灵严肃的道:“张子平,告诉你,以后不许拿我和那个于逸冰一起开玩笑!”
张子平本来并无其他意思,见林清灵板着个脸,也装着严肃起来:“是,清灵小姐,我以后绝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保证!”
张子平一本正经了,林清灵却笑了起来,张子平也跟着呵呵欢笑。
这个时候一个宋家的仆人,走了过来,恭声说:“林二小姐,还有张公子,婚礼已毕,请两位入席就做,等下婚宴就开始了”。
林清灵瞪了张子平一眼,大声说道:“坏了,坏了,只顾陪你聊天了,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说完就先随着宋府仆人走了,张子平呵呵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二哥!这边...”张子平刚刚步入摆着酒席的庭院就听见于逸冰在叫自己。张子平应声看去,只见在偌大的花园庭院之中,其中有一座凉亭之上也摆有一桌酒席。张子平缓步走了过去,只见整个一桌都是一些年轻人,有男有女,于逸冰、林清灵都在座上。张子平也缓缓坐下,看见还有三个空座,细细想来,莫非是新婚夫妇的位置,另外一个想必就是林清寒的了。
“各位宾客,谢谢你们能来参加小女的婚礼,老朽在这里敬大家一杯!”张子平应声看去,只见另外一个更大一些的亭台之上宋员外,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落座的众人,也慌忙端杯饮酒。这个时候方才看见宋颜青和韩用晟,以及林清寒走了过来。
三人来到亭台,先向亭台内的张子平、于逸冰等人拜了一礼,共饮一杯之后,有端起酒杯二人相携一起到下面众人只见敬酒去了。
新郎新娘转了一圈,已经微微有些醉意。双双回来坐下之后,首先说了一句:“在这儿的都是我和青儿的好友,等下就不要敬酒过来了,用晟在此求饶了!”
众人呵呵一笑,其中一位锦衣公子说:“自然,自然,自然不能耽误你和颜青小姐洞房花烛,但是吗......兄弟们有几个小要求,希望你能做到!”
他们夫妇没来的时候连同于逸冰几位男生就已经商量好了。于逸冰呵呵笑道:“韩兄,承蒙你要我和我二哥坐在这桌酒席上,我们兄弟俩就不为难你了,只要你和宋小姐共饮一杯交杯酒,就算你过了!”
“对对!”旁边的男士随声附和,当然张子平却不在此列。
一阵欢闹以后,各自聊天。
“清寒,没想到你这么大方,竟然送了我那么贵重的一件礼物!”宋颜青说道。
“怎么样?姐姐够义气吧,我送你的菩提树,你知道代表什么寓意?”
“什么寓意?”
“希望你和韩公子早生贵子,要生的像菩提树上的菩提子一样多,不然的话......哼哼,姐姐可饶不过你!”林清寒说完,哈哈大笑。
宋颜青妩媚的眼神看了醉眼迷离的韩用晟一样,朝他说道:“用晟,看你的了!”说完拍了了一下他的肩膀。韩用晟一个忍不住连忙转过身,一口酒喷了出去,惹得众人欢笑不已。
嘻嘻闹闹了一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夜宴之后,偌大的宋府渐渐的安静下来。除了远处的厅内韩用晟和一些同龄好友,还有于逸冰的饮酒欢闹声,整个院落已然安静下来。张子平来到白天的亭台内,放置下向韩用晟借来的竖琴,轻轻的拨动琴弦。
这时候林清寒陪着宋颜青已经回房去了,这俩闺蜜,关系实在是好。竟然能让宋颜青推出韩用晟只是为了和林清灵安静的说说话。
“清寒,我看那个张子平好像是经历过一段恋情似的,而且似乎他还没有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这些年我从没有见你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感情......这样一个人...值得吗?”
林清寒也跟着坐下,默默无语了一会儿,许久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正是因为他有过一段感情,我才......,我知道他是一个用情至深,却又不善于表达的人。我曾经听他谈过一首琴曲,我在那琴曲中似乎曾经经历过他的情感。我被他深深的感动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林清寒的话有些乱,似乎有些意乱。正在此时,张子平的琴音响了起来。
两人默默无语,许久之后,林清寒道:“弹出这样琴曲的人,你说他值得我爱么?”
宋颜青没有回答。
忽然“吱呀”一声,新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宋颜青大吃一惊,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掠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黑衣人就在宋颜青身上点了一下。宋颜青一下就晕了过去,不醒人事。林清寒大喝一声,拔出放置在桌上水寒剑,朝那黑衣人影瞬间刺出。
远处的琴声忽然断了,黑衣人暗骂了一声,挥掌朝林清寒拍去。本来以为只是这个宋家小姐会武功,没想到林清寒也会武功,反应极快,不禁暗道失算。这黑衣人挥掌速度实在太快,尽管林清寒武功不错,极力闪躲,还是没能避开。被黑衣人一掌击中肩并处,喷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直到撞在柜子上,方才止住身子。林清寒被击飞的一瞬间,挥出的水寒剑没能抓住,沿着房门飞出门外。
张子平听见林清寒一声惊喝就立刻飞身过来。来到新房处,恰好水寒剑飞出,张子平一把握住。这时候就看见一道黑色身影飞了出来,看了自己一眼,就跃进茫茫夜色中。
张子平武功已过甲子,并且早些时候,经脉就已经在金刚的帮助下完全贯通。所以抓住水寒剑的一瞬间,隐隐看见屋内林清寒吐血倒地。不知道所为何故,张子平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煞气。这时候,恰好看见于逸冰飞掠过来,就大声喊道:“逸冰,照顾好她们两个!”说着弹身跃起,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三十八章 战熏雁鸣
张子平飞身跃起,尽管张子平夜视能力超强,但是只是隐隐约约见一道黑影掠去。张子平连忙施展木金盒中所藏神功之“迎风化羽经”,将轻功施展到极限,一闪之际就已经掠过数栋房屋。终于再次隐隐看见前面飞奔的人影。
前面的黑衣人见有人追来,略吃一惊,又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黑夜里穿梭,不一会儿就飞跃出扬州城,飞掠到了郊外。张子平越靠越近,虽然那黑衣人身法奇高,但是直线赛跑上明显略逊于张子平一筹。
两个人又飞出一段时间,黑衣人见甩不掉张子平,一股无名火起。本来好事没有成,已经甚为郁闷,谁知道后面又一个跟屁虫死追不放。黑衣人立刻停了身形,身体猛地旋转着飞快的朝张子平折回。这个时候张子平已经追到近前,那黑衣人如此突然回转。张子平也略微有些吃惊。
只听“呯”的一声金铁交击声音响起,二人相对而立。黑衣人眼神一动:“是你!”
“你认识我??看来我们两个见过...你,你莫非是那天在比武招亲擂台旁边的人!”张子平猛地想起。
“哈哈,你倒是好记性,你是唯一见过我面容的人,说不得你今天只有命丧于此了!”黑衣人缓缓揭开自己的黑色面巾,印着浅浅的月色,隐隐看见这人正是那天他见过的那个眼带邪气的俊美男子。
张子平冷视了这个人一眼:“是吗?要知道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了,你出手吧”。
黑衣人呵呵笑道:“怎么,临死之前,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么?”
“若说就说,何必多言!”张子平眼眸盯着黑衣人一眨不眨。
黑衣人很是随意的走了几步,笑着说:“听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蝴蝶传人熏雁鸣,看你蛮顺眼的,可惜,可惜了,你先出手吧,不然你恐怕没有出手的机会!”
张子平目光一冷,虽然自己最强是后发制人,但是不代表张子平没有进攻的能力。
百步飞剑瞬间被张子平激发而出,唤自己叫做熏雁鸣的黑衣人。单手伸出,一个擒拿,就欲抓住水寒剑。但是百步飞剑若是这么容易被抓住,那就不是百步飞剑了。水寒剑嗡鸣着穿过熏雁鸣的擒拿,熏雁鸣大吃一惊,连忙躲开。张子平瞬间近身,抓住水寒剑就是一个横扫。熏雁鸣轻松的躲了过去。张子平正欲再次挥剑,下一瞬间熏雁鸣已经不见了踪影。张子平向前快行数步,一个转身水寒剑朝身后挥下,一道剑气激荡而出。此时张子平身后熏雁鸣身影重新出现,张子平的剑气,被其用罡气挡下,身体晃了一下。
张子平缓缓转身:“出武器吧!”
熏雁鸣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小看你了!”
熏雁鸣速度之快,魅影不及的接近张子平。如此之速度,唯有爆发了全部力量,张子平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藏拙的时候了。两个人粗略的交手,已经觉察到对方的功力深不可测。张子平突破了一甲子的先天真气更是隐隐浑厚于熏雁鸣的功力。所以熏雁鸣决定出自己最强一击,一招制敌!张子平全身千百个毛孔都微微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寒意袭来。这种感觉是和于逸冰对战的时候没有的,这是已经成形的杀气!
“幻花蝴蝶!”熏雁鸣嘴角溢出一丝邪笑出招。
张子平的眼睛瞬间一暗,这一招躲不过去!难道要死了么...张子平你实在太可笑了,流转到异世还是如此不堪一击啊,还是如此脆弱啊。熏雁鸣手中隐隐散发出阴暗光芒的武器,已经临近,但是张子平却突然感觉这一刻自己无论多快,都挡不下这一击了。
半圆的月色如圣洁的神光散落下来,散落到忽明忽暗的树林,散落到无人存在的路上,散落到远远黑暗一片的扬州城上。一丝月光也毫不吝啬的照进了张子平的眼里。张子平忽然感觉脑海一片空白,但是他的脸上却是露出明媚的欢笑:“又来了么?”张子平如梦呓般得说了一句。
正欲一击解决掉张子平的熏雁鸣,咋然看见张子平的笑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凉意!一刹那间,人影交错,最后的一瞬间张子平终于动了。两影交错之后,张子平又往前疾走几步,止住身形。右手执剑持地,左手飞快的点了自己肩并、肩贞两处穴位。如激泉喷洒的鲜血才止了下来。
熏雁鸣两只手微微的颤抖着,他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不见了。他转过身看了一眼一截长发飘落的张子平,以及他冷静微垂的面庞。许久才舒缓了一口气,张子平也缓缓的再次转身看向他。
熏雁鸣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呵呵的笑了笑说:“算了,难得看见你这么一个如此出众的美男子,我还真下不了手,今天就饶你一命吧。”熏雁鸣说话之时,左手微微掐腰的样子,甚是有些古怪。
张子平冷视了他一眼:“不送!”
熏雁鸣似乎松了一口气,身形跃起,速度似乎没有方才的那么快。但还是一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张子平松开左手捂住的伤口,整个肩臂之处,已经尽被鲜血染红。张子平也腾身跃起,朝扬州城方向返回。
宋府,新房之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宋府所有的人都无心睡眠。整个宋府一片通明,特别是新房之处人影交错。宋府的丫鬟,仆人走进走出。有叫大夫的,有去买药的,有端茶送水的。一阵忙乱,终于又缓缓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已是近半夜时分。
坐着的宋员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朝韩用晟道:“用晟,颜青和清寒就交给你们几个年轻人照顾了,我已经着人前去报官,这也小半夜了,大家都忙活了这么久,都回去歇着吧!”
站在新房客厅内的丫鬟,仆人还有宋府的管家,以及几位没有走在府中留宿的宋员外的几位老友,随着宋员外一起走了出去。
看见人们都走了,而又从医师那里得知自己姐姐和宋颜青已经无碍,林清灵想起了张子平。不禁朝于逸冰问道:“于逸冰,你说你二哥去追采花贼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是......”
“我怎么知道!不过放心了,我二哥武功很高,连我也经常在他手里吃瘪,那个什么小小的采花贼自然不再话下,说不定他这么久没回来,是因为抓住了采花贼送到云铺头那里,一起陪着审讯去了,没事、没事,不必多想”于逸冰毫不在乎,于逸冰可不会认为,以前只是在电视里出现武功垃圾的小小采花贼,张子平会搞不定。
“就你那一点武功,打赢你不是很正常,再说就算抓住了贼,也应该找个人回来知会我们一声啊!这样的害我们担心......”林清灵还是不太安心的道。
韩用晟也坐了下来:“清灵妹妹不用担心,对了,于兄,你方才可是看见那贼人的样貌了么?”
“没有看到,那个贼弄了一块黑色的布巾围着,看不到是什么样子”。于逸冰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接着说:“不过幸亏那个小贼跑的够快,不然的话,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下,再把他送到班房里爽一下”。
“整天只会说,那贼跑了,敢说大话了,要不然你去看一下吧,看看张子平怎么还不回来!”林清灵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万一......姐姐醒过来不是......
于逸冰也觉得这么晚了,也有些奇怪,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去看一下!”
第三十九章 大明捕快
于逸冰刚刚起身就感觉有人靠近新房:“谁!”
“是我”。众人忽然看见一道白色身影飞跃进来,于逸冰定睛一看:“二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于逸冰走近一看,印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看见张子平隐隐有些发白的面色,而且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汗水。要知道他和张子平都是有水寒心诀护体的,再炎热的天气,也不可能出汗。于逸冰连忙上前,张子平一个眼神递了过去。于逸冰立刻止住,心里天翻地覆,以二哥的武功,竟然......
张子平待到于逸冰走进,以极低的声音问道:“她们两个没事吧”于逸冰点了点。张子平一阵释然,往前走一步朝韩用晟和林清灵说道:“那贼人速度极快,我没能抓住他。今天已经晚了,不如我和逸冰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探看韩夫人和清寒小姐”。张子平说完,不待林清灵和韩用晟起身,便朝于逸冰道:“逸冰,我们走”。
韩用晟连忙道:“那二位路上慢走”。
林清灵也连忙起身:“哎!张子平......你走吧”!说完林清灵又坐了下来:“这个张子平怎么能这样,我姐姐受伤了都不闻不问的......可恨,真可恨!”
韩用晟微微摇了下头,说道:“我看不然,刚才张兄,表现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他本来就是一个怪人,神经不正常!”。
张子平和于逸冰返回到家里,于逸冰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哥,你怎么了,那贼人......”于逸冰刚刚开口就看见张子平脱去长衫,露出内衣里肩臂的一大片血迹。
于逸冰立刻张大了嘴,连忙问道:“二哥,你到底遇到了一个怎样的贼啊,你的胳膊没事吧?”于逸冰连忙上前查看。张子平推却了一下:“我的胳膊问题不大,并没有损及筋骨,那个人很强,我差点没有命回来!看来我们以后一定不能自持武功,太过大意。这个世界才是精彩的世界,呵呵,我今天第一次遇见这个世界里的武功高手”。
于逸冰帮忙解开张子平包裹伤口的布巾,看见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才放下心来。自知二人在藏心谷的时候食用的那些灵鱼和金果,身体素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伤口的回复力已是之前的十倍不止。
“二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竟然能让你受伤”于逸冰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个人自称自己叫做花蝴蝶熏雁鸣,他的武功奇高,我要不是爆发出曾经击败你和金刚大哥的那个境界的能力,今晚就不能回来见你了”张子平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心悸。然后又说道:“逸冰,你我以后也不能因为出了藏心谷就懈怠武学。金木盒子之中的绝世武学,我们竟然有缘能够见到,就一定要勤加练习。现在我们只是学了千分之一还不到呀”。
“又是花蝴蝶?我也和那个叫做花蝴蝶的人交过手,他的确很强...”于逸冰偷瞄了张子平一眼,心里暗道:“不过好像也没有二哥说的那么牛叉啊,我好像还隐隐压了那人一头呢...看来我的武功已经在二哥之上,哈哈哈......”
张子平吃了一惊:“你也和他交过手,那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那么一个垃圾,我一招纵横天下就把他打得没影了,嘿嘿,我牛叉吧!”张子平看了一眼于逸冰当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阵无语:“或许他和你对战时候,无心对战,未尽全力也说不定”。
于逸冰正感到得意洋洋,听张子平这么一说,再细细想想,或许还真是那么回事。
“啊,二哥,你说这个叫花蝴蝶的这么可恶,我们不然抓了他,为民除害。正好我们以后也是要做一代大侠的,不如就从这个叫花蝴蝶的做起好了!”
“恩,不过要名正言顺的抓一个人。最好还是我们去当官差最好,明天看过林清寒和宋颜青我们俩就去找云大哥得了”。
“呃,这么晚了,我去睡觉了,二哥你也早些睡吧”于逸冰说完走进自己的屋子。对于张子平的伤势,当他看到并没有伤及筋骨的时候,就已经放心下来。要知道他们在藏心谷的时候,没少被毒蛇咬伤或者被金刚虐伤过。二人的体质之强,只要没有伤及筋骨,只要不是毒入骨髓。在又有水寒心诀护体的情况下,那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痊愈。
张子平点了点头。也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又运转了一下水寒心诀,理顺了一下伤处的筋脉。又再次找来赶紧的布巾包扎一下,才躺身睡下。
或许是生物钟的作用,张子平第二天又早早的醒来。粗略算了一下,这两天的睡眠时间竟然都不足两个时辰。张子平无奈的笑了笑,起身穿衣洗漱。
每每清晨的时候,若在藏心谷,张子平都是要感悟修心的。但是自从出谷以后已经很少做那些东西了。张子平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右臂的伤患处。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是也感觉有些痒痒的,似乎是伤口在快速的愈合。
张子平拿起天丝汇韵琴跃上屋顶。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但是并不憋闷,有些微风吹拂。昨天的一战令张子平差点抓住那一丝意境。所以大清早得睡不着,正好抚琴一下,说不定能抓住那股意境也有可能。
优美的琴音再次想起,渐渐的荡远。这时在离张子平和于逸冰所居之处不远的地方,在一栋破旧的山神庙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样子的人微微的动了一下。这人虽然身上很脏,但是长的却是十分俊秀,蓬乱的头发上因为许久没有梳洗的缘故,也有些不干净。大概是因为一夜睡在一堆干草上面的缘故,他的头上还粘粘了几根枯萎的草叶。看其身体瘦弱,年纪好像也不是很大,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抽动一下鼻子“阿嚏”,或许是因为受了些凉,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听见远远传过来的琴音,他缓缓的张开眼睛,不禁跟着哼哼起来。
终于琴音完了,瘦弱的少年缓缓的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呃,开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筹够钱回老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之后,他从自己睡觉的地方拿出一个破烂的陶碗,和一根歪七扭八的树枝,走出了山神庙。
张子平一曲终了,又坐在屋顶上闭目感受清晨的微风,许久才缓缓的张开眼,跃身下去。
“逸冰,起床了!”
张子平和于逸冰吃过早饭,直奔韩府走去。来到韩府的时候韩用晟和林清灵甚至宋颜青也都起床了。昨天宋颜青并无大碍,只是被点了昏穴,待到于逸冰来到,就解开了。再加上宋颜青从小的时候就练习武学,虽然连二流高手都算不上,但身体素质也已经比普通人强多了。昨天在宋府的一些韩用晟和宋颜青的朋友在早上就已经早早的回去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直到现在宋颜青和韩用晟这一对新婚恋人还没能洞房花烛,二人实在郁闷。
五人一起来到新房处,林清寒还没有醒过。张子平来到床边,看着脸色同样有些发白的林清寒,也不禁有些不好受。这期间林清灵和宋颜青哭了好几次,都被韩用晟给训了一顿“又没有什么事,哭什么哭!”
清晨的时候官差已经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唯有的线索还在张子平这里。由于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张子平和于逸冰住在哪里,所以韩用晟说,等张子平和于逸冰来了,再让他们一起去官府陈述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
昨天医生就已经看过林清寒了,说只是她的肩胛受到重创,但是林清寒极为走远,骨骼并没有受伤,只是错了位。经过治疗,已经没有事了,但是或许是那熏雁鸣的功力太过深厚,震及林清寒的大脑,才至令林清寒昏迷。宋颜青和林清灵坐在林清寒身边,担心的看着她。韩用晟和张子平、于逸冰二人在一旁站着,顺便韩用晟把早上官差过来,以及要二人去官府的事情说了一下。张子平和于逸冰点头答应,反正,等下二人也还是要去找云大哥的。
张子平、于逸冰和韩用晟各自坐下。
突然一声轻“咳”声打断了沉闷的气氛。张子平连忙朝林清寒望去,林清寒刚刚张开眼就看见林清灵身后的张子平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了一眼,才不好意思的各自收回了目光。
林清寒缓缓的起身,看了一遍众人:“我睡了多久了?”
林清灵欢笑的同时,两滴眼泪流了下来:“姐姐,你睡了一晚上零半个上午了,刚刚看你吐血倒地时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了”。
“那个黑衣人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林清寒看见众人都在,已经放心不少,但还是担心的问道。
宋颜青呵呵笑道:“你没事了,就都没事了,等下你回去,一定要好好养伤!”
林清寒呵呵的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想赶紧把我赶走......,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还不知道么?”宋颜青幽怨的看了林清寒一眼说道,三人不禁欢笑起来。
第四十章 大明捕快二
众人正欢笑之际,张子平忽然说:“清寒小姐,你没事了就好了,我和逸冰还有些事情要办”。张子平踌躇了一下,又说道:“对了,水寒剑我已经拿回了,你若想要一把宝剑护身的话,我以后遇到好的宝剑再找来给你。水寒剑一直伴随着我,已经有了感情,所以......对不起了!”
林清寒一直看着张子平说话,最后笑了一下说道:“没事,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夺人所爱了这么久已经是不对了”林清寒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爹爹没事的时候,老是提起你...而且他过完花辞节就要离去了,张公子,你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常来看看我爹爹”。
“嗯,我知道了,对了,以后大家是朋友了,清寒小姐就叫我子平就好了”。张子平点了点头,又忽然说道。
“当然可以,但是你以后也不要叫我什么小姐了,就直呼我清寒就行”。两个人没完没了的说不完了,一旁的于逸冰道:“你们俩个还你留我恋的说不完了,二哥,要不然我先走,你说呢”。这句话一说出,众人不禁哄笑。张子平狠狠的瞪了于逸冰一眼,连忙解释道:“别听他胡说,他整天没个正行,你不要......放在心上”。林清寒脸色微红的,并不作答。
张子平朝韩用晟抱拳一礼道:“那韩兄,我和逸冰就先去了”
“那二位慢行!”
张子平点了点头朝林清寒看了一眼,只见林清寒正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连忙收回目光,转身离去。于逸冰连忙跟上:“二哥,慢点!”
两人出了门叫了辆马车就直奔北城差衙而去。
“大人,徽州府的差衙案卷已经来到,请问大人如何安置?”一个风尘仆仆的衙差走进云天寒书案前,躬身一礼大声说道。
云天寒正据案而坐,愁眉苦脸的看着书案上的两卷案宗。忽然听见徽州府的案卷送来了,连忙抬起头,兴奋的说:”快快拿来!”
那位衙差连忙把背后的包裹取下,递了上去。然后说道:“大人,小的还要回去复命,就先告辞了!”
“恩,替我问候你家龙大人,就说我在此谢过了!”
“是,我一定告知我家大人!”那衙差说完就退出屋去。
云天寒连忙打开包裹,只见里面六份卷子捆缚在一起。这几件卷宗正是花蝴蝶的作案卷宗。连连两起强奸未遂,弄的整个扬州府人心惶惶,扬州府尹更是亲自过问。直到现在对于犯案之人还只是理论上的猜测。最重要的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花蝴蝶乃是江湖上的武功高手,抓捕不易。而且从于逸冰和风彦那里也只是得到只言片语,连花蝴蝶的长相都不能确认。这花蝴蝶在各州府犯案多达数十起,而今又来到扬州,搞的云天寒也有些头疼。
云天寒正查看花蝴蝶在徽州作案的案卷记录。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外边熙熙攘攘的喧闹起来,不禁有些疑惑,于是合起卷宗,起身走了出去。
张子平和于逸冰一起来到差衙,本来想直接寻找云天寒把陈刚武的推荐书递给他,然后直接当差役,从最底层做起。但是于逸冰不干了,两人明明是来体味一下当捕快官差的感觉的,要是慢慢的混,要到什么时候。于是乎,就向张子平提议说,干脆直接应征大明捕快。张子平也觉得有理,当个小差役,端茶送水的,就连张子平也觉得太没有挑战性,浪费时间了。于是干脆不去见云天寒,直接来到招纳捕快的部门,进行考试。
大明捕快的招纳,是很严格的。虽然是四季纳招,但是所招纳的人数,与退休和因故不做的人数竟然相当。
大明官差类,州府以下一共分六个等级,最低等级叫做差役,专门在差衙内打杂的,端茶送水,处理杂物。其上就是朝差和夜差,主要负责各种案件的接纳,投递文书之类的工作。再上面才是真正的大明捕快,但是捕快也分两个等级,第一个等级是主要处理一些偷鸡摸狗、邻里相争的小案件。这种捕快就是经常在大街上看见的差爷。虽然他们的权利并不是很大,但是市井商贩还就怕他们,所以这一类捕快被称之为小捕快。
最后才是大明捕快的核心力量,处理各种州府案件,是管理大明治安的核心力量,而这些就是大捕快了。数十个捕快群体有一位带队的头,而这个头就是所说的小捕头,像那个侯捕头就是这类的官职。然后才是一州府最大的捕快头头,而这个人一般被民间称之为大捕头。真正的官名叫做“衙门”,若是公共场所,就会被人称之为衙门大人,是从八品的官职,也算得上一方父母官了。
而张子平和于逸冰要考纳的就是大捕快。大捕快的考核更是严厉,不仅要通晓大明的律例还要会一定的武功,而且出身要清白。
当然还是有漏洞的,律例这东西除了读书人,平常人谁去研究它。要不然张子平和于逸冰也不用考了,直接回家就算了。出身清白,张子平和于逸冰被陈刚武录为陈家村的户籍,自然算得上清白。然后就是武功的考核了。
张子平和于逸冰被带到专门考核用的屋内。屋里面摆着一百斤到三千斤的巨大石锁,武考的第一关就是举重。而当小捕快的话,最少要能举起一百斤的重物。张子平和于逸冰要考核大捕快则最少要举起三百六十斤的石锁,才能进行下一关。在前世张子平和于逸冰还真不敢保证去举起什么三百多斤的东西。但是二人修炼了水寒心诀,莫说三百斤,就是上千斤也不再话下。
于逸冰十分装逼的走向三百六十斤的石锁,伸手抓住。带他们来的小捕快,连忙拿出一本记事本:“你要举三百六十斤的么,只要举起过肩就算过关!”
于逸冰嘿嘿的笑了笑,说:“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么小的石锁放在这里,等下我举大石锁的时候碍事”。于逸冰说着,单手提起三百多斤的石锁甩了出去。小石锁腾地飞出丈余,眼看就要剧烈的撞击地面,那手拿笔记的小捕快大惊。刚刚惊呼而出,就看见那速度飞快的小石锁竟然十分平稳的落地,甚至没有激起一丝灰尘。那小捕快立刻张大了嘴巴,要知道三百多斤的东西从空中落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和振起一丝灰尘。简直非人力可为啊,小捕快立刻惊为天人,连看向张子平和于逸冰的目光都变成了敬畏:“两位...两位大侠,你们是什么人呀,要不然我直接禀告上面,这一关两位不用考核了!”能展现这种力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这小捕快也不傻,干脆直接让他们进入下一关得了。
张子平和于逸冰一愣。本来于逸冰想多表演一会儿呢,怎么救只是这一下,就不让演了,没戏了。张子平愣了一下,不禁呵呵笑道:“那感情好,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一旁的于逸冰哭丧着脸:“不带这样的,俺还没有表演完呢......”于逸冰一句话立马让一旁的张子平和小捕快陷入无语之中。
下一关是武技表演,比如会个什么武功啊,能单手碎砖或者什么能证明武功的一些东西。这一下于逸冰表演的机会来了。
只见于逸冰一下飞跃到场中。幽冥鬼手施展起来,地上放置的一些木头,砖头立刻应声飞起。于逸冰一翻演练,立刻吸引了差衙内行走路过的差人。虽然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些力气和能耐,但是能像于逸冰这种隔空把这些东西玩的团团转,像玩杂技一般的摆弄,还真没有一个。张子平也面带微笑的看着于逸冰玩弄。周围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喝彩声不断。
“好,好!”听见周围喧闹的声音,张子平不禁想到:“要是以后和于逸冰一起出行,没有钱了的话,摆摊卖艺,说不定也大有前途”。
这一关于逸冰是彻底出了风头,接下来最后一项考核围观的人就更多了。最后一项考核是在几位训练武功的教头手下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在场的众人在应招捕快的时候,都曾经受到过这几位差衙内教头拳头的招呼。这一次这两个人武功非同一般,所以所有受到过“拳击训练”的捕快都围了过来。
于逸冰缓缓的步入场中,他面前站着一位年纪大概三十余岁的中年汉子。只见这人目光内敛,显然在武功的造诣上也不会太低。
“你就花教头,请出手吧,放心吧,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欺负人了。我就用一只手,怎么样,够公平的了吧!”
“你这小子,大言不惭,看我如何教训你!”那花教头,见到于逸冰武功出众,本来想随便交下手就过去算了,但是于逸冰上来一句话就把他气红了眼。花教头可不会认为于逸冰在一只手的情况下,自己还赢不了,立刻挥掌上前,速度极快的朝于逸冰攻去。能担当教头,果然有两把刷子,于逸冰连忙一个后退,躲过花教头的锋芒之后,方才对上花教头的手掌。
“好大的力气”于逸冰暗道,没想到以自己的武功,竟然在电视里只是小角色的一个捕快教头手里吃了一个小亏。
两个人各自退了几步,于逸冰才想起昨天张子平的话,这不是前世的世界,这个世界强人很多。于逸冰平时嘻嘻笑笑的,其实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被人一招击退几步,面不改色的又往前走出几步:“再来!”被于逸冰一掌击退的花捕头,手掌正吃痛不已,就听见于逸冰一声大喝,心中满是郁闷,但是为了面子,不得不上,只得又迎了上去。
第四十一章 带刀捕快
两掌再次相对,这花教头还真是实在人,明明功力修为不及于逸冰还是和他硬拼。这一下他就没有刚才那么好运了,被于逸冰一掌震得连退七八步,整个脸色变得通红,明显是受了一些内伤,这还是最后于逸冰留手的结果。
于逸冰这一掌之力,终于挽回了面子,呵呵笑道:“听说你们一共有四位训练的教头,不如一起上吧,放心,我还是单手”。
花教头郁闷不已,打又打不过,如果四个人一起上,那样丢人丢份的就更没有脸了。正在此时忽然一道身影跃进场中:“我看花大哥每天教授武功也累了,不如我来陪你过两招吧”。
于逸冰定睛一看场中来人竟然是云天寒,不禁惊喜道:“原来是云大哥,好好,拼酒拼不过你,那就看看你武功怎么样了,放心,兄弟一定会手下留情的,云大哥,你先出手吧!”
一旁的张子平朝云天寒点头微笑了一下,云天寒才转身笑道:“你让我先出手,哈哈,好”。云天寒大喝一声:“逸冰,接招了!”说完云天寒不快不慢的一拳朝于逸冰打去,这一拳十分朴实,毫无花巧,但正是如此,才让张子平眼睛一亮。
于逸冰知道云天寒武功不错,但心想他肯屈身只是当一个小小的捕头,也应该不会太高明。所以他不知廉耻的自卖自夸也有三分认真的意思。这时,突然见云天寒直勾勾的一拳,并不是很快的打来。初时并不在意,但每每想出手之时,总是觉得不知道用什么招式为好。仿佛云天寒平凡的一拳,蕴含了千般变化一样。于逸冰突然有一种和张子平对招的感觉,心里不禁暗道:“又是后发制人的意境么?”于逸冰嘿嘿一笑,连忙施展幽冥鬼步快速后退。后退的同时,一道以指御力的剑气飞击出去。云天寒拳变成掌,一个回旋,引动体内的内力,瞬间击出。两股劲气立时相撞,云天寒的身体距离太近,被激流震得微微一顿。于逸冰刚刚和花教头交手的时候,就因为大意,吃了一点小亏。这时对上云天寒,虽然嘴上面还是如此狂妄,但是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所以他这一退一击,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时见云天寒身形一顿,心里暗道:“好机会”,他的身影立刻奇迹般得停止后退,跃身以极快的速度上前,迅速的靠近云天寒。
“大自在金刚拳”!于逸冰长吼之际已经来到云天寒身边,所用之招式正是藏心谷金木盒子之中的武学《大自在神录》中最基本的拳法。于逸冰速度何其之快,几乎是云天寒身体受到影响的瞬间,就靠了上来。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是躲无可躲。但是云天寒并没有于逸冰想象的那么简单。云天寒眼睛微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来得好!”
只见云天寒微微一个侧身,单手化掌,以极快的速度击出。
拳掌相对,竟然平分秋色,但是还没完。云天寒微侧的肩头在拳掌交击的时候,瞬间带着一股巨力向前激发。于逸冰只觉得一股巨力瞬间通过自己的拳头传了过来。身形再也无法止住,被此一击连退十余步,方才稳了下来。
于逸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好,云大哥,咱再来,话音方落,于逸冰又身化虚影的扑了上去”。两个人好像心存默契一般,拒不使用刁钻的招式,全部以大力正合般得招式交手。惹得围观的众人,欢叫喝彩不已。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战了数十招,于逸冰虽然有好几次略占上风,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被云天寒压着打。纵然在藏心谷的时候没少被金刚帮忙练体,但是这番拳脚承受下来,于逸冰也有些吃不消了。又一次对击之后,于逸冰连忙摆手:“不打了,不打了,到底是我于逸冰的大哥,兄弟我认输了,认输了,不过么......我是输了,但是我二哥还没输呢?”于逸冰本来笑嘻嘻的,但是一转过脸,立刻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对张子平道:“二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啊,小弟我刚才可被虐惨了......二哥,再不济,你也上来也享受一下小弟刚才的过程呀,谁让咱俩是兄弟呢,就要有福同享......”
张子平挖了一下耳朵,随手把手中的鲨齿扔了出去:“别啰嗦了,拿好你自己的剑!”扔出去的手法正是百步飞剑!
于逸冰连忙不再继续啰嗦下去了,再啰嗦,这一剑下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啰嗦的资本了,他哪有不听话之理。
张子平缓缓的走进场中,无视于逸冰的加油呐喊,朝云天寒拜拳道:“云大哥,请赐教”。
一股莫名的气势缓缓的从张子平身上荡漾开去,惹得云天寒神色微动。
张子平淡淡的朝云天寒笑道:“云大哥,小弟我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的,请出手吧”。
云天寒正准备迎接张子平的狂风暴雨,忽然听见张子平来了这么一句,紧绷的精神立刻送了下来。呵呵笑道:“那你也要小心了”话音方落,云天寒又是一拳击出,此拳击出的轨迹,竟然与于逸冰对战之时的一拳一模一样。
张子平呵呵一笑,什么招数都没有,就那么直接的迎上云天寒的拳头。云天寒眼神一亮,拳头瞬间加快,张子平似乎早有预料的唯一侧身,机会掌握的分秒不差。两人身影交过的一瞬间,张子平立刻抓住机会,欲击打云天寒后背,借力打力,以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但是云天寒岂能让他如愿,紧要关头,云天寒竟然能够瞬间止住向前急冲的身子。原来在交错而过的那一个瞬间,云天寒已经横步向前,所以才能如此迅速的止住身子。
云天寒横步的单脚,猛地蹬地,立刻爆发出极快的速度,肘向后击。
肘掌交击,平分秋色。
“好,再来!”云天寒大笑一声,身形仿若化身猛虎,朝张子平迅速扑去。张子平单掌拍出,嘴中吐出“震”“灭”。自从张子平先天真气达到一甲子的地步之后,第一次使出如此威力强劲,耗力极多的招式。此招乃是两百多年前震动天下的无字阁创始人张则的惊世绝学震灭神笈,练到极限,有鬼神莫测之功。张子平所学极多,似乎有些贪多嚼不烂的感觉,平时演练老是不得其门而入。但是一旦进入战斗,自己进入那种莫名的境界之后,似乎这些平时难以运用的武学用起来竟然都轻松容易许多。
一招震灭神掌,立时化解了云天寒猛烈而来的强劲攻势。紧接着张子平手指化剑,竟然运用起了许久未用的破天剑诀。云天寒大喝一声也使出了自己的最强招式“飞龙化云劲”两强碰撞,两人各自后退数步。云天寒一身衣服,被张子平的剑气切割的烂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洞。倒是张子平仍旧是一席潇洒的摸样。此时云天寒方才醒悟,原来张子平使出大规模杀伤的招式,威力并不大。而自己的绝学恰恰是应对于一点之力的防御招式。想到此时,心里头不禁升起一种震撼的感觉,似乎自己出招之前,张子平就已经预料到自己要出怎么样招数似的。
云天寒哈哈一笑,正欲认输,忽然张子平抢先说道:“多谢云大哥最后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就要受伤了,这局,我败了!”
眼见云天寒如此狼狈,本以为自己二哥张子平赢了。这会听张子平一说,不禁回忆起二人最后一招的碰撞。最后云大哥的招式似乎冲一点而去的,而二哥的却是......不用说,内力凝于一点和扩散开来,哪种威力更大,于逸冰自然心里清楚。由于云天寒最后一招还未成型,连于逸冰也不敢确定,此一招是攻还是守。听张子平如此说,显然是攻击的招式了。
云天寒朝张子平点了点头:“哎...没那回事,应该算是平手才是,好了,考核已过,恭喜你们俩成为我们大明的带刀捕快,以后就咱们几兄弟一起同进同出了。说怎么的今天也得痛饮一翻,以祝贺你们两个成为捕快,哈哈!”
于逸冰在一旁欢笑道:“云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请客!”
“这是自然,呵呵,对了,我还真忘了,你们两个昨天在宋员外府中,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一下么...”云天寒说着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转口说:“大家都散了吧。”这是围观的众人才慌忙散去。
云天寒呵呵一笑:“你看我高兴地,我们屋里说话!”云天寒说着拉扯着张子平和于逸冰朝自己的房屋大踏步的走去。
第四十二章 雨之落幕
来到屋子里坐下,张子平和于逸冰把昨晚发生在宋府的事情对云天寒描述了一遍。
“江湖传闻花蝴蝶传人武功奇高,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子平你也败在他的手里,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了。对了,你们俩,现在成了我的手下,现在听令!”云天寒正说着说着,忽然来这么一出,弄的张子平和于逸冰一愣,连忙反应过来。
一个个站的笔直,双手竖放在大腿上。方才想起来这不是前世的时候,连忙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属下在!”
云天寒面带微笑的道:“从今天开始,就由大捕快张子平和大捕快于逸冰协助我调查采花贼一案,一同捕贼,还扬州府一个清静!”
张子平和于逸冰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回答道:“是,头!”
夜色渐深,辞别了云天寒。张子平和于逸冰缓步于大街之上。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因为花辞节将要到来的缘故,在外边辗转留玩的人还有很多。这一次于逸冰没有喝醉,原因并不是这次比上一次喝酒喝的少。而是张子平上次喝酒之后告诉了他,能用先天真气化去酒精的方法。于逸冰走着说道:“这种千杯不醉的感觉,真是爽快,在以前还真没试过这种饮酒的滋味...”
张子平的步履同于逸冰一样,也微微有些蹒跚了。虽然用功力化去不少酒精,但是还是有些醉了。听于逸冰说的话,又看着天边的月色,张子平忽然思念起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来。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羁绊,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孤单,幸亏有你相伴。逸冰,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的那一晚么,你我二人,也是喝的烂醉,现在想来,恍如隔世呀!”
“那晚,那晚怎么了,我才不去管。我现在在做一个梦,一个别人想不到的梦,我要在这个梦里做一切我想要去做的事情。二哥,你说你现在想干什么...你先别说,我先说,我现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带着身上的武功回来我们的那个世界。哈哈,再去那个和我分手的女人那里......我不会关心人,我不懂得女孩的心思....呵呵,多么可笑的谎言,我一直都知道,她,那个卑微的女人,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可是我还傻傻的....”于逸冰说着说着,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见到于逸冰如此的失态,听见他酒醉后的话语,张子平忽然震动了一下。原来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以前张子平从来没有听过于逸冰说过同样的话语。直到今天,似乎在这一刻两兄弟的心,贴的更近了,那种心灵脆弱的时候,互相依偎,知心知己的感觉。
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前世两人共同饮酒的时候。虽然身体上没有那种晕晕乎乎,喝醉了的感觉,但是心似乎因为饮酒过多,而醉了。两个人边走边说,各自诉说这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讲诉着自己的爱情,从相识,到相知,最后相爱和分手。
一路迷醉的二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屋子,怎么睡着的。
后半夜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直到天色大亮了,还没有停歇。
酒醉方醒的张子平,轻轻张开惺忪的眼睛。身上如同蒙上一层薄薄白霜的白色纱织长衫,半衣半解。听见窗外滴滴答答下着的小雨,张子平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好久没有如此轻松懈怠,睡着了,都不知道自己去盖被子,虽然水寒心诀的真气依旧缓缓的在身体里流转。并不怕感冒,但是这种凉凉的感觉,还是有些令人怀念的。
张子平猛地张开眼睛,跃身而起,抓起放置在桌上的水寒剑。抽出剑鞘,飞身出了房屋,来到了院子里,任冰凉的小雨淋在自己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张子平忽然缓缓的动了起来,演练着一种他从来都没有用过的招式。不是金木盒子之中的九大绝世武学,不是白玉京收藏的任何一类功夫。似乎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别扭,但是一旦真的挥舞出来,似乎又让人觉得就应该这样。一种溶于大千世界,溶于自然,溶于这细细落下的小雨的感觉。似乎从每一剑之中都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散发而出,似乎这东西不存在,好像又存在。
正在破旧的山神庙里睡得正香甜的小乞丐。本来因为下雨了,天气有些凉的原因,一直没能够深深的入睡。这会儿,因为张子平舞剑,而隐隐荡漾而开意境化成的波纹所震动。
这个瘦弱的少年小乞丐,一翻身,单手撑地站了起来。随手从门后拿出一个已经有些萎靡的荷叶,这叶子是他前天太阳太大的时候从小河里摘来的。能挡太阳,这会儿还能挡雨。于是他冒着小雨,朝着那种莫名的震动源,走了过去。
于逸冰昨天喝的酒比张子平还要多,所以一如往常的起的比张子平要晚。
一股股的震动,于逸冰就是睡着再死,也还是练武之人。敏觉当然比那个少年小乞丐要敏锐的多。于逸冰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平常人,他在武功上的造诣,已经接近武林超一流高手的境界。感触到这种莫名的震动,也不禁眼睛一亮。此时又听见有人舞剑的声音,能在大清早在这儿舞剑的人除了自己的二哥张子平以外,还会有谁?
所以连忙跑了出去。
张子平一剑接着一剑,不顾天地,不顾甘霖,不顾无名少年小乞丐,不顾痴迷的看着自己舞剑的于逸冰。每一招,每一式,张子平都深深的用心融入进去。小乞丐趴在一个不高的小土坡上,恰好能看见在院子之中缓缓舞剑的张子平。虽然他并看不懂任何东西,但是他却能感觉到一股股清凉的感觉漂流过来,这种感觉很舒服。
没有人去打扰舞剑的张子平,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小雨不再淅淅沥沥的下。直到一缕太阳光就要破开云层出现。张子平才止住了手中舞动的水寒剑。
于逸冰此时已经盘膝坐在房檐之下,一动不动的,还闭着眼睛,似乎从刚才张子平的剑招当中也有所感悟。
小乞丐,正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冰凉的感觉,一股股侵袭而来。忽然听不见有动静声响了,而且那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了。他连忙睁开眼睛,一睁开,立刻吓了一大跳,只见张子平正盯着自己看。连忙站了起来,解释道:“对不起,大侠,我不是有意偷看你练武的,我这就走,这就走!”小乞丐讨饭的时候经常听见店小二之类的讲述江湖上的一些事情,知道偷看了别人的武功。说不定就犯了大忌,要被人杀人灭口的,所以才如此惊慌。
张子平从小乞丐出现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觉察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正沉浸于武学境界的美妙当中,不愿醒来。见到只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少年,也觉得有意思。所以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不知道出现于此,是谁家的孩子。
张子平见他要走,连忙说道:“请留步”。
小乞丐一愣,连忙拔腿就跑“坏了,一定是杀人灭口的那一种”小乞丐跑的时候还不断的想。
张子平本来想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谁家的孩子呢?谁知道自己刚刚一句“请留步”之后。那少年立刻跑的不见了踪影,本来想追上去问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
昨天喝酒的时候,云天寒已经准了他和于逸冰一天假期。所以他们两个暂时还不用每天往差衙跑。所以今天他和于逸冰准备去雅致居去看一下。
在张子平和那个小乞丐说话的时候,于逸冰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有一些感悟,但是和张子平比起来就差远了。经过和花蝴蝶熏雁鸣的对战,昨天又略有所悟,又加上今天早晨的灵感爆发。令张子平终于抓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股意境。也就是被张子平唤作随风飘逝的意境,这股意境似乎是之前对武学感悟意境的升华。也可以说是进入了又一个新的境界,张子平给它起名字叫做雨之落幕。
张子平很高兴,连带的于逸冰也跟着高兴起来。
吃过饭之后,张子平挑了一些补气养血的食物和药材带上。和于逸冰二人一人一包的提着前往雅致居。
“二哥,你不是也受了伤么,不然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多买些这些个东西,好不”。
“你看我是那么脆弱的人么,再说了......你小子还有多少钱”张子平连忙摆了摆手。
“嘿嘿,哥们穷得只剩下钱了,等我有空的时候随便出去转一圈,大把的银子就来了。现在说起来我还真是天才,竟然想到把内力用来赌博这么一个又钱途的行业。不管怎么说,二哥,你不得不承认,这点你和我是相差甚远滴”。
张子平连忙点头笑道:“嗯,我承认,咱家有一个有本事挣钱的就行了,不过你也别压榨那些赌馆太狠了,不然的话,会狗急咬人的......”
于逸冰暗骂了一声:“没办法,我也不想招惹那群看财狗,小赢一点就看我不顺眼。不过风彦那小子跑的也太快了,欠了我一万多两银子,一下没影了,唉...亏大发了”。
第四十三章 教我弹琴
“雅致居到了,需要下车的乘客请拿好你的行礼,从11路公交车的车上下车.....”张子平和于逸冰说说笑笑的来到雅致居。11路公交车是前世没事的时候,用来说笑的东西。11路么...两个1,不就是两条腿的意思。那个时候,要长途跋涉的走很远的时候,而身上又没有钱。碰见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来问,就说:“不用了,我们坐11路车!”
“你们俩,怎么来了?”两个人刚刚走进雅致居的小院内,就看见白衣书生打扮的林清灵。
于逸冰说:“我们......不是你姐说让我们来的么?”
林清灵无视他:“我姐姐说是让张子平来,关你什么事,谁让你死皮赖脸的跟来的”。
于逸冰瞪着眼睛对着林清灵:“我貌似没有惹到过你吧,为什么你这么的针对我呢......莫非...莫非....”于逸冰说着对着林清寒打量了两眼,坏笑起来。
林清灵疑惑的说:“莫非什么??”
于逸冰一副自恋的样子,笑嘻嘻的说:“莫非...你喜欢我”。
“呸,我就是喜欢一头猪,都不会喜欢你”林清灵说完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对张子平说:“张子平,你先坐,我去叫我姐姐。我还要去学棋呢,可不能耽误了,你等着啊”说完林清灵转身跑进了后院去了。
张子平伸出手,本来想问她,他父亲在不在呢,可是见林清灵已经跑去不见了,只得作罢。两个人缓缓的坐下打量着这屋内的摆设。没想到院子里的设计有点现代园林的感觉,这屋子里竟然古风古香。
两个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这个时候,就看见林清灵和林清寒相继走了出来。张子平连忙起身,只有于逸冰还是静静的坐下,被众人直接无视。按理说,于逸冰长相比张子平还要俊美许多,要是没有那么一道剑眉,说他堪比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不为过。没想到他的美,在林清灵和林清寒这对姐妹怪胎面前竟然吃不开。
林清寒那天虽然只是被一掌击打的错骨了,但是因为力度太大,所以骨骼仍旧有一些损伤。每每手臂活动的时候,她的肩膀处,都会有些疼痛。只见她左臂没有丝毫生气的静静垂着。
“你们来了啊,吃过饭了么?”
“你的肩膀还痛么,没事吧”。
张子平和林清寒相视一眼,竟然同一时间问出了口。
林清寒连忙道:“已经没事了,昨天见你们匆匆的离开,是去官府了吧,不知道怎么说的,我要去么,我也算是见过那坏人一面了”。
“这个不用了,因为官府准备派官差过来直接问询,所以就照顾你这个伤员,不用你去了”于逸冰笑呵呵的说道。
“又不是问你!”于逸冰刚刚开口,立刻又被林清灵训了一批,于逸冰正想反击,忽然看见林清灵朝他使了个眼色。于逸冰悄悄打量了张子平和林清寒一下,一副幡然明悟的样子说:“二哥,我忽然想到我有事去办,所以就先走了!”
张子平愣了一下,问:“你要去干嘛?”
于逸冰凑到张子平的耳朵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张子平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笑着说道:“去吧,去吧,赶紧去吧,弄少了,不要回来见我!”
“是,小弟这立马就去!”于逸冰说着恶狠狠的瞪了林清灵一眼:“那个谁,你不是说要去学什么东西的么,怎么还不走呢?”
林清灵啊呀一声:“对啊,姐姐,我先走了,要是晚了夫子一定发火”林清灵说着连忙走出门去。于逸冰紧随其后,也连忙走人了。
看见两个人都走了,张子平和林清寒忽然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气氛缓缓出现,两个人都有了些拘束起来。最后还是林清寒问道:“刚刚于逸冰说有官差要来,是真的么?”
提到这个,张子平笑了,连忙说:“对啊,是有官差要来的,而且现在官差已经到了!”
林清寒连忙转头向门外望去:“在那里......”
“清寒,不用看了,我和逸冰就是来问询的官差了,哈哈”看见林清寒傻傻去找寻官差的样子,连沉稳的张子平也不禁欢笑出声。
林清寒一副不可思议的摸样:“你是官差!”
“是是,但是昨天刚刚成为官差的,还没有积下官威来,清寒你不用害怕!”
林清寒扑哧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本来就是官差呢?”
话题扯开了,张子平才想了起来:“对了,怎么不见伯父在啊,不是说花辞节以后才走的么?”
“哦,他出去办事去了,一会就回来,你来这里,怎么还带了东西过来,是什么?”林清寒这时才发现一旁桌子上面放置着本来并没有的东西。
张子平神色一愣:“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的伤势未愈,所以我来的时候,在集市上面,买了一下补气养血,愈合伤口有用的药品和食物”张子平脸色微晕“你不妨吃一些”。
林清寒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清寒才又说道:“对了,你前天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很好听!”
提到琴曲,张子平兴致立刻被提了起来:“那一首曲子啊,叫欢乐颂,只是可惜了,今天没能够带天丝汇韵琴来,不然我还能为你弹奏几首好听的曲子......”
林清寒看着张子平谈起琴曲时候,神飞色舞的样子,也觉得心情高兴起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袭布衣的抚琴,弹奏的那首优美的琴曲。感触到他的一往深情,那为情而痴,呆呆傻傻的可爱和最后觉察到他内心无尽的悲伤。林清寒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那样的被他所感动,被他所吸引。张子平正说得兴起,忽然感觉到没有人在听,连忙止住的声息,有些尴尬。
“张子平”林清寒忽然出声。
“嗯”
“你能教我弹琴么?”
“好啊,只是怕你没有时间学”张子平顿了一下:“还有我刚刚当了捕快,恐怕只有空闲下来的时候才能教你.....”
“没关系,有时间的时候你就过来教我好了,而且我也可以去你那里学琴,只是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林清寒说完这些话之后,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张子平不疑有他,连忙说道:“是我疏忽了,只是我和逸冰住的地方有些远了...”
“在什么地方?”
“在城西的一个角落,坐马车也要一刻钟的时间,我们住的那个地方有两间破旧的山神庙,你知道那里么?”
林清寒见张子平没有注意到自己脸红,心情已经放松下来。听到张子平说起他的住处,凝思了一会儿,呵呵笑道:“我想起来那个地方了,你还真会挑地方,虽然那里偏僻了些,但是那里的景色很漂亮,我和清灵曾经去过那里!”
正在这个时候,林文远回来了。
看见张子平在,不禁有些惊喜:“原来是子平来了”林文远一看,桌子上还放置着一些礼物,不禁问道:“子平,你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干什么”。
张子平站起身来,正欲说是给林清寒疗养身体的东西。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清寒就连忙接住话,说:“爹爹,子平他说爹爹你身体瘦弱,怕到时候远游没有力气,所以买一些东西给你补一下”。
张子平立刻醒悟,知道到现在林文远还不知道林清寒受伤的事情,连忙说:“对,对,林伯父,就算要游历山川,也要有力气才行,反正也没花什么钱,伯父,不用放在心上”。
林文远打量着,面前的二人一唱一和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唔,既然是你和清寒都说了,那我就好好的大补一下。哦,对了,子平今天中午你就不要走了,你还没有吃过清寒做的饭吧”林文远带着笑意,别有用心的看了二人一眼“我这身子骨这么多年不怎么活动,都有些朽了,多活动活动的好,嗯——我去买些食材来,你们两个年轻人接着聊,接着聊!”林文远说完之后又如他的出现般,离去了。
林清寒和张子平相视一眼,都不禁红了脸。
第四十四章 顺藤摸瓜
自从张子平答应教林清寒弹琴之后,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见面。
这一段时间,一向胆大妄为,连连作案的花蝴蝶竟然隐居不现,搞得如临大敌的云天寒郁闷不已。张子平和于逸冰正式开工之后,每天到差衙里竟无所事事。一般若是没有什么案子的情况下大捕快也会帮助小捕快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或者干脆就每天在差衙内接受几位武功教头的训练,正所谓战前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到教头那里训练张子平和于逸冰倒是不必了。就是他们两个肯去学,那几个武功教头也不敢教啊。本来云天寒本意是准备让张子平和于逸冰二人帮忙处理采花贼一案。但是没想到云天寒大部眼线,满城寻找,竟然无法找到张子平描述出的那个采花贼的身影。而且连连好几天也再也没有听到说有采花贼犯案的事情。云天寒想到不会是被害人不敢报案,还是采花贼花蝴蝶已经离开了扬州府,去别的地方了。
大捕快忙的时候,能忙乱头,清闲的时候又可以说很清闲。特别是张子平和于逸冰这样不用参加集训的,更不用说了。
于是张子平、于逸冰没事的时候,就帮忙处理一些小的案件。
“逸冰,昨天那个大婶的鸡丢了的案件,你处理的怎么样了?”张子平问道。由于他昨天跑去雅致居了,帮林清寒看店,顺便教她弹琴,所以就丢下于逸冰一个人跑开了。
“别提了,那个老太婆又尖酸,又刻薄,到她家里连口水都不给喝。这就算了,我见她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小康家庭了。丢两只鸡就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好像丢的不是两只鸡,而是她家里的传家之宝”。于逸冰说到这儿嘿嘿笑了笑:“所以我就找了几根鸡毛拿去给她,我还说,你节哀顺变吧,鸡死不能复生,我只寻回来这么几根毛,你就把它安葬了吧,早些入土为安,那样你家的鸡才能安息啊!”
“哈哈,逸冰你真恶搞,后来怎么样了,她的鸡最后找回了么?”
于逸冰哈哈大笑:“找回个鬼,据说在她家鸡丢的前两天,来了一个要饭的小乞丐,苦苦哀求了半天,愣是一粒米没拿出来。而且当着那小乞丐的面把当天中午吃剩下的红烧肉扔给了自己家的狗吃。我猜啊,她那两只鸡十有八九是被那乞丐给弄跑的”。
“哦,对了你这几天动不动就跑去鸭子居,怎么样那个林家大小姐被你弄到手了没?”
张子平脸色平静下来说:“没那回事,我们只是纯洁的师生关系,教她弹琴而已”。
“你纯洁,你纯洁母猪都上树!不行就把她上了,反正她自己贴过来的,有什么关系”。
张子平呵呵的笑了笑:“你啊,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还打磨不掉你前世的心性”。
“不变本心,天地不动,我这叫出淤泥而不染懂么...”
“懂懂,明白!”张子平呵呵笑道。
“对了,二哥,明天花辞节了,你要不要再带些礼物去鸭子居,相会你的情人!”
“去啊,到时候你也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逸冰故作一副思索的样子,为难的说:“我也去啊...那我这个电灯泡不会太大太明,耽误你的好事吧!”
张子平眼眸一动,也打趣说:“也是,那你明天自由活动好了,最好找个没人的角落里躲起来。万一到时候我们出去玩,也不会碰到你,就这样定咯”。
“定个毛,二哥,你太重色轻友了,不是,你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我就算找个角落,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我会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画一个大一点的圈圈诅咒你!”
“哈哈!”
两个人正欢笑不尽,张子平忽然“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于逸冰见张子平停住了步伐,连忙问道:“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孩......”
“什么女孩,很漂亮吗,哪呢?”一听女孩于逸冰立刻来精神了。
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女:“那个人,我曾经见过,采花贼一案或许能因为她而得到解决”。
“那个女孩,穿着那么破烂,而且人脏兮兮的,甚至都看不清长相,能和采花贼一案有什么关系”于逸冰顺着张子平手指看去,只见一个身上打满补丁,脸上满是乌黑色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从煤窑里面钻出来的似的。
“如果她是花蝴蝶的妹妹呢?”
“什么!她......”张子平连忙捂住于逸冰的嘴巴,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等下我们跟踪她,或许能找到花蝴蝶”。
于逸冰点了点头,把捂在嘴上张子平的手拍掉:“嗯,知道了”。
花蝴蝶传人的妹妹自然就是那天那个自称作红蝴蝶的人了。红蝴蝶左逛逛,右逛逛,不停的在集市上面晃荡。见她一副乞丐样子的打扮,却不见她讨要东西。
“小美人,你这是...你这是,哟,卖身葬母呢......”红蝴蝶刚刚转过一个路口,就听见了一个这么惹人厌的声音。
红蝴蝶应声看去,只见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富家公子打扮的公子哥正带着两个狗奴才调戏一个跪在地上的布衣打扮的少女。只见这少女脸色苍白,身材瘦弱,但是人确长得很是清秀。她正默默无声的跪在地上,请求好心人能为她出钱安葬母亲。忽然听见这么一个声音,应声看去,立刻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说:“是的,这位公子,我愿意为奴为婢,请你出钱好生安葬我的母亲,我感激不尽了!”说完就跪伏了下去。
那富家公子道:“好好,行,小泉,给这位姑娘十两银子”。
他旁边的随处立刻嘻嘻的跑上来:“是,少爷”转过身朝布衣少女道:“拿着吧”
麻布衣少女感激的接过银子:“多谢公子,公子能容小婢先安葬了母亲,再去公子府上为奴为婢好么?”
那富家公子一听,大眼一瞪:“什么!你拿了我的银子跑了怎么办,不行,不行”。
“公子,求求你了,不然你让这位大哥跟着我,待到安葬了母亲,我就随他去贵府”。布衣少女说着看了刚刚给她钱的随处一眼。那个随处看了这女孩一眼,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淫邪之念,连忙朝自己主人道:“少爷,奴才可以陪她去一趟”。
“不行!”满怀不良念头的随从,连忙低下头,不敢乱想了。
富家公子脸带笑容的说:“不然这样,我让我的两个随处把你母亲安葬了,你就随我回府吧,放心,我另外出银子,这十两银子,你拿着买身好衣服穿!”
布衣少女为难了好一阵,看到那富家公子色迷迷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不敢轻易答应。一旁观看的于逸冰正欲现身来个英雄救美。却被红蝴蝶抢先了一步,就连忙止住身子。
“表姐,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这幅打扮,还有姑姑,姑姑怎么了”红蝴蝶迎了上来,不待布衣少女开口答应就连忙说道。
布衣少女一看来人,自己没有什么表妹啊,只见来人打扮,一副乞丐样子,比自己还惨,不禁有些奇怪,一时间竟没有回答。
红蝴蝶又道:“表姐,姑姑她...你跟我回去吧,我这里有银子,一起安葬姑姑”。
红蝴蝶说完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晃了晃。这时布衣少女才知道这女孩是来为自己解围的,连忙投去感激的目光:“表妹,你真的是表妹么?”
“嗯,表姐,是我,是我红蝴蝶啊!”
“蝴蝶妹妹!”布衣少女喊叫一声与红蝴蝶相拥到一起。
这时候,一旁围观的众人傻眼了,张子平和于逸冰也傻眼了,那个欲行不轨之事的富家公子更傻眼了。
怎么...怎么好好的冒出来一个表妹出来,而且明明一副叫花子的打扮,却能拿出大把的银子来,这下这位公子不干了,理直气壮的说:“我不管你什么表妹,不表妹的,既然我答应安葬你的母亲,你也收了我的银子,你就是我的人了,小泉,小马,上,把她带走!”
“慢着”红蝴蝶从布衣少女手中接过那十两银子,扔还给那个叫小泉的随从。大声说道:“有我在这,谁敢动我表姐!”
“呀喝,在扬州城里我还没有见过敢对我这么横的人,你们俩给我上!”
小泉和小马顶不住压力,冲了上去。红蝴蝶向前一步,错过二人的身体,双肘向后一击,两个人立刻摔了个狗吃屎。两人作势,干脆不起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小乞丐打扮的人不简单。还起来,不是找打么?
这下那个公子慌了:“你,你想干什么,我爹爹可是扬州通判!你,你不要过来!”
红蝴蝶止住步子,一脸坏笑的打量着他,看得这个公子心里直发毛。
第四十五章 好厉害的西瓜
这时候,一旁站着的布衣少女说话了:“蝴蝶,让他走吧”。
红蝴蝶看了布衣少女的眼神,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富家公子说:“听见没,我表姐放你走了,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干一些坏事,你就死定了!听见没”。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说完领着两个随处落荒而逃。
看见那个富家公子跑远了,布衣少女才走到红蝴蝶身边施了一礼,说道:“多谢这位红蝴蝶小姐的恩德,严月玲真不知道怎么回报才好”。
“原来你叫严月玲,好好听的名字呀。哦。对了,拿,这些银钱,你拿去安葬伯母的后事吧”红蝴蝶说完,看了一下太阳,说道:“反正时间还早,我陪你一起去吧!”
两个人来到一间破旧无人居住的民居,把严月玲的母亲拉送到城外,找了一方荒地,安葬了下去。张子平和于逸冰坐在远处一株柳树上,张子平说:“你说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她的哥哥会是一个坏人么?”
“我也觉得奇怪”于逸冰灵光一闪:“不会是花蝴蝶的传人有两个吧,那天你说的那个花蝴蝶传人的摸样与我所看到的花蝴蝶传人有些出入。虽然我并没有看清我所遇到的那个花蝴蝶的摸样,但是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应该只有一个是真的,另一个是假的,若是有两个花蝴蝶的话,云大哥认识的江湖朋友那么多,不会不知道。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会儿便能够知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今天我们一定能够见到真假传人之一,到时候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嗯”于逸冰点了点头,身体靠上树干:“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
“说实话这个卖身葬母的小MM还蛮漂亮的,哎呀,可惜那么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人给抢走了,郁闷呀”。
“晕,我还以为什么呢?你这家伙”张子平无语的苦笑。
“严姐姐,伯母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严月玲跪在母亲的坟前,目光毫无焦点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墓碑。许久才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死了,是我母亲一手把我拉扯这么大的,但是母亲生病,为了给她看病,把家里的房子、财物都卖掉了。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也不知道该干嘛”。
红蝴蝶默默无声的想了想:“不然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和我哥哥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都是孤儿。以后我们三个就一起行走江湖,我哥哥他可厉害了,你来的话,还可以让他教你武功”。
严月玲看了红蝴蝶一眼,沉默了一会说:“这样好吗?不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影响吧?”
“不会,不会”红蝴蝶看了严月玲一眼,立刻明白了,连忙说:“你不会怕我哥哥不欢迎你吧,呵呵、严姐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我哥哥性格孤僻,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而且他对我极为疼爱,我的姐姐,自然也是他的妹妹了,他绝对不会不欢迎姐姐你的”。
“那谢谢你了,蝴蝶妹妹...”
“严姐姐,你都叫我妹妹了,还谢什么呀”。
“二哥,她们要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子平忽然听见于逸冰的声音。
张子平猛地睁开眼睛,从假寐中醒了过来。和于逸冰连忙跳下柳树,远远的吊在后面。红蝴蝶和严月玲并没有再回去扬州城,而是越过官道,下了一条碎石路。扬州城的周围没有太高的山峰,有的只是一些小山。但是这些小山跌跌荡荡、错落无序的很多。在这些小山里也居住了不少人,所以沿山的边上有许多不宽的小石径。红蝴蝶领着严月玲以及吊在后面的张子平、于逸冰二人走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除了中间经过一家乡村酒肆略作停留,买了一些酒菜之外,一直不缓不慢的走着。
“我晕啊,怎么可能居住在这么远的地方,二哥不会被她们发现了吧,故意引我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应该没有,我们距离她们那么远,就算你我二人修炼了水寒心诀,功力深厚,视力远胜于常人也只是微微看见她们。你不是累了吧,还是觉得无趣,其实你不觉得走在这丛山遍岭有一种溶于自然,心情舒适的感觉么?”张子平淡淡的笑了笑,这种在山林间的漫步,他可是很享受呢。
“累倒是不累,不过这眼看上午了,方才路过那间酒肆时候,闻到了酒香。嘿嘿,二哥,等下你我办完了正事之后,一定回去那家酒肆痛饮上几桶,好好的喝个过瘾!”于逸冰说着,口水就有要留下来趋势。
张子平被于逸冰一提醒,也咽了一口口水,瞪了他一眼:“本来不觉得怎么样,被你一提醒,我也有些......在前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喜欢饮酒。没办法,怪只怪这里的酒,太好喝了。少了前世酒中的辛辣,多了一种甘冽刺激的醉人酒香。就是不爱喝酒的人,也会想要喝上几杯吧”。
“二哥,其实你不用解释的,因为爱酒而流口水,我明白,理解!”
“你小子,找打...”
“停!二哥,好像到了”。
张子平连忙收回作势欲打的样子,转身一看,果然“......好一处人间仙境!”
“走二哥,进里面看看,这里也有这么多的花花草草,不知道比起我们藏心谷的景致来,哪个更加美丽”。
张子平和于逸冰连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哥哥,我回来了”红蝴蝶领着严月玲走进自己和哥哥居住的小茅屋内“咦,没人在”红蝴蝶放下酒菜,眼睛一亮:“严姐姐,随我来!”说着又拉起严月玲出了茅屋,沿着通往屋后的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张子平和于逸冰见二人出来,连忙躲到一旁的花草中。见二人走向屋后,连忙出来:“二哥,快跟上!”
红蝴蝶和严月玲走了一会儿,转过一片小树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只见在一方不大的小水塘边上种满各色的花草,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颜色各异的蝴蝶到处飞舞。在水塘边上一个长发飘洒手执一把长剑翩翩的舞动。他舞动的身影周围似乎也有着几只蝴蝶始终缠绕着。这幅场景,严月玲立刻看得痴了。在这样一片山、一片水都是仙境一般的地方,一个如此飘洒俊逸的人舞动着如此美妙的剑法简直令人如痴如醉。
“哥哥,我回来了,就知道你会到这里练剑!”
舞动长剑、长发飘荡的人忽然奇快的收住剑势,但又给人一种极其缓慢的错觉。长发青年一般的人负剑于背后,朝红蝴蝶和严月玲看了过来。
“灵儿,你回来了,这位是...”一股清风微微吹起这人的长发,只见这人肤色如玉,眉宇之间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虽然上天赐了他一副柔和俊美的面容,但是仿佛他几百年没有笑过似的。整个脸上的肌肉收的紧紧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德性,仿佛人家欠他钱不还似的。虽然他的表情冷淡,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动容。但是从他对红蝴蝶说话轻柔的声音上来看,他对红蝴蝶显然是极其溺爱的。
“这位姐姐叫严月玲,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孤儿。唯有的母亲也刚刚去世了,哥哥,不如以后就让她和我们在一起吧,你说好不好?”
趁着这个时间,严月玲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一遍。只见他身着一席淡白色的衣装,他的衣服上还隐隐绣着几只似有似无的蝴蝶,甚是好看。而且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心上也隐隐有一只蝴蝶摸样的印记。仿佛这人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化成的一般。见他看了过来,严月玲连忙低下了头,脸颊也有些发烫。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哥哥的回答,红蝴蝶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了,哥哥说句话啊,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和严姐姐一起离开,没关系的”。说起话来,还是有说有笑,但是他知道,他这妹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既然你决定了,就让她留下吧!”年轻人微蹙的眉头舒缓开来。
严月玲微微福了一礼:“谢谢公子了,我叫严月玲”。
“不必叫我什么公子,叫我诸越就是!”
严月玲点了点头,柔声说:“是,诸公子”。
“......”诸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严月玲才发现自己不经意之间又叫了他一声公子,不禁有些尴尬,倒是一旁的红蝴蝶看见哥哥吃瘪的样子,呵呵笑了出来。
“严姐姐,一直忘了告诉你了,红蝴蝶只是我在江湖上的名号,嘿嘿,我真实的名字你也该猜到了,就叫诸灵”。严月玲带着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的灵儿妹妹!”显然两个人在路上关系已经极为熟稔了。
“谁!”忽然诸越毫无预兆的一声大喝,不仅把诸灵和严月玲吓了一大跳。更是被惊呆的还有张子平和于逸冰:“坏了,被发现了!”
“这个西瓜好厉害!”
张子平被于逸冰忽然来的这么一句话弄懵了:“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顺藤摸瓜么,现在摸到了,被发现了,还不能说明这西瓜厉害么?”听到于逸冰的解释,张子平立刻闭嘴,知道和他讲歪理是没用的。